《特种兵一一霸上女军》 9月4号 什么叫做作死的感觉,此时此刻的某人深有体会,爷儿昨晚在电脑前坐了一夜,可我却悲催的一个字也没写出来,熬完夜早上接着上班,大脑各种混沌中大姨妈却准时降临了,痛经的女人伤不起,今天的更新会改到下午三点,且,万更估计不行了,这几天万更不了,但爷儿在此承诺,十号之后定会补偿大家。 对此造成的等候更新及失望等等,爷儿深感抱歉,不敢求谅解,只求表拍,抱歉,然后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国庆请假三天 亲们,某爷国庆请假三天,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内什么,如果某爷说,说,请假回来后万更,你们还相信爷儿不。 好吧,人品严重爆满的爷儿知道某作者坑爹了,弱弱的头顶锅盖防身,亲们拍轻点。 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4、5、6号请假,7号恢复更新。 请假回来后万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10月15不更,16二更 11月3,请假 各位亲,真的很抱歉,爷儿家里有急事,要赶回老家去处理,这几天先请假,什么时候回来得看情况。 如果六号没更新的话,七号会更新。 那什么,爷儿是真有急事,还参加了更新比赛呢,如果不是真急,爷儿也不会请假的,望亲们谅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五章 亲爱的,轻点 第六章 四目相撞,呼吸一窒 危慕裳余光偷瞥向顾林,只见她摊在座位上双手叉胸闭着眼在养神。 死心的闭上眼,危慕裳懊恼,为嘛收拾烂摊子的总是她。 “要坐就坐,愣着干嘛黑瞳一睁,危慕裳看时朵朵一眼,下巴微抬指向对面的座位。 说完危慕裳立马闭上了眼,这次怎么着她也不先睁开眼了。 危慕裳不知道的是,顾林不睁眼是因为她困,前一晚顾林被折腾的压根就没睡,天微亮眯了会儿就急忙爬起逃出来。这会儿她能睁眼理这鸡毛事才怪。 “啊?”突然听见危慕裳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时朵朵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一张泪花闪闪的脸看向危慕裳。 刚看见两张闭着眼睛的脸,时朵朵又被身后的大吼吓得一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那个兵!站着干嘛?火车要开了赶紧坐下中尉女军官一踏上火车,就看见一名女兵仍背着背包站着,当下食指一伸吼了句。 时朵朵满脸泪痕的扭回头看着女军官,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看着时朵朵如受惊小鹿的模样,女军官当下被吓得不轻,心想她不过就让她坐下而已,也没干什么呀?就算她声音大点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连忙上前安慰时朵朵,女军官的声音瞬间柔和了不少:“你哭什么呀,我就让你坐下而已,没别的意思 女军官的闯入让车厢里的视线刷刷刷的往后排射去,这下危慕裳不得不又睁开眼,好眠被搅的顾林更是黑着一张脸,眸光也冷了几分。 看到走上前的军装危慕裳第一反应是看向她的肩膀,一杠两星,中尉,再看向那张三四十岁的成熟脸庞。 女性特有的柔和脸庞带着丝刚毅,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名严以律己的军人,通常这样的军官对待士兵只会更严,更狠,因为体内根深蒂固的军人信念,不允许她手底下出现孬兵。 辨认完后危慕裳看向顾林,发现她的眼神也刚中尉的军衔上收回来,随后她就附在危慕裳耳边轻语:“如果新兵连是她训练我们,那我们的好日子算到头了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好日子么?”顾林说的其实也是她的想法,但危慕裳想了想又小声否定道。 “也对顾林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赶紧把背包放下,坐好女军官上前二话不说就拽下时朵朵的背包,塞进上面的架子里。 时朵朵睁着泪眼明显不在状态的任女军官把她背包卸下,又一把将她摁到座位上。 “没事别乱跑看时朵朵傻乎乎的模样女军官也没在意,叮嘱完头一转却在看见危慕裳与顾林时一愣。 两双眼眸一冷漠一淡漠,冷的绝情,淡的无情,更冷更淡的眸女军官不是没见过,但她没想到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会有这样一双眼眸。 连想到刚才时朵朵站在这里泪光闪烁的身影,女军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皱着眉多看了危慕裳顾林两眼转身走了。 车厢里四五十人寂静无声,个个眼神或羡慕或崇拜的看着女军官,整个天朝有很多中尉,但女中尉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女军官在车厢头站定,一一扫视着众人,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她心中欣慰,祖国需要这样青春激昂的血液,特别是女兵的血液。 ‘呜……笨戳笨戳,呜……笨戳笨戳。’的声音告诉着众人,火车开动了。 “同志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夏,大家可以叫我夏中慰伴随着呜……笨戳笨戳的声响,传来夏中尉铿将有力的声音。 “路途不算长,大家该干嘛干嘛,有事到隔壁找我夏中尉简单明了的说完后就潇洒转身,留下一抹最好别找我的背影。 目送着夏中尉消失的背影,大家面面相觑,这就算完了? 夏中尉说不算长的路程,火车足足跑了三个白天黑夜。 火车上最开始的话语声渐渐没了,白天黑夜无论何时总能看到闭着眼的一张张脸。 这三天,危慕裳讶异的发现顾林突然间嗜睡了起来,夏中尉走后顾林就没怎么清醒过,靠着椅背脖子酸了就趴在桌上,趴累了又靠起来,几个回合后就瘫倒在了危慕裳身上,最后将脚竖在火车壁,头枕着危慕裳大腿睡到了新兵连。 危慕裳一直盯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脑袋空空的,累了也倒在顾林身上睡。 火车停下的瞬间危慕裳就醒了,一路上她根本没怎么睡着。火车的颠簸不算事儿,主要的是那种不知前往何方的感觉,没个底般环绕在心头,心里没安全感睡的也不踏实。 火车刚停下夏中尉就出现在了车厢里,拍着手大声吼着:“都醒醒!收拾收拾下车 在一阵吵杂声中,顾林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上方印着黑瞳的绝美脸庞。 “醒了?”危慕裳微勾着唇,怕吓着顾林般小声问着。 “醒了看着危慕裳微微勾起的唇角,顾林暗道不好,思维跟着瞬间回笼十分清醒的回答道。 “起开!想我腿残废啊!”听到肯定的回答,危慕裳小嘴一张,怒火立马喷了出来。 顾林枕着她腿愣是两天一夜没移动过,现在别说麻了,她腿连感觉都没了。 被喷一脸口水的顾林一个挺身,双脚也灵活的放了下来,双手更加迅速的挪到危慕裳大腿,边揉捏边笑容满面的蹭上去。 “亲爱的,辛苦你了,我给你揉揉 “事后诸葛亮双手捶着另一条腿,危慕裳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句。 下了车,新兵们浩浩荡荡的走了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才到新兵连,到了新兵连已经有其他地方的新兵先到了,凑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几个足球场大的操场上,s城的新兵站了几个方队,女兵独列一队站在最左边。 看这阵势危慕裳看向右侧的顾林:“难道我们新兵连跟男兵一起训练?” “看样子是这样没错顾林看向男兵的方队,部队上也有男女新兵一起训练过。 佩戴中校军衔的罗以歌从教导员办公室出来,点头致意迎面而来的一声声‘首长好。’ 这几天天天都有新兵来到新兵连,罗以歌本随意看向前方操场的眼睛突然一顿。 像有种引力牵着自己般,罗以歌微眯起眼认真看去:有女兵,看队列还挺多的。 移动的视线突然在前排的一张脸上停下,隔着老远她的面容却在罗以歌眸中清晰起来。看清那张脸的容貌罗以歌瞬间呼吸一窒,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想确认自己是否看错。 感觉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射向自己,危慕裳顺着感觉回望过去,一张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写满了惊讶。 四目相撞的瞬间罗以歌的心脏狠狠一跳,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猛地后转,向着来时方向疯了般跑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七章 情窦初开 罗以歌风风火火的冲进教导员办公室,双手啪一声撑在办公桌上,焦急又兴奋的跟电脑前上尉军衔的男人急促道:“快,老马,帮我查一下这批新兵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慕裳的女兵 马立,三十岁,上尉,正连职军衔。 “你抽什么风,这可是军营,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老马被‘砰’一声突然撞开的门声吓一跳,刚抬头就见罗以歌起伏着胸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少废话,赶紧帮我查了先罗以歌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哎呦呦……难道是……”老马同志正经的神色突然一变,挑着眉暧昧的看着罗以歌,键盘上的手轻点了几下:“看来我们的罗以歌中校,终于在二十八高龄之际情窦初开了啊!” 老马瞄了一眼电脑屏后诡异一笑,直愣愣的看着桌对面的罗以歌遗憾道:“小罗啊,看来你要失恋了 “不可能!肯定是她!”罗以歌一愣,当下想要绕过桌子自己进去查。 老马机警的用身体挡住屏幕,眼睛瞟着桌上的那条大中华:“不过嘛……” “得了!回头我再给你几条,不过什么?”见老马这眼神罗以歌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为了几根烟就给他找堵。 老马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小子私货不少:“慕裳是没有,不过嘛……危慕裳倒是有一个 将危慕裳的资料调出来,老马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位置,悠哉悠哉拆着他的大中华。 罗以歌一拍脑门呼出一口气,瞧他这记性,他忘了她现在姓危不姓慕了。 仔细盯着档案上危慕裳的一寸照许久,罗以歌才查看起她的资料来。 虽然近十年没见面没联系,但罗以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危慕裳,不是说危慕裳的容貌变化不大,而是感觉,那种心灵深处的震撼,让罗以歌隔着人群一眼就认出了她。 其实他有想过危慕裳或许会来当兵,但他没想到危慕裳连续跳级十八岁就读完了大学,而且还是全国有名的军校,比预期提早几年的见面,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不过,罗以歌眼神炙热的盯着危慕裳的一寸照,他不跟她联系是因为他曾心软想放她一条生路。但现在,既然危慕裳自己送上了门,可别怪他下手不留情了,罗以歌的眼神渐渐幽暗起来。 “嘿、嘿、嘿!回神了老马见罗以歌一瞬不瞬的目光,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抓了抓。 对罗以歌不满的白眼视而不见,老马径自抽着自己的大中华:“我说,你这可是残害国家幼苗啊,看看人家才几岁!”老马同志假装激动的指着那张一寸照。 “十八,已经成年了!”说完罗以歌转头认真的看着老马:“再者,我很老么?二十八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别这么不懂欣赏!” 十岁,刚刚好怎么能算大呢。 被老马一说罗以歌不禁小声问着自己,年龄不是问题,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否定的声音刚响起随即被罗以歌果断掐断,到了他的地盘是绝对没有退路的,有没有问题他说了算! 夏中尉站在女兵队列前,手上拿着名单在分班和宿舍,有七个士官军衔的女士官站在夏中尉身后,刚刚她们简单自我介绍了下,她们是新兵一连一排的七个班长。 先分好班级宿舍的女兵都被新班长领走了。 “……三班:危慕裳、淳于蝴蝶、时朵朵……”夏中尉念一个名字抬头看一眼喊到的新兵。 危慕裳在听到淳于蝴蝶的名字时一挑眉,随后听了七八个名字也没顾林的名,看来她跟顾林在新兵连是不同…… “……顾林,你们十人在三班,宿舍203,这是三班的向班长夏中尉念完三班的名额后,一名肩膀上一花一细拐的一级女士官出列。 “三班的,出列,跟我走向班长出列立定站好,说完率先转身走向宿舍。 危慕裳与顾林目不斜视的跟在向班长身后,其余八人也跟了上来。 宿舍不大不小,三张上下床放在墙右边,另一边两张上下床和五个上下分层的柜子,中间一条长桌子,十张小板凳。 “床位已经分好,上面都贴着名字,这是储物柜,一人一个,一号床的对应一号柜向班长二十三四岁的年龄,说话简单明了,“你们先自己收拾收拾,多余的物品自觉点整理出来全部上缴 “别乱走,晚饭时候我会来叫你们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向班长走到门口的身影回头扔下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这算是给时间空间让我们彼此交流感情么?”看着向班长跟夏中尉一样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顾林肩膀蹭蹭了危慕裳。 “哟!我刚就说怎么听着顾林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淳于蝴蝶越过危慕裳,站在顾林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原来是你这小子 顾林瞥向危慕裳,见她正幸灾乐祸的瞅着她:这算是冤家路窄? 损友看你不爽从来只会更爽,顾林再次坚信了这个道理。 “缘分缘分这猿粪好的让顾林直接忽略淳于蝴蝶向前走去。 目光一扫就看见左边第一张下铺贴着顾林两字,顾林将背包解下甩在床上就开始整理床铺。 其他人见她这样也陆陆续续找到自己的床位,整理起床铺来,门侧就剩淳于蝴蝶喷着气的妖媚脸庞,和危慕裳淡然的身影。 “这位战友,消气消气,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危慕裳和事老般微笑着,看着淳于蝴蝶好心的劝慰一番。 顾林整理床铺的手一顿,额头落下几根黑线,淳于蝴蝶跟她没过节吧?用得着这么刺激愤怒的蝴蝶…… “谁气了!”淳于蝴蝶的火气突然喷像危慕裳,“要生气也是那小子受气才对 淳于蝴蝶高傲的抬起头,身姿妖媚转身,气质瞬间优雅仪态万千:“从来都是本小姐让别人受气,本小姐又怎么可能生气呢 “咳……” 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突然响起,203宿舍众女兵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大家好,我叫罗以歌,一连一排三班的新班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八章 我能拒绝么? 近一米九的身高将门口光线挡了一大半,罗以歌笔直的站在门口,话虽是对着三班女兵说的,幽深的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危慕裳。 是他!危慕裳看到罗以歌的身影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她可以肯定在操场上时罗以歌是看见她才跑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冲着她来得,而且很危险! 单看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就知道他不简单,再看他的军衔,两杠两星中校,看他年龄绝不超过三十,。这么年轻的中校,危慕裳微微眯起眼,中校会到新兵连给新兵当班长? 大材小用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 危慕裳可以肯定以前绝对没见过他,这样的人该过目难忘才对,没见过却冲着她,难道是她感觉出错了? “新班长?”a城的郭君被罗以歌的俊朗外表一闪,脑袋却正常运转没忽略他所说的话,“我们班长不是向班长么?” “已经不是了,我是新的班长罗以歌看她一眼,收回眸继续盯着危慕裳。 她还是跟他印象中一样,淡淡的,静静的,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你叫罗以歌?”淳于蝴蝶将罗以歌从头扫到尾,最后停在那张俊朗脸庞上,不敢置信的疑问了一句。 十年前s城的上流社会没人不知道罗以歌的名字,后来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当兵去了,淳于蝴蝶也是偶然听淳于弘讲电话才知道他当兵了。 如果说十年前的罗以歌是翩翩少年的话,那现在的罗以歌就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深邃犀利的眼眸炯炯有神,古铜色的肌肤衬得那张薄唇性感极了,军装包裹下的挺拔身躯更似蓄满爆发力,从灵魂深处透出的自信与实力,即使刻意的内敛也遮不住那抹光芒。 罗以歌整个人的气质变了,五官更被部队磨得菱角分明,倘若不是知道他的名字,淳于蝴蝶根本不会想到他就是罗以歌。 “有问题?”略凌厉的眸光扫向淳于蝴蝶,罗以歌一看到这四个字就确定这是他那兄弟的妹妹,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被罗以歌目光如炬的扫射一番,淳于蝴蝶瞬间挺直了背脊却低着头肯定道。 开玩笑,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有问题,十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比她哥哥更可怕。 顾林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罗以歌跟危慕裳身上流转着,为什么她感觉这两个人的气流这么微妙呢。 “忙你们自己的,有什么不懂就问我罗以歌边说边走进了203,靠墙一站就优哉游哉的看着她们。 很明显,他的动作表明他不走了。 他也不想想这是女兵的宿舍,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合适么。 危慕裳又深看了他一眼才转过身去。 “慕子,这里顾林右手一指自己上铺,将手臂撑在上铺边缘就诡异的笑看着危慕裳走进。 “你俩认识?”淳于蝴蝶看看顾林又瞅瞅危慕裳,她可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顾林时她那张冷脸,怎么对象换成危慕裳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叫得还这么亲密。 危慕裳淡淡的瞄她一眼,语气更淡道:“貌似我们也认识 淳于蝴蝶头一扭惊讶的看着危慕裳,难道她们不是今天才认识的? “刚刚认识顾林见淳于蝴蝶见鬼的模样心情甚好的解释着,这两兄妹果然是解闷的好工具啊。貌似她现在一看到淳于蝴蝶不爽,她心情就变态的奇好。 怒目而视着顾林,淳于蝴蝶就不明白了,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示好的人,八字跟她怎么这么不对盘。难得她想放段跟别人好好相处,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 对于顾林诡异的奸笑,危慕裳直接吐出一口气朝她脸上喷去:“一边去哪儿来这么多自作多情。 白她一眼,危慕裳将背包解下甩上床,双手一撑床沿瞬间就爬了上去。 身后的淳于蝴蝶见危慕裳这番模样,跟着将背包扔到她隔壁上铺的唯一一张空床,双手也一撑迅速跳了上去。 见此情形危慕裳一挑眉,黑瞳带着丝赞赏的看着她:不错么。 “哼!”接受到危慕裳的目光,淳于蝴蝶下巴一抬瞬间鼻孔朝天。 罗以歌站的位置能将宿舍一网揽尽,若仔细看去,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某处压根没动过。 那双太过凌厉的眸仿若能洞悉一切,女兵就算看他也不敢看他眼睛,看了眼睛也只匆匆一瞥就移开目光。除了危慕裳越来越冷的脸与顾林越勾越大的笑容外,倒也无人发现他不寻常的目光。 桌上摆了一堆的零食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不用说化妆品除了花枝招展的淳于蝴蝶没人会带。 “都好了?”看着站在各自床前的三班女兵,罗以歌眼尖的发现危慕裳和顾林什么多余物品也没拿出来,或者说她们没带。 “是不整齐划一,音调不同的嗓音陆陆续续响起。 “你手机没带?”目视前方危慕裳舌动唇不动的问着身旁的顾林。 “早扔了!”略带丝火气的声音轻响在危慕裳耳边,隐约可见顾林眸中丝丝红光。 将危慕裳与顾林的互动看在眼里,罗以歌暗自一笑突然指着危慕裳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是部队,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报告危慕裳像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瞬间挺直了背脊,黑瞳盯着罗以歌深眸音量提高了几分贝:“危慕裳 “危…慕…裳……很好,今后你就是三班的副班长四目相视罗以歌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罗以歌隐在灰暗中的半边脸令危慕裳心跳一紧。 “报告从他口中说出的副班长三个字,直让危慕裳第六感警铃一响。 “说 “我能拒绝么?”响亮的声音瞬间响彻在203宿舍。 三班女兵除了顾林个个惊讶的看着危慕裳,她们还在震惊危慕裳有什么才能竟让班长直接提为副班,转瞬她的拒绝声就响在耳边,她脑子没病吧,这种好事儿也拒绝? 淳于蝴蝶更是嘴角微抽,目光复杂的看着危慕裳的背影。反驳罗以歌的话她脑抽得真有胆量!淳于蝴蝶复杂的眸底却能看出她一丝佩服,就算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不敢对着罗以歌说出口。所以就算危慕裳脑抽,她也觉得勇气可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三章 女人这么恐怖? “三公里已经很给面子了,下了连队是五公里,还有时间限制,你就知足吧淳于蝴蝶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应着身后的司乃,“我说你来当兵就什么都没了解过?” “了解什么呀,我是高考没考好,一冲动就来当兵了司乃哭丧着张脸,她是听说当兵苦,但她也听说女兵轻松点,早知道跟男兵一样训练她就不来了,“没吃早饭,三公里下来我晕倒怎么办?” “放心,晕倒的话绝不会只有你一个难得的,跟在危慕裳身后的顾林回头安慰了声。 新兵刚开始训练难免会不习惯,晕倒也正常。顾林抬头看了眼天际,现在太阳还没出来,晕倒应该不至于。 两公里后,新兵的步伐明显缓了下来,队伍也歪歪斜斜拖着一条长尾巴。 “呼……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司乃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虚晃着双腿在移动,布满汗水的脸颊上苍白一片,“我……我低血糖,头晕……” 见司乃摇摇欲坠的身形,旁边的熬然喘着粗气伸出扶住她:“再……坚持坚持,只有一圈了……” “说……说得轻松,这一圈可是一公里!”说得好听点是一圈,可这一圈是正规场地的两倍多,看着一望不见边际的操场,司乃绝望的感觉顿上心头。 回头看着身后左摇右晃的的身影,危慕裳给顾林使了个眼色让她领队,原地踏步的等着她们,放慢步伐与她们并列。她是副班,虽然她不愿意,但既然做了,她会负起责任。 “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慢慢跑,跑着跑着就习惯了路是自己选的,走下去的也是自己,她能做的也只有鼓励而已。 “啧啧……这帮废物也太窝囊了!”看着爬行般爬过自己身前的新兵,老马恼火又痛心的吼,“看看!看看!就这速度这体质,让他们上战场还不如直接毙了他们!” “新兵么,都这样过来的罗以歌不以为意,微微眯起的深邃眼中,视线紧锁定在一抹身影上,“这样,我们模个底,把班级拆散让他们自己跑,看这批新兵有几个底子好的 “哟……你这指导员可真尽职,第一天就准备挖我兵了!”他就知道那个大队不可能轻易放罗以歌出来,哼,受伤休假说得好听,带新兵也叫休假? “小罗,听说……你们大队明年有新动作?”老马脸色一转,哥俩好的搭着罗以歌肩膀,这事不算机密,早在文件下达时他们就有所耳闻,但也只是传说并未证实。 “听说?老马,你不知道听风造谣是部队严令禁止的么?”罗以歌神色一正眉头一皱,瞅着老马正儿八经的开口。 规定老马当然知道,大队的严格他更知道,见罗以歌这番模样便讪讪然收回手。 “不过……”老马自讨没趣的模样让罗以歌暗笑了笑,拿眼斜着他一挑眉,“我都站在这里了不是么?” 看着罗以歌戏谑的眼神老马一愣,反应过来后抬脚就朝罗以歌踹去:“你tm说话非喘气不可是吧!” 罗以歌怎能让老马得逞,身影一闪就躲开那一脚,被新兵看到堂堂指导员被连长踹,他还怎么在新兵连呆下去。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三公里计入个人成绩,一个个给我使劲跑!”罗以歌站在跑道外,冲眼前跑过的新兵大吼着。 罗以歌的声音传出老远,跑在最后的女兵都能听见他的吼声,从头到尾可以明显看到新兵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接到命令后,淳于蝴蝶带头紧接着一个个女兵超过顾林。 见危慕裳还没上来,顾林回头朝她喊了一句:“慕子,快点 “坚持!”危慕裳看了眼身侧的司乃跟熬然,扔下坚持二字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她不知道其他的副班会不会扔下自己的战友,但这不是战斗。 习惯了独来独往,现在的她没有那么强的集体意识,所以危慕裳毫不犹豫的加速跑了起来。 因路程稍短,大部分人涌在跑道内侧,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朝跑道最外侧跑去。 两人用鼻吸气用嘴吐气,深呼吸间频率相同的超过内侧一道道身影。 看着渐渐向自己逼近的危慕裳,罗以歌向前几步走到跑道边缘,在危慕裳经过身前时,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了句:“跑快点,不然我吃了你!” 危慕裳心里一惊,不明白罗以歌什么意思,眼睛却毫无波澜的目视前方,与顾林并肩奔跑着。 淳于蝴蝶瞥见危慕裳与顾林身影赶超在自己前面,想也不想便跟着跑到外侧,跟在她们后面紧追不舍,边跑着边向身后斜了眼,淳于蝴蝶发现紧紧跟在她身后的人是时朵朵。 距离终点五百米…… 老马跟罗以歌紧紧盯着跑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身影,突然,老马眯起眼用手肘撞了撞罗以歌:“后面那几个是女兵?”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老马依稀看见那是女兵的身影。 “嗯,女兵,你没看错罗以歌看着那几抹身影肯定道,心里乐开了花,以女兵的身体弱势,能超过那么多男兵已经不容易了,没想到还有几个能跑进前十。 说话间,跑在最前面的人距离终点只有三百米…… “林子 “慕子 危慕裳与顾林同时出声,目光炙热的盯着罗以歌所在的终点,爆发式的呐喊同时喊道:“冲……” 说完两人拼尽全力的奔跑起来,脚下的步伐更如踩着滑轮般,嗖嗖嗖得超过一个又一个男兵。 前面的男兵听到她们呐喊着冲时,不约而同的的加快了步伐,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两抹消瘦的身影,轻如飞燕的超过他们。 ‘怎么可能……’男兵瞪着眼边尽力奔跑着,边在心里怪叫,两公里半跑下来他们都没力气冲刺了,那两个女兵怎么可能还跑得那么快?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又有两抹身影与他们并排跑着,看着追上来的淳于蝴蝶与时朵朵,一名圆头圆脑长得甚是可爱的正太,直接睁圆了眼张大了嘴:他没看错?这也是女兵?女兵! 正太瞬间被打击到,天呐,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恐怖么? “啊……”受刺激的正太瞬间大喊一声,咬紧牙根死命往前跑,堂堂男子汉,怎能输给弱女子! “一百米!”前面还有三抹身影,危慕裳死盯着跑在最前面的那抹熟悉背影。 “拼了!”顾林说完两人更健步如飞起来。 超过第三名时,危慕裳与顾林的身影渐渐拉开了距离,朝着最前面的祁覆一点一点拉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四章 进退两难 又是这样,危慕裳懊恼,在学校她每次都跑不过祁覆,此时看着相距一米远的背影她还是追不上,军营人才辈出,危慕裳身旁更出现了一个与她并行的男兵。 紧张的时刻,顷刻排出名次,三公里祁覆仅用了十三分钟,依然是第一,危慕裳依然千年老二,并冒出一个并列老二的西野桐,正太第三,顾林第四。 隔出一段距离,淳于蝴蝶、时朵朵与几个男兵紧追其后。 终点一过,危慕裳瞅了眼看不出疲惫的祁覆,接着看向与她并列的西野桐,身高一米八五,修长标准的模特身材,一张脸温柔俊逸让人如沐春风,端端一个美男子。 再看向身后的正太,危慕裳一不小心瞥到罗以歌那张脸,顿时觉得有句话说得真心没错:中国的帅哥都当兵去了。 老马看着危慕裳几人,笑弯了眼满意地对罗以歌说:不错不错。 部队规定,三公里十四分半的成绩算及格,一个新兵能跑进十三分着实不易,更难得的是及格的新兵足足有四五个,且还有女兵,老马从没带过女兵,她没想到女兵竟也这样出色。 危慕裳自动忽略罗以歌时不时瞟来的诡异视线,等着一步步挪向终点的战友们。 整队后,从操场回宿舍整理内务、洗漱、再到食堂,老马只给了新兵十五分钟的时间。 一听十五分钟,新兵们急急忙忙跑回宿舍将被子捣鼓成豆腐块,只是豆腐块就跟棉花糖一样鼓鼓的。接着拿洗漱用品蜂拥进澡堂,洗漱台上拥挤着手忙脚乱刷牙洗脸的新兵。 危慕裳、顾林、时朵朵在军校训练过,早在起床时就将内务整理好了,对于当兵淳于蝴蝶早已准备,对她而言这些也造不成问题。 恨不得长出四条腿四只手的女兵在整理好内务,拿着牙刷脸盆去洗漱时,危慕裳四人已经洗漱好往食堂而去。 不出意外,在踏进食堂时,危慕裳瞧见了散落在各班的祁覆、西野桐及那名正太余北。 危慕裳四人朝最后面的三班的饭桌走去。 陆陆续续新兵们都到了食堂,老马抬起左手,看一眼进来的新兵,瞄一眼手表,每过一秒他的脸就越黑一分,喷出的话都在冒火:“都生蛋去了么?一个个磨叽成这样!公鸡下蛋都比你们快!” 公鸡下蛋…… 看着新兵满脸的黑线,就连罗以歌的头顶都飞过一直乌鸦,亏老马想得出来。 “明天开始,超过时间的给我再跑三公里,否则休想准踏进这食堂!” 罗以歌站在一旁敛着眸不说话,训练新兵老马有自己的一套,他只管协助就好。 其实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最好什么都不用他管,他看着就好。 新兵们低着头蔫着脸,老马越说他们的头就越低,他们虽然不敢反驳什么,但心里却有丝丝不服气,他们是新兵,再怎么样也该给他们个过渡期吧? 哪能一上来就跟老兵比。 新兵有出色的,也不乏拖后腿的,在人群中瞪着那几个严重超时的新兵,老马抿紧了一张嘴,真想上去狠揍一顿再说。 憋着股气,老马连饭前军歌也不让新兵唱了,直接吃饭,吃完好接着抽抽这些新兵的懒筋慢骨。 吃饭不让说话,食堂寂静无声,沉闷中个个吃的食不知味,再者,刚跑完三公里也没什么胃口吃。 现在是没胃口,上午才训练两个钟,他们就肚皮贴后背直打鼓,后悔早饭干嘛不吃多点。 早上七点,太阳露出了脑袋。 大操场。 新兵以班为单位分散在各个角落。 一排三班,操场左边最角落。 罗以歌站在三班正前方,菱角分明的脸不苟言笑的看着她们。 “全体都有,左右一臂距离向两边分开虽然新兵穿着一样的军衣军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不同来,但在罗以歌眼中,危慕裳就是那么耀眼,哪怕她静静的不说话,他也能一眼就找到她。 瞥着危慕裳不动如松的笔直身躯,罗以歌眼一眨转向别处,脑中的思绪也即刻打断,以班长的身份严肃认真的看着她们。 “今天训练队列,都听好了,双手握拳,右手朝前左手朝后抬起,手臂与身体的夹角为四十五度罗以歌从排头走到尾,一一指导着她们的动作。 将她们的动作摆好,罗以歌从左边看去,直到全班十人的手臂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时,才接着往下说:“抬起左腿,四十五度夹角……” 谁腿抬高了,罗以歌一脚将它踹下去一点,抬低了就踢上一点,又一一指正好她们的动作后,罗以歌站在最右边看着她们整齐划一的动作点了点头。 “保持动作……”只说保持,没说保持多久。 排头的是顾林,危慕裳在她旁边,罗以歌悄无声息的走到危慕裳身后,头微微前倾对着她白女敕的耳朵:“累了告诉我 说完还特意暧昧的吹了一口气。 三班女兵个个挺直了背脊目视前方,除了顾林斜睨着的眼神,倒也没人发现罗以歌的小动作。 太阳渐渐普照大地,虽然是冬天,但此不知名地带的地区,太阳火样的热情照样倾泻而下。 站在操场上的新兵们,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偌大个操场,一动不动的新兵。 顶不住了脚不由自主的落下,班长凌厉的眼神一扫,又赶紧抬起来。 保持动作,三十分钟…… 全场寂静无声。 六十分钟…… 一声声皮带抽打的声音响起,左右摇晃的腿总能吃一击班长的皮鞭。 九十分钟…… “班长,我不行了的声音渐渐响起,有的新兵扛不住,忍着挨打的下场也要为自己呐喊一声。 一百二十分钟…… 有些班长仁慈,想着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便软下心让自己班的新兵休息片刻。 罗以歌悠闲的站在三班右前方的树下,偶尔看她们一眼。 “班副,你跟班长说说,让我们也休息一下吧司乃觉得自己离星星不远了,看着仍不为所动的罗以歌,朝危慕裳求助道。 危慕裳的汗水从下巴处哒哒的滴落,身形却仍挺直如松,司乃的请求声响起后,三班的女兵也声声喊着要危慕裳跟班长求求请。 眸光闪了闪,危慕裳犹豫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她从不向任何人求情,想要的从来都自己争取,况且,她还能挺得住,为何她要向罗以歌求情。 女兵的声音传至罗以歌耳边,一一扫过三班女兵的脸,最后停留在危慕裳脸上。 “想要休息也可以,只要你们班副一句话罗以歌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对她们说完后直直的看着危慕裳,“如果她说挺不住了,你们就休息。如果她说挺得住……” “你们是一个班级,是一个集体,她若坚持你们该如何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五章 算你狠 罗以歌将决定权交到危慕裳手上,女兵头向右转,目光哀求的瞅着她。 她们一动不动站了两个小时,手脚都僵硬不像自己的了,有权利休息一下吧。 危慕裳左右为难,她能感觉到战友投向自己的灼热目光,若她自己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罗以歌:挺得住! 若因为她一个人而连累整个三班跟她受苦,这会让她感觉欠了她们的。 罗以歌一步一步走到危慕裳身前,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深深的俯看着她,危慕裳一米六八,站在一起仅到他下巴。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罗以歌,危慕裳直直的看着他,剑眉浓密有型,深邃的眼眸能把人吸进去,高直挺的鼻子显得他更硬朗,唇线分明的性感薄唇,菱角分明的轮廓,再配上他坚定的眼神,危慕裳想,所谓的铁血男儿就是这样的吧。 见危慕裳的瞳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罗以歌心里满意极了,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但是: “能不能挺住?说出你真实的体能情况!”突然一声大吼,直震的危慕裳耳朵嗡嗡响,罗以歌特意加重了真实两个字的音。 知道危慕裳的犹豫,他就是要她面临这种境况,她太**了。孤狼难跟狼群匹敌,他得让她明白集体的重要性,个人强永远比不上集体强。 在军营,个人强固然重要,与此同时,绝不能忽略了你的集体,最好能因为你强而使集体变得更强。 这也是罗以歌为什么让危慕裳当副班的原因,私心是有。 更重要的是,危慕裳基础好,性子冷静淡然,做副班她放心。且她菱角太尖锐,菱角过于锋利容易跟周边的人产生冲突,冲突多了能将她的菱角磨圆些,要想在军营生存下去,菱角必须去除。 再者,战友之间的感情,越是磨合越是深厚,磨着磨着就嵌到对方心中去了。 她得明白战友之间的真挚情意,战友是你的后背,你只有信任对方了,才会将后背交给她。 罗以歌的吼声让三班女兵瞬间挺直了僵硬的背脊,脑袋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耳朵直直竖起等着危慕裳的回答。 临近的班级,听见罗以歌的吼声都朝她们望过来,有些男兵见女兵还在训练,而自己却在休息,顿觉得自己丢脸没用,但想到一站就几个钟的队列,马上转头装作没看到她们。 危慕裳自然听懂了罗以歌的真实二字,她从没向谁低过头,被人这么面对面的质问,仅犹豫一瞬便大声回道:“能!” 说完黑瞳坚定又倔强的瞪着罗以歌,不想被人看轻,特别是罗以歌,管他什么班级,她能挺住为何要说不。 “好样的语气不轻不重,危慕裳听见了,三班女兵也听见了。 退后几步,罗以歌凌厉的看着她们,语气瞬间强势起来:“让那些男兵看看,我们三班的女兵一点也不比他们弱!我们不止要做女兵最好的班级,更要做全新兵连最好的!” 听见危慕裳说能,其他女兵瞬间就蔫了,哭丧着一张脸,就算罗以歌怎么壮气士,她们此刻只想要休息。 “有没有信心!”女兵奄奄一息的颓废气息,令罗以歌十分不爽,提高分贝,怒吼声都快传到操场另一边了。 “有!”被罗以歌眼中的冷意刹到,耳朵更被他的怒吼吓到,三班女兵瞬间提起精神,用力回吼一声。 一排三班这么几吼下来,将操场上的注目礼全吸了过去,远远的看着三班,老马犹豫一瞬,开口跟身旁的副连长说:“夏中尉,那是女兵,小罗会不会有点过了?” 如果是男兵老马绝不会说什么,虽然早上的跑操令他对女兵有所侧目,但他骨子里还是认为女兵弱了点。 连男兵都倒下一大半了,夏中尉看着三班也有些心疼,但连长都发话了,同身为女兵,她可不能丢了脸,身子一挺官腔十足:“报告连长,女兵也是兵!我认为指导员做得很好!” 老马微笑不语,自然知道夏中尉在想什么:“我去看看说完朝罗以歌走去。 太阳渐渐毒辣起来,操场上站久了就跟烤猪似的,每年新兵训练晕倒的无数,干部一狠起来,对新兵那是不倒不罢休。 “熬然,我……不行……”了,话未说完,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漂浮云端的司乃,身子一倾,缓缓朝前扑倒。 “再坚……”持,熬然在懊恼危慕裳为什么不体谅一下她们,尽管汗流浃背仍鼓舞着司乃,说着说着就看到左边的身影渐渐变形了。 “小罗刚走到罗以歌身边,老马就看到一抹摇摇欲坠的身影,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冲上前去。 将司乃倒下的身体接在手中,抬起她的脸苍白一片,老马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往旁边的大树跑去。 这一突发状况令三班的女兵动摇了士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都给我站好了!直到你们倒下为止!”中暑晕倒在罗以歌眼里根本不算事儿,三班的动摇更让他下了死命令,这都坚持不了还当什么兵! 欲哭无泪的三班女兵只得继续挺直了背脊,整个操场看去,只剩零散的几个班在站队列,女兵唯有一排三班。 太阳热情似火,无限漫长的站下去,晕倒是肯定的,在第三抹身影倒下被移走后。 “如果……”自己刚才说不能,会不会好点。 虽然不觉自己有错,但危慕裳还是犹豫着开口问顾林。 “慕子!”危慕裳只说两个字就被顾林厉声打断,“你没有错这不是危慕裳的错,顾林不想让她背负这思想包袱。 操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似在跟女兵较劲,新兵班长不再说解散,倒下一个兵直接抬下来,似在等着谁能坚持到最后。 渐渐的,三班只剩四人,站队列四个小时后,时朵朵的眼皮缓缓下垂,随后眼前一黑,倒了。 淳于蝴蝶的脸色越渐苍白,见时朵朵倒下美眸一闪,瞥向右侧的危慕裳,她虽汗流浃背,却气定神闲一动不动。 淳于蝴蝶心一横,咬牙继续坚持。 五个小时,淳于蝴蝶觉得星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倒下前,淳于蝴蝶艰难的开口:“危慕裳,算……你狠……” ------题外话------ 今天,有妞跟我说,女主一米六八太矮鸟…… 话说。 觉得一六八合适的亲,女主就一六八。 觉得不适合的亲。 你就想,女主才十八岁,还在发育期啥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十六章 澡堂迷情 树荫下先前晕倒的女兵已清醒,惭愧的看着烈阳下的危慕裳二人,晕倒前她们对危慕裳的倔强有所不满,现在仅剩钦佩。 最起码她们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午饭时间已到,新兵陆陆续续离开了操场,罗以歌走到危慕裳顾林身前,微眯着眼定定的看着她们:“如果我现在让你们解散呢?” “报告!”危慕裳也定定的看着罗以歌那双眼眸。 “说 “没有如果,我们还没有倒下!”站到倒下为止是他的命令,军令如山,哪能说改就改。 扫了眼顾林虽满脸汗水却精神抖擞的脸,罗以歌又瞅着危慕裳道:“很好,继续!” 罗以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即使不舍,罗以歌也坚持着,她必须要足够强大,他才能放心。 再者,罗以歌知道危慕裳跟顾林,曾在六月天的火球下,站了整整一天的队列。当兵,想必她们早有准备,这点小考验不算什么。 罗以歌走后,顾林瞄了眼操场,好样的,东一个西一个还有七个男兵陪她们二:“慕子,你饿不饿?她们吃饭去了 “噗危慕裳没忍住噗嗤一声,好笑又好气的斜着顾林,“亲爱的,你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吧 “我肚子……”顾林反驳的话语突然一顿,惊惧的俯瞰着自己平坦的月复部:应该不会吧?事后她都有吃药,那人每次也有戴套,应该没那么衰才对。 没有!绝对没有! 被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到,顾林不自觉的摇着头否认。 “林子,你摇什么头?”脸色还惨白惨白的,摊上大事儿了? “慕子,你说,做的时候有戴套,事后还吃了药。双重保险,不至于中标吧!”军装笔挺的站着队列,与形象大相径庭的豪壮话语,被顾林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 危慕裳眼一斜,额头落下几条黑线:“中标不至于,敢情这几月你都醉死温柔乡了 “我能说我是被逼的么?”想到那个强势又霸道的男人,顾林咬着牙恨恨的道。 “我呸!你要不愿意谁能逼得了你!”危慕裳十分鄙视的碎了声,顾林脸上的春风得意她早看出来了。 “我有反抗的好不好顾林呢喃了声,嘴一撇瞥着危慕裳,“亲爱的,那男人你认识的 危慕裳认识的男人本就不多,搜索着顾林也认识的男人,浮出脑海的只有一个。 想到那个男人,危慕裳瞬间无语又强烈鄙视顾林的没眼光:“你别告诉我,那货是风流成性的淳于弘!” “我呸!”顾林比危慕裳口气还大的碎了声,“那戳货就是扒光了扔我床上,我也不看一眼!” 淳于弘也就长的还行,性格很戳,性生活更戳戳戳! 那么多女人用过的男人,她脑子烧坏了才会找他。 远在s城的淳于弘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喷嚏。 旁边画着浓妆的妖艳女人立马黏上去,嗲着声音:“弘,你怎么了?感冒了么?” ‘啵’淳于弘一口亲在女人脸上,吻着她耳垂暧昧道,“有点凉,宝贝儿要替我暖暖么?” 嘴里说着露骨的话,淳于弘心里暗想,谁在背地里戳他脊梁骨?被他发现非扒了他皮! 吃完午饭的新兵,在宿舍被班长指导着压被子,午觉时间压着压着就过去。 时间一到又接着蜂拥到操场训练。 看着操场上零零散散,队列从早上坚持到现在的七八人,新兵们都露出一丝敬意。 一排三班更是第一天训练就出了名,唯一的两名女兵都在三班,谁不多留意两眼。 看到她们的班长是新兵连指导员,都在哀叹为嘛指导员不是他们班长。 转瞬想到指导员的铁血手腕,他们还是算了吧,连女兵都不给脸色,他们男兵只会更惨。 罗以歌也不看危慕裳二人,让其他女兵归队接着队列。 下午队列换腿,危慕裳与顾林缓缓放下双手与左腿,慢慢地活动着筋骨,五分钟后抬起右腿接着队列。 队列一个钟后。 罗以歌让三班收回动作,休息五分钟,然后训练体能。 听到体能训练是蛙跳,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蛙跳一下午…… 明天肌肉准罢工。 “两脚分开半蹲,上体前倾,两臂在体后成预备姿势,跳的时候两腿用力蹬十人一排,罗以歌在旁边一一指导着,“准备,跳!” 一百米的路程,危慕裳不知道跳了多少个来回,只知道罗以歌一直在身后喊着:“跳高点!跳远点!” 跳完一百米休息一分钟,接着往回跳,她们跳多久,罗以歌就追在后面吼多久。 像没吃饭没力气这些话算是轻的了,如果她们是男兵,看罗以歌那架势,危慕裳估计他早一脚踹上来了。 看看那些男兵,被踹的真不算少。 危慕裳觉得,用铁血二字形容当兵的男人再合适不过,就算看起来温和,认真起来管你是棵树还是棵葱,照样下手不留情。 罗以歌高挽袖口,漆黑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看着她们,怒吼着的他,五官轮廓更硬朗清晰,看着真男人! 危慕裳想,也许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当兵。 男人的血液里天生存在着杀戮,潜伏着的强大能量当兵后会被发掘出来,正规引导下释放着绿色的迷彩魅力。 “嘿……慕子,回神了!”见危慕裳直盯着罗以歌看,跳着落到后顾林打趣道。 一起一落蛙跳不停,危慕裳回眸瞥着顾林:“你连男人都上了!我看男人怎么了?” 危慕裳心里有口闷气,大哥哥当兵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男人魅力张扬?她是看不到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女兵看去。 下午训练结束,汗水黏在身上一天难受极了,新兵又一蜂窝冲进了澡堂。 危慕裳没去凑热闹,看她们都回来后才拉着顾林往澡堂去,走前还在柜子里搜了一瓶不明物体。 淳于蝴蝶模索一阵,见危慕裳鬼鬼祟祟的模样,拿着衣物也进了澡堂。 “啊…轻点!哦…亲爱的,痛……”踏进澡堂的淳于蝴蝶脚步一顿,有些错愕的瞪着中间某扇门,这是顾林的声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一章 傲娇的淳于蝴蝶 “带领三班绕山头两圈再回来!”罗以歌的吼声瞬间震的操场鸦雀无声。 个个瞪目结舌的瞅着他,两圈?他们没听错? 夜黑风高的从被窝爬起就来个十公里,一排三班是女兵,指导员也太给面子了吧! 瞪着罗以歌正儿八经的刚毅脸庞,顾林差点呕血。 她不就睡得太沉做了个美梦么,不就梦见了那个死男人么,不就梦见了跟死男人滚床单么。 做春梦也不是她的错啊,用得着这么惩罚她么! “慕子,老实交代,熄灯前你是不是给班长吃火药了?”顾林幽怨的瞥着危慕裳,瞧罗以歌那脸黑成什么样,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的衰样。 三班站在操场上的只有四人,其他战友已经向山头迸发了。 斜了斜左边的淳于蝴蝶与时朵朵,危慕裳心里哀叹了声,鼓舞着她们道:“同志们,坚持住,战斗才刚打响呢 小声安慰完她们,危慕裳便大喊着回应罗以歌的命令:“收到!” “还等什么,跑吧!”说完率先跑出操场直奔山头。 顾林等人二话不说便跟上危慕裳的步伐,经过罗以歌身前时,罗以歌军装笔挺斜斜的瞥了她们一眼,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末了,在三班最后一抹身影擦过眼前之际,罗以歌不紧不慢的喊道:“你们只有五十分钟的时间!” 三公里十四分半及格,十公里给五十分钟,罗以歌认为自己够宽容的了。 老马看到三班跑过的身影深凝了罗以歌一眼,转头看着零散在操场上的新兵:“你们想不想去跑山头?” “……”肯定是不想,但没一个新兵敢说出口,十分默契的沉默着。 “大声回答我!想不想?” “不想!”异口同声,比老马更大的吼声瞬间响彻操场上空,直震的树林里的鸟儿‘嘎吱嘎吱’腾飞而起。 夜晚的营地气温骤降,一阵夜风吹过,冷风似刺进皮肉般凉飕飕。 新兵们似不惧寒冷般一动不动精神抖擞的目视前方。 “不想?很好!但……”老马突然左转向操场右侧走去,在右前方站定,老马皮笑内不笑的盯着某个方向:“刚才,我貌似听到有人说想?” 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有些新兵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傻帽,哪个傻蛋这么傻。 右侧最后一排的某个新兵低垂着头,手指微微抖索起来,他以为说不想连长会不高兴,所以他说了想…… “谁?tm给我出列!”无人回应的寂静令老马怒火中烧,才第几天?他的命令就敢无视,皮痒了是吧。 “我……我……”说想的新兵被老马吼的心一慌,颤颤巍巍的右移了一步道。 “很好!很好!就是你丫说想跑山头的是吧?”他带的兵怎么出了这么个傻货,他说让跑了么?他就问问这货竟然说想跑!脑门被驴踢了吧? “你想跑我就成全你!”老马指着山头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兵,“目标,山头,跑步……走!” 那兵左右看了眼身旁的战友,个个目视前方瞅也没瞅他一眼,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这傻帽我不认识…… 暗自懊恼着,那兵认命的向山头跑去,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他什么也不说了。 “立定!向左……转!”对着操场上为数不多的新兵,老马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边向罗以歌靠近边下着命令,“五公里,跑步……走!” “跑完直接回宿舍,不用集合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听到老马说跑完可以先回宿舍休息时,新兵们霎时争先恐后的拼命往前跑。 谁都想赶紧跑完赶紧回去睡觉。 与罗以歌并肩而立,老马抬手就‘啪’一声拍在罗以歌上:“大半夜的一上来就十公里,还是女兵,会不会太狠了点?” 罗以歌的狠劲他见识过,但他没想到,罗以歌对待女兵手腕也这么铁血。 “没事,三班整体素质好,我有分寸不以为意的声音冷淡极了。 “整体?”老马鄙视的瞅着罗以歌,嗤鼻道,“三班也就四个女兵还过得去,其他也就那样。我看你是准备另开小灶,以备关键时刻胜算大点吧!” “知我者,老班长也……”罗以歌也不否认,邪笑着看着老马。 十年前,老马是罗以歌新兵连的班长,彼此了解甚多,交情也颇深。 通往山头的路上,有一条平坦寸草不生的宽道,从表面看去,显然是被众多人踩踏后形成的道路。 危慕裳四人脚程较快,不多时便追上了前一批新兵的尾巴,在奔跑的人群中搜索着三班其他六人的身影。 “熬然、司乃,到这边来不多时,领跑在前面的危慕裳就看见了熬然等四人的身影,喊一声示意她们接跑在时朵朵身后。 道路宽敞,足以容纳四人并排奔跑,危慕裳加快了步伐跑在侧边,往前点才看到郭君二人的身影夹在男兵中,将她们叫回队列中。 危慕裳侧头对顾林道:“传下去,班长要我们绕山头两圈,五十分钟,我们得加快步伐 “收到听到危慕裳的指示后顾林回了声,接着侧头向淳于蝴蝶传递着:“传下去,班长要我们绕山头两圈,五十分钟,我们得加快步伐 三班十人一列,由危慕裳领着在道路侧边快速奔跑着,渐渐超过一个又一个男兵。 到达山脚时三班已跑在大队最前方,从营地到山脚约一公里,绕着山脚跑一圈约三公里。 跑完总路程三公里时,危慕裳往后一看,大队已被遥遥甩在身后,但三班的尾巴也拖的长长的,一半人数拖拉在后面。 危慕裳皱眉,这样的速度肯定不行,一圈山头都没跑完就这样拖拉,五十分钟肯定回不去营地。 “林子,后面的太慢了,你到最后面去追赶她们明白危慕裳的意思,顾林二话不说便转身往后跑。 “蝴蝶小姐,你领队没问题吧?”顾林走后,危慕裳跑出队列,与淳于蝴蝶并排跑着道。 淳于蝴蝶傲娇的下巴一抬,斜睨她一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二章 变态教官 “当然没!”领个小小的队,她淳于蝴蝶还能领废了不成。 “那好,以你最快的速度跑!” 危慕裳说完示意时朵朵出列,让她插在第四人身后跑:“朵朵同学,步步紧逼,别让她们落队了 “好时朵朵看着危慕裳认真的点了点头。 跑步时若后面有一个人紧追不舍的话,就算疲惫也能撑着再跑一段距离。 在淳于蝴蝶加快速度的奔跑下,前面的五人已隔出两米远的距离。 “跟紧了危慕裳跑在剩余四人的最前方,渐渐加快步伐与淳于蝴蝶并排跑着,身旁的树木缓缓倒退。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的步伐,前有快速的领跑,后有顾林与时朵朵片刻不停的追逐,三班整体的速度倒也加快了不少。 跑完山头一圈,再绕第二圈时,危慕裳在山脚入口处看见一抹严肃以待的身影。 看到三班的身影出现,罗以歌深邃的眼眸中微微露出一丝赞赏,危慕裳虽不喜热闹讨厌麻烦,但担在她肩膀上的责任,她不会推卸。 流出的汗水黏在背上,山风吹拂而过,冷意霎时袭上心头。再加上看到罗以歌的身影,三班女兵精神为之一振,有些快挺不住的女兵强打起精神,强逼着似有千金重的腿脚紧跟前面人的步伐。 待三班跑到眼前时,罗以歌在她们侧边并排跑着,瞟一眼三班渐渐无力的腿脚,磁性嗓音铮铮有力的指挥着: “听我口令!左脚……右脚……一二一……一二一……” “大口呼吸,吸气……吐气……一二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五十分钟回不到营地,你们再跑十公里!”面对三班强提起的士气,罗以歌再次吼着下了一次死命令。 满意的看到三班女兵倒吸一口气,瞬间欢快起来的步伐,罗以歌几步跑到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正前方。 “跟着我,跟紧了!”说完脚步跟上了弹簧似的,几个蹬腿便飞出去老远。 看着那抹矫健潇洒的背影,危慕裳与淳于蝴蝶眼一睁,瞬间较量的眼色浮于眼底,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十公里!冲啊……”冲出去的一刻,淳于蝴蝶更是大喊着放开手脚狂奔起来。十公里,她一点也不想再来一个十公里。 一听到十公里,三班似打了鸡血般,一个个张嘴呐喊着,眼睛猩红的盯着前一人的背影,仿佛那人就是十公里,不撂倒她誓不罢休般。 她们没时间哀叹自己为何会撞上罗以歌的悲催命运,一心想着十公里……十公里…… 一路追赶着,远远看去,一群女兵怒气冲冲的紧追不舍着一个男人,仿佛他是负心汉般,恨不得追上他来个千刀万剐。 罗以歌像跟她们玩游戏般轻松,将距离拉开后故意放慢脚步等她们追上来,快要追上时又突然疾跑几步遥遥甩开她们。 在罗以歌的领跑下,一路追逐着她们真在五十分钟来临之前进了营地。这么跑回来算起来还不够十公里,罗以歌看着时间还早,便片刻不停的领着她们踏上了操场的土地。 跟着罗以歌围着操场跑,她们已经不想动脑筋去想罗以歌的意图了,喘息着如机械般跟在他后面跑。 跑完操场一圈,罗以歌好心的停止了奔跑,他就跟没事人般,连呼吸也不见他喘一下。 “呼……呼……”停下脚步她们一个个虚月兑般双眼无神,更有几个直接瘫软在地上。 没当兵前她们有几个跑过十公里的,前两天也只是三公里而已。这一趟下来,她们突然觉得,三公里在她们眼里就是小菜一碟了。 “收拾收拾,回宿舍休息看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们一眼,罗以歌只留下一句话便潇洒不已的走了。 喘息声中,罗以歌的身影走出一段距离后,操场上突然响起一阵哽咽。 “唔……我不当兵了!我要回家……”司乃摊在地上,卷缩着哭了起来。 都受着相同的煎熬,都是二十左右便离家远去的女孩,一人带头哭泣又听到家这个字眼,陆陆续续的哽咽声此起彼伏…… 连淳于蝴蝶都黯淡了神色,训练的苦都在意料之中,她倒不觉得委屈,只是她也想家了,想爹的宠爱娘的疼爱。 看着突然哀伤起来的气氛,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她们是没有家可以想的人,想触景伤情也触不到。 犹豫一瞬,危慕裳上前搀扶起第一个哭泣的司乃,嗓音淡漠却带着丝温润:“会过去的,忍着忍着三个月就过去了 新兵连结束她们就不用再对着罗以歌那黑脸了,更不用被他的变态手段折磨,看看,整个营区的士兵都休息去了,只有她们三班还悲催的在操场喝西北风。 “三个月……现在才第三天啊!”听到三个月司乃更悲苦的哭喊了一句,心想班副可真会安慰人! 顾林嘴角一抽,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说出来真像危慕裳的性格。 危慕裳挫败的瞥了顾林一眼,她就知道她不适合做安抚工作。 “都回吧,赶紧再睡一觉,明天还要训练呢不适合也得把这帮人弄回宿舍去,危慕裳淡然着嗓音开口,搀扶着司乃往宿舍而去。 两人搭档相互扶持着走向宿舍,回到宿舍对面床的六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下铺,瞧那平缓起伏的胸口明显是沾床便睡。 任她们摊在那儿,危慕裳没那个好心帮她们月兑衣再搬到上铺,看了眼情况正常的其余三人,各自将沾满汗水的衣服月兑去,转瞬钻进了被窝。 躺下前危慕裳瞅了眼墙上的时钟,分针与秒针刚好指向十二,‘嗒’一声凌晨三点整。 “林子,你说我们要不要穿着衣服睡觉?”闭着眼睛,危慕裳轻声问着下铺的顾林。她觉得这时间太过诡异了,估计今晚不会这么平静…… “月兑都月兑了,要穿也来得及明白过来危慕裳的意思,顾林不爽的一个翻身嘟囔一句,她前半夜的春梦,梦到**处突然被迫醒了,她那个恨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三章 二次拉练 “危慕裳,你别告诉我下半夜还有那啥……”听见危慕裳的轻语,淳于蝴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张合着性感的嘴唇。 “感觉……”头歪向里侧,危慕裳小声回答后也缓缓睡去,该来的挡不住,不来的想也没用。 某寝室,老马在桌上摆上了花生米,两小杯子,张望一眼后鬼鬼祟祟的开锁打开柜子,轻轻拿开黑布,里面姿态高贵的摆着两瓶进口名酒。 俄罗斯高达七十度的伏特加,法国四十度的马爹利xo,老马想也不想就拿起伏特加,黑布一把盖上xo。 在桌前坐定,老马搓着手眼睛发亮的盯着伏特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心想罗以歌这哥们够义气,知道他好酒,昨晚给他加送大中华时还赠了两瓶洋酒给他。 罗以歌推门而进,桌上那瓶伏特加在灯光下直闪着他眼睛,老马垂涎欲滴就差黏到酒瓶上的脸逗乐了罗以歌。 “老马同志,你不觉得xo更适合今晚的夜色么?”边走边说,罗以歌在老马对面坐下。 一上来就七十度,老马明天能起得来么? “狗屁夜色!”老马一把抱住桌上的伏特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罗以歌抢走般,“军营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馋得老子都快不举了!难得有机会我能不过过瘾么?” “我可先跟你说啊,这酒现在是我的了。你要识趣就坐下陪我喝一杯,不然哪凉快哪呆去!正好我留着下次慢慢喝一脸谨慎的瞅着罗以歌,老马压根就没打算这酒还能留底,一瓶他都未必喝的过瘾,少了一人跟他抢正合他意。 “没我陪你喝,你能喝得畅快?”一把抢过老马紧抱在怀中的伏特加,罗以歌替两人斟满酒杯。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房内,近三十而立的两大男人推杯换盏。 聊的话题从家国大事到生活琐事,昨天哪国跟哪国产生冲突,惊现某高科技新型武器,今天某个兵怎么怎么样了…… 750毫升的酒不多时便见了底,罗以歌没有嗜酒的爱好,只浅浅品尝着,大部分进了老马的胃。 跟罗以歌的浅尝即止相比,老马算是牛饮了。 老马喝酒上脸,一张黝黑的脸黑红黑红的,不过他酒量好,灌了这么多高浓度的酒神智依然清醒。 “小罗,你跟哥老实说,你对危慕裳那丫头是来真的?”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老马眯着眼直愣愣的盯着罗以歌。 他看过危慕裳的资料,这两天留意了一下她,那女孩是不错,长相出众,军校大学生,处事也稳妥理智。 但军营里比危慕裳优秀的人也不少,以往有人好心替罗以歌介绍对象,都被他黑着脸一口回绝。 几番下来,毫无回旋余地的处事态度,让人一度怀疑他不喜欢女人。 如今,虽说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主动黏上去,但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毕竟危慕裳还小,别误人子弟的好。 见老马如此神色,罗以歌双手撑在桌沿,身子微倾,一瞬不瞬的盯着老马:“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不像!”老马想也不想便摇起头来,他了解罗以歌,他不会拿感情的事开玩笑。 “那你还问什么?”优雅又慵懒的靠向沙发椅背,罗以歌不以为意道。 “可是……你们足足相差十岁!十岁!明白么?”老马激动的双手比着十字,人说三岁一代沟,他们都隔三代沟了,能处的来么? 罗以歌曾经也觉得十岁太大了,但现在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十岁怎么了?你不知道现在的萝莉都喜欢大叔么!”深邃的眼睛冷瞥着老马,罗以歌充满磁性的嗓音反驳道。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到了叔级的高度。 老马被咽的一下愣住,现在的萝莉都喜欢大叔?他怎么不知道? 这么说……他也还有机会? 罗以歌瞥了眼手表,三点五十五分。 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对老马红彤彤的脸庞道:“你这模样就别出去了,收拾收拾睡吧 “行。那你去,我先睡了本想一起出去的老马,想到自己猴般红的脸便打消了念头,没等罗以歌出去便向里间的床铺走去。 罗以歌在操场正前方站定,营地上空再次响起了短促的号角声。 急促的声音直催的人心神为之一震。 “新兵连!紧急集合!”号角声响起的瞬间,罗以歌朝宿舍方向吼道。 号角声响起的瞬间危慕裳便睁开了眼,弹坐而起的同时瞥向时钟,凌晨四点整,分秒不差。 “啊!怎么了?又怎么了?”熬然与司乃同窝在下铺,号角声响起身体已反射性的弹坐而起,脑袋却还没反应过来。 “夜间紧急集合!不想再跑十公里的以最快的速度飞出去!”在傲然茫然的几秒间,危慕裳已经穿戴好衣帽,边跳下床边快速喊道。 “紧急集合!”再次听到这四个字,三班女兵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双手习惯性的一伸想抓来衣裤穿戴,却抓到身旁的另一人。 “别找了,你们衣服都穿在身上,赶紧出去!”看到她们慌乱的身影,危慕裳边跑边道,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宿舍了。 许是被上半夜的十公里吓到,又或者是省去了穿衣的时间,三班女兵在一分钟之内准时站到了操场上,一张张稚女敕的脸严正以待的目视前方。 从她们起伏颇大的胸膛幅度,能看出她们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一排三班是唯一一个全班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操场的,罗以歌只斜斜的瞥着她们飞驰而过的身影,脸上的神色严肃不已。 “立……正!”手中秒表‘嗒’一声停在六十,看着蜂拥出宿舍的新兵,罗以歌大喊一声口令。 ‘啪!啪!’立正靠腿的声音瞬间响起,奔跑中的新兵听到口令立马定在原地。 “一分钟!轻装装备都省了,穿个衣服你们都能磨蹭这么久?觉得我大半夜的跟你们开玩笑是吧?”新兵磨磨蹭蹭衣衫不整的模样,让习惯快速反应生活的罗以歌看着刺眼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四章 什么是绝对的服从 罗以歌当下手一伸指着操场跑道,朝宿舍前的新兵怒吼道:“所以未入队的,三公里!马上!立刻!” 纵使心里不服,可依然没人敢反驳愤怒中的指导员。 速度慢,集合时间不及格,他们只能认命的接受惩罚。 看着垂头丧气跑过眼前的一抹抹身影,熬然心慌慌的朝身旁的司乃道:“好险!司乃,为了这三公里,我以后一定在六十秒内踩上这土地!” “嗯!”司乃赞同的点了点头,偷偷瞄了眼危慕裳的方向,她们什么时候也能跟班副一样,“咱们一起雄起!” 罗以歌转过身面向操场上合格的新兵,但…… 在罗以歌身后差几步就入队的新兵,在他一声未入队既三公里的命令下,咬牙含恨的跑了起来。但总有心有不甘抵死不从的倔驴。 “那个兵!给我转过身来!”扫视一眼全体新兵,罗以歌突然看到右侧一抹背对自己的身影,挺直胸膛站在队列侧边。 那兵一个标准向后转,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只那眼神有些闪烁。 脸一转过来,仔细看,赫然就是上半夜那名毅然决然想跑山头的新兵,他旁边的是他们班副,看到这傻帽又被点名,直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咱能不这么出众么? “我喊口令时,你刚跑到位置未来得及转身?”看他那副心虚的模样,罗以歌猜测着。 “……”犹豫着,傻帽新兵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 “大声回答我!” “报告,是!”傻帽新兵揣揣的想,上次他说的是谎话,这次真是实话,应该不会再受到惩罚了……吧? 看他瞬间理直气壮的模样,罗以歌突然就乐了,刚他说什么来着? 未入队的即刻体能三公里。 他没听见么?还是他以为一个转身的距离,他就会仁慈的放过他? 要是他机灵点,在他还没转身前偷偷转过来的话,他还可以装作没看见,部队需要绝对的服从,却也不能失了灵活运转的脑袋。 结果命令他不服从,脑袋还这么愚钝,他是想怎样? “你!五公里!”智商占着天生的成分,还是改改他后天的思维容易些,罗以歌得让他明白,服从二字怎么写。 一听又是五公里,傻帽新兵心里一急差点哭出来,就算不合格也才三公里! 他远远的看着罗以歌不甘心的争取着:“指……指导员,我……我已经站到位置上了!我说的是实……实话!” “六公里!”还敢争辩,勇气可嘉! “我……”瞬间加上的一公里令傻帽新兵慌了神,焦急着不知所措。 “马上!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强硬的伸手再指跑道,罗以歌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 杀鸡儆猴,就得让这帮新兵明白。 什么是部队! 什么是绝对的服从! 运气贼好的傻帽,看着罗以歌的阎王脸,湿润着眼眶跑上了跑道,为什么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经过这两天一夜,新兵连没人不知道罗以歌的铁血手腕,面对他时个个打足十倍精神,唯恐被他看上单独开练。 “你们很得意?”操场上仅余不到五十人,穿着军装虽然抬头挺胸绷紧了身体,但整体看去,离军人的标准站姿仍有些距离。 “没有!”人数不多,整齐划一的声音却绝对洪亮。 “最好是没有!别以为一分钟你们就合格了。在我看来,超过三十秒的全是废物!” 从右边走到左边,罗以歌凌厉不留情面的话语寸寸割据着他们: “都给我收起你们那颗高傲不可一世的心!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你家里有什么,全tm给我扔掉!在这里,你得靠实力说话!有了强悍的实力、过人的本领你才有资格说话,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否则都给我闭嘴!” 操场上除了一阵阵跑步声,就剩罗以歌嘶吼着的雄性嗓音。 “在军营,首长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问为什么,你们只管服从就行,绝对的服从!明白没有?” 到部队当兵,有的人是地方上直接招进来的,也不乏官二代富二代的权贵子弟。他们当兵只是混日子,混的是家族势力的延续,混的是金钱的巩固。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上面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罗以歌不会傻到强出头。 但在他的手底下当兵,不管你是穷头小子还是全身贴满美金的啥二代,他都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没钱没势而看不起你,更不会因为你有强硬的后台而刻意巴结。 曾经,某中将的女儿看上了罗以歌,中将感叹他女儿眼光甚好,很满意罗以歌这个女婿。 将罗以歌叫到身边,姿态高端的以为罗以歌必求之不得,毕竟有一个身兼要职的中将岳父,对罗以歌的前途而言,不是飞黄腾达可以形容的了的。 但,就是这么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美事,罗以歌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中将当下被气的不轻,认为自己与女儿受辱,事后甚至想要打压罗以歌。最后他却发现,他堂堂一个中将竟奈何不了小小的少校。(那时的罗以歌还是少校军衔) 甚至两年后,这中将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提前退休。 这件事名面上知道的人不多,暗地里却流传甚远。 近几年,高官权贵在送自己子女进军营时,都会刻意叮嘱一句:在军营哪怕你有本事横着走,在遇到罗以歌时,也得收起你的爪子。 不为别的,只为从没有人探清过罗以歌的底细,能轻而易举的将根基甚稳的中将拉下位,受害人更不敢吐露任何只言片语,这股不为人知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没人敢低估他的杀伤力。 “明白!”不管有多少人在当兵前便知道罗以歌的名字,此刻罗以歌身上散发出的刚毅军人气质,都足以让他们心生钦佩。 当兵,谁不想当最具实力,站在最高处的军人。 “解散!” 说得振奋人心,罗以歌突然丢下了一句解散的口令,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冷不防猛地回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八章 猪一样的队友 听到这里,整个三班算明白烤肉是怎么回事了。 偷食堂的油盐到后山抓小动物烤肉。 司乃看着顾林悠悠的问了一句:“咱这借了,还能还么?” 油盐跟着肉到了肚子,还能吐出来不成。 “当然能!”理直气壮的声音,顾林一本正经,“肥水不流外人田,还到厕所也是还,反正出不了这营地就对了!” 听着顾林的强词夺理,其他人面面相觑。 如果事情败露,她们都明白严重性,不管事件大小,这终归是违反纪律。 说得轻点给个处分,重了可能就被遣回地方。 其实新兵有到炊事班帮厨的安排,但这得每个班轮,且要班长争取才行。 罗以歌恨不得她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训练,别说帮她们争取了,就是轮到她们班估计也会被他推掉。 不过,就算进了炊事班她们还是避免不了要偷,营地不给私自开火,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找炊事班借,去镇上买也行不通,到了门口岗位要检查,买了也带不进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怎么样?你们想清楚了,干不干?”见她们犹豫不决的神色,顾林坐了起来,一一看着她们。 她能说:她一点也不觉得这算个事儿么?去炊事班拿了油盐就走,多简单! “油盐的事我会搞定,你们不用担心。就算出事,你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主意是自己想的,牵头的也是自己,若真有什么,危慕裳不会胆小到推卸责任。 “哼!装什么装!就你是英雄?我淳于蝴蝶是孬种么!”听危慕裳想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淳于蝴蝶不淡定了。 在s城,她一姐的地位不可动摇,追随者众多不是吹出来的,天大的事她什么时候扔下自己的小弟小妹逃跑了? 她淳于蝴蝶长得那么像临阵月兑逃的小人么! “吃肉的时候一起,出事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不轻不重的声音,时朵朵知道自己的性格过于软弱可欺,但正义的衡量一直在她心里,她还不没软弱到让人替自己背黑锅。 她只是交际不行,不太会跟别人打交道而已,没到遇事就后退的地步。 “朵朵说的对,有肉一起吃,有事一起扛。班副,我们不会扔下你的!”熬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原本的犹豫也在危慕裳那句,‘有事她承担’下消失无踪,不是每个班副都这么有责任心,这么袒护她们的。 虽然班副话不多,但有这心就够了。 “嗯!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其他人纷纷点头,她们也不是无情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危慕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们会如此表态。 看着她们认真的神情,危慕裳心里一暖,微微笑了起来。 也许她终究是自私的吧,她从未站在她们的角度替她们想过。 她讨厌麻烦,只想着,若一个人她就身无包袱,她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必顾忌太多。 掠过一张张真挚的脸庞,突然有种名为幸福的词浮在危慕裳脑海,群体生活,被一帮战友信任着,那种感觉窝心极了。 “都决定去了?”看着她们危慕裳重复问了一句,见她们都点头便起身准备睡觉,“决定了就睡吧,三天后吃大餐去!” 危慕裳刚说完熄灯号角便响了起来,一个个利索的爬上床钻入被窝。 没多久,一束查房的手电光便照进203宿舍。 待查房班长走后,司乃歪头看向危慕裳小声道:“班副,周末我们烤什么小动物?” 她想不出来能烤什么小动物,好奇心太强她还是问了出来。 “……到时你就知道了,睡觉吧犹豫一瞬,危慕裳想还是别说得那么清楚,有些小动物么,能吃但她们未必敢吃。 她怕说出来恶心到她们。 “唉,乃乃你可真笨!”熬然从被窝伸出手拍向司乃脑袋,“你想,深山里什么没有?比如……小兔子啊,小鸟啊,野鸡啊……” “班副!”说着说着熬然突然激动的看向危慕裳,“班副,你说后山会不会有野猪!” “野猪?熬然你别吓我司乃突然拉紧胸前的被子,眼神有些闪烁。 据说有的野猪会攻击人的,且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又不能杀,要是遇到怎么办?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危慕裳,都在想后山不会真有野猪吧。 “瞎担心什么?有的话也在深山里,我们在外围不会遇到的危慕裳闭着眼睛说完后,一个翻身背对她们,“都睡吧,明天还训练呢 训练依然苦闷,自厕所事件被抓包后,一排三班的午休时间就彻底被剥削了,罗以歌每天中午都准时出现在203。 许是心里有了盼头,训练时三班的士气明显提升了不少,时间也自觉过得飞快。 周六,晚上熄灯三十分钟后,203依然传出不安分的翻床声,一个个就跟后背长了虫子般翻腾不已。 听着这明显反常的声响,危慕裳有些无奈,她们未免太兴奋了点。 为避免她们明早起不来床,危慕裳清冷道:“还不睡,明天五点半起不来,肉可就没份了 此话一出,声响徒然消失。 * 凌晨五点半,窗外依然黑蒙蒙的,危慕裳准时睁开了眼,看一眼仍沉睡中的战友,蹑手蹑脚的穿衣整理内务。 轻轻一跃跳下床时,顾林也已整理好内务。 两人洗漱回来,危慕裳踩着顾林床轻轻拍醒淳于蝴蝶:“我跟林子去炊事班,你叫醒她们,在后山我们之前搏斗的地方见 抬头见顾林也准备妥当,淳于蝴蝶点点头跟着起身。 营地的摄像头虽没到360度无死角的地步,但必经之地重要库房这些地方还是少不了的。 从宿舍出来,危慕裳二人闪躲着摄像头向炊事班进攻,宿舍与炊事班可谓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人好不容易窜到伙房背面的窗户底下。 顾林拿着小刀片正准备对窗户的下手时,危慕裳轻瞥她一眼,果断的手一伸将窗户一扣,接着拉了起来。 顾林气的蠕动着嘴唇,瞪着眼:“你怎么知道窗户没上锁?” “我做事像你这么没准备?”她跟顾林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从不打无准备的战,而顾林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从不未雨绸缪浪费时间。 轻松翻进去,看着地上的几大桶油,顾林毫不客气的倒了满满一军用水壶。危慕裳也毫不手软的装了一水杯的盐,她可没打算干一票就金盆洗手。 将水杯用胶袋套好放进背包,临走时看见整盒整盒的打火机,危慕裳也顺手牵了两个。 从进来到完成任务仅不到两分钟时间,两人相视一眼准备撤走。 谁知……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顾林在转身撤退时,幸运的撞倒了一个两米高的架子,上面放了七八个空铝盆。 这盆子要掉到地上,来个七八下刺耳的大声响,最后再来一个架子倒在铝盆上的震天响,不知道营地的警铃会不会瞬间响起。 听见顾林的闷哼危慕裳转回头,脸色当场就绿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十九章 躲在暗中的眼睛 “我去!”危慕裳瞪着眼忍不住咒骂一声。 心里恨不得将顾林大卸八块,小身板却敏捷的,朝那些下坠的大大小小铝盆冲去。 感到不妙回头看时,顾林也瞬间脸一黑,就算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犯不着踩这么大的狗屎运吧。 危慕裳顾林两人一阵手忙脚乱,在寂静的清晨,若从伙房前经过,定能听到里面‘咚咚咚’的几声轻响,再远就沉静无声了。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尘埃落定,营区的警铃没响,也没人察觉伙房的异样。 只是…… 危慕裳与顾林像被点穴般一动不动,只见: 顾林后背顶着两米高的置物架,左右手及右脚高高举起,上面各顶着一个大小不一的铝盆。 预期的坠地声响没传来,顾林僵硬着转头看向危慕裳,却在下一秒噗嗤一声,张嘴想大笑却怕引来其他人,只能抿着嘴胸膛不停的颤动。 危慕裳左右手与右脚,跟她一样各顶着一个铝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高高撅起顶着置物架,上身弯下与地面平行,背后的背包也顶着一个铝盆,最后,她的头罩着一个超大号的铝盆,看铝盆突起的程度可以想见她的头是高高仰起的。 单脚着地,僵硬的四肢,头尾高高撅起的脑袋与,像造型失败的盆景般,四周长出乱枝。顾林越看越笑得内伤:艾玛,跟危慕裳相识十几年,她从没见过她这么狼狈搞笑的模样,以后不愁没料取笑她了。 眼前黑蒙蒙一片,听着顾林暗自内伤的笑声,危慕裳也能想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搞笑,但,她会这样是谁害的?还敢笑! “你娘的!你再笑试试!”动作轻缓的将右脚的铝盆放下,危慕裳嘴里吐出的话语却火药味十足。 “咳……咳咳……”本偷着笑的顾林被危慕裳一呛,出不来的气瞬间压回,呛得她差点岔气,奈何咳嗽又不敢咳的太大声,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以缓解胸口的乱气。 模黑凭着感觉,右脚将右手的铝盆顶走放下后,危慕裳拿开头顶的铝盆才轻呼出一口气,见顾林仍颤动着身体咳个不停,没好气道:“你丫给我利索点!想等炊事班来抓包是吧!” 被危慕裳再吼一声,顾林堵在胸口的气瞬间就顺畅了,当下手脚灵活起来。 将一切恢复原样,跳出窗口将窗户重新关上,两人张望一眼黑寂的四周,便撒腿往后山跑去。 睡眠甚少的罗以歌,五点就醒了,开灯拿出笔记本在捣鼓着,中途上厕所时不经意瞥向窗外,却察觉出丝丝异样,到窗前定睛一看,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看清了两抹奔跑中的身影,其中一抹他再熟悉不过了。 剑眉一皱,这么早危慕裳在干什么? 按她跑步的路线对过去,罗以歌在脑海将原点锁定在炊事班的伙房。 嘴角微微一勾,罗以歌瞬间明了,宠溺的看着那抹窜入林中的身影,转身继续捣鼓他的电脑。 似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奔跑中危慕裳回头看去,整个营区黑呼呼一片,没发现什么不同,微皱着眉不得其解便不在理会。 到汇合地点其余八人已经到了,个个精神抖擞的瞅着她俩。 此地离营区有一段距离,又有树木遮掩,营区是看不到里面的光线的。 危慕裳从背包里拿出三根手电筒分发下去,自己留了一根。 “都跟着我走,天还没亮别走散了危慕裳带头,一帮十人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危慕裳在罗以歌办公室看到过这片区域的地图,上面有一条河流,河流与营地有些距离,她想在路上捕捉些食物,到河流边清洗、用餐正好。 天黑,又是在山里,偶尔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难免有胆小的,但这么多人一起,也不好意思说怕,只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钻,祈祷天快些亮。 “别动!”走着走着危慕裳突然喊了一声,手电光定在地上,黑瞳噌亮的看着光线上的小洞口。 “我去找其他的洞口旁边的顾林也看见了,拿过身后人的手电筒在周围绕着圈。 危慕裳放下背包,拿出自制的铁笼子,打火机,吩咐其他人将洞口周围的杂草弄干净。 “班副,这洞里面有什么啊?”边拔着杂草熬然边不解的问,看危慕裳这架势,洞里肯定有吃的。 “山鼠将铁笼打开又搜来些干燥的杂草,危慕裳头也不抬的回道。 “山鼠?老鼠!”听到山字淳于蝴蝶就觉得美味,山里的东西肯定很有营养且美味,但在听到鼠字时她惊了,有关鼠字的动物她只能想到老鼠。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软绵绵,黑溜溜的老鼠,难道她们要吃老鼠么? 天…… “呕……”想到那毛茸茸的小老鼠进到自己的胃里,淳于蝴蝶不争气的当场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抽搐着嘴角,难以想象如果她们的食物是老鼠的话。 “是山鼠,不是老鼠,冬天的山鼠肉质最是肥美!”早已想到会是这种情形,所以危慕裳没提前说明白。 不过她也不劝慰,吃过之后,她保证她们还想再吃一顿。 此时顾林绕了回来,瞥到她们不正常的脸色会心一笑,看着收拾干净的洞口蹲下道:“找到两个洞口,都堵住了,开始吧 说完拿过危慕裳手里的打火机跟杂草,点燃杂草,趴在地上将烟雾吹向洞口。 不理会仍恶心的其他人,危慕裳将铁笼对准洞口。 “快了!”吹了一阵后,顾林小声喊了一句。 “嗯危慕裳扶好铁笼,紧紧盯着洞口。 下一秒,洞口窜出几个小黑影,一头撞进笼子里,危慕裳眼疾手快的一把关上笼子的铁网门。 提起来一看,嘿,两只肥老鼠,两只小老鼠,估计是一家子。 一路走走抓抓,天早已大亮。 危慕裳一共做了两个铁笼子,将捕捉到的山鼠放在一个笼子。 一帮人临近河流时,笼子里足足有二十几只大大小小的山鼠,幸亏危慕裳做的笼子够大,不然还装不下。 突然。 “啊……”一道尖叫声自前方传来。 危慕裳在后方与顾林相视一眼,急忙向前跑去。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章 班副,你真残忍! 听见蓝果的尖叫,其他人赶紧围上去,危慕裳赶上前,一同朝蓝果惊叫的方向看去。 前面几百米处,站在树上一排排,尾巴长长,身上羽毛黄、白、红、黑各不相同,头小嘴尖,为数不少的数量,显然是群居生活的动物。 “山鸡!”顾林在一旁兴奋的磨拳搽掌,眼睛死盯着两百米外的山鸡。 许是距离有些远,以至于蓝果的尖叫并没有惊动它们。 “山鸡?我刚还以为是什么大鸟呢,这么多!”蓝果刚才是被吓到了,她从未走过山路,刚才又走在最前面,咋一看到这么多山鸡,密密麻麻的站在树梢,她着实被惊到了。 “天,这么多,得有上百只吧?”司乃也惊讶的看着远处的山鸡,别说山鸡了,就是家鸡她也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大的。 “我们有鸡肉吃了!”熬然更是兴奋的盯着它们,一路上她们只抓了山鼠,现在好了,她们可以不用吃老鼠了。 见她们兴奋的模样,及越说越大声的声音,顾林有些无语,山鸡还高挂树梢,怎么就跟进了她们肚子一样。 “都别吵,把山鸡吓跑了,你们连毛都没得吃!”危慕裳取下背包,从中搜出四柄匕首。 “都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将背包拿给淳于蝴蝶,危慕裳拿着四柄匕首就往前走。 “给我两柄!”瞥见匕首,顾林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二人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她们是去抓山鸡,但光凭几把匕首,她们要如何抓住那些树上的山鸡,难道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扔飞镖过去么。 可是,那树那么高,她们能扔得准么。 “蝴蝶姐,班副她们能抓到山鸡么?”熬然凑到淳于蝴蝶旁边,看着危慕裳两人轻快又小心翼翼的脚步,疑问道。 淳于蝴蝶看着前面那抹身影,高傲的下巴一抬,眼一斜,嘴一撇:“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们应该有鸡肉吃 若给她一柄匕首,她是没本事给她们弄个山鸡来。 莫名的,她就是相信危慕裳有这个本事。 两人悄悄靠近,搜索的目光都在打量着哪只山鸡大点、女敕点。 “右边往上第二排,白毛跟黄毛的我拿下打量一番后,顾林轻声说着。 “嗯轻声回应,仅剩二十米时,危慕裳停下脚步,“我喊一二三,然后一起动手 “嗯顾林双脚微开,上身微倾,盯着那两只大山鸡蓄势待发。 危慕裳左右手各紧握一柄匕首,目光坚定而冷静:“三、一!” 话音未落,危慕裳双手的匕首已同时射出,斜斜向上,直击而去。 顾林在危慕裳出手的下一刻,连忙将右手的匕首甩出,紧接着右手接过左手的匕首,片刻不停的扔出。 连贯的动作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咯…咯…咯……”伴随着四道被利刃撞击的声音,山鸡群被惊得瞬间腾飞而起,翅膀乱颤的四处逃飞。 于其他向上飞起的山鸡不同,有四只山鸡是直线往下坠的。 远处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瞬间响起的鸡叫声神经一绷,不知道危慕裳她们得手没。 山鸡群飞而起,两百多只扑哧扑哧的,鸡毛在空中乱飞,危慕裳二人不停挥着飘到眼前的鸡毛。 等它们都飞走,两人上前寻找中标的山鸡,然后两人四手提着四只大山鸡,摇摇摆摆的向战友们走去。 “哇!班副,我爱你!”看着她们手里的山鸡,熬然激动的就差扑上去,连皮带毛生吞活剥了。 “你不能爱她,她是我的!”顾林强势的站到危慕裳身前,朝熬然高举山鸡,“这才是你的 一行人兴奋的到了河边,人多力量大的优势算是体现出来了。 有人拾柴火,有人搭烤架,有人起火。至于清洗山鼠跟山鸡的活,因为她们都不待见山鼠,自然就落到了危慕裳跟顾林身上。 蹲在河边,因为没锅具烧水给山鸡拔毛,危慕裳直接砍掉头尾,用匕首在山鸡月复部轻轻划一条直线,两手有技巧的一拉一扯,转瞬的时间山鸡便光溜溜成了果鸡。 将山鸡开膛破肚,危慕裳五指一抓,内脏便全部掏出,拿过身旁削好的树枝一插,递给身后搭好烤架的付晨菊。 “放上去烤清清冷冷的嗓音,灵活的纤指,山鸡从剥皮到上烤架仅一分钟的时间。 山鼠的待遇更惨不忍睹,危慕裳抓出一只便用石头狠砸鼠脑,山鼠咽气后直接将它斩首,接着一划一拉扯,山鼠也瞬间成了果鼠。 其他人看着危慕裳与顾林利索又果决的手段,背脊直冒冷汗,天,这么残忍的手段,她们两小女孩是怎么想出来。 “班副,我能说句良心话么?”看着危慕裳的清冷黑瞳,付晨菊弱弱的问了句。 “嗯危慕裳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手中的动作。 “……班副,你真残忍犹豫着,危慕裳又将一只插好的肥山鼠递到她手上,付晨菊看着手中四仰八叉的山鼠,为了她们残忍的死法,付晨菊决定替它们伸一伸冤。 危慕裳手中的动作一顿,定定的看着付晨菊:“不残忍你们有得吃么?” 意思很明显,虽然杀鸡杀鼠的是她,但肉是大家吃的。论残忍,她们也有份,别想她一人背黑锅。 山里资源丰富,估计这帮人是饿坏了,等危慕裳清洗好全部食物回头一看。好样的,足足五个烤火架,四个烤鸡,剩下一个挂着密密麻麻的山鼠。 两人翻滚着一个烤架,十人坐在烤架前口水直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食物烤到一半熟时,顾林拿着软毛牙刷先给山鼠山鸡全刷一遍油,危慕裳在后面刷盐,刷完盐顾林又重新刷一遍油。 此时是上午十点,她们收拾好一切,洗干净手,只等食物烤熟好放开肚皮大吃特吃。 五架烤架呈一条直线排列,每个三脚架旁盘坐着一人。 顾林瞅着对面一脸淡然的危慕裳,瞥一瞥满架的山鼠,再瞅一瞅其他人摩拳搽掌的战友,哀叹道:“为嘛守着小块开胃菜的是我们?” 貌似功劳最大的是她们吧。 危慕裳莞尔,又不是鸡肉没她份,骗她那小样。 “有人!”翻动山鼠架的动物一顿,危慕裳突然起身,警惕的盯着来时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一章 重色轻友 有人? 危慕裳的声音令她们一惊,纷纷站起看向树林,难道有人发现她们了? 张望了一阵,除了冬风吹动树叶的声响,什么也没有。 “班副,你是不是听错了?哪儿有人啊听到有人,熬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火扑灭,被泥土掩盖的火堆徐徐冒着白烟,人却没看到一个。 “不对!”看着异常寂静的树林,危慕裳还是觉得不对劲,刚刚她真确感觉到异物闯进的气息,“肯定有人!” 危慕裳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探去,她得去看看,不然心里不踏实。 淳于蝴蝶再次审察一眼四周的环境,皱眉道:“危慕裳,你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静悄悄的,这能有什么?” “我也觉得不对劲顾林说完,跟着危慕裳向前走去。 慵懒靠在大树背面的罗以歌莞尔,虽然他没刻意收敛身上的气息,但他靠近的时候身手极轻。还以为他能来个出其不意,不想被发现了。 看来,对于危慕裳,他还是太小看了。警惕观察能力如此慎密,她果然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缓步踱出藏身的树干,罗以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怎么?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看到突然冒出的罗以歌,三班战士背脊一寒,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会出现在这里。 见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心里更不安起来,不明白为何每次她们做点出格的事,罗以歌总能及时出现,如影随形的好像在她们身上装了双眼睛。 前进的步伐一顿,危慕裳目光复杂的看着罗以歌,却在下一秒背一挺,手一抬敬礼:“班长好!” “班长好!”其他人见此,纷纷举起右手朝罗以歌敬礼。 “我不是你们班长!”罗以歌嫌恶的一摆手,径自朝满架的山鼠走去,“我是来蹭吃的 自顾自的在烤架旁盘腿坐下,罗以歌拣了个烤好的小山鼠,便拿到嘴边吃起来,咬了口还不忘夸她们一声:“不错,够美味!” 他毫不客气又毫无怒意的模样,危慕裳知道他是打算和她们同流合污了。也对,食堂的伙食若日日吃下去,真不敢恭维。仔细瞅了眼前方的树林,确认没其他人后她才转身。 用眼神示意她们继续,危慕裳走到罗以歌身旁坐下,不动声色道:“早上那个人是你?” 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危慕裳没忘记早上那道灼热的目光,如今罗以歌的出现,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 罗以歌嚼咬的嘴一顿,将山鼠肉咽下后侧向危慕裳,在她耳边轻声暧昧着:“看来,慕儿你很关注我么!” 慕儿? 咋一听到这个称呼,危慕裳心里微惊,肉麻吧唧,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流氓的字眼再次冒出危慕裳的脑海,阎王的脸孔只能形容战场上的罗以歌,私下的他,绝不可一视同仁。 甩了个卫生眼给他,罗以歌这话算是承认早上的人是他了,危慕裳明智的选择少说话多吃肉。 顾林上前的步伐愣生生被罗以歌邪肆的笑容震住,身子一转,果断的朝熬然她们走去。看罗以歌暧昧春色荡漾的俊脸,她还是识趣点,别去当电灯泡了。 “熬然,我从不知道原来你手脚这么快!”看着冒白烟的火堆,顾林直瞪眼,危慕裳不就说了有人二字? 熬然怎么就聪明到把火给扑灭了呢! 良久,也不见罗以歌说什么狠话,只一味的跟危慕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他人也放松了下来。罗以歌的性情她们模不透,只要他不发火,她们就谢天谢地。 山鼠小小一只烤的比较快,顾林一边哀怨的翻转着山鸡,一边瞅着吃得正香的罗以歌二人,嘴馋的一咬牙提起手中的山鸡就向她们走去。 “顾林,你干嘛?”熬然见顾林什么也不说,黑着脸提着山鸡就起身,便追问了一句。 顾林头也不回,走到罗以歌身前,掐媚着笑眯眯道:“班长,这山鸡是孝敬您的!” 说完一把将山鸡放在烤架上,抽回手时不忘带走一大半已烤好的山鼠,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走到熬然面前撕咬着山鼠,心里恨恨的想着:娘的,慕子也太重色轻友了,光顾着自己吃也不知道给她送点山鼠! 危慕裳侧狠咬着山鼠:娘的,林子竟敢丢下她,让她一个人面对罗以歌,欺软怕硬的败类! 危慕裳的嘴从坐下来就没停过,只要她手一空,罗以歌就自动将用匕首割下的山鼠肉递到她手上,然后她发现,她吃的每块肉都是山鼠最肥美的大腿,瞥一眼罗以歌深邃漆黑的眼睛,她就理所当然的吃了起来,山鼠是她抓的烤的,他这样做是应该的。 说罗以歌是在吃山鼠,不如说他在看着危慕裳吃,他的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她的脸,眸底的温柔渐渐溢满眼眶。 山鸡仍在半熟状态,她们没吃早饭,见顾林吃的贼香,淳于蝴蝶便尝试着咬了一小口,在嘴里翻腾几圈发现没什么异味,味道意外的十分香甜,便跟顾林一起吃起来。 其他人见她这样也纷纷效仿,山鼠片刻的时间便只剩骨头了,顾林瞪着眼:“你们不是说不吃老鼠么!” “这是山鼠,又不是老鼠尝过山鼠的美味,其他人纷纷否认之前的豪言壮语,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 回头见危慕裳那边架上也只剩几只小山鼠,顾林便死心的翻转着山鸡,她还是等山鸡烤熟好了。 不公平的现象出现了,罗以歌与危慕裳两人解决了一只大山鸡,而她们九人只能共同分享仅剩的三只鸡,谁也不敢去他们抢。 回程的路上罗以歌教给她们一堆野外谋生的技能,一行人说说笑笑倒也挺欢乐。 她们此时才发现,罗以歌还是这么幽默阳光的一面,像个邻家大哥哥般。而他不经意间掺杂的专业军事知识技能,更让她们眼冒桃心,任谁都喜欢强大的男人。 但她们也就敢想想而已,一想起训练场上的罗以歌,她们未冒出头的萌芽便硬生生夭折在摇篮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六章 初吻+强吻 危慕裳站在门墙边,听到猛烈的关门声时,想不留痕迹的向侧边移去,好歹远离他的气息,若有个什么,自己也有还手的机会。 瞥见危慕裳的动作,罗以歌的脸色更差了,眼眸一暗就扑了上去。身体紧贴着她,双手撑在她两侧,头抵着她头幽幽开口:“怎么?看到别人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看见我就跑,怕我吃了你不成?” 突然压上来的高大身躯令危慕裳一僵,听见罗以歌不冷不热明显不正常的话语,心里月复诽:明明是他让她打的,怎么就成她扑祁覆了?再者,他这幅压迫的姿态,她能不提防着点他么。 与罗以歌幽暗深邃的眼眸对视片刻,危慕裳敛下眸淡淡出声:“指导员,形象 指导员见到新兵二话不说就扑上去,估计只有罗以歌这流氓才能做出来。 罗以歌笑了,笑得异常邪魅,放肆,左手轻捏起她下巴让那双黑瞳映着他身影,眼眸一瞬不瞬认真的看着她:“记住,我不是指导员,我是男人 眼睛微眯了眯,凑近她几分,鼻尖对着鼻尖:“男人!懂?” 这样不动声色却异常强势的罗以歌,让危慕裳不由自主的想退,却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脑中思索着如何摆月兑困境,危慕裳直直的看着他,也认真道:“你想说什么?” 她不否认能感觉到罗以歌对她的不同,但,这是为何?她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像罗以歌这种成熟深沉的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好。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寂寞了,想找个人玩玩,而她不幸成了猎物。 危慕裳心里嗤之以鼻,她不玩感情游戏,就算玩,她怕罗以歌玩不起。 透过那双黑瞳,罗以歌扑捉到一抹鄙视,眼眸更暗了一层。他不否认这十年他的变化很大,但这样的他才是真的他,以前的只是表象罢了。 那时的她还小,他一心宠爱着她,不忍她看见一丝黑暗。现在想来,或许他该让她知道,他还有另外一面,不管哪样的他,都一样宠她不会伤害她。 否则,现在的她也不会认不出他,害他这样苦苦的单相思。 但男人强大的自尊心又不愿告诉她:他就是他。 只想等来她蓦然惊觉那一刻的自豪感。 可眼下,看着那樱花唇瓣张合着,嗓音淡漠,再想到她上午的火辣行为,罗以歌忍了一天的火气终于‘嘭’一声炸了。 头一低,薄唇直接擒住那诱人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令罗以歌舒服一叹,左手移至她后脑,右手勾着她纤腰用力压向自己,细细品味着她美好的感觉。 危慕裳悄悄抬起手刚想动手,却被突然窜进鼻腔的男性气息惊得一呆,睁着双眸不敢置信的瞪着罗以歌微合的眼睛,唇上强势又温柔的触感让她脑袋瞬间空白。 初吻! 她的初吻…… 留给大哥哥的初吻…… “滚开!”反应过来后,危慕裳唇一张就冲罗以歌吼道,可呢喃般的声音全消失在他薄唇间,吞进他的体内,霸道的舌更强势的攻进去,一一探索着向往的美好。 危慕裳挣扎抗拒的双手,更被罗以歌一把抓住反剪在身后。 被迫挺起胸膛承受着他的深吻,危慕裳心里愤怒不已,一双黑瞳恨恨的瞪着他,现在的她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早晚有一天,此仇不报非君子! “乖……闭上眼睛被危慕裳如此憎恨的瞪着,罗以歌一点也不介意,更不影响他的感觉。 但他们第一次接吻,为了危慕裳也能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他还是建议她闭上眼睛,这样更能感受到他不是么? 危慕裳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但那是被罗以歌气得! 被吻的几乎喘不过气,危慕裳竟没发现,虽然她懊恼初吻的丢失,憎恨罗以歌的强势霸道,更恼恨自己的弱小。却没发现,其实她不排斥罗以歌的吻,被强吻,她心里没有恶心的感觉。 一吻完毕,罗以歌缓缓退出,舌尖在滑过她贝齿时冷不防被狠狠一咬。 “嗯……”闷哼一声,血腥味霎时充斥在两人口腔。 危慕裳边喘着气边瞪着罗以歌,可那双喷火的黑瞳在罗以歌看来,妖媚极了,像只火爆的小豹子。 带着血的薄唇轻啄了下樱唇后才移开,罗以歌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却被他不动声色的强压下,不想吓着危慕裳。 仅仅一个吻就让他如此难以自控,罗以歌懊恼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更懊恼今晚不该吻她的,若不知她的美好,他就不会总惦记着。 “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大掌一拍危慕裳小,罗以歌深邃的瞳眸紧紧盯着她,强势的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你!”刚歇息过来,危慕裳再次被这话及动作气着,鼓着小脸愤愤的瞪着他,“凭什么!你以为你是……” “凭这个!”谁字还没说完,危慕裳唇瓣再次被‘啵’地狠啄了一下,另一边的屁屁接着被狠狠一拍。 危慕裳这下被气得直接说不出话了,他竟然打她!还不止一次!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她这么做过,这凭空冒出才认识一个多月的男人,竟敢这么嚣张对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初吻就算了,强吻也算了,被打小屁屁她也不计较了! 但是! 罗以歌当她是什么了,凭什么把自己划为他的所有物!她只属于她自己,再不然还有一个大哥哥挡在她面前,何时轮到罗以歌对她指定乾坤了。 静静的看着危慕裳越演越烈的小脸,罗以歌静等着她的爆发。 “唔……” 果然小豹子隐忍的小爪子是不能小窥的,罗以歌头一偏捂着左下颚倒退几步。 刚稳住脚步,危慕裳快速踢出的腿已袭至胸前,罗以歌急忙闪躲,后背却冷不防被狠揍一拳。 憋着怒火,危慕裳的一拳一脚狠劲十足,招式更狠辣不已,狠戾的招招直击人死穴。 罗以歌心惊,危慕裳的招式,更像是杀手一招必中的死招,危慕裳是怎么会的?看她熟练的动作,完全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题外话------ 肉…肉…肉…… 俺惭愧… 事实证明,这只是一堆肉沫而已… 但素…肉沫也是肉的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七章 密会,偷听墙角 罗以歌心里带着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连连闪躲着危慕裳的攻击。房间太小,逼不得已下罗以歌不得不还手,又怕自己下手太重伤着危慕裳,束手束脚下接连吃了几拳。 危慕裳下手根本没留情,狠辣的几拳也够罗以歌吃得了。 罗以歌还想着危慕裳的屁屁拍起来手感真不错,有弹性又够掌握,寻思着以后有机会多享受享受,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就在罗以歌困在不还手伤己,还手心疼的境地时,适时出现的敲门声解救了他,心喜的一边阻挡危慕裳的拳脚,一边往门口移去。 看出他的意图,危慕裳哪里能让他得逞,踢出凌厉一脚身形一移,闪到罗以歌面前将他逼向室内。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房门,罗以歌懊恼,他这是拔到老虎胡须了,现在他才真确了解到危慕裳的执着,一固执起来不管不顾不死不休啊。 房内没开灯,估计是听到里面的声响,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的‘咚咚’着。 “进来!”眼看就要局势就要败北,罗以歌心一横朝门口的人吼了一句,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的人不多,黑灯瞎火能敲这么久的门更少之又少,不用想他也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罗以歌话音刚落,门便被人迫不及待的从外推开,动作快的仿佛慢一秒就会错过什么好戏般。 在罗以歌喊进来时,危慕裳明白此地不宜久待,心里却难掩丧失初吻的愤怒,提起右脚全力一击,狠狠踢在罗以歌胸口。门被打开的瞬间她正好收回脚,垂眸笔直站立着。 老马推开门,黑暗中只见一抹身影一晃,然后就是危慕裳定定立正的身影,及罗以歌弯腰捂着胸口的痛苦模样。 “首长好!”见来人是老马,危慕裳面无表情的敬了个礼。 “……好,好眼前的画面与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老马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的点头回应着危慕裳。 瞥了眼身后的罗以歌,向老马点点头,危慕裳便头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危慕裳走后,老马有条不紊的关门,开灯,在沙发上坐下,斜着眼挑着眉瞅着罗以歌,语气怎么听怎么暧昧:“哟……我第一次知道,有人能让咱无所不能的罗中校受伤,还是个小女娃……” 一手揉着脸颊一手揉着胸口,罗以歌挪到沙发前坐下,背往后一靠,悠哉不已:“你这是羡慕呢还是羡慕呢还是羡慕呢?” 老马眼一瞪,无语至极的瞅着罗以歌,敢情他来这里,就是让罗以歌显摆浓情蜜意的。 “羡慕你红肿青紫的嘴角么?”灯光下罗以歌俊颜上的伤展露无遗,老马心想:这么火爆的浓情蜜意他还是算了吧,他喜欢温柔小鸟依人型的…… “别告诉我,你今晚就是来看戏的他罗以歌就喜欢有挑战性的怎么了?这样的生活才够有趣,军营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他早腻了。 “嘻嘻……我能说是么?”别以为他偷拽走危慕裳没人知道,他可是眼尖的发现了。 可是来晚了,看着罗以歌红肿的嘴唇,老马就懊恼自己该早点过来的。 回宿舍的某个偏静转角,危慕裳疾走的脚步一顿,疑惑的向拐角处瞥去。 “覆,痛么?”祁覆刀削般的俊脸肿起一边,却无损他帅气的指数,孔艺川心疼的看着他的左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碰又不敢碰。 因为孔艺川是他未婚妻的原因,祁覆虽然对她无意,以往看见她,他虽然眼神无波却不会多排斥。今晚不知为何,看着孔艺川心疼的娇美脸庞,他本能的头一偏躲避着。 嗓音低沉比平常更冷了几分:“我说过,叫我祁覆,不准叫我覆!” 黯然放下手,孔艺川头垂的低低的,眼眶里有泪却强忍着不敢流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太过柔弱的女生,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走进他的心。 他们的婚事是两家长辈从小就定下的,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商业联姻,可她从小爱他的心也是真的,虽然他从不曾承认过他们的婚事,却也从没反对。 所以,她总抱着一丝希望,希翼着某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努力,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心意,希翼着有一天,他能接受她。 “你会娶我的对不对?”原本尴尬的气氛,被孔艺川这抬头一问更沉闷了几分。 原本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下去,孔艺川相信,她最后一定能成为祁夫人的,可今天,看着神采奕奕光芒四射的危慕裳,她突然就心慌了,她怕,她怕她的祁覆会动摇。 毕竟,站在客观角度,对于这样貌美又多才的危慕裳,她也会欣赏的。 “你别想太多眼前充满希翼又脆弱不堪的眼睛,令祁覆皱了皱眉,他是家中长子,为了家族事业,他最终一定会娶孔艺川,所以哪怕他对她没有爱情,他也没将她推开过。 “回去吧,快打铃了对于孔艺川的伤心祁覆没去安慰,他的肯定回答换来她的笑颜,他也没多看一眼,不冷不热一直就是他对孔艺川的态度。 祁覆知道这样对孔艺川不公平,他曾试着让自己爱上她,却始终没法对她敞开心扉。 离开的步伐一顿,祁覆有些错愕的看着前方通道中的危慕裳。 感觉到祁覆的身子一僵,孔艺川以为教官发现他们了,走出去时却脸色一冷,十分不友善的瞪着危慕裳。 四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危慕裳赫然,她只是路过,听到墙角传来似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夜色这么朦胧,又是军营,又是男女,好奇之下便停下脚步。 谁知道他们对话这么短,她刚听出这是早上跟她交手的孔艺川和祁覆,还没来得及偷溜就被抓包。 “呵呵…我只是路过…路过…你们继续……”她真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不知道他们信不信。 “铃…铃…铃……” 正当危慕裳尴尬不已,不知如何替自己解围时,营地的熄灯号角适时响起。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慢聊……”向他们保证自己明天一起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危慕裳心里万分感谢这号角,脚一抬就想偷溜。 “等等!”祁覆目光一暗,冷冷喝住危慕裳。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八章 被蛇包围 转身的动作一顿,危慕裳心里那个牙痒痒,被罗以歌非礼已经让她恼火不已,末了还撞上别人约会,偏死自己还偷听。要是祁覆纠缠不放,她不介意再战一场,正好泄泄她的火气。 祁覆看也没看身旁的孔艺川,径自向危慕裳走去,夜色下危慕裳的背影高挑纤瘦,仿佛投射下来的影子都带着倔强。 在她身旁顿住,祁覆看着前方的操场,充满磁性的嗓音冷冷道:“找个时间,我们再切磋切磋 他从没跟女子交过手,第一次交手就以失败告终,还是那样一种被压的姿态,祁覆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若不扳回一城,他心里难免有阴影。 “就这事?”危慕裳疑惑的看向祁覆,她撞破他们的秘密约会,他不警告她,让她保密啥的? 冷瞥着危慕裳,祁覆不以为然:“不然你以为什么?” “时间你定。我先撤了!”沉长的号角停止刺耳的声响,危慕裳丢下一句话,下一刻身形已经蹿了出去。 盯着危慕裳矫捷离去的背影,祁覆目光闪了闪,回头看着孔艺川皱眉:“还愣什么?赶紧回宿舍!” 说完也不等孔艺川回应,祁覆也快速向宿舍奔去。新兵连是培训新兵从老百姓成为军人的第一关,纪律严自是不必说,祁覆没有做出头鸟的打算。 看着祁覆丢下自己,孔艺川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向宿舍。 203宿舍在楼梯左侧第一间,危慕裳奔到楼梯口停下,悄悄伸出头在走廊上扫了一眼,发现夏中尉在查右侧第一间202的宿舍,趁着夏中尉向202张望的瞬间,危慕裳动作敏捷的闪进203,还好舍友给她留了门没上锁。 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一抹黑影,夏中尉手电筒一转,走廊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危慕裳钻进宿舍鞋都来不及便跳上床,被子一扯盖在身上刚躺下,夏中尉的手电光便照进203,几秒后,确认人数正确没其他异常便离开了。 “慕……”顾林刚想问危慕裳怎么那么晚,就被门外一道严肃女声打断。 “谁?”夏中尉刚发现204宿舍少了一人,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声响,手电一照发现是一名新兵。 走进一看,赫然就是204没准时归宿的孔艺川,夏中尉瞬间拉下一张脸,新兵连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强调纪律,竟还有人敢违反:“三公里!马上!” 夏中尉手一伸指向操场,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夏中尉,我…我……”孔艺川急了,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跑完再来跟我说!”目光一凌,夏中尉说完继续查房,不再看孔艺川。 看着夏中尉毫无商量余地的背影,孔艺川委屈的向操场走去,心里突然就恨起危慕裳来,要不是危慕裳,她也不会迟到。 待夏中尉下楼后,危慕裳才跳下床月兑鞋月兑衣,要上床时被顾林一拉,扑倒在她身上。 黑暗中四目相对,顾林的眼渐渐眯了起来,笑得异常暧昧:“亲爱的,他亲你了对么?” 她闻到了男人的气息。 危慕裳黑瞳一冷,抬手狠狠搽了一把樱唇,咬牙切齿:“迟早我要阉了他!” 每日的训练照常进行,罗以歌依旧会给危慕裳加加料,让人知道他对三班班副有多照顾,对她的期望有多高。 不管罗以歌给危慕裳的训练强度有多大,她都一一扛下,一声不吭的隐忍着,她不断告诫自己:强大,她必须要不断成长,才能与罗以歌对抗。 周末一到,203再次集体出动,清晨五点半一个个准时睁开眼,带上装备悄无声息,浩浩荡荡的朝后山进攻。 今天运气好,没多久就捕了二十几只肥山鼠,还遇见了两只野兔,如此美味危慕裳当然不会放过,果断的拿下。 揪着两只大野兔走向她们,危慕裳看了眼淳于蝴蝶手里满笼的山鼠,看着她淡然出声:“蝴蝶小姐,要不你先带她们去烤野味,我跟林子再去转转?” “也行淳于蝴蝶接过两只月复部淌血的野兔,暗想危慕裳这飞镖使得真不赖,“早点回来,不然烤好了我可不会等你们!” 希望危慕裳能再抓几只野鸡回来,这样说不定她们还能打包点回宿舍。 危慕裳与顾林在蔽日遮天的树林窜来窜去,身手轻盈仿佛从小生活在深山般。 “慕子,我们抓点蛇吧,好久没吃蛇肉了顾林的眼睛一直在地上扫来扫去,这里接近河流,土地偏湿润,较多冬眠的蛇。 “正有此意,刚是怕吓着她们才让她们先走的蛇肉何等美味,上个星期危慕裳就想抓点来吃了,但她们看见山鼠已经恶心成那样了,她就没再抓蛇来刺激她们。 等危慕裳二人朝集合点走去时,可谓是收获颇多,顾林左手提着三只大野鸡,右手抓着两只野鸡两只野兔。 还没走近,她们就听见水声,打斗声,男女混杂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赶紧向往前跑。 刚跑近,危慕裳只看见水里有一男一女两抹身影在纠缠着,来不及了解怎么回事,就被一道惊恐的尖叫声吓住。 “啊……” 刺耳高昂的女性尖音,惊得危慕裳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皱眉看向发声人,只见司乃瞪着眼惊恐的指着她。 其他人听见司乃的尖叫顺着她手指看向危慕裳。 “啊!” “啊……” 却在看见危慕裳的下一秒接连发出尖叫声,一个个慌忙向后退,惊恐下还有几个狼狈的跌倒在地。 只见,危慕裳两手各提着两捆蛇,六七条一捆,在蛇头下用草绳栓在一起,有黑色的,褐色的,青色的,几种色彩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晶莹剔透,在危慕裳的跑动下,蛇身摇摇晃晃蛇尾乱摆,仿佛危慕裳被蛇包围了般。 看见这样一幅惊人场面,她们只觉危慕裳眼里射出丝丝杀气,冷得直击人心底。 见她们这幅模样,危慕裳默默的两手移到身后,将蛇挡住,瞥向身侧的顾林,黑瞳里写着:几条蛇而已,真这么恐怖? 顾林也无奈,她们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想着如何开导她们,头一抬赫然瞧见一抹出类拔萃,但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修长身影。 “祁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三十九章 玩过火了 听到顾林的喊声,危慕裳这才仔细看去,刚才被司乃她们惊恐的反应吸去视线,她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有男有女,人数多了一大半,为首的自然是祁覆,再看地上堆了几堆明显不是她们扑捉的各种飞禽,危慕裳明白他们是跟她们一样出来加餐的,不巧撞上了而已。 听见争吵声,祁覆前危慕裳一步赶过来,各自审视中,直到危慕裳和顾林出现,祁覆才明白这是三班的队伍,他就说哪个班的女兵这么大胆,看到危慕裳他就不奇怪了。 “你……”危慕裳唇刚张开想跟祁覆说什么,就被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打断。 大冬天的,河里的水都冒着寒气,淳于蝴蝶竟然站在水里跟一名男兵打斗在一起,湿透了下半身。 “让你丫跟姐抢地盘,看我不削你!”见是危慕裳回来,淳于蝴蝶转回头继续打,边打边喋喋不休的咒骂。 同样站在水里的余北一边阻挡回击,一边反驳着:“什么你的地盘?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先来后到你懂吧!” “去你的!姐说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丫滚蛋!” 两人在水里你一拳我一脚,毫不客气的攻击着对方。 “讲不讲理你!你……” 见他们在水里仍纠缠不清的打斗在一起,危慕裳算是听明白了,抢地盘呢这是。见那名男兵抬手就要击向淳于蝴蝶,当下上前几步右手一伸冷喝道:“那谁,你给我住手!” 跟女生也能打的这么欢乐,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啊……”被危慕裳手里直溜溜一捆蛇指着,余北被吓的不轻,脚步踉跄后退却被水里的石子一拌,‘噗通’一声摔倒在冰冷的水里。 “你!你……”刚才被人群挡着,他没看见危慕裳手里的蛇,这下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余北着实惊了一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蛇了。 河流虽然仅到膝盖部位,但余北摔下去瞬间就湿了全身,倒在水里仰着头第一反应却不是站起来,指着危慕裳双脚仍在往后蹭。 “蛇…那么多蛇…你想干嘛!”冰冷的河水冻的余北心都凉了,哆嗦着唇质问着危慕裳,可她举着蛇就站在岸边,余北别说上岸了,腿软的连站都愣是没站起来。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危慕裳微眯了眯眼,看来蛇对这男兵的震慑作用颇大,这男兵长得圆头圆脑的甚是可爱,标准的正太一枚,但却是个跟女子较劲的男人,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哈哈……原来你小子怕蛇啊!”淳于蝴蝶若有所思起来,虽然她恶心山鼠,但她对蛇没什么感觉,见余北这番狼狈模样,可比自己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还要爽,当下拽过危慕裳手里的蛇一把扔到余北身上。 “别……”被淳于蝴蝶夺走手上的蛇,预感到不妙的危慕裳连忙出声制止,却晚了一步。 “啊!啊……” 花花绿绿的蛇瞬间泼散开向直飞自己而来,余北瞬间惨白着脸惊叫起来,恐怖刺耳的惊叫声惊得林子鸟儿振翅乱飞。 “哈哈……”余北害怕的神色却取悦了淳于蝴蝶,站在水里花枝招展的灿笑着,心里暗自骂道:让你跟我抢地盘,姐不发威你真我是花蝴蝶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六七条蛇,余北的反射性动作是一手捂着脸,一手飞舞着想挥开丢向自己的蛇,指尖碰到蛇身特有的滑腻冰冷触感,令余北更惊恐了起来,眼一睁就见无数条蛇飞到自己身上:“啊……走开!” 余北像失去理智般,一边拨开身上的蛇一边想起身,慌乱中蛇没拨开人却摔了一跤又一跤,惊恐的尖叫更一刻也没停过。 除了淳于蝴蝶,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敢笑,瞪着眼惊讶的看着淳于蝴蝶的恶作剧,对于害怕蛇的人而言,看到有人被如此戏弄,估计没人笑得出来。 “走开!走开……”捆成一把的蛇已经被余北甩的散了开来,有的飘在水里,有的被他甩上岸,余北爬起后嘴里不停念叨着走开,身上已经没蛇了,双手却像着魔了般飞舞着。 危慕裳一把抓住被甩的迎面飞来的青蛇,看到水里的蛇刚想踩进去拾取,转瞬想到这是冰冷的河水便朝淳于蝴蝶道:“淳于蝴蝶,赶快把蛇拣起来!” 反正淳于蝴蝶已经湿了,她就不下去蹚这冰水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蛇,她可不想就这么打水漂了。 淳于蝴蝶的笑声不知何时停了,有些错愕的看着瞬间疯狂起来的余北,她没想到余北这么怕蛇…… 被危慕裳一喊,淳于蝴蝶才惊回神,动作迅速的捞起蛇,捞完发现余北仍恍惚的挥着手,看着他浑身湿透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淳于蝴蝶突然心虚起来,犹豫了一瞬,小声开口道: “喂!你身上没蛇了,都在这儿呢!” 说完举起双手的蛇,告诉余北她没骗他。 听见淳于蝴蝶跟自己说话,余北反射性的看向她:“啊……” ‘噗通!’余北看到她抓着蛇,跟刚才的动作相差无几,以为她又要将蛇扔向自己,还未平复的心脏接着颤抖起来,慌乱下又摔在水里。 见余北又摔了下去,淳于蝴蝶一抖,连忙把蛇扔给岸边的危慕裳:她不是有意的,刚才她真不是想吓余北…… 看着余北这幅凄惨模样,再加上他的正太脸,那副小弟弟般委屈、惹人疼的小样直逼得淳于蝴蝶母爱泛滥,刚才的泼辣劲头瞬间被她仍在了脑后。 “我手上什么也没有,你别怕淳于蝴蝶边柔声说着,边小心翼翼的向余北走去,她赔罪还不行么,她真没想到一个男子汉也会这么怕蛇。 “你……你别过来!”余北爬起一半的身体,看到淳于蝴蝶向他走来又跌了回去,现在的淳于蝴蝶在他眼里,就跟蛇一样让人害怕。 “蝴蝶你先上来见余北这般恐惧模样,危慕裳喊道,河水这么冷可别冻坏了。 两人上岸后,被河水浸湿的军服经寒风一吹,犹如针刺般冷刺进肌肤。 看着地上几堆野味,又瞟了眼冰冷的河水,危慕裳心生一计,缓缓向祁覆走去。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四章 命悬一线 几位首长将危慕裳跟顾林叫过去也没说什么,问了她们姓名、年龄,然后让她们好好干就没了下文。 “难道首长叫我们过去,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眼睛长歪了,你是不是多长了只手?”顾林边走边小声道,这少将是不是太闲了点。 “也许你这惊人之举颇得他心意,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正为他儿子物色对象呢……”边走边偷偷戳着顾林的腰,危慕裳实在想不出她的神秘男人是谁,想刺激看看,说不定能露出点什么马脚来。 “……对象?看上你还差不多顾林腰一闪,先是一阵无语随后反驳道。 就凭危慕裳那张绝美的脸蛋,找对象的话,估计只有淳于蝴蝶那个妖媚女人敢站在她旁边,其他人站一起瞬间暗淡无光,还找个屁对象。所以,她俩一起,别人看上的十有**不会是她。 顾林头一侧,看到向她们大步走来的罗以歌,瞅着罗以歌立马暧昧不明对危慕裳道:“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废话!自家的东西客气什么,看上了就该果断拿下!”右掌一伸再缓缓用力一握,对危慕裳而言,不是她的东西她不稀罕,但属于自己的,她也绝不会手软。 顾林的表现令罗以歌心里乐开了花,当真是孺子可教也。 走到危慕裳身后,罗以歌大掌一把扶上她小脑袋,意味深长道:“肥水的确不该流向外人田!” 危慕裳瞬间身形一僵,隔着帽子她能感觉到罗以歌手掌的温度,可他这话,为什么听的她背脊发寒。 * 训练越来越紧张,每天的训练量不断加大,每个星期一到两次夜间紧急拉练,新兵全副武装三公里,而一排三班在罗以歌的带领下,依然是五公里。 对三班而言,不管是早晨的跑操还是一日三餐饭前运动,五公里是底线。五公里对现今的她们而言,已如家常便饭般轻松。 新兵连在进行了多日的仿真手榴弹训练后,终于迎来了实弹操练。 实弹前一晚司乃就紧张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整晚翻来覆去睁眼到天亮。 早上一起就顶着个黑眼圈惨兮兮的跟危慕裳说:“班副,我紧张,我怕 “班副,我也有点紧张熬然在司乃身后也扒拉着脸,她昨晚睡睡醒醒的,还梦见手榴弹在她身上爆炸了,害她眼皮一直突突地跳。 看着她们苦拉着脸的黑眼圈,危慕裳柳眉微微一皱,扔手榴弹具有危险性,她们这精气神可不太好:“没事,你们别当那是手榴弹,当它是块破石头扔出去就行了 紧不紧张这得靠各人的心理素质解决,危慕裳也没什么法子能让她们不紧张。 训练场,扔手榴弹的地方有好几个坑,坑深及腰的位置,能容三四人蹲在坑里。最前方并排两个坑,一个给扔手榴弹的士兵,一个给指导班长,后方十米处有一个坑是给下一个上场的准备人员留的。 一般手榴弹的爆炸半径大约是二十五米,部队要求三十米及格。 训练场的气氛有些压抑,未上场的新兵一律在后方五十米外等候。先扔手榴弹的是男兵,一张张稚女敕的脸上场时淡定的有之,不淡定的有之,假装淡定的更多。 轮到三班时,为了做个表率罗以歌让危慕裳先扔。 站在坑里接过罗以歌递来的手榴弹,危慕裳倒没什么感觉,不就是一拉再一扔么,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看着危慕裳依旧淡然平静的神情,罗以歌还是关心的问了句:“紧张么?” 以危慕裳的性格,罗以歌倒不觉得她会有负面情绪,但扔手榴弹别说女兵了,就是男兵也有许多紧张过度的。 淡然的看他一眼,危慕裳微微一笑,异常认真道:“不紧张 “哦危慕裳的表现异于平常,罗以歌不禁挑了挑眉。 举着手中的手榴弹,危慕裳笑得没心没肺:“就算出事了,还有班长垫背,真心不亏,也就不紧张了 手榴弹若没扔出去,她跟罗以歌离的这么近,她若嗝屁罗以歌肯定也活不了。这样想黄泉路上有个人陪也不至于太寂寞,但转念一想危慕裳便摇了摇头,若真有事,她情愿黄泉路上寂寞也不想跟罗以歌一起。 额头落下几条黑线,罗以歌抽搐着嘴角,敢情人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想到黄泉路随即暧昧的看着危慕裳:“原来慕儿还想跟我同年同日死,真是受宠若惊 看着瞬间无赖起来的罗以歌,危慕裳头一扭不再看他,罗以歌这人不能给他好脸色,脸皮厚的对他好点马上就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小心她一个手榴弹过去他立马死翘翘。 一切准备就绪,罗以歌喊了声: “准备手榴弹 听到口令后危慕裳左脚向前一步,两手协同拧开弹盖,戳破防潮纸,取出拉火环,并将其套于小指根部,右手握弹,目光紧盯着前方。 “投——” 左手一拉火环,右手用力挥臂,收月复扣腕,危慕裳果断的将手榴弹往前一扔,扔完立刻蹲下捂着耳朵躲在坑里。 不稍片刻,“砰!”一声响,手榴弹炸了。 成绩出来后罗以歌满意的笑了,五十米,第一次投就有这成绩着实不简单。 要知道,女军人投手榴弹的世界纪录是六十二点七米。 “你到后面的坑蹲着,安抚着她们点投完弹后,罗以歌指着身后十米处的坑朝危慕裳道。 熬然紧紧张张的在前方投弹时,司乃在后面的坑里抓着危慕裳手臂一个劲的使力,看了眼被抓的越来越痛的左臂,危慕裳微皱了下眉,轻声安慰着:“别紧张,放松放松……” 等熬然平安投完弹,带着瞬间放松的心情回来时,不忘鼓舞着司乃:“乃乃,别紧张,一扔就好了,真没事!” 司乃一步三回头的跳进坑里,危慕裳看着她那惨白的脸不免捏了把汗。 “慕子顾林咚一声跳进坑里,拍了下危慕裳肩膀。 偏头看了眼顾林,危慕裳继续看着司乃颤巍巍的背影:“司乃会不会紧张过度了 “没事!熬然不都挺过来了么 顾林潇洒豪爽的语气安慰了危慕裳不少,想想也是,扔完就没事了。 当罗以歌说准备手榴弹的时候,危慕裳二人便蹲了下来,投字说完便捂着耳朵等爆炸声。 结果爆炸声没等来,投字刚落音便听见罗以歌大喊着:“不好!快卧倒……” 危慕裳心头一跳,赶紧抬起头看向前方。 这一看直惊得她心跳到嗓子眼。 只见手榴弹没往前飞,竟直直的朝着她跟顾林而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五章 有惊无险 “我去……”同样抬起头的顾林,心惊的瞪着迎面飞来的手榴弹咒骂道。 她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呢,二十年来她也没留下什么英雄事迹供后人娱乐,一点也不想英年早逝。 后方的人听得卧倒,只见前方一个小黑影向后方飞来,一个个瞬间惨白着脸卧倒,有大胆点的卧倒后还抬起头向前看。 眼看着手榴弹就要飞到她们面前。 千钧一发的时刻。 危慕裳果断的左脚一把踩上顾林右大腿,左手撑着她右肩。 生死关头两人默契十足,在危慕裳一踩上自己的时候,顾林尽全力‘咻的’起身,同时右肩用力向上一抛。 借着顾林的支撑力,危慕裳在她向上抛的同时左脚用力一蹬,人被抛向半空。此时手榴弹也已飞到眼前,危慕裳黑瞳一凌,对着手榴弹右脚果断的凌空迅猛一踢。 “不……”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前方的罗以歌惨白着脸,往日的威严面孔瞬间龟裂。 司乃的紧张他不是没发现,但紧张每个人都会有,他除了多留意外也做不了什么。可他没想到的是,司乃在举起手向前投郑手榴弹时竟然紧张过度,手一滑将手榴弹往后抛了出去。 发现危险一喊完卧倒,罗以歌就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手榴弹掉落的方向竟是危慕裳藏身的那个坑。更让他惊惧的是,他竟看到危慕裳跳了出来,弱小的身躯直直扑向空中的手榴弹。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发现危险到危慕裳脚踢手榴弹仅一秒钟的时间,罗以歌在看到手榴弹扑向危慕裳时,头脑瞬间空白一片,敏捷的思维也在这一刻停顿,僵硬着身体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惶恐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榴弹与危慕裳融为一体。 手榴弹被危慕裳踢中后,反作用力下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去。 罗以歌没看到手榴弹被踢飞,他只看到危慕裳的身体缓缓下坠,坠落的动作像在他眼里放了慢动作般,坠的心脏紧紧一室,当即跳出坑,向危慕裳冲去。 他不知道手榴弹已被踢飞,他只是不忍危慕裳下坠的身影,那种感觉就像硬生生将他的心脏从**剥离下来般。痛的他完全无法思考,什么家族使命、亲人都被他抛诸脑后,哪怕上前即会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十米的距离此刻在罗以歌看来竟是那么遥远,好像他永远也走不近她一样。 危慕裳在落到的瞬间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死死的,她反射性的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突然前方‘砰’一声传来爆炸声,危慕裳挣扎的手瞬间握紧,眼一闭埋首在罗以歌怀里。 爆炸声响起,后方的战士一个个抱着头紧紧趴在地上,唯恐被波及到。 紧紧拥着危慕裳的身子,罗以歌的心突然就踏实了,直到前方的爆炸声传来他还有些恍惚,双手仍紧紧抱着危慕裳,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般用力。 被陌生又熟悉的怀抱拥着,鼻尖闻着男性的刚阳气息,危慕裳突然皱紧了眉头,黑瞳中溢着丝丝惊讶。 耳边听着对方胸膛传来的急促心跳声,她知道这是罗以歌的怀抱,刚才的突发情况太过紧急也太过危险,一般人没被吓傻第一反应也是自保为先,罗以歌怎么会不顾危险向她跑来。 虽说出了事班长责任重大,但这种生命攸关的关头,罗以歌的行为会不会太超常了。 虽然不解,但这种遇到危险被人拥在怀里守护的感觉,柔软了危慕裳的心灵一角,暖暖的柔柔的,让她想起了大哥哥。 “班长……”推了推铁臂般的禁锢,结果纹丝不动,危慕裳一向淡然的嗓音微微柔软了下来。 危慕裳特有的淡然清冷嗓音,唤回罗以歌飘飞的七魂六魄,隐约知道危险已解除。 “有没有伤到哪儿?有哪儿疼么?有……”一把推开危慕裳,罗以歌一边呢喃一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抓住罗以歌将自己翻来覆去,在自己身上乱模的双手,危慕裳微羞红了脸:“班长,我没事!” 爆炸声过去半响,靶场上的众人这才微微颤的抬起头,见一切平静才赶紧起身,七嘴八舌靶场瞬间嗡嗡响。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手榴弹往我们飞来……” “我也看到了,不过刚才的爆炸声是前方传来的 “太帅了!你们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三班一个女兵从坑里跳了出来,‘刷!’凌空一个飞毛腿就把手榴弹给踢飞了!”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玄幻了吧!” “这还能假!手榴弹真飞到我们这里,你小命早被阎王爷收去了 他们站起后,只看到指导员跟危慕裳站在前方,没有手榴弹,没有伤亡,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的幻觉。 “真没事?”虽然没看到危慕裳受伤,但罗以歌还是心有余虑的再问了一句,刚才的心路历程,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回。 “没事!”见罗以歌仍不放心的眼神,危慕裳坚定的摇了摇头。 生怕一说有罗以歌又将她像一条鱼般翻来覆去的模,刚才是爆炸后战友们都趴着没看到,现在他们可都直愣愣的看着,她可不想闹出什么绯闻来。 确定危慕裳真没事,罗以歌当即转身,脸瞬间一沉一黑指着前方的坑吼道:“司乃,你tm给我滚出来,立马卷铺盖走人!” 罗以歌的声音犹如震天怒吼,震的新兵们缩着肩抖了又抖,任谁都能听出他的火气有多大。 像这种置战友于死地的祸害,他坚决不要! 哪怕是失误,胆小,他也坚决不要。他不能将一个能威胁到其他战士生命的士兵放在身边,那是对其他战士的不负责,对战士的亲人不负责。 在后方的老马心头一凛赶紧上前,他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刚才的情况他也无一遗漏的亲眼目睹了。更看到了罗以歌刚才的失态,恐怕罗以歌这么生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危慕裳。 司乃在看到手榴弹向后飞时,便腿一软瘫软在坑里,此时被罗以歌一吼,早已泪流满面的她更是‘哇’一声放声大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六章 两两对峙,拍案而起 听着罗以歌的怒吼及司乃的似恐惧似发泄的大哭,新兵们都安静了下来,弱弱看着前方的战况。 自从看到危慕裳跳起来后,祁覆就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在看到罗以歌突然上前拥住她时一怔,愣愣的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那一刻,他只觉得有些刺眼,心中泛起丝丝不舒服。 现在看着罗以歌朝司乃怒吼的身影,祁覆眉头微皱,就刚才而言,罗以歌对危慕裳的举止貌似过于亲密。 西野桐看向罗以歌的目光带着丝敬与俱,看到他惶恐的将危慕裳拥进怀中,目光微闪,看着危慕裳的背影带着丝丝审视。 顾林在爆炸声响起时,连忙鸵鸟般窝进坑里,爆炸声一过就立马蹭出头,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心里不由感叹:这么久终于让她看到一次现场版的了,但接下来她就瞪眼无语了,还以为能看到点现场直播的激情画面呢,结果毛都没有! 听到司乃崩溃的哭喊,罗以歌火苗直往上窜,上前站在坑边就指着她骂:“哭哭哭!哭顶个屁用!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别人的命!你哭几声手榴弹就能不炸了?你哭就能挽回刚才的错误?你……” 罗以歌将刚才过度紧张的情绪,一股脑儿发泄到司乃身上,看着司乃缩着身子只知道哭他就更恼火,他最不齿出了事一味逃避的态度。 在他眼中心中,他的兵只有兵与民之分,没有男女之分。 看着犹如天神站在上方,却对自己犹如地狱使者怒吼的罗以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司乃,被罗以歌严肃怒火冲天的黑脸一吓,直接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先消消火,让我来怕罗以歌吓着司乃,老马一把拉住罗以歌,头一低却见司乃惨白着脸已经晕了过去。 老马叹息,出了这事他也不好过,但看着司乃晕过去仍紧张不安皱紧眉头,不由瞅了眼身旁的罗以歌。这情况到底是罗以歌太强势了还是司乃太胆小了。 将司乃抬去医务室,但训练还得继续,见大家都心情低落,阴阴郁郁,老马跟罗以歌提议:要不改天再训练好了。 结果罗以歌冷着一张俊脸:“出了这事越拖越死,早训练完早了事 老马想想也是,长痛不如短痛,拖一天新兵便多提心吊胆一天。 于是,剩下的女兵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训练,好在除了紧张外,也没出什么事。 扔手榴弹出事的是三班,解除危机的也是三班。 三班的风头本就劲,这下更是好事坏事全聚在了一起,直将三班二十四小时暴露在阳光下。 一整天,三班都沉默不语,笼罩在阴霾中,罗以歌当时的那句卷铺盖走人一直响在她们心头。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个多月,但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同苦同难的在一起,情谊早已结下,纵然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连后她们得分开,但谁也不想这么早就让司乃提前离去。 平时与司乃走得最近的熬然,更是哽咽了一回又一回。司乃在医务室醒来后就回到了宿舍休息,罗以歌没再让她参加训练,似乎种种苗头都指向罗以歌的那句卷铺盖走人。 晚上上完政治课回到宿舍,在宿舍暗自哭泣了一天的司乃,估计是哭累睡着了,只是脸上的泪痕依旧水润,眼睛肿肿眉头紧皱。 203宿舍鸦雀无声,谁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沉闷的压抑气氛。 看着司乃睡梦中仍不停摇头低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离开部队的悲戚声音。危慕裳敛眸思索了片刻起身,轻声跟顾林道:“我去找罗以歌 看着危慕裳,顾林犹豫了一瞬点点头,其他人听到危慕裳的声音纷纷看向她,淳于蝴蝶见她转身的背影忙道:“危慕裳,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 “对啊,班副,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班长怪罪下来的话,我们就一起扛 生怕吵醒司乃,她们既紧张又小声说着。 回头一一看着她们关切紧张的目光,危慕裳微微一笑淡声道:“班长的性格你们不是不知道,人多了他只会更生气 危慕裳说完便出了宿舍,没给她们争辩的机会。 见她们仍不死心想跟上去的身影,顾林一下躺倒在床上,闭着眼声音微冷:“该干嘛干嘛,去了也无用 顾林觉得危慕裳变了,她放在心上的事越来越多。若以往发生这种事,危慕裳绝不会出头去找罗以歌,但现在她去了。 司乃固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是说她冷血无情觉得司乃活该,而是做错了事就该有承担下来的勇气,不管这惩罚有多重。 她知道危慕裳也是这样想的,但因为跟司乃的感情,她去求情了。 顾林不知道如果她是危慕裳的话,她会不会这样做,也许会,也许不会。在她的感情世界里,除了自己依然只有危慕裳,虽然跟司乃她们的感情也不错,但她们还没重要到能让她放在心上。 “进来听见敲门声,办公桌前的罗以歌沉声道。 见进来的是危慕裳,罗以歌似一点也不意外,仅看了她一眼,手指依旧在键盘上飘飞着。 罗以歌肯定知道自己找他干嘛,既然他不想谈危慕裳便知趣的沉默,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她有的是时间等。 “你回去吧十分钟后,罗以歌头也没抬冷声道。 看到危慕裳其实他更气,她到底知不知道,今早她差点就没命了。现在倒好,替罪魁祸首来求情,她真当自己是变形金刚不会死不成,她大量到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可做不到。 谁敢再让他领会一次眼睁睁失去她,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他绝对让ta知道什么叫活不过三更天! “罪不至死,你的惩罚未免太重了静静的看着他,危慕裳淡声道。 她从不否认司乃有错,但罗以歌的惩罚,确实太重了。 司乃失职,虽然差点出人命,但最终并未造成损失。处分确实有必要,轻点警告,重点记过也就是了,绝对没严重到需要开除军籍遣回地方。 “那是你的命!”死死盯着危慕裳,罗以歌咬牙切齿道。倘若换成是他,他也可以不在乎,但那是她,他做不到忽视。 “可我没死!”见罗以歌愣是死抓着不放,危慕裳狠狠一拍桌子朝他吼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第四十七章 强势纠缠 危慕裳当然知道她今早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但那又如何,现在的她毫发无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是么。 司乃纵有千错万错却也情有可原,新兵心理素质差点无可厚非,谁一当兵就跟铁人似的意志坚定。只要给她时间,她一样可以锻炼成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的合格战士。 连个机会也不给就将她拒于门外,未免太过无情。 危慕裳拍案而起的气势震了罗以歌一瞬,好样的,都敢跟他叫板了。 “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这么侥幸!如果出了事,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朝我吼?”握紧拳头一拳捶在桌上,罗以歌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看着她,边低吼着边向她走去。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差点就失去了她!他甚至不敢去想这种后果。 “天子脚下自有王法,你这处分不合理!”面对罗以歌阴戾的欺近,危慕裳丝毫不退,挺着胸抬高下巴与他对峙。 “她是我的兵,我说不要就不要!”居高临下看着危慕裳倔强的小脸,罗以歌直接放出狠话,表明心意已决。 危慕裳气极,当官的不遵法,还这么明目张胆强词夺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要司乃你可以把她调走,不能开除她军籍!”既然不要,调到其他班总可以吧。 罗以歌手一抬一把禁锢住她下巴,往自己身上带了带,深邃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出了这事,我不要的兵你以为谁还敢带她!” 被罗以歌一带,危慕裳不禁向她小跨一步,两人的身躯徒然紧贴,但她现在没心思去顾忌男女授受不亲,黑瞳带着丝冷意的倔强,与他死死瞪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那你就多忍忍!还有一个月新兵连就结束了,反正到时也不是你带我们,眼不见心不烦女兵下连队是到女兵连,罗以歌这个大男人总不会再当她们班长了吧。 “我要不忍呢!” 罗以歌火气直往上蹿,他这么做到底是为谁?结果人家火气比他还大,见危慕裳樱唇微张又想反驳,罗以歌直接低头擒住她小口,另一只手揽在她腰际,不许她有丝毫的逃离。 “唔……”突然被封住口,危慕裳本就瞪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瞪着罗以歌好看的剑眉,浓密的睫毛半响才反应过来,当下脸色又黑又红,她是来跟他评理的,不是欲求不满主动送上门的! “你……”住口。挣扎着话只说了一个字,危慕裳就彻底发不出音了,被罗以歌强势的攻占着蜜口,后脑的大掌更让她退无可退。 一吻上危慕裳樱唇的那刻,罗以歌绷紧了一整天的神经才算彻底松懈下来,仿佛这一刻他才真切感受到危慕裳的存在,双唇更贪婪的纠缠着,强迫她与他共舞、动情。 良久,窒息的感觉直往危慕裳头脑冲,罗以歌方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薄唇在她绝美的粉女敕小脸上游移亲吻着。 一得到解月兑,危慕裳便软趴在他胸膛大口喘息着,待呼吸畅快大脑神经回复正常工作时,她才惊觉自己双手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颈项,小脸红得立马放下手推他。 人还未离开他几公分又被罗以歌一把拥住,被迫缩在宽厚的臂弯里,危慕裳又羞又怒,男女力量悬殊,现下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埋首在她白女敕的颈项,罗以歌长指暧昧的挑开她衣领,薄唇在出的精致锁骨处深深一吮。 危慕裳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手臂上竖起一个个鸡皮疙瘩。 “她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没头没尾的,吮完后罗以歌头抵着危慕裳轻声道。 “啊?”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危慕裳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看着危慕裳迷茫的傻脸罗以歌柔柔一笑,低头在她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如你所愿,你可以安心了 司乃的过失确实没到需要离开军营的程度,他只是因为危慕裳而过度紧张,当时没去控制情绪才会说出那样过激的话。现在,既然小豹子都主动送上门喂他了,他收回成命又何妨。 其实他很好说话的,一个吻就可以搞定,多简单是吧。 思维运转,危慕裳才明白过来,不确定的疑问道:“真的?” 明明刚才还那么强势的说不可能,怎么一转眼就改变主意了,她从不知道罗以歌也是这么善变的人。 不识趣的熄灯警铃再次响起,危慕裳心神一蹬,一瞬不瞬看着罗以歌认真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要是敢给她出尔反尔,看她怎么收拾他。 将危慕裳离去的身子一把拉回怀中,罗以歌邪笑着暧昧道:“你该怎么报答我?” 罗以歌特有的雄性气息又突然窜进鼻息,一抬头就撞进那双看似邪气,眸底却带着丝丝深情的深邃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危慕裳觉得自己被那漆黑漩涡吸了进去,上身一退赶紧将他推离自己一点。 “我没逼你,这你自己说的意思是与她无关,危慕裳说完不敢再停留的逃了出去。 门一关上危慕裳轻呼出一口气,转身马不停蹄的奔向宿舍。 * 司乃留了下来,好在没再出什么事,三个月高强度的新兵训练也渐渐接近尾声。伴随着即将解月兑的兴奋,离别的阴霾也随之而来。 新兵下连队前的军事和政治理论考核验收已经开启。 今日上午考核的是一百米,不知是老马还是罗以歌的安排,往日跑得的最快的几个被安排在了一组。 危慕裳看着不远处的祁覆,黑瞳渐渐狠冷下来,她这三个月来的训练每天都比祁覆大,她就不信邪了,这次还能输给祁覆。 最后一组只有四个人,危慕裳、祁覆、西野桐、余北。 看着唯一的一个女兵跟全连最尖锐的男兵比拼,新兵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三个月,足以让他们见识到三班的强悍,或者说是危慕裳的强悍,时隔一月,她手榴弹的那凌空一脚仍旧让他们心有余虑。 站在起跑道上,危慕裳看向身旁的祁覆,发现他也正直直的看着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2 蛇蝎毒女 “哟!你还有理了?”余北理直气壮挺直的背脊更令老马火大,边说边风风火火的冲到余北面前,一把揪起他衣领,“我看你小子抽烟也抽饱了,还吃什么饭啊?十公里负重越野,马上滚蛋!” 说完揪着余北衣领的手一个用力,将余北往食堂门口甩去。 一个踉跄,还好余北手脚灵敏及时稳住身形,不然一个狗吃屎的霸气姿势就展露在世人面前了。 不敢回头去看老马的脸色,余北刚稳住身形就脚底抹油的开溜,心想十公里就十公里,还能跑废了他腿不成。 * 危慕裳在新兵连的强悍事迹早在女兵连传开了,不过她为人低调,虽然各项军事技能突出却待人有礼,从不恃强欺弱高傲俯视人,在女兵连里人缘倒不错。 淳于蝴蝶的爽朗豪情更是走到哪儿,吃香到哪儿。 她们在女兵连日复一日波澜无惊的过了半年。 夏中尉是女兵连的副连长,一日,当她在大会上说:上头下达了女子特种兵的选拔的时候,全连沸腾了。 但她的下一句话却在女兵连头顶泼下一盆冷水,伤了大半女兵的心,文件规定,只有新兵才能参加选拔。 毫无疑问,危慕裳属于最新的一批新兵。老兵们纷纷叫喊着不甘,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参加。 夏中尉一句:上头只要全新的新兵就打发了她们。 老兵在部队呆得久了,难免带着部队特有的思维模式,刚开启的女子特种兵大门,要的是灵活百变的思维,要的是改革换面后全新的姿态。很显然,在这方面的塑造,新兵要比老兵容易些。 整个军区女兵只有八十个名额可以参加特种兵的选拔,她们连可以选出五个名额,到军区总部与其他连的女兵共同争斗八十个名额。 在部队,特种兵三个字就是神秘与强悍的代名词。 以往特种兵是男兵的专属,现今女兵竟也有可能踏进那道神秘的门槛,谁不使出看家本领争斗。 指令下达的第二天,女兵连里便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竞争比试。 连里的新兵只有不到四十人,五个名额,对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来说,用手到擒来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射击、擒敌、单兵战术、五公里越野等等项目,每一项比试成绩危慕裳三个字总是排在第一位。 最后,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毫无悬念的踏上军区总部的车,就连熬然与郭君都挤进了全五名。 名额决出的第三日,军区总部为期一个星期的决赛即将开启。 临走前,夏中尉看着她们五人语重心长道:“你们都是女兵连的骄傲,不管最终能不能进入特种部队,你们都是好样的!” 看着危慕裳淡然平静的黑瞳,夏中尉微微一笑,在火车上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小女兵不简单,果然,不管在新兵连还是女兵连队,她都没让她失望。 男兵的特种兵选拔跟女兵同时段进行,因为是邻居,又都去军区总部,于是,男兵连跟女兵连的十三名战士被安排在同一辆车。 军用运兵车,一排八名男兵,一排五名女兵,面对面相对无言。 盘腿坐在车尾,危慕裳将背包抱在怀里,扫一眼对面的男兵,有两个她认识,祁覆、余北。 手一抬拉下帽子,假眠着任由运行中的车辆摇晃着身子。 危慕裳对面坐的是祁覆,一直看着车外不断后退景物的祁覆,这才敢将视线移到对面被军帽遮住容貌的人身上。 他们有半年没见了,不知为何,他时常想起她,他们在学校几年都没接触过,但新兵连的三个月却让他记住了她,还如此深刻,刚才看见她,不可否认他有些雀跃。 她总是淡淡的,静静的,看在祁覆眼里,却异常耀眼。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注,祁覆自己也想不起来,好像突然之间就发现她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脑海。 淳于蝴蝶靠在危慕裳身边,然后,她正跟余北大眼瞪小眼中。 看着余北鼓起的包子脸,淳于蝴蝶脑光一闪。突然心情倍儿好,笑得异常灿烂主动搭腔道:“烟好抽么?” 烟之一字,听得余北嘴一抿眼一瞪气一呼,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道那大爷是司令吧!” 知道也不提醒他一声,眼睁睁看着他往坑里跳,果然是蛇蝎毒女。 那十公里负重越野下来,到半夜他就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又饿双腿又酸软,第二天起来他腿都快不是他的了。 “我提醒过你丫,明明是你自己笨怎么能怪我她真的有提醒过他早点把烟抽完的,淳于蝴蝶认为自己已经够义气了。 不然揣在兜里一根没抽,还被处罚不是亏死。 看他长相发育期,没想到智商也在发育期。 “烟我肯定抽了,还抽了整整半包,可你那算哪门子的提醒?”有烟在手不用她提醒他也会抽,她说的那不是废话么。 ……算了。 余北轻呼一口气,他不跟蛇蝎毒女一般计较,反正他烟也抽了,十公里也跑了。 其他人看着突然杠上又突然消音的淳于蝴蝶跟余北,男兵都在纳闷,难道余北让司令买烟的囧事淳于蝴蝶也参与了? 行了一个钟路程,祁覆的目光就没怎么移开过对面的身影。 终于,他旁边的余北看不下去了: “覆,就算人家天仙忒玛吸引你,你也用不着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瞧吧 危慕裳除了双手在外,全身上下就连脸都被遮住,他真不明白祁覆在看什么,还看的这么入神。 祁覆目光一闪,看了余北一眼后转头看向车外,嗓音淡漠:“我突然发现,好像我错了 “啊?”什么错了。 祁覆没回他,径自看着道路两旁一点点倒退的树木。 他一直以为,他这辈子会跟孔艺川结婚,生子,终老。即使他不爱孔艺川,可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妥,但现在,他有些动摇了。 祁覆的目光虽然若有似无,但他注视那么久危慕裳不可能感觉不到,不过,她没打算理会就是了,继续睡她的觉。 到了军区总部,她们五人被安排在一楼宿舍。 刚铺好床铺,危慕裳就被人从后一把勒住脖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3 老鸟玩菜鸟 第五十三章老鸟玩菜鸟 刚铺好床铺,危慕裳就被人从后一把勒住脖子…… 突然被勒住脖子,随后一股熟悉的气息窜进鼻腔,危慕裳嘴角的笑容越勾越大。反手抓住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板,迅速回身接着闪到她身后,将她的手绕着她脖子缠住。 “林子,不错嘛,才半年就进步这么大了在顾林耳瓣,危慕裳笑得异常开心,她俩整整半年没见过面。 “娘的,我这半年的苦练算是白费了巧妙挣开危慕裳的圈箍,顾林一招一式劲道十足的跟她周旋着。 为嘛老是她落在下风,好歹让她赢一次过过瘾吧。 对于危慕裳与顾林一见面就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淳于蝴蝶躺在床上无视之。她是淡定,但有人不淡定了,熬然见顾林到来,正想上前叙叙旧唠叨唠叨,结果就见她跟危慕裳打了起来。 “班副,林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赶快停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熬然想上前劝架又被她们凌厉的掌风呼的不敢上前,焦急的在一旁劝着:“林子,有话好好说,你们别打啊……” “熬然,你就别瞎操心了,班副跟林子这是在交流感情呢郭君靠在床柱,看着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道。 “啊?交流感情?”可她们狠戾的拳脚哪像在交流感情了,但是,听着她们边打边说什么:让你不给我打电话,让你不给我写信的对话,好像真的是在交流感情。 于是,熬然也在床上坐下,郁闷的看着她俩,她从没见过有人好的一见面就打架。 “你俩干嘛!”突然,一位少校军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看着危慕裳二人厉声道。 两人一顿,立马收回手脚一个立正,敬礼:“首长好!” “首长好!” 宿舍里的其他人听见声音,也赶紧起立敬礼。 “你俩有仇?”中气十足的声音直直朝危慕裳二人吼。 “报告,没有!” “报告,没有!” 异口同声,两人音频绝对一致。 少校首长曲封,看了她俩几眼突然瞅着危慕裳询问道:“你是危慕裳?” 心中警铃一响,不明白凭空冒出的少校大人怎么会认识她,纵使疑团满月复危慕裳面上依旧淡然平静,淡淡的看了曲封一眼道:“报告首长,是 危慕裳的反应落在眼里,曲封心里暗自点头,罗以歌那小子眼光还真不错。 “都给我安分点!五分钟后出来集合曲封说完便到下一个宿舍去了。 在军区总部,依然是各种军事竞技,最后选出最优秀的八十名女兵,一百五十名男兵,到特种部队接受最残酷的训练考核,为期半年,若你能坚持半年并通过最后的考核,才有资格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战士。 七天的竞技每天都有人卷铺盖离开,熬然在第五天的时候射击没熬过去,当天就回了连队。 七天后留下来的有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与郭君。 在女兵的竞技成绩单中,危慕裳与顾林的名字一直位列第一与第二,从未下滑过。 此一个星期的竞技,更让她们的名字响彻在军区总部,男兵的名单中虽然名列前茅的总是那几个,但他们的名次是上下浮动的,不会滑出前五就是了。 但危慕裳与顾林不同,那是种遥遥领先不被超越的气势,劲头十足。 在决出230名男女候选特种兵名单的当晚,一个紧急集合的号角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新兵们一个挺身打上背包就往操场冲。 凌晨一点,在曲封少校的带领下,230名新兵被运到某火车站下车,夜晚的火车站灯火通明。 五分钟后来了一辆火车,在曲封的命令下,新兵们手脚利索的从火车上开始搬箱子下来,有些大木箱子就是四个男兵抬也颇为吃力。 半个钟后,整整三车厢的大木箱子终于全部卸货完,230名新兵如释重负,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十分钟后,又来了一辆火车,曲封又一声令下,要他们将箱子全部搬上去。 “我去!”刚休息好,听见又要搬,顾林忍不住咒骂一声,“耍我们玩儿呢!” “我估计这才开始呢,没看电视上演的么,菜鸟就是被老鸟玩儿的淳于蝴蝶看了看黑幕下的夜空,昏暗昏暗的一望无际。 “蝴蝶小姐说了句人话,动手吧,早搬完早了事双手搭在箱子一端,危慕裳示意顾林动手。 一道道人影进进出出又过去半个钟,当箱子全部搬上火车,曲封前前后后检查完毕才让新兵们上车。 火车载着热血沸腾的新兵与无数个大箱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下。 做了一个钟苦力活的疲惫身躯,伴随着火车‘哐且哐且’的声响,新兵们上车后倒头便睡。 新兵刚进入睡眠不久,火车便又停了下来,一个个被曲封催赶着吵醒,危慕裳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 从载人车厢下来,他们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火车站,而是荒郊野岭的一个小平地。 在大家还在迷茫怎么在这里下车时,曲封一声卸货的口令又传进耳朵。 于是新一番的忙碌又紧锣密鼓的开张了。 抬着箱子缓缓挪下火车,顾林哀怨的看着对面的危慕裳:“慕子,你说首长大人待会儿还会让我们再搬一次么?” 她当初真不该被危慕裳怂恿动摇来参军的,更不该参加这劳什子的女子特种兵选拔。三更半夜搬上搬下的,这是要闹哪样。 “百分之二百会看一眼堆了满地的木箱子,危慕裳淡然道,曲封总不可能把这些箱子都扔在这野外吧。 刚将箱子搬下火车,没一分钟火车就咻地一声开走了,连它都讨厌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多呆一分钟。 “欸…欸…怎么开走了!”顾林手一伸,指着无情抛下他们的火车欲哭无泪。 ------题外话------ 各位亲,明天二更,第二更是爆更哦,一更为早上九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4 晴天霹雳 “原地休息!”守着满堆满堆的箱子,曲封直接下令道,说完朝左侧的暗黑星空瞅了几眼。 今晚的夜空稀稀疏疏还挂着几颗星星,倒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八分钟后,曲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夜空下盼来了某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飞机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大,最后在他们的位置落下。 军用运输机走下一个军姿笔挺的男子,曲封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tm整整迟到八分钟!” 边说曲封边指着腕上的手表:“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呵呵……3号,消消火消消火男子嬉皮笑脸的说着,完全不当一回事,明明是曲封早到了八分钟,他就知道今晚的差事有曲封就没他好过。 “愣什么愣,上货!”一回头,曲封见新兵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当即一指运输机吼道。 他还想早点回大队睡个好觉呢。 新兵默不作声的又是一番劳累,这些个箱子他们今晚一上一下的搬了四次,一次三十分钟,加起来他们就整整折腾两个钟了。人家少校大人一直在旁边悠闲指挥着啥也没干,这会儿倒火大起来了。 好不容易将箱子都搬上飞机,曲封一个立正口令,新兵慌忙排列整齐。 “看到那个最高的山头了么?”夜幕中搜寻几眼,曲封指着左侧层层叠叠遥远的,山峰最高的大山道。 “看……看到了 “看到了 队列里有回答的,有犹豫的,有沉默的。 “看没看到!”见他们这幅有气没力的模样,曲封大吼着,洪亮的声音一直在大山里回响着,经久不息。 “看到!”收回张望的双眼,新兵立即绷紧身躯挺直背脊,整齐划一的回吼着。 “很好曲封突然笑了起来,看着他们的眸光异常解恨,“基地,就在那座山头,现在是凌晨四点十五分,你们必须在上午十点前到达基地,否则……出局!” 曲封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径直上了飞机。 直到飞机起飞了,他们仍被震得一愣一愣,目送着飞机飞走。 “3号,故技重施了哈,当初我进特种部队的时候就使这招,现在还来,你不腻?”边操作着飞机,乐浩石边跟曲封道。 “哼!当初我是菜鸟时,基地刚建成不久,那群老鸟不照样玩儿我们,这种好事我当然得让他们体验体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敢情曲封是心里不平衡。 “那你不给他们留个人带路?”当年好歹有个教官给他们领路,现在就剩一群新兵蛋子,这荒山野岭的,迷路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死不了曲封似是不耐烦了,眼一闭直接梦周公去了。时代在进步,这人也该有进步,有什么好操心的。 乐浩石瞅他一眼无声叹息,这些老鸟冷血的真没点同情心。 四点十五到十点,不到六个小时,遥望着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小块高峰的山头,危慕裳抿了抿嘴,这么远没发估算准确距离,但少说也有八十公里吧。 将手表对着山头辨认了下方向,看其他新兵仍傻愣着,不免大声道:“愣什么,跑啊!” 说完拉了顾林一把率先朝山头奔去,如果曲封没开玩笑,十点没到基地就走人,这一路他们都别想休息了。 危慕裳一跑,祁覆也跟着追了上去,其他人见状,边哀嚎吐槽着,边认命的跑了起来。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能怎么样。 夜间行走危险性大大提升,速度却大大下降,从上空俯视下去,只见山路间蜿蜒着长长一条队伍。 跑在前面的危慕裳每跑三公里就看一眼方向,唯恐走错路丢失方向。 十公里后身后的队伍明显慢了下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危慕裳加快步伐带动着身后的队伍。 天有不测风云。 十五公里后,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震耳欲聋的惊雷震的人心发慌。 不稍片刻,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啊……” “下雨了……” 荒山野岭又是夜晚,有些女兵被雷声吓得快哭了,大雨一下更是模黑四处乱窜,尖叫着一心想躲雨,可这深山里除了树还有什么可以躲,打雷躲树下,不是脑抽就等着被雷劈。 “打雷别躲树下!”别说女兵,就连男兵都好多奔向大树的怀抱,原本的长龙队伍瞬间四散开来。见此乱状危慕裳不免出声吼道。 可惊雷一声声接触而来,大雨打落在衣帽上的声音又大,听见她吼声的少之又少。 雨落片刻,本就视线不良的夜晚,更是触目所及一片黑暗,只有在闪电滑过照亮夜空时,才能看见深山林中的景象。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顾林抓着危慕裳的手,任由大雨打湿她们。 “淳于蝴蝶!淳于蝴蝶你在哪儿?”突然的惊雷,突然的大雨,紧接而来的慌乱、视线被阻,此刻危慕裳才想起淳于蝴蝶来,慌忙喊着她名字,唯恐弄丢了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在这儿!”听见危慕裳的声音,后面的淳于蝴蝶向她跑来,随后时朵朵也跑了过来。 四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对方,雨水打在脸上从下巴滑下,哒哒哒地往地上坠。 雷声闪电依旧,豆大的雨滴咚咚咚的打在头顶,一会儿亮一会儿黑的视线,让他们心里蒙上层层黑暗,闪电的亮光下,抱头痛哭的新兵一大堆。 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女孩,何时遇过此情此景,又阴又暗的感觉袭上心头。此刻,什么特种兵什么基地早被他们抛诸脑后,脑中只想着离开这里,回到家,回到温暖的父母亲身边。 三十分钟后,大雨惊雷依旧缠绵的不死不休,新兵们东一堆西一堆的抱坐在地痛哭出声,我想回家的声音伴随着哭喊在雷雨声中飘飘荡荡。 有家不能回,有苦无处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着这一凄惨景象,凄凉感瞬间袭上危慕裳心头。 特种部队的军官估计也没算到这场雷雨,深山野林,雷雨天气,又不知道她们的具体位置,就是想救也力不从心,再者都过去三十分钟了…… 若雷雨不停,难不成他们得在雨中淋到月兑虚么。 当年,母亲也是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离开她的,她站在雨中,无依无靠孤立无援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脑中回忆与现实交加,一瞬间,丝丝绝望的情绪涌上危慕裳的身心。 察觉到危慕裳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顾林心中一凌…… ------题外话------ 各位亲,本文要入v了,男主要出来了 万更哦,亲们要订阅哦o(n_n)o~ 入v后,女主越来越强大,男女主的感情路线渐行渐热。各种有爱。各种激情 写文需要支持才有动力 也许对亲来说,每天看文就是几毛钱的事 但对俺来说,一万字得坐在电脑前一天才写得出来 俺写十个钟你们十分钟就看完了 这种坑爹差距…让俺非常忧桑。 所以,喜欢此文的亲要记得支持哦 支持正版。 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5 被挤扁了 察觉到危慕裳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顾林心中一凌,淳于弘跟她说过,他第一次遇见危慕裳是在一个狂风肆虐的雷雨天气,年仅五岁的危慕裳,不知道在大雨中漫无目的的走了多久,最后晕倒在他的武道馆前。 害他于心不忍之下,抛下性感熟女,整整照顾了发着高烧的危慕裳一夜。 谁知危慕裳天亮之际醒来后,高烧没退的情况下就狂奔而出,淳于弘没拦住又不放心她,于是就跟过去,这一跟就跟了整整十年。 跟着年仅五岁的危慕裳去了医院,淳于弘才知道是她母亲去世了,那个时候的危慕裳,用淳于弘的话形容就是行尸走肉,他一度以为危慕裳也会跟着她母亲去。 虽然没亲眼看见,但顾林能想象的出危慕裳当时的绝望,她还那么小,却要面临唯一至亲离去的无能为力。 更明白母亲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她们认识那会儿,最开始打雷下雨时,即使白天危慕裳都不敢一个人呆着,后来才慢慢好起来。 这会儿,看她有些飘忽的眼神,估计是忆起她母亲了。顾林不由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只感觉一片冰凉。 “慕子!”在危慕裳耳边大声喊着,顾林想将她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这样下去,万一危慕裳走火入魔可不是好玩的,天气如此恶劣,她们还得自救才行。 “慕子…慕子…回神!”喊了一遍无用,顾林紧揪着她手一遍一遍喊着,直到危慕裳听见她的声音看向她。 恍惚的看着眼前一暗一亮的山林,窜窜直泻而下的雨珠中,母亲离去,世界瞬间倾塌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危慕裳知道,对于母亲的去世,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从未放开过。 从有记忆开始,她的世界里只有母亲,温柔美丽的母亲,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一个人还应该有一个父亲,她只知道母亲好好,很爱她,好吃的往她嘴里送,好穿的往她身上穿。 那段时光温馨美好,母亲的笑容一直都那么满足,幸福。 可慢慢地,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虽然对她笑得还是那么美,那么满足,但小小的危慕裳却能感觉到,她眼里的痛苦与空洞,那时的她不明白母亲眼中的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不好的,不应该出现在美丽的母亲身上,不应该夺去母亲的笑容。 渐渐地,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健康状况日渐日下,她依然在母亲面前笑得天真烂漫,可她每天都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她怕,她怕母亲离开,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她只有母亲一个人,她不要她离开。 最后在医院的那段时光,母亲跟她说了一个很美好的爱情故事,她知道故事里的悲情女主是母亲,可她不知道父亲是谁。有一次她在医院碰到一个贵气的少妇从母亲的病房出来,看着她,小小的危慕裳突然揪心起来,赶紧向母亲跑去。 病房里的母亲明显哭过,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口口声声说着是她的错,是她对不起危慕裳,是她对不起他的家人。 那时的危慕裳隐约知道母亲口中的他,是她的父亲,他不觉得父亲有什么好,母亲这么美丽温柔的人都舍得抛弃,还让母亲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伤,是他的错才对,母亲怎么会有错。 可当天夜晚,母亲就走了。 她的世界瞬间一片黑暗,医生说母亲走了,她不信,在门口看着母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她甚至没敢进去,摇着头说不可能就从医院跑了出来。 在马路上狂奔着,脑中只有母亲走了,不要她了的信息,等她回过神来时,瓢盆大雨早已打湿了她小小的身体,震天的雷声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她好想朝天。怒吼,为什么要让母亲离开,为什么要带走母亲留下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当时的她在想什么,只知道雷一直在响,电一直在闪,雨一直在下,然后是一片黑暗。 等她再次有意识时,只觉得头重脚轻,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转瞬想到母亲的她,跳下床就往医院跑去,跑出门时隐约听见有少年在喊:你干嘛,别跑。 后来在料理母亲的后事时,一直有一个人影在她身后晃动,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人影是淳于弘,再后来,她去了孤儿院,遇到了顾林。 突然一股大力将自己一拽,危慕裳瞬间扑倒在顾林身上,飘忽的神智些许回神,抬起一双空洞疼痛的黑瞳。 “慕子!你清醒点……”抓着危慕裳双肩使劲摇晃,顾林担心的朝她大喊着,犹记得刚认识那会儿,每个下雨打雷的夜晚,小小的危慕裳抱着她就放声痛哭,哭得那样伤心、绝望。 她不知道当初的危慕裳是怎么样挺过来的,但挺过来了不是么,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不能让危慕裳再回味一次。 听着顾林的声声呐喊,闪电下淳于蝴蝶也发现了危慕裳惨白的脸空洞的眼,心中震惊不已。在她眼中,危慕裳就跟变形女金刚一样强悍,虽然低调但性格里暗藏的是张狂不羁,她怎么也想不到危慕裳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但这样的她让人揪心,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打倒她一样。 身体被摇晃的如拨浪鼓般,飘忽的思绪被摇晃的一片混沌,眨了眨眼,危慕裳看向顾林的眼中些微清明起来,却仍有些空洞。听到顾林的呐喊,感觉到她的摇晃,却好像神经短路,这些感觉还未传至大脑,身体与脑袋隔绝,反应不过来。 “娘的!”见危慕裳还是反应不大,性子本就有些急的顾林咒骂一声,握拳就朝危慕裳月复部打去,“你丫给我回神!” 一下被击倒在地,危慕裳黑瞳中的痛色渐渐褪去,略显空洞的眼睛瞥到顾林又一脚朝她踹来,脑中回荡着闪躲的词,身体却没听到指挥,生生挨下顾林的狠辣一脚。 “顾林你干嘛!”见顾林又在攻击危慕裳,淳于蝴蝶手一伸却没拉住她。 “唔……”身子被踹的往旁边一侧,空洞瞬间散去,疼痛霎时从臀部传来,手刚捂上,眼一扫又见顾林回收的腿再次朝她踢来。 危慕裳身子连忙在满是水洼的杂草丛中一滚,险险避开顾林的第二腿。 一躲开顾林的脚,危慕裳滚动的身体一停,动作敏捷的一跃而起。对着顾林又一次踢到眼前的脚就是一踹,劲道十足! “哦……”顾林单脚跳立,双手捂着右小腿一阵哀嚎,“啊…这么狠!你丫恩将仇报啊…” “我这是以牙还牙!”危慕裳捂着也龇牙咧嘴起来,刚才顾林那一脚估计是出了全力,踢得她半边都麻木了。 淳于蝴蝶傻眼,无语的瞪着各自喊疼的危慕裳与顾林,暗想不是她不正常就是她们不正常。心中决定,以后她们就是拿刀子捅对方,她都绝不说一句话,更不会出手相劝。 “你们干嘛?”四人的小圈突然闯进一个人,本远远的站在危慕裳身后,谁知一转眼就见顾林在打危慕裳。借着闪电的亮光,祁覆二话不说就朝她们奔来。 “没事看他一眼,危慕裳扫了扫沾到身上的草屑淡然道。 本来就没什么事,她不过是想起了过往的事而已,谁知顾林瞎操心,出手这么狠。 ……好吧,其实危慕裳心里还是感谢顾林那一脚的,关于那些痛苦的回忆,除了徒增烦恼外别无他用,其实她不想去想起。 “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行,这雨不定下到什么时候呢一直没出声的时朵朵,见危慕裳没事暗自松了口气,看着她们几人出声道。 “真没事?”上上下下看了危慕裳一眼,祁覆又深看了眼顾林后,还是不确定的问着危慕裳。 “没事!”轻缓却坚定的语气,危慕裳微挑着眉看祁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我有事,我脚痛幽幽的,顾林单脚着地靠着危慕裳道,她范什么错了,为嘛她的脚要受罪。 “你丫滚蛋!”危慕裳说着又踹了下她吊在半空的脚,她下脚有分寸,装屁装。 堪堪躲过危慕裳雪上加霜的第二脚,顾林一个蹦跶就跳到了时朵朵身后,双脚利索不已。她觉得吧,时朵朵虽然沉默寡言,但还是比危慕裳可靠的。 “要不我们冒雨前进吧看了眼依旧凶猛的雷电,祁覆看着危慕裳道,在这儿也不一定安全,绕着大树走还可以有点希望。 “可雨这么大,前方十米就已视线模糊看不见丝毫景物,根本就辨认不了方向,怎么走?”危慕裳何曾不想继续前进,这种瞎子般的天气,走错路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万一走错方向更惨。 “或者你能在这种天气下辨认方向?”目光一闪,危慕裳满怀希望的看着祁覆,貌似祁覆的能力实力一直不错,或许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本事。 但是,她失望了。 “……没有雨帘中那双直直看着自己的黑瞳令祁覆心动,此刻他懊恼起自己的无能,敛下眸缓缓道。 “那就只能等等雷不响,电不闪,能辨认方向的时候才能走,不然就死守在这里。 * 特种基地。 曲封运回来的弹药刚入完库回到宿舍,罗以歌就被震天响的雷声惊了惊。之前测得今晚天气良好,并没有打雷下雨这等恶劣天气,从窗外看了眼银光闪闪的夜空,罗以歌立马冲出了宿舍。 推开一号办公室门的瞬间,瓢盆大雨倾盆而下,闪电怒雷交错不停。 “一号阴沉着脸,罗以歌跟一号打了声招呼,走到曲封对面阴戾的看着他。 “二号,今晚天气这么好,我是真没想到会有雷雨见罗以歌进来,曲封赶紧向他解释着。 将一群参加选拔的战士仍在大山里,本来也没什么事,可这一打雷下雨就不一样了,各种危险系数递增,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还真担待不起。 一号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他同样没料到今晚会有雷雨,可现在雷声阵阵,闪电无数,他们的飞机也不能上天,那个方向的崎岖山路根本就驶不进车辆。 现在他们除了干着急还真做不了什么。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知道这不是曲封的错,但一想到危慕裳在这种雷雨下还处在深山里,他就揪心,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 “你最好祈祷这雷雨快点过去否则若危慕裳出了什么事情,他不敢保证会对曲封做出什么事来。 “一定!一定!”虽然比罗以歌年长,但从排名上就能知道罗以歌实力比他强,其实他们都知道,在这里,罗以歌的实力若排第二,没人敢排在他前头,各种军事技能与综合素质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再者曲封知道罗以歌这么反常是因为什么,故而处处示弱讨好。 若是将罗以歌媳妇儿弄没了,他家媳妇又要缠着他给罗以歌介绍媳妇儿了,到时苦的可是他。 在沉默中渡过了三十分钟,最后罗以歌受不住想念危慕裳的煎熬一个起身,扔下一句话就朝大门走去:“我去找他们 雷雨天气对别人或许没什么,但对危慕裳的意义不一样,他不可能不担心。 “等等!等等……”曲封一惊,几个箭步上前拉住罗以歌,“你想干嘛!难不成你想开飞机去找?看看这雷打的电闪的,你不是找劈么!” 拖住罗以歌向外走的身影,曲封激动的指着门外的闪电雷鸣,就算他们是特种兵,那也不能跟雷公电母这等大自然气候抗衡啊,那可是不长眼的东西,管你是兵还是鸟,一个雷劈下来照样见阎王去。 罗以歌也知道危险性,但这样什么都不做他难受,生怕危慕裳发生点什么意外,这样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虽然天气恶劣,危险性也有,但也不是必死无疑。二号,你镇定点罗以歌训练完战士回来,就紧锣密鼓的着手女子特种兵选拔的事宜,一号早看出猫腻了。 现下罗以歌这一反常态的不淡定,更印证了一号的想法,不过这倒也不是坏事,最起码罗以歌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他们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镇定个屁!”听着一号无所无谓的话语,罗以歌回身就朝沙发上的一号吼,“要是我把你小娇妻扔到狼窟去,你能淡定的了!” 一个个只知道劝他淡定,淡定有个屁用。 “不能!”罗以歌话音一落,一号就赶紧摇头否定道。 开什么玩笑,他家小妻子又不是军人,扔到狼窟还不死定,谁敢扔他跟谁急! 一号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他妻子才三十岁,足足小了他十多岁,再加上他妻子娇媚的样貌温柔的性格,都说大男人疼小女人,用在一号身上是一点也没错,他家妻子在他心里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你现在去明显是送死,别到时你升天了她还好好的,白白便宜了其他小子,还是再等等吧 罗以歌想将曲封甩开的手,在听到便宜了其他小子的时候停下,抿紧嘴唇,脸色黑了又黑。心中衡量一番,曲封说得对,危慕裳不一定有事,但这天气他开着飞机出去十有八。九连人带机报销掉,到时还真便宜了其他小子。 于是,罗以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忍着。 曲封见罗以歌有些动摇,赶紧将他拉回一把按在沙发上。 罗以歌刚坐下一号的手机就响了,一号偷瞄了眼罗以歌,果断的跑到里面窗边去接电话。 即使雷声阵阵,也能听到一号偶尔传来的柔情蜜意的轻柔声音,越听罗以歌的脸色就越黑,一边是你侬我侬,一边是查无音讯,这不明显是刺激他么。 煎熬着又过了二十分钟,雷声终于小了下来,觉得差不多了,罗以歌窜到门口看着天空的小雷,回头看一眼一号仍在煲电话粥的伟岸身影,果断的向外走去。 “二号,我也去!”见罗以歌出门曲封赶紧起身道,罗以歌这时而火爆时而淡定的性格,他还是跟着比较好。 听见曲封的声音,一号一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他飘出门外的身影,连忙唤道:“注意安全你们!” 喊完上前关门,一号继续跟他小娇妻浓情蜜意去了。 * 人就像浸泡在水中般,脚下的雨水都漫过脚掌,往小腿上涨了,大雨依然下得滋滋有味,狂风扫过时阵阵寒风冰冷刺骨,直感觉肌肤上的雨水针刺般往肉里钻。 搓着手臂给自己取取暖,危慕裳看着瑟瑟发抖的战士们,暗想:出不出的去是一回事,这情况就是出去了肯定也得大病一场。 “慕子,我冷……”抖着身体,顾林一头钻进危慕裳怀中,磨蹭几下后转身背靠着她,让危慕裳帮她阻挡身后的寒风,之后还不解冷,一把扯过淳于蝴蝶抱在怀里,这下她就成夹心饼干,前后安全了。 时朵朵见此情形,默默的走到在淳于蝴蝶身前,紧紧靠着,虽然军服是湿的,好歹体温是暖的,抱在一起总比四面着风的好。 抱着顾林,危慕裳前面是无风,可背后嗖嗖嗖地依然肆虐着她背部。 渐渐地,好像后背的狂风小了,危慕裳一回头,赫然看到祁覆站在她身后,不紧贴却也不远离,高大的身躯足以阻挡住最狂肆的那股风。 深看着祁覆帽檐下的脸,却只能看到他唇鼻,窥见不到他眸中的丝毫神色,微张开唇瓣半响,危慕裳轻声道:“谢谢 回过头去的危慕裳,没看到祁覆一向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渐渐的,在闪电的亮光下,两百多名战士因寒冷而挤在了一起,不管男女,战士们围成一个大圆,一个个往里挤着取暖,里面的人免受寒风的侵袭,最外围的因太冷而使劲挤挤挤。 外围的挤了进去里面的人又被挤了出来,挤出来太久太寒冷的人又使劲挤,挤进去一人又出来一人。 只有最最里面的人得以安全,可是,免受寒风的侵袭了却又有另一番苦恼。 “哦…哦…慕子,我快被挤扁了刚开始顾林庆幸,她终于不用再吹冷风了,可时间越长围过来的人越多,不用十分钟,就全聚集过来了。 然后,她就开始悲催了。 外面的人死命往里挤,最里面的人死命往外推,一张一合,一合一张,推挤的热血沸腾,寒冷自然就少了。 挤得太紧的两人,胸膛与背部紧贴的地方,不稍片刻就积了一个小水洼。两人一散开小水洼就哗得一声摔落在地。 祁覆片刻不离的守在危慕裳身后,要是有男兵挤过来他就不声不响伸手推开,将危慕裳护在自己的臂弯内,推挤锺两人的身躯自然会碰撞到一起,一碰上危慕裳微热的身体,祁覆心跳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嘭嘭嘭的心跳声连他自己都震惊,唯恐被危慕裳听到又赶紧后退,撞撞退退,风雨中祁覆就这么谨慎的煎熬着。 相互慰籍取暖半个钟后,闪的人心如死灰的闪电终于停了,大雨仿佛在一个闷锤下突然就停了。狂风也收敛了不少,轻轻扬扬的吹拂着。 寂静中,不知谁挣扎着吼了一声:“都散开,我快没气了!” 紧接着拥簇在一起的战士就一蜂窝散了开来。 雨停了,吵囔声也响了起来,战士们嗡嗡的叫唤着。 乌云散去,天空些许银白,危慕裳看了下时间,好样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整整下了一个钟,现在都快六点半了。 被大雨洗涤后的山林一片清新气味,阻饶视线的朦胧也散去大半。危慕裳凭着记忆看向基地山峰的方向,黎明的微亮下可以隐约看到那座山峰。 “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吧祁覆也看着那座山峰道,虽然视线不算太明亮,但行走完全没问题。 黑瞳恢复一片淡然平静,危慕裳严谨的看着失去镇静的其他战士,思索一番道:“我觉得行,你们觉得呢?” 说完看着顾林与淳于蝴蝶等人,她们在这里耽误了一个钟,想要在十点前回到基地,估计是不可能了。 “我也觉得行昏暗中突然冒出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微微眯眼,危慕裳看到一张满脸雨水的温润脸庞,西野桐。 “野桐见是西野桐到来,祁覆朝他点点头打招呼。 “覆嘴角微微一勾,温润的脸庞一片温和,令人如沐春风,一瞬间仿佛雷电天气也春光明媚起来。湿透的军服贴在身上,让他的身材更显修长,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依旧,一点也不显狼狈。 淳于蝴蝶美目一眨,凑到危慕裳耳边轻声兴奋道:“哇,帅哥!” 嘴角一抽,危慕裳无语的丢给淳于蝴蝶一个卫生眼,范花痴也不看看时间。 将战士再次聚集在一起,伴随着雨水从树叶落下的滴答声,祁覆跟大家分析讲解着利弊,争取大家都同意一致前进的步伐。 “兄弟们,我们被迫停留在这里一个多钟了,现下雷雨已停,我们得抓紧时间前往基地,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么?” 雨虽已停,但之前的雨水像倒在祁覆头上一样,豆大的雨滴从发上帽上落在他脸上,随着他张合的唇蜿蜒进他的嘴里。站在最前方面对大家的他,突就生出一股领导者的气势,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服从的气场。 危慕裳深深的看着祁覆,不得不说,祁覆是优秀的,足以令人侧目。 一场雨像是打湿了战士们的自信,脚踩在及小腿的雨水中,有小声回应好的,有垂头丧气丧失意志的,有沉默看着祁覆的。 他们估计都知道,十点前他们肯定是到不了基地的,据实到不了一样出局,反正都要回老部队,还不如在这儿等着,何必去走那么多无用的山路。 意外的没听到回应,危慕裳回头看去,一个个蔫了似的了无生趣。当下心里那个恼火啊!一场雨就打飞了他们想进入特种部队的信念,这还是军人么。 军人是什么,哪怕无一丝希望也要爬着前进的人,更何况是现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 “你们这群废物!”祁覆旁边有一块大石,危慕裳一个跨步踏上去就朝他们吼,“不就是一场雨么!你们这就败给它了?你们还是男人么!还是军人么!这点小雨都扛不住还想当什么特种兵!” “滚蛋!活该一个个都滚回去,就你们这孬兵样别说特种兵了,就是当军人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不走你们想在这儿等死么?啊?万一特种部队没派人来找,你们除了暴尸荒野还能怎样?还没去争取就放弃,你们真是好样的哈!” 危慕裳叉开腿站在石头上俯视着他们,凌厉的目光扫描仪般透视着他们,看得他们无地自容,阵阵怒吼激醒他们的同时,更激起他们的男性自尊。 “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说我们孬!别以为你军事技能突出就能这么侮辱我们!”竞技一战后,危慕裳在这群战士里估计没人不认识,但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年轻气盛的叛逆男孩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场反驳道。 “就是!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能打枪很厉害啊!” “你一个女流之辈,瞎嚷嚷什么!” “……” 女兵都默不作声,男兵一个个指着危慕裳不客气道,七嘴八舌说得欢快,雄纠纠气昂昂的要为自己的男性尊严讨个公道,刚才的丧家犬惨样烟消云散。 他们群起攻之的姿态危慕裳不以为然,继续跟他们咆哮对峙着:“怎么?说几声还不服气了?男兵很了不起啊,一场大雨后我一个女兵还有勇气往前冲,可你们呢?口口声声说女兵不如你们男兵,可结果呢?还不是孬兵样窝在这里不敢走!” “你们也就只敢说说而已,敢说不做真英雄假孬兵!”高昂着下巴,危慕裳目光鄙视的看着他们,眼里的讥讽任谁都能感觉的到。 她就是要告诉他们,她一个女兵就比他们强怎么了,她就是看不起孬兵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别做孬兵。 “tnnd!谁说我们只敢说不敢做!不就是跑到基地么,谁不跑谁孙子!” “对!谁不跑谁孙子……” “……!” 一声反击响起,阵阵附和传来,他们都将危慕裳当成了敌人,争相着要打倒她。 “那还愣什么,有本事你们就跑啊!”右手一伸指着身后遥远的高山峰,危慕裳厉声吼道。 一瞬间,一个个男兵被激得拔腿就跑,向着基地气势汹汹的冲去,仿佛那就是危慕裳,只有踩倒它,才有可能拾回自己的男性尊严般。 “你们赶紧接上去啊!”男兵跑走后,女兵仍怔怔的看着大石上的她,危慕裳不禁又一阵大吼。 等他们都跑走了,危慕裳暗叹:她这是在干嘛?她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像这种劳什子麻烦事,在以往她肯定瞅也不会瞅一眼。 这一定是战士连做班副时落下的病根。 看着魄气十足,英姿飒爽的危慕裳,祁覆闪了闪眼,好像不论何时何地,她总能这么耀眼,吸引着他的目光。这样的她,连他都忍不住想要臣服。 祁覆与西野桐相视一眼,接着女兵的尾巴向前跑去。 看着留在原地等她的顾林、淳于蝴蝶与时朵朵,危慕裳重重呼出一口:“我们也走吧 为防止他们跑错方向,危慕裳越跑越快,与祁覆等人跑在最前面领着路。 脚步不停的跑了一个多钟,被雨水打湿的军服还未干,又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男兵们看着遥遥领先跑在最前面的危慕裳的背影,才突然惊觉他们被耍了。 什么狗屁孬兵,那是危慕裳的激将法啊! 可此时他们跑都跑了,难不成还能蹲在地上不跑么。就像危慕裳说的,万一特种部队没派人来找他们,那他们不是只能等死。 于是,战士们边喘气边挪动着脚步,继续向前跑着。 * 罗以歌开着运输机在天空搜寻着战士的踪影,天际渐渐泛白,太阳缓缓升起,被大雨洗涤后山林清晰可见。 飞机一直往前飞了四五十公里,罗以歌与曲封才看到一条绿色长队伍在山林间穿行着。 “在那里!”一直向下张望的曲封突然指着右下方的某点,兴奋的跟罗以歌道,总算找到了,他提了一晚的心可以放下来些了。 罗以歌向下扫了一眼,朝着哪个方向缓缓下飞。 前后蜿蜒的队伍中,不知是谁往天上看了一眼,惊喜的发现一架飞机,当即停下脚步神采奕奕的指着天空:“飞机!你们看,会不会是教官开飞机来接我们了!” 听到有可能不用再拖着疲惫的身躯长途跋涉,一个个停下脚步往天上看去,果真看见一架朝他们飞来的飞机。 “嘿…我们在这里……” “嗨……” “哈哈……我们有救了!”似是高兴过头了,此道声音听着有丝哽咽。 “……” 战士们兴奋的看着飞机,那就是他们的希望啊,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月兑下帽子朝飞机挥舞着,蹦跶着,唯恐飞机上的人看不见他们。 “哟!看他们还挺精神的么曲封趴在窗口张望着,见他们兴奋的模样他也裂开了嘴角。 罗以歌开着飞机低空飞着,视线从尾扫到头,终于在最前方看见了危慕裳的身影,虽然她连帽子都没月兑,但那平静仰着的头淡然身影,他一眼就认出是她了。 微微笑着,罗以歌深邃的眼眸深深俯视着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还好,他就知道她够顽强,这点小风波肯定奈何不了她。 “我就知道她是好样的嘴角一勾,罗以歌自豪的跟曲封道,好像他得了什么稀世珍宝,非要炫耀几番般。 曲封不淡定了,不屑的瞥罗以歌一眼,果断的扭头不再看他。 前一两个钟,也不知道是谁火大的冲一号咆哮着,非要出来找危慕裳。他好说歹说几番劝解,以他若升天就便宜了其他小子才将他硬拉回来。 这会儿,罗以歌倒翻脸不认,风轻云淡了。 鄙视,曲封非常鄙视罗以歌的这种傲娇行为。 危慕裳眉头微皱,为什么她觉得飞机上有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啊…啊哈…慕子,我们的救星终于来了攀在危慕裳身上,顾林哀嚎着,满怀希翼的看着盘旋在半空中的大飞机。 这架飞机明显就是他们昨晚搬箱子上去的那架运输机,这么大的运输机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来载他们回基地的。 “欸…欸…飞机怎么飞走了!”顾林还没高兴完,突然就发现飞机不但没下降,反而升空飞走,当下双手高高伸起,想要抓着飞机尾巴不让它飞走。 “欸……别走,我们还没上去!”看见飞机飞走,其他人都急了,个个高呼着跳着。 “啊……怎么走了,难道我们不是接我们,而是找错人了?” “这架飞机明明就是昨晚的那架啊,难道不是来接我们的么?” “……” 一道道不甘的声音响起,却也挽留不了无情飞走的飞机。 “怎么飞起来了?我们不接他们回基地么?”看着底下的菜鸟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曲封才发现他们飞机高飞起来了。 “谁说我是来接他们的径自操纵着飞机,罗以歌没再看下方一眼,“找到了就行,他们又不是没腿不会走 “……”曲封看着那群可怜的菜鸟,暗自同情他们,不是他无情不想帮他们,实在是罗以歌太铁血,他无能为力。 飞机不飞来给他们希望还好,来了又走。他们本就没打算寄希望给他们,结果突然给他们惊喜,然后又突然收回,得到又瞬间失去,如此一上一下的巨大落差,还不如不给他们希望。 当即,看着飞走的飞机有些女兵就崩溃的放声大哭起来:“啊…我不参加选拔了…” 看着遥远的基地方向,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起来,耸拉着一张脸,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基地…… 见他们转瞬阴暗下来的情绪,危慕裳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抬腿继续向前跑着。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走与不走,全看他们自己,她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多精力跌倒一个拉一个,她只要顾着身边的人就够了。 “哎…我这是上辈子造孽了啊…”顾林哀叹一声,跟上危慕裳的步伐跑了起来。 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跑了起来,后面的人自然而然就跟了上去,那些情绪崩溃的人,转瞬间见只留下自己一人,便一抹脸颊上的泪水追着跑上去。 团队的力量就是:你说不行他说不行,就是团队行也不行;团队不行,你说行他说行,团队不行也得行。 山林中除了阵阵踏步声,一切与平常无异,从昨晚到现在,五六十公里跑下来,战士们早已累得理不上别人,各顾各的机械的挪动着双脚。 太阳越升越高,危慕裳看了下时间,八点五十五分,距离十点只剩一个钟零五分了。 大概估算了下距离,离基地最起码还有二十公里。 放慢脚步与顾林并排跑着,大口大口呼吸着,危慕裳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林子,我们冲刺吧 “啊?你没发烧?”顾林咋舌,冲刺?现在?她不要求十点到基地,她只要求能到的了基地就好了。 “对!冲!”拉着顾林的手,危慕裳就加快了步伐,她想看看,她们能不能在十点前跑到基地。 “啊……”顾林被危慕裳拖着幽怨的呐喊一声,两人突然快速向前奔跑起来。 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可以看见两抹绿色小身影在林中穿梭,偶尔的呐喊吓得林中鸟儿慌忙惊飞。 背包被雨水浸湿后,背上身上犹如重石般沉甸,奔跑中摇晃着甩出点点水珠。 时间越来越接近十点,也越来越接近山脚,脚下的路也可以看出被踩踏过的痕迹。 远远的,顾林就指着前方道:“慕子,在哪儿!快到了!” ------题外话------ 可爱可敬的亲嗳德们o(n_n)o 今日起,每日更新改为早上九点 入v了,各种求订阅有木有 正版哦 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0 给小鞋穿 罗以歌二话不说就朝祁覆走去,危慕裳就是跟谁面对面俯卧撑都行,唯恐祁覆不可以! 在罗以歌眼里,祁覆就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就算新兵连那次危慕裳不是故意的,那也是有意的。 总之对象是祁覆的话,他就得防着。 怒气冲冲的走到祁覆面前,可没理没由的罗以歌又不能一把将祁覆或者危慕裳拉起来。 只能拿一双阴冷的深邃眼眸狠盯着祁覆的脑袋,此时罗以歌那个恨呐。 刚才排好队伍后,他就该看一下危慕裳对面的人是谁才对,结果他这一疏忽就酿成大错。 其实罗以歌知道,祁覆跟危慕裳倒也没什么,但只要一想新兵连的那次,两人最后搏斗的画面,罗以歌就不淡定,她的女人怎么能跨坐到别的男人的腰上去! 这绝对不允许! 所以,不管祁覆有的没的,在某些方面,他都会被罗以歌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列入到黑名单。 罗以歌来得气势汹汹,眸光又那么强烈凶猛,别说祁覆,就是他们这两排的二十人,一大半都被罗以歌的凶狠眸光杀到,屏住呼吸盯着对面的战士,眼神瞟也不敢乱瞟,只知道一下一下的撑着俯卧撑。 罗以歌的军靴落在危慕裳的眼角余光里,狂霸的仿佛连他的鞋子都能传递出他的怒气般。 危慕裳就纳闷了,跟一个男人面对面俯卧撑的是她,她还没发火,罗以歌的火气从哪儿钻出来。 要知道,这命令可是他下的! 祁覆一下一下的撑着俯卧撑,垂着眸紧盯着地面,不敢去看对面的危慕裳。 可突然地,一阵狂风怒火忽的飘至他身侧。 祁覆不明所以,看着那立在身旁的军靴不解,俯卧撑的动作更不敢怠慢。 头顶久久不曾离去的火热目光,更让迷惑,那投注在他头顶的视线那么真切,不可能感觉错。 但这是为何,他做错什么了么? “不错么!”忽然的,盯着祁覆的脑袋半响,罗以歌幽幽的出声了,“有力度有速度,为了更好的激发你的潜能,教官给你的任务是……150个!” 听着罗以歌不咸不淡的低沉嗓音,祁覆的动作一顿,反射性的一抬头却看到危慕裳瞥向他的黑瞳,四目相撞,一错愕,一平静。 危慕裳抬眸看到了祁覆的错愕,垂眸不语,继续撑着她的俯卧撑。 而祁覆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危慕裳。 力度? 速度? 潜能? 150个! 祁覆暗自皱眉,不明白罗以歌何时这么看重他了。 “听到没有!”见祁覆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危慕裳,罗以歌更火了。 这时的他,就算知道这是祁覆的反射性动作,也照样不爽。 他问得是他,祁覆凭什么要去看他的女人? 明显找不痛快! “……是!”冰冷的眸光一闪,祁覆坚定的回道。 罗以歌就站在他身边,他也越加卖力的起伏着。不管罗以歌为什么会给他下一个这样的命令,军令难违,他领下便是。 其他战士听到罗以歌的命令心中犹豫起来,这俯卧撑他们是该撑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快了,万一跟祁覆一样凭空多出50个怎么办? 慢了,没撑到100个被淘汰不是更不划算? 一分钟过后,祁覆在最后一秒,拼死拼活的完成了罗以歌厚爱给他的任务。 “时间到!”乐浩石看着手中的秒表,在‘嗒’一声停在六十后大声道,“起立!” 罗以歌看了他满是汗水喘息的冷漠脸庞,他没想到祁覆这小子还真挺有潜力的。 “很好,还有进步的空间仍旧是不咸不淡的,罗以歌在祁覆站起身后,仅看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祁覆莞尔,不明白罗以歌这话算是褒奖还是贬奖。 危慕裳则仍在纳闷,祁覆这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比她还低调,不明白罗以歌找就找上他茬了。 “全体都有,集合!” 罗以歌一声口令下,战士们快速有条不紊的向他靠拢过来,霎时踏步声阵阵响起。 “向前看!” 原本像右看齐排列着的队伍,顿时目光‘刷刷刷’向罗以歌射去。 “稍息!” “咻……”一个个右脚前移。 “立正!” ‘啪’一声双脚靠拢,两后脚跟相碰,战士们军姿笔挺。 “没完成100个俯卧撑的出列一个个面孔年轻正茂,青春气息逼人。 罗以歌突然想起自己刚入伍那会儿,也是在这个年龄,彷佛还在昨天一样。 结果一眨眼他已经在军营里,模爬打滚整整十年了。 也错过了危慕裳整整十年的成长经历。 不一会儿,从队伍中走出来十几名战士,个个垂头丧气,像蔫了的茄子。 一眼看去,大部分是女兵,男兵仅有三名而已。 看到这情况罗以歌微皱了皱眉,新兵连三个月,再加上连队的半年,他们这批新兵入伍也整整八个月了。 那三名男兵更让罗以歌觉得刺眼,难道他们在连队都没有训练过么,入伍八个月了连100个俯卧撑都完成不了。 女兵的话,罗以歌还能稍微理解点,看着站成一整排的女兵,罗以歌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 按照以往的淘汰制度的话,这些女兵都毫无疑问的得走人。 但…… 看着本就为数不多的女兵,若再这样淘汰下去就所剩无几了。 他们也许应该再给她们一次机会,选拔期是半年,若到最后她们还不行,到时再淘汰也不迟。 “你们完成了多少?”罗以歌出声询问着那三名男兵。 “95 “98 “96 还好,也不算太少,还可以接受。 说了要一视同仁,若不淘汰女兵,罗以歌不可能单独将这三名男兵淘汰掉, “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三天后,我必须看到你们能圆满完成任务。听到没有!” 低沉有力的声音响在耳边,出列的十几名战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个个睁着惊疑的眼睛看着罗以歌。 意思就是说,他们不用卷铺盖走人了? 眼睛再次睁得更大,难道真的可以留下来。 本来他们都做好离开的准备,突然之间喜讯落到自己头上,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特种兵的选拔要求摆在那里。 “保证完成任务!”反应过来后,十几名战士像是喝了兴奋药般,个个伸直脖子吼道。 对他们而言,刚才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到悬崖边,眼看着要掉下去了,却突然被人获救,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看了眼时间,离操课结束还有五分钟,上午的训练也告一段落了,罗以歌便让他们休息五分钟。 战士们瞬间扩散开来,在火热的太阳下,或三三两两跑到训练场的树荫下,或原地徘徊的谈笑着,或舒筋括骨做着各种体能训练。 罗以歌游荡了一圈来到危慕裳身边,看到罗以歌的到来,顾林识趣的不动声色的一步步远离着危慕裳,隔个几米的距离飘荡着眼神。 见罗以歌朝她走来,危慕裳瞅他一眼,不躲不闪,更不主动搭理,就这么晾着。 “觉得他怎么样?”站在危慕裳身旁,罗以歌看着训练场中,跟西野桐交谈着的祁覆道。 “?”没头没尾的,危慕裳不明白罗以歌说的他是谁,抬头看他一眼后顺着他视线看去,落在了祁覆身上。 “什么怎么样?”收回目光,危慕裳淡然着嗓音回道。 好像罗以歌对祁覆满感兴趣的,但以前在新兵连也不见他们多熟的说。 “全部,什么都怎么样?” “……”危慕裳一挑眉又瞅了罗以歌一眼,视线再次移到祁覆身上,想着自己知道的,关于祁覆这个名字的形容,“冰冷,军事天才 “……然后呢?”等了半天,也不见危慕裳接着说下去,罗以歌看向她再次问道。 “没有然后眉头微皱,危慕裳瞅着罗以歌,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一遍,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说他其他方面怎么样?”比如,他的感情史?你对他的感觉? 虽然罗以歌很不想承认,但毕竟站在客观角度来说,祁覆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也有点,虽然性格冷了点,但现在的女孩子不都喜欢冷冰冰酷酷的男孩子么。 难道危慕裳就没发现这些? “其他方面?不怎么样不明白罗以歌说的其他方面是指哪方面,但不管哪方面,危慕裳都没有兴趣就是了。 最起码现在她对祁覆什么兴趣都没有。 罗以歌笑了,笑得眼都快眯起来了,但想到这是训练场,未免他的威严形象受损,罗以歌立马将笑意憋回了心里。 照危慕裳这么说,就是祁覆就一打酱油,对他够不成威胁。 不过,就算能构成威胁。罗以歌微眯了眯眼,掩藏住里面的厉光。 就算能构成威胁,他也会第一时间将它扼杀在摇篮。 谁要敢跟他抢女人,哼,杀无赦! “覆,你不会是得罪罗队了吧?”远远的,西野桐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罗以歌跟危慕裳。 刚才罗以歌特地给祁覆加餐的事,是人都看见了。 同瞅了一眼罗以歌的方向,祁覆目光一闪。 为什么他觉得危慕裳罗以歌站在一起的样子,特别的和谐,异常的般配,好像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一样。 想着想着祁覆自己暗自摇了摇头,罗以歌是他们的教官,这不可能。 在祁覆看来,罗以歌就像长辈一样。虽然罗以歌看起来年龄也不太大,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好。 像罗以歌这种亦兄亦父的身份,祁覆是不可能将他跟危慕裳联系在一起的。 再者,新兵连罗以歌就是危慕裳她们班的班长,跟危慕裳熟点也正常。 “应该没有吧?”祁覆也想不出来他跟罗以歌有什么过节,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 “没有就好西野桐温润一笑,拍拍祁覆的肩膀。 “怎么了么?”祁覆皱眉,西野桐不像是这么啰嗦的人。 “呵……没事,罗队不是我们教官么,听说他这人手段挺狠的。我们又在他手底下,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西野桐装似认真的看着祁覆道。 “说的也是祁覆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都没得罪他,或者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罗以歌了。结果就莫明其妙的被罚了。 当罗以歌从危慕裳那儿离开后,乐浩石屁颠屁颠的蹭了上去。 “二号,你刚才的行为算是给人小鞋穿么?”不怕死的,乐浩石嬉皮笑脸的开口问道。 乐浩石心想,他可是很公正的,必要时候,还得靠他为平民老百姓沉冤昭雪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给他小鞋穿了?”不喜不淡的,罗以歌瞥着乐浩石冷冷道。 “……”他能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么。 “或者……你想要我给你小鞋穿?”看着乐浩石脸上毫无遮掩的表情,罗以歌嘴角一勾,邪笑着看着他。 这才多久,就忘记以前的血泪教训了,看来有必要再让他体会体会…… ‘嗖嗖嗖!’ 后背突然有一阵阴风刮过,乐浩石的背脊瞬间冒出层层冷汗,当子一抖。 “不……不用了,谢谢二号,我现在的鞋非常合脚!” 乐浩石被吓得话都没说利索,说完就脚底抹油,刷一声溜走了。 仿佛慢一步,罗以歌就会对他怎样般。 上午的训练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中午小歇一会儿,基地里的号角又响了起来。 战士们快速有条不紊的蜂拥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在训练场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全程除了蹬蹬蹬的脚步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嘈杂声音。 在训练场各自找到位置站好后,战士们军姿笔挺,偌大的训练场鸦雀无声。 从某方面来说,罗以歌对他们还算是满意的,几百名战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起涌出,且井然有序毫不慌乱的做到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 13:30分,战士们一人分发到一支ak47,端着枪战士们的脸上都有些兴奋,这是要让他们打枪么。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枪是到手了,也让你手握枪柄瞄目标了。 可结果是让他们握着枪,一动不动的瞄着一百米远的目标。 握着枪瞄着目标,枪里却没子弹给他们打,给他们过过瘾。 眯起一只眼长时间盯着一个目标也不是不能接受,问题是,他们的枪口处都悬挂着一块砖头,用一根细细的线捆着砖头,绑在他们的枪口悬挂着。 长时间端着枪做准备射击的姿势本就不易,再加上枪口不停往下坠的重力,双臂渐渐酸麻起来。 当你的枪口稍微倾斜,一没维持在水平线上,立马就有一只脚重重的踹上你。 这还不是最难忍受的,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气候,烈日当空,骄阳似火一样烤在他们身上,汗流浃背已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状态。 仅在热气腾腾的训练场上站了三十分钟,他们已挥汗如雨,额头流下一趟又一趟的咸涩汗水,蜿蜒入眼睛里直刺激的他们眼球胀痛胀痛的。 可教官就在眼前,手里更端着枪,没有空余的手给你去擦汗。 从别处传来的踹脚声及咒骂声,就能知道教官更不会允许他们放下枪,只为去擦一下令眼睛疼痛不已的汗水。 从正午的太阳火爆的要命,一个多钟后,有个女战士实在扛不住。‘咚’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其他依旧端着枪的战士,看到那名女战士‘舒服’的倒在地上的身影,看得他们恨不得自己也立刻倒下去,哪怕地上跟煮番薯一样烫的火烧,那也比他们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的干烤好得多。 原以为都中暑晕倒了,好歹让人家休息一下吧。 可教官们的举动愣是惊得他们浑身一震,眼睛一睁,再一眨,目视前方,眼珠盯着目标一动不动。 只见罗以歌提了桶水,一下就倾倒在那名女战士的头上。 他们终于知道场边摆放整齐的一桶桶水是干什么用的,敢情不是拿来给他们喝的,是拿来泼他们的。 “啊……”昏迷中的女战士突然被冷水惊醒,有气无力的轻呼一声。 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横放着的树木蓝天,还有……横放着的人? 教官? 罗以歌! 脑中映出罗以歌三个字,女战士瞬间精神一震,双手一撑双脚用力,一咕噜便爬了起来。 那瞬间麻利爬起的速度,直像是看见了魔鬼野兽般。 “罗……罗队!”女战士站起后,端着枪一瞬不瞬的看着罗以歌,却又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眸底有丝恐慌的盯着他下巴瞅。 “不晕了?”不喜不怒的,罗以歌看着女战士**的军帽脸颊,淡淡的问了句。 “报告!不晕了!”慌忙摇了摇头,女战士坚定的回答着。 “继续训练!”看着女战士的脸色泛白,却强装着坚持的神色,罗以歌也不多说什么。 战士自己不放弃,他就不会放弃他们。 特种兵的道路远远没他们想象中的简单,除了靠自己挺过去,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 从13:30分开始,他们平举着ak47,抗暴晒形体训练便开始,直到下午三点半,他们一动不动得晒足了2个小时后,这场抗暴晒训练才宣布结束。 当罗以歌一宣告抗暴晒训练结束的时候,没有一个战士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枪的,一个个都是先睁开一直闭着的左眼,然后缓缓抬起头,最后才将僵硬酸麻的双手慢慢的放下来。 战士们疲惫的瘫软在树荫下,仅休息了二十分钟后。 他们又被教官带领着来到了靶场,看着前面一排排的人身靶,再看看旁边的几十个大木箱子,想也知道他们接下来是到训练射击的项目了。 而罗以歌这次要他们完成的任务并不是要打多少环,要打多准,而是要他们把这二三十个大箱子的弹药在一小时内全部消耗完。 他们总共才二百多点人数,相当于**人共同消耗一大箱子的弹药,且要在一小时内消耗完…… 训练开始后,靶场里的枪声就没消停过,那些子弹就像不要钱般,枪声大震直哗啦哗啦的从枪身里蹦出。 训练场本就宽广,再加上枪声大震,直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靶场瞬间硝烟弥漫的甚是壮观。 看着战士们打枪打得毫不手软的样子,危慕裳暗叹,特种部队的子弹都是不要钱的啊。 不过,她一直坚信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以往她跟顾林在‘野战俱乐部’练习射击的时候,俱乐部的真枪实弹,想也知道不便宜。 看她们打枪,淳于弘就说她们是在烧钱,从她们枪口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她们那时的战况跟现在一比,看着长长一排黑乎乎直突突地枪口,此情此景给危慕裳的感觉除了小巫见大巫,别无其他。 不过想想也是,特种兵是一个国家中最锋利的一把剑,哪怕民族再富有强大,没有了足以威胁到敌人的致命利器,国防就像没有了围栏,终究是不安全的。 尽最大的力量打造一支超强的特种部队,这是每个国家都热衷且必须要做的事。 在如此格局下,与连队弹药的严格管理一比,如此大手笔的花费也不足为奇了。 战士们的第一天训练在疲惫中渡过,晚上,他们每个宿舍领到了一张训练表,于是,一间间宿舍开始了骚动。 “什么!这是我们每一天都要完成的训练量?” 顾林拿着手中的表格直接跳了起来,嘴里的惊呼足以证明她的惊讶。 从早晨5:30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开始,各种高强度的训练就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 像她们今天一整天的训练,在连队,少说也是两三的量了,且除了这些常规训练外,夜间的紧急集合,三天一次的游泳训练,五天一次的中国式铁人三项,七天一次的250公里负重等等等都不算在其内。 顾林瞪着白纸黑字上密密麻麻的各种训练,她直接一扔倒在床上,盯着上床铺哀叹道:“天呐,我们的日子过得是有多黑暗啊!” “再黑暗你也已经挺过一天了危慕裳没去看那张训练表,喝了点水准备上床睡觉,反正再怎么高强度的训练也都是训练,扛的住得扛,扛不住也得扛。 “不……不……不!看了那张表你就知道,今天的罗教官还是非常仁慈的,如果咱们以后的日子真按照那张表过的,你就会发现,今天的太阳特明媚,特让人喜欢 “啊……”顾林脑补着往后的日子,一张脸越来越惨淡,最后惨叫一声,哀叹一下自己往后的日子,转瞬直接翻身闭眼睡觉去了。 她想着,未免以后想睡都没得睡,还是趁现在还能睡的时候多睡会儿。 * 陡峭崎岖的山峰,峭壁上凹凸不平的横铺着大大小小的石头,罕见花草,高约三百多米。 崖壁不算说陡不陡,说光滑不光滑,从它崖缝间为数不多的花草树木,可见它此山头土壤不多不利于生长。 不利于花草生长,应该也不利于人攀登。 此时,这座距离特种基地不远的山峰,山脚下整整齐齐的站着几个方阵的战士,有男有女,为首有两抹挺拔的身影面对着他们。 “这座小山峰没有名字,从它崖壁上的光滑程度,你们应该可以看出,有人经常光临这里 将战士们带到这里,他们有迷茫的,有惊讶的,我不敢置信的。但这些看着罗以歌眼里,丝毫构不成波动,他的脸依旧严肃,神情依旧威严,依旧神色微冷的看着他们。 “用不着再猜了,我带你们来这里不是看风景的!你们的任务,是上去,不管你是爬上去还是走上去,总之今天你们都必须给我滚上去!” 攀登这座高峰? 战士们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惊得不是要攀岩上去,而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他们没有带,罗以歌跟乐浩石更不会替他们带。 再看看四周,花草树木一堆,就是没有绳子之类的,足以护他们安全,保他们年轻生命的物品。 “报告!” 队伍中,突然有一名男战士出声了。 “说 “我……我们就这么徒手攀上去么?”犹豫着,那名男战士还是问了出口,他们什么都没有,怎么爬上去么。 就算有本事爬上去,谁敢保证中途不会来个打滑什么的,一个不小心摔下来的话,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背你上去?”也不正面回答那名战士的问题,罗以歌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嘴角斜斜勾起,一股阴冷的风突然就飘荡在了无名山脚下。 背后突然一阵阴风测测,那名男战士浑身一抖,背脊忽的就冒出股股冷汗,不敢去直视罗以歌的眼睛,双手紧握颤着声喊道:“不敢!” 虽然乐浩石知道罗以歌这笑不是对着他的,但他还是悄悄的移动脚步,将自己的身体移得离罗以歌远点。 当初他参加特种兵选拔的时候,罗以歌还不是教官,但当他成功进入特种部队后,罗以歌是他们组的组长兼分队队长。 在罗以歌手下的日子,乐浩石只想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 罗以歌看了乐浩石一眼,乐浩石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几步,看着哭丧着脸战士,安慰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小山虽然看起来不好攀,但只要你上去过一次,就知道这山真不怎么样 见乐浩石说得有滋有味头头是道的样子,罗以歌想起了一件事,瞬间无语的看着乐浩石的背影。 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哭着闹着喊着:‘老子就是死也不上去!’的豪言壮语。 堂堂一个特种兵竟然被一座小山峰给吓哭了,当初这件事可是风靡了整个基地,足足给他们苦闷的特种生涯带去几个月的欢声笑语。 当然,这件事罗以歌也是听一号其他战友说的,那时他刚出任务回来,迎接他的就是这么一个惊喜。 再后来,这哭鼻子的新战士竟然分到了他的手下,当时罗以歌就跟自己说,要是乐浩石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哭,他就一定把乐浩石从崖顶上踹下去,这人他丢不起。 “副队,说得这么轻松,那你先上一个给我做做榜样如何?” 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响起,危慕裳眉头一挑,余北什么时候这么爱出风头了。 乐浩石虽然在训练场上也颇为严厉,但偶尔也会跟他们开开玩笑中,倒也挺好相处的,不像罗以歌那般整天黑着张脸,活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美金似的。 遂在战士们的心里,乐浩石还是比较好说话,所以余北才敢这么跟他说,要是换做是罗以歌,估计余北吭也不会吭一声。 “……”乐浩石不会听不出余北话里的挑衅意味,他在想他是不是太小瞧这批新战士了,当初他们训练的时候,谁敢有那个勇气去反驳教官说的话,现在倒好,人家直接下战书了。 “小样!你们放心,我会在上面等你们的难不成他们还以为自己上不去?乐浩石暗哼一声,今天就让你们瞧瞧爷的厉害,转身之前,乐浩石看着向他挑衅余北,“等会儿你第一个上!” 乐浩石转身,走到山峰脚下,仰望着光秃秃的陡峭的山崖峭壁,紧了紧裤腰带,这座山峰他自己都数不清自己攀过多少次了。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形,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刚分到罗以歌手下那会儿。 罗以歌知道他的恐高症还未完全治好,于是,不管训练多苦多累,每日三餐前,罗以歌都一定会揪着他来到这座山峰前,让攀一次这座山峰。 攀不上去就拳打脚踢啊! 攀上去不敢下来就直接把他扔在山顶走人,就不给饭吃啊! 最后的最后,他的攀岩技术在基地是顶尖的,他的恐高症也不翼而飞了。 那段一去不复返的时光,真是让他又怀念又怨念。 “看好了乐浩石扭了扭手腕脚腕,回头跟战士们说了一句后,脸一转回就双手一伸一抓,脚下一蹬就刷刷刷的往上飞去。 说飞的真不为过,就连危慕裳看着乐浩石轻快飘飞的身影都睁大了眼眸。 那视觉感官,就好像乐浩石四脚着地,在平稳的地上爬着前进一般,且是手一抓住物体脚就立刻放了开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过。 攀在峭壁上的双手双脚就跟蜘蛛腿一样,配合的天衣无缝,交替着快速向上爬着。 除了刚开始看到乐浩石快速的动作,有些吃惊的抽气声外,此刻的战士们,一个个微张着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仰望着峭壁上乐浩石。 余北看着乐浩石即将登顶的身影咽了咽口水,他刚才是脑抽了还是脑抽了。 没事出什么声嘛,明显找虐的。 第一个上啊,万一他摔下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 双手攀在山顶,乐浩石一个使力就蹬了上去,上去后脸也不红气也不喘,站在山峰边缘俯视着山脚下的战士们。 “那谁?说要第一个上的,赶紧的!”高高在上的乐浩石手指一指,小小的手指头指着一堆人。 余北很想说:真不是他说要第一个上的,明明就是乐浩石自己说的,他真没答应他。 为自己哀叹一声嘴贱,余北站了出来,看一眼罗以歌不动声色的硬朗脸庞,余北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他就是一杀鸡儆猴的试验品。 默哀,其他战士看着余北可怜兮兮的背影都在替她哀悼,希望他不会摔成肉饼。 “等等 一石激起千层浪,罗以歌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 惊得余北心里一喜,难道他可以逃过此难了? 惊得其他战士心里咯噔一声,生怕罗以歌又想一个什么念头,霉运就瞬间降临到他们身上。 “一个人攀登太没劲,你找个战友一起,比试比试 死寂。 罗以歌说完后,几百人的山林死寂一片,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余北,或警告,或哀求,都不希望他选中自己跟他比试。 他们也不想想,都到山脚下,再怎么着罗以歌也不会放过他们,早晚的事儿。 “女兵 见余北盯着男兵方阵犹豫不定的神色,罗以歌再次幽幽出声。 “啊?”余北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后看见罗以歌瞟了一眼女兵的方向,才知道是让自己跟女兵比试。 这下男兵方阵是舒了一口气,女兵方阵却提起了心,一双双或清纯,或娇媚的眼神直看得余北心慌慌。 危慕裳跟顾林倒是没什么反应,第一个上跟最后一个上也没啥区别,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上,不上也得上。 “哼!”周围的女战友惴惴不安,淳于蝴蝶看着余北在前方扫视着她们就一阵冷哼。 看在淳于蝴蝶眼里,余北的眼神就是猥琐的象征,猥琐的一一横扫着她们,这让她极度不爽! “报告!” 突然地,又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淳于蝴蝶直直的看着罗以歌报告着。 “说看着淳于蝴蝶倔强的眼神,罗以歌想到了某种可能。 “罗队,我申请第一个上申请第一个上,也就是申请跟余北比试,淳于蝴蝶不恐高,但她也没徒手攀过这样的峭壁就是了。 但是,她有信心,不止为何,每次一对上余北,淳于蝴蝶的自信就呈几何倍的增长。 “比就比,谁怕谁啊!”一看见淳于蝴蝶要挑战自己,余北直接忽视了罗以歌的存在,对着淳于蝴蝶就直接反驳道。 经过几次挫败的实战经验,余北现在是明白过来了。 一味的放低姿态让着淳于蝴蝶,只会让她越来越嚣张,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淳于蝴蝶就一软硬不吃的货,在她面前,他的绅士风度完全不顶屁用! 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男权主义,他必须雄起! 淳于蝴蝶张嘴刚想反驳回去,就被罗以歌徒然放大分贝的声音咽回去。 “行了!你出列!” 淳于蝴蝶跟余北一起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着山顶,一直往后仰的幅度让淳于蝴蝶嘴唇不由自主的张开,随后仰望着山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她没想到在山脚下往上看,这山峰看起来那么陡…… 同仰望了眼山顶,余北比淳于蝴蝶先低下了头,暗自长舒了口气。 淳于蝴蝶在余北右侧,余北看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余北幸灾乐祸的坏笑着:“嘿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听见余北的嘲讽,淳于蝴蝶瞬间垂眸侧头,看着余北一姐的气场瞬间铺散开来。 “你娘的!谁后悔谁孙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1 情敌交锋 “你娘的!谁后悔谁孙子!” 淳于蝴蝶拉着皮带狠狠收了收腰,怒火冲天又非常之鄙视的瞅着余北,在她淳于蝴蝶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二字。 想让她后悔,下辈子再说。 “那孙子铁定不会是我余北也不跟淳于蝴蝶恶语相向,也紧了紧裤头后就等着罗以歌下令。 罗以歌还没下口令呢,没上场的战士就开始起哄了,不知道谁先吼了一句,一句呐喊就紧接而起: “余北,要是输了你就别回基地了!” “输了多丢人啊,你怎么能好意思回!” “余北你要是把男人的面子给弄丢了,就给我们兄弟洗一个月袜子!” “这个好!对,就洗袜子!” “哈哈!没错,余北,你要敢给我没输了,我们兄弟一个月的臭袜子你就得包下!” “……” 余北抽搐着嘴角干瞪眼,tnnd,尽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他们上! 赢了也没说他们一人帮他洗一个月袜子,输了就要帮他们洗,什么道理! “哼!”看着战士们起哄落井下石的兴奋状态,余北鄙视的瞥他们一眼,一回头继续面崖壁去。 “哈哈……看来你人品不怎么样么!”落井下石这事,特别是对余北,淳于蝴蝶是非常热衷的,当即就符合着讥讽起来。 看着淳于蝴蝶笑得花枝招展的妖艳模样,余北丝毫没觉得她惊艳,只狠狠地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淳于蝴蝶就像长在他眼睛里的刺,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余北也想不起来他跟淳于蝴蝶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按理说他风度翩翩,绅士有礼,不可能会跟人红白脸才对,特别还是跟女人! 最后,余北只能归结为淳于蝴蝶的为人问题,他们两人的发展趋势,全是淳于蝴蝶一手造成的,他绝对是被逼上梁山的。 男兵的呐喊声响起后,女兵们见罗以歌没说什么,便也挥着手给淳于蝴蝶加油打气: “女兵雄起!把他打趴下!” “让他们男兵知道咱们女兵的厉害!” “淳于蝴蝶,你要是赢了,我给你洗一个月衣服!”耳边响着阵阵呐喊,突然地,顾林也张嘴朝淳于蝴蝶喊着。 这可是一个月的衣服呢!顾林是下了血本了。 “你要赢了,我们不止帮你洗袜子,还帮你洗衣服!” “……” 在男兵的刺激下,女兵方阵里,女战士们跟男兵比着气势,比着呐喊,势要争取到属于她们的女权的主义,不能凡事都让男兵压着她们。 “淳于蝴蝶,你听好了,这次要是我赢了你,以后在我面前,你就给我乖乖的闭嘴!”余北一点也不想见到淳于蝴蝶,就算见到了也一点都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可每次他都能这么走运的遇见她,他怀疑是前二十年他过得太逍遥了,老天看不过去,专门派淳于蝴蝶来克他的。 “我呸!等你赢了我再说!”听见余北自大的话语,淳于蝴蝶忍不住碎了他一口,“要是本小姐赢了……” “怎样?”久久听不到淳于蝴蝶说出赌注,余北微显紧张的追问着。 要是太亏本的话,这买卖他可是不做的。 “叫什么叫!本小姐还没想到!”淳于蝴蝶使劲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余北惨一点,再惨一点,奈何她什么也没想出来,被余北一催,小姐脾气就又爆了出来。 “……” 看着淳于蝴蝶嚣张跋扈的脸庞,余北直想上去抽她一抽,结果也只是想了想而已。 吵吵嚷嚷的声音吼个不停,罗以歌咻地抬起一只手,吵嚷声也瞬间停止。 “都准备好了?”罗以歌看着淳于蝴蝶跟余北询问道。 “好了!” “好了!” 淳于蝴蝶跟余北相视一眼,回头看着罗以歌回道。 向上望了眼十年如一日的山峰,罗以歌看到乐浩石屹立在峰沿,正向下俯视着他们。 “听好了,在以安全为前提下,以你最快的速度向崖顶攀登。明白没有!”淳于蝴蝶跟余北的背影映入眼帘,罗以歌大声说着。 “明白!” “明白!” “准备!”看了眼手中的秒表,罗以歌调好时间后便下着口令,“开始!” 早在罗以歌喊出预备后,淳于蝴蝶跟余北便迅速的找到借力处,双手搭上去,双脚分开,做好随时向上攀登的准备。 开始的话音一落,山脚下的两人便开始攀登,上升的速度肯定没法跟乐浩石相提并论,但也还不错,最起码他们的身影有慢慢向上移动着,没有出现止步不前的状况。 底下的战士一眨不眨的看着,罗以歌与乐浩石也紧关注着他们,两人的速度相差无几,你超了我,我一抓一蹬,紧接着追上去。 眼角余光能瞥到余北的身影,淳于蝴蝶抬起头双眼快速的转动着,找到一个支撑点立马就抓上去,脚更是随便踩着什么东西都借力往上攀。 从两人熟练的动作看来,明显是都有过攀岩经验的,且技术算还可以。 攀着攀着,踩在脚下的一颗小石松动了一下,余北赶紧换一个支撑点。 ‘噔噔’硬物体与硬物体相互碰撞的声音随即传来,余北向下一看,只见刚才踩在脚下的那块石头,正翻滚着身体爽快的往下滑落。 往下看的双眼,避免不了的看到了山脚下,战士们越来越小的身影,看着这高度,余北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好高…… 一个停顿的瞬间,余北已被淳于蝴蝶超过了半个身子,看着淳于蝴蝶看也不看底下,一心只往上攀的身影,余北深吸一口气,继续奋斗。 就算到最后他输了,他也不可能帮那帮损战友洗一个月的臭袜子,但,堂堂一个男子汉,输给一个弱女子,面上毕竟无光。 先不论他跟淳于蝴蝶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他也一定不能输! 边给自己堵死后路,余北边奋力向上攀着,两人暗自较着劲,谁也不想落后谁。 快要登顶时,山脚下的呐喊再次响起,男兵们在嘶吼着为余北加油,女兵尖叫着为淳于蝴蝶鼓劲。 眼看着就要登顶了,可他们的速度可以说是同步而行,你伸手我也伸手,你放手我也放手,照此情形下去,他们要么同时登顶,要么仅仅相差零点几秒的时间。 他们在看了对方一眼后,都把精力全放在山顶,拼着最后的劲。 突然! 余北的眼角余光突然亮出一抹绿色! 在这基本寸草不生的陡壁上,此一抹绿显得异常刺眼。 余北手上的动作不顿,随意看去一眼,却在看见那抹绿色时瞬间睁大了眼眸,倒吸一口凉气:“嘶……” 蛇! 全身翠绿,通体非常漂亮的青蛇! 竹叶青蛇! 就算再不待见蛇,余北也知道越是漂亮的蛇毒性越强,在他眼前的这一条长得这么漂亮,明显是一条毒蛇,漂亮的竹叶青毒蛇! 就在余北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开始有些颤抖的时候,他的眼睛惊恐的睁得更大了。 他跟淳于蝴蝶本就相差不远,此条竹叶青蛇就在他们中间位置的小洞口,估计是他们攀爬的声响吵到了它,察觉到异常的竹叶青蛇就钻出来探望。 此时已伸出大半个头部的竹叶青蛇,只见它蛇头左右摇摆着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竟蜿蜒着小小柔软的身躯,张大蛇口速度极快的向淳于蝴蝶袭击而去。 那吞吐出的火红火红的蛇信子,异常全是的碧绿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心!”余北惊得背后直冒冷汗,如果淳于蝴蝶被咬到的话…… 余北来不及想到会有什么后果,这一瞬间,他对蛇的恐惧也烟消云散,在惊叫的同时右手极其迅猛的朝竹叶青蛇抓去。 “啊……”淳于蝴蝶听见余北的声音,她以为他是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他赢得最后的比赛。 本不想理会他的淳于蝴蝶,停顿一瞬后方察觉到语句里的恐慌,不由自主的侧头向他看去。 谁知这一侧头没看到余北,却看到吐着长长一条红信子、蛇嘴大张的血盆大口! 如此惊恐的一幕突然惊现在眼前,纵使淳于蝴蝶不怕蛇却也惊得她大叫一声,抓在石头上的双手用力扣着。 此刻的她头脑一片空白,全身瞬间紧绷,尖叫后在下一瞬反应过来要去挥开蛇时,她却突然发现蛇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蛇嘴依旧大张,只是火红的蛇信子依旧蔫了下去。 淳于蝴蝶从蛇头沿着蛇身看去,赫然看见竹叶青蛇的七寸处被一只大手紧紧抓着,大手的拇指与食指死死的掐着蛇的致命位置。 看到这情形淳于蝴蝶不由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只因她此时的脑海中只有一条信息,余北怕蛇,特别怕,非常之怕! 可现在他手上却抓着一条毒蛇…… 顺着余北的大手向他看去,淳于蝴蝶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余北惨白的脸色,可那张正太脸上,此刻除了苍白,还有丝坚定的执着。 就是这抹坚定,突然之间就让淳于蝴蝶觉得,余北也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也许他真的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那样幼稚不懂事。 余北抓住蛇后就死命的掐着,从他手背上的青筋就能知道他有多用力,眼睛更是猩红着死瞪着竹叶青蛇蛇头,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它似的。 “余……余北,你不怕蛇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余北恨恨的模样,犹豫着,淳于蝴蝶还是问了出口。 余北都敢抓蛇了,难道说他以前怕蛇都是装的? 可是也不像是装啊,能装成那样都能拿奥斯卡影帝了。 “?”余北的眼睛从蛇头上移到淳于蝴蝶脸上,看到淳于蝴蝶面上的犹豫及小心翼翼,余北这才再次睁大了眼睛。 浑身的知觉感官也瞬间回归,瞪着淳于蝴蝶的脸,余北的右手就开始发起抖来,蛇身跟着他的发抖也上下颤动起来。 但余北虽然在发抖,掐着竹叶青蛇的动作却没丝毫的放松,反而掐得更紧了,隐约能看见他不长的指甲在蛇皮上,印出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余北不敢去看竹叶青蛇,只看着淳于蝴蝶的脸在颤抖,脸上的神色也惨淡惨淡,脸色更是苍白几近透明。 见余北这番神色,淳于蝴蝶自然明了他是真的怕蛇,但她不明白,余北既然怕蛇怎么还有勇气来抓蛇。不过,抬杠归抬杠,单凭余北这一个果断出手抓蛇的举动,她还是挺感谢余北的。 不然被这竹叶青蛇咬一口,有没有那个幸运被它咬死不说。 倘若她一个分神从这高处摔落下去的话,淳于蝴蝶不淡定了,这一摔不死也得残废掉。 “余北!这时候你可别放手,让我来!”怕余北因为害怕而突然放开手,淳于蝴蝶看着他说完后。 一只手抓紧石壁,伸出另一只手就准备去抓竹叶青蛇的头颈部。 她的手还没靠近,余北的大手及竹叶青蛇的抖动幅度就更大了,就在淳于蝴蝶的手快要抓住蛇头时,余北竟在此刻大叫了起来。 “啊……” 余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只知道当他看到淳于蝴蝶的手越来越靠近蛇的时候,他就想着把这蛇扔掉,远远离开他的视线最好,然后…… 然后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剧烈抖动着大叫一声后,突然把蛇用力向上抛去。 乐浩石早在余北喊出小心时就已看到他们的危险境况,但在看到余北果断的抓住了竹叶青蛇后。乐浩石就乖乖的闭嘴啥也不说了,只在上面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如何处理这条蛇。 虽然竹叶青蛇有毒,但竹叶青咬人时的排毒量小,平均每次排出毒液量约30毫克。其毒性以出血性改变为主,中毒者很少死亡。 知道他们没生命危险后,乐浩石就双手环胸乐得自在得准备看戏。 谁知,乐浩石没想到这余北竟然会将他拉入戏中,更不知道余北是怎么想得,扔蛇直接把往外一甩不就行了? 乐浩石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人扔蛇是把蛇往天上扔的! 也不怕最后掉头上砸死自己! 余北他们距离登顶还有三四米的距离,看着余北潇洒的一甩手,竹叶青蛇就直直往自己飞来,乐浩石气得干瞪眼。 此时此刻,他想把此蛇塞在余北肚子里的念头都产生了。 一手抓住从下飞上来的竹叶青蛇,乐浩石把它盘在手上玩耍着,也不急着弄死它。眼睛则意味不明的看着余北的头顶,他好像很怕蛇? “奇怪,他们怎么不动了?”山脚下的战士看不太清楚余北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看到了余北跟淳于蝴蝶的身影都不动了。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小心的声音,难道他们发生什么意外了?” “没看他们都好好的黏在峭壁上么,能有什么意外 “那他们怎么不往上爬了?” “鬼知道!想知道就自己上去看 “……” 余北他们遇到的竹叶青蛇本就不算大,再加上那么高的距离,山脚下的战士们自然看不到他们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也有眼力极好的,极少人除外。 “你看到发生什么事了么?”顾林眯着眼高仰着脑袋,询问着身旁的危慕裳。 “淳于蝴蝶他们应该是遇见竹叶青蛇的袭击了结合了下看到的情况及听到的声音,危慕裳不紧不慢的淡然道。 “啊?”顾林讶异的侧头看着危慕裳,“你怎么知道?” 她也看到了一小抹绿色,但顾林不太确定就是了,没想到危慕裳能这么快就准确分析出来。 淡瞥了一眼顾林讶异的神色,危慕裳缓缓道:“余北惊喊了声小心,说明他们遇到了危险,那抹绿色是突然窜出来的,能在悬崖峭壁上生存的绿色,且是有危险的,难不成你以为会是绿色的鸟?” 绿色的鸟…… 顾林瘪了瘪嘴,她有些明白她跟危慕裳的差距在哪儿了。 她有时候太过犹豫了,不够果敢,思维也不够慎密。 扔完蛇之后,余北径自在继续恐慌着。 蛇…… 他抓了蛇…… 冷冰冰的…… 滑滑的…… 软软的…… 看着自己的右手,余北突然就往自己身上抹去,才在衣服上搽了一下,余北又突然顿住,这衣服也是他自己的。 于是他又把手掌贴在峭壁上摩擦着,在石壁上使劲的蹭着,像要把皮给蹭下来般。 淳于蝴蝶就这么怔怔的眼也不眨的看着余北一系列的动作。 “继续!十秒钟之内没爬上去就别给我下来了!” 纵使在山脚下,罗以歌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久久不动的身影令他皱眉,不由朝上空咆哮了一声。 “余小北,你赶紧给我回神!”听见罗以歌的吼声,淳于蝴蝶俯瞰了眼罗以歌的身影,此刻她都能想象到罗以歌的阎王脸是怎样一番情形。 倘若余北这么再这么心神不定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那一脚就踩空了。 这可是高空,悬崖峭壁,乱石一堆,踩空可不是开玩笑的。 淳于蝴蝶可没恶毒到希望余北就此蹬腿走人。 罗以歌的吼声余北自然也听到了,贴在石壁上的手一收,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条蛇。 “我可不会让你!”调整好后,恢复正常的余北看着淳于蝴蝶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这么说,也是怕淳于蝴蝶因为那条蛇而故意放水,虽然他并不觉得淳于蝴蝶会那么做,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得提前说明。 余北可不赢得那么没光彩。 “哼!本小姐也不会让你的!”冷哼一声,淳于蝴蝶傲娇的下巴一抬一甩头。 “那好,开始!”见淳于蝴蝶这番模样,余北双手一抓就即刻喊道。 “你!”淳于蝴蝶还没准备好,见余北这般耍赖霎时气得瞪眼,眼下却也无暇顾及这些,手脚并用的追赶上去。 “快点!快点!”乐浩石手腕上缠着竹叶青蛇站在一旁,低头看着他们两人竞相争斗的身影不停的喊道。 “余北你tm给我快点!男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毕竟同生为男人,乐浩石心里自然是希望余北能打败淳于蝴蝶了。 听着乐浩石的话余北是没什么感想,他是男人,但总不能代表全部的男人,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而淳于蝴蝶倒是被乐浩石给刺激到了,她是女人怎么了?输给余北她才是丢了女人的脸呢! 为了自己妖艳的面子问题,淳于蝴蝶鼓着一口气,嗖嗖嗖的往上攀爬着,快了,就剩最后一步了。 一前一后,淳于蝴蝶的手是先触到崖顶的,她的手刚着地,余北的手就紧接而上。 但是! 估计是余北是男人,臂力比较大,力量也大的原因,最先撑上崖顶,双脚着地的是余北。 他两只脚都站上去站起身后,淳于蝴蝶的两只脚才着地,随后才紧接着他站起身。 “……”看着他们不相上下紧接而起的身影,乐浩石犹豫了,这该算是谁赢? 该算第一个触到顶端的人赢? 还是该算第一个登上顶端的人赢? 按理说,第一个触到顶端的人往往就是第一个登到顶端的人。 可现在这会儿,邪门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宣布这个结果了。 “哈哈……我是第一个上来的!你输了!” 上去后,余北的第一反应不是跟乐浩石打招呼,所以没看到他手腕上还活生生的竹叶青蛇,而是看向身旁的淳于蝴蝶,得意的阐述战果。 刚才两人都只顾着自己的,谁也没去看对方,所以余北不知道淳于蝴蝶是第一个触顶的,而淳于蝴蝶也不知道余北比她慢了一步触顶,她只知道余北比她先站了起来。 沮丧的,淳于蝴蝶那个恨啊! tm就差一点点! 就一点点! 结果就因为这一点点! 这零点几秒! 她含恨而败了! 她能不恨么! 看到余北得瑟的脸孔她就更恨了…… 乐浩石纠结,非常纠结,看样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淳于蝴蝶是第一个触顶的,那他要不要说呢? 按理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说了就有可能是淳于蝴蝶赢,最起码余北少了百分之五十赢的机会。 但看着余北得瑟的小模样,乐浩石也恨,tm余北就不能给他争气点,干嘛非要差这么一点! 手伸的快一点会死啊! 余北一输输的可是男人的面子! 更何况是军营这种纯男人的地方,面子骨气更显得重要。 虽然现在多了几个女兵,但这更应该强调他们的男性气概才对,要是余北争气一点,乐浩石现在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战士,乐浩石不得不泼余北一头冷水。 “小子你得瑟什么得瑟!”乐浩石上前就抬脚踹向余北,还好他是往里踹的,往外踹的话,估计余北就帅气的摔下去了。 “啊……”余北一个踉跄往前倾去,稳住身形后捂着回头,不解的看着乐浩石。 “你tm没赢!”看着淳于蝴蝶瞬间噌亮的美眸,乐浩石也没好气道,“你也没赢!” “……” “……” 他们都没赢? 难不成赢得还能是你! 淳于蝴蝶跟余北无语,乐浩石说得这算是什么话。 “你的手是第一个触顶的,你的脚是第一个蹬上来的 见他们都不解的看着自己,乐浩石才说明情况。 “……” “……” 淳于蝴蝶跟余北相视一眼,傻眼了,这算是什么情况? 他们都没赢? 也没输? “那算平手?” “那算平手?” 不约而同的,淳于蝴蝶跟余北看着乐浩石同时出声询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点了点头,乐浩石赞同道。 不平手他也想不出评判不出胜负来。 面面相窥,淳于蝴蝶跟余北都没想到过会是平手。 他们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其他人嘘嘘不语。 看够了淳于蝴蝶两人的攀爬,也该到其他战士大显身手了。 一次十名战士,依次排开斜插着避开重叠一起上,轮到危慕裳她们上时,峭壁上已经爬了黑嘛嘛的一群战士。 “注意安全!”当危慕裳经过罗以歌身前时,罗以歌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嗓音却异常温柔。 “嗯危慕裳看他一眼,这次没有再无视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淳于蝴蝶这人有点话唠,此时,正在山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乐浩石聊着。 “乐副队,你当兵多久了?”站在乐浩石旁边,淳于蝴蝶颇有兴致的看着乐浩石道。 “也没多久,也就六七年吧乐浩石眯着眼,想了半响才回答淳于蝴蝶。 在这之前,他还真没仔细算过自己当兵多少年了。 反正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做任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眨眼也就这么多年了,。 淳于蝴蝶要是不问,乐浩石也不会去算自己究竟当兵多少年了。 这种生活虽然很单调,但也很纯粹,虽然没有外面的世界那样多姿多彩,但也算过的有滋有味。 不能说没有想过退伍去过过久违了的精彩生活,但一想到要离开军营,要离开一帮拼搏过,生死与共过的兄弟,乐浩石就觉得心里发紧。 也许每一个当过兵的战士都跟有一样的想法,艰苦训练的时候会抱怨,被不像人的对待时会想要反抗。 但,只要一想到要离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军营,没有人是舍得的。 就算含血含泪,他们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能让每一个军人自豪的说,我是一名军人的地方。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也会想要来当兵?”从淳于蝴蝶的言谈举止,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家世不一般。 按理说,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多吃不了苦,娇生惯养的么?怎么淳于蝴蝶这么例外。 不过,看她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偏中性一点,想当兵也有可能。 “哎……我们家几辈人没一个是当兵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会想当兵了,反正从小就开始想了 说到这个淳于蝴蝶也有些郁闷,当别人家的小女孩都在说,我长大了要嫁给有钱人,要嫁给当官的,要找个帅哥嫁了的时候。她就傻愣愣地,指着电视上穿着绿色军衣的人大声说:我长大了要跟他一样! 淳于蝴蝶至今记得当时自己说这话时的激动心情,当时小小的她只知道她喜欢那种绿色,其他什么都没有。 然后,长大后她真的来当兵了。 余北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淳于蝴蝶跟乐浩石的闲聊,倒不是他孤傲不屑跟他们交谈,实在他插不进嘴去…… 危慕裳不快不慢的爬着,时不时的会有石子从上方滚落下来。 抬头看了眼在她左上方的祁覆,危慕裳一侧头躲过从上方滑落的一颗小石子。 危慕裳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就在她快要追上右侧的时朵朵时,突然一阵石头松动的声音传来。 危慕裳赶紧抬头一看,赫然看见支撑着时朵朵左脚与左手的两块小石头,在时朵朵的踩踏下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与此同时,时朵朵的右手放开了原来的支撑点,撑在另一个点上,正准备放开右脚向上攀去。 危慕裳大惊,按照时朵朵脚下石头的松动程度,肯定支撑不了时朵朵的重量,倘若她再一使力,石头加快下滑的速度,打滑在所难免。 “时朵朵,别动!”深知两个支撑点同时打滑的危险,危慕裳赶紧大喊,希望时朵朵能马上停止攀爬的动作。 “怎么……啊!”时朵朵还没问完危慕裳怎么回事,脚下霎时一滑,心里一惊,时朵朵手上的动作就抓得更紧了。 可她抓在左手的支撑点本就松动的,再被她如此一用力,石头当下就抛弃了她,咕噜咕噜向下滚去。 “啊……”本滑了一次的时朵朵心神还未稳下,手上又一滑,整个身体瞬间一个侧倾,直直的往左下方落下。 没了平衡的右手右脚,倾刻间也月兑离支撑点,跟随着身体往侧边滑倒。 “时朵朵!” 危慕裳猛吸一口凉气,想也不想就伸手向时朵朵不断下滑的身体抓去。 “啊……”时朵朵身体贴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一边下滑一边双手乱抓着,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什么以稳住滑落的身体。 下滑的动作突然一顿,左手传来一下拉扯,堪堪稳住身形后,时朵朵惊魂未定的抬头望去。 只见危慕裳半顷着身子,右手紧紧的抓着她手腕。看到这个情形,时朵朵突然就眼眶发热起来,心里酸酸的。 一向孤独惯了的时朵朵,根本没想到在她危难的时刻,还能有人伸出援手救助于她。 “慕子!”在危慕裳左上方的顾林,听见惊呼声连忙低头看去,这一看直惊得喉头发紧。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被时朵朵连带着往下坠的话…… 有时,顾林会特别恨危慕裳的死脑筋,一点都不会转弯。 看着危慕裳的举动,祁覆手一动,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怔怔的看着危慕裳下倾的身影,暗自担心。 攀在峭壁上听见声音的战士都朝她们看来,看到她们没事,虚惊一场又继续攀爬着。 山脚下的罗以歌一直关注着危慕裳这边的动静,看到时朵朵坠落的身躯心里咯噔一声,在看到危慕裳的动作时,更是呼吸一窒。 “没事……”危慕裳紧紧抓着时朵朵的手腕,见她心神未定,泪水满眶的眼,微微一笑,安慰道。 但是! 危慕裳话音刚落,绝美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她抓在左手的石头也在这一时刻晃动了一下。 危慕裳暗道不好,刚想让时朵朵赶快找到支撑点,她要放手了,可她话还未说出口,石头因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被扯得月兑离原来的石壁,欢快的往下滚去。 “啊……” “慕子……” 刚止住滑落,时朵朵以为自己安全了,谁知身子一轻,又开始下滑。 顾林自时朵朵打滑后,就一直看着她们,生怕危慕裳有个什么意外。 “不!”祁覆也一直不放心,看着危慕裳的身影暗自焦急着。此刻看到危慕裳失手向下坠的身影,更是惊呼一声。 祁覆在心慌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一把伸手抓住危慕裳的另一只手。伸手的动作异常快速敏捷。 在抓在手上的石头有异样时,危慕裳就在想着补救的方法,可这光秃秃的一片,时间又紧急,实在没什么好自救的。 若真那么好运,只能在摔落的途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自救的转机了。 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遂在下落时,危慕裳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她的手刚月兑离石头,立刻就被一只大掌握住。向下滑落的身体也紧接着停下。 抬头看去,赫然看见祁覆皱紧眉头的冷漠脸庞。 他的动作就跟危慕裳刚才拉住时朵朵的动作一样,不同的是,危慕裳刚才拉住的是时朵朵一个人。 而此刻的祁覆,拉住的却是危慕裳跟时朵朵两个人的重量。 从他憋得通红的脸颊,就能看出他需要用出多大的力度才能勉强拉住她们。 他们是在悬崖峭壁上,一个人要在上面紧紧攀住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一只手还要拉着两个人。 “祁覆,你放手!”危慕裳不想连累祁覆,他一直拉住她跟时朵朵的话,只会重蹈她刚才的覆辙。 再者,摔下去不一定就必死无疑,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 “不!我不会放手的!”直到这一刻,祁覆才彻底明白自己对危慕裳模糊不清的感情,他不想失去她,一点也不想! “祁覆,你千万别放手!”顾林移动着想要下去帮祁覆一把,可上去容易下去难,她下移的动作就跟蜗牛在爬似的。 “慕……慕裳,你放开我吧,别连累了你时朵朵眼眶里感动的泪水已经褪去,危慕裳就算下落也不放开她手的举动,令她感动又温暖。 她不能连累了危慕裳,不然她就是死也不会安心的,上面有祁覆拉着,只要危慕裳放开她,她就一定会没事的。 “别说话!你找找看有没有支撑身体的地方看祁覆那模样也是不打算放手了,危慕裳也不跟他争,现下还是保命要紧。 罗以歌在下面是看得心惊胆跳,在看到危慕裳也跟着滑落的时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该死!”几个跨步走到山脚下,长臂一伸,就跟蜘蛛侠般灵活的向上攀去,那速度可比先前乐浩石的动作快多了。 一再的发生意外,其他战士都停止攀爬,附在石壁上观看着。 此时看到罗以歌嗖嗖嗖往上蹿的身影更是目瞪口呆,他们攀的小心翼翼,在罗以歌眼里却如吃饭般轻松。 不稍片刻,罗以歌便爬到她们面前,将时朵朵的手脚移到稳固凸出的石头上后,罗以歌向上几步一把搂住危慕裳的腰。 见祁覆还不松手,罗以歌眼眸微眯,声音低沉不容抗拒:“放手!” 祁覆并没有因为罗以歌的话而松手,抓着危慕裳的动作更紧了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2 暗中推手 祁覆并没有因为罗以歌的话而松手,抓着危慕裳的动作更紧了紧。 他刚才才跟自己说,绝不放手的,现在罗以歌却喊着要自己放手。 祁覆不想,一点也不想放手,所以他紧紧抓着。 还有,罗以歌为什么不帮危慕裳也跟时朵朵一样,找个支撑点让她自己攀着,而是抱着她把她揽在怀里? 虽然祁覆知道罗以歌这么做,也是为了危慕裳早点摆月兑困境,但看着他横霸在危慕裳腰间的铁臂,祁覆就是觉得刺眼极了。 与罗以歌的视线相撞,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太过黝黑,祁覆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也不一定。 危慕裳本一手拉着时朵朵,一手被祁覆扯着,上下被紧紧拉扯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像要把她双臂撕裂开来般。 就在她快要顶不住时,她看到了罗以歌奔向她的身影,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像是看到希望般,有瞬间的解月兑。 然后,她看到罗以歌安顿好时朵朵,时朵朵暂时安全了,她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拉着她了。 再然后,她就腰部一紧,突然落入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这个怀抱对于危慕裳来说太过熟悉。 罗以歌身上的气息更是突然就让危慕裳心安了。 危慕裳这才突然发现,好像,不知何时起,罗以歌在她心中虽然是危险的象征,同时却也是安全的象征。 只因她坚信,罗以歌不会害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坚信,总之心底深处就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都不放手,就这么僵持了半响,久到罗以歌恨不得将祁覆扔下悬崖去。 抓着自己左手的手不见松开,危慕裳抬头看去,只见祁覆的视线粘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微皱了下眉,危慕裳能感觉到罗以歌身上的暗黑气息,这表明罗以歌怒了,生气了。 “祁覆,你放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危慕裳不明白祁覆是哪根神经抽了。 没事干嘛一直盯着他紧拉着她的手,难道他没看到,她现在已经安全了么。 听到危慕裳让祁覆放手,罗以歌身上的暗黑气息瞬间消失无踪。 心里乐开了花,看吧,他就知道他的小慕儿最终会选择他的。 不对,是危慕裳从一开始就选择的自己才对。 “慕儿,真乖……”嘴角轻扯,罗以歌凑近危慕裳耳朵,小声暧昧的呢喃着。 危慕裳瞬间身体一僵,仿佛这才想起罗以歌的危险性。她一直以为,只有在私底下,罗以歌才这么大胆,这么流氓。 此时此刻,他们还在训练场上,罗以歌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猥琐? 罗以歌这举动确实让危慕裳吃了一惊,最起码,以往在命面上时。罗以歌是正经的,虽然虽然在危慕裳看来是假正经。 但最起码危慕裳会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时,她会是安全。 可现在,罗以歌却打破了这一定律,让她不由得四处暗扫一眼,还好,没人发现罗以歌的异举。 祁覆将视线缓缓移到危慕裳脸上,有一瞬的怔愣,危慕裳让他放手…… 虽然危慕裳也许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但在他想要紧紧抓住她的时候,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放手。 祁覆暗然,无关其他,知道现下的情况不容自己多想。 深看了眼危慕裳后,祁覆缓缓的松开了手。 在危慕裳的手月兑离自己的指尖时,当掌心的最后一丝温暖离开自己时,祁覆心里咯噔一声,好像失去什么重要东西。 危慕裳放下手,揉了揉肩膀后,一抬头见祁覆还在吗向下看着她,便朝他温和一笑:“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危慕裳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可这回,就算她不愿,她也终究是欠下了。 想刚才的紧急情况,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伸出援手的,一不小心,那可是会连累自己丢了宝贵的生命的。 危慕裳虽然清冷淡然了点,但她不是冷血动物。对自己好,对自己有恩的人,她会铭记于心,会感激。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不为她,就是为了自己,祁覆也一定会救她。 危慕裳可是二十二年来,第一个能让自己动摇的人,祁覆不想错过了。 假如刚才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祁覆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们继续往上爬!”看了眼都停下来看着他们的战士,罗以歌嗓音浑厚的吼了声。 顾林见危慕裳没事了,又瞅了眼罗以歌,这才向上爬去。 她想,有罗以歌在,应该就没她什么事了。 淳于蝴蝶他们在山顶,错错落落的被许多战士挡去视线。听到时朵朵的惊呼声,隐约知道有人发生意外了。 可他们在上面,一时半会也下不去,又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 后来看到罗以歌也爬上了峭壁,便放下心来。 纤腰被罗以歌紧紧揽在怀里,危慕裳双手在峭壁上模索一番,找到两个凸出的支撑点,一把抓紧。 双脚在下方蹭了蹭,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搭脚的地方。 双脚四处横扫一番最终无果后,危慕裳干脆不找了,双脚就那么吊在空中。 “呵呵……慕儿,你可以把脚踩我脚上抱着危慕裳,她的一举一动罗以歌自然知道,却在她懊恼的磨蹭了半天后,才出声告诉她。 危慕裳无奈,她总不能就这么吊着吧。 将脚移到罗以歌的右脚,此时他将脚挪了开来,危慕裳想也不想就一把踩上去,左脚踩在自己右脚上。 她往下瞄了眼,只见罗以歌的右脚稳稳当当的踩在她下方十公分处。 “你放手既然自己安全了,罗以歌也该撤退回到山脚下去了吧。 “不放!”霸道的,无赖的,罗以歌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危慕裳。 “光天化日之下,罗以歌你丫别这么无耻!”危慕裳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只低低的,恨恨的,瞪罗以歌一眼小声吼道。 “慕儿,我说过的,我只对你无耻凑到危慕裳颈侧,罗以歌语气越来越暧昧,“慕儿,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对你无耻,是不是夜黑风高之时就可以?” “你!你……”危慕裳气极,她就没见过像罗以歌这样,表面进我者死,暗地里却这么无耻下流的人。 “嗯……”纤腰被罗以歌的大掌重重一捏,直疼得危慕裳倒吸一口气,这么痛,不知道被捏青没有? “我刚才说过让你注意安全的,这是给你的小小的惩罚。这笔帐我先下,以后再找你还 罗以歌说完放开了危慕裳的腰,趁无人留意他们的时候,轻拍了危慕裳小一掌:“去吧 “……”危慕裳暗自咬牙,早知道这样,她刚才情愿摔下去也不要罗以歌来救她。 有惊无险的,战士们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峰,正恰意的站在山顶吹着热风,罗以歌从山脚吼上来的一句话就令他们浑身一颤。 “爬上去了就给我滚下来!” 战士们大惊,滚下去?滚! 从峭壁的陡度来说,如果罗以歌是让他们从上来的地方下去的话。 想要下去,他们还真只能滚下去了…… “我劝你们别打其他的注意,此峰的其他三面可埋了无数的地雷,如果你们想粉身碎骨的话,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 见战士们听了罗以歌的话先是一惊,随后机灵的察看其他道路的动作,乐浩石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他们说一声好,免得出了事别人说他不称职,没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其他三面的坡看起来的确比他们上来的这面好走,但乐浩石拿人格担保,绝对只是看起来而已! 这里面的血泪教训,他实在是不想多说啊不想多说。 他清楚的记得,在最开始训练的时候,此无名峰是没有地雷的。 自从他分到罗以歌手下后,自从他被罗以歌揪着来这里加餐训练后,自从他第一次从其他方向偷跑下山,被罗以歌发现以后。 等第二天他再次从其他方向偷跑时,那真是一步一惊雷啊!那天他晚饭都没有吃,被困在这里直到晚上熄灯了才赶回基地去。 他当时那个恨呐! 他怎么就没发现罗以歌发现他偷跑了呢! 他怎么就没发现罗以歌偷埋地雷了呢! 他怎么就傻得第二天再次偷跑呢! 最狠的是! 罗以歌埋了那么多高科技地雷,竟然没告诉他! 哪怕一丁点的暗示都没有啊! 不知道罗以歌有没有想过,要死他技术不过关的话,也许他就从此报销了! 反正吧,乐浩石从罗以歌身上得到的种种教训就是,少惹罗以歌,最好是离他远远的。 在战士们一再哀求及想下却不得其法的焦急下,乐浩石扛不住两百多名战士的围攻。 被逼着推着来到悬崖边缘,准备给他们做个示范怎么个下法。 “你们看到了,我只做一边!”乐浩石脚跟已经月兑离了地面,凌空在悬崖边外。 说完后,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腰身下弯的同时,左脚向下探去。 见他这番模样,其他战士赶紧跑到悬崖边缘,头向外伸着,想要看清楚乐浩石的动作。 只见乐浩石双手撑在地上时,左脚也找到一个落脚点后,紧接着右脚也探了下去。 随后就脚往下一步,手也往下一步,没多会儿他就已经滑下峭壁三分之一了。 “诶……诶……你们别挤,再挤我就掉下去了!” 站在最外面的战士被后面的战士,挤的身体直往外倾,眼看着就要被挤的掉下去了,吓得那名战士赶紧抓着其他战士。 想着要摔也得大家一起摔,好兄弟要同甘共苦,不然就他一个人摔下去的话多不划算。 “掉下去了好,省得跟我们一样,要下不敢下 跟那名战士关系比较好的战士,装似要把他推下去的打趣道。 “诶……诶……千万别,掉下去我还有没有命活都悬!” 战士们一边打闹着,乐浩石见差不多了。便开始停下下滑的动作,继续往上攀爬着。 与其他战士都往前边涌不同,危慕裳被顾林拉着来到另一面陡坡处。 “慕子,你说这下面不会真有地雷吧?”顾林仔仔细细的看着这面陡坡,这坡不似她们上来的那面寸草不生。 这面陡坡虽有乱石与花草,看着也没那面坡陡,要在上面埋地雷也不是不可能,但顾林觉得乐浩石就是在吓唬他们而已。 谁会吃饱了撑的,往这上面埋地雷? 这光看着就是一项大工程,更何况是其余三面坡跟都埋满地雷。 这么做不仅吃力不讨好不说,一不小心还会被群起而攻之,会这么做的人明显是脑子有病么。 “不相信的话,其实你可以试试的同看着这面陡坡,危慕裳眯了眯眼淡声道。 虽然危慕裳也觉得在这上面埋满地雷不太可能,但她更觉得乐浩石说得不无可能。 “你信?”顾林讶异,她以为危慕裳会跟她一样怀疑乐浩石的话。 “嗯 “……”顾林有些泄气,看着危慕裳的眼睛明显蔫蔫的,“千万别告诉我,这又是你的直觉 “还真是黑瞳中闪过一丝坏笑,危慕裳饶有兴趣的看着顾林。 “咱是女人,通常情况下请不要怀疑你的第六感拍着顾林肩膀,危慕裳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在危慕裳的劝告下,顾林终于打消了去试试真假的念头,也避免了发生某些悲剧的可能。 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中,战士们这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上去容易下去难。 往下爬避免不了往下看,往下看避免不了会看到这崖有多高。 看着小心翼翼的爬了这么久,离山脚仍这么高的距离,这无依无靠的感觉直晃的他们心神不宁。 心神一不宁,看着这山崖就更玄乎了,一个个挪一步停一步,唯恐一脚踩空自己就就此挺尸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当再次遇到司空姿千时,危慕裳才知道那扭没让她扭出特种部队。 看到她排列在队伍里,危慕裳挑了挑眉,这才半个月她的腿就没问题了? 不管司空姿千的脚伤好没好,不过,司空姿千的运气都是顶好的,这不,脚伤一好,他们要训练的就是高空跳伞。 好在他们都没跳过伞,这跳的也非真的伞。 为了先练练他们的胆,罗以歌将他们带到了一座十层楼高的小塔前。 塔成圆柱形,侧边有一角度甚陡的铁梯可以上。 塔下已放置好了面积甚大甚大的安全气垫。 “我知道你们都没跳过伞,未免你们第一次跳伞就将伞弄坏,所以今天先让你们体验一下凌空飞翔的美好感觉 罗以歌站在前方,像是多心疼昂贵的降落伞被他们用一次就报销般。 战士们则在月复诽加哀叹,到底是他们的生命重要还是区区一个降落伞重要?降落伞就算再贵,可它也是死的,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生命! 最后他们悲哀的发现,在教官眼里,他们的生命还没有一个破降落伞来得重要。 “你们谁要打头阵么?”罗以歌的目光慢慢扫视着他们,想要从他们面上找到些什么。 四周一片寂静,战士们都听到了罗以歌的话,却没有一名战士去回答他。 只因他们都没有做好做一个出头鸟的准备,望着塔顶距离地面这长长的高度,他们都胆却了。 他们都知道特种兵的训练是残酷的,是残酷就有意外,有意外就有死亡。 他们知道,在特种兵的训练中如果出现意外死亡的话,这种情况是属于正常的,国家面前,法律面前这是被允许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这一跳,跳下来死翘翘的话,教官是没有责任的,特种基地是没有责任,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没能力,没技术,没跳好而已。 不过,万一真有个什么,领导倒也不会亏待你,该有的补助慰问金,他们还是不会少了你的。 就是自己没法亲自享受到了而已。 “都没有么?那我可要点名了……”见他们犹犹豫豫面色纠结的模样,罗以歌特地加重了点名二字。 果不其然的,听到点名二字,战士们都暗自倒吸一口气,垂眉敛眸唯恐罗以歌叫到自己。 更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着,选拔的战士这么多人,自己的表现既不突出也不拉后腿,罗以歌应该注意不到,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才对。 他们若知道,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战士或许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却必须有一双见过一眼的人必须记住的眼睛,或许他们就不会这么暗自庆幸了。 罗以歌的眼睛一点一点移动着,每移动一下,视线下的战士就颤一下,移到最后罗以歌的眼睛停在一张绝美的脸上。 那张绝美的脸庞此时微阖着眼睛,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站在队伍那么不起眼,却又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 “危慕裳!”视线仅在她脸上停顿一秒,罗以歌便果断的喊出她的名字。 “到!”危慕裳黑瞳一睁,目光平静的看着罗以歌回道。 “出列!” “是!” 危慕裳双手一握一抬,双臂夹紧在腋下就小跑着朝罗以歌跑去。 跑前后,停步,立正,敬礼,军姿笔挺。 听到罗以歌喊出的名字与自己无关,其他战士都松了一口气。 但听着危慕裳这三个字,明显是女兵,让一名女兵在他们一群男兵面前打头阵,也不知道罗以歌怎么想的。 “你以往的成绩都不错,有没有兴趣上去试试?”客气的,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罗以歌像是在跟危慕裳商量般。 “一切听从教官安排!”危慕裳忍不住月复诽,罗以歌叫自己出来,明显就是没打算放过自己,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好,你跟我来 罗以歌说完跟乐浩石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下面就交给他了,随后就带着危慕裳朝小圆塔的楼梯走去。 “怕么?”一步一步向上慢慢的走着,罗以歌缓缓问着身后的危慕裳。 “不怕看着罗以歌悠哉游哉的步伐,危慕裳觉得罗以歌是故意的。 “真不怕?”似是怀疑的,罗以歌再次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盯着罗以歌宽厚的背脊,危慕裳不紧不慢道。 就这小小的塔也想吓她,罗以歌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还真见你怕过!”罗以歌突然回头,目光暧昧猥琐的看着危慕裳,“比如,我月兑你衣服的时候……” 危慕裳怒了,真怒了,瞬间就怒了。 这一刻,看着罗以歌异常欠扁的笑脸,危慕裳真有想要把罗以歌,一把从这高空扔下去的感觉。 “罗!以!歌!不无耻一点你活不下去是吧!”咬牙切齿的,危慕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憋出来。 论无耻,危慕裳比不过罗以歌,论脸皮厚,她还是比不过,让危慕裳怀恨在心的是,论搏斗,她还是打不过罗以歌! 如果她打得过罗以歌,罗以歌要是再敢给她耍无耻,她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无耻的本钱! “对了一半,你应该说,不对你无耻一点我会活不下去!”再次搬出自己的厚脸皮,罗以歌恬不知耻的摆在危慕裳面前。 “放屁!没认识我之前怎么不见你去死!”危慕裳恨恨的,忍不住自毁形象的在罗以歌面前爆粗口。 罗以歌脚步一顿,原本的笑脸瞬间僵住,目光略显凌厉的盯着危慕裳,嗓音也严肃起来,“一个女孩子,谁教你说这些的?” 罗以歌虽然不介意危慕裳的狠厉,但是,说粗话这种东西,他一点也不希望危慕裳沾染上。 在罗以歌看来,女孩子就该要有女孩子的模样,可以动手,但不能动粗口,张口闭口的讲粗会让人觉得教养不好。 虽然危慕裳是什么教养罗以歌很清楚,也不介意她是什么样的教养,但,她还是希望危慕裳能稍微乖一点。 最起码,他毫不介意危慕裳对别人动粗,但是面对他,他不希望危慕裳是这样的,不高兴他允许她打他,但不能这么降低自己身份。 “……你管不着不明白罗以歌怎么突然就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危慕裳也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些事。 “管不着?你等着,我倒要看看我究竟管不管得着!” 他们还在露天楼梯上走着,罗以歌也不能对危慕裳怎么样。 但这事罗以歌铁定是记下了,想要管教危慕裳,他不怕没机会,他就不信他改不了危慕裳这习惯。 两人看似平静的走到塔顶,上了塔顶,罗以歌也没为难危慕裳。 塔顶面向战士们的这一面是没有围栏的,塔顶也没有多宽敞,仅能容纳五六人的样子。 两人站在前方,俯视着底下的战士。 “这塔不会是专门建来练跳伞的吧?”看这规模,危慕裳觉得大有可能。 “你还真说对了,偶尔也用来观察观察敌情什么的罗以歌环视了一圈基地的境况,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 “……”危慕裳想说,真浪费,要练他们也可以从宿舍楼顶跳下去的说,何必特意建这么一个破塔。 明显浪费时间精力钱财。 “准备好跳没?”看了眼下方的安全气垫,罗以歌微笑着看着危慕裳。 “嗯 危慕裳也没看罗以歌,他们本就站在塔边,危慕裳了一声后直接双脚微弯,眼也不眨的就跳了下去。 “你……”危慕裳是准备好了,可罗以歌还没准备好。她这突然一跳把罗以歌吓得差点跟着跳下去。 刚才一瞬,罗以歌以为危慕裳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虽然知道下面有气垫垫着,但罗以歌还是紧张。见危慕裳安全着陆‘砰’掉在气垫上后,罗以歌才呼出一口气。 罗以歌咬牙瞪眼,他自己第一次跳伞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哪天他真得教教危慕裳,什么叫做让人省心,让人别替自己操心。 “啊……” “嘶……” “……” 请相信,那声‘啊’的尖叫声真不是危慕裳发出的,从跳下到安全着陆,危慕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站在地上的女战士见危慕裳突然从上空掉落下来,胆小点吓得尖叫捂嘴,胆大点的倒抽一口气,更大胆点的,张嘴睁眼,倒没发出任何声音。 危慕裳那自由掉落的视觉感官,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大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在一点点消失一样。 顾林也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危慕裳不停往下落的身影,双手更是紧紧的握着。 看着危慕裳像羽毛般飘落的身影,祁覆更是呼吸一窒,手心冒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 危慕裳在柔软的气垫上折腾一番后,终于从气垫上站了起来,看见战友们惊慌的神色,她很想说一声: 这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离心的感觉而已。跟去坐九十度垂直过山车的感觉没什么两样。感觉还是挺爽的。 危慕裳安全跳完后,就轮到其他战士上场了,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乐浩石赶着走上楼梯。 那感觉,那场面,真真是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先上去的战士是男兵,他们不敢跳,罗以歌可没有像对危慕裳的那般好脾气对他们。 只要站在塔边三秒还没跳下去的,都会被他一狠狠的踹下去。 于是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被踹落的瞬间响起。 两百多名战士是跳完了,接着排在末尾战士的尾巴继续跳,远远看去,一条长龙排在楼梯上。 塔顶传来声声惨叫的瞬间,总有一抹身影张牙舞爪的掉下来。 等危慕裳与顾林等人快要到达塔顶时,她们也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就往她们这边瞅。 准确的说,刚开始看的的确是她们,到了后来,看的就是淳于蝴蝶了。 “蝴蝶小姐,你是不是得罪那女人了?” 在那道带着丝丝嫉妒的目光投射过来,又撤走后,顾林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淳于蝴蝶问道。 不然那女人干嘛有事没事,就拿一双喷火的羡慕嫉妒恨的猩红眼神瞪视淳于蝴蝶,那眼神,活像要把淳于蝴蝶生吞活剥了般。 那道视线那么火热,且是直直往自己发射过来的,淳于蝴蝶不可能感受不到。 要是放在以往,有这么一道敌视的目光对着自己,淳于蝴蝶早找人杠上去了。 但自从跟危慕裳认识后,潜移默化间,好像危慕裳的那种淡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态度也对她产生了影响。 淳于蝴蝶现在的态度是,只要别人没对她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没事儿主动去找事。 不就是被别人多看几眼么,淳于蝴蝶对自己的美貌极度有自信,绝对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家爱看就让人家看呗。 最好能让别人看了她的美貌,然后羞愧而死,省得她动手。 扫了眼那个女人,淳于蝴蝶见顾林颇有兴趣的脸庞,便出声替她解惑道: “那女人叫司空姿千,官二代,私生活混乱。套用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说得就是她这样的 从某方面来说,都是上流社会的名门千金,虽然不同一个城市,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原来你认识……”顾林饶有兴趣又恍然大悟的看着淳于蝴蝶,而且看样子,淳于蝴蝶还不太待见这个所谓的官二代,司空姿千。 “难道你们以前有过感情纠葛?比如……你抢她男朋友,她抢你男朋友的狗血情节?” 突然的,顾林的八卦细胞又整堆整堆的冒出头来。如果真是这样,司空姿千的狠毒眼神也能解释得了了。 抢男人这仇,的确挺大,估计只比杀父之仇低了。 “我呸!死林子你什么眼神?她的男人就是送给本小姐,本小姐都不屑要!” 顾林说到抢男人这事,淳于蝴蝶不干了,就那司空姿千用过的男人别说抢了,就是打死她她都不要! “那她干嘛那么仇恨你?”顾林想不通了。 “鬼知道,我们根本不认识,我只是知道她这个人而已淳于蝴蝶也在纳闷,她以前没得罪过司空姿千啊。 早在重新站在队伍里时,司空姿千的眼睛就没停止过转动,不停的在搜索着,那天被罗以歌主动抱在怀里的身影。 司空姿千寻找了一圈后,将视线放在了危慕裳几人身上,原因很简单,她们都长得不错。 在这群女兵里,她们不管是相貌还是军事技能,都是突出的,被罗以歌看上眼的几率自然高点。 她在危慕裳和淳于蝴蝶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将假想敌锁定在淳于蝴蝶身上。 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危慕裳太过冷淡了,男人不好攻克。二是淳于蝴蝶太过妖艳了,男人容易动情。 罗以歌整天在这全是男人的军营里,对淳于蝴蝶这么妖艳妩媚的女人动情也正常。 当上面的女战士一个个不敢跳,罗以歌又不好意思去踹人家女孩子的时,队伍明显就停滞了下来。 最后是在她们边哭罗以歌边吼的情况下,被罗以歌一把推下去的。 而明明排在危慕裳等人挺前的司空姿千,竟然不知不觉间与危慕裳她们混在了一起。 “朵朵,你是不是怕?看你手都在抖没在意逗留在身边的司空姿千,淳于蝴蝶关心的问着身旁的时朵朵。 “蝴蝶姐,我……我有点,点点,就一点点不敢跳……”时朵朵眼神飘摇的,看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 “朵朵没事的,下面的安全气垫保护措施很好的,你别担心,跳下去就没事了 一向做惯大姐大的淳于蝴蝶,揽着时朵朵肩膀,拍胸脯的跟时朵朵保证着,安慰着。 “……”时朵朵将头伸出楼梯扶手,向下张望了眼,赶紧缩回脑袋,“嗯……没……没事的……” “朵朵,放松,我刚跳下去不是好好的么,真没事见时朵朵的手还是紧紧握着,危慕裳也出声安慰道。 “慕裳……”时朵朵回头看见危慕裳淡笑的笑,心里就暖暖的,酸酸的,她经常会梦见半个月前悬崖上的一幕。 而每一次,危慕裳都对她伸出了援手,每一次,即使到最后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不紧不慢,终于轮到危慕裳她们了,而司空姿千一直不留痕迹的跟在她们身旁。 见她们上来,罗以歌也不说话,头一侧示意她们自便。 司空姿千先是看了罗以歌一眼,遂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淳于蝴蝶她们身上。 淳于蝴蝶先将没油汽车一样,推一下走一下的时朵朵推到塔边:“朵朵,你闭上眼睛,一跳,很快就没事了 “我……我怕我闭了眼就再也睁不开了怎么办?”时朵朵只抖了一下,抓着淳于蝴蝶的手突然就利索起来。 “……” “……” “……” 淳于蝴蝶跟危慕裳及顾林听了时朵朵的话后,头顶都飞过一大群乌鸦,并‘嘎嘎嘎’的叫唤个不停。 淳于蝴蝶反抓着时朵朵的手,紧紧握住:“我那个汗呐,朵朵,咱别这么有才好不,我跟你保证,你跳下去肯定百分百没事!” “真没事?”时朵朵还是不放心,她家里还有妈妈要照顾,如果……如果…… 放开时朵朵的手,淳于蝴蝶让她正面对着下方的气垫。双手放在她肩膀:“朵朵,你看下面是什么?” “气……啊……”气垫的垫字还未说出,时朵朵就突然感觉到背后出现两股强大的推力,毫不犹豫的把她推了下去。 淳于蝴蝶愕然,双手还凌空放在时朵朵刚才的肩膀位置,她向下看了一眼时朵朵安全掉在气垫上后,才回头看向危慕裳与顾林。 “你俩也太奸了!坏人让我来做,结果你们来一招背后推手 “嘿嘿……这不是您老太墨迹了么,没看后面还这么多人等着么,我们是在帮你 指了指身后,顾林嬉皮笑脸的朝淳于蝴蝶恨恨的脸,解释着自己刚才的动作。 “啊……” “啊……”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危慕裳与顾林瞪眼,只见还想她们说什么的淳于蝴蝶,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她们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 好像司空姿千被人推了一下,尖叫着身体忍不住前倾,然后果断的扑在了淳于蝴蝶身上。 淳于蝴蝶本就站在塔边面对着她们,此时被司空姿千一扑,惊呼一声毫无悬念的往后倒了下去。 第三声尖叫,是司空姿千发现淳于蝴蝶被她一不小心推下去后,尖叫一声,慌乱解释的声音。 危慕裳看了眼司空姿千之前站的位置,身后也没有很多人啊,应该不至于拥挤才对。 “下去就下去了,你也赶紧的反正怎么下都是下,罗以歌见司空姿千慌乱不已的脸庞,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司空姿千深看了罗以歌一眼,随后转身站在塔边。 就在她转身向塔边走去时,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四只眼睛同时闪过一丝异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3 吻没吻上 就在司空姿千转身向塔边走去时,危慕裳与顾林相视一眼,四只眼睛同时闪过一丝异光…… 想在她们面前耍花招,貌似司空姿千还女敕了点。 当即,为了给淳于蝴蝶报仇雪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危慕裳与顾林在司空姿千转身之际,果断的抬起右脚,重重的,狠狠地,出其不意的踹向司空姿千。 随后司空姿千惊恐的尖叫一声,被危慕裳二人踢的迅猛往前一扑,身影便毫无意外的掉了下去。 司空姿千的尖叫声一直没停止下来过,扯开嗓子的刺耳尖叫声一直到落地了才停止。 危慕裳与顾林也不怕司空姿千知道,是她们在背后使坏。 好歹她们跟淳于蝴蝶也算感情不错的室友加战友,看到淳于蝴蝶被人陷害,她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怎么着也得替淳于蝴蝶出口恶气再说。 司空姿千本不太敢跳,再加上她脚还未完全好,她是不顾医生阻拦强行要来参加训练的。 她完全没想到第一天重回训练就遇到试炼跳伞,谁知道她这一跳下去,她的脚还会不会有事。 旧伤为好又添新伤的话,不管她有什么背景,一号铁定不会再让她留下了。 司空姿千此刻甭提有多后悔,这跳伞训练十五天才训练一次,结果就这么好运的被她撞上了,早知道她就晚一天再申请归队训练的! 可就算淳于蝴蝶再懊恼也没用,她知道如果她跟罗以歌说第二天再接受训练的话。 罗以歌一定会让她滚蛋,再也别参加他的训练的。 为了能继续在基地呆下去,为了她还没到手的美男事业,司空姿千怎么着也不能现在就离开特种部队。 于是,她强忍着,不留痕迹的留到最后,期望罗以歌看到她,想起她,能顾及下她的脚伤,最终能免去她跳下去的命运。 可到最后一刻,罗以歌也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看着这高高的小塔,司空姿千胆却了,她还在想也许罗以歌是忘记她的脚伤了,如果她跟罗以歌说明白的话,也许罗以歌就不会让她跳了。 司空姿千还在这边美好的计划着,鼓足勇气正准备跟罗以歌开口请求。 谁知她在刚转身之际,身后就猛地被两道力量重重一踢。 危慕裳跟顾林的这一脚都没控制力量,可以说是出了全力去踢司空姿千的。 相信司空姿千雪白的上,这一段时间都会带着两道完美的印子的。 司空姿千控制不住巨大的冲力,忍不住身体向前倾在半空中,双手一阵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尖叫着不甘心的往下掉落。 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司空姿千的尖叫声就越大。 心里自然也清楚,因为她们是排在最后跳的战士,刚才在塔上根本就没多少人,那在她背后踢她的人肯定是危慕裳与顾林。 想到危慕裳,司空姿千就会想到危慕裳那张绝美的面孔,本就嫉妒她美貌的司空姿千,心里对危慕裳的恨意也就更大。 不管是跟她抢罗以歌的淳于蝴蝶,还是美貌的危慕裳,或者是顾林,司空姿千恨恨的想,就算无关其他,但凭今天这几脚,她们的梁子也结下了。 司空姿千从没想过,危慕裳她们本不想与她怎样,若不是她先故意扑倒淳于蝴蝶,危慕裳与顾林也不会主动去踢她。 归根到底,这是司空姿千自己先招惹她们的。 而不管是淳于蝴蝶,还是危慕裳,还是顾林,她们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主儿,又怎会乖乖的任司空姿千欺负而不还手。 顾林虽然平时跟淳于蝴蝶打打闹闹,偶尔以挖苦挖苦取笑取笑淳于蝴蝶为乐子,但一路走来,她们感情也算不错。 看到淳于蝴蝶被人欺负,顾林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而危慕裳同样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主儿,既然司空姿千这么想找麻烦,她也不介意跟人玩玩。 基地的生活这么苦辣沉闷,找点乐子开心开心也不错。 淳于蝴蝶震惊不已,她是面向危慕裳她们的,自然看见了司空姿千自导自演的突发事件,且她还是事件的主角。 她真想不起来她跟司空姿千有过什么过节,不明白司空姿千怎么这么不待见她。 淳于蝴蝶在软绵绵的气垫上翻腾着,刚站起来就听到上空传来女性特有的尖叫声。 她抬头一看,不就是司空姿千么。淳于蝴蝶当时就有一种把气垫移开,让司空姿千狠狠摔倒在地上的念头。 奈何她力气不够,没法在瞬间移开这庞大的气垫,只能任由司空姿千摔落在柔软的气垫上。 司空姿千‘砰’一声摔倒在气垫上,而淳于蝴蝶还未走远,气垫在司空姿千的冲力下深深凹进去一块。 气垫一阵倾斜,淳于蝴蝶脚下一个不稳,扑腾着向司空姿千滚去。 刚滚到司空姿千身边,淳于蝴蝶对着她扑腾的身影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并伴随着自己的阵阵道歉声。 淳于蝴蝶貌似想要站起身,却脚下一滑,右脚高高滑起,重重的正好踢上司空姿千的小蛮腰:“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啊……”司空姿千爬起一半的身躯,在淳于蝴蝶不小心的一踢下,又噗通一声扑倒在气垫上。 两人一同爬起,爬到一半淳于蝴蝶脚下又是一滑,身体瞬间向司空姿千扑去。 淳于蝴蝶看着司空姿千瞬间睁大的眼睛,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对着司空姿千的胸口又是狠狠一拳。 “嗯……”司空姿千胸前被淳于蝴蝶一击,瞬间胸口一疼,身体往后倒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撞到你了……” 淳于蝴蝶每借机报一次仇,脸上就充满歉意的道一次歉。 这不,淳于蝴蝶扑倒在司空姿千身上后,双手用力撑在司空姿千身上想要爬起身。 司空姿千被她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淳于蝴蝶脚下又是一滑:“啊……真不好意思……脚下太滑了!” 整个身体重重扑在司空姿千身上,淳于蝴蝶将她压的差点翻白眼,嘴里却还在无辜的道着歉。 此时就算司空姿千再白痴,也知道淳于蝴蝶是故意的。 可她在最开始时已经失去了绝佳的反抗机会,现在被淳于蝴蝶压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更没力气去跟兴致勃勃的淳于蝴蝶拼,她受伤的脚在刚才掉落时没护好,现在更是隐隐作痛。 “你!你……不要……嗯……” 你不要太过分! 奈何司空姿千警告的话语还未说完。 受伤的脚腕就被淳于蝴蝶重重一踩,霎时疼得司空姿千直冒冷汗。 踩她脚之前,淳于蝴蝶本来没想到她脚上还有伤,但见司空姿千龇牙咧嘴的疼痛模样,淳于蝴蝶瞬间就明白了。 当即脚下更用力的踩了下去,边踩边想:你不是逞强么?我让你逞强!让你推我! 淳于蝴蝶踩着司空姿千的脚站起身后,见司空姿千疼得龇牙咧嘴,当下惊呼一声,好心的要扶她起来: “啊……你怎么了?哪里疼么?我扶你起来先……” 淳于蝴蝶嘴角念叨着,双手作势要扶司空姿千起来。 这回淳于蝴蝶是真的扶了,没有作假,是真的伸手扶了! 但是…… 奈何司空姿千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一把挥开淳于蝴蝶扶着自己的手。 而淳于蝴蝶在好心没好报的一挥之后,作势放开了司空姿千的手,另一只手顺势一推,将司空姿千扶起的身体,又重重的推倒下去。 “啊……” 司空姿千被淳于蝴蝶折腾的双眼直冒金星,脚更疼得她瘫软在气垫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危慕裳与顾林站在塔上,其他站在楼梯口准备跳第二次的男战士,在看到她们踹司空姿千下去的时候,皆瞪了瞪眼。 罗以歌也眉头一挑的瞥了她们一眼,眼底有丝丝宠溺的笑意。 有仇必报的性格,比受了委屈咬牙往肚里吞要来得好。 最起码,报了仇自己的心情能舒畅点。 将司空姿千踹下去后,危慕裳与顾林上前站在塔边,想要跳却看到淳于蝴蝶跟司空姿千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于是,她们就等着,等淳于蝴蝶发泄完再跳。 她们站在上面见司空姿千躺那儿不动了。 “一起?”危慕裳嘴角一勾,黑瞳中闪过丝丝坏笑。 “嗯哼!”顾林双眉一挑,回以一抹同样的笑意。 说完两人分开,同时向两边跳去。 淳于蝴蝶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就惊恐的发现危慕裳跟顾林直直的,朝她跟司空姿千掉落下来。 淳于蝴蝶大惊,这要是走运的被她们正好砸中的话,不成肉饼才怪! “啊……”淳于蝴蝶当即惊得边走边爬的往旁边闪去。 司空姿千本就躺着,听见淳于蝴蝶的惊叫声瞬间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空中的两抹身影。 看着极速降落的危慕裳与顾林,司空姿千被吓得不轻,手臂用力不顾脚腕上的疼痛,死命往前滚去。 司空姿千颤颤的想,她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她们这一闪,轮到危慕裳与顾林瞪眼了,她们倒是想朝她们跳下去,可真要跳下去砸中她们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危慕裳她们也就想吓吓她们而已。 可本来没事,她们这一移动,可就不一定了。 危慕裳瞪眼,淳于蝴蝶左不移右不移,偏偏移到她降落的点上呢! “啊……”淳于蝴蝶悲哀的发现,不管她怎么动,危慕裳都像是跟着她的一样。 最后,淳于蝴蝶不干了,干脆仰头看着危慕裳直直落下的身体,想着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看着危慕裳越来越近,四目相对的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闪开!”危慕裳朝淳于蝴蝶挥手大吼,却悲哀的发现,淳于蝴蝶竟然在最后一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砰!’ 淳于蝴蝶绷紧了身体,闭紧了双眼,听到‘砰’一声响彻在耳边的声音,身体更绷得紧紧的。 然后…… 然后危慕裳掉到她身边,脚下气垫一凹的同时,她也脚下不稳的朝危慕裳扑去。 “嗷……”危慕裳被淳于蝴蝶重重一压,当下龇牙咧嘴起来。 “我的腰……淳于蝴蝶你妹的,你该减肥了!”要不要砸得这么大力? 危慕裳哀嚎,她觉得她小腰都快断了。 “活该!谁tm让你砸我来着!”淳于蝴蝶从危慕裳腰间爬起后,末了还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戳了下危慕裳的小腰。 “嗷……你丫这是恩将仇报懂不!”扶着自己小腰,危慕裳恨恨的道,没良心的东西。 危慕裳两人一起跳下去的时候,罗以歌赶紧到塔边向下看,见她们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顾林毫无意外的掉落在司空姿千身旁,然后她在爬起的时候,脚下一滑,往旁边倒的时候,好死不死的一把扑倒在司空姿千身上。 这下司空姿千被扑的已经没有力气哀嚎了,只瞪着眼张着嘴倒吸一口气,除此之外没发出任何声音。 司空姿千有气无力的喘着,心里狠狠地想,一个两个都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么?她一定跟她们没完! “……”顾林比司空姿千更惊讶,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啊……那什么?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有意的!” 顾林哀叹,她刚才是真滑脚了,不过看司空姿千的神色,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空姿千,我跟你保证,顾林她真不是有意的!但绝对是故意的!” 淳于蝴蝶凑到顾林身边,搭着她肩挑衅的看着躺在气垫上,一动不动的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那脚疼得她不想说话,不然她一定起来跟她们拼个到底! “墨迹什么你们!赶紧给我下来!” 见她们几个呆在上面久久不下来,而塔上的战士又等着跳下,乐浩石上前几步,指着她们就吼。 然后,危慕裳三人是走下来。 不过…… 司空姿千不是自己下来的,而是被人抬下来的就是了。 她的脚伤本就未好,此一跳下病情又加重也属正常。 除了几个比较特别的人物知晓内幕外,比如……罗以歌? 其他战士绝不会知道,这是淳于蝴蝶搞得鬼。 司空姿千刚从气垫上被其他战士抬下来,远远的,就听见一道浑厚的男性嗓音,中气十足的吼道: “你们干嘛呢?鬼吼鬼叫喊得跟杀猪一样!死人了?猪栏里的猪都被你们惊得四处乱蹿!” 见一号指着他们怒吼着越走越近,众战士愕然,自然明白一号嘴角说的是指什么。 他们是喊是叫了,但一号说得也忒恐怖了点吧。 走到跟前,一号自然也知道了他们是在高台试练跳伞,但是: “不就跳个伞么!这才几厘米?有必要弄得整个基地都能听到你们豪迈的歌声么!” 一号刚做完工作,刚给他家的小娇妻打个电话,想要跟她谈谈心聊聊情,结果还没讲几句话就被阵阵惨叫声惊得手机都发抖。 她家小娇妻还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叫得这么惨,是不是死人了? 他本不想理会的,却被娇妻催着赶着非要他来看看,拗不过妻子的一号只好挂了电话,向他们赶来看看情况。 好好的电话就被这么几句惨叫给强制性的挂掉了,一号能不火大么。 抬头看着塔顶的男兵,一号手一伸,指着他们就吼:“tmd你们再敢给我叫一声,我就把气垫拿了再把你们从上面扔下来!” 一号黑着脸,看神情不像是说假的。 危慕裳等人从安全气垫上下来,还未走到楼梯处去排队,此时一号站在她们不远处。 那股怒气冲冲又欲求不满的强劲黑风,直直的朝她们扑面而来。 顾林是过来人,看着一号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直在心里感叹:男人啊男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号风风火火的来,怒气冲冲的吼了他们几句就又走了。 临走前看了眼司空姿千躺在一旁的身影什么也没说。 一号是走了,徒留满台阶的战士们忧伤不已。 在危险刺激的情况下,大脑会自动发出指令要人喊叫以缓解紧张的神经。 他们也是不自觉的就喊出来了,这也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可一号都把话撂在前头了,他们是叫还是不叫? 如果他们真叫了,一号也真把安全气垫拿走了怎么办?那他们跳下去还能活着回来么? “罗……罗队,我想叫……”站在塔边犹豫着叫还是不叫的男战士,侧头纠结的看着罗以歌。 “……”罗以歌无语的抽搐着嘴角,这用得着跟他说么,“想叫就叫!” 再跳个几十次,到时就是让他们叫他们都懒得叫。 “那……万一我叫了,一号把气垫拿走,再把我们扔下去怎么办?”那名男战士还是犹豫。 “……放心,你们那么多人,一号一个人扔不过来 罗以歌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些有的没的的问话,但看那男战士惨白惨白的脸,他还是安慰了一句。 “那……”那名男战士依然犹豫,仍然想说着什么。 但,罗以歌的耐心已经没了。 “你tm有完没完!给我滚!” 提起一脚,罗以歌毫不迟疑的将他踹了下去。他就没见过像这么啰嗦的男人。 “啊……”那名啰嗦男战士尖叫一声,被罗以歌踹得果断的掉了下去。 司空姿千的脚伤,经检查后,毫无悬念的加重了,但也没有多惨。最起码她没有因此而离开特种部队。 “没走更好!小贱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得知司空姿千留了下来后,淳于蝴蝶甚是牙痒的说着。 “蝴蝶小姐,你要说你跟司空姿千没仇,我铁定不信!” 顾林躺在床上,用一副你们之间一定有奸情的小样,瞅着淳于蝴蝶。 “我呸!你才跟她有奸情!你全家都跟她有奸情!”淳于蝴蝶在过道上喝着水,抬脚就朝顾林伸去一腿。 “慕子,她骂你,蝴蝶小姐刚才骂你了!” 顾林眼尖的迅速闪开淳于蝴蝶的快脚,眼角余光瞥到危慕裳进宿舍,张嘴就打着小报告。 “你娘的!死林子,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骂危慕裳了?” 淳于蝴蝶没有替人背黑锅的习惯,此刻见顾林污蔑她,美眸一瞪就差把杯里的水泼向她了。 “就刚刚!你刚才明明说我全家都跟司空姿千有奸情的!很不幸,我全家就只有小慕子一个亲人……” 顾林说这话时一脸的你要敢给我耍赖,我就跟你拼了的神情,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孤儿,有什么好悲哀的。 危慕裳瞟一眼仍在争吵的淳于蝴蝶与顾林,没理会她们径自往旁边走去。 对于淳于蝴蝶跟顾林,每一天都必定会上演的争吵,危慕裳跟时朵朵早习惯了。哪天她们不吵了,估计她们才会觉得奇怪。 时朵朵心惊胆战的被她们推了几次后,后来到了塔上,为了防止又被她们偷袭,她果断的直接聊一伸就跳了下去。 此时,时朵朵心惊胆战了一上午,估计是累了,倒在床上早梦周公去了。 淳于蝴蝶愣了愣,顾林从没说过她自己是孤儿,她也从来都不知道。 最开始的时候,淳于蝴蝶是知道危慕裳是危家的私生女的,而她跟顾林这么要好。淳于蝴蝶以为顾林估计也是什么大世家的私生女什么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林会是孤儿。 淳于蝴蝶在脑海中细细的回想着,她以前应该没说什么关于孤儿的话,去刺激顾林吧? 对于孤儿,淳于蝴蝶还是充满同情心的,没有父母的疼爱也就算了,在孤儿院她们的生活也未必会好。 淳于蝴蝶从小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她虽然没法体会到孤儿的那种心情及经历,但她知道,对于孤儿她还是应该多担待点的。 “林子,你真的是孤儿啊?”如果是真的,淳于蝴蝶想,她以后得对顾林好点。 听说很多从孤儿院长大的小朋友,心理都会稍微有点偏差的说。 看顾林时而冷时而热的极端性格,说不定她还真有点异常什么的。 淳于蝴蝶暗想,她心理这么健康,也许她该帮帮顾林走出阴影,恢复正常什么的。 “嗯,孤儿怎么了?孤儿就不是人啊!”见淳于蝴蝶小心翼翼的模样,顾林不干了,身为孤儿还犯错了不成! “我警告你!把你丫的狗屁的同情心给我收起来!爷很好!不需要别人同情!” 瞥见淳于蝴蝶的美眸渐渐露出同情的神色,顾林蹭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淳于蝴蝶就厉声吼道。 她虽然是孤儿,但顾林丝毫不觉得孤儿就怎么怎么样,最起码她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顾林讨厌同情,特别是对自己的同情,在她看来,只有弱者才需要被同情。 而她不喜欢软弱的自己,自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同情。 顾林的反应这么大,看得淳于蝴蝶更坚定了顾林心理不正常,自己必须要拯救拯救她的念头。 如果顾林知道,此刻的淳于蝴蝶在怀疑她心理不正常的话,估计会直接把淳于蝴蝶掐死。 她心理怎么不正常了? 啊? 怎么就不正常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同情你呢?你怎么会需要别人同情呢!是吧?” 心理治疗是长期的,淳于蝴蝶决定慢慢来,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了顾林再说。 “哼!”看着淳于蝴蝶献殷勤的小样,顾林冷哼一声,决定大人不跟小人计较,放淳于蝴蝶一马。 危慕裳在一旁看得无语至极,不明白她们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蝴蝶,你跟司空姿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危慕裳不解,倘若她们之前真的不认识的话,司空姿千不可能去找淳于蝴蝶的麻烦才对。 再说,多一敌不如少一敌,老这么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个回事。 危慕裳哪会知道司空姿千是找错了对象,淳于蝴蝶替她背了黑锅。 “不管之前有没有误会,反正经过今天之后,我跟她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以司空姿千的为人,淳于蝴蝶相信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而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司空姿千想玩,她就陪她玩玩呗。 “我也觉得那女人矫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顾林也发表了下自己的想法,她一向不喜欢太过柔弱的女人,好像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要不要这么脆弱,没了男人还活不下去了不成。 “这回咱俩观点一致,我也觉得司空姿千不是个好货。不对!不是觉得,而是她本来就不是个好货!” 淳于蝴蝶的意见难得的跟顾林一致,当下拍着顾林肩膀,一副‘不错,有进步的样子’看着顾林。 随后两人共同看向危慕裳,等着她发表意见。 “……我没什么想法危慕裳被她们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喝水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才道。 只要司空姿千不招惹她,危慕裳都会选择无视,她这人一向没有自找麻烦的爱好。 ‘嗖!嗖!嗖!’ 四道视线瞬间幻化成银针,直直的朝危慕裳射来,很明显,她的回答顾林跟淳于蝴蝶都不满意。 “……好吧,司空姿千不是个好货 迫于顾林跟淳于蝴蝶的婬威,危慕裳最后屈服了。 训练场,大热天的,罗教官竟然让她们穿着厚厚的军装及解放鞋。 集合完后就开着车在前方带路,让他们在后面跑步跟着。 这天气,就是不穿衣服站在太阳底下都能热死人,他们不但要穿着全副武装的厚军衣,还要追着前面的军车跑。 人家四个轮咕噜咕噜的转,他们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赶,可想而知这差距有多大。 末了,跑慢点后面还有一辆军车在追着赶着。 他们热火朝天的跟着军车满山的跑,大概绕着山林跑三公里后,他们奇迹的发现,这层层叠叠竟然还隐藏着一条河。 河宽近十米,河水清澈,从平静无波的河面可以看出河水不浅。 “慕子,我们这个特种基地是野战部队吧?罗队带我们来这里,该不会是野战特种兵也要水陆两牺吧?” 大队在河边整顿休息,顾林看着这颇有气势的河水,用手肘撞了撞危慕裳。 虽然训练表上有游泳的训练,但这里除了山还是山,顾林还以为那游泳就是弄个泳池什么的,随便游游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深山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条大河。 浑身汗哒哒的,看着这河水,顾林早想投入它的怀抱,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了。 “不是危慕裳搽了一把额头的汗,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淳于蝴蝶抢了话去。 “不是?那罗队带我们来这里干嘛?”淳于蝴蝶讶异的看着危慕裳。 但她更讶异的是,这河仅距离他们的基地三公里之近,而已她们来到基地整整半个月之久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竟然没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一条大河。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急淳于蝴蝶的急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见淳于蝴蝶无辜瞪来的眼,危慕裳才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野战特种兵的确不是水陆两牺的侦察兵,而是水陆空三牺的全能特种兵 其实危慕裳很郁闷,敢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是靠运气撞进特种部队的。 “今天特意叫我们穿这身厚军服,不会是让我们穿着下水的吧?”淳于蝴蝶瞪眼,以前训练他们穿个短袖也没见罗以歌他们说些什么。 今天却特意下令要他们穿着厚军服训练,她还在纳闷,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厚的军服教官不会是下错命令了吧。 现在看来,这命令没错,要的就是下水后加重他们身上的负重力。 “既然穿来了,你觉得罗队会好心的让你月兑了它再下去?”顾林伸手扫了扫淳于蝴蝶的衣领,蔫着嗓音说到。 “集合!” 罗以歌一声口令下,战士们转瞬便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立正!” “稍息!” “都知道接下来的训练了吧?”罗以歌背向河流面对着他们,低沉磁性的嗓音大声响起。 “知道!”整齐响亮的回答响彻山林,远远的,还能听到‘知道!知道!’的回声。 训练表上写着十五天进行一次游泳训练,每次游5000米。 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在野外训练就是了,还以为能在室内游泳池啥的。 “5000米,逆流而上,预备!”罗以歌先看了一眼右手边排头的战士,随后一指河水,“开始!” 随着罗以歌的始字落音,战士们二话不说就果断的跳下水去,霎时‘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 跟着一抹抹绿色跳下水,河水的凉意瞬间袭上肌肤,给黏热的身躯带来阵阵舒爽的感觉。 “哇……这感觉真爽!”一跳下水侵浸在水里,顾林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罗队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个好地方竟然现在才告诉我们 “不然你就可以每天都来凉快凉快了是吧?”淳于蝴蝶从水里钻出来,妖艳的脸上满是笑意。 “每天就算了吧,好歹基地离这里也有三公里,每天的训练强度又这么大,来回的时间再加上洗个澡游个泳的,这都去了半个钟了,周末来还差不多 顾林想,特种基地唯一仁慈的地方,估计就是每周末的半天假了。 “还不快点游,都掉尾了!”女兵在最后下水,她们又排在后面,这一磨蹭都月兑队了。 危慕裳刚让她们游快点,她们就听见一阵枪声传来,紧接着身边就‘噗!噗!噗!’的传来子弹入水的声音。 “啊……”淳于蝴蝶尖叫一声,惊恐的看着擦着她肩膀划过的子弹。 真子弹! 是真的子弹! 能打死人的子弹! 她们睁大眼睛回头看去,只见罗以歌扛着把冲锋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没事,我就想试试看,是你们游的比较快,还是我的子弹比较快 危慕裳等人当下大惊,敢情罗以歌是来真枪实弹的! 下一秒,她们双手一划,快速的逆流而上。 虽然知道罗以歌的枪法准确非凡,但凡事都有意外,谁知道罗以歌会不会一个擦枪走火就失手了,那可是真家伙! 真要走火的话,走的可就是她们的小命! 憋着一口气狠命快速的游着,可她们悲哀的发现,无论她们怎么游,身后的枪声压根就没停过! 偶尔还能真确感觉到子弹擦着鞋底滑过的惊悚感觉。 乘着甩头换气的瞬间,危慕裳瞥了眼岸上一手开车一手开枪的罗以歌,那脸那神情,活像是真的要她们命般。 甚至,危慕裳更惊悚的发现,罗以歌开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她们一眼! 那感觉,就像他在胡乱的开枪一样。 危慕裳倒吸一口气,罗以歌刚才开的那些枪,真不知道是他走运,还是她们走运。 “快点,不想死的就游快点!” 危慕裳回过头后,管它什么5000米先保存体力什么的,直接使出冲刺的劲往前冲。 按罗以歌这开枪的劲,谁知道她保存了体力还有没有机会在最后关头冲刺。 看着危慕裳像条泥鳅般快速滑动的身影,罗以歌嘴角轻轻一勾,枪口对着危慕裳又是一阵扫射。 危慕裳心里惊了又惊,绕是她再淡定,对于接连五六枪擦肩而过的子弹,她也会想要跳脚! 枪声停后,危慕裳恨恨的回头瞪着罗以歌,她敢肯定,罗以歌一定是故意的! 可无论她再怎么瞪眼,罗以歌就像完全没感觉般。 但是,只要危慕裳一回头,她的身边就会连连响起枪声。 危慕裳再回头,罗以歌还是目不斜视。 此后,无论身边再响起多少道枪声,哪怕子弹擦着危慕裳脸颊划过,危慕裳都只盯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手脚不停的快速划动着。 终于,在危慕裳她们片刻不停的游到男兵的队伍时,这才感觉枪声远离了她们身边。 瞬间解月兑了的感觉霎时袭上她们的心头。 “呼……我的天,我感觉我重生了一次,这条命tm是我捡回来的啊!”淳于蝴蝶像是虚月兑了般,双手无力的划动着。 刚才那场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一遍了,那乱飞的子弹惊心动魄的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靠……我现在才发现,tm这军服也忒玛重了!”顾林扯着身上的军服,看样子像恨不得撕下来。 一放松,这所以的感官也回归正常了,水一泡何止身上的军服重,脚下灌满河水的解放鞋,更是让她们连蹬一下都犹如千金重。 “都别停下,再扯淡子弹又要追上来了!”瞥到罗以歌的军车越来越近,危慕裳赶紧扯着顾林往前拖。 “啊……蛇!” 突然的,余北的声音惊恐的响起。 危慕裳侧头向左边看去,一阵水花激起后,她暮然看到祁覆扑向自己的脸! 罗以歌听到声音向水里看去,结果他却看到祁覆扑向危慕裳,两人就快要吻上了! 看到这情形,罗以歌想也不想就举枪朝着祁覆…… ------题外话------ 这是玥漫所发 作者请假回家,所有章节由玥漫暂时代为更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8 生死未卜 危慕裳听到顾林的惊呼时已感觉到不妙,她一侧头只来得及看到顾林倒向她的身影,而她自己已不受控制的向山崖下摔去。 倒下的瞬间危慕裳双手已月兑离了车把手,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而她的身子已有一半倒在了山崖外。 “慕子!”见危慕裳被自己一撞,已然快要摔下山崖的身体,顾林双目猛瞪,惊得心口狂跳,惊呼一声后慌忙伸手抓住危慕裳的挥舞着的左手。 ‘咔!咔!咔!’ 顾林的自行车压在危慕裳的车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顾林在紧紧抓住危慕裳的手后,她的整个身体已压着自行车摔倒在地。 而此时危慕裳的整个身体依然掉落在山崖外,贴着崖壁一直下滑的身体在顾林的拉扯下终于止住了下滑。 顾林的身体倒在自行车上,危慕裳的自行车也在向外滑出,连带着顾林也向山崖外滑去,顾林的左手紧贴着地面想要抓点什么来止住下滑的身体,可她的手在地面上磨得生疼也什么都没抓着。 就在顾林的身体也即将随着危慕裳的下滑而被撤下山崖时,千钧一发之际,顾林拉着危慕裳的右手臂突然被猛地一抓,紧接着她手臂上的两只铁掌交替着一点一点将危慕裳往上拉。 手上的拉扯力被缓解后,顾林赶紧向后退了一点以稳住身形,然后她就感觉到一只大掌代替她握住了危慕裳的手。 “你放手!” 冷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势响在顾林耳边,听着这道有些熟悉的嗓音,顾林这才侧头看去,发现及时对她们伸出援手的赫然就是祁覆。 “愣什么?你赶紧把这自行车搬开!” 脚下有着自行车的阻挡祁覆不好出力,见顾林不但没放开手反而直愣愣的看着他,不由皱眉厉声道。 顾林这么一直看,他总不能一直这么拉着危慕裳。祁覆低头向下看去,被他拉着手的危慕裳仰着脑袋看着他,她黑瞳的眸光依旧淡然平静,仿佛发生危险的人不是她。 被顾林撞上后,危慕裳直往山崖边缘倒下,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绿油油参差不齐的小树木及碎石。 身体摩擦着崖壁下滑时她的手被猛地一抓,紧接着缓缓稳住了她下滑的身体,危慕裳向下看去,深深一眼下去也没看到山脚。 察觉到自己正被一点一点往上拉,危慕裳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祁覆那张略显冰冷的脸,此刻正抿着唇使劲拉她上去。 “哦!”被祁覆的冷然的眸光一凌,顾林二话不说就放开了危慕裳的手,赶紧起身把自己的自行车搬了开来。 危慕裳的自行车已有一大部分倒在山崖外,顾林将自己的自行车挪开时,被压在下面的自行车没了平衡力,径直往危慕裳头顶倒下去,祁覆见此赶紧用另一只手顶住下滑的自行车。 “怎么了?怎么了?” 骑在最前方的余北,发现身后的异样情况赶紧掉头回来,到了他们面前直接跳下车把自行车一扔就跑了过来。 “天!这又是怎么回事?” 余北站在山崖边伸出头,赫然看到危慕裳悬空吊在崖壁上的身影,惊呼完赶紧到另一边去帮祁覆搭把手。 西野桐这是也走了回来,看了一眼伸手就要去将悬挂在山崖边的自行车搬开。 但,就在此时,意外再次因为同一个人而发生了扭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车子一打滑就摔了一跤,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你们 导致这场突发事件的那名战士,惊恐的看着因为他而直直摔下山崖的危慕裳,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的这一摔,会致使这样的危险情况发生。 好在危险一刻危慕裳及时获救,那名战士震惊着扶起自己的自行车后,满脸歉意的上前道歉。 可他在边道歉边上前时,因为视线一直放在山崖边缘上的祁覆跟余北身上,从而忽略了脚下的刚被顾林扶起来的自行车。 “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啊……”想着赶紧表明自己无辜的那名战士,急慌上前的脚步丝毫不停顿,更没看到顾林的自行车,走到自行车前时,脚下一拌,惊呼着连人带车的再次像他们扑倒下去。 “啊……”扶起自行车后,顾林转身想要把另一辆自行车也搬开,结果就被身后的碎碎念的声音再一次猛地一撞,紧接着身子前倾,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去。 连连的惊呼声传来,半蹲着的西野桐回头一看,猛然看见顾林倒向他的身影,未免被顾林的扑得自己也摔下山崖去,西野桐连忙伸手抱着顾林的同时,身体手臂一个用力侧倾,两人侧倒在一旁。 可西野桐这一滚连带着将悬空的自行车,更往外推了推,祁覆的一只手本就顶在这辆自行车上,被西野桐这么一蹭他的身体一个不平衡,手上又在危慕裳整个人的牵扯力下,控制不住平衡的向山崖下滑去。 余北走到西野桐的右手边想帮跟祁覆一起拉危慕裳一把,余北还未伸出手拉危慕裳一把,身后就被一股推力猛地一推,慌忙中急忙稳住的身形他,一回头祁覆的身体已然滑了下去。 “覆!” 余北一惊,赶紧去拉他还能抓得到的祁覆的脚,可祁覆下滑的速冻太快,他一抓就只抓到祁覆的裤腿,刚想抓紧手上的裤腿又滑出了他的手。 “覆!” “覆!” “慕子!” 余北趴在山崖边,左手直直的向下伸着,满眼惊慌的看着祁覆跟危慕裳不断滚下山崖的身影。 顾林被西野桐拥着一倒在地上就赶紧向下看去,却只看到危慕裳撞着乱石树木翻滚着下滑的身影。 西野桐同样震惊再次发生的意外,他们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差了一点。 仿佛回到了攀岩训练的那天,悬挂在崖壁上的危慕裳在惊险时刻又一次被祁覆拉住了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对于自己的被动落崖,危慕裳只惊了一瞬就淡定了,看了祁覆一眼正想着自救的法子,结果脑子才刚开始转动,危慕裳的身体在停顿一瞬后又紧接着下滑,且速度更快。 身体紧紧摩擦着崖壁上的石子滚落,碎石及参差不齐的树木刺得人肌肤发疼。危慕裳只觉得眼花缭乱,天空青草不停的在眼前交替放映。 滚动了几圈后,危慕裳突然发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了,晃动的视线仔细看去,瞬间放大至眼前的冷脸俨然是祁覆。 祁覆再那名战士的第二次意外扑倒下,他的身体也不由得向下滑了下来,但他抓着危慕裳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崖壁上凹凸不平的壁面即使是他这样的粗皮厚肉,在下滑翻滚的过程中都被摩擦的阵阵疼痛,更何况是危慕裳这样的细皮女敕肉。 想到危慕裳身上会被蹭出多处伤痕,在被动翻滚的同时祁覆也主动翻滚起来,加快速度的滚到危慕裳身边时,祁覆长臂一伸果断的抱住了危慕裳,紧紧拥在怀里。 翻滚的过程中祁覆更是将危慕裳紧密护在自己怀里,两人重叠在一起后将与崖壁的大部分接触面积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之前的天气虽说不上是晴空万里,但也是清风微拂舒爽不已,却不料这会儿老天一个变脸,天空阴阴郁郁开始层云密布起来。 不多会儿后,天际便飘来了鹅毛细雨,紧接着鹅毛细雨越下越烈,渐渐的变成豆大雨珠,最后竟形成了滂沱大雨倾盆而降。 因为山的道路是环山而上,故从山脚到山顶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山路,祁覆抱着危慕裳很快的就下滚到第一个山路间。 但他们的速度太快,而山路并不够宽大,他们在‘砰’一声掉落在山路上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的滑出山路继续往山崖滚了下去。 “啊!” 有一名战士骑着自行车冒雨穿行在山路间,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还察觉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后,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具?两具?躯体,从陡峭的崖坡上直直滚了下来落在他眼前。 还未等他细看,这翻滚的身影就又翻滚着快速的滚出了山路,战士一惊,意识到有人坠崖了,赶紧下车走到崖边张望着他们的身影,并大声喊着: “救命啊!有人坠崖了……” 此时的豆大雨珠已渐渐打湿了祁覆的军服,而被他紧拥在怀中的危慕裳则影响不大,两人在滚到第一个山路上时,他们的身体可以说是从上面的崖壁直接滚到了山路的路崖边缘。 两人手一伸还未借此以稳住下滑的身影,祁覆跟危慕裳就又滚到了崖壁上。 听到有人替他们呼救的声音,危慕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跟祁覆掉下来后,两人别说呼救了,就是连声惊叫的呐喊都没发出过,都闭着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张嘴向外求救的意思。 “嗯……” 耳边听见一声撞击声后,危慕裳翻滚的身影向上一瞟,赫然看见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不知祁覆被撞到了什么地方,导致他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 “祁覆,你放开我危慕裳伸手想要推开祁覆,翻滚中她的身体重量完全压在祁覆身上,他们这样下去祁覆受到的伤会更大。 就算被祁覆挡住了大部分身形,危慕裳也能感觉到后腰部分被乱石及枝杈等撞刺的生疼。可想而知祁覆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放祁覆听见危慕裳让他放手后想也不想便回道,依然是略显冷漠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丝丝坚定。 祁覆黯然,为什么每一次危慕裳都让他放手,让他保护她会让她这么难以接受么? “唔……”猛然的,危慕裳突然瞥见祁覆的脑袋‘砰’一声撞上了一块石头上,祁覆的眉头也瞬间皱紧。 “你快放开,两个人在一起冲击力太大了,你会受伤的耳边听着祁覆脑袋上传出来的撞击声,危慕裳目光一暗,刚才那一撞肯定不轻。 其实危慕裳不明白祁覆究竟在固执什么,她明白他想要保护战友的心情,但她也没那么娇弱一摔就坏,她自己也可以的。 “没事 说话间两人又滚到了第二个山路上,此时祁覆已有所准备,但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两人依然被直直的抛落在了山路边缘,根本来不及在山路上稳住身形。 从崖壁上被一抛一落,重重撞在山路边,紧接着两人又再次翻滚着向下滚去。 哗啦哗啦而下的大雨已完全打湿了他们,视线在密集的雨帘下也渐渐模糊起来,两人翻滚的身影却丝毫不见停下。 罗以歌跟乐浩石开着直升机飞绕在山峰间,不时的从直升机里传出怒吼,不停的吼着嚷着让他们骑快点,再骑快点。 当危慕裳等人发生意外时,罗以歌他们飞在山峰的另一侧没看到这边的情况,当他们绕回这边时,危慕裳跟祁覆的身影已经连连滚下了两个山路。 雨帘中发现一抹在崖壁间翻滚的身影,罗以歌急忙叫乐浩石飞过去,深邃的眸光同时在山路间搜索着,在看到顾林及西野桐他们趴在地上的身影时眸光一暗,他没看见危慕裳的身影! “啊!……嗯……”突然地,危慕裳的腰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直直刺了一下,惊呼一声后连忙闭紧嘴唇,紧接着翻滚一圈后,在身体重量的压力下,刺在她腰上的不明物体竟直直的深刺了进去。 腰后瞬间传来的钻心般的疼痛令危慕裳忍不住惊呼出声,祁覆听见她小声呐喊的声音连忙低头看她,冷眉一皱嗓音焦急的出声:“你怎么了?” 危慕裳被雨水打湿的绝美脸庞清清爽爽,有湿润的短发调皮的黏在她脸颊上,虽然在翻滚中有草屑及泥土粘黏在她脸上,祁覆还是觉得此时的她异常好看。 “没事后腰上的物体在翻滚中越刺越深,危慕裳瞬间惨白了脸色,看向祁覆的黑瞳却依旧淡然平静。 祁覆身上的伤应该不比她少才对,可祁覆愣是哼都没哼一下。 “那里!”危慕裳的眸光突然一顿,黑瞳兴奋的用眼神示意祁覆,他们的左下方有一棵不算小的一人高的小树。 树虽不高但枝干挺粗,如果他们滚到哪里的话,粗大的枝干应该足以缓冲下他们翻滚的身形。 祁覆看了一眼那棵小树,二话不说抱紧危慕裳就使劲往那边滚去。 “等等!” 滚近一点后,透过被雨帘模糊的视线,危慕裳这才看清楚小树的旁边有一大石头,照他们这速度及方向滚过去的话,势必会撞上那坚硬的大石。 大石有鳞有角并不圆润,快速的冲击力下,撞上去必定会受伤。 不知祁覆是否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没看到那块隐藏在绿草中的大石,危慕裳紧紧揪着祁覆胸前的军服,想让他慢点或者改变一下方向,这样撞上去危险性太大。 而祁覆将她紧密的护在怀中,若撞上去受伤的多半会是他,危慕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覆撞上去。也许他们应该放弃这颗小树,继续往下滚。 虽然身下的崖壁凶险不定,但眼前的这颗救命小树却附带着致命的尖刺,撞上小树即使稳住身形,在大师的附带下多半是祸不是福。 “祁覆,别滚过去!”眼看着两人距离大石的位置越来越近,强忍住雨水打落在眼眶想要闭眼的冲动,危慕裳睁着眼紧紧盯着祁覆,朝他大声吼着。 祁覆不是没看到那颗石壁凹凸不平的大石,也不是没听到危慕裳的吼声,而是他的手触到了危慕裳腰后的突出上。 她的左后腰有一跟食指粗的尖树枝直直的插了进去,每滚动一下树枝就插得越深一分,纵使他紧护着危慕裳,也不能阻止得了她腰不与崖壁接触。 眼前有缓下两人翻滚的小树,祁覆不可能放弃这颗小树让危慕裳的腰被树枝越插越深,虽然危慕裳没说什么,但祁覆看见了每翻滚一圈,危慕裳就皱紧一分的眉头。 越看着她痛,更知道她所痛为何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让祁覆一向冰冷淡漠的情绪浮躁起来,拥着危慕裳的手臂也越紧了一分。 危慕裳不知道祁覆所想,她只看到他们的身影离大石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近,自己却阻止不了祁覆冒险般的举动。此时她的头猛地被祁覆一按,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口。 耳边听着祁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危慕裳突然就觉得心酸起来,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嘭!’ “嗯……” “唔……” 在一声坚硬物体相碰撞发出脆硬的声音后,危慕裳听到了祁覆一声细微的痛吟,两人的身形也瞬间停缓了下来,两人撞上小树与石头后,缓冲下两人身形往后一倒,重力压力下危慕裳腰后的树枝更刺进了几分,瞬间疼的她闷哼出声。 祁覆拥着危慕裳侧躺着停止滚动,他的腰被小树拦阻着,脑袋却撞在了石头上,听到危慕裳的闷哼后揽着她腰赶紧将她抱起一点,看着危慕裳的视线却模糊起来。 “你没事吧?”略微冰冷的声音有着丝丝着急的关心,祁覆努力睁着眼想要看清楚危慕裳的脸,却看到有好多个危慕裳在他眼前晃。 “没事,你呢?”危慕裳一抬头就看到祁覆苍白紧张的脸,那抹苍白让她眉头紧紧皱起,刚才的撞击声异常响亮,不知道祁覆怎么样了。 “没事就……好……”听到危慕裳说她没事,祁覆提着的心瞬间安放了下来,然后他就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疲惫想要沉睡的自己,紧接着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感官知觉。 “祁覆?祁覆!”见祁覆眼一闭脖子一软脑袋就垂了下来,危慕裳一惊,连连惊呼叫唤着他。 祁覆的脑袋垂下后,危慕裳赫然瞥见黄白色的大石上有着一抹血红,她心下一惊连忙将手伸向祁覆的脑袋,将祁覆的脑袋搬离大石后,大石上面呈现出一大片鲜艳欲滴的红色,妖艳的红直直晃着危慕裳闪烁着的黑瞳。 滂沱大雨的冲刷下大石上血色很快就淡了下去,危慕裳稍抬起头看向祁覆的后脑,纵容有心理准备还是被他后脑上的一个血色大口给惊了一惊。 掀开皮的大口上正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不淡定的看了一眼大石上尖锐三角形的凸起,危慕裳赶紧摊开手掌让雨水洗刷干净自己的手,然后紧紧捂着祁覆的后脑,防止他失血过多。 抱着她的手臂虽然仍旧紧箍着自己,但看到祁覆脑后的伤口及雨水下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危慕裳目光闪了闪,先紧紧的盯着他平缓无一丝动静的胸膛一眼,这才微颤着另一只手,缓缓伸到祁覆的鼻下。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70 差别待遇 070 “安心养伤也不正面回答祁覆的问题,罗以歌丢下这四个字就果断的走人关门。 推开危慕裳的病房门,罗以歌一进门就见危慕裳僵着腰在窗前活动着筋骨,一会儿拉手阔筋,一会儿抬腿压筋的。 “受着伤你就不能安分点?”看到危慕裳在那儿抬手拉腿动的起劲的模样,罗以歌就担心万一牵扯到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不让他放心。 “不拉一下筋骨浑身不舒服回头淡瞥了一眼罗以歌,危慕裳继续着吧她的拉筋事业。 说到底,这还不是罗以歌培养出来的,每天的训练量强度那么大,现在有时间能睡个好觉,舒坦舒坦了,结果劳累惯了的身体反倒养不起尊,处不起优来着的。 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了两天一夜,这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简直一举超越了她十八年来的记录。 连腰上随便捅个骷髅都能睡个昏天暗地,受伤是借口,危慕裳为了安慰自己她真没这么弱,径自暗示自己说,肯定是基地里这一个月来的超强度训练导致的,否则以她的体质,怎么可能会弱到这种程度。 罗以歌走到危慕裳背后,避开她腰上的伤口双手搭在她肩膀不让她乱动,头一低就将下巴抵在了危慕裳头顶。 “慕儿,我得回基地了罗以歌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淡下来,他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陪着她把伤好了再回去。 把危慕裳留在医院罗以歌没有不放心,他只是想到自己得有段时间不能天天看到她就肉疼,还有,危慕裳她很放心,但罗以歌不放心祁覆。 几次三番都跟危慕裳纠缠在一起,罗以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全,但现在祁覆跟危慕裳都还不能回基地,他既不能天天守着他们,也不能把他们其中一人调到别的医院去,最终他也只能无奈的留他们在军医院独处。 “嗯罗以歌一靠近危慕裳就警惕的看着窗外,大白天的要是被别人看到些什么不好的举动可不好,好在她的楼层高没人爬窗,对面病房也没看见有人。 她全身灵活的时候都奈何不了罗以歌,现在连腰都不敢动一下,危慕裳可不想跟罗以歌正面冲突。 “还没换药吧?”罗以歌说着就将危慕裳转过身往回拉。 “嗯?”危慕裳不解的看着罗以歌,拉她去哪儿。 将危慕裳按在床上坐好后,罗以歌侧做在她旁边,二话不说就伸手从下到上的去危慕裳的病服。 见罗以歌的手伸向自己胸口,危慕裳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抬手抓着他乱伸的魔爪。 “你想干嘛?”这是医院,军医院,人来人往的军医院,罗以歌还是一名军人,他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换药危慕裳警惕的声音取悦了罗以歌,他好笑的看着她,貌似某人的脑袋太黄了点。 “……”危慕裳赫然,不是她想要多想,而是罗以歌的前科太多,她不得不防。 “医院有护士帮我换药她不敢劳罗中校大人的大驾,再说了,罗以歌会帮人换药么。 “我不放心不理会危慕裳委婉的抗议,罗以歌径自转过她的背,掀起她的病服。 罗以歌强制性的转过危慕裳的背,危慕裳不从,但腰间传来细微的疼痛时,她就知趣的配合着罗以歌的转过身去。 虽然转过了身危慕裳却在心里瞪眼,医院有专业的护士帮她换药罗以歌都不放心,难道他这个外行人士帮她换药她能放心。 一掀开病服,危慕裳纤细的腰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可左后腰上的血渍依然透过层层绷带露出头来。 雪白的肌肤与雪白的绷带相衬景,显得绷带上的那片红异常刺眼。 罗以歌眸光微暗,轻柔的拆着危慕裳腰上的绷带。 沉默的气氛又在两人身边围绕,危慕裳垂眸,眸光中罗以歌修长的手一遍遍的绕过她月复部解着绷带。 彻底解下缠缠绕绕的绷带后,雪白的肌肤赫然出现一个血洞般血肉外翻的伤口,伤口就像是强硬的在危慕裳腰上凿开一个洞一样,突厄的粘在上面。 罗以歌久久的看着那不大却异常狰狞的伤口,他的眸光很平静,深邃的眸平静的异常黝黑,黝黑的深不见底。 第一次,罗以歌第一次看到一个伤口会有心疼的感觉,以往即使自己身上有多严重的伤,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可现在看着这伤口,即使这伤并不在他身上,却比长在他身上还要让他疼。 “慕儿,是不是很疼?”不自觉的,罗以歌就这么轻轻柔柔的问出声来,仿佛大一点声就会惊着危慕裳般。 危慕裳垂下的眼捷微微颤动了一下,半响,她才嘴角淡淡一勾,淡声道:“不疼 也许疼,也许不疼,疼多了,麻木了,疼也变成不疼了。 不疼…… 危慕裳的不疼二字听得罗以歌眸光微闪,疼,怎么会不疼呢,是他还不足以让她信任,还是她就是这么的隐忍,隐忍到他心疼。 消毒水涂抹在伤口上的刺痛感令危慕裳皱了皱眉,可也仅此而已,她俩哼都没哼一下。即使没回过头去看罗以歌,危慕裳也能感觉到罗以歌下手时的温柔。 小心翼翼,唯恐弄伤了她一样。 整个换药过程罗以歌都没有说话,细心的帮危慕裳缠好绷带后,罗以歌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纤腰上。 危慕裳身上除了腰上的伤口比较厉害外,在崖壁的翻滚过程中,她的身体也有撞得密密麻麻的淤青,及划破的小小伤口。 感觉到两片微凉的唇吻在自己腰上,危慕裳身体颤了颤,黑瞳一闪后不自觉的瞥向门口,其实她还是介意的,最起码她无法在人前坦然的跟罗以歌做着亲密动作。 “你是军人纪律森严下的军人,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动作才对。危慕裳垂着眸,不明天她跟罗以歌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也是你的男人轻拥着危慕裳在怀中,罗以歌从不隐瞒他对危慕裳的占有欲,也从不怕他跟她的地下情曝光。 “……”危慕裳不语,她从没承认过她是罗以歌的女人,或罗以歌是她的男人。 “好好养伤啄吻在危慕裳颈项,罗以歌便起身准备离开。 危慕裳眸光平静的目送着罗以歌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手搭在门把上临出门前,罗以歌突然回头,暧昧的朝危慕裳眨着眼:“慕儿,记得想我哦 “……”耳边听着罗以歌暧昧不已的嗓音,眼里看着罗以歌硬朗的脸上与之不符的调笑,危慕裳瞬间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满意的看到危慕裳脸上无语又无奈的神情,罗以歌嘴角微勾的出了危慕裳病房。 罗以歌走后,危慕裳无聊的看了会儿电视,不是无聊的偶像剧就是广告,连连按着遥控器的她在转到某个台时突然就不按了。 某卫视正在播一则新闻,说s城的危氏集团又怎么怎么上了一个台阶,在s城商界的独霸地位怎么怎么稳固,画面里有一抹危慕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危元继被众星捧月的拥簇着走进危氏集团,旁边有无数的记者拿着话筒对着他,嘴里你一句我一言的大声提问着: “危总裁,您这么年轻就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令危氏集团从此走上巅峰的舞台,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除了零星几道声音问着危元继的事业外,更多的,人们更感兴趣则是他的绯闻。 “危总裁,您是s城最具身价的钻石王老五,听说你并未有亲密的女性朋友?” “危总裁,听说s城的上流社会流传着:您不爱女人的传说。请问这是真的么?” “危总裁,据说有人目睹你前晚与一名男子单独吃饭近两个小时,请问他是谁?跟您又是什么关系?” “危总裁,难道你真的如传言所说,不爱女人喜欢男人么?” “……” 喋喋不休的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着同一个人,就算被危元继的保镖阻拦着依旧不死心的死命往前挤。 无论那些拥堵的记者问再多的问题,危元继始终抿着嘴连眸也没抬一下瞅他们一眼,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丝毫不被所扰的自有保镖替他开路护航。 最后,记者们不甘的看着危元继越走越远的冰冷背影,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危慕裳平静的看着危元继生人勿进的背影,危氏的辉煌她不意外,危元继的冰冷她也不意外,危元继的被追捧她更不意外,让危慕裳意外挑眉的是: 她名义上的大哥,危元继,不爱女人? 喜欢男人? 看到这里危慕裳脑海中自动浮现出gay,出柜这样的词,她只讶异了一瞬也没什么了,再然后,她想到了她基本从不想起的危老爷子。 危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子,此子有一儿一女外加她这个私生女一枚,唯一的孙子竟然喜欢男人,不知道老爷子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作何感想。 危慕裳也在心里嘘嘘,莫非危家的香火真要断了不成。 不过也不尽然,绯闻都不一定是真的,危元继若真喜欢男人,以他的脾性是绝不可能跟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 但就算如此,危家也还有一个危元溪,反正危家家世好,背景大,应该有不少青年才俊愿意倒插门的。 而她这个不受他们危家待见的私生女,别说危家不会赔本让她招婿了,就是让她招她也不可能招进危家去。 今天借着电视媒体危慕裳才终于想起危家来,否则她都快忘了在这世上,她还有一帮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又调了一下台,没看到有兴趣的节目危慕裳就关了电视,然后出门找祁覆去了,危慕裳郁闷的是,罗以歌忘记告诉她祁覆的去向就走了。 危慕裳刚走出病房张望一眼就看见一名男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危慕裳刚想问他知不知道祁覆在哪间病房的,结果那医生就主动跟危慕裳打招呼了。 “小慕裳,你想去哪儿?”乔诺堪还未走近就见危慕裳左右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遂上前问道。 小慕裳? 看着乔诺堪危慕裳错愕了一瞬,从没人这么叫过她。既然他认识她,应该也认识跟她一起进来的祁覆了。 “医生,你好危慕裳微微一笑向他点头致意,刚想问他祁覆在哪间病房就被他打断话语。 “不用那么客气,你直接叫我乔医生或者……诺医生,堪医生也行对着危慕裳,乔诺堪的笑容甚好,总之能让罗以歌另眼相看的人,他好生对待总是没错的。 诺医生…… 堪医生…… 危慕裳微抽了下嘴角,这医生也太自来熟了一点。 “乔医生,请问你知道跟我一起进来的那名战士,祁覆,他在哪间病房么?”自动忽略乔诺堪给出的后面两个称呼,危慕裳继续散发着她的友好态度。 “祁覆啊?诺……就在你隔壁乔诺堪手一伸指向危慕裳左边的哪间病房,乔诺堪纳闷,敢情罗以歌没跟她说。 危慕裳瞥一眼她隔壁房间的病房,心里汗哒哒,这么近早知道她就直接一间间找过去了。 “谢谢乔医生朝乔诺堪道完谢,危慕裳就转身走向祁覆的病房。 “不客气乔诺堪在深看了危慕裳的背影一眼后,才接着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危慕裳先在从房门上玻璃窗户向里看了一眼,看见祁覆靠坐在床上后,她才推门进去。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祁覆的视线从电视上的新闻中移了过去,见是危慕裳愣了一瞬,随后嗓音异常平缓的开口:“你来了 “嗯看到祁覆被包得只露出一张脸的严实脑袋,危慕裳心里有些沉闷,总觉得对不起祁覆。 要不是祁覆护着她,也许那绷带就该包在自己头上了,对祁覆几次三番的伸出援手,危慕裳说不上什么感觉,有感激,有愧疚。 危慕裳走到祁覆的床前,直着腰缓缓坐在凳子上,看了祁覆一眼后气氛异常的诡异。 同样话少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是有电视里传出的声音,这相对无语的气氛就更尴尬了。 同样是沉默,跟罗以歌在一起时的沉默,危慕裳觉得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了,跟祁覆之间的沉默却让危慕裳觉得尴尬。 “你感觉怎么样?”看着祁覆白花花的脑袋,危慕裳问着祁覆。 虽然他们两人可以算是相识多年了,但他们说过的话绝对没上过十句,两人又都属于沉默寡言型的人,这突如其来的面对面交流,还真有点不知如何开口。 “还好,没失忆除了疼跟晕祁覆没感觉到其他的不妥,说没失忆就是想让危慕裳知道,他很好,还跟以前一样,要她不用担心。 “嗯其实听到祁覆说自己没失忆,危慕裳感觉不太好受,如果祁覆真失忆了…… “谢谢认真的看着祁覆,危慕裳真诚的跟他道着谢,为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为他在翻滚时护她周全的态度,虽然祁覆性格挺冷漠的,但危慕裳能感觉到他的善意。 “不客气与危慕裳真挚的黑瞳对视着,其实祁覆更想说的是,跟他她不需要客气,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她做的,不管有什么后果,都不需要她来承担。 …… 两人盯着电视又是一阵沉默后,祁覆看了一眼危慕裳始终直挺挺的腰,嗓音不冷不热道:“你腰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勾起一丝笑意,危慕裳无所谓道。 危慕裳觉得医生跟罗以歌都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她真只是一点皮外伤,只是伤口深了点而已,结果罗以歌听了医生的话死活不让她出院。 虽然危慕裳说没事还在对他微笑,但从她动都不怎么敢动一下的腰来看,祁覆怎么也不相信她会真只是一点皮外伤。 但危慕裳说没事,他也不可能强掀开人家衣服查看一番后对她说这不是皮外伤。 …… 两人偶尔的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看电视里的新闻,气氛就这么诡异又正常的持续着。 “要不要吃苹果?”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跟祁覆说,危慕裳瞥见柜子上放着的苹果便朝祁覆道。 看着危慕裳好几秒,罗以歌才开口回道:“可以 其实祁覆不吃苹果,或者说他基本不怎么吃水果,但,若危慕裳让他吃的话,他肯定会吃。 于是,电视的声音伴随着沉默中,危慕裳削了两个苹果,考虑到一个给祁覆的话,他大口啃咬时肯定会牵扯到脑后的伤口,危慕裳便又切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里。 拿牙签插起一块苹果,危慕裳就举着它递到祁覆眼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看一眼眼前方方正正的一小块苹果,祁覆又看一眼危慕裳,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甜汁四溢的苹果味瞬间扩散在祁覆口中,祁覆第一次发现原来苹果的味道还不错,很甜,很爽口。 也不知是这苹果真的好吃,还是因为这是危慕裳削的苹果,所以祁覆觉得好吃。 于是,病房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有危慕裳在一旁陪着,祁覆就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美味的苹果,虽然两人都沉默不说话,但画面看上去异常的和谐,温馨。 危慕裳斜眼,祁覆虽细嚼慢咽却吃得奇快,眼看着一盘苹果三两下就快见底了,这苹果这么好吃?带着这样疑问危慕裳又动手削了几个苹果。 然后,原本快见底的苹果转瞬间就成小山高高堆起,满满一盘白花花的苹果肉。 见祁覆吃的欢快危慕裳也插起一块尝了尝,味道还行,甜甜的,口感也不错,脆脆的。 于是,一个人的苹果大战变成了两个人的苹果大战,危慕裳跟祁覆在沉默中一边看电视,一边慢条斯理的消灭着满盘的苹果肉。 /////////// 从危慕裳跟祁覆摔下山崖到被罗以歌带走后,他们一直了无音讯,顾林急得那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停下训练就围着乐浩石问: 危慕裳怎么样了? 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以歌没打个电话回来? 他们去什么医院了? 他们伤得重不重? 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 顾林把所有的疑虑都问了出来,乐浩石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跟顾林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罗以歌把他们掳上直升机然后飞走了,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以歌什么音讯也没传回来,一号也不主动去问,或者问了没告诉乐浩石,反正乐浩石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被顾林问得一问三不知。 偏偏顾林还只绕着他颠三倒四的问,弄得这两天乐浩石一看见顾林就远远的躲着她,尽量让自己远离顾林两百米外的距离。 当知道罗以歌回来的消息时,乐浩石瞬间就有种解月兑的感觉,心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这两天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女人的啰嗦了,然后,他再也不想再领教一回了。 乐浩石这边刚看到罗以歌的直升机刚落地,那边就见顾林直朝她冲了过来。 看到顾林的这番冲劲,乐浩石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但是,他瞬间又强力制止住自己别跑,安慰自己顾林想找的人是罗以歌,罗以歌回来他也就可以摆月兑她了。 “乐副队,罗队有传消息回来么?”顾林跑过来,还未在乐浩石面前站定就已经朝他敬完了一个礼,紧接着就张口问道。 乐浩石也赶紧回了个礼给顾林,然后手一伸就果断的指着被房屋挡住的机械训练场:“二号的直升机刚回来,你直接去那边的训练场找他好了 “回来了?”顾林眼一睁,惊喜的看着乐浩石,然后疑问的话不等乐浩石再次确认,顾林就已一阵风般又从乐浩石身边吹走了。 顾林一路狂奔到机械训练场,远远的就看见罗以歌的身影从直升机上下来,顾林激动的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朝罗以歌挥手:“罗队!” 听见声音罗以歌朝声源处看去,然后他就看到顾林边喊着他边手舞足蹈的向他跑来。 “罗队!罗队……”跑到罗以歌面前,顾林掩饰不住自己看到他的激动心情,刚想开口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就被罗以歌一个低吼喝住。 “立正!”看着顾林激动粉红的脸颊,目光噌亮的看着他的眼睛,罗以歌开口就是一道口令。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口令令顾林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激动,立刻收腿挺身,目光坚定的看着罗以歌。 “看看你刚才的模样,成何体统!”毫不留情的,罗以歌对着顾林就是一阵教训。 顾林心里委屈,她这不是着急担心么,危慕裳都两天一夜没一星半点的消息了,现在看到罗以歌她能不激动么。 “向后转!” 顾林错愕,罗以歌想干嘛?她还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呢,心里疑惑顾林却还是罗以歌口令一下,就向后转去。 “跑步走!” “罗……”顾林心里那个急,罗以歌怎么就让她跑了呢。 “跑!” “……”顾林委屈,忧伤,郁闷不已,就跟盘里有美味的五花肉却只能看不能吃一样。 在顾林抬腿跑动起来的瞬间,罗以歌看着她的后脑袋,满是磁性的嗓音月兑口而出:“他俩都没事 顾林跑动的身形一顿,听明白罗以歌的话后,高兴的裂开了嘴角,瞬间身轻如燕的向前飞跑走了。 虽然罗以歌说没事,但危慕裳跟祁覆没跟着他一起回来,顾林就明白这个没事没那么简单,但只要危慕裳没生命危险,顾林完全不担心危慕裳的恢复能力。 在训练场边遇到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顾林连忙跟她们说危慕裳的情况:“罗队说慕子没事,你们放心吧 “呼……没事就好当时发生坠崖事件时,淳于蝴蝶跟时朵朵还在后面,等她们追上去的时候,危慕裳已经滚下山崖去了。 “既然没事,那慕裳回来了么?”时朵朵看着顾林,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吧。 “这个罗队没说,反正死不了就是了,你们也别担心了看到时朵朵眼中的忧虑,顾林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顾林看来,只要没死翘翘其他伤都是小事。 “蝴蝶小姐,你跟西野桐他们说一声祁覆也没事,我去冲凉了看到西野桐跟余北向她们这边走来,顾林跟淳于蝴蝶说完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浑身汗哒哒的,顾林早不舒服的想剥自己皮了,现在危慕裳的事也不用担心了,她可以好好的冲个凉了。 怎么形容淳于蝴蝶看到余北,跟看到西野桐时两种不同的表情呢,前者嫌弃?后者恨不得扑上去? 看着他们二人走来,淳于蝴蝶瞟了一眼余北后自动忽略他的存在,然后绽放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爱慕的看着西野桐:“野哥……” “蝴蝶西野桐异常淡定,丝毫没被淳于蝴蝶的高压电力影响到,依旧是一脸的温润笑意,随后跟淳于蝴蝶旁边的时朵朵点了点头。 “野哥,罗队回来了,林子说危慕裳跟祁覆都没事,你也别担心了 看到西野桐完全没被自己电到的模样,淳于蝴蝶脸上依旧灿烂无比,心底却有些郁闷,这么久了,别说拿下西野桐了,她就是连西野桐的边边角都没碰到。 余北看着淳于蝴蝶别样献殷勤的笑脸,心里却在得意的笑,我让妳丫一场空! 据他深入了解后,余北非常确定,西野桐对淳于蝴蝶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 “嗯,没事就好可以看出西野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点。 毕竟每天都在一起刻苦训练了那么久,突然间少了一个人在身边,又亲眼看到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西野桐说不担心是假的。 “没事?哈哈……我就知道覆肯定会没事!”听到淳于蝴蝶说祁覆没事,余北终于开口说话了。 余北一开口就是一阵狂笑,听得淳于蝴蝶直瞪眼,余北这货要不要这么找存在感? 非得要笑得这么颠这么二才过瘾,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是空气么。 其实余北笑得非常正常,就是开心的笑出声而已,只能说,蝴蝶小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敌人眼里出蛤蟆。 “余小北!你能笑得收敛点么?”看着余北大大裂开的嘴角,白亮闪闪的整齐牙齿,淳于蝴蝶的心情瞬间就直线下落,好像只有余北不爽的时候她才高兴。 “……” 听了淳于蝴蝶的话,余北瞬间收起自己的笑脸,同样用我很不爽很不待见你的眼神瞪着淳于蝴蝶,“不喜欢看你可以不看啊,又没人拿刀逼着你看我!” “你娘的,你就在我眼前让我怎么不看?有本事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 淳于蝴蝶跟余北危险又脆弱的导火线瞬间就被点爆,淳于蝴蝶不顾西野桐就在眼前,看着余北丝毫不顾及她的淑女形象直接爆粗口。 “我勒个去!去!去!去!我爱到哪儿晃就到哪儿晃!你管得着么!” 开玩笑,他干嘛要躲淳于蝴蝶不在她面前出现,自从余北决定奋起保卫他男性尊严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打算绕着淳于蝴蝶走。 “我是管不着!但余北你再给我得瑟试试,信不信我削你!”淳于蝴蝶说着就撸起袖管,大有立马就跟余北大干一场的架势。 “谁tm得瑟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鼻孔都朝上天了,谁还能比你更得瑟!” 见淳于蝴蝶撸起了袖管,余北也毫不犹豫的撸了袖管,撸完后余北的气场更强大了:“有本事就试试,谁削谁还不一定呢!” 余北算是彻底了解淳于蝴蝶嚣张跋扈的本性了,对付淳于蝴蝶,他压根不能把她当女人对待,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要弱势了淳于蝴蝶只能更嚣张。 “娘的!找削!”听到余北诋毁自己鼻孔都朝上天的丑陋模样,一向爱美的淳于蝴蝶彻底发飙了,小手拳头一握就直往余北攻击而去。 “哼!”看着淳于蝴蝶的架势,余北不屑的冷哼一声,转瞬就跟淳于蝴蝶纠缠在了一起。 而西野桐跟时朵朵,早在淳于蝴蝶跟余北开吵的时候就悄悄的退了开来,如今看到他们两人恋恋不舍的纠缠在一起,西野桐跟时朵朵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走,丢下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 每一次,不论多么和谐的气氛,淳于蝴蝶跟余北一对口总能瞬间打破和谐的气氛,刚开始他们还会劝几句,久而久之,他们就习以为常的不予理会了。 /////////// 没有了烈日底下的烤油,没有了疲累的训练,危慕裳跟祁覆在军医院过着以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 但这舒服日子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一点也不舒服,就像刚从繁忙的工作岗位上退休下来的老年人般,一日不动就浑身长毛不舒服。 刚开始几天,危慕裳每天都在病房里小心翼翼的舒展着筋骨,无聊了就去隔壁陪祁覆,两人之间说的话依然不多,一边看电视一边又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但有些微变化的是,他们之间虽然依旧是沉默的时候占多,但好在慢慢的,那种尴尬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最起码就算不说话,他们也能自如的呆在一起看电视。 再过几天他们的伤口稍微好点后,他们会一起到楼下走走,一起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做些轻缓的运动。 然后,危慕裳还发现一件事,刚开始的时候,她发现有些小护士常常会对她投来不太友好的目光,最开始几天害她还在不断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这些如天使般美好的小护士了。 但某天,他推开祁覆的病房门,一下子接受到众多含着敌意的目光时,危慕裳就隐隐明白,这问题不出在她身上,而是祁覆给她带来的。 直到那时,危慕裳才仔细打量起祁覆来,先不论其他,单单凭祁覆英俊的面容,模特般的身材,略显冰冷的气质,这就足够异性为他疯狂的了。 且按祁覆的性格,危慕裳想祁覆就算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也肯定不会是一个跟淳于弘一样乱交的人。 泛滥的感情生活,出现在祁覆身上的机率少到简直可以忽略。 这不,他们逛到小花园的某处,恰巧有三名小护士走过,她们看到祁覆立马殷勤的上前搀扶着他,并细声软语的劝说着: “小覆你怎么下楼来了,脑部受伤了要多休息才行 “是啊,你这样乱走万一头晕磕到碰到什么的话怎么办 “来来来,先别走了到这边坐坐 “……” 她们一人一句的关心着祁覆,末了将祁覆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着,祁覆从没跟这么多异性接触过,还是一群有爱对他无微不至的异性,热情的让他无法招架,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们一人一句给堵了回来。 而原本跟祁覆并肩走着的危慕裳,则被她们视若空气阻隔在了一旁。 危慕裳看着她们对祁覆的热情对她的排斥,及祁覆一脸为难的脸色不由好笑,她们这些小护士未免太敏感了点,她看起来有这么稀罕祁覆扒着他不放么。 看到被围攻的祁覆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危慕裳脑袋微微一扭,一副我没看见我无能为力的样子回答着祁覆。 然后任由祁覆被那群小护士翻来覆去,危慕裳眼也不抬的在他不远处舒展着筋骨。 最后,在小护士们不得不回去工作而好心的放过祁覆时,祁覆绿着脸幽怨的走向危慕裳。 “你好像很高兴?”没来由的,祁覆觉得他被围攻的时候,危慕裳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说:今天太阳真好。 “有么?”应该没有吧,危慕裳莞尔,她只不过是冷眼旁观而已。 那群小护士虽然因为祁覆而不太待见她,但也没虐待她,她怎么能因为祁覆的求助而打击掐断她们的爱情萌芽呢,这样不道德的事她危慕裳是绝对不会做的。 再说了,医院里的生活太枯燥无聊了,她也得找点乐子乐呵乐呵自己受伤的身体。 恰巧小护士们每天都会上演的献殷勤戏码,危慕裳看得还挺有趣的,勉强培养培养自己的乐观主义也好。 “你眼睛里明明写着:我心情很好!”祁覆眯眼,有点危险的看着危慕裳。 ( 071 惊吓一捅 071 “你眼睛里明明写着:我心情很好!”祁覆眯眼,有点危险的看着危慕裳。 若是几天前的祁覆,当他在窘迫的状态时,他就算是知道危慕裳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着乐,他也不会去跟危慕裳说些什么。 但现在,他却直接走了过来,当面质问着危慕裳。 虽然这几天危慕裳跟祁覆之间的交流并不算多,但或许是因为他们性格比较相似的原因,很多时候,光看表情他们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猜测出对方在想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祁覆在危慕裳面前,不去掩饰自己的原因,只因掩饰起不了多大作用,该知道的危慕裳还是会知道。 有时候,看着危慕裳祁覆会突然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许他们的相见也不算太晚,只是他们相识的太晚,白白浪费了几年光阴罢了。 “……”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危慕裳看着祁覆不说话,她只是没对他伸出援手而已,又没落井下石,祁覆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跟她计较吧。 “咳……我就高兴了你能怎么着?”两两盯着对方半响,危慕裳轻咳一声,小眉一挑,略有些挑衅的看着祁覆道。 既然被看穿,危慕裳也同样不去掩饰自己,看见祁覆纠结她就高兴了、兴奋了,祁覆能拿她怎么着。 “……”这下轮到祁覆瞪眼月兑线了,错愕又无语的瞪着危慕裳,没想到啊没想到,以祁覆对危慕裳的了解,祁覆是真没想到危慕裳会这么回答他。 看着这么雄纠纠气昂昂气场强大,个头没他高却昂着下巴斜睨着他的危慕裳,祁覆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最后无奈的败下阵来。 “不怎么着看着祁覆瞬间颓败的神情,若仔细听,可以从祁覆的语气里听出,他的语气里虽然满是无奈,却也有一丝宠溺的成分在里面。 对着这番模样的危慕裳,除了不怎么着,祁覆还真想不出他还能怎么着。 骂她? 不行,他不怎么会骂人。 打她? 不行,他不打女人。 绑她? 不行,他没干过。 扑她? 行! 但…… 他怕被危慕裳劈,所以,想想就好。 对于伸援手这事,在危慕裳几次三番的危险时刻,祁覆是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就向她伸出了援手。 而祁覆伸出的援手得来的回报是,在他陷入最纠结最窘迫最无法招架的女人堆时,危慕裳的回报是冷眼旁观任由他被拆吃入月复。 不伸出援手也就算了,结果看着槑怂槑怂的祁覆,她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晒太阳吹风。 晒太阳吹风也就算了,当面对祁覆的质问时,危慕裳竟然还尾巴翘得高高的,一副傲娇的孔雀样瞅着祁覆,出口就来一句你能怎么着。 面对如此骑到自己恩人头上的危慕裳,而祁覆的反应时,微微一笑拂衣随风去,全然不跟危慕裳计较。 如此一面倒的局势,祁覆只能暗叹一句,一物降一物。 一个星期过后,危慕裳的伤较祁覆的轻,在她觉得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本想先行回基地接受训练的,但危慕裳跟祁覆一说,祁覆就立马包袱款款的誓死也要跟着危慕裳回去。 但医生说了,祁覆还不能出院。 于是,在祁覆的病房里发生了这样一幕。 电视里的新闻一直在播着,但病房里的两人显然没去看它。 “祁覆,我伤好了我得回去了苦口婆心的,犹豫了一番危慕裳决定直奔主题,要走了不跟祁覆说一声貌似不太好。 “那我也回去祁覆怎么也不相信危慕裳的伤一个星期就能好。 “不行,医生说了你还不能出院祁覆伤的是脑袋,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万一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让她的良心如何安寝。 “反正你走我就走孩子气的,反正祁覆是下定决心了,一起来的肯定要一起走,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先行回去。 “这不一样!我的伤好了,你的伤还没好看着这样固执的祁覆,危慕裳真像挥一记狠拳过去。 “我的伤也没事脑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全世界只有祁覆坚信他的伤没事。 “你娘的!你伤口都还没拆线你不能回去!”危慕裳气得直接爆了祁覆粗口,祁覆的脑袋缝了那么多针,现在还不到拆线时间,怎么能让他回去。 “你走我走危慕裳的三字经令祁覆斜了她一眼,随即便瞥开眼盯着电视。 “你tm敢走试试!”危慕裳身子一起,直接一撸袖管,黑瞳危险的看着祁覆。 “你走我走祁覆看也不看愤恨的危慕裳一眼,视线依旧黏在电视上,鬼都知道他没在看电视。 “……”看着这样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祁覆,危慕裳拽紧了拳头,强压住想揍上去的冲动。 最后,危慕裳想到了一个桥段,硬的不行咱来软的总可以了吧,但是,想到那画面危慕裳自己先嘴角抽搐的恶心了自己一把。 “小覆覆……咱在医院把伤养好了再回去撒……” 顶着全身的鸡皮疙瘩,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安寝,危慕裳咬着牙弃了生命的在卖萌。 “……”不止危慕裳浑身的鸡皮疙瘩,祁覆更是面部线条直抽搐,差点就被雷的口吐白沫,“你……你走我就走 危慕裳怒了,彻底怒了,难道她十八年来卖一次萌,结果祁覆还这么不给面子,软硬不吃是吧? 危慕裳恨恨的咬碎银牙死瞪着祁覆,最后她狠狠一拍桌子:“爱走不走!” 带着一腔怒火回了自己病房,危慕裳瞬间躺倒在病床上,mei的,早知道祁覆这么难搞,她就脚底抹油先溜的,还跟他说什么说啊。 可是,她就算走了,以祁覆的性格来看,他就是翻墙徒步也会跟着她滚回基地去。 危慕裳就不明白了,在医院多好啊,每天晒晒太阳,打打太极,瞅瞅美女护士什么的,多美好的生活啊,跟基地苦辣训练能相提并论么,祁覆怎么就那么找虐想要回基地去。 最后,又一番无论危慕裳说什么,怎么说,祁覆都眼也不抬的回答‘你走我走’的情况下,危慕裳妥协了。 就当她大发善心拯救一个濒临死亡的晚期癌症病人好了,她就留下来多陪他几天,随便让自己的伤恢复的更好一些再回去。 /////////// 当危慕裳跟祁覆的双脚踩在基地的土地上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一回到基地,当听到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时,危慕裳直感叹自己的好运气,7天才一次的250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她竟然一回来就赶上了。 负重30公斤…… 危慕裳瞬间就替自己的腰肉疼起来,她的伤口这几天才结扎的说。 背上负重30公斤,两膝盖上还各负重一个五公斤,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属于自己的重量就已经四十公斤了,末了还要越野行军250公里,中途更要应付教官制造出的各种突发事件。 这一刻,撇去伤势不说,危慕裳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睡眠足够充沛,不然这二十几个小时行军下来,她直接在途中睡过去都有可能。 虽然危慕裳回来不是罗以歌去接的,但是罗以歌是知道她回来的,最初知道的一瞬,罗以歌还在想要不要让危慕裳第二天再回来,但仅一秒他就打消了念头。 虽然他心疼危慕裳,但是,危慕裳是一名军人,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的军人,再残酷训练的她都必须要经受,否则,在遇到比训练更为残酷的实战时,等待她的也许就是死亡。 在队伍中,当顾林看到危慕裳向他们跑来的身影时,她差点就失控的熊抱上去,还好她忍住了。 “报告!” “报告!” 危慕裳跟祁覆跑到罗以歌右侧边,军姿笔挺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听到声音罗以歌侧头,危慕裳的肤质本来就好,以往训练怎么晒好像都晒不黑一样,现在休息了半个月,小脸蛋白白粉粉的,看上去更水女敕了。 看到半个月没见的危慕裳,罗以歌的眼眸看上去更为深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硬朗的脸庞丝毫没见波动,依旧严肃着跟他们道:“入列!” “是!” “是!” 蹬蹬几个跑步的声音后,危慕裳跟祁覆已经站在了队伍里。 祁覆脑袋上的伤口才刚拆线,为了伤口能恢复的更快,他的脑袋上依然缠满头的绷带,只是现在戴了个军帽没那么明显罢了。 伤口在脑袋上,要处理伤口祁覆的头发肯定得剃掉,据说祁覆现在是个光头,不过危慕裳没见过就是了。 祁覆拆绷带换药的时候她也在换药,且危慕裳对祁覆的光头也没什么兴趣,反正祁覆那张脸就算是光头应该也逊不到哪里去。 “慕子,我想死你了!”危慕裳刚入列,顾林就激动的左手一抓,偷偷握住了危慕裳的右手。 “亲爱的,我也想你回握住顾林的手,危慕裳眉眼弯弯的斜看着顾林,就算处在天涯海角,危慕裳也知道这世界上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牵挂着自己。 “亲爱的,你伤到哪儿了?”突然地,顾林就瘪着嘴委屈至极的瞅着危慕裳。 顾林问过罗以歌,但罗以歌怎么也不肯告诉她危慕裳伤哪儿了,伤的怎么样。 “腰上蹭破了点皮,早没事了看到顾林心疼的眼神,危慕裳暖暖一笑,宽慰道。 虽然从小关心自己的人就少之又少,母亲走后危慕裳更是孤单一人,但是好在她遇到了顾林,有顾林陪在身边,有了顾林给予的温暖,从危家得到的冰冷,危慕裳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只要有一个温暖知心的人陪在身边也就够了。 “蹭破了点皮?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顾林讶异一瞬,随即睨着危慕裳鄙视道。 虽然顾林在鄙视着危慕裳,但她握着危慕裳的左手却紧了紧,没亲眼看过危慕裳的伤她还是不放心。 “……真没多大事儿,现在都好了深知顾林不相信,危慕裳只能加重语气的担保着。 瞥着危慕裳一副你再不信,我就发誓的小脸蛋神情,其实顾林还是不信。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事的时候,她就暂且先放了危慕裳一马,等训练完回到宿舍,她一定把危慕裳扒个精光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一群奋斗在训练场上的候选特种兵战士,在罗以歌的一声令下,上上下下背负着40公斤的重量就英勇的进了山。 进山前罗以歌给了他们一个指标,基地的位置在正南方,目的地在基地的正西北方向,距离基地250公里,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前必须到达。 然后吃喝只给了他们一壶水就果断的将他们仍进了山。 山地里‘蹬蹬蹬’的脚步一阵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踩在地上,仿佛能把山林震摇晃一样,天空中的太阳也渐渐**起来。 早晨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清凉,随着太阳的越升越高,渐渐的连微风也闷热起来,最后在太阳的热情下连微风躲了起来。 放眼望去,满山的树木,满身军绿色的战士,一张张脸上满是咸涩的汗水。 前一晚跟基地联系说要回来后,危慕裳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还没亮,基地就来人接她跟祁覆了,敢情是赶着时间要他们来参加这250公里越野训练的。 “危慕裳,你跟我说说你在外面的事呗,整天在基地,与世隔绝的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外星人了 行军了一段时间后,淳于蝴蝶蹭到危慕裳身边,先是眉飞色舞随后又唉声叹气的瞅着危慕裳。 淳于蝴蝶从小到大是野惯了的性格,在部队这一方小天地里关押了这么久没疯掉也难为她了。 “蝴蝶小姐,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样?”看着淳于蝴蝶的表情,危慕裳就觉得好像她在外面过着傍大款,泡帅哥,开跑车泡吧的**生活一样。 “嗯嗯!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危慕裳没想到的是,淳于蝴蝶竟然还这么爽快的就肯定了她的话。 淳于蝴蝶觉得,军营是什么地方,代表着苦和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你想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你想昏天暗地就昏天暗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能跟军营里千遍一律的生活相提并论么。 淳于蝴蝶是潇洒富裕惯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有生活艰难的人民群众,照她这么说,全世界的人民都过着既舒心又满足的美好日子了。 “你以为医院能比基地好多少?从虎穴换到狼窝而已其实危慕裳也奇怪,罗以歌带她们去的那个军医院,像是专门为她们服务的一样。 她出过医院门口一次,方圆百里,除了医院她没看到过一户人家,连商店餐馆这些生活类的都没看。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医院的专用公交车,每天来回三次,你得搭上了那辆专用公家车你才能走得出医院去。 那军医院各种设施设备即使谈不上最先进却也绝不落后,进去的病人也全是各个兵种的战士,不像其他的军医院就是老百姓也能去看病。 所以危慕裳说那军医院也是一个牢笼,她本还想出去给自己加加餐什么的,但是出去又远,而她又懒,于是最终她什么也没干成,愣是在医院呆着哪儿也没去。 听到危慕裳说虎穴换到狼窝淳于蝴蝶不信了,认为危慕裳在耍她:“怎么可能!到了外面危慕裳你肯定也去快活快活了,你看看你这精神好的,皮肤白女敕的,一看就是逍遥过度的症状 “再说了,罗队都说你的伤没什么事了,你在外面那么久,就没去什么地方玩玩?” 严重怀疑危慕裳在骗自己,淳于蝴蝶一一列举着危慕裳逍遥快活的证据。 危慕裳也太小气了,自己玩够了不说,连说出来让她也开心开心都不乐意,淳于蝴蝶就将危慕裳拉到了小人行列里,这危慕裳也太不够意思了,亏她们还从新兵连就一路碰撞相交到现在。 “……”危慕裳耸拉着一张脸,异常无奈又无语,淳于蝴蝶怎么就看出她即逍遥又快活了? 她精神好是因为她在医院不用训练,每天睡多了行不? 她白是因为腰伤导致她失血过多,那是苍白好不! 蝴蝶的眼睛果然与人类的眼睛不相同,看到的事物完全跟事实不搭边。 “不信你去问祁覆,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逍遥快活来不 淳于蝴蝶一纠缠起来的劲危慕裳是相当了解,此时才行了五公里她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痛了,此刻她没心情去跟淳于蝴蝶纠缠,口风一转就将淳于蝴蝶往祁覆身边推去。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祁覆,淳于蝴蝶犹豫,非常犹豫,祁覆那人话少不说,还总冷着一张脸,她去问了祁覆能跟她说么,会不会嫌她吵一掌把她拍飞。 想了想后,淳于蝴蝶暗自在心里摇头,还是算了,祁覆她还是别去招惹好了,西野桐还在祁覆旁边呢,万一祁覆拍她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蝴蝶小姐,你去,我相信以你的魅力祁覆一定会告诉你的见淳于蝴蝶瞅着祁覆犹豫不决的神情,顾林非常够意思的拍了拍淳于蝴蝶肩膀,一脸士气的鼓舞着她。 “真的?”斜睨着顾林,淳于蝴蝶还是不太信,顾林这货经常坑她。 “我保证!”眉毛高高挑起,顾林拍着胸口一脸的义气。 跑动中淳于蝴蝶斜着眼将顾林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来说,顾林应该没这么好心才对。 “蝴蝶姐,我也觉得你要去问了才知道祁覆回不回你 一向沉默的时朵朵难得的开口了,其实她是看到了危慕裳时不时抚腰的动作才开口的,这个时候,淳于蝴蝶还是别缠着危慕裳的好,所以时朵朵才合着顾林的谋,推波助澜的将淳于蝴蝶往祁覆推去。 “……那……那我去问问?”犹豫着,淳于蝴蝶实在是被军营的苦闷憋得太久了。既然想为了这点不算事儿的事去找祁覆那块冰山聊天,不得不说,淳于蝴蝶勇气可嘉。 “去!得去!一定去!”见淳于蝴蝶动摇,顾林更是点头如蒜的肯定着。 “嗯时朵朵也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淳于蝴蝶微笑的附和着。 “……”危慕裳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她是真没想到淳于蝴蝶这么好骗。 顾林放火烧山她不意外,看着时朵朵貌似纯洁的微笑,危慕裳就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她是真没想到白纸般的时朵朵也有火上浇油的一天。 果然,人相处久了,什么本质都会慢慢显露出来。 “我过去了……”脚步转向祁覆,淳于蝴蝶还是不确定的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去还是不去呢? “嗯!” “嗯!” “……” 在两道希翼及一道无语的目光中,淳于蝴蝶亦步亦趋的向不远处的祁覆跑了过去。 淳于蝴蝶刚被骗走,顾林就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危慕裳:“慕子,你腰是不是还没好?” 不然怎么会只跑了五公里就开始不停的抚腰,顾林边说着就想动手去解危慕裳肩上的背包。 “没有的事,都已经好了阻挡开顾林搭在肩上的手,这背包足有30公斤重,她不背难道还让顾林替她背么。 再加上顾林自己的背包,加起来扛在她肩上的可就是60公斤了,危慕裳怎么也不能让顾林把她的背包卸下来。 “慕裳,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见危慕裳执着的不肯让她们帮她,时朵朵便退一步道。 休息一下缓解缓解,总比一直行军好点。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就行了,用不着休息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没怎么训练,虽然危慕裳会做些强度小的运动,可毕竟月兑离这些强度的训练也半个月了,身体素质自然会下降点。 再加上危慕裳的伤在腰上,微微弯腰的跑动中背包的重量全落在了腰上,虽然她伤口有包着绷带,但跑动摩擦中势必会蹭到伤口,感到越来越疼的伤口,危慕裳想估计是刚结扎的伤口又给磨破了。 但这些在危慕裳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这点伤都要个半天的话她也就不是危慕裳了。 再者,这路程可是250公里,还有时间限制,休息就还是算了吧。 拗不过危慕裳,现在这行军也才刚开始,顾林也就没跟危慕裳争执,想着等危慕裳抗不下去了再拉她一把:“那你有什么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肯定跑不了你的若真到了扛不住的时候,危慕裳也不会跟顾林客气的,她可不会让顾林太舒服自在。 淳于蝴蝶不紧不慢的向祁覆进发着,祁覆被西野桐跟余北左右包围在中间,淳于蝴蝶瞅也没瞅余北一眼就蹭到了西野桐身边。 “野哥温柔羞涩的,淳于蝴蝶就这么柔声唤着西野桐,丝毫没看到余北抽搐的嘴角及愤恨鄙视的眼神。 “蝴蝶脑袋微微一侧,西野桐温润一笑跟往常一样回唤着淳于蝴蝶。 以西野桐的智商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淳于蝴蝶对于有意无意的示好,不对,应该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淳于蝴蝶对西野桐明显的不同才对。 但是,西野桐就像完全不知道淳于蝴蝶对自己的好感般,他不拒绝也不回应淳于蝴蝶,淳于蝴蝶来,他不排斥,淳于蝴蝶不来,他从不去找,就这么不排斥不靠近的晾着,对待淳于蝴蝶跟对待其他任何人一样。 然后,淳于蝴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像她这么外向又大胆的性格来说,既然喜欢应该大胆表白才符合她的性格,但是,她就是不。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西野桐好,但她就是不开口跟西野桐说‘我喜欢你’。 一热一温,他们就这么一直摩擦碰撞着,却完全没摩擦出个火花来,谁也不知道西野桐是怎么想的。 其实基地里并没有明文规定说男女战士之间不能谈恋爱。 “那个,野哥,祁覆的伤怎么样了?”祁覆就在西野桐左侧,而淳于蝴蝶在他右侧。 中间只隔了一个西野桐而已,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想问祁覆的伤势淳于蝴蝶却没直接去问祁覆,反而问起了西野桐来。 听到淳于蝴蝶问祁覆的伤势,西野桐怪异的看她一眼,再看一眼一脸冰霜的祁覆,西野桐不明白了,淳于蝴蝶要真关心祁覆干嘛不直接问祁覆。 或者她怕被祁覆的冰山脸冻伤的话,也可以去问跟祁覆一起回来的危慕裳啊,怎么会来问他。 “覆说没什么事不明白淳于蝴蝶打的什么主意,西野桐还是据他所知的回道。 其实祁覆也奇怪,他跟淳于蝴蝶真没什么交集,压根就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她怎么就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祁覆侧头瞥了危慕裳一眼,凭他的直觉,这事应该是危慕裳搞得鬼。 “哦……没事就好,那他在医院过得怎么样?”衡量着,淳于蝴蝶细细斟酌着开口。 “……”西野桐认真的看了淳于蝴蝶一眼,她问这个干嘛?重点是,他也不知道祁覆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本想直接回答淳于蝴蝶说‘我也不知道’的,但西野桐在看到她美眸中的兴奋中时,决定改变方针看看淳于蝴蝶究竟想干嘛。 然后,西野桐偏头看着祁覆:“覆,你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还行祁覆是怎么也没想到西野桐会这么问他,他们隔得那么近,淳于蝴蝶又没刻意压低声音,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好不好…… “覆说还行得到答案后,西野桐将头侧向右边,眸光温润的看着淳于蝴蝶。 还行啊,那就应该不像危慕裳说得虎穴还狼窟那么苦闷无聊了,果然危慕裳就是在骗她。 “那……他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看一眼祁覆完全没什么反应的冰山脸,淳于蝴蝶继续灿笑着问西野桐。 帮别人传话,还是一左一右这么近的两个人,西野桐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好像还觉得挺有趣的。 于是,西野桐的脑袋一个左侧看着祁覆:“覆,你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 “没有被人这么间接问话,祁覆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眼睛盯着前方眸光也没闪一下,冷冷道。 “覆说没有得到答案后西野桐又一个右侧,给淳于蝴蝶复述着祁覆的回答。 没有? 怎么可能! 都说医院的生活过得还行了,怎么可能还没去什么地方玩。 一定是他们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怕被别人知道不告诉她而已。 于是,淳于蝴蝶死劲转动着脑子,想着怎么着她也得挖出点新闻来,然后,想了半天的她突然脑光一闪,目光噌亮的看着西野桐:“那他……” “淳于蝴蝶你有完没完!”终于,一直在旁边沉默不出声的余北听不下去,在淳于蝴蝶再次开口的时候果断的跳了出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吼道。 耳边听着余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淳于蝴蝶的笑脸瞬间一跨,余北不找她茬会死啊! “关你屁事!”淳于蝴蝶的脸变得异常迅猛,从西野桐脸上移到余北脸上的顷刻间,她已然从一名娇羞的淑女瞬间变成了一名骂街的泼妇。 “不关我屁事?有本事你别在我耳边瞎嗡嗡响!”自从跟淳于蝴蝶奋起摊牌后,余北跟淳于蝴蝶杠上时的气势就如破土而出的春笋一样,迅猛又强势,挡都挡不住。 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其他战士,见他们这番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仅多注目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明显是看得太多习以为常的表情。 余北跟淳于蝴蝶的音量都不算小,加上危慕裳她们本就一直侧目着淳于蝴蝶,现在看到余北跟淳于蝴蝶秒杀般杠上的情景,危慕裳挑了挑眉。 “这半个月他俩进展这么快?”问着顾林,危慕裳犹记得她走前余北谦让淳于蝴蝶的神情,这才一眨眼,怎么就转化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淳于蝴蝶情场裹足不前,没想到敌场进展这么迅猛,简直可以用光年来形容了。 “哎,你是不知道,他俩每天杠上的次数比你一日三餐还多,扛的就连一号都知道了。怪异的是,一号既然还不管,说这样有利于促进男女战士的士气,这是好事 顾林就不明白了,士气固然重要,可是,有这样提倡士气的么,要是哪天一号看到男女战士一见面,就跟菜市场一样嚷嚷个不停兼拳脚相向,估计一号就不认为这是好事了。 危慕裳挑眉,一号知道?还纵容? 看来她不在基地的这半个月,错过了很多精彩啊。 “余北跟淳于蝴蝶应该都算正常人,但他俩凑一块,就是俩奇葩,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懂的 感叹着,危慕裳只能说,这世上啥人都有,人生中能遇见那么一两个也算是走运了。 转瞬间,见淳于蝴蝶跟余北又杠上了,未免受伤的祁覆被他们的战火波及到,西野桐淡定的将祁覆拉到了一旁,留给他们足够大的战场。 “余小北这是吃火药了?”任由西野桐拉着自己走,瞟了脸红脖子粗的余北一眼,祁覆难得的出声评价起来。 跟个小女孩动火气,余北也太丢男人的面子了吧。 “额……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过两天你就习惯了西野桐也解释不了余北跟淳于蝴蝶这属于什么状况,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淳于蝴蝶跟余北一杠上后,他们吵着吵着就停了下来,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不得不说,这架他们干了半个月,双双可都进步不少,搏斗技能大大的长进了。 他们停下后,危慕裳他们也没等他俩,果断的将他们抛弃在了后面。 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后,危慕裳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依稀看到两抹身影你一拳我一脚的纠缠在了一起。 就在淳于蝴蝶跟余北打得热火朝天时,他们的左侧突然‘嘭!’地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得他们一惊,他们同时停下手捂着耳朵,等巨响过去后他们看向硝烟弥漫的左侧,赫然发现不远处平地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当下淳于蝴蝶跟余北看着那个大坑就一阵心惊,若是这坑出现在他们脚下……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正当淳于蝴蝶想说什么的时候,从天空中飘下来这么一句怒吼: “余北,淳于蝴蝶,你俩在这儿生蛋呢!再磨蹭我给你们吃大炮!” 大炮? 大炮! 淳于蝴蝶跟余北四只眼睛瞬间大大瞪起,当下二话不说就争先恐后的向前飞奔而去。 在大炮的眼前,背上背的30公斤,膝上绑的10公斤,瞬间就成了一粒沙啊,两人身轻如燕般飞快的向前跑着。 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跟教官的大炮拼,此时此刻,他们也不会以为乐浩石在跟他们开玩笑,刚才那个近距离的深坑就是跟警告啊! “你娘的!余小北都是你害的!”不然她现在用得着这么拼命么,淳于蝴蝶一边死命跑,性感的唇瓣还不忘喋喋不休的喷着余北。 “我呸!一个巴掌拍不响!”眼看着淳于蝴蝶超过自己跑在前面,余北大掌一抬,毫不犹豫的往淳于蝴蝶的背包重重拍去。 “啊……”背上被余北猛得一拍,淳于蝴蝶上身前倾一个踉跄,差点摔扑在地上。 “你娘的!敢给我玩阴的!” 淳于蝴蝶气得牙痒瞪眼,跑过一棵大树时瞥见它垂下一枝枯树枝,淳于蝴蝶立马拉了过来,跑动中三两下除去末尾小枝,举着一根树棍嫣然拿着一根金箍棒一样。 然后,不知道当时的淳于蝴蝶在想什么,看着余北脚步飞快的身影,她疾跑几步抓紧树枝就直直的往余北桶去! “啊!啊……” 突然一痛,余北惊叫一声反射性的收缩起臀,部肌肉,然后…… 然后余北悲哀的发现,一夹紧,反而更痛,奔跑中回头一看,只见淳于蝴蝶面目狰狞的拿着根树棍,直直的插着他。 “你!你……淳于蝴蝶你混蛋!”余北忍着痛一掌挥开黏在上的棍子,咒骂淳于蝴蝶一声后就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飞去。 哀嚎的身影足以表明他有多想远离淳于蝴蝶,捂着疼痛的,余北的心在滴血,他不会开花了吧? 淳于蝴蝶……淳于蝴蝶不是人,这也太狠了,竟然拿棍子捅他菊,花! 她还是女人么! 举着金箍棒,余北跑得有多快,淳于蝴蝶就在后面追得有多快: “余小北有种你tm别跑!” ------题外话------ 亲们,俺最近忙,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会不定时,望谅解:>_ 072 彪悍泼妇 举着金箍棒,余北跑得有多快,淳于蝴蝶就在后面追得有多快: “余小北!有种你tm别跑!” “淳于蝴蝶,有种你tm别追!” 见鬼! 你说不跑就不跑? 他余北又不是笨蛋! 余北心里又气又委屈,他竟然被淳于蝴蝶捅菊,花了! 现在还被罪魁祸首举着凶器在后面追杀,在乐浩石大炮的威胁下,余北又不敢停下来跟淳于蝴蝶一决高下,他不跑难不成继续让淳于蝴蝶给他开花么。 “虾米!这淳于蝴蝶也太彪悍了吧!”飞机上,乐浩石拿着望远镜紧紧盯着在地上奔跑着两人,丛林缝隙间,他清楚的看到余北被淳于蝴蝶给爆菊了! 然后,乐浩石盯着淳于蝴蝶手里的木棍,突然就替余北肉疼起来。 菊花啊。 脆弱的菊花啊。 被爆了啊。 “二号,你说……被爆菊是什么滋味?”虽然替余北肉疼着,但乐浩石貌似对结果更感兴趣,于是,看着驾驶座上的罗以歌他就这么问了一句。 “……”乐浩石的话一问出口,罗以歌当下就有了把他扔下飞机的念头,他又没被爆过,他怎么知道! “你想试试?”冷冷的斜睨着乐浩石,罗以歌浓眉一挑,嘴角一勾,邪魅的飙出四个字。 看着罗以歌森冷的眼眸耳边听着他邪气的嗓音,乐浩石突然就抖了一抖,背脊冒出层层冷汗。 “唔……不想!不想……”看着罗以歌乐浩石突然就一紧连忙摇头,好像有人站在他后面,他的菊花即将不保一样。 淳于蝴蝶跟余北你追我赶的飞奔着,原本落后在队伍尾巴上的他们,不多久就赶上了大队伍。 “野哥!野哥!救我……”远远的看见西野桐的背影,余北快速超越队伍后面零零散散的战士,人多了他就不敢再捂着了,满头大汗飞舞着双手向西野桐求救。 听见余北的声音,西野桐他们都回头看去。 虽然余北依旧跑的飞快,可若仔细看,会发现他跑步的动作有些些怪异,那腿像是一拐一拐的。 烈阳下,一名名战士都汗流浃背,背着大背包喘息着大步行走着。 见余北和淳于蝴蝶先后跟一阵风似得飘过他们,其他战士都羡慕着他们的好体力,他们要是一开始就这死命跑,到了最后还不定怎么爬到目的地。 “野哥!野哥……”跑到西野桐跟前,余北一下蹿到西野桐身后,用他挡着紧追不舍的淳于蝴蝶。 淳于蝴蝶追上后,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在大口喘息着,烈阳透过稀松树林的缝隙,大片大片的照射下来,满头满脸的汗水沿着淳于蝴蝶的面部线条流向下颚,在她下巴处汇聚成滴滴汗珠,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土地上。 “余……余小北,你还像个男人么?竟然躲到别人背后去!”这也太不像话了,见余北可怜的小眼神淳于蝴蝶就各种来气,这男人也忒懦弱了。 她一弱小女子,他堂堂一大男人,怎么看也是她处下风吧,他竟然还好意思躲别人背后寻求保护。 “我不像男人?淳于蝴蝶你怎么不看看你像是个女人么?”余北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说他不像个男人,唯独淳于蝴蝶不行,因为在他眼里,淳于蝴蝶tm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她自己身为女人都不像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他这么男人的男人! “余小北!”竟然敢当着西野桐的面说她不像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金箍棒,淳于蝴蝶眸光猩红的瞪着躲在西野桐身后的余北,找着时机正想扑上去。 “好了,你俩都消停会儿!”被余北揪着背包左右摇晃,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干上了,西野桐赶紧出声阻止道。 烈日树荫下,停下脚步后危慕裳轻抚了一下左腰才放下手,然后抬眸就见到斗牛般的淳于蝴蝶,看着如此怒发冲冠的淳于蝴蝶,危慕裳直幽幽的感叹: “蝴蝶,你算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刮目相看了 淳于蝴蝶愣了一下后不由撇嘴,她也不知道她跟余北怎么就闹出这样了。 他们几人停下来解决淳于蝴蝶跟余北的恩怨,其他战士在快速的越过他们时多瞅了几眼,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戏,刚才那声巨响他们可是听到了的。 “何止是刮目相看,简直就是……” “嘭!” 余北指责的话还未说完,再次被一声巨响打断。 巨响像响在耳边一样,心惊的战士们惊了一瞬后,纷纷看向盘旋在天空中的那辆飞机,准确的说,那体型硕大的飞机是一台运输机,毫无疑问的,里面坐着的一定是他们的教官罗以歌跟乐浩石。 “又来!我先走了……”余北看着转瞬便跟上他们的那架飞机,眼一瞪直接脚底抹油的溜了。 余北反应迅速的转身向前飞跑着,瞬间就只剩一抹背影给他们,其他人看着余北如此灵活的思维及敏捷的身体,不由嘴角微抽,这反应也太大了点。 好歹他们也是人,一名军人,罗以歌他们就算再怎么恐吓,也会考虑到他们这些菜鸟的人身安全。 不过…… 再‘嘭!’又一声巨响距离他们更近时,他们面面相觑一眼,下一秒不约而同的脚步一抬,像出弓的箭一样飞射出去。 “啊……我的天!罗队他们玩真的!”听着身后不管怎么跑都甩不掉的震天响,顾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喊着边跑边道,狂奔的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那一枚枚大炮小炮不要钱是吧? 他们也就一群小小的菜鸟而已,对他们要不要出手这么阔绰,又不是暴发户! “他们什么时候玩过假的?”危慕裳也不顾腰上传来的疼痛,脚步丝毫不停歇的追赶着。 地上的战士满头大汗,满心血泪在拼命的保着自身安全,天上的教官却还嫌不过瘾,戏不够好看。 “哈哈……有进步!有进步!这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就提了好几倍啊!” 飞机上的乐浩石见地上小小的人儿跑得比兔子还快,顿时心里爽快极了,大热天,看着他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烦闷的心情瞬间就舒爽了。 “咦……怎么着火了!”乐浩石看着看着突然惊呼起来,惊恐的指着离战士们两百米处,灌木从中越演越烈的火势。 现在可是在烈阳底下,这又是山林,燥热的天气下一草一木给点火星就灿烂,真要发生火灾可不是开玩笑的。 乐浩石在惊恐,罗以歌却看也没看着火的地方一眼,径自对着耳麦严谨的命令道: “下面的菜鸟听着,限你们十分钟之内扑灭火势!否则……没有否则!” 火势? 各自搏命奔跑的战士迷茫了一瞬后张望一眼停下脚步,惊惧的瞪着某处冒着烟的火红火苗。 下一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扑火!” 其他战士二话不说赶紧向火源处跑去。 “折树枝!用树枝扑火!” 在经过一棵茂盛的树木时,危慕裳停下脚步迅速的折下一大枝叶子茂密的树枝,见其他战士两手空空就往火源跑去,连忙大喊着提醒他们。 其他战士听见危慕裳的喊声才醒悟过来,他们什么扑火的工具都没有,跑前去估计只有自己的身体能去扑火了。 火源在一片不大的灌木丛中,那些已经跑到灌木丛的战士听到危慕裳的话,立马转身快速的去折树枝。 火势不稍片刻便火光冲天起来,范围越来越大,火势越来越猛。 危慕裳双手抓着树枝,不停的用茂盛的树叶横扫拍打着外围的火势,扑了几个几回后,背上的背包实在是累赘,危慕裳便一把月兑了下来丢在地上。 从天空上看下去,椭圆形的火势外围都有一名名战士,在不停的飞舞着手中的树枝。 战士们的反应迅速,火势虽说没扩散到一发不可收拾,可天时地利的灌木转瞬间却也火势冲天起来。 “二号……你还真放火!”运输机备有消防水乐浩石是知道的,之前他还纳闷备那么多水干嘛,现在看来,罗以歌是早有预谋的。 看着罗以歌冷峻森严的侧脸,乐浩石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早出生早入伍了几年,否则他现在就不是坐在飞机上,而是在地上冒着生命危险在扑火了。 “怎么,你当初没有这个训练项目?”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火势,及战士们扑火的情况,罗以歌眸也没抬一下的反问着乐浩石。 “……二号,这个训练项目的鼻祖应该是你 乐浩石开始反省,虽然当初一号也被他们那批菜鸟暗地里骂的狗血淋头,但现在站在罗以歌身边,乐浩石突然就觉得一号是非常仁慈的了。 火灾扑火的训练他们当初当然也有。 但是! 他们是模拟的啊! 不是荒郊野岭真枪实弹的干上一战啊! “哦云淡风轻的应了一个字,罗以歌丝毫不觉得这个训练项目有什么不好。 火势前的灼热温度烤的人皮肤发烫,汗水从肌肤上层层冒出,汇聚成汗珠从下颚处滴落在烧得炭黑的地上,一滴滴汗珠一落地就‘嗤’的一声化为了一道白烟。 人多势众,战士们片刻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大树枝,扑灭最外围的火苗渐渐向中间围拢进去。 灌木被大火烧的直‘啪啪啪’响,耳边杂乱的传来阵阵树枝扑火的‘噗噗’声。 两百多名战士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顶着被火烤得发疼发红的脸不断前进着,手中的原本茂盛树枝的树叶也越扑越光,渐渐的只剩一个光头树枝抓在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战士们不言不语却默契的共同努力下,火势终缓缓被扑灭,当大家把最后一颗挣扎着不愿熄去的火苗,啪一声果断的扑死在地上后。 战士们紧绷的身体终缓解下来,累的仿佛只剩喘息的力气。 灌木在灼烧过后即使扑灭了火,地上冒出的温度却依然令人灼热难耐,此刻,战士们却都撑着膝盖站在灼热的地上喘息着,仿佛连步出这片灌木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与别人扶膝弯腰喘息的动作不同,危慕裳是抚着挺直的腰喘息着的,黑瞳随意一瞥,却瞥到祁覆皱紧眉身形似摇晃了一下。 见祁覆此番模样危慕裳眸光一闪,连忙走过去什么也不说就一把拉着祁覆手臂往外走。 祁覆在危慕裳拉他的时候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红彤彤满是汗水的绝美脸蛋,祁覆也什么都没说就跟着她步出灌木丛。 一直在危慕裳身旁的顾林眉头一挑,看着危慕裳与祁覆向外走的背影不仅眯了眯眼。 难道…… 他们在医院发生了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 眼见着祁覆被危慕裳拉走,西野桐侧头深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后瞥了眼盘旋在上空的飞机,西野桐便也跟着走出灌木丛。 “咦……危慕裳什么时候跟祁覆关系这么好了?”淳于蝴蝶反手拍了一下顾林胸口,略微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相携而出的背影。 在淳于蝴蝶的影响中,祁覆是很少跟人交流交往的,貌似也就跟西野桐和余北走得比较近,女性生物她可从没在祁覆身边见着过。 但这会儿看他跟危慕裳的背影,好像祁覆也没有排斥的感觉,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你不知道的时候淳于蝴蝶手劲不小,还在喘息的顾林被她拍的差点岔气,当下顾林也反手向淳于蝴蝶拍去,但顾林的手被她握成了拳头。 ‘砰!’ “哦!”被顾林的拳头重重一锤,淳于蝴蝶捂着左胸痛呼出声,“死林子你谋杀啊!” “嗯哼!”斜斜的瞥淳于蝴蝶一眼,顾林也转身走出烤油般的灌木丛。 地上的火势一被扑灭,乐浩石便快速的瞄了一眼手表,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罗以歌:“二号,十分钟刚刚好,不多不少!” “我知道 虽然给他们十分钟的时间,但罗以歌估算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扑完火,差不多得要十一分钟左右,战士们表现不错,比他料想的早了一分钟。 从头到尾,罗以歌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地上的火源,当火势被扑灭后,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上。 但是,罗以歌本眸底略带温柔的眸光突然一凌,满身的寒气霎时迸出,深邃的眸光犹如利剑般直直发射下去。 奈何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距离太过遥远,罗以歌利剑般的眼光没发射到某人身上。 身边的气温突然急速下降,乐浩石身体蓦地一紧,头依旧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眼睛却缓缓的斜向罗以歌。 在看到罗以歌眼中的冷意时,乐浩石的眼珠瞬间回位,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心里默念着他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在祁覆跟着自己走出灌木丛时,危慕裳便放开了握着他手臂的手,但是不巧的,这仅仅几秒钟的拉扯却被眼尖的罗以歌瞅见了。 罗以歌很记仇,特别是跟危慕裳牵扯到的仇。 于是,看着下方刚从火海中冒出头来,仍在气短的喘息着的战士们,罗以歌充满磁性的嗓音冷冷道: “30秒之内全都给我撤离此地!”? 众战士还未缓过神,又被罗以歌从上空中传下来的口令一炸,等头脑反应过来后已经是一秒钟后的事情了。 30秒! 脑中一冒出30秒的字眼,顷刻间战士们气也不喘了,手也不酸了,‘哗’一声聚集在烤炉上的战士便一蜂窝的散了开来。 刚才在扑火的过程中,因为背包太重了扑火不方便,大部分战士都将背包卸了下来。 火场外围丢着一堆堆的背包,此刻在30秒钟的砍刀下,战士们哪还管谁是谁的背包,随手拎起一个背包就往背上垮,赶紧离开此地再说。 祁覆在危慕裳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背影,不留痕迹的盯着她腰看了几秒,想必她的腰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危慕裳还未将祁覆领出滚烫炙热的灌木丛,罗以歌冷然的口令便传了下来。 眉头一皱,危慕裳快速的回头与祁覆相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拎起背包,就往原先的路线向前奔跑着。 “我靠!靠!靠!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林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在听到罗以歌的口令后,气得连连爆了几句粗口,但她的步伐却丝毫不慢的迅速跑起来。 听见顾林不顾形象的咒骂后,其他战士在迅速反应的过程中,也都你一言我一句的吐槽几句。 “当我们铁打的不成,连口气都不让人喘一下 “我勒个去!口干死我了,连水都没得喝 “人间地狱啊!” “当初我怎么就死活也要当特种兵呢!” “……” “……” 战士们即使不满的吐槽着,可愿意当兵,志愿要当特种兵就没有一个是胆怯懦弱的,他们也就嘴上抱怨抱怨而已,说到底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特种兵部队的。 地上的人在鬼吼鬼嚎的骂着天上的人不是人,罗以歌也不跟他们啰嗦,手指不停的按着,战士们的后面就不停的‘嘭!嘭!嘭!’响。 等罗以歌火气消了以后,他们已经被罗以歌逼出了近百公里外。 这样的速度哪里是行军,根本就是几十公里的百米赛跑啊,罗以歌一见他们的速度缓下来就不停的放炮,直到他们跟抽筋一样不停奔跑才甘心。 足足近十个小时,他们没吃没喝,快快慢慢的被追着跑的脚都快废了。 一直到战火消停后,战士们的速度才敢缓慢下来,而他们的头顶飞机从出现后就没消失过。 战士们的身体素质不同,队伍的速度在放缓后,零零散散的战士们将队伍拉的长长一条。 林木遮掩间,夕阳的光辉稀稀落落的泼洒下来,战士们相距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缓慢向前走着。 危慕裳跟祁覆在奔跑追赶中隔的距离一直就不远,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危慕裳抹了一把不停流汗的脸颊,喝了口水后向祁覆走去。 “你脑袋感觉怎么样?”在祁覆身旁,危慕裳虽然是在关心祁覆,但她的嗓音依然是淡淡的,就像在问你吃饭了么。 之前在灌木丛扑完火后,危慕裳真切看到祁覆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又快快慢慢的跑了这么远,不知道祁覆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到身体。 “没事祁覆看着气息仍不稳的危慕裳,嗓音依旧冷淡,“你腰怎么样?” 他脑袋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伤口也长合上了,只是出了太多汗黏在上面不舒服有点痒而已,除了偶尔有点头晕外倒也没什么。 倒是危慕裳,她的伤口在腰上,被重重的背包压着在跑动中难免会被摩擦到,若伤口又被磨破怕比他更严重了。 “我也没事 危慕裳现在的心理有些微妙,她现在只盼着祁覆的伤能早点好,然后别留下什么后遗症,虽然她这人淡淡的看似不喜与人交往,但她一点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特别是人情,可现在她就是不想也欠了祁覆人情,如今她只希望祁覆能完好如初,这样最起码她能宽心点。 “完了……”突然地,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西野桐,在看到垂落在正前方的夕阳后忽的喃喃自语道。 “?” “……” 危慕裳与祁覆相视一眼,齐齐看向他。 “完什么了?”看着西野桐惨淡惨淡的脸色,危慕裳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我们的目的地在正西北方向对吧?”幽幽的,西野桐觉得再确认一遍,也许他刚才眼花看错了呢。 “嗯这是祁覆的回答,听到西野桐这么问,他冷眸眸光一闪,也想到了某种不妙的可能。 “东起西落,太阳快落山了认真的看着祁覆,西野桐温润的声音放缓下来。 危慕裳一向淡然的脸上有些不淡定了,他们行军到这里可足有一百多公里了,如果走错了…… 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中,危慕裳缓缓掀起眼帘,黑瞳一抬赫然看到正前方红彤彤的夕阳红。 “你妹!tm哪个混蛋带的路!”瞪着正前方遥远天际的夕阳,危慕裳一个没控制住猛地爆粗吼道。 我靠! 勒个去! 危慕裳此刻简直想将带路的那人生吞了! 她顶着被磨得生疼生疼的腰跑了这么多路,现在竟然告诉她白跑了! 白跑了不算,还要她再跑回去! 从火灾现场跑出来后,她因为腰上的疼痛放慢了步伐,跑在后面自然是跟着大队伍跑,她也就没去注意方向,这下倒好,一眼挫泡百里汤。 正西北方向,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应该在正西北的左侧方才对,可现在面对着他们大大的夕阳红,明显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祁覆是因为看到危慕裳越跑越慢才没跑到最前面去的,一向跑在最前方的西野桐,此刻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后面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不管他们为什么会在后面,事实的真像是,他们走错路了。 看着一向淡然,此刻却如此火大的危慕裳,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都有些巍巍然。 他们怎么就忘记辨认方向了呢? 还有,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有能耐带的路。 此刻,一直飞快跑在最前面,此刻缓慢向前走着的余北,突然背脊一寒,打了几个打喷嚏。 ‘哈……秋!哈……秋!’ “大爷的!哪个混蛋骂我!”吸了吸鼻子,打完喷嚏余北就片刻不停的咒骂道。 竟敢在背地里戳他脊梁骨,余北狠狠的想,十有**是淳于蝴蝶那货! 刚想着淳于蝴蝶,淳于蝴蝶的声音就在余北耳边响起: “余小北!你tm给我滚回来!” 在余北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下来的淳于蝴蝶,在听到战士们说走错方向时,当下瞪着最前方的余北背影,恨不得拿把菜刀灭了他。 “唔……幻觉!幻觉!绝对是幻觉!”余北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的一想淳于蝴蝶,淳于蝴蝶的声音就立刻出现在耳边,顿时猛摇着头催眠自己。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你们赶紧来将淳于蝴蝶那妖女收了吧,留她在人间根本就是祸害良民啊!” 余北边说边更快速的向前走着,唯恐阴魂不散的淳于蝴蝶跟着他。 “余小北!” 越喊余北就走得越快越远,淳于蝴蝶那个气啊,当下腰一弯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拽足了劲就往余北扔去。 接近两个月的扔手榴弹训练下来,因为司空姿千好死不死每次都在淳于蝴蝶对面,间接造成淳于蝴蝶扔手榴弹的力度、精准度‘哗哗哗’直线上升。 要她扔司空姿千的脑门,淳于蝴蝶就绝不会扔到司空姿千的鼻子上去,要她扔左肩膀她就绝不会扔到右肩膀上去,连一号都啧啧称奇,直道其是‘神丢手。’ 现在,余北还未走出百米的距离,淳于蝴蝶想要扔他一石绝对是绰绰有余。 淳于蝴蝶放手后,只见鸡蛋大小的石头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朝余北的身影落去。 ‘咚!’ “嗷……”后脖子下方突然一阵钝痛传来,余北嗷嚎一声连忙伸手探去,一个鸡蛋大小的硬物体卡在背包与身体间,余北拿下一看。 好样的! 谁tm竟拿这么大的石头扔他? 要是扔到他脑袋,直接把他扔到阎王殿怎么办? 气呼呼的瞪着手中的石头,余北一转身就爆吼出声:“tm哪个二缺扔我!” 见余北终于转过身来,淳于蝴蝶抬手就将另一块石头扔过去:“你娘扔你!” 面对直直朝自己飞来的又一凶器,余北赶紧闪至一旁,耳边却听到淳于蝴蝶占他便宜,竟然说自己是她儿子! 余北拿着淳于蝴蝶扔过来的石头,边往回走边指着她:“淳于蝴蝶,你tm个泼妇,消停会儿你会死啊!” “你娘的!谁tm泼妇了!自己不长眼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们陪你受罪,活腻了是吧!” 是个女人都不喜欢别人骂自己泼妇,余北竟指名道姓的指着她骂泼妇,当她淳于蝴蝶是吃素的么。 看着余北那越走越近的损样,淳于蝴蝶在地上抓起了一把碎石子,哗啦啦连环炮的向余北扔去。 “你mei才不长眼?我……哦……我怎么让你们陪我受罪了?”余北指着淳于蝴蝶正骂的欢快,突然就瞥见无数个黑点朝飞来,左闪右避间还不忘反驳着淳于蝴蝶。 “你娘的!余小北你要长眼了你tm能带错路?不带错路能让我们到这鸟地方陪你受罪!” 说到这个淳于蝴蝶就来气,害她白跑那么多路,白挥洒那么多汗水,这算个什么狗屁鸟事。 “?”余北一下没听明白。 “等等!”一秒后,反应过来的余北连忙出声阻止淳于蝴蝶的攻击。 “淳于蝴蝶你说什么?带错路?” 余北好像也有些不妙的感觉,闪躲过淳于蝴蝶的连环炮后快速的向她走去。 “谁说带错路了?你怎么知道?”听余北的口气,貌似他也不知道他走的路对不对。 “……”淳于蝴蝶不说话,看着余北有些不淡定的神色,及他连连问出的几个问号,她突然就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了。 敢情余北就是带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结果他们还蠢得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跑。 看着神色越来越焦急的余北,淳于蝴蝶瞬间颓败下来不想跟他闹了,她还是留点体力去奋斗剩下的路程吧。 “欸……淳于蝴蝶,你别走啊,你说清楚先,我真带错路了?” 余北见淳于蝴蝶什么也不说就往回走,连忙跟上去喋喋不休的问着。 往回走时,余北才发现这片林木间静悄悄的,彷佛只剩他跟淳于蝴蝶了。 “淳于蝴蝶,其他的战友呢?”之前不是都还跟在他后面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全消失不见了。 “前面弱弱的,淳于蝴蝶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余北。 他们之间的战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就回归了平静。 究竟有多前面淳于蝴蝶也不知道,余北说的对,她就一二缺,不二缺她会狂追着余北跑么? 当顾林追上她告诉她走错了路,让她往回走时,她一回头才发现战士们都像被打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拖着蔫蔫的身体往回走。 余北本来心里就没底,这下看着淳于蝴蝶蔫蔫的模样,他也识趣的不去自讨没趣,默默的跟淳于蝴蝶一起往回走。 “哎……他们总算是知道走岔道了趴在飞机窗口上,看到停止前进渐渐聚集在一起的众战士,乐浩石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多锻炼锻炼有什么不好么?”相比乐浩石如释重负的神情,罗以歌则是惋惜他们发现的太早了。 才刚走错五十公里,他本来想把地上这群菜鸟绕回基地再重新出发的。 “……”乐浩石不说话了,他再次在心里感叹,幸亏他当初没遇到罗以歌这样的教官。 其实,要不是罗以歌有意的误导及放炮围堵,他们也不至于走错路的。 正确的方向都被罗以歌的炮给堵死了,余北肯定不会放弃年轻的生命一头撞上去,一点点的绕道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二号,我想问一下,黑狐的代号是你自己取的么?”这个问题乐浩石早想问了,只是一直没问出来。 看着罗以歌眯着眼微抿着嘴的侧脸,再加上他的行事作风,乐浩石真真觉得黑狐来形容罗以歌再适合不过了。 狡猾如狐狸,铁血手腕下暗藏狠绝,阎王面具下满是月复黑,行动中的罗以歌可以用一切黑暗的形容词来形容。 黑狐,用它来形容罗以歌很贴切,虽然黑狐听起来不如虎狼来得有气势,就如放下面具月兑下军装的罗以歌除了满身的高贵气质,确实也看不出什么杀伤力。 但行动中的罗以歌既有虎狼的凶猛残狠,更有狐狸的狡猾,往往一笑一挥手间,就能将敌人置之死地。 罗以歌看向求知欲甚强的乐浩石,嘴角邪魅一勾,轻轻吐出四个字:“敌人送的 敌人送的! 乐浩石愣了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还以为不是罗以歌自己取的,就是一号他们这些了解罗以歌的人,给他取的这个代号,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敌人送的。 当淳于蝴蝶跟余北施施然的走回到聚集地时,危慕裳他们已经寻找好正确的方向,就等他们一起出发了。 其实久久没看到余北的身影,西野桐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余北带错了路。 现在看到余北的斗败公鸡样,本想循循教诲他几句的西野桐也不好说什么了。 “你俩领头的?”待他们走进,坐在背包上的危慕裳微仰着头看向他们,明明坐着身形矮了她们许多,气场却强大异常,犹如身居高位。 淳于蝴蝶跟余北两人是一起回来的,依他俩以往的不靠谱性来看,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是我!”听见危慕裳这道淡淡却有丝丝冷意的嗓音,淳于蝴蝶身影一窜,立马跳离余北远远的,好像他是瘟疫唯恐被传染。 见淳于蝴蝶如此迅速巨大的反应,余北猩红着眼死瞪着她,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却让他背黑锅一样,不过,余北幽怨的表情更像是同甘共苦后,被抛弃的小媳妇样。 战士们停止前进的步伐后,罗以歌他们也一直盘旋在空中,也不问不催他们。 当他们整理好往正确的方向前进时,罗以歌在飞机上只冷冷的丢下一句:“明早八点你们到不了目的地,就徒步回基地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慰他们走错的路混蛋心情,及抚慰他们除了水就空空如也的肚子。 再次上路后罗以歌他们就默默的飞在上空,不放炮也不怒吼。 此次250公里负重30公斤的行军,危慕裳他们可以说是冲刺完成的,快跑慢跑交替,总之他们的脚就没停歇过一瞬。 从早上被大炮追着跑到天黑,再从天黑跑到天亮,跑到后面的时候,危慕裳都麻木的感觉不到自己腰上的疼痛了。 借着月光丛林见一路抹黑蹿着,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天际竟飘起了鹅毛雨,渐渐的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雨珠有条不紊的下着。 虽然没打雷没狂风暴雨,但雨帘却缠缠绵绵丝毫没有停下预兆。 当他们拖着又累又饿疲惫不堪的身躯到达目的地时,跑得最快的刚好在八点准时到达,后面的陆陆续续一直到九点多钟,战士们才全部到达目的地。 战士们扛着前胸贴后背的身体,军装笔挺的站立在雨雾中。 “立正!”当最后一名战士入列的时候,陪他们一起站在雨雾中的罗以歌,喊了声立正后就走进了运输机机舱。 没过多久,他就拖着一个软长条形物体走了出来,磁性嗓音有丝丝戏谑:“都知道这是什么吧?” ( 077 意外压上 077 司空姿千是接着危慕裳后面上的飞机,看着越来越黑的夜色又看了危慕裳的后背一眼,司空姿千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她曾经的某一任男友是飞行员,飞机她可是熟悉的很。 “朵朵,你在发抖?”淳于蝴蝶紧挨着时朵朵坐,飞机起飞后,她就发觉时朵朵的身体颤抖的幅度渐渐的加大了。 在淳于蝴蝶小声的问完后,时朵朵握紧双手强自镇定自己紧张的情绪,之前坐飞机她也不怕,但是想到要开飞机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抖。 “蝴蝶姐,我……我有点紧张侧头看着淳于蝴蝶,时朵朵犹豫了一瞬后,才跟淳于蝴蝶低声说着。 淳于蝴蝶先是偷偷瞅了一眼驾驶座上罗以歌,发现他没看到时朵朵的异样后才继续安慰时朵朵:“朵朵,你别紧张,反正有罗队在,你不用担心,不会坠机的 一说完淳于蝴蝶就懊恼的想抽自己一巴掌,她怎么那么嘴贱!她干嘛要说最后一句! 看到时朵朵在自己说完不会坠机后,反而握的更紧,指节泛白的拳头,淳于蝴蝶简直想揍自己一顿,她这不是在吓唬时朵朵么。 时朵朵紧紧揪着军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膝盖,眼神却有些闪烁,坠机…… “呸呸呸!朵朵,你别听我瞎说,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什么都没说!”淳于蝴蝶暗自鄙视的咒骂了自己一句后,又赶紧安慰时朵朵道。 “放都放了,这屁是你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就在淳于蝴蝶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自己的过错时,她旁边的顾林幽幽地声音继而飘出。 “你!死林子你没看到朵朵在紧张么?你添什么乱!”淳于蝴蝶咻的一下回头,碍于罗以歌在场又不敢太大声,只得咬着牙低低的吼道。 也许弱势一点的人相对而言,会比较容易得到关照,时朵朵就是这样,在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看来,时朵朵就像一个软弱的,需要被自己保护的妹妹。 时朵朵,她不骄不躁,不冷不热,当她们打闹的时候她会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听到好笑的也会裂开嘴角跟着她们一起乐。 当顾林跟淳于蝴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会公平公正的说上一句公道话,然后劝她们别闹了。 这时候一般时朵朵的公道话一出口,不服输的顾林跟淳于蝴蝶往往会吵得更厉害。 连如此正直的时朵朵都没站在自己身边,理亏的那个人就更需要自己找借口把场子给搬回来了。 总之,从新兵连再到特种基地,时朵朵虽然沉默是金不声不响,但在危慕裳三人心里,她是朋友,是姐妹。 “朵朵,你别听淳于蝴蝶瞎说,你就想着,如果真坠机了,你还有我们陪葬呢,不亏!” 顾林一把将淳于蝴蝶往椅背按去,越过她盯着时朵朵的眼睛低声又认真的说着。 话虽然这样说,但顾林心里却在想,她应该没这么衰吧,这坠机的事她还是一辈子都别遇上的好。 “……”时朵朵扯着嘴角一脸纠结的想笑又想哭,顾林这说得算什么安慰话,不过,她紧张的心情被顾林这么一戏弄,反而轻松了不少。 好像顾林说的还真是,如果她们真那么走运,如果她真一不小心失手导致飞机坠机的话,不光她一个人有事,其他人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时朵朵还真安心了不少,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着都有她们陪着她呢。 此刻副驾驶座上是没有人的,待飞机飞上天后,罗以歌看着前面暮色下的天空径自道:“都仔细听好了 听到罗以歌开讲,危慕裳一把揪着顾林衣后领,将她越过淳于蝴蝶的身子从时朵朵脸上拉了回来。 危慕裳四人坐在一排,司空姿千自个孤零零的坐在她们对面,先声明,这是司空姿千自己的选择,没人让她坐过去的。 顾林跟淳于蝴蝶虽然经常吵嘴,但看着她们无论如何打闹都不会伤及到的友谊,司空姿千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其实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能跟自己分享心事,能有一个人跟她诉苦的。 可是…… 她的生命中没有这样一个人。 这时候司空姿千才发现,从小到大,虽然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很多,可是感情能深到分享心事的朋友,好像还真没有。 看着对面虽然性格迥然不同,但异常合拍的四人,司空姿千羡慕是有的,但在她察觉到自己竟然会对她们产生羡慕之情时,那种羡慕硬是被司空姿千转化成了妒意。 她们之间也就淳于蝴蝶的身份能够跟她靠近一点,可淳于蝴蝶也只是个武道世家的女儿,怎么能跟她堂堂市长的千金的身份相提并论。 想到她们卑贱的身份,司空姿千别说羡慕了,瞬间就连嫉妒她们都不屑起来,她这么高贵,不能因为她们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罗以歌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们都看向自己时,他才严谨的开口: “军机,不管是直升机还是运输机,它们的存在都是以战争为目的的,生存是首要,所以军航的飞行员往往要贴地飞行以减少雷达信号 “而速度的快慢也完全是由训练或者实战的需要来使用的,也经常会较少使用仪表飞行而更多的使用目视飞行 “军用运输机按运输能力分为战略运输机和战术运输机。战略运输机航程远,载重量大,主要用来载运部队和各种重型装备实施全球快速机动 “战术运输机用于战役战术范围内执行空运任务。有的具有短距起落性能,能在简易机场起落 “现役的武装直升机都是双座的,一般都是双人操作,一个人控制行动,一个人负责武器瞄准和观察 “一般都是前座是射手,后座是飞行员,两人任务不同,但是会有一定的备份,保证飞行员也可以临时控制武器设计,射手也可以应急时驾驶飞机 罗以歌讲了点关于军用飞机最基本的知识后,让她们靠到前面来看他的操作,才继续边讲边操作给她们看关于飞机的飞行。 快飞、慢飞、降落、起飞,遇到雷雨天气时需要做得措施。 当罗以歌起起落落的示范了三四遍各种飞行轨迹后,在第四次降落在地时,罗以歌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个点名就将顾林点到了驾驶座上。 “顾林,上!” “啊?”看到罗以歌坐在驾驶座上后,顾林就感觉到不妙,听到从罗以歌口中嘣出自己的名字,顾林的感觉就更不好,“为什么是我上?” 她看危慕裳跟淳于蝴蝶,甚至司空姿千跟时朵朵都听得比她认真,看得比她仔细,要上也应该她们先上才对吧。 “上不上?”罗以歌一记狠冷的眼直接扫射着顾林,稍薄的唇低低的吐出三个字,狂霸狠绝的气势瞬间释放出来。 “上!上!”虽然罗以歌的声音不大,但顾林却明显的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危险气息,吓得她立马点头肯定的说着上。 就怕慢一秒又得罪了罗以歌,他又给自己使什么见不得人的绊子。 危慕裳莞尔,眼角余光十分鄙视的瞥完顾林又瞥向罗以歌。 顾林也太没骨气了,然后,罗以歌一个大男人,未免也太爱记仇太小心眼了点吧,顾林不就嘴贱多问了一句么,他就这么记着。 似是感觉到危慕裳的鄙视,罗以歌微微侧头,看着危慕裳淡然的绝美脸庞,深邃的眸底闪过丝丝戏谑,好像在说:我就这么小心眼,就这么爱记仇,你能怎么着? “……”接受到罗以歌递来的挑衅眸光,危慕裳无语的垂着眼帘瞪眼,这男人也太…… 一旁的司空姿千目光暗了又暗,深了又深,她就在危慕裳身旁,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罗以歌跟危慕裳之间的眼神交流,然后她的心就满满的只剩嫉妒。 她明明就在危慕裳旁边,为什么罗以歌看都不看她一眼,为什么他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自己。 司空姿千垂着眼低下头,双手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坐在驾驶座上,顾林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侧首偷偷瞥了罗以歌一眼,发现他根本就不屑的瞅也没瞅她一眼。 顾林顿时心里那个没底,看样子罗以歌是不打算再指导指导她了,难道她就要以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为前提,飞起她人生的第一次飞行么。 “林子,别紧张顾林身后,看着顾林有些不太平稳的情绪,危慕裳轻柔着嗓音淡声道。 顾林回头,看着危慕裳黑瞳中的信任与鼓励,顾林突地的静下了心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深吸一口气,顾林搓着手,目光坚定的盯着前方,然后将手伸向了驾驶杆。 ///////这是爷儿无耻的上来求订阅的分界线有木有/////// 凡事都有第一次,想当初她连汽车都没学,光自己在网上看了点理论知识跟操作,然后她就找淳于弘帮她弄了一张驾驶证。 驾驶证到手的那一瞬顾林下一刻就奔向了汽车行,买了一辆悍马越野车后她就果断的上路了。 那年她多少岁来着?十三?还是十四? 顾林还记得她去车行看车时那售车小姐怪异的目光,当她说要买悍马越野车后,售车小姐瞪着眼怔愣了一瞬后,直接跟她说未成年不能开车。 在她说完的下一瞬,顾林直接甩了一张身份证给她。 身份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姓名顾林,照片上的人明显也是顾林的脸,售车小姐算了一下出生年月,忒玛刚刚好十八岁。 看着顾林那张明显还没张开的稚女敕脸庞,售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瞪着顾林。 “姐姐,人家天生长着一张女圭女圭脸,今年真满十八周岁了!”顾林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答那售车小姐的。 犹记得,当她开着悍马越野车直接停在淳于弘的武道馆时: 刚走出武道馆正准备去接美女的淳于弘,一抬头就见一辆悍马越野车彪悍又霸道的直冲自己而来,在他惊得以为自己即将要出车祸而连忙闪躲时,悍马越野车直接车头一转漂亮又帅气的停了下来。 正当淳于弘怒气冲冲的奔上去,准备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子这么不长眼竟敢撞他,开个小悍马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时候,顾林小小的身影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 “你……你……”看着顾林从悍马越野车上下来,淳于弘差点就将眼珠瞪出了眼眶,指指顾林又指指悍马越野车结巴着。 只因悍马越野车高大壮硕的车体跟顾林小小的身体,视觉冲撞实在是太大了。 顾林从没学过车淳于弘是知道,以往顾林老想偷开他的车,但都被他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果断的扼杀在萌芽中。 他的宝贝香车要是被顾林给开废了,顾林铁定不会赔他! 这种亏本买卖淳于弘当然是不会做了。 最后他扛不住顾林的软磨硬泡兼恐喝威胁,帮她这个小屁孩包办了一张真的身份证及驾驶证。 见淳于弘被自己吓得膛目结舌,仅到淳于弘胸膛的顾林,仰着头高昂着下巴笑得异常欠扁:“我怎么了?” 看着顾林那小胳膊小腿又欠扁的小脸,淳于弘直接无视,然后绕着悍马越野车仔仔细细查看了三遍不止。 淳于弘知道顾林拿了身份证及驾驶证铁定会去买车,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林会买悍马越野车这么男人这么强势的车。 而且,经他查证一番后,淳于弘悲哀的发现,还没上牌的悍马越野车跟出厂时一样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顾林这个从没碰过车的小屁孩磨到皮蹭到脚。 经过这买车开车一事后,对于顾林后来的痴于漂移迷上赛车的结果,淳于弘是习以为常的意料之中。 //////////爷儿+无耻+求订阅=分界线//////////// 除了罗以歌,估计其他人都心跳加速紧张的等待着顾林的第一次起飞。 飞机缓缓的向前滑动着,顾林虽然看似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起默默的,在飞机滑动了一段距离后,罗以歌说了一个字,然后飞机就慢慢的升了起来。 “……”顾林虽然没说话,但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的兴奋,起来了! 飞起来了就算是一个大进步,最起码她的第一次飞机没有面临起不来的窘迫地步。 飞机飞起来后,危慕裳暗松了松一直紧握着,替顾林紧张的双手。 在漆黑的夜空平平稳稳的飞行了几分钟后,正当顾林咧着嘴角,看向副驾驶座的罗以歌笑着说: “罗队,我飞起……” 我飞起来了! 顾林后面的两个字还未说完,飞机就一阵抖动,然后飞机瞬间向右倾斜。 “啊……” 飞机倾斜后,地心引力下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向右侧滑冲过去,淳于蝴蝶一个不慎,竟然直直的撞在了飞机壁上,她惊呼一声后回头,就见她龇牙咧嘴的捂着鼻子。 “啊……” “唔……” 飞机倾斜的瞬间,危慕裳急忙伸手想紧紧抓住驾驶座的椅背却慢了一步,瞬间倾斜的飞机直把她的身体往右侧滑倒过去。 滑了也就滑,倒了也就倒了,让危慕裳睁大眼睛的是,她竟然撞到司空姿千身上,紧紧的把司空姿千压倒在了飞机壁上。 司空姿千在背后猛地一撞上飞机壁时,背部骤然传至大脑的疼痛令她痛呼一声,紧接着危慕裳又面对面的扑在了她身上,瞬间又撞的她胸口一痛,令她闷哼出声。 四目相对,危慕裳的鼻尖跟司空姿千的鼻尖紧贴着,眼见这种亲密姿势,危慕裳心里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还好没亲上去! 视线下滑,瞥着司空姿千那张红润的唇瓣,危慕裳心里不禁冒出一个疑惑,她这唇到底被多少男人吻过?司空姿千算过么?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危慕裳下移的视线自然看着司空姿千眼里,但危慕裳盯着她唇的视线,令司空姿千不由的抿了抿唇,像是感觉到危慕裳视线里的意思想要藏起来吧。 脑袋微微后退,危慕裳将自己的鼻尖远离司空姿千,但身体在倾斜下也只能压在她身上了。 “呵呵……司空小姐,我也不想压你的,地心引力,你懂的对着司空姿千看似无辜的眼睛,危慕裳突然微眯着眼,笑嘻嘻的跟司空姿千道。 “没关系柔柔一笑,司空姿千非常善解人意的笑着回道。 只是,危慕裳想,如果司空姿千能将她眼底深处的那抹不爽,及浓浓的恨意隐去的话,危慕裳会相信她完全不介意她压在她身上的。 飞机虽然向右倾斜着,但它并没有向下坠去,只是右倾着向前飞行。 “这……这……怎么会这样?”顾林身子随着座椅往右侧倾斜着,慌得连忙开口问副驾驶座上的罗以歌。 她刚刚可什么都没有碰,怎么机身突然就向右倾斜了呢,虽然没到九十度倾斜的角度,可这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罗以歌的身体被倾斜的右臂紧靠在飞机壁上,他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依旧严谨犀利,丝毫没被这突然倾斜的飞机影响到。 “我刚才说的横向操纵你忘记了?”不冷不热的,罗以歌瞥着突然移到在自己左上方的顾林道。 看完顾林罗以歌的眼睛又向后看去,她们四人紧紧贴着飞机舱壁,看到危慕裳压在司空姿千身上,罗以歌多瞄了眼也没说什么。 “横向操纵?” 惊慌中,顾林一时没反应过来横向操纵是什么,在她刚疑惑着反问完,罗以歌的瞳眸就冷了一分,下一秒,顾林就被他瞬间黑下来的阎王脸激得立马回神。 “哦……” 使飞机绕机体纵轴旋转的操纵称为横向操纵,主要由偏转飞机的副翼来实现。 当驾驶员向右压驾驶杆时右副翼上偏、左副翼下偏,使右翼升力减小、左翼升力增大,从而产生向右滚转的力矩,飞机向右滚转。 向左压杆时,情况完全相反,飞机向左滚转。 但是! 顾林非常想再问一句,他们的飞机现在是倾斜着向前飞,并没有滚转,那这个要怎么操纵? 但看着罗以歌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阎王脸,顾林决定还是不问了。 这一刻顾林突然就觉得,只要不坠机不出人命,罗以歌是不会出手帮她的。 她总算明白新兵战士们为什么能在一个星期内,完全掌握各种装备的技能了,敢情都是为了活命硬逼出来的。 “蝴蝶姐,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的眼睛很可怕?”在淳于蝴蝶身旁的时朵朵,凑在淳于蝴蝶耳边小声呢喃着,她刚才看了一眼危慕裳,结果被司空姿千的眼睛给吓到了。 可怕?淳于蝴蝶疑惑的看了时朵朵一眼,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便转头向司空姿千看去。 用可怕二字来形容司空姿千的眼神,淳于蝴蝶觉得时朵朵的形容还真挺贴切的,就只是看着司空姿千的侧脸,淳于蝴蝶都能被她眼角的煞气射到。 淳于蝴蝶不明白司空姿千怎么就突然对上了危慕裳,貌似司空姿千以前都是针对她的吧,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招惹上司空姿千的。 但是,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依旧淡然平静的脸蛋不解了,此时此刻司空姿千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危慕裳又跟司空姿千靠的那么近,她就不信危慕裳感觉不到。 危慕裳不是感觉不到司空姿千如此明显的不善,只是,她不在乎罢了,前面已经有过一个危元溪了,她不在乎再多一个司空姿千。 飞机缓缓平衡下来后,危慕裳立马就跳立了司空姿千的身体,好像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会被传染到一般。 司空姿千显然也不想跟危慕裳太过亲密的接触,从她抬起手想要推开危慕裳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但司空姿千推开危慕裳的动作慢了一步,危慕裳已经先跳离开了她。 看着危慕裳快速跳离的身影,司空姿千似乎能感觉到危慕裳有多嫌弃她的身体,心里顿时就更恨了,她身份地位那么高贵,比危慕裳不知高出了多少台阶,危慕裳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司空姿千真误会了,危慕裳虽然不待见她,虽然也嫌弃她拥有过太多男人的身体,但危慕裳也只是在心里嫌弃罢了,她的眼睛绝对没有在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身体。’ 顾林后面的操纵倒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让顾林熟悉机舱操纵飞了一段时间后,罗以歌让她下飞降到训练去。 “啊,罗队,这才刚飞了一会儿呢,要不再飞飞?”听到罗以歌说要下降,顾林这时反倒不干了,她才刚上手还没飞过瘾呢,于是顾林立马狗腿的嬉笑着一张脸跟罗以歌打着商量。 “降机!”毫无商量的,罗以歌看也没看顾林一眼。 “……”顾林瞬间瘪着嘴,她觉得她一定是什么时候得罪罗以歌了。 顾林虽然还在飞,但罗以歌不让她飞了,她也只能下降了。 飞机在降机时尤为重要,顾林绷着一张脸认真的降着机,虽然她经常不上道,但在工作的事情上,她还是非常重视的。 顾林将飞机安安稳稳的降落在训练场上,当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驾驶座上起身后,罗以歌回头看着其他四人。 “你们谁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先上来试试罗以歌貌似很好商量的跟危慕裳四人说着,丝毫没有刚才逼顾林硬着头皮上机的强势。 这种差别待遇,顾林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顾林咬牙,瞪眼,随后一脸幽怨又愤恨的盯着危慕裳,那眼神就是在说,‘你mei的!你看看,这就是你男人!你男人就是这么对待你闺蜜我的!’ 危慕裳垂眸,自动忽视顾林喷着怒火的眼睛,她可没说过罗以歌是她的男人,还有,明明就是顾林自己要撞枪口上的,关她什么事。 “我……我来!”司空姿千正愁找不到机会在罗以歌面前好好表现,现在倒好,罗以歌主动开口了,她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罗以歌几乎是话音一落的时候,司空姿千就紧接着道,兴奋的嗓音仿佛只要罗以歌答应让她先开飞机,就是答应了她的追求吧。 听见司空姿千急切的声音,罗以歌先是深深的看了危慕裳一眼,才随意的瞥一眼司空姿千道:“那你上来 “贱人!”在司空姿千从长椅上起身的时候,淳于蝴蝶盯着自己的脚,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两个字。 此贱人二字,司空姿千肯定是听到了,从她停顿了一瞬的脚步就可以看出。 就是不知道罗以歌听到了淳于蝴蝶明晃晃摆出的内杠没有,反正罗以歌是眼也没抬一下。 司空姿千垂着眸抿着嘴,握着拳缓缓向驾驶座走去。 “罗队,可以开始了么?”司空姿千绑好安全带一切准备就绪后,右转着头巧笑嫣然柔声询问着罗以歌。 “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轻瞥司空姿千一眼,罗以歌便收回眸不紧不慢道。 特种战士的侦察能力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罗以歌是特种战士中的特种战士,他的侦察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要说罗以歌不知道淳于蝴蝶她们对司空姿千的不待见,连罗以歌自己都不信,但他可没准备插手去管。 “贱人!贱人!”盯着驾驶座的椅背,淳于蝴蝶的美眸冒出一大把利剑,全部直直的朝司空姿千射去。 若心理素质弱一点,估计早被淳于蝴蝶狠戾的利剑给射的心防溃败,落荒而逃了。 但奈何,淳于蝴蝶攻击的对象是司空姿千,人家的心里强硬的愣是没一点反应。 “再瞪你眼睛可就要月兑窗了顾林斜睨着淳于蝴蝶瞪得凸凸的愤怒美眸,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万一真把自己的眼珠给瞪得掉了出来,多得不偿失啊是不是。 “你看看她那做作的骚样,我都快恶心死了!”淳于蝴蝶视线一转,直接瞪着顾林道。 “……你可以不看顾林也看见了,但她没淳于蝴蝶那么激动。 不就是骚么,多正常,不骚她能是司空姿千么,不骚她能有那么多男人么,不骚她会倒贴着赖在她们组,赖着黏上罗以歌的么。 其实她们都知道司空姿千的目标是罗以歌,但危慕裳好像要懂不懂,不懂又懂的样子。 顾林知道危慕裳没把司空姿千跟罗以歌联想在一起,但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很清楚,为了她那个看似聪明实则很笨的闺蜜,顾林也只能自己出手防着司空姿千了。 不然就以危慕裳的性格而言,她就算是知道了司空姿千对罗以歌的企图心,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她会在乎的,应该只是罗以歌的想法而已。 “我呸!她那贱样就在我眼前晃,我能不看么!”虽然淳于蝴蝶不大,但她那低声怒吼的妖媚脸庞,足可以看出淳于蝴蝶有多么不爽司空姿千。 淳于蝴蝶之所以能称霸s城上流社会的一姐地位,除了她的家世外,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为人。 其实淳于蝴蝶的为人顾林觉得做朋友还行,但是淳于蝴蝶的智商顾林却是鄙视的。 怎么说呢,淳于蝴蝶冲动易怒,经不起挑衅,傲娇不服输,爱出头却总忘记好好的谋划一番,有义气却老站错方位。 就像最开始在新兵连的时候一样,淳于蝴蝶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因为危慕裳私生女的身份跟危慕裳杠上了。 跟余北也是,顾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淳于蝴蝶是怎么跟余北杠上的,归根到底,还是淳于蝴蝶冲动不服输,还经不起挑衅的性格造成的。 见淳于蝴蝶依然这么冲动的对自己吼,顾林无奈,连连出口反问着: “那她就那么一副贱样,也爱在你面前晃,你能怎么样?骂她一顿?骂完她就能不贱了?上去揍她一顿?揍完她还照样贱你能怎么样?” 司空姿千的心是她自己管的,手脚也是她自己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们就算再不爽还能怎么样? 实在不行就找机会虐虐她出一口气,但虐完了她,她不还照样贱,虐了她难道她不会还手? “……”淳于蝴蝶先是皱眉紧紧瞪着顾林,随然她认真想想就蔫了下来,好像还真是顾林说的一样,“那我们怎么办,就看着她贱?” 淳于蝴蝶都快忍不住了,忍着多窝囊啊! 要是在外面,司空姿千早被她揍了不下十次了,可现在她们是在纪律森严的军营里,她连动手都找不到借口。 见淳于蝴蝶瞬间蔫了的模样,顾林就知道淳于蝴蝶还女敕了点。 “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不出手则已,一出必将她拿下!”挑了挑眉,顾林在说拿下二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调,嘴角眼里更是显露出丝丝狠辣及邪恶。 “!”一听到顾林说要将司空姿千拿下,淳于蝴蝶瞬间满血复活,美眸晶亮晶亮的盯着顾林,“林子!好林子!说说怎么拿下?” 拽着顾林胳膊,淳于蝴蝶掐媚的狗腿模样,就差扑倒顾林了。 看着越凑越前就快亲上自己的淳于蝴蝶,顾林直接伸出一手拍在淳于蝴蝶的脸上,嫌弃的用力将她推开:“你mei!我对你丫没兴趣,给我滚开!” 五官被顾林的手掌紧按着,一听到顾林说对自己没兴趣,淳于蝴蝶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透过顾林的五指缝隙,淳于蝴蝶幽怨的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有兴趣的是危慕裳!” 看着淳于蝴蝶哀怨的跟个小媳妇似的脸,顾林突然就背脊一寒,淳于蝴蝶说得好像她跟危慕裳真有一腿一样。 脑中警铃大响,下一瞬,顾林就急忙转头朝前面的罗以歌看去。 果不其然的,顾林对上一双深邃犀利又阴冷的眼眸。 顾林回头,用比淳于蝴蝶更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她都快被淳于蝴蝶害死了,她早该知道罗以歌的耳力不一般,不可能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的。 最可恨的是,淳于蝴蝶竟然在说了这么可恨的话后,还用如此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受伤的那个是她好吧! 受伤的是她顾林啊! 危慕裳是一直都能听到顾林跟淳于蝴蝶之间的谈话的,但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闭目养神修身养性的样子,丝毫没有插入她们谈话的意思。 飞上天不久后,危慕裳略微讶异的看了一眼驾驶座的方向,司空姿千开得飞机异常的稳,丝毫不像新手的样子。 危慕裳站起身,走到前面去看了看司空姿千的操纵,发现她对罗以歌发出的任何一道口令都能完成的十分流畅,完美。 看到司空姿千对驾驶舱各种仪表仪器的熟练操作,危慕裳微微眯眼,司空姿千应该是之前就会开飞机的。 危慕裳是站在副驾驶座椅背的位置看着司空姿千的,看了一会儿后,危慕裳发现那道注视着自己颇久的目光仍未撤离,便垂眸看去。 罗以歌回头看到危慕裳倚靠在他背后后,他就一直看着危慕裳,那眸光就跟平时一样严谨,仿佛是教官在审视着下属。 也只有危慕裳在垂眸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瞳眸深处的炙热。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危慕裳看着罗以歌炙热的瞳眸,传递着这样一条信息。 ‘我就看,你能怎么着?’罗以歌眸底的调戏如此明显。 ‘……流氓!’斜瞪一眼罗以歌,危慕裳转身便准备回坐到顾林身边去。 “下一个你上!”在危慕裳转身之际,罗以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语气里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危慕裳脚步一顿,回身看着罗以歌,眼睛里明明写着无所谓,危慕裳却是军姿一挺,啪一声敬礼道:“是!” “嗷……”就在危慕裳敬完礼想要放下手的瞬间,机身突然向左一个倾斜,危慕裳身体一个不稳,惊呼一声直直的往驾驶座的方向倒去。 早在飞机开始倾斜的瞬间罗以歌便眉头一皱,看着危慕裳霎时不稳的身形,罗以歌眼疾手快的长臂一伸,就将她拽了过来。 危慕裳上半身被罗以歌侧身抱在怀里,机身却仍在倾斜。 “我靠!司空姿千你……”瞬间倾斜时,淳于蝴蝶后脑勺砰一声撞到了机舱壁上,痛的她当场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惨白着脸,司空姿千手足无措的回着淳于蝴蝶,眼睛看着驾驶座上的各种仪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的情况。 罗以歌眸光一凛,一手抱紧危慕裳,一手在驾驶杆上一推,不稍片刻,飞机便平衡了过来。 “降机!”待飞机平稳下来后,罗以歌扶起危慕裳便朝司空姿千冷声道。 听着罗以歌森冷的嗓音,司空姿千眸光一闪,乖乖的开始降机。 飞机落地在离开驾驶座的时候,司空姿千在转身的瞬间挡住身后的左手,纤指不留痕迹的碰了碰某个按钮。 虽然是第一次开飞机,但危慕裳的起飞运行都还不错。 就在危慕裳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飞机却机身一抖,突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哔哔哔’预警声。 “坠机!”危慕裳惊呼一声,这种预警声…… 危慕裳话音还未落下,飞机已倾斜一瞬后,旋转着机身,机头直直的往地面载去。 …… ------题外话------ 这章写得爷儿蛋疼不已,飞机神马的各种不了解,在网上查了一堆资料,最后郁碎的发现,全都木有用有木有有木有! 于是,这章亲们就凑合着看吧,爷儿已经尽量按照实际操作来了…… 表求证,表要求细节真实无一丝虚假:>_ 078 尺寸不错 078 危慕裳话音还未落下,飞机已倾斜一瞬后,旋转着机身,机头直直的往地面载去。 “啊……危慕裳!你搞什么?”淳于蝴蝶躯体一阵摇晃,头晕眼花之际性感的唇瓣又是一阵张张合合。 坠机?千万别告诉她危慕裳刚才说的是真的,可是,看着机舱尾部突然从右侧瞬间移到了上空,淳于蝴蝶就是再不想承认也知道,她们的飞机正处于垂直落下的境地。 飞机垂直着机身,机头垂直落下,机舱内的人都被推挤的一个压着一个。 司空姿千仍然是独自一人坐在顾林她们对面,此刻的她垂着眼镇定不已,丝毫没有被突然发生的坠机事件惊吓到。 机身垂直倾倒,危慕裳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下倾,好在有安全绑着,不然她就一头撞在眼前的各种仪器上了。 在危慕裳惊呼着坠机的时候,罗以歌深邃的瞳眸瞬间闪过一道凌厉的暗光,嘴角也抿了抿。随后就着坠落的姿势,迅速的伸出手在副驾驶座上快速又有条不紊的操纵着。 “慕子,你要不要这么惊喜?坠机也能玩!”顾林被淳于蝴蝶和时朵朵紧压着,想推开一点她们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却怎么也抵不过地心引力的强大吸力。 这一刻,看着驾驶座上各种显示仪操作仪危慕裳突然就无奈起来,只因她刚学会怎么起飞,怎么飞行、降落。 这些在暗夜中闪着花花绿绿夜光灯的各种仪表,她就是想要全看懂都有些困难,如何有能耐使坠落的飞机回归正常。 莫名的,虽然飞机坠落了,虽然最开始的一刻危慕裳也惊呼了一声,但是,其实她心跳正常,没有任何的惊慌,恐惧。 脑袋向右一侧,看着副驾驶座上忙碌着手脚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怕了,好像,是因为罗以歌在她身边。 这个男人,虽然对她各种耍流氓各种无耻,虽然他经常板着张阎王黑脸,但是,他的实力能力危慕裳还是不能否认的,其实,从某方面来说,罗以歌还是很靠谱的。 最起码,在他身边生命会得到一定的保障,虽然会被他的铁血手腕给训练的只剩一口气。 此刻看着罗以歌异常认真严谨的深邃眼眸,危慕裳突然间就听不到后面的顾林跟淳于蝴蝶的囔囔声了,黑瞳只印着罗以歌那张硬朗的侧脸线条。 “别怕,没事似是感觉到危慕裳投注过来的眼神,罗以歌的眼睛双手依然黏在各种仪器上,嘴里却轻声的安慰着危慕裳。 罗以歌没看到的是,危慕裳轻勾了下嘴角,淡然的嗓音里带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我没怕 危慕裳回答完后转头向后,不对,是向上看了一眼,看着司空姿千低收垂眸的沉静模样,危慕裳的黑瞳里印着抹冷冷的幽光。 他们的这次坠机不是不可挽回的突发状况,也不是各操纵仪器突然罢工发生问题,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在上面做了手脚。 之前罗以歌跟顾林飞的时候都正常,司空姿千飞的时候也没出现异常,可司空姿千从驾驶座离开之后,问题就出现了。 此时此刻,危慕裳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司空姿千在驾驶座上做了什么手脚,但其实她不恨司空姿千。 从司空姿千的有能力做手脚,到她的没能耐发现仪器的异常,从这点来看,危慕裳就觉得她自己是活该的。 她要是比司空姿千有本事一点,她要是有本事应付这架飞机,司空姿千也就没这个本事能让她坠机了。 说到底,司空姿千这次是戳到了自己的软肋上。 危慕裳眯眼盯着司空姿千的身影,她黑瞳中有一抹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 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让司空姿千机毁人亡。 飞机持续下落丝毫不停止的速度,令司空姿千微微紧张起来,怎么还没停止下坠? 难道罗以歌也没办法阻止这种危险情况么? 司空姿千越想越紧张,她那不知第几任的飞行员男友曾告诉她,这一招不能随便使用,因为不是所有的飞行员都能挽救得回来的。 司空姿千之所以斗胆敢使用这招,是因为罗以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她以为罗以歌肯定能挽救得了他们的飞机。 可现在,司空姿千突然就恐惧起来。 如果……如果罗以歌最终都没能阻止他们坠落的飞机,那她……他们岂不是…… 想到此司空姿千紧紧握起了拳头,她还不想死…… 飞机一直往下坠,司空姿千的一颗心也直直的往下落,司空姿千苍白着脸,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都怪危慕裳,都是危慕裳的错,要不是因为危慕裳勾引了罗以歌,她也不会去陷害危慕裳。没错,一切都是危慕裳的错,司空姿千扭曲着一张清纯的脸庞,怨恨的将一切的错全推到危慕裳身上。 飞机上的气氛异常诡异,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死寂的氛围,谁也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闪烁,像在等待着什么。 “嘶……”一声貌似寒冷的抽气声。 “朵朵,你在发抖么?别怕紧挨着时朵朵,淳于蝴蝶本就不安的心,突然被时朵朵的颤抖的身躯震得一震。随即瞥向她的脸就看到时朵朵脸色惨白惨白的。 淳于蝴蝶以为时朵朵在害怕,强自镇定的安慰着她。 面临着诡异危险的生死境地,淳于蝴蝶说不怕是假的,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活够呢。 安慰完时朵朵,淳于蝴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正太脸来,她立刻就猛地睁大了一双美眸,余北! 她……她怎么会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余北呢! 淳于蝴蝶惊疑的同时,心中更带着一股通天的怒火,去tnnd,她都快要死翘翘了,余北还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此时此刻,她就是要想也该想西野桐那个温润的男人才对啊!怎么就想起了余北那衰货呢! 淳于蝴蝶对于自己在危难之际想起余北非常的懊恼,她去了阎王殿,一定让阎王爷早点收了余北,让他别在祸害人间了。 然后他们投胎时一定让阎王爷把他们分开,她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余北了。 “蝴蝶姐,我还好,就是,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的脸好恐怖?”飞机坠机,时朵朵是害怕,但看到飞机上还有淳于蝴蝶危慕裳她们陪着,她也就不那么怕。 可时朵朵刚才一抬的瞬间,却被司空姿千脸上扭曲的恨意吓了一跳,看着那张脸时朵朵突然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背脊吹过一阵阵阴风。 淳于蝴蝶朝司空姿千看去,看到她扭曲的面容淳于蝴蝶眯了眯眼,想必这才是司空姿千的真面目吧。 “朵朵没事,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司空姿千恨的人不是时朵朵,应该不会对时朵朵怎么样。 夜空中飞行着不止一架飞机,在某一架直升机上,站在副驾驶座后拿着夜视仪扩张视野的余北,在看到某一次处夜视仪后的眼睛猛地一睁。 “覆!覆!快看哪儿!”眼睛仍透过夜视仪盯着前方不远处垂直坠落的飞机,余北手一伸指着前方朝驾驶座上的祁覆道。 “怎么了?”他们的班长听见余北的惊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一把夺过余北手里的夜视仪,放在眼睛前搜索着。 透过夜视仪看去,暮色的夜空下赫然出现一架运输机直直的往地面坠落下去,急速坠落的速度像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尾巴。 “坠机!”班长眼睛一睁惊呼出声。 经常在天上飞的人,最不想听到的估计就是坠机二字了,可现在,这一情景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通过飞机上的夜灯,祁覆与西野桐也明显看到夜色中一架飞机正急速下降着。 见到飞机坠落他们明显呼吸一窒,那不是无人驾驶飞机,他们这里的地形是高山林木,飞机若坠毁,撞击下发生爆炸的可能性极大。 紧张的气氛中,估计是淳于蝴蝶刚才的怨念强大的传了过来,飞机上的余北突然就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月兑口而出:“淳于蝴蝶不会在那架飞机上吧!” 想到淳于蝴蝶有可能在坠机的那架飞机上,余北突然就胸口一紧,心跳加快起来。 祁覆猛地一侧头,冰冷的眸紧紧的盯着余北,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那危慕裳岂不是也在那架飞机上! 西野桐在听到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时,心里一惊,毕竟他们都认识淳于蝴蝶,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 西野桐的脑袋转得极快,想到了淳于蝴蝶他自然就想到了危慕裳,接着就想到了是罗以歌在带她们。 然后,想到罗以歌西野桐瞬间就放心下来了,有罗以歌在,她们应该不会有事。 “淳于蝴蝶是谁?”班长不明所以,不知道余北说得是谁。 “……”余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说面貌?基地那么多新兵战士他们班长铁定不知道哪张脸是淳于蝴蝶,说关系?余北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跟淳于蝴蝶之间的关系。 “战友余北纠结一番,最后无奈的发现,他跟淳于蝴蝶之间也就只是战友的关系。 “战友?”班长一愣,随后大手一抬猛地一拍余北后脑勺,“tm的!基地里连军犬都是你战友!我当然知道那什么什么蝴蝶是你战友!” 说了等于没说,放什么屁话! 班长异常鄙视又火大的瞪着余北。 “班长,淳于蝴蝶就是余北的菜鸟冤家默默的,在余北被班长拍了一脑勺后,跟余北一组的一名战友解释道。 “哦……冤家啊,那个女兵我知道班长语气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想到上飞机前,他看到的罗以歌跟淳于蝴蝶她们在一起的身影。 “你那什么蝴蝶冤家是二号带的小组?”班长放下手中的夜视仪,疑问着余北。 “报告!是二号余北捂着后脑勺的手突然移到太阳穴旁,恭敬的回到,生怕他们班长一个不满意又给他一巴掌。 “那就没事,继续飞行听到余北肯定的回答,班长一把将夜视仪扔还给余北,淡定又安心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啊?没事?班长,那可是坠机!”看到他们班长心安理得的不予理会,余北指着飞机坠落的方向大声道。 “囔囔什么囔囔!我说没事就没事!”班长长手高高的抬起,啪一下又给了余北后脑勺一掌,“二号在飞机上呢!你瞎担心什么?你就是再担心你还能去把那飞机给接住?” 班长朝余北吼完,果断的扭头不再去看余北的衰样。 余北瘪着嘴委屈,异常委屈,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挨班长两巴掌! 都是淳于蝴蝶害得,要不是他闲得慌去担心她,他也不会挨他们班长两巴掌。 “班长,为什么二号在飞机上就没事?你看,那飞机可都快要撞上山顶了?”另一名新兵战士不解的问着他们班长,为什么他们班长就那么相信二号。 “快要撞上就是还没撞上,既然还没撞上,只要二号在飞机上面就一定会没事班长头也没回,依旧悠然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二号那么厉害?”新兵战士不太相信,都是人,本事再大都还是人,难不成二号还有异能,能够逆天?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架运输机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运输机垂直而下对着的那座山峰仅千米的距离,运输机却以更快的速度坠落下去。 五百米…… 都离山顶这么近的距离了,那名新兵战士怎么也不信罗以歌能有本事逆转坠落的飞机。 …… “你行么?”看着他们的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危慕裳看着仍在副驾驶座上忙碌着的罗以歌,竟突然开起了玩笑,嘴角牵起一抹的微笑。 从樱唇扩散开来的微笑带着抹戏谑,像是在质疑罗以歌的能力,却又淡淡的似是毫不在意,如此漫不经心,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完全不知道他们的飞机即将要撞上山峰。 罗以歌抽空瞅了一眼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危慕裳,忽的暧昧的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在如此紧张的气氛里,罗以歌用更暧昧的语气回着危慕裳:“我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么?” 想到那次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罗以歌不禁瞳眸一暗,本就漆黑的瞳眸更黝黑深谙了起来,握着操纵杆的手更用力一拉。 “……”读懂罗以歌眼里的暧昧,危慕裳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张无耻又下流的硬朗脸庞,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那种事,危慕裳真不知道罗以歌的脑子是怎么形成的。 运输机距离山顶的位置越来越近,顷刻间它们之间只剩五百米的距离,眼看着飞机头就要与山顶来个亲密接触。 三百米…… 二百米…… 危慕裳刚从罗以歌脸上移开视线,在他们的飞机即将亲吻山顶时,危慕裳发现他们的飞机突然一顿,然后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挑着眉,危慕裳再次瞥向了罗以歌,却发现罗以歌正好以整暇的盯着她笑。 就在祁覆等人屏着呼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架垂直坠落的运输机时,在距离山顶一百米的时候,运输机的机头竟奇迹得一顿,随后便缓缓抬起了头来。 “嘶……”那名怀疑罗以歌本事的新兵战士,在看到坠落的飞机竟抬起了头时惊地猛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可能! 明明再差一百米的距离飞机就要撞上山顶了,飞机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抬起了头呢。 就算新兵战士再怎么不相,可他的眼睛却亲眼目睹了这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小样!看!我跟你说了没事吧!”自从知道罗以歌在那架坠机上后,班长就异常平静的看着那架不断下坠的飞机。 再看到它在最后危急一刻抬起头时,班长回头跟那名新兵战士骄傲的说着,好像他才是那个挽救坠机的人一样。 “……”新兵战士被班长一说,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 “哈哈……没事!竟然没事了……”看到那架坠机抬起头,缓缓平衡了机身,俯视着大地飞行时,余北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兴奋的好像劫后余生一样。 祁覆虽然一直都冷着一张脸,但在看到坠机恢复正常飞行的时候,明显看到他长呼出了一口气。 除了他们的班长,飞机上最镇定的应该算是西野桐了,他温润的眸一直注视着在夜空中闪着夜灯的坠机,在见到一直下落的夜灯突然停止后,他温润的唇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起来了?”感觉到越来越舒服身体姿势,再看到机舱尾越来越平缓下落的弧度,淳于蝴蝶盯着顾林惊疑道。 难道她们终于不用死了? “嗯看一眼渐渐平缓起来的机身,顾林点了点头,此时此刻顾林的心绪异常复杂。 刚刚她也以为她会英年早逝,但她的心却奇异的平静,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里有的只是不舍。 不舍与危慕裳的情谊如此短暂几年就要分开,不舍世间还有许多事她都还未体验过,不舍那抛弃她的父母亲,她还不知道她的父母亲是谁,竟那么忍心丢弃了她,不舍…… 不舍那个男人,那个,突厄又强势的闯入她单身了二十年生活的男人。 就在刚刚飞机不停的坠落的时候,顾林以为她已经忘记的那张脸,竟如此清晰的显现在她的脑海中,如此的……让她心慌。 即使进了军营这么久,她依然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有迷茫,有无措,想到他,她还是无法以平常心对待。 “哈哈……我不用死了!哈哈……没事了!”看着在机舱头平稳操纵着飞机的罗以歌,淳于蝴蝶兴奋的简直想冲上去亲他一口。 她们竟然不用死了,哈哈,吓死她了。 “朵朵,朵朵,没事了!我们没事了!”淳于蝴蝶摇晃着时朵朵的肩膀,像是要把时朵朵摇出魂般。 “哈哈……”突然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淳于蝴蝶一直压在心底的恐惧,也在这一刻转化为兴奋,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狂笑的心情。 她的青春才刚开始,她都还没来得及跟西野桐有一腿,怎么能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呢,果然阎王爷还是喜欢她的,不然就不会放她一马,留她在人间多逍遥几年了。 “没事了……还好,还好……”时朵朵也扬起了嘴角,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的她,脸上终于出现较为激动的神色。 咧着嘴眯着眼的模样,让时朵朵看起来青春活泼不已,不再是角落里孤僻的大小孩。 司空姿千一直咬着牙闭着眼,头低低的垂胸前,她怕,她怕听到那一声‘嘭’的巨响,她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她知道罗以歌挽救不了这下坠的飞机,她之前肯定不会以这钟方式来陷害危慕裳的,她虽然恨危慕裳,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世上,可是,她不想害了危慕裳自己还搭了一条命进去。 当司空姿千听到淳于蝴蝶兴奋得有些癫狂的声音,呼吸一顿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平衡着平稳飞行的飞机,与之前无所差异的机舱,司空姿千像是才回过神来,眼一眨朝机舱头的危慕裳与罗以歌看去。 看到完好无损,神情淡定的两人,司空姿千才完全相信他们坠落的飞机被罗以歌挽救回来了。 司空姿千的目光快速一闪,视线移到某处,看到之前被她按下去的按钮恢复正常后,她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罗以歌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她之前的飞行员男友曾说,那个按钮可以用其他的按钮补救回来,恢复那个按钮是最快速简单的方法,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现在…… 司空姿千有些不敢去看罗以歌的方向。 飞机恢复正常后罗以歌什么也没说,只让危慕裳继续飞行。 虽然罗以歌什么也没说,但危慕裳能从他比之前更黑更冷更严峻的脸色上看出,罗以歌非常不爽! 危慕裳想了一下,发生这种事,估计是个人都会不爽,要是她是罗以歌,敢在她面前动手脚。 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是,她现在很想把司空姿千从飞机上踹下去就是了。 飞机正常飞行后,司空姿千的脑袋貌似就没再抬起来过,虽然罗以歌看不到后面的她,但她总觉得,只要她一抬起头,好像就会被罗以歌当场抓住把柄一样。 当淳于蝴蝶跟时朵朵的第一次试飞也相安无事后,当她们从飞机上踏下来后,罗以歌冷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凌晨两点钟,淳于蝴蝶看了夜空中黑漆漆的夜色,再看看罗以歌风风火火的挺拔背影,她好像看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危慕裳,罗队怎么了?”淳于蝴蝶不知道飞机的坠机是人为的,她本还想取笑几句危慕裳第一次开飞机就坠机的光荣事迹的,但看着罗以歌一直黑乎乎的脸她都没敢开口。 “被人塞火药了呗危慕裳不咸不淡的说着,说时黑瞳淡淡的瞥了司空姿千一眼。 司空姿千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此刻也垂眉敛目的站在她们身后,跟她今天一整天的表现一样沉默,不同的是,她之前高傲仰起的头颅垂的低低的。 “啊?塞火药?什么时候?谁?我怎么不知道淳于蝴蝶一听有情况,连忙揪着危慕裳手臂一连问了好几个问号。 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淳于蝴蝶大受打击,明明傍晚上飞机的时候罗以歌还好好的,怎么一下飞机就成这索命阎王了。 这期间罗以歌跟她们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别说有人灌罗以歌火药了,她就连火药渣子都没看到有。 顾林本就有些怀疑此次的坠机事件,此刻听危慕裳如此一说,自然联想到了某种非自然因素。 顾林相信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不会去害危慕裳,罗以歌疼她都来不及害危慕裳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问题出在了那位硬挤进来的官家之女身上。 头一转看到司空姿千心虚的模样时,顾林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啧啧……蝴蝶小姐,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长得女敕呢?”顾林一把将喋喋不休的纠缠着危慕裳的淳于蝴蝶揽了过来,强势的揽着她肩膀就往宿舍的方向拖去。 女敕得智商都快跟鸭蛋媲美了,她就不会动脑子想想,她们的飞机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坠机了呢? 顾林觉得,估计连时朵朵都猜到点什么了,只有淳于蝴蝶还糊里糊涂的,跟个二愣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淳于蝴蝶被一股力量一扯,身形一转间她已经被顾林给架在了臂弯里。 “女敕?”淳于蝴蝶正想破口大骂顾林又想干嘛,却被她口中的女敕字疑惑住了。 盯着顾林的侧脸,淳于蝴蝶突然就双眼放亮起来,难道顾林是在说她越长越年轻,皮肤越来越水女敕了么? “女敕!林子你是在说姐越长越好看了么?”轻抚着自己妩媚的脸蛋,淳于蝴蝶心里那个美啊。 每天训练每天晒太阳,她觉得自己发皮肤越来越惨不忍睹,都不敢照镜子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说她越长越水女敕了,她果然是天生丽质,得天独厚的美女啊! 淳于蝴蝶兴奋的一说完,顾林瞬间就瞪眼无语,淳于蝴蝶……淳于蝴蝶当真是奇葩人物啊! 她怎么就奇葩的听不出来她话语里的讽刺呢! 想到自己每天都跟个这么白,这么奇葩的人物呆在一起,顾林突然就担心起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被淳于蝴蝶传染,然后她也变得这么奇葩? 想到此顾林立马抽回了手,嫌恶的推了推淳于蝴蝶后,就快速的向宿舍走去,心想她以后还是离淳于蝴蝶远一点好了。 “诶……诶……林子,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你说说我皮肤是不是变得更好?更水女敕了?” 眼看着顾林突然就抛下自己快速的走了起来,淳于蝴蝶立马喊着叫着追了上去。 看着顾林跟淳于蝴蝶转眼间又闹腾在了一起,危慕裳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时朵朵相视一眼,两人正准备跟上顾林她们回宿舍,危慕裳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危慕裳!” 垂着的头在有线的视野里,司空姿千看到危慕裳抬脚正准备走,连忙头一抬用略微凌厉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 听见司空姿千喊了声自己的名字,危慕裳脚步一顿,放下,转身,淡然的黑瞳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司空姿千。 见危慕裳停下脚步回头,司空姿千盯着她刚想开口,眼角余光却在瞥到时朵朵时合上了嘴唇,看了眼时朵朵又看向危慕裳。 司空姿千如此神色令危慕裳挑了下眉,原来司空姿千是想跟她单独谈呢。但是,危慕裳不认为她跟司空姿千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朵朵,你先回去 虽然危慕裳不认为她跟司空姿千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就今天晚上司空姿千陷害她的行为来看,危慕裳便觉得听听司空姿千想说什么也无妨,于是她让时朵朵先走了。 “慕裳……”时朵朵犹豫一瞬,看看危慕裳又看了眼司空姿千,最后在危慕裳淡然的眸光中走了。 但从危慕裳一步三回头的背影中,还是能看出她不放心危慕裳单独跟司空姿千在一起。 司空姿千与危慕裳面对面,司空姿千知道她们两个早晚会站在对立的位置,在危慕裳面前,她便也不在掩饰自己。 看到走走停停时不时回望过来的时朵朵,司空姿千下巴一抬指着时朵朵似讥似讽道:“她好像很关心你么?” 司空姿千不友善的眼神那么明显,危慕裳自然不会认为她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回头看去,时朵朵恰巧回转过头看着危慕裳,四目相对,隔着夜色危慕裳依然能看出时朵朵眼里的担忧。 看到这样担忧自己的时朵朵,危慕裳当下就汗颜不已。 她看起来很弱么? 还是司空姿千看起来很强大? 为什么柔弱的时朵朵会这么替她担心…… 危慕裳在训练场上张望了一眼,貌似在寻找着什么,随后危慕裳看着司空姿千,樱唇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你好像没有人关心?” 危慕裳平时很少笑,但是此刻,她笑,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暖,笑得很感染人。 有人关心自己是好事,总比司空姿千没人关心好,所以危慕裳笑,笑得异常得瑟。 危慕裳笑得越开心,就越反映出司空姿千的落寞。 “……”司空姿千脸色一红随即一紫,最后黑着脸愤恨的瞪着危慕裳。 她没有人关心怎么了? 她司空姿千不屑别人虚假的关心! 她就算没有朋友,她一个人也照样过得很好很快了! “贱人!罗以歌是我的!”看着危慕裳得瑟的笑脸,司空姿千恨不得上前去撕烂她的脸。 司空姿千仰着脑袋,高高的抬着下巴,半合着眼皮俯视着危慕裳。 危慕裳一米六八,司空姿千比她矮了三厘米。看着司空姿千这副盛气凌人却又矮人一截的模样,危慕裳突然就觉得高三厘米也是高! 在危慕裳看来本就构不成威胁的司空姿千,在这差了三厘米的身高下,司空姿千的俯视在危慕裳一个冷瞥下瞬间失去了气势。 轻轻一抬下巴,危慕裳斜睨着司空姿千,浑身淡然的气质不声不响的就将司空姿千嚣张的气势给震了下去。 危慕裳纳闷,罗以歌是谁的关她什么事? 司空姿千想要就自己去追啊。 跟她吼一句‘贱人!罗以歌是我的!’,罗以歌就能变成她司空姿千的了? “贱人骂谁呢?”不紧不慢的,危慕裳就这么淡淡的反问着司空姿千。 其实听到司空姿千骂她贱人,危慕裳更想一拳揍上去,tm天底谁敢跟她司空姿千比贱! 思索一番,为了不脏了自己的手,危慕裳觉得还是用脚比较好。 虽然现在的训练场虽然黑乎乎,这个位置也挺角落的,但各种装备横行,战士们也来来往往的,不太适合用脚,于是危慕裳先记下了,以后再加倍送还给司空姿千。 “贱人骂你呢!”好像司空姿千也发觉到她的气场弱了点,那不知道是d还是f的胸脯就更往危慕裳挺了挺,好像想显得高点好俯视危慕裳,又好像想向危慕裳炫耀她的傲人尺寸。 危慕裳斜睨着司空姿千的眼缓缓下移,停在她的傲人上不动了:“哦,原来是贱人骂我啊 淡淡的嗓音,声音也平静的毫无起伏,司空姿千却被危慕裳气得差点吐血。 贱人……贱人!贱人是骂危慕裳的!怎么转眼就成骂她自己了! “贱人!贱人是骂你的!不是我!”司空姿千气得脸颊一鼓一鼓的,猩红着眼指着危慕裳,“贱人!” “哦,贱人是骂你的,不是我危慕裳的视线依然黏在司空姿千的胸脯上,那认真的眼神,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一样。 “你!危慕裳你!你才是贱人!”司空姿千被气得手指都一颤一颤的,指着危慕裳的她此刻才发现危慕裳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啊……你!!”顺着危慕裳**果的视线看去,司空姿千的眼睛突然定在自己骄傲的地方,像是被袭击一样,司空姿千突然就双手交叉捂着胸脯惊叫道。 司空姿千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用那种眼神看她的那种地方,就像……就像……就像她正在跟男人那什么的时候突然被危慕裳撞见一样。 “尺寸不错危慕裳的视线还是没离开那两只被司空姿千遮挡住的兔子,抬手摩擦着下巴客观的评论道,36f,这么雄伟傲人,难怪男人这么喜欢它。 听到自己的私密尺寸自危慕裳口中说出,司空姿千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什么似得,她的眼睛朝危慕裳相同的地方看了过去。 在看到危慕裳明显不如自己的女性特征时,司空姿千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笑得异常开心的放开了遮挡着某处的双手。 “原来是飞机场,既然羡慕就让你看个够也无妨司空姿千得瑟骄傲的笑得,异常大方仍由危慕裳观赏着自己傲人的某处。 飞机场…… 危慕裳抽了抽眼角,她虽然不如司空姿千雄伟,但是也没到飞机场的地步吧,不过,跟司空姿千一比,说她飞机场也不算太过分。 “其实,我是在想……”危慕裳伸出纤细的食指,果断的指着司空姿千的高高凸起的两个兔子,“你上面到底被多少个男人模过、捏过、亲过、咬过、吸过、啃过……” “啊……危!慕!裳!” ( 079 气血翻涌 079 “啊——危!慕!裳!” 危慕裳还未说完,司空姿千就已经听不下去的尖叫一声,一字一字尖声喊着危慕裳的名字。 司空姿千被气得满脸通红,闭眼尖叫一声后鼓着脸,抿着嘴,猩红着双眼死死的瞪着危慕裳。 虽然司空姿千有过很多男人,但她从没在人前这么**果过,危慕裳说得就好像她被剥光了任由别人观赏般,她是司空姿千,高贵的司空姿千,怎么能任由危慕裳如此诋毁她。 大晚上的,司空姿千的尖叫声实在是太过尖锐恐怖,令听到的战士们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视线也不约而同的顺着声源处望过去。 虽然是在晚上,但夜空中还挂着稀稀疏疏的小星星,视线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再者,训练场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路灯,训练场上的各种装备也是肆无忌惮的横行。 所以,虽然危慕裳跟司空姿千站在角角落的位置,战士们寻着声源张望过去,依稀还能看到两抹绿色身影在对峙着。 时朵朵在一步三回头的张望了好几眼危慕裳后,就果断的追上前将顾林跟淳于蝴蝶给拉了回来。 此刻,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躲在一辆装甲车旁,六只犀利的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张望着不远处的危慕裳及司空姿千。 早在司空姿千发疯般的尖叫时,淳于蝴蝶骂了声娘便想冲上去几脚解决了司空姿千,却被顾林果断的一把拉扯住:“给我回来!” “如果尖叫的是慕子你再冲上去也不迟!”将蛮牛般冲动的淳于蝴蝶拉回来后,顾林低声跟淳于蝴蝶吼道。 没看到现在处下风的是司空姿千么,危慕裳一个人能解决的话她们就不用去添乱了,躲一旁看好戏多爽。 “也对哦看着前面明显占优势地位的危慕裳,淳于蝴蝶想想也是,等危慕裳打垮了司空姿千她再上去补几脚也不迟。 淳于蝴蝶刚才看到司空姿千发疯就忍不住想要让她闭嘴,她才会一时冲动就想跑上去的。 “危慕裳!”紧紧的握紧拳头,司空姿千脸上哪还有一丝半毫的清纯,扭曲狰狞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撕咬着朝危慕裳扑上去。 危慕裳看起来总是淡淡的,仿佛一切事物都不被她放在眼里般,淡泊冷静的就像身在局中却处于局外人一样。 司空姿千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无趣的危慕裳,会说出这么露骨,这么无耻的话语来。 “怎么?我形容的不够贴切么?那用柔软、滑女敕、饱满、一手不可掌握来形容呢?” 危慕裳侧着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着还能用什么词,才更能准备的形容出司空姿千的傲人饱满来。 “你!你……”司空姿千猩红的眼睛彻底的火烧了起来,她高傲的自尊岂容危慕裳如此的践踏。 “你找死!”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司空姿千握紧拳头,对着危慕裳突然就扑了上去。 “上!”顾林三人离得不太远,听到司空姿千说找死后,顾林猫着的腰立马挺起,低喝出一个字后就飞快的冲司空姿千跑了过去。 紧接着,顾林的‘上’字一落音,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也毫不犹豫的一挺身,握着拳就追着顾林跑过去。 看到司空姿千扑向自己,危慕裳一挑眉,就司空姿千这小身板还想跟她单挑么? 面对司空姿千狠狠挥出直朝自己门面攻击而来的拳头,危慕裳不躲不闪,在司空姿千靠近她半个身距离的时候,危慕裳眼一眯迅猛的抬起右脚,快、准、狠重重的踹向司空姿千胸口。 “唔……”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就要打在危慕裳脸上,司空姿千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胸口就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捂着左胸口急急后退,司空姿千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慌忙挺住后退的脚步,在看到危慕裳缓缓放下的右腿时,司空姿千才知道她刚才是被危慕裳踢了一脚。 危慕裳竟然敢踢自己! “啊——”司空姿千气血翻涌,不顾自己胸口的疼痛,尖叫一声又猛地朝危慕裳扑上去。 “危慕裳!我要杀了你!”像是疯了般,司空姿千挥舞着拳头面目狰狞的冲向危慕裳。 盯着司空姿千漏洞百出直冲向自己的身躯,危慕裳不屑的吊着眼角,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杀她?爷看起来很好杀么! 危慕裳这次没出脚,盯着司空姿千瞬间冲到眼前的狰狞面孔,危慕裳抿紧樱唇,使劲握紧右手拳头,对着司空姿千的左下颚就是重重一拳。 “啊——” 又是一声尖叫,司空姿千的身体在危慕裳的重拳下瞬间倾斜,紧接着重重的往右侧摔倒下去,军帽也在她摔倒的瞬间从她的脑袋上月兑离出来,幽怨的被抛弃在了一旁。 这一拳危慕裳丝毫没手下留情,足足出了她十分的力气。 看着司空姿千瞬间红肿起来的左脸颊,及流出嘴角的血丝,危慕裳垂首吹了下自己的右拳,非常满意它刚才的一击。 “嗯……呸……”司空姿千侧趴在地上,疼痛异常的左脸令她忍不住痛吟出声,在感觉到口腔内有坚硬的异物后,司空姿千反射性的一口吐了出来。 混合着血丝的大齿顷刻间从司空姿千嘴里滚到地上,滚到地上后还调皮的翻滚了几圈。 司空姿千在看到她吐出的长着长长牙根的白色硬物时,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瞪着地上的血色大牙。 这……这是她的牙齿! 像是不敢置信,司空姿千久久的瞪着血滩中的那颗牙齿颤抖着唇,缓缓抬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左脸,手才刚碰到左脸颊,疼痛便瞬间传到司空姿千的大脑。 疼痛跟混合着血液的牙齿,令司空姿千眼睛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似有燃烧殆尽的趋势。 瞬间高高红肿起来的左脸,及她那似惊恐似怨恨的毒辣目光,夜色中令司空姿千看上去诡异极了。 顾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司空姿千却在她跑到的那一瞬间倒地。 “啊……这就解决了?” 哀嚎着,顾林瞪着地上要死不活,没声没响的司空姿千那个恨,对着危慕裳瞪眼大骂,“你怎么不给我留点儿!” 大半夜的,亏她还跟做贼似的猫着腰辛苦的躲在装甲车后,现在倒好,肉都给危慕裳吃完了,结果汤都没给她剩下。 “这不留着么?我只要了她一颗牙齿而已像是早料到顾林会冲出来般,危慕裳一边揉着与司空姿千坚硬的下颚碰撞后有些疼痛的右拳,一边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空姿千道。 司空姿千这是什么反应?她只不过打掉了她一颗牙齿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司空姿千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算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颗牙齿?”顾林疑问了一句,似是不相信的绕到司空姿千头顶处蹲了下来。 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也在此时跑了过来,看一眼完好无损的危慕裳,她们就把视线移到地上的司空姿千身上。 “怎么样?”司空姿千一动不动的,司空姿千吐出的那滩血被她自己的脑袋挡着淳于蝴蝶的视线,淳于蝴蝶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遂问着蹲在司空姿千头顶的顾林。 侧着脸看着司空姿千震惊怒恨的紧盯着地上的牙齿,顾林看着她高高肿起的左脸,先是朝淳于蝴蝶一罢手阻止她出声,随后仔细盯着黑暗中司空姿千愤怒的表情问了句:“司空姿千,你没事吧?” “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能没事么?”听见顾林小心翼翼的询问关心着司空姿千,淳于蝴蝶一瞥嘴,提脚踹了一下司空姿千的小腿客观道。 顾林讽刺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司空姿千‘咻的’抬起一张怒恨扭曲的高肿脸庞,微仰着头咬牙切齿的死瞪着顾林:“我跟你们没完!” 司空姿千说完就伸手在血滩中一抓,随后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危慕裳看到她把那颗血牙揣在了裤兜里。 “危!慕!裳!啊——”司空姿千站起身后毒辣的眼睛死盯着危慕裳,一字一字的怒念完她的名字后,司空姿千浑身绷紧低吼一声后瞬间又朝危慕裳冲去,“我要你死——” 司空姿千虽然打不过危慕裳,但好歹她也学过几招军体拳什么的,在带着满腔的怒火下,也有模有样的跟危慕裳过了两招。 两招,也只是两招而已,在危慕裳格挡住她的第一拳跟第二脚后,危慕裳沉着眼一个旋风腿狠狠一踢,司空姿千痛呼着尖叫一声瞬间又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一瞬间,在身体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司空姿千便立马爬了起来。她不允许,即使打不过对方,司空姿千也决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如此软弱。 司空姿千从小到大可以说都是处在高位上的人,她要做什么事向来只要吩咐一声便好,自然会有人狗腿的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掐媚着。 司空姿千之所以当兵,是因为她的市长父亲强迫得,否则以司空姿千娇贵的身躯而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而选择枯燥苦闷的军营生活的。 当特种兵司空姿千更是想都没想过,但她的父亲却不顾她的意愿,二话不说就将她弄进了特种基地。 这也是为什么司空姿千虽然各项军事技能一般般,或者说掉尾却也还能踏进特种基地的原因。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有了黑暗,自然就有了在黑暗里生存的规则。 而司空姿千,便是依着这种规则从而进入了特种部队的。 在司空姿千爬起刚直起腰的瞬间,顾林早已按捺不住的踢了一脚过去,紧接着司空姿千闷哼一声,身形的不稳的又再次朝着地面倾倒而下。 自从司空姿千的第一声呐喊着‘危!慕!裳!’的声音之后,像是也估计到自己的面子一样,未免因自己的怒吼而招人来围观,司空姿千之后也都是低吼着的。 训练场的战士们被一声顿起鸡皮疙瘩的尖叫吸取视线后,张望了一眼危慕裳跟司空姿千的位置,隐约看到两抹人影外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便也都各自专注的奋斗于自己的装备中。 “欸……脚下留情!还有我!”见顾林迅猛一脚就狠狠踢向司空姿千,淳于蝴蝶连忙惊呼一声,唯恐顾林一脚下去就将司空姿千给踢坏了。 司空姿千摩拳擦掌,美眸紧紧盯着司空姿千摔倒后正准备爬起的身影。 “呀……啊!”在司空姿千猛地被顾林踢中腰部,而倒在地上艰难的刚爬起身,腰还没伸直时,淳于蝴蝶已低吼一声,狠辣一脚重重的踹向了司空姿千。 “嗯……”刚爬起的身子瞬间又倒在地上,司空姿千双手重重的擦在沙石粗糙的地面上,原本白女敕的双手更是顷刻间便被摩擦出了血丝。 看着满是血丝的双手,司空姿千闭眼,紧紧的抿着唇,从她青筋暴怒的额头可以看出此时的她有多么的愤怒。 紧紧的握死掌心猩红的拳头,司空姿千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爹地的话,多学些防身之术,否则,现在的她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危慕裳她们欺负。 虽然站起一次就会被击倒一次,司空姿千却还是咬着牙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她高傲的自尊心,高贵的骄傲都在叫嚣着不容许她认输。 “嗯……”司空姿千直感觉的自己的身体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浑身酸痛的她难以忍受。 不管是危慕裳还是顾林以及淳于蝴蝶,她们每一拳每一脚朝她击出的力量,司空姿千敢肯定她们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因为如果她是她们的话,她同样不会手下留情,只会狠狠的把她们击倒,直到她们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二十多年来,司空姿千第一次处在挨打的位置,且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刻,趴在地上的司空姿千狠狠的掐着自己流血的手心,在心里默默的发誓:这辈子,她一定不放过危慕裳!不放过顾林跟淳于蝴蝶! 在军营她势单力薄或许拿她们没办法,但她就不信她们能在军营呆一辈子,只要出了这军营到了外面。 司空姿千咬碎一口银牙,只要她们出了这军营,她保证,她一定会让她们知道,她司空姿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哟!司空姿千你还真挺能装哈!姐才踢了一脚你就给我在这儿装死了?要不要这么娇贵?” 淳于蝴蝶见司空姿千久久的趴在地上都不起来,讽刺几句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朝她趴在地上的又踹了几脚。 “啊……”高高撅起的被淳于蝴蝶狠踢几脚,司空姿千本想爬起的身体瞬间又重重的趴了下去,红肿的左脸更是毫不犹豫的摩擦上地面。 “嘶……”本就疼痛不已的脸颊瞬间撞上粗糙的地面一摩擦,巨痛瞬间席卷司空姿千的大脑。 疼的她眼眶霎时溢满泪水,痛的她龇牙咧嘴的倒抽一口气。裂开的嘴角更是瞬间牵扯到高肿的脸颊,疼痛更加剧一分。 待司空姿千强忍着稍微缓解了脸颊的疼痛后,她猛地一回头,怒目圆睁的瞪着站立在她身后的淳于蝴蝶:“你……淳!于!蝴!蝶!” “我怎么了?姐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淳于蝴蝶,用不着你这贱人反反复复的念叨 淳于蝴蝶双手交叉靠在胸前,向前跨出一步的左脚不停的抖动着,高昂着头颅用眼角余光不屑的瞥着地上的司空姿千,对着司空姿千就是满口的讽刺满口的贱人。 看着淳于蝴蝶这么一副唯我独尊,姐是老大的嚣张模样。 危慕裳抽搐了一下嘴角,她可以想见,淳于蝴蝶的一姐地位,估计就是被她这么得瑟的嚣张模样给坑来的。 “贱人,你就这么喜欢匍匐在姐脚下啊?怎么,这就死了么?”继续抖着腿,淳于蝴蝶神情不改嚣张狂妄,女王般睥睨着趴在她脚下的司空姿千。 像是被淳于蝴蝶的‘匍匐’‘脚下’字眼刺激到,司空姿千竟然凭着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贱人!要匍匐也是你这贱人匍匐在我脚下!淳于蝴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俯视我?你这贱人只不过是一个莽夫的后代而已!” 一站起身,司空姿千就指着淳于蝴蝶,一阵不停休的贱人贱人瞬间从她口中飙出,司空姿千转眼间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全然没有刚才趴在地上装死的爬虫模样。 她是司空姿千,身份高贵的司空姿千,岂容别人将她划到卑微的地界。 “满血复活?”顾林震惊的瞪着瞬间弹跳而起的司空姿千惊讶出声,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刚刚还只剩一口气的样子,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到底是司空姿千的骄傲在作祟,还是司空姿千的潜力太过强悍。 “莽夫?”淳于蝴蝶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两字的含义。 “莽夫!”仅一秒钟后,淳于蝴蝶怒了,握紧拳头就狠狠的挥向司空姿千,“你才莽夫!你全家都是莽夫!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莽夫!” 竟然敢骂她祖宗是莽夫,司空姿千才是找死。 她们淳于家族可是百年武道世家,有底蕴有涵养的世家,岂是一个莽夫能比拟的。 自从司空姿千的莽夫二字说出口后,淳于蝴蝶的手脚就一刻都没停歇过,狠揍了司空姿千一拳在她还没倒下时瞬间又补上一脚。 踢了一脚在司空姿千即将倒地时,淳于蝴蝶又瞬间上前一把将她拉正身形,紧接着又是一阵拳脚打踢。 司空姿千再也没倒下去,但是她比没倒在地上更惨,身上被淳于蝴蝶狠辣的一拳一脚狂风暴雨般猛打着。 刚开始司空姿千被打的倒向顾林时,顾林还会把她推给淳于蝴蝶让淳于蝴蝶打个尽兴。但淳于蝴蝶打到后面时,连顾林都不忍看下去了,闭着一只眼要看不看的样子。 时朵朵更是吓得躲在顾林身后,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瞄着司空姿千单方面挨打的场面。 长这么大,时朵朵实在是第一次面对这样血腥的场景,她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对她这么好的淳于蝴蝶也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像是知道司空姿千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清纯的脸,淳于蝴蝶就抓着她猛扇了她几巴掌,仅几个回合后,司空姿千的双脸就已经肿的看不出她原来的样貌。 “蝴蝶小姐,差不多就可以了危慕裳没想到淳于蝴蝶会这么讨厌司空姿千,她也没想到司空姿千转眼间就成了这副鬼样子,这可是军营,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她本来想暗中教训教训司空姿千就行了的,但司空姿千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怎么黑的夜空也得暴露在阳光下了。 好在司空姿千在被打的过程中没有鬼吼鬼叫的哀嚎,这会儿,她们这偏僻角落倒也没被刻苦训练的战士们发现到异常。 危慕裳向整个训练场扫视一眼,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善后,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三抹修长的身影向她们走来。 余北是在她们的飞机降落的时候,发现训练场角落有几抹纠缠的身影的。 起初他没在意,但在下飞机后他再次望了一眼,这一眼下他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盯着淳于蝴蝶那熟悉的身影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 祁覆跟西野桐见余北急匆匆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当祁覆三人走到危慕裳这边的事发地点时,淳于蝴蝶已经大方的放过了司空姿千,司空姿千像是没了气般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北站在淳于蝴蝶身旁,看了看她们四人,又看看侧倒在地上面无全非的司空姿千皱眉:“这……这人是谁啊?你们群殴?” 这打的也太惨烈了吧,余北看得心里直发慌,这看得见的脸都跟猪头一样了,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余北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女人之间的仇恨,解决起来的手法可比他们男人还毒辣。 真要被惹急了,他们男人最多一拳一脚挥过去,再狠一点的就一刀子桶过去。但看看现在这个躺在地上的女性躯体,这高高肿起又满是血丝的脸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毁容,这也太惨不忍睹了。 “这是司空姿千?”西野桐看着躺在地上的司空姿千,又看了看危慕裳淡然却微皱眉头的绝美脸庞,想到之前的坠机事件便疑问道。 “嗯微挑眉淡看西野桐一眼,危慕裳轻点了点头,西野桐竟然猜到了,貌似她们跟司空姿千的真正交集是从昨天才开始的吧。 虽然看着西野桐的眸光淡淡的,危慕裳眸底却深深的看了西野桐一眼,不得不说西野桐的观察细微至极。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看了眼地上的司空姿千祁覆也微皱起眉头,现下司空姿千这模样肯定是不能见人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下手就这么重。 这里是军营不是外面复杂的世界,他们基地的纪律只会比一般的部队更为严格,别说毁尸灭迹了,就是少了一个人,不出一个钟就会被上头知道且彻查出来。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危慕裳冷静的开口让祁覆三人先走,这种事越少人牵扯到越好,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与他们无关,别到时把他们也牵扯了进来。 听到危慕裳让他们先走,祁覆跟西野桐都皱起了眉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道:“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 这件事可大可小,记大过,关禁闭,全连通报批评这些都是基本程序,如果上头也就是一号紧抓着不放的话,他就是想把你扔出基地甚至退回地方,都是一句话的事。 从来到基地至今已两个多月了,祁覆能看出他们的基地跟一般的部队不一样,不是特种部队跟一般连队部队的不一样,而是差别更大的。 对于基地在军队中的特殊地位,西野桐也是有所察觉的,但看着危慕裳淡然平静的脸庞,西野桐觉得危慕裳应该没什么事才对,上面不还有罗以歌么。 “我能解决,你们先回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司空姿千是冲着她来的,危慕裳不准备让他们牵扯进来,就是顾林跟淳于蝴蝶也一样。 危慕裳不是在逞强,这件事本就是她跟司空姿千之间的恩怨,既然是她们的恩怨就没有别人插手的道理。 虽然危慕裳不明白司空姿千为什么要找上她,还莫名其妙的跟她说罗以歌是她的,说得好像罗以歌是她危慕裳的一样。 对于罗以歌的纠缠,危慕裳自认为罗以歌的保密工作应该做得不错,按理说司空姿千不应该知道才对,也许她知道了,但危慕裳不认为那是个事,知道就知道,她无所谓。 只是,她不认为罗以歌是她,同样的,她也不认为她是罗以歌的,他们只是教官跟下属的关系而已。 祁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离开。 先不论他们跟危慕裳她们的关系如何,但就作为一个男人而言,这个时候走的话,他们总会有种给自己冠上懦弱称号的感觉。 “余小北,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站着不动想挨打啊?”淳于蝴蝶也不想她们牵扯进来,见余北还是不走便握起拳头朝他晃了晃。 “我刚才看到你打司空姿千了将淳于蝴蝶的拳头挥开,余北认真的看着淳于蝴蝶的眼睛说道。 这件事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不可能不了了之,若真出事,淳于蝴蝶既然参与了,那她就不可能逃得过去,余北也是想到这个才没离开的。 “是我打的怎么了,让你走就走,啰嗦什么!”淳于蝴蝶推了一把余北想让他离开,却突然发现余北跟个电线杆般推也推不动。 于是,淳于蝴蝶当下就怒了,抬脚就踹向余北,顺便怒吼一声:“走你丫的!” 余北眼疾脚快的闪开了淳于蝴蝶的一脚,闪开后脚步却像定在地上一样不动了,手也指着淳于蝴蝶咬牙切齿道:“这你地盘啊!爱走不走是我的事!” 整天毛毛躁躁冲动得跟个一点就着的**一样,余北真不明白淳于蝴蝶这二十年是怎么长大的,估计每天都得吃好几桶**才能罢休。 “你!”淳于蝴蝶更怒了,余北竟然敢躲开她的攻击,还敢这么嚣张的指着她。 “余小北!找虐我tm就成全你!”淳于蝴蝶被司空姿千刺激的还未彻底消下的怒火,瞬间就转移到余北身上,低吼一声就又朝余北挥出了拳头。 “谁虐谁还不一定!”余北也不再客气,像是铁了心要教训淳于蝴蝶一番般,下手时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手下留情。 危慕裳简直想把淳于蝴蝶扔到太平洋去,司空姿千还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她就又找上了另一个目标。 “林子,你看着司空姿千,我去去就来跟顾林交代了声,危慕裳转身就想走。 “嗯顾林眉头一皱,她知道危慕裳想去干嘛,想了一下便点头轻嗯一声。 顾林太了解危慕裳了,她若现在跟着危慕裳一起去,顾林知道危慕裳肯定不会让她去的,况且这不是一锤定音的事,顾林便没跟危慕裳争辩。 转身前危慕裳看了眼仍在跟淳于蝴蝶纠缠着的余北,还有祁覆跟西野桐一眼,他们爱走不走是他们的事,貌似她还真管不着。 危慕裳一转身离开,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异常有默契的同时挪脚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危慕裳便停下脚步,转身,黑瞳有些暗沉的看着跟在她身后的祁覆跟西野桐。 见危慕裳回转过身,西野桐瞬间绽开柔柔的一抹笑意,温润的眼笑得微微眯起,瞬间令人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西野桐清风般的笑容,在这燥热的夏天夜晚给令危慕裳带来了丝丝清凉,但危慕裳看着他们,淡然的嗓音也带着丝凌厉:“别跟着我!” “没跟着你,我们有事去找一号祁覆的嗓音依旧冰冰凉凉的,他瞥了眼危慕裳就看着前方黑暗下的训练场道。 “……”危慕裳黑瞳更为凌厉了些,她当然知道他们是知道她要去找一号,祁覆才说去找一号的。 最后,危慕裳无奈,也就任由她们跟着她去找一号了,但危慕裳心里打定主意了,这件事绝不能让他们也牵扯进来。 ///////////分界线//////////// 罗以歌从飞机上下来后,一路风风火火的直奔一号办公室,就连路上遇见给他敬礼问好的战士,他也黑着脸随意的手一抬就直接无视了。 怒气冲冲的狂走到一号办公室,罗以歌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气,见一号办公室虽然关着门却还亮着灯,罗以歌长脚一抬就‘砰’一声重重的踹开了一号办公室的门。 “tm哪个混蛋踹门!” 罗以歌一踹开门,就见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号突然放下耳边的电话,另一只手连忙捂着电话筒的同时朝他怒吼着。 一号一抬手见是罗以歌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罗以歌,会这么咋咋呼呼的踹开他的门。 盯着罗以歌的黑脸仅一瞬后,一号的怒吼就更大声:“你小子天踏下来了!门踢坏了不用钱啊!” “tm的司空姿千是你弄进来的是吧!”罗以歌比一号更大声的,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怒吼着。 走到办公桌前时,罗以歌握紧双拳‘啪’一声重重的垂在一号办公桌上,深邃的瞳眸犀利又阴冷的盯着一号。 红木办公桌被罗以歌的拳头捶地颤了几颤,在即将要散架前却强忍着扛了下来,看着罗以歌如此滔天怒吼的黑脸,又听到司空姿千这四个字,一号的心颤得不比红木办公桌弱。 一瞬沉寂下来的气氛中,一号抓在手中的电话却传来低低的焦急的,呼喊着怎么了的娇柔嗓音。 一号的眼睛一直盯着罗以歌,凌晨一点十分,他可能是因为讲了太久电话的缘故,口舌干燥的咽了口口水。 咽完口水一号瞬间扭转上半身,侧着头将电话举到耳边,避着罗以歌捂着嘴小声道:“宝宝,我有点事,你先睡,明天我再打给你 “……嗯嗯,乖,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一号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椅上,用更一本正经的神情看着罗以歌。 “小罗啊,首先,你踹门是不对的。虽然这是公家的门,但是踹坏了也是要钱的。还有……”语重深长的,一号像是在教育自家做错事的小孩般,打不得又骂不得的淳淳教诲着。 “放屁!那是你的钱?”见一号狡猾的想要绕开话题,罗以歌直接打断他裹脚布般又长又臭的话。 狗屁的钱,这么多年了,罗以歌压根就没见过一号什么时候心疼过公家的钱。 “……”一号闭嘴瞪眼,虽然这里没外人,但罗以歌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虽然罗以歌说得也是事实,但是,没看到他不想跟他讨论司空姿千这个人么,有必要这么缠着不放非要绕回去么。 “司空姿千!”罗以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十一分,“还有四个钟四十九分,六点起床之后,你最好保证司空姿千已经从这个基地消失了!” 之前司空姿千扭伤脚,一号却允许她在基地养好伤再接着训练,从这件事罗以歌就知道这司空姿千跟一号有关系,但只要不影响到他罗以歌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司空姿千竟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动手脚,不管是谁,敢给他耍花招罗以歌都不会放过,更何况司空姿千针对的是危慕裳,罗以歌就更容忍不了司空姿千了。 “她干什么了么?”一号闪眸,罗以歌这么强势的跟他说要司空姿千走,肯定是司空姿千碰到了罗以歌的底线。 “你那架刚进口的宝贝运输机坠机了罗以歌收回手,双手插在胸前不紧不慢道。 “什么!”一号一听他的刚进口的运输机坠机了,瞬间就不淡定了,双手一撑桌子立马就弹跳而起。 “司空姿千干的?”一号隔着办公桌,双手一把抓着罗以歌衣领,猩红怒火滔天的眼睛就像他抓得是毁了他宝贝运输机的人。 “嗯罗以歌缓缓揪下一号他的手,拉了拉被他弄皱的衣领后才轻嗯了一声。 一号焦急的等着慢条斯理的罗以歌回答他,一号一双愤怒又希翼的眼渴望听到他爱机还存在的消息,但是,罗以歌的‘嗯’字让他的希望破灭了。 “tm的!走!必须走!再这样下去我整个基地还不得都让她给毁了!”一听到罗以歌肯定的回答,一号就怒吼着,不停的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 “一号,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罗以歌依旧黑着一张火大的脸,未免一号知道他的爱机还在后翻脸不认账,罗以歌严谨的向一号求证着。 “说!怎么不是我说的!tm的,我早该知道留着司空姿千就是个祸害!我的飞机啊……” 听到飞机坠机,一号一心心疼着他的爱机,压根忘了问罗以歌有没有人员伤亡。 如果一号没那么心疼他的飞机,如果一号多关心一下战士的情况,也许,他就能发现罗以歌说的话有问题了。 远远的,危慕裳跟祁覆还有西野桐三人还没走近一号办公室,就已经听到一号办公室传出阵阵怒吼,危慕裳暗想,难道罗以歌之前黑着脸风风火火的是来找一号? “之前那架坠落的飞机是你们的吧?”西野桐好像从一号办公室听到了飞机什么的,虽然他猜测十有**是罗以歌他们的那架飞机,但毕竟没有得到亲口认证过。 “嗯,还是我开的危慕裳回头看了祁覆一眼,告诉他们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 第一次开飞机就能开出一次坠机事故来,危慕裳也挺佩服自己的,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否则可能会看到走百年大运的字眼。 “什么?” “什么!” 祁覆跟西野桐同时惊呼出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坠机会是危慕裳开的,毕竟一直以往,危慕裳在他们这批新兵里都是最优秀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一听到危慕裳开出个坠机,祁覆连忙想到她会不会也受伤了。 “……”危慕裳异常鄙视的瞥了眼祁覆,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受伤了么? “……”被危慕裳鄙视的眼一瞥,祁覆也感觉自己反应过渡了,垂着眸有些羞赫的微红着脸。 见祁覆如此紧张危慕裳,西野桐温润的眸有些暗沉的深瞟了眼祁覆。 祁覆……该不会真的对危慕裳…… 祁覆对危慕裳不知名的情感,西野桐以前只是怀疑,但现在,他有些肯定了。 “报告!” 危慕裳跟祁覆西野桐三人站在一号办公室门前,其实,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号怒吼着司空姿千就是跟祸害的嗓音了。 “进来!”调整了一下情绪,一号让他们进来后就又坐回了办公桌前。 得到一号亲口验证的回答,罗以歌还没来得及牵起嘴角,深邃的眼就看到危慕裳及祁覆西野桐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此时此刻来找一号,罗以歌眼皮一跳,预感到不妙。 “有什么事,说一号也不啰嗦,这么晚他们来找他肯定有事。 “报告!司空姿千应该没死……”先是响亮的喊了声报告,危慕裳接着不紧不慢的淡然道。 “什么!”一号猛地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给了灌这么多的刺激。 应该没死? 难道是死了! …… ( 080 以三挑一 080 “什么!”一号猛地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给他灌这么多的刺激。 应该没死? 难道是死了! “怎么回事?什么叫应该没死?”一号先是睁大着眼睛看着危慕裳,随后又看向罗以歌,“司空姿千坠机受伤了?” 一号刚才只顾着心疼他的飞机,忘了坠机十有**会发生爆炸,爆炸十有**会出现伤亡。但一号细想一下还是觉得不对,他怎么没听到爆炸声? “二号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坠得机?伤亡人数?”一号眯眼盯着罗以歌,他记得罗以歌刚才没说坠机的伤亡人数。 危慕裳看着云淡风轻的罗以歌,总觉得一号口中的坠机,跟她们刚才经历的坠机不是同一个概念。 看着一号危险眯起的眼眸,罗以歌知道事情穿帮了,他还想临走的时候亲口告诉一号的,没想到他被怀疑了。 “司空姿千手欠,危慕裳试飞时突发坠机,然后……有惊无险的挽救回来了 罗以歌原因始末简单玩完后,在场的除了危慕裳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祁覆跟西野桐惊得是,危慕裳坠机竟然是因为司空姿千做了手脚,也难怪司空姿千会被她们打得那么惨不忍睹了。 一号惊得是,飞机挽救回来了? 瞬间拉黑了脸,一号愤怒的盯着罗以歌,他早该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刚才竟然骗他他的飞机坠毁了。 但一号仔细回想了一下,罗以歌好像也没说他的飞机坠毁了,貌似说得是他的飞机坠机了。 一号头脑转得极快,几秒间便明白罗以歌的目的何在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号心里翻江倒海,他竟然又被罗以歌给罢了一道! “你小子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吧!”一号怒了,当着危慕裳等人的面,直接就对罗以歌狠狠击出了一拳。 他不就被迫卖了个人情,把司空姿千留了下来么,结果罗以歌这么一下就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他又不像罗以歌在暗中有什么强硬的后台,他没背景没家世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容易么。 “你那算哪门子的好?”罗以歌也不还手,一味闪躲着一号带着凌厉劲风的铁拳。 “你懂个屁!”一号完全无视仍在场的危慕裳三人,像是有着杀父之仇般狂追着罗以歌在办公室打。 一号懊恼,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接下本属于罗以歌的烂摊子,这基地的一号也不是他想得那么好当的。 他现在情愿跟罗以歌的位置换回来,瞧瞧罗以歌现在多潇洒,每天只管训练这群菜鸟就好了,哪像他每天忙得恨不得长出四只手四个脑袋。 危慕裳三人面面相窥,这算个什么情况,基地的两个号人物直接在他们面前掐起架来了。 看着他们一个只顾着追,一个只顾着躲的高大身影,危慕裳感觉自己想在看两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五个人里也就她显得小只一点,祁覆跟西野桐可都是海拔傲人的人物,罗以歌跟一号的身板就更不用说,常年训练的身体比模特还完美,还有看头。 办公室本就不太大,他们五个人一站虽不显得拥挤却也不太宽阔,一号跟罗以歌再这么一追一躲,小小的办公室就跟快要散架的危险房屋一样。 “报告!”想到司空姿千现在正要死不活的躺在训练场上,危慕裳便军姿一挺,壮着胆子大声喊了句报告。 罗以歌是一直都知道危慕裳三人的存在的,但是,一号貌似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在。 “咳……”一号像是被人点了穴般,听见危慕裳嘹亮的报告二字后身形一顿,随后轻咳一声像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心想要挽救回自己的铁面形象。 但是,危慕裳三人虽然都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这会儿顾及到他们在场想要回面子了? 两个字。 晚了…… “你说说司空姿千到底怎么回事?”人模人样的坐在办公桌前,一号抬头看着危慕裳问道。 其实一号也不太喜欢司空姿千,想当初罗以歌将受伤的司空姿千扔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想着此女不能留在他基地的。 但是,后来,唉…… 一号在心里无声的叹息着,一言难尽啊! 罗以歌也站在办公桌旁,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罗以歌自动忽略了跟她一起进来的祁覆和西野桐。 危慕裳看了眼罗以歌又看向一号,想着她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司空姿千主动攻击我……” “你说什么!”危慕裳话还没说完,罗以歌一听她说司空姿千攻击她就忍不住震惊出声,随即就目光像扫描般,将危慕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仔细瞅了遍。 “……”危慕裳边说还边在转动的脑筋,突然被罗以歌的惊呼声给惊了一惊,分贝极大的声音吓得她瞬间就闭上了嘴。 危慕裳还在想她这样说应该没错,虽然最终败得惨淡的是司空姿千,但是,司空姿千是先出手的也没错,谁知才刚想到这儿就被罗以歌打断了思路。 黑瞳扫向罗以歌,危慕裳就被他太过严峻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自在,被罗以歌这么一看,危慕裳怎么觉得她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祁覆跟危慕裳也被罗以歌突然加大分贝的嗓音给吸取了目光。 在看到罗以歌紧盯着危慕裳看时,祁覆突然就有种不舒服的感情,他总觉得罗以歌看危慕裳时的眼睛太过深不可测了。 西野桐在看到罗以歌看向危慕裳的炙热眼神时,则是不声不响的垂下了眼眸。 “……然后呢?”虽然危慕裳穿着衣服,不知道罗以歌用了什么方法,他似在肯定危慕裳没受伤后,才接着问她道。 视线从罗以歌的脸上移开,危慕裳看着一号同样带着疑问的眼睛,才接着往下道:“然后,我正当防卫了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在一号跟罗以歌脸上转了转,发现除了罗以歌挑了挑眉外,他们都没什么异常后,接着平静道:“最后,她倒下了 她说得应该够清楚明白了吧,虽然简洁是简洁了点,但是,起因,经过,结果她可都说了。 罗以歌挑起的眉毛挑的更高了几分,他就知道他的小慕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一号盯着危慕裳不说话了,他在想司空姿千是怎么倒下的,倒的严不严重。 虽然危慕裳之前说‘司空姿千应该没死’,一号觉得他还是先问一句好了:“司空姿千为什么攻击你?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先不论司空姿千是怎么跟危慕裳纠葛在一起的,现在的情况是,危慕裳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司空姿千……他还没见着,不知道具体情况。 “为什么攻击我一号您得问她才知道,至于她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危慕裳回想了一下,淳于蝴蝶出手都挺重的,反正脸是肿的,身上有没有被打的骨折断肋骨什么的,她就不知道了。 “带我去看看!”一号立马站起身,什么情况他回头再调查也不迟,先下还是去看看不容乐观的司空姿千要紧。 危慕裳三人并肩站在一起,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危慕裳先进来,站的时候祁覆和西野桐且不约而同的分别站在了她的左右,像是保护着她一样。 “报告!”眼看着一号起身就要走,一直沉默不已的祁覆连忙开口报告了声。 “说!”一号显得有些不耐,有什么不会一块儿说完,要是司空姿千真出了什么事,他要解决起来还挺棘手的。 “一号,我也参与了毫不犹豫的,祁覆看着一号认真道。 虽然祁覆也认为堂堂一个大男人跟女人动手很丢脸什么的,但这一刻,面子什么的都是次要,祁覆还是果断的跟危慕裳并肩站在了一起。 虽然祁覆知道,危慕裳并不需要他这样帮她,但是,他想要这么做,他想要站在她身边,哪怕一起挨罚他也甘愿。 反正,这种时候他是不会扔下危慕裳,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的。 “什么?”一号皱眉怒目瞪视着祁覆,这是什么情况,二挑一?还是一男一女对峙一女的! “报告!” “报告!” 就在一号瞪着祁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西野桐响亮的报告声,还有一道是危慕裳同时响起的声音。 一号没去看危慕裳,直接伸手指着西野桐大声道:“你tm别告诉我你也参与了!” “报告!是!”西野桐军姿笔挺的目视着前方,没去看旁边指着他骂的一号。 祁覆都站出来了,他总不能窝在背后不敢出来见人吧。 再者,多一个人扛着危慕裳她们受到的惩罚也就不会那么重。 发生这种事,西野桐仔细想了下,罗以歌不会让他们都离开特种基地,而且,他们的成绩都还不错,估计一号这个兵痴也不会舍得让他们离开。 所以,只要最终的结果还能留在特种基地,西野桐便觉得什么惩罚都无所谓。 “你tm说什么?”一号怒了,真怒了,这会儿还三挑一了? 这里面还有两个是他认为还不错的男兵! 这世界怎么了? 男人欺负女人很值得炫耀是不是? 一个个竟然都理直气壮的朝他吼! “报告!” 就在西野桐张嘴想再承认一次的时候,危慕裳比他更早一步喊了声报告。 “说!”一号的怒目瞬间转向危慕裳。 危慕裳跟罗以歌的关系一号是知道的,别以为有罗以歌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军营里的纪律不管是谁都得遵守,违反了他照样严惩不贷。 “与他们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危慕裳仍由一号带着怒火的眼眸审视着自己,她淡然的黑瞳里有着丝丝认真。 这是她跟司空姿千之间的恩怨,危慕裳不能让祁覆他们牵扯进来。 一号皱眉,他也不相信祁覆和西野桐,会跟着危慕裳一起欺负司空姿千,但他没想到的是祁覆和西野桐都会跟危慕裳站在一起,更没想到危慕裳竟然会推却他们的好意。 不是说危慕裳不知好歹,相反的,危慕裳这种举动顿时让一号觉得,她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男子汉气概。 “回头再跟你们算账,走!”愤怒的瞅他们三人一眼,一号头向门口一甩,示意他们带路。 这一个两个,大半夜的,尽给他捅娄子! 在前往事发地点的路上,一号走着走着反而比危慕裳他们走得更快了,罗以歌偷偷把危慕裳拽到最后面,与中间的祁覆和西野桐隔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司空姿千为什么要动手打你?”在前有三抹背影,后无来人的路上,罗以歌紧紧牵着危慕裳的右手,十指紧扣着不放。 罗以歌一点也不在乎司空姿千伤得怎么样,他只要知道他的小慕儿没事就行了。 敢动手打他的人,他是没在场,不然,司空姿千会是什么下场罗以歌可不敢保证。 有胆动他的人,管你是男是女,是天使还是魔鬼,罗以歌照打不误。 “……不知道危慕裳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手劲没罗以歌大,拽不过他,又担心被前面的祁覆等人发现,危慕裳便仍由罗以歌牵着她。 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危慕裳突然觉得被一双温厚宽大的大掌包裹着的感觉,还不赖。 温温暖暖,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过……”危慕裳像是想到了什么,淡然的黑瞳饶有兴味的看着罗以歌的侧脸,“司空姿千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对司空姿千罗以歌本兴致不大,但见危慕裳目光噌亮小声的跟自己说着,罗以歌便挑了挑眉追问道。 “她说……”危慕裳学着司空姿千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样子看着罗以歌低吼道,“贱人!罗以歌是我的!” 危慕裳一说完,见罗以歌错愕怔愣的样子自己先眯眼笑了起来,把这句话说出口后,危慕裳瞬间就有种罗以歌是货架上的物品,仍由别人争来抢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罗以歌咬牙,鼻孔里呼出‘呼哧呼哧’怒气冲冲的鼻息,胸膛更是一起一落明显的起伏着。 此时此刻,罗以歌简直想一刀了解了司空姿千。 什么叫他是她的? 她以为她司空姿千是谁? 她又以为他罗以歌是谁! 司空姿千这笔帐罗以歌是记下了,敢在他的女人面前乱嚼舌根,毁他清白,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罗以歌眯眼,危险的睨着危慕裳,要是她敢回答什么‘是你的那就给你’之类的混账话的话,他绝对不放过她! “……”看着罗以歌凌光闪闪的危险瞳眸,危慕裳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随后认真的回想着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司空姿千的。 “我好像没回答她思索无果,危慕裳小心翼翼的瞅着罗以歌,深怕罗以歌一个发神经就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前面可都有祁覆、西野桐还有一号呢,她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跟罗以歌牵扯上了什么关系。 “没回答!”罗以歌咬着牙,看着危慕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她竟然敢给他不回答! 不回答算什么回事,难道她是想默认他是司空姿千的么! 罗以歌有时候真想撬开危慕裳的脑袋看看,看看她里面的构造跟别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连人都交给她了,危慕裳竟然还看不出他的心意来,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榆木脑袋。 “嗯……应该有回答应该有的才对,危慕裳这样安慰着自己,不回答的话她怎么会跟司空姿千吵起来呢。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看着危慕裳有些萎缩的表情,罗以歌又眯眼追问道,他还能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么? “……忘了……”微微拉开了一点与罗以歌之间的距离,危慕裳才施施然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虽然危慕裳刻意拉开了一点她与罗以歌之间的距离,但她的手仍被罗以歌紧紧牵着,她能离得多远。 见危慕裳故意远离自己,罗以歌危险的看着她,左手一使劲,下一秒就又将危慕裳给拉回了身边。 “嗯……”手上突然被一股力量大力拉扯着,危慕裳瞬间向罗以歌撞了过去,鼻子撞在罗以歌铁板一样硬的肩膀上,霎时疼得危慕裳闷哼一声。 “哼!知道疼了吧,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听到危慕裳的痛呼声罗以歌眉头一皱,瞳眸中闪过一抹疼惜,握着危慕裳的手也更紧了紧,但看向危慕裳时他却强势的冷哼道。 “你!谁说我逃了?我干嘛要逃!”莫名的,危慕裳就是不想在罗以歌面前认输,虽然她刚才的确是想要逃。 她的字典里不是没有逃跑这个字眼,幼时在孤儿院,她跟顾林要是跟其他小朋友发生摩擦又打不过人家的话,她跟顾林都会第一时间就逃跑,她才不会笨的不跑乖乖等着挨打。 那时她跟顾林共同的生存法则是,吃饱喝暖,打的过打,打不过跑,能不让自己受伤就绝不让自己受伤。 但现在面对着罗以歌时,危慕裳有时就算心底里想要逃跑,但只要被罗以歌看穿,她都第一时间跳出来,振振有词的反驳着‘谁跑谁孙子!’ 但过后,其实危慕裳总骂自己嘴贱,她干嘛要跟罗以歌怄气杠着不服输,到头来吃亏的总是她。 “你没逃?”罗以歌侧着头,高高挑起的眉毛挑衅的看着危慕裳,那眼睛**果的写着,‘你就是在逃!’ “没逃!”危慕裳仰了仰头,面对着罗以歌高她一个头的身高,危慕裳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点,免得在外形上就瞬间被秒杀了气势。 “啵!”看着近在眼前高昂着头,像是在求吻的危慕裳,罗以歌毫不吝啬的头一倾就满足了她,末了还暧昧的舌忝着唇回味道,“嗯,没逃!” 虽然天色是黑的,虽然宽敞的道路上没一盏路灯,但凭着夜空中稀疏的星光,罗以歌还是准确无误的一口亲在了危慕裳唇上。 “呼……”被偷吻成功,危慕裳气,那个气!这罗以歌根本就是一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 “流氓!”愤怒的一把挣月兑开被罗以歌紧握着的右手,随即向前疾走着。 疾走了几步后危慕裳想想还是觉得亏,便又立刻转身朝还站在原地的罗以歌走回去。 见危慕裳走了又再次走回来,罗以歌笑,笑得异常荡漾:“慕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的怀抱……嗯……的 对着危慕裳看似平静的脸,罗以歌话还没说完,脚下就猛地一痛,罗以歌顿时闷哼一声,视线下移,赫然看到危慕裳的军靴狠狠的踩在他鞋面上。 强忍着尖锐痛感,罗以歌仍由危慕裳越渐大力的踩着他脚,脚下移也没移一分,径自咬牙吐出未说完的一个‘的’字。 “活该!”看着罗以歌抿紧的薄唇,危慕裳脚下就更使劲踩着,心里恨恨的想:让不丫三番两次欺负我,活该! “慕儿,打是情骂是爱,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深到他脚背都快骨折了,十指连心。被危慕裳这么用力的踩着脚尖,危慕裳说不痛是假的,但他一直忍着。 “你!无耻!”这时候还不忘调戏她,危慕裳真不知道罗以歌是铁打的还是土做的,她下脚可丝毫没留情,难道他就感觉不到痛么。 直到罗以歌隐忍的唇瓣都抿成一条直线时,危慕裳才好心的放过,冷哼一声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嘶……”危慕裳一转身离开,罗以歌就微抬起那只受伤脚,龇牙咧嘴的抖动着。 心想着危慕裳这行为根本就是在谋杀亲夫啊! 万一他被踩残了,谁来照顾守护她,照顾她后半辈子啊! 虽然危慕裳的上半辈子才刚刚开启而已,但罗以歌早已为她规划好了她这一辈子的所有事情,反正不管危慕裳再怎么重新规划,她的身边都一定有他就是了。 祁覆刚开始并不知道危慕裳跟罗以歌落单了,不知道西野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一直在祁覆旁边跟他说着话。 像是在转移祁覆的注意力,未免他发现身后的危慕裳跟罗以歌。 跟西野桐聊了一阵天南地北后,当祁覆发觉有些不对劲时,一回头,夜色中危慕裳已经一脸淡然的向他们走来了,而罗以歌模糊的身影则在更后面一点,暗色中,只见罗以歌脚步慢悠悠的走着。 见此情形祁覆闪眸,微皱着眉看了看危慕裳又看向罗以歌,为什么他总觉得危慕裳跟罗以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当他们跟随着一号急匆匆的脚步到达事发地点时,顾林跟淳于蝴蝶在一旁聊着八卦,而时朵朵跟余北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至于躺在地上的司空姿千,自从顾林确定她鼻息悠长死不了的时候,她们就像是没看地上的司空姿千般,该聊聊,该笑笑,如此的弃司空姿千于不顾。 “一号好!” 当一号大步流星的走近时,顾林等人军装笔挺的‘啪’一声敬礼,整齐嘹亮的声音瞬间传出。 “司空姿千呢?”一号抬手回了一个礼,视线在空中扫视了一眼,没看到司空姿千便严肃着脸问道。 “……” 顾林看看淳于蝴蝶又看看余北,四人不约而同的两两向两侧退了退,他们四人让出位置后,黑夜中司空姿千瘫倒在地上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一号眼中。 天色本就黑,这里又没灯光,看着躺在地上的绿色身影,再加上司空姿千那被淳于蝴蝶扇的红肿不堪的脸颊,他们要不说那是司空姿千一号还真认不出来。 “这是司空姿千?”虽然确定除了司空姿千不会再有他人,一号还是向他们确认了一遍。 “嗯 “嗯 好几个‘嗯’同时响起,一号不得不承认地上躺着的就是司空姿千,看着司空姿千的脸一号就知道肯定伤得不轻。 像是被刺激到般,一号下一瞬间就咆哮着朝他们怒吼:“tm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很能打是不是!打得很过瘾?” 所谓不看憎面看佛面,打狗还看主人呢,瞧瞧这帮小兔崽子给他桶的什么篓子,司空姿千是随便能惹的么? 一号火大异常,这个烂摊子他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 “军营里不准打架不知道么?啊!一个个都tm给我记着,你们也用不着争着抢着了,一个两个全都逃不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号一边怒骂着一边踢脚就踹向他们,他们是指祁覆、西野桐、余北,危慕裳顾林四个女兵,一号倒没把狠辣的脚板踢向她们。 祁覆三人也任由一号发泄着怒火狠踢着,他们哼都没哼一声更别说躲了。 见他们都硬骨气的躲都不躲一下,一号就更火大了,下脚踢的也就更重了。好样的,一个个还都跟他扛上了不成,真以为他收拾不了他们是吧。 一号一下下踹在他们身上的脚令危慕裳皱紧了眉头,到底,她还是让他们牵连了进来。 而一号毫不掩饰的怒吼早已将训练场上的视线吸引了过来,虽然新兵战士们已经有一半先回去休息了,但还有一半的战士们在继续奋斗着。 此刻突然从角落传来一号的怒吼,他们都向那边张望了过来,但视线太过黑暗也只依稀看得几抹身影而已。 一号在那边他们也不敢擅自围拢过去看热闹,战士们便都一边训练一边朝他们这边张望着。 “二号!”一号踹着踹着突然停下脚大喊了一声二号。 “到!”罗以歌本悠闲站着的身体瞬间军姿笔挺的站着,抬手敬礼回道。 “把司空姿千带去医院!”在发泄了心底的怒火后,一号仿佛才反应过来要先救病号般,这才看着地上的司空姿千,让罗以歌送她去医院。 “……”罗以歌刚张开想回应的唇在听清楚一号的话后,愣是被他重新合了起来,一瞬后才重新张开口道,“报告!” “说!”黑暗中,一号情绪不明的瞥着罗以歌。 “首长大人,我觉得您送她去医院会更好一点客气的,罗以歌像一个新兵般恭恭敬敬的跟一号商量着。 但他说出的话一号却怎么听都不像是商量的语气。 一号黑着脸,但在夜色下谁也看不到他的脸有多黑,他黑脸不是因为罗以歌拒绝他下的口令,而是他想到竟然要他自己送司空姿千去医院。 其实一号也知道他亲自送司空姿千去医院最好,但是,他是真不想! 这回,一号算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爬的高摔得疼的感觉,不上不下的地位不敢得罪上面的人,又怕玩得太狠了下面的人反他。 一号再次在心里哀叹,他当初怎么就手贱接下了这特种基地的一号人物称号呢! “你们三个!”一号一抬眸看见一架停在他们不远处的直升机,当下就伸手指指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接着又指指地上的司空姿千跟直升机道,“把司空姿千给我弄到那架飞机上去!” “……” “……” “……” 沉默,祁覆三人异常有默契的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司空姿千,经过余北绘声绘色有头有尾的,把她怎么怎么跟男人在一起的事迹,告诉祁覆跟西野桐后,祁覆跟西野桐估计是碰都不想碰司空姿千一下。 “怎么?你们还敢给我有意见了!”见他们三人久久站着一动不动,一号又是一阵爆吼出声,今晚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就这么让他火大。 “报告!不敢!” “报告!不敢!” “报告!不敢!” 再次的,祁覆三人异常有默契齐吼出声。 “tm不敢还不把她给我弄上去!”一号脚一抬,离得最近的余北又吃了他一脚。 “是!” “是!” “是!” 军令不可违,此时此刻,就是祁覆他们再怎么不想碰司空姿千,也得硬着头皮把司空姿千抬猪般给抬上了直升机。 司空姿千好像是昏迷过去了,任祁覆她们怎么摆弄着抬着走都毫无反应。 看着司空姿千被他们抬走,危慕裳突然就有些同情起司空姿千来,每个人的性格长成都是有原因,司空姿千也只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千金而已,她们这么对她,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想到千金二字危慕裳不禁将视线移向了淳于蝴蝶,同样是娇贵的千金,同时是嚣张高傲的性格,但,幸亏淳于蝴蝶的性格是向着良性发展的。 虽然淳于蝴蝶嚣张但她同情弱小,虽然她高傲但她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低下不可一世头颅。 危慕裳想,也许这个本质的区别,就是为什么她会喜欢跟淳于蝴蝶做朋友,却丝毫待见不起来司空姿千的原因吧。 “二号,基地的事先交给你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一号走到罗以歌面前交代了句,等他回来再说,很明显是指危慕裳跟司空姿千这件事。 “保证完成任务!”又是一个军礼,罗以歌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一号黑着脸,背对着危慕裳等人的他,对着罗以歌的脸就毫不犹豫的碎了口:“我呸,你小子就给装吧!” 罗以歌是什么样的人一号会不知道,他连罗以歌今天穿什么样的内裤都知道,在这儿给他装,顶屁用! 祁覆三人将司空姿千抬上了直升机后,一号便自己开着直升机飞走了。 看着渐渐融入在夜幕中的直升机,余北将视线落回到自己摊开的双手上。 “野哥,我突然就有种想剁了自己手的感觉……”余北现在脑子里全是司空姿千那张肿成猪头的脸,还有他拖着司空姿千时抓在她肩膀上的手。 余北这么一说,西野桐不留痕迹的拍了拍双手手掌,转过一张依旧温润的脸旁笑看着余北:“是么,要不要我帮你?” 看着西野桐笑笑的温润眼眸,余北突然就将自己的双手伸到背后藏了起来,好像下一刻西野桐就要冲上来剁掉他的手般。 “呵呵……不用不用,这种小事就不劳野哥大驾了余北额角隐隐冒出一颗汗滴,他滴个娘啊!刚才一瞬,为什么他会觉得野哥那么温润的眼眸会那么可怕。 “罗队让我们过去一号飞走后,祁覆回头看了眼,发现罗以歌也正看着他们,见他回头就跟他招了招手。 祁覆三人刚回到罗以歌身边,罗以歌就严肃脸一声口令也瞬间下达:“集合!” ‘嗒嗒塔……’一听到立正的口令,危慕裳等人便身子一紧,快速有条不紊的从高到低站成一排。 “稍息!” 刷一下回头,危慕裳等人瞬间将右侧的脑袋摆正伸出右腿,与罗以歌面对面站着。 “立正!” ‘啪’一下收回腿,危慕裳等七人绷紧身体目光坚定的目视前方。 “你先开始,一个一个将你们知道的今晚有关司空姿千的事都说出来罗以歌伸手一指最右侧的祁覆,严峻着道。 他得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这样才可以想出最完美的一个方案来应对这件事。 “报告!”部队里,不管说什么都要先喊声报告,祁覆早已经习惯成条件反射了。 “说!”罗以歌就站在他们面前,严正以待的等着他们的回答。 “我是下了飞机……” “……” “……” 轮到危慕裳的时候,她隐去了司空姿千的那句‘贱人!罗以歌是我的!’中的后半句。 反正她之前已经告诉罗以歌了,现在这么多人,还是给司空姿千留点面子好了。 免得天亮后基地里就传出,司空姿千思春思到罗以歌身上的劲爆消息出来。 像是知道罗以歌不会像一号那么严惩他们般,祁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事实说给了罗以歌听,而不是一味狡辩说他们有参与到欺负司空姿千的行列中。 当他们一人一番讲解后,罗以歌已经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罗以歌之前还真是小看了司空姿千,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司空姿千还有这么雄壮的胆子。 “这么说,司空姿千的伤主要是你造成的了?”罗以歌看着淳于蝴蝶,眸中意味不明。 “是!”毫不犹豫的,淳于蝴蝶见罗以歌这么问她,她便更挺了挺胸肯定的回道。 虽然打司空姿千之前,淳于蝴蝶压根没想过会打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既然打了,淳于蝴蝶就没想过要推卸责任什么的,她还没堕落到需要让别人替她被黑锅的地步。 “嗯……身手不错最起码看到司空姿千的脸,罗以歌很满意她们动手后的成果。 “啊?”淳于蝴蝶瞬间懵了,她还以为接下来会听到罗以歌对她的处罚什么的,结果却听到伸手不错这几个貌似称赞的话语。 罗以歌的身手不错四个字说出口后,危慕裳七人的嘴角都隐约可以看到一丝抽搐。 光天化日之下,不对,是夜黑风高之夜。 他们基地堂堂的二号首长在发生此等斗殴事件后,不但不准备惩罚他们,还准备掩盖事实跟她们同流合污么? 夜风轻抚而过,给夏天烦躁的温度带来了丝丝清凉,隐约的黑暗中,危慕裳七人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而罗以歌则在他们面前不停渡步。 像是想到了该如何做般,罗以歌转头,深邃的眼眸严谨的看着他们:“解散!” “……” 众人不解,这就完了? 看着他们瞬间放松下来,准备离开的身影,罗以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对着某个背影直接道:“危慕裳,你留下 ( 085 一定抗住 085 “全体都有!” 就在他们七人暗自猜测着让罗以歌黑脸的原因时,罗以歌一声令下瞬间让他们绷紧身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危慕裳看着罗以歌严峻的黑脸忍不住在心里哀嚎,首长大人,放过他们吧,好歹让他们睡个饱觉再继续折腾他们。 “考的差强人意,勉勉强强及格而已罗以歌看着手中的成绩单,虽然都远远超过合格线,但对他来说,也仅仅是刚刚及格而已。 勉勉强强及格? 有在一旁留意着他们七人考核的新兵战士,在听到罗以歌说的勉勉强强及格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任务完成的这么漂亮,还差强人意? 要不要这么打击他们?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都还在训练中,考核的事还都没影呢! 一名班长见他们组的五个新兵战士,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全都眼巴巴的瞅着危慕裳他们,班长便走上前大方的一人赏了一个耳刮子。 ‘啪!啪!啪!’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光看你们就能跟他们一样了?赶紧给我训练去!”自己不抓紧时间奋起训练,光眼巴巴的羡慕别人有个屁用。 班长早在看到罗以歌带队训练时,便不奇怪任何结果了,在基地,他们还没有质疑罗以歌能力的念头。 虽然在别人眼里他们也很强,但在他们眼里,罗以歌那才叫强。 同时男人,同时有血性的军人,他们不是没想过要攀比,但结果往往是他们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倘若每一次都输给同一个人,一次落败也许是运气不好,两次落败也许是技能差了点,三次落败可能是天赋差了点,但,若是五次,十次,二十次,五十次,都依然败下阵来呢? 那只能说明,不是你太弱就是别人太强了。 在连队战友的眼里,他们绝对不是弱的,事实也表明,他们也并不弱,那么结果只能是别人太强了。 好几年前,基地里的好多战士都跟罗以歌单挑过,但没一个人能笑颜而归,整个基地,一对一没人能打的过罗以歌,但群上也太没骨气了。 于是,一众不甘心的战士们便想了一个法子,几百号强壮体魄的战士,车轮战的轮番挑战罗以歌。 这样仍然是一对一,说着也好听点,但罗以歌是一人对他们所有的人,这对体能首先是一个挑战。 他们本想着等罗以歌精疲力尽了,他们肯定能有一个人拿下他,就算说他们无耻也好,反正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拿下罗以歌。 但他们震惊的发现,罗以歌片刻不停的跟他们两百号人都一一交过手后,他仍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疲惫状态,就跟上了发条般连轴转也不见丝毫停缓。 能当上特种兵,就说明他们的格斗技能都是出色不赖的,但一出手就被罗以歌三招之内拿下的战士一箩筐。 连上了四百人后,他们看着始终严峻着脸眸光镇定的罗以歌,就没人敢再上前了。 以一单挑四百特种兵战士,最后还能不倒下就已经足够震撼到他们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会相信这世上能有此强人,这太超出他们的正常思维了。 罗以歌在基地的地位本就高居,自那车轮战单挑事件后,他的地位更是无可撼动,人气更是水涨船高,强者,无论在何地都是令人尊敬,令人仰望的。 “嗷……”他们班长一阵风般飘过后,一名新兵战士瞬间捂着自己的脑袋痛嚎一声,“班长,你也太狠了点!” 这一记耳刮子直扇的他脑袋嗡嗡响,万一被扇傻了谁赔他。 听见还有人嫌弃自己狠,班长二话不说回头就又给了多嘴的新兵战士一耳刮子:“这叫狠?这tm叫狠?” “你不是羡慕他们么?你不是恨不得自己也跟他们一样,现在就能考的那么好么?二号对他们狠的时候你没看到?有本事你也去试试!” 班长恨铁不成钢的连拍着那名多嘴的新兵战士,想要成功还不想出力,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新兵战士蔫蔫的,他不就是羡慕的多看了危慕裳他们几眼,班长有必要这么拍他么。 但听着班长的话,新兵战士想到他们每天退场时,都能看到危慕裳他们仍在奋斗的身影。而起床后,他们依然能看到危慕裳几人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奋苦着。 想到那没日没夜的训练,新兵战士一个激灵,他还是安安稳稳的跟着大部队走好了,那种强压下的朝强度训练,他还是先别尝试了吧。 “班长教育的是,班长教育的是想通后新兵战士看着仍气鼓鼓的班长,便掐媚的示着弱。 “哼!小兔崽子!”看着新兵战士狗腿的示好模样,班长不屑的冷哼一声。 听到罗以歌说他们只能算勉勉强强及格,危慕裳其实不意外,罗以歌的高要求他们早在训练中就看出来了。 他们担心的是,罗以歌会不会在勉勉强强之后,给他们来一个出人意料的类似惩罚什么的。 “对于自己的表现,你们自己觉得满意么?”罗以歌的声音虽然不是震天吼,但不小的音量直震着他们的耳膜。 满意么? 五天就能有此成果,他们自己肯定是满意的。 但,他们能当着罗以歌的面说出来么? “你先说,一个一个来!”见他们目光坚定却没一个人回应的脸,罗以歌指着排头的祁覆道。 他们的队列七人一排,祁覆、西野桐、余北位列右侧。 “报告!”被点名到自己,祁覆想也不想就大喊了句报告。 “说!” “不满意!”不知祁覆是真不满意还是为了敷衍罗以歌,反正他的不满意三个字异常的响亮坚定。 祁覆喊完后,罗以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扫向西野桐。 接受到罗以歌直射过来的目光,西野桐身躯挺的更挺了:“报告!不满意!” 西野桐完了后是余北,听着余北也扯开嗓子嘹亮的吼着不满意。顾林很无奈,她本还在犹豫要不她就说满意来着? 但现在,前面三个都已经毫不犹豫的吼着不满意了,她要是另类的话,不知道罗以歌会不会劈她。就算不劈,但想着罗以歌爱记仇的性子,顾林还是毫不犹豫的吼着不满意。 要是整天被罗以歌惦记着这件事给她小鞋穿,那可就不划算了,谁知道罗以歌当他们的教官会当到什么时候,顾林可不想一整个军旅生涯都被穿小鞋。 毫无意外的,在罗以歌的婬威压迫下,他们七个小虾米就算心里有多怨念,也都乖乖的垂了下脑袋。 似是满意他们的回答,罗以歌在时朵朵回答完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嗓音不咸不淡的问道:“都不满意是吧?” “报告!是!” 跟在罗以歌手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就算罗以歌的语气多漫不经心,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都不满意,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看似很好商量的,罗以歌深邃的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 “……” 其实危慕裳他们都知道罗以歌想让他们说什么,但,刚被这些装备折磨完就让他们说出来,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这个时候,顾林突然就埋怨起自己来,她干嘛要为了方便而跟危慕裳来到这个军区当兵呢。 早知道会遇到罗以歌,早知道罗以歌对待下属这么变态,顾林是死活也不会来这个军区当兵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好歹让他们喘口气不是,这么强压着算是怎么回事,心理素质不要太强吧。 “嗯?”见他们都非常有默契的沉默不说话,罗以歌轻嗯一声,深邃的眸光漫不经心的一一看过他们。 被罗以歌漫不经心的目光一一扫着,被他视线扫射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背脊一寒,冒出层层细密的冷汗。 “一直考!考到满意为止!”早死早超生,为了自己能早日投胎,危慕裳黑瞳定定的注视罗以歌,大声又坚定的吼道。 罗以歌不就是想要他们自己亲口说出这句么,反正早晚都得说,危慕裳便早一点成全罗以歌。 听着危慕裳的话,其他人心头一凛,考到满意为止,这个满意肯定是按罗以歌的标准来算,他们都不知道罗以歌的标准是什么,如果…… 危慕裳说完后,其他人都沉默,听到危慕裳的回答,罗以歌什么也没回答,只拿一双深邃的眸缓缓扫视着其他人。 …… 早知道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但他们还是垂死挣扎了一番后,才认命的重复着危慕裳的话。 “一直考!考到满意为止!” 响亮又坚定的嗓音掩饰着他们心里的悲凉,为什么他们的教官要是罗以歌,换个班长多好啊! 听到他们垂死挣扎后的呐喊,罗以歌眉毛也没动一下,看着思索一番,最后有些勉强的说着:“作为你们的教官,我很高兴你们都这么有上进心 罗以歌先是一本正经假仁假义的肯定着他们,随后才袒露出他的真实面目:“既然你们都这么要求了,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考,考到满意为止!”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在罗以歌肯定的语气中,他们还是微微不甘心起来,心里都在呐喊着,为什么啊,他们明明就考过了不是么。 危慕裳以为罗以歌会让他们一整天都在考,考到知道她满意为止,却原来不是。 在吃过午饭之后,罗以歌给了半个钟时间让他们整理整理个人卫生。 澡堂,中午的澡堂异常的清净,此时却有几个浴间在哗啦哗啦的流着水。 “危慕裳,罗队怎么这么好这时间就让我们休息啊?”淳于蝴蝶不解,前几天像这个时间,他们吃完饭可都又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中去了。 “这不是休息,这应该是上刑场前的最后晚餐使劲凑着前几日随便清洗的身体,危慕裳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剥下来一样。 他们都考完了,罗以歌现在这幅模样,让危慕裳想起了几日前一号跟他们说得关禁闭。 这禁闭是逃不了的,现在的这反常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关禁闭前的预兆。 关禁闭是不能与外界接触的,禁闭室里更不可能有给你消遣的东西,进去了更是连澡都没得洗。 虽然有的连队在关犯错的战士十五天禁闭时,会在第七天放他们出来整理一下个人卫生,然后再接着关进去。 但危慕裳觉得,即使他们要关十五天,一号跟罗以歌也不太可能会在第七天放他们出来快活一下。 现在不搓干净一点,谁知道十五天之后放出来,他们身上会不会多一层猪油。 “刑场?最后的晚餐!”淳于蝴蝶迷茫一瞬后瞬间睁大了双眼,她……她们做错什么了么?为什么要上刑场? 在古代,一讲到刑场人们脑中自然会浮现出杀头的字眼,在现在,一说刑场,人们脑中浮现的是枪毙的字眼,虽然手法不一样,但毫无疑问的都是失去性命的象征。 淳于蝴蝶一听到刑场立马就不淡定了,未着寸缕,满头泡沫的她瞬间就从浴室的水龙头下钻了出来,快速的打开浴室门,转瞬间便趴在了危慕裳的浴室门上。 “危……危慕裳,我们做错什么了?罗队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上刑场?”淳于蝴蝶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要上刑场,她还不想死啊。 听着瞬间在门口响起的焦急声音,危慕裳惊得立马回头看去,只见淳于蝴蝶满头满脸的白色泡面,果着肩膀趴在她浴室门上,正拿着一双焦急又惊慌的美眸看着她。 见淳于蝴蝶这番模样,危慕裳没好气的吼道:“tm的淳于蝴蝶你神经啊!你脑袋能不能别这么容易短路!” 她只不过是用刑场来形容一下,她们等一下要关进去的禁闭室而已,淳于蝴蝶有必要这么白,这样就神经兮兮的跑来质问她么。 危慕裳真不知道淳于蝴蝶是怎么在豪门家族,勾心斗角的生活里长大的,拥有这么单蠢的脑细胞,她到底是怎么活到二十多岁的。 “?”淳于蝴蝶依然睁着一双美眸瞪着危慕裳,洗发水的泡面汇成泡沫水流流向她妖媚的脸,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我很迷茫。 见淳于蝴蝶再次露出这么白的神色,危慕裳径自洗着澡不再理会她。 盯着危慕裳搓背揉胸半响,淳于蝴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危慕裳说得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来后淳于蝴蝶就更不淡定,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千万遍,她怎么就这么冲动一下就冲到了危慕裳面前,也不知道危慕裳在心里怎么鄙视她的。 淳于蝴蝶在懊恼着,反省着,眼睛却没离开过危慕裳背对着她的身影,又盯着危慕裳半响,淳于蝴蝶在离开前,对着危慕裳的背影幽幽的说着:“危慕裳,你身材真好 淳于蝴蝶一边感叹一边瞄了眼自己的胸,她觉得她d罩杯的胸太过雄伟了,在训练时有时都是个障碍,比如匍匐前进什么的,她就算再怎么匍匐也没有飞机场匍匐的低。 听到淳于蝴蝶突然幽幽的说自己身材好,危慕裳不解的回头看去,看着淳于蝴蝶往回走却垂着头的沮丧侧脸,危慕裳撇了撇嘴。 淳于蝴蝶有什么好羡慕她的,她以为d罩杯是谁想要都能要得来的么。 半个小时后,危慕裳他们七人衣着整洁,以一副我是战士,随时准备为国家牺牲自己的坚定面容,出现在了罗以歌的面前。 “立正!” “稍息!” 中午的太阳正火辣辣的照射在他们头顶,训练场上依然有战士在不停的倒车左右横行,天上依然飞着各种飞机。 训练场前的空地上,危慕裳等七人跟罗以歌正站在那里,旁边就有一棵大树,可罗以歌从不允许他们站到树荫下去。 见他们荣光焕发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模样,罗以歌来回渡步的看着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罗以歌说完也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径自说着:“命令是你们一号下的,这会儿别问我他在哪儿,因为我也不知道 罗以歌异常鄙视一号,每次出了什么事,下命令的是一号,执行的却是他这个二号。 一号要是真怕不被战士们待见,他有本事就别下命令,可他偏偏要下,每次下完命令却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 好人一号做,坏人却要他罗以歌来做。有时候罗以歌真想跟一号好好干一架,以泄他心头之恨。 罗以歌一脸郁碎的领着危慕裳七人在基地里绕着圈,绕来绕去最后在基地的偏僻一角停了下来。 危慕裳张望了一眼,这处地段一号以往不准他们前来,在靠近这片地段的四周也有警卫在把守着。 此时他们站在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屋前,每层楼有五个房间门,房门大开,房前却没看到一扇窗户,一眼看去,有得也仅是一扇门而已。 面对房屋的右侧有一座大山,山前有一扇封闭的大铁门,看这情形,大山里面应该是被挖空了,用以存放军用物资的。 大山门前有名战士军姿笔挺的站着,看样子应该是守护这座大山及这座两层小房屋的岗位了。 “二号!”本站在大山前的战士见罗以歌前来,跑上前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危慕裳发现,他们基地里的称呼不像在连队时,见着军衔比自己高的都要喊着‘首长好。’ 他们基地里的战士,不管老战士还是新战士,见着一号二号三号从来都是直接叫号的,连称呼后面的好字都省去了。 罗以歌军姿标准的回了个礼,然后看着那名站岗战士道:“今天你值班是吧,看到这七个人了么,他们要关十五天的禁闭,你得看好了 一见罗以歌在这么近的距离跟自己说着话,值班战士激动的双眼隐隐泛着光。在听到罗以歌说有人要关禁闭时,值班战士愣了一愣,随后看向笔直站立在一旁的危慕裳七人。 基地里很少有被关禁闭的战士,那两层禁闭房就跟个摆设一样。 值班战士没想到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还有男有女。 “二号,他们七个全都关进去?关十五天?”几天前基地发生的斗殴事件,值班战士是有所耳闻的,到哪几天过去了基地除了少了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还以为一号不准备处罚这件事的当事人了。 值班战士何曾想到,几天后就被他撞到这几人要关禁闭,虽然值班战士不认识危慕裳他们,但最近的基地除了前几晚的斗殴事件就没其他的了。 看到罗以歌领着他们前来,还说要关禁闭,值班战士自然想到他们就是参与斗殴的那群人。 “嗯,怎么,你有意见?”见值班战士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罗以歌瞥他一眼,轻声反问着。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听着罗以歌这意味不明的反问话语,值班战士连忙罢手否定道。 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绝对没有质疑二号的意思! 罗以歌重新转向危慕裳他们,指着禁闭房道:“看到了么,一人一间,自己选 危慕裳等人看了眼罗以歌,随后将视线转向禁闭房。 从外面看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每个房间都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没有一样。 “我们真的要进去么?”淳于蝴蝶看看禁闭房又看看右侧的危慕裳,弱弱的再次确认了一句。 看着这空落落的禁闭房,淳于蝴蝶突然就有些胆怯了,进去了可就得十五天才能出来。这十五天她一个人该怎么熬过去啊。 “你觉得呢?”淡淡的瞥淳于蝴蝶一眼,危慕裳侧头看着罗以歌道。 这都到这份上了,她不认为罗以歌还会仁慈的放过他们。 “……”淳于蝴蝶看着罗以歌硬朗的侧脸没说话,她也知道结果不可能改变,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总觉得还有一丝希望一样。 余北看着前面的禁闭房扯了扯身旁的西野桐,小声的说着:“野哥,一个人在里面该怎么过啊?是不是会很寂寞?” 余北是一个朋友挺多的人,他很少情况下会自己独处,现在一下子要他独处半个月,他还真想不出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可以睡觉,在里面除了睡觉你也干不了什么,寂寞是肯定的。半个月很快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西野桐好像很有经验般,温润一笑后,轻声给余北开导着。 余北仔细想了下西野桐的话,觉得还真对,进去了貌似除了睡觉估计就是发呆了。 “野哥,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的感觉?”每次余北有什么问题问西野桐,西野桐都能给他一个满意答复,在余北看来,西野桐就活生生一个百科大全。 没有他不懂的,只有你不知道的。 西野桐好笑的一笑,轻笑着回答余北:“那是因为我不懂的你都恰巧没问 四周一片沉默,大家都看看禁闭房又看看其他人,没人说话也没人挪动脚步移向禁闭房。 “还磨蹭什么?早进去早出来罗以歌见他们都犹犹豫豫、一点也不爽快的样子,不由得吼了一声。 都到这份上,难不成他们还想当逃兵? “随便哪一间都可以?”淳于蝴蝶看着罗以歌疑问了一句,不知道如果她说在宿舍关禁闭,罗以歌会不会答应她。 “你要哪一间?”一手指着禁闭房,罗以歌看向淳于蝴蝶道。 罗以歌那潇洒大方的姿势,就好像在免费给他们分发套房一样。 “我要中间的事于至此,淳于蝴蝶也知已无回旋的余地了,美眸便看着中间的那间房道。 在中间的话,最起码左右还有人,虽然都看不见,但好歹让她心里有些微安慰,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里面。 “一楼二楼?”罗以歌放下手继续跟淳于蝴蝶道。 “一楼!”一楼人来人往的,总比二楼有人气吧,好歹让她听听声音也号,虽然淳于蝴蝶觉得禁闭房的隔音措施应该做得不错,声音她估计是听不到了。 最后,危慕裳四个女兵选择了在一楼,而祁覆跟西野桐还是余北在二楼。 一进去禁闭房,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只高三米长五米的大铁箱子。 箱子前端有一个一米半的小门,小门也敞开着。 眺望进去,箱子后端上半部有一个小小的四方形窗口,小的除了流通空气用,一个成年人要想爬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把人剁碎了扔出去。 危慕裳走上前一看,小铁门里依然是空荡荡的,里面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应该说是只有一张床板,和一张薄薄的被单,其他的一无所有。 虽然简单寒酸的异常,但危慕裳扫视了一圈铁箱子里还算干净的地板后,轻呼出一口气,好歹没有传说中的老鼠蟑螂等小动物。 危慕裳不知道其他单位的禁闭房是怎么样的,但她想,应该不会像他们基地里这样,有一个房中房,屋中屋吧。 身后笼罩下一抹阴影,危慕裳回头看去,是罗以歌。 “怕么?”罗以歌上前从危慕裳身后轻拥着她,若是可以,罗以歌并不想危慕裳去尝试一遍,他曾尝试过的孤寂与黑暗。 “不怕危慕裳没去推开罗以歌,靠在罗以歌怀里,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危慕裳的心有种异样的安定。 罗以歌将危慕裳转过身来,双手捧着她绝美的脸,略显粗糙的指月复与掌心缓缓摩擦着她细女敕的肌肤。 “慕儿,也许,十五天后你会怪我的轻轻的说着,罗以歌深邃的瞳眸认真又带着丝不安的看着危慕裳。 罗以歌不耍流氓的时候,危慕裳觉得,她还是可以心平静气的跟罗以歌交谈的。 危慕裳从没见过这样带着丝脆弱的罗以歌,微愣了一瞬后,危慕裳微勾起唇角,定定的看着他:“你怕我怪你么?”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样的罗以歌危慕裳就问出了这句话,这句话有着暧昧,带着某种悸动,就这么轻轻的从危慕裳唇瓣飘了出来。 见危慕裳笑,罗以歌也缓缓牵起了嘴角:“不怕,但我怕你会对自己不好 看着此刻温柔至此的罗以歌,危慕裳不自觉的微低着头垂下了眼眸。 她知道罗以歌是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顾林淳于蝴蝶她们的,她知道罗以歌的温柔只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 有些东西,危慕裳越是逃避,它在心中的感觉便会越加的清晰。 危慕裳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心里还有一个结,她还没找到她的大哥哥,她不想就这么跟罗以歌纠缠不清下去。 哪怕……哪怕是失了身,危慕裳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心。 见危慕裳垂首不语的模样,罗以歌眸中闪过丝丝心疼。 他是不是错了,也许,他该告诉危慕裳真相的,这样任由着危慕裳独自在心里挣扎着,到底该还是不该。 最后罗以歌眼一闭,脑袋微微前倾,轻轻的吻在危慕裳的额头上:“慕儿,要是扛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罗以歌说得是,要是危慕裳扛不住内心的煎熬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告诉她他就是她要找的人,让她不必受此煎熬的。 但危慕裳以为罗以歌说的是,要是关十五天禁闭她扛不住的话,记得告诉他。 温热的唇印在额头上,令走神中的危慕裳身心一震,就好像突然被电流击中一样。 缓缓抬起头,危慕裳坚定的看着罗以歌,嗓音淡淡却有股倔强的执着:“我一定会抗住的!” 罗以歌眸光微闪,知道危慕裳是误会他的意思,轻轻一笑罗以歌也没再说什么。 亲手将危慕裳送进了小铁黑屋里,深深的看一眼回头看着她的危慕裳,罗以歌缓缓却又坚定的关上了门。 ‘咔’一声将铁屋落锁后,罗以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走出外面的这扇房屋门时,顺手带上并落锁。 房间里本就只有一扇门可以传进光线来,铁屋在被罗以歌一关上后,本就不甚明亮的铁屋更是瞬间就成了黑屋。 凭着后方小窗口的一点点光线,危慕裳才敢确定现在是在白天,随后,在一道关门声传来后,连小窗口的那道暗光也消失无踪了。 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危慕裳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后,她才凭着瞎眼般的视觉跟之前看到的铁屋坏境,一点一点的转移到那张木板床上。 一模到床坐下后,危慕裳就一把躺倒了下去,这几天几夜不分昼夜的高强度训练,她眼皮早快黏在一起了。 这会儿她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起床哨、警铃声什么的睡个饱了。 月兑了鞋用脚勾过被单随意的盖在身上,自踏进特种部队后,危慕裳就没睡过一个舒坦的觉。现在,她终于抛开一切,大睡特睡一番了,管它什么关不关禁闭,她现在只想睡觉。 罗以歌从中午把他们关进去后,直到晚上临睡前才再去看他们。 晚上光线本就不如白天,就算打开外面这个门,背对着的外门的铁屋窗口也接受不到更多的亮光,依然黑漆漆的一片。 为了空气流通,也为了铁屋里的人能二十四小时都处在黑暗里,房间外面的这个门是白天锁上,夜晚打开的。 当罗以歌不声不响的拿着夜视仪,从后面的小窗口偷偷往里瞧,小窗口的大小刚好能伸进一个头去,而床的位置就在小窗口下面。 罗以歌踩着小梯子从小窗口张望向下张望时,结果发现七个房间里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在睡觉,从中午睡到晚上十点了,貌似还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 罗以歌查看的时候没把脑袋伸进小窗口去,要是此时有谁躺在床上没睡着,乌漆墨黑的坏境里,冷不丁的从头顶的窗口猛地伸进一颗脑袋来的话,估计就是心理素质再强悍的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关禁闭之前,危慕裳等人的筋骨是被罗以歌给劳了,接下来就该是饿其体肤了。 对于关禁闭的战士部队是管伙食的,有的部队一日三餐照常,但在罗以歌他们的基地,关禁闭的战士一天只有一顿饭吃。 虽然只是一顿饭,但伙食并不会亏待犯错的战士就是了,其他战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绝对的公平对待。 第二天中午,直到危慕裳睡饱睁开眼后,看着满室的黑暗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还在宿舍,而现在是在晚上。但一瞬过后她觉得不对劲,床不对劲,这不是她平时睡的那张床。 再然后脑袋思维几个翻转,她才想起她现在是在禁闭室里。 在黑暗中危慕裳转动脑袋,模糊的黑瞳扫视了一圈室内坏境,依然黑漆漆空荡荡的,跟她进来时一样。 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满室的黑暗发着呆,呆着呆着危慕裳就听到一阵咕噜声,带着诡异的感觉,侧耳认真听了几遍后,危慕裳瞬间就囧了,原来是她饿了,她的肚皮在跟她抗议。 亏她还以为这诡异的黑暗里,有些什么诡异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结果是她自己在作怪,安慰的抚着自己肚皮,危慕裳也无奈起来,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饿了又能怎么办,没米没锅的,她还不是只能干饿着。 饿了危慕裳才想到,她这一觉应该睡得挺久的了,要是往日的话,一有什么动静她都能警惕的立马醒来。 而现在因为的特殊环境,一向警惕的神经也被她撤了回来,好让自己能放心的睡。 在这期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过她,给她送个饭什么的,还有,他们送饭是什么时候送,怎么送的? 危慕裳再次扫了一圈铁屋里的坏境,也只有那扇铁门能打开来送饭了,她起身挪过去推了推那门,依然关得死死的。 坐在门边,危慕裳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凄凉,现在连白天黑夜她都不知道,饿了还没饭吃,还真是孤零零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 危慕裳将皮带勒紧了一圈又一圈,就在她歪斜在门边,觉得自己再勒下去,不知道腰会不会被她勒断的时候,她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危慕裳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忙移开身体盯着声源处。 细听之下,靠近地面的铁门被敲了三四声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危慕裳就看到一丝光线照射了进来,然后一个小四方形的小门被打了开来。 接着她看到一只端着一圆碗饭的手伸了进来,然后又端进来一圆碗的菜,再然后那只手缩回去后就想将门再次关上,危慕裳见此情形连忙出手一把抓着那只手。 “啊——”门外的那人似是没想到危慕裳就在门边,被猛地一下抓住手他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醒了也不出声,还跑到门边来吓他,这都什么人啊。 “兄弟,现在什么时间?”听到门外传来男性的尖叫声,危慕裳连忙问道。 听到铁屋里传出女性的声音,门外送餐的战士并不奇怪,之前的值班战士已经告诉过他一楼的四名战士都是女兵了。 “这个……什么时间不能告诉你上头特意交代过,不能跟他们说话的,更不能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 门外的那名战士连忙挣月兑开危慕裳紧抓着他的手,他现在都犯错跟危慕裳说话了,要是还被她抓着不放,那就更错了。 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危慕裳也不为难门外的战士,任由他把带着希望的小窗口又重新关上了。 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危慕裳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在黑暗中吃起她不知道是什么菜的菜了。 吃吃睡睡的观察了几天之后,危慕裳发现,放在门边的碗筷是等二次送餐的时候才收回去的,且每一顿饭隔的时间也忒长了,每次都等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给她送饭。 危慕裳的心性本就静,第一天睡了个饱觉后,她便开始回想着在部队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总结了一遍自己面前为止的军旅生涯后。 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母亲,母亲与危慕裳而言,一直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令一个心结,对于母亲的突然去世,她一直都不能释怀。 在铁屋里没有时间观念,视野里又是一片沉重的黑暗,危慕裳回想着母亲的一生及她自己,想着想着她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到不知道第几天时,她就开始烦躁起来,失眠也缠上了她,她不停的在铁屋渡着步,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音容相貌。 又这样失眠烦躁了几天,危慕裳看着满室的黑暗就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她眼角滑落一滴恐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捶起铁屋门来,嘶喊着放她出去。 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 …… ( 086 恐怖嘶喊 086 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 当罗以歌跑到禁闭室时,危慕裳的捶门声已经弱了下来,‘放我出去’的嘶喊也断断续续的有一声没一声。 一踏进禁闭室,当罗以歌听到危慕裳嘶哑破碎的微弱声音时,心瞬间紧紧揪在一起。 可当他奔至铁屋门前,搭在锁上的手却是一顿,眸中有着痛色,犹豫一瞬后他跑到后面的小窗口上。 “慕儿……慕儿……”通过小窗口昏暗的视线,罗以歌焦急在室内扫视着,不多会儿便找到卷缩在门边的危慕裳。 “慕儿……我在这里,没事……”心疼的看着危慕裳卷缩在门边,娇小又模糊的身影,罗以歌声声呼唤着。 混乱沉重的脑袋,危慕裳早已停止了正常的思维模式。 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不断歇的声声呼叫,危慕裳耳边渐渐响起了心急呼唤自己的名字,失去焦距的黑瞳迷茫的在室外张望着。 谁在叫她?母亲?是母亲在唤她么? “慕儿……慕儿,向上看,我在这里见危慕裳缓缓的在室内扫视着,罗以歌连忙唤着让她向上看。 罗以歌是知道危慕裳母亲对她的影响的,但他不知道危慕裳会这么耿耿于怀放不下。 犹记得自己危慕裳幼时缩在他怀里,在睡梦中仍不安的揪着他的衣服,声声痛苦的唤着母亲。 那时罗以歌便试着想要解开她的心结,但他后来进了部队当了兵,这件事自然也就耽搁下了。 虽然视线不太清晰,但罗以歌能想象出危慕裳此时的痛苦迷茫神色。 不是罗以歌狠心不管危慕裳,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进去。若现在就进去将危慕裳放出来,前功尽弃不说,危慕裳的心结也解不开,经此一事,只怕会更加严重。 听到向上看的话语,危慕裳机械的缓缓抬起了头,空洞的黑瞳在黑暗中游移着,却辨不出声音何处。 “慕儿,这里,听到我声音了么?慕儿……”一声一声温柔的唤着慕儿,罗以歌紧紧注视着危慕裳那抹脆弱不堪的身影。 罗以歌还记得危慕裳进去时,坚定的跟他说她一定扛得住的。 危慕裳的意志有多强罗以歌也是知道,那么,到底是多大的痛,才会让一向坚强的危慕裳变得如此脆弱。 罗以歌突然就后悔了,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他晚几年当兵,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帮危慕裳解开她的心结的话,现在的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此时此刻,罗以歌突然就体会到什么叫心灵相系,那种看着你痛,我更痛的无能为力感。 “慕儿……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嘶哑着声音低低的安抚着危慕裳,罗以歌想要进去抱着危慕裳让她安心,想要带她月兑离这里的黑暗。 可是,他紧紧的握紧拳头,他不能。 黑暗,于特种兵而言是必须要面对且战胜的,现在的危慕裳还在他的羽翼里,她受伤了还有他保护着。 可是,若她长大了,想要飞翔了,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黑暗的时候,罗以歌不希望她带着心结,依然出现此时此刻的现象。 恐惧,只有战胜了才能不恐惧,越是逃避越是恐惧。 罗以歌不希望危慕裳是一直躲在他羽翼下的金丝雀,他希望她能像雄鹰一样展翅,希望她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希望,他的身边一直都能有她的身影。 搜索中,危慕裳像是找到了声源处,怔怔的看着罗以歌趴在小窗口的方向。 声声响在耳边的‘慕儿,别怕’,带着安抚的嗓音让危慕裳停止运转的思维渐渐启动。 慕儿? 是唤她的吧。 别怕? 她在怕么? 她为什么要怕? 无数个问号闪现在危慕裳混乱的脑中,她耳边听着罗以歌的话语,声音仿佛传达到了她的大脑,可她的大脑却反映不过来要向身体传递出信息。 看着危慕裳听不到他的声音般,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罗以歌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更心急的呼唤着她。 “慕儿,别怕,我是大哥哥,你还记得大哥哥么,别怕,会没事的 焦急中,罗以歌跟危慕裳月兑口而出他就是大哥哥,但看着危慕裳仍毫无反应的身影,罗以歌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得继续呼唤着她。 大哥哥? 大哥哥…… 危慕裳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大哥哥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罗以歌温柔低沉的嗓音极具魅惑,渐渐将危慕裳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大哥哥这三个字也一直回响在危慕裳脑中,慢慢的,当大脑不再混乱恐慌一片,渐渐清明起来的时候,危慕裳才反应过来,才想起大哥哥对自己的爱护与疼惜。 想起大哥哥的温暖,危慕裳脑中关于母亲的痛苦回忆,便渐渐消散下去。 当她脑袋清明过来,听着响在耳边的熟悉嗓音,危慕裳才知道这是罗以歌的声音,不是她怀念的大哥哥的声音。 循声望去,早已熟悉黑暗的眼睛,危慕裳一眼便认出小窗口上的是罗以歌的脸。 难道刚才就是罗以歌在迷雾中声声唤着她? 危慕裳的黑瞳越加的迷茫不解,可为什么她会听到大哥哥这三个字? 脑中突然快速闪过一条讯息,危慕裳急忙抓去,却只抓到一点尾音,那声音好像是在说,难道……罗以歌就是大哥哥? 猛地想到这个讯息,危慕裳震惊的瞪大眼睛,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难道,罗以歌就是大哥哥。 危慕裳细心的在脑中将罗以歌与大哥哥对比起来,结果发现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最起码他们的年龄相仿,这个念头一冒出就把危慕裳惊得无法言语。 但是,仅一瞬间,危慕裳就将这个理论果断的推翻。她到底在想什么? 罗以歌怎么么可能是大哥哥,他那么无耻流氓铁面,而她的大哥哥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疼她宠她,怎么可能是罗以歌这个专给她好果子吃的下流胚子。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她太想念大哥哥了,才会在昏沉中误将罗以歌当成了大哥哥,而昏沉时她脑中的大哥哥也一定是她自己的心声。 罗以歌不可能知道她的秘密的。 坚定的否定着自己恐怖的想法啊,危慕裳也接受不了罗以歌会是她的大哥哥的事实。 他们两人的反差太大,危慕裳一点也不希望罗以歌有可能会是她的大哥哥,这太超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慕儿……慕儿,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震惊过后,罗以歌的声声低唤再次响彻在耳边,想到之前一直纠缠着自己的恐惧,危慕裳的黑瞳中瞬间又染上恐慌,一下站起就朝小窗上的罗以歌嘶吼着: “放我出去!罗以歌!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不要!” 声嘶力竭带着丝丝抽泣的声音令罗以歌心脏一窒:“慕儿……慕儿,你别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别怕 “不要不要!罗以歌,你快放我出去!这里好黑,我不要在这里!” 没听到罗以歌答应自己放她出去,危慕裳握拳一下一下重重的捶着身后的铁皮墙面,呐喊着嘶吼的更加大声了。 罗以歌的心在滴血,危慕裳癫狂般的颤抖嗓音令他痛上加痛,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让她别怕的话语。 此刻的危慕裳,明明那么需要安慰,明明那么的害怕,他说不出再让她继续忍的话语。 罗以歌深邃的瞳眸溢满痛色,满满的痛苦环绕在他周身,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可见他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飞奔向危慕裳的冲动。 “罗以歌,你快放我出去……”久久听不到罗以歌的回答,危慕裳哽咽着,绝望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额头一下的撞在铁壁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当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恨被释放出来,那股执念怨恨便强势迅猛的危慕裳怎么也压制不住,挣扎无果之下,她最后只能任由它放肆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一点一点的被那股怨念控制着。 让她原本镇定的心颤抖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恐的神经紧绷。 那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令危慕裳恐惧,知道恐惧,却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让她恐慌不已。 她不要这样,这不是她。 “啊——放我出去!”危慕裳原本在不轻不重的拿额头撞击铁壁,可在她觉得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暗,那种比黑暗更为黑暗的气息又缠上自己时,危慕裳便狠命的一下又一下那额头死磕着铁壁。 那种恐惧的感觉她不要再体会一次,不要……绝对不要! 不想再次让那种神经兮兮的恐惧感让自己失去理智,危慕裳便想借着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额头与铁壁的亲密接触也就越加的重重频繁起来。 “慕儿——”突然就见危慕裳虐待自己的,拿头去撞铁皮墙壁,罗以歌瞬间睁大眼睛惊叫一声。 慕儿,他的慕儿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 这样虐待自己,不知道他会心疼的么。 “慕儿!”见危慕裳没听到自己的惊叫,又将额头重重磕在铁壁上的时候,罗以歌呼喊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的一下跳下阶梯,直奔铁门而去。 危慕裳这间禁闭房的门外,一号跟值班战士神色不明的站着。 值班战士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罗以歌在进去的时候,一把将他揪了出来,并严声警告他任何人也不准进去! 一号来的时候罗以歌已经在里面了,他本想进去看看,却被值班战士转告了一声罗以歌说的,任何人也不准进去的话。 任何人,按理说不能包括一号这个号数排在罗以歌前面的人,但一号犹豫一瞬后,还是乖乖的站在了门口没进去。 “二号他……”值班战士听到罗以歌亲切的唤着危慕裳慕儿,这才知道原来罗以歌跟危慕裳的关系如此亲密。 或者说,也许他们是亲戚什么的也说不定,但谁也没听说危慕裳是罗以歌的什么人啊。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一号是知道罗以歌对危慕裳的感情的,但罗以歌一向有分寸,他并不担心罗以歌会弄出什么烂摊子来给他收拾。 一号在厉声的呵斥完值班战士后,眼睛凌厉的射向值班战士,眼中的警告意味尤为明显。 值班战士被一号如此一喝,再这么一看,当下就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挺直身躯朝一号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他什么也没看到,更什么都没听到! 值班战士径自在心里自我催眠着,随便哀嚎一句,所谓眼不见为净,tm为什么今天是轮到他值班。 万一他说梦话什么的说出来怎么办,毕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么。 冷冷的瞥着值班战士,一号倒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最终能在他特种基地留下来的战士,若连这点小事都守不住,也不可能留的下来。 “二号!他……”就在值班战士还被一号凌厉的眼吓得心有余虑时,猛地就看见罗以歌从铁屋后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解开铁门上的锁,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 每个禁闭室房屋里虽然都落锁了,但钥匙是没有拿走的,都插在钥匙孔了,罗以歌要打开也是瞬间的事。 一号刚警告完值班战士,罗以歌就又闯了出来,一号直在心里骂着罗以歌不配合他。 “……你看到什么了?”一号再次看向值班战士,嘴里意味不明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警告意味。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值班战士暗骂自己多嘴,连忙摇头坚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号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一眼侧边依山建造的仓库,下巴一抬,指着那边的岗位位置跟值班战士道:“去,到那边站岗去 “是!”被毫不留情的赶走,值班战士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恭敬的敬礼,执行命令。 罗以歌打开门闪进铁屋后,连忙将门边一下一下虐待着自己的危慕裳一把扯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慕儿,没事,别怕,没事的,我在你身边呢 刚才从打开门的光线里,罗以歌依稀看到片刻的时间里,危慕裳的额头便沁出丝丝血丝,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得先拥紧她安抚了激动的危慕裳再说。 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突然之间被照射进来的光线泼洒着,危慕裳瞬间闭起眼睛将头埋进罗以歌胸膛。 脑袋在有丝清明又有些迷茫中,此时光线的刺激对危慕裳而言也是巨大的,太久没见过阳光的她,在这几天黑暗的恐惧,对光线就越加的渴望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眼睛还在闭眼,被刚才的光线刺激到的危慕裳,就在罗以歌的怀中挣扎起来,一声声的说着她要出去。 现在的危慕裳也许并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也没听到罗以歌的声音,见到光线,见到不知无情关闭了多久的铁门终于被打开后,她心中脑中想的全是出去。 她要出去,去到有阳光在的地方,去到温暖的地方,远远的离开这个冰冷又无情的铁屋。 “慕儿,慕儿……”罗以歌声声低唤,双臂用力死死的抱着危慕裳,就是不让她出去。 若是危慕裳真的抗不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出去。但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只要危慕裳再忍一下,再扛下去,也许,她的这个心结可能会被逼得解开。 “啊……你放开我!”代表希望的阳光明明唾手可得,可她却被紧箍着,怎么也靠不进希望,危慕裳不甘,不甘明明希望就在眼前,自己却怎么也抓不到。 被罗以歌紧抱着挣月兑不开,危慕裳便一下一下重重的捶打在他身上:“你tm快松手,我要出去!” 明明人就被自己抱在怀里,自己却还没法让她心安下来,罗以歌恨,恨自己的无用,也恨危慕裳紧闭的心门,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办法走进她的心里。 若危慕裳的心里有他,现在也不会听不到他的声声低唤,也不会一下一下的推开自己。 “慕儿,乖……放松,放松下来,没事的,别怕不理会危慕裳重重捶打着自己背部的手,罗以歌抱着她的手臂丝毫不放松,低下头伏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她。 再次的挣扎无果下,危慕裳痛苦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光线,认命似的垂下双手,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任由罗以歌抱着。 感觉到危慕裳不再挣扎,却似失去灵魂般的柔软身体,罗以歌抱得更紧了,唯恐失去她般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紧紧盯着照射进铁屋的光线,不知过了多久,罗以歌在耳边低喃的嗓音,仿佛才传进危慕裳的大脑。 “慕儿……慕儿……” 低低沉沉,温温柔柔的声音,像复读机一样有节奏有频率的在耳边回响着。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危慕裳黑瞳中的迷茫褪去一分。 好听又温柔的持续不断的唤着自己,危慕裳眨了几次眼后,看着眼前的光线才想去这是罗以歌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温柔的声音伴随着罗以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危慕裳的心灵,渐渐的,竟奇异的让危慕裳心中的那丝恐惧缓缓褪去。 闻着独属于罗以歌的气息,危慕裳缓缓的闭上了眼,任由罗以歌的声声低唤安抚着自己疲惫不堪的心灵。 这声音,这气息。是罗以歌没错,原来他还在。她以为他走了,就在刚刚,她以为他抛下她走了。 一个沉默,一个不停歇的声声唤着慕儿,在仅有一道光线的冰冷铁屋里,紧拥在一起的两抹身影异常和谐静谧,仿佛他们就这么抱了千百年般。 待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后,危慕裳机械似的缓缓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罗以歌近在眼前的脸。 “罗……罗以歌……”看着罗以歌一瞬不瞬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眸,危慕裳低声唤了一个字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危慕裳才再次喊出罗以歌的名字。 “慕儿……”看着危慕裳渐渐恢复清明的黑瞳,罗以歌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拭去危慕裳不知何时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他的慕儿一定害怕极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落泪,第一次是因为十年前他告诉她,他要离开她去当兵的时候。 这一次,还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无情。 两次都是他的无情造成的,罗以歌深邃的眸深了又深,暗了又暗。他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他心尖上的人儿为他落泪。 她落下的泪水滴落下来,轻轻的击打在他的心上,却让他的心窒息的难以呼吸。 看到危慕裳额头上硬币宽渗着血丝的伤口,罗以歌就更恨自己了,他怎么能让他的慕儿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等自残事件。 轻轻吻在危慕裳额头上的伤口,罗以歌深邃的眸有着丝丝湿润的闭上了眼。 在罗以歌吻上自己额头时,危慕裳不自觉的垂下眼帘,任由他吻着。 “慕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伤害了你,对不起让你落泪了。 哑着声音,罗以歌轻声却又坚定的道着歉,不管是十年前还是今天,是他的无用,才会让危慕裳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抬头见罗以歌闭着眼神色痛苦的跟自己道歉,危慕裳不解的同时心头一震,她第一次见罗以歌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 不该的,罗以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他可以霸道不讲理,可以狠绝无情,可以对她下流无赖的耍流氓。 但在危慕裳眼里,罗以歌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痛苦脆弱,仿佛一座即将的轰然倒塌的大山,令人心惊又心疼。 看着这样痛苦的罗以歌,危慕裳不自觉的伸出手回抱着他,依偎进他宽厚的怀里,将脑袋埋首在他胸膛。 “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太脆弱了闭着眼倾听罗以歌有力的心跳,危慕裳淡淡出声。 是她自己太弱太没用了,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这与罗以歌无关,他不需要道歉。 对于自己的母亲,危慕裳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心结,但她以为这没什么的。 她以为等她足够强大,让害她母亲的那个人付出代价,等她替母亲报了仇后。她会释怀的,她从不知道她竟这么耿耿于怀。 “慕儿心疼的拥着危慕裳,罗以歌心疼着她,也痛心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再怎么做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心结,只能靠危慕裳自己想通后,才能慢慢解开。 乌龟般缩在罗以歌怀里,危慕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温暖,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危慕裳突然就有种想要一直听下去的感觉,这种沉稳有节奏的声音,让她觉得异常安心。 将值班战士打发走后,一号左右张望一眼,没人。自动忽略值班战士的身影,一号在确定没人后,挺直背脊却左瞟右瞥的偷偷溜进了禁闭室。 看着他们一号假装正经却干着偷偷模模的事,远处的值班战士抽了抽嘴角。 明明一号的权势地位都比二号大,明明一号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结果他却要这么做贼似的偷溜进去。 一号的威严瞬间哇啦一声,在值班战士的面前碎了一地,不可复原。 一号蹑手蹑脚的溜进禁闭室时,闪躲着罗以歌的视线在旮旯一角向铁屋里张望着。 冷不丁的,看着罗以歌跟危慕裳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一号瞪了瞪眼,眼里却无惊讶,仿佛这情景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看着罗以歌抱着危慕裳的身影,该说一号是嫉妒才对。 想想他都多久没抱过他家的小妻子了,罗以歌倒好,他的人就在身边,他想什么时候抱就什么时候抱。 可怜一号独守空房这么久,罗以歌这不是在刺激他么。 像是感觉到一号羡慕嫉妒恨的浓烈视线,罗以歌头微偏,眼角余光不留痕迹的瞥了眼一号站着的方向。 虽然一号没看到罗以歌瞥了他一眼又瞬间收回的视线,但他强烈感觉到了罗以歌对他发射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 偷窥被抓,一号沮丧的叹了口气,暗自唾弃不已,怪自己太不小心,也怪罗以歌的太过细心。 既然被发现了,一号便晃着尾巴大摇大摆的走了禁闭房,想看的都看到了,他还是别去刺激那个异常记仇的黑狐好了。 “慕儿平静的,感觉到危慕裳安静下来后,罗以歌也渐渐的放松下来,柔柔的唤了声。 “嗯靠在罗以歌胸前的脑袋点了点头,危慕裳轻轻嗯了一声。 静谧安心的,危慕裳觉得靠在罗以歌胸前的感觉不错,被刺激刚刚得到恢复的脆弱心灵需要安慰,危慕裳便任由自己吸取着罗以歌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 又相拥着过了半响,罗以歌才再次出声道:“慕儿,现在还想出去么?” “……”危慕裳身体一僵,像是回想起了先前黑暗带给她的恐惧之感。 “没事……没事。慕儿乖,没事了感觉到危慕裳瞬间僵硬的身体,罗以歌一下下轻轻拍着危慕裳僵硬的背部,柔声安慰着。 虽然罗以歌不怕黑暗,但他知道黑暗带给人的恐惧是会令人神经兮兮,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就好像一个人从不生病,但积累起来的病毒一病就是容易让人倒的大病一样。危慕裳平时看着挺坚强挺敢闯的,但她一害怕起某件事物来,就绝不会是轻微的一样。 黑暗也许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对以前的危慕裳也构不成威胁,但现在,黑暗给予危慕裳的,同时还有恐惧。 听着罗以歌的柔声安慰,及感受着他像拍婴儿睡觉般的动作,危慕裳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良久后,才听危慕裳细声细语的说:“不出去了 清醒时理智的危慕裳,比罗以歌更明白这是她的心结所致,她也知道若今天这关她不挺过去,以后要想克服就更加的困难。 危慕裳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以后任由心结滋生是因为她以为会没事的。 但现在,她明白这已经不单单是心结的问题了,若她继续任由心结越结越死,这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训练。 危慕裳不是一个喜欢被掌控的人,即使掌控她的负面情绪是她自己的,只要她的理智掌控不了,她就绝不允许它的存在。 “你确定?”罗以歌有想到危慕裳最终会选择不出去,但他没想到危慕裳这么快就能平静下来。 担心的看着危慕裳,罗以歌希望她扛住,但不希望她逞强。她还有他,只要她真的不想,他绝不会勉强她的。 “今天是第几天了?”没回答罗以歌再次的疑问,危慕裳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表明她的立场。 这是她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她。而她已经决定要彻底解决掉这件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十三天,还有两天就可以出去了看着危慕裳坚定清澈的黑瞳,罗以歌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他突然觉得他的慕儿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嗯都已经过去十三天了,只剩两天,她再忍忍,一转眼也就过去了。 危慕裳正径自沉思着,头一抬就见罗以歌压下来的硬朗脸庞,见此情形她反射性的头一偏。 罗以歌的唇突地亲上危慕裳的嘴角,危慕裳一侧目见罗以歌瞬间黯淡下来的神色,月兑口而出道:“脏 她都十三天没洗澡了,她自己都难受的要死,罗以歌怎么就脑子发抽,竟有勇气亲下来呢。 一听危慕裳解释着她闪躲开的理由,罗以歌眸中一亮,一手上移固定住危慕裳的后脑勺,瞄准她的唇低头重重的吧唧了一口,末了亮着白牙得瑟异常的看着危慕裳:“不脏!” 危慕裳抽搐了一下嘴角,额角落下几根黑线没说话。 罗以歌走后铁屋门又重新关了起来,危慕裳看着满室的黑暗强自镇定着要自己别怕。 罗以歌走了没过久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消毒药水跟镜子,从下面的送饭窗口递给危慕裳,罗以歌嘱咐着她要经常消毒什么的,还跟她说下面的小窗以后都不关了。 危慕裳听着罗以歌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大堆,等他终于走后,趴在地上,竖起镜子借着光线看向她的额头。 看着额头上硬币大小的血块,危慕裳突然就骂了句笨蛋,这流出来的血她得吃多少饭才能补得回来呀。 将药拿给危慕裳后,罗以歌便悄悄的一一探望其他的六名战士。 然后,罗以歌每进一间禁闭室前都是一脸严肃,但是,他出来的时候基本都是一脸抽搐,想笑不笑,想骂不骂的纠结表情。 罗以歌从小窗口看到淳于蝴蝶时,她一会儿面对罗以歌,一会儿背对罗以歌,一会儿是淳于蝴蝶,一会儿是余北的在自己跟自己吵着架。 听着淳于蝴蝶口不择言毫无形象可言的对骂,罗以歌都能在黑暗中看到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罗以歌在铁屋里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顾林,最后他视线下移,瞥到顾林挺尸在床角落,嘴里模模糊糊不间断的低声说着:“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看到时朵朵时,她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头埋在双膝里肩膀一抽一抽,看样子像是在哭。 上了二楼,第一间是祁覆,他躺在床上沉默异常,闭着眼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让罗以歌怀疑他是不是挺尸了。 进了第二间禁闭室,罗以歌看到里面的西野桐时挑了挑眉,好样的,丝毫不浪费一点时间,西野桐真模黑风风火火哼哼哈哈的打着拳呢。 探望其他人时罗以歌都无声无息的没出声,但,最后的一个却让罗以歌破功了。 每个禁闭室的隔音效果都相当好,在门外罗以歌没觉得有什么。但当他一推开门时: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一阵震耳欲聋又参差不齐跑调破音的公鸭叫,瞬间刺入罗以歌的耳中,差点将他的耳膜给刺穿。 铁屋是不隔音的,不但不隔音,隐约还带着回音,罗以歌咬着牙按着耳朵快步向小窗口爬起。 结果他看到铁屋里的余北,跟个吃了的疯子般左摇右摆着,右手握拳举在唇瓣,扯开嗓子正声声以高到断气的音嘶吼‘死了都要爱……’ 余北的魔音甚是强悍,罗以歌的手搭在小窗边,他一声声高歌,一个个字符都将铁皮墙壁震得颤了又颤。 罗以歌不知道余北这样不要命的嘶吼了多久,但他进来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而已,他就感觉他的耳膜健康严重被威胁到。 最终,罗以歌强忍着决定无视癫狂的余北,在下阶梯的他却被余北突然的一个,‘爱’的高破音给震得愣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手脚敏捷的急急忙忙稳住身形后,罗以歌瞪着眼咬牙切齿的,风一般瞬间又踏上了阶梯。 上去后右手握拳狠狠一锤铁皮墙壁,朝里面的仍在摇摆嘶吼的余北就是一阵怒吼:“余北!你tm给我闭嘴!” 径自摇摆的正起劲的余北丝毫没听见罗以歌的怒吼声,或者说他听见了,但他以为那是幻觉。 这么多天以来,他脑中眼中耳边出现的幻觉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自己数都数不过来。 见余北丝毫没反应的继续嘶吼着,罗以歌气得左右上下张望一眼,什么都没找到的情况下他的视线突然就停在了自己的军靴上。 耳膜被余北的公鸭嗓继续折磨着,罗以歌二话不说就月兑下军靴,伸进去后对着余北脑袋一下就扔了过去。 “死了都要……嗷——” ‘咚!’ 余北憋足气正准备飙高最后一个音,谁知他喊着刚要‘爱’的声音突然就脑袋一痛,瞬间被‘嗷’给替代了。 ‘嘶——’余北捂着巨痛不已的脑袋,在听到‘咚’一声后不自觉的看向,黑暗中滚了几圈后躺在地上的那只军靴。 “欸——我鞋子怎么掉下来了?”余北惊讶,上前弯腰正要去拣地上的军靴,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猛地惊住了。 余北恐慌,突然就大气也不敢喘的瞪大着眼,眼里写满惊恐,他突然就觉得这小铁黑屋飘荡着满室的阴风。 背脊发寒的看了眼地上的军靴,又看了看安然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子。 余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难道是他刚才的歌声太嘹亮了,竟把地下的那些个东西给招了上来? 三秒钟后。 “鬼呀——”余北猛地爆发出一句,比‘死了都要爱’更让罗以歌接受不了恐怖嘶喊。 “啊——有鬼!有鬼!” …… ------题外话------ 瓦郁碎,瓦今天码字一定没看黄历,不然一定会看到今日断电,不宜码字的字眼。 爷儿郁碎shi鸟,坑爹的啊,码字时最恨断电了有木有,断电丢稿子想shi有木有! 于是,爷儿郁碎着,在断电丢稿后边咒骂边捶胸顿足的继续奋斗着。 ( 087 饿狼扑虎 087 “欸——我鞋子怎么掉下来了?”余北惊讶,上前弯腰正要去拣地上的军靴,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猛地惊住了。 余北恐慌,突然就大气也不敢喘的瞪大着眼,眼里写满惊恐,他突然就觉得这小铁黑屋飘荡着满室的阴风。 背脊发寒的看了眼地上的军靴,又看了看安然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子。 余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难道是他刚才的歌声太嘹亮了,竟把地下的那些个东西给招了上来? 三秒钟后。 “鬼呀——”余北猛地爆发出一句,比‘死了都要爱’更让罗以歌接受不了恐怖嘶喊。 “啊——有鬼!有鬼!” 余北尖锐的惊恐声实在太过惊悚,令人顿起鸡皮疙瘩不算,心中更生起一种毛毛的感觉。 罗以歌起了全身的寒毛,咬牙闭眼摇着头以缓解耳中的严重不适感。 “余北!tm闭嘴!”余北的鬼叫仍在继续,罗以歌待耳中的不适感稍微缓解后,双手重重的锤在铁壁上,用比余北分贝更大的音量怒吼着。 铁皮墙壁因为硬承接下罗以歌满怀怒火的两拳,像是承受不住这太过具有震慑力的力量般,在一阵惊恐的颤抖后,方堪堪稳住臣服的铁身。 余北被关禁闭后的这番模样的确是罗以歌没想到的,军营的生活千遍一律的训练训练,是太过苦闷了点,但余北这未免活泼过了头。 “……”余北鬼叫着背对罗以歌的身影一顿,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他,他竟然还听到了声音! 而且这声音听着还有点耳熟,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那地下飘上来的东西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又惊恐的瞅了眼地上的军靴,余北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出声:“老……老兄,咱素不相识,小的也不想跟你打交道什么的,咱……咱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虽然是鬼,但余北听说鬼也跟人一样分好坏的,希望缠上他的这只别是恶鬼就好。 “……”罗以歌咬牙瞪眼,余北竟然真把他当成了那些有形无实不干净的东西! “不回去,本大王觉得你挺不错,决定在你身上安家落户了看着余北僵硬的背影,罗以歌气极反笑,突然就有了捉弄余北的念头。 没想到余北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怕这些个东西,是个鬼看见经常枪不离身的人都得绕道吧。 没听过枪是辟邪的么,这余北到底什么胆子。 “啊?”余北一直张着的嘴悲哀又不敢置信的啊了一声。 这……这鬼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他都说不想跟他打交道了。 还有,什么叫觉得他挺不错的? 难道他天生很招他们那类鬼喜欢么。 “老兄,别……别开玩笑了,咱真不是同道中人,你还是回你的地盘去吧余北那个郁闷,早知道他就不唱死了都要爱了。 这下好了,真把死了的东西都给惹来了,还送都送不走,他实在不想跟不是人的人生活在一起啊! “回哪儿?这本来就是我地盘好以整暇的,罗以歌看着僵硬如石,一动不动的余北幽幽道。 当然是回阴曹地府啊! 余北在心里回吼了一句,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据说有些鬼异常厉害,不是大师奈何不了他。 他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虾米,还是别惹怒了他比较好。 这就是他地盘? 余北在心里怒吼一句,tm为什么没人告诉禁闭室闹鬼! “老兄,要不你去睡一觉好了?小的也是无意才会来到你地盘的,我保证,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了!” 他为什么要选择这间禁闭室呢,余北后悔的要死,早知道他就夹在祁覆跟西野桐中间了,好歹他被包围了起来,有个依靠不是。 余北的背部沁出了丝丝冷汗,他总觉得有一股阴风在不断的吹向他。 “余北,你回头看看罗以歌失去耐心,不想再跟余北闹下去了,他都在干些什么,竟然跟手下玩了鬼故事。 “唔……”一听鬼要他回头看看,余北慌忙摇起头来,他还是别看的好,万一太过惊悚吓着他怎么办,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带着那幅画面。 “老兄,你英姿飒爽,英俊非凡,未免小弟自行惭愧,还是不看了吧余北继续推月兑着,愣是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罗以歌怒了,瞧瞧他带得都是什么兵,堂堂正正一条汉子,竟然还怕那个东西,丢人! 手脚利索的月兑下另一只军靴,罗以歌二话不说就又朝余北丢过去,并伴随着一句怒吼:“回头!” “嗯……”后背被猛地一砸,因为冲力太大,余北还向前小移了一步。 看到扔过来的另一只军靴,余北突然就觉得异常眼熟起来,脑袋转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他们基地的军靴。 看着军靴余北瞬间就宽心了点,原来这鬼以前是他们基地的,他还以为是孤魂野鬼什么的,是自己人应该就好说话点。 “老……”刚想再说什么推辞掉罗以歌叫他回头的要求,余北就被罗以歌厉声打断了。 “tm回头!”见余北仍在犹豫,罗以歌气得直想下去把他打醒。然后,他也真下去了。 被罗以歌再次的怒吼吓到,余北惊得连忙转身回头,然后他突然就看到小窗口边飘过去半颗脑袋,真的是半颗! “啊——你!你!你竟然只有半个头!”余北被吓得半死,连连后退。 余北有想过他会看到人不人,鬼不鬼,苍白着脸长头发长舌头没眼睛没鼻子,令人惊悚的鬼。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到只有半个脑袋的怪物,是真的只有半个脑袋,黑黑的脸,阴森森的感觉。 余北缩在铁皮墙壁的角落,惊恐慌乱的盯着那个小窗口。 他,其实他不怕鬼的。 但,那是以前,以前他从没遇到过,所以不怕。 罗以歌一听到余北说他只有半个脑袋瞬间就不淡定了,刚踏下阶梯的身影瞬间又旋了上来。 “tm你才只有半个头!”将脸重新摆在小窗口前,罗以歌看着缩在阴暗墙角的余北阴冷道。 这批新兵,不管男女,一个个奇葩的令罗以歌无语,他就从没遇到过能把他当成鬼的兵,而且还是只有半个头的鬼,他该感觉荣幸么。 “啊——”看见小窗口突然又冒出一个头,余北条件反射性的闭眼尖叫,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不知道每分钟上两百了没。 “你!你别老出来吓人……”余北的眼睛仍旧闭得死死的,绷紧着身体道。 鬼还搞突击,不带这样的,余北担心自己的心脏还能承受几回这样的刺激。 他平生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来缠着他,这鬼也太不厚道了。 “我靠!余北你tm给老子睁开眼睛!”余北窝囊的缩在墙角颤抖的身影更激怒了罗以歌,这都成什么样了。 这还是个兵么,哪还有一星半点的兵样。 “不要……不要……”余北仍旧闭着眼摇头,已经看过两回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看了,长得又没有他帅,他才不要看。 “你mei!你tm再不睁眼我去找淳于蝴蝶!”见余北还是不开窍,罗以歌下了一剂猛药威胁道。 “什么!你敢去找她试试!”一听那鬼说要去找淳于蝴蝶,余北不淡定了。身体也不微微颤了,瞬间就睁开眼睛气势汹汹的瞪着罗以歌吼道。 余北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罗以歌也不说话了,就那么在昏暗中黑着脸阴冷的盯着张牙舞爪的余北。 余北雄纠纠气昂昂的指着罗以歌,怒气冲冲的瞪了罗以歌半响。 然后,余北觉得不对劲了,通过从门外照射进来的昏暗光线,余北觉得小窗口上的那鬼越看越眼熟,虽然那张脸严峻得跟个阎王一样,但余北还是觉得眼熟。 阎王脸! 余北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暗地里,罗以歌的阎王脸可是谁都知道的。 然后,余北看着小窗口的那张脸越看越觉得跟罗以歌的脸一样。 “你……你是人是鬼?”瞥了眼地上的军靴,余北突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虽然猜测到了某种可能,但为了安全起见,余北还是小心翼翼的疑问了一句。 “tm老子长得很像鬼么?”都到这份上了,余北还在怀疑,罗以歌咬着牙没好气道。 余北的脑袋被驴踢过么,到底是有多迟钝。 “像!”一听罗以歌问他像不像鬼,余北就连忙点头异常肯定的道。不像鬼的话他们怎么会说他的脸是阎王脸。 “……”罗以歌瞪眼,眉头抽了又抽,不发一言的冷盯着余北。 “你真的是罗队!”两人相视无语半响,余北突然就惊声道。 仔细观察了半响,余北现在非常肯定小窗口上的就是罗以歌。 但是,想到那个吓他的鬼就是罗以歌扮演的,余北就更加不淡定了。 罗以歌为什么要这么吓他,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么。 这也忒坏了,万一他给吓出毛病来怎么办! “啊——罗队!你为什么要吓我!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余北问完也不等罗以歌回答,就径自咆哮起来。 罗余北一咆哮完瞬间就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连忙几步蹿到床上,小窗口的边缘黏有一层平滑的保护层,余北在床上一个跳跃,双手就攀在了小窗口上。 手臂用力撑起,余北的脑袋抬到了小窗口高度,与罗以歌对视着。 “罗队罗队!你是不是来放我出去的?是不是已经十五天了?”自从被关进来,除了送饭的班长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此一下突然看到罗以歌,余北自然以为罗以歌是来放他出去的。 想到即将要投入光明的怀抱,余北就乐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他现在才知道太阳公公有多么的重要,以后他再也不嫌弃太阳公公火辣辣的烤肉温度了。 比起阴冷,他还是比较喜欢阳光的。 “早着呢!”余北嬉笑着灿笑模样与刚才鬼吼鬼叫的凄惨模样大相径庭,罗以歌不免佩服起余北的极速变脸技术来,这tm变得比女人翻脸如翻书还快。 “啊?还早啊!”余北瞬间就哭丧着脸,怎么会还早呢,他都觉得他在这里过了几百年了,这半个月也太难熬了吧。 “罗队,那今天是第几天?”余北迫切的想要知道日期,不知道时间的日子,什么黑白颠倒是小意思,他觉得他的三观都快要颠倒凌乱了。 “想知道?”罗以歌挑眉,他知道不知道时间白天黑夜的日子有多难熬。 “嗯嗯!”见罗以歌好商量的语气,余北连忙点头如蒜,目光噌亮的看着罗以歌。 “我想想……不告诉你罗以歌假装认真计算的样子,随后嘴角斜斜一勾,看到余北讨好的模样邪气一笑。 罗以歌在说着气死余北话的同时伸出手,他的一阳指点在余北额头重重一推。 “啊——” 余北在罗以歌的帮助下,控制不住地心引力的重重往后倒去,突然失去重心的身体令余北惊叫一声,随后砰一声摔落在木板床上。 摔到床上时,余北的头落在了床边缘,虽然他在倒下的时候率先抬起了头,头部避免了被撞击,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也不是盖的。 “嗷……罗队,你也太狠了,万一我摔成傻子了怎么办?”余北一会儿抚抚背,一会儿捂捂,在床上哀嚎着。 “放心,傻不了余北摔下去后,罗以歌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就走下阶梯。 余北又貌似有气无力的哀嚎了一阵,久久听不到罗以歌的回答,余北以为他走了,连忙一边挺身而起一边大声道:“罗队!罗队你别走!陪陪我……” 余北又攀上了小窗口,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间瞥着嘴,不过余北在把头伸出去时,看到了从禁闭室门投射进来不太明亮的光线。 看到这久违的日光线,余北不自觉的牵起了笑脸,恨不得扑上去一般。 耳尖的听到铁屋门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余北讶异的回头看去,谁知他一回头就看到铁屋门被打开,光线也随即朝他直射过来。 太过强烈一下照射过来,令早已习惯黑暗的余北立即闭起眼睛,反射性的伸手遮挡在眼前。 但余北是两只手攀在小窗口上的,此下他一惊伸出一只手遮眼,另一只手突然失去了平衡,没准备下难以承受身体的重力,余北便再次从小窗口摔了下去。 “哦……”余北翻到床里侧躲避着从门口照射进来的光线,捂着他再次受伤的心疼不已,幸亏多长了点肉,不然哪够他摔。 待适应了光线后,余北眯着眼回头看去,他首先看到的是门外明亮的光线,看这光线明显不是日光灯,那就是太阳的光线了,也就是说现在是白天。 余北一咕噜爬了起来,视线回移就看到罗以歌在穿他之前扔下来的军靴。 看到罗以歌已经穿好鞋子了,余北连忙狗腿的跑上前去,掐媚的看着他道:“罗队,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不然他怎么会今天来看他,还把一直紧闭着的铁门也给打开了。 余北心里雀跃不已,他终于要回归到光明的怀抱了。 “不是!”看着余北高兴得跟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模样,罗以歌声音不是很大,但语气异常坚定的回道。 “不是?”余北欢腾的身影一顿,惊疑的瞪着罗以歌高声道。 别这么刺激他,他再也不想关禁闭了,要是再来一回,余北情愿一号记他一个大过,也不想来这里作死般的蹲十五天。 “我刚才说过还早的罗以歌瞟着他不冷不热的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欸……罗队,你别走啊!”余北见罗以歌转身就走,连忙追上前拉着他手臂。 你走了我可就是一个人了,罗以歌要是不来还好,余北再忍忍也就过去,现在来了又走,这不存心刺激他么。 走到门口时被余北揪住手臂,罗以歌二话不说就硬扯下他的手踏了出去。 罗以歌门还未来得及关上,余北就双手扳着门框可怜兮兮的趴在那里哀怨的瞅着罗以歌。 罗以歌汗颜,他又不是余北的相公,余北也不是被他抛弃的小媳妇,用得着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他么。 一掌把余北的脑袋按回去,罗以歌一拳捶在余北扳在门框上的手,在余北吃痛的收回手时,罗以歌果断的将门给关了回去。 罗以歌刚将门关上,就听到一道重物撞击在门上的声音,并伴随余北不知廉耻的嚎叫:“啊……罗队!你不要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罗以歌被余北嚎的寒毛顿起,恶心的搓了搓臂膀,罗以歌毫不犹豫的把铁门给落了锁。 两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对基地里的战士而言,还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别无其他。 对关在禁闭室里的危慕裳七人而言,依然是毫无时间概念的黑暗一片。 危慕裳自罗以歌走后,心慌不是没有过,但都被她强压了下来。 两天的时间她又反反复复的将有关母亲的一切都回想了无数遍,边想边告诉自己别钻牛角尖。 对于危家,危慕裳从来就没过好感,危家的人势力不说。 当初的事明明就是那个男人找上她母亲,受不了他老婆的压迫才在她母亲那里寻找慰藉的。 受欺骗被蒙在鼓里的人明明就是母亲,受伤害最深的也是她母亲,凭什么危家的人将一切的错全推到她母亲身上。 明知道她母亲身体不好,他们却还故意去刺激她母亲。 最可恨的是,这所有的错,所以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一手导演出来的。 可到头来呢,出了事他却躲了起来,任由她们势单力薄的孤儿寡母来承担下危家所以的怒气。 最后,同样因为他们危家的人,她的母亲被迫抛下了她,留她独自一人在这凉薄的世上。 那个用尽生命来爱她的女人,最终却不甘的离开了她。想到此危慕裳如何能不恨。 她从没想过会跟危家再有任何的牵扯,那么肮脏的家族,她不屑去为了她染黑了自己。 可是,当有一天他们施舍般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施舍般的强迫她回归家族时。 她心里是鄙夷的,不愿的,憎恨的。可是,小小的她能怎么办,任别人捏圆搓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强弱太过悬殊的力量令她连反抗的一丝机会都没有。 渐渐长大后,危慕裳便暗自告诉自己,她母亲的怨,她的恨,早晚有一日,她一定加倍奉还给他们。 不甘的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到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危慕裳强迫自己先将这些事放下。 有些仇,有些怨,平时没必要太纠结太折磨自己,时机成熟了,一次报完也就够了。 两天后的中午,在他们吃完饭后,门突然就被值班战士打了开来。 看见铁门被打开他们都愣了一楞,似是早已忘记了他们还能出去的这回事。 余北一听说可以出去后,眼睛不知是被光线刺激的,还是激动的,大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 “哈哈……天呐!我,我终于出来了……” 值班战士是最后一个开的余北的门,在看到余北疯癫的模样时直感觉自己脑袋发抽了。 疯子,这绝对是一个疯子才会有的模样,太渗人了,难道是给关疯了? 半个月没洗澡,即使在里面什么也没干,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最起码味道不会多好闻。 余北就带着满是的不知名味道,蓬头垢脸疯疯癫癫狂笑着奔出了禁闭室。 “哈哈……太阳!我竟然看到太阳了!哈哈……”一出来看到头顶**辣的太阳,余北更加的兴奋了。 天呐,他既然出来了! 就在他以为也许他再也出不来的时候,他既然出来了。 余北对着满眼的光明癫狂的笑了半天,这才发现旁边一直有两道诡异的视线瞅着他。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西野桐嫌恶的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而祁覆依然冷着一张眼瞅着他,不对,余北觉得祁覆的眼睛比以前更冷了几分。 “啊!野哥!覆!”余北一看见西野桐跟祁覆,立马就张开双臂,疯癫的犹如小鸟般就想扑到西野桐怀里。 西野桐见余北这般架势,当下心头一惊,身体敏捷的向旁边一闪,堪堪躲开了余北的饿狼扑虎。 “啊……”余北的冲力太过猛了,被西野桐躲开后抱了个空气,余北惊叫一声刹车不住的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余北稳住身形,抬头就见祁覆在他面前,他现在也不想西野桐为什么躲开他了,直接奔着祁覆又扑了过去:“覆!我想死你了!” 面对着余北热情冲过来的身影,祁覆坚定的伸出一只手,手臂直直的撑着余北胸膛,果断的将他阻拦在外。 “我看你是想死见余北伸着双手想要拥抱的委屈的脸,祁覆冷冷的说道。 现在的身体,祁覆都快嫌恶死自己了,余北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还想要抱过来,谁会给他抱才怪。 余北幽怨,他就不久太久没见到他们,害怕这是幻觉,想要抱抱他们来确定确定这不是假的么。 他们一个两个有必要这么嫌弃他么! 于余北的激动不同,下面的危慕裳四个女兵,出来都是一脸镇定又沉默的看了看对方。 他们都被折磨的太累了,不是身体的折磨,而是心灵的,此刻的她们,谁都不想再说话了。 当他们出来的时候,罗以歌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他们了。 另外,罗以歌旁边还有一个人。一号,此时他正笑容满面的看着缓缓聚集在一起的七人。 自危慕裳除了后,罗以歌的视线便没离开过她,仔细的审视着,确定危慕裳没事后,才移开了视线去看其他的六人。 待他们七人站好队,一号一直笑嘻嘻的脸才开口道。 “好!好!恭喜大家都平安出来了!”一号看着他们,激动的一连说了两个好字,足以说明他的心情是有多好。 “……” 默契的沉默着,在首长面前并排站着军姿笔挺的七人,没一个人去回应一号激动的心情,他们都拿一双漆黑又无波的眼睛瞅着一号。 那种感觉,一号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戏一样,而他对面的七人,就是他的观众。 就像罗以歌说的,他们进去是一号下的命令,进去的时候一号不来送他们,出来的时候一号却早早的来接他们了。 这该怎么说,说一号脆弱怕离别? 还是说一号太…… 反正一号什么样他们都心知肚明。 “咳……既然都出来了,你们都好好收拾收拾,下午归队训练!”见柔情攻势不奏效,一号便轻咳一声,恢复他作为一号该有严谨。 “是!” 异口同声的响亮回答。 截然相反的态度很显然的表明,一号想要来软的肯定不行,他们都太清楚一号扮猪吃老虎的可憎面目了。 他是首长,基地的最高决策人,一号要来硬的,他们这些小虾米绝无反抗的机会。 “立正!” 一号说完后,罗以歌才对军姿笔挺的他们下着口令。 啪啪脚后跟相撞的声音传来后,罗以歌才接着道:“行了,都回去吧,解散!” 一声解散后,他们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也不理仍看着他们的一号跟罗以歌,各自转身,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慕子,我以为我早已经死了走在危慕裳的身边,顾林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般,好像她还呆在那个黑乎乎的铁屋里。 在里面,她一度以为她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满是黑暗色彩的孤儿院。 听到顾林说她自己死了,危慕裳也不即回答她也不看,而是抬手在她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啊——” 霎时,在危慕裳刚下手一秒,一道尖声的痛呼便从顾林的高分贝吼出。 “嘶——死慕子,你干嘛!”顾林疼痛异常的搓着手臂,夏天他们的军服都是短袖的,她看了一眼被危慕裳拧过的地方,瞬间就青红了一大片。 “天!我没死呢!你下手就不能轻点!”顾林知道危慕裳是想唤醒她的痛觉,让她真确的体会到自己没死。 但是,这么大一块淤青,危慕裳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吧。 真以为不是自己的肉就不疼了是吧。 “轻了我怕你感觉不到悠悠的,危慕裳看了一眼顾林的手臂,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被与世隔绝的关在阴暗的地方那么久,一被放出来危慕裳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但看到顾林手臂上的淤青,她瞬间就觉得这不是假的了。 “我呸!我看是轻了你怕看不到淤青吧!”危慕裳什么性子顾林不会不了解,看危慕裳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着自己也不能白痛了,顾林不甘的想着,趁危慕裳不注意的时候,也抬手狠拧了她一把。 “靠!你恩将仇报!”危慕裳捂着手臂一脸的愤恨,怕疼就别她叫拧啊!拧了还来报复,这什么人! 顾林一甩头不理会危慕裳,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淳于蝴蝶,你怎么那么沉默?”一起走着,余北瞟着淳于蝴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到淳于蝴蝶太过安静了。 “……”淳于蝴蝶美眸瞅了余北一眼,不说话。 为了排解在禁闭室里的寂寞,她每天都自己跟自己说话,她都不停歇的说了半个月了,现在的她实在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见淳于蝴蝶只瞟了自己一眼没说话,余北更加的惊奇了,这淳于蝴蝶不会是被关傻了吧。 “你以前不是见着我就开骂的么,你现在怎么不骂了?你不骂我都觉得不习惯了!” 想到淳于蝴蝶有可能被关傻了,余北惊了,想着不会是真傻了吧! “tm余北你是受虐型的吧!”淳于蝴蝶本不想搭理余北,但余北这幅我想被骂,我想找虐的嘴脸,当真是刺激到淳于蝴蝶了。 她不骂余北还不乐意了,这世上有这样的人么。 看到淳于蝴蝶恢复以往的恶毒模样骂他,余北反而放心了,还好,没傻就好。 危慕裳他们走了,一号跟罗以歌还站着原地。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一号若有所思起来,想了半天用手肘撞了撞罗以歌:“他们的变化是有点,但是,也没有太大改变吧?” 通过他们的眼睛,一号将他们一一仔细认真的看了个遍。 有的更淡定了,有的更沉静了,有的更冷漠了,有的变化不太大,像淳于蝴蝶的变化就蛮大的,以前跟个放出笼的野猪一样满山跑,现在的性子倒稳了不少。 看着余北的身影一号突然就头疼起来,余北不但没什么改变,他的性格好像,貌似,反而更膨胀了起来,他刚才疯癫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想再看第二遍,那是特种兵么,丢人! “首长大人,难道你想要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我变了’这几个字?”罗以歌侧头看着一号,深邃的眸中**果的写着,我鄙视你。 性格是内在的,是通过对事物的看法做法反应出来的,有没有改变,要看以后才知道。 被别人**果的鄙视,一号瞪眼:“tm的!我用眼识人还错了?” 想要了解一个人首先得看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能最直接反应出一个人内心真实想法的途径。 对于用眼识人这点,一号可是很有信心的,他的这门功课可是不比罗以歌差的。 “没错,但是,你不觉得不够全面么?”罗以歌看着据理力争的一号反问着。 技艺高超的人,通过锻炼,他的眼睛是可以骗人的,这点罗以歌相信一号肯定也知道。 但关键是,一号不信在他们这七个小萝卜中,会有人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个能力。 想要了解一个人的真实性情,还是要通过不断的接触碰撞来了解才够全面。 一号自然知道罗以歌想说的是什么,能全副伪装到眼睛的人,他眼前就有一个。 但是,一号是真不信危慕裳他们七人中,能有谁也跟罗以歌一眼伪装到眼睛,他都努力伪装了那么多年了,还只是学到点皮毛而已。 那群小不点,还是不要太打击了他的好。 危慕裳等人回了宿舍就拿起衣服往澡堂奔。 这都半个月没洗澡了,现在还是在夏天,虽然禁闭室里挺阴凉的又什么都没干,但现在天气燥热又闷,谁扛得住这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 平时两三分钟就搞定的澡,今天她们一个个愣是上上下下搓了半个钟才从澡间里出来。 洗完衣服下午的训练也拉开了序幕,他们在禁闭室呆了十五天,什么都没做光睡饱了,现在就是让他们睡,他们都睡不下。 整理好跟着大队伍回到训练场上,下午是跳伞训练。 伞降前的陆地准备动作练习,练习跳机动作和触地动作,主要是双腿并拢,双手保持拉伞绳的动作,随时保护头部。 触地时双腿一定得并拢好,脚尖略为向前帮助缓冲,屈膝,眼睛盯着地面,训练完后是高塔跳伞。 攀爬、跳伞、胆量训练这些他们平时都是有训练的。 看着下午罗以歌比往日更加严谨的训练着他们,危慕裳想估计是真正的跳伞训练差不多要开始了。 训练完跳伞动作,就是折叠捆扎伞包。 降落伞折叠存放在一个伞包内,伞包又与捆扎在跳伞员身上的降落伞背带相连。 当训练了一下午的跳伞准备后,在操课结束的铃声响起前,罗以歌在他们面前来回渡步,过了半响才认真的看着他们道: “我们是海陆空三栖的特种部队,跳伞是一定要训练,并且一定要熟练掌握的技能。跳伞的危险性想必战士们都知道,而我们特种基地的伞降训练从来都是在晚上,在越是恶劣越是不能跳伞的环境下训练。这里的危险系数自然就大大增加了 “你们的跳伞训练也都训练的差不多了,第一批千米高空伞降训练会在今天晚上举行,你们不必全都参加训练。第一批有三十个名额,你们谁准备好了,想要先体验体验跳伞的话,到乐副队哪里报名 听到罗以歌说今晚会有伞降训练,战士们有激动的,有恐慌的,有不知所措的。 伞降要说百分百安全是不可能的,蓝天上的意外,一有意外可就彻底消失在蓝天上了。 一听说今天晚上就可以训练伞降了,顾林双眼一亮想也不想就响亮的喊了声:“报告!” “说!”听到声音罗以歌视线转移,他就知道这小妮子按耐不住。 “我要报名!”顾林这人天生喜欢刺激,跳伞早在第一次高塔试跳训练的时候她就开始肖想了。 “报告,我也参加!”危慕裳向右瞥了眼,顾林血液里的激动情绪都传递到她身上来了,这货会不会兴奋过头了。 “报告!乐副队,算我一个名额!”见危慕裳跟危慕裳都报了名,淳于蝴蝶不甘落后的赶紧道。 “都急什么急!解散后再到我里来见她们一个比一个猴急的模样,乐浩石不由吼了一句。 又不是有肉吃,有必要这么急么。 “……” 三人沉默,她们好像的确是太着急了点。 罗以歌看了眼仍在犹豫犹豫的战士们,为了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充分准备好,他好心的开口道: “第一批没报名的战士们也不用太着急,第二批是全部新兵战士的夜间跳伞训练,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 战士们错愕,第一批才三十个,第二批就全部,第一批是今晚,第二批就在明晚,差距这么大,这时间要不要靠得这么近! 知道半夜就可以跳伞了,顾林愣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在禁闭室睡多了是一个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太tm的兴奋了! 凌晨两点,基地宿舍门前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集合哨声,知道这是跳伞训练的哨声,战士们全部惊醒后,报了名三十名战士都爬了起来,没报名的就又倒回去睡觉了。 因为是第一次训练又都是新兵还是在夜间,罗以歌只要求他们背着伞包就行,其他枪支武装装备都免了。 上天前,检查时严格细致的,一个一个过检查线,一个一个检查。 危慕裳他们胸前一个备份伞上面插着伞刀(伞刀是工具刀,不是野战匕首,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现险情的时候,割断缠绕在一起的主伞的伞绳,好给你打开备份伞的机会),背后一个主伞。 一号,罗以歌,乐浩石都在,他们一一检查着他们三十人的主伞和备份伞,尽管他们自己已经做了不下十次周到细致的检查,他们还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查看着。 当他们都检查完,又交代完各种险情及遇险后的程序时,他们一行三十三人才浩浩荡荡的向飞机进发。 乐浩石在开飞机,他们分成两排端坐在两边,当飞机升上蓝天后,危慕裳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还是夜间。 不过今晚的天气不错,夜空中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星星,照得大地一片盈白,视线也还可以。 机舱里的战士都各自沉默着,罗以歌看他们假装镇定的脸也没说什么,跟他们一起沉默着。 顾林虽然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但当飞机飞上天时,她却有些忐忑起来,伸手紧紧的抓着危慕裳的手。 危慕裳看了她有些绷紧的脸,回握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 三十名战士,除了危慕裳她们宿舍的四人,没一个女兵报名,危慕裳对面的是祁覆、西野桐、余北。 危慕裳抬头间跟祁覆的视线相撞在一起,两人看了对方一秒,各自移开了视线。 紧张中不知道飞机飞了多久,机舱的红灯突然亮了起来,罗以歌站起身命令到:“挂钩 三十名战士都井然有序的把伞钩挂在机舱里的横杆上。 “你们谁还有问题吗?”深邃的眸犀利的扫视着他们,罗以歌一一看着他们严谨道。 “没有!” 回答是整齐划一嘹亮的,他们伞是没问题了,人不准备好也准备好了,跳出去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一号走了过来,一下拉开机舱门。 一阵气流瞬间卷了进来,危慕裳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 “一个跟一个,开始!”舱门一打开,罗以歌便大喊着下口令。 跳伞其实高度越高越不害怕,因为看不清下面。越低反而心里会越怕,因为下面看的越清楚。 “绿灯,下跳!”罗以歌挥舞着手,大喊着:“跳!跳!跳!” 有些战士不敢跳是被罗以歌一脚踹下去的,战士被踹下时还依稀可听见咒骂声,随即就淹没在了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 危慕裳她们排在最后面,当顾林一鼓作气跳下去,危慕裳随即站到了踏板边,但她前脚刚站到踏板上,后背就猛地被一撞,她的身影就悴不及防的跌了出去。 “啊……”危慕裳还没准备好,突然就被撞了出去,以一个平沙落雁式飞出了飞机。 危慕裳飞出的瞬间在巨大气流挤压下她偏头看去,只见淳于蝴蝶站在机舱门边瞪目结舌的瞪着她。 危慕裳不知道淳于蝴蝶是故意的还有无意的,总之她很郁闷。 伞是自动开伞的,危慕裳也不用去理,但她在郁闷完准备好好的享受一番天空的滋味时,伞包在此时打了开来。 降落伞开伞了是好事,但危慕裳却惊恐的发现,她的伞竟然跟顾林的伞缠在了一起! …… ( 088 石榴裙下 088 降落伞开伞了是好事,但危慕裳却惊恐的发现,她的伞竟然跟顾林的伞缠在了一起!当危慕裳与顾林跳出机舱后,因为气流的原因,两人的降落伞如同麻花一样缠绕在了一起。 此时情况危急,若她们不及时想办法分开,或是处置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感觉到降落伞有异,顾林向上看了眼自己的降落伞,随后震惊的侧头看向危慕裳。 两人缠在一起急速降落的姿态,令顾林惊得瞪着危慕裳无法言喻,这可是她们的第一跳,要不要这么惊悚。 生死关头的时刻,危慕裳仅瞅了眼她们的缠绕在一起的降落伞,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个危险时刻她一定不能慌。 深吸一口气,危慕裳一把掏出胸前备份伞上的伞刀。 危慕裳握紧伞刀,沉着又果断地向自己主伞上的伞绳割去,一根,两根…… “慕子!”快速下降中,顾林见危慕裳伸手割断自己主伞上的伞绳,连忙大喊着惊呼了一声。 从千米的高空急降下去,待割断全部的伞绳再到备份伞完全打开,这里面已经耗去了大部分时间与距离,若速度慢点或降落姿势不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强劲的风声刮得人耳朵嗡嗡响,但危慕裳还是听见了顾林惊慌呼喊她的声音。 “少废话!一个人遭殃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完蛋!”片刻不停的割据着主伞上的伞绳,危慕裳看也没看顾林就回吼道。 其实在降落伞纠缠在一起的最初时刻,只要两人配合的好及时的分开,是可以避免危险,解开缠绕在一起的降落伞的。 但危慕裳刚才看上去的时候,她们的伞不知怎么缠的,太纠缠了,想要轻易分开肯定没那么容易。 看到危慕裳毫不犹豫的果决态度,顾林说不感动是假的,若危慕裳的主伞割断了,她的伞就能恢复正常了。 顾林一直都知道危慕裳是将她当成亲人,当成亲密无间的挚友在对待,若危慕裳有生命危险,她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 但就在刚刚她还在慌乱的瞬间,危慕裳已经快她一步做出了决断。 好像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危慕裳总能比她早一步的反应过来。 顾林紧张的看着危慕裳割断了一根又一根的伞绳,她现在只恨不得把自己的手也借给危慕裳,早一秒割断伞绳,早一秒打开备份伞,危慕裳的生命安全就能多一份保障。 三根…… 四根…… 最后,当七根伞绳被危慕裳全部割断时,顾林松了一口气,总算全部割断了,她的伞也随即恢复了正常,升向空中。 但是,看着未打开备用伞的危慕裳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向只有400米距离的地面迅速坠下去时,顾林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越来越小的身影。 罗以歌本想让危慕裳放松的话语未来得及说几口,他在危慕裳突然被淳于蝴蝶撞下去时没觉得有什么,但他在向下张望危慕裳的身影时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睁大眼睛瞪着两朵纠缠在一起的雪花,罗以歌瞬间心脏一窒,他知道哪里有一抹危慕裳的身影。 看了一秒也不见两朵缠在一起的雪花有丝毫分离开的景象时,罗以歌二话不说就走回机舱拿起背在了背上。 一号一直守在舱门边仔细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的伞降,他自然也看到了危慕裳跟顾林纠缠在一起的两朵雪花。 但蓝天是无情,他们是人不是神,发生了意外也只能靠她们自己的机智沉着,与掌握在身的技能自救。 一号不是不担心,他也不是不紧张,但在这天上,蓝天不比水火有情,每年消失在蓝天上的战士不是没有。 可他们除了干着急还能怎么办,他就是想救也无能为力。 “你想干什么!”一号看着罗以歌边急速穿戴着边快速向机舱门走去的身影,连忙惊呼出声。 罗以歌疯了不成,他真当自己是铁人死不了是不是。 “你不要命了!”一号一把抓住罗以歌走到机舱门的身影。 罗以歌这一下去肯定不会按正常程序走,倘若他今天一定会失去两名战士的话,他决不能再让罗以歌有半点的闪失。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就算那两个优秀的新兵战士跟罗以歌换,一号肯定也会选择罗以歌的。 特种部队想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特种战士不容易,这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更需要多年的时间。 而罗以歌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优秀兵种,任谁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再说了,这也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刻,也许危慕裳她们有办法自救呢。 “放开!”罗以歌不理一号,使劲一把挥开他,想也不想就向下跳去。 他已经失去了危慕裳十年的时间,他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危慕裳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一号被罗以歌猛力一甩,直往后退去,等他稳住身形时,罗以歌的身影已经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一号连忙重新奔到机舱口,担心的看着罗以歌极速坠下的身影。 他该说罗以歌什么好,其实对于一名特种战士而言,对待感情太过痴情未必是好事。 敌人会利用你的弱点让你节节败退,有时还会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判断。 很显然,罗以歌的行为,明显就是他失去理智后的结果。 “一号……”淳于蝴蝶仿佛才渐渐回过神来了,她刚刚太紧张了,一不小心就自己拌了自己一下,她也没想到她会把危慕裳给撞出去。 看着罗以歌一连串的反应,淳于蝴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她跟时朵朵还没跳,两人怔怔的看着一号,不知道是跳还是不跳。 危慕裳他们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天色又黑,一号早已看不清什么了。 听到淳于蝴蝶的声音一号侧头,这才想起淳于蝴蝶跟时朵朵还没跳,他一指舱外,严声命令道:“跳!一个个跳!” 一听一号严声说着跳,淳于蝴蝶本就紧张的心更为紧张了,再加上危慕裳的事,她突然就有点不敢跳了。 大口呼着气,淳于蝴蝶缓缓挪到机舱口,向下看了黑乎乎的夜空,淳于蝴蝶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打颤了。 “啊——”就在淳于蝴蝶打着退堂鼓,想着要不跟一号求求情,让她明天晚上再跳时,她已经被一号抬脚一踹,给踹了下去。 淳于蝴蝶扯开嗓音惊声嘶吼着,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失去重心的感觉荡在空中直线下落的姿势更让她害怕不已。 两秒后,直到伞包自动打开她的身体猛地被一个上扯,稍微缓了一下下坠的身体时,淳于向上看了一眼,看到降落伞打开后,她才轻呼出一口气,还好她的小命抱住了半条。 感受着强大的气流吹拂在身上脸上的力道,淳于蝴蝶觉得降落伞打开了,她下坠的速度也没有减慢多少,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落去。 “我……一号,你别踢我,我自己跳!”见淳于蝴蝶被一号毫不犹豫的踹了下去,时朵朵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没法再退了,便看着一号结巴又坚定的道了一句。 “赶紧的!”一号看时朵朵紧张的样子催促道。 第一次跳都这样,不紧张才不是正常人,但跳跳也就习惯了,以后他们就会跟走路似的,不用他催自己脚一跨人就出去了。 站在机舱口时朵朵看了一眼地面就倒抽一口凉气,好高。 时朵朵闭着眼身体前倾想让自己跳下去,可她的脚却坚定的跟磐石般动也没动。 见时朵朵有丝异常的身体,一号一惊,在时朵朵即将被强大的气流冲走撞上机舱门时,一号眼疾手快的双手迅猛一伸,果断的将时朵朵扯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一号气极,这今晚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 跳伞又不是跳楼,一个两个都跟不要命似的。 被强劲的气流迅猛撞上机舱的话,**是怎么也没法跟僵硬的机身相提并论的。 时朵朵就是想要找死也别在他的地盘上找死,这责任他一点也不想负。 “我……”时朵朵被一号骂得急忙睁开了眼,她不是应该跳下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她刚才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气流吹向她门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来。 “立正!”看着时朵朵仍迷茫的脸,一号黑着脸命令道。 一号一命令完,时朵朵连忙军姿笔挺的立正着。 “向右转!站到机舱踏板上!” 时朵朵二话不说执行着一号命令,刚在踏板边站定,时朵朵还没明白过来一号想做什么。她便一痛,被一号果断的一脚给踹了下去。 “啊——” 时朵朵在摔下去时,瞬间传来一道尖叫声,每一个跳下去的战士都会嚎上那么一两句,一号早已听得麻木不已了。 罗以歌背上背包时将开伞设置为手动开伞,危慕裳跟顾林就算是快速坠落,也还有降落伞稍微缓冲一下,罗以歌的自由落体想要追上她们也不是不可能。 看到有一朵变形的雪花伞,罗以歌知道定是危慕裳跟顾林其中一人割断了主伞绳,此时他纠结,他即喜欢是危慕裳割断了伞绳,又不希望是她。 若是她割断的,说明她反应够快,也够机智沉着,在危急时刻能有此快速反应,这对一名战士而言,是一件荣耀的事。 但罗以歌更希望危慕裳不是割断伞绳的,这样的话,最起码她的生命有了保障。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可这有错么。 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 罗以歌刚落到他们的雪花伞高度位置,他就看到危慕裳的身影突然以更加快速的速度向地面坠去。 “慕儿!”罗以歌心里一惊,此时距离地面只有四百米的距离了,危慕裳是第一次跳伞,这么短的距离她能及时打开备份伞么。 顾林紧张的看着危慕裳月兑离了降落伞快速下降的身影,但片刻后,她突然发现有一抹身影以更快的速度从她旁边极速下坠。 仔细看了眼,顾林赫然发现这是罗以歌的身影,最重要的是,罗以歌的降落伞也没有打开。 顾林脑袋一片空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危慕裳跟罗以歌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从她眼前快速降落着。 越来越近了,罗以歌想要抱住不断向下坠的危慕裳,然后打开降落伞两人一起降落。 他还隔着两米的距离时,危慕裳的备份伞突然就窜出伞包打了开来。 罗以歌就在危慕裳的上方,她的备份伞一打开再被气流一吹,降落伞瞬间就膨胀起来打在罗以歌脸上。 冷不防的,罗以歌就这么跌在了危慕裳打开雪花的伞面上。 突然被撑开的降落伞挡住了视线,罗以歌也因为跌在降落伞上而缓冲了一下冲力。 趴在软绵绵的伞面上,罗以歌一直绷紧的硬朗脸庞突然就笑了。 打开来了,他慕儿的备份伞打开来了! 降落伞打开后,危慕裳仍快速向下坠去,罗以歌笑了一瞬后瞬间打开自己的降落伞,一下踩着危慕裳的降落伞跳了出去。 快速坠到与危慕裳平行的位置时,罗以歌的降落伞也打了开来。 察觉到有一抹身旁迅速下落到自己的侧边,危慕裳侧目看去,瞬间睁大了眼睛,罗以歌! 他怎么也跳下来了? 他不是应该还在飞机上的么? 危慕裳没事罗以歌便放心,但他们打开时距离地面只有不到300米的距离了,等他们的降落伞完全打开,他们也该触地了。 此时见危慕裳仍震惊的看着他,罗以歌便赶紧大声喊道:“慕儿!准备好着陆姿势!” 听到罗以歌的吼声,危慕裳才回头继续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 危慕裳双腿并拢略微屈膝,一瞬不瞬的盯着暗夜中脚下的那抹山谷平地。 距离地面五十米…… 三十米…… 只剩十米的时候,危慕裳双手用力一扯伞绳,借着稍缓了一瞬的缓冲力,双脚着地后一个侧倒翻滚,缓去从高空坠落的冲击力。 罗以歌在安全着陆,三两下扯开身上的伞包背带,连忙朝几十米开外的危慕裳跑去。 毫发无损的着陆后,危慕裳站起身刚把伞包从身上解下,她瞬间就身体一紧撞进一道宽厚的胸膛内。 罗以歌紧紧的抱着危慕裳不说话,闭着眼摩擦着她的脑袋,罗以歌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 刚才,他以为他就要失去危慕裳了…… 危慕裳能感觉到罗以歌‘砰砰砰’跳的飞快的心跳,其实在天上的时候危慕裳并不怕,但现在被罗以歌这么温暖,这么紧紧的拥着,危慕裳突然就有点后怕起来。 如果,她没有隔断主伞绳,如果她跟顾林一起从高空摔下来,如果她没有在最后关头打开备份伞。 危慕裳不敢继续想下去,此刻被罗以歌抱着,危慕裳深深的吸了一口罗以歌身上让她感觉到安心的气息,埋首在了他的胸膛。 刚才的一瞬间,危慕裳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她也想过她有可能消失在蓝天什么的。 然后,在刚才她以为会不测的瞬间,她的脑中好像出现了罗以歌的身影。 “慕儿……”罗以歌捧起危慕裳的脸,深深的看着她,呢喃着出声。 “嗯四目相对,危慕裳好像看到了罗以歌眼中的痛与不确定。 “我没……嗯……”危慕裳微微一笑,刚想说我没事,好让罗以歌放心,但她一张开唇瓣就猛地被罗以歌一口擒住。 罗以歌的霸道强势,与往日的柔情不同,不容反抗的像是要把危慕裳吃下去般。 仿佛只有真切感受着危慕裳的气息,罗以歌才能平复下自己的紧张与恐慌般。他深深的,不放过一丝半毫的细细吻着危慕裳。 “嗯……轻……轻点罗以歌吻得太深太过用力了,危慕裳有些承受不住的推着他胸膛。 听见危慕裳的娇吟声,罗以歌心神一震,吻得就越加用力了,危慕裳不断的弯腰后仰避着他,罗以歌就不断的前倾追赶上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危慕裳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就在她以为她会因为接吻而窒息死亡时,罗以歌才善心大发的放过她。 罗以歌一撤退,危慕裳就趴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太要命了。 危慕裳愤恨的想,她做错什么了,罗以歌要这么惩罚她,伞被纠缠在一起,她也不想的好不好。 “慕儿,以后别这么吓我轻拥着危慕裳,罗以歌下巴磕在她发顶轻声道。 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回了。 “谁……想吓你了!”仍在喘息着,危慕裳没好气道,说得好像她经常不要命似的。 虽然天上看着离得近,但落地时飘的可就远了,顾林安全着陆后,向之前看到的危慕裳的方向张望了眼,黑麻麻的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有。 将降落伞收起打包好重新背在背上,顾林就踏着月色寻找危慕裳去了。 一号可是说了的,今晚伞降下来后,他们可没有专车专机接送,要他们自己走回基地去。 顾林看了眼这有些熟悉的山林环境,估算了一下位置她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五十公里走回去都天亮了!” 祁覆等人是先降的伞,他们降完伞抬头看去时,月光下的夜空上飘满了朵朵雪花伞。 刚开始祁覆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但他在收回视线的瞬间却眼睛一凌,连忙又抬头看去。 在看到两朵纠缠在一起的雪花以比周围雪花更快速度的降落时,祁覆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一直紧盯着那两朵雪花伞,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慌忙粗算了一下天空中漂浮着的雪花伞数。 想到那两朵纠缠在一起的雪花伞有可能是最后降落的,而危慕裳几个女兵就排在最后面时,祁覆突然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起来。 盯着那两朵雪花伞的视线也越渐炙热紧张起来。 希望,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希望,不管上面的两人是谁,他们都能月兑险。 就在祁覆还在抬头张望时,降落在不远处的西野桐已经收拾好向他走了过来。 在西野桐走到祁覆身边时,危慕裳已经割断了主伞绳,正自由落体着。 一同看着那个方向,西野桐温润的嗓音轻轻开口:“放心,应该会没事的 西野桐看到了一个身影月兑离了降落伞,但他也看到了追着那抹身影以更快速度降落着的罗以歌。 身影太小又是在夜晚,其实西野桐并不确定那就是罗以歌,但看着那降落的身影,隔着老远他都感觉到他的勇气及沉着,西野桐便想,除了罗以歌应该不会有人做出这么疯狂危险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听出了西野桐话中暗藏的某种深意,祁覆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 如果真如西野桐所想后面的那个身影是罗以歌,那么前面下坠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危慕裳了。 就在他们都紧张的看着两抹如风中落叶般飘落的身影时,在他们前方,在危慕裳跟罗以歌即将消失在树梢时,他们突然就看到前面那个人的备份伞打了开来。 看到备份伞及时打开了,祁覆跟西野桐都暗松一口气。危慕裳跟罗以歌的身影也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在了树梢。 祁覆收起降落伞打包好背在背上,他们就往前面赶去,在路上陆陆续续的遇到降落在地面的战士。 不知是第一次降伞担心他们没经验还是一号的疏忽,他们此次的降落地还算平缓,大都是山谷处的平地,山谷上稀稀疏疏的有着不算多的树木。 就在祁覆跟西野桐寻找余北却怎么也找不到时,他们经过一颗大树下时却突然听到树上传来声声呼唤。 “呀……野哥!覆!快上来帮我搭把手!” 余北在降落的时候不是没看到这棵树,原本他是可以避开的,但是,他们都知道部队里流传着这样一句关于伞降的名言。 ‘新兵怕跳机,老兵怕着陆。’ 老兵都怕着陆了,这足以说明着陆的危险性,余北也知道不少的战士会在着陆的时候发生意外,有时一个好运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情况下,直接摔残废导致退役的不是没有。 看着垂直下方处的大树,余北犹豫,他是避开呢还是避开呢? 降落在地面有风险,落在树上也不是没有,要是一个不小心狠狠撞在树干上也不多好受的事。 但余北在犹豫一番后,他就闭着眼愣是没避开那棵大树。 然后他就大声嚎叫了一声,直接跌进了大树枝繁叶茂的绿叶中。 在连人带伞快速落在大树的怀抱中时,余北连连砸断了枝头的好几根树枝,然后他的身体猛得被一扯,他的降落伞挂在了树梢阻止了他下落的身体。 在余北刚平复下心情安慰自己还好还好的时候,他左右张望着却突然瞪起眼来。 他降什么地方不降,他现在被降落伞缠着垂直悬挂在树上,但他的左右上下根本就无一物能让他触手可及。 这棵长得也真够奇葩,除了余北凌空吊着的这一片区域,大树的其他位置都参差不齐的伸出了好多树枝,唯独余北这一片空间,空空如也一根枝杈也没长。 余北哀怨咒骂了一会儿后,认命的自己荡着秋千,看能不能借着向前荡的力道抓住前方几米处的树干。 怕自己荡得太厉害,降落伞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而直接让他摔落在地上,余北想再使点劲荡前点,却又不自觉的放小了劲道。 结果他荡了十几回愣是没荡到前面的树干上去,在这期间,有一名战士从他树底下经过,余北张着嘴原本想求助他帮忙的,但到嘴的话却愣是被他给吞了回去。 以这样的姿态被解救,该有多丢脸啊! 余北在面子上纠结的时间里,他脚底下的那名战士已经走远了。 余北垂头丧气的吊在树上,在纠结要不他就弃伞直接跳下去好了,但这么跳下去受不受伤是一回事。 降落伞可是很贵的,要是他把降落伞就这么丢在这里回了基地,还不定一号跟罗以歌怎么收拾他呢! 此时余北那个后悔,他干嘛就要选择降落在树枝上呢,要是他降在地面,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幽怨的缠在树上好一会儿,就在余北觉得狠命荡秋千,怎么着也得抓住前面的树干时,他看到了祁覆跟西野桐的身影钻进了树底下。 看到祁覆跟西野桐,余北哪还想到什么面子问题,连忙就开口寻求帮助,这下他可不能再放过求生的机会了。 祁覆跟西野桐听到余北从天而降的声音,两人诡异的相视一眼,这才向上看去,随后看到蔫了般被吊在树上的余北,他们就经不住眼角抽搐起来。 余北,为什么他总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多这么多的意外呢。 “树上凉快么?”冷不丁的,一向沉默话少的祁覆,仰头看着张牙舞爪向他们求助的余北,幽幽的道了句。 “……”余北沉默,幽怨的俯瞪着祁覆,为什么他以前都不知道祁覆还有喜欢落井下石的爱好? “小北,我看你在树上好像很欢乐的样子?”余北刚才眼睛发亮,挥舞着手脚的兴奋模样,在西野桐看来,就是很欢乐么。 “啊……野哥野哥!我不欢乐,一点也不欢乐,你们快上来放我下去余北见西野桐也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连忙嘟着嘴撒起娇来。 他们可都是他的兄弟,怎么能在兄弟有难的时候见死不救。 不带这么落井下石,不带这么见死不救的。 无奈下,祁覆跟西野桐也不可能真的丢下余北不管,最终他们还是上去把余北给解救了下来。 余北人下是下来了,但他的降落伞可就不是完好无损的了,在树枝缠绵着恋恋不舍下,余北的降落伞扯下来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背着这破一洞那缺一口的降落伞回去,余北不安的想,不知道他最终会不会也像背后的降落伞一样惨不忍睹。 顾林在落了地快速的折叠好伞包后,就急忙朝危慕裳的方向跑去,但远远的,她在夜色朦胧下看到两抹紧拥在一起的身影后。 她鄙视的瞅着他们,吐槽了声‘色胚’后,就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待他们终于缠绵够,捆扎好降落伞往前走的时候,顾林也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战士们虽然降落在不同的地方,但都隔得不算太远,一路上走着也就陆陆续续的跟其他战士汇合了。 先跳机的战士有些没看到危慕裳跟顾林纠缠在一起的降落伞,而在天上降着的战士,则是清楚的看到危慕裳跟顾林从他们左边右边不远处快速降落的身影。 对于罗以歌紧追而下的身影,他们更是惊了又惊,在着陆与其他战士汇合后,战士都七嘴八张的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情景,及自己激动又紧张的心情。 “战友,你看到刚才的伞降意外了吧,太tm吓人了,刚才她们就直直的从我身旁掉下去,我还以为她们肯定完蛋了呢!”a战士正跟b战士聊着刚才的惊险情景,见又加入一名战友,连忙拉着他道。 “伞降意外?刚才?真的假的!”一脸惊讶又怀疑的看着他旁边的a友,c战士一点也不信a友的瞎吹牛,他刚才也在场好不好,他压根就什么也没看见。 “你是先跳下来的估计没看到,我们后面在天上的战友,可全都看到了!对吧?对吧?”见c战友怀疑自己,a战士瞪眼,连忙拉过b战士反问着。 “他说得还真没错,你的确是错过一场好戏了b战士看着c战士肯定的道,随后,他比a战士还激动起来。 “你不知道啊!我是快到地面的时候才看他们的,那名只身掉下来的战士在最后关头竟然奇迹的打开了备份伞,更奇迹的是,我竟然看到了罗队!罗队可是没开降落伞的,而且!罗队还跌倒了打开的备份伞上 “更恐怖的是,我竟然看到罗队只身一人‘腾’一下从备份伞上跳了下来,那么近的距离,我还以为罗队会摔成肉饼呢,结果罗队的降落伞竟然也奇迹的在触地前打了开来!” b战士绘声绘色的跟战友描述着他自己的亲身经历,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气势,直听得人目瞪口呆的被带入进去。 “真的!”c战士原本不信,但一个说,两个人说,还讲的这么真切,他自然而然就信了,“你再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c战士捶胸顿足,罗队这么英勇的一次他竟然没看到! b战士见c战士相信了后要他再将一遍,b战士便结合a战士的描述,从头到尾给他讲解着。 b战士讲着讲着,身旁的战士越来越多了,大家在听得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插嘴讲自己看到的也讲了出来,到了最后的时候,他们脑中形成了各种危慕裳机智自救,及罗以歌不惧危险英勇下跳的光荣救人事迹。 “你们还不知道那个割断主伞绳自由落体的战士是谁吧?”d战士见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却没一个人说危慕裳的名字,当即想到他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危慕裳。 “谁?” “是谁?” “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不说可就要围攻了。 以一敌十几人,d战士见这凶猛的架势,连忙保小命要紧的开口道:“危!慕!裳!” 女兵在一群大老爷们的圈子里本就容易出名,危慕裳的军事技能更是有目共睹,她的名字她的人,恐怕在他们这批新兵战士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吧。 但她为人太多淡然冷静了点,也不喜跟别人打交道,他们真正跟危慕裳有过交际的人,少到几乎可以忽略。 “是她啊!”f战士惊呼出声,想到危慕裳绝美的脸,再想到她异常突出的军事成绩,他就忍不住双眼乱冒桃心,“女神啊——” “就是她!我还亲眼看到她割主伞绳来着!”d战士见f战士激动的神情连忙肯定道,伞开了她最后却自由落体,虽然战士们都知道肯定是危慕裳割断了主伞绳,但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她割了。 见战士们双眼痴迷激动不已的神情,d战士也激动起来,虽然看到危慕裳割断主伞绳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啊!就算只能跟危慕裳搭上这么一点不是关系的关系,这也足够他炫耀的了。 “哦买噶!危慕裳简直就是我的女神啊!” “什么你的!那是我们大家的!你还想独吞啊!” “就是!什么叫你一个人的!找虐是不!” 战士不淡定了,一听有人想独吞了危慕裳,一个个连忙挽起袖子目露凶光。 虽然危慕裳从不跟他们有何交集,但是距离产生美啊,这就更加吸引他们了。而且,危慕裳人美成绩更美,在军营本就是更加崇拜强者的地方,他们更是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不对,是军服裤下。 //////////分割线/////////// 某军医院,司空姿千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断的两根肋骨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这几天司空姿千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失眠,她一想到她会躺在这里的原因就满肚的恨意,这满腔的恨意折磨的她怎么也睡不着。 每天晚上,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危慕裳那张淡然镇定,却让她恨不得想狠狠撕裂的脸。 凌晨三点,司空姿千躺在病床上咬牙狠瞪着天花板,她睡不着,她现在就想冲回基地去,然后把危慕裳碎尸万段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同龄的人,哪个不是见了她就或绕道而走,或赔着笑脸依附在她身旁。 只有危慕裳! 司空姿千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只有危慕裳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司空姿千想着恨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委屈,还是太恨,她的眼睛渐渐溢上了晶莹的泪水。 这半个月来,干爹从来没看过她,他不来,司空姿千多少也能理解,司空姿千知道这间军医院是封闭式的,没有干爹的放行,她爹地妈咪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医生照顾,司空姿千生活上倒什么也不缺,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呆在这个医院里,她只不过气不过而已。 从枕头里掏出干爹派人给她送来的手机,司空姿千吸了吸鼻子,拨打着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 电话在嘟了五下后才被接起。 一听到那边接起电话后,说的第一句就是‘千儿’,司空姿千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了下来。 “干爹……”哽咽着,司空姿千低唤着那个让她依赖的男人。 “千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似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丝疲惫,这个点,一般时候他也都睡了。 “干爹,我想回特种基地去!”司空姿千不甘心,她不能再在医院里呆下去了。 就算暂时还不能拿危慕裳怎么样,最起码每天看着危慕裳,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恨,这样她才不会有一天忘记了危慕裳带给她的伤害。 “……” 司空姿千激动的说完后,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半响,耳边听着司空姿千低低的抽泣声,才缓缓开口道:“千儿,你不适合部队,而且你月兑离特种基地的训练那么长时间了 一开始当司空姿千的父亲安排她去当兵的时候,他知道她父亲的打算,他虽然没反对,但其实他是不希望司空姿千去的。 再者,司空姿千进的特种基地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且司空姿千自进去基地后,她加起来的训练日期总共还没她受伤的时间多。 特种基地的严格他再清楚不过,司空姿千已经没理由也没资格再回到特种基地去了。 “不!干爹你说过的!只要是我想的,你都会帮我实现!”司空姿千尖声呐喊,二十年来,干爹从没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干爹一定会答应她的! …… ( 093 激动扑倒 093 这一抬头直吓得祁覆心跳停顿了一瞬。 他的眸中倒映着一管黑乎乎的枪口,指的,正是他的脑袋! 耳边响起罗以歌的声音,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意味不明的说道:“惩罚不急,该知道时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 危慕裳跟祁覆都没去回复罗以歌,他们觉得,就算罗以歌现在不说,他们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两只眼睛在震惊了一瞬后,向上看着的眼眸都镇定了下来。 危慕裳跟祁覆定定的仰望着哪个双脚倒勾在树杈上,整个人倒挂下来的蓝军战士。 蓝军战士的眼睛比他们更为镇定与从容,危慕裳不知道他在上面倒挂了多久,但现在的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喘息不舒服的感觉,看上去轻松极了。 蓝军战士的与祁覆对峙着,危慕裳快速的扫了眼周围的树林。 他们刚才一直都没发现树林里有什么异常,她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树上的情况,就怕有蓝军的战士埋伏在上面。 但危慕裳之前真没发现他们的头顶上还藏着一名蓝军战士,到底是她太大意了,还是蓝军战士隐藏的太好了。 “别看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不过……就算一个人,你们也跑不掉!” 虽然蓝军战士的眼睛,一直都没移动分毫的跟祁覆对峙着,但他却知道危慕裳不留痕迹的扫视四周的动作。 蓝军战士的身体直直贴着树干垂吊着,他一瞬不瞬的俯视着祁覆,枪口的位置与祁覆的脑袋仅隔了几十厘米。 蓝军战士看着祁覆嘲弄的嘴角一勾,随后又看了危慕裳一眼,缓缓道:“没想到那两粒老鼠屎就是你们两个,而且还有一个是女兵?不错么 刚才危慕裳和祁覆跟罗以歌的通话,他可都听到了,想要摧毁他们蓝军的防火线,还要潜伏到他们蓝军的总部去,这不是红军是什么。 罗以歌一直没得到危慕裳跟祁覆的回音,但他依稀听到了有其他的声音。 “你们遇到麻烦了?是的话就不用回答罗以歌眸光一闪,随后挑了挑眉,嗓音甚是欢快道。 “……” “……” 危慕裳跟祁覆听了罗以歌的话甚是无语,他们就是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闷热的天气就算躲在树荫下也凉快不了多少,估计是蓝军战士在上面吊的太久太热了,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摇摇欲坠的月兑离了他的额头,‘嗒’一声滴在了在他正下方的祁覆的额头上。 蓝军战士的汗珠滴在祁覆的额头上时,祁覆眼睁睁看着朝自己滴落下来的汗水,深怕它滴落在自己眼睛里,他便反射性的想要偏一偏脑袋。 “不许动!”见祁覆稍有移动,上方的蓝军战士便立即喝道,大有再动我就扣扳机的架势。 脑袋向外偏了一点后,在蓝军战士的冷喝下祁覆便立即顿住偏移的脑袋,但他在脑袋一顿的同时,反射性的眯起了双眼。 刚才被白光猛地一刺,祁覆不自觉的闭起眼睛,重新睁开眼睛时,他眯着眼看向刺得他眼睛生疼的罪魁祸首,那是透过树叶缝隙直射下来的太阳光线。 看着那抹太阳光线,祁覆眸光一亮,眼角余光向危慕裳瞥去。 感觉到祁覆的视线,原本一瞬不瞬盯着蓝军战士的危慕裳也瞥向祁覆,四目相撞,祁覆深深的看了眼危慕裳,对着直射在他眼角的太阳光线轻眨了一下眼睛。 祁覆眨眼时他长密的睫毛在阳光的光辉中闪动着迷人的色彩,似是明白了祁覆的意思,危慕裳见此也眨了一下眼,算是回应祁覆。 之后两人又将视线移向倒挂在树上的蓝军战士。 “说吧,你们想要怎么个死法?爆头还是穿胸?”许是吊着不舒服,蓝军战士想要速战速决,但想着他们好歹是菜鸟,他一个过来人,就对他们优待点让他们自己选择一个死法。 祁覆的脖子高高仰起,脖颈优美的幅度上凸起一个性感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继续仰视着蓝军战士没说什么。 危慕裳仔细看了眼祁覆逃无可逃的身姿,她微勾起唇缓缓笑道:“班长,虽然你枪法肯定没话说,但我们可是两个人,你确定你能一箭双雕?” 祁覆是背靠着树干站立的,她在他的对立面,蓝军战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枪就了结了她跟祁覆。 只要蓝军战士一朝祁覆开枪,危慕裳定会在同时举起枪朝蓝军战士射击而去,也许她下一秒也会被蓝军战士扫地出场,但,蓝军战士肯定也逃不掉就是了。 以二换一虽然亏了点,但也不算太亏。 “能不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是他自夸,对于自己的枪法与速度,蓝军战士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就算他一动不动的倒挂着让危慕裳射击,蓝军战士还是有把握能在危慕裳拿起枪扣下扳机之前,将他弹夹里的空包弹先送祁覆一枚,再一枪射到危慕裳的左胸膛。 比速度,眼前的这两个菜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哦!那……我就试试!”危慕裳先是缓慢悠闲的说着,在说最后面的四个字时,她双手立即握紧了胸前的手枪,双脚也在瞬间移了个位置。 危慕裳端着枪在往左侧移动的时候,她对着倒挂在树上的蓝军战士的背部就是一阵扫射。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危慕裳的语气加重时,祁覆动了,蓝军战士也‘砰!砰!’的扣了两下扳机。 在危慕裳动手的同时,祁覆左脚快速往左边一退身体一侧,接着他在收回右腿的同时更加快速的曲起右脚,一把将右脚上的匕首抽了出来,往前伸到他刚才的眼睛位置。 顷刻间,太阳光线便投射在镜面般的匕首面上,接着在反射到蓝军战士的脸上,祁覆匕首一转,强烈的太阳光线便直直的射在蓝军战士的眼睛里。 祁覆的一系列动作快速迅猛,像是训练多次而熟练透顶般,流畅不带一丝拖沓,完成这些动作他仅仅用了一秒的时间而已。 蓝军战士在危慕裳加重语气的‘我就试试’时,他便猛一下扣动了扳机,从枪口飞出的空包弹也瞬间射想祁覆的脑袋。 紧接着蓝军战士在开完第一枪后,他就着倒挂的姿势猛地挺身而起,与此同时他枪口一转,看到危慕裳瞬间漂移开的身影快速的扣下了扳机,他却在扣动扳机的同时,眼睛突然被白光猛地一刺。 不自觉闭眼的同时,蓝军战士感觉到自己握着枪射击的双手晃了一晃。 这轻微一晃下,蓝军战士便暗道不妙,枪口晃一毫米,打中目标的精准度可是会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蓝军战士的不妙仍在继续,他晃动枪口的同时,他便感觉自己的左肩膀的位置,突然传来猛地一个震动,随后他的胸前更是接连被震了好几震。 齐齐动手,默契的停手。 蓝军战士的两发子弹,危慕裳的三发子弹,总共五发子弹发子弹从射出到落幕,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便已尘埃落定。 沉闷的死寂,比刚才蓝军战士端枪指着祁覆脑袋时还要让人沉闷,蓝军战士的背包挂在树上,左肩膀的震动后,他在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口也猛地一震时,他便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了。 他懊恼,恼自己干嘛要跟这两个菜鸟啰嗦,他早该二话不说就一枪了结他们的! 他们竟然能毫发无伤的闯到蓝军内部,他就该知道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才对,可他终究还是太相信自己了。 最后,蓝军战士愤怒的就是,他干嘛要为了轻松而把背包给卸下来! 要是他背着背包,危慕裳射中的就全是他的背包,他也许可以逃过这一劫! 他这到底是在跟谁过不去! 蓝军战士狠狠一拍自己的额头,他真是二到家了,不是实战,他终究还是欠缺了点认真。 开完枪后,危慕裳确定自己的扫射总算有一个射中要害部位时,她便将视线转向祁覆。 祁覆的脑袋距离蓝军战士的枪口那么近,其实危慕裳不确定祁覆能不能避得过,但现在看到他的脑袋完好无损,危慕裳便不自觉的挑了挑眉,祁覆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她以为蓝军战士最起码得朝她开好几枪的,结果仅一枪就被祁覆的匕首给搞定了。 祁覆见蓝军战士懊恼的拍自己额头后,他也看向危慕裳,见危慕裳扫了眼他脑袋后安心的眼神,祁覆幽幽的开口道:“别高兴的太早,我也受伤了……” “!”危慕裳眼一睁,视线从祁覆的脑袋往下扫。 胸膛……没事。 大腿……也没事。 脚……看着祁覆抬起的右脚,军靴背面那抹刺眼的黄色,危慕裳的眼皮就一个下拉。 “你脚就不能缩的快一点!”脚背受伤不至于致命,虽然祁覆不用退出演练场。但脚受伤说明祁覆瘸了,虽然他没真的瘸,但危慕裳是真心不想接下来的路,让她当祁覆一路的拐杖。 “……我已经缩得够快了看着危慕裳龟裂想发飙的神情,祁覆犹豫一瞬后幽幽道。 他要是再慢点,那一枪落下来,就有可能是他的大腿了,如果再再慢点,他估计就彻底报废了。 “tm你们都给我闭嘴!”在中枪后,就一直保持着挺着上半身,以u形的姿势倒挂在树上的蓝军战士,在听到危慕裳跟祁覆之间的对话时,忍不住咆哮道。 他都挂了,结果他们还拿祁覆的那点小伤来刺激他,简直是活腻歪了! 蓝军战士一咆哮,危慕裳跟祁覆都不说话了,直直的仰望着高挂在树上的他。 咆哮完后,蓝军战士又重新垂直倒挂了下来,深山里的树木年龄长,长得都很大棵。然后他一手抓枪,一手撑着大树干,双脚一下松开倒勾着的分支树干。 右手撑着大树干蓝军战士双脚用力往后一翻,接着他右手一放,利落,有劲,他就以一个帅气的凌空翻翻了下来。 蓝军战士跳下地上后,就一指他挂在树上隐藏在树叶的背包跟祁覆道:“小子,看到那个背包没?上去给我拿下来!” 说完后,蓝军战士便身子一弯,背靠着树干坐在了地上。 “班长,我脚受伤了脚受伤了就不能爬树了,祁覆不明白蓝军战士刚才都已经在树上了,干嘛不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非要让他上去拿。 祁覆就在蓝军战士的旁边,蓝军战士见祁覆推月兑,他先瞥了祁覆一眼,接着看向祁覆右脚背上的那抹黄色,抬手就是一拳捶了下去。 “伤个屁!赶紧给我上去!”他都已经挂了,让他们帮忙拿个背包怎么了? 难道还要他这个‘死’人自己爬上去拿么。 “嗯……”待祁覆发觉蓝军战士的报复时,已经有些晚了,即使他快速的缩回脚,他的脚趾还是被蓝军战士的狠拳砸到了。 最后,碍于坑了人的确没什么面子,人家是班长,又用那么幽怨愤恨的眼睛瞪着自己,祁覆就带着腿伤爬到了树上去。 危慕裳看着祁覆利落敏捷的翻身上树,她的左耳边又响了罗以歌的声音,她都忘了罗以歌好像一直没结束通话。 “你们没挂?”罗以歌一直没出声,就是在听他们那边的战况,她跟祁覆之间缩不缩脚的对话,罗以歌也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托您的福,挂不了!”危慕裳绝对没听错,罗以歌刚才的声音明明就是在可惜。 她就不明白了,他们可是他手下的人,他们挂掉的话,难道罗以歌会很有面子么。 听到危慕裳突然说出口,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蓝军战士看她一眼,知道她还在继续刚才被他打断的通话。 “……”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罗以歌沉默了一瞬后,才接着严肃道:“现在可已经中午了,离天黑也不远了,你们抓紧点!” “明白!”危慕裳回答的同时,听到树上的祁覆也回答了声明白。 “通话结束!”知道他们又侥幸存活了下来,罗以歌便结束了通话。 “二号,天黑之前让他们潜伏到蓝军总部去,他们可就才两个人,来得及么?”一直在开着飞机的乐浩石,见罗以歌结束通话后,他非常怀疑的疑问出声。 如果是直接潜伏到蓝军总部去,那很简单,可若还有摧毁蓝军的防守线,那就有点困难了。 三号手下的可都是猛虎龙将,危慕裳跟祁覆到现在还没挂掉,已经够让乐浩石侧目的了。 “要是你一个人的话,你完成这些任务需要多久?”罗以歌看乐浩石一眼,不答反问道。 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罗以歌懂,但,只要多练练,多动动脑袋,双拳就算敌不了四手,敌三手也是可以的。 “一个人……”听罗以歌问自己,乐浩石便想着自己若是危慕裳他们的处境的话,他会在一开始蓝军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就连续击杀他们的防守线,然后直捣黄龙,但现在,蓝军的防守线肯定没那么好攻克了。 “天黑也差不多了算上路程,算上射杀时间,算上与敌军交手的时间,乐浩石觉得也差不多,时间没有多宽裕就是了。 “那不就是了,一个人都差不多,更何况他们是两个人闭着眼,罗以歌悠闲的回道。 谁也不是一出生就能打能杀的,培养是关键,怎么培养更是关键。 若一开始的培养就没有时间的限制,也许他们会堕落的完成一个简单的任务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若告诉他们他们只有一天或者更少的时间来完成,也许第一次他们完成不了,但第二次肯定会有进步,渐渐的,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罗以歌从来都不是以最基本的训练要求来训练他的兵,他的标准,从来都是最高的那条线才是标准。 ///////////分界线//////////// 距离危慕裳跟祁覆近千米的防守线另一边,树荫遮蔽的树林下,有一抹端着枪的绿色身影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在树林间跳蹿移动着,她的臂上贴着的是蓝军的臂章。 看那双水灵灵转动的美眸,虽然涂满迷彩却仍能看得出一丝妖媚的脸庞,不是淳于蝴蝶是谁。 只是。 淳于蝴蝶虽然美眸警惕的四处张望着,但她却没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右手边。那里有一抹隐藏技术颇好的人埋伏在地上。 到到走近了那个危险地带,淳于蝴蝶有感觉到空气中隐隐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但她还是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就在淳于蝴蝶走过那个埋伏之处,有一抹身影猛地一下蹿了起来。 “暗号!”突然蹿起的那抹身影,英姿飒爽的拿着枪指着淳于蝴蝶,沙哑着声音要她说暗号。 淳于蝴蝶被突然一吓,也反射性的拿枪指着对方,但气势明显弱掉了。 淳于蝴蝶瞅了眼对方臂膀,看见上面贴着的也是蓝军臂章。 完蛋了! 淳于蝴蝶犹豫半响,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又被人用枪指着。 突然的,淳于蝴蝶想到她们红军的接头暗号是: ‘太阳是圆的?’ ‘不是,太阳是圆的!’ 淳于蝴蝶觉得他们的暗号很坑爹,她想着蓝军的暗号应该也高尚不到哪儿去,她张口便道: “月亮是扁的?” 话一出口,淳于蝴蝶便惊觉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天大错误! 蓝军没女兵,她一出口谁都听得出这不是男人的声音,淳于蝴蝶当时握紧胸前的枪,想着她下是彻底的完了。 结果淳于蝴蝶等半天,也不见拿枪指着她的蓝军战士开枪。 最后,她看到蓝军战士竟然奇迹的放下了枪。 然后,淳于蝴蝶耳边也瞬间响起一道熟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淳于蝴蝶!你tm可以去shi了!” 月亮是扁的? 顾林是真心不明白淳于蝴蝶的脑子是怎么想到这句话的。 她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往这边过来,顾林还以为是蓝军,想着借机套出蓝军接头暗号的,结果她却劫到了淳于蝴蝶。 “?” 生死存亡之际突然听到顾林的声音,淳于蝴蝶美眸一睁,那个激动心花怒放啊。 “林子!”淳于蝴蝶惊呼一声,张开双臂冲上去就想将顾林给扑倒,结果却被顾林给嫌恶的推开了。 “滚开!”单手一伸,顾林果断的一把撑住淳于蝴蝶朝她扑来的身影。 早知道来人是淳于蝴蝶的话,顾林哪还会费那么多功夫埋伏在这里,她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她现在是真不想看的淳于蝴蝶。 无垠的绿色中,有两抹绿色身影融在周围的绿色植物中,她们顶着烈阳在一前一后的移动着。 “林子!林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淳于蝴蝶在一不小心被藤蔓一拌,摔倒在地亲吻了大地母亲一口后,她一抬头就见顾林甩开她老远了,她急忙爬起来边跑边小声喊道。 听着身后淳于蝴蝶紧追不舍的声音,顾林脚下走得就越加的快了。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刚才只不过抄了个近道而已,结果也能让她遇见淳于蝴蝶,害她想单独活动都不行。 淳于蝴蝶见顾林越走越快,连忙疾跑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林子,罗队让我们尽快到蓝军内部,我们已经到蓝军的内部了,你还想去哪儿啊?” 早在前一天,罗队就下命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蓝军内部,至于到蓝军内部干什么,他没说。 “蝴蝶小姐你不要太天真了!咱们脚下踩得可是蓝军的地盘,不走难道你还乖乖等着他们干掉你啊!” 顾林任由淳于蝴蝶拉着她,她双脚继续往前走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她跟淳于蝴蝶都模了个蓝军的臂章带着,只要不与蓝军正面冲突,蓝军就算远远的看到她们也不会冲动开枪,只要提防着周围不出现埋伏着的蓝军战士,她们的境遇也还算安全。 “我也知道,问题是这周围可都是蓝军的地盘,我们能走到哪儿去?”淳于蝴蝶跟着顾林的脚步,边快速走着,边小声询问道。 淳于蝴蝶觉得,反正走哪儿都是蓝军的地盘蓝军的战士,她们还不如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等着罗以歌的下一个命令,现在这燥热的烈阳直晒得她发晕。 顾林脚步一顿,淳于蝴蝶一下就撞上了她的大背包。 “嗯……”淳于蝴蝶后退一步,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顾林,“你什么眼神?” 淳于蝴蝶敢肯定,顾林看着她的眼神,上面**果的写着‘我鄙视你!’ “淳于蝴蝶,你知道蓝军的防守线被人给攻击了么?”上下扫了眼淳于蝴蝶,顾林皱眉问道。 别告诉她,淳于蝴蝶连这么重要的军情都不知道。 “知道!遇到你之前,那个不小心被我嘣掉的蓝军战士,还以为防守线是我攻击的呢欢快的点着头,淳于蝴蝶屁颠屁颠的跟顾林汇报着。 看着淳于蝴蝶这幅模样,顾林很挫败,她就知道淳于蝴蝶这个直肠子连脑子都是直的,她丫的脑子根本就不会转弯。 “那那个防守线是你攻击的么?”未免淳于蝴蝶纠缠着妨碍自己,顾林觉得她还是一步一步引导着,把淳于蝴蝶的脑子扭转弯比较快点。 “不是!”淳于蝴蝶美眸一眨,涂满迷彩的妖媚脸庞摇晃着。 “会是蓝军的人攻击自己的防守线么?”顾林转身,边快速的向前走着,边问着淳于蝴蝶。 “蓝军傻丫,怎么可能是蓝军自己攻击自己的防守线!”淳于蝴蝶追上顾林,跟在她旁边回答。 “那攻击蓝军防守线的是谁?” “我们红军的人呗!” “然后呢?” “什么然后?” 顾林脚步又是一顿,原来动物跟植物的区别在这里。 顾林一停,淳于蝴蝶往前走了几步的身影又退了回来,与她并排着:“你又停下来干嘛?” “攻击蓝军防守线的不是你不是我,而ta又是我们红军的人。蝴蝶小姐,你就没想过要去跟那个ta汇合么?” 顾林现在才觉得,队员的智商对于同伴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如果她跟淳于蝴蝶一起出任务,顾林怀疑,她最后的下场是不是会被淳于蝴蝶给笨死。 “汇合?对哦!人多力量大!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们可以去找ta呢!”淳于蝴蝶看着顾林就是一个睁眼长哦,好像被点醒般惊声叹道。 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的淳于蝴蝶,顾林叹息一声,继续快速往前走着。 她自进了蓝军内部后,除了在边线上遇到一名蓝军战士外,一路七拐八拐的钻过来都挺平静的。 这就有可能说明,攻击蓝军防守线的人从另一面发起攻击的,所以他们这边才会这么平静。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又追上去跟顾林并排快走着,淳于蝴蝶问出了她的疑问。 “怎么找我自有办法,你要想跟着我,就给我闭嘴!”淳于蝴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实在是让顾林觉得烦。 万一周围有埋伏着的蓝军,光听淳于蝴蝶的声音他们就敢一枪毙了她们俩,到时什么都白搭。 “哦!那我不说话了!”淳于蝴蝶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但她一天没见顾林了,就忍不住有一堆的话想跟顾林说。 昨天一天,跟遇到顾林之前,淳于蝴蝶都快被自己给憋坏了。 没个人说不说,还得拼命往前赶,看着一路上满眼的绿,满眼的树,她一度怀疑自己迷路还在原地踏步呢。 顾林跟淳于蝴蝶走出树林,穿过一片低矮从木,两人刚爬上一条长坡,顾林就突然手一伸,阻止了身旁淳于蝴蝶想继续前进的步伐。 斜坡虽然不是很高,但爬上坡后,上面便又是一片树林,树下有些地方还长着齐腰高的灌木。 顾林跟淳于蝴蝶站在坡缘处,这个地方可以查看到下方宽广的一大片地域范围。 看着头顶枝繁叶茂足以藏身的大树,又看看地上足以掩藏好身躯的灌木,顾林眸光沉了沉,这是一个视野很好的埋伏点。 被顾林一阻拦,淳于蝴蝶看向她,在看到顾林瞬间沉下的眼眸时。淳于蝴蝶也眸光微沉,缓缓扫视了一眼坡下她们的来时路。 从这个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仔细查看一圈,就在顾林怀疑自己多心了时。 烈阳无风下,右前方灌木中,一根突然自己飘动一瞬的灌木令顾林眸光一冷。 顾林眸光一冷的同时,她的双手快速的握起挂在胸前的步枪,枪口一动不动坚定的指着那堆灌木。 那堆灌木在动了一根灌木后,在顾林握枪的同时,也瞬间蹿起一抹高大的绿色身影,枪口更是直指顾林跟淳于蝴蝶。 “不许动!”淳于蝴蝶的反应稍微慢了一拍,她双手一动,枪口还没指向灌木丛,就被从灌木丛里站起身的男人一声冷喝。 男人的声音异常冷冽,冰冷严喝下,淳于蝴蝶的枪口只斜斜的指在男人身侧,没敢再移动去对准他。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相距几十米的距离,一对二,三抹军姿笔挺的气场相差无几,气势狠戾的对峙着。 “说暗号!”男人瞟了一眼淳于蝴蝶后,看向顾林冷厉道。 “……”男人一说暗号,顾林就想起淳于蝴蝶的那句‘月亮是扁的?’ “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蓝军的暗号是什么淳于蝴蝶嘴也没张,微动着舌头低声跟顾林道。 顾林双眸沉稳的看着灌木丛中的男人,小声回着淳于蝴蝶:“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向两边滚去 “嗯淳于蝴蝶的美眸也一直都盯着男人看,深怕男人一个不如意就朝他们开枪。 “三……一!”顾林紧紧盯着男人,在淳于蝴蝶回答后,便冷静的小声道。 一字音一落,顾林便向右倾倒滚去,她在侧倒的同时朝男人扣下扳机开了一枪。 顾林说三的时候,淳于蝴蝶在深呼吸,从三突然的跳到一,淳于蝴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眼一瞪就连忙朝左侧滚倒下去。 在顾林跟淳于蝴蝶突然闪开侧倒的时候,灌木丛里的男人反射性的朝她们开了一枪,身形也快速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顾林射出的一枪。 顾林在侧倒开了一枪后,见男人躲开她几个翻滚快速的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 侧目往淳于蝴蝶的方向看去,顾林竟看到淳于蝴蝶滚了一圈后就端着枪单膝跪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顾林见淳于蝴蝶这番姿态,快速的伸出头朝后方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那个男人已经躲起来看不到身影了。 然后她再看向淳于蝴蝶一动不动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身姿,顾林不免瞪眼小声道:“淳于蝴蝶!你tm快给我躲起来!” 那样一动不动,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就在那里是吧。 淳于蝴蝶听见顾林咬牙切齿的声音,快速的看了顾林一眼,又继续盯着躲进大树后就一直没出来的男人,她瞅了眼两米远的大树,也赶紧起身跑了过去。 男人躲进大树后就开始瞪眼,他瞅了眼自己臂膀的蓝色臂章,是蓝军的臂章没错啊! 刚才的蓝军不但不回答他暗号,还朝他射击,那他们十有**就是红军的人吧? 想到顾林跟淳于蝴蝶有可能是红军的人,男人躲在大树背后便轻咳了一声,突然压低声音喊道: “太阳是圆的?” 听着男人突然喊出这五个字,淳于蝴蝶瞪眼,顾林皱眉。 淳于蝴蝶是震惊,蓝军的人怎么知道他们红军的暗号,难道他们已经有红军的人被蓝军给灭了? 顾林眉头一皱后瞬间又松了开来。 如果对方真的是蓝军的人,那她刚才开枪,就已经表明她们跟他是敌对的了,他也没必要再搬出红军的暗号来试探她们。 那么,会不会对方也有可能是红军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顾林便开口回道:“不是,太阳是圆的!” 其实顾林是真不想喊这个暗号,她不知道这个暗号是谁想出来的,忒玛白痴忒玛让人抓狂! 顾林回完暗号后,三人都沉默,树林又陷入一阵寂静中。 几秒后,顾林突然听到男人爆出一句:“我靠!你们真的是红军!” 男人这一句嗓音并没有刻意掩饰,是用他正常音色喊出来的。 然后,顾林听到这声熟悉的嗓音,她瞬间就无语了,那货竟然是余北! “我靠!tm你小子竟然是余小北!”淳于蝴蝶对余北的嗓音更是再熟悉不过了,一听到余北爆出一句正常音后,她也反射性的反驳道。 淳于蝴蝶刚才就一直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丝丝耳熟,但她一下子也没想到会是余北,她从没听余北发出过那样冷冽的声音。 “淳于蝴蝶?”刚才顾林回暗号时,余北便听出了她的声音,他没想到的是,另一个人竟然是淳于蝴蝶,难怪反应那么迟钝。 弄清楚是自己人后,他们三个便又是喜又是忧的走了出来。 喜的是,他们又找到一个同伴了。 忧的是,他们刚才差点把自己人给灭了。 他们这样都贴着蓝军的标志,脸上又涂满迷彩认不出彼此。 再这样下去,他们误杀自己人的机率也大大的提高了,说不定他们下一个就把自己红军的人也错杀了。 “余小北,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会埋伏在这里的?”淳于蝴蝶出来,看着从树后走出满脸郁闷的余北连声发问。 “我也刚到不久,然后看到你们在后面就想找你们要蓝军暗号的余北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也没要到蓝军的暗号。 在蓝军的地盘上,他们手上没有蓝军的暗号,走起来那是寸步难行,怎么要个蓝军的暗号也这么难。 三人站在大树底下,看着同样跟自己一样一无所获的战友,都有些蔫蔫然,他们三个人,竟然都没有弄到一个区区的蓝军暗号。 “想要蓝军的暗号?” 飘荡着沉闷气息的闷热空气,突然传来一句异样的男性嗓音。 顾林跟淳于蝴蝶刷一下看向余北,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刚才那个明显是男人的嗓音,而且,不是余北说出口的! “谁?”三人立刻端起枪,机警的看向四周,余北更是冷喝一声。 周围都是大树,地下的灌木丛风平浪静,树上的枝繁叶茂也是毫无动静。 一切看起来都安然无恙,唯独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啧啧啧……菜鸟就是菜鸟,反应就是菜,连老子在哪里都找不到!” …… ( 094 裤衩掉了 094 一切看起来都安然无恙,唯独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啧啧啧……菜鸟就是菜鸟,反应就是菜,连老子在哪里都找不到!” 嚣张狂妄的声音在树林里飘荡着,顾林、淳于蝴蝶和余北在啧啧啧的声音响起时,便齐齐的脑袋一转。 他们的枪口直直指向前方一棵茂密的大树,那个声音是从树上传下来的。 就在顾林三人端着枪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那棵茂密大树时,另一个方向却突然射了一枚子弹过来,砰一声击打在他们三人的脚下。 顾林三人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对方不止一个人! 余北的枪口仍指着那棵大树,顾林的枪口凌厉一转,指向朝他们发射子弹而来的方向,前方更远处的一丛灌木。 虽然他们都找准了方向,但是,顾林他们却不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一明一暗下,他们明显处于弱势。 “放下武器,给你们留个全尸 那道声音又飘了出来,树林的占地面积颇为宽大,那道声音从树上飘飘忽忽的传下来,还有回音在飘荡着,顾林他们一时之间根本就辨认不出那道声音的具体位置。 放下武器? 蓝军的战士在跟他们开玩笑么,放下武器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活路。死都死了,是不是全尸有什么区别么。 顾林、余北、淳于蝴蝶看了对方一眼,更加坚定的握紧了手中的步枪,就算只有一分的胜利机会,他们也绝对拼到底。 许是为了通知蓝军的其他战士入侵红军的位置,蓝军战士的枪都是没装消音器的。 “哟,都挺有骨气的么?”藏身在树上的蓝军战士,在看到顾林三人没放下枪支,反而更加冷厉起来后,他似不屑的道了一句。 余北在那道声音第三次响起的时候,缓缓将枪口向右侧偏移了分毫,虽然他也不是很确定,但树上那名蓝军战士的位置,应该是在那个范围没错。 “菜鸟,班长今天就教你们一个道理,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在蓝军的话音落下时,那棵大树跟那堆灌木丛,也连连的射出一道道子道。 ‘砰!砰!砰!’的枪声瞬间响起,从两个方向射出的子弹全往顾林三人的位置飞去。 顾林三人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心神也就更加的警惕的起来。 早在蓝军战士的分贝一提高,枪声响起的一瞬,顾林三人便动作敏捷的向左、右、右后的方向瞬间闪开。 闪开的同时,他们三人也朝着自己枪支指着的方向胡乱的开了几枪。 虽知打中的机会只有十分之一,但开枪可以让蓝军为躲避子弹而暂时扰乱他们的视线,这样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先躲藏起来。 一颗颗的子弹基本是从顾林、余北、淳于蝴蝶的耳侧、身侧擦着飞过去的,劲道凌厉狠绝,他们若是慢个半秒,也就从这个演练场彻底退出了。 在砰砰砰的枪声中,顾林三人惊险的躲过蓝军战士横扫出的子弹射击。 双方在经过短暂的交手后,树林间又突然沉寂下来,连风都没有一丝,燥热的天气直蒸的人汗水直流。 “哟,这三个菜鸟的速度还行么顾林三人安全的藏身在大树背后,枪声在停止一瞬后,那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再次响了起来。 只是,听着这道时左时右的声波,很明显的,那名蓝军战士在换窝藏点。 他的声音依然是从树上飘落下来的,那他就还是在树上,从时快时慢时远时近的飘荡在林中的嗓音可以判断出,那名蓝军战士在树上的活动肯定异常敏捷。 顾林微皱着眉,蓝军在上面他们在下面,他们又不知道蓝军的准确位置,这样交起手来,他们很亏。 “老王,老七呢?”还是同一个人嗓音,他在询问着另一名藏身在树下的战友。 他们埋伏在这里蓝军战士是三名,但刚才开枪的只有两人,很显然的,有一个开小差去了。 “吃多了,蹲坑去了听到战友的询问后,藏在树下的战士简洁的回应道。 蓝军战士看起来就像在玩过家家一样轻松,完全没把顾林三个菜鸟放在眼里。 听他们在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声音也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 想着蓝军的战士还在转移着藏身的位置,顾林眸一沉,果断的伸出头去,想要瞅瞅能不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但顾林的脑袋刚伸出去,她的眼睛刚看到一抹端着枪,指着他们的方向在后退的蓝军战士老王,接着她便听见一道尖锐的子弹月兑膛的声音响起。 看见那名暴露在林中的老王,他的枪口直指着自己,顾林心头一跳,连忙快速的缩回脑袋。 与此同时,顾林的脑袋刚缩回大树背面,她刚才伸出脑袋的大树干位置,一枚空包弹便砰得一声撞击在了那里。 “我靠!”响彻在耳边的空包弹撞击声令顾林咒骂了一句,她才刚伸出头去而已,蓝军的动作要不要这么迅猛。 虽然空包弹不是真的子弹,但是威力还是有些的,要是一下射击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不麻死才怪。 顾林被老王刚才那差点让她毁容的一枪,给激得一下掏出了手枪。 上了膛后,顾林从树得另一面伸出手去,也不去看老王的身影到底在哪里,她凭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及老王后退的路线,对着那个方向就连连扣下了扳机。 余北在顾林前方一点的侧边树后,她见顾林开枪,端起步枪往侧边移了移探出半颗脑袋,看到地上那名蓝军战士老王回击着顾林,他便对着老王也是一阵扫射。 ‘砰!砰!砰——’ 顾林等红军潜入蓝军的地盘都是偷偷模模的,他们的步枪手枪都装了消音器。 于是在交战的一瞬间,蓝军一开枪,林中就只听得蓝军战士的枪在突突的横扫着他们。 余北在开枪的时候就看到老王在躲避着顾林的胡乱扫射,之后他也在瞬间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并且还回击了他一枪,余北见状连忙躲回大树后。 在连续几颗子弹插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而过后,此时顾林也缩回了手。 如果他们再这样打下去,蓝军的枪声肯定会把附近的蓝军战士也给吸引过来,到时别说顾林三人有幸灭了眼前的两名战士了,不被赶来的其他蓝军战士包围就不错了。 “余北!”知道余北就在自己的后方一点位置,顾林低声唤了他一句。 现下的情况不妙,他们得赶快解决掉眼前的两名蓝军才行。 “嗯!”余北快速的回应了顾林,眼睛定定的看着顾林藏身的那棵树,耳朵却竖得长长的在仔细听着身后蓝军的动静。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速战速决?”顾林把手枪重新别在腰后,边取弹夹检查里面的空包弹数量边询问着余北。 余北想了会儿,皱眉道:“除了硬拼,暂时没有 虽然他们是三个人,蓝军只有两个人,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双方势均力敌,或者,蓝军更甚一筹。 他们刚才闪躲子弹藏身时,蓝军都是亲眼看着的,现在他们的位置完全是暴露在蓝军眼皮底下的,可蓝军的藏身位置,他们现在一无所获。 “那就拼了!”顾林握紧步枪,眼下除了拼他们也别无他路了,“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滚出去连续换位置 他们暴露出去换位置时蓝军肯定会朝他们开枪,他们藏好后若再继续换位置,那时蓝军还没有转换阵地,他们也许能找出蓝军的射击位置。 “行!”余北点点头,这个方法可行。 “那我喊了,一……”顾林深吸一口气,刚说了一个一就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 “等等!” 淳于蝴蝶见他们都商量好了后,在另一侧的她连忙开口喊道:“我往哪边滚?” 顾林跟余北都在她的左侧,他们肯定是继续往左边滚的,淳于蝴蝶纠结的是,她到底是应该也向左边滚,跟他们汇合,还是滚向右边分散蓝军的火力。 “……” “……” 淳于蝴蝶的话一出,顾林跟余北都忍不住抽搐着嘴角翻白眼,淳于蝴蝶说她聪明吧,有时却白痴的让人无语,说她笨吧,有时又挺聪明的。 “你mei的!随便你怎么滚,别挂了就行!”顾林咬牙,恨不得把淳于蝴蝶的嘴巴给缝上。 “哦……那我滚右边想了一下,淳于蝴蝶觉得她还是别引火烧身的好,火力太猛的话,她怕她招架不住。 淳于蝴蝶当时没想到的是,落单的鸟儿更容易打,要是她想到了,估计就不会跟顾林和余北分得太远了。 就在顾林三人准备好要开始反击的时候,那道调侃他们的声音又想起了:“我说菜鸟,你们就别白费力气反抗了,还是乖乖投降吧 乖乖投降? 亏那个老兵说得出口,要是换做他们拿枪指着他要他投降的话,顾林估计他就是直接咬舌自尽也不会投降的,自己都没胆量投降了,还好意思让他们投降。 一直都是蓝军的战士在说话刺激他们,顾林嘴一撇,先跟余北和淳于蝴蝶道:“我等下直接说三,然后我们一起滚出去!” 听到余北跟淳于蝴蝶肯定的回答后,顾林微清了清嗓音,张开嘴就大声吼道: “班长!你裤衩掉了!” 听明白顾林突然高喊着话语,淳于蝴蝶直接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余北跟两名蓝军战士更是惊得眼睛直接瞪凸起来。 余北在那一瞬间脑袋里想得是,好歹顾林也是个女的,要不要这么没节操,他们可都是纯爷们,别这么刺激他们吧。 蓝军的战士从刚才余北跟顾林和淳于蝴蝶之间的谈话,知道他们中间只有一跟菜鸟是男兵。 虽然已经知道红军里面有女兵,但顾林那道明显是女性嗓音的声音,却喊出这么没节操的话,且还指着名的喊他们班长。 蓝军战士奋战沙场这么多年,平时连个女的都见不着,现在猛地一下被一个女兵这么**果的调侃,他们着实被惊到了,内心被震得连握着枪的手都些微抖了抖。 “三!滚!”顾林在大声喊完裤衩后,片刻不停的接着小声喊道。 淳于蝴蝶的噗嗤还没噗完,一听到顾林的三字落音,连忙收起笑容一个倾身就向右侧一个就地翻滚,同时美眸紧紧的瞅着前方蓝军的动静。 余北也还在眼角抽搐中,好在他跟顾林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她什么本性,余北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听到顾林突然的喊着滚,他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并向旁边滚去。 唯有对面的蓝军还在微微颤中,心里不住的狂喊着,几年不见女人,怎么一转眼这些女的都变得这么重口味,难道是他们月兑离世界太久,跟不上人世间的节奏了么。 蓝军战士还在惊讶中,突然就见顾林三人猛地探出身来,好歹也是吃过几年国家饭的军人,看见顾林三人的动作,蓝军战士也迅速的反应过来。 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蓝军两名战士就连连朝顾林三人毫不客气的开着火。 ‘砰砰砰!’的枪声也瞬间在林中杂乱的响起。 虽然跟蓝军的两名老战士相比,顾林这群菜鸟翻滚的速度肯定不够他们看,但他们好歹也训练好几个月了,要躲避开蓝军的射击也不是问题。 在蓝军一阵扫射没发挥作用,而转瞬之间,顾林三人也翻滚到另一旁的遮掩物藏起了身时,蓝军两名战士便停止了射击。 但仅一瞬后,顾林三人又翻滚了出来,并且朝仍在在树下的战士与树上的战士射击着。 在又一次发起攻击后,顾林只看到暴露在树下的老王转瞬间便又躲到了大树背后,而她也快速的转移到了一侧大树背后的灌木丛中。 “顽强抗争是好事,但是,无谓的反抗就是愚蠢。你们这群菜鸟的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相比另一名一直沉默的蓝军战士老王,一直藏躲在树上的那名蓝军战士,简直就话唠的让人烦之又烦。 要投降的人肯定早就投降了,没投降的人,是怎么着也不会投降,到底是谁的脑袋不开窍。 又是一番交手后,双方仍是一无所获,己方没损失,对方也同样没损失,损失的,也只有弹夹里的子弹而已。 “林子,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余北背靠大树握紧步枪,看着顾林藏身的那堆长长的灌木丛小声道。 再这样耗下去,对面那两个会耗来蓝军的支援,而他们只能耗来敌人。 余北看着那堆灌木丛什么动静也没,半响,才从灌木丛的另一个方向传来顾林轻微的声音:“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不好,还有人!” 顾林绕着面积不太大的灌木丛外围走着,想模清蓝军的藏身位置却突然看到蓝军的方向又走来了一个人。 余北一听还有其他人,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步枪,现在两个蓝军战士他们就已经奈他们不了了,再来的话…… 蓝军战士的后方,突然就从树后蹿出了一抹绿色身影,他的臂膀上佩戴着蓝色臂章,正直直的向蓝军战士的方向而去。 听到突然出现的第六人的声响,树下的蓝军战士老王食指搭在扳机上身形微偏,枪口猛地指向突然出现的第六名战士。 “老七在看到突然蹿出来的第六人时,老王唤了声老七后便收回了搭在扳机上的食指。 原本稳稳坐在树梢上的另一名战士,在听到树下的战友老王喊老七时,他便几个攀爬蹿到了大树的第一个分枝干上坐着。 “嘿嘿……老七,你怎么蹲个坑也这么久,便秘了?”坐在树下战友头顶的树杈上,蓝军战友就开口调侃着几十米远处朝他们走来的战友。 他们都跟红军的几个小菜鸟大战几个回合了,结果蹲坑的同志现在才慢悠悠的蹲回来,好戏都快落幕了。 虽然看不到第六个人的身影,但听到蓝军那边传来的声音,余北悲哀的发现来得果然是敌不是友。 “林子,动手!”来得蓝军越多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趁现在那第六个人还未走近加入战局,余北连忙呼喊着顾林动手。 余北也不再躲在大树后面藏着捏着了,他直接端着枪步出了大树,暴露在蓝军的视线下连连朝蓝军战士藏身的那棵大树射击着。 顾林也知道局势对他们不利,也立即从另一侧的灌木丛探出头来,毫不留情的朝蓝军射击着。 空包弹或射击在树干上,或击打在树叶间穿过的声音咚咚咚的传来,一颗子弹擦着坐在树杈上的蓝军战士耳际飘过,惊得他慌忙一低头。 “我靠!老子不发威,你们这群菜鸟当老子好说话是吧!” 见顾林三人又开始发动攻击,树杈上的蓝军一把抓起胸前的枪支就一个转身,从树叶间隙看见余北的身影,他便果决的朝余北连开了几枪。 顾林跟余北发起攻击后,淳于蝴蝶也从另一个方向朝蓝军发起攻击。 红军发起攻击了,躲在同一棵大树上下的两名蓝军战士也都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看样子大有这一盘就拿下红军的架势。 ‘砰砰砰’的枪声不断,红军也似是狠了心要跟蓝军拼上最后一局,双方边闪躲着朝自己飞来的子弹,边食指不停的一下下朝对方扣下扳机。 “m的!”子弹横飞间,见红军的火势越来越猛,原本坐在树杈上的蓝军战士一下跳下了树,双脚稳稳的站在树下朝余北猛地炮轰着开枪。 “老七,你倒是赶紧的,再晚这戏就该结束了!” 从树杈上跳下的蓝军战士在一个翻滚避开余北射出的一枚子弹后,单膝跪在另一棵树后就猛地朝余北躲进去的那棵大树射击着,猛烈的火势像是非要把余北给逼出来交战似的。 老七在见到双方又再次开火后,他一把抓起胸前的枪支并快速的上膛。老七的眼睛温润中带着抹冷与狠,浑身煞气的快速向前走着。 “来了!”在走到两名蓝军战士几米远的背后时,他听到战友让他开枪,他举起枪的同时凌厉的回了两个字。 ‘砰!砰!’ 老七朝前方开了两枪,两声不算大声的枪响后,他就没在开枪了。 而老七开了两枪后,他前面两名蓝军战士的身影也彻底不动了,正确的说,应该是他们手中的枪的扳机再也动过了。 叫老七赶紧加入战局的蓝军战士,他刚说完听到老七的回答,他心头一跳,觉得有丝不对劲,紧接着他后脑勺被猛地一震,他的预感成真了。 在同伴的预感成真时,老王的食指扣下扳机后也久久的没有松开,后脑勺被物体撞击的震动同样让他错愕加震惊。 “……” “……” 老王跟他喜爱唠叨的战友齐齐缓慢的回头,用幽深深沉的眼眸平静的看向老七。 他们看向老七时,首先看向的不是老七的脸,而是老七的胸前,老七胸前的野战服口袋上,明显露出一角不同于绿色军服颜色的绿色软布,颜色一眼看过去差不多,认真看却也不太相同。 “你不是老七!” “你不是老七!” 异口同声,老王跟战友看着‘老七’微眯着眼咬牙默契道。 如果不是执行特殊任务,老七都喜欢把自己的那块绿色破抹布揣在左胸前的口袋上。 穿着野战服脸上又涂满迷彩妆,身材差不多的人一眼看去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来,刚才‘老七’距离他们不算很近,他们也是看到了‘老七’胸前的绿色才确定他就是‘老七’的。 结果这一失误让他们酿成了打错。 ‘老七’放下枪慢悠悠的抽出胸前的那抹绿色小方块手绢,捏着手绢上前递到老王面前:“班长,还请你把它还给老七班长 犹豫一瞬,老王接过假老七递给他的绿色手绢,瞪着眼前伪蓝军便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老七呢?” 对方牵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缓缓道:“老七班长还在蹲坑中 老王与战友相视一眼,眼里都明显显露出懊恼与愤恨,还有不甘。 他们几番激战,结果却粗心败在了自己人手上! 当蓝军停止攻击的火势躲起身后,顾林、余北跟淳于蝴蝶也反射性的躲在了安全地方。 正在他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后,他们便听到蓝军阵营里传出了不太和谐的对话。 双方距离隔得有些远,顾林侧耳仔细的倾听着蓝军的对话,那道微弱的温柔嗓音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野哥!你是野哥么?”就在顾林还在仔细想着什么地方觉得熟悉的时候,余北已经激动的在大树背后大喊了一句。 听着蓝军阵营里传来的温柔嗓音,余北瞬间就睁大了眼睛,随后就张嘴大声询问道。 他没听错,他一定没听错,刚才的声音一定是西野桐野哥的声音! “哦,对,西野桐!”听到余北大声喊着野哥,顾林才灵光一闪,让她觉得熟悉的就是西野桐的声音。 那对面的那第六个敌人,其实也是他们红军的人咯?而且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小北?是你呀,快出来吧,没事了听见那道叫唤着野哥的熟悉嗓音,西野桐眉头一挑,朝余北的放下便喊道。 西野桐是不巧遇到了正在给野草施肥的老七,他一不小心就手贱拿下了老七,然后听到林中传来的枪响他便赶了过来。 有枪声就代表哪里有红军的人,而老七蹲坑的地方距离枪声的位置不远。 西野桐想到他们有可能是同伴,临走前看着老七胸前的特别装饰,他也就顺手牵羊了。 老七随身带着的东西被敌人给抢走了,他肯定不干,在西野桐的人头担保外加死人不能反抗的威胁下,老七才火大的让西野桐拿走了他的幸运符。 西野桐走时老七还问了他的名字,以作他日报仇用。 “两位班长,谦让了对着一站一跪的两名蓝军战士,西野桐有礼的道了声才向余北他们走去。 “……” “……” 老王跟战友相对无言,两人迷彩下的脸色比迷彩还青。 “老王,这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愤恨不甘的瞪着西野桐走向余北三人的背影,从地上站起身的蓝军战士幽幽道。 tm这一切都是老七害的,要不是老七见鬼的去蹲坑,要不是他们误信任了老七,他们也不会这么莫名其妙的阵亡掉。 这是耻辱! 绝对的耻辱! 他回去一定饶不了老七! “是老王微叹了口气,从刚才的交战中寻找自己的不足,随后他看着西野桐的背影,接着道了一句:“应该也算长江后浪推前浪 刚才除了西野桐胸前的那抹绿色外,老王确定他是老七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西野桐走路的姿势。 刚才西野桐向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那步伐姿势的确跟老七很像,再加上西野桐跟老七身材差不多,一眼看去,他会相信西野桐就是老七也没错。 但现在从背后看着西野桐走路的背影,老王发现那步伐悠闲又稳定,跟刚才他看到的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西野桐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老七,他不可能有时间去仔细研究老七的走路姿势。 只通过他之前跟老七的短暂接触,西野桐就能将老七的走路姿势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确实有让老王对他刮目相看的能力。 “长江后浪推前浪?难道我们这些前浪还会死在沙滩上么?”听到老王竟然用长江后浪推前浪来形容他们跟红军之间的战况,另一名蓝军战士一瞪眼。 虽然刚才红军侥幸胜了他们,但那也只是侥幸,若再来一次,他不信他还会输给这群才鸟。 “死在沙滩上是肯定的,至于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老王垂眸,他们特种兵执行的本就是极危险的任务,一个不小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们连遗书也早就写好了不是么,选择了这条路,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特种兵的选拔如此严格,残酷,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国家如此大费手笔的培养他们。 除了为国家献出自己的热血生命,便是伤残了,年龄大了,自身技能退步的时候他们才能退下来。 否侧,上头如何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国家需要他们,部队需要他们,这是荣耀,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不幸。 他们的青春,他们的自由,全都无私的奉献给了国家,奉献给了人民,他们在得到荣耀的同时,也失去了某些自我的色彩。 “汗,老王,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娘们了起来?”瞧瞧他那多愁善感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老王轻轻一笑,没回他战友的话。 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余北从树后探出头来,他一开始没看到西野桐的身影,也没看见蓝军战士的身影,直到西野桐从一棵大树背后钻出来时,余北才嬉笑着走出去。 “哈哈……野哥,我想死你了!你可真是我的救星!”余北蹿出来后,就大笑着往西野桐奔去。 西野桐见余北夸张的张着手臂朝他冲来的身影,温润着眼微微一笑,一把接住了余北扑在他怀里的雄伟身躯。 “啊……野哥,想死我了!”余北冲向西野桐,两具大男人的雄伟身躯狠狠一撞后,余北抱着西野桐,大力的拍着西野桐背上的背包激动道。 余北想着他以后一定要对西野桐好点,他家野哥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然后帅气的保下了他的小命。 “呵呵……”西野桐拍着异常激动的余北,像是在安抚小朋友般。 顾林看着熊抱在一起的西野桐跟余北,她瘪瘪嘴鼻子酸酸的。 看着这幅画面,她突然就想起了危慕裳,不知道她家的妞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挂了吧。 淳于蝴蝶从另一边快速的跑向了顾林,然后她也盯着西野桐跟余北熊抱在一起的身影,这就是男人的友谊么? 但是…… “林子,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余北跟西野桐之间有着浓浓的基情?”看向身旁的顾林,淳于蝴蝶睁着一双纯洁又迷茫的美眸看着顾林。 “……”基情? 顾林一甩眼,将视线移到淳于蝴蝶脸上,幽幽道:“你当初也认为我跟慕子之间有奸情!” “……”淳于蝴蝶睁着无辜的眼不说话了,她当初会那么以为也没错啊。 她就从没见过有像顾林跟危慕裳一样,那么亲密无间的闺蜜。 还亲嘴相互搓澡什么的,她光想想就觉得羞涩。 “抱够没?抱够了我们就上路吧看到余北还在‘野哥野哥’不停的叫,顾林翻了白眼凉凉道。 一个大男人,腻歪成余北这样,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娘。 听到顾林语气凉凉的嗓音,西野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推开余北向她跟淳于蝴蝶走去。 因为顾林自己被西野桐推开,余北有些不爽了,不过他也就不爽了一瞬,随后就一两得瑟的看着顾林,那眼神好像写着,我喜欢抱,我能抱我乐意怎么着。 瞅了眼余北得瑟的欠扁又有些示威意思的眼神,顾林脸上就肌肉就忍不住抽搐起来,余北真是越看越娘了,也不知道淳于蝴蝶到底看上他什么。 还有,她顾林脸上有写着我对西野桐有意思么?余北眼里那一丝丝的示威是要闹哪样?皮痒想找抽了是吧! 跟两名愤恨又不甘的蓝军战士道别后,顾林一行四人就赶紧撤离了那个危险地带。 未免走在低矮木间目标太大,他们选在从树林间穿行而过。 虽然林间也常常埋伏着蓝军的战士,但跟在宽阔的地方一有动静就被埋伏在周围的蓝军,四面八方攻击的话,树林间行走还是稍微安全些的。 “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现在到处都不安全,罗以歌又没给出一个目标任务什么的,淳于蝴蝶不知道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到底对不对。 “防守线 “防守线 不约而同的,顾林跟西野桐异口同声道。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他们想到了一起。 “你们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去将防守线一一摧毁么?” 他们自然是指红军的人,也就是危慕裳跟祁覆,虽然余北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西野桐跟顾林这么一说,余北便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按理说,步行的话他们都不会选择从防守线上走,除非是开着车,凭感觉余北觉得他们不会是开车,步行的话就更没必要绕过去专门毁了蓝军的防守线了。 “你们的意思是,他们是有任务在身,所以才会去摧毁蓝军的防守线的?”想到此余北便觉得他明白了,步行还特意去摧毁蓝军的防守线,简直就是月兑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除非是他们有必须要去摧毁的理由,必须,在部队,必须也代表着命令,那也就是上头有下命令要他们红军一一摧毁蓝军的防守线了,只不过他们没接到这道命令而已。 “罗队有下命令要摧毁蓝军的防守线?” 听到余北说任务,淳于蝴蝶也明白了一些过来,一直以来,都是罗以歌在训练他们,一般下命令也都是罗以歌给他们下的。但是:“我怎么没收到罗队下的命令?” “放心,罗队并不是因为你智商才没给你下命令的,我们也没接到这个命令,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难得看到淳于蝴蝶终于开窍了点,顾林拍着她肩膀安抚道。 “……”淳于蝴蝶嘴角咬着牙瞪眼,顾林说她智商有问题还一副安慰她的模样,她是该虚心接受顾林的安慰,还是该奋起找回她被顾林弄丢的智商。 “那我们接下来就去防守线那边跟其他的红军汇合咯?”走在遮蔽着烈阳的树林见,他们还是被身上的粽子衣服给包出了层层汗珠,余北随意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嗯,第三道防火线,我没意见,你呢?”西野桐点点头,随后温润的眼眸一眨看向顾林。 “我也没意见顾林瞅西野桐一眼也点了点头。 现在看着西野桐,顾林才觉得,其实西野桐还是很有领导风范的,最起码他沉稳,思维缜密,还雷打不动的任何时候都能带着温润的伪装笑意。 披着羊皮的狼,顾林脑海里瞬间就冒出这几个字来,然后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挺适合用来形容西野桐的。 他们现在是在第一道防守线跟第二道防守线之间,要想在他们的人出手赶到第三道防守线,他们就得加快进程了。 “对了,西野桐,你知道蓝军的暗号么?”边在林中快速的穿梭着,顾林这才突然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知道,暗号是今天下雨了么,回号是你眼戳,是下太阳了 一开始探到蓝军的暗号时,西野桐瞬间就不想说话了。 他一直觉得他们红军的暗号很二,后来才知道蓝军的暗号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噗!” “噗!” “哈哈——” 西野桐一说完,顾林跟淳于蝴蝶就一个没忍不住就噗嗤了一声,余北更是直接笑喷了。 “哈哈……tm两军的暗号到底谁取的?这么奇葩!”余北一笑起来就控制不住了,不由得咆哮了一句。 “余小北!你tm笑得小声点!想把蓝军的人引过来么?”淳于蝴蝶跑在余北旁边,见余北笑得如此癫狂,她当下一个巴掌就高高抬起,狠狠的拍向余北的下后颈部位。 “咳……咳咳……”余北被淳于蝴蝶猛地一拍,一口气没上来就急促的咳嗽起来。 “tm淳于蝴蝶你想拍死我啊!你说女人么?手劲这么大!” 一平缓过来,余北就开始反击了,他就不明白,淳于蝴蝶到底看他哪里不爽了?一看到他爽快点就非得来刺激他。 为了怕他们的声音把蓝军引出来,西野桐一个温柔的冷喝下,余北跟淳于蝴蝶也都不敢说话,但他们也开始了相互瞪眼外加你追我赶的相互竞赛中。 一路无言的追赶着,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两批蓝军战士,对上了暗号后,他们稍有怀疑的眼神,都被西野桐圆滑的以他们是几分队几小组要赶到前面加固防守线,扒拉扒拉的给忽悠过去了。 他们在距离第三道防守线一千多米的距离,西野桐让他们停下。 刚想让他们找个有利位置埋伏起来,西野桐他们就听到了‘砰!’一声带着金属味道的枪声。 几人心头一跳,相视一眼,连忙加快步伐朝前方跑去。 …… ( 095 门户大开 听着那道狙击枪特有的枪响,几人心头一跳,相视一眼,连忙加快步伐朝前方跑去。 第三道防守线的位置,除了中间是一条两米多宽的山路,两侧往外就是十多米宽的低矮灌木,再延伸过去就是是一排排的树木,延绵无尽错落有致的排列着。 顾林四人与防守线相距一百多米的位置,平行的沿着防守线向前奔跑着。 在越来越接近蓝军战士守卫在第三道防守线的位置时,他们耳边听到的枪声也越来越多,低低吟吟的在林间呼啸着。 西野桐仔细的辨听了一下枪声的方位,发现只有他们这一边的丛林发出阵阵枪声,在防守线对面的那片丛林,应该是他们红军的战士使用了消音器。 一般来说,蓝军若早有准备而埋伏在防守线两边的话,交手时应该是防守线两边都有枪声才对,但现在,只有他们这边的防守线有枪声。 也许在防守线的另一边并没有蓝军的战士埋伏在哪里,或者是蓝军埋伏了,但是被他们红军的战士给无声无息的消灭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在他们的对面只有红军的战士,而他们火力迅猛穷追不舍的这一边,全是蓝军的战士。 西野桐两手向旁边一伸,拦住顾林等人前进步伐。 西野桐倾听了下渐渐弱下来的枪声,皱眉思索了一瞬道:“他们应该已经月兑离危险了,我们还是别参合进去的好 听着从一开始的单声枪响,到密集再到现在的稀疏枪声,短短时间里这场战役也算是落下帷幕了。 不管他们红军的战友情况如何,现在蓝军已经开始停火了,如果他们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个背后袭击,那蓝军的火力就全转移到他们身上了。 到时如此近距离的一个围攻下,他们很难能安全月兑身。 “这就完了?”淳于蝴蝶低声询问了一句,一千多米的距离他们是快速飞奔过来的,这才多久的时间而已,结果他们刚跑上前就已经结束了? “没听过高手过招都是一招定胜负的么?”鄙视的斜睨淳于蝴蝶一眼,余北一副连这都不知道的眼神俯视淳于蝴蝶。 凭淳于蝴蝶的智商,余北是真不明白淳于蝴蝶怎么就能踏进了特种部队的大门呢? 照这样下去,淳于蝴蝶的脑袋再不开窍的话,早晚会被刷下去的。 “呸!你丫装什么装!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你很懂?”淳于蝴蝶看见余北那眼神就不爽,瞪着眼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都给我闭嘴!”一听淳于蝴蝶又跟余北杠上了,顾林冷眼一扫就是一个冷喝,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奇葩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的斗嘴。 “小北,蝴蝶,你们俩跟上,我们从蓝军狙击手的后方绕到前面去,然后在越过山路跟对面的红军汇合。明白没有?” 西野桐领着他们往外绕去,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带着路,讲完他的计划后回头追问了一句。 他们最好能不在蓝军的怀疑下就绕过他们的防守线,然后他们到了前方再穿到对面去。 “明白 “明白 余北跟淳于蝴蝶回答完西野桐后,他们四人就无声又快速的避开蓝军守卫在第三道防守线的位置,准备往外绕大半个圆绕到前方去。 西野桐他们小心翼翼的绕了大半个圆也没发生多大的事,但是,就在他们绕到第三道防守线下方七八百米处,准备越过山路穿到另一面时,意外出现了。 “站住!” 一名蓝军狙击手藏身在大树下的灌木丛中,他是埋伏在哪里准备射击摧毁蓝军防守线的红军战士的。 但可惜的是,防守线前方的枪声已经响起很久了,他的视野里也没出现其他人的影子。 想着红军战士应该是绕路往其他方向走了,蓝军狙击手正想起身与防守线上的战士汇合时,他远远的就看到侧后方来了四抹绿色身影。 见他们有些急促的步伐,待他们行到眼前五六十米远时,蓝军狙击手一下从地上跃起,果断的端枪指着他们冷喝着站住。 突然被别人冷喝一声站住,西野桐四人反射性的停下脚步,双手也反射性的端起胸前的步枪。 八只眼睛刷的一声,齐齐朝蓝军狙击手射去,同时指向蓝军狙击手的,还有四管黑乎乎的95式自动步枪的枪口。 为了能让演练场上演一场稍微公平的战斗,红军战士的装备全是95式自动步枪,蓝军战士的装备也同是95式自动步枪。 但是,蓝军的狙击手用的还是他们自己的88式狙击步枪。 “今天下雨了?”见他们停下还用枪指着自己,蓝军狙击手冷冷的看着道了一句暗号。 虽然西野桐他们都佩戴着蓝军的臂章,但现在的局势是,红军混入他们蓝军的队伍,任何一名蓝军战士都是有嫌疑的。 “你眼戳,是下太阳了!”知道蓝军狙击手问的是暗号,西野桐便也顺口就回答道。 对方拿的是狙击枪,可以肯定的是,对面那名蓝军战士就不是他们红军的人了。 西野桐对上了号,但他手中的步枪却并没有放下来,眸光虽依然温润,眸底却有着丝丝冷厉。 狙击手会比一般的战士来得难对付,如果可以,未免留下后患,最好能将他抹掉。 “既然都是蓝军的,你们把枪放下!”虽然西野桐对上了号,但他们手中的枪却依然紧紧的握着,这让蓝军狙击手眸光微沉。 他手中拿着的是狙击步枪,而红军是没有配备狙击步枪,这个谁都知道,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他是蓝军的人,若对方也是蓝军的人,没理由还拿枪指着他才对。 “你的枪都没放下,我们怎么敢把枪放下?”与蓝军狙击手的强势不同,西野桐的话语虽然坚定,但他依然的嗓音依旧是温温润润的,气势都被他内敛了起来。 若蓝军狙击手心生怀疑,而他们又都放下了手中的枪,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对方直接突突几个点射,他们就全完蛋了, 所以,在蓝军狙击手未放下枪以前,西野桐是绝对不会放下枪的。 顾林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危险境地,她手中的步枪也是紧紧握着,而余北跟淳于蝴蝶见他们俩都没放下枪,他们自然也不会放下枪去。 “你们是红军?”其实蓝军狙击手还不太确定,但他的食指已经搭在了狙击枪的扳机上。 他之前遇到的蓝军战士,他们在对过暗号后,都是对方先放下了枪他才会放下枪,但现在的这四个人明显不同,他不能不起疑了。 “彼此彼此,我们也怀疑你是红军!”如果说刚才蓝军狙击手的问话只是有些怀疑的话,那西野桐的怀疑却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的。 一听对面被自己怀疑是红军的蓝军战士,他们在怀疑自己是红军,蓝军狙击手眸光一沉,直接爆粗道:“你mei!没看到老子手里端着的是狙击枪么?红军tm有狙击枪?” 能在众多优秀的特种兵战士中月兑颖而出成为一名狙击手,这本就是一种值得肯定的荣耀,每一名狙击手都会为自己手中的狙击枪而骄傲。 现在,他手里的狙击枪被无视不算,连带着他都被怀疑起是异军。蓝军狙击手简直想一枪爆了他们的脑袋,竟然敢怀疑他。 “就是因为红军没有,所以你才更让人怀疑!红军肯定也知道,若是他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枪的话,那蓝军对他的怀疑肯定就会大大降低。我们刚才已经对上暗号了不是么?可你并没有放下你手中的狙击枪!” 狙击手的警惕性普遍会比较高,西野桐知道要让狙击手先放下枪基本不太可能。 所以西野桐一下子将他的疑虑说了出来,他想告诉蓝军狙击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因为你刚才没有放下枪,所以,你手中的狙击枪很有可能就不是你的! 西野桐没想要去让蓝军狙击手放下他手中的狙击枪,他只是在等而已,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顾林一听完西野桐的一番有条有理的狡辩后,眉头高高的挑了起来,看来她跟着西野桐是没有错的。 西野桐说完后,余北更是乐得高高牵起了嘴角,他就知道他家野哥一定有办法搞定眼前这个,胡搅蛮缠又眼高于顶傲得不行的蓝军狙击手的。 淳于蝴蝶那双隐藏在迷彩妆中的美眸,更是冒出一颗颗的桃色红心,哇哇!西野桐还是那么的帅!那么的迷人! 与西野桐他们面色镇定却内心翻涌的情绪不同,对方的蓝军狙击手紧紧的咬着牙瞪着他们。 tm他遇到的都是什么人?竟然把他象征着蓝军的狙击枪给他歪理成了他是嫌疑人。 “我靠!tm你们是那个分队小组的?”竟然敢找他麻烦,如果他们真的是蓝军的人,他决定,演练结束后他一定好好的找他们切磋切磋。 “战友,貌似你的嫌疑比较大,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自报家门么?而且,我们现在可是四比一!” 西野桐的声音依然是温温润润的,听不出丝毫的威胁意味,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温润话语,却带着股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听从的气势。 听了西野桐说得四比一后,顾林她们手中的三把枪,更是坚定朝对面的蓝军狙击手指着,眼里的坚定冷厉也越加的明显了。 “……”虽然蓝军战士不怎么把对面的四人放在眼里,但看到他们越来越敌对着他的默契合作,那种气势就像是他跟他的弟兄出生入死无数回换来的默契般。 一般来说,一个团队的默契不是那么容易就组建起来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性脾性与菱角,只有在不停的磨练中,一个团队成员之间的默契才会越磨越默契。 看对方四人的默契,他们之间的默契并没有一股刚建立起来的生疏感,而红军他们之间并没有分组在一起磨练过,若随便抓四个红军过来,蓝军狙击手不信他们能有如此的默契。 因此,看到西野桐四人之间的默契动作与维护自己成员的姿态,蓝军狙击手便开始相信他们不是红军的战士了。 “二分队五小组。你们是哪个组……”蓝军狙击手在说自己是二分队五小组的时候,他的食指已经从扳机上挪了开来,枪口也微微朝下,没再直指着他们心脏部位的水平线上。 就是这一刻! 西野桐的眼睛从没放松过对蓝军狙击枪的注视,在看到他的狙击枪枪口稍微偏下的时候,西野桐眸光一狠,果决的扣下了一直搭在步枪扳机上的食指。 ‘咚!’ 蓝军狙击手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在回答完自己是几分队几小组后,询问对方的话语还未说完,他的左胸口就猛地一震,他眼睛一睁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死寂,一时间,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惊疑的气息,寂静的树林中鸦雀无声,连一丝热风都没有。 只有稀疏的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一条条带着灰尘粒子的太阳光线。 一瞬间,蓝军狙击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直觉的想要怀疑刚才是他自己的错觉,但在他将自己的视线缓缓下移,定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突厄的现出一抹黄色。 顾林三人也没想到西野桐会突然开枪,他们只听到一声轻微的‘突’声。 然后他们就看见蓝军狙击手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影突然就僵住了,再然后,他们看到他的左胸口有一抹明晃晃的黄色。 那是空包弹的痕迹! “哈……哈哈……野哥,你真是好样的!简直快成我的偶像了余北笑,虽然不敢笑得太大声,但他的张得大大的嘴,足以证明他是有多开心。 余北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就搞定了一名蓝军的狙击手,那可是狙击手啊!果然,余北现在才深深的知道,有时候心理战术的确比手脚功力有用。 看来他以后还得猛攻这门功课才行,要是能将心理术与军事技能结合得宜,那可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能说你有点太月复黑了么?”顾林放下手中的枪,有点可惜的看着仍呆愣着的蓝军狙击手。 虽然顾林有想过也许他们可以解决了这个蓝军狙击手,但她从没想过,在西野桐的忽悠下,他们会这么快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谢谢西野桐看着顾林温润一笑,“罗队说过,有时候软技能比真枪实弹还管用 “罗队说过?我咋没听见过?”顾林睁大了一双眼睛,她敢肯定她没听过罗以歌说这话,这话她要是听了,绝对不可能没印象。 “你没听过?哦……”西野桐先是一愣疑问了一句,随后就风轻云淡的轻哦一声就没了下文。 “……”顾林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将风轻云淡的西野桐上下瞅了个遍,难道罗以歌单独给他开课了? 也不可能啊,他们每天的训练那么紧张,罗以歌应该没那个太空时间给西野桐特殊待遇才对。 最后顾林瞪眼,说到底,就是罗以歌偏心! 有些话只告诉他们男兵,没跟她们这些女兵说过。 罗以歌重男轻女! 蓝军狙击手久久的盯着自己的左胸口,黑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注视那抹黄色。他的心里百转千回,仿佛不敢相信他就这么阵亡了。 仿佛要将胸前的那抹黄给盯出一个骷髅,好让它消失般,但蓝军狙击手盯了半响也不见它消失后。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向他走来的四名‘蓝军战士’。 “tm你们是红军!”蓝军狙击手异常淡定,他的面色平静就连他说出口的嗓音也是轻轻的,但他的话语却说得一字一句。 声音虽然轻,但暗藏在平静下的滔天怒吼西野桐四人都能感觉的到。 “班长,抱歉,立场不同,我也没办法西野桐柔柔笑着真诚的跟蓝军狙击手道着歉。 虽然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但西野桐认为,道个歉让蓝军狙击手好过点也是必要的。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敌人,以后在基地里遇见的话,好歹能让对方减轻点给他们小鞋穿的想法。 “呸!你tm现在道歉有个屁用!”蓝军狙击手狠碎了口,他握紧狙击枪的手,真想一把举起来痛快的也给他们一枪。 西野桐温润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跟蓝军狙击手告别道:“班长,您好生歇着,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后,西野桐朝顾林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就快速的向前跑着。 蓝军狙击手咬牙瞪着他们的背影,只见他们快速敏捷的穿过了山路,之后便融入在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好像蓝军也知道他们红军的目标是防守线,西野桐他们离开第三道防守线往前走的时候,在树林中埋伏的蓝军战士很少,最起码他们走了一公里多都没遇到一个蓝军战士。 其实想想也是,防守线两侧的丛林范围如此的大,蓝军并不确定他们红军走得是哪条路线。 若在林中埋伏太多兵力结果又没遇到红军的话,着实浪费了点,将重兵布置在防守线上也是对的。 “野哥,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余北看着四周围无一丝动静的林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后,不禁唠叨了一句。 解决了那个悲催蓝军狙击手后,他们是一路跑着往前奔的,但跑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要是逃命你能不跑快点?”不等西野桐回答,淳于蝴蝶已经翻了一个白眼甩给余北。 “别说话!”就在余北张着嘴还想反驳些什么的时候,西野桐突然眸光一凛冷喝了一声。 西野桐一声冷喝后,顾林三人都身形一顿,瞬间握紧步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噗!” 就在西野桐四人还在警惕的盯着四周环境时,他们头顶的树上突然飘下了一个噗嗤声。 听见这突然冒出的声音,西野桐四人瞬间枪口一转,齐齐向他们头顶的树上指去。 “啧啧……战友,这反应速度慢了点哈!”危慕裳虽然手里端着枪指着地面的四人,但她却十分悠闲的坐在向左边延伸出的树杈上。 且,她的右腿还异常霸气的抬起,架在坐着的那根分叉树干上,握着枪的右手手肘搭在曲起的右膝盖上,左脚就吊儿郎当的垂挂在半空中。 虽然危慕裳的步枪定定的指着他们,但她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正经,怎么看怎么觉得流氓。 耳边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顾林霎时便双眼一亮,向上仰望着的眼睛仔细一看,那抹嚣张异常的身姿不正是危慕裳么。 “慕!子!真的是你!”顾林一把放下枪,激动简直想一下跳上树抱住危慕裳了,“娘的!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挂了呢 “呵呵……亲爱的,你这么久都不出现,我刚才也在想你是不是挂掉了危慕裳也放下了手中的枪,眉开眼笑的看着下面的顾林。 顾林很激动,但看着危慕裳此时她裂开的嘴角却突然一僵。 “慕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能别这么么?”腿抬那么高都门户大开了,而且她还是在树上,让他们这些从下往上仰望着她的人情何以堪! 危慕裳放下枪后,正在用她的五只爪子给自己的脸颊扇着风,听到顾林甚是无奈的话语,她手一顿,异常幽怨的瞪着地面上的顾林。 瞟了一眼西野桐跟余北垂下的眼眸,危慕裳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不是很雅观,但是! “tm我都快热死了!”虽然危慕裳在暴躁的低声吼着,但她还是将她在顾林眼里象征着的右腿,给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跟祁覆从第三道防守线上死里逃生的逃出来,就一路没命奔跑着,在稍微安全的地带稍作休息后,他们就又继续赶路。 谁知他们才走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她跟祁覆以为是蓝军的人追了上来,连忙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结果就在她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干掉追兵的时候,余北突然就出声了,然后危慕裳也听出了余北的声音,这才恰巧的避免了一场自相残杀。 看着旁若无人调起情来的危慕裳跟顾林,淳于蝴蝶非常无语,她还是觉得危慕裳跟顾林之间有奸情。 ‘咚’一声响,西野桐等人回头,看到身后刚从树下跳下来的祁覆。 一行人走在越来越接近蓝军总部的树林中,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都在想着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更稳妥。 一架从天上悄无声息降落下来的飞机,此刻正隐蔽起来在丛林的某个角落。 飞机上,罗以歌正四仰八趴的躺在飞机的长椅上休息,乐浩石躺在他对面。 “罗队,数据显示,截到目前为止,我们红军已经损失53名战士了 开了大半天飞机,乐浩石躺在长椅上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跟罗以歌道。 “嗯,比我料想的要好一点罗以歌在让红军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蓝军内部时,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这种突然加快进攻的方式,他是要看看那些体能技能反应较弱的战士有多少,结果比意料的一半人数要稍微好一点。 “罗队,我们53名战士可只换了40名蓝军战士都不到 没有一比一也就算了,他们亏损的人数还差点二比一,乐浩石一点也不觉得这算是好一点的。 “蓝军最差的战士,也比我们红军在基地里多呆了一年的时间,这么想想的话,其实不亏罗以歌眼也没睁,蠕动着嘴唇缓缓道。 想当初乐浩石那一批菜鸟的时候,他们可是三天时间都不到,人数就已经损失过半了。对比之下,他们红军现在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战士是需要时间来成长的,可以操之过急,但不能拔苗助长。 多磨练磨练,该长自然会成长,不长的,也没机会了。 “但他们蓝军的人数可是庞大的,我们红军就只有这么点儿人,少一个可就没了,且现在红军损失的人数,还在不停的增长中 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兵,乐浩石也急,可是他也就只能心急而已。 按照往年的记录,这种菜鸟对战老鸟的演练,可是没有任何一批的菜鸟,能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乐浩石也不奢望他现在手下的这一批菜鸟能发生扭转,他只希望,最后死得太惨就好。 “你着急有屁用!难不成你以后还能每次都替他们出任务?睡觉!” 乐浩石一啰嗦起来罗以歌也受不了,朝他低吼了一句后就一转身,拿背对着乐浩石了。 他们都几天没休息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就多休息一下,不然一忙起来又没日没夜,他们都休想有觉睡了。 “我就不明白了,罗队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先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才能潜伏到蓝军总部去 余北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罗以歌让这么做的原因。 若让他们直接潜伏到蓝军总部,然后再想办法直接将蓝军司令斩首的话,这样不是更简单么,还不容易打草惊蛇。 这样将蓝军的防守线一路摧毁下去,蓝军明确他们红军的目标不说,到时真摧毁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他们红军的什么目标鬼都知道了,蓝军如何能不把他们的司令保护的好好的,他们要得手谈何容易。 再者,他们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等他们一转身,蓝军又将防守线上的守卫给填补上了,他们这样摧毁下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小北,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明白过来西野桐看向余北,温润一笑后,才接着道。 “命令,你只管执行就好,有时候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去了解,只要认真执行完美的完成任务就好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你执行的是什么样的命令,只要能完成,对上头而言,这就够了。 “我知道,但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怎么就那么像一台不能思考的机器呢?”对特种兵了解的更多,自身的体会就越深刻。 不管上头派下来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们也得无条件的执行。 余北曾听一个老兵这样说过: 他说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上头要他将一个妇女和孩童击毙,他下不了手。有罪的只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觉得那个妇人和孩童是可怜无辜的。 可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转眼间,因为那名妇人和孩童,他的同伴失去了一条胳膊。 那件事之后,余北便在想,也许用机器来形容他们的这个职业,也许会更合适。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伦理道德,也不需要他们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们需要的只是冷静沉着,他们需要的,也只是完成任务。 任何好的事物,若在他们的执行范围内,便有可能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们若有一丝的同情,一丝的动摇,失去的,也许就会是他们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同伴的生命。 其实余北挺怕的,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一个冷血动物。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失去很多原本属于快乐的东西。 许是看懂了余北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余北轻轻一拍余北肩膀,温和的安抚道:“小北,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没那么复杂 西野桐觉得,把任何复杂的事物简单化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你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呵呵……野哥,我也没想什么余北知道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便跟西野桐嬉笑着掩饰过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才他们从第三道防守线上绕过去,远远的余北大概数了一下,一个防守线上的一侧最起码有三名狙击手埋伏在哪里。 再越靠近总部的防守线,守卫跟埋伏肯定也就越加的严谨,他们的路可不太好走。 一直拿着地图边走边研究的祁覆,听见余北的问话后,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跟他们道: “你们看,这应该就是蓝军第二道防守线的位置 危慕裳侧目看去,那是一个山谷的位置,山谷头尾狭窄,谷中的肚子倒挺大的,山路就从不算很宽敞山谷间穿行而过。 由于两侧的位置都比山路高出许多。若蓝军率先埋伏在上面狙击他们的话,他们若走山路,会被两侧山顶的蓝军狙击手围攻。 若爬上某一侧的山坡与对面的蓝军狙击手交战,恐怕他们连想要爬山上去都难。 “这个地方……可真好!好……埋伏余北看清祁覆指着地图上的地形后,不由得感叹道。 他们若进去了那个地方,蓝军等于是瓮中捉鳖么,很显然的,他们就是那只鳖。 “还真的是个好地方……”危慕裳看了后也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他们若进去不幸被发现的话,两头一堆,他们就彻底没退路了。 要是她是蓝军的人,肯定也把红军堵死在那个山谷中。 几人看了后都有些面面相觑,好像都已经意想到他们会是何种下场。 他们人又没蓝军多,装备更没蓝军牛叉,还不占天时地利人和,这战,打下去还能有胜算么。 他们是沿着防守线侧边的路线行走的,就在他们几人颓败着脸想不出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听到侧边的山路上行来了越野车的声音。 听着这道传来的越野车声音,危慕裳突然灵感一闪,黑瞳炙热的看向淳于蝴蝶:“蝴蝶,你身上有带烟雾定时炸弹吧?” 淳于蝴蝶有一项军事技能特别突出,那就是拆弹装弹这门课程。 他们除了配备最基本的装备,还可以携带一件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小型武器,危慕裳拿了两颗烟雾手榴弹,她记得淳于蝴蝶拿的是烟雾定时炸弹。 “带了,现在用得着?”其实拿了炸弹淳于蝴蝶挺后悔的。 她还不如拿手榴弹呢,遇到一打的敌人直接把手榴弹扔出去就完事了。 现在她背着一个定时炸弹用的时候还要装,还要调时间,等她弄好她早被敌人给割喉了。 “用得着!太有用了!我们这样……” 确定淳于蝴蝶带了炸弹后,危慕裳兴奋的搓着手掌,连忙跟他们说着她的计划。 …… 半响后,余北听了危慕裳的计划忍不住狠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我靠!这招太tm妙了!隔山打拳,简直是杀人见血不沾手么!” “怎么样?这个计划你们同意么?”瞟了眼明显激动过头的余北,危慕裳转头看向祁覆跟西野桐。 “我没意见!”看着危慕裳转向自己的晶亮黑瞳,西野桐温柔一笑摇着头道。 何止是没意见,西野桐对危慕裳的这个计划,简直是太满意了。 “我觉得可以!”只要时间掌握好的话,这个计划完全不损一兵一卒,简直称得上是完美。 看着危慕裳那双光彩夺目的黑瞳,祁覆越发觉得自己移不开眼了,她总是这么的耀眼,让他如何能自持。 祁覆在懊悔,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危慕裳散发出的耀眼光彩,害他白白浪费了军校的几年能与她相识的光阴。 他只希望,现在的他们还能有机会,他还没错过。 其实对于战友们对危慕裳那种极近女神的崇拜,那种只可远观的敬仰心态,祁覆是知道的。 祁覆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觉得,现在的他们都还太年轻,有些感情,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合适。 决定好计划后,危慕裳他们便快速的往山路方向跑去。 山路两旁全是林木,危慕裳六人三三分开的埋伏在山路两旁,只得后方越来越靠近的越野车经过。 为了方便自己隐藏,淳于蝴蝶将自己的背包卸了下来,拿出烟雾定时炸弹揣到自己的裤兜里。 越野车在一个转弯后,渐渐向他们行驶过来,危慕裳瞅了一眼,车上也就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更好,不容易引起怀疑。 第三道防守线蓝军是设在山谷中间的,危慕裳算了一下从这里到防守线,开越野车所需的时间后,低声跟后方的淳于蝴蝶道: “蝴蝶,你等一下把炸弹倒计时设定为四分半,四分半听到没?” “听到了淳于蝴蝶点点头,还怕自己忘记的重复低喃着si分半si分半…… 看着即将到开到眼前的越野车,危慕裳看了侧边的西野桐,又与对面的祁覆相视一眼。瞬间六人就一起跳了出去。 “停车!” 随着祁覆的一声冷喝,越野车司机惊得一个急促刹车,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祁覆跟西野桐一米远的身前。 危慕裳跟余北端着枪站在车身的两侧,而淳于蝴蝶在危慕裳的身后,一眼看去,整个越野车都被他们六人包围了起来。 估计这辆越野车一路山没少被拦截过,蓝军战士在一个急促刹车后,异常淡定的看着突然冒出的几人。 “不许动!”见蓝军战士头一偏移想要看向后方的危慕裳等人,站在车头的祁覆连声冷喝道。 许是祁覆不是第一个对他厉声厉色的同伴,蓝军战士异常配合的举起手道:“战友,同为蓝军,我一路走来都被你们检查无数遍了 见蓝军战士眼朝前方举起的手,危慕裳给身后淳于蝴蝶使了一个眼色后,继续盯着蓝军战士。 淳于蝴蝶在接受到危慕裳的眼色后,弯腰悄悄的将步枪放在了地上,随后她一个倾身,无声无息的爬进了车底下。 “少废话!暗号?”虽然蓝军战士很配合,还举起手跟他们投降,祁覆却仍然冷着张脸,冷瞪着他。 “今天下雨了?回号!”蓝军战士想将手放下来,但看到祁覆冰冷的眼眸,他便不敢放下来了。 “不是,是下太阳了回完号后,祁覆并没有将枪放下来,而是皱着眉将蓝军战士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直把蓝军战士看得毛骨悚然。 “你……战友,咱可都是蓝军,你的枪……”其实蓝军战士想说的是,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一炊事班的,不就送个饭么。 祁覆没理会蓝军战士说得话,又拿冷眼盯了他几秒,直到看到淳于蝴蝶站起身时,祁覆才放下枪:“走吧 目送着越野车走远,祁覆回头看向淳于蝴蝶:“你定了多长时间?” “十分半!”淳于蝴蝶理所当然的回道,危慕裳告诉她的,不会错的。 “你说多少?” “你说多少!” …… ------题外话------ 今天突然发现一件事,爷儿最近好走运有木有! 各种乱七八糟的烦躁事一大堆不说,更坑爹的是,爷儿今天码字码的好好的,吃了个午饭后,爷儿突然俺的无线键盘木有反应鸟! 坑爹的换了几个电池都木有反应啊!不是没电了啊! 键盘木有用就不能码字了啊啊! 于是悲催的,爷儿跑到隔壁,霸占了别银的电脑来码字,然后更文。 爷儿泪奔,明天还得把闹脾气的键盘给带出看病。银家不想出门啊有木有 ( 096 战友使劲 096 “十分半!”淳于蝴蝶理所当然的回道,危慕裳告诉她的,不会错的。 “你说多少?” “你说多少!” 淳于蝴蝶一说完,危慕裳就不淡定了,睁大一双震惊的黑瞳惊声问道。 祁覆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疑问了一句。 就连顾林、西野桐跟余北也都睁大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淳于蝴蝶。 十分半? 十分半! 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需要十分半的时间,一定是他们听错了,不可能的。 看着他们五人都拿一双惊恐的眼睛瞪视着自己,像是要把她吃进去般的恐怖眼神。淳于蝴蝶突然就心里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危……危慕裳,不是你说十分半的么?”淳于蝴蝶头动眼不动的转向危慕裳,小声疑问道。 她明明听到危慕裳跟她说十分半的,怎么可能会错了。 “四分半!”危慕裳盯着淳于蝴蝶又重复了一遍,也许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别告诉她淳于蝴蝶是一个四跟十分不清的家伙。 “嗯嗯!对呀!十分半!你们看,危慕裳说十分半的!”危慕裳重复了一遍后,淳于蝴蝶连连点着头肯定道。 淳于蝴蝶还指着危慕裳跟其他人求证着,明明危慕裳说得就是十分半,她只是按她说的做而已,真不是她的错。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你mei!tm淳于蝴蝶我说的是四!四分半!不是十!” 见淳于蝴蝶还一副我没有错的无辜模样,危慕裳伸出四根手指明晃晃的淳于蝴蝶面前狠戳着。 危慕裳此刻是既恨又恼,恨淳于蝴蝶的不长心眼,这么点路程想也知道用不了十分半的时间。 她也恼自己的粗心,危慕裳简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跟淳于蝴蝶认识这么久了,为什么她从不知道淳于蝴蝶是一个四跟十都不分的家伙。 这要放在平时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 他们百年难得一遇的一个险境求生的机会,结果就这样被淳于蝴蝶四、十、十、四的给弄没了! 这下就算还有难得倒霉的车辆从这里行驶过去,他们也都没有定时炸弹可以预谋了。 “啊……是……是四?”见危慕裳又恨又恼的激动模样,淳于蝴蝶又瞅了瞅其他四人,犹豫着缓慢的伸出四根手指疑问着。 淳于蝴蝶的脸色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她是知道自己说不准确四跟十的,但是,听的话她没问题啊,她听到危慕裳说得明明就是十,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四了。 仔细的辨听之下,危慕裳悲哀的发现,淳于蝴蝶说得四跟十,明显是同一个音调shi。 “你可以去shi了危慕裳无奈的闭眼,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没用,他们又不能把淳于蝴蝶给办了。 他们还能怎么办,另想办法吧。 危慕裳是不想再说什么了,但顾林可没那么好说话。 “你大爷的!淳于蝴蝶你就不能干点好事么!”淳于蝴蝶惨白死灰的脸可没能让顾林对她施了同情心,相反的,顾林更加火了。 做错事再来忏悔,不觉得太迟了点么。 顾林一下将步枪给甩到了背后,几步上前一把勒住淳于蝴蝶的脖子,右手握拳,对着淳于蝴蝶的肚子就是一顿狂揍: “tm的!淳于蝴蝶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长进,不给我们捅娄子你会死啊!” “咳……咳咳,林……林子,停……”淳于蝴蝶被顾林勒得快喘不过气了,被顾林一下下的狠拳揍着,她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其实人见淳于蝴蝶咳嗽着憋红的脸色,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都写着你活该,显然他们都不打算上前去解救淳于蝴蝶。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很想揍淳于蝴蝶一顿,他们天衣无缝不费一兵一卒的完美计划,结果因为这么点小事被淳于蝴蝶给搞糊了,这都干不好,她是要闹哪样? “因为你,我们的计划都搞砸了,你还好意思喊停?淳于蝴蝶,你怎么好意思呢?啊?你怎么就好意思呢!” 听见淳于蝴蝶喊停,顾林下手就更毫不留情了,一下下一拳拳,狠狠的揍向了淳于蝴蝶的月复部。 现在都已经这样,他们要过这一关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过不了早晚得退出战场,还不如趁现在把她的火气都发泄出来,免得积累下来她一不小心就把淳于蝴蝶给灭了。 知道这事的确怪她,淳于蝴蝶也不反手,一下下的强忍着顾林的狠拳。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越野车停……停下来了!”绷紧自己的月复部,淳于蝴蝶双手使劲扳着想要勒死她的顾林的手,美眸看着前方突然停下来的越野车道。 越野车停了? 顾林听明白淳于蝴蝶说得话后,侧头朝前方看去,只见驶出老远的越野车的确不动了,火柴盒大小的越野车对着他们,移也没移动一下。 危慕裳祁覆等人也将瞪着淳于蝴蝶的眼睛一转,扭头看向前方,见越野车真的停了下来后。 他们五人相视一眼,立马就齐齐的撒开腿朝前跑去。 被勒住的脖子突然一松,淳于蝴蝶刚张开嘴大口喘气的同时,一抬眸就见其他人都一阵风般丢下她飞奔了出去。 “喂……你们跑什么?等……等我!” 见他们一个个都扔下自己往前跑去,淳于蝴蝶也顾不得喘息了,她赶紧先跑回树林间拿起自己背包背上,随后也撒开腿追他们而去了。 边跑淳于蝴蝶还悲哀的想着,她就一不小心范了这么一个错而已,他们不会就因为这个而不要她了吧。 见他们在前方跑得越来越快的身影,淳于蝴蝶更加没命的跑着,深怕他们就此丢下她不要她跟了。 越野车上的蓝军战士非常郁闷,这条路他之前走过,以前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大石块堵在路中间,凸起的高度不算跟高,但凸起的面积挺大的。 以往每次经过的时候总会被颠簸的被迫来一个大摇摆,他今天一看那块大石头竟然不见了,他还在心里小乐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个战士这么好竟然把那个大石给挖走了。 但他的小乐还没传到嘴角,他就感觉他的越野车猛地一个颠簸,车身猛地一个下沉,然后,他的越野车后轮陷在了那个大石头坑里,不动了。 石头搬走后,哪里有一个坑蓝军战士是看到了的,但他看到的坑并不是很大。再者,过去的话也必须经过那个坑,于是,蓝军战士就理所当然的开了过去。 前轮经过那个坑的时候,颠簸着车身摇晃了一瞬后,也就过去了,但后轮陷在坑里后,不论蓝军战士怎么踩油门,怎么扭转方向盘,那陷在坑里的后轮就愣是上不来。 蓝军战士回头看了眼,瞪着那么大一个坑,简直把那个搬走石头的战士给骂了个祖宗十八代,tm谁闲得没事干把之前的石头搬走的,搬走也就搬走了,好歹把坑填满一点填结实一点。 那么一点稀松泥土,他越野车一辗过去就塌下去了,现在轮子掉下去了,他一个人可怎么弄。 蓝军战士不甘心的又卯足劲踩着油门,势要把他的轮子从坑里弄起来,但他越试车轮子就陷得越深。 就在蓝军战士暗叹自己倒霉,准备下车找点石头把坑给填上时,他一回头就看见后方好几抹身影朝他跑来。 “战友!战友!”一见是刚才拦他车的祁覆等人,蓝军战士连忙跟他们招着手,满脸笑意的跟还未跑上前的他们道,“战友,你们的任务急不?不急的话帮老哥我抬抬车怎么样?” 待祁覆领着其他人跑到蓝军战士面前时,祁覆先看了眼越野车陷在坑里的后车轮后,才皱眉看着蓝军战士道:“战友,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的任务还真挺急的 祁覆看着蓝军战士瞬间龟裂的迷彩脸,一本正经的推辞着。 “啊……这个,这个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蓝军战士也为难,他知道上头下的命令有时的确挺那啥的。 既然别人都说急了,他也挺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的,但是,现在他也就遇到了他们几个人而已,如果他们不帮忙,他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呢。 西野桐假意看了眼时间,随后跟祁覆道:“还有点时间,要不我们就先帮帮这位战友吧?” 祁覆在皱眉,在犹豫,在考虑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也行,既然还有时间我们便先帮你把车抬起来,你去开车仅考虑了一秒钟后,祁覆便跟眼前的蓝军战士道。 “好,好!谢谢战友哈蓝军战士见祁覆答应后,连声道着好,说着便转身上了驾驶座,像是深怕祁覆后悔不帮他般。 蓝军战士转身上车后,淳于蝴蝶这才追上了他们,满脸满头的汗水在烈阳的照射下从她脸上反正光。 “战友,我发动了,麻烦你们帮我推一下坐上驾驶座后,蓝军战士回头看着他们道。 “明白,你开吧他们都聚集在右后车轮的位置,祁覆回了蓝军战士一句。 见他们都准备好了,蓝军战士便重新发动起越野车踩着油门。 一瞬间,车轮剧烈摩擦地面的嗡嗡声便传了出来,但车轮一直都在坑里打着滑,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见它升上一点。 未免蓝军战士心生怀疑,他们都扳着车身出力将越野车往上抬了一点,但也只是出了一点点力而已。 车轮在滑上一点后,猛一下又跌回了坑里。 “再来!”在蓝军战士想回头之际,祁覆直接冲他吼了一句再来,于是蓝军战士又发动起第二波的冲刺。 祁覆说完再来后,靠在车身中间淳于蝴蝶跟危慕裳小声道:“我去看一下时间 “不用,我去危慕裳一把扯住淳于蝴蝶想弯下腰去的身影,随后她瞥了眼蓝军战士的后脑勺,弯腰一趴,转瞬就钻进了越野车的车底。 见危慕裳不放心自己去看时间,淳于蝴蝶瘪着嘴耸拉着脸,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 “瞧你那小样!以后多留点心见淳于蝴蝶委屈的模样,余北斜睨着她恨铁不成钢的道。 他们都知道淳于蝴蝶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他们早把她给废了。 “我知道了蔫蔫的,淳于蝴蝶也不想再跟余北斗嘴了,嘟着嘴委屈的回道。 车轮一上又一下后,越野车还是停留原地没动,危慕裳也从车底钻了出来。 “还有六分钟出来后,危慕裳小声的跟他们说着。 “嗯,算着时间,我们等下一起使劲把车给弄出去祁覆看了眼自己的军用手表,看向其他人道。 “嗯其他人点点头,也都在心里暗自数着时间。 “怎么样?还是没动么?”蓝军战士回头,一脸讨好的看着他们,生怕他们一个不耐就丢下他跑了。 “没事,多试几次,刚才已经快起来了西野桐也笑着,温和的跟蓝军战士道。 蓝军战士这么信任他们,哎,西野桐觉得还真有点对不起他了。 “那行,辛苦你们了蓝军战士满意的点点头,回头接着努力去了。 越野车车轮剧烈摩擦着地上结实的泥土,坑壁都给磨得光光滑滑的,每当车轮快起了一半到坑的边缘时,车轮就又奇异的掉了下去。 “呀!太大力了!”余北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眼看着车轮就快要跑出来了,他抓着车身边缘的双手就猛地一个下压,车轮就又滑了下去。 见车轮又滑了下去后,余北轻呼一口气,还好,别时间又长了,那他们就真没机会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等下一起使劲,一定把他给送上路!”危慕裳看了眼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就跟其他人小声道。 “嗯祁覆也点点头,随后跟蓝军战士道:“战友,你加把劲,马上就可以抬起来了 “好勒!”折腾了几次也不见车轮抬起头来,蓝军战士一听祁覆说马上就可以了,他也重新振作起来,势要立马搞定这个坑。 见蓝军战士再次发动起越野车,祁覆看着他们道:“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使劲 其他人一致的点头,都抓紧了越野车的车身边缘。 “一……二……三!” 大家都沉着气,就等祁覆的三字出口,三字一出口,他们六人齐心协力,猛地一下使劲向上抬。 在他们一起出力猛地将越野车后车轮从坑里抬起来的时候,车轮回到地面,在蓝军战士的带领下,就嗖一声冲了出去。 车终于能够继续前行了,猛地一下车子向前冲的时候,蓝军战士赶紧踩了下刹车了。 越野车停下后,蓝军战士回头朝他们六人挥手道:“谢谢战友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客气!”其他人都挑着眉跟蓝军战士挥手告别,只有西野桐不知悲还是喜的跟他回了三个字。 越野车再次渐渐远走了,余北看着它潇洒远走的车身,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我怎么觉得这种坑人的感觉好爽啊!” 简直太tm爽了。 坑了人别人还会跟他们道谢,余北简直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别爽了,我们还是趁着这几分钟的时间,想办法安全绕出这个山谷再乐吧见余北快笑抽的脸,危慕裳猛地拍了下他的手臂。 越野车爆炸后,蓝军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出是他们在车上做了手脚,他们的警惕性也会瞬间增高。 他们要是在出逃的半路上被蓝军拦截到的话,一个围攻下他们可就大麻烦了。 “哦……”余北猛地捂住被危慕裳拍得瞬间疼痛起来的臂膀,心里郁闷着,这当兵的女人就是不同,手劲这么大。 “好像也是哦,我们得趁着被蓝军发现前,赶紧逃离这个山谷才行余北脑子一转,臂膀也不痛了,眸光瞬间噌亮起来。 要是不幸要跟蓝军的众多狙击手大战一回的话,余北不确定他能不能活到最后。 “那我们还等什么?还是快点撤退吧!”淳于蝴蝶见他们都光说不做,连忙催促道。 趁着蓝军还没发现他们前,他们早一分钟撤离此地就多一分安全。 “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确定越野车的任务完成了才能撤退瞥了淳于蝴蝶一眼,祁覆盯着渐行渐远快消失在山谷入口处的越野车道。 “我们可以到入口处埋伏起来,如果计划成功了我们就立刻撤退,不然我们再令想办法西野桐也点点头,随后说出他的想法。 他们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老天爷帮不帮他们了。 只要不出意外,希望他们的计划能够成功。 “走,我们先到前面看看再说危慕裳跟他们说完后率先向前走去。 虽然他们的计划不错,但谁知道还会不会淳于蝴蝶跟那个大坑的意外,未免他们跑走了结果任务失败还要继续兜回来,所以结果还是有必要看看的。 淳于蝴蝶见自己的想法又被否决了,她垂头丧气的跟在大部队后面。 哎,她以后说话还是多想想,经过脑子再说好了。 距离山谷不远处,他们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慕子,你小心点!”见危慕裳越爬越出,都快吊在树杈上了,未免她摔着顾林提醒道。 “我知道回头朝顾林笑了笑,危慕裳拿出望远镜拨开树枝向谷内遥望着。 移动位置搜索了一番后,危慕裳才从望远镜中看到那辆越野车以及防守线上的四名守卫战士,看见那四名蓝军战士,危慕裳不禁挑了挑眉,蓝军现在的防守线都增加到四名战士了。 这样也好,若计划成功,他们红军还可以少两个敌人。 见越野车行到防守线的位置停下,危慕裳的心便提了起来,连嘴都微张着,黑瞳紧紧的通过望远镜看着防守线上的动静。 “怎么还不……”余北在另一棵树上担心的看着,眼见越野车都重新启动要走了,他们的炸弹还没炸响他就心急了起来,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嘭’一声巨响。 一听见巨响又看见烟雾自越野车车底冒出后,危慕裳瞬间就收起了望远镜:“赶紧撤!” “快点!”祁覆率先从树上跳了下来,冷声一喝后,率先跑了起来。 其他人跳下树后也都二话不说的撒开腿就跟了上去。 祁覆跑得飞快,那速度简直就是百米冲刺时才会用上的速度,脚刚沾地就又快速的抬了起来。 危慕裳等人也都飞一般的奔跑着,耳边的热风哗哗的呼啸而过,脚下的小草被他们一拌,身子还未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他们的身影就已经蹿出去好几米了。 谷里的防守线是由两座山丘围绕起来的,山丘不算很大很高,但是却林木环绕。 要想摧毁山谷里的防守线,就必须得进谷,山谷的出口与入口相距甚远,要想从这两个口去射杀防守线上的守卫,机会太过渺小。 未免被埋伏在防守线谷顶的蓝军战士发现,他们从与山谷垂直的方向撤离的,这样谷顶的蓝军战士若下来追击他们的话,两军之间的距离也远点,他们也会安全点。 在林间穿梭间,他们尽量不去踩枯枝树叶避免发出声响。 看着四处寂静的林间,危慕裳还在想也许蓝军以为他们必定会进山谷,所以都重兵布置在了谷顶,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也许…… ‘砰!’ 危慕裳心里一惊,回头看了眼她刚才踩过的地面,一抹黄色的空包弹明晃晃的出现在哪里! …… ------题外话------ 亲们表怀疑今天的字数,今天的更新只有这么多了(>_ 101 强行抱走 101 危慕裳想罗以歌找她应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才对,她现在很累,实在不想再去应付罗以歌这个无赖了。 “真不来?不来你会后悔的见危慕裳想也不想就拒绝,罗以歌挑了挑眉诱惑着。 看她那么累,难得他有空为她服务一下,怎么可以拒绝他呢。 “我真……嗯……你放手!”危慕裳拒绝的话还未说话,罗以歌大掌一伸,拉着她就走。 “不放!”想让他放手,早就没门了。 “罗以歌,你别这么无赖!我现在没空跟你折腾,我累,我想回去睡觉危慕裳实在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脚下使劲刹车,结果还是被罗以歌轻松的拉着走。 见这个地方已经月兑离了众人可以窥见的视线,罗以歌脚步一停,身子一转,大手一捞,顷刻间危慕裳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累,去我那里也一样可以睡!” 危慕裳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双手反射性的揽住罗以歌的脖颈,随后她就发现她被罗以歌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你!罗以歌你放我下来!”危慕裳一惊,四下张望了眼后,连忙伸手去推罗以歌。 罗以歌到底是想怎样,她可不想他们的事被曝光出来。 跟危慕裳的紧张不同,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事会被别人发现,虽然他也会注意点形象,但其实他觉得问题不大。 “你累,我抱着你走比较好无视危慕裳的挣扎,罗以歌抱着她径自朝自己宿舍走去。 危慕裳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是该说罗以歌体贴,还是说他无耻:“我还没了累到那种程度!” 就算她真累到那程度,危慕裳也不会希望罗以歌这么抱着她走。 就算现在是晚上,可这也是基地,他们这样,被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也会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低调惯了,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但我想抱你这个理由总可以了吧。 罗以歌真替自己觉得悲哀,他连想抱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结果还要这么偷偷模模,跟做贼似得。 “可我不想给你抱!”见罗以歌就要往他的宿舍走去,危慕裳有点急了,她真不想去罗以歌的宿舍,“你快放我下来 危慕裳试着扭了扭身子,但挣扎一番也不见罗以歌的手臂松开半分。 “到宿舍后我自然会放下你罗以歌依然牢牢禁锢着危慕裳不动分毫。 这里又没人,给他抱抱又不会怎么样。 谁说没人,一进罗以歌宿舍的大楼,危慕裳一抬头就见一号手里拿着什么从一楼房间走了出来。 危慕裳在看到一号的瞬间,连忙将头一扭一低,埋首在罗以歌怀里不敢去看一号的脸。 一号一出门被突然出现的搂抱情景给吓的脚步一顿,这不能怪他心理素质太弱啥的。 他当兵这么久,实在是部队里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咋一下撞入眼帘,他能不给惊着么。 罗以歌自然也看到了一号的身影,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脚步也没停的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见罗以歌丝毫没停顿的身影,一号瞪眼,好歹罗以歌也是基地的管理者,这么无视纪律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理所当然成这幅拽样。 罗以歌脚步不停,一号也继续向前走,在罗以歌踩上楼梯时,一号卷起手中厚厚的文件,使劲就朝罗以歌的甩去。 “tm给我注意点形象!”当着危慕裳的面,一号也没说太大声,咬着牙低吼道。 罗以歌一时不察,被一号给揍了个结结实实。 “大晚上的,我已经很注意了冷不防被打后,罗以歌一缩,回头瞅一号一眼道。 “呸!”一号不屑的碎了口,罗以歌要真注意了,他能看到么。 一号也不再去管罗以歌,拿着文件就急匆匆的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一号跟罗以歌交谈着危慕裳也不好插嘴,待一号走后,他们走在楼梯间也没了其他人,危慕裳便也不再让罗以歌放她下来了。 走到宿舍门口,罗以歌抬脚轻轻一踢,门就被他踢了开来。 走进宿舍将危慕裳轻轻放在沙发上,罗以歌轻抚了一下她脑袋后,打开电视跟危慕裳道:“我去洗个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危慕裳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罗以歌开了电视后就朝浴室走去。 看了宿舍门一瞬,危慕裳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她现在也懒得再偷溜走了,索性眼睛一闭,身子一倾倒在了沙发上。 当罗以歌冲完凉从浴室走出来时,他看到的情景就是,电视依然开着,但危慕裳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危慕裳窝在自己沙发上的身影,罗以歌柔柔一笑,深邃的眼眸里既有温柔更有心疼。 她一定累坏了。 罗以歌关掉电视,轻轻的抱起危慕裳朝他的卧室走去。 在罗以歌抱起危慕裳的瞬间,危慕裳脑袋突然轻移一瞬,见她想要睁开眼醒过来,罗以歌轻声哄道:“乖,没事,继续睡 许是听到了罗以歌的轻柔诱哄,危慕裳在眼皮转动了一瞬后,她的眼皮终是没掀起来,复又睡了回去。 将危慕裳轻柔的放在床上,罗以歌再轻柔的帮她月兑去外衣长裤。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动着,那动作虽轻虽柔,却还是惊醒了危慕裳。 “你……你干嘛睡的正好的时候危慕裳被吵醒,一睁眼就见罗以歌搂着她在月兑她的衣服,危慕裳当下睡虫全跑了,连忙伸手去阻挡。 罗以歌一把抓住危慕裳的手,眸色平静的看着她道:“你睡你的,我帮你按摩一下 听到罗以歌说要帮她按摩,危慕裳先是一愣,随后果断的挣扎着拉回衣服:“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危慕裳是真心不相信罗以歌,谁知道他按着按着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来,他前科太多了,危慕裳不得不防。 “乖……我真没想干嘛,你这样反而会让我以为你想要我干嘛的见危慕裳挣扎着拉回自己的外衣,罗以歌一把抱住她轻抚着她背部安抚道。 罗以歌郁闷,他看起来有这么的如狼似虎么,怎么危慕裳就是不相信他。 “你!你少给我耍流氓,我要回宿舍一听罗以歌说她想要他干嘛,危慕裳就气得不轻,她刚就不该懒虫发作,应该乘机溜走的才对。 “今晚别回去了,我想抱抱你拥紧危慕裳,罗以歌的语气突然就软软绵绵起来,听得危慕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罗以歌柔软似带着丝恳求的嗓音,危慕裳突然就被震住了,好像,好像罗以歌在跟她撒娇。 耳边听着罗以歌砰然有力的心跳声,危慕裳不说话了。 罗以歌身上有一点是危慕裳一直弄不明白的,那就是在罗以歌的身上她竟然能找到安心的感觉,就想现在,听着罗以歌的心跳声,危慕裳就有种心安的感觉。 撇开罗以歌教官的身份不说,如果罗以歌不对她耍流氓的话,危慕裳会觉得罗以歌是一个很好的父兄式朋友。 他虽然对她很严厉,但危慕裳知道那是罗以歌想要赶快成长起来,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谁真心为她好危慕裳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否则,她决不会荣幸罗以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出那种事。 面对罗以歌,危慕裳能感觉到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她知道,但她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不断下降的底线。 “安心睡,别想那么多见危慕裳久久都不出声,罗以歌轻吻着她发顶道。 危慕裳想着想着本就又有点困了,罗以歌轻柔磁性的嗓音一出,她反射性的轻嗯一声,就又合上了眼睛。 危慕裳睡着后,罗以歌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帮她月兑着外衣。 月兑完她的衣服将危慕裳平放在床上,看着她仅着里衣的光滑身子,罗以歌顿时眸光一暗。 看着眼前这幅诱人光景,罗以歌突然就觉得他这是自找罪受。 盘腿坐在床边,罗以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双手轻轻放在危慕裳的大腿上,细滑女敕白的肌肤与粗糙铜色的大掌瞬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以歌的视线久久的停在自己的大掌上,这种视觉冲突太过强烈,直接就深深的撞击到他的心灵深处。 闭起眼睛不敢去看那太过刺激他视觉感官的冲突,但闭起眼睛后,双手上的触感就越加的敏感了,柔滑的美好手感直刺激的他想要想入非非。 纠结中罗以歌将视线移向危慕裳的脸颊。 看着危慕裳睡得甚是安稳的神色,罗以歌就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他真希望每天都能看着她睡,每天都能看着她醒来。 许是罗以歌不轻不重的按摩甚是舒服,罗以歌按着按着就见危慕裳舒服的轻吟了声,她的嘴角还牵起一丝在罗以歌看来,明显就是诱惑他,向他表达着任君采摘意思的笑容。 魅惑诱人的笑容,光滑白女敕的身子,看到此番麋魅诱人的春色,血气方刚的堂堂罗二号,呆愣的看着看着,直接不争气的从鼻孔里留下了两条红色的毛毛虫。 罗以歌头一仰,强忍着煎熬与鼻血,他在帮危慕裳上下前后都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遍后。 最后收手时,罗以歌拉过被单一把将危慕裳盖上,他就立马窜去了浴室冲冷水澡。 冲完冷水澡回到卧室,看到危慕裳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罗以歌刚消下去的火,又直接汹涌着往某处涌。 握紧拳痛苦的闭上眼,此时此刻,罗以歌简太后悔把危慕裳给掳来,看得见却吃不着,他这不是活腻了找虐么。 强压下不蠢蠢欲动的自家兄弟,罗以歌一翻身上了床将危慕裳拥在怀里。 当时不知道危慕裳梦到了什么,她在感觉到罗以歌搂住她时,她直接一转身窝进了罗以歌怀里。 感觉到危慕裳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找到舒服的位置而主动搂着他时,罗以歌拥着危慕裳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小妖精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吧! 手上柔滑的肌肤触感再次传来,罗以歌的手就不听自己使唤的摩擦着,他为低着头看到危慕裳睡的甚是香甜的容颜,罗以歌突然就严重心理不平衡起来。 他一个人这么苦闷的受着,凭什么独独就危慕裳睡得如此香甜。 看着危慕裳睡得满足的脸,罗以歌越想越觉得不划算,他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只为了她舒服点,危慕裳总该给他点报酬什么的吧。 盯着危慕裳近在眼前的红润樱唇,之前一直强忍着,但现在罗以歌的心境改变了,咽了口口水后,他决定要向危慕裳索要点他今晚为她服务的小费。 低头一口擒上危慕裳的唇,罗以歌满足的轻叹了声,感觉还是那么的美好。 美妙的感觉越吻越上瘾,罗以歌不自觉的就将危慕裳给压在了身下。 而危慕裳也在渐渐窒息的稀薄空气被迫醒了过来。 一睁眼,危慕裳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欺压在她身上的暗影。 “唔……罗……”危慕裳在迷茫了一瞬后,瞬间就清醒过来,连忙推着上的罗以歌,她快透不过气了。 放开还未缠绵够的樱唇,罗以歌转辗点吻着危慕裳的脸颊,双手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在身下人儿的躯体上游动着。 “……呼……”一得到解放,危慕裳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脑中空白一片后,只记得她睡前的挣扎,怎么也想不起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不要……唔……”气息还为缓解过来,当罗以歌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危慕裳反射性的说着不要,却在几番缠绵后渐渐沉沦下去。 …… 清晨五点,罗以歌准时醒了过来,察觉到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时,他先是一愣,随后看着危慕裳的脸他就满足的笑了起来,这种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简直太人幸福满足了。 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罗以歌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洗簌完等到五点十五分的时候,罗以歌低头吻醒了危慕裳。 危慕裳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了几圈后,缓缓掀了开来。 “慕儿,快五点半了罗以歌收回自己的唇,眸光温柔又炙热的与她对视着。 一睁眼就看到罗以歌,让危慕裳怪异的脸色阴晴不定。 见危慕裳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罗以歌温柔一笑接着道:“慕儿,五点半一到,如果战士们起床都看到你从我房里走出去的话……” 罗以歌话还未说完,危慕裳已经黑瞳猛地大睁,一把推开罗以歌,一个鲤鱼打挺后就蹦下了床。 但,刚下床危慕裳就被自己给惊着了。 被单一掀开她就感觉到一股凉风直直的吹向自己全身,她低头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光溜溜又满是吻痕的身子,危慕裳反射性的拿起被单裹着自己的身子,鼓着嘴满眸喷火的瞪罗以歌一眼。 想到罗以歌刚才说得的五点半,危慕裳就没心思再去跟罗以歌计较了,抓去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奔去。 “呵呵……”看着危慕裳愤怒溜走的小模样,罗以歌直接乐出了声,她的小慕儿还是这么害羞。 ////////////分割线//////////// 冬去春来,半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在危慕裳当兵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在她踏进特种基地半年之际。 特种兵选拨的日期也到了尾声,觉得去留的名单,也将在今天公布。 操练场上,一百五十名新兵精气神十足的笔挺站立着。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日子尤为重要,这将是决定他们去留的日子,今天将会是他们军旅生涯的一条分割线,今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站在这片土地上,也就看今天了。 淘汰,也只在他们刚进特种基地的时候较为严格。 他们当初一起踏进基地的新兵一共有两百三十名战士,现在双脚还站在基地场上的,也只有一百五十名不到了。 看着前方拿着名单的一号,他们说不紧张是假的,周围的气氛沉重的像要压垮人般,紧张的氛围中,就连危慕裳都有些紧张起来。 军姿笔挺的站立着,危慕裳的右手突然就被顾林猛地一抓。 “慕……慕子,我有点紧张,要是,我被淘汰了怎么办?”顾林拽紧危慕裳的手,低喃出声。 虽然她当初会来当兵全是危慕裳一手怂恿的,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军营生活,顾林是真的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身份。 虽然就算淘汰了她们还能回老部队去,但基地里这半年来的苦辣快节奏训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连队能体验到的。 虽然基地的苦辣生活有时会让她想要砍了上头的几个号,但相对来说,顾林还是很喜欢基地里的生活的。 也许是她的心里也跟危慕裳一样有着一个军人的梦想,反正现在的顾林一点也不想离开特种基地。 “……林子,我也紧张危慕裳本想安慰顾林让她被紧张的,但她话一出口,也把自己的心情给说了出来。 虽然危慕裳觉得她们的成绩还过得去,但特种兵的选拨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单看成绩的。 “……”顾林不说话了,危慕裳一说她也紧张她就更加的紧张了。 一号站在前方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战士,经过特种基地半年的洗礼,他们的脸上都褪去了稚女敕,换上了丝丝凌厉与沉稳。 有进步是好的,但这也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想必战士们都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急着想要早点知道结果,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念到名字都出列 一号说话向来简洁,他客套了几句后,直接宣布起名单来。 听着一号念着名字,战士们一个一个的出列,没念到名字的战士紧张的即希望一号念到他们的名字,又不希望他念到。 一号没说出列的是淘汰还是留下,战士们是出列的紧张,没出列的也紧张。 听在耳边的一个个名字都是煎熬,想要一号赶紧念完,却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念完,这样他们还可以多留下来几分钟。 战士们的纠结情绪一号都看在眼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也同样不好过,他也希望他们都可以留下来,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几分钟后,当一号的嘴里终于不再念着名字时,战士们都屏住呼吸的等着一号的最后一句话。 念到名字出列的战士占了大半数,大家都在等着一号宣布那个方阵的战士将留下,那个又将离开。 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都没被念到名字,危慕裳留意了一下,祁覆他们三个的名字也没念到。 看了眼没被念到名字而稀稀落落站立在原地的战士,再看看对面站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半人数。 危慕裳心里暗想,她们既然跟祁覆西野桐还有余北他们站在同一方阵,那她们的安全系数应该会高点吧。 念完后一号收起名单,转身走到出列的战士面前,跟他们面对面的站着。 在战士们面前站定,一号先是端端正正的给他们敬了一个礼,才眸色沉重的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 “我理解战士们都想要留在基地的心情,我也知道这半年来你们吃了多少的苦。今天,我想要跟你们说的是,不管在哪个部队,只要你一天是军人,你就必须要求自己尽全力做到最好 听到一号如此说,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说他们被淘汰了,但这番话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号的脸,想着自己即将要离开这片生活了半年的土地,很多战士都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他们挺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没挺过最后一关。 “哭什么哭?不许哭!”见有些战士已经忍不住哭起了鼻子,连带着一号也有些心酸起来,他强忍着怒声呵斥着,“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眼泪都tm给我缩回去!” 其实淘汰的队伍里有一半的是女兵,留下的女兵也仅寥寥数人而已。 女性生物本就容易感性,他们此刻听到一号的怒骂声,眼泪流得也就更凶了。 他们以前一见一号开骂就忍不住想跑,现在却恨不得能天天都能听见他的骂声。 “伤心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机会了,等其他特种部队招人选拔的时候,你们又不是不能参加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下次还有机会 见他们越哭越凶,一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他们特种基地不是每年都招人,但不管哪一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般,换做谁谁都不会舍得。但不送你又养不起那么多,为了他们好,也就只能忍痛送出去了。 战士们都知道一号说得没错,他们是还有机会,但对眼前这个基地而言,他们已经没有机会。 这个基地并不招老兵,就算基地里明天还要进行选拔,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至于其他特种部队,没有人会说不想去,但这就像一段感情一样,第一个总是会让人特别的记忆犹新,让人特别的不舍。 就算他们以后有机会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战士,他们也不是这个基地里的战士了。 不管最后留没留下的战士,心情都不是很好,朝夕相处每日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士,突然间就要分离开了。 那种不舍,那种军人之间在艰苦训练中结下的深厚情谊,不是军人很难了解的到。 看着对面战友在哭鼻子,危慕裳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虽然她跟他们的交情不深,说实在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大家一起进的特种基地,这会儿却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下午宣布完名单后,他们晚上也没再训练了。 淘汰的战士是第二天早晨一起送出去的,而且,留下来的战士也会被送出去。 不同的是,淘汰的战士是回老部队,而正式成为一名特种兵战士的危慕裳他们,则是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家,基地特准放他们一星期的假。 对于突如其来的假期,他们可都是乐坏了,终于要重归都市的怀抱了,当兵过了这么久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都快忘记自己曾经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了。 一号说放他们假的原因很简单,当上一名特种兵后,他们并不像一般的连队周末有假日可以休息。 一号说了,他们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有任务出任务,没任务就待在基地继续训练,随时等候不知何时会降落到自己头上的任务。 当天晚上,一号竟然良心发现,同意他们这批新兵放纵一晚搞一个送别晚会,而且,他还慷慨的从仓库里贡献出了一整箱一整箱的白酒。 酒于男人,就跟女人与男人一样不可或缺,当兵期间他们基本就与女人无缘,喝酒误事这句话谁都知道,部队的性质又那么特殊,对于酒的管理更是严格。 当了兵,他们不但与女人无缘,就连酒也被生生的剥夺了。 虽然部队里不能喝酒,但谁也不能保证部队是一个没有酒的地方。 基地的管理虽然严格异常,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这群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战士也会得到一号的一点奖赏,比如酒。 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被罗以歌领着到了禁闭房旁边的仓库里。 一打开仓库门,他们就被里面的环境给吓着了。 祁覆算是明白为什么仓库门会建在山脚下,这根本就是一个中空的山,被掏空的山体内部空间异常的大。 罗以歌打开灯后,前半部亮着灯光的视野里,直把余北的眼睛给看的瞪大了又瞪大。 天,他都看到了什么,在刺眼灯光下四处反光的跟玻璃一样的水泥墙壁,就连地上地板也是厚厚的水泥地板,看上去真在反着光。 一下被这意料之外的光亮情景给惊着,余北视线一转,眼睛瞪得更凸了,一箱箱印着中华字号的香烟,还有一箱箱写着茅台酒的大箱子。 这些箱子分门别类的堆在仓库两侧,叠了又叠,可一眼看过去,那数量还是把余北给惊着。 层层叠叠叠起的高度比他还高,一排排延伸过去竟是长之又长。 余北仔细看了眼,左边堆放的是茅台酒,右边堆放的中华烟,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这数量,他很想用一车一车来形容。 然后余北再联想了一下这些数量的酒,换算成银子需要多少来买,当脑袋里浮现出一长串的零后,余北当下就不想说话。 “罗……罗队,你该不会告诉,这些全都是酒或者烟吧?”余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部队不是禁烟禁酒么,为什么这里会藏了这么的烟和酒。 要是要把这些都消灭掉的,他们基地这么多人,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灭掉的吧。 “很多么?”罗以歌开完灯后,见余北惊讶的眼神反问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们基地有多少战士,要把这些搞定三两下的事 男人没几个不爱烟不爱酒的,酒虽误事,但若控制的好,对他们这些常年滴酒不沾的战士而言,简直比打鸡血还管用。 部队的生活虽然苦辣,但是,部队也不是苛刻没人性的地方,该罚的罚,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的。 再者,他们基地荒山野岭的并不常出去采购,一次购多点存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两下!”余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虽然他们两千人的基地不少人,但这堆成山的酒同样不少好吧,难不成罗以歌都把他们当成酒鬼了。 在余北还在震惊的时候,西野桐伸手碰碰了身旁的祁覆,示意他朝仓库的更深处看去。 祁覆顺着西野桐的视线看去,眼眸瞬间一紧。 这座山的山体很大,里面的空间自然也很大,且长的不像话。 在外围灯光的尽头处,通过仓库中间空旷的视野,祁覆依稀看到了被黑布包裹起来的高大物体,那物体看起来竟比坦克还高还大。 眯眼仔细观察下,祁覆甚至看到了隐藏在黑布下覆带,不错,就是坦克那种机械覆带。 再往里看去,深深不见尽头的漆黑视野里,祁覆好像看到了一个个被黑布遮挡起来的高大物体。 猛然看到这么大型还被黑布包裹起来的机械,祁覆仔细看了眼脚下,依稀能看到覆带辗压过的痕迹。 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抹震惊。 如果,更深的仓库里面都是些军用装备的话。 祁覆跟西野桐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头一摇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去把外面的大板车拉过来罗以歌看着余北指了指仓库外用来拉菜的大板车。 “哦余北得令后,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拉板车。 “你们两个愣什么?赶紧过来把酒抬下去!”见祁覆跟西野桐站在仓库中间一动不动,罗以歌当下就是一喝。 “是!” “是!” 祁覆跟西野桐从仓库深处收回视线,连忙回应一声走过去帮忙。 看着罗以歌搬下一箱又一箱的茅台酒让他们抬到大板车上,在罗以歌搬下十几箱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后,余北艰难的出声了。 “罗队,用不着这么多吧?” 他们这批新兵现在也就一百五十多人,还有差不多一半的女兵,这酒虽然他是多多不嫌多,但一下子搬这么多来喝,万一喝得胃出血怎么办。 “不多!”踩在梯子又从上头搬下一箱酒,给下面接着的祁覆和西野桐后,罗以歌看也没看余北就回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罗以歌搬酒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瞪目结舌的余北幽幽道:“你该不会以为这酒单给你们新兵喝吧?” 罗以歌敢保证,要是那群血气方刚的老兵知道余北没打算把酒分给他们喝后,余北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管老兵新兵都是自己的兵,不管是一号还是罗以歌或者是曲封,都不可能会这么偏心只给新兵酒喝,让老兵光看着。 那数量颇多的老兵要是造起反来,他们可就只有三个号震着,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可谁都懂。 “……没有!当然没有!”见罗以歌意味不明的眼神,余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的连忙否定道。 他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忘了基地还有那群老鸟在呢。 余北暗想,就是给他一百子胆子,他也不敢一个人抱着一车的茅台,然后让一两千的老鸟瞪着他喝,他就是不要命也不是这个不要法。 当天晚上,一向只做训练的操练场上,场中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火焰,火焰周围围坐着一圈圈的身穿绿衣的战士。 今晚他们没有没完没了的训练,没有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他们放开了心,放开了手脚的玩乐着。 除了值日的战士一人抱着一瓶酒回去值日,出任务的老兵不在基地外,其余的战士都聚集在了操练上。 焰火妖娆中,操场上的战士们欢声笑语,手舞足蹈的一大片,听着他们畅快爽朗的笑声及高声大吼的话语声,罗以歌不由自主的牵起一丝笑容。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像是一个正常人,抛下了平时的苦闷沉稳与冷静自持,变回一个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吃喝的老百姓。 不管是什么场合,有领导在的地方下属总是不能玩得尽兴的。 交代完战士们十二点之前必须撤离操场,并把操场恢复原样后,他们基地的三个号就肩并肩基情无限的走进了一号的办公室。 战士们在逍遥快活,当头儿的当然也不能寒碜了。 趁着这个自己给自己放假,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可以喝酒的机会,一号更是把他珍藏许久的陈年茅台酒给拿了出来。 曲封一看到一号梭罗出一瓶53度的50年陈年茅台酒,他就嚷嚷着一号私藏,非要把一号的窝给翻个遍看看还有多少私藏不可。 罗以歌淡笑不语,一号辩解一番曲封仍不信后,一号便任由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及自己宿舍给翻了个遍,结果曲封什么也没找到。 重要的是,等他翻完一号的窝在回到办公室时,一号跟罗以歌已经把那瓶50年的陈年茅台给消灭了一半了。 一看到此曲封就更加气愤了,他们竟然不等他就先开喝! 罗以歌对酒并没多大爱好,然后他就看着一号跟曲封跟个小孩子一样在争抢着剩下的半瓶茅台。 他一句这是我的酒,他一句你已经喝了一半剩下的归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夺着。 危慕裳跟顾林虽然挺能喝酒的,但她们都不太爱喝,时朵朵更是说从没喝过酒,不敢喝。 唯有淳于蝴蝶跟个酒鬼似的,霸占着一瓶茅台讲没几句话就灌一口,一瓶500ml的茅台在她手里就更矿泉水似的,没几下就被她给灌完了。 好在女兵都没几个爱喝白酒的,分到她们这一圈女兵里的酒,可以仍淳于蝴蝶喝个够。 见淳于蝴蝶三两下消灭了两瓶茅台再次拿起第三瓶时,顾林忍不住感慨起来,一姐就是一姐,这架势,她甘拜下风。 危慕裳喜静,太过热闹人多的地方她并不喜欢,在人群中坐了没多久她就偷溜回了宿舍。 拽着绳子爬上六楼的窗户后,危慕裳蹲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眼六楼的高度,每天上下爬个十来回的情况下,现在爬墙对他们而言,顺溜的简直比吃饭还简直。 危慕裳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见窗口上又跳进一抹身影。 “林子,你怎么也回来了?”刚才看她跟淳于蝴蝶玩得挺疯的,危慕裳才自己偷溜走的。 “我郁闷……”顾林也一下倒在床上,明天就要回到s城,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汗……都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了,有什么好郁闷的危慕裳不以为意的说着。 不过,其实她也跟顾林一样,并不喜欢这个假期,s城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城市,没有其他。 “慕子,如果,如果这次回到s城发生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的话,如果这件事还跟我有关的话,你一定得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林担心,虽然她知道那件事影响不到她跟危慕裳之间的感情,但,她觉得还是跟危慕裳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回到s城,就意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她还没准备好…… ------题外话------ 此卷到此已全部结束,接下来会有一段都市卷的内容。 都市代表着神马? 暗夜酒吧?迷乱情愫?混乱多角恋? 话说,亲们还记得淳于弘么?还记得司空星宗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林子的男人是谁?你猜到了么? 还有哦,祁小覆跟慕子是同一个城市的哦,在霓虹色彩的都市,祁小覆已经错过那么多了,亲们觉得他们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咧? 最重要的是,那个具有十足占有欲霸道流氓的无赖罗二号,他会放纵慕子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花天酒地一个星期么? 最后,爷儿弱弱的问,亲们还记得那个让人牙痒痒的司空姿千么,貌似她还木有解决掉的厚…… ( 102 三女一戏 102 第二天依然是清晨五点半打的起床铃,老兵接着他们日复一日的训练,新兵在收拾自己简单的衣物后,都踏上了或回老部队或回家的路程。 危慕裳他们留下来的新兵总共才六十人,且他们这群人中基本都集中在s城。 或许是为了给他们省点在路途上的时间,乐浩石是直接开飞机把他们送到s城机场的,其他在s城周边城市的战士搭车回去也近。 他们一下飞机呼吸到城市里的浑浊空气时,淳于蝴蝶就忍不住感叹出声:“哇……空气虽然没基地的好,但我还是想念这股浑浊的气息 淳于蝴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陶醉的模样。 看见淳于蝴蝶伸长鼻子,猛吸着都市特有的充满尾气味道的新鲜空气,顾林十分的鄙着她道:“你还真比较适合这片浑浊的天空 呼吸惯了山林里的清新空气,一下飞机闻到这混合着各种气味的空气,顾林还真有点不适应。 好像军营一年的生活,竟让她想要抛弃这片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霓虹都市。 “我都在这里生活二十年了,适合是肯定的!不过,我也喜欢部队的生活淳于蝴蝶美眸晶亮,她简直太想念都市的生活了。 出了机场,s城的就回家的回家,其他城市的就转车回各自的城市去了。 机场一下子涌出这么多身穿军服的军人,他们的身影立刻吸引了众多的视线。 但他们没几个人在意的,都各自急匆匆的只想着赶快回家去。 “淳于蝴蝶在机场外等出租车的间隙,余北犹豫一瞬,凑到了淳于蝴蝶身旁看着她。 “干嘛?”淳于蝴蝶甩他一眼,继续伸手拦着一辆辆载满客的出租车。 他们身上都没有手机什么的,这个假期部队也没提前通知他们,遂即使回到了土生土长的城市,他们的家人都还不知道他们放假了。 要是以前的淳于蝴蝶,早到电话亭飞一个电话回家让司机来接她了,但现在,她选择的是自己打的回去,虽然她以前觉得打的很丢她的身份。 “你电话多少?”看着因为拦不到车而心急的淳于蝴蝶,余北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好歹他们也认识这么久,他还不知道淳于蝴蝶的联络方式呢。 “要我电话干嘛?”条件放射性的,淳于蝴蝶头一扭瞥着余北道。 说到电话淳于蝴蝶才想到这个问题,她手机还丢在部队里,在部队与世隔绝了一年,她都快忘记还有手机这个通讯工具了。 “没干嘛,a市跟s城这么近,难得我们能有空出来,必要时候还可以联系联系余北眨着眼,理所当然的跟淳于蝴蝶索要着电话号码。 “也是,那我把家里的电话给你淳于蝴蝶想也不想就给了余北号码,丝毫没想到其实她跟余北不太对盘,好像没到要交换号码的程度。 “危慕裳,林子,朵朵,把你们电话号码给我,有空我找你们出来玩把号码给了余北后,淳于蝴蝶也没跟余北要他的号码,直接凑到了危慕裳她们的身边。 危慕裳的手机当初是没带到部队去的,虽然一年没用了,但她卡里有足够的话费,应该不至于停机不能才对,于是危慕裳就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淳于蝴蝶。 祁覆跟西野桐也还没走,他们都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后,就各自打车离开了。 危慕裳跟顾林在市区有一套房,她们一直都住在她们自己的房子里,这次放假,危慕裳不打算回危家,也不打算让危家的人知道她放假回来了。 回到一年没住过人的房屋里,危慕裳跟顾林整整打扫了一上午的卫生才把她们的家给收拾干净。 “林子,我们中午吃什么?是自己做还是外卖还是出去吃?”危慕裳歪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询问着一打扫完卫生就在电脑前渣网游的顾林。 “做什么做,我们可就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可不想浪费在做饭上顾林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电脑屏,想也不想的回着危慕裳。 虽然危慕裳做的饭菜很合她胃口,但她们可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做饭上的好。 “那我叫外卖见顾林丝毫没有出门的意思,危慕裳一手拿起手机一手拿着外卖单就开始打电话。 其实比起外卖,顾林更想要出去海吃一顿,但现在她又舍不得她的网游。 “……也行,那我们晚上再出去吃纠结一番后,顾林最终决定她还是先玩一下午的网游过过瘾,晚上再出去吃好了。 中午吃了个外卖后,顾林继续渣着她的网游,危慕裳则是午睡去了,且她的午睡是从十二点半一直到五点半的。 危慕裳睡完长午睡起床后,见顾林还在渣她的网游,她一把拽起她强迫她月兑下军装换了身便服后,就拉着顾林出门了。 她不想再吃外卖了,她要去吃各种大餐,在部队一年都快把她的胃给憋坏了。 从车库取出车后,顾林开车直奔到s城享有声誉的‘慕林’食府,慕林食府是挂在淳于弘名下的。 慕林食府的声誉很高,食府里的美味菜肴更是一绝,且全国至此一家绝无分号。 很多其他城市慕名而来的食客,都纷纷提议要慕林食府开连锁店,但都被淳于弘给拒绝了。 淳于弘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不差钱,不想多开一家店来忙,虽然慕林食府他基本都没管过,但他就是懒,就是不开。 一走进慕林食府便迎面扑来清新淡雅的气息,装潢高雅气息冷暖,能让人在快节奏的生活中静下心来享受一餐美味。 危慕裳她们来得挺早,食府的一楼大厅虽然人不是很多,却也比其他的餐厅酒楼要来的热闹。 危慕裳跟顾林一踏进慕林食府,就有一个靓妹服务员上前招待她们。 危慕裳刚想开口说出食府从不对外开放,独独预留给她们的慕林包间时,一旁的顾林阻止了她。 “慕子,今天我们就坐大厅里吃吧,我得感受感受这种久违的都市气息才行顾林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总觉得穿上便服后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也行扫了眼宽大的一楼大厅,危慕裳点点头,热闹点也好,但她跟顾林两个人吃饭也确实冷清了点。 “两位小姐,请问你们是几人吃饭?”靓妹服务员听完她们的交流后,微微笑着询问道。 “两个突然听到久违了的小姐二字,顾林怪异的撇了撇嘴,利索道。 “两位是吧,那请这边请靓妹服务员手一伸,就指了下前方带着路。 跟着靓妹服务员走向餐桌时,危慕裳跟顾林都在大量打量着慕林食府。 最后两人得出一致的结论,这慕林食府一年后跟一年前也没多大区别。 这边危慕裳跟顾林在打量着大厅的环境,另一边刚从楼梯口走下来的慕林食府总经理,在一个抬头间猛然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她眼花了,仔细看了一瞬才确定她没有看错。 看着危慕裳跟顾林的背影,总经理眉目一喜,连忙快速的窜了过去。 危慕裳跟顾林刚被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人还未落座,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下去,这里我来总经理手一伸将靓妹服务员给打发了下去。 见他们一向雷厉风行的总经理竟然要亲自招待食客,靓妹服务员先是一愣,随后便训练有素的微低着头道:“是,总经理 靓妹服务员一走,总经理就一下坐到了危慕裳身旁,眉开眼笑却又隐含埋怨道:“我说两位小祖宗,你们可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们飞到外太空去了呢 “呵呵……” 见来了此番即开心又抱怨的模样,危慕裳跟顾林都轻轻笑出了声。 慕林食府总经理洪红,芳邻二十六,外表看似高傲,内里么,确实也挺高傲的,性情有些冷。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有能力有魄力雷厉风行的一个女强人。 但其实熟了以后,会发现她其实是挺脆弱的一个人,目前的感情生活,单身。 “红姐,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们不是跟你说过我们要去当兵么?”顾林也开心的回答着洪红。 一年不见,她们的红姐还是这么美这么有魅力。 “汗!我以为你们就说说而已,谁知道你们真去了貌似一般的女孩子没几个会喜欢去军营吃苦的吧。 洪红是几个月都没见危慕裳跟顾林到慕林食府吃饭,问淳于弘时她才知道她们真的去当兵了。 “怎么样?你们当兵好玩么?”洪红看着明显瘦了黑了的危慕裳跟顾林,虽然心里有些心疼,脸上却犹为兴奋的问着她们。 她是没当过兵,也没想过要去当兵,但她听说过一句话,中国的帅哥都在军营,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帅哥之类的。 “红姐,我们很像是去玩的么?”洪红的高傲跟冷也只是在对外人的时候才展现,虽然红姐年长了她们五六岁,但有时危慕裳会觉得,红姐简直比她们还幼稚。 “好像不太像红姐认真的审视了危慕裳跟顾林一番,下了个犹豫半分的结论。 “不过,据说兵哥哥很多都是帅哥,这个是不是真的?你们有勾搭到什么帅哥么?” 危慕裳严重怀疑是不是她们当兵的这一年里,都没人跟红姐说过话,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问题来。而且,问得还这么幼稚。 “红姐,难道你不知道男兵跟女兵是不在一起训练的么?”见红姐兴致勃勃明显不打算停的嘴,危慕裳赶紧打住了她的话。 她们是来吃饭的,聊天可以,但这种拷问式绵绵不绝的问题,还是免了的好。 “这个我是听说过,但是,难道你们当兵都一年了就一个男人都没见过?”红姐明显不信,部队虽然严,但应该不会严到这种程度吧。 “没有危慕裳睁眼说瞎话,还说得理所当然眼也没眨一下。 红姐的啰嗦功力她跟顾林是领教过的,那种比倒豆子倒得还快的功力,她实在是不想再领教第二回了。 “怎么可——”红姐话还未说完,就被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给吸引过去视线。 危慕裳跟顾林也侧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个靓妹服务员在低头哈腰的不停道着歉,但她面前的啤酒肚男客人却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那大骂声震到了整个一楼大厅的每个角落,不管他是无理取闹还是得理不饶人,看他的架势,明显有纠缠下去不死不休的打算。 “我去看看!”见此情形,红姐冷艳的脸直接一沉一冷,浑身的气场与刚才的邻家啰嗦大姐姐大相径庭,转瞬间便成了一个职场女强人,气场甚是强大的朝那个啤酒肚男人走去。 看着红姐暗藏凌厉的背影一步步走远,顾林直感叹一个人的性格可以两面的如此不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红姐过去后,不出五分钟就将那个啤酒肚男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餐桌前用餐。 距离太远危慕裳她们听不到红姐说了什么。但单从她的背影,危慕裳跟顾林便能感觉到那股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强大气场。 红姐走后就没在回来了,危慕裳跟顾林足足叫了四个人分量的菜色,菜上来后她们就没怎么说话,都在埋头猛吃着。 时不时会听顾林说上这么一句: “嗯,这个新增的菜色不错 “这个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口 当她们吃饱喝足,起身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危慕裳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与一个不是很熟,但关系挺近的一个年轻女子正面相撞了。 看到刚进门即将与自己正面相撞的危元溪,危慕裳愣了一瞬,她没想到她刚回来就会遇到危家的人。 危元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气质么,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的话,还是有那么点名媛淑女的气质的。 微敛着眸,危慕裳脚步不停的就想从危元溪身侧走出去,她不认为她们有打声招呼的交情。 危元溪应了朋友的约到慕林食府来用餐,她刚进门就与两个身穿休闲服的两个短发女子相撞。 她看了一眼她们不似都市女孩很白,反而晒得有点黄的脸蛋后,就高傲的脸一甩瞥开了视线。 “等等!”但在与她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危元溪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一把拉住了身侧即将错身而过的危慕裳的手臂。 危元溪微皱着眉想起来了,难怪她刚才觉得对面女孩垂眉敛眸的淡然脸庞有些熟悉,错身的一瞬她才想起,危慕裳也经常是这幅模样。 将危慕裳拉住后,危元溪眉头紧皱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随后盯着危慕裳那张依然绝美的脸颊危险的眯起了眼。 “你是危慕裳?”危元溪的话虽然是问话,但她却是以肯定的口吻说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当兵去了么?还是你是逃兵逃出来的?”后退几步走到危慕裳的对立面,危元溪一开口就连珠炮弹的厉声喝问着。 她那皱眉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危慕裳是她的手下还是什么,非要回答她不可般。 被危元溪拉住后危慕裳就停下了脚步,手一抬将危元溪拉扯着她手臂的手给挥了开去,但她依然敛着眸没打算去理会危元溪。 刚想抬步继续走,结果危元溪就阻挡在了她面前不让她离去。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危元溪依依不饶的嘴脸,终于让危慕裳掀开眼帘看向她,张嘴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危元溪不是很不待见她,恨不得她消失么,干嘛还要拉住她,直接无视不就好了。 “你!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危元溪瞪眼,她不是没见过危慕裳冷漠的样子,但一般时候她都是爱理不理,基本不会跟她发生正面冲突的,没想到一年不见危慕裳就敢直接跟她叫板了。 “哟!”顾林一直都看着危元溪嚣张的嘴脸没说话,这下听到她高傲的惊叹语气,当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位小姐,你当你是国家主席呢还是国家主席?你问话别人就一定得回答?” 鄙视不屑的瞅着危元溪,顾林觉得危慕裳不跟这种人纠缠是正确的,这种张牙舞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要她的话她就直接一掌拍飞了。 “你是谁?”听见讽刺的声音突然指向自己,危元溪头一扭,愤怒的看着顾林,“你以为你什么身份?这里轮得到你跟我说话!” 将顾林上下打量了一遍,危元溪不认为危慕裳能认识什么有身份的人。 再看看她们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中高级的休闲名牌,但看她们的样子也是没什么钱的,衣服也肯定是不知道什么角落买来的假货。 说她们没钱,危元溪却没想到她们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慕林食府算得上是s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一般人家根本就吃不起里面的菜肴,而且,慕林食府的名声好,到了周末不预定的话根本就没有位置。 而现在,危慕裳跟顾林明显是两个人来的,危元溪却没想到她们怎么吃得起这里的东西。 “呵……本人小虾米一个,依照您老高贵的身份,这里也轮不到你跟我说话一听危元溪说她什么身份,顾林直接给气乐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身份不同的人是不能够交流说话的。 危慕裳不想跟危元溪在这里耍猴给别人看,她拉着顾林就想往外走去,跟危元溪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难怪你会跟危慕裳走在一起,物以类聚,原来都是些没教养的东西!”听了顾林不客气的话,又见危慕裳想走,危元溪更是又将她们给拦了下来。 “对!我们都没教养,小姐你才有教养,你全家都有教养行了吧见危元溪又拦着不让她们走,危慕裳头一抬,脸色依然淡淡的,语气也没有多大的起伏。 有教养到这样当街拦人,有教养到这样尖酸嘴脸,这些教养她跟顾林还真的没有。 “你!”危元溪一怒眸一瞪,她再笨也知道危慕裳是在骂她,“危慕裳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小三的女儿,像你这样的看也是肯定不会有教养的 危元溪视线一移看着顾林道:“还有你!跟个小小三混在一起,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以后肯定也会跟她一样当个小三,爬上男人的床!” 危元溪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食客们也大多数分散在里面,故看到她们三人久久站在门口的人挺多,但听到她们之间说什么的却不多,但看那一触即发的气场,也知道定不是什么老友相谈甚欢。 一听危元溪说什么小三,危慕裳眸色一暗,顾林更是双眸一怒,说她没教养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她是一个小三! 就在危元溪得瑟不屑的高抬下巴俯视着她们时,顾林瞥到一个服务员端着洗碗水经过她身旁,她想也不想就夺过那个大玻璃碗,果断的一把将水全泼到危元溪的脸上。 “啊——”猛地被一股不冷的水泼在脸上,危元溪失控的当场尖叫一声,双手惊恐的捂着脸,“我的脸!我的脸!毁容了么?我的脸……” 危元溪能感觉到那并不是冷水,一般洗碗的茶水可都是煮沸的开水,那她的脸,她的脸…… “啊——我的脸……”危元溪想到自己有毁容的可能,她此刻也顾不得顾林了,捂着脸惊恐的一心担心着自己的脸蛋。 危慕裳她们在门边本就挺容易吸引视线的,这下在危元溪的高声尖叫下,大厅里的视线更是刷刷刷的全朝她们看去。 那名靓妹服务员呆愣的端着托盘上顾林放回去的空碗,脑袋空白的看着危元溪惊恐的样子。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她应该会被彻底解雇了。 刚从楼上忙完下来的红姐,一侧首间又见他们食府又发生了意外,她再次眸一沉一冷,快速的走向门口。 红姐走上前后,先是看了眼危元溪发疯念着我的脸的模样,又看了眼一脸淡定的危慕裳跟顾林,最后视线落在了那个空碗上。 “危小姐,你的脸没事红姐伸手模了一下有些温温热的碗壁,定睛看了眼危元溪有些月兑妆但毫发无损的脸颊,她沉冷着声音恭敬有礼道。 让惨白着脸‘总总总’却怎么也总不出个总经理来的小妹退下去,红姐站在危慕裳身旁。 毕竟是服务行业,红姐的处事态度一向都是恭敬有礼的。 但她的声音有着丝丝冷意,恭敬却不掐媚,微笑绝不献媚的笑,但就她那股冷艳的气质也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前来用餐。 “没事?我的脸真的没事?”一听到有人说自己的脸没事,危元溪不确定的看着红姐,一直不太敢去触模脸颊的手,也轻轻触了上去。 稍微冷静下来后,危元溪才真切感觉到她的脸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危元溪确定她只是被自己吓到,她的脸并没有事的时候,她刚想上去撕扯顾林,就被食客的众多目光给逼了回去。 她是名门闺秀,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失了基本的教养,她不能做那么泼妇的事情,危元溪握紧拳强迫自己先忍下。 “你是食府的总经理,你怎么可以让这两个没教养的东西也进来用餐!”危元溪手一伸就指着危慕裳二人跟红姐怒吼着。 危元溪那股蛮横的架势,明显是想命令红姐,以后不准危慕裳跟顾林到慕林食府用餐。 但她没留心到的是,她只是食府的客人,并不是食府的主人,她不满可以提意见,却没权利也没资格去命令食府的总经理,按照她的意愿办事。 听着危元溪满含怒气,好像让危慕裳跟顾林来食府用餐,是降低了食府档次的话语,红姐嘴角一勾,几不可见的冷笑了一声。 “危小姐,食府只要有钱的客人都能来用餐,我们招待客人的标准与教养无关红姐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的看着危元溪微冷了声音。 “有钱?难道她们有钱吃得起这里的餐?”听到红姐说有钱的客人,危元溪才想到钱这个问题。 虽然危家也会给危慕裳生活费,但肯定不能跟她相提并论,危慕裳不可能富足到她每天每餐都能来慕林食府用餐。 “食府从不做亏本买卖红姐也不正面回答危元溪的问题,只是她看着危元溪的眸却越来越冷了。 大厅里为数不多的食客,见她们还纠缠在门边,虽然听不太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却也时不时的看向她们。 “危慕裳你怎么会有钱来这里吃饭?你是去偷了还是枪了?又或者,你真的爬上了男……”危元溪怒目一转,有些怀疑的看着危慕裳,但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林冷声喝断。 “tm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抽你!”听到危元溪越来越口不择言,竟然说危慕裳去偷去抢还去爬男人的床,顾林当下就气不过的伸手指着危元溪冷声狠道。 顾林的脾气向来比危慕裳暴躁一点,且她对待危慕裳的事情时常比对她自己的事情还认真,在危家她看不见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她的眼皮底下还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危慕裳,顾林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你!”见顾林气势汹汹的指着喊着要抽自己,一瞬间危元溪着实被顾林身上的阴冷气质给吓了一吓,“没教……” “危先生危元溪同指着顾林还没怒骂回去,就被红姐的一声危先生给打断了。 s城姓危的人并不多,能上的了档次到慕林食府用餐的更是少之又少,咋一听到危先生这三个字,危元溪双眸一喜,立刻回转过头去。 一看到危元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危元溪就嘴唇一瘪,带着花了妆容的脸湿润的凌乱的发就朝危元继走去。 “大哥,有人欺负我!”站在危元继面前,危元溪委屈的跟危元继诉说着委屈。 危元溪没敢去拉扯危元继的手臂跟他撒娇,其实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 但好歹她也是他的亲身妹妹,妹妹被欺负,危元溪理所当然的认为作为哥哥的危元继,是一定会帮她的,所以她才敢上前向他求助。 在看到危元继修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危慕裳皱了皱眉,她才刚回来s城而已,怎么危家的人一下子都出现在她眼前了。 站在顾林身旁,危慕裳明显感觉到在危元继出现后,顾林瞬间僵硬起来的身影,不解的侧头朝她看去,只见顾林收回了指着危元溪的手,垂眉敛眸站得笔挺。 见顾林此番瞬间收敛起来的模样,危慕裳在挑眉的同时眸色有些暗,顾林认识危元继?而且,貌似还挺惧他的? 危元继应客户之约到慕林食府用餐,他还没进去就看到有几抹身影阻拦在门边。进去后让危元继皱眉的是危元溪也在场。 但在危元溪转身向他走来之际,危元继看到了之前被危元溪挡住身形的顾林,在挑眉之际危元继眸光突然一凛。 看到顾林转瞬收敛起来的姿态,危元继把视线从她脸上移了开来,扫了危慕裳一眼跟红姐点点头后,危元继才看向身前的危元溪。 “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很忙 看着头发衣服湿了一大片,满身狼狈的危元溪,危元继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抬脚就继续向前走去。 危元溪一愣,眸里有着受伤,危元继的意思很明显,让她自己解决。危元溪知道危元继的性格冷,对她这个妹妹其实也挺冷淡的。 但危元溪没想到在她被外人欺负的如此狼狈之时,危元继仍能袖手旁观的不帮她一把。 在经过顾林身旁时,危元继虽然没停下脚步,但他的步伐却放慢了不少,眼角余光意味不明的瞥了顾林一眼。 顾林一直都敛着眸,她知道危元继在看她,她除了心跳有点快之外,其他都很正常,没握拳没想要逃避,貌似比她想象中的要来得平静。 危元继走后,看着危元溪仍受伤不已垂着头的背影,危慕裳跟红姐点点头说改天再聚后,就拉着顾林准备离开。 “等等!”危元溪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她眼角余光就瞥到危慕裳跟顾林想走的身影,她立刻就拉住顾林。 “这就想离开?你们当我危元溪好欺负啊!其他先不说,你们知道我这头发是多少钱做的么?你知道我这身限量版的裙子价值多少么?现在被你们弄成这样你们就想走?告诉你,没门!” 危元溪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紧紧抓着顾林的左手臂死命的掐紧,一双眼睛喷火似得瞪着危慕裳跟顾林。 “危小姐这身行头总计多少钱,我们慕林食府赔给您,今晚的餐宴也给危小姐免了,算是慕林食府失礼给您赔礼道歉了 危元溪咄咄逼人的话语刚落,还未等危慕裳二人回答,红姐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道。 “这事跟你慕林食府没关系,是我和她们之间的私事!”一听慕林食府竟然帮危慕裳二人出头,危元溪眉头一皱,立马将慕林食府的自作多情给撇了出去。 慕林食府在s城的后台好像并不是很大,但从没人敢在这里惹事,而且,能在s城立足并且把生意做的这么红火,危元溪不会愚蠢的认为,慕林食府是一个可以任人捏圆搓扁的地方。 “纵然是私事,但这事毕竟发生在我慕林食府的地盘上。归根到底,还是我慕林食府有失周全。既然失了礼就赔礼,慕林食府这点诚意还望危小姐笑纳 面对危元溪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的提议撇开,红姐再次不慌不忙的看着她道。 危元溪有些为难了,按理说她堂堂危氏家族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用理会一个酒楼经理的话才对。 但红姐雷厉风行的手腕她也是听说过的,而且她母亲一直都教导她,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让她尽量不要跟别人,特别是有些权势地位的人产生冲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句话危元溪还是知道的。 想了一瞬后,危元溪放开了紧抓着顾林的手,危慕裳跟顾林她以后可以收拾,但现在既然食府都出来表态要赔礼了,她若不接下,难免有些不妥。 “今天算你们走运,既然慕林食府愿意白白承担这笔费用的话,那我便放过你们危元溪其实不在乎这点钱,她就是看不惯危慕裳那副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什么都不屑的样子。 就算要不屑也是她危元溪不屑她危慕裳才对,危慕裳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来不屑她。 “既然如此,还请危小姐跟我来一下红姐伸手示意危元溪跟她走,她不动声色的跟危慕裳和顾林点点头,让她们可以走了。 “哼!”狠狠的甩了个白眼给危慕裳和顾林,危元溪深深看了顾林,这个女人她记下了。 “啧啧!红姐还是这么man!我们走吧见危元溪被红姐领着走,顾林感叹了一句后,揽着危慕裳肩膀就步出了慕林食府。 危元溪不知道红姐是怎么办到的,她才在贵宾室坐下没五分钟,那个帮她弄头发的名设计师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在她重新弄好头发妆容的时候,神奇的是,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跟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限量版连衣裙。 在危元溪满意的目光中,红姐将她送进她订好的包间后,红姐身一转脸色就如万年寒冰般冻人。 柜台前,红姐看了眼里面的大堂经理,不容置疑的冷声道:“打开公司的黑名单系统,把危氏危元溪给我拉进去!” ///////// 危慕裳跟顾林回到住宅区后,顾林便在车库查看着她的赛车。 “慕子,我们明晚去黑市赛车吧?”明天她把车开去保养一下,好久没赛车了,她都手痒的不行了。 “也行,据说你上次输给了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子?”她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危慕裳想着多玩玩也好,不然下次再从山里出来,还不定得是何年何月呢。 “靠!别跟我提那人!要是再让我遇见他,tm我一定灭了他!”顾林一把将车头盖给盖了下来,恶狠狠的捶着车头跟危慕裳吼道。 足以可见顾林对那个名不见转的小子有多仇恨。 她们回到家冲完凉,顾林继续渣她的网游,危慕裳则窝在沙发上看书。 晚上十点钟,危慕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顾林听见危慕裳嗯嗯几声挂了电话,半响也不见危慕裳再有什么动静,顾林从游戏中抬头看了向危慕裳,就见她虽脸色淡然,一双黑瞳却冷之又冷。 “危家的电话?”见危慕裳这副模样,顾林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让我现在回去一趟危慕裳在想,会不会危元溪跟危家的巴拉巴拉,然后他们要找她回去收拾她。 “那你去么?”顾林皱眉,她对危家的人真心没什么好感觉。 “去!干嘛不去?”危慕裳起身换衣服,她又不是懦弱的人,危家她都呆了那么多年了,还差这一回? 如果危家的人想要怎么怎么样她的话,她劝他们还是想想就好。 危慕裳前脚刚走,她们家的门铃后脚就响了。 顾林手上奋力打着boss,嘴里却忍不住咒骂起来,难道是危慕裳忘带东西又忘带钥匙了么,怎么按起门铃来了。 看着最后被boss消灭掉的自己,又听着响了许久的门铃声,顾林黑着一张脸这才起身去开门。 顾林开门的时候忘记看猫眼了,她一打开门看到门外修长的身影时,她反射性的就要关门。 但顾林的动作慢了一步,看见男人的脚阻挡在门边,她怎么也关不上门,顾林张嘴就咆哮了一句: “危元继!tm你给我滚蛋!” ------题外话------ 林子的男银,亲们,你们猜到了么o(n_n)o ( 103 103 “危元继!tm你给我滚蛋!” 顾林那个悔恨,她怎么就一时眼抽忘了看下门外是谁再开门呢。 跟危元继在门内门外抗争着,顾林突然想起危慕裳的那通电话,难道是危元继特意把危慕裳支开的? 不然怎么会危慕裳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 “危元继,tm把你脚甩开!”见危元继不出声却跟铁柱般挪都不挪一下的脚,顾林伸脚就踹过去。 许是被顾林给踹疼了,也或许是危元继不想再让顾林胡闹下去了。他双手扳在门框上猛地往里一推。 顾林只觉得门外猛地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她就扛不住的身子不断往后退。 再然后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砰一声听到门被关上的同时,她也被那抹身影给压在了门上。 身体被危元继紧压在门上,顾林瞪着危元继近在眼前俊脸,火气就直往上冒: “tm危元继你有完没完!我跟你早拜拜……嗯……” 顾林眼瞪得更大了,双眸喷火的怒视着紧压在她唇上的危元继。 他娘的! 再次见到危元继他字都没嘣出来一个,张嘴就吻上来,他是性饥渴还是性饥渴! “闭眼!”危元继自我陶醉的吻了一瞬后,突然发现顾林正睁着喷火的眸瞪着他,当即就轻咬了口她的唇瓣命令道。 “嘶……”瞬间从唇瓣上传来的疼痛,令顾林猛地倒吸一口气,眉一皱眼也闭了起来。 见顾林终于乖乖的闭上了眼,危元继这才重新闭起眼复又吻上顾林。 一手与顾林的手十指紧扣紧紧握着,另一只手则紧拥着顾林压向自己,危元继太想念这种感觉了,多少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梦到她,可一睁眼,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顾林。 当初他是知道顾林报名参军了的,但后来她的名单被他弄了出来。 危元继不知道顾林是怎么又去参了军,当他发现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 说来也奇怪,顾林这人吧,姿色是有点,但是她脾气火爆,性格叛逆,还忒玛的不知好歹。 这世上比顾林美、比顾林温柔、比顾林好的女人有很多。 危元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顾林念念不忘了,反正自她走了后,他对其他女人就再也提不起任何性趣了。 顾林在部队的事情他探听不到,只依稀知道她好像参加了什么特种兵的选拔。 危元继以为他最起码还要一年,等顾林当兵满两年退伍后,他才能再见到她,没想到今天就给他逮着了。 将顾林深吻的快喘不过气了,危元继才好心的放过她,转辗到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啄吻着。 “谁批准你去当兵的?嗯!”张嘴将顾林的耳垂含在嘴里,不轻不重的咬吮着,危元继喷出的语气满含危险。 看来一年前的他对顾林还是太仁慈了点,才会让她有胆一而再再而三的跑路。 “嗯……”敏感的地方被危元继暧昧的折磨着,顾林忍不住轻吟出声。 一听到自己哼出娇柔暧昧的声音,顾林就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这是在干嘛! “危元继,你丫给我打住!”危元继的舌尖像是有魔力般引诱着顾林,她趁着自己还能思考的瞬间连忙吼道,但出口的声音却娇柔的丧失了那么点威力。 见顾林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危元继手下用力,猛一下将她紧紧的摁向自己,两人暗涌着血气方刚之处瞬间亲密接触。 “嗯……” “嗯……”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听起来却都有着舒服的满足。 “说!谁借你胆子让你去当兵的?”顾林穿的是火红色的长衣长裤睡衣,危元继的大手挑起睡衣一角猛一下钻了进去,终于抚上了想念已久的柔滑触感肌肤。 一走就整整一年三个月,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一年多都是怎么过来的? “你以为你谁呀?凭什么我去当兵还要经过你同意!”扛着越来越顶不住的身体,顾林倔的怎么也不肯低下头服软。 她招谁惹谁了,这个男人无缘无故闯进她的生活,将她吃干抹净也就算了。 吃亏的是她好吧!她都不打算跟他计较了,他凭什么还有脸死皮赖脸的缠上来。 “我是谁?凭什么?”危元继眼里的**瞬间褪去了不少,眸光一暗,危险的眯起眼,“姓顾的!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你的谁!我到底凭什么!” 看着如此神色的危元继,顾林突然就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后立马就想逃走。 但她本就被墙壁与危元继紧紧夹在中间,想逃走岂是那么容易的。 危元继一把横抱起挣扎着想溜走的顾林,转身就朝屋内走去。 “你mei的!危元继你放我下去!”挥着手踹着脚,可无论她怎么折腾挣扎,危元继的手都像长在她身上般,怎么也挣不开。 “到了床上我自然会放你下去走到两间对立的卧室门前,危元继左右看了眼一模一样的两扇门,他下一秒就踢开了右边的门。 在顾林惊讶的目光中,危元继进去后脚一勾就砰一声将门给关紧了。 一把将顾林抛在柔软的大床上,危元继眼角一扫,看到了床头柜上,顾林拽拽的坐在赛车车头的相片。 危元继月兑下外套,一颗一颗缓慢的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他冰冷的眸危险又幽深的盯着床上愤恨的顾林。 顾林的身子在凌空一抛沾到大床的下一秒,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危元继,你丫别过来!”站在床上,顾林伸手指着春光渐露的危元继,握紧拳头愤怒道。 他丫的,危元继要是敢乱来,她一定办了他! “可以,那你过来月兑下衬衫潇洒的一扔,危元继挑着眉,手里解着皮带,眼里的冷意渐渐褪去,暧昧又危险的看着张牙舞爪的顾林。 他今晚一定得让她知道,敢忤逆他不听他话的下场是什么! 宽厚的胸膛,精瘦的腰身,性感的六块月复肌瞬间出现在顾林的眼里,看着眼前这幅美色,顾林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虽然顾林很不想承认,但危元继那张脸,那副身材,还真的是没话说。 “我呸!休想!”暗自yy了一瞬后,见危元继猥琐的解着裤头,顾林右脚往后移了移,随时为自己准备好后路。 “是么?”月兑下西裤,危元继穿着条四角裤衩,边扭转着手腕边反问道。 瞧着危元继理所当然的暴露着身体,顾林唾弃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往某处瞅去。 “当——嗯……”顾林的然字还未出口,她的左脚腕就突然被危元继一抓再一扯。 随后她的身子就猛地一个后倒,倒在床上后就被扯到了危元继身前。 “靠!”一时不擦突然被袭击,顾林火爆的爆着粗。 倒在床上后,顾林见危元继倾身就想压上来,她提起右脚就狠狠的朝危元继胸口踹去。 顾林出脚的速度极快,危元继闪躲不及最终还是被她给踹中了。 “嗯……”胸口猛地一疼,危元继的身体被顾林踹的往侧边一倒。 捂了下被狠踹的胸口,危元继侧目就见顾林一个翻身就想爬走,他当下就手一伸,抓着她小腿又给拖了回来。 “啊……”顾林一下趴在床上,又被危元继给拖了回去。 身体猛然一起,危元继就重重的压在了顾林身上,左手摁着顾林的肩膀,危元继右手就狠狠的朝她小屁屁拍去。 ‘啪’一声响。 “我让你逃!” “啊——tmd!危元继你给我住手!”被人按在床上打,顾林有生以来是第一次,她趴在床上反着手去拍打危元继,奈何危元继根本就不予理会,继续拍着她的。 ‘啪!啪!啪!’ “还敢踹我!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危元继每打一下就朝顾林吼一句,狠狠的发泄着怒火。 叫了几声打了几回也无果后,顾林瘪着嘴蔫趴着也不叫了,其实危元继下手不重,她也不疼,但她觉得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很憋屈。 见顾林不声不吭的趴在床上,危元继也不打了,扳着她的脸侧过来看着她:“以后还逃不逃?” “不逃了下弯着嘴角,顾林嘟着嘴委屈道。 “还踹不踹我?”见顾林服软,危元继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不踹了 危元继很满意,手下按着顾林的动作也松了松。 “嗯,这样才……呃……”乖。 危元继的乖字还未出口,他身下的顾林就手肘一曲,猛地又撞向他的胸膛。 顾林狠力将危元继从她身上撞下去后,她也不打算逃了,一个翻身就骑在危元继身上,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mei的!你让我不逃就不逃?你让我不踹就不踹?想得美!” 顾林一拳一拳挥打在危元继的胸膛月复部,她的嘴里也喋喋不休的发泄着:“我擦你全家!你竟然敢打我!你丫是活腻歪了是吧!” 危元继淡笑着也不还手,任由顾林雨点般的小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他光果的肌肤上。 危元继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受虐的倾向,他只是喜欢看顾林为他抓狂的样子而已。 再者,顾林的拳头纵然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来的狠,但这点挠痒痒般的拳头,他还是承受的起的。 顾林打着骂着也有点没劲了,危元继的肌肉太硬了,打得她手都有点疼。 从危元继身上站起身,顾林将横跨在他腰侧的脚收回一只,提脚就朝他侧边踹去。 “你mei的!敢打我屁屁!我让你丫血染菊花!” 危元继被顾林踹得一个侧身,回眸见顾林还想踹他,危元继眼眸一暗,立马就挺身而起。 顾林一直都留意着危元继的动向,在看见苗头不对时,她踹向他的脚顷刻间就方向一转,朝床下跳去。 但顾林才跳下床没跑几步,危元继就从她身后蹿了上来,一把抱住她。 “娘的!”腰际一被危元继搂住,顾林就火大的挥舞着双手往后撞去,双手也交替着不断往后踢。 危元继一边闪躲着顾林毫不留情的蹄子,一边搂着她就往床上带。 但顾林看出他的意图,挣扎着死命也不从。 于是两人间除了顾林时不时爆出的粗口外,他们也没怎么说话,就光顾着攻击对方,防守对方了。 顾林在挣月兑危元继的禁锢后,两人纠缠着一追一赶。没几分钟的时间,顾林的房间便跟之前大相径庭,乱七八糟的东西挥落了一地。 两人时分时缠的身体,也不断撞击着衣柜、桌角,两人不依不饶的纠缠着,被那些带角的家具撞了无数次后,顾林直感觉自己的腰快被撞废了。 顾林就不明白了,好歹她的格斗技能不错,特别是又在基地艰苦训练了半年,怎么她还是打不过区区一个危元继。 危元继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他既不混黑道也不是警察军人,他的身手怎么会这么好。 顾林当时没想到的是,危家还有个老将军,而那个老将军把他的儿子孙子,从小就当军人来训练的。 “停!我不打了……”再又一次攻击不成,反被危元继狠压在梳妆台上时,梳妆台的桌缘直撞的顾林喊投降。 娘的!她腰快断了! 明天起来肯定得淤青一大片。 “不打也成,那我们就做!”压着顾林,此刻她的睡衣被挣得撩上了几分,危元继见此就果断的双手一抓一掀,将它从顾林身上月兑了下来。 顾林没穿内衣,睡衣强制性的被月兑后,她反射性的护着胸前春光。 “你mei的!危元继你丫性饥渴是不是!你除了精虫上脑,除了做做做,你丫还敢想点别的么!” 瞪着危元继越压越低的脸,顾林的咆哮就越加的大声了。 她娘的,她早知道遇到危元继她就没什么好事。 她之前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要是早知道一定会遇到危元继的话,就是打死她她也绝不会回s城来。 紧压着与顾林面对面瞳对瞳,危元继看着她暴怒的眸,月复诽一笑:“不敢!” 顾林都在他面前月兑光了,他当然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了。 “你无耻!”靠ta姥姥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小子报道说,危元继是个gay,是个性冷淡来着。 顾林简直想杀到他家去灭了他。 转眼间顾林又被危元继给抱到了床上。 看着危元继覆上来,他看似冰冷实则卑鄙无耻的俊脸,虽然她早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 但顾林觉得她还是不能就此屈服,她要反抗,雄起,早晚有一天消灭了危元继! 于是在危元继动情的深吻着顾林时,他突然就双眼一睁唇瓣一痛,随后他就感觉到口腔中有着丝丝血腥味。 眸光暗沉危险的与顾林倔强的眸对视着,危元继越看越咬牙。 好歹一年没见了,他还想对顾林好点温柔点的,既然她不领情想要火爆的来一场,他绝对满足她! 这样想着危元继大手向下一扒拉,顾林瞬间就光溜溜的躺在了他的身下。 顾林还在睁着眼大惊,危元继的手已经片刻不停的分开了她的腿,紧接着他就倾身覆了上去。 “啊——”太久没人光临的地方突然被硬闯进去,瞬间疼得顾林尖叫一声。 她都还没准备好,危元继是想找shi么! “嗯……真紧!”一进去危元继就后悔了,顾林太干了,他担心她承受不住。 “紧你mei的紧!你丫给老娘出去!”绷紧了身体,顾林看着危元继爽得咬牙微后仰的性感诱人模样,张嘴就怒骂道。 他自己是爽快了,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她! 危元继低头见顾林还能生龙活虎的朝他咆哮。知道她没什么事,他也就不客气的吞云吐雾起来。 顾林深知危元继的习性,在他后退时,顾林颇具柔韧性的双腿瞬间曲起,脚掌撑在危元继腰侧,趁着他后退的时机,她同频率的双脚猛一使力。 猛地推开危元继瞬间得到解月兑后,顾林光着身子,不服输的立刻又爬着溜开。 一时不擦被迫退出温暖桃花源,危元继脸色那个黑,看来不给点顾林教训,她是不会知道男人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的了。 危元继黑着脸,眼疾手快的将逃至床沿的顾林,一把抓了回来。 这次危元继是真没替顾林想那么多了,从后再次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光临了那个桃花源。 “啊——”顾林那个皱眉咬牙五官纠结,从前面都受不了了,更何况后面。 危元继从后搂着顾林毫无缝隙的压着她,任由自己跟着感觉走。 整整一年三个月,他忍得已经够久的了,顾林还这么跟他造反,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啊——你,危元继你tm慢点!” 警告危元继慢点后,顾林双手抓着床单想要往前爬,她难受,可危元继死死的压着她,她根本就移动不了分毫。 “晚了!”危元继从后啃着顾林的脖颈肩膀,暗沉的嗓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他想对她温柔的时候她不要,现在来跟他讨温柔,温柔早被他丢了。 顾林猩红着眼愤恨的咬牙,危元继最好别让她逮到机会,否则,她一定要他好看。 “嗯……轻点……”突然一个劲猛力道下,顾林忍不住求饶道。 “继,叫继我就轻点双手游移着,危元继轻轻吻着顾林的耳际,暗哑着性感嗓音诱惑道。 “滚蛋!啊——”顾林想也不想就拒绝,换来的是更加猛烈快速的报复。 满含浓黑**的眼看着顾林线条优美的背部,危元继也不再说话了,直接用实际行动来征服嘴硬的顾林。 一瞬间,危元继跟顾林的战场从床下转辗到了床上,火爆与冰冷碰撞间,顾林如何会在危元继的西装裤服输,每一个可以及不可以反击的时机,她都不会放过。 两个同样硬脾气的人撞在一起,一方胜一方败,一方弱一方强,如此反复循环着。 争斗着在制服与反制服的目标下,两人一夜没睡一直翻滚到了天明时分。 顾林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危元继不知疲惫的涌动着。 “嗯……” 被推动着一次又一次到达巅峰之极,在顾林虚弱无力的被迫承受最后一次迅猛强力的巅峰时,顾林被刺激的全身瞬间紧绷,张嘴就咬上了危元继的左肩。 一直到极致的欢愉褪去,嘴里尝到浓浓的血腥味,顾林这才无力的松开紧咬着的贝齿。 “危元继,你不是人……”闭上眼全身虚月兑的躺在危元继身下,虚弱无力的呢喃道。 危元继低笑出声,伏在顾林耳边点点啄吻着她晶莹的细密汗珠。 虽然过程艰辛,但危元继满意的吃饱喝足了。 “林,你这算是称赞么?”伏在顾林耳边,危元继爱怜的反问着。 危元继知道今晚有点纵欲过度了,但忍了这么久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一想到顾林不知何时又会再离开他,他就忍不住想把她囚在身边一辈子。 “滚……蛋……”顾林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听见危元继异常欠扁的话语,她眼皮也没掀一下,蠕动着唇瓣无力道。 心疼的看着顾林虚软的模样,危元继褪出他的兄弟,轻柔的将顾林给抱了起来。 “我……我不要再来了!”顾林一惊,声音依旧不大,却异常的坚定。 一夜下来,顾林不知道她到底被迫承受了多少次。 虽然她也舒服,可次数一但超出身体承受范围的话。再舒服的事情也会变成负担。 ‘啵!’ 见顾林虚弱挣扎的神色,危元继满足一笑,猛一下啄吻在她的唇瓣:“嗯,不来了,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听见危元继终于答应说不来了,顾林放心的闭上了眼,安心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顾林也觉得浑身湿腻腻的不舒服想要泡个澡,但她实在是不想动了。既然危元继愿意效劳,她就勉强接受好了。 从卧室到房内浴室的短短一分钟不到,危元继就发现顾林竟然睡着了。 看着满身暧昧痕迹的顾林安心窝在自己怀里,那张脸褪去了醒着时的张牙舞爪,那张嘴也安安静静的闭着不再爆粗口。 顾林**却无防备的模样,令危元继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但看着顾林疲惫无力沉睡过去的脸颊,他想了想还是再忍一下好了。 ///////////////////////// 当危慕裳再一次踏进危家大宅时,看着端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危家众人挑了挑眉。 这都晚上十点半了,一向早睡的危家老爷子老婆子竟然都在,就连她父亲及养母都在。 危慕裳在大厅扫视了一眼,没看见危元继及危元溪的身影,危元继不在她可以理解,但危元溪,不是应该是她跟危家告状,他们才会知道并叫她回来的么。 危慕裳在进门的时候他们都回头看了她一眼,但随即就又都转回头,继续看着他们的军事节目。 “爷爷,女乃女乃,父亲,苏阿姨危慕裳走进大厅,在他们侧边站定,微垂着头一一唤着他们。 她只是唤着他们的称呼,危慕裳唤完后并没有加上一句,类似‘我回来了’之类的话语。 老爷子及老婆子坐在电视正前方的沙发上,危慕裳不够强势的父亲及养母端坐在侧边的沙发上,与危慕裳面对面的位置。 危慕裳微敛着半响也没听到他们的回话,对此她却是早习以为常了。 其实危慕裳一直都不太明白,既然危家的每一人都不待见她,那为什么还要把她接回来,直接当做没她这个人不就好了。 每次见面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与其这样,干嘛不干脆一点直接把她扔出去,省的大家都不好过。 “什么时候回来的?”半响,老爷子才抬起头看了危慕裳一眼道。 老爷子虽早已过了古稀之年,但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军人,体格还是挺强壮不错的,除了头发白了点,精气神还是满格的。 “今天危慕裳头也没抬,依旧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嗓音也依然是淡淡然的。 其他人或看电视,或偶尔扫一眼危慕裳及老爷子,都安静的没出声。 与父亲危绍治有丝惊喜有丝心疼的眸光不同,老婆子及养母苏琴的目光,则是嫌弃之余带着丝不屑。 又是一阵沉默,危慕裳并不觉得沉默有何不好,反正她跟危家的交流一向不多,大都数时候也都是双双沉默的。 看着危慕裳虽不太明显,但显然是黑了瘦了的模样,再加上那头原本长长的头发突然变成了这么短。 要不是今天危慕裳出现在危家,估计就是在外面遇到,老爷子也不会认得这就是他的孙女。 老爷子一直都知道危慕裳对危家,也就如危家对她一样冷冷淡淡的。但看着与一年前态度依然不变的危慕裳,老爷子不自在的关心了一句: “在部队的生活还习惯吧?” 也许是想到危家除了他之外,也就危慕裳一个人喜欢军人这个身份。老爷子对她的态度虽没转变多少,却也多了丝留意。 “习惯简短,一问一答的交流模式,危慕裳早已习惯的眼珠子也没动一下。 老爷子有些不满,手里的拐杖猛地杵了一下地板,危慕裳就非得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是吧,她就不能多说点什么,或者回答的多一点么。 “你现在在什么部队?”对于危慕裳在军中的去向及动静,依老爷子老将军的身份及他在军中的人脉,其实只要吩咐几声他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但他从没去了解过,一是不想让军中的人对危慕裳有特殊照顾,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危家出了个私生女这回事。 虽然不少人知道s城的危家有私生女这回事,但哪个名门豪门出过的这事少。 危慕裳行事一向低调,且从不与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任何的牵扯。 遂虽然有人知道危家有个私生女,但基本没人见过危慕裳,知道她名字,见过她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了。久而久之,危家私生女之事也都渐渐被众人淡忘了。 “上头说不能说危慕裳依旧眼皮也没掀一下,她没说谎,基地的保密条例早在她们进基地第一天的时候就被严格要求了。 若要问她是什么部队,危慕裳还真的答不上来,她除了知道特种基地跟深山外,连她们基地的番号什么的都不知道。 一听危慕裳说不能说,老爷子的眼睛猛一下凌厉的射向她,似是想要知道是真的不能说,还是危慕裳不愿意告诉他。 “不能说?老爷子问话有你拒绝的份么!”养母苏琴早在等空子找危慕裳的茬了,等了半天现在更是厉声质问着。 “哼!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问你是抬举你,别不知好歹!”老婆子看也没看危慕裳一眼,眼睛盯着电视嫌恶指责着。 父亲危绍治则带着丝责备又带着丝心疼的看着危慕裳,她回答老爷子不就好了,没必要去冲撞他啊。 危慕裳依旧敛着眸不为所动,众矢之的,在危家,她有过不是众矢之的的时候么。 不能说的保密部队,老爷子第一个想到的是特种部队,但是,危慕裳是女兵,如何能进特种部队。 “是特种部队么?”老爷子微眯起眼,上下将危慕裳重新审视一番。 部队也是需要不断创新的,他已经退下来这么多年了,有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危慕裳嘴角微勾起一丝弧度,仍旧垂着眸不回话。 要让她如何回答? 点头还是摇头? 一听到老爷子说特别部队,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对方。即使他们不是军人,也都知道特种兵是跟一般的兵种不同的。 久久等不到危慕裳的回答,苏琴更是耐不住了,看了眼老爷子还算安全的脸色后,她指着危慕裳就道: “爸,你未免太看得起这个野……她了苏琴本想说野种的,但在老爷子猛一个凌厉眼神下,她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她怎么可能会是特种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 危慕裳不明白了,当特种兵还能因为她私生女的身份而没有资格当么?难不成苏琴认为只要身份高贵的人才能当特种兵? 对于私生女这三个字,危慕裳曾经非常的排斥厌恶。 母亲还在的时候,虽然她们的生活并不是很好,但她是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 当时她不明白,为何她到了父亲的身边,一下子就从心肝沦落到了遭人厌恶的私生女位置。 她曾经想要逃离父亲,逃离危家,从而逃离掉私生女这三个连她自己都不喜欢的字眼。 但后来她发现,这三个字是连在她的骨血里的。哪怕她将身上的血全部换掉,她也依然摆月兑不了这三个字。 既然不能拒绝,于是慢慢的,她也就接受了这三个字。最起码这三个字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也不是她主动给自己带来的。 “性子从小没教好就是没教养,没有的事也胡编乱造,也不……”老婆子依旧没看危慕裳一眼,嘴里无情的指责着某些已经不在了的人。 “好了!没事都给我回去休息!”老爷子见危慕裳一直垂着眸不说话,似是知道危慕裳想表达的是什么,他冷喝一声打断了老婆子阴阳怪气的嫌弃。 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回房,一个个不屑的冷哼一声,危慕裳都不为所动。 当危绍治经过危慕裳的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抬手想拍拍危慕裳的肩膀安慰安慰她,却被危慕裳毫不犹豫的躲开了。 看着被拒绝在半空中的手掌,危危绍治眼里有着受伤与痛色,他看着危慕裳略为痛苦的道:“慕裳,是爸爸对不起你 “没有,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危慕裳冷瞥了危绍治一眼,低声冷漠道。 危慕裳从没叫过危绍治爸爸,她只会在必要的场合必须要叫的时候喊上一句父亲。她从不认为危绍治有资格当她的爸爸,有资格成为她母亲的男人。 “你还磨蹭什么?赶紧上来休息!”苏琴上着楼梯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在看见危绍治在跟危慕裳说话时,她一怒张嘴就连声呵斥。 “马上就来危绍治一惊,连声跟苏琴点头道,随后他歉意的看了危慕裳一眼就连忙上了楼。 危慕裳闭了一下眼后又重新睁开,幸亏她早就知道危绍治靠不住,从没指望过他这个父亲能帮自己。 危慕裳本想回去她跟顾林的小家的,但她想了一瞬还是没回去,她看看危家她落下什么东西没有,明天她全部搬走好了。 第二天当危慕裳回到家,她奇异的没看到顾林在电脑前渣网游。 推开顾林的房门,危慕裳瞬间就瞪大了一双黑瞳。 天,这是垃圾场么? 洒落了一地的衣服物品,她们不是前一天才收拾干净的么。 待走近横尸在床上的顾林时,危慕裳更是惊恐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顾林从被子里出来手臂脖颈,大红一块小红一块的布满了每一寸肌肤。 “林子!你快醒醒!”见顾林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危慕裳慌忙摇晃着把她拽起。 此时看到凌乱的房间,满身吻痕又死猪样的顾林,危慕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顾林不会是被人强上给暴了吧! “嗯……tm姓危的别吵我!”睡得好好的,酸痛的身体突然就被猛烈的拽着摇醒,顾林以为危元继又想折磨她了,她眼也没睁就一把挥开危慕裳的手,重新倒回了床上。 见顾林转瞬间又倒了回去,危慕裳狠狠的想,平时顾林就是睡死过去她也不会管,但现在,她能视而不见么。 “tm死林子你给我睁开眼睛!” 危慕裳一手捏着顾林鼻子,一手捂紧她嘴巴,硬是把顾林给挣扎着憋醒了过来。 “慕子!”顾林愣了一瞬,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危慕裳穿着便服的身影,又看了看熟悉又凌乱的房间。 顾林的思绪瞬间回笼,看了眼自己因挣扎坐起而出,满是吻痕的上身后,她一把拉起被子缩了进去。 “慕子……”顾林露出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危慕裳,她没想到会这么久曝光了,怎么办,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危慕裳说。 猛一下看见顾林比手臂更为恐怖的上身,危慕裳强自压下震惊,眸光深冷定定的看着满眼委屈顾林安慰道:“林子,你别怕,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 危慕裳握紧了拳头,她一定将那个伤害顾林的混蛋给大卸八块阉了爆菊! 一时间被太过意料之外的顾林给震到,危慕裳完全没想到以顾林的身手,采花贼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而且,以顾林的性格,发生了这种她不可能会这么平静才对。 “慕子,你先别激动别激动!我,我没事……”顾林见危慕裳越来越冷的黑瞳,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着。 但凭她刚才看到的自己上半身境况,她自己也没好意思将我没事说的多坚定。 “没事?”危慕裳一听顾林是没事她更加的激动了,一把扒下被子,指着顾林身上的痕迹怒道,“tm这叫没事!我也没激动,我只是想杀人而已!” “别别别!你不能杀他!”危慕裳猛一下跳脚的激动神色,吓得顾林连忙制止她想杀人的念头。 “什么?娘的!敢情你不是被强暴,而是心甘情愿的?”一听顾林维护罪犯的紧张模样,危慕裳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顾林一直都有一个神秘男人的说。 “我去!敢情你昨晚是跟你男人通。奸来了!你们要不要这么凶残?我tm还以为你被人lun奸了呢!” lun奸…… 顾林嘴角抽搐,危慕裳的想象力也太丰富,谁tm敢轮她! “他娘的,你那个男人tm到底是哪个混蛋?还让不让活了?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是吧!”危慕裳是真不忍看顾林第二眼,除了那张脸,顾林简直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这样的男人,危慕裳真不敢想象顾林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万一对方是个性。虐。待怎么办! 顾林的小身板能扛得住么。 “呐……慕子,你先别激动,那个男人……他……你也认识顾林从没想过要隐瞒危慕裳,只是,她觉得这事晚一天知道对危慕裳而言也是好的。 “谁!”顾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危元继……”顾林眼一闭,弱弱的吐出三个字。 “你说什么!” ( 104 谁快谁猛 104 “你说什么!” 危慕裳以为自己听错了,危元继?这个名字她很熟悉,但是,她第一次从顾林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就是,就是你想的那样顾林不太敢去看危慕裳的脸色,危慕裳跟危家的关系,她有多排斥危家,顾林比谁都清楚。 也正因为危慕裳跟危元继的关系,顾林才犹豫了好久,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面对危元继。 看着顾林低垂着头的不敢看她的样子,危慕裳也移开了视线不去看顾林。 危家的人是危慕裳最不想要靠近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会跟危家牵扯上关系,还是这种亲密关系。 危慕裳久久的呆立在床前不说话,原本她以为是两个极端世界的人,突然间就碰撞在了一起。 她脑袋混乱一片,一下子无法适应过来,也没法去判断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件事件。 良久不见危慕裳有何反应,顾林抬起头去看她。 只见危慕裳呆呆的站在她面前,那扭开头不看向她的身影,瞬间就让顾林心中酸涩起来。 此刻那抹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苦无依,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只剩她一个人般。 危慕裳受伤惨白的脸色令顾林心惊的同时,也让她心疼起来,她之于危慕裳,就如同危慕裳之于她一样。 她们不是亲生更甚于亲生,不是亲人更甚于亲人。 她跟危元继之间的纠葛,会不会让危慕裳以为她不要她,与她背道而驰的投入到危家的怀抱? “慕子!”想到危慕裳有可能误解自己会离开她,顾林猛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一把抱住危慕裳。 “慕子,你别误会,我跟危元继其实没有什么的。我绝不会像危家的人那样对你,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见危元继了,好不好?你别不说话 危慕裳的心思有多敏感顾林知道,她担心危慕裳瞎想,然后就钻进牛角尖不肯出来了。 顾林从没享受过亲人的温暖,一直以来,给她温暖陪伴她的都是危慕裳。她曾对自己说过,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不要谁也不会不要危慕裳。 那种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感情,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取代的了的。 顾林抱着她的紧张神情,令危慕裳眸光闪了闪,随后她也回拥着赤身**的顾林,低声在她耳畔道: “林子,你爱他么?” 顾林身体一僵,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苦笑一声,顾林才悲哀的发现,她连自己爱不爱危元继,或者危元继爱不爱她都不知道。 结果她就失了身,沦落到了这种田地。 “那你会想要跟他过一辈子么?”危慕裳闭着眼,再次轻声问道。 她喜欢这种感觉,抱着顾林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温暖。那种,母亲还在的时候,给过她的温暖。 “我能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么?”犹豫一瞬,顾林老实的回道。 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以前只想着怎么样才能逃出危元继的掌心,谁会想到要去跟他过一辈子。 轻推开顾林,危慕裳双手抓着她肩膀,神情异常认真的看着她。 “林子,你听好了。如果你想要跟危元继在一起的话,我会试着把他当成哥哥 危慕裳想清楚了,她跟顾林就算感情再好,她们也毕竟是两个人,跟危家的恩怨也只是她一个人的恩怨而已。 顾林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自私的把她的负担,强加到顾林的肩膀上去。 危元继,在危慕裳的眼里,他其实并不像危家的其他人那样为难过她。他只是从没正眼看过她,跟她一样冷眼旁观而已。 依危慕裳对危元继的了解,他虽然心性冷了点,也或许他并没有多少善心,但起码的,他并不是一个善恶不分的人。 最重要的是,危元继跟他们的父亲完全不一样,他并不是一个懦弱没主见的男人。 依危元继的性子,若他真心对待顾林的话,危慕裳相信,就算危家再险恶,危元继也绝不会让顾林受委屈。 听完危慕裳的话后,顾林双眼睁得大大的,她听到了什么,哥哥? “慕子,不必勉强自己,我跟他,并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顾林微微一笑,对于危慕裳的信任,她满足。对于危慕裳的退让,她更是感激。 危慕裳甚至将危家的人都当成了杀母仇人,现在却因为她要把一个仇人当成哥哥来对待,光凭着这一点,她就已经够知足的了。 顾林从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在何方。如果她有一个特别憎恨的人,然后这个人突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的亲人,要自己去接受她的话。 顾林想,她做不到。 但危慕裳却跟她说,她会去试着接受。依危慕裳的性格,她既然试了,就必定会强迫自己接受。 对于危元继,就想顾林刚才说的,她真的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男人,并不是她生活的重心。 若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自然是好,没有顾林也不会强求。她更不会做出那种,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事情。 她太知道生命的珍贵了,她的生命,只为她自己而活。 “林子,我是说真的,我也没有勉强自己危慕裳抓着顾林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危元继,他可以算是一个好男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就不要错过了 就危慕裳所知,危元继有洁癖,他的私生活还算干净。 现在他既然愿意跟顾林发生关系,那就代表他对顾林也是有感觉的。 若危元继是真心的,能有一个人呵护保护着顾林,危慕裳当然不会阻止。 听危慕裳说危元继是好男人,顾林沉默了,危元继是好男人么?她怎么没发现。 “慕子,那如果,我不想跟危元继在一起的话,你会怎么对待他?” 顾林想了想,既然危慕裳都不介意的话,她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绝的好,毕竟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不怎么样,你要是不嗨他,那危元继于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危家人而已危慕裳耸耸肩,其实她并不想跟危家的人有太多的牵扯。 ** 危慕裳她们假期的第二天,因为顾林脖颈上太过恐怖的吻痕,她们又在家窝了一天。 按照顾林的话说,要不是假期只有七天,她真想每天都坐在电脑前渣网游。 晚饭后,她们去车行取了危慕裳早上送去保养的改装法拉利赛车。 然后顾林就顶着满脖子的吻痕,黑天幕夜的带着危慕裳一路飞奔到郊外的黑市赛车场。 危慕裳并不常去黑市赛车场,当她们一出现在山路赛车场的地盘上时,危慕裳才知道顾林在这里的名气有多大。 顾林拉风的法拉利赛车一停下,早已聚集在一起的疯狂少男少女们,就呼啦一声全围了上来。 一人一句兴奋的嘶吼着: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女王的车!是我们黑市的女王回来了么?” “女王?什么女王?” “切!不知道我们的女王林子大人,你好意思站在这里么?” “这是林子大人的车?天呐,我等了一年,终于等到我的女神出现了!” “女王大人!女王大人!欢迎回归!” “我还没见过女王大人的真面目呢,别挤,给我让点位置,我要去膜拜膜拜我的女王大人!” “……” “……” 车还未停稳,危慕裳就被瞬间涌上来,把她们的车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给惊着了。 一张张嘶喊着扒拉上来的脸,看得危慕裳都不敢下车了,她真怕一下去,就会被这些人给一人一块的撕扯开来。 虽然知道这些人的疯狂不是因为自己,但看着他们癫狂嘶喊的举动。危慕裳就担心顾林的法拉利安不安全,会不会被他们给挤扁。 “林子,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我从不知道你的人气竟然这么高!”她记得她上一次来得时候,他们虽然也很嗨顾林,但是,绝对没疯狂到今天的这种地步。 “那是!我林女王的人气能是虚的么!不过……”顾林先是傲娇的自恋了一番,随后就有些挫败的道,“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们这么疯狂的样子,估计是我太久没出现的缘故 以前,顾林固定每个星期六都会来这里赛车。 她人气有是肯定有,但每个星期都看到她,骚年们估计是早就习惯了,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热情的时候。 “你先下去,我等这些人的激情消退了再出去危慕裳看着一颗颗趴在车窗车头的人头,再听着一声声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她就有些退缩的跟顾林道。 要是早知道这些人这么热情的话,危慕裳就不陪顾林来了。这么吵闹疯狂,她还不如窝在家里看狗血的连续剧呢。 “也行,我出去跟他们聊聊顾林点点头,下一刻就打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外面的震天嘶喊就越加的大声了,看着一颗颗人挤人的人头,危慕裳真想挪到驾驶座直接开车就走。 车内听不见顾林跟那些小弟小妹们在说些什么,危慕裳只见顾林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走向了另一侧。 围绕在周围的人影渐渐散去,危慕裳这才觉得稍微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瞬间汹涌过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她看着都头晕。 危慕裳在车里坐了几分钟,见没人注意到她这边后,她才推开车门下车。 危慕裳刚走下车,就听见一道嗡嗡的引擎声传来,紧接着在她回头看去时,一束刺眼车灯便直接射向了她。 被太过强烈的白光一照,危慕裳反射性侧头抬手遮眼。 车子在快速的行驶中瞬间猛地停下,就停在危慕裳的身边。 白光撤去后,危慕裳放下手看向停在她右侧的这辆车。 兰博基尼,看着这拉风嚣张的红色车子,危慕裳便能感觉到车主人的桀骜不驯,及闷骚红色的那股风流劲儿。 兰博基尼出现后,原本围绕着顾林的骚年们,又嘶喊着‘车神’一蜂窝的朝兰博基尼涌了过来。 看着瞬间又涌过来的骚年们,危慕裳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虽然这些人都不是冲她,但那股疯狂劲,能不能别老出现在她周身。 兰博基尼一停下,紧接着车门就被打了开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性挺拔身影。 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公子哥,危慕裳视线顺势向他脸上移去。 帅,很帅,眉目俊逸,风流倜傥,从他邪邪勾起的嘴角,危慕裳能感觉到他的狂妄及桀骜不驯。 在危慕裳看向兰博基尼车主的时候,车上下来的帅哥也恰巧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她。 “长的倒不错,就是头发短了点帅哥扫了危慕裳一眼,突然邪笑着就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危慕裳眉角微抽,这男人,她又没让他来评价她的长相。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车神’‘帅神’,兰博基尼帅哥看了危慕裳一眼后,被拥簇着走向了前方。 风一般的来,风一般的走。 骚年们再次离开后,只留危慕裳一人夹在法拉利及兰博基尼中间。 危慕裳才刚清净下来没几秒,就突然听到顾林的尖声呐喊的声音。 “我擦!原来是你小子!”原本围绕着自己的骚年突然一蜂窝离去,顾林本就有些不爽,这下一看清把她风采夺走的人,就是她当兵前战胜她的对手,她就更加激动了。 “小子?tm你谁呀!”一听有人喊自己小子,车神先是一愣,接着眸一沉一抬,就见眼前又一个短发假小子指着他。 看着顾林,车神尤为不爽,看了一眼顾林的胸,也就一毛都还没长开的毛小孩,竟然敢叫他小子。 先不说他肯定比顾林大,但就身份而言,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叫他小子?就是他老子也不敢这么叫他。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假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tm我是你老子!”见车神微怒的神色,顾林的气势比他更为凶猛嚣张。 顾林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小子比她老,但她就是喜欢叫别人小子。 骚年们见两神当面掐了起来,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他们都不是怕他们掐架,相反的,他们就喜欢看他们掐,越刺激越激烈更好。 到这黑市赛车场来的骚年,他们有哪个是不喜欢刺激的。 在他们的心目中,没有谁会成为永远的神,谁强谁就是他们的神。 危慕裳一见顾林伸长脖子的嚣张模样,她眉头一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车神彻底怒了,沉声警告着顾林。 他千里迢迢来这里,不是来找不痛快的。要是顾林不识相,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也警告你!你别以为是个女人你都打得过!”顾林见对方嚣张威胁的模样,她更加的气了。 一年多前,就是眼前这个小子让她含恨当兵去的。 顾林本还想着这次有机会的话,她要把这个小子找出来狠狠的出一口气,没想到不用她去找,这小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靠!”顾林比他更嚣张的模样,令车神有些模不着头脑。 他虽然不介意打女人,但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跟女人动手,特别对方还是一个小屁孩。 “tm一上来就瞎嚷嚷!我认识你么?”车神似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从没见过眼前这个假小子,怎么一见面就好像他们有多大仇恨似得。 “什么?你小子不认识我!”顾林更加愤怒了,被打败了不算,对手竟然还如此轻视她,不把她当一回事。 他真当她顾林是好欺负的是么! “哧……你以为你是总统还是主席?”车神被顾林气乐了,她以为她是谁?非得全世界都认识她? “车神大人,她,她是一年前风靡黑市的女王,林子大人。也就是你一战成名打败她,从此扬名黑市的那个女王 见车神不认识女王,旁边有一个骚年替他解释道。 一般来说,被打败也就意味着过去式,意味着失去光环。 但顾林不同,顾林十五岁就开始征战黑市了,她是黑市的唯一一个女车手,更是他们的女王。 且顾林自坐稳黑市第一的光环后,她的记录一直保持了几年都无人能破。 结果她在遭遇了一次滑铁卢后,就彻底的消失灭迹了。 女王是他们黑市的神话,后来更是成为了一种传说。 因她是唯一的女王,遂很多她曾经的追随者都没忘记她,希翼着她有一日能回归。 而今天,他们等到了,更难得的是,那个曾经让她遭遇滑铁卢,退出黑市的罪魁祸首也出现了。 一年前的历史将再次上演,对于结果,他们没有谁是不期待的。 “什么?是她?”车神微睁着眼看着出声的那个骚年,显然是完全没想到顾林就是那个人。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一开始见顾林比他还嚣张的气势,车神还以为顾林是什么来头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一个曾经被打败的人。他就不明白了,顾林怎么就还能有那么大的口气呢。 “擦!”一听到手下败将这四个字,顾林鼻音重重的碎了口。眼前这小子就是她的耻辱,她今天一定要雪耻! “小子,今天再比一比,老娘就不信还会输给你过去的事顾林不想多提,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能灭了眼前这个小子。 “哼!年轻人口气还是不要太大的好,还有,我不跟自己的手下败将继续比赛基本跟他比赛然后输掉的人数不胜数,他从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同一个人比试。 “我擦!你丫拽什么拽?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今天是跟我比也得跟我比,不跟我比也得跟我比!”一听完车神的话,顾林笑了,然后怒了。 不跟手下败将比,难得眼前这小子是输不起不成,看着挺有气概一男人,没想到连失败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了。 危慕裳混在人群中间,这时,她就听到周围的骚年都骚动了起来。 在不知谁喊了声比后,其他人也都异口同声的附和起来,一声声一句句都嚷嚷着要看他们比试。 骚动的骚年们推动着事件的发展,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车神轻轻一抬手,骚年们见此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要比也不是不可以,首先我们得把赌注加大一倍。再者,你若再输,以后别让我在这里再看见你!” 其实后面一条才是车神最想表达的,他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很显然的,顾林在他眼里就成了这种女人。 一年前,车神以五百万的赌注才让顾林肯跟他比一场。现在,顾林想要把这个机会要回去,车神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 “加倍就加倍!还有,要是你输了,以后我在黑市的时候,也请你不要出现!”顾林脖子一伸,想也没想就肯定道。 这小子不想看到她,他以为她就很想看到他不成。 没多久的瞬间,顾林便跟车神确定了要比试。危慕裳看着顾林明显是气过头的脸色,微叹了一口气,希望顾林能得偿所愿的好。 在一片欢呼声中,顾林走向了自己的法拉利赛车。 “慕子,记得替我祈祷见危慕裳混到了自己身边,顾林一把拉过她道。 “祈祷你别死得太惨么?”危慕裳其实并不看好顾林,并不是她不相信顾林的车技,而是就实际情况而言。 这样来看,车神在外面就算不经常来赛车的话,他也肯定是每天都能碰着车子的。 顾林呢,她们在部队呆了一年,每天不知疲惫的艰苦着,伸手模有轮子装备的机会,绝不是天天有的。 这样一想,就像一个光有一股豪气,与随时准备好战斗的神在比试一样。 危慕裳实在是不敢对顾林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靠!我看起来有那么弱么?”一听危慕裳在唱衰自己,顾林低咒一声,就算不是每天都能碰到车,但对于赛车这种深到骨子里的东西,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弱,但是现实环境太过骨感,我不敢有太大的希望危慕裳实话实说,不是她想打击顾林,而是现实太过残酷而已, 两辆赛车停在起点,这里的场地是在山脚绕着地盘山路一直画圆盘旋的。 骚年们的呼声很大,有支持顾林的,有支持车神的,一个个嘶吼得脸红脖子粗。 与其他人不同的,危慕裳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顾林兴致勃勃,非要一争高下的身影。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法拉利跟兰博基尼同一时间飞了出去。 紧接着便是更为高昂的呐喊声。 一声声一句句尖叫中,车子飞出去后,危慕裳便安静的等着车子的回归。 与其他热情的骚年不同,危慕裳一直都没出声,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车子在开出去后,危慕裳这些在起点的人,是看不到他们在后续的发展的。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些骚年们都挺青春的,都是一些高中生左右的年龄居多。 青春也代表着激情刺激,看着骚年们大声嘶吼兴致高昂的模样。危慕裳恍惚的发现,她好像从没有这么放纵自己的疯狂过。 她长这么大,做得最疯狂的一件事,也许就是毅然决然的去部队追寻大哥哥的脚步。 那个不知道是否还在部队的人,那个给了她温暖却又突然消失的人。 周围的喧哗与危慕裳的沉静形成强烈的对比,危慕裳在这发差巨大的对比中陷入了沉思。 一张张色彩分明的年轻脸庞,将危慕裳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抽离了出来。 他们年轻张扬的脸庞,忽然就让危慕裳觉得刺眼起来。 好像,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样高兴就大声笑,不高兴就大声哭过。 跟他们色彩鲜明的张扬青春一比,危慕裳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自己的青春都经历过什么。 她的青春,除了黑色白色和灰色,好像就再也没有过其他的色彩了。 在一片喧哗中,危慕裳那么突厄的站在里面,却也那样的和谐,仿佛她本就应该站在那里般。 顾林跟车神的比试是十圈决胜负,第十圈时,谁先回到终点谁便赢。 就在危慕裳恍惚间,她看到顾林的车子跟兰博基尼一起,快速的滑过了她的眼帘。 第二圈,第三圈…… 每当他们的车子或一前一后,或并排出现在视线内时,危慕裳周围的骚年们都阵阵欢呼的挥舞着手臂。 一圈又一圈,一直到第九圈时,危慕裳都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直到第九圈顾林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后,危慕裳才像想起什么般,黑瞳在眨了一瞬后,恢复了淡然的瞳色。 “注意了注意了!车神跟女王的决赛已经进入尾声了!爱车神爱女王的筒子们!你们的声音呢?” 在终点位置的线上,一个拿着扩音喇叭的朋克骚年,在一旁大声的渲染着比赛的气氛。 “哦——女王女王!” “车神!车神!” 骚年们一声声嘶吼着或女王或车神,在听到别人喊得比自己更大声时,他们都扯开嗓子越加大声回喊回去。 一时间,危慕裳的耳边嗡嗡嗡的回响女王和车神,除了这几个混乱的字眼,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来了!来了——” 突然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来了,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往左侧看去,见到两道车影忽的撞入了视野,紧接着,他们的嘶吼呐喊也就越加的大声了。 一黑一红两抹车影急速奔驰在山道上,两辆车时不时的前后交替阻拦着对方,在越来越接近终点时,两车的较量也就越加的张狂了。 顾林将油门踩到低,感觉自己的车子都要飞出去了般,她看了眼车子右侧那辆兰博基尼,顾林眸光一冷。 一年前她已经败给了车神半个车轮距离,今天,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败下阵来。 车子猛地加速超过兰博基尼时,顾林突地一个扫尾将兰博基尼挡在了车后,夹在了她的车子与护栏之间。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终点,而自己却被顾林夹杂着前进不了。车神眸光一凛,猛地一下放空了油门。 在月兑离顾林牵制的瞬间,车神猛地一打方向盘,兰博基尼霎时就车头一转,随后以迅猛的速度追赶上顾林的法拉利,而此时,终点就在眼前了。 危慕裳有丝紧张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终点,而顾林领先的优势也越渐的被缩小。 “快了!快了!”骚年们眼见结果即将出来,一个个睁大双眼激动起来。 “女王雄起!” “车神!车神!永远是神!” 伴随着骚年们的嘶吼,两辆车子越渐。危慕裳瞳孔渐渐缩小,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条象征着终点的红线。 快了!危慕裳不由得拽紧了拳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顾林能赢的。 哗一声两车呼啸而过终点,周围的人群也在瞬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冲过终点两车一起停下时,危慕裳看到的是红线被法拉利和兰博基尼同时冲撞,然后她再把视线移到停下的两车车头。 红线黏在两车的车头,在车子停下后,红线缠绵了一瞬,接着不情不愿的垂落在地。 再仔细去看两车车头的距离,从危慕裳所在位置的侧边看去,两车竟然神乎其神的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骚年们目瞪口呆的瞪大了双眸,在双双沉默了一瞬后,人群突然就沸腾了起来。 “平手!” “天!我没看错,真的是平手!女王和车神出现了黑市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平手!” “万岁!我竟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女王是不可能会输的!” “哦——林子大人万岁!” “车神!车神!车神万岁!” “……” “……” 车一停下后,顾林便迫不及待的钻下了车,她在看到她的法拉利跟兰博基尼竟然不分上下时,愤恨的踢了下自己的法拉利:“靠!” 车神听着骚年们的呐喊,又看了眼他跟顾林的车,显然也有些错愕,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再比!”双眸喷火的瞪着车神,顾林愤恨道。 平手顶屁用,赢不了车神她照样雪耻不了她的耻辱。 一听顾林要说要再比,好些骚年们都闭上了狂叫的嘴,等着车神的回答。 他们不管是谁赛车,赛几次,只要有刺激他们都喜欢。 “不比车神的声音也没多大,但是有一股坚定,这样比下去有意思么。 “不比?你嫌钱少么?两千万如何?”顾林眼也没眨一下,见车神拒绝,她以为他是嫌银子不够多。 “我靠!老子看起来很缺钱么!”一听顾林说他嫌钱少,车神怒了,他大爷哪个眼睛瞧见他钱不够用了。 “那你干嘛不比!”顾林手掌猛一下拍向了法拉利,气势汹汹,大有你想比得比,不想比也得比的架势。 “靠!你小子是脑袋还没长开是吧!老子说不比你听不见啊!”见顾林又牛脾气一般纠缠上来,车神怒恨不已。 早知道今天会遇上这么难缠的一个人,他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呢。 “理由?”顾林更为大声的吼回去,赢了她顾林,岂是别人想退缩就退缩,想不比就不比的,不比可以,等她赢了他再说。 “靠!理由就是老子不爽!不想比不行啊!”果然是一个难缠的男人婆,车神嗤鼻一声,转身就想钻进车里离开。 他今晚来这里就是来找气受的,他还是去酒吧找靓妹消消火再说。 “娘的!不准走!”见车神转身就想走,顾林火爆脾气一上来,几步就窜过去,脚一抬猛地将他打开的车门给踢了回去。 “老娘说不准走!”与车神面对面靠得极近的对峙着,顾林仰着脖子就朝他吼道。 靠他姥姥的!她说再比一场,他听不懂是吧。 之前与顾林对峙时,顾林都是背对着光的,这一下顾林面对着光站在车神面前。 在相距几个身的距离下,顾林又仰着脖子。就算她脖子上的吻痕抹了药膏,经过一天的缓解后稍微好了点。 却仍然残留着男人安抚过的痕迹,且,看那深深浅浅布满她脖颈的吻痕,就能看出他们玩得有多激情。 猛一下看到顾林凶残**残留下的痕迹,车神的眼眸一暗,这次仔细端详起顾林的相貌起来。 虽然没到令人惊艳的地方,却也长得不懒,最重要的是,性子够火辣,如果……应该会挺合他胃口的。 在骚年们沉默震惊的视线下,车神突然就朝顾林靠近,猛一下将顾林压在他的车身上,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纠缠不清呢,原来是对我有意思想爬上我的床,见你还有点个性的份上,爷今天就满足你 车神压着顾林,两人脸颊靠得极尽,车神在自恋的说完一段话后,头一低就准备吻向顾林。 “我擦!”车神靠她时顾林没想那么多,一听车神说她想要爬上他的床,顾林瞬间就火大。 他娘的,她看起来有那么欲求不满么! 转眼见车神张嘴就想吻上自己,顾林气得咬紧压根眸光一冷,双手一拧他手臂,右腿瞬间曲起猛地撞向他的命根子。 车神没料到顾林还有此身手,他在堪堪救下自己的风流本钱时,转眼间他已经被顾林给反压在了车上。 “我擦你全家!tm谁那么不长眼,想爬上你的床了!”反压着车神,顾林在骂完后,一手猛地袭上他的脖子,扣紧。 “比不比!”今天她是一定要雪耻,绝不可能让车神从她手底下逃走。 车神这次是彻底的怒了,这个假小子敢踢他的命根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掐着他脖子威胁他。 眼眸一寒,车神没被顾林牵制住的左手猛地一抬,握紧的拳头忽然就朝顾林袭击而去。 不知何时走向他们两人的危慕裳,在车神抬起手的瞬间,她手一伸猛一压,瞬间就将车神的手给按了回去。 “我跟你比!”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车神,危慕裳淡淡的说出四个字。 “什么?”反击被截下,车神的怒焰更加的旺盛了,一侧目就看见同样短发,他今晚在黑市看到的第一个女人。 听见危慕裳说想要跟车神比试,顾林也是一愣,随后她看了眼危慕裳淡然的神色,跟车神道:“跟她比也行,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有一种人的天赋,是天生就让人嫉妒的。 这也是顾林羡慕嫉妒恨危慕裳的原因,她天天苦练赛车,结果却在某一天,被只玩了几天赛车的危慕裳,莫名其妙的打败了。 这,tm的就是天赋。 “如果我不呢?”看着压着他的两个目光坚定的假小子,车神的脸色黑了又黑。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两个没长开的假小子给威胁了。 这tm绝对是耻辱! “阉了!”这是顾林狠绝的声音。 “爆菊这是危慕裳淡然平静的嗓音。 “……” 不止车神听了这四个字冷汗不止,骚年们更是菊、花一紧。 不管是被威逼利诱还是不愿跟毛小孩计较,反正到了最后,车神乖乖的上了车。 第二轮的比试,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骚年们的菊、花也一松,沉默了片刻赛场,又开始了荡漾的骚动。 虽然他们都不认识危慕裳,但是他们认识车神,认识顾林。跟顾林一起来的人,又敢挑战车神,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顾林也跟危慕裳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法拉利跟兰博基尼再次飞出,从她眼前滑过一圈又一圈。 “林子大人,那个人是谁呀?”女王的粉丝,蹭到顾林身旁兴奋的问道。 刚才那人的动作好帅,长得也好美,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 “不知道的就别问顾林瞥他一眼,丢下这么一句话。 “……”粉丝瘪嘴,就是不知道才问,知道的话他还问个什么。 危慕裳猛踩油门,快速的在山路上转着一圈又一圈。 此刻她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似是想借着速度的飞驰,来感觉自己的青春般。 她的青春,没有色彩的青春。 在一众期盼的目光,十圈很快就转完了。 然后,在顾林的意料之中,危慕裳率先穿过了终点。 两人从车上下来,危慕裳依然一脸的淡然神色。 车神在皱眉怔愣了一瞬后,在骚年们沉默一瞬又突然爆发出的嘶吼中,他走向了危慕裳。 “不错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小子?你叫什么?我是司空星宗车神邪笑着盯着危慕裳,貌似这个女人更合他胃口。 “司空?”危慕裳惊疑了一句,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复姓司空。 …… ------题外话------ 好坑爹有木有,开了新卷,结果前两章的内容,爷儿竟然忘记分到都市卷来了。 ( 109 拿你开戒 109 危慕裳眉头深深皱起,可以肯定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被蒙上眼睛的危慕裳,随着不断前行的黑车细心计算着时间和路程。他们从市区劫了她,就一直快速驰行着。大约一个钟后,便是七扭八拐的奔跑,危慕裳想,估计他们把她带到郊区了。 危慕裳仔细想了一番,也没想到具体会是谁绑架她。按理说s城认识她的并不多,能恨到需要绑架她的人就少了。 若说是司空星宗吧,危慕裳觉得,司空星宗该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才对。 还有就是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绑架她的危元溪,但以危元溪的交际圈来说,她认识的基本也就是些千金名媛之类的。 对于手法如此纯熟的绑匪,危家的人不会让危元溪去结交这类人。 车子在停下后,危慕裳被推搡着一直往前。她转着弯上了好多阶的楼梯,按照一层楼一个转角的计算的话,危慕裳估计她应该被带到了三楼的位置。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她被推了进去,紧接着她就脖子一痛,昏了过去。 罗以歌在醒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身侧的位置,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看见危慕裳的身影。 将套房搜了一遍也没发现危慕裳的身影,看了眼现场与之前无异的环境。罗以歌无奈的苦笑一声,危慕裳最终还是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拨打了危慕裳的电话,跟上次一样没人接。想到她有可能是在闹脾气,罗以歌便也没在意。 刚挂掉电话,罗以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感觉到不对劲。 昨天晚上,想到之前危慕裳不接他的陌生号码,罗以歌便趁危慕裳熟睡的时候。找了她的手机,把他的号码储存进去,并署名为老公。 要是危慕裳看到他打的电话,应该会气得接起来看看是谁才对。这样的毫无动静,不像是危慕裳的性格。 再次拨打一遍危慕裳的电话,罗以歌在房中寻找着。确定手机是被危慕裳带走后,罗以歌快速的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顾林在迷夜酒吧醒来后,边拨打危慕裳的电话边出门去看淳于蝴蝶,看看她醉没醉死。 但让顾林错愕的是,顾林的电话怎么打也没人接。淳于蝴蝶的房门更是大开着,明面空无一人。 危慕裳不接电话让顾林皱紧了眉头,危慕裳身上带着电话她是知道的,只要是她打的电话,危慕裳没理由不接才对。 想到危慕裳是被迷夜酒吧老板找去的,现在又不接电话。顾林便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迷夜酒吧跟淳于弘有关系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若那人对危慕裳不利,顾林连忙去拍祁覆跟西野桐的房门。 三人先确定淳于蝴蝶的确不在房内后,又打开了余北的房间。 看着凌乱的床铺三人错愕不已,最为震惊的是,余北床上的那抹红。 看着这凌乱不已的床铺,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什么,你们昨晚帮余北叫那什么了么?”同样没在房内看到余北的人,盯着那么红几秒后,顾林瞄着祁覆跟西野桐询问道。 “没有!”祁覆跟西野桐双双摇头,坚定的回道。 “我刚才去找淳于蝴蝶的时候,她的房门是打开的。该不会……该不会是她吧?”犹豫着,顾林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祁覆不确定,但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西野桐微皱着眉,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是有可能了叹息一声,顾林无语的瞪着那抹红。 这个,这个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就是看到淳于蝴蝶醉的不省人事才把她一个人仍在房间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淳于蝴蝶还能有那么本事穿过墙壁,爬到余北的床上去。 “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情见祁覆与西野桐面面相觑的神情,顾林皱眉看向他们。 “什么?”祁覆跟西野桐双双看着她,还能有比这更乌龙的事? “慕子的电话没人接她担心她出事。顾林就算没说出来,祁覆西野桐也从她脸上看到了她的担心。 祁覆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遍危慕裳的电话,还真的没人接。 “我们去找迷夜的经理挂掉电话,祁覆跟他们说完后,紧接着就跑了出去。 白天的迷夜是没有人的,四楼以上的套房也只有四楼的柜台处有一个人看着。 “给我醒醒!”祁覆他们找到他后,猛地捶着桌面,将趴在柜面上睡觉的青年男子拍醒。 “怎,怎么了?地震了?”青年男子还在睡梦中,突然就梦见他的床猛地一阵摇晃。 他直觉的以为是地震了,睁着双睡眼蓬松的眼就一个跳起,立马就准备夺门而过。 “回来!”西野桐手伸过柜台,一把扯住男子拔腿就跑的身影,将他拖了回来。 “……”猛地被拖回又看到面前出现的两男一女,男子才反应过来,原来没地震呢。 “大清早的!你们干嘛呢?”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清晨六点半而已。这群小崽子就算不睡觉,也用不着这么折腾他的睡眠吧。 “你们经理呢?”见他火气甚大的模样,顾林趴在柜台上,手一抓揪着他衣领,一把将他摁坐在原来的凳子上。 男子被顾林的手劲及冷眼瞪的一缩,咕噜转着眼,视线在他们三人脸上来回扫着。 此三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浑身的气势不对劲,跟一般的人不同,跟一般的混混也不同。 久在**混的青年男子,自然能简直的分辨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确定眼前这三个人最好别轻易得罪后,青年男子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掐媚道:“我们经理不在啊 “靠,那你们老板呢?”顾林靠了一声后,犀利的眼冷冷的凌迟着男子,大有你再敢说不知道,我就灭了你的气势。 被顾林气势雄厚的冷眼一凌迟,男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看了眼祁覆跟西野桐同样不太好的脸色后,颤声道:“老……老板?我只见过牛经理,没见过什么老板 青年男子暗叹自己衰运,怎么每次轮到他值班就摊上这倒霉事。 上一次也是,他们牛经理泡谁不好,偏偏泡了一个流氓头儿的妞。虽然事后被经理给摆平了,但他也白白挨了一顿打啊。 其他兄弟值班的时候都是一觉到天亮的,怎么轮到他的时候,总能遇上这么好的事情。 “把昨晚的视频给我调出来!”祁覆说完见青年男子仍愣愣的看着他,当下就手一撑柜面,跳进了里面小四方天地里。 猛地跳进一个修长的身影跟自己争地盘,青年男子连忙躲到角落。 “你……你,经理说过不能随便让外人碰这些东西的见祁覆自动自发的敲击着键盘,青年男子不敢上前阻止,只得在一旁弱弱的说道。 他才来迷夜没多久,这才是他第二次值班。再这样下去,他在想他要不要换份工作了。 每次值班都来这么一出,他担心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刺激。 “你说要命还是要听你经理的话?”顾林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软蛋,怎么也能被迷夜招进来上班。 “命!命!命!你们请便!”唯恐顾林下一刻就下手吧,青年男子肯定的一连说了三个命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祁覆调出昨晚的视频,发现危慕裳跟迷夜经理的身影消失在了三楼的一个转角处。那里是视频死角,根本就查看不到他们接下来的去向。 “走!”祁覆关掉了视频,看西野桐跟顾林一眼,转身就朝三楼走去。 当他们走到危慕裳消失的那个转角时,那里出现一个电梯。一个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电梯按钮,且,电梯的字数在跳动,刚刚从三楼下降到二楼。 看到电梯字数一闪快速的跳到1,祁覆三人二话不说一个转身,拔腿就朝旁边的楼梯口奔去。 他们一路跑到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三人快速的将零零散散摆放着车辆的停车场扫视一圈。看到前方一个身影猛地一矮,转瞬钻进了车里。 三人相视一眼,急忙朝那个方向奔去。 那个偏僻角落需要密码的电梯,应该是直通顶楼的才对。 刚才电梯在下降,停车场又只有刚才那个背影,除了他,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从电梯出来了。 罗以歌将车掉转过头,刚准备疾驰出去。他的车前突然就窜出了三抹熟悉的身影。 祁覆三人定定的拦在车前,他们定睛看去,一致的露出错愕的神情。 罗队?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这是干嘛?”要下车窗,罗以歌手搭在车船口,偏着头睨着他们。 见真实罗以歌,他们没看错,祁覆三人反射性双脚一靠背脊一挺,右手一抬就准备敬礼。 “停!”见他们举起手张嘴就想喊,罗以歌连忙伸出制止。 三人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张的嘴要喊出的声音也被卡在了咽喉。 知道他们的身份都不易暴露出来,祁覆三人合上嘴缓缓放下了手臂。 “直接说你们想干嘛?”他前脚刚到停车场,他们后脚就拦住了他的车,罗以歌已经猜到他们想干嘛了。 “罗队,慕子,她出事了看着眼前的罗以歌,顾林犹豫了一瞬才道。 如果罗以歌是从顶楼下来的话,如果危慕裳是被他叫去的话,顾林觉得,她就不用担心危慕裳会出什么事了。 虽然想是如此想,但顾林眼珠转了一圈,也没在罗以歌身边看到危慕裳的影子。 “她怎么了?”知道顾林他们是来跟他要危慕裳的,但咋一听到顾林说危慕裳出事了,罗以歌还是反射性的心神一紧。 危慕裳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有些怀疑了,如果顾林指的出事,不是说危慕裳在她手里的话。 “我打她电话没人接不是顾林大惊小怪,她打危慕裳的电话,危慕裳从没不接过。就算她不方便接电话,也会在按掉她的电话后回个信息给她。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打她也不接?”罗以歌此刻的眉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可能那么简直,“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罗队,找到了记得告诉我!”看着罗以歌绝尘而去的车影,顾林连忙喊了一句。 罗以歌走后,祁覆三人就呆立在原地不动了。 各自的心绪在翻到一番后,祁覆看着顾林跟西野桐轻声疑问道:“迷夜,该不会是……” 虽然祁覆的眼神漂移不确定,但顾林跟西野桐都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咳!我什么都不知道西野桐喉咙干涩的咽了口口水,随后轻咳一声,看着祁覆跟顾林肯定道。 顾林见西野桐此番果决模样,她也看着祁覆坚定的摇头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咳哼……我也什么都没看到见他们二人如此态度,祁覆收回自己询问的眼神,甩了甩头,眼神清明微冷的睁眼说瞎话。 虽然他们三人心里都载满疑惑不解与震惊不置信,但他们都选择了忽视。 也许是因为罗以歌在他们心中的不同地位,也许是因为此事若被曝出后,种种不利于罗以歌的信息。 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不自觉的做出站到罗以歌身后的选择。 /////////////////// 一间豪华奢侈的房间,宽敞的空间,名贵的家具,柔软的大床。 位于房间中间的粉蓝大床上,侧躺着一抹被捆绑住的纤瘦身影。 当危慕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她依然被绑着。 一片漆黑中,危慕裳头一动,瞬间从颈后传来阵阵酸痛。她的思绪也瞬间回笼,知道她被绑架了。 动了动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绳子捆的很紧。侧耳倾听了一瞬,四周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蠕动了一下,危慕裳能感觉到身下的柔软,床? 想到她被反绑着躺在柔软的床上,危慕裳就不自禁的想要笑,没见过绑架还有如此好待遇的。 她还以为她会被丢在废弃的工厂什么的。 对于绑架者的优厚待遇,危慕裳反而不喜欢床下的柔软起来。 手脚被帮着,眼睛又看不到。危慕裳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她刚起了半个身就又被床的柔软给陷得又倒了下去。 好不容易从床上坐了起来,危慕裳想长呼一口气却被封住的嘴给堵住了。 通过小小的鼻孔缓解了下束缚在胸的郁气后,危慕裳将双脚膝盖曲起,成v字形平放着。 她刚想移动身形解救自己,就被门口突然传来的脚步声给震住了。 细心聆听之下,发现蹬蹬蹬的脚步声直朝她的方向而来时,她身子一倒,重新侧躺成原来的姿势。 门被打了开来,听着那有节奏的高跟鞋特有的踩踏声,危慕裳知道来人是个女性。 司空姿千踏进房间,看见卷窝在床上的危慕裳时,她阴冷的笑了笑。 她说过的,出了军营,危慕裳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把她给我弄醒,眼带解开!”绕到床的另一侧将危慕裳看了个遍,见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司空姿千命令着手下。 “是!”跟随司空姿千进来的两名大汉,将黑色头套都取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听着司空姿千的指挥。 咋一听到司空姿千的声音,危慕裳便不奇怪她被绑架了。 司空姿千当初进了医院后,就再也没回过基地。一号关了他们禁闭后,也没说司空姿千的任何情况。从那之后,司空姿千就彻底从基地消失了。 大汉一把将危慕裳给拽了起来,解开危慕裳的眼带刚想把她摇醒时,发现危慕裳自己先睁开了眼睛。 从黑暗的视线中一下回归光明,危慕裳反射性的闭了闭眼。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她才抬头看向周围。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司空姿千那张清纯的脸,及那双满含憎恨的眼眸。 “哼!危慕裳,还记得我是谁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危慕裳,司空姿千似怒似喜的抬高下巴道。 危慕裳,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司空姿千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危慕裳,总而言之,她这辈子跟危慕裳是势不两立的了。 为了区区一个危慕裳,干爹竟然不同意她再回特种基地去。 如果说司空姿千当初跟危慕裳结仇是因为罗以歌,那现在司空姿千对危慕裳的恨,就不单单是因为罗以歌那么简单了。 女人的嫉妒,有时候空穴来风的就算从不相识的人,也会被嫉妒憎恨上。 更何况她跟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不清的恩怨。 危慕裳瞟了眼司空姿千猩红的眼眸后,快速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豪华的房间,两名体格强壮的大汉,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视线重新对上司空姿千的脸,危慕裳的黑瞳依旧淡淡的,定定的与司空姿千红彤彤的怒眼对视着。 看着危慕裳受控与她,却依旧淡然不动声色的黑瞳。司空姿千心里的火气就更甚了,跟危慕裳的平静相比,她的愤怒显得那么可笑。 好像从头到尾就是她一个在演戏,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纠缠不清般。 “你很镇定是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镇定从你脸上彻底撕下来的!” 司空姿千身体前倾,她在说撕字的时候,五爪伸到危慕裳的眼前,隔着空气朝危慕裳的脸狠狠一抓一扯,好像她单单一个动作就能将危慕裳撕裂一般。 对于司空姿千的挑衅,危慕裳依旧不为所动。她的嘴依旧被封着就算她想说什么也说不了,只转动着一双淡然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空姿千。 “哼!危慕裳,你不是很高傲么?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没想到你有朝一日,也会落到我手里吧?” 司空姿千冷哼着,不屑的讽刺着危慕裳。敢跟她司空姿千作对,她一定会让对方尝尝跟她作对的下场的。 突然的,司空姿千讽刺的嘴脸猛地一怔,视线紧紧的盯着危慕裳衣领下的脖颈。 猛地上前揪住危慕裳白色衬衫的衣领,司空姿千狠力一撕。 危慕裳不满吻痕的锁骨肩胛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从她隐隐现出的胸脯处,司空姿千看到了更为细密恐怖的印记。 受制于人,自己又不能动。危慕裳便也不反抗,任由司空姿千扯着她的衣服。 她知道司空姿千的震惊是因为什么,就算她自己看到,她也挺震惊的。 以前顾林曾提醒过她,说司空姿千喜欢罗以歌,危慕裳不以为意,后来想想,好像还真是。 眼前密密麻麻的吻痕不断刺激着司空姿千的大脑,她将危慕裳的衣服全部扯开。 看见她上半身无一遗漏的红色印记时,她愤怒的将危慕裳的衣服给扯了回去,她不想看见这些,不想! 危慕裳从部队出来她是后来才知道,她问干爹,干爹告诉她罗以歌也出来了。 看着危慕裳身上的吻痕,司空姿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以歌。 在场的除了司空姿千外,还有另外两个大汉。他们猛一看到危慕裳白皙诱人的曲线,直接瞪直了眼。看到她突然暴露出又瞬间隐藏起来的上半身,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虽然危慕裳的大部分春光都被遮挡了起来,但她的衬衫扣子没被扣上,从中间的缝隙处,两名大汉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些许春光。 危慕裳不动声色的冷睨了眼两名大汉,她突然就有种把他们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 “是不是罗以歌?”司空姿千在原地烦躁的踱步了一圈后,突然就指着危慕裳厉声责问道。 危慕裳依旧淡然的看着她不说话,她也说不了话。 久久听不到危慕裳的回答,司空姿千才注意到她的嘴仍被胶带封锁着。 司空姿千猩红着眸气呼呼的,显然没有要把危慕裳解开胶带的意思。 看着危慕裳那双淡然黑瞳,司空姿千就是不用她回答,也确定那个人就是罗以歌了。 这是直觉,女人天生的直觉。 “我让你们带的药呢?”司空姿千气了一瞬后,突然看着两名大汉道。 “在小……他去买药还没回来大汉一漏嘴差点说出同伴的名字来,瞅了一眼危慕裳后,他才继续道。 “什么?还没回来!怎么做事的!”一听手下说药还没到,司空姿千怒上加怒了,办点事还这么不利索,她要他们干嘛。 “……”两名大汉在一个年轻女子面前垂下了脑袋,那画面,说不怪异是不可能的。 两名大汉其实很委屈,其实不是药来得晚,而是他们把危慕裳太早绑架回来了。 他们一接到命令就出去了,结果还没到迷夜酒吧就遇见了危慕裳,这里节省了多少时间啊,去拿药的还没到也属正常。 “危慕裳,你跟他上过多少次了?”司空姿千倾到危慕裳面前,眼对眼的看着,眸里有探究,更多的是嫉妒。 回答司空姿千的,依旧是危慕裳淡然的冷眼。 “你说,你跟他上过多少次,我就找多少个男人来上你好不好?”司空姿千突然就甜甜的笑了开来,只是她的笑容越大,眸里的嫉妒恨意就越深。 “哈哈……你说,如果你被qiang暴,又被轮jian的话。你觉得他还会要你么?”司空姿千越想越开心,她突然就看看罗以歌见到残花败柳的危慕裳时,会是什么表情,他会怎么对待危慕裳。 “怎么办?我好期待呢!”好像跟危慕裳是闺蜜般,司空姿千满脸兴奋的在跟危慕裳说着悄悄话。 听着司空姿千威胁的话语,危慕裳虽然面上依旧淡然,但她的眸中滑过一丝狠戾。 “哈哈——”看着危慕裳冷瞪着她的黑瞳,司空姿千突然就大笑出声。 司空姿千边笑边步出了房间,见两名大汉时不时扫向危慕裳胸脯的眼神,司空姿千不屑的哼道:“都给我忍着点,时机到了自然有你们好吃的!”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司空姿千走后,房门被重重的锁了起来。 看着恢复平静的房间,危慕裳确定门口的人都走光了以后,她挪动着身体坐到了地上。 重新将双腿曲起,危慕裳上身前倾到膝盖上,将反绑在身后的手尽量的贴向地面。 双手贴到地面后,她将身体的重量支撑在双脚上,随后双脚出力猛地一抬,小屁屁跳起的瞬间,她贴在地面的双手快速的往前一移。 将双手移到膝盖下后,危慕裳双脚再一抬,将手从脚后窜到了身前。 向内曲起手臂,危慕裳伸手一点一点的撕下嘴上的胶带。 胶带太粘了,撕扯时牵扯到皮肉,痛的危慕裳龇牙咧嘴的。 一撕完她就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嘴角,这什么胶布,这么粘。需要月兑脸毛的人,估计用着挺适合。 嘴角的疼痛稍微缓解后,危慕裳找到绑着手腕的绳结,凑到嘴角咬扯着。 一边咬危慕裳还要一边警惕房外的动静,深怕司空姿千他们又突然窜了进来。 好不容易解开手腕上的绳结,危慕裳赶紧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刚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危慕裳就耳尖的听到了开门声。 危慕裳心下一惊的同时,连忙抓起绳子胶带躲到了一旁的衣柜旁。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危慕裳只听到开门后落锁的声音。 危慕裳在侧耳细听时,她移到窗帘上的视线突然一顿,厚实的窗帘虽然将落地窗都遮住了,但从她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一条缝隙中的玻璃,上面正好映射着门口的方向。 微眯起眼,从门口进来的是一名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汉。浑身健硕的肌肉一大块一大块的,似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只见他看到房内无人,也没人出声,反而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从他鬼鬼祟祟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身形。危慕裳猜测的想,他应该是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吧。 偷溜进来,目标肯定也就是她了。 黑瞳中闪过一丝阴戾,司空姿千的那番话危慕裳可没忘记,如果眼下这个偷溜进来的大汉,冲着为了那什么她的话。 眼看着大汉越来越靠近窗户,危慕裳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绳子。 大汉似是察觉到危险,在他的视线触及到躲藏在衣柜旁的危慕裳前,他停了下来。 见他停下危慕裳就更加握紧了手中的绳子,大汉再往前一步,她就能出手了。 停顿半响后,大汉突地向前跨了一步。与此同时,危慕裳也挥出了手中的绳子。 察觉到气势凌厉猛然挥至身前的绳子,大汉猛地一退,侧身闪躲开即将甩上身的绳子。 “原来躲在这里大汉阴阴一笑,握拳后退,看着浑身阴冷的危慕裳阴测测道。 危慕裳一击未中后,步出身形接连挥出第二鞭。 鞭风凌厉,甩得赤手空拳的大汉步步后退。 “看不出来,你这娇滴滴的模样还有两下子么!”大汉原先还以为就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得罪了司空姿千,才会被她绑架来的,没想到对方还是有点来头的。 危慕裳放开手脚毫不留情的甩着长鞭,被鞭尾波及到的花瓶,哗啦啦的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桌椅被甩得撞击到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大汉显然没想到危慕裳还有如此好身手,他什么也没带的就跑进来。原以为能尝尝鲜的没尝到,反而被甩了好几鞭子。 在臂膀又被危慕裳甩了一鞭后,大汉瞥到沙发上的一根铁棍子,快速的手一伸抓了过来。 见大汉去拿棍子,危慕裳长绳一甩,绳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牢牢的缠上了他手中的棍子。 缠住棍子后,危慕裳拽紧手中的绳子猛地一个回抽。 大汉手中的棍子刚拿稳,就被危慕裳的绳子缠了上来。 在感觉到棍子在一股大力下,即将要月兑离自己的手掌时,大汉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急急拉住危慕裳的绳子。 两人各自拉锯着绳子的两端,谁也不松手。 事实证明,跟男人相比,女人的力气还是差了点的。 双方暗自出力,绳子因太大力的拉扯而绷得笔直笔直的。 两人在僵持了十多秒后,大汉猛然全力一个拉扯。危慕裳一时没扛住太过大力的拉力作用,突地向前滑了几步,随后又被她紧紧拽了回来。 “我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让小爷爽爽后,小爷自然会放过你见危慕裳越来越支撑不住他的大力拉扯,大汉再次阴笑着开口道。 看着大汉恶心巴拉的嘴脸,危慕裳黑瞳沉了沉。她紧抓着绳子的突然一松。 大力拉扯着的大汉,在危慕裳一松后,因重力的作用身子反射性的向后倒了倒。 见大汉的身子往后一倒手劲松下的同时,危慕裳再次以更大的力气往回一拉绳子。 一紧一松又一紧间,大汉的手劲没控制好,再危慕裳猛的回抽绳子时,他手中的棍子徒然滑落在地。 当大汉的棍子掉落在地时,危慕裳也丢弃了手中的绳子。握紧拳头,抬脚就朝大汉踢去。 大汉才稳住后倾的身形,迎面就踢来了狠劲的脚。反射性的伸手格挡住危慕裳的脚,大汉连忙后退几步。 “胆量不错,我还没跟女人过过拳脚呢,今天正好拿你开开戒大汉扭了扭脖子,握紧拳头跳动着跟危慕裳道。 没去理会大汉的话,危慕裳凭着她学到的格斗技术,一招一式的跟大汉挥舞着拳脚,招招狠辣,直奔大汉命门而去。 “长得不错,心倒挺狠的!”面对危慕裳一招招直朝死穴攻击的狠劲,大汉突然就觉得自己空手蛮力却无处发挥起来。 危慕裳纤瘦的身子就跟泥鳅般,在他身边滑溜溜的钻来钻去。相比之下,他这个大块头反而行动迟缓,不占优势起来。 空间太大了抓不到危慕裳,大汉看准了墙角的狭小位置,渐渐的将危慕裳往那个地方逼去。 “嘿嘿,这会儿看你还往哪个地方跑!”将危慕裳困在不大不小的墙角,大汉站在她前方阴测测的看着她道。 大汉是预谋的将她往墙角逼,等危慕裳发现时,她已经撤不出去了。看了眼自己被困在墙角的位置,危慕裳眸色依旧淡然,还真不太好出去。 但是,她瞥到了跟自己腰平高的一个大花瓶。 “美妞儿,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小爷会对你温柔点的磨拳搽掌的,大汉就猥琐的笑着缓缓向危慕裳靠近。 就在大汉准备伸手抓她时,危慕裳在大汉的视线里,动作夸张的伸手抓着大花瓶的瓶颈,手一使劲就准备向大汉砸去。 大汉一开始没注意到底下的花瓶,在看到危慕裳的动作时。他眼一瞪反射性的抬手挡住自己的脑袋。 但,半响过后,房间仍旧静悄悄的,大汉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他的脑袋上。 缓缓将手放下一点,大汉看到危慕裳面容惊讶的瞪着眼,双手抓在花瓶颈使劲的拔着,可花瓶就跟长在地上般,她怎么使劲也拽不起来。 “哈哈……小样,花瓶太重搬不起来了吧?告诉你,这里的可全是古董,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过来小爷给你补补,补完你就搬得动了 大汉见危慕裳奋力搬花瓶,却搬得脸红脖子粗也搬不起来的模样乐了,好心的给她解释道。 大汉笑完后,再次伸手朝危慕裳抓去。见危慕裳还是拼着吃女乃的劲在搬花瓶,大汉在心里笑道。搬吧,他就不信她还能搬得起来。 但出乎大汉意料之外的,他的手还没伸手危慕裳身上。他的脑袋就猛的被一砸,砰一声巨响响彻在他头顶。 大汉瞬间错愕了,他像被定住了般,怔怔的看着手拿碎花瓶,面目狠戾的危慕裳。 慢慢的,大汉感觉到有什么从他头顶留了下来。滑过眼皮流进了眼睛里面,然后,他的视线里瞬间就火红一片了。 对着手张在半空中的大汉,在他呆愣的目光。危慕裳握着只剩瓶口的碎花瓶,将缺口锋利的花瓶轻轻朝大汉胸膛戳去。 “你不知道什么叫假动作么?”花瓶另一端顶着大汉的胸膛,危慕裳在说完后轻轻一推,大汉就突地往后倒了下去。 大汉在昏迷闭上眼睛之前,他听到了危慕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他脑海中只记得三个字,假动作。 将大汉解决后,危慕裳先跑到门边倾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 虽说墙有隔音效果,但房里那么大的动静,外面还一丝声响都没有,估计其他人都离这间房挺远的。 思索一瞬后,危慕裳将目光投向了那扇落地窗。 过去拨开厚重的窗帘后,危慕裳打开落地窗的小窗户,看了眼窗外低下的草坪,确定周围没人,她将窗帘拉回去后就跨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翻到墙外,危慕裳贴紧墙踩着窗沿刚往侧边移了几步。她一个低头间,就见三层楼高的草坪下突然窜出了一条狼狗。 在危慕裳发现狼狗的同时,她听到了窗内传来的开门声,而与此同时,狼狗在看了她一瞬后,也大张着狗嘴,准备朝她狂犬出声。 …… ( 110 我的女人 110 在危慕裳发现狼狗的同时,她听到了窗内传来的开门声,而与此同时,狼狗在看了她一瞬后,也大张着狗嘴,准备朝她狂犬出声。 狼狗足有半人高,浑身金黄色的毛。目露凶光的仰望着贴在墙壁上的危慕裳。 看到金毛大狼狗大张着的嘴,及那双充满敌意的凶狠狗目。危慕裳惊的双眸瞬间大睁,它要不要出现的这么及时。 要是狼狗一叫唤,她还不得瞬间暴露出去。 情急之下,危慕裳突地左手伸到唇前,竖起一个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与左手一起动的,还有她的右手。危慕裳全身贴紧墙壁牢牢靠着,她猛地挥出右手,绷紧了手臂掌心向下一击。对着狼狗她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危慕裳的黑瞳仍旧大睁着,她没打算这招会奏效。这只是她情急之下,走投无路的一个无奈之举而已。 奇异的是,就在危慕裳对着狼狗做出人类的噤声停止动作后。金毛狼狗大张着的嘴突然一顿,看着危慕裳怪异的动作愣是没犬出声音来。 看到金毛狼狗盯着缓缓合上了狗嘴,危慕裳的眼眸睁得更大了。 虽然她小时候偶尔会跟流浪狗混一混,跟狗还算比较有缘。但眼下这个可是狼狗,品种不同,没想到对她还能有点反应。 见金毛狼狗只盯着她不出声后,危慕裳黑瞳在回盯着它的同时,边留意着房间内的动静,边缓缓向侧边凸出的梁柱移去。 危慕裳刚才翻出落地窗后,虽然窗户她关了回去,但司空姿千的人要是发现她不在房间内。且还有一名大汉倒在血泊中的话,一定会大力搜查她踪迹的。 她得趁他们搜查到窗边前,翻到梁柱背面去才行,否则被发现的话,她就前功尽弃了。 危慕裳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移动着,唯恐下面的金毛狼狗一个不爽,发现自己认错主人,对着她又是一阵狂犬。 好在金毛狼狗一直都乖乖的没出声,当危慕裳踩着一根手指宽的窗沿到达梁柱的位置时。她听到屋里在响起震惊的声音后,他们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正快速的向窗边走来。 贴着梁柱双手紧紧吸在上面,危慕裳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气,踩着细小的支撑力,双手双脚快速的移动着。 就在危慕裳刚刚翻到梁柱的背面,与那扇落地窗的视线被梁柱阻隔住时,她听到了开窗的声音。 “怎么样?外面有没有?”房间内传出一道询问男声,该是问开窗的那名大汉。 楼下的那条金毛狼狗还没走,它还一直保持着向上仰望的姿势。 听到那声询问,危慕裳黑瞳紧紧的盯着金毛狼狗,深怕它看着她来一声**的狗叫。 金毛狼狗似是有灵性一般,它的视线一直都随着危慕裳在移动。但在落地窗被打开后,它将视线移到了窗边。 金毛狼狗定定的看了一眼探出头的大汉,紧接着它就垂下狗脑袋,晃着高大魁梧的身材慢悠悠的走了。 看见金毛狼狗这么够意思的举动,危慕裳提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可真是一条好狗。 将头探出窗外的大汉,他张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低头看见金毛狼狗在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后,就甩着傲娇的狗影离开了。 “艹!没有!”大汉狠狠碎了口,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的狗。司空姿千不把他们当回事也就算了,就连她的狗也不把他们放在狗眼里。 “应该是在我们上来之前就逃出去了,你赶紧去通知司空小姐,其他人跟我走!”第三道声音略微平静的响起。 第三道嗓音话落后,危慕裳便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齐齐向外走去。 他们走后,危慕裳看了眼脚下的高度。身形敏捷的踩踏着墙角,攀着一点一点的往下落去。在到达二楼的高度时,她放开手脚一跃,猛地跳到了地上。 一个翻滚稳稳落在草坪上后,危慕裳猫着腰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刚想跑到前方的院子藏起来,房屋的侧边就窜出了一抹影子。 黑瞳凌厉一扫,危慕裳眉头一挑,金毛狼狗。 金毛狼狗像是知道危慕裳会下来,特意在等她般。见到她后站在转角处定定的看着她,没叫唤没上前,就那么睁着狗目定定的瞅着危慕裳。 看着金毛狼狗此番乖巧模样,危慕裳突然就眼眸一柔,不自禁的朝它招了招手。 更怪异的是,金毛狼狗在看到危慕裳向它招手时。它竟然狗嘴一咧,摇晃着粗壮的大尾巴就兴奋的朝危慕裳跑去。 看着身形高大的金毛狼狗迅猛的朝她跑来,危慕裳突然就有种想要后退的感觉。 有些呆呆的看着兴奋过头的金毛狼狗,那撒开腿丫子奔跑的速度,着实让危慕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瞪着越来越近的金毛狼狗,危慕裳刚想起身未免被它一下扑倒在地。结果危慕裳冒着的腰还没挺起,大金毛狼狗就前爪一个跃起,紧接着猛地将危慕裳给扑倒在地了。 “呜呜……”金毛狼狗前爪按着危慕裳肩膀将她扑倒在地后,它垂下脑袋伸着大长舌头,就一下一下的舌忝着危慕裳的脸。 “额……咦……走开!”金毛狼狗太过猛烈的攻势,令危慕裳有些招架不住,那舌头就跟洗脸似的在她脸上舌忝来舌忝去。 金毛狼狗拨浪鼓似的摇晃着它的大尾巴,狗身都随着尾巴太过剧烈的摇动而摆动起来。危慕裳拨开它的脑袋不让它舌忝脸,它就转辗阵地去舌忝她的脖子。 “我靠!”危慕裳不爽了,脸被舌忝得湿润润不算,奋力推开它的狗脑袋后,大金毛狼狗竟然去舌忝她的脖子。 危慕裳就没见过这样的狗,自来熟不说,还这么热情的逮着人就猛舌忝。它是有多饿么,她又不是它的食物。 不得不说,狼狗长到半人高的话,力气还是挺大的。 “丫给我住嘴!”危慕裳使劲将金毛狼狗的脑袋推离自己一点,然后她伸出食指跟中指。在低吼了一句后,猛一下戳到它狗眼前几公分处。 危慕裳黑瞳凌厉的瞪着金毛狼狗,恶狠狠的眼神,大有你再舌忝我就戳瞎你狗眼的气势。 “呜呜……”像是委屈极了,金毛狼狗扒拉着耳朵狗眼幽怨的看着危慕裳,它的大舌头也缩了回去,正发出呜呜呜委屈的声音。 见金毛狼狗乖乖的缩回了舌头,危慕裳反倒被它的委屈弄得心有愧疚起来。好歹这狼狗也识趣的没出卖她,她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乖……”伸手轻抚着金毛狼狗的大脑袋,危慕裳展开甜美的笑容诱哄着它,“姐姐现在很危险,你别捣乱知道么?要是表现好的话,姐姐走的时候就带你走怎么样?” 像是听得懂危慕裳在说什么般,金毛狼狗在危慕裳刚说完的时候,就伸长舌头呼哈呼哈的连连点着狗头。 看着金毛狼狗点头哈腰,深怕晚点答应她就后悔的狗样。危慕裳直感觉天地都玄幻了,这应该是司空姿千的狗吧,怎么对她这么殷勤起来。 就在危慕裳把金毛狼狗从她身上弄下来,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刚才金毛狼狗来的方向,就急急传出快速行走的声音。 “乖……你去把他们引走!”情况紧急,危慕裳也顾不得金毛狼狗听不听得懂她的话。她模了它狗头一下,就疾走几步猛地跳入打开窗的一楼房间。 狗眼看着危慕裳快速的消失在窗户里,金毛狼狗狗头一甩,就朝恰巧转到这边来的三名大汉狂犬出声。 金毛狼狗边放声犬着,边撒开腿往花园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它边跑还边回头看那三名大汉一眼,示意他们跟它走。 “走!那边!”三名大汉见金毛狼狗此番模样,纷纷调转方向跟着它跑。 危慕裳刚翻滚进一楼某间房间,稳住身形放眼看去,一排排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 很显然,这是一间书房。 看着一排排的书籍,危慕裳懊恼的是。她不清楚司空姿千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里,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格局,眼下她也只有瞎模了。 花园外有人,肯定是不能出去了。她刚才看了一下,这周围除了这一栋别墅外,其他地方全是山和树。 想来,她只要安全模索出这栋别墅。到了外面的山林,司空姿千是奈何不了她的。 刚才她跳下的花园那一面,外围的围墙被高高的垒砌,显然大门出口方向不是在那一边。 若是从大门闯出去的话,也许会遇到更多的敌人。 垂眸思索了一瞬后,危慕裳坚定的向书房大门走去。 花园的围墙砌的不是一般的高,且周围的遮挡物都不高。 她手无寸铁也不可能瞬间就翻过去,要是中途被司空姿千的人发现。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说不定一个子弹就能把她给搞定了。 危慕裳刚走到门口,书房门就咔嚓一声从外面被拧开了。刹那间危慕裳赶紧闪到门后站定。 书房门被推开一大半后,门口的人停顿了一瞬,随后就踏进了书房。 在他踏进书房率先侧头看向另一边时,门后的危慕裳立马窜出,并一击手刀狠狠的砍向大汉的后劲。 大汉在被手刀砍到后并没有立马昏迷过去,他反身性的侧过身面向危慕裳,同时他的手无力的扣了下扳机。 在大汉转身时,危慕裳才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她眼眸猛地一睁,瞬间就弯腰蹲了下去。 在头顶响过砰的一声响后,危慕裳立马伸手夺过大汉手中的枪,而此时的大汉也因为危慕裳的那一记手刀,而不甘的合上眼昏了过去。 大汉从被袭击开枪到倒下,也仅仅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而已。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大汉,在听到枪声时也立马将枪口指向了门后。 就在后面的那名大汉将枪口指向门后时,危慕裳端着枪,身体贴着地面猛一下从门后滑了出来,并朝另一名大汉果决的开了一枪。 枪里的都是实弹,危慕裳开枪向来是对着致命部位的。一枪后,仍站着的大汉胸口涌出一股股的鲜血,随后他瞪着危慕裳就一个前倾倒在了地上。 眼睁睁看着口吐鲜血的大汉倒了下来,危慕裳眸光微闪,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仅一瞬后,危慕裳便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她从还有些微气息大汉的手里,夺过了另一把手枪,随后她就快速走出了书房。 许是枪声吸引了附近绑匪的靠近,危慕裳刚走出书房。走廊的右边就立刻窜出了三四抹身影。 双手各握着一把手枪,危慕裳在朝他们开了两枪后,迅速的退回到书房内。 靠着书房门边,一声声枪响紧随而至,一枚枚子弹更是射击在门沿,打碎的木屑粉末一点一点的落在危慕裳的衣服上。 左手伸到右侧的腰间,危慕裳迅速的探出看了一眼后。伴随击打在门边的子弹,她从腰侧探出枪口向刚才看到的几抹身影连续射击着。 耳边传来的枪声似乎只剩下一道了,危慕裳刚想出去与最后的一名绑匪正面对峙。就见楼梯口的方向迅速窜下来一抹身影,她二话不说迅速的朝仍在下楼的绑匪就是一枪。 射中楼梯上的绑匪后,危慕裳从书房内快速的闪出,朝着对面关紧的房门而去。 危慕裳在闪出的同时,迅速侧头朝右边的走廊看去。 走廊上有一名绑匪正举着枪亦步亦趋的向她走来,在快速的移动中,危慕裳朝那抹上前的绑匪果断开了一枪。 走廊上的绑匪在开了几枪,接连与危慕裳的腰侧背部紧贴着擦过后,在危慕裳闪到对面的房门前时,他的枪声戛然而止了。 面对蜂拥而至的绑匪,危慕裳在解决了出现在眼前的另外三名绑匪后,她走到了一楼大厅的位置。 大厅里,司空姿千正双手环胸安然的坐在沙发上。而她的左右两侧的后方,各站着两名彪壮大汉。 危慕裳手上的两把手枪,一把指着司空姿千,一把指向她身后的四名保镖。 就在危慕裳的身影从走廊出来的时候,司空姿千身后的四名保镖也在同一时刻掏枪指向了她。 看着司空姿千有恃无恐,及四名大汉保镖镇定异常的神色。危慕裳黑瞳略沉了沉,司空姿千身后的四个保镖,没那么好对付。 “挺能耐的么?看来你在基地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对于危慕裳指着她的手枪,司空姿千像是没看到般,冷声讽刺着危慕裳。 将危慕裳浑身捆成那个粽子样,司空姿千是真没想到危慕裳还能自己逃出来。 但危慕裳就算逃出了那个房间又怎样,她还能插上翅膀逃出这个别墅不成。 危慕裳瞥了司空姿千一眼没再理她,她将视线精力都放在了司空姿千身后的四名保镖身上。 “把枪放下!”半响后,见危慕裳不但无视她,还依然拿枪指着她,司空姿千怒声喝道。 …… 依旧是毫无动静,四名保镖没动,危慕裳更加没动半分。司空姿千的怒吼就像在上演自演自看独角戏。 危慕裳虽然没去看司空姿千,但她心里却在想。到底司空姿千是白痴还是把她当笨蛋,没看到有四把枪指着她么。她要是把枪放下了,还能有活路么。 “把枪放下!”就在司空姿千咆哮无果后,她身后的一名保镖突然朝危慕裳低声喝道。 危慕裳精神集中了又集中,一瞬不瞬的盯着四把黑漆漆的枪口。 她要是放下了枪,免不了又是被司空姿千给绑起来。而这次,她可没把握还能有刚才的好运气逃出来。 司空姿千可是说了的,要拿劳什子的药给她吃,那药吃了会有什么后果鬼都知道,她最后的下场会不会被毁尸灭迹都不一定。 这种情况下,危慕裳怎么可能会放下手中的枪。 就是拼她也得拼到最后一口气,要想她无条件投降,司空姿千想得未免太过美好了。 就是保镖要危慕裳放下枪,但三秒后她还没放下时。要她放下枪的那名保镖突地朝她开了一枪。 危慕裳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他们的手和枪,在那名保镖食指微动扣下扳机时,危慕裳早已发觉不妙的瞬间往旁边的柜子翻滚过去。 子弹擦着危慕裳的臂膀而过,在危慕裳翻滚时,其他三名保镖也同时朝她开了几枪。 惊险的从枪雨中闪到柜子后躲起,危慕裳快速的取下弹夹看了下两枪的子弹。 还好,她有足够的弹药。 “把她给抓出来!”司空姿千看着危慕裳藏身的那只柜子狠戾道,同时使了个眼色给四名保镖,意思是她要活的。 危慕裳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司空姿千是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死,绝不是最好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她司空姿千对付敌人的方式。 四名保镖分开方向,准备将柜子包围起来进攻。而危慕裳也沉定心绪,聚精会神的防守着。 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楼梯口的方向猛然又窜下来几名大汉,见大厅的此番情形,也都刷一声将枪口指向了那个柜子。 就在危慕裳面对敌强我弱的不利局势时。别墅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给踢开了。 危慕裳心一凛,只希望来人别是司空姿千的援手。 听着门口传来的不太友善的踹门声,四名保镖中,有两名保镖猛地将枪口转向了门口。 司空姿千的眉头也微皱了起来,守在门口的人并没有发出危险警告,应该不是敌人才对。 但这个火气甚大的开门声,也不太像是她的人会做的。 而且,她这个别墅一般人都不知道,会有谁在这个关键时候来找她。 就在一片猜忌中,一抹高大的身影单枪匹马的走进大厅,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哥!你怎么会来里?”看着司空星宗突然出现在大厅的身影,司空姿千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先不说司空星宗从没到过这栋别墅,他更是从没主动找过她这个妹妹。往日,司空姿千就算想找他都未必找得到,司空星宗更是不愿看到她。 今日,看着他突然出现的身影,司空姿千除了错愕惊讶还是错愕惊讶。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星宗轻扫了司空姿千一眼,随后阴鸷的视线一一扫过厅内的大汉。 其他人被司空星宗阴鸷狠戾的视线一扫,握着枪的手都不自禁的抖了一抖。 他们被安排司空姿千手下做事,对于司空星宗,他们肯定也是了解的。 司空星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有所耳闻,此人的狠辣手段,他们也是了解的。 现在,虽然他是司空姿千的哥哥,但他们都能感觉到司空星宗不太友善的目光。 不太熟悉却也不陌生的声音传进耳中,握紧枪躲在柜子后的危慕裳眉头一皱,司空星宗怎么来了。 而且,刚才司空姿千叫他哥,看来他们真的是兄妹了。 两兄妹凑在一块,危慕裳悲哀的想,果然是敌不是友。 这场战,她有得打了。 “我……我有事情在办被司空星宗阴鸷的瞳眸一凛,司空姿千随即瞥开眼,不太敢去看他。 在家里,司空姿千不怕她爹地妈咪,就算他们生气她也不怕。 唯独司空星宗不一样,平时,就是司空星宗不生气,司空姿千也不敢看着他太久。 司空姿千不可否认的是,她怕司空星宗,也许是因为司空星宗从小就不喜欢她,所以她怕。 也许是因为她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所以她怕在他面前做错事。 可一直以来,司空星宗都在忽视她。 好像她从不是他的妹妹,好像他从不在乎她。这一切,都不是司空姿千希望的,她想要有哥哥的疼爱,她想要得到哥哥的呵护。 哥哥的爱跟爸爸妈妈的爱是不一样的,无论爸爸妈妈再爱她,也不能代替得了哥哥的爱。 司空姿千是真的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司空星宗都不喜欢她。 “哦!那你在办什么事?”司空星宗一步步缓缓走向司空姿千,他的瞳眸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司空星宗看着司空姿千闪躲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就更甚了。 他难道没告诉过她,他的人不能动么?可现在,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其实,司空星宗对危慕裳也谈不上有多爱,不对,他是一个没有爱的人。 应该说,他现在对危慕裳有很大的兴趣。在他还没厌倦危慕裳前,危慕裳都算是他的人。而他的人,他是绝不允许别人去伤害的。 难得他遇到一个具有挑战性的猎物,他还在跟猎物逗着玩的时候,司空姿千却突然闯进来把他的猎物带走了。 自己的猎物被别人给掳走了,司空星宗能高兴么。 “我……”司空星宗的靠近,令司空姿千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哥,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其实司空姿千想说的是,从小到大他都没管过她的事,现在为什么要管,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来管她。 可是,那种一出口就能将他们兄妹间,本就微弱的感情瞬间割断的话,司空姿千不敢说出口,她也不想说出来。 最终,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埋怨几句。 “我别管?可是你带走了我的人,我不管的话你会乖乖送回给我么?”司空星宗在司空姿千身前停下脚步,面对着自己的妹妹,他放弃了一贯以来,步步紧逼的方式。 “你的人?”司空姿千错愕,她什么时候带走了司空星宗的人?她怎么不知道。 “嗯,我的人!”司空星宗微眯起邪肆的眼,深深的定定的看着司空姿千肯定道。 虽然司空星宗的声音不算很大,但他的语气却很坚定。 看着这样的司空星宗,司空姿千突然觉得脑袋嗡一声,炸了。 “危慕裳是你的人?!”司空姿千突然尖声怪叫起来,太过高分贝的惊恐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听见的人都被她恐怖的声音,刺激的打了个寒颤。 被司空姿千的鸭嗓子一震,危慕裳才后知后觉的听明白。 司空星宗是来找她的?她是司空星宗的人? 我靠! 她什么时候变成司空星宗的人了! 虽然没人看得到危慕裳的表情,但危慕裳还是震惊的瞪大了一双黑瞳。 敢情一直是敌人的司空星宗,这一刻突然就转变成了战友? 也不对,如果司空姿千是个狼窝的话,司空星宗怎么着也是个虎穴,不可能会是她的战友。 “从昨晚开始,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司空星宗第一次好心的跟司空姿千解释道。 司空星宗之所以说昨晚开始,是因为他是从前一晚才决定要跟危慕裳玩玩的。他之前就是逗逗她的而已,现在,他准备出击了。 听到司空星宗如此暧昧不明的话语,危慕裳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为什么她听起来,好像她跟司空星宗有一腿的感觉。 “昨晚?”司空姿千皱眉再次惊声疑问了一句。 危慕裳身上的吻痕她是看见了的,而且可以看出是刚留下不久的。 难道昨晚跟危慕裳在一起的,并不是她误以为的罗以歌,而是她的哥哥司空星宗? 想到司空星宗也喜欢上了危慕裳,司空姿千就不由自主的摇起头来。 不可以! 司空星宗是她的哥哥,而危慕裳是她的敌人。她的哥哥怎么可以喜欢上她的敌人呢。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允许! “哥,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是危慕裳把我打伤的!你不帮我报仇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喜欢上她!”喜欢上危慕裳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为了她来质问她这个妹妹呢。 他司空星宗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妹妹过。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而来欺负她。 “她打你,跟我喜欢她有什么关系?”司空星宗状似不解的皱着眉,看着司空姿千认真的疑问道。 他跟她,从来都是单独的一个个体不是么。她的仇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喜欢的人。 “哥!”司空姿千受不了的质问着喊道。 司空星宗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说到底,他还是向着危慕裳,就算她是他的妹妹。他司空星宗还是不把她当回事,他向着的,依然是一个外人,而不是她这个妹妹。 在抓狂挣扎了半响后,司空姿千在内心经过了重重的煎熬。最后,她也眼神微冷的看着司空星宗道。 “哥,我恨危慕裳你是知道的。想要我放过她,不可能呢!”司空姿千轻轻却又坚定的摇着头。 危慕裳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线,通过这件事。只是更让司空姿千明白,她在司空星宗身上所奢望的亲情,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无论她多么想靠近他,司空星宗都是不屑的。无论她怎么讨好,司空星宗都是无视的。 现在,既然司空星宗都可以这么践踏他们的兄妹之情了。她为什么还要傻傻的维系,维系着在司空星宗看来,根本就可有可无的亲情。 这一刻,看着司空星宗狠冷中带着讽刺的眼神,司空姿千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在乎,你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就算她司空姿千是司空星宗的妹妹又怎样,也许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些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来得重要。 司空姿千清楚的知道,她拒绝交出危慕裳的话一说出来,也就意味着她跟司空星宗之间的兄妹情分,彻底的断了。 她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后悔,可现在,司空星宗让她很伤心,她不想放了危慕裳,一点也不想。 “不放?”司空星宗邪肆的眼眸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确定?” 司空姿千怕他,司空星宗是知道的,司空姿千想要的兄妹情谊,他也知道。 但是,司空星宗说服不了自己,他没办法把司空姿千当成妹妹来对待。 这是第一次,司空星宗第一次跟司空姿千商量一件事情。也是第一次,司空姿千拒绝他。 司空星宗有些失望的想,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了。 “……哥,我被司空星宗一反问,司空姿千突然就犹豫起来。 司空星宗危险的眼眸,还是让她害怕。 司空姿千闪烁着眸光,在挣扎了良久后。她突然认真的看着司空星宗道:“哥,如果我放了危慕裳,你会对我好么?” 她是认真的,虽然她恨危慕裳,很恨。 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渴望得到司空星宗的关注。 如果,放了危慕裳,能让司空星宗对她好,像其他哥哥一样对妹妹好。司空姿千想,她会放了危慕裳的。 司空星宗危险的眼眸一怔,他深深的看了眼司空姿千认真渴望的眼眸。 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中心脏某处般,司空星宗突然就不说话了,定定的看着司空姿千。 如果说,司空星宗一直都知道司空姿千渴望他的关爱,那司空星宗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司空姿千会是如此的渴望,渴望到,让她一个善妒的人,愿意放下仇恨。 听着外面突然沉寂下来的气氛,危慕裳的眼眸有丝感慨。 原来,司空星宗跟司空姿千的感情,并不好。 他们是亲兄妹不是么,为什么还会如此的水火不相容。 其实,就危慕裳而言,除了爸爸妈妈的疼爱,她也希望她能有哥哥疼姐姐爱。 可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拥有这些。 面对司空姿千如此真诚的恳求,司空星宗像是也挣扎了良久。随后他将头轻轻撇开,眯眼看着地面轻声道:“不能……” 虽然司空星宗的声音很低很沉,但危慕裳还是听到了他略带痛苦的不能二字。 当司空星宗的不能二字轻轻落下尾音后,司空姿千像是被电击一样,身心猛地一震。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司空姿千突然就癫狂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宽敞的大厅,犹让人觉得凄凉。 她怎么会那么傻,司空星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改变主意。 她又怎么会傻得那么天真,以为区区一个女人,一个司空星宗暂时感兴趣的女人,就能换来她二十年都不曾得到过的温暖。 “哈哈——”司空姿千边笑边在心里骂自己傻,笑得她痛了肚子,笑得她流了泪。 ‘司空星宗,我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奢求你什么了。再也……不会奢求从你身上得到温暖了。’ 吞下从眼角流下的苦涩泪水,司空姿千默默的在心中跟司空星宗道。 这一次,她死心了。 “给我杀了她!”癫狂笑着,司空姿千突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指着危慕裳藏身的那个柜子凶狠道。 司空星宗不是喜欢危慕裳么,既然她得不到他的疼爱,既然司空星宗吝啬给她一点点的疼护,那她就毁了他的喜欢好了。 这样很公平不是,她得不到,他也得不到。 司空姿千的保镖们虽然都有些忌惮司空星宗,但他们的雇主是司空姿千。既然司空姿千说要杀了危慕裳,他们也就只能听命了。 于是乎,在得了司空姿千的死命令后,保镖们就朝危慕裳的位置一枪枪的打开了。 一瞬间,一楼大厅枪声大作,很快的,危慕裳藏身的那个柜子,也被打成了一个马蜂窝。 回头看了眼转眼间就成一个洞一个洞的柜子,危慕裳心里暗舒一口气,还好她发觉不妙跑得快,不然现在成马蜂窝的就是她了。 就在枪声瞬间响起时,司空星宗勾着邪气的嘴角,不紧不慢的睨了司空姿千一眼。 当保镖们发现危慕裳悄悄换了藏身位置,而端着枪渐渐向那边的沙发围攻过去时。 一楼大厅的窗外突然响起了阵阵雷雨般密集的枪声,突突突的向大厅内部扫射着。 大厅霎时乱作一团,大汉们瞬间消失在了视线内,一个个都找了个安全地方躲着窗外的子弹。 就连刚才还在疯癫着的司空姿千,也在尖叫一声后一下窜到司空星宗身后躲了起来。 司空姿千情急之下突然躲到司空星宗的身后,不仅司空星宗有些错愕,就连司空姿千自己都错愕不已。 她刚才明明是想躲到沙发后面的,怎么脚一动就跳了司空星宗的身后? 看到司空姿千在危险情况下的下意识自救反应,是躲到自己的身后,司空星宗深深的眯起了眼。 难道在司空姿千的意识里,他的后背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躲到司空星宗身后后,司空姿千突然就担心起来。她刚才才跟司空星宗反目,司空星宗不会一把丢开她吧? 还有,枪声那么密集,外面那么多的人,是谁的人? …… ( 111 流氓公狗 111 还有,枪声那么密集,外面那么多的人,是谁的人? 危慕裳躲在另一边的沙发背后,她猫着腰刚想换个位置。结果就被窗外一连串的枪声给吓回去了。 子弹刺破玻璃穿透进来的声音啪啪啪的刺耳极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大批人马,危慕裳一下子怔了一瞬,这又是些什么人。 在她被围攻的时候恰巧出现,难道是帮她解围的么。 现在才九点不到,从她被绑架到现在,也就一两个钟而已。谁能那么快发现她被绑架,且找到这里来。 当全身黑衣手持机枪的人从落地窗闯进来时,枪声仍旧大作,但危慕裳的这块小沙发天地却安全的很。 悄悄探出头,危慕裳发现黑衣人都是直奔司空姿千的保镖而去的。 看到他们的目标不在自己身上,危慕裳立马窜了起来,转身就想离开这栋别墅。 但危慕裳站起刚转身,她的手臂就猛地被一扯,紧接着她就跌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小裳儿,哥哥救你来了在枪林弹雨中,司空星宗抛后的司空姿千,理所当然的将危慕裳给掳到了怀里。 此时司空姿千的保镖们,光顾着对付突然闯入的黑衣人,危慕裳倒落了个清闲。 “那些是你的人?”腰被司空星宗紧抱着,危慕裳推开司空星宗的胸膛,尽量不让自己的上半身跟他紧密接触。 “不然你以为呢?”司空星宗笑得邪肆,看看他这个情人多好,花那么大的力气来救她。 突然涌入大厅的十几名黑衣人,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保镖大汉,他们并没有对司空姿千怎么样。 虽然自己是安全的,但看着司空星宗突然抛下自己,转而拥住危慕裳的身影。司空姿千猩红着双眸,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她喜欢的男人,她喜欢的哥哥。不管是她的爱情还是亲情,都被其他女人给占有了。 且是同一个女人! 快速的抓起沙发上的一把手枪,司空姿千闪着充满嫉妒恨意的双眸,果决的举枪对准了危慕裳。 ‘砰!’ 司空姿千的枪法虽然说不上多好,却也不至于指东打西。 危慕裳一直在寻找着摆月兑司空星宗的机会,她漂移的眼角猛然瞥到司空姿千黑洞洞的枪口径直对着她。 看到司空姿千猩红的眼眸及那把对着自己的枪,危慕裳黑瞳一沉。推不开司空星宗,她也只能抓着他一起侧身一倒,往地上滚去。 在不间断的机枪声中,司空星宗听到了砰一声不同机枪的枪响。 被危慕裳猛地一拽侧倒时,司空星宗明显察觉到,子弹擦着自己脑袋而过的凌劲气道。 刚倒在地上,司空星宗瞳眸一冷就放开了危慕裳,猛地一跳挺身而起:“司空姿千!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好心放她一命,现在她却想要他的命。 虽然司空星宗知道司空姿千想杀的不是他,但他刚才说得很明白,危慕裳现在是他的人。 敢对他的人不安好心,跟对他下黑手有什么分别。 “哥,不……不是!”她不是想朝他开枪的。 司空姿千恐慌的摇着头,她刚才被仇恨冲昏了脑袋,开了枪她才惊醒司空星宗是抱着危慕裳的。 看到他们突然搅合在一起侧倒下去,司空姿千不比他们轻松。她刚才真的没想到,那一枪有可能会误伤到司空星宗。 危慕裳在司空星宗将目标转移到司空姿千身上的时候,她一个爬起,猫着腰就快速的向窗外闪去。 落地窗早已被司空星宗的人给打了个稀巴烂,危慕裳没费多少功夫就钻了出去。当然,她一逃走司空星宗便立刻追了上去。 他都追到这里来了,岂能让危慕裳再从他手心里逃月兑掉。 危慕裳逃到花园,才发现外面的黑衣人可一点都不少。她一窜出去,就有n把枪在不客气的指着她。 看着两侧将别墅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危慕裳有些无语。带这么多人来,司空星宗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我说过的,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在一把把火药味十足的枪口中,司空星宗慢悠悠的走到危慕裳身旁,看着她不敢乱动的身影道。 “那些可是你妹的人,你这算是自相残杀么?”危慕裳的枪口垂了下来,但她依然紧握着手枪,斜睨着司空星宗道。 看这架势,司空姿千的那点保镖,估计都得报销在司空星宗的手下。好歹同是为姓司空的人做事,他们这些手下,未免死的太冤了。 “算,那又如何?”司空星宗肯定的点头,却又不以为意道。 有些人跟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他自己,没必要替别人想那么多。 “……”危慕裳认真的瞅了他一眼,发现司空星宗并不是做做样子的,而是真没把司空姿千当回事。 他们这一家子的感情,危慕裳觉得,怎么比她跟危家的纠葛还复杂。 就在司空星宗挟持着危慕裳,准备离开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时,天际突然就飘来了一个个的小黑点。 嗡嗡嗡的声响迫得司空星宗停下了脚步,危慕裳定睛看去,那一架架盘旋在空中直奔他们而来的,不是直升机是什么。 司空星宗眯着眼,瞳眸暗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一架架飞机。 难道这是淳于弘的人?淳于弘何时有了如此大规模的飞机队伍? 不怪司空星宗会想到淳于弘身上去,他一直以为危慕裳是淳于弘的人,此刻若淳于弘出现在这里的话,也不算突厄。 危慕裳也搞不清楚天上的这些是何人,只看到他们在飞近时,突然就朝他们开起了火,目标是黑衣人。 那种子弹不要钱的突突声,大有轰炸了这栋别墅的架势。 当子弹横飞闪躲间,司空星宗被迫跟危慕裳分了开来。他们分开后,天上飞下来的火力就集中在司空星宗身上。 危慕裳虽然暂时安全,却也被一颗颗的子弹逼回了大厅。 闪回一楼大厅,危慕裳看见司空姿千震惊恐慌的神情,该是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大条。 看眼前这情况,天上的那些人肯定就不是司空星宗的人了。 司空星宗的人还有可能会放过她,如果不是,司空姿千心头打了个冷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危慕裳,她还是以后再收拾好了。 不甘的看了眼窜进大厅的危慕裳,司空姿千转身就准备从大门逃离这片危险地带。 见司空姿千转身就想逃,危慕裳黑瞳一狠。司空姿千一手导致了现在这一切,现在想逃,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先。 危慕裳在几个箭步上前,顷刻间抓住司空姿千的手臂猛地一扯,司空姿千瞬间就后仰摔倒在地。 “啊——危慕裳,你放手!”被危慕裳拽着迅速往回拖,司空姿千尖叫一声挣扎着吼道。 “放手?之前怎么不见你对我放手?”危慕裳冷笑一声,她没想对司空姿千狠下杀机的,但刚才,司空姿千朝她开枪了。 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危慕裳就算没机会先下手为强,她又怎可能放过对方。 猛地将沙发踢转方向阻挡外面的子弹,危慕裳将司空姿千拖至茶几旁,一把擒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 “危慕裳,你想干嘛?快放开我!”危慕裳阴冷狠厉的黑瞳令司空姿千慌了慌,危慕裳一向都是淡淡的,她从见过危慕裳这样过。 跨在司空姿千横躺在地上的身上,危慕裳左手压着她的两只手在头顶。 见司空姿千挣扎不停,危慕裳曲起右腿一下压在她胸口上方。用膝盖顶着她下巴,不让她的脑袋乱动。 “这时候想要我放开?晚了!”不屑的瞥了眼司空姿千猩红愤恨的双眼,危慕裳空闲的右手一抬,果断拿下茶几上的一包白色粉末。 司空姿千不是想那什么她么,那她就让她尝尝好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一向很公平很好说话的。 “你……危慕裳,你不能这么做!你快放开我!”司空姿千一见危慕裳拿下那包白色粉末,她突然就双眸圆睁,惊恐起来。 这,这是她给危慕裳准备,危慕裳怎么能把它用到她的身上。不可以! “危慕裳,我警告你!你快放开我,否则干爹不会放……嗯,不要……” 不理会司空姿千毫无意义的威胁,危慕裳一把撕开透明小袋子。捏开司空姿千的嘴,果断的将粉末全倒了进去。 倒完扔开小袋子,危慕裳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在司空姿千想要将粉末吐出来时,毫不犹豫的灌了进去。 “呜……不要……咳咳司空姿千使劲摇慌脑袋挣扎着,可还是被危慕裳灌进了大部分的粉末。 灌进去后司空姿千就反着胃想要呕出来,可吃进去的东西那是她想呕就能呕的出来的。 看着掉落在一旁空空如也的白色小袋子,司空姿千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了。 那,那一包药粉可足足有五六个人的分量,危慕裳竟然全倒进了她的嘴里! “危慕裳,你……你,啊——我要杀了你!”那包药粉的药性有多强司空姿千比谁都清楚,一小勺都足以让人发疯了,更何况是一包。 黑瞳一凛,看着司空姿千发疯想要挣月兑开的疯癫模样,危慕裳右拳握拳,对着她脸颊就是一拳揍了下去。 她从不扇人巴掌,她出手向来是狠辣的拳头。 司空姿千都有胆那这包药来给她吃了,难道她还不敢喂她吃下去么。 被危慕裳揍的偏了头,疼痛刺激的司空姿千住了口,停止了疯狂的咒骂。 看着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板,司空姿千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外,她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快速的流动起来,热热的,像是要冲破她的血管散射出来。 瞳眸中闪过一丝恐怖的画面,司空姿千突然就害怕起来。 这种药粉她是吃过的,就是因为吃过,就是因为知道其中的厉害。她才拿来给危慕裳吃的,可她万万也没想到,这包药粉最终会进了她的胃。 “司空姿千,tm你有胆绑架我,还不敢承担责任了?”司空姿千突然的安静及空洞的眼神,危慕裳看见了。司空姿千不是很能耐么,怎么这么点粉末就怕了。 危慕裳说着说着就掏出了别在腰后的手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戳着她脸颊:“你说,我一枪打出去的话,你还能见到今晚的月亮么?” 其实危慕裳在犹豫,从司空姿千朝她开枪的那一刻开始,她也决定不放过司空姿千了。 问题是,她现在比较想让司空姿千受够了折磨再解决了她,可等她折磨够了,司空姿千还能在她的手上么? 如果现在就一枪搞定了司空姿千,危慕裳又觉得太便宜了她。 “不……危,危慕裳,你不能这么做!”恍惚中看见危慕裳拿枪指着自己,司空姿千慌乱的摇着头道。 不,她还不想死。 她还这么年轻,她一点也不想死。 “哈哈……不能?为什么不能?你能我为什么不能!”危慕裳突然就讽刺的笑了起来,司空姿千是太习惯站在高位了么。即使受制于她,还不忘命令起她来。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 司空姿千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危慕裳的动作,啪嗒一声上膛的声音听得她寒毛倒立。 司空姿千站着嘴发出无声的嗓音,盯着上方的危慕裳无阻的摇着头,眼里有怀疑,有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惊恐。 不,不能…… 她还不想死…… 双膝跪在司空姿千身体两侧,危慕裳的左手依然按压着她的双手不放,她缓缓的将枪移到司空姿千的左胸口。 危慕裳并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对别人痛下杀手。 就在今天,就在刚刚,她杀了一个人,那是第一次。可是,她发现她并不怕。 听说第一次看到杀人,或者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很多人都会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吃不吃得下饭,睡不睡得着觉,危慕裳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她很肯定自己没有恶心的感觉,甚至,她之前在开枪时,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太明白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了。到了关键时刻,她决不会允许自己手软。 “司空姿千,别怪我,是你先朝我开枪的!”枪口终于抵上了司空姿千的胸口,危慕裳定定的看着她淡然道。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若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司空姿千想要抓她没那么容易。要想司空姿千落入她的手中,同样也不是一件易事。 “不……”低低的发出一个音,司空姿千不敢动,她怕危慕裳一个走火。就算她没想杀她,她也会把命丢掉。 伴随着耳边阵阵的枪声,在子弹横飞的大厅,在被沙发挡住的一小片安全地带。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空姿千,缓缓却又坚定的将食指搭上了扳机。 “不见……”看着司空姿千惊恐的眼眸,危慕裳轻轻说出两个字,话落后,她食指轻动,猛地一扣扳机。 ‘砰!’ ‘砰!’ 两道刺耳枪声夹杂在枪林弹雨中,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响起,只是他们射向的却是不同的方向。 “嗯……”危慕裳在扣下扳机时,突然觉得自己手腕一痛,闷哼一声后,她抓着手枪的右手也猛地一抖,枪口往上偏了偏。 “啊——”子弹突地射击司空姿千的左肩,痛得她尖叫一声。 本就浴火难耐的司空姿千,再加上这突然加剧的疼痛。直难受的她冒出层层冷汗,体内却火烧火燎的。冷热交替间,她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 望着司空姿千泊泊流血的左肩膀,再看了眼自己右手腕上的猩红血液。 危慕裳黑瞳一凛一冷,猛地抬头朝前方看去。 司空星宗持着手枪,正直直的指着她。他的眼神很坚定,不是错手打伤她的。 向下瞥了眼仍在痛苦哀嚎着的司空姿千,危慕裳唇瓣冷冷一勾。兄妹终究还是兄妹,尽管他们有多么的不合,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会相互维护的。 可这跟她没有关系,不管司空星宗跟司空姿千的感情好与不好,危慕裳都不在乎。 她现在只想要毁了司空姿千,最好能把司空星宗也一脚踹开。 想到此危慕裳猛地一个挺身而起,她垂下受伤的右手,举起左手的枪就朝司空星宗射去。 既然司空星宗也想参一脚的话,她也不介意,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司空星宗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刚才在进来的时候,猛然看到危慕裳准备向司空姿千下杀手,他当时想也没想就阻止了危慕裳的行为。 现在看到危慕裳转而向他开枪,司空星宗只能反射性的躲避着。 “小裳儿,你听我说,我也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快速窜到一旁的梁柱遮挡住身影,司空星宗闪躲着危慕裳的攻击解释道。 靠啊! 这个女人他都还没上过,就敢这么火辣的对他,他要再这么纵容下去,以后还不得骑到他头上去。 “但我是故意朝你开枪的!”危慕裳步步紧逼,她不管司空星宗对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但她本就不待见他,司空星宗现在又朝她开枪。 他们怎么着也不可能站在同一阵线上了。 危慕裳一枪一枪的开着,司空星宗被她迫得不敢露出头来。 大厅里的保镖在被司空星宗的黑衣人消灭的差不多时,外面的飞机突然冒出,从飞机上下来的人牵制着外围的黑衣人。 大厅的黑衣人有的去楼上搜查了,有的到外面帮忙去了。 此刻大一楼大厅,除了躺在地上忍受着煎熬的司空姿千,只剩躲在梁柱边不敢露头的司空星宗,及一步步朝她逼近的危慕裳了。 首先,司空星宗没想过要灭了危慕裳的口,且他明显感觉到了危慕裳对他的杀机。 这个时候,他还是别冒然出头的好,万一一个闪躲,丢的可是他的小命。 就在危慕裳越来越逼近司空星宗时,危慕裳扣着手枪的扳机,奈何手枪却没了反应。 在危慕裳愤怒的一把扔开手枪时,准备拿起右手的手枪继续攻击时。从破碎的落地窗窗口,猛然又窜进了一抹高大健硕的身影。 暗光一闪间,危慕裳猛地侧头看去,意外的看到几个小时前刚分别的硬朗脸庞。 罗以歌。 他怎么来了? 罗以歌一进到大厅,立刻就搜索到了危慕裳的身影。他几步箭步上前,准备带着危慕裳就走。 注意到危慕裳刚才一直在射击那个梁柱,又看了眼地上衣裳凌乱,口齿吟叫的司空姿千。 瞥到梁柱后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罗以歌想也不想就朝他连开了数枪。 司空星宗在危慕裳的枪火瞬间停下来后,他也猜测到危慕裳是没弹药了。 他刚探出头去,想看看危慕裳的情况,却意外的在危慕裳身边瞥到一抹高大的男性身影。 司空星宗还来不及细看那个男人是谁,就被对方的强劲火力给迫的又缩回了梁柱后。 砰砰砰响在耳边的枪声,迅猛击打在梁柱上的子弹,从他脑袋的位置一直排列着向下击打。 直到最后的子弹击打在司空星宗的脚边后,那个机关枪般的连环射击才彻底停下来。 罗以歌在停至射击后,看着危慕裳流着血液的右手腕眉头一皱,紧接着他一个弯腰抱起危慕裳,就迅速撤离出别墅。 虽然枪声停止了,但司空星宗没敢立马就探出头来。直到熬过了漫长的三十多秒后,他才猛地探出脑袋又立刻缩了回去。 通过刚才的匆匆一瞥,司空星宗在确定大厅没有危险分子后,他才缓缓的探出脑袋来。 除去外面的枪声,扫了一眼异常安静的大厅,司空星宗的视线立即投向他藏身的梁柱。 从水平线的位置,司空星宗的视线每往下移一分,他眼里的震惊就多一分。 视线一直垂到地上,司空星宗微睁的瞳眸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隐隐还带着一丝恐惧。 从与他头顶位置的梁柱开始到地面,垂直排列着一条笔直的子弹弹痕。 一排的子弹分毫不差的垂直向下,且,每一颗子弹与上下一颗子弹相距的距离,都分毫不差的同样长短。 看着排列如此整齐的弹痕,司空星宗说不惊讶是假的。 如此精准的枪法,以他的能力他做不到。据他所知,最起码在他所认知的人事物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如此的程度。 这每一颗的弹痕,上下的距离都跟拿尺量过一般。 拥有如此精准无误的枪法,如何能不让他侧目。 待司空星宗回过神时,他隐隐听到一声声暧昧诱人的娇吟声。一回头,才发现司空姿千几乎都**了。 看见司空姿千此番模样,司空星宗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眉头深深的皱起,犹豫半响后,司空星宗月兑下外衣覆在司空姿千身上,接着将她抱起步出了别墅。 就在司空星宗抱着司空姿千刚到大门口的车边时,别墅却在此时嘭的一声巨响,瞬间火光冲天,碎石四溅起来。 被火热巨大的气流一冲,司空星宗抱着司空姿千,两人双双被气流拱的摔倒在地。 瞳眸里写着不敢置信,摔倒在地后。司空星宗已经顾不得扭动不停的司空姿千了,他立马爬起看向身后的别墅。 看着瞬间化为乌有,红光漫天的别墅,司空星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如果他再慢一点出来的话…… 除了飞走的飞机,司空星宗向四周张望一眼。此处只有这一栋别墅,此刻这里的人,也只有他跟司空姿千了。 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狠? 司空星宗突然就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这一炸,不管里面还有多少人还有一口气在,一瞬间都全化为灰烬了。 司空姿千也只是绑架了危慕裳而已,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危慕裳也没受到伤害。反而她自己自食恶果了,此番情况下却有人要至她与死地。 不对,是所有的人,那人竟狠的要所有人都为绑架危慕裳而付出代价。 司空星宗瞳眸有丝闪烁,他就算狠,也还没有狠到这种地步。 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爆炸声,危慕裳惊得回头看去,惊愕的看着火光冲天的别墅。 “你,你炸了别墅?”瞪着不敢置信的黑瞳,危慕裳瞬间回头惊问着罗以歌。 怎么可以,罗以歌怎么能这么做? 他知道别墅里有多少人么? 也许他们都受伤了,可他们的伤并不至于让他们都死亡。 罗以歌这一举动,无疑灭绝了所有人生存下来的希望。 危慕裳简直不敢相信,她从不知道罗以歌是一个这么狠心,这么狠戾的人。 罗以歌暗沉着深邃的眼眸,就算听到快要刺破耳膜的爆炸声,他也眼都没眨一下。 侧眸定定的看着危慕裳,罗以歌瞥了眼她包扎着的右手腕,随后危险的眯起眼跟她冷声道:“他们打伤了你!” 罗以歌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他有多么的生气,甚至听不出他的情绪有多少的起伏。他只是冷冷的,低低的回答着危慕裳。 危慕裳错愕一瞬,盯着罗以歌冷酷无情的硬朗脸庞半响:“可我根本就没事!” 危慕裳突然就有些激动起来,司空星宗也没对她下杀手,他打出的子弹也只是擦着她手腕而过而已。 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危慕裳知道,她的伤势并不重。 而别墅里的那些人,那些保镖大汉们,他们也只是为司空姿千或司空星宗做事的而已。 主事的并不是他们,他们死得何其无辜。 想到此,危慕裳才想起一个严重的事情,司空姿千跟司空星宗,不会也葬在了那个火海里吧? 虽然危慕裳觉得司空姿千死不足惜,但是,司空星宗,罪不至死不是么。 “你要有事他们就不是这个下场了!”罗以歌猛地一捶方向盘,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暴躁起来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一大早从他床上逃走也就算了。还敢这么不小心,让别有用心的人奸计得逞。 她知道他这几个小时都是怎么过来的么? 现在倒好,她反倒替那些绑架她的人说起情来了。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残忍到无缘无故就滥杀无辜的人么。 她知不知道,那栋别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双手是干净的。他这一炸,是解救了无数于水深火热的人,何来残忍之说。 看着罗以歌瞬间暴怒的情绪,危慕裳突然就从罗以歌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那两潭深深的漩涡,竟让她有一丝清明,有一丝悸动。 “可……” “没有可是!你要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远远不止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见危慕裳还想要说什么,罗以歌立马打断她冷喝道。 危慕裳,她虽然比同龄的人都要来得成熟稳重一些。但,有些人和事,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经过磨练,终究还是差了点。 危慕裳突然就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任何人都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多的人,因为她而深受牵连而已。 就算他们有罪,死不足惜。可,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个导火线。 虽然那些人不是她杀的,可罗以歌是因为她才出手炸了别墅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间接的侩子手,不就是她么。 危慕裳知道职业特种兵不同于一般的军人,他们要面临的死亡,要制造出的死亡,绝非现在的她可以想象得到的。 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可现在,第一次面对这样大规模的,因自己而造成的死亡,她还是有些动摇了。 沉默片刻,危慕裳突然侧头认真的看着罗以歌:“我让你失望了么?” 她一直都知道罗以歌的要求很高,她也一直都在努力达到他的要求。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做的不错,但今天,她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说到底她还是太稚女敕了一点。 与危慕裳闪着认真的黑瞳对视数秒,罗以歌突然就伸手搂着她后颈,头一低就是一记响亮的啵吻:“没有,我的慕儿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看着罗以歌眼里的信任,危慕裳第一次没有在罗以歌偷吻她后,给他一记狠眼。 眉眼微弯,看着罗以歌幽深迷人的眼眸,危慕裳缓缓勾了嘴角。 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是淡淡的一笑。而是开心的,像是幼时被夸奖得到糖果一样的开心笑容。 看着这样信任她,一心为她好,保护着她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就觉得心房某处满满的,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咳……慕儿,我劝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危慕裳一笑,罗以歌就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奈何危慕裳的视线实在太过炙热,让他想忽视都难。最后,他只得出声警告道。 她难道不知道不能对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对她有遐想的男人,笑得那么诱人么。 “……”危慕裳黑瞳一闪,立马将嘴角上弯的弧度回收,头一扭默不作声看着窗外。 咦……盯着窗外时,危慕裳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后视镜上,然后,她的视线就被某个黄色点点给吸住了。 身子前倾,危慕裳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那里有一条撒开腿丫子,正没命的向前奔跑的狗。 身材很高大,很优美,看品种是狼狗,毛色是金黄色的。 “停!停车!停车!”看了一瞬后,危慕裳突然就拍着罗以歌手臂让他停车。 危慕裳懊恼,她怎么就忘了那条金毛狼狗呢,那条背叛司空姿千,改投她怀抱的金毛狼狗。 还好,它没被炸成烤狗肉。 见危慕裳盯着后视镜突然激动起来的神色,罗以歌也看了眼后视镜,见到有一条狗正锲而不舍的跟着他的车跑。 瞥了眼在后视镜里小小一点的黄狗,看在它追了那么远还在追的份上,罗以歌便好心的停下了车。 “你认识那条狗?”瞥着后视镜里隔着老远距离的黄毛小狗,罗以歌皱眉看向危慕裳。 “嗯哼!它还帮了我一把呢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大的金毛狼狗,危慕裳挑着眉笑道。 要是金毛狼狗不追上来,她还忘了它呢,现在正好,可以带条免费的狗回去。 瞧瞧金毛狼狗这身板这狗脸,多帅气多威风啊,肯定能迷倒不少的母狗。 金毛狼狗气呼呼的追上危慕裳后,它一下跳起前爪搭在车窗上。风骚的摇着狗尾巴,狗头就猛往危慕裳身上蹭,还不时的汪几声,像是在埋怨危慕裳怎么抛下它就自己跑了。 “哈哈……”看着金毛狼狗热情的模样,危慕裳开心的模着它的狗头。 从小她跟狗的缘分就挺不错的,没想到长大了还跟狗这么有缘,白拣了这么一条好狗。 金毛狼狗伸长了舌头想往危慕裳脸上舌忝,但危慕裳一直往后仰不让她舌忝。 舌忝不到脸金毛狼狗就转而去舌忝她的手,但舌忝着舌忝着,它突然就耸拉着脑袋,呜呜呜呜委屈的小声叫唤起来。 危慕裳莫名其妙,这狗怎么了,更年期了不成,怎么一下就蔫成这样了。 模了狗脑袋几下,危慕裳突然就觉得金毛狼狗的狗眼有丝异样。 危慕裳顺着它的狗眼看去,猛然看到身后的罗以歌正黑着一张脸,双眼阴冷狠戾的瞪着金毛狼狗。 罗以歌越瞪,金毛狼狗的狗耳朵就伏的越贴,狗眼也越加的委屈,眨着一双无辜的狗目与罗以歌对视着。 看着这么一副人狗对峙的画面,危慕裳的眼角嘴角突然就抽搐起来,这算个什么事。 “你想要把它带回家?”罗以歌的眼睛依然瞪着闪躲着狗眼不敢看他的金毛狼狗,突地冷声问着危慕裳。 看到金毛狼狗追上来,罗以歌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到这条流氓狗,竟然敢去舌忝他的人,他突地就怒了。 别以为披着一副狗皮就可以给他耍流氓,他的人,其他人不能动,狗更不准动! “嗯危慕裳想也不想就点头,她答应过金毛狼狗的,走的时候要带它走的。 看金毛狼狗对她的殷勤样,危慕裳就知道司空姿千对它肯定不好。这么一条好狗,既然司空姿千不珍惜,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不准!”罗以歌眉头一皱,也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这条狗要是跟在危慕裳身边,看它现在这副流氓样,谁知道它会不会趁他不注意,吃他女人的豆腐。 这么一个潜在咸猪手,罗以歌绝不允许它出现在危慕裳的身边。 “你凭什么不准?是我要养又不是你养!”危慕裳回眸一个瞪眼,这罗以歌会不会太霸道了点,这是她的狗,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不准。 听见他们争执,金毛狼狗像是能听懂他们的话般。发出呜呜呜呜请求的声音,拿一双‘我很可怜’的狗目瞅着罗以歌。 见金毛狼狗前爪搭在窗口,狗头搭在前爪,扒拉着狗脸委屈的看着罗以歌。危慕裳更觉得罗以歌过分了,难道这条狗跟她这么有缘,她带回去养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它多可怜啊,为什么不让我养它?”危慕裳猛地一拍金毛狼狗的狗头,示意罗以歌看看金毛狼狗有多可怜,多委屈。 被危慕裳手劲不小的猛一拍狗头,金毛狼狗直觉得自己眼冒金星起来,瞬间更为委屈的拿狗眼瞅着危慕裳。 它的主人手劲好大,难道她就不担心一掌把它给拍死了么。 见危慕裳还在跟自己理论,非要养这条流氓狗,罗以歌愤怒的眼瞬间转向她,咬牙切齿道: “因为它是一条公狗!” ( 112 吃春药后 112 “因为它是一条公狗!” “你……你!”危慕裳气极,气得指着罗以歌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罗以歌,罗以歌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公狗怎么了? 公狗更彪悍更威风霸气不懂么? “难道母狗你就让我养么?”公狗不让养,难道母狗让养? “可以考虑状似敛眸深思片刻,罗以歌复又看向危慕裳缓缓道。 在罗以歌眼里,一切的雄性生物,全都远离危慕裳十米远最好。如果,危慕裳愿意躲到他的怀里,永远都只面对着他一个人的话,他更喜欢。 只是罗以歌也知道,那样的话危慕裳不会喜欢,他也不希望她因为他而失去自由, 那种毫无生气毫无主见的瓷女圭女圭,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你变态!”危慕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罗以歌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一条狗还能做出什么来么。 “变态也只对你变态罗以歌先是认真肯定的跟危慕裳道,随后审视的打量她一番才接着道,“你把它带回去,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还要回部队的么?你养也只能养几天而已 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罗以歌还是不想让危慕裳跟这条流氓狗在一起。 罗以歌发现,不知何时起,只要是有关危慕裳的事情,他的底线都会提高了又提高。 “……”危慕裳不说话了,她一时冲动,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回头瞅着可怜巴巴的金毛狼狗,危慕裳微嘟着嘴伸出食指点点它的狗头。 点着几下后危慕裳突然就眸光一亮,噔一声弹了一下它的狗头:“可以把它带回部队当军犬么?” 扭头黑瞳晶亮的盯着罗以歌,危慕裳想,只要罗以歌同样的话,把金毛狼狗带回去也是可以的吧。 再说了,这条金毛狼狗灵性这么好,训练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当军犬的。 危慕裳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金毛狼狗看起来很高大,但这是它的品种问题。 它的年龄应该不大,这样的狗还算小狗,性子也还没彻底定下来,带回部队去当军犬的话,应该能胜任得了军犬的任务的。 相对比危慕裳神采奕奕,噌亮的眸光,罗以歌则是脸一黑,眸一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可以!” 开玩笑,要他把肖想他女人的狗带回去,想都别想。 别这条流氓狗现在服服帖帖的狗样,谁知道他一转身,它会不会又跳都他女人身上去,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罗以歌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带它回部队的。 “你!罗以歌你简直蛮不讲理!”危慕裳鼓着嘴,咆哮了一句后,她直接开门下车了。 “你干什么?”罗以歌眉头一皱惊疑一声,危慕裳不会是想带着这条色狗就丢下他,自己走吧。 “哼!”危慕裳猛地一关车门冷哼一声。 但她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金毛狼狗似是知道他们为了它吵架了,耸拉着脑袋跟在危慕裳身后,狗尾巴也有一下没一下无力的摇晃着。 它的男主人还是不喜欢它么?为什么不喜欢它?它这么英俊帅气威风凛凛狗中之王不是,为什么不喜欢它。 还有,男主人的眼睛好恐怖,为什么要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它?好像要杀了它煲汤吃一样。 危慕裳气呼呼的打开车后座后,金毛狼狗的高度到她腰部位置,她顺手搭在它狗头后,揪着它脖子上的狗皮就将它往车上塞。 狗头被揪着往车上塞,金毛狼狗看出危慕裳是想让它上车,它也听话的前爪一抬身子一跃,咻地就跳了上去。 金毛狼狗实在是太大了,它上车后,后座的位置几乎都给它塞满了。危慕裳将它高高翘出门外的尾巴拽下来,按在它的狗往里推。 见金毛狼狗收起尾巴,躺着窝在后座后,危慕裳砰一声关了后座车门。 罗以歌先是惊疑的眼,渐渐的变得黑黝黝起来。 回头瞪了一眼心安理得窝在他车上的那条色狗,罗以歌在危慕裳利索果决的做完这一切回到副驾驶座时,也没在说什么就驱车离开。 小妮子长本事了哈,竟敢无视他,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了。 于是,狭小空间里,在两人一狗双双沉默中,罗以歌认命的载着危慕裳及那条流氓狗就返回了市内。 在车上的时候,危慕裳就见罗以歌跟谁打了个电话,要他在医院准备好什么的。 当危慕裳到了医院时,她眉眼抽动的看着一群人一蜂窝的涌向了她。人头攒动中,危慕裳好像看到了淳于弘的身影,接着她就被强行推进了手术室。 看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在自己身边,危慕裳就不忍心看下去的闭起了眼睛。 她就手腕被子弹亲吻着摩擦了一下而已,他们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点。 淳于弘在接到罗以歌的电话,说他的女人受伤了。要他在医院安排好人后,他就立刻飞奔到了医院等罗以歌。 其实淳于弘这么急忙忙的奔到医院来,并不是因为兄弟的女人受伤了他来关心关心的。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八卦,是因为好奇,想看看罗以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才来医院的。 然后罗以歌到了医院,淳于弘刚想迎上去就见副驾驶座出来了一个人,一个他并不陌生的身影。 然后他愣住了,他没看错吧? 就在淳于弘还想再细看之时,那抹身影已经被医生护士们围涌着推走了。 看着转瞬间就消失在医院门口的医生护士,及那抹熟悉的身影。淳于弘猛地转头看向罗以歌,瞪着眼惊声道:“那个是危慕裳?” 二十多三十年来,淳于弘顿时就觉得罗以歌这个兄弟太tm够意思了。 当初一声不吭就去当了兵不说,当了兵就几百年没露面不说。现在回来了也不见他第一时间联系他,等到他出来折腾一番,折腾到他女人受伤了才来找他。 刚才咋一接到罗以歌的电话,淳于弘还在担心他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挂了,然后是通知他去奔丧的呢。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罗以歌说他有女人了。淳于弘一直以为罗以歌是打一辈子光棍的了,现在竟然跟他他有女人了。这些也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这个女人他淳于弘竟然还认识? 靠他姥姥的啊! 危慕裳他都认识十几年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危慕裳就是他兄弟的女人? 敢情兜来兜去圈子就这么大。 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到底是罗以歌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还是他淳于弘太白痴了。 竟然没发现危慕裳跟罗以歌竟然是认识的,而且还是那种关系。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淳于弘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锅了,内心百转千回后,不等罗以歌回答,他又连忙追问道。 “十多年了。怎么,你有意见?”见淳于弘深受打击的模样,罗以歌悠闲的靠在车头,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当罗以歌知道危慕裳当了兵,他去调查危慕裳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危慕裳跟淳于弘是认识的了。 但是,就算他知道了,他没必要特意去跟淳于弘说,嘿,兄弟,我的女人你也认识吧。 “意见?”一听罗以歌说跟危慕裳认识了十多年,淳于弘瞪眼错愕的反问罗以歌一句,他突然就暴躁的愤恨道,“有!老子太tm有意见了!” “你自己说说,你小子做事什么时候对得起过老哥我了?有女人了很了不起呀?啊!还敢给我玩地下情?保密工作的确做的不错。你再保下去,老子tm还以为你是个同性恋呢!” 朝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病人家属,淳于弘站在台阶上,对着下方靠坐在车上的罗以歌,伸手就指着他鼻子大骂道。 靠靠靠! 这tm算哪门子的鸟事! 淳于弘愤怒的想,虽然他经常跟别人说危慕裳跟顾林是他的女人,幸亏他没朝她们两个小妮子伸出狼爪。 不然现在他跟罗以歌还有危慕裳之间的关系,该tm的多混乱啊! “你小子简直不是人!太tm混蛋了!”医院门口朝他望过来的异样目光,淳于弘直接选择了忽视。看着罗以歌痞痞的无赖样,他就越加的气了。 从小到大,在淳于弘的影响中,罗以歌就没做过一件讨他欢心的事儿。没想到他们都长这么大了,罗以歌还这么来刺激他。 罗以歌也不担心他这颗越渐衰老的心脏,承不承受的住他给的刺激。 瞥了眼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特别是淳于弘那句同性恋之后,众人带着丝惊恐的目光。 罗以歌不免开口劝着暴怒中的淳于弘: “啧啧!形象!形象!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瞧瞧淳于弘现在这幅小屁孩般闹脾气的抓狂模样,罗以歌瞬间就觉得淳于弘回到了十岁的感觉。 “我靠!丫的就你成熟是不是?”淳于弘气气也就不气了,瞧瞧他都在干嘛,都快成泼妇骂街了。 成为焦点淳于弘早已习惯了,但是,众人那种‘原来你们是同性恋’的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毛骨悚然的目光,着实让淳于弘打了个冷颤。 造成现在这副万众瞩目的异样目光,到底是他的错还是罗以歌的错。 金毛狼狗趴着车窗向外张望着,可怜兮兮的瞅着外面的行人。它也想出去,它的男主人跟女主人怎么就忘了它的存在呢。 当顾林跟祁覆等人闻讯赶到医院时,危慕裳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看到危慕裳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顾林眉头一皱就连忙奔上去。 “慕子,你手怎么了?怎么弄的?谁干的?”握着危慕裳的右手,顾林就急切的问道。 她刚才问罗以歌,结果罗以歌什么也不说,就说现在没事了。 去他的,她当然知道现在没事了,这用得着他说么。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而已扫了一眼赶来的祁覆跟西野桐,危慕裳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是绑架么?谁干的?”看着危慕裳,祁覆沉声问道。 祁覆在进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淳于弘说什么枪伤。如果危慕裳受的是枪伤的话,就不可能是一般的意外事件。 想到绑架,祁覆沉思片刻,想到司空星宗。他们前脚刚跟他发生冲突,后脚危慕裳就被绑架了,这不能不让他们怀疑。 祁覆说绑架后,西野桐先看了眼一脸严谨的罗以歌,才带着询问的目光一同看向危慕裳,他也怀疑司空星宗。 “是司空姿千危慕裳本不想说的,既然他们都问了,想必也能猜到些许。 “什么?司空姿千!”一听到这个名字,顾林就来气,没想到司空姿千这么阴魂不散。 还有,危慕裳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怎么就让那个弱智女给绑架了。不行,看来她以后不能让危慕裳单独行动才行。 “慕子,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认识这小子?”见危慕裳安然无恙的走出手术室,淳于弘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指着他身旁的罗以歌道。 “……你也没告诉你认识他好吧危慕裳也有些无语,她也不知道原来淳于弘跟罗以歌是认识的好吧。 都沉默无语片刻,他们都没想到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原来他们的时间会这么的小。 医生建议及罗以歌众人都坚持要危慕裳住院,危慕裳简直快气炸了。 就这么一点小伤,他们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她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一碰就碎,她好的很! 最后在危慕裳的强硬态度下,他们都不甘愿的放危慕裳出了医院。 罗以歌行驶在路途的车中,顾林在后座搂着金毛狼狗的狗头,边把玩着它的狗毛边跟危慕裳平静道:“慕子,淳于蝴蝶失踪了 “啊?”失踪?危慕裳错愕,搞什么? 今天一大早就给她这么多刺激。 “现在找到了顾林看了她一眼更为平静道。 “……哦横了顾林一眼,危慕裳轻哦一声,顾林说话非要喘大气是吧。 失踪又找到了,这才几个小时,不等于没失踪么。 顾林张了张嘴,瞥到驾驶座上的罗以歌,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淳于蝴蝶跟余北这事,还是别让罗以歌知道的好。 到了危慕裳跟顾林的住所,罗以歌也不跟她们客气,径直跟着她们上了楼。 当然,还有那条让罗以歌恨不得丢了的流氓狗。 回了公寓,危慕裳的第一件事就是帮金毛狼狗洗澡。到了她的地盘,她得确保金毛狼狗身上干干净净的才行。 于是,罗以歌黑着脸靠在浴室门口,死命瞪着正在爽歪歪的金毛狼狗。 他大爷的! 危慕裳都没帮他洗过澡,现在竟然要帮这条色狗洗澡! 罗以歌是生气的,不甘的,愤恨的。但是在危慕裳一句,不喜欢就滚蛋的威胁下,罗以歌便忍了下来。 现在这不是他家,他忍了,他最多就再忍几天。七天时间一到,这条狗还是得被危慕裳抛弃。 洗澡本来是很舒服的事情,有人帮自己洗澡就更舒服了。但是,金毛狼狗却高兴不起来,每当它想翘起尾巴跟危慕裳示好的时候。 门口那尊黑脸门神,就会用雷电般的狠戾目光,死死的电着它,像是要把它电烧焦般。 以至于整个洗澡过程,金毛狼狗都垂着尾巴,低着狗头,耸拉着身板任由危慕裳搓弄着它的毛发。 好歹是东道主不是,再加上客人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顾林本想客气的招呼招呼罗以歌的,但她见罗以歌杵在浴室门口愣是动都不动一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就去渣她的网游了。 反正罗以歌有危慕裳在招呼着,她还是别添乱的好。 /////////////// 如同浮萍般,在片刻不停的飘摇和撞击中,司空姿千渐渐清醒了过来。 当司空姿千的意识渐渐回归大脑,她一双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大汗淋漓,浑身肌肉绷紧的壮汉。 “啊——你滚开!滚——”司空姿千视线一清晰,她猛然间就看到自己身上伏着一个壮男子,那前后耸动的频率,她再熟悉不过了。 乍然一见此番清晰,司空姿千的意识被刺激的瞬间归位,立刻就崩溃般嘶吼着。 伴随着不停歇的一冲一撞,司空姿千举起无力的手臂,不安的推拒身上的壮汉。 这不是她! 不是! “你走开——”虽然嘴里在嘶吼着要壮汉滚开,但司空姿千却控制不住自己,越加的盘紧在他腰上的双腿。 “滚开!”**上的需要与心灵上的抗拒,挣扎的司空姿千不断嘶吼着。 “滚?不,你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司空姿千身上的壮汉反问一句,突然低头朝司空姿千暧昧呢喃道,随后他就一口吻住了司空姿千不断叫嚣的嘴。 “嗯……不……”司空姿千痛苦的闭上了眼,她情愿自己不曾清醒过来。 这幅画面,她不想要面对。 “嗯——” “啊——” 伴随着两道劲舒服的嗓音,贴合在一起的两人在一阵颤抖后,司空姿千身上的壮汉迅速的起身了。 “不要……别走……”刚被满足,司空姿千却觉得自己更加的空虚起来,连忙唤着身上的人别走。 “嘿嘿……终于又到我了!”就在壮汉离去的瞬间,突然又有另一名壮汉填补了他的位置。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第二人,司空姿千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啊——”随着男子的动作,太过强烈的感官触觉刺激的司空姿千尖叫一声,她随即侧头向四周看去。 惊恐的发现在床侧的沙发上,坐满了不下十名的壮男子。 看着他们赤身**的模样,司空姿千突然就大脑一片空白,心灵上的震撼比**上的刺激还要强烈。 “不——”司空姿千猛地闭紧双眸,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危慕裳!我一定要杀了你!’狠狠的揪紧手中的床单,司空姿千的眼角不由得留下一滴泪来。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她多情,甚至滥情。可她即使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也绝不会跟两个以上的男人做这种事。 这是她的底线,可现在,这底线不复存在了。 听着房里传来的一声声嘶吼,司空星宗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坐在客厅里。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从杯中的满度,及不在漂浮热气的咖啡可以看出,他一口也没喝过。 从烈阳升起一直到日落西山,司空星宗都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没移动过。 他不知道房间里的那些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记得他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钱,要他们绝对保密否则灭口。 一片漆黑中,当皎白的月光渐渐露出脑袋的时候,司空星宗缓缓站起身。 僵硬的大腿让他站在原地停顿了一分多钟,随后他一步一步缓慢又悄无声息的向房间走去。 月光透过并不算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即使房内没开灯。夜视能力极佳的他,也隐隐看到凌乱的床上躺着一具赤luo且双tui大开的**。 床上的司空姿千像是没了呼吸般,她一动不动的,但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当司空星宗走进去时,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连眼珠子也没转动一下。 夜色太黑,在漆黑的房内,看不清司空星宗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见他轻轻的走过去,拉过被单盖住了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并不知道进来得人的是谁,他既没有碰她,也没有说话,就一直那么站着床边。 “出去眼捷也没动一下,不管是谁,现在她都不想见。 “别怪我,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第一次,司空星宗在跟司空姿千说话时放柔了嗓音。 那是什么药,司空姿千不会不知道。但凡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司空星宗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残忍的法子救司空姿千。 有那么一刻,司空星宗也恨过危慕裳。 可最后,他最恨的还是司空姿千,这药是司空姿千准备的,若是发生在危慕裳身上,那结果不会比现在的司空姿千好。 说到底,这是司空姿千在自食恶果。 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司空姿千眸光闪了闪。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司空星宗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将视线移到司空星宗身上,看着那张阴暗不明的邪魅脸庞,司空姿千突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救我?司空星宗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司空姿千悲凉的笑着。 她一直都渴望得到司空星宗的关注没错。但她要得不是这些! “司空星宗,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们的血缘关系你摆月兑不了!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先把我狠狠的抛弃,再施舍的把我捡起来救活?这就是你身为一个哥哥,所能对妹妹做得仅有的事情么!” 司空姿千没忘记没看到危慕裳在对她下杀手时,司空星宗朝危慕裳开的枪。 她看到的,只是她的请求疼护及司空星宗的拒绝。 她看到的,只是醒来后十几个男人对她的为所欲为。而这些男人,还是她最敬爱的哥哥找给她的。 虽然司空姿千知道这是解救她的唯一办法,但她心灵上接受不了。 这是她的亲哥哥,他怎么能让那么多的男人对她做那种事! 司空姿千从没恨过司空星宗,可现在,她恨了,是真恨了。 这样一醒来就毁灭她的哥哥,她不想要,也不需要! “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叫了医生黑暗中看着司空姿千癫狂的模样,司空星宗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司空姿千没出声挽留他,但是当司空星宗转身的那一刻,她哭了。 咬紧红肿的唇瓣,司空姿千泪眼朦胧的看着司空星宗决绝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远离她。 为什么他要走,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很需要安慰么。 既然都救了她,为什么连陪她一小会儿都不肯。 一踏出司空姿千的房间,司空星宗便在走廊边停下了脚步。 双手狠狠握紧了拳头,司空星宗丝丝猩红的瞳眸里,有痛苦,有挣扎,有……疼惜。 //////////////// 傍晚时分,危家大宅,危家的众人一个不落的端坐在饭桌前。 “寿宴提前!为什么?”在危老爷子沉声发表完自己的想法后,危元溪就惊呼一声道。 今天不是周六,老爷子却把他们一大家人叫回来家庭聚餐。 危元溪本还在不解,突然就被老爷子的决定给惊着了。 爷爷要下个月才过八十大寿,他们都还在紧张的筹备寿宴中,怎么突然就提前。 而且还提前那么多,竟然要后天就举行寿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筹备的完。 “长辈都在,你大惊小怪什么!”危元溪花落,不等其他人出声,她的母亲苏琴就厉声指责道。 震惊的眼神瞬间从老爷子脸上收回,危元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拉着脸的苏琴后,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爸,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过寿辰么?怎么突然想到要提前了?”换上一张贤孝的脸孔,苏琴看着老爷子柔声询问道。 “我想早点过生日不行么?”眉头一皱,老爷子一杵手中的拐杖严声道。 “怎么不行?你想什么时候过都行!问题是,才两天的时间,你这个大寿怎么办得风风光光的?” 坐在老爷子右下方的危家老婆子,老眼横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女乃女乃放心,要是爷爷想要两天后过寿辰的话,孙子自会办妥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一直垂眉敛眸的危元继,突然抬眼看着对面的危老婆子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身为商人的危元继眼里。 只有你不想办的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危元继的声音比平时微暖了些,却也是不卑不亢的,看不出多孝敬,语气也听不出刻意的讨好。 虽然危元继像是例行公事般出声,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能让危元继这般和颜悦色,已属不易。 “看吧!我孙子都说没事了,你们瞎担心什么?”老爷子又是拐杖一杵地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看着这么合自己心意的乖孙子,老爷子冷不丁的就扫了眼他儿子。要不是他儿子给他生了个这么好的孙子,他早把他儿子扫地出门了。 被自己父亲炯炯有神的冷眼一扫,危绍治的头不由得低了低。对于自己在父亲眼里,不如儿子有能力的事实,其实他已经习惯了。 危家一众老小,见危家最有权势的一老一小都已经一锤定音了,也没在说什么话。 从头到尾,危慕裳都一直默默的低头看着桌上的鸡腿。不管他们说什么,她的视线都没从哪个鸡腿上移开过。 自从当了兵,她就再也没吃过危家老厨子的香女敕炸鸡腿了。 在危家一老一小三两句就将原定一月后的生辰提前后,在危老爷子一句开饭后,在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第一道菜后。 危慕裳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筷子夹起鸡腿就往嘴里塞。 坐在危慕裳旁边危元溪,被危慕裳突然出手的动作吓了一跳。 惊恐的侧头看着快速撕咬着鸡腿的危慕裳,危元溪微凑近她低声讽刺道:“饿鬼!你是从深山出来的村姑么?” 危慕裳是没见过鸡腿没见过肉还是怎样,危元溪不屑的瞅着她狼吐虎咽的吃相。 虽然是狼吞虎咽,但危元溪不得不承认的是,危慕裳的吃相很优雅。该死的优雅,为什么她吃得那么快还能一点都不失了仪态。 “你怎么知道!”状似惊讶的,危慕裳在咽下嘴里的鸡肉后,也瞪着眼低声回着危元溪。 她的确是从深山里出来的好吧。至于村姑,基地里方圆百里,就只有哪一处是有人住的。把基地比作村的话,她也的确是村姑好吧。 “……”被危慕裳比她更为惊讶的神情惊到,危元溪嘴角一抽就想噗嗤一声喷出来。但她最后的嘲笑却在苏琴的瞪视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斜睨着危元溪想噗不敢噗,想嘲笑她反而差点憋出内伤的模样。危慕裳也不去看对面冷瞪着她的苏琴,继续啃着她的鸡腿。 小样,危元溪想跟她斗,还女敕了点。 危慕裳以残风扫落叶的字体,不客气的横扫了所有自己喜欢吃的菜后,她眼疾手快的在老爷子放下筷子前,果断的停止了往菜盘夹的动作。 对于一年没在家吃过饭,突然又坐在了餐桌上的危慕裳。其他人见不停往嘴里送的模样,嘴里也没说什么,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心里怎么想得就不知道了。 以危家的财力,危慕裳就是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吃穷了他们。 “后天的寿宴,该邀请的嘉宾及其他的布置我就不说了,我只有一点老爷子一一看过他们,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危慕裳脸上,“你得出席,重装出席!” …… 一片沉默中,危慕裳久久听不到下文,一直低垂着头的她才抬起头来。 一抬眸就见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脸上,危慕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向老爷子看去。 老爷子炯炯有神的老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危慕裳淡然的眸也一瞬不瞬的回盯着他。 老爷子刚才点名说的她,是她? 以往住在危家时,老爷子的寿宴她是有出席没错。但她都是打酱油的,老爷子不会在乎她出不出席,其他人更不会在乎。 她只会意思意思的出现几分钟然后就溜走。 但现在,老爷子特意点名是什么意思?还有,重装出席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老爷子说寿宴提前的时候,危慕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还真落到她身上。 她今年刚刚好成年,她在危家本就无声无息,可有可无的。她正打算再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可老爷子突然横插一脚这算怎么回事。 老爷子的哪一年的寿宴不是达官显赫,富商云集的。她出席也就算了,重装就别了吧。 直觉告诉危慕裳,老爷子口中的重装出席不简单。不可能让她穿一套怎么怎么华贵的礼服,上去兜一圈就放她离开吧。 此时此刻,危慕裳简直想把吃进去的美味都吐出来,果然是吃了人的嘴软,早知道她就不吃了! “爷爷,我……”还有回部队,没时间出现。 危慕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又一杵拐杖给打断了。 “办完寿宴你再回部队还来得及,就这么说定了似是知道危慕裳想说什么般,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完后就站了起来。 “好孙子,你带她去挑选礼服,多选几套,选好点的,别把我老脸丢了!”在离开前,老爷子看着危元继突然命令道。 说完后,老爷子还冷眼扫了一记危家的其他三个女人。 虽然挑选礼服这事肯定是女人比较在行,但是在老爷子眼里,把这个任务交给危元继,比交给危家的其他女人让他来得放心。 “是,爷爷危元继起身,恭敬的点了点头。 危慕裳瞬间就黑了一张脸,比起其他人或怒或恼或不甘或愤恨的精彩脸色,危慕裳更加的恼火。 靠他姥姥的! 她就多吃了一点而已,老爷子是想怎样! 没看出来她不想参加他劳什子的提前寿宴么,没看出来她一点也不待见他的重装出席么! 别以为在危家众人面前侧重点了她的名,以为多关注她一点,她就会对危家感恩戴德。 现在才想来对她好? 早tm晚了! 对于老爷子的心思,危家众人都似猜到了点,却又都模不透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但无疑的,老爷子的这个决定,这个突然对危慕裳不一样的决定,都让他们提防了起来。 寿宴,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提前举行。 在以往,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寿辰,更是不怎么上心。 虽然危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危慕裳回来多久,但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 老爷子今年这个异举,这么急匆匆的举办寿宴,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危慕裳。 “上不了台面的人,别以为穿的多么好就能将身价提高,身为一个人,要有属于自己的觉悟老婆子在老爷子走后,缓缓站了起来,她谁也没看,径自边往前走边悠悠道。 苏琴更是一股血气直往胸口涌,老爷子突然对危慕裳这么好,难道是…… 苏琴突然就在心里剧烈的摇起头来,不,她不允许! 能让危慕裳住在危家,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她绝不允许让别人因为危慕裳,而有了耻笑她的机会。 “我告诉你!”苏琴猛地站起突然伸手指着危慕裳,扭曲着脸庞,“你休想要危家承认你的身份!这永远都不可能!” 老爷子已经回了书房,远走的老婆子也充耳不闻,剩下的危元继眉头一皱。 危慕裳的父亲危绍治伸了伸手,想去拉苏琴,最终却缩回了手。 “贱人!你别以为爷爷给你一套礼服穿,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才是危家的大小姐!”旁边的危元溪,一脸高傲的俯视着危慕裳。 面对两个女人的恶语相向,危慕裳低垂的眉眼动也没动一下,径自起身,推回座椅。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冷淡带着丝讽刺的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就朝危家大门走去。 “等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117 车上不行 117 现在,老爷子的老脸更是一沉,看着危元继命令道: “把危慕裳给我叫回来!” 危元继看了老爷子一眼,又看了看危元溪,随后不紧不慢的追着危慕裳他们的背影而去。 “爷爷,危慕裳她怎么能这样!”摇着老爷子的手臂,危元溪就拉着脸嘟着嘴控诉起危慕裳来。 面上如小儿女般撒着娇,危元溪的心里却如恶婆婆般狠毒。 危慕裳这个贱人,勾引谁不好,竟然敢去勾引她的罗哥哥。她绝不能让危慕裳的阴谋得逞,罗以歌是她一个人的! “哼!我就说这个人没用,这么小年纪就已经学会她母亲的勾魂摄魄了老婆子在看了危慕裳的背影一眼后,就嫌弃的移开了眼,转身回了大厅。 不是老婆子对危慕裳有多大的偏见,只是在她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她母亲都能做出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来,难保危慕裳也这么做。 现在更是印证了这个事实,危家跟罗家是世交。危元溪对罗以歌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们长辈都知道,危家早已将罗以歌当成了女婿来对待。 但这个女婿必定得是危元溪的丈夫,而绝不可能是危慕裳的丈夫。 “这件事我会解决,你别担心轻拍了拍危元溪的手,老爷子安慰了她一句后,便也跟着转身进了大厅。 虽然老爷子是在安慰危元溪,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罗以歌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是军人又是过来人,老爷子都看在眼里。罗以歌一看就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他心里是什么想法,老爷子也猜不透。 若他今天的做法并不是为了要帮危慕裳找回颜面,而是真的是对危慕裳有所不同的心思。老爷子皱紧了两条白眉,这件事可不好解决。 若事情真的出乎他们的意料,老爷子沉了沉一双老眼。那转机,也只能从危慕裳那里下手了。 虽然对危慕裳的了解并不是很多,虽然她一直都是静静的没跟危家翻脸过。但直觉告诉老爷子,危慕裳的性格,应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小妹,等等罗以歌牵着危慕裳就要走出大门时,危元继却适时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唤道。 小妹? 危慕裳不解的转回头,危元继是在叫她么? 待他们回过身,危元继先是看了一眼罗以歌,才看向危慕裳不紧不慢道:“小妹,爷爷让你回去一下 这次危慕裳算是听清楚了,危元继是真的在叫她,叫她小妹。 危慕裳几不可见的牵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十几年了。在她有能力够资格离开危家的时候,危元继竟然在这时候承认了她的身份。 “抱歉,还请你回去转告老爷子。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不等危慕裳回答,罗以歌便率先替她回了一句。 老爷子让危慕裳回去,所谓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罗以歌不认为危慕裳有回去的必要,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危慕裳侧目看了眼罗以歌,继而看着危元继没说话,她也不认为她有回去的必要。 不管危家的人跟外界的人怎么想的,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她明天就回部队了,不管他们有多大的不满,想要如何对待她,也都没机会了。 现在,她不会傻得把自己送上门去,让老爷子质问她,让危元溪她们诋毁她。 不管罗以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危慕裳现在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这样就好了。 “你是认真的?”危元继也不为难他们,想了一瞬后,认真的看着罗以歌道。 若罗以歌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危元继想,他是不会让危慕裳跟他在一起的。 一直以来,虽然他对危慕裳都是冷漠的,但其实他对危慕裳没什么意见。 好歹危慕裳也是他的妹妹,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被别人这么玩弄。 “你应该明白,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上面罗以歌突然笑了起来,挑着眉回视着危元继。 他不是淳于弘,他也没有淳于弘那么多的爱可以分享给别人。罗以歌要的很简单,只要能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希望如此,请你好好照顾她虽然罗以歌的人品还不错,但危元继并没有全然的相信他。只希望,罗以歌可以让危慕裳过得舒心一点,幸福一点。 处在危家复杂混乱的关系中,危慕裳的身份又那么特殊。她的不开心,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大家都一致的选择忽略而已。 听着罗以歌跟危元继的交谈,危慕裳突然就觉得有丝诡异的感觉。 她怎么觉得,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在交易她一样。她是**的一个人,她是她自己的好不好,这些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还有,对于危元继突如其来的关心,危慕裳是真的不习惯。不管他是因为顾林的原因也好,还是其他。危慕裳还是希望危元继跟以前一样,把她当空气忽视她的存在就好了。 危元继回去后,罗以歌牵着危慕裳继续向危家大门走去。但他们还未走出大门,有一抹男性身影突然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给我等等!”叶子威自危慕裳被淳于弘半路劫走后,就一直耿耿于怀。 在他郁闷过后准备放弃时,却看到危慕裳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准备离开。见此情形,叶子威的火气就呼啦一声又窜上来了。 危慕裳一直拒绝他,他还以为危慕裳有多高尚的一人呢。之前跟了淳于弘不说,舞池就又跟另外一个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现在倒好,都准备直接去开房了么。 他叶子威是s城堂堂市长之子,哪里比不上淳于弘跟眼前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了,危慕裳凭什么看不上他? 他长得很难看技术很懒么?危慕裳有什么资格不要他! “你!”拦下危慕裳跟罗以歌后,叶子威傲娇的抬高了下巴,伸手指向危慕裳道,“小爷看上你了,你不准跟他走!” 叶子威拽拽的,自认为自己够帅,他都直接点名要危慕裳了,谅危慕裳也不敢拒绝。 罗以歌被叶子威趾高气扬的小样给气乐了,现在这是怎样,他的情敌来跟他挑衅他了么。 “小子,还没断女乃吧?馋了就回家找你妈去!”罗以歌将叶子威快速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对着眼前的毛头小子就说了这么一句。 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来跟他抢女人了,这也太没挑战力了。 危慕裳瞬间觉得自己头顶嘎嘎嘎的飞过一群乌鸦,罗以歌这话,也太伤人自尊,太不给面子了点吧。 “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叶子威双眼瞬间就凸瞪起来,手指气得微颤着指着罗以歌。 脸色又黑又红,叶子威心情老不爽了,好歹他也成年好几年,今年也二十岁了。怎么就还没断女乃了,他早不喝牛女乃五六年了。 “你别以为比我黑就能装成熟!你也别以为肌肉比我大块就能装老成!小爷今年二十了!二十懂吧!”叶子威激动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头朝罗以歌恨恨的比着v字。 他现在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出头了,眼前的男人竟然还敢讽刺他没断女乃。 叶子威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小孩子脾气。 他知道家里人都宠着他,可他老爸就他一个儿子,宠他怎么了?谁家父母不爱自己的小孩了。 他从小被宠着长大,脾气坏一点怎么了?他承认自己脾气不是很好,可他脾气不好不能说他是小孩子脾气。 坏脾气跟小孩子脾气的差别是很大的,小孩子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他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成熟起来了,怎么可以容忍别人一句小孩子就抹杀了他的一切努力。 “哦……才二十而已啊见叶子威激动的跳脚的模样,罗以歌就有了逗逗他的冲动。貌似他的这个情敌,不但毛还长齐,心性也还挺幼稚的么。 “二十怎么了?好歹小爷也成年好多年了!”一见罗以歌嘲讽的嘴角,叶子威已经将危慕裳的事给忘在脑后,一心想着不能让罗以歌看扁了自己。硬着脖子就仰头跟罗以歌呛声着。 “不怎么,你跟我来罗以歌嘴角斜斜一勾,看着叶子威就朝他偏了偏头,示意他跟自己走。 “干嘛?跟你去哪儿?”虽然嘴里在疑问着,但看到罗以歌牵着危慕裳就走的身影,叶子威还是立马就跟了上去。 他怎么觉得罗以歌怪怪的?他跟他很熟么?他干嘛要让他跟走?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就跟了上去呢? 走到停在门口的汽车旁,罗以歌先将危慕裳推进了副驾驶座。随后斜睨着叶子威,自己朝驾驶座走去。 “干嘛呀?你们这是要走?我让你们走了么!”叶子威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将罗以歌给拦了下来。 “谁说我要走了?是有人在找你罗以歌朝叶子威身后指了指,示意他向后看。 “找我?”叶子威不解,顺着罗以歌的手指回过头去。 大门内,只见危元溪小跑着向他们追来,一边跑还一边招手,示意他们停下别走:“别走!等等我!” “危元溪?她找我干嘛?”叶子威眉头一皱,他跟危元溪的事早八百年前就玩完了。以前也没见危元溪来纠缠他呀,怎么今天就这么热情了。 “罗哥哥!你别走,等等我!”危元溪见罗以歌快步上了车,连忙越跑越快起来,生拍晚了一步罗以歌就走了。 “罗哥哥?”叶子威眉头一皱,罗哥哥叫得不是他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子威猛地一个转回头,眼前哪里还有罗以歌的身影。 一侧头,叶子威就看见罗以歌早已坐在了驾驶座上。在他转头的时候,罗以歌朝他狡猾一笑,然后就咻的一声开着车就跑了。 “喂!有种你别跑!”叶子威暗道不好,抬脚就去踹罗以歌的车,但他的脚提起后还没踹到,罗以歌就已经连人带车的跑了。 “靠!这老男人耍我玩呢!”叶子威看着远离的车,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它。 他今天是倒什么霉了,被人拒绝丢了面子还不算,现在还二愣吧唧被人给耍了一把。 “罗哥哥……”危元溪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紧追慢赶结果还是没赶上。看着潇洒离去的车尾,她瘪着嘴都快哭了。 罗以歌怎么又丢下她不管了呢。 “叶子威!你干嘛不拦着他!你怎么能让罗哥哥走掉了!”心里堵着气,看见身旁愤愤不平的叶子威,危元溪突然就将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靠!他要走关我什么事?小爷想拦就拦,不想拦就不拦,你管得着么?”叶子威本来就心情也不是很爽,被危元溪当撒气桶一骂。他就更加的不爽了,张嘴就厉声反驳回去。 “哟!危元溪,我说你当初干嘛跟我分手呢?原来是看上这个老男人了啊!”看着危元溪紧张得快哭出来的脸,叶子威想到了什么般,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然后就嗤鼻道。 “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扳着张黑脸跟谁都欠他百八千万似的。他有小爷我潇洒么?有小爷我风流倜傥有情趣么?一看就知道没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都是些什么眼光,放着小爷我好好的型男不要,非要去啃老牛。难道老牛……” “叶子威你给我闭嘴!”见叶子威张嘴闭嘴就是老男人老牛的说罗以歌,危元溪气得不轻,指着他鼻子就怒吼着打断了他。 她罗哥哥是这世上最帅最男人的人,谁敢说他老,那是成熟!成熟知道吧! 看着叶子威小孩子般喋喋不休的嘴,危元溪简直后悔死了当初的不长眼。 虽然她喜欢罗以歌没错,但罗以歌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也没个音讯什么的,她就是等也不可能就傻傻的白等他。 这些年她的男朋友也没怎么断过,现在一看见叶子威。危元溪就后悔的想要撞墙,她当初怎么就找上了叶子威当男朋友呢。 这根本就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么,一点也不成熟,还敢在她面前指责罗以歌的不是。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说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那多没面子!”见危元溪嚷嚷着让自己闭嘴,叶子威偏不,偏偏就张合嘴在她面前唠叨着。 “危元溪,我看你就是喜欢那个老男人!你说说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哪点比我好了?为什么你们都选他不选我?” 想到不但自己刚看上的女人跟罗以歌跑了,现在就连自己的前前前女友都想跟着罗以歌跑。叶子威就不服气,他到底哪里不好了。 “叶子威你给我闭嘴!你才老男人!你全家都老男人!”见叶子威喋喋不休非要纠缠下去的苗头,危元溪一个头两个大,再次朝他怒吼了一句就转身向大宅走去。 疯子!疯子!叶子威简直不可理喻,幼稚至极。 “欸……你被走啊!危元溪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老男人了?”见危元溪转身就走,叶子威连忙追上去,抓着她手臂就继续纠结他跟罗以歌之间的差距。 “叶子威你别抓我,哪儿凉快哪儿呆去!”危元溪不耐烦的甩开叶子威的手,像避瘟疫一样避着他。 “别呀!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儿比不上那个老男人,我就走叶子威固执的继续抓着危元溪的手臂,他今天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 “你刚才的做法未免太草率了点看着窗外的幕夜色彩,危慕裳轻声跟正在开车的罗以歌道。 罗以歌的做法越来越趋向那个方向发展,每当他靠近一分,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一分。 她还没有仔细想过她跟罗以歌之间混乱的关系,她也还没准备好,他们会有某种可能性的发展。 一切都还是朦朦胧胧的,但罗以歌却将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展露在了危家人的面前。 要说生气,危慕裳倒没有。她只是不想要自己的事情,被危家人过多的关注而已。 “草率?怎么会,我觉得很好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危慕裳,罗以歌微微一笑,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早在十年前,他就知道危慕裳在危家的处境。十年前他并没有将对她的呵护摆在明面上,但十年后的今天不同。 在他已经决定非她不可的时候,他如何能将她继续藏在暗处。他要危慕裳跟他一起肩比肩面对着这世界,她的好与不好,都会有他的参与。 过了十年,既然危家的人还是不能接受危慕裳。那他就把她接过来,让他们知道,她生活在他的臂弯里。 她危慕裳,是他罗以歌的人。就算危家的人要继续欺负她也好,还是其他,他都得表明他的态度。 危慕裳是他的人,对她好的人他会看在眼里。对她不好的人,抱歉,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也是罗以歌今晚出席老爷子寿宴的目的,他就是要让危家的人都知道。不管他们稀罕不稀罕危慕裳,他罗以歌很稀罕,非常稀罕。 “那你想过他们会怎么想我么?”轻叹一声,危慕裳有些无奈,她知道罗以歌是为她好。 但是,其实她不需要这些,她要的,就只是悄无声息而已。 她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了,不管从部队退役下来是何年何月。她都是**的一个成年人了,那时的她不需要再呆在危家生活。 以后的她会是自由的,她也不需要跟危家有过多的牵扯。危家的人会淡忘她的存在,她也不会将危家放在心上。 但罗以歌现在这一闹,为了危元溪的幸福着想。危家的人肯定就不会放过她了,这跟危慕裳原本的打算恰恰相反。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就够了,其他的事你不需要操心握住危慕裳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罗以歌朝她温柔一笑。 他的小慕儿太敏感了,想得又太多。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应该是像危元溪一样,会偶尔撒撒娇,偶尔蛮横不讲理一下。 可这些,罗以歌从没在危慕裳身上看到过。他也会心疼,心疼危慕裳背负的太多,心疼她的太理智与太早熟。 这一切一切的快速成长,让她失去了天真烂漫的童年生活。 看着覆在自己双手上的大掌,危慕裳突然就有些心动起来。这只手看起来那么的大,那么的具有安全感。 好像只要她轻轻握住,紧紧的抓牢,就能为她遮去狂风,挡住狂雨。 手随心动,危慕裳不自觉的反握住罗以歌的手。 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的手一动一反握,那只大掌便立刻将她的手包裹起来,然后十指紧扣,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此时此刻,虽然危慕裳的眼睛很平静,但她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更何况是这么的好。 在危慕裳的记忆中,罗以歌除了对她耍流氓外,也并没有对她做出多过分的事。 训练时的严厉,她明白罗以歌是为了她好,是为了她能够快速成长起来,这些她都知道的。 可就是因为知道,危慕裳才更想要逃。就是因为罗以歌对她太好了,她才会不自觉的后退。 因为她潜意识的知道,就算她再如何后退,她跟罗以歌之间的距离也不会被拉远。 直觉的,她就是知道。她退,罗以歌便会进。她退一步,他进两步,直到她再也退无可退为止。 事实证明,罗以歌也的确是这样做的。无论危慕裳如何退,他们的之间距离,自始自终都没有被拉远。 从进了军营第一眼看到罗以歌开始,危慕裳就能感觉到罗以歌眼睛里的不同。她不信罗以歌会对她一见钟情,可不这样想,她又想不出罗以歌为何会对她如此的好。 见危慕裳终于有点开窍,在想他们之间的事情,罗以歌异常配合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想知道?”将车熄了火,罗以歌嘴角斜斜一勾,目光深谙不明朝她靠过去。 “……不了,不想知道了罗以歌饿狼扑虎般的炙热眼神,令危慕裳心中警铃大响,连忙后退着背部紧靠车门否定道。 “怎么会不想知道呢?你会想知道的,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就高兴你怎么样?”低声一步步的诱惑着,罗以歌微眯起眼越靠越近。 他的小慕儿,今晚可真是美艳动人呢。 “不怎么样……嗯……”见情况不妙,危慕裳想开门就走。但她的手才刚碰到门边,罗以歌就一把吻了上来,并放倒副驾驶座将她压了下去。 紧压着危慕裳凹凸有致的苗条身躯,罗以歌忍了一晚上的手,就克制不住的抚了上去。 细啄慢吻着,罗以歌一点点的品尝着危慕裳诱人的樱唇。仅几个回合后,他就渐渐的越来越狂热起来。 细吻转深吻,罗以歌霸道的掠夺着危慕裳的美好,深深的吻着,不让危慕裳有任何拒绝的力气。 “不要……车,不要在车上……”就在危慕裳觉得快要窒息时,罗以歌总算是放过了她。趁着难得的喘息间隙,危慕裳连忙出声制止罗以歌。 他们还在车上,虽然还没到外面的繁华街道,但出入这里车辆也不是很少,危慕裳可不想跟罗以歌在车上玩限制级。 “呵呵……慕儿,那你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轻吻着危慕裳的耳际,罗以歌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故意曲解危慕裳的意思。 “不是,你快住手!啊……”有丝娇媚的低吼一声后,敏感的耳垂突然被罗以歌重重一咬,危慕裳身体猛地一震,不自觉的娇呼一声。 “谁让你今晚要跟淳于弘那小子跳舞的,这是惩罚!”将危慕裳碍事的双手压在头顶,罗以歌丝毫不放过她的继续欺身而上。 想到淳于弘那双不知道模过多少女人的手,搭在危慕裳腰上,罗以歌就气得不轻。他改天得收拾收拾淳于弘,让他离他的女人远点才行。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双腿双手都被压着,危慕裳反抗不了的任由罗以歌为所欲为。 他以为她想跟淳于弘跳舞么,她还不是被叶子威那群小子害得。 罗以歌要是介意,他当时干嘛不去救她。现在在这里跟她秋后算账,算什么英雄好汉。 再次封住危慕裳心不甘气不顺,喋喋不休的小嘴,罗以歌一点一点的享受起罂粟般的美味来。 对罗以歌而言,危慕裳就是为他特别研制的罂粟。哪怕只要闻一闻,都能让他食髓知味,恋恋不忘,不沾染都能上瘾。 就在危慕裳渐渐无力,罗以歌渐渐沉迷时。一道于他们而言,熟悉又刺耳的枪声响彻在了他们的耳边。 枪声瞬间击散罗以歌跟危慕裳的痴缠。两人猛地一睁双眼,四只眼睛瞬间清明异常。在对视一眼后,两人霎时腾身而起,一把从座椅底下掏出手枪。 枪声是从车尾传来的,危慕裳向后看了一眼。车后的玻璃被打出了一个小圆孔,后面有四盏明晃晃的车灯照向他们。 罗以歌一边重新启动汽车,一边掏出手枪。他看了眼瞬间恢复战斗力的危慕裳,瞄着后视镜里的两辆车,他们的车瞬间就朝前飞出。 在第二枚子弹从后穿破玻璃时,危慕裳打起座椅要下车窗,微探出脑袋和手就反击回去。 看不清追在车后的人,危慕裳是对着他们的车轮打得。突突两枪后,后面的两辆车在失去平衡的急冲下,瞬间撞在了起来。 收回手,危慕裳一抬眼他们已经驶入了繁华的街道。视线移到后视镜上搜索着,危慕裳不意外的发现了四五辆紧追不舍的黑色汽车。 追着他们的人,估计想着这是闹市,开枪容易引人注目。除了紧追着他们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举动。 “难道这些是司空姿千的人?”想了一瞬,危慕裳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司空姿千,才会这么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了。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罗以歌的眉头微皱起一个川字,司空姿千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危慕裳。 他担心的是,他的敌人可比危慕裳多多了。 他这次的假期很保密,也就一号跟三号知道而已。连乐浩石都以为他是出任务去了,按理说他在外面的消息,不应该会流露出去才对。 “那要怎么做,是甩开他们还是把他们引到偏僻的地方解决?”不管是不是司空姿千的人,既然瞄上了他们,就肯定是要解决的。 “你想怎么做?”罗以歌熟练的开着车在车挤车的缝隙间穿行着,引来一片车主们喊着不要命了,找死的咒骂声。 “彻底解决了!”双眼微眯,危慕裳黑瞳里闪过一丝狠戾。 她突然就明白了罗以歌为什么会炸了司空姿千的那栋别墅。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这句话危慕裳不是刚知道,只是她是第一次被这么波及生命的威胁到。 从刚才那几声枪声中,危慕裳感觉到了明显的火药味,对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好,慕儿怎么说就怎么做罗以歌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他做事也从没有留三分余地给别人的做法,做他们这一行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管后面的追兵是为何而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敌人若是铁了心要跟他们杠上,他们就算甩得了追兵回到公寓,敌人未必就不会将他们的公寓给包围了。 “罗队,看来你的车技还得再练练。这么久了,还没将他们给甩掉 危慕裳微嘲笑了一番罗以歌,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后视镜。她发现无论罗以歌怎么钻着车缝走,后面的追兵也紧追不舍。看来今晚的人,不太好对付。 “我要是开得太快,他们追不上怎么办?那我们今晚不是没得玩了罗以歌依旧沉稳快速的转着方向盘,对于危慕裳的嘲笑一笑置之。 罗以歌他们越走越偏僻,渐渐的驱车往s城的郊外走去。 在走到稀无人烟的高速路段时,追在他们身后的几辆车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砰砰砰的枪声瞬间伴随着急速滚蛋的车轮响起。 “小心一点开着s形路线闪躲着车后密集的子弹,在危慕裳探出手去开枪时,罗以歌盯着她淡然清冷的黑瞳嘱咐了一句。 “明白 探出头去后,危慕裳才发现后面的追兵数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且看着远处传来的密集车灯,看来他们的援兵还不少。 车辆还未行至郊外,他们就已经在高速路段交起了火。 偶尔有过往的车辆行过,远远的就被他们的枪声给吓得停了下来。 可即使车辆停了下来,在追兵密集不长眼的火力中。貌似还是有子弹跨过中间的围栏射到了对面去,至于有没有人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在爆了前面几辆追车的轮胎后,危慕裳收回了手,皱眉朝罗以歌道。 那天之后,她去查了一下,司空姿千跟司空星宗都没事。 眼下这情况,凭直觉,危慕裳觉得不可能是司空姿千的人。这些追兵开枪的手法太过狠绝,一招毙命的那种。 凭着上次跟司空姿千的人交手,他们很明显的还没到这种境界。 危慕裳将目光投在罗以歌脸上,不管白道黑道,她都没得罪过这些道上的人,他们应该不是冲她来的。 既然不是冲她来得,那后面那些人,十有**就是冲着罗以歌来得了。 “别担心,我想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在车后面的枪林弹雨中,罗以歌却温柔一笑,让危慕裳别担心。 “靠!”子弹穿破车后的挡风玻璃,擦着危慕裳的头顶发丝而过。令危慕裳又缩了缩脑袋,忍不住咒骂出声。 还有,罗以歌让她别担心是什么意思。 后面的追兵足有十几二十辆,就是一辆车下来三四人,都能将他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枪,一人两把枪的话,子弹都能把他们给淹没了。 这一刻,瞄着后视镜里密密麻麻的黑车。危慕裳突然就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了,就算要彻底解决了敌人,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及敌人的重量吧。 “罗队,现在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办法解决了后面的那些人么?”虽然他们现在的距离还算有点安全,但危慕裳还是觉得不保险。 毕竟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随便哪一颗子弹不长眼,他们就有可能英年早逝了。 “嗯……我能说暂时还没有么?”认真想了想后,罗以歌虽然不想打击危慕裳,但还是告诉了她实话。 “靠!你还笑得出来!”见罗以歌嘴里说着没办法,眼里却丝毫不在意的嬉笑着。危慕裳就来气,简直想一枪嘣了他算了。 他们的命都快被阎王爷收了,罗以歌还笑得出来。就算他活腻歪了不想活了,但她还不想死啊。她大好年华还玩够呢,罗以歌怎么忍心拉她下水。 “我不笑难道你还让我哭啊?”反正敌人都找上门来了,他哭也不能把敌人哭回去不是。 “……”鄙视的瞥了罗以歌,危慕裳有时真弄不明白罗以歌是怎么想。要他正经的时候不正经,不要他正经的时候就给她假正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到了郊区还不得被他们给包围起来既然罗以歌都不在乎后面枪声大作的追兵,危慕裳也就不冒着生命危险去开枪了。 危慕裳将身子安全的窝在座椅上,反正她要死了罗以歌肯定也逃不掉。 瞅了眼危慕裳缩头乌龟般,缩在座椅上愣是不出来的身影。罗以歌低低的笑了出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小慕儿这么怕死。 “你丫笑屁呀?我命都快被你给折腾没了!”危慕裳恶狠狠的瞪着心情甚好的罗以歌。 早知道她就回去跟老爷子探讨探讨人生了,就算老爷子再怎么不待见她。好歹她也还能有个活口,怎么着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怎么会?你的命不还在我手上么?”虽然罗以歌依然在跟危慕裳谈笑着,但他看着即将下高速的路口,眼睛里瞬间一丝阴冷。 “呸!我的命怎么在你手上了?”危慕裳虽然在跟罗以歌杠着嘴,但她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后视镜里越靠越近的车辆。 “快点快点!开快点,他们快追上了!”看着突然猛踩油门急追上来的车辆,危慕裳眉头一跳,连忙催促起罗以歌来。 于此同时,危慕裳正想伸出手去开枪阻止他们前进,罗以歌却制止了她的行动。 “慕儿,别开枪!坐稳了!”罗以歌急忙喝止住危慕裳想开枪的动作,他将油门踩到底,在出了高速路口时,猛地一转方向盘。 “啊……”危慕裳刚收回手,就被瞬间扭转方向的车辆一甩,脑袋猛地磕上车身。 就在罗以歌扭转方向盘的瞬间,后面的敌人看着他瞬间调转方向的车身,瞪大眼连忙惊呼道: “不好——别让他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118 打的火热 118 就在罗以歌扭转方向盘的瞬间,后面的敌人看着他瞬间调转方向的车身,瞪大眼连忙惊呼道: “不好——别让他下去!” 赖无言看着罗以歌瞬间扭转了方向,准备向下坡的空地飞出去时。想到下方那座空置已久的废厂,他瞬间就明白了罗以歌想干什么。 要是罗以歌他们进了那座废厂,他们要收拾罗以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赖无言不是没想过罗以歌会这么做,只是从高速路口急转下去的话。 那里有一条近百米高的斜坡不说,坡下更是乱石横躺。从高速路口横冲下去,一个不小心可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赖无言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不要命,这一下去,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们头儿可是说了的,要活的。 要是他带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回去,兴许下一个去见阎王爷的人,就是他了。 “快开枪,把他截下!”迅猛快速的朝罗以歌的车开着枪,赖无言命令着手下拦截下罗以歌,别让他滑下坡去。 “是!”除了开车的的,车后剩余的两名男子。沉稳的应了声后,便突突突的朝罗以歌的车开着枪。 虽然天色漆黑,但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赖无言车后的两名男子,虽然操着口纯真的华语,但他们的脸他们的身形,明显不是亚洲人天朝人该有的身形。 高大魁梧的身形,高高挺起的鼻子,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及碧蓝色的瞳眸。都在彰显着,他们不是亚洲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罗以歌要走,赖无言如何拦得住。 “艹!”看着转瞬间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车尾,赖无言懊恼的捶了一下车窗。 他本来还想将罗以歌逼到前方包围起来,逼迫他投降的。现在倒好,罗以歌纵使有命活下来,他能不能抓住他都还是未知数,如何逼他投降。 “赖哥,现在怎么办?我们也飞下去?”开车的黄皮肤黑眼睛男子,眼见着他们也快出了高速路口,连忙询问着带队的赖无言。 “飞?飞你m的飞!你tm有本事飞下去还能有命?你tm能保证飞下去不车毁人亡?”赖无言本就在气恼,本手下无知的一问,他更是火大了。举着枪口就朝他火喷着。 开车的男子被赖无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僵住了身形。此刻他只希翼着赖无言别一个激动就扣下了扳机,这一个走火,丢的可就是他的小命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掉头回去吧。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罗以歌出来的机会,要是就这么前功尽弃的话,头儿还不得把他们全灭了。 “怎么办?从前面绕下去!要是他们没死,一定会藏在那座废厂里下高速路口时,赖无言特意伸出脑袋往下张望了眼。车灯还在亮着,罗以歌的车还在向下坠,爆炸也还没有发生。 脑袋猛地撞向车身后,危慕裳连忙抓紧了头顶的扶手。眸一抬,就见他们的车头瞬间就悬空了,顺着车灯的光线,她赫然看着他们的正在凌空往下坠。 “你干嘛呀!”危慕裳猛地睁大了眼睛,罗以歌不会这么想不开,要带着她坠崖吧。 虽然这崖不算很高,但他们可是急冲下去的。火爆碰撞下,什么可能都是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这一刻,看着一切都有的暗黑前方。危慕裳虽然震惊,但她的黑瞳里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这一刻,危慕裳突然就庆幸起来。好在,罗以歌不是独自面对着这一切。好在,还有她陪着他。 “殉情!”罗以歌嘴里轻飘飘的说出带丝玩笑的两个字,但他的脸他的眼却是异常认真严谨的。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斜坡下方的情形,罗以歌幽深的眸光坚定异常,抓在方向盘的双手更是握的牢牢的。 危慕裳绷紧了身体,抓紧手中的扶手。她没在说话去分罗以歌的神,黑瞳同样定定看着坡下凹凸不平的乱石。 斜坡下的乱石虽多,石头却并不是很大。找好角度降落下去的话,应该不至于发生激烈的碰撞,而导致不可逆转的后果。 从坡上凌空滑落,车体在空中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后,突的向下坠去。坠下的速度极快速,不稍片刻的时间,车体便即将接触到地面。 “慕儿,抓紧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罗以歌抿紧了唇。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他出了多大的力去抓方向盘。 这种情况罗以歌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一次。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的身旁坐着危慕裳。 罗以歌从不怕自己有事,但他怕危慕裳会有事。不管再如何铁血无情的心,只要有了一丝害怕,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丝丝紧张。 “嗯手死死的抓着扶手,危慕裳轻嗯一声回应了罗以歌。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异常的坚定。不管结局如何,她不怕。 在车头即将坠落到地面时,罗以歌看着地面上乱成一堆的碎石。猛地快速向右打着方向盘,车轮便在空中快速扭转着方向。 砰一声响,他们的车最终落在乱石堆上。车体猛地一阵震动,危慕裳跟罗以歌被晃得左右摇摆起来,危慕裳的脑袋更是撞上了车顶,接着又往旁边撞去。 在激烈的连番碰撞下,危慕裳被撞得头晕眼花的。她虽然疼的皱紧了眉,但她却紧紧的抿着唇瓣,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罗以歌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没功夫去理会这些皮外伤。踩着油门的脚更是一刻也没松开过。 他们的车在落到地面时,碎石被辗压的吱吱响。在车轮的快速旋转下,一颗颗碎石更是往前后飞溅而出。不多时,在四个车轮子的地方就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来。 四个车轮固执的在坑里陷了一瞬后,突然就快速的翻上坑缘,紧接着载着车体便急速往前飞奔而去。 见汽车迅猛的往前飞驰着,意外并没有发生。危慕裳在轻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心神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看了眼后视镜中漆黑一片的视野,危慕裳并未出声。看着罗以歌驱车向前方的废厂开去。 废厂的门是虚掩着并未上锁的,罗以歌踩着油门就猛地撞开门冲了进去。 进去将车停在宽敞的空地后,罗以歌便快速的翻到后座,一把掀开后座椅。 看着罗以歌一系列的快速动作,危慕裳微睁着眼盯着后座椅下的一个长箱子。 罗以歌打开箱子后,果断的掏出一把巴雷特m107狙击步枪。快速检查了一番后,将装满子弹的弹夹一套,就把巴雷特m107狙击步枪递给了危慕裳。 “拿着,下手别留情!” 危慕裳机械的快速接过罗以歌递来的狙击枪,眼里有着震惊。她以为电视上演的车里藏枪只是演的,要藏应该也只是手枪之类的而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的车里,还藏有狙击枪,还是这么好的一个大家伙。 看着手里的巴雷特m107狙击步枪狙击枪,危慕裳黑瞳噌亮噌亮的。她对这家伙早就耳熟能详了,却还是第一次模上手。 m107是在美海军陆战队使用的m82a3式狙击步枪的基础上发展的,能够击发大威力的50口径弹药。 其10连发半自动击发能力则可让发射者通过连续击发来锁定某个目标。它能够在2公里射程内精确打击,可用于远距离有效攻击军用设施,如轻型车辆等。 而这一系列的强悍指标,让m107被美国陆军物资司令部评为“2004年美国陆军十大最伟大科技发明”之一。 更让巴雷特m107从此跻身为,世界十大狙击步枪第二名的位置。 在危慕裳还在对着m107流口水时,她一回头,就看见罗以歌又掏出一把狙击枪。看着他手中的枪支,危慕裳瞬间就眼红了。 那是把世界排名第一的狙击步枪,美国cheytac公司的m200。408英寸口径狙击枪,理想状况下可以对2000米距离的人爆头。 罗以歌还没停止刺激危慕裳,只见他还往腰间别了两把手枪。这还不算,瞪着罗以歌不断往自己身上藏匕首,弹药,手榴弹什么的,危慕裳就恨得牙痒痒的。 tnnd! 早知道她就不穿这身碍事的晚礼服了,这光溜溜的一个口袋都没有,害她啥都装不了。要是近身搏斗的话,她这身长及地的裙摆就累赘了。 “别瞪了,快下车!”罗以歌装备好后盖上箱子,一回头就对上危慕裳怨念的目光。心下一笑就催促危慕裳下车。 看着危慕裳砰一声狠狠关上车门的身影,罗以歌不由觉得好笑。 看来,他的小慕儿本质是跟他一样的。越是刺激越是兴奋,骨子里都暗藏着一抹嗜血的因子。 这是一间单独的厂房,罗以歌领着危慕裳就快速的上了二楼。 危慕裳提高碍事的裙摆,速度不落后的紧跟着罗以歌跑了上去,高跟鞋踩的楼梯哒哒哒响。 在二楼窗口位置,危慕裳跟罗以歌各自找好,朝外射击的有利狙击点后。他们便看到右前边有十几束的车灯,正在快速向他们靠近。 “慕儿,听我口令再开枪他们两人隔得不远,罗以歌朝右边窗口的危慕裳轻声道。 “明白!”危慕裳点点头,视线通过瞄准镜的视野,透过夜视红外线清晰的看着急速靠近的车辆。 她手中的这把m107,对付这种距离的轻型车辆,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既然罗以歌没让开枪,她等着便是了。 罗以歌眯起深邃的眼眸,眸中闪过丝丝狠厉。盯着车辆队伍的车尾,小声跟危慕裳道:“慕儿,把最前面的三辆车放过来,其余的全部灭掉!” 全部灭掉? 那就不只是阻拦他们的车辆了。 “是!”面上早已换上军人的严谨与绝对服从,危慕裳将架在窗口的枪口微转。虽然不明白罗以歌为何要放过前面的三辆车,却还是将它们排斥在枪口之外。 “开枪!”罗以歌沉冷的下了一声命令后,率先朝最末尾的车辆扣下了扳机。 装了消音的狙击步枪在子弹出膛时,只发出轻微的声响。紧接着便在夜色中对着目标疾驰而去,转瞬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在第一发子弹发射出去后,罗以歌并没有去看命没命中目标。而是立刻锁定下一个目标,片刻不停的射击着。 危慕裳在罗以歌的开枪二字落音后,她对着瞄准镜的右眼更加的漆黑了,瞄准第四辆车的左前轮食指突的就扣了一下扳机。 在看到第一枪命中目标,目标车灯的方向瞬间一转,车身猛地打横与第五辆车相撞时。危慕裳枪口微移,对准第四辆的油箱位置,眼也不眨的接连射击了四枪。 在前方的车突然撞在一起,后面的车刹车不及的情况下,接连两三辆车连环撞了上去。 连续发射了四枪后,危慕裳突的将目标锁定在中间位置的车辆上。在后方的车反应迅速的准备调转方向继续前行时,危慕裳与罗以歌的子弹前后围攻上他们。 “靠!怎么回事?”第四辆车车上的男子,在车子突然往侧边滑去时,预感到什么的大骂了一声。 “是车胎被爆了!”开车的男子在方向盘失去控制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在后面的车猛地撞上来时,他紧接着便听到了几声沉闷的声响。 “靠!后面开车的都没长眼睛是吧!”本来车子被爆胎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结果半残废的车子还接连被撞击了好几次,车中血气方刚的男子便一个个都咒骂了起来。 “艹!再撞上来老子就先毙了他再说!”身形还没稳住就又再次向前冲去,握着枪就差擦枪走火了。 “不对!赶快下车!是油箱被击穿了!”第四辆车上开车的男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就率先打开了车门想要下车。 车内的其他人在听到他的油箱被击穿后,都心下一跳,霎时打开了车门。 但是,情理之中但出乎他们意外的是,就在他们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汽车爆炸的声音瞬间响彻在他们耳边,随后他们便眼前一黑,从此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就在危慕裳第五发子弹刚发射出去时,她射击的第一个目标突的就嘭一声巨响爆炸了。火红的火光瞬间冲上暗黑的夜空,照亮了废厂前的一整片空地。 火光的映照中,原本趴在窗口射击的危慕裳跟罗以歌。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便立刻收枪躲在一旁。 “慕儿,谁让你炸了他们的?”罗以歌眉头微皱,瞬间就弯腰蹭到了危慕裳身边。 他本来想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这些追兵的,现在倒好。危慕裳这一爆炸下去,估计明天全s城的人都知道今晚的爆炸了。 “不是你说全灭了的么?”危慕裳也微皱起了眉,听罗以歌的意思,她还做错了? “哎,灭是要灭的,可你这灭的火气太大了点既然都已经爆炸了,罗以歌也不好去追究。 反正吧,其实也没差,就算他不出手解决今晚的爆炸事件。他相信以敌人的手段,明天的新闻,估计也影响不到他。 “那你下次下命令的时候下准确点危慕裳黑瞳一转,提醒了罗以歌一句。 在她看来,既然要灭,当然是一个爆炸过去最容易解决了。要不对方几十辆车,车上下来的人足有上百号,就他们两个人单个击破的话。得灭到什么时候才灭的完。 “明明就是你自己太暴力了!”罗以歌微微一笑,伸手模了模危慕裳的小脑袋。 别看他的女人年纪小小的,脾气可不小,火气更是不小。 “谁敢跟你比暴力……”危慕裳不苟同,头一摇就甩开了罗以歌的大掌,嘟囔着碎碎念了一句。 “你说什么?”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及胡乱射击的枪声,干扰了罗以歌的听觉,他一下没听清楚危慕裳在念叨着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危慕裳连连摇头,果断的否定了她的碎碎念。 非常时刻,他们还是解决了下面的敌人再说吧。 待火光稍微弱下去,他们藏身的位置再次暗黑下来时。危慕裳跟罗以歌再次将脑袋微微探出了窗口。 跟罗以歌的专打车胎跟司机不同,危慕裳后面的几枪是瞄准了汽车的油箱打的。 在第一声爆炸响起后,劲爆的火力急速的向四周扩散开去。后面几辆漏油的车,在被炙热的爆炸气息碰撞到时,也瞬间被波及到,爆炸声接连响起。 没多大会儿,后面被截下的十几台车辆,都在接连的爆炸声中被波及连爆了数台汽车。 有些反应比较快的人,在前面的爆炸响起时。便快速的钻出车辆,拼命的向外跑去。 但爆炸的范围太广,时间的也太短了,跑出来的身影,貌似没有几个。 “天!赖,赖哥……”听到爆炸声,前面车内的几人都回过头。看着火光冲天的火舌,及刚打开车门就被炸得往前飞的自家兄弟,车内的男子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赖个屁赖!赶紧冲到废厂里面去!”赖无言说不震惊是假的,那些可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这一下子就没了。 兴许能有几个命大的能逃出来活下来,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挺过最后的难关。 看到最前面的三辆车在缓了一下速度后,紧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想要冲进废厂里。 罗以歌瞄准他们的车胎就连开了三枪,把他们迫停在废厂前。 “靠!”车子被迫停下,赖无言火大的咒骂一声,下一刻就打开了车门,“下车!” 其他人跟着赖无言打开车门后,连忙在接着车门的阻挡,蹲了下来。 另外两辆车的人,见到赖无言下了车,也都快速的从车里跳了下来。 “其他的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躲在车门后端着枪朝废厂一一搜索着,赖无言朝身后的手下询问道。 “大概还要十分钟计算了一下时间,赖无言身后的男子小声回答着。 “十分钟?靠!那帮小子都回家吃女乃了才来的么!”一听还要十分钟,赖无言就气得七窍冒烟。 他们现在就十二个人而已,又在明处,能不能撑得过这十分钟还不一定。 回头往了眼仍在燃烧着的几辆车,赖无言就感到深深的无奈。 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次,不管他们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每当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都会在最后关头被罗以歌重重的打击一番。 最开始被派到抓捕罗以歌这个任务时,赖无言对罗以歌是不屑的。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特种兵么,赖无言不明白他们的头儿怎么对罗以歌的兴趣那么浓。非要抓到罗以歌不说,还非得是活的。 但不屑与轻视也只存在在最开始的时候。每跟罗以歌交一次手,赖无言就被罗以歌打败一次。 刚开始赖无言以为罗以歌仅仅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但渐渐的,他便明白他们的头儿为什么对罗以歌那么感兴趣了。 第一次的赢可能是运气,第二次的赢可能是侥幸,那么到了第三次还赢,就一定是实力了。 从五年前开始,当他们的头儿对罗以歌感兴趣时。赖无言刚被吸纳到组织不久,因为他是亚洲人,也因为他够机灵。他有幸被他们的头儿看中,被委以如此重任。 说是重任,当初的赖无言却一点也高兴,总觉得自己被仍在亚洲头儿就不管他了。 说了抓捕罗以歌,一年到尾也见不着罗以歌一两回。抓个毛啊抓,第一年的时候,赖无言简直觉得自己快生虫了。 到了后来,他们的头儿想要扩展亚洲的事业。他才渐渐的忙碌起来,但任何时候他的头等大事,便是罗以歌没错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一年四季都在养兵,就为了等着罗以歌出山的一天。 现在,这已经是他跟罗以歌五年来第八次的交手了。 虽然赖无言现在的立场跟罗以歌是敌人,但每交一次手,他对罗以歌就越加的敬佩一分。 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膜拜。他也明白他们头儿非罗以歌不要的执念了。 他们交手多次,至于战果,很显然的。罗以歌依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的,他也从没成功抓捕过罗以歌一次。 记得最接近罗以歌的一次,就是他跟罗以歌面对面单打独斗的时候。但让赖无言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是,他仅仅十招不到就败在了罗以歌手下。 好像那个时候的罗以歌,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只想抓他,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那一次落败后,罗以歌竟然好心的没一枪解决了他,赖无言才得有命活到现在。 “赖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沉默提心吊胆中艰难的熬过了六十秒,双方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便有人耐不住的询问起赖无言来。 盯着乌漆墨黑的废厂,赖无言才在手下的询问中回过神。头脑一个激灵,赖无言简直想掐死自己。 他刚才在想罗以歌,竟然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天杀的,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也许他刚才一个走神的瞬间,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赖无言现在后悔死了接下头儿派给他的这个任务,这个任务一接就是五年。他损失了无数的兄弟,可他连任务的边都没模着。 “等着!让我想想小声呵斥了一句手下后,赖无言眉头紧紧的眉起。 下面的人乌龟般缩起脑袋不肯出来,危慕裳他们也瞄不准来打,只能干等着。 “罗队,咱们总不能这么干耗下去吧?”虽然开枪容易暴露他们的位置,可不开枪下面的人又不出来,这也不是个办法呀。 危慕裳半蹲在废厂宽大的窗边,探出枪口一瞬不瞬的瞄准废厂前的三辆车。 “再等一下,他们会有所动静的!”见他们久不见动静,罗以歌缓缓收起了枪,走到危慕裳身后靠在墙上,左手抚着危慕裳的脑袋,微探出头去看了看。 “你给我正经点行不?”危慕裳眉角不住的抽搐起来,她半蹲着,罗以歌却站着。这高度,她的脑袋刚好齐到他月复部的位置。 危慕裳一侧头一平视,对着的就是罗以歌的某个部位。这让危慕裳囧了囧了,脸色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桃红。 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瞳,仰头无辜的瞪着罗以歌。 危慕裳恨恨的想,他娘的,罗以歌一定是故意的! “我现在很正经好不?”罗以歌挑着眉,大掌模着危慕裳的头顶帮她顺了顺发丝。 随意的瞥了眼下方的三台车,罗以歌收回视线看着危慕裳的头顶低声道:“放心,他们不敢要我们的命 对方的底细,罗以歌早就已经查到了。他没想到的是,五年了,那个人竟然还没对他放手。 这倒是挺有趣的,最起码罗以歌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站在绝对对立面的两个人。那个不按牌里出牌,嚣张狂妄的人竟然妄想要拉拢他,为他卖命。 罗以歌想来就觉得好笑,那个人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他们组织的人,死在他手下的可不算少。要是他有天,真的想不开被拉拢过去的话,那个人就不担心他会被他的手下围殴致死么。 “不敢?拜托你不要想得这么天真行吧?”之前在高速路上的时候,她可没忘记敌人的火力有多猛。 那根本就是不死不休么,怎么可能不想要他们的命。 就在危慕裳唾弃罗以歌天真的想法时,他们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 “罗以歌!我奉劝你乖乖投降!我们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思索了半分钟后,赖无言选择了一个异常官方的开场白,缩在车门后就扯开嗓子朝罗以歌吼。 投降? 援兵? “……这人脑子有病吧?”危慕裳错愕一瞬,敢情下面的人把她跟罗以歌当成了劫匪不成。 “呵呵……我说了他们不敢要我们的命罗以歌轻笑一声,大掌不知何时下移到了危慕裳出的肩头处,细细摩擦着。 “罗以歌!我是来跟你谈判的!”半响也不见废厂里边传来什么动静,赖无言微探出头,朝着漆黑的废厂又吼了一句。 呼啸一声,除了夜晚夜晚渗人的风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貌似安全的坏境,赖无言渐渐地将脑袋探出来,一点一点。 看着突然窜出头来的赖无言,危慕裳毫不犹豫的就扣了下扳机。不过她开枪时将枪微偏了偏。 “哎呀——”刚将眼睛彻底露出去,眼珠子转动间,赖无言就被突然击到车窗口上的子弹,给射得一个激灵。在子弹弹起落下前,他早已将脑袋又重新缩回了车门后。 “赖哥,你没事吧?”听见赖无言哎呀一声叫唤的声音,他好几名手下都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赖哥命大着呢!”罗以歌肯定是故意放他一路的,不然以他的枪法,不可能只打在他耳边才对。 模了模吓得发热的耳朵,赖无言傲娇的想。哼,看来罗以歌还是不想要他的命的,不然早在前几次他就没命了。 “我开枪把他们引出来吧?”危慕裳皱眉看向罗以歌询问着,他们一直龟孙子似的躲着藏着。不早点出手,等他们援兵到了就晚了。 “再等等罗以歌看了眼时间,还是驳回了危慕裳的请求。 “你在等什么?”将罗以歌上下仔细扫看一眼,危慕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罗以歌一直没将这些敌人放在眼里。现在,他又说等,有什么好等的。 “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对吧?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危慕裳本想等这件事过去后,才问罗以歌的。 但现在罗以歌这服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让危慕裳提前问了出来。罗以歌肯定瞒着她什么事。 “底细是肯定知道的,反正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至于追杀,估计是看我长得帅,看不顺眼吧罗以歌勾起唇角,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齿,嬉笑着跟危慕裳道。 “你!”危慕裳气极,亏她这么担心他,结果罗以歌却这么不当一回事。 危慕裳恼得曲起手肘一撞,撞得地方,刚好某人的关键部位。 “噢——慕儿,你这是谋杀亲夫!你好歹得为你以后的性福生活着想不是?”罗以歌没握枪的另一只手连忙捂住关键部位,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 这个小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万一留下后遗症,他以后不举怎么办! “呸!活该!我的性福跟你无关!”危慕裳解气的碎了一句后,看着右前方突然出现的成串灯束,突然就提起了心神来,“不好!他们的援兵到了!” “来了?”罗以歌眉头微皱,连忙微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看着车队般排长龙,朝他们驶来的车辆。罗以歌唇瓣一抿,失策了:“完了……” “什么完了?”危慕裳抓紧手中的枪,猛地抬头看着罗以歌。罗以歌突然正经起来的神色,让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王牌失效了闭了一下眸,罗以歌轻叹一声,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王牌?你刚才等的就是你的王牌?”危慕裳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罗以歌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的王牌没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多的敌人,他们总不能逃吧。 “慕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不我们逃吧?”罗以歌盯着不见尾的援兵车队,微眯起眼认真思索起这个走为上策起来。 “什么?”危慕裳忍不住提高了分贝,罗以歌什么变得这么窝囊了。 “tm你现在还能往哪里逃?” ( 119 惑人妖精 119 “tm你现在还能往哪里逃?” 危慕裳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罗以歌竟然说逃跑! 在她心里,也许罗以歌还没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但也绝不会胆小若此。 再说了,他们就算要逃,那也得逃得出去才行。这里一片废墟,就只有这几栋废厂在这里。 前面有追兵,后面是一整片的空地。他们就算逃得出废厂,到了后面的空地,敌人也立刻就能发现他们。 到时火力攻击下,他们更是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怎么逃。 “别急,别急。我这不是还在考虑么?”逃跑二字,罗以歌不是没做过。他可不会每一次势不利己的情况下,都不要命的去硬拼。 看事件大小,分析利弊,值得拼他才拼。不然命可是只有一条的,拼没了他可就彻底玩完了。 罗以歌刚才说逃,也没真的想逃。他只是想让危慕裳放松放松而已。 第一次的实战经历总会让人格外的记忆犹新,好歹这也算是危慕裳的第一次实战。逃跑这种事,罗以歌是不会让她做的。 “赖哥!你快看快看!我们的人来了!”就在众人还在因为危慕裳的那一枪而提心吊胆时,刹那间照射过来的光亮让他们燃了起来,一个个兴奋的吼叫着。 “嘿!这帮龟孙子今天的速度不错看着朝他们而来的车队,赖无言一喜,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援兵到来,赖无言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扯开嗓子又开始吼了: “罗以歌!你看到那些人了吧?识相的,你就乖乖投降。不然就别我们不客气了!”中气十足的缩在车门后再次大吼了一声,赖无言心里却没什么底。 依他对罗以歌的了解,罗以歌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认输才对。但罗以歌一直都没动静,赖无言也猜不出罗以歌是怎么想的。 “娘的!”见赖无言还在喋喋不休的狂犬着,危慕裳火气一上来,低咒一声就朝赖无言那扇车门猛开火。 突突突连开了四五枪泄火后,危慕裳才停止扣动不断的食指。 而赖无言也被她突然的开火,给吓得紧紧抵在车门后,唯恐一不小心就被不长眼的子弹给伤着了。 危慕裳的开枪,也让赖无言的手下找到了危慕裳二人藏身的方位,其他人便也立即就探出枪口反击了回去。 打了几枪后危慕裳就迅速低下了头,缩回到罗以歌身边站了起来。 “你思考完没?”侧目朝罗以歌瞪着询问的眼神,危慕裳微皱起眉头。 罗以歌绝不是这么犹豫的人,今天他是怎么了? 垂下头看一眼危慕裳,罗以歌拥着她到另一扇安全的窗户,朝窗外看去。 危慕裳顺着罗以歌的视线,看到敌人的援兵距离他们只有六七百米远,很快就会逼近将他们包围的。 就在危慕裳端起枪准备朝他们的车队射击的时候,罗以歌深邃的眼一眯,猛地制止了她的动作:“慢着!” “再慢就……砰——”危慕裳皱眉,不苟同的反驳着罗以歌,但她未完的话随即被刺耳的爆炸声打断。 立刻将看向罗以歌的眸转向声源出,危慕裳猛地睁大了双眼。 那是,看着车队接连爆炸起来的一个个火球,危慕裳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跟罗以歌可什么都没做,对方的车不可能会自动爆炸的吧,还是陆陆续续有规律的从车队头向队尾爆炸。 比之前更为恐怖的爆炸声瞬间在废厂前方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漫天的火光,将四周照亮如置身火红光亮中。 不同寻常的接连爆炸,很显然的,这不是车辆的自爆。 在突然白昼般的视线中,危慕裳的视线越过爆炸拱起的巨大火球,突然定在下高速路段上的一台车辆上。 车前貌似站着一抹身影,他正甩着手臂向下扔着什么。 危慕裳从他的位置猛地向下看去,赫然就是车队的中间位置。 那人扔的是炸弹? “赖……赖哥,这是怎么回事?”听着再次响起的爆炸声,看着火光冲天的火球,赖无言的手下都开始有些发抖了。 那些应该是他们的人没错,现在,怎么一转眼又再次葬身火海了。 “他们不是还在废厂里边么?怎么连我们那边也爆炸起来了?”赖无言身后的男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后面也会爆起炸来。 “难道他们也有援兵么?我怎么没看到在哪里?”他们张来望去,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个爆炸轰起的冲天火球,漫天火光中,除了渐渐四散开的车辆,他们就再也没看到什么了。 “赖,赖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接连看着一个个兄弟消失在爆炸中,有个胆小的男子眼眶都快湿润起来了,无助的看向赖无言。 他上有老虽然下边没小,但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失去了生命。早知道今晚的任务这么恐怖的话,他就不来了。 他们连罗以歌的人都没看到,就已经损失了这么多的兄弟。就算最后能把罗以歌抓住,这代价也太大了。 “闭嘴!你以为我就想死了?”赖无言也烦躁起来,以往伏击罗以歌的时候,从来都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今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一个意外。 “赶紧上车!我们撤退!”思索了一瞬,赖无言果断的让弟兄们撤退。 看后面爆炸响连天的情况,也知道对方是早有准备的。能留下一个是一个,别到时全军覆灭了。 不管最终能不能拿下罗以歌,他们还是先撤退保住了命再说。 赖无言边快速的跳上车,边在心里念叨着: ‘兄弟们,不是赖哥我不顾你们生死。赖哥这也是没办法,爆炸都爆了,赖哥我总不能冲进火海把你们给拉出来吧?冤有头债有主,赖哥实在是无能为力,今晚过后你们可别缠着我。要缠也去缠头儿去,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不好!他们想逃!”皱眉看着敌人的援兵一个接一个的在爆炸中消失,危慕裳一转眸就见赖无言他们上车准备逃走。 “拦下他们!”罗以歌的视线从高速路段上的那抹人影上移开,看了眼废厂前准备驱车离开的三辆车,果断的窜到窗户对面。 一听罗以歌说要拦下赖无言他们,危慕裳也就不客气的朝他们开枪了。 他们的三台车都已经是爆胎的了,但他们还是拼死了往前开。让危慕裳意外的是,他们上车并不是逃走,而是直接朝废厂开了进来。 将两个车前轮都打爆还不见他们停下车后,危慕裳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开车的男子。 砰一声后,危慕裳清楚的从瞄准镜里看到命中目标,鲜血从男子的眉头直直的流淌了下来。 但即使他丢了命,估计他被射中一刺激下猛地狠踩油门,车子突地就猛冲进了废厂里。 在危慕裳及罗以歌的围堵中,只有一辆车意外的冲进了废厂,其余的两辆车都被拦截在了废厂外。 废厂前的两台车停了下来,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的人都没逃出子弹的亲吻。而后座的四人因为挡住了视线,危慕裳并没有去射击他们。 “还有四个,引爆了车子?”眼睛紧紧的盯着瞄准镜里的情况,危慕裳轻声询问着身旁的罗以歌。 “可以。这里的你解决,我下去看看冲进来的那几个人罗以歌收回枪,看了危慕裳一眼果断的下楼去了。 罗以歌话音一落,危慕裳也就不再跟缩在车上不愿出来的男子客气了。突的就扣下扳机开始了连番的射击。 其实危慕裳不明白的是,罗以歌说这些人并不想要他的命。但他们追击的手法可一点也不安全,而且,他们都已经这样下杀手了,难道对方还会不杀他们么。 危慕裳刚射击了油箱一枪,车里还活着的四人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快速的从车里窜了出来。 看着他们瞬间窜出的身影,危慕裳几不可见的微勾唇角,正好练练她的枪法可以开得多快速。 车上的四名男子在快速的窜出来时,就地一滚就反手朝危慕裳射击。 但危慕裳隐藏在窗后,他们看不到准备的位置,只能朝她的方向胡乱射击着。希望能给自己争取点时间,躲到废厂里面去。 听着接连响在耳边的枪声,危慕裳连眼也没眨一下,伴随着他们的枪声她更加快速的弯曲食指开枪了。 连扣了四下扳机后,不意外的看到接连倒下的四抹身影,危慕裳的眼睛从瞄准镜里移开,她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扫了眼暂时安全的废厂前方的空地,危慕裳将视线移向高速路段的那个人影。 不见了? 看着恢复平静的高速路段,危慕裳下一瞬就将视线移向车队尾,此时爆炸已经停止了,只是车辆在爆炸后还依旧燃着火花。 在一盏盏或明或灭皆静止不动的车灯中,危慕裳看到有两束灯光,正快速的朝废厂的方向驶来。 危慕裳连忙端起枪,将瞄准镜抬到眼前。看着融入夜色的黑色越野车,是刚才高速路段上的那辆车。 通过瞄准镜将视线定焦在驱车前来的那张模糊脸上,危慕裳一点一点的看着他前进。 罗以歌之前说什么王牌,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以一己之力就出其不意的灭了敌人的一个车队,虽然出手有点意外,也有点简单。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让车队接近废厂半分。 他一边驱车前进,还一边朝外开枪,射击那些在爆炸中还剩下一口气的人。 看着他的举动,危慕裳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着丝丝的不舒服。 那些人,在威力那么大的爆炸中,能幸存下来的屈指可数。但罪魁祸首明显还不准备放过这些幸存下来的人。 危慕裳一直觉得自己挺冷血的,但现在,她突然发现她的血相对来说,应该还算是热的。 虽然她刚才在击爆敌人油箱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但,如果可以,她并不想那么做。 她觉得自己都是双手正在慢慢的沾满鲜血,不可抹去的鲜血。 这一切的一切,都出乎危慕裳当初的想法。 她最初的想法很简直,她就想要当兵而已。当兵,就是为了找到大哥哥。 可现在,她不但没找到她的大哥哥,还不知怎么被罗以歌给缠上了。 她原本以为单纯的当兵,单纯的找人。也在她踏进特种基地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她从没想过,她有一天可以眼也不眨的开枪杀人。杀的人,她并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为了想要活下去,罗以歌让她杀人,她竟然就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此时此刻,虽然这一切都出乎危慕裳的意料,但她却不后悔。 不后悔去当兵,不后悔踏进特别基地,不后悔……遇见了罗以歌。 再次扫了眼眼前发生的一切,危慕裳微抿了抿嘴,她甚至不后悔,她刚才所开的每一枪。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也并不是一个好人? 车越往废厂走,距离越近危慕裳看得越清楚。瞄准镜的世界里,在真切看清楚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时,危慕裳震惊的瞪大了眼。 西野桐! 怎么会是他? 看见西野桐的脸出现在那辆车上,危慕裳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连忙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真的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在高速路上的人是他? 难道罗以歌口中的王牌也是他? 罗以歌?西野桐?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么? 自看见西野桐开始,一连串的问号就浮现在危慕裳的脑海中。 千丝万缕,勾来搭去的么也理不清。 微皱着眉,思绪翻转间,危慕裳虽然震惊却也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见到来的是西野桐,她也就不再担心了,放下枪就转身朝楼下走去。 罗以歌悄无声息的走到楼梯中部时,赖无言和他的两个手下刚从车里下来。接着车灯的亮光,正举着枪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嘿,这里!”看着他们背靠背弯着腰,小心翼翼瞄向四周的身影,罗以歌轻笑一声,从阴暗处显出身来。 罗以歌一出声,赖无言三人立刻将枪口转向了他。 看着齐刷刷对准自己的三把枪口,罗以歌也不在意。在他们警惕的视线中,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 “罗,罗以歌!”看见罗以歌一步步的步下楼梯,赖无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有了撤退逃走的念头。 开车的人也真是的,他根本就没说要开进废厂里来,怎么一转眼就冲进来了呢。 “赖无言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后,罗以歌缓步向他们走去,仅有的一丝光亮中,他看着赖无言闪烁的眼睛轻声念到。 “干,干嘛?”赖无言是面对着罗以歌的,他们之间的距离足有十几米左右。但看着罗以歌一步步前行,赖无言就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后退。 罗以歌出现后,赖无言三人背对背围成圈的格局立刻转变,双双排在赖无言两侧举枪对着罗以歌。 “赖哥,你抖嘛抖?气势!气势!”赖无言左侧的男子,见赖无言不但一点点的后退。举着的枪还微微颤抖起来,当下就小声提醒道。 “气势毛!闭嘴!”被手下当面点破自己微微懦弱的颤抖,赖无言一怒,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赖无言欲哭无泪,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们以为他不想要气势么,他也想,非常想好吧! 这要是放在五年前,他面对罗以歌的时候那叫一个雄纠纠气昂昂。 可是,五年下来。每跟罗以歌交一次手,他的气势就萎缩一分。 五年后,他没一看见罗以歌就逃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些没断女乃的女乃娃子还敢跟他提气势,气势顶毛用,能当饭吃么? “干嘛?”罗以歌突然就觉得好笑了起来,他被赖无言追杀,结果赖无言却反过来问他想要干嘛,“应该是我问你,你想要干嘛吧?赖大哥 “……不敢当!不敢当!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奉命行事……”一听罗以歌叫他赖大哥,赖大哥心下一抖。连忙摇头推月兑回去,他连额头都沁出了丝丝密汗。 “赖哥,你干嘛那么怕他?”除了赖无言,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跟罗以歌交手,对于赖无言如此退缩的窝囊神色,十分不解。 “别说赖哥了,看着刚才那一连串的爆炸,我都有些怕了不等赖无言回答,赖无言右侧的男子小声答了一句,并且跟随赖无言后退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动着。 想到之前的那些爆炸,再想到要是自己没跟赖无言坐同一辆车的话,左侧的男子后背瞬间就冷汗层层。 眼角余光一瞥,看着因为赖无言两人悄悄的后退。而将自己暴露在最前面的现象,左侧那名男子连忙跟着他们一起,看似悄无声息的后退起来。 他们今晚出动的人可足有几百人,现在就剩他们三个了,还是小心一点好。 ‘噔!噔!噔!’ 就在赖无言三人心惊胆战的提防着罗以歌时,他们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 顺着声源看去,白裙,紧贴身体的白裙,修长的腿,纤细的小蛮腰,凹凸有致的美妙身形,雪白的肩。 下到一半的楼梯转角时,危慕裳猛地一个转身。 “嘶——”微亮的视线中,看着危慕裳绝美稚女敕的脸,赖无言三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 苗条有致的身形,配上绝美的脸蛋。魔鬼身材天使脸孔,又是在这么一个危险的暗夜出现。 赖无言等人瞬间就被迷惑住了。天呐,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惑人妖精。让人简直想一口就拆吃入月复。 ‘砰!砰!砰!’ 就在赖无言三人看着危慕裳如痴如醉的时候,他们的脚边突然就响起了三声枪响。 突然袭至脚边的子弹,让他们跳脚的同时瞬间将他们的神智拉了回来。 看着脚边的三个小坑及子弹,赖无言三人猛地抬头看向危慕裳,他们刚才被危慕裳的美色迷住,赫然忽略了她手中的巴雷特狙击枪。 美女与野兽,不对!也对,巴雷特本来就是野兽。 看了看危慕裳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巴雷特m107狙击枪,赖无言三人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起来,果然美女都是危险的。 越是美丽越是危险。 ‘砰砰砰!’ “还没看够是吧!”罗以歌异常的火大,看到赖无言他们对着危慕裳痴痴的流口水,他就火大的开枪警告他们了。 结果他们一退之后,一抬头竟然又去看他的女人,当他是空气么! “啊——”脚边又是接连三声枪响,赖无言惊得跳脚的同时,更是惊呼出声。 难道之前的三枪不是那个美女开的,而是罗以歌开的? 看了眼罗以歌只是警告,并未直接枪毙了他们的背影。危慕裳脚步顿了顿,继续走下楼去。 当危慕裳下了楼梯走到罗以歌身旁时,赖无言他们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危慕裳跟罗以歌,才明白过来罗以歌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赖无言瞥了瞥自己手中的手枪,又看了看危慕裳跟罗以歌的大家伙狙击枪。 光这武器大小就没得比,他还是换种方式好了。 “那个,中校大人,你明白的,我们并无恶意示弱的将枪口朝向地面,赖无言堆上笑脸看着罗以歌讨好道。 “举着枪的追杀是没有恶意的?”危慕裳微微讶异的挑了挑眉,没有恶意都追杀成这样了,那有恶意还不得把天给掀翻了。 “呵呵……这不是因为对象是罗中校么赖无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们有枪都抓不到罗以歌了,手无寸铁上阵的话,他直接去死还比较快。 迫于罗以歌太过凌厉的吃人目光,赖无言虽然是在跟危慕裳说话,但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收回了视线。 深怕多看一眼危慕裳,下一秒罗以歌就会爆了他的脑袋瓜子。 听了赖无言这话,危慕裳将目光转向罗以歌,敢情别人是看得起他才拿枪对着他的。 就在赖无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嗡鸣声。 紧接着,两束刺眼的灯光瞬间刺进众人眼中。西野桐在破门而入后,刷一声停在了赖无言三人的旁边。 赖无言三人瞪着眼睛瞅着从车上下来的西野桐,都在心里暗想着。难道这是他们逃生出来的一台车?可是,看着怎么这么眼生呢。 西野桐下车后,先是看了眼赖无言三人一眼,随后目光定定的看着罗以歌:“罗队 赖无言瞪着的眼睛一凸,完了,三对三,他们的胜算就更小了。 看到西野桐,罗以歌似是有丝惊讶,看着他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危慕裳一惊,微皱着眉看向罗以歌,难道西野桐不是他叫来的? 那罗以歌口中的王牌是谁? “我刚要上高速,就看到罗队的车从高速路上漂下了坡,于是我就掉头过来了西野桐温润一笑,看着危慕裳跟罗以歌解释道, “你车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危慕裳还是觉得不对,西野桐并不是道上的人。按理说,他的车上不该出现类似炸弹之类的东西,且还是那么多的数量。 “嗯……这车是我借的脸上依然是温润的笑意,西野桐的语气也甚是平静,丝毫不认为车上出现那些东西有何不妥。 见西野桐这番神情,危慕裳也不便多问什么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自由,她不会为了满足的自己好奇心,而去逼迫别人什么。 听着他们没头没尾的对话,赖无言像是明白了点什么,瞬间将枪口指向西野桐:“刚才是你炸了我那些兄弟的?” 想到自己那么多的兄弟,就毁在西野桐一个人的手上。赖无言惊讶于西野桐竟有此本事,心里更多的则是怨恨。 那些可都是他的兄弟,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他的眼前,他如何能心平气和的对待。 “是与不是,你想怎样?”转向赖无言,西野桐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笑意。似乎任何事都无法撕扯下他的温润。 “你!我……”赖无言被西野桐无所谓的神情刺激得更加愤怒,下一刻食指就搭上了扳机。 看着赖无言的动作,罗以歌眼眸危险一眯,瞬间抓起身上的匕首就朝他甩去。 “啊——”就在赖无言扣下扳机之前,他的右手腕猛地一次,瞬间疼得他一抖手枪掉落在地。 握着受伤的手腕弯下腰,赖无言看着直直插进手腕的匕首,目露惊恐的看向罗以歌。 刚才他一直看着西野桐,西野桐动都没有动一下。看着罗以歌沉冷下来的刚硬脸庞,赖无言惨白着脸色。 这一回,想必罗以歌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吧。 “这枪你们还是放下好了,别说我欺负你们。今晚,你们三要是能打得赢我们,我就放你们走想到基地里都没什么人肯跟他打架,他又有段时间没出任务了,罗以歌一手痒,就大发善心的放下了枪。 赖无言忍着疼额头落下几个黑线,他要是打得过罗以歌,早把他绑回去领赏了,还用得着放过他。 跟赖无言颓废的气息不同,他左右两侧的手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枪,再看了眼对方手里的狙击枪。 两人相视一眼,果断的扔了手枪,决定跟罗以歌他们过过招。 看着他们聪明的决定,罗以歌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狙击枪放在了一旁满是灰尘的废桌上。 见罗以歌这番模样,危慕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轻松的活不干,罗以歌是皮痒了吧。 罗以歌有没有想过,他打架是方便。但她呢,她穿的可是裙子,还是长及地的裙子。让她穿着这身装扮打架,她直接摔跤还比较容易。 像是知道危慕裳唾弃他的想法,罗以歌深深的将她上下扫描了一眼,随后眨着眼跟她道:“慕儿,你看着这两把枪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看了看罗以歌放在桌上的枪,危慕裳也一把将手中的枪放了上去。 好吧,既然罗以歌让她做这么轻松的活,那她就不客气了。 对于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三个人,西野桐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唯独赖无言有点退缩外,双方都同意了罗以歌的主意。 决斗。 危慕裳看着枪,赖无言手受伤了。他们两个就落了单,罗以歌跟西野桐和另外两个健全的敌人纠缠在了一起。 西野桐的车灯没关,废厂内的环境虽然灰尘漫天,倒也还算宽敞,任他们如何翻腾都是够的。 看着罗以歌跟西野桐矫健灵敏的跟对手过着招,危慕裳是越看越心痒痒了,她也好久没动过手了。 瞄着捂着流血的手,想偷偷钻上西野桐的车溜走的赖无言。危慕裳眼一眯,果断的弯腰提起裙摆,拉起裙子空i在大腿处打了个结,随后她踩着高跟鞋就妙曼着身姿朝赖无言走去。 赖无言本来想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的。他想着他这么两条腿的溜出去,被发现的话转眼就会被拎回来,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西野桐完好无损的车上。 赖无言之所以选择西野桐的车,不选罗以歌的车,是因为西野桐的车上有宝贝。 只要他把西野桐的车搞到手,就不怕危慕裳他们追上去,到时他也就可以月兑身了。 但是,想法是美好,现实是残酷的。 好不容易偷偷模模的蹭到西野桐的车门边,赖无言就惊恐的看到危慕裳正死盯着他,朝他走来。 一眼看去,赖无言看到危慕裳出来雪白的修长大腿,刚想眼冒红心就,被危慕裳那双狠辣的黑瞳,给刺激的浑身一个激灵。 眼看着危慕裳离他还有些距离,最重要的是危慕裳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赖无言眼珠子一转,要是他动作快点的话,也许还能逃得出去。 想到就做,赖无言立刻就用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拉开了车门。 令赖无言万万没想到的是,打开车门他刚想钻进车里。他的头就被猛地一砸,某个尖锐的角直刺得他脑壳发疼。 对于赖无言鬼鬼祟祟的行为,危慕裳早有准备。在看到他伸手向搭上车门把时,危慕裳果断弯腰曲腿,一把拽下高跟鞋就朝他迅猛丢去。 金鸡**的扔完右脚的高跟鞋,右脚一接触到地。危慕裳就对这一高一低的不平衡甚是不满,当下就拽起右脚的高跟鞋,对准赖无言又是一扔。 危慕裳觉得,虽然她扔手榴弹没到淳于蝴蝶那种,仍哪个鸡蛋就扔哪个鸡蛋的境界。但赖无言这么一个大活人,要扔准她还是没问题的。 脑袋刚一疼,赖无言半举着的受伤的右手腕,又被猛地一撞:“啊——” 两处疼痛一起袭来,特别是右手腕,钻心疼的赖无言一个踉跄,差点侧倒在地。 视线顺着身子一侧,赖无言赫然看到明晃晃躺在地上的两只高跟鞋。 看着那两只足有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赖无言就欲哭无泪。他怎么就没想到女人的高跟鞋,也是一大危险武器来着。 突然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滑动,赖无言伸手一抹,放在眼前一看。瞪着手中的猩红,赖无言在惊讶中快速的抚上头疼处。 看着满手的鲜血,赖无言气得颤抖着嘴唇,猛地转身指着危慕裳:“你!你竟然拿高跟鞋丢我!” 丟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头给丢出血了。这么多的血,伤口肯定很大。伤口大了就要缝针,缝了针就会留疤。留了疤就不帅了,不帅了他以后还怎么去泡妞! “丢你怎么了!”危慕裳搓着手,走到赖无言面前,突然就握拳猛地朝他揍去。 与此同时,危慕裳的拳头还未袭上赖无言的脸,废厂的大门,再次闯进几束车灯,突然的闪了危慕裳的眼。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120 强势压倒 120 与此同时,危慕裳的拳头还未袭上赖无言的脸,废厂的大门,再次闯进几束车灯,突然的闪了危慕裳的眼。 在刺眼的灯光中,危慕裳虽然闪了下眼,手中的动作却没有顿下,依然凌厉狠劲的朝赖无言挥去。 “啊——”被强烈的灯光刺了眼睛,赖无言反射性的抬手去遮挡。 但他手才抬至一半,下颚就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紧接着他一偏,被狠劲的劲道打趴在地上。 光线转了个方向照射到别的地方,危慕裳也不去看进来的车辆。抬脚就一下一下猛踹向赖无言。 “啊——别,别再打了!我不逃了!”虽然危慕裳是赤脚踢他的,但那劲道十足的脚跟还是踢得赖无言一阵一阵哀嚎,在地上翻滚闪躲着。 “晚了!”抽空将地上的高跟鞋重新穿回脚上,危慕裳将尖尖的高跟鞋跟,一下一下的对准赖无言踹去。 “啊——我认输!我认输!别踢了!”猛地被高跟鞋尖锐的鞋跟一踢,赖无言直感觉在拿打阵痛戳自己般。 那疼痛,比拿刀子砍他还让人难以忍受。 又狠踹了蔫蔫一息的赖无言一脚,危慕裳才收回脚去看向刚才进来的几辆车。 罗以歌跟西野桐在打斗中猛地一拳一脚制止住敌人,将他们打趴在地上起不来,随后也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几辆车。 两辆车,总共才下来两个人。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淳于弘跟淳于蝴蝶,危慕裳挑眉,他们怎么也来了。 “哟!看样子我是来晚了淳于弘一从车上下来,快速的扫了眼现场,就惋惜道。 他还想来凑凑热闹呢,结果啥都没有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危慕裳还是不解,她也没看见罗以歌通知他们啊,怎么一转眼就全出现在眼前了。 “我是跟着我哥来的淳于蝴蝶一指淳于弘,表示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来的可真早,月亮都快下山了罗以歌踢了一脚趴在地上有一气没一气呼吸着的对手,转身就朝危慕裳走去。 “哦——”地上本来就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男子,在被罗以歌毫不留情的一踹之后,更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闷哼一声就瘫在地上不出声了。 “嘻嘻……不晚了,我可是丢下漂亮美眉就立刻赶过来了淳于弘一脸看我多够义气,为了兄弟舍弃女人,我多够意思的看着罗以歌。 罗以歌瞅着淳于弘冷哼一声,走到危慕裳面前。看着地上满头鲜血,正眨巴着可怜眼神看着他的赖无言,罗以歌就没好气的又是狠劲一踹。 赖无言竟敢给他逃跑,还敢让他的女人来收拾。不解气中罗以歌对着赖无言,猛地就狠狠一踢。 “啊——哦哦……”先被罗以歌踹了一脚时,赖无言忍住没出声。但罗以歌踹向他的脚劲,实在是太重了,他一个没忍住就嚎叫了起来。 在赖无言凄惨的嚎叫声中,罗以歌腰一弯手一伸,就果断的将危慕裳拉起绑住的裙摆给解开放了下去。 这么两条腿**果的露出来,是想怎样。这里那么多男人,存在让他难受是吧。 看着罗以歌的动作,危慕裳脸色瞬间一僵。这个,罗以歌能不能别这么暧昧的帮她。这么一点小事,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啥是吧。 对于罗以歌极具占有欲的暧昧动作,西野桐垂下温润的眼眸,嘴角挂着了然淡若清风的笑意。 与西野桐的沉默不同,淳于弘则是吹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搭着淳于蝴蝶的肩膀暧昧的看着罗以歌跟危慕裳:“呦呦呦!有奸情有奸情!” 罗以歌微眯起眼眸一瞥淳于弘,手在身上一抓再一甩。一道阴冷寒芒瞬间就朝淳于弘急速飞去。 “靠!”看着闪着寒芒的匕首,迅猛的朝自己飞来,淳于弘一惊,连忙推开淳于蝴蝶闪身躲开。 “罗以歌!你丫别太过分了!竟敢拿匕首射我?你丫活腻歪了是吧?”看着直直插进打开车门驾驶座上的匕首,淳于弘猛咽一口口水,一把拔下匕首指着罗以歌控诉道。 他交的都是些什么猪朋狗友,竟然拿飞镖丢他。这把军用匕首那么锋利,可是会要人命的知不知道。 “活腻歪的是你鄙视的扫一眼淳于弘,罗以歌心情一点也不爽。幸亏他没指望上淳于弘,不然他早挺尸了。 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赖无言,罗以歌又踢了他一脚:“回去告诉你们头儿,让他别白费功夫了,不可能的!” “可……可是,我们头儿早就说过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给抓回去的赖无言很想站起身来跟罗以歌对话,但可悲的是,他现在实在是没那力气爬起来。 危慕裳也太狠了,一脚一脚全往他要害上踢,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再加上罗以歌后来的那几脚,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可以,赖无言也不想跟罗以歌交手的。他跟他们头儿提过换个人来跟罗以歌交手的。 但是,他们头儿说了,要么去抓罗以歌要么就去死。 他这不是也没办法么。 “死脑筋!”罗以歌唾弃一句,不再理会赖无言。拉着危慕裳的手就拿枪准备上车离开。 “留活口?”危慕裳看了眼地上虽然奄奄一息,却明显还有一口气的最后三人,看着罗以歌疑问道。 斩草不除根,这不像是罗以歌的性格。 “杀了他们依然还会有第二个赖无言,留他们一命无妨不是罗以歌好心放过赖无言。 而是这么多次交手下来,他对赖无言还算了解。要是换一个人来追捕他,他还得再熟悉一番对方的套路。 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能减少一点是一点。他没那么有空专门去研究别人的底细。 见罗以歌上车,西野桐随即也上了自己的车。 “靠!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淳于弘气愤的吼了声,来了什么好戏也没看到,还意外收获了一把想要他命的匕首。 “哥,走吧看着淳于弘愤愤不平的模样,淳于蝴蝶无奈,催了他一声就先上了车。 “一个个全都是没良心的家伙!”看着他们一个个上了车就离开的车,淳于弘碎碎念了一声。 上车前看了眼手中的匕首,淳于弘嫌恶的随手就向后一甩。 “嗯……”就在淳于弘甩完匕首钻进驾驶座前,他耳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哼唧声。 关上车门后,淳于弘不经意的向外看去。赫然看到跟罗以歌交手的那名男子,原本剩余的一口气,也在哼唧一声后彻底断气了。 看着明晃晃插在男子左胸口的匕首,淳于弘撇撇嘴。对着微光中男子的尸体,不客气的客气道:“失手失手!” 在回程时,淳于蝴蝶渐渐的月兑离了队伍,慢悠悠的在路面闲逛着。 淳于蝴蝶的脑子混乱极了,她今晚会跟着淳于弘去危家老爷子的寿宴,及跟着他到这郊外来。 都是因为淳于蝴蝶不想要面对余北,那天过后,余北也不会他的a市了,蹲守在s城全城搜索着她。 淳于蝴蝶也不是说讨厌余北,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她暂时不想看到他而已。 而且,刚刚在废厂里看见西野桐时,淳于蝴蝶将自己的目光不留痕迹的停留在他的身上。 淳于蝴蝶一直都知道西野桐是优秀,他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还是她最喜欢的那种温暖型的帅哥。 虽然淳于蝴蝶对西野桐的了解并不算多,最起码除了西野桐这个人外。对于他的家世,他家里有几口人,淳于蝴蝶一概不知。 那种围绕在西野桐身边的神秘气息,就更加的吸引淳于蝴蝶了。 西野桐虽然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和的面孔,他对谁都很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可是,当你真正去靠近他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在后退,他在刻意与别人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西野桐虽然对谁都好,但他对谁都没放在心上, 温润的疏离,冷冽的炙杀。 在淳于蝴蝶眼里,西野桐就是这样一个人。 虽热尤冷,所以以前就算淳于蝴蝶很嗨西野桐,觉得西野桐就是她的男神。 她也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若太过热烈的话,西野桐会被她吓跑的。 可现如今,不知道是因为余北的关系还是怎样。 今晚看着西野桐,他还是那么的温润,依然是那么的优秀。但淳于蝴蝶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她看到西野桐,会很想要扑上去。但现在,她没有这种冲动了。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淳于蝴蝶一直都知道以前的自己喜欢西野桐,她以为是爱情的那种喜欢。但今晚,她突然就质疑了起来,那是爱情么? 跟余北鬼混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有心跳快速的征兆,她以为那是被余北气的。 前一天,她看到一本书上说。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自己会有心跳的感觉。 那一刻,淳于蝴蝶就迷茫了起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西野桐的,但是,心跳的感觉,她好像没有过。 反倒是余北,那夜醉酒第一次发生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但第二次的时候,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而且,那时的她虽然懊恼很想将余北踹下床去。但是事后,她并没有觉得余北脏,更没有觉得自己被玷污了,也没有想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绪。 她当时就觉得自己完了,她不能跟她的男神西野桐在一起了。除此之外,其他的她什么也没去想。 好像,她很顺其自然的就接受跟余北发生关系这件事。但她不知所措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至于西野桐,淳于蝴蝶从没跟他表明过什么。现在的她,也不必去纠结她跟西野桐的关系。 以往,貌似西野桐也没将她的爱慕放在心上过。 现在,淳于蝴蝶要纠结的,也就只有余北一个人了。 就在淳于蝴蝶还在思索不清,不知该如何面对余北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辆车猛地拦截在了她的车前。 虽然这条道还没真正进入闹市,车流也不算很多。但突然被一辆车反方向的拦截下,还是让本就在走神的淳于蝴蝶一惊,连忙踩下刹车。 看着横躺在前方的熟悉车辆,淳于蝴蝶就一阵怒火攻心。 他娘的! 余小北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就不能让她清静会儿么! 看着余北的车,淳于蝴蝶踩住刹车的脚一放,猛地就踩向了油门。 ‘砰!’一声不甚响亮却也不轻的声响,瞬间在淳于蝴蝶跟余北的车间响起。 余北找不到淳于蝴蝶就在街上闲逛着,就在他闲逛了一晚上,就快失去耐心时。无意中的一个抬头,就看到了淳于蝴蝶的车。 虽然两人是呈相反方向行驶的,但中间并没有围栏围着。看了眼不算多的车辆,余北想也不想就调转了车头,瞬间就车身一横,将淳于蝴蝶拦了下来。 拦下淳于蝴蝶后,余北刚想下车,车身就猛地一震,侧身往前移了移。 对于淳于蝴蝶故意撞上他的车,余北一点也不意外。一撞下余北急忙稳住身形,待震动停止后,他果断的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看着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的大男孩,脸色不善的朝她走来。淳于蝴蝶睁着双美眸瞪着余北,他到底是想怎样。 余北下了车后,径直朝淳于蝴蝶走去。他一把拉开淳于蝴蝶副驾驶座的车门,就一坐了上去。 “余小北,你到底想干嘛?”已经无力去跟余北争辩什么了,淳于蝴蝶挫败着一张脸,无神的目视前方无奈道。 “我想干嘛?”余北错愕,难道他想干嘛淳于蝴蝶一点也不知道么,“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你一点也没听进去?” ‘叭!叭!叭!’ 一听余北这么说,淳于蝴蝶就烦躁的连拍了三下喇叭。 “我也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听明白?”火气瞬间上来的朝余北一吼,淳于蝴蝶越来越觉得对余北无可奈何了。 她以前从不知道余北是这么固执,这么钻牛角尖的一个人。 不就是一点小事,一件乌龙的醉酒事件么。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余北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 “明白,但我不接受!”定定的看着淳于蝴蝶有些抓狂的神色,余北一点也不松口。 这件事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淳于蝴蝶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我靠!余小北你是准备逼婚还是怎样?”猛拍着方向盘,淳于蝴蝶简直想拿枪一把灭了余北。 这两天她都快被余北给折腾疯了,一逮着她就说要她嫁给他。 可是tnnd!余北这tm算是求婚么? 求婚怎么没有鲜花戒指的? 连个屁都没有就想她淳于蝴蝶嫁给他,他想得倒美。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不是逼婚,是求婚!”余北眉头微皱,难道淳于蝴蝶没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么。 余北知道淳于蝴蝶这两天都在躲着他,他就不明白了。他都愿意负责了,淳于蝴蝶还跑什么。 一般发生了那种事,不都是女方逼南方就范,要求结婚的么。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全乱套了。 对了,淳于蝴蝶之前说喜欢西野桐来着。可是,余北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知道,他家野哥对淳于蝴蝶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 西野桐也跟他说了,淳于蝴蝶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既然不是真的喜欢西野桐,那淳于蝴蝶还在纠结什么。 他余北有什么不好么?他这次回家还被一个女人缠上,要逼婚他呢。 他上一秒还在恐惧婚姻,下一秒就跟淳于蝴蝶求婚了。这还不够说明他的真心了么,淳于蝴蝶到底有什么好拒绝他的。 他长得虽然清秀了点,但也很帅好不好。父母健康,家庭和睦的,他母亲也很好说话,淳于蝴蝶要是嫁过去的话,肯定不会有婆媳关系不好的问题。 这么好一个家庭,他这么好一个男人。淳于蝴蝶在拒绝他什么。 “求婚?余北你好意思说你是求婚?你的鲜花呢?你的戒指呢?没这些东西你好意思求婚么?” 淳于蝴蝶被气乐了,伸出手朝余北摊了开来质问着。亏余北还说得理直气壮,难道他要她就这么**果的跟着他? 不是淳于蝴蝶觉得求婚非要这些东西,而是余北整天追着她后面要她嫁给他,结果他除了追啥都没干。 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没看见她正烦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关于醉酒的乌龙事件,更关于余北死缠烂打要逼婚的憋屈事件。淳于蝴蝶跟谁都没说,就自己一个人硬扛着。 “……是不是现在有鲜花戒指的话,你就嫁给我?”余北眸光微闪,突然就低声细语的看着淳于蝴蝶道。 看着余北这么一副眉头微皱,小心翼翼的小样,淳于蝴蝶就知道他没准备鲜花戒指。 为了逼迫余北退缩,淳于蝴蝶当下就一拍方向盘果断道: “余小北,姐今天也跟你说清楚明白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你要是能拿出鲜花戒指来,姐就嫁给你!否侧,你就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语气坚决的一口气说完,淳于蝴蝶看着瞪眼微惊的余北,一脸的决绝。 今天过后,余北要是还敢缠着她,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真……真的?”余北张着嘴突然就结巴起来,生怕淳于蝴蝶是在拿他开玩笑。 “比金还真!”咬牙猛地点头,淳于蝴蝶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话语。 余北这小样,都被吓傻了,一看就知道啥都没准备。 淳于蝴蝶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余北也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许,她今晚就能够摆月兑了余北也不一定。 不是淳于蝴蝶瞎猜想,主要是余北的神情,明显是被淳于蝴蝶的鲜花戒指给吓着了。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淳于蝴蝶,脸上明明在写着,原来求婚还要鲜花戒指。 一得到淳于蝴蝶肯定的回答,余北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下车了。随后他绕过车头,将淳于蝴蝶也给拖了下来。 “你干嘛?”被余北拖出后,淳于蝴蝶警惕道,“余小北,我刚才可是说得很清楚,是此时此刻!要是你现在去买鲜花戒指的话,可是不做数的!” 余北也不回淳于蝴蝶的话,径直打开了自己的车门,一把拿出放在后座上的一大束玫瑰。 “……!”一见余北从车后座拿出的东西,淳于蝴蝶就开始瞪眼,美眸瞪得凸凸大大的,这是什么! 捧着余北一把塞到自己怀里的火红玫瑰,淳于蝴蝶突然就被震惊的脑袋空白。 不单只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火红玫瑰的手僵硬着,就连身体都被这束火红玫瑰给震得僵住了。 这大晚上的,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tm的一定是! 道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路灯的光亮并不是很亮。淳于蝴蝶的车灯打在她的脸上,这一刻。 看着怀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他面前的淳于蝴蝶,余北觉得她美极了,比她怀里的玫瑰还要美。 看着这样美丽,这样如梦似幻的淳于蝴蝶。 对瞪着眼还处在震惊中的淳于蝴蝶,余北左手往裤兜里一掏,突然就单膝跪了下去。 “淳于蝴蝶,我是余北,余、小、北,嫁给我!”将戒指盒打开,余北双手捧着一颗十克拉大钻戒,果断的递到淳于蝴蝶面前。 目光炙热的看着淳于蝴蝶,余北说‘嫁给我’时的语气。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你……”微颤着性感的唇瓣,淳于蝴蝶不敢置信的瞪着跪在她身前的余北。 玫瑰花束太大了,挡住了余北递向她的大钻戒。 此刻淳于蝴蝶也没心思去看余北手中的戒指,她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余北那张说嫁给他的认真脸色。 定定的看着淳于蝴蝶错愕震惊的神情,余北也不急,坚定的跪着等待淳于蝴蝶的回答。 四目相对,一双认真坚定,一双错愕迷茫。 淳于蝴蝶看着跪在她身前的余北,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余北的那句‘嫁给我嫁给我!’ 道路上有其他的车辆经过,看见他们这番情景,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有些比较年轻的车主跟同乘的朋友,都纷纷摇下车窗朝淳于蝴蝶呐喊道:“哦——答应他!嫁给他!” 淳于蝴蝶没被外界干扰到,她也没听到路人的呐喊声。 思维自余北拿出火红玫瑰就开始停转的她,与余北对视良久,淳于蝴蝶突然就将手中的大束玫瑰,猛地砸向余北:“你混蛋!” 淳于蝴蝶一将手中的玫瑰砸向余北后,她即刻就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猛地被淳于蝴蝶披头一砸,余北瞬间就蒙了。其实他有想到过淳于蝴蝶会是这种反应,但当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余北仍跪在地上发蒙的瞬间,他没看到的是,淳于蝴蝶一转身就克制不住的落下了一滴滴晶莹的泪水。 瞬间一蒙又瞬间惊醒后,余北看着淳于蝴蝶果决离去的背影。立马就起身,捧着砸向他的玫瑰,以更快速窜上了淳于蝴蝶的车。 不管淳于蝴蝶答不答应他,此时此刻,他都不能让淳于蝴蝶单独离去。 泪眼朦胧中,淳于蝴蝶一上车就准备开车离去。但副驾驶座的车门砰一声猛地关起,模糊的视线瞥到余北的身影又钻了进来、 “啊——啊……”这一刻,淳于蝴蝶没去看余北,但她却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余北一惊,看着趴在方向盘上就嚎啕大哭的淳于蝴蝶,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余北幻想过千种万种淳于蝴蝶可能会有的反应,却独独没有此时此刻淳于蝴蝶嚎啕大哭的反应。 “余……余小北,你混蛋……”震耳欲聋的哭声中,淳于蝴蝶依旧断断续续的控诉起余北来。 每个女孩子,肯定都幻想过未来的爱人跟自己求婚时的场景。 淳于蝴蝶也有想过,在她想来,求婚这么神圣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在发生在众人祝福的视线中才是。 可是,看看余北选的时机,这乌漆抹黑的大晚上的,荒无人烟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有个毛的祝福视线。 求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着也得在选得风景秀丽大好风光的场景不是,再不济在咖啡馆什么氛围比较好的地方也成。 可是,看看余北选得场景,忒玛的是在违规停车的大马路上! 大马路的,有个毛的情调! 她幻想中多么美好的求婚,结果就在今晚,就被余北给狠心的毁灭了。 这么神圣的求婚,这么扯淡的一个男人。还要她答应他的求婚,答应个毛线答应! “余小北,你……你给我滚蛋!”嚎啕声中,淳于蝴蝶挥手拍打着余北,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一点也不想! 余北竟然毁了她梦想中的求婚,真tm该拉去枪毙了! “你别哭别哭!你不哭我就滚!”眼也不眨的任由淳于蝴蝶打着他,余北眉头紧皱,担心的看着淳于蝴蝶怎么流也流不完的泪水。 他不就求个婚么,淳于蝴蝶有必要感动成这样么。 “你!”一听到余北竟然这么乖,让他滚就滚,淳于蝴蝶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更加的气了。 “你可以滚了!”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淳于蝴蝶虽然眼眶里还溢满了泪水,却定定的看着余北恶狠狠的赶他下车。 一见淳于蝴蝶果真不哭了,余北勾动唇瓣,嘴角一上扬,笑笑的看着淳于蝴蝶讨好道:“你都不哭了,我还滚什么呀?” “你!啊——余小北你tm不是人!混蛋!”见余北只是在耍着自己玩,淳于蝴蝶瞬间就抓狂起来,挥舞着双手不住的拍打余北。 “嘶——”淳于蝴蝶的手劲可不小,虽然她没打余北脸。但那一下一下劲道十足狠狠拍打过来的手劲,还是让余北龇牙咧嘴起来。 打了半响,也不见淳于蝴蝶有停下来的趋势,余北果断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你发泄完没?”控制住淳于蝴蝶的双手后,余北快速的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一手控制她的双手,一手搂着她就往自己怀里带。 “你!”看着突然放大到眼前的余北的脸,淳于蝴蝶眨了眨眼,将眼里的泪水眨掉,才看清楚近在咫尺的余北,“你放开我!” 挣扎了一瞬,淳于蝴蝶郁闷的发现,她挣不掉,余北何时变得这么大力了。 “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嫁不嫁给我?”眼对眼鼻对鼻,余北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瞪着她的淳于蝴蝶。 “不嫁!”火气的呼着气,淳于蝴蝶想也不想就立刻反驳道。 听到淳于蝴蝶还是坚决的拒绝他,余北唇一抿。搂着淳于蝴蝶的手更紧了几分,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你刚才可是说了的,只要我拿出鲜花戒指来,你就嫁给我的!”余北也瞪着眼睛跟淳于蝴蝶对视着,淳于蝴蝶刚才明明很肯定的告诉他。只要有鲜花戒指就嫁给他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说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听错了!”淳于蝴蝶眼也没眨一下,看着余北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肯定没有! 虽然淳于蝴蝶面色正经异常的跟余北对视着,但她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余北把她抱得这么紧,两人又靠得这么近。 怎么办,她的心跳好快,她又不敢乱动。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淳于蝴蝶只得更加的瞪着眼睛跟余北对峙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自己心中的慌乱。 “你!”淳于蝴蝶睁眼说瞎话的无赖模样,瞬间就让余北无可奈何了起来。 这里又没有别人,他也忘记录音了。有谁可以给他作证,淳于蝴蝶刚才真真切切的说过那样的话? 四只大眼又近距离的瞪了数秒,看着怀里倔驴般的淳于蝴蝶。余北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猛地就倾身一把将淳于蝴蝶给抱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啊……”身子猛地一后仰又瞬间被往前一带,淳于蝴蝶得到自由的手反射性的揽住余北的脖子。 “你想干嘛?”淳于蝴蝶一惊,对于自己瞬间转移到余北腿上的姿势,非常的不自在。 将淳于蝴蝶牢牢的锁在自己怀里,余北决定换个方式,改走温柔攻势去。 “蝴蝶……”打定主意后,余北瞬间就温情脉脉,深情款款的看着淳于蝴蝶低喃出声。 “……干,干嘛?”淳于蝴蝶瞬间被余北的柔声细语激起层层的鸡皮疙瘩,余北这样,她一点也不习惯。 看着淳于蝴蝶收起蛮横有点动摇的神情,余北心里一喜。也不回淳于蝴蝶的话,猛地就拥紧淳于蝴蝶,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 真软,真香。 余北一脸幸福的窝在淳于蝴蝶怀里。 淳于蝴蝶身体瞬间一僵,因为是坐在余北腿上的关系,余北头一低也就无赖的贴在了她胸前。 看着贴在她胸前还不安分,竟然还蹭来蹭去的余北。淳于蝴蝶一瞪眼,搂着他脖子的手,瞬间就贴上他的耳朵,一把将余北给揪了起来。 “你丫到底想干嘛!”抓着余北的两只耳朵,淳于蝴蝶提着脑袋就恶狠狠低吼道。 “老婆……”耸拉着媚眼,余北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瞅着淳于蝴蝶。 嚣张蛮横的女人,可怜巴巴的男人。 这一对比,看着余北我见犹怜的小可怜模样,淳于蝴蝶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泼妇一样。 “我去!谁是你老婆了?”被余北可怜巴巴的神情惊着,淳于蝴蝶嫌恶的猛地放开余北的耳朵,末了还把他的脑袋推离了自己一点。 此时此刻,淳于蝴蝶别提有多后悔了,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余北的。 她招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余北了。害得她现在像块狗皮膏药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么?”余北假意看了眼车内的环境,随后就猛地抱紧淳于蝴蝶,埋首在她的颈窝。 “放开!余小北你……”推拒着余北紧紧搂住自己的身形,淳于蝴蝶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北类似哀求的话语给惊着,打断了。 “别动,让我抱抱吸取着淳于蝴蝶身上的气息,余北闭着眼低声道。 听着余北带着点恳求意味的嗓音,淳于蝴蝶突然就不敢动了,任由他抱着自己。 僵着身体半响后,淳于蝴蝶斜瞥着余北的后脑勺。他贴顺的乌黑发丝似是突然柔软了淳于蝴蝶心里的某处地方,她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蝴蝶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气氛,余北轻吻了一下淳于蝴蝶的脖颈,小声唤道。 “嗯颈项突然传来的温热柔软触感,令淳于蝴蝶身体一紧。但余北轻轻柔柔的嗓音,顷刻间便扫去了她的不安。 手不知何时回抱余北,看着自然熟络的纠缠在余北肩膀上的双手。淳于蝴蝶眸光微闪,她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脑袋枕在余北的脑袋上,发丝纠缠间,淳于蝴蝶感觉到了丝丝贴心的感觉。 这一刻,忽然就有些什么东西,在淳于蝴蝶的心里渐渐的明朗起来。 拨开迷雾的清明,虽然还有些迷茫,却也看得足够清晰了。 “在你眼里,我很差劲是么?”缓缓抽离淳于蝴蝶的颈项,余北捧着她妖媚的脸,目光柔和的看着淳于蝴蝶,低低询问道。 两人之间的气场,在突然之间就都收起了身上的菱角,以柔和的姿态,一点一点的向对方靠近。 原本挥剑对峙的两人,转瞬就放低了身段,浓情蜜意的柔和在了一起。 “没,没有看着余北小心翼翼,深怕受伤的眼神,淳于蝴蝶连忙摇头否定道。 其实余北很好,不管从哪方面看,最终能在特种基地留下来的人,都不会是差劲的。 军营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余北既然有本事在基地里站稳脚跟,他就不会是差劲的。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听到淳于蝴蝶否定的答案,余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的委屈的瞅着她。 “我……我……”淳于蝴蝶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余北的眼睛,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关系好吧,让她怎么回答。 余北这么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她又不忍去呵斥他。 “所以我还是很差劲是么?” “没有,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你差不差劲跟我嫁不嫁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喜欢强悍的男人么?既然我不差劲,你为什么不嫁?”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余小北!你够了哈!”淳于蝴蝶终于忍不住发飙了,tm的,余北就算再委屈再小可怜,他也终究是余北! 死脑筋死倔死驴的余北! “不够!”淳于蝴蝶发飙了,余北也不爽了。 他就不信了,他还收拾不了淳于蝴蝶了。 “啊——你干嘛?你别乱来!” 余北将淳于蝴蝶移到副驾驶座上,然后他快速的放倒了座椅,接着就果断的压了上去。 “余小北!你tm给我住手!”奋力的跟余北争抢着保护自己身上的衣服,奈何淳于蝴蝶的力气敌不过余北,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剥离自己的身体。 “余……嗯……”推拒着身上的余北,淳于蝴蝶气得瞪眼,她不要这样,她一点也没有车震的爱好,“余……小北,不要……” “晚了!”不理会淳于蝴蝶的抗拒,余北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良久过后,在淳于蝴蝶放弃挣扎后,在余北计谋得逞时,他们看着对方迷蒙满含**的眼,耳边貌似听到了敲击声: ‘咚!咚!’ “开窗!开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1 他说爱谁 001 要是驾驶座的仪器也失灵的话…… 坠机二字立即冒出危慕裳的脑海,不对,他们的飞机已经开始在坠机了。 紧张的向罗以歌看去,危慕裳只见他沉着一张脸,从侧面看去,他的脸部线条异常的硬朗有菱角,就如同他的人般,刚硬棱角分明。 向后看了一眼,危慕裳看到乐浩石似是想上来,却被渐渐垂直起的机身给滑回了后座。 “罗队,我去机舱看看情况听到危慕裳说副驾驶座的仪器大部队都失灵了,乐浩石转念一想,便朝机舱走去。 那应该不叫走,乐浩石是拽着飞机上的支撑物,向垂在下方的机舱滑下去的。 “林子,现在怎么办?”淳于蝴蝶紧紧抓着扶手,未免吵到罗以歌分乱他的心,小声的问着身旁的顾林。 “听天由命吧,还能怎么办?别慌,还有罗队在呢后背紧紧的贴着座椅,机身越渐垂直后,顾林极力克制着想要翻跟头的身体。 虽然在平静的安慰着淳于蝴蝶,但顾林的心其实没有她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她们好不容易真正的进了特种部队,还没开始体验特种兵的生涯呢。 要不要还没进到家门,就给她们来这么一个下马威,老天爷会不会太长眼了一点。 “我没慌,我就是有点怕,这闪电雷鸣的,你说我们会不会那啥……”淳于蝴蝶是真没慌,在这么小一个天地里,她就是慌也没用,她就是心里有点怕。 她大好的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她不想就这么悲催的英年早逝了。 “蝴蝶姐,我也挺怕的时朵朵一听淳于蝴蝶说怕,她强忍着的颤抖情绪,也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 虽然她们都知道真正当了特种兵后,要面临的危险会很多,生命安全的保障系数也会大大的降低。 但是,再怎么样,就算要为国捐躯什么的,也应该是在为国效命的使命中,而不是这么憋屈的被雷给劈死吧。 “都被怕,再怎么着大家都还在一起紧紧盯着罗以歌快速有序的操作着操纵杆,调节着飞机的动向,危慕裳抽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安慰道。 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危慕裳说不紧张是假的。 天际震天响的雷声还在继续,闪电依然闪个不停。危慕裳突然就觉得,这种一黑一亮又闪电雷声大作的天气,其实最适合拍恐怖片了。 “对,我们都不用怕,好歹我们也不是一个人是吧,还有伴,还有伴……”顾林越说越小声,她怎么觉得她自己的声音那么的凄凉,像是垂死挣扎似得。 “……好吧,不是一个人,还有伴听出了顾林声音里的不坚定,淳于蝴蝶眸光微闪,缓缓搭腔道。 片刻的时间,在飞机机尾慢慢向下坠的时光里。罗以歌系着安全带,身体却抵抗着地心引力奋力的前倾着,一手用力的握紧操纵杆,另一只手在各种仪器上滑动跳跃着。 静静的看着罗以歌的动作,从他的侧脸看去,危慕裳只看到他抿紧的唇和微皱的眉头。 从罗以歌那坚定的瞳眸中,危慕裳想看出哪怕一丝丝的惊慌来,最终却失望的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双深邃的瞳眸里,除了坚定与严谨,其他的负面情绪,危慕裳一点也没看到。 似是感觉到危慕裳一直看着他的视线,罗以歌白忙中快速的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安抚道:“别怕,没事 看着罗以歌嘴角那抹笑意,危慕裳的心突然就奇异的安定了下来。 仿佛外面的闪电雷鸣都在霎那间都被阻隔在外,危慕裳一点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视线里所看到的,就是罗以歌那抚慰的笑意,及那轻微低沉瞬间让人安定下来的声音。 “不怕轻声回应一声,危慕裳抓紧了座椅上的扶手,目光定定的看着天际一道又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 轰隆响的雷声似乎也在瞬间变得顺耳起来,不在刺耳的让人心颤了。 乐浩石滑入机舱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震惊了。 他惊的不是战士们抓紧长椅等物体,却依然向下倾滑的身影,而是机舱尾那个涌动着强劲气流的洞口。 两个大冬瓜大小的洞口,洞口飘进了不少的雨水,湿了洞口一大片地面。 就在机舱左侧接连地面的位置,气流本就异常的强大,再加上机体尾部渐渐的向下坠落。 有些背包没背在背上的,一个个背包就相继翻滚着向舱尾滚去。 背包翻滚到那个被雷劈出的洞口时,背包被汹涌强劲的气流一扯,转瞬间便迅猛快速的跌出了机舱,霎那就消失在蓝天中。 看着好几个背包接连滑出机舱,战士们吃力的抓着拽着各种支撑物体,却还忍不住向下滑去的身体。乐浩石一惊,连忙出声吼道: “听我口令,一个接一个赶紧找到支撑物抓紧,没找到就抱紧自己的战友,千万别掉队了!” 乐浩石看了眼最靠近他的一名战士,左手左脚抓紧勾住顶住他身体的圆杆子,伸手抓住座椅旁的一名即将滑出去的战士。 乐浩石拽着他猛地出力向上一扯,瞬间就将他拽了上来勾住圆杆子支撑住。 战士们有趴在地上的,有趴在长椅上的,一个个双手紧紧抓着座椅和座椅腿儿,咬牙支撑着不断向下坠的身躯,地心引力及强劲气流的双重作用下,令他们支撑起来异常的艰难。 余北在机舱尾的位置,他在左侧,是离那个洞口最近的一名战士,随着飞机越加的垂直倾斜,他渐渐的快支撑不住了。 “啊——不行不行,我快要滑出去了!”向上看着自己渐渐月兑离座椅腿的左手掌,余北右手死命的座椅腿,惊得的他忍不住惊吼一声。 “抓紧点!平时让你多练一下臂力就不练!”余北一呼喊,乐浩石边迅速向他看去,见他在洞口上方摇曳着的身形,就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 虽然在怒吼着余北,隔着那么远,乐浩石顿时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他在机舱头余北在舱尾,让他怎么救,他要是放手滑下去,十有**一滑就滑出洞口,飞向蓝天去了。 “小北!”祁覆离余北较近,听见余北的声音他低头向下一看,就见余北憋红了一张脸,一只手已经月兑离了支撑物,在空中乱抓着。 紧急中,祁覆抬起一脚猛的踩在机舱壁上,然后先放开一只手去抓座椅的边缘。 觉得抓的还算稳固后,祁覆缓缓放开了抓着座椅腿的手,接着舱壁的一点支撑力,祁覆滑动双手,一点一点的向余北滑去。 “小北,支撑住!”气流太过强劲迅猛,祁覆是全身绷紧,双手使劲抓着座椅抓得手背青筋暴起,才艰难的控制住自己想要瞬间滑下的身影。 “覆,你还是别下来了,我再忍忍看着祁覆艰难又危险的滑下来,余北虽然也很想祁覆搭把手,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是开玩笑的。 祁覆不理余北的叫唤,依然小心翼翼的倾滑下去。 西野桐见祁覆这般举步艰难的身形,上下张望了一眼,入眼的是战友们紧张的看着余北的神色。 单靠一只手支撑身体的余北,越来越觉得吃力,身体被强大的气流拽着,余北绷紧的右手手臂都开始打颤了。 向后瞄了眼距离自己脚边不到半个身距离的洞口,余北冷汗层层,这一出去,可就真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小北,抓住我的脚!”下到腿能勾到余北的时候,祁覆停了下来,把脚递到余北手边。 抬头看着祁覆咬紧咬紧牙关的神情,余北在犹豫。 他深知,这一刻,只要抓住祁覆的脚,他就还有一线希望。 但同样的,祁覆自己都硬扛成这副模样了,他若伸出手去,只会增加祁覆的负担。 要是一个不谨慎,他还有可能会连累祁覆,把祁覆也一起拖出洞口去。 不单只余北在犹豫,其他战士看着祁覆跟余北,也都绷紧了心神,即使他们不在洞口的位置,都险些被冲出洞口去了。 更何况离洞口更近的祁覆,要是把余北的重量也承担在自己的肩上,战士们都不确定,祁覆能不能扛得下来。 看着祁覆跟余北,乐浩石的心里很纠结,团结是军人必须学习的一个指标,他当然希望祁覆能出手去救余北。 看到祁覆真这么做了,乐浩石心里有着骄傲,这是他的兵,他的兵不会弃自己的战友不顾,他的兵绝不是孬兵。 但乐浩石更明白这有多危险,如果,他可能会失去一个兵。 但是,更如果的话,他失去的就是两个兵了。 “余小北,赶紧的!”见余北迟迟不搭上他的脚,祁覆眉头一皱,冷喝了一声。 祁覆不笨,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代表着什么。 但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军人,他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如此危急时刻,自己却不伸出援手去。 “覆!你管好自己,我不需要你管!”余北也在倔着,他明白祁覆的心情。 要是他是祁覆,也许他也会这么做。但他现在是余北不是祁覆,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他更不愿去拖累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 “艹!”祁覆第一次爆粗口,他冷冷的盯着余北,嘴唇无声的跟他说了四个字。 余北身体瞬间一僵,他看明白了祁覆的唇语,祁覆说的是淳于蝴蝶。 此刻,余北没时间去想祁覆怎么会跟他说淳于蝴蝶,他想到的是,如果他走了,淳于蝴蝶怎么办。 “快点!我扛得住!”伸脚碰了碰余北的手,祁覆催促道。 紧紧盯着祁覆的脸,余北犹豫片刻,就在他的右手也抓不住座椅腿儿,手指一点一点的月兑离下滑时,他果断地抬起手双手抓紧了祁覆的脚。 为了淳于蝴蝶,余北并不想就这么离开。 “嗯……”脚下被余北的重量一拽,祁覆抓紧座椅边沿的双手连连下滑了十几厘米。 “小心!” 见祁覆跟余北双双下滑,机舱里的战士们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气,连忙惊呼出声。 手臂使力,双手拼尽全力抓紧座椅,祁覆才堪堪稳住了不断下滑身躯。 西野桐在祁覆的上方,他见祁覆被余北拽得下滑的身体,心瞬间紧绷了起来,看着祁覆之前抓的那根座椅腿儿。 西野桐深吸一口气,绷紧身躯并拢双腿就突然放开了双手紧抓着的座椅腿儿。 “西野桐,你干嘛!”乐浩石还在心惊胆战的瞬间,突然就见西野桐不知怎的也突然急速向下滑去,惊得他疾呼了一声。 下滑的速度很快,西野桐在看到自己的双脚即将撞上下方的座椅腿儿时,他连忙抬手抓紧了座椅沿。 其他战士在听到乐浩石的惊呼向西野桐看去时,他已经稳住了身形。 看了看西野桐跟他下方的祁覆跟余北,其他战士也都明白西野桐想干嘛。他们不知道的是,西野桐想怎么出手去救他们。 现在的机身已经趋近九十度垂直了,他这时候出手。有可能人没救到,反而有可能被接近而来的机身翻转,而震得失去支撑力。 西野桐本想一点一点的下滑到祁覆的上方,然后去拉祁覆一把的。 但他见祁覆越来越向下滑去的身影,西野桐双脚越到座椅腿下方紧紧钩住。 钩住后西野桐放开了双手的支撑力,侧身猛地一推,他转瞬间便身形向机舱中间甩了出去。 “啊——” 就在西野桐放手的瞬间,飞机机身突然停顿了一瞬,紧接着机身翻转,开始以背面向大地砸去。 这一突然转变重心的变化,令祁覆的脑袋猛地磕上了座椅,他的手也颤了颤,一个不稳就快速的向下滑去。 “覆!”脑袋向下的西野桐,倒转了身形看着祁覆渐渐下滑的身体,他惊呼一声,在接近祁覆时,连忙反手抓住了祁覆下滑的两只手。 “啊——”余北心惊胆战的,心跳剧烈快速的跳动着,下滑中他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洞口的脚,惊得心都快跳到胸腔了。 终于在自己的脚快要触到洞口时,他的身形停了下来。 驾驶舱。 沉浸在一片死寂气息中,顾林她们都不敢出声去打扰罗以歌。 垂直的机身突然停顿中,虽然她们身上都绑着安全带,但垂直过来后,她们就头下脚上的,看着自己倒折在身上的双腿。 顾林坐在中间,她的两只手都被淳于蝴蝶和时朵朵死死的抓着,顾林很疼,心想被她们抓出血了也不一定,但她一直都没出声阻止淳于蝴蝶和时朵朵。 顾林的脑袋很清明,她明白这一次她们十有**是玩完了,但她的心里好像并不是很怕。 面对有可能出现的死亡,她竟然平静的出乎她自己的意料。 淳于蝴蝶跟时朵朵,眼里都有着丝丝惊慌与恐惧,虽然她们惨白着一张脸,虽然她们惧怕的想尖叫,但她们抿紧了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汪汪汪……’金毛狼狗一直缩在顾林她们的座椅后没出声,就算机身倾斜到九十度垂直,它被迫躺在驾驶舱跟机舱的隔离门上,它也很人性的没哼一声。 但是机身一翻转,金毛狼狗就算四只蹄子猛踩刹车,却还是一头撞上了机顶,一阵疼痛下,金毛狼狗就再也没忍住的提醒众人,它的存在了。 “金毛?”顾林一惊,连忙瞪起眼睛看向对面机顶的金毛狼狗,“你不是呆在机舱里么?” 顾林纳闷,金毛是什么时候跑到驾驶舱里的,她怎么不知道。 ‘汪汪汪!’一见顾林终于发现了它的存在,金毛狼狗立即委屈的汪了几声。 谁能告诉它,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算玩也不能就它一条狗动,其他人都死趴着一动不动吧。 “金毛!”危慕裳也一惊,她也一直都没发现金毛狼狗何时到驾驶舱。 危慕裳连忙扫了一眼罗以歌,应该是他进来的时候瞬间带进来的吧。 “金毛乖,没事哈!”瞪着眼后仰着看着金毛狼狗,危慕裳柔声安抚了一句。 此时此刻,危慕裳是那个恨呐,早知道她就不求着罗以歌带金毛狼狗回部队了。 赔了自己不说,现在还得把金毛的狗命也搭上,太tm不划算了。 ‘呜呜……’像是听懂了危慕裳的话,金毛狼狗被挤在机顶与隔离门间动弹不得,耸拉着耳朵回了危慕裳一句。 金毛狼狗的一出小意外之后,整个机舱再次陷入了死寂中。 眼见闪电劈天,雷声震耳,每个人的心境都不尽相同。 整个驾驶舱,也许最平静的就是罗以歌,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他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 最起码危慕裳是这样想得,她耳边听着一阵又一阵的雷声,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罗以歌。 看着越来越失控,却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危慕裳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罗以歌。 看着罗以歌片刻不停的在仪器上移动,飞机却毫无变化的手,危慕裳的心异常的静谧,任凭天际的闪电雷鸣如何翻滚大作,她依然是眼也不眨的看着罗以歌。 看着这样镇定的罗以歌,危慕裳突然就觉得,如果……就这样的话,也是不错的。 所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最起码,她死的时候,身旁还是有一个罗以歌的。 “慕儿,握紧副驾驶座的操纵杆!用力向前推,拼尽全力推!” 就在危慕裳以为罗以歌终于也有失算的时候,他出声了,虽然他的声线没有一点的起伏,却带给了她们一丝希望。 “是!”一接到命令,危慕裳连忙放开了扣紧扶手的双手,在翻转的机身中,双手勾住副驾驶座的座椅腿。 扛住想要向后反倒的身躯,危慕裳双手死死的抓紧操纵杆,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推着。 “慕子,使劲加油!”见上方的罗以歌跟危慕裳艰难推动着操纵杆的手,顾林忍着倒立的不舒服,连忙出声给他们加油打气道。 “危慕裳,用力用力!要是能逃过这一劫的话,我以后每天请你吃雪糕!”淳于蝴蝶盯着危慕裳使劲到指节泛白的手,月兑口而出的给她加油着。 “……”此刻的气氛有多沉重就不说了,众人着实被淳于蝴蝶的请你吃雪糕一词,给爆了阵阵的冷汗和无语。 淳于蝴蝶的脑子是雪糕做的么! ‘汪汪汪!’似是知道危慕裳的手决定着他们的命运般,为了自己的狗命,金毛狼狗也奋力朝危慕裳狂犬了两声,它还想要自己的狗命。 罗以歌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双手拼命的向前推着操纵杆,因为出力太大,罗以歌的手背渐渐浮现出一条一条的青色血管。 “慕儿手上的力道不减,罗以歌突然就温柔的看着危慕裳,嗓音异常的轻柔,“我爱你……” 这是罗以歌第一次跟危慕裳说着这三个字,他本想等到危慕裳认出他,承认爱上他之后才说的。 但现在,罗以歌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们还能活到那个时候。所以,为了不留下遗憾,他提前说了。 危慕裳身心一震,手上的力道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罗以歌的声音不大,但危慕裳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一直以来,危慕裳都不认为罗以歌对她是真心的。现在看着罗以歌眸里的深情,危慕裳突然就被震撼到了。 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满满的深情取代了他以为的深不可测,深情的不见底。 罗以歌,当真是喜欢她的么? 危慕裳被陷进那双深情的眸里恍惚一瞬,一瞬后,她才警觉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慌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带着复杂的心情,危慕裳将所有的思绪与力量都集中在了操纵杆上。 咬紧牙关,危慕裳绷紧身体全身绷得都快抽搐的使劲推着操纵杆。 顾林等人期盼的目光中,在危慕裳跟罗以歌两人的同心协力中,他们推动着的操纵杆猛地向前一滑,瞬间滑到底。 与此同时,飞机也渐渐的从翻转的机身回归为垂直的状态,接着机头再慢慢的向平衡状态倾斜。 “啊——成功了!飞机恢复平衡了!啊——”淳于蝴蝶前面一声惊呼是惊喜的,但后面一声惊呼却是惊吓时发出的。 ‘汪汪汪!’ 就在淳于蝴蝶的欢呼声中,金毛狼狗从机顶的位置突然就快速的撞击在舱板上。 飞机虽然是渐渐平衡了,却在刚刚平衡过后,机头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坠落下去。 …… ------题外话------ 亲们,期末了,更新的字数还请谅解,过后会恢复正常的。 然后,新一卷(军事大爆炸)的内容也开始了,其实都市卷的内容设定比现在长的。但是,爷儿觉得写都市的内容没军事来得给力,于是,你懂的,要是喜欢看都市内容的亲,最后一卷的内容还会有更劲爆的,敬请期待。o(n_n)o~ ( 002 蛋蛋不保 002 飞机虽然是渐渐平衡了,却在刚刚平衡过后,机头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坠落下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飞机不是控制住了么?”身体快速往前倾倒的瞬间,淳于蝴蝶抓紧扶手惊恐道。 刚才,不是已经没事了么。 “蝴蝶别吵顾林惊喜的情绪还未溢上脸颊,就被紧接而来的状况给惊了回去。 这情况,显然是白搭了。 飞机依然还是坠落中,只不过从机尾坠落换成机头向下坠落了。 危慕裳的心情也不在轻松起来,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希望的话,她们还不会去期待。 可现在,给了你希望却又在瞬间收回去,那种巨大的落差,还不如一开始就判他们死刑。 “靠!”出现现下这种情况,似在罗以歌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咒一声。 “慕儿,操纵杆往回扳!”罗以歌朝危慕裳下了一声口令后,仍不死心的继续操作着渐渐失灵的仪器。 飞机上那么多条人命搭在手里,罗以歌不想放弃,他也不能放弃。 机舱。 西野桐抓住祁覆,同时也抓住了他跟余北的命脉,他双腿紧紧的钩住座椅腿,手上的劲不放松一分一毫。 一个人撑着两个人的重量,西野桐不稍片刻便有些支撑不住了,机身在翻转摇晃中,他的重力不好掌握。 就在西野桐觉得脚有些滑,快要支撑不住时,她座椅上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祁覆的手臂。 趴在座椅上的一名战士,见西野桐如此艰难仍不放手,虽然他跟西野桐祁覆他们都不太熟,却还是拼着危险向下挪了挪身形,朝他们伸出了一只手。 “覆,扛住!”多了一只手的援助,西野桐稍微轻松了一点,虽然看不到被座椅挡住的战士,他还是感激的看了眼那只手。 不管如何,能在危难时刻朝他们伸出手的人,都值得他们感激。 “我没事!小北,你顶住了祁覆坚定的回了西野桐一声,低着头紧张的看着余北。 余北处在最靠近洞口的位置,风雨不断的从洞口扑进机舱里,余北的危险比他大多了。 “我,我也没事余北双手紧紧的拽着祁覆的脚,抬头看着祁覆咬紧牙关的脸,他还是在犹豫。 祁覆这幅模样,想也知道他现在有多难熬,不是余北想要大义凛然的显示自己的正义,而是,他实在是不想连累祁覆他们。 可是余北也知道,如果他就此放手,想必祁覆跟西野桐对他都会更加的失望吧。 “都给我咬紧牙关挺住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许给我放弃!”翻转的机身中,乐浩石悬在半空中,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战士们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不论是谁提前放弃,只要出现一个,都会动摇军心。 “明白没有?”见战士只是绷紧着脸不回答,乐浩石重复着大喊了一句。 挪动身形抓过一卷粗粗的降落绳,乐浩石稳住自己的身形,单手将它系在稳固的支撑位上,接着就将绳子向下一抛。 贴着机舱地板的绳子翻滚几圈后落在舱尾的位置,瞬间便被气流卷的一下飞出了洞口。 “要是不小心松手了,记得抓紧绳子,给我死命抓紧了!”乐浩石艰难的搬出第二卷绳子,将这根最后的救命绳以同样的方法系在了机舱内部。 绳子落下后,余北看着被气流带的飘到自己身旁的绳子,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了过去。 左手缠绕几圈紧紧的缠住绳子后,余北另一只手放开祁覆也抓了上去。 “野哥,你把覆拉上去少了他的重量,西野桐要拉祁覆上去应该不是问题,余北看着他连忙道。 “知道,你得抓紧了!”头朝下的倒立着,西野桐早已憋红了一张脸,叮嘱了余北一番后,抓紧祁覆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就使劲猛力一提:“啊——” “欸……机身翻转回去了?” 就在西野桐提起祁覆让他双手握紧座椅腿的时候,机身开始缓慢的翻转,已经趋近九十度的停顿了一瞬。 “野,你放手抓紧支撑物得以自保后,祁覆便催着让西野桐放手。 西野桐现在的姿势,机身要是翻转回去的话,对他的情况并不妙。 “嗯迅猛的出了一阵大力后,西野桐的脸憋得更红了,见祁覆暂时安全后,他看了眼过道上的绳子,手一伸就准备抓过去。 西野桐才刚抓到绳子,机身就开始了快速的倾斜。 感受着渐渐从头快速往下滑的趋势,西野桐一惊,他的双腿可是勾着座椅腿的。 机身翻转后倾倒的速度又那么快那么猛,西野桐吓得连忙放开双腿,猛地一踢座椅让自己的身体滑出座椅底下。 任何一种蛋疼蛋碎各种不蛋定,关于蛋的反应,西野桐可一点也不想去尝试。 抬脚猛地一踢后,西野桐连忙双手绕紧了绳子,但就算他绕紧了绳子却也没发挥到一点的作用,他的身体正以迅猛的速度向舱头的位置滑去。 因为是倒挂着一踢,西野桐的身形与其他战士的不同,他是叫脚朝下的向舱头冲去的,而其他战士则是以头朝下的姿势朝舱头冲去。 机身的坠落方式一逆转,舱尾的洞口便不再是一个危害,战士们或贴着地板,或贴着座椅,纷纷头朝下的向舱头急速冲去。 “啊……保护自己的头!”好在乐浩石距离舱头与驾驶舱的隔离门较近,身形一个倒转不妙后,他挂在杆子上手臂一撑连忙先用脚稳住了身形。 西野桐在过道上没有一点阻碍物,他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向舱头冲去。 看着舱头平滑一片没有一个人,西野桐秉着的双腿缓缓分开,在靠近格隔离门时接着分开的腿缓冲了一下自己的冲力,但他的腿还是瞬间大开劈成了一字马。 余北就在西野桐身后,西野桐一撞上隔离门停形,余北也紧接着追随而来。 “啊——野哥快让开!要撞上了!”看着趴在地上跟他头对头的西野桐,余北连忙惊呼一声,丝毫减慢不了速度的朝西野桐冲去。 刚稳住身形西野桐就稍稍为自己的蛋松了一口气,还好经过特种兵选拔的残酷训练,劈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否侧的话,他的腿折掉废掉是小事,要是他的蛋也废掉的话,那可就是天要亡他了。 但意外总是接重而至的,特别是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现意外的恶劣天气。 听见余北的惊呼西野桐一抬头,猛然急冲之下就见余北快要亲上他了。 西野桐一惊,双手撑着地面迅猛的弹起了上半身。 “啊——”余北惊恐的大喊着,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西野桐,他连忙低头伸手抱住了脑袋。 意料中撞击脑袋开花没等来,余北露出一只眼,却突然发现,他即将要撞上的是西野桐的关键部位。 “啊——野哥!快保护你的蛋!”余北的眼睛比先前更惊恐了,他可不想一头撞死在他家野哥的蛋上。 西野桐的惊恐不比余北小,他刚避免脑袋被撞开花的事实,猛一低头却见自己的蛋蛋即将再次不保! 自己的蛋一而再再而三的面临危险,西野桐一向温润的脸庞也失去温和,黑沉黑沉的绷着一张脸。 上半身靠在门上的西野桐,在为自己的蛋心跳加速的担忧中,双手猛地一拍门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跳了起来。 余北张着嘴抱着头,从缝隙间眼见就要撞上西野桐的蛋了,他不忍心看着悲剧发生的缩着脑袋闭上了眼。 “啊——”余北本来强忍着逼自己别喊出声的,心想他不能去刺激西野桐,要喊也是西野桐喊着发泄出声。 但是,余北真是疼得没法不出声。 双臂撞得的他发麻发麻阵痛阵痛的,脑袋更是盘旋着一个个金圈。 茫然中抬起头,映入余北眼帘的是发白噌亮的隔离门,向上看去西野桐分开的腿,他的蛋完好无损。 余北看着西野桐半弯着腰,急促的呼吸着,额头晶亮晶亮的是,紧接着一颗晶亮顽皮的从他额头月兑离,哒一声滴在了余北的脸上,是汗珠。 “啊——”余北一愣,心底庆幸他跟西野桐都没事的心情还没溢上脸,就被一道道剧烈冲撞上他身体的力道,给撞得惊起一声声惨叫。 “啊——别撞!轻点——” 在机身翻转后快速的倾斜中,战士们一个个头朝着西野桐跟余北冲去,先撞上去的都成了人肉垫子,后面的战士一个个的撞上了他们的**。 转瞬间,舱头就成了一座人堆,趴在座椅底下的战士冲在前面战士的身上脚上,一阵头晕眼花后也都稳住了身形。 最幸运的是趴在座椅上的那些战士,他们一个个直冲着跌落在了地上的战士,直把身下的战士砸的进一口气,出两口气。 最幸运的应该数西野桐跟乐浩石了,应该他们是站着的,就是撞也只是撞上他们的脚而已,而且他们的军鞋那么有料,疼得是撞上他们的人。 而最悲催的,就数余北了,他在最前方横在中间,冲撞上来的人十有**会撞上他,他被撞得最多也被压得最惨。 在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哀嚎惨叫声中,战士们总算是月兑离洞口的危险,全堆在舱头,他们算是暂时安全了。 “起……起开……我快没气了……”余北被压在最底下,他从人堆中伸出一只有气无力的手,呜呼着断断续续道。 其实在中间,座椅在两边,按理说从座椅上冲撞着砸下来的战士,是不应该压到他身上的才对。 但是,战士在砸到了侧边的人肉垫子上后,眼见着后面冲撞上来的战士也会将自己当做人肉沙发,便一个个身形敏捷的迅猛滚压到余北身上。 战士们滚来滚去,最底下的余北被压了一回又一回,愣是没歇过一口气。 危慕裳他们在驾驶舱里,就听到机舱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有力撞击声,混杂在雷声中,听的人甚是肉疼。 “他们这是怎么了?”听着后面传来的一道道声响,淳于蝴蝶有种飞机就是被他们给撞得倾斜的感觉。 “撞上了呗,还能怎么样?”顾林极力控制着想要一头栽倒下去的冲动,借着安全带的一点支撑力,紧紧的抓着扶手。 机身倾斜他们都快栽到机头冲出去了,机舱里的那些人肯定不比他们好到哪儿去。 “慕儿,使劲掰,把机头冲起来罗以歌绷紧了一张脸,刚才是想机头往下倾,现在反倒希望它往上起了。 “我使着劲呢双手片刻不敢松手的扳在操纵杆上,危慕裳整个人的重量都顶在操作杆上使劲往回掰。 “不行,根本就掰不动飞机急速的向下冲去,操纵杆无论如何使劲却微丝不动。看着越来越接近地面的飞机,危慕裳提醒着罗以歌。 再这么掰下去,飞机还没起来就已经一头撞上大地了。 “掰不动也得掰!”罗以歌丝毫不放弃一丝一点的希望,接通机舱的耳麦,快速的跟乐浩石道,“浩,如果可以,你让战士跳伞下去!” 罗以歌可以想象的到,现在的机舱定混乱一片,机身翻转要想去拿伞包没那么容易,但现在也就只能试一试了。 万一飞机到最后关头仍然控制不了的话,最起码跳伞下去的战士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 “林子,座椅底下后有降落伞,你们也赶紧背上,然后跳下去不敢松开手中的操纵杆,危慕裳回头看了一眼顾林,连忙出声道。 “那你怎么办?”这是顾林冒出脑海的第一个想法,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跳下去,她要是跳了,危慕裳怎么办。 “别管我,你跳下去再说!”危慕裳明白她手中的操纵杆,纵使现在而言毫无反应,却也还有一丝希望。 她得为没有伞包,或没来得及跳下去的战士争取着最后的希望。 “不行!”身体朝下的倒挂在座椅上,顾林脸色憋得通红,却还是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她从没想过她会在生死存亡时刻抛弃危慕裳。 很久以前顾林就知道,危慕裳是绝不会抛下她的。所以,她也绝不会抛下危慕裳独自逃命。 “靠!你傻丫!你留在这架残破的飞机上有毛用!”看着片刻不停持续往下坠的飞机,危慕裳怒了,如果真会有牺牲的话,她也希望顾林能活着。 最起码,别全军覆没了吧。 “慕儿,你也一起跳下去!”罗以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危慕裳,随后便不再看她的继续操纵着仪器几近全部失灵的飞机。 面对死亡,罗以歌从没怕过,但他不希望危慕裳也陪他一起面对死亡。 他的爱虽然蛮横霸道,却绝不是毁灭性的,他不会到死还非得拉上危慕裳一起。 危慕裳还年轻,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虽然罗以歌并不希望她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爱上别人,但他知道危慕裳会记得他,这就够了。 危慕裳一惊,猛地侧头紧紧的盯着罗以歌的侧脸,她没想过她会背弃罗以歌,丢下他一个人的。 “我不走轻轻的,危慕裳看着罗以歌低喃了三个字,随后她也不再看罗以歌,拼尽全身的力气扳动着操纵杆。 听着危慕裳跟罗以歌的对话,顾林突然就有些动容起来,这就像危慕裳跟她的对话差不多。 但转换了立场以局外人的角度去看他们,顾林却是希望危慕裳选择跟她一起跳伞的。 虽然是希望,但顾林能体会到危慕裳的那种心情,也明天危慕裳的坚持。 沉眸思索一瞬后,顾林果断的伸手到座椅底下,奋力想拽出降落伞。 “你俩愣什么?赶紧的!”半身倒挂着要找底下的东西本就不易,顾林见淳于蝴蝶和时朵朵还愣着不动,连忙催促着她们。 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一惊,这才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找伞包的存在。 “不行,这样根本就拿不到!我到后面去试试淳于蝴蝶在侧边,她怎么出力也很难将降落伞拽出来,索性抓紧扶手解开安全带,奋力的向上爬到座椅背面去。 攀爬着艰难的爬到座椅背面,翻转机身后座椅刚好成了地板,背靠座椅还算安稳的坐在地板上,淳于蝴蝶便伸手去拿降落伞。 顺利拿出降落伞后,淳于蝴蝶便催促顾林和时朵朵也爬上去:“林子,朵朵,你们也上来 机舱,乐浩石在听到罗以歌说让战士们跳伞后,他向上看了眼座椅底下的伞包,又看了看围堵在门边的战士们,二话不说就跃起攀着座椅撑了上去。 其他战士见状,也都起身,纷纷跳跃着攀上去。 趴着挂在座椅上,乐浩石抓起伞包就一个一个的往下扔:“拿到伞包就先背上,动作麻利点!” 虽然飞机上包括罗以歌跟乐浩石足有六十二人,但降落伞是绝对足够的。 如果幸运的话,背上降落伞从这五六千米的上空跳下去,那问题也不大。 问题是,上天降临给他们的灾难似乎远不止于此。 就在乐浩石等七八名战士,将降落伞都扔下去差不多准备下去时,天际的一记闷雷又迅猛无情的劈在了他们的机尾。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响后,机身剧烈颤抖一瞬,阵阵冷风雨水瞬间往他们身上招呼而去。 “不好——”雷声过后乐浩石反射性的抬头看去,老天耶!他们的机舱尾部都被匹掉一半了,雨水正肆无忌惮的从天际落到机舱内部。 “快下去!穿好伞包的即刻开始跳伞!”乐浩石赶紧命令仍趴在座椅上的战士下去,他也跟着滑下去。 舱门被打开,瞬间更强劲的风,更冰冷的雨直扑向他们门面。 飞机外的天空一片漆黑,暴雨淅淅沥沥的狂扑着,闪电的亮光一闪,天际瞬间白亮一片,一眼望去,全是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雨线。 “怎么!一个星期就把你们训练半年的胆量都给磨完了?没跳过伞么?没种跳就给我呆在飞机上等死!” 舱门打开,乐浩石检查完伞包快速的背起背包,头一抬却发现战士们一个个往后退,不敢跳出舱去,他当下就又恼又恨的爆冷一声。 战士们面面相窥,他们肯定不是没跳过伞,只是天气这么恶劣的跳伞他们没跳过,且是这种意外的情况下,他们都明白这不是。 “看什么看!跳!”见战士们一个个带丝犹豫的看向自己,乐浩石抬脚就踹了面前的几名战士,怒吼着要他们跳。 战士们也都明白,这种时候,他们如果不跳,等待他们的也许就只有粉身碎骨了。 大家看了眼外面充满各种不定因素的天际,又看了看身旁的战友。 虽然跳出去也有可能发生意外,但总比他们什么都不做没一丝希望来的好,战士们都握着拳头给战友也给自己打着气。 “我先跳祁覆深吸一口气,突然拨开靠近舱门的战士。 因为飞机机头向下,舱门就变成横着出现在半人高的上半部了。 看了眼天际乌黑的星空,祁覆站在舱壁旁右脚往上一踩,手臂撑着舱门往上一跃,左脚踩着舱门边缘时就身体迅猛前倾,转瞬间就飞出了机舱。 祁覆跳下去后,西野桐看了眼乐浩石之前系的绳子,他双手抓着绳子一跳,双脚踩着舱门后就果断的放开绳子钻出了机舱。 余北不甘落后的跟在西野桐身后,他双手抓着绳子看了眼跟驾驶舱链接的隔离门,然后他才一狠心跳出了机舱。 一跳出机舱,冷冰的雨水就跟针一样刺在余北的脸上,他艰难的睁开眼,在闪电的亮光中哪里还看得见祁覆跟西野桐的身影。 瞬间黑乎乎又瞬间惨白一片的辽阔天际,只剩他孤身一人直直飘落着。 心里默数着秒数,降落伞在预定的时间打开后,余北身形被向上一扯,然后也以并不慢的速度向下坠去。 有人带头跳了伞,其他战士也都没什么好怕的了,一个个便鱼贯着相继跳出。 跳伞跳多了,现在的他们就算再这样电闪雷鸣的雨夜跳伞,一个个愣是哼都没哼一声。 跟第一次鬼哭狼嚎的跳伞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地上。 乐浩石说他们玩一个星期,就把野性胆量给玩完了也有一点。在部队幸辛苦了一年多,难得回家肯定是放松下来大玩特玩了。 但也只是一个星期而已,存在血液里的野性与胆量要找回来可是一点也不难的。 待五十多名战士都快速的相继跳出机舱后,乐浩石在内心祈祷一声,生死有命,这一跳也就只能看他们上辈子积的福够不够多了。 乐浩石趴在隔离门旁边打开隔离门,探头看着下方驾驶舱内的几人。 “罗队,他们都跳出去了乐浩石看不到罗以歌的头,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影,然后他看到顾林三人也都背好降落伞了。 让乐浩石怪异的是,不知道谁也给金毛狼狗绑上了降落伞。 “那狗,你确定它能跳伞么?”看着顾林护着金毛狼狗在身旁,乐浩石不确定的指着它问了一句。 就是部队的军犬,也没有哪一条跳过伞的,这么一条没经过训练的狗,先不说它会不会降落,万一它的心脏承受不住刺激,瞬间暴毙了不也白搭。 ‘汪汪汪!’ 还不等顾林回答,金毛就冲乐浩石边点狗头边汪了几声。 “……”看着金毛连连点下的狗头,乐浩石汗颜,这条狗还挺有灵性的,但是跳伞,可不是光有灵性就可以的。 罗以歌仰头看了眼隔离门上的乐浩石,不容置疑道:“你先带着他们几个跳下去!” “那你怎么办?”难道他不跟他们一起跳么。危慕裳睁大了一双黑瞳,战士们都跳下去,罗以歌还呆在飞机上干嘛。 “你们先跳,我接着就来罗以歌的手仍没放开操纵杆,他见危慕裳还没背上伞包,连忙催促起来,“慕儿,快背上降落伞!这不是演练!” 罗以歌气极,危慕裳倔强的性格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顾林你们先上来,快点,快没时间了!”乐浩石推测着时间跟距离地面的距离,连忙催顾林三人先上来。 顾林也不啰嗦,踩着座椅抱起金毛狼狗就朝乐浩石扔去。 被顾林突然一扔,金毛瞬间就嚎叫一声四只蹄子乱飞,然后被乐浩石一把抱住捞了上去。 “慕子,我在下面等你!”顾林垂头看了眼危慕裳,随后就微微蹲下一跃,抓紧隔离门的门框就攀了上去。 “嗯危慕裳侧头仰看着顾林的身影,轻应了一声。 淳于蝴蝶和时朵朵跟危慕裳道了句保重后,也紧接着快速攀了上去。 “赶紧跳!”顾林抱起金毛狼狗催促着淳于蝴蝶先跳。 “呼呼……我拼了!”淳于蝴蝶看了眼天际,大口大口呼着气给自己打气,随后她抓起绳子果断的一跳。 “啊——”淳于蝴蝶转瞬消失的身影中,只留一下一道残破大叫的嗓音。 “没事……没事,跳了就没事了时朵朵也不看顾林,自顾自的安慰着自己,淳于蝴蝶一跳她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出去,仿佛怕慢一秒自己就没勇气跳了般。 时朵朵跳下去后,顾林本想将金毛扔下去自己再跳的,她看了乐浩石就果断的将金毛给了他:“乐副队,我一跳你就把金毛扔下来 虽然落下的位置太过不确定,但她先跳的话金毛在她前方的几率大点,这样顾林往前走的话,还有可能会遇上金毛。 不然金毛又不是人,谁知道它降落在什么地方,万一就是跳死了也没个人给它收尸啥的。 “金毛乖,跳下去就没事了哈时间急迫,顾林说完不等乐浩石回答就先跳了出去。 乐浩石等顾林一跳出机舱,他也快速的将怀里的金毛往外一扔。 “汪汪汪——”乐浩石一放手,金毛凄惨的狗叫声便传进乐浩石的耳膜,像是在控诉他没人性一般。 “罗队,时间不多了你快点!”乐浩石朝驾驶舱的罗以歌再次提醒了一声后,转身就跳出了机舱。 在乐浩石看来,不管何时何地罗以歌自有他的办法,从不需要他担心。 “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走?”危慕裳急了,整个飞机就只剩她跟罗以歌,她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罗以歌还守着飞机不肯跳。 “慕儿,你先背上降落伞,我没事见危慕裳跟他一样不肯仍旧不肯松开操纵杆的手,罗以歌也急了,他不能让危慕裳有事。 罗以歌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明白这飞机还不到全无拯救的时候,他不会放弃。 要是一般的飞机,罗以歌可能也就不管直接弃机跳伞了。 但这架飞机,这是一个星期前刚从国外进口回来的重型军用飞机,全国也就只有两架而已。 有了这架飞机,在战场上增加的火力绝对是不可估量的,现在却让乐浩石贪新鲜开来接他们。 “可是你呢?你怎么办?”危慕裳还是不肯放手,就算她力气没罗以歌大,但只要她尽全力,还是能帮上罗以歌一点的。 眼看着飞机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他们的危险也越来越大,距离地面的越近,他们跳伞的危险性也就越大了。 就在危慕裳跟罗以歌僵持着的时候,一道响雷下,他们的飞机悲催的第三次被雷劈中了。 好在第三道雷没第一道第二道厉害,貌似没对这架半残废的飞机造成多糟糕的影响。 响雷一惊之下,危慕裳心紧缩一瞬,她却在此时感觉到了手中操纵杆的丝丝动静。 “动了!”察觉到操纵杆终于有反应后,危慕裳也不跟罗以歌纠结跳不跳的问题了,她使出吃女乃的劲猛扳着操纵杆。 算是老天终于长了一次眼,第三道雷后情况终于有了丝丝好转,操纵杆一点一点乌龟般移动着,半残破的飞机在坠落中停顿一瞬,竟渐渐抬起了头来。 “起——”罗以歌咬紧牙关的双手使劲了又使劲,在两人的同心协力下,飞机缓慢的平衡了起来。 在距离地面只剩几百米的时候,飞机终于控制住了。 飞机一平衡后,罗以歌的第一反应就是操纵着飞机往前飞,找地方降落,同时提醒危慕裳背上降落伞:“慕儿,快背上伞包!” 这架昂贵又傲娇的飞机一会儿闹一下脾气,谁知道它会不会下一刻就造反,安全还是要先做好安全打算的好。 “嗯危机暂时解除一部分,危慕裳也不跟再跟罗以歌倔着,搜出座椅底下的伞包,检查一番后就背了起来。 “靠!” 危慕裳刚背好伞包,就听见罗以歌低咒了一声,她抬头向下看去,在闪电的映照中,也被看到的景象惊住了。 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大片大片的森林中根本就没有一处地方可以给他们降落。 而此刻,他们的飞机距离底下的密林也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了。 “慕儿,你快跳下去!”虽然现在这个高度跳伞异常的危险,但四百米的夜空跳伞危慕裳熟练的很,这个高度只要小心一点危慕裳也是可以的。 “不行!”危慕裳摇头,先不说危险,想到她要是跳下去,飞机上就只剩罗以歌一人了。 她做不到,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弃罗以歌与不顾,虽然她现在留下也帮不了罗以歌什么。 说她懦弱也好,此时此刻,她就是没勇气跳下去。 “你!”罗以歌皱眉,飞机的控制并没有很好,虽然他们的飞机平衡了,在前行的同时却也控制不住的降落着,根本就飞不上高空去。 争吵间,距离地面已经两百米不到了,现在就算危慕裳要跳,罗以歌也不会让她跳了。 “呵……慕儿,你这算是要跟我同生同死么?”既然危慕裳死活不跳,罗以歌气极后反倒看开了,嬉笑着调侃起危慕裳来。 像他们这种职业特种兵,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一起出任务的兄弟,每一次出任务都奔着有去无回同生共死去的。 但今天,跟危慕裳说到同生共死这四个字,罗以歌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的慕儿,就算在最后关头,也并没有抛弃他离开。 虽然危慕裳从不承认对他有好感,但罗以歌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的心里有他,这些也就够了。 有些话,并不一定要说出口,他只要危慕裳认定他就可以了。 “臭美!”危慕裳横罗以歌一眼,一收回视线却惊得瞪大了眼睛,“要撞上了!撞上了!” 看了眼地面,他们的飞机即刻就要亲吻上茂密的密林了,危慕裳惊叫一声,连忙捂起了耳朵。 要是坠机爆炸什么的,声音应该很大很恐怖吧。 罗以歌抿紧了嘴也不说话,搭在操纵杆上的手丝毫没放松过。 危慕裳虽然捂着耳朵,但她的眼睛却没闭上,在她以为要飞机要刺穿树林撞击上地面,而发生爆炸时。 她却听到物体急速摩擦树叶,而发出的嘈杂的吱吱声。 向窗外看去,只见他们的飞机将将枝头压得低低的,机身半沉在密林里,正在绿波上快速向前滑动着。 “这样能行么?”看着这幅情景,危慕裳又看了眼罗以歌驻定的神色,怀疑的问道。 飞机降落在密林枝头? 危慕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试试不就知道了这本就是一架半残废的飞机,不能用常理去对待。 在危慕裳怀疑及惴惴不安的心情中,飞机竟然真的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在缓慢前行中突地一退,果断的停了下来。 “停了?”危慕裳斜睨着罗以歌,有丝不确定。 她这是第一次知道及见到,飞机也能降落在枝头。 “应该……是罗以歌简单的三个字也被停顿后,机头突然一个侧倾给打断。 “抓紧下去,飞机在树枝上停不稳飞机猛地一倾斜,接着摇摆不定的机头有一半悬空在枝头后,罗以歌连忙催着危慕裳下机。 悬空的机头是在罗以歌那边,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刚想窜出驾驶舱就被危慕裳揪了回来。 “拿着背包危慕裳背起自己的背包,随后拿起顾林的背包递给罗以歌。 这荒山野岭的,她跟顾林背包里的可都是能填肚子的食物,怎么着也得带上。 罗以歌是看见危慕裳往包里猛塞零食的,他也不反对的背起了顾林的背包。 飞机压折了枝头的树枝,沉到大树主干位置才停下。 罗以歌走到舱门拨开哪里的树枝,正好有一根不细的树枝延伸到舱门口,罗以歌看了眼身后的危慕裳,就抓着树枝率先滑了下去。 “慕儿,下来,我接着你在树干上稳住身形,罗以歌就朝危慕裳伸出了双手。 “……”危慕裳抽了抽嘴角,她有那么矫情么,“下去!” 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罗以歌,危慕裳想也不想就一脚踹在罗以歌肩头,果断的将他踹了下去。 危慕裳滑下树枝的时候,看到罗以歌捂着某个关键部队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装作没看见罗以歌怨念的眼神,危慕裳猴子般三两下就滑下大树。 “快走!”下了地,罗以歌拉着危慕裳就往后跑。 雷雨天气站在树底下本就不安全,更何况他们的头顶还有一架专门招雷的衰神飞机。 雷声依旧不停的大声轰隆着,暴雨刺穿茂密的枝林淅淅沥沥的降落在身上。 就在危慕裳跟罗以歌往前冲了五六百米,他们的身后再次响起一声熟悉的霹雳雷声。 轰隆的比之前的雷声大了几倍不止。 危慕裳停下回头看去,即使透过密林也依然能看见瞬间爆闪起来的白光。 飞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3 人蛇缠绵 003 危慕裳停下回头看去,即使透过密林也依然能看见瞬间爆闪起来的白光。 飞机…… 炸了? 看着那不同寻常的闪亮刺眼白光,危慕裳脑海突然就冒出了那两个字。 飞机不会是真被雷给劈没了吧。 “你说你是不是就吃饱了撑的?你拼着命好不容易让飞机安全落地了,现在还不是一个雷一劈就前功尽弃了!” 危慕裳没好气的睨着身旁的罗以歌,罗以歌这根本就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 刚才那么危险,早知道飞机早晚都不保的话,他们早就该跟顾林她们一起跳伞下来了。 九死一生的降落不说,现在要不是他们跑得快,也许他们也被炸成碎片了。 ‘轰隆——叭’ 就在罗以歌扒拉着脸瞅着危慕裳,他也没想到飞机最终也保不了的时候,停在枝头的飞机在雷声中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乍然轰隆响起的雷声中,伴随着闪电白光的还有火红的光芒直冲上天际,飞机的爆炸声也紧接着刺破耳膜的响起。 虽然距离飞机不算很远,但他们头顶还有茂密的枝林阻挡着,除了刺眼的红光及汹涌而来的气流,对危慕裳他们的影响倒也不大。 “这下完了……飞机是真爆炸了危慕裳眼一闭后又瞬间睁开,定定的看着燃烧红光的枝头感叹一句。 如果,他们没有及时下飞机,还愣儿吧唧的傻呆在飞机上的话。 危慕裳咽了咽口水,那他们可就真得同生共死了。 “是真完了,回去还不定怎么被一号收拾呢罗以歌也无奈的感叹一声。 但他感叹的不是这么高科技这么昂贵的飞机转瞬间就没了,而是他们把一号的心肝宝贝给弄没了,不知道一号会不会也把他们给折腾没了。 “没了就没了,我们往回走去跟其他人汇合罗以歌牵起还在目露可惜的危慕裳,片刻不停的往回赶。 罗以歌边走边心想,一号啊,他可是尽力了,对飞机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最后的关头没保住,那也是天命,天命难违,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罗以歌刚走没多久,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危慕裳斜睨着正在接电话的罗以歌,心想领导就是领导,他们这些小虾米别说手机了,就是要带个手机卡在身上都难。 风雨飘摇中,乐浩石的降落还算顺利,只不过是挂在了大树枝头而已。 好不容易翻下树,乐浩石走哪儿,那个方向就被雷劈。 乐浩石第一次知道,原来被雷劈的机率会这么大。 他从小到大看到过的被雷劈,加起来都没今晚的多,荒山野岭,枝林密布的雷区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看着不断被雷劈的四周,乐浩石索性就先呆在原地不动了,反正四周没一处可以避雷的空地,在哪儿被雷劈的机率都一样,就看他走不走运了。 当事情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其实也就没那么坏了。 乐浩石悠然的盘腿坐在树下,从包里搜出他买的鸡腿就开始啃,真不幸被雷劈要上路了,也不能做个饿死鬼不是。 鸡腿啃到一半,乐浩石就被鸡肉卡了一下咽喉,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东边方向传来的巨大爆炸声。 那爆炸声响亮的,就算在这雷雨交加的雨夜,也听的异常清楚,像是要震到人内心深处一般。 乐浩石眼一瞪,一股气突然就往上涌,愣是将他卡在喉咙的鸡肉给呛了出来。 那巨大的爆炸声惊得乐浩石把鸡腿一扔,站起身就开始搜索起身上的手机。 他非常清楚那是飞机爆炸的声音,最重要的是,他不确定罗以歌还在不在飞机上。 那么短的时间,乐浩石不敢去想象可能会发生的某种后果。 拿起手机,乐浩石有些微微颤的赶紧拨了个2的快捷键。 一秒,两秒,铃声响了两秒钟还没人接后,乐浩石就开始不淡定在树下绕圈了。 怎么会没人接,二号怎么还不接电话。 “浩罗以歌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备注名,接通电话后拉着危慕裳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走去。 雷雨天打电话被就容易遭雷劈,更何况是在这个危险的丛林雷区,他们就更得小心了。 “二,二号,你没事!”乍一听到罗以歌低沉的声音,乐浩石激动的眼眶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就知道他们强悍的二号会没事的。 “没事,你身上有带信号弹么?”罗以歌下飞机的观察了一眼,没发现装着紧急装备的背包,想来应该是乐浩石带走了。 罗以歌刚说完,身后几十米处就啪啦一声响起一声惊雷,那棵参天大树果断的被雷劈了。 闪电一条一条的从天而降,见此情形,罗以歌拉着危慕裳就快速的向前奔跑着。 “有!”乐浩石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惊天雷鸣声,知道他们必须赶快结束通话,“我现在就发射信号弹,让战士们都聚到这边来 “嗯,通话完毕罗以歌应一声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乐浩石收起手机,从包里拿出信号弹,找了个枝林没那么的地方,就发射了上去。 信号弹穿过枝林冲上天际后,高空中瞬间就炸开了一个大礼花,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的尤为壮观。 与闪电照耀下,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天际相互映照下,信号弹就如同给这股恶劣的雷雨天气,增添了一抹色彩,黑白中的一丝希望。 踩着湿漉漉的泥坑林地,听见天际传来的一声脆裂爆炸声,危慕裳和罗以歌抬头看去。 信号弹是在西边方向的天际燃起的,也就在他们前方的位置。 “不远,快走!”知道那是乐浩石发出的信号弹,罗以歌估算了一下距离,几公里的距离而已。 两人在林间快速的穿梭着,虽然周围的都是大树,但树下的杂草枯枝等可不少。 头顶有雨水零零落落的洒下了,危慕裳隐约中觉得有丝不平静。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山林,参天的大树又是整片整片连接无垠,整齐有序覆盖在地面上的。 抬头看向头顶的大树时,看着某条盘在树枝上体型不小的长条物,危慕裳一惊,蛇。 难怪她刚才总觉得气氛有丝丝怪异的感觉。 危慕裳眯眼定神,连忙仔细的看向其他的大树。 一棵棵大树,上面都攀着为数不少的蛇,天色太黑,危慕裳分辨不出它们是什么蛇种。 但它们的体型可都不小,蛇身基本都是几根手指粗,最重要的是,蛇的数量实在是不少。 这么多的数量,又都是这么大的蛇,这片山林就更不可能是一般的山林了。 十有**是无人管理的深山荒林。 蛇一般都怕人也通灵,一般情况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许是飞机刚才的爆炸声惊动了它们,此刻的挂在树梢,攀在树干上的一条条蛇,都吐露着长长的火红信子,略带攻击性的看着危慕裳跟罗以歌。 “罗队,有蛇危慕裳收回眼,跟并排跑在身边的罗以歌小声道。 “我知道,不然让你那么快干嘛罗以歌的脚步不见,反而跑得更快了,矫健的犹如百米冲刺一般。 罗以歌加快步伐,危慕裳也赶紧加速追上去。 “我们从飞机上下来的那棵树并没有蛇,是这一段树林才有的,它们这不会是群居的蛇吧?”猜到这是深山老林后,危慕裳想到了某种可能,连忙问着罗以歌。 虽然树上的每一条蛇都带着攻击性,猩红着蛇眸看着他们,但它们并没有发起攻击,只是发出嘶嘶的声音恐吓他们而已。 蛇一般都是单独活动,很少群居的,如果是群居的话,肯定就会有蛇王。 蛇王,不管是那一个领域,能称得上王的动物,都必须是有着过人本领的,不然也是有一定年龄的老妖精。 蛇王,一般来说,都不会是单独一条出现,大蛇若能活到妖精级别,必定有另一条蛇相互陪伴。 “十有**罗以歌也不否认,凭他的经验及猜测,数量这么多的蛇一起出现,必有蛇王。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危慕裳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目光坚定不放过周围的任何一丝动静。 蛇这种动物本就危险,更何况这么多的蛇,还有那潜在的危险蛇王。 这种情况下,危慕裳觉得能避就避开。 不是危慕裳懦弱,而是没必要,他们现在只是想去跟其他战士汇合而已,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跟这些蛇纠缠在一起。 “罗队,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回走看着周围挂在树上的蛇比先前的蛇都要来得大,危慕裳连忙提醒道。 就跟人一样,跟在领导身边的,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小虾米都是在下层混日子的。 蛇自然也是,跟在蛇王身边的,总不可能全是刚出生的小蛇,必定都是些有点资历的老蛇。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出现在周围的蛇越来越大就越说明,他们越来越靠近他们的领导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以歌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虎视眈眈俯视着他们的蛇。 一条条蛇大半身体都悬在半空中,张着蛇嘴吐着红信,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 整齐划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似在警告危慕裳跟罗以歌这是它们的地盘,要他们别在前进,也似乎是在向他们发起挑衅。 “我们现在能走得了么?”危慕裳眼动头不动的瞥着树上的蛇,小声问着罗以歌。 这些蛇很少会见到人类,他们都在自己的地盘生活惯了,一下子看着她跟罗以歌两个异类。 万一拿他们开刷怎么办,那些蛇眼,实在是不怎么友善。 “从这里出去的路是最近的,你想不想跟蛇王战一下?”罗以歌突然就邪邪的看着危慕裳。 他是无所谓,反正他没见过蛇王是怎么样的,正好可以开开眼界。 “不想!”睨着罗以歌,危慕裳想也不想就摇头,她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就跟之前的飞机一眼,危慕裳觉得罗以歌就是不要命了。 他们只要绕道走就好了,犯得着跟这些蛇过不去么。 丛林里的危险那么大,他们还是保存一点体力比较好。 “真不想?那我们往回走再绕道罗以歌也不反对,见危慕裳不想再前进后,他瞥着那些蛇,就领着危慕裳往来时路走去。 罗以歌也不是真的不要命爱冒险,只要最后还有一条命回去,他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罗以歌打算往回走一段路,然后绕开这片区域再往乐浩石的那个方向去。 跟最先跳伞的那些战士相比,他们离乐浩石算是比较近,绕个道倒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危慕裳跟罗以歌开始往回走的时候,那些蛇似是明白他们被吓退后。 扭转蛇头送他们走时,嘶嘶声似乎也少了丝挑衅,只想要他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就像一个群居的动物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是叛逆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就在危慕裳跟罗以歌往回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 一条三四个手指粗,浑身赤黑赤黑的蛇,突然就从树下凌空窜下,吐着长红信子张大蛇口就朝危慕裳攻击而去。 听着蛇群不同寻常的一丝声响,危慕裳看着直朝降落迅猛而来的黑蛇,黑瞳一凛快速的出手。 但危慕裳的手还未碰到黑蛇,有另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步。 罗以歌的脸色比蛇身的赤黑色还黑,他敏捷的伸手从侧边狠力一抓蛇的七寸,然后看准旁边的大树就狠戾一甩。 刹那间黑蛇的蛇头猛地撞上大树,就如同能听到蛇头撞击在大树时太过大力,而发出的一丝骨碎一样。 蛇头跟蛇身撞击在大树发出‘砰’一声后,赤黑蛇在大树树干上停顿一瞬,随后就软绵无力的滑落在了地上。 罗以歌是愤怒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他的面前竟然敢去攻击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对于赤黑蛇在被罗以歌一甩后就毙命的效果,危慕裳并不意外。 刚才看到罗以歌手背青筋暴起的狠力一捏赤黑蛇的七寸,危慕裳就不觉得赤黑蛇还能活命了。 危慕裳虽然不意外,但其他的蛇不这么想。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的眼皮子底下毙命,其他蛇都异常愤怒,原本因为罗以歌跟危慕裳的撤退而收敛起的攻击性,瞬间又回到了它们的身上。 这次的攻击性比之前的恐吓徒增了好几倍,一双双猩红的蛇眸死死的瞪着罗以歌,大有跟他决一死战的派头。 蛇的头脑没那么复杂,它们不会去想是因为赤黑蛇先攻击危慕裳,罗以歌才把他杀死的。 它们只知道,它们看见罗以歌杀了它们的同伴。蛇王领导下的蛇是团结的,不可能说看见罗以歌杀了忒玛的同伴,还毫不介意的放他们离开。 刹那间,就在赤黑蛇毙亡的下一瞬间,左右两侧有着数条蛇发出嘶嘶复仇的声音,快速的朝危慕裳和罗以歌攻击而去。 在看到赤黑蛇死亡的那一瞬,危慕裳就知道不妙,她抬起右脚猛地拔出藏在军靴里的匕首。 只要是穿上了军装,危慕裳都有一个习惯,不管是训练还是干嘛,她都必定会把匕首带在身上。 不是她觉得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而是安全感的问题。 身上什么都没有会让她有些不安全的感觉,但只要有一把匕首在身上,她就能感觉到安全。 所以,不论何时,危慕裳身上最起码都会有一把匕首,绝不会赤手空拳。 伸手拔匕首时,危慕裳讶异的发现,罗以歌也在做着跟她同样的动作。 转瞬间看到两人手中相同的匕首,危慕裳微微一笑,难道罗以歌也跟她一样那么没安全感么。 匕首一拿到手,危慕裳跟罗以歌快速的对视一眼,接着便片刻不停的挥舞着匕首,一刀一刀杀伐果断的斩断蛇的七寸。 危慕裳跟罗以歌背靠背,两人沉默却又异常默契的守护着对方的后背。 最先攻击而去的五六条蛇都相继尸首两分后,危慕裳跟罗以歌终于激起了蛇群的群怒。 周围的蛇整齐的发出恐怖刺耳的兹兹声,渐渐的向他们靠拢,将他们围在中间。 不但危慕裳跟罗以歌两旁的大树挂满了蛇,地上更是四面八方的挪动着一条条蛇,全都目标明确的向他们靠拢过来。 看着满树满地,怎么砍也砍不完的蛇,危慕裳这时候才惊恐的发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是要把她跟罗以歌都淹没了么。 脚下砍落的蛇尸体一堆又一堆的,危慕裳看了眼地上两米远,即将要要围攻进来的蛇群,危慕裳挥脚一扫脚下断成两截的蛇尸体,就成坨坨的向蛇群踢去。 地上的蛇被自己同伴的尸体一扔,都不约而同的停止前进,虎视眈眈的看着危慕裳。 待危慕裳忙着对付树上的蛇群时,地上的蛇群又开始围攻进去。 “罗队,蛇的数量太多,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此时此刻,危慕裳只恨没多长两只手。 她左手挥久了换右手,两只手都被蛇血溅射的满手猩红,身上的军服也沾了不少的蛇血。 “再坚持坚持,有动静了从罗以歌摔死第一条蛇到现在,仅仅五六分钟而已,他就细心的听到有不同寻常的声响,正从前方快速的向他们靠近。 刚扫空的地面,片刻后堆积了小山堆的蛇尸,还未完全死亡的蛇,有的还在缓慢的移动着。 “什么动静?”危慕裳再次把蛇尸踢向地上那群蛇,减慢它们前进的速度。 “你仔细听罗以歌两只手各抓着一把匕首,一刀挥下去就是两条蛇命,两刀就是四条。 罗以歌沉着脸毫不手软,对付凶残的动物,只有比它更加的凶残,才能震得住它。 脚下堆积的蛇尸体高至罗以歌的膝盖部队,在他周围围成一睹墙。 从半空不断飘落分成两半的蛇尸,与地上堆积成山的蛇尸体相映照着。 地上的那些蛇看到罗以歌狠绝果敢的动作,都有些退缩的惴惴不安,不敢贸然前进。 危慕裳手中的动作不敢慢下来,屏息侧耳倾听,还真听到有种窸窸窣窣,好像物体快速摩擦地面而过的声音。 “大蛇来了?”听着那声音危慕裳灵光一闪,双眼猛地睁大了几分,连忙询问了着罗以歌确认。 危慕裳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他们就是为了避开跟蛇王接触,才选择撤退的。 结果罗以歌一个失手就招惹了这些小喽喽蛇,接下来小蛇大蛇一起上的话,局势对他们就更加的不利了。 危慕裳心里异常的纠结,希望来的大蛇是蛇王,也希望来的不是蛇王。 所谓群龙无首,要是来的是蛇王,如果老天有眼让他们收拾了它的话,那这些小喽喽蛇也就不成问题了。 可危慕裳也希望来的不是蛇王,只因蛇王太难对付了,他们身上又只有短匕首,如何能跟它相抗衡。 要是蛇王来到现场,看到它的小弟小妹就这么没了,还不定怎么仇视她跟罗以歌。 蛇王一怒之下,它蛇身一个缠绕他们就可能毫无反抗之力,这里又是它熟悉的地盘,这根本就没法斗。 “现在我们能不能逃得走?”知道大蛇来后危慕裳连忙问出这句话,但其实她心里知道,这种希望不大。 大蛇的速度追赶起来的话,远不是他们可以逃得掉的。 而是每个人身上都会有气味,蛇对这种气味很敏感,要是它认定了她和罗以歌,就是把这片山林都翻转过来,也一定能找到他们。 “应该不能了罗以歌想了想还是说实话好了,要是他们一开始就选择走为上计的话,还有可能走得了,现在,明显太晚了。 大蛇的速度明显不慢,甚至它已经在传递某种信息了。 危慕裳跟罗以歌刷刷刷的连环砍着蛇七寸,一刀两断,但突然之间群蛇就不攻击他们了。 不但树上的蛇收回蛇身盘在了树上,就连围成地上的蛇也向后退了退,退到约三米远的地方,齐齐停下发出嘶嘶的声音看着他们。 危慕裳跟罗以歌都明白这是大蛇的效果,两人收起暂时收起了匕首,看了眼四周还算安定的境况后,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大蛇来临的方向。 四周的蛇将危慕裳两人围在一个小圆圈里,地上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蛇,五颜六色的都有,看上去嫣然就是一个蛇海。 危慕裳见过的蛇不少,却是第一次看着这么多的蛇,第一次被这么多蛇围攻。 说一点也不怕吧,也不是,但这些蛇淹都能淹死她,胆子小点的,一眼看去都能晕过去了。 “你能感觉到它大概有多大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危慕裳不确定的问着身旁的罗以歌。 凭这些小蛇的反应,危慕裳觉得,来者的来头肯定不小。 大蛇还未来到,看小蛇们一个个俯首帖耳,又带着丝恭敬的蛇样就知道了。 “反正不小罗以歌将匕首上的蛇血在大腿上抹了抹,血红的匕首瞬间恢复成寒芒闪闪的凌厉匕首。 “屁话,我当然知道他不小!”危慕裳咬牙切齿,罗以歌说了等于没说。 “你担心什么,不还有我么?”罗以歌笑了笑,抬手想去抚抚危慕裳的脑袋,却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抬起的手便收了回去。 “你又不是超人,万一挂掉怎么办?”到时还不是要轮到她出手,结果还是没差。 “放心,你没挂之前,我肯定不敢挂罗以歌还是笑,状似开玩笑的看着危慕裳。 要是他先走了,危慕裳该多伤心多孤单。 罗以歌不想让危慕裳独自去品尝那种痛苦,那种煎熬,就让他来承受好了。 所以,只要危慕裳的双脚还站在这个大地上,他罗以歌就绝不会先她而去。 “你的意思是,到了危急时刻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推出去?”危慕裳眯眼,危险的看着罗以歌,全然忽略了他们的周身还存在各种危险蛇种。 “呵呵……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知道我是怎么做的罗以歌认真的看着危慕裳说完这一句话后,瞳眸突然一沉,冷冷的看着前方。 大蛇出现了。 危慕裳也直视过去,闪电的一明一暗中,可以看到大蛇的蛇身还有一部分隐藏在后面的草丛中,距离他们二十多米远。 大蛇露出的上半身足有成年人腰部大小,蛇头更是硕大,全身黑溜黑溜的。 这是一条大蟒蛇。 看这身形,少说也是几百年的蛇精了。 大蛇到来后,异常平静的看着包围圈里的危慕裳和罗以歌。 就算看到他们脚下成堆成堆的小蛇尸首,大蛇的蛇眸也没有一丝的动容,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后,依旧炯炯有神的定在危慕裳和罗以歌身上。 大蟒蛇出现后,小蛇们瞬间就低下了一直高昂的头颅,整齐划一的发出一种呜呜声,自动自觉的让开一条通往危慕裳他们的路。 “这是蛇精第一次看着这么大的蛇,危慕裳不禁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碰了碰罗以歌小声道。 “蟒蛇精,公的罗以歌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回道。 “……”鄙视的睨了罗以歌一眼,这条蟒蛇精是雄的还是雌的有差别么?不都是他们的敌蛇,危慕裳真不明白罗以歌的脑子在想什么。 ‘嘶嘶……嘶嘶——’ 蟒蛇精在观察了一阵后,突然就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向危慕裳二人靠近。 看见蟒蛇精靠近,危慕裳不由的右脚微退一步,握紧手中的匕首摆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给罗以歌将右手的匕首递给危慕裳,然后他果断的从腰后掏出了一把手枪。 “枪!”危慕裳先是错愕一瞬,随后便唾弃自己的大惊小怪,像罗以歌这种人本就该枪不离身的才对。 她不能把罗以歌摆在跟她一样的地位,可问题是,有枪的话罗以歌刚才干嘛不拿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拿出枪来的话,他们完全有可能逃得走的吧。 “蟒蛇精的皮应该很厚很有韧性,你确定这匕首能刺的进去?”看了眼罗以歌手中的枪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危慕裳不确定的询问道。 “这把枪是给你的罗以歌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离开慢慢靠近的蟒蛇精。 将刚掏出的枪递给危慕裳后,罗以歌反手再次一掏,又模索出了一把手枪。 “……你这是变戏法呢?”接过罗以歌递来的枪,危慕裳果断的收起一柄匕首,然后右手枪左手匕首,蓄势待发的盯着蟒蛇精。 “过奖了,凡事都得留一手不是?”看着只剩十米左右距离的蟒蛇精,罗以歌跟危慕裳也不再说话了。 两双沉静狠戾的眼眸与一双硕大有神的蛇眸紧紧对视着。 气氛在这一刻突然就诡异的沉寂了下来。 就算闪电雷鸣依然在叫嚣着,但没有人再去注意这种恶劣,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有可能会让自己毙命的人或蛇。 小蛇接受到蟒蛇精要进攻的命令,一条条小喽喽蛇便远远的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的头儿发挥。 “我往左你往右踹开围在脚步的蛇堆,罗以歌低声道。 “嗯抓紧上了膛的手枪,危慕裳抿紧唇瓣点了点头。 “一,二……三,闪!”就在罗以歌说完二的时候,越靠越近的蟒蛇精突然就张大蛇嘴,蛇身也迅速抬起直飞向他们。 看着迅猛而来蛇嘴大张准备一口吃掉他们的蟒蛇精,危慕裳跟罗以歌闪电般侧身一滚。 ‘砰!砰!砰!’滚到地上时,两人同时朝蟒蛇精的七寸连连开了两三枪。 “嘶——”猛地被射击中致命七寸,蟒蛇精高昂起蛇头,张大蛇嘴惊恐的发出痛苦的吱嘶声,在第一道疼痛传来后,它剧烈的摇晃起蛇身来。 全是肌肉刚猛有力的蛇身一个扫尾,就将树上的树枝给扫断了,因疼痛而猛烈甩动起来的蛇身,更是将周围的大树给撞击的树叶纷纷掉落。 蛇身撞击在树上的砰砰声中,蟒蛇精的蛇眸越渐猩红起来,目露凶光满眼仇恨的搜寻着危慕裳和罗以歌的身影。 蟒蛇精的深藏了几百年的暴躁血腥情绪终于被激发了出来,嘶嘶狂吼着,拖着满是伤痕的七寸火爆的撞击着周围的大树。 危慕裳从大树背后探出头去,发现蟒蛇精正吐着红信子蛇嘴大张的朝罗以歌藏身那棵树咬去。 见蟒蛇精好几个血洞的七寸暴露出来,危慕裳毫不犹豫的对准七寸连开了四枪。 “嘶——”蟒蛇精被危慕裳偷袭后,火上浇油中咬着罗以歌那棵大树,蛇身就飞荡在半空中,猛烈的朝危慕裳那个方向甩着蛇身。 周围的树木被蟒蛇精甩得啪啪响,啪吱啪吱的甩断树枝。 虽然开了四枪,但危慕裳只确定她打中的有两枪,后面的两枪在蛇身突然的晃动中,她并不确定打没打中。 一看到蟒蛇精狂甩过来的蛇身,危慕裳收起枪支匕首,双手双腿简直跟猴子一样,一个跃起攀着树干就开始往上爬。 参天古树的树干都大且高,危慕裳才爬到一半下面的树干就被蛇身猛地一甩,大树一阵剧烈摇晃中危慕裳往下滑了几厘米。 连忙控制住下滑的身形,危慕裳连忙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爬去。 手脚敏捷的三两下就如猴子般窜到了树上,找了个足够高度且有众多粗树枝遮挡的树枝,危慕裳就死死的抱住了它,看着树下仍旧不断挥舞的蟒蛇精。 罗以歌在蟒蛇精找到他的那棵树时,就敏捷的窜到了另一棵树下。 看到危慕裳开枪导致蟒蛇精瞬间狂暴起来后,他收回了准备开枪的手,等待蟒蛇精稍微平复下来后,再找准时机开枪。 蟒蛇精在剧烈摇摆了一分多钟后,终于是喊完疼停了下来,这次它学精,上半身片刻不停的摇晃着,不敢让自己血流泊泊的七寸再次停顿下来。 看着蟒蛇精满是鲜血的七寸,危慕裳直感叹它的强悍,要是平常的动物挨了一子弹,十有**是抽搐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这条蟒蛇精真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蛇精,连命都比一般的动物来得长。 危慕裳看了另一侧的罗以歌,闪电一个乍亮瞎,危慕裳看到他也刚好在看她。 两人盯着对方异常平静的瞳眸一秒,之后迅速挪开视线,继续盯着蟒蛇精。 蟒蛇精似是感觉危慕裳的气息,正蠕动着蛇身抬起蛇头向她那颗树探去。 罗以歌在危慕裳的对面,见蟒蛇精突然朝危慕裳而去,他连忙举起枪对准了蟒蛇精。 危慕裳看着猩红着凶狠蛇眸,正探索着向她靠近的蟒蛇精,枪口一移就对准了它硕大的蛇眸。 ‘砰!砰!’两声紧接而来的是蟒蛇精异常惊恐的嘶嘶声。 危慕裳和罗以歌各开了一枪,罗以歌打的是七寸,危慕裳打的蟒蛇精的左眼。 蟒蛇精距离危慕裳很近,它在危慕裳猛地射中它的眼睛后,它双眼一闭蛇头就开始猛撞,撞击的是危慕裳那棵树。 未免被撞落在地危慕裳紧紧的抱着树枝,她看准时机在蟒蛇精的又一个撞击时,她突地松开树枝向下一跳。 “慕儿!”罗以歌睁大眼睛惊叫一声,他竟然看到危慕裳跳到了蟒蛇精的蛇颈上。 危慕裳一跳到蟒蛇精的脖颈上后,她手中的匕首就狠力一插蟒蛇精的右眼。 “嘶嘶——”两只眼都被损伤后,蟒蛇精的眼前瞬间漆黑一片,痛疼也令它更为惊恐剧烈摇晃蛇身,嘶喊也越渐恐怖起来。 蛇身很滑并没有可以攀爬的支撑物,危慕裳在狠力一插蟒蛇精的右眼后,她快速的拔出匕首,紧接着匕首往蟒蛇精的头顶迅猛一刺。 借着刺在蛇头匕首的支撑力,危慕裳双手双脚紧紧攀在蟒蛇精身上,即使在蛇身的剧烈摇晃下,危慕裳好几次都差点摔落下来,但她都顽强的撑了下来。 每次手滑脚滑的即将掉落下来时,她都想牛皮糖一样转瞬间又粘了回去。 几次险些掉落下来后,危慕裳终于模索到了在蛇身上紧紧攀住的技巧,仍蟒蛇精如果撞击摇摆想要甩开她,她都死皮赖脸的长在它身上一样。 空出右手掏出手枪,在蟒蛇精的嘶吼摇摆起伏中,危慕裳将枪口对准它的七寸,食指片刻不停的扣着扳机,一直到将手枪的子弹打完了,她才停下手来。 一收回枪,危慕裳才发现蟒蛇精摇晃的动作不知何时早已缓慢了下来,蛇身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但就算如此,危慕裳还是不敢放松,她抽出另一把匕首,看准蟒蛇精的七寸就是一阵乱捅乱刺。 危慕裳能感觉到蟒蛇精浑身肌肉的蛇身绷紧了再绷紧,然后在她不停手的猛刺中,徒然间跌落在地,蛇身瞬间就软绵无力了。 “慕儿——”罗以歌连忙上前将罗以歌拉起抱紧,天呐,刚才简直吓死他了。 他真怕危慕裳一跳就跳了蟒蛇精的嘴里。 “我,我没事被罗以歌一抱,危慕裳手中的匕首差点就刺到他,抱那么紧,她快喘不过气了。 蛇王落败了,小蛇们不敢置信也都不敢出声了,围得远远的也不敢再靠近。 “别抱了,赶紧走!”危慕裳推开罗以歌,罗以歌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牵起危慕裳就往回跑。 但他们才跑几十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更为恐怖的嘶嘶声。 奔跑中两人回头一看,瞬间就惊恐的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从树梢间探下头来的另一条大蟒蛇,此刻真张大了血盆大口,距离他们的头部仅剩两米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4 我要定你(一万六) 004 从树梢间探下头来的另一条大蟒蛇,此刻正张大了血盆大口,距离他们的头部仅剩两米了! 危慕裳大惊失色,这么近的距离大蟒蛇的速度又那么迅猛快捷,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罗以歌同样惊得脸色灰白,虽然知道这次要躲掉的机会不大,他还是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危慕裳。 紧急之下,当罗以歌推开危慕裳后,他还未来不及撤退血盆大口就已经袭击至他的面前。 大蟒蛇的红信子已经碰触到罗以歌的上衣,血盆大口距离他面对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了。 从侧面看过去,罗以歌的头部已然探进了大蟒蛇的蛇口,只是大蟒蛇还没来得及合上嘴而已。 大蟒蛇的蛇嘴一合上,罗以歌的头部也可能即将不保。 就在罗以歌惊恐的看着血盆大口即将吞没了自己时,他睁大的瞳眸同时看到了天际传来一道,仿佛要将天劈成两半的迅猛闪电。 “罗队!”突然跌倒在地上,危慕裳趴在地上连忙回头看着,眼见着罗以歌就要淹没在大蟒蛇愤怒大张的蛇嘴里。 就在危慕裳惊恐的大惊失色,罗以歌身形迅猛一退快速举起枪朝蛇口连连开枪。 大蟒蛇的蛇口依旧紧随而至着罗以歌,天际在此时响起了一阵惊怒大作的雷声。 轰隆轰隆突然劈下的雷声像是被什么给激怒了般,此时正大肆的发泄着它的怒火。 危慕裳在惊恐中被雷声一响,她的心瞬间颤动起来,在她盛满惊慌的黑瞳中,却见大蟒蛇再次袭击上了罗以歌的身体。 刹那间,眼见罗以歌的头颅要再次消失在大蟒蛇的蛇口里,危慕裳脸色惨白,连手指都开始打颤起来。 就在危慕裳觉得自己就要失去罗以歌时,却见突然大蟒蛇突然就不动了。 它大张的蛇嘴停顿了数秒,依旧大张着定在要咬罗以歌的位置,而罗以歌已经趁着这几秒的时间快速月兑离了它的蛇口。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危慕裳和闪至一旁的罗以歌都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蟒蛇,顺着大蟒蛇缠绕在身后树干,延伸出去好远的蛇身。 危慕裳看到大蟒蛇的蛇身瞬间绷紧绷直了起来,一颤一颤的抽搐发抖着。 雨声狂暴,闪电一条一条的从天际劈下,降落在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头顶那片树林。 雷声更是一刻不停歇的在轰炸着,轰隆轰隆的想要刺破听者的耳膜般。 仰望着头顶那片树林,雨水从树叶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危慕裳的脸上,危慕裳反射性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劈落至他们头顶的闪电惊雷。 闪电的亮光大亮中,顺着一条条闪电的曲线,危慕裳的视线从天际哗啦下滑到了前方一点位置。 蛇! 闪电惊雷是劈在大蟒蛇身上的。 一道道的惊雷闪电,有序的从大蟒蛇中段蛇身的位置,正一点一点向头尾两段劈去。 看到此番惊人的场景,危慕裳惊呆了。 难道是因为大蟒蛇攀在大树枝头,蛇身太长招雷的几率也比较大,所以才会被雷劈的么。 被雷劈一次不奇怪,危慕裳惊讶的是,大蟒蛇是被惊雷接二连三劈了又劈的。 “起来罗以歌在逃月兑蛇口后,看到终于长了眼没在劈他们的惊雷,连忙绕过大蟒蛇来到危慕裳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 危慕裳回神的看了罗以歌一眼,两人双双退离十几米,不远不近的看着浑身抽搐,不能自已的大蟒蛇。 闪电雷鸣像是要一举劈裂了大蟒蛇般,惊雷竟然片刻不停的降落在大蟒蛇的身上,在大蟒蛇七寸的位置,惊雷更是劈下了一道又一道。 看着大蟒蛇本就漆黑的蛇皮,在惊雷的烧烤下更加的起来,它的蛇嘴被劈的也一直没合起来过,大张着蛇口绷紧了蛇身直抽搐着。 “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被雷劈了看着眼前这甚至惊人的一幕,危慕裳简直觉得,虽然他们的飞机被雷劈了一回又一回,但跟劈大蟒蛇的惊雷相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最起码,老天爷长眼的在所有人都逃出飞机后,才一个大怒将飞机给劈没了,可现在的大蟒蛇不同,这可是活生生被雷给劈死的,且不只是一道惊雷而已。 “大蟒蛇生前该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么遭天怒,要这么劈了它!” 危慕裳的手紧紧的拽紧罗以歌的手,雷声依旧没停下来,这闪电惊雷劈在大蟒蛇身上,看着她都觉得肉疼。 “所以,你以后别做坏事罗以歌牵着危慕裳,不再去理仍在遭天谴的大蟒蛇,远远地绕过大蟒蛇的位置,朝着原来的路线快速往前跑着。 其实罗以歌是在心惊,毕竟他自己做过的坏事也不少,万一老天有眼,收拾完大蟒蛇再来收拾他的话,人不与天争,他可就彻底玩完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手上的鲜血肯定不少,至于所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他们而言,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事,肯定是好事。 而对于那些因他们所为,从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他们所做的事,应该就是十恶不赦的吧。 对于自己所做的事,罗以歌问心无愧,但自己无愧,不代表老天爷也这么想。 罗以歌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从来只信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刚才能从大蟒蛇的蛇口月兑离危险,罗以歌不得不承认,那道惊雷来得很及时,来得很霸气。 至少对他和危慕裳而言,他们该感谢天上劈到大蟒蛇身上的雷。 不然谁也无法意料,他们能否如对待第一天大蟒蛇那般幸运。 危慕裳跟罗以歌绕开两条大蟒蛇,他们在遇到其它远远退开的群蛇时停下脚步。 大小不一的群蛇依旧是满地满树,一双双蛇眸定定的看着远处的大蟒蛇,第一条大蟒蛇不动了以后,他们的蛇群就有些慌乱了。 此刻看着第二天大蟒蛇也不动了,群蛇开始躁动不安,烦躁的上下蠕动嘶嘶的吼叫着。 它们好像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却又好像不明白。 群蛇再次见到危慕裳和罗以歌向它们而来,躁动不安的情绪瞬间就停止了,一双双蛇眸定定的看着他们。 危慕裳和罗以歌都没动,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围堵在侧边和前方的蛇。 危慕裳也不说话,见这些蛇直盯盯的瞅着她跟罗以歌,她脚一抬再次抽了军靴内的匕首。 匕首的寒芒再次闪现,那幽冷的寒光瞬间刺激到了群蛇的神经,它们看着那把要了它们许多兄弟小命的匕首,又看了看两条毙命的蛇王。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群蛇之间,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第一道嘶嘶声,接着就有更多的嘶嘶响起,群蛇也在嘶嘶响起的瞬间,突然就一蜂窝的后退撤离了。 “……”看着群蛇无首避开他们一蜂窝逃命的群蛇,危慕裳错愕,“它们这是逃跑了?” 危慕裳不是没见过蛇逃跑的情景,但这么多的蛇,这么整齐划一的逃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是太壮观了。 一条条的长虫蠕动着身体,在他们的眼前从地上树上迅猛快速的四处逃走。 “蛇也是有灵性的,遇到不可抗拒的力量,为保小命自然就逃了罗以歌在惊讶后,便不以为意了,拉着危慕裳就继续往乐浩石的方向赶。 “不可抗拒?”危慕裳看了看她跟罗以歌,再看向大蟒蛇身上终于停下的惊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像天谴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抗拒的。 自从两条大蟒蛇都毙命,群蛇也逃跑后,也许是他们身上的蛇腥味跟杀气太重了,一直到跟乐浩石相遇,危慕裳和罗以歌就再也没见过一条蛇了。 当危慕裳和罗以歌赶到乐浩石的位置时,还没有其他的战士先到,闪电雷鸣也在此时弱了下来,狂风暴雨也渐渐的缓和一点了。 “二号!”罗以歌到来的时候,乐浩石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啃他的第几个鸡腿,看清来人是罗以歌吼,他猛地一个起身就窜到了罗以歌身边。 “欸……别靠近我!满身的鸡味乐浩石一阵风般窜过来,连带而来的还有鸡肉和防腐剂等等的味道,恶心的罗以歌手一伸阻止乐浩石的靠近。 罗以歌就不明白了,那些泡过福尔马林添加了各种化学辅料的**鸡腿,真有那么好吃么,让乐浩石馋得每次出去必定购几十袋存货回来。 鸡味…… 乐浩石风中凌乱了,罗以歌竟然说他满身的鸡味。 鸡啊鸡!好歹他是男的,堂堂正正一七尺男儿,怎么着也不应该是鸡味吧。 抬起手臂乐浩石嗅嗅嗅的在自己身上闻着,像是要问出什么来。 “明明什么味儿都没有!”乐浩石嘴一瘪就控诉起罗以歌来,他身上的可是男子汉的味道,怎么可能有鸡味。 罗以歌瞅着这样的乐浩石实在是不想说话,随意的靠在树干休息。 “……”危慕裳更是不适应,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不要露出这种委屈表情的好。 “不对!血腥味!你们怎么了?”闪电停下不闪后,林中的视线就没那么好了。乐浩石满是肌肉味道的鼻子,这次发现鼻尖满是血腥味。 仔细看去,危慕裳和罗以歌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特别是手上和脚上。 “这是蛇血的味道!”不等危慕裳和罗以歌回答,乐浩石又再次惊喊出声,“你们怎么沾上了那么多的蛇血,遇到群蛇了么?” 凭自己看到的和以往的经验,乐浩石的视线不停的在危慕裳和罗以歌身上游移着。 危慕裳微微讶异的看着乐浩石,乐浩石竟然闻出了这是蛇血的味道。 血腥味要闻出来一点也不难,但要闻出是什么血这可就有难度了,最起码危慕裳觉得,她还没办法分辨出什么血是什么味道,有什么不同。 这种强悍的分辨血液的能力,该是他们的军旅生涯中,慢慢磨练出来的吧。 “遇到大蟒蛇了看了眼明显不想说话的罗以歌,危慕裳只好认命的回到满眼好奇的乐浩石。 “大蟒蛇?多大?多么?”一听是大蟒蛇,乐浩石就来劲,他好长时间没吃过蛇肉了,“你们怎么不带点蛇肉回来!” 乐浩石左右前后仔细瞅了他们两眼,一点蛇肉的渣子都没瞅到有,转瞬间就埋怨的看着危慕裳:“蛇肉多补!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带点回来呢?” “烧焦了,肉又太老了,咬不动危慕裳想了想如是回道,一条都烤成碳焦味肯定就不能吃了。 另一条倒是可以吃,只是那么长龄的大蟒蛇,寄生虫肯定也很多很大条。 只要想到一拨开蛇皮,蛇皮与蛇肉之间长满又长又肥大的寄生虫,危慕裳就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未免蛇肉吃进去一想到寄生虫又吐出来,那样的蛇肉还是不吃的好。 “烧焦了?什么意思?你们已经烤过蛇肉了?”乐浩石不解,咬了一口还未吃完的鸡腿,紧追不舍的继续追问着。 “……不知道,别烦我看乐浩石这兴致勃勃的劲头,危慕裳决定装死,她本就不太爱说话,怎么跟啰嗦乐浩石对话,“乐副队,我shi了,别管我 危慕裳跑到另一棵大树靠着,远远的躲开乐浩石,等着其他战士的到来。 == 顾林凭着自己良好的方向感往飞机前行的方向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方上空响起了五彩缤纷的信号弹,激动中顾林就更加没命的往前奔了。 这荒山野岭又是大晚上又是电闪雷鸣的,她一个女孩子在这老林间行走,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林才跑了五六分钟左右,就听到左前方传来了阵阵狗叫声,听声音,好像不止一条狗在叫。 仔细辨听了一下,顾林惊喜的发现是金毛狼狗的叫声,她当即就加快步伐向金毛的位置跑去。 靠的越近狗叫声就越惨烈,凶残狂犬的狗叫好像是在厮杀中的搏斗一般。 听见五六道此起彼伏的狗叫,顾林眉头感觉不妙,她可以确定其中有一条狗叫是金毛的,它该不会是被野狗给围攻了吧。 走到近前的时候,顾林发现真跟她想得一样,金毛狼狗被五条身形高大的野狗围堵在大树下。 虽然金毛还是幼崽,但因为是狼狗,金毛的身形也算高大,但跟围在它周围野狗相比,金毛的身形根本不占优势。 不知道是这片深山老林的物源充沛还是野狗一代比一代优化,围堵着金毛的野狗提醒都比家狗要大很多。 而且,因为金毛的身上还背着降落伞,它自己没法拆下来就一直拖在地上,也给它的逃跑增添了层层阻碍。 金毛闻到顾林身上的熟悉气味,发现她的到来抬眼看向了她。 “汪汪汪!”见真的是顾林,金毛激动的朝她狂叫着,前脚不停的挖着地上的泥土,像是要一举冲到顾林的身旁般。 金毛突然的异常,让野狗们也将视线对上了顾林,看到是人类的到来,野狗们显然被惊到了。 它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山林的野狗,许多都是一辈子也没见过人类的,人类在它们的认知里,只存在老辈们的嘴里和历史的洪荒中。 老辈们留给它们的劝告还有一句,那就是看到两只脚走路的人类,最好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尽量远离人类。 看着金毛虽然脖子上有血,但跟其他满身伤痕与鲜血的野狗相比,金毛的状况还算不错,顾林就不打算出手救金毛了。 “金毛,打败它们我就带你走!”顾林痞里痞气的靠着大树干,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指着金毛命令道,大有金毛要是落败她就不要它的架势。 “嗷——”像是听懂了顾林的话,金毛突然就伸长脖子仰天长吼一声,类似狼才有的狼叫。 虽然金毛仰天长叫的姿势很帅气,但顾林还是鸡皮疙瘩顿起的扫了扫胳膊。 虽然狼狗血液里也流传着狼的一点品种,但狼狗终究不是狼,金毛的吼叫跟真正的狼一比,顾林就觉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给自己壮势的吼完后,金毛头一低就目露凶残的盯着正前方的一条野狗,下一秒金毛就张着狗嘴气势汹汹朝它扑去。 野狗看见金毛直直的朝它扑来,连忙往旁边快速一闪,却还是慢了一步的被金毛咬住了脖子。 “汪——汪汪!”被金毛咬住的野狗脖子一痛,就狂叫着四肢乱窜,想要借助翻腾的力量逼迫金毛放开它。 但金毛这次是铁了心的,它并没有向前几次那样松开嘴,金毛狠力咬着野狗的脖子。 然金毛在奋力使劲的同时,咬着野狗的脖子就将它甩了起来,然后金毛就甩着野狗不停的转着圈,将扑上来准备解救同伴的其他野狗都给逼了出去。 咬着野狗凌空甩了几圈后,金毛看准侧边的一颗就将野狗狠戾甩了过去。 转瞬间野狗砰一声撞上了大树,随后脖子鲜血横流的缓缓滑落在地,毫不意外的挺尸了。 “汪!汪!汪!”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没了,剩余的四只野狗瞬间就朝中间的金毛疯狂叫喊起来,它们也重新摆弄攻势,依然将金毛紧紧的围堵在中间。 顾林紧紧盯着金毛,想着它要是应付不过来她就替它了结了这些野狗。 剩余的死条野狗同时跃起向金毛袭击而去,金毛找准一个缝隙奋力向前冲去,却还是被其中一条野狗咬住了背部。 “汪——”好在金毛的背上还背着伞包,虽然长长拖延在地上的降落伞阻碍了它的步伐,但背上的伞包却替它阻挡住了野狗,最先冲上来的锋利牙齿。 被野狗一咬,金毛猛地一个回身就咬住了旁边野狗的,锋利的牙齿狠力一咬,在野狗挣扎时,金毛直接将它臀部的肉给撕咬下了一块。 “汪汪汪——”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野狗不顾一切的跳脚狂犬着,暴躁后继续加入兄弟们对付金毛的行列。 野狗跟金毛丝毫不留情面的残杀着,它们踩在降落伞上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每条狗身上都留着或多或少的鲜血。 在纠缠中,金毛却突然摆月兑野狗,撒开蹄子猛地向前一冲,原本纠缠在降落伞上四只野狗来不及追上金毛,就被向前猛力一扯的降落伞给扯得摔倒在地。 “汪汪汪!”在野狗们嚎叫着刚从地上爬起时,金毛已经快速的往回跑从他们身上越过,转瞬间宽大的降落伞就全覆盖在了野狗们的身上。 四条野狗被降落伞盖住了头,一时间都有些慌乱起来,跳起跳不走,往外面跑又被金毛给一口咬得退了回来。 金毛守在降落伞的外面,看到中间的也够那只想逃就快速的奔过去,狂犬一声再凶残的狠咬一口,它四面八方的围着降落伞跑,玩得不亦乐乎。 而野狗也不知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还是有些害怕,往前一冲被金毛一吼一咬脖子或身体后,竟然就快速的退回到中间跟其他野狗靠在一起。 看到这种情形,顾林瞬间就失笑了,金毛这是在干嘛,玩捉迷藏么? 转了几圈后金毛就玩腻了,对着一条想要逃出来的野狗,金毛奔上前猛地一扑就死死的咬住野狗的脖子死都不放开。 野狗在降落伞里面挣扎着乱窜着,降落伞上的金毛也随着移动脚步,却怎么也不愿放开咬住的脖子。 被咬住颈动脉的野狗在挣扎中渐渐的停止了呼吸,而其他野狗也趁着这一时间一举从三个方向冲了出来。 只剩下三条野狗了,看着转瞬间消失的两个同伴,野狗们就更加的火大了,气呼呼凶狠的盯着金毛,再次同时向金毛进攻而去。 …… 顾林一直盯着金毛跟野狗的惨战,十五分钟后,金毛带着满头满身的鲜血一瘸一拐的走到顾林身边。 “汪汪!”虽然身上有很多处伤口,但金毛显然很兴奋,好像它从没这么兴奋激动过,双眼噌亮噌亮的仰看着顾林,似乎是在问顾林,对它的表现还满意么。 看着眼十几米远,满地鲜血与横着五具尸首的野狗,顾林弯下腰拍了拍金毛的狗头:“金毛,不错,下次用不着留情,早点解决早点完事 “汪汪!”像是明白了顾林有褒有贬的夸奖,金毛先是兴奋的汪了声,随后就有些悻悻然的低下了头。 解开金毛身上的降落伞,顾林帮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后,仔细看了眼金毛身上的伤口,虽然伤口挺多的,好在都是小伤口也不深。 “金毛你还能走么?”捧着金毛不怎么敢着地的右前爪,顾林盯着金毛的眼眸询问道。 “汪!”金毛汪一声后点了点头,龇牙咧嘴的看着顾林笑。 看样子,金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事,还一副笑得异常开心的模样。 “小样!”顾林好笑的一拍金毛的狗头,打架受伤了还笑得这么贱,金毛明显是欠虐的。 “走了起身领着金毛,顾林就往信号弹的方向赶。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顾林降落的时候也够呛的,她一下跌落在树林里脸都差点被刮花了。 降落伞挂在树梢扯不动,身边也够不到可以攀爬的树枝,她一边拽着降落伞一边把伞包月兑下。 然后顾林就从七八米的树上松开了降落伞,摔在地上连连翻了个跟头后,顾林都还有点眼冒金毛。 靠他姥姥的,差点就摔死她了。 时朵朵听到狗叫声就朝这个方向赶来,待她赶到的时候只余满地的鲜血和野狗尸首了。 “林子!”依稀看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背影,时朵朵连忙追赶上去,瞧着像是顾林,时朵朵便出声唤道。 听见声音顾林一回头,昏暗的视线中就见一抹身影正快速的朝她奔来,眯眼细看,好像是时朵朵。 “朵朵!”顾林挥着手臂,停下脚步等着时朵朵。 乐浩石的信号弹发出后,战士们看到信号弹都纷纷往这个方向赶。 一个小时后,离得较近的战士,已经有十几二十多名战士赶到了汇合地。 此时闪电雷鸣也彻底停了下来,笼罩在空中的乌云才渐渐的散去。 整片整片漆黑的乌云散去后,天际的太阳也渐渐露出了脑袋,看到一点点明亮起来的四周,及太阳的照射下来的阳光。 危慕裳才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现在还是下午的时间。 之前一直乌云密布雷声震天的,整个天际都乌黑乌黑的,她还一直错觉以为是晚上呢。 危慕裳站在大树下,仰望着树梢间隙的阳光,金毛一瘸一瘸的挪到她脚步,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腿:“呜呜……” “金毛危慕裳微弯下腰扶了扶金毛的狗头,金毛跳伞下来竟然没事是出乎危慕裳意料的。 她还担心金毛会摔断腿还是什么的,现在腿没断不过歪了,还是跟野狗干架弄伤的,这是危慕裳没有想到的。 “别心疼它了,要不是我,金毛这条狗命早没了!”顾林邀功似得蹭到危慕裳面前,一脸我是金毛的恩人,你得好好对我的得瑟样。 “可我怎么觉得要不是你,金毛不会这么伤痕累累呢?”危慕裳斜睨着顾林,一副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神色。 “……”顾林小脸瞬间耸拉,抬脚踢了踢脚下的金毛,“金毛,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顾林咬牙危险的俯视着金毛,大有你要是敢说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烤狗肉吃的架势。 “呜呜……”金毛被顾林一威胁,立即狗脸一瘪呜呜的远离顾林,金毛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得缩在危慕裳身后,时不时的拿狗眼偷偷瞅一眼顾林。 “靠!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老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一见金毛这种神情及表现,顾林的火气瞬间大大的升起。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金毛是这么狗屎的一条狗,亏她平时对它那么好,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它却毫不犹豫的背叛了她。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好吃的我分给你吃,跳伞的时候也记得帮你绑一个降落伞,你被野狗欺负我还帮你加油打气。你丫现在竟然背叛我?tm有种你说你不认识我啊!” 顾林异常的火大,这种什么操蛋东西! 果然是喂不熟的狼崽儿,她这么多心思还是白搭了。 早知道她就不给它绑降落伞,直接从飞机上扔下来,把金毛摔成肉饼算了。 金毛委屈,它要是能说人说,会说不认识顾林,也许它会说认识的,可问题是它根本就不会说么。 “你还躲?有种你别给我跑!”顾林说着说着抬脚就去踢金毛,但金毛眼疾脚快的闪躲开了。 顾林一见金毛瘸着腿还跑这么快,当下就追了上去。 危慕裳甚是无语,她可什么也没说,顾林跟条狗也能这么较真,算她的本事。 金毛见顾林追着它赶,它就更加的委屈了,它什么都没说,它没有说顾林对它不好,它只是想跟危慕裳说它很疼而已。 金毛三脚跳跃着蹦跶到罗以歌身边,看着身后的顾林果断的缩在了罗以歌脚边。 靠! 顾林恼火,金毛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不敢惹罗以歌,就专门跑到罗以歌那边去。 看着抿着尾巴委屈的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的金毛,罗以歌顺着它的狗眼看去,一下就对上了气势汹汹直冲他而来的顾林。 乍然见到罗以歌回头冷盯着自己,顾林猛地一个急刹车,凶神恶煞的脸瞬间堆满了笑容。 “呵呵……罗队,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让一号来接我们回去了?” 顾林一点也没跟罗以歌开玩笑,这都什么鸟地方。之前听乐浩石说还没告诉一号他们发生的意外,更没通知一号派人来接他们。 顾林很认真的在询问着罗以歌,她总觉得罗以歌不想告诉一号让人来接他们的感觉,不然以罗以歌的周全和速度,早就让人来接他们了。 扫了扫周围湿哒哒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许是回s城呆了一个星期,顾林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这个鸟地方。 “谁说要让派人来接你们了?”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瞥,睨着顾林讨好的脸不紧不慢道。 罗以歌身旁的乐浩石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就有种泄气的感觉,他就知道罗以歌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在乐浩石看来,一切的意外在罗以歌的眼里,都变成了难能可贵的训练。 平时罗以歌就想着各种法子来折磨他们,现在,捡了个便宜漏子,罗以歌自然是再喜欢不过了。 “不,不派人来接我们?”顾林先是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随后瞄了一眼四周一众期盼的战友目光,她硬着头皮继续问。“罗队,我们要走回去啊?” “其实也不远,这里离我们基地也就三千多公里而已,越野行军的话很快就能到了罗以歌说得轻描淡写,看着在场的二十几名战士,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三千多公里!”顾林忍不住惊呼一声,三千公里还不远? 越野行军的话三千公里怎么着也得十天吧,这还得是超快的速度才能十天走得完。 罗以歌还说很快就能到,顾林扒拉着一张脸,她很想再问一句,怎么样才能很快就能到。但看着罗以歌那张铁面无私的脸,顾林想想还是算了。 免得罗以歌一个不开心再加重了刑罚还是什么的,到时候苦的可就是他们了。 其他战士听到罗以歌说要行军回基地,而且还是三千多公里的时候,都有种想一头撞死的感觉。 他们刚才还要跳伞下来,早知道保住了一条命结果是这样的话,干脆直接摔扁好了。 罗以歌肯定是不爽他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才这么折磨他们的。 危慕裳不意外罗以歌说行军回去,但她意外的是,这里离基地竟然有三千多公里,这么远,这可怎么搞。 祁覆跟西野桐他们是最先跳的伞,往前赶的话他们的路程是最远的。 看到信号弹后他们都找准了方向快速往前赶,许是余北刻意在等他们,西野桐没走多久就遇上了他。 一路紧赶慢赶着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就在西野桐和余北距离汇合地只有一公里,很快就能赶到的时候,他们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当西野桐跟余北穿过一颗大树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树上突然就爆出了一句冷喝:“不许动!” 西野桐跟余北反射性的停下脚步,两人侧首对视一眼,缓缓仰头朝树上看去。 树上坐着一名身穿野战服,脸上涂满迷彩的男子,他背着背包手里端着一把冲锋枪,枪口正直直的指着他们。 看着树上的人这种装扮,西野桐跟余北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他们的臂膀。 他的臂膀上有一枚臂章,上面是一个虎头标志,看到这枚臂章两人神色一凛。 黑夜之虎! 黑夜之虎特种部队当兵的哪个士兵不知道,这支特种部队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名的部队。 西野桐跟余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其他的部队,还是黑夜之虎特种部队。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树上的黑夜之虎特种兵洪江水,矫健灵敏的蹿了下来,走到他们面前骄傲不驯的询问道。 虽然洪江水的冲锋枪没再指着西野桐和余北,但他的枪并没有收起来,依然紧紧的端在他的手上。 余北侧眼瞅着西野桐,他们什么部队?好像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部队。 他只知道他们是特种部队,什么特种部队,番号什么的,他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知道么。 “不知道看着洪江水高昂的下巴,西野桐就不太想搭理他,见余北瞅向他,西野桐才撇开眼勉为其难的出声。 西野桐虽然待人温和,但那也是要看什么人的,像这种一上来就挑衅,对他们丝毫不客气的人,西野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他不是没脾气,更不是傻,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 西野桐觉得眼前的洪江水对他们不客气,倒不是他那句没点礼貌又带着不屑的问话。 而是从他刚才对着他们的枪口,及现在高昂的下巴,眼中的鄙视,和依然没放下的冲锋枪。 在部队,不是训练的时候谁敢拿枪指着自己的战友叫嚣,擦枪走火谁都知道这个道理,那是种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 西野桐跟余北也只是路过这个地方而已,他们并没有攻击洪江水,更没有拿枪对着他。 于情于理,洪江水都不应该拿枪指着他们。 “什么?不知道!”洪江水一听西野桐说不知道,立刻就横眉倒立了。 哪个白痴当兵会不知道自己什么部队什么连队?明显是西野桐不屑告诉他。 洪江水在部队的表现一直都是突出的,突出的军事技能为他赢得了一片掌声,什么时候什么人敢这么冲着他叫嚣了。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西野桐不屑跟他讲话的眼神激动了洪江水,他怒火甚大的一把揪住西野桐的衣领,拽到眼前凶狠的瞪着西野桐,“说,你们什么部队的?” 欠收拾的士兵洪江水见多了,像眼前这个没点能耐还嘴这么欠的士兵,就该让他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tm整天井底望天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西野桐一向温润的眼眸瞬间一冷,他握紧了拳头竭力克制着想一把挥开洪江水的冲动。 西野桐深知,在部队打架不管谁有理谁没理,只要谁先动手那就是谁错。 他就算再怎么不爽洪江水,西野桐也不会傻得先跟他动手。 “你干嘛呀!”一见洪江水为难西野桐,余北比西野桐更加的激动了,一个闪身就绕到洪江水背后,余北伸手就一把勒住了他脖子。 tm这是哪儿来得野蛮蹄子,讲没两句话就动手,tm以为自己踩着深山老林的土地,就真当自己是野人了。 余北一直觉得西野桐是他男神来着,他怎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揪着西野桐的衣领。 “你丫给我放手!”一勒住洪江水的脖子,余北就死死勒住往后顶,非要让洪江水服输放开西野桐不可。 黑暗之虎的战士就很了不起么,就可以蛮不讲理的耍横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该放手的是你小子,我警告你,立刻,马上给我放手!”被余北勒着脖子洪江水愤怒不已,他没想到余北有这么快的身手,一个不小心就让他钻了空得手了。 洪江水被余北勒得憋红了脸,虽然他涂满迷彩的脸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从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就看出他并不好受。 尽管洪江水不好受,但他揪着西野桐衣领的手,却依旧没松开半分。 洪江水被夹在西野桐和余北中间,身后是余北毫不留情的勒紧,面前的是西野桐突然绽放出的温润笑意。 看着西野桐那抹笑,洪江水就恨不得撕裂了他,西野桐凭什么有什么资格笑他! “战友,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也许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跟余北对视一眼,西野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看着洪江水被气得越来越黑的脸色,温润着嗓音继续道:“二比一,亲爱的战友,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大?” “哼!别说……两人,就是四个我也照样收拾了你们!”洪江水咬牙憋着气说完,突然就放开了西野桐。 紧接着他两手向后一伸,抓着余北肩膀就腰一弯,手上使劲向下一扯,就送了余北一个华丽的过肩摔。 洪江水的速度异常的迅猛,余北看出洪江水想要把他摔在地上,却没来得及闪躲开了。 头朝下脚朝上身体猛地被甩起翻转,眼见着余北就要背朝地的猛摔在地。 他却在洪江水放手时,已落地的脚猛地一瞪,上半身立即就挺身而起。 西野桐在洪江水放开他后,见他想要摔余北,西野桐身形一移闪至洪江水侧边。当他在摔余北而无暇顾及他的时候,西野桐迅速伸腿扫下他的下盘。 “嗯……”洪江水下盘被西野桐猛地一扫,右腿一个不稳就向后滑去,与此同时他提前放开了余北,前倾的身形也堪堪稳住,避免了一场狗吃屎的场面。 过肩摔没摔成,余北出乎洪江水意外的起身后,突的转身跟他面对面的对峙着。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么见余北毫发无伤的冷盯着他,洪江水将挂在胸前的冲锋枪甩至背后。 看了看余北又看了眼西野桐,洪江水还能感觉到被西野桐扫堂腿扫过的地方,正酸酸麻麻的疼,看不出来西野桐脚劲还挺狠的。 “来吧,水爷我今天就陪你们玩玩洪江水摆好架势,朝西野桐和余北招人招手。 要是给部队的那些兄弟知道,他洪江水被两个名不经转的小子给糊弄过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这一战,不管西野桐和余北愿不愿意打,洪江水都是铁了心要找回场子的。 别以为有三脚猫功夫就能拿他洪江水怎么样,也该让这两只小虾米知道知道他水爷的厉害了。 “部队有规定,斗殴是要受处分的西野桐用眼神制止了余北就想冲上去的劲头,看着洪江水微勾了勾唇角。 这架,可以打,但是得保证这事不会传到上头去,西野桐才打。 不然为了这么一个嚣张的外来生物,而让他的档案上记上一笔不光彩的处分,西野桐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 “切……”洪江水突然就不屑的切了一声,收回架势鄙视的看着西野桐嘲讽道。 “我还当你是一个男人呢,敢情就是一个没种的孬兵!tm受处分怎么了?这么一点处分你还扛不下来?” 洪江水是真心不屑,堂堂一个兵,连架都不敢打,那他还敢做什么? 滚回家种地算了。 “tm你说谁孬兵?说话给我注意点!”余北是越来越看不惯洪江水了,一句一个嘲讽,一句一枚暗箭。 洪江水怎么不去卖臭豆腐呢? 想怎么臭就怎么臭,想怎么香就怎么香。 “小北!”西野桐喝住余北瞬间想挥上去的拳头,看着暴躁的余北用眼神安抚了他后,西野桐才转向洪江水。 “扛不扛得住你不需要知道,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挨处分的话,战友你觉得值得么?”剑眉微挑,西野桐依旧一脸温润的看着洪江水。 “……你想怎么样?”洪江水不用想也知道不值,仔细瞅了西野桐几眼,洪江水才嚣张吼道。 见洪江水还算识相,西野桐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满意,定定的看着他:“很简单,我们谁都不服谁。打一架成王败寇,但前提是……” 西野桐故意停顿了一瞬,随后才眼眸坚定的接着道:“不管谁胜谁败,伤得多重,都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依西野桐对罗以歌的了解,斗殴是罗以歌所不喜欢的,打架打输了他更不喜欢,丢了他的面子你会死得很惨。 打赢了,罗以歌也许能高兴一秒,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为残酷的惩罚。 心高气傲是罗以歌所不屑的,别以为赢了一架就天下无敌了,为了你不会站的越高就跌得越惨,他下的可都死手。 所以,西野桐是如何都不想让罗以歌知道。他跟余北偷偷跟别人干了一架的。 不但现在不想让罗以歌知道,以后更加的不想。对于隐瞒不报的实情,罗以歌秋后算账的功夫,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洪江水犹豫了一瞬,在他看来西野桐跟余北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打架打赢了是一件光荣的事,洪江水怎么可能不跟自己的兄弟们炫耀一番。 “可以!”他们又不在同一个部队,洪江水心想,他就是炫耀了西野桐也不可能知道。 不过,军人都是非常讲究信用的,既然答应了西野桐,洪江水就不会跟其他人提起这件事。 余北之前还在不满西野桐不让他动手,听完西野桐的话后,余北也知道西野桐是在担心罗以歌对他们的惩罚,这才赞赏起西野桐的细心谨慎。 “来吧,你们一起上!”洪江水卸下背包和枪支,扭了扭脖子就凶狠着一双眼眸看着他们。 “一起?这可是你说的!”余北坏心一笑,既然人家要逞英雄,他绝不会阻拦别人的。 西野桐也笑了笑,顺水推舟的不反驳。 英雄都开口了,他总不能搅了别人的兴致不是。 “废话那么多!我说的!”洪江水不耐烦的吼一声,催促西野桐跟余北赶紧出手。 看着前方急不可耐的洪江水,西野桐跟余北相视一眼,一前一右的同时出手向洪江水攻去。 当西野桐跟余北同样凌厉的拳头一起向他挥过来时,洪江水才真确体会到他们不是吃素的。 看着两拳直直朝自己门面而来的狠拳,洪江水沉着脸一个急退一弯腰,本以为能躲过他们两人的攻击,并且赏他们一腿的。 且不料西野桐看出了他的意图,猛地收回手紧接着提腿硬生生的撞向他的腿。 砰一声两人的小腿猛烈撞击后,两人急急收回腿。 洪江水刚收回腿,眼见着余北的第二波拳头已经袭击至他的门面了。 心里低咒一声,洪江水就不明白了,西野桐跟余北怎么就那么爱打别人脸了。 洪江水连忙后弯腰躲开余北的拳头,月复部却闪躲不及的吃了西野桐一拳。 “看来我是小瞧你们了挨了西野桐一拳后,洪江水连忙后退跳离他们的包围圈,在他们缠上身时抽空说了声。 “你小瞧的事还多着呢!呀——”余北回应一声,随后拳头狠腿片刻不停的往洪江水身上招呼。 虽然洪江水的伸手的确不错,但西野桐猜测就算好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差距不大。 要是他跟余北和洪江水单打独斗的话,他们要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机率估计很小。 谁知洪江水竟然自大的要他们一起上,西野桐不放过这个机会的同时,自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洪江水一番。 一挑一未必会胜,但二比一么,西野桐觉得他跟余北要是还不胜的话,他一定自觉的去跟罗以歌讨要惩罚。 “小北,往狠里揍!”眼见着洪江水应付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西野桐连忙加快了动作与力度的攻击着。 “好勒!”余北高喊一声,瞬间就注入了一股神力般,一拳一脚舞得虎虎生风。 “靠!”看着西野桐跟余北越来越凌厉的招式,洪江水咒骂一声,这两人疯了。 洪江水是知道西野桐跟余北有点料子的,但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的有料子。 害得他现在挡了这个,拦不住那个。 渐渐的,洪江水被打中的地方越来越多,虽然他也击中了西野桐跟余北。 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身上的上怎么也没有他身上的多。 “靠!你小子能不打脸么!”再次被余北揍了一拳嘴角,洪江水终于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冲他吼道,“转打别人脸你是女人啊?” 在洪江水的认知里,只有女人在打架的时候才扇别人巴掌的,男人都打身上多的好吧,难不成余北是女人堆里长大的。 “靠你!我喜欢打怎么着?有本事你别让我打中啊!吃我一拳!”洪江水竟然说他是女人?余北怒气冲冲的下手就更加狠了。 “有种你等会儿跟我单挑!”洪江水瞪眼,刚奋力反击了西野桐,这边余北的拳头又来了。 渐渐地,洪江水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只手,这样他就不用这么措手不及,连气都没得喘一口了。 “呸!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的说一起上的!”余北满脸得瑟的嘲讽着洪江水,想到洪江水之前的嚣张模样,余北就恨不得唾他一脸口水。 “啊——你丫竟敢打我脸!”余北突然捂着自己的嘴角哀嚎起来,他刚才竟然被洪江水偷袭成功了。 “哈哈……知道疼了吧?你丫敢打我为什么不敢打了!”趁着余北哀嚎的时间,洪江水奋力跟西野桐交着手。 洪江水的打算撂倒一个,再接着撂倒另一个,只要把西野桐跟余北分开,他就不会一直被他们压着,反击的机会大大提升。 “你小子身手比那小子稍微好点转瞬的时间里,洪江水跟西野桐已经交手十几招了,却谁也没占到便宜,白打了一场。 “过奖了西野桐眼睫毛都没动一下,依旧沉着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洪江水的一招一式。 “接招!”突然间西野桐看到洪江水急忙中露出了一个破绽,西野桐当即就不顾洪江水的拳头直直的冲了过去。 “嗯……” “啊——” 第一声闷哼是西野桐胸前挨了洪江水一拳后发出的,第二声喊叫则是洪江水被西野桐掐住脖子,狠踢一脚月复部后发出的惨叫。 西野桐曲起膝盖猛踢了洪江水一脚后,掐着他脖子就猛地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你输了!”这不是西野桐说的,余北被打中嘴角后,他看着纠缠中的西野桐跟洪江水,果断的就去拿洪江水的枪。 但余北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拿把枪一个转身的功夫,西野桐就把洪江水给收拾妥当了。 余北站在洪江水的侧边,端着枪从上往下的指着他的脑袋:“砰——战友,你阵亡了 余北食指搭在扳机上,发出一声类似开枪的声音,一脸严肃的俯视着洪江水。 “你!”看着自己的宝贝枪支抓在余北手里,洪江水瞬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洪江水对自己的枪比对他自己还要好,平日里谁敢动他的枪,现在余北竟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拿走他的枪,还敢拿他的枪对着他,跟他说他阵亡了。 “操你——”洪江水嘶吼着刚想让余北放下他的枪,就被突然冒出了第四道声音打断。 “全都不许动!” 一道冷静肃杀的冷声瞬间响起在西野桐三人的耳边。 西野桐跟洪江水同时身体一僵,西野桐僵的是有人靠近他竟然一点发觉都没有,而洪江水僵的是,这道声音他太熟悉了。 余北的反应跟他们不同,余北一听到声音后,他身形一转枪口瞬间就对准了出声的人。 转过身余北才发现,他们的身后远不止一个人,足足有六个身形修长的战士。 他们跟洪江水一样,都穿着一样的作训服,佩戴着黑夜之虎的臂章,脸上都涂满了迷彩看不出长相。 而且,他们的动作跟余北第一眼看到洪江水时一样,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拿着枪指着他跟西野桐。 “你们是谁?”站在最前方的一名战士,看到余北手里拿着洪江水的枪对着他们时,本就冷沉的眼眸瞬间就越加的冷了。 “你们又是谁?”余北霎时就挺直了身躯高昂着下巴反问道。 靠他姥姥的! 一个个全都拽上天了是吧,一来就拿枪指着他们问他们是谁。 有点最基本的礼貌没有? 听着余北跟他们的对话,西野桐与被他摁在地上的洪江水对视一眼,西野桐放开手的同时,洪江水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 “误会误会!”洪江水一起来就连声跟自己的战友说着误会,他也连忙上前一把夺回自己的冲锋枪,不忘狠狠的刮余北一眼。 洪江水眼神传递着: 小样,下次再敢拿爷的枪,水爷我就削了你! 余北傲娇的一甩头,斜睨着洪江水:哼,我拿到是我本事! 哼! 哼! 余北跟洪江水眼神厮杀了又厮杀后,双双冷哼一声撇开头,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怎么回事?”狄仁见洪江水这模样,明白西野桐跟余北都不是敌人,眼神一个后瞥,便示意自己同伴收起枪。 “没事没事,我们就闹着玩儿的!”刚才还在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洪江水,在狄仁面前瞬间就变成了乖乖孩,露出八颗牙笑嘻嘻的跟狄仁解释着。 西野桐回过身,定定的看着狄仁和他后面的几名特种兵战士。 虽然他们不发一言的站在那里,西野桐却能明显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强悍力量。 看到整齐划一,一脸严肃的站在一起,西野桐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比他们都强。 狄仁的视线只在余北的脸上扫了一眼,但他看向西野桐时,却盯着西野桐的眼睛足足看了三秒多钟。 西野桐也不闪躲,那一双看似温润实则沉冷的眼眸与他对视着。 看着这样的西野桐,狄仁突然眸光一闪,瞬间就有种想要把西野桐招至旗下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部队的?”看着西野桐,狄仁就这么问出了声。 敢这样直直的跟他对视着,而毫不闪躲无一丝畏惧的人,这样一双眼睛,不知何时起,狄仁实在是太少遇见了。 对西野桐,狄仁突然就有了浓浓的兴趣,眼前这个人,他要定了! “抱歉,无可奉告依旧是温润一笑,西野桐温和道。 西野桐看出了狄仁眼中对他的兴趣,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还是扑捉到了。 “你小子……”一听到西野桐竟然拒绝回答狄仁的问题,洪江水一惊接着便一怒,指着西野桐就想呵斥他别不识抬举,就被狄仁一个眼神给冻住了。 狄仁身后的战士听到狄仁问西野桐名字部队,一直沉静的眼眸也都闪过一丝讶异,同时侧目看向西野桐,深深的打量起西野桐来。 能让狄队一眼就看上的战士,在他们的影响中,好像从没有过。 “是么?”狄仁也笑了,不过是冷笑,嘴角微微勾起一边。 他要的人,还从来没有没要到手的。 早晚,他会让西野桐心甘情愿的来到他身边的。 就在西野桐二人跟黑夜之虎的小队各怀心思时,又一个人闯了进来。 黑夜之虎的战士警惕的盯着闯进来的祁覆,祁覆却异常镇定的扫了他们一眼,视线在狄仁的脸上停顿一秒,祁覆就不再看他们的朝西野桐和余北走去。 狄仁见到祁覆就多看了一眼,见祁覆仅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眸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祁覆,狄仁挑了挑眉,他回去一定得查查这些人都是什么军区的士兵。 许久不出来,他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士兵都这么优秀了。 “覆!”见是祁覆的到来,余北开心的裂开了嘴角,好样的,他们又多了一个帮手,别以为黑夜之虎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少。 西野桐跟祁覆点点头,他相信祁覆猜也能猜到他们跟黑夜之虎发生了什么冲突。 “首长,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离开了吧?”西野桐瞥了眼狄仁衣领上的上校军衔,毕恭毕敬的喊了声首长。 “当然可以狄仁的眼没有丝毫的起伏,朝西野桐微点了点头。 == 祁覆、西野桐和余北三人摆月兑了黑夜之虎后,便朝汇合地快速赶去。 路途中,西野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眼,直觉后面有什么动静,但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野,你也感觉不对劲是不是?”祁覆虽然没回头,但西野桐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西野桐的感觉跟他一样。 “虽然很微妙的只有一点点的感觉,但一点点也就足够了西野桐微微皱眉,低声道。 也许是他的错觉,也许不是,他觉得有人跟踪他们。 但是,他完全找不准对方的方位跟路线,就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覆,你能找得到他么?”看向祁覆,西野桐觉得祁覆一向都比他还细心。 “不能微摇了摇头,祁覆略微无奈。 只是说,他们道行没后面的那个人深,就算感觉不对劲,却还是无能为力。 “野哥,覆,你们说什么感觉什么能不能的?”余北一头雾水,祁覆又在跟西野桐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该知道时你自会知道的西野桐温润一笑,这个没法说。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的感觉,西野桐有可能会认为那是错觉,但既然祁覆也有那种感觉,就不会是假的了。 祁覆三人是最后到达汇合地,他们一路奔跑想要摆月兑不知道有没有的追踪者,跑得满头大汗的。 “行了,都到齐了,整队!”罗以歌一见满头大汗归队的祁覆三人,没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就下了一道口令。 罗以歌口令刚下完,众人就突然听见一声狙击枪的枪响。 听枪声的方位,明显是朝罗以歌开枪的! …… ------题外话------ 话说,爷儿想奋斗两万三的,为嘛是两万三呢,两万三是69点!有木有有木有! 为嘛69点爷儿这么激动呢,69啊69,荡漾的69…… 亲们,你说,爷儿明天能整出个69来么? 整出了亲们可一定记得来点爷儿69的牌。 69的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9 激情澎湃 009 但胡东还没耻笑完,他的后脑勺突然就出现了一抹硬币大小的坚硬凉意。 “不许动!” 危慕裳手中端着88式狙击枪,枪口坚定的顶着胡东的后脑勺,嗓音淡然冷冽。 危慕裳的不许动三个字说出口后,胡东的背脊瞬间冒出了层层冷汗,抵在他后脑勺上的东西,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胡刚同样震惊不已,后面不是悬崖么,怎么突然会有人。 “女,女人?”胡东虽然惊得冷汗层层,仍然听出了危慕裳明显不同于男性的嗓音,此刻胡东的眼睛里不但有恐惧,更有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这里怎么会出现女人? 而且是从他背后的悬崖下冒出来的,他就是知道身后是悬崖,知道身后安全才往这边逃的,胡东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所听所想。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危慕裳没去回答胡东的问题,而是冷声命令他投降。 一听危慕裳让他举起手投降,胡东更加的抓紧了胡刚,抵在胡刚脖子上的匕首也更加的用力了。 “要我投降不可能!反正做这行我就没想过能善始善终,你大可以一枪嘣了我。但我也跟你们保证,我手中的人质你们也休想他能活着出去!” 破罐子摔破,胡东便什么也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就是死,他也一定要拉一两个垫背的。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的匕首快?”危慕裳依旧不为所动,要她放胡东走,照样没门。 “胡东,你是逃不掉的!快快缴械投降!”章建见危慕裳虽然枪指着胡东,但胡东仍没有放开胡刚的意思,章建便有些急了。 胡刚可是他们这批特警最出色的一名特警了,可千万不能出事。 “危慕裳,祁覆,西野桐,你们三人仔细观察胡东的一举一动,趁其不备一举拿下!完毕!”罗以歌仔细观察着战场的局面,随后下了个口令。 “明白。完毕!”祁覆和西野桐低声回应了一句。 因为距离胡东太近,危慕裳没出声只是轻点了点头,罗以歌能从瞄准镜里看到她的点头。 危慕裳与三十米开外的祁覆和西野桐对视一眼,其他特警同志都在外围看着他们。 就在危慕裳跟祁覆二人眼神交汇,准备司机动手时,胡东却先动了。 准确的说,是胡刚动了。 胡刚趁胡东一时不备,猛拽开胡东抵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紧接着他身子一矮便挥开胡东的手,月兑离了他的掌控。 胡刚一反抗,胡东发觉不妙抬手就举着匕首朝胡刚刺去。 危慕裳沉眸看着突然发生的转变,胡东的手刚抬起顺便刺向胡刚,危慕裳的枪口一转朝着他手腕就‘砰’了一枪。 罗以歌瞄到胡东瞬间暴露出来的身体,也毫不犹豫的朝他开了一枪 “啊!啊——”匕首未刺到胡刚身上就从胡东手中跌落在地,胡东在痛呼了两声后,右腿一痛差点乱倒在地。 祁覆和西野桐见此情形立马奔上前想擒住胡东,但胡刚离得比他们近。 胡刚一转身就想抓住胡东,看着扑面而来的胡刚,胡东拖着受伤的手脚一转身就想逃跑。 但胡东似乎忘记了他的身后还有危慕裳,危慕裳开枪后立马将枪甩至侧身,从腰后掏出手铐对准胡东没受伤的左手就是一拷。 危慕裳一拷上胡东的手腕,胡刚也从他身后勒住了他脖子。 眼看着胡东毫无反手之力时,胡东却在危慕裳一拷上他的手腕时,突的反手抓住危慕裳的手腕。 “啊——”随后胡东就大喊一声,不顾身后的胡刚,双手紧紧抓着危慕裳的右手直接往悬崖冲去。 手腕一被反抓危慕裳就暗道不妙,立即反手一挣,却无奈胡东是拼死抓住她的,一下没挣月兑的瞬间,胡东就已经拽着她往悬崖下冲去。 悬崖距离他们刚才的位置仅仅三米的距离而已,胡东虽然受伤却在拼命下手脚仍不减灵活。 就算胡刚勒着胡东的脖子,在胡东的爆发力下,却还是被他拖着不断前行。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十米距离,但危慕裳那边的情况发生的太过迅速。 眨眼间的时间她和胡刚就被胡东拖着往崖下坠去。 “裳!” “裳!” 祁覆和西野桐眼见着危慕裳和胡刚就要被胡东拖下悬崖,还剩十米的距离,两人惊呼一声更快拼命往前跑。 危慕裳是被胡东拽着没法月兑手,但胡刚不同,他是自己攀到胡东身上。 被胡东强大的爆发里强行拖动了一米半,胡刚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不见底悬崖,他立马松开了勒着胡东的手。 急刹车下胡刚在悬崖边缘堪堪稳住了身形。 冷汗涔涔下胡刚是稳住了身形没掉下悬崖去,但危慕裳可没那么好运。 在完全没办法挣月兑胡东禁锢的情况下,危慕裳被她拖着直往崖下掉。 但说实话,危慕裳并不怕,她是从下面爬上来的,再下去一回倒也没什么,她只希望罗以歌搭的网够大,胡东跳的地方也恰到好处。 “不!” “裳!” 祁覆和西野桐急赶慢赶,他们在快到悬崖边时同时向前猛地一个扑身,可他们扑倒在地时,手指只来得及碰触到危慕裳飘扬而起的防伪衣。 趴在悬崖边缘看着危慕裳和胡东越来越小,转瞬间就消失的身影,祁覆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睁大了眼。 不。 这不可能! 一发现情况有变,危慕裳被强拖着往山崖坠时,罗以歌便立即站起了身,见危慕裳的消失在悬崖边,罗以歌撒开腿便朝山下奔去。 “k1小组听令!立即赶往西北方向,那里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崖下,立刻马上!完毕!”罗以歌边跑边快速的跟小组其他成员命令着。 西野桐原本惊讶望着崖下的视线,在听到罗以歌的口令时,头一抬一扫便见正北方向的罗以歌正快速往西北方向跑。 “覆,快走!”西野桐当即拽起还处在呆愣中的祁覆,奔跑着向罗以歌追赶而去。 “蝴蝶,快点!”听到命令后,余北也立即起身,立马就朝西北方向跑去。 祁覆和西野桐虽然隔着罗以歌不算很远,他们能看到罗以歌的身影快速的向坡下跑着,两人便也紧追不舍的跟着他。 淳于蝴蝶和余北埋伏的位置比较远,好在跑到西北方向的时候,他们俩人还能看到祁覆和西野桐的身影,他们便也急忙跟上。 崖下的顾林颓废的坐在岑天大树下,瞪着河面上的大网怨念着。 耳边听着罗以歌下的一道道命令,每听一个命令顾林的嘴就往下瘪一分,她除了听着啥也干不了。 可命令听到后面的时候,顾林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特别是罗以歌最后一道,说赶往西北方向通往崖下的命令,顾林能听出罗以歌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 顾林眼睛猛地一瞪,让小组的人都到崖下来,难道…… 不知是喜还是悲间,顾林突地起身跑出树下向上仰望着。 刚开始顾林什么也没看到,后来才看到有一个小黑点正慢慢往下坠。 黑点越来越来大,顾林才发现那是一个人,而且她听到了胡东‘啊啊啊’杀猪般的残破尖叫声。 知道有目标真掉落崖下后,顾林刹那间就兴奋了起来,她大展身手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不对。 仔细看去顾林才发现不对劲,怎么好像是两个人? 黑点坠得在下一点时,顾林瞬间睁大了双眼。 还有一个是他们的人。 这么急速的下坠速度及涂抹迷彩的脸,让顾林看不出跟胡东一起坠下的是谁,但凭直觉和猜测。 顾林心想,那个衰鬼十有**就是危慕裳了。 危慕裳被胡东拽着坠崖时,脚下一凌空间直感觉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看着底下不见底的崖底,危慕裳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一丝紧张的,可她发现并没有,反而觉得轻飘飘的清风一吹,瞬间就有种要飞翔的感觉。 危慕裳想要张开双臂让自己也试一下鸟儿飞翔的感觉,左手是张开了,可她发现她的右手仍然不自由。 “啊——”从跳崖前及跳下崖后,胡东都一直紧闭着眼狂声尖叫着。 看着胡东皱紧的脸和张大又张大的嘴,危慕裳真想塞一直青蛙进他嘴里。 胡东好歹是一个大男人,不敢跳崖就别连累她啊,跳了又这么怕死。 她一个小女孩哼都没哼一声,他好意思鬼吼鬼叫的么。 危慕裳再一次的想抽回手,却发现胡东在尖叫中抓着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惨叫了五六秒胡东仍继续惨叫着,危慕裳当即就横起一脚,凌空一个翻身就朝胡东的脸踢去。 “啊,啊——”胡东的惨叫突然一顿,然后是一声更加恐怖的痛呼声。 胡东在大脸一痛后,反射性的伸手去捂脸,自然也就放开了一直抓着危慕裳的手。 危慕裳在替了胡东一脚后,从正面朝下瞬间翻转成背面往下坠的姿势。 右手手臂手腕都有伤,胡东没敢动用右手,他用左手捂了把龇牙咧嘴的脸后,突地就睁开了眼睛。 “啊——”胡东睁开了眼睛,但他好像忘记了他在空中,一睁眼就看到白花花的河水,他就更为惊恐的尖叫了出声。 背朝下的危慕裳扭头向下看去,河水她早就听到了,白色的河流也出现了,现在她只想看一看,她的身下有没有出现传说的救命大网。 要是罗以歌搭好了网,她却漏网没掉到网上的话,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找罗以歌算账。 看着河面上貌似出现了白色大网,危慕裳看一眼网的位置又赶紧看一眼自己的位置,但看了好几回她也不缺定自己能不能掉到那张看起来不大的网上。 顾林看着约两百米高,眼见着危慕裳就要掉落下来了。顾林想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他们的惨样,却又不想错过这么难得的场景。 于是顾林的眼睛就睁得更大了,唯恐漏看了什么精彩画面。 ‘砰砰’两声后,危慕裳和胡东都准确的摔落在了事先搭好的弹力网上,但他们一个掉在这头一个掉在那头,且两人都掉落在弹力网偏向边缘处。 胡东他是看到了河面上的弹力网的,但当时的他大脑处于极度的空白状态,根本没反应过来那张网能有什么用。 待一下掉落在网上又网上弹起,最后才安稳落在网上后,胡东惊魂未定的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对面的危慕裳。 跟对面同样刚稳住身形,头一抬就看到他的危慕裳对视几秒后,胡东突然就爬滚着准备下网离开。 “别跑!”危慕裳掉落在对岸位置,见胡东要跑她连忙起身想去抓住他。 但网上是有弹力的,人在上面走一步凹下去一点,危慕裳在网上快跑了几步后就一跌趴在了网上。 胡东虽然脚上有伤,但他离网口近,眼看着他就要逃出网口了。 “不许动!”网下的顾林端着自己的狙击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准备翻身下网的胡东。 “你!”胡东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崖下还有一张网等着他,更没想到还有人守在这里。 “丫给我回来!”危慕裳歪歪斜斜的上前一扯胡东,就将他扯得仰倒在了大网上。 网下的河水依旧激情澎湃着,浪花击打的高高的,偶尔还会穿过弹力网溅到危慕裳身上。 “我让你逃!我让你拽我下来!想逃?没门!”将胡东拽倒后,危慕裳就双膝跪在网面上,一记记狠拳就往胡东身上招呼。 娘的,她好不容易爬上去,结果被胡东一拽就给拽了下来,还害她担惊受怕的就怕自己一摔就摔到水里去。 “慕子,我上去帮你!”顾林将枪一甩至背后,就想爬上网一起收拾胡东。 “林子,你在下面呆着别上来!”危慕裳喝止住顾林的行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上面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危慕裳一直打胡东就一直躲,应该说他是一直爬他并没有多反抗危慕裳的攻击。 “你还想爬去哪儿?乖乖呆着少给我折腾!”胡东人高马大的,网面又不平稳,危慕裳拽不回他阻止不了他的爬行,就只能追着他打。 胡东爬到网面中间的时候,危慕裳也不追着他打了,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谁知胡东突然一个起身就将危慕裳扑倒在网面上。 “靠!活得不耐烦了!”网面一晃危慕裳紧接着就身形一晃,然后她就看到胡东扑倒在她身上,准备对他大打出手。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胡东握紧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拳头,狠力就朝危慕裳打去。 危慕裳伸手一阻挡一翻滚,胡东的一拳失了五分力道打在了她的背包上。 危慕裳趁机起身,刚爬起一半就朝胡东猛踹一脚,一踹后她的身体也往后一倒。 顾林在网下看得心惊胆战的,心跳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危慕裳和胡东这么纠缠着打下去,她老担心这网搭得够结实么,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双双不服输的拳脚相向着,胡东虽然人高马大但他手和脚都受了伤,明显落于下风。 “滚蛋!”跪在网面上的危慕裳握紧拳头,猛力就朝胡东的脸挥去。 胡东是坐在网面上的,被危慕裳狠戾一揍瞬间就往后倒去。 这本来没什么,但危慕裳却惊恐的发现,在打斗中他们不知何时转战到了大网边缘,胡东坐在网沿边,他这一倒可就倒下河里去了。 “回来!”虽然胡东罪肯定该死,但有些程序还没走,他还不能死,危慕裳当即伸手抓住胡东在空中乱抓的手,使力将他拽了回来。 胡东体型重,危慕裳抓住他吼使劲往后倒才把他拽回来。 但危慕裳没想到的是,他把胡东从危险边缘拽回来后,胡东却趁她还没松手之际,他身体一侧抓着她猛的向前一拉。 胡东侧身一拉之下,危慕裳的身体瞬间就朝网外栽去,末了胡东还不死心,他早倒回网面时,竟然还伸脚踢了一下危慕裳。 “慕子!”顾林心头一跳,震惊的看着战局突变,突然栽倒在网外的惊呼一声,瞬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危慕裳本就摇摇欲坠寻求一线生机的身体,在胡东的一踹之下,立即就翻下了河水。 “慕子——”危慕裳一翻下弹力网,顾林便瞪大了眼睛看向河面,却发现除了浪花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看到危慕裳的身影。 “慕子!慕子你在哪里?别吓我!”顾林急得眼眶都湿润了起来,不停的在网下河岸走动着,不停的呼喊着危慕裳的名字。 “怎么回事?”罗以歌刚跑下来坡就听到顾林在呼喊着危慕裳的名字,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罗以歌心脏瞬间一紧,更快的向前跑去。 “罗,罗队……怎么办?慕子,慕子掉到河里面去了?”顾林抓着罗以歌的手,急得声声结巴起来,她抓着罗以歌的手都带着丝丝颤抖。 “什么?慕儿掉下去了!” …… ------题外话------ 亲们,男女混编小组之前是一小队一小组,现更改为k1小组。 今晚爷儿才发现,我又脑抽了,定好的小组名果断的抽疯忘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0 水下激情 010 “罗,罗队……怎么办?慕子,慕子掉到河里面去了?”顾林抓着罗以歌的手,急得声声结巴起来,她抓着罗以歌的手都带着丝丝颤抖。 “什么?慕儿掉下去了!” 罗以歌深邃的瞳眸瞬间惊大,里面的深邃越加的漆黑了。 视线扫向河面的大网上,上面只有胡东正准备下来却在看到他的瞬间身形一顿。罗以歌急忙向四周张望,没有,真的没有危慕裳的身影。 “你怎么能让她掉下去!”罗以歌的话像是朝顾林吼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浪花翻卷的河面。 罗以歌比谁都清楚这时候责怪顾林没用,这也不是顾林的错,他只不过是担心危慕裳,一时没控制住怒吼出声而已。 “她掉下去多久了?”吼完后罗以歌快速的摘下自己的作战头盔递给顾林,转回视线盯着顾林大声询问道。 “你跑下来的两秒前,罗队!你想干嘛?”反射性的接过罗以歌快速递过来的冲锋枪,顾林顿时发觉到了罗以歌的意图,惊恐出声道。 罗以歌该不会是想跳下河去吧? “别让胡东逃了!”此时祁覆和西野桐也追了下来,罗以歌看他们一眼,交代他们三人看好胡东后,他一转身就朝下游跑去。 边跑边解开军用背包的横扣在胸前的带子,罗以歌月兑下背包后随手仍在了地上。 大脑快速的计算着这几秒的时间,危慕裳在河中可能冲下的距离,罗以歌急忙朝预算出的地点跑去。 这条河罗以歌是下去过的,河里有许多峭壁上滚落下去的尖锐石块。 要是没有那些尖锐石块,就算河水再急喘罗以歌也不担心危慕裳的安全,只要顺着水流冲到下游较平缓的地方,危慕裳一定能游上来。 罗以歌担心的是,如果危慕裳一不小心撞上那些尖锐石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祁覆和西野桐下来时,只来得及听到罗以歌的‘她掉下去多久了’,还有顾林的回答。 看着罗以歌急速向下游跑去的背影,祁覆和西野桐连忙搜寻着危慕裳的身影。 不妙的是,事实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祁覆看着奇迹般搭在河面上的网,弹力网足足有十几二十米长,如果掉落时方向偏移一点,直接掉在水中也有可能。 但顾林刚才说,危慕裳是两秒前掉下去的,那她就绝不是从崖上直接掉在水里的。 “娘的!你tm还想跑?”顾林懊恼的一抬头间,就见胡东小心翼翼的瞅着他们准备下网。 ‘砰!砰!’愤恨的顾林当即就举起罗以歌的冲锋枪,朝胡东砰砰连开了两枪,两枪直接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啊——啊——”胡东本就有一条腿被罗以歌打伤行动不便了,此时再被顾林一开枪射击,他惨叫着痛呼两声,直接软倒趴在了网面上。 胡东两只膝盖正泊泊的留着鲜血,鲜血穿过白色的网面,一滴一滴直接滴落在河水浪花中,转瞬融入河水消失不见。 “怎么了?怎么了?”淳于蝴蝶和余北这时才跑下来,还没跑到他们面前就看见顾林火大的开枪,和胡东的惨叫声,淳于蝴蝶连忙边跑边问。 “呜呜……蝴蝶,怎么办?慕子掉到河里面去了一见到淳于蝴蝶,顾林瞬间就瘪着一张嘴,扒拉着委屈的脸看着淳于蝴蝶。 顾林是自责的,不管怎样,危慕裳是在她眼皮子低下掉到水里去的,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危慕裳掉下去。 “你说什么?危,危慕裳掉下去了?”淳于蝴蝶刚跑到他们面前,顾林扔了这么一个炸弹给她,震得她美眸圆睁。 看一眼顾林快要哭出来的眼,淳于蝴蝶转向河面,河水激烈的激荡着,水面卷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色浪花,激情澎拜的撞击水声,足以让人知晓这水流有多急。 “蝴蝶,小北,你们跟林子在这里看着胡东,我和覆去帮罗队见淳于蝴蝶和余北到来后,西野桐跟他们说了一声便和祁覆追着罗以歌赶去。 “欸……你们小心点!”看着他们转瞬跑走的身影,余北还想说什么的,最终只说了一句小心。 危慕裳从弹力网上翻倒下去时,看着激荡的河面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一跌进水里,危慕裳只感觉一股大力不断将她往前推,毫无反抗之力下,她只能被动的随着水流翻滚冲撞着。 在急喘的水流下刚几个翻滚后,危慕裳就猛地撞上了僵硬物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痛一晕,意识也暂停了几秒。 被迫随着急喘水流下游着,危慕裳的身体上下翻滚着,河面的光亮貌似离她很近又很远。 脑袋有作战头盔保护着,刚才的一撞之下危慕裳在一痛一晕后,此时只觉得额头有些痛,其他地方倒没什么。 危慕裳试着挥舞着手脚想要摆月兑水流的冲击,自己游向岸边,但她的手脚刚展开就被水流冲击的一上一下的翻滚着,根本就使不上力。 且,军用背包也拽着危慕裳的身体不断的往下沉,使她本就使不上力气的身体,在水中就更不受控制的翻滚着。 危慕裳鼓着嘴就去扯背包的带子,睁着的眼睛她好像看到了一丝红色,转瞬又消失在了河水中。 “嗯……”又是一撞,危慕裳本就有些晕沉的脑袋就更加的晕乎了,她还被撞的呛了好几口水。 水波下摇晃的光线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清晰了,奋力的解下背包丢弃在水中,胸前的狙击枪还在危慕裳的胸前,她并没有把枪也解下扔掉。 在部队,你的枪就跟你的人一样,抢在人在。不管任何时候,谁都不会轻易丢下自己的枪。 此时的危慕裳,她想得并不是丢掉了枪她将会受到的惩罚,她只是潜意识的,潜意识的不想丢弃自己的枪,就像她潜意识的拼命想求得一线生机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被急流卷的多深多远,翻腾中她看着头顶明媚的光线,直感觉离自己好远好远,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说,憋气太久也渐渐无力起来。 危慕裳咬着牙不允许自己放弃,不断的碰撞间她这痛那痛,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若她不拼着这最后一口气游上岸去,也许她就再也上不去了。 急流中,危慕裳突然就奋力向上游去,哪怕她刚伸展开手脚又被水流卷的撞上尖锐的石块,她仍旧不放弃的跟强劲吞噬人的河流抵抗着。 她得上去,一定得游上去。 碰碰撞撞的奋力游动中,危慕裳的身体越来越吃力,憋在胸口的闷气也越来越郁结,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昏迷过去。 水流貌似比之前平缓了一点,也只是平缓了一点点而已,对于渐渐无力的危慕裳而言,其实也差不多。 内心的求生意识太过强烈,危慕裳不顾一切的向上游动着,好在她的身体在冲冲撞撞下,还是慢慢的向上浮动着。 双手滑动的河水,就像在拨动千金重的石头般。 昏沉间,危慕裳终于在冲出了翻涌着的水面,一冲出水面,危慕裳便奋力向岸边游去。 看似短短的十几米距离,此时的危慕裳却觉得好几公里一样。 按她的体力来说,这点距离应该没问题的才对,但危慕裳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起来。 微眯起的双眼间,在危慕裳原本有些朦胧的视线中。她的额头突然流下了湿黏黏的液体,随后她的视野瞬间一片血红色。 朦胧血红的视线中,危慕裳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冲出水面后,她头上的疼痛就越加的明显了,额头刺痛刺痛的。 罗以歌一直沿着下游跑,边跑边呼喊着危慕裳的名字。 在跑到差不多的距离仍不见危慕裳的身影时,罗以歌眉头一皱就准备跳下河去。 就在罗以歌双手一伸准备入水时,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破水而出的物体。 “慕儿!”罗以歌侧头向下一看,从河中间冒出的作战头盔下那张脸,除了危慕裳还能有谁。 “慕儿……”在绝望之际突然看见危慕裳冒出头来,罗以歌惊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快速的朝百米开外的危慕裳跑去。 危慕裳在快要游到岸边时,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此刻的危慕裳意识已有些涣散,她在奋力的游动中向上游看去,看到了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向她快速跑来。 “慕儿!” 声音好熟悉。 是谁? 喊她慕儿,是,是罗以歌么? 满山遍野的红色中,危慕裳竟分辨不出向她奔跑的是何人。 “慕儿,坚持住!我马上就到!”稍微跑进一点,罗以歌才惊恐的发现,危慕裳的迷彩脸上布满了鲜血,满脸的红色震惊着他的眼他的心。 看到危慕裳渐渐缓慢下来的动作,且被河流冲的即使游动中也一点点向往下漂的身影。 罗以歌疾跑几步突的一个跃身,就姿势优美迅猛的跳进了河水中。 是罗以歌。 在罗以歌的声声呼喊中,危慕裳确定来人是罗以歌。 可是,人呢,看着空无一人的河岸,危慕裳有丝惊慌了起来。 她刚刚明明听到了罗以歌的声音,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 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像是信心突然被抽空了一样,看着空无一人的岸边,再看着明明快要靠近又变得更远的河岸,危慕裳有着力不从心的感觉。 刚才罗以歌还在,难道罗以歌也抛弃她不要她了么。 不然他怎么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呢。 不行。 就算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也不能放弃,她一定要活着。 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在天堂的妈妈才能安心。 看着越渐远离的河岸,危慕裳原本无力的身体,瞬息间像是注入了无数的能量般,突然就奋力朝河岸游去。 罗以歌入水后被急喘的河流猛一冲,他在水中翻滚了一圈后才重新掌控住自己的身体。 “慕儿!”一钻出水面,罗以歌就快速的摆动双臂,像条大鱼般快速朝危慕裳游去。 在接近河岸时,危慕裳再次听见了罗以歌的声声呼喊。 可危慕裳仍以为那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等她回头去看的话,罗以歌一定又消失不见了。 虽然危慕裳又渐渐的向河岸游去,但她脸上的血水实在是太恐怖了,就连她头下的河水也被染红又冲淡,罗以歌实在担心危慕裳一个无力就撑不住了。 “慕儿!你一定坚持住!”快要接近危慕裳时,罗以歌还不忘低吼着要她坚持。 从他的声声呼喊而危慕裳却毫无反应来看,罗以歌只觉得她的情况不太妙。 此刻的危慕裳,怕是只有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持着她,否则,罗以歌不敢去想那种后果。 到了。 能触到河岸后,危慕裳伸手揪住了一大把水草,这才在急喘的河流中堪堪稳住了她的身形。 到了岸边危慕裳并没有急着上岸,因为她实在是无力再爬上岸去,让她休息一下先。 罗以歌的声声依旧响彻在耳边,危慕裳移动沉重的脑袋侧头看去,竟然在水中看了罗以歌。 危慕裳睁大了眼睛,额头流下的血水也顺着流进她的眼眶,眨了眨眼,还在。 “慕儿!”看到危慕裳虽然已经到岸,却漂浮不定随时有可能随水流漂走的身影,罗以歌只恨自己没长一条鱼尾巴出来。 这是真人? 真的是罗以歌? 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危慕裳连续眨了几次眼才确定这真的是罗以歌,而不是她的幻觉。 一确定罗以歌是真的,危慕裳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罗以歌在,那她就安全了。 “你……来了……” 看着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游到她面前的罗以歌,危慕裳呢喃出三个字,随后她就眼前一黑,揪着水草的手也松了开来。 罗以歌来了,她没事了。 这是危慕裳昏迷前,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句话。 “慕儿——”罗以歌大惊失色,因为他看到危慕裳眼睛一闭,身体竟然向下漂去,脑袋也即将没入水中。 不知从哪儿爆发出的力量,罗以歌的身体突然就在一瞬间往前窜了好几米。 在危慕裳的脑袋就要没入水中时,罗以歌瞬间握住了她漂浮在水中的手,猛地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扯。 “慕儿?慕儿!”惊险的将危慕裳抱在怀中,罗以歌一手紧拥着她一手抓住岸边的水草,声声呼喊下却发现危慕裳毫无反应。 心跳快速跳动中,罗以歌‘哗啦’一声先将危慕裳抱上岸后,他才双手一撑跳出了水面。 一上岸罗以歌就快速的摆平危慕裳的身体,月兑掉她的作战头盔,低头屏息听了一下危慕裳的心跳。 还有轻微的心跳声。 确定危慕裳还有心跳后,罗以歌当即双手交叠按压起她的胸口,替她做着人工呼吸。 当祁覆和西野桐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湿漉漉的罗以歌正在帮危慕裳人工呼吸着。 “呼叫黑鹰!让他立即飞到这里来,立刻!马上!”瞥一眼正在跑来的祁覆和西野桐,罗以歌不等他们跑进就快速的下着命令。 黑鹰就是送他们来西南边境的飞机驾驶员,他跟飞机都还停留在山崖上。 “白狼呼叫黑鹰,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完毕!”祁覆见危慕裳这番模样,也没回复罗以歌,连忙呼叫着黑鹰。 “黑鹰收到!黑鹰收到!请指示!完毕!” “代传黑狐口令,黑鹰立即到西北方向的山崖下,立刻!马上!完毕!”祁覆眼睛紧紧盯着危慕裳的满是鲜血的脸,他的眼里的冷意更加的冷了,眼底深处有着疼惜与担忧。 “黑鹰明白,立刻前往,完毕!” “咳……”在祁覆一结束通话后,危慕裳就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口水。 “慕儿!慕儿,你能听到我说话么?”一见危慕裳有了反应,罗以歌连忙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祁覆和西野桐见状也连忙向前,站在一旁也都紧张的看着危慕裳。 危慕裳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再大她就没力气睁了。 “我,我没……事依稀看到三颗关切的脑袋,危慕裳只认出了一个是罗以歌,她虚弱的说完我没事后,又昏了过去。 “慕儿!”看见危慕裳的眼睛再次合了上去,罗以歌却没那么担心了。 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只要及时送到医院,危慕裳应该会没事的。 西野桐解下防伪衣,盖在危慕裳湿透的身上,她的嘴唇惨白惨白的。 看了眼丢在一旁的作战头盔,又见罗以歌撕下背心紧按着她脑袋的手,祁覆感激的将那顶头盔拿了起来,要不是有它护着危慕裳的脑袋,也许危慕裳头上的伤就不止是这些了。 黑鹰来得很迅速,直升机盘旋在河岸上空,罗以歌抱着危慕裳就跳了上去。 走前,罗以歌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祁覆西野桐听令,别让胡东被特警的人带走,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 011 你别乱来 011 “祁覆西野桐听令,别让胡东被特警的人带走,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胡东最好能祈祷他的慕儿没事,否则…… 罗以歌带着危慕裳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山崖下,祁覆和西野桐相视一眼,两人迅速往回跑。 按理说,他们擒获了胡东后,只要把人交给特警他们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但既然罗以歌都说不能把胡东交给特警了,那他们就只能执行命令了。 胡东颤抖着腿趴在大网上,网下的顾林淳于蝴蝶和余北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的一枪毙了他的眼神。 “如果你们识趣的话,最好就放了我!”胡东手肘微微撑起,因双脚的剧痛额头冒出了颗颗冷汗,一脸愤怒的瞪着顾林三人。 顾林三人都没说话,眼里的冷意越加的浓烈了。 “你们当兵能有个什么钱?一个月也就那么点津贴,连塞牙缝都不够。我跟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钱!保证你们能过上比现在好千万倍的日子!” 即使双腿被废的站不起来,胡东仍不想死,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林他们,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好日子?你说的好日子就是被我拿枪指着你的这种日子?”顾林冷冷的讥笑了一声,枪口再次指向胡东。 他们谁当兵是为了钱的? 要是为了钱他们就不会来当兵了。 “我这种日子有什么不好?有多少人因为我的良药而得到解月兑得到快感?就是因为生活太过残酷,他们更需要我的东西!若没有了我手里的白色粉末,世间该有多少人深陷痛苦?只有我才能让他们摆月兑痛苦,享受快乐!我有什么错!” 胡东越说越激动了起来,没错,他们是能从中获得巨额的利益,但他们是造福人民的,凭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他们。 没有他们这个行业,世间的痛苦将会更多。 他们是为了让世人摆月兑痛苦,凭什么说他们是错的! “顽固不化!”淳于蝴蝶唾弃的看着胡东,黑白都被他颠倒了,他怎么不去死呢。 照他这样说的话,活着就是痛苦的,那他去死不就解月兑了,还说那么多干嘛。 “用不着跟他说那么多,要不我上去把他揪下来,把他的嘴封死得了余北觉得噪舌,看着胡东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真想拿针给他缝上去。 “你们先别急!先听我说一听余北说要缝上他的嘴,胡东连忙出声制止他,循循诱惑道。 “我相信你们的身手都不错,这样,我正式邀请你们当我的保镖!价格随你们开,我绝不讨价还价!” 在胡东看来,只要是人,都是有贪欲的。 就像你要一个女人一样,五百她也许不干,那五千呢?五万呢?五十万五千万呢? 他相信,只要一直把价格提高,总有一个价格会令女人心动,总有一个价格,能让她低下高傲的头颅。 不是别人没有贪欲,而是你给出的诱惑力不够大。 在胡东的认知世界里,从来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只要你有钱,有足够多的钱,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这也是他一贯的生存法则,赚钱,赚足够多的钱,你就能想干嘛就干嘛了。 “哟,胆子不小,胃口挺大,看来金库也很充足么?”淳于蝴蝶不屑了笑了笑,竟然跟她谈钱,胡东可真长眼。 一个毒贩竟然有胆当面贿赂他们,还是一次就贿赂三个。 “你这么说的话,是打算付我们三人多少钱?”淳于蝴蝶一副我对钱很有兴趣,你再说说的模样。 一见淳于蝴蝶有点心动了,胡东一喜,看来他还有一线希望,他就说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儿。 “……一亿!”胡东瞅着淳于蝴蝶认真的思索起价格来,开少了他们肯定不干,可是开多了吧,他也不能太亏,就保镖而已,他也不缺这么几个保镖。 一亿的价格胡东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一亿足够让他们心动了,他就没见过有哪个保镖的价格能高到一亿去。 “一亿?我们三个人也才三亿而已,不行,太少了。你最高能给多少?”胡东的一亿一出口,淳于蝴蝶当即就猛摇着头反驳道。 就一亿的价格就想她背叛组织背叛人民?胡东也太看得起她了。 顾林和余北斜斜的瞥淳于蝴蝶一眼,默契的都不说话,任由她自个儿玩着。 胡东本来想喊三亿了你想怎样? 但看着淳于蝴蝶那张明显不满意的脸,为了自己的小命,他愣是将到嘴的怒吼给逼了回去。 淳于蝴蝶以为他钱来得多容易么?那些可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血汗钱,他们以为他是印钞机么。 “你开个价吧,要多少你们才愿意放手?”胡东思索良久,最后一狠心,决定人淳于蝴蝶自己开个价。 只要先把他们哄得放了自己,至于最后的钱能不能到得了他们的手上,这个胡东可就不敢保证了。 “多少啊?让我想想先……”淳于蝴蝶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最后一转头看着顾林和余北询问道,“你们觉得多少算合适?” “三十 “三十 奇迹的是,顾林和余北开口了,而且是异口同声默契十足,连不可置否又满不在乎的调调都不经相同。 “三十?那加起来就是六十了,那我也三十,再加就是九十了淳于蝴蝶点了点头,一脸我很认真在计算的神情。 “你听到没有,九十亿!一个保镖九十亿,你聘不聘请?” 一听淳于蝴蝶的算法,不但胡东气得快吐血,就连顾林和余北都眼角抽了抽,这算法真值得参考。 “九十亿?tm你怎么不去抢!”胡东气的一个挺身而起,双膝跪在网面上瞬间又痛得他倒了下去。 胡东颤抖着手想去碰自己的腿,发白的嘴唇都因疼痛而发着颤。 九十亿! 胡东怎么也没想到淳于蝴蝶胃口这么大,竟然敢开这么惊人的价格。 而且是一人九十亿,他就是抢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我要是能抢来干嘛还要救你?”淳于蝴蝶傲娇的一抬头,胡东还真以为能钱就什么事都能干成了?她只怕他没这么多钱。 她淳于蝴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跟她谈钱,不是找虐么。 诱骗不成后,胡东恼羞成怒的威胁起他们来,说什么不放了他的话,他的人马上就到,没人会放过他们,顾林等人一定死无葬身之地等等。 但无论胡东怎么费尽口舌,也没人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怎么样?”余北一个侧头间,就见祁覆和西野桐跑了回来,连忙询问道。 “找到慕子了么?”顾林激动的一个上前就揪住了祁覆的手臂,神色紧张的催问着。 此时此刻,顾林既想听到他们快点回答,又害怕答案是自己不想听到的,一张脸既紧张又纠结。 “她没事吧?”淳于蝴蝶也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祁覆和西野桐,这河水这么急,河下又不确定有什么,还真不好说。 “罗队已经带她去医院了,他说别让胡东被特警的人带走西野桐温润的眸色一沉,危慕裳到底有没有事,这得等罗以歌回来才知道。 “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一听到危慕裳送去医院了,顾林就更加的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 “别急!你现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一切等罗队的通知祁覆一把拉住急得原地转圈的顾林,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可是……”顾林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祁覆打断了。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他!”祁覆一指满头冷汗,双膝不断流着血的胡东,沉眸道,“特警的人马上就会找下来,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把胡东转移出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明白罗以歌为什么会下这道不合常理的命令。 不管他们明不明白,他们都得执行罗以歌的命令。 况且,这道命令也很合他们的心意。 “动手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想法,几人都目光一转,齐齐的定在胡东,不约而同的向他走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乱来!这是犯法的!”胡东虽然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直觉的知道,他们定不存善意。 …… 某军医院,手术室外。 罗以歌焦急的在走廊上来回转着,每隔几秒就去看一眼手术室外的红灯。 送他们来的黑鹰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罗以歌盯着手术室看,他就盯着罗以歌看。 黑鹰面上一派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澎湃。 认识罗以歌六七年来,不管任务大小,什么场合,他从未见罗以歌出现过如此神色。 焦急的,不安的,甚至带着丝丝的恐慌。 这一切的一切负面情绪,黑鹰从没在罗以歌脸上看到过。 面对罗以歌突然的变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想到手术室里的危慕裳,黑鹰貌似明白了些什么。 “二号,你别急,会没事的看着罗以歌越锁越深的眉头,黑鹰终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看习惯了罗以歌脸上的强势与坚硬,突然看到一个正常男人模样的罗以歌,黑鹰的不习惯不是一点点。 罗以歌身上的丛林迷彩还是湿的,偶尔有护士小姐路过,都禁不住往他修长挺拔的身上多瞄几眼。 罗以歌脚步一顿,仿佛才意识到,黑鹰还在一旁。 看到黑鹰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罗以歌长腿一转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难熬的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听到动静罗以歌立刻就跳了起来,一下窜到手术室门口:“怎么样?” “别担心,身上的问题不大,就是额头缝了五针,外加轻微脑震荡和流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乔诺堪乔大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的跟罗以歌道。 乔诺堪心里万分怨念,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一轮到他值班就一个个都争着往手术室送,他就是铁人也得给他时间休息充电吧。 听到乔诺堪说危慕裳问题不大,罗以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危慕裳缝了五针,罗以歌的心里就猛地一揪。 这是他第一次带危慕裳执行任务,可他竟然让危慕裳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罗以歌心里非常不好受,那是他的女人,可他竟然没保护好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入院。 站在病床前,罗以歌定定的看着头上缠满纱布,面色苍白打着吊针的危慕裳,深邃的眼眸比以往更为深邃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大概多久才会醒?”视线依然缠绵在危慕裳的脸上,罗以歌声音低低沉沉的询问着一旁的乔诺堪。 “快的话二十四小时前,慢的话二十四小时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谁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来。 “老乔,在我回来前帮我照顾好她罗以歌一侧头,大掌拍了一把乔诺堪的肩膀,就与黑鹰步出了病房,“鹰子,走 二十四小时,足够他解决了胡东再回来。 “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来把你丢给我自己就走了。我这么劳心劳烦的照顾你,也没见他给我带份礼物什么的!” 看着罗以歌快速离开病房的潇洒背影,乔诺堪甚是不满的跟昏迷中的危慕裳吐槽着。 上次也是,来了丢个人给他罗以歌就走了。 不过这次有进步,上次丢了两个,这次只有一个。 危慕裳昏迷的第二十三个小时。 当危慕裳醒来的时候,眼皮还没睁开她就感觉脑袋既昏沉又疼痛,根本就不像是她的头一样。 眼皮异常的沉重,危慕裳费了好大的劲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黑暗的色彩,这是晚上? 睁着眼定定的看了房顶,危慕裳才发现那是雪白雪白的颜色。 一侧头,通过窗外依稀的月光,危慕裳发现她右手边趴着一颗脑袋,黑乎乎毛茸茸的平头脑袋。 虽然脑袋的主人把脸埋在了臂弯,但危慕裳感觉到了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罗以歌。 看着昏暗视线中的这颗脑袋,危慕裳就是知道他是罗以歌。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罗以歌,危慕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感动,有满足,还有丝丝心酸。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罗以歌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她不要她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可是,梦里的她很悲伤,伤心的现在想起,她心里还是有股郁气。 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危慕裳缓缓抚上她的脑袋,黑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罗以歌的头发很硬很刺手,模上去就跟一掌模上仙人球一样。 他的发丝也跟他的人一样,罗以歌脾气暴躁起来的时候,也跟他的头发一样刺人。 但是他也是温柔的,无赖起来的时候跟小孩子一样。 危慕裳醒来的时候罗以歌就知道了,他只是一直没出声而已。危慕裳这么温柔的模着他的头,他要是再不睁开眼来,就太对不起危慕裳这难道的温柔了。 “慕儿……”抓住危慕裳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罗以歌一脸的柔情蜜意。 “你,你醒了一见罗以歌醒来,他又这副模样,危慕裳顿时就觉得自己被耍了,罗以歌肯定早就知道她醒了。 ‘啵!’猛地亲了口危慕裳的手心,罗以歌往前凑了凑,“慕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头痛么?” 仔细观察着危慕裳的神色,罗以歌微皱的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 他才刚回到医院,见危慕裳还没醒过来,罗以歌觉得沙发离危慕裳太远了,便在床边趴了下来。 “没有,我没事一连三个问题,这样的罗以歌真是啰嗦。 “那你饿么?要不要我去买点粥给你喝?”心疼的抚模着危慕裳依旧苍白的脸色,罗以歌深邃的眸里溢满了疼惜。 “不饿,有水么?”危慕裳是真没有胃口,虽然她刚睡醒,但她现在还是觉得困。 倒了点温开水到杯子,罗以歌看了眼危慕裳不怎么方便移动的脑袋,又看了看杯里的勺子,他果断的拿出勺子自己把水往自己嘴里灌。 “你……”见罗以歌倒好水,危慕裳就等着水来滋润自己干渴的喉咙了,谁知罗以歌竟自己喝了起来。 但,貌似他不是自己喝的,危慕裳看着他朝自己垂下的脸就感觉不妙,但为时已晚了。 当时的罗以歌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将口中的水唇对唇的渡给危慕裳后,他并没有多作停留的又喝了一口水,接着再往危慕裳嘴里灌。 “够了如此三回后,见罗以歌又含了口水就朝自己低头而来,危慕裳连忙抬手堵住他的嘴。 罗以歌一下拿开她的手,又亲了下去。 撑在危慕裳的上方,罗以歌并不敢将自己的重量往她身上压,将口中的水渡给危慕裳后,罗以歌并没有离开,而是细细啄吻着她的唇瓣。 一手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担心危慕裳额头上的伤,罗以歌连亲吻时都不敢用力,就双唇缓缓暧昧的磨蹭着:“慕儿,我爱你 低低沉沉的性感嗓音,轻飘飘的传进危慕裳的耳朵,她看着咫尺之近的罗以歌怔了怔。 这是罗以歌第二次跟她说‘我爱你。’ 上一次,是在飞机失事的时候,那次之后,危慕裳刻意的去遗忘那句话。 可现在,罗以歌又说了。 罗以歌说了那么一句话震惊危慕裳的话,他自己本人却没什么感想,他没奢望现在的危慕裳能回应他什么,他只是要让她知道而已。 让危慕裳知道,他的真实心意。 “你干嘛?下去!”就在危慕裳怔愣之际,罗以歌身形一转就侧身躺在了危慕裳旁边,惊得危慕裳伸手就去推她。 这里可是医院,虽说现在是晚上,这间病房也是单间,但医院晚上不都有查房的么。 罗以歌现在这样,是想怎样。 “上都上来了,不下了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危慕裳的头,罗以歌手一伸就霸道的揽住了危慕裳的腰。 这床真小。 这是罗以歌翻身上床后的第一个想法,危慕裳躺在上面看着还挺合适的。 可他一躺上来,他身后都悬空了。 “靠!你赶紧下去!这可是医院,你别乱来!”头上本就有伤,危慕裳都还有些晕乎乎的,被罗以歌这么一刺激,她就更加的晕乎了。 “嘘……别闹,我就想抱抱你。你睡你的,我不吵你危慕裳的点滴已经没打了,现在也不会再有人来换药,他不趁现在温存一会儿,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这样我怎么睡?赶紧……”危慕裳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医院病房门上有一个透明窗口,她能感觉到那个脚步声走走停停,应该是查房,貌似离他们很近了。 “罗以歌你赶紧下去!”危慕裳急了,她脑袋痛的很,根本就不敢怎么动,要是让护士看到她跟罗以歌躺同一张床上。 “不要!” …… ------题外话------ 各位亲,有看到文文封面上作者年会的投票么?每个等级2的账号每天都有10票可以投哦,免费的哦。 那什么,要是亲喜欢此文,或者觉得此坑爹小作者还行的话,还请多多支持下呗 o(n_n)o~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2 灼热视线 012 “不要!” 拗不过罗以歌,又推不动他,危慕裳只得艰难的扭着头,紧张的看着门上那个小窗口。 “别担心罗以歌在危慕裳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补眠他三十几个钟都没休息过的大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担心的是她好吧,罗以歌天一亮就可以拍拍走人,找她现在这情形,肯定还得在医院呆一段时间。 这期间,还不定别人以什么眼神看她呢。 勾引长官的小士兵? 想到那些异样的眼神,危慕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出乎危慕裳意外的是,她明明听到走廊外的脚步声靠近到隔壁病房,接下来就要到她这间病房了,可意外的是,那查房的脚步声却又掉头走远了。 难道她这间病房是最末尾的房间?然后小护士给忘记里面还有病人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那护士不会过来?”危慕裳想想也不对,护士小姐不可能会这么粗心大意才对,最后她只能将目光转到身旁之人身上了。 “嗯,我跟老乔交代过,要他们晚上别来打扰你罗以歌眼皮也没掀,在危慕裳耳边小声嘟囔着。 “……那你刚才干嘛不告诉我?”害她那么紧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啵,我喜欢看你为我紧张的样子罗以歌睁眼邪魅一笑,在危慕裳脸颊响亮的偷了个香。 “……谁紧张你了!”危慕裳无奈的一甩眼不再理会罗以歌,她紧张的是她自己的清誉,谁紧张罗以歌了。 …… 第二天天一亮,罗以歌就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危慕裳的脸,罗以歌愣了一瞬后就暖暖的笑了起来。 要是每天一睁眼睛就能看到危慕裳的话,该有多好。 抚着危慕裳缠着白色绷带的额头,罗以歌温热粗糙的手掌移到她苍白的脸上。 罗以歌头微抬刚要亲向危慕裳,危慕裳好巧不巧的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早罗以歌脑袋微顿,跟危慕裳道了声早后,果断地朝她樱唇‘啵’的亲了一口。 “早……”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危慕裳迷茫的黑瞳机械似的回了一句早。 “呵呵……慕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控制不住的一大清早的,男人本来就容易冲动。 被危慕裳这么一双纯净迷茫的眼黑瞳盯着,罗以歌只觉得热血直往某处涌。 “……罗!以!歌!”黑瞳怔了几秒,危慕裳受伤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当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嘣着罗以歌的名字。 罗以歌跟危慕裳缠绵了好多会儿,千交代万交代要危慕裳养好伤才准回基地后,他起身就先回基地了。 罗以歌走后,危慕裳也睡不着了。 模着身侧罗以歌还残留的体温,不知是不是头疼的原因。危慕裳总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罗以歌没走,又好像罗以歌从没来过。 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危慕裳顶着头重脚轻的身体去拉开了窗帘。 看了眼窗外朦朦胧胧的黎明天气,危慕裳又挪回了床上。 靠坐在床头,危慕裳就一直侧头看着初阳一点一点露出亮光。 天地一片清明中,危慕裳虽然脑袋仍有点晕沉,但她的大脑及意识都异常的清明,心绪也异常的平静。 原本空白沉静的大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罗以歌身上。 一想到罗以歌的问题,危慕裳潜意识里就不自觉的想要回避。 至于要回避什么,其实危慕裳也不太清楚,她只是直觉的不想要跟罗以歌有那么深的关系而已。 可是,她只是不想而已,但现实呢,早已超过了她的不想。 两次了,罗以歌跟她说过两次‘我爱你’。 静静的看着窗外越渐清明的小院子,院子里有棵大树,树下有着石板凳。 盯着院外石板凳,危慕裳的思绪又有些飘忽了,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她向下一瞥就能清楚的看到院外的石板登,那她住的楼层应该不高,二楼? 罗以歌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三个字? 那真的是真的么?会不会是哄她开心的? 危慕裳直觉的否定了那个想法,像罗以歌那种性格的人,不可能会像淳于弘那样,专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哄女孩子开心。 那,难道罗以歌说的是真的?真心的? 可是为什么? 罗以歌为什么会喜欢她? 这个问题危慕裳一直没想明白,罗以歌到底喜欢她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危慕裳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危慕裳垂下有丝疲惫的眼眸。 这种事,这种情况,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想不明白罗以歌,那她从自己身上找答案好了。 危慕裳非常明白,她绝对没有像危元溪说的那样,无耻的去勾引罗以歌,去爬上他的床,她没有。 肯定没有,这点危慕裳非常清楚。 一直以来,从新兵连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躲着罗以歌,她根本不可能那样做。 那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谁促成的? 危慕裳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但最起码,这绝不是她一手促成,也绝不是她所希望的。 现在的危慕裳热爱部队,非常热爱。 可以前的她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当兵才来当兵的。 她是为了大哥哥,为了一线能找到大哥哥的希望,她才来当兵的。 如果,如果当初的危慕裳知道,她当兵一年多非但没找到大哥哥,反而遇到了罗以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想来当兵了。 小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部队还分很多军区,军区下还分很多连队,她知道大哥哥当兵去了,她也去当兵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大哥哥了。 长大后,即使危慕裳明白全国那么多部队,那么多兵种,就算她当了兵,进了部队也不一定能找到大哥哥。 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当兵,只因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她不想放弃。 小的时候危慕裳不知道有爱情这回事,稍微长大点后,她以为她对大哥哥的感情是爱情。 可后来她发现,她对大哥哥的那种依赖应该不是爱情。 就像她对母亲的依赖一样,她明白母亲永远的走了,她再也找不到了,所以她只会将这种感情深埋在心底。 可大哥哥不同,大哥哥还活在这个世上。 小的时候危慕裳就知道,大哥哥是除了母亲之外对她最好的人,这个世上,她已经失去母亲了,她不想再失去大哥哥。 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进了部队当兵,其实,就算找到大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该怎么做。 也许只会远远的看着他,知道他过得幸福,过得开心就好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顾林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傻,危慕裳也知道她这样做的确很傻。 可是,如果不去追寻大哥哥的脚步。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她没有亲人的关心,读书考了好成绩考了好学校也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她如果不给自己找点目标的话,就只能浑浑噩噩的上完学步入社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专业,能做什么工作。 这些问题,是危慕裳在大哥哥离开她的一个星期后想明白,从那以后,她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当兵,找到大哥哥。 就这么简单而已。 危慕裳承认大哥哥对她很重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她的精神支柱。 不对,应该说,就算是现在,大哥哥也依然是危慕裳心中的一种信念。 危慕裳曾想过,如果她找到大哥哥的话,大哥哥会不会也喜欢她,他们会不会有可能。 可是,危慕裳的一切打算,一切的可能都让罗以歌给打乱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男人闯入她的生活,蛮横强势闯入的那么彻底,那么不容她抗拒。 危慕裳头疼的想,她的大哥哥是那么温暖阳光的一个人,而罗以歌呢。 除去正事上的强势与强悍,他根本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怎么能跟她的大哥哥相提并论。 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温水,危慕裳仰天长叹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天呐,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跟罗以歌,真的可以么? 其实罗以歌也没什么不好,他对她挺好的,长得也挺帅,实力么,从敌人想挖他墙角就可以看出,实力肯定也不赖。 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么,罗以歌要貌有貌,有身材有身材,收起来应该也不错。 收不收? 叮! 此时危慕裳才想到一个问题,她才十九岁。 现在就想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 眼看着罗以歌就快要修成正果了,结果危慕裳却因为自己的年龄问题,再次将这件事抛诸在了脑后。 她貌似忘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虽然她才十九岁了,可罗以歌都二十九岁了,她也该为这件事着想了吧。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医院也渐渐热闹起来,走廊外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像是从来没停歇过。 危慕裳洗漱过后,就有护士端了早餐过来,喝了点粥危慕裳刚躺下没多久,护士小姐就拿了五六瓶大大小小的针水过来。 打针前护士小姐先帮危慕裳换了头上的药。 但是,这针一打这药水一吊,危慕裳就傻不拉几的在床上渡过了一上午。 中午随便吃了点后,危慕裳就再也躺不住了,顶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危慕裳就准备到小院子里走走。 经过隔壁病房的时候,危慕裳眼角余光随便瞥了眼,片刻没停留的继续走,但是,有人叫住了她的脚步。 “门口那谁?进来帮我打点水!”危慕裳隔壁的病房在危慕裳一晃而过后,传出了一声甚是雄性的叫嚷。 听到声音危慕裳停下脚步,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好几圈,她面前的走廊里没一个人。 朝身后瞅了一眼,尽头就是她的病房,她站在倒数第二间病房门侧。 刚才那道声音是在叫她? 犹豫半响,危慕裳后退几步站在她隔壁病房门口,黑瞳瞅着病房里的病号没出声。 病房里就一个人,穿着病服躺在床上,右脚膝盖以下全打着石膏,正高高的吊在病床架子上。 病床上的郑飞没想到危慕裳会倒回来,他刚才瞥见人影就是一喊,喊完他才发现对方穿得是病房服,不是护士服。 一个抬头一个侧头间,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这位同志,你叫我?”看着对方的平头和坚定的眼神,及那身上散发出的沉稳和冷硬,危慕裳断定,这也是一个军人。 并且,肯定是一个杀过人见过血的军人,那双眼睛的眼底深处太过冷冽与血腥了。 罗以歌眸里闪过杀意的时候,危慕裳也在他眼底看到过这样的冷冽与血腥,那是种嗜血的眼神。 就像一把刀一样,它喝过的血越多它就越是锋利,它的杀气也会越大。 人的眼睛也一样,手上沾染的血腥越多,眼底呈现出的嗜血眼神也会越浓。 看到窗外的院子时,危慕裳就知道这是她和祁覆之前来的军医院,军医院里出现军人一点也不奇怪。 但眼前这人的嗜血眼神么,一般的兵种是不会这么血腥的。 危慕裳想,这人应该也是一名特种作战的战士了。 郑飞察觉到了危慕裳对他的审视,他也发现了危慕裳异常镇定与淡然的眼眸。 “同志,不好意思,你能帮我打壶水么?”郑飞略微苦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跟危慕裳求助道。 他这条腿现在这样,要想干个什么事还真是不方便,这让一向自给自足惯了的郑飞,十分的不习惯。 看了眼郑飞打着石膏被吊起的右脚,危慕裳再次看了眼走廊,虽然走廊上能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但一眼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像雷锋叔叔学习,军人更应该以助人为乐。 危慕裳身子一侧,就走进了郑飞的病房。 “早上护士小姐没帮你打水么?”像郑飞这种情况,医院里的护士应该什么都帮他弄好了才对呀。 “打了,我喝完了,刚才忘记跟她们说了看着危慕裳拿起水壶要出去帮他打水,郑飞颇为不好意思。 危慕裳头上还缠着绷带,她打个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郑飞担心的是,要是危慕裳因为帮他打个水而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这心里可怎么过得去。 喝完了? 危慕裳边出病房边睨了眼郑飞,她吊了一上午的针水,别说水没喝几口了,厕所倒上了好几回。 她隔壁这位同志倒好,一水壶的水直接喝完了,水桶不成。 打了水回来,考虑到郑飞的腿不方便,危慕裳把他的水杯倒满了才放下水壶。 “谢谢郑飞甚是感激的朝危慕裳点头,每天训练强度那么大,他喝水喝习惯了,躺床上没事干他就想喝水了。 “不客气扫了眼电视上无聊的综艺节目,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身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危慕裳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一回头就见郑飞痴痴的盯着她的腿。 瞄了他动也不能动的腿,危慕裳瞬间就明白郑飞为什么,又痴又幽怨的盯着她的腿了。 “呵呵……”发现危慕裳回头看他,郑飞瞬间收回了自己羡慕的视线,一脸笑意的瞅着危慕裳。 瞥了眼郑飞病床旁边的轮椅,又瞥了瞥他带着丝丝苦笑的脸。 危慕裳虽然脸上依旧淡然,甚至带着丝冷漠,但她心里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堂堂一个浴血奋战的军人,要是让他的战友知道,他盯着别人的腿露出这么一副渴望又羡慕的眼神,还不定别人怎么耻笑他呢。 郑飞再怎么英勇,现在还不得乖乖躺在床上,啥事也干不了。 “同志,我要到下面的院子走走,你去不去?”看一眼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危慕裳好心的邀请着郑飞同志。 郑飞现在连上个厕所都赖得自己去,去院子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当然愿意。 但他现在这幅模样,要去晒太阳,肯定少不了要麻烦危慕裳。 “额……我这样,方便么?”犹豫着,郑飞惴惴不安的反问着危慕裳。 他问方不方便,问的是危慕裳方不方便,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不方便的。 瞧他这番模样,危慕裳没回答他,转身径直回到他病床边。 危慕裳将郑飞打着石膏的脚小心翼翼的放下,又将轮椅移到床边。 随后危慕裳抓着轮椅的扶手,任由郑飞挪动着下床,再金鸡**的蹦跶到轮椅上坐下。 “谢谢危慕裳推着郑飞,看着自己终于要走出这个,困了他三四十个小时的病房,郑飞就难掩心中的兴奋,回头朝危慕裳道了声谢。 “小姑娘,你也是军人吧?你叫什么名字?什么部队的?”不等危慕裳回答,郑飞就接连丢出了一串问题。 “是军人,我叫危慕裳至于什么部队么,危慕裳肯定不能说。 在军中,他们这个特种部队貌似没多少人知道。 一号说,他们刹狐特种部队是直属于中央军委直接管理的,那保密工作肯定就更严了,危慕裳不会傻得见谁就告诉。 “小裳儿!”刚路过一个医生办公室,危慕裳正准备推着郑飞朝电梯走去,就被一声似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唤住。 危慕裳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小裳儿? 是叫她么? 谁呀? 缓缓回过头,危慕裳就见医生办公室钻出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年轻的男医生。 乔诺堪。 乔诺堪刚才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突地就见到两抹熟悉的身影从门口一晃而过。 这两个是他昨天接的病号,看见不足为奇,但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可就大事不妙了。 罗以歌发现郑飞也住院,特别是住在危慕裳隔壁后,就千交代万交代最好把他们俩隔离开,且一定不能让他们有所交集。 乔诺堪本来还不以为意,两病号而已,谁没事会顶着托病的身子去串门子。 可这厢乔诺堪完全没当回事,那厢他们俩勾搭在了一起。 猛一见危慕裳跟郑飞看似和谐的一起出现,乔诺堪能不惊讶么,当即就大喊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他一定得把危慕裳拉回来才行,不然罗以歌来了还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乔医生,有事?”危慕裳记得乔诺堪,他刚才那么急着喊她,怎么感觉有大事发生一样。 乔诺堪没回答危慕裳,而是先绕到他们面前,确定危慕裳推的是郑飞后,乔诺堪的心瞬间就咯噔了一下。 真是郑飞,他没看错 “小裳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容,乔诺堪一脸关心的瞅着危慕裳。 “去院子晒太阳上下扫了眼乔诺堪,直觉告诉危慕裳,今天的乔诺堪有点不正常。 “小吴,过来!”一得到答案后,乔诺堪立马将要进办公室的小护士给唤了过来。 “乔医生,有什么事么?”实习护士小吴一见是乔诺堪叫她,立刻就满脸笑意的蹦跶了过来。 “206房的病号要去晒太阳,你推他去乔诺堪微笑着看了眼郑飞,把他推月兑给小吴护士后,他拉起危慕裳的手就往回走。 “小裳儿,你跟我来!”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7 送入狼窝 017 “嘿嘿……色诱!”淳于蝴蝶幽魂般飘到危慕裳身边,盯着危慕裳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淳于蝴蝶笑得异常……猥琐,那双美眸摄人心魂似的勾着危慕裳的魂。 “还真诱啊?”危慕裳咽了口口水,怀疑似的重复问了一遍。 不管男女,他们之前的确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但是,一号也说过,一般情况是不会用这种计策的,还说基地从没用过这种手段。 “我觉得十有**,反正昨天一号是这么说的淳于蝴蝶撇撇嘴,说是这样说,最终怎么样,还是得看一号的决定。 “全部都要去么?”危慕裳眉头微皱,这种任务,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去,但一号说去的话,她绝对服从命令。 “不用,我们女兵不是才十五个人么?一号说一半的机率,他还在安排顾林拍拍危慕裳的肩,她倒无所谓,反正什么任务都一样,能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 休息间隙,祁覆西野桐余北也都过来问候了一下危慕裳,见她没什么事也都放心了。 那天主要是危慕裳满头的血吓着他们了,伤口是在头上,任谁都会比较担心点。 好在没事就好。 吃过午饭回到宿舍,顾林一爬上宿舍见多出了两袋零食,立刻就不客气的开啃了起来。 “哎呀,慕子就知道你最好了,出去不忘带点零食回来顾林拆开一包薯片就片刻不停的往嘴里送,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吐槽几句。 “慕子,你是不知道,前几天罗队和乐副队出去的时候,他们明明就是去采购不是执行任务。我死活乱拽的让他们给我带点吃的回来,结果他们甩都不甩我,毛都没给我带回一根来。太气人了!” 几句话的吐槽时间过去,顾林已经解决完了一大包薯片,紧接着她又拿起一只香辣鸡腿啃了起来。 “就是!慕子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气人!连一号都体谅我们是女兵,答应给我们私通私通,偶尔吃点零食没什么关系的了,可他们愣是鸟都不鸟我们!没一点人情味!” 虽然是刚吃完午饭,但淳于蝴蝶一见零食顿时又觉得自己饿了,跟顾林两人就排排坐的横扫起零食来。 “你们小心吃多下午训练负担重危慕裳虽然也爱吃零食,但没顾林那么嗜吃,再加上她在医院已经吃了不少了,这会儿倒没了跟她们分食的兴趣。 “对了,给朵朵留点。她现在住几号房?”看到时朵朵那张空空如也的床铺,危慕裳连忙让她们别吃那么快,得给时朵朵留着点。 “隔壁,一号说一个小组的要培养感情和默契。另外两个女子小组都搬到六楼来了,隔壁两间就是淳于蝴蝶见顾林忙着吃没空回话,她便抽空回了一句。 “她们六人一间?”他们的宿舍是八人一间的标准房,以往四个人住只觉得够宽,现在突然少了一人,危慕裳忽然就觉得空旷了不少的感觉。 “嗯,男兵的不也是六人住一间么?全基地除了领导外,我估计就我们住的最好了,哈哈 淳于蝴蝶得意的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咽下酱汁小鱼仔后又加了一句:“不对,余小北他们三个也是三人一间的 危慕裳了然的点点头,爬回宿舍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祁覆他们那间101宿舍只铺了三个床位。 “慕裳时朵朵回到休息了一会儿,便串门过来看看危慕裳,还没走进她就听到淳于蝴蝶咔咔着爽朗的笑声了。 “朵朵!快过来吃零食,慕子带回来好多!”一见时朵朵身影出现在门口,淳于蝴蝶连忙招呼她进去。 “朵朵,你一个多星期不见,你怎么害羞起来了?”见时朵朵腼腆的笑着缓缓走进宿舍,危慕裳便升起一股调戏她的心情来。 “哪有!慕裳你又取笑我了时朵朵脚步一顿,微嘟着嘴就不满的跟危慕裳抗议着。 “哪里又了?人家明明是第一次……”危慕裳坐在顾林床上朝时朵朵眨着眼,眼里有着十足的暧昧与调戏。 “……慕裳!”时朵朵脸一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样的危慕裳,只得抗议的喊着她的名字。 “哈哈……朵朵,你脸红了耶!”见时朵朵窘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淳于蝴蝶十分不客气哄笑了起来。 “朵朵,别理那俩神经顾林伸手拉过时朵朵,将她拉到身旁坐着就推了一把零食到她面前,“慕子肯定是医院没人跟她说话憋坏了,你别理她,吃 时朵朵看一眼淳于蝴蝶依旧笑个不停的模样,又看看危慕裳倒在床上的身影,她努努嘴也开动了起来。 “慕裳,你头没事了吧?”时朵朵一边吃还不忘瞅着危慕裳的脑袋问道。 顾林只告诉她说危慕裳脑袋受伤流了好多血,具体怎么回事他们谁也不知道。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危慕裳不甚在意的罢罢手,鞋子一月兑身子一转就躺在了顾林床上。 “林子,中午你睡上铺吧跟顾林说了句后,危慕裳一扯被子就开始了她的午睡。 “你属猪的呀?在医院那么多天你还没睡够?”有的吃顾林都可以不睡觉了,反正自从大门上了锁后,他们基地查房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吃你的!”危慕裳朝排排坐只顾着吃的三人嘟囔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能睡的时候不睡干嘛,基地的生活她又不是不知道,几天后她就是想睡都没得睡了。 == 小会议室,一号跟罗以歌主持会议,下面坐的全是女兵,基地的十五名女兵全聚集到了此会议室里。 “都仔细看清楚这个人了!”一号指着屏幕上一名中年男子,面色一如以往的严肃凌厉。 “劳光,男,四十五岁,黑道有名的军火走私商,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从他手里‘拿’出一份文件就算完成任务 一号沉着声缓缓道着他们这次的任务,他不多说劳光的身份地位,也不多说任务的大小危险与否,他所说的,只是直指目标任务而已。 “报告!”低下坐着的其中一名女兵,见一号停下没有继续讲下去时,便出声喊了声报告。 “说!” “什么文件?”管佳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背脊挺得笔直的看着一号问。 一号一挥手示意她坐下,随后他调出一份文件,屏幕上只出现一个红色的印章。 那枚红色印章不是圆的,不是方的,也不是椭圆形的,是一个类似五角星,却又只有一个角长,四个角短的奇形印章。 五角星印章里面刻有一个‘枭’字。 “这是劳光手里独有的‘枭’章,只有在重要文件上劳光才会盖上这一枚印章。你们要从劳光手里拿的文件就盖有这样的‘枭’字印章,那个文件上面有一个034的代码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号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将空白的背面反过来对着危慕裳她们十五人。 “也就是说,那个文件封面上只要有一个‘034’,外加一个‘枭’字印章,那么那份文件就是你们的目标任务一号右手拿着文件,左手在文件上比划着。 见十五名女战士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号说完后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们继续道。 “你们的目标只是034的文件而已,劳光这个人不需要你们处理,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 十五名女战士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不就是悄无声息的拿出034文件,别一不小心就把劳光给灭了口么,这有什么不懂的。 一号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又和蔼的笑了一笑。 “也不是完全不能处理,如果你们能让劳光毫无察觉的就拿出034的文件,并且能全身而退的话,自然是最好。但是你们也别死脑筋,若有突发情况动下粗也可以。若是逼不得已情况危急胁迫到生命的话,我不介意你们了结了他 虽然上头下的命令是劳光这个人暂时动不得,但一个罪大恶极的败类跟自己手里的兵相比的话,一号自然不会让自己兵为此丢掉宝贵的性命。 “我说的是突发情况和万一!明不明白?”一号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他得让她们明白这件事的分界点和底线在哪里。 收拾烂摊子这种事,他可一点也不喜欢做。 “明白!” 十五名女战士一个个正经了又正经,注意力集中了又集中,就怕漏掉什么一号交代的重要事情。 一号该说的都说完了,他看了眼一旁的罗以歌,示意罗以歌上台他就走了下去。 罗以歌站上台后,先是看了一眼下面的十五名女兵,随后调出一张别墅图。 此别墅是三栋楼房连体别墅,最前面的一座是主体别墅,后面并排两座附体别墅,三座别墅都是**的,相距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墅四周全是绿草坪,背景是一棵棵的大树编织成的树林。 “这栋别墅是劳光的住宅与办公地点,位于x市郊区半山腰的位置。十五号,也就是明晚,他会在这里举行一个庆功宴 罗以歌每隔几十秒就播放下一张别墅图,将别墅四周的环境都让她们熟悉浏览一遍。 “劳光的庆功宴只发请柬给重要的男性嘉宾,男性凭请柬入内,但是,女性同胞只要你去就一定能进 罗以歌说到这个的时候略微无奈的自嘲了一下,劳光这个人,果然将男女平等这个性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听到这里,危慕裳眼一斜就瞥向了顾林,两人相视的瞬间,危慕裳从顾林眼里看到了同一种神色。 劳光这个男人,,好。 危慕裳也明白为什么一号要让她们女兵去了,男战士没请柬,甭管再怎么伪装,从正门他们是进不去的。 劳光的别墅区那么大,要从某个树林角落溜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可也正因为别墅区的草坪范围太广了,一眼看得到尽头的视野里,要溜进去实在不易。 罗以歌将画面停在一张别墅侧拍图上,随后他伸手指着主体别墅最顶层的位置。 “最顶层是劳光的卧室,重要的文件谁都会锁在保险柜里,他的卧室与书房相通,保险柜不在卧室的话就一定在他的书房,他的别墅顶层就只有两件房,他的卧室和书房 “也就是说,你们明晚的目标就是想办法让他带你们上到顶层,记住了,是让他带你们上去!”罗以歌认真的看着她们,特意强调着这句话。 “劳光的别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在360度无死角的监控下。从踏进别墅开始,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要想在监视下闯进监控室,再干掉监控室的人关掉这些监控太过浪费时间,难度也太大了 罗以歌不是没想过采取这个方案,但是,从捣毁第一个监控开始就一定会被监控室里随时观察异常的敌人发现。 只要敌人发现异常一声警报下,别说闯进监控室再行动了,能不能闯进监控室都不一定。 就算进去了监控室,摧毁了所有的监控,可监控室也早已经被包围,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让劳光主动带你们到别墅的顶层,至于进去后要怎么做,就看你们学到多少了 罗以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了危慕裳一眼。 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危慕裳还在军医院,罗以歌这心里是又庆幸又郁闷。 庆幸的这个任务危慕裳不用参加,那他也不用担心了,郁闷的是,危慕裳少了一次实战机会。 像这种实战机会,虽然罗以歌私心的认为危慕裳没有参加的必要,但当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的吵着闹着要回基地时,罗以歌答应了。 虽然不想让危慕裳去参加这样的任务,但罗以歌认为,只要是实战都能让人成长,学到的东西绝不是平时的训练可以比拟的。 所以,即使再怎么不愿,罗以歌还是没阻止危慕裳。 前方的道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罗以歌认为,他可以陪着危慕裳一起前进,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没资格去阻止危慕裳前进的步伐。 那是属于危慕裳自己的人生,就算他再不愿,只要没碰触到他的底线,他都可以放手让危慕裳去闯。 他需要她的成长,迫切的需要。 底下的女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罗以歌那句‘怎么做就看你们学到多少的意思。’ “都明白该怎么做了么?”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沉,本就硬朗的面部线条越加的菱角分明了,双眸定定的看着十五名女战士确认道。 “明白!” “明白就好,这次的任务不需要太多人,六七个就够了,你们谁想去?”这次的认为一号和罗以歌都没有指定谁去,就看她们自己的表现了。 “报告!我!” “报告!还有我!” “报告!我也去!” “……” 罗以歌一声‘谁想去’刚落音,底下的女战士们便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起手报告道。 顾林和淳于蝴蝶也都举着手说要去,危慕裳坐在她们中间,见她们都兴致浓浓的争抢着,原本犹豫的她也刷得一下举起了手。 去就去,谁怕谁呀。 危慕裳睁大双眼硬着脖子一举手,头一抬就对上了罗以歌的视线。 看到罗以歌的瞬间,危慕裳明显看到罗以歌的脸一僵,接着一拉瞬间就黑了下来,拿一双深邃的瞳眸死死的瞪着她。 危慕裳眼微眯朝罗以歌假意的笑了笑,她就要去,罗以歌能拿她怎么着。 “都想去?”见女战士们都兴致高昂的模样,一号颇为欣慰的再次走上了台。 “想!”女战士们再次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除了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其他女兵训练那么久从未实战过,就等着这难得的机会大展身手呢,谁都不想错过。 “就知道你们都想去,幸亏我早有准备!”一号突然就卸下严肃正经的脸庞,刷得从口袋掏了一小叠扑克出来。 没错,就是扑克牌。 “这里有十五张牌,六张红桃心,七张黑方块,还有两张大小鬼王一号举着十五张牌显示给她们看。 “二号,带队去的是你,你要六个还是七个?”一号一边捣乱手中的牌,一边询问着身旁的罗以歌。 “六个罗以歌定的计划是六个人就够的,人多混杂的,多了也不好。 “你们随便抽一张,抽到红桃心的去,黑方块和鬼王的不去确定好人数后,一号将十五张牌摊在桌上,招呼十五名女战士上前抽牌。 “才六个啊?连一半的几率都没有!”滑美惴惴不安的走上前,盯着桌面上的牌不知如何下手。 万一下的是黑手模到黑方块的话,那可就什么都泡汤了。 在滑美还在犹豫着该不该下手时,旁边已经有人先下手了,那人拿起牌紧张不安的偷瞄着,瞄了一眼脸就黑了。 “什么颜色的?黑的还是红的?”滑美一直看着那名女兵手中的牌,见她脸一黑她连忙关心起来。 “黑的……”那名女兵一反手中的牌,拿着黑方块一脸样衰的看着滑美。 “哈哈……黑的!我的机会又多了一点!”相比那名女兵的黑脸和黑方块,滑美一见那张黑方块顿时就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 “靠!滑美你皮痒了是吧!”那名女兵本就在哀叹自己的运气差,被滑美一刺激,她想掐死滑美的心都有了。 “去去去!我皮结实着呢,不痒!”滑美一挥手,目光重新定在桌上,看着桌上越来越少的牌,心里是既紧张又忧心。 “哈哈!我是红的!”滑美身旁的另一名女兵小心翼翼的露出扑克一角,见到一点红的时候,她瞬间就乐了起来。 “什么?红的!”滑美双眼一瞪,连忙凑过去扳开她的手看牌。 “……”牌的主人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红牌一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牌是红的没错,红的大鬼王!”滑美看着战友手里的牌也是一愣,随后她就笑得更加开心了。 天助她也! 她的几率又大了一分! 看来先下手为强这句话,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用的。 已经有近一半的人抽了牌,有红桃心的,也有黑方块的,但还是不能去的占多数。 “蝴蝶姐,我是红桃心哦!”时朵朵抽到牌后,看了眼手中的牌,见身旁的是淳于蝴蝶连忙开心的说道。 “真的?”淳于蝴蝶看一眼时朵朵,连忙朝朝她手中看去。 “娘的!我也要红桃心!”淳于蝴蝶双手一撸袖管,就恨恨的盯着桌上的牌。 桌上还有七张牌,淳于蝴蝶算了算,她还有七分之四的机会可以去。 “我说滑美同志,小心乐极生悲。你要是再不抽,小鬼王一定是你的!” 没去看桌面上的牌,淳于蝴蝶看着一旁等着捡漏子的滑美,她坚定又肯定的说完后就果断伸手捞起一张牌。 淳于蝴蝶看似毫不在意捞得决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 一捞起牌淳于蝴蝶就快速的看了一眼,随后她背脊一挺就将牌举到滑美面前:“喏,红桃心,你还剩六分之三的机会!” 淳于蝴蝶得意的拿着手中的红桃心就退了出去,唯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给滑美。 滑美幽怨的看着淳于蝴蝶扬长而去的背影,回头盯着桌面上剩余的六张牌,她还在犹豫。 抽到牌的战士都退了出去,危慕裳和顾林还没抽,见淳于蝴蝶抽完退出后,她们便走上前去。 先是危慕裳随意的拿起一张牌,她看了眼手中的牌,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神色。 转身之际,危慕裳见滑美一直盯着她和她手中的牌,想到滑美之前的爽朗笑声,危慕裳将牌一翻转,也将它举到滑美的面前。 “滑美同志,你只剩五分之二的机会了虽然跟滑美不算很熟,但基地就这么几个女兵,彼此之间倒也是知道对方的。 危慕裳戏谑的朝滑美一摊牌后,便也豪迈坐回到座位上了。 滑美嘴唇一张,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危慕裳的红桃心。 见危慕裳也抽一张红桃心,顾林嘴一瘪,这下连一半的机会都没了。 闭着眼一鼓作气的抓起一张牌,顾林拿起牌后先睁开一只眼瞄了眼牌。 “咳……”顾林假装镇定的轻咳一声,随后她有样学样的将牌举到滑美眼前,“滑美同志,你只剩四分之一的机会了 “还有,刚才蝴蝶小姐说,小鬼王一定是你的!”顾林乐呵呵的转身之际,不忘继续刺激着滑美。 看着滑美那副越来越酱紫色的脸,顾林觉得用乐极生悲来形容滑美,真心合适。 还有四个人没抽牌,她们都围在桌子前,滑美是最先上去却一直霸占着位置没抽牌的。 剩余的四名女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都明白,她们四人间只有一人能参加任务了。 说时迟那时快。 原本都瞪着对方谁也不肯下手模牌的四人,突然之间就默契十足的一起伸出了手。 “我不要小鬼王!我不要小鬼王!”滑美就跟疯了般,一边抓牌一边重复吼着这句话。 一号颇为好笑的看着这群你争我夺的女兵,一个个还真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 相比与一号的不以为意和看笑话般的心情,罗以歌则是颇为汗颜。 不就是一个任务么,这些人有什么好抢的。 以后的任务不会少,他就不信她们那时还会抢成这样。 最后的四人拿到牌后,一个个都看着对方没去看自己的牌。 “磨叽什么?赶紧的!”罗以歌见她们这幅奔赴沙场的模样,不由得催促着吼了一句。 滑美四人被罗以歌的吼声一震,都不敢再耽搁了。 相比与其他三人小心翼翼看牌的动作不同,滑美则是心一狠,啪一声就将牌给摔回了桌面。 罗以歌看了眼桌面的牌,微挑着眉看了眼滑美呆愣着不敢置信的脸。 四分之一的机会都能抽中,运气还不错。 “还看?下去!”见滑美盯着牌三秒有余还有继续看的趋势,罗以歌冷冷的出声就将她赶了下去。 滑美猛地从牌上抬起头看着罗以歌,被罗以歌的冷眼一盯,滑美一个激灵快速的又垂头看了眼自己的牌,随后她才转身回座位。 “红桃心!我是红桃心!”座位都是一人一座分开的,经过危慕裳身边的时候,滑美原本绷着的脸瞬间就破功了,龇牙咧嘴的看了眼危慕裳又去看淳于蝴蝶和顾林。 “幸亏这疯子不跟我们同一个小组,不然我一定会疯的!”无语的瞅着滑美的身影,淳于蝴蝶颇为感叹的跟危慕裳道。 “我们小组有你,其他人也快疯了斜瞥一眼淳于蝴蝶,危慕裳就不明白了,淳于蝴蝶怎么就好意思去说滑美呢。 “……”被危慕裳冷静的一反驳,淳于蝴蝶立马就闭嘴不说话了。 “我赞同慕子的说法!”听见危慕裳和淳于蝴蝶的对话,顾林也伸过头来小声说了一句。 “……死林子!你找虐是吧!”淳于蝴蝶眼一横瞬间就血液逆流了起来。 她怎么了? 她什么也没干不是么? 她怎么就让其他人疯了? “都安静!抽到红桃心的都举手我看一下罗以歌站在讲台上,一一扫视着底下的十五名女战士。 一声令下,抽到红桃心的六名女战士,都刷一声高举起右手。 “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滑美、管佳。接下来说到的几种方案,你们六人都给我仔细听,听清楚明白了!” 罗以歌先是一一念着她们的名字,随后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下来。 “是!” 调出一张别墅区的全方位图片,罗以歌便比划着别墅开始布置他的方案。 “别墅是坐北朝南的位置,大门是正南方位置,宾客从这里入内。别墅东边是停车场,宴会场设在西北方向的草坪花园 “宴会八点举行,七点开始进场,你们七点四十五分进场,有十五分钟的侦察时间。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你们三人负责劳光,他八点一出场后,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送回顶层去,能上去几个就几个,上不去就留在会场支援 “时朵朵你蹲守在会场西北偏西位置,仔细观察别墅的火力威胁与劳光的人员部署,滑美你在正西北位置,管佳你西北偏北位置。你们三人负责排除宴会场的危险,保护危慕裳三人的安全,做好随时支援她们的准备 “这是第一种方案,都听明白了么?”将第一套方案讲解完后,罗以歌询问了一遍她们六人。 “明白!” “接下来讲一下第二种方案 …… 从小会议室出来,有六个人满心期待明晚的任务,有八个人则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林子,你代号是什么?”想到第二天就要继续出任务了,危慕裳才想起这个问题。 他们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时间才紧急了,罗以歌也没让他们临时起个代号什么的。 “我还在纠结呢,上次罗队说‘红狐。’是你自己取的还是他帮你取的?”危慕裳提起这个话题,顾林才想起要问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什么也没说,他说红狐我还愣了一下呢危慕裳无奈,罗以歌也不跟她商量一下,就这么把她的代号给定下来了。 “既然你是红狐,那我红狸好了狐狸,红狐红狸,念着也顺口。 顾林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她跟危慕裳不同姓取不成姐妹名,好歹她们还可以取个姐妹代号什么的。 “红狸?你确定?”狐狸,一想到这个词危慕裳难免会联想到狐狸精,她知道顾林取红狸的原因,但这个姐妹代号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肯定一定以及肯定!就这么定了,我就要红狸!”顾林毫不犹豫的点头,她就要这个代号,不改了。 “……好吧危慕裳无奈,红狐红狸,好像念多几遍也挺好听的。 “喂!你们俩这是**果的歧视!你们把狐狸给瓜分了,那我怎么办?” 一直在旁边听她们红来红去的,见她们定下结论后,淳于蝴蝶终于是忍不住咆哮出声了。 她的代号也一直没取呢,危慕裳和顾林怎么能把她无视的这么彻底。 “要不把狐狸精的‘精’给你?” “要不把狐狸精的‘精’给你?” 不亏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危慕裳和顾林见淳于蝴蝶发飙的模样,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默契!”说完后危慕裳和顾林还亲昵的撞了撞彼此的肩膀,她们默契多好。 “……红精?我呸!谁要精谁拿去!我才不要!”她们一说精,不知为何,淳于蝴蝶想到的不是狐狸精的精,而是tm的精子的精啊! 她是脑残了才会要个‘精’字做代号。 “……” 淳于蝴蝶如此巨大的反应,才让危慕裳和顾林联想到某个词,好吧,精字的确不适合。 “要不给你个猫?狸猫的猫?”为了安抚头顶都快冒烟的淳于蝴蝶,危慕裳眼珠子一转说了这么一句。 “狸猫?红猫……我怎么听着那么像红毛呢?”淳于蝴蝶反复念着红猫二字,念着念着她就念到红毛去了。 “噗!好像还真是顾林噗嗤一声不客气的喷了出来,红毛,念着好顺口。 “反正给你建议了,要不要随你快晚饭时间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想到要爬上六楼又还要再爬下来吃饭,危慕裳便不打算回宿舍了。 “狐、狸、猫,这三个都有爪子,而且猫多高贵妖媚啊,蝴蝶你不觉得很适合你么?”顾林不是在敷衍淳于蝴蝶,她是真觉得用来猫淳于蝴蝶真心合适。 淳于蝴蝶傲娇的千金小姐性格就跟猫一样,气质高贵,发起脾气来的时候爪子能抓得你毁容,淳于蝴蝶那张妖媚的脸跟猫的慵懒高贵也很像,整个一魅惑人的妖精。 想到妖精,顾林才想起另一个不解的问题。 余小北那个二愣小子,到底是怎么把淳于蝴蝶这个傲娇千金给收服的? 顾林越想越想不出一个头绪来,淳于蝴蝶跟余北打打闹闹时看起来还挺和谐的。 但是他们两人要是在一起吧,顾林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就跟猫狗勾搭上了一样,不同品种的人却走到了一起,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惊讶。 “猫是不错啦?可是我觉得猫太小了!我想要个魁梧又威风凛凛的代号!”淳于蝴蝶一脸的憧憬,最好是那种敌人一听到就吓尿裤子的代号。 “魁梧?威风凛凛?那不是狗熊么?”顾林想了想,淳于蝴蝶说出的形容词她能想到的就是狗熊。 “狗熊?靠!死林子你丫什么品位!”淳于蝴蝶脚一抬就朝顾林踹去,狗熊那是笨重好不好!狗屁的威风凛凛。 淳于蝴蝶纠结了一晚上,她最后还是收下了红猫这个代号。 不管怎么样,好歹红狐,红狸,红猫一说出去,别人就知道这三货肯定是认识的。 顾林还说了,她们得出其不意,越是没有杀伤力的代号,爆发起来的时候越能震撼到敌人。 被顾林一番美言说服后,淳于蝴蝶也就抛弃魁梧又威风凛凛的代号,勉勉强强的接受了猫这个可爱小动物。 == 第二天下午,罗以歌带着六名女战士就飞出了基地。 罗以歌最终将飞机停在了郊区一栋别墅的飞机场。 进了别墅后,罗以歌把她们领进一个大大的化妆间。 “全身上下改头换面,必须把你们的脸化妆成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样子,你们有半个钟的时间罗以歌关上门前,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习惯了罗以歌的简短语句,危慕裳六人相视一眼,随即扫视着这件大化妆间。 比较正装的女士晚礼服和男士西装,一排排的排列在几十米长化妆间里,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服饰。 房间四周全是镜子,各种化妆品伪装道具应有尽有。 “天呐,难道这些东西和这栋别墅都是属于基地的财产么?”顾林瞪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简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地盘的话,罗以歌不可能会这么放心的把飞机停在这里,还把她们丢进这间又高级又这么大的化妆间吧。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赶紧换装,只剩二十八分钟了,赶紧的危慕裳看了眼时间,又看了化妆间,她先将视线定在了那个放满各种假发的架子上。 半个钟后。 化妆间的门准时打开,从里面鱼贯走出六道婀娜纤细的身影。 坐在客厅的罗以歌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一道道身影,有高贵的,有妖娆的,有魅惑的,有美艳的,有清纯的,还有萝莉型的。 一眼扫去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细细看去却又各有特色,耐人寻味。 她们一个个都无一例外的带上了假发,有长有短,有直的有弯的,有披散开的,有盘起来的。 不可否认的是,第一眼看去,罗以歌是真没认出她们谁是谁来。 “不错,还有进步的空间罗以歌点了点头,似是满意她们的装扮,又似不太满意。 还有进步的空间? 六双美眸左右一瞥,她们的装扮不成功? 罗以歌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服,开着越野车就将她们载往劳光的别墅。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8 柔声媚骨 018 罗以歌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服,开着越野车就将她们载往劳光的别墅。 有很多豪车驶进了劳光别墅内,但更多的是停在了半山腰的道路两旁。 收到请柬被邀请的嘉宾,自然能开着车长驱直入了,而那些没被邀请的名门淑媛们,身份就算再怎么尊贵,也只能被阻挡在门外。 罗以歌将车停在距离大门约两百米的山路边,他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半。 罗以歌从车座底下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六个类似耳钉的仪器分发下去。 “这是微通讯仪,我这边能看到视频,你们都把它扣在耳朵上 危慕裳拿起这个微通讯仪左右摆弄了一下,小拇指大小,黑色,圆形,中间有条小缝,分明就是一个不需耳洞的耳钉么。 危慕裳将微通讯仪掰开后就扣在了左耳的耳垂上,她没穿耳洞,这个耳钉正合适。 微通讯仪并不是全都黑色的,有红的蓝的白的各种颜色,外形也不太一样,倒不至于让人一眼就怀疑起这些耳钉。 危慕裳今晚穿得是紧身黑色单肩及膝晚礼服,头上戴了顶亚麻色大波浪长发。 她右额还没拆线的伤口,纱布块被她撕了下来,伤口周围她怕感染没敢上妆,额前的偏分刘海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伤口。 凹凸有致的修长身形加上妩媚的长发,令危慕裳稚女敕绝美的脸看起来成熟几分,但她的刘海又给她这分成熟增添了几分俏皮。 绝美妩媚配上清纯稚女敕,集成熟纯真于一身,让人一眼看去就再难移开视线。 视线扫向窗外,危慕裳发现,那些进入别墅的靓丽时尚女性,并不全是坐豪车来的,还有好多是坐出租车来的。 看着从出租车上下来,既美丽又带着轻浮的女人,危慕裳想到了某种可能。 “罗队,什么身份的女人都能进去别墅是么?”看着那一道道前凸后翘的妖精身材,危慕裳顿时觉得敌人太过强大了。 跟那些女人一比,她们能搞得定劳光么。 “我说过,只要属性是女人,长得还行就都能进去罗以歌回头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后看着她们六人道。 “你们也看到了,正经的名媛淑女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来这里的女性以夜场女郎,模特,和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居多,这些人群她们盅惑男人的手段肯定不在话下 罗以歌说完这些后将视线定在时朵朵、滑美和管佳身上。 “你们三人听着,你们不单只要观察敌情保护其余三人的安全,为了不被劳光的人怀疑,你们也必须去跟其他男人周旋,最好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有用的线索来么,明白没?” “明白!”在车内时朵朵三人都不敢回答的太大声,都压低声音认真回道。 这根本就是一场孔雀开屏的竞争么。 “时间差不多了,都对一下时间,现在是十九点四十四分罗以歌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军用手表,低沉道。 危慕裳六人也都看着各自手腕上各具特色的手表,对好时间后便准备出发了。 “注意安全,一有情况立即禀报,若有危险立刻撤退,明白没?”打开车门前,罗以歌再次叮嘱了一句。 罗以歌从没带过全是女兵的队伍出任务,此次的任务又比较特殊,他只希望今晚能一切顺利。 “保证完成任务!” 车门一开,时朵朵、滑美、管佳三人先行下车,未免目标太大,她们下车后率先朝劳光别墅大门走去。 危慕裳坐在靠窗位置,她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她刚一站起身,手就被罗以歌伸过来的手抓住。 “慕儿,小心一点罗以歌握紧危慕裳的手,随后他头一倾,轻轻一吻就落在了危慕裳白女敕的手背上。 “……流氓!”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令危慕裳手一抖,吓得她立即抽回手,丢下流氓二字就跳下了越野车。 罗以歌目光深沉,一直目送着她们进了别墅大门才移到后座,将视线定在箱子上那六个不断变化的小视频上。 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三人并排走着,危慕裳的视线一派淡然,看了眼大门两侧站着的四名黑西服男子,他们应该不会拦截她们的。 顾林穿着一套白色公主裙,没错就是公主裙,雪白雪白的颜色,顾林画的妆还是偏乖巧可爱型的,再配上她那头长直假发,好吧,那就是一个小萝莉。 刚开始看到顾林这身打扮的时候,危慕裳简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乖巧可爱? 顾林她那火爆脾气能跟乖巧可爱搭上半毛钱关系么。 还萝莉,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反差越是大,对自己反倒越是安全。 “我说慕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身装扮就这么不值得你正眼相看了?” 顾林感触最深的是,危慕裳除了第一眼显示出惊讶与嫌弃外,之后就再也没正眼看过她一眼了。 “不是,我是怕我看了忍不住想吐危慕裳想,就算是危元继看到这样的顾林,也会二话不说就把她这层外衣给剥下来的。 对于认识顾林的人来说,要接受她这身装扮,需要的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也觉得是,还在化妆间的时候,我看到林子就有种想把她踹回老窝的冲动!”在危慕裳另一侧的淳于蝴蝶,妖娆着身姿媚眼一扫,高压电就滋滋滋的射向顾林。 淳于蝴蝶那套火红色紧身裹胸包臀小礼服,危慕裳和顾林在挑选礼服的时候,同时看到这件火红色的小礼服,两人二话不说就拿下朝淳于蝴蝶扔去。 小礼服仅能裹住胸和包住臀.部而已,淳于蝴蝶那两只雪白霸乳呼之欲出,臀.部以下修长笔直的美腿也暴露无遗。 小礼服根本就包不住淳于蝴蝶那火爆的身材,再加上礼服是火红色的,这就已经够惹人眼球的了,偏偏淳于蝴蝶还踩了双十六公分的红色高跟鞋,再加上那头酒红色的波浪长发。 危慕裳第一次知道,原来从头红到脚的装扮,并不一定就是俗,最起码淳于蝴蝶看起来一点都不俗,那种魅惑人的妖精气质反而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了。 “靠!没听小罗说要改头换面么?那当然得大改特改了!”顾林怒了,像掐腰的手一顿,靠了一个字后,声音也立即转变成轻轻柔柔的嗓音。 顾林现在是真有点后悔穿着公主裙就招摇过市了,语气什么的都要跟着改变,还真是不习惯。 为了不让人产生怀疑,她连对罗以歌的称呼都改成小罗了。 “啧啧啧!穿着公主裙的人,开口第一句就是脏话,还真是符合她的装扮前前后后都有陆续进入别墅穿着暴露的女性,淳于蝴蝶也不敢太大声,只低低的吐槽着顾林。 “你俩别吵了,还有正是要办呢!”眼见着就要走到大门位置了,危慕裳连忙让她们停止战火。 顾林和淳于蝴蝶也是个冤家,有她俩在,争吵是永不停止的。 罗以歌在车内听着顾林和淳于蝴蝶来来往往的对话,也是颇为无奈,还好她们有分寸,在正事上不会这么吵个不停,否则这任务谁放心让她们去。 守在大门口的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看了危慕裳三人几眼,倒也什么都没说就放她们进去了。 “哟!穿这样是想爬上谁的床呢?”刚走近劳光的别墅,危慕裳三人就听到一声不怀好意的嘲弄声。 三人眼神一暗朝左边一瞥,只见淳于蝴蝶身旁有一名吊带女,正满眼嫉妒的上下打量着淳于蝴蝶。 “你爹在么?他的床我倒挺想爬的!”淳于蝴蝶扫了眼有前有后,满脸浓妆的吊带女,立马就反击了一句。 她淳于蝴蝶好歹也是从小混到大的,想讽刺她得看你修炼的够不够炉火纯青了。 “……口味挺重么!想必秃头啤酒肚你也没少品尝吧?”吊带女先是愤恨的瞪了淳于蝴蝶一眼,咬牙切齿后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 吊带女轻蔑的说完后就下巴一扬,甩着九条狐狸尾巴就率先向前走去。 淳于蝴蝶美眸一瞪,娘的!那骚女竟敢这么诋毁她。 “小贱屁.股这么翘,被轮.干过不少吧!”凌厉的视线直戳向吊带女的挺翘的屁.股,淳于蝴蝶可没放低音量,就那么朝吊带女的背影喊了一句。 淳于蝴蝶跟吊带女之前的对话并不大声,淳于蝴蝶这么突然一喊,刹那间前前后后的女人都朝她们看来。 危慕裳和顾林简直想掐死淳于蝴蝶的心都有了,两人立即离她远远的,脸上都写着‘我不认识那货。’ 吊带女身形一顿,刷就回头瞪着淳于蝴蝶,眼里的嫉妒已经完全被恨意给取代了。 “贱人!”当淳于蝴蝶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吊带女带着恶毒的目光凌迟着淳于蝴蝶,张嘴就朝淳于蝴蝶咬牙切齿一句。 “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贱人啊?不错,有自知之明!”淳于蝴蝶摇着她那傲人的身姿,侧头朝吊带女妖孽般一笑,随后就带着胜利的光环留给吊带女一道潇洒惑人的背影。 “蝴蝶,不错,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的……这么的贱!”顾林瞅着淳于蝴蝶想了又想,最后丢下这么一个‘贱’字来赞赏淳于蝴蝶。 “谁贱了?我招谁惹谁了?我好好的走着上来一人就冷嘲热讽,当我淳于蝴蝶好欺负不成?”淳于蝴蝶是真被吊带女给刺激着了,她可什么都没做,有人要撞枪口上关她什么事。 在宴会场绕了一圈,危慕裳六人也都对会场的环境了然于心了。 “还有一分钟八点,都准备好了么?”罗以歌在车内看着别墅内的动静,通过微通讯仪询问着场内的六人。 “没问题听到左耳边传来罗以歌的声音,危慕裳在人群中一偏头,看了眼另一端的顾林低声回着罗以歌。 时朵朵,滑美和管佳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就绪,危慕裳和顾林淳于蝴蝶隔开十几米的距离,缓缓游走在人群中。 八点一到,从别墅里出来一个被拥簇着的中年男子。 该男子身形高大,长相略显阴鸷。四十五岁的年龄没出现啤酒肚的发福身材,西服下反而隐藏着结实的肌肉。 总的来说,劳光一眼看过去,身上散发出的成熟魅力与阳刚的男性气息,还是挺吸引人的。 “慕子,看劳光相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长得还挺帅的,没想到真人更有料淳于蝴蝶凑到危慕裳身边,一边盯着劳光,一边暧昧的跟危慕裳说着悄悄话。 “是还不错,跟余北相比,你觉得谁更有料?”危慕裳挑眉,劳光这人,倒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成熟与力量的结合,要不是他的风流性子和狠辣阴鸷的手段,劳光这人倒是挺不错的。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劳光这外形加上他那乖戾的性格,倒是让很多女人趋之若鹜。 “这跟余北有什么关系!”淳于蝴蝶美眸一瞪,打死不承认她跟余北之间的暧昧关系。 “跟余北没关系么?那为什么前两天我看到某人跟余北鬼鬼祟祟的,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后山的树林呢?”不知何时飘过来的顾林,右手搭着危慕裳肩膀看着天上的夜空一脸的茫然。 “什么?还有这回事啊?”危慕裳状似惊讶的看着顾林,一脸的不敢置信,眼角余光却在偷瞄着一脸又红又黑的淳于蝴蝶。 “哼!知道就知道,谁怕谁丫?”知道瞒不下去了,淳于蝴蝶索性不在隐瞒,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 三人你来我往的揭短间,劳光在满脸笑意的说了一长串官方话后,便宣布今晚的寻乐时间正式开始了。 “我们该干正事了见劳光从台上下来一步步走向人群,危慕裳拉过淳于蝴蝶将她往前一推,随后她跟顾林这才跟着她后朝劳光走去。 “为什么是我先上啊?”猛地被推着走,淳于蝴蝶不满的回头看着她们道。 应该是她们三个一起上吧? “因为你妖你媚,这种工作最适合你了危慕裳想也不想就回道,看到前方的劳光已经快被包围了时,连忙推着淳于蝴蝶加快步伐。 “快点,你对手越来越多了劳光一下台来,就已经有一群妖女堵了上去,早知道她们就不离那么远了。 “靠!那个吊带女也在那里!”淳于蝴蝶也发现了情况不妙,看到之前挑衅她的吊带女子也在其中,她当即就踩着愤怒的高跟鞋朝劳光进发着。 “劳老大,久仰您大名了,我是xx模特公司的xxx,今年才十八岁哦!”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子挤在劳光身旁,满脸的献媚,那双带着假睫毛的眼睛暧昧又**的眨啊眨。 旁边另一名女子一把推挤开那名十八岁的模特女子,满脸的厌憎也在瞬间换上性感掐媚的笑容:“劳老大,我也很年轻哦,我十九岁而已,重要的是,我是36f哦!” …… 劳光周围围了十多名性感暴露的女子,她们一个花枝招展的嬉笑着,讨好着劳光。 谁都知道劳光床上功夫好,出手又大方,谁钓上谁走运,一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让他钦点自己。 淳于蝴蝶好歹是练过的,手劲自然不小,她二话不说就拨开一堵堵肉墙,危慕裳和顾林则在她身后暗中料理着那些不满的女人。 “劳老大!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人家了么?”淳于蝴蝶拨开人群后突然就软着身子,一下扑倒在劳光身上死死的纠缠着。 那声音媚的简直都能酥了人骨头,听得危慕裳和顾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019 假戏真做 019 那声音媚的简直都能酥了人骨头,听得危慕裳和顾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般人就算想攀上劳光这课摇钱树,没有他的允许也不敢径直扑到他的身上去。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突然扑倒在劳光身上的淳于蝴蝶,一双双带着假睫毛的美眸瞪大了不少,都在等着看淳于蝴蝶的好戏。 劳光虽然,他也喜欢美女们对他投怀送抱,但对于没经过他允许就直接扑上去的女人,要是他看上了眼还好,要是没看上,那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这样的例子在以前有过两三起,凡是自动自觉扑上劳光的女人,她们在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这些事情也让想傍上劳光的女人们知道,劳光虽然喜欢美女,但不是只要美女就喜欢的。 也让她们都谨记起,想要被劳光看上,就算近身了也都不能直接贴上去。 在一双双或惊恐或幸灾乐祸只等淳于蝴蝶被收拾的目光中,危慕裳和顾林自然也是知道劳光这个人,一见面贴不得身的。 她们也没想到淳于蝴蝶会这么不怕死的贴上去,现在也就只能期望,劳光能看上淳于蝴蝶这只小妞了。 “劳老大,嗯……你还记得人家么?”淳于蝴蝶整个身子都贴在劳光身上,波涛汹涌的胸脯使劲的朝劳光拱啊拱的,伸出食指在劳光的喉结处打着转,淳于蝴蝶就嘟着性感红唇朝他撒娇道。 淳于蝴蝶身上的香水味并没有像其他性感女郎那般浓,她一扑上去劳光顿时觉得清香中带着柔软,贴着他的小蛮腰更是扭得他**不已。 劳光反射性的低头朝淳于蝴蝶看去,只见他胸前趴着一个妖艳妩媚又性感妖孽的小妖精。 见劳光只是眼神暗沉的看着她却没有其他举动时,淳于蝴蝶小腰一甩,伸手勾着劳光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吹着气娇笑道:“劳老大,人家才十七岁哦!是未成年哦!” 貌似男人都喜欢年龄小一点的女人,之前听到那些女人说自己十八十九岁,淳于蝴蝶一看她们那张能抖下几公斤面粉的脸就恶心的想吐,想装女敕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钱装。 像她这种天生丽质难自弃,妖娆妩媚天然自成的来装还差不多,其他都给她滚一边去。 “你十七岁?十七年前十七岁吧!”那名好不容易挤到劳光身前,正准备大展本色勾引劳光的吊带女,突然见淳于蝴蝶抢了她先机,当下就瞪眼喷火了。 淳于蝴蝶听见是吊带女的声音也没甩她,径直眨着自己那双媚眼勾引着劳光。 “十七岁?”劳光微微挑眉,伸手就搭在了淳于蝴蝶挺翘的上,抚模了几下就是重重一捏。 劳光饶有兴趣的看着盘在他身前的淳于蝴蝶,淳于蝴蝶这性格他喜欢,睁眼说瞎话还这么理直气壮,最重要的是,这份撒娇功力很合他心意,勾人又不做作。 “就是十七岁!劳老大要不要亲自验证一番?嗯?”见劳光并没有一把推开她,淳于蝴蝶微松了口气,随即就妖娆着浑身的媚术勾着劳光上钩。 淳于蝴蝶那双媚眼似魅似惑,眸光流转间勾人心魄又耐人寻味,看得劳光眼神暗了又暗,一双大手大庭广众之下就缓缓游动了起来。 劳光在她身上游移的魔掌激的淳于蝴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压下那种冷腻想挥开他手的冲动。 “要……不要?”淳于蝴蝶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停在劳光的胸前,一点一点若有似无的画着圈。 淳于蝴蝶娇笑着的媚声听得劳光心神荡漾,一双眼珠子在她身上暧昧的转来转去,目光灼热的盯着她那呼之欲出的雪白胸器,毛手也跟着缓缓移了上去。 “小妖精,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劳光带着猥琐的奸笑,看着胸前的淳于蝴蝶,眼神**充满强烈的占有欲。 见劳光非但没推开淳于蝴蝶,反而如此**暧昧的跟她调起情来,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劳光,但他的要求却不低。 他之所以会放任所有性感漂亮的女郎进入别墅,大部分女郎还是为他的手下准备的,劳光挑选女伴的要求很高,虽然很多人都想傍上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劳老大!人家专程跑这么远来,为的就是你哦!而且,人家不单只是38f,人家也是未成年哦!” 淳于蝴蝶的成功令吊带女羡慕了起来,她扭着性感的纤腰也朝劳光缓缓靠去。 劳光虽然被淳于蝴蝶给占了先机,但谁能坚持到最后还不一定,能分一杯羹也是好的。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淳于蝴蝶不留痕迹的往后一瞥,看到吊带女的身影后,淳于蝴蝶见她想往那边黏上来她就侧身堵在哪边,死死的霸占着劳光怎么也不肯让吊带女得手。 “未成年的38f?劳老大,你觉得这可能么?飞机场进一趟医院也能40f出来,真材实料模起来才爽!劳老大,你觉得人家说的对不对?” 淳于蝴蝶边讽刺着吊带女,一边利用自己傲人的胸器不停往劳光身上蹭啊蹭,磨啊磨的,直蹭的劳光浑身。 “对呀,劳老大,38f的未成年也太过夸张了吧?八成是人造的!劳老大你看看我,刚成年,36e,绝对是天然牌的哦!” 已经有第一个人开始反抗淳于蝴蝶的独占了,其他女郎见了也纷纷涌上前展现着自己。 好不容易逮到一条大鱼,就算被淳于蝴蝶先钓上了,其他女郎仍旧不放弃的继续争抢着。 劳光是出了名的,他喜欢几个女郎一起p也是出了名的,淳于蝴蝶只是一个人而已,她们还有机会。 都是出来玩的,几p也是早晚的事,一个个便都使出浑身解数继续向劳光涌动着。 劳光不言不语的看着为了他而暗自斗争起来的女郎们,能让众多女人为他趋之若鹜,他的男性自尊自然得到大大的满足。 一眼扫过去,还真是环肥燕瘦各有特色,无一例外的是个个都性感撩人。 对于淳于蝴蝶,劳光自然是第一次间,对于她谎称的老相识及未成年,谁一眼都能看出是假的。 这种作假只为吸引他的手段劳光也是见多了,这些虚的东西他倒不会去在意,他只要女伴床上功夫好能满足他就够了。 “劳老大,不管是e还是f,那些都不重要,人家功夫很好的哦,很会吸的哦……” “劳老大,胸大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我可以夹啊,飞机场是绝对夹不起了的!” “劳老大,有凸有凹,能模能吸才是最爽的,这些我都很符合哦……” 反击开始后,女郎们一个个摆手弄姿话语**,不停的撩拨着劳光,企图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注意到自己。 “劳老大,年轻才是本钱,我可以s。m哦,人家怎么玩都可以的……” “劳老大……” “……” 女郎们跟疯了一样,一个个扯上扯下暴露着自己的凶器,七嘴八舌的不停的扑向劳光。 危慕裳和顾林本来已经挤到内围去了,但在女郎们发起第二轮的攻击时,她们就被她们的疯狂劲给挤了出来。 看着淹没在肉墙中的劳光和奋力抵抗妖女就快发飙的淳于蝴蝶,危慕裳和顾林相视一眼,都略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劳光又不是人民币,这些女人是疯了不成? 劳光虽然有钱大方长的还挺帅,但他的功力可是很可怕,据说从他床上下来的女人,好多都是被抬下来的。 这么的争先恐后,这些女人是不要命了不成。 耳边跟小鸟‘喳喳喳’似得吵个不停,身后的人有不断的推着她往劳光身上挤,淳于蝴蝶原本暗中横扫那些女郎的脚,都想明目张胆的把她们给踹出去了。 赶走一波又来一波后,淳于蝴蝶索性不理那些疯狂的女郎了,她柔若无骨的手缓缓下移突地按在劳光的重点部位,一重一轻的摩擦着。 “劳老大,你说,我怎么样?”淳于蝴蝶媚笑的勾了劳光一眼后,头一侧就朝劳光的耳朵吹了口热气,性感诱人的媚声随即传进劳光的耳中。 ‘啪!’ 淳于蝴蝶这番模样惹得劳光眸光一暗,猛啪了一下翘。臀。 “小妖精,你这是惹火!”对于今晚火红媚人的小妖精,劳光是十分满意的。 “不急,今晚肯定有你的份!”对于淳于蝴蝶这个小妖精,劳光是要定了,但一个还不够,他还想再物色几个。 夜晚这么长,他有的是时间收服眼前的火红小妖精。 “慕子,这样下去蝴蝶小姐肯定撑不住的顾林看着不时朝她们投来小眼神的淳于蝴蝶,扯了扯危慕裳,她们也该出手了。 “呼……上吧!”危慕裳深呼一口气,看着劳光不停流转的眼神,一鼓作气的就冲了上去。 该死的,危慕裳是真没想到劳光会这么吃香,她还以为淳于蝴蝶一个人能搞的定呢。 危慕裳下手也没客气,看着围堵在眼前的一堵堵穿着暴露的肉墙,危慕裳左右开拨,双手不客气的抓起一个就使劲往旁边丢。 一名正想尽办法打算往里面挤的女郎,还没开始发力就被危慕裳一把给推到了一旁。 “哎呀……扯什么扯!你干嘛呀?”那名女郎一侧头看到一脸坚决的危慕裳,当即就不满的吼一声也想动手了。 跟着危慕裳身后的顾林,见那名女郎抬起的纤瘦爪子,她手也一抬,抓住她的手一拧。 “啊——你……”那名女郎手腕一痛,瞬间就低低沉沉的低呼了一声。 顺着抓住她的手腕看去,那名女郎便看到了顾林阴冷投射过来的眼神,当即脖子一缩,嘴巴也紧闭了起来。 那阴冷的小眼神太恐怖了。 毕竟在场这么多人,顾林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她下手有分寸,并没有特别的用力。 用眼神警告了那名想对危慕裳挥爪的女郎后,顾林甩开她的手顺着危慕裳开出来的小道紧接着挤了进去。 大家都是使了劲的人挤人,拨开外围的人后,里面你一言我一语推搡来推搡去的女郎被危慕裳一挤,也都没有去看危慕裳,一心将心思放在劳光身上,挤着危慕裳又想挤上去。 眼看着劳光就在眼前了,危慕裳使了好大的劲才一把扯开挡在最前方的那么吊带女。 “哎呀——劳老大!人家绝对够年轻够女敕哦,保证是第一次……”除开最后一道屏障后,危慕裳趁着淳于蝴蝶侧身之际,勾起一抹纯真笑意,小腰一摆也扑了上去。 就在劳光被危慕裳突如其来的一扑,眸光一垂还在审视危慕裳时,随后而来的顾林也一把黏了上去。 “劳老大!人家好想你,好想好想……”顾林挤在淳于蝴蝶和危慕裳之间,嘟着嘴身上的公主裙扭啊扭的,粉女敕的唇瓣似启非启的诱惑着劳光。 今晚的女人还真大胆。 看着缠在自己身上三名各具特色的性感妖女,这是劳光窜出脑海的第一个反应。 不过,一眼看去,这三个自动自觉黏上来的女人,跟其他那些衣着暴露脸上刷着几层粉的女人相比,明显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越野车内的罗以歌,看着危慕裳不仅黏上劳光,还发出那种酥麻不已勾人魅惑的声音,气得他握紧拳头咬碎了一口银牙。 强制压制着心内的妒火,罗以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这是任务! 这是任务! 罗以歌这才堪堪将瞳眸中的狠辣眼神压下去些许。 危慕裳竟敢这样对待他以外的男人,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她。 被妒火烧红眼的罗大队长,全然将之前默许危慕裳执行任务的念头,抛诸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劳老大,这两个是我姐妹哦,怎么样,不错吧?她们可是刚刚入行的哦……”淳于蝴蝶嗲着酥死人不偿命的媚声,一字一句的将劳光往那个限制级方向引导着。 “哦,刚入行的?”劳光挑了挑眉,原本在人群中游移的视线,炙热的投注在危慕裳三人身上。 小翘。臀被劳光重重一捏,危慕裳瞬间绷紧了身子,看着劳光饶有兴致的**眼神,危慕裳僵硬的笑容霎时舒展继续媚笑。 “劳老大,我们三姐妹默契很好的哦……”强迫自己忽略在身后游移的大手,危慕裳将自己更加的贴紧劳光,绝美的脸蛋展现着一**似纯真似魅惑的勾人笑意。 “哦,你们在床上的默契也很好么?”劳光甚是欢喜的将危慕裳三人揽在臂弯,低头在危慕裳耳边暧昧了一句后,啵一口就亲在了危慕裳脸颊上。 脸上的滑腻温热触感令危慕裳恶心了又恶心,脸上的勾人笑容却不敢怠慢丝毫。 看着小视频里劳光突然放大的脸,再听着那道暧昧的亲吻声音,罗以歌刷的一下从后座站了起来。 脑袋瓜‘砰’的一下撞上车顶,罗以歌却丝毫不觉得,深邃的瞳眸阴沉的盯着劳光那张脸。 劳光竟然敢亲他的女人! 此时此刻,眼睁睁看着危慕裳被轻薄自己却无能为力,罗以歌简直想一枪毙了自己。 tm的! 到底是那个混蛋同意让危慕裳执行这种任务的! 见劳光第一口亲的是危慕裳,淳于蝴蝶就在心里暗自高兴,刚才是谁让她打头阵来着,结果自己的阵地最先失手。 “劳老大,你放心,我们姐妹三不管在那方面的默契都十分好!等会儿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包你满意哦……” 像是怕劳光被危慕裳和顾林抢走般,淳于蝴蝶重新找回主动权,贴着劳光的小蛮腰又是扭又是摩擦的刺激着劳光。 “劳老大,明明是人家最先来的,你怎么可以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淳于蝴蝶不满的嘟着性感红唇,美眸一瞪,浑然天成的媚术自热而然的就展露了出来。 “哟!不是说这是你姐妹么?小妖精还吃起醋来了?”淳于蝴蝶酸涩不已妖艳脸蛋逗乐了劳光,大手一掐淳于蝴蝶躁动不安的小蛮腰,劳光接着一掌又啪在了淳于蝴蝶挺翘勾人的臀部。 “老大老大!虽然人家是最后来的,但你也不能忽略了人家嘛……”顾林深怕自己再不垂涎的表现一番,劳光就该彻底忽略她的存在了,连忙跺着脚抗议道。 顾林一出声,劳光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那跺脚瘪嘴的小罗莉模样,深深的满足了劳光的大男子主义。 “谁说忽略你了?这不是来了嘛……”劳光色眯眯的盯着顾林,看着顾林这幅还没长开的小模样,似是要试试她的大小般,毛手突然就袭上了顾林的高耸处。 “啊……老大,不要!这么多人,多难为情!”胸前突然被劳光偷袭,顾林是真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后连忙板开劳光的手撒起娇来。 顾林冷汗都被吓了出来,心里想的却是幸好危元继不在这里,不然她就死定了。 手上的柔软触感刚传来**的感觉就被强行阻止了,劳光心里不爽,他可是一点也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啥的。 但是,既然他的小美人这么害羞又是第一次的话,他就勉为其难的迁就一下好了,毕竟这事还是在床上干比较舒服。 “小贾,去跟温总说,有事我明天再找他谈,现在我有正事要干,就不奉陪了 劳光搂着三个妖媚美人儿,回头跟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保镖道了一句,随后转身就准备干正事去。 见此情形,危慕裳暗自松一口气,看来淳于蝴蝶铺的路还不错,不需要她跟顾林多费功夫。 就在危慕裳三人暗中相视一眼,第一步马上就要宣告圆满成功时,身后叽叽喳喳的女郎仍旧不放弃的掺了一脚进来。 劳光的突然转身让其他女郎显露出一种失望,她们又败下阵来了,但也有不死心想再拼一把的。 “劳老大!”吊带女见劳光要走当即就急的大喊了一声,她今晚可是奔着劳光来的,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 “劳老大,我也很不错哦!没有限制没有底线,怎么玩都可以哟!”吊带女一下拦在准备进别墅的劳光面前,摆首弄骚释放着自认迷人的魅力。 突然被挡住去路劳光眼神一冷,见是一个性感美人儿后,劳光便上上下下的审视起吊带女来。 “是不错劳光点点头,吊带女虽然俗了点,但身材很有料。 “你们觉得呢?”劳光将视线收回到危慕裳三人身上,出乎众人意外的询问着她们,反正都已经三个了,他是不介意再来一个的。 但淳于蝴蝶三人好歹是姐妹,突然多了一个外人进来,要是配合的不好反而没那么好玩了。 危慕裳三人肯定是不想吊带女参合进来了,三人对视一眼,六只吃人阴毒的眼睛瞬间射向吊带女。 “胸是假的!”淳于蝴蝶眼光独到的一眼就射穿了她胸前那层外衣。 “颜是整的!”顾林眼光一扫,盯着她那张像xx又像xx脸不客气道。 “肉不新鲜!”危慕裳上下瞟吊带女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 “什么肉不新鲜?”淳于蝴蝶一下没反应过来,睁着一双美眸不解的看着危慕裳。 “太多人啃过的肉肯定不新鲜了,那洞肉估计连老虎一闻都得掉头了,是人吃的肉么?”危慕裳的脸一派淡然,语调也是平平静静不起一点波澜。 “……内涵啊!”淳于蝴蝶想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危慕裳说得是什么意思。 她以后也得跟危慕裳学学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才行,太tm解气了。 “劳老大!这种腐烂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要呢?我不管,要我们姐妹三还是这块烂肉你自己决定!”淳于蝴蝶勾着劳光的手,媚着声一脸我不干的扭着腰摇着头。 其他人也是被危慕裳那话给震了震,一脸恐怖的看着她的身影,吊带女被人这么**果不堪的评论着,一张脸更是又黑又红的,却又无法反驳什么的。 “劳老大,我们三难道还抵不上一个那么……那么的人么?”顾林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着,誓要把吊带女给踢出去不可。 “抵得上,抵得上!我只要你们三个还不行么?乖啦乖啦,劳爷现在就带你们舒爽去!”被危慕裳那么一说后,劳光对吊带女也彻底没了性趣,领着危慕裳三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从吊带女身旁路过的时候,淳于蝴蝶对着吊带女恨不得杀了她的眼,得意的抛了个媚眼给她。 小样,就这么点能耐还想跟她们争,回炉重造再说。 “哇……就知道劳老大对我们最好了!”淳于蝴蝶状似兴奋异常的模了把劳光的左胸,那小手撩拨的劳光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就地正法。 “小妖精,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劳光的气血一下又一下的涌下某处,盯着淳于蝴蝶的眼神都快烧灭她了。 “哎呦……这么急干嘛么?这才刚开始呢,不还有很多时间么淳于蝴蝶被劳光充满**的眼看得心发慌,希望她上到顶层能接得住劳光的招才行。 一路上,淳于蝴蝶负责扰乱劳光的视线,顾林在一旁帮腔,危慕裳则负责侦查所经之处的摄像头与保卫人员。 上到别墅最后一层时,不知为何,淳于蝴蝶看着那扇厚重的金贵大门就开始心发慌,偷偷瞥向身旁的顾林,淳于蝴蝶也看到了她的心慌。 淳于蝴蝶开始有不好的预感,假戏真做的事她不是没听说过。 如果……万一的话,她们怎么办? 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见劳光上来,恭敬的打开了门,眼观鼻鼻关心的什么也不说。 一进入房门,劳光就放开危慕裳和顾林,一下将淳于蝴蝶压在了墙上,脑袋一低就压了上去。 “小妖精,我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0 叫得真欢 020 一进入房门,劳光就放开危慕裳和顾林,一下将淳于蝴蝶压在了墙上,脑袋一低就压了上去。 “小妖精,我来了……” 淳于蝴蝶还在想着要怎么解决劳光这个麻烦时,劳光已经猛然压在了她的身上。 对于这种情况,危慕裳和顾林虽然都有所准备,可是看着突然被劳光压制着的淳于蝴蝶,不但淳于蝴蝶瞪眼,就连危慕裳和顾林都有些瞪眼了。 唇上瞬间压上来的温热触感令淳于蝴蝶眉头一皱,在劳光准备将舌头伸进去时,她猛然甩开头趴在劳光肩膀。 “嗯……劳老大,别急么……”说出口的声音依然妩媚惑人,淳于蝴蝶看着身后的危慕裳和顾林,美眸里却透着丝丝冷意。 劳光这一猛扑,淳于蝴蝶才知道,原来她也跟危慕裳一样,能接受亲密接触的人,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哟,这会儿还害羞了?”劳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调戏,权当淳于蝴蝶是在欲拒还迎,配合的亲吻着她的脖颈。 顾林瞥了一眼危慕裳和淳于蝴蝶眼中的冷意,跟危慕裳使了一个眼色后,她就不满的嗲着声,硬生生的挤进了淳于蝴蝶和劳光之间。 “劳老大,人家不干不干啦……你怎么可以只要猫姐不要我呢?”顾林将淳于蝴蝶暂时解救出劳光的魔爪,攀着他的脖子就开始撒娇着。 “猫姐?原来你是小猫啊劳光放开淳于蝴蝶顺势搂着顾林,末了还勾起淳于蝴蝶的下巴状似了然道。 “那你又叫什么?”将顾林的身体紧紧压向自己的下、身,劳光一下下色、情的啄舌忝着顾林的脸。 “我叫小狸,好听么?”顾林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一双手不轻不重的在劳光身上游移。 看着被淳于蝴蝶和顾林包围住的劳光,危慕裳快速的扫了眼宽大的略显空旷的卧室,初步断定,卧房内是没有摄像头。 “劳老大,你跟姐姐们先玩,我去洗个澡先,嗯?”危慕裳走上前贴在劳光身后,朝他耳朵吹了口热气后,柔声细语的询问着。 “鸳鸯浴?这个我喜欢!分什么先后,小美人,我们一起啊……”劳光一侧身手向后一捞,就将危慕裳给搂进了怀里。 “讨厌!才不要跟你一起呢危慕裳嬉笑着状似抵死不从的一把推开了劳光。 胸膛被危慕裳的柔软小手一推,再配上那似娇非娇的娇笑声,劳光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还跑?看你往哪儿跑!”见危慕裳逃走,劳光手一伸就想追上去。 “嗯……小妹走了,还有我们呢,劳老大怎么能只顾着她不要我们呢?”快速回过神来的淳于蝴蝶,连忙将想追着危慕裳而去的劳光给拽了回来。 “就是啊!不还有我们么?劳老大可不能偏心了!”顾林霸占着劳光的另一条手臂,跟淳于蝴蝶死死的拖拽着,就是不让他去追危慕裳。 “好好好……不急,那就一个一个来,劳爷不偏心,今晚一定满足你们!” 被两美人纠缠着,劳光也不再去纠结跑掉的危慕裳,两手一拍她们两人的翘、臀,跟危慕裳顾林暧昧的磨蹭着,就把她们二人往大床上带。 劳光人高马大的,身材也甚是结实,一边搂着一个美人,脸上的表情意气风发极了。 劳光的房间很大,左边一张足以容纳五六人的大水床,一套高贵霸气的真皮沙发,右边一角是酒柜,酒柜上一排排摆满了各色美酒。 危慕裳率先跑到房间中央后,将视线定在了右边酒柜对角的一扇门上。 除了进来的那扇大门,那是房内唯一的一扇门了。 难道通往书房的门有暗道? “小美人儿,你不是要洗澡么?那是浴室劳光见危慕裳站在房中间一动不动,以为她是不知道浴室在哪儿,好心的伸手一指右边角落那扇门。 “洗干净点哦……”劳光挑着眉,一双色眸上上下下充满**的看着危慕裳的身体。 “讨厌!洗不干净你帮我洗呗……”媚眼一抛,危慕裳送了劳光一个飞吻后,就扭着婀娜身姿朝浴室进发着。 顾林和淳于蝴蝶也发现了不妙,如果卧室跟书房打通的那扇门是藏在暗处的话,她们的难度就大大增高了。 劳光的手一直在身上游走着,模的淳于蝴蝶觉得有条蛇在身上游走一样,心里冷得直发毛。 “劳老大,别急着上那张床么,我们先喝点酒助兴助兴见劳光搂着她们就想朝大水床倒去,淳于蝴蝶连忙拽着他往那个酒柜拖。 “喝酒什么的最有情趣了,劳老大,我们就先喝点酒再慢慢办事么,怎么样?”顾林也使劲推着身形魁梧的劳光,跟淳于蝴蝶合力撒着娇将劳光推向酒柜。 “懂得先喝酒再办事,你也不像是第一次干这回事的么?”劳光大手突地伸进顾林的裙摆,在那滑女敕的大腿处就是一阵乱模。 劳光在做前戏的时候一向注重女伴的感受,先满足女伴的要求再一逞自己的兽、欲,这是劳光在床上的一贯手段。 “呀——不给我酒喝就我就不让你办!休想就这么拿下我顾林一把甩开劳光的手,跳前几步面对着劳光,抓起柜面上的一瓶人头马就朝劳光一举,一副酒比劳光重要的架势。 “哟!没想到你年纪小小,胆子倒不小么!你叫小狸是么,劳爷就让你放开了喝,你先办酒爷再接着办你!”劳光拽走顾林手中的人头马,一把将顾林给压在了柜台上。 “谁办谁还不一定呢!”顾林暧昧的挑起劳光的下巴,虽然被劳光给牢牢的压着,气势却不比劳光弱。 “这性子我喜欢!”劳光头一低就一口含住了顾林的食指,一双被烧的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林。 “死相!先喝了酒我再陪你玩劳光的舌头舌忝着顾林的食指,直把她的心给恶心的不行,果断的一把推开了劳光。 “这里的酒随你们喝,小妖精,小狸喝自己的酒,我们就来喝交杯酒吧劳光将手中剩下一半的人头马一拧,瓶口就朝淳于蝴蝶的唇贴去。 淳于蝴蝶反射性的张嘴就喝,被劳光灌了几大口烈酒后,抓着瓶身抢过主动权,毫不犹豫的就朝劳光的嘴倒去。 “劳老大,人家一个弱女子都喝了,你也要喝!”淳于蝴蝶的手劲可不小,瓶口塞在劳光的嘴边,仰起瓶身就死命倒。 娘的,竟然敢灌她喝酒。 顾林瞥着跟淳于蝴蝶你来我往的劳光,跟淳于蝴蝶暗中交换一个神色后,背对着劳光手伸进胸口处,果断的掏出了好几包白色药粉。 顾林看了眼几包长的差不多的白色药粉,迷茫的看了没空理她的淳于蝴蝶,顾林眉头一拧,哪一包才是? 眉头皱紧一瞬后,顾林瞬间就放开了心,三包白色药粉一开,一咕噜全倒进了被她喝剩三分之一的红酒。 “劳老大,人家已经喝了好多了,你别光顾着猫姐啊,跟小狸也喝喝呗,来么……”将手中的红酒摇匀后,顾林就摇晃着身子朝劳光靠去。 顾林的脸显露着微微的红润,巧笑嫣然的依靠在劳光身旁,跟淳于蝴蝶一起,合谋灌着劳光的酒。 危慕裳进入浴室后,快速的看了眼宽大的浴室构造,很奢华,很有情调。 将足以容纳三四人的大浴缸放着水,危慕裳又将花洒的水龙头打开。 任由淅淅沥沥的水线冲刷着地面,危慕裳靠在浴室门侧垂眉深思着。 资料上说劳光的卧房和书房是相同的,可是卧房并没有看到通往书房的门。 危慕裳刚才已经将卧房给细致的查看了一遍,卧房并没有保险柜之类的东西,卧房没有的话,那么保险柜十有**就在书房了。 就在危慕裳懊恼着该如何才能找到书房的入口,从而悄悄进入时,危慕裳将交叉在胸前的双手放下,手肘不经意的碰触到了雪白瓷砖上的某个按钮。 轻轻一声嗒后,危慕裳讶异的朝手肘方向看去,只见每块瓷砖上都有着三四颗凸起的彩色小卵石,而她手肘碰触到的那颗黑色小卵石此时凹了下去。 就在危慕裳还在讶异时,她盯着墙壁的眼突然睁大了又睁大。 她原先靠着的那面墙壁,竟然突然像一扇门一样旋转了起来。 看着旋转九十度与浴室墙面隔开垂直的暗门,危慕裳讶异一瞬后快速的整理好情绪,抬脚就踏进了与浴室相同的书房。 书房很大,足足有十一排大书架,危慕裳大概了扫了眼,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都有,就不知道劳光是真有看这些书,还是摆着好看的了。 将书房内部的环境大概的查看清楚后,危慕裳便开始寻找起保险柜的位置来。 罗以歌也看到危慕裳开始进入主题寻找保险柜了,他见一切正常便没出声,仔细的观察着她们六人各自的情况。 书房内同样看不到保险柜的影子,危慕裳扫了眼一整排一整排排列整齐的书架。 劳光竟然能在进入书房的门上都藏着门道,那他的保险柜就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了。 劳光经常带女伴回卧室,人来人往的,他的卧室应该不会放置重要的东西。 确定保险柜的下落十有**在书房后,危慕裳放弃了难度最大的一排排书架,从书桌和书房各个角落开始找起。 快速的模索了一遍书桌,没发现异常后危慕裳转向书桌后的墙壁,从左边开始,准备围着书房将书房的墙壁都模索一番。 危慕裳一边细心寻找着保险柜的位置,一边仔细听着微通讯仪那边,淳于蝴蝶和顾林的动静,深怕劳光一个怀疑就突然闯进来。 危慕裳在模索到书房第二个转角处时,那里有三个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危慕裳敲着那个角落的墙壁,发现是空的。 心中一喜,知道里面必定有玄机后,危慕裳便在附近空墙壁附近找起开关来。 墙壁并没有奇异之处,危慕裳便将视线投向了那三个大花瓶,将那些大花瓶上上下下模索一遍,危慕裳也没发现有何异常。 看着并她还高的青花大花瓶,危慕裳正在想着这个不知道重不重,她搬不搬得起时,罗以歌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虽然双方之间没交流,但罗以歌明白定是危慕裳发现了什么,看着危慕裳模索一番却毫无所获后,罗以歌突然出声指点了她一句。 “黑狐呼叫红狐,黑狐呼叫红狐,你挪一下最中间那个大花瓶,看能不能挪得动,完毕罗以歌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的传达下去。 一时间突然听见罗以歌唤她红狐,危慕裳还真有点不习惯,反射性的将视线定在中间那个大花瓶上。 “红狐收到,明白,完毕 半信半疑间,危慕裳朝中间那个大花瓶伸出了手,危慕裳试抬了抬,根本就搬不动,然后她环抱着大花瓶用力转了转。 左转,没反应。 就在危慕裳觉得希望不大的将大花瓶抱着右转时,那面有问题的墙壁却在此时嚓一声打了开来。 看着小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长方形大口,罗以歌不由得往前倾了倾,想看仔细一点。 盯着暗格中出现的保险柜,危慕裳不由得佩服起劳光的谨慎来,浴室一道暗门,花瓶一个暗门,墙壁打开后里面出现的依然是一道难关。 一道钥匙与秘密双重锁的保险柜。 不得不说,劳光这个保险柜藏得够保密,就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目标出现后,危慕裳走上前仔细观察着那个银色半米高的保险柜。 保险柜正面有一个圆形密码锁,密码锁下面是一个钥匙锁。 抽出夹在耳边的一个小发夹子,危慕裳将细小的铁丝夹子扳直,然后便朝奇形怪状的保险柜钥匙孔插去。 将没戴耳钉的右耳贴近保险柜,危慕裳闭上眼静心聆听着锁内的细小声响。 轻轻转动发夹听到一小声嗒后,危慕裳右手固定着发夹后,便抬起左手去旋转密码锁。 危慕裳的左耳能听到淳于蝴蝶和顾林在跟劳光暧昧周旋的声音,也知道她们应付的并不轻松。 ‘嗒。’ 又一声嗒后,危慕裳转头看向保险柜,好样的,保险柜是开了,可是开的不是保险柜的门。 危慕裳错愕的瞪着保险柜,钥匙锁和密码锁是解开了,可是解开后却在两道锁下弹开了一个荧光色的指纹锁。 看着那道指纹锁,危慕裳简直想杀了劳光的心都有。 劳光是把人金银财宝放在保险柜里了,需要这么三重四重的锁。 危慕裳抿紧了嘴,看了眼时间,从进浴室开始,她已经离开十五分钟了,这个澡也该洗好了。 留下那个只剩指纹锁的保险柜,危慕裳将大花瓶转回原来的正面位置,随后她退回浴室将通往书房的门给关上。 危慕裳快速的月兑下黑色紧身晚礼服,随后她跳进浴缸将自己弄湿便立刻起身,搽干净身子危慕裳裹着浴巾,披着湿了发尾的假发就悄悄打开了浴室的门。 开门后,危慕裳发现淳于蝴蝶和顾林已经被劳光拖着转战到了大水床上。 “劳老大,你不能动!你说过要让小猫掌握主动权的淳于蝴蝶跨坐在劳光**的身上,双手撑在劳光健硕结实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劳光。 “劳老大,你不乖哦!瞧瞧你这小身板,能承受的住么?”顾林盘腿坐在劳光的脑袋左侧,两手将劳光的双手紧紧的压制在他的头顶。 看到此情此景,危慕裳不禁瞪起了眼挑高了眉,顾林她们这是在s、m?而且m的还是军火界的老大? 淳于蝴蝶背对着危慕裳,劳光的视线又被淳于蝴蝶给挡住了,因此只有顾林看见了刚出浴的危慕裳。 ‘指纹。’ 看到顾林投来询问的眼神,危慕裳双手一比划,跟顾林‘说’了指纹二字。 顾林看了眼床上明显快合上眼却仍旧不安分的劳光,看向危慕裳时下巴一直酒柜前那些空酒瓶,又不留痕迹的朝危慕裳比了二字。 看着数十瓶不同品牌的空酒瓶,又想到顾林身上的迷昏上,危慕裳便明白顾林是说还有两分钟劳光就该倒了。 劳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脑袋却又晕沉沉,手脚更是酸软无力。 如果顾林下的单只是,劳光或许能察觉的出今晚的情况不对劲,但现在,被淳于蝴蝶和顾林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劳光,只当自己是喝多了酒,不胜酒力了。 “嗯……”在淳于蝴蝶的碰触下,感觉来得太过突然与猛烈,劳光在一阵舒畅后,低喘着就闭上了眼。 到达顶端舒畅的瞬间,劳光脑中想的是。 这两个小妖精,下次再也不受她们盅惑将各种高浓度烈酒掺杂在一起喝了,看他缓过来后怎么收拾这两磨人的小妖精。 劳光在郁碎的想着要怎么报复淳于蝴蝶和顾林后,便带着既爽又不干的笑意闭上了眼。 “劳老大?还要不要再来?劳老大?”见劳光闭上眼后,淳于蝴蝶试探性的叫唤着他,叫了几句仍不见劳光有何动静后,她刷的一下从劳光身上站起。 “靠!这老男人简直tm的变态,呸!”淳于蝴蝶跨站在劳光腰两侧,怒骂一句就朝劳光狠踹去一脚。 “他娘的!竟然要老娘给他撸、管!我看他这管是不要了!”犹豫一瞬后,淳于蝴蝶一脚踹在劳光的重点部位。 “嗯……”就算淳于蝴蝶下脚有分寸,没朝劳光的命根子下狠脚,却还是惹得彻底昏迷过去的劳光轻声痛呼。 “嘶……”听见劳光突然又出声,虽然只是轻呼,却还是惊得淳于蝴蝶身子一紧,美眸惊恐的瞪着劳光那张脸,深怕他下一秒就睁开眼睛来。 “没个十几小时他肯定醒不过来!瞧你那小样!”顾林一甩开劳光的手,见淳于蝴蝶衣衫不整又惊恐的小样,起身就是一句嘲笑。 上一刻还嚷嚷着要杀了劳光,下一刻就被劳光的一个呼吸给吓个半死,这淳于蝴蝶还真是有本事。 “我怎么了?要没有我,你能逃得了他的魔爪么?” 淳于蝴蝶将月兑出掌控的礼服往上一提挡住春光,又将裙摆往下一扯,她一甩那头波浪长红发,下床前又愤恨的踢了劳光的脑袋一脚。 “蝴蝶,你没事吧?”危慕裳走上前刚正面看着淳于蝴蝶,就被她上漏下又漏的春色给惊着了,连忙关心道。 “没事!姐好着呢!”淳于蝴蝶赤着脚一跃就跳下了床,回头看了眼水床上四仰八叉全身**的劳光。 淳于蝴蝶嫌恶的一掀被子盖住劳光一动不动的果、体。 来个干脆的眼不见为净。 “真没事?”危慕裳还是不怎么放心,淳于蝴蝶胸前可有明显的红色痕迹,那可是被揉捏出来的。 “真没事!你那儿怎么样了?”淳于蝴蝶不去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潇洒的一挥手转移这个让她恶心的话题。 “还需要劳光的指纹只要没了清醒的劳光这个障碍在,指纹倒是不成问题了。 “那还不赶快,劳光这身板挺有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淳于蝴蝶拽着危慕裳就准备动手,早离开此地多一分安全。 ‘咚咚咚!’ “老大!老大!温总说有急事找您!” 就在危慕裳三人转身之际,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劳光手下焦急的声音。 危慕裳三人脚步一顿,面色不太好的看着对方。 劳光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的么,这些个不识趣的东西是想干嘛。 “老大!老大,温总是真有急事!不然我也不敢在这时候来冒犯您啊 门口的声音即焦急又带着丝恐惧,他们老大在办事的时候从不让人打扰,前车之鉴的下场都很凄惨,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选在这个时候来搅劳光的兴。 “我来在门外人的连声催促下,淳于蝴蝶一甩满头红发,扭着小蛮腰就朝门口走去。 淳于蝴蝶异常火大的一把拉开门,即使她火气再大,再不待见门口之人,用力拉开的门却只拉开了一条小缝而已。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老大还没死呢!”开门看见门口满头冷汗的青年男子,淳于蝴蝶张口就不客气的喷着。 “老大,我没说老大死!你跟老大转告一声,就说温总急着要见他,快点!很急!”青年男子见开门的是淳于蝴蝶,脸上的尊敬与丝丝恐惧瞬间收敛起来,不客气的吩咐着淳于蝴蝶帮他传话。 劳光床上的女人人来人往,没一个能躺上一个月以上,在青年男子眼中。 淳于蝴蝶只是他老大的一个女人而已,一个随时都可以扔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对淳于蝴蝶有多尊敬。 “老大也说了,谁都不见!”淳于蝴蝶下巴一抬,以更鄙视不屑的眼神回视着青年男子。 “你!我是让你禀告老大!不是让你擅传命令!”青年男子显然没想到淳于蝴蝶这么不客气,当即就硬着脖子指着淳于蝴蝶大声道。 “禀毛禀!你刚才鬼吼鬼叫的那么大声,老大早听到了!谁都不见就是他说!怎么,你还想让老大亲自出来禀告你他不见鬼总不成?” 淳于蝴蝶一把挥开青年男子指着她鼻子的手,口气也十分的不客气,他就不信这些人有胆敢闯进去。 “啊……老大,快点!再快点……”就在淳于蝴蝶还在跟青年男子大声争执时,顾林一下扑到在大水床一角,躺在哪里就开始自嗨的浪、叫了起来。 “啊……就是那里!老大,用力一点……”顾林的声音很媚,很浪,很引人遐想,让人一听就知道她正在干什么好事。 “怎么?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老大此时在干嘛还是假不知道?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憋的么?要是这时候打断老大,你觉得他是拿你喂鲨鱼呢还是喂鲨鱼呢?” 淳于蝴蝶眼神暧昧又带着丝凌厉的看着青年男子,她的话刚说完又被房内的另一道声音打断。 “啊,我也要!老大……你怎么能只要别人不要我呢?我也要嘛……”见门口那人还没走,危慕裳也身子朝大水床扑去,不过她是扑在顾林身上的。 “嗷……亲爱的,你压死我了!”仰躺在床上,被危慕裳正面一个猛扑,顾林只觉得自己胸都要被挤扁了,被压得断气般跟危慕裳小声哀嚎着。 “嗯……亲爱的,我要你!你也要我嘛……好不好啦?”危慕裳没放低声音,在顾林身上扭着小身子,妩媚勾人的媚声反而更大声的喊了起来。 “啊……猫姐,我抗不住了你快进来!老大说让门口的混。蛋滚蛋!”顾林好笑的看着危慕裳在她身上乱扭,待危慕裳花落后,她朝淳于蝴蝶就是嘹亮一红。 房间内的声音那么大,青年男子自然知道里面正进行着猛烈的原始活动,一张脸又是红又是青的,特别是听到顾林的‘让门口的混。蛋滚蛋’时,青年男子就更是黑了一张。 劳光在做这方面的事时,的确不准让别人打扰,而劳光的精力又旺盛,几乎每个晚上都在欲、火大战着,这个事是帮里的弟兄都知道的。 因此,听到顾林说滚蛋的时候,青年男子虽然气愤虽然焦急,却也不怀疑这是劳光的命令。 “听见没?老大让你滚蛋!”淳于蝴蝶斜睨青年男子一眼,说完就啪一声猛地关上了房门。 “啧啧,亲爱的,你叫得可真欢!”危慕裳低头盯着顾林的眼,不由得的啧啧感叹了一句。 顾林那浪声媚叫肯定不是现学现卖的,看着顾林眼底深处的幽暗,危慕裳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危元继。 顾林这小妮子,肯定是被危元继给教出来的。 ‘啵!’ “彼此彼此!”顾林眼一眯嘿嘿一笑,头一抬就猛地亲了危慕裳一口,挑着眉邪笑道。 别以为你自己就有多那啥,罗以歌肯定也没少教你! 看清楚顾林眼里的意思,危慕裳小脸突地一红,她跟罗以歌很……很清白好不好。 “你俩别**了,赶紧动手!”淳于蝴蝶回身看到纠缠重叠在一起的危慕裳和顾林,不屑的嘟囔一句就快步朝酒柜方向而已。 淳于蝴蝶左手拿起劳光的那只高脚酒杯,对着灯光照射旋转了几圈后,认准酒杯上最明显的一直指纹印记,右手就朝眼睛一抹。 淳于蝴蝶在右眼扣下一个类似隐形眼镜的透明胶片后,食指对准那个指纹位置一按,随后她食指顶着透明胶片就在危慕裳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书房。 指纹锁被解开后,保险柜一打开,危慕裳三人就被闪瞎眼的瞬间闭上了双眼。 “额滴个娘也!这么多金条!”适应金光后淳于蝴蝶睁开眼睛,瞪着半保险柜的金条惊叹出声。 “哎呀!这金条可以改装好多赛车了!”这一大堆的金条,在顾林眼里瞬间变成了一辆辆帅气又完美的赛车。 “颜色挺好看的看着堆放在一起金光灿灿的金条,危慕裳除了闪瞎眼还是闪瞎眼,其他感想就没有了。 “你们别给我范钱痴,赶紧找034的文件!”屏幕上突然出现三道金灿灿的光芒,罗以歌也被闪了闪眼,见危慕裳三人只顾着看金条却不行动时,连忙喝斥道。 “是!” 危慕裳三人小声的回复了罗以歌后,便没再理保险柜下半格的金条,将压在文件上方的枭章拿开后,她们三人一人拿起一叠文件便开始寻找起034文件来。 危慕裳发现,保险柜里文件都是按数字标记的,她从039,038往下翻到035的时候,下一个文件夹上面果然出现了034的字样。 文件夹并不厚,貌似里面就薄薄的几张纸。 看了眼034的字样,黑色数字上也盖有枭字印章后,危慕裳举起034的文件夹,低声询问着罗以歌:“红狐呼叫黑狐,呼叫黑狐,是这个文件夹么?” “是,拿走赶紧撤退!”罗以歌眯眼盯着小屏幕上的文件两秒,果断的下着口令让她们撤退出来。 危慕裳和顾林淳于蝴蝶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兴奋。 “把东西恢复原位,我们撤收起034的文件,危慕裳快速的将其余文件放回保险柜重新关上保险柜,把大花瓶恢复原位关上墙上的暗格。 “话说,我正想带几根金条回去过过瘾顾林抱着大花瓶转动方向,还不忘惦记着那些个金条。 “钱奴,你要是拿了就叫贪污了!”淳于蝴蝶鄙视的瞥着顾林,不客气的诋毁着她。 “钱奴怎么了?难道你吃饭买东西不用钱么?再说了,劳光的金条能干净么,我要是拿了那叫金条重返光明,关贪污鸟事儿!” 顾林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倒没有肖想那些金条的意思,她不就是没见过这么多金条么,开开眼还有错了。 “你俩别吵了,林子赶紧把文件给藏起来危慕裳一边吵浴室走去,一边034的文件给顾林。 “我们都没带包包什么的,死林子怎么藏……文件淳于蝴蝶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林的动作给吓到了。 只见顾林接过034文件后,她一把掀起她公主裙的裙摆,就将文件给塞进了蓬松裙摆下一个大口袋。 将文件塞进裙摆后,顾林放下裙摆毫无障碍的追着危慕裳就出了书房。 “诶……死林子,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幼稚公主裙还有这功能?” 淳于蝴蝶快跑几步,将浴室的暗门给关上后,特意跑到顾林身前左看右看,完全看不出顾林的裙底下有什么玄机。 “这个隐形口袋挺方便的,下次我也要穿公主裙!”淳于蝴蝶满眼的羡慕,恨不得现在就扒了顾林的公主裙穿在自己身上。 走回卧室,看了眼蒙在被子下的劳光身影,危慕裳不放心询问着顾林:“林子,你放的量够么?” 就像淳于蝴蝶说的,劳光体质好,药量要是少了,很容易就失效的。 “放心吧,你忘记把药粉标上记号了,我就把三包药粉全倒进酒里去了顾林一拍胸脯,一副我做事你放心,明天之前劳光绝对醒不过来的架势。 “……”危慕裳嘴角抽了抽,药粉不是都不一样能认得出么,做什么记号。 “……林子,你真牛!”淳于蝴蝶回头看了眼可怜兮兮窝在被子下的劳光,遇上顾林算他倒霉。 “一般一般,牛哥第一,我第二!”此时此刻,顾林丝毫不知谦虚为何物,也不知明嘲暗讽为那般。 当危慕裳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口除了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外,之前那个青年男子已经离去了。 危慕裳三人陆续走出,原本面无表情的两名保镖都讶异的看向她们。 老大今晚怎么这么快? 半个钟就搞定了三个妞?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妞儿啊!”在保镖异样的眼神中,淳于蝴蝶就指着他们暴躁的朝他们喷起火来,“真tm晦气!好不容易钓了劳老大,结果却被一个劳什子的电话打断,还被赶了出来,真tm的倒霉!” “还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淳于蝴蝶臭着一张脸骂骂咧咧一番后,见两名保镖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抬脚就朝左边的保镖踹了一脚。 许是被淳于蝴蝶火爆的气势给震住了,许是被淳于蝴蝶的美色给摄住了魂,那名保镖愣愣的任由淳于蝴蝶踢了他一脚也没反抗,然后再愣愣的看着淳于蝴蝶转身离开的背影。 “再看眼珠子就掉出来了!”淳于蝴蝶她们消失在楼梯口后,见同伴还在痴痴的盯着看,另一名保镖看不过去了,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额……你没发现么?她好美好艳又好妖,干起来肯定很爽!”那名保镖一脸的憧憬,虽然被淳于蝴蝶踹了一脚,但他还是想膜拜在淳于蝴蝶的石榴裙下。 “……收收心吧!那是老大的女人,再想也轮不到你!” “等老大不要她了,我还是有机会的 从顶楼下到二楼都没事,虽然每层楼有保镖在坚守着岗位,但他们看也没看危慕裳三人一眼。 上楼难,下楼容易,但这个容易却在一楼楼梯转角处被打破。 之前上顶楼找劳光的青年男子,看到妖娆妩媚的三名女子从楼上下来,微皱了皱眉后,一下拦截在了淳于蝴蝶身前。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青年男子的脸上依旧带着不屑,像这种风尘女子,用不着他去正眼相看。 “想下就下啊,我们又不是某人,想上也上不了。哈哈……”淳于蝴蝶眼神一冷后,突然就嬉笑了起来。 “……你找死!”青年男子一怒,伸手就想掐上淳于蝴蝶的脖子。 “哎呦喂!我怕!很怕!非常怕!”淳于蝴蝶眼疾腿快的往后一退,退到楼梯扶手边一脸我很怕的瞅着青年男子,美眸却带着明显的嘲笑。 就在青年男子眼底浮现杀意,一步一步朝淳于蝴蝶靠近时,危慕裳一个侧身就拦在了他身前:“劳老大是什么人你比我们更清楚,没有他的允许,你觉得我们能走出那个房间么?” 青年男子的视线从淳于蝴蝶脸上移到危慕裳脸上,与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对视半响后,他缓缓放下了手:“还不至于个个都这么蠢,都滚!” 青年男子傲然不屑的下了道逐客令,冷眼扫了淳于蝴蝶一眼,就朝楼上走去。 青年男子一转身,危慕裳就朝淳于蝴蝶一使眼色,示意她赶快走。 淳于蝴蝶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自然明白这时候情况特殊,此地不宜久留。 时朵朵、滑美、管佳三人断后,当危慕裳三人刚走出别墅大门,时朵朵三人也快步朝大门走去时,一群黑色西服的男子却突然从别墅冲了出来。 ‘砰砰砰!’ 黑西服男子对着危慕裳三人的背影方向连连开枪,伴随着枪声还听到大声喊道: “抓住她们三个!别让她们跑了!” …… ------题外话------ 亲们,本章上传后本来设定8点半更新,但是章节内容太那啥了,审核过不了,被编辑鞭笞着修修改改后才堪堪过审核的,时间晚了爷儿很抱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5 祁覆卖萌 025 “老大!快看!他们来了!” 这是一栋写字大楼,胡西原本在二楼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坐着,听见手下疾呼的声音,连忙起身走到窗户旁观望。 飞机降落后,罗以歌和曲封率先跳下了直升机,他们两人都身穿黑色城市迷彩作战服,佩戴05式轻型冲锋枪,戴着的黑色头套只能看到两只眼睛。 危慕裳等人下了直升机后,视线首先被高楼大厦中徒然倒败如废墟的大楼吸引去视线。 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身穿军服的救护人员,依旧在废墟堆中进进出出,那边的呼救求助声嘈嘈杂杂的传递进危慕裳的耳中。 快速的查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后,见所有的警务人员都围在气氛死寂的写字大楼前,危慕裳从下往上的看了眼高约二十几层的大楼,楼顶天台密密麻麻的似乎有不少人。 楼体主要以落地窗设计,一扇扇大玻璃落地窗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上半部楼体的落地窗边,依稀能看到有不少人围在窗边,与上半部楼体的热闹相比,下半部分的楼层反而静悄悄的,从外面看去,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将大概的环境情况了解清楚后,危慕裳便准备收回视线,眼角却在回眸的瞬间被一道光芒一闪,危慕裳反射性的眼一眨迅速顺着闪光处看去。 闪光匆匆一闪就消失,却还是被危慕裳扑捉到了光线尾巴,晶亮的黑瞳一转回写字大楼,危慕裳看到光芒消失处是在二楼。 一晃眼间,危慕裳貌似看到有一个人头快速的缩进窗户后,危慕裳眉头一皱,看着那个还在轻微晃动的窗帘,眼眸沉了一沉。 二楼有人。 胡西在另一扇窗户边偷偷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却突然看见从他们的方向反射出去一道亮光。 “混蛋!刚才是谁弄出来的反光?”胡西气得的猛缩回掀开窗帘,露出一条缝隙的手,怒目圆睁的看着室内另外的十五名男子。 “我……老大,我不……不是故意的被胡西一喝,本就发觉自己坏事了的男子,看着他右手握着的手枪,颤抖着手声音结巴的不太敢看胡西。 他手里一直都握着一把手枪,刚开掀开窗帘时一时没在意,就用拿枪的右手去掀了,他也没想到手枪就会反射出一道太阳光去。 “找死!他妈的!你最好祈祷没被外面的人发现到,否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胡西抓起桌面的文件就朝五六米外的窝囊手下扔去,他怎么就把这么个废物给带出来了。 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他们才三十个人,一兵一卒都不嫌多。 “滚!你给我到七楼跟着童子去,tm别让我看见你!”胡西见那名手下无措的模样,眼一怒瞪手一挥,就将一不小心犯错的手下,给打发到自己的得意手下童子身边去了。 原本沉静的气氛,在那名手下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二楼时,其他人都眸光平静的目送他离开。 “一个个都给我留心点!要是再出点差错,也别等外面的条子进来了,我胡西就tm先收拾了你们!” 胡西目光猩红的憋着一股气,想到自己凄凉冤死的三弟胡东,就恨不得将整个x市都像隔壁那栋写字楼一样,一炸弹给炸毁以泄他的火气。 他们胡家三兄弟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很好,胡西跟他大哥都没想到他们三弟胡东会是这么个死法,让他们连救一救的机会都没有,结果就这么没了。 “童子的**应该埋好了,等那些条子们进来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逃出去,只要一出去我们就将那些条子给葬身火海,给我三弟报仇!” 胡西握紧了拳头,年仅四十多的他,一双眼睛似是饱受沧桑后沉淀下一股异常阴鸷与狠辣的眸光。 胡西一说要给胡东报仇时,原本冷静下来的手下们瞬间就猩红了一双眼,一个个愤怒不已的大喊着要给胡东报仇雪恨。 “二老大说的没错!我们是要给三老大报仇的!那些条子也就那点能耐,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一定能一举炸毁他们给三老大报仇的!” “对!等我们先把这些条子都炸没了,我们以后要运送白粉入境也容易就容易的多了 “这次,我们一定要歼灭了这些条子!” 看着血气方刚怒焰高涨的手下,胡西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人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心月复。 这一次,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刚才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的目标就是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些人,他们是特种兵,老三就是载在他们手里的!” 直升机上一共下来十四名武装特种兵,虽然他们身上连臂章都没有带,胡西也没有任何可以辨认出他们的标志。 但胡西就是知道,那些人肯定就是杀害他三弟胡东的罪魁祸首。 “管他是什么兵!就连章建的特警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要对付那些特种兵肯定也不在话下胡西刚说完,一名男子就口气甚大的握紧拳头举了起来。 他们西南边境的贩毒集团也不是第一次跟x市的警察特警交手了,对方是什么底细,他们彼此都知道。 并不是说他们夸海口看不起x市的警察,他们也是实事求是,西南边境这边的情况本就不受上头的重视。 既然不受重视,国家分配下来的各种装备武力自然不会多顶尖,他们x市就算是想要彻底消灭了贩毒集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x市是西南边境的最大最繁华最重要的城市,要是x市的警力真有那么过硬的话,西南边境的跨国贩毒集团也就不会那么猖狂,成长的如此迅速了。 西南边境的混乱,再加上邪恶势力压过正义之师,老百姓的生活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导致西南边境的很多本土人士,都跨越国境线去到了邻国从事非法职业。 西南边境就像是一个无意间被遗弃的一角,在混乱不堪的历史鸿沟中越来越堕落,越来越不受世人的待见。 “老苗说的没错,不管是什么兵,他们上来一个我们杀一个,上来一双就灭一双,我们做好准备,一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对!一网打尽!” “……” 章建在见到救命的直升机到来时,立马就上前握住最前面那人的手,一脸的激动。 “罗队,你可真是来了!”章建紧紧的握着罗以歌的手,虽然看不见罗以歌的脸,但凭那双深邃犀利的瞳眸,章建就知道,此人一定是罗以歌。 “章局,你还是先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吧罗以歌朝章建点点头后,扫了眼周围的情况,便低低沉沉的严声询问道。 “好好好!是这样的……”罗以歌的沉稳与平静让章建焦急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掩饰自己失态后,便快速细致的跟罗以歌讲述着,这次突发恐怖行为的事件经过。 “……罗队,我这里有一支最优秀的特警小队,今天你带上他们行动如何?”将自己的队伍交给别人支配,若不是逼不得已章建也不会这么做。 章建明白,罗以歌的实战经验肯定不是他能比的,武力的部署罗以歌自然会比他更懂得如何分配。 知道胡西的人不好对付,为了最后的胜利,章建不得不出此下策,将自己的队伍朝罗以歌推送出去。 “章局,这个不太好吧?不是我的人我不清楚情况不好带虽然没人看得见,但章建一说完罗以歌就眉头微皱了一下。 执行高危险任务谁也不想带一支自己毫无所知的队伍去,这是对单兵作战技术有极高要求的任务,连对方的底细和能力水平都不知道,要如何相互配合完成任务。 先不说特警和特种部队分属不同一家,有危险就无生命保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特警的人在他手上出了事,就算不是罗以歌的错,罗以歌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因为此事而让特警和特种兵产生矛盾,这可不是罗以歌想见到的。 “罗队,现在这种情况,这支特警小队在我手里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你对战场比较熟悉,你来带的话再合适不过了。这支小队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前,由你全权负责我绝不干涉,我跟你保证,不管他们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担着,绝对不会牵连到你半分!” 章建知道罗以歌在担心什么,这件事换他他也担心,就是因为明白,章建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罗以歌保证再保证着。 罗以歌还是犹豫,他带兵从来就不以多取胜,他要的是精兵,以一挡十的精兵。 再多的兵马,要是无一技之长的话,要再多也用处不大。 “罗队,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这么多的人给你作证,你就收下这支队伍如何?”章建见罗以歌还是不为所动,便加紧火候的推销着自己的小队。 罗以歌看着面前那座写字大楼,反复思考几瞬,看了眼身旁的曲封后,便问了章建一句:“是你身后这支小队么?” 见罗以歌终是同意了,章建一喜,连忙朝身后那支七人小队下了口令:“你们上前来!胡刚,出列!” 跟其他六人小跑上前到章建身后站定后,胡刚出列朝章建和罗以歌敬了一个礼:“首长好!” 一听到胡刚的名字,罗以歌微眯了眯眼,这个名字他记得,之前胡东那次任务,不就是败在危慕裳手下,擒获胡东不成,反被胡东当成人质的胡刚么。 “你们要跟着我行动,有意见么?”罗以歌回完礼后,睨了眼一脸桀骜不驯的胡刚。 “报告!没有!”胡刚先是看了眼章建,确定章建没在说玩笑话后,便肯定道。 其余六名特警战士,也齐声回了罗以歌一句没有。 “那行,你们等下听我命令服从安排罗以歌点了点头,其实他倒希望这些特警看他不爽否定他,然后不屑的一挥衣袖将他甩开。 罗以歌跟章建谈话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随后罗以歌便带着一支特警小队回到排列整齐的k1和a4小组面前。 “报告!”罗以歌一回来,危慕裳瞥了眼仍旧一片死寂的写字大楼,毫不犹豫的喊了声报告。 “说!” “二楼刚才有反光,还有人影在面貌被遮挡住的情况下,危慕裳那双黑瞳就显得越加的晶亮起来,清清澈澈淡然平静,犹为的坚定。 危慕裳一席话落,其他都朝写字大楼的二楼看去,只见大部分的落地窗都拉上了窗帘,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明白!”罗以歌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十二名刹狐特种战士,又看了眼身后的七名特警战士,头一转看向身旁的曲封。 “黑狐,我可以带a4从正门闯进去在心中将胡西等人可能藏身的位置都想了一遍后,曲封看着罗以歌肯定的点点头道。 “可以!”罗以歌点头,曲封想的跟他一样。 “此楼楼高二十五层,大楼里的人都集中在十层以上的上半部,歹徒在下半部,他们也许有安装炸弹在大楼里,歹徒人数不定,他们肯定携带有枪支 罗以歌简洁明了的将大楼内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后,便开始部署方案下达命令。 “红狐!白狼!” “到!” “到!” 危慕裳和祁覆低声回吼一声,随即出列向前跨出一步。 一听到罗以歌说出红狐二字,胡刚眼睛一亮,看着出列的一高一矮两抹身影,胡刚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看。 两次照面,胡刚两次都没看到危慕裳到底长什么样。 但自从被危慕裳这个女兵打败后,胡刚被将红狐二字刻在了心里。 说是不服也罢,不甘也好,反正胡刚是记住了,并且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他要打败红狐这个女兵。 “你们二人从楼顶沿着大楼正面的落地窗往下爬,自己看情况从哪层进入罗以歌眯眼看了眼楼顶天台密密麻麻的人头,语气即淡又冷的坚决道。 一听罗以歌下的如此一道命令,胡刚和其他特警都眼睛大睁的仰看着楼顶,心里头都有一个念头。 这么高! 真要从上面攀下去? “是!”危慕裳和祁覆领导命令后,响亮的回了一句就立即入列。 “红狸!血豹!”危慕裳和祁覆一入列,罗以歌便又连声唤了一句。 “到!” “到!” 西野桐的代号是血豹,顾林和西野桐得令后,军姿笔挺的立即出列。 “你们二人从楼顶沿着大楼背面往下,等下会有直升机送你们四人上楼顶 “是!” “都准备好了么?出发!”顾林和西野桐刚退回队列,罗以歌就严声一喝,曲封带着a4瞬间就朝大楼正门奔去。 危慕裳祁覆和顾林西野桐也快速的跳上直升机,朝楼顶天台飞去。 “报告!”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瞬间就跳离了原地,淳于蝴蝶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后,响亮的喊了声报告。 “说!”罗以歌眉头一皱,视线凌厉的射向淳于蝴蝶,大有这个时候喊报告,要是说不出什么重要情报来,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的架势。 被罗以歌犀利的眼睛一扫射,淳于蝴蝶眸光一闪,却还是心里鼓足了一股气,正气凛然道: “报告黑狐同志,我和黑猫该干嘛?” 淳于蝴蝶郁闷的是,罗以歌千万别分配给她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像上次顾林一样,顾林整天在念叨着,连带的她都被顾林念叨郁闷了。 说道余北的黑猫代号,淳于蝴蝶就更加的郁闷了。 当她一脸兴奋的告诉余北,她决定她的代号就取为红猫的时候,谁知余北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然后就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说:‘那我就黑猫好了。’ 当淳于蝴蝶听到黑猫这个代号时,淳于蝴蝶简直想拿把斧头劈开余北的脑袋。 黑猫? 余北能不能再恶心点! 他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吧! 余北也不学学西野桐,看看人家取的‘血豹’代号多帅气多凶猛是吧,他一个男人,一个猫拿的出手么? 啊? 拿的出手么! 淳于蝴蝶无奈的是,余北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说,反正他就跟定她了,除非她改代号,余北才有可能跟着改代号。 一番挣扎犹豫爆火后,最终淳于蝴蝶妥协了,她赖得去改了,余北想黑猫就黑猫吧,她不管了。 淳于蝴蝶还听说,当一号拿到他们代号名单时,脸都绿了。 一个小组全是红红黑黑的,就祁覆的‘白狼’和西野桐的‘血豹’还正常。 据说一号一把摔了名单,嚷嚷着要让他们k1小组集体改名的,是罗以歌拉着拽着才将一号的火气给堵了回去。 其实,淳于蝴蝶觉得这不能怪他们,所谓有什么必有什么。 他们队长是罗以歌,罗以歌的代号是‘黑狐’,要是他不徇私帮危慕裳取一个‘红狐’代号的话,也许顾林和她也不会取‘红狸’和‘红猫’了。 连带的,要不是罗以歌带头败坏作风的,余北也就不会跟着她取一个弱到爆的黑猫了。 归根到底,这还是罗以歌的错,一号要找麻烦k1的麻烦罗以歌肯定得拦着,不然罪状到头来肯定会扣在他的脑袋上。 “红猫!黑猫!”一念到这两个代号,罗以歌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这要是单个出现还没什么,一起出现瞬间就奸情无限的感觉,激情澎湃的罗以歌都不好说什么了,真不知道淳于蝴蝶和余北是怎么想的。 除了胡刚外,队列有女兵的声音本就够令特警的其他队员惊讶的了,现下红黑猫一起出现,他们就更加的惊讶了。 男女混编的军营不是没有,难道在罗以歌的部队中,混编还不算,士兵都已经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搞男女关系了么? 这福利未免太好了点吧? “到!” “到!” 淳于蝴蝶和余北一起出列,淳于蝴蝶呼吸一窒,即紧张又担心,深怕罗以歌忽略她和余北,分给他们一个到门角看门打酱油的任务。 “你们跟我一起,带领特警小队从后门进入,出发!”罗以歌沉声冷喝一声,话落便率先跑动起来,快速的朝大楼后门跑去。 看见特警的人跟着罗以歌前来,淳于蝴蝶就有些纳闷了,现在罗以歌竟然宣布,要把特警的人掺杂进他们的小组,然后一起行动? “走了!”见淳于蝴蝶睁着一双美眸瞪着那七名特警,余北一扯她手臂,拉着她连忙追着罗以歌跑去。 “靠!这是想要怎样?”自从上次跟特警合作,结果那个叫什么胡刚的优秀特警,竟然在紧要关头把胡东推下山崖,连带着也把危慕裳给推下山崖去后,淳于蝴蝶对于特警二字就没什么好感了。 虽然那件事不全是胡刚的错,虽然危慕裳进了趟医院最终还是站着出来了,但要不是胡刚一开始就没擒获住胡东的话,也不会有那接下去的一系列事情,危慕裳自然也就不会受伤了。 反正那次是淳于蝴蝶第一次跟特警打照面,但仅一次也就够了,她可不想跟特警合作一次,他们的人就进医院一次。 “怎样都不重要,这是命令,我们只管执行就好了余北倒没什么感想,反正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跟特警在一起执行任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试试新鲜也好。 直升机机舱内,危慕裳顾林和祁覆西野桐面对面的坐着,直升机正缓缓上升,朝大楼楼顶飞去。 顾林一直很好奇西野桐这个血豹是怎么来的,他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温柔男人,怎么就取了个这么血腥霸气的代号呢。 “野,能跟我说说‘血豹’的来源么?”犹豫良久,这下看着对面的那双温润眼眸,顾林终是没忍住就月兑口问了出来。 顾林之所以会犹豫和这么客气的询问西野桐,主要还是因为西野桐的性格和她的感觉。 西野桐虽然对谁都好,对谁都亲切温和的样子,但他自己的事从来都不说,就连对余北这个兄弟,西野桐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对于这么一个闷骚又守口如瓶的男人,顾林直觉的认为,这个男人不简单,就跟神秘的女人对男人很有吸引力一样。 神秘的男人,那种深不可测的性格魅力,同样会引得女人驻足瞩目。 危慕裳也朝西野桐看去,对于血豹二字,危慕裳倒觉得很适合西野桐。 豹,它匍匐时没有人能看出它的杀伤力有多大,那一跃而爆发的力量与凶猛却足以令敌人胆寒。 至于那个血字,危慕裳想说的是,她一直觉得西野桐骨子里藏着一股血腥与暴力。 就像之前在s城郊区的那场连环爆炸一样,对于那样的战火冲天的场景,危慕裳心里会有一丝丝的不忍。 但在那样的怒焰火光中,她从瞄准镜里看到的西野桐,却是一脸的冷与狠,仿佛万千生命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蝼蚁。 西野桐的身份,危慕裳也好奇,但她不会去过问,西野桐从不透露只言片语,也许对于他而言,那个是不能说出口的禁忌。 对于人与人的交流,危慕裳注重的是心与心的交流,从一个人的性格去了解他的本质,从本质去了解他整个人。 对于西野桐的了解,危慕裳的形容是: 被糖衣包裹的毒药,而这个毒药是罂粟,是会让人上瘾的。 若被他包裹在最外层的糖衣给迷惑住而陷进去,他也许会是致命的。 危慕裳庆幸的是,西野桐对淳于蝴蝶肯定是没那种意思的,幸亏淳于蝴蝶被余北拉了一把及早抽身。 不然,以西野桐深藏的本性而言,危慕裳还真不知道西野桐对淳于蝴蝶的最终判决会是什么。 听见顾林的询问,虽然其他人看不到,但西野桐还是习惯性的勾起一抹温润笑意,双眼温柔认真的注视着顾林。 “就是随便想的,我问覆觉得怎么样,他说不错我就定下来了西野桐看了眼身旁的祁覆,示意这个代号的形成,祁覆有一半的责任。 “嗯接受到顾林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祁覆冷冷的点了点头,认同了西野桐的说法。 顾林再次瞥了眼西野桐后收回视线,随便想的,骗谁呢,她才不信! “我说林子,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代号是怎么来的?”双双沉默了一阵后,祁覆突然就蹦出了一句问话来。 听到一向冷言少语的祁覆,竟然主动询问了一句无聊的话语,危慕裳、顾林和西野桐瞬间就齐刷刷的朝他瞪去。 他们三人严重怀疑祁覆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不然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刹那间接受到三道异样震惊的目光,祁覆眸光微闪没再出声。 大家都是同一个小组的战友,为什么顾林只问西野桐不问他? 祁覆只是想知道顾林的差别待遇是怎么来的而已,他们有必要这么惊讶。 看着祁覆闪烁着眼神的别扭小模样,其余三人都嘴角抽搐了起来,他们真想扒开祁覆的头套,看看他头套下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 “好吧,覆,那你代号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野帮你取的基于祁覆难得的主动,迫于无奈下她不能伤了祁覆的幼小心灵,顾林便连忙追问了一句。 “你这语气怎么那么施舍的感觉?”祁覆眸一转,冷冷淡淡的看着顾林,语气更是冷冷淡淡的不见丝毫温度。 “……”要不是祁覆那不苟言笑的面瘫脸及本来就这样的冷淡性格,顾林忒码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明明就是祁覆自己先问的,这会儿反倒傲娇起来了,耍她玩儿呢! “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覆,你还是正常点好危慕裳跟西野桐对视一眼别扭的眼神,看着祁覆那双冷淡又无辜的眼神,危慕裳终是没忍住评价了一句。 祁覆是平时没脸见人,非得戴上头套蒙住了脸才爆发出本性,卖起萌来是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时候卖萌不是找死么。 直升机一飞到楼顶盘旋,祁覆打开机舱门后,危慕裳把直升机上的绳子往下一扔,就抓着绳子率先滑了下去。 打开舱门时危慕裳只听到飞机的嗡鸣声,滑到天台后,她才听到人声的嘈杂。 天台很大,人也很多,密密麻麻的人头中,一个个指着直升机七嘴八舌着。 有的大喊着是来救他们下去么,有的则对直升机上下来的四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危慕裳四人一降落到天台后,直升机便升起飞走了。 看着飞来又飞走的直升机,有些男子便嚷嚷着不干了,求生心切的上前抓着危慕裳大声道: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么?我们都还没上飞机怎么就飞走了!” 一声质疑响起后,接二连三的质问便紧追而来。 “你们不是应该派飞机来把我们救走么?飞机呢!” “我们每个月都交那么多的税来养活你们,现在我们有难了,怎么不见你们及时来救!” “你们没看到隔壁那栋大楼都被炸毁了么?这栋楼也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把我们救下去!” “……” 在危及生命的紧要关头,许是隔壁大楼的瞬间爆炸倒塌惊吓到了他们,天台上的人一个个都疯了般围拢过来,求生意识强烈的抓着降落下来的危慕裳四人不放。 第一个人抓上来的时候,危慕裳轻巧的躲了过去,但随即推搡上前的人群,瞬间就将他们四人给牢牢的围在中间。 他们是军人,对方是他们的人民父母,他们只能闪躲着不能对他们动手,可人这么多,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你们别挤了!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四人背对背的靠着,他们也没想到降落下来会是这么个情况,顾林被挤得不行了,不由怒吼了一句。 顾林吼得很大声,但她的声音再大也瞬间淹没在了吵吵嚷嚷的质问声中。 “你们就来了四个人,什么都没有!要怎么救我们?”靠在最前抓着顾林不放一身时尚装的男子,听到顾林的声音后,先是讶异了一瞬顾林竟然是女的,随后便更为火大的怒问了一句。 他们这都人命关天了,竟然还来个女警救他们,这不是把他们的生命置之度外是什么。 时间紧迫,看着越来越失控的楼顶天台,危慕裳猛地甩开紧抓着自己的一只只手,果断的握紧自己的冲锋枪,一把将帅气强悍气势逼人的冲锋枪高举了起来。 “我看谁还敢上前!”黑瞳一冷,危慕裳举起冲锋枪的同时气沉丹田的震怒大吼一声。 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危慕裳不会当着需要他们军人保护的,人民面前举起自己的枪,但现在是非常时刻,每分每秒都是生命,他们不能再耽搁了。 许是被危慕裳手中的枪给震到了,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大枪,围在最前面的人都被震了震,瞪眼一瞬后,连忙放开了抓着他们的手,连连后退几步。 气氛从里向外的渐渐沉寂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危慕裳那把冲锋枪,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他们这身气场强大的军装,没有人会怀疑那把枪里会没子弹。 他们会这么激动也是因为想要活命而已,谁也不想去试试子弹的味道。 看到被震住的人群,危慕裳微松了口气,还好,枪的威慑力果然比他们四个人的喝止来得有效。 “同志们!我们是军人,没有谁会想对你们不利!请相信,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危慕裳没把枪放下来,她就那么举着枪在寂静的天台,对着周围的一张张或惊惧或失望的脸大声解释道。 “我们是兵!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好,请大家冷静冷静!配合我们好么?” 危慕裳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是眼睛,她的眼里带着真诚与坚定,任由一双双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审视着,检查着。 “你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你们能把我们救出去么?”正面对着危慕裳的一名男子,突然在人群中大声询问了一句。 生活在x市的市民,与其说让他们相信警察,他们还不如相信自己来得实在。 x市的暴乱已经不是一起两起了,他们可以说是习惯了。 他们慌乱失控,是因为上一刻的爆炸就在眼前发生,他们太过于害怕,太想要求生了而已。 当危慕裳的枪举起来后,也将天台上被围困人群的理智给举了起来。 在这里上班的大多数是青年男女,有少数一些是中年男女,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是无理取闹的野蛮分子。 会做出失控的疯狂举止,都是因为他们太想要活下去罢了,当理智回归后,他们也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明白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 “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诉你们,我们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不然我们穿这样来楼顶吹风么?” 危慕裳先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她同样是大声回答的,但底气明显没那么足了。 “至于能不能把你们救出去,我只能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你们救出去,但我没法跟你们保证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在他们正式加入刹狐特种部队的第一天,一号就让他们每人写一份遗书,必须写。 一号还说,他们执行的每一个任务,不管任务大小,都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让他们有什么话要赶紧说,有什么要赶紧做,千万别留下遗憾。 危慕裳本来不太在意,但上一次的落水之后,她渐渐明白。 再小的任务也有失足的时候,再大的危险也有幸运的时候。 运气这种事,她一向挺背的,不敢去赌。 任务这事儿,是任务就必定有危险,不管风险大小与否,危慕裳只能尽全力为自己拼出一线生机,她想活着。 不保证能把他们救出去。 这句话很残忍,听得不少人都落下了失望伤心的泪水。 可是,危慕裳虽然说得很残忍不留希望,但她说得很真诚,也说得很真实。 如果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的话,那么其他人的生命,他们又要如何去保证呢。 “抓紧时间,我们行动!”见没人再打算阻止他们后,危慕裳放下枪,跟其余三人低喝一声,率先朝大楼正前方的天台边缘走去。 当备受打击的人民群众都冷静下来后,看见危慕裳四人上前都自动自觉的让出道路来。 他们被生死攸关的念头扰乱着,貌似很多人都忽略了危慕裳和顾林的身份,忽略了她们是女兵,忽略了记忆中女子一般不如男子的思想。 大楼一分为二,危慕裳站在左边,祁覆站在右边。 危慕裳向下看了眼后,快速的卸下背包,拿出一端带有三角倒钩的攀登绳子。 将背包重新背上,危慕裳找好位置将绳子在天台边缘固定住后,将一大卷绳子往下一抛。 随后危慕裳抓着绳子跳上天台围栏一蹬,她的身影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天台消失了。 危慕裳快速的滑到第十一层的位置,危慕裳便靠着墙的遮掩,一层层的往下侦查着。 当危慕裳滑到第七层的时候,她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头小心翼翼的一侧,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手里拿着枪的男子。 听声音,屋内貌似不少人,危慕裳便移转身形朝墙柱的另一边看去,发现另一侧同样有人后,危慕裳看了眼继续往下滑祁覆,她果断的往上爬去。 到了第八层的位置,查看一眼确定没人后,危慕裳小心翼翼的挪到落地窗中间的小窗户上。 发现窗户是紧闭的,危慕裳眼也没眨一下就抬起右脚一把抽出战靴里的匕首。 将窗户撬开后,为了确保自己的大背包不会被卡主,危慕裳将窗户拉开一个大口子,随后就脚踩窗沿一下跳了进去。 进了一间办公室后,危慕裳回身把窗户关上消灭痕迹,就在她刚关上窗户还没来得及回转过身时。 办公室门口突然闪过了一抹身影,发现办公室有人后,那道人影立即退回,并朝危慕裳的背影举起了枪。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6 强迫屈辱 026 办公室门口突然闪过了一抹身影,发现办公室有人后,那道人影立即退回,并朝危慕裳的背影举起了枪。 门口那名歹徒是在八楼安装完炸弹后,准备撤回七楼跟童子汇合的,没想到在撤退时发现了危慕裳。 危慕裳那身黑色迷彩的装扮,一看就是部队的人,既然是敌人,门口那名歹徒也就没想过要放过危慕裳了,举起枪后就对准危慕裳的背部开了一枪。 虽然门口传来的声音很轻微,但危慕裳还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且对方的枪是没有安装消音枪管的。 听到熟悉无比的子弹出膛的刺耳‘砰’声,危慕裳反射性的一个侧滚,并且在滚动中快速的端起了她的冲锋枪。 门口的枪声连响了三声,子弹也紧追不舍的击上危慕裳刚滚过的地面。 危慕裳迅猛快捷的滚到一张办公桌旁,她将身子缩起躲在桌背面,却将冲锋枪从另一个方向一个侧举,凭感觉瞄准门口的方向后就果决的开了一枪。 咀—— 当危慕裳开枪后,门口再也没有传来枪声了,三秒后,危慕裳听到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快速的探出头又更加快速的缩回,确定门口的歹徒已经击毙却没有其他危险后,危慕裳这才站起身来。 “红狐呼叫黑狐!红狐呼叫黑狐!收到请回答!完毕!”危慕裳边朝门口走去边对着微通讯仪呼叫起罗以歌来。 罗以歌带队将一楼查看了一遍,确定没威胁后正准备向二楼进发,突然听到危慕裳的呼叫。 “黑狐收到!请讲!完毕!”罗以歌手一伸,制止队员向上的动作后,便在一楼楼梯口小声的回复着危慕裳。 “红狐在八楼遇袭,目标已击毙,大部分歹徒在七楼,他们必定听到了枪声,红狐已暴露。完毕!” 走到门口后,趁那名歹徒从胸口涌出的血尚未蔓延在地上时,危慕裳拽着他脚一把拖进了办公室,随后关上了门朝电梯的位置走去。 “明白!见机行事,完毕!”罗以歌结束了与危慕裳的通话后,又呼叫起顾林和祁覆西野桐来。 “黑狐呼叫红狸、白狼、血豹,黑狐呼叫红狸、白狼、血豹,收到请回答!完毕!” “红狸收到!完毕!” “白狼收到!完毕!” “血豹收到!完毕!” 童子带着十五人的队伍在移到十层皆安装好炸弹后,他们便集中在了七楼左半部的两间办公室内,刚好就是危慕裳下滑的途径位置。 而顾林、祁覆、西野桐他们一路下滑并没有发现歹徒的任何踪影,此时他们已经下滑到第五层的位置了,听到从楼上传来的枪声,他们也都停止了下滑的动作。 “红狸、白狼、血豹听令!歹徒在七楼,红狐在八楼已暴露,你们三人分别从六、七、八楼进入,动作迅速点!完毕!” “明白!完毕!” 顾林和祁覆西野桐三人冷静的回复了一声后,便开始往上爬。 危慕裳走到电梯位置,见电梯已经断电不能使用,她便立即转身朝楼梯方向跑去。 刚跑进楼梯的位置,危慕裳便听到楼下有轻微的动静,她身形一闪连忙躲进靠近楼梯口的卫生间。 进去后危慕裳才发现她进的是男厕,洗手池上方刚好有一个小窗口是侧对着楼梯口方向的。 看了眼洗手池跟小窗口的距离,危慕裳便关上厕所门立即踩上洗手池,站立在洗手池上,她的脑袋刚好到小窗口的位置。 感觉到越来越凝重的气氛,危慕裳缩回脑袋后退几步躲在小窗口侧边,随即高举冲锋枪将枪口搭在小窗口上。 闭上左眼后,危慕裳右眼一瞬不瞬的从瞄准镜里盯着楼梯口的方向,黑瞳即淡又静,黝黑不见丝毫的波澜。 从瞄准镜里看去,第一个双手握紧手枪的男子出现了半秒又快速的缩回了墙角,危慕裳双脚上的黑色战靴踩在水池边缘,笔直站立的身形与高举到肩膀位置的冲锋枪呈九十度垂直。 看着楼梯口那名小心翼翼的再次探出头的男子,危慕裳并没有开枪。 一秒后,第二名同样手握手枪的男子出现了,危慕裳的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看着露出头渐渐暴露出身形的两名男子,危慕裳沉着气仍旧没有开枪的念头。 两名男子的眼睛左右瞟着,你上前一步我跨一步,两人的双脚这才踏上了八楼的走廊。 两秒后,确定上楼来的只有两名歹徒,他们身后并没有其他人时,危慕裳枪口微移,淡然沉静的眼也没眨一下,对准最靠前的那么歹徒就扣下扳机。 咀——一声后,危慕裳片刻不停地朝第二名歹徒的左胸口也开了一枪。 第二名歹徒在听到寂静的八楼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声响时,常年持枪的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在快速的辨认出方向后,第二名歹徒抬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厕所小窗口,他刚抬起手左胸口就突地一痛。 ‘砰!’就算身体一震手一抖,那名歹徒握着枪的手还是在最后关头朝小窗口的位置开了一枪。 危慕裳在连开完两枪,看到那支对准自己的手枪,她连忙膝盖一弯低下了头。 ‘呲’一声重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危慕裳明确感受到了子弹擦过作战头盔的强劲气流。 虚惊一场后,危慕裳连忙直起身从小窗口的侧边观察外面的情况,两名歹徒已毙命,楼梯口的方向并没有其他人再冲上来。 快速的跳下洗手池步出男厕所,危慕裳仅看了眼抽搐着,猩红的鲜血不断从左胸口涌出的两名歹徒。 紧接着视线瞬间回收,危慕裳便沉下心小心翼翼的往七楼走去。 危慕裳的身影刚踏下一层台阶,她却突然身形一转背对楼梯口的方向,手中的枪瞬间指向了走廊另一端的某个房间门口。 西野桐在跳进八楼后便听到了枪声,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刚探出一个脑袋准备了解情况。 脑袋一转间西野桐就看到走廊另一端有几抹人影,看到此情此景西野桐反射性的立即缩回脑袋。 一缩回脑袋躲在办公室门边,西野桐脑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地上躺着两个人,楼梯口站着一个人,背着背包的黑色迷彩身影。 眸光一闪间,西野桐快速的打开办公室的门,他先将自己的95式狙击枪给伸了出去。 罗以歌说危慕裳在八楼,这种狙击枪危慕裳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如果走廊那边的人真的是危慕裳,那她看到狙击枪肯定是不会开枪的。 危慕裳本准备下楼的,眼角余光却在下楼前一刻瞥到了一丝异样,立即回身后,危慕裳便端着枪瞄准了那个方向。 从瞄准镜里看到突然冒出的95式军用狙击枪,危慕裳明白那边那个有可能是自己人,但也只是有可能,她并没有因此就把枪给放了下来。 探出枪一秒没反应后,西野桐先将脑袋给伸了出来,看见危慕裳那身装扮及指着他的冲锋枪后,西野桐便放心的整个人走了出来。 虽然西野桐探出来的那颗脑袋包的严严实实的,但看着他那双温润又略显沉冷的眼眸,危慕裳便确定他就是西野桐了。 双方都确认是自己人后,危慕裳便放下了枪,随后她指了指西野桐又指着他那边的楼梯口。 危慕裳用手势示意西野桐从那边的楼梯下去,她从这边的楼梯下去。 看见西野桐比划出一个明白的ok手势后,危慕裳身形一转,他们两人便小心翼翼的从八楼楼梯口攻击下去。 顾林从六楼窗口跳了进去,她将枪上了膛后端着枪快速的在六楼穿梭着。 从走廊的那头,毫无阻拦的横穿过整个六楼走廊到达另一头后,顾林原本绷紧的神经一松。 “靠!六楼连根毛都没有!”扫了眼空空如也寂静无声的六楼,顾林低咒一声后再次凝神,踏上楼梯向七楼走去。 祁覆窜进七楼办公室也是毫无阻碍,但因为危慕裳已经在八楼制造出了枪声,原本安安分分呆在七楼左边办公室的十多名歹徒,便有一半的人走了出来。 在上去了两名歹徒却随即传来枪声,气氛再次沉寂下来时,他们便明白,先前上去的两人算是有去无回了。 因为不确定八楼到底有多少人,胡西的得力手下,童子便让弟兄们都镇守在七楼,集中火力等待敌人的前来。 童子和比较得力的六名歹徒仍然待在办公室,他派出六名歹徒,左右的楼梯口各有三人把守着。 祁覆一跳进七楼就能感受到气氛的凝重,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 轻手轻脚的拧开办公室的房门,祁覆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门缝。 在缓慢扩张开的视野中,祁覆并没有在办公室的正对面看到异常,视线往右一扫间,却在走廊角落看到了一抹身影。 看到有人祁覆立即缩回了脑袋,见外面没人发现他毫无动静后,他再次探出头去将门缝缓缓拉大。 走廊角落有三个人,他们堵在楼梯口的位置,有两个正对着楼梯口,另外一个站在他们二人对面,他们手里都有一把冲锋枪。 西野桐靠着墙往下走,在走到转角处时,他猫着腰挪到了以水泥砌成的楼梯围栏扶手旁。 蹲在扶手旁遮挡住身形,西野桐悄悄抽出藏在作战军靴里的匕首,然后把它竖起放在地面,形成与墙角垂直的角度,一点一点的推了出去。 眼眸眼眸中褪去温润的色彩,西野桐的双眼冷沉的盯着探出去的匕首尖。 匕首尖仅探出墙角一寸左右大小,楼梯转角如此细小的一点变化并没有被楼下的三人发现。 借着匕首探出去的一寸光芒,西野桐从反射在匕首上的空无一人开始移转着匕首。 七楼楼梯口正面有两人看守着,侧面还有一个人影,确认下面最少有三个人后,西野桐抽回了匕首。 祁覆握紧手中的狙击枪,当他还在想着要如何才能一举消灭了眼前的三名歹徒时,他却听到楼梯口在此时传来了枪声。 枪声一响时,祁覆便不再去想其他,连忙拉开门朝斜对面的那名歹徒就开了一枪。 当祁覆枪口一转准备射击正对着楼梯口的两名歹徒时,却发现他们已经绷直了身体,枪也掉在了地上。 祁覆是在歹徒看不见的背面偷袭的,并没有人朝他开枪,本就精准的枪法自然不存在打偏的嫌疑。 那名高举着枪准备向上开枪的歹徒,被祁覆从后开枪射击在他的左背后,准备扣下扳机的食指一顿,这一停顿下又被西野桐从正面射了一枪。 找准楼下歹徒的位置后,西野桐便突然窜出开了一枪,随后就地一滚闪躲开歹徒的射击,稳住身形后西野桐单膝跪在地上又朝下开了一枪。 开了第二枪后西野桐借着墙体的力量一蹬,反滚回楼梯另一端后,西野桐快速跃起果断射击第三个目标。 看着射击前第三个目标僵硬的身体,西野桐眉头一皱,看着不再有动静的楼梯口,缓缓朝楼下走去。 西野桐这边有祁覆做后援,但另一边的危慕裳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危慕裳背靠着枪在转角处停下脚步,她右手拿着匕首左手端着冲锋枪一脸的纠结。 她到底是先把匕首丢下去引歹徒先开枪好模清敌情,还是直接端着冲锋枪冲出去来得快点。 危慕裳刚想把匕首收起来豪爽的冲下楼去,就听到大楼另一侧传来了枪声。 西野桐那边的枪声一响,危慕裳收回匕首的手一顿,身形一闪就快速的闪现在楼梯转角处。 危慕裳在看到楼下有三颗看向另一边的脑袋时,右手的匕首就毫不犹豫的甩了下去。 匕首一月兑出右手后,瞬间就握上了枪,在匕首还未飞至目标,楼下三人还在侧头看着另一侧楼梯的枪战时,危慕裳已经迅猛果决的连开了三枪。 咀——咀——咀——三枪后,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三名歹徒就眼睛大睁的倒在了地上。 在枪林弹雨里求生存,争分夺秒下,一分一秒都是生命,稍微有一个差池,失去的可都是鲜活的生命。 解决了三名歹徒后,不确定走廊上是否还有其他支援,危慕裳片刻不敢放松的缓步走下楼梯去。 看着被击毙的另外两名歹徒,祁覆自然知道楼梯上的是自己人。 “红狐?”从八楼下来的,祁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以歌,但也有可能是西野桐,遂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句。 西野桐听出了是祁覆的声音,原本缓慢的步伐便加速了不少。 “白狼西野桐走下楼梯看到五六米远的祁覆,唤着祁覆的语气带着丝挪揄。 “……”祁覆不说话了,他不就是多问了一句,恰巧还问错了么,西野桐有必要这么损他么。 “红狐在另一边一眼望过去,走廊上空荡荡的,一直没听到另一边传来枪声,西野桐以为危慕裳还没下来,却看到那边走廊也倒了几个人。 看着随后走下了的危慕裳,祁覆和西野桐都挑了挑眉,他们并没有听到枪声,也就是说歹徒并没有朝危慕裳开枪。 但歹徒倒下了,危慕裳肯定是开枪了,他们的枪都装了消音枪管,他们听不到枪声也是正常的。 危慕裳走下楼梯后,一点一点扩开的视野中,她看到的只有两道黑色迷彩身影。 危慕裳看了眼祁覆和西野桐一眼,走到一名歹徒旁弯腰拔起插在他胸前的匕首。 将匕首上的血在歹徒身上擦干净后,危慕裳手腕一转匕首就重新插回了战靴内。 危慕裳刚站起身,在祁覆和西野桐的视线中,突然就身形一转将枪口指向六楼的楼梯口方向。 看到危慕裳突然摆出的开枪姿势,祁覆和西野桐眸光一紧,也都握紧了手中的枪。 顾林在横扫了一遍无人的六楼后,她发觉到了七楼有人,于是她就一直蹲守在六楼与七楼的楼梯转角处。 西野桐那边传来的枪声她听到,但顾林还是纹丝不动的蹲守在转角处。 顾林在等,等人也等时机。 她和危慕裳、祁覆、西野桐,他们四人最终都会出现在七楼。 顾林想的是,七楼楼梯口有三个人,而她只有一个人,以一敌三,貌似有点不划算的说。 要是另一边的枪声是八楼的危慕裳和西野桐一起制造出来的话,那总还有一个祁覆吧。 要是她等来祁覆,以二敌三,那样的话好歹会比她单打独斗来得轻松一些。 但顾林没想到的是,她没等来人也没等来枪声,却等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听见三道‘嘭、嘭、嘭’的重物倒地声,顾林眉一皱眼一瞪,这是什么声音? 其实,顾林多多少少猜到了这是什么声音,但是,为什么没有听到歹徒反击的枪声? 犹豫了一瞬后,顾林这才悄悄探出头去看了眼楼上的情况。 果然如此,楼梯口的三名歹徒都倒下了。 就算是如此,顾林还是没有立即上楼去,她又缩回了脑袋在哪儿思索着。 她想,他们的人收拾了歹徒,那其他歹徒总该有点反应吧。 她就等他们的人跟其他歹徒放开手脚的大干特干上以后,她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跳出来支援,到时肯定能偷袭成功,大大增加他们的武装力量。 可是,等了五六秒楼上还是静悄悄的一片后,顾林有点耐不住了。 端起枪,顾林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大义凛然的上楼去。 但是,顾林刚从楼梯转角处探出头,就冷不丁的被正楼梯口上的危慕裳拿枪指着。 顾林没想到一露出脑袋就会被人拿枪指着,她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瞪大了又瞪大,她的枪端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指向危慕裳。 “红狐,是我楼上的人军装笔挺帅气逼人,拿枪指着她的气场更是强大骇人,顾林眼一眨,看着危慕裳那双淡然冷静的黑瞳郁闷不已的开口了。 “红狸,你的速度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顾林的眼睛和她的声音危慕裳不可能认不出来,她放下枪看了眼早已准备到位的祁覆和西野桐,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林道。 听见危慕裳的挪揄,顾林撇撇嘴没说话。 其实顾林很想说,她速度不慢,她就是打了会儿盹而已,但顾林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七楼某间办公室内,童子和其余六名歹徒都沉着脸没说话。 他们都听到了门外的枪声,但童子一直都没出声,其他歹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视线定在把玩遥控器的童子身上。 在枪声消停了约莫一分钟后,有一名歹徒扛不住这种沉默死寂的气氛,忍不住出声了。 “童哥!条子都打进来了!我们这么坐以待毙算什么?”知道外人就有警察在,出声的歹徒即使不满这种窝囊的行为,未免暴露位置却也不敢太大声。 “条子打进来又怎么样呢?你没看到我手中的是什么么?”童子扬了扬手中巴掌大小的遥控器,眸色镇定一脸无所谓的不紧不慢道。 “我们把一切都部署就等条子进来了,只要我轻轻一按童子的拇指停在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假装按下去的轻轻一点。 “‘嘭’一声巨响下,我还担心进来的条子不够多呢,他们进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童子转动着老板椅,看着六名兄弟紧张的表情,他的脸上不见丝毫的紧张。 “童哥,说是这样说,可条子都把这栋大楼包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要怎么出去?” 他们在大楼里安装的炸弹足够多,足够密,没人会担心收拾不了那些警察,他们担心的是,他们要怎么逃出去? “要出去还不简单?楼上那么多人随便抓几个来当人质,要是你有足够的能耐,把条子抓来当人质就更好了,有了人质再加上这个遥控器,别说逃出这栋大楼了,就是你要美金,条子也得乖乖给你送来!” 胡西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组织这次的恐怖行动干上一票的,童子也不是傻子,做这种事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有着绝对胜算的把握。 虽然做这一行童子就没想过他能有多好的下场,但是,他也不是会将自己的性命拱手让人的人,但凡有一线的生机,他都不会放弃。 办公室里的歹徒有恃无恐,外面的危慕裳四人越加的严正以待。 凭着之前在窗外看到的两间有人办公室,危慕裳四人将其他办公室都逐一踢开了门。 当七楼其他办公室空如一人的只余下两间办公室时,他们四人对视一眼了然的神色,各自握紧了手中的枪缓步向那两间办公室靠近。 == 当罗以歌和曲封各自带队从前后门闯进写字大楼后,特警和x市的警察也陆陆续续的闯入,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寻找歹徒安装的炸弹,然后拆弹。 罗以歌和曲封从两侧的楼梯轻松无比的就上到了二楼。 与七楼童子派人到楼梯口阻拦不同,胡西采取的方案是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派悠然的等着罗以歌等人的到来。 当知道有人上到二楼后,胡西派了一人到办公室门口喊话。 “门外的条子听着!”一名歹徒受了胡西的令,站在门侧先朝门外喊了一句,接着便底气十足的大声喊道。 “我们老大说了,你们要是敢朝我们开一枪!他就炸响一个炸弹,直到把这栋大楼炸为平地为止!” 章建的人除了在外面包抄大楼外,其他人主要在一楼和三楼以上排查炸弹,二楼只有曲封带队的a4小组和罗以歌的特种兵和特警的混合小组。 他们加起来一共十七个人,而胡西只有十四个人,在人数上他们占优势,但胡西手里有着关乎整栋楼几百人性命的东西,局势上他占优势。 有了隔壁大楼的爆炸事件在先,没有人会怀疑胡西的话有假,要是他一个不爽把现在这栋楼也炸毁了,那问题可不小,最起码他们这些还在大楼里的人,凶多吉少。 罗以歌和曲封各自守在办公室两侧,罗以歌听完里面的话后,看了眼对面的曲封一眼,便朝胡西喊道: “胡西!说说你的条件?” 胡西的本职工作是贩毒,组织这种恐怖行动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这种高危活动也不是求财的最安全通道。 关于胡西这次的行为,罗以歌能猜到的,也就是胡东的事了。 听到外面的人如此果决直指中心的语气,胡西站了起来,走到距离门口一米的位置。 “我知道你们擒获胡东的时候有特种兵的协助,不然以x市那群狗屁条子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抓得住他!” 胡西说着说着都有些激动起来,一想到他三弟惨死的模样,胡西就恨不得放把火烧了整个x市。 那是他的亲弟弟!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他们三兄弟在黑暗中模爬打滚这么多年,他们的生活刚舒坦几年,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一个兄弟! 捏紧手中的遥控器,胡西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紧接着不急不慢道: “我的条件也很简单,让那些特种兵都滚进来!要是他们让我开心了,也许我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放过这栋楼里的人,否则……没有否则!” 说到最后胡西神色一冷,转身回到大办公室的老板椅前,一坐了下来,等着门外条子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胡西说完后,屋里屋外都一片寂静,曲封定定的看着罗以歌,对于胡西的要求,他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 对于胡西提出的要求,倒在罗以歌的意料之中,他深邃的瞳眸一眯,本就漆黑的瞳仁越加的深不见底了。 “黑猫,特警小队暂时由你带领,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罗以歌回头跟余北低语说了一句,伸手指着对面的曲封,示意他听从曲封的指令便可。 “明白!”余北点点头,眼眸坚定又带着丝冷然的看着罗以歌。 罗以歌跟曲封对视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眼神,罗以歌便一步一步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看着罗以歌挺直背脊走上前的伟岸背影,余北张了张嘴想说一声小心的,在想到他是罗以歌罗二号时便乖乖的合上了嘴,小不小心,罗以歌心里比他更有数。 不知为何,看到罗以歌上前的背影,淳于蝴蝶就有些紧张起来,手一伸就抓住了前面余北腰侧的军服。 余北反射性的看了眼腰侧,看到那只带着手套的手,余北随即握了上去,向后朝淳于蝴蝶投去一抹安慰的眼神。 他们是一人接一人的贴着墙面排列在一起,走廊两侧各五人,罗以歌走后,他们靠近办公室那侧就只剩四人了。 胡刚带着四名特警队员与余北面对面的贴着墙面,看到淳于蝴蝶和余北之间的小动作,胡刚嘴角一勾,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淳于蝴蝶后,移到了余北脸上。 接受到胡刚轻佻的眼神,余北神色一冷,咻得就朝他射去冷厉一眼。 要是私下里胡刚露出这种眼神,余北或许会以为他是妒忌,然后装作没看见,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都到这个关键时刻了,胡刚还有心思想其他? 被余北的冷眼冷不丁的一阵扫射,胡刚勾起的嘴角一收,自讨没趣的收回视线移到办公室门口。 罗以歌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办公室里的歹徒就刷一声整齐划一的举起枪对准他。 面对着一个个瞄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罗以歌头套下的嘴角冷冷一勾,本就冷戾的瞳眸更是再添了一层冷霜。 “你是谁?”胡西翘着二郎腿坐在高端大气的老板椅上,狠辣的眼将罗以歌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后,冷冷道。 “黑狐罗以歌踩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踏进办公室,他的冲锋枪挂在胸前并没有握在手中。 可笑的是,那些拿枪指着罗以歌的歹徒,在看到他前进时,竟一个个都在后退,若观察的仔细些,还可以看到有些歹徒握着枪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黑狐! 他们怎么会遇上他? “你就是黑狐!”一听到黑狐二字,胡西的二郎腿立马就放了下来,且激动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们贩毒集团曾跟某个特种部队有过一次擦肩而过的碰撞,那次无意之间的一次交火却让他们损失惨重,且记住了黑狐二字。 事后他们调查过黑狐的底细,可是除了黑狐这个代号,及黑狐的一项项强悍骇人的疯狂事迹外,其他的他们一无所知。 虽然他们知道黑狐是特种兵,却不知道他所属哪个特种部队,有关黑狐的一切就像是蒙了一层纱一样,没有人能一探究竟的查个清楚。 黑狐二字,在与他接触过的敌人眼里,除了强悍还是强悍,象征着无所不能与不可企及的存在。 这种形容并不是他们的刻意夸大,而是一件件的事实所堆积起来的成果。 他们与黑狐分属不同国家,两国是比邻国家,在胡西的所知里,黑狐的名声在他的国家甚至成了一个不可侵犯的象征。 就连他们国家最大的黑暗力量都曾发出过声明,部下的人要是碰到黑狐此人,绝对不能惹。 黑暗组织本就是凶残野蛮无人性的象征,可就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行走在黑暗里的组织,却专门对黑狐下达了一道永久有效的命令,不是通缉令,而是绕道而行的命令。 “如假包换!”对于胡西的激动,罗以歌只是笑了笑,并未停下脚下的步伐。 罗以歌身形高大修长,一身作战服的衬托下气场本就强大,在听到他的代号是黑狐时,胡西瞬间就有点呼吸困难起来,看着罗以歌只觉得他的气势更加的迫人了。 罗以歌并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按照胡西的要求走进办公室而已。 可是,看着越走越进的罗以歌和他那双冷戾的深邃瞳眸,胡西突然就觉得他三弟胡东死得不冤了。 真的,跟他从资料上看到的黑狐的丰功伟业相比,要是胡东真的是被黑狐擒获住的话,胡西觉得,无论他跟他大哥再怎么做,他们都是没法挽回胡东的。 亲眼所见所谓的黑狐,胡西突然就有一点点后悔起来。 以他们的罪行而言,早就该枪决了,胡东被枪毙也是罪有应得的,他怎么就这么不死心想要为他报仇呢? 要是不替胡东报仇的话,他也就不会遇上所谓的煞星黑狐了。 看着越逼越近的罗以歌,胡西眼神有些闪烁,慌乱间却突然看见了自己手中的遥控器。 “别动!你站住!”一看到遥控器,胡西瞬间就底气十足的手一伸朝罗以歌吼了一声。 紧紧的抓着右手的遥控器,胡西听到黑狐二字时慌乱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胡西简直想抡一锤自己的浆糊脑袋,他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都是黑狐这个代号惹得祸,害他差点就自乱阵脚了。 盯着手中的遥控器,胡西蔫下去的底气与气势瞬间就猛撺了回来。 他手里有着整栋楼的炸弹开关,有遥控器在手,他怕什么呀? 只要他一拇指按下去,甭管什么黑狐白狐,瞬间就炸为灰烬了! 胡西咬着牙给自己打气。 他没什么好怕的! 不管黑狐有多强大,他再怎么强悍也强悍不过炸弹吧? 他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炸弹吧? 既然如此,黑狐不就跟x市的条子一样,随他捏圆搓扁了! 瞥了眼胡西手中的遥控器,罗以歌脚步一顿,随后视线随意一转,完全没把他手中的遥控器当回事。 “黑狐,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也知道我手中的是什么吧?你自己想想,你确定你能厉害过它么?哈哈……” 胡西得意的朝罗以歌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只要有了这个,他还怕黑狐不乖乖就擒么。 看着胡西底气十足的气场,其他歹徒也瞬间抓紧了手中的枪。 老大说的对,他们有炸弹,有遥控器,根本就用不着去怕这个黑狐。 罗以歌早已将办公室内的环境都仔细看了遍,心中也想好了几个方案对方胡西。 此刻见胡西这副得意的张狂模样,罗以歌什么也没说,就静静的看着他们,等着胡西接下来的举动。 “其他人呢?之前跟你一起行动的特种小队,叫他们都给我滚进来!” 胡西很愤怒,他刚才竟然因为罗以歌的代号就给吓软了脚。 今天,他一定要让黑狐知道,到底谁才是掌握主动权主宰他们的那个人! 听见胡西的怒吼,余北眼神一凛,看了眼身后的淳于蝴蝶就准备进去。 曲封跟余北分别守在门的两侧,曲封见余北的动作知道他想进去,眉头一皱,曲封伸手制止了余北的动作。 “我要进去!”看到曲封伸出的手掌,余北刚伸出的脚停在了半空中,用手势表达着他的想法。 “闭嘴!你不能进去!”曲封也很坚决,余北那边就他和淳于蝴蝶两个特种兵,怎么着也不能让那些特警进去。 不给余北辩解的机会,曲封跟身后的a4小组比划了一个向前的手势,便让他们快速的走了进去,而曲封自己还留在了门外。 陆陆续续又有六名,身穿黑色迷彩城市作战服的特种战士进了办公室,他们进入办公室排列在罗以歌的身后。 从胡西让小队进来到a4小组站在他的身后,罗以歌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回头去看身后进来的六名战士。 “黑狐,你就是带这个小队擒获住胡东的?” 胡西扫了眼高低胖瘦都差不多,就连眼神也一样镇静冰冷,根本分别不出谁是谁的六名特种战士,不确定的询问了罗以歌一句。 “是虽然罗以歌没回头看,但他知道进来的是a4小组。 “是就好 胡西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就猛地冷喝一声: “你们都给我跪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7 心神荡漾 027 “你们都给我跪下!” 胡西突然会爆发出怒吼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他吼出的内容却让罗以歌眼一眯,瞳眸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冷光,危险的看着胡西。 男儿膝下有黄金谁都知道,在罗以歌眼里,他从不信神佛,就是天地他也不跪。 必要时候,父母祖辈他可以跪拜,除此之外,除非他想,否则谁也休想他下跪。 a4小组六人在听到胡西的‘跪下’二字后,原本镇静冰冷犹如冰窟的双眼,瞬间就变得寒光凌厉犹如尖刀猛刺向胡西。 要他们向胡西下跪? 做梦! 自己的话被完全无视不算,反而被七双不太友善的眼睛凌迟着,胡西眸中的怒火就越加的高涨了。 “tm的!我让你们跪下!”胡西一把拽过手下的枪端着手里,气势凌人的指着罗以歌七人。 “跪?胡西,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罗以歌嘴角轻轻一勾,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不见喜更不见怒,平静的让胡西模不准底细。 “天真?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真!”胡西一拉枪栓,哗啦一声发出子弹上膛的声音。 “跪还是不跪!”尊严对于男人有多重要胡西自然知道,对于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军人而言,尊严二字更是比他们的生命更为重要。 就是因为如此,胡西才更要摧毁他们的尊严,他们不是不要自己的命么,但楼顶那些无辜的生命,他就不信他们会置之不理。 看见胡西如此激动的反应,a4小组的六名特种战士都不约而同的脚步微移,做好反击的准备。 胡西身后的十多名歹徒,在胡西拿起枪的同时,也都精神一震,随时做好开枪的准备。 胡西是背对着身后的落地窗的,而落地窗拉着窗帘,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此时,他们听到了窗外传来飞机的嗡鸣声。 “跪与不跪,你得问问外面的人同不同意了罗以歌的眼转瞬间从胡西的脸上看向落地窗的位置,眼神坚定丝毫不把胡西的威胁看在眼里。 胡西很明确的知道落地窗,被窗帘挡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罗以歌的一副胜券在握的眼神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一转就猛地朝后看去。 其余歹徒见胡西朝后看去,窗外的嗡鸣声又直嗡嗡的扰乱着他们,一时间,也有不少人转回头去看,想着看一眼了解一下情况再立刻转回来也不迟。 就是这一刻。 看准胡西回过头去的瞬间,罗以歌右手快速的伸向腰间,寒芒一闪间,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已然朝胡西急速飞去。 “啊——”霎时间,胡西回头只看到窗外隐约有飞机的影子,还来不及回头,拿着遥控器的手腕就突然一阵刺痛,手一抖一个无力间,遥控器被他甩飞了出去。 在罗以歌身形一动时,他身后的a4小组也立即端起枪,就地一滚后就与对面的一排排枪口对战了起来。 本还算宽大的办公室在容纳了二十几人后,瞬间就窄小拥挤了起来。 一时间,本两两对峙的两班人马瞬间就枪声大作起来。 砰——砰——砰—— 一触即发间,不大的空间里子弹横飞,枪林弹雨中不断有桌椅被子弹射击的现出一个个凹凸不平的洞口。 装饰的花瓶也扛不住这场激烈的战斗,被子弹轻轻一击后,龟裂间便摔倒在地,清脆一声后瞬间就脆弱的化成无数片的小碎片。 罗以歌在快速的将匕首甩出后,对面一直注意着他的歹徒,便有不少人反应迅速的朝他开起了枪。 刺耳的枪声中,罗以歌身形一个侧滚,子弹沿着他滚动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击地声,转瞬后罗以歌转移到了一旁的书桌旁。 胡西的人马足足比罗以歌这边多了一半,在胡西准备妥当的情况下且掌握着主动权的情况下,突然爆发出的第一轮枪战a4并没有获得多大的好处。 枪战一爆发,双方在开枪间便各自寻找着藏身的地点。 胡西在手腕一痛丢失了遥控器后,看着瞬间抛出去的遥控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拿回去。 但他才刚上前一步忍着痛刚伸手去抓,手腕就再次一痛,脚下地面也惊险的落下了几颗子弹。 瞬间混乱的战局下,胡西只得先保住命的不断后退。 各自藏好后,办公室内瞬间爆发出枪声又转瞬停止了下来。 寂静中,遥控器静静的躺在零零散散的子弹中,靠近窗户位置还躺着两抹身影,嘴角正不停的冒出鲜血。 门外的余北等人在a4进入办公室后,便被曲封派去排查炸弹了,此时,只有曲封一人守在办公室的门外。 听见枪声,曲封握紧枪更往门口的方向移了移,但他并没有一举闯进去。 发生枪响的隔壁房间,里面有四个人在里面模索寻找着什么, 淳于蝴蝶趴在一个办公桌下,看见桌底有一个炸弹,炸弹的倒计时时间还没有开启,她咔嚓一声将各种颜色的线全剪断后,三两下就将炸弹给拆了下来。 “枪声!啊——”才从桌下爬出半个身子,淳于蝴蝶便听见了阵阵枪响,美眸大睁间淳于蝴蝶瞬间就起身想站起来,却猛的一头撞上了桌子,太过猛烈的撞击疼得她惊呼出声。 “你小心点!快出来余北移开一个盆景后,也在墙角模出了一个炸弹,听见淳于蝴蝶的痛呼,他连忙过去把淳于蝴蝶拉出来。 “打起来了!快点,黑狐还在里面!”被余北拽出来后,淳于蝴蝶拖着他就往门口跑去。 淳于蝴蝶想的是,这些定时炸弹的开关并没有被开启,能不能造成威胁还不一定,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他们的队长还在跟敌人战斗中,他们怎么可以置之不理。 “等等!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排查炸弹,不是去支援,胡西自有黑狐会解决 余北扯回淳于蝴蝶,他相信罗以歌,而且罗以歌那边还有曲封在,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炸弹现在还构不成威胁,排查毛个排!让那些特警来排就行了,我得回去帮黑狐!” 一楼和其他楼都有x市的警察在排除炸弹,二楼也还有那七个特警可以排查,淳于蝴蝶真心觉得他们用不着这么大材小用。 且,这些炸弹一个两个根本就炸不掉这整栋大楼,要是其他楼层的炸弹都排除了,二楼就算遗留下几个的话,最多把二楼给炸成火海,还不至于威胁到整栋的安全。 淳于蝴蝶不知道的是,除了黑狐的出现外,胡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的。 要是他安装的炸弹这么容易就被一扫而光的话,这种明显送死的行为,绝对不是胡西会干的事。 “要是构成威胁就来不及了!这是黑狐的命令!”余北嗓音坚决冷然,眼眸执着不见丝毫的妥协,这种时候,他绝不能由着淳于蝴蝶胡来。 余北不是不担心罗以歌,他不单只担心罗以歌,他还担心楼上的危慕裳四人。 可担心有什么用,这时候他们需要的是冷静与坚决完成任务的决心,而不是其他。 除了余北和淳于蝴蝶外,办公室里还有胡刚和另一名特警小武。 小武听见淳于蝴蝶说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随后就指着淳于蝴蝶问了一句: “诶诶诶……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让那些特警来排查就好?怎么你很看不起我们特警么!” 也许西南边境的特警是有一点不如其他重要地区的特警,但他们也是经过层层选拔才当上特警的,听到淳于蝴蝶有些不中听的话语,难免觉得刺耳。 “看不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本来听见余北口中的命令二字,淳于蝴蝶就有些郁结了,被小武一指,她也就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 淳于蝴蝶没有看不起谁,她就是不爽而已,有胡刚的前车之鉴在先,淳于蝴蝶觉得,她要是把希望全寄托给这帮特警的话,她肯定会后悔的。 “你!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小武憋着一口气,指着淳于蝴蝶就怒气冲冲的向他走去。 胡东那次任务小武也有参加,可他没看出来k1小组有多厉害,就算k1很不错,也没资格这么看不起他们特警。 “小武!”见小武冲动的朝淳于蝴蝶走去,胡刚连忙上前扯住他,现在不是闹事儿的时候。 “你是红猫是吧?”胡刚喝住了小武后,看着淳于蝴蝶那双美眸笑了笑,态度还算友善。 “怎么地?输给红狐你不服气,还想领教领教我的拳脚是么?”淳于蝴蝶瞥了胡刚一眼,下巴一抬挑衅道。 三人在你瞪我我瞪你的拧巴着,只有余北一人发现隔壁的枪声在乱轰了几秒后,再次转为了平静。 不去理气氛高涨一触即发的三人,余北继续在办公室里探索着,赶紧把这间办公室排查完好到下一间办公室去。 胡刚好声好气的跟淳于蝴蝶说话,却被淳于蝴蝶不客气的堵了回来,换了谁这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红猫,我们无意跟你争斗,但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话里带刺绵里藏针的谁听了都会不舒服 如果说之前的胡刚对k1小组只是觉得不错的话,那自从知道罗以歌就是黑狐后,胡刚对k1就带有一丝丝的羡慕了。 归根到底,兵警是一家,黑狐这个代号,作为优秀特警的胡刚,他也听章建说过。 黑狐的强悍实力,让胡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要想变得强大,那么在高手如云的环境里,无疑能让人成长的更快速。 “我是说的人,听得人才是你们,你们不舒服关我什么事?”对于胡刚给出的台阶,淳于蝴蝶根本就不顺着下,他们怎么想的,与她无关。 “……”胡刚沉着一张脸,一瞬不瞬的看着淳于蝴蝶,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你不要太过分!特种兵很了不起么?像你这样嚣张跋扈没点本事的女兵,谁知道你是怎么进去!” 胡刚知道黑狐的厉害钦佩罗以歌,可小武不知道也不在乎,血气方刚的一个男人,对于淳于蝴蝶句句带刺的刺激,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淳于蝴蝶就算再无知,也知道小武含沙射影的在诋毁她什么。 “艹!你说什么?有种你再给姑女乃女乃说一遍!”淳于蝴蝶是真火了,美眸一凛手一转,转瞬间就将狙击枪对准了小武。 “你,怎么?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看着霎时指着自己的枪口,小武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随后却一脸轻浮看着淳于蝴蝶道。 有人的地方就规则,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潜规则。 各行各业,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小武的眼睛在余北和淳于蝴蝶身上转了又转,这两个特种兵,貌似一个叫红猫,一个叫黑猫? 连明面上都敢把代号取得这么暧昧了,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是怎么回事。 身正不怕影子歪,红猫这么紧张,不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么。 “找死!”保险栓一拉,淳于蝴蝶满眼怒火的瞪着小武同志,这种败类,不配做人民公仆! “红猫!”余北把办公室翻查一遍,确定没有威胁后,头一转就见淳于蝴蝶拉枪栓准备朝小武开火,惊得他连忙上前躲过她的枪。 “你疯了不成!”余北拿着淳于蝴蝶的狙击枪严声喝斥着淳于蝴蝶,露出的那双眼睛冷然一片,嗓音也带着丝丝的冷然气息。 作为军人,不管如何,他们手中的枪除了对准敌人和对准自己外,如非必要,他们的枪口是绝不允许对准自己的同胞兄弟的。 “我没疯!”吼了余北一句后,淳于蝴蝶猩红着眼继续瞪着小武。 淳于蝴蝶压根就没想过要朝小武开枪,她只是气得不行警告警告小武而已。 她淳于蝴蝶行得端坐得正,凭什么让别人这么诋毁她。 余北还算清楚淳于蝴蝶的秉性,他将枪递还给淳于蝴蝶,冷着眼看了胡刚一眼,又去看小武。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但我告诉你们,是你们局长把你们推给我们队长,说一切听从我们队长指挥的,要是你们不想干大可以走人,没人留你们!” 震地有声的冷声说完后,余北不再去看胡刚和小武,拉着淳于蝴蝶就朝下一个办公室走去。 余北心里也不爽,他们来这里是执行任务的,不是吃饱了撑得来跟特警吵架打架的。 七楼走廊,其余办公室的门都大大的敞开着,只有两扇门是紧闭的。 其中一扇门前,危慕裳和顾林在右侧,祁覆和西野桐左侧,各自端着自己的枪目光沉冷的盯着眼前那扇门。 危慕裳靠近门把手的位置,她看了其他人一眼,相互交换过一个ok的眼神后,危慕裳的右手渐渐的向门把手移去。 握上门把手,危慕裳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拧听到开锁的咔一声后,危慕裳抬脚一踢办公室门手一缩回握住枪。 门一开的瞬间,对面的祁覆已经一个翻滚冲了进去,危慕裳、顾林和西野桐也井然有序的快速冲进去。 四人端着枪将办公室都指了一遍,室内空空如也寂静一片。 没人。 四人快速后退,他们又迅速退到唯一一扇紧闭着的办公室门前。 之前,危慕裳看到的人影就在七楼,楼梯口也有人把守,既然其他办公室都没有人的话,那这仅剩的一间,就肯定有人了。 确定里面肯定有人后,危慕裳四人便不再犹豫,快速的打开门冲了进去。 最先进去的还是祁覆,就地翻滚进办公室时,祁覆看到了歹徒的身影,他刚想开枪,却被早已准备好就等他们到来的童子冷喝了一声: “住手!” 祁覆单膝跪地举着枪对准童子,看到童子高高举起的手,他准备扣下扳机的食指顿了顿。 危慕裳三人也刚童子话落时,早已冲了进来,除了地上的祁覆,他们三人成三角关系严守在门前,手中的枪对准了在场的七名歹徒。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我手中的是什么,只要你们敢开一枪,我跟你们保证,这栋大楼瞬间就会变成废渣 童子有恃无恐的朝闯进来的四名特种兵笑,语气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 危慕裳四人用眼角瞥了眼对方,纹丝不动的握紧手中的枪,依然将枪口对准了童子。 “哟!这么牛逼啊?不想我按响炸弹就tm给我把枪放下!”童子轻蔑的笑突然一变,凶残着眼狠声道。 有着太多的外界因素,而这些都被童子握在了手里,就算危慕裳四人再怎么不愿,却只能乖乖的将手中的枪放在了地上。 放下了枪,祁覆便站了起来,四人军装笔挺的站在门前,室内的七名歹徒对峙着。 “不错不错,挺听话的么?现在再把你们的头套给我拿下来!”童子一下跳到了办公桌上坐着,好以整暇的看着危慕裳四人。 童子并不知道他们四个当中有两个是女兵,一眼看去,只知道有两个小矮子。 危慕裳看了眼顾林,她们要是摘下头套的话,肯定就会暴露出她们的女兵身份。 但这个时候,貌似她们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摘下作战头盔后,他们又小心翼翼的摘下黑色头套,确保微通讯仪不会跟着头套被扯下来。 “靠!还有女兵?”当危慕裳和顾林的头套一摘下来时,七名歹徒都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童子更是惊呼了一声。 “哈哈……女兵也不错!有女兵就更好了!”童子不太正经的眼神在危慕裳和顾林脸上转来转去,最后定在危慕裳脸上,并且缓缓朝她走去。 看到美女,童子就开始**熏心精虫上脑了。 他还没尝过女兵的滋味呢,尤其还是这么长得这么美又这么年轻的女兵。 看危慕裳那张脸,可真女敕,最多也就二十岁吧? 这么稚女敕又这么美的小女兵,吃起来肯定很爽口! 看着童子越走越近的身影,他那双猥琐**的眼睛令危慕裳恶心。 “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在危慕裳身前半米左右站定,童子伸手就想去碰危慕裳的脸,童子没想到他还有这艳福,能遇到这么绝美的小女兵。 看见他们童哥这副心神荡漾的神情,其他歹徒也都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危慕裳那身帅气不可侵犯的军装,再加上她那张绝美稚女敕的小脸,别说童子了,那些歹徒一个个也都荡漾了起来。 要是时间充足的话,童子快活过后,怎么着也会有他们的份的。 看见童子伸过来的手,危慕裳头一偏就躲开了,黑瞳即冷又狠的朝童子射去。 “哟!脾气还挺大么?”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童子的眼也一冷,tm的都受制于他了,还敢给他躲! “tm你再躲一个试试?”童子猛地捏住危慕裳的下巴扳回她侧偏的脸,童子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像是要把危慕裳的下巴给捏碎般用力。 看见危慕裳被如此对待,祁覆和西野桐都眸光一沉一冷,看了眼童子另一只手上的遥控器,他们刚想去抢过来,却听见顾林暴怒了一声。 “你给我放开她!”顾林怒得抬脚就朝童子命根子踹去。 ‘砰——’原本就拿枪指着危慕裳四人的歹徒,见顾林动脚后,一名歹徒就毫不犹豫的朝顾林开了一枪。 “靠——”童子急急后退数步,幸亏他早有准备,不然他被踢中的就不是大腿,而真的是他老二了。 貌似那名歹徒的枪法并不怎么样,顾林在感觉不妙时连忙一个侧身翻滚,过后却发现那颗子弹打在了一旁的盆景上。 危慕裳抿着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看着慌乱了一瞬的局面,正准备弯腰拾枪趁乱反击,童子却在退回后更为及时的喊了一句。 “都别动!” 童子高举着遥控器,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指着危慕裳四人大声道:“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 ------题外话------ 今天母上大人生日,家里各种忙乎,万更是来不及了,明天会接着万的,么么哒,望理解,谢谢亲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8 祁覆之吻 028 童子高举着遥控器,拇指按在红色按钮上,指着危慕裳四人大声道:“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迫于童子手中遥控器的威胁,危慕裳四人只得任由歹徒将他们给绑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枪也被他们给拿走了。 索性歹徒并没有带太多的绳子,他们只是把危慕裳四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并没有把他们全身都捆绑起来。 危慕裳和顾林被拖了出去,而祁覆和西野桐被他们推倒了办公桌背后。 “你们俩给我在这呆着!”被歹徒猛力一推,祁覆和西野桐一下摔倒在地,祁覆刚好被办公桌给挡住了身形,而西野桐的上半身也也被推了进去。 祁覆从桌底下的缝隙看出去,见歹徒的脚没再理他们朝外走去后,祁覆低头与西野桐交换一个沉冷的眼神,祁覆的左脚突然朝右脚战靴内侧某处使劲一蹭。 唰一声轻响,祁覆右脚的靴底突然就冒出一个刀片,直直的插在鞋后跟上,薄厚比匕首稍微薄点,足足露出鞋跟三寸左右。 看到祁覆鞋跟露出的刀片,西野桐把反绑在身后的手往上抬了抬,正好与祁覆往下伸的脚抵在一起。 转动脚跟小心翼翼的避开西野桐的手,祁覆将刀片停在绳子上后,脚上便使力下压摩擦。 刀片很锋利,伴随着顾林愤怒的咒骂声,祁覆仅上下摩擦了十数回后,便将绑着西野桐双手的绳子给割断了。 一解开西野桐的绳子后,祁覆迅速侧身,右脚向后往上伸的同时弓身把手向下压,刀片够着绳子后就快速的上下摩擦着。 将危慕裳和顾林的双手绑起来拖到办公室中央,顾林被两名歹徒左右架着,任由她怒骂踢脚反抗,抓着她手臂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小美人儿,我来了……”童子便豪爽的将遥控器给揣在了兜里,摩擦着双手就朝危慕裳走去。 危慕裳看了眼左侧的顾林,又看了眼依然拿枪指着她们的其他歹徒,最后看着越靠越近的童子,危慕裳黑瞳一沉,右腿一提就朝童子的踹去。 “啊——”童子没想到危慕裳被绑住了还这么不安分,即使他眼疾手快的看到了危慕裳踢出的脚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月复部硬生生的接下了危慕裳一脚。 童子的尖叫声一响,他右后侧的四名歹徒也及时的朝危慕裳开了两枪,许是被危慕裳的美色给痴迷住了,他们并没有往死里开枪。 危慕裳的反应也很快速,踢了童子一脚立刻上半身后仰,脚下猛力一蹬,修长的身形瞬间就翻出了一个漂亮的凌空后空翻。 枪声一响,解开双手的绳子,两手各抓着一把匕首的祁覆和西野桐,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身影立刻就跳了起来,两手向前一甩匕首瞬间就迅猛有力的飞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童子的尖叫还没落下尾音时,他身后四名弟兄的胸口,片刻之间便插上了一把匕首。 突然响起的渐渐与枪声让顾林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也只是一瞬而已,眸光一凛她便借着手臂上的支撑力量,双脚快速吊起猛地朝左右两侧的歹徒踢去。 “啊……啊……”两名歹徒的大腿根被顾林一个偷袭,疼得他们瞬间就放开了顾林,弯下腰去捂自己的小兄弟。 “嘶……”双手被绑住动不了,被抬起的身体猛然失去支撑力,顾林倒吸一口气眼看着就要面朝下的扑倒在地,跟地板来个无间隙的亲吻了。 千钧一发之际,顾林机灵的双腿一劈仰起头,摔到地面时瞬间就一个劈叉避免了四脚朝天的境地。 落到地上时,顾林的左脚刚好碰到了他们被丢在地上的狙击枪,看了眼桌后突然冒出头来的祁覆和西野桐,顾林脚一勾一踢就连扫了两把枪朝他们踢去。 看到滑着地面穿过桌底瞬间滑到脚下的狙击枪,祁覆和西野桐立即弯腰拾起了枪。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状况发生的太快,当童子惊呼完发觉不妙一把掏出手枪准备反击时,危慕裳和顾林也都一个翻滚躲了起来。 危慕裳和顾林的绳子还没解开,可是要命的是,祁覆和西野桐手里都有枪,而童子已经牺牲了四个弟兄,剩下的两个也算是半残废的了。 “老大!”看着拿枪的四名兄弟转瞬间就倒在了地上,令两名被顾林踢掉半条命的歹徒,看着全藏起来的危慕裳四人,一瘸一拐的赶紧朝童子移去。 “先躲起来!”童子也怕祁覆和西野桐冷不丁就开一枪出来,看了眼一派寂静的办公室后,连忙朝落地窗的位置后退,走到办公桌前立马顿了下来。 危慕裳和顾林躲在了同一个办公桌后,危慕裳看一眼顾林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就让她背过身去帮她解绳。 “慕子,你快点顾林坐在地上弯着腰紧张的东张西望着,深怕从哪个地方就又歹徒冒出来。 “催毛催!我也想快好不掌心贴掌心的被反绑着,能自由活动的手指本来就不多,又加上看不见了,光凭感觉的解着绳子,危慕裳就是再快也需要时间啊。 ‘咀——’ 祁覆和西野桐分别躲在桌子两侧,祁覆探出头见一名歹徒正跑到桌后躲起来,祁覆枪口一转毫不犹豫的就开了一枪。 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顾林身体一紧:“谁倒下了?” “放心,不是白狼和血豹的方向危慕裳刚小声说完就感觉手上的绳子突然一松,“可以了,赶紧把我解开 两手分开将绳子给拨弄掉后,顾林立刻转身帮危慕裳解着绳子。 眼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马上就能安全的弟兄却突然倒在了地上,童子不由得瞳仁一缩。 “死条子!你要是再开枪,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栋大楼给炸了!”童子眼眸一狠,躲在桌子后恶狠狠的出声道。 “别忘了你也在这栋大楼里,炸了你也逃不掉!”童子的威胁没在起到作用,西野桐盯紧了童子发出声音的方向,丝毫不放松。 他们之前之所以会听从童子的威胁乖乖放下枪,是因为他们不确定大楼里的炸弹是否排查完毕,现在都有段时间了,应该也差不多了。 “哼!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出去!就算你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是那些无辜的生命呢?楼上还有那么多的人,难道你们就能不在乎他们?” 对于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师,童子绝对清楚他们的弱点是什么。 沉默,当童子说完后,危慕裳四人都一片沉默不语。 危慕裳的绳子已经解开,但她和顾林手里都没有枪。 两人挪动着位置,看到对面探出头的西野桐后,跟他比划了一个掩护的手势。 西野桐看见后,跟祁覆比了一个同样的手势,随后两人做好准备朝危慕裳二人点了点头。 危慕裳和顾林对视一眼,双双翻滚出藏身地点,目标是落地窗前方的枪支。 听见后方的动静,童子握紧枪从桌沿悄悄伸出头去看。 ‘砰——砰——’看见两抹暴露出来的黑色迷彩身影后,食指一动就朝她们连连射击着。 看见露出头来的童子,祁覆和西野桐同时开枪,将只开了两枪的童子给逼了回去。 子弹堪堪从危慕裳和顾林身侧滑过,两人有惊无险的拿回了自己的枪。 现在的局势有变,童子那方只有两人,而危慕裳她们有四人。 重新端起枪后,危慕裳和顾林都没再躲起来,两人端着枪一步步的朝童子那张办公桌走去。 祁覆和西野桐也走了出来,两人把范围扩大将危慕裳和顾林包围在中间,直逼童子而去。 像是知道危慕裳他们四人的靠近,童子额头都沁出了丝丝冷汗,他反射性的朝左侧看去,却发现原本在他左侧的兄弟,不知何时竟然转移走了。 “我警告你们!要是再靠近一步,这遥控器我可真的按了!”童子蹲在桌子旁,右手握着枪左手拿着遥控器,看着那颗红色按钮犹豫不决。 其他楼层的小炸弹有可能全被拆掉了,这个童子心里有数,但他们还有足以毁灭整栋大楼的大型炸弹,那些条子肯定还没发现。 童子的左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西野桐刚才的那句话让他明白,他们估计是以为炸弹已经拆除,他手中的遥控器将一无所用了。 但就算危慕裳等人步步紧逼,童子还是没有按下红色按钮的勇气,最起码不是现在按,他还没有逃出去,按下去的话,他自己的小命也该丢了。 可要是不按,他又不确定他会不会死得更快。 纠结中,童子的拇指从红色按钮上移开,紧接着快速的,将下面1到9个数字小按钮全按了一遍,打算给危慕裳他们一个警告。 童子闭着眼握紧了枪,那些炸弹是三秒倒计时的定时炸弹,可是等了五秒,童子还是一声爆炸声都没有听到。 瞪了眼手中的遥控器,童子气恼的将遥控器收了起来,他算是明白危慕裳他们为什么不怕他的遥控器了,x市警察的这次行动,速度快了不少。 没人去理会童子的垂死挣扎与威胁,危慕裳四人的脚步依旧没停,端着枪一步步向童子走去。 危慕裳四人从门口的过道,渐渐朝落地窗前第一排的办公桌逼去,就在走在最前面的危慕裳快要看到童子的身影时,左墙角却突然冒出一个人并朝他们开枪了。 ‘砰——’ 眼角余光瞥见左边有人影时,危慕裳反射性的枪口一转朝那边开枪,看到对准她的枪口,危慕裳腰一弯避开了从她眼前飞驰而过的子弹。 那名突然窜出的歹徒打乱危慕裳原本的进攻步伐,那一枪更让童子钻了空子,他一偏头看见危慕裳弯腰的身影,手一伸就对准了危慕裳开枪。 ‘砰——’ 祁覆在右后方一点的位置,看见童子伸出的右手与瞬间响起的枪声,祁覆冷眼一个大睁,第一反应是去拉危慕裳。 危慕裳也看见了童子快速伸出的手,她刚弯下腰上半身与地面平行的身体,立即头一抬刚准备使力挺直身体,腰际却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拽,身子瞬间一起,反作用力下朝祁覆猛扑过去。 祁覆一心想让危慕裳摆月兑危险,用力之大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再加上危慕裳本就准备自己起来的力道。 两道力量加在一起,祁覆在拉起危慕裳后,竟然被危慕裳猛扑过来的力道给扑得一个后倒,两人的身体瞬间纠缠在一起摔倒在地。 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倒时,祁覆担心危慕裳会受伤,左手拿着枪右手将危慕裳紧紧抱在了怀里。 危慕裳在身体被拽起后,猛然看到祁覆放大的冷脸,紧接着她的身体却刹不住车的推倒了祁覆,两人毫不意外的扑到了地上。 ‘砰——’就在危慕裳和祁覆双双朝地上倒去时,盯着童子无暇顾及他们的顾林和西野桐,一人开枪一人上前擒住受伤的童子,配合默契下两人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童子。 那种情况下扑倒在地危慕裳并不意外,她压着祁覆她也不意外,让危慕裳意外和震惊的是,她的嘴竟然一下就扑倒在了祁覆的唇上! 看着同样睁大眼满目错愕瞪着她的祁覆,危慕裳怀疑自己感觉有误的眨了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直接刷在祁覆的眼睛上,惹得祁覆也瞪着她眨了眨眼。 唇上一柔后,祁覆的脑袋便陷入了一片空白中,直到危慕裳的睫毛刷过他的眼,他的脑袋才重新运转起来。 脑袋一反应过来后,祁覆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擂鼓般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心跳声响得像是拿锣在他耳边瞧。 一向清明的头脑在浆糊了一瞬后,祁覆觉得自己的情商智商瞬间呈直线型下降,拦在危慕裳腰上的手更是僵硬的不知道该继续抱着,还是该挪开把危慕裳推开。 “……我……”看着上方震惊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黑瞳,祁覆轻启嘴唇想说什么,可唇一蠕动间,唇瓣上的柔软温热就更加的刺激着祁覆的心湖了。 祁覆原本错愕的眼神,也在唇上更加强烈的刺激传来时,眸色瞬间就暗沉了下去。 危慕裳本就睁大的眼睛在祁覆说了一个字后,睁得更大了。 如果她先前跟祁覆只是唇贴唇接触的话,那么在祁覆一张嘴说话后,他启开的嘴唇就直接含住了危慕裳的樱桃小嘴。 危慕裳只觉得脑袋霹雳一声响了道惊雷,她跟祁覆,就这么吻上了? 顾林和西野桐在快速的制服童子时,他们有听到‘嘭’一声响,之后西野桐抓着童子,顾林回头去看危慕裳和祁覆。 呃……没人? 回头平视时,顾林的确没看到人,一低头间,她才看到地上重叠在一起的两人。 顾林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倒了爬起来也就是了,可当她仔细看去时蓦然睁大了眼,她就说危慕裳都倒下去一秒多怎么还没爬起来。 敢情是他们亲上了,真的亲上了! 西野桐反剪着童子的手将他踢跪在地上,抬眸去看时,也被地上那静止的一幕给惊着了。 这……这个…… 顾林知道这是意外,这不是危慕裳的错,可危慕裳都有罗以歌了,还这么恋恋不舍的跟祁覆亲在一起,可就是她的不对。 “红狐!立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危慕裳脑子失灵了,可顾林的脑子还很灵活,她瞪着危慕裳的背影当即就身体一挺,以首长的语气对危慕裳下了一道口令。 顾林正儿八经的声音乍然响起,危慕裳和祁覆都眼睛一眨,脑袋一个激灵彻底反应了过来,危慕裳更是头一抬一推祁覆,手脚并用的瞬间就撑着祁覆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后,危慕裳就双脚一靠背脊一挺,军姿笔挺的听从顾林的命令立正着,若仔细看,还会发现危慕裳的小脸蛋染上了层层红霞。 祁覆看着危慕裳像躲避洪水猛兽的推着他起身,在顾林和西野桐意味不明的视线中,他也有些尴尬的快速站了起来。 祁覆站起身后,和危慕裳都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却在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时,脸一热就更加快速的移开视线了。 危慕裳简直想一头撞死在棉花糖上,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此时此刻,危慕裳唯一庆幸的是,还好罗以歌没看见。 颇为尴尬的气氛中,四人的视线在对方身上一转,片刻都颇有默契的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唯有祁覆的心跳仍旧在超乎平常的快速跳动着。 “哟!我就说你刚才装什么纯洁呢!现在不一样是倒贴给其他男人了?婊……啊——” 童子不甘的被西野桐压制着跪在地上,看着对面欲拒还迎红着脸的危慕裳,张嘴就嗤之以鼻的喷着。 危慕裳会无缘无故的亲上祁覆,归根到底也是童子导致的。 一听到他甚是刺耳的话语时,危慕裳眼一狠脚一抬瞬间拔出靴里的匕首,身影一闪就快速闪至童子身前,右膝一弯危慕裳身子一矮,抓在右手的匕首瞬间就朝童子的左胸口插去。 鲜血伴随着童子的惨叫从他胸口溅射出来,染红了危慕裳的手,可她狠冷着一双黑瞳,手上的力道更加往里刺了刺。 看着突然爆发出狠戾手段的危慕裳,祁覆和西野桐都不敢置信的瞪了瞪眼,危慕裳,不像是这么凶残的人才对。 与祁覆和西野桐的震惊不同,顾林则是眉头一皱,眼神带着丝疼惜的看着危慕裳。 危慕裳生平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婊子二字,那是别人强加到她母亲身上,并且伴随着她童年记忆的两个字。 母亲,一向是危慕裳不愿提及的一个话题。 童子范到这件事上,顾林只能说,他运气不错了。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狠戾着双眼的危慕裳,惨叫一声后,心口的疼痛童子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倒下前唯一的想法时。 他刚才不该抱有一丝希望,他应该按红色按钮的,这样的话,好歹还有这些人能给他陪葬。 七楼的威胁解除后,危慕裳搜出童子口袋中的遥控器,看了眼便呼叫罗以歌:“红狐呼叫黑狐,红狐呼叫黑狐,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 “红狐呼叫黑狐,红狐呼叫黑狐,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五六秒后还没听到罗以歌的回复,危慕裳眉头一皱又呼叫了一遍。 “……” 还是没反应,危慕裳看了其他人一眼,看到他们担心的眼神转而去呼叫余北:“红狐呼叫黑猫,红狐呼叫黑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黑猫收到!黑猫收到!红狐请讲,完毕!”余北刚排除完炸弹,正准备回去支援罗以歌,听到危慕裳的呼叫便停下了脚步。 “黑猫,七楼的威胁已解除!七楼的威胁已解除!我呼叫黑狐没反应,你们的情况如何?完毕!” 八楼的警察已经排除完八楼的炸弹到七楼来帮忙排除了,危慕裳看着陆陆续续进出办公室的警务人员,想着他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我和黑狐分开行动,他还在和胡西对峙着,上面没事了你们就下来,在二楼,完毕!” 余北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旁的胡刚和小武,这些特警,用着肯定不如他们小组内的成员来得默契和靠谱。 “明白!我们现在下去,完毕!”危慕裳和余北结束通话后,与到七楼排除炸弹的警察交代了一声,他们四人就准备到二楼去,但他们才走到楼梯口就被喊停了脚步。 “红狐!等等!”危慕裳他们在警察到七楼前就重新戴回了头套,一名警察知道危慕裳的代号是红狐,看到他们快要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连忙急喊了一声。 危慕裳四人脚步一顿,追着他们赶上来的警察就慌乱的开口了: “红狐,我们刚才发了一枚炸弹,跟之前排查出的小型炸弹都不同,上面设定的时间只剩十十分钟了!我们没办法拆除!” “走!”四人眉头一皱,危慕裳与顾林对视一眼,连忙让警察带他们去找那枚炸弹。 二楼。 原本胡西手中的遥控器在惊慌中被他丢弃在了地上,双方人马都躲在暗处在对峙着,而胡西的人数比罗以歌这边的人数足足多了一倍。 遥控器不在胡西手上,他就没有了足以威胁到罗以歌的利器,之前窗外的飞机只是一架直升机而已,是罗以歌为了混淆胡西试听的,他没想到胡西真这么好骗。 办公室里的遮掩物并不多,罗以歌侧头看了眼a4成员的位置,大部分都在靠近门口这么,而胡西的人大部分都退回到了门口对角那边。 为了及早解决胡西,罗以歌朝a4组长曹中比了一个前进的手势,三秒后,寂静了大半响的办公室再次枪声大作了起来。 由a4主动发起的攻击中,胡西虽然人数较多,但他们的枪法与快速反应能力都不如a4。 几个回后后,胡西的手下已经阵亡了三分之二,其余人都被逼到了角落位置。 一跃而起连开了数枪后,罗以歌单手一撑桌面就跳了出去,一把抓起地上的遥控器。 胡西跟仅剩的三名手下缩在墙角位置的桌下,看着手下退缩恐惧的眼神,胡西也是紧张的心跳加速。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黑狐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失算是他最大的失误。 “胡西,你是要自己投降,还是我打到你投降?”罗以歌走到包围着墙角的a4面前,摩擦着自己的冲锋枪不紧不慢道。 “……投降?黑狐你别开玩笑了!我投不投降有差别么?”胡西一开始没说话,冒着冷汗用眼神跟自己的手下示意了一番后,自嘲道。 胡西心里清楚的很,他一旦被抓,除了死还是死,别无他路。 既然早晚都是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投降。 “没有罗以歌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官方话都懒得说,直截了当的说了两个字。 “我……我投降!别杀我……”罗以歌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歹徒高高的举起了右手,颤抖着说要投降。 “投降?tm你个孬种!给我滚!”一听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要投降,胡西坐在地上气得抬脚就是一踹。 那只伸出桌面代表投降的手,在胡西的怒吼和一个狠踢后,瞬间又倒了下去从桌面消失。 “老……老大,对不起,我还不想死!”那名歹徒被踢到在地后又立刻爬了起来,边远离胡西边慌乱道。 看着那名投降的歹徒,罗以歌眼一眯,眼神一甩叫出一名a4成员去抓住他。 “滚!我不是你老大,tm我胡西没你这样的兄弟!”胡西貌似还不解气的怒吼着,罗以歌看不到的地方,他却握紧枪狠辣着一双眼眸。 a4成员走上前掏出手铐,抓着那名歹徒的手刚要铐住,他却突然反手抓住a4成员的手向后一拧,另一只手从腰后搜出一把匕首就想抵住a4成员的脖子。 “啊——” 发觉到歹徒不轨的行为,a4成员关键时刻狠着劲将反拧的手顺着歹徒的手更为大力的一拧,在歹徒尖声惨叫时,他那把匕首也在a4成员不客气的猛劲下掉落在地。 歹徒在惨叫一声后,不但丢失了匕首,他的双手更是被紧紧禁锢着反剪在背后。 罗以歌一直留意着那么说要投降的歹徒的动静,在他刚被制服后,罗以歌对准他暴露出的身体就果决的开了一枪。 ‘砰’一声后,感觉到歹徒的身体瞬间绷紧,他身后的a4成员探头看了一眼他左胸口流出的鲜血,手一松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归队。 不想跟胡西继续耗下去了,罗以歌伸直五指向前一指,a4小组便在他的示意下快速的上前,将失去抵抗力的胡西和另外两名歹徒制服在抢下。 另外两名歹徒有一名在反抗中失去了性命,最终只剩下了一名歹徒和胡西作伴。 “黑狐!你被嚣张!我大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胡西怎么也没想到他精心布置的局,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瞬间瓦解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被a4成员拖着往外走,胡西还在喋喋不休的张狂道: “黑狐你早晚会有报应的!过不了多久,相信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行为而后悔!” 胡西在癫狂的怒骂着,他有想过他会走出这栋大楼,但他没想过他是被烤着手铐架出去的。 胡西暗自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出不出这栋大楼都是死,现在,他只希望罗以歌能晚一点走出这栋大楼,然后黑狐就跟着这栋大楼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当余北和淳于蝴蝶回到原来的办公室时,曲封依然悠闲不已的守在门口,而胡西已经被a4给拖了出来。 “报告!黑狐,红狐说楼上的威胁已经解除了罗以歌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看见他余北连忙禀告着。 “嗯,我知道罗以歌点点头,刚才危慕裳在呼叫他的时候,他正好在跟胡西对峙着,他就没去回应危慕裳了。 罗以歌刚想带队撤出大楼,耳边就响起了危慕裳的连声呼叫。 “黑狐收到!请讲,完毕!”罗以歌眉头轻轻一皱,从危慕裳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不平稳。 “到七楼!快!” 余北不知道危慕裳和罗以歌说了什么,他只知道罗以歌听完后就丢下一句话立马奔上了楼。 余北也连忙拉上淳于蝴蝶,快速的追着转瞬间便消失在楼梯口的罗以歌。 “怎么回事?”看着接二连三跑走的身影,曲封一头雾水,不是说威胁已经解除了么。 “你们压着胡西送到警车上再放手,我上前看看!”看了眼身后的特警,曲封不放心把胡西交给他们,朝a4下完令后,曲封也迅速的跑上七楼。 “是!”头儿走了,领了命令的a4的就不再理会其他,压着胡西和另一名歹徒就下楼去。 胡刚跟其余六名特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上吧!”胡刚想了想后肯定道,章局说过,让他们任务完成前都听黑狐命令的,虽然刚才黑狐没说谁跟着他走,但胡刚想,他们上去总该没错吧。 罗以歌到了七楼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七楼左中右和前后两侧都被安装了大型的定时炸弹,整个七楼加起来总共有六枚炸弹。 重要的是,如果这六枚炸弹一起爆炸的话,它的威力足以让这栋大楼在瞬间就倾塌在地。 且炸弹上的时间只剩七分钟了,这六枚炸弹必须全部一起拆除,若有其中一枚没及时拆除的话,那么六枚炸弹都将同时爆炸。 看清楚这些炸弹的威力后,罗以歌立刻将在场的警察全都疏散了出去,刚跑上来的特警本想留下帮忙,在罗以歌的一句怒吼下也都离开了。 整个七楼,除了k1小组,罗以歌和曲封外,再无其他人了。 罗以歌相信其他楼层的警察也都疏散了出去,可那些上面楼层和楼顶正拼命往下跑的人民群众,罗以歌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及时疏散出去。 楼梯口传来熙熙攘攘的踩踏楼梯的声音,电梯也恢复了正常运转,未免发生踩踏事件,章建并没有告诉楼内的人还有炸弹没拆除,只让他们尽快下楼去。 七楼的六间办公室,k1小组的六人分别在各自的办公室,盯着炸弹流着冷汗。 未免从楼梯上下来的人看见七楼有人,罗以歌和曲封都进到了办公室里。 “三号,你真没必要留下来的!”罗以歌和曲封在一间没有炸弹的办公室里,罗以歌看了眼执意要留下的曲封,语重心长道。 “呵……你也没必要留下的,不是么?”曲封微微一笑,看着罗以歌没说其他的。 就是换做一号,曲封也相信,这种时候一号是绝对不会丢下罗以歌不管,丢下这些队员不管的。 “我不一样,我是他们的队长,对他们我有责任罗以歌拍拍曲封的肩膀,随后走出了办公室,“我劝你赶紧下去,我去陪她 看着罗以歌潇洒离去的背影,曲封无奈的笑了笑,罗以歌放心不下的是危慕裳吧。 其实,罗以歌可以让危慕裳一个人下楼去的,但曲封知道,罗以歌不会这么做。 对于罗以歌这个人,他们共事这么长时间,曲封以为他足够了解罗以歌的,可有时候他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罗以歌。 就好比现在这种情况,曲封心想,要是他的女人是在危慕裳的位置,他一定会让他的女人离开的。 就算他给不了她幸福,可是只要她活着,还可以有其他人可以给她幸福,只要心里的那个人幸福就好不是么? 可是,直觉告诉曲封,罗以歌不会让危慕裳离开。 而罗以歌也的确没让危慕裳离开。 曲封一直都知道罗以歌的爱很深很真,可他现在才知道,罗以歌的爱不但真而深,还很疯狂和毁灭。 对,就是毁灭。 他给危慕裳的爱,是除了他别人都不可以的爱。 如果危慕裳不爱他,罗以歌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不会为了什么要让危慕裳更幸福的原因而放开她,因为他坚信,只有他才能够给危慕裳幸福,只有他才给得起危慕裳幸福。 就算他的爱对危慕裳来说是负担,罗以歌也绝不会放手,就算是毁灭,他也一定会拉着危慕裳一起,而不是放她离开。 曲封不禁在想,作为一个女人,要是遇上罗以歌这样的执着男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也许。 如果两人相爱,便是幸。 若两人不相爱,便不幸。 罗以歌走进危慕裳那个办公室,只见危慕裳正趴在一张办公桌下,手里拿着剪刀,看着那颗炸弹却在犹豫。 “慕儿,害怕么?”罗以歌走到她旁边盘腿坐下,低头看了那颗炸弹,红、蓝、白、绿、黑、黄六种颜色的线,已经剪断黑、白两条了,时间还剩四分十二秒。 “我能说怕么?”危慕裳额头上头套都被汗水浸湿了,她侧头看了罗以歌一眼,小声道。 “能!”罗以歌看着危慕裳温柔的笑了笑,他第一次拆真炸弹的时候,其实他也怕。 “你为什么不走?”其实危慕裳很想说你走,你赶紧走,可是罗以歌在这里她能安心点。 “慕儿,剪黄色的线罗以歌指着炸弹随意道。 “啊?”危慕裳觉得很不靠谱,罗以歌连仔细看看这枚炸弹都没有就让她剪? “k1都听着,我是黑狐,要是你手中的炸弹还没有剪黄线的话,立刻给我剪掉!”在危慕裳犹豫的眼神中,罗以歌竟然下起了命令来。 “为什么要剪黄线?”危慕裳将小剪刀卡在黄线上,还是有点犹豫。 剪还是不剪? “因为我讨厌黄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3 裸照风波 033 准确的说,是吻痕! 看到瞬间露出又瞬间消失的红痕,祁覆脑袋瞬间就炸响了。 他很确定她没有看错,他也很确定那个是……吻痕! 危慕裳。 她为什么会有那个痕迹? 祁覆看到危慕裳不断移动的身影,脑中乱成了一团,这是怎么回事。 “覆哥,你发什么呆呢?”淳于蝴蝶一个偏头间,却见祁覆呆愣呆愣的眼神,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吻痕像是无意识的,祁覆就呢喃出了两个字。 “吻痕?什么吻痕!”相比于祁覆的呢喃,淳于蝴蝶的声音就相当于狮吼,她的话也没经大脑就疑问着吼了出来。 这两个字本没什么,但这个场合不对,那么多人还全是男人,再加上淳于蝴蝶的分贝着实过高,一时间,战士们的视线都从场中移到了淳于蝴蝶身上。 淳于蝴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众多刺人的视线一扎,她美眸不解的咕噜转了一圈。 将在场瞪目结舌的脸都收入眼底后,淳于蝴蝶慢半拍的脑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刚才,好像说了吻痕两个字? 眼珠子一转,淳于蝴蝶就去瞥身旁的祁覆,让淳于蝴蝶震惊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祁覆微微泛红的脸。 祁覆脸红了! “看我干吗啊你们?我可什么都没说!”确认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淳于蝴蝶眼一回转,犀利着眼横扫着战士们,愣是硬着脖子打死不认账。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是战士们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淳于蝴蝶,冒出脑海的唯一一句话。 这不摆明了是不打自招么。 祁覆被淳于蝴蝶的大嗓门给惊回神后,他当下就想离淳于蝴蝶远远的。 这都什么人啊! 说话前就不能先动动脑子么。 虽然战士们的视线都围绕在淳于蝴蝶身上,但祁覆还是觉得尴尬,他第一次不敢去直视他人的目光,这一切都拜淳于蝴蝶所赐。 祁覆最不敢去看的,便是危慕裳的目光了,虽然他知道危慕裳现在没空去看他,但他还是觉得心虚。 幸亏战士们将疑点都放在了淳于蝴蝶身上,否则要是把危慕裳给推到风尖浪口,祁覆这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短短一瞬间,祁覆的心思在百转千回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发生这种事,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危慕裳为何会有那个吻痕,他不但忘了要去一探究竟的追究,反而去替危慕裳着想。 假想危慕裳要是陷入尴尬境地,她该如何自处。 这一刻,看着危慕裳凌厉翻飞的身影,祁覆的冰冷的眸光更沉了沉。 不知不觉间,他竟如此在乎了么。 相较于祁覆的尴尬和忧虑,危慕裳则心中一凛,对于淳于蝴蝶口中的吻痕二字隐约猜到了什么,手脚的动作也收敛了一些,尽量避免大幅度的肢体动作。 但这是搏斗,危慕裳若畏手畏脚的瞻前顾后,势必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迫于无奈下,危慕裳便想尽快结束这场比试。 莫严毕竟是经历过众多实战的老战士,就经验而已,他明显要比危慕裳来得丰富。 微冷下一双淡然平静的黑瞳,危慕裳握紧了双拳一瞬不瞬的盯着莫严的一举一动。 危慕裳是女兵且是新兵,而莫严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战士,这一明显对比下,战士们都不怎么看好危慕裳。 在战士们不对她抱有希望的目光中,决定速战速决的危慕裳,在寻到莫严的一个防守漏洞时。 侧身闪躲开莫严攻击的危慕裳,柔软的纤腰猛然向前下弯,与此同时右腿从后高高踢起,在莫严的一个不防间突地猛踢中他的头。 莫严被踢中头部后身体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危慕裳却在他后退时支撑在地上的左脚瞬间抬起,身体突然就凌空一个翻转。 “呀——”紧接着危慕裳在腾空翻飞的身体中,黑瞳凌厉的盯着莫严,左腿猛然踢上仍在后退着的莫严。 莫严在后退的身体中,右脚往后一顶刚要稳住身形,胸口却猛然遭到危慕裳突然袭击,冲力太大的脚劲下,莫严的身体瞬间就向后倒去。 在莫严后倒下的身体中,危慕裳的身体也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危慕裳先莫严一步落到地上。 前脚才落到地上,危慕裳后脚就朝莫严冲去。 莫严‘砰’一声倒在地上后,瞥到危慕裳快速朝他而来的身影,他也快速的想挺身而起,但危慕裳的速度明显比他快了一步。 冲上前后看到莫严想起身,危慕裳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踹向他的肩膀,将他重新踹倒在地。 在淳于蝴蝶呐喊着‘打他!打他!’和战士们高昂的‘快点起来反击!’的声音中。 危慕裳冷着黑瞳一拳挥到了莫严的面前,狠狠紧握的拳头距离他鼻尖仅几毫米的距离。 战士们的声音和淳于蝴蝶的呐喊都停了下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危慕裳单膝跪地定在莫严身旁,神采奕奕的黑瞳定定的俯视着莫严,右手速度极快的小拳头,极具爆发力的突然在莫严面前停下。 即使肩膀被危慕裳踢了一脚,但莫严仍不打算放弃,却在眼一眨间猛然看到危慕裳袭击而来的拳头,拳风气势汹汹劲道凌厉。 瞪着迅猛挥来却瞬间停在鼻尖前的拳头,莫严的心跳似慢了半拍又似快速跳动起来。 视线顺着拳头缓缓上移,莫严不意外的对上一双淡然微冷的黑瞳,黑瞳神采奕奕光彩夺人异常耀眼。 静静的与危慕裳对视几秒,莫严的脑子也罢工了几秒,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败了? 败给一个女兵? 似乎在场的战士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个个瞪着躺在地上的莫严和半蹲在他旁边的危慕裳。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危慕裳躺在地上的么,怎么成莫严躺在地上了? “承让对视中,危慕裳的拳头缩回几分紧接着起身,随后微弯着腰,手指伸直将拳头换成掌递到莫严面前。 莫严很没面子,他本想挥开危慕裳的手自己爬起来的,但左右想了一瞬,他还是抓住危慕裳的手借着她的力道一下站了起来。 “输了就是输了,我没承让愿赌服输,莫严堂堂正正一个职业军人,不存在耍赖不服输的孬种行为。 见莫严这副高抬着下巴的傲然模样,危慕裳微勾了下唇角没说话。 一个男人的尊严任何都不应该去踩踏,莫严是好样的。 在一众不置信的目光中,看着场中的危慕裳和莫严,除了裁判曲封和祁覆外,淳于蝴蝶最先反应过来。 “哦……赢了赢了!慕子你最帅了!k1!k1!”见胜负已定危慕裳最终取得胜利后,淳于蝴蝶便挥舞着双手兴奋的呐喊起来。 她就知道危慕裳能赢! 危慕裳那货虽然经常不吭不响的,但一直以来就从没让她失望过。 对于这种战况结果,曲封也是有点意外,k1他没带过,他是知道k1还不错。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的不错。 a4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a4的小组成员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不管从理论还是实践来说,莫严都不该输给危慕裳才对啊。 曲封看了眼一脸兴奋的淳于蝴蝶,她之前说他们k1已经赢了两局了? 如果是真的话,再加上搏斗这局,k1岂不是赢三局了! “靠!莫严你怎么就输了?” 在曲封宣布k1危慕裳胜出之前,已经有战士不满的愤怒出声了。 堂堂一个职业老战士竟然输给了一个菜鸟女兵,这让人怎么接受,而且比的还是赤手空拳的看家真本事。 他们这里的可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就好比在他们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大耳光一样,这心里他们该怎么扭转过来。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上来比比啊!”听着战友们此起彼伏的不满声音,莫严甚是不爽的吼了一声。 比试的人是他,输了他更不好受吧,这些人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尽说风凉话。 莫严的话语一出,还真有人跃跃欲试的想上去跟危慕裳较量一番,但危慕裳一罢手,嗓音淡然道: “抱歉,今天就算了,改天再说 在一众不甘愿及审视的目光中,曲封直接宣布了k1胜出,战士们也都带着自己的小心思离开了原地。 当危慕裳这边的搏斗结束后,由罗以歌主持的第二场爆破比试,也拉开了帷幕。 在淳于蝴蝶的拖拽下,危慕裳和祁覆都来到了爆破场地。 只见爆破场一分为二,两边各有十颗大小不一的炸弹,比试规则很简单,一人十颗炸弹。 二十分钟的限制时间,拆完一颗炸弹得一分,炸掉一颗倒扣一分,若分数一样则以用时最短的一方胜出。 当然,这些炸弹都是演练用的模拟弹,并不是真炸弹。 看着场中摆成一排的各类型炸弹,余北还没比就开始冒冷汗了。 不知道其他人的比试怎么样了,余北总觉得他这一局很悬。 上场前余北看到了前来的危慕裳、祁覆和淳于蝴蝶,知道他们是比完了,余北很想问一句他们赢了没有,但他们在另一边隔得太远了。 “开始!”见余北和a4的韩小飞准备就绪后,罗以歌拿着军用秒表开始了计时。 由于k1和a4的比试,基地里今天的课间休息被延长了,就是爆破这种没什么激情的比试,前来观看的战士也不少。 爆破这比试需要的是静,战士们都百无聊赖的等着余北和韩小飞是爆破成功,还是失手爆炸。 罗以歌走进场中从余北这边绕到韩子飞那边后,径自走到了危慕裳三人面前。 “你们两人的战果是什么?”罗以歌扫了眼祁覆有些不同以往的眼神,看着危慕裳和淳于蝴蝶询问道。 “报告罗队!双赢!”淳于蝴蝶面上一喜,异常兴奋的敬礼回道。 听到这个答案罗以歌似乎有些意外,视线从危慕裳淡然的脸上扫到一脸兴奋的淳于蝴蝶脸上:“你是怎么赢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淳于蝴蝶的对手是曹中,淳于蝴蝶对曹中,罗以歌还真没想到淳于蝴蝶能赢。 “呃……这个,罗队,我能不说么?”看着罗以歌那双带着怀疑的深邃瞳眸,淳于蝴蝶突然就不好意外了起来,弱弱的跟罗以歌打着商量。 罗以歌眉头一挑,他就知道按正常途径来说,淳于蝴蝶赢的几率微乎其微。 视线移到危慕裳脸上,罗以歌看到的是她也不知道,再挪到祁覆脸上,罗以歌看到的是闪躲的眼神。 “祁覆,你说说看,这小妮子怎么赢的?” 罗以歌刚说完这话,场中就传来了不大不小的一个‘砰’爆炸声。 四人的视线瞬间射向场中,看到的是余北被炸弹的黄烟熏成黄色的一张苦脸。 罗以歌视线一转看向一脸认真继续拆弹的韩小飞,果断的回头在记录表扣了余北一分。 “靠!余小北这是找死呢!才得了一分就给扣掉了!” 淳于蝴蝶看到余北趴在第二颗炸弹的位置,结果第二颗炸弹就爆了,这分数一上再一下,余北这不是白干了么。 “你该庆幸这不是真炸弹危慕裳微叹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淳于蝴蝶的背。 “我觉得挺不错了,我以为他会紧张的第一个就爆掉祁覆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这一局,他们都没打算能赢。 “别转移话题,你说罗以歌听见他们的一唱一和,轻蔑一笑后果断的指着祁覆道。 “我……”我觉得淳于蝴蝶自己说比较好。 祁覆的一句话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淳于蝴蝶急急忙忙的打断了。 “罗,罗队,还是我自己说好了!”淳于蝴蝶瞥了祁覆一眼后,不确定祁覆会不会说出什么限制级的话来,连忙抢先开口道。 罗以歌瞳眸一转,犀利的睨着淳于蝴蝶。 要说倒是赶紧说,磨蹭个什么劲。 “我,我……”被罗以歌犀利的瞳眸一睨,淳于蝴蝶当即就闪着眼结巴起来了。 怎么一到罗以歌面前,那几个字就那么难说出口呢。 “你丫到底说不说?”危慕裳也挺想知道淳于蝴蝶是怎么赢的,偏偏淳于蝴蝶还这么磨叽。 眼珠子在危慕裳和罗以歌的脸上转了转,淳于蝴蝶又偷偷瞥了眼撇开头的祁覆,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便眼一闭一鼓作气吞了出来: “猴子偷桃!” “啊?”危慕裳被淳于蝴蝶要死不活的神色,给弄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秒后,她连忙追问道,“你抓了?” 想到淳于蝴蝶猴子偷桃的画面,危慕裳就震惊不已,那该是怎样一副刺激画面,她怎么就错过了呢。 “什么抓呀!我是用脚踹的!用脚!不是手!”一听危慕裳说抓,淳于蝴蝶急了,连忙用一连串的惊叹号给自己洗刷清白。 用手跟用脚的区别老大老大了,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想要那副自己用手去抓曹中桃子的画面,淳于蝴蝶就羞得无地自容,她还要不要混了! 要是让余北知道的话,还不得劈了她。 看着淳于蝴蝶激动的神色,危慕裳撇撇嘴没说话。 对于猴子偷桃这四个字,危慕裳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手去抓桃子。 用踹的话就应该说猴子踢桃,说偷想到抓这很正常好吧,说小偷是第三只手的形容也是这么来的,怎么能怪她。 听见淳于蝴蝶理直气壮的反驳,祁覆真替曹中觉得悲哀,遇上淳于蝴蝶,算他倒霉。 “用脚?你还有理了是吧!” 罗以歌眉头一皱,用手还可以说得过去,最起码没那么疼,想到淳于蝴蝶竟然用脚踢,罗以歌就替曹中蛋疼,tm这到底谁教她的。 “淳于蝴蝶我问你,男人那个地方是能随便踢的么?他是你的战友不是敌人!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淳于蝴蝶那双写满无辜的眼神,罗以歌简直想把它挖出来,将手中的记录表一卷就朝她脑壳大力敲去。 脑袋再次被敲,淳于蝴蝶却不敢当着罗以歌的面去模,她真心觉得她非常无辜。 她不就踢了曹中的小兄弟一下么,他不也没事不是么,罗以歌和乐浩石犯得着那么生气么。 再者,淳于蝴蝶不敢说的是,她当时的脑子就想着她男神野哥的果照来着,谁有空去想曹中那个不相干的小兄弟。 “曹中有没有什么事?”罗以歌最担心的是这个,万一曹中要是有个什么,作为淳于蝴蝶的队长,他还真月兑不了干系。 “报告,没事!我下脚有分寸,脚劲不大!”听到罗以歌问到重点,淳于蝴蝶瞬间背脊一挺,当即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听到淳于蝴蝶说她有分寸,脚劲不大,祁覆就额头冒冷汗的想去捂自己的小兄弟。 淳于蝴蝶的脚劲不大就是把曹中从网上踹下去? 她这个分寸,祁覆蛋疼的想,希望他这辈子都没机会领教。 “脚劲不大还有分寸?tm你要是有分寸的话你会去踢?” 罗以歌嗤之以鼻的低吼了一句,淳于蝴蝶也是一个不靠谱的货,她最好祈祷曹中真没事,否则有她好受的。 危慕裳斜睨着被罗以歌训得瘪嘴苦脸的淳于蝴蝶,她没蛋,体会没罗以歌和祁覆那么深刻。 不过,她光想想也觉得肝疼,淳于蝴蝶这回,貌似真有点过分了。 待罗以歌教训完淳于蝴蝶时,a4的韩子飞已经拆完六个炸弹了,六个炸弹一个都没爆。 而余北这边,他虽然爆掉了一个炸弹,但好在速度不会太慢,此时他正埋头在第六颗炸弹上。 脸上还念有炸弹爆炸时留下的黄色烟雾痕迹,余北从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多得从他额头蜿蜒直脸颊,随后从下巴处低落。 高度集中的精神令余北一直睁着的眼睛都酸涩起来,眨了眨眼后,余北瞥了眼右侧已经在拆第七颗炸弹的韩子飞,他喉咙干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韩子飞的爆破显然比他好,他已经爆掉一颗炸弹了,这么下去他肯定得输掉比赛。 爆破这种事,余北自然知道分分秒秒都无比重要,他也一直都很努力,他也想把这门功课提上去的。 但,这不是一直都见效不大么。 回头继续盯着手中的炸弹,余北一狠心就连剪了中间两根线,炸弹上的时间咔一下停在了十五秒。 余北眼一闭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吓死他了。 移到第七颗炸弹上,余北狠狠的想,就算他的希望不大,他也绝不能放弃,淳于蝴蝶还在边上看着他呢。 在余北处于下风又求稳的结果下,他在二十分钟到来的前一刻终于搞定了最后一颗炸弹,并且都安全过关没破。 但,韩小飞明显技高一筹,他早在第十七分钟就将十颗炸弹搞定了,最重要的是,一颗炸弹也没炸掉。 这场比试,很显然的,余北败了。 这是一场本就不抱希望的比试,对于这个结果,k1的几人倒没什么感想,偏偏a4韩小飞还没了解情况就蹭了过来。 余北面对面的跟危慕裳、淳于蝴蝶、祁覆站在一起,于蝴蝶正帮他擦着脸上的污渍,而韩小飞站在余北身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我说你们也就这水平,连我们a4的战书也敢接,这不是自打嘴巴么?我要是你们,早就躲起来没脸见人了 危慕裳早就看到韩小飞上前来了,但看到他那高昂的下巴,危慕裳没打算理他。 听见韩小飞的冷嘲暗讽,淳于蝴蝶刷得抬头,眼神刀剑般瞬间朝他扫射而去。 余北也是猛一转身盯着韩小飞,看到韩小飞鄙视不屑的眼神,余北眉头一皱: “我说兄弟,好歹你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说话用得着这么瘆人么?你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啊?” “兄弟,我想,没脸见人的恐怕会是你们a4吧?麻烦把情况了解清楚再来踩人!” 祁覆觉得,好歹他跟余北也是男人,且这是针对k1的事,总不能凡事都让身旁的女人来出头,他斜着韩小飞,便接着余北的话冷言冷语的道了一句。 “显摆这种事,摆的都是火候,显得多了火候就弱了危慕裳上下瞄了眼韩小飞,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丫别狗眼看人低!我看曹中还算条汉子,都同一个组的,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条狗子呢?” 淳于蝴蝶可没余北和祁覆那么有风度,张嘴就牙尖嘴利的明讽回去。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 以一对四的局面,韩小飞本来就占弱势,一听淳于蝴蝶说他是狗,当即就手一伸指着淳于蝴蝶,大有一言不合即动手的架势。 “我骂的是狗,当然是狗才有反应咯!”淳于蝴蝶仰着头美眸望天的凉凉道。 哼,要什么她不会,骂人她最在行了。 明的暗的尽管来,她一定来者不拒的照单全收。 “你!”韩小飞一激动,真有动手上前的举动。 周围的战士都散的差不多了,罗以歌也撤走了,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人并不多,余北一见韩小飞想动手,瞬间双手一张拦住了他。 “我说战友,好歹我们也尊你一声班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别跟我们一般计较 余北不是孬不敢跟韩小飞发生冲突,他只是不想惹事而已。 k1跟a4这一比试本就够显眼的了,要是私下再一掐架,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他们k1在基地毕竟还没站稳脚跟,现在就跟a4正面冲突上,就人气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 要是在基地受到其他战士排挤的话,他们k1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从各方面而言,k1都不适合在风尖浪口的此时与a4纠缠上。 要是a4真那么过分,等以后他们k1站稳脚了,有的是机会找他们要回场子。 余北都将话给说出开了,危慕裳和祁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拿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韩小飞。 但淳于蝴蝶没想到那么深层次去,此时,她只知道余北竟然在关键时刻退缩了。 “靠!余小北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大人不记小人过?没种你就给我闪开!让我来!” 淳于蝴蝶十分不乐意的想要扯开余北,好堂堂正正的跟韩小飞单挑一番,但余北同样不让的按着她不准她动手。 “蝴蝶,你别闹!”抓着淳于蝴蝶扯着他的手,余北回头就低喝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淳于蝴蝶就不能省点心少惹麻烦么。 “丫!余小北你长胆了竟敢吼我?丫活得不耐烦了吧!”淳于蝴蝶眼一瞪火气直往上冒,一把甩开余北的手,袖子一撸就准备收拾收拾余北。 瞧瞧余北都干得什么好事。 他们才在一起多久,他竟然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敢吼她了,真要这么发展下去,她以后还不定怎么被余北虐待呢! 余北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助长,怎么着也得灭灭他的威风去。 “蝴蝶!你丫收敛点!有事等会儿私下说危慕裳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冲动的淳于蝴蝶,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这时候跟余北动手。 “收敛什么呀?我怎么了?余小北都欺到我头上来了!”被危慕裳抓住手淳于蝴蝶就跟危慕裳理论了起来。 压根忘了她原本是想削韩小飞的,怎么一转眼就削到余北身上去了。 看着突然转变的局势,韩小飞一愣后反倒乐了起来。 “哟!敢情你们k1还有内讧没解决呢?”韩小飞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余北,看戏似得看着他们现场上演的窝里横。 任何一个集体,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像k1这样内部问题一大堆的小组,直觉告诉韩小飞,这样的小组走不远。 认定k1成不了气候后,韩小飞也就大人大量的不跟他们计较了,有时间他还是多训练训练增强自己的能力好了。 韩小飞幽魂般飘来,又带着不屑及丝丝可惜的目光,傲然着身姿飘走了。 “这就走了?那人脑子没病吧!” 淳于蝴蝶一转头见,就见韩小飞留下一句话后就飞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淳于蝴蝶严重怀疑韩小飞有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 “放心,你脑子里的病肯定不比他少危慕裳甚是无语的看着淳于蝴蝶,语气带着满满的无奈。 淳于蝴蝶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她根本就像一个涉世未深,又自认为世事皆在我心中的感觉么,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淳于蝴蝶突然就心里毛毛的感觉,瞥着危慕裳弱弱的追问了一句。 “你回去问林子,她知道解释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危慕裳懒得说便把这个问题推到了顾林身上。 “……”淳于蝴蝶觉得她还是别问好了,顾林的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余小北,你给我过来!”淳于蝴蝶的疑虑暂且放下后,她便把目光射向了余北,语气不是很好。 “蝴蝶,我没吼你!”余北乖乖的走到淳于蝴蝶身边,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认真道。 他那是吼么? 不是好不好,他那是善意的提醒。 “不是的话,你那么急着解释干嘛?肯定就是你做贼心虚!” 淳于蝴蝶瞪着余北不买账,她不能就这么被余北糊弄过去,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下一回。 “我解释还不是因为你在意,我真没吼!” 余北苦着脸坚持不懈的解释着,他每天都被淳于蝴蝶吼不也没事么,就算他不小心吼了她一句,淳于蝴蝶也没必要这么纠结吧。 “你就是吼了!就是吼了!余小北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早就想这么吼我了?” “我没有!我发誓我真没有!” “没有?我不信,你肯定有!看看你的脸,你哭丧个什么脸?我虐待你了么?啊?” “我没看你不顺眼,也没哭丧个脸,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肯定有……” “我没有……” “……” 淳于蝴蝶和余北一边走一边吵,危慕裳和祁覆跟在他们身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为了那么点小事儿,有必要这么纠结的吵来吵去么。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停下来?”危慕裳被淳于蝴蝶和余北吵得脑袋嗡嗡响,耸拉着脸看着祁覆无奈道。 危慕裳就好像回到了顾林和淳于蝴蝶对干的时候,但顾林和淳于蝴蝶吵得再凶,哪怕她们打起来,她们对骂的内容也没现在这么难以入耳。 瞧瞧淳于蝴蝶纠结的都是什么问题,那是个问题么? 危慕裳算是真切体会到一件事,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 就算平时的淳于蝴蝶再怎么神经错乱,她的智商也低到这么负数过。 “有祁覆也被他们吵得不行,危慕裳一问,他脑子一转便想到了两个字,便点点头道。 “果照!”祁覆回答完危慕裳后,便提高分贝的朝前面争吵不休的两人喊了两个字。 祁覆觉得,这杀手锏的两个字绝对能让淳于蝴蝶收敛不少。 “我说你……”淳于蝴蝶原本低吼着的声音,在冷不丁的听到祁覆口中的果照二字后,瞬间便打住了话语,美眸睁得大大的盯着余北。 “果照?” “果照?” 祁覆的果照二字一出,危慕裳和余北都不解的看着他追问了一句。 危慕裳在思绪翻转间,想到询问祁覆的那个问题,果照跟淳于蝴蝶有关? 相对于危慕裳猜到的蛛丝马迹,余北则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淳于蝴蝶心中大惊,她还准备好要怎么跟余北说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余北知道! 万一余北误会可就不好了,别看余北温温火火没什么脾气的。 但淳于蝴蝶知道,余北发起脾气来还是挺厉害的,她还是挺怕的。 淳于蝴蝶预感不好的迅猛回头,想要阻止祁覆却晚了那么一点。 “果照!”一瞬不瞬的看着余北,祁覆就这么坚定的说了两个字。 看到余北这么任劳任怨的被淳于蝴蝶欺负,祁覆看着都心疼。 这余北还被娶淳于蝴蝶呢,就已经成为一个老婆至上的妻管严了,他这辈子算是栽了。 “果照?什么果照?”余北还是不明白祁覆这么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危慕裳微眯着眼看着淳于蝴蝶紧张的神色,她想她应该猜到什么了。 能让淳于蝴蝶在乎紧张,而又害怕被余北知道的果照,除了淳于蝴蝶的男神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祁覆随意的瞄了眼满脸紧张带着哀求的淳于蝴蝶,再次声音不带温度道:“没事 淳于蝴蝶心里的石头瞬间放下,一脸感谢的看着祁覆。 吓死她了。 “……”余北盯着祁覆的冷脸甚是无语,既然都不打算说出来的话,干嘛吊人胃口啊。 淳于蝴蝶这回倒是挺精的,猜到祁覆嫌她烦的意思后,便乖乖的闭上嘴不跟余北吵了。 对于淳于蝴蝶突然的消停,余北倒没怎么在意,反正淳于蝴蝶经常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顾林的攀岩比试在另一个操场的另一面,隔得太远而且后面三场的比试即将结束,估计顾林的攀岩也该落下帷幕了。 危慕裳几人便没打算绕大老远去看顾林,去看比较近的西野桐了。 五公里的越野赛因为时间较长是第一场就进行的,现在他们都比完了,西野桐的五公里也差不多该跑完了。 当危慕裳四人到达操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战士围在跑道周围了,奇怪的是等在终点位置的战士反倒没几个,都跑到前面去了。 跑道上只有两个人,他们背上背着30公斤的军用背包,两腿膝盖各绑着一个五公斤重的沙包,两人正一前一后相距十米的跑着最后一圈。 危慕裳几人停在终点位置,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向他们跑来。 “后面那个是野哥?”余北眯着眼以孙悟空遥望花果山的姿势遥看着前方,随后疑问了一句。 “不可能吧?野哥怎么可能会是后面那个?”淳于蝴蝶斜余北一眼,不相信余北那双不靠谱的眼神,自己努力的张望着。 “别争了,后面那个是野没错,他的冲刺阶段是从五百米开始的,他们现在还在六百米的位置,他会追上去的 危慕裳看了眼那两抹绿色身影,又看了眼距离,肯定了余北的话。 “咦……慕子,你怎么知道野哥是五百米开始冲刺的?我都没留意过,我看其他人都是六七百米就开始冲刺了 淳于蝴蝶看了眼危慕裳后,继续盯着远处的那两个身影,直到他们转弯被其他战士挡住后,她才收回视线。 “你没发现我们每次都是最后五百米冲刺的么?” 危慕裳讶异的看着淳于蝴蝶,这是她跟顾林一直以来的习惯,当兵后也没改,他们不是每次都一起跑的么,淳于蝴蝶怎么会不知道。 “每次都是你们领跑,我只管跟着跑,哪留意过这个啊淳于蝴蝶甚是无辜,他们从来都是集体活动集体操练,这些事根本就用不着她操心好吧。 “……”危慕裳不说话了,敢情淳于蝴蝶一直都是这么依赖他们,完全没想过要**的。 “上来了上来了!野哥快要追上了!”余北耳朵听着危慕裳和淳于蝴蝶的交谈,眼睛则一直盯着前方,随后便惊呼了起来。 “我看看,哇,野哥!加油!野哥灭了他!”淳于蝴蝶一看到快速奔跑着的两抹身影,也不管距离太远西野桐听不听得到,挥着手就嘶吼起来。 西野桐冲刺起来的速度肯定不慢,但a4的米汤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紧紧咬着领先西野桐半个侧身的距离,任由西野桐再怎么跑还是没法超过他。 越是快要到终点,战士们的呐喊越是嘹亮,声声嘶吼着全是给a4的米汤同志加油的。 “a4加油!a4加油!” “a4必胜!” “a4……” 看着西野桐一直都超不过a4的米汤,危慕裳也紧张的揪紧了手。 他们现在胜了三局,要是西野桐赢了这局,他们k1就板上钉钉的赢定了。 “野哥!加油超过他!跑快点快点!”前面那些战士全是给米汤加油的,淳于蝴蝶真恨不得拿十几个喇叭来广播着给西野桐加油。 在冲进一百米后,危慕裳看到西野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好像,超过米汤了? “啊……超了!超了!野哥你最棒!”淳于蝴蝶美眸神采奕奕的盯着西野桐修长的身影,看到他满头大汗的脸,简直帅呆了。 “野哥加油!加油!”余北也是声声嘶吼着给西野桐加油,完全没发现他身旁的女人一副恨不得吃了西野桐的眼神。 五十米了,看着西野桐越来越近的身影,危慕裳也激动的双手圈成喇叭状给西野桐加油:“野!加油!” 负重40公斤的五公里监考官是曲封,他就站在终点位置危慕裳几人的对面,奈何危慕裳几人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他。 对于a4几乎得到战士们一面倒的支持场面,曲封有点意外也有点不意外。 另两个女子小组都执行任务去了,现在基地也就剩k1的三个女兵,要是那两个女子小组也在基地的话,她们支持的肯定会是k1小组。 到了最后三十米的距离,西野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胜负似乎就此分出。 奈何在他们最后的拼命阶段,淳于蝴蝶的一句却突然打乱了这一节奏。 危慕裳没去看淳于蝴蝶,她看到西野桐已经领先对方两个身体的差距,眼看着就要跨过终点了,她耳边却听到淳于蝴蝶大喊着: “野哥加油!你赢了我们k1就赢定了!你的果照我也能拿到手了!” 西野桐原本心无旁骛的冲刺着,周围的加油打气声他也没听到多少。 但要命的是,他偏偏听到了淳于蝴蝶穿透众人嗓音嘹亮响起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你的果照’四个字,特别是‘果照’二字,西野桐听得异常清楚! 西野桐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复杂心理是怎么想的,他只记得的是,他在距离终点的位置,听到淳于蝴蝶的加油后。 突然就脚下一个踉跄绊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头脑发蒙的猛然扑倒在了地上。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4 大刑伺候 034 突然就脚下一个踉跄绊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头脑发蒙的猛然扑倒在了地上。 西野桐在扑向地面时,看到明明近在眼前的终点线,却在他扑倒时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在西野桐‘砰’一声扑倒在粗糙的跑道上时,他看到旁边有一双快速越过他的脚。 双臂摩擦着紧贴在地面,好在西野桐在倒下去的瞬间将头微抬了起来,避免了一摔就擦花脸破相的结果。 西野桐在一抬头间,突地就看到终点线距离他倒下前伸的手,仅仅几公分的距离。 几公分! 他右手最长的中指,只差几公分就能碰到代表终点的那条线了。 看着那条线明明触手可及的终点线,西野桐认命的眼一闭垂下了脑袋,即遮住了他眸中的温润光芒,也遮住了那丝无奈及让他崩溃的幽怨。 他怎么就在关键时刻倒下了呢! 还有,淳于蝴蝶的果照是什么意思? 千万别告诉他,那该死的‘你的果照’是指他? 如果是真的,既然他都摔倒了,干脆直接让他摔到十八层地狱去好了。 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西野桐竟然会在摔倒。 且是在即将跨过终点线的前一刻摔倒,这不等于是白白将胜利送到对方手上么。 战士们看着瞬间向前扑倒的西野桐,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靠的近的也许听到了淳于蝴蝶的惊人呐喊,靠的远的就不一定了。 战士们的为a4加油打气的醇厚声音都非常响亮,对于淳于蝴蝶的呐喊听到的人应该不是很多,但绝对有其他战士听到。 最起码曲封和跟西野桐比拼中的米汤是听到了的。 曲封听到的时候,眼一瞪快速朝淳于蝴蝶看去,明显看到淳于蝴蝶呐喊中瞬间僵硬的脸。 待曲封看了对面一眼快速回眸中,西野桐已经摔倒在了地上,而a4的米汤也已经冲过终点线了。 米汤也是被淳于蝴蝶给惊了一惊,但主角不是他,他的感想没西野桐那么复杂,他的速度丝毫不减慢的做着最后的冲刺。 全场最惊讶的人,除了西野桐应该就是余北了,淳于蝴蝶就在他的身边,他听到淳于蝴蝶的话还有些蒙。 但西野桐瞬间倒下的身影,立刻就让余北的脑袋轰一声炸响了。 “你刚才说什么?”余北不敢置信瞬间侧头追问着淳于蝴蝶。 天呐,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淳于蝴蝶要野哥的果照? 果照! 淳于蝴蝶僵硬着一张五彩缤纷的脸,她怎么就一个激动就月兑口而出了呢! 视线从扑在地上的西野桐身上移到余北脸上,看着余北眼睛瞪得圆圆的震惊不已的神情,淳于蝴蝶就想找把斧头劈了自己。 她能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我了断得了,然后他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余北什么也没听到,西野桐也顺利冲过终点没摔倒。 “小北,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听我解释,对,我有解释的,你听我说……” 淳于蝴蝶看着震惊受伤的余北瞬间就慌神了,急急忙忙跟余北解释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看着自找罪受的淳于蝴蝶,危慕裳和祁覆都微叹一口气,她活该! 但是该死的,危慕裳真想掐死淳于蝴蝶算了。 淳于蝴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哪怕她再慢一秒钟也好,好歹让西野桐冲过了终点再说也不迟啊! 在战士们惋惜的看着西野桐,替a4欢呼胜利的时候,k1的几人却陷入了各种不同心境中。 西野桐一直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淳于蝴蝶在急急忙忙的跟余北解释着,危慕裳和祁覆看了眼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后,双双抬脚朝西野桐走去。 “淳于蝴蝶你还想怎么解释?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正气凛然的要别的男人的果照了,你还想解释什么!” 余北直觉得气血全往脑袋上涌,tm这都是什么事儿? 淳于蝴蝶对他就这么不满意? 他就这么不能让淳于蝴蝶满足么! 前一秒还在不满余北对他低吼的淳于蝴蝶,此刻看着黑着脸的余北,听着他的声声低吼,心里却火急火燎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了。 “小北,不是的,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 淳于蝴蝶抓着余北的手急得团团转,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余北消气。 “你都这样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淳于蝴蝶,我宠你纵容你是因为我爱你你明白么!你这样做有替我想过么?你有想过我会伤心会难过么?你没有!” 余北一把挥开淳于蝴蝶的手,也不在乎其他战士带着各种心思的注目礼。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明白我明白的!小北,我错了,对不起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我错了 见余北不让她碰,淳于蝴蝶委屈的嘴一瘪就快哭出来了,锲而不舍的再次抓起余北的手摇晃着,自知理亏的她连忙低头认错,祈求余北的原谅。 淳于蝴蝶虽然经常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输,尝尝一错就错到底,但那是因为她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要是真在乎了,就好比现在,她这错认得比谁都快。 对于淳于蝴蝶的这种差别态度,顾林的评价是: 其实淳于蝴蝶还是很聪明的,最起码她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绝不会把自己在乎的东西因为面子问题而往外推。 对于余北,淳于蝴蝶的心理是,这本来就是她的错,她低头认错有什么关系。 反正只要余北还在这世上,他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他欺负回来。 “哼!”瞥一眼淳于蝴蝶低声下气的认错态度,余北冷哼一声甩开了头,这次却没把淳于蝴蝶的手挥开。 “小北,好小北,蝴蝶知道错了,那个什么照我不没有拿到手么,我不要了,不要了不行么,对不起么,你就别生气了,别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见余北有些动摇,淳于蝴蝶更加使劲的摇晃着他的手,身体靠得极近的仰着头讨好他。 “小北,小北,好小北,蝴蝶最爱你了,其他男人都是虚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啦!” 张开自己的撒娇功力,淳于蝴蝶就使出浑身解数的攻占着余北,她就不信余北不买账。 “小北,小北,小北……”见余北始终都不看她,淳于蝴蝶把头靠在他怀里,抵着他胸膛就不停的钻,不停的磨蹭。 虽然淳于蝴蝶撒娇讨好的声音很低很低,其他战士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但大白天的,淳于蝴蝶跟余北腻歪在一起的身影,可是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下,看得其他战士既羡慕又嫉妒更恨。 同人不同命,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这么黏着他们,讨好他们呢。 淳于蝴蝶本就语出惊人,曲封早就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看着她跟余北腻歪着没完没了的身影,看了眼其他战士复杂的眼神后,他再也无法忽视下去了。 “你们两个给我收敛点!tm再给我影响军容军纪,我灭了你们!”走到淳于蝴蝶和余北面前,曲封就毫不客气的大吼了一句。 曲封真想削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还不懂得察言观色,非要他出手大动干戈是吧。 他们就没看到其他战士恨不得掐死他们的目光么,恩爱就恩爱了,非得要这么显摆是吧。 被曲封的吼叫一吓,淳于蝴蝶连忙从余北的怀里抬起头来,并且动作训练的退离出他的怀抱。 看了眼曲封非常不爽恨不得削他们的神色,淳于蝴蝶心虚的头一低盯着地上的杂草,再也没脸抬头去看曲封了。 余北其实看到曲封走向他们了,他推了推淳于蝴蝶想把她从怀里揪出来,奈何淳于蝴蝶就跟生根在他怀里一样,怎么揪都揪不动。 他还没来的及跟淳于蝴蝶说话,曲封的吼声就已经提前飘出来了。 “遵命!”淳于蝴蝶一退出去,余北就立即转身面对着曲封,恭恭敬敬的敬礼道。 “哼!小兔崽子!”瞥了眼淳于蝴蝶以头顶示人的脑袋,曲封看了眼还算识相的余北,冷哼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在战士们担心的看着西野桐,以为他摔伤了哪儿站不起来时,危慕裳和祁覆走到了他身旁两侧蹲下。 “野,你没事吧?”扫了眼西野桐维持着摔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模样,危慕裳盯着他把脸埋在地上的脑袋询问了一句。 按理说,这样一摔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但西野桐一直这么趴着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听见走上前的脚步声和危慕裳的声音,西野桐微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脑袋更没抬起来。 “野,你别躲了祁覆知道西野桐在想什么,他蹲在西野桐的右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道。 “抱歉,野,是我跟蝴蝶说,只要她赢了比赛就给她你的签名照,但我保证,果照绝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要求的 签名照这种事,祁覆是真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张照片么,他相信西野桐也不会拒绝的,所以他才跟淳于蝴蝶说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淳于蝴蝶胃口这么大,要的是果照。 祁覆也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但,祁覆当时说话有所保留,他说的是果多少他不保证。 把该遮的都遮住的果照,那也是果照。 其实,西野桐可以不用那么担心的。 危慕裳讶异的看着一脸诚恳的祁覆,她就说淳于蝴蝶怎么会想到要西野桐的果照,原来是祁覆在牵桥搭线。 看着祁覆在看她一眼后有些闪躲的目光,危慕裳简直不敢相信,祁覆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些话来。 认识祁覆这么久了,危慕裳瞬间就觉得还有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祁覆。 闷骚。 没错,就是闷骚。 别看祁覆整天冷着一张面瘫脸,说不定他那心里比淳于蝴蝶还热乎,还闹腾。 “你别告诉我,蝴蝶最后赢了?”西野桐的脑袋终于从地上缓缓抬了起来,一脸死灰的看着祁覆那个罪魁祸首。 对着西野桐那双无望到近乎绝望的眼睛,祁覆犹豫了一瞬,突然就不忍心告诉西野桐真相了。 “野,蝴蝶她,赢了虽然不忍,但祁覆还是很坚定的说出了真相。 虽然有预想到淳于蝴蝶最终真赢了,可当这个预想被祁覆给证实的时候。 西野桐绝望的眼瞬间一怒,猛地伸手揪住祁覆的衣领将他拽了下来。 “覆,你竟然出卖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直接扔蝴蝶床上去!” 西野桐很生气,非常生气,怎么也没想到祁覆竟然会把他给卖了,还是卖给淳于蝴蝶。 猛然被拽低间,祁覆用手撑着地面以稳住身形,近距离面对面的对着西野桐怒火焚烧的双眼。 “野,你知道的,蝴蝶想看的是你,你就是把我扒光扔她床上也没用 祁覆一反以往冰冷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笑意的看着西野桐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危慕裳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祁覆眼里那丝笑意,是幸灾乐祸的笑。 愤恨的盯着祁覆的幸灾乐祸,对视几秒后,西野桐颓败的放开祁覆,一个翻身就死鱼般躺在了跑道上。 西野桐一个侧身,危慕裳眼疾脚快的一个后退,这才堪堪避免了给西野桐垫背的惨状。 背包垫着西野桐的后背,他上半身微拱起脑袋却软绵无力的下垂着,线条诱人的性感喉结瞬间暴露无遗。 “覆,我劝你一句,赶紧让小北管管他的女人,不然,我一定把你的果照贴在新闻联播上,一贴就贴三十分钟 颓败无力的眯眼仰看着蓝天,西野桐的声音很低很低,即无奈又无力,但一字一句却说得异常坚定。 一听到新闻联播这四个字,祁覆瞬间就背脊一寒,新闻联播岂不是等于各省卫视全国直播么。 还三十分钟? 要不要这么狠! “野,蝴蝶是余北的女人,要管也是他管吧?跟我应该没关系吧?”祁覆上下上下的审视着西野桐,在思索着他这句话的真伪。 他记得,西野桐的计算机技术貌似很牛逼来着。 如果,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更希望那个主角不会是他。 思绪翻飞间,祁覆便断定西野桐应该是在跟他开玩笑的吧? 中央这个后台,他们都还在它手底下做事呢。 为了这么点芝麻蒜皮的小事,西野桐应该不会那么想不开才对。 “这事是谁惹出来的?跟你没关系?”西野桐眼一转,定定的看着祁覆,眼眸恢复成温润眸色,嗓音也很温柔,却平添出温柔刀的感觉。 “呵呵……我说的是签名照,跟果照的属性是完全不同的!” 祁覆觉得他挺无辜的,他这么做不也是为了让淳于蝴蝶赢么,最终为的也是k1啊,怎么着也不应该他一个人来承担这种后果吧。 “我不管,要是蝴蝶纠缠,你就等着看新闻联播好了 一下从地上半坐起,西野桐看了眼祁覆投射过来的委屈冷眸,一甩头留下一抹没商量的神色。 西野桐非常不屑祁覆的委屈,他很想仰天长啸一句,谁有他无辜?谁有他委屈? 他做什么了么? 没有对吧。 凭什么一来就要他贡献出果照? 末了还害他摔了一跤输掉了比赛,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危慕裳的视线一直在祁覆和西野桐身上转来转去,祁覆的性子冷,西野桐的性子也是外热内冷,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交流是少言少语的。 现在看来,貌似不是。 何止是不是,跟她想象中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以为她跟顾林私下里的交谈挺没下限的,原来正儿八经的祁覆和西野桐,也是挺毁三观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余北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跟淳于蝴蝶一样,想当初淳于蝴蝶多纯洁来着,结果被顾林晕染得不堪入目了。 好戏看完,比赛也结束了,战士们也都渐渐散开各自活动去了。 被曲封一喝斥后,淳于蝴蝶便一直低垂着脑袋没敢抬起来,曲封宣布a4胜k1败的时候,她更是羞愧的要把脑袋钻到胸口去了。 淳于蝴蝶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错了,现在好了,弄得她愧对余北,更没脸去见西野桐了。 看着淳于蝴蝶手足无措又羞愧紧张的小模样,余北就在心里偷笑了笑。 他承认一开始听到,淳于蝴蝶竟然想要西野桐的果照时,他嫉妒了,愤怒了。 但经过淳于蝴蝶的一通撒娇讨好,外加曲封的一个怒吼,余北脑袋找回理智后仔细一想,他便不生气了。 淳于蝴蝶对西野桐有好感,他从新兵连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敢在淳于蝴蝶对西野桐还有好感的时候去追她,余北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了。 这是因为他更清楚知道的是,西野桐对淳于蝴蝶压根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不然他们早就好上,也轮不到他余北了。 再者西野桐那个人吧,越是跟他相处余北便越欣赏钦佩他,淳于蝴蝶当他是男神他理解,他家野哥担得起这个称号。 但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的果照有兴趣,想必都不会太好受。 所以他生气了,刚才他是真的生气了,即使那个男人是西野桐,但现在也是真的不气了。 要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余北也许会冲上去削那个男人一顿,但西野桐就算了。 先不说西野桐绝不可能会把他的果照给淳于蝴蝶。 余北敢打包票,淳于蝴蝶就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就算西野桐洗干净扒光了站在她面前。 她也许会看几眼,但她绝对没那个胆去吃。 余北对淳于蝴蝶足够了解,对西野桐他不敢说了解得多深,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 对于兄弟的女人,西野桐根本就不可能去染指。 基于两个巴掌都拍不响的结果,余北吼了淳于蝴蝶几句,让她真切知道他非常生气,非常不满后,他便也不气了。 但对于淳于蝴蝶的精神出轨,余北虽然在心里不计较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淳于蝴蝶。 让她敢去肖想其他的男人,还敢让他这么没面子,就该教训教训她,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才行。 “你愣什么呀?把头抬起来余北瞅着淳于蝴蝶几秒后,声音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余北决定了,他就先晾淳于蝴蝶几天再说,坚决不能这么快就原谅淳于蝴蝶。 一听见余北不同以往的冷淡嗓音,淳于蝴蝶小嘴一瘪,缓缓抬起一双满含泪水的委屈双眼。 “小北……”淳于蝴蝶心里堵得慌,她是真知道错了,余北就不能原谅她,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看着淳于蝴蝶蓄满泪水的美眸,再看到她极度委屈下瘪着的嘴,余北当下就心软了,差一点就月兑口而出他原谅她了。 “受伤的是我,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呀?”强惹住想拥淳于蝴蝶入怀的冲动,余北出口的嗓音虽然微暖了一些,却也好不了多少。 他得忍住忍住,一直被淳于蝴蝶欺压,他好不容易迎来一次反击的机会,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错失了。 “小北,我错了……”淳于蝴蝶眨巴着眼睛,眼泪啪一下就掉了下来,小手抓着余北的食指,摇啊摇晃啊晃的,可是余北愣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看着这样果决强硬起来的余北,淳于蝴蝶心里一沉。 完了,她踩到余北的地雷了。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余北看了眼委屈后悔的淳于蝴蝶后,拉着她就朝危慕裳三人走去。 “什么惩罚?”淳于蝴蝶怕余北跑了般,连忙抓紧了他的手,跟上去追问道。 “惩罚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反正证据确凿,你别想耍赖 “我、我没想耍赖淳于蝴蝶不满的瞪了眼余北的侧脸,她的信誉有那么低么。 当淳于蝴蝶站在西野桐对面时,这次她也不敢去直视他甜甜的唤一声野哥了。 看见被余北牵着低垂着脑袋的淳于蝴蝶,西野桐倒没想那么多,双眼仍旧温润,神色也依然温和亲切。 仿佛刚才摔了一跤的不是他,他也没听到淳于蝴蝶的果照二字。 用眼角余光偷瞥了眼西野桐,见他跟以往一样没什么变化,淳于蝴蝶这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就好。 西野桐的不当一回事在余北的意料之中,他斜了眼淳于蝴蝶低垂的脑袋后,右手握拳一锤西野桐的胸膛正经道:“野哥,晚上回去我们打一架 余北觉得,这事虽然不是西野桐的错,他也可以不削西野桐,但这一架他还是得打,不较量一番他不甘心。 虽然,虽然不走运的是,以往每次跟西野桐打都是他输,但为了淳于蝴蝶也为了他的男性尊严,这一架,他势必得打。 “嗯……随时奉陪!” 西野桐刚才胸膛着地的一摔,再加上被刺激的本就气血郁结,现在被余北一个拳头重重一锤,西野桐闷哼一声,随后以同样不轻的力道锤了回去。 “噢……野哥,下手轻点!”余北轻呼一声,手瞬间抚上自己的胸膛,这么痛,这一拳下手也忒重了。 就在他们想去后山的天然攀岩场地找顾林时,他们便听到了顾林的声音。 “你自己说说看,要不要你把我滚下来还压着我的话,我明明领先了你一趟,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顾林异常愤怒的指着身旁一名战士愤愤不平的怒骂道,听那语气,足以明白她的火气有多大。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改天再比,我完全没意见!” 被顾林指着的a4成员勾宝,数不清第几遍的解释着他不是故意的,更声明他们可以再比一场,奈何顾林就是不听,一路指着他鼻子骂着他回来。 勾宝明白这是他失误造成的错,但他又没个本事去让时光倒退。 理亏的他更不敢去吼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顾林,只能顾林骂一遍,他解释一遍。 勾宝也觉得今天的比试他对不起顾林,虽然他赢了,但他一点也不满意。 他非常赞同等顾林伤好了,他们改天再比一场,但乐浩石一锤定音不比了,他有什么办法。 “说得倒轻松,你赢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输了就是输了,我不需要你同情施舍!我只是不服而已,你赢得不公平!” 顾林托着摔伤又被压伤的右手臂,双眼凌厉的简直能将勾宝给凌迟死。 因场地较远,去看攀岩比试的战士不多也不少,有几十个人。 乐浩石一脸无所谓的走在最前面,顾林和勾宝紧跟着他,他们后面则跟着三四十名战士,一眼看去,只有一个女兵。 攀岩的比试,前去观看的战士们都看在眼里,虽然的确是勾宝失误在先,但他都已经表明愿意再比一场了,顾林却还是咄咄逼人的指责勾宝。 有些战士觉得顾林太过分了,便替勾宝说话让她别说了。 但是,不管他们是谁上前替勾宝说话,不管是一个还是一打上,都被她噼里啪啦的全堵了回去。 顾林那张喋喋不休又明嘲暗讽的嘴,是真的让几十名战士望而却步了。 一路回来,他们轮番上阵却无一幸免的落败而归后,便离顾林远远地看着可怜兮兮的勾宝。 他们不是不想帮勾宝,是无能为力。 “林子,怎么回事?”回头看见顾林的身影,再听到顾林那些话语,危慕裳跑上前询问道。 “你手怎么了?”见顾林一直托着自己的右手,危慕裳眉头一皱紧张道。 见k1的其他队员都上前来了,乐浩石也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慕子,我都快被气死了!”顾林一边轻轻的放下自己的右手,一边大声的朝危慕裳吐槽着。 “我不是去比攀岩么,上下连续来回十趟,我往上爬第七趟的时候他第六趟还没下来顾林一指身旁脸色不太好的勾宝,继续大肆吐槽道。 “照这种速度我肯定能赢的对吧,可这个什么狗宝的,他第六趟直接从山顶滚了下来,滚下来就滚下来吧,他不要命我没意见,可他竟然朝着我滚下来!” “我本来爬到一半了,却被他撞上从山腰摔了下来!摔了我也就认了,可这个狗宝摔下来竟然还不放过我,他那么快的速度从山上滚下来,竟然就直接滚到了我身上!” “他滚到我身上还把我手给压伤了!把我手压伤了不算,我这么无辜的人连手都受伤了,可他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 “谁说我没事了?我腰也受伤了!”顾林的声声指责让勾宝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黑了,一听到顾林说他一点事也没有,他立即不满的反驳了一声。 “闭嘴!”吐槽被打断,本就不爽的顾林听见是勾宝的声音,当即就不客气的爆喝一句,直把勾宝喝斥的头一甩愣是不敢再出声。 “慕子,我手都受伤了继续比肯定不利对吧?结果,结果也毫不例外的他比我先下来!” “就这样输掉比赛我肯定不服气了!要是我自己摔伤的我没话说,可这根本就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我来承担?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叫故意的?我知道我失误摔下去压伤你是我的错,但你不能这么诬赖我!” 此时此刻,勾宝觉得他有生以来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比这场狗屁的攀岩比试。 更错的是,他还在下岩的时候,脚下一滑一个没踩稳摔了下去。 最大的错就是,他在滚下山岩的时候竟然撞上顾林把她也滚了下去。 最最大的错就是,他滚到山底的时候竟然还压在了顾林身上,把她手给压伤了。 “我怎么诬赖你了?难道我手上的伤不是你害的么?有种你说不是你弄的啊!有种你说么?”顾林脸一转,再次对着勾宝就是一阵乱轰乱炸。 顾林都快气炸了,她这条手都快废掉了,还不准她发泄一下说一下么。 “是!你的手是我害的!我也没否认不是么?你用得着这么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么!” 勾宝从没觉得女人这么恐怖,简直就是蛮不讲理讲不通么。 “对,就是你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你就是故意的呢?谁知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我说的有错么?啊?有胆做还没胆承认,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你、你、我懒得跟你讲!” “我看你是被我说中没话可说了吧!” “……” 危慕裳一个头两个大,她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顾林就又跟勾宝争吵了起来,吵得她想插嘴阻止,都不知道该从他们快速对骂的哪个缝隙插进去。 顾林会认为勾宝是故意害她,也不是无凭无据凭空捏造的。 他们两人各占据左右两边的山岩,你一边我一边,你上你的,我下我的,根本就不在一条垂直线上。 怎么偏偏勾宝滚下去之前,他要选择从她头顶开始下,然后再从她头顶上滚下去? 他要是从其他路线下的话,不就不干她事了么。 整个山岩那么大,勾宝要下来从那个角落下不好,好死不死滚到她头顶,她不怀疑勾宝是故意的才是傻子。 “囔囔什么囔囔?”罗以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在越围越多的人群中,看着顾林和勾宝直接吼了一句。 里三层外三层本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寂静无声,一双双眼眸全盯在罗以歌那张黑下来的阎王脸上。 “怎么回事?”扫了眼乐浩石后,罗以歌朝囔囔得最大声的顾林厉声道。 “报告!”顾林身子一挺连忙敬了一个礼,不过她右手受伤,举起敬礼的是左手。 “说!” “报告罗队,攀岩比试的时候,a4勾宝从山顶滚下来,刚好滚到我头上将我也给滚了下去,他还压到我身上将我手给压伤了!本来能赢的比试也输了 顾林将跟危慕裳啰嗦了一大堆的话,减缩给罗以歌听,她前面的话吼得理直气壮响亮不已,最后一句输了的话却跟呢喃似得。 罗以歌仔细听才听清楚她说得是什么。 顾林是真气,她本来能赢的,结果因为这件鸟事儿输了,还把她手给弄伤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她能不生气么。 但不管何种理由,输了就输了,顾林虽然心里口里都不服,却也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明白怎么一回事后,罗以歌看了眼乐浩石确定事实无误后,又看了眼垂着眸的勾宝,最后将视线定在顾林脸上。 “输也输了,伤也伤了,你现在这么囔囔个不停是想怎样?”罗以歌不站在顾林这边,也不站在勾宝那边,话语直指整个闹剧的中心。 “报告!我要跟他单挑!”罗以歌一语道出她的痛处后,顾林豪爽果敢的一指勾宝大声道。 顾林豪迈的吼声一出,战士们一个个皆瞪了瞪眼。 单挑这种事,他们听的不少,但是一个女人如此有气势的指着另一个男人说,要跟他单挑,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听到。 女的跟男的单挑本就不常见,更别说这么气势汹汹直指男人鼻子的女人了。 一时间,没人看见勾宝又黑又绿的脸,说真的,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想再跟顾林比一局了,不管是比什么。 其他人惊讶顾林的单挑宣言,k1的其他人却一点也不意外,顾林能忍到现在而没直接就跟勾宝干上,已经很不错了。 “单挑我没意见,双方同意你们就自己找个时间自己解决 罗以歌先是点点头同意了顾林的解决方案,随后声音徒然一冷严声喝道:“以后要是再为这种事扰乱军纪,不管是谁,大刑伺候!” “是!”顾林越加挺直了背脊,连声应道。 下次再有这事,她就直接先干掉了对方再说,要不是她手受伤,能让勾宝这么轻松就走回基地么。 罗以歌大概扫了眼聚集过来的战士,随后看着他们大声道:“k1、a4,出列!” 危慕裳等人本就在罗以歌侧边的位置,罗以歌一声令下后,他们连忙整队排列在他面前。 听到罗以歌的口令,其余战士也都往后退了退让出场地,a4几人也从人群中连忙跑了过去。 一时间,战士们都退到了k1和a4十几米的身后,静待着罗以歌宣布结果。 其实结果战士们在一番交谈后也都提前知道了,他们等的是接下来的战况。 “稍息!立正!”站在k1和a4面前,罗以歌整完队后,再次看了眼手中的记录表道。 “两个小组经过一轮的比试,射击、400米障碍、搏斗,k1胜,爆破、五公里越野、攀岩,a4胜,三比三平 除了顾林和勾宝,这种结果k1和a4的各成员都知道了。 比成这个战果在k1的意料之中,但不在a4的预算之中,他们本想一举拿下k1的,没想到还要来一场加赛。 “k1、a4组长出列!”罗以歌整了整记录表上的六个小纸团,再次喊了一句。 危慕裳和曹中正步小跑着站在罗以歌面前,他们知道抽签的时刻又到了。 “第七局加赛,谁抽?”将记录表递到危慕裳和曹中面前,罗以歌看了眼天色后询问了一句。 时间还早,再比一场正好赶上开晚饭的时间。 危慕裳和曹中同时看向对方,想到曹中被淳于蝴蝶坑了一回,淳于蝴蝶抢在曹中开口前出声:“曹班长,你抽 曹中刚张嘴想让危慕裳抽,听到危慕裳先讲了出来,他也不扭捏推辞,反正谁抽都一样,便直接伸手就抓起一个小纸团。 六个项目,曹中各个都拿手没有弱项之说。 但是,在看到纸条上的项目时,曹中突然就心中一凛,立刻将纸条一团紧紧抓在了掌心。 危慕裳奇怪的看着曹中的动作,曹中怎么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你抽了什么?” …… ------题外话------ 亲们,跟你们分享一件乐事,这章祁覆说了这样一句话 “野,蝴蝶她,赢了 可坑爹的是,爷儿一眼拙,最开始时竟打成了 “野,蝴蝶她,硬了 幸亏爷儿卡顿了片刻,待我回头去看时,一看到‘硬了’二字,爷瞬间就喷了有木有。 蝴蝶她,竟然硬了! 哈哈,今天真是乐死我了。 ……会不会有找不到乐子看不懂的亲? 好吧,如果有,爷儿送你一句话:妞,你真真纯情。 这世道纯情的妞近乎绝种了,有的话,赶紧冒泡投奔爷吧,爷全收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5 意外降临 035 危慕裳奇怪的看着曹中的动作,曹中怎么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你抽了什么?” 危慕裳一问,曹中更加握紧了手中的纸团,看了一眼危慕裳后便快速的移开视线。 曹中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一看到纸团上写的,他就心里一颤,他实在是不想再比这个项目了,特别还是跟一个女兵。 这一刻,曹中才发现,淳于蝴蝶在他心里留下了一块小阴影。 “4、400米障碍犹豫一瞬,看着罗以歌射过去的凌厉视线,曹中结巴的说了一句后,缓缓摊开了手中的小纸团。 看到曹中手中的400米障碍后,罗以歌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曹中的顾虑。 “……”危慕裳看完没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想,曹中刚才那恐惧的眼神,她还以为他抽了个武松打虎呢。 她又不是淳于蝴蝶,就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用这样吧。 当淳于蝴蝶知道曹中再次抽中400米障碍时,噗嗤一声就喷了出来,咧着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余北斜眼一瞥,当即就乖乖闭上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此时的余北还不知道淳于蝴蝶猴子偷桃的事,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就只有淳于蝴蝶才知道了。 因为顾林手受伤的缘故,在k1其他人前往400米障碍场时,淳于蝴蝶陪着她走向医务室的方向。 “林子,你手不会严重到不能动吧?”淳于蝴蝶见顾林左手一直托着右手手肘不敢动,便担心的询问了一句。 “去你的,什么叫不能动,拖着这手伤我还爬了好几趟呢,就是有点疼而已 顾林瞪淳于蝴蝶一眼,她的手即没流血也没断掉,估计是被勾宝压伤扭到了。 刚开始的时候顾林只是有点疼并没在意,可一趟刚爬上岩顶,她的右手臂就疼痛剧增开始打颤了,将最后的几趟都坚持爬完后,她的右手都麻木了。 “你手都受伤了干嘛还硬撑着爬啊?你就应该赶紧回来看军医才对!你现在都不敢动了,万一这手废掉怎么办?” 见顾林明明疼得冒冷汗还死撑的倔样,淳于蝴蝶不由得生气的喝斥着顾林。 顾林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么,比试固然重要,但这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比试,犯得着跟自己这么过不去么。 “废你毛的废!谁说我不敢动了?我动给你看看!” 见淳于蝴蝶难得气势雄浑的朝自己吼,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但顾林仍旧嘴硬的回吼了一句,说着就要快速的抬起右手,好跟淳于蝴蝶证明她手没事。 “啊——” 淳于蝴蝶鄙视的看着顾林死鸭子嘴硬硬撑的模样,在顾林想要抬起手时,她以更快的速度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右手,立即引来顾林疼痛的惊呼声。 “靠!淳于蝴蝶你丫给我轻点!”捂着被淳于蝴蝶拍疼的手臂,顾林额头沁出了更多的冷汗,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吼淳于蝴蝶一句。 “轻毛轻,我都没出力!”见顾林疼痛难耐的模样,淳于蝴蝶想伸手去扶她的,想到她伤的是手又不是不能走路,便缩回了手。 “没出力?狗屁!你没出力我会这么疼?我看你就是存心报复!”边跟淳于蝴蝶快速的朝医务室走去,顾林边瞪着她怨念道。 她跟淳于蝴蝶一日一小吵,三日一大吵的,淳于蝴蝶要是看她不顺眼乘机报复也不是没可能。 顾林幽怨的瞪着淳于蝴蝶,亏她还对淳于蝴蝶那么好,淳于蝴蝶竟然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你什么眼神啊?我欠了你几百万不成?”被顾林瞪得毛骨悚然,淳于蝴蝶也不客气的瞪回去。 顾林好歹也是一个患者,她好心不想跟顾林吵的,可顾林这模样不是找吵的是什么。 “错,是几千万!” “靠!你干嘛不去抢银行!” “抢银行要坐牢,抢你不用 “……” 400米障碍场。 大部分战士都站在场地两侧,等着看这场一决定胜负的比试。 这是一场轻松上阵的比试,危慕裳和曹中都没有携带枪支,他们正相距一米的站在起点线。 曹中的视线远远的越过铁丝网、独木桥,最后落在那个让他倍感受伤的十米高网墙上。 今天一天之内,他从网上摔下来两次,某个难言的地方也疼痛了两次。 视线从网墙上收回,曹中看向左侧边的危慕裳,眼神有些闪烁。 同样都是女人,还是同一个小组的,他不能不担心。 接受到曹中看着她时露出的恐怖眼神,危慕裳眼角一抽,很想吼曹中一句: 她不是淳于蝴蝶,光天化日之下,她没那么限制级。 “准备好了么?”罗以歌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看着站在前方的危慕裳和曹中,开枪前询问了一句。 “报告!准备好了!” “报告!准备好了!” 报告完后,危慕裳和曹中都上身前倾微弯,做好出发前的准备。 ‘砰——’ “开始!”罗以歌举高手朝天了开枪的同时大喊了一句开始,最后一局的比试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两道身影剑一般飞驰而出,危慕裳和曹中几乎是在同时跨出了第一步,两人的速度也相差无几的并排前进着。 罗以歌收了枪退回到乐浩石的身旁,曲封在终点位置等着危慕裳和曹中。 “二号,你觉得谁会赢?”看着同时趴下钻进铁丝网的危慕裳和曹中,乐浩石侧头看着罗以歌道。 “k1罗以歌瞥了眼匍匐着快速前进的危慕裳,看向乐浩石毫不犹豫道。 “二号,你好像很有把握乐浩石不解的眉头一皱,曹中的实力可不是吹的,他觉得危慕裳要胜没那么容易。 “把握谈不上,k1不敢输罗以歌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跟着危慕裳前进的步伐向前走去。 “不敢输?二号,你是不是跟k1说什么了?”乐浩石眉头一挑,觉得有猫腻,追着罗以歌的脚步跟了上去。 a4的成员在障碍道的另一侧,站在k1的对立面,a4其余的五名成员皆追随着曹中前进的脚步,声声呐喊着给曹中加油。 大多数的战士都站在a4那边,他们加油打气的对象也是曹中。 反观祁覆、西野桐和余北站得这一边,人数明显比对面的少,且大都是他们这一批的新兵,站到他们这边的老兵也是给曹中加油的。 老兵也不是说不待见k1,只是a4好歹也是老兵,要是被新兵轻而易举就给挑了,丢的也是他们老兵的面子,他们会给a4加油也合情合理。 新兵的心理也跟老兵差不多,同是新兵,他们当然想k1能赢,给他们这群新兵争一口气了。 “k1!k1加油!裳!加油!”耳边听到的全是给曹中加油的声音,余北听不下去了,便声嘶力竭的大喊了起来。 “k1必胜!k1必胜!” “k1!k1!” 余北跟几十名新兵呐喊着,见身旁的祁覆和西野桐完全没点反应,便有些不满了。 “我说你们俩倒是给点反应啊!没看到我们小组长在上面拼死拼活的么?” “小北,你没发现裳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么?”西野桐指了指危慕裳快速翻过一道又一道障碍,渐渐跑远的身影,看着余北道了一句。 “说是这样说,可我怎么觉得你们一点也不在意的感觉?”余北见危慕裳飞快前进的身影,有点同意的点点头,却还是嘀咕了一句。 “不显山不露水懂不?”祁覆拍了拍余北的肩膀,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在不在意,自己知道就行 “什么都放在心里,可很多事情你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怎么会知道?对吧,野哥?” 余北碰了碰西野桐寻求帮手,却在问完后便发现他找错对象了。 他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西野桐。 他们几人当中,属西野桐藏得最深了,问他不等于白问么。 “挺对的,有些事不说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西野桐意有所指的拍拍祁覆的肩膀,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西野桐的眼神令祁覆心神一动,他当即撇开眼不冷不热道:“什么对不对的,看比试 看着危慕裳那抹越跑越远的身影,祁覆知道西野桐说得是什么,但,知道又能怎么样。 越来越靠近十米网墙的位置了,危慕裳跟曹中依然是不分胜负的并排前进着。 冲上独木桥在拳头大小的单棍上走着,危慕裳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终点,眼角余光再一瞥另一条独木桥上的曹中。 他们几乎是平行前进的,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她赢的几率就很悬乎了。 下了独木桥,危慕裳在急冲的速度并没有往前奔去,反而身体一侧一矮,左腿就贴着地面快速的朝右侧的曹中扫去。 危慕裳突发而来的速度太过迅速,脚力也太过迅猛,曹中一个没防备就脚下一绊身体瞬间朝地面扑去。 一脚绊倒曹中后,危慕裳便迅速起身继续往前跑。 曹中被绊倒往前倾时便暗道不好,连忙双手前伸撑着身体枝在地上,双手一着地曹中便快速的抬起头。 见危慕裳站起前奔的身体,曹中快速抬起右手双脚迅猛前踢,以单手支地的身体瞬间旋转起来,紧接着他的脚也瞬间从后一勾危慕裳的脚。 来不及抬起的右脚被曹中倒钩住,危慕裳的身体也瞬间不稳的扑向地面。 危慕裳一倒,曹中便紧接着一起,在曹中向前跑时,倒在地上的危慕裳再次脚一横扫过去,曹中再次扑倒在地上。 围观的战士见危慕裳和曹中干上,他们便更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祁覆三人发现异常后,也快速的向前跑去。 危慕裳站起身后,并没有继续往前跑,而是直接朝刚倒在地上的曹中攻击而去。 曹中再次摔倒后,头一抬没看到危慕裳抢先往前跑的身影,反而看到了朝他迅猛踢来的一脚。 身体反射性的往旁边一滚,曹中在滚了几圈后快速的弹跳而起,紧接着迎面而来一记狠拳。 伸手一挡危慕裳狠戾挥来的拳头,曹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力道还真大,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兵会有的手劲。 “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别逼我!”曹中闪躲阻挡着危慕裳的攻击,在移动的团团转的身影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逼得就是你!”找准时机,危慕裳迅速抬起一脚猛踹向曹中的胸膛。 400米比了一半仍不分胜负,这么下去到了终点很有可能会是个平手。 平手并不是危慕裳想要的,也不是k1想要的,他们要么赢的理直气壮,要么输的灰头土脸,没有平手之说。 “嗯……”被危慕裳踢的连连倒退了三步,曹中右脚往后狠力一踩,稳住身形后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危慕裳。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曹中眼眸一沉,狠声说了一句后,便双手握拳反击回去。 他算是明白了,这些女兵根本就不能把她们当女兵来对待,曹中正憋着一股气没地出呢,竟然危慕裳非要撞上来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留情的是孬种!”危慕裳绷紧了身体一拳一脚全往曹中身上招呼,她就怕曹中下手留情,谁要他留情了。 “哇!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余北跑上前见危慕裳和曹中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立刻就兴奋的高呼了起来。 “k1加油!k1!k1!” 每次看危慕裳打架,余北都觉得异常刺激。 危慕裳明明是女的,身形也是高高瘦瘦的,偏偏干起架来一拳一脚都虎虎生威劲道十足,简直比一个男人还爷们。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拳脚看得人过瘾极了,余北在眼睛看得爽的同时,心里却受刺激似得后怕着。 幸亏淳于蝴蝶的拳脚没危慕裳这么强悍,不然他岂不是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远远就看到危慕裳和曹中打在了一起,乐浩石和罗以歌快速上前时,冒出了一句话:“怎么又打上了?” 自从危慕裳进特种基地,危慕裳跟其他战士较量过不少,但乐浩石看到的每一次,危慕裳都没输过。 虽然危慕裳平时都不言不语的,但爆发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乐浩石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罗以歌对危慕裳的重点栽培,他一开始时质疑过,想着不就是一个女兵么,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跟男兵相提并论的。 但后来看着危慕裳进步的如此快速,与她一次次爆发出的潜力,乐浩石渐渐的便改观了。 “你觉得谁能赢?”看着场中奋力拼搏着的两人,这次是罗以歌问了乐浩石一句。 “啊?”视线瞬间收回,乐浩石微微讶异的看着罗以歌,随后才接着道,“这个,按以往的经验来说,危慕裳应该能赢,应该 要是换了其他新兵,乐浩石就不会加上一个应该了,但危慕裳这次的对手是曹中,他觉得要赢挺难的。 “应该?你也就值一个应该!”罗以歌斜睨乐浩石一眼,却突然感觉不对的向天上看去。 见罗以歌突然看向天空,乐浩石也跟着抬起了头。 天上有一架飞往基地方向的直升机,在上千米的高空盘旋了一会儿,还缓缓降落着。 “二号,那不是我们的直升机!”飞机降低一点后,乐浩石看着那架直升机惊呼了一声。 “你看着这里微眯着眼看了那架直升机十几秒,罗以歌突然一拍乐浩石的肩膀道,随后便快速跑出了障碍场。 看着直升机降落的方向,罗以歌跑到了另一个操场上,待直升机降落下来后,罗以歌快速走了上去。 直升机上只下来了两个人,第一个人下来的时候,罗以歌心头一跳,跟他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看着机舱门的方向。 “首长好!”当那抹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在机舱门的时候,正对着他的罗以歌军姿一挺,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礼。 简中将此次受任突袭检查各部队,来到这个特殊的特种基地,他的直升机光明正大的降落下来,他有想过会有人来接机。 但他没想到的是,只有罗以歌一个人接他的机。 “小罗简中将下了直升机回了一个礼后,微笑着拍了拍罗以歌的肩膀。 他上一次见到罗以歌的时候,好像是在危老将军的寿宴上。 简中将见罗以歌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见罗以歌,他都能感觉到罗以歌的变化,越来越深沉的变化。 略微复杂的看了眼罗以歌,简中将知道罗以歌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生军人。 罗以歌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但,他也是危险。 简中将一生阅人无数,琢磨不透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像罗以歌这么深不可测让他都无法模透的人,还是第一个。 简中将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眼角的皱纹深深皱起微笑道:“小罗,在飞机上我就看到基地的人全聚集在了一起,怎么回事,你们都不用训练了么?” “报告!今天下午新兵和老兵有一场比试,战士们借着休息间隙看热闹去了 即使简中将示意他不用那么正经,但罗以歌仍旧是毕恭毕敬带着一名士兵对首长应有的尊敬。 “哦,比试?带我去看看一般的比试简中将的兴趣不大,但能让整个基地的战士们都前往观看,想必看头还是有的。 罗以歌领着简中将到了另一个操场,眼尖的战士看到罗以歌,再看到走在罗以歌前面的简中将。 最重要的是看到简中将肩上那金灿灿的中将军衔,战士们全都精神为之一震,当即就身体紧绷的挺直了身躯,军姿笔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战士们看见了简中将,但拼斗着的危慕裳和曹中没看见。 而简中将也在战士们自动自觉让出的道路中,一眼看到了挥舞着拳脚的危慕裳。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6 没准备好 036 而简中将也在战士们自动自觉让出的道路中,一眼看到了挥舞着拳脚的危慕裳。 看到危慕裳矫健的身影及那张绝美的小脸,简中将眉头一皱,好像在哪里见过危慕裳。 思索一番,蓦然瞥到身侧罗以歌的认真看着前方的眼,简中将脑中灵光一闪。 危家大宅,依然是在危老爷子的寿宴上,简中将记得罗以歌曾带着一名女伴,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就是危慕裳。 当时罗以歌也说危慕裳是他的兵,想来应该不假了。 “怎么是女兵跟男兵对战?”虽然知道基地里有女兵,但如此一视同仁的训练方式,简中将还是怀疑女兵能否承受的住。 女兵的先天条件本就不如男兵,训练方式与标准都一样的话,女兵势必要比男兵付出的更多。 “报告首长,坚持党的方针,男女平等,一视同仁,女兵也是兵,不该存在任何的特殊待遇 罗以歌的声音不会很大也不会很小,听在简中将耳里足够严声响亮,却也不会打扰到场中的危慕裳和曹中。 说到特殊待遇这回事,罗以歌说的底气十足,在他眼里男兵女兵都一样。 如果非说有特殊待遇,正因为女兵的身体条件不如男兵,所以他对女兵的训练标准,更是严格严格再严格,绝不会降低标准。 罗以歌正儿八经的回答令简中将微牵起嘴角,他怎么觉得罗以歌是在暗讽他搞特殊待遇似得。 “好一个一视同仁女兵也是兵,我也想知道,我们的特种女战士是否真如男兵那般强悍 简中将点点头,继而盯着危慕裳和曹中的身影,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罗以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领导不发话,他只管沉默就是了。 危慕裳跟曹中激战十几分钟,仍难舍难分分不出胜负。 他们二人都察觉到了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战士们,但他们没空去理会,没人喊停他们就非要分出一个胜负不可。 左右移动脚步的对峙中,危慕裳紧紧盯着对面的曹中,甩了甩被他踢疼的手臂。 她身上被曹中的拳头铁脚砸中不少,曹中的身体也同样吃了她不少亏。 此时,两人正盯着对方稍做休息,且想着如何才能尽快扳倒对方。 祁覆三人刚好站在罗以歌的对面,看到他身旁的简中将,都有些意外。 他们在基地这么久了,从没见过外人的到来,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中将军衔的将官,他们都有些讶异。 “居然是中将,覆,野哥,你们认识那个中将么?”余北看着对面那名五十多岁的中将,低声询问着身旁的祁覆和西野桐。 “不认识祁覆仔细看了眼简中将,确定自己不认识后,侧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西野桐。 西野桐温润的眼眸微眯,深深看了眼简中将后,回头看着祁覆和余北微微一笑道: “简少新,五十五岁,中将军衔,中央军委的人 早在他们正式加入刹狐特种部队的那天,一号就说过,刹狐是直属于中央军委直接管理的。 今日简中将出现在基地,想必一号常说的上头,也包括简中将了。 “野哥,你怎么知道他的?我从没在军事报道中见过他余北睁大眼睛看着西野桐,不明白西野桐是从何种渠道知道简中将的。 他们这些军人,对于军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没见过真人,在电视上在报纸杂志上偶尔还是能见到的。 但这个简少新简中将,余北敢肯定他从没在任何杂志报道中见过。 祁覆也朝西野桐投去不解的目光,有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貌似西野桐都非常清楚。 “呵呵……我也是猜的,中央军委就那么几个人,排去其他级别的将军,没露过面的中将也就剩简中将了 西野桐依旧温温润润的微笑着,面对祁覆和余北的审视不紧不慢道。 西野桐的回答合情合理,他那么说也没错,但祁覆却在他说完后,垂下眸嘴角轻轻一勾,带着丝自嘲的苦涩笑意。 即使是兄弟,每个人也有不想说的事,他也一样。 “不是,他也有可能不是中央的人啊,野哥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中央的人?”余北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机警的追问了一句。 对于余北快速反应过来的头脑,西野桐眉头一挑。 “以刹狐基地的机密程度来算,你觉得随便哪个军区的将军都可以来么?” 每个军区的特种部队大体相同,却又不尽相同。 其他军区特种战士有的假期,在他们基地貌似都没有,最起码前几年他们是没有个人假期的,刹狐基地的机密程度更是比其他特种部队更为严格。 整个国家的将军有不少,从各因素考虑来看,西野桐可不认为只要是将军就能进来刹狐基地。 西野桐的话让余北皱眉深思起来,眼眸不自觉的转到祁覆脸上。 “野的话有理祁覆看了眼余北后,视线一转继续看着场中的危慕裳。 再次打得难舍难分的危慕裳和曹中,在危慕裳被踢的倒在地上,曹中准备乘胜追击,眼看着他的进攻就要彻底的压制危慕裳时。 危慕裳双手撑地双腿突地拔地而起,双脚并拢旋转着以头着地的姿势,脚风迅猛狠力的踢向,上半身前倾准备袭击她的曹中。 在一众睁圆的目光中,只看到危慕裳原本平趴的身体突然就跟木棍一样,瞬间就绷紧笔直着撑了起来。 看似坚硬挺起的木棍,直接当头棒喝的砸向曹中的胸口。 “嗯……”挥出去的拳头瞬间退回,曹中的胸口被危慕裳猛力踢中后,身体不停后退,紧接着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转瞬之间迅猛反被动为主动,且如此漂亮的一个反击,简中将的老眼里露出了丝丝欣赏。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手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就成的。 也不是所有战士都拥有如此灵敏的头脑,能在关键时刻以如此敏捷强悍的身手扭转局面。 “这个女兵叫什么?”简中将的眼睛一直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突然冒出了一句问话。 他记得那个女兵曾介绍过她自己的,但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罗以歌侧头看了眼简中将,随后深邃的瞳眸微眯,看着危慕裳左右移动的身影严声答道:“危慕裳,十九岁,k1混编小组的小组长 “她就是混编小组长?” 简中将微微讶异的侧眸看向罗以歌,那份名单交上去的时候他看过。 那时候k1还没定下来小组长由谁担当,他以为会是一个男兵当小组长的,没想到是危慕裳。 在心里重复呢喃了几遍危慕裳的名字,简中将总觉得危慕裳的名字,好像在其他地方也听到过。 猛然之间简中将灵光一闪,想起是从谁口中听到过危慕裳的名字后,老眼深深的眯起,仔细的审视起危慕裳来。 “是,k1小组长是一号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罗以歌肯定的点点头,话语间严重表明,这是一号的决定,与他无关。 待新一批的战士成长起来后,是由小组长完全带领整个小组策划行动的,组长的策划完全决定这个小组的行动方向。 k1的小组长,最开始时罗以歌并没有非要危慕裳担任的,既然一号不反对的话,他也就无所谓了。 审视的视线从危慕裳身上移到罗以歌脸上,简中将微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来你很看重她 简中将的眼眸除了审视外,还有一丝丝不言而喻的了然神色。 “首长知道的,有潜力的士兵,不止是我,所有的军官都看重 罗以歌的脸从始至终都是要冷不热的一个样,正经的恭敬异常,没有丝毫刻意的讨好与献媚。 上头的人一年到头也到不了刹狐基地一次,往年就算来,也有一号在前面招待着,罗以歌就是一个陪衬附和的份。 罗以歌也不是说不恭敬,相反的,他很恭敬,恭敬到除了恭敬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恭敬到你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漏洞。 可他越是这样恭敬,越是让人感觉到客套,客套到拒人与千里之外。 一号曾狠狠的批评过他,说他不应该把什么烂摊子都推给一号。 上头难得记得他们赏脸的降临到基地,要罗以歌好歹也笑一个,摆出一个异常欢迎的脸色来。 不然以罗以歌这样的态度,以后弃武从文到了官场的话,肯定会受人排挤,遭人算计的。 但不论一号说了什么,说了多少,都被罗以歌以一句话堵了回去,那就是: 我又不想着往上爬,掐媚讨好的事有你就够了。 一号每一回都被这句话气得要死,可他气多少回,罗以歌还是一个样。 现在一号不在基地,顶头上司来了,罗以歌就只能当挡箭牌亲自上阵了。 就在简中将和罗以歌交谈的片刻,他们一回头间。 只见危慕裳在一个爆喝声后,高高抬起的右腿一个侧身旋转,猛然踢中曹中不断后退差点摔倒的身体。 曹中在被危慕裳踢中月复部不断后退,刚稳住往后倒的身体,就见危慕裳的脚快速又狠戾的朝他踢来。 看着眼看就要踢上自己门面的脚,那劲道十足的脚风迅猛的令曹中瞪大了眼睛。 在战士们蓦然睁大的眼睛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危慕裳和曹中的身影也定格在距离独木桥不远的地方。 危慕裳冷沉着一双黑瞳,她笔直踢起的右脚脚掌,侧掌横在曹中的下巴下方,鞋底紧贴着他喉咙,距离他凸起的喉结仅仅几厘米的距离。 一脚站立一脚踢起,危慕裳两脚分开近乎一百八十度。 紧握的双拳一手靠前一手靠后的护在身前,坚定双眼紧紧盯着曹中瞬间瞪大的眼睛,黑瞳也有原本的淡然转变成冷沉,镇定果决。 预期之中的狠腿没有踢上来,疼痛也没有紧随而至,曹中瞪着眼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危慕裳。 跟那双坚定冷沉的黑瞳对视了好半响,曹中的视线才顺着危慕裳的脚缓缓往自己身上挪。 垂着眸下瞥着下巴一低即碰上的脚,脑袋在刚才的轻微移动,曹中的喉咙处都碰上了危慕裳的鞋底。 想到刚才被危慕裳的脚带往而来的凌厉脚风,曹中能明显感觉到危慕裳的脚劲很大。 但即使她的脚风强劲的再如何刺激着曹中的门面,危慕裳的脚最终都没有碰上曹中的身体分毫。 危慕裳这份拿捏甚好的度数,令曹中心惊不已,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如果他被危慕裳踢中的话,他伤的会有多重。 而是危慕裳心里的拿分度,饶是曹中,他也不敢保证说,他能在刚才那么危急的情况中,把握好这分度而不伤及对方。 “你输了危慕裳淡然的嗓音低低的,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曹中平静道。 “是,我输了!”曹中也定定的看着危慕裳,他第一次这么肯定的说自己输了。 一番交手,曹中知道危慕裳的身手确实不错,他输给危慕裳心中那份拿捏到准确无误的度,进一分太多退一分太少的度。 在罗以歌深藏在眸底的欣慰和简中将讶异,及战士们震惊不已的目光中,危慕裳和曹中停顿了好几秒的身影突然之间就动了。 在曹中承认他输了后,危慕裳右腿快速一收,紧接着她身形一转快速的向前跑去。 这是400米障碍的比试,她可没忘记,而现在她还没到达终点还没取得最后的胜利。 危慕裳的身体一动,看着她快速奔跑快速爬上10米网墙的身影,曹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们的比试还没结束! 曹中也当即身体一转,追着危慕裳的脚步快速的往前跑去。 即使他在刚才的打斗中给了危慕裳,但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认输。 看着转瞬之间快速移动起来的两抹身影,战士们眼一眨也才惊觉过来,当即也暂时忘了简中将的存在,一个个鼓起了掌呐喊着给他们加油。 “曹中!曹中追上去!” “a4加油!曹中别放弃,快点,再快点,追上去!” 有给曹中加油的战士,自然也有给危慕裳加油的战士,这其中当属余北的声音最是响亮。 “k1!k1!k1最棒!裳,加油!” “哦——k1!k1!力争第一!” 感受着战士们热血激昂的吼声,简中将轻声笑了出来:“呵呵……不错,一个个精气神十足 看到这些青春激昂的一张张铁骨铮铮的脸,简中将就倍感欣慰,这感觉就好像他回到了年轻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枪打的感觉一样。 “让首长见笑了,作为一名特种战士,保持充沛的精神,随时随地都能高度集中注意力,是他们应该做的 许是危慕裳率先冲出去的身影令罗以歌欣慰,罗以歌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看着简中将同样微笑道。 “我知道,辛苦你们了!”简中将点点头,语重深长的拍了拍罗以歌的肩膀。 “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这是我们的责任!”简中将的一句话,又令罗以歌严肃了起来,军姿一挺异常认真与正经。 看着这样毕恭毕敬的罗以歌,不知何时站在罗以歌的乐浩石,总觉得不习惯,太道貌岸然,太糊弄人了点吧。 乐浩石不知道简中将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这样的罗以歌不太正常。 对于一直等在终点的曲封而言,他只觉得这场400米障碍的比试是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他远远的就看到危慕裳和曹中在半道上打起来了,可他又不能跟其他战士一样跑上前去看,只能乖乖守在终点等待他们的到来。 好在他们也没光顾着打架,忘记他还在终点等着,曲封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了跑向终点的两抹身影。 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跑来,曲封也不去看手中的秒表了,反正破纪录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要看着是谁先到终点的就行了。 在阵阵欢呼声,曲封看着最前面那个越跑越近的身影,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又睁大。 那个纤瘦的身影是谁? 危慕裳? 不太可能吧? 可是。 不是危慕裳的话,更不像曹中的身影啊。 最后曲封不得不承认,领先曹中最先跑到终点的,就是危慕裳没错了。 曲封知道危慕裳和曹中半道上打起来,就是为了先跑到终点,可他没想到的是,怎么曹中打架也输给了危慕裳? 他还是一个男人一个老战士么,竟然输给了一个新兵战士,还是一个女战士。 这也太丢脸了吧。 这是一个组长该有的实力的么。 简直就是一个耻辱,一个老战士的耻辱! 当危慕裳和曹中都到达终点站在曲封面前时,曲封深看危慕裳一眼后,看着额头冒汗的曹中厉声指责道: “以后千万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兵,tm的丢人!” 曲封是真气,基地近两千的特种战士,虽然平时都一起操练,但分属两个大队,他和罗以歌各管理一个大队,a4是属于他这个大队上的。 他堂堂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小组,竟然输给了罗以歌区区一个新人小组,还是一个男女混编的小组。 敌方组里有女兵他们本就占优势,曲封怎么也没想到a4竟然会输掉这场比试。 曹中听了曲封的话,自觉惭愧的敛下眼帘微垂下了头,曹中也没想到他最终会栽在400米障碍上,还是一在栽就栽了两次。 如果说跟淳于蝴蝶那次比试,曹中嘴里说是一点也不服,但他明白,光凭着那点运气,淳于蝴蝶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他的重点部位成功。 再来就是跟危慕裳的这次比试,若是单比400米障碍没有中间的小插曲的话,他自信他未必会输。 但他没打赢危慕裳也是事实,危慕裳的实力明显要比淳于蝴蝶强,说危慕裳光凭运气赢了他也说不过去。 两场比试下来,曹中心中虽然仍旧不服k1,但他心里的郁闷比不甘心更多。 两次都输给了女兵,曹中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且这场比试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结果他却输的这么惨淡。 基于自己的两场比试,外加组内战友的比试,曹中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 新兵虽然经验没他们这些老战士丰富,但这不是判断一个战士军事技能的标准。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那么一股后浪会高高跃起,然后比前浪更早的触上沙滩。 但是,即使曹中承认k1的战士都不错,但他仍旧不认为他们a4会不如k1。 一个小组作战,单兵技能固然重要,但默契的合作也必不可少,经验更是一次次的实战磨练积累起来的。 总得来说,从各方面来看,k1想要超越他们a4,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在危慕裳打赢曹中率先起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对于简中将的那架直升机,曲封也是早就发现了,他见罗以歌前去接机后便没去理会了。 刚才他远远的就看到了简中将的身影,现在比试一结束,他便让守在终点的战士们原地待命,他自己小跑着朝罗以歌的方向跑去。 危慕裳见曲封快速跑走的身影,朝他跑去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就看到罗以歌身旁有一抹,军装笔挺明显不同于他们身上作训服的军官。 看那200米外的架势,危慕裳也猜到是有人物降临他们基地了。 人多的地方危慕裳一向不喜欢,更别提那些有大人物在的地方了。 两个女子小组执行任务去了,整个刹狐基地就剩三个女兵了。 而顾林和淳于蝴蝶想必还在医务室,危慕裳便想着大人物的相会也没她什么事,她干脆乘机溜走,去找顾林她们好了。 打定注意后,危慕裳便在曹中的视线中,身形一转就快速的退到人群后面,躲在战士们身后顺着障碍场往前走。 不止曹中,好些战士都看到了危慕裳往前走的身影,但他们都跟危慕裳不熟,便没有一个人去问危慕裳想干嘛,曲封让他们留在原地的说。 危慕裳一直往前走着,想着出了障碍场穿过操场,她就算解放了。 从人群中的间隙往前方对面看去,危慕裳在一道道军姿笔挺的身影后,就看到了简中将那金灿灿闪瞎眼的五角星中将军衔。 顺着金光往上看去,危慕裳赫然看到了简中将那张脸。 简中将虽然年过五十,皱纹不可能没有,但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的,乍一眼看去,身姿挺拔,强健有力。 以他五十五高龄来说,能有如此强健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 一眼看到中将军衔再看到简中将那张脸,危慕裳便瞬间忆起他是谁。 目前为止,她亲眼见过的中将就一个,就是危家大宅见到的简中将,虽然那时的危慕裳没看几眼简中将,但仅一眼也足够记住了。 看到简中将出现在基地,危慕裳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些他的身份,但也仅此而已。 像她这样的小虾米是没机会,跟那样的大人物直接接触的,她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危慕裳最后瞥了眼罗以歌后收回视线,继续接着战士们高大身形的遮挡往前走。 危慕裳不知道罗以歌、曲封和那个简中将在谈论些什么,她只知道的是。 在她走到罗以歌对面的位置时,在一众沉默只闻大人物之间轻微的交谈声时,乐浩石突然大声喊起了她的名字。 “k1危慕裳,听到请回答!” 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危慕裳一惊,立刻侧头看去,只见对面的乐浩石已经立刻原来的位置,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往终点方向走去。 “k1危……” “到!”在乐浩石的第二遍叫喊响起时,危慕裳突然在罗以歌对面的人群后高举起手回应道。 谁也没想到危慕裳就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她的声音一响起,战士们唰一声全侧头看向她的方向,眸里都带着讶异。 刚才她不是还在终点位置的么,怎么一转眼就跑到他们面前了。 挡在危慕裳身前的那些战士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道路刚好对着对面的罗以歌和简中将。 看了眼让出路的战士,危慕裳才发现,原来祁覆、西野桐和余北都躲在这里。 罗以歌和简中将也没想到,危慕裳竟然跑到他们对面去了,危慕裳仿佛还看到了罗以歌眼里的责备,像是在骂她不安分一点。 危慕裳顿时觉得委屈,她怎么了,她也没想到他们会叫她好吧,不然她会溜得更快的。 看到危慕裳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眼前,简中将微微笑了起来,像是猜到了危慕裳想要逃跑的心思。 乐浩石听到危慕裳的声音一回头,看到危慕裳的身影时嘴角一抽,亏他还那么大声的喊,敢情危慕裳就在他的眼前。 幸亏他没无声无息的跑到终点去找危慕裳,不然他岂不是要扑一个空了。 从祁覆三人面前经过,危慕裳都接受到了他们眼中的担心。 祁覆他们都不明白乐浩石突然叫危慕裳是想干什么,但想也知道,肯定跟对面那个中将月兑不了干系。 乐浩石无缘无故的谁不喊,偏偏喊危慕裳的名字,他们都不知道简中将打的什么主意,担心也是有理的。 不管对方注意到危慕裳是因为什么,但人家好歹是一名中将,没事还是别惹的好。 “放心,我没事跟祁覆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危慕裳低声道了句让他们别担心的话。 “谨慎点,别乱说话危慕裳话音一落,祁覆眼眸里的担心就更明显了,轻声嘱咐了危慕裳一句。 听到祁覆的嘱咐,危慕裳甚是无语的用余光瞥了祁覆一眼。 她像是会乱说话的人么。 “别乱说话?覆,你怎么不说一句注意安全呢?”看着危慕裳一步步走过去的背影,余北抿紧了自己的嘴,却还是忍不住低语吐槽着祁覆。 别乱说话,亏祁覆说得出来。 危慕裳又不是淳于蝴蝶,让危慕裳多说话还差不多。 说实在的,余北真不知道祁覆是怎么想的。 连他都能感觉到祁覆对危慕裳和其他女兵的不同,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不同,但以祁覆的性格而言,这一点点就已经足够了。 余北不懂的是,如果祁覆对危慕裳有好感的话,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貌似危慕裳一直都不知道不是么。 像祁覆这样一直都不说,基地里更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万一危慕裳就这么跟别人跑了,祁覆到时就是哭都没地方哭。 余北觉得,男人么,看准了就该趁早下手为妙,只有到手了的东西才能算是自己的,不到手如何收入囊中。 “覆,你就是说一路顺风,都比别乱说话好西野桐也是微抿着嘴,看着祁覆取笑道。 别乱说话,估计就祁覆才想的出来要送危慕裳这句话。 危慕裳可以说是在万众瞩目下走到罗以歌和简中将面前的,但即使对面是个中将,危慕裳脸上依旧是淡然平静一片。 没有因为对方是个高官而刻意的讨好,没有因为被钦点而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宠辱不惊,淡然平静。 在站定停下脚步前,危慕裳跟简中将右侧微靠后的罗以歌对视了一眼,看到了罗以歌让她别担心的眼神。 “首长好!小兵危慕裳!”双脚跟‘啪’一靠,危慕裳绷紧身体军姿笔挺,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异常标准的礼。 明明是稚女敕的小脸,脸上却硬是摆出一副正经与严肃来,看得简中将是笑了又笑。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眼神与宠辱不惊的镇定,实属难得。 “你就是k1小组长危慕裳回了一个礼后,简中将用肯定句的语气询问着危慕裳。 “报告首长,正是小兵!”标标准准的立正在简中将面前,危慕裳回答的话语更是跟她标准的身姿一般,一丝不苟。 对于危慕裳响亮的回答和绷得直直的身体,简中将只当危慕裳是第一次见他,太紧张了。 他不知道的是,危慕裳别说紧张了,从终点位置打算逃跑一直到现在,她的心跳频率都从没变过,不快不慢依旧以再正常不过的速度跳动着。 “据说你军事能力不错,单兵战术更是异常突出 简中将完全没有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架子,就像是一个长辈在过问小辈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一般。 “首长过奖了,小兵各项技能只能算一般,班长们才是真厉害 听见简中将的夸奖,危慕裳眉头也没动一下,有条不紊的回答有谦虚更有无所谓。 对于这些可有可无的虚名,危慕裳从不在乎,这种活在别人嘴里的赞美,于她没有丝毫的意义。 “呵呵,小小年纪,谦虚不小 简中将也不提之前见过危慕裳的事,夸赞了危慕裳几句后,直接进入了他今天到此一来的目的。 “听说你枪法不错,本将能有幸见识一下么?”简中将微笑着询问危慕裳,话语说得异常有商量,好像危慕裳随时可以拒绝一样。 “能为将军表演枪法,是小兵的荣幸!”简中将刚说完,危慕裳就瞥到了罗以歌微点了点的头,当即就又是响亮一吼回应道。 听完危慕裳和简中将的对话后,乐浩石已经不觉得罗以歌假正经道貌岸然了,因为跟危慕裳一比,他觉得危慕裳比罗以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视线快速的扫了眼危慕裳和罗以歌,乐浩石算是明白,为什么罗以歌会喜欢危慕裳了,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从今天简中将这一出就能看出,这两人性子多合拍,简直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不管危慕裳平时是不是也这样,乐浩石可以肯定的是,要是让危慕裳自由发挥的话,她跟简中将的对话,绝对不会是现今这般,一个个全都是虚的。 在简中将的旨意下,战士们转战阵地全往射击场而去,当然,表演枪法的也不只是危慕裳一个人,简中将要看的,是这一批新兵的整体实力。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你们看看啊,一号前脚刚走,这个简中将后脚就来了,怎么会这么巧?” 在迁往射击场的途中,余北看着走在最前方的简中将的背影,疑惑的询问着身旁的祁覆和西野桐。 “巧不巧,蹊不蹊跷,都不是我们该知道的,该让我们知道的,一号自然会跟我们说西野桐温润一笑,嗓音温温和和的让余北别想那么多。 “可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余北眉头一皱,这些他都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想么。 “你又不是女的,第六感哪有那么准,你有时间就多想想怎么收服了蝴蝶那丫头,这些事你想了也没用 转瞬间想到西野桐的果照的问题,祁覆连忙提醒余北,要他别老惯着淳于蝴蝶。 “蝴蝶?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野哥不是说过,软实力有时比真枪实弹来得管用么,我正准备在蝴蝶身上试试,我觉得肯定能有效!” 想到淳于蝴蝶被自己吼了几句,就低声下气服软的小模样,余北顿时信心大增的自信满满。 余北仔细想过了,对付淳于蝴蝶这种火爆性格,要是他一味的霸气凌驾在淳于蝴蝶的头上,淳于蝴蝶早晚有一天得翻天覆地的造反。 就跟冷水煮青蛙一样,要想收服淳于蝴蝶就得要要冷不冷,要温不热的慢慢熬,迟早有一天能把淳于蝴蝶身上那层青蛙皮,给一丁点不剩的剥下来。 “那是罗队说的,不是我说的面对着余北嘿嘿奸笑着的正太脸,西野桐不紧不慢的纠正了一句。 “哎呀,谁说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效就成!”余北豪迈的一甩手,刚潇洒道完就立刻追问道。 “不对,我之前也说过,罗队没跟我说过这句话,覆,罗队跟你说过这句话么?” 提起这件事余北就挺郁闷的,他们三人的生活基本同步,没理由说罗以歌教了西野桐这句话,他们却不知道的道理啊。 “软实力有时比真枪实弹要来得强,这句?”祁覆一边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认真的回想着罗以歌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过。 “嗯,就是这句余北点头,他很肯定罗以歌没跟他说过。 “没有祁覆摇了摇头,他也很肯定罗以歌没跟他说过这句话,这种话只要说了一遍就能记住,他不可能会忘记才对。 “看吧,我就说罗队偏心!大大的偏心!”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余北两手巴掌一怕,嫉恶如仇似得看着西野桐,仿佛偏心的那个人是西野桐一样。 “如果只跟野一个人说的话,是有点偏心的感觉祁覆也朝西野桐投去一抹审视的目光。 西野桐嘴角刚抽搐完,眉角又抽了抽,看着一脸纠结的余北和点头附和的祁覆。 不就是一句话么,他们有这么假正经斤斤计较么。 从障碍场出来,在其他人前往射击场时,乐浩石方向一转朝医务室的方向跑去。 顾林伤的是右臂,想必她是不能参加射击了,但淳于蝴蝶还是完好无损的,她可以射击,乐浩石可没把她忘记。 医务室,当顾林的手刚检查完,杨军医正准备替她打上一个石膏固定住她的手时。 乐浩石一说完简中将来检查要淳于蝴蝶去射击场的时候,顾林当即就石膏也不打了,吵着非要一起去。 “军医要你打石膏你就乖乖打石膏,你拐着右手还想去打枪不成?给我安分点!”见顾林吵着囔着非要一起去,一把将顾林给按回了诊床上坐着。 “哎呀!乐副队,石膏我可以晚点再打,要是错过了这场射击,你还是录起来给我看啊?”顾林紧接着又站了起来,怎么也不肯现在就打石膏。 “射击你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坐下!”乐浩石不打算同情顾林的手伤,还不就是她逞强自找的,不然能这样么。 “这不一样!再说我也不是不打石膏啊!乐副队,这样,我先用一个绷带固定着手先,看完射击我再回来打石膏,可以吧?好不好?” 乐浩石顽固不化非要阻拦的模样,顾林真是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她只是晚点再打石膏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乐浩石干嘛非拦着她。 “乐副队,我看这样也行,让她看完射击再打石膏也成杨军医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剪了一大截绷带,托着顾林的手就吊在了胸前。 看着杨军医麻利的将绷带套在了顾林的脖子上,又见顾林急不可耐的模样,乐浩石便点了点头。 就只是一场射击而已,真不明白顾林在着急什么。 当顾林和淳于蝴蝶到达射击场的时候,罗以歌和简中将早已候在了那里,他们身后站立一大片的战士,就等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始射击了。 “慕子顾林和淳于蝴蝶猫着腰快速的蹭到危慕裳的身旁,顾林就一脸兴奋的小声拍了记她肩膀。 “林子,你怎么那么快,你手怎么样了?”看着顾林月兑了外衣只剩短袖里衣,右边那条已经明显肿起来的手臂,眉头轻皱的询问道。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吊几天就好了顾林潇洒一拍危慕裳的后背,满脸的无所谓。 “真没事?蝴蝶,军医怎么说?”危慕裳还是不怎么相信顾林说的,转头去问淳于蝴蝶。 “真没什么大事,拍了片后杨军医说问题不大,休整十天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就是这半个月她这只手算是彻底不能用了 淳于蝴蝶肯定了顾林的话后,一脸兴奋的看着顾林幸灾乐祸道。 少了一只活动自由的臂膀,她就不信顾林还能闹的赢她。 “明白,残疾人士,我们会多多照顾你的确认顾林没什么大事后,危慕裳点点头,语重深长的锤了拳顾林完好无损的左臂。 “什么叫残疾人士?好歹也该叫个独臂大侠什么的吧,有没有点见识!”顾林不满的眼一瞪,眼刀嗖嗖嗖全不客气的射往危慕裳身上。 “噗,独臂大虾!大虾,你好,幸会幸会!”淳于蝴蝶一听大虾二字瞬间就乐了,当即抓起顾林的左手就颇为感慨的握了起来。 “去你的!你妹的大虾,我还螃蟹呢!”明白淳于蝴蝶口中的大虾后,顾林瞬间抽回自己的手。 要不是考虑大名鼎鼎的中将就在现场,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简中将在观察现场的一个侧头间,看到又上来两个女兵站在一旁。 其中还有一个是瘸臂受伤的,那条白花花的绷带挂在作训服的胸前,异常的显眼。 “小罗,那三个女兵就是混编小组的三人?”看了眼身旁的罗以歌,简中将下巴微抬指着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道。 “回首长,是顺着简中将的视线快速的看了危慕裳三人一眼,罗以歌点头应道。 “k1是吧?第一组就让他们先上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简中将看到原本在低声交谈的三人,转瞬之间就一本正经的沉默不语了。 “是罗以歌看着简中将另一侧的曲封,跟他示意了一眼要他招待好简中将后,就转身朝危慕裳的方向走去。 k1的几人刚好全站在一起,罗以歌一路走过去先是看了三名男兵,随后看了眼顾林曲起挂在胸前的右手询问道: “你手怎么样?” “报告罗队!小问题不碍事!” 顾林背脊一挺低吼着回了一句,随后把声音放得低低的身体前倾看着罗以歌:“罗队,我可以用左手试试打枪,给我一个上场的机会呗?” 顾林一脸希翼的看着罗以歌,虽然她的左手打枪没右手好使,但她没当兵前也经常左右手一起使打双枪的。 就算命中率不敢保证,但总归还是能打到靶的。 “可以,想想就可以了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秒后,罗以歌同样认真的脑袋一点。 “真……罗队,你这不是糊弄人么?”顾林脸上一喜刚想说真的,就被罗以歌后面的话给噎着了。 “我看糊弄人的是你吧,你以为你是左撇子以往都使左手?把你这个残废扔到场上去,你是想人家中将以为我们基地没人了,需要个半残废来撑场?” 罗以歌冷眼一瞥顾林,说完就不再理她了,好死不死这时候受伤,顾林纯粹是自找的。 看着忽视她径自跟其他人交代的罗以歌,顾林真想跑到食堂去偷把菜刀直接砍了勾宝,那个没长眼睛的,什么时候不摔她偏偏这时候把她压伤了。 “新兵五个小组,老兵三小组,你们第一组上场,别紧张,发挥出你们平时的水平就行了 罗以歌一一看着k1的其余五人,沉着声也没交代什么,他们的水平他心中有数,用不着担心。 “是!” 除了瘪着嘴的顾林,k1其余五人都身体一正低声回道。 危慕裳看了眼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天然靶墙足足有一千五百米的距离,这距离不算近了。 微微侧头瞥了眼简中将的身影,危慕裳暗叹,一上来就一千五百米,这简中将胃口挺大的么。 从射击角度而言,远距离跟近距离的射击完全不是一回事,射程每增加一百米的距离,都能淘汰不少的一批人。 “都调整一下,准备上场 “是!” 罗以歌交代完一句又丢下最后一句话后,身体一转就走了。 场中的小长桌上摆放着十余把各型号的枪支,其中以各国进口的各型号狙击枪居多。 “不让使用自己的枪啊?万一没掌握好不适应怎么办?” 淳于蝴蝶看着那一整排黑亮亮异常帅气的枪支,她是很喜欢啦,但好歹让她有个一时半会儿的适应时间吧,一上去就打,她心里有点没底。 “上面不是有95狙么,你挑它不就行了余北看着最左边的那把95式狙击枪,他们平时就用这种,适应性总归可以吧。 “我倒是想,可你不想想,95狙射程一千五百米的话,它能跟其他的强悍进口货比么 淳于蝴蝶微嘟着嘴眉头紧皱,其他枪连外形都比95狙霸气强悍好不好,那些枪全往台上一摆,她一点也不想选异常熟手的95狙。 就在淳于蝴蝶还在纠结她要选什么枪的时候,乐浩石已经挥舞着小红旗,拿着小喇叭在吆喝了。 “第一组,k1,出列!” 淳于蝴蝶一惊,身体跟着其他人走上前去,嘴里却还在小声惊呼着:“啊,这就上场拉?我还没准备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1 冤家路窄 041 “一大队到仓库领弹药干粮,二大队在操场领弹药干粮,一个小时后出发!” 在一号的一声令下,战士们井然有序的分队前往仓库和操场的箱子前,领取各人的装备。 “没想到是军事演习,慕子,怎么办,我心痒难耐了!”在战士们右转,一小组一小组上前领弹药的时候,顾林扭回头激动的跟危慕裳道。 “痒着吧,一个小时后你就不痒了危慕裳用手驮了驮顾林的大背包,还好,不太重。 “林子,你别这么兴奋成么?弄得我都忍不住手痒了听着身后顾林说的话,余北也回头道了一句。 “你手痒就挠呗!我不说还能给你止痒啊顾林手一挥就猛拍了一下余北的背包。 “小北要止痒也是蝴蝶的事,林子你就省省心吧危慕裳见余北要喜不喜,要乐不乐的模样,微微笑着挪揄了一句。 “嗷……”被身后的淳于蝴蝶猛地一拍,危慕裳小小的惊呼一声咻得扭转回头。 “慕子,我看是你皮痒了吧?”淳于蝴蝶美眸狡狯一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罗以歌的方向。 “……”危慕裳就是不顺着淳于蝴蝶的视线看过去,也知道她看的是罗以歌的身影。 “蝴蝶,你得分清局势,要是你那啥的话,我皮痒不痒是另一回事,那人肯定会手痒的,你信不信?” 危慕裳身体一僵后,黑瞳一转也意有所指的回着淳于蝴蝶。 “……慕子,你这是威胁么?”想到罗以歌整治人的狠戾手段,淳于蝴蝶小心肝微微一颤,小心翼翼的看着危慕裳道。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绝对是!”这句话不是危慕裳说的,是顾林转过身趴在危慕裳肩头跟淳于蝴蝶说的。 “咳咳危慕裳假意的轻咳两声,随后伸出了一根手指,看着淳于蝴蝶定定道,“同上加一 “小北,她们欺负我看着危慕裳和顾林同声同气的小损模样,淳于蝴蝶嘴一瘪,委屈的看着余北。 “蝴蝶,现在是二比一,你处在弱势,而且,你刚才说的那啥那啥是什么?” 余北瞅了瞅危慕裳和顾林,知道她们只是拌嘴而已便没在意,他比较想知道的是危慕裳和淳于蝴蝶刚才说的密语。 “娘的!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要是我能赢我需要找你帮忙么?” 余北的漫不经心让淳于蝴蝶气得不轻,抬起一脚就想踹他,却被顾林伸手拦了下来。 “蝴蝶,我可告诉你,我这手可好不容易好了,要是你再把我手弄折了,这军演你也甭想去!” 淳于蝴蝶要踹余北,中间还隔着危慕裳和顾林,顾林以手挡住淳于蝴蝶的脚,眼神不太友善的看着她,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玩。 “我又没踹你,你挡什么呀?”淳于蝴蝶美眸一瞪,怎么一个个都针对她了。 “蝴蝶,我劝你一句,对小北好点,那天朵朵跟我说,说她们组有个女兵貌似对小北挺感兴趣的 站在两人中间的危慕裳,将顾林的手推回去,又倾身在淳于蝴蝶耳边耳语着。 “什么?她娘的,哪个不要脸的女兵,竟敢偷窥我家余小北!” 危慕裳一说完,淳于蝴蝶瞬间就激动的一把拽紧危慕裳的上衣,面目狰狞的好像危慕裳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兵。 “嗯哼……”淳于蝴蝶的激动在危慕裳的意料之中,她也不说话,手一指淳于蝴蝶拽着她上衣的手,不冷不热的轻哼了一句。 顺着危慕裳的手指方向,淳于蝴蝶看到自己揪着危慕裳衣服的手,连忙识趣的放下手,还帮她抚平了上面的皱褶,随后一脸的讨好。 “慕子,好慕子,你快告诉我,是哪个女兵?”淳于蝴蝶转而拉起危慕裳的手,语气即焦急又愤恨。 最好别让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肖想她的男人,不然,她一定让她知道,小三儿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这个么……掉队了,快走!”危慕裳放慢了语速,眼角余光瞥到顾林和余北走上前拉开一段距离的身影,当即拉起淳于蝴蝶手就几步窜上前。 “慕子,你还没说,到底是谁啊?”两人跟上队半响,淳于蝴蝶也没见危慕裳有再次开口的迹象,便不依不饶的抓着她手追问着。 “这个朵朵没说,军演完你再去问朵朵好了危慕裳快速的回头看了淳于蝴蝶一眼后,以更快速的语速说着。 危慕裳默默的想,这应该不算是出卖吧,那天时朵朵的确趁淳于蝴蝶不在的时候,小声的跟她和顾林说了那么一句话。 “什么啊!军演完都一个月后了!我可等不了这么久 淳于蝴蝶恼怒的脑袋转来又转去间,突地抬起头几步插队到顾林面前,一把拽过余北的手臂低声怒道: “余小北,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去勾引哪个女兵了?” 余北被淳于蝴蝶用力一拽,一回头就看到淳于蝴蝶愤恨又带着丝委屈的脸。 “蝴蝶,你想什么呢?什么叫勾引哪个女兵啊?没有的事!” 余北是又气又好笑,气的是淳于蝴蝶竟然不相信他,好笑的是淳于蝴蝶这是从哪儿吹来的空穴来风。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的话你干嘛这么急着解释?没有的话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听到这些事?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了!” 身侧还有其他小组的战士排列着,淳于蝴蝶也不敢说太大声,只得咬牙切齿的小声吼着。 想到余北有可能跟其他女兵眉来眼去的背着她**,淳于蝴蝶就恨不得扒了那个女兵的皮,然后再好好的收拾余北一番。 “蝴蝶,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别瞎说!我没有的事你都这么生气了,你还记得你跟野哥的事么?你……” 危慕裳和顾林都没听到,余北最后跟淳于蝴蝶耳语着什么,她们只看到没几秒后。 淳于蝴蝶就嘟着嘴低垂着头,默默的退回到最后,不再质问纠缠余北了 其实自淳于蝴蝶爆发出果照事件后,危慕裳和顾林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了。 曾几何时,一向意气风发将余北压得死死的淳于蝴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纸老虎,余北几句话就能让她收起那张牙舞爪的爪子。 “小北,透露透露,你跟蝴蝶说什么了?”憋了这么久,顾林实在是按耐不住那颗好奇的心了,贼头贼脑的小声询问着余北。 “想知道?”余北眉头一挑,嘴角轻佻的一勾,反问了顾林一句。 “太想了!说说顾林一见有戏,八卦的精神头儿立即呈直线上升着。 余北伸起一手朝顾林招了招,顾林瞬间就脑袋前倾蹭了过去。 “秘密!”对着顾林饶有兴趣侧过头来的耳朵,余北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两个字。 刹那间,顾林的火气瞬间窜了起来,她竟然被人耍了! “擦!余小北,你信不信我让蝴蝶甩了你!” “你们收敛收敛别玩了,快轮到我们了在一步步前进的队伍中,西野桐回头打断了顾林气愤不已的话语。 看了眼西野桐温润的眼,顾林侧头朝前方的罗以歌看去,好死不死的,她恰巧撞上了罗以歌那双深邃不已的犀利瞳眸。 呼吸一紧间,顾林的脑袋机械性的扭转回正位,一本正经的装作什么也看见,什么也没做过的模样。 罗以歌看过来的眼睛,也同样让余北默不作声的转回身,闭着嘴什么也不敢说的继续前进着。 装载弹药干粮的箱子全都打开了,战士们一个个的从它们面前走过,拿着属于各人份量的弹药干粮,地图每个小组只有一张,由小组长保管。 k1领取了各自的弹药干粮装进背包后,又再次整队到操场待命。 其实一号所说的一小时后出发,时间全预备在领弹药上了,但仅30分钟后,在操场上领弹药的二大队战士全都领取完毕了。 仓库那边的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操场,四十分钟后,刹狐两千名战士便准备妥当的只等上飞机去丛林了。 看着操场上士气昂然,精神大振的战士,反正该说的也说了,上了战场就各凭本事战生死了,一号也再不多说什么,直接手一指一声令下: “全体都有,上飞机!” 刹狐的战士大部分往那架可容纳上千人的大飞机而去,其余的则分散到较小的飞机上,全基地包括后勤的战士,全部一起出发参加野战。 k1小组并排坐在大飞机的某个角落,飞机在飞机了大概一个多钟后。 危慕裳感觉到了飞机正在缓缓下降,随后罗以歌打开了机舱门,唤了一个小组的名字。 远远的看着罗以歌站在机舱前,身穿丛林迷彩作战服的身影,危慕裳此时才知道,原来罗以歌也在这架飞机上,原来他也要参加这次的军事演习。 “看什么,是不是觉得他帅惨了?”顾林见危慕裳一直盯着罗以歌瞧,便凑到她耳边挪揄的取笑了一句。 “怎么,我看一下你也有意见?”被顾林明里暗里的调侃多了后,危慕裳反倒不去刻意掩饰了,眼一斜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没意见,我当然没意见,但问题是,你确定你是看一下,而不是看了无数下?” 面对危慕裳又冷又淡的瞪视,顾林像是没看到般再次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 “慕子,他身材是不是很棒?据说,他那样的身材那方面都很不错?” 顾林越看罗以歌那副修长挺拔的身材,就越觉得有料,穿上衣服都这么有料,就别说月兑衣后是什么诱人景象了。 耳边听着顾林热乎乎的暧昧话语,危慕裳半敛着眸将她眼里的暧昧猥琐全收入了眼中。 “据说?你据谁说的?”危慕裳将重点放在了顾林的推卸责任上,据她了解,顾林的据说,十有**就是她自己说的。 “嘿嘿……你甭管谁说的,你就回答我,那啥啥的,是还是不是?”本危慕裳看穿,顾林也不慌张掩饰,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顾林挑眉挤眼的小模样让危慕裳灵光一闪,她也凑到顾林耳边耳语着: “你先告诉我危元继棒不棒,棒到什么程度,有了比较我才知道什么是棒啊,你说是吧?” 顾林兴致勃勃的将耳朵伸向危慕裳,却在她说完后猛地缩回了脑袋。 “……磨叽!你就不能爽快点?”顾林瞪着危慕裳眉头紧皱,怨声怨气的嘟囔了一句。 其实顾林也很想说一句,她只跟危元继一人滚过床单,她也没有人可以对比,她怎么知道危元继棒还是不棒。 在危慕裳和顾林谈话的几个功夫间,之前被罗以歌叫出去的小组,已经沿着绳索下降到地面去了。 从第一个小组下去后,机舱门就没关起来过,没过多久就会有一个小组被叫出去,然后就消失在机舱门口。 k1并不在最角落的位置,他们看着一组组战士起身消失,再起身消失,就连最角落的那些战士都下降了,可还没轮到他们。 渐渐的,当飞机上只剩远远隔着三个小组,和机舱门边的罗以歌时,顾林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随后感叹了一句: “我觉得吧,我们肯定是最后一组下去的 淳于蝴蝶转头瞄了眼顾林的侧脸,随后也感叹道: “哎,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们会被送回基地呢 机舱里原本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战士,可他们却一个个的从你面前站起率先走向战场,那个战士不是越看越急,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到战场上去。 当罗以歌又护送了一个小组绳降后,机舱里只剩k1和a4了。 “怎么又是跟a4在一起?我对他们怎么也提不起好感来 淳于蝴蝶瞪了眼十几米远坐在地上的曹中,要不是那次跟曹中比试害得。 余北也不会掌握她那么多把柄,害她没脸面对余北不算,还被余北压得死死的。 “站在客观角度,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亏,反倒是曹中,其实你挺对不起他的 危慕裳睨了眼身侧的淳于蝴蝶,再瞥了眼微垂着迷彩脸的曹中,十分中肯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对不起他?放屁!我那是正当攻击,只不过位置有点不对而已,反正我不觉得我亏欠他 淳于蝴蝶美眸突地一凛危慕裳,声音不大却异常气愤道。 她承认,她当时的手段是卑鄙了点,但那对曹中而言,也只是痛了那么一下而已,但她呢? 那次的比试对她造成的后遗症,至今还在深深的祸害着她。 这一对比,怎么说也是她淳于蝴蝶比较亏吧,要对不起也是曹中对不起她才对。 要不是他们a4有事没事那么爱挑衅,她淳于蝴蝶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么。 由于淳于蝴蝶愤恨的目光太过火辣,曹中在罗以歌唤a4的名字前,顺着那道强烈的目光一看过去,就猛地撞入淳于蝴蝶的吃人视线中。 曹中一愣,他又怎么得罪淳于蝴蝶了?他最近可安安分分的训练什么也没做。 幸亏罗以歌解救了他,曹中一听到a4这两个,瞬间就腾得站了起来,紧接着转身直接忽视掉淳于蝴蝶的视线。 当a4的六名成员绳降完,罗以歌头一转就见六双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 “只剩你们了,还不过来罗以歌站在机舱旁,看着他们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后,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军用大背包背了起来。 k1在得令后,默默的起身朝舱门走去。 “罗队,我看其他小组都是自己参战,您老不会是要带组吧?” 顾林看着罗以歌背上背包一切准备就绪的模样,又看了看整个机舱真的只剩k1了,便小心翼翼的疑问了一句。 她观察了一下,之前下去的战士全是六人一组六人一组的。 罗以歌虽然是k1的队长,可他也是整个刹狐的队长呀,要是加上他,他们k1可就七人行动了。 “怎么,翅膀硬了,嫌我碍事?”罗以歌斜睨了眼顾林,声音徒然间就冷了几分。 “不敢!”被罗以歌深邃犀利的瞳眸一瞥,顾林想也不想就摇头肯定道。 她就是真这么想,也没那个胆敢真的说出来。 又飞了没几分钟,飞机再次缓缓下降着,罗以歌看了眼高度后,便将站在她身旁位置的顾林一把推了出去: “下去!” 被罗以歌猛地一拽拽到舱门边,从罗以歌不小的手劲上来看,顾林很肯定。 罗以歌肯定是报她刚才那句话的仇,那么使劲,也不怕直接就把她拽出飞机去。 在舱门边站定后,顾林也不啰嗦,直接抓起绳子就利落的滑了下去。 危慕裳本想接着顾林的位降下去的,但罗以歌故意蹭到她身边,她刚想动就被罗以歌早有准备的悄悄抓住了手。 不留痕迹的快速瞪了眼罗以歌,未免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罗以歌牵着她的那只手,危慕裳只得定定的站着等着其他人先下去。 当最后的西野桐降落下去,机舱只剩危慕裳和罗以歌的时候,罗以歌一改刚才的认真与严谨,眸光暧昧的看着危慕裳。 “放手!”西野桐已经走了,危慕裳想接着降下去,手却被罗以歌紧紧的握着,当即就气得头一转怒瞪着他。 ‘啵!’ 罗以歌突地拉高危慕裳的手,猛地在她手背亲了一口,这才放开了她的手,笑眼眯眯道:“你先下 “……流氓!” 看着罗以歌那张满是迷彩,却笑得比迷彩的颜色还光彩照人的罗以歌,危慕裳微愣了一瞬。 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就快速的离开了罗以歌的视线。 当罗以歌也降落到地面后,他朝飞机敬了一个礼后随手一挥,驾驶员看到后便驾着飞机飞走了。 罗以歌看着全是树林的环境,仔细辨认了一番后,一指右前方道:“走这边 危慕裳拿出地图还在查看着,就听到了罗以歌的声音,队长都发话了,他们便毋庸置疑的跟着他前进。 罗以歌领着k1才走了几分钟的样子,他们就隐约听到了直升机的嗡鸣声。 众人停下前进的脚步,都侧耳倾听着直升机的方向。 “跟我来,别出声罗以歌从树叶缝隙间看到了直升机的身影,随后通过通讯仪小声跟k1的队员道。 跟着罗以歌悄无声息的向直升机的方向靠近,他们在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们看到正有身影陆陆续续的从直升机上跳下来。 “靠!竟然是黑夜之虎的人!” 余北从瞄准镜里看着直升机的方向,他在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左臂膀上佩戴着异常显眼的虎头臂章时,一时没忍住就低声爆粗了一句。 由于人员分散开了,余北的声音又很小,倒没人听见他说的话。 “罗队,黑夜之虎的人,而且是敌军红军,我们打还是不打?” 余北看见黑夜之虎本就有些激动,又看到对方的红色臂章,当即就接通通讯仪询问着罗以歌。 …… ( 042 太热太热 042 余北看见黑夜之虎的战士本就有些激动,又看到对方的是红色臂章,当即就接通微通讯仪询问着罗以歌。 不单只余北看见了对方是黑夜之虎,其他人也看到了前方小心翼翼左张有望的身影上,那枚显眼的红色臂章。 “罗队,打吧 所有的特种部队中,淳于蝴蝶只跟黑夜之虎特种部队接触过。 而且,从狄仁那次的事件来看,罗以歌跟黑夜之虎的渊源貌似不浅,要是他们能来一个开门红给罗以歌和刹狐争口气,那是非常不错的。 “罗队,这可是你的敌人狄仁的兵,咱可千万不能放过 顾林见直升机已经开始上升,下来的六个黑夜之虎也在辨认方向准备进入丛林,耳边却还没听到罗以歌的回复,连忙催促道。 “队毛队!叫代号!准备好战斗,等我口令再开枪 罗以歌还在仔细的勘察着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是否还有异常情况,就听他们急不可耐的罗队罗队的叫,当即就冷着声低低喝道。 “……” 丛林重新恢复一片的沉寂,罗以歌的一声冷喝,喝住了k1急不可耐想要一展身手的心情。 k1的几人藏身在树后,往前一百多米处是一小片的草丛空地,黑夜之虎就是从那里降落下来的。 危慕裳从瞄准镜里扫视过去,黑夜之虎的六人是呈扇形的姿势前进的,他们即小心又快速的正往他们的方向前进着。 看着黑夜之虎小心翼翼越来越近的身影,k1的几人早已将食指搭在了扳机上,从左到右一人锁定一个目标,就等罗以歌的一声令下了。 罗以歌将枪口瞄准扇形中间,那名黑夜之虎的特种战士身上,在他们靠近仅剩五十米的距离时,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沉,低沉下令道: “准备射击,3、2 听到命令后,k1六人的瞳孔瞬间一缩,沉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紧自己瞄准镜里的目标,等着罗以歌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1!” ‘砰——砰——砰——’ 当罗以歌的一字一出口,早已准备妥当的k1六人瞬间食指一动,猛扣下扳机,与此同时,他们的耳边也霎时响起了六道枪声。 六枚子弹从枪口飞出,迅猛飞奔向几十米外的六名黑夜之虎特种战士。 本就对太过平静的环境有所警惕的黑夜之虎战士,在枪声响起的一瞬。 六名战士皆侧身一滚或就地一滚的立即卧倒,一个个身形敏捷的堪堪避过了直指要害的子弹。 但意外总是有的,罗以歌一直没开枪,他待瞄准镜里那名战士在侧身闪躲的时候,果断的对他进行了二次射击。 ‘砰——’ 罗以歌的第七枪‘砰’一声响后,那名战士依旧快速的卧倒在了草丛中,一秒过后仍不见动静,就在k1其他人以为罗以歌同样失手的时候。 那堆黑夜之虎战士卧倒的草丛,突然就冒起了一阵黄烟。 随后他们就见那名战士咻得站了起来,愤恨的伸手拿下发出警报、冒着黄烟的作战头盔。 “艹!我脚都还没站稳就报销了!你们是什么部队的?” 由于距离不远,k1六人和罗以歌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死人’愤怒不已的声音。 对于敌人‘死后’的质问,危慕裳等人自然不会傻得出声回应,暴露自己的位置。 “注意转移阵地别胡乱射击,辨别敌军的真假动静,有把握就立即射击!” 借着半人高草丛的遮掩,罗以歌低声交代了一句后,快速的就地一滚转移到草丛堆里。 黑夜之虎的敌军战士,除了有一名在闪躲时回击了一枪外。 自他们有惊无险的藏起身后,整片丛林转瞬恢复一片的死寂,唯有那名手拿作战头盔的倒霉战士,在愤怒的盯着k1的方向。 那名盯着k1方向的黑夜之虎特种战士,像是还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退出了战场般,在最开始咒骂了一句后,良久的盯着前方没点反应。 在两军还在无声的对峙时,那名笔挺站立的特种战士突地肩膀一耸拉,垂着脑袋默默的转身向后走去,空出场地让给生存下来的战士。 红蓝两军都明白,此时并不是先发制人的好时机。 也正因为知道,所以两军战士都在安全的藏躲着,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先行出击,紧接着再变成人肉靶子。 危慕裳依然躲在大树后并没有转移阵地,大家都在屏息等待着一触即发的战局。 战场越是平静,平静的时间越长,战士们的心神便越是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心神一凛。 危慕裳觉得平静的时间过了很久,可她看了眼时间,才一分多钟而已。 听不到对面的半点动静,危慕裳一垂眸就看到脚下,恰巧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 看着那颗石头几秒,危慕裳耳朵仔细听着对面的声响,轻抬脚将石头踩在脚下揉来揉去,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来转去。 突然之间,危慕裳脚下一顿,黑漆漆晶亮的眼珠子也霎时不转了。 危慕裳瞥了眼右前方半人高的草丛,脚跟一点点的后移,在鞋底的石头从鞋尖暴露出身影后。 危慕裳右脚微退,随后右脚猛地向前一踢,脚下的石头便快速的飞了出去,果断地撞击上右前方的草丛发出‘噗’的一声。 那一片的草丛在被石头击中后,细长的草叶便前后左右的摇摆起来。 ‘砰——砰——砰——’ 与此同时,在石头一击上草丛时,危慕裳便听到前方同时响起了三道枪声,他们的射击方向显然就是,那堆摇摆着身姿的五人草丛。 早已准备妥当的危慕裳,在踢出石头枪声响起时,便快速的伸出头端起枪,眼尖的看到几十米的前方有三处微微动荡着的草丛。 ‘砰——砰——’ 对准那三处草丛,危慕裳就沉着眸从右往左的猛扣了两下扳机。 本想连开三枪的危慕裳,在听到她开第一枪后,对面响起的枪声时,被逼的收回枪,迅速躲回了大树后。 ‘砰砰砰……’ 在危慕裳开枪的时候,k1的所有人也都开枪了,红军两外两名没开枪的战士也都果断的反击着。 一时间隔着五六十米距离的红蓝两军迅猛射击着,这片位处军演外围的战场霎时间就枪声大作起来。 声声不停歇的枪声中,危慕裳的脑袋刚缩回大树后,她藏身的这颗大树就被击中了一枪,子弹擦着树皮从她耳侧几公分处飞速向前。 子弹摩擦树皮的嚓嚓嚓声,听得危慕裳起了满手臂的鸡皮疙瘩,幸亏她这脑袋缩得够快。 才缩回大树后两秒不到的时间,危慕裳在毫无遮掩物的空地上侧身一滚,快速的转移到另一棵大树。 没理会紧追着她身影击打在地上的子弹,危慕裳在转移到另一棵大树后,片刻不停的继续转移到一处足以遮挡住身形的草丛。 危慕裳在转移阵地的时候,两军相互射击的枪声就一直都没停过,她单膝跪地的蹲在草丛后,微抬起头看着前方。 令危慕裳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个转移的功夫,红军已经从对面的草丛里先后站起了两抹身影。 很显然,他们冒着黄烟的脑袋在向危慕裳说明,他们已经‘死’了。 加上先前的那一个,黑夜之虎的战士已经报销掉三个了,还剩三个。 就在危慕裳看着前方的红军,从各个方位开了一枪,又迅速转移到另一方位而端起枪的时候,又有一名红军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对面的红军只剩两名了,危慕裳端着枪看准方位准备射击的时候,前方的枪声突然就戛然而止了。 红军的枪声一停,蓝军的枪声自然也停了下来。 看着前方陆续站起的红军身影,危慕裳快速的在自己的队伍扫视了一圈。 夜晚的天色在大树的遮掩下本就不太明亮,再加上一个个又都藏了起来,危慕裳看了一圈谁也没看到。 虽然没看到人,但她也没看到黄烟,这就说明他们k1的几个都还活着。 确定自己的队伍无人阵亡后,危慕裳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 一眼看去,前方全是半人高长相一样的绿草丛。 这种战场对红军十分不利,他们已经走到草丛的中间位置了,前后左右挪一步都会惊动那些草丛,从而给蓝军提供准确的位置。 那四名红军战士也正是输在了这样的不利战场上。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变动,危慕裳能明确看到前方的草丛,已经被红军战士从中滚出了一条长长的小道。 那条小道就像是在草丛堆里划了个一字般,小道长度足有三四十米。 若是红军从小道两侧继续往外走的话,蓝军肯定能从草丛的动静发现他们的位置。 但仅剩的两名红军要是从小道两侧往中间靠,从滚过的小道上行走,动作再轻缓一点的话,蓝军要发现他们的位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先后从草丛中站起的三名红军战士,也陆续后退朝等在草丛边缘的,第一个报销的红军战士走去。 “最后两个,一定拿下!”在双方再次的沉寂中,罗以歌一字一句的低声跟k1命令道。 “是!” 战场依旧毫无动静毫无声响的死寂一片,但罗以歌的耳朵却听到了六道不同嗓音的低声回答。 战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五分钟过去了,红军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准备当缩头乌龟的红军,危慕裳的视线再次瞥到了地上的小碎石上,难道她要故技重施? 今夜无风,危慕裳再次看了眼什么动静都没有的红军,她往后退了几步不让自己碰触到草丛,随后轻轻的放下枪,缓缓的平趴在了草丛下。 危慕裳在地上抓起了一把小碎石,掂量了一番后,她伸直右手平放在身侧,随后她右手与地面平行着快速往前甩。 右手臂在甩动了一百八十度转移到脑袋前方时,危慕裳手腕用力把满手的小碎石往前方一扔。 当手中的小碎石月兑离手掌抛上空中往前飞奔时,危慕裳抓起身旁的冲锋枪,就快速的移动四肢顺着草丛往后退。 危慕裳的小碎石刚月兑手,她就听到前方响起了一声枪响,红军一开枪她就听到蓝军这边接近着响起了六道枪声。 危慕裳看着瞬间她瞬间沦陷的前方阵地,更加快速的往后退着,没空去理瞬间响起又瞬间消失的枪战,有没有对红蓝军造成伤亡。 枪声停止三秒后,危慕裳还在手脚并用的后退着,此时她却听到了一声异常熟悉的低语。 “慕儿,别退了 绷紧的神经中乍然听到罗以歌的声音,危慕裳愣了一瞬,她还以为罗以歌是在微通讯仪里跟她说话,随后她才发觉不是,脑袋一转猛然回头看去。 危慕裳在右后方五点钟的方向,看到了大树下的罗以歌。 看着罗以歌好以整暇的站在树下,再看到他那张要笑不笑,眼神狭促异常欠扁的迷彩脸,危慕裳视线一转再看向自己。 身体平趴在地上,四肢跟个乌龟般挪动着后退,特别是她的背上还有个大背包,那就相当于一个现成的乌龟壳了。 危慕裳脸上一囧,虽然罗以歌看不到她的脸有多尴尬,但她光想到自己此时的王八模样,都替自己觉得羞愧,真想就此扒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慕儿,红军只剩一个了,我不介意你再扔一把石头出去 罗以歌深邃犀利的瞳眸盯着前方,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在挪揄着危慕裳,从他轻快磁性的嗓音中,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多好。 罗以歌知道第一次的石头是危慕裳扔的,但战场上很少会有人重复使用一个招数,他没想到危慕裳会用第二次,还是以这样一个惊人的姿势后退。 “……”被罗以歌一取笑,危慕裳的脸被热气熏得更红了。 事不过三,就算她傻再扔一次石头,那最后一名红军连第二次的骗局都不上当了,更何况是第三次。 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危慕裳端着枪蹲在了草丛前,罗以歌就在她左边的大树后。 危慕裳起来后,从草丛间隙隐约看到了第五名,背对着她走从草丛的红军战士。 而第六名红军战士,仍旧耐心的十足的蹲守在那条小道上,死活不肯冒出头来。 “慕儿,等下你别开枪罗以歌的眼睛依然盯着前方看,嘴里却轻柔着嗓音跟危慕裳严谨道。 危慕裳不明白罗以歌什么意思,刚想回头询问他,就听见微通讯仪传来了罗以歌的声音。 “k1听令,你们一起朝前方射击,白狼、血豹你们从前方小道的两侧向中间扫射,红狸、红猫、黑猫你们从中间向外扫射,密集扫射逼他开枪,明白没有?” “明白!” “准备,射击!” ‘砰砰砰……’ 罗以歌一声令下,准备妥当的k1几人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扫射,一颗颗子弹将那条刚开发出来的小道摧毁的面目全非。 危慕裳紧紧握着手中的冲锋枪,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动静。 罗以歌下完命令,她就明白罗以歌是双重保险的,让她跟他一起伏击最后的一名红军战士。 在k1凶残毫不留情的扫射中,许是那名红军战士也知道生存下来的机会不大了,她端着枪突然就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砰砰砰……’ “啊——”瓮中捉鳖处于垂死挣扎的红军战士,带着必死的决心朝蓝军发起了迅猛攻击,怒目圆睁的大叫着势要找个垫背的。 ‘砰——’ ‘砰——’ 夹杂在其他的枪声中,突然响起了两道异常坚决的枪声,从危慕裳和罗以歌的方向,有两颗子弹直直的朝那名红军战士飞去。 从草丛中站起的身影实在是太过显眼了,那名红军一起,k1其余五人的枪口瞬间一转,齐齐朝他击发了一颗子弹。 在红军怒吼着同样扫射而来的子弹中,顾林等人朝他开了最后一枪后,便立即收起枪躲了起来。 战场在突然响起杂而乱的枪声,又瞬间消失的杂乱枪声中,那名红军的作战头盔已经冒起了阵阵黄烟,警报器也响个不停。 可他手中的枪却还没停下来,啊啊啊的呐喊也依旧回荡在空中,他像是泄愤般将弹夹里的子弹全打了个精光。 蓝军这边的刹狐特种战士一直到,从前方扫射而来的枪声停止了十多秒后,他们才试探性的冒出头来。 看到那名头顶上空仍有缕缕黄烟,垂头丧气呆站在草丛中的红军战士,蓝军七人才一个个从暗处走了出来。 察觉到前方的动静,呆站在草丛中的红军战士,咻得一下抬起了脑袋。 看着前方树林里冒出来的七名战士,最后一名阵亡的红军战士,瞬间就横眉倒竖的指着他们厉声质问道: “你们哪个部队的?也是特种兵吧!” 看到短暂的交锋落幕,黑夜之虎的其他五名特种战士,也都重新跑进了草丛,跟自己的战友站在一起直面着前方的蓝军。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死都死了,好歹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蓝军的沉默,让黑夜之虎的几名特种战士更加的怒了。 对于任何一个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大展身手的战士而言,上场不到三十分钟就被迫退场的这个结果,谁能接受谁能不怒不恼。 “死都死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面对着黑夜之虎战士紧追不舍的质问与愤怒,余北枪一甩就傲然的回吼了一句。 这种感觉很爽啊,就好像当初擒住那个暴躁冲动的洪江水一样。 不对,是比那还解恨。 余北一想到狄仁那张不可一世的冷脸就来气,要是眼前被他们射杀掉的黑夜之虎小队,就是狄仁当初带领的那支小队就好了。 “tm你说什么?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一听到余北不客气的吼声,一名黑夜之虎怒眼一睁,大有余北再这么不客气,他就上前揍他一顿再说的架势。 “狐?什么部队的臂章是一个狐头的么?”有一名红军拿起红外望远镜看向罗以歌等人,却对他们的臂章一无所知。 狐这个臂章,并没有哪个特种部队使用这个标志,至于各个军区的连队,据他所知,也没有是使用狐的。 “狐头?这是什么玩意儿!”他旁边那名战士瞅自己的战友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张望起来。 “还真是一个狐狸头,这是什么部队的臂章?” “狐头,我好像没听过这个臂章 “……” 在黑夜之虎红军战士的质问突然变成狐头臂章的疑问时,罗以歌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跟k1六人道: “走 “咦……怎么走了?回来!你们还没说你们是什么部队的!” 看着蓝军无视他们的质问转身就走的身影,未得到解答的红军战士更怒了,却又无可奈何。 按理说,他们的确是没办法再开口问蓝军任何问题的,他们能做的,只是在路边等着三天之后,才会上战场收尸的收尸队。 此次的军事演习场地,范围甚广,延绵的山脉足足包括了十几座大山,外加数不胜数的小山林,其中有一条河流蜿蜒其中穿流而过。 罗以歌领着k1小组小心翼翼的,模黑赶夜路的往内围前进着,但一路走着,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异常情况。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军演么?” 他们已经步行一个钟了,可一路走来,淳于蝴蝶一点也没发觉周围像是有人的样子,一个潜伏的战士都没遇到。 “不奇怪,连队的战士已经在三天前提前到战场,此时他们早进入到内围交战上了 罗以歌走在最前方,端着枪脚步坚定的快速向前走着,听见淳于蝴蝶的疑问便随口回了一句。 “三天前?黑狐,那我们岂不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淳于蝴蝶美眸大睁,讶异的看着罗以歌。 要是敌军比他们先到战场,还是提前了三天到的话,什么好战场都被对方给占领了,他们就会很被动的。 罗以歌回头睨了眼惊讶的淳于蝴蝶,才接着严声道: “我说的是连队的战士,红蓝军的特种战士都是今夜才到战场 听到罗以歌的解释,淳于蝴蝶才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他们还不算太亏。 罗以歌想了想,又跟k1低沉解说道: “红蓝军的总部位置特种战士是不知道的,虽说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红军的特种战士,但只要是红军,你们都不必留情,特种战士的较量必定会留到最后才正面相撞上 危慕裳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号之前的话,看着罗以歌挺拔的背影道: “也就是说,如果红蓝军的连队战士先分出胜负的话,他们会提前退出战场,而红蓝军的特种战士则继续较量?” “可以这样说,但我们是蓝军,如果蓝军的连队输了,我们蓝军的特种战士就是赢了,也只能算个平手 罗以歌微眯着眼想了想,又补充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红蓝军的特种战士比连队先决出胜负的话,特种兵将全部退出战场,我们本就是暗中渗透进战场的,这叫来无声去无影,同时也很丢人就是了 从客观条件来说,特种兵本就比一般的兵种来得精锐。 两三万的特种兵全放到一个战场上,要是比连队的士兵还不经打的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黑狐,你说笑了吧,再怎么样,特种兵也不可能比连队的士兵先退出战场吧 顾林不赞同的看着罗以歌的身影,蓝军特种兵要想将红军特种兵全部拿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样的,红军想要拿下他们蓝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率的确微乎其微,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要是老天长眼的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天长眼让红军跟之前的黑夜之虎一样的话,还真是有可能余北想到那几个倒霉的黑夜之虎特种战士,心情就是一阵爽。 “别太得意了,我们的运气不会一直都那么好,黑夜之虎的特种战士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瞥着身后余北的得意神情,罗以歌适时的泼了他一盆冷水。 “黑夜之虎在各特种部队间的实力是名列前茅的,千万不可大意,特别是遇到狄仁的话,更不能轻举妄动,要勇谋并用才有可能取得一线生机 “黑狐,给我们讲讲需要特别注意的几个人物吧,比如,狄仁当罗以歌讲到狄仁时,危慕裳便紧接着道了一句。 所谓知己知彼才更有可能百战百胜,要是遇上强悍的对手,有所了解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再比如,刹狐的黑狐!”危慕裳的话音刚落,顾林便双眼放光的接了上去。 跟着罗以歌这么久了,除了危慕裳,顾林还真没找出能治得了罗以歌的弱点来。 来硬打不过他,来软的他根本就不吃这套。 顾林有时会怀疑,罗以歌这人有七情六欲的么,不然怎么会什么都无动于衷的。 “对丫对丫!黑狐,讲讲你那辉煌的军旅历史吧,我忒想知道!” 淳于蝴蝶也来劲了,平时都是听基地的战士偶尔讲起,罗以歌那些震慑人的往事,弄得她被吊起胃口又没了下文,没劲极了。 提起罗以歌的军旅历史这个话题,k1的六人明显都眸光一亮,一起朝他投去同样有兴趣的目光。 他们知道罗以歌的军事技能很强悍,至于强悍到什么程度,他们也只是听说的而已,是真是假无从所知。 若是由罗以歌亲口告诉他们的话,他们自然是洗耳恭听,再好不过了。 “都说了是历史,还有什么好说的 罗以歌不理会兴致勃勃的顾林和淳于蝴蝶,他感受到了身后一道道炙热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回头去看。 “听好了,我只是一遍罗以歌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低沉浑厚足够让身后的六人听见,却也不会惊动夜间休息的野生小动物。 “狄仁,代号地龙,黑夜之虎的中队长,行事狠辣阴戾,就如同他的代号一样,是地上一条龙,被他咬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难缠地龙 “凤奇,代号凤凰,苍鹰特种大队的中队长,行事果敢诡异不按常理出牌,素有军事鬼才之称 “屠山水,代号蟒蛇,白云利剑的大队长,行事凶残下手不留情,遇上他,绝不能生擒,第一个灭了他再说 “若苍鹰和白云利剑也是红军的话,你们重点防备这三个人便可,不到最后关头用不着跟他们硬碰硬,能躲便躲,躲不过就是鱼死网破也得给我拿下他们!” 这三个特种部队和这三个人,都是特种部队的头三把交椅,再加上刹狐特种部队,若是上头想让这场野战更加精彩的话。 苍鹰或白云利剑必定会有一个是他们的盟军蓝军,二对二强中之强的对决,更能激发出战士们的潜能,军演也会越加的精彩。 “黑狐,我们刹狐跟这三个特种部队相比,怎么样?” 男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能从罗以歌嘴里听到别人的好话,余北自然知道对方不容小觑,但他还是想知道,刹狐的能力跟他们相比,是否会弱。 “在上头看来,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辈分不同,你觉得会怎么样?” 罗以歌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突然就瞳眸一凛,枪口瞬间指向右前方两点钟方向:“有动静!” 一时间,k1六人紧跟着停下脚步,手中的枪也霎时指向了右前方的位置。 在七管黑乎乎直指着的枪口下,危慕裳等人的右前方沉静了一秒,随后他们就看到一只大肥兔子,蹦蹦跳跳的从大树后跳了出来。 看着那只快速跳远的大兔子,他们谁也没开枪,排除了异情后,一行七人枪口一转,转瞬消失在了原地,快速的继续前进着。 当天微微亮时,危慕裳等人钻出树林步行到了第一座大山前。 大山从山脚一眼望去,一直到仰直了脖子才看到山顶。 站在山脚下,看着上望不到顶,左右望不到边的大山,危慕裳咽了口口水后拿出了地图。 仔细查看一番,危慕裳看着地图上那座高宽都一指长的大山,视线移转到罗以歌身上。 “黑狐,你这路带的可真好走他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越过这座山,要么从山脚绕过去。 可无论哪一种走法,要花费的时间体力都不小,要征服这座大山,他们最起码要用上一上午的时间。 “我看看顾林看着这座大山就无力,听见危慕裳说的话更是泄气,当即拿过危慕裳手中的地图,想找出一点希望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要想尽快到达内围参加战局,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越过这座山 罗以歌面对着危慕裳,伸起拇指一指身后的大山,声音不太大却很坚定。 “黑狐,你的意思是,我们真要爬上这座高山,然后再从山顶爬下去?” 余北看了眼罗以歌后,将视线凝聚在眼前的大山上。 山体长满了一棵棵茂盛的树木,看起来不算很陡,要爬也能爬得上去,但问题是,这座山很高很高非常高啊! “怎么,有问题?” 罗以歌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六人,除了祁覆和西野桐的脸色还算平静,其他人的眼睛都露出不情愿的眼神,就连危慕裳也是微皱着眉看着这座高山。 “没、没有跟罗以歌一对视,余北立即心虚的移开了眼。 “爬吧,我们一个月都要不停的走,还差这一座小山么?” 危慕裳只是第一眼被这座山的高度给吓了一下,想清楚他们的脚不管怎么样都得不到休息后,便刻意加重了那个小山的小字。 顾林仔细看了眼整张地图,密密麻麻的好多山,跟其他山相比,他们眼前这座山应该算小山了。 “不就是一座小山么,走吧!”顾林将地图还给危慕裳,一掌拍了拍嘟着嘴的淳于蝴蝶的肩膀。 “小山?你说得轻松,没个五六个小时,我就不信你能爬到山顶去 淳于蝴蝶睨着顾林,说出口的话语都充满唉声叹气的气息。 日出为天色微微亮的清晨扫去了白雾,带来了阳光与亮光,随后是越渐热情的太阳,越渐升高的温度。 时间走了一圈又一圈,山体上有着茂盛的树叶遮掩,炙热的太阳光线倒不至于直射到危慕裳等人身上,但炎热的气温还是无法阻挡的包围着他们。 走在山腰中,往下俯览可以看到山脚及来时的路,但往上看去,除了树还是树,完全看不到山顶在哪儿。 一路上一直爬着山从没休息过,等爬到山顶时,危慕裳他们也用了近五个钟的时间。 海拔升高了,接近中午本就高温的天气,到了山顶气温就更加的高了。 炙热的脸上的汗刚擦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冒出了满脸的汗水,本半湿的作战服到了山顶后,也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山顶甚是平坦,而且甚是宽广,重要的是,山顶竟然是光秃秃的一片,与山腰的茂密树木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山顶除了脚果高的爱草外,再无其他。 “好热啊,早知道我就在下面休息一下再上来了 淳于蝴蝶以手做扇的扇着热风,她本想上来山顶再休息的,哪知道山顶连一棵遮阴的树都没有。 爬上山顶,烈阳像是就在头顶照射下来般,热得人都快中暑了。 山顶一棵树都没有的景象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本想稍作休息的打算也取消了。 一到山顶大家就片刻不停的往前走准备下山,危慕裳走了几步发现淳于蝴蝶手撑着膝盖在弯腰休息后,连忙回去拽她: “山顶太热,我们快下去,走 “天呐,热扁我了!”被危慕裳搀扶着往前走,淳于蝴蝶一抹脸上的汗水再一甩,直接从手掌甩出了一把汗水。 “下山,我们找棵阴凉大树休息就不热了危慕裳拖着要死不活的淳于蝴蝶往前走,她也热得张开嘴直喘气。 “别动!”危慕裳在淳于蝴蝶嘴一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就低声冷喝道。 淳于蝴蝶身体一僵,张着嘴僵硬着脖子扭转头去看危慕裳。 怎么了? 危慕裳的冷喝也让走在前面的几人停下了脚步,他们在回头看她时,也都听到了另一个上山方向,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有人?”听到一声轻微的男性声音后,淳于蝴蝶在危慕裳耳边呢喃了一句。 “别出声危慕裳黑瞳一沉,用嘴型无声的跟淳于蝴蝶说着。 淳于蝴蝶点了点头,原本软在危慕裳身上的身子,也瞬间站了起来。 听着越来越近脚踩枯树枝的声音,k1六人跟罗以歌对视一眼。 在罗以歌沉冷着眼右掌笔直一伸,比了一个前进手势后,皆端着枪小心翼翼的踩着小草,无声的朝那群上山的脚步声靠近。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3 扑倒撞击 043 在罗以歌沉冷着眼右掌向前笔直一伸,比了一个前进手势后,k1皆端着枪小心翼翼的踩着小草,无声的朝那群上山的脚步声靠近。 一行七人渐渐呈一字形排开向前挪进,从山脚到山顶是没有路的,全靠自己从一棵棵树下找方向往上爬。 由于久无人烟,落叶难免会腐烂,较难腐烂的枯树枝却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脚踩在上面,定会踩断树枝发出的咔嚓声。 要想悄无声息的上到山顶,除非练就一身过人的轻功。 许是上山的战士没料到山顶会有人,越靠近山顶边缘,危慕裳等人除了能清楚的听到脚步声外,还能听到低微的交谈声。 在距离边缘还有三米的距离时,罗以歌手一抬制止了k1前进的步伐。 以罗以歌为中心,左右各三名战士并肩而立,一行七人握紧了枪紧盯着前方,计算着他们上到山顶还有多长的距离,多久的时间。 危慕裳能听到山下传来‘热’的声音,和大口喘气的呼呼声。 在听到他们即将登顶的脚步声时,k1的六张迷彩脸上都沉定着一双眼睛,一切准备就绪的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 “走!” 待山下的战士即将露出脑袋登顶时,罗以歌双眼微眯低声下了个口令。 “不许动!” 罗以歌的口令一下,他和k1六人便在这最好的时机一举冲上前,黑漆漆的枪口袭击而上,瞬间指着即将登顶的六名战士冷喝一声。 屠山水显然没料到山顶会有人,更没想到他会在即将登顶的时刻遇上突然袭击。 在冷喝声响起,屠山水暗道不好准备端起胸前的反击时,敌人的枪口已经直指他的脑袋,他即使想动手却也来不及了。 时间静止了一瞬。 手执长枪站在山顶边缘的刹狐特种战士,和一脚上一脚下即将登顶的白云利剑特种战士,一上一下,一主动一被动的对峙着。 十三双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的对峙眼神中,危慕裳瞥到了山下六名战士左臂膀上的蓝色臂章,和右臂膀上白底黑剑的白云利剑特种大队的臂章。 白云利剑,蓝军。 好样的,原来是自己人。 屠山水原本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对方同样是蓝军的臂章时,神色便放松了下来。 还好,不是敌人,不然他问题还真有点大。 “战友,蓝军,自己人 屠山水的视线在山顶一排人的脸上扫视而过,随后定在了罗以歌身上,微微侧身将左臂的蓝军臂章显露出来,示意罗以歌去看。 罗以歌早已看到了他的臂章,也知道他是白云利剑的特种战士,更知道他就是屠山水。 屠山水身材甚是魁梧,长相更是魁梧,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挂着一双牛目大眼,眸光凶狠有神。 要不是军人不给留胡子的话,屠山水的络腮胡子一长出来,那种不怒自威的震人脸庞,绝对能当门神震刹鬼神,活生生一个现代版的三国张飞。 对于屠山水那张脸,想必看过一眼的人都不会轻易忘记,即使他此刻的样貌被迷彩给遮盖住了,但他那双牛目大眼,罗以歌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罗以歌将手中的枪放了下来,视线在屠山水和白云利剑的其他战士身上扫来扫去。 k1六人在罗以歌放下枪后,也都放下了枪,但他们依然将白云利剑的战士拦在了下方。 即使他们都是蓝军是同盟,但罗以歌没后退也没说让路,他们就理所当然的挡着路,丝毫没有让屠山水等人上山顶的意思。 看到罗以歌虽然放下了枪,却没有让开路让他们上去的迹象,白云利剑的六名战士都有些不爽了。 既然都知道他们是战友是蓝军了,这么拦着他们是怎么回事。 放下了枪,山顶的刹狐战士身姿挺拔,一身傲然的俯视着下方的白云利剑战士。 一排最左边的方向依次是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一眼看去,她们三人的身高明显比右边的四名男战士,矮了一个个头的样子。 虽然身高上没法跟罗以歌四名战士相比,但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丝毫不输他们,三双眼睛沉着冷静带着肃杀的紧盯下方屠山水等人。 屠山水六人前后不一的站在山腰上,仰着头跟罗以歌等人对视着。 第一眼看着山顶上突然冒出持枪的几人,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不妙,第二个反应就是有三个小矮子,跟身形高大的罗以歌几人相比,不是一般的矮。 双方再次无声的对峙着,刹狐战士默不作声又傲然挺立的身姿,看在白云利剑的眼里明显有挑衅的意思。 被挑衅的滋味当然不好受,白云利剑的战士也都用一双双凌厉的眼神跟刹狐战士厮杀着。 特别是屠山水,单那双怒目圆睁的牛目大眼就气势浑厚带着丝丝凶残,仿佛能震人三震,紧张气氛带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意味。 面对着白云利剑虽然不言不语,却目光能杀人的六名特种战士,罗以歌的眸色一贯的深邃犀利,没多一分狠戾也没少一分冷静。 “走一一审视过白云利剑的几名战士,又跟屠山水的杀人目光对视了半响后,罗以歌身一转冷淡的说了一个字。 罗以歌的命令一下,k1六人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的白云利剑战士,也都一言不发的同时转身离去。 看着罗以歌等人的转身走远,屠山水并没有出声让他们留下。 他们虽然同是蓝军,但他们即使是同一个特种部队的战士,都是以小组为单位单独行动的。 面对不同部队的同盟军战士,他们只要不互相残杀就行,谈合作的话,也许等双方都损兵折将的时候,为了最终的胜利他们可以重组一个小组。 但现在,他们之间明显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蟒蛇,他们的臂章是一个狐狸头,这是什么部队?我怎么没听说过?” 盯着越渐远去的狐狸头臂章,一名特种战士等罗以歌七人走远后,不解的询问着屠山水。 “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在此时还在外围,刚才的突袭又谨慎的没让我们发现丝毫的异常,可以肯定他们也是特种兵 屠山水几步攀上山顶,看着快速行走拉出好长一段距离的罗以歌等人,猛地摇头甩了甩脸上成串的汗水后,才紧紧盯着罗以歌的身影回道。 要是一般的连队战士,他不可能没发现山顶有人。 屠山水可以肯定,刚才突袭他们的七人小队,领头的一定是罗以歌。 虽然一眼看去罗以歌的气势并不摄人,但他的气场很强大,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仔细看去。 屠山水是越看越心惊,那种深不见底的危险,让他明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所谓冬眠的都是猛蛇。 罗以歌就是那种一眼看去也许危害性不是很大,但爆发起来杀伤力绝对惊人的类型。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的内里有没有料,通过直视对方的眼睛也能了解一二。 让屠山水眉头深皱的是,特种部队里排的上号的尖锐特种兵,他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 但刚才的那人,他可以肯定他没见过,更谈不上了解了。 “特种兵是毋庸置疑的,但蟒蛇,各军区的特种部队我们都知道,根本就没有哪一个部队是狐狸头的吧?” “明面上的特种部队的确是没有,但哪个国家没有私藏的特种部队?” 屠山水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道点,但他一直都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今天,他想他是遇上了。 突然之间,屠山水想起了一件事,他在某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曾多次听到敌人提起‘黑狐’二字,他们即使在说时还带着丝丝恐惧。 后来屠山水呈那名头目临死前问他,‘黑狐’是什么,他依然记得那名头目的回答是‘你们不是一起的么?’ 待他还想多问什么的时候,那名头目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不瞑目的走了。 那件事屠山水一直没跟别人说。 现在,看到那枚狐狸头的臂章,再联想到几乎被他忘记的‘黑狐’二字,都有一个狐,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黑狐是狐狸头臂章特种部队的名号,还是一名特种兵的代号? 屠山水大胆的猜想了一下,如果狐狸头标志的特种部队不叫黑狐的话,如果黑狐是一名特种兵的代号的话。 那么,带领刚才那支小队的特种兵,他的代号会不会就是黑狐? 屠山水之所以会这么猜想,是因为他第一次听到黑狐二字时,说这两个字的人那种恐惧的眼神,而罗以歌恰巧让他感觉到了那种心惊的感觉。 就算是面对第一次见黑夜之虎的‘地龙’狄仁,和苍鹰的‘凤凰’凤奇时,屠山水都没有那种心惊的感觉。 这是屠山水第一次单单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就有种心惊的感觉,而他对那个人,目前来说,一无所知。 “私藏?蟒蛇,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支狐狸头的小队,就是生存在暗中的特种部队?” 这个问题其他战士也不是没想过,但这也只是听说猜测而已,谁也不知道关于暗中的特种部队,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确定,但也不能否认这个可能屠山水看了眼自己的战友,随后快速的向前走去,他们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内围的战场上。 “他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是敌人,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赶路要紧 从山顶下来,屠山水的小队就一直紧跟着k1的足迹在行走。 两小队不远不近的隔出一段距离,即不靠近也不远离,k1的速度加快他们也加快,k1减慢速度他们也减慢。 “黑狐,我们把后面的白云利剑给甩了吧淳于蝴蝶每次回头都能看见后面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就像被人跟踪一样,怎么看怎么不爽。 “甩不掉 “甩不掉 淳于蝴蝶话音才落,危慕裳和祁覆便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这默契让两人微挑着眉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为什么甩不掉?我们跑快点再绕几圈应该能甩掉的吧淳于蝴蝶看看祁覆又看着危慕裳不解道。 他们又不是没甩过人,还没试怎么就知道甩不掉。 西野桐看一眼一直没出口说话的罗以歌,随后才看向淳于蝴蝶温润一笑解说道: “间隔一百米的距离,我们快他们快,我们慢他们慢,且,我们刚才的速度已经加快了不少,可他们还是紧紧的跟在身后 “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真的甩过他们,怎么就知道一定甩不掉?”紧跟着罗以歌快速往下冲的速度,淳于蝴蝶还是不太明白的看着西野桐。 一直以来,罗以歌在她眼里,从来都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不就是区区甩个人么,有什么难的。 “一般人要甩掉也不难,但后面有个屠山水,就算甩掉了其他人也甩不掉他的 当西野桐一说后面有屠山水后,除了罗以歌,k1的所有人瞬间全朝他射去一眼。 “他真的是屠山水?” 危慕裳看着西野桐讶异的小小惊呼了一声,罗以歌才说白云利剑有个屠山水要特别注意,他们又恰巧遇上了白云利剑的特种战士。 通过之前的短暂接触,屠山水那双不怒自威的牛目,依旧让危慕裳记忆犹新,但她也只是猜测那个人有可能就是屠山水而已,没想到还真是。 “野哥,为什么你又知道他就是屠山水?”余北仅惊讶了一瞬,看着西野桐的目光就转为复杂不已了。 之前的简中将也是,他们都不知道哪个人是谁,可西野桐知道他是简少新,是中央军委的人。 这次的屠山水也是,他们也都不知道他是谁,可西野桐却一语道出他就是屠山水。 特种兵的个人资料一向都对外保密甚严,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作为一名军人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些泄露出去。 余北一直不明白,西野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还是猜的西野桐依旧面不改色的朝余北温和一笑,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余北很想说他不信。 “那个人的确是屠山水,既然他是蓝军的话,那么苍鹰的凤奇十有**会是红军,凤奇的性格会比屠山水更难对付 罗以歌虽没回头却肯定了西野桐的话,双脚就跟装上了滑轮般,交替着快速向下滑去。 从外看着那座又高又大的山,依旧跟往日一样虽炎热却风平浪静。 但从山林里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前后相距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有两群人正片刻不停的从山顶滑下山脚,那矫健的身姿就跟在飞一样,快速而稳当。 到了山脚后,罗以歌没继续赶着向前走,停下休息间隙,淳于蝴蝶喘息间看了眼时间,美眸瞬间就瞪了起来。 “靠啊!我们上山没命般爬了近五个多钟,现在倒好,下山就用了一个钟!” 一上一下差了五倍多的距离,淳于蝴蝶觉得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他们下山竟然连一半的时间都没用到。 危慕裳回头仰看着眼前这座大山,瞬间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第一次仰望这座大山是在山的另一边,第二次就在山的这一边了,不管怎样,这座大山他们总算是跨过去了。 k1在山脚胸膛剧烈起伏的喘息擦汗间,屠山水带着他的白云利剑小队也高速冲了下来。 “啊——快闪开!我刹不住车了!” 黄权从山上迅猛冲下来,由于速度过快及冲力过大,他在快要到达山脚时,连忙挥舞着双手朝堵着他前路的k1大声喊叫着。 危慕裳仰看着山低头时,冷不丁的就跟罗以歌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罗以歌看着危慕裳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犀利的眸底染上只有两人才懂的暧昧笑意。 瞧见罗以歌眸底的笑意,危慕裳眼神一闪连忙移开视线。 危慕裳才从罗以歌脸上移开视线,就听见山上传来惊呼声,一转头,就见山上冲下来五六名战士,其中一名正大喊大叫的直直朝她冲下来。 “快——快闪开!” 危慕裳黑瞳微睁的看着那名快速迅猛冲向她的战士,她瞪了一瞬后刚想侧身向左边闪去,她的右手臂就被人猛地一拽再一扯。 本往左闪去的力量突地被更大的力量拽着往右,危慕裳在视线摇晃了几瞬后,身体猛地向右扑去,直接扑在了拽她那人的怀里。 危慕裳清楚的感觉到,她刚被拽离原地,她的身侧突地就掠过一道劲道十足的劲风。 知道她安全的扑倒在陌生的怀抱里,没被别人扑得直接摔在地上后,危慕裳这才抬起头去看拽她的人。 祁覆。 抬头猛地撞进祁覆那双冰冷的眼眸里,危慕裳愣了一瞬,随即立马退出他的怀抱。 “谢谢虽然就算祁覆不出手,危慕裳也能闪得开刚才的突发状况,但出于礼貌,危慕裳还是跟祁覆道了声谢。 “不谢,应该的危慕裳躲避洪水猛兽般快速撤离的身体,让祁覆的眸色暗淡了不少,他本就不带温度的声音更显得冰冷了。 祁覆本就站在危慕裳身侧的位置,看到黄权朝他们冲来,祁覆的第一反应就是拽着危慕裳往右边退。 看到黄权是冲着危慕裳去的时候,罗以歌本想去拉开她的,但他们二人中间还隔着三四个人,距离有点远。 而且罗以歌知道危慕裳能闪开,他便没过去救危慕裳了。 但是,当罗以歌看到祁覆拽着危慕裳时,他瞬间就萌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前把祁覆拉开。 但,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罗以歌眼一眨就见危慕裳扑在祁覆怀里了。 好在危慕裳快速离开的身影安慰了罗以歌一点,他眼一凛,眸底刚燃起怒火与妒火转瞬便消了下去。 除了那名大喊大叫来不及刹车的战士,白云利剑的其他战士都在k1面前猛地刹住了车,堪堪避免了一场撞车事件。 黄权眼看着就要撞上危慕裳了,她却在最后一刻急急闪开给他留了一条路,又冲出去五六米远后,黄权这才稳住冲力过大的高大身体。 两小队再次你看我,我看你的对峙在一起,两个小方阵除了大口大口呼出热气的喘息声,再一次的相对无言。 双方仅对峙了一秒钟的时间,紧接着同时移开视线,齐刷刷的朝黄权射去。 “兄弟,抱歉,刚才我冲得太快了黄权回转过身后,面对着十几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他豪爽的咧嘴一笑,边说边朝危慕裳走去。 看到黄权几个大步走上前,说完就大掌一伸准备拍她一肩膀,危慕裳盯着他那只大掌当即就一个闪身躲了开去。 “不客气危慕裳闪开站定后,直直的看着黄权淡然道。 开玩笑,黄权那只熊掌一看就知道劲道不小,被他一掌劈下来,她的小身板承不承受的住还不一定。 猛然听见危慕裳轻柔的嗓音,黄权大眼一瞪,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的大声惊呼道: “你是女的?” 不单只黄权瞪着一双大眼,白云利剑的所有战士都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危慕裳的身影。 屠山水的牛眼更是要把危慕裳吃了般,布满了不敢置信与惊疑。 看着黄权震惊不已的神色,危慕裳不用看也知道白云利剑的其他战士肯定都这副神情。 “我可没说过我是男的不冷不热的睨着黄权,危慕裳的声音依旧淡然平静。 “……”黄权依旧瞪着危慕裳没说话,他就说怎么会有这么矮的战士,敢情人家是女兵,不是男兵。 黄权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的身影。 丛林迷彩作战服包裹住了她纤瘦的身材,脸上涂着遮盖容颜的迷彩装,头戴作战头盔,背上背着军用背包。 一眼看去,危慕裳除了个子矮了点外,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女兵。 再说了,出现在这个野战战场上的士兵,谁曾想到有女兵。 在黄权眼里,这是一个纯男人的野性战场,女兵怎么可能会参与进来。 “你们三个都是女兵?”屠山水看着刹狐战士一行七人,明显有三个矮个子的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用肯定的语气疑问了一句。 屠山水之前也跟黄权一样,以为危慕裳三人只是比较矮而已,并没有联想到她们有可能会是女兵。 “怎么,有问题?”不等危慕裳开口,顾林已经先她一步的直视着屠山水挑衅道。 屠山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女兵怎么了,女兵就不能上战场了? 瞧瞧这几个白云利剑的兵都是什么眼神,看不起女兵还是咋地。 “当然有问题!”屠山水被顾林一挑衅,本不想当面说出来的话也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你们既然是女兵怎么跑这儿来了?这是战场知道吧!还有你们也是特种兵吧?你们明明是个女兵,怎么就成特种兵了?还有,那个狐狸头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部队的?” 屠山水一开口就丢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视线一直在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三个女兵身上转来又转去。 屠山水刚问出第一个问题,顾林就想张嘴回答了,但当他句句问号的问出一长串问题后,顾林直接瞪眼。 靠他姥姥的!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哈哈……很好奇我们的身份和部队吧?那我告诉你吧淳于蝴蝶看着屠山水疑惑又焦急的模样,直接就乐了,蹭到顾林身旁就异常开心道。 “你说一听淳于蝴蝶要解答他的疑惑,屠山水心上一喜,脸上却平复了不少的冷静道。 顾林怕淳于蝴蝶真的说出来,连忙扯着她袖子提醒她收敛点,谁知淳于蝴蝶却不领情的瞬间挥开了顾林的手。 就在顾林瞪眼想削淳于蝴蝶一顿的时候,她听到淳于蝴蝶大笑着幸灾乐祸的说: “我不告诉你!哈哈……” “你!”屠山水本洗耳恭听的神情瞬间一怒,伸手指着淳于蝴蝶却又无从下嘴更无从动手的挫败感。 一个女兵而已,要他怎么样。 “别闹了 淳于蝴蝶的笑声在罗以歌不紧不慢的三个字中,瞬间就消了音闭上了嘴。 “问也没用,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罗以歌看着屠山水说这么一句话后,看一眼休息得差不多的k1六人,立即转身就走:“走 再一次被罗以歌等人无情的甩在身后,屠山水眼神一狠紧紧盯着罗以歌的背影。 这种对方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下了山先走后,屠山水并没有再跟着罗以歌等人的尾巴前进。 太阳从最高处渐渐西落,然后是偷懒睡觉的星星月亮爬了起来。 一亮一黑,一黑一亮间,自跟屠山水等人分别后,几天的时间里,危慕裳一行七人便没在遇到任何的人类。 被仍在丛林的第五个下午。 除了赶路还是赶路的危慕裳几人,终于听到了点别的动静。 ‘砰——’ 七人的脚步瞬间一顿,双手反应射性的端起握紧了挂在胸前的枪,七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左前方的某个方向,那是枪声。 ‘砰——’ “目标,枪声位置的十点钟方向,快速无声前进!” 听到紧接而来的第二声枪响后,罗以歌下了命令率先朝目的地跑去。 罗以歌一跑,k1六人也紧跟着他快速的悄然前进着。 七抹身影身轻如燕的穿梭在树林中,速度即快又稳,直直的朝枪声越来越密集的地方奔跑着。 越跑越近的时候,危慕裳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越靠近水流声就越大。 远远的,危慕裳就看到了前方有一条河流,一直到他们接近河边五十米的地方。 他们还是没看到发生枪战的地方,而此时罗以歌手一伸制止了他们继续前进的步伐。 “他们在河对面,注意隐蔽,悄悄前进罗以歌听着近一分钟都没响起的枪声,目光犀利的看着前方沉声道。 “是!” 罗以歌话音刚落,他身后的k1六人便迅速散了开去,各自找着大树草丛,接着遮掩物无声的前进着。 靠近河岸后,发生枪战的对岸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他们认错方向,对岸一直都那么风平浪静般。 危慕裳先是躲在草丛后,用望远镜观察着对岸的敌情,什么都没发现后,她将视线移到了右前方的那棵大树上。 大树靠近河岸,树下靠近河流的一边有着齐腰高的茂密水草。 看了眼其他人躲在草丛后的身影,危慕裳将枪侧身一甩,眼睛盯着对岸的情况,果断的快速起身迅速朝那棵大树跑去。 一跑到树下危慕裳就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光溜溜的大树干,藏身在了茂密的树叶中。 另一侧的罗以歌在危慕裳起身跑向大树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本想让危慕裳迅速退回别暴露了目标的。 但危慕裳已经以惊人的速度,跟个猴子般瞬间攀上了树,紧接着就快速的溜了上去。 看着危慕裳瞬间消失在树叶中的身影,罗以歌略微好笑的笑了笑,这只小豹子还真是一不留神就溜走了。 到了树上后,危慕裳的视野瞬间就开阔了不少。 她坐在靠近河流的树枝末端,小心翼翼的扒开一条树叶缝隙,举着望远镜仔细的侦察着对岸的情况。 ‘砰——’ 河对岸沉寂良久再次响起了枪声,危慕裳的望远镜随即定焦在发出枪声的位置。 ‘砰——’ 河对岸再次响起枪声的激战中,危慕裳看到一个突然从大树后滚出,又立即消失在另一棵大树后的绿色身影, “报告黑狐,对岸上游位置发现一名红军,完毕虽然仅一秒的时间,但危慕裳还是捕捉到了,那抹身影在滚动中的红色臂章。 “收到,继续观察,完毕罗以歌也在大树后用望远镜观望着河对岸的战况,听见危慕裳的报告便低声回了一句。 枪战响起后,对岸的红蓝军在射击和转移时不断的暴露出目标来,位处高处占地甚好的危慕裳,那双望远镜后的黑瞳更是转来转去的忙个不停。 在新一轮的战局连续响了二三十枪后,又再次休停下来了。 危慕裳也接着他们休战的片刻,快速的跟罗以歌报告着她刚才看到的情况。 “报告黑狐,红军在上游两点钟方向位置,已有一名红军阵亡,四名躲在大树后,一名躲在草丛后 “蓝军在下游十点钟方向,无阵亡,六名战士皆藏身于大树后,两军相隔约两百米距离,河面宽约九十米,完毕!” “明白,完毕!”对岸停战后,罗以歌放下望远镜,双眼微眯仍紧盯着对岸。 “报告黑狐,我们要不要插手?”顾林见罗以歌半响都没个动静,即没让他们撤退也没让他们加入战局,便低声询问了一句。 如果他们从中插上一脚的话,蓝军的胜算肯定会大大增加。 “算了,对面的蓝军应该能解决得了红军至于是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以歌就不敢确定了。 “啊,黑狐,我们真不帮他们一把?” 淳于蝴蝶已经准备好朝对岸射击了,她这个角度刚好有一名红军完全暴露在她的枪口下,那知道罗以歌来了一句算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撤退,马上!”罗以歌眸光一凛严声回了一句。 “是!” 这下不单只淳于蝴蝶回答了,k1六人皆小声又肯定的回了一句。 危慕裳一直都举着望远镜在望远镜在观察对岸,但她忘了现在是下午,日头偏西,而她的位置属于正东方,恰巧是太阳光直射的方向。 危慕裳本来没觉得有问题,她在回答完罗以歌的撤退命令后,刚想放下望远镜,黑瞳通过两个小圆镜片,却突然看到一名红军扭头看向她。 危慕裳准备放下望远镜的手一顿,仔细看去时,镜片中的红军战士已经持枪指向她了。 “报告,不好,我暴露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4 深夜密谈 044 “报告,不好,我暴露了!” ‘砰——’ 危慕裳看着那支直指着她的枪,刚报告完就听见‘砰’一声枪响了,吓得她连忙放下望远镜身体瞬间往后一倒。 靠! 对面的红军不可能看得到她的臂章才对,没看清楚就开枪,也不怕伤着自己人。 “掩护红狐!快!” 枪声一响,罗以歌已后转准备撤退的身影立即转回,端起枪在枪声位置梭巡一瞬,果断的朝来不及收回枪的红军战士开了一枪。 ‘砰——’ 罗以歌一回击,对岸原本跟另一队蓝军对峙的红军,立即枪口一转齐齐朝他们射击,红军一射击,他们暴露目标后对岸的蓝军也即刻开枪朝他们射击。 ‘砰——砰——砰——’ ‘砰……’ 一时间,河流两岸枪声大作,子弹横跨过河面直直的飞来飞去。 危慕裳跨坐在树枝上的上身,刚刚稳当的往后倾躺在树枝上,身体上方便飞速穿梭过一道子弹留下的弹痕气流。 红军的火力被树下的罗以歌等人吸引去后,危慕裳身体一转就快速的往回退。 淳于蝴蝶身体一转刚跨出一步撤退的脚步,耳边响起危慕裳说着暴露的声音时,她听见枪声身体就反射性的躲回了原来的地方。 罗以歌紧接而来的命令一下,淳于蝴蝶更是枪一举就摆回了原来的持枪姿势。 瞄准镜里的那名红军不意外的依然藏在树后,淳于蝴蝶唇角一勾就猛地扣下了扳机。 ‘砰——’ 淳于蝴蝶的枪声是紧接着罗以歌回击的第一枪响起的,她看到瞄准镜里的那名红军刚扭过头,手中的长枪还未锁定好目标,胸前就突地砸上了一个蛋黄,黄不溜秋的。 “噢耶!”看着自己一击即中的目标,淳于蝴蝶兴奋的低呼了一声。 但淳于蝴蝶明显是兴奋过头了,射击完不但不藏起来,还定在原地一脸兴奋的庆祝着的精准枪法。 “擦!”淳于蝴蝶在兴奋时,还瞥到对岸冒出一个直盯着她的脑袋,看到那颗脑袋和那支直指着她的枪,淳于蝴蝶美眸一瞪低咒一声立即缩回脑袋。 淳于蝴蝶脑袋刚缩回大树后,她的脑袋在撤回时,能明显感觉到子弹擦着耳际极速飞过的气劲。 “呼……好险,差点就被爆头了!”抚着胸口感受着她突然快速跳动的心跳,淳于蝴蝶眼神游移的呢喃了一句。 两岸的蓝军全集中火力朝红军射击,红军本就已缺失一名战士,在两队蓝军火力迅猛的攻击下,左右顾及不到的渐渐处于下风。 危慕裳迅速爬回大树的主干位置,还想再找一个点进行射击,她便顺着主干不断的往上爬。 一直爬到近树梢位置,危慕裳才停下攀爬的手脚,从树叶间隙轻轻拨开一角。 从树叶间隙往对岸一看,危慕裳瞬间就有些无语了。 她爬得太高,视野的确比之前更好了,但是,就是太好了,看到的全是一望无际的树梢枝头。 对岸的不管是蓝军还是红军,全都被茂密的树叶给遮挡住了。 在你来我往的枪声大作中,危慕裳又默默的往下爬去。 待危慕裳再次找到一个,可以一览对岸红蓝军的绝佳点时,她才发现,短短的枪战厮杀间,她爬上爬下后就不太需要她了。 红军在两队蓝军的夹击下,已经不堪重负的损失了三名战士,加上先前就已阵亡的那名战士,红军只剩两名战士了。 树底下的枪声依旧不停歇的继续激战着,危慕裳仔细观察着对岸的情况。 剩下的两名战士正在不停的转移阵地中,速度异常的敏捷快速,两队蓝军十几人的子弹也只是擦着他们身体而过。 虽然剩下的两名战士暂时的危险性不大,但蓝军贵在人数众多,危慕裳觉得,这红军该支撑不了多久了。 得了,危慕裳才估模着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就又一名红军战士阵亡了。 危慕裳就那么透过树叶缝隙,观看着对岸仅剩的一名红军战士,就等着他还能活几分钟或几十秒了。 k1所在的方位为正东方,对岸蓝军位于南方,位处北方位的红军,无论藏身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会暴露出目标。 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支撑多久也只是时间问题。 果不其然,危慕裳什么也没动,约十秒钟后,那最后的一名红军战士就被射击了个马蜂窝,全身上下一个又一个的黄点点。 看到战局已分胜负后,危慕裳便一溜烟儿从树上滑了下来。 “慕子,慕子,你信不信,我刚解决了两!”危慕裳一从树上溜下来,靠她最近的淳于蝴蝶立即窜了过来,兴冲冲的朝她了个二。 “我要说不信呢?”五分之二,不得不说淳于蝴蝶这次的运气不错,但危慕裳却看着她嘴角微勾的挪揄道。 “不信?我真的解决了两个!为什么你就不信呢?” 淳于蝴蝶美眸瞬间大睁,连忙上前抓着危慕裳的手臂,一心想要证明她刚才真的击中了两名红军战士。 “蝴蝶,你这模样,我就是信也给你弄的不信了顾林从淳于蝴蝶身后走来,用枪管戳了戳她手臂取笑道。 “嫉妒!你们这绝对是**果的嫉妒!”淳于蝴蝶的视线在危慕裳和顾林的脸上转了一圈后,果断的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 一个小队,她一人就收拾了两个,这实力绝对是杠杠的,危慕裳和顾林是嫉妒她才不信的。 “小样,你有什么好让我们嫉妒的?嫉妒你有男人么?”顾林枪一收,最后一句话是凑近淳于蝴蝶说的,在场的其他男人都没听见。 “林子说的有理,嫉妒你有男人危慕裳看着顾林那双**果直勾勾挪揄淳于蝴蝶的眼神,相当肯定的点头附和了一句。 “……呸!满脑子下流思想,我看你们是严重欲求不满吧!”淳于蝴蝶先是愣得一瞪眼,随后也低声损了回去。 一个个都是不正经的东西,这都什么场合,竟然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没看到她们周围还有四个大老爷们么。 “这你都看出来了?要不,把你家男人借我玩玩儿?” 淳于蝴蝶那副严重鄙视她们的眼神,令顾林挑了挑眉,当即身子一撞她嬉笑着暧昧道。 “借?玩?靠!死林子你当他是什么了!” 淳于蝴蝶瞪着顾林满脸的不正经模样,瞬间就气得不行朝顾林的胸口捶了一拳头,但她一拳捶下去却是软的。 淳于蝴蝶满心满脸的郁碎,男人这东西也是能借的么,瞧瞧顾林说那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淳于蝴蝶就恨不得一拳把她揍到太平洋去。 眼不见为净,省的顾林老惦记着她家的余小北。 “男人呗,不然你以为林子把小北当成雄蝴蝶了?”趁着其他男人见她们这里热闹凑近前,危慕裳好笑的看着她们俩低声道了一句。 “……”淳于蝴蝶惊讶的看着危慕裳微微上扬的嘴角,她刚才听见了什么,雄蝴蝶? “雄蝴蝶?噗——还真挺合适的!”顾林双眼一亮,瞬间觉得这个称呼跟余北还真搭。 两只蝴蝶,一只花蝴蝶,一只雄蝴蝶。 淳于蝴蝶和余北就不该叫猫的,应该叫蝴蝶才对,多合适多匹配丫。 “什么挺合适的?”余北走进危慕裳三人的时候,只来得及听见顾林的合适几个字,见顾林一脸的高兴样便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蝴蝶,蝴蝶挺合适你的眼睛一瞥定在余北脸上,顾林瞬间就一脸正经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副我家蝴蝶就交给你,你要好好照顾她,满脸的慎重像是要嫁女儿的模样。 “嘿嘿,林子,有眼光,我也觉得挺适合的余北脸上一喜,当即也拍拍顾林的肩膀赞道。 淳于蝴蝶的眼珠子在顾林和余北身上转来转去,她真想一掌劈开余北的脑子看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直脑子。 难道他就没看出来,顾林是在讽刺他么! 淳于蝴蝶刚想警告余北,别好坏不分就一个劲儿的得瑟,但有一个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你再乐一个试试?” 罗以歌上前后第一件事就是踹了余北一脚,双眼犀利严重警告的凌着余北低喝道: “谈恋爱很光荣是吧?非要弄得全基地都知道是吧?要是再不收敛点,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罗以歌也是郁闷不已,自从k1和a4比试的当天,余北和淳于蝴蝶光明正大的在操场上吵起来后,基地就流传着一些绯色八卦。 说他管理不当的有,说把女兵放在男兵营里不妥的有,说男女混编简直就是胡闹的有,反正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让罗以歌听了很不爽。 罗以歌更不爽的是,一号还把他叫去训了一顿。 k1这几个兵是罗以歌从新兵一路带到现在的,再加上他有败坏作风在先,一号更是把所有的错全往他身上推。 罗以歌本就不爽,现在看到余北毫不掩饰,眼神暧昧的看着淳于蝴蝶,他就更气了。 没看到他都没敢光明正大的坦诚公布么,余北这小子哪儿来的胆量,敢这么横着走。 “是!” 余北看到了罗以歌踹向他的腿,但他没敢躲,硬生生的接下罗以歌一记狠脚后,余北立马军姿一挺毕恭毕敬的回道。 战局落下帷幕后,两岸的蓝军都走了出来,红军则垂头丧气的看着两对岸的蓝军。 罗以歌看见对岸的其中一名蓝军,朝他们敬了一个礼,以示他们的出手相助,他便也手一抬回了个礼过去。 “我们走回完礼后罗以歌没多做停留,身体一转就快速离去。 虽说k1等人的主要目标是红军的特种兵,但同为蓝军,他们想要取得最大的胜利,他们同样有斩首红军首领,摧毁红军总部的义务。 在连续赶路,渐渐向内围走进的时候,路上能遇到其他战士的几率越来越大,危慕裳等人的旅途也不在那么孤单无趣了。 是夜,夜空高挂,月朗星稀。 淡淡月光的挥洒下,一大片一大片的山林都沉寂在睡梦中,除了夜间行动的小动物发出的细碎声响,丛林间寂静无声,与以往的丛林没什么不同。 凌晨一点钟,在水流潺潺的河岸边,在一处不宜行走的悬崖峭壁下,k1几人在七躺八歪的躺在了树下。 一人一个钟的巡逻时间,在其他人熟睡时,危慕裳正手执冲锋枪在k1休息地点的附近巡逻着。 危慕裳从祁覆手里接过班,将直径四百米的地方都巡逻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情况后,便回到休息点坐在了树下。 看着水流平缓的河面,危慕裳眼也不眨一瞬不瞬的盯着看,脑袋像在想着很多的事情,又像什么都没想的一片空白。 人在想事情或是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外界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危慕裳也就跟石像般盯着河面发呆。 在精准生物钟的催醒下,西野桐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了眼时间,刚刚好是凌晨两点整。 脑袋从当枕头的背包上抬起,接着稀疏的星光,西野桐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河流旁的大树下,危慕裳正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哪里。 “裳西野桐起身走向危慕裳,轻声唤了她一句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怎么没叫我?” 要不是他及时醒来,危慕裳岂不是要替他守夜下去了。 西野桐起身时,危慕裳便发现了动静,看见西野桐直直的朝她走来,她才去看时间,两点零一分,她的值班时间也结束了。 “不叫你,你不也起来了回给西野桐一个温和的微笑,未免吵醒几十米外熟睡的其他人,危慕裳也小声道。 “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你去休息一下西野桐见危慕裳背靠着树还没有休息的迹象,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没睡意,野,我们聊聊吧看着西野桐那双在暗夜中,越加温润暖人的双眼,危慕裳突然就月兑口而出了一句。 话说出口后,危慕裳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就有些发蒙了。 她跟西野桐,能聊什么呀? “你想聊什么?刚看你一直在发呆,在想什么么?”西野桐倒不觉得危慕裳这话说得突厄,微微笑着直视她道。 “就是什么都没想,所以才不知道聊什么 危慕裳见西野桐自然而然的接着她的话题,没什么其他反应后,也就顺着话题跟他聊了起来。 “你想聊什么都行,我随时奉陪看了眼危慕裳重新盯着河面的黑瞳,西野桐也注视着平静的河面道。 “野,我记得你是学金融的,怎么没当商人反而当起军人来了?” 危慕裳想起,淳于蝴蝶曾说过,真想看看西野桐当奸商是什么样子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商人可以退伍了再当,但过了年龄这兵可就没法当了 西野桐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后,转而柔声反问危慕裳道: “你呢,女孩子很少会有喜欢当兵的,你怎么会想到要当兵?” 危慕裳微眯着眼想了半响,才眉头微皱的回道:“现在,我也不确定我当兵是为了什么了,我当初是想找人来着 危慕裳没忘记要找大哥哥的事,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找,她连大哥哥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脑海中大哥哥的模样也有些模糊了。 且,她当兵后就被罗以歌给缠上了,跟罗以歌复杂不已的关系,更让她无脸去面对大哥哥。 当了兵,特别是当了特种兵后,危慕裳就跟被洗脑了一般,满脑子都是保卫国家,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执行任务的时候,更是一心想着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完成任务,什么个人生命,什么大哥哥,全被她抛诸脑后了。 危慕裳甚至想过,如果哪天,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就遇见了大哥哥,而大哥哥恰巧就是她要执行的目标时,她会不会开枪? 大哥哥也是当兵的军人,危慕裳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但她还是想过,可无论她想了多少遍,她都想不出一个结局来。 她是会执行命令不顾恩情朝大哥哥开枪,还是会背叛组织背叛国家放过大哥哥。 “找人?那你找到了么?”听到危慕裳说她当兵是为了找人来的,西野桐着实有点惊讶。 部队条件好一点的可以通电话,再不济还可以写信什么的,或者直接去部队探望。 找个人而已,以上哪种方式不可能找到人,非得要自己也当兵去找人么。 西野桐是真觉得危慕裳没必要找个人,也把自己给搭进军营里。 就算他们基地保密工作那么严格的部队,但还是可以写信跟外界联系的。 虽然信的内容会被一一审查,合格后才能寄得出去,虽然他们连基地的地址都不知道。 但他们只要把信交给一号,就算没基地地址,他们好歹也能跟家人通通信,抱抱平安什么的。 “哎,你见我找过人么?看我这样,就知道是没找到危慕裳目光飘远的盯着河面,轻叹了一口气,细声细语的叹息道。 “各军区里都有这么多这么大的部队,你要找个人哪那么容易 西野桐先是安慰了危慕裳一句,随后又想突然想到什么的一喜道:“不过,你可以让罗队帮你找啊,他找肯定比你找要来得快 危慕裳一想到罗以歌那个毛手毛脚的流氓,果断的摇头否定道: “不行!” 开玩笑,要是告诉罗以歌大哥哥的存在,她当兵就是为了来找大哥哥的,罗以歌不吃了她才怪。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西野桐眉头微皱,貌似有些担忧的看着危慕裳。 “还能怎么样,我们的档案都交上去了,年限不到,不死不残的,除了在基地熬着还能走到哪儿去 国家要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不容易,当上了特种兵,他们就不再是只有两年制兵龄的服役兵了。 自当了特种兵的那一日起,他们的生命就不再是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了。 每天都没困在基地里,危慕裳就是想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我们都那么悲凉的感觉?” 西野桐略微好笑的看着危慕裳,不死不残就要没日没夜的熬着为国家卖命,还没有自由,貌似是挺惨的。 “悲凉,很悲凉,想吃鸡腿的时候没鸡腿吃,想买衣服穿的时候没得买,买了还没得穿,想睡懒觉的时候没懒觉睡,怎一个悲凉了得 今夜之前,危慕裳也没觉得她现在的生活有多悲凉,跟西野桐一聊,她还真觉得她现在过得挺惨的。 生活上惨就算了,她心灵上还要受罗以歌的摧残,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得了。 “你这么说倒也是,但我觉得也没这么惨吧,我看你每天都生龙活虎过得挺精神的 西野桐感叹过后看着危慕裳喋喋不休吞出的形容,便又适时的替他们悲凉的生活说了一句好话。 “精神是必须……有人!”危慕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突地听到下游二百米处有动静,貌似是脚步声。 听到声响后危慕裳和西野桐就立即停止了交谈,眼睛盯着河面,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四周环境的声响。 是真的有脚步声,从杂乱的脚步声中可以明显知道,来人绝不止是一两个,最起码有一个小队以上的人数。 确定有情况后,西野桐和危慕裳沉着双眸对视一眼,危慕裳当即抓紧枪瞬间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9 惊险冷喝 049 现在,他们是真遇上了,那他们是躲还是不躲? 刹狐和白云利剑是蓝军,黑夜之虎是红军,按照罗以歌所说的二比二趋势,那么苍鹰特种大队十有**会是红军。 凤奇是苍鹰的特种战士,他的代号正是凤凰。 也就是说,若前方的人真如西野桐所说,凤凰在里面的话,那么他们会是红军的几率远大于蓝军。 危慕裳看了眼自己左臂章上的红军臂章,沉眸思索了一瞬后,对着微声通讯器跟祁覆轻声道: “白狼,由你出面跟凤凰谈话,就说我们是红军 她一出口就辩听性十足的女性嗓音,他们还没证明自己是红军,就会引来凤奇的一堆疑问。 若凤奇真的是红军的话,他们现在也是红军,危险性暂时会低一点。 “是!” 祁覆听后应了下来,随即藏在树后的他挺直了身躯,背靠着树的他回头就喊了一句: “我们是红军!你们是什么军?” 当西野桐说道凤凰时,连淳于蝴蝶都猜到对方可能是红军,祁覆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幸亏他们有先见之明的拐了个红军的臂章来,至于接下来能不能蒙混过关,就要看他们k1六人的演技和配合了。 “红军另一边率领两个小组前进的凤奇,在听到对方说红军时,不自觉的呢喃着重复了一句。 “你说红军就红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红军?”凤奇在警惕的思索了一番后,便怀疑的连声回了一句。 凤奇之所以会这样问,并不是k1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被他发现了,而是他的习惯使然。 他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谈去相信其他人了,况且是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 祁覆在听了凤奇的话后,当即眉头微挑的一下撕扯下了红军的臂章,随后便拿着臂章伸出了大树。 “报告凤凰,是红军的臂章在凤凰右侧的红军战士,在仔细观察了祁覆手中的红色臂章后,小声的跟凤奇道。 凤奇先看了眼自己的战友,这才伸出脑袋去看。 虽然没听到祁覆再次出声说话,但凤奇有听到他撕扯臂章时传过去的细微声响。 也看到了祁覆那枚递出来的红色臂章,确认了那的确是红军的臂章。 看到凤奇那边半响也没动静,祁覆便‘咻’得一下收回手,冷着声音再次大声询问了一句: “你们是什么军?” “红军!” 这话不是凤奇说的,他只是凝着眸定定的盯着前方看。 “证据?”虽然已经猜到对方很可能就是红军,但祁覆在听到他们说红军的时候,还是不假思索的追问了一句。 一来是为了洗清自己不被凤奇怀疑,二来也是提醒凤奇,他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祁覆怀疑他们,以非常不客气的冷声爆出了‘证据’二字后,凤奇的确是微挑了一下眉,随后便眼神一瞥,示意自己的战友拿出证据去。 “红狐,你说,他们会不会跟我们一样,那枚红军臂章也是假的?” 淳于蝴蝶看着对方暴露出来的那只手,和那枚红军臂章,疑问的小声道了一句。 “假的更好,他们如果是蓝军的话,那我们跟他们就是真的盟军,而不是假冒的了 假的总是存在潜在的危险,顾林还倒希望他们是蓝军。 虽然正面相遇的两军都证明了自己是红军,但他们却都按兵不动的全躲在隐蔽处不肯出来。 看到对面的红军同样跟他们一样,即使是如此明朗的情况下,也都警惕的不肯先出来。 凤奇在眼眸微眯了一瞬后,手一挥示意身旁的战友先行出去。 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暗黑丛林中,k1六人都看到对面走出一人,那名战士还特意抬起手臂,显露出他左臂上的那枚红军臂章。 见到这种情形,危慕裳知道他们是不能再躲下去了,便挺直了身躯轻声道: “k1,出去 当k1六人从各自的遮掩物中渐渐露出身影后,凤奇一瞬不瞬盯着他们的眼睛却闪过一丝疑惑。 六个人,为什么中间的三名战士会矮那么多。 虽然以现在的距离看去也只是矮了一点,但靠近后,他们的实际身高肯定是有一定差距的。 别说当特种兵了,就是当兵都对身高有一定的要求,带着丝丝疑惑与谨慎,凤奇慢慢走了出去。 当两军都暴露在暗淡的月光下后,借着点点光亮和他们夜视能力极佳的视线,双方也都看清楚了对方的情况。 k1六人,凤奇的红军却足足有十二人,是他们的一倍人数。 这种足足比对方少了一半的人数,要是对峙起来,危慕裳是真没把握能侥幸逃过一劫。 更何况敌方还有一个凤奇,罗以歌特别点名,要他们能避则避的头号危险人物。 在双方各自向对方靠拢的过程中,危慕裳警惕的小声道: “注意,不能跟他们有过多的交流,我们得快点离开 “明白 “明白,红猫,你最好别说话在一众轻声回答明白的声音,余北特意点名了淳于蝴蝶,要她管住自己的嘴。 “……知道了淳于蝴蝶的视线先是左右瞥了一眼后,这才横了余北一眼没好气道。 不就是不让她说话么,她不说就是了,有什么难的。 当两军向对方靠近五米后停下脚步,一队六人,一队十二人的队伍便眼神审视的看着对方。 “五分钟之前,前方约两百米处有枪声,是你们么?” 站在最首位的凤奇,面对着的是k1中间的三名女兵,他在认真的审视一番后,视线在最左侧的祁覆,和最右侧的西野桐及余北身上扫视着。 虽然双方的枪都放了下来,但两军都随时准备好了射击的动作。 “是,对方有六名蓝军,已经全部解决祁覆冷着眸不躲不闪的直视着凤奇,声音更冷的回了一句。 “只有六名蓝军么?”凤奇眸色微沉,定定的盯着祁覆看,眼眸里的审视意味越加的浓了。 祁覆心里轻声一笑,时间距离凤奇都猜得不错,此时他会这么问,祁覆明白,他是问那阵在原本的枪战中,突然响起的六枪齐发的枪声。 能在知道他们是红军后,还心细如此不放松丝毫,不留痕迹的步步紧逼着,祁覆有点明白,为何罗以歌会让他们尽量避免跟凤奇正面相碰了。 “当然,蓝军只有六名,后来有另一队的六人红军增援,在快速的结束战局后,另一队的红军往正东方而去,我们正准备下山,结果就遇上了你们 除了红蓝两军的名称调换了外,祁覆保证,他说的句句属实,这也是他甚少一次说了这么多话的时候。 凤奇没说话,因为祁覆说的跟他料想的差不多,解决完之前的疑惑后,凤奇的第二个疑问显露在了眼底,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三人瞧。 虽然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是女兵,但她们除了矮了点外,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她们是女性的外形象征。 一身帅气的丛林迷彩作战服下,女性的身形完全被遮掩住了,就连最容易暴露出女性特征的脸庞,也被迷彩状给遮掩住了。 唯一露出的三双眼眸,在跟男人同吃同住同训练的长久训练下,也是双双坚定狠冷,不躲不闪的跟凤奇对视着,果敢狠绝的不似女性该有的眼神。 跟危慕裳三人对视半响,凤奇终是收回了视线,再不紧不慢的扫视他们六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见凤奇收回咄咄逼人的眼神后,祁覆看了眼对面的十二名红军战士后,依旧冷着声音道: “我们下山,你们请便 前方下山的路被凤奇等人拦了个正着,但祁覆显然没有跟他们再发生冲突的意思。 站在最左侧的他,身体一转就领着身后的k1五人,从红军的侧边绕了过去。 “凤凰,我们是折回还是继续前进?”见凤奇一直盯着k1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的样子,便有战士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人走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三个小矮子么,也没什么特别惹人注目的。 “前进凤奇收回视线看了眼那名战士,随后头一回就快速的往前跑去。 当凤奇的十二人红军队伍在枪战现场停下脚步时,他们看着充满黄色包弹痕迹的现场,在凤奇的示意下,便开始了认真的侦查。 凤奇的视线快速的将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圈,看到那堆可以隐藏无限可能的半人高丛木时,刚抬脚想往那边去,就听到了战友的声音。 “凤凰,这里有一名蓝军!” 原先暴毙的蓝军战士并没有怎么隐藏起来,他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大树下而已,红军的战士自然很快就能发现他。 凤奇抬起的脚方向一转,快速的朝那名坐在树下的蓝军走去。 “怎么就你一人,你的战友呢?”凤奇看着胸口中弹,无声无息坐在地上仰看着他们的蓝军战士,眉头轻皱的询问了一句。 “同志,你这是在向‘死’人问话么?”蓝军战士嘴里咬着一颗小草,咧嘴微笑着看着凤奇反问道。 凤奇盯着蓝军战士三秒没说话,随后他身形一转,就快速的往那堆丛木走去。 看着凤奇风风火火走向丛木的身影,蓝军战士嘴里的笑意更大了,不留痕迹的看了眼正东方的方向后,心里的担忧终是放下了些。 这么些时间了,凤奇就算去追,应该也追不上了。 当其他战士跟着凤奇扒开那堆丛木,看到了六双齐刷刷瞪着他们的眼睛。 一看到他们平静无波的审视眼神,凤奇的第二反应是去看他们的臂章。 空的! 凤奇双眼微睁,从他抿紧的嘴唇和带着丝丝愤怒的眼神中,他仿佛有意料到这种情况。 “你们是红军!”盯着窝坐在草丛中的六名红军战士,凤奇咬着一字一句的宣布了他们的身份。 听到凤奇说他们是红军,地上的六名红军战士微睁着眼看向其他战士。 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凤凰,你确定他们是红军?”他们身上并没有臂章,也有可能是蓝军。 “走!去追刚才的红军,他们是蓝军!” 在其他战士还在盯着丛木里的无身份战士时,凤奇已经一阵旋风般,快速的离开原地往来时的方向奔跑着。 在抬脚往前跑时,凤奇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看那名蓝军战士,随后视线左右张看了一眼。 他刚才遇到的假红军小队,肯定是在拖延时间让另一个蓝军小队逃离现场。 在快步离开凤奇的视线后,k1便逃命般没命的奔跑了起来。 他们就是怕凤奇会继续往前走,他要是看得那堆无身份的战士,肯定会猜到他们是假冒的。 “红狐,这是下山的方向,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方向?” 淳于蝴蝶紧跟着队伍在奔跑着,她记得,之前祁覆不是跟凤奇说他们要下山么,要是凤奇折回头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我们本就是要下山,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不换方向?再说了,我们先跑的,他们能不能追上还不一定 顾林挥开挡路的树枝后,快速的回了淳于蝴蝶一句,但她话音才落,就有一道冷喝声惊得她双眼突地一睁。 “不许动!” ------题外话------ 那什么,亲们,明天万更,一定万更的说,不出意外,接下来爷儿会一直万更到结局…… (之前说恢复万更,却时不时不万的坑爹情况,亲们就坑爹的无视好了。) ( 050 提着裤头 050 “不许动!” 突然听见非常不客气的一声冷喝,k1六人都心里一惊,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站在一动不敢动。 在k1右侧的位置,在他们怔住身形停下脚步后,一个个端着枪对准他们,渐渐的从暗黑的大树背后走了出来。 “足足一个小队,红狐,你之前就没发现他们的存在么?” 余北斜着眼看着从右侧走出来的六名战士,舌动唇不动的小声问着危慕裳。 危慕裳的耳朵不是很灵的么,她又跑在最前面,怎么就漏了这个危险的存在。 “要是发现了,我能不停下来么低声的回答中,危慕裳仔细去瞅对方的臂章,却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太清楚。 危慕裳知道是她一时疏忽了,他们跑得急,且这个小队提前埋伏在这里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没发现也属正常。 当拦截他们的小队靠近后,危慕裳看着他们臂章的黑瞳一喜,蓝军! 眸色一喜之后,危慕裳却又眉头一皱,完了,他们现在的臂章还是红军的臂章。 蓝军小队原本在k1的右侧,他们拿枪指着k1上前后,才有机会看到他们的臂章。 蓝军小队之所以拦截下k1而不开枪,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何军,怕误伤了自己的盟军战友,但现在他们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红军!” 一看清k1左臂膀的红军臂章时,蓝军战士一人指着k1一名战士,眼看着就要朝他们点名击毙了。 “慢着!”当对方的红军二字一出时,危慕裳不好的预感瞬间直升而上,当即两手一伸爆喝了一声,制止他们开枪的动作。 “我们是蓝军!” “女兵!” 在危慕裳大喊着他们是蓝军时,蓝军小队也因为她细柔的女性嗓音,而震惊的瞪着她,异口同声的惊呼了一句。 “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蓝军!” 在拦截着他们的蓝军小队,震惊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神中,危慕裳的右手快速的掏出了上衣口袋的蓝军臂章。 “看清楚,这是蓝军的臂章,这个才是我们的臂章 危慕裳将掏出来的蓝军臂章伸到蓝军小队面前,坚定又坚决的解释着,随后又指着她左臂上的红军臂章道: “这个是我们刚刚才得来的,因为急着逃离追捕过来的红军,才没及时换下来 危慕裳用非常真诚与肯定的声音连声述说着,她不知道面前的蓝军小队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但她希望他们相信。 随着危慕裳的解释,k1几人都用异常真诚的眼神看着蓝军小队,他们都不希望发生自相残杀的一幕。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说不定你们是红军,而你手中的蓝军臂章才是你们的战利品,这种可能也很大,不是么?” 蓝军小队的组长在上上下下的审视完危慕裳后,先将她是男兵还是女兵的问题放了下来,继而接着她的话反问道。 此时此刻,危慕裳顿时觉得,她简直就是在找死。 这下好了,身上红蓝两军的臂章都有,弄得他们k1红不红蓝不蓝的,即被红军追杀还被蓝军围堵。 不知道他们跳进黄河的话,能不能洗清他们是蓝军的清白。 “话虽如此,但我们要真的是红军的话,早就跟你们动手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们解释么?” 淳于蝴蝶见他们还是不信,不免急了起来,说话的音量也不自觉的加大了。 “也许这是你们的障眼法,谋划好准备来个背后枪也不一定!”一名蓝军战士瞅着淳于蝴蝶,满眼的不相信。 “靠!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们是蓝军?” 淳于蝴蝶美眸一瞪,急得都快动手了,他们身后说不定还有追兵呢,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危险性。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相信的,再说了,就你这态度让我们怎么相信?” 淳于蝴蝶那副即将动手的模样,显然让蓝军战士不是很痛快:“我看也甭跟他们废话了,直接灭了他们再说!” “等等!你们就不怕误杀盟军!”一听他们要黑白不分就动手,危慕裳急得又是双手一伸喝止道。 危慕裳的误杀盟军几个字,显然让蓝军小队犹豫了片刻,误杀,这两个字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误杀别人,也总比自己被别人名害的好!”一名蓝军在犹豫一瞬后,给出了一个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的做法。 “艹!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滥杀无辜!”顾林也按耐不住了,什么叫做误杀别人也是好的,这是什么狗屁做风。 “谁说你们是无辜的?难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你们是蓝军?” 蓝军小队的组长见顾林气愤不已直指他们的模样,更加坚定了指着k1的枪口。 “没有危慕裳想了想,终是无奈的说了没有二字。 危慕裳的没有一出,蓝军小队一副就知如此的神色,也已经准备实施好他们的点名射击了。 “等等!” “等什么等!你有完没完!”见危慕裳又在最后关头打断他们,蓝军小队的组长不耐烦的吼了一句,食指扣动扳机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k1六人也都准备好了瞬间握枪反击的准备。 虽然面对面的距离这么短,若蓝军小队真开枪的话,他们能闪躲开的几率很小,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呆站让他们给消灭了。 “你们仔细听,是不是发现我们身后有声音?” 危慕裳之前确实是在拖延他们开枪的时间,但现在,她是真的听到了些微动静。 且那些动静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就好像某种预感即将实现了一般。 危慕裳刚说完的时候,蓝军战士以为她又是在耍花样,却看到k1其他人的眼神也瞬间沉重了起来,似在担心着什么。 看到k1这种眼神,蓝军战士也都微沉着心仔细的辩听起来,但他们指着k1的枪却依旧坚定毫不放松。 “不出意外,后面追上来的是红军,两个小队十二人危慕裳见蓝军小队几瞬后也跟着微沉的神色,恰到十分的解说起来。 又见蓝军小队的组长朝她投来怀疑的目光后,危慕裳继续小声的解说着: “我们跟另一个蓝队解决了红军,就是被追上来的十二名红军发现,我们才跑的,而且追上来的是凤凰,苍鹰的凤凰你知道吧?他们就是红军的!” 原本还在犹豫的蓝军组长,在听到凤凰二字后,眼神突地一凛,随后手一伸猛地揪住了危慕裳。 “躲起来先,快!”蓝军小队的组长在揪住危慕裳后,快速的下了一道口令,就拉着危慕裳往一旁躲去。 危慕裳被揪住衣领后,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想挥开,但转瞬想到这是关键时刻不宜闹事。 且对方还是蓝军,危慕裳便瞪着眼放下了手,任由蓝军组长拖着她往一旁躲去。 蓝军小队的其他战士,见他们组长这番模样,也都瞬间效仿起来,一人抓着一个k1队员就快速的躲了起来。 “放手!我自己会走!”在蓝军队员的拖拽中,淳于蝴蝶异常不爽的一把挥开了拽着她手臂的手。 “给我老实点!走!” “艹!” “艹你毛!给我快点藏起来,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我第一个就毙了你!” “干!野蛮子!” “你骂谁?” “谁回答骂谁 “你!” “……” 在越来越接近的轻微声响中,淳于蝴蝶的骂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借着树下或高或低的草丛,危慕裳便迫的蹲在了草丛旁,她右手边有一棵树,树下有一双虎视眈眈警告她别耍花样的眼睛。 危慕裳真觉得是阴沟里翻船,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这算什么回事么。 要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蓝军小队,他们早就摆月兑凤奇了,哪还用得着这么憋屈的蹲在地上。 透过草丛的间隙,危慕裳在看到追上来的战士确实有十几名时,便百分百肯定他们就是凤奇的队伍了。 确认追上来的是敌人后,危慕裳手腕一转就握住了挂在胸前的枪,并且枪口直指着来路的方向。 在危慕裳不安分的动手抓枪时,眼角余光不忘注视着她的蓝军组长,眼神突地就凌厉的朝她射去。 接受到蓝军组长的警告视线,危慕裳给他回了一抹更为凌厉的视线,紧接着右手往前一指,示意他将注意力放在前方。 蓝军组长其实有点相信k1是蓝军,但他还不是很确定,这也是他一直没下令朝k1动手的原因。 在凤奇快速追赶却突然缓慢下来的速度中,蓝军组长发现追上来的十二名战士确实是红军。 虽然一百五十多米的距离看不出哪个是凤奇,但蓝军组长已经有些确信,k1就是蓝军了。 蓝军组长跟他的成员交代完凤奇等人是红军,要他们听命令随时准备行动后,便将注意力放在前方。 在最前方的凤奇突然放慢脚步,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后,其余的红军战士也都提起了心来,仔细观察着周围,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寂静无声的黎明前夕,在一望无垠的片片绿色丛林中,有人在紧张的藏躲着,只为等待最好的时机。 更有人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凤奇在又前进了五十米左右,突地就手一抬制止队伍的继续前进。 “凤凰,有什么不妥么?”一名红军战士看着周围除了静还是静的暗黑丛林,声音低低的询问了凤奇一句。 只是丛林中的气氛有些凝固而已,他也没发现有什么危险啊,不明白凤奇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 “有,注意安全,听我命令再行动比常人更为敏锐的感官告诉着凤奇,这周围肯定有人,他有种被视线包围的感觉。 看着凤奇突然停下来的脚步,危慕裳知道他定是有所发觉,且这一次,他们是逃不掉了,就算再不想,他们也得跟凤奇来一场正面冲突。 危慕裳打定主意,且现在距离够近,凤奇也还没有发现他们,此时机正成熟的刚刚好,她便小声的跟k1道: “k1听令,各自准备,三秒后进行横扫式射击!” 危慕裳的声音很低很低,就连她侧边的蓝军组长也没听到她的声音,但k1的其他人也都不顾身旁的蓝军,各自端着枪肯定的回了一句。 “明白 “射击!”危慕裳在心中暗数了三秒后,直接就下令开枪了,与此同时,她对着凤奇的枪口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左右两侧突然响起了声声枪响,惊了蓝军小队一惊时,也惊了凤奇的队伍一下。 “还等什么,射击!”危慕裳的枪声一响,蓝军组长在一惊后当即就下令让自己的小队进行火力支援。 危慕裳的枪声也让凤奇的队伍瞬间进入了反击阶段,一时间,丛林间枪声大作起来。 几道同时响起的第一声枪声中,枪响的方向令凤奇心中一凛,身形一转快速的向右闪去。 短短两米不到的距离,凤奇在移动时,却与子弹擦肩而过了三四回,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他早已经死好几回了。 有惊无险的躲到树后后,凤奇听着前方传来的枪声眉头微皱了起来,他之前遇到的假红军小队只有六人,怎么一转眼就多出了足足一倍人数。 枪声一直都不停歇的响起,在一番枪战中,红蓝两军都有人数的损失。 在看到凤奇是红军,而k1又发着狠朝他们射击时,蓝军小队这下是彻底相信他们是蓝军,而不是红军了。 跟双方的交战中,危慕裳发现,他们打的这一战比他们之前打的都要艰难一些。 红军的动作很快,他们几乎是片刻不停的移动着,开了一枪就立刻转换位置,在他们刚发枪暴露位置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转换位置了。 这样太过快速的不断移动目标,也让他们的命中率降低了不少。 “红狐,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的速度太快了顾林眉头微皱的看着前方的红军,突然就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子弹的速度很快,可当他们看中目标击发时,目标已经在他们枪响时就已经开始了快速的转移,一枪打过去也是扑了个空而而已。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危慕裳背靠在大树后,黑瞳沉凝的闪闪发亮,定焦在某处的视线并没有去看,红军仍旧不停发出枪响的动静。 在危慕裳停止射击后,k1也渐渐的单观察着红军的动静,并没有再次出手射击。 k1一停止射击,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蓝军小队剩余的四名战士也停止了射击。 “凤凰,蓝军的枪法不错速度也快,我们都损失两名队员了 在双方暂时休战时,一名红军战士边观察着前方蓝军的动静,边跟凤奇汇报着他们队的损伤情况。 在刚才的交战中,凤奇只看到他们有一名队员中枪了。 现在听到说有两名队员中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盯着前方蓝军的眸,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看来他小看了之前的小矮子队伍,竟然片刻之间就让他损失了两名队员。 “红狐,这样对峙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悄悄的冲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吧?” 双方都躲起来在暗处窥视的暂时休战中,淳于蝴蝶见久久拿不下红军,便低声小小的提了一个建议。 “就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冲过去?悄不悄‘死’的都是你!”听到淳于蝴蝶的建议,顾林不等危慕裳回答就率先反驳了淳于蝴蝶建议。 没看到红军正躲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拿枪指着他们么,动作慢点,措手不及的该是他们才对。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淳于蝴蝶也知道她的建议实在是很戳,可双方这样僵持着,她也急。 “先别急,你们让红狐想想先西野桐听着她们一个两个焦急的声音,眼神虽凌厉盯着红军,嘴里却低语出一句温润嗓音。 “红狐,那你有办法了么?”淳于蝴蝶听见西野桐的话后,也不催了危慕裳了,只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 “丫别催!让她想想再说!”淳于蝴蝶的询问一出口,再次被顾林拦截了下来。 办法又不是地上的野草,手一抓就能抓来一大把,哪有那么好想。 “都别急,办法总会有的祁覆那双冰冷的眼眸依旧毫无波澜,覆着一层冰霜直直的盯着跟他们一样,毫无动静的红军。 耳边一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危慕裳的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并没有去回他们的话,高速运转的脑筋让她那双黑瞳,似飘忽又似定焦般深沉。 “有了!我们……” ‘嘭——嘭——嘭——’ 就在危慕裳突然灵光一闪的想到,解决此刻僵持境地的办法时。 他们的头顶上空突然就传来了直升机盘旋的声音,紧接着在红蓝两军的对峙着的空地上,突然就响起了阵阵爆炸声。 从直升机上投下的弹炸响在了k1和凤奇之间,炸弹旋起的尘雾片刻后便阻隔了双方的视线,模糊了他们的辩听能力。 “还不走?赶紧撤退!” 就在红蓝两军都还在讶异,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第三方时,罗以歌的声音突然就响彻在k1六人的耳中。 咋一听到罗以歌熟悉的声音,危慕裳的黑瞳瞬间放大的惊讶着,罗以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仅仅惊讶了一瞬后,危慕裳听清楚罗以歌的命令,又看了看阻隔在两军之间,被罗以歌投的弹掀起的浓浓灰尘,她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跑: “k1,快跑!” 关键时刻,危慕裳听从了罗以歌的指令,遇上凤奇解决不了就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罗以歌的声音一响起,k1几人也都想起了他之前的交代,皆跟随着危慕裳的脚步,果断地转身就往下山的路线跑。 “跑了?”跟k1在一起的蓝军小队,看到爆炸声一响就果断的转身逃跑的k1,都震惊的瞪直了一双眼睛。 这算什么? 临阵月兑逃? 逃兵? “组长,他们跑了,我们怎么办?”爆炸声仍在响着,想到就剩他们四个对付凤奇的队伍,蓝军有些战士就有些心急起来。 他们四个跟凤奇的十人队伍相对峙,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们会死得有多惨。 蓝军小队的组长在天人交战了片刻,眼珠子快速的转动了几圈,突地就一声大声下令道: “怎么办?跑啊!” 先不论他们逃不逃兵的,知道再呆下去就会没命还不跑,那他们才是傻蛋,孬兵。 于是乎,在蓝军组长的一声令下,蓝军也趁着红军的视线受阻,听力又被爆炸声搅浑的情况下,跟着k1的步伐撒开腿就箭一般冲出了枪战现场。 当头顶上空传来直升机的嗡鸣声时,凤奇已经察觉到了。 但那时的红蓝两军已经处于休战的战局了,他以为直升机没有发现他们才对,没想到会出现刚才的一幕。 当爆炸声终于停止,阻隔视线的灰尘也渐渐落下尘埃时,凤奇仔细去看。 前方除了两名已经战亡,有恃无恐的看着他们的蓝军战士,哪里还有其他人。 再仔细去听,凤奇也没发现树林上空有任何的声音。 一时间,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和什么鸟都没有的枝头上空,凤奇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这是一场预谋还是意外? “这……凤凰,我们还追不追?”其他战士看着转眼之间敌军全无的战场,也是有些意外,看着脸色不定的凤奇询问了一句。 “怎么追?他们跑出去肯定会改方向,山这么大你还能把山翻过来不成?” 凤奇是觉得又气又好笑,要是他的兵敢逃的话,他铁定第一个收拾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貌似他的对手是集体逃跑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头儿知道的话,会怎么想。 要是凤奇知道,蓝军的逃跑就是他们头儿的刻意教导,及给他们创造逃跑机会的话,不知道凤奇会怎么想。 “以后遇到臂章为狐狸头的蓝军战士,一律小心行事 站在枪战过后突然沉寂下来的战场,凤奇微眯着盯着前方看的双眼,在眉头微皱后,幽幽的留下了这一句话。 “凤凰,狐狸头的臂章是什么部队的?我从没听过想到之前相遇时,k1臂膀上的那枚狐狸头臂章,红军战士越加的疑惑了。 “不知道 凤奇是真不知道刹狐特种部队一丝一毫的信息,但自从知道所有的特种部队都会参加这次的军演时,凤奇便已经猜到,会有这种可能性的出现。 再次出乎凤奇意料的是,危慕裳在领着k1逃跑时,他们一路下山并没有转换路线。 他们身后也一直没传来任何动静,慢他们一步逃跑的四名蓝军战士,想必是改换路线往其他方向去了。 甩开凤奇的队伍后,k1往下山的方向跑了没多久,天也亮了。 “红狐,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淳于蝴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们一晚上爬上了崖后就没休息过,也该歇歇脚了吧。 “啊——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跟在危慕裳身后跑的淳于蝴蝶,在危慕裳突然停下脚步时,一个刹车不及就猛的撞了上去,一把抱上了危慕裳的大背包。 “不是你说要休息一下的么?”危慕裳被淳于蝴蝶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转回头睨着淳于蝴蝶道。 “……你就不能停的有预兆点么?”淳于蝴蝶撇撇嘴,危慕裳几乎是在她一说完就立刻停下来的,她始料不及也是情有可原的。 危慕裳是看着这里的树枝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正是休息的好场所,这才停下来的,淳于蝴蝶的出声恰到好处的合了她想法。 k1六人或坐或站的在一个小范围内休息着,三名女兵背靠树干的坐在树下,他们对面站着祁覆三人。 “你们说,黑狐怎么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那里?”余北看着对面的危慕裳三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中间的危慕裳身上。 “我也纳闷,我在想,他该不会是一直都跟着我们吧?”淳于蝴蝶耸拉在地上的身影,瞬间挺直了背脊的看着其他人,道出了她的感想。 “跟着我们也不太可能啊,我们是走的,他可是飞的,这能比么?” 顾林也有些不解,罗以歌若不是跟着他们的话,怎么会那么准时的,在他们需要他的时候就突然出现了? “那他怎么会那么准时,在关键时刻就冒了出来?”淳于蝴蝶盯着顾林,满脸满眼都写着不解。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顾林手一伸就越过中间的危慕裳,将淳于蝴蝶瞪着她的脑袋给推开了。 “红狐,你说,黑狐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淳于蝴蝶的脸被顾林的推得正对着余北,她瞥了眼余北又瞬间转去看危慕裳。 “我不知道黑瞳先扫了眼其他人都看着她的眼睛,危慕裳斜着淳于蝴蝶淡定道,随后继续盯着她的地面看。 “……哎,你不知道的话,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淳于蝴蝶蔫蔫的看着危慕裳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呢喃着。 顿时间,罗以歌在淳于蝴蝶心中的形象,瞬间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日起月落,白天黑夜交替间,在随时可能爆发枪战的野战场内围,k1从正西的方向往正东的横穿而去。 一路上,他们倒是遇到了不少的红蓝军,潜伏中伏击到蓝军,皆相视一笑的各自离去,遇到红军就免不了一番枪战了。 红军的连队好对付些,但k1之后遇到的红军特种战士,也没凤奇的队伍那么难对付,好在都有惊无险的应付了过去。 是夜,k1六人挂在留棵树上休息时,危慕裳隐藏在树枝茂叶中的绿色身影,突然就睁开了一双晶亮漆黑的淡然黑瞳。 又仔细的辩听一瞬,确定南边的方向传来了阵阵车辆的声音后,危慕裳看了眼树下安静的环境,果断的翻身下树。 危慕裳翻身下树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从树下滑了下来,朝危慕裳走去。 “车轮辗压地面的声音,而且数量不少西野桐快速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随后看着危慕裳肯定道。 “貌似还有坦克的声音祁覆也看着危慕裳眸色沉重的符合一句。 “这么大规模的车辆行走,也许目的地正是我们想要寻找的总部方向危慕裳点点头,轻声道出了她的想法。 “我们要找的是红军的总部,万一是我们蓝军的总部呢?”淳于蝴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美眸染上了丝丝严肃的神色。 “看看就知道了,前方两百米处是一大片平地,车辆肯定会从哪里经过,埋伏!” 危慕裳将之前探查到的情况跟其余五人说完后,紧接着下令道。 十分钟后,在一处从中间切断横分东西方向,宽约上百米的平地上。 从南往北而去的绿草平地中,西边方向丛林边缘,树上草丛都埋伏着有k1战士。 危慕裳和顾林、祁覆在树下的草丛中,淳于蝴蝶和西野桐、余北在在树上。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后,他们一直期盼的着车辆大队才缓缓而至。 危慕裳看了地图,他们现在的位置并不在野战场的最中间,他们已经走过战场中心远在偏东的位置上。 这夜之后,再走下去就快走出战场内围,横穿过东西贯线仍没找到红军总部的影子后。 危慕裳本想转方向从东往北而去的,没想到在此关键时刻就出现了这些车辆的声音。 “血豹,汇报车辆的信息危慕裳趴在地上,夜色中只能远远的看到车辆的影子,看不到车辆的具体数目和型号。 “是西野桐拿出望远镜,拨开树叶间的一条缝隙后,仔细的观察着远在八百米左右的军用车辆。 “领头的是坦克,有大型军用运输车、装甲车,全是大型重武器车辆,数目众多一望无际,最少三四十辆,天上还有五架直升机在护送 西野桐将视线所及看到的信息全说了出来,随后才道出最重要的一条信息: “车辆车头插的是红军的旗帜 危慕裳听着西野桐温润的嗓音每说一句,她的眸色就沉一分。 西野桐竟然用一望无际来形容那些车辆,那些数量众多的车辆和直升机,根本就不是他们区区六个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更重要的是,西野桐的那个红军二字,即让危慕裳的心情一喜,又让他们的心瞬间一落。 就算是他们想要的红军战队,他们这几个在重武器车辆面前的小蚂蚁,又能怎么样。 “我靠!这红军也太牛掰了吧?把这些重武器弄上战场,是想要把我们蓝军全锅端了不成?” 顾林听着西野桐报出的信息,眼睛瞪大了又瞪大,这算什么回事?红军想干嘛呀。 “天呐!这种情形,简直跟我们摆满操练场排排站的重武器一样!”淳于蝴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后,这才有机会发出她的感叹来。 这是军事演习么? 根本就是来真家伙,动真格的么! “得了,看着吧,看看再说危慕裳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现在也只能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了。 在k1六人各自的猜想中,红军战队的车辆越行越近,转眼间已靠近两百米的距离了。 看着打前锋坦克上的红军旗帜,再看看一辆接一辆真是一望无际的重型车辆,危慕裳敢肯定,这绝对是开往红军总部的车辆。 一个月的时间已接近二分之一了,但战场且跟最开始时一样,一派平静毫无波澜。 红蓝两军的大部队从没爆发出碰撞过,红军也许是耐不住准备出手了。 危慕裳趴在地上,红军的重型车辆越靠近,她耳中的噪音就越大。 眼看着打头阵的坦克行至眼前,又从眼前嚣张的呼啸而过,危慕裳抿紧了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眼前穿过。 最前方的坦克过后,随后的是三辆装甲车,之后才是运输车。 看着那几辆大型运输车,危慕裳眼睛微眨,里面装的应该是吃的吧。 驻守在总部的红军肯定不少,他们总要吃的才对,要是他们能弄来点肉和菜什么的,该有多好啊。 咽了咽口水,危慕裳盯着那几辆运输车,除了干瞪眼的肖想外,还是只有干瞪眼的份。 “怎么办,我好像闻到了烧鹅的味道!”淳于蝴蝶吧唧着嘴,眼睛都快黏到那几辆运输车上了。 “还有香喷喷的牛肉!”顾林难得的没有反驳淳于蝴蝶,而是微眯着眼附和着她。 “……你们有在基地食堂吃过烧鹅和香喷喷的牛肉?” 听着顾林和淳于蝴蝶流口水的语气,危慕裳幻想着眨了眨眼,随后泼了她们一头冷水,也顺便泼了泼她自己。 烧鹅是想都别想了,食堂里牛肉倒是有,但危慕裳觉得那个一点也不香。 “我就想想还不行么淳于蝴蝶嘟着嘴,眼巴巴的看着那几辆被其他车辆挡住,消失在眼前。 淳于蝴蝶在说话时,看到红军护送车队的直升机直往她飞来,随后在她头顶的枝头盘旋着,惊得她美眸差点月兑窗而出,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当红军的直升机往他们的方向飞来时,k1六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唯恐伪装的不够好,被从上俯视而下的直升机发现。 好在的是,直升机在他们头顶的上空盘旋了十几秒后,便又嗡嗡的飞走了。 轻呼一口后,危慕裳几人是再也不敢说话了,只眼睁睁的看着从面前横穿而过的红军车辆。 红军的重型车队,从第一辆到最后一辆,在k1眼前整整行驶了近三十分钟才彻底看到尾。 眼巴巴的看着敌军的车辆一辆辆的行驶而过,k1的每个人都有着丝丝无奈和不甘,他们除了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眼看着最后一辆装甲车兴致他们面前,随后就要离去时,k1六人是即欣喜又落寞。 喜的是他们不用再这么趴着了,寞的是他们此番行动完全没发挥作用。 但出乎k1六人意外的是,最后哦一辆装甲车在行至他们面前时,竟然突地停了下来。 看着行驶中的装甲车突然停下,危慕裳黑瞳一瞪,眸光一闪划过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在k1紧张的神色中,他们看到一名红军战士从装甲车上下来。 提着裤头就火急火燎的往他们的方向奔。 看着直直朝她而来,又提着裤头的红军战士,危慕裳的眼睛瞪得直直,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名突然下车的红军战士想干什么。 “完了,红狐你快跑!”淳于蝴蝶惊恐的看着那名红军战士,被他发现危慕裳的话,他们就暴露无遗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1 偷吃被抓 051 “完了,红狐你快跑!”淳于蝴蝶惊恐的看着那名红军战士,被他发现危慕裳的话,他们就暴露无遗了。 危慕裳咬着牙没说话,她要是能跑的话早就跑了,这么近的距离,她一跑不就主动暴露了么。 不单只淳于蝴蝶紧张,k1其他人也紧张,最紧张的莫过于危慕裳了。 她不想被红军发现,更不想伪装术够硬侥幸逃过,却被这名红军战士尿个一头! 危慕裳看了眼继续行走的其他车辆,再看了眼停在路中间的装甲车,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树上的盯紧装甲车,做好出击的准备 危慕裳握紧了手中的枪,一瞬不瞬的看着十米外急速前进的红军战士,要k1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红狐,你不会是想出手吧?”淳于蝴蝶听完危慕裳的命令一惊,她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废话,不出手等着被他发现么?”后退已是不可能了,主动出击总比被动袭击的好,最起码主动权在他们手上。 危慕裳郁闷的想,她要是淳于蝴蝶的话,能好呆呆的呆在树上也行,只要不被发现她也不会想出手。 那么多车辆,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发现的话,回来围攻他们就惨了。 五米了。 危慕裳看着那名红军战士已靠近五米后,右手握紧了枪,左手撑在地上,随时准备弹跳而起。 在危慕裳左右五米处顾林和祁覆,也是绷紧了神经的看着那名红军战士,又担心他们这边的动静被装甲车上的其他战士看见。 下来小解的红军战士,提着裤头涨大了膀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里想到会有其他人。 急急忙忙的跑近丛林边缘的时候,就边跑边快速的动手解着皮带。 他哪曾想到皮带还没解开,看着一米远处正准备放水的地方,却突然从地上窜起了一大坨的绿色东西,拿枪对着他就是一阵冷喝。 “不许动!” 危慕裳瞬间弹跳而起的身影及威慑力十足的冷喝,瞬间就惊得红军战士身体一紧,下月复一缩。 原本就要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液体,也紧接着倒流回膀胱,惊得红军战士是一点尿意也没有了。 但身体却更加的难受了,红军战士睁得大大的,看着危慕裳的眼睛也是复杂不已。 当危慕裳身体瞬间一起喝制住红军战士后,她左右两侧的顾林和祁覆也瞬间跳起,快速的向红军战士而去。 在红军战士还提着解了一半的裤头,震惊的看着危慕裳时,上前来的顾林和祁覆一左一右架着他,就快速的往丛林奔。 地上的动静一起,树上的淳于蝴蝶和西野桐、余北三人,就更为专注的盯着路中的装甲车看。 不知是装甲车上没人,还是他们太过放心出来放水的红军战士。 虽然红军战士被劫持到消失踪影仅仅十秒钟不到的时间,但一响机警的红军战士,却在这期间没发生任何一点动静。 红军战士一被拖走,危慕裳瞄了眼继续行走的其他车辆,和安静无声的装甲车。 当即背包一卸身形一转,端着枪背对着装甲车就佯装出一副,红军战士在放水的身影。 “慢、慢点你们……”红军战士在被顾林和祁覆架着往前跑时,原本缩回去的尿意在一跑之后又冒出了头来,急的他只想放水没空去理其他了。 顾林和祁覆都没理他,径自架着他进入树林到安全地后才松开了手。 “你看着他祁覆放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撕红军战士的臂章,交代完顾林就快速的往危慕裳跑去。 危慕裳见祁覆回来,瞥到他臂膀上的红军臂章时,危慕裳赞赏的微挑了一下眉。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小心点 危慕裳看着祁覆一说完就突地卧倒在地,隐藏在了草丛中。 与此同时,祁覆点点头也背包一卸长枪一放,就快速的往装甲车的方向跑去。 危慕裳等祁覆安全上了装甲车后,才抓着冲锋枪猛地起身,小心翼翼的朝顾林跑去。 祁覆一走,顾林就沉着脸端着枪,一脸冷酷的指着红军战士。 面对顾林指着他的枪,红军战士一紧一松间憋得他就快尿裤子了。 “同志,能让我转个身让我解解手么?”红军战士一脸憋屈的看着面前矮他一个头的顾林,难受的跟她打着商量。 “解手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顾林定定的站在红军战士面前,看着他又急又难受的神色好商量道。 “你、你是女兵?”红军战士看着顾林就是一愣,隐约中,他才想去,好像刚才喝斥他‘不许动’的声音,也是一道女声。 “少废话,第一个问题,你们这些车是去哪儿干什么的?回答!” 顾林枪口顶了顶呆愣看着她的红军战士的胸口,沉着声就不客气的提问道。 “我、你先让我放水再回答你行不?我真急!” 红军战士没去在意顾林的枪,也没去在意顾林是女兵的问题,看着顾林的脸他本想说我不知道的,话到嘴却转了一个弯焦急道。 人有三急,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他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他只想放水,不然他就该漏水了。 要是在一个女兵面前漏水,他该多丢脸啊! “回答的让我满意再让你放水!不然就一枪毙了你!”顾林双眼一瞪,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放水放水放个屁的水。 顾林瞥到了危慕裳跑过来的身影,瞪着红军战士的眼就更为凌厉了。 “你们去哪儿?干什么?人数多少?装备多少?一一给我说清楚明白了!” 危慕裳从后而来,枪一举就顶着背对着她的红军战士的左后背,一张嘴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红军战士尿急的没听到危慕裳的到来,咋一听到危慕裳响在身后的一长串问题,他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就是想撒泡尿放个水么,怎么就那么难! “大、大侠,女大侠,饶了我吧,先让我放个水行么?放完我一定回答你们的问题!” 红军战士一脸的真诚与肯定,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回不回答都一样,还是放水要紧。 “放屁!回答!”危慕裳顶着红军战士后背的枪一个用力,红军战士就顺着枪管的力道被她推得往前跨了一步。 一个踉跄往前一跨,红军战士顿时就忍受不住的,被撞得漏了些水,却被他咬牙强忍着憋了回去。 大量的水被憋回膀胱后红军战士浑身一个激灵,身体难受,脑袋却忍不住峰回路转的想。 这两个都是什么女兵,怎么性格都如此的如出一辙,一上来二话不说就问他一连串的问题,一个不爽就拿枪顶他。 前后被夹击着,看样子这两个女兵都没有先让他放水的意思,红军战士哭丧着一张脸捂着关键部位,他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怎么回答。 “我、我是x军区xx部队xx连队的孟小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兵,我也不知道这些车辆是想干嘛的 红军战士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林,想着要怎么说她们才会放过他,让他痛痛快快的放水去。 “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危慕裳眉头一皱,猛地抬腿就踹了红军一脚,“说不说!” 红军战士的腿窝被危慕裳一踹,他脚一弯身体就控制不住前倾,顾林见状立刻闪开了身,红军战士就张牙舞爪的扑倒在了地上。 红军战士一扑倒在地,顾林脚一伸就把他踢得翻转过身来,躺在地上仰对着她和危慕裳。 “快说,你们是不是去红军总部的?这么多装备你们红军是想干嘛?”顾林指着红军战士的脑袋瓜,不放松的继续追问着。 又是扑倒又是翻转的,红军战士忍得颇为辛苦,好几次都差点尿裤子了。 红军战士看着眼睛上方黑洞洞的枪口,又看了看危慕裳指在他胸口的枪,眼睛在危慕裳和顾林的脸上流转着。 “我说了你们就放水么?”红军战士小心翼翼的看着,俯视着他的危慕裳和顾林商量道。 “你回答了再说!快点!”顾林更放低了枪口的位置,枪口直指着红军战士的脑门。 “是去红军总部的红军战士缩紧了菊、花强忍着下、月复处的尿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上的狙击枪,就怕顾林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了。 “把那些重武器装备带上战场,你们红军是不是有什么大预谋?”危慕裳踢了踢死鱼般躺在地上的红军战士,在他刚回答完时又紧接着追问道。 “你们不是答应我回答完就让我放水的么?等我放完水再回答你们成不?” 红军战士急了,他都快憋不住了,怎么问题还一个接一个的甩向他。 “谁答应你了?你说不说!” 危慕裳黑瞳一凛,指在红军战士胸口的枪突地向下移去,用枪口一把拨开红军战士一直捂在关键部位的手,她的枪口瞬间就对准了他一直护着的地方。 “你、你想干嘛?” 手突然被挥开,枪管特有的凉意是红军战士再熟悉不过的触感,他视线下瞥惊恐的瞪着危慕裳的枪。 只见危慕裳的枪口再近几公分就要碰上他的身体了,危慕裳怎么可以指在他的那个地方! 真要走火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还只是军演,就算是真的敌人,这种方法也未免太残忍了点吧! “我想干嘛?当然是想让你回答问题,你说还是不说?”危慕裳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红军战士,看不出她说得是真是假。 “你、你别乱来!别乱来,我说,我说!”危慕裳那抹瘆人的笑意,让红军战士惊悚不已,唯恐危慕裳一个不爽就朝他开枪。 虽然那是包弹,但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打在那么脆弱的地方,他可不敢保证他会一点事也没有。 “要说就赶紧的!”顾林看了眼外边的情况,心急的又踢了踢红军战士。 “我知道的也不多,是听说了有大预谋,但具体的是什么,我这种小虾米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红军战士说得真诚,还是想伸手去护他的重点部位,却又碍于危慕裳的枪而不敢去护。 “你们总部有多少人?除了这些装备,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危慕裳也知道他说得是真的,便没再逼他,继而换了一个问题。 “我、我,嗯——” 红军战士先是哀嚎不已的看着危慕裳,想说她们还有完没完了,却突然不顾指着他的两把枪,突地一个翻身瞬间就趴在了地上。 危慕裳在红军战士舒服的‘嗯’出声的时候,视线立刻从他的脸上往下瞧,看见红军战士想去解裤头便立即将她的枪收了回来。 红军战士一翻身,顾林的枪就被他晃得移了移位置,她刚咆哮一声他不要命了是吧,就见危慕裳用枪指了指他的位置。 顾林顺着危慕裳枪口的方向看去,依稀看见趴在地上的红军战士的下方,渐渐的染出一滩深色印记。 “……”顾林无语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跟危慕裳对视着。 她们都没问出什么来,这红军战士怎么就这么没用的尿裤子了呢。 “尿完了?”过了好半响后,危慕裳见红军战士终于舒坦了,四脚大伸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完了 红军战士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堂堂一个生理再正常不过的大男人,被一个女人这么逼问,这算怎么回事,男人的脸都让他丢到外太空去了。 “完了就主动点翻过来!我们还有问题要问顾林踢了踢红军战士伸到她脚步的手,一点也不同情他的不客气道。 “不要!”不同于之前的附和示弱,红军战士这次回答的很坚决,头埋在地上抬也没抬一下。 “不要?你丫是活腻歪了是吧!”顾林双眼一瞪,一脚将他踹的正面翻转过来,狙击枪再次上前指在他脑袋上。 “反正我说了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那我还说什么呀?” 红军战士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有恃无恐的看着顾林,完全没把她手中指着他的枪放在眼里。 他之前之所以哀求示弱,也是因为他实在是尿急快憋不住了,现在他的水漏完了,也知道他最后铁定是活不下去的,便不再跟危慕裳她们周旋了。 “再说了,就你们这种对待战俘的粗暴态度,别说我不知道你们的问题了,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们!” 红军战士脖子一硬,就死鸭子嘴硬的跟顾林杠了起来。 反正早晚都是‘死’,都现在这副模样了,他总不能再让自己死的太没骨气。 “你!”顾林气血一个倒流,满目凶狠的瞪着红军战士,当即就手向后一伸,掏出消音枪管就快速的套上枪口。 “靠你姥姥的!我让你找死!”顾林装好消音枪管后,对着毫不反抗的红军战士就是一阵扫射,连开了数枪。 危慕裳见红军战士被顾林射击的,作战头盔都哔哔哔的响完死得不能再死了,顾林还是没有停枪的意思,便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子弹数量有限,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西野桐一直在仔细的观看着装甲车的动静,见车上伸出一只手,朝他们的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 西野桐便了然的开始下树,并呼叫危慕裳和顾林: “红狐,红狸,快回来,白狼搞定装甲车了 听见西野桐的声音时,顾林刚收起枪,她跟危慕裳相视一眼,两人便快速的跑出树林。 重新背上军用大背包,西野桐和余北分别拿起祁覆的背包和狙击枪。 五人看了眼远远行驶在前方的红军车队,随后一起朝装甲车快速跑去。 危慕裳先上了装甲车,装甲车内除了祁覆外,还有三名了无生气的看着他们的红军战士。 看着那三名红军战士,危慕裳看了眼身后的西野桐,随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三名红军战士。 接受到危慕裳朝他看过来的示意眼神后,西野桐心领神会的温润一笑,抬脚就朝那三名红军战士走去。 “同志,请问你们是要自己下车,还是我把你们丢下去?” 西野桐温温和和的看着红军战士,微笑着表达他的想法,音调相同的嗓音却刻意加重了‘丢’字的字眼。 “你!”看着西野桐表里不一的神色,三名红军战士都气得不行。 什么叫丢? 把他们当什么了? “请!”见红军战士气愤不已的神色,西野桐自动自发的选择了无视,手一伸就朝他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装甲车内的气氛刹那间就紧张的一触即发起来,在三双愤恨和一双温润的眼神厮杀中。 “哼!” 三名红军战士最终最后还是冷哼一声,起身就下了车。 祁覆坐在装甲车的驾驶座上,见人数齐了刚想开车追上红军的车队,车内的内部通话机就响了起来。 “孟小伟!tm你搞什么鬼?撒泡尿也这么久,快点跟上来!” 祁覆听着突然响彻在耳边的声音,当即就将话筒拿远了一些,在对方的咆哮吼完后,他才拿回话筒沉着回了句: “是!” 在祁覆快速追上车队后,危慕裳抱着背包伸手在里面掏着,却掏了半天也不见她掏个什么出来。 “慕子,你找什么呢?”顾林在危慕裳身旁闭目养神着,却被危慕裳掏来掏去的打搅个不停,便微睁开眼询问了一句。 “别吵,我快找到了危慕裳眉头微皱,右手仍在长长的伸进背包底部了,却还在不死心的掏着。 她明明没扔掉的,怎么就找不到了,果然不被待见的东西都藏得深。 “裳找的是这个在顾林瞥着危慕裳不解的上下审视时,西野桐变戏法般,手指夹着一枚红军臂章举了起来。 “娘的!我找到了!”西野桐话音刚落,危慕裳双眉一挑,快速的伸出手来,手上正好捏着一枚红军臂章。 “那天你不是说要把它扔了么?” 看着西野桐和危慕裳手中的红军臂章,顾林清楚的记得,那次甩开凤奇后,危慕裳就郁碎的一把撕下红军的臂章,还说要把它扔了。 “是扔了,扔到背包压底去了危慕裳看顾林一眼,果断的撕下蓝军的臂章,戴上了红军的臂章。 “这次我们可是跟大部队去红军的总部,总不会再跟上次一样,半路杀出个不分红蓝的程咬金来了吧 想到之前差点被自己人给灭掉的经历,危慕裳郁碎的说完后,就将蓝军臂章给塞到了背包底部。 “可是,慕子,上次你说让我们把红军的臂章都扔了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戴上红军的臂章,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后才出声道了一句。 “嗯,我是说了危慕裳头一转看着身侧的淳于蝴蝶,肯定了她的话。 危慕裳看着淳于蝴蝶有些复杂的眼神,她好像知道淳于蝴蝶发生什么问题了。 “你们的红军臂章扔了么?”看着危慕裳理所当然的说扔,结果她却没扔的眼神,淳于蝴蝶眸光一闪,转而去问其他人。 “没有 虽然只有余北回答说他没扔,但顾林和西野桐也都摇头表示自己没扔。 看着淳于蝴蝶那副有些龟裂的神色,他们也都明白,淳于蝴蝶是天真的真的扔了。 “靠!既然你们都没打算真扔,那为什么要说把它扔掉?” 淳于蝴蝶气愤的瞪着k1其他人,瞬间就有种她被彻底出卖的感觉,还是k1集体出卖了她。 “余小北!你明明看到我扔红军臂章了,你自己没扔干嘛不阻止我?” 淳于蝴蝶美眸一转就瞪着余北,一副准备把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我以为其他人都扔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也没扔余北甚是无辜,他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淳于蝴蝶落单的情况。 “慕子,都是你的错,你最可恶了,你明明不打算扔,你为什么还要愤怒异常的说要把红军臂章扔了?” 淳于蝴蝶脑袋再次一转,瞪着危慕裳就气愤道,要不是危慕裳那么气愤又那么坚决的说要扔了红军臂章,她也不会扔的。 结果现在是怎样,他们都在耍她玩儿么。 “我当时的愤怒也只是在泄愤而已,说完就不怒了,然后我就没扔咯 危慕裳也跟淳于蝴蝶一样瘪着嘴看着她,弱弱的说着她的想法和做法。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不用扔?” 淳于蝴蝶有些焦急起来,要是在这之前,他们要弄个红军臂章也不难。 但他们现在是跟在红军车队的后面,也不见红军有停下来休息的样子,她要上哪儿去弄个红军臂章。 要是直接把车开到红军总部的话,到处都是人,她哪敢直接戴个蓝军的臂章就横冲直撞的去招摇,估计还没走出去就死翘翘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把红军的臂章给扔了危慕裳也有些无奈,是她的疏忽,她忘记淳于蝴蝶有着太过天真的本性了。 “蝴蝶,你别担心,我背包里还有一枚红军的臂章,你拿去驾驶座上的祁覆回头看了眼焦急的淳于蝴蝶,声音虽冷却很能安抚她。 祁覆的话一出,顾林才想起,祁覆为了赶时间,撕走了那名尿裤子的红军战士的臂章,再加上他之前没扔的那枚,刚刚好能派上用场。 “真的?哇,覆哥,你可真神!就知道你有备份可以用 淳于蝴蝶盯着祁覆的后脑勺,神色顿时一喜,当即就拽过祁覆的背包,开始搜索属于她的那枚红军臂章。 “你别乱翻,在背包左侧的底部祁覆再次回头时,见淳于蝴蝶正抱着他的背包准备大动手脚,当即连声提示道。 就怕淳于蝴蝶将他的背包翻得乱七八糟,让他不能快速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淳于蝴蝶略微不满的瞅了祁覆一眼,她还能把祁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不成。 月落日起。 在夜幕褪去黎明到来时,不知何时启程的红军车队,终于停止了前进的车轮。 祁覆跟着前一辆装甲车到达红军总部的时候,他将装甲车停在了其他车中间。 车队到达红军总部后,其他车辆的红军战士都陆陆续续快速的跑下了车。 见此情形,k1也逞乱下了车。 一下车,危慕裳视线所及全是一辆辆重型军用车辆,视线再远一点。 他们便看到一条大河流,河面平缓甚是宽广,在黎明的暗淡光辉下,河面反射着丝丝冰冷的凉意。 这是一处地势甚是平缓的河岸平地,左面是水,右面是山,宽广的河流和雄伟的高山,恰到好处的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只要将上下路口牢牢的看守住,这个有山有水的一大片平地,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驻扎点。 顺着红军战士快速行走的身影,危慕裳看到他们全往一顶顶帐篷前的空地而去。 在一排排一列列错落有致的帐篷中,一眼看去,最中间位置有一顶最大最高的大帐篷, 那个大帐篷就是红军首领的帐篷,也是k1的目标所在。 “你们还愣什么?没听见首长在喊集合么?动作快点!” 在k1六人还站在装甲车前观望周遭的环境时,一名从他们身前快速冲过的红军战士,好心的留下了一句警示。 由于危慕裳三名女兵的身高太过惹人注目,为了不连累祁覆三人,危慕裳决定男女分开行动。 “白狼,你是k1的副组长,你跟血豹、黑猫想办法混在红军的集合队伍中,听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再决定怎么行动,我和红狸、红猫到帐篷后方去 一开始危慕裳没想要k1分开行动,但她们三个女兵混在男人堆里,光身高就很容易引来侧目,更何况还有她们的女性嗓音。 要是六人一起行动,祁覆三人会被连累,她们只能暂时退居二线了。 “明白 五人整齐的低声回了一句,也都同意危慕裳分开行动的方案。 “大家都小心警惕点,出发!”危慕裳看着祁覆三人,一声令下后就率先领着顾林和淳于蝴蝶穿梭在人群中。 “我们也走危慕裳一走,祁覆三人也紧接着立刻了装甲车,混入在了快速跑动的红军战士中。 当危慕裳三人快速奔跑着横插过众战士,而跑到一顶顶帐篷的后方后,她们才放慢了脚步寻找着落脚点。 红军全部的战士都前往帐篷前的空地集中了起来,帐篷后方一个人也没有。 没过多久,通过喇叭传递出去的声音,也传到了帐篷后方的位置。 “红狐,快听,这里也能听到声音淳于蝴蝶往前的步伐一顿,拽住了身前危慕裳继续往前探索的身影。 “嗯,别说话危慕裳也听到了,停下脚步就跟身后的淳于蝴蝶,和断后的顾林站定在了某个帐篷背面。 沉默的听着那道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危慕裳听了半天直想睡觉。 这些上了年纪当上了大官的将官,就喜欢啰哩啰嗦讲些官方话,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么。 比如,那些车辆的用途,何时行动,行动的方向什么的。 说了一堆一个重点都没说到。 “哎,我现在才知道,一号是有多么的干净利索听着红军首长的讲话,淳于蝴蝶就颇为感叹的呢喃了一句。 要是一号也跟这个红军首长一样,每天都把他们集合起来讲话,还全讲些废话,官方话的话。 他们整个刹狐基地的特种战士,估计会全体造反,直接把一号的嘴给封了。 “跟我来听了好半响后,危慕裳觉得就红军首长说的那些话,她们真心没必要特意停下来听他讲。 “停停停!红狐,好香,严重提议你前往炊事班!”在走过了一顶顶帐篷后,淳于蝴蝶闻到了阵阵香味,当即就忍不住的揪着危慕裳的衣角道。 她们都快半个月没吃过这么香的食物了,现在冒出这么香的味道来,这不是明晃晃的诱惑么。 “炊事班?你以为你是来秋游的不成?”脚步一顿,其实闻到香味危慕裳也嘴馋了,但她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红狐,红军全都在前边集合呢,我们进去拿块肉就出来,速度绝对够快,肯定不会碍事的 顾林吧唧了一下嘴,也有些按耐不住的附和着淳于蝴蝶的提议道。 “红狸说的对,红狐,我们去去就回而已,不碍事的!”见顾林也嘴馋的模样,淳于蝴蝶更是信心倍增的继续诱导着危慕裳。 大清早的,她可是闻到了野兔和野鸡的味道,淳于蝴蝶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么美的美味。 仅犹豫了一瞬,危慕裳就一咬牙肯定道: “要去就赶紧的,走!” 今朝有酒今朝醉,任务是重要的,但胃也是同样重要的,竟然有的吃他们就先吃了再说。 于是乎,危慕裳本想前往大帐篷的脚步,在美食的诱惑下瞬间一转,三人就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朝炊事班的帐篷进发着。 “这个!这个!”众多帐篷中,途径唯一的一个无顶大帐篷时,淳于蝴蝶激动的拉着危慕裳手一指,美眸兴奋的盯着香气满溢的帐篷道。 “我知道,门在前面呢!”跟其他帐篷开门朝山的方向不同,炊事班的帐篷是开门朝河流这边的,也省的他们绕到前面去了。 到了布门大开的炊事班帐门前,危慕裳先让顾林和淳于蝴蝶进去,她在门口张望了几秒,确定没有人看见后,她才一溜烟儿也跑了进去。 “哇!烤全兔!美了,美了,这个我要了!” 淳于蝴蝶一进入炊事班的帐篷,视线快速的一扫而过后,准确的定焦在了一个烤架上,当即就百米冲刺的跑了过去,也不管烤兔熟不熟烫不烫,拿起后张嘴就开始啃。 “啊……呼,好烫!好烫!也好香——” 淳于蝴蝶张着嘴舌头快速的翻动着,却还是被口中滚烫的兔肉给烫着了,但她烫得心甘情愿,香得两眼微眯。 顾林见淳于蝴蝶一手拿着大肥兔,一手在嘴边扇风的模样,好气又好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危慕裳一进来的时候,看到淳于蝴蝶一边低声喊着烫却还张嘴就咬的小模样,不免担忧的提醒了一句。 也不怕把她的嘴给烫伤,淳于蝴蝶还真是只要吃不要嘴了。 “谁、谁说没人抢了,外面那么多的红军,慢点就没我份了!” 想到外面那些足足有好几千人的红军战士,淳于蝴蝶那嘴动得就更快了,唯恐手中的兔子吃了一半就易主了。 危慕裳看着火架上少说几十只的野兔和野鸡,真不知道淳于蝴蝶是在急什么。 “慕子,快来喝这个鸡汤,又甜又香!”顾林拿着一个大勺子,勺起大国里的鸡汤喝了一口后,就连忙朝危慕裳招呼着。 见危慕裳那副知足的眼神,危慕裳想去拿野鸡的动作一顿,转身就跑了过去。 “我吹凉了,你喝喝看顾林将手中的大汤勺递到危慕裳的唇边,示意她喝勺里的鸡汤。 危慕裳看了眼勺里满是油星的鸡汤,不客气的张嘴就喝,喝了一口后,危慕裳感觉不错的头一低就将一大勺鸡汤全喝光了。 “诶……你给我留……点儿 顾林见危慕裳突然凶残起来模样,话刚说到留字,勺里的鸡汤就见底了,顾林只能无语的看着危慕裳说出了点儿两个字。 “留什么点儿啊,这不还有一大锅么!” 危慕裳满足的舌忝了一下满是鸡汤香味的唇,见顾林幽怨的瞪着她的模样,手一伸便指着锅里还在翻滚的鸡汤道。 “那鸡汤是滚烫滚烫的,能跟我好不容易吹凉的鸡汤比么?我才喝了一口呢,你就全给我扫荡光了!法西斯,不给你喝了!” 顾林瘪着嘴转身又去勺起一勺鸡汤,不过她这回没再招呼危慕裳喝了,反而背对着她,小心翼翼的防着危慕裳偷窥她的鸡汤。 “小气!我自己也会吹!”瞥着顾林的背影,危慕裳唾弃了一句,不就一勺鸡汤么,她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黑瞳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扫,危慕裳就快速的端了一个大碗过来。 勺了大半碗鸡汤后,危慕裳又去拿起一只烤鸡过来,站在桌子前就开始了她烤鸡配鸡汤的美好野战生活。 进了炊事班就将‘去去就出来’这几个字,完全抛诸脑后的危慕裳三人。 她们只顾着眼前的美食,却没发现有四道正快速,向炊事班帐篷靠近的身影。 “完了完了,我的烤兔要烧焦了,幸亏班长提醒,不然我就白忙活大半夜了!” 危慕裳喝着鸡汤的嘴一顿,一口鸡汤含在嘴里不咽也不吐,黑瞳瞬间瞪大的盯着碗里的鸡汤。 “完了,快撤!”将快要见底的鸡汤碗快速放在桌上,危慕裳手里抓着还剩一半的野鸡就准备撤离。 顾林更为夸张的一手野兔一手野鸡,刚向门口跑了两步,看到人影后就更快速的退了回来: “不好,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2 当场被抓 052 危慕裳喝着鸡汤的嘴一顿,一口鸡汤含在嘴里不咽也不吐,黑瞳瞬间瞪大的盯着碗里的鸡汤。 “完了,快撤!”将快要见底的鸡汤碗快速放在桌上,危慕裳手里抓着还剩一半的野鸡就准备撤离。 顾林更为夸张的一手野兔一手野鸡,刚向门口跑了两步,看到人影后就更快速的退了回来: “不好,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看到顾林后退,危慕裳向门口跑的身影也紧跟着后退,黑瞳一扫,看到有三四抹行走着的身影影印在帐篷上。 “翻墙!快点!” 危慕裳一转身,看到她放着鸡汤碗的桌子正好靠着帐篷,她连忙小声提醒了一句,边上前重新拿起鸡汤碗将桌上的鸡骨头扫进碗里。 顾林和淳于蝴蝶见危慕裳在火急火燎的收拾残局,眼看着帐篷外的红军就要进来了。 她们也二话不说就借着冲劲踩上桌子,随即翻身出了两米高的帐篷。 危慕裳拿着装着鸡骨头的汤碗后退时,顾林和淳于蝴蝶已经踩上桌子准备跳出帐篷墙了。 危慕裳眼角余光瞥到还剩两米,就要闯进炊事班的红军身影,她才后退了三步的身影连忙一顿。 随即往前一冲大跨步跳上桌上,再把手中的碗往墙外一丢,身轻如燕般就借着桌子的支撑一个翻身,瞬间就跳了出去。 顾林和淳于蝴蝶刚跳出蹲守在帐篷脚下,她们在心急的等待着危慕裳翻身出来的身影,没想到却先等来了披头而来的一只碗。 顾林仰着头想去接应危慕裳,却被突然飞出来的碗给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连忙跳起伸手去接。 顾林为了接到碗,一跳之后整个上半身突地就扑倒在了地上。 “嗯……”顾林刚庆幸自己接住了碗,没让这碗‘啪啦’一声摔在地上出卖她们,就被身后突然压下来的重物给压得痛吟一声。 危慕裳之所以会把碗先丢下去,就是怕在翻动的过程中将碗中的汤和骨头撒出去。 翻过帐篷墙跳下去的时候,危慕裳也没想到顾林会在她脚下趴着,本稳稳当当降落的她,在最后关头双脚一分,才有惊无险的没将顾林踩成肉饼。 顾林弱弱的回头看去,只见危慕裳正骑马般骑在了她的背包上。 仍蹲守在墙角的淳于蝴蝶,更是睁大了一双美眸瞪着眼前的一幕,又是摔碗又是砸人的,吓得她那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 “丫给我起开!”顾林瞪着她背上的危慕裳,咬着牙就低呼了一句。 “谁让你要趴在这里的?”危慕裳看着顾林想撕了她的眼神,弱弱的回了一句就轻手轻脚的爬下来。 “要不是为了你的碗,我能趴在这里么?”顾林瞪着危慕裳,回头看着夹在野兔和野鸡中间的鸡骨头碗,气得就不客气把碗朝危慕裳扔去。 危慕裳瞪着那只凌空急速飞来的碗,忙不迭的就伸手去接。 “你们别玩了,赶紧走!” 淳于蝴蝶听着炊事班里的动静,连忙小声的提醒危慕裳和顾林,她们现在是非常时期的危险时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最先进入炊事班的红军战士,视野范围内好像看到墙角有一道,一晃而过的黑影,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顿时以为是他自己眼花了。 “刚才只闻到香味,怎么现在还有股烧焦的味道,天呐,不会是我的烤野兔真的烧焦了吧!” 危慕裳三人猫着腰蹲守在帐篷脚下,听着炊事班里传出这样的惊呼声,几人相视一眼,三人都抓着各自的熟食不放手,猫着腰就爬着往外移动。 “不对,我明明记得总共有三十三只野兔的,怎么就剩三十只了?” 帐篷里响起第一道疑惑声后,紧接着也响起了第二道疑惑。 “野鸡也是,好像少了两只 “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 “不可能的,我清点了好几遍的 “那,该不会是有人偷吃吧?” “……不会吧,咱这可是军营,谁敢偷吃!” “那那些兔子和鸡哪儿去了?” “……也许真是我记错了也有可能 听着炊事班里传出来的交谈声,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的嘴边,就是不由自主的牵起丝丝奸笑。 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早知道她们就多拿几只美味了。 蹲在地上行走本就不变,更何况她们手里还拿着食物,危慕裳看着她右手端着的汤碗,再看看顾林和淳于蝴蝶手里的野兔野鸡。 危慕裳顿时就觉得她失策了,她就不该吃的那么仔细,她应该跟顾林和淳于蝴蝶一样。 只大口吃肉然后还不吐骨头的,弄得她现在都不知如何处置这个骨头汤碗了。 “糟了,他们要解散了淳于蝴蝶走在最前头,本想绕开炊事班走向前面一个帐篷的,却不巧的听到了首长大人即将落幕的声音。 “不理了,起来直接冲出去!” 她们蹲在炊事班帐篷和前一个帐篷之间的过道中间,危慕裳看了眼身后映像在炊事班帐篷上的身影,果断的就站了起来。 只要她们跑的够快,前方的红军还没解散,炊事班里的红军战士就算看到人影想要来追,能追上她们的几率也不大。 “咦……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顾林和淳于蝴蝶刚站起身,就听到炊事班里冒出了一句疑惑的声音,三人瞬间就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觑。 “撤!”低声喊了一句,危慕裳就左手鸡右手碗就绕着帐篷,率先冲了出去。 “影子?还有还有!” 紧随着危慕裳撒腿就跑的顾林和淳于蝴蝶,隐约听到炊事班里传出一道惊呼声,随后她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河岸边的炊事班最靠近河流,奔跑中危慕裳三人已然听到了解散的声音。 焦急中,危慕裳趁跑到帐篷之间的过道时,手用力一甩就将手中的碗甩了出去,噗通一声落进了河中。 “红狐,前面就是红军首领的帐篷,我们去不去?”淳于蝴蝶见她们误打误撞的越来越接近大帐篷了,便小声的追问了一句。 “红军首领一会儿就回帐篷了,我们这满身香味的,他们光闻就知道有情况,找死才去 危慕裳看着手中的野鸡,想扔又舍不得,想吃又一口吃不下,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顾林看了看全是帐篷和空地的红军大本营,让她们往哪儿藏去。 危慕裳先是往后看了看,看到她们距离解散中的红军已经有三百米以上的距离了,又看了看从左边的河到右边的山,约有上千米的距离,便边跑边小声道: “先直线再跑五百米,然后到河边,等红军完全解散各忙各的时候,我们就上山 现在已经是黎明也快离去,太阳就快要升起了,以她们的身份和自身因素来看,她们根本就不适合在白天行动,只有夜晚才是她们最佳的行动时间。 “我们上山了,那黑猫他们三人怎么办?”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眼见着她们已经跑出最边边的一个帐篷,再无遮掩物的暴露在旷野中了,淳于蝴蝶反而担心起余北来了。 “他们自有他们的计划,等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再说 远离帐篷四百多米的上游河岸边,在一片灰蒙蒙的视线中,若仔细看去,会发现有几抹黑影子蹲守在岸边。 三人在暂时安全的地方排排坐的蹲在岸边,危慕裳边注视帐篷那边的情况,边放开了胃的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野鸡。 将只剩骨头的鸡骨头扔进河水中消尸灭迹,危慕裳洗了洗满是油腻的手,便试着联系祁覆他们。 “红狐呼叫白狼、血豹、黑猫,红狐呼叫白狼、血豹、黑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顾林啃完左手的野兔后,把骨头随手一扔,见危慕裳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神色,便咬了一口右手的野鸡后才出声询问: “怎么样?没反应么?” “没反应?天,他们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不等危慕裳回答,淳于蝴蝶一听到顾林说没反应,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瞎担心,他们要是被发现了,红军的大本营能这么安静?” 危慕裳斜淳于蝴蝶一眼,抓着她的手就把她手中的兔肉往她嘴里塞,示意她赶紧吃别说话。 “那他们为什么不回应?”淳于蝴蝶嘴里嚼兔肉,却还是不放心的疑问了一句。 “也许是不太方便,也或许是,距离有点远,信号中断了顾林看着大本营的方向,非常可观的给出了她的答案。 “信号中断?这么点距离,不至于吧?”淳于蝴蝶的美眸越过危慕裳瞪着顾林,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不至于那就是不太方便呗,比如人多,比如上厕所等等不太方便说话的场合 “咳咳……上厕所?亏你能想得出来!”淳于蝴蝶被刺激的呛了一下,甚是无语的看着顾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红狐呼叫白狼、血豹、黑猫,红狐呼叫白狼、血豹、黑猫,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不理会有得吃还不忘抬杠的顾林和淳于蝴蝶,危慕裳再次呼叫了祁覆三人一遍。 听到危慕裳再次呼叫的声音,顾林和淳于蝴蝶也都识相的闭上嘴,静待着祁覆他们的回应。 好半响过后,顾林一扔手中的鸡骨架子,抹了把油腻腻的嘴后,见危慕裳还在盯着大本营的方向看,便边洗手便眉头微皱道: “他们还是没反应么?” “没有危慕裳也是眉头微微皱起,轻摇了摇头回道。 希望不是他们只是不太方便回应,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怎么还是没反应,他们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淳于蝴蝶急得剩余的兔肉也不吃了,一扔之后就焦急的看着大本营的方向,恨不得冲上去救出余北三人。 “你别那么冲动,没动静也有可能是好事危慕裳安抚的拍了拍淳于蝴蝶的肩膀,安慰她也安慰她自己。 一眼看去,祁覆三人的外部装扮跟红军战士是一样。 除了连队的战士不会谁都有一把狙击枪外,但连队的狙击手也不少,祁覆三人混在人群中倒不算太引人注目。 “你也说了可能,也有可能是坏事不是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淳于蝴蝶能不担心么。 要是少了三名男兵,仅凭她们三名女兵在全是男人的敌营里游走,哪儿那么容易。 “跟你说话真累,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是吧?”顾林真想敲开淳于蝴蝶的脑袋瓜,看看她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悲观构造。 “都别吵了,我们得赶紧转移阵地,前往对面的那座高山才行危慕裳见黎明的雾也快要散去,她们也吃饱喝足后,便站了起来。 “我们走了,那黑猫他们怎么办?”淳于蝴蝶跟着一起,却抓着危慕裳的手担忧着。 “他们有手有脚有脑子,且军事技能貌似都硬过你,就用不着你担心了吧 危慕裳最后安慰了淳于蝴蝶一句,就身形一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目标,对面的高山,出发!”危慕裳瞅了眼左右两侧的顾林和淳于蝴蝶后,右手一伸直指对面,便趁着还没人注意到她们时,率先跑了出去。 危慕裳边快速的奔跑着,边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着。 却见大本营里的红军战士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影众多,却都各忙各的没多少人注意到远处尘雾中的她们。 非常安然的跑到大山脚下,危慕裳三抹绿色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树林中,从山脚彻底的不见踪影,就像没来过一样。 危慕裳三人没一直往山上走,在山脚往上一点位置找了个较隐蔽,又能俯视整个红军大本营的位置后,便安安静静的蹲守了下来。 商量好晚上再下山行动后,危慕裳三人便开始了轮番休息。 身后躺着两抹身影,危慕裳用望远镜观望着山下的情况。 战士们吃完早饭后,都在或操练或巡逻的各自忙碌着,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但危慕裳也一直都没接收到祁覆三人的回复。 整整过了五个钟,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已经换班刚睡下不久的危慕裳,才接收到祁覆的回复。 “白狼呼叫红狐,白狼呼叫红狐,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 祁覆假装蹲在河边洗手,看了眼身后替他把风的西野桐和余北,便急忙呼叫着危慕裳。 耳边一传来动静,浅睡中的危慕裳立即双眼一睁,黑瞳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迹象。 “红狐收到,红狐收到,白狼请讲。完毕!” 隔了这么久才收到祁覆的回复,不得不说危慕裳还是有些激动的,她以为他们k1就要失去联络了。 在值班中的顾林听到动静,也是满眼兴奋的看着危慕裳,祁覆回复了,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出事。 “红狐,你听清楚了,时间紧迫我只说一遍,完毕!” “红狐明白,你说,完毕!”危慕裳能从祁覆的语气听出他现在的环境不是很安全,便沉着黑瞳连声肯定道。 “刚刚探得,红军总部在今晚将有大行动,据悉,他们已探得蓝军的大部队位置,准备在今晚出发,实施围攻计划,预计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拿下红军。红狐,明白否?完毕!” “明白,完毕!”虽然祁覆看不见,但危慕裳还是轻点了点头肯定道。 “时间,今晚七点出发,方向,西南位置,路程,不清。重复一遍,红军实施大计划的出发时间,今晚七点,方向,西南位置,路程,不清。完毕!” “今晚七点,西南方向,路程不清,明白,完毕!” 虽然路程不清让危慕裳无语了一瞬,但她还是重复的念了一遍后,这才接着询问祁覆现在的情况:“白狼,你们现在怎么样?” “暂时安全,总部里各军区各部队的战士都有,战士之间并不是全都认识,没人怀疑我们 “那你们晚上是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是要跟着红军一起出发?” 既然他们没事,危慕裳便放心了不少,在一旁淳于蝴蝶哀求的眼神中,婉转的询问了一句,今晚上,淳于蝴蝶和余北能不能见上一面。 “这个晚上再说,现在……”祁覆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大声喝斥给打断,被迫结束了通话。 “那谁!干什么呢?赶紧给我操练去!” 一个大校军衔的首长从帐篷出来,想去大本营的帐篷找红军首领,眼一瞥就见河边有鬼鬼祟祟的三抹人影,当即就手一指吼了一句。 西野桐和余北也是刚看到大校首长,刚想提醒祁覆谁知大校的喝斥更快。 祁覆瞬间回过头去的时候,见那名大校首长在原地审视了他几眼,盯着他胸前的95式狙击枪就神色一凛,突地就大跨步朝他走来。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7 火球翻滚 057 准备放一放炮,一炮就把k1这颗毒瘤解决掉。 危慕裳见道路靠右的蓝军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重新背起背包想转换阵地。 收拾背包一个没注意红军的动静,猛一抬头间,就见一管大黑炮管直直的指着他们,震得她眼睛猛地大睁。 “不好!快闪!”看见敌军的大炮管对准他们,危慕裳端着枪猫着腰想撤走的身影一顿,惊声吼了一句后就以惊人的速度飞速跑开。 威力大的重武器,使用起来肯定没有直接开枪来得灵活。 虽然k1发现到危险时红军的大炮管已经对准了他们,但在k1求生意识强烈的情况下,他们还还是在大炮发射出时,神速的跑离原地几十米的距离。 ‘砰——’的一声巨响,奔跑中的k1被再次被炮弹的强劲气流推得一下趴在地上。 抹开溅在脸上的泥土后,危慕裳咕噜一声就爬了起来。 ‘砰——’ 危慕裳刚爬起露出身影,就被四五名紧追不舍的红军战士射击着,惊得她又猛地扑在地上躲避子弹。 “k1,速度转移到蓝军的阵营去!”借着树下一些草丛的遮掩,危慕裳趴在地上就开始往前爬,边下令让其他人跟随上罗以歌的脚步。 他们人单力薄的被丢在红军阵营里,很容易被红军围攻丢失性命,为了k1能走得更远,危慕裳便只好放弃难得的偷袭红军的机会。 大炮是对准并排的k1中间位置击发的,急忙中,只有危慕裳和顾林是往蓝军的方向前进的,其余人都往回跑开了。 听见危慕裳的声音后,落在末尾位置的西野桐,便猫着腰伏得低低的,追上余北和淳于蝴蝶后,便便奋力追赶前方的危慕裳和顾林了。 射击他们的枪声暂停,k1集体猫腰前进时,西野桐偷偷抬起头去瞄大道上的红军,发现有五名红军战士正端着枪一步步靠近他们。 “速度太慢了!红猫、黑猫,站起来跑!”西野桐担心他们这么下去会被红军围攻,便立即挺起身脚步飞快的拼命往前跑。 ‘砰——砰——砰——’ 西野桐的身影一暴露出,红军的枪声随即便不客气的射向他。 听见枪响越来越近的声音,仍猫着腰前进的淳于蝴蝶和余北对视一眼,下一刻同时起身,撒开腿就快速往前跑。 危慕裳回头看见西野桐三人飞快前来的身影,和声声讨伐他们的枪声,便立即退回一步后的大树,开枪回击红军,掩护着西野桐三人的前进。 数发堪堪与西野桐、淳于蝴蝶和余北擦肩而过的子弹,在危慕裳和顾林为他们掩护后,红军的火力终是转移了一些。 西野桐三人在经过危慕裳和顾林身边时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速的往前后,隔出一段距离后他们才停下,掩护危慕裳和顾林的前进。 在相互掩护着的交替前进中,k1越来越靠近蓝军,追赶着他们的红军也在距离越来越远,人数越来越少的情况下。 最后一名红军终是转移目标,追到树下良久不出来,随后跟随大部队将目标转向蓝军的大部队。 危慕裳跑在最前方,她在靠近蓝军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下,视线所及的将蓝军战士都扫视了一遍,危慕裳却没看见罗以歌的身影。 “靠!”危慕裳靠在一棵树下,放想回转身去射击红军,却突然有一颗子弹打在耳侧的树干上,噔的一声激起她满手臂的鸡皮疙瘩。 “会不会开枪!”这走火的一枪是蓝军大部队的战士不小心打过去的,危慕裳气得低吼了一声,却又不能打回去。 两军开战,激烈火拼已有十余分钟,散落在附近的红蓝军连队战士和特种战士,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看见两军如此枪林弹雨,弹炮齐发的惊人大场面,纷纷辨清方向找到各自的部队,二话不说就加入战局。 两军开战的地方西面环山,东面是地势平缓延绵无尽的林海,南北方向贯穿一条宽约**百米的绿草大道。 红军从北面而来,与埋伏在南面的蓝军正面相撞交锋,在光秃无遮掩物的大道上。 两军大部队深知这是决定成败的一战,自认为准备充足的双方,都默契的毫不闪躲,直接就枪炮齐发的正面激撞上。 两军打头阵的战士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前锋阵亡了后面的自然而然就替代了上去,尽管双方的人数都伤亡不小,却谁也不愿意停下或后退。 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战士们都端着枪突突突的射击着,踏着坚定不惧生死的脚步血性昂扬的前进着。 渐渐地,不但只大道上的红蓝军大部队正面交锋,东面埋藏着无数可能的丛林里,也激动的打起了战来。 片刻不停持续发射的大炮声枪声传出去老远,听见大动静赶来的红蓝军战士,在路上遇到同盟军还会不解的交流几句,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要是遇上了敌军,双方战士可是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就举了家伙,跟对方对峙了起来。 k1在丛林和大道的交接处,当丛林深处的激昂枪声越战越近的时候,他们被夹击在中间,就神经高度紧张有点自顾不暇的前后交战着。 ‘砰——砰——’ “靠!要忙死了!” 危慕裳本专心致志的将目标定在大道上的红军身上,却冷不丁的被身后的子弹摆了一道。 脑袋一缩后危慕裳被不想去理会,却又有第二枚走火的子弹从她头顶飞过,她气得在回身去对付身后冲上来的红军时,火大的朝淳于蝴蝶吼道: “红猫!你火力猛点扛住行不行!我都要火烧了!” 由于k1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大道上的红军,谁知他们将大道上的红军火力吸引过去后。 身后的丛林深处又冲上来一波又一波的红军战士,他们只得分开行动由淳于蝴蝶和余北两口子,对付身后的红军战士。 “你们三个人,我们两个人,消灭一队人马又上来一队,我能抗住就不错了!你丫要是嫌弃你来!” 淳于蝴蝶也是忙得食指突突突的扣着扳机,根本就没空去看身后的危慕裳对她有多不满。 “丫的!我这不来了么!”危慕裳担心她要是再不回身去帮淳于蝴蝶和余北,她就要被走火的子弹射穿了。 “红狐,这边火力比较猛,你丫赶紧回来!” 顾林刚转移阵地仅开了一枪而已,大道上的红军就四五名战士齐齐回击着她,吓得她只得赶紧收枪缩回脑袋。 他们最初的目标就是大道上的红军战士,连番偷袭成功下k1吸引过去的火力很猛。 本来淳于蝴蝶和余北分出去后,单靠危慕裳、顾林和西野桐撑着就挺危险的了。 如今危慕裳一叛变到淳于蝴蝶那边去,红军的火力再一集中到顾林和西野桐身上,顾林瞬间就有种扛不住的感觉。 红军战士灭了一个又顶上来一个,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要扛住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艹!还让不让人活了!”危慕裳才刚转过身,就听见顾林嚷嚷个不停,急得她火烧眉毛的抽空卸下背包,在背包里翻着火力大点的弹药。 顾林才喊完危慕裳别抛弃她,她在继续开枪时,就见从危慕裳方向抛出去一颗又一颗的小黑色物体。 手榴弹、烟雾弹,催泪弹等等,危慕裳从背包里掏出什么,就连绵不绝眼也不眨的往大道上的红军丢去。 除去被破坏不能动的装甲车,有一辆别人以为已经坏损,实际却完好无损的装甲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道路一旁。 祁覆无聊的坐在装甲车上,一边看守着红军首领沙中将,一边观察着车外越战越激烈的红蓝两军。 刚开始的时候,祁覆还能静坐着看得下去,但时间越长,他男儿体内的血性因子便开始不安分了,声声咆哮着他也要到战场上去厮杀。 沉冷着眸思索良久后,祁覆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太过突然迅猛的起身让沙中将讶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中将,抱歉了祁覆定定的看着沙中将道了一句后,在车内已毙亡的红军战士的眼皮下,拿起一条绳子就朝沙中将走过去。 “小子!你想干什么?”问出此话的不是沙中将,而是一名已经‘死亡’的红军战士,他看见祁覆手中的绳子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祁覆跟沙中将警惕的眼对视着,没回答亡军战士的话。 在沙中将身前定定的站了三秒后,祁覆突地就伸手抓住了沙中将的双手,快速又坚定的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绑在了车上。 沙中将本想法抗的,但他清楚的明白他现在是身份是战俘,且他没想到祁覆有这么快的身手,一个疏忽就被祁覆绑了起来。 为防止沙中将耍花样逃走,原本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祁覆,在把沙中将绑起来后,祁覆便重新坐在了驾驶座上。 先将装甲车开到一个较好发射的位置,祁覆就爬上舱口看了眼外面的情况,随后调节好车顶炮管的位置。 虽然是自己一个人,但祁覆却有条不紊的快速装好弹药,坚定的将炮弹从枪管发射到了红军的大部队上。 红军在前进时,冷不丁被身后的炮弹猛的一炮,损失颇大的红军战士,纷纷错愕的回头去看。 特别是被刚才的炮弹炸死的红军战士,回头没看到敌军的火力源自何处,紧接着又看到一枚炮弹直射向他们。 在又被摆了一道后,不管战没战亡的红军战士,都气氛异常的瞪着祁覆那辆装甲车。 发现自己战营里埋伏了敌军,红军的坦克和其他装甲车纷纷调转方向,想要先消灭了那辆敌军战车再说。 但是,在战车上的红军战士准备好,想要朝祁覆发射炮弹的时候,他们却惊恐的发现,那辆叛军之车竟然是他们红军首领所坐的那辆装甲车。 一时间,红军战士都不知道该不该发射炮弹去炸那辆装甲车。 紧急中,纷纷有红军首长去呼叫沙中将,奈何无论他们如何呼叫,沙中将虽然听到了装甲车内的电台,他的战将们在焦急的呼叫他,他却无可奈何的回复不了他们。 听不到沙中将的回复,战车上的红军战士便有点急了起来。 祁覆正持续不断的朝他们红军发射炮弹,致使他们红军伤亡剧增,按理说,他们理应灭了祁覆才对。 但那辆车是他们首领的车,现在来看,他们首领肯定是被蓝军给控制住了。 虽然红军不确定他们首领在不在装甲车内,但他们没接到战斗结束的通知,就证明他们首领还没阵亡。 要是他们首领在那辆装甲车内,而他们又一炮炮飞了祁覆那辆装甲车的话,等于是他们亲手杀死了他们的首领。 也亲手将胜利的果实送到了蓝军的手上。 最终,在红军高层的一番紧急商量的结果是。 留一辆装甲车密切关注装甲车的动静,可以射击装甲车的附近阻止祁覆不要命的疯狂,绝不能误伤到他们红军的首领。 虽然祁覆被红军警告的,在装甲车附近投射几枚炮弹,但他量准了红军不敢拿他怎么样,或者说拿这辆装甲车怎么样,他便肆无忌惮的疯狂发射着。 见祁覆发射了一枚又一枚弹药,而他们的装甲车却毫无动静的安全,沙中将能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祁覆忙上忙下,却有条不紊的快速与沉稳,沙中将微凝了凝眸。 虽然祁覆只是一个第二年的上等兵,但他的沉稳与机智却是不容忽视的。 沙中将有些可惜的看着祁覆臂膀上的狐狸头臂章,如果祁覆不是特种兵的话,他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把祁覆这个兵招到他靡下去。 没人发现的是,在西面的山腰上,罗以歌不知何时竟跑了上去。 罗以歌之所以会跑到哪里,是因为高处的视野要远比下面好,且看样子,他并没有参与这场战斗的意思。 虽说罗以歌一副看戏模样,冷眼看着下方的两军交战。 但他深邃的瞳眸在看到红军火力太过迅猛,压过蓝军时,还是会端起枪狙击红军的重要火力点。 就在罗以歌看似游手好闲的坐在山腰上看风景时,山顶上方竟突如其来的冒出了一架架战斗机。 战斗机越过山顶,一架又一架的出现在战场的上空。 听见头顶的天际传来声响时,罗以歌抬头看去,深邃的瞳眸瞬间睁大。 上十架的战斗机出现在了头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都是红军的战斗机! 如果说,原本的红蓝两军因为红军人数较少的原因,因而红军略处于弱势的话。 那么这些火力强大的战斗机一加入战局,红军的战斗力便大大的提升,蓝军的优势呈直线下降的趋势。 不出罗以歌所料的,红军的战斗机出现在战场撒花姑娘空后,便片刻不停的投下弹攻击蓝军。 蓝军原本齐齐前进的阵容,也在一枚枚从天而降的炮弹下被打乱了方阵。 蓝军强攻红军的同时却还要躲避直降在头顶的火力,一时间,蓝军的火力明显下降了不少,而红军也趁此时机迅猛反攻蓝军。 从罗以歌的视角看去,下方能看到的红蓝两军人数少说也五六万人。 红军的战斗机数量上比蓝军多,地上的蓝军战士根本是躲开这架战斗机投下的弹药,却跑到了另一枚从天而降的弹药下。 在红军势要一举攻下蓝军的迅猛火力下,蓝军此时的战况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暴跳如雷却又要跳不出这场战局。 “完了,蓝军这次是没机会了顾林看着转眼间就损失大半人马的蓝军,傻眼似的盯着天空中的战斗机道。 看着天际颇为强壮的战斗机,许多红军战士都停下了战火愣愣的看着战斗机,和无头苍蝇般为躲避火力而乱跑乱撞的蓝军战士。 “红狸,你忘了,红军首领还在我们手上红军摔下停下战火后,西野桐也放下了枪,看了眼三四米外的顾林微微一笑道。 这场战役,自从红军首领落在他们k1手里后,红军要想赢得这场胜利几乎不可能了。 当然,这要在祁覆看住了沙中将,没被他逃跑掉的情况下。 “那倒是,黑狐哪儿去了?他要是再不让祁覆灭了红军首领,蓝军就该输了!” 顾林焦急的左顾右盼,想要寻找罗以歌的身影,却无从寻去,随后便自热而然的去看危慕裳。 “我怎么知道见顾林那双似调戏似询问的眼神,危慕裳眼一转无语道。 罗以歌原本还在沉眸深思,他要不要下山去找沙中将时,便感觉不对的抬头望去。 罗以歌这一看可不得了,直惊得他双眼突地瞪起。 只见天际落下了一颗又一颗或大或小的火球,火焰炙热红火,似要烧毁这一大片的战场。 让罗以歌心中一凛的是,山顶滚下的一颗颗硕大火球,最大的那颗足有人体雪球般大小,正从山顶烧出一条火路的直直往下翻滚。 而很幸运的是,大火球的路线竟是直对着罗以歌而滑下滚落的。 …… ( 058 激情失控 058 而很幸运的是,大火球的路线竟是直对着罗以歌而滑下滚落的。 瞪着那颗直对着他滑下滚落的大火球,罗以歌在愣了一瞬后,瞬间转身往左侧跑了二十多米。 避开大火球的路线后,罗以歌这才脚步翻飞的往山下跑去。 “黑狐呼叫白狼!黑狐呼叫白狼!收到请回答!完毕!”罗以歌别快速的跑动着,别语速极快的呼叫着祁覆。 “白狼收到!白狼收到!黑狐请讲!完毕!”听到罗以歌的呼叫,祁覆准备发射炮弹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沙中将回复道。 原本谁也不出声说话的装甲车内,突然响起祁覆的声音,沙中将反射性的看向祁覆时。 意外的接受到了祁覆那沉冷复杂的一眼,顿时心神一紧,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祁覆瞧。 “白狼听令!现在就动手灭了沙中将!快!完毕!” 罗以歌本是想等红蓝两军交战的差不多时,才去解决沙中将让蓝军连队赢得这场军演的,但现在情况有变。 他没意料到红军还有这么狠的一手,这些大火球翻滚下去,火红的火焰可不是假的,先不说会不会意外损伤到红蓝两军的战士。 这些火球若处置不当,对这一片山林的损坏可不是开玩笑的。 情况突变成这样,罗以歌不能眼看着这些火球毫无限制的降落下来。 “是!完毕!” 未免被红军的战士点名射击,祁覆不敢伸出脑袋去看外面,只顾着朝红军发炮的他,此刻并不知道外面的战场是何种情形。 一结束通话,在沙中将直直盯着他的视线中,祁覆就毫无顾忌的朝他走去。 “小兄弟,有事好说,你想干嘛?”双手被反绑栓在身后,沙中将根本就移动不了位置,只得用凌厉的视线试图阻止祁覆的前进。 祁覆也一直注视着沙中将,走到身前停下脚步后,祁覆快速又果断地举起了枪。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沙中将见祁覆二话不说,就端起了枪对准他的胸口,当即眉头紧紧一皱低声呵斥了祁覆一句。 沙中将气恼的是,虽然首领的权力排场都很大,但身边没人又遇到了真家伙的情况下,其实首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保护将军的兵卒都阵亡了,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的装甲车内,沙中将明白,他的情况不是一般的危险。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最起码会有红军来救他,或者探探他在不在车内什么的,但是,结果很让他失望。 沙中将没亲眼看到外面的情况,不清楚的是,他们红军现在是严重缺少人手。 不是没人想救沙中将,但外围想偷偷靠近装甲车,甚至进入装甲车救他的红军战士,都被祁覆接二连三的炮弹给轰炸了回去。 几个来回后,红军人数越加的递减,这让红军战士们搓搓不前,想寻找一个好时机再一举攻下祁覆。 蓝军早已拿下了红军首领,但他们却迟迟不动手,红军以为蓝军必定还有其他目的,才会放过沙中将迟迟不动手。 但红军战士和沙中将都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以为红军还有机会,他们只是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祁覆的95式狙击枪枪口,距离沙中将的左胸口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那双冰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跟沙中将对视着。 ‘砰——’ 祁覆没去回答沙中将的话,他手指轻轻又果敢的一扣扳机,就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沙中将,他到底会怎么做。 胸口突然传来轻轻一震的颤动,及那声脆裂的枪声让沙中将双眼蓦地大睁。 自他的兵都被悄无声息的灭口,而他又变成战俘时,沙中将就已经猜到了他会是这种结局。 但当脑中的幻想真的变成现实时,沙中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从军二三十年,军事演习他参与过不下二十场,当头目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这却是沙中将当某一方首领时,他第一次被斩首成功! 还是以一个这么憋屈的方式。 今年,这次的军演,沙中将是带着要创造史无前例,军演五连胜的信心来的。 沙中将信心满满,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红军最后的结局会是以败仗收场。 “中将,抱歉,这是我的任务缓缓收起枪,祁覆就正气凛然理直气壮的朝沙中将敬礼,正经的解释着他刚才的行为。 “把我放开!”听着头顶宣告阵亡的哔哔声,沙中将的脸色黑了又黑,瞪着祁覆的假正经欠扁样就低声冷喝道。 祁覆的任务就是灭了沙中将,现在沙中将已亡,战争也结束。 作为了一个小虾米兵,祁覆自然不敢去违背沙中将的命令,只得快速的解开沙中将被反绑的手。 某个特种部队的军事大楼,某间房里,里面有一名中将、一名少将,和三四名校级级别的首长,及其余坐在各种仪器前的战士。 其中,四名校级军衔的首长里,有一名是刹狐特种基地的一号人物,路水生同志。 首长们边交谈着边认真的看着,屏幕上激烈交战的红蓝军,六块大屏幕都切上战场中的情况,旁边有一个显示两军死亡人数的电子表格。 正当首长们入神的看得屏幕上厮杀的两军,看得热血沸腾时,竟意外的看到了红军不顾烧毁战场也要赢得胜利的无数火球。 “老沙这是搞什么!”简中将原本凝眸注视着的双眼,突地大大瞪起,一瞬不瞬的盯着视频中,那些从天而降的颗颗火球。 在野外,火是最危险最无情最具毁灭性的,一般情况他们都严令禁止使用大火,就是怕星星之火燎原。 可现在,沙中将竟然这么名目大胆的将火球扔到战场中去! 战场可活生生的全是生命,虽然战士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可谁也不敢保证这种危险性的大小。 ‘哔——’ 就在简中将等人错愕不已的盯着视频里的火球时,旁边电子仪器突然就响起了一声经久不衰的‘哔’声。 “报告首长!红军首领已阵亡!” 仪器前,负责统计两军战况进展,死亡人数的战士,看着叫个不停的仪器上,那个人数停止在五万一千三百一十一的红色数字,当即起身敬礼,汇报着最后的终极战果。 “你说什么!老沙阵亡了?” 简中将还在想着,沙中将搞出那么大一个篓子出来,回来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下一秒就冷不丁的听到沙中将已经阵亡了的消息。 简中将似不敢相信的去看电子仪器,红蓝两军的连部各六万人马,但上面的阵亡人数却只有五万多点就停止了。 这种情况,便是红军首领阵亡,蓝军最终获胜的信息。 “老沙这火球的震撼这么大,我还以为他红军赢定了呢,竟然下一秒就阵亡了?他可这运气可真不错 杀手锏才刚上场,本人就不幸阵亡了,关少将嘴角上扬,貌似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大屏幕。 一号的视线一直在看着屏幕,偶尔看一眼首长们,要不是首长们问他话,他基本不主动开口说话。 一号默默的站在一旁,陪着领导观看两军战况,默不作声的听着首长们关于战局的交谈。 “通知下去,让两军战士马上停止战火!”简中将眉头紧皱的看着战场上,颗颗不断降落的火球,严声下令道。 “是!”一旁负责通讯的战士,领了简中将的命令,带上耳机就开始给两军战士传达着,停止战火的命令。 在红军的火球刚降落在战场上时,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都震惊的呆愣了片刻,无数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天空。 但战场上的任何突发战况,对于战士们而言,都得去克服和完成的,全场也仅仅寂静无声了几秒而言,随后两军战士再次陷入了疯狂的争霸赛中。 原出于弱势的红军想趁此火势一举攻下蓝军,而蓝军则更不愿即将到手的胜利拱手送到红军手上。 于是乎,整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陷入了比之前更为疯狂的拼杀中。 听着周围的战士们声声嘶吼着向前进的声音,渐渐的也激发出了危慕裳体内的血性因子,一枪枪开的更为激昂了。 ‘总电台通知,各战士听令,此次军演胜负已分,红军落败,蓝军胜利,战士们立即停止战火!’ ‘重复一遍,总电台通知,各战士听令,此次军演胜负已分,红军落败,蓝军胜利,战士们立即停止战火!’ 顾林在呐喊着费力激发的手一顿,她的耳机好像传来了总电台的声音,蓝军胜利了? “红狐,红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广播声,说是蓝军胜利了?” 四周围除了枪声就是炮声,实在是太大声了,听得顾林耳朵发蒙,怀疑她听错了,便立即跑向侧边的危慕裳身旁,双眼放光不确定的询问道。 “听到了!”危慕裳一个侧身快速击毙,一名想偷袭顾林的红军战十后,肯定的道了一句。 “你也听到了?那就是真的咯!那你怎么还不停火?”顾林面上一喜,看来她没听错,见危慕裳还在片刻不停的开着枪,便疑问道。 他们蓝军都胜利了,还打什么呀,完全没必要么。 “红军都没停火!我要是放下枪岂不是死翘翘了?” 危慕裳可没忘记这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战,战完这些连队战士,他们还得去跟红军的特种战士拼呢,她可不想死在这个混战中。 “靠!”顾林再一次的差点被乱飞的子弹击毙,她低咒一声后,想了想危慕裳说得也对,她们还有一场战役要打,不能被不长眼的子弹误伤道。 想通后,顾林也不再去理那条总电台传下来的命令,再次加入了枪声炮火中,力保要让自己活到最后。 其实总部下达的命令,战场上的战士们都听到了。 起初蓝军是有稍微松懈的停止了战火一瞬,但红军紧追不舍的猛烈火力激怒了他们,蓝军战士便也重新端起枪继续对战着红军。 红军之所以不放下枪,不停止战火,是因为他们不信他们红军会在,最有冲劲准备起飞的滑了一跤输了。 看蓝军被火球折腾的四处逃窜的身影,就知道他们红军的火球威力有多大,明明胜利就要反握在他们手上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要是说红军战士不服输是他们不放下枪的一个原因,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除了总部传来的不知真假的信息外,他们红军的领导谁也没有让他们放下枪。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他们体内的血性与嗜杀都被这场规模宏大的战争激发了出来,谁也不想输掉这场比赛。 在震耳欲聋的战场中,居于各种因素,很多战士都刻意忽略了耳边并不大声的命令,抿着嘴端着枪,猩红了一双眼睛不要命的往前冲。 命令传达下去两分钟后,视频中的两军身影,却没有任何一方停止战火,放下枪。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传达命令,让他们停火的么!” 简中将看着视频中仍在开火的战士,和电子仪器上浮动左上角的静止数字外,仪器中间的红蓝数字却仍在不停的跳动着,便朝通讯员厉声吼了一句。 一号也看着仪器上那两排快速跳动的死亡字数,预感不太好的眼皮也跟着跳了一跳。 “报告首长!我刚才已经通知下去两遍了!” 年轻的通讯员被简中将的厉喝惊得立马从座椅上站起,紧张的又大声的洗清自己的清白。 通知一遍就念两次命令,他广播两遍就念了四次!怎么能说他没传达命令呢。 他明明传达了命令,战场上的战士们肯定也都听到了,别人不放下枪他有什么办法。 “继续通知!”简中将这下的眉头是皱的紧紧的,以往从没出现过军演结束,两军还持续开火的情况,这次是怎么了。 “是!” 第二次的命令,顾林是千真万确的听清楚了,但是,她也被红军的气势给杀得怒火滔天,直接忽略了耳边的声音。 在越演越烈的战场中,顾林气愤的是,她明明将对面那名红军率先击毙了,但是! 虽然包弹是真的打不死人,但也不带这样耍赖的。 那名红军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般,顾林的子弹打在他身上,他连眼也没眨的继续朝顾林开枪。 就算身中数枪,他也依旧不放下手中的枪,顶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双眸凶狠的盯紧了顾林,一步一枪的朝顾林逼近。 在对方不要命和拥有无数条生命的追赶下,顾林在连续躲开了五六枪后,终是被打中了一枪。 虽然伤是在小腿上,但这也够让顾林恼火的了,她便也不管不顾的疯狂追杀了起来。 又是两分钟后,某部队的某大楼里,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地紧张起来。 一号觉得有些压抑的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视屏中两军越战越近,几乎是面对面开火。 且没有一名战士退出战场,却战火越打越烈的情况,他也惊讶不已。 在惊讶的同时,一号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看着如此振奋人心的对战,如此抛弃一切只为胜利的战争。 一号心里有个声音在声声嘶吼着,他也要到战场上去! 此时此刻,一号是真后悔他干嘛要答应简中将,不参与这次军演,要是他现在也在战场上,他一定一定将红军杀个片甲不留! 简中将虽然脸色很黑,握紧了双拳,但若仔细看的话,他那双复杂的双眼,在不满和肃杀的眼底深处,竟有着丝丝兴奋的情绪。 简中将咬紧牙关,看着视频中一大群不听命令的战士,怒气滔天的大吼一声就快速转身道: “tm跟我上战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59 劲敌找茬 059 简中将咬紧牙关,看着视频中一大群不听命令的战士,怒气滔天的大吼一声就快速转身道: “tm跟我上战场!” 一般情况简中将是谦和有礼的,就算再不满他也从不会轻易爆粗,但今天,对于未能掌握住的战局,简中将是真气到了。 一群小兔崽子,全当他不存在了是吧。 天际不停歇的坠落颗颗火球,地上的战士在猛攻猛打敌军时,闪躲火球的速度与精准方向都越来越熟练。 虽然红军的火球重要集中投射在蓝军,但在红蓝两军的混战中,还是有不少的红军受到波及。 在此疯狂战役中,在其他战士热血激昂的亢奋情绪中,却有一人始终面色平静,犹如局外人般冷眼看着,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不死不休的战役。 罗以歌站在山脚下的位置,两军战士集中在大道和对面的丛林处,在战士们满心满眼都往前的疯狂视野中,并没有人发现到他隐藏在绿树中的身影。 眼前的战役是疯狂的,真实的,罗以歌的血液也被带动的血性翻滚,但两军战士越是疯狂,看得罗以歌的心就越是冷峻。 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罗以歌眸色复杂的看着战场中一张张愤怒的脸。 他承认他是激动的,兴奋的,但是,罗以歌却像个局外人般,并没有参与进去的准备。 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虽然他们都备够了足够的弹药,但再怎么够也不够他们这样毫无限制的挥霍。 渐渐地,在身上的所有弹药都使用完后,双方战士在满身弹痕,凶狠的瞪着敌军时。 不知是谁先动手还是两军同时动的手,被激起深藏体内的嗜血因子的两军战士,他们竟然把枪一丢就几步上前跟对方较量上了。 在两军方阵面对面仅隔着几米的对战情况下,未免被误伤,尽量避免人多地方去的危慕裳,最终没能逃过对方不死之身的强攻。 在肩上中了一枪,头盔上的警报器发出阵亡的声音后,危慕裳黑瞳一冷是彻底的怒了。 看一眼四周围混乱不堪,肢体纠缠的两军战士。 危慕裳也不再开枪去战战不死的对手,将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往背后一甩,就带着满腔怒火的死亡之身快速而坚决的上前。 跟危慕裳纠缠良久的红军战士,见他追杀了那么久的危慕裳终于死亡,又见危慕裳气势汹汹的朝他冲来。 他也将未打完的枪往地上一扔,大声嘶吼一声就迎接上危慕裳怒火滔天的拳脚。 这场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战役是危慕裳没意料到的,她也没打算将自己的命交到这场战役上。 但现在,在双方混乱的厮杀中,几乎在场的所有战士都已阵亡,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手来。 战士们军人体内特有的热血刚强,不服输的狠劲及凶残的血醒都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与以往的军演相比,在这场疯狂不死不休的嗜杀战役的映射下,往日任何一次的军演都似是过家家一般无趣。 此时此刻,仿佛战士们被压抑多年的军人热血天性,不退缩不畏死亡的精神,终在此次战役中被彻底激发出来一样。 激战着不知道疲惫的双方,在他们战得精疲力尽不知过了多久后,他们没发现的是,天上不知何时又出了几架飞机,大型运输机。 当简中将带着怒火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从飞机上往下看去,红蓝两军的战士们早已一对一的对决在了一起,看样子大有不战死不罢手的冲劲。 战场上的炮声枪声虽然少了不少,红军的火球也已停止降落,在大道的一角停放着好几架飞机,想必是原先飞机上的战士也加入了战局中。 虽然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少了,但整个战场还是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 有好几处被火球辗压过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小火苗渐渐壮大的往上窜。 看着地面上一大群你来我往的拳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简中将能想象出战士们此刻的呐喊,是有多么的激昂和振奋人心。 简中将没说话,一号和其他首长都识趣的没出声。 虽然场面宏大的厮杀肉搏都看得他们热血沸腾,但首长们也只是兴奋着一双眼,握紧拳强忍着激动的似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简中将盯着下方毫无所觉依旧奋力厮杀的两军战士,握着的拳松开,伸起后往下方坚定一指。 见简中将此番比划,他身旁领得命令的一名上校首长,便也无声的敬了一个礼后,就了然的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在全场没命般拼杀在一起的身影中,只有山脚下一直深沉着眼,冷眼旁观的罗以歌发现了天上的飞机。 仰头看着天上没标志是红蓝军的运输机,罗以歌下瞥了眼地上的混乱战局,便明白是上面的人看不过去,亲自上战场来了。 茫茫人海,在全身装扮都一样且人挤人的人海中,罗以歌压根就找不到危慕裳或者k1的身影在哪个方向。 他本想通过通讯仪让k1停手的,但罗以歌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着k1加入混战中。 自从这场争霸战役一失控开始,罗以歌便明白,不管红军还是蓝军,要想从这场混战中‘活’着走出去,几乎不可能。 红蓝军的连队已然分出胜负,死不死问题不大,但这样的战局下,红蓝军的特种战士要想活下去也不可能。 两军同时阵亡,也许上头原本的特种兵对战计划,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热血混战打乱了。 伴随着越老越高昂经久不衰的热血战役,天上突然就飘起了雨滴。 最开始是毛毛细雨,然后是窜窜雨珠,仅十余秒后就成了倾盆大雨。 低下头后,罗以歌便没再去看天上的飞机,等着上头的人会怎么摆平这些六亲不认,只懂前进厮杀的战士们。 当视线里出现一点点的白色雾滴,紧接着变成一条条的雨珠时,罗以歌被穿透绿叶滴落在他脸上的冰冷水滴冰的一愣。 快速的抬头看去,罗以歌只见几架飞机上都在淅淅沥沥的喷着水。 脸上传来的一滴又一滴冰冷凉意,让罗以歌甩了甩头,这些人造雨水竟然是冰的。 不是凉,是冰冷的冰水。 冰水洒洒洋洋毫无预警的倾头而下,顿时刺激头脑发热热血激昂的战士们浑身一震。 在战士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随即而来的倾盆冰水瞬间泼了他们一头一身。 也跟着浇灭战士们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震得他们着魔的双眼渐渐退去血红。 危慕裳在手中端着枪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激动,她是在打倒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最后不知怎的就跟苍鹰的凤奇对战上了。 危慕裳和凤奇一开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对方是谁。 直到他们越打越狠,狠劲和血性都被彻底激发出来,却发现对方怎么打都打不趴的时候,才正眼去看对方。 一看到凤奇的苍鹰特种部队臂章,再仔细去看凤奇那双带着丝狡狯的眼睛。 之前只顾着打倒对方的危慕裳,这才发现,对手竟然是凤奇,难怪这么难对付。 凤奇也跟危慕裳差不多,他们这些着了魔般的人,待发现异常正眼去看对手时,才发现他们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之前凤奇只觉得危慕裳比一般的战士矮,在打到后面打到狠听见危慕裳的嘶吼呐喊时,凤奇才蓦然惊觉,他的对手竟然是女战士。 是个女兵让凤奇再次讶异了一瞬,女兵能有这么好的伸手跟他打那么久。 凤奇就更是有兴趣了,下手并没有因为危慕裳而手下留情,反而更狠了,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被区区一个女兵打败。 打的火热难舍难分的两人,却被突然降落的冰水激得动作一缓,紧接着犹如直接泼在他们头顶的冰水,更是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危慕裳原本热血沸腾烧得发烫的身体,被冰水浇头而下后浑身一个哆嗦,黑瞳晶亮大睁,愣愣的看着对方跟她一样落汤鸡的凤奇。 危慕裳跟同样发愣的凤奇对视了三秒后,两人瞬间抬头,齐齐朝天上看去。 看到天下的飞机,再看到从飞机上降落下来的水,他们便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一热一冷,在清醒剂般大量冰水的强大作用下,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士们,也都渐渐停止了战火。 战场上的战士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天上的飞机则不罢休的继续挥洒着他们肚子里的冰水。 冰水仅仅洒落片刻之后,原本热血凶狠六亲不认的战士,便如斗败的公鸡般伫立在了原地,而天上的飞机就犹如王者般高高的俯视着他们。 在飞机盘旋在半空洒落冰水时,一号下俯的视线冷不丁的就扫描到了一抹深邃的瞳眸。 顺着熟悉的视觉感官看去,一号在高山的山脚下看到了站在树下的罗以歌。 仿佛知道飞机上的人看见了他一般,罗以歌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的仰看着半空中的飞机。 一号看到罗以歌第一眼的时候,便看到他的作战服与其他中满子弹,作战服都被染成黄色弹痕的黄衣不同,罗以歌的作战服依旧是清清爽爽的迷彩色彩。 察觉到了一号定焦在某点的视线,简中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 简中将也注意到了罗以歌跟其他战士的不同,简中将脑中当下的反应,并不是罗以歌的军事技术过硬,能在这样的混战中毫发无伤。 从罗以歌的位置看去,简中将能猜到罗以歌应该是没上战场才对。 看到安安然然站在树下的罗以歌,简中将心底深处有着比罗以歌混战战场,而毫发无伤还更大的震惊。 简中将承认这场战役很激动人心,很能振奋人体内的血性,简中将也能看出,要是条件不允许,一号其他人肯定会兴奋的上场去拼杀。 就算是简中将自己,要是他在现场,他想,也许他也会上场的。 但是,这么能引起共鸣,激起男人深藏在体内的狂狷血性的战役,罗以歌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亲眼看着,却能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不出手? 简中将眉头微皱的冷视着罗以歌,这得有多强悍的自制力和忍耐力,罗以歌才能这么淡定的看着战士们挥洒热血而不参与。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了罗以歌几眼后,简中将就冷冷的移开了视线。 要不是罗以歌仰起了头,在他身上迷彩装和脸上迷彩妆的掩饰下,简中将和一号肯定发现不了他。 只能说罗以歌跟一号太过熟悉,且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太难以让人忽略了,一号才会发现到他。 “调头!回去!”俯视着底下一颗颗仰望着他们的脑袋,简中将直接跟飞机驾驶员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什么?回去?”关少将一听到简中将打道回营,讶异的疑问了一句。 他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战场,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结束喷了一口水就回去? 一号也是侧目不解的看向简中将,看着简中将那双极度愤怒后瞬间冷下来的眼睛,一号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般来说,秋后算账都比现场解决来得狠。 想到自己的兵还在下面,他们又是第一次参与军演,一号就有点担忧,情愿简中将现在就发火解决了他们。 现在不让简中将释放出这把火就放他回去,在一号看来,简直就是放虎归山,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折回头来收拾他们。 “怎么?你想留下?”简中将视线凌厉一扫,冷冷的回着关少将道。 “……”看着简中将那双不似开玩笑的眼睛,关少将就弱弱的瞥开了眼。 算了,他还是别留下来受罪好了。 一号本想婉转的劝劝简中将,想让他现在就下去收拾收拾那帮小崽子的,但关少将踢到这个铁板后,他便打消了强出头的念头。 “把战车全部开走!”简中将在收回俯视的视线坐下前,坚决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一号双眼一瞪,此刻,他终于知道那些跟着他们来的一大批战士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 把车都开走了,地下的战士们怎么回去? 走路么? 虽然他们经常在荒郊野岭里行走,但这里的深山可不是一般的深,距离这片深山最近的军部,行走的话,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吧。 于是乎,在突然飞上战场的四架运输机中,有三架在洒完水后就默默的飞走了。 看着那架缓缓降落的飞机,战士们都不约而同的紧张的看着它。 在他们此刻的认知里,这架降落下来的飞机,应该是带着某种不太好的意义。 但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从飞机上下来了一个又一个身影,他们直奔胡乱停在战场上战车和飞机,随后他们上去就开着走了。 直到最后一名战士从飞机上下来,红蓝军战士也没看到有那抹代表着首长的身影。 看着降落后再次飞起离去的运输机,危慕裳不解的眨了眨眼。 不解的视线在看到从总部来的战士,一个个目标明确的奔向战车,二话不说就将它们开走后,隐约明白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浑身湿透的战士和浑身干燥来抢车的战士,他们之间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的湿身战士,他们都明白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对于总部战士的强抢掠夺,战士们也都不敢出声去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战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偌大战场上的战车,没多久就被掠夺者手脚迅速的清理干净了,良久过后,战场上的落汤鸡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危慕裳此刻的心绪说不上多复杂,她只是眉头微皱,懊恼着这浑身湿透的作战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凤奇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危慕裳,声音略微清冷的问了一句。 女兵,凤奇虽然很少见到,更从不曾交手过,但以他在特种部队打出来的名号来看,能战胜他的男战士少之又少。 但现在,他却遇到了一个交战近半个钟,却还没拿下的女兵,以往就是跟男战士交手,凤奇也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对于出现这种战况,只能说明,危慕裳一点也不比那些男战士差,甚至更强。 由危慕裳亲手制造出的这一突发意外,不得不让凤奇侧目相待。 危慕裳在侧头寻找k1的视线一顿,凤奇在跟她说话? “红狐转回头回视着凤奇,危慕裳想了想,便告诉了他代号。 跟刹狐基地的特种战士相比,除去危慕裳一直打不赢的罗以歌外,迄今为止,凤奇是危慕裳用时最久,却还没拿下的战士。 “真名?”知道了危慕裳的代号,凤奇显然不是很满意,眉头轻轻一皱后继续追问道。 “抱歉,这个不能说这句话并不是危慕裳说的,而是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西野桐说的。 回头看了眼突然冒出的西野桐,危慕裳朝他微微一笑后,回头见凤奇看了眼西野桐又继续盯着她的视线,重复着西野桐的话道: “抱歉,这个真不能说 从他们这种从事特殊任务的职业军人角度来看,一般情况,危慕裳认为还是别把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出去的好。 “放心,我绝不透露出去!”凤奇眉头越加的紧皱,却仍不放弃的继续追问着。 凤奇只是想知道,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女兵叫什么名字而已。 他们这次并没有分出胜负,如果可以,他还想找危慕裳再打一场。 “你也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你的危慕裳客气的朝凤奇点了点头,随后就转身,跟西野桐一起去找k1的其他队员了。 凤奇眸中闪过一抹明显不爽的眸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没想到危慕裳最后还是不肯告诉他姓名。 好在k1几人分的并不算远,没多久就聚在了一起。 “红狐呼叫黑狐!红狐呼叫黑狐!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完毕!” 本在考虑他们是单独行动还是去找罗以歌的危慕裳,应其他队员的要求,呼叫起罗以歌来。 “在原地别动,我看到你们了在人群中行走找着危慕裳的罗以歌,瞥到k1几人在大道边缘的身影后,低沉的回了一句危慕裳。 在k1到处立在原地到处张望的视线中,罗以歌的身影好不容易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黑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罗以歌一到前来,顾林讶异的看了眼他半湿毫无弹痕的作战服后,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按照既定的计划,她们是悄无声息的退出战役,紧接着执行特种兵之间的较量的。 但现在她的弹药都没了,还怎么打,而且,她特意观察了一下,在场的特种战士也不少,她看到的情况是百分百都阵亡了。 都死光了,还怎么打? “第二项任务应该是取消了,我们回基地 上头什么也没说,罗以歌也只是这么猜的,他们先往基地的方向,反正这个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去,有其他命令执行他们也还来得及。 “回基地?黑狐,我们怎么回去?该不会是用两条腿吧?” 一听到回基地三个字,淳于蝴蝶就瞬间美眸大睁,嘴角抽搐的朝罗以歌伸出了代表两条腿的v手势。 刚才他们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飞机上下来的那些人把所有代步工具都抢走了,他们还能怎么回去。 “你要用四条腿也可以罗以歌睨了眼淳于蝴蝶脸部僵硬的神色,冷不丁的开了句玩笑。 “……我还是用两条腿好了原本竖得笔直的v蔫蔫的缩了下来,淳于蝴蝶瘪了瘪嘴,弱弱回道。 “给我地图朝危慕裳一伸手,罗以歌定定的看着她道。 斜看了眼罗以歌,危慕裳默默的伸手去背包拿地图。 罗以歌不是有地图么,干嘛要跟她拿。 罗以歌是有地图,但他嫌还要去背包拿太麻烦,便伸手跟危慕裳要。 快速又仔细的看着地图,这只是一张这片深山老林的局部地图,罗以歌辩认了一下方向。 还好出了这地图的范围他也算熟悉,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去。 决定好回基地又弄清路线后,罗以歌便呼叫起同在战场上的曲封和乐浩石来。 刹狐的大部队特种战士,都出现在了这场疯狂的战役里,但也有好几个小队散落在其他地方。 曲封联系到其他的特种战士后,便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危慕裳不知道散落在外面的其他战士,都散落在什么地方,说是最快的速度。 但他们近两千人的刹狐战士,却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才等到全部战士到齐。 偌大的战场,连队的战士前一天下午就已经离去,特种战士则更多的是在原地待命,也许跟刹狐战士一样都在等着自己的战友。 待刹狐特战士由罗以歌和曲封领头,整完队准备离去的时候。 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原本就侧目注视他们良久的其他特种战士,看到刹狐战士声势浩大的要离开,都侧目审视着,不明白他们是想去哪儿。 原本拥挤的战场在连队的战士走后,留在战场上的特种兵也不少。 狄仁曾想过这次的军演罗以歌也许会参加,他前一天也找了一下午罗以歌,但没找到。 这一次的军演,狄仁没少听自己的战友和其他特种部队的特种兵说: 说有一个狐狸头的部队,怎么怎么样,反正狄仁听到的对狐狸头部队的评价都还不错,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对于狐狸头部队一夜之间在特种部队里流传的信息,也只是让狄仁侧目了一下那支狐狸头部队而已。 但是,就在第二天上午刹狐部队整队的时候,狄仁随意一瞥的视线却猛地一顿,随后瞬间大睁。 他、他看到了谁? 罗以歌! 即使隔着三百多米的距离,即使罗以歌全身伪装的只剩一双瞳眸露出来,但狄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紧紧的盯着罗以歌一偏头后侧对着他的身影,狄仁抿紧了唇握紧拳,随后就气势汹汹的直奔罗以歌而去。 …… ------题外话------ 如果我说,明天万更,你们信么 ( 060 勾三搭四 060 紧紧的盯着罗以歌一偏头后侧对着他的身影,狄仁抿紧了唇握紧拳,随后就气势汹汹的直奔罗以歌而去。 狄仁震惊于罗以歌此刻竟会出现在他眼中,但有似有种预感实现的感觉。 总而言之,狄仁是惊讶的,却还有点被欺骗的愤怒之感。 假如现在这种情况,狄仁还猜不到罗以歌的身份的话,他就不配当罗以歌的敌人了。 罗以歌似乎感受到了狄仁炙热的目光,本想整完队直接走的他,侧头朝快步而来的狄仁看去。 虽然狄仁也全身上下武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罗以歌同样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到狄仁气势汹汹,滔天怒气毫不加以掩饰就冲过来的身影,罗以歌顿时觉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起来,头又开始痛了。 罗以歌和狄仁的对视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很多战士都被他们吸引过去了视线。 刹狐三组特种女兵在前排靠右的位置,危慕裳自然也发现了狄仁的存在。 看着罗以歌和狄仁深情对视的四只眼睛,危慕裳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狄仁的时候。 其实吧,虽然罗以歌和狄仁两人以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度在争锋相对着。 但危慕裳觉得,其实罗以歌和狄仁的感情很深,不是仇敌的感情很深,而是很深的那种兄弟情谊。 一见面就置对方于死地的开枪,若非非常懂对方,一般的朋友谁经得起这种玩笑。 要说仇恨对方到恨不得灭了对方,虽然罗以歌和狄仁的表面关系的确是这样,但危慕裳还是觉得不可能他们是这种关系。 “慕子,这人是不是就是上次黑夜之虎的狄仁?”淳于蝴蝶看了眼来者不善的狄仁,不是很确定的询问着身旁的危慕裳。 “嗯,除了他,没人会一见罗队就脸上写着砸场子三个字 危慕裳点了点头,自从当兵认识罗以歌以来,狄仁的确是她见过的,对罗以歌最不客气的一个人了。 “哼!他以为我们场子那么好砸么,他要是敢砸,我们就把他上次欠的债一起讨回来!” 顾林挺了挺笔挺的背脊,瞥了眼快要走近他们的狄仁,非常不待见他的冷哼了一声。 “我也看他不是很顺眼,我还记得他要挖我们墙脚的事呢 淳于蝴蝶见顾林朝狄仁翻白眼的小模样,当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竟然想把他们k1的祁覆和西野桐挖走,淳于蝴蝶真心佩服狄仁的勇气,他们刹狐的人是那么好挖的么。 “他这不没挖成么?你们瞎担心什么?”顾林右侧的余北,见淳于蝴蝶将挖墙脚这事说出来,便替祁覆和西野桐说了一句话。 祁覆和西野桐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她们旁边,没被挖走,怎么听她们的口气,好像祁覆和西野桐被敌人挖走了一样气愤。 在无数双眼睛不明所以的注视中,狄仁带着煞气风风火火的,一直走到罗以歌面前才停下脚步。 “姓罗的!你是不是该我解释解释一下?”狄仁非常不爽的盯着面前的罗以歌,以非常不客气的语气说道。 “解释?我不认为我需要跟你解释什么原本侧身面对狄仁的罗以歌,身体一转直直的回视着狄仁,语气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回道。 罗以歌知道,狄仁一直以为他在某个下属连队当兵,但这只是狄仁以为的,狄仁从没问过他,他也从没承认过,有什么好解释的。 再者,他罗以歌也没必要去哪儿做什么,都一一跟狄仁交代清楚吧。 狄仁被罗以歌气得咬着牙看着刹狐战士点了点头,不需要跟他解释是吧。 “你不是一直都在连队么?”既然罗以歌不想跟他解释什么,狄仁便换了一个一问一答的方式继续追问着。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在连队了?”罗以歌同样转头看了眼刹狐的两千名特种战士,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的反问着。 当罗以歌这么反问的时候,狄仁才蓦然惊觉的发现,好像罗以歌真没说过他在连队,那他为什么会一直以为罗以歌在连队? “它代表什么部队?”狄仁伸手一指罗以歌臂膀上的狐狸头臂章,直指中心的询问着,他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虽然这场军演让很多人都对狐狸头的臂章很感兴趣,但这不包括狄仁,他一开始看到狐狸头臂章的时候,也没多想什么。 但现在狄仁看到罗以歌也带着这枚狐狸头臂章,他就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要是别人这么问罗以歌,罗以歌可能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是,他看着狄仁那双直勾勾的不服气眼神,还是开口回应道:“刹狐 罗以歌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形,此战之后,也许对外界而言刹狐还是不存在,但对于军中的战士,刹狐算是正式浮出水面了。 嗅到不同寻常气息的黑夜之虎战士,很多都尾随着狄仁站到了他的身后。 不久之后,战场上出现了这么一幕,其他部队的战士在割据一方或坐或站的休息着。 在大道中间,本准备离开的刹狐停下了脚本,黑夜之虎的特种兵站在刹狐队列的右前方位置,两军在以罗以歌和狄仁为首的对峙着。 “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先走了在越来越多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时,罗以歌适时的问了一句盯着他不放的狄仁。 “当然有事!大事儿!”狄仁一听罗以歌说要走,当即往前跨了一步,眼神更加凶狠的盯着罗以歌。 狄仁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罗以歌这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某军部大型会议室。 墙壁上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之前军演时的画面,椭圆形的大办公桌上坐着十二名校级以上的军官,其中将级以上的将官有五名。 此刻画面上的影像是一片混乱的大战,但就是场面宏大的混战,及那爆发出的声声呐喊。 更让屏幕前的军官们真切感受到,这场厮杀战役中的热血激昂。 在切换过来的近距离镜头中,康上将在几十名战士的对战中,扑捉到了一抹身形纤瘦的矫健身影,又不小心看了她手臂上的狐狸头臂章。 “把镜头切到凤奇这两人身上,然后放大!” 康上将认出跟纤瘦身影对战的特种战士是凤奇,又见凤奇丝毫占不到对手的便宜后,便激动的指着屏幕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单只康上将注意到了凤奇这一对的狠劲对战,其他军官也注意到了,在将镜头放大后,他们更是眼也不眨的观看着这场小小的对战。 本来军演结束一号就要回刹狐去的,但因为发生了那场意料之外的混战,一号便被简中将留了下来。 在看到跟凤奇对战的那个纤瘦身影时,一号立刻就认出那是危慕裳。 单看在座这些军官紧紧盯着屏幕的眼神,一号便知道,危慕裳被盯上了。 看着屏幕上跟高她一个头的凤奇对战,危慕裳却丝毫不处于弱势,反而越战越勇,越战越狠的姿态。 一号是欣慰的,这可是从他刹狐走出来的兵,真没给他丢脸。 但是,见其他军官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看的眼睛,一号的眼睛却浮上了丝丝复杂。 危慕裳这么出彩,刹狐这么引人注目,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会议室里的屏幕播放着危慕裳和凤奇的对战,一直播到天降人造雨他们停下手后,才转到其他镜头去。 “那是刹狐的战士,她是个女兵吧?是谁?”康上将在屏幕一跳转后,再次激动的指着屏幕,快速的询问着在场的军官。 康上将的视线先是扫了眼全场所有的军官,在看到其他军官同样兴奋却迷茫的眼神后。 移转视线去看简中将,在看到简中将也一脸迷茫的时候,康上将才去看一号这个刹狐基地的头号人物。 “老路,她是谁?”康上将双眼炙热的盯着一号,声音带着焦急的再次询问了一句。 对于当初建立一个直属于中央的特种部队,康上将是有些怀疑的。 让女兵也参与刹狐特种部队的选拔,让女兵也在刹狐当特种兵,康上将更是十万个心不赞同。 但现在,看到刹狐战士在半个月军演里,堪称完美的表现,再看到刹狐女兵的惊人爆发力,康上将的心里便开始有了改观。 刹狐这些的成绩他都有看到,但他没想到一个女兵,也能有这么好的表现。 竟然能让凤奇这个军事鬼才也束手无策,甚至凤奇都没打赢区区一个女兵。 “报告首长!她叫危慕裳!”一号从凳子咻的一下站起,猛地敬了一个礼后,才大声回答着康上将的问题。 一号一回答完,在场一双双看着他的眼睛中,也只是从此知道了危慕裳这个名字而已。 但简中将不同,看到那抹纤瘦身影的时候,简中将便觉得有些眼熟,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危慕裳。 简中将知道危慕裳的各方面都还不错,但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连凤奇也敢挑战,且她并没有落于下风。 “危…慕…裳,姓危,她跟危老将军有什么关系么?” 康上将皮肤松弛的脸在呢喃了一遍危慕裳的名字后,突地想起威震军心的危老爷子也姓危,便盯着一号再次询问了一句。 一号只听过危老爷子的名号,并没见过真人。 危慕裳的资料上亲属关系一栏,只填了父亲和母亲,且母亲是亡故身份,爷爷那辈的事,一号还真没跟危慕裳仔细了解过。 “上将,危慕裳是危老爷子的孙女 简中将见一号定定盯着康上将的眼神,就知道他并不清楚这事,便替一号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号带着丝感激的看了眼简中将,他还真怕他回答不出来的话,康上将会抓着他工作不够深入的借口,借此给刹狐小鞋穿。 “真是老将军的孙女?怎么之前没听说他孙女也来当兵了 康上将跟简中将一样,都曾经是危老爷子手底下的兵,对于危老爷子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康中将不明白的是,按理说,要是危家人来参军的话,危老爷子会告诉他才对的,怎么一直以来都没点音讯。 “许是老爷子不想让我们太过关注她吧 简中将说是这样说,但他的真实想法却是,想必是危老爷子不想让危慕裳的私生女身份,被过多的人议论吧。 “上将,虽然这是一场异常振奋人心的军演,但他们毕竟集体违规了,您的意思是什么?” 关少将在康上将的思绪,被危慕裳这三个字牵引着走时,适时的提出了他们此次会议的核心任务。 “为什么要惩罚他们?这么多年了,你何时看到过比这更精彩的军演?这才是军人的本色!这才是作为一名军人该有的风采!” “他们展现出作为一名军人本该具备的风采!为什么要惩罚他们?要如何惩罚他们?” 康上将会看这场军演,是因为其他军官无法判定该如何惩罚,这次违规的红蓝两军战士。 但是,这样的军演,康上将觉得,他们应该谢谢红蓝军让他们看到这样热血的军演,唤醒了军队已然出现的疲惫精神才对。 这样热血将生死抛诸脑后的军演应该受到鼓舞,凭什么要惩罚他们! “你们之所以摇摆不定,抓着他们军演违规想要惩罚他们,就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心太过安逸了!” 康上将看着在场的十余名军官,不客气的狠狠拍着桌子批判他们。 “动荡才平息几年?你们就这样安居乐业?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要是哪天国家打起战来,就你们这副要死不活的军容,你觉得你们能赢么?” “我们国家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国情稳定,但到底稳不稳定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这么热血这么刚硬有种的战士,就是惩罚你们我也不能惩罚他们!” 在康上将将桌子拍得‘啪啪啪’的大响中,他的声声批判指责,更是直接拍在场的军官心中。 他们也是被此次的激昂军演打动,才会犹豫不决让康上将决定,到底要不要惩罚这些违规的红蓝军战士。 但现在看来,貌似他们真是被这几年的安逸日子磨去了斗志,导致他们忘了军人二字的真正含义。 “报告!”坐在电脑前的一名少校,盯着再次发生状况的战役现场,见康上将批判完告一段落的时候,连忙起身喊了声报告。 “说!”康上将看了眼少校同志,快速的吐出了一个字。 “首长,刹狐和黑夜之虎的特种兵打起来了!”等到开口说话的批准后,少校同志连忙将他看到的战场情况说了起来。 “打起来了?把画面调出来!”康上将想了一瞬,才响起也许那些特种兵还没离开战场,便重新坐了下来。 一听到刹狐又被点名,一号这心里就又是一紧,他真想离开这个会议室,太tm压抑了! 一号不想却又不得不看的将视线挪到屏幕上。 在看到刹狐跟黑夜之虎两帮人马,正面对面气势雄厚的对峙在一起。 特别是罗以歌和狄仁,犹如两个黑帮老大划分地盘的站在前方时,一号就想立即跳进屏幕里,将罗以歌从战场上揪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在这种刹狐处于异常敏感的时期,从没出过差错的罗以歌,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他掉链子! 受到万众瞩目的战场,其他特种部队的战士见刹狐跟黑夜之虎杠在一起。 知道有好戏看的他们,便分分秒秒都扬长了脖子,观看着战场中央的动静。 在弹药打光什么都没有的战场,狄仁直接下了战书,他们黑夜之虎要跟刹狐单挑。 罗以歌实在是不想跟狄仁闹下去,但是,狄仁的性子他也清楚。 他已经被狄仁缠这么多年了,而且现在他还带着一个大部队,要想摆月兑狄仁,貌似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沉思片刻后,为了早点甩掉狄仁,他们好启程回基地,罗以歌便接下了狄仁的战书。 狄仁提出的单挑规则很简单,刹狐和黑夜之虎各派出二十名战士,一对一单挑。 赢了就当擂主守擂台,输了就换人,直到其中一方的二十名战士全部倒下为止。 二十名战士,罗以歌新兵战士就选了k1小组六人,其余十四名战士,是曲封选的,全是刹狐的老兵战士。 双方选好人准备好后,在两部队的中间空出了一片几十米宽的地方。 “淳于蝴蝶出列 罗以歌在看到狄仁派出的第一名战士,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强壮战士后,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一排战士,直接喊了淳于蝴蝶的名字。 待淳于蝴蝶站到自己面前后,罗以歌食指一伸指着场中的黑夜之虎战士,坚定道: “你上!” “啊?” 对方的高大强壮身材,淳于蝴蝶早就打量过了,在那个少说也有一米九的对手面前,她站前去估计只到胸口。 如此外形上的一个巨大差距,淳于蝴蝶怎么也不明白,罗以歌怎么就让她上场了。 淳于蝴蝶瞪着罗以歌怀疑的啊了一声后,转头呆呆的看着对方的强猛身材,她这心里怎么就没点底呢? 罗以歌就是要让她上场,好歹也找个身材跟余北那样,看起来瘦弱一点的吧。 嗯……也不对。 淳于蝴蝶想到余北的身材后又在心里摇了摇头,余北虽然看起来跟白斩鸡一样,但他的身材还是很有料,他也不好对付。 几秒钟的时间里,淳于蝴蝶脑筋急速运动的想了很多。 但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罗以歌压根就不应该让她上场! 难道他没看到刹狐的弟兄有很多都蠢蠢欲动么,怎么说也应该找男同志来应战吧。 “啊什么啊?少废话!让你上你就上!” 罗以歌瞄了眼淳于蝴蝶呆愣呆愣的神情,直接就脚一踹将淳于蝴蝶给踹上了场。 “嗷——”淳于蝴蝶一痛就脚下踉跄的往前跑了几步,稳住差点跌倒的身形后,淳于蝴蝶揉了揉被罗以歌踹疼的小。 她要抗议! 罗以歌是越来越没下限,好歹她也是一个女兵,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踹她! 她男人还在身后看着呢! 跟罗以歌相处越久,淳于蝴蝶就越是怀念小时候看到的罗以歌,或者新兵连那时候的罗以歌也成,最起码还会顾忌到她们是女兵一点。 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淳于蝴蝶觉得。 除了危慕裳外,罗以歌压根就没把其他女兵当女兵看,那狠辣的手脚说踹人就踹人,说打人就打人,连丝丝犹豫也没有。 百感交集中,淳于蝴蝶在认命的走了几步后,回头去看危慕裳和顾林,性感的唇瓣瘪了又瘪,美眸眨啊眨的,委屈极了。 其实淳于蝴蝶有点怀疑罗以歌是不是选错人了,这种男人之间的战争,危慕裳和顾林向来有很浓的兴趣参与,但她淳于蝴蝶没有啊没有! 罗以歌会不会是记忆错乱,真的选错人了。 “噗!又不是让她去送死,有什么好哭的?”顾林见淳于蝴蝶看着她都快哭出来的脸,一个没忍住就噗嗤一声轻声笑了出来。 “她没哭出来吧?”余北明明没看到淳于蝴蝶哭,听见顾林说淳于蝴蝶哭了,当即紧张的询问道。 其实余北也不想淳于蝴蝶去应战,但现在这种情况,貌似没有他说话的份。 “汗!我就说说而已!放心,你的蝴蝶小姐没那么容易哭顾林无语的瞥了眼余北紧张的眼神,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说,我要是让罗队把我换上场的话,他会不会答应?” 看着淳于蝴蝶心不甘情不愿,一步步挪上前的背影,余北小声的问着顾林。 “不会!” “不会!” 余北问完后听到两个回答,一个顾林回的,另一个是他右侧的西野桐回的。 虽然早已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余北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明淳于蝴蝶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这种感觉,真心很窝囊。 “小北你别担心,放心,蝴蝶会没事的!”见余北心疼又无奈的神色,西野桐也出声安慰着他。 第一个上场总比后面上场的要来得好,最起码不会是实力最强的那几个,危慕裳倒明白罗以歌派淳于蝴蝶上场的用意。 黑夜之虎第一个上场的包松,见刹狐上来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矮子,瞬间就大眼一瞪,上上下下打量着淳于蝴蝶。 眉头皱了一瞬后,包松就朝还没走到他对面的淳于蝴蝶,嫌弃的手一挥: “小矮子你下去!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还比什么呀?” 包松鄙视的俯视着淳于蝴蝶,他真怀疑淳于蝴蝶有没有高到他腰部。 “娘的!你说什么?” 淳于蝴蝶原本怨念不已的神情,在听到包松叫她小矮子后,瞬间怒火飙升,也不揉了,小手指着包松就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呀——”像是被淳于蝴蝶突然飙出来的女性声音吓到,人高马大的包松直接被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是女的!” 包松震惊的张大了嘴,他刚才的确有怀疑过淳于蝴蝶的身高,但他绝没有想到的是,淳于蝴蝶竟然是一个女兵! 包松的‘女的’二字一出,立即将周围的视线都引到了淳于蝴蝶的身上,一双双眼睛绝大部分都震惊的打量着她。 跟刹狐两组女兵,和一组混编战士叫过手的战士,是知道刹狐又女兵的,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知道罢了。 “女的怎么了?怎么!你看不起女兵?”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男兵在知道她是女兵后的反应,但淳于蝴蝶第一次看到这么傻的男兵。 看外形就像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 “这里怎么会有女兵?老子不跟女兵单挑!你们赶紧换人!” 包松瞪了淳于蝴蝶好版型,在回头朝狄仁惊疑了一句后,然后就朝淳于蝴蝶吼,他最后一句话是指着跟罗以歌说要换人的。 “换毛换!你今天就是打也打,不打也得打!” 在真切感受到包松的鄙视后,淳于蝴蝶就沉下眼,握紧拳直接朝包松冲了上去。 竟然敢看不起她,她就让对方的大块头看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耳边听着淳于蝴蝶的粗暴呐喊,紧接着再看到她快速前进的果敢身影,眼睛更是睁得更大了。 “我说了我不想跟你打!你赶紧下去!”闪躲着淳于蝴蝶的攻击,包松高大的身形明显没有淳于蝴蝶灵活的逃窜着。 “你不想打我想打!接招!”追赶着出击中,淳于蝴蝶坚定的吼了一句。 淳于蝴蝶又不是一个只知道逃跑的人,别人都骑到她头上来鄙视她了,她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无视掉。 淳于蝴蝶的身手虽然没顾林和危慕裳厉害,但她靠着灵活的身体,和刻苦训练的成果,在刹狐基地她还是能撂倒一小片人马的。 包松太过高大强壮的身体,论灵活度肯定没淳于蝴蝶好,被逼得无路可退之下,包松最后还是还手了。 刚开始的包松明显有在让着淳于蝴蝶,但在淳于蝴蝶的强攻之下,他渐渐从单防守转换到了攻击的状态。 在淳于蝴蝶和包松你来我往,你拳我脚交流了十分钟左右,战局的优劣势便漏了出来。 最终,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在其他战士双眼大睁的错愕中,淳于蝴蝶赢了包松。 对于淳于蝴蝶的小身板竟然能赢得了人高马大的包松,刹狐的特种战士并没有多少人意外。 女兵已经入住刹狐基地那么久了,而且总共才那么几个女兵,对于她们的能力,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战士,肯定是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的。 淳于蝴蝶刚开始上场的时候,狄仁本来也想让罗以歌换人的。 男兵跟女兵,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不光彩,怎么算他们黑夜之虎都吃亏。 但淳于蝴蝶出手太快了,跟包松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狄仁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跟罗以歌勾通。 当自己的黑夜之虎战士,在被危慕裳撂倒在地后,狄仁的震惊不可能没有。 包松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他那劲道十足的拳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看着躺在地上包松,狄仁就不明白了,包松怎么就输了呢? 淳于蝴蝶在包松面前那么一丁点的人,怎么就把包松给打败了呢? “下去!”当包松一倒在地上后,淳于蝴蝶就眼疾脚快的瞬间踩住了他,并且手指往右一指,示意包松快点滚下去。 看着淳于蝴蝶的得意洋洋,包松还想做最后的反击,却没成功,最后带着复杂的神情,耸拉着肩走到了狄仁面前。 “下去!”当包松走到狄仁面前时,狄仁也手指一伸指向她的三小伙伴,说想听他们的意见。 看着斗败公鸡般走下战场的包松,其他部队的战士都讶异极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狄仁看了眼对面笔直站立的罗以歌,目力的复杂不比包松的少。 刹狐随便一个女兵,就打败了他黑夜之虎的个中好手,狄仁紧了紧双拳。 仿佛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好多年前一样。 那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赢不了罗以歌的日子。 瘪着一口气,狄仁直接让一名高手上场,他一定要拿下这局! 对于其他部队在震惊过后,传来的低声细语的讨论声,狄仁能听到他们对于黑夜之虎的怀疑声音。 “狄队……”被狄仁点名的那名战士,出列后犹豫的唤了一下狄仁。 虽然刚才他的战友输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跟一个女兵交手,那样赢了也等于没赢,有什么意思。 “磨蹭什么?让你上你就上!”狄仁厉眼一瞪,他知道战士们都大男子主义,不想跟一个女兵动手。 但是,他们黑夜之虎又没有女兵,除了男兵上还能谁上。 “狄队,你可以让他把女兵换下去啊!”黑夜之虎战士见狄仁发火了,但他还是想替自己争取一样。 “只要你有本事赢了她,她自然就下去了!怎么?连一个女兵你也打不过?” 狄仁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看着身后其他战士说的,就是因为对方是女兵,他们就更加不能输了。 狄仁的想法倒没其他战士那么复杂,不管是男兵还是女兵,只要是罗以歌的兵,他都想完爆了他们。 迫于狄仁的婬、威,黑夜之虎的第二名战士带着狄仁交给他的伟大使命,终是走上了场。 双方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淳于蝴蝶在对方一上来后,就率先出击的攻了上去。 刹狐和黑夜之虎同样被拍摄下来的单挑,在同步的被播放了出来。 康上将在看到屏幕里的淳于蝴蝶赢了包松时,略微讶异的挑了挑眉。 虽然现在屏幕里的女兵身手没危慕裳好,但也很不错,能将高她那么多又那么壮的人撂倒,就足以说明她这一点。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刹狐的女子特种兵,不错,不错 康上将看着屏幕里淳于蝴蝶快速闪动的身影,连连点头说了两个不错。 见康上将点头说好,简中将和一号都眸色微喜的笑了笑,还好没给他们丢脸。 第二场,淳于蝴蝶光荣的败了。 从战场下来,淳于蝴蝶像是解月兑了般,异常兴奋朝罗以歌敬礼: “报告罗队!赢一局输一局,这个成绩应该过关了吧?” “不过,回去训练加倍!”冷瞥着淳于蝴蝶笑得像中了五百万的脸,罗以歌晴天霹雳的点评了一句。 “啊!”淳于蝴蝶笑脸一僵,美眸大睁的瞪着罗以歌。 他说什么? 训练加倍? 开什么玩笑! 再加倍她就直接累死算了! “余北,你上!”不去理淳于蝴蝶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罗以歌手一招直接唤出了余北。 看着余北与她擦肩而过的走上战场,淳于蝴蝶偷瞄了眼冷若冰霜的黑脸罗以歌,灰溜溜的归了队去。 战局有败有胜陆续进展着,每一轮交战的时间都不会太久,最长也就十余分钟分出胜负。 从前一天的开始,凤奇就一直都关注着刹狐特种部队的动静。 他看到了危慕裳的身影,在一旁观看了一轮又一轮的单挑战后,终于挪动脚步朝刹狐方向走去。 在凤奇走向刹狐的时候,罗以歌便看到了他。 看着凤奇直奔而来的身影,罗以歌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他。 他跟凤奇并没有交集,他来干什么? 危慕裳同样注意到凤奇,但她仅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一副我不认识他的神色。 凤奇目标明确的走到罗以歌身侧,罗以歌在他停下脚步后,也转过了身面对他。 看着对方,两人默契的同时举起了手朝对方敬礼。 “凤奇凤奇敬完礼就朝罗以歌伸出了右手,主动介绍着自己。 “罗以歌握上凤奇的手,罗以歌的自我介绍也简单明了的只说了姓名。 “能请问一下,你们是什么部队的么?” 之前罗以歌回答狄仁的话,隔那么远凤奇并没有听到,现在,他又问了一句。 在之前的军演中,凤奇除了遇到k1小组外,还另外遇到了一组刹狐的特种战士,但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询问,他们都守口如瓶不肯告诉他。 “刹狐罗以歌并不奇怪凤奇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既然告诉了狄仁他们的部队名称,就没理由不告诉凤奇。 毕竟,透露出去后,告诉一个人跟告诉一百个人是没有区别的。 “之前好像没听过这个部队?” 凤奇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意似真似假,眸色真诚一瞬不瞬的看着罗以歌。 “我也没听过罗以歌同样回以似真似假的轻轻一笑,顺着凤奇的话锋回了一句。 听到罗以歌这么顺其自然的说着谎话,凤奇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眸底的神色却是愣了一瞬,打量罗以歌的眸光越加的深沉了起来。 狄仁在看到凤奇朝走去后,眉头紧紧一皱,他钦点了两个名战士,让他们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才能上场后。 便脚步一转就朝相谈甚欢的罗以歌和凤奇走去。 “哟!这不是苍鹰大名鼎鼎的凤凰么?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有空跟别人闲聊起来了?” 狄仁还没走到罗以歌和凤奇面前,就已经嗓门甚大的朝他们喊了一句,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听见狄仁的声音,罗以歌就反射性的眼一闭,头痛欲裂的简直想把狄仁塞回娘胎去。 狄仁就看不得他好过是吧,没看到他现在很不爽么。 罗以歌不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凤奇,而是因为凤奇的眼神。 因为罗以歌扑捉到了不止一次,凤奇有意无意偷瞄危慕裳的眼神! 趁着凤奇看向狄仁时,罗以歌咻的侧头朝危慕裳射去凌厉又幽怨的一眼。 她是不是又趁他不注意,跟凤奇勾三搭四有的没的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4 摸黑洗澡 004 鼻腔里充斥着各种混合在一起的难闻味道,危慕裳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一个侧身抬眸间,危慕裳猛地就对上对面的罗以歌炙热的眼神。 四目相对的瞬间,危慕裳当即就被罗以歌的炙热眼神给灼伤到了。 这一次,危慕裳并没有立即就躲开罗以歌的视线,而是静静的跟他对视着。 两双在黑暗中黑得发亮的眼眸,在对方的眼中越加晶亮与深沉起来。 罗以歌在危慕裳烦躁的翻转第二个姿势时,就已经侧躺过来看着她了。 但危慕裳一直都是闭着眼睛想着快点入睡,一直到翻转了无数个翻身后,随意的一掀眼皮才发现对面的罗以歌一直看着她。 “慕儿……”罗以歌性感稍薄的嘴唇微启,无声的唤着危慕裳的名字。 此时此刻,看着危慕裳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出声安慰她的烦躁,更不能拥她入怀,罗以歌别提有多郁闷了。 看着罗以歌喊着她名字的口型,虽然危慕裳没听到他的声音,却仿佛能听到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在耳边一样。 “嗯为了回应罗以歌的呢喃,危慕裳看着他轻点了一下头,黑瞳里躁动的眸色越渐平静下来。 两两相望的又对视良久,久到危慕裳以为,她跟罗以歌就会这么对视到天亮时,罗以歌再次用口型跟她说: “早点睡 其实,罗以歌要是再不开口,危慕裳也快抗不下去了,罗以歌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炙热与深沉,直看得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再次轻轻点了一下头回应罗以歌后,危慕裳果断的一个轻巧翻身就避开了罗以歌的视线。 罗以歌看着危慕裳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的平缓神色,深邃的瞳眸里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虽然危慕裳表现的很镇定,但他知道,危慕裳是害羞了,在躲着他。 危慕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是睡前的那个平躺姿势。 生物钟让危慕裳在五点半时,准时的睁开了眼睛,眼皮一掀就看到帐篷里大亮的光线,她愣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猎人学校。 危慕裳醒来后视线一扫,发现战士们都还没有起床。 撑起半个身子本想起床的危慕裳,看到上铺下铺一具具躺在床上的半**身体,让本准备起床的她犹豫了一瞬。 侧头去看罗以歌,危慕裳却双眼一睁,空的? 看着整整齐齐摆放在床角的豆腐块军被,再加上她没有赖床的习惯,危慕裳果断的掀开被子起床。 一边快速的整理内务,危慕裳一边纳闷的想,罗以歌是什么起床的,为什么她一点动静也没察觉到。 许是危慕裳在上铺的轻微晃动吵醒了西野桐,她才刚一动就发觉下铺也传来了动静。 趴在床上探出头向下看去,危慕裳看到了刚好坐起身的西野桐。 察觉到危慕裳探出的脑袋与注视,西野桐向上看去,一双淡然一双温润的眼眸在对视间,两人嘴角皆露出了微微一笑。 下了床后,危慕裳发现其实大部分战士都是醒着的,想想也是,他们在部队每天都准点起床,生物钟准的都快分秒不差了,不醒才怪事。 但是,也许是其他国家的带队队长没起床,所以他手下的战士便跟着睡懒觉了。 也或许,他们是因为之后都将没好觉睡,趁现在还能睡的时候准备多睡点。 总而言之,危慕裳起床的时候,帐篷里六七十名战士就罗以歌一个人起床了。 危慕裳和西野桐一起,k1的其余几人也都跟着起床了。 其实顾林是想跟其他国家的特种兵一样赖床的,但是,奈何她的队友这么没默契,她不想落单便跟着起床了。 拿着口杯到帐篷外洗漱时,危慕裳看到了沿着沙滩正在跑步的罗以歌。 见此情形,k1六人也都快速的洗漱着,洗完他们便追上罗以歌,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晨跑着。 指挥官在最开始发现有人在天色昏暗的黎明中晨跑时,微微挑了一下眉,在看清楚那个人是罗以歌,他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在进入帐篷模索了没多久再次出来时,指挥官看到渐渐清明起来的沙滩上,已经有一个小队在晨跑了。 待指挥官发现那个小队是罗以歌带领的中国小队后,他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每一次的新兵入校,在还没正式开始训练前,学校是不会管学生几点起床的。 指挥官更不意外的是,其他国家的特种兵会在醒后还赖床,他对战士们第一天的习惯性赖床,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按理说,赖床对于军人而言是绝不可能有的事。 但在猎人学校,一切的不可能都有可能变成可能。 “报告!”指挥官站在校长办公室的帐篷前,声音嘹亮的喊了声报告。 “进!” 指挥官进了校长的办公室帐篷,见他们猎人学校的校长正翘着二郎腿,一身霸气的坐在办公桌前,便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了过去。 “摩西校长,这是今年所有参加猎人学校的特种兵资料指挥官军装笔挺的站在摩西贝尔面前,毕恭毕敬道。 “外面是谁在晨跑?”摩西贝尔放下手中刚刚好看完的资料,看着指挥官拿起他递到桌上的资料,音量不是很大的询问道。 “是中国的罗,之前是他一个人,现在他的整个小队都在晨跑 指挥官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模样,是一名白人,他们的校长摩西贝尔也是白人,比指挥官也大不了多少岁。 猎人学校的训练事宜,基本上由他们二人主管。 “听脚步声就像是他摩西校长点了点头,虽然声音很轻微,但他还是能听到罗以歌跑到帐篷前方时,那几乎听不见的细微脚步声。 “摩西校长,罗跟尤金金斯利的事,你知道吧?”指挥官想到从猎人学校走出去的另一名优秀特种战士,便眉头一皱。 “尤金金斯利……放心,他想要抓住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摩西校长似乎在回忆着有关尤金金斯利这个人的信息,从他微皱的眉头看来,他貌似也不是很喜欢尤金这个人。 “我知道,但是,摩西校长,罗这次重回猎人学校的事,也许尤金金斯利已经得到消息了 对于罗以歌跟尤金金斯利的私人恩怨,指挥官并不想去管,但他不希望尤金会因为罗以歌而牵扯到他们猎人学校。 以尤金金斯利分布甚广的势力来说,再加上他对罗以歌的行踪一直都比较关心,指挥官并不认为罗以歌能侥幸逃过他关心的视线。 摩西校长缓缓抬起碧绿的眼眸,不紧不慢的瞥了眼他面前的指挥官,语气带着不屑道: “他知道又怎样?他要有种他就来!” 对于尤金金斯利那个人,摩西校长是欣赏的,就算他退伍从此不再当兵,并且在从事不太光明的黑道事业,尤金的能力摩西校长还是很看好的。 但是,这一切都得在不影响到他猎人学校利益的情况下,要是尤金金斯利敢对他的猎人学校有丝毫的不敬。 摩西校长微微眯起危险的双眸,那可就别管他翻脸不认人了。 危慕裳不知道罗以歌在之前晨跑了多久,但领着k1一遍又一遍的在沙滩上来回穿梭,不停歇的一直跑了十五公里,仍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迹象。 太阳渐渐升起,赖床的特战士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晨跑,k1一直跑完了二十公里,罗以歌才大发善心的停下脚步,让一起床就一直跑的k1停下休息。 k1在沙滩边缓缓行走时,起床后就一直看着他们深思的美国队长,布莱克康尼就小跑着向他们跑去。 “早上好,罗布莱克康尼跑到罗以歌面前,感情甚好的拍了拍罗以歌肩膀打招呼。 “早上好,布莱克罗以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回应着布莱克康尼。 “我说罗,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在k1六人看着他的十二只眼睛中,布莱克康尼突然就凑近罗以歌状似羞恼的小声道。 “布莱克,你这话……什么意思?”看着布莱克康尼气鼓鼓的瞪着他的绿色眼睛,罗以歌迷茫了,不明白布莱克是指什么。 “不懂?你、你说你没事那么早起床干嘛?早起就早起了,你还跑什么步啊?我们当初一起进的猎人学校,多年后又这么巧的再次回来了,你这么勤奋,让摩西贝尔校长看到了,岂不是显得我是一条懒虫?” 布莱克是真懊恼,虽然他一向算不得多勤奋,但也并没有多懒,被罗以歌这么强悍的牛人一个反差对比,他顿时就显得比懒虫还懒了。 其实,布莱克就睡着罗以歌的下床,罗以歌起床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但是,本想跟着起床的布莱克,在想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岁月时,果断的眼一闭,就双眼不闻窗外事的懒床了。 “除了你自己,谁会想这么多?”罗以歌原以为会有多大的事,结果被布莱克一连串的废话给弄得满头黑线。 “可是,你这样就显得……哎,算了,反正明早开始谁也没床可以懒了 本还想继续争论反驳罗以歌的布莱克,脑筋一转却又突地停了下来,转而耸拉着肩膀无奈道。 k1到达猎人学校的第二天下午,猎人学校的一百二十学员才全数到齐。 学员到齐后,猎人学校的摩西校长,当天晚上就给他们开了个全体会议,在说了各种严苛各种限制后,便宣布训练从明天早上正式开始。 训练营地在海边,对于危慕裳三个女兵而言,跟各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入睡相比,有一个问题让她们更为纠结,那就是洗澡的问题。 猎人学校是没有澡堂的,大海便是全天然的大澡堂,像罗以歌那些一年四季都冲冷水澡的军人而言,热水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但对于危慕裳三人而言,没有热水她们冲冷水澡也照样ok,但是,为什么连澡堂这个遮羞布也没有。 于是乎,第一天因为无处洗澡及各种不适应觉得不安全,因此没洗澡的某三个人,在其他战士们皆上床睡觉时。 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拿着换洗作训服,偷偷模模的走到了远离营地,东边树林后的海岸边。 “慕子,我们以后不会都要等这么晚,才这么偷鸡模狗似得跑出来洗澡吧?” 淳于蝴蝶在机警的左右张望着,发现真的没人,才放下换洗衣服,手脚快速的月兑着身上满是汗味的作训服。 “可以不用,如果你想在白天被看光光的话危慕裳三两下扒掉身上的衣服,话音一落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海水里。 “那还是算了全身的被上百个男人围观,淳于蝴蝶光想想就觉得受不了。 三人下了水便快速的清洗着自己的身子,他们是偷跑出来的,即使现在是晚上,战士们也都睡了,但对她们来说,这也不是太安全的环境。 “慕子,来得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训练营里是有人值班守营的?” 顾林从水中冒出头后,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们般。 “知道,不过我们来的他们刚好到西边去了 危慕裳是看好了时机才赶紧带着顾林和淳于蝴蝶到东边来的,只要她们速度快点,倒不容易被发现。 完了! 突然之间,危慕裳心里一咯噔,脑中瞬间闪过某个念头。 ------题外话------ 那什么,我惭愧,今早起晚了,于是……于是…… 为表歉意,如果我说,明天万更,你们会原谅我么 ( 005 中毒倒下 005 突然之间,危慕裳心里一咯噔,脑中瞬间闪过某个念头。 “慕子,你怎么了?”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在月光中,瞬间怔愣住的神色,眉头轻皱着询问道。 危慕裳不留痕迹的快速扫过岸边的丛木,突然就不太确定她们到底是安全还是不安全了。 “有人?”见危慕裳瞟向岸边又突然低垂下去的脑袋,淳于蝴蝶就缓缓朝她游过去,小声追问道。 “不知道危慕裳摇了摇头,她才想起,她出来的时候,罗以歌好像是还没睡着。 “慕子,你也察觉到了么?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本就有所察觉的顾林,在看到危慕裳沉思的神情时,不由得更伏低了水中的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漂浮在水面张望着。 “应该没事,我们速度快点危慕裳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侵略目光,只是直觉让她有些敏感罢了。 于是乎,憋了几十个小时终于可以洗澡的某三人,在各自担心的紧张心情中,快速的在水中倒腾着自己,没多久就一个个向岸边游去。 危慕裳是第一个上岸的,她弯着腰眼睛一直在四处张望着,手上动作的擦干净身体,手脚麻利的就开始穿戴衣服。 危慕裳打头阵上岸后,顾林和淳于蝴蝶也紧接着上岸。 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三人穿戴整齐后,就开始鬼鬼祟祟的往来时路走去。 危慕裳三人快速又无声的向营地的方向跑,但才跑了一百多米的路程,小跑在最前面的危慕裳突地就停下了脚步。 危慕裳一停,她身后的顾林和淳于蝴蝶便也反射性的跟着停下,三双眼睛皆在同一时刻,看着左前方站在树下的背影。 修长挺拔倚靠在树干上的背影,对于危慕裳三人来说非常的眼熟。 那是罗以歌的背影。 一直到危慕裳三人停下脚步后,罗以歌才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眸背着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还愣什么?快点回去!”回头后见危慕裳三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罗以歌便脑袋一甩指向营地的方向,示意她们先行回去。 “罗队,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从她们从营地出来最多十五分钟的时间,虽然时间不算很长。 但是看罗以歌悠哉悠哉的小模样,淳于蝴蝶断定他不可能是刚到这里的。 其实吧,看到罗以歌等在这里,她们都明白罗以歌定是猜出她们在前面洗澡,然后帮她们看守的。 但淳于蝴蝶担心的是,罗以歌会不会偷瞄那啥什么的,虽然他看起来很正经非常的一丝不苟,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不是。 凭着罗以歌那颗蕴藏着各种心思的头脑,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淳于蝴蝶的画外音是什么。 于是乎,罗以歌斜眼一晲,特意用审视的小眼神将淳于蝴蝶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审视了一遍,随即便露出不屑的眼神鄙视道: “放心,哥对你这小身板没兴趣!” “……” 罗以歌看似无意却太过凌厉的视线,本就让淳于蝴蝶有点扛不住,在审视完后再被罗以歌不屑一损,淳于蝴蝶瞬间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靠他姥姥的! 罗以歌就算看不上她,也没必要这么**果的打击她吧! “噗……”与淳于蝴蝶憋屈的小眼神相比,顾林则是相当的乐呵,一个没忍住就噗嗤一声差点喷出来。 还好顾林发现的够早,及时的收敛住了。 但她虽然敛着眸,那鼓着的脸和不停抽搐的嘴角,却还是出卖了她。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在罗以歌和淳于蝴蝶脸上转了转,然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危慕裳在之前就有料想过罗以歌也许会跟着她们出来,且之前还泡在水里的时候,她就察觉到罗以歌很有可能就在岸上某处。 当罗以歌的身影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危慕裳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三个女孩子在海边洗澡,岸上不远处站着一个大男人。 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岸上的男人是很容易被怀疑的。 但是,这一刻,危慕裳却无比的坚信,偷瞄那啥的事不会出现在罗以歌身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危慕裳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相信罗以歌。 “还不赶紧回去?”罗以歌正经异常的视线在三人脸上划过,耳边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般,随即低声呵斥道。 罗以歌第二次赶人,危慕裳三人也不敢再怠慢了,拔腿就快速的越过罗以歌往前跑去。 危慕裳三人离开后,罗以歌看了眼她们跑远的背影,随即身形一转往东北方向快速跑去。 罗以歌蹲守在某棵树下,远远的就看到有两名猎人学校的内部人员,端着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在巡逻着营地周围的环境。 看到巡逻的战士越渐向东边方向走去,罗以歌犹豫了一瞬后,没在继续逗留,转身也跟着回营地睡觉去了。 当危慕裳三人偷偷模模的溜进宿舍后,她们发现睡在她们下铺的祁覆、西野桐和余北,其实都还没睡。 危慕裳上床的时候,昏暗中见西野桐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向她身后瞄了瞄。 “他等下回来 知道西野桐是在看罗以歌回来没,危慕裳微俯轻声跟西野桐说完后,这才放轻动作的双手抓着床沿一撑,紧接着就跳上了上铺。 看着危慕裳的身影消失在床沿,西野桐又看了眼隔着十几张床寂静无声的帐帘门,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危慕裳才躺下没多久,就见月光一明一暗,帐篷的帘门掀动间,罗以歌的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 罗以歌的下铺睡着的是布莱克康尼,他不知道是睡着了又醒,还是一直没睡着。 在罗以歌站在床前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布莱克突地睁开眼睛小声道: “罗,你去哪儿潇洒了 罗以歌一低头就看见布莱克挑着眉,带着戏谑的笑脸。 “厕所,怎么,你也想去?”罗以歌看着布莱克就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经道。 看罗以歌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要不是布莱克太过了解他,还真以为他是去蹲茅坑了呢。 “切……才不信你!”布莱克十分鄙视的扫了眼罗以歌的正经神色,满眼不屑的回道。 其实,在危慕裳三人拿着衣服偷偷模模的跑出去,而罗以歌又跟着出去的时候,布莱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想想也是,三个小女孩跟他们一堆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训练,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罗以歌的视线刚从布莱克脸上收回,就突地一个右瞥射向西野桐。 “睡觉!”瞥到西野桐精神十足看着他的双眼,罗以歌就不由得咬牙低声蹦出两个字。 有觉睡不睡,这些人到底是想怎样。 被罗以歌突地一个呵斥,西野桐立即就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一直到察觉到罗以歌上了床躺下后,他才再次睁开眼看了眼罗以歌的方向。 盯着罗以歌的床铺看了好几秒,西野桐才重新闭上眼睛,他今晚的睡眠时间这才正式开始。 罗以歌回来的时候,危慕裳还没睡着,但她就那么平躺在床上,她知道罗以歌在看她,所以她就装睡的连身也没翻一下。 舒舒爽爽的洗了一个澡后,危慕裳睡了一个一夜无眠的好觉。 但是,在天色还依然灰蒙蒙的凌晨四点,睡梦中的危慕裳突然被一股奇臭的味道给呛醒。 眼睛猛然睁开的瞬间,她便确定这种恶臭味究竟是什么了。 瓦斯,这是瓦斯的味道! 当危慕裳的脑中一浮现出瓦斯二字时,身体已经快速的做出了反应,被子一掀身一挺就立即跳下了床,准备逃离这个充斥着瓦斯毒气的现场。 一时间,偌大的宿舍除了瓦斯的臭味还是瓦斯的臭味,原本沉睡中的战士们,都被这股瓦斯的味道给呛醒了。 发现危险后,一个个边咒骂着这些毒气是哪里来的,边快速的往宿舍门口跑去。 “k1!站住!” 就在危慕裳跳下床拔腿就想往外跑时,比她先一步跳下床的罗以歌却看着准备逃命的k1六人冷喝了一声。 罗以歌低沉略冷的命令一响起,跑直床尾的危慕裳和西野桐反射性的脚步一顿,另一边的顾林祁覆和淳于蝴蝶余北也都停下了下来。 “屏住呼吸,给我忍着!”罗以歌越过危慕裳和西野桐站在过道上,深邃的瞳眸在黑暗中坚定不移的看着他们。 “报告!这可是瓦斯!是毒气!会死人的!” 顾林不知道罗以歌为什么要拦住他们的去路,强逼着自己尽量少呼吸毒气,却忍不住超罗以歌咆哮了一句。 瓦斯,主要成分是烷烃,不助燃也不能维持呼吸,达到一定浓度时,能使人因缺氧而窒息,并能发生燃烧或爆炸。 而据顾林所知,他们此时所闻到的瓦斯,浓度远超过了能使人因缺氧而窒息的浓度。 难道罗以歌没看到,其他国家的特种兵正在你追我赶,你挤我推的拼命逃生么,他们再在这里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把命交在这里。 “我当然这是瓦斯,这会死人!但是!” 罗以歌比暗夜更黑的瞳眸一扫,凌厉的看着顾林,他但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鬼吼狼嚎般的惨叫声打断。 “啊——靠!谁打我!” 惨痛的惊呼声让抿紧嘴屏住呼吸的危慕裳朝外看去。 暗黑光线的人头攒动中,危慕裳能明显看到两个帐篷门都各自站着两抹坚定挺拔的身影。 在战士们蜂拥向门口时,他们就会抄起手中的圆铁棍朝战士们的身上挥去,直到把蜂拥至门口的战士们都打退回去为止。 在战士们怒吼着干嘛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出去,却又一拨换一拨的往外冲,被狠揍时。 危慕裳突然就明白罗以歌为什么让他们站住了,她想起飞机上看到的那些资料。 说是猎人学校的起床信号并不是号角,而是瓦斯,很显然的,他们在猎人学校的训练已经正式开始了。 k1看着战士们求生意志强烈的涌向门口,却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教官打回来时。 虽然他们被瓦斯熏得也很想上前去闯一闯,但在罗以歌的凌厉视线下,他们还是只能乖乖站在原地。 憋气憋到极限时,偶尔呼吸一口毒气。 跟k1一样没去闯的,还有跟罗以歌是老战友的布莱克康尼。 但他并没有跟罗以歌一样让自己的战士别去挨打,他只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床上,视线在k1和蜂拥在前方的战士们身上扫来扫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貌似奋战在前方却毫无所获的战士们,已经有人倒下了,k1几人也都因为吸毒太久,而渐渐的出现了一些症状。 视线越渐朦胧间,危慕裳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起,头一秒比一秒痛了起来,恶心的感觉也渐渐的涌上胸口。 就在危慕裳还在强自忍耐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余北的惊呼声: “蝴蝶!你怎么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6 优雅男子 006 “蝴蝶!你怎么了?” 当危慕裳回过头去看时,看到的就是余北堪堪接住淳于蝴蝶倒下的身影。 也就在淳于蝴蝶身子瘫软的一瞬间,牢守在他们宿舍门边的教官,也在此时撤退了出去。 一时间,被瓦斯毒气呛得眼泪直流,胸闷恶心等各种中毒症状的战士,全都发疯了一般的拖着快要倒下的身体往外冲去。 “赶快出去!”罗以歌见3分钟的已到,教官也撤出去后,朝k1吼了一声就连忙朝淳于蝴蝶走去。 就在罗以歌抬脚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布莱克也猛地起身拔腿就跑,跑的方向跟罗以歌却是不同的。 只见布莱克身影一晃,就飞速跑到了门边,跟其他战士一起有序又快速的冲了出去。 “罗队,蝴蝶她……”余北搂着淳于蝴蝶的手都有些颤抖,既无力又疲惫,往日有神的双眼也无助的看着罗以歌。 “你快走!”罗以歌走到余北面前,手一伸腰一弯就抱起了浑身无力的淳于蝴蝶。 余北见罗以歌抱起了淳于蝴蝶,又见其他队员蜂拥而出的情形,便跟着k1快速的往外跑去。 比起其他孑然一身的战士,罗以歌虽然怀里还抱着一个淳于蝴蝶,但以他敏捷又快速的行动,他可不是最后一个冲出宿舍的。 远离宿舍跑到训练场上后,罗以歌连忙放下淳于蝴蝶,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就猛力去掐她的人中。 “蝴蝶,醒醒!”罗以歌掐了淳于蝴蝶一下后,又去拍她的脸,声声唤着她又去掐她的人中。 在k1其他人大口弯着腰大口呼吸,又投来的关切目光中,淳于蝴蝶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蝴蝶,你怎么样了?”余北见淳于蝴蝶还没醒过来,便走上前焦急道。 在逃命出来的一百二十名战士中,危慕裳发现他们k1的情况还算好的,其他战士,好多都捶胸顿足的在地上翻滚着,嘶吼着: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危慕裳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体会到瓦斯的味道,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闷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手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服,捶着胸又想将胸撕裂开的难受。 在余北因焦急而声声蝴蝶的呼喊中,淳于蝴蝶实在是很想吼余北一句,让他别在喊了,烦死人了。 “蝴蝶,快呼吸!”罗以歌把淳于蝴蝶的脸拍的啪啪响,淳于蝴蝶的情况不算太严重,他知道淳于蝴蝶能听见他说话。 于是乎,差点被余北的嗡嗡声吵死的淳于蝴蝶,在罗以歌下手颇重的掐她和拍她的救治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后,第一句话就是: “余……小北,滚……吵死了……” 看见淳于蝴蝶终于睁开了眼睛,余北是既兴奋又委屈,他也是怕她出事想救他嘛,淳于蝴蝶怎么能让她滚还说她吵呢。 担心淳于蝴蝶的安危,又怕自己上前会抢了淳于蝴蝶的氧气,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危慕裳和顾林。 在看到淳于蝴蝶睁开的眼睛后,都略微放松了下来。 早已等候在训练场上的摩西校长,一张严肃的脸在看到战士们躺在地上打滚,嘶吼呐喊着难受时,他那双眼睛冷峻的锋芒仿佛能冻伤人一样。 “集合!”看着或坐或站全没一个正经形象的特战士,双脚微开双手交握在背后的摩西校长,冷不丁的就是一个怒吼出声。 强势不可违抗的命令一下,不管是站还是坐的战士,全都拖着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快速移动着排列整齐。 仿佛是对战士们快速反应的速度还算满意,摩西校长眼眸里的冷意略略少了一分: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们的起床信号!” 摩西校长的话一出,已有心理准备的危慕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大部分战士听到摩西校长的话,明显是怔愣住了。 “报告!”摩西校长的话才刚落下一秒钟,紧接着队伍中就响起一道嘹亮的报告声,嘹亮的都能听到语气中的愤怒与不满。 “说!”摩西校长视线‘咻’得一转,准确无误的落在右边第三排的某战士身上。 “校长,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后的每天早上,都要忍受这些毒气的熏染?” 麦克索罗在听到的瞬间有些不敢置信,随后便连声发问着以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那声报告危慕裳就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听才发现,这道胆敢跟摩西校长呛声的哥们,显然就是麦克索罗。 麦克那么美那么妖孽的一个人,危慕裳没想到的是,原来麦克还有着一颗跟他外貌严重不符的叛逆与硬脾气。 “是!怎么,你有意见?”摩西校长的第一句话很铸锭,定定的看着麦克的眼神,眸底深处带着丝试探道。 麦克在犹豫,看摩西校长的冷脸似乎不太对劲,麦克斜眼一瞥他们的队长布莱克康尼,却发现布莱克看也没看他,完全不在乎他死活的样子。 虽然布莱克没去理自找麻烦的麦克,但麦克旁边比尔布朗却偷偷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用眼角余光示意他别太出位了。 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真话的麦克,在看到比尔让他收敛点的神色后,果断的脖子一仰硬气道: “报告!有意见!” “……” 麦克的有意见一出,虽然战士们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寒气。 据说猎人学校的训练与惩罚,可不是残忍二字能形容的了的,这么明目张胆的顶撞猎人学校的老大,麦克索罗脑子没秀逗吧。 与战士们惊怕的感觉不同,摩西校长听了麦克的反驳确实眉头高高一挑,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直闪得他身旁的指挥官背脊发寒。 “说!”依然是只有一个字,但摩西校长看着麦克的眼神,明显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首长大人!那是瓦斯,是毒气!吸多了会死人的!” 麦克是真的非常气愤,他们这种训练方式,根本就是把他们当成试验品在做实验。 人命关天,他们是人,可不是路边可以随便踩死的小蚂蚁。 “那又怎样?” 摩西校长先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回了麦克一句,随后突地就双眼一沉,用冷冰冰的视线直射着麦克: “这就是猎人的训练!猎人的每一项训练随时都有可能丧失掉性命!你要是不服就去敲响那个警钟!警钟一响你自然就不用训练,你的生命也安全了 摩西校长在怒声咆哮的同时,猛地伸手一指营房前旗帜飘扬的地方。 顺着摩西校长所指方向看去,危慕裳这才发现原本光秃秃的旗杆上面已经升起了一面面色彩缤纷的国旗。 在最中间靠左的第一条旗杆,上面飘扬的就是中国的五星红旗。 十五面国旗在上空飘扬,国旗左前方的位置上,有一个硕大的喇叭警钟悬挂着,一个圆锤静静的挂在一旁的支撑柱上。 危慕裳盯着那个黑乎乎的警钟看了好半响,随后又去看随风飘扬在上空的国旗,暗暗握紧了拳。 她一定要挺过去,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国旗降下来,那个警钟她也绝不能主动去敲响。 在一双双看向国旗与警钟的视线中,想必战士们的心情都跟危慕裳差不多。 那么多国的国旗放在一起,那么他们代表的就不再是个人,而是他们的整个国家。 就算他们不为自己而战,也得为了他们各自的国家,而坚持到最后。 看着他们国家的国旗,很显然的,麦克虽然不服摩西校长的非人训练方式,却没勇气去敲响那个代表放弃,同时代表那么点懦夫意味的警钟。 最终,麦克为他的顶撞,付出了罚跑二十公里,边跑边喊‘服从!服从!绝对服从!’的口号外,且没有早饭吃的惩罚。 虽然麦克觉得非常不公平,但为了能继续留在猎人学校的训练营,他还是黑着脸接受了惩罚。 跑之前,麦克认为不就二十公里,他跑跑也就跑完了,不就是没早餐吃么,他忍忍也就中午了。 但是,麦克在实战选拨的障碍训练跑了一遍又一遍,子弹从头顶身侧惊险的飞过一颗又一颗。 吓得他不知是出了一身冷汗还是一身汗水后,他便有些惊魂未定,饥肠辘辘了。 全训练营有校长一名,指挥官两名,教官三名,他们虽然才六个人,但他们仅仅六个人,就折磨的一百二十名特战士够呛的了。 在跑完第八趟障碍,有惊无险的到了终点又绕回起点的路途中,麦克饿得捂了下空空如也,从早上起来水也没喝一口的干瘪肚子。 麦克本来想去找口水的,但某个没人性的校长说了,训练期间不准喝水,要喝水就先去敲响警钟。 当摩西校长面无表情的说着那句敲响警钟的话时,麦克真想一拳就揍上去,但是,就算他愤怒的把拳头握的青筋暴起,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训练营里没有军衔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到一百二十的个人数字而已。 全营只有三名女兵,她们被分到的是21、22、23。 麦克还不知道危慕裳叫什么名字,但是今早上分序号的时候,他记住了危慕裳的号数。 “21号!”于是乎,在麦克拖延着步伐,而危慕裳则快速的越过他往前走时,麦克连忙唤住了她。 21号的数字一响起,不单只危慕裳回头去看麦克,走在她前方和后方的k1等人也纷纷回过去。 明明只叫了危慕裳一人,一下子却吸引来了这么的视线,麦克着实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形,妖孽般的脸当即有些尴尬。 好在麦克的尴尬在k1几人瞬间停下脚步,只看了他一眼,又紧接着快速往前走的身影中缓解了下来。 “有事?”危慕裳不解的看着出声唤她的麦克,她跟他也不熟,不明白麦克叫她干嘛。 其实麦克也不知道他叫危慕裳是要干嘛,就是看到危慕裳经过他,他又恰巧记得她的号数就月兑口而出的叫了一句。 在麦克双眼放空的看着危慕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危慕裳见他这模样便果断的转身离去了。 “诶……等等我!”麦克见危慕裳不理他转身就走,连忙呼喊着追了上去。 ‘砰——’ 一声枪响擦着麦克的后背而过,让刚抬脚走了一步的麦克惊恐的看着枪响处。 “看什么看?给我跑快点!” 本来在开枪追赶障碍道上的战士,好让他们快点的指挥官,在不经意的一个回头间,赫然看到呆站着不动的麦克,当即就火大的朝他开了一枪。 被指挥官拿着真家伙指着,刚才吹过后背的阴风再次惊起麦克的冷汗。 于是乎,被指挥官一吼的麦克,唯恐被追杀的速度飞快的拔腿就跑,将瞪着他背影一脸错愕的危慕裳,远远的丢在了身后。 == 某洲,某间纯黑色霸气冷硬的办公室。 一名身穿纯黑西服的优雅男子靠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闭着眼眸的他看起来静谧无害。 男子五官深邃面容白皙,再配上金黄色的头发,即使他闭着眼,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那份高贵与优雅。 更让人对睁开眼睛的他有着无限的期待,幻想着他的双瞳会是怎样一番迷人风采。 ‘叩叩!’ 门上传来两声敲门声,男子只轻启唇瓣悠悠扬扬的道了一个字: “进!” 一名同样全身黑色西服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叠资料,只见他走到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将资料递出去: “老大,这是你要的资料 优雅男子敲击座椅扶手的长指一顿,缓慢又坚定的睁开了双眼,他一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大字。 罗以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7 非人施暴 007 他一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三个大字。 罗以歌! 看着手下递过来的资料,最上面写着的是罗以歌三个字,尤金金斯利碧绿的眼眸更加的幽绿了。 尤金金斯利接过资料,罗以歌的个人资料他相信这世上没人会比他更熟了。 他只是略略翻过罗以歌的资料,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所带领的k1小组的资料上。 毕恭毕敬站在桌前的白人男子,他们老大并没有让他出去,他便垂着眸身姿笔挺的站立着,等待着尤金金斯利下一步的指示。 “罗以歌带了女兵去猎人学校?” 在看到危慕裳的一寸照及她资料上明晃晃的写着女性时,尤金金斯利迷人的碧绿眼眸染上一抹惊讶,突地抬头看着面前的手下。 “是!他这次重回猎人学校,共带有六名士兵,三名男兵三名女兵泰勒将他调查到的信息,复述了一遍给眸带讶异的尤金金斯利听。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尤金金斯利眸里的一丝惊讶,渐渐被一抹玩味的笑意取代。 在部队呆过多年的尤金金斯利,自然知道男女混编这样的组合有多么的奇特,更别说让女兵去猎人学校了。 且,尤金金斯利更有兴趣的是,到底是怎样的女兵,才能让罗以歌破例去带,他记得,以前的罗以歌可是非常不喜欢跟女性接触的。 带着他的不解与探索的兴趣,尤金金斯利仔细又快速的翻阅着危慕裳长达数十页的资料。 资料详细的,就连危慕裳的母亲与危家的恩怨纠葛,都写得一清二楚。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尤金金斯利将k1六人的所有资料全都熟记于心了,他看了下后面的资料,是猎人学校里其他特种兵的资料,他便先放到了一边。 尤金金斯利的视线重新挪回到了危慕裳的资料上,不知为何,看着危慕裳那张带着军帽的一寸照片,尤金金斯利就有种越看越着迷的感觉。 一个女兵,能当上一个混编小组的组长,且那三个男兵明显不太弱,这些都让尤金金斯利对危慕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后尤金金斯利的视线,在危慕裳和罗以歌的相片上转来转去,凭着他精准无比的直觉,尤金觉得罗以歌和危慕裳之间有猫腻。 以罗以歌的实力和他那种生人勿进,冻死异性的性格来说。 就算一个女兵或者三个女兵再怎么样的厉害,罗以歌也绝不可能去带领这支队伍。 这是尤金金斯利对罗以歌的了解,所以,这三个女兵里肯定有某一个人跟罗以歌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 综合分析过后,尤金金斯利重点放在了危慕裳身上。 这是他从直觉,分析完危慕裳三人的性格之后得出的肯定答案。 又盯着危慕裳那张精致脸庞看了半响,尤金金斯利的嘴角牵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迫切的想看看,罗以歌为情所困,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一天。 尤金金斯利的脑筋盯着危慕裳的照片转了无数圈后,随后快速一翻翻到了西野桐的资料上。 “为什么他的资料只有这么一点?”尤金金斯利捏起西野桐仅有的一页资料,碧绿的眼眸寒光迸发的直视着泰勒。 与其他人多达数十页的资料相比,西野桐仅有一页且还未写满的个人资料,着实少得可怜了点。 “老大,我们已经竭尽所能的去查找了,可西野桐当兵前的资料,不知为何只能找到他大学是读金融专业的,其他的就一无所获了 被尤金金斯利的凌厉寒光一扫射,泰勒当即就背脊开始冒冷汗,心口一紧却强自镇定的连忙解释道。 其实泰勒也不明白西野桐的资料怎么回事,以他们的能力来说,只要你曾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你的一切资料他们都有办法找到。 哪怕你再怎么洗白,再怎么转换身份,他们也都有办法找出你的真实面目。 但是,西野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好像他前二十年是居住在火星,一年多前突然降临地球的一样,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他之前的任何信息。 “你的意思,他的身份被人抹去了,而你们没办法恢复他之前的身份?” 尤金金斯利眼眸里的愤怒,突然一转变成了优雅的笑意,身一倒靠在背椅上看着泰勒悠悠道。 尤金金斯利太过优雅的笑意,令泰勒更加的紧张了起来,里面的衬衫都被冷汗侵湿了也不自知。 “老、老大,西野桐之前的资料其实有查到,但那是假的,所以我并没有写在上面 泰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也想把西野桐之前的资料给补上去,但即使他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也实在是找不到西野桐的真实资料。 若是把西野桐的虚假资料交到尤金金斯利手里,泰勒心中的生命警钟就开始大响,那种找死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敢做。 “据说非洲那边缺人手?”尤金金斯利依旧优雅的笑着,嗓音悠悠扬扬甚是好听,看着泰勒的碧绿眼眸也甚是温暖。 “老、老大!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保证!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当泰勒一从尤金金斯利微微笑着的嘴里听到非洲二字时,泰勒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非洲那边熬了五年,整整五年啊,好不容易才被提拔来到总部。 他从下面才上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要是他现在就回去非洲的话,那他这辈子还有希望离开那个非人之地么。 “如果你再也不想踏进这里的话 对于泰勒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其实尤金金斯利还算满意,但是,不管再怎么满意,他都不允许他身边的人出现任何一点的差错。 原本死心如灰的泰勒,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尤金金斯利话里的意思。 泰勒不敢置信的瞪直了双眼。 他们老大的意思,难道是说,他还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想到他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进入这间办公室,泰勒这心里就更加的不敢置信了。 据他所知,凡是被尤金金斯利降职之人,可从来都再没有升迁机会的。 “不想我后悔就赶紧滚!”冷睨着泰勒震惊的神情,尤金金斯利突然就后悔了起来,他不该那么冲动说出刚才那句话的。 “是!是!是!”将尤金金斯利的不耐烦看在眼里,泰勒晃得连忙起身快速退出去。 不管怎样,不管尤金金斯利的话是真是假,不管他何时能回来,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这样他难熬的非洲生活,好歹也能有个盼头,有个希望可以寄托。 尤金金斯利将泰勒交给他的一大叠资料都看完后,便瘫坐在背椅上沉思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他果断的拿起座机拨一个内线号码。 “今天开始一中队的所有雇佣兵都不准接任务,让他们加强锻炼,过段时间有重要任务要执行 尤金金斯利在下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后,那双迷人的碧绿眼眸便越加的幽绿深沉起来。 二十天过后,猎人学校至少淘汰一半的特种战士。 尤金的碧绿眼眸闪过一抹寒芒,对付仅有五六十人的猎人学校,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 关于猎人学校第一天的训练生活,危慕裳分分秒秒都能听到响彻在耳边的枪声。 穿梭在真枪实弹的弹雨里,危慕裳说不紧张是假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子弹打在身上还不一定是最坏的,就怕那长眼的子弹打在人体生命的重点部位。 危慕裳值得庆幸的是,许是猎人学校的教官都是从枪林弹雨里闯过去的,枪法怎一个精准了得。 仅仅第一天,他们就淘汰了六名队员,这六名队员都是中弹后,因不服猎人竟然是拿真子弹动真格打他们,而主动退出的。 六名队员,危慕裳观察到被射击的队员有四名,其实这四名队员皆是因为自己在训练时的失误,才会被子弹摩擦到的,好在都是手脚上的伤,问题不太大。 一整天都在片刻不停的训练没合过眼,就连他们的一日三餐也改为了两餐,食物就是一个面包一小碗稀粥。 食物少得可怜吃不饱不说,摩西校长还说了,他们从明天开始,每天只能吃一顿饭。 凌晨两点,当战士们被折磨了一整天终于能回到宿舍睡个觉时,一个个累得直接就趴下了。 满宿舍的汗臭味仿佛谁也没闻到,谁也没想到他们还应该去洗个澡什么的,一个个直接就挺尸在了床上。 危慕裳连鞋也没月兑就直接跳上了床,随后被子一掀沾床就睡。 躺在床上临睡前,危慕裳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第一天就这么难熬这么累了,往后的半年她们该怎么熬下去? 罗以歌站在床前看着k1六人默契的谁都没鞋,一个个直接一倒就了事的睡姿,他这心里是好笑又好气。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他们体质倍儿好,猎人是练不垮他们的。 这才第一天而已,结果一个个就蔫成这样了。 “罗,你的队员虽然个子小小的,但是很不错!” 深知猎人学校套路的布莱克康尼,虽然他有那力气月兑鞋,但他却穿鞋和衣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站在他床前的罗以歌中肯评价着k1第一天的表现。 东方人的体质相对来说没欧美人的体质好,再加上危慕裳、顾林和淳于蝴蝶在全是一米九甚至两米的高壮大汉堆里,她们看起来就像风一吹就倒似的。 布莱克还以为她们三个第一天必定淘汰,但没想到的是,她们的表现灵活机智的让他刮目相看。 “布莱克,你的队员也不差对于布莱克的赞赏,罗以歌十分不客气的收下了,随后也看了眼麦克索罗摊在床上的身影道。 “唉……你就别讽刺我了将罗以歌看向麦克的眼神收入眼底,布莱克想到麦克今天的九死一生,就想一脚把他踹回老窝去。 麦克第一天的训练,布莱克不解的是,他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面临一次九死一生的重大危险灾难。 但布莱克更不解的是,麦克竟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劫难。 对于麦克的好运,布莱克只希望他能一直保持下去。 看似精神还不错的罗以歌,同样穿着鞋就跳上了上床,他先是习惯性的看了眼左侧熟睡中的危慕裳,这才躺下合眼休息。 当战士们都回宿舍休息后,摩西校长的办公室却依旧灯火通明。 只见他们六名教官全都歪倒在了椅子上闭眼休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六名教官全都睁开了眼睛,随后两名指挥官各自抓起一颗桌上的迷雾弹,跟摩西校长一挥手就率先走了出去。 短暂的休息了半个钟后,两名指挥官的精神明显达到了饱满额度,两人精神斗数的就朝战士们的宿舍方向走去。 当门口传来轻微几不可闻的动静时,浅睡中的罗以歌突地睁开了眼睛。 轻微滚动的声音响在寂静无声的宿舍内,布莱克也在此时猛然睁开了双眼。 看着那颗在滚动后悄然躺在地上的迷雾弹,罗以歌和布莱克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虽然知道他们宿舍有意外情况发生,却不见罗以歌和布莱克有任何反抗及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就单单屏住呼吸,尽量少吸那些迷雾而已。 危慕裳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好,特别的沉,但她睡着睡着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疼痛不已起来。 一拳一脚落在身上的巨痛,让危慕裳的意识渐渐的回笼,眼睛还没睁开,但她却能明确知道,她此刻正在被人大力的殴打中。 在胸口又被踹了一脚而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危慕裳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让自己必须立即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对于意识清醒,眼皮却沉重如山掀不开的情况,危慕裳心中闪过不妙的预感,她被人下药了。 “嗯……”在又一脚狠踢下,直疼的危慕裳痛哼一声,那一记狠脚及剧痛,让她严重怀疑,她的肋骨断了。 承受着非人的殴打,危慕裳缓缓握紧了无力的拳头,一字一句在心里强迫自己。 要是不想被活生生打死的话,就必须马上醒过来。 靠! 在雨点般落在身上的狠力拳脚中,危慕裳的眼睛本来已经掀开一条缝隙的了,她的脑袋却在此时被揍了一拳。 疼的她立即又闭上了眼睛趴在地上。 心绪在剧烈的翻腾着,此刻的危慕裳没去想那么多,她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突然殴打,她只知道,她要醒过来,必须醒过来。 危慕裳要醒过来的意识很强烈,但她吸进体内的迷雾似乎更强烈,促使浑身无力的她一点点继续沉睡堕落下去。 “嗯……”胸口第二次被袭击,危慕裳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抗议之声,却没法阻止继续在她身上施暴的歹徒。 但危慕裳整个人的意识却被越来越残暴,施打在身上的拳脚给彻底震怒震醒了。 突然之间,趴在地上的危慕裳猛地就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晶亮,晶亮中的黑瞳却满眼都是愤怒与仇恨。 她不就睡个觉么,谁这么凶残给她下,还非要把她打醒不可。 在危慕裳身上施暴着狠戾拳脚的蒙面人,显然不知道趴在地上的危慕裳已经醒过来了,只见他穿着攻击力十足的靴子,再次朝危慕裳的脑袋踢去。 危慕裳睁开眼睛,入眼是泥土及翠绿小草,且,她明确感觉到了踢打在她身上的拳脚。 愤怒中,危慕裳猛地回头看去,看到却是凌空劈头踢来的劲道十足的一脚。 危慕裳完全没想到一回头,迎接她的就会是如此重口味一脚,直惊得她黑瞳大睁。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2 激吻上了 012 “不好!有鲨鱼群!” 罗以歌在察觉到自己的猜想被印证时,心里便一紧,连忙让k1往回游,并且高举着手朝船上的欧格登教官发出预警信号。 “鲨鱼?不会是真的吧!” 顾林前一秒还在想着,这里可是纯天然的古老海域,她还在担心这水底下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凶残动物来。 结果顾林还在担心猜测中,罗以歌就扔出了这么一枚重型炸弹来,吓得顾林反身性就往船的方向游去,一边却又心存质疑的追问着罗以歌。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先逃了再说!”淳于蝴蝶游得是最快的一个,当罗以歌的鲨鱼二字一出时,她这潜水的速度就从没这么的快过。 危慕裳在仔细的感受着水下的动静,不知是不是罗以歌的提醒在先,还是她先入为主的想法,她好像真的有感觉到水中传来不安分的波动。 罗以歌断后的游在最后面,不停的催促着k1六人游快点。 “往回游!快点!前面有鲨鱼!快退回去!”迎面撞上继续往前游的学员,罗以歌看着他们便声声急吼着。 但其他学员显然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中国学员不停的催促他们往回游。 回头去看船上的欧格登教官,他并没有任何指示,他国学员便不知是该继续前进,还是听从罗以歌的鲨鱼论往回撤了。 出了海,他们现在的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欧格登教官的,既然他都没发话,谁知道罗以歌说的是真是假。 要是他们盲目的跟着罗以歌回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欧格登教官惩罚。 “你们愣什么呀?叫你们往回游!前面有鲨鱼!” 跟在淳于蝴蝶身后的余北,见撞上的四名勾鼻学员只看着他们,却没点反应,便着急的催着他们。 “鲨鱼?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看着中国学员急忙忙往回游的身影,看似不像作假,但,他们还是带着丝丝怀疑。 这鲨鱼哪有说遇上就遇上的道理,他们才第一次出海,应该不会这么幸运才对。 当对方明显不信的质疑声响起事,余北才恍然间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从没质疑过这件事的真伪。 不知何时起,只要是从罗以歌口中说出的话,余北都从为去质疑过它的真伪性。 侧眸去看祁覆、西野桐等人,余北也从他们眼中看到同样的神色。 在不知不觉中,原来罗以歌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如此高的一个位置,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去质疑他的念头。 “当然是真的!谁有空跟你开这玩笑!” 虽然在心中惊了一瞬,他们竟然会如此信任一个人,但余北也很快就回过神来,张嘴就维护起罗以歌来。 在船上用望远镜在张望着学员们训练情况的欧格登教官,先前罗以歌大喊着有鲨鱼朝他挥手的情形他没看见,此刻才发现前方的发生冲突的情况。 通过望远镜,欧格登教官看到中国学员和另一队的学员停在了水面,貌似在你来我往的争执着。 就在欧格登皱眉想要拿起喇叭朝他们怒吼时,他却看到了罗以歌朝他比划着危险的手势。 仔细看着罗以歌的手势,和他是不是指向前方的手,欧格登教官的眼眸突然一沉,瞬间身体一转就跑回船舱,去看里面的指示仪和警报仪。 仅三秒后,欧格登的教官身影又瞬间冲出站在甲板上,拿着大喇叭就朝正在海面和海底训练的学员们大喊道: “一级命令,所有学员迅速回船!速度!前方有危险情况,所有学员迅速回到船上!” 当欧格登教官通过大喇叭传递出的声音一响起,学员们在愣了一瞬后,皆快速反应过来的迅速往回游去。 “看吧!跟你说你还不信!” 欧格登教官毋庸置疑的声音一起,余北就瞪着之前发出质疑的勾鼻学员吐槽了一句,随后他也不再管他们,跟着危慕裳几人就快速往船的方向游去。 欧格登教官不停歇的重复着让学员游回船的命令,原本还在水底渐渐浮出水面的学员。 在看着其他学员争先恐后的往回游,又听见欧格登教官的命令后,皆奋力滑动着四肢往回游去。 虽然罗以歌发现的及时,欧格登教官及众学员的反应速度也够快,但远处鲨鱼群游动的速度明显比他们更快。 学员们在水中训练一个多小时后,游在最前方和最后面的学员之间,两者的距离拉长到足有三四百米的远。 欧格登教官将船停在漫长队伍的中间靠后位置,靠船较近的学员已经陆陆续续登上船了。 罗以歌一直断后在催促着k1游得快点再快点,但他却发现他越催,危慕裳的速度反而越慢了下来。 “慕儿在危慕裳一直落后退至最后一位时,罗以歌眉头一皱,游过去就一把拦住她的腰,托着她的身体。 在k1几人当中,之前的反战俘训练由于危慕裳反抗了,她受的伤是最重的,就连西野桐都没她伤的厉害。 上午没得到充分的休息,下午又紧接着泡在水里游这么久,危慕裳的体力明显呈现出透支的现象。 “慕儿,还能坚持么?”罗以歌搂住危慕裳后,抬起她的下巴查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发现危慕裳的脸色已经渐渐趋于苍白了。 看着危慕裳咬牙强自坚持的神色,罗以歌搂着她就快速的往前游去。 罗以歌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危慕裳丢回国去,干嘛非得在这里受苦,他看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我可以自己游的,你别管我腰际被罗以歌搂着后,危慕裳这边就使不上力,全是罗以歌在拖着她在游动着。 身上背负多一个人的重量,前行的速度自然没自己一个人来的轻松。 危慕裳觉得她还能坚持,她只不过是有些疲惫无力而已,不想罗以歌这么帮着她。 “闭嘴!”听到危慕裳说让他别管她,罗以歌这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句。 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不让他管,危慕裳还想让谁管。 西野桐的速度虽然挺快,但他明显是没使出全力在游,一直游在教后位置的他。 见危慕裳落后罗以歌又没了催促他们的声音后,西野桐便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一回头就看到两抹紧贴在一起的身影,西野桐双眼微睁的愣了一瞬。 盯着危慕裳被罗以歌搂在怀里的惨白脸色,西野桐抿了一下嘴,随后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默默转回了脑袋继续往前游。 危慕裳有察觉到西野桐回头而来的视线,虽然西野桐的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但他瞬间怔愣住的神色还是让危慕裳羞愧的低下了头。 虽然她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但危慕裳还是不习惯,她和罗以歌这样亲密的行为被其他人看到。 “罗以歌,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游!”危慕裳双手推拒着罗以歌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奈何纤腰却被他紧紧搂着,无论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慕儿,别闹!不想把自己喂了鲨鱼的话,就给我乖乖的!” 罗以歌回头看了眼看似风平浪静的海平面,在危慕裳耳边低声警告了一句,就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游去。 随着罗以歌的视线看向身后,危慕裳除了碧波摇曳的海面,同样什么也没看到。 危慕裳从没遇到鲨鱼,不知道当鲨鱼临近的时候会有什么征兆。 考虑再三,危慕裳最后放弃了自己游回船的想法。 她看罗以歌身手还挺不错的,而且他们在最后面,不回头的话,前面的人也不会发现他们,既然这样,她还是趁机休息一下好了。 看着罗以歌微微抿着嘴,线条硬朗的侧脸,危慕裳的视线在他的侧脸和身后转了又转。 “你怎么知道有鲨鱼?”为了罗以歌抱着她能更轻松的游动,危慕裳手一伸就主动搂上罗以歌的脖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询问道。 “秘密对于危慕裳的主动,罗以歌甚是享受,游动中脑袋往她的方向靠了靠,脸颊贴着她脸颊诡异一笑道。 “……不想说就不想说,还秘密危慕裳瞥了眼暗自得瑟的罗以歌,十分嫌弃又鄙视的甩了他一个白眼。 不就是猜得么,要是到时鲨鱼没来,她就等着看罗以歌的好戏好了。 “嗯……” 就在危慕裳甩开头的一瞬间,罗以歌抱着她突然就潜入了水中,吓得嗯一声差点就呛着。 被罗以歌紧紧抱着不断下沉,危慕裳睁大了一双黑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不是说鲨鱼就要来了么,罗以歌不抓紧游回船上,把她摁下水是准备找死么。 罗以歌漆黑的瞳眸,入水后就一直盯着危慕裳瞬间睁大的双眼,瞳眸深邃异常,抱着她不断的沉下海底。 当两人下沉三四米阻隔水面上的视线后,罗以歌在危慕裳不解的目光中,眸色一沉就托着她的后脑勺摁向自己。 薄唇划过海水,罗以歌头一倾就强势的吻上了那诱人心神的樱唇。 两唇相碰间,危慕裳浸泡在海水中的黑瞳一眨,唇上柔软微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明白,罗以歌把她摁进水中到底有何图谋了。 近在咫尺连睫毛刷动间都能碰到彼此的近距离下,两双眼眸,一双深邃,一双晶亮,两两相望眼神交汇间,萦绕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危慕裳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还在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的催着他们游快点,现在这是要怎样。 四目相对,在罗以歌闭上眼睛专注于唇上的美好触感时,随着唇上似挑似撩的暧昧感觉传入大脑,危慕裳便迅速回神,搂着罗以歌脖子的手转而去推拒他。 四肢漂浮在水中,本就使不上力,再加上危慕裳越挣扎罗以歌抱得越紧的情况,危慕裳的抗拒工作最终以失败落下帷幕。 一番抗战无果,反而让罗以歌乘虚而入的撬开唇齿,探索进更深处的地方,危慕裳顿时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在陆地上她就斗不过罗以歌了,现在到了水底下,要她怎样反抗雄起。 放弃挣扎的闭上眼睛前,危慕裳看到从水平面投射下太阳光线,一缕缕像是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温暖,仿佛还代表着祝福洒在他们头顶。 当危慕裳终于闭上了眼睛时,罗以歌眼皮轻轻一掀,黑长的睫毛划过海水露出了深邃的瞳眸。 危慕裳的短发在水中飘扬着,看着她闭上眼睛的安静模样,罗以歌深邃的瞳眸渐渐染上浓厚的笑意。 抬手轻抚着她被海水包围着的精致脸庞,罗以歌加深这个得来不易的水下之吻。 闭上了双眼,危慕裳更能感受到罗以歌炙热的亲吻,一点点细致又深刻,让人羞红了双颊的亲密之吻。 对于罗以歌的吻,不管是第一次还是任何一次,危慕裳似乎都没有抵抗力。 每每到了最后,她都是被欺压,被迫接受的那个。 不知是习惯还是被罗以歌的吻盅惑,危慕裳在闭上眼睛不久,双手就情不自禁又自然而然的攀上了罗以歌的脖颈。 顾林游着游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左右环顾一下,才蓦然惊觉,原来是危慕裳不在她身边。 以为危慕裳是在她身后,顾林回头看去,风平浪静的海面却没搜寻到危慕裳的任何影子,反而对上了西野桐那双温润的眼眸。 将顾林眼中的错愕与迷茫收入眼中,西野桐顺着她的视线也回过了头。 看着空空如也的海平面,西野桐的眸色平静的回头跟顾林对视着,眸里隐约带着丝暧昧笑意。 从西野桐那双温润却又有丝调侃的目光中,顾林当即明白了些什么,了然的同样回以西野桐暧昧一笑,顾林就原来如此的扭回了头,不去追究危慕裳和罗以歌同时消失的身影。 对于顾林来说,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危慕裳是跟罗以歌在一起的,那她是绝对不会担心的。 但西野桐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眼的神色,明显没顾林那么乐观。 这片海域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存在着无数的可能性,虽然西野桐知道罗以歌和危慕裳不太可能出事,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持续观察着。 危慕裳不得不承认的是,罗以歌的吻技很好,让她有种被呵护被爱包围的感觉,但是,她现在却是被水包围的更水。 缠吻的时间越久,危慕裳肺里的氧气便越少,每当她觉得快要窒息而睁开眼睛时,罗以歌就会适时的渡过一口气给她。 窒息时间被延长了好几回后,危慕裳虽然被吻得有些头脑发蒙,却在心里惊讶,罗以歌哪来这么多的气可以渡给她。 危慕裳不知道罗以歌还能坚持多久,反正他快坚持不住了,危慕裳睁大双瞳,双手捧着罗以歌的脸,奋力的想要将他推开。 罗以歌要是再这么吻下去,他俩会不会成为鲨鱼的月复中肉还不一定,但他们一定会因为缺氧过度而窒息死亡的。 当罗以歌从危慕裳唇边退出来时,两人唇间皆冒出了一连串的小圆泡泡。 罗以歌像是吃饱喝足的老虎般,心满意足的看着危慕裳鼓着脸瞪着他的小模样。 危慕裳瘪着一口气,见罗以歌结束长吻之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改神色,反而用奸计得逞的目光看着她。 看着罗以歌那副痞里痞气的流氓损样,危慕裳心里就没好气,猛地出力推开罗以歌,就独自向上游去。 罗以歌没想到危慕裳会突然推开他,一个没防备就被危慕裳给跑了。 看着危慕裳纤瘦灵活向上游动的身影,罗以歌想到她体力还处于疲惫状态,便立马双手一滑,双脚一蹬就追了上去。 带着危慕裳冲出水面,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口喘气的危慕裳。 她的脸颊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因为羞涩,红润润的一片,看上去水女敕粉粉的,非常引诱人的胃口。 看一眼跟前面的k1隔出的一小段距离,罗以歌放弃来个饭后水果的念头,搂着危慕裳继续追赶k1队员。 祁覆是跟淳于蝴蝶一起游在靠前位置,他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后来他觉得身后撩拨水声的动静,好像越来越少了一样,他才回头去看了一眼。 当祁覆回头时,他看到的就是罗以歌和危慕裳钻出水面后,两人一同前来的情景。 看着危慕裳跟罗以歌靠得那么近,祁覆就不自觉的眉头一皱,随后发现危慕裳是被罗以歌带着前进的,她自己完全就没出过力。 察觉到危慕裳有可能是体力不支,罗以歌才带着她游动,祁覆这心里感到些许安慰的同时,有有着丝丝的酸味。 每一次,好像罗以歌接近危慕裳都有着十分正当的理由,但他要接近危慕裳的话,似乎怎么都差那么点借口。 当最落后的中国学员快要抵达船只时,站在甲板上的欧格登教官突然就剧烈的挥着手,大声嘶吼起来: “快!快!快点!鲨鱼群靠近了!罗!你们俩速度快点——” 危慕裳和罗以歌就快要追上末尾的西野桐时,欧格登教官的嘶吼准时的响了起来,并且指着距离船只最远的罗以歌厉声吼道。 此时还在水里的战士约有十余名,但大部分都在船的四周,都准备上船了。 危慕裳的视线越过罗以歌的肩膀向后看去,在四百多米远的海域,隐约从水中跳起一条又一条的白色影子,看样子体型不小。 “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游!” 看了眼身后壮观似有数百条大鱼逼近的惊人场景,危慕裳迅速回头并伸手去拨长在她腰际的大手,想要减轻罗以歌的负担自己游。 “你别动!我加快速度就行!”罗以歌不理危慕裳的挣扎,低声喝斥一声后,牢牢的锁住危慕裳的腰,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滑动着。 感觉到缠在腰际的手更加的紧了,危慕裳心里有些着急。 虽然四百米的距离不算近,但鲨鱼在水中的游行速度是很快的,如果他们真的来不及上到大船的话,她并不想连累罗以歌。 危慕裳明确了解罗以歌说一不二的固执,她看着越来越逼近,个头越来越大的鱼群。 她也不敢再挣扎扰乱罗以歌的节奏,危慕裳只得一手搂着罗以歌的脖颈,一手配合着罗以歌滑动的速度,两人同心协力的加速往前奔。 麦克跟比尔在最开始就月兑离了自己国家的队员后,他们俩就一直单打独斗的前进了,在比尔的刺激下,麦克跟比尔便一路比试着前行。 此刻,本来最后出发按理说应该距离船只较近,而应该在船上的两人,他们此时却还在水中你暗中一脚,我黑你一腿的相互较量着。 就算是最开始欧格登教官说有危险,让他们尽快回到船上时,麦克和比尔也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边打边游。 两人一打,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一晃眼间,虽然他们不至于落到最后,却也处于较末尾位置了。 听了欧格登教官最后的危险宣言,又看到身后快速逼近的鱼群,麦克和比尔便自然而然的休战下来,各自奋发着想要快点上船保住自己的小命。 在距离船只还有三四十米的地方,麦克一瞥眼间赫然看到了西野桐的身影。 “野!”一见西野桐出现在自己左侧两米位置,麦克在水中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朝他靠过去。 比尔听见麦克喊西野桐的声音,侧眸看了一眼,随后就一脸鄙视的瞪了一眼**熏心的麦克,不再理他的快速游上船。 西野桐脑袋微偏,就看到麦克灿笑着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貌似非常兴奋的靠近他。 “游快点!” 麦克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不向船游,反而朝他的方向来,西野桐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只得不冷不热的警告着他危险,让他赶紧把目标转移到船上去。 “嘿嘿……好!” 麦克见西野桐这么关心他的神色,当即就心神荡漾的乐开了花,却还是先游到了西野桐身旁,这才跟着他一起游向苦苦等候他们的欧格登教官。 危慕裳配合着罗以歌滑着手臂,她连回头去看的空都没有,一心只想着要快点回到船上。 “慕儿,别紧张,会没事的罗以歌看着危慕裳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在紧张之下就越加的惨白了,心疼的安慰着她。 “你别说话,快点游危慕裳是紧张,但她不是紧张自己,她怕的是她会连累到罗以歌。 在水里本就比在陆地要消耗更多的体力,下午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再加上之前本就有些疲惫的身体,危慕裳是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好,听老婆的!” 罗以歌被危慕裳认真又担心的神情弄乐了,油嘴滑舌的占了她一句话口头便宜后。 本想凑上去亲一口她的小脸蛋的,却还是迫于压力,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亲下去。 老婆? “……”危慕裳狠瞪罗以歌一眼,她真想撬开罗以歌的脑袋看看,他那脑袋神经到底是怎么转弯的。 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老婆了。 “罗!你快点!”欧格登教官看着最后面的罗以歌和危慕裳二字,虽然他们就快要上船了,却还是忍不住催促着他们。 通过望远镜,其实欧格登教官已经探查到,先向他们逼近的是海豚并不是鲨鱼。 如果是鲨鱼是人类的敌人的话,那海豚便是人类的朋友,若出海不幸遇到鲨鱼,倘若周围有海豚的话,它们会在鲨鱼还未靠近时,提醒众人有危险让他们离开。 若鲨鱼逼近,海豚也会以数量众多的群体将人类团团围住,以免人类收到鲨鱼的攻击,一直到鲨鱼束手无策的离去时,海豚们才会撤下防备。 总的来说,若同时遇上海豚和鲨鱼,那么人类从鲨鱼嘴里存活下来的几率,便会大大的提升。 待罗以歌紧接着顾林的步伐,游到船身侧边的梯子旁时,他先是托着危慕裳将她推了上去:“慕儿,能上去么?” 虽然知道危慕裳没那么弱,不会连这点梯子都爬不上去,但看着她毫无血色的惨白脸颊,罗以歌还是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 “能!你快上来!”危慕裳抓紧梯子的扶手,低头看着水中的罗以歌回了一句,连忙催促他赶紧上船。 此时的危慕裳只想要赶紧上船,好让罗以歌也快点爬上安全的船,她便没去看已经逼至船只十米近的海豚群了。 要是危慕裳稍微抬一下头,看看围绕着船只,准备将他们的船紧紧包围起来的大鱼是海豚的话,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紧张罗以歌的安危了。 危慕裳从船梯被先上去的顾林拉上去后,她便紧张的一把抓住甲板上的围栏扶手,向下看着罗以歌正往上爬的身影。 危慕裳一直盯着罗以歌趴在船身侧的身影,直到他的双脚真正踩在甲板上后,危慕裳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一直担心紧张的都不敢回头去看鲨鱼群,这下好了,好在他们最后都没事。 放眼去看围绕着他们船只不停上跳下跃的白色大鱼,危慕裳瞬间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 鲨鱼? 有这么可爱的鲨鱼么? 看着上下扑腾的水花乱溅,欢腾不已成百上千的海豚群,危慕裳的脑袋瓜便当机了片刻。 不是说鲨鱼么? 敢情他们被骗了? 海豚有很多很多,将他们的船只包围在中心,用它们海豚的身体围成了一条白色巩固的海豚墙。 学员们都站在甲板上看着将他们这条大船包围起来的海豚,场景很壮观,很炫目美丽。 “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海豚!天,这么多条,得吃多几年才吃得完啊?” 淳于蝴蝶吧唧着嘴,目光**果的看着保护着他们的海豚,脑中有着无数盘美味鱼肉。 “靠!淳于蝴蝶你这嘴也太贱了吧!它们为了保护我们牺牲自己,你却要吃它们?你tm还有没有点良心!” 顾林一脸错愕的瞪着淳于蝴蝶,指着远处正气势汹汹朝他们逼近的真正鲨鱼群,恨不得将淳于蝴蝶丢下去喂鲨鱼算了。 顺着顾林的手指方向,危慕裳眨了眨眼,这才看到一百多米处,一条条张开血盆大口,凶残至极的鲨鱼群正群起而攻之朝他们逼近。 “鲨鱼!鲨鱼真的来了!” 原本有些不相信鲨鱼真的会来的学员,在看到一大群目标明确,朝他们涌来的凶残鲨鱼群时,皆倒吸一口气的指着远处的鲨鱼群。 “这么多的鲨鱼!欧格登教官!我们这船牢固么?”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3 暗夜动情 013 “这么多的鲨鱼!欧格登教官!我们这船牢固么?” 一下子涌现出这么多的鲨鱼,大部分学员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甚至有人怀疑起船的结实度来。 要是一般的小船,也许真的抵抗不了数量众多的凶残鲨鱼群,但他们现下的这艘船么。 危慕裳不知道这船是什么型号的,但光看它船身的结实度,及能容纳成百上千人的大容量船体。 再加上这船可是猎人学校出厂的,这抗敌能力应该是不错的。 看着渐渐逼近的鲨鱼群和将船只包围住的海豚圈,学员都议论纷纷的探讨着,他们最终能否月兑离危险。 罗以歌上船后,看了眼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的危慕裳,转身就朝欧格登教官走去。 看着前方直朝他们而来的鲨鱼群,多数学员都走到船头位置,想要找一个较好的视觉点,好仔细观察这场难得一遇的鲨鱼袭击。 对于鲨鱼群的靠近,其实危慕裳的兴趣并不大,带着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感,危慕裳趴在栏杆上的身体就慢慢下滑,随后便一坐在了甲板上。 坐在地上,危慕裳双臂搭在高至胸前的栏杆上,小脑袋一靠就枕了上去。 “慕子,你怎么了?”顾林就在危慕裳身旁,看到危慕裳惨白的脸色她就感觉不太好,连忙蹲下去询问着危慕裳。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危慕裳闭着眼,轻启唇瓣回了顾林一句。 她就是有点累,体力消耗的太大了,休息一下缓过来就问题不大的。 “真的没事么?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或者疼的地方?” 看着危慕裳有气无力的虚弱侧脸,顾林还是不太放心,手一伸就在后背肩膀抚模着,想看看她有没有哪儿受伤了。 “真没事,我睡一下就好了危慕裳是真有点困了,虽然衣服黏黏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但也阻止不了她疲惫瞌睡虫的到来。 虽然危慕裳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她身上哪儿都不舒服,哪儿都有种酸酸疼疼的感觉,像是身体快要散架了一般。 “那你睡一下,我守着你对于危慕裳话还没说完,就快要睡过去的神情,顾林偷偷瞥了眼欧格登教官的背影,果断站在了她这一边。 看着危慕裳下一秒就均匀平缓的呼吸,顾林微叹一口气。 随后顾林又怕危慕裳穿着湿衣服,被海风吹容易着凉,便双手一揽就从侧边抱住了危慕裳的身体。 “林子,慕子怎么了?”淳于蝴蝶盯着危慕裳和顾林的头顶看了几眼,随后也坐在了危慕裳另一边,看着危慕裳雪白雪白的脸色微皱起了眉。 “她就是太累了,睡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对于反战俘训练时教官们的下手力度,顾林是深有体会,不月兑衣服根本就看不到被打的青黑一片的皮肤。 身上除了青黑青黑的皮肤外,也找不到其他的伤口,全tm是内伤。 这一整天下来,顾林简直想剥皮抽骨给自己换一具肉身,可想而知危慕裳承受的比她更多。 “现在睡,不会被他抽么?”听到顾林说睡觉,淳于蝴蝶就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欧格登教官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要抽就抽,又不是没被抽过 想到半夜里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殴打,顾林就一肚子的火,有本事就别耍花招,要打就单挑好了,迷晕他们了再打算个狗屁的英雄好汉。 “再说了,他现在都没空理我们了顾林气愤不平的说完后,又努嘴指了指船下虎视眈眈的鲨鱼群。 要是他们这一船的人都进了鲨鱼肚子的话,她估计这猎人学校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于身在其中的欧格登教官,他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些想吃了他们的鲨鱼。 “那我也眯一下好了,我这小身板疼的都快散架了 之前在海里一直游着运动着,感觉倒不太明显,现在一放松下来,淳于蝴蝶便觉得哪儿都疼,哪儿都不舒服。 当k1三名女学员都坐在地上趴着栏杆,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一觉再说的时候。 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三人,就不约而同默默的挪动着位置,尽量遮住欧格登教官能一眼就看到她们偷懒的视线。 船只被海豚紧紧包围着,船若要走谈何容易,若真走的话,也必会撞伤一心想救他们的海豚。 出了海豚坚固的包围圈,船只也必定暴露在鲨鱼的血口之下。 鲨鱼的数量没人知道有多少,单浮现出水面的少说也有上百条,那么大条的鲨鱼,若它们群起而攻之的撞击船只的话。 就像之前的那名学员所说的,他们的船牢不牢固就是一个问题了。 鲨鱼在追赶上海豚后,从四周围游了一圈观察情况,便想找一个突破口冲进海豚的包围圈。 欧格登教官不敢放松的看着鲨鱼一冲一退,被海豚群逼迫着后退,又再冲再退的情况,压根就没心思去理渐渐瘫坐在地上的学员们。 罗以歌和布莱克一起站在欧格登教官的右侧,他们都一瞬不瞬的看着鲨鱼和海豚之间,防与攻的战争。 “罗,说说你的看法欧格登教官指着正前方,攻击力最强的一波鲨鱼群,看了眼罗以歌道了一句。 “是!” 罗以歌先是严声严气的回了一个字,随后才微微眯起深邃的瞳眸,盯着鲨鱼群缓缓道: “鲨鱼群有百分之四十九的机会 船只周围能看到无数条白色大鱼,海豚和鲨鱼一同翻搅着看似平静的海面。 不管是海豚还会鲨鱼,浮出水面的鱼群也只是少数,其实它们真正的较量在他们看不见的海面。 从船体时不时一个大幅度摇晃的程度,便能猜测出,船只下方的海底正在进行着怎样一番激烈战况。 海底深处只有出现剧烈的碰撞时,他们的动静才能如此明显的传播到海面上来。 “布莱克,你呢,你怎么看?”听完罗以歌的想法后,欧格登教官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转而询问着布莱克。 “两个多小时,最多三个小时,鲨鱼群应该会自动离去 布莱克看着被海豚和鲨鱼搅得波纹动荡的海面,暗自推算了一下后,客观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鲨鱼并不蠢,若久攻不下海豚的话,它自会离去。 “也就是说,你们都觉得这场战争,鲨鱼最终会以失败收场?” 欧格登教官看着上下翻飞紊乱有序的海豚群,微皱起的眉头下,那双灰色瞳眸看不出有何感想。 罗以歌和布莱克都盯着海面沉默着,并没有反驳欧格登教官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海豚和鲨鱼的较量持续斗争着,它们激起的水花甚至会溅射到罗以歌等人站着的甲板上去。 原本对于鲨鱼与海豚的碰撞,你攻我防的战争,看得兴致勃勃的学员们。 也许是觉得乏味,也或许都有些疲惫了。 不知何时起,原本站着观看鱼群的学员们,都纷纷坐在甲板上,更有人直接就躺在了甲板上,补充着他们的睡眠和体力。 学员们都倒了一大半后,原本还试图为危慕裳三人遮掩的祁覆三人,也都不再坚持的坐了下来,各自无言的闭目养神起来。 对于鲨鱼群的出现,欧格登教官不是没想到过,但这种情况实在不常遇见。 训练被迫停下,欧格登教官也发现了身后倒了一大片的学员们,按照原定的训练计划,他们是不该有休息时间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欧格登教官看着仅仅一天,就疲惫不堪的一张张脸,心里微叹一口气后,原本想叫醒他们的念头,最终也放弃了。 算了,是走是留,不在乎这几天,扛不住的最终也留不下来。 约莫半个钟后,仍然挺直了身板站在船头的人,就只有罗以歌、布莱克和欧格登教官三人了。 罗以歌每隔十几分钟就会回头去看一眼趴在栏杆上的危慕裳,他老担心危慕裳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栽倒进水里去。 站在罗以歌的身旁,布莱克自然也发觉到了罗以歌时不时就回头,看向某个固定方向的视线。 顺着罗以歌的视线,布莱克赫然看到了危慕裳坐在甲板上,趴在栏杆上的疲惫身影。 从布莱克的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危慕裳的一小半侧脸而已。 其实布莱克很不解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会喜欢那种类型的女性。 他还以为罗以歌会喜欢那种前凸后翘的性感女郎呢,结果事实却大跌他眼镜。 在布莱克审美惯了欧美美女的眼里,危慕裳真真算不上前凸后翘,最多算个玲珑小巧妙曼有致。 危慕裳也谈不上是一个性感女郎,她长得倒挺精致的,那双眼睛也挺勾人心魄的,但她的性格和神情太过淡然了,最多算个冷美人。 跟那种妖娆媚惑的性感女郎,实在是擦不上边。 对于布莱克一直盯着危慕裳在审视的眼神,罗以歌眼一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海豚和鲨鱼的激烈碰撞,让原本澈蓝的海面渐渐的染上了些红色,淡淡的浅浅的,却让站在船头的三人目光微深起来。 罗以歌甚至看到了有些被鲨鱼撕咬的皮开肉绽的海豚,当海豚跃出水面时,它那带着猩红血丝的伤口,深深的灼伤着他的眼睛。 罗以歌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海豚的这种行为,该说它们善良大无畏的优良品质,还是说它们太过愚蠢。 竟然为了毫不相干的人类,而去牺牲自己,牺牲同伴。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当船只四周的海水红蓝一片的时候,海豚和鲨鱼的悲鸣嘶吼也停止了下来。 时间不多不少,正如布莱克所说,还差十分钟接近三个小时。 船只的摇晃渐渐平缓下来,鲨鱼也在停止攻击,围着海豚圈游走了四五圈后,终是带着不甘与受伤的身体游走了。 当鲨鱼调走的那一刻,海豚群明显雀跃了起来,一会儿跃出水面,一会儿喷个水什么的。 虽然海豚群雀跃,但它们包围着船只的行为并没有放松,依然将船只牢牢的包围在中间,深怕鲨鱼突然就调转回头偷袭似的。 “看来我们是有惊无险,也不需要求救了虽然欧格登教官的神情一向没什么变化,但当鲨鱼离去的那一刻,他明显也是送了一口气。 罗以歌和布莱克相视一眼,两人的神情同样没什么变化,但鲨鱼群走了,还是值得庆贺的。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海豚群见鲨鱼并没有回头继续纠缠的趋势,便翻腾的更为欢乐了。 当一头个头明显比其他海豚大的海豚,游走在船头位置翻腾时。 欧格登教官看着那头再次跃起喷水的大海豚,突地就军姿一挺,朝他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在欧格登教官举起手的同时,他旁边的罗以歌和布莱克也都举手敬了礼。 三人像被定格般,站在船头保持着敬礼的姿势整整五六秒。 在他们敬礼后,围绕着船只海豚们显然更兴奋了,更加欢乐的剧烈在水面翻腾着,水柱也喷得高高的。 在表达完对海豚的出手相助后,欧格登教官放下手身一转,就朝瘫软在甲板上的三四十名学员大声嘶吼道: “全体都有!限你们三秒内全给我起来站好了!” 危慕裳睡得很沉,进入深度睡眠的她,突然就被欧格登教官的嘶吼,给震得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听着三秒内起来站好的命令,危慕裳刚想习惯性的从床上挺身而起,脚一蹬却发现双脚纠缠着被压在一起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坐在甲板上边缘的她,在一挺身时,上半身直接就冲向了栏杆外。 好在危慕裳不是趴在最上面那根栏杆上,她在一挺身身体窜出去一个肩膀时,刚好卡在上下两根栏杆之间。 再加上趴在她身上的顾林,在惊吓之中连忙抱紧了她往外窜的身子,她这才堪堪制止了,危慕裳一睁开眼就跳海的举动。 脑袋伸出栏杆之外,危慕裳瞪着蔚蓝海面的黑瞳迅速低头看去,这才蓦然惊觉她现在是在船上,此刻的她正盘腿坐在甲板上。 大脑在反应过来后,危慕裳迅速缩回脑袋,随后跟同样刚从迷茫中回过神来。 趴在她身上紧抱着她,被她吓出一身冷汗的顾林一起,两人抓着栏杆扶手就快速的跳了起来。 太过快速的起立,让危慕裳的大脑眩晕了一瞬,双脚也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盘腿被压的姿势,而麻木的没有知觉起来。 站起身后的危慕裳并不敢怠慢,拖着没有知觉的身体,立马就快速跑到自己的队列位置,快速的整好队。 前一秒还一脸疲惫,一脸迷茫的学员们,此时排列整齐的笔直站立着,一个个都瞬间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起来。 虽然只睡了短短的三个小时,当对危慕裳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尽管浑身上下依然酸痛不已,但最起码她不再觉得疲惫,体力休整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了。 对于危慕裳刚才差点溜出栏杆去的身影,被罗以歌一不小心就尽收眼底了,吓得他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就直接停跳了。 被罗以歌深邃犀利的瞳眸指责着,接受到他不满信息的危慕裳,直接就敛下眸不敢去看他。 她也是睡晕了好吧,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去跳海么。 == 从海上回来未完成潜泳训练任务的危慕裳等人,跟着在训练场训练了一下午的学员一起。 每人背上负重40公斤的大背包,拿着自己的枪就奔跑了起来。 学员们教官的大喇叭催促着没命的跑,他们跑往森林深处,教官也并没有给目标他们,仍有跑在最前面的学员胡乱带着大部分跑。 在暗淡的夜色下,身穿黑色作训服的学员们,穿梭在荒无人烟的丛林中,没完没了又没命的极速奔跑着。 夜晚的古老丛林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声音,像鸟叫又像虫鸣。 保持在靠前位置的危慕裳等人,在月亮被树叶大片遮盖的林中跑的满头大汗。 天色昏暗的让她们经常看不清脚下的路,反正是跟着前面学员的脚步,他们往什么方向跑,他们就跟着跑。 “呼……这要跑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快饿死了!” 淳于蝴蝶模了模咕噜咕噜乱叫的肚子,她就算喘息着奔跑中都能听到肚子叫的声音了,都饿成这样了,就不让她吃点东西再跑么。 从早上到现在,现在都晚上九点钟了,她一整天都在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结果就中午吃了那么一丁点的粥而已。 这算什么训练,这根本就是虐待么! 淳于蝴蝶不说饿还好,她一说饿,危慕裳在搽了把额头的汗水后,就紧接着去模了模扁扁的小肚子。 再看一眼时间,晚上九点整,从下午五点回到训练营,就紧接着越野奔跑算起,他们已经片刻不停的跑了整整四个小时了,还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快跑。 “我也好饿……”饥饿中,危慕裳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唇瓣,她好像看到了一大盆的美味鸡腿。 “……能别说饿么?越说我越饿了顾林一手抱着一手抱着肚子,双脚不敢停下的奔跑着,瘪着嘴苦拉着一张脸。 第一天的时候,摩西校长说,训练开始后他们每天就只能吃一顿饭,刚开始顾林还无所谓的想,一顿就一顿,大不了她一顿吃三顿份。 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顾林才发现之前的自己有多天真。 他们吃的哪里是饭! 说是粥也太拉低粥的档次了,那根本就是几粒米和水好吧! 而且还是不足人份的粥水,别说一顿吃三顿了,她就是一顿也吃不饱。 “你们就别说话了,还不知道要跑多久呢,保存点体力好点 余北看着前面越跑越快的学员们,顿时有种他们要从天黑跑到天亮的感觉,为了他前胸贴后背的胃不受刺激,他只得出声安慰嚷嚷着饿的危慕裳三人。 对于余北而言,他何止是饿,还渴的要命,不知是不是要训练耐饥耐渴能力,他们每天只能吃一顿稀饭就算了,训练期间还从不让喝水。 这还仅仅是第一天而已,想到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余北就有种暗无天日,毫无出口的感觉。 许是下午进行潜泳训练的几十名学员,偷闲得到了三个小时的休息。 他们的体力明显要比一直在训练场,训练的学员要来的好,跑在最前面的学员大部分是下午休息过的学员。 摩西校长在知道下午进行潜泳训练的学员,得到过充分的休息后,原本训练到九点钟的越野训练,愣是被他加多了一个小时。 在丛林中一直绕来绕去,危慕裳的方向感早被绕晕了,大约在九点四十分的时候,她听到了欧格登教官从后方传来的吼声: “加速前进,最后十名回到训练营的学员,将接受更为严厉的惩罚!” 当‘回到训练营’这几个字进入耳中时,危慕裳双眼一亮,快要跑断的腿也瞬间有劲起来。 难道说,他们离训练营不远了么。 “速度!速度!不想再跑五个小时就给我跑快点!” 伴随着身后欧格登教官的嘶吼,跑在k1前面的罗以歌,也跑出队列跟k1并排跑着,不停的催促着他们加速再加速。 “什么?再跑五个小时!” 有欧格登教官的要惩罚最后十名学员在先,当淳于蝴蝶听到罗以歌的再跑五个小时后。 她便想到如果她不幸沦为最后十名,再经受一回极速奔跑五小时的话,她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淳于蝴蝶立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情况,为什么身后的人那么少了,他们不是一直都跑的挺快的么,什么时候被超了那么多。 “看什么看?后面没人了,你就是第十个!还不快跑!”罗以歌见淳于蝴蝶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当即一拍她的后脑勺把她脑袋给拍正了。 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不向前看就算了,竟然还敢跟身后的人比,罗以歌真想踹淳于蝴蝶几脚。 “嗯——” 淳于蝴蝶后脑勺一痛,很想说声:‘罗队,下手轻点。’ 在黑暗中看着罗以歌比夜色还黑不溜秋的铁黑神色,淳于蝴蝶有再多的不满,也当即就不敢闭嘴不敢说了。 “快点!再跑快点!” 相对于欧格登教官在身后嘶吼的声音,在k1几人的心中,罗以歌的时不时一掌拍过来,或者踹一脚的吼声,对他们而言似乎更有效。 运动中的身体,该是更能忘却疼痛不适的,在全身被汗水湿透的身体中,危慕裳那还感觉得到什么酸痛。 有的只是跑了太长时间而沉重无力的双腿,和怎么也控制了不了剧烈起伏的胸膛,及沉重的喘息而已。 被罗以歌像是赶集一样追着跑,本就不至于太落后的中国队员,直像滑轮般越过一名又一名的学员。 “啊——腿要跑废了!”当危慕裳等人看到灯火通明的训练营近在百米远时,顾林握紧拳头闭着眼睛,呐喊一声就拼尽全力的往前冲去。 顾林一加速,危慕裳也跟着拼命加速起来,但跟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欧美学员相比,中国学员在跑步方向,显然要吃亏一点。 当危慕裳等人搏命般冲回训练场的时候,虽然他们不是最后十名到达的,却远远算不上最先到达的一批学员。 一百二十名学员,中国队员的排名只能算在五六十名左右,且这样的成绩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天呐……我死了算了……”顾林一冲过代表终点线的摩西校长身边后,她直接方向一转就躺倒在了一旁角落。 就算是以前在刹狐特种部队越野行军的时候,他们也是均速前进的,像这样几乎分分秒秒都在冲刺一样的训练,简直要了顾林的命。 危慕裳本忍着不想倒在地上,她却在顾林倒后也脚一软趴在了地上,再一个翻身就直挺挺的挺尸了。 几乎所有的学员在跑回训练营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全倒在了地上。 罗以歌双手撑着膝盖,半弯着腰看着歪倒在一侧的k1六人,他微张嘴喘息着。 从额头脸颊冒出的一颗颗汗水,汇聚成一条汗流蜿蜒之下巴,滴滴答答一滴接一滴的滴进泥土中。 危慕裳微睁着眼仰望着高挂天际的夜空,不经意的一斜眼间,就看见罗以歌堪比天上星星还晶亮的漆黑瞳眸。 一俯视,一斜斜仰视的对视中,危慕裳看着汗流浃背的罗以歌,突然就觉得这样在夜幕下背着灯光的罗以歌,性感至极,又危险极了。 一瞬不瞬的看着微张着性感薄唇喘息着,汗水不已又眸光深邃甚是炙热惑人的罗以歌,危慕裳就喉咙干燥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看到危慕裳舌忝了舌忝唇瓣又咽口水的动作,罗以歌愣一下,随即就暧昧的看着她邪肆的笑了起来。 难道说,他的小慕儿对他动情了么? 想到那种可能,罗以歌就忍不住替自己鼓起掌来。 也许,他以后可以跟危慕裳试试美男计什么的。 摩西校长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从后山丛林进入训练场的交接处,面对任何一个从他面前冲过去的学员,他都面无表情连眼都没眨一下。 但是。 “给我停下!” 当摩西校长看到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爬回来的两名灰眸勾鼻学员时,他直接就一脚踹在了后面那名学员的肩膀上,直把那名学员踹倒在地。 在那名学员及训练场上众多侧眸不解的目光中,摩西校长指着他及他身后还未来得及踏进训练场的学员,厉声吼道: “你们是跑在最后面的十名学员!此刻摆在你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接受惩罚,二是淘汰!” 那名仅比前一名学员,慢了半个身距离的灰眸勾鼻学员加尔丘吉尔,顿时绝望般的盯着摩西校长。 “不!摩西校长,我只比他慢了零点一秒都不到!” 被踹在地,半撑起身的加尔丘吉尔,指着倒数第十一名学员,不肯接受现实的朝摩西校长控诉道。 加尔丘吉尔不甘心,这不公平,他们可以说是同时到达终点的,凭什么另一个人就能合格,而他就要接受惩罚。 “吵什么吵!你要是不服可以选择退出!”摩西校长不理会加尔丘吉尔的反抗,反而是又踹了他一脚怒吼道。 愤怒不已的加尔丘吉尔,硬生生接下了摩西校长踹过去的第二脚。 加尔丘吉尔不去理会被踹得生疼的胸口,反而是瞪着一双要吃人般的猩红眼眸,一瞬不瞬的死瞪摩西校长。 被加尔丘吉尔怒气腾腾的瞪视着,摩西校长比他更凶狠的死死回瞪着他。 他是这里的校长,什么都由他说了算,想要反抗他,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角色! 比加尔丘吉尔更慢的其余九名学员,原本的不满在看到被踹的加尔丘吉尔后,虽然他们心里有着各种不满与不甘,却没人再出声反驳摩西校长。 “走就走!谁稀罕你这里破地方!” 在摩西校长凶狠双眼的瞪视下,加尔丘吉尔突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硬着脖子气势雄厚的朝摩西校长吼了一句后,加尔丘吉尔就一脸傲气的朝那个象征着放弃的,大喇叭钟走去。 看到加尔丘吉尔头一扭,就打死也不回头的身影,先前起身看热闹的危慕裳,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加尔丘吉尔,就这么退出了? “不!加尔!你不能放弃!你忘了我们要来这里么?” 只比加尔丘吉尔快了半个身距离的迪伦贝蒂,见加尔丘吉尔头也不回的背影,连忙上前拽着他,不让他去敲那个倒霉大钟。 看到这种情形,危慕裳这才去看他们二人的臂章,原来他们是同一个国家的。 “你放手!老子不陪这群疯子玩了!”加尔丘吉尔一把甩开同伴的手,咬着牙抿着嘴,却脚步不停的快速朝大钟走去。 “不!加尔,你听我说!你不能去敲那钟!就这样回去的话,你让战友们怎么看你?你怎么在战友们面前抬起头来!” 被加尔丘吉尔甩开手后,迪伦贝蒂仍旧不放弃的去拽他,他们国家就来了他跟加尔两个人来猎人学校,他不能让加尔丘吉尔就这么离开。 听到战友们几个字,加尔丘吉尔的身影明显停顿了一瞬,却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他紧接着又更加快速继续往前走。 “加尔!你不会这么做!”见加尔丘吉尔不听劝,迪伦贝蒂直接就一拳挥打在了加尔丘吉尔的脸上。 “你看看那是什么!你想要它明天就从上面消失么!”迪伦贝蒂怒气冲冲的指着十多面国旗中的某面国旗,猩红着双眼死瞪着加尔丘吉尔。 要是加尔丘吉尔离开的话,就剩他一个人,迪伦贝蒂不确定他能不能撑得下去。 顺着迪伦贝蒂的手指,加尔丘吉尔看着飘荡在半空中的十多面国旗,其中有一面是他非常熟悉,非常热爱和势必要效忠的国旗。 看着那面曾带给他无限希望和期望的国旗,加尔丘吉尔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训练营里的学员们全都看着加尔丘吉尔的背影,虽然他们并不认识,但他们好歹也是共同奋斗了一天的战友。 站在战友的立场上,他们并不希望加尔丘吉尔离开。 摩西校长的视线一直盯在加尔丘吉尔身上,看到加尔丘吉尔盯着国旗发呆的背影,摩西校长适时的出声厉吼道: “磨蹭什么?要走就赶紧的!不走的就给我站到那面高墙上去!” 摩西校长指着障碍训练场上,那面高达四米多高障碍墙,不庸质疑的看着加尔丘吉尔,和其余跑在最末尾的九名学员。 “加尔,走!” 迪伦贝蒂回头看了眼摩西校长,又看了眼学员们一双双无言却紧紧盯着他们的视线,直接拽着加尔丘吉尔就朝障碍墙走去。 加尔丘吉尔虽然是被迪伦贝蒂拽着走的,但他并没有任何反抗的姿势。 加尔丘吉尔从大钟前调转方向朝障碍墙走去,其余九名学员也纷纷拖着虚软无力的腿跟随着加尔丘吉尔的脚步。 “你要干嘛?你合格了用不着接受惩罚!” 当加尔丘吉尔站在障碍墙前,准备冲刺跳上去时,他突然看到迪伦贝蒂已经率先冲了上去。 迪伦贝蒂轻松的爬上四米多高的障碍墙,当他站立在上面的时候,这才低头看着加尔丘吉尔认真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陪你一起接受惩罚!” 站在猎人学校这个地方,他和加尔丘吉尔代表的就是他们整个国家,他不会背弃他的国家,同样的,他也不会抛弃他的同伴,他的战友。 听见迪伦贝蒂的这番话,加尔丘吉尔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湿润起来。 加尔丘吉尔明白迪伦贝蒂的意思,可恶的是,他刚才竟然动了要抛弃战友的念头,还差点就酿成大错。 快速的爬上障碍墙,加尔丘吉尔站在迪伦贝蒂的身旁。 跟迪伦垫贝蒂一起俯视着这个训练营,摩西校长和上百位学员,加尔丘吉尔握紧拳头看着迪伦贝蒂,坚定的认真道: “迪伦,让我们携手,一起征服这个训练营!” “嗯!”看着加尔丘吉尔坚定的眼神,迪伦贝蒂赞同的咬牙点了点头。 从今天的训练情况可以看出,他跟加尔丘吉尔的训练水平明显处于劣势。 即使是他们现在的成绩不容乐观,但迪伦贝蒂有信心与决心。 只要他们要奋起直追,一定能从下面上百名学员中月兑颖而出的。 对于迪伦贝蒂的主动请求惩罚,摩西校长什么也没说。 在他这里只有逃避惩罚才会被罚,对于没做错事而主动要求惩罚的好学生,他没理由去制止他们的成长。 当高高的障碍墙站上了十一名学员后,欧格登教官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消防水管,将阀门开到最大就朝站立在墙上的学员们,喷射而去。 “啊——” 站在障碍墙上的学员们,刚开始并不知道他们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没准备的他们在突然袭来的,强压水柱的喷射下,瞬间就从墙上掉了两个人下来。 原本身姿笔挺独自站立的学员们,在突然袭来的水柱打在身上时,他们都立即伸手抱紧了身旁的学员,大家同心同力的奋力抵抗着强力水柱的喷射。 水柱口很大,喷射出去的大水柱光看着都能感受到它的强力。 从墙上摔倒在地的两名学员,爬起后看了眼十几米远,面无表情的摩西校长,又看了看一旁的大钟,默默的又爬上了墙去。 看着墙上的学员们被强力大水柱,喷射的身体左右摇晃,却又咬牙坚持打死也不让自己掉下墙去的身影。 原本坐在地上的危慕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摩西校长看了一会儿在墙上摇摇晃晃的十一名学员后,转身就想走,却在身体一侧时看到了危慕裳的身影。 看着危慕裳那抹纤瘦的身影,摩西校长微皱着眉眯了眯眼,随即在危慕裳察觉到他的审视而朝他看来,摩西校长张嘴就大喊了一声: “21号!出列!”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4 霸气女汉 014 “21号!出列!” 危慕裳只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定焦在她的身上,她反射性的侧眸看去,竟看到了摩西校长紧紧盯着她的眼。 当摩西校长喊出21号的时候,危慕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21号就是她。 反应过来的危慕裳立即转身,小跑着向摩西校长跑去,随后在他面前站定,敬礼: “报告!21号已出列!” 对于摩西校长突然高呼21号的声音,显然都出乎在场学员们的意料。 除了正在接受惩罚的学员没空理她外,其他学员的视线全都移转到了危慕裳的身上。 罗以歌看着定定站在摩西校长面前的危慕裳,薄唇就下意识的抿了抿。 “22、23号,出列!”摩西校长看着身板瘦小,却挺直了背脊,黑瞳看上去异常坚定与执着的危慕裳,严肃的跟她对视着,又喊了两个号数。 22号是顾林,23号是淳于蝴蝶,她们正担心的看着危慕裳,不明白她范了什么错,摩西校长要把她叫出去。 顾林和淳于蝴蝶还没担心完危慕裳,耳边再次响起了摩西校长的声音。 同样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摩西校长是喊她们的顾林和淳于蝴蝶,当即转身跑了过去。 顾林和淳于蝴蝶跑到危慕裳左侧站定,两人双双敬了礼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摩西校长,等候他叫她们前来的意图。 “看到他们了么?”在众多学员不解的视线中,摩西校长手一伸直指着加尔丘吉尔等,正在接受大水柱喷射的十一名学员道。 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反射性的回转头去看,赫然看到站在最边缘的迪伦贝蒂摇晃了一瞬后,果断的掉下了墙。 “报告!看到了!”三人快速回头,异口同声的回吼着摩西校长。 当摩西校长指着加尔丘吉尔他们时,她们三人都隐约明白了摩西校长的意图。 “看到了那还磨蹭什么?上去!”摩西校长的视线从高墙上瞬间移到危慕裳三人身上,紧盯着她们不客气的又是一阵怒吼。 对于这种结果,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已有所意料到,当摩西校长话落,危慕裳和顾林正想转身之际,淳于蝴蝶紧接而来的吼声却打断了她们转身的步伐。 “报告!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既然摩西校长已经发话,淳于蝴蝶知道她们是逃不过的了,但她不明白摩西校长是因为什么理由惩罚她们的。 她们并不是最后一批到达的,对于亚洲的学员而言,能在一堆人高马大的欧美学员中,跑到五十多名的成绩,已经挺不错的了。 她们的成绩远超了合格线,为什么她们还要受到惩罚。 淳于蝴蝶不想去讨论公不公平的事,她早明白这个地儿压根就没有公平一事,她只是要个理由而已。 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其实危慕裳和顾林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惩罚她们啊,于是乎,危慕裳和顾林都睁着一双坚定又询问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摩西校长。 “因为你们是女兵!这个理由你们满意么?”摩西校长显然没想到淳于蝴蝶竟然会对他提出质疑,他也就不掩饰的直接说出了他惩罚她们的原因。 女兵的身体条件本就不如男兵,虽然她们现在还不至于落在最末尾,但随着训练强度一天天的加强,她们的劣势便会慢慢凸显出来。 笨鸟先飞,只有先赢在起跑线上,她们三个人女兵才有体力跟那些男兵拼。 “……” 淳于蝴蝶美眸一瞪,其实她很想说,你这根本就是歧视女兵,男女不平等,但淳于蝴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最后吼出来的却是: “满意!” 不单只危慕裳三名女兵,在听到摩西校长的理由后,心中有一万只乌鸦呼啸而过,就连其他男兵都错愕不已。 就因为她们是女兵,所以就该接受这些惩罚么?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点。 虽然心里有着各种怨念,但危慕裳三人也明白摩西校长这是为她们好,但知道是一回事,要毫无怨言的接受,却不是每个人都做的到的。 站在高墙上,危慕裳三人紧紧的抱着身侧之人,任由强力大水柱呼啸在她们身上。 “啊——靠他姥姥的!他就不是人!” 大水柱喷射在脚上,强压迫得淳于蝴蝶脚下不稳,身子一弯就差点掉下墙去,堪堪稳住后,她咬着牙张嘴就骂起了摩西校长。 “你别侮辱了人,他要是人我就跟他姓!”顾林一张嘴就被喷射到身上的水给呛了一口,心里对摩西校长的怨念与不满就越加的大了。 说摩西是禽兽,顾林都觉得是侮辱了禽兽二字。 危慕裳咬牙扛着没说话,她记得罗以歌也用这招对付过他们,但那时好歹是在平地上,最多就倒在地上被水冲走而已。 但他们现在是在高墙上,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直接变残了也有可能。 “你们很闲么?不想跟他们一样就赶紧给我去休息!” 摩西转身离去的身影在看到学员们,或坐或站的全看着受罚的十四名学员时,便又是一声大吼。 学员们盼了那么久,终于盼到了摩西校长的解散休息命令,一个个顿时即兴奋又蔫儿吧唧的朝宿舍方向走去。 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并没有跟着大部分回宿舍,看着罗以歌一直看着危慕裳三人的背影,祁覆三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走到了罗以歌身后。 “罗队,我们是一个集体,她们受罚,没理由我们就去休息 作为k1副组长的祁覆,代表着西野桐和余北,跟罗以歌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他们选择跟危慕裳三人同进同退,除了因为他们是一个集体,他们不忍心看着她们独自受苦外,还有一点就是。 以往在部队里的训练,他们从来都是位列前茅,不甘落于人后的,但出了国门,到了这个各国大混兵的训练营,他们的优势立即就被比了下去。 他们的信心被打击到是有一点,但这也更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训练营为期二十天的第一关魔鬼选拨,淘汰率就高达百分之五六十,若他们不奋进一点,他们很有可能会在第一关就被淘汰掉。 “想请罚?”罗以歌回头看着祁覆三人,从他们的眼神中,他可以明显看到他们眸底不服输的神采。 “是!”毫不犹豫的,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在罗以歌话音刚落,就异口同声的回答了罗以歌。 他们都看到了罗以歌刻在猎人学校荣誉墙上的头像,虽然仅仅是开始的第一天的,但他们却能真切体会到。 要想在那面荣誉墙上留名,是有多么的困难。 罗以歌仔细审视着面前三名,他从新兵连就一直带到现在的兵,一直以来,他们的表现在他眼里,都还算满意。 一瞬不瞬的看了他们十多秒,一直到罗以歌回头时,他都什么也没说。 就在祁覆三人不解的看着罗以歌的背影,不明白他这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时候,罗以歌已经一抬脚就朝那面高墙走去。 看着罗以歌向前走的身影,祁覆三人又一次看着对方,仅一秒,他们三人就立即跟上了罗以歌的步伐。 麦克一步一个脚印往宿舍走去的身影,在张望着搜寻西野桐的视线时,却发现西野桐往反方向而去。 看到西野桐和他的队员往高墙走去,麦克脚步一顿,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 对于西野桐,麦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跟西野桐从认识到现在,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十个小时而已,可是,只要西野桐往哪儿一站,麦克就有移不开眼,和心跳加速的感觉。 以前的麦克,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可现在,他的这种行为,若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第一眼看见西野桐的时候,其实麦克并没有多大的惊艳感觉,只是觉得他有着说不出来的,让人忍不住侧目的气质。 越是将视线定焦在西野桐身上,他便陷得越深。 麦克甚至找不出西野桐有哪一瞬间,触动到他的心,可他的整个心神在西野桐出现,就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而动。 生平第一次,麦克有种遇到坎的感觉,而且直觉告诉他,这将是一个他迈不过去的坎。 “看什么呢?他有那么帅么?”察觉到麦克望夫石般定格住的身影,比尔微叹一口气后,退了回去看着麦克道。 比尔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麦克,怎么说呢,好像是动了真心的感觉。 想到真心这两个字,比尔就忍不住唾弃几句。 麦克有真心? 他怎么觉得比乔布斯重生还不可思议。 “比尔,你说,我是不是完了?”看着西野桐一步一步离越远的身影,麦克就不由自主的轻声询问了比尔一句。 “**!你不会是玩真的吧?”看着麦克那副魂不守舍的痴眸,比尔就一个没忍住就咒骂了一声。 瞪着麦克那不似作假的神情,比尔的预感大大的不好。 麦克这样的神情,他不习惯,一点也不习惯,让他有种某人要玩完的感觉。 这个某人,不是麦克自己的话,应该就是西野桐了。 比尔震惊不敢置信的语气,仿佛将麦克从某个深渊里拉了出来,只见他深深的眯起眼看了西野桐最后一眼。 随即就朝比尔爽朗一笑,手一伸勾拦着比尔的肩膀就潇洒转身,无所谓的拍着比尔胸膛豪爽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麦克是那种认真的人么?这天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是吧?” 麦克说得轻松,但是,如果他说话的时候,不偷偷回头瞄一眼西野桐的背影的话,他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动情了呢!”比尔暗自松了一口气的猛捶了麦克一拳。 倒不是比尔认为西野桐不好,或者不希望一向花心放荡的麦克动真心。 只是,布莱克跟他说过,要他看着组里的队员,让他们千万别跟中国的队员闹矛盾。 虽然布莱克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闹矛盾三个字,但这三个字经过比尔的大脑,无数次的运转过后。 就得出了,千万别跟中国队员有过深的交情纠葛。 关系不咸不淡,没有交情,负面的纠葛自然也就没有了。 掌管着消防水管的欧格登教官,在看到罗以歌带着他的兵直直朝高墙走去时。 他目光定焦在罗以歌身上五六秒,随后就一扭,心无旁骛的继续喷射着受罚学员。 被溅射到脸上的水花朦胧了视线,危慕裳是在感受到有人爬墙的时候,才发现罗以歌和祁覆三人的身影。 危慕裳的右边是顾林,她的左边是迪伦贝蒂,为了不让自己和迪伦贝蒂被水柱冲下墙去,他们两人自然是紧紧靠在一起的。 虽然刚才的时候危慕裳和迪伦贝蒂只是站得比较近而已,但在水柱的冲击下,迪伦贝蒂的手揽上了危慕裳的肩膀,危慕裳的手也搂住了迪伦贝蒂的腰。 祁覆三人是从最边缘的淳于蝴蝶那边爬上墙,但罗以歌不是,他从墙后直接就爬到了危慕裳和迪伦贝蒂的中间。 危慕裳刚才只看到了罗以歌在侧边的身影,并没有看到他绕到身后去。 当危慕裳发觉脚下有动静,和迪伦贝蒂回头去看时,赫然看到了罗以歌突然站起来的身影。 迪伦贝蒂显然没想到罗以歌会插到中间来,睁大眼睛错愕的盯着罗以歌,眼中写着: 你站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罗以歌没去理会迪伦贝蒂错愕的眼神,他在伸出一脚插进危慕裳和迪伦贝蒂中间时。 左右手直接抓起他们搭在对方身上的手,罗以歌当即就霸气又坚决的将他们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仅眨眼的时间后,迪伦贝蒂的手就搭在罗以歌的肩膀,而危慕裳的手也改为搂在了罗以歌的腰上。 像是早已知道罗以歌的预谋般,顾林和淳于蝴蝶自动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给罗以歌让出了位置。 危慕裳被顾林拖着往侧边移了移后,罗以歌就侧身一挤,挺拔的身躯果断的横在了危慕裳和迪伦贝蒂中间。 迪伦贝蒂一直错愕的看着罗以歌的一系列举动,他知道危慕裳是女兵,所以他一直都有分寸的。 但看着罗以歌铁黑的阎王脸,迪伦贝蒂就觉得他好像占了危慕裳便宜一样。 视线在危慕裳和罗以歌脸上转了转,迪伦贝蒂为他遭受罗以歌排挤的现象,总结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们中国的学员可真团结,事事都为那三名女兵着想。 看着罗以歌那张一丝不苟的严肃侧脸,再看到他小孩子气般硬是挤进来的身影,危慕裳就觉得好笑又好气。 为什么她有一种她在出轨,然后被罗以歌当场捉奸的感觉。 “嗯……”水柱再次喷射在月复部,危慕裳闷哼一声就紧紧搂着罗以歌和顾林的腰。 喷射在危慕裳腰际的水柱,强力的水花溅射在她和罗以歌及顾林的身上脸上。 满脸水花的罗以歌微眯着眼,感受到危慕裳紧紧搂着他的手,侧眸看到她咬牙硬扛着的模样,心疼的更加搂紧了他的肩膀。 原本只有欧格登教官一人在喷射水柱,惩罚着高墙上的学员,但在中国学员全部加入受罚行列,人数顿时曾多后。 看着高墙上一长排的学员,又有两名教官默默的拿起消防水管,加入了强力喷射水柱,惩罚他们的行列。 在只有一根消防水管的时候,受罚学员们还可以短暂的休息,喘息几秒换口气。 但是,自从有三根强力水柱全对准他们的时候,十七名学员便每分每秒都在受着被喷射的煎熬。 夜空很美,显得天上的星星似高挂天际,又似近的唾手可得。 夜幕下,在一排犹如小草般时而摇摆的队列中,危慕裳觉得她身上的肉被巨大的水柱冲击的,都快和骨头月兑离了。 连续跑了那么长时间,双脚本就有些无力,现在还要依靠着双脚的强大定力,稳稳的站在高墙之上,危慕裳有种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墙去的感觉。 “天呐……这要惩罚到什么时候?教官他们都不用睡觉的么?” 淳于蝴蝶渴了饿了就喝一口溅射到口中的水,现在她肚子都快撑死了,也不见那三名教官有关闭阀门,停下惩罚的意思。 “我在想,他们不会要惩罚我们到天亮吧?” 水柱冲击到身上时发出的声音很大,顾林仔细听了半响才听明白淳于蝴蝶在说什么,她便歪着头避开直面而来的水花,回了淳于蝴蝶一句。 “天亮?不可能吧!你开什么玩笑!” 危慕裳听到顾林的天亮二字后,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到转点凌晨就够他们受的了,还到天亮,七八个小时,是要用这些水喷死他们么。 “别说话,忍一两个钟就过去了罗以歌见危慕裳瞪眼皱眉的不置信神情,侧头在她耳边喊了一句。 冰凉的身体,耳边突然传来有丝温热的气息,再听到罗以歌说的话,危慕裳反射性的快速侧头去看他。 罗以歌来不及撤退的脑袋,在危慕裳快速的扭回头时,两人的唇瓣突地就不偏不倚的碰在了一起。 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吻,危慕裳和罗以歌显然都怔愣了一瞬,看着对方微微错愕的双眼,罗以歌嘴角微勾,‘啵’得一下就啄了一口嘴边的樱唇。 紧贴的唇瓣上传来重重一吻,危慕裳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当即就羞红了一张小脸蛋。 抿着唇怒瞪罗以歌一眼后,危慕裳就紧张的左右张望着,深怕她刚才跟罗以歌的亲密接触被其他人看到。 黑瞳快速的左右转了一圈后,危慕裳稍微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家都在费力抵抗着不断喷射在身上的水柱,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斜眼横瞪着暗自偷笑的罗以歌,危慕裳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多人在这儿呢,罗以歌到底在想什么。 罗以歌对于这主动送到唇瓣的美味,自然是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从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中,就可以看出他有喜欢这种偷偷模模的感觉。 被罗以歌的流氓气质深深打击到,危慕裳索性头一扭不去看他。 一转头间,危慕裳的视线不经意的瞥到高墙下的三名教官。 看到怀抱着消防水管紧紧盯着他们的教官,危慕裳这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三名教官一直都看着他们,那她刚才和罗以歌的那啥啥,不会也被他们尽收眼底了吧。 虽然危慕裳脸色不太好的在担心着,但她显然是想太多了。 教官们的视线早被强力水柱激发出的水花,给朦胧了一层白色水花,只隐约看到他们时而摇晃的身体,及左右扭转的脑袋。 谁有那火眼金睛,去注意他们那连三秒都不到的亲密接触。 难耐的分分秒秒,整整两个钟后,三名教官才恋恋不舍的关掉,消防水管的阀门。 关掉阀门后,欧格登教官跟另外两名教官,一甩手就将手中的消防水管给扔在了地上。 “手酸死了,走,我们回去睡一下 欧格登教官揉了揉因长时间端着消防水管,而酸疼的手臂,跟另两名教官对视一眼,三名便不再理高墙上的十多名学员,径自转身离去了。 一直到欧格登教官三人离去两三分钟后,高墙上的罗以歌仍旧保持着拥紧身侧之人,笔挺站立的姿势。 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他们的双脚都有些麻木,只容一双脚站立的高墙之上,想坐下也没地坐,只得被迫呆站在上面。 待双脚的麻木稍微缓解点后,早已放开迪伦贝蒂的罗以歌,搀扶着危慕裳让她往顾林身上靠去。 “慕儿,我先下去,等下跳下来我接着你罗以歌在危慕裳耳边小声交代完后,便双腿一弯率先跳了下去。 当罗以歌稳稳当当的落地后,在最边缘位置的祁覆和西野桐也一起跳了下去。 “怎么办,我脚有点软,我不敢跳……”淳于蝴蝶在身旁的余北,想跟着西野桐一起跳下去后,果断地拽着他不让他跳。 淳于蝴蝶都感觉自己的脚在微微的打颤了,她要是这会儿跳下去,万一瘸了怎么办。 前倾了半个身子的余北当即被淳于蝴蝶拽了回来,由于淳于蝴蝶的拽力太过强猛,他差点就被淳于蝴蝶拽的往后倒去。 “蝴蝶你别怕,我下去了会接住你的,你尽管跳,没事的 心有余力差点脑壳着地的余北,看到淳于蝴蝶可怜巴巴的小脸,又不忍心责备她,只得出声安慰着淳于蝴蝶。 “真的?要是你不接怎么办?”淳于蝴蝶刚放开的手又立即拽紧了余北,深怕余北背后插她一刀什么的。 “……怎么可能不接!你放心跳!我一定接!”好像猜到了淳于蝴蝶的想法般,余北即觉得好笑又生气,淳于蝴蝶就那么不相信他么。 “好吧……那你可得看准了接,接牢实了淳于蝴蝶恋恋不舍的放开拽着余北衣角的手,一脸的我不放心摆在脸上。 危慕裳和顾林都有些无语的看着淳于蝴蝶,淳于蝴蝶这副小模样,她有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么? “我很鄙视她!”顾林酸溜酸气的瞥着淳于蝴蝶,不知是嫉妒淳于蝴蝶有人在下面接她,还是羡慕有人接她。 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顾林,很想挥淳于蝴蝶一拳,让她别这么装成不成。 就这么点高度,淳于蝴蝶又不是没跳过比这高几倍的。 现在装娇弱,不觉得嫌晚了点么。 “同鄙视……”危慕裳先是瞄了眼墙下一直抬头看着她的罗以歌,随后跟顾林一样,将带着丝丝鄙视的眼神投向了淳于蝴蝶。 听见左侧传来明讽暗讽的两道熟悉声音,淳于蝴蝶眼一斜,果断的肯定她们是在羡慕嫉妒恨。 “凭什么鄙视我啊你们?有本事你们就跳一个……” 当淳于蝴蝶据理力争的反驳话语还未说完时,她就见危慕裳和顾林突地转身往后一跳,就从她眼前消失了身影。 “……给我看看看着危慕裳和顾林潇洒一跃,稳稳落地安全着陆的身影,淳于蝴蝶眼一瞪,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呢喃着上一句未说完的话。 危慕裳是压根就没打算让罗以歌接她的话,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又不傻,再说了,她也还没虚弱到一跳就残废的地步。 为了不被罗以歌突然伸出手半路接到,危慕裳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从背面跳下去。 至于顾林也从背面跳下去么,她则是被危慕裳拽着被迫从背面降落的。 危慕裳和顾林落下就地一滚后,为了向淳于蝴蝶表明她们俩一点事儿都没有,她们一稳住步伐就立即站了起来。 看着墙头上朝她们瞪眼的淳于蝴蝶,顾林下巴一抬,就缓慢又坚定的朝她高举起一根中指。 “女汉子就是这么炼成的!”配合着顾林高举起的中指,危慕裳同样即坚定又幽幽的跟淳于蝴蝶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顾林高举着直逼向她的中指,耳边又听到危慕裳那句即霸气又鄙视的话语,淳于蝴蝶瞬间就不说话了。 罗以歌没想到危慕裳会从背面跳下去,担心危慕裳受伤的他,在危慕裳的身影从墙上一消失后,他立马就绕到背面去。 可是,当罗以歌绕到墙后,他看到的就是两人刚弹跳而起的身影,紧接着就看到顾林高举的中指,听到危慕裳那句霸气的女汉子。 当罗以歌听到危慕裳说出那么女汉子的一句话,他瞬间就嘴角抽搐,风中凌乱起来。 危慕裳是嫌他不够汉子,所以她才想女汉子一点么? 危慕裳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在场的墙上墙下的学员们都听到了,只是其他国家的学员听不懂危慕裳在说什么而已。 当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听到时,他们也都愣了一愣,一个个完全没想到危慕裳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过,他们仔细想一想,跟都市里娇生惯养的妹子相比,危慕裳她们这些女兵,的确很女汉子。 “蝴蝶,你跳不跳?快点!”一直在墙下张开双臂,等着牢牢接住淳于蝴蝶的余北,手都举酸了还不见淳于蝴蝶往下跳,便不由得催促道。 看着墙下张开双臂的余北,淳于蝴蝶突然就犹豫了起来,她到底是跳哪边,让不让余北接? 基于对危慕裳和顾林的了解,淳于蝴蝶要是敢跳下去让余北接的话,她估计得被顾林嘲笑大半辈子了。 “淳于蝴蝶你磨蹭啥呀?你情郎在下边等着你呢!赶紧跳撒!” 顾林拍了拍黏在湿衣服上的细沙石,抬头见其他学员都下来了,唯有淳于蝴蝶还在上面,张嘴便催促着挪揄道。 听到顾林口中的情郎二字,罗以歌便默默的瞥了她一个冷眼,冷不丁的被罗以歌冷眼一瞥,顾林当即就脑袋微缩,弱弱的瞄着罗以歌。 “以后说话注意点,教官能听懂一些中国话 对于淳于蝴蝶和余北的话,罗以歌早知道了,但是,这里是猎人学校,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凡事都得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才行。 “嗯嗯,明白!”顾林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怠慢的肯定回道。 “吓——” 就在顾林回答完罗以歌,她的眼前瞬间就落下一道黑影,差点就劈头盖脸的砸中她,吓得连连后退数步。 “靠!淳于蝴蝶,你是想吓死我还是砸死我?”看清楚是淳于蝴蝶跳下来的身影后,顾林抬脚就不客气的轻踹了她一脚。 “嗷……女汉子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淳于蝴蝶姿势不太好的一头栽倒在地上,刚爬起来一点就又被顾林一踹趴在地上,她索性趴在地上休息,弱弱的说了一句她关于女汉子的感想。 == 睡前天色是暗的,当危慕裳被瓦斯的爆炸声惊醒,她屏息冲出满是毒气的宿舍时,她看到的天色依然是暗黑的夜空。 仅仅休息了两个钟而已,凌晨两点半的清净夜空下,学员们每四人一组。 一组肩扛着一根成人腰粗的大圆木,四人齐心协力的扛着大圆木,在齐腰的海水中来回奔跑前进着。 危慕裳顾林和祁覆西野桐分到一组,祁覆和西野桐为了照顾危慕裳和顾林,便让她们两人在中间,由祁覆和西野桐在最有负重力的头尾扛着。 “覆,野,你们别把圆木举那么高,我和林子都快碰不到圆木了!” 拖着在水中沉重的双腿,危慕裳觉察到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轻,看了眼身后的顾林和西野桐,便伸手拍了拍身前祁覆的肩膀,提醒他们道。 危慕裳知道祁覆和西野桐,是不想她和顾林太累了。 但这根大圆木四个人扛着在水中跑本就不易了,他们两人要是把大圆木给包办了的话,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没事,我们累了自然会放下一点来祁覆并没有回头去看危慕裳,便紧接着回了一句。 他和西野桐的身高本就比危慕裳和顾林来得高,他们就是正常的扛着危慕裳两人的负重也会他们轻不少。 再加上祁覆和西野桐的刻意放水,危慕裳两人扛着大圆木的纤瘦肩膀,也就跟象征性一样了。 “你们这样太累!要是上了战场,你们总不能什么都让着我们,也不可能时时都帮着我们的!” 顾林同样眉头微皱的看着身后的西野桐,虽然他们k1的男兵都不太爱说话,但顾林知道,他们还是挺照顾她们三个女兵的。 一路走来,老被他们有意无意的照顾着,说实在的,顾林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外加愧疚的。 本来吧,摊上跟女兵组成一个小组,他们要付出的努力就够多了,还要事事为她们着想,照顾她们,他们着实比其他组的男兵要付出的更多。 “别说了,这一训练估计又要到晚上才能休息了,保留点体力先 西野桐手一伸一推,就把一直扭回头看着他的顾林的脑袋,给扭回了正面,温温润润的回着她道。 看来摩西校长说的,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不是开玩笑的。 再加上他们一直都没有吃东西,虽然睡了一小觉体力有些恢复,但饥饿还是如影随形。 为了不训练落后惨遭淘汰,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少说话保存体力比较重要。 犟不过两个大男人,危慕裳回头跟顾林相视一眼,两人皆不约而同的稍稍举起双手,用手托住肩膀上方的大圆木。 另一边的罗以歌,淳于蝴蝶和余北三人,他们组分到了一个他国队员。 麦克知道罗以歌是中国队员的队长,他看着扛着大圆木带领他们前进的罗以歌,麦克就忍不住想要套近乎。 “20号,你好,我是18号 不知道麦克的脑子在想什么,怎么想的,在大家都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前进的时候,他突然就拍了罗以歌一肩膀,主动打起了招呼。 在麦克看来,罗以歌很年轻,非常年轻,看上去和其他中国男队员并没有多大的年龄差,但他却是其他队员的队长。 麦克还知道的是,罗以歌和布莱克都曾经来过猎人学校,他们曾经是战友,而且,麦克还认出了荣誉墙的那个亚洲头像就是罗以歌。 基于种种原因,特别是基于西野桐在罗以歌手下当兵的原因,麦克就觉得,他有必要跟罗以歌打好关系。 对于麦克突然其来招呼,罗以歌不冷不热的回头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道: “你好,18号 “……”对于罗以歌的冷淡态度,麦克倒没放在心上,部队当官的几乎个个都是冷着一张面瘫脸。 让麦克尴尬的是,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跟罗以歌交谈了。 “18号,你好,我是23号在麦克身后的淳于蝴蝶,见麦克这么有趣又这么傻了吧唧的模样,在偷笑了一阵后,便也拍了拍他肩膀调侃道。 “美女,你好一直纠结着要怎么跟罗以歌套话的麦克,神游的他冷不丁的被淳于蝴蝶拍回神后,回头看着淳于蝴蝶就灿笑着高兴回道。 在淳于蝴蝶身后的余北,看着麦克那招摇撞骗的妖孽笑脸,这心里就不爽,特别是他的笑还是对着淳于蝴蝶绽放的。 一时间,余北心里一个不爽一黑暗,扛着大圆木的他就故意在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就故意不扛大圆木,将大圆木的重量全压在了麦克的肩上。 “嗯……”原本回头笑得烟花乱颤的麦克,突然就肩上突然加剧的重量给压得闷哼一声。 淳于蝴蝶夹在三个大男人中间,身高占有优势的她,扛木头这事基本就没她什么事,即使余北故意使诈,他也不会傻得诈到自个媳妇肩上去。 对于身后的动静和肩膀上突然一沉的重量,罗以歌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他并没有回头,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脚下滑了一下!”面对着麦克看过来的不解眼神,余北嬉笑着朝他罢手,眼疾手快的将大圆木重新挪到自己肩上。 看着余北貌似笑得异常开心,又像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麦克这心里就冒出怪异的念头。 “你是几号?”微皱着眉,麦克的视线瞟了瞟身后好几米远的西野桐,就目光复杂的看着余北询问道。 …… ( 015 命绝于此 015 “你是几号?”微皱着眉,麦克的视线瞟了瞟身后好几米远的西野桐,就目光复杂的看着余北询问道。 虽然余北笑得很谦虚,但麦克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刺眼。 “18号,你好,我是26号,还请多多指教余北本想伸手跟麦克握一握的,奈何行动不便中间也隔着一个淳于蝴蝶。 “不不不!不能讲指教,共同学习,共同学习 当麦克对余北心绪翻飞的闪过各种幻想后,最后还是觉得先跟余北打好关系再说,不能把西野桐身边的人都给得罪光了。 一百多名学员从凌晨一直到黎明,都浸泡在水中奔跑着前进。 在声声高昂整齐划一的一二一中,在海平面的晨阳初露脸,洒下第一缕光线时,跟随着太阳高升的,还有海岸线上的潮水。 欧格登教官在发现海面虽风平浪静,但潮水却越涨越高,却速度越来越快,连忙将海水涨到月复部,仍在海中训练的学员带回了岸上。 “终于上岸了,这回总可以休息一下了吧浑身**的一爬上岸,顾林就想扔下肩上的大圆木,好好的踹口气再说。 但是,现实的情况貌似挺打击她的。 “不准停下!继续向前跑,目标,进入丛林!速度,快!” 不单只顾林想休息,欧格登教官见学员们上岸后,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张嘴便又是连声大吼。 “快点!快点!把速度提上去!” “还跑?靠!还让不让人活了?哪怕休息一分钟也好啊!” 途径欧格登教官身旁,顾林被他的醇厚大嗓门给吼得耳膜发麻,悲凉的感觉顿上心头,忍不住就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这是要把他们当成铁人来练的节奏么,从醒来扛上大圆木开始,他们就从没休息过。 这木头他们也扛了最起码三个小时了吧,这左肩膀右肩膀都不知道轮换过几百回了,就不能让它接接地气,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么。 “你还有力气吐槽,你脚不酸,胃不饿么?” 危慕裳饿过头变成不饿,不饿一段时间后又接着饿,饿过头好几回后,她连盼望食物的**都没有了,听见顾林的低咒声,满眼无奈的回头看着她道。 “这脚别说酸了,在海水里泡那么久,以后会不会得风湿都不一定。还有这胃,我现在是一点都感觉不到饿,我都怀疑我胃给饿没了 顾林快一句慢一句的回着危慕裳,声音在嘶喊了无数个一二一后,嗓子都有些哑了。 “别抱怨了,坚持住,扛着扛着就过去了 西野桐右手抱着右肩上的大圆木,左手揉了揉被压疼的肩膀,看着顾林蔫蔫然的后脑勺,温声温气的鼓舞了一句。 现在的训练跟当初刹狐部队的选拔还是大不相同的,虽然训练都很严格残酷,但当初在刹狐时,最起码他们的睡眠和饮食还是能有保障的。 每天睡两三个钟,睡之前天是黑的,醒来后天还是黑的,西野桐都快忘记他们上一次吃饭是在什么时候了。 “扛着,正在坚持的途中,咦……下雨了么?”顾林点头回应着西野桐,说着说着就觉得脸上被滴了几滴水滴,连忙抬头去仰望天际。 “好像是危慕裳抹了抹脸上的水滴,在越抹越多后,也抬头看了眼刚出太阳,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就有开始朦胧起来的天空。 当天际落下第一滴雨水开始,豆大的雨滴便开始噼里啪啦的击打在树叶上,顿时间,原本还晨雾四起的朦胧天气,霎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 就算没下雨,学员们也是全身湿透的情况,这雨一下,没有教官的命令,大家也都不敢去躲雨。 只是没带军帽的他们,被豆大豆大的雨点劈头砸在头顶,还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对于这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貌似摩西校长和教官们都没有预测到。 但即使大雨从一开始就来势凶猛,却有越下越猛烈的趋势,摩西校长也并没有暂停训练的意思。 “拿出你们的冲劲,给我快速前进!” 在丛林中有一条明显被众人踩踏出来的,一米多宽的道路,摩西校长指着道路前方,拿着大喇叭的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大声命令道。 哗哗哗直流而下的雨声很大,但雨声即使再大,也淹没不了摩西校长中气十足的大吼声。 “一二一!一二一!给我往前冲!速度速度!” “啊——一二一——” 顶着硕大无情的大雨滴,学员们在摩西校长的催促和怒吼下,呐喊一声就扛着大圆木脚下生风的,同心协力的快速往前冲着。 延绵的山脉,被大海环绕包围住的大岛屿。 在烟雨蒙蒙的大雨下,世界各地的特种兵聚集到了猎人学校,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他们自己,正接受着据说最残酷,最无人性的训练。 训练场从海上转移到陆面,学员们的双脚依旧是没停歇过,一步一个脚印的除了前进,还是前进。 没带手表,危慕裳根本就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是他们冒着大雨跑了好久好久。 疲惫肯定的是有的,但她觉得她现在都麻木了,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跑跑跑,努力不让身边的人超过他们,努力不让他们组落到最后垫底。 跑在靠前方的摩西校长,在学员们经过道路旁的某个大坑时,突地就大声呼叫前面的学员停下。 “立定!全部停下!” 不管快慢,四五个钟跑习惯了,从没停下休息过的学员们,突然听到摩西校长的立定,大部分学员都往前跨了半步,才反应过来的缩回腿站立在原地。 “呼……难道是良心发现,终于肯让我们休息一下了么?” 顾林在停下脚步后,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句话,她在喘息中也将心声呢喃了出来。 “希望是,又累又饿,减肥也不是这么减的 危慕裳双手托着肩上的大圆木,隔着五六十米遥看着前方的摩西校长。 此刻,她真希望摩西校长和其他教官都能从眼前消失掉,这样就没人再管着他们了。 雨水大且持久,但老天爷却很厚待这些远离国家,独自在猎人学校奋斗的各国学员们,愣是连个雷都没打一个。 任由他们在丛林中奔跑着,丝毫没发出一记小雷来恐吓他们。 待行走的队伍站定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后,摩西校长先让他们原地放下大圆木,随后整队在他面前。 道路左侧是整片整片的树林,右侧是的较少高大的丛木,在视野较空旷的右侧,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的泥坑。 坑大却深,人若下去,高度差不多与学员们的个头平高。 由于下雨的原因,一眼看去,坑里蓄积着不少的雨水,看样子,倒有点想沼泽。 摩西校长站在深坑前,先用冷厉的双眼缓缓扫过,面前的一百多米学员后,这才用商量的口吻缓缓道: “看到这个深坑了么?你觉得它是沼泽地么?你们有谁敢下去试试么它的厉害么?” 当听到摩西校长的下去试试几个字,原本一本正经严肃着一张脸,目视前方的学员们,便有些开始目光闪烁起来了。 前方那个大深坑,经过雨水的洗礼,此刻在雨帘中,也能看到坑里淤泥一片,淤泥被雨水淹没,再融合在一起,污泥粘稠的现显在众人眼前。 说它是沼泽也不为过,看着挺像的,但到底是不是,就像摩西校长说的。 学员们没下去过,要下去试了试才知道,被淤泥覆盖的土地,到底是结实的还是虚土的。 “21号!” 就在学员们都斜着眼面面相窥时,都在犹豫要出这个头时,摩西校长突地就喊了一个数字。 “到!”因长时间的运动,还在暗自调整呼吸的危慕裳,被摩西校长一呼喊,当即更加挺直了笔挺的身躯,张嘴就大声回了一句。 “出列!” 就在危慕裳还在猜测,摩西校长点名她又有何贵干时,听到让她出列的命令,她就反射性的瞥了眼右侧的罗以歌一眼。 自摩西校长喊21号开始,罗以歌的视线就不留痕迹的转移到了,危慕裳的身上,见危慕裳朝他看来,罗以歌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虽然仅仅是一个眼神,危慕裳还是接受到了,罗以歌示意她她放心的神色。 基于摩西校长之前的话,再加上罗以歌的点头,危慕裳思绪翻转间,便明白了这个大坑的意义何在。 危慕裳带着出列、站定、敬礼,带着k1其他人的担心目光,定定的站在了摩西校长面前。 “21号,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是一个沼泽地,但如果我让你跳下去,你敢跳么?” 摩西校长跟危慕裳淡然晶亮的黑瞳对视了几眼,这才侧身指着面前的深坑询问道。 跳沼泽地? 学员们在听到这句话时,都不约而同的暗自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要怎么跳? 这根本就是找死么! “报告!如果是命令,我跳!”从当兵第一天起,危慕裳就明白绝对服从命令这回事。 在摩西校长这个号称魔鬼校长的长官面前,她明白绝对服从有多么的重要。 如果她不想被摩西校长随手丢开的话,那她除了服从命令外,绝没有第二条路。 听到危慕裳将命令二字说了出来,摩西校长多看了她一眼,随后更加坚定的指着三米外的大深坑,冷厉坚定道: “给我跳下去!” “不!”这是顾林瞪大眼睛看着危慕裳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呢喃出的抗议声。 看摩西校长的样子,这个坑很有可能真的是沼泽地。 如果危慕裳跳下去的话,顾林不敢想象的摇了摇头。 不能跳! 万一危慕裳出事怎么办? 除了稀里哗啦的雨声,在场的所有学员们都沉着脸死寂无声,他们的视线在危慕裳和摩西校长的身上流转着。 都在猜测着,摩西校长话语里的真假,及危慕裳的选择。 危慕裳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摩西校长,想要从他那双冷厉无情的眼中,看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也好,但结果让她有点失望,她什么也没看到。 暗自握紧了拳头,虽然之前有了罗以歌的点头,危慕裳还是不由得侧目去看,第一排中间位置的罗以歌。 如果这是猎人学校固有的训练项目的话,那罗以歌应该是参加过的。 临下去前,危慕裳还是得到罗以歌一个肯定的答复。 毕竟如果下面真的是沼泽,虽然坑上面的人这么多,但这坑也够深,她要是一脚踏进去,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透过条条雨帘,危慕裳只看到罗以歌被雨水洗刷着的脸,和他透着担心的深邃瞳眸。 在摩西校长紧紧盯着她的视线中,危慕裳想着这一跳她是逃不过的了,早跳晚跳都不过是一跳。 调整好呼吸后,危慕裳深吸一口气就径自朝深坑走去。 她就不信她会命绝于此。 就在危慕裳一鼓作气走到坑沿,抿紧了嘴准备华丽丽的跳下去时,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报告!” ------题外话------ 堕落的人啊,明天接着万更,不踩点了,尽量争取下午更新 ( 020 擒获猎物 020 “四个人,他们正从两面断崖上滑过,已经过去两个人了 黛娜安妮再次确认了一遍地面上的情况后,放下望远镜回头跟尤金金斯利严肃道。 “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降落尤金金斯利仅沉思了一秒,优雅嗓音便冷声下了一道命令。 当单直升机悄无声息的盘旋在丛林上空时,机舱门一开,尤金金斯利率先站了起来。 “黛娜,带上你的小队跟我一起下去,黛西,你们按原计划行事 尤金金斯利看着一旁全副武装,严整待发的性感双胞胎姐妹,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老大,你要从这里降落?” 他们原定的计划中是没有从这一个地方降落的,面对尤金金斯利突然要降落的意外状况,黛西安妮眉头微皱不确定的重复问了一句。 “怎么,你有意见?”往前跨出几步站在机舱门前的尤金金斯利,突地回头,碧绿的眼眸冷冷的凝视着黛西金斯利。 “黛西不敢!”被尤金金斯利的冷眼一凛,黛西安妮连忙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回道。 她怎么一冲动就这么多嘴了,尤金金斯利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任何命令了。 “按原计划行动,有情况自己解决,没大事最好别联系我!” 尤金金斯利深知摩西校长有多了解这整片丛林,临下机前,又再次交代了一句。 “是!” “黛娜,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黛西安妮神色淡定的回着尤金金斯利,却在黛娜安妮要下机前,抓着她手臂叮嘱了一番。 “我明白,你也是,凡事千万不可大意黛娜安妮拍了拍双胞胎妹妹的肩膀,同样沉声叮嘱了一番后,便带着自己的小队滑下了直升机。 一个小队共有十六人,黛娜安妮是小队长,再加上尤金金斯利,他们一行便十七人了。 未免被危慕裳四人发现行踪,尤金金斯利等人降落的地方不敢靠得太近。 他们下了直升机后,尤金金斯利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带着小队快速又无声的穿梭在丛林中。 从佣兵们在丛林中奔跑的矫健身手可以看出,他们必定是常年混迹于深山丛林中,才会对丛林如此的熟悉。 尤金金斯利跑在最前面,身影灵活的他在奔跑中却突地停下脚步,举起右手往上一伸,示意身后的小队成员停下。 看见尤金金斯利的手势,佣兵们双脚极速刹车的瞬间停下,端着长枪瞬间微弯身形,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他们所处的地方周围全是大树,隐约间,他们都听到了从正前方传来细微的交谈声。 “隐蔽!”尤金金斯利仔细聆听一番后,放下手就立即低声下了一道命令。 一瞬间,尤金金斯利的命令一落音,十五名佣兵身影一闪顷刻间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呈一条直线排列的佣兵们,一抹抹快速移动的身影中,上树的速度就跟猴子一样,手才刚沾上树干,身影立即就蹿到了树上去。 地上的灌木并不算多,且不算很茂盛,大部分佣兵都隐藏在了树上,仅有四名佣兵隐藏在了地上的灌木丛中。 佣兵们仅用了十秒钟的时间都不到,尤金金斯利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尤金金斯利碧绿的眼眸扫描仪般环视着四周,确定队员们都隐藏的够深后,完全隐蔽在丛林中后。 他看了眼身后左侧的黛娜安妮,左手一指左前方的那棵树,示意她隐藏在那棵树上后,他才身影一闪,矫健犹如猎豹般快速上了右边的另一棵树。 寂静的丛林在尤金金斯利等人闯入几十秒后,再次回归到了最初的宁静,景象跟之前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人来过,且再也没走的样子。 四人组合,麦克索罗由最开始的不满找茬,变成了现在特别合群,特别话唠的一个角色。 当然,他的这个合群。貌似不包括加尔丘吉尔那个四肢发达的大老粗。 “21号,你跟我说说,你当初是怎么跟野认识的呗?”麦克索罗夹在危慕裳和祁覆中间,片刻不停喋喋不休的询问着西野桐的事情。 “……” 危慕裳再一次的自动过滤掉麦克索罗的询问,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如此的话唠,不对,是危慕裳压根就没见过比麦克索罗还话唠的人。 麦克索罗的嘴巴从没停歇过一分钟,张张合合的吧唧个不停,危慕裳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的话可以说,且句句不离西野桐的名字。 “24号,那你来说,你跟野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危慕裳第n次的忽视他,麦克索罗毫不在意,头一转就转向了另一侧的祁覆,兴致勃勃的又问了一次。 “……”自从过了那个断崖开始,祁覆太阳穴跳动的次数,呈每分钟直线上升的过程中。 这一刻,祁覆情愿麦克索罗还是之前那个一言一语,都在找他们茬的队友,最起码那时的他还有让嘴巴休息下来的时候。 现在的麦克索罗,根本就是在折磨他们的耳朵。 通过这短短半天跟麦克索罗片刻不离的相处,祁覆才算彻底了解西野桐的痛苦。 如果他被这么一个人缠上,祁覆很难想象,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送对方一枪。 “麦克索罗!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下!我耳朵都快被你磨成茧了!” 看着危慕裳和祁覆在死命隐忍,强压着不爆发出来的脸,加尔丘吉尔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真想一脚把麦克索罗踹飞。 “野野野!那么喜欢他有本事你就去找他攻下他!缠着他们两个算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别跟个娘们似的,拿出点男人的气势来行不行!” “你问他们这些有什么用?要问你就去西野桐!跟个女人似的,男人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加尔丘吉尔和麦克索罗之间还隔着一个危慕裳,严重不满咆哮中的加尔丘吉尔,伸手越过危慕裳,指着麦克索罗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他真是受够了,麦克索罗简直比危慕裳还女人,他就算是老天不长眼攻下了西野桐,他麦克索罗也只能是个万年渣受。 “**!你个大老粗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麦克索罗原本的好兴致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的妖孽脸当即一黑,他往前跨了几步,绕过危慕裳就一把抓住了加尔丘吉尔的衣领。 加尔丘吉尔竟然敢说他像个女人? 麦克索罗着实被气得不轻,他一向都是攻,绝对的总攻,加尔丘吉尔竟然敢诋毁他是万年受? 麦克索罗气势汹汹的瞪着加尔丘吉尔,大有大干一场,我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攻还是受的气势。 “**!” 第二次被麦克索罗揪着衣领威胁,加尔丘吉尔怒得太阳穴青筋直冒,大手一抬就狠狠的拉开衣领上的手: “再说一遍怎么了?你麦克就是一个娘们!活该你长了这张不男不女的妖孽脸,你就是一个……” “**!闭嘴!” 对于再次出现的争吵,危慕裳气得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爆起,咬牙隐忍了一秒,她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吼一声。 直接一拳揍上了麦克索罗的脸,再一脚狠狠踹上了加尔丘吉尔的胸膛。 “啊……” 妖孽脸庞突然被袭击,刚想跟加尔丘吉尔动手的麦克索罗,突地就被揍得一个踉跄,尖叫一声身影就直接往侧边一倒。 “嗯……” 同样胸口一痛的加尔丘吉尔,直接被危慕裳踢得不断往后退,高大的身躯在即将往后摔倒的一瞬,堪堪稳住了身形。 一旁的祁覆先是双眼大睁,看到瞬间被打开的两个大男人,他便瞥了眼架势全开的危慕裳,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好惹的。 危慕裳此刻的黑瞳狠戾沉冷,抿紧了唇盯着地上的麦克索罗,和不满瞪着她的加尔丘吉尔。 “你们是谁?军人!军人以绝对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现在是在训练,在执行任务!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样?你当你们是三岁小孩在玩过家家么!” 危慕裳盯着两个高大男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直指数落着他们。 一个不把训练当回事,一个脾气太过暴躁,他们要打要吵她完全没意见,只要不在她面前发生的话。 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怔怔的看着危慕裳,都没想到危慕裳会突然出手揍他们,更没想到她一个女人也能拥有那么震慑人心的凌厉眼神。 此刻看着危慕裳小小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都忘了要去反驳她了。 “你们以为摩西校长会把我们扔在丛林里,就任由我们逍遥去么?你们这么一路吵个不停,引来敌军你们两个解决么!” 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愤怒中的危慕裳,祁覆只觉得她的眼神晶亮晶亮的,甚是耀眼。 “21号,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难道摩西校长他……” 加尔丘吉尔捂着胸口的手一顿,更加认真的盯着危慕裳,不是很确定的追问了一句。 “别问我,你自己去想!”危慕裳黑瞳一凛,冷冷的瞥着加尔丘吉尔,语气也不是很好。 这时候,危慕裳才知道他们的k1小组有多么的和谐,要是她每天都跟麦克索罗,或者加尔丘吉尔这样的成员组合在一起。 她简直想封了她自己的耳朵,不然就把他们的嘴给缝上。 有这样的队友,真心让人崩溃。 被危慕裳一提醒,麦克索罗妖瞳一转,也当即一沉,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了西野桐身上,都没去深想其他的事情。 现在仔细一想,他们的处境貌似还真没那么乐观。 想起他们一路走来的大动静,麦克索罗连忙从地上弹跳而起,妖瞳瞬间变得严谨起来,前后左右的张望着四周的环境。 “怎么了?摩西校长不会真有其他的训练任务吧?” 加尔丘吉尔见麦克索罗那副左右张望的怀疑眼神,也不由得左右瞟着。 不知时不时麦克索罗太大惊小怪,还是加尔丘吉尔的自我催眠,他怎么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一样? 祁覆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的眼神,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一时间,原本你争我吵的四人,全都屏住呼吸,怀疑的视线四处游荡着。 “你们看着我干嘛?明明就是21号说有情况的!” 麦克索罗转动的视线突然一凝,不解的看着其他三人全往他身上聚集的目光,他只是秉着负责的态度察看敌情而已,他可什么也没说。 事实证明,由危慕裳引起的话题,在麦克索罗的大惊小怪下,在他们过分紧张的神经下,他们最后探查到的结果一致是,有惊无险。 加尔丘吉尔特别鄙视的瞅着麦克索罗,探查就探查,用的着摆出一副,摩西校长就在旁边,并且拿枪指着他们的表情么。 “我只是说可能有情况而已危慕裳无语的撇了撇嘴,她也只是猜得好不好。 “成了,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闭嘴总行了吧麦克索罗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他便识趣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见麦克索罗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模样,危慕裳和祁覆对视一眼,两人双双面瘫不发表意见。 “你最好说到做到,闭上你的嘴!”加尔丘吉尔表示严重怀疑,一点也不相信麦克索罗的看着他。 麦克索罗妖瞳凌厉一瞪,非常不客气的用眼神凌迟着加尔丘吉尔,抿紧了唇实施他闭嘴的诺言。 意见达成一致,四人便结成联盟,一心一意的朝他们的目标任务而去。 麦克索罗走了几步后,抬手模了模酸疼不已的嘴角,走到危慕裳身旁弱弱的说一句: “21号,你以后下手轻点,小拳头哪儿来这么大的劲!” 麦克索罗看着危慕裳那双小手,再碰了碰貌似有些肿起来的嘴角,顿时觉得危慕裳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是你自己太脆弱了而已危慕裳斜眼瞥着麦克索罗的有些肿嘴角,她只能说麦克索罗的皮肤未免太女敕了点。 “……”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麦克索罗真心不喜欢别人说他女敕。 这跟说他娘,说他像女人有什么区别。 其实吧,虽然麦克索罗那张脸虽然长得有些妖孽,但他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女性化。 长得美却菱角分明,还挺man不会娘,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还是很吸引女性朋友的。 在危慕裳四人发生争执的前两百米处,尤金金斯利在仔细的聆听之下,当他听到一声类似女人的声音时,碧绿眼眸里浮上了丝丝讶异。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猎人这一期的训练营里有女兵,但他没想到他一降落到地面就能遇上。 拿出望远镜,尤金金斯利透过茂密的枝叶探寻着那道女性声音的身影。 之前听声音的时候,尤金金斯利以为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但他细看之下,才发现对方是有四个人。 当尤金金斯利两个圆镜片后的碧绿眼眸,简单的扫过其余三人落在危慕裳的身上时,他眸光突地一凛。 紧紧盯着危慕裳那双晶亮漆黑的黑瞳,再看到她那张精致的既清纯又似妖艳的脸庞,如果他没记错,她应该是叫危慕裳。 脑中快速的将危慕裳的所有信息过滤一遍,尤金金斯利又将视线移到了祁覆的脸上,这个人也是z国的。 黛娜安妮原本安安稳稳的隐藏在树上,当她听到有女性嗓音出现时,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前往亚马逊丛林的整个佣兵队伍里,就她和黛西安妮是女的,而此刻她可以非常肯定,她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黛西安妮的。 原本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黛娜安妮,连忙查看起前方的动静来。 当她看到危慕裳那张可纯可妖的脸时,黛娜安妮就不自觉的朝尤金金斯利那棵树瞄了几眼。 尤金金斯利喜欢美女,各种类型的美女,像危慕裳那样即纯又妖的脸,会很合男人的胃口。 不知为何,看着危慕裳一步步的向他们靠近,黛娜安妮就感觉是危机在向她靠近。 不是战场上的危机,而是情场上的危机。 黛娜安妮看不到尤金金斯利隐藏在树中的身影,她无法看到尤金金斯利此刻的神色,是猎人般的掠夺目光,还是冷冽的无情目光。 事实证明,黛娜安妮完全是多虑,因为此时的尤金金斯利,并没有被危慕裳的美色所诱惑,他只是一心想着。 如果他把危慕裳和祁覆都抓回去的话,不知道罗以歌会怎么样。 一步步的前行中,危慕裳越走越慢,越走眼神越漂移,貌似大家的步伐都比之前放慢了不少。 “等等!”突然的,危慕裳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连忙小声的制止仍在前进的队友。 “21号,你是不是也发觉不对劲了?” 麦克索罗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即更加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但周围除了安静的树和草丛,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虽然环境很正常,但是气氛有些不对,有些压抑,像是被人从暗处盯着一样。 “好像有人,大家小心危慕裳不自觉的卸下肩上的狙击枪端在手里,果断的拉了把保险栓。 麦克索罗瞥到危慕裳的动作,和她那双淡然冷静的黑瞳,不自觉的多看了她两眼。 “会不会又是错觉?” 加尔丘吉尔见危慕裳举起枪,他也执起了枪,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低声询问了一句,他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的说。 “不管是不是错觉,小心行事总是好的 祁覆也默默的端起枪,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丛林,跟随着队友一步步的往前行进着。 尤金金斯利看了眼他们和危慕裳之间的距离,大约五十米左右。 看到危慕裳突然伸手让其他人停下,尤金金斯利微眯了眯眼。 他的佣兵隐身能力一向不错,且这是他最精锐的小队之一,没理由敌人还没靠近就被他们察觉出异常才对。 当危慕裳四人都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前进时,尤金金斯利的眉头轻轻一皱,盯着危慕裳的碧绿眼眸越加的深沉起来。 她是最先察觉出异常的,也是最先端起枪的战士。 尤金金斯利的眼睛扫了他这边的佣兵阵容,可以说是隐藏的天衣无缝。 再看看几十米处警惕的小心翼翼前进的四人组合,尤金金斯利的眼眸不由得更冷了几分。 到底是他的佣兵退步了,还是猎人现在的学员都这么厉害? 当危慕裳等人又往前行进了三十米后,危慕裳看着前方随风轻拂的草丛,又往上扫了扫遮天蔽日般的茂密枝叶,突地就停下了脚步。 “停下!我们得后退……”如果说之前的危慕裳还不确定的话,那么她现在是非常确定前方有埋伏了。 她能感觉到有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却不止一道。 “后退?真的有人?” 加尔丘吉尔只是觉得氛围有些压抑,有种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危慕裳一说后退,他即使不是很确定,也能明白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别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后退 麦克索罗妖瞳一眨,他这次没空去研究危慕裳比他还灵敏的感官,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小声低喃着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挪。 “他们有多少人?”加尔丘吉尔斜眼瞟到麦克索罗后退的动作,他也跟着偷偷的后退,双眼不坚定的在前方漂移着。 “比我们多祁覆的食指默默的搭上了扳机,一边后退一边想着他们如何才能安全月兑身。 “比我们多是多多少?”加尔丘吉尔这心里没谱,总想弄个明白,好让自己有个心里准备。 “**!加尔,你能别说话么!” 此刻正需要大脑急速运转的麦克索罗,听着身侧的加尔丘吉尔一句接一句的询问,烦得他咬牙切齿的低声怒吼了一句。 黛娜安妮准备妥当的,正想来个突然袭击拿下危慕裳四人组合,就见他们停下几秒后,正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不好!老大,我们暴露了,他们正在撤退!”黛娜安妮见危慕裳四人撤退,尤金金斯利也没个表示,便低声汇报着现下的情况。 “先出去十人,我要活的,特别是那个女兵!” 尤金金斯利的眼睛一刻没离开危慕裳四人,在黛娜安妮催促后,便冷声下了一个命令。 尤金金斯利的声音冷冽的无一丝起伏,但他的话却让黛娜安妮没那么淡定了,为什么要特别点名那个女兵,难道尤金金斯利真的看上危慕裳了? “是!”虽然黛娜安妮心中有着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她此时却没空去想那些。 “地上和右侧的士兵一起出去,各自准备,行动!” 黛娜安妮看着她的位置和地面高度,快速的下完命令后,紧接着就凌空一跃跳了下去。 “不许动!” 当正在撤退中的危慕裳四人,发现地上突然冒出的身影,和那阵整齐响亮的不许动时。 对方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并且目标准确指着他们时,他们已经来不及还手了。 一刹那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前方丛林,突然就站着十来抹身影,一个个军姿飒爽,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危慕裳四人。 危慕裳早已做好了开枪的准备,但当她发现异常而移动枪口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来不及开枪就被对方给控制住了。 “好快的速度!”危慕裳震惊的盯着前方的敌军,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危慕裳从没见过行动速度这么快的小队。 “不对,他们是另一家公司的雇佣兵,不是摩西校长的兵!” 麦克索罗看到对方冬眠蟒蛇的黑色臂章,震惊的瞪大了一双妖瞳,满脸的不敢置信。 麦克索罗怎么也没想到黑蟒蛇的佣兵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跟黑蟒蛇佣兵正面碰上。 “黑蟒蛇?”祁覆看着对方的冬眠黑蟒蛇臂章,也是讶异的睁大了双眼。 西野桐跟他说过,黑蟒蛇佣兵,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很有可能会取代黑水公司在佣兵界的老大地位。 全球最大的雇佣兵黑水公司,严格来说,猎人学校也是黑水公司的一个产业。 “哦买噶!你们说什么?他们是黑蟒蛇佣兵?兄弟,咱别开玩笑成不?不应该是摩西校长的机密小队么?” 一听到黑蟒蛇三个字,加尔丘吉尔立即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握着枪的大手更是要将枪给捏碎般。 虽然黑蟒蛇跟他们猎人学校无冤无仇的,但两者之间还是有着相似的本质的。 加尔丘吉尔担心的是,万一对方是来故意挑事的怎么办。 他们可就四个人而已,对方有一、二、三……足足十个人呢! 要是摩西校长那些自己人的兵,加尔丘吉尔倒不担心,就算摩西校长再怎么残忍对待他们,怎么着也还会留一口气给他们的。 但是,这个黑蟒蛇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他可不想一趟猎人之旅有来无回,他还等着给他们国家效命呢。 “都别慌,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危慕裳的情绪波动倒没其他人那么大,她只是呼吸一窒,黑瞳不自禁的眨了一下,脑神经便快速的运转了起来。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傻子都能看出对方的实力不弱,再加上他们人数比他们多了一半以上。 硬拼肯定不行,至于能不能逃走,危慕裳这心里更是没谱。 “逃?我就没听说过谁能从黑蟒蛇的嘴下逃出去!你说说看要怎么逃?” 麦克索罗像听到笑话般怪异的看着危慕裳,蠕动着唇小声的回着危慕裳。 “不知道,这不正想着么!”危慕裳看着气势汹汹的十来条黑蟒蛇,黑瞳再次一眨,甚是无辜道。 不逃那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呆站着让他们灭口么? 这一刻,危慕裳算是见着什么叫实力悬殊了。 黑蟒蛇她也只是听罗以歌提起过而已,可现在一见,有些东西真真是光往哪儿一站,就能将他们的强大气场给发挥的淋漓尽致。 气场得靠实力才能撑得起来,倒不是危慕裳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对方太强了,而且,他们人好多…… 黛娜安妮满意的看着,危慕裳四人傻站在前方不敢动的模样,冷眼不屑的看着他们四人,盯着危慕裳简单明了的傲慢道: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束手就擒,二是死!” “哇靠!女的?” 黛娜安妮的话一出口,加尔丘吉尔的大眼瞬间就睁得更大了。 加尔丘吉尔看着对面站在最前方,明显是领头羊的黛娜安妮,又瞥了瞥右侧的危慕裳。 什么时候开始,战场竟然有这么多女兵了? “砰——” 对于加尔丘吉尔惊讶略带鄙视的惊呼,黛娜安妮直接回了他一枪。 当然,有了尤金金斯利的命令在前,她这一枪只敢打在加尔丘吉尔的脚下吓唬他而已。 “**!野蛮粗暴的女人!” 加尔丘吉尔被打到脚下的子弹吓得瞬间弹跳而起,愤怒的看着黛娜安妮。 “砰——砰——砰——” 黛娜安妮也不说话,直接用枪发泄着她的不满。 竟然敢说她野蛮粗暴,加尔丘吉尔是不想活了吧。 “啊……嗷……**!” 加尔丘吉尔双脚跳个不停,高大魁梧的身影被吓得,像轻盈的蝴蝶般跳动着。 “加尔,我劝你你最好闭嘴!” 麦克索罗斜眼瞥着一发发打在加尔丘吉尔脚下,连他的军靴都打中却让加尔丘吉尔毫发无损的子弹,不得不佩服起黛娜安妮的枪法来。 “买噶,我已经闭嘴了加尔丘吉尔心惊肉跳的看着脚下的一个个弹坑,放下来的枪就再也不敢举起来对着黛娜安妮了。 “五秒钟的时间,给我你们的选择!”黛娜安妮收拾完加尔丘吉尔后,金瞳一转,再次凝聚到了危慕裳的脸上。 黛娜安妮认真的打量着危慕裳,怎么说,在她一七五的个子看来,危慕裳那一米六八的个子她实在是看不上。 胸也没她的大,腰倒是挺细的,也没她的翘。 上上下下的打量完危慕裳后,黛娜安妮嘴角骄傲一勾,就危慕裳那样的还想跟她抢男人? 资本欠缺了点! 一听到五秒钟的时间,危慕裳瞳孔一缩,怎么办,她还没想到一个能安全逃月兑的方法。 “我们硬拼着冲出去吧?” 眼珠子从右往左快速的转动了一圈,危慕裳小声的询问着其他队员。 就算要死也得死有骨气点,不能那么窝囊的离去。 这一刻,危慕裳突然就好想罗以歌,要是罗以歌在的话,他应该能有办法的吧。 “说的简单,怎么拼?他们那么多人麦克索罗也想冲,但被那么多枪指着,他们要拼。 “三……二……”黛娜安妮见危慕裳四人不出声,好心的替他们报着数,哐当一声就快速又坚决的拉一下保险栓。 “现在这情况,不拼也得拼!”危慕裳紧紧的盯着黛娜安妮,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黛娜安妮盯着她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一!”黛娜安妮大声倒数一,仍不见危慕裳四人出声,立刻就扣下了扳机。 “闪!”当黛娜安妮的一字落音时,麦克索罗连忙大吼了一声闪,身影也瞬间一倒,往旁边翻滚而去。 黛娜安妮的枪一响,其他九名黑蟒蛇佣兵的枪也紧接着响起,危慕裳四人顾不上反击,连忙闪躲着敌军的子弹。 头顶身后都有一颗颗的子弹呼啸而过,危慕裳心惊胆跳的滚到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 听着耳边接连不断搭在大树两侧的子弹,危慕裳即使端着枪也没办法回击回去。 一时间,瞬间枪声大作的树林里,便呈现出了单方面的厮杀。 危慕裳跟右侧的祁覆对视一眼,两人看着对方轻点了点头后,双双探出枪口辨听着对方的枪声开始还手了。 危慕裳和祁覆在对方密集的火力攻击下,都没敢探出头去,只把黑乎乎的枪口探出去射击着。 当对方的火力分散开被吸引到右侧时,危慕裳再次一个翻滚转移到了另一个阵地。 对方的火力太迅猛果决了,如此狠辣手段,他们显然是游走在刀尖上过日子,初出茅庐的危慕裳几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危慕裳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的,站在另一棵被追杀的大树后,危慕裳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黛娜安妮的目标很明确,她追赶的目标就是危慕裳,在一步步前进中,黛娜安妮离危慕裳是越来越近了。 这种一面倒的情形在尤金金斯利的意料之中,他见战局基本定局,他便双手一撑从树上跳了下来。 尤金金斯利抹了抹手中的巴雷特m82a1狙击枪,一双碧绿眼眸饶有兴致的盯着危慕裳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在枪声中坚定的朝她走去。 二十米的距离不长不短,危慕裳在紧张的握紧了枪时,她一个侧头间,却猛然看到加尔丘吉尔沦陷了。 看到加尔丘吉尔被两名黑蟒蛇佣兵指着脑袋的模样,危慕裳唇瓣一抿,右手突地掏出腰后的手枪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在地上翻滚着的危慕裳,黑瞳异常的沉冷,手枪片刻不停的朝逼近她的佣兵们扫射着。 黛娜安妮没想到危慕裳到了最后关头还会发起猛攻,她看到身侧的队友竟然被危慕裳给射伤了手臂,气得她手一抖就差点射杀危慕裳。 危慕裳就地翻滚的速度很快,她在有惊无险的再次站在一棵遮掩树下时,黑瞳一眨有些无奈的感觉。 有三个往她的方向来,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对方没枪她也未必打得过。 对于危慕裳垂死挣扎的行为,换来的是黛娜安妮疯狂扫射,仿佛要把危慕裳藏身的那棵树给射穿一样。 “老大……”黛娜安妮的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危慕裳的方向,听到身旁的队友突然就不开枪了,侧头看去,却突然看到了尤金金斯利的身影。 危慕裳也听到身后突然停止的枪声,她不解的侧头去看另一侧的祁覆和麦克索罗。 很遗憾,他们都被黑蟒蛇佣兵拿枪指着。 危慕裳握紧了枪,这种情况她能预想到她的后果是什么,但她还是不想放下她手中的枪。 深吸一口气后,危慕裳一咬牙,端着枪就猛然转身踏了出去,端着直指着上前来的一抹身影,果断的开了一枪。 想着就算死她也得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终归不寂寞。 “砰——” 危慕裳做着最后的挣扎,枪才刚伸出,枪管竟然就被人大手一抓歪了方向,子弹也打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紧接着危慕裳的眼前就突然放大了一抹,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 “啊……”危慕裳被吓了一跳的惊呼一声,呼吸一窒的瞪着几公分外碧绿眼眸。 四目相对,一双黑瞳,一双绿瞳,一双震惊,一双玩味。 危慕裳错愕的瞪着尤金金斯利的碧绿眼眸,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黑瞳一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危慕裳甚至能看清楚对方的睫毛有多少根,紧紧盯着对方那双纯粹碧绿的眼眸。 这双眼眸透着丝高贵与优雅,但他的眸底却盈满冷冽与无情。 仿佛沉浸在那两汪碧绿眼眸般,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着尤金金斯利。 一直到他的眼眸里出现了丝丝嘲弄与鄙视,危慕裳停止运转的大脑才瞬间回神。 危慕裳知道她刚才那一瞬间的确看痴了那双碧绿眼眸,但是,对方的嘲弄与鄙视是什么意思,她看起来有那么花痴么? 瞬间冷下眼来的危慕裳,气得握紧了枪,刚才的情况太过突然了她才会怔愣住。 就算眼前这双绿眸挺好看的,那也没有罗以歌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好看,当她没见过帅哥么,竟然敢鄙视嘲弄她。 “呀——”暗自愤怒的危慕裳,比尤金金斯利更无情的冷视着他,她的右手一个不受控制,握紧了拳就朝尤金金斯利那张脸狠狠揍去。 …… ( 021 强压强吻 021 “呀——”暗自愤怒的危慕裳,比尤金金斯利更无情的冷视着他,她的手一个不受控制,握紧了拳就朝尤金金斯利那张脸狠狠揍去。 危慕裳愤怒中下意识的反应动作,其实她也没去想前因后果,就是看着尤金金斯利那双绿眸不顺眼而已。 尤金金斯利以为危慕裳跟其他女人一样,看到他就移不开眼睛的变成没脑子的花痴女。 但是,看着危慕裳那双越渐沉冷的晶亮黑瞳,他好像错了? 当危慕裳的黑瞳在最后一刻浮现出愤怒,出现丝丝恨不得砍了他的眸光时,尤金金斯利预感不妙的微挑了挑眉,貌似有人发怒了。 危慕裳一怒之下爆发出的怒吼,让尤金金斯利双眼微睁,瞥到危慕裳的揍向他的拳头就下意识的去躲。 “嗯……” 但是,尤金金斯利虽然躲过了危慕裳的拳头重心,却还是被她的拳头给摩擦到了嘴角。 因闪躲危慕裳的拳头而往后退了几步的尤金金斯利,微偏着头看着地面。 黛娜安妮震惊的看着瞬间发生的意外情况,金色眼眸眨了眨,看了看危慕裳又转到尤金金斯利身上。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 他们风流倜傥从没受过伤的老大,竟然被人给打了! 另一边被人拿枪指着的祁覆三人,也同样侧头观察着危慕裳那边的情况,在看到危慕裳竟然在最后一刻出拳了时,他们都睁大了一双眼睛。 “哦买噶!21号,你简直就是我偶像!” 麦克索罗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隐约猜出了尤金金斯利的身份,能统领黑蟒蛇佣兵又长得那么高贵优雅的男人,估计这世上只有一个。 但是,麦克索罗万万没想到的是,危慕裳竟然敢去挑尤金金斯利,且她还得手了! 他该说危慕裳是勇气可嘉,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闭嘴!” 貌似黑蟒蛇的佣兵们也被危慕裳的举动给惊着了,他们毫无波澜的眼眸,也在那一瞬间出现了错愕,直到麦克索罗的惊呼响起,他们才回过神来的呵斥了他一句。 沉默数秒后,用舌头拱了拱左侧的嘴角,尤金金斯利突然转头,碧绿的眼眸满眼冷霜的盯着危慕裳。 竟然敢打他! 最重要的,她竟然还打中了他! 瞬间被尤金金斯利那双太过冷冽的绿眸盯着,危慕裳呼吸一窒,直觉的想要后退。 但危慕裳却强自扛着重压,愣是逼自己以更加笔挺的姿势站立在原地。 虽然危慕裳站得很挺拔,淡然黑瞳也很坚定的直视着尤金金斯利。 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危慕裳握着狙击枪的手有多么的用力,挺起胸膛有多么的绷紧。 如果说尤金金斯利先前对危慕裳仅仅是有好奇的话,那现在便多了一丝驯服的心情。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胆敢打他。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假小子,竟然敢朝他挥拳。 勇气可嘉,就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勇无谋,光懂得宣泄愤怒了。 尤金金斯利看了眼危慕裳紧握在手中的狙击枪,突地快速伸手一把就剁了过来,并且枪口方向瞬间一转就对准了危慕裳的胸口。 危慕裳察觉到了尤金金斯利的动作,但他从出手到得手的动作太过迅猛了,就算枪是在她的手上,她也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这一刻,危慕裳这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距离,强者与弱者之间的距离。 以罗以歌为蓝本的话,危慕裳一直都知道她还太弱了,还远远够不到罗以歌的高度,但她从来都探不到罗以歌的底,对付她,罗以歌根本就不用出全力。 现在面对着尤金金斯利,危慕裳同样面临着相同的问题,尤金金斯利的实力远比她来得强悍。 而危慕裳更明白,尤金金斯利不可能会像罗以歌那样让着她。 “假如说你刚才还有机会活下去的话,现在,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明天么?” 尤金金斯利端着危慕裳的95式狙击步枪,枪口往前挪了挪,直接贴在了危慕裳的左胸口上,一双绿眸宛如冰冷锋利的刀锋,直直刺向危慕裳。 看到尤金金斯利的此番举动,黛娜安妮眼里浮上丝丝惊喜,她真想大喊一声,杀了她! 祁覆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向冰冷的双眼露出了焦急,想去救危慕裳,他自己却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祁覆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强者面前,他竟然不堪一击到这种地步。 还没走出国门前,他以为他们k1就算不是最好的,那也应该是不错的,但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 就像是大学生走进社会一样,两者根本就生活在不同的层面,如此能相提并论。 胸口被属于自己的枪紧贴着,透过作战服,危慕裳甚至能感觉冰冷的枪口贴在她胸口的凉意,既冷又无情。 即使这是她每天都带在身边的枪,即使这是她的伙伴,它也有可能会瞬间就夺了她的小命。 “回答见危慕裳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在其他人或紧张或无所谓的目光中,尤金金斯利再次冷声询问了一句。 “能微抿了一下嘴,危慕裳目不转睛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唇瓣轻启就淡淡然然的说了一个字。 不管是谁,只要是活着的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危慕裳自然也不例外。 “哦,你凭什么自信你能活到明天?”尤金金斯利脸上的冷冽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但他心里却为危慕裳宠辱不惊的淡然鼓了一下掌。 深看着危慕裳那张精致白净的小脸,尤金金斯利第一次知道,为什么z国人喜欢说女人是水做的。 白女敕水润的细柔肌肤,好像掐都能掐出水来一样。 东方人跟西方人还是有着很多不同点的,尤金金斯利以前觉得东方女人太柔弱脆弱了,好像一碰就会碎一样,所以他以前并不喜欢去碰东方女人。 但现在,危慕裳那双倔强坚定的淡然黑瞳,让他兴起了丝丝兴趣。 太过柔弱娇小的女人他不喜欢,但是,娇小的身躯里长着一颗不服输的倔强内心的话,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危慕裳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尤金金斯利那双碧绿眼眸,不去多想胸口上的枪支,跟尤金金斯利打起了心理战。 尤金金斯利说假如她之前能活下去,以他这种人的性格,除非决定了,否则不可能出现如果、假如之类的不确定话语。 至于她那一拳,大男人能屈能伸,能不能让尤金金斯利不去在意,就看他之前是因为什么而不算对她下杀手了。 尤金金斯利眸光一凛,看着危慕裳的眼神不是很好。 她竟然能看得懂他的眼神么? 尤金金斯利对于自己的任何心思,一向隐藏的深,从不轻易让别人知道。 虽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要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也不是那么简单,没一定功力的人不可能看得懂。 尤金金斯利眸光略微复杂的看着危慕裳,他竟然看不明白危慕裳那双淡然黑瞳里的真实想法。 她的黑瞳纯净无一丝杂质,淡淡然然的,除了淡然毫无其他。 这一刻,尤金金斯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确定,危慕裳是真的看懂了他的真实想法,还是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有些东西,差一分就等于差了十万八千里。 最起码迄今为止,尤金金斯利从没遇到过,能读得懂他眼神的人。 危慕裳本来就是猜的而已,但尤金金斯利几经转换的眼神让她深思了起来。 也许,她还真误打误撞的猜对了也不一定。 但危慕裳还是不明白,从尤金金斯利之前的埋伏行为来看,他们的明白根本就是他们四人。 黑蟒蛇佣兵为什么要袭击他们? 既然收了他们,按尤金金斯利的意图,貌似并不打算击杀他们。 那是想抓他们当俘虏,威胁猎人学校? 对于黑蟒蛇和猎人学校之间的恩怨,危慕裳不清楚也不想去知道。 原本以为摩西校长会搞突袭,没想到他们真遇上突袭了,遇上却不是摩西校长的人,反而是真正的敌人。 现在又败于下风,他们还是想办法月兑身比较要紧。 “你很不服是么?”尤金金斯利沉思了片刻后,直接忽略了危慕裳前面那句话,盯着她倔强的黑瞳邪魅道。 “是!”危慕裳也不否认,尤金金斯利的话一落,她就直截了当硬着脖子回了一个字。 首先在人数上他们就亏了,且对方还是以一顶十的尖锐佣兵,一围攻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黛娜安妮一听到危慕裳说不服,就恨不得一枪毙了她,她那是什么眼神,竟敢质疑她黛娜安妮的能力不成! “好,不错!”对于危慕裳的回答,尤金金斯利貌似一点都不意外,径自收了枪,把危慕裳的枪随意的往地上一扔。 “你……”危慕裳见自己的枪,被尤金金斯利像丢垃圾一样丢掉,气得她黑瞳再次一瞪,差点一个没惹住再次出拳朝他挥去。 “听说你挺能打的,来,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让你走,不但让你走,我还会把他们都放了!” 尤金金斯利往后退了几步,姿态优雅气势雄厚的跟危慕裳说着,末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祁覆三人。 尤金金斯利从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但他从不轻易打女人就是了。 但今天,他被危慕裳揍了一拳不说,最重要的是,据他所知,危慕裳貌似是罗以歌的重点培养对象。 如此一来,他倒要看看,能被罗以歌看上的女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准了。 “裳!”祁覆一听尤金金斯利要跟危慕裳交手,他就连忙唤了危慕裳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尤金金斯利这个人,西野桐曾告诉他说绝对不能惹,根本祁覆对西野桐的了解。 能让西野桐说出这番话的人,绝不可能是寻常人,让危慕裳跟他打,祁覆一点底也没有。 祁覆也看察觉出了尤金金斯利并没有灭他们口的意思,否则不能让他们活到现在。 竟然尤金金斯利不打算杀他们的话,祁覆不认为危慕裳有必要去跟尤金金斯利过招,那样太冒险了,对危慕裳很不利。 看到祁覆朝她摇头,危慕裳知道他的担心,但是,这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的机会了,虽然她不确定就算她赢了的话,尤金金斯利会不会放他们走。 但是,不试试她不甘心,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机会,从她的指缝间溜走。 尤金金斯利很不爽的冷瞥了眼祁覆,他这一瞥,立即让指着祁覆的枪瞬间移到了他的脑门上。 祁覆的身体一僵,不敢乱动的顺着脑门上的枪管,看着他面前目光森冷的佣兵战士。 “我时间可不多尤金金斯利似是有些不耐烦的磨拳搽掌着,看着危慕裳的绿眸冷冽不耐。 “打!”危慕裳沉冷着黑瞳,爽快背包一月兑,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树下。 尤金金斯利眉头一挑满意的点了点头,危慕裳虽然个子不大,只到他肩膀吧,但胆子和勇气可不小。 一听到危慕裳接受了尤金金斯利的战术,黛娜安妮便领着其他佣兵,识趣的退下让出空间给他们发挥。 祁覆和麦克索罗及加尔丘吉尔,被推搡着站到了十几米远的树下,周围有七八支黑洞洞的枪口,分秒不动的指着他们。 “21号身手挺不错的,你们觉得她赢得几率有多大?” 从各项训练项目来看,加尔丘吉尔觉得危慕裳最突出的就是搏斗了,虽然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暴力让他有点不敢靠近,但他还是挺欣赏危慕裳的。 “加尔,不是我想打击你,但我觉得是零麦克索罗蔫蔫的看着已经打起来了的两人,有气无力的回着加尔丘吉尔。 遇上这么强悍的敌人,麦克索罗已经不奢望他们能自救,他只能祈祷,摩西校长能发现有敌人入侵这片丛林,及时赶来救他们。 “零?不可能吧!他有那么厉害么?” 加尔丘吉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一个近乎绝望的结果,他知道尤金金斯利很厉害。 但危慕裳在他们高手如云的训练营里也挺厉害的好吧,怎么就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24你来说,难道21号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加尔丘吉尔不相信的再次询问祁覆,希望祁覆给他一个有点希望的答案。 “有的祁覆紧紧盯着危慕裳那抹漂移的身影,危慕裳每一次都能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也许这次也能有。 “嘿嘿……18号你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看看24号都说我们还有机会了 加尔丘吉尔觉得气氛太过压抑了,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枪一起指着,便想缓解一下让人紧张到头皮发麻的气氛。 “哼……你先看看24号说这话的表情,再看看前面那两个人的战况,你再来跟我说我们还有机会!” 麦克索罗实在不想吐槽加尔丘吉尔太过大条的神经,他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训练营里撑到现在的。 “我安慰安慰自己不行么?你就看不得我好是吧!” 加尔丘吉尔未免再受刺激,已经刻意不去看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没想到麦克索罗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 “你们吵够了没!再吵我就一枪嘣了你们!” 对于吵吵嚷嚷的三名战俘,原本选择无视他们的佣兵战士,终于是不再隐忍的死盯着加尔丘吉尔怒喝了一句。 “……”被佣兵战士一个瞪眼冷喝,再加上他的枪和他浑身的暗黑气息,人高马大的加尔丘吉尔很没骨气的脖子一缩,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但,加尔丘吉尔头上的嘴是闭上了,这心里的嘴却开始了上到无极限,下到无下限的怒骂。 这群佣兵最好别落到他的手里,不然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跟尤金金斯利交战了十多个几乎平手的回合后,危慕裳便知道尤金金斯利是隐藏了实力在探她的底。 但现在掌握主动劝的貌似不是她,她只能拼尽全力看有没有机会能拿下尤金金斯利了。 瞬间出击又瞬间收回手之间,危慕裳看准尤金金斯利的第一个防守漏洞,机不可失的脚下一蹬一个跳起,右脚就攻击迅猛的踢向他的脑袋。 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突然朝他快速踢来,劲道十足的狠腿,连忙上半身微微后仰,伸手就快速的抓住了危慕裳快要踢到他面门的脚果。 攻击出去的右脚突然被抓住,危慕裳的身体灵活的反方向一转。 “啊——” 就着被尤金金斯利紧紧抓住的右脚为支点,身体与地面平行的凌空一个旋转,左腿就以同样迅猛的力道踢向了尤金金斯利。 “嗯……” 对于危慕裳接连而出第二脚,尤金金斯利并没有设防到,被猛地踢中头部后,他连忙放开危慕裳的脚急急往后退去。 “好……”看到危慕裳终于击中了一回尤金金斯利,加尔丘吉尔就忍不住想为她拍手叫好,惊呼声却被佣兵肃杀的冷眼给强逼了回去。 危慕裳在踢中尤金金斯利,右脚也得到自由后,盘旋在半空中的身影一个潇洒旋转,左脚率先着地后,右脚也紧跟着稳稳落地了。 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踢得脑袋嗡嗡响,急急后退的身影在经过一棵大树时,快速的伸手拦了一下,才堪堪稳住差点摔倒在地的身影。 稳住身形后,尤金金斯利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这才微眯着眼绿眸凶狠的盯着危慕裳。 他竟然让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打伤了他! 这样的历史在尤金金斯利这里,是绝无仅有的唯一一次。 黛娜安妮的金色瞳眸简直要瞪出来了,紧张的看着黑暗气质瞬间爆棚的尤金金斯利,她竟然第二次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老大被人打了。 震惊的视线缓缓移到危慕裳的身上,这一刻,同作为女人,黛娜安妮竟然有些欣赏起危慕裳来。 敢跟一个身手如此厉害的男人单挑,还成功的得手了一次,她是不是该为她们女性同胞鼓一次掌。 危慕裳也察觉到了尤金金斯利瞬间变化的气质,怎么说。 就像一个站在太阳光线阴影下的人,突然之间进入一个全面黑暗的环境一样,反差不是一般的强烈。 看着浑身笼罩在黑暗中,朝她一步步走来的尤金金斯利,危慕裳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双脚也跟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但仅退了一步后,反应过来的危慕裳立即坚定的站在了原地,打死也不让往后再退一步。 如果说之前的尤金金斯利是一条出来撒太阳的黑蟒蛇,那么现在的尤金金斯利,则是一条冬眠刚醒过来的黑蟒蛇。 且他是被惊醒的,很不幸,导致这一切的人,就是危慕裳。 不管是什么蛇,冬眠被打扰他们的攻击性都会比平时大大增强,更别说是黑蟒蛇这种毒蛇了。 危慕裳握紧了拳头,看着这样气场太过强大的尤金金斯利,她突然就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事实证明,尤金金斯利也没给危慕裳再次出手的机会,他再快要靠近危慕裳时。 突地就以诡异的前进步伐,一下就蹿到了危慕裳面前,并且伸手直接掐住了危慕裳的脖子,直接推着她往前进,一直到把她推到一棵树上顶着为止。 危慕裳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尤金金斯利闪动的身影,她就被掐住脖子。 尤金金斯利的手很大,几乎要把她的整个脖子都禁锢在他的掌心了。 被推着快速往后退的危慕裳,双手紧抓着尤金金斯利掐着她的手,想要扳开却根本就动摇不了他半分。 呼吸越来越困难,吸进肺里的氧气也越来越少,危慕裳涨红了一张脸,被尤金金斯利掐着贴着树,一点一点的举了起来。 “裳!”祁覆最担心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他猩红了一双冰冷眼眸,癫狂狠狠打开指着他的枪,就要冲过去救危慕裳。 “砰——” “**!给我安静点!” 祁覆一动,一名佣兵直接开了一枪打在他脚下,另一名佣兵提脚就狠狠的将祁覆给踹回了树下,一瞬间,四五支枪口全对准了祁覆的脑袋。 冲动过后的祁覆,看着将他脑袋围了个圈的枪口,心里虽然发疯般的嘶吼着要救危慕裳,他却只能握紧拳,什么也做不了。 危慕裳双脚离地的贴在树上,她看着尤金金斯利那双毫无感情的绿眸,丝毫不怀疑尤金金斯利有掐死她的可能。 尤金金斯利像着了魔般死盯着危慕裳,将危慕裳濒临死亡的挣扎全看在了眼里,但他却像看戏般,丝毫不为所动。 双手撼动不了尤金金斯利半分后,危慕裳便放下手去抓着身后的树干。 挣扎中,危慕裳的大腿碰到了尤金金斯利某个重点部位。 腿上的触感让瞳孔紧缩的危慕裳眸光一闪,凭着还能控制身体的一点意识,危慕裳的右腿就悄悄滑到树干侧边往后退。 待右腿贴着侧边的树干,肺里已经只剩出气没进气份的危慕裳,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绷紧了身体咬紧牙,强自运转全身的力量到右腿上。 双手紧紧攀着身后的树干,脖颈上的大手依然丝毫不放松,危慕裳在觉得自己快要见到阎王脸时。 猛地曲起右腿,膝盖就狠狠的撞向尤金金斯利下半身的重点部位。 “啊——” 其实尤金金斯利并没有打算下死手,他在危慕裳闭上眼,见她马上就要断气了时。 绿眸一闪就想要放危慕裳下来,谁知他的小兄弟却在此时,遭受了人生第一次重击。 尤金金斯利掐着危慕裳右手,瞬间改为捂着自己的某重点部位,嘴里更是哀嚎一声弯下了笔直的上半身。 危慕裳比尤金金斯利好不到哪儿去,尤金金斯利一撤开手,她的身体瞬间就软绵无力的跌落在了地上。 瘫软在地上,危慕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张着嘴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尤金金斯利跳脚般捂着重点部位,痛得他上半身都快弯到地上去了。 黛娜安妮震惊又错愕的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尤金金斯利背对着她的动作很搞笑。 但是她一点也笑不出来,更不敢上前去询问尤金金斯利伤得怎么样了。 黛娜安妮看着大家都以为必死无疑,剧烈喘息的危慕裳,这心情就异常复杂起来。 一天之内,危慕裳的出现,一而再再而三的毁了尤金金斯利,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 看到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逃回来胸膛剧烈起伏的危慕裳,出了满额头冷汗的祁覆,终于是稍稍放下了心。 还好,还好…… 待痛楚稍微缓解点后,尤金金斯利慢慢的直起身看着地上的危慕裳。 此时危慕裳也已经睁开了双眼,她看到尤金金斯利缓缓直起了身,她也连忙撑着树干一点一点站起来。 尤金金斯利狠的咬牙切齿的死盯着危慕裳,他明明想要放她一条生路的,但危慕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当他真的不敢杀她么! 其实尤金金斯利更郁闷的是,他没想到危慕裳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能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她刚才那一脚,让他的兄弟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真担心他的伙伴有没有被废掉。 危慕裳背靠着差点让她挂掉的大树,再次跟尤金金斯利对视在了一起。 虽然危慕裳现在没什么事了,全身的力气也在渐渐的恢复中,但她的喉咙却开始了火辣辣的疼痛。 危慕裳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脖子定是红了一大圈。 男人最重要的面子和自家兄弟都吃过危慕裳的亏,尤金金斯利看着身材娇小,却蕴含着无穷爆发力的危慕裳。 突然就有些犹豫,他要不要继续上前去了。 这一次,尤金金斯利没走向危慕裳,反而是危慕裳走向尤金金斯利。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危慕裳的实力不如尤金金斯利,但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也都知道,危慕裳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角色。 这不,两人在纠缠间,比危慕裳高了二十多公分的尤金金斯利,突然之间就被危慕裳给推到在地了。 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倒下后,没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她直接扑上去一下果断的坐在了尤金金斯利的身上。 双手一伸再一掐,危慕裳就死死的掐住了尤金金斯利的脖子。 对于那种想呼喊却呼喊不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危慕裳是再也不想尝试了。 但是,她非常想,也非常愿意尤金金斯利这个罪魁祸首,也尝尝她刚才的那种美妙滋味。 危慕裳是作死了想掐死尤金金斯利,即使尤金金斯利抓着她的手想扯开,却发现危慕裳的力气出气的大。 尤金金斯利仰看着上方,猩红了一双黑瞳的危慕裳,他的小兄弟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突然就起了反应。 吸入肺里的氧气有些稀薄了起来,但尤金金斯利却没空去理,他讶异的瞪着怒瞪着他的危慕裳,心里有着各种震惊与惊奇。 他,他竟然有感觉了! 危慕裳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有感觉。 对于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强压在地上,掐着脖子的姿态,貌似黛娜安妮和其他佣兵除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外,并没有为他担心的任何神色。 没有尤金金斯利的命令,不到最后一秒的生死关头,他们可没那个胆敢插手。 尤金金斯利在愣神了一瞬后,突然就伸手抓着危慕裳的肩膀,瞬息之间就将危慕裳给反压在了地上。 尤金金斯利再次证明了,男女力量悬殊这一个铁证,他在反压的同时直接抓着危慕裳的双手压在了她的头顶。 由于危慕裳之前是跨坐在尤金金斯利身上,现在被他一反压,双手又被控制在头顶。 即使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战斗,危慕裳也察觉到了,他们俩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了。 危慕裳抿紧了唇,睁大一双黑瞳死死的瞪着上方的尤金金斯利。 他们两方人马脸上都没有画迷彩装,危慕裳再一次的跟尤金金斯利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 她也再一次的发现,她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反抗不了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 尤金金斯利右手压着危慕裳头顶上的双手,左手撑在她的身体右侧,一字一句用标准的中文念出了危慕裳的名字,每念一个字他的头就越低一分。 “你、你会说中文!”危慕裳错愕的黑瞳一眨,惊讶的看着几乎贴到她脸上的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的中文说的很标准,如果不看他人的话,危慕裳甚至会怀疑他是z国人。 与此同时,让危慕裳更加震惊的另一件事时,尤金金斯利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按理说,不应该才对啊。 她又不是什么名人,尤金金斯利就算有什么阴谋,也没可能关注到她的身上才对。 在脑中闪过无数个问号的一瞬间,危慕裳突然灵光一闪,脑中浮现出罗以歌那张,菱角分明的硬朗脸庞。 隐约之间,危慕裳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不但会中文,我还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尤金金斯利将危慕裳的震惊全收入眼底,看着她那张细女敕的精致脸庞,他左手突地的就袭上了危慕裳的脸。 捏着危慕裳的下巴微抬了抬,随后尤金金斯利的拇指指月复,竟摩擦起危慕裳的唇瓣来。 “你!你想干嘛?”看着尤金金斯利渐渐深沉幽暗下去的绿眸,危慕裳双眼一睁心头警铃大响,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眸色变化,她在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中见过很多次,她真真切切的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你说呢!” 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有丝惊恐的黑瞳,嘴角邪魅一勾,溢着高贵与优雅的绿眸暧昧一笑,随后他头一低直接吻上了危慕裳的唇。 危慕裳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待唇上一传来冰冷的触感,她就下意识的抿紧了唇。 才刚碰到危慕裳的唇,她就抿了起来不让他吻,本来只打算蜻蜓点水般轻轻吻一下的尤金金斯利,眸中瞬间染上了不满,捏着危慕裳下巴的手就重重一捏。 “啊……嗯……” 下巴突地一阵剧痛传来,危慕裳下意识的痛呼一声,却被尤金金斯利钻了空子的直接吻上了她。 危慕裳紧紧的皱紧了眉头,此时此刻,她脑海中浮现的是罗以歌那张脸,可现在压着她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危慕裳一个恶心,在尤金金斯利想要加深这个吻,将舌尖伸进去时,危慕裳牙齿一张一合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嗯……” 就在尤金金斯利感觉非常好,要加深这个意外之吻时,冷不丁的唇上一痛,惊得他立马退离出来。 “很好,性格够野够火爆,正合我胃口!” 口腔里一瞬间染上了血腥味,尤金金斯利看着愤怒中的危慕裳不怒反笑着,末了还暧昧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 “你的味道很不错!” 虽然很遗憾只进去了一点,但尤金金斯利还是感受到了那种,似甜似甘的诱人味道。 “你!禽兽!”危慕裳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咬牙切齿的控诉着尤金金斯利的无耻行为。 “很期待你在床上的时候也能叫我禽兽尤金金斯利带着抹势在必得的掠夺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危慕裳。 “你做梦!”危慕裳这才发现,论无耻,其实还是有人能跟罗以歌匹敌的。 危慕裳再次发现了一个问题,同样是吻,虽然尤金金斯利长得很帅好看,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尤金金斯利的吻,甚至反感至极。 “做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梦!”尤金金斯利仿佛已经取得胜利般,语气肯定的跟危慕裳说着。 对于他想要的女人,不管是谁,还从没有没得到过的,对于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可不认为他会失手。 危慕裳瞪着尤金金斯利咬着牙不说话,此刻她真想呐喊一声: 罗以歌你tm的给我滚出来! 除了黛娜安妮几人外,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是背对着其他人的,另一边的祁覆等人,其实看不到尤金金斯利对危慕裳做了什么。 有些事情,即使看不到,但猜也能猜出一点,再加上他们的姿势本就那么那么暧昧。 虽然祁覆并不确定危慕裳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太清楚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说些什么。 但他们维持着那个女下男上的姿势那么久,却他可以明显看到尤金金斯利低下了头去。 祁覆很难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不确定,但是他似乎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想去面对而已。 这一刻,祁覆低垂着眸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他想要变得更强大的心,越加的强烈了起来。 这种眼睁睁的看着喜欢人,被别人欺负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感觉,很窝囊,很不甘。 最终,成为俘虏的危慕裳三人,被拷上了手铐。 尤金金斯利也呼叫起自己的直升机,想要把危慕裳和祁覆几人直接从丛林,悄无声息的运到他黑蟒蛇做客去。 == 一行四人,走在最前方快速前进的罗以歌,突然就心口一紧突地停下了步伐。 “罗队,怎么了?”罗以歌身后的西野桐差点撞上他,见罗以歌神色不对,便不解的询问道。 “慕儿出事了罗以歌深深的眯起了眼,深邃的瞳眸一闪一闪的闪烁着。 罗以歌算了算他们到猎人训练营的时间,再联想到他们这次分散行动的训练,眉头就渐渐的皱了起来。 “裳?可他们是在东南方向下的机,我们是在西南方向,罗队,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对于罗以歌的神情,西野桐温润的双眼一眨,脑子再一转,便多少明白了些,接着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关键所在。 罗以歌瞳眸一转,斜了眼西野桐:“你小子有什么意见么?” ------题外话------ 一级警告! 伱是珴旳小乖这位亲,首先你连皇冠都没有,是一名正正宗宗的盗版读者! 但你却建一个此文的q群,二话不说就让其他读者加你的盗版群,请问你跟我打过招呼经过我的同意么?你未免太自觉了点吧! 你前两次留言让读者加你的盗版群,我给你面子没说什么,但你留一条,我就删除一条,如此特别待遇,难道你看不出我很不待见这样的留言么! 事不过三,今天是你第三次留言想壮大你的盗版群! 爷儿自认为是一个挺好说话的人,但抱歉,你被永久禁言了! ps—— 一:其实爷儿不介意读者建一个此文的读者群,但是!她最起码得是一位支持正版的读者吧!符合条件的群官方会首肯并且置顶。 二:爷儿之后会建一个正版肥肉群,望加了盗版群的读者自觉退出盗版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2 妖瞳一眨 022 罗以歌瞳眸一转,斜了眼西野桐:“你小子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绝对没有!”西野桐双眼一眨背脊一挺,瞬间摆出了一副绝对服从命令,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的姿态。 “布莱克,我们有事要办,地图给你,我们先走了 对于此次和布莱克康尼同组的命运,罗以歌和布莱克康尼都知道摩西校长是不想他们俩搅局。 有布莱克康尼在,罗以歌也不担心他们组的任务完成不了,从背包搜出地图丢给布莱克后,领着西野桐就往东南方向赶。 “**!姓罗的!你什么意思!”布莱克康尼看着手中的地图,再看到罗以歌转瞬飞奔离去的背影,又气又不解怒吼着。 他听不到罗以歌和西野桐在说什么,但他非常不爽这种被抛下的感觉。 “走吧布莱克康尼看了看身旁傻愣着看着他的队员,又瞟了瞟罗以歌已经快消失不见的身边,泄气的叹了口气,继续往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在丛林西南方向上空的摩西校长等人,他正筹划着要先从哪里下手,就听到汇报说东南方向有异样的枪声。 摩西校长在沉思片刻后,便目标明确的直飞向西南方向。 == 危慕裳一直到他们被拷上手套,因尤金金斯利一个手势,而迅速从树上窜下来六个人后。 危慕裳才惊恐的发现,她竟然没发现树上还有人。 看着肃杀着一张冷脸走上前来的六名佣兵战士,危慕裳这心里就越加的不平静起来。 这实力悬殊的差距,未免有些大了。 尤金金斯利看着目光冷冽的看着危慕裳四人,随后指着他们四人跟黛娜安妮下令道: “黛娜,你带十名战士守在这里,我们的飞机到达后你负责把他们送回总部 “是!老大,那我回去了还要回来么?”黛娜安妮已经有段时间没在丛林作战了,这次机会难得,她并不想就这么错失掉。 “不用,你就在总部招待他们,等我回去就行了 尤金金斯利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危慕裳的脸上,虽然他很想早点回去跟危慕裳培养感情,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黛娜安妮不爽的看着危慕裳四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双脚才刚踏上战场,就要离开,对待他们的战俘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尤金金斯利一步步走到危慕裳面前,一把将危慕裳倔强的看了他几眼,又不屑撇开的头扳正面对着他。 “乖乖等我回去,他们不会亏待你的尤金金斯利邪魅着一双碧绿眼眸,语气轻佻的跟危慕裳不轻不重道。 “呸!” 下巴被禁锢的很痛,被迫跟尤金金斯利对视着,危慕裳看着如此又自恋姿态的尤金金斯利,胃里翻滚着无数的诅咒,最终汇成了一声厌憎的呸。 尤金金斯利拇指一移,瞬间就摩擦上了危慕裳的唇瓣,那张好看的优雅脸庞也更往前凑了几分。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后悔的尤金金斯利也不恼怒,一心一意的教导着他看上的火爆猎物。 危慕裳不说话,只拿一双喷火似的黑瞳死盯着尤金金斯利。 她的人生字典里压根就没后悔两个,尤金金斯利妄想做梦了。 “你们留在这里,其他战士跟我走!” 尤金金斯利满意的笑着放开了危慕裳,指着黛娜安妮及她身后的十名战士后,带着剩余的六名佣兵战士就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看着尤金金斯利的身影融入丛林,消失不见,黛娜安妮这才收回视线,金色瞳眸就不客气的直视着危慕裳。 “你叫危慕裳?”黛娜安妮再次将淡然无畏的危慕裳审视一圈,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询问道。 危慕裳眼皮一掀,淡然目光一转,眼神毫无波澜的瞥了黛娜安妮一眼,随即又敛下眼没理她。 “**!问你话,回答!”对于危慕裳似嘲似讽的鄙视,黛娜安妮被压抑的怒气便瞬间喷发了出来,脚一抬就朝危慕裳的月复部踹去。 “嗯……” 危慕裳没想到黛娜安妮会这么粗暴直接就一脚上来,没设防的她瞬间被踹得往后退去,直到后背顶上树干,这才停止了后退的步伐。 “你干什么!”见危慕裳被踹,祁覆眉头一皱,身形一闪就移到了危慕裳的位置,不客气的质问着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甚是不屑的看着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却还在为危慕裳强出头的祁覆。 仔细的将祁覆上上下下的审视一遍,黛娜安妮却突然发现,原来祁覆长得还挺帅的。 一双黑眸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进的俊逸模样。 长得不错,身体也挺不错,细看之下,貌似还挺合她胃口的。 “怎么着,你这是打算英雄救美?”黛娜安妮单手抓着枪往前一伸,准确无误的对准了祁覆左胸口。 黛娜安妮的视线在危慕裳和祁覆脸上,流转了好一会儿,女人的直觉告诉,祁覆的眼神不对劲。 祁覆紧紧的盯着黛娜安妮也不说话,他想说有什么就冲着他来,别去招惹危慕裳,但对方是个女的,他便什么也不说无声挡在危慕裳前面。 祁覆坚定的冰冷眼神让黛娜安妮更不爽了,哗啦一声拉开保险栓,枪口瞬间就指向了危慕裳。 “……”黛娜安妮的动作令祁覆心口一紧,看了眼黑乎乎的枪口,瞪着黛娜安妮的眼神越加的凶狠了。 “两个选择,你的姓名和她的命,你选哪个?”黛娜安妮本想回到总部再收拾危慕裳的,但现在,祁覆的维护让她很不爽。 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对视一眼,对于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都有种心知肚明的预感。 “这个瘪三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我比他可帅多了!” 眼见气氛不太对的麦克索罗,突然就一个侧身撞开了祁覆,站在黛娜安妮甩了甩他那颗寸头。 “美女,你好,我叫麦克索罗 麦克索罗妖瞳一眨,暧昧惑人的跟黛娜安妮抛了个媚眼,被反铐在身后的手,则示意祁覆低调点,别给他们惹麻烦。 “麦克是吧?长得是挺不错的,但是,我对gay可没兴趣!” 黛娜安妮斜眼瞟着,在她面前卖弄风骚的麦克索罗,先是很客气非常中肯的评价了一番后,直接道出了她的兴趣爱好。 “噗——”黛娜安妮的最后一句,直接让加尔丘吉尔喷了出来,他抽搐着嘴角,都快笑出内伤了。 果然男人跟女人的视角是不同的,最起码他第一眼看不出来麦克索罗是个gay。 “……” 麦克索罗脸上一僵,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同性恋这个身份见不得光还是什么的,他只是没想到,没想到黛娜索罗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性取向与众不同。 麦克索罗不解的看了下自己,他有那么明显么? “让开!”黛娜安妮没兴趣去跟麦克索罗**,枪口一转就对着他威胁起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麦克索罗,弱弱的看着指着他脑门的枪口,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黛娜安妮非常满意麦克索罗的识趣,枪口轻轻一转,再次对着危慕裳,金色眼眸不紧不慢的瞥向祁覆。 祁覆咬紧了牙,盯着黛娜安妮手中的枪半响,随后又看了眼身后方的危慕裳,冰冷的视线便再次对上了黛娜安妮。 “祁覆虽然很不想,但祁覆还是冷声冷语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年龄黛娜安妮眼也没眨一下,再次抛下了一个问题。 祁覆眉头一皱,冷冷的跟面无表情的黛娜安妮对视着,末了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数字: “二十四 一听到祁覆说他二十四岁,黛娜安妮几不可见的微挑了挑眉,竟然跟她同年。 黛娜安妮虽然一直在为难着危慕裳和祁覆,但她也仅是威胁而已,大不了粗鲁来个几脚什么的,倒没有真正对他们怎么样。 对于黛娜安妮的行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但麦克索罗却察觉出了异常,敛下双眼那颗大脑就开始极速运转起来。 他们能不能在飞机到来之前,让祁覆来个美男计什么的,然后乘机逃走? 危慕裳四人被围困在一棵树下,黛娜安妮正怒气腾腾的瞪着麦克索罗。 麦克索罗小心肝乱颤的看着黛娜安妮,在看到她怒气爆棚的就要爆发出来,而脖子一缩想着要逃时。 他却看到黛娜安妮突然神情一变,有些不对劲。 黛娜安妮仔细聆听着头顶上空的嗡鸣声,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皱的越紧。 “不好!这不是我们的飞机!赶紧撤!” 当黛娜安妮确认盘旋在头顶上空的直升机,不是他们要等的飞机,他们有可能暴露了后,连忙让佣兵战士带上危慕裳四人快速撤离。 危慕裳四人背包和枪支被丢弃在原地,他们被反铐着就被佣兵们拽着往前跑去。 “你们跑慢点!我都快被你们拖趴下了!”麦克索罗见他们的机会终于来了,便趁机大喊着发出他的抗议。 “**!闭上你的嘴!”黛娜安妮边跑边回头的负责断后,听见麦克索罗故意发出的大喊大叫,一回头就猛踹了他一脚。 “啊……你想摔死我啊!”麦克索罗被踹的猛然向前扑去,差点摔个四脚朝天的他,回头就更大声的怒吼了一句。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深怕弄出动静被发现的黛娜安妮,在麦克索罗的大吼刺激下,停下脚步的她枪口一伸,直接对准麦克索罗的咽喉,再次掌握了他的命门。 “……”麦克索罗身体一僵,视线下瞥睨着搭在下巴下的枪管,心跳各种加快跳动中。 “你们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就先毙了你们再说!” 黛娜安妮一一环视着危慕裳四人,狠声决绝的威胁完以后,与其他佣兵一起再吃往前跑,转移阵地。 但是,他们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砰——” “砰——砰——” “砰——砰——砰——” 危慕裳等人被迫又前进了约一百米后,他们的右侧方向突然响起了阵阵枪声,目标直指黑蟒蛇佣兵等人。 刹那间,快速逃亡的黛娜安妮等人,连忙闪躲着子弹躲了起来反击着。 一时间,危慕裳四人被抛弃在原地,双方激烈的交战着,子弹咻咻咻的从他们头顶身侧呼啸而过。 “哦买噶!要死了!” 突然大作响起的枪声,让麦克索罗瞬间就缩起了脑袋,在人身自由没被控制后,连忙缩头缩脑的赶紧找了棵蹲下。 虽然半路杀出来十有**是自己人,但子弹是不长眼睛,双方在如此混乱的交战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危慕裳等人也赶紧找了个安全位置躲了起来。 “你们最好识趣点,要是敢耍花招,小心我的子弹不长眼!” 黛娜安妮见危慕裳四人都躲了起来,为了防止他们趁乱逃跑,便恶声恶气的低吼了一声。 其实,黛娜安妮可以拿他们四个人做人质的,但是,她从不认为他们需要有人质才能战胜得了对方。 他们要赢,且是靠真本事去赢对方,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去借助外物赢得胜利。 危慕裳淡然的看了眼一边开枪,还不忘时不时扫他们几眼的黛娜安妮,侧头去看左侧另一棵树下的祁覆。 枪声片刻不停的大作,却很少有子弹击打在危慕裳四人藏身的大树周围。 危慕裳跟祁覆对视着,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一抹神色。 再去看麦克索罗,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意见达成统一的四人,便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打着他们的小算盘。 黛娜安妮他们共有十名佣兵战士,貌似突袭他们的人也不少,双方人数差不多,对战的实力也一时分不出高低。 但是,这一切在黑蟒蛇佣兵的身后也紧着响起枪声时,格局开始变转了。 听到他们来时路也追来了人,黛娜安妮眉头紧紧一皱,看了眼危慕裳的方向,连忙改变战术朝危慕裳快速窜去。 从刚才的对战中,黛娜安妮明白这些都不是训练营的新学员,他们的综合都比危慕裳等人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如果说第一波人黛娜安妮还有信心对付的话,那么对于第二波人的到来,她便没把握了。 “不许动!”黛娜安妮在冒着危险窜到危慕裳身边,一把抓着她身形一移就勒住了她脖子。 “我没动危慕裳其实有看到黛娜安妮朝她而来,但现在的情况,貌似她没得选择。 “识趣的,你最好就配合我,否则,你别怪我枪下无情!” 黛娜安妮勒着危慕裳在身前,看了看分散开去对付两波敌人的队友,声音带着丝狠绝的在危慕裳耳边道。 “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其实你没打算灭口的是么?”危慕裳想到尤金金斯利的那番话,便不动声色的回问了一句。 也许在把带回他们的地盘前,她是会没事,至于回去后么,危慕裳心中想过无数种可能。 “如果你喜欢,其实我一点不介意现在就送你走!” 黛娜安妮猛然间看到祁覆盯着她们看的眼神,当即眸光一冷,嘴角噙着抹冰冷肃杀的冷意。 对于尤金金斯利交代下来的任务,黛娜安妮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但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的。 耳边听着黛娜安妮狠绝的话语,危慕裳黑瞳依旧沉冷一片,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在越响越激烈的阵阵枪声中,黛娜安妮目光一转赫然瞥到他们的一名队员,手臂中了一枪。 见此情形,黛娜安妮目光一凛,耳朵肃定的听着从三个方向的枪声大作。 仅五秒后,黛娜安妮的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单从当兵作战方面来说,黛娜安妮敢肯定,他们之间的实力定不相上下。 但现在,对方的人马足足比他们多了一倍之多。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 “你出去,让他们停火!”黛娜安妮在沉思了数秒后,最终决定走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案。 否则这样战下去的话,他们处于下风的格局便会慢慢显露出来。 少一名队友对黑蟒蛇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对方人数太多,到时他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裳呼吸一紧,目光轻轻的斜了眼一旁的祁覆。 “听到没有!你出去制止他们开枪!” 黛娜安妮得不到危慕裳的回应,在‘砰砰砰’子弹击打在身侧树干的枪声中,再次狠戾低喝了一句。 本来还算安全的避风树,在黛娜安妮到来后,瞬间便成了砧板上的鱼。 危慕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无数颗子弹,从两侧的树干呼啸而过,她这时候出去,不成马蜂窝才怪。 “我怎么出去?说什么?”危慕裳黑瞳瞬间暗沉,明显不想干的反驳着黛娜安妮。 …… ------题外话------ 说好的万更,我惭愧,今天爷儿出去办了点事,晚上回来就只来得及写这么多了,还有五千,我能说明天补么? 内什么,据说,广东有台风,很坑爹的,爷儿就在广东,学校都停课了…… 明天时间够爷儿就更一万五,雷声太密集的话,爷儿就努力奋斗出一万,另外的五千改天再补回来给亲们。 ( 023 暗流汹涌 023 “我怎么出去?说什么?”危慕裳黑瞳瞬间暗沉,明显不想干的反驳着黛娜安妮。 “我管你什么办法,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必须让他们停止开枪黛娜安妮看着越逼越近的两波敌军,手上一使劲更勒紧了危慕裳的脖子。 “嗯……轻点!”危慕裳脖子一痛,连忙后仰低喝一声,她脖子本就被尤金金斯利掐的火烧火燎的,再勒就跟针刺般钻心疼。 “少废话!你只剩九秒钟的时间了!”黛娜安妮目光一狠,勒着危慕裳的手更紧了紧。 危慕裳敛着眸,此时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都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趁机彻底摆月兑这种,受制于人的局势。 摩西校长目光森然的看着前方的动静,在看到黛娜安妮似乎控制住他们的人。 而猎人战士还朝那个地方迅猛开枪后,连忙让他们悠着点,别伤着自己人了。 黛娜安妮察觉到击打在周围的子弹,顷刻间减少了不少,不等危慕裳同意及反应过来,缩在危慕裳身后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一旁的祁覆见危慕裳被黛娜安妮牵制住,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眼见危慕裳突然被暴露出来,紧张的他瞬间瞪大了双眼,就怕危慕裳会误伤到。 危慕裳一个没准备后背突然被一推,她在睁大一双黑瞳被推出大树后,紧张的连忙闭上了眼睛。 “都别开枪!”摩西校长见他们的人突然被推了出来,连忙下令停止战火。 当猎人这边率先休战后,黑蟒蛇佣兵也识趣的不在开枪,但双方都蓄势待发的枪口指着对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一直到枪声真正停止下来后,危慕裳才绷紧了神经缓缓睁开了双眼。 快速的将周围扫视一圈,除了黑蟒蛇这边阵营的十名佣兵,猎人战士都隐藏的很好,危慕裳压根就看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黛娜安妮不偏不倚的紧贴在危慕裳身后,左手勒着危慕裳,右手的枪直接指在了危慕裳的后腰处。 危慕裳一被推出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立即就有另一名黑蟒蛇战士枪口一转,目光狠戾的盯着祁覆和麦克索罗及加尔丘吉尔三人。 原本还打着小算盘的麦克索罗,一见他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身上,当即就脸色一沉。 有本事就别拷着他,有本事就要一场真刀实枪的较量,他就不信他还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不就是以多欺少么。 “我手上有四个你们的人,不想他们命丧于此,你们就通通给我后退!” 黛娜安妮见双方都按兵不动的僵持着,便适时的大喊了一声。 危慕裳的视线左右漂移着,她不知道来人是摩西校长,非常的不确定来人是不是会为他们后退。 当听到黛娜安妮的声音是个女声,且让他们后退时,欧格登教官眉头轻轻一皱,视线一转,便转向另一个方阵的摩西校长。 对于黛娜安妮的女兵身份,摩西校长显然也是没料到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其他的判断。 摩西校长看着被黛娜安妮勒着暴露出来的战士,仔细观察才发现是危慕裳。 黛娜安妮的身影完全被危慕裳挡住了,摩西校长看不到她的身影。 跟左右两侧的猎人战士使了个眼色后,摩西校长的身影一点一点的从某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看见是摩西校长,危慕裳和祁覆几人都有些讶异,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摩西校长。 黛娜安妮从危慕裳的脑袋后瞧瞧移出视线,看见有人出来,目光霎时冷然的盯着他,黑蟒蛇的佣兵战士的目光也霎时都转移到了摩西校长的身上。 乍然看见摩西校长,黛娜安妮身体轻轻一震,难怪来者气势汹汹,瞬息之间就将他们控制在小小的范围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摩西校长黛娜安妮状似老熟人般跟摩西校长打着招呼,随即勒着危慕裳的的手更紧了几分。 危慕裳被勒的被迫向后仰着脑袋,手要不是被反铐在身后,脖子疼的她都想去抓黛娜安妮的头发了。 “摩西校长,这是你的兵没错吧?我手上有四个,你要拿什么来跟我换么?” 黛娜安妮随意的瞥了眼一旁的祁覆三人,嘴角噙着一抹嚣张的笑意,傲然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摩西校长的耳朵里。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随便你处置,你是不是会很失望?” 摩西校长似笑非笑的跟看着危慕裳,或者他想透过危慕裳去看她身后的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金色眸光一沉,微微偏头去看摩西校长,见摩西校长不似开玩笑时,沉声道: “他们是你的兵,你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的!” 这就是正规军人和佣兵的区别,佣兵可以牺牲一切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国家的军人不同,他们有着太过的使命与原则,不可能活的比他们潇洒。 “兵也分好与不好,有些兵只得救,但有些兵就未必了 摩西校长目光比之黛娜安妮更冷,说出口的话更是直击危慕裳四人和黛娜安妮的心。 黛娜安妮没想到摩西校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说摩西校长真不在乎危慕裳四人的死活,她的人质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么。 当然不,黛娜安妮更觉得摩西校长是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你听到没有,你们敬爱的长官,并没有将你们的生死放在心里,对于他而言,你们就跟这里的泥土一样,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黛娜安妮凑在危慕裳耳边,一字一句似要击垮危慕裳的信心般,说的既狠戾又讽刺。 “就算是,貌似这也跟你没关系吧?”危慕裳淡然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眸下瞥了眼黛娜安妮横在她脖子下的手,完全无所谓道。 “哼!”黛娜安妮没想到危慕裳这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冷哼一声就去一旁的祁覆三人。 “既然摩西校长都不在乎他们的性命了,貌似我也没在乎的理由,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替摩西校长你节约粮食如何?” 黛娜安妮先是看着摩西校长如此说了一句,随即眼眸一转快速的扫了眼周围的情况。 紧接着,黛娜安妮就朝一直看管着祁覆三人的那名佣兵战士,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注意,随时准备动手!”摩西校长在黛娜安妮话音刚落,便眸光一沉,低声跟其他战士下令道。 欧格登教官听到左耳耳机传来摩西校长的命令,趴在草丛后的他眼一眨,更加全神贯注的盯着危慕裳的方向。 祁覆躲在一棵树后,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则在他旁边半人高的草丛中。 麦克索罗先是一直盯着右侧的危慕裳和黛娜安妮,但黛娜安妮瞥向另一名佣兵的眼神,却让他瞬间就汗毛倒竖了起来。 “啊——你想杀人灭口么!” 当麦克索罗去看那名一直盯着他们的佣兵时,霎时看到他一伸再一扣,吓得他立刻就弹跳而起窜到一旁。 “砰——” 与此同时,在麦克索罗猛然跳起后,他原先蹲着的地方,霎时出现一颗子弹击打在地上。 麦克索罗的一声呐喊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一枪落空后的那名佣兵,枪口一转,想再次去射击麦克索罗。 就在此时,危慕裳察觉到黛娜安妮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出去后,她将早已踩在脚下的圆木棍用力往前一滑。 “啊……”危慕裳状似脚下突然打滑,低声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往后倒,猛然撞上身后的黛娜安妮,顷刻间两人便往后倒去。 黛娜安妮只感觉到,危慕裳突然一个猛力撞上她,她连忙后退一步,但危慕裳撞上去的力道太大,她还是来不及控住身形,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后摔去。 一时间,两抹重叠着滑到的身影中,黛娜安妮松开了勒着危慕裳的手,危慕裳反铐在背后的双手却在此时猛推了黛娜安妮一把。 借着猛推黛娜安妮后的反作用力,往前挺了一挺控制身形的危慕裳,右脚突地往侧边一跨,身影一闪瞬间绕到黛娜安妮身后。 像是有软骨功一样,危慕裳被反铐着身后的手猛地往上一提,随即双手竟绕过了头顶,猛地前伸直接勒住了黛娜安妮的脖子。 危慕裳双手握拳贴在黛娜安妮的脖颈两侧,两手间的手铐链则死死勒着黛娜安妮。 随即危慕裳双手用力一拉,就勒着黛娜安妮的脖子,将她从后倒在半空中的身影直接拉了起来。 将黛娜安妮拉起身后,危慕裳连忙右手前伸用自己的手臂勒着黛娜安妮。 仅仅一个眨眼的时间,危慕裳和黛娜安妮的位置,瞬间便转换了过来,顷刻间就变成了黛娜安妮受制于危慕裳。 就在危慕裳掌握时机动手的同时,祁覆在佣兵战士朝麦克索罗开第二枪时。 猛然一个就地翻滚,身体贴着面双脚向上一伸猛然一踹,佣兵战士手中的枪瞬间被祁覆踢落在地。 枪还未掉在地上,加尔丘吉尔已经眼疾身快的猛然前扑,翻到前身被铐住的双手,稳稳的接住那把狙击枪,并且准确无误的握住了枪把,单膝跪地枪口帅气的反指着对方。 从危慕裳第一声的刻意尖叫开始,大部分佣兵战士都回头朝她看去,看到危慕裳和祁覆等人的动作,他们更是枪口一转反击着他们。 与此同时,守在两个方阵的猎人战士,在佣兵战士自露马脚时,瞬间展开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一阵混乱的枪声瞬间响起,祁覆和麦克索罗及加尔丘吉尔,都在横飞的子弹中连忙躲了起来。 未免被误伤,危慕裳也缩在黛娜安妮身后,连忙拖着她躲在树后,当然,为了不长眼那些佣兵误伤她,她并没有把黛娜安妮也拖进树后。 佣兵战士原本想要先解决了祁覆几个不安分俘虏,却被突然猛烈进攻他们的猎人战士迫得没空去理他们。 佣兵战士本就只有十名战士,黛娜安妮反被控制住,一名长枪被缴,他们的战斗力便瞬间下降了不少。 黛娜安妮看着越逼越近的猎人战士,气得猩红着一双金色眼眸,心里狠得牙痒痒的。 “你最好别再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黛娜安妮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还有能力反击她,看了眼她被踢到地上的枪,她简直想把危慕裳给碎尸万段。 “貌似你弄错了吧?现在是你在我手里!”危慕裳艰难的咽了口水,咽喉火辣辣般的灼烧着,难受死她,手上就泄恨般死死的勒紧了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在猎人战士的围攻下,他们黑蟒蛇的佣兵节节败退。 佣兵战士被攻打的一边一边退,危慕裳勒着黛娜安妮自然不会跟着他们退,祁覆三人自然也不会傻的跟上他们。 黛娜安妮怒瞪着一双金色眼眸,不敢置信她即将成为敌军的战俘。 看了眼已经后退了五六米的佣兵战士,黛娜安妮又看看即将攻上来的猎人战士。 被勒得快断气的她,拼着最后的一分力道,双手奋力往后一抓,抓着危慕裳的肩膀,心一狠腰一弯,就尖叫一声将背上的危慕裳狠狠的摔向地面。 危慕裳察觉到了黛娜安妮的动作,但她双手还被烤着手铐,没办法立即就放开黛娜安妮反击她。 一个天旋地转,危慕裳身体凌空一转,双脚一个用力,一个漂亮的翻腾后原本要摔到地上的身影,瞬间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两人同时直起腰,危慕裳见黛娜安妮想逃,双腿往前猛蹬几步,紧接着身体瞬间翻起,双腿就狠狠的踹向黛娜安妮。 一瞬间,危慕裳和黛娜安妮两人再次往后摔倒在了地上。 趁着危慕裳这一个攻击瞬间,黛娜安妮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亡时间,待她摔倒在地,猛地想起身时,她头顶已经有三把枪指着她了。 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三把枪,黛娜安妮死死的握紧了撑在地面上的手,一双金色眼眸更是要吃了危慕裳般,凶狠异常的瞪着危慕裳。 危慕裳站在黛娜安妮前,看着被枪指着的黛娜安妮,瞬间就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这报应来得着实够快。 看着心有不甘死瞪着她的黛娜安妮,这时候的危慕裳有种强烈的,双拳难敌的感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黑蟒蛇佣兵与猎人战士的单兵作战技术,应该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此次交锋,黑蟒蛇输在人数上。 就像之前的她和祁覆四人一样,如果双方人数一样,也许他们不会败得那么快。 “摩西校长危慕裳一回头,见摩西校长站在她身侧,她连忙后退几步低头恭敬的唤了一声。 摩西校长先是看了眼黛娜安妮,随后又看了眼危慕裳和她被拷上的双手,跟身旁的战士道: “给她手解开 “是!” 危慕裳看着目光森冷的猎人战士,一根小铁丝就快速的帮她打开了锁。 模了模被勒住两道勒痕的手腕,危慕裳抬头去看前方的战况,一面倒的枪声进攻中,貌似拿下佣兵战士,只是时间问题。 “报告,我没事!”危慕裳见摩西校长一直盯着她脖子瞧,她连忙背脊一挺目光坚定的汇报了一声。 摩西校长看着一脸颓废站在他面前的危慕裳四人,目光很冷很严肃,一直盯着他们看了十多秒,这才冷声开口道: “继续你们的训练任务,赶紧走!” “是!” 既然摩西校长在,其他的事自然不用他们插手,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很多的疑问,但他们可没那个勇气问出口。 回到原来的地方背上背包,拿起枪支,他们一行四人便再次向目的地走去。 经过之前那近乎完败的一战,危慕裳四人一路上都不说话了。 就连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也都憋着一股劲往前走,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 当天晚上的凌晨三点。 一直往西南方向赶路的罗以歌和西野桐,他们并没有停下休息,依旧模黑快速的赶着路。 “罗队,你怎么知道裳她就出事了?” 西野桐一直都有点弄不明白,他也没看到罗以歌跟危慕裳有什么暗号,通话什么的,怎么罗以歌就那么断定,危慕裳有事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罗以歌默然的回了一句,随即眸光一沉脚步一停,手一伸连忙拦住了身后的西野桐: “别出声!” ------题外话------ 求虐,亲们,你们劈shi我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8 不顾一切 028 看到此情此景,危慕裳当即跟上西野桐的脚步,快速朝尤金金斯利逃跑的方向追去。 对于尤金金斯利的落跑行为,危慕裳在追赶上去的时候,快速的回头看了眼身后依然在奋战着的两方人马。 虽然目前的战局对黑蟒蛇佣兵有些不利,但他们也没到一败涂地的时候。 难道说,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的头儿尤金金斯利就已经放弃了他们,准备当个逃兵自个儿逃走了么。 罗以歌跑得很快,任凭危慕裳和西野桐怎么追,他们也只能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不被甩掉而已。 危慕裳看着和祁覆的距离越追越近,而与罗以歌的距离却丝毫没有拉短,甚至有点越追越远的距离。 危慕裳这才真切体会到,罗以歌是有多么的深藏不露。 她以前就没见罗以歌跑这么快过,她都感觉自己跑得快飞起来了,奈何罗以歌跑得比她更快。 这一整片的丛林罗以歌不敢说多么的熟悉,但尤金金斯利的这条逃跑路线他却是行走过的。 确定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线后,罗以歌的嘴角勾起了丝丝冷笑。 五六人一前一后的又追赶了两公里路程后,尤金金斯利看着前方越渐开阔的视野,心头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大口呼吸着穿过棵棵大树与草丛,尤金金斯利望着一望无际的高山丛林,突地就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尤金金斯利在脚下猛踩地面,滑行了几十厘米停下后,被他右脚撞飞出去的碎石,在凌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后,直直的往下坠去。 眼前的视野非常辽阔,延绵万里高低起伏的翠林青山,尤金金斯利甚至还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挪动脚步往悬崖外侧移去,探出脑袋低头向下看,尤金金斯利当即被这悬崖高度给惊了惊,他还想着要是不高他就直接跳下去的。 但现在这少说上千米的高度,他要是跳下去,就该直接报废了。 虽然尤金金斯利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但这水流并不是正在崖脚下,小河似的水流在崖下往外延伸三四十米的地方。 看见此种情形,尤金金斯利就彻底打消了跳崖的冲动,隔那么远,他就是想跳也未必跳的到河水中去,且小河的水貌似并不深,跳了也是找死。 在悬崖左侧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条蜿蜒而下的小瀑布,小瀑布的水落下后蜿蜒出去,就成了千米崖下的小河流。 回头看了眼快要追上来的罗以歌,又往下看了看凹凸不平的石壁崖面。 尤金金斯利在犹豫一瞬后,将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往背后一甩,横背在背包上系紧后,身子一矮就果断的趴在悬崖边,小心翼翼的往下挪去。 尤金金斯利的身影在消失在悬崖边前,他深看了眼罗以歌还差两百米就要追上来的身影,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到了现在这份上,他就不信罗以歌还会继续无视他,就算他不找罗以歌,他相信罗以歌也会主动来找他的,他不愁没机会再动手。 罗以歌是眼睁睁看着尤金金斯利的身影消失在悬崖边的,当他加快步伐跑上前时,他已经看不到尤金金斯利的身影了。 虽然罗以歌有猜到尤金金斯利就算拼死一搏铤而走险,也不会让他自己落到他手里,但看着空空如也的悬崖,罗以歌还是一阵气恼。 仔细看着脚下的印记,罗以歌顺着尤金金斯利有可能下崖的路线一一看去。 在看到一览无余的二三十米下的崖壁上,凸起一块大石头,而石头夹缝足以隐藏住一个成人后,罗以歌二话不说端起枪就朝那个地方连续击发了五六枪。 “尤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怎么这会儿反倒躲起来了?你那些佣兵战友可还在浴血奋战着,你这就抛下他们了?” 就算尤金金斯利没躲在那块大石下,罗以歌也断定他所说的话,尤金金斯利能听得见。 对于尤金金斯利这种抛弃战友的行为,罗以歌可是非常不耻的,他没想到尤金金斯利能做的这么熟练,这么的问心无愧。 尤金金斯利确确实实就躲在那块大石底下,听到枪声响起,子弹击打在石头上的清脆刺耳声音,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依旧一动不动的盘在石壁上。 听着罗以歌类似谴责的话语,尤金金斯利微沉了沉碧绿的眼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对于这种弃战友于不顾,自己当个窝囊逃兵的事,尤金金斯利起初也是非常不耻的。 最起码他还是一名兵,一名国家正规部队的兵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但是,时过境迁,人要适应环境才能更好的生存下来。 从离开部队那时起,尤金金斯利的眼里便再也没有了战友这个词。 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利益,他并不需要战友,跟着他的那些佣兵,之所以会愿意跟他干,也不是因为他们当尤金金斯利是战友。 说句讽刺的话,如果有人出足够的金钱要他们干掉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也相信,他们也会那么做的。 会去当佣兵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想着金钱的,在他们眼里,感情从来都只是天方夜谭而已。 在他们这一行,感情从来都是多余的,他们眼里除了利益还是利益,他们需要的同样也只是利益而已。 这些都是尤金金斯利通过血肉教训得来的经验,一个卖家一个买家,他付了钱,要的只是他想要的结果,其他人的生命与他无关。 同样的,那些佣兵战士拿了他的钱,就该为他做事,哪怕为此付出生命,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的生命不该压在他的肩上。 再次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悬崖,罗以歌收回了枪。 尤金金斯利的为人他非常清楚,要他自动送入虎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队率先追上来的祁覆,见罗以歌一直站在悬崖边缘往下看,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喘息中便唤了罗以歌一句。 “才追这么点路就开始喘,你最近训练是不是偷懒了?” 罗以歌回头看着祁覆张嘴喘息的模样,虽然喘的不厉害,但罗以歌还是皱眉指责了一句。 “报告!没有!”被罗以歌犀利的瞳眸一凛,祁覆当即身体绷紧呼吸一窒,瞬间就气息平稳的回复道。 祁覆目光坚定的直视着罗以歌,训练营的训练强度那么大,大家都一起不说,还有教官无时无刻随时挥过来的皮鞭,他就是想偷懒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以后的训练自行加量!”罗以歌上上下下的认真的审视了祁覆一遍,语气甚是不满道。 在训练营二十多天的训练,总体来说,祁覆的进步还是很大,但是,罗以歌还是满眼的嫌弃,他们这些小崽子明明可以做的更好。 当危慕裳和西野桐追上罗以歌的时候,貌似什么都结束了。 危慕裳快速的查看完周围的环境,随即看着这悬崖的高度和峭壁,手指往下指着崖底询问道: “他真下去了?” 下崖不比上崖,这个高度,一个不小心抓不稳打滑一下,摔下来就成肉饼了,尤金金斯利也太不要命了吧。 “自己看,他就在那里罗以歌扫了眼危慕裳有些怀疑的眼神,随即右手食指一伸,指着崖壁上的某个绿色点点回道。 顺着罗以歌的手指方向,其他人都瞬间低头看去。 只见崖下五十多米处的石壁夹缝上,尤金金斯利正身形敏捷的往下移动着。 尤金金斯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突地抬手看了一眼,看见崖顶上的都看着他。 发现暴露后,尤金金斯利快速又稳健的挪动着,他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在了危慕裳等人眼前。 看着转瞬又隐藏起看不见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气得立刻端起枪,她就不信逮不到尤金金斯利,他最好别露出头来,不然,她一定爆了他脑袋瓜。 “慕儿,别开枪罗以歌看着危慕裳执着枪,一副要将尤金金斯利绳之于法的神色,便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 危慕裳讶异的侧头看着罗以歌,尤金金斯利不是老找罗以歌的麻烦么,这样一个潜在敌人,以罗以歌的性格,不可能会放过的才对。 “为什么?”危慕裳想不通,罗以歌明明跟她说过,对于对自己有一丝敌意的敌人,最好一个都别放过的。 不单只危慕裳不解,就连祁覆也睁着一双询问的眼神看着罗以歌。 唯独西野桐的眼睛还是一派的温润,他看向罗以歌的眼神同样认真,但貌似没有过多的不解。 “要是就这样死了,对尤金金斯利来说太憋屈了点,他的命不在我们手上,我们能抓到他就抓,其他的事摩西校长会处理 罗以歌再次看了眼消失在崖壁上的尤金金斯利,漫不经心的替他们解答着疑惑。 “可尤金金斯利那种人,抓他要比灭了他难得多吧?” 危慕裳还是没有放下枪,她只要一想起她差点就命丧尤金金斯利之手,还被他强吻了,危慕裳就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割下尤金金斯利的肉。 “所以我们任务繁重罗以歌意有所指的回答完后,就听到了直升机的翁鸣声。 看着从后方飞来的猎人号直升机,站在悬崖边的罗以歌当即朝直升机挥手,要他们靠拢过来。 貌似这架直升机就是摩西校长派来给他们的,直升机上的飞行员在看到罗以歌和其他几名学员,站在悬崖边后,便盘旋着缓慢朝他们飞过去。 直升机在靠近后盘旋在悬崖边前,直升机的巨大螺旋风吹得周围的树叶草丛,像波浪般一**的翻滚着。 罗以歌弯着腰向直升机的机舱门走去,看了眼盘旋着的直升机和悬崖边近一米的宽度,罗以歌又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看底下的千米高度。 虽然一脚踩空就有可能摔下崖去,但罗以歌还是上身一个前倾,右手撑在直升机机身上,左手就去拉直升机的机舱门。 危慕裳看着罗以歌这几乎整个身体都凌空着的姿势,心跳就漏跳了半拍,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以歌,深怕罗以歌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罗以歌顺利的拉开了机舱门,紧接着他长腿一伸就跨上了直升机。 罗以歌上去后,他身后的祁覆也紧跟着跳了上去。 “裳,你先上去排在祁覆身后的西野桐,在祁覆上了直升机后,就把危慕裳往前一拉,让危慕裳先上,他断后。 危慕裳看了西野桐一眼,心里简直为他的体贴鼓掌,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微微一笑后便不客气的一脚跳上了直升机。 当西野桐也上了直升机,他就要关上机舱门的时候,伴随着螺旋桨的嗡鸣声,他好像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等!等等我们!等一下——” 疑虑中,西野桐抬头看去,赫然看到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正挥舞着手臂朝这边赶来。 看到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呼喊着等他们的身影,西野桐双眼一眨,瞬间就各种无语和无奈。 他都忘记这两个人是跟在他们一起行动的了。 但是,他们都到悬崖边这么久了,他们俩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 “罗队,要不要让他们上来?” 其实西野桐非常非常想装作没看见他们,立刻就拉上机舱门,将麦克索罗阻挡在门外,但他犹豫一瞬,还是侧头询问着罗以歌。 虽然罗以歌没看到外面的情景,但他听到了麦克索罗呐喊着等他的声音,再加上西野桐的神情,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上来吧罗以歌斜睨着西野桐僵黑僵黑的脸色,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刺激西野桐的,瞳眸貌似染上了丝丝笑意。 “……”西野桐很无奈,非常无奈,他本来以为他已经甩掉麦克索罗了的,谁知道他还会如此阴魂不散的追上来。 “野!别关门!等等我——” 麦克索罗看到西野桐弯腰守在门边的身影,心里各种激动,声声呼喊中,在靠近直升机时,冲刺中一个跨步,立刻就窜上了直升机。 罗以歌一声令下,结果已无法更改,西野桐看着气势冲冲迅猛而来的麦克索罗,心里各种怨念,身一转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 麦克索罗冲上飞机后,其实刚才跳上飞机的过程,差点吓掉他半条命。 他没想到下面的悬崖竟然这么的深,而且直升机跟悬崖边的距离并不窄,刚才那反射性的一个下瞥,害他差点以为他就要一脚踩空,跳崖去了。 被深深刺激到的麦克索罗,捂着自己心惊胆战的心脏,心里各种庆幸,还好他脚步脚步跨得够大,捡回了一条命。 “啊——”比麦克索罗稍慢几步上来的加尔丘吉尔,在跳上直升机时发出的那声惨叫,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 “哦买噶!这山崖怎么这么高?吓死我了!”加尔丘吉尔上了直升机后,更是大声喊叫着发泄他的惊吓过度。 对于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的刺耳惨叫,一时间,z国四名学员皆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 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上了直升机后,西野桐见他们并没有关上机舱门的意思,便默默的起身将机舱门给关了起来。 “野,怎么你们走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发现的够早,我就追不上你们了!” 看着西野桐关上机舱门后再次坐下的身影,麦克索罗貌似有丝委屈的一坐在了他的旁边。 从麦克索罗的语气中,可以发现他是有着不满的,却不敢发泄出现而已。 听到麦克索罗谴责西野桐的声音,坐在西野桐对面的危慕裳,默默的将视线移到了西野桐脸上。 当时她解决完黛西安妮,就刚好撞见西野桐催促她赶紧追上罗以歌,情况紧急下,危慕裳也没去留意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就追了上去。 她就说以麦克索罗的脚程,不应该跑在他们后面的才对。 到头来,原来麦克索罗是被西野桐算了一记。 对于西野桐的团队意识,危慕裳从不怀疑,想到西野桐竟然假公济私的因为麦克索罗的纠缠,而刻意甩掉他的做法。 危慕裳就偷偷的敛下想大笑的眸,她怎么从不知道,一向思想成熟的西野桐,也有这么小孩气的时候。 西野桐就坐在危慕裳的对面,对于危慕裳敛着眸却抿着嘴,且嘴角还不停抽搐的神色,西野桐不用想也知道危慕裳此刻在干什么。 甩人没甩掉不说,还被危慕裳取笑,心里本就不爽的西野桐,现在是更加的郁闷了,偏偏麦克索罗还特别不识趣的坐到了他旁边。 “哦,没告诉你么?我以为我跟你说了凉凉的瞥一眼右侧的麦克索罗,西野桐说的甚是无所谓。 在战场上,明明是自己没眼色,看不到身边战友的情况,凭什么怪他没告诉他。 “……你真没有跟我说察觉到西野桐越来越不待见他的神色,麦克索罗心里阵阵无奈,他到底要怎么做才比较好,才能让西野桐不那么排斥他。 在直升机缓缓下降的过程中,危慕裳好仔细的探查一番,总算看到了尤金金斯利攀爬在悬崖峭壁的身影。 看着尤金金斯利黏在峭壁上一小点的身影,危慕裳就想拉开机舱门,果断的给他一枪。 危慕裳的眼神严重的出卖了她,罗以歌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吃了尤金金斯利的黑瞳,往她身旁凑了凑,小声道: “别看了,要是抓到了他,只要不弄死他,我保证随便你处置他不插手 “真的?”危慕裳视线一转,立即双眼晶亮的直视着罗以歌,有这种好事?她怎么那么怀疑的感觉。 “绝对比真金还真!”罗以歌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说得很坚定,看的危慕裳是心血澎湃。 但仅一瞬后,危慕裳便又拉下了脸来,一副不靠谱的脸色看着罗以歌: “你确定你能抓到他么?” 他们之前就已经交战上了,但结果是尤金金斯利逃了。 既然尤金金斯利会逃,就说明他当时的处境是出于弱势的。 如果罗以歌略占优势的话,以罗以歌的能力和狠绝手段,危慕裳不怀疑他能拿下尤金金斯利。 但事实是罗以歌没拿下尤金金斯利,再结合罗以歌之前的话语中,危慕裳多少能猜出点,罗以歌或许是想活捉了尤金金斯利,但结果很明显的没成功。 跟尤金金斯利交过手,危慕裳自然知道他身手不错,既然他能逃得了一次,那逃第二次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面对危慕裳的质疑,罗以歌也十分坦然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把握罗以歌还是有得,但只要不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所以,就算我们提前下去拦截尤金金斯利,你的把握还是不大么?” 危慕裳深看了眼尤金金斯利的方向,脑海中转过各种想法。 “要是能拦截的到,把握还是有的 罗以歌也一同看着尤金金斯利的方向,他就怕他们就算是坐直升机飞到悬崖底下,尤金金斯利也会比他们更快到底悬崖底部。 从天空上方传来直升机的嗡鸣声开始,尤金金斯利的眉头便开始皱了起来。 尤金金斯利原本幸存的一点幻想,以为会是来接他的黑蟒蛇直升机,也在他看到直升机盘旋在崖顶上空时,彻底碎了他的幻想。 当幻想破灭后,尤金金斯利下崖的速度就越快了,向下滑去的每一步,即稳又快,就连直升机上看着他的危慕裳,也对他犹走平地的速度心惊不已。 尤金金斯利看着已然飞至山腰间,不久之后就要降落到地面的直升机,尤金金斯利左手盘着崖壁,右手伸到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握紧手中的手枪,尤金金斯利深深凝视着那架直升机,在打与不打间犹豫不决。 如果打中直升机的油箱,直升机失去平衡报废的话,他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他的这一番举动,势必会引来罗以歌的反击,罗以歌若出枪,以他现在不灵活的身形,罗以歌要拿下他轻而易举。 思来想去,将利弊权衡一番后,尤金金斯利盯着那架越降越下的直升机,终是收回了手枪。 悬崖底下并没有平地,全是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若罗以歌等人要降落的话,势必要绳降。 跟直升机比着速度般,尤金金斯利也专心致志的在峭壁上移动。 当直升机下降到地面上空约一百米的距离时,尤金金斯利看了看他此刻和崖底的高度,少说也有五六百米。 但尤金金斯利却在此时此刻下了一个重要决定。 看着盘旋在丛林上空,寻找着降落位置的直升机,尤金金斯利单手抓起了背后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且这一次,他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之色。 此时直升机已经往悬崖外侧,飞出去了至少一百米。 尤金金斯利左手攀紧了,石头间的缝隙稳住身形,右手的狙击步枪直接对准了直升机,瞄准直升机的油箱位置,尤金金斯利果断的发射了一枪。 ‘砰——’一声枪后,尤金金斯利又接连开了三四枪。 在受到重创的直升机将矛头指向他时,尤金金斯利将狙击枪挂在胸前几下系好。 仔细查看着山崖下的丛林,尤金金斯利将目标瞄准一棵枝叶最茂密的大树后。 尤金金斯利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松下手脚下一个用力,他的身影在瞬间弹出去几米后,就直直的往下落去。 危慕裳等人本来已经准备好要降落,西野桐也站在机舱门口,伸手就要拉开机舱门了,他们的直升机却在此时突地一阵摇晃起来。 起身刚站起一半的罗以歌,被这一晃突然就眉头一皱,他刚才甚至听到了子弹在机身随即没入油箱的沉闷一声。 “快点降落!快!” 猜到尤金金斯利会有何种举动的罗以歌,几步上前果断的拉开机舱门,随即将降落绳往下一抛,便推着最前方的西野桐速度降落到地面去。 在罗以歌目光犀利的往山崖那边看去时,他恰巧看到了尤金金斯利从半腰山崖坠落的身影,看到这种情形,罗以歌的瞳眸更是暗沉了不少。 此时机身又更加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西野桐也知道事态严重的立即抓好绳子,双脚一蹬瞬间就消失在机舱门口。 罗以歌是最后一个降落下去的,在他降落的前一刻,驾驶座上的飞行员突地就一个回头,看着他身影叮嘱道:“罗,小心点!”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我走了!” 危慕裳刚下去,罗以歌就连忙将降落绳抓在手中,听见声音他就要往下跳的身影一顿,转头看见老战友关心的眼神,他也叮嘱了一句就立即跳了下去。 “走这边!速度点!”罗以歌等人是降落在河边的,他自双脚踩在地上后,连片刻也没停下,手中的绳子一放开就快速往山崖方向奔跑着。 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犹如风中落叶般,从半山腰直直坠落着。 他是正面朝下坠落,尤金金斯利看着越来越近,仅剩半米距离的茂密枝叶,双眼一闭就任由自己摔落在枝叶中。 “嗯……”当尤金金斯利近到能闻到树叶的清香时,哗啦一声摔落在枝叶中,头部猛地嗑上枝干的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身体像是木偶般摧残着树干枝叶不停坠落,尤金金斯利试图抓住枝干,来稳住自己磕磕撞撞摔落的身形,却连续抓了三个空。 “嗯……”在再一次伸手抓住枝干而以失败告终时,尤金金斯利突然被,被他压断的锋利断枝给划伤了手臂。 在手臂被划伤传来疼痛,而他即将摔落在地上时,尤金金斯利的腰部再次撞上了一支树干,这一次,他在扑腾了几下后总算了稳住了下降的身影。 双臂稳稳的抱着树干掉在树上,尤金金斯利侧头看了看,被划伤的左手臂膀,作战服被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喷流不停般一股股的涌出来。 看着这个不算小的伤口,尤金金斯利仅眉头皱了一瞬,随即看了眼三米多高的地面,手上一松,他的身影就掉落了下去。 稳稳当当的落地后,尤金金斯利看也没看因他的大动作,而涌出更多鲜血的左臂,直接卸下背包拿出一条绷带,快速的缠上了他正涌着猩红血液的左臂。 为了止血也为了不被流出的血液,滴在地上暴露他的行踪,尤金金斯利缠了厚厚一层在手臂上。 从尤金金斯利缠绷带的熟练程度来看,他应该没少干过这事。 虽然绷带缠好后,依然会有点点红色血液渗出来,但好在不再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了。 尤金金斯利缠好绷带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后,他麻利的收拾着现场。 将滴在地上的一滩血液用泥土掩盖住后,尤金金斯利收拾妥当就跟没事人似的,看了眼隐约有脚步声传来的前方,转身就朝右边丛林跑去。 从尤金金斯利降落到地上处理伤口,再到他毁灭痕迹离开原地,前前后后加起来连二十秒的时间都没有。 尤金金斯利并不想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但现在的罗以歌有援兵,在他没有完全的把握时,他并不打算去冒险。 此次行动,还有一件事大大出乎尤金金斯利的意外,那就是摩西校长带领的那支队伍。 那支队伍的综合能力很强,最起码他们的能力出乎了尤金金斯利的意料之外。 尤金金斯利就是算准了时间,知道训练营只剩五六十名的学员时,他才在这时候带着足够的人马进入猎人学校领地的。 按理说,摩西校长的那支队伍不应该在此时出现才对。 但是,那支凭空而降的强悍队伍,真真切切的打乱了尤金金斯利原本的计划。 在第一回合战败后,尤金金斯利甚至怀疑,摩西校长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他会来,才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专门等他的。 否则的话,他就算失算,也不该以这种形式收场才对。 此刻,尤金金斯利还担心的是,他散落在其他地方的佣兵战士,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罗以歌带着其余五人跑到山崖脚下时,尤金金斯利早已离开了。 看着罗以歌抬头仰看着棵棵大树的身影,加尔丘吉尔不解的也往上看那了几眼。 这里的树叶那么茂密,看也看不到崖壁上的情况,要看的话,也要爬到树梢顶上才看得到吧。 加尔丘吉尔没看到尤金金斯利自杀式般跳下山崖的举动,他以为罗以歌是在找尤金金斯利的位置,方便部署好战术一举拿下他。 “罗队,这里!”在各自分散开的寻找着什么中,西野桐突然就朝左侧的罗以歌唤道。 听到西野桐的声音,危慕裳也赶了过去,只见西野桐的头顶有着一枝枝,或被折断或少了众多绿叶的枝干。 且与其他枝叶茂密的大树相比,这里有一条光线明显疏松的枝叶痕迹,再看看地上,也掉落了一堆绿叶铺在地上。 “这个……难道说,尤金金斯利摔下来了?”看着其他人明显了然的神色,加尔丘吉尔看着眼前的这一番景象,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他就说罗以歌怎么跟赶鸭子上架似的拼命往前跑,原来尤金金斯利还留有这一手。 虽然加尔丘吉尔也很不待见尤金金斯利,但是他想象着山崖的高度。 再看着这被摧残的缺胳膊少腿的枝干,及过早凋零的绿叶,加尔丘吉尔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尤金金斯利的。 最起码,如果换做是他,他想,他可没那勇气从山崖上跳下来。 危慕裳的视线从树上移到,有些泄气的随意踢了踢脚下的绿叶,她算是明白罗以歌那句。 要是能拦截的到尤金金斯利,他就有把握抓住尤金金斯利是什么意思了。 此刻,危慕裳更是恨不得将尤金金斯利揪回到山崖峭壁上趴着。 娘的,没事逞什么英雄啊,好好的滚下来等她来接多好,万一摔死了岂不是很爽快。 “咦……” 危慕裳低着头本随意的踢着脚下的树叶,心里正郁闷着他们现在要从什么方向去追尤金金斯利,却被一踢之后冒出的黑色土渍给吸引去了视线。 “这是血迹!”看着与其他黄色土壤明显不同的黑褐色土迹,危慕裳不由得弯腰仔细去看,随即惊呼一声直接蹲了下去。 用手沾了沾地上的湿润黑褐色土壤,危慕裳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随即看着同样蹲下来的罗以歌肯定道:“鲜血,时间不超过两分钟 罗以歌看了看地上结成一小团的褐色土壤,又看了看危慕裳手指上明显的红色血痕,随即视线又凝聚在地上。 “慕儿,你起来让开一下罗以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伸手示意危慕裳让开。 危慕裳闻言默默的让开了位置,随后一群人就看到罗以歌头要埋进地上般,一步一点的移动着。 “右边,跟上!”罗以歌在仔细看了片刻后,突然就起身指着尤金金斯利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加尔丘吉尔刚想问罗以歌一句,你怎么知道,就看到危慕裳等人都紧跟着离去的身影,他虽然反应慢了一步,却还是撇撇嘴跟了上去。 其实,加尔丘吉尔很想说一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也离他们的任务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尤金金斯利一路快速的奔跑着,他没去辨认方向,路线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为的就是不让罗以歌追上他。 尤金金斯利的助理马特亨利,他有听到山崖顶上的枪声,但这崖这么高,他们要爬上去根本就不现实。 不打算去理那些激烈奋战的枪声后,马特亨利原本是直往南边而去的。 却在突然听到尤金金斯利射击直升机的拿几枪后,马特亨利猛地停下了脚步,沉思片刻后,马特亨利领着自己那支十六人小队,就快速往回赶。 尤金金斯利虽然手臂受伤了,但他的敏锐判断力却丝毫没下降。 仅身形敏捷的快速跑了十分钟,片刻不停赶路的尤金金斯利便突然停下了脚步。 目光凌厉的看了眼前方的路,尤金金斯利又警惕的回头扫了眼来时路,随即快速闪身进一旁的草丛中隐藏了起来。 尤金金斯利刚闪身进草丛中,正南方向的异常动静越紧接着露出了身影,看着转眼出现的寂寞身影,尤金金斯利握紧了手中的枪。 刚才时间太过紧迫,他根本就来不及更改方向离开。 此刻尤金金斯利只希望他运气别那么差,若他被前后夹击的话,对他实在不利。 仔细盯着从正南方向而来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若是敌方的话,尤金金斯利便只能当缩头乌龟,不敢吭一声不说,更期望他别被敌方发现。 但情况,貌似并没有尤金金斯利想的那么糟。 看着转瞬间就近在眼前的十六人小队,尤金金斯利的嘴角勾起了丝丝欣慰笑意。 他就知道阎王爷不敢这么早收了他的。 “马特!”尤金金斯利在马特亨利和小队片刻不停的经过他,继续往前跑去后,突地站起身朝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 突然听到声音,虽然很耳熟,但马特亨利往前跑的步伐一顿立即转身后,他的枪还是瞬间就对准了尤金金斯利。 “老大!”乍然看到站在草丛中的尤金金斯利,马特亨利小声惊呼一声,随即看到队员们全对准尤金金斯利的枪,连忙让他们放下。 看到尤金金斯利手臂上冒着血丝的绷带,马特亨利眉头一皱。 想问尤金金斯利怎么受伤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他自己一个人,但马特亨利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你们来得正好,继续往前走!”尤金金斯利步出草丛,看着这个十六人小队,他的计划瞬间就被他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头儿出现了,他说往东,马特亨利和他的小队自然不会往西。 于是乎,马特亨利一行人便跟随着尤金金斯利并不快,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尤金金斯利的来时路走去。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很简单,他不会以卵击石去打败仗,但胜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话,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9 伸出魔爪 029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很简单,他不会以卵击石去打败仗,但胜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话,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带着热血激昂的必胜信心往回走的尤金金斯利,等的就是再次跟罗以歌交战的那一刻。 他谋划这么多年,设想过无数种结果,没有任何一种是以他落败而告终的。 尤金金斯利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就那么大大方方大摇大摆的往回走着,他知道,罗以歌一定会来追他的。 丛林那么大,罗以歌只能猜到大概的方向,并不确定尤金金斯利的具体路线是怎么走的。 但尤金金斯利仅跑了十分钟便往回走,这个时间并不长,一追一回间,再次撞上貌似是必然的过程。 罗以歌跑在最前方,他跑着跑着便觉得不对劲,仿佛有种沉闷的气压扑面而来一样。 “嗯……”紧跟着罗以歌身后的危慕裳,在罗以歌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后,一个没防备差点就撞上了他,双手往前一撑才避免了撞击上去。 “怎么又停下了?”加尔丘吉尔一个急刹车停下后,看着其他人默不作声又不上前的姿态,隐约也察觉到了丝丝压抑的气氛。 就在加尔丘吉尔询问出声的时刻,他们的左前方突然就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气息,朝他们汹涌过来。 丛林交错间,约两百米左右的前方,罗以歌能依稀看到一波人影朝他们而来。 “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的视线越过罗以歌的肩膀,从那些几乎与丛林融为一色的迷彩中,看到了一抹显眼的白,与刺眼的红,那是尤金金斯利缠在左臂上的绷带。 “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原来是带了人杀回笼来了麦克索罗看着那为数不少的人群,颇有感叹的发表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刚才躲他们都躲不及,现在倒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召集到那么多人的?” 这是祁覆最为关心的,他们几乎是在尤金金斯利前脚刚走,后脚就追上去的,如此急迫的时间里,尤金金斯利如何召集来其他小队。 “也许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危慕裳看了眼罗以歌不躲不闪,就这么看着那帮来者不善之人,便也挺直了背脊随口道了一句。 “他们人好多,目测也有十几二十人吧?我们就六个人,这差距这么大,我们怎么干的过他们?” 最为关心人身安全的加尔丘吉尔,在细心的衡量了一番利弊后,心有不安的看着其他人,特别是多看了几眼罗以歌挺拔的背影。 尤金金斯利显然也看到了等在前方的罗以歌,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丝毫不担心罗以歌趁这个时间偷溜走。 马特亨利看到两百米多处的罗以歌等人,视线不由得的瞥到了尤金金斯利身上,也明白了尤金金斯利想干什么。 在罗以歌不进不退的呆立下,他们等来了敌意不小的一波人。 尤金金斯利一直走到,罗以歌十米前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罗以歌,尤金金斯利不由得想,他上一次跟罗以歌以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是多久以前了。 “罗,好久不见尤金金斯利看着罗以歌那张面无表情的硬朗脸庞,就跟好朋友见面聊天一样,打起招呼来还挺随口挺开心的。 “好久不见罗以歌嘴角微微一勾,看不出来是真笑还是假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尤金金斯利。 “五年了,我很想你,你知道么?” 尤金金斯利看见罗以歌对他笑,他绿眸一眨似乎恍惚了一瞬,随即勾着既优雅又高贵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向罗以歌。 看着尤金金斯利那太过真挚与温暖的笑容,危慕裳眼一眨黑瞳瞬间放大。 她,她看错了么? 尤金金斯利竟然是真的在笑,还笑的那么招人那么开心? 而且,听着尤金金斯利说想罗以歌的话,危慕裳不知为何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视线偷偷的瞥向麦克索罗,危慕裳这脑中瞬间就浮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难道说,尤金金斯利的某方面其实跟麦克索罗一样,然后,他喜欢罗以歌? 危慕裳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眼珠子一转,视线就来来回回的在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脸上转悠着,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嗯,我知道面对尤金金斯利看似热情的笑容,与暧昧的话语,罗以歌点了点头,声音虽然不大,却肯定的回答着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那种想人的方式,罗以歌想,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尤金金斯利会那么做了,他就是想不记得都难。 “知道尤金金斯利在罗以歌身前一米处停下,点头重复了一句罗以歌的回答,随即又异常认真的直视着罗以歌道,“那你想得怎么样了?” 看着尤金金斯利认真严肃的眼神,罗以歌缓缓一笑,对于尤金金斯利的锲而不舍,似无奈,又似不解,坚定回道: “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可能 “你也说了是五年前,五年过去了,难道你的决定就没改变么?” 尤金金斯利说完后,不等罗以歌回答就继续道: “现在的格局,我相信你很清楚。现在的你跟三年前的你有区别么?在部队,你再呆十年也还是这样。死水般一成不变的生活,太委屈你了,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有更宏大的理想,你也有那个才能本事,你就不想要改变么?” 尤金金斯利有点越说越激动,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但他看着罗以歌的炙热眼神,更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 听着尤金金斯利那番话,除了他和罗以歌,在场的二十几人貌似都有些不解。 黑蟒蛇的佣兵战士,之前见尤金金斯利那副恨不得杀了谁的气势,以为他会一上来就动手的,谁曾想到,尤金金斯利却跟老战友见面一样,聊起了天来。 危慕裳等人更是讶异,听他们的对话,怎么也不像前一刻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恶战敌方。 “委不委屈,不是你说了算,我该有什么样的理想,尤金,貌似也用不着你操心吧?” 罗以歌并没有否定尤金金斯利的那番话,只是云淡风轻的反驳着尤金金斯利,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了。 “**!你难道不懂我这是为你好么?”对于罗以歌比驴还倔的死脑筋,尤金金斯利不是第一次领教,但他还是被气到了。 他尤金金斯利何时这么用心的对别人过,为什么罗以歌就这么不领情,难道他给的诱惑还不大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尤金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好,只是你尤金金斯利认为的好,却不是我罗以歌想要的 罗以歌知道尤金金斯利对他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只是尤金金斯利有点太自以为是,太爱操心,还没眼力太固执了点。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 尤金金斯利就不明白了,他说的有什么不对么,罗以歌非要这么不配合,气极的尤金金斯利便脖子一横,一双绿眸既坚定又霸气的看着罗以歌。 对于尤金金斯利孩子气般的行为,罗以歌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尤金金斯利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尤金,你不明白,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也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罗以歌笑,但他还是非常肯定的拒绝了尤金金斯利。 不论站在什么立场,他都不能跟着尤金金斯利混,他是军人,跟尤金金斯利是敌对方。 就算有一天他不当兵了,也不可能跟尤金金斯利成为盟军。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ok!既然你说我不懂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你倒说说看,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年了,软硬都拿不下罗以歌,尤金金斯利索性双手一摊,他改变方针,从罗以歌的角度出发总行了吧。 这天底下,只要是人为能得到的人事物,只要罗以歌开的了口,尤金金斯利就不信他办不到。 耳边听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对话,黑瞳又在两人脸上认真的转悠着,危慕裳从一开始的不解迷茫,貌似听出了丝丝端倪。 如果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不是有真正的天仇大很,而是一个老战友的话。 他们现在的身份明显不同,难道说,尤金金斯利是想拉罗以歌下水,把罗以歌也收到他靡下,当个佣兵? “咦……你怎么在这儿?” 半响也等不来罗以歌的回答,尤金金斯利知道罗以歌是不想说,视线随意的一瞥,却看到危慕裳那张熟悉脸,不由讶异了一瞬。 尤金金斯利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罗以歌身上,并没有仔细去看他身后都有什么人,现在仔细一瞅,才发现他身后的人全是他曾经的战俘。 尤金金斯利的视线要是不移到危慕裳脸上,危慕裳对他的反感倒没那么多,现在一看到他那张盯着自己的脸,危慕裳就手痒的恨不得抽上一巴掌。 “黛娜被你们擒获了?”尤金金斯利跟危慕裳倔强、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怒眼神对视了几眼,视线下瞥扫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痕,随即眉头微皱道。 尤金金斯利并没有接受到黛娜安妮的任何信息,他还以为黛娜安妮已经把危慕裳几人送回总部去了,现在看来,估计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了。 危慕裳一直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一双恨意满满的黑瞳,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太想我了?”尤金金斯利见危慕裳一直瞪着他不说话,上前几步伸手就想去捏危慕裳的下巴。 察觉到左后方危慕裳的异样,罗以歌便眼眸微微眯起。 此刻见尤金金斯利竟然朝危慕裳伸出了魔爪,罗以歌当即瞳眸一沉再一冷,凶猛狠绝的抓住了尤金金斯利的手。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0 醋意横生 030 此刻见尤金金斯利竟然朝危慕裳伸出了魔爪,罗以歌当即瞳眸一沉再一冷,瞬间就凶猛狠绝的抓住了尤金金斯利的手。 “你想干什么?”罗以歌紧紧的禁锢着尤金金斯利的手腕,前一刻还带着丝和善的瞳眸,瞬间就变得犀利狠冷起来。 罗以歌可没忘记危慕裳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跟尤金金斯利寒碜完了,如果事情得不到解决,那他们的立场除了敌对也只能是敌对了。 伸出的手突然被罗以歌抓住,显然是尤金金斯利没有意料到的,视线一转便移到了罗以歌充满敌意的脸上。 罗以歌用的力很大,连尤金金斯利都能感觉到手腕隐隐作痛。 再者,罗以歌的神情变换的太快了,尤金金斯利看着他的脸,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往他跟罗以歌就算再怎么不客气,罗以歌也不至于露出这副,恨不得剁了他手的神情。 罗以歌这样狠戾的表情,尤金金斯利只在罗以歌面对真正的敌人时见过。 “我没想干什么,那你又想干什么?” 尤金金斯利同样皱起眉头盯着罗以歌,随即意有所指的瞟了瞟罗以歌抓着他的手,示意罗以歌悠着点。 看着尤金金斯利这副傲娇模样,罗以歌的瞳眸就越来越沉。 罗以歌之前没去深想危慕裳的事,现在看到尤金金斯利貌似跟危慕裳很熟的样子,他的脑神经便不由自主的快速运转起来。 危慕裳脖子上的伤是尤金金斯利一手制造的,他要掐住危慕裳的脖子,势必要靠危慕裳很近。 以尤金金斯利那种见了美女就下半身不老实的性格,罗以歌很难想象危慕裳会不会遭此毒手。 眸光一闪间,罗以歌想到了在山顶时,危慕裳难得的主动献吻。 一时间,罗以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危慕裳的性格有多倔他比谁都清楚。 危慕裳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想到危慕裳受刺激的某种可能,罗以歌一双瞳眸的冷意,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站在罗以歌左后侧一点位置,丛林间明明没有风吹来,危慕裳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瞬间掠过一阵寒风,冷得她直接汗毛竖起。 狠瞪着尤金金斯利的视线慢慢转移,危慕裳小心翼翼的偷瞄,却冷不丁的对上了罗以歌直射过去的审视眼神,她瞬间便被吓得收回了视线。 虽然仅仅是一个眼神,危慕裳却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罗以歌定是知道了什么,而且是她最不想让罗以歌知道的那件事。 罗以歌徒然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尤金金斯利更是心里一咯噔,没想明白他又哪里招惹到罗以歌了。 “尤金,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赢了我,我一定二话不说就跟你走!” 罗以歌手上一用力就将尤金金斯利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自己则不留痕迹的一个小跨步,瞬间就将危慕裳完完全全的挡在了他的身后。 咋一听到罗以歌松口说给他一个机会,尤金金斯利心中瞬间一喜,却在听到他的条件后,眉头微微一皱。 要赢罗以歌,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平手的话,他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如果我输了呢?”虽然条件听着很简单,但尤金金斯利还是谨慎着追问了一句,罗以歌不可能会给他太大的便宜。 “那更简单,如果你还能有命活着的话,就彻底打消你的可笑念头 罗以歌随意的看了眼尤金金斯利身后的十六人小队,说的理直气壮信心十足,丝毫不觉得尤金金斯利人多,他就处于弱势,就该低头。 “如果我不呢?现在这种情况,你应该知道,若群战你肯定赢不了我 尤金金斯利在思索了片刻后,直视着罗以歌反问了一句,他仿佛在等罗以歌给他一个理由。 在双方战斗力基本相等的情况下,多一个人便多了不止一分胜算。 更何况,跟那些还没毕业的猎人学员相比,尤金金斯利可不认为他的佣兵会不如他们。 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他占优势掌握着主权,尤金金斯利完全可以拒绝罗以歌的独战宣言。 “虽然你人多,但就算群战我也未必会输。再者,你会同意的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将罗以歌的双眼吹得越加深邃捉模不透了。 尤金金斯利近距离的看着罗以歌,眼前这双深邃的瞳眸,比他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的深不可测看不穿了。 就这么眼也不眨的跟罗以歌对视着,尤金金斯利的脑中便快速的计算着,权衡着利弊。 如果他直接双方开战的话,他赢得几率肯定会更大。 但这样他最后也未免擒获的住罗以歌,且,就算罗以歌最终落入他手,他也会想办法逃走。 要达到他最终的目的,对罗以歌而言,绝对是一个漫长的心里转换过程。 若尤金金斯利采取第二种方案,直接跟罗以歌对战的话,胜算远不如第一种方案来得大。 但他最终若赢了罗以歌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罗以歌的性格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说一不二的,愿赌服输,他答应了的事,便不存在反悔这种事。 一番思索,若两个方案最终的结果都是胜利的话,与尤金金斯利而言,肯定是第二种方案来得划算,省时省事还没副作用。 “罗,这可是你说的尤金金斯利往后退了几步,直接就动手开始卸背包卸枪支,很显然,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 对于尤金金斯利的选择,他身后的马特亨利及一众佣兵战士,显然都有些不解。 他们一起上直接干掉对方不就行了,真心不明白他们老大在绕什么弯路子。 但即使不解,一众佣兵却没人出面去制止提醒尤金金斯利,只在一旁端着枪面露不善的紧盯着危慕裳等人。 危慕裳也没想到尤金金斯利会答应罗以歌的提议,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无厘头对话了。 “当然是我说的罗以歌见尤金金斯利这副识趣模样,嘴角轻轻一勾,随即也动手卸着身上的背包和枪支。 罗以歌背包刚解下,就被他身后的西野桐接了过去,罗以歌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卸下胸前的狙击枪交给危慕裳。 长枪交接间,危慕裳和罗以歌对视了一眼,罗以歌的眼神深深暗暗的,危慕裳还没看明白他眸底藏着什么,罗以歌就移开了视线。 罗以歌跟尤金金斯利动手时,双方都没有丝毫的预警,都是上去就直接干的架势。 两人的身手很快,若不仔细看,危慕裳都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手时,就看到两抹人影在那儿一左一右的闪移着。 双方的拳脚都很强劲,当他们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拳头撞击**的声音,都让听得人觉得肉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尤金金斯利左臂受伤的原因,危慕裳看到罗以歌的每次进攻,都会避开尤金金斯利的左臂。 且,虽然尤金金斯利的左臂受伤了,但他挥拳的动作和力道,却似乎没受到影响,伤臂就跟铁臂似的拳击着。 “哦买噶!这、这也太快了吧?”麦克索罗瞪目结舌的看着场中央的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他整个人完全被他们两人的气势所震撼道。 就算是之前罗以歌和他们队长布莱克康尼的较量,麦克索罗也没产生这么大的震撼感。 此刻耳边听到‘嘭嘭嘭’**不断被捶打撞击的声音,双眼再看到几乎要重叠在一起,基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两抹身影,麦克索罗除了张大一张嘴,完全无法用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就算再能打的人,麦克索罗也不相信一个人出手的速度能这么快,一拳一脚一收一放快的连人影都分辨不清。 用中国的古话说,这就像两个在用轻功决斗的人一样。 “高、高、高手!**!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高手的对决了!”加尔丘吉尔也是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却眼也不敢眨一下,深怕看漏了什么。 危慕裳也是看得黑瞳睁大了又睁大,到了猎人训练营后,危慕裳已经见识过罗以歌的身手了。 她在上一次的震惊过后,再一次的被罗以歌给秒杀到了。 危慕裳现在才知道,在她以为那就是罗以歌的杀手锏时,转眼却发现罗以歌还有更超越极限的本事。 罗以歌根本就是对手是什么水平,他就展现什么样的水平来对待,遇强则强。 几次过后,现在的危慕裳甚至怀疑,现在极为让她震撼的罗以歌,也许并不是罗以歌的底线,她也确信,罗以歌定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一刻,危慕裳的心里就产生了各种怀疑。 强者,真的可以那么强么。 为什么罗以歌总能给她这么的意外。 危慕裳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耳边听着他们的声声呐喊。 眼角余光一个飘忽间,危慕裳却发现了另一极为让她震惊的发现。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1 嗜血瞳眸 031 眼角余光一个飘忽间,危慕裳却发现了另一极为让她震惊的发现。 讶异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到身旁的西野桐身上,危慕裳错愕的发现,西野桐的神情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她听见了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对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超强战斗力的惊呼声,也看到了对面那些佣兵目不转睛的眼神。 她自己也惊讶对展现在眼前的惊人景象感到震撼,但是唯独西野桐是一派平静的看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这场对战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慕裳朝他看过来的视线,西野桐微微一转头,看着危慕裳有些审视的眼神,再次展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温润笑容。 “怎么了?”似乎不解危慕裳有好戏不看,盯着他脸发呆是为何,西野桐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危慕裳没有漏掉西野桐一丝一毫的表情,她非常确信,西野桐的表情跟平常并无差异。 难道说西野桐已经能将自己藏得那么深,喜怒不形于色到这种地步了么。 “他们太强悍了危慕裳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是,她觉得西野桐也越来越懂得隐藏自己了。 “这是两个站在世界最顶端的男人,如何能不强悍西野桐轻悠悠的回了危慕裳一句后,视线便再次转移到场中,依然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那你认为,他们谁能赢?”虽然危慕裳知道这两个男人都很厉害,都从西野桐的口中说出来,她却有种更深层次的迷茫感, 对于西野桐的身份,危慕裳一早就知道肯定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她也曾猜想过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但现在看来,她以前所有的猜测,都太肤浅了一点。 “罗队听到危慕裳的询问,西野桐想也不想就肯定的回答了危慕裳,他接着危慕裳的话快得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 “为什么?”这句话不是危慕裳问的,是祁覆问出口的。 祁覆在危慕裳和西野桐中间靠后一点位置,听着他们的对话,祁覆也产生了疑问,只因西野桐回答的语气太过肯定了,仿佛他早已提前知道了答应。 “嗯……感觉西野桐回头看了一眼祁覆,又看了看同样不解的看着他的危慕裳,微眯着眼想了一瞬后回答道。 “……” “……” 一时间,这是危慕裳和祁覆共同的感想,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伴随着从悬崖顶端传下来越来越小的枪声,尤金金斯利能明显感觉到,他渐渐的落于下风了,应付起罗以歌是越来越吃力了。 以前跟罗以歌一起在训练营训练的时候,尤金金斯利和罗以歌之间的差距并不会太大。 尤金金斯利一直以为罗以歌这几年处于走下坡的姿势,但现在看来,他貌似错了。 尤金金斯利左臂上的白色绷带,已经被他过度用力而再次裂开的伤口,给全部染红了。 在他们二人稍停战火对峙在一起的时候,危慕裳甚至能看到尤金金斯利的袖口处,正缓缓的滴落着一滴滴的血液。 顺着尤金金斯利的袖子往上,危慕裳看到他的整个袖子被鲜血染得红彤彤的,血红色的纱布缠绕在他的臂膀上,更是显得刺眼极了。 看到尤金金斯利的这种情况,危慕裳突然就有些佩服起尤金金斯利来。 这个男人够狠,不单只对敌人狠,对他自己更是狠。 想来也是,尤金金斯利这么年轻就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定是忍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物。 他那只血臂,危慕裳看到都有些替他肉疼,留那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他还那么用力的拼搏战斗,不血崩才怪。 尤金金斯利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即使他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起来了,他依旧面不改色的挺直背脊,像个打不到的战士般,熬然挺立在罗以歌的面前。 “尤金,再打下去,你肯定赢不了罗以歌之所以会先停下手,也是因为尤金金斯利的行动越来越缓慢,其实他并不想乘人之危。 尤金金斯利本就有伤在身,这场对战,对他并不公平。 “哼,罗,虽然五年前我经常输给你,但这不是五年前,我绝对有赢你的本事!” 尤金金斯利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很多时候,其实他更在意的是,罗以歌那种天塌下来眼也不眨一样的气势。 尤金金斯利从不认为他会比罗以歌弱,但是只要罗以歌一出现,他身上那种沉默却又充满绝对爆发力的气场,总是会让他莫名的想要靠拢。 尤金金斯利并不是真的想跟罗以歌为敌,相反的,他很欣赏罗以歌,非常的欣赏。 “我相信,但也请你相信,那是在你身强体壮的时候,而不是现在罗以歌不否认尤金金斯利的能力,但他也一阵见血的指出了关键所在。 “我不需要你施舍,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 尤金金斯利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顺着他的小手指蜿蜒而下,但他依旧冷厉着一双眼眸,一副不拿下罗以歌,绝对不罢休的气势。 对于罗以歌好心提出来的这一番话,其实尤金金斯利是有些鄙视的。 罗以歌不是现在才知道他受伤,他要是真想公平公正的打一场的话,他也不会在这时候提出要跟他凭真本事的干一架。 当然,尤金金斯利也不认为罗以歌是在乘人之危,罗以歌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罗以歌。 罗以歌会明知道他受伤还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意了,有了必须要赢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尤金金斯利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但他相信,他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吧罗以歌随意的瞟了眼尤金金斯利滴滴滴往下滴的血滴,盯着他越渐苍白的脸色道。 罗以歌话音才落,他没等张着嘴的尤金金斯利还想说些什么,众人只看到罗以歌的身影突地一闪,宛如光晕般径直闪向尤金金斯利。 随即他们也只见尤金金斯利的身影,也反击的奋力闪动了几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危慕裳再次看清楚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闪动的身影时,她看到的,就是罗以歌掐着尤金金斯利的脖子,直接将他推到了一棵树干上顶着。 看着这一幕场景,危慕裳是再熟悉不过了,只因她也曾跟尤金金斯利一样,被人这么狠掐命悬一线过。 罗以歌的身影实在是太过迅猛了,看着他如此狠绝的一招制敌,瞬间就将尤金金斯利拿下的强悍姿态。 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都惊得张大了嘴,眼珠子瞪得都快月兑窗了,心里面惊涛骇浪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震惊,喉咙更是被梗的发不出一个音符来。 面对罗以歌瞬间爆发出来的,所谓速战速决的一招制敌的复仇方式,西野桐眼角余光瞥了瞥危慕裳,之间危慕裳下意识的伸手模着自己的脖子。 呼吸突然被抽走,尤金金斯利双脚尖渐渐离地,胸膛被罗以歌压着动弹不了,咽喉命脉更被他掌握在手中。 这一刻,尤金金斯利同样震惊与错愕,但他震惊的不是他现在被制住的姿态,他惊得是罗以歌的爆发力,那快如闪电,猛如惊雷的爆发力。 那样的爆发力,尤金金斯利根本就反击不了,他从不知道,罗以歌的伸手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爆发力。 一黑一绿,两双同样狠戾同样沉冷的眼眸对视着,罗以歌眸里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了。 此刻看着尤金金斯利频临死亡,却还冷着眸死倔着不肯屈服的眼神,罗以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危慕裳,一想到危慕裳也曾这样痛苦无奈过,罗以歌这心里的熊熊烈火便怎么也停不下来。 而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他的面前,罗以歌想着想着,突然就对尤金金斯利起了杀心。 他之前说尤金金斯利如果还能活着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想要尤金金斯利的命,但现在,看着尤金金斯利涨红的脸,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了。 马特亨利在尤金金斯利一开始被掐住的时候,他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他以为尤金金斯利还会绝地反击的。 但是,十几秒过去了,在看到尤金金斯利还只能被掐着,毫无自救的机会时,他便按耐不住了。 “放手!”一霎那间,马特亨利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枪往前跨了几步,枪口毫不犹豫的直指着罗以歌。 自马特亨利举起枪的瞬间,他的十六人小队也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枪,他们一半人的枪口对准了罗以歌,另一半则对准了危慕裳几人。 也就在,马特亨利有动静的一瞬间,危慕裳也快速的举起了手中罗以歌的冲锋枪。 一霎那间,气氛异常的凝重紧绷起来,面对着众多直指他的枪口,罗以歌狠戾冷绝的瞳眸凌厉一转,嗜血红眸瞬间就扫射向马特亨利。 瞬间接受到罗以歌那般恐怖的嗜血瞳眸,马特亨利心中一惊,端着枪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轻微抖了一下,心中突然就产生一种恐惧感。 没错,就是恐惧,那一瞬间,被罗以歌的嗜血瞳眸直视着,马特亨利的身心都在反应着这一信息。 尤金金斯利也从没看过罗以歌的这般嗜血的瞳眸,这一瞬间,罗以歌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他的黑暗一面全都被释放出来了一样。 尤金金斯利一直以为他才是那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但此刻他突然发现,罗以歌才是那个暗黑的犹如阎王般的存在。 这是尤金金斯利在不甘闭上双眼前,他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下了地狱要跟阎王爷说,他在人间还有一个兄弟。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6 狠心绝情 036 危慕裳没发现的是,她的身后正有一名妇人,高举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劈头就要朝她砍去。 小男孩被危慕裳凶残的手段吓到了,危慕裳也同样被他的尖叫声给惊了一惊。 面对再凶残的敌人,危慕裳都不会怕更不会退缩,可是,如此一个女敕小的小生命,她却在他面前制造出了让他如此惊惧的一幕。 看着小男孩惊恐瞪着她的纯净眼神,危慕裳的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因为她今晚的所作所为而留下阴影。 那么稚女敕的生命,没有谁会以为他具有危害力。 面对着小男孩,危慕裳在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她警惕的察觉到了小男孩的视线,突然凝聚在她的身后。 虽然仅仅是一个细微的眼神转变,但小男孩太过纯真毫不掩饰的眼神,瞬间便让危慕裳的警惕性暴涨起来。 就像全身毛孔的瞬间张开一样,危慕裳明确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 黑瞳徒然一冷,危慕裳勒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男子,猛地弯腰身子往左边一侧。 当男子的身体遮挡住危慕裳的上半身时,身后那名妇人手中的菜刀,也凌厉一刀猛劈上了男子的胸膛。 与此同时,危慕裳握着匕首的右手反手一扎,血红的匕首直接刺进了妇人的咽喉,握紧匕首狠戾一转,匕首一阵搅动下直接割断了妇人的气管。 瞬息之间,眼看着就要得手的妇人,瞪大了双眼注视着自己手中的菜刀,不明白她明明对准危慕裳的,怎么一下子就砍在自己人身上。 原本还剩一口气没断的男子,在妇人开膛破肚的一菜刀下,终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眼断气了。 同样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妇人,她亲眼看着男子在她的菜刀下停止了呼吸。 她的脑子甚至来不及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子便也在瞬息之间停止了运转。 有惊无险的解决了两个人后,危慕裳匕首一个回抽,在妇人喷射出一柱血液后,她的身子便无力的‘砰’一声后倒在了地上。 依然侧腰弯着的危慕裳,看着妇人喷流而出的血柱,她连眼也没眨一下,只默默的将染血的匕首在男子的肩膀上搽拭着。 待匕首恢复寒芒后,危慕裳松开一直勒着男子的手,将他的身体往前一推。 男子‘咚’一声倒趴在地上,直起身的危慕裳定定的站立在原地。 排查完这个帐篷的危险,此时此刻,危慕裳看着床上唯一幸存下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被吓傻了一样,抖索着唇瓣,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还那么小,就已经能明确感受到危慕裳制造出的恐怖。 斩草除根这件事,危慕裳很清楚,她也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列子,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到真正要去实施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危慕裳的黑瞳平静无波,一瞬不瞬的注视傻坐在床上的小男孩。 他降落在这个世上,最多就一年吧。 才一年的时间就要被迫离开这个世界,危慕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因为内心的犹豫,脸上的表情便越加的冷了。 两双眼睛,一双淡然平静,一双惊惧害怕,就那么直直的对视着,气氛很紧绷。 小男孩自从惊叫着哇了一声之后,似乎就完全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只有颤抖的小身子和惊惧的眼神,在无声的表达着他的害怕。 漆黑夜色中,危慕裳看着小男孩那张稚女敕的婴儿脸,眼角余光瞥到了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 思绪翻涌间,危慕裳眨了眨眼,紧紧的盯着小男孩深看了最后一眼后,便握紧拳果断的转身离去。 一转身危慕裳便低垂下了一双淡然黑瞳,她还是做不到。 她可以去对一个成年人下狠手,可是面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的婴孩,危慕裳于心不忍。 她终究有一天也会为人母的,危慕裳怕她看着自己的小孩,会想起她曾亲手杀害过同样稚女敕的生命。 一瞬间,危慕裳有些迷茫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严重的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她当兵,并不是想制造杀戮的,为何今时今日,她会走到这般地步。 她当兵,只是为了年少时的一个梦想而已,只是为了那几乎绝迹于她生命的大哥哥而已。 到底是什么推动着她,让她走上了这条正面阳光,实则背面阴暗的道路。 也许。 掀开帐篷的布门踏出满是血腥味的帐篷,危慕裳微仰着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也许,她回国后,可以考虑一下,回归到她月兑离仅两年,却仿佛是上辈子才生活过的都市。 危慕裳喜欢军人这个称谓,她也喜欢当兵。 但是。 这样一直游走在杀戮边缘的军旅生涯,因为刚才那个小男孩的纯净惊惧眼神,危慕裳开始动摇了。 她承认她并不算一个多么光明的人,她知道她的心里有阴暗面。 但是,她开始觉得,一味杀戮的军旅生涯,也许真的不适合她。 做错了事犯了罪,罪至死的该杀,她认同,也不会手软。 但没有前因后果的让她亲手结束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对方何罪之有,这样的铁血命令,未免太残忍了一点。 罗以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危慕裳站在帐篷前,看着夜幕发呆。 “慕儿,凡事都有个过程,习惯就好 罗以歌以为危慕裳是因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才会这么反常的盯着夜空发呆,便拍着他肩膀安慰道。 “习惯就好?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习惯了,对么?”罗以歌的话令危慕裳的心一揪,有着隐隐的疼痛,却也更添加了几分心冷。 罗以歌当初是不是也跟现在的她一样不忍,但是,他熬过来了,告诉她习惯就好。 他的习惯,是有多少个无辜的生命,才让他习惯的呢。 “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生存法则和原则,当他们触犯规则的时候,当有更多的无辜生命因他们而陨落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么?” 罗以歌知道罪不在那些妇人,但要严格算起来的话,她们也不能算是完全无辜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里面的关系,罗以歌不想去深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而已。 “……”危慕裳黑瞳仍旧倔强的盯着罗以歌,她不反驳,但她的眼神却也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里面还有人?”罗以歌似乎听到了帐篷里有抽泣声,讶异的看着危慕裳,语气肯定并不是询问句。 看着危慕裳那双倔强的黑瞳,罗以歌似乎明白了什么,大手一掀布门,闪身便钻进了帐篷。 “别!不……”从罗以歌那双狠绝的冷眸中,危慕裳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即闪身跟了进去。 罗以歌的速度很快,危慕裳看到他在床前停顿了一下,她想说不能,但是,她的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罗以歌一个倾身大手瞬间伸向了床。 危慕裳瞪大了一双黑瞳,里面有着跟小男孩同样的震惊,不甚明亮的黑暗中,危慕裳不敢置信的看着罗以歌的身侧,猛地喷流出来一小股液体。 那柱血液喷射的那么高那么急那么远,定是从大动脉喷射而出的,危慕裳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瞬间飘荡着女乃香般的血腥气味。 在危慕裳微微颤抖的樱唇中,她看到罗以歌缓缓的直起了身,背对着她隐藏在黑暗中的他,这一刻,危慕裳竟觉得罗以歌异常的陌生起来。 那是一个那么弱小的稚女敕小生命,罗以歌怎么下得去手,他怎么忍心。 即使背对着危慕裳,罗以歌也能感觉投注在他背上,那道炙热的目光。 缓缓转过身,罗以歌也不说话,就那么在黑暗中跟危慕裳对视着。 罗以歌窝在右手的匕首,上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凝聚到刀尖,随即‘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那一声轻微刺耳的声响,仿佛直接在危慕裳的心上猛敲了一击般,震得她又是一愣,紧接着便瞬间回神,思维快速的转动起来。 “罗、以、歌,你、你竟然真的杀了他!”这一刻,看着罗以歌手中的染血匕首,危慕裳才似彻底明白罗以歌刚才做了什么。 那个小男孩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刚才还滴溜溜的睁着眼看着她的小男孩,结果就这么走了? 这是危慕裳第一次喊罗以歌的名字,全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 看着这样的危慕裳,罗以歌心里异常的难受,这让他顿生出一种,危慕裳离他越走越远的感觉。 “我没有理由不杀他罗以歌本不想多说什么的,但他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你杀他的理由是什么?他还那么小,他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他长大了,也不会知道记得是谁杀了他的父母,他根本就不存在找你复仇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 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心软母性的情怀,亦或者其他的什么,此刻危慕裳不想去知道,她只是不明白,罗以歌为什么不放过那个小生命。 看着如此钻牛角尖的危慕裳,罗以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踩着坚定的步伐便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 037 紧紧相拥 037 看着如此钻牛角尖的危慕裳,罗以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踩着坚定的步伐便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罗以歌靠得很近,一直到两人的身体快贴到一起了,他才停下脚步。 “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么?”罗以歌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微低着头眼神驻定的看着危慕裳。 此时此刻,暗黑的色彩显得罗以歌本就深邃的瞳眸,更加的深谙了,他的眼神太过清澈,亦或者是他将真实情绪藏得太过深沉。 跟他对视着,在他那双异常清澈的瞳眸中,危慕裳看到的是清澈见底,却看不透他到底有多深。 “不,我没资格去指责你微低垂下眼眸,危慕裳看着罗以歌仍握在手中的血红匕首,静静的回答着罗以歌。 罗以歌是她的上司,是她违抗了他的命令,她能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说他的不是。 逝者已逝,看着罗以歌的染血匕首,危慕裳说要真的怪罗以歌,也不完全是,从罗以歌的立场,她能理解罗以歌。 只是,她暂时还过不了她自己这一关而已。 也许,她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她有着自己太多的底线和原则,她做不到不问因果就一味的杀戮。 看着危慕裳的脑壳顶,左手轻轻一抬,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两人再次对视上。 “你知不知道,其实杀一个人跟杀一百个人是没有区别的,除了你的手法会越来越熟练外 罗以歌的眼神依旧很冷很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般。 一声声低沉的磁性嗓音,他只是在默默地阐述着他的经历罢了。 看着罗以歌太过平静的瞳眸,危慕裳被他的平静无波给震了一震。 这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罗以歌。 也许当初的罗以歌也跟现在的她一样,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煎熬,才能铸就成现在这样的狠心绝情。 想到罗以歌曾经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些心理上的煎熬,危慕裳仿佛能看到他的挣扎,然后,她的心就开始动摇,隐隐作痛起来。 任何一个铁血无情的强大战士,必是先对自己铁血无情,才能在敌人面前面不改色。 不管哪个敌人是有多强大,还是多么的弱小,在他们的眼里,就只代表着敌人二字而已。 “你累不累?”透过罗以歌外表的强大,危慕裳仿佛能看到身心疲惫,憔悴的他,莫名的就轻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罗以歌,哪怕她有再多的不满,可是只要仔细深想过后,当危慕裳明白他了解他时,她就再也舍不得埋怨起他来了。 当危慕裳的累不累说出口时,罗以歌的身体几不可见的僵硬了片刻。 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谁关心过他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深深的看了危慕裳几眼,罗以歌突然就手臂一伸,紧紧的将危慕裳给抱在怀里。 像是要将危慕裳给揉进身体里般,罗以歌死死的禁锢着怀里的她,力气大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被罗以歌一抱,危慕裳猛地倒抽一口气,被他太过大力的拥抱,勒得连呼吸都快换不过来了。 这一刻,即使罗以歌不说话,危慕裳也能感受到他嘭嘭嘭,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一下下强烈的就像拿大锤直接砸在她心上一般。 危慕裳不发一言的任由罗以歌抱着,即使她后背被勒得生疼,她也仅是微皱了一下眉,垂眸想了想,便伸手回抱着罗以歌。 不管再强大的男人,他也是从软弱一步步强大起来的,他也曾有过无能为力的弱小时期。 那一段过往,虽然罗以歌从不曾提起,却也一定存在过。 危慕裳甚至想,如果她年长几年,早几年当兵的话,也许她就能早点认识罗以歌,也许她便能陪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了。 “慕儿,如果我累了,你陪着我好不好拥着危慕裳在怀中,罗以歌头微微一侧,亲吻着她耳瓣轻声询问道。 其实越过罗以歌的肩膀,危慕裳能看到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和床上小男孩的小身影。 罗以歌背对着他们,自然不觉得他说那话有何不妥。 可面对着被他们亲手杀害的几条生命,耳边听着罗以歌说陪他的话语。 危慕裳便觉得这气氛和时机都不对,但是,危慕裳在满目黑暗与血红的色彩中,她更能真确感受到罗以歌那不安跳动的心跳。 “好危慕裳一直不说话,就在罗以歌以为她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危慕裳轻轻的一个‘好’字打破了她的沉默。 虽然危慕裳的声音很轻很淡,但罗以歌还是真真切切的听清楚明白了。 微敛下眼眸,罗以歌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暖人心脾的笑意。 他的小慕儿说好,她答应陪着他了。 此刻,罗以歌不想去管危慕裳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得这个‘好’字。 他只知道,既然危慕裳答应了陪着他,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哪怕她有一天想离开,他也绝不会同意。 自罗以歌等人下去山谷后,西野桐便更加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山谷是一个难守易攻的地方,他们有一半的人进了山谷,容不得他松懈怠慢。 麦克索罗的视线若说专注在四周环境上,不如说他偷瞄西野桐的视线更为专注。 在清凉月关的照耀下,西野桐趴伏在地上的侧脸显得异常的温和暖人,丝丝柔柔的撩拨着麦克索罗的心绪。 “你的视线是不是放错地方了?”西野桐并没有去看趴在他右边的麦克索罗,但他那番缓缓道出的话语,很明显是对麦克索罗说的。 麦克索罗像被当场抓奸似的,立刻就收回视线不去看西野桐。 那什么,他已经很小心了,他以为西野桐没发现他的偷窥来着。 麦克索罗的确是很小心,但是他貌似忘记了一点,再怎么小心的偷瞄,瞄久了,当事人不发现才有鬼。 “我、我只是……”麦克索罗想要掩饰,盯着静悄悄一片的山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说话!”西野桐聆听着四周动静的耳朵突然一侧,猛然打断麦克索罗。 西野桐本来就不想听麦克索罗解释什么,但他这一声打断,却不是因为麦克索罗。 麦克索罗被西野桐突然喊出的低喝给吓了一小跳,在他刚准备郁闷西野桐果然很反感他,连他说的话都不想听时。 麦克索罗也在瞬息之间发现,丛林中的环境似乎有些微妙起来。 “不好!有埋伏!”西野桐在辨听到前方有为数不少的动静时,连忙低呼一声让各战士有所准备。 “黑狐!雪豹呼叫黑狐!快撤!有埋伏!” 就在西野桐联系上罗以歌,跟他说明情况时,在他们对面的山谷入口处,他已经看到有不少身影快速的闯进了山谷。 ‘砰——’ ‘砰——’ 西野桐话音刚落,他身旁的麦克索罗就已经朝左前方迅猛的开了火来。 西野桐快速的侧头看去,之间他们左前方的山谷上方,也有一波暗影朝他们汹涌而来。 刹那间,不管是山谷里还是山谷上方,都有着阵阵枪声在迅猛响起。 西野桐在跟其他战士反应迅速的加入战斗时,心里却有着丝丝不解。 他们一直都在这个地方没动过,之前也有其他战士勘察过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开始靠近他们的。 在第一声枪声响起前,危慕裳和罗以歌就已经准备踏出帐篷了,西野桐的声音也在此时传进罗以歌的耳中。 顾林是早已解决完目标在山谷里溜达了,山谷里她是第一个发现有人闯进山谷的,反击而起的第一声枪响也是她开的。 一时间,山谷上下枪声大作,听到这种来势迅猛的枪声,危慕裳和罗以歌都心中一凛,两人相视一眼,转瞬便默契的跑了出去。 危慕裳一跑出帐篷刚一侧头,就看到奔进入口的几十抹身影,正朝他们疯狂扫射着。 见此情形,危慕裳握紧手中的狙击枪,连忙就地一滚快速躲开朝她扫射而来的子弹。 翻滚中,危慕裳不忘快速的朝枪声乱作的入口人堆中反击几枪。 快速的闪身进帐篷之间的缝隙,危慕裳便接着帐篷的遮掩,开始在帐篷之间跟敌军作战着。 ‘砰——砰——砰——’ 在混乱吵杂的阵阵枪声中,危慕裳在黑暗中快速跑到了前面几个帐篷背面。 罗以歌在一开始跟危慕裳分散开后,见敌方人数众多来势凶猛,便着眼于眼前的战局,并没有刻意留意危慕裳的动向。 敌方并没有刻意藏起来跟危慕裳等人对战,他们就像打不倒的战士般,端着长枪就那么气势汹汹的蜂拥而进。 就像开机关枪一样,危慕裳在找到狙击点后,就火力大开的砰砰砰扫射而去。 在开了几枪吸引来火力时,危慕裳便又立即缩回转换狙击点。 地方在越攻越进后,他们也渐渐的分散了开来,对于他们以人墙的方式,强力闯进山谷,道路上自然也留下了不少生命代价。 危慕裳不知道敌方是否是提前接到了什么风声,他们现在的行为,就跟亡命之徒在死前的绝地反击一样,手段都是满心满眼的凶狠。 就算要牺牲同伴,付出惨痛的代价,貌似他们都并不在乎。 对于他们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进攻方式,危慕裳是真有点不明白,他们明显是有所准备的,为何会选择这种下下策的进攻。 “林子危慕裳在从这个帐篷背面绕到另一顶帐篷时,看见人影枪口一转,却发现面前之人是顾林。 “慕子见来人是危慕裳,顾林也立即放下枪,两人身形一转便反应迅速,背靠背的站在了帐篷后。 “林子,你有看到他们总共有多少人么?” 第一眼时一眼扫去,危慕裳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约有二三十人,不确定他们密集的众多人头后是否还涌进了其他人。 “应该也就三十多,现在剩下的估计就二十几个了,不会太多顾林大概估算了一下刚才的战况,小声的跟危慕裳道。 “二十几个还好,不至于太难对付,听着不在密集,只偶尔响起的枪声,危慕裳眸光一转再次询问道。 “我们的人应该没事吧刚才一路看去,危慕裳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战士有倒下去,只希望别有什么重大伤亡。 “反正我没看到我们的人倒下倒下去的人,顾林看到的全是敌方的人。 ‘砰——砰——’ 顾林话音刚落,就听见危慕裳连连开了两枪,弄得她眼珠子警惕的四处瞟动着,深怕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又突然冒出个人来朝她们开枪。 “你搞定了么?我们换个地方吧 顾林见危慕裳开了两枪就停火,想必是目标解决了,她们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回事,顾林便想出去寻找猎物了。 “嗯当身后看不见的死角有人守着后,危慕裳也不想单单等待敌人上钩了,两人便背靠着背,沉着双冷芒闪闪的眼眸,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砰——砰——’ “一箭双雕,完美!我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以,肉身抵挡子弹的方式进来了,貌似他们的枪法并不怎么样 顾林在漂亮的解决完两个反应慢她一步的敌人后,口气甚是傲娇的道了一句。 “我敢保证,没来猎人训练营之前,你绝对没脸说他们枪法烂 危慕裳不得不承认,虽然她不喜欢猎人训练营惨无人道的训练方式,但不能否认的是,那绝对是一个拔苗助长,迫使人快速成长的地方。 “此一时彼一时,今非昔比懂吧,反正现在的他们在我眼里,啧啧,雷声大雨点小,还差了那么点火候 在分分秒秒都有险情发生的紧张气氛中,顾林依然心情颇好的跟危慕裳低声交谈着。 “差个毛线!你没听到他们的大阵仗都在上面么,野他们估计顶不了多久,我们利索点,得赶紧上去支援他们 危慕裳仔细环视着四周围的战况,敌方的火力明显集中在山谷上,底下这些人,估计是想拖住他们。 敌方的方案,应该是想尽快拿下山头,然后再包围山谷里的他们。 “罗队都没急,你急什么?野那个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估计就是我们都被灭了,他还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呢,他命大得很 ‘砰——’ 在移动着低语间,顾林的枪口随着她凌厉的视线一转,紧接着便击发出了一枪。 “诶,慕子,我发现我现在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百耶!个个一枪毙命,太tm爽了!” 顾林就跟玩儿似的,嘴里跟危慕裳嬉笑着,视线却凌厉异常,开枪时更是毫不犹豫果敢狠绝。 “只要是个人是条命,就都是脆弱的,命大命小也只是一枪的事儿,你未免太乐观了点 对于顾林评价西野桐的那番话,危慕裳虽在反驳着顾林,但她心里其实是认同顾林那番话的。 但罗以歌之前对待小男孩的狠绝无情手段,短时间内还是会影响着危慕裳的思维感想。 有的时候,命的大与小,很可能只是别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危慕裳和顾林在山谷里,一边战斗一边悠闲的谈论着西野桐,但在山谷上面的西野桐,貌似就没那么悠闲轻松了。 就像危慕裳猜测的那样,西野桐这边的迅猛火力,真不是山谷里的火力可以比拟的。 对方的人数远在他们的一倍以上,且他们的火力迅猛密集的步步紧逼,西野桐是硬扛着,才没被他们逼得节节败退。 “野,这么打下去我们扛不了多久的!” 麦克索罗见对方丝毫不放松的痴缠着他们开枪,他索性枪一放从背包里快速的掏出手榴弹,对着连连朝他开枪的方向就甩手扔去。 ‘嘭——’ 一声响亮的手榴弹爆炸声后,麦克索罗却发现,对方的火力还是那么的迅猛,敌人的布阵都分散开了,他的手榴弹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西野桐蹲在一棵树后猛开了几枪,随即他就明显的感觉到,有颗子弹摩擦着他的作战头盔呼啸而过,吓得他连忙缩回脑袋。 “扛不了也得扛!”伴随着不断击打在身旁树干上的子弹撞击声,西野桐瞥了眼右侧几米外的麦克索罗,朗声坚定道。 现在这种情况,在罗以歌等人上来前,他们绝对不能退,一退就等于抛弃他们,将山谷里的弟兄置之死地,送入虎口,他们怎么着也得扛下去。 “但是……”麦克索罗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着西野桐那双坚定异常的温润眼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斗的时间越久,敌方的火力便越迅猛,西野桐等人打过去的子弹就像给他们的干柴添火一样,火焰越烧越烈。 也许是敌方知道山谷里的同伴扛不了多久,他们在长枪的猛攻下见仍拿不下西野桐等人,便准备转换方案。 在敌方的阵营中,那名一直认准了麦克索罗打的男子,见他都快将麦克索罗藏身的那棵树隆烂了。 结果麦克索罗还是跟打不死的小强般活着时,他便有些不悦了,头一转便朝他们的老大道: “老大,他们太顽强了,我们这么打下去太浪费时间了!” 亚力士艾奇逊也看出了西野桐等人的拼死抵抗,他没想到这次来得人这么能挨打,要是换了以往那些人,他早拿下了。 “那就换武器,三分钟,一定要攻下他们!”亚力士艾奇逊听着山谷里的断断续续响起的枪声,当机立断的下了一道命令。 “明白!” 领了命令,那名一直纠缠着麦克索罗的男子,便果断的放下了手中的冲锋枪,拉开他的背包,在里面的各种炮弹中挑挑拣拣着。 麦克索罗在身边的火力稍微弱了点后,悄悄的探出头去,微亮的月光中,他恰巧看到一抹闪动的身影,当即枪口一转就要朝他开枪。 然而,麦克索罗在扣下扳机的前一瞬,却被那个方向突然抛飞出来的小物体给吸引去了视线。 看着在不太明亮的夜空中,漂飞过来的小黑物体,顺着它的弧线,麦克索罗赫然看到,它好死不死正飞向西野桐的方向。 妖孽般的金色眼眸瞬间大睁,瞳孔紧缩间,麦克索罗大脑一片空白。 “小心!” 身体仅紧绷着僵硬了一瞬,麦克索罗便快速反应过来的惊叫一声,紧接着便猛然跳起一跃,不顾到处横飞的子弹,他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西野桐扑去。 西野桐的注意力在另一个方向,他是在麦克索罗的惊呼声响起,又瞥到麦克索罗猛然朝他扑来的身影时。 西野桐的眼角余光这才瞥到,在他右前上方,存在着一个最大的危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8 直捣黄龙 038 西野桐的眼角余光这才瞥到,在他右前上方,存在着一个最大的危险。 看着那个类似炮弹的小黑物体,西野桐也是瞬间大睁着眼眸,在他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时。 西野桐蹲跪在地上的身影,在被麦克索罗猛扑上来之后,便快速的往后倒去。 麦克索罗当时的想法没那么多也没那么复杂,一霎那间,他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了。 就是不能让西野桐受伤,麦克索罗完全没想过,如果他扑过去爆炸的话,他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危险。 炮弹飞过来的速度很快,西野桐的视线也一直都黏在它的身上。 西野桐在被麦克索罗扑到之际,眼看着他的视线被麦克索罗挡住,而炮弹也即将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西野桐连忙一偏头,看准炮弹的降落方向,快速又果决的迅猛出脚,右脚猛然间用力狠踢了炮弹一脚。 小小的炮弹在落至西野桐的脚上,紧接着它在被一脚猛踢之后,便在反作用力下往来时的方向飞去。 ‘嘭——’ 麦克索罗觉得他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他却紧紧的护着西野桐,深怕他被爆炸的余威波及到。 西野桐和麦克索罗重叠着双双跌倒在大树旁的草丛后,麦克索罗紧张的连脑袋缩在西野桐的肩膀上。 听着轰然响起的爆炸声,麦克索罗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紧紧的闭着眼更伏低了身体。 爆炸声响起三四秒过后,麦克索罗依旧闭紧双眼,僵硬着身体紧贴在西野桐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导致知觉迟缓,麦克索罗奇异的是。 他明明听到爆炸声了,怎么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感觉,他完完全全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西野桐在反应迅速的踢开了炮弹后,他在最后关头是直接被麦克索罗扑倒在地的。 此刻危险暂时解除,他看着还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麦克索罗,西野桐的脸色便说不清是黑的还是红的。 “起开麦克索罗会在那名危急的时刻来护着他,西野桐很感激,但是,麦克索罗紧紧压在他身上的姿势,还是让他非常的别扭。 要是换个对象,祁覆或者余北在这种压在他身上,西野桐倒不会觉得有什么。 麦克索罗对他的心思,西野桐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怪西野桐多想,实在是他们二人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太过让人想入非非了。 “咦……”在麦克索罗产生丝丝疑虑的时候,他耳边却听到了西野桐淡定异常的声音,麦克索罗便反射性的偏头去看他。 “嘶……”微微抬起头,并且偏头去看西野桐的麦克索罗,他在讶异的‘咦’了一声后,紧接着便更加紧张的倒抽了一口气。 他、他竟然亲上了西野桐! 虽然唇瓣亲上的是西野桐的嘴角,但这一突然情况,还是瞬间就让麦克索罗的心跳剧烈跳动起来。 跟麦克索罗见鬼似的大睁着的眼睛不同,西野桐则是眸色一沉脸色彻底黑成了墨色。 此刻的西野桐那个恨,他完全忽略了身边还在刺耳响起的枪声爆炸声,一心懊恼着,他刚才干嘛要转头去看麦克索罗! 转就转了,干嘛还非得在麦克索罗转头看他的时候转! 西野桐的心跳也加快了不少,但他跟麦克索罗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麦克索罗是天外飞来的天大惊喜,而西野桐则是被气得怒火直冒。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还是被对方压着的时候亲上的! 幸好麦克索罗亲的位置偏了点,要是他亲上西野桐的唇,还不定西野桐怎么发飙呢。 西野桐从没亲吻过别人,就连被亲,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滚开!”西野桐右手果断的大力一推,瞬间就让麦克索罗的脸移开了他的视线。 两句让麦克索罗从他身上起来的话语,这一句比先前的‘起开’二字,西野桐的情绪显然是受到波动了。 西野桐在推开麦克索罗贴在他脸上的脑袋后,随即就手脚并用的去推麦克索罗的身体,三两下便将他从身上扒拉了下去。 因为潜伏在对面的敌人,西野桐在推开麦克索罗后,并没有直接就起身离开,而是脸色酱黑的上半身一挺就坐在了地上。 对于麦克索罗舍身救援的举动,西野桐既欣赏也感激,但是,如果麦克索罗救他的代价是要他肉偿的话。 那他刚才那一脚踹开的,绝对会是麦克索罗。 “麦克索罗!我说过,我不搞基!”头一个会转,西野桐一向温润的眼眸,凌厉中透着丝丝冷意的看着麦克索罗。 西野桐不管刚才的突发状况是人为制造的,还是真真切切的突发状况,他都必须明确的告诉麦克索罗,他的底线在哪儿。 所有的一切,在不触及到他的底线时,西野桐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但那是有限度的。 猛然被西野桐推到在地的麦克索罗,对上西野桐略显凌厉的眼神,侧头去看了眼那枚炸响在双方空地间的炸弹。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炸弹没炸在他身上,原来他没事,原来他刚才真的亲了西野桐! “野,我知道你不搅基,你可以不用这么强调的麦克索罗的眸色暗淡了不少,眸光略委屈的看着西野桐小声道。 西野桐是直男,这个是麦克索罗一早就知道的。 但他一开始的时候太高估了他自己的魅力,他以为他能把西野桐掰弯的,但事实是,西野桐没弯,他自己反倒陷进去了。 关于刚才那一记亲密接触,真不是麦克索罗故意的,他要是有意的话,就不会只亲西野桐的嘴角了。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 周围的战火已经越战越火了,西野桐现在没空去跟麦克索罗讨论那些个私事,他只语气略重的盯着麦克索罗强调了一句,便立即起身重新加入到战斗中。 看着西野桐身形矫健的穿梭到一边去开火,麦克索罗暗自叹了一口气。 比西野桐还强势的男人他都拿下过,这回儿,怎么就搞不定西野桐了呢。 危慕裳和顾林在连手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后,他们便在罗以歌的带领下,快速的往山谷上越渐猛烈的战场奔去。 “靠!他们火力怎么那么猛!”淳于蝴蝶刚跑上山谷探出一个头,就被飞射过去的乱弹给吓得连忙缩了回来。 “你退回来干嘛呀?再退就等着替他们收尸好了!” 在淳于蝴蝶身后的77号,早已准备好一鼓作气的冲上去,却被淳于蝴蝶给拦住了去路,横眉一束就朝淳于蝴蝶吼了一句。 冷不丁的被别人怒骂一句,已经准备出战的淳于蝴蝶猛然回头瞪去,却只瞪到77号从她身侧,快速闪走的身影。 气愤不平的淳于蝴蝶一个扭回头,瞪着77号冲上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他娘的! 她早看77号不顺眼了,个子高了不起啊! 就连最后上来的危慕裳和顾林都追上淳于蝴蝶了,危慕裳见她端着枪站在原地不动,奔跑中一个伸手就拍了下她的后脑勺: “再不走你男神就成枪靶子了!” 虽然淳于蝴蝶已经跟余北在一起了,但她们三姐妹私底下提到关于西野桐的事,淳于蝴蝶可是热衷的很,还死霸非要说西野桐就是他男神。 男神都奋战沙场了,危慕裳真不明白淳于蝴蝶不去英雄救美,还在半路上傻愣个什么。 “对哟,野哥还在上面!” 貌似淳于蝴蝶一直忘记了,西野桐没跟他们一起进山谷的事,这会儿经危慕裳一提醒,她才瞪大了一双美眸,二话不说就顶着炮火冲了上去。 亚力士艾奇逊本来已经将西野桐等人逼退了十多米,眼看着要拿下他们已不再是难事,谁知罗以歌等人竟然在此时冲了上来。 “不好!老大,他们上来了!”看着瞬间涌上山谷的罗以歌等人,一名男子一边朝他们火力全力,一边跟亚力士艾奇逊大声汇报道。 “加大火力!猛攻过去!” 亚力士艾奇逊看着一抹抹身形矫捷涌上山谷的战士,眸色瞬间冷沉了不少,看了眼双方战局便一声令下准备趁着这一刻强攻过去。 罗以歌上了山谷后,看到了稍前方西野桐的身影,便快速的窜了过去。 “罗队看见罗以歌等人杀上来,西野桐这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再不上来,他就快顶不住了。 “敌人用炸弹炸,你光用子弹打怎么打得过?弹药钱又不用你出,你给他省什么?全丢过去!” 罗以歌躲到西野桐身边后,见西野桐只是傻傻的用枪跟敌人的炸弹对抗着,顿时就被气乐了,瞪着眼就没好气训斥着西野桐。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局势,留着一包的弹药不用当陪葬品么。 看着其他战士光顾着躲的身影,罗以歌是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在,敌人的火力下扛到他们上来的。 “……”西野桐抿着嘴没说话,他们被袭击后在不断的转移中,他就观察不到山谷里的情况。 他这不是怕罗以歌他们的战情不容乐观,又担心敌人还有什么支援没出现。 怕他们自己没压轴的筹码可以跟敌人对抗,这才硬抗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罢休么。 “罗队,小心!”在敌方的战火突然加剧时,西野桐突然看到罗以歌侧身一倒,紧接着他清楚的听到了子弹击打在地上石块的清脆声音。 身体侧倒在地上刚沾上地面,罗以歌便又立即爬了起来,侧头看了眼右臂被弹痕划开一条口子的作战服,罗以歌扭头就对西野桐道: “管好你自己就成了!” 虽然罗以歌的话语很不客气,但西野桐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看到罗以歌只是作战服被划破,并没有受伤后,他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蹲守在国境线上布莱克康尼,听着境外传来的声声枪响与爆炸声,眉头便皱了起来,听着越打越猛的火力,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终于,布莱克在强迫自己按兵不动了三十多分钟后,他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听着乱成一片的声响,这场战争没那么快结束。 “布莱克,这枪声听得我心痒难耐 相对于一片混乱子弹横飞的前方战场,异常安静的国境线上,89号的食指一直在扳机上摩擦着,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前方战场去。 “就是啊,大家都是兄弟战友,总不能光看着他们奋战沙场,我们却在这儿孵蛋吧?多窝囊啊……” 当第一道躁动不安的提议响起后,未能上得了战场的战士们,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怂恿着布莱克康尼。 他们这里,论资历论实力都是布莱克康尼最有说话的权利,其余五名战士的目光,便齐刷刷的朝他扫射而去。 “别看了,还愣什么?走吧!” 布莱克康尼本来就蠢蠢欲动了,他比他们还急呢,既然他们也迫不及待,他便也不再逼自己了,端着枪一起身,就快步朝枪声大作的境外走去。 管他什么镇守住边防线,根据战场上传来的枪声显示,这定是一场硬战,要是前方战场沦陷了的话,布莱克康尼可不认为他们这后方还有守的必要。 在双方都倾尽全力奋战到底的战火下,双方人马的情况都有些不容乐观。 树影斑驳间,危慕裳看到有三名战士都受伤了,有捂着手臂的,有鲜血染红裤管的。 他们总共有三十名战士,对方的人数即使在倒下了三分之一后,也还有四五十人之多。 虽然敌人的整体枪法没他们那么精准,但是他们同样也不差,一番激战下,敌人要拿他们不容易,同样的,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敌方。 对于打惯了丛林战的猎人战士而言,要打中他们敏捷穿梭在林中的身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遂即使敌方在愤怒中使用了不少的炸弹等弹药,战士们目光犀利身形灵敏的躲弹药就跟躲流星雨似的,快速穿梭间,炸弹从来都不会炸响在他们身上。 对于大量弹药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完全没起到作用的行为,亚力士艾奇逊也是各种瞪眼怒气横生,连炸弹都奈何不了他们,他们还是人么? 危慕裳心知双方照这速度和方式打下去,他们还不定得纠缠到什么时候。 战斗的时间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他们备的弹药肯定没有敌方那么充足。 一番思量后,危慕裳的视线快速的在前方扫动着,像在寻找着什么。 当危慕裳根据对方的火力分配找出敌方老大的位置后,她看了一眼右侧杂草密布的灌木。 接着危慕裳先是偷偷瞄了眼罗以歌的方向,随即身形一转,果断的朝那一大堆生长茂盛的灌木闪去。 在呈扇形进攻的路线中,亚力士艾奇逊在扇翼左侧的位置,虽不是最左,却也是仅隔了四五人而已。 两方人马中间仅隔着五六十米左右的距离,且在敌方的持续进攻中,罗以歌等人正一点点的后退中。 罗以歌是在无意中的一瞥,才猛然发现灌木丛里似乎有动静。 看着那随风飘摇一瞬又紧接着安分起来的灌木,罗以歌像是知道了什么般,连忙在队伍里搜寻着危慕裳的身影。 在搜索一圈无果后,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危慕裳竟然单枪匹马的就冲过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在双方隔着五十米,各自隐藏在树后草丛后激战着的战斗中,罗以歌抿紧了嘴。 他在猜测出危慕裳的意图后,便枪口方向一转,将目标锁定在了敌方的左翼上。 在敌方慢慢前移的队形中,在小心翼翼的靠近危慕裳仅五米后,危慕裳便持着枪不再前行。 未免被发现,危慕裳看着近在眼前的敌人,还是忍住了没开枪。 看着她几米外的敌人在砰砰砰的枪声中连连倒下了两个,危慕裳黑瞳一眨,连忙朝开枪的方向看去。 盯着后方的丛木,危慕裳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两枪一定是罗以歌开的。 在罗以歌默契的击杀和敌方步步逼近的战斗中,最近的那名敌人距离危慕裳只有三米远,且他们几乎与危慕裳平行了。 透过灌木缝隙,危慕裳看着最左侧的一名的青年男子,和两名中年男子,在仔细的端查着,他们那个比较具有老大的样子。 凌厉的视线细看几眼比较一番后,危慕裳将目标定在了第二位的中年男子身上。 三米的距离,非常非常之近,由于近人高的茂密灌木,及敌方完全没想到谁会这么不要命敢直接杀上来,遂他们都没有留意到灌木那边的微妙异常。 握紧了手中的枪,危慕裳沉着一口气,在亚力士艾奇逊错开一个身的距离向前闪躲在一棵大树后时。 ‘砰——’ 危慕裳在此时猛然开枪射击最左侧的那名青年男子,她紧接着便就地一个翻滚瞬间窜出灌木直朝亚力士艾奇逊而去。 听见左侧突然响起的枪声,亚力士艾奇逊心中一惊,原本直指前方的枪口,也跟着他一起瞬间转向了左侧方向。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9 拼死一击 039 听见左侧突然响起的枪声,亚力士艾奇逊心中一惊,原本直指前方的枪口,也跟着他一起瞬间转向了左侧方向。 即使亚力士艾奇逊的反应很迅速,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他只来得及看到危慕裳快速闪动的身影,随后他端着枪的手呗危慕裳用枪托猛力一撞。 “不许动!”在亚力士艾奇逊手中的枪瞬间被撞飞出去时,危慕裳的巴雷特m82a1狙击枪已经在瞬息之间抵在了他的左胸口。 亚力士艾奇逊伸手的手猛地一顿,一个是因为危慕裳抵在他胸口上的长枪,另一个则是因为那声过于阴柔的女性嗓音。 目光阴沉的看着危慕裳的脸,亚力士艾奇逊心中的震惊就更大了。 只因站在他面前拿枪指着他的,不单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个子不大的东方女人。 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亚力士艾奇逊的脸便越加的黑了黑。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拿枪指着? 看着危慕裳那张在月光下闪过柔光的稚女敕脸庞,亚力士艾奇逊的心中是五味杂谈各种复杂。 区区一个小丫头就敢来杀进他的队伍来,难道他们的队伍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么。 双双对视中,危慕裳沉冷着一双眼眸,在手中不长眼枪的威力下,直接将亚力士艾奇逊给逼得后背紧贴着树干挺立着。 对于亚力士艾奇逊被偷袭成功一事,他的手下显然是各种不解与讶异的,却也在危慕裳气场强大的威力下,纷纷停止了战火,好大一部分人的枪口直接转向了危慕裳。 看着突然从灌木丛窜出来的危慕裳,最紧张的莫过于罗以歌了。 当最靠近危慕裳的敌人停下战火,纷纷把枪对准了他时,罗以歌顾不得另一边还在虎视眈眈的敌人,抓紧枪就朝危慕裳冲去。 危慕裳和亚力士艾奇逊的身影都被大树给挡住了,罗以歌看不到危慕裳的身影,心里就更加的紧张起来了。 在最右侧那边的敌方那个,他们并没有看见亚力士艾奇逊被危慕裳拿枪着,他们的战火是在察觉到突然转变的战局变化后,才慢半拍的停止了进攻。 敌方停止了进攻后,顾林等人见危慕裳制住了敌人的头儿,便也纷纷停火,一部分人便跟着罗以歌一起朝危慕裳走去。 “让他们把枪放下!”一瞬不瞬的盯着亚力士艾奇逊,危慕裳缓缓将食指扣在扳机上,黑瞳里的眸光闪烁着丝丝冷意。 “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们的人足足比你们多了一半之多,你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亚力士艾奇逊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危慕裳,甚是惊讶危慕裳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淡定冷静的思维方式。 “呵……那又怎样?貌似你们倒下的人也不少吧?我们虽然人少,但到目前为止,可是个个都生龙活虎的很 危慕裳轻笑一声手上一使力,枪口便越加推挤着亚力士艾奇逊几分,语气有着绝对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危慕裳对战士们的单兵作战技术非常有信心,若要一对一的单挑,她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亚力士艾奇逊也算是混迹沙场大半辈子的人了,对于危慕裳如此年龄便又这般沉着冷静,他倒是有些欣赏的,但,那也仅此而已。 虽然危慕裳一直紧盯着亚力士艾奇逊,但亚力士艾奇逊像是猜准了此时的危慕裳还不会开枪般,双手突然向前猛力一抓。 亚力士艾奇逊抓着危慕裳的枪管往旁边大力一甩,与此同时,他提起右脚就猛地朝危慕裳踹去。 亚力士艾奇逊的动作非常迅猛快速,但危慕裳还是立即就反应过来的去阻挡他踢过来的狠腿。 刹那间,原本对峙着一动不动的两人,突然之间就纠缠着扭打了起来。 从危慕裳拿枪指着亚力士艾奇逊到他们二人再次动手,包括他们之间的交谈,这里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而已,罗以歌甚至都还没跑到危慕裳身旁。 敌方战士之所以会率先停止战火,皆是因为亚力士艾奇逊被制住处于下风。 此时亚力士艾奇逊自己摆月兑险境,有就机会反败为胜后,他的手下们也默契的立即重新端起了枪。 朝着直奔他们而来的猎人战士,突突突的就继续进攻着。 虽然后方还有战士在掩护着跑上前的战士,罗以歌他们还是机警异常身形敏捷的立即闪身隐蔽到安全处。 枪声在瞬间响起打乱间,罗以歌眼看着就要接近危慕裳了,却被不断击打在他脚边的子弹,迫的一下跃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危慕裳和亚力士艾奇逊正你来我往的较量着,两人的身影时时刻刻的在转换纠缠着,未免失手打伤自己人,两方人马不管是谁都不敢开枪去朝他们射击。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么 危慕裳看着个子小又弱不禁风的样子,亚力士艾奇逊以为他要拿下危慕裳是很简单的事,但现实却跟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危慕裳没去理会亚力士艾奇逊,径自将注意力集中到拳脚上。 对于身高随便就一米九以上的男子来说,以危慕裳灵活的身形,只要抓住对方的攻击或防守漏洞,她要反击撂倒对方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趁着亚力士艾奇逊的一个疏忽,危慕裳突然就从他挥出的右手臂下钻了过去,快速的闪身至他的身后,果断的伸手从后勒住亚力士艾奇逊的脖子。 勒着将亚力士艾奇逊大力往后扳倒的同时,危慕裳抬脚就朝他后腿弯猛踹而去。 亚力士艾奇逊的上半身被迫向后倒着,在他反手想要抓住危慕裳,然后送她一个漂漂亮亮的过肩摔时。 他突然就腿弯一痛一软,紧接着亚力士艾奇逊双膝往前一跪,整个身体就在危慕裳的猛拽猛推下,‘砰’的一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危慕裳半弯着腰一甩手摔完亚力士艾奇逊,她左手猛地抽出藏在战靴上的匕首,左膝快速一弯,跪着压在亚力士艾奇逊的月复部,左手的锋利匕首就猛地朝他右臂膀狠力刺去。 “啊——” 在突地听到令人顿起鸡皮疙瘩,利器刺入血肉的轻微声音时,一声尖锐更为刺耳的哀嚎惨叫自亚力士艾奇逊的口中呐喊而出。 危慕裳那垂直而下的狠戾一刀,直接就穿过亚力士艾奇逊的衣服。 寒芒闪闪的刀锋紧接着便刺入亚力士艾奇逊的血肉,最后匕首刀尖直接深入到,猛刺伤他的骨头才停止刺入。 血淋淋的骨头直接被利器刺上,那种挖心刮骨的揪心痛感,顿时就疼的亚力士艾奇逊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亚力士艾奇逊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那么狠,直接就拿他的骨头开刀。 在惊人的惨叫一声后,亚力士艾奇逊全身紧绷的咬紧了牙关,他颤抖着哪只右手,瞬间便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危慕裳看着亚力士艾奇逊疼得冷汗直冒直抖索的身体,她本想抽出匕首的手一顿,加力又刺压了下去,随后在刀尖刺到骨头再也刺不进去时,危慕裳握紧匕首就手腕猛力一转。 “啊——”这一声撕裂心肺般的呐喊,比先前一声惨叫更为的震撼人心,亚力士艾奇逊疼得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大脑瞬间爆炸般一片空白,亚力士艾奇逊很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就痛晕过去。 钻心般的剧烈疼痛中,亚力士艾奇逊反倒希望他能痛晕过去了。 在警告了亚力士艾奇逊后,危慕裳也不再为难他了,匕首快速一抽,在他瞬间汹涌而出的猩红血液中。 危慕裳手腕一转,匕首直接抵在了亚力士艾奇逊的咽喉命脉处。 “让他们把枪放下!” 危慕裳像是没看到亚力士艾奇逊毫无血色的惨白脸庞一样,冷着声一字一句道,匕首的刀锋更是将亚力士艾奇逊的脖子压出一条深深的凹痕来。 其实不用危慕裳说,亚力士艾奇逊的手下们在听到他的惊人惨叫时,就已经惊得停了一大半的火。 当亚力士艾奇逊惨绝人寰令人呢毛骨悚然的第二声惨叫响起,他的手下就已经全部停止了战斗。 一个大男人,特别是他们这种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男人,一般的疼痛他们根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是,他们刚才听到的惨叫声,却令他们心神都有些颤抖起来,在一大堆傻眼般的男子中,他们都不明白亚力士艾奇逊怎么会发出那么恐怖的声音来。 在双方战士都再次歇火的过程中,他们的视线都凝聚在了躺在地上的亚力士艾奇逊,和跪压在他身上的危慕裳身上。 当然,他们都不会忽略亚力士艾奇逊正泊泊流血,染红身下草地的血臂,和危慕裳抵在他脖子上的那柄染血匕首。 罗以歌站在亚力士艾奇逊的另一侧,他本来要上前帮危慕裳的,但是他发现,危慕裳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帮忙。 罗以歌看着危慕裳如此残忍的对待亚力士艾奇逊,将他一个大男人都整的眼泪汪汪的狠辣手段。 罗以歌就不由得想起,危慕裳之前还心软想放过那个小男孩的事。 同样都是男的,这一大一小的差别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亚力士艾奇逊听到了危慕裳的声音,但是,他此刻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咬牙闭眼,强忍剧痛中,根本就没有剩余的力气去回答危慕裳。 看着亚力士艾奇逊疼得青筋爆起的模样,危慕裳眸色依旧沉冷如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但她也没在为难亚力士艾奇逊。 脑袋缓缓一扭,危慕裳就着掐住亚力士艾奇逊命脉的姿势,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右侧的四五十名敌人。 看到他们的老大落败至此,一众男子显然都有些群龙无首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危慕裳见他们这番模样,手上的力道更加劲了几分,亚力士艾奇逊的的那条凹痕转瞬便沁出了丝丝血丝。 “他们好像不打算理你的死活 在危慕裳似笑非笑的逼视着亚力士艾奇逊时,顾林一边盯着那几十名敌人,一边缓缓向危慕裳走去,祁覆和西野桐等人则是朝那些敌人直面而去。 亚力士艾奇逊在痛楚稍稍缓解后,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危慕裳,他直接咬牙硬气道: “你要杀便杀!” 亚力士艾奇逊不是不想活下去,他只是破罐子摔破便无所畏惧了。 他们一直以来都被强力打压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那些手下一大群人,不是一个两个,他不可能让危慕裳拿他来要挟他们。 危慕裳微眯了眯眼,在考量着亚力士艾奇逊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正当罗以歌上前一步替危慕裳做打算时,他脚步一顿,突地侧头去看他们来时的方向。 暗夜斑驳间,看着那几抹快速靠近的熟悉身影,罗以歌眨巴了一下眼睛,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对于布莱克康尼的出现,罗以歌不可能没想到过。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快就解决了呢,看来还是需要我帮忙啊!” 布莱克康尼在第一次听到突然停下的枪声时,便预感有些不妙,紧赶慢赶,还以为他最终还是错过了呢,看来还是没有。 布莱克康尼仅扫了眼那些或冷或怒瞪着他的敌人,沉稳有力的步伐就直奔罗以歌而去。 “就只有这么多人么?”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亚力士艾奇逊,布莱克康尼深深的看了危慕裳好几眼,随即指着拿着枪却不敢开枪的四十多名敌人,询问着罗以歌。 “他们加起来应该也就百来人这只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数目,具体还有没有其他的,罗以歌就不得而知了。 “百来人……”布莱克康尼嘴里呢喃着,再次看了眼那些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敌人,站在危慕裳身旁的他突然就蹲了下去。 布莱克康尼在蹲下的同时,伸手就握住危慕裳握紧匕首的手,随即他手腕一用力妞瞬间转危慕裳的手腕方向。 那柄红光闪烁的匕首,径直就朝亚力士艾奇逊的左胸口猛刺了进去。 “嗯……”手臂受伤又被危慕裳压制住的亚力士艾奇逊,猛然间就嗯哼一声,紧接着嘴角涌出丝丝鲜血,一双眼珠子惊瞪得凸凸的。 危慕裳本来也想了解了亚力士艾奇逊,但她没想到比她还心急的是布莱克康尼。 罗以歌看着瞬间捅进亚力士艾奇逊胸口的匕首,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他深邃漆黑的视线停留的地方,反而是布莱克康尼握着危慕裳小手的手。 布莱克康尼是站在右侧背对着其他敌人的,虽然他的背影成功的阻挡住了他的举动,但从他摆动手臂的动作幅度来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 一时间,在敌人还有些错愕的瞪着布莱克康尼的背影时,罗以歌已经大掌一伸,直接拉起了危慕裳。 危慕裳那只紧握着匕首的手,自然也就月兑离了布莱克康尼的掌心。 貌似触动敌人再次开枪的,并不是布莱克康尼的最后一击,而是罗以歌那突然拉起危慕裳的行为。 一时间,还在为难着要怎么救亚力士艾奇逊的敌人们,也都在这一刻无了顾忌,战火像疯了一般迅速的燃烧起来。 有了布莱克康尼六人的加入后,他们在人数上至少不会差太多,且群龙无首就犹如一盘散沙。 虽然亚力士艾奇逊的致死激起了敌人的腾腾怒火,但猎人战士在谁没见过大风大浪的罗以歌和布莱克康尼的带领下。 这最后一局的战斗虽打得难舍难分,最终占上风的却还是他们。 近乎歼灭性的战火在最后一枪落下帷幕后,猎人战士有人十多名战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但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在快速的察看完现场后,罗以歌跟布莱克康尼相视一眼,他们便准备撤回国境线再说。 在一众转身离开的背影中,他们没发现的是,右后方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名敌人却在此时微微张开了双眼。 还剩最后一口气的那名男子,他抓着长枪的右手用力一握,枪口对准那一堆背对着他的猎人战士,食指在抖索了几下后,‘嗒’一声就狠绝的扣下了扳机。 一刹间间,‘砰——’的一声枪响也瞬间响彻在三十六名猎人战士的耳中。 子弹飞驰的方向,不偏不倚就是他们当中的某个背影。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4 触景伤情 044 听到突然从村头接近村口处传来的枪声,危慕裳和顾林心中一凛,三人相视一眼,立即转身朝村口飞奔而去。 枪声一响,原本正欢乐中的村民们,也都立即停止了欢声笑语,不解的看着跟自己一样迷茫的村民们。 对于猎人战士而言,枪声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一听到枪声响起,他们更是一把甩开手中的大块烤肉,起身就朝枪响处飞跑而去。 战士们训练有素的一窝蜂起身就跑,村民们见此情形,也都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一时间,野人村再次出现了村民全往村口方向涌的一幕。 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跑得最快,是最先到底事发地点的。 看着七八名身强力壮的村民哀嚎着全倒在地上,再看向唯一站立对峙在一起的罗以歌和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危慕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站在村子路口的罗以歌和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两人默不作声的对视着,他们的四周围躺着半天爬不起来的村民。 从奥格斯格伊丽莎白流着血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因为此刻的罗以歌完全给人一副悠然自得,游手好闲的样子,他身上也没看到有什么伤。 危慕裳并没有上前去打断他们,她跟顾林和淳于蝴蝶及随后跟上来的战士,及村民们,都默默的看着罗以歌和奥格斯格伊丽莎白。 在沉寂了几秒后,危慕裳突然就听到身后震耳欲聋的响起了阵阵吼声:“打倒他!奥格斯格!打倒他!” 奥格斯格伊丽莎白是他们野人村最勇猛的勇士,连他都受伤了。 再加上亲眼目睹到,自己的同伴卷缩在地上嚎叫着,这一刻,村民们哪里还管客不客人的,脑子里想的只是他们被外人欺负了,势必要找回场子赢回来的想法。 村民团结起来的吼声非常大,身后的音浪震得危慕裳都忍不住想要往前远离几步。 一时间,在战士们和村民们不同的立场中,他们之间也不由自主的拉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分割线。 危慕裳三人站在一众战士的中间,听见身后强烈的抗议之声,他们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看着前方场中的罗以歌。 不管村民们再怎么嘶吼要打倒罗以歌,战士们都没一个人担心他的样子。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罗以歌看着已成败势全仍旧不死心的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还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知道我就赢不了?” 奥格斯格伊丽莎白眉头微皱,虽然只是跟罗以歌较量了几个回合,他也能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差距。 “那就继续对于奥格斯格伊丽莎白意料之中的回答,罗以歌瞥了眼被他踢翻在地的猎枪,语调不变的沉声道。 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双眸猩红的盯着罗以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的光头造型在点点的灯光照耀下,跟油面一样闪闪反着光。 因意见不一致再次搏斗在一起的罗以歌和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两人的身形移转都极为快速,咋看之下,两人的差距貌似不大。 但行家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在两个大男人的交手过程中,每一次得手的招数,貌似都是罗以歌出的手。 在多数村民看不太懂的对战中,他们看到罗以歌和奥格斯格伊丽莎白转瞬又分开对峙着。 仔细看去,村民们发现,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嘴角的鲜血似乎更多了。 他依然是身材魁梧的站立在那里,但村民们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似乎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似乎很累的样子。 “唉,又是一个找虐的,这光头也太跟自己较劲了,我还没见过谁能赢得了咱罗队的 顾林看着那个不死心再次战上罗以歌的奥格斯格伊丽莎白,甚是可惜又似心疼的感叹道。 “那是因为你丫没见过世面!我就知道有人赢过罗队!”淳于蝴蝶想起某一次的偷窥事件,瞅了危慕裳一眼后,径自越过她朝顾林炫耀道。 “谁?”被淳于蝴蝶后面那句话吸引去注意力,顾林直接忽略了她的第一句话,兴趣一下子就被淳于蝴蝶给挑了起来。 前面几米处有两人在战得热火朝天,顾林不看激战在一起的两个大帅哥,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淳于蝴蝶身上。 对于战局的结果,顾林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至于这个是谁么……” 淳于蝴蝶见顾林的兴趣被挑起后,她抬手模着自己的下巴,状似深谋远虑的摇晃着脑袋,眼角余光的视线却一直围绕着危慕裳转。 对于淳于蝴蝶眼中传递出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眼神,顾林是何许人也,自然是只一眼便瞬间悟出其中的深意。 于是乎,顾林将浓烈的疑问眼神一转,转而暧昧又**的盯着危慕裳上下审视着:“啧啧……原来如此……” 从淳于蝴蝶快速越过她的第一眼开始,危慕裳便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别有深意。 此刻再被淳于蝴蝶这么斜睨着,特别是危慕裳还夹在顾林和淳于蝴蝶之间。 再加上顾林蕴含着无数深意的啧啧两声,危慕裳顿时就想一脚把她们二人踹到太平洋去。 危慕裳的眼珠子在左右右左的转了几圈后,她果断的两手一抬,一手一巴掌直接拍上盯着她的两张脸,紧接着就麻利的将她们的脸推离自己的视线。 “!都给我收敛点!”危慕裳一千个一万个的鄙视顾林和淳于蝴蝶,她们两个好意思用这种眼神看她么? 就以她们的所作所为和亲身经历来说,她们好意思么? 她们怎么就有那个厚脸皮来鄙视她呢。 “嗯……呀,倒了……” 口鼻一下子被危慕裳的掌心捂住,脑袋又被推得偏向一边,顾林瞥到场中终于倒在地上的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她呜呼一声便一把拿下危慕裳的手。 对于奥格斯格伊丽莎白最终不敌罗以歌的事实,村民们似乎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们在不敢置信的沉静了十几秒后,突然就高举着手呼吁着大家一起上,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番。 但是,他们的想法很美好,实际行动却被阻挠了。 在老者宽厚有力的嗓音中,村民们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他们在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从地上爬起来后,瞪着罗以歌和战士们的眼神,则更为不满了。 他们今晚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狂欢一晚上的,结果狂欢还没开始,罗以歌就带着一批人来搅局。 现在倒好,直接就动手打他们的人了。 “村长,他们不是好人,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一名年轻男子在老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地就出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村长,他们打伤了我们七八个兄弟,还把奥格斯格伊丽莎白给打伤了!” “……” 当第一道抗议之声响起后,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都给我闭嘴!” 在阵阵响起的吵嚷中,老者只觉得他耳膜被吼得嗡嗡响,他一气,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捅了一下地面,声音凌厉阴沉的大吼了一句。 老者一发飙,村民们又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两个全都诚惶诚恐的看着他。 转过身看着老者的危慕裳,见此情形,心里有着丝丝的讶异,老者在这群村民心中的地位,当真有那么高么,他的威慑力怎么会有那么大。 老者从村民们主动让出来的道路中,一步步既缓慢又坚定的朝罗以歌走去。 在经过危慕裳的时候,他还多看了危慕裳几眼,眼神既深又复杂。 看老者的背影,站在罗以歌面前的他,似乎在说话? 但他的声音很小,罗以歌的声音也不大,虽然隔得近,也知道他们在谈话,危慕裳却怎么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罗以歌还在跟老者交头接耳的谈着,像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及先前躺在地上的那几个村民,也早就撤离了那个小天地。 在危慕裳小心思各种乱窜的又过了十分钟,危慕裳奇异的看到,老者竟然转身就走了。 真真切切的转身穿过人群就默默的走了,就跟他来时一样,不声不响的。 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不止危慕裳不解,就连众多村民们也不解,他们不是应该把罗以歌绑起来,好好的招待一番么,怎么他们村长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最后,在村民们各种猜测中,还是奥格斯格伊丽莎白出面驱散走了村民们。 看着在奥格斯格伊丽莎白一句都散了吧,然后就开始默默离开的村民背影中,危慕裳更加的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准备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来个瓮中捉鳖,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欲擒故纵的游戏么。 事实证明,危慕裳等人都想错了。 走出了野人村庄好几公里,危慕裳的脑子还在纠结的想着那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老者一前一后不同的做法是个什么意思。 在边走边纠结了大半夜还是无果后,危慕裳决定放过自己,她还是别去想那些旧事好了。 == 当危慕裳一行人再次踩上猎人训练营的土地时,怎么说,其实他们超时了。 距离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超了一天的时间,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看着训练场前的那架中型直升机,再看着训练场上仅剩的六面国旗,危慕裳突然就有了种不舍的感觉。 这个没日没夜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视线一转间,危慕裳看到摩西校长站在直升机的机舱门前。 看着军装笔挺的摩西校长,危慕裳第一次觉得他也是挺可爱的一个人。 但,他现在就站在机舱门前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一回来就要赶他们走了么? …… ------题外话------ 这卷的最后一章,过度章节,内容不多…… ( 001 还我清白 001 难道他们一回来就要赶他们走了么? 看着拖延了整整一天才回到训练营的队员们,摩西校长的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那么直直的扫视着他们。 看见直升机前的摩西校长,狼狈不堪赶回训练营的战士们,全都心神一凛连忙各自归队站好。 战士们训练有素快速反应的速度,摩西校长貌似还算满意,抬步朝虽然蓬头垢面,却军姿笔挺的战士们走去。 “放养的日子,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摩西校长缓缓踱步在战士们面前,看着战士们疲劳的面容,大大的黑眼圈,嘴角一勾便笑着询问道。 欧格登教官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上了训练场,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看着摩西校长和欧格登教官,危慕裳就忍不住有种不舍心酸的感觉。 今天之前,不知是她,很多战士们都对教官们狠辣的训练手段,恨之入骨。 但现在,明知道离别即将到来,艰难困苦之后的离别,似乎让人的感触特别深。 摩西校长说得很轻松像是在开玩笑般,但战士们可没他那么好的心情。 一个个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来,他们都好几天没合过眼了。 这会儿盯着个熊猫眼和沉重的脑袋,会立即倒下去睡着就不错了。 “回答!”即使是最后一天,即使他今后不能再继续训练战士们了,摩西校长显然也不愿在他们印象中留个好印象,眸光一凛就大声吼了一句。 “不开心!” 异口同声的抗议之声非常嘹亮,开心这事,自从踏进猎人训练营开始,他们就已经不知道开心二字为何物了。 “哦,原来玩的不开心啊,那你们就要回归到自己的祖国去了,开心么?” 这一句话,摩西校长说的并不是很大声,仅以他正常的音量诉说着,低低沉沉,莫名的有种酸涩的感觉。 “……” 这一回,战士们都不出声了,按理说,即将要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回到熟悉的国土上,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但此刻,他们貌似并没有多开心的感觉。 面对着沉默一片的战士们,欧格登教官同样沉了沉眼眸,双眼既深沉复杂又不舍的看着他们。 “给你们三十分钟,收拾好一切再回到训练场上 摩西校长一一扫过憔悴不堪的三十五名战士,看了眼左手腕的军用手表后,沉声道: “解散!” 一听到解散二字,战士们都在那一瞬间跨下了肩膀,一个个耸拉着双肩朝宿舍方向走去。 “三十分钟,为什么不是三十个小时……”顾林有气无力的低垂着脑袋,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朝身旁的危慕裳倾去。 如果是三十个小时,她就可以好好的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出来集合了。 “我看我们得回‘刹狐’去补眠了淳于蝴蝶也觉得她硬撑着的眼皮快合起来了,近半个月没日没夜的赶路,这身体还真有点吃不消。 “刹狐,哎,为什么我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当听到淳于蝴蝶说出刹狐二字时,危慕裳真觉得那是一件非常遥远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李靖猎人训练营这半年的残酷训练,危慕裳就跟被洗脑一样,对事物的很多看法,都在潜移默化中有着或多或少的改变。 “别管他是哪辈子的事情,你们还是先管管眼下的事情比较好,只剩二十八分钟了 罗以歌和祁覆及西野桐都已经进了宿舍了,余北一直跟在淳于蝴蝶身后。 他见她们三个女兵一聊起天来就没完没了,行走的速度简直比乌龟还慢,便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危慕裳三人都讶异的回过头去。 看见余北无奈的眼神,她们三默契的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然后也不跟余北说什么,飞一般就奔进了宿舍。 在猎人训练营里,要洗澡除了到天然的大澡堂外,就只能干洗了。 这一次,赶时间的危慕裳三人,也顾不得白天黑夜了,在男战士全都往北边沙滩去的时候,她们三个便警惕的左右张望着朝东边而去。 “诶,没看到麦克索罗回来,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在海水中潇洒游动着的顾林,突然灵光一闪的想到麦克索罗那张妖孽脸后,便‘哗啦’一声钻出了水面关心道。 “应该会没事吧,我看摩西校长也没什么反常的啊 在第三遍头发的淳于蝴蝶,抓着满头的白色泡沫回忆着刚才的画面,非常中肯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他都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学员被活生生的打死了,你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反应?” 虽然知道这个地方很安全,但光天化日之下,危慕裳还是不太放心的随时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有些男人,根本就不能去深究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你有可能会研究着研究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研究成神经病了。 比如,摩西校长就是那一类男人。 一个男人,经历了太多之后,练成妖精就没人能看透了。 “对了,说到麦克索罗我才想起,在送他上直升机的时候,你们有看到野哥趴下去跟他说话了么?” 想到西野桐埋首在麦克索罗耳边的那个画面,淳于蝴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心里的确有些不是滋味。 她真心担心西野桐就那么被麦克索罗给扳弯了。 如果西野桐喜欢上一个比她还优秀的女人的话,淳于蝴蝶不会说什么。 但是,如果西野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不管那个男人多么的优秀多么的妖孽惑人,淳于蝴蝶都接受不了。 她的明恋加初恋就那么光荣的输给了一个男人,让她情何以堪! “我看到了,但我没听不到他讲的是什么一见淳于蝴蝶那张有些猪肝色的脸色,顾林就连忙举手大声回道。 但当时那个角度太偏了,就连唇语顾林也没看懂西野桐说得是什么。 危慕裳不发表意见,但她那双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林一眼,又调侃似的看着淳于蝴蝶的眼神,似乎有那么点玄机。 淳于蝴蝶的美眸在危慕裳和顾林身上转来转去,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那什么,野哥意志很坚定的,非常坚定!那什么的……不可能吧?” 淳于蝴蝶苦拉着一张纠结的脸,严重想要得到危慕裳和顾林的支持,但是,貌似她面前的两个资深腐女都不这么想。 “我听过一句广为流传的经典句子,男人在遇到真爱以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顾林也不去看淳于蝴蝶,一边舒舒服服的洗着澡,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据说,部队是盛产基友的摇篮危慕裳同样自顾自的洗着澡,眼角余光便不时的偷瞄着淳于蝴蝶的表情变化。 怎么说呢,淳于蝴蝶爱的人肯定是余北无疑,但她此刻那张又青又紫的脸,是受了什么刺激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淳于蝴蝶知道危慕裳和顾林是故意刺激她的,她便刻意不去听她们唱的双簧,默默地催眠着自己。 这一届的猎人训练营,按摩西校长的话说,不算太差劲,却也不算太出彩。 最优秀的学员,摩西校长本考虑提拔一下危慕裳的,一个女兵,能有她这般成就,实属不易。 但最后,摩西校长还是否定了这一决定。 这是第一届的女兵,但绝不是最后的一届,他还得再考量考量,要将标准线划得再高,再高一点才行。 在一番长达三个小时的结业礼上,摩西校长将他们在场的三十五名战士的优缺点,都一一评判了一遍,也给他们每个人都说了需注意及改进的地方。 从摩西校长流畅的语句中,危慕裳发现,其实摩西校长很了解他们每一个人,非常的了解。 送战士们回国的直升机只有一辆,负责送他们回国的是欧格登教官。 上了直升机后,危慕裳坐下不久就双眼一闭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知道直升机停停落落了好多次,但没什么事她便懒得睁开眼睛。 当危慕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直升机上除了他们k1六人和罗以歌外,就只剩另外三名战士了。 危慕裳是被欧格登教官拍醒的,他在一一叫醒k1其他成员后,并没有去打扰另外三名战士,而是让危慕裳等人直接绳降下直升机。 站在打开的机舱门前,危慕裳看了眼外面碧蓝的天空,她在下去前,突地就转身拥抱了一下在她身后的欧格登教官。 “欧格登教官,你是一个好教官!”危慕裳突然转身的拥抱非常快速,她在欧格登教官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抓着降落绳跳了下去。 欧格登教官惊讶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机舱内还有最后的一个人没降下去。 冷不丁对上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惊得欧格登教官连忙摇手解释道:“罗,我可什么也没做!我是清白的!” 罗以歌对危慕裳是什么样的感情,欧格登教官多多少少知道点。 此刻欧格登教官是各种回忆,这都要走了,危慕裳是有多恨他,才会在罗以歌面前抱他。 “您的确是一个好教官在欧格登教官貌似恐慌的眼神中,罗以歌也上去拥抱了一下他,随即他也快速的转身降下了直升机。 == 一片丛林密布的山林中,乐浩石乐副队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一个个从直升机下来的身影,他甚是激动的跳下了直升机的驾驶座。 “都回来了啊!可真是想死我了!”离得最近的是淳于蝴蝶,余北看着她,高呼一声就张开双臂想抱上去。 但是,高兴过头的乐副队,貌似忽略另一旁瞬间沉下眼来的余小北同志。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2 机密视频 002 “都回来了啊!可真是想死我了!”离得最近的是淳于蝴蝶,余北看着她,高呼一声就张开双臂想抱上去。 但是,高兴过头的乐副队,貌似忽略另一旁瞬间沉下眼来的余小北同志。 看到乐浩石张开双手直接朝淳于蝴蝶扑去的身影,余北在脸一黑之后,快速的上前几步,眼疾手快的手一伸再一拽,就稳稳当当的将淳于蝴蝶给拉到了自己怀里。 “嗯……” 乐浩石笑容灿烂开心异常的想要给淳于蝴蝶,免费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他双手一揽却抱了个空气,前倾的重力之下,他一个踉跄,还差点就扑倒在地。 “靠!余北你什么意思?翅膀长硬了是吧?知道她是你女人,这么久没见了,哥哥抱一下怎么了?少你一块肉啊!” 乐浩石眼一抬,看到余北霸道拥着淳于蝴蝶的姿态,他就来气,余北是在讽刺他没女人是么! “报告!是!”面对着乐浩石一见面就咆哮过来的上司架子,余北背脊一挺,直接就理直气壮地回吼了一句。 知道是他女人还抱,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挖墙脚也不是这么挖的。 “哇塞塞!吃了几天汉堡就不认得教官了是吧?别以为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我就不敢收拾你!” 余北的硬姿态令乐浩石侧目多看了几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乐浩石便上前推开被余北抱着的淳于蝴蝶,一副我要收拾你的架势。 余北见乐浩石这番姿态,原本直挺挺的背脊便软了不少,好歹也是自己的教官,他也不能真干上吧。 对于乐浩石气宇轩昂,磨拳搽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顾林和祁覆及西野桐几人见此情形,也都默默的退至一旁,腾出场地让他们大展身手。 危慕裳和最后降下来的罗以歌,在看到已经对峙上的余北和乐浩石时,他们也都没有出声,默默的在一旁等着他们开战一决高下。 余北看着步步逼上前的乐浩石,他就不由自主的偷偷后移了一小步,脸上的表情也一下转变成嬉笑式的笑容: “乐副队,咱也好久没见,抱一个!” 余北说完后,在乐浩石搓着双手下一刻就准备挥向他的拳头中,他突然就张开双臂。 下一瞬,余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扑向乐浩石,稳稳当当的来个粗鲁的熊抱式见面礼。 “靠!你给我滚蛋!谁要跟你抱了!” 主动抱美人没抱成,结果却被一个大男人给熊抱上了,乐浩石的拳头当即转换成巴掌,拽着余北就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被乐浩石一扯一推间,余北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脸上却依旧是‘嘿嘿嘿’的笑容满面,丝毫没有不满的神色。 看着瞬间软下来的余北,淳于蝴蝶当即就鄙视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余北也就这能耐。 刚才那么二五八万的拽着她就扯,她还以为他是有多火爆,想怎么着乐浩石呢。 结果,就是这么一小弱样。 对于淳于蝴蝶的白眼,余北倒是看得开,一脸的不在意。 他又不是不想在刹狐混了,得罪了乐浩石,别说小鞋了,他估计连鞋都该没得穿了。 “玩够了就早点回去罗以歌看了看余北和乐浩石,随即转身就钻进了直升机。 “额……这也太冷淡了点吧?”好歹大半年没见了,乐浩石虽然没想罗以歌能多热情对他,但是这一扫而过的视线,会不会太无情了点。 余北朝乐浩石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哼,冷的就是你,随即就跟着罗以歌就上了直升机。 从猎人训练营回到刹狐特种部队,幕夜已经悄然降临了。 当余北走出直升机的时候,他还想着会不会有个什么欢迎仪式,欢迎他们凯旋归来什么的,但是,貌似他要失望了。 看着跟半年前几乎无异的大操场,再瞄瞄看不着几个人影的宽广空地,余北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接风未免也接得太惨淡了点吧,连个迎接他们的人都没有。 “别看了,你的好战友们都在开会呢,没空来接你余北下了直升机见余北左右张望的脑袋,抬脚就踢了下他道。 说开会二字的时候,余北看向办公楼的视线,略微有些凝重,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罗以歌将乐浩石的这一细微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他在深看了乐浩石一眼后,抬步就朝办公楼的方向而去。 “诶……二号,你走错道了!你好歹先回宿舍休整一下啊?” 乐浩石刚想让危慕裳几人先回宿舍整理一下,就见罗以歌背着包挂着枪就朝办公楼的方向去,当即伸手想将罗以歌唤回来,奈何罗以歌只留个他一抹潇洒离去的背影。 看着罗以歌挺拔渐行渐远的背影,危慕裳在看了眼乐浩石后,也跟随着罗以歌的脚步朝办公楼走去。 危慕裳一走,顾林也当即跟了上去,一时间,在乐浩石移转的目光中,k1六人全都甩都不甩他就走了。 “娘的!我这是为你们好!”脸上看着一个两个全都不听劝,他在吹胡子瞪眼的几秒后,低声咒骂了一句,也紧跟着走向了办公楼。 当罗以歌几人走到办公楼前的时候,战士们一句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从楼梯口井然有序涌出来的战士们脸上,罗以歌可以看出他们的神色都藏着一股凝重。 刚开完会出来的战士们,咋一下看到办公楼前,许久不见的罗以歌和k1几人,都在讶异了一瞬后,连忙抬手敬礼道: “二号!” 从最前面到后面,一声接一声的二号响起,上到了楼梯转角处的地方,还有许多战士都俯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去。 看着眼前一张张的熟悉面孔,罗以歌的心里不免有些动容,丝丝暖流也从他心里某个角落涌了出来。 罗以歌军姿飒爽的回了战士们一个军礼后,战士们见他这身正军装也知道他是刚从猎人学校带队回来,且看样子是想去找一号。 战士们便训练有素的立即在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来,在人群最右边的方向,从大楼入口处一直顺着楼梯往上,顷刻间就显出了一条可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道。 见此情形,罗以歌也不跟战士们客套,风尘仆仆的就顺着人群逆流而上。 罗以歌的身影一融入人群,一直站在他身后的k1六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一号在三楼开的会,当罗以歌领着k1到达三楼后,战士们也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听见骚动声,站在讲台上的一号从桌面上抬起头,看见走进会议室的是罗以歌,当即迎了上去。 “天都黑了,还早?”罗以歌看见张开双臂,如此热情走向他的一号,他便也伸出右手跟他拥抱了一下。 “我记得你上次可是三更半夜回来的!”想起几年前的某个夜晚,一号就激动的握拳猛砸了罗以歌的背部好几拳。 “嗯……”被一号的铁拳猛砸几拳,罗以歌当即闷哼了一声,随即果断的一把推开一号,真当他是铁打的打不坏是吧。 “是不是有什么棘手任务?”推开一号后,罗以歌看着一号就直接切入主题的询问道。 刹狐很少会将战士们全集中到会议室开会,一般有人直接就在操场上训完了,跟坐着相比,他们情愿站着。 “不急不急,你刚回来,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这件事,既然罗以歌回来了,他就肯定逃不掉,一号没想到的是,罗以歌竟然这么快,刚下飞机就察觉到了苗头不对。 危慕裳几人还站在门口位置,她见一号这副虽然笑着,眼底深处却有着丝丝冷意的眼神,她跟身旁的顾林相视一眼,两人的眸光也沉了沉。 罗以歌见一号这副欲说不说的神色,他瞅了几眼,跨步就绕开一号直接走上了讲台。 讲台上放着一大叠厚厚的资料,罗以歌拿起随意的翻了翻,渐渐的,他越翻越快,眉头也越皱越紧。 快速的翻完最上面那一叠资料后,罗以歌放下它准备再拿起第二叠资料,他的注意力却被余光外的电脑吸引去视线。 一号知道他阻止不了罗以歌,他也没想去阻止,但他再看到罗以歌伸向鼠标的手时,连忙上前抓着罗以歌的手阻止道: “等等,这个战士们都没看过 要点开某个视频的手一顿,罗以歌看着眼前一号紧张的神情,又看了看会议室里还未完全走光的战士,他在犹豫。 “等他们都走了,你再看一号之所以阻止罗以歌,并不是不想让罗以歌看,而是暂时不能让其他战士看。 罗以歌一瞬不瞬的看着一号,从一号的脸上他可以知道,这个视频所蕴含的重量有多大。 缓缓的抽回手,罗以歌也不急,便继续拿起那叠资料翻看着。 “你们几个过来罗以歌低头在看着手中的资料,出口的话语,明显是对门口的k1成员说的。 六人走到讲台前,默默的接过罗以歌递给他们的资料。 看着资料上的惊悚事件,危慕裳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太过血腥的描述,让她看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约三十秒过后,罗以歌见会议室的战士也没几个了,便果断的点开了那个视频。 …… ( 003 半夜主动 003 约三十秒过后,罗以歌见会议室的战士也没几个了,便果断的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屏一大开,危慕裳几人也都从资料中抬起头,后退几步看着大屏幕上播放出的画面。 屏幕上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可是,当画面冒出来的那一霎那,会议室里的几人不禁都抿紧了嘴。 仅了一眼而已,危慕裳这胃里就开始泛酸水,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从危慕裳瞪大的黑瞳中,血腥二字已不足形容她的心惊与震颤。 画面上出现有黑头发的一男一女两人,全身**四肢被大大分开倒吊在半空中的年轻女子,从她的黄皮肤和五官中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一名z国人。 被倒吊着的女子面前,站着一个同样黄皮肤但肤色略深黑的男子。 这映入眼帘的第一幅画面,吸引了危慕裳视线的,并不是全身**以屈辱姿态倒吊着的女子。 让危慕裳震惊及反胃的,而是女子被高高吊起的右腿,与她雪白曲线优美的左腿相比,女子的右腿几乎无一块血肉。 从脚掌到大腿,女子的整条右腿已然是森然骇人的白骨。 从倒流着将女子上半身全染红的猩红血液,及顺着女子肩膀蜿蜒而下,和从她被剃光向下的头部滴落的打量血滴,乃至地上的一大摊血液可以看出。 女子右腿突厄露出的森森白骨,显然是被人硬生生给切割下来的。 从女子毫无一丝残肉的右腿白骨,及右侧地上那一堆整块整块的血肉可以猜测,执刀之人也许是一名外科医生。 此时的女子,从她左侧未被染血的惨白惨白的脸庞可以看出,她如果不是死了,便是早已昏死了过去。 女子面前穿着军装的男子,左手拿着一块白色布娟,正慢慢的搽拭着右手上那柄血色瑞士军刀。 男子搽拭了几遍过后,瑞士军刀依然现出了他锋利的寒芒。 危慕裳有注意到,男子握着军刀的右手,皮肤虽略黑,却是一点也没沾染到血丝。 这一幕,便是令危慕裳为之心颤的一幕。 一幕,毫无还手之力的同胞被活生生割肉的一幕。 危慕裳震惊的黑瞳在男子一甩布绢往前一步的时候,她的眸光咻的一沉。 从男子侧身向前时的身影可以看出,他在笑。 没错,从他嘴角那抹得意又兴致不错的弧度可以看出,手握军刀的他,真真切切的在笑。 看着男子站在女子左侧的身影,危慕裳感觉自己的慢了半拍。 随即,在危慕裳紧张的屏息时,他见男子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锋利的军刀一刀砍在女子的脚果处。 当军刀刺入女子的脚果,当女子的血液刚溢出缺口正要顺着她白皙的皮肤蜿蜒而下时。 男子的右手突地向下一划,在危慕裳惊恐的目光中,她就看到女子的左腿,从小腿的脚果一直到大腿根部。 在男子拿狠力麻溜的一划之后,她整条左腿的正面血肉瞬间像弯腰的竹子一样,从最顶端以优美的身姿一下弯倒了下来。 一瞬间,女子原本生长在脚果处的血肉,顷刻便像菜市场的猪肉一样,啪的一下拍打上了她的脸颊。 “啊——” 在男子的军刀一下刺入女子脚果的时候,女子一下睁开了双眼,下一瞬,她更是因为男子的狠戾手段张大了嘴惨叫起来。 会议室里的众人鸦雀无声,从女子惨叫着要将眼珠子瞪出来的画面中,他们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有多么的深刻。 但是,视频是无声的,危慕裳他们在女子张嘴的一霎那听到的那声惨叫,其实是淳于蝴蝶因为震惊,一时间没控制住尖叫出来的。 如果说进会议室之前,危慕裳还觉得自己体力透支有些疲惫的话,现在的她则是全身上下汹涌着滔天的愤怒,精神的就差钻进屏幕将那名男子千刀万剐了。 先不论受害者是男是女,只要是个人,看到这真真实实发生的凶残血腥一幕,都无法不动容。 更何况他们是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是他们的义务更是他们的职责。 一号是第二遍看着这个视频,因为太过惨无人道的画面,他连第一遍都差点看不下去。 现在再重看一次,知道现在的这些跟后面的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的危一号,更是揪紧了心握紧了拳。 不是淳于蝴蝶的承受能力太差,而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不可能没点反应。 余北见淳于蝴蝶惊恐的瞪着视频里,男子继续手起刀落的血腥手段,他默默的伸手将淳于蝴蝶揽在了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视频里的女子在男子折磨完她下半身,准备向她垂挂向下的上半身开刀时,她终是撑不过去的双眼一闭,选择了咬舌自尽。 看着倒挂着两条白骨,猩红着上半身似解月兑般离开的女子,危慕裳的眼眶不知何时已然猩红一片。 危慕裳不是想哭,她是愤怒,心里那股汹涌澎湃的恨意怒火,团团燃烧着像是要将她烧毁一般。 看着女子已然放弃生命,男子看了她一眼,依然继续他未完的事业,染血的军刀无情的向女子的上半身下手时。 危慕裳狠狠的咬紧了牙关,连本就短的指甲都被她握的深深陷进了掌心中。 一号的视线此时已不在屏幕上,也许他是不忍,亦或其他,他的视线默默的在k1六人脸上流转着。 他们都还很年轻,如若可以,一号并不想让他们看到如此黑暗的一面。 这个视频里的一切,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什么是人性道德的沦丧,那些刽子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说畜生禽兽也是抬举了他们。 视频里惨无人道的一幕幕,是yn国的特种部队袭击z国的一个野战医院时,被真实记录下来的。 z国莅临yn国边境的一家野战医院,在三天前的一个夜晚,遭受了yn国特种部队的疯狂袭击。 数百名伤员和医生被yn军以极其凶残的方式杀害。 这一信息一传回国内,激怒了中央军委的一干重要头目。 z国和yn国的边境一直以来都存在着隐患,两国之间虽没正面交战,但双方在暗地里可都下了不少手。 但以往他们都是地下活动,像yn军队这样大规模明目张胆的袭击,却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yn国之前一直都有内战,近段时间他们国内刚摆平了内战,中央军委的一干头目都没想到,他们会将触手这么快就伸到z国来。 这一份资料和视频,一号是前一天拿到手的,因为上头的决定一直没下来,他也没敢将这份影响重大的视频公布出去。 他之所以在第二天召开一个事关民族主权与耻辱的重大会议,也是提前给刹狐特种部队的战士们打一个预防针。 简中将将这份资料递交到一号手里的时候,曾严声嘱咐过,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一号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且这份资料全国的特种部队里,只有他们刹狐特种部队有。 这也就意味着,虽然中央军委的决定性政策还没下来,但一旦有什么,他们刹狐定是一个上场的。 就如一号所想那般,长大半个钟的视频,越播放到后面,k1眼里怒火滔天的冷意恨意就越甚。 从一开始的激动、震惊、不敢置信,看到后面时,k1几人全都冷着一张脸,除了那双溢满恨意的双眸,他们冷静的完全看不出其他情绪。 乐浩石是只看过资料没看过视频,当他知道有视频的时候,他有想过那份视频定是残暴血腥的。 但是,看到被割肉不算,还没活生生砍去四肢的几名女护士,他简直想现在就冲到yn国去,让这些侩子手血债血偿。 当视频播放完毕后,站在讲台前的k1几人,全都猩红了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空白的屏幕。 战士们的此番神色在一号的意料之中,他默默的拔出u盘,将yn特种部队的罪行紧握在手中。 “这是真实存在,且是刚发生不久的一件军事事件。其他的我不想多说,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些惨无人道对付我们国人同胞的侩子手,是yn国的特种部队!” 当tn国几个字从一号的口中低吼出来时,危慕裳第一次觉得yn二字如此刺耳,他们国家的特种部队更是不配称为一个军人,那根本就是暴徒。 “上面怎么说?” 罗以歌的声音非常平静,他静静的看着一号,就像在问一号他吃饭了没有一样。 他的双手也自然随意的垂在身体两侧,眼神里的激动情绪也早已褪去,只是那双本就深邃的瞳眸,显得越加的漆黑深不可测了。 “他们应该还在探讨,这资料是昨晚下半夜传回来的 讲台上的一大叠资料,除了最上面一层是这次事件的资料外,其他的都是这些年来yn国明里暗里,曾对z国做过的各种不讨人喜的事迹。 罗以歌沉着眸心里百转千回,脑筋也在快速的转动着,将各种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以前都没将yn这个小国放在眼里,现在,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如果他们再一味的沉默以礼待之。 这体现的就不是以和为贵,而是懦弱了。 军人,不能保家卫国,守护人民百姓,如何能称之为军人。 在前前后后的想了无数个方案后,罗以歌瞳眸一转,坚定又狠冷的看着一号一字一句的说了四个字: “主动请战!” 当罗以歌的最后一个‘战’字落音,k1六人看了他一眼,也都立即转眸去看一号,六双眼睛有着同样的坚定与狠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敌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此屈辱,如果这都不让他们上场,还要他们这些军人有何用。 “战是必须的!但具体怎么战,还得看上头怎么安排 一号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也一样,他怎么会不想战。 但这件事牵扯到的范围太广了,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了的。 “这也过去一天时间了,山头也该有讨论出决策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养好体力,少不了要用到你们 一号见k1六人和罗以歌都还一身正装,背着背包枪支风尘仆仆的模样,便拍了拍罗以歌的肩膀,示意他们先回宿舍去。 猎人学校的训练,毫无轻松二字可言。 一般情况,若是刚从猎人学校回来,一号会给个一两天的时间让他们充分休息好,调整好体力,但现在,他们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罗以歌知道这事没上头的命令急不了,他相信中央军委的那几个老怪物还不至于那么窝囊,会给他一个满意的决策的。 而他和他的k1小队也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他犹豫一瞬便点点头,领着k1走出了会议室。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危慕裳看着最前方罗以歌的背影,她的脑子里除了yn国特种部队的事情外,还有一件事纷扰着她心的事情。 因为在想事情,危慕裳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在最后,顾林和淳于蝴蝶也跟在她身侧。 “林子,你和蝴蝶先回宿舍,我去找罗队谈点事 危慕裳见罗以歌转身进了他的宿舍楼,又看了眼前面的祁覆三人,便跟顾林和淳于蝴蝶小声道了一句。 “谈点事?私事……”顾林反射性的重复了一遍危慕裳的话,随即眼神暧昧的挑着眉,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说女人变脸快也不是没道理,看顾林上一秒还猩红着一双眼,恨不得杀了yn特种兵,下一秒就一脸轻松暧昧的调侃危慕裳就知道了。 “啥私事?这可是大晚上的,慕子,你确定你要现在去?” 淳于蝴蝶也一副了然的神情,她想到某种画面就忍不住双眼放光起来,却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危慕裳一句。 其实在k1小队里,估计除了祁覆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奸情外,危慕裳和罗以歌的事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危慕裳无语至极,为什么顾林和淳于蝴蝶都一副,她是去献身的表情。 “嗯,把我枪和背包拿回宿舍去危慕裳也想到淳于蝴蝶所暗示的那种可能,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 危慕裳卸下95式狙击枪和军用背包交给顾林和淳于蝴蝶后,她就果断的身一转,转瞬就钻进了基地三个号的高级宿舍楼。 “哎,这是主动送上门的节奏啊!”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转眼消失在楼梯间的背影,她抱着危慕裳的背包就感慨颇深的感叹了一句。 “蝴蝶,你脑子好像突然开窍了……不对,你应该是经验丰富得出来的结论!” 顾林讶异的看着淳于蝴蝶,刚想赞扬一番淳于蝴蝶的情商高了不少,转瞬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情商高这回事就被她果断的否决掉了。 “……” 淳于蝴蝶这回脑子转得挺快的,知道顾林是在损她,脑袋在纠结了两秒不知道该怎么回顾林后,淳于蝴蝶弱弱的说了一句: “再怎么丰富也丰富不过你呀……” “你丫说什么?”往前走了一步的顾林,在听到淳于蝴蝶的呢喃后,果断的退了回来,眸光微眯,危险的看着淳于蝴蝶咬牙切齿道。 顾林速度迅猛的一退,及她那双明显警告的眼神,淳于蝴蝶是一点也没漏掉的看在了眼里。 “艾玛……今晚这夜色真心不错!” 暂时不想跟顾林干上的淳于蝴蝶,头一抬甩也不甩顾林一眼,看着黑漆漆连月亮都没露出头的夜空,诗情画意的感叹一番后,就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了。 “娘的!淳于蝴蝶,有种你再说一遍!” 淳于蝴蝶甩都不甩她的潇洒姿态,令顾林气得牙痒痒,手上握着危慕裳的长枪,用枪托捅了一下淳于蝴蝶吼,就追上去不客气道, “今晚这夜色真心不错!”说就说,谁怕谁呀,淳于蝴蝶高仰着头,从刹狐基地看到的夜空,就是要比猎人学校看到的要美,简直是tm的美极了! “毛不错!有种你再说一遍?”顾林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淳于蝴蝶跑,对于淳于蝴蝶说她经验丰富那一句,顾林很介意,非常介意。 他娘的! 她二十年来也就危元继一个男人而已,经验丰富个毛啊! 罗以歌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楼梯口传来的轻微声响,他侧头看去,看到追上二楼来的危慕裳,显然有些讶异及不解。 从来都只有他缠着危慕裳的份,危慕裳平时连躲他都来不及,什么时候竟然转性子了。 对于危慕裳的主动,罗以歌可是从来都是稀罕的,看着站在楼梯转角处呆愣愣看着他的危慕裳,嘴角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暧昧道: “慕儿,大半夜的,你知道你来这里意味着什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8 蝴蝶犯二 008 于此同时,时朵朵也带着她的p2快速的隐匿在丛林夜色中。 罗以歌走的还是他之前的那条路线,一路走去,相对来说,还算是安全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越过国境线八百米后,罗以歌下了道停止前进的命令,并让k1和p2的成员各自间隔两米左右的距离分散开,埋伏在原地。 时间还不到二十三点半,此时守岗的yn士兵精神正旺盛,并不是最好的攻击时间。 此地距离yn的哨所约有五百米,危慕裳遵循着罗以歌所说的方位看去,搜寻了好半天才在丛林中,隐约看到哨所平房的一个墙角。 “报告黑狐,我这里视野不太好,完毕!”危慕裳左右挪动了几下想找个视野宽广的点,却发现她这个地方近乎是个死角。 罗以歌往右侧看了看,找到危慕裳的身影后,在她四周围看了看,随即提醒道: “红狐,你左后方三米处有棵树,你爬上去,完毕!” “是,完毕!” 得到上树的许可后,危慕裳快速的看了眼左后方那棵树的高度与强壮程度,当即就枪一收几步跑到树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手脚利索的爬了上去。 丛林里的树木都异常的硕大强壮,高度更是不容小觑。 危慕裳一边爬一边找寻着最佳的狙击点,她一直爬到最顶端的时候,才找到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 此时,如果把危慕裳头顶的几片树叶摘掉的话,她就是这棵大树的金字塔最顶端了。 为了减轻负担,危慕裳爬到一半就将她的军用背包挂在树上,坐在枝头的她,未免树枝发生太过猛烈的摇摆,她坐稳当后更是不敢乱动。 从望远镜的视野里朝目标方位看过去,危慕裳一眼就看到yn国家的那面高挂在半空的国旗。 三名士兵,三个平房,危慕裳看到的情况跟罗以歌跟他们讲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危慕裳并没有在平房周围看到巡逻的yn特种战士。 当二十三点半一到,一直盯着哨所动静的危慕裳黑瞳一亮,她看到一个巡逻小队从平房拐角处走了出来。 一行六人,危慕裳有注意到他们六人跟平房上的普通士兵不同,他们六人皆是特种战士。 yn的特种战士严谨的绕着,哨所十米内的小范围走了两圈,随即他们就再次消失在了平房拐角处。 重新恢复一片平静的哨所,一直到凌晨二十四点,除了平房顶上的那三名士兵,危慕裳都没再看到任何人。 凌晨十二点一到,危慕裳再次看到yn的特种战士从平房拐角走了出来。 一样都是特种兵,但危慕裳发现,他们并不是先前的那六名特种战士,是另一小队的。 也就是说,哨所里最起码有两个小队十二名特种战士。 危慕裳眸光微微沉了一下,他们也就两个小队十三个人,如果敌军再多出几个特种小队来的话,这偷袭战还真不是那么好打的。 而且,他们并不知道那三个平房里到底有多少人。 yn军应该是每半个钟巡逻一次,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一次,到了十二点半的时候,危慕裳又见他们走了出来,还是第二批的那六名特种战士。 当十二点半那批巡逻战士再次进了平房后,一直沉默着的罗以歌,终于是出声了。 “k1、p2,有发现特殊情况么?完毕!” “没有,完毕!”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罗以歌看了眼时间,也不再耽搁的继续道: “各小组准备,一分钟后继续前进!完毕!”罗以歌之所以没立即出发,主要是在等树上的危慕裳下来。 “是!完毕!” 危慕裳回完完毕后,放下望远镜,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往树下滑去。 当危慕裳重新回到地面后,一分钟的时间一到,十三人组成的小队便再次模黑挺进了。 这一次,一行人的速度比之前更慢了,一走一停,一闪一躲间,好不容易才走到莅临哨所一百五十米的位置。 “k1,你们再向前挺进五十米。完毕!”罗以歌在手一伸做了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后,仔细观察着平房顶上的三名士兵,这才战士们分队继续前进。 “是!完毕!” 以危慕裳为首的k1小组在回了一声后,便相互掩护着交替前进。 离yn军的哨所一百米处停下,k1六人便各自找好狙击点埋伏了下来。 单膝跪在地上藏身在树后的罗以歌,他的冲锋枪枪口丝毫不放松的,瞄准了平房顶上的三名yn军士兵。 “p2,上!完毕!”罗以歌见k1已经埋伏好后,便让时朵朵的p2继续前进,他自己则继续掩护着她们盯紧了哨所的动静。 “是!完毕!” 一得到前进的命令,一堆草丛下突然冒出来轻微的声响,随即时朵朵也快速的钻了出来。 仔细看了眼前方的地形后,时朵朵右手笔直的举到肩膀位置,紧接着往前一伸做了个前进的动作。 看到时朵朵的动作,p2的队员便心领神会的跟k1一样,相互掩护着交替前进。 待p2也悄无声息的在哨所前一百米处停下后,罗以歌这才放下枪,快速的穿梭着往前奔。 十三名战士,各自相距着一到三米的距离埋伏在林中,他们的枪口无一例外的,均对准了哨所的方向。 寂静无声的丛林中,到了零点五十分的时候,罗以歌再次低声下了道命令。 “k1、p2听令,现在是零点五十分,到五十三分时,由k1三名男战士射击平房顶上的三名yn军士兵 “敌人一消灭,k1另三名女战士和p2务必在第一时间冲到哨所防守住,无声射击,明白没有?” “明白!” 一时间,当射击命令下了后,仿佛连空气中都能闻到股硝烟的味道。 危慕裳确认了一遍枪支的消音枪管已经装上后,又拉了一下枪栓,确保万无一失决不能错失了良机。 yn军哨所,平房顶。 “这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么!怎么还要我们这么多人守着?他们未必也太大惊小怪……” a兵战士看着夜黑风高诡异渗人的丛林,在月亮越升越高,他的睡意也越来越重的时候,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他们这个位处国家最边缘的哨所,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后来稍微有点战乱后,驻守的人倒是多了几个。 但那时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日守夜守,就跟守着几百万的黄金似的。 “嘘……小声点!那些人可就在下面,难不成你想被他们听到你对他们有意见?” b兵在a兵说出语气不甚满意的话语时,惊得连忙出声打断他,一双眼睛还紧张的左瞄右瞥着。 从b兵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他们这三个普通士兵,貌似跟平房里那些特种战士,并不是很和谐的样子。 想来也是,所谓山高皇帝远,在特种战士没来前,这境内一亩三分地的整片丛林里,他们就是老大。 只要守好岗不出事,其实也出不了啥事,他们想干嘛就干嘛。 但现在,他们的地盘被突然驻军进来的特种战士占领了不说,迫于军衔没人家高,他们还要听那些特种战士的指挥。 当惯了土霸王的他们,现在在自家土地上还要被迫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论放到谁身上,自然是不太好受。 “有意见怎么了?我tm还就有意见了!你看看他们那拽样,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嗯……” a兵话未话就再一次的被打断了,不过他这次是被横跨过房顶的c兵一把捂住嘴的。 “你给消停点!你还嫌我们现在不够乱是吧?” 三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士兵,被c兵一下强势的捂住嘴,a兵一时半会儿倒也反抗不了,只得任由着b兵和c兵轮番数落着他。 “你这脾气就该改改!平时没外人也就罢了,现在他们在这儿顶着,哪轮得到你嚣张啊?” “就是,你这直脾气早晚会害了我们的!” …… c兵捂着a兵的嘴,b兵隔着一条小巷站在另一座平房顶上,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劝告着a兵。 “……嗯……放开!”被剥夺话语权半响的a兵,终是忍不下去了,一把扳开c兵稍微松懈下来的手掌。 此时,时间已近零点五十三分,罗以歌看着还在纠缠在一起,完全忽略了防守的yn士兵,机会难得的情况下,他将时间提前下令道: “三秒后进行射击,听我口令,三……二……一,射!” 咀—— 咀—— 咀—— 只有开枪之人才听得到自己枪声的三声沉闷枪响后,刚把c兵甩开,还想再说些什么的a兵,突然就背脊一僵。 a兵反射性的朝自己左胸口看去,完好无损,什么都没有,但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在a兵倒下的途中,可以明显看到,他左侧的肩胛骨位置,正滴答滴答的滴落着猩红的血液。 与此同时,一直正面对着丛林的b兵,和刚转过身正对丛林的c兵,也在同一时间僵了一体。 随即他们的身体也毫不意外的跟a兵一样,直直的摔倒在平房顶上。 当罗以歌的最后一个字‘射’字落音时,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她们三便和p2一起瞬间起立,端着枪就眸光犀利的直向哨所冲去。 当三名士兵的身影一倒下,一直在替祁覆三人把风的罗以歌,也立即收枪站起身来。 “你们仨速度跟上!”罗以歌一边唤着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动作麻利点,他自己已经以飞快的速度追赶着危慕裳等人而去。 一百米的距离,短短的几秒钟后,率先出发的危慕裳九人,已经动作迅速的将三座平房给包围了起来。 咀—— 当危慕裳绕到平房侧面面对着各个房间门时,她看到最左侧最左边的那个房门猛地一开。 眼看着一名身穿迷彩作战服的战士就要涌出,她当即扳机一扣,将那名战士死死的挡在门口出不来。 他们这个房间内的战士,应该是刚好一点钟要巡逻的那个特战小队。 因为只有他们那个房间内的战士,作训服是穿戴整齐的,而其他房间慢了几秒出来的战士,一个个穿着里衣,或者干脆穿着条内裤就开始战斗了起来。 吵醒还在睡梦中yn战士的,绝不可能是小到几乎听不见的消音枪声,他们应该是被房顶突然‘砰砰砰’倒下的三道身影给砸醒的。 一时间,小小的边境哨所顿时枪声大作起来。 一方被堵死在房内出不来,一方被防守在外面进不去,两方就这么在墙角跟窗脚对峙着。 平房内的人出不来,周围的遮掩物也不多,除了三座平房间的小巷能作为狙击点外,其他地方根本就不行。 被危慕裳击杀掉的那名战士躺在门口,他们那个房间的门一直半开着关不上去。 就在危慕裳开了几枪准备拿颗手雷丢进去的时候,她看到里面的人比她动作更快的,丢了一个小黑物体出来。 看着那颗披头砸来的手榴弹,危慕裳双眼一瞪,顾不得还到处乱飞的子弹,清瘦的身影立即就飞奔了出去。 当危慕裳的身体一出现在小操场里,追遂着她而来的子弹便片刻也没停过。 罗以歌就在危慕裳的对面位置,看到危慕裳突然飞跑出来的身影,罗以歌更是惊得眸光一沉。 罗以歌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掏出腰侧口袋里的手榴弹,动作行云流水的就朝平房走廊扔了两枚手榴弹。 ‘砰——’ ‘砰——’ 两道瞬间响起的爆炸声,虽然没炸死一个敌人,但好歹让集中在危慕裳身上的火力减小了不少。 子弹在追着危慕裳的脚后跟排列而过,她却都有惊无险的堪堪躲过后。 看着左前方飞奔而来的手榴弹,危慕裳眸光一凛脚下用力一蹬,她的身体突地就凌空一个翻转,劲道迅猛的右腿直直的就踢上了半空中的手榴弹。 往前飞奔的手榴弹在受到力道更为迅猛的撞击后,小黑身体在停顿了一瞬,突然就往来时方向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去。 清瘦的身体在凌空翻转着,危慕裳甚至能感觉到子弹从她脸颊侧边飞过去的劲冷气流。 即使对准了她打的枪数不少,但危慕裳最终都有惊无险的落了地。 单脚一着地后,危慕裳更是不敢在原地停留片刻,飞毛腿似的长腿一跨,娇小的身影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房前的一颗大树下。 ‘砰——’ 就在危慕裳刚刚在树下站稳脚跟,她的耳边便适时的响起了一声爆炸声。 顺着声源处看去,赫然就是朝她扔出手榴弹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的战士,早在看到危慕裳突然飞奔而出的身影时,仿佛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种结果。 遂,在房间爆炸前,房间里的五名战士,皆汹涌着相继奔出。 一瞬间汹涌而出的五名yn特种战士,最先走出来的那名战士,才刚跨出两步,就被等候着他们大驾光临的顾林给咀掉了。 咀—— 在瞬间爆炸的红光闪耀下,危慕裳看着现出身没几秒便倒下去的三抹身影,枪口一转便果断地击向,最后那名被爆炸的气流掀得往前扑的战士。 三座平房呈垂直角坐落,对角房间里的战士,看着汹涌出来五名特种战士,皆在瞬息之间便丢了性命后,他们的心里便开始不停的冒着冷汗。 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都这么厉害。 掩护好危慕裳当她安全后,淳于蝴蝶看着一扇扇被他们打掉玻璃的窗口,性感的唇角妖媚一笑。 只见淳于蝴蝶潇洒的背包一甩,双手一抓,就从背包里抓出了五颗手榴弹来。 “姐就不信你们不出来!” 淳于蝴蝶对自己扔手榴弹的精准度非常非常的有信心,她看着手中的手榴弹,就用通讯仪跟其他战士道: “同志们,我准备开戒了,你们看准了,从房间里逃出来的一个都别放过!” 淳于蝴蝶在三座平房九十角的小巷位置,她先是仔细看了眼两座并排坐落,各平房的六个窗口的位置,及各窗坏损情况。 将各个窗口手榴弹入窗的位置记下后,淳于蝴蝶将背包垫在地上,再将手榴弹放在背包上。 虽然她现在的位置跟两座平房几乎是平行方位,但她依然对她的黄金手非常有信心。 淳于蝴蝶的动作非常麻利,半蹲在地上后,她拿起一颗手榴弹拉掉安全栓就往最右边的第二个窗口扔,第一个房间已经被危慕裳给炸掉了。 淳于蝴蝶扔出的第一个手榴弹在走廊上滑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后,便像有导航般,直接就飞进了第二个窗口。 从窗口的位置,房间内的战士们也看到一颗颗从窗户外飞速而过的手榴弹。 躲在房间里当缩头不肯出来,在淳于蝴蝶霸气十足手榴弹的轰炸下,只能是死路一条。 第一个房间里的人,只是后知后觉的跑出来了一个人,但他即使跑了出来,面对着他的也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 当爆炸声接连响了两声后,靠近淳于蝴蝶这几个房间的战士,也都明白他们不出去是不行的了。 一时间,当淳于蝴蝶才扔出第三颗手榴弹时,房间里的yn战士就跟疯了般,有好几个赤身**的就冲了出来。 yn战士的速度很快,当多个房门一下子汹涌而出多名战士,且在他们疯狂扫射的情况下,难免会有落网之鱼。 “擦!果的!”一下看到众多果男汹涌而出的画面,淳于蝴蝶刚拔掉第四颗手榴弹安全栓的手一抖,嘴巴一张美眸一瞪,顿时就忘记要将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扔出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9 神秘丛林 009 “擦!果的!”一下看到众多果男汹涌而出的画面,淳于蝴蝶刚拔掉第四颗手榴弹安全栓的手一抖,嘴巴一张美眸一瞪,顿时就忘记要将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扔出去了。 “靠!蝴蝶,你赶紧将手榴弹扔出去!” 余北和p2的另两名女战士跟淳于蝴蝶在同一个小巷呆着,余北在靠着墙手忙脚乱的射击汹涌而出的yn战士时,听见淳于蝴蝶的惊呼眼角余光便下瞥了一下。 这一瞥简直太不要紧了,余北顿时被淳于蝴蝶吓得冷汗直冒,淳于蝴蝶右手上的手榴弹安全栓已经没有了,可她却还紧握着不放。 “啊?”从好多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子身上回过眸,淳于蝴蝶不解的仰头看着上方的余北。 “丫!手榴弹——”仰头看到余北光顾着朝前开枪的下巴,呆愣住的淳于蝴蝶这才想起她手中拉了安全栓,还没来得及仍出去的手榴弹。 淳于蝴蝶在后知后觉的惊叫了一声后,右手当即就随手往前一甩,随即就见手榴弹一月兑她手就飞奔向几个四处分散开的**战士。 ‘砰——’ 手榴弹飞至yn战士身前,还没撞击上他,就已经嘭得一下炸响了。 在三个被炸得弹跳而起,转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 专注于手榴弹上的淳于蝴蝶,看着另外四个被打的四处逃窜的yn战士,终是手下留情的收起了手榴弹。 分得太散,一个手榴弹只灭掉一个敌人的话,太不划算了,还是留给其他人用枪解决好了。 从房间出来是一个小型操场,完全没有遮挡物,各个巷口又被刹狐战士给占领了,yn战士被逼出房间后,也只是换到了一个更大的牢笼而已,被瓮中捉鳖是迟早的事。 从各个巷口角一声接一声,声声不息传出的枪声中,被十几只枪口的围攻下,另外四名yn战士,没有丝毫生还可能的倒了下去。 现在,就只剩危慕裳藏身那颗大树,直对面的那座平房还有yn战士了。 三个房间,最右边那个房间没有人,也就是靠近顾林和危慕裳之前藏身墙角的那个房间没有人。 从先前的枪声来判断,另两个房间每个窗口最起码有两只枪,门边就只有中间那个房间有枪声。 由于另两座平房里的战士,已经夹杂在爆炸声和枪声中解决完了,此时,k1和p2的注意力便转移到还未停止枪火,仅剩的两个房间上。 顾林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朝右看去,恰巧跟另一边同样伸出脑袋的余北对上了眼。 余北看着顾林,又看了看已经停了火寂静一片的三个房间,他五指并拢往前一伸,指着走廊的手指示意顾林跟他一起模索过去。 回应着余北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顾林跟身后的时朵朵比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后,她右脚一出,就开始贴着墙壁挪到了走廊上。 顾林一离开,时朵朵就立即替补上她的位置,眸光沉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时朵朵身后还有一个人,是管佳,当正面的敌人已经不存在后,她也就没必要再一直小心翼翼的开一枪躲一枪,直接就身一弯从时朵朵腰侧探出了脑袋。 见管佳急不可耐四处窥探的脑袋,时朵朵伸手拍了拍她的作战头盔,在管佳不解抬头看向她时,时朵朵手一伸指着顾林,示意管佳跟上去。 得令后管佳身一转就屁颠屁颠的跟上了顾林,顾林在模索到了窗口旁时,她见管佳跟了上去,便蹲爬过窗户在门侧贴墙站立着。 两间有人的房间,门的位置都靠内仅一墙之隔,此时,在双方皆沉寂下来的气氛中,两个房间的门外都被包围了。 罗以歌和祁覆及西野桐在另一个方向的小巷口,他们见顾林那边的人手够,便没过去帮忙,安心的守在原地等着冲出房间的漏网之鱼。 “速战速决,你们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罗以歌看了眼时间,刚好是零点五十三分,他们从开第一枪冲进来开始,已经浪费了两分钟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罗以歌的命令一下响在耳边,战士们瞬间便眸光一沉,有危慕裳和罗以歌及祁覆几人在外边守着,时朵朵便也跟在了管佳身后,准备就近动手。 两个房间总共还有六名yn战士,外面越来越静的沉重气氛中,他们也明白此时的他们异常危险。 从之前的刚场连续爆炸中可以看出,他们不管是呆在房间不出去,还是一鼓作气冲出去,胜算都非常的小。 待在房间本就有些焦急的战士,在他们还在想着如何能一股作气反转困局时,两个房间的窗户突然就各自飞进了一个黑色小固体。 夜色中,看着突然飞奔而进,紧接着听到‘咚’地一下撞击到地上的小物体。 本就紧张的yn战士来不及细看也来不及细想,瞬间便想到这是一枚手榴弹。 于是乎,六名yn战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房门,就迅猛冲出了房间。 当六名yn战士同一时间冲出房间,四处搜寻的眼睛在发现敌人都躲在他们背面,而反身射击时。 他们的速度比之刹狐特种战士,显然是慢了一步。 砰砰砰的枪声一瞬间乍然响起,似乱作一团,又似规律性极好的从各个角落射向小操场中央。 因为yn战士唯一敢肯定的敌人位置,便是危慕裳藏身的那棵树,危慕裳自躲在哪里后就没挪过地儿。 遂,yn战士在冲出的一瞬间,三四个的第一枪便是朝危慕裳开的。 本来还想帮上顾林等人一把的危慕裳,在一颗颗子弹击‘咚咚咚’地击打在脑袋旁,摩擦着树皮而过的情况下,只得收起枪默默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在被瓮中捉鳖围攻的情况下,yn战士的落败似乎已成定局。 在最后一名yn战士倒下前,他最终也没等来最后两个房间的爆炸声。 透过淡淡月光的照耀,他赫然看到静躺在房中地板上的小物体,是一个小拳头大小的石头。 一切尘埃落定,除了危慕裳外,罗以歌和顾林等人都维持着端枪的姿势四处瞄着,唯恐哪个地方还有漏网之鱼。 静默了三秒后,罗以歌从墙角步了出来。 看见罗以歌走出来,顾林等人也都放下了枪,看着小操场上躺着的一抹抹身影。 余北的环视了平房一圈后,看着那几个赤身**的yn战士,心里就来气,都快断气了,还要来显摆他们的身材。 “蝴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要是慢个零点一秒,我们就该躺在这里了!” 余北斜睨着淳于蝴蝶,真心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这种特殊紧张的时刻,她竟然敢分神。 “我……我不是故意的……”余北的数落令淳于蝴蝶瘪了瘪嘴,低声弱弱的回道。 这不是没事么,她也不想这样的啊,那不是个意外么。 “没有下一次,撤!”罗以歌深看了眼淳于蝴蝶,语气听不出是何情绪,却是给了淳于蝴蝶一次机会。 一声令下,k1和p2再次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断后的罗以歌,在其他人都转身离开之时。 他枪口一抬,对准高挂在半空中的yn国旗就是果断一枪。 刹那间,那面无风静扬的国旗,转瞬就咻得一下落了下来,一如地上的yn战士一样,毫无悬念的瘫软在地上。 撤回到先前潜伏的地方,危慕裳等十二名战士看着最后抵达的罗以歌,等着他下下一道命令。 他们是继续前行,还是撤回到国境线上。 丛林夜色中,就在罗以歌看着他们刚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语气一转,正经严肃道: “黑狐收到,秃鹫请讲,完毕!” 秃鹫? 危慕裳深深的瞅着一本正经回着通话的罗以歌,谁取的代号,真是有够秃的。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完毕!”另一边镇守在边境总部的简中将,垂眸又仔细看了一遍刚传递到他手上的临时任务单。 “在国境线外东北方向一公里的位置。完毕!”听到简中将的询问,再仔细看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境外?你动手了?完毕!” 听到罗以歌说他在境外,简中将并不奇怪,但听到那个一公里的距离,及罗以歌镇定平静的语气,简中将瞬间便猜到了什么。 “端掉了yn的一个边境哨所,有枪声无伤亡,敌军在附近的人最迟会在五分钟后赶到。完毕!” 整个行动历时三分钟不到,但罗以歌显然觉得这个时间他们拖得太长了,现在,他们必须尽快撤离此地。 听到罗以歌的回答,简中将也知道罗以歌的情况紧急,便开始宣告他这次连线罗以歌的原因。 “你这行动干得漂亮!现在正好有一个任务,我们探得yn总部的位置在正南方向二十公里处,你带着k1想办法潜伏到他们总部去,务必掌握他们的行动方向。完毕!” 双方还处于静观其变的状态,虽然罗以歌主动出击不在简中将的预想之内。 但只要以无任何伤亡的代价,哪怕只猎杀了一个敌人,那也是好事,更何况是一个哨所岗位。 现在两军之间的仇恨间隙,是无论如何也修复不了的,只要能赢得了这场战争,谁先动手已经不重要了。 “是!完毕!”听完命令后,罗以歌想也不想就接了下来,总部,他正愁要怎么找到敌军的总部位置呢。 “通话结束。完毕!” “p2,你们是要单独行动,还是跟着我一起行动?” 结束通话后,有了下一个行动目标的罗以歌,看到丛林中这么多的人影,这才想起时朵朵的p2小组还跟k1在一起。 “任凭罗队指挥时朵朵对上了罗以歌那双深邃又犀利的瞳眸,随即侧头看了眼自己的队友,随即肯定回道。 其实,时朵朵早就想跟罗以歌一起执行任务了,碍于各种时机不对,她们p2总是与这种机会擦肩而过。 “那你们也跟着我行动,下一个目标,敌军总部!” 罗以歌想了想,据说yn军队里挺多女性的,也许带上p2这六个女兵,他们的行动会更方便一点。 “敌、敌军总部?罗队,你确定?”淳于蝴蝶一听到敌军总部这几个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先不说他们并不知道yn军队的总部在哪里,就算知道了,难不成就凭他们区区十三个人,要去一锅端了yn军总部么,别开玩笑了成么。 “怎么,你有意见?”罗以歌转身就想朝正南方敌军总部的方向而去,被淳于蝴蝶一提问,当即头一转眸光犀利的看着她。 “没有!”淳于蝴蝶被罗以歌犀利的眼眸一吓,当即强烈的摇着头示弱道。 她就是问问而已,哪敢有意见。 “目标,正南方二十公里,敌军总部,出发!” 罗以歌一声令下,k1和p2便乘着月色紧跟在他身后,行动快速又小心翼翼的朝目的地而去。 罗以歌等人前脚刚走,另一队yn战士便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 看到被摧残成硝烟一片的哨所岗位,yn军的战士一个个都眉头深锁了起来。 当这一消息传回yn军队总部后,他们的首长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拍桌子怒声下着,一定要z国战士加倍奉还的命令。 当罗以歌带领着k1和p2片刻不停的奔波了十公里后,林中穿梭在最前面的他,突然就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罗以歌的身影一停,他身后的危慕裳也眼疾脚快的立即刹车停下。 且罗以歌刹那间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也让危慕裳警惕的立即端起了枪,黑瞳机警的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的扫视着四周。 …… ------题外话------ 各位亲,抱歉,前两天爷儿突发了某些急事,更新就没时间码了。 今晚回到家累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今天先这么多,明天万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0 爆炸前夕 010 且罗以歌刹那间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也让危慕裳警惕的立即端起了枪,黑瞳机警的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的扫视着四周。 一时间,整个队伍的气氛都陷入了一场死寂中,大家都一动不敢动的立在原地,扫描仪般的眼眸上下左右前后的扫描着。 “p2断后,全队放慢速度呈扇形小心前进罗以歌眸光犀利的看着前方的草丛和茂密的枝林树叶,悄悄拉了下冲锋枪的保险栓。 罗以歌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k1和p2当即呈两队分散在他的左右。 k1三名女兵在罗以歌的右手侧,另三名男兵在他的左侧,p2则紧随k1分两翼呈扇形断后。 林中的气氛在罗以歌的缓步前进中,越渐的紧张起来。 危慕裳在罗以歌右后方一点的位置,紧跟在危慕裳右后方位置的是顾林,一行人以罗以歌为中心打头阵的方式,坦克过境式的扫描辗压而过。 在风过依然无声的静谧中,走在最前方的罗以歌突然看见前方整齐如波浪面的草丛,正极其快速的划过一条类似因强劲气流而留下的弹道。 “卧倒——”看见草丛波浪面有五六条直奔他们而来的弹痕,罗以歌当即大喊一声卧倒,他自己也极快速的卧倒闪身进一旁的大树。 前方大树下方有着成片的草丛,敌军正是从草丛的另一端朝他们开枪的。 且敌军同样是无声发射,要不是罗以歌发现的够快,他们很可能就中弹了。 危慕裳刚发现情况不对劲,就听到了罗以歌惊呼着卧倒的声音,她立即就反射性的卧倒在地。 敌军射击出的第一枪,在刹狐战士训练有素的快速反应中,不其然的扑了个空。 战局一旦触发,双方立即进入紧张的激战状态。 一发发子弹,从前方犹如流星雨般飞射而来,无声无息,却带着致命的利剑。 yn的战士不仅藏身在前方的草丛后,他们还有最起码三名战士躲在树上。 上下被围攻的情况下,对危慕裳等人而言,情况并不是很好。 没有枪声,双方都没办法从枪声中判断出对方的位置,一场在黑暗中的较量,丰富的经验便显得更为重要了。 罗以歌这边,除了他之外,其他战士在实战面前,他们的经验并不能算多丰富。 危慕裳在转换了几个藏身位置都差点中枪后,她便安安心心的蹲在草丛前的一棵树下,闭着眼睛仔细听着子弹击打在树上或地上的声音。 对方像是知道危慕裳蹲在树下一直没走一样,每隔十几秒便会再次向她射击,带着一股一定要将她逼出来解决掉的架势。 双方都打了不少的子弹,但基本都是空弹,在夜色及草木等障碍物的遮掩下,中弹的人貌似没有。 在对方对准她开了第六枪后,一直抱着枪闭着眼蹲在树下的危慕裳,突然就睁开了双眼,黑瞳眸光犀利狠冷,带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 危慕裳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与她眼睛平行的大树枝干,叮得一声又一颗子弹摩擦而过。 听着子弹清清楚楚响在耳边的叮一声,危慕裳连眨都没眨一下眼,一直不敢露出头去的她,端起枪突然就身子向左一侧,右膝一下半跪在地上。 危慕裳枪口朝上对准百来米外的茂密枝叶,果敢的开了一枪后,又迅速缩回了树后躲了起来。 危慕裳的动作极快,一系列的动作非常的流畅,从她探出枪口和脑袋还不到的一秒,她便恢复到了还未开枪前的姿势蹲着。 危慕裳不敢保证她有没有打中目标,但在她睁着黑瞳仔细聆听的时候。 她除了看到她刚缩回身就击打在她刚才位置的子弹外,她还听到了从前方传来的‘砰’地一声,有点类似重物从高处坠下发出的声音。 顾林在开枪反击的时候,刚好看着前方有一个黑影快速的从树下摔了下去,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靠!这也太牛掰了吧!慕子,你怎么知道那混蛋的位置?” 看到此情此景,顾林的眼珠子咻得向左瞥了眼抱着枪,背靠树蹲着的危慕裳。 她明明看到危慕裳一直在睡觉来着,怎么一出手比她忙个不停一枪没中还厉害。 顾林是真心的深受打击,练枪练到现在,其实k1每个人的枪法都差不多。 当枪法练到一定精准度的时候,很多时候靠得反而不是枪法,而是运气和经验了。 但有了运气和经验,没枪法也是万万不行的。 顾林受打击的是,危慕裳这闷不吭声的放一冷枪,结果还一击击中,让她这个一枪没中的人情何以堪。 “你不说的话,你也能打中的 危慕裳凉凉的斜着顾林,顾林的性子就是太暴躁了点,她要是能彻底的静下来,危慕裳相信,顾林会比她更棒的。 “……我刚才一直都没说话好吧顾林忍不住送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危慕裳,想让她闭嘴就直说,绕什么弯弯肠子啊。 “他娘的!你俩别聊了成么?我都快顶不住了!”另一旁的淳于蝴蝶,听到左侧危慕裳和顾林的声音,她便忍不住插嘴道。 这yn战士的子弹就跟不要银子似得,全哗啦哗啦的往他们这儿倒,枪火密集的淳于蝴蝶别说还手了,她就是想换个位置都担心被射成马蜂窝。 “丫的!你顶不住了应该找余北呀!姐很忙的知不知道?”顾林眼一扫淳于蝴蝶,在暂时没法还手的情况下,索性聊会儿天解起压来了。 “余小北在另一边呢!远水救不了近火知道吧?再说了,你忙个鸟忙啊?赶紧帮我引开一下火力,再打下去这棵小树苗就该夭折了 淳于蝴蝶随意的瞥了眼隔着好多个人的余北,随即美眸左右瞟了眼被打出一道道弹痕的树干,便不客气的跟顾林道。 “我去!你那什么眼神儿?参天大树也能叫小树苗?就是你夭折了它也折不了好吧!” 顾林虽然嘴上不客气的反驳着淳于蝴蝶,但她还是乖乖的探出枪口射击一直朝淳于蝴蝶开枪的敌军,帮她引开火力。 yn战士藏在树上的一共有三名,被危慕裳干掉的那名战士,他向前的火力主要集中在危慕裳和顾林身上。 他一灭掉,危慕裳和顾林顿时便轻松了不少,顾林这才有闲工夫去帮淳于蝴蝶解围。 许是有力位置点的问题,树上的另两名敌军,他们的目标主要集中在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还有外围的p2三名同志身上。 罗以歌及他左翼的战士,则主要跟草丛堆里的敌军对峙着。 “偏了!林子,你往右一点打一点钟方向!” 看到顾林连开了三枪都没打中目标,还差点就被爆头,危慕裳想开枪帮她,却发现她这个位置好死不死的被一棵大树挡住了目标,只得出声提醒顾林。 “得勒!” 顾林先前一直打在十二点和一点中间的位置,她就说怎么打得那么准还是没打中,听危慕裳一说是一点钟方向,赫然发现她算漏了一点,连忙枪口微移朝一点钟方向打去。 在左开一枪右开一枪,开一枪躲一下的情况下,顾林在射击完后便立即缩回了大树后,竖起了耳朵聆听着四周的声音。 ‘咚!’ “噢耶!”一听到跟一分钟前同样的咚咚声,顾林就激动的握拳给自己加了一个油。 太棒了,第二个敌人是她消灭的。 树上仅剩的最后一名敌军战士,危慕裳见他在顾林和淳于蝴蝶及p2三名战士的围攻下,自顾不暇的情况。 她便转战战局,朝边打边移,已经离她十多米外的罗以歌等人转移过去。 当危慕裳将注意力转移到罗以歌这边后,才发现他们的速度也挺快的,从对面打过来的子弹,明显比一开始的时候少了不少。 罗以歌见危慕裳小心翼翼的朝他卧倒翻滚而来,在她近到两米处的时候,罗以歌连忙朝她伸手让她停下。 当危慕裳沿着参差不齐的草丛边缘停下后,她一抬头再次看向罗以歌时,就看到罗以歌朝他比划着一个ok的手势。 看到罗以歌举到胸前的那个ok,危慕裳瞬间便明白他是说前方还有三个敌人。 危慕裳点点头表示明白后,便立即加入了他们这边的战局,一心奋战起来。 有罗以歌带队,危慕裳就从没想过他们会打败仗,这一次,也不出乎她的意料。 树上那名敌军战士,最终还是没能扛住一群美女战士的攻势,终还是从树上掉了下来。 但是,当她们赶过来的时候,危慕裳发现她们有人受伤了,管佳的左胳膊滑开了一道口子。 但情况不严重,应该是被子弹擦过,划破了点皮外伤而已,血流的也不多。 在一开始便以人数占上风的格局,又在火力绝对迅猛的罗以歌枪火下,敌军只剩最后一人了。 但是,当倒数第二名战士被消灭后,连带着最后一名敌军战士也消失了身影,无影无踪了起来。 “在那儿!他在逃跑!”在紧张各自警备的气氛中,淳于蝴蝶不经意的一个侧眸,赫然发现右前方一个黑影,正渐行渐远的穿梭在林中。 “追!”罗以歌听到淳于蝴蝶的声音,快速的瞟了眼她所指的方向,当即冷喝一声,起身就奋力追赶着敌人而去。 罗以歌一声令下,k1和p2也瞬间起身,紧跟着他奋力奔跑起来。 一边跑,罗以歌还一边朝三百米外的敌人开枪,也许他是故意的,或者是他打偏了,也或许是敌人太狡猾了。 罗以歌开了两枪,分别打在了敌人的右手和右大腿上,那名敌军战士逃跑的速度,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当危慕裳等人追赶上去的时候,前一秒还拖着伤腿不死心想逃跑的敌军战士,突然就立即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 看到这种情况,已经靠近他五米左右的危慕裳等人,也立即停下了脚步。 当然,令危慕裳等人停下脚步的,不是因为敌军战士的转身,而是因为他左手上握着的那颗手榴弹。 即使在黑暗中,危慕裳也能一眼看出那是什么,如果那颗手榴弹仍在他们几人当中的话,估计他们就该全军覆没了。 “你们不该越境的!”右手右腿皆流淌着大量鲜血的yn战士,左手紧握着手榴弹,双眸含怒的看着罗以歌等人愤恨道。 “这话应该我们说才对,如果你们安分守己不率先越境,残忍杀害我国人的话,我们自然不会越境 罗以歌嘴角勾起一抹异常讥讽的轻蔑笑意,语气甚是森冷的回着垂死挣扎的yn战士。 罗以歌之所以没一枪就解决掉他,是因为他还有另一层打算,虽然他的这个打算很可能会失算,但他还是想试试。 “放屁!一个小时前,我军在边境上的哨所被炸毁,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yn战士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手榴弹给捏爆一般,可见他出了多大的力气。 “是又如何?”罗以歌嘴角的轻笑依然带着讽刺,好心的不紧不慢回答道。 “你、你们!”yn战士看着如此鄙视他和他yn大战士的眼神,气得双眸圆睁,无力垂在一侧的右手,突然就一下抬起去拉手榴弹的安全栓。 “卧倒!”罗以歌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大喊一声枪支也在此时举了起来。 ------题外话------ 内什么,万更神马的……我不带锅盖了,亲们尽情的拍吧…… ( 011 气温剧降 011 “卧倒!”罗以歌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大喊一声,枪支也在此时举了起来。 刹那间,在罗以歌身后的一众战士全都纷纷往左右卧倒。 危慕裳在侧身向右倒下去的瞬间,她手腕一转手中的冲锋枪便异常快速的,朝对面的yn发射了一枪。 罗以歌的冲锋枪几乎与危慕裳同时开了一枪,两人的两发子弹皆直奔yn战士的心脏而去。 从西野桐方向开出的那一枪,则是直指yn战士的左手腕。 在咀咀咀连咀了三枪皆命中yn战士后,他在身体一僵的中弹前,还是将手榴弹的安全栓给拔了出来。 但因左手腕猛地一痛一抖,他却丢失的往前扔手榴弹的力气。 且他在手腕一抖之下,他手中的手榴弹差点就月兑手而出,直往地面坠去。 堪堪将滑落的手榴弹重新抓回手上后,yn战士手抖的看着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摇摇欲坠的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反而是洋溢着一种名为解月兑的神情。 这种永无止境永远踩踏在刀尖上的日子,他总算是熬到头了,他不会背叛他的国家,他没有侮辱他们的使命奋战到最后一刻。 其实,他开一个仍由手榴弹坠落,然后用他没受伤的左脚,将手榴弹踢向对面,将这一枚手榴弹送到敌人面前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以对方的身手,他不可能仅凭这一枚手榴弹就搞定得了对方。 若错失了最后的良机,以他现在的伤势,必然会成为俘虏。 在yn战士的心中,俘虏,当俘虏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哪怕是失去性命,他也决不当俘虏。 ‘砰——’ 一声巨响震响着众人的耳膜,一趴在地上,贴着地面的耳朵便遭此刺激,危慕裳顿时怀疑自己耳膜被震坏了,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回响着。 抬起脑袋,当烟雾散去后,危慕裳看到的,就只剩几米外躺倒在地,满身是血的yn战士了。 罗以歌一下站起,上前几步俯视着yn战士。 看着他安然紧闭的双眼,罗以歌几不可闻的微叹一口气。 不管是哪国的哪个军队,俘虏,都是不被允许和接受的。 “继续前进!”回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k1和p2,罗以歌低声道了句后,再次朝目的地冲去。 此次的战争,双方都准备了充足了人马在国境线外,但两军的大部队都还在观望之中,真正的战火并未拉开。 潜伏在暗中的特种战士,也只是为自己国家的军队在探路而已。 也许,当某一方忍不下去的时候,下一秒,这场双方都蠢蠢欲动的战役,也就拉开序幕了。 在十公里到十五公里的范围内,危慕裳等人还遇上了另一个小队,但他们并不是特种小队,一行人再次以无伤亡的代价闯了过去。 到了十五公里后,危慕裳发现,他们越接近yn军总部的位置,这四周的环境便越沉静,静得出奇,连个伏兵都没有。 “罗队,这不对劲啊,怎么离敌军总部越近,这埋伏反而越少了?”凭顾林的直觉,这丛林四周,真心没人,最起码她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察觉到。 一般来说,军队总部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都会设防线禁止异军闯入的才对。 但现在这情况,顾林分明有种空城计的感觉,他们该不会中了什么大埋伏,掉进敌人的圈套里了吧? “你没研究过yn边境的地形么?”罗以歌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侧头看着顾林就询问了一句。 “没时间给我研究啊顾林摇头,他们一从猎人训练营回来,就被赶鸭子上架的扔到了这个鬼地方,她哪有时间研究这些个东西了。 听到顾林理所当然的回答,罗以歌凉凉的斜她一眼没说话,深邃的瞳眸直看得顾林心里发毛。 她,她说错什么了么? “前方有条河,yn军的总部应该会设在河对岸西野桐看到顾林踢到铁板的委屈小眼神,柔柔的温润一笑后,好心的替顾林解答道。 顾林双眼猛地大睁,眸光怀疑的看着西野桐。 说到河,又说到总部,顾林就想起某次的军事演习来。 他们该不会还要渡河吧? 现在这气候可不比夏天的时候,这都转季入冬寒风瑟瑟,估计差不多也快下雪了。 这河水不用想也定是冰凉不已,能适合渡河么。 “河?野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还要过河?” 淳于蝴蝶显然跟顾林想到了一处去,之前的那次渡河把他们吓得够呛,说实话,淳于蝴蝶并不想再来一次了。 危慕裳的黑瞳也在谈论到这个话题时微暗了暗,上次的渡河事件她一直心有余悸。 上次的河有暗流漩涡,祁覆为了救她结果被卷走了,危慕裳以为祁覆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上天对她还不算太薄,否则,她都该愧疚一辈子了。 祁覆虽然平时话很少,但危慕裳知道其实他很关心k1的每一个人。 想到祁覆从当兵以来,一次次对她伸出的援手及维护,危慕裳不自觉的向他侧眸而去。 似是感受到了危慕裳投射过来的眸光,祁覆头一转就对上危慕裳那双晶亮的黑瞳。 祁覆读懂了危慕裳眼中的感激与诚意,随即他嘴角轻轻一扯,朝危慕裳回以一抹不客气的笑意。 其实,看到危慕裳对他心存感激的眼神,祁覆的心里并不太好受。 感激,估计危慕裳对他,也就只有感激了吧。 祁覆自认他的感情隐藏的还算不错,最起码,危慕裳至今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意。 从猎人学校回来后,祁覆慢慢的便打消了想告诉危慕裳,他对她某种心意的想法。 也许,有些事,不说出口的话,对双方都会更好。 如果他还有机会的话,想到这里的时候,祁覆默默的看了眼罗以歌的背影。 如果他还有机会的话,顺其自然便好吧。 西野桐知道之前的渡河事件,由于祁覆的事,大家都对趟水过河这事不是很待见。 但这根本就不能算是问题,这河渡与不渡,全看任务需要。 “要不要过河,你得问罗队西野桐看着淳于蝴蝶依然温温和和的温润一笑,随即看着罗以歌的背影轻声道。 当话题再次转到罗以歌身上时,淳于蝴蝶弱弱的看着他背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算了,她还是别自找虐受好了,反正这二十公里也快到了。 时朵朵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当她跟危慕裳和顾林及淳于蝴蝶在一起的时候,时朵朵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当k1六人都在一起的时候,时朵朵就有一种外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她们p2也是一个小队团体,但她们的那种感觉跟k1不一样。 k1就像是一个城堡一样,他们阻隔了外人的入侵,独自生活在他们的小圈子里。 当一行人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淳于蝴蝶发现他们的尽头还真是一条河流。 河面甚广的河流,宽广的就像一个大湖一样,河水还算清澈,且清澈见底,但河水看着应该挺深的。 “这河最起码有三四百米宽吧?”月光中,淳于蝴蝶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波光粼粼的河面,甚是惊讶的低呼道。 从河对面零星的几盏灯火中,可以确定有部队驻扎在哪里,但距离远的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帐篷,再然后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河床宽五百五十米,河岸两侧深约三十米,河中央的深度没具体数据 西野桐眸光微眯的看着河面辽阔的清澈河水,站在河边风一吹,顿时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顾林斜睨着西野桐没说话,为什么她总有种西野桐是百科全书的感觉,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样会显得她们很无知的。 河流两对岸都没有山体,全是延绵无尽的大树,此条清澈河流将整片整片的茂密丛林一切两半。 “这天气,我怎么感觉要下雪的样子?”管佳用手捂了捂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的作战服,寒风从口子里钻进去,冷得她鸡皮疙瘩直冒。 “下雪?应该不至于吧,现在才刚入冬呢 虽然风是挺冷的,但还能忍受,顾林抬头看了眼还算明朗的清冷月光,这要是下雪了可不好。 下雪天,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我也觉得不会,天气预报没说下雪呢滑美紧了紧身上背包,阻挡了背后的寒风后,吸了吸鼻子客观道。 “天气预报能信么?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一听到天气预报这四个字,顾林就异常讶异的看着滑美。 据顾林观察,天气预报报道的从来都是前一天的气候,大转变的天气,这天气预报她还真不敢相信。 “……”滑美囧了一囧,瞟了瞟顾林,又去看罗以歌,这罗以歌还在这里呢,顾林说话会不会太直了点,好歹罗以歌也是一个领导什么的。 这说冷就冷的天气,也让罗以歌微皱了一下眉,这一晚上的气温可以说是剧降,天气的转变他有预料到,但没想到这寒流来得这么快。 “往后退五十米,两人一组,各自潜伏观察对岸的情况 罗以歌看了看时间及对岸沉静一片的敌军总部,最终选择后退一步,先观察观察再说。 就在罗以歌说完他们要往后撤时,他们对岸的敌军总部,刹那间就灯火通明了起来。 乍然亮起的灯光令众人心中一惊,罗以歌见此情形,他们又在靠近岸边的位置,未免暴露,他当即下令道: “撤退!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6 逃跑乌龙 016 但钻进坦克的车底后,危慕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tm的她钻错地方了! 看着巡逻战士径直朝她这辆坦克车而来的长脚,危慕裳这心里就有些没底。 要不要这么戏弄她,这大半夜的,她的好运刚用完,该不会就这么倒霉吧。 这些巡逻战士巡逻的好好的,没事绕进操场来干嘛。 从车底看出去,只见他们的双脚在靠近坦克车后,就有人爬上坦克车顶,打开仓门就跳了进去。 耳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危慕裳这眼珠子就开始乱转。 他们这是要干嘛? 要开坦克? 也没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危慕裳只能猜测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危慕裳悲哀的发现,这坦克避免不了要启动了。 且,让危慕裳郁碎的是,这四个巡逻战士并没有全部上了坦克,貌似还有一个没上车。 如果全上车了,危慕裳还可以干躺在地上等他们直接把坦克开走也行。 但现在,危慕裳要是干躺着不动的话,岂不是要被未上坦克的那名yn战士抓个现成的了。 危慕裳四肢伸展开,小心翼翼的攀上坦克车的车底前,还不忘伸出一只脚将车底的痕迹抹去。 终于,在那名巡逻战士的目送中,坦克开启并缓缓的朝营地出口方向开去。 未上车的那名yn战士,在坦克驶出后,看着坦克原先停放的位置微皱了皱眉。 坦克车底的雪,明显要比四周围的积雪来得薄,这很正常。 但是,那两条不太明显的滑动痕迹是什么回事? 盯着危慕裳遗留下的滑痕看了几秒,那名不得解的yn战士,终是头一扭身一转,就继续巡逻去了。 四周静悄悄的营帐里,一排排的帐篷看上去都顶着一顶白色帽子,毫无差异。 但是,若有鼻子比较灵的人,在走近某几个靠近结冰河流的帐篷时,便能闻到阵阵若有似无的香味。 于是,某两个在夜色中穿梭到此处帐篷,鬼鬼祟祟的身影,有人的鼻子便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嗅——嗅嗅——’ “林子!这边,好香!”在经过某个帐篷时,淳于蝴蝶隐约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在嗅了几鼻子后,果断地一把拽回往前溜去的顾林。 ‘嗅——嗅嗅——’ “是挺香的哈,还是小蘑菇炖牛肉!” 猛然被拽回的顾林,非常不爽的一下扭回头,却在看到淳于蝴蝶发光的美眸时,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意味不明的回道。 “味道不错吧?”淳于蝴蝶眼巴巴的看着顾林,牛肉啊,她都多久没吃过一顿饱肉了。 淳于蝴蝶口水都快流下来的馋猫小样,令顾林在心里鄙视了她数百回。 但闻着这一阵又一阵飘出来的牛肉香味,顾林也不由得吧唧了一下嘴。 她饿了…… 于是乎,在淳于蝴蝶盯着顾林流口水,好像顾林就是牛肉,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吃下去的小眼神中。 顾林在快速的左右张望了一眼后,一把揽上淳于蝴蝶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想不想吃?” “想!太tm想了!” 不敢太大声的吼出来,淳于蝴蝶只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用惊叹号的语气回着顾林,只有这样,才足以表达出她对吃肉的**,有多么的渴望。 “呐,你先听我说,咱是来执行任务的,这是在敌后,有任何一点的闪失,咱这小命可就留在这儿了 顾林也想吃肉,但这肉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吃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为了以防消化不良,她只得跟淳于蝴蝶小心翼翼的铺好后路。 “我知道!你想说啥就快点说!再慢这肉都快凉了!”淳于蝴蝶一听顾林这仗势,每个一分钟铁定说不完,便急忙打断她插嘴道。 这肉得趁热吃才好吃,这天寒地冻的,肉冷了,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就知道吃!”顾林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淳于蝴蝶的头盔,她还不是为了她们俩好,竟然敢嫌她啰嗦。 “你听我说完,我们俩接下来的行为不在正常轨道上,所以,这事咱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肉进了肚子,怎么着也不能承认从嘴里进去过 为了吃顿肉,顾林开始对淳于蝴蝶,展开了语重深长的教诲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咱俩独食,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是吧?” 淳于蝴蝶听完顾林的一番话后,非常上道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放心,我保证连余小北都不说!” “欸……等等,你不打算留点给慕子么?” 淳于蝴蝶刚保证完,转瞬就想到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危慕裳,有好吃的顾林从来都不会危慕裳,这会儿,淳于蝴蝶有些怀疑的看着顾林。 难道顾林准备背着危慕裳偷吃? “不能留给她!” 出乎淳于蝴蝶意料的,顾林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 “你也不想想,慕子现在跟罗队一起,她要是吃了肉,罗队就算闻不出来,一亲也亲出来了!不能让慕子吃!” 顾林是可是冒着生命来吃这顿牛肉的,虽然她目前为止没发现yn军营里有猎犬,但如果有,再如果她们吃肉被yn的猎犬发现追踪上。 就算罗以歌不把她们大卸八块,她们也难逃敌军的魔掌。 “你这么说倒也是,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牛肉要凉了!” 淳于蝴蝶一弄清楚顾林的担心后,心急的她便不再犹豫抓着顾林的手,就朝炊事班的营帐偷偷模模的探去。 进去了炊事班后,淳于蝴蝶看着还冒着热气,炉里还有点点炭火的炉灶,这心里就有些纳闷。 这大半夜的,怎么炊事班的战士还那么有空,炖好一锅牛肉是要招待哪位领导么。 “林子,你不觉得奇怪么,现在又不是饭点,怎么着炊事班会有热气腾腾的牛肉?还有米饭,这不会是鸿门宴吧?” 一切的反常,令淳于蝴蝶有些不安起来,看着不顾三七二十一掀开锅盖,夹起牛肉就开吃的顾林,担心的询问道。 “鸿你个毛线!我试过了,这牛肉没毒,有得吃就赶紧吃!两分钟,吃完赶紧撤!” 顾林可不敢再这里耽搁太久,也不知道危慕裳和时朵朵她们怎么样了,她还是早点吃完出去帮她们要紧。 “确定没毒?那我吃了!” 淳于蝴蝶见顾林吃得又烫又爽快,也不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上前几步抓起一双筷子,夹起锅里的牛肉就站在炉灶边吃了起来。 “哎呀妈呀!好烫!肆肆——呼——呼——” 吃得太急太大口,淳于蝴蝶那嘴,差点没被烫起泡,怕烫却还贪心的一口肉刚进嘴,筷子又伸到锅里去了。 牛肉锅并不是很大,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热气腾腾的牛肉,就被顾林和淳于蝴蝶消灭了一大半。 “呼呼——怎么就这么点牛肉了,林子,我们好像吃得太多了,被发现怎么办?” 淳于蝴蝶看着转眼就只剩半锅的牛肉,左手拿着汤勺喝着牛肉汤,右手夹着一块牛肉,这嘴压根就没停过。 “被发现他们也会以为是yn小兵偷吃,只要我们不暴露,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 顾林手起手落,语速跟她的动作一样快,牛肉从锅里到她嘴里,仿佛连嚼都没嚼就被她直接咽进了胃里。 “你丫快点吃,十秒后我们就撤退!”顾林都快吃饱了,见淳于蝴蝶还在哪里慢悠悠的喝着汤,便没好气的催促道。 淳于蝴蝶倒是会享受,还喝汤,怎么没把她烫死。 “十秒?不是说两分钟么?这才一分钟!”淳于蝴蝶差点被顾林一句话给呛死,当即就汤勺一放,筷子就飞速的在她嘴边跟锅里往返着。 这边顾林和淳于蝴蝶在偷吃吃得欢乐暖和,那边的危慕裳,却没那么好过了。 攀在坦克彻底的危慕裳,在跟随着坦克车行驶了一小段距离,眼见这坦克就要驱使出营地了。 左右方向被坦克车轮挡住了视线,危慕裳只得朝前后张望着,见还算安全后,只得凭运气的一下放开了手脚,整个人也瞬间背着地的摔落在了地上。 在哐咔着持续向前的坦克中,危慕裳待身体从坦克车底滑出后,便立即挺身而起迅速窜入右侧的帐篷边。 帐篷后方有坦克车,危慕裳车上的巡逻战士会探出舱口往后看,便不敢到帐篷后方去,只得快速的闪进帐篷正前方。 但危慕裳一闪进帐篷正前方时,她便从两排帐篷的过道间,赫然看到另一个巡逻小队即将绕到这里的影子。 在此危急情形中,危慕裳看着右手侧的帐篷帘门,只得快速的掀起就闪了进去。 一进帐篷,危慕裳就立即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帐篷里有人。 黑暗中,危慕裳赫然看到此帐篷有四张单人床,其中,只有左侧的两张床有人,右侧的两张床则是空的。 危慕裳的动作虽然很轻,但也是她掀开帘门时,月光照射进帐篷的光亮惊醒了里面的人。 危慕裳一进来后,左侧两张床上的人,便咻的一下侧头看向门口的危慕裳。 躺在最右侧的那张床上的战士,她在看了危慕裳一眼后,拱了一下被子就侧身向里,用后脑袋看着危慕裳了。 而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战士,则是睁着一双发亮的眼眸跟危慕裳一动不动的对视着。 在此沉默,双方皆不甘示弱的对视中,危慕裳右手的食指瞧瞧的搭上了扳机。 只要情况一不对,这里只有两个人,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然,就在危慕裳的眼神越来越冷,准备动手之际,一直在黑暗中跟她对视的那名战士,开口说话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瞪什么瞪呀?你的床在那边!” 女兵! 危慕裳双眸微微讶异了一瞬,只见跟她死死对视的那名战士,在瞪了危慕裳半响后,丢下这么一句话也跟着侧身向里,不在理会危慕裳的继续睡觉了。 什么情况? 危慕裳的脑海冒出了几个问号。 她在来的时候,在yn军营的另一边就遇上了春色无边的女兵帐篷,怎么到了军营的另一边,还是女兵帐篷。 难不成这yn军营的营帐都被女兵包围了不成。 还有,这右侧的两张空床,看样子是在等待新的战士么。 危慕裳转念想到了那辆突然开出去的坦克车,难不成它就是去接人的? 但是也不对呀,这地方又不偏,就算再偏是个军人也该找得到,用得着接么。 想了半天想不通的危慕裳,看着再次陷入一派寂静的暗黑帐篷。 看了眼那两张空床,危慕裳在犹豫一瞬后,想到还在帐篷外来回巡逻的yn战士,她便默默的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香味四溢的炊事班营帐,顾林和淳于蝴蝶吃饱喝足的前脚刚走,就有两个炊事班的士兵走了进去。 看着跟走之前一模一样的临时伙房,两炊事班士兵并没觉得奇怪,只是微微讶异这伙房里的牛肉香味,怎么会那么浓烈而已。 但一切的不奇怪,皆在士兵a打开牛肉锅盖的时候,被打破了。 “欸……牛肉怎么少了这么多?”士兵a瞪着少了三分之二牛肉的牛肉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走得时候明明没这么少的。 “少什么少?缩水了呗!速度快点,我还想回去暖被窝呢在另一边的饭锅盛饭士兵b,看也没看士兵a一眼,就催促着他手脚麻利点。 “不对!缩水也不可能缩了一大半啊!你赶紧过来看看,是不是被人偷吃了!” 士兵a打死也不信一锅的牛肉,缩水能缩得只剩三分之一,右手举着锅盖,左手就去拉扯士兵b看个清楚明白。 “哎呀……你烦不……欸,怎么就这么点牛肉了?” 被拉拽着的士兵b,被这风雪天气冻得不耐烦的一把挥开士兵a的手,不耐烦的双眼却在不小心瞥到牛肉锅时,彻底的震惊了。 这牛肉是他切的,他炖的,量有多少他比谁都清楚,怎么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才对。 一时间,士兵a和b的双眼都怔愣住了,两人瞪了还冒着热气,却少了一大半的牛肉锅半响,随后两人一点一点的看向对方。 “我没吃!” “我没吃!” 一时间,士兵a和士兵b在一对上对方怀疑的眼神时,都不约而同的摇着头,肯定的道了一句。 “我只吃了一块!” “我只吃了一块!” 在两两否定的肯定语气中,士兵a和士兵b,下一秒异口同声的道了一句。 “……” “……” 两句过后,深怕对方怀疑自己的士兵a和士兵b,都开始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我真只吃了一块!” “我真只吃了一块!” 半分钟过后,默契的士兵a和士兵b,再一次的在同一时间道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办?你吃一块我吃一块,这牛肉不可能少这么多才对,肯定是有人偷吃了!” 士兵a在纠结了半响后,决定将目标扩大,这问题根本不在他们身上,他们不能在自己人身上纠缠着不放。 “偷吃是肯定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跟首长交代?说被人偷吃了,怎么偷吃的?说我们失职没守着牛肉!” 士兵b比士兵a更郁闷,今晚本来不是他值班,他跟另一名士兵换班了,现在倒好,换了一个这么难搞的班,他这是走了什么运。 小操场后第二排靠中间位置的帐篷,有一座帐篷此时依旧灯火通亮,这座帐篷也是危慕裳先前特意绕开的帐篷。 yn军队此次作战的最高指挥官,阮平首长依旧在自己的营帐里研究着,明日的作战方案,力求首战大捷。 香喷喷的牛肉和米饭,安安静静的被端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一分钟后,阮平首长眼角余光瞥到,送夜宵来的两名士兵还未离去,并且交头接耳明显有事后。 阮平首长终于从地图墙前侧过身,看着士兵a和士兵b沉眸皱眉冷声道: “有事?” “报告首长!”士兵a和士兵b身体一凛,两人搓搓不安的齐声喊了声报告。 “说!”阮平首长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脚步一转就朝还散发着热气的牛肉走去。 “首、首长,牛肉没了……” 士兵a和士兵b在你拿手肘撞我,我用手肘推你,相互推卸了半响后,士兵a看到阮平首长已经吃起了第一块牛肉,便双眼一闭想一口气说完,却还结巴了。 “牛肉没了?” 阮平首长刚把牛肉放进嘴里,刚尝到味道还不错,奇怪的看了眼士兵a,便又从碗里夹起一块牛肉疑问道: “这不是牛肉么?” “不、不是!首长,我们的意思是,炊事班里的牛肉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 士兵b小心翼翼的瞅着阮平首长,说到后面他自己的声音都越来越小了。 看着眼前两名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士兵,阮平首长的眸光沉了沉,夹着牛肉的筷子突然就‘啪’地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首、首长……” 阮平首长一摔筷子,这‘啪’地一声响,吓得士兵a和士兵b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阮平首长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是要拿他们怎么样吧? 但士兵a和b还没来得及求饶,阮平首长就毛茸茸的军帽一戴,没留下一个字就快速的夺门而出了。 士兵a和b错愕的看着阮平首长一气呵成的一连串动作,再看着还微微晃动的帘门,两人在心惊胆战的相视一眼后,连忙出门跟上阮平首长的步伐。 快速步出主帐篷的阮平首长,只见他风风火火的就直朝通信营帐走去。 在通信营帐透着丝丝微光的映照中,阮平首长铁臂一挥,一把掀起帐篷帘门就闯了进去。 紧随其后进入帐篷的士兵a和士兵b,错愕的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通信战士。 这首长都亲自查房来了,这人怎么还敢不醒! 通信设备依旧在亮着,阮平首长看着瘫在设备前睡过去的战士,气得一抬脚就狠踹了过去。 “啊……”突然被踹倒在地的通信战士,睡梦中突然发生的地震,令他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 “首长!”然,地震刚缓过来的通信战士,却在睁眼看突然看到铁青着脸的阮平首长,吓得他三魂七魄瞬间归位,快速的爬起敬礼。 “回头再找你算账!赶紧给我看一下,有没有人动过这些东西!” 阮平首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通信战士,这都什么时候,竟然还敢给他睡觉,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看他不削他一层皮。 “是!”睡醒被惊出一身冷汗的通信战士,连忙手忙脚乱的查看起通信设备来。 快速的翻着这个数据库,通信战士这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千万别有事,不然,他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 好在是,通信战士在检查完整个数据库后,并没有发现可疑点。 “报告首长!一切正常!” 通信战士额头都惊出了层层冷汗,一双眼眸毕恭毕敬的看着阮平首长。 阮平首长视线深沉的看着不大的通信营帐,随后又深看了通信战士一眼,身一转就跟士兵a和士兵b道: “到炊事班!” 看着风风火火飘来,又风风火火遁走的阮平首长,通信战士脚一软再次瘫在了座椅上,吓死他了。 危慕裳刚在床边坐下不久,就耳尖的听到某个帐篷传来了,一声沉闷不太响亮的‘嘭’声。 危慕裳黑瞳一转,从方向来判,是通信营帐那个帐篷传来的。 黑瞳扫了眼右侧床上的两名女战士,危慕裳抓紧了手中的冲锋枪,身一起就快速的朝门口跨去。 “站住!”虽然危慕裳走路并没有声音,但在她即将掀开帘门出去的时候,之前跟她对视的那名女战士,却突然回头冷喝了一声。 危慕裳背对着那名女战士,她盯着眼前的帘门一瞬,危慕裳缓缓的扭回头去。 “你想干嘛去?”此时,yn女战士a已经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她看着危慕裳的背影,右手就悄悄的朝枕头底下的手枪伸去。 危慕裳没忽略yn女战士a伸向枕头的手,也没忽略yn女战士b挪动了一下位置的后脑勺。 在死寂的氛围中,缓缓回头刚侧过身的危慕裳,在昏暗的视线中,因她侧身的动作,她右臂的国旗臂章赫然暴露了出来。 yn女战士a只是怀疑危慕裳既然来了,为何不躺下休息,且那么急忙忙的就奔出去,她也会想要掏手枪,也只是怀疑不解而已。 但危慕裳侧身暴露出来的右臂,即使在昏暗的视线中,yn女战士a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枚明显不同于他们国家的国旗臂章。 在yn女战士a因为看到危慕裳的国旗臂章,而瞬间微睁的眸光中,她掏枪的速度瞬间加快。 但,跟现在才发现敌情的yn女战士a相比,危慕裳显然要准备的充分些。 危慕裳在黑瞳一对上yn女战士a震惊的双眸时,她手中的枪顷刻间就调转了方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半坐在床上的yn女战士a。 咀—— 咀—— 迅猛连发出去的两枪,在危慕裳沉冷的黑瞳中,yn女战士a右手的手枪刚从枕头下掏出,她的身体就突然一僵,一双眼眸瞬间瞪得圆睁硕大,死死的瞪着危慕裳。 另一床的yn女战士b,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在危慕裳开第一枪的时候,她明显的移动了一下上半身,但她还未来得及做下一步的动作,危慕裳的子弹已经从枪口射向了她。 在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个人后,危慕裳身一转掀开帘门一角,紧接着一闪身就快速的出了帐篷。 “林子,朵朵,你们在什么位置?我们得赶紧撤!” 危慕裳一路躲开巡逻战士,恰巧看见了阮平首长拐进炊事班的身影,她便快速的窜到小操场里,接着车辆的阻挡低声呼叫顾林和时朵朵等人。 “慕裳,我们在小操场的位置,从什么地方撤?”时朵朵好像听到了前面那辆装甲车传来了丝丝声响,仔细一听却又没有。 “小操场?我也在小操场这里,朵朵,你的方向?” 危慕裳一听时朵朵也在小操场的位置,便开始探头探脑的寻找起来。 “左边!慕裳,这里!”时朵朵仔细盯着前方那辆装甲车,真看见了危慕裳悄悄探出来的脑袋,她便连忙挥手小声唤道。 危慕裳和时朵朵汇合后,她耳边这才传来顾林的声音。 “慕子,我跟蝴蝶还在原来‘嗯嗯啊啊’的那个位置 顾林和淳于蝴蝶仍旧站在刚闯进来的那顶帐篷后方,侧耳听着帐篷里甚是激情的4p情事。 “……艹!敢情你们就没挪地儿!”危慕裳无语至极,她都差点被载出这座营地了,结果顾林和淳于蝴蝶呆在原地动都没动过。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你说从什么地方撤?”顾林咧着嘴无声的笑着,打着哈哈糊弄着危慕裳,一副准备蒙混过关的架势。 现在这情况,危慕裳也懒得跟顾林贫嘴,看着眼前的时朵朵和管佳及滑美三人,危慕裳便低声道: “林子,你和蝴蝶从下游的丛林回去,我和朵朵一起,我们从上游走,找个安全的点,看着没人就快点冲过冰面去 六个人一起毕竟目标太大了,兵分两路也是好的,虽然离顾林和淳于蝴蝶不算远,但危慕裳明显不打算去跟她们汇合了。 “等等,我和蝴蝶一起?就我们两人?”顾林一听危慕裳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便重复了一遍。 “就你们两个,速度点!慢了小心变成俘虏!”危慕裳和时朵朵三人已经开始往后撤退了,四人跟巡逻战士躲猫猫似的东躲**着。 “这是被抛弃的节奏么?”淳于蝴蝶捂着吃得贼饱贼饱的胃,难道这是惩罚不成,就她和顾林,为嘛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抛毛线啊抛!你以为炒股不成?赶紧撤,不然真成俘虏了!” 顾林有偷瞄到往炊事班而去的三个人,偷吃这事铁定败露,既然危慕裳说撤,她肯定是完全任务了,不需要她再瞎搀和什么。 “欸……你等等……”我! 淳于蝴蝶还在捂着胃,纠结着打不打嗝胃,就见顾林话一说完就率先冲向了树丛,惊得她连忙左右张望一眼,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我擦!等我下你会死啊?万一我被活捉了,我他娘的一定把你供出来!” 淳于蝴蝶一追上顾林,回头看了眼身后营帐里的巡逻战士,连忙蹲下揪着顾林,以防顾林又偷跑的威胁道。 “哼!我一个小虾米,你把我供出去有毛用?要拱也拱罗队出去来得划算 顾林小眼神一斜淳于蝴蝶,一点也不在意的反驳道。 以罗以歌那来头,他的资料yn军队绝对非常有兴趣。 “……算了吧,罗队我可不敢招惹想到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淳于蝴蝶就弱弱的想,她就是有胆把一号供出去,也没胆拱罗以歌出去。 “哟!蝴蝶小姐还有不敢惹的人啊?要是你被俘虏了,罗队和你野哥必须拱一个出去,你拱谁?” 顾林见淳于蝴蝶那副小鹿乱撞的小眼神,就饶有兴味的打趣道。 顾林在讨论这事的时候,直接就把余北给挥到一边去。 “……咱能不这么假设么?”淳于蝴蝶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林,一脸的纠结。 她都说了罗以歌她不敢拱,西野桐她是一万个不想拱啊! “不行!你丫今天必须得说一个!不然我回去就告诉罗队,你偷吃牛肉了!” 顾林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路,便低声威胁淳于蝴蝶道。 “你、你鄙视无耻!你自己也吃了,谁怕谁呀!”淳于蝴蝶美眸一瞪,不敢置信的瞪着顾林的后脑勺,简直不敢相信顾林竟然说得出这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反正我受的罪肯定比你轻!” 顾林也不知道真想知道淳于蝴蝶的答案,她们都明白,如果真被俘虏,她们除了死路一条,根本不存在拱不拱谁的问题。 “那你干嘛不把余小北加上去?我铁定第一个拱余小北!” 顾林在前方开路,淳于蝴蝶就在后方机警的看着四周的坏境,两人配合默契,嘴上却仍旧喋喋不休的小声争论着。 “嗯哼!这里边没余北啥事,这是关于神跟男神之间的排列问题,你家余北关键时候总被你排在第三位,哎,可怜呐可怜!” 顾林一副替余北惋惜的摇晃着脑袋,在淳于蝴蝶纠结着就要说出罗以歌和西野桐拱谁出去时,顾林突然双眸一凛,猛地低喝了一声: “卧倒!” 顾林的低喝一出,淳于蝴蝶连忙跟着顾林闪身进了一旁的白色草丛中。 “完了,正面撞上了淳于蝴蝶看着迎面而来的六人小队,对方很明显是yn军队的人。 “还没打呢,完毛线啊完!”顾林没好气的斜瞪一眼身旁的淳于蝴蝶,什么好运都该给淳于蝴蝶左一完,右一句完,给玩完了。 “他们六个人,我们才两个,胜算很悬乎 淳于蝴蝶眯起左眼瞄着瞄准镜里的目标,虽然嘴上说着泄气的话,但她的美眸却有着一股坚定的神色。 “前面三个给你,后面三个给我两人一起趴在草丛后,顾林的枪口笔直的穿过层层草木,瞄准了前方五十米处的目标。 “没、问、题淳于蝴蝶缓缓将食指搭在扳机上,右眼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属于她的三个目标。 “听我口令一起开枪,预备……三、二、一,开!” ‘咀——咀——咀——’ ‘咀——咀——咀——’ 顾林和淳于蝴蝶同一时间连开三枪,在无声的狙击下,前方五十米处的六人小队,一抹抹身影转眼间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顾林和淳于蝴蝶开枪的速度都异常快速,精准度更是分毫不差,在她们射击完快准狠的六枪时,最后一名中弹的敌人,这才找准方位朝她们举起枪。 但在分秒必争的战场,以敌军这速度,显然不够顾林和淳于蝴蝶狙击的。 “嗯哼,就这点反应速度,乌龟都爬得比他们快眼看着敌人被消灭,淳于蝴蝶就开始傲娇了起来,哈着一口寒气就去吹枪口微抬下巴道。 “你可以再得瑟点的,没去猎人学校之前,说不定你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顾林已经不想再去看淳于蝴蝶,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小样了,爬起身后便仔细的观察期四周围的坏境来。 她们这一番狙击都没引发第三方的枪声,这足以说明这方圆百米还算是安全的。 既然安全,那么她们便可以考虑溜冰过河了。 远离yn大本营不到两百米的距离,顾林这便想趁早过河算了。 才这么想着,顾林绕到河岸边一个扭头,赫然发现前方上游处,有几抹身影正快速的溜达着蹿过冰面。 “嘿——她们这么快就过去了!”顾林两眼一瞪,看那身影她也知道那都是些谁。 “慕子她们都过去,我们也赶紧过,快跑!” 淳于蝴蝶见危慕裳一行人都过到河对岸去了,也安然无恙没响一声枪响,便想趁此机会一举冲过去。 “喂——”看着淳于蝴蝶话未落就撒开腿丫子狂奔的姿态,顾林手一伸一抓,结果扑了个空啥也没抓着。 “丫的!淳于蝴蝶你丫跑慢点!”淳于蝴蝶一跑,顾林急忙的张望一眼四周,也跟着跑上了冰面。 危慕裳等人离yn大本营最起码有三百米以上的距离,从顾林现在的距离看去,在风雪中她也只能看到一个个小黑点。 但她和淳于蝴蝶离yn大本营可近得多,淳于蝴蝶这么不管不顾的跑过去,顾林这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再者,这冰面都反着光了,不用想也能知道它的光滑度,顾林顶着风雪奔跑着,嘴里还在低喊着让淳于蝴蝶别跑那么急,万一摔着可就不划算了。 “啊——” 追在淳于蝴蝶身后的顾林,上一秒还在担心淳于蝴蝶会摔个四仰八叉的,结果下一秒她的想法就出现了真实画面。 “我勒个去!淳于蝴蝶你丫就是给我添堵的!” 此刻顾林真不得一脚将淳于蝴蝶给踢到冰面下去,现实中的她却是上前就粗鲁的拽着淳于蝴蝶,手上一使劲就麻利的将淳于蝴蝶给提了起来。 这摔下去再爬起来,浪费个几秒的时间,她们暴露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了。 “厚——我都麻了!林子,你温柔点淳于蝴蝶摔在冰面上,这手刚捂上小屁屁,顾林就粗鲁的一把拽起她往前拖,狼狈的她踉跄几脚又差点摔倒。 “温柔毛线!再温柔我们就玩……完了!” 顾林一边拖着淳于蝴蝶快速的跑着,一边回头看向淳于蝴蝶,但在侧头的瞬间。 顾林却双眼一瞪,看着突然从炊事班营帐出来的三抹身影,她惊呼一声就拖着淳于蝴蝶更加快速的往前跑去。 炊事班的营帐正好靠近河岸,虽然隔着风雪,但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在这雪白一片的冰面,以他们的眼力,要发现冰面上有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林心存侥幸,但心里却更加明白,她和淳于蝴蝶,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淳于蝴蝶一听顾林的语气不对,反射性的朝yn大本营的方向看去,她同样看到了炊事班营帐前的几抹身影。 更让淳于蝴蝶惊恐的是,她,她竟然看到了最前方的那人,伸手向腰间掏枪的动作。 隔得那么远,视线又被风雪阻隔着,淳于蝴蝶讶异于她竟然真的看见了阮平首长掏枪的动作。 “啊——” 在淳于蝴蝶仍旧瞪大的美眸中,瞪着阮平首长掏枪动作而心惊的她,却在此时脚下一滑一个踩空,冰面赫然碎裂被她踩出了一个窟窿。 拖着淳于蝴蝶的双手一沉,顾林猛地回头看去,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淳于蝴蝶的右脚,竟然敢给她陷进了河水里! 摔倒也就算了,竟然还踩空! 此时的顾林已经没空去数落淳于蝴蝶,双手使劲就奋力的拽着淳于蝴蝶,先将她从拽出来再说。 但,顾林手上才一用力,她的身体便霎时一僵,她非常清楚明白的听到脚下冰面的碎裂之声。 顾林的双脚都有些抖了,深怕再一个移动,她就会和淳于蝴蝶一起跌进这个,被她们砸出来的冰洞里。 紧张的抬头瞥向yn大本营的方向,顾林都快哭出来。 那个人吵她们举枪了,她怎么办,动还是不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7 半夜杠上 017 那个人朝她们举枪了,她怎么办,动还是不动? “让你吃那么多!肥得掉坑了吧?现在怎么办?我都不敢动了!” 顾林这小心脏‘砰砰砰’跳的跟个什么一样,她想将淳于蝴蝶拉起来,可她又担心脚下已产生裂纹的冰面太脆弱,一个不小心她和淳于蝴蝶就会双双掉进冰河里。 这要是一般的河水,顾林倒不怕,但现在整条河面都冻结了,掉进冰河里,她们要怎么出来,憋死在水底下的机会大点。 “林子,你别管我,你先上岸,我可以应付!” 淳于蝴蝶现在是半趴在冰面上,右腿陷进了冰下的河水里,被顾林抓着的右手和上半身却还扒拉在顾林身上。 淳于蝴蝶不想连累顾林,情急之下,她挣月兑开顾林的手,手上一使劲直接就将顾林给推了出去。 ‘砰——’ 就在淳于蝴蝶推开顾林的同时,她们赫然听到了一声枪响,那发瞄准顾林而击发的子弹,也因为顾林突如其来的踉跄后退而扑了个空。 被迫连连后退的脚步令顾林暂时摆月兑了险境,但淳于蝴蝶却因大力的推搡顾林,而整个人‘噗’的一声扑到冰面上。 本就有裂纹的冰面,因为淳于蝴蝶的一个扑腾,瞬间就四崩瓦解的碎成几块冰块。 而淳于蝴蝶也因为失去冰面的支撑,而哗啦一声扑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蝴蝶!”眼睁睁的看着淳于蝴蝶摔进河水里,顾林仅看了眼已经断裂到她脚下的冰面,往前一跨就跨冰面边缘。 不想也不可能丢下淳于蝴蝶的顾林,瞬间半跪在冰面边缘的她,右手在向腰际掏手枪的同时,左手就想去拽扑腾进水中的淳于蝴蝶。 河水不算很急喘,淳于蝴蝶在掉进河水的刹那,虽然没立即被冲走,身子却还是彻底淹没在了水里。 顾林在去抓淳于蝴蝶扑腾在水面的手而落了个空时,她已经朝阮平首长的方向开了一枪。 且,此时的顾林发现,就在她们岸边不到一百米处的丛林里,是有人在掩护着她们而朝阮平首长射击的。 顾林回头看了雪白一片的丛林,确定应该是k1的队员在帮她们后,她便一心一意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水中的淳于蝴蝶身上。 顾林以为淳于蝴蝶已经被河水冲走了,却发现淳于蝴蝶的一只手还攀在了椭圆形的冰面边缘。 看见此情形,顾林伸手就去拉淳于蝴蝶的那只手。 ‘吱……咔……’ 断裂的冰面要承受住两个成人的重量显然有些吃力,在顾林朝淳于蝴蝶伸出援手时。 顾林脚下的冰面在发出一声抗议之后,果断的抛弃了顾林,咔哧一声就碎了一块块的小冰块。 即使丛林里有人掩护着她们,顾林还是时不时便能听到子弹击发在,她四周围冰面上的撞击声。 “擦!淳于蝴蝶你tm的该减肥了!” 顾林在拉拽淳于蝴蝶未成功,要不是她眼疾脚快的急忙后退,她也差点掉进河水里后,她死拽着淳于蝴蝶的手不放便低咒道。 “林子,你别拉了!这冰面承受不了那么重的力量,你到岸边去给我凿个洞,我从水下游过去上岸 淳于蝴蝶在真实的感受到冰下的河水还不算太急后,脑袋便浮出水面抓着冰沿跟顾林道。 “你游得过去么?”顾林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整个冰面被冰封住,万一淳于蝴蝶游不过去钻不出头,那可就硬生生的憋死在水下了。 从yn大本营响起第一道枪声后,此时他们的大本营已经涌现出了一抹抹身影,枪声也越来越密集了。 顾林拉着淳于蝴蝶,一边弯着身子捂着脑袋,一边瞅着yn大本营的方向,越看她这心就越加的瓦凉起来。 淳于蝴蝶什么时候掉水里不好,怎么偏偏要这时候掉进去。 这明显是嫌命太长了么。 “游得过!这危险你快点过去!” 淳于蝴蝶听着从yn大本营击发的,越来越嘹亮的枪声,便心急的催促着顾林。 她在水下只要不抬头,好歹敌人的子弹还伤不着她,但顾林可是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冰面上。 现在涌出来的越来越多,顾林能挺到现在已经算走大运了。 “那你快点游过来!” 此时她们距离岸边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顾林在紧盯着水里的淳于蝴蝶深看了一眼吼了一句后,便放开她的手迅速向岸边撤去。 跟随着顾林奔跑的脚步,她的脚后跟还紧跟了几颗子弹,但都被她飞腿般的速度给甩在了身后。 岸边的方向刚好有一小堆被风雪覆盖的白色草丛,顾林在跃上岸边后,一个回身便借着草丛的阻挡快速的趴了下来。 一趴在岸边,顾林右手手枪的枪口一转,便对准岸边的冰面绕着圆圈连开了五六枪。 开完枪将冰面开出一个初具规模的洞后,顾林掏出匕首,伸出草丛就在冰面戳着推走小冰块,力求给淳于蝴蝶一个够大够宽的洞口,让她一下就能钻上来。 顾林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伸出去的手边,时不时就‘咚咚咚’的就射击过来一枚子弹,但这些都没让顾林停止过她手中的动作。 待顾林看着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出现在岸边的大水桶般的洞口后,她收回匕首又从腰间掏出手电筒,打开后便将手电筒垂直向下,让光线照耀进水中。 “我来!” 乍然听见余北的声音,顾林一回头才发现余北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后,拿起她的手电筒便将她往后拽。 “那你小心点!”顾林仅看了眼眸光坚定脸色沉沉冷下去的余北,便不在犹豫的爬起转身就往后退。 此刻的余北脑袋空白一片,在手刃敌人的同时,一心想的担心的就是还在冰河下的淳于蝴蝶。 实战,任何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余北不想去追究事发原因,他只要淳于蝴蝶能安然无恙的回到他身边就行了。 河水,说不冷是不可能的,淳于蝴蝶在顾林转身走后,便也跟着钻进了水里,在冰河下潜游着。 在冰面的覆盖下,河里的视线并不太明亮,淳于蝴蝶只能凭着方向感笔直的朝岸边游动着。 淳于蝴蝶憋着一口气在水底下游动了许久,久到她就快迷失方向的时候,她赫然看到右前方出现了一束光亮。 看见那束亮光,淳于蝴蝶心中一喜,便滑动着四肢快速的游过去。 余北仅在岸边呆了五秒钟左右的时间,便听到水中有些许动静,挥动着手电光仔细看去,赫然看到了游到岸边的淳于蝴蝶。 “蝴蝶!快!这里!”自从淳于蝴蝶踏上冰面开始,一直到现在看到近距离的看到淳于蝴蝶的身影,余北这颗心才算了放下了一点。 ‘哗啦’一下破水而出的声音,在余北的视线中,淳于蝴蝶在露出水面双手攀上河岸后。 只见她双手一撑带着大量河水的大腿一抬,她整个人就异常快速的爬上了岸。 草丛不算很大,要完完全全的隐藏住两个人的身影有些困难。 余北见淳于蝴蝶动作麻利的钻出水面,他便也不插手去帮忙,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给淳于蝴蝶让出藏身的位置。 两名暴露在冰面上的敌人,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逃走了一名,此时接着帐篷遮掩下的阮平首长,气得不轻的他更是连连朝准备上岸的淳于蝴蝶连番发射着。 “靠!”淳于蝴蝶刚爬上岸,瞬间就回头盯着自己的右腿,声音嘹亮的爆了一句。 “怎么了?”余北一听情况不对劲,便连忙将浑身湿漉漉的淳于蝴蝶拽倒在草丛后,紧张的询问道。 余北担心的是,淳于蝴蝶中枪了,但自己的看着淳于蝴蝶最后藏进草丛的双脚,他却没看到一丝血迹。 “没事,就是鞋跟被子弹击中了在水中淳于蝴蝶还没觉得多冷,但一上岸被冷风一吹,她瞬间就哆嗦的打起了寒颤来。 这也tm的太冷了! “好冷!”几乎是躺在雪地上的淳于蝴蝶,在紧贴着身体的作战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下,不停的搓着双臂。 “你快点撤到后面去当淳于蝴蝶上岸后,他们这堆草丛便接受着敌人不断的射击炮轰,余北担心淳于蝴蝶被误伤,拉起她便催着她赶紧撤走。 “你自己小心点淳于蝴蝶是真冷,也不想跟余北多啰嗦什么,拍着余北肩膀嘱咐了一句后,便左闪右躲的连连后退起来。 到下游来支援顾林和淳于蝴蝶,有余北和西野桐,罗以歌和祁覆在上游的位置跟危慕裳等人汇合。 当顾林和淳于蝴蝶上了冰面后,k1和p2便以五百多米的冰面为界限,开始了跟一个军队总部的枪击较量。 在危慕裳六人从出发到yn总部开始,守在对岸的罗以歌几人,便一刻也没放松过的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当危慕裳等人开始撤退的时候,罗以歌还在心里欣慰的想,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危慕裳几人这次做得还算不错,最起码悄无声息没被敌人发现。 但罗以歌的欣慰在随着淳于蝴蝶摔倒的那一刻起,便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这都要撤退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重大的一个失误。 在队员全部召回后,罗以歌没想继续跟yn的大军队相抗衡,领着k1和p2便交替掩护着开始撤退。 双方距离不算太近,再加上罗以歌一心撤退,遂即使阮平首长派出四支小队,下令一定要抓住罗以歌等人,也在罗以歌的巧妙周旋下,终是空手而归。 罗以歌没往来时方向撤退,而是朝右后方径直撤走的。 当撤到一座不高的雪山下时,罗以歌赫然发现这座山体的山脚下还有一个山洞。 “蝴蝶,你到里面去避避风山体连着丛林,罗以歌脚踩厚雪站在树下,看了眼那个山洞便瞥向淳于蝴蝶沉声道。 听到罗以歌的特殊关照,淳于蝴蝶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便立马低下了头。 她知道是她拖了大家的后腿,她已经做好了被罗以歌狠厉批评的准备,但罗以歌突然这么好的对待她,她这心里就越加的不安了。 此时的淳于蝴蝶嘴唇都已经发紫了,从冰河里出来,又一路逃了六七公里的路程,这冷风吹得她都快僵掉了。 “愣什么?你想冻死不成?”罗以歌眸光犀利的查看着四周围的环境,视线转了一圈发现淳于蝴蝶还呆愣在原地没动后,眉头一皱便冷声道。 “是!”淳于蝴蝶是真冷,再被罗以歌一喝,当即僵挺着身子回了一句,转身就朝看起来稍微暖和的山洞挪去。 “你去陪她看着淳于蝴蝶摇摇欲坠的僵硬背影,罗以歌看向他左后方的余北,声音略轻的道了一句。 “是余北早想去陪着淳于蝴蝶了,现在被罗以歌一准许,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军礼后,抬脚就追着淳于蝴蝶跑去。 将战斗力大大降低的淳于蝴蝶给安排好后,罗以歌看着前面的十名特种战士,罗以歌便开始他下一步的计划。 “三人一组,p2在东西两个方向,覆你和野在南边,各自守好自己领地,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罗以歌伸手指着山体前约八十米左右,东、西、南的三个方向沉声说道。 “是!”罗以歌命令一下,战士们也都低声的恭敬应道。 “你们两跟我来,各自行动!”罗以歌看着危慕裳和顾林,示意她们跟着他后,十人四个小组,便快速的分散开了。 在北边的方向潜藏好后,坐在树上的罗以歌,看了眼左手边排排坐在一起的危慕裳和顾林,便低声询问道: “说说你们潜入敌后的战果如何 危慕裳先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 “不出所料,yn已经准备开始大动作了,他们会在上午八点前进军到东南方向的边境,正面冲击我们第二分部的防线 危慕裳将探寻到的战役信息,挑重点的跟罗以歌简单说道,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她这个信息,也许就不准确了。 相信yn的阮平首长也知道,他们的战斗计划很有可能泄露出去了。 被泄露出去的战斗信息,一般人都不会继续使用。 “他们装备情况如何?”罗以歌眸光深沉的听着危慕裳诉说着,深邃漆黑的眸光里,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顾林在一旁听着危慕裳和罗以歌,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交谈着,她则完全插不上话的侧耳倾听着。 这时候,顾林看着认真起来就双眸放光发亮的危慕裳和罗以歌,这心里就有些郁闷不已。 同样是在战场上,但为什么她有种,她纯属路过的感觉。 不管最终的这情报是否会有所转变,罗以歌还是将yn军队的战斗计划,传回给了总部的简中将。 真与假,战与不战,上头的人自会有安排,不需要他们操心。 /////////////////// z国驻守在yn边境的总部,是在被yn特种兵袭击的那家野战医院附近。 此时暮色下的z国总部,正缓缓飘落的雪白小花点缀着这一片的沉寂。 总部大部分的营帐都已熄灯,但简中将的首长营帐却是灯火通明的。 且,在首长营帐的帐篷外,有一抹身穿军装的修长身影,正来来回回的渡步在营帐外。 从飘落在他肩头的大片雪花来看,在简中将营帐外的人,已经来回走了不短时间了。 “有事就进来说,西北风很好喝是吧?” 就在营帐外的人好几次走到帘门前,伸手想去掀帘门,却在最后一刻又缩了回去,如此来回几次,就在他还在犹豫时,营帐里的简中将出声了。 帘门外的人显然没想到简中将会出声,在愣了一秒后,他终是掀起帘门,默默的走进了首长营帐。 当营帐里的灯火照耀在来人的脸上时,从他眉眼微弯的明朗脸庞中,可以发现,此人便是某军医院守众护士爱戴的乔诺堪乔大医生。 只是,他不在军医院里好好的上他的班,跑到这荒山野岭的作战前线是为何。 “呵呵……首长好!”乔诺堪一进入简中将的营帐,便灿笑着一张脸,阳光明媚的跟简中将问好。 “说吧,什么事?”简中将只瞟了一眼乔诺堪明显讨好的笑脸,随即又埋首在四方桌上的模拟地图前。 从简中将的语气和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跟乔诺堪,应该不太陌生。 “首长,我先前跟您提的,让我上前线的事,您老考虑的怎么样了?” 乔诺堪从门口的方向往前跨了几步,两眼闪闪发光的盯着简中将。 “这么冷的天,你大半夜的在我门口磨蹭了半个多钟!就为了跟我说这事?” 一听完乔诺堪的话,简中将‘咻’得一下抬起脑袋直视着他,双眼似震惊不已的瞪着乔诺堪。 “不然呢?不然我半夜不睡觉是失眠哦!”乔诺堪同样双眼瞬间大睁,两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简中将。 他大半夜的有那么暖和的被窝不窝,跑来这里跟简中将说这事,这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有多么的重要,简中将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明显的看不起他是吧。 简中将见乔诺堪上一秒还献媚不已,下一秒瞬间跟他杠上他的神色,当即手一伸就指着乔诺堪不客气道: “你小子脖子再给我硬一下试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8 利刃刺入 018 简中将见乔诺堪上一秒还献媚不已,下一秒瞬间跟他杠上他的神色,当即手一伸就指着乔诺堪不客气道: “你小子脖子再给我硬一下试试!”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敢硬着脖子跟他没大没小的说话,当真以为他不敢办了他是吧。 “我……首长大人!男儿志在四方,热血男儿就该上战场奋勇杀敌!两国交战非常时期,我都到这里来了,我不就想跟着部队一起上前线么?怎么就不行了?” 乔诺堪这体内的热血越说就越激昂,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双眸更是满眼的热血激情。 虽然他只是个医生,但他好歹是个军医,身上还穿着军装呢,上个前线怎么了。 身上穿着军装却不让上战场,这算个怎么回事么。 “你别问我行不行,你去问你妈,她要是同意你上前线,我绝不拦你!” 同作为男人,简中将非常理解乔诺堪心中的那股热血,但作为哥哥,他更加理解乔诺堪他母亲的担忧。 乔诺堪是独子,说实话,简中将也不希望他出现任何的意外,战场是无情的,子弹更是不长眼睛。 哪怕军医上了战场不需要冲在最前头,但只要在战场上,危险都同样避免不了。 “你、你也太不可理喻了!她要是同意的话,我能来找你么?”不说他母亲还好,一说乔诺堪一肚子的憋屈。 他好端端的军医院不待,为什么跑到这里来,还不是被她母亲给逼得。 他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结果家里人一个两个的全逼他婚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为了躲避漫无止境的相亲,他能背井离乡跑这么远来么。 本来乔诺堪计划的好好的,准备上一次战场,真真实实的体验一下什么是生死存亡的危机生死线。 但乔诺堪唯一没计划在内的是,这次战役,他们的指挥首长竟然是简中将,这个他需要喊一声舅舅的男人。 乔诺堪更没想到的是,简中将竟然出卖他,将他人在战场的事实通报给了他家人,更接受他家人的提议,坚决反对他上前线去。 他好不容易才申请到这次随军就诊的机会,怎么可能只让他乖乖的待在军营,守着伤患者被送来。 “我还告诉你了,她不同意你来找我也没用!” 相比于乔诺堪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简中将反倒是镇定了下来,语气起伏不大,却带着抹不容置疑的坚决。 乔诺堪双眸喷火的瞪着简中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这事来找简中将了。 他来是因为他尊重简中将,别以为不让他去,他就没办法上前线。 “站住!”在乔诺堪喷火的瞪视中,简中将见他突然身一转,态度坚决的就想离去,当即低喝一声制止道。 乔诺堪抬起的脚步一顿,最终终是缩了回来,身一转再次面对着简中将。 “我告诉你,你小子别给我耍花样!这是战场,不是随便你玩的花天酒地场所!” 乔诺堪什么性子,简中将还算了解,他担心的是,乔诺堪会不顾纪律偷溜出去,遂提前堵死他的后路道。 “首长,貌似您忘了,我从不花天酒地的!”乔诺堪说这话的时候,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简中将,深谙的眸光里,仿佛在表达着另外一种意思。 简中将没想到乔诺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或者说,他没想到乔诺堪会用这样一种透彻的眼神来看他。 一瞬间,仿佛被洞悉看透的感觉涌上简中将的心头。 眼眸微眯的紧盯着乔诺堪的坚定眼神,简中将突然就产生一种感觉,乔诺堪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他膝下玩耍的小男孩了。 且,在这一瞬间,看着乔诺堪一反常态的审视眼神,简中将心中还浮上另一个事实。 乔诺堪跟罗以歌的关系,貌似太过紧密了点。 最终,在两人皆沉默的气氛中,乔诺堪右手一抬,朝简中将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便出了首长的营帐。 出了营帐,乔诺堪并没有立即离开,呆站在帐外的他,垂眸沉默了十多秒后,回头深看了眼依旧灯火通明的首长营帐。 此刻看着首长营帐的乔诺堪,眸光既深又暗,深不见底,不见往日一丝一毫的阳光明媚。 ///////////// 风雪交加的某境外小山洞。 淳于蝴蝶在洞内不停的踱步蹦跶着,洞口不算太大,仅容两个人并排进入的大小,洞内也没有很大,能容纳十来个人的样子。 洞内有些干柴,也有些许炭灰,该是以往有人曾在这里生活取暖过。 “小……小北,你快点,好冷淳于蝴蝶见余北在山洞角落生了半天火,也没生着,便哆嗦着催促道。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洞里的柴火并不是很干燥,余北生起火来有些不太利索,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外面找些干柴来,这柴啪叽一下就开始冒烟打着火了。 “蝴蝶,你赶紧把衣服月兑了烤一下 余北将火烧旺了点又添加了点柴火,确定这烟还不至于冒出洞口,被敌人发现后。 便摊开一旁的军被,催促着淳于蝴蝶速度点月兑衣,别被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给冻坏了。 “哎呀,你快点啊!”余北都将军被摊开准备给淳于蝴蝶披上了,结果头一抬却见淳于蝴蝶还傻站着没动,便急忙催促着。 “不是……你不回避一下么?” 虽然现在是在晚上,但洞内的昏黄火光还是有些明亮的,让她就这么当着余北的面月兑衣服,淳于蝴蝶还真有点难为情。 淳于蝴蝶这话一出,余北这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头一抬就直勾勾的盯着淳于蝴蝶。 “蝴蝶,现在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这脑子就不能纯情点么?”余北是真没往某方面想,他就想着淳于蝴蝶现在冷,要赶紧给她弄暖和了才行。 但淳于蝴蝶这么一矫情的姿态,余北当即就有些不淡定了,能不这么试探他的底线么。 “我怎么不纯情了?你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我能放心么?”看着余北那双眼睛,淳于蝴蝶就不自觉的紧了紧领口的衣服。 一回生二回熟,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余北,再不懂得提防就不是她淳于蝴蝶了。 “……你赶紧的,别冻着了,眼下这情况我就是想干嘛也干不成啊!你别瞎担心了,我保证安分守己成不?” 好吧,想起自己以往的斑斑事迹,余北沉默了两秒,算是同意了淳于蝴蝶的说话,却仍旧抓着军被不停的催促着淳于蝴蝶。 “小北,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淳于蝴蝶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说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说归说,淳于蝴蝶看了眼洞外的风雪天,还是搓着双臂朝火堆走去。 火堆旁余北已经架好了几个晾衣架子,淳于蝴蝶走到火堆旁就开始了利索的扒身上的作战服,完全没因为身后的余北,而有丝毫的停顿动作。 淳于蝴蝶破罐子摔破的想,反正余北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过了。 这会儿,还是解决她的寒冷问题要紧。 余北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劝淳于蝴蝶,她才肯月兑衣服,没想一转眼,淳于蝴蝶就在他面前月兑了个精光。 看着淳于蝴蝶从上到下,越来越光,越来越彰显凹凸身材的背影,余北这眸光就不自觉的开始暗沉下来。 淳于蝴蝶这月兑衣动作麻利流畅的,还不等余北暗沉下来的眸光,有下一步的反应。 她就已经身一转蹭到余北面前,背朝后站在他抓着被角抖开的军被前,反手一抓就用军被将自己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给牢牢的遮挡了起来。 在淳于蝴蝶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后,余北还维持着两手高举着被子的动作,两眼则直视着被军被整个包裹住的淳于蝴蝶。 “看什么看?你应该去洞口给我把风!”淳于蝴蝶裹好被子后,就开始有意识的远离余北,盯着头湿漉漉的短发就戒备的瞅着余北。 余北深吸一口气,再看了眼寒风瑟瑟,不断有雪花飘进来的洞口,又深瞅了淳于蝴蝶一眼后,径自朝火堆走去。 “你、你干嘛?你别乱来!”淳于蝴蝶就站在火堆旁,她见余北二话不说就直朝她而来,当即左手抓紧胸前的被子,右手一伸警告余北道。 军绿色的被子,映照着淳于蝴蝶雪白雪白的藕臂,再加上淳于蝴蝶那副欲拒还迎的表情,余北握紧了拳头半响,这才两眼一闭强逼自己挪开视线。 “你别太紧张了,我没想干嘛 想到淳于蝴蝶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深怕自己忍不住的余北,没再去看淳于蝴蝶。 而是方向一转直接走到衣架旁,将淳于蝴蝶搭在木棍上的作战服一一摊开。 看着余北摆弄她作战服的背影,淳于蝴蝶就忍不住羞红了脸,那里还有她的内衣呢! 余北的背影能再淡定点么。 双双沉默的氛围中,气氛越加的暧昧起来。 但不知道是真的定力有所增长,还是什么的,他当真碰也没碰淳于蝴蝶一下,摆弄外淳于蝴蝶的作战服,就垂眉敛眸的走向了洞口。 从时不时飘进洞口的雪花中,淳于蝴蝶可以想象洞口的寒风是有多冷。 “小北,要不你也进来烤火吧?”反正最外围还有罗以歌他们守着,有事他们会说,看着余北在洞口吹冷风,淳于蝴蝶这小心肝便有些发软了。 余北背靠着洞口的石壁坐着,他先是看了眼裹着被子坐在火堆旁的淳于蝴蝶,接着又扭头看了眼左侧洞外的情况,这才看着淳于蝴蝶义正言辞道: “你最好别说话 淳于蝴蝶不知道的是,余北在忍,只有这洞口的寒风,才能让他荤腥不已的脑袋清醒一点,不然,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 他才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旺盛的时期,心爱的人就近在咫尺的地方,而且还没穿衣服,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不是怕你冷么淳于蝴蝶想的可没余北那么多,她就是觉得余北那样有火烤不得,有些不忍心而已。 “我不冷,你好好反省一下你为什么会掉水里去余北怀抱着枪靠坐在洞口侧,眼睛一闭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也许这样他就能不受淳于蝴蝶的干扰,自己也会好受点。 “……”淳于蝴蝶盯着余北无情的侧脸瘪了瘪嘴,她知道错了还不行么。 沉默了十分钟后,在火堆旁烤的稍微暖和了点的淳于蝴蝶,裹着被子如一条直立的毛毛虫般,便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朝余北而去。 “站住!”一直闭着眼睛的余北,却在淳于蝴蝶靠近他三步之外时,突地睁开双眼并低喝了一声。 “你想干嘛?”抬眸看着背着火光的淳于蝴蝶,这次不再是淳于蝴蝶防备着余北,反而是余北开始防备起淳于蝴蝶来了。 “我、我……” 被余北清澈却又带着丝坚毅的眸光盯着,淳于蝴蝶结巴了两句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她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往前几步,一就在余北身旁坐了下来。 “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漠啊?”淳于蝴蝶是真感觉到了,今晚的余北特别的反常,好像一直在排斥着她。 难不成,余北现在就厌倦她,不喜欢她了么。 “我没对你冷漠!”余北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要不是不冷一点,太过热情的话他怕淳于蝴蝶扛不住。 “那你干嘛都不看我?” 心里产生各种怀疑的淳于蝴蝶,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抬手就扣住余北的下巴扭过他的脑袋,四只眼睛瞬间便直勾勾的对视在一起。 “宝贝儿,不是我不看你,我是怕我忍不住深深的看进淳于蝴蝶那双美眸里,余北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泄气般的轻声道。 他每天都跟淳于蝴蝶在一起,但两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没有独处的时间,很多时候,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你想什么呢!”余北的小眼神一转变成暗沉的色彩,淳于蝴蝶当即心领神会的立马缩回了手,将自己的小身板裹得更严实了。 “这冰天雪地的,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点的事情么?”淳于蝴蝶就差将脑袋也缩进军被里了,斜瞪着身旁的余北就没好气道。 顾林果然没说错,这男人一跟女人独处,满脑子想得都是黄节,没一个正经的。 “就因为这冰天雪地的,才需要想点更火热的事来调和一下 余北都主动闪得远远的了,现在淳于蝴蝶这么主动的靠近,余北这眼神便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两颗眼珠子就跟黏在淳于蝴蝶身上一样。 余北太过火热的视线,令淳于蝴蝶心中的警铃大响,偷偷的瞥了眼余北,见他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吃了自己后。 淳于蝴蝶这心一抖,双手抓紧胸前的被子,双脚一用力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就想往洞里跑去。 但,淳于蝴蝶的动作快,余北的动作显然更快,忍了一大晚上,淳于蝴蝶这才刚靠近,就又想走,余北不干了,当即就手一伸果断的将淳于蝴蝶拽回去。 “呀——余小北!我警告……嗯……” …… 纵使情报有可能走漏,yn军队还是在太阳升起时,开始了他们的进攻之战。 在上头的指示下,k1和p2在黎明前便早早的转移阵地,按先前的情报,埋伏在了yn军队的必经之路上。 清晨六点零五分。 太阳还羞涩的隐藏在云层下,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在白雪映照着的银白色丛林里,正有一支正规军队绵绵无尽的蜿蜒在雪地上。 在军队前方开路的,是各种战斗装备,数量颇多,气势雄厚,军队的后半部是步行军,人数更是一点也不少。 “我靠!看不出来,这yn土地不大,人倒是不少 趴在树梢的淳于蝴蝶,透过厚厚的积雪缝隙,看着前方百米开外的yn军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龙队伍,便不由得小声感叹道。 看这为数不少的军队数量,yn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想必这首战他们是势在必得了。 “这方向,看来他们是没改变策略,准备沿用先前的计划了 身体堆满积雪蹲在草丛旁,显然跟草丛融为一体的危慕裳,两只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从她前方经过的yn军队,低声回着淳于蝴蝶。 战场是大部队的主场,当大战真正打响的时候,便也是黑暗中的触手特种战士,转交重担的时候了。 大战有前线的战士负责,特种战士主要负责的就是敌后的工作了。 罗以歌将yn军队的行军动向传回给简中将后,他们便又再次回到了yn军队的总部。 此时的yn总部,大部队已然离去,纵使还是士兵驻守,那数量也绝没法跟前一晚的迅猛火力相比。 在几乎人去楼空的yn总部,他们也许没想到罗以歌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杀回来。 于是,在前方战场的战斗打响第一枪开始,yn总部也遭受了两支特种小队的毁灭式攻击。 危慕裳十三人是悄无声息的潜伏进yn总部,以近身搏斗的方式近距离猎杀敌人的。 他们的手法狠辣,全部都是一枪毙命,丝毫没给对手一丝一毫的反击机会。 此种迅猛快速的狠戾方式,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留守在yn总部的士兵,普遍都是普通士兵,yn的特种兵此时并不在总部。 从右侧第一排的帐篷开始,危慕裳十三人便以地毯式的方式横扫了整个yn总部。 军靴走过之处,没残留下一丝的生命气息,当危慕裳再次闯进通信营帐时。 她看着已然永远闭上眼睛的那名yn战士,映衬着他胸前的那抹红,危慕裳将营帐里的通信设备全销毁了。 没了电台,没了通信设备,便断绝了外界的信息,战场的将军便是一名被孤立的将军,便如少了一只手臂无法掌控全局的将军。 有了罗以歌的带领,这次再进yn总部,危慕裳几人的速度便更加的快速了。 从模索进yn总部,再到一枪一枪顺利的完成任务,开始撤退,前前后后他们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用到。 许是yn将火力全转移到了前线的战场上,他们总部周围的防线不并强。 当淳于蝴蝶再次从冰面上撤退时,她这双脚更是忽快忽慢,忽重忽轻的移动着,深怕一个重脚又踩了个空。 “蝴蝶,你倒是快点!” 顾林左右张望了一眼,发现他们一整排十三人一同撤退的队伍中,唯独淳于蝴蝶是掉队慢了他们一个身距离的,见此情形,顾林瞪着她左后方的淳于蝴蝶,便低声催促道。 “你撤你的!别管我!”淳于蝴蝶瞟了顾林一眼,貌似一点也不领情顾林的关心。 她这不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么,要是身边的人是别人还好,偏偏是顾林,淳于蝴蝶这心里便开始打鼓,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冰泳的滋味。 “啊——” 淳于蝴蝶这心里还没担心完呢,她这右脚便一个打滑,身体不由得往前扑去。 不是这么倒霉吧! 这是淳于蝴蝶在脚下一滑时,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 淳于蝴蝶的惊呼声一响,其余十二名战士也都紧张的侧头看向她,想必他们这心里都有同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好在是,在二十四只眼睛的瞪视下,淳于蝴蝶往前扑的身影,终于在双脚踉跄了几下后,堪堪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算是有惊无险的避免了,再次亲吻大地的一个机会。 “呼……没事!没事!” 他娘的! 吓死她了! 虽然他们的身后暂时没有追兵,但淳于蝴蝶在跟战友们招呼完后,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这条河铁定跟她有仇,竟然三番两次的捉弄她。 危慕裳等人到yn总部搅了一局后,便目标明确的直奔向战火浓烈的前线。 从yn总部的方向出发,危慕裳等人刚开始时的路程很顺利,但在越靠近战场时,他们所过之处,四周围的环境便渐渐的浓重了起来。 在一个警备响起时,k1和p2在一番战斗准备下,他们迎来的是刹狐的队友。 在虚惊一场后,k1和p2在罗以歌的带领下,便又继续朝战场中心奔去。 大雪纷飞中,在前进了约五百米的距离后,走在最前方的罗以歌,他的脚步渐渐的就缓慢了下来,跟着他身后的k1和p2自然也就越加的警惕起来。 吸进嘴里的空气很冷,冰冷的犹如四周环境给他们的冷寂感觉。 危慕裳在罗以歌的右后方位置,她在罗以歌越来越慢的步伐中,食指也渐渐的搭在了扳机上,踩在积雪上的双脚,也越加的轻缓了。 “卧倒!” 就在危慕裳眸光突然一凛的,扭头看向她右侧的草丛堆时,罗以歌森冷的卧倒二字,便立即传递到了她的耳边。 在罗以歌的命令下,反射性朝右侧卧倒的危慕裳,在她卧倒的同时。 危慕裳赫然看见原本被积雪厚压着的草丛,突然就动了一下,并在此时伸出了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来,枪口直直的指向她的方向。 此突发情况令危慕裳眸光瞬间一冷,同样端着长枪的她,枪托猛然一甩,枪管直接就打上了指向她的长枪枪管。 ‘砰——’ 用力挥出的枪管因惯性的作用,向右侧偏偏,也因为如此一击打,敌人的那发子弹一个打偏,射击在了一旁的雪地上。 危慕裳跟草丛靠的很近,她朝右侧卧倒的姿势,一跃之下都快直接扑倒在敌人身上了。 两枪在突然撞击了一下后,危慕裳的身影眼看着就要扑倒在,身上积着厚厚一层雪的敌人身上了。 长枪的枪身太长了,如此近的距离下,危慕裳已经来不及在最佳的时机开枪了,此时的她右手离开枪托往下一伸一拔。 在敌人还在为打偏的那发子弹而惋惜,准备再补危慕裳一枪时,危慕裳紧握在右手的匕首,依然寒芒森森的闪到了他眼前。 ‘噗嗤’一声利刃刺入**的声音,在身下敌人来不及反应的瞪视中,危慕裳右手猛然下压加力,整柄匕首的雪白刀锋全没入了敌人的左胸口。 匕首刺入**的一刹那,有一股温热的鲜血从敌人的胸膛,瞬间喷射了出来,血柱从危慕裳的眼角摩擦而过,直直的喷出了一米多高。 就在危慕裳跟敌人近身战斗时,她的耳边也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阵阵枪声,他们十三人的枪都是装了消音枪管的,有枪声,必然是敌人开枪射击的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9 错误命令 019 就在危慕裳跟敌人近身战斗时,她的耳边也接二连三的响起了阵阵枪声,他们十三人的枪都是装了消音枪管的,有枪声,必然是敌人开枪射击的了。 枪声是响起了五六声,但在危慕裳拔出匕首侧头去看时,敌人的枪声已然停止,并且,她还从二十多米左右的前方,看到了树上掉下了三抹身影。 再一回头,危慕裳看到的,赫然是隐蔽在暗处,全都端着枪对准敌人的战友们。 对方也就五六个人,在一阵突然想起的枪声后,丛林便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寂。 在距离战场一公里的位置,能听到前方战场上的炮声枪声乱作一团,罗以歌却在此时突然就制止了队伍的前进。 “p2留守原地,k1跟我来!”罗以歌的视线一直盯着右边的方向,在低声下了一道命令后,转身就朝右侧奔驰而去。 “怎么罗队什么都能比我们先一步知道淳于蝴蝶一边快速的跟随在罗以歌身后,隐约嗅到了前方气氛凝重的她,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跟罗以歌一起执行任务,向来都是他洞察先机,执掌乾坤的说左就左,说右就右,更重要的是,他的每一个命令还都是杠杠的毫无差错的。 “嗯哼,不然人家怎么能是队长呢,要是你头脑也能那么灵光,你离队长这个位置也就不远了 顾林不轻不重的斜了眼左侧的淳于蝴蝶,语气同样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 要像在几千人的特种部队里,当上那么区区三个位置的大队长,没点过人之处,如何能说得过去,如何能服众。 “队长就算了吧,我还是乖乖当我的小士兵来得轻松别说罗以歌了,就是在k1队伍里,淳于蝴蝶也承认她的脑子不是最好使的。 再者,这队长一职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她当个小士兵就够苦的了。 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个看似光荣的苦差,她着实没兴趣去分一杯羹。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蝴蝶,你这想法也忒有出息了点哈!” 虽然淳于蝴蝶的声音很小,但危慕裳还是听到了她说什么,黑瞳一瞥就睨着淳于蝴蝶淡然道。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好吧!将军的料我看你还差不多,我就犯不着掺一脚了 淳于蝴蝶说着说着,看着罗以歌的背影突然就灵光一闪的低声补偿道: “慕子,罗队早晚有退下来的一天,到时你加把劲,接了他的位置,给姐们我走走后门,偷偷给我放个水什么的。嘿嘿……这个敢情好!” 脑袋处于幻想中的淳于蝴蝶,想着想着这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傻笑了起来。 罗以歌压根就没她们三个女娃当女人看,任何时候都把她们当男人使了。 要是队长换成了危慕裳,淳于蝴蝶相信,女人终归是理解女人的。 有事好歹还能打个商量什么的,这平时训练啥的,想必也能轻松点,这苦也能少受点。 顾林白眼一翻,就很不客气的白了淳于蝴蝶一眼,这都什么人啊! “……这队长谁爱当谁,我没兴趣危慕裳先是对淳于蝴蝶嘴角的邪笑无语了一番,随即淡淡的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罗以歌还年轻,先不说等他退下来是猴年马月的事,就是他明天就退去队长一职,危慕裳也没那个兴趣接替他的位置。 现在的危慕裳,都有点不明确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了。 人海茫茫,要找到大哥哥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 阴差阳错的成了特种兵,其实危慕裳想的是,她什么时候能摆月兑这个身份,她并没有当一辈子职业特种兵的打算。 “嘿……刚谁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淳于蝴蝶没想到危慕裳也对队长这个词这么排斥,她还以为危慕裳有这个目标呢。 虽然说刹狐的队长之职不能算是一个将军,但这个队长可也是统领整个刹狐特种部队的最高一职了。 暂且撇去其他不管,在刹狐那个小地盘里,一、二、三号在部队的地位,那绝对是说一不二,无可撼动的。 刹狐的队长,就算不是强龙,那也绝对是强悍的地头蛇一枚,权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她!”前进中的顾林,竖起右手的拇指就指向了右侧的危慕裳。 “我危慕裳的视线右移,看着顾林和淳于蝴蝶不紧不慢道。 “那你是个好士兵不?”好士兵就该有当个好将军的终极目标,怎么着也得有奋力扳倒罗以歌那个**oss的决心才行。 “不是!” 淳于蝴蝶话音才落,危慕裳就立马回以她的答案。 “……” 淳于蝴蝶本来以为危慕裳会沉默的,她没想到危慕裳会这么直接,这么不客气的就推翻了她。 当k1往右侧转移了约一百米的距离后,他们发现有一队身穿雪地迷彩作战服的十五人小队,正鬼鬼祟祟的想从他们右斜前方穿向左斜后方。 从他们的路线看来,他们虽在战场,却是与前线的主场擦肩而过的。 这一个十五人的作战小队,行动异常的敏捷谨慎。 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是z国的战士,更不是yn的战士。 看着这突然闯入战场的第三方人马,危慕裳在看到他们臂膀上的黑色蟒蛇臂章时,黑瞳一沉,眉头也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 尤金金斯利的佣兵,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且,待危慕裳透过草丛的缝隙仔细看去时,她赫然发现,前方队伍走在最前面,左右张望着前行速度却丝毫不减,身穿雪地迷彩作战服的男子,赫然就是尤金金斯利。 他们脚下的地盘可是属于亚洲的,危慕裳不明白的是,尤金金斯利怎么会跨洋过海的带着小队降临到了这里,来这战场旅游的不成。 以尤金金斯利的势力来说,就算z国和yn两国之间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宣战,尤金金斯利也不可能不知道两国的军事情况。 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没有原因。 一行七人,除了罗以歌外,k1六人看见尤金金斯利和他的小队,都不禁眸露讶异。 尤金金斯利等人身上除了枪支背包等各种军用装备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跟危慕裳他们是一样的,装备也全是战场上用的。 难道说,他们想在两国交战期间掺上一脚,搅一局? 可是,不论从什么立场来说,尤金金斯利都没必要这么做才对。 淳于蝴蝶美眸眨了好几下,看着尤金金斯利和他的小队,快速又谨慎的从他们斜侧边穿过去。 淳于蝴蝶想问罗以歌他们好歹认识,不打个招呼么,但她又怕一出声就被尤金金斯利发现他们,便隐忍着强烈的好奇心和各种不解闭上了嘴。 k1几人大气也不敢喘的,终于等尤金金斯利的小队过去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还没来得及请示罗以歌,要不要跟上尤金金斯利。 他们的斜前方,在尤金金斯利小队的来路方向,就有悄然出现了另一个小队。 依然是雪地迷彩作战服,人数没尤金金斯利多,是个十二人的小队,他们手上各种型号的狙击枪、冲锋枪装备,只会比尤金金斯利的好,不会比他差。 这个追赶着尤金金斯利小队而来的第四方小队,看得潜伏在暗中的k1,更是惊讶不已。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在小队最前方领头的那个,是猎人学校的摩西校长! 乍然看到摩西校长出现在战场上,危慕裳就不自禁的精神高度紧绷起来。 危慕裳在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猎人学校的时候,摩西校长的出现就意味着更加惨无人道的训练。 两国交战的战场,他们在这个位置还能听到从前线传来的阵阵枪声炮声。 国家之间的战争,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其他的私人组织才对,但尤金金斯利这个佣兵界的头儿竟然介入了。 更重要的是,号称国际军事学校的魔鬼校长,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小小的战场上。 一时间,危慕裳这思维混乱了一瞬,尤金金斯利和摩西校长,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看情况,摩西校长是追着尤金金斯利来的。 潜藏在暗中,k1等人一直等尤金金斯利的小队过去三分钟后,他们才敢偷偷的露出脑袋来。 “罗队,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个黑蟒蛇和摩西校长也来了?”几人聚在一起后,淳于蝴蝶看着罗以歌低声询问道。 z国和yn两大军队,加上各自的特种战士,这战场本就有些混乱了,现在尤金金斯利那魔头搅合进来不说,连摩西校长也来了,这是要发生大战了不成。 “我怎么知道?”罗以歌瞟了一眼淳于蝴蝶,语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甚是平静的回着淳于蝴蝶。 虽然罗以歌嘴里说着不知道,但他多多少少猜到点是因为什么事。 罗以歌微垂下眼帘,深邃的瞳眸越加的深不可测起来。 也许…… 他可以趁此机会…… 淳于蝴蝶瞪着罗以歌一下子就囧了,罗以歌竟然说不知道? 这也太稀奇了吧,不是从来都只有罗以歌不说的时候么,怎么他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余北被淳于蝴蝶的囧样给逗乐了,虽然没笑出声却忍不住咧嘴露出了几颗大白牙。 “咳……罗队,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心里正乐呵着的余北,被眼尖的淳于蝴蝶一瞪,当即收敛笑脸,主动出声询问着罗以歌。 凭直觉,余北觉得罗以歌会改变他们先前的计划。 不单只他,就连祁覆也觉得,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不似单纯的战友或者敌人那么简单。 “到前线,或者追,说说你们的想法罗以歌想了想,看了眼四周暂时还算安全的环境后,便想听听k1各成员意见的询问道。 “追!”罗以歌话落后,余北见他看向了自己,他便以肯定的语气点头道。 “理由将视线定焦在余北那张已渐渐褪去稚女敕的正太脸上,罗以歌紧接着就丢出了两个字。 “前线有其他特种战士顶着,万一黑蟒蛇是来捣乱的话,我们跟上去也能第一时间就掌握情况 余北说得很合理,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有黑蟒蛇佣兵,又有摩西校长的小队在,要是出个什么事,绝对比浴血在前线要来的精彩。 不论是尤金金斯利,还是摩西校长,他们个个都是强者中的强者高手,双方交战,余北自然不愿放过此精彩对战。 “嗯 仿佛对余北的回答还算满意,罗以歌在轻嗯了一声后,转而看向其他队员道:“你们的意见呢?” “追,机会难得这是祁覆冷冽着声音斩钉截铁的回答。 “追,可以见识一下摩西校长的真本事西野桐嘴角牵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嗓音同样温温和和的解释了一句。 摩西校长虽然训练他们大半年,但他真正露一手的机会却几乎没有。 这是西野桐有些遗憾的地方,摩西校长不曾真正出手,让人模不清他的实力到底深到何种程度。 顾林见三名男兵都说,继而将视线都转到她们三名女兵身上后,她嘴一撇,口气异常正经的说道: “追!看帅哥!” “……” 顾林此奇葩理由一出,危慕裳这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这发情需要发得这么明显么。 在众人无一例外的鄙视眼神中,理直气壮的顾林终是蔫了一蔫,弱弱的缩了缩脑袋。 她说看帅哥也没错啊。 那个绿眼睛的尤金金斯利,的确很帅,非常帅的说。 看帅哥打架,那是一种享受好吧。 特别是看高贵优雅的男人,摇身一变就成了爆发力十足的猛男,那堪比模特的修长壮硕身材,即使裹着作战服都非常非常的诱人好吧。 对于女孩子该有的矜持,罗以歌算是彻底的败给了顾林,瞳眸一转就果断的移开视线,移到了危慕裳那张精致的淡然脸庞上。 “追,趁机多学几招跟罗以歌深邃的瞳眸一对上,危慕裳转瞬便移开视线回了一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大庭广众之下,人一多危慕裳就不太敢跟罗以歌对视太久,虽然经过训练之后的他们,单从眼睛也很难看出他们的真实情绪。 但危慕裳还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出异常的情愫来。 危慕裳说多学几招也对,任何老师,都不会将自己的真本领倾囊相授,留一手是必须的。 “你呢?”危慕裳说完,罗以歌看向还未发言的淳于蝴蝶,出声追问道。 淳于蝴蝶平时不是话最多的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这么沉默了。 “追吧淳于蝴蝶没想那么多,她见每个队员都说追,那便追呗,总不能她一个人落单掉队不是。 “吧?”淳于蝴蝶无所谓又不太确定的语句,令罗以歌眉头一皱,追问着重复了一个字。 “淳于蝴蝶,你能有点主见,有点自己的想法么?” 罗以歌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淳于蝴蝶要是单独一个人的话还好,但只要一个小队成员在一起,她基本就成了随波逐流不动脑子的人了。 团队合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重要到丢失了自己的个性吧。 “能!我的主见就是,一切服从命令!罗队你一个命令,说追咱就追,不追咱就撤!” 淳于蝴蝶说这话时,异常的有底气,异常的正儿八经,一副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二话不说立马就去的架势。 “……”罗以歌盯着淳于蝴蝶不说话了,但他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之后的半年里,一定要将淳于蝴蝶丢出去单独执行任务,一直到她能彻底的**自主为止。 返回到p2的汇合点,罗以歌带着k1和p2抄近路朝尤金金斯利有可能选择的路线走去后。 他们果然在进入z国境内两公里的位置时,遇上了尤金金斯利等人。 在冰雪覆盖远离战场的丛林里,危慕裳的正前方两百米处,尤金金斯利的黑蟒蛇小队和摩西校长的小队,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剧烈较量。 此时双方势均力敌,许是他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不管是尤金金斯利还是摩西校长,他们都没有发现危慕裳等人的靠近。 “k1、p2听令,开枪射击摩西校长的小队!” 在众人还在观望时,罗以歌直接下了一道命令,但他的命令却让k1六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罗以歌说什么,射击摩西校长? 确定不是射击尤金金斯利? “罗队,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你的命令?”危慕裳瞪着远处潜藏在暗处的,尤金金斯利的身影,这心里的惊讶不可谓不大。 他们好歹也是摩西校长的学生,罗以歌还去过两次猎人学校,现在却要他们开枪射击摩西校长,有没有搞错?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4 吊在空中 024 在k1几人不太赏脸的视线中,曲封脸一沉就厉声道: “首长在战车上等你们,都跟我来!” k1一路跟随着曲封穿梭在军营里,淳于蝴蝶看着前方跟在曲封身后的危慕裳,就动手扯了扯身侧的顾林。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淳于蝴蝶有些不解的看着顾林低语着,曲封先前说简中将在战车上,难道要带着他们k1出战么。 他们之前都出战了,干嘛还非得把他们叫回来一起行动。 “不知道,边走边看顾林看了眼曲封雷厉风行的背影,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k1被曲封带到简中将跟前,然后他们上的不是战车,而是一架作战直升机,随后直升机便徐徐飞了起来。 曲封没跟着k1一起上直升机,此时的直升机上只有k1和简中将七人。 k1正襟危坐的坐在简中将的对面,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表情冷静镇定,完全看不出先前等候在手术室门外时的不安情绪。 “我让你们回来,不是想阻拦你们上阵杀敌在简中将状似语重深长的谆谆教诲中,k1六人也都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并没有出声反驳什么。 他们面前的是谁,中央军委的将军级人物,直属管辖他们的顶头上司,连罗以歌都敬他三分,他们这群小虾米敢有什么不满么。 简中将看着k1他对面年轻气盛的六名队员,顿时有种他被月兑离出来的感觉。 他已经有好些年不上战场了,现在在部队里服役的战士,一批比一批年轻,而他却是一年比一年老了。 “我知道你们跟罗二的感情深,想要为他报仇,但你们也别忘记了你们是军人,军人最忌的就是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在k1目不转睛的视线中,简中将依旧在独自述说着他想说的话。 “是!谨遵首长教诲!” 在简中将以为k1会沉默以对的他谆谆教诲时,哪知k1突然就齐声回了他一句。 淳于蝴蝶虽然嘴上在说着是,但她心里却不禁想,他们并没有违纪不是么,他们最终还是听从指挥回来了。 面对k1异口同声无懈可击的回答,简中将深看了他们几眼,随即步入正题的严声道: “袭击你们罗队的敌人,是美洲地下最大的暗黑组织黑蟒蛇佣兵,他们在半年之前就开始频繁活跃在,z国和yn两国的边境,主要从事贩毒和贩卖军火的地下生意 “黑蟒蛇佣兵的此次贩毒之旅,是由他们的头儿黑蟒蛇佣兵的最高领导者,尤金金斯利亲自带队的 简中将想到尤金金斯利的资料上,写着他曾进入猎人学校学习,且跟罗以歌第一次前往猎人的时间一样,是同一届的学员时,他接着说道: “你们罗队跟尤金金斯利应该是认识的,八年前他们曾一起到猎人学校学习过 简中将在说到这个时,刻意留意了一下k1队员的神情,发现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出来,只一心听着他的讲解。 简中将并不知道尤金金斯利在今年曾袭击过一个猎人训练营的学员,更不知道k1曾和他交过手。 更近一点的,简中将知道尤金金斯利的黑蟒蛇佣兵小队在这个战场上,也知道尤金金斯利的佣兵小队被另一个小队追杀。 但简中将还查出追杀尤金金斯利佣兵小队的是何人,也不知道就在几天前的这个战场上,k1和p2曾跟他们交过手。 “你们罗队跟尤金金斯利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们罗队身上的伤,确实是尤金金斯利所为 简中将并不确定k1知不知道尤金金斯利的存在,但他可以确定的是,k1一定知道了对方是黑蟒蛇佣兵。 这一点从他们敢独闯战场,试图通过扫地毯式的方式追踪出敌人,从而替罗以歌手刃仇敌的果敢行为就可以看出。 至于k1是怎么知道对方是黑蟒蛇佣兵的,简中将不想知道,他只要知道,他的兵,不会对敌人一无所知就是好事。 在战场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一定律,若对敌人一无所知,还妄想取得绝对的胜利,这种心比天高的心态,他可一点都不屑。 k1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认真乖巧如三好学生般听简中将一一述说着。 “黑道贩毒贩卖军火,不管在任何国家这都是决不允许的,当有人将触手延伸到我们国家时,国家的态度自然是绝不容忍 “报告首长!到了!” 不知道简中将是否还要再说什么,他刚张了一下嘴,就被直升机上驾驶员的一声报告给打断了。 当驾驶员的‘到了’二字出口后,危慕裳感觉到一直在飞行的直升机,此时越降越下然后盘旋在了半空中。 “二十分钟前,这是我们最后发现黑蟒蛇佣兵的地方,他们的路线应该是从西北往东南的方向,能不能追踪到他们,就看你们的运气和本事了 简中将在说完这一句话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直升机舱门的位置,回头看着仍旧坐在座椅上的k1六人严声道: “你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二十四小时之内,若不能追踪到就迅速撤回,明白没有?” “明白!” 听到简中将放行的命令,k1六人当即咻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背脊齐声吼道。 “下去!”打开舱门,简中将把降落绳扔下去后,头一偏就下了最后一个命令。 事态正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k1自然没有任何拖沓的理由,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就绳降了下去。 危慕裳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她在顾林降落下去刚伸手抓住绳子时,一直站在机舱门侧的简中将,却在此时开口了。 “注意安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危慕裳身体一顿,侧头看向一脸慈祥看着她的简中将时。 危慕裳这脑子顿时就浮现出危家老爷子的脸来。 直到此时,危慕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简中将和危家老爷子是上下级关系。 “是!” 面对简中将把她当友人小辈看的慈祥面容,危慕裳却是谨遵官与兵,上级与下级的关系原则,毕恭毕敬义正言辞的敬礼回道。 “……”简中将有些错愕的看着转瞬消失在舱门口的危慕裳。 这一刻,简中将仿佛明白,为何危家老爷子明明想跟他打听,危慕裳在部队的情况,却不知从何开口的欲言又止了。 危家的事,简中将多少也算了解点。 最开始的时候,简中将以为危慕裳是被放养进部队的。 但现在看来,危慕裳这个被危家遗忘的放养,放养的还挺成功的,且放的还有些太远了,估计早晚会收不回来。 看着直升机渐渐高飞飘远,淳于蝴蝶垂下一直高仰着的头,看着其他人有些怀疑道: “首长就这么放我们出来了?” “不然呢?”顾林抚模着自己的长枪,模完也有些不解的抬起了头,“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中将就这么放心让我们去?” 既然简中将知道黑蟒蛇佣兵小队,又知道尤金金斯利也在里面。 那他就应该知道他们的军事能力有多强。 且他们人数比他们k1多了一半多,就算有一两个受伤的,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说的不好听点,难道简中将就不担心他们会全军覆没么。 “他放不放心是他的事,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追!”西野桐看着其他人,心早已飞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尤金金斯利身上了。 “走吧!”在其他人在交谈时,危慕裳已经辨认好了方向,在西野桐的‘追’字落音时,她已经带头率先往西南的方向走了。 危慕裳一动,祁覆也跟着抬脚就走。 一直以来,行为低调不善表达的祁覆,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k1其他人。 虽然祁覆不常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候,他可是绝不会落后的。 此时天气已近傍晚时分,今日的雪不大,若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从积雪中看到有人行驶过的痕迹。 简中将明确的说过二十四个小时内,若找不到尤金金斯利就撤回去。 k1六人也都明白,从尤金金斯利完成这笔贩毒交易,再到他离开,他们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个小时。 要是在一般情况下,尤金金斯利就算走私,也完全用不着步行的方式来完成交易。 但现在z国和yn两国交战,盘旋在两国边境的巡逻直升机可不在少数。 想必尤金金斯利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选择亲自带队钻进丛林的。 偏离战场轨道,k1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而去,但尤金金斯利的佣兵小队已提前二十分钟逃路。 且他们的步伐也不慢,即使k1紧追慢赶十个小时后,苍茫雪白的丛林里,依然不见尤金金斯利的踪影。 “这么着追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地上的痕迹也越来越不明显了,我们会不会走错路了?” 淳于蝴蝶看着脚下平坦一片的雪地,先前还能依稀看到点清浅的足迹,现在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们走得是正东南方向,应该不会错才对夜色笼罩下,余北看着反着月光的白银雪地,同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继续走,到天亮还没找到他们,我们就开始撤退危慕裳看了眼时间,依旧脚步不停的急行军着。 到早上六点钟的话,他们就片刻不停的赶路十六个小时了。 十六个小时,如果他们还没办法追踪到尤金金斯利,这个希望几乎就等于没有了。 k1一行人快速的穿梭在丛林间,一脚一步都行走的飞快。 三个小时过去,天边渐渐白色光亮,笼罩在丛林的浓郁白雾,也开始了缓慢的挥散中。 六点十五分,几乎可以用狂奔来形容的行军,走在最前方的危慕裳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不走了?”差点撞上危慕裳的淳于蝴蝶,急急的刹住车后,瞪着危慕裳的后脑勺询问道。 “我们已经连续赶路十六个小时了危慕裳看着四周围白茫茫一片的山野丛林,寂静无声,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这期间,他们只在最初的时候,撞见过两个z国的特种小队,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看见过一个人了。 “这时间足够尤金金斯利完成交易并且离开 长时间的行军,令祁覆的胸膛一高一低明显有规律的起伏着,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语气带着丝冷意道。 “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淳于蝴蝶心有不甘的瞪着了无人烟的丛林,他们追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追到。 “再追下去也行,但估计希望不大顾林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种结果她有预料到,只是不追一下,不管是她还是k1其他人,都不会甘心罢了。 “别说话!” “别说话!” 顾林话音刚落,危慕裳和西野桐突然就出声低喝了一句,祁覆也在此时突地侧头看向左前方的位置。 一时间,危慕裳和西野桐反应,令k1其他人都竖起耳朵侧耳倾听起来。 仔细聆听之下,他们好像听到了左前方的位置,传来了轻微的嗡鸣声。 那种熟悉的嗡鸣声,是直升机发出的声音。 刹那之间,确定左前方真有动静后,k1六人咻的转头看向对方,随即拔腿就悄无声息的朝左前方快速奔去。 他们谁也无法确定左前方传来的动静,是否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尤金金斯利,但这个机会,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在视野不太好的白色晨雾中,他们仅能看到十米之内的环境景象,再远就看不清了。 百米左右的距离,k1几秒钟的时间就奔了上去,在隐约看到有一架旋转着旋螺桨,正准备起飞的直升机时,他们放慢了脚步,仔细的观察起来。 直升机上并没有任何的标志,无法辨认他们是否是黑蟒蛇佣兵的所有物。 但再靠近一点时,危慕裳赫然发现最后跨上直升机的那名战士,他侧身之时显露出来的黑色臂章。 纯黑色的臂章,虽然危慕裳没看清楚臂章里的图案是否是一条盘旋的黑蟒蛇。 但危慕裳可以确定,他们z国没有哪个部队的臂章是这样纯黑色的,这也就足够她判定,前方的那辆直升机,不会是他们的战友了。 “拦住他们!” 在那名战士一跨上直升机,伸手就准备关上舱门时,危慕裳一拉长枪的保险栓,就镇定的沉声道。 ‘咀——’ 跑在最前方的危慕裳还未下完命令,她就已经抬起冲锋枪,迅猛精准的朝直升机舱门上的那名战士开了一枪。 正准备关机舱门的黑蟒蛇佣兵战士,在还没发现突发情况时,拉着机舱门正要关上的他,突然就身体一僵,视线不由得缓缓下瞥一眼看向自己的左胸口。 在看到自己左胸口突然多出了一小块红色印记时,下一秒,那名黑蟒蛇战士的身体,缓慢却又坚定的就朝舱门外栽倒下去。 舱门口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刚在座椅上坐下的尤金金斯利猛的一下站起,拿起枪朝机舱门口移去时,并严声下令道: “速度起飞!快!” “右边还有一架直升机!小北你跟我来!” 就在其他人都将枪口对准了左前方的直升机时,战斗在最右侧的祁覆,赫然发现黑蟒蛇直升机正对面,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向他们。 余北紧盯着从直升机上栽倒下来的黑蟒蛇佣兵,被祁覆一唤,当即调转方向跟祁覆追向了右侧的直升机。 尤金金斯利站在舱门侧边,快速的探头看了一眼舱外的丛林,下一瞬又立即缩了回去。 就在尤金金斯利刚缩回脑袋的瞬间,一发子弹极速飞过他的脑袋位置,叮得一声撞击在了他对面的直升机舱壁上。 “他们追上来了?怎么这么快?”其他佣兵战士在看到已上了直升机,却又栽倒下去的战友时,纷纷握着枪站了起来。 “动作快点!起个飞比下蛋还慢!” 尤金金斯利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在一个冷厉眼神呵斥住站起身的佣兵后,就朝直升机驾驶员厉声吼了一句。 在刚刚那快速一瞥中,尤金金斯利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朦胧晨雾中他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她那双晶亮闪烁的黑瞳,还是让尤金金斯利一眼就认出了危慕裳。 “不好!他们要飞起来了!”淳于蝴蝶看着正一点一点月兑离地面的直升机,咻咻咻的开枪射击着直升机。 “慕子!你要干嘛!” 顾林惊恐的看着危慕裳突然快速奔向直升机的身影,惊呼一声想要抓回她,却又担心空空如也的机舱门突然冒出个人来射击危慕裳,只得乖乖躲在树后掩护着危慕裳。 “野哥!危险!”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危慕裳突然奔上前时,淳于蝴蝶还看到她身后的西野桐,也身形敏捷的追着危慕裳跑了出去。 “我叉!”瞪着同样飞奔上前的西野桐,顾林已经预料到他们想干嘛了,然后她一边掩护着他们,她这脑子就开始发疼起来。 一个两个,全都不要命了不成。 “他们想干嘛?” 在尤金金斯利不准开枪还击的命令中,黑蟒蛇佣兵战士,便小心翼翼的通过机舱门的小窗口,偷偷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在看到危慕裳和西野桐突然飞奔向他们的身影时,黑蟒蛇佣兵们都瞪了瞪眼,只希望他们的直升机能飞得高一点,摆月兑危慕裳和西野桐。 “他娘的!让你们当缩头乌龟!” 直升机上没有开过一枪下来,仿佛知道他们不准备开枪想直接逃走般,淳于蝴蝶眯了眯眼,对准直升机上的几个小窗口,咀咀咀的就连开了数枪。 看到直升机马上就飞走时,危慕裳真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 她完全没有想到,即使她跑得够快,一鼓作气在最后一刻跳上直升机的话,她面对的,也许会是十多支全对准她的枪口。 西野桐的想法估计跟危慕裳一样,就想着要拦截住尤金金斯利,错失这个机会,他可就再难见到尤金金斯利了。 即使危慕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上前,危慕裳还是看到直升机早已高过她头顶大半,她根本就跳不上直升机了。 但即使跳不上机舱,飞跑着的危慕裳看着直升机低下,比较矮的三脚架轮子,危慕裳唇一抿脚下用力一蹬。 在瞬间弹跳而起的过程中,危慕裳双手猛地向上一伸,终于在最后一瞬紧紧的攀住了直升机的尾巴。 “嘶……”淳于蝴蝶看着转瞬被直升机吊起来的危慕裳,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淳于蝴蝶瞪着危慕裳吊在空中越来越高的身影,她惊恐的想着,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那么高掉下来,铁定就成肉饼了。 本身就在危慕裳身后的西野桐,他没能跟危慕裳一样幸运,在最后一刻攀上直升机。 仰头看着危慕裳被吊走的身影,西野桐这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听到右侧方向传来的枪声,再看到右侧那架直升机,西野桐立马就飞奔了过去。 看到危慕裳随着直升机吊走的身影,顾林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蝴蝶!这边!”一听到左前方传来枪声,顾林连忙唤着还瞪着危慕裳越来越小的身影,在瞪目结舌的淳于蝴蝶。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此时此刻,顾林只能暂时祈祷,危慕裳自求多福了。 “老大!他们去攻击我们买家了,我们要不要帮一下?” 底下的枪声一响,佣兵战士看到祁覆他们去袭击另一架直升机,便出声询问着尤金金斯利。 “钱到手了,他们死活关我们什么事?” 尤金金斯利眉头微皱的解释了一句,他那双金色瞳眸将下方的丛林扫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没看到危慕裳的身影。 难道…… 盯着西野桐跑向另一架直升机的身影,尤金金斯利的脑袋突然就探出了,还未关上的舱门。 当尤金金斯利看到紧紧抓着直升机的脚,被高高吊在底下的危慕裳时,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不要命了!” 尤金金斯利真想一脚把危慕裳给踹下去,但直升机现在的高度早已超过了上百米,危慕裳掉下去飞摔死不可。 听见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紧紧抓着直升机的脚正瞅着她该怎么办的危慕裳,咻的一下就侧过头去。 ‘砰——’ 怒视着尤金金斯利瞪着她的金色眼眸,危慕裳左手用力抓紧机脚,空出右手就一把掏出夹在右侧大腿上手枪,二话不说就砰得一枪打了过去。 “**!”幸亏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一放右手时,就已提前察觉到她的动机,猛地一下缩了脑袋,这才惊险的躲过危慕裳那一枪。 站在尤金金斯利身后侧的佣兵战士a,在听到枪声又看到危慕裳射击进机舱的子弹时。 他猛地端起手中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就快速的闪到机舱另一侧。 ‘咀——’ 看这危慕裳吊在直升机下的身影,佣兵战士a枪口一抬就对准了危慕裳,食指轻轻一扣就‘咀’一声朝危慕裳开了一枪。 危慕裳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盯着机舱门的位置,在看到出现冒出的长枪和佣兵战士a时。 危慕裳心头警钟大响,抓着手枪的右手,快速抬起重新顶在直升机机脚架上,身体一绷双臂猛地用力一撑,双脚猛力一甩,就快速又稳当精准的搭在了另一边的机脚架上。 也就因为危慕裳异常敏捷的一闪,这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一枪。 但躲过一枪显然是不够的,佣兵战士a在看到危慕裳竟然吊着平躺了起来是,双眸一沉就咀咀咀的连开了三枪。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5 双双跌落 025 但躲过一枪显然是不够的,佣兵战士a在看到危慕裳竟然吊着平躺了起来是,双眸一沉就咀咀咀的连开了三枪。 咀—— 咀—— 咀—— 轻轻传来连续三道的沉闷枪声,危慕裳听得心都快跳出来,刚撑起搭在机脚架上的双脚,更是片刻不敢逗留的发力一蹬。 刹那间,危慕裳与地面平行的身体,突地就如被用力猛推的秋千般,在高空中伴随着寒风,大幅度又快又猛的摇摆起来。 “**!谁让你开枪的!” 尤金金斯利看着他对面的佣兵战士a,惊得双眼瞪得大大的,一把挥开他的狙击枪就怒喝了一声。 佣兵战士a不解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危慕裳都冲他开枪了,他还击回去有什么不对么。 尤金金斯利惊恐的探出头,赫然看到危慕裳犹如风中落叶般,在直升机底下摇摇晃晃的身影。 看着危慕裳几乎单手吊在机底下,随时都有可能摔落下去的清瘦身影,尤金金斯利就不由得抓紧了机舱门。 “老大!现在的机会多好!为什么不能开枪?”佣兵战士a不懂尤金金斯利为什么不让他开枪。 虽然危慕裳等人先前是有向他们伸出援手,但他们后来也还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赶上来的危慕裳几人,对他们明显是带有敌意的。 对付敌人,尤金金斯利从来都不曾手软过。 佣兵战士a不懂现在的尤金金斯利,为何这么反常。 他看出来危慕裳是有点姿色,但他们老大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犯不着为了个对他有敌意的危慕裳就这么放水吧。 “你知道个屁!全都不准开枪!”尤金金斯利回头就踹了佣兵战士a一脚,随即回身凌厉的看着其他佣兵手下,声色犀利的吼道。 尤金金斯利还没想跟罗以歌彻底弄僵,好歹k1也是罗以歌颇为器重的小队,要是罗以歌的人在他手下没了,那他还玩什么。 佣兵战士a第二次开的三枪,前两枪被危慕裳快速下滑的身影堪堪躲了过去,随着危慕裳晃动的身体而开的第三枪,则再次有惊无险的打在了危慕裳的背包上。 身影飘摇中,危慕裳被自己突然快速晃动起来的力道,给震得一个不稳,抓着手枪的右手就一下抖下了机脚架。 猛地一个下垂的力道,差点就让危慕裳的左手也跟着月兑离机脚架。 好在危慕裳在关键时刻左手臂膀猛地紧绷用力,这才紧紧抓住救命机脚,险险稳住她吊在空中的身影。 一颤之间危慕裳的视线不由得向下瞥去,在看到自己已远离地面四五百米的距离时,危慕裳盯着地面上那架小小的直升机,心里就颤了一颤。 她要是刚才一不小心掉下去,或者被击中打下去,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真难说。 刚刚跟尤金金斯利交易完,还没来得及飞走的买家,在跟祁覆和余北枪战了几回。 随后又在西野桐和顾林及淳于蝴蝶的加入下,终是不敌枪法精准的k1队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全军覆没了。 敌人一消灭,西野桐立即就钻进了直升机,在祁覆等人跳上直升机时,他已经启动起直升机,加足马力就追赶着天上的危慕裳而去。 在气流劲大的高升飞行中,顾林连直升机的舱门都没关,就心急的攀在门边仰看着吊在空中的危慕裳的小身影。 “野,你飞快点!慕子快掉下来了!”顾林紧张的看着危慕裳时不时晃动一下的身影,深怕她一个不稳就直直的掉落下去。 西野桐没回顾林的话,但他侧头仰望了眼前方高空中的危慕裳后,也立即加快了高升的速度追赶上去。 尤金金斯利在警告完自己的佣兵手下,没他命令不准开枪后,等他再次探出头去看时,惊恐的发现危慕裳的身影不见了。 虽然佣兵战士a朝危慕裳开了三枪,但尤金金斯利明明没看到危慕裳中弹,怎么这么一会儿危慕裳就不见了。 尤金金斯利以为危慕裳是自己掉下去了,低头朝下看去,空中也没看见危慕裳随风飘落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后方追赶而来的直升机。 仅看了眼追着他们而来的直升机,尤金金斯利知道他们是k1小队,但他也没在意,扭头就继续盯着地底下。 危慕裳会不会已经掉下去摔到地上了。 就在尤金金斯利心情复杂的盯着地面,怀疑危慕裳已经殉职了,而替她惋惜和不值时,他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猛地抬头就朝机尾方向看去。 当尤金金斯利瞥到转瞬即逝消失在机尾的一抹雪地迷彩作战服时,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喜,瞪大了眼就急促了呼吸了几口。 危慕裳当真不要命了不成! 竟然敢给他爬上直升机机顶去! 要是遇到气流一个晃动,或者他们故意翻腾着飞行一圈,危慕裳就是有强力吸力能紧紧攀在直升机上,估计也会被颠簸下去。 在知道危慕裳爬上了机顶后,尤金金斯利把背包一卸,那把狙击之王巴雷特xm109也被他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老大!你想干什么?” 被尤金金斯利一踹之后,早已站起拍了拍被踹疼的胸口后,见尤金金斯利卸背包的行为,就预感不太好的惊声道。 即使佣兵战士a猜到了尤金金斯利的举动,但他还是没能阻止尤金金斯利接下来的行为。 “飞机开稳点!” 在众多佣兵战士的视线,他们只见尤金金斯利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朝驾驶座上的佣兵战士低吼了一句后,转身攀着机舱门上方用力一撑。 尤金金斯利双脚踩着舱门侧边用力一蹬,他整个人紧接着就消失在了佣兵战士的面前。 看到危慕裳没再挂在直升机底下的身影,再从尤金金斯利的行为中,佣兵战士a也知道危慕裳去哪儿了。 “老大这是疯了不成?”佣兵战士a站在门边一直看着尤金金斯利消失在机顶的身影,随即他睁大双眼瞪着其他佣兵战士不敢置信道。 尤金金斯利在他们眼中心中,一直以来都是镇定从不会被外界影响,说一不二的决策者。 但现在,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敌人,就冒险登上直升机的机顶。 “她是罗的兵,他们那个小队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也许老大也想把他们收入囊中 佣兵战士b异常平静的看着佣兵战士a,他说完就淡定的坐回了座椅上。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及做法,他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他们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收入囊中?罗也就算了,但他们刚才还狙杀了我们的战友!难不成我们以后还要跟他们共事么?” 尤金金斯利肖想罗以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些他们都知道,但佣兵战士a暂时还无法接受,尤金金斯利想要将k1也收入囊中的想法。 罗以歌的实力他们都清楚,虽然k1也还不错,但佣兵战士a可不认为他们会比k1差,尤金金斯利有必要为了k1这样做么。 “老大说要的话,你能说不?”佣兵战士c瞥了眼佣兵战士a,随即也默默的坐了下来。 他们佣兵是兵,但又不完全是兵,很多时候,也许战友两个字在他们心中,还没有金钱两个字来的重要。 看着陆陆续续坐下来的佣兵战士,佣兵战士a咬着牙气呼呼的瞪着门外的蓝天。 刚刚被危慕裳狙杀的那名佣兵战士,是他在黑蟒蛇佣兵关系最好的战友了。 他们一起参加选拨,一起进入黑蟒蛇佣兵,他们在一起共事整整七年了! 七年间,他们从多少或大或小的任务中,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 可现在,一转眼间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而他还无法去替自己的战友收尸,给他找一个僻静的安葬了。 “你是一名佣兵,当你决定当佣兵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并且永远记住,佣兵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坐在角落一直双手环胸从没出过声,冷着一张冰霜脸的佣兵战士d。 他在看了眼住他隔壁房间,偶尔会帮他带个盒饭,人还算可以的佣兵战士a后,在一众沉默的气氛中,冷生冷气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佣兵战士a听见声音回头看着佣兵战士d,他盯着仅瞟他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的佣兵战士d。 又看了看其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佣兵战士,在沉默良久后,佣兵战士a终是默默的走回座位,随即又默默的坐了下来。 “我叉!慕子怎么爬到上面去了!”顾林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危慕裳一点点爬上直升机机顶的身影,这心跳就不由得加速跳动起来。 “不好!还有人上去!野哥你再飞快点!” 还有不到八十米就能追上他们了,淳于蝴蝶在看到尤金金斯利也爬上机顶后,就着急的喊着要西野桐再飞快点。 “已经是最快的了!” 耳边声声呐喊都是让他再飞快点,西野桐也想快,但飞机又不是地面上的车,再快也就这样,他已经飞到最快了,再快也赶不上火箭。 “别担心,既然尤金金斯利上去了,只要裳小心点,应该不至于被打下去 祁覆倒觉得尤金金斯利也上了机顶是好事,最起码直升机里的那些佣兵,不会暗中使诈将危慕裳直接给甩下直升机去。 在螺旋桨嗡嗡嗡的旋转声中,尤金金斯利小心翼翼的攀附在机头的位置,他看着已经从机尾快爬到机顶中间的危慕裳,张嘴就厉声吼道: “谁让你爬上来的?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追上他们直升机被掉起来也就算了,尤金金斯利本来还想把危慕裳给弄回机舱去的,谁知道一转眼危慕裳就自己爬走了。 听到尤金金斯利怒气冲冲的指责,危慕裳眉头微皱的怪异一瞬。 尤金金斯利这语气这话语,难不成还是在关心她。 尤金金斯利的确没想对危慕裳下杀手,然而面对他没太大敌意的关切。 危慕裳回以他的却是手枪一伸,直接‘砰’得一声送了一枪过去。 一见趴在机顶中的危慕裳,伸手向大腿的动作,尤金金斯利就暗道不好的一个侧身翻滚,转瞬滚到机顶边缘,差点就直接滚下直升机去。 “**!”看着原先趴着的地方被子弹打出一个小凹痕,尤金金斯利就火大的低咒了一句。 “你等等!我没想跟你动手!” 迫于危慕裳时不时就出枪的危险行为,尤金金斯利也瞬间就掏出了他的‘沙漠之鹰’手枪对准了危慕裳,嘴里却讲着似乎要和解的话。 一枪未中后,本想连番射击的危慕裳,却在看到尤金金斯利突然对准她的牛叉闪闪的‘镀金沙漠之鹰’时,犹豫一瞬的她就默默的停止了射击。 ‘沙漠之鹰’彪悍的外形,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发射力量,它的强大威慑力是任何小巧玲珑的战斗手枪所不能替代的。 危慕裳在看到尤金金斯利的镀金沙漠之鹰时,默默的瞥了眼她手中的95式手枪。 不将95式手枪拿到跟前跟沙漠之鹰对比,危慕裳还不知道她的手枪有多么的小巧玲珑。 这一对比之下,甭管她枪法精不精,准不准,危慕裳顿时就觉得她下降了n个等级。 在看到危慕裳终于没再开枪后,尤金金斯利这才有机会好好的跟她说会儿话。 “你和你队员追上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没下令射击你们!” 尤金金斯利第一次知道不知好歹这四个字的含义,难得有他想放过对手,对手却对他穷追不舍的时候。 “所以呢?”危慕裳轻扯了一下嘴角,甚是不屑尤金金斯利的下不下令。 既然有种袭击他们k1的头儿,还没种射击他们k1了,这算什么笑话。 “所以我没想要你们的命!你tm的就没看出来是么?” 尤金金斯利的金色眼眸紧紧的盯着危慕裳,仿佛要用凌厉的眸光将危慕裳给盯醒似的。 “是么?这就是你不要我命的举动?” 危慕裳眉峰轻轻一挑,黑瞳瞥着尤金金斯利仍旧指着她的沙漠之鹰,就语气淡然的怀疑道。 顺着危慕裳的视线,尤金金斯利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沙漠之鹰,随即他也看着危慕裳手中的95式手枪道: “你都一枪接一枪的要我命了,我总不能以身试弹吧?” 在危慕裳充满鄙视的怀疑目光中,尤金金斯利本想将沙漠之鹰给收起来的。 但危慕裳趴在机顶端着手枪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坚定了,尤金金斯利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沙漠之鹰给收起来。 “呵……你都开枪要我们头儿命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向你开枪么?” 危慕裳觉得尤金金斯利在跟她开玩笑般,怀疑自己听错了的嗤笑一声,随即那双淡然的黑瞳更为犀利冷冽的盯着尤金金斯利。 罗以歌曾对他们说过,尤金金斯利不是他们的敌人。 但那是在罗以歌没被尤金金斯利射伤之前,在罗以歌生死未卜的时候,危慕裳没办法将尤金金斯利这个罪魁祸首视为朋友。 “……”这下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咀—— 就在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枪口对准了对方,在你来我往的对峙时。 开着直升机已从后方追赶上来的k1等人,顾林瞄着尤金金斯利的趴在机顶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就开了一枪。 尤金金斯利早就注意到,从他们直升机左侧追赶上来的k1小队了。 “**!”察觉到顾林朝他开枪的尤金金斯利,身形敏捷的又一个翻滚,又滚回到机舱门的上方位置,直对着机顶中间的危慕裳。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嗡鸣声,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翻滚着闪躲顾林射击出的子弹时。 危慕裳右手一收,手枪快速插回大腿处的枪套,随即她撑起身体就快速的运动着四肢往前爬去。 尤金金斯利这才刚惊险躲开顾林的一枪,一抬头就见危慕裳双手撑在机顶就猛力踢向他的右腿。 危慕裳之所以选择赤手空拳的跟尤金金斯利打。 一方面是因为她那把95式手枪,真心没法跟尤金金斯利的沙漠之鹰相比,对战起来她占下风不说。 就算他们两个在战斗过程中,都能稳稳的攀在机顶不摔下去,枪战的最后结果,大半会是两败俱伤。 若单独打斗的话,他们只要把对方给挤下机顶,从这一小方天地摔下去,战斗也就该宣告结束了。 面对危慕裳力道劲猛狠踢过去的一脚,尤金金斯利同样双手撑着机顶,上半身特别是头部猛地向上一挺。 尤金金斯利在快速挺身的过程中,真切感受到危慕裳的脚风所带起的寒风,从他脸颊飞速而过,气流摩擦的他脸颊都生疼生疼的。 “林子别开枪!” 同样转移到机舱门口的祁覆,见顾林仍旧端着枪响射击打斗在一起的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时,怕她伤及到危慕裳,祁覆连忙喝止道。 “哎呀……怎么打起来了!”顾林心惊胆战的看着跟尤金金斯利纠缠在一起的危慕裳,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直升机上方有螺旋桨在快速的运转着,底下气流很大。 一般人连要站稳都难,要直立着站起来更不可能,只能低低的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机舱里的佣兵战士虽然一个个都看似悠闲的坐在机舱里,但机顶上方的动静他们可都不敢怠慢的侧耳倾听着。 当他们注意到追赶上来的k1,有人在站在机舱门口朝机顶开枪时,一个个都瞬间握紧了自己的枪。 直升机的机舱门在机体右侧,在两架并排而行的直升机中,黑蟒蛇的直升机在右侧位置。 佣兵战士就算大开机舱门,他们也没办法在舱门口的位置,朝左面的k1射击。 “覆哥,我们能不能射击他们的直升机?” 顾林看着如此近距离的黑蟒蛇直升机,如果两架直升机发生枪战的话,也许他们能把黑蟒蛇的直升机给打落下去。 “裳还在上面,再等等 祁覆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看着危慕裳仍惊险万分战斗在机顶上的身影,担心机体不稳的情况下,危慕裳会发生意外。 再者,祁覆盯着从对面直升机窗口望过来的一双双眼睛,机舱里的那些佣兵战士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战,也得等先保障了危慕裳的安全先。 “蝴蝶,你过来开直升机!” 西野桐一边要兼顾着直升机的飞行,一边又心急危慕裳那边的战斗,一回头见淳于蝴蝶最清闲后,当即唤着她道。 “啊?哦淳于蝴蝶真目不转睛的盯着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见到危慕裳被踢了一脚就眉头一皱身体一个紧绷。 跟淳于蝴蝶交换了位置,把直升机给她开后,便立马转移到机舱门的位置。 战到现在,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好几次都差点掉下直升机去,却总在最后关头又机警的爬了回来。 刚开始的时候,尤金金斯利并没真想跟危慕裳动手。 但危慕裳摆明了是想把他弄下飞机去的,且危慕裳的身手真心不赖。 尤金金斯利就算再怎么不想出手,为了他不被危慕裳给踹下去,也只能动真格的还击危慕裳了。 在机舱里的两方人马都虎视眈眈盯着对方的视线中,他们都静等着机顶上的战斗结果。 黑蟒蛇的佣兵战士一点也不怀疑尤金金斯利的实力,在他们看来,尤金金斯利赢不赢,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k1几人,他们等待的只是危慕裳的安全,他们不能因为要给罗以歌报仇,而将危慕裳置于危险境地。 “你叫危慕裳是吧?我跟你说过,我没想跟你们动手!你听不明白么?” 尤金金斯利在一拳打中危慕裳,而导致她几步后退差点掉下去后,尤金金斯利盯着危慕裳再次道了一句他对k1没有恶意。 “早听明白了!但我们想跟你动手!” 危慕裳往后退的步伐在腰部一个后弯又前扑,而堪堪稳住身形后,片刻不停的再次攻击向尤金金斯利时,嗓音阴沉的回了一句。 要是因为尤金金斯利不想跟他们动手,他们就乖乖收手的话,危慕裳也不会拼死追上他们的直升机了。 “你!”尤金金斯利闪躲着危慕裳的进攻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一点也不明白他们这样打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左移右闪的身影中,西野桐缓缓的端起了他胸前的狙击枪。 而此时,祁覆看到西野桐端枪的动作,也默默的弯腰抓起了门边的降落绳。 祁覆和西野桐眼角余光瞥到对方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皆默契的轻轻一笑,随即再次专注在机顶的两人身上。 “蝴蝶,靠近他们!”顾林看着祁覆和西野桐的举动,视线停在了祁覆手中的降落绳上两秒,随即出声跟蝴蝶喊道。 “明白!”蝴蝶回头看了眼机舱门口的景象,随即沉着心回应道。 两架直升机越靠越近,机顶上的螺旋桨都快搅合在一起了。 驾驶黑蟒蛇直升机的佣兵战士,见淳于蝴蝶靠近他们,他便开始有意的拉开距离。 但淳于蝴蝶的技术明显比他要来得好,愣是紧追着没将距离拉开一分。 两架直升机的夹击下,在气流渐渐加大的劲道中,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的对战也越渐紧张了起来。 气流太大又不稳定,西野桐也不敢轻易开枪。 他在看到危慕裳踢了尤金金斯利一脚,两人的距离明显拉开后,连忙不失时机的对准尤金金斯利开了一枪。 “裳!抓住!” “嗯……”危慕裳刚跟尤金金斯利相互踹了一脚,两人的身影皆急急的往左右两侧退去。 先前那一脚,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都出了最大的力道,导致两人的身影都如风中落叶般径直朝机顶边缘飞去。 西野桐射击的那一枪,是从危慕裳的身体左侧摩擦而过,差一点点就击中她了。 在惊险万分中,危慕裳的右腿已经退到机顶边缘了,但她的身体明显还没有停止后退,被踹的力道仍旧推着她往后倒。 在突然听到祁覆的一声抓住时,危慕裳急忙回头看去,好样的,她看到了祁覆扔向她的绳子。 但是…… 但是,太偏了点,绳子在气流的搅动中,早远远的偏离到她右侧去了,她怎么抓! …… ------题外话------ 那什么,明天开始,更新时间尽量提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6 亲密相拥 026 但是,太偏了点,绳子在气流的搅动中,早远远的偏离到她右侧去了,她怎么抓! 危慕裳伸长了手,黑瞳无语的瞪着那根距离她三四米远的降落绳。 她手再长也就这么短,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长到三四米长,更别说要去抓住绳子了。 无尽的怨念中,危慕裳眼睁睁的看着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够不到的绳子,清瘦的身子则缓缓又坚定的朝后倒去。 难道她就要这样宣告,她短暂的军旅生涯和年轻的生命,如此便结束了么。 在危慕裳不甘的眼神中,令她还算安慰点的时,她看到对面的尤金金斯利,同样不比她好到哪儿去,他的身体正急速的后退仰倒中。 还好,就算她就此陨落,也还有一个垫背的陪着。 “慕子——” “裳!” 在危慕裳仿佛停顿了一瞬,紧接着又急速掉落下来的身影,站在机舱门口的k1几人,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亲眼看着危慕裳一点一点的落下,却无能为力。 在凌空后倒的摔落中,危慕裳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回光返照般,眼前浮现出她和罗以歌自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 也就在这一刻,危慕裳才正视自己的心,才明白,原来她这么的舍不得罗以歌。 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跟他一样急急往后退的身影,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拉一下危慕裳。 但两人相距的太远,而且,尤金金斯利自己也在控制不住的急退中,根本就没法抓住危慕裳。 最后的最后,尤金金斯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危慕裳的身影,双双的坠落。 往后倒的过程中,尤金金斯利是脑袋朝下的,在后倒到一半时,他看到自己身下的位置恰巧是大开的机舱门。 “嗯……” 看着机舱门,仍在快速倒落中的尤金金斯利,他在轻不可闻的一声闷哼中金眸一暗,紧接着双脚猛地一踢机顶边缘。 本就处于往下坠的尤金金斯利,在双脚一蹬后,他双腿猛地向前一甩,他的整个身体就在高空中一个翻腾,头脚恢复正位的凌空倒转了过来。 “老大!” 尤金金斯利咋一瞬间突然出现在机舱门外的身影,令机舱内的佣兵战士都惊了一惊,坐在靠近舱门旁的战士,一个个瞬间就站了起来。 在黑蟒蛇的佣兵战士,看着突然出现又转瞬消失在机舱门外的尤金金斯利时,全都惊得瞪大了双眼,快速的奔向了机舱门口。 “老大!” 最先跑到机舱门口向下看到,赫然是佣兵战士a,当他看到两手掌紧紧抓住舱门底沿。 整个人凌空吊在舱门下的尤金金斯利,惊呼一声就连忙弯腰想要伸手去拉尤金金斯利。 “不许动!”出乎众人意外的是,就在舱门口的佣兵战士想要伸手将尤金金斯利拉上来时。 尤金金斯利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直低着头的他,张嘴就朝他们大吼了一句。 被尤金金斯利严声厉吼了一句,一时间,佣兵战士全都愣了一瞬,不明白尤金金斯利吊在下面不上来是想干嘛。 刚站起来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的佣兵战士d,他在尤金金斯利的厉吼响起后,继续侧头看向左侧的直升机。 在侧头的那一瞬,佣兵战士d赫然看到从机顶摔落下来的危慕裳,在危慕裳身影往下落的视野中,佣兵战士d还看到突然快速向下伸去的绳子。 祁覆的绳子是朝危慕裳扔的没错,但在强劲气流的搅动下,绳子根本就不听他使唤的偏离了轨道。 然而,就在危慕裳伸手抓绳子,而绳子远远偏离她的手,k1几人只能看着危慕裳却毫无办法时。 在危慕裳持续下落的身影中,原本偏离了轨道往螺旋桨方向飘上去的绳子,却杂乱气流的鼓动下,绳头突然调转了方向。 眼看着就要搅合进黑蟒蛇螺旋桨的降落伞,瞬息之间就以更快的速度往下甩去。 被地心引力强力吸引着往下坠的危慕裳,她看着触手可得般的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能从她那双晶亮的黑瞳中,看到一丝丝的怔愣。 顾林惊奇的看着已无希望的降落绳,突然就一百八十度的改变方向往下落,并且还是朝着危慕裳的那个方向。 “慕子!快!抓住绳子!” 盯着危慕裳如风中落叶般飘落的小身板,顾林趴着机舱门沿不顾频频灌进嘴的寒风,张嘴就大声喊道。 在晨雾已散去大半的高空中,无力的身体刚掉到机底的位置,危慕裳就隐约听到了顾林的呐喊。 头比脚略微下倾的姿态中,危慕裳的视线往上一瞥,赫然看到顾林瞪着她又惊又喜的眼神。 在k1其他几人的焦急视线中,危慕裳的眼角余光瞥到,右侧已消失的降落伞,竟然又出现在了视线里。 快速的侧头看向右侧,在看到降落绳竟然直奔她而来时,危慕裳心中一喜,右手连忙伸向准备从她右下方穿下去的降落绳。 由于距离还不是太近,危慕裳在一伸手之后,只有最长的右手中指才勾到了降落绳,绳子还险些从她指尖滑走。 紧张之中,危慕裳右手掌往前推去,紧接着中指一收,在指尖终于勾住降落绳紧紧抓在掌心后。 危慕裳连忙用大拇指将绳子紧按在掌心,并拢其余四指就反复缠绕了降落绳好几圈。 即使抓住了绳子,在绳子的长度范围内,危慕裳的身体还是垂直飘落着。 但看她抓住了绳子,k1几人也都暗松了一口气。 吊在另一架直升机上的尤金金斯利,他刚紧紧攀住机舱沿,就看到危慕裳的身影也出现了直升机的在另一边。 在喝止了手下想拉他上去的举动后,尤金金斯利恰巧看到危慕裳抓住了降落绳的手。 与此同时,在尤金金斯利盯着危慕裳的视线中,他刚好看到危慕裳的视线也瞥到了他这边。 危慕裳这才刚抓住降落绳,刚庆幸自己手上还带着手套,不至于空手白肉的去拉扯降落绳,导致最后来个血肉模糊的双手。 结果危慕裳这边还没庆幸完,准备看尤金金斯利是否已摔成肉饼的她,视线一转间,却看到了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稳稳吊在直升机舱沿底下。 “**!”黑瞳凸瞪着尤金金斯利,被气极的危慕裳刚咆哮了一句。 已双手缠绕紧降落绳的危慕裳,在几秒之间的速降之后,直直降落的身体猛地就被降落绳一个大力拉扯。 “嗯……” 急速下降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拉扯住,危慕裳缠绕着降落绳的一双手猛地一痛,在身体一个轻微向上反弹之后,一道更猛的力道再次拉扯着她的双臂。 从直升机上垂下去的降落绳中,危慕裳最后的确稳稳的被吊在了高空中,但她那双手,也为她这条小命付出了剧痛的代价。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双手上,在身体停止降落后,危慕裳那双手也麻痛的不像是她的一样。 当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垂直降落的身影停在半空中后,他才双臂用力一撑舱沿。 突然往上窜起来的身体中,尤金金斯利右腿向上一搭一蹬,他轻轻松松就爬进了机舱。 “老大……老大!你受伤了!” 在后退让出位置给尤金金斯利的过程中,佣兵战士刚喊了一句老大,心里还在想他就知道他们老大会没事的,结果他就看到了尤金金斯利鲜血淋漓的右臂。 佣兵战士a瞪着尤金金斯利潺潺流着血的右臂,眸里写着不解,不明白以尤金金斯利的身手,他怎么就中枪了。 “闭嘴!”一听到佣兵战士a大喊着他受伤了,尤金金斯利眸光一冷就盯着他冷喝了一句。 当其他佣兵战士看到尤金金斯利流血的臂膀时,也都明白那一枪是西野桐射击的。 但机顶的气流有多大他们也是知道的,但那样波动完全没规律的气流中,就算瞄得再怎么准都没用。 开出一枪中与不中,可以说全靠运气。 他们没想到的是,西野桐最后那一枪他竟然射中了尤金金斯利。 不单只其他战士暗道西野桐运气好,尤金金斯利也没想到他运气会那么差。 其实他有看到西野桐开枪,他也置顶西野桐的枪法精准,但两架直升机夹击的强劲气流下,枪法准不准完全不重要。 他最开始跟危慕裳枪战的时候,即使离得那么近,他们打出的子弹离他们瞄准的目标也都偏离了不少。 从另一架直升机上扫射过去,他都倒下了,结果还在最后一刻中了西野桐一枪,尤金金斯利只能说西野桐语气真心不错。 “给我酒随意在最靠近机舱门的座椅坐下后,尤金金斯利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臂,左手一边掏出匕首,嘴里就说了这么三个字。 对于常年在战场上模爬打滚的尤金金斯利,他不会医生不会看病,但外伤包扎小手术什么的,他的技术可一点也不赖。 尤金金斯利这边正准备给自己动手,将右臂的子弹给取出来。 k1那边,则忙活着要将危慕裳给拉上直升机去。 “蝴蝶,跟紧他们,别让尤金金斯利跑了!”祁覆跟其几人合力,一边将危慕裳缓缓往上拉,一边回头跟驾驶直升机的淳于蝴蝶道。 “明白!”淳于蝴蝶响亮的回了祁覆一句后,就一心专注在黑蟒蛇的直升机上,她再怎么着也不能他们飞了。 k1除去正在开直升机的淳于蝴蝶,这会儿全都在机舱门边奋力的拉着危慕裳了。 “好重啊!”小小的绳子前前后后四个在拉,这根绳子顾林刚才看了一下,估模着怎么着也有两三百米长,这得拉到什么时候。 “慕子,要不你就别上来了,我们找个地儿先降落了吧?” 在最后面拉扯着的顾林,真心觉得危慕裳太重该减肥了,不想拉扯的她便呼叫起危慕裳来。 被吊在高空中随风飘动着,危慕裳看着底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倒没什么感觉,但她那双一直被降落绳紧紧缠绕的手,感觉真不是那么好受。 “我呸!你丫赶紧拉我上去!我手都快断了!” 一听到顾林说不想拉她上去,危慕裳仰头瞪着头顶的直升机,直接就碎了一口。 尤金金斯利他们还在一边飞着呢,顾林就不担心他们朝下一枪子就嘣了她么。 “可是你真的很重耶!回去一定要督促你减肥才行!太tm重了!” 像是失而复得的感觉般,顾林此刻看不到吊在半空中的危慕裳,只得声声跟她交谈着,才能确定危慕裳真的没有直接摔到地上去。 当危慕裳好不容易被拉上直升机后,尤金金斯利也将他右臂的那颗子弹给取了出来。 “没事吧?”危慕裳一爬上机舱,顾林就几步上前将她翻过来转过去的看。 “哎呀……我没事!”翻前覆后的,危慕裳都快被顾林给转晕了,当即用微微握拳的手腕推开顾林的手。 危慕裳除了手有些麻木发疼外,其他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危慕裳还庆幸的一件事事,她在后倒向下坠落的时候,挂在她脖子上的冲锋枪并没有摔出去。 不然身为一个军人却丢了自己的枪,她还真不好交代。 “不好!他们越飞越快,我快追不上了!” 在k1其他人还在上上下下的审视着危慕裳时,淳于蝴蝶看着两架直升机越飞拉得越大的距离,连忙出声道。 先前忙着把危慕裳拉上直升机,祁覆他们都怎么留意黑蟒蛇直升机的情况,现在一看,这距离还真是越来越远了。 “我靠!你这技术,我来!”顾林仅看了眼已飞出去上百米远的黑蟒蛇直升机,低咒一声后就要去替换淳于蝴蝶架势座的位置。 倒不是淳于蝴蝶技术太烂,而是尤金金斯利在取出子弹后,就命令佣兵战士飞快点摆月兑掉k1。 但佣兵战士的技术显然跟淳于蝴蝶不相上下,他飞了十秒还没将距离拉开后,尤金金斯利就再也坐不住,自己就带伤上阵亲自开起了直升机。 ‘叮——’ “老大!他们开枪了!”机身上传来的真真切切的撞击声,让佣兵战士a朝一心一意专心开直升机的尤金金斯利报告了一句。 “开就开!他们要真有本事,就把这直升机给我打落下去!” 尤金金斯利显然没把那声声击打在,直升机机身上的子弹放在眼里,头也没回的继续开着他的直升机。 “……” 既然尤金金斯利都再次开口不用理会了,本还想着要大战一场,一定将k1打下去给他战友报仇的佣兵战士a,只得默默的再次坐回座椅上。 其实不单只尤金金斯利没将k1那些子弹放在眼里,就连机舱内的十余名佣兵战士,也都或闭目养神或各自沉思的忙着自己的事。 佣兵战士也都对击打在机身上的子弹,完全没反应。 “他娘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尤金那土霸王还把直升机给镀金防弹了不成?” 淳于蝴蝶她明明对准机尾连开三枪,结果黑蟒蛇直升机连晃都没晃一下,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后,她就开始不淡定了。 她就说怎么自从那些佣兵上了直升机后就不再开枪了,敢情那直升机就是一个坚硬的乌龟壳,打不烂的。 “林子,你再加把劲,看能不能追上去危慕裳在开了两枪后,也收回了枪,虽然距离不远,但这么打根本就是浪费子弹。 “哎……不是我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是没希望了。这架破直升机根本就没法跟尤金那土豪机相比,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追呀!” 顾林也是郁闷不已,她刚才还以为是淳于蝴蝶久没开飞机,技术退步了呢,现在看来,技术再强,这三轮车也没法追上那土豪跑车。 两架直升机,咋一看之下档次差得还没那么多,但开了才知道,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野哥,你先前怎么追上的呀?”淳于蝴蝶也有些不解,黑蟒蛇那直升机就跟突然装了个火箭在一样,速度飞一下就上去了。 “现在在开飞机的应该是尤金金斯利西野桐心有不甘的盯着越飞越远的黑蟒蛇直升机,语气低低还算平静道。 那架直升机,是尤金金斯利亲自动手改装过,专门适用于战场的战斗机,他自己开跟别人开,完全可以看做是另外一个型号的直升机。 危慕裳怒视着渐渐消失在白雾中的直升机咬紧了牙关,但她最后还是一坐了下来,默默的跟顾林道: “林子,调头回去 追了一晚上,她以为他们追到了,结果还是白忙活一场。 尤金金斯利在看到k1调头不追后,他又往前飞了一公里,这才退下来把直升机交给其他佣兵战士开。 尤金金斯利看着自己绑在右臂的染血绷带,脑海中就浮现出西野桐的那张温润的脸。 早在跟摩西校长的小队交手时,尤金金斯利就发现了西野桐的枪法极其精准。 不管他中的这一枪是西野桐的实力还是运气,他都记下了。 在往回飞的过程中,路程才飞到一半,顾林便错愕的发现,她开着的这架直升机,竟然快没油了! “我叉!这破直升机竟然没油了!”顾林瞪着油表,简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他们才飞了多久,这么一点距离竟然就没油了。 就算他们这直升机是打劫来的,但那帮贩毒小伙总还得飞回去的吧,这么一点油,他们飞得出就丛林么。 “没油了?林子,你开什么玩笑!”余北同样不敢相信的看向顾林,这是直升机,又不是地上的摩托车,说没油就没油。 ‘嘀——’ 就在余北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们明显听到直升机发出嘀得一声长鸣,紧接着他们的直升机突然卡顿的停在了半空中,一秒后才再次向前继续飞行。 “……”一时间,k1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对方。 “噢……”面对如此窘迫的状况,危慕裳就头疼异常的伸手捂额哀嚎一声,他们要不要这么走运。 这架破直升机追不上尤金金斯利就算了,竟然还不准备把他们送回战场。 此刻的危慕裳非常的想爆粗骂这架直升机的主,没钱加油开毛线的直升机啊,不知道会害死人的么。 “找找看,有降落伞么咬牙忍了一下,危慕裳最终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这架屡屡坏事的直升机来说,其实危慕裳已经不希望能在这么穷的直升机上找到降落伞了。 说这破直升机穷吧,其实它也不穷,那个被他们放在角落的军用背包,里面的白粉少说也值七位数以上的白银。 “林子,你看看能不能降落下去危慕裳一边在机舱里上翻下翻的找着降落伞的身影,一边跟开着直升机的顾林道。 他们脚底下的土地,全都是长满树木的丛林,这附近连条小河都找不到,要是飞机坠落下去或者他们不要命的跳下去,十有**是摔死的可能。 “降着呢!但下边没地儿降,这油也真不够了!你们看看能不能绳降下去,这破机我快控制不住要坠落了!” 直升机卡顿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了,警告的滴滴滴声也从没停过。 顾林也怪自己粗心,她一心要追上尤金金斯利的直升机,压根就没去瞥过油表一眼,现在倒好,都飞到没油了。 顾林也纳闷,这飞机都转了几手才到她手上的,怎么西野桐和淳于蝴蝶都没去注意这直升机快没油了么,亏她还一直在追追追的。 “绳降?林子你开什么玩笑!这海拔少说也上千米,那破降落绳也就三百米,撑饱了最多四百米,让我们绳降,你是想摔死我们吧!” 淳于蝴蝶一听顾林让他们绳降,当即就瞪大了一双美眸,别跟她开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玩笑成么。 “那你们倒是快想办法啊!再过个一分钟我们就全坠机摔死了!” 顾林也拔高音量回头吼了淳于蝴蝶一句,淳于蝴蝶以为她想绳降啊,她只是想要这条小命而已。 “找到了!有降落伞!”顾林和淳于蝴蝶还在相互咆哮期间,在机尾位置翻腾着的余北,从一堆杂物中就抽出了一个伞包冲其他人喊道。 “看来这破机还有点人性么!小北快扔过来给我们!” 在机舱头部翻找着降落伞的淳于蝴蝶,回头见余北手中抓着一个伞包后,就冲他嚷嚷道。 小小的机舱,散落在各个角落翻找着的k1几人,在看到余北手中的伞包后,也都朝他的方向挪去,准备对那堆杂物下手。 机尾一排一个人高的架子前,危慕裳在高至胸前的一堆黑色袋子中翻腾着。 危慕裳在手一抓不小心将一个黑袋子抓破后,里面的小盒子就哗啦啦的全掉在了地上。 “我去!tm这都什么呀!” 当危慕裳看清楚那些小盒子是什么后,她就再也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句。 她找个伞包三找四找还没找到,结果找到一大袋杜蕾斯什么的,这是想要怎样。 这是直升机,不是宾馆好么,出现这种东西是要怎样,而且还是一大袋! 谁会在这架破直升机上这么欲求不满,非得要准备一大袋的杜蕾斯才过瘾。 “什么?”当淳于蝴蝶被危慕裳吸引去视线,看向她脚下的那堆小盒子时,她也瞬间就瞪眼无语了。 那什么,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草莓味,薄荷味各种甜美水果口味的,还有什么颗粒什么,这会不会太齐全了一点。 在危慕裳的惊呼中,看着破袋而出的一盒盒某雷斯,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三名男兵,他们在目光闪烁的对视了一眼后,果断的头一撇选择了无视。 “不是找到降落伞了么?你们倒是快点下去啊!” 顾林在驾驶座上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结果她一回头却看到其他人都傻站着不动,她当即就不淡定的咆哮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只有三个降落伞……”余北看着他们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三个降落伞,略叹口气的回着顾林。 是找到了三个降落伞没错,但是余北看着这三个明显陈旧的伞包,这心里就开始怀疑起它的安全性来。 这直升机还真tm的不是个好蛋! 出现没油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就算了,竟然连个像样点的降落伞都没有。 “三个?”顾林两眼一瞪,不过她瞪得却是越渐失灵的直升机操作杆。 “三个就三个!我们两人一个,你们赶紧跳下去,要坠机了——” 顾林最后一个字简直就是拖长了音呐喊出来的。 机身越来越摇晃了,站在机舱里的几人也开始身形不稳的摇摆了起来。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降下去再说!”余北见其他人盯着陈旧的伞包,都跟他一样怀疑它的安全性,但现在他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蝴蝶过来!我抱你余北快速的拿过淳于蝴蝶手中的伞包背上,就一边唤着淳于蝴蝶,一边左摇右摆的朝机舱门走去。 “哦六个人三个伞包,他们要想一起降落也只能是两个人一个降落伞了,淳于蝴蝶见余北风风火火走向机舱门的身影,也连忙跟了上去。 余北和淳于蝴蝶一组队走向机舱门,留在机尾的危慕裳和祁覆及西野桐,就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还剩他们三个和顾林,其实危慕裳的第一反应是跟顾林共用一个降落伞。 但他们都对这伞包的安全性产生了怀疑,要安全均衡一点来分配的话,最好是一男一女跟余北和淳于蝴蝶一样。 要是祁覆和西野桐共用一个伞包,他们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肯定要比危慕裳和顾林重的多些。 “你们谁跟林子一起?”还有两个伞包,一个在危慕裳手上,一个西野桐手上,危慕裳看着祁覆和西野桐就如此询问道。 “嗯……”危慕裳这话才刚问完,直升机就猛地向左一个倾斜,她的身体也直直的扑向了站在左侧的祁覆。 祁覆身后两步距离就是机舱壁,机身突然的倾斜下,他先是右脚往后一退稍微稳住身形后。 看到危慕裳在惯性下扑向他的身影,祁覆就反射性的伸手一把揽住危慕裳。 西野桐在危慕裳右侧,惯性下他倒向危慕裳的身影,在他猛地伸手一撑机尾架的情况下,堪堪稳住了。 “……还是我跟林子一起吧 在直升机暂时恢复正常后,西野桐一抬头就见危慕裳和祁覆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在定了一秒后,冲危慕裳和祁覆笑了一笑,就抬脚走向机舱门。 “林子,别开这破机了,赶紧出来!” 在西野桐一边背上伞包,一边唤着顾林跟他一起降落的过程中。 危慕裳从祁覆的胸前抬起头,两人在怔怔的对视了一秒后,危慕裳轻轻推开祁覆,将手中的伞包交给他道: “我们也走吧 祁覆看着危慕裳转身就走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伞包,敛眉沉思了一瞬的他,这才跟上危慕裳的脚步。 走了两步,危慕裳看到安安静静躺在机尾,最后一个座椅上的军用背包,她犹豫了一秒,然后弯身将它拿了起来。 一大袋海洛因,还是别浪费了,拿回去他们k1还能立个功什么的。 此时的直升机已经几近失控,机头已经开始慢慢向下倾斜,垂直坠落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我叉!鸟毛破机!”听见西野桐唤她,顾林本想等其他人都降落了,她才出去的,但现在明显来不及了。 “小北,这能安全么?”早已准备妥当却还没跳出舱去的淳于蝴蝶,紧紧的搂着余北的脖颈就担心的追问道。 “安不安全咱都得跳!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余北原本拥在淳于蝴蝶腰际的手,见淳于蝴蝶惴惴不安的神色,便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背上的背包道。 眼下这情况,反正他们跳比不跳要好。 “野哥,覆,你们快点,我们先跳了!” 余北见祁覆和西野桐也都穿好背包后,本拥着淳于蝴蝶侧身站在机舱门口的他,说完后就身一转,拥着淳于蝴蝶正面冲了出去。 “啊……” 在渐渐倾斜起来的机身中,危慕裳听到了淳于蝴蝶跳出机舱那一瞬,呐喊出来的惊呼声。 “野哥!你确定你要跟余小北抱蝴蝶一样抱着我么?” 顾林在钻出驾驶座,看到余北和淳于蝴蝶双双跳出去的身影后,当即就乐开了花似的看着西野桐调笑道。 顾林看着西野桐着身姿体魄,这温润气质,瞬间就觉得她占大便宜了啊。 这时候的顾林,两眼放光的那还记得他们现在的坏境有多危险,那还记得某个地方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等她。 “如果你想自己跳下去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的已经站在舱口位置等顾林的西野桐,张开双手就同样笑着回顾林道。 “哎呀……你这么主动,人家会害羞的!” 看到西野桐张开双手就等她入怀的修长帅气身子,顾林在咽了口口水,眨着眼貌似娇羞的回了一句后,她也张开双手直接就扑了上去。 “危险……嗯……” 西野桐在看到顾林突然飞扑上来的身影时,连忙喊着危险。 但西野桐的‘险’字还没完全说出口,顾林就已经冲了上去,然后他俩就双双跌向了万里无云的高空。 看着顾林如此冲动的身影,危慕裳更是不敢置信的瞪直了双眼。 顾林就是想殉情,也不是这么个殉法! “覆,快点!这直升机快不行了!” 已倾斜至四十五度的机身又一抖后,危慕裳见祁覆还没走向机舱口的身影,连忙催他速度点。 祁覆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要抱着危慕裳一起降落,没试过的他,总觉得各种不适应。 默默的走到舱口位置,祁覆看着危慕裳也跟西野桐一样张开了双手。 当危慕裳看到祁覆那张冷漠的俊脸,朝她展开双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有点尴尬。 但即使尴尬,危慕裳在跟祁覆对视了一眼,下一瞬两人就双双移开视线后,危慕裳还是乖乖的走上前,伸手揽住了祁覆的脖颈。 活命要紧,尴尬算毛。 背后背着自己的背包,右臂跨着海洛因背包,危慕裳在身子贴上祁覆之前,如此安慰自己道。 “准备好了?”在各种微妙的气氛中,祁覆双手拥上了危慕裳的纤腰,嗓音低沉的如此询问道。 “嗯危慕裳点点头,她刚‘嗯’完,下一秒被祁覆带着冲向了蓝天白云。 在瞬间扑面而来的寒风中,脸颊被寒风刮得生疼的危慕裳,紧紧的抱住了祁覆。 祁覆看着埋首在他胸前的危慕裳,连眼都没眨一下。 在身体毫无支撑力的垂直降落中,祁覆莫名的就希望,这种两人紧紧相拥的感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伞包虽然陈旧,但好在安全系数还有点保障,最起码余北是这么认为。 但缓缓飘落距地面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时,余北刚跟淳于蝴蝶说完: ‘看,这降落伞比那直升机靠谱多了。’ 余北就听到了他们头顶的云朵降落伞,传来了不太好听的,类似漏气的声音。 在两人预感皆严重不好的对视中,余北和淳于蝴蝶缓缓抬头看去,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子,赫然看到了明晃晃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伞洞。 “啊——” 降落伞的降落速度其实并没有地上看着的,缓缓飘动那么慢。 在本就不慢的降落速度中,速度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垂直快速降落,淳于蝴蝶瞪着那个伞洞,就被突然加速的降落速度给惊得尖声尖叫了出来。 “啊——” 看着一点也不客气越降越大的伞洞,余北在淳于蝴蝶的惊声尖叫中,也跟着大声呐喊了出来。 一个降落伞,两抹贴合在一起飞速坠落的身影中,余北盯着越来越近的雪白地面,心跳就急速跳动了起来。 然后在余北瞪大了的双眼中,他两眼一抹黑就听到了‘哗啦啦’似雪崩似树枝断裂,似被重物砸中的撞击声。 “啊……” 淳于蝴蝶埋首在余北怀中,后背有背包挡着,在烂七八糟‘哗啦啦’的钩刮中,她尖叫着知道他们好像掉到了树顶,又从树顶钻了下去。 “……”在被树枝钩挂着的摩擦中,余北和淳于蝴蝶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降落。 身体一停止降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余北和淳于蝴蝶,就被劈头洒下来的雪给砸得满头满身。 在两抹被积雪亲吻的白色人影中,淳于蝴蝶紧紧的搂着余北的脖子甩了甩头,还没从余北胸前抬起头来的她就双脚蹬了蹬。 嗯…… 没东西? 凌空的? 钻出脑袋往下看了看,淳于蝴蝶看着离地面至少近十米的距离,这眉头就微皱了皱。 “余小北!你说你跳伞为什么总能挂在树上呢?”淳于蝴蝶一抬头就没好气的看着余北道。 她跳伞也不是没跳到树上过,但她就从没挂在树上过。 而余北这货跟他们完全不同,他专挑树顶降落,降落在树顶,他十次就有八次会被挂在树上。 “……这伞撑开后那么大一朵,被挂在树上不是很正常么?怎么能怪我呢?” 余北熟门熟路的观察起他们现下的情况来,好吧,他再一次的发现。 他们这次的降落位置不是很好,伸手所能及到的范围内,根本就够不到树枝转移位置。 “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就在淳于蝴蝶美眸一瞪,还想跟余北说什么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东北方向的树底下,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在淳于蝴蝶瞪着余北,张着嘴却突然停止发声的画面中,他们听到另一道声音如此说道: “有!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我做着梦都被吓醒了!” 当淳于蝴蝶听到有人竟然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她的尖叫声时,她简直想再尖叫一句力求她的声音一点也不毛骨悚然。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刚才听到的那两道声音,明显带着yn本地的口音,不像是他们z国的语调。 “怎么办?”淳于蝴蝶先是审视了眼他们掉在树上的狼狈状态,随即看着眸光一沉的余北,用嘴型无声的询问道。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7 罗队病情 027 “怎么办?”淳于蝴蝶先是审视了眼他们吊在树上的狼狈状态,随即看着眸光一沉的余北,用嘴型无声的询问道。 ‘嘘……’ 余北同样用嘴型回以淳于蝴蝶一个嘘,示意她别出声后,他左手拥紧淳于蝴蝶的腰,右手就去掏套在大腿上的95式手枪。 就在淳于蝴蝶和余北吊在树上不敢动时,树底下依然陆陆续续的传来窃窃私语般的低音。 “我也听到了鬼叫般的声音,我们该不会是遇上z国战士了吧?” “应该……应该没那么倒霉吧?掉队迷路也就算了,这时候遇上敌人,我们可就两个人,怎么整?” “可刚才你也说听到声音了,别睡了,我们起来查看一下吧,万一真是敌人我们可就完蛋了 “这里离主战场少说也三四十公里,不可能有敌人吧?” “我们可已经跨过边境到了z国的境内,有声音总不能是我们自己人吧,快起来,这么冷,再睡下去就直接睡过去了 寂静着过了好一阵后,淳于蝴蝶和余北再次听到东北方向的树底下传来声响。 “嘶……好冷!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走这边,我刚才好像看到这边有雪哗啦啦的掉下来 …… 听到树底下传来的交谈声,淳于蝴蝶和余北也已经确定,他们是敌人无疑。 当听到他们说有‘雪哗啦啦的落下,’所以要走到他们这边来时,余北更是紧盯着树底下,抱紧淳于蝴蝶的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手枪。 丛林中良久的沉默,淳于蝴蝶抬头看着树顶,却发现他们钩挂在树梢顶端的伞花,在树梢积雪平滑的雪面下,正一点一点的滑动着。 “小、小北,我们会不会掉下去?” 淳于蝴蝶能感觉到他们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缓慢的下落着,她盯着一点也不靠谱的降落伞伞花,就担心的呢喃道。 “你别动余北快速的仰头向上看了一眼,随即又专注在地上。 余北听着刚才那两名有点畏缩不前,又偷懒睡觉的yn战士,基本可以断定他们不是yn特种战士,应该只是普通士兵。 但就算普通士兵也是有枪,虽然枪法未必精准,但他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不……不行了,要掉……嗯……” 淳于蝴蝶很想应余北一个‘嗯’,她也不想动,但看着头顶的伞花渐渐缩小,他们的身体也越渐下滑。 最后看到整个伞花从树梢被他们砸出来的洞中滑下来时,小声的跟余北汇报着情况的淳于蝴蝶。 最终脑袋一缩整个头窝在余北的脖颈,而他们的身体也在此时飞速的朝地面摔去。 摔落中,伞花刮动树枝的哗哗声,明显不小,刚走道旁边那棵树下的yn战士,听到声音咻的抬头看去,赫然看到余北和淳于蝴蝶直直坠落的身影。 ‘咀——咀——’ 垂直摔落中,余北一直盯着树底下传出声音的方向,在看到刚走到右侧树底下的两名yn战士时,右手一抬就果断的射击了两枪。 ‘砰——’ ‘砰——’ 在看到淳于蝴蝶和余北的那一瞬间,两名yn战士怔了怔,还没来得及辨认他们是敌人还是同胞,结果就看到了举枪开向他们的余北。 看清楚情况后,两名yn战士也快速的举枪朝淳于蝴蝶和余北开去。 这种情况下,先不论两名yn战士的枪法准不准,他们的速度明白就要比余北慢了一步。 两名yn战士在几乎同时开枪的动作中,他们准备好了射击却在此时突然胸口一痛。 身体霎时一僵瞬间紧绷的两名yn战士,他们搭在扳机上的食指就被动的扣了下去。 两声枪响,依然没对垂直摔落的淳于蝴蝶和余北,造成任何的影响。 “蝴蝶!曲腿!” 余北在开完枪还剩三米就要摔到地上时,他看了眼高度,未免两个人一起摔落受伤,就果断的松开手将淳于蝴蝶拉开先丢了下去。 “啊?呀——”一直缩头乌龟般窝在余北颈项的淳于蝴蝶,抬头就一脸迷茫的看着余北,在被丢下时,转瞬却看到自己即将接触到地面了。 慌忙之中,淳于蝴蝶刚反应过来还算稳当的降落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直起身,紧接着就被余北给扑了上来,还夹带着从树顶倾盆砸下的厚雪。 几瞬之间,在另一棵大树底下,怔怔的瞪着眼缓缓倒下的yn战士,他们在丧失意识前。 他们看到突然被积雪覆盖着的淳于蝴蝶和余北,在直直砸下的积雪停下后,有一只手艰难的从积雪堆里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前前后后下了一个多星期的大雪,转瞬之间全劈头盖脸的砸身上,淳于蝴蝶和余北完完全全被砸在身上的积雪给掩埋了。 要不是那堆积雪旁隐约露出降落伞的影子,根本没人会知道树底下的那一大堆积雪里,埋着两个人。 yn战士的两声枪响,让离得较近的顾林和西野桐心下一凛,两人安安稳稳的降落完后,就呼叫着余北朝枪声方向赶去。 /////////// 幕夜,追了尤金金斯利一夜无果,白天又忙着赶回战场的k1,在夜幕降临时。 几人爬到一座海拔仅百来米的山坡,在山腰近山顶的一个贝壳般微微张开口的,天然小洞内躲了起来。 此时雪早已经停了,山野丛林间只剩瑟瑟的寒风在放肆着。 一天一夜的时间,z国和yn的第二战也早已落下帷幕,k1也不急着赶回战场。 六个人,一人守一个半小时的夜,大家便准备把这个觉睡个饱再说。 凌晨一点,危慕裳准时醒了过来,黑暗中她扫了眼全挤在一起窝在洞角落的其他人,就轻轻的掀开军被钻出了被窝。 如贝壳般洞口大大张开的山洞,根本就抵挡不了多少的寒风,稍微能抵挡点寒风的最左侧洞角,便成了临时窝点。 山洞右侧的洞壁跟洞口几乎呈九十度垂直,寒风嗖嗖的吹完全就没点遮挡的地方。 “野,你去那边休息一下 危慕裳起身见守夜的西野桐裹着军被,如一条毛毛虫般缩在视野最好的右侧洞口,紧了紧领口的衣领便走过去轻声道。 “没事,你再睡会儿,我不困西野桐见危慕裳朝他而来,仰头看着她便润声低语道。 “我起都起来了,你赶紧睡觉去危慕裳看了眼洞口处,夹杂着积雪碎石和干草的地面,身子一矮便抱着冲锋枪盘腿坐在了西野桐身旁。 西野桐的狙击枪架在身前,他抓着狙击枪侧着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危慕裳的侧脸。 “干嘛这么看我?”被西野桐一直盯着看,危慕裳的视线终于从前方一望无垠的雪白丛林里移开,侧头不解的看着西野桐。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多心了,这一两天,她总觉得西野桐看她的眼神乖乖的。 “裳,我们聊聊吧在危慕裳探究的黑瞳中,西野桐先是挪开视线看了眼山下一派平静的丛林,随后才再次侧头看着危慕裳轻声道。 “嗯,你想聊什么?”危慕裳轻勾唇角笑了笑,在月光照耀下泛着白光的雪地里,她那双闪闪发光的黑瞳竟比银白的雪地还晶亮。 “这里风大,你要不要进来盖一下?” 在一阵接一阵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中,西野桐稍微撑起身将一半垫一半盖的军被扯了出来,一半盖在自己身上,掀开另一个被角就对危慕裳体贴道。 危慕裳见西野桐这仗势,明显是打算跟她促膝长谈了,这大半夜的冬天冰寒地冻的也确实冷,她便也不再拘谨,放下枪就钻进了西野桐的被窝。 危慕裳进了被窝后,西野桐先是体贴的帮危慕裳捏好被角以防漏风,这才重新握着枪看向周边静悄悄的环境。 被窝一直被西野桐暖着,危慕裳一进去就觉得暖和,比她和顾林抱在一起睡还暖,果然男人的体温比女性高是没错的。 被子并没有很大,两个人盖势必得靠得很近挤在一起,再加上西野桐身上本就暖和,危慕裳也就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 说是要聊天,但危慕裳都将冲锋枪稳稳当当的架在身前,又仔细瞄了一遍视野范围内的环境后,她还见西野桐开口说一个字。 “野,你想聊什么?”两人靠得近,当危慕裳侧头看着右侧的西野桐时,她嘴里呼出的寒气,都能直接喷到西野桐脸上了。 西野桐不是不想聊,他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问危慕裳。 侧头看着危慕裳,两人在靠得如此近的距离下,西野桐发现他貌似更难开口了。 “裳,你……你是喜欢罗队的,对么?”最终,在危慕裳那双淡然黑瞳的直视中,西野桐犹豫着结巴着问出了这句话。 危慕裳眨了眨眼,有些怔愣的看着西野桐,她没想到西野桐会问她这个问题。 看着危慕裳眨着眼闪着无辜眼神的纯净黑瞳,西野桐略微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这个问题挺**的,他知道他不应该问,但是,他还是想问。 “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危慕裳的沉默,让西野桐有些尴尬,随后低低的追加了一句。 “嗯危慕裳看着比她还尴尬的侧脸,心里有些好笑,嘴上却在想起罗以歌时,不轻不重的轻嗯了一句。 倒不是危慕裳觉得这个问题不该问,只是她没想到西野桐会这么直接就问出来,西野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八卦的人。 而且,危慕裳还非常肯定的一点是,西野桐这么问她,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意才问的。 虽然西野桐看她时有些怪异,但危慕裳很确定,那里面完全没有爱慕的色彩。 “嗯?”西野桐瞬间侧头,一时之间没明白危慕裳回答的是喜欢罗以歌,还是说她‘嗯’的是不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看着西野桐瞬间睁大充满问号的润眸,危慕裳异常肯定的说了两个字。 要是放在罗以歌出事之前,危慕裳也许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现在,她不想否认,也不想掩饰。 她现在非常清楚的明白,她是喜欢罗以歌的,很喜欢。 但是,想到罗以歌的伤,一直被危慕裳刻意隐藏起来的隐隐不安的心,就再次提了起来。 罗以歌伤得那么重,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听到危慕裳肯定的说喜欢罗以歌时,西野桐温润的眸中一闪而逝的闪过一抹亮光。 但在一喜之后,西野桐的眸光却瞬间黯淡了下来。 “裳,罗队的伤有多重你也看到了,就算他胸口那枪没要了他的命,他腿上的伤……” 西野桐眸光深沉复杂的盯着手中的狙击枪,他想起了乔诺堪跟他说的那个‘腿’字。 虽然乔诺堪什么也没多说,以乔诺堪的医术,他也只需说一个字,西野桐也能猜出些什么来。 就跟当头棒喝般,危慕裳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一下子就被西野桐给点明了出来。 危慕裳不知道罗以歌胸前的伤是不是尤金金斯利射击的,但他大腿上的伤,却真真切切是尤金金斯利动的手。 威慑力那么强大的巴雷特xm109狙击步枪之王,危慕裳连想都不敢去想那种后果。 “有乔哥哥在,我相信他会没事的在双双沉默的沉闷低气压中,良久过后,危慕裳像是安慰西野桐,又像是自我安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他医术好,可是,裳,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看着危慕裳低着头的逃避模样,西野桐心里微叹一口气,不愿打击危慕裳,却还是如此说道。 就在西野桐话落后,危慕裳想了想,突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危慕裳眸光微眯的看着西野桐,西野桐当兵之前的事,他们谁也不知道,但西野桐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就跟个迷似的。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盯着西野桐,不肯放过西野桐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也许,西野桐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我倒是希望我知道点什么在危慕裳期盼的目光中,西野桐却落寞看着他回道。 罗以歌的伤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是谁,看到的多多少少都能猜到点。 “咦……” 先前在谈论到罗以歌的伤时,危慕裳和西野桐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危慕裳没从西野桐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飘忽的视线一转间,好像瞥到了山下有一抹身影一晃而过。 在危慕裳突然定格在山下的视线中,西野桐也连忙低头看去。 月色的昏暗光线下,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丛林也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你发现什么了么?”一番搜索无果的西野桐,视线依旧散落在山下丛林各脚,低声的询问着危慕裳。 “好像有人,我也不确定危慕裳好像有瞥到一晃而过的影子,但也有可能是眼花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确定。 “有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西野桐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在眼下的这片山林里,却仍旧什么蛛丝马迹也没发现。 “有可能危慕裳仔细查看着让她产生怀疑的地方,同样什么也没发现。 “不对……有脚印!”以为真是自己看错想收回视线的危慕裳,在一个低头雪地的反光中,却突然发现山脚上山的地方,有着一个脚印。 这座山海拔近百米,在接近山顶的山腰上有一个贝壳型的山洞,就是k1现在的避风山洞。 在山脚上山的地方,往上五米处,也有一个小山洞,但那个山洞很小,只能容纳五六个的样子,还是敞开型的。 唯一可取点的,就是洞口是向下的,可以很好的避开山上吹下去的风,但由于山洞实在是太小了,k1便没选择下面那个山洞。 山脚的那个小山洞,k1之前也检查过,没人,更没那一排清浅不明的脚印。 由于山洞洞口朝下,危慕裳他们在山上根本就看不到洞内的情况。 “走,下去看看顺着危慕裳的视线,西野桐上看下看左瞄右撇的,这才借着月光的光线,隐约看到一排直通到小山洞的脚印。 在西野桐掀开被子起身,小心翼翼的率先往下走去时,危慕裳则是回到山洞角落拿起了背包。 “怎么了?”模模糊糊间,顾林听到动静微微睁开双眼,就见黑暗中危慕裳弯腰伸手,正拿着被她们当枕头的背包。 “没事,你继续睡低声回了顾林一句后,背上背包就悄无声息的追着西野桐往下山走去。 西野桐走在前方,视线一直锁定在上山处的那个小山洞上,后面的危慕裳则端着枪机警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在离背对着他们的小山洞,还有八米左右的距离时,西野桐停下了脚步。 “万一是我们自己人怎么办?”待危慕裳走到他左侧后,西野桐回头瞥了眼她的军用背包,在她耳侧低语道。 危慕裳依旧维持着盯着凸起一块的山洞背脊,两只眼珠子一转,看了眼西野桐后,又滴溜溜的转回继续盯着被大雪覆盖的山洞背脊。 然后,就在西野桐不敢弄出声响的小心翼翼中,危慕裳盯着山洞直接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大华夏的大好山河!” 在危慕裳瞬间响起的大喊中,西野桐偷偷往前挪了一步的右脚,瞬间就被点穴般定住,一双温润的眼眸‘刷’一声扭头,见鬼似的瞪着危慕裳。 没看见他正想偷偷潜伏前进么,危慕裳这是想干嘛,打草惊蛇也不是这么大嗓门的。 危慕裳握紧了枪目不转睛盯着山洞两侧,唯恐下一秒就蹿出几个人来。 五秒钟过后,寒风瑟瑟中寂静的山林,仍旧没一丝动静。 这时,在西野桐仍旧被定格住的身影中,危慕裳一下放下挂在胸前的冲锋枪,把背包一卸转到胸前,快速的打开背包两手一抓,就从背包里抓出了六颗手榴弹。 “没反应,肯定是yn的!拿着!”危慕裳将右手的三颗手榴弹递给西野桐,在西野桐略微抽搐的嘴角中,小声的呢喃道。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危慕裳悄无声息的一步步前进中,眸露厉光的想,被以为不出声她就会当没事,别以为安全的地方就没危险。 地形危慕裳和西野桐之前检查过,都是熟悉的,他们两人弯着腰偷偷的潜上山洞顶蹲着。 在靠近山顶边沿前停下,危慕裳和西野桐不会傻得探出头去看。 在一众死寂般的悄无声息中,他们两人相视一眼,西野桐将手榴弹放在脚边,往后微退了一步,就端起枪从上往下的瞄准了小小的洞口范围。 危慕裳在准备好后,将手中另外两颗手榴弹一起放在脚边,左手拉开了手中手榴弹的保险栓,随后就伸出手快速的丢进脚下的山洞内。 危慕裳丢出一颗手榴弹,另一只手就拿起脚下的手榴弹,拉开保险栓就片刻不停的甩进洞中。 西野桐在一旁端着枪守着,当他看到危慕裳扔进第一颗手榴弹,从洞内快速跑出来一个人影后,早已准备好的他毫不犹豫的便点射出去。 ‘咀——’ ‘嘭——嘭——嘭——嘭——’ ‘咀——咀——’ 一个两个,伴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西野桐脚下的石壁山洞被炸得一颤一颤时,他对准逃出山洞的身影连连开了三枪。 危慕裳一直连续不停的扔了四颗手榴弹进山洞,然后在她觉得再炸下去,她和西野桐就要被炸得洞体坍塌摔下去时,她才收了手。 四颗手榴弹三发子弹后,危慕裳默默的探出头去。 洞口前趴在三抹迷彩身影,他们的脑袋无一例外都被开了花,脑浆鲜血如雪花般挥洒在了雪地上。 “啧啧……野,你能狙杀在别的地方么?真恶心……” 危慕裳看着敌人被血染红的脑浆洒满地的场景,就略微反胃的移开视线,看向那三名战士臂膀上的yn国旗臂章。 “怎么了?” 从山顶突然传来顾林的呐喊,危慕裳回头看去,就见k1其他人全都起来了,顾林则飞奔着冲在最前面。 “你慢点!再快就滚下来了!” 危慕裳看着顾林深一脚浅一脚,踏着雪飞速而下的身影,真担心她下一秒就栽倒在地上…… 翻滚下来! “哦……”危慕裳这厢还没担心完,她果然就看到了顾林突然一个头朝下前扑,紧接着就滚雪般翻滚而下的圆滚滚的身影。 危慕裳不忍直视的伸头抚着额头,顾林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粗鲁莽撞呢。 看到顾林突然栽倒在地,翻滚而下的圆球身影,原本听到爆炸声急里忙慌冲出来的k1,有着以下反应。 “……”这是祁覆脚步一顿,突然就瞪眼怔在原地的反应。 “……”余北跟祁覆同样没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他看着顾林翻滚而下的身影,直接就瞪圆双眼张大了一张嘴。 “呵呵……”这是西野桐在愣了一秒后,突然就抿着嘴闷哼出来的笑声。 “……哈哈……啊哈哈——”不用猜了,这一定是淳于蝴蝶在反应过来后,直接扯开嗓子一点也不客气的嘲笑声。 一路翻滚中,听着淳于蝴蝶丝毫不加掩饰的嘲笑声,顾林简直想稳住身形一脚将淳于蝴蝶给踢下山去。 但,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想止住翻滚的顾林,她在越滚越快的速度中,却是一直滚到危慕裳和西野桐脚下,凸起来一块山顶前,才被迫停止了翻滚。 各种懊恼想杀人的不爽中,顾林一抬头就对上了危慕裳那双恨铁不成钢的黑瞳。 “林子,你可以再怂一点再圆滚一点么?” “……tm的我以为你被炸没了!”顾林异常委屈的站起身,一边扫着黏在身上的雪,就无比郁碎的朝危慕裳吼道。 亏她还那么担心危慕裳,结果危慕裳却一动不动的蹲在山顶,居高临下的嘲笑她。 “……可你刚刚喊‘怎么了’的时候,你应该看到我了才对 危慕裳撇了撇嘴,她又没有刻意躲起来,明明是顾林心太急跑太快才会摔得,怎么能怪到她身上来。 “我眼睛是看到你了,但我大脑还接到反馈信息,我还没反应过来啊!” 顾林越想越不爽,她这么大个人了,竟然从这么一个小坡上滚了下来,太tm的没面子了! “……你这反应可真快!”默默的拿起脚边没扔出的两颗手榴弹,危慕裳只能暗自佩服顾林的快速反应能力了。 “哈哈……” 请不要忽视了淳于蝴蝶的笑功,在危慕裳和顾林交谈这期间,在山腰上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往下走的期间。 淳于蝴蝶停在原地一直捂着肚子,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压根就没停止过。 “哈哈……林子,你……你滚的……哈哈好圆……哈哈……” 在淳于蝴蝶完全不担心她的笑话会引来敌人,或者其他不明生物的笑声中。 “我叉!淳于蝴蝶你tm再笑一个试试!” 隐忍不下去的顾林,一个回身就带着满身的雪花,霸气凛然的指着淳于蝴蝶吼道。 “哈哈……我停不下哈哈……来,你滚得真哈哈……好看,哈哈……” 在淳于蝴蝶抽疯般的笑声中,气得想杀人的顾林,腰一弯双手在地上一捧。 掬起一大坨积雪的顾林,将积雪用力团成一个两手掌大小的圆球后。 做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的顾林,大幅度的猛甩几下手臂,雪球就直直的朝山腰上的淳于蝴蝶扔去。 “哈哈……你、你干……啊——” 还在弯腰大笑着的淳于蝴蝶,一个抬头间却见山下直直朝她飞来一个雪球,惊呼着顾林想干嘛的淳于蝴蝶,脚一抬就想躲开雪球跑下山去。 但也许是淳于蝴蝶站在积雪里太长时间了,用力大声笑着,脚下越踩越深的淳于蝴蝶。 她只微微抬起右脚,脚还没完全抬出脚下的积雪坑,她就急着往前冲去,然后她脚下当即就被绊了一下。 “哦哈哈……哈哈,死蝴蝶你也有今天!哈哈……” “……” 看着淳于蝴蝶也突然栽倒在雪地上,翻滚下来的身影,耳边再听着顾林跟淳于蝴蝶如出一辙般的狂笑声,k1其他人的额头都落下了几根黑线。 “林子,你再多笑几声,乌鸦都被你笑出来了!” 危慕裳背起背包默默的端起了胸前的枪,站在小山顶的她,默然的看着狂笑不止的顾林道。 “乌鸦?哪儿有乌鸦?”一听到乌鸦那种不太吉利的鸟类,顾林拍着因张嘴大笑而笑得酸涩发麻的双颊,回头看着危慕裳道。 “你看看你头顶,是不是飞过去一群乌鸦危慕裳扫了眼四周还算寂静无声的环境,微抬着下巴指着顾林的头顶道。 顾林反射性的仰头去看自己的头顶,繁星点点的浩瀚乾空,那有什么乌鸦。 “……”瞪着远在天边的银河系,反应过来的顾林,当下觉得她头顶真心飞过去一群乌鸦。 “我说,危慕裳同学,你下次骂人的时候能直接点么?” 顾林头一低就无语的瞪视着危慕裳,这么内涵,不知道她反应比较慢么。 骂人就该跟她一样。 直接、简洁! 一针见血、直指中心! tm的这才是骂人,这才解气好么! 文绉绉的那么内涵,tm谁懂啊! “太直接了我怕你扛不住危慕裳看着顾林微微笑道,那双一向淡然的黑瞳,此刻盯着顾林却莫名的闪过一丝邪肆阴暗。 “……”看着这样的危慕裳,顾林带着抹鄙视的将危慕裳上上下下的审视了眼,随后她撇撇嘴,不说话了。 淳于蝴蝶滚滚滚,一直滚到山脚下才停止翻滚,刚圆球般停止不动还没站起的她,滚得满身是雪,圆溜溜的一个大白圆球。 一从大白蛋中破壳而出,淳于蝴蝶刷得一下站起身,就气呼呼的想去找顾林算账。 “啊——”但淳于蝴蝶才刚一起身,她在视线一瞥间,看到小山洞洞内的情景时,却被吓得失声尖叫着。 “怎么了?” 淳于蝴蝶明显失常的尖叫声,令k1其他人一惊,连忙从小山顶跑下山去。 当危慕裳站在淳于蝴蝶身前,顺着淳于蝴蝶手指的方向,看向洞内时,咋一看之下也被吓了一跳。 小山洞已被炸得发黑,在发黑的石壁中,赫然有一个被炸得发黑的战士,正一动不动的紧贴在石壁上站着。 发黑的石壁,发黑的人体模特,在白银雪地的映照下,一眼之下还真有点阴森吓人的感觉。 “艾玛……他咋一直盯着我看呢!”顾林仅看了一眼后,就立马抓着危慕裳的手臂,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别给我装!你丫怕个鸟!” 危慕裳扫了眼洞内地上,躺着的三道黑色身影,见顾林貌似害怕的趴在她肩头不敢看,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扒拉下顾林。 想当初,她刚初中毕业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迷上了盗墓。 大半夜的死活乱拽的抓着她,两人就去了荒郊野岭的丛林溜达。 顾林还天真的说什么要盗个墓,看看有没有成百上千年的宝贝,赚它个盆满钵满的。 十五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大半夜的就嚷嚷着要去盗墓,就这基因,鬼怕她还差不多。 “他娘的!他差点吓死我了!” 被余北安抚的揽在怀里,淳于蝴蝶偷瞄了几眼山洞内的情况,随即就指着那被挤得紧贴在石壁,到最后一刻也被挤出来的黑色影子,张嘴就大声咆哮道。 “我去!蝴蝶,你嗓门能不能收一收?快回去收拾东西,我们要赶路了 面对着淳于蝴蝶再次咆哮出来的大吼,危慕裳这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头疼不已的看着淳于蝴蝶无奈道。 “又要赶路?不是说今晚休息么?” 一听赶路二字,淳于蝴蝶登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般,看着危慕裳的眼神,就好像危慕裳是个多么惨无人道不体恤下属的组长。 “我倒是想休息!问题是你先前那几声癫狂大笑,和你刚才那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方圆百里的生物都能给你吸引过来了,你还能睡得安心?” 并没有急着回到主战场的k1,他们一路慢悠悠的在下午走回主战场边缘后,便在这个小山坡安顿了下来,但现在,这个地方他们明显呆不下去了。 “……”自知理亏的淳于蝴蝶,默默的跟其他人一起走回山顶去收拾包裹,但她心里却在嘀咕。 她是笑了,是叫了,但这也不能全怪她啊。 爆炸声很大吧,把他们都吵醒了,顾林也笑了对吧。 这些声音也会引来敌人的好吧,所以,不是她的错,一定不是的。 //////////////// 京城,某军医院,重症加护病房。 乔诺堪低垂着头,刚从**单间的重症加护病房里推门出来,有些疲惫的他,一抬头就看到中央军委处的另一名翻云覆雨的大人物。 “首长好!”貌似关少将是刚到病房门口的,正在房外的玻璃窗外往里张望着,乔诺堪看见后立即就毕恭毕敬的敬礼道。 关少将从玻璃窗上移开视线,微微笑着回以乔诺堪一个军礼后,就关心的询问道: “小罗他情况如何?” “这个……”乔诺堪看着关少将,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感觉。 其实,乔诺堪看见关少将心里有一丝疑惑。 关少将是特意来看罗以歌的呢,还是只是顺路过来的。 虽然都是看,但这两者的意义对罗以歌而言,可完全不一样。 “你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干嘛?照实说!”关少将一看乔诺堪犹豫的神色,他带着皱纹快五十的中年脸庞,眉头一皱就厉声道。 “是!” 乔诺堪又一个毕恭毕敬的军礼,随即暗自斟酌了一下才缓缓道: “首长,罗中校他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具体的,要等他醒来后才知道 “嘶……我说你这不废话么?我来这里就为了你这句话?”关少将一听到乔诺堪这话,当即就脸色一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诺堪道。 “报告首长!病人没清醒过来,当医生的真不敢妄下结论!”在关少将的审视中,乔诺堪身体一绷背脊一挺就再次回道。 还好位于住院楼最高层的icu病房里,来往的医生护士少之又少,现下更是没有其他的探视家属。 不然,鲜少出现在京城军医院的乔大医生,那毕恭毕敬的姿态,少不了又要成为医院护士们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乔诺堪,年仅二十九,全国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虽然他现在不在京城军医院就职,但京城军医院的外科部门,还是有他的位置的。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你给我一个话呢?” 关少将见乔诺堪嘴这么严,他再不留痕迹的扫了眼除了他二人,就空无一人的走廊后,在乔诺堪张嘴之际,就严声追加了一句: “这是命令!” “……”乔诺堪张着的嘴一顿,在关少将凌厉的视线中,他抿了抿嘴,敛下眸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关少将。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2 终于来了 032 等等! 意大利? 她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刚才看资料的时候,危慕裳还没发觉有什么,但意大利三个字一月兑口而出,她顿时就觉得有些怪异了。 好像深藏在心底的某种异样情感,瞬间就喷发而出一样。 对。 罗以歌。 罗以歌说过,他退伍后要去意大利的。 “一号,什么时候去?”一反先前带着丝推月兑的词句,危慕裳在脑中一闪过罗以歌三个字时,再一次的月兑口而出就追问着一号。 整整一年的时间了,危慕裳最后一次见罗以歌是在京城的军医院,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回了部队后,罗以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单只是她,谁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一号曾隐晦的跟她谈起过,说他有试着去找罗以歌,但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找到。 危慕裳知道的,也只是意大利三个字而已,其他的她就再也不知道了。 其实危慕裳心里是有丝怨念的,罗以歌明明知道她在部队出不去,什么都做不了。 他如果不主动递交信息给她的话,她根本就没法联系到他。 可是,她从医院回到部队的这一年时间里,罗以歌竟然连只言片语都没传递过给她。 就像当初被大哥哥的离开一样,危慕裳再次尝到了那种被抛弃被丢下的感觉。 两个人,同样的作风,危慕裳甚至怀疑罗以歌会不会就是大哥哥。 可是,她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反正这事她在纠结过一段时间后,慢慢的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将心思都专注在军事上了。 危慕裳前后反差太大了,前一秒还在淡定的反问着你,下一秒就突然激动的想要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一号略微讶异的打量着危慕裳,不自觉的反问着危慕裳。 虽然一号说危慕裳会是最好的卧底人选,但是,他私心里却是不想危慕裳去的。 卧底二字就代表着危险,无时无刻都存在身边的危险,特别是身为女性,要到男人帮的黑道去卧底,这里面的危险就更不用说了。 一号跟罗以歌的战友情,自是不必说。 再者一号知道危慕裳和罗以歌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站在兄弟的角度,他自是不想让自己兄弟的女人去冒这种险。 “去!”危慕裳定定的看着一号,黑瞳里更闪着一抹坚定。 如果她一直在基地里不出去,她根本就没法联系得到罗以歌,这样太被动了。 现在既然能出去,还是去跟意大利,虽然危慕裳不确定罗以歌现在还在不在意大利,但能出去就行了。 像这种跨国任务,他们本就很少执行,所以危慕裳刚才第一个想到的,才会是这应该不关他们事才对。 就算要卧底,也是到自己国家的黑帮才对,去远在他国的总部,她总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但不靠谱归不靠谱,危慕裳只要想到罗以歌有可能也在意大利,管它靠不靠谱,反正她决定要去试试了。 “红狐,你可想好了?火凰不是一般的黑帮,它算是一个组织架构完全成熟的营利性机构,特别是近一年来火凰的发展更是迅猛,他延伸到亚洲和我国境内的走私事业仅仅才半年的时间,可就是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几乎垄断了我国境内所有的走私,如此强势的进军手法,不管在哪国那个时期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一号甚是严肃的看着危慕裳,一长串的话说得更是字字严谨,为的就是让危慕裳明显,她此次的任务,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稍有差池,这里面牵扯到了一系列问题,可不单单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 “想好了,一号让我看这资料,不也是想好了要让我去么?” 危慕裳淡淡一勾唇,笑得不悲不喜,一号都已经决定了,作为一名绝对服从命令的兵,她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就危险二字来说,他们执行哪一次任务不危险,危慕裳早就已经习惯了。 “如果……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你也可以拒……” “报告!我去!” 在一号犹豫着,想给危慕裳最后一个机会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危慕裳打断抢先接下了任务。 “既然你愿意,那就你去吧一号看着危慕裳那满是坚定的黑瞳,最后想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准备,明晚上凌晨一点出发。对了,你是要把你以前的档案抹去,继续用危慕裳这个名字,还是换个身份重新取一个名字?” 确定好人选交代完任务,一号也算是了了一桩烦心事,继而想到身份问题,还询问了一下危慕裳的意见。 “把我档案都注销吧,我还用危慕裳这个名危慕裳仅想了一瞬,便如此跟一号道。 替危慕裳这个名字重新拟定一个身份,在危慕裳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用危慕裳这个名字去找罗以歌,罗以歌一定会更快知道她在找他,知道是她出来了。 “这件事的机密性,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在危慕裳转身走到门口时,一号像是想起什么般如此说道。 “一号放心,保密条令我还是很清楚的危慕裳脚步一顿,回头回了一号一句后,便离开了一号办公室。 踏着清冷月光往宿舍方向走去,危慕裳在经过基地三个号的宿舍前时,默默的停下脚步仰望着二楼的方向。 二楼的宿舍,现在是乐浩石在住,危慕裳曾幻想过很多次,罗以歌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站在二楼走廊上,然后开玩笑的跟她说: 他没有退伍,只是去养伤了,伤好就回来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危慕裳一个人的幻想而已。 危慕裳不明白罗以歌为什么不跟她联系,基地是不准通电话不准探望,但最古老的书信方式还是可以的,罗以歌可以给她写信的不是么。 危慕裳想到再过二十几个小时,她就要前往意大利,那个罗以歌曾说他退伍后要去的地方。 纵使前方危险重重,危慕裳只要一想到她能跟罗以歌靠得更近,她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再大的危险,只要想到罗以歌,她都会莫名的心安下来。 也许这就是罗以歌即使离开部队,可他的精神依旧存留在部队的原因。 这里面包含的,不单只是罗以歌过硬的军事能力,这更是他的人格魅力,独属于他的人格魅力。 危慕裳有时候根本就猜不到罗以歌在想什么,他就像一口古井般,深的让人探不到底。 缓缓走回宿舍,待危慕裳爬上六楼进入宿舍后,顾林和淳于蝴蝶依旧兴致高昂的谈着天说着地。 也对,这一个月来她们都待在基地训练没出去执行任务。 对早已习惯高强度训练的身体来说,这种日子对她们而言,精力难免有点过剩了。 “慕子,你怎么灰头土脸的?一号欺负你了?” 危慕裳一推开门走进宿舍,窝在下铺的顾林便立即半坐起身,看着她背着光的阴暗身影就眉头微皱道。 “我汗!一号能怎么欺负她?慕子,是不是一号让你去执行什么过分任务?” 淳于蝴蝶看着危慕裳之所以说过分任务,而不是说危险任务,是因为她知道危慕裳的底线明显比她高太多了。 能让危慕裳发毛的事情,估计就只有执行那种暧昧任务了。 “哎……过分倒还好 一号只说让她去当卧底,并没有说让她以色诱的身份去。 危慕裳自然是不会那种身份去,但是,一个女孩子若真卧底进去,整天跟在黑帮头儿身边的话,这方面的事还是挺悬的。 但让危慕裳叹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她回到宿舍听到顾林和淳于蝴蝶欢乐的交谈声,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去卧底,她要离开的不单只是基地,还有顾林,还有k1,她得只身前往。 想到要离开这些整日都能见到的,亲人般的战友,危慕裳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她运气差点,也许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也许他们下一次见面,就是在她的追悼会上了。 不对,也会她连追悼会都不会有。 因为只要明晚踏出了这个基地,她就不再是刹狐的特种战士,不再是k1的组长,更不是一名z国人名解放军了。 这很多的很多都要被她舍弃掉,这些在危慕裳刚才的脑子,都是没想到过的问题。 “什么意思?真是让你一个人去执行任务?” 一号一反常态的半夜单独叫危慕裳出去,顾林和淳于蝴蝶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有什么特殊任务,但顾林听出了危慕裳的语气有些不对。 在部队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是接到多么危险的任务,顾林都不曾见危慕裳唉声叹气的抱怨过什么,但危慕裳刚才那声叹息,明显透着一丝无奈。 “嗯危慕裳点点头,还穿着衣服的她顷刻间就倒在了顾林的被子上。 “你这要死不活的,不是让你去送死吧?”顾林伸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危慕裳,眉头的皱纹就皱的越加紧了。 危慕裳这没精打采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差不多危慕裳闭着眼在床上横转了半圈,头枕着枕头依旧没睁开眼。 “慕子,你这鬼样,该不会是让你去猎杀m国总统吧?” 危慕裳说她这次的任务差不多等于去送死,淳于蝴蝶这脑袋瓜子便自行运转起来,径直脑补着她认为最危险的任务。 “我去!你这回答能靠谱点么?” 顾林还在盯着危慕裳猛瞧,想借着灰暗的窗口月光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结果就被淳于蝴蝶那回答给雷得不行。 就算猎杀,能不能像个好点的角色,m国总统,不管是从客观还是主观,那现实么。 淳于蝴蝶撇了撇嘴,她也就随口一说而已,然后她就再次灵光乍现的瞪着眸惊讶道: “卧底!慕子,一号是不是让你去干这个?” 危慕裳在淳于蝴蝶的卧底二字一出口时,微微的掀开眼帘瞥了眼对床上铺的淳于蝴蝶。 一号让她别说,她可什么也没说,别人猜到,可不能怪她。 危慕裳的抬眸,让一直盯着她看的顾林心中一咯噔,不由得侧头抬眸跟淳于蝴蝶对视一眼。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语,相处久了,对方一个眼神便能知道是何意。 既然猜到是卧底,顾林和淳于蝴蝶也知道这种事的保密性,自然不会多问。 她们也明白,这种任务不比他们以往的任何一次任务,首先这个任务的时长性会长的多,短则一年半载,长则几年十几年都有。 “什么时候出发?”气氛突然凝重起来,沉寂了良久后,顾林看着危慕裳默默的询问道。 “明晚此时危慕裳也不再闭着双眼,睁开黑瞳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林。 她们谁也无法预料危慕裳这次会去多久,自从跟顾林认识这么久以来,也许这将是危慕裳和顾林分开时间最久的一次了。 “明晚就走?怎么这么急?”听到危慕裳说明晚就要离开,淳于蝴蝶也眉头一皱,眸光暗沉的看着危慕裳。 自从当兵那一天起,她们三人几乎天天鬼混在一起。 一下听到危慕裳说要离开,还不知道期限的要离开多久,一向神经有些大条的淳于蝴蝶,也难免有些伤感起来。 “没让我今晚直接走就不算急了昏暗中危慕裳看着淳于蝴蝶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丝安慰的轻声道。 危慕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淳于蝴蝶的时候,是在火车站上。 那是她们都还是刚应征入伍的新兵,她急着要找顾林,结果看到淳于蝴蝶在搭讪顾林,却被顾林的冷脸给逼走了,还扬言要顾林给她小心点。 一转眼间,危慕裳仔细算了算。 从新兵连、下连队、参加刹狐特种部队的选拔、到正式成为特种兵、去猎人学校训练、再到yn战争罗以歌重伤退伍、再到现在罗以歌已经退伍一年的时间。 原来这已经是她当兵的第四个年头了,好像昨日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一般,怎么一转眼间就过去快四年了呢。 现在是六月天,再过几个月,她们当兵就要满四年了。 “蝴蝶,好像……我们认识快四年了吧?”危慕裳重新坐起身,一边月兑着衣服一边问着淳于蝴蝶。 “四年!有这么久么?”淳于蝴蝶一听危慕裳说她们认识四年了,瞬间就惊恐的瞪起了美眸。 日子一天天的过,反正他们在部队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淳于蝴蝶从没去留意过这个问题,乍一听到四年这个字眼,她着实惊了不小。 “唉……还真是快四年了,我们都在部队过了三个年了 顾林看着淳于蝴蝶震惊的美眸,仔细算了算,可不是么,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在部队呆了快四个年头。 “好像还真是耶!天呐!我怎么觉得这么恐怖的感觉?难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哦买噶!这一定不是真的!我的四年青春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淳于蝴蝶顺着顾林的思路,想着她即将要在部队过她的第四个年时,瞬间就想到了她自己的年龄,她自己刹那间就被冒出脑海的字数给惊着了。 她大学毕业二十二岁那年入伍的,如果今年是第四年的话,那她岂不是就是二十六岁了! 和顾林跟危慕裳三人,她比顾林大两岁,顾林比危慕裳大两岁,如此说来,那岂不是顾林也二十四岁,危慕裳也二十二岁了? “天呐!我瞬间就觉得自己老了,怎么办?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我都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去的了!” 淳于蝴蝶纠结着自己的年龄问题,趴在床沿就一脸惊恐的追问着危慕裳和顾林。 “反正你有对象了,怕什么老啊?让你家余小北去打报告娶你不就行了 顾林见淳于蝴蝶夸张的模着自己脸的那惊恐模样,真想打击她说,她已经两鬓斑白,满脸皱纹了。 “我才不要呢!我梦想中的婚礼怎么着也是在海上游轮举行的啊!要是这会儿跟余小北那货结婚,还不得在基地摆几桌酒就算完事啊!我才不嫁!” 一谈到结婚这个话题,淳于蝴蝶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余北的求婚已经让她够郁闷的了,要是他们结婚还这么草草了事的话,她一定离婚去! “蝴蝶,你就别打击我了,我们三就属你最幸福了,我倒是想结婚,可我男人还不知道跑没跑掉呢!” 顾林拿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瞪着淳于蝴蝶,她跟危元继都几年没见过面了,淳于蝴蝶天天都能跟余北见面,她还想怎样。 “危元继很长时间没给你写信了么?”一听到顾林说男人跑掉,危慕裳月兑着裤子的手一顿,继而转头询问着她。 自从他们正式成为特种兵,因而荣获一星期假期,让危慕裳知道顾林和危元继的恋情后。 危慕裳知道顾林给危元继留了地址给危元继,她也知道危元继一直都有写信给顾林的,难不成两地分居危元继耐不住寂寞所以分手了? “那倒没有,我昨天还收到他的信了,不过,那渣男他竟然让我递交退伍报告,要我出去陪他,还说我再当兵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顾林一想到危元继说他要娶别的女人,就恨不得现在就杀出部队去砍他几刀,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 “啊?那姓危的真这么跟你说啊?那你怎么办?我们要退伍,我估计难!” 顾林的八卦淳于蝴蝶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虽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顾林的男人,就是危慕裳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危元继,她也算是认识。 在淳于蝴蝶看来,其实危元继催顾林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外面的可是花花世界,他们基地就跟个与世隔绝的和尚庙似的,枯燥无味。 关于顾林和危元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顾林老吐槽危元继是渣男,其实淳于蝴蝶反倒危元继挺不错的。 换个角度想想,要是她是危元继,自己女友被困在部队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面,平常就靠书信联系,撑饱了逢年过节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在这个快餐爱情的社会里,淳于蝴蝶真心觉得危元继那男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要是她的话,她估计早把顾林给飞了,哪里还会吃饱没事催她赶紧退伍。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种职业军人,服役期最少是十年,身上这身军装不是你想月兑就能月兑得下来的。 这时候,淳于蝴蝶莫名的就想到了罗以歌,如果十年之内他们想要月兑下这身军装的话,若没有特殊情况,也许只有跟罗以歌一样伤残至无法继续服役,才有机会月兑下这身军装。 部队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特战队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这里面要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 这也是为什么特种兵的服役期,会比普通士兵的两年期限多出那么多年的原因。 “没怎么办,他都催了我两年了,也没见他真跟谁结婚,退伍的事我还没打算 顾林想起危元继,默默的又倒回了床上,就算要退伍,也不是她申请退就能退的,她还能怎么办。 “你不会真打算拖个十年八年的吧?别说我没提醒你,危老爷子肯定还想抱曾孙,他不可能让危元继那么晚结婚的 月兑完衣服的危慕裳快速的钻进顾林的被窝,拿眼斜着她奉劝道。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要是去跟一号说我想我男人了,我要退伍,他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不可!” 其实顾林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一件左右为难的难搞事,她能怎么做。 “……那倒也是,你看一号多爱他家的小娇妻,还不一样天天守在基地里,唉,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军婚不准离了,这军人天天困在部队要找个老婆得多难啊,要维持住婚姻就更难了 淳于蝴蝶想到一号,再想想他们基地三十好几的哥们一大堆,全都还没有结婚,光想想就觉得挺心酸的。 为了这个国家,军人付出的艰辛是常人很难想象得到的。 “对了,慕子,罗队还是没有跟你联系么?” 刚感慨完军人不容易的淳于蝴蝶,脑瓜子一转又想到了危慕裳和罗以歌,便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没有罗队这两个字危慕裳已经很少听到了,淳于蝴蝶再次一提,危慕裳眨巴了一下眼后,这才慢悠悠的回道。 淳于蝴蝶见危慕裳隐秘在黑暗中的脸,微微叹口了气,也不知道罗以歌是怎么想的。 他还在部队的时候,淳于蝴蝶能真切感觉到他对危慕裳的不同,怎么这一离开部队,就悄无声息了呢。 “算了,别谈这个鸟事儿,早点睡吧,明天还训练呢 顾林见一谈起感情的事,大家都各有不爽的气氛,当即手一挥就潇洒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顾林每次一想起危元继的事情,她就会越想越郁闷,索性晾在那里不去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她跟危元继真有缘,这点阻碍都不算事儿。 其实想想看,顾林真觉得危慕裳比她还悲催,这罗以歌也真够不是人的。 早知道她就劝危慕裳不要那么早跟罗以歌表明心意了,弄得现在危慕裳一想起他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在渐渐沉寂下来的氛围中,危慕裳知道顾林还没睡,便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意大利 危慕裳之所以只跟顾林说,而不跟淳于蝴蝶说,倒不是不信任淳于蝴蝶。 在危慕裳心里,淳于蝴蝶跟顾林一样也是她姐妹,也很重要。 只是,淳于蝴蝶那智商跟她那嗓门和性格,秘密这东西,有时候她就是有心想守住,她那张嘴也守不住。 所以,保险起见,危慕裳对于罗以歌退伍后去了意大利,以及这次她要去意大利卧底的事情,都只告诉了顾林一个人。 耳边传来轻如羽毛般的细语,顾林当即就扭头去看危慕裳,两人对视几秒,顾林的眸中渐渐染上了丝丝喜色。 “所以,你可以顺道找你情郎是么?” 就算危慕裳只是一个国家名称,熟知前因后果的顾林,也能立马猜到这里面包含着什么信息,继而近距离的盯着危慕裳暧昧道。 她就说么,危慕裳眼里除了不舍外,还有一丝丝的解月兑与欣喜,敢情这都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意大利。 “我总觉得我会找不到危慕裳闪了闪眸,随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的错觉,她觉得罗以歌在躲她,不然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联系她才对。 “别泄气啊!找不到就死命找!找到了就狠狠的虐他一顿!他太人渣了!” 看着危慕裳泄气的脸,顾林简直比危慕裳还激动起来,扭曲着小脸就挥舞起了小拳头。 那什么,虽然她顾林很敬重那个神一般的罗队,但是,敢对不起她的姐妹,甭管你是什么神,她照样拉黑不解释。 “呵呵……知道了,睡吧危慕裳被顾林那冒着熊熊怒火的星星眼给逗乐了,轻笑几声后便道起了晚安。 第二天的起床铃照常打响,训练也跟着训练课程表进行着,危慕裳并没有跟k1其他三个男兵说她今晚要走的事情。 有些事,特别是离别,这是危慕裳很不情愿去面对的,就让她悄无声息的走好了。 一整个上午了,淳于蝴蝶见危慕裳就跟平常一样,其他人也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这心里就有些急。 好歹危慕裳晚上就要走了,危慕裳就不打算跟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告个别什么的么。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淳于蝴蝶,好几次都想偷偷告诉余北,危慕裳晚上要走的事情,但她每到最后一刻都岔开话题忍住了没说。 淳于蝴蝶知道危慕裳不想让他们知道,但她总觉得危慕裳如果就这样走了,有点对不起祁覆他们。 要是换作她是祁覆他们,她会怨念危慕裳的。 好歹也是好几年的兄弟姐妹战友情了,危慕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一时半会儿谁都会无法释怀的。 “蝴蝶,你怎么了?一整天了,唉声叹气的 白天的训练结束,晚饭前的空闲时间里,余北见淳于蝴蝶便秘了一整天的脸,便关心的询问道。 “呜呜……小北,我想哭余北一安慰,忍了一天的淳于蝴蝶,就开始有点忍不住了,委屈的瘪着嘴就开始撒起娇来。 “不哭不哭!怎么了?跟我说说,没事的余北见淳于蝴蝶这瘪着嘴的委屈小模样,当即就心疼的揽过她肩膀轻声安抚着。 “没事,我就是想哭本来只是呜呜两声并没打算哭的淳于蝴蝶,在余北的安慰声中,反倒是越安慰越伤心,终是一抽一抽的哭了出来。 她明天就要见不到危慕裳了,当她和顾林拌嘴的时候,旁边再也不会有凉声凉气泼她们一头冷水的危慕裳了,她以后就少一个伴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想哭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没事没事,别想太多了 操场一角,淳于蝴蝶在余北的声声安慰中,沉寂在伤感中的她慢慢的抽泣着,抽着抽着也就这样过去了,她最终也没有跟余北说危慕裳要走的事。 晚上就要走了,危慕裳的表现完全跟平常一样,并没有让祁覆和西野桐起疑心,而危慕裳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们说的。 一整个晚上,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三人都沉默的坐在宿舍,谁都没怎么出声。 “我走了 到了夜间凌晨零点五十分,危慕裳除了身穿一身军装军靴外,其他的任何装备都没有拿,她从床上站起身,没有再看顾林和淳于蝴蝶,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当危慕裳在顾林和淳于蝴蝶目不转睛的目送下,从宿舍门口走到楼梯口的方向时。 一直不敢回头去看顾林和淳于蝴蝶的危慕裳,在犹豫了一瞬后,默默的回过头去。 当危慕裳缓缓回头的瞬间,一直强忍着的顾林和淳于蝴蝶,终是再也忍不住的湿润了眼眶。 不是她们矫情爱哭,世事无常,没有谁会是人生的赢家,这很有可能是她们此生的最后一面了。 这并不是生离死别,她只是去执行一个卧底的任务而已。 可是,当危慕裳看到眼眶闪着点点润光的顾林和淳于蝴蝶时,她自己的心酸涩的难受极了。 危慕裳抿紧了唇才没让湿气模糊了她的双眼,最后她看着601门前的顾林和淳于蝴蝶。 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在左胸口的心脏位置轻捶了捶,随后就果断的扭回头,踏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了。 危慕裳决绝转身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终是让顾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蝴蝶,她陪了我整整十六年了,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对不对?” 听着顾林哽咽着清脆易碎的呢喃,淳于蝴蝶侧头看着她盯着楼梯口放空的眼神,性感的唇瓣艰难一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对!她一定会回来的!”淳于蝴蝶转身站在阳台前,等着危慕裳从楼梯走出去的身影。 其实,淳于蝴蝶很羡慕危慕裳和顾林那种比亲情还浓郁的感情,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比很多亲姐妹还要好。 她也是在认识了危慕裳和顾林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姐妹情谊。 虽然她跟顾林和危慕裳也是姐妹,也很好。 可是,在危慕裳和顾林相依为命艰难困苦的那几年里,她没有存在过。 淳于蝴蝶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情感的差距,她没参与过,所以即使她跟危慕裳和顾林再好,她也好不到她们那种,为了对方可以牺牲自我的感情。 刚开始的时候,淳于蝴蝶不满过,不管是危慕裳还是顾林,她对她们那么好,可为什么还是好不到跟她们两人一样好。 再到后来,接触的越久,了解的越深,淳于蝴蝶渐渐的就释怀了,那是一种独属于危慕裳和顾林的情感,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了的。 基地的战士们都在沉睡中,唯有601宿舍前有两抹笔直站立的身影,危慕裳知道顾林和淳于蝴蝶还在楼上看着她离开,可她还是没回一下头。 一号亲自驾驶直升机在操场上等着危慕裳,当他看到宿舍前的顾林和淳于蝴蝶时,他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跟她们说但危慕裳就像知道一号在想什么般,她进入机舱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跟一号道。 “我知道,你用不着解释一号微微讶异的回头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即略微好笑的回道。 一号并不是担心危慕裳告诉她们什么,她相信危慕裳,他皱眉,只是担心顾林和淳于蝴蝶的哭声,会不会吵醒整栋楼的战士。 事实证明,一号纯属多心了,顾林和淳于蝴蝶就算哭也只是默默的流泪,大哭这种事,实在不是她们的风格。 “红狐,座椅上那个背包里有一套便服,你先换上,包里有现金、银行卡和你的新身份资料,资料看完记得销毁,飞机是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我现在送你去机场,你晚上先去酒店住,明天上午你去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一号起飞完后,一边往机场的方向飞行着,一边跟危慕裳交代着。 “明白危慕裳扯过背包拿出那套便服,还好是西服不是裙子。 机舱里的危慕裳拿着西服看看了驾驶座上的一号,然后就开始手脚麻利的换起衣服来了。 到机场也只飞了半个多钟,一号降落在机场僻静角落后,一身黑西服的危慕裳背上背包就拉开了机舱门。 “红狐!凡事尽力而为勿强求,安全第一,有难题记得联络总部在危慕裳下机前,一号连忙唤住她,语重深长的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刚踏出一只脚准备下机的危慕裳,听见一号的叮嘱的她,立马回身朝他毕恭毕敬的敬了一个礼。 “祝你好运!”一号回以一礼后,见危慕裳下了机关了舱,渐渐离开的身影,便又默默的起飞独自回基地。 一走出即使凌晨也一点都不清冷的机场,本想坐出租车去酒店的危慕裳,一抬头就见对面有酒店,当即就步行了过去。 走到酒店开房的时候,危慕裳卸下背包准备付钱,当她拉开背包的刹那,这嘴角瞬间就抽搐了起来。 她先前拿出西服后顺手就拉回了拉练,这下在酒店大厅明晃晃的灯光下,她才震惊的发现。 这个中型背包里,竟然装了大半袋的现金,有两叠是人民币,其他则全都是欧元。 危慕裳默默地拿出身份证,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前台,心里则在各种月复诽。 一号可真土豪,竟然给她这么多现金,也不知道给她的银行卡里有多少个零。 第二天,习惯早起的危慕裳六点钟就踏出了酒店门。 危慕裳在热闹繁华的街上整整逛了一上午,买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后,直接买了个旅行箱就拖着去了机场。 危慕裳飞到意大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即使是在晚上降落在意大利,危慕裳她在一入境的时候。 藏身在意大利某个角落的某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接受到了危慕裳已身在意大利的这一条信息。 当某人清楚的知道危慕裳的双脚,已经踩在意大利的土地上后。 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他,瞬间就睁开了闭着深邃的瞳眸,薄唇更是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1 有意搭讪 001 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他,瞬间就睁开了闭着的深邃瞳眸,薄唇更是牵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 她终于来了。 …… 罗以歌退伍后,他回到意大利又休整了半年,这半年里,乔诺堪为了他,每个星期都飞一次意大利,飞得他直嚷嚷他翅膀都快长出来了。 但乔诺堪嚷嚷归嚷嚷,他依然每个星期两天准时飞往意大利。 罗以歌见乔诺堪飞得人都瘦了一圈,让他辞去军医院的职务他又不干,于是乔大医生就这么被罗以歌翻来覆去的给奴役着。 好在乔诺堪被奴役的效果,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结合意大利先进的医疗技术,原本被判定右腿将无法恢复正常的罗以歌。 在经过半年的治疗后,他的右腿虽仍不能如往日一般强劲,但也在慢慢恢复中,直立行走下更是完全看不出异样。 在意大利半年的时间,当罗以歌的右腿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时候。 一直想携爱妻去环游世界的罗元奇,罗以歌的小叔叔,便开始打起了罗以歌的主意。 罗元奇跟罗以歌的父亲,两兄弟感情很好,罗元奇即使在一年前结婚后,也没有搬出去住,一大家人便温馨亲切的住了一起。 某日,晚饭后。 罗元奇把他爱妻哄回房后,便走到客厅,坐在了罗以歌的对面,扫了眼罗以歌的腿便笑嘻嘻的关心道: “小歌啊,你这腿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吧?” 罗元奇虽已年过四十五,但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跟罗以歌站在一起,再加上两人有些相似的面容,外人绝对会以为这是两兄弟。 “小叔,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你笑成这样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罗以歌瞥着对面一脸讨好,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罗元奇,就不冷不热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小叔叔呢?你以为小叔叔对谁都这么笑的?” 罗元奇显然没想到罗以歌这么不给他面子,俊脸假意一拉,就不痛不痒的呵斥起罗以歌来。 罗以歌也不说话,就拿那双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睨着罗元奇,直到罗元奇板起脸渐渐放松,重新堆上一堆笑容。 “呵呵……小歌啊,小叔叔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看啊,‘火凰’的运转你也早已模透,这半年来火凰的事情也几乎都是你在打理 “您老人家挑个日子,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正式出山?我这把老骨头也能趁早退下来不是?” 隔着茶几,罗元奇这上半身越说就越往前倾,这会儿说完后,他的上半身都直接趴到了茶几上,两眼闪闪发亮的直视着罗以歌。 像罗元奇今晚这番话,他几乎每天都会在罗以歌的耳边,或明或暗的点播几句。 罗以歌原本靠坐在沙发上的身影,见罗元奇看着他实在是垂涎到不行的俊脸,他也上半身微倾,双手撑在腿膝处,交握在身前直视着罗元奇。 “小叔,你知不知道我这前半生是干什么的?”两张只隔着几个拳头距离的帅脸,罗以歌深邃的瞳眸紧紧的盯着罗元奇,声音带着丝疑惑道。 “我当然知道啊,你不是当兵去了么?”罗元奇怀疑罗以歌脑子坏了,用那种‘你是不是发烧了’的眼神瞅着罗以歌。 “嗯,当兵,我是一个军人,那你知道你的‘火凰’做的是什么生意么?” 罗以歌直接无视罗元奇满脸满眼,你神经病的表情,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继续不紧不慢的询问道。 “我火凰是个黑手党,干的还能是什么?走私贩毒呗 罗元奇依旧用天真无邪的双眼瞅着罗以歌,好像罗以歌的脑子有多么的二次元,不懂这个世界的法则似的。 “嗯,你的火凰是黑手党,干的是走私生意。那你知不知道,我前半生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猎杀黑帮,将走私连根拔起彻底清除?” 罗以歌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语速说着,从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他的音量起伏,也猜不到他这么说的真实情绪是什么。 “我知道啊,我以前就特别痛恨你们这些当兵的和条子,当然现在也是,但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前半生,你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一明一暗,两个在各自领域都出类拔萃的男人,心平气和相安无事的坐在了一起,而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更甚者,掌管着暗黑事业的叔叔,正声声诱拐着代表光明正义的侄子,要拉他入黑暗,帮他掌管暗黑事业。 一个家里,出了两个拔尖的人物,却是相互敌对的,这要是放在别的家庭,估计早鸡飞狗跳了,但在罗家,貌似没有谁觉得有任何不妥。 “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军人了,但你觉得我会弃明投暗么?你觉得我月兑下军装就去穿你的黑手党西服,这样合适么?” 在两双各自打着小算盘的眼神中,一叔一侄,就眼对眼在近距离的对视中,你来我往的交谈着。 “怎么不合适了?你都已经不是军人了,这几年你也够累的了,到我火凰来玩玩,放松放松一下,再说了,你觉得你够阳光?你不黑暗么?忒玛你也别装了!这天下没有比火凰更适合你的地方了!” 在罗以歌一瞬不瞬的眸光中,罗元奇索性也不跟罗以歌绕弯子了,话锋一转直接就直指中心的回道。 火凰的事近一年他基本都没管过,全是罗以歌在接手处理,这时候罗以歌想拿出军人的身份来推卸责任,早晚了。 火凰的总部在意大利,它现在的规模早已占据了,欧洲黑手党老大的龙头位置。 罗元奇本想将事业扩展到亚洲去的,之所以一直以来没将火凰的版图再扩大,就是因为罗以歌在z国当兵。 让罗元奇万万没想到的是,罗以歌一回到意大利,他接手过火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火凰的暗黑触手延伸到了亚洲,在亚洲更是以z国为主。 要不是清楚罗以歌重伤退伍的始末,罗元奇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z国那些当官的或当兵的惹毛罗以歌了。 就这些事情而言,要是一个一心当兵,准备当一辈子军人的人,他在退伍后,伤都还没完全好,谁会有那个心思去弄这些黑手党的事。 所以说,他们罗家的人,血统上就存着那么点黑暗因子,就算罗以歌在部队里漂白了那么久,血液里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漂干净的。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没说我不要你的火凰罗以歌没否认罗元奇,反而是肯定了他的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元奇眼一瞪,不满的怒视着罗以歌,乔诺堪昨天才说罗以歌这伤已经没事了,既然都好了,不赶紧走马上任,罗以歌还想干嘛。 “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休息调整一下吧?好歹我也在部队拼死拼活的干了这么多年,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如果他走到前台正式接过火凰,他就真的没有自由了,他才刚从部队那个牢笼里出来,罗以歌可不想再那么快的钻进另一个牢笼。 “我靠!又不是我让你去当兵给那帮老鬼拼命的!我在火凰还拼了一辈子了呢!你见我喘过一口气么?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休息好喘气的?再说了,你都休养一整年了还没休养够?我看你是千年王八养老吧!” 罗元奇一听到罗以歌说他还要休息,还不想接手火凰的事宜,他瞬间就跳脚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大半年才盼来罗以歌的伤康复。 结果罗以歌还想给他休息,他没直接踹罗以歌一脚就不错了。 “你还真说对了,王八长命,我就是在养老,反正近期内我对你的火凰没兴趣 罗以歌直起上半身看着站在对面,怒视着他的罗元奇,依旧不为所动的缓缓道。 虽然罗以歌一直都在暗中处理火凰的事宜,但他现在还不想出面,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接手火凰。 “操!我去你的!那你给我个期限,你什么时候接手火凰?” 罗以歌不肯接手,罗元奇也不能硬赶鸭子上架,万一罗以歌给他玩阴的失踪掉,那他可就亏大发了。 “我想接的时候自然就接了,但未来两个月内我不想考虑这事 面对罗以歌微微带笑的硬朗脸庞,罗元奇咬了咬牙,牙龈都被他咬得嘎嘎响了。 “行!就两个月!两个月后你要是敢不接,tm我劈了你!”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一直待在家中没怎么出去的罗以歌来说,过得倒也挺快。 某天早晨,罗以歌在吃早饭的时候,意外的没看到他的小叔叔,回到书房,罗以歌才发现。 罗元奇为了怕他不肯接手火凰,竟然丢下一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看完信的内容后,罗以歌默默的去车库取车,独自前往火凰的总部。 火凰总部位于意大利南部的某个隐蔽角落。 当罗以歌驱车到达属于火凰总部的地盘上时,坚守在大门岗位前的意大利男子,像是知道他是谁般,罗以歌的车才刚开到门前。 他仅看了眼罗以歌的车牌号,就默默的按下按钮打开自动门,既没问罗以歌是谁,也没问他是来干嘛的,直接就对他放行了。 罗以歌今天开得是黑色悍马越野车,他在多看了几眼笔直站立在岗位前的意大利中年男子后,这才驱车驶进火凰总部。 进了大门,罗以歌沿着铺满了鹅卵石的通道,一直曲曲弯弯的往里又行驶了十分钟后,这才真正抵达火凰总部。 罗以歌下车后,一抬头,一座古堡般雄壮辉煌的欧洲风格建筑物,赫然呈现在他面前。 古堡呈长方形向两边长长的延伸出去,建筑最中间的位置明显比左右两边的建筑物要高出许多,这是一座典型大气的欧洲风格古堡。 坐落在山脚下的古堡占地宽广,古堡外的占地更是宽广,丛木林立间,有着好几个足球场大的草坪花园。 上午九点,阳光很好,此时的火凰总部却静悄悄的,偌大的总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罗以歌仰看着雄壮辉煌的火凰总部,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到真实的火凰总部。 审视完火凰总部的环境,罗以歌还算满意后,便一步步的走向古堡,推开正门前那扇高至十几米的厚重大门。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但罗以歌推开古堡大门后,里面却是暗黑不已的,窗外的阳光,全都被厚重的窗帘给死死的挡在了古堡外。 推开门的那一霎那,罗以歌仿佛嗅到了黑暗古堡里的危险气息。 往前跨了两步走进古堡后,从门缝照射进古堡的光线中,罗以歌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一条笔直照进的光线中,罗以歌看着隐匿在黑暗中的富丽堂皇大厅,随后轻轻的关上厚重的古堡大门。 大厅的顶被吊得很高很高,大厅的占地面积很大,再加上厅中物品并不算多,富丽堂皇的古堡大厅便显得既空旷不已。 在复又陷入一片黑暗的大厅里,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缓缓扫视着黑暗中的一切。 墙角三米高的大花瓶,有型的大盆景,一组特制的宽大真皮沙发,从房顶高高垂挂下来的大水晶灯,右手边的旋转楼梯。 大厅里的一切物品摆设,罗以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看得一清二楚,他越走近大厅,便越能嗅到潜藏在这里的危险。 黑暗中,罗以歌在快要走到大厅中间位置时,他缓步前进的步伐便停了下来,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中。 没人看见的是,站在黑暗中的罗以歌,他在停下脚步后,竟然将他那双闪着邪肆笑意的瞳眸,给缓缓闭了起来。 也就在罗以歌刚闭起眼睛的一瞬,他左后方的大花瓶方向,竟然出人意料的飞出了一枚飞镖,在黑暗中闪着寒芒的飞镖正极速飞向罗以歌的后脑。 原本站立着一动不动的罗以歌,眼看着就要被瞬间直奔他而来的飞镖射中了,他却在此刻上半身猛地一个下弯。 罗以歌瞬间提起后踢的右脚,也在瞬间准确无误的踢中半空中的飞镖。 飞镖在被罗以歌凌空一踢后,突然就方向偏左一转,猛地加快飞行速度飞奔向左前方。 “嗯……” 就在下弯的上半身还没来得及抬起来,飞镖直奔而去的左前方,黑暗中却突然传出了一声轻微闷哼。 与此同时,就在闷哼响起的一瞬间,罗以歌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也在此刻突然飞出四道寒芒,无一例外的全直指大厅中的罗以歌。 罗以歌就着下弯还未直起的上半身,还后踢在半空中的右腿直接方向一转,将右手边的飞镖直接踢得更改方向,直奔他正前方而去。 就在罗以歌踢了第二脚之后,黑暗中只见他上半身微微抬起,紧接着身体在旋转中两手向上凌空抓了一圈。 待罗以歌的身影再次停下的瞬间,只见以他为中心的位置,霎时飞出了三道寒芒,直直的飞向他的左右和后方。 “嗯……” 同一时间响起的三声闷哼中,罗以歌从防守到攻击的一系列动作中,他的身手快到让人无法想象。 躲在黑暗中的人影,他们才看到罗以歌晃身躲避攻击,结果下一秒就反被自己的武器给击中受伤。 在第二波攻击都被罗以歌巧妙的化解后,黑暗中的大厅沉寂了三秒,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把飞镖,寒芒闪闪的都快将整个给闪亮了。 面如如此来势汹汹的现状,只见嘴角微勾着邪肆笑意的罗以歌,眸中冷芒一闪,挺拔健硕的身影便一个前倾,在空中快速闪移翻飞起来。 罗以歌的身体找寻着飞镖间隙一边翻飞着,两手还不时的空中抓握着。 一波接一波飞过来的匕首中,锋利的刀锋全指向罗以歌,罗以歌的身影在大厅中犹如案板上的鱼般活蹦乱跳着。 此接二连三不停飞来的飞镖一直持续了二十多秒的时间,期间,罗以歌都没有还过任何一击,被他躲避掉的飞镖‘叮叮哐哐’的击落在地板上。 当不断涌来的飞镖终于停止后,为了躲避最后一枚飞镖,而侧身凌空一个翻转的罗以歌,他在半空中直接就两手猛地一甩。 一时间,原本被罗以歌排列有序紧紧抓在手中的二十多把飞镖,霎时间就直奔向大厅各个角落。 “嗯……” 当罗以歌姿势帅气的落在大厅中稳住身形后,他耳边也听到了大厅各个角落传来的闷哼声。 原本只是轻微的闷哼,当人数一多的同时响起时,就变得犹如响亮动听了。 ‘啪’的一声轻响后,大厅霎时就灯火通亮了起来,突然亮起的光线迫得罗以歌反射性的一偏头闭了一下眼睛。 下一瞬当罗以歌睁开双眼时,只见大厅各个角落,默默的涌现出一道道黑西服身影。 不管是从花瓶后,盆景后还是沙发后,亦或是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的身影,总共十五名年轻男子。 他们无一例外的左肩膀处,都插着一枚或两枚飞镖。 在一双双面无表情的黑西服身影中,罗以歌一身棕色休闲裤白色衬衫的身影,显得尤为显眼。 “所以,这一关我算过了?”罗以歌看着一双双冷凛着他的眼睛,嘴角轻轻一勾,微微笑着询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月的生活太过放松了。 罗以歌看着这些身穿黑西服冷着脸,左肩插着血淋淋的飞镖却还要装酷的黑手党爷们,就有些忍不住的非常笑几声。 但为了他以后的良好形象,罗以歌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人回答罗以歌的问话,在他正前方的那名年轻男子吉姆,却对着他左手向后一伸,示意罗以歌继续往后走。 整个古堡是交错相通的,罗以歌看着吉姆手指的方向,便默默的抬脚走进那条不算太窄的走廊。 “吉姆,boss不是说我们新boss不怎么样么?” 当罗以歌步入走廊五六米远后,左肩插了两枚飞镖的劳伦斯,看着吉姆就有些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先不说要让他们十五人全都受伤有多不容易,而且看看他们的伤,全都是在左肩膀的同一个位置,一般人能射中他们就不错了,那还能一个两个全都射中同一个地方。 “你以为不怎么样的人,boss会放心把火凰交给他?”吉姆深深的审视着罗以歌越走越远的挺拔背影。 在火凰,亚洲人不多,z国人就更少了,一个外国人能在意大利本土,将意大利的男人都收服在手下,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罗元奇成功的做到了这一点,并且将火凰发展成欧洲最大的黑手党,这足以说明罗元奇有绝对过人之处。 火凰要更换boss,之前罗元奇并没有跟火凰的任何兄弟提起过,火凰是一个男人的世界,不是你想当boss就能当得了。 就算是罗元奇指定的新任boss,若没有过硬的本事足以令底下一帮兄弟信服,这火凰早晚还是得翻掉。 罗元奇掌管了火凰这么多年,自然也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性。 所以罗元奇前一天召开,帮内由他主持的最后一次会议时,曾说新任boss遂他们虐待。 若罗以歌没本事让他们信服,那火凰弟兄们完全可以另选新boss。 当罗元奇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别交代火凰弟兄,说新任boss其实不怎么样,让他们尽管使出浑身解数,趁早把罗以歌挤出火凰。 但了解罗元奇的人都知道,火凰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火凰交给一个毫无能力之人。 大厅里的火凰弟兄没人去管自己左肩上的伤,全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罗以歌的背影上,估计都在想着,罗以歌有没有本事闯到最后一关。 “boss也没说他是谁,不过,你们觉不觉得他长得跟boss挺像的?” 劳伦斯刚才看着罗以歌的脸就觉得有点像罗元奇,想着看着他的背影,看着看着就觉得更像了。 “我好像挺boss说过,他有个侄子挺不错的,会不会就是他渐渐围拢在一起,全盯着罗以歌背影的身影中,不知道谁就说了这么一句。 “侄子?boss有侄子?”劳伦斯讶异的看着人群中发声之人,随后又继续盯着罗以歌的背影猛瞧。 他只知道罗元奇跟他哥哥两兄弟关系很好,他一直以为罗元奇的哥哥没孩子,怎么突然就蹦出一个这么大个的儿子。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不过,我觉得亚洲人,特别是z国人都长得差不多,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速度这么快!” 说话之人话还未说完,他一直盯着罗以歌背影的视线,却突然惊呼着低咒了一声。 他刚才看见走廊右侧的窗口中,有一人刚从窗口探出枪来想射击罗以歌。 结果罗以歌身影一闪手一伸,探出窗口的那把手枪,顷刻间就被罗以歌躲了过去。 “**!他以前是干嘛的?杀手?”劳伦斯也凸瞪着眼瞪着罗以歌的背影,这速度,他眼睛都还没有反应,结果罗以歌就得手了。 “别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看我们还是准备准备,等会儿迎接新boss上任吧 稍微年长一点的吉姆,在将罗以歌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审视了无数遍后,最终伸手一拔左肩的那把飞镖,说了这么一句话。 “迎接?吉姆你确定他真能行?我们弟兄可足足设了十道关卡!大头可都在后面呢!” 劳伦斯一听吉姆说迎接新boss,当即就激动的伸出了十根手指头,他们可是最简单的第一关,罗以歌连第二关都还没过,吉姆这说得什么丧气话。 “反正我看行,到底行不行我们就等着吧,我先去包扎一下,这力道可真够猛的 吉姆之所以没一中飞镖就拔掉,就是看到飞镖射的有点深,现在一拔,看着汹涌而出的血液,他这才体会到罗以歌射得有多深。 “哎,希望后面的弟兄能挺住,这个空降新boss,我总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劳伦斯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瞅了罗以歌一眼后,最后跟着吉姆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为了探探新任boss的底,火凰的弟兄没少费功夫,为得就是不想让一个无能之人掌管火凰,带领他们走下坡路。 但是,就算十道关卡,一道比一道玩命,当罗以歌在古堡里兜来兜去过了一关又一关,最终走到顶楼会议室时。 罗以歌跟进入古堡相比,除了手上多了一把手枪外,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白色衬衫连一丝血迹都没沾上。 但是,当罗以歌上到顶楼最后一阶台阶转身时,楼梯中跟在他身后的火凰弟兄,不管是中年男子还是年轻男子,没有一个没受伤的。 受伤最重的,左肩处被罗以歌开枪打中了两枪,还插了一把匕首。 还有一大批被罗以歌打到躺在地上起不来,最后被抬着去了医务室的。 罗以歌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旋转楼梯中不敢靠他太近的一众男子,随即指着他前方的走廊微笑着询问道: “请问,里面还有几关?” 仰视着面带笑容的罗以歌,长长拥挤在旋转楼梯中,跟罗以歌间隔了十多个台阶的火凰弟兄,一个个被罗以歌看得直摇晃起头来。 在一颗颗摇头的脑袋中,若仔细看,还能从他们的眼底深处,看到丝丝恐惧。 不管是对谁,罗以歌每一次都是点到即止,火凰的弟兄都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不是罗以歌真正的敌人。 可即使不是真正的敌人,他们也有好多弟兄被罗以歌打的,几乎都快废掉了。 “没有了,只有十关,您已经通过最后一关了 马修年仅二十五岁,是罗元奇的贴身助理,罗元奇离开火凰,他是最伤心的一个,但现在,他鼓着青紫的腮帮子,异常真诚又服帖的看着罗以歌。 “所以,我算合格了?”罗以歌本来以为还会有加餐的,但他上完楼梯就看到了前方大大敞开门的会议室,这才转身的。 众人仰视着罗以歌,不约而同的用点头回答着他。 看看他们挤在楼梯这些都什么模样,鼻青脸肿的鼻青脸肿,左肩染血的左肩染血,还有一大堆更是连上楼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多受伤的人,相比之下,罗以歌那身洁白无瑕的衣服,和面带笑容完好无损的脸庞,简直太招人羡慕嫉妒恨了。 “哦……”罗以歌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脚步一动就开始下楼。 但让罗以歌不解的是,他身影一动才下了一阶楼梯,结果还在十几阶楼梯上的火凰弟兄,就跟见鬼似的一个个往后退去。 罗以歌见火凰弟兄瞬间集体往后退的身影,不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站在台阶上审视着他们。 罗以歌的身影一停,火凰弟兄往后退了一阶台阶的身影,也跟着一顿,依旧保持着十几阶的距离仰视着罗以歌。 在一双双仰瞪着他的视线中,罗以歌又往下下了一台阶,但他再次看到了火凰弟兄集体往后退的身影,好像他是个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你们这是干嘛?”下了两个台阶后,对于火凰弟兄这种不太合理的反应,罗以歌终是再次停下询问道。 火凰弟兄睁着或熊猫眼,或龇牙咧嘴的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又带着丝距离的仰视着罗以歌。 “b……boss,你不会是还没打够,还想教训我们吧?” 在一众或明或暗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中,马修仰视着罗以歌,终是硬着头发结巴着问出了弟兄们的心声。 他们先前那么不客气的对付罗以歌,虽然罗以歌反击起来更不客气,但奈何他们本事没罗以歌大。 要是罗以歌记仇,回头再来教训他们一顿,那也不是没可能。 且看着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罗以歌,马修不自觉的喊罗以歌为boss了,这说明在他心里,他已经承认罗以歌是他们火凰的boss了。 对于马修不自觉就喊罗以歌为boss这个事儿,挤在楼梯上的火凰弟兄们。 显然没人去在意这件事,反而用点头行动问着罗以歌,他们是不是还想教训他们。 “我为什么要教训你们?” 看着底下弟兄一个个怕他再出手的神情,罗以歌好笑的笑了笑,随后将手中的手枪抛向他们解释道: “现在是十二点,午饭时间到了,我只是想去吃饭而已 在家有爱唠叨的老妈子管着,罗以歌现在的休息时间、吃饭时间甭说多准时了。 他母亲养的他一到点就饿,把他十几年潜伏在战场饿了才吃的坏习惯,硬是给扭转了过来。 众弟兄一听说罗以歌只是想吃饭了,当即额头落下几根黑线,吃饭有那么重要么。 “有饭有饭!boss,饭已经准备好了,您请跟我来!” 在满楼梯的黑线中,还是马修最快反应过来,当即手向后一伸想请罗以歌去饭厅。 马修在往后一伸手时,这才发现身后堵死了一大堆人,当即就无声的挥舞着双手拍打着身旁的弟兄,示意他们赶紧给罗以歌让道。 仅仅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原本拥挤的旋转楼梯,立马就空荡荡的只剩罗以歌和赔着笑脸仰视着他的马修。 “行,吃饭看着落荒而逃,转瞬间就逃得无踪无影的火凰弟兄,罗以歌点点头,随后一边下楼一边看着马修道,“你叫什么名字?” “boss,我叫马修,意大利本土人,今年二十五岁,是上任boss的贴身助理 当马修对上罗以歌看向他的深邃瞳眸,瞬间就开心的跟个什么似的,咧着高高鼓起的青紫腮帮子,就兴奋的回着罗以歌。 除去罗以歌打斗时的狠戾,马修还是很喜欢罗以歌的,最起码罗以歌不会总扳着一张冷脸,看起来还算挺亲切,应该不会太难相处。 作为一名贴身助理而言,其实马修最在乎的,不是罗以歌的本事有多强大,而是罗以歌这个人好不好相处。 要是遇上一个神经病boss,助理这个职务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 在意大利的第一个夜晚,危慕裳依旧是在酒店渡过的。 在酒店里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意大利的夜景,危慕裳看着看着就有些恍惚。 一下子从长满树的丛林,降落到这个繁华热闹的异国都市,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原本生活在身边的熟悉战友,现在也只有只身一人的她了。 卧底是一件需要从长计议仔细谋划的任务,危慕裳睁着眼在酒店计划了一下她今后的路线后,第二天一早,她拖着行李就找住房去了。 危慕裳在考量了一番后,选择到意大利南部的巴勒莫居住。 南部的西西里岛是黑手党崛起的地方,南部也是黑手党最活跃的地方,她去南部总是没错的。 找房这事说难不难,反正身上有钱要找到适合的房子总是没问题的。 当危慕裳连续看了两个房子,最后决定在一房一厅的小公寓暂时住下。 住房在三楼,危慕裳白天上街购买需要的物品,顺便将周围的环境都熟悉一遍后,晚上临近七点钟时,她才慢悠悠的走回公寓。 公寓里有电梯,虽然只是住在三楼,危慕裳还是选择跟一般人一样乘坐电梯,并没有去爬角落的黑暗楼梯。 “等等!” 电梯里只有危慕裳一个人,她在电梯门即将要关上之际,赫然听到大厅传来一声男性惊呼,危慕裳也默默的伸手按住开门的电梯键。 “谢谢,谢谢!”当一个人高马大,估计有一米九五的意大利男子闪进电梯后,他就跟电梯里的危慕裳连连道着谢。 “不客气将开门的按键松开,在电梯门再次缓缓合上之际,危慕裳微微一笑礼貌的回了一句。 “咦……东方女孩!你是新住进来的住户么?你好,我叫克里斯托弗,很高兴认识你!” 身材异常高挑的克里斯托弗,道完谢才发现电梯里只到他胸前的短发女孩,赫然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东方女子,当即就兴奋的朝危慕裳伸出了手。 “……”看着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宽大手掌,危慕裳沉默了两秒,她没有太多的兴趣认识太多的人好么。 “你好,我叫危慕裳两秒后,危慕裳默默的伸手回握了一下克里斯托弗,中文名什么的,他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算。 “危……慕……裳?”克里斯托弗径自绕着舌念着危慕裳的名字,手里握着危慕裳的手则是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危慕裳不留痕迹的抽了抽手,奈何克里斯托弗完全沉浸在她的名字中,完全没意识到危慕裳的手还在他手中。 “不好意思,我到了,请松手好么?”当电梯升到三楼,克里斯托弗还没松开她的手后,危慕裳就客气中隐藏着凌厉的看着他道。 “啊,不好意思,我刚没留意到!”发现窘状的克里斯托弗,连忙松开危慕裳的手,抱歉的看着危慕裳。 在危慕裳客气的回以一笑就转身走出电梯的背影中,克里斯托弗好像还沉浸在她的东方面孔无法自拔,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好看的东方女孩。 当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克里斯托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是三楼,然后他高大的身体又挤着电梯门跑了出来。 “危……危……你好,你也住三楼啊?这么巧我也住三楼,就在你隔壁!” 奔出电梯的克里斯托弗,见危慕裳要去看302的房门,当即就跑到她面前再次兴奋道。 “……”危慕裳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手一顿,虽然这个克里斯托弗人高马大长得还挺帅的,但她明显有种要把他的嘴巴给缝上的冲动。 还没等危慕裳回话,一旁明显兴奋过度的克里斯托弗,就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这里挺乱的,就你一个女孩子住么?对了,我是巴勒莫的特警警察,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可以向我求助!” 警察! 危慕裳开门的动作一顿,小脑袋瞬间就扭向一点也不像的克里斯托弗。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2 她是我的 002 警察! 危慕裳开门的动作一顿,小脑袋瞬间就扭向一点也不像警察的克里斯托弗。 “你是警察?” 不怪危慕裳怀疑克里斯托弗,而是克里斯托弗除了长得挺高挺魁梧外,他那见人就噼里啪啦个不停的嘴,真心不像严谨霸气的警察。 “是,巴勒莫的特警警察克里斯托弗见危慕裳终于认真的看向他时,开心的笑着连连点头道。 这个东方女孩,真是越看越好看,长得真精致漂亮。 “哦,拜拜危慕裳见克里斯托弗用肯定的语气回了她后,表示明白的点了一下头,随后礼貌的道完再见,就推开门进了公寓。 “欸……” ‘砰!’ 克里斯托弗明显还想跟危慕裳说什么的,但危慕裳砰然关上的房门,将他全然阻隔在了门外。 “哎……初次见面,怎么就这么没了?我还没要到电话呢 盯着紧紧闭着的302房门,克里斯托弗站在门前的高大身躯,泄气的呢喃了一句,随后便转身去开他301的公寓。 “东方女孩真是娇小,不过还真可爱,不知道她是不是z国人……” 克里斯托弗在电梯偶遇了危慕裳之后,回到公寓这脑中就各种浮现着危慕裳的身影,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危慕裳就早早的出门了。 上午九点,危慕裳站在南部一座高楼大厦前,高耸的玻璃大厦写着金碧辉煌的罗氏集团几个大字。 站在大厦广场前的危慕裳,抬头仰望着这少说也四五十层高的大厦。 这是罗氏集团在意大利南部的分部,分布在北部的总部,从建筑气势上来看,要比南部的分部要雄伟壮观的多。 危慕裳会在站在这里,是因为她暗中查了那么多资料,意大利只有这个罗氏集团是个‘罗’字有关系的,且罗氏集团的罗元泉是华侨。 危慕裳仔细看过罗元泉的相片,怎么说,反正她觉得罗元泉跟罗以歌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五十。 如果她没推断错的话,罗元泉应该是罗以歌的父亲。 让危慕裳奇怪的是,她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罗元泉和罗氏集团的资料,但罗以歌这三个字,在罗氏集团这里却是毫无所获。 她甚至没在罗氏家族里找到罗以歌的名字,就好像罗以歌的一切信息,都被有心人刻意隐藏起来一样。 罗氏大厦前的马路上车水马龙,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危慕裳一个东方女孩站在广场前一动不动的身影,在一堆人来人往的白种人中尤为显眼。 然而危慕裳就好像没看到急匆匆,赶着时间走进罗氏集团的白领们。 从她身旁经过之时,投注在她身上的异样目光一样,危慕裳依旧淡淡的仰视着面前这座高楼大厦。 危慕裳可以肯定的是,罗以歌一定跟这个罗氏集团有关系,但为什么她就找不到罗以歌的一丁点信息呢。 罗以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昨晚上危慕裳以黑客的身份,进入各个国家的资料库查过。 她最后追踪到的信息,也只是一年前罗以歌退伍,之后就完全断了。 一辆加长黑色林肯从马路上拐进广场,气势迫人的在危慕裳的右前方停了下来。 被恭敬拉开的林肯车门中,走下来一位身穿职业黑白裙装,身材脸蛋都保养得宜的中年女性。 吕一茹是罗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已五十多岁的她,却犹如四十出头的成熟女性,成熟中透着优雅与高贵。 吕一茹下了车后,正想像往常一样走进罗氏集团,在她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中,她刚走了两步的身影却突然一顿,刚扭回头的脑袋再次回过头去。 在吕一茹的眼中,只见广场中一抹身高近一米七,身穿浅蓝色牛仔裤帆布鞋白体恤的东方女孩,正一瞬不瞬的仰望着罗氏大厦。 虽然在意大利比较少见到东方女孩,但也不是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一个。 让吕一茹驻留下脚步的,是场中东方女孩的脸,那是一张鹅蛋型的小脸庞,清纯中又透着丝妖媚的精致五官,长得很美很漂亮。 似是吕一茹的目光太过强烈了,让原本淡淡凝望着罗氏大厦的危慕裳,眸光一转就对上加长林肯前的中年女性。 四目相对间,危慕裳眸光微闪了一下,继而淡定自若的跟吕一茹对视着。 危慕裳知道她是谁,面前这个中年女性叫吕一茹,是罗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应该还是罗以歌的母亲。 当吕一茹对上危慕裳太过淡然无波的黑瞳时,她怔了一怔,她没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竟然会拥有如此淡然的眼神。 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谁也抓不住她无法拥有她一样。 在一**涌进罗氏大厦的人群中,广场中危慕裳和吕一茹的驻足对视,都不由得让路人多看了几眼。 吕一茹身后的两名保镖和司机,更是不解的看着吕一茹和危慕裳,一个普普通通的东方女孩而已,他们不明白吕一茹为何突然转身就不走了。 危慕裳也不知道吕一茹为何看着她就不走了,不但不走了,吕一茹在和她对视了几秒,竟然抬脚就走向她。 “你好,你是z国女孩对么?” 虽然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并不是z国人特有的,但走到危慕裳面前的吕一茹,却是异常笃定的用中文跟危慕裳微笑道。 “你好,我是z国女孩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罗以歌的母亲,危慕裳依旧微微笑着礼貌又客气的回道。 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任何的惊讶,淡然的一如既往。 吕一茹仔细审视着危慕裳,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镇定沉稳,宠辱不惊的性子,着实不易。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危慕裳,但吕一茹这心里,看着危慕裳是越看越满意了。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吕一茹,是罗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吕一茹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优雅一笑后就突然朝危慕裳伸出了右手。 “我叫危慕裳,很高兴认识你面对吕一茹伸出的手,危慕裳默默的伸手握了上去。 她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吕一茹其实知道她是谁一样。 “我叫慕裳好不好?你来罗氏是应聘的么?还是……找人或者其他?” 吕一茹在异常亲切的询问了危慕裳一句称呼后,她在刻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到找人时,那双盯着危慕裳看的亲切眼眸,明显闪烁着一抹狡猾的亮光。 面对吕一茹突如其来的亲切感,危慕裳就更加觉得奇怪了。 就算是同胞国人,她可不认为身为一个总裁夫人的成熟女性,会无缘无故的对第一次见面,来路不明的女孩这么好。 “不好意思,都不是,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在吕一茹明显不同他人的亲切中,危慕裳却适时的抽出手,礼貌的道起了别来,“再见 吕一茹显然没想到危慕裳会这么快就转身离去,愣了一瞬危慕裳已经走远几步了。 “夫人,她是谁?你怎么对她这么好 吕一茹身后的保镖约翰,见他们一到公司就变成雷厉风行的总裁夫人,竟然在公司门口自毁形象的展现她充满母爱的一面,不由得惊讶道。 “哎呀……我媳妇,结果就这么跑了!”吕一茹看着危慕裳越渐远去的身影,懊恼的一跺脚,转身就朝罗氏大厦走去。 “媳妇?少主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吕一茹的‘我媳妇’一词一出,她身后板着脸的黑西服保镖瞬间就不淡定了,另一名保镖拉里更是瞪着眼惊呼出声。 罗以歌不是才会意大利一年么,这一年他基本都在家没怎么出去过,更不见他跟其他女人来玩什么,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你们少主还没结婚呢!反正她是我媳妇!”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的吕一茹,头也没回的就跟身后的保镖解释道。 吕一茹好不容易把她儿子给盼回身边,她儿子今年也三十有二了,该是时候成家,她也该抱个孙子来玩玩了。 罗以歌刚回意大利那会儿,吕一茹还忙前忙后的帮他物色合适女子什么的。 忙到最后吕一茹还没把人带到罗以歌面前呢,结果罗以歌就跟她说,他已经有老婆了。 当时吕一茹还以为罗以歌背着他们罗家,就偷偷的把婚给结了呢,后来才发现不是,只是罗以歌已经帮她物色好儿媳妇了而已。 罗元泉平时都在北部总部上班,罗氏集团的南部分部罗元泉出现的机率比较少,倒是吕一茹这个总裁夫人出现的机率比较大。 虽然吕一茹没在罗氏集团挂个一官半职的,但她在罗氏集团的地位,连罗元泉都得让着她三分,她在商场上的铁血手段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吕一茹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总裁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后,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给罗以歌。 “亲爱的,我刚刚见着你老婆了!”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吕一茹也不管那边听电话的人是不是罗以歌,电话一接通就激动的喊了声。 “然后呢?”早已坐在办公室忙碌着的罗以歌,在他母亲激动的声音中,异常平静的回道。 “咦……你这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点?我媳妇都送上门来了,你赶紧去把她给我领回家来!” 此时此刻对着电话咆哮的吕一茹,哪还有刚才的优雅气质存在,俨然就是一个声嘶力竭的逼婚母亲。 “妈,我的事情你让我自己处理行不?我会把她领回家的,你就放心好了 罗以歌眸光深邃的盯着电脑屏,定格在荧屏里的画面,赫然就是危慕裳和吕一茹面对面站在罗氏大厦前的身影。 “你早就知道我媳妇来意大利了对不对?那你还磨叽什么呀?你不领回家来我能放心么?” 吕一茹一听罗以歌这语气有些不对劲,明显有事瞒着她的感觉,当即也不想跟罗以歌多说什么,想着要把她家儿媳妇给拐回家再说。 吕一茹其实并不知道危慕裳的其他事,罗以歌只给她看过危慕裳的相片,告诉她危慕裳叫什么名字而已。 但吕一茹显然很相信他儿子的眼光,她没去私底下去查危慕裳的资料,反正只要罗以歌喜欢就行了。 她也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母亲,她儿子都离开她那么多年了,她现在只要罗以歌能陪在她身边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本来吕一茹还担心罗以歌会不会给她找一个,嚣张蛮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什么的,现在看来,她完全不用担心了。 活了大半辈子又久经商场,吕一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反正危慕裳挺符合她儿媳妇标准的。 不骄不躁,冷静自持,镇定自若,这样的人要是到商场上,也定能独当一面。 “妈,她人都在意大利了,你还担心她跑了不成,反正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我还忙着呢,妈你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喂……喂喂!你个臭小子!”这才讲了几句话就被罗以歌给挂掉了电话,吕一茹瞪着电话就像穿过电话去揍罗以歌一顿。 没大没小的,妈的电话他竟然也敢挂! 不过吕一茹才刚气了几秒,这脸上就荡开了笑容,她抱孙子的愿望终于快要实现了。 但吕一茹这才笑了十几秒,这脸上紧接着又换上了一抹不太好看的脸色。 老罗家和老危家是世交,虽然他们罗家在十几年前移民到意大利,但两家的交情还在。 特别是危家的孙女危元溪,她每年都会到意大利来玩几天,而几天她都是住在罗家的。 对于危元溪这十几年来,坚持不懈到意大利来游玩的事情,两家家长都心知肚明,她这是想要嫁进罗家的行为。 吕一茹先前没去在意这回事,一是因为罗以歌根本就不在意大利,二是那时的危元溪也还小,这事有没有结果还不一定。 但现在这情况明显不一样了,现在罗以歌人在意大利,危元溪也早就已经成年了。 虽然罗以歌已经在意大利一年了,但一年前危元溪前脚刚回国,罗以歌后脚就到了意大利,所以他们并没有碰到面。 而在危元溪偶尔越洋过来的电话中,吕一茹也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并没有告诉危元溪,其实罗以歌已经退伍回到意大利了。 罗以歌回到意大利也一年的时间了,吕一茹想着危元溪应该也差不多要来意大利了,这么一想,吕一茹就开始一个头两个大。 危家是得罪不得的,要是危元溪还铁了心一心想嫁罗以歌,她还真是左右为难。 现在吕一茹只希望罗以歌能好好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危慕裳白天在巴勒莫游荡一天,巴勒莫是一座非常有风格和混搭的城市,它同时也是丰富的厚重的,充满历史也充满生活的城市。 巴勒莫的白天与黑夜,可以用幽静浪漫和喧嚣混乱两种极端来形容。 白天可以天天看到地中海最清澈灿烂的阳光,可这些阳光再怎么灿烂,却也掩盖不了这个城市一些隐秘角落里,充斥着的黑暗与罪恶。 当华灯初上,夜色浓浓的笼罩着这个意大利时,危慕裳并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巴勒莫一家最大型的地下酒吧。 巴勒莫的夜晚是罪恶的滋生地,酒吧更是罪恶的摇篮。 危慕裳不是来旅游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哪儿最黑暗她就往哪里去。 刚进入地下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便震得危慕裳的耳膜发麻。 进入酒吧,危慕裳入目所及只能用混乱二字来形容。 这绝对是她进过的所有酒吧中最混乱的一间,没有之一。 五颜六色的闪烁灯光下,舞动在舞池里男女,根本就在上演肉搏战,其他散落在吧台前,各个桌前的男男女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酒吧很大,桌椅很多,但人更多,白人黑人蓝眼睛金眼睛,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前凸后翘的性感女郎更多。 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涌进鼻子,呛得危慕裳简直想扭头就走。 危慕裳清瘦的小身板,放在这一大堆不同肤色的高大人群中,其实一点也不现眼,但再不现眼,若危慕裳站在酒吧入口处不动的话,还是非常惹人注意的。 “挡什么路?给我滚开!” 危慕裳还在眉头微皱的观察着酒吧里的情况,她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大吼。 危慕裳才刚想回头,结果右臂膀被人用力一推,她的整个身体就直直的往左侧冲撞过去。 被人猛力一推,一时没准备的危慕裳,在往左冲撞的过程中眸中一冷,刚想稳住身形,结果一抬头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身体一冲撞到滚烫的肉墙,危慕裳立即就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眼被她撞到的黑人男子,扭头就去看推她的男子。 此时入口处堵着四名穿着背心,臂膀上着大块肌肉的男子,从他们纹满纹身的臂膀和奇形怪状的小寸头中,谁一眼都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哟!我当是谁挡着大爷的路呢,还是个美丽的东方女孩呢!” 先前猛力将危慕裳推开的约瑟夫,再看到回过头来的危慕裳时,霎时就两眼放光,眸中闪烁着**果的欲念,两手一伸就想去拉扯危慕裳。 被危慕裳冲撞到的黑人男子,显然也被刚才一抬眸的危慕裳给惊艳到了。 “约瑟夫!先来后到!她是我的!” 时黑色男人见约瑟夫,张开双手就想去抱危慕裳,他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抓,抓着危慕裳的手臂就往自己怀里拽。 再被猛地一推之后,危慕裳这身上的怒火便被激发了出来。 危慕裳在看到约瑟夫丝毫不加掩饰,凝着她直直流露出来的贪念时,更是眉头紧紧皱起,两手也瞬间握起了小拳头。 但危慕裳没想到的是,她守着前面这个约瑟夫,后面的黑人男子竟然在此时朝她伸出了手。 黑瞳一冷间,危慕裳在手臂被黑人男子抓住后,一个旋身抬脚,右腿就狠狠的踢向身后的黑人男子。 “啊……”黑人男子显然没想到危慕裳还有这身手,捂着左脸就痛呼着连连后退了数步,直到被其他人一揽,这才停下后退的脚步。 约瑟夫没想到黑人男子会出手,更没想到危慕裳竟然还有这一手,伸出去想抱危慕裳的手瞬间就停在了半空中。 快速反应过来的约瑟夫,看着身材清瘦却握紧了拳头的危慕裳,朝身后的弟兄一招手,就围堵着危慕裳而去。 “**!竟然还敢还手!兄弟们给我上!” ------题外话------ 作死的节奏,今天竟然没码出一万来,明天接着万更 ( 003 黑暗之手 003 “**!竟然还敢还手!兄弟们给我上!” 一时间,靠近酒吧入口处的众人,视线都在约瑟夫的狠戾怒吼中被吸引了过去。 危慕裳握紧了拳严正以待的防备着,她也没想到她才刚好地下酒吧,结果就被盯上了。 但既然来了就来吧,她正巧需要这么一出戏。 于是乎,在约瑟夫的教唆下,他身后对危慕裳动了邪念的弟兄,也都瞬间涌向危慕裳。 “**!竟然敢踢我!”最先被危慕裳踢了一脚的黑人男子,在捂了一下酸疼的嘴角后,声声咒骂着就朝危慕裳攻击而去。 面对从前后左右围堵过来的拳脚,危慕裳嘴角讥讽一笑,绷紧了身体脚步一转,率先挥出一拳狠揍向约瑟夫。 “啊——” 约瑟夫还没靠近危慕裳,结果就出乎意外的急退了几步,揉着快被危慕裳打月兑臼的下颚,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起来。 约瑟夫一瞬间疼的痛呼着都合不上嘴了,危慕裳那么小一个小身板,他真没想到危慕裳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的狠。 “兄弟们,都给我往狠里打!”约瑟夫喷火的看着跟他兄弟打斗在一起的危慕裳,大嗓门就怒吼了一声, 约瑟夫的兄弟本想将危慕裳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的,结果在吃了危慕裳一拳一脚后,也都纷纷咒骂着放开手脚展开了搏斗。 在糜乱的地下酒吧中,危慕裳就这么被四个人高马大的魁梧男子围在了中间。 “啊——” “啊——” 一声声杀猪般的男性哀嚎声,硬生生的盖过了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一时间,聚集到酒吧门口的视线,也越来越多。 清瘦的身影夹杂在拳打脚踢中闪来闪去,原本以为轻而易举就可以拿下的小身影,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男人一拳拳一脚脚都狠戾无比的气势中,危慕裳的小身影灵活的穿梭在男人之间。 她看似轻盈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脚,却能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男性哀嚎来。 在场的看客看得稀奇不可思议,当事人却不这么觉得。 危慕裳打在他们身上的每一拳每一脚,阴狠的就像是看准了痛穴来似的,疼得他们比蛋疼还疼。 就像一场大人跟小孩的较量般,原本笃定必胜的结局,却在自己面前上演着完全相反的结果,酒吧里的众人都惊呆了。 “哦买噶!这个东方女孩是人么?” “难道这就是z国功夫?” “z国功夫?难道她是z国人?” “使得一手好功夫,又是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人,不是z国人还能是哪国人?” “说的也是,东方女孩长得还真娇小,不过我喜欢!嘿嘿……” “瞧你那猥琐样!有没有你的份还不一定呢!” “别说是他了,我看约瑟夫他们有没有这个福分都不一定!” “那倒是,这么小一个人,你说她怎么就那么能打呢?” …… 越空越宽广的场地中,伴随着酒吧里的看客,危慕裳和约瑟夫越叫越多的弟兄打在了一起。 但即使涌上来的人再多,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占到危慕裳的好处。 犹如精灵般在男人中穿梭的危慕裳,眼角瞥到左前方有一把不锈钢制的高脚椅,她在猛地弯腰一个后踢踢中正前方的男子后。 右腿还高高提起在半空中,她的左脚一个使力一蹬,与地面平行的右腿和上半身突然就一个旋转。 凌空的身体瞬间一个快速旋转间,危慕裳的左脚从地上猛地飞起。 左脚在空中划过半个圈弧线后,悬空在半空的危慕裳,左脚借着冲力猛地踹向左前方的男子。 “嗷——” 左前方被瞬间踹飞的男子,在他哀嚎期间,危慕裳不等周围的男子围上来,稳稳落地的她手臂往左一弯,撑在高脚椅上提起双脚就猛踹围上她的男子。 从右到左,步步上前攻击向危慕裳的男子,全都被危慕裳充满爆发力的狠劲双腿,给踹得纷纷外后倒。 在瞬间响起的一连串哀嚎声中,危慕裳瞥到最右侧的空位,又有人从人群中准备涌上来。 危慕裳当即停止踢踹的双脚,双腿刚落到地上,她撑在高脚椅上的双手瞬间抓起高脚椅,甩着手臂就猛地朝最右侧的男子砸去。 “啊——啊——” 在中间一片被狠踢在地还没爬起来的男子中,最右侧刚想冲上前跟危慕裳过两招的两名男子,也被危慕裳给砸得嚎叫着瞬间摔倒在地上。 在最左侧想上前的那名黑人男子,在看到瞬间就倒了一片的同伴,两眼瞪了瞪就止住了想上前的动作。 “啊——”但即使最左侧的黑人男子萌生了退意,危慕裳看到他仍笔直的站在场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当即就上前几步提起右腿狠踹了一脚。 一波接一波连番上阵的十五名魁梧男子,转眼间就被一个身材清瘦的东方女孩给撂倒在地。 一时间,酒吧内原本只顾着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都震惊不可思议的瞪着唯一屹立在小场地中的危慕裳。 此时危慕裳身后是一桌酒桌,但酒桌周围的宾客显然早撤走了。 从酒吧入口处到危慕裳短短五米不到的距离,地上躺满了一具具魁梧壮硕的男性躯体,一个个都或捂着肚子后腰或抱着头在嚎叫着。 一时间,吵吵嚷嚷的酒吧靠近门口这一大片范围都停止了吵闹,耳边只闻摇滚咚咚咚的鼓动人心及地上的嚎叫声。 哪个酒吧没有个打打闹闹什么的,本来酒吧的管理员巴多罗买没准备插手的,但现在的局势明显跟他料想的不一样。 而且,今晚的酒吧可不比往日,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本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巴多罗买,在看到危慕裳轻而易举就撂倒了一大批魁梧男子后,便推开人群主动朝危慕裳走去。 身后被人不轻不重的推搡着,很多估计想发火的男子。 却在转身看到身后的人是巴多罗买后,不满的神色瞬间一转,赔上笑脸的同时还不忘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一个接一个主动侧身后退的身影中,巴多罗买踩着刻意为他开出的人路,很快就走进人群站在你危慕裳面前。 “这位姑娘,你违反了酒吧的规定,可否跟我来一下?” 巴多罗买还算客气的看着面前牛仔裤白体恤的东方女孩,虽然这个女孩打扮很普通,但此时此刻她给人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普通。 能丝毫不畏惧的一人面对这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还能将这些大男人转眼间就降服在脚下。 别说一个小女孩了,就是一个成年男子想要做好这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违反了酒吧的规定?你没开玩笑吧?是他们先动手的,我顶多算自卫 危慕裳不惊不怒的看着面前的秃头中年男子,他除了秃头外,一身黑色体恤外的手臂干净有力,即没有纹身也没有多么恐怖的大块肌肉。 危慕裳知道他叫巴多罗买,一个有点儒商气质,在一帮面目凶残的魁梧男子中,看起来有些异类的地下酒吧掌管者。 “是,也许你的行为算得上是自卫,但你不能否认的是,这散落一地的桌椅酒杯等,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在巴多罗买还算客气的微笑中,他径自忽略躺在脚边的约瑟夫等人,指着周围倒在地上的桌椅和支离破碎的酒杯道。 “所以呢?”危慕裳仅勾起一边的嘴角,唇瓣带着丝冷意又隐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 “酒吧的一草一木都是要钱的,你损坏了这些,自然是要你要赔巴多罗买沉着眸,眸光深深的审视着危慕裳。 他还从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跟他对视这么久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 别说是女人了,就连男人,甭管在别人面前多霸气多狠戾,也没有几个敢跟他对视超过三秒。 可现在,危慕裳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超过五秒了,她依旧神色不变即淡又冷的盯着他。 “如果我说不呢?”想要让她赔钱,危慕裳不由得乐了一乐,她从不干这种事。 自从巴多罗买出现后,由先前的嚎叫转为闷哼的约瑟夫等人,也走接二连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但他们才刚爬起身,一听到危慕裳竟然敢当中拒绝巴多罗买,当即就眼一瞪,被危慕裳刺激的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在地。 巴多罗买是谁? 说的夸张点,虽然巴多罗买只是这个地下酒吧的掌管者,但整个巴勒莫都在巴多罗买的管辖范围内。 黑夜下的巴勒莫,几乎可以说是巴多罗买的天下。 这也是为什么约瑟夫会在前一秒还对危慕裳嚣张成**炸天的样,而巴多罗买一出现,他当即就连闷哼都不太敢哼一下了。 对于危慕裳初生牛犊不怕虎,胆敢拒绝巴多罗买的行为,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危慕裳。 “不,你会愿意赔偿的 巴多罗买也不多说什么,他眸光微冷的看着危慕裳微微一笑后,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就涌出了数十名赤膊着上身的男子。 瞬间涌出的近二十名男子,他们无一例外的浑身肌肉大块的,就像要爆炸掉一般,身板高大宽厚的将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瞬间就挤的水泄不通。 危慕裳不留痕迹的轻扫了眼,瞬间将自己包围起来的男子,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越加的明显了。 这些男子跟刚才的约瑟夫等人明显不同,这些一看就是练家子,应该是经过训练的酒吧的保全人员才对。 “小姑娘,你们z国有句古话好像叫做‘破财消灾’,一点小钱而已,你是个聪明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被保全人员包围住的不单只有危慕裳,还有巴多罗买,他无视越退越往后,空出一大片场地的宾客,径自看着危慕裳微笑道。 酒吧大厅每晚都会上演几出免费打戏,但今晚的打戏明显跟往日不同。 不单只是肤色的不同,就连性别也不同。 酒吧顶楼的豪华套房里,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现场直播着大厅里的情况。 “boss,要不要我去帮嫂子解围?” 马修见危慕裳被酒吧的二十名保全围攻起来后,站在罗以歌左后方的他,就眉头微皱的看着老板椅上的罗以歌紧张道。 现在围着危慕裳的那些人,可是他们火凰内部的自己人,他们的身手可不是街边那些只会耍蛮力的无赖。 这么多人一起上,危慕裳那小身板能扛得住么。 身为罗以歌的贴身助理,马修就算对你罗以歌没有太了解,但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的。 最起码他知道此刻大厅里,被他们围攻的东方女孩是谁。 危慕裳降落在意大利时,还是他通知罗以歌的呢。 本来马修以为危慕裳一到意大利,罗以歌就会去接她的,但马修没想到的是,罗以歌除了二十四小时跟踪危慕裳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插手。 马修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罗元奇干,他今年二十五岁,他贴身跟了罗元奇整整十五年的时间,罗元奇在感情方面的风流事迹他比谁都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马修本来以为罗以歌也跟罗元奇一样,对危慕裳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但后来马修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的罗以歌,就跟两年前罗元奇遇到他的妻子一样。 从糜乱的私生活瞬间就变成痴情忠犬男,当时罗元奇的那种疯狂劲,简直让马修以为他被换了个灵魂。 怎么说,虽然马修没接触过以前的罗以歌,不知道他以为的私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但马修非常肯定的是,现在的罗以歌,比起结婚后的罗元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用罗以歌眸光痴痴的看着屏幕里的那抹清瘦身影,薄唇上的那抹笑,在马修看来,竟显得有些无情。 “不用?boss!那可足足有二十个身手不凡的大男人!”马修讶异的瞪着罗以歌,指着屏幕上还未动手的两方人马焦急道。 罗以歌现在说得轻松,要是危慕裳真有个什么事,马修只希望罗以歌别把怒火撒在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 通过半年的接触,马修算是明白了,罗以歌顶多也就看起来好说话而已,真要狠起来,弹指之间绝对比罗元奇还不动声色。 “放心,她绝对比你强!” 罗以歌依旧在笑,轻缓的嗓音却说着异常坚定的话语,他看着危慕裳的那双深邃瞳眸,痴得连马修都不忍直视起来。 “……boss,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一听罗以歌毫不犹豫就说他比危慕裳弱,马修小眼一耷拉,带着丝委屈的声音瞬间响起。 从刚才的情况来说,马修知道危慕裳有两下子。 但他好歹也在雷厉风行的黑手党教父身边待了十几年,再怎么着能力还是有点的。 再说了,危慕裳再怎么厉害她也是一个小女孩,罗以歌会不会太高估危慕裳了。 对于危慕裳,不管是对谁,罗以歌都将她保护的很好。 就算亲如他母亲,贴身如马修,也仅仅知道危慕裳是他今生非要不可的女人而已,其他的一切,他们都毫无所知。 耳边听着马修有些不满的抗议之声,罗以歌嘴角一弯勾唇不语,心里则在月复诽着: 笑话,这可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人,除了他,谁有那个本事动得了。 马修从已经动手的屏幕上移开视线,侧头看着但笑不语的罗以歌,这小心脏顿时就瓦凉瓦凉的。 罗以歌这算是默认他能力差了么,天呐,他辛苦大半年建立起来的强悍形象,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专注的凝视着屏幕上的小身影,马修心里有些不平的想,危慕裳最好能挺到最后,不然,他一定要证明给罗以歌,他马修也不是吃素的。 原本赤手空拳的打斗,渐渐的亮出了一道道寒芒来,危慕裳看着眼前的男子一个个从外围接过长砍刀,高高举起就冲她而来。 在长砍刀一亮出在大厅时,许多怕被波及到的宾客,都躲得远远的挤在角落,可他们却又不想离去错过一场好戏。 在巴多罗买的主场,在他示意下的拼杀,显然是不会有人去阻止,也没有人想去阻止。 酒吧入口处越来越大的动静,让整个大厅的宾客都停下了玩乐,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再围观着危慕裳这边的战况。 偌大的糜乱酒吧,人贴人的激情男女中,此时人造吵嚷声早已停止,唯有挑战着心脏承受能力的摇滚乐,还在不管不顾的摇滚着。 一双双不同瞳色的眼睛,正观望着那一把把砍刀,是否能如愿以偿的砍入危慕裳的细女敕肌肤中。 面对着以最快速度冲击过来的左前方身影,危慕裳黑瞳凝着高举过男子头顶的长砍刀,随即移动脚步身影快速的直冲上前去。 两抹速度不减直冲向对方的身影,男子见危慕裳越冲越近快要自己的身影时,高举在右手的砍刀就猛地往下砍,直直的对准危慕裳的脑袋。 男子的速度很快,眼看着他的砍刀就要劈到危慕裳的头顶了,谁知危慕裳却在此时突然加速。 她灵活的身子径直从男子高举的右臂下穿了过去,随即危慕裳在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找她的身影时。 已闪至男子身后的危慕裳,猛地一拳就狠戾揍向男子**的右腰处。 ‘咔嚓!’ “啊——” 伴随着男子突然爆发出令人汗毛倒立的鬼嚎声,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砰然断裂的清脆声一般。 在男子绷紧了身体瞬间痛呼起来惊叫中,危慕裳身体猛地一个下弯,惊险躲过身后劈头而来的砍刀时,她的身影也在此时再次往前窜去。 在男子痛呼着呈慢动作下弯的动作中,危慕裳再次从他右臂下穿刺过去,在穿的过程中,并且双手突地上升抓住他的右手腕猛地一拧。 “啊——” 在男子硬生生的承受着手腕被折的惨叫中,他右手的砍刀已然被危慕裳给躲了过去。 手上有了大刀在手,危慕裳对付起一刀刀直朝她砍过来的身影,也不再畏手畏脚,大刀阔斧的就迎了上去。 ‘哐当——’ 一声金属激烈撞击留下的脆响中,危慕裳在正面跟一名男子的砍刀硬碰硬的撞上后。 两手紧握砍刀柄的危慕裳,狠戾着一双黑瞳跟对面的男子对视着,嘴角那抹淡笑弧度更深了。 两人对视了一秒,危慕裳唇一抿硬是拼着蛮力以巧妙的方式,将男子逼退了数步。 将男子逼退后,危慕裳紧接着一收手,刀锋一转直接砍向面前男子的肩膀。 “啊——”男子后退之后,砍向危慕裳的刀锋还未砍至目标,没想到自己倒先受了刀,惊呼一声后他就再次连连后退着。 跟身材高大的意大利成年男子相比,危慕裳的清瘦身材显得异常娇小,这也让她占尽了灵活的优势。 小身影在笨拙的高大身影中穿梭着,往往对方还没来得及确定她的真正方向,结果自己就先被砍了一刀。 危慕裳翻飞着手腕,在夺过第二把砍刀后,两手左右开弓错综交替间,灵活的小身影所过之处,皆传出阵阵痛呼声。 在场的宾客似乎看呆了,一双双眼珠子瞪着危慕裳写满了恐怖。 十几二十名身材魁梧手拿砍刀的大汉,在危慕裳面前竟然跟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般。 只见她灵活的身影一刀刀的挥舞着,一名名大汉顷刻间就身染鲜血,就算染血,但仅仅一刀是不足以让这些大汉倒下的。 危慕裳也不急,她在将二十名大汉全横扫了一轮,让他们身上全沾染上鲜血后。 她瞟了眼自己雪白体恤上被溅射到的血丝,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随即第二轮的较量再次展开了。 像是知道以一挑一的方式,很容易让危慕裳钻空子般,**着上半身,身上各有一道口子的男子,他们便合谋起来一起上。 以人墙的方式将危慕裳团团围在墙中,像以瓮中捉鳖的方式拿下危慕裳。 隐秘在暗中的巴多罗买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危慕裳,从他原本悠闲站在酒吧门口一角,渐渐挺直的背脊中可以看出。 这场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闹局,正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巴多罗买看着危慕裳快速穿梭在男子中的身影,蓝色眼眸也越渐的深幽起来,他开始怀疑起危慕裳到地下酒吧的真正动机起来。 就在巴多罗买眉头微皱的看着,危慕裳冲出男子的包围圈,再次手法狠辣的屠杀起来时。 巴多罗买跨出一步刚想上前的动作,却被刚好走至他面前的马修给拦住了。 马修先是看了眼场中仍在浴血奋战的危慕裳,随后倾身在巴多罗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确定?”待马修缩回头时,巴多罗买讶异的看着他,从他小声惊呼出的声音中,可以知道巴多罗买对于听到的消息有多么的惊讶。 “我看起来像是跟你开玩笑么?注意别露出马脚!” 侧身对着危慕裳的马修,又一次侧头看向了危慕裳,回头跟巴多罗买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一句后,转身就原路返回消失在了人群中。 躲在黑暗角落的巴多罗买瞪着马修离去的背影,随即又不留痕迹的瞟了眼高高吊起的天花板。 虽然巴多罗买再怎么仰头,也只能看到一楼大厅的天花板,但他在思绪翻飞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瞟了瞟顶楼的方向。 在危慕裳将二十名**着血迹斑斑上半身的大汉,料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巴多罗买这才从黑暗处再次走了出来。 “都给我住手!退下!” 在看到还有三四名即使身上被砍了数刀,刚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再次不死心的想冲向危慕裳时,巴多罗买终是沉声厉喝着阻止道。 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后,不管是歪歪倒倒面前站立着的大汉,还是在地上蠕动着想爬起的大汉,一时间也都静止了一下。 随后,便有其他没投入到拼杀中的保全人员,将这受伤的二十名大汉给或搀扶着或抬出了人群。 见此情形,危慕裳嘴角噙着淡笑就敛下了眸,双手往前一甩就‘哐嘡’两声将鲜血淋漓的两把砍刀给仍在了地上。 没人看见的是,危慕裳在敛下眸的同时,在眼睫的遮掩下,她的两只眼珠子就快速的在四周人群中搜索起来。 快速的将人群扫视一圈后,危慕裳的眉头便轻轻的皱了一下。 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可她找了一圈又没发现目标,难道是她的错觉么,可那种被偷窥的感觉明明那么强烈。 此时,一直被危慕裳装傻充愣般放在心底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 从今早上开始,不管是她去罗氏大厦还是在巴勒莫瞎逛,亦或是现在身处在这个地下酒吧,她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 只因她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所以她也就装作不知道的该干嘛干嘛。 但是这种感觉在她踏进地下酒吧后,便越加的强烈了。 “这位小姐,酒吧的损失不需要您承担了,不但如此,您以后在酒吧消费,我买单,您看可以么?” 巴多罗买字字斟酌了好一会儿,在危慕裳一直垂眉敛眸的淡笑中,这才有些些紧张的询问道。 巴多罗买不单只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着危慕裳,他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在紧张对危慕裳用起来敬语。 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看客们皆以为巴多罗买会发火,他们也都在等着巴多罗买会如何处置这个,胆敢在他地盘上撒野的外来女子。 但是,巴多罗买说出口的话语,却让在场所以看客大跌眼镜,不单只大跌眼镜,他们更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巴多罗买。 他们听到了什么,巴多罗买不但不打算处理危慕裳,还打算将她奉为酒吧的座上宾? 谁能告诉他们,这世界玄幻了不成。 有人到你地盘来砸场子不算,还打伤了你一大票手下,结果这些苦果却有人要咬牙咽下,还要既往不咎的膜拜这个罪魁祸首? 同样是带着丝客气的语气,但巴多罗买这次的话语,明显比开打前多出了几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您的意思是……”对于巴多罗买称呼的‘您’字,危慕裳这心里沉吟了一瞬,随即抬起眸用同样的敬语回过去。 巴多罗买前后明显不同的态度,让危慕裳这心里的谜团交织的越加大了。 在黑道中向来是以实力说话,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就算实力再怎么让人刮目相看,别人最多也就拉拢几下。 绝对不会像巴多罗买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中还带着丝惊恐的感觉,对,就是惊恐。 也就是这一闪而逝,恰巧被危慕裳扑捉到的惊恐,才让危慕裳更加的心疑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在她刀光剑影的奋战时,曾有一个人靠近过巴多罗买。 “可否随我来,咱们可以详谈一下 巴多罗买的双手微微交握在身前,对于危慕裳从进入酒吧到浴血奋战再到现在,都保持着同样弧度的淡笑,心里的惊讶不可谓不小。 如此小的年纪,便能有如此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的性情,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也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危慕裳抬眸扫了扫鸦雀无声的大厅,不知何时起,摇滚乐也停了,偌大的酒吧,众多的人头,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吊在大厅顶的霓虹大灯在旋转闪烁着,映照着危慕裳白色体恤上,宛如梅花绽放般的朵朵血迹。 “您请带路危慕裳不想去多想众宾客呆若木鸡的反应是为何,暂且当他们是被她的z国功夫给震慑到吧。 在双方看似彬彬有礼的你来我往下,危慕裳和巴多罗买向右侧方位的电梯走去,所过之路宾客们早已早早的就自觉让开了道。 危慕裳看着这些有些畏惧巴多罗买的宾客,心里还算有点欣慰。 这个地方虽然暗黑混乱,但好歹还是有人能管得住这群野马的。 危慕裳走后,大厅再次恢复了热闹,只是众人在各自攀谈间,都不仅会讨论起危慕裳来。 有人想知道她到底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有人想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玩。 有人则猜测着她和巴多罗买的关系。 总而言之,危慕裳这个前一天才降临在意大利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就在巴勒莫这个黑手党聚集的地方声名鹊起。 黑夜中,并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人们记住她那精致的东方面孔,及那抹经常挂在嘴边的淡笑。 没人知道危慕裳跟巴多罗买进了房间后,他们谈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在场宾客中,他们只知道约莫一个小时,危慕裳从电梯中走了出来,且是巴多罗买赔着笑脸亲自送她出了酒吧。 看到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情景,大厅扭动着身躯的宾客们,再一次的停下动作,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走向门口的清瘦身影。 此时的危慕裳身上依旧穿着白色体恤,只是她现在这件纯白色体恤,显然不是先前那件染血白体恤。 虽然之前有了巴多罗买客气对待危慕裳的姿态,但从在场宾客震惊的神色中,对于巴多罗买放低姿态亲自欢送危慕裳的行为,他们还是非常震惊的。 就好像一个称霸半边天的土皇帝,突然之间就对一个来路不明从天而降的小女毕恭毕敬,将她供上上座一般,这简直比中彩票的机率还渺茫。 “您慢走,欢迎你随时光临巴勒莫黑城酒吧 在走至门口时,一直跟在危慕裳身后半步距离的巴多罗买,突然上前帮危慕裳打开门,手一伸就异常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巴勒莫说黑城酒吧的时候,危慕裳多看了他一眼,也正因为这一眼,她正巧瞥到酒吧门口,那几乎跟黑色墙体融为一体的几个大字。 黑城酒吧。 危慕裳赫然,她一直以为这个地下酒吧就叫地下酒吧,没有其他的名字,原来它叫黑城酒吧。 这间地下酒吧黑的连吧名都看不见了,也的确够黑的。 “谢谢 虽然危慕裳还没弄明白巴多罗买为何对她这么客气,还客气的着实过头了不少,但她能感觉的出,现在的巴多罗买对她其实并没有恶意。 “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您慢走!” 当巴多罗买一听到危慕裳跟他道谢时,瞬时就吓得跟个什么一样,一个中年人了,连忙九十度弯腰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惊慌道。 看着巴多罗买夸张的行为动作,危慕裳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出了酒吧门,踩着一阶阶黑布隆冬活像几百万年没扫过的黑台阶,就缓缓的远离了地下酒吧。 危慕裳没回头,所以她没看见的是,当她上到一半台阶时,她身后的巴多罗买这才敢直起腰来。 借着昏黄的楼梯灯,巴多罗买仰看着危慕裳的背影时,还默默的抬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老天爷,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个东方女孩就是他们半年前才上任的新任boss的太太。 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这摆明了是不想他混下去了是不是。 万一在刚才的搏斗中,他的那些弟兄谁一个不小心砍了危慕裳一刀,天呐,他简直不敢去想那种后果,干脆点直接了结了他算了。 当危慕裳上到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只容两个人并排下去的石板楼梯。 这条从地面延伸到地下的不起眼小阶梯,里面潜藏着的罪恶,足以影响到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格局。 这一条隐藏在都市的小小长长的小黑梯,正如通往罪恶深渊之门一般,它在人民的眼皮子底下扎根,发芽,小小的门,进去便是大大的毁灭。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巴勒莫的黑夜之中,危慕裳微低着头眉头自皱起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松开过。 这里没有顾林,没有淳于蝴蝶,没有那帮整日相伴的k1战友,有任何难题任何疑惑,她也只能自己想,自己去解决。 先不论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被跟踪的事,更让危慕裳想不通的是,黑城酒吧或者说巴多罗买对她的态度。 他说觉得她身手不错,想要跟她合作让她帮他,但危慕裳明白绝对不止这么简单而已。 就好比她是巴多罗买的话,以他的势力想要什么样的高手没有。 就算偶遇到一个身手绝对强悍之人,拉拢是肯定的,但她绝对不会把对方当爹一样供着。 危慕裳被自己的想法给激了一下,当爹一样供着? 仔细回想一下巴多罗买的行为,还真是把她当爹一样小心翼翼的供着捧着。 这绝对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行为,危慕裳也不会自负到,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一个长年混迹于黑帮的头目,把自己当爹一样供着。 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突然之间危慕裳灵光一闪,脑中灵感顿现,好像是…… ‘嘀——嘀嘀——’ 危慕裳脑中灵光乍现的瞬间,她刚一喜好像有点眉目了。 但突然爆响在她耳边的汽车喇叭声愣是把她吓了一跳,瞬间大亮照向她的车灯也闪得她猛地偏头闭上眼睛。 耳朵眼睛同时受到伤害的瞬间,危慕裳脑中的思路更是瞬间崩断,思路被迫切断的瞬间,危慕裳这潜藏在深处的爆脾气瞬间起来了。 tm的那个找死的不要命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8 拥挤酒吧(必看) 008 “我去!我又不是瘸了不能走!不就滚一下床单么,我体质没那么弱!”对于罗以歌老妈子般的啰嗦,危慕裳回身就直接踹了一脚追上来的罗以歌。 好歹她也是长年在丛林里模爬打滚过来的,罗以歌当她是娇滴滴碰不得捏不得的千金小姐了不成。 “哦……”罗以歌前一秒还见危慕裳扶着腰走不了路的样子,一个没防备冷不丁的就被危慕裳猛踹了月复部一脚,疼得他当即就哀嚎一声捂起了月复部。 “不是!你看看你脖子,你好意思这样出去么?” 捂了一下被踹疼的月复部,罗以歌在危慕裳火苗直闪的黑瞳中,指着她脖子就似喜似悲的说道。 看着此刻活蹦乱跳还能踹他几脚的危慕裳,罗以歌在心里哀叹看来他还不够努力时。 另一边也在暗想着,看来部队还是挺养人的,既然危慕裳体质这么好,那他以后也用不着节制了。 怒瞪着罗以歌,一听到脖子二字,危慕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现在的脖子定是布满吻痕通红一片。 “你丫很自豪是吧!” 在罗以歌努力克制着抽搐的嘴角时,危慕裳怒火中烧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后,抡起拳头就拳法迅猛的猛揍向罗以歌那张欠扁的笑脸。 危慕裳一般不打人的脸,但罗以歌此刻的表情,明显是欠拍的。 “嗷……” “慕儿,你别生气,下次我下嘴时注意点儿还不行么?”罗以歌连连后退闪躲着危慕裳紧逼而来的拳头,没几下就又退回到客厅了。 “还有下次?以后你休想碰我!” 想到要顶着个满是吻痕的脖子出去见人,危慕裳就想把罗以歌给剁了喂鱼,一次又一次,他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 “慕儿,你别打了,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面对危慕裳霸气挥来的拳脚,罗以歌没敢去还手,连阻挡一下都不敢,只得在小小的客厅的来回闪躲着。 罗以歌说是怕危慕裳身体受损伤到自己,其实他是自己快忍不住了。 危慕裳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衫,她就是站着不动也出一双白花花,布满草莓的纤细长腿。 这会儿再全力攻打下,身下春光更是分分秒秒都能让罗以歌爆鼻血。 想到今晚还有事要出去,罗以歌强忍住去反扑危慕裳的冲动,声声劝导着危慕裳赶紧收手。 再打下去,他可不保证他和危慕裳等会儿能出得了门。 危慕裳追打着罗以歌在客厅转悠了三圈后,她在罗以歌猩红着快要忍不住时,突地就停下手用眼刀凌迟着罗以歌,瞪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朝浴室走去。 看着危慕裳转身离去的背影,罗以歌闭上眼大大的呼出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兴致勃勃的小兄弟,这心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果然男人禁欲太久是不健康的,刚开荤的男人更是连自控能力都没有。 危慕裳进了浴室关上门紧接着就落了锁,锁了才想起,罗以歌要是想闯进去,她锁不锁都没差。 连上衣都没月兑,危慕裳在看到镜中遍体红痕的自己,她都被自己此刻的惨状给吓了一跳。 全身上下,她的手腕小腿罗以歌都没放过,红痕就像泼墨般全洒上她的身体。 “唉……”当危慕裳月兑了唯一的一件蔽体上衣,看到自己胸前月复上的青紫痕迹时,更是双眼一闭泄气的哀叹了一声。 要不是她长年锻炼体质好,就她现在这样,她真不知道她要几天才能下得了床。 在心里鄙视谴责着罗以歌的同时,危慕裳在想到他们前几个小时的疯狂时,吻痕遍布的身体更是瞬间羞得通红一片。 罗以歌的体力,太恐怖了。 在浴缸里舒服的泡着澡,在温热水温的包围中,放松下来的危慕裳,这脑筋便又运转了起来。 刚来意大利时,她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到罗以歌,她以为她最起码也要几个月后才能有罗以歌的消息。 谁知道罗以歌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不但冒了出来,她还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他,原谅还不算,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是**了呢。 危慕裳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她太心软了,还是在她心里,其实她并没有埋怨过罗以歌? 想了半天,危慕裳还是觉得她太便宜罗以歌了。 明明是罗以歌先招惹她的,为什么被吃得死死的那个人,反而是她。 不过,危慕裳缓缓睁开一双清清透透的黑瞳,出神的看着水雾环绕的浴室,她的嘴角便慢慢地牵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不管如何,最起码她找到了罗以歌,最起码她知道。 不管是在枯寂的部队还是繁华的都市,不管是在z国还是意大利,罗以歌还是那个罗以歌,那个,她熟悉的让她心安的罗以歌。 其实,她要得并不多,茫茫人海,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的待她疼惜她,愿意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这就够了。 暂时将自己的感情放下后,危慕裳这眉头便缓缓的皱了起来。 罗以歌明明在意大利,为什么她之前会找不到任何一点信息? 危慕裳并不怀疑自己的情报网,出现这种现象,唯一的可能就是罗以歌在这上面做了手脚。 但罗以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退伍了,不是一个在职军人,他没必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才对。 当罗以歌载着危慕裳前往黑城酒吧的路上时,危慕裳看着异国风情浓厚的巴勒莫夜晚,黑瞳在沉吟了片刻后,默默的转头看向驾驶座的罗以歌。 “怎么了?”察觉到危慕裳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罗以歌微微侧头看着她温柔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黑城酒吧么?”在罗以歌太过温柔宠溺的瞳眸中,危慕裳定定的看着他淡声道。 “你想去我就送你去,若你真想告诉我要去做什么,你自然会说罗以歌笑了笑,伸手就刮了一下危慕裳笔挺的小鼻子。 黑城酒吧是一个什么样地方,生活在巴勒莫的罗以歌不可能不知道。 按理说,危慕裳一个女孩子要孤身去那种混乱地方,罗以歌不该如此放心危慕裳才对。 “我前几天来的意大利,我一来的时候就找过你 危慕裳在静默了一瞬后,显然没打算告诉罗以歌,她要去黑城酒吧做什么,反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罗以歌身上。 “嗯,我知道回头看了眼前方有些拥堵的车道,罗以歌再次侧头看着危慕裳柔声道。 罗以歌的回答很平静,平静的让危慕裳那颗平静的心,渐渐的不平静起来。 “如果不是我昨晚闯进你家,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出来见我?” 在罗以歌宠溺带笑的注视下,危慕裳沉默了两秒,随后也嗓音平静的再次询问道。 “是在巴勒莫住久了,它的交通会堵得人连脾气都没有,罗以歌在道路堵死前进不了的情况下,默默的停下车静静的看着危慕裳。 彰显着强悍与狂野的越野车内,气氛有些许微妙。 此刻的危慕裳和罗以歌,就像一位老师在盘问自己的学生为何没做作业一样。 气场和和谐,没有争吵没有辩解,有的,只是一问一答的疑问和解答。 “你现在在罗氏集团上班么?” 危慕裳查过,罗氏集团并没有任何罗以歌的个人资料。 但罗氏集团的南部分公司,除了罗以歌的母亲吕一茹会偶尔前来查看外,罗以歌的父亲罗氏总裁罗元泉,几乎从不出现在南部分公司。 那么庞大的一个集团产业,单靠吕一茹偶尔的现身,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危慕裳能想到的那个幕后黑手,也就只有罗以歌了,而且,照罗以歌的行径来看,他应该是经常在南部活动的。 “嗯,南部的罗氏基本是我在管罗以歌也不隐瞒危慕裳,只要是危慕裳问,他就面带微笑的全盘托出。 当罗以歌回答到这里的时候,危慕裳那颗心,便开始隐隐的波动起来,思维也越转越快的飞速运转着。 “罗氏是你父亲一手打下来的产业,但你之前说你来意大利,是要接手你小叔叔的事业?” 危慕裳没忘记上一次在医院跟罗以歌见面时,他所说的话。 也正因为记得,此时此刻危慕裳看着罗以歌的眼神,才会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和深沉。 “嗯,罗氏是我父亲的,但小叔叔已经环游世界去了,所以他的事业是我在接手 像是鼓励危慕裳继续问下去般,罗以歌看着危慕裳,那双深邃的瞳眸就如漩涡般,漆黑异常的诱惑着危慕裳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 在罗以歌那双太过盅惑人的瞳眸中,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光很淡很淡,却又很真很真,但她却什么都没再问出口。 罗以歌看到的危慕裳很平静,很淡然,就想睡了一场好觉醒来后的平静般无欲无求。 危慕裳看起来的确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跳有多快,她的大脑运转的有多么快速。 罗氏是罗元泉一手打下的江山,跟罗元奇没什么关系。 而且,在危慕裳所查到的资料中,罗元奇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无业游民。 但罗以歌现在却说,他在接手他小叔叔的事业,且她一直都查不到罗以歌在意大利的任何资料。 危慕裳更清楚的是,罗以歌的父亲只有三个兄弟姐妹,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罗以歌口中的小叔叔,自然只能是罗元奇了。 这一切,最重要的是,危慕裳在一号给她看的资料中,火凰的各种罪行数不胜数。 但关于火凰教父的资料却是少得可怜,危慕裳拿到的资料,有的也只是火凰教父是个亚洲人,有可能是z国人。 亚洲人,这个概念多么的笼统,可能是z国人,这个可能又是多么的让人怀疑。 “慕儿,怎么不问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不会瞒你的 四目相对间,在危慕裳眸光越渐沉下去的黑瞳中,罗以歌伸手贴上她的脸颊,指月复缓缓摩擦间,真切感受着她的体温。 在罗以歌太过信任毫无防备的瞳眸中,危慕裳却在此刻退缩了起来,她怔怔的看着罗以歌,随后微偏着头在罗以歌的掌心蹭了蹭。 在缓缓敛下眸间,危慕裳的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她感受着从罗以歌掌心传递到她心底的温暖,轻缓的闭上双眼就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说过,她要得不多,只要罗以歌能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其他的她可以不在乎。 罗以歌不是第一天认识危慕裳,危慕裳什么性格他了解,她有多敏感多聪明,他更加了解。 看着温顺如小猫般枕在她大手上的危慕裳,罗以歌的心再次隐隐作痛起来,他的小慕儿心思何其敏锐,敏锐的让他为她心疼。 伸手轻轻的将危慕裳拥进怀里,罗以歌抚着她的背轻吻她发丝柔声低语道:“慕儿,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是罗以歌的肩膀太过宽厚,许是罗以歌的胸怀太过温暖,被他一抱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依偎进他怀中。 “我不怕,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我都可以承受回抱着罗以歌,危慕裳的小脑袋柔顺的在他颈项蹭了蹭。 虽然认识罗以歌也仅仅四年而已,但危慕裳知道,她这辈子只要他,她更知道,罗以歌是那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牢牢的将她护在臂弯的男人。 她不是从小就这么好强**的,若有人愿意从小就当她的守护神,她也想像其他小女孩一样,单纯快乐的做个幸福的小公主。 若可以被人疼惜爱护着,她也不想依靠着自己单薄的小肩膀,小小年纪就独自扛起承受着可以将她压垮的黑暗生活。 “放心,我会好好的轻拍着危慕裳的背脊安抚着她,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想的越加深幽了。 有些事,他们不需要多说,一个眼神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黑色悍马越野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脚蹬白色帆布鞋,身穿长黑牛仔裤,外加长袖白衬衫的危慕裳,就在那么走了下来。 拐进小巷口进入黑城酒吧的三三两两人群中,跟那些丝袜短裙吊带衫的女子,或者背心男子相比,危慕裳跟他们一比,显然是一个在过夏天,一个在过秋天。 “注意安全,有事就找巴多罗买,我忙完就来找你危慕裳下车关门前,罗以歌探身到副驾驶座上,看着车外的危慕裳提醒道。 “你昨晚不应该出面的!” 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在罗以歌关切的眼神中,危慕裳睨着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语后,‘砰’的一声就大力甩上了车门。 危慕裳之前还在怀疑,巴多罗买怎么会突然转变态度对她那么好,现在想来,定是罗以歌交代了什么。 从小到大,危慕裳都没有尝试过攀关系走后门是一种什么滋味,现在罗以歌让她尝试了一回。 怎么说,滋味真心不好!感觉真心不爽! 看着危慕裳清瘦的背影渐渐走进黑巷子,罗以歌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嘴里却有着一抹担忧。 危慕裳长大了,她可以不需要他就能担起大任独挡一面,但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让危慕裳踏进那种肮脏的地方。 危慕裳的身体包裹在长衣长裤里,衬衫的衣领配上她的短发,倒也稍微能遮挡住她脖子的恐怖吻痕。 虽然危慕裳在泡过澡后,身体上的吻痕稍微淡了那么一点,但为了遮掩住身体上的红痕,她还是没敢将袖子给撸起来。 好在大晚上的有些清风,倒也不至于太过闷热。 进入黑巷子后,危慕裳随着前面两位穿着暴露的年轻男女,就踏进了巷子中的某个小小的地下阶梯。 今晚上危慕裳来得早了点,还不到九点,酒吧里的人比她上一次来得时候,少了一半以上。 坐在吧台前环视着这个酒吧大厅的巴多罗买,像是专门等危慕裳的前来般。 目光随时锁定在酒吧门口的巴多罗买,眼尖的看见危慕裳进入酒吧后,连忙就放下酒杯向她走去。 “嫂……危小姐,您来了,这边请 迎上前的巴多罗买,看着危慕裳差点就月兑口而出‘嫂子’二字,却在刚发出一个音时连忙打住。 巴多罗买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后,就异常绅士的伸手指着通往吧台的路。 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巴多罗买,危慕裳这心里怪异不适的很。 要不是先前跟罗以歌在车上交谈了一番,危慕裳绝对会认为巴多罗买一个中年男人,对她这种名不经传的小虾米用敬语是有病。 然后她绝对会抓着巴多罗买暴打一顿,逼出他这种态度的前因后果。 以上情节,是危慕裳在前一天忍了一晚后,想着如果第二天巴多罗买还对她这么客气,她就一定会那么做的情节。 但现在,已经猜出原因的危慕裳,显然不会那么多此一举了。 身为黑城酒吧的掌管者,巴多罗买引领着危慕裳在吧台前坐下后。 “危小姐,您需要喝点什么?” 他站在危慕裳右侧身后一点的位置,双手交握平放在身前,就微微弓着背询问着危慕裳。 危慕裳在暗叹一口气后,坐在高脚椅上的她,身子一转看着巴多罗买淡声道: “巴多老大……” “不!不!不!危小姐,您还是直接称呼我巴多罗买就行了,别那么客气 在危慕裳口中一出口老大二字时,巴多罗买就跟被什么刺激到一般,连忙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语带恳求的看着危慕裳急切道。 危慕裳竟然唤他老大,巴多罗买那个心惊胆战,他还多活两年,求小祖宗别这么折磨他。 看着仅仅因为她一句话,就额头冒出细细冷汗的巴多罗买,危慕裳这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知道火凰在意大利的名气有多大,也知道黑城酒吧暗属火凰。 但巴多罗买这种小心翼翼的行径,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可是,危慕裳看着他那双恳求的双眼,又不似作假。 在他们心里,罗以歌有那么可怕么? “ok!巴多罗买,要我不客气可以,但也请你别太客气了,这里是酒吧,不是咖啡厅,你的态度会让我以为,我是来喝咖啡的 危慕裳不留痕迹的环视了一圈,或多或少投放到她这里来的视线,她双手一摊就跟巴多罗买打着商量道。 “好的!好的!我一定记得在危慕裳后退一步的行为中,巴多罗买也连声答应着。 只要别太折损他就行了,万一被他们boss听到危慕裳竟然尊称他为老大,他可就完蛋了。 “对了,危小姐,今晚的行动是凌晨十二点,你可以不用那么早来酒吧的 现在才九点,离酒吧高峰期还有一两个小时,虽然巴多罗买酒吧一开门就开始等危慕裳,但危慕裳这么早来,他压力会很大的。 在巴多罗买突然放低音量倾身向她的语气中,危慕裳抬眸看着他,随即微微一笑认真道: “我是来上班的,早点来熟悉熟悉环境,应该可以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句话谁都知道。 相隔一晚来到同一间酒吧,危慕裳的心态因为罗以歌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但是,她是背负着任务来到这里的,有任务,她自然得完成。 即使罗以歌知道她想干嘛,即使对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以为她是自家人的巴多罗买不知道她想干嘛。 即使她前后的心态不同,但危慕裳还是得在这里扎根下去。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巴多罗买想擦一把额头的冷汗,但在危慕裳的注视下又不敢伸手去擦,只得连声肯定着答道。 “凯瑟琳!这边!这边!”在一众意大利语的声音,突然从大厅左前方飙出的中文,不由得让危慕裳侧眸看过去。 危慕裳首先看到的,是一名浑身名牌,风格颇为摇滚的男子,只见他面向酒吧门口的方向,正挥着手大声的招呼着。 顺着摇滚男子的视线,危慕裳看向正前方的酒吧门口,一名黑色短裙身穿爆好的意大利女子,她旁边有一名身穿……危元溪? 眸光一扫间,还在审视着来人的危慕裳,看到从门口进来紧接着就右拐的长黑发女子,危慕裳直接就讶异的瞪了瞪眼。 再仔细看了看,那个身穿齐臀裙的东方女子,不正是危元溪么! 看着危元溪的背影,危慕裳只得在心里声声感叹,这世界会不会太小了点。 她才刚来意大利没几天,危元溪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仿佛感觉到危慕裳太过震惊的瞪视,危元溪脑袋一动就转向吧台的位置看去。 危慕裳在危元溪的脑袋一动时,坐在高脚椅上的她连忙一转就背对着危元溪。 危慕裳转过后看到放在她面前的蓝色液体,直接端起就一口灌了下去。 “欸……” 巴多罗买看到危慕裳快速端起酒杯的动作,预感不妙的连忙想让她慢点喝,这酒挺烈的,结果他下一秒就看到危慕裳把蓝色液体全灌进了肚。 巴多罗买两眼瞪着喝酒异常豪迈的危慕裳,这喉咙就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这酒,他都不敢一口全喝下去。 boss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咳……咳咳……”就在巴多罗买暗叹危慕裳的好酒量时,危慕裳一灌完酒就开始轻咳起来。 看着危慕裳咳得涨红了脸,巴多罗买往前伸了伸手,想去拍一拍危慕裳的后背,帮她缓解一下。 可巴多罗买伸出去的手,在看危慕裳因为低头咳嗽而出来的雪白后颈,不对,应该是布满吻痕看起来了异常恐怖的后颈时,他的手愣是定格在了半空中。 他怎么忘了,这是他们boss的女人,他可碰不得。 不过,看着危慕裳那红到有些青紫的恐怖后颈,巴多罗买也能想到危慕裳身上其他地方定有过之而无不及,早已步入中年的他,只得在心里感慨一句: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咳咳……我靠!这什么酒?比二锅头还烈!” 咳了半响终于稍微缓解一点的危慕裳,一手捏着火辣辣火烧似的的喉咙,看着手中还剩几块冰块杯沿插着片柠檬的酒杯,就异常不爽的低咒了一句。 颜色蓝的那么好看,竟然那么烈,度数最起码有七十二度了。 “……危小姐,这是我们酒吧独有的蓝罂粟,酒精浓度是,是七十五点五度 巴多罗买在说度数是,犹豫的瞬间就狠刮了眼调这杯酒的调酒师,谁让他调这么高浓度的酒的,还把酒放到了危慕裳的面前。 “七十五点五?”危慕裳怀疑的看了眼巴多罗买,她nnd! 她不就想喝口水么,怎么一不小心就灌了杯酒精进去。 酒吧危元溪不是没进过,但像黑城酒吧这种纯暗色系的酒吧,她还是第一次进。 小心翼翼的跟在凯瑟琳身边的同时,危元溪转回头看到吧台那边的白色衬衫女子,她仰着头在喝酒,黑色短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喝了点烈酒,但危慕裳自认酒量还是可以的,她本想继续呆在大厅的。 但看到危元溪跟她的女伴玩得兴起,时而激动的就站起身来,担心被危元溪认出的危慕裳,便跟随着巴多罗买上楼去了。 罗以歌并没有正式公布危慕裳的身份,整个黑城酒吧知道危慕裳真实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巴多罗买一人。 对于危慕裳在黑城酒吧的特殊待遇,巴多罗买交代下去的也只是贵客,容不得半点闪失的贵客。 由于马修跟巴多罗买说了要保密,也说危慕裳并不知道他们boss的真实身份,只让他保护好危慕裳,其他的不能多说。 虽然马修只交代了几句话,但巴多罗买哪敢怠慢,当危慕裳说她有没有休息间,她想去休息一下时,巴多罗买直接就将她带到了罗以歌豪华套房的隔壁。 巴多罗买之所以没直接带危慕裳去罗以歌的套房,那什么,是因为他也开不了罗以歌的套房门,只得将危慕裳带到隔壁去。 巴多罗买将隐藏在套房里的,各种高科技功能都跟危慕裳说了一遍,又将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打开,调到大厅的视屏后,他这才退出了房间。 巴多罗买之所以主动打开电视调到大厅的视屏,是因为她没遗落掉危元溪躲避着危元溪的动作。 同样都是东方女孩,就算不因为危慕裳,巴多罗买也会对大厅里的危元溪多留意几眼。 白天在家跟罗以歌奋战了大半天,刚才又喝了杯烈酒,危慕裳盯着视屏里的危元溪看了几分钟,见她越玩越开心后,便转身倒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华灯闪烁间,暮色越渐黑凝,一直到十一点半,倒在床上没几秒便睡着的危慕裳,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从床上坐起,危慕裳第一眼就看到对面五彩灯光闪烁的液晶电视。 此刻的大厅人挤人成了人海,在灯红酒绿的映照下,一张张年轻的浓妆艳抹的脸庞,一眼看去,仿佛全都带着印有夸张笑容的面具。 危慕裳一直弄不明白,为何有人那么沉迷于酒色之中,此刻看着放大到视屏里,仿佛伸手可触模到的虚假笑脸,她仿佛明白了一点。 那些妖娆舞动在舞池中,猛烈释放着荷尔蒙的男男女女,不是逃避现实的,就是被社会抛弃到边缘的小人物。 在融入不进社会中时,沉迷酒色玩乐,仿佛便成了唯一出路。 看看那些明显摇摆兴奋过头的男女,他们正在享受的,正在欢笑的,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快乐吧。 逃避现实寻找着现实之上,或现实之下的某种短暂快乐。 当危慕裳的思维,被那一张张超现实快乐的面孔带偏轨道时,一张熟悉的甚至跟她有一丁点想象的东方面孔,赫然映入她的瞳中。 看到危元溪被四五个外国大汉围在中间轻浮的景象,危慕裳瞬间就从床上蹦起跳了下来。 站在床尾,危慕裳抿紧了嘴看着视屏右上角,小小一个人头的危元溪。 仔细辨认之下,危慕裳才发现明显危元溪有点不对劲,她那双眼睛很明显是飘忽朦胧的,她那高高扬起的嘴角,更是一直欢笑着没合起来过。 看到危元溪这种情形,又看到围在她身边的四五个大汉,拉拽着危元溪就想将她带出酒吧去。 危慕裳快速的扫了眼这个视屏,没发现跟危元溪一起来的,黑色短裙女子凯瑟琳。 “**!”危慕裳瞪着危元溪毫无所觉,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的傻乐模样,咬牙低咒了一声就连忙夺门而出。 危慕裳快速跑到专属电梯前,进了电梯就有些心急的猛按一楼的按键。 从某种立场来说,危慕裳知道危元溪跟她没有关系,她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 危慕裳以前也一直这么认为,她跟危元溪完全是对立在两个世界的人,她们之间毫无瓜葛联系。 但现在,危慕裳在明知危元溪有危险的情况下,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危元溪步入危险,她就这样袖手旁观。 也许不为别的,就为在这异国他乡的一张熟悉面容,就为这是罗以歌的酒吧,她也不能让危元溪在这里出事。 冲出电梯时,危慕裳没想让危元溪欠她,她也没想让危元溪感激她,反正她现在必须把危元溪拉回来才行。 一冲出电梯,摇滚噪音瞬间涌进危慕裳的耳朵,吵得她耳膜发颤之际,她快速的便认了一下方向,连忙跳起越过人群看向危元溪的方向。 在看到危元溪被那五名大汉架着,距离酒吧大门只有十多米的距离时,危慕裳看了眼堵在她面前长达二十多米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就硬挤了进去。 香水酒水的味道刺激的危慕裳想反胃,她就不明白了,这里明明是一桌一桌分开的酒桌,怎么到了现在这时间,连过道上都挤满了人。 “**!让让!”危慕裳的个头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性或女性面前,她那清瘦的小身板就更显得弱小了,一向淡定的她也被挤得忍不住低咒出声。 这么多人,万一发生个火灾什么的,这些人还不都得死翘翘,危慕裳真不知道这酒吧是怎么设计的。 危慕裳小身板还算灵活的好不容易挤了十多米,眼看着她再快点,还能在危元溪上到巷子里截住她时,她还算顺利的追挤,却突然滞后了下来。 人群中,危慕裳的右手臂被人拽住了,她刚开始以为是谁不小心抓到她,谁知她往前挤时,那人却拽着她的手臂往后拖。 本就因为人多追不上危元溪而恼火不已的危慕裳,头一扭凌厉的视线瞬间射向拽她之人。 “我艹!放手!” 危慕裳看到拽她之人,竟然是那个用中文大喊着凯瑟琳的摇滚男子,又看到他那双明显不怀好意的痞子眼神,就算他同是z国人,危慕裳也不客气的咒骂道。 “小美女,我也是z国人,我叫于亮,难得在意大利遇到z国女孩,陪我聊聊呗?” 危慕裳看着挺文静的,于亮没想到她一出口就这么火爆,但他不介意,一只手拽着危慕裳不放,另一只手就想去抱危慕裳的腰。 “我靠!听不懂z国话是吧!” 危慕裳着急的看了眼已经被带到酒吧门口的危元溪,时间这么急她又找不到巴多罗买,回头却见于亮竟然还想伸手抱她,她当即左手成拳一下狠揍了上去。 平时也就算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来阻拦打扰她,要不是他,估计危元溪也不会被带到这里来。 “啊……”于亮显然没想到危慕裳还有这等身手,他捂着嘴角就被危慕裳揍得压着人群往后倒了倒,手也松开了危慕裳。 没空理会于亮的危慕裳,一得到自由立马狠拨着人群往外挤去。 “我靠!打了我就想跑?”于亮捂着嘴角哀嚎了一句,一抬头却见危慕裳奋力往前钻的身影,他当即也追了上去。 他于亮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面打过,还是打脸,当他是饭团任人捏圆搓扁不成。 所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程咬金一个接一个就直接杀了出来。 对于紧紧追在身后,用中文声声大喊着别跑的于亮,危慕裳甩也没甩他一下,待她终于挤到门口人群疏松的位置时,拔腿就要跑出酒吧门。 酒吧门被从外推开,危慕裳也没时间去看来人是谁,推着他就想从他侧边挤出去。 “欸……危慕裳?” 克里斯托弗晚上没睡意睡不着,想到黑城酒吧来模索一下情况,结果刚打开黑城酒吧的门,就有一道白色身影冲撞上他。 一眼之下看清是危慕裳后,克里斯托弗连忙拉住她,两人就这么不进不出的拄在了酒吧门口。 “喂!你别跑!”于亮此时也挤出了人群,他见危慕裳被堵在门口,当即面上一喜,手长脚长的就要追上去。 ------题外话------ 那什么,关于上一章的肉,要看的亲,自行加扣扣群80665433,未上传的肉放在群共享里,加群敲门砖,书中任意人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09 吻痕曝光 009 “喂!你别跑!”于亮此时也挤出了人群,他见危慕裳被堵在门口,当即面上一喜,手长脚长的就要追上去。 危慕裳心急着已经被拉拽上楼梯危元溪,回头见于亮紧追不舍的追上来,眼前又还有一个话唠型纠缠不清的克里斯托弗。 “我去!” 一个头两个大间,危慕裳低咒一声反手一抓克里斯托弗,拽着他就奔上窄小的黑色楼梯。 “干嘛去?”在窄小的楼梯间,克里斯托弗高大的身形被危慕裳拽得紧跟在她身后,踉跄着都快要扑倒在危慕裳身上了。 “你不是警察么?救人去!” 危慕裳本来没打算找人帮忙的,既然克里斯托弗撞上来揽着她,她就顺水推舟的省点力气好了。 “救人?” 克里斯托弗看着危慕裳蹬蹬蹬往上爬的急切背影,转瞬想到他刚才在楼梯遇到的东方女子,便紧接着追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个东方女子?” “你是警察!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这么短的时间,危慕裳也想着克里斯托弗应该是遇到了危元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危元溪不可能是自愿的,克里斯托弗身为一名警察,看到那种情况还能无视,未免太丧失职业道德了点。 “……”克里斯托弗看着危慕裳即将奔出楼梯的背影没说话。 来这里都是玩的,克里斯托弗第一次看到危元溪那种情况时,他的确出手了,但问题是,他发现不管女方多醉多嗨,人家都是自愿的,几次过后,他就开始无视了。 “那个谁!你给我站住!”伴随着楼梯后于亮传上来的呐喊,危慕裳已经半拖半拽的拉扯着克里斯托弗上了小巷子。 “快点跟上!”一上到小巷子,危慕裳恰巧看到危元溪被架着拐出路口转角,头也没回的让克里斯托弗跟上她后,危慕裳就撒开腿追了上去。 克里斯托弗看到危慕裳追上去的身影,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摇滚范于亮,还未上到最后一节台阶的他,故意脚下一滑脚跟往后一剩踢了身后的于亮一脚。 “啊……”眼看着就要追上克里斯托弗的于亮,冷不丁的被他一踹,胸口一疼瞬间往后倒去,于亮惊呼一声的同时,及时张开双手撑在了两侧的楼梯壁。 “抱歉抱歉!不小心滑了一下 克里斯托弗感觉踢中于亮后,一边快速的爬起就一边跟身后的于亮道着歉,但他爬起后也不会看铁青着的于亮,直接就狂奔着追赶危慕裳而去。 路边停着好几辆黑色轿车,其中有一辆黑色面包车异常的显眼。 当危慕裳快速追到路口时,已经有人打开了黑色面包车的车门,而被架着的危元溪距离面包车只有短短的五米之远了。 “站住!”看见此情此景,危慕裳脚步不停的冷喝一声,直接就追到架着危危元溪回转过身看着她的大汉面前。 乍然听到淡然略显冷厉的女性嗓音响彻在身后,大汉不由得回过头去,他们却在看见追到他们面前的危慕裳时,顿时惊为天人的两眼放光。 好美好精致的东方女子,清清爽爽粉女敕就像刚成年的小女孩。 五名大汉,一名跑到车头位置想开车,一名正要拉开面包车的后座车门,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的架着危元溪。 “小美女!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们去玩儿?” 最清闲的那名大汉,转身看到危慕裳后,几步走上前伸手就想去模危慕裳那张看起来粉粉女敕女敕的小脸。 “你想干嘛!” 面对伸向危慕裳的咸猪手,还不等她出手,紧追上来的克里斯托弗,在看到快碰到危慕裳脸的肥手,直接就手一伸狠狠抓住拉扯开。 在克里斯托弗瞬间圆睁着的大眼中,没料到他会出手的大汉显然愣了一下。 “**!敢找老子的茬!”四目相对,火花四溅间,大汉另一只手就握拳抡向克里斯托弗。 对于大汉直面抡来的拳头,克里斯托弗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手瞬间抬起格挡住抡到面前的拳头,抓着大汉的手一松,紧接着就以更快的速度击出了一拳。 “啊……”猛地挨上狠戾一拳的大汉,被克里斯托弗打得头一偏身体瞬间往右倾倒,下一秒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找死!”架在危元溪右侧的大汉,见自己同伴仅一招就被克里斯托弗撂倒后,立马放开危元溪也对克里斯托弗挥拳相向。 在克里斯托弗跟明显不是他的对手较量时,打开面包车门的那名大汉,连忙返回去加入战局。 而架着危元溪的那名大汉,在看到情况不妙时,第一时间就架着危元溪想快速的上车再说。 危慕裳看了眼克里斯托弗的身手,知道他完全用不着她帮忙后,视线一转就见危元溪被架着往面包车走去,她脚一跨连忙追上去。 “站住!” 危慕裳才跨出去一步,谁知已经追上危慕裳的于亮,在危慕裳刚想往前冲去时,直接就伸手紧紧的拉着手臂危慕裳不放。 “我靠!你是八爪鱼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拉扯着阻拦前进,危慕裳听见于亮的声音,还没回头她的脚就已经猛地提起后踹向于亮。 “啊……”明明才刚拉住危慕裳的手臂,于亮的月复部就猛地被狠踹了一脚。 已有前车之鉴的他于亮,这次即使月复部极疼,他嚎叫着一手捂着月复部,另一只手却仍旧紧抓着危慕裳不放。 “娘的!” 危慕裳以为她踹了一脚后,于亮会放开她手的,结果她往前一冲又被拉扯回来后,她黑着脸低咒一声,上臂被抓着的她直接就反手抓紧于亮的手狠力一扭。 “啊——”手手臂一瞬间被扭着骗到极致的巨痛,瞬间让于亮放开了嗓子杀猪般嚎叫起来。 在于亮杀猪般的声音中,他识趣的被迫松开了危慕裳的手,危慕裳也不再理他,快速往面包车跑去。 此时已有一名大汉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架着危元溪那名大汉也已经打开了车门,正要把危元溪塞进车去。 在大汉推搡着塞危元溪进车内时,快速跑上去的危慕裳。 就着大汉微弯着腰塞危元溪的姿势,危慕裳直接就一巴掌狠狠拍向大汉的后脑勺,直接把大汉给拍的‘砰’一声,一头撞在车门上沿。 “……” 在大汉猛地一头撞在车门上,撞得还有些头晕眼花时,危慕裳提起右脚猛地一踹将他踢开后,伸手就拉大半个身体已经摊在车内的危元溪。 就在危慕裳伸手将危元溪拉出车外时,在驾驶座上的大汉,一见情况不对,就猛踩油门想将危元溪带走再说。 危慕裳刚拉住危元溪软绵无力的手,已发现大汉想不顾危元溪的安全直接飞速开走车,紧张危险之极,危慕裳也顾不了危元溪那么多,拉住危危元溪后,就猛地出力拽起她往外甩。 由于危慕裳用的力太大,在面包车突然飞速往前时,她是即使的将危元溪给拽出了车,但危元溪软绵绵的身体被她拽的直接就往地上扑去。 此时被危慕裳踹了一脚倒在一旁的大汉,也在此时快速的爬了起来。 危慕裳在见他握拳就挥来的拳头,也不想去扶危元溪了,直接手往外一甩,就将要倒不倒的危元溪给甩的摔倒在马路边。 危慕裳快速的弯腰躲过大汉挥来的拳头,快速直起腰后趁大汉收拳之际,面对着大汉的她直接正面猛提起右腿。 危慕裳的右腿从下往上脚风凌厉的直直往上踹,猛地就踹上收回手想再次攻击他的大汉的下颚。 “啊……”下颚被猛力踹中的大汉,瞬间往后仰的脑袋中,他好像听到了咔嚓一声骨头移位的声音。 仅一脚的冲力,后退了两步的大汉,在身体缓缓向后倒时,他伸手向捂一下自己的脖子下颚,手还未碰到脖子,身体就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当克里斯托弗将三名大汉都打趴在地完全起不来后,他一抬头间,在就见危慕猛踢到自己头顶定格住的右腿。 看到危慕裳直直踢上头顶的一字腿,克里斯托弗在讶异于危慕裳的柔软性时,这才看到倒在危慕裳面前,捂着自己下颚的大汉。 克里斯托弗刚才来不及看危慕裳这边的情况,但他听到了几道哀嚎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危慕裳让他们发出的吧。 克里斯托弗扫了眼倒在他脚步的三名大汉,随即站在原地审视着危慕裳没上前。 第一晚在这边的街道遇到危慕裳时,克里斯托弗以为危慕裳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 但今晚他的的确确是看到危慕裳从黑城酒吧冲出来的,而且她身后还有一个追着她不放的东方男子。 再看看现在倒在危慕裳身前,克里斯托弗知道危慕裳其实还是有点自保能力的。 危慕裳给克里斯托弗的印象,一直是一个邻家女孩般的良好形象,虽然这个邻家小女孩稍微冷淡了点。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印象良好的小女孩,克里斯托弗却发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不太良好的方向发展。 看看瘫软在地上的那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虽然同是东方女子,但危元溪那种暴露性感的穿着,及那艳红的红唇,克里斯托弗明显不太感冒。 而且,身为特警警察,危元溪现在那副烂醉如泥的轻飘飘模样,克里斯托弗仅一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个女孩,就像一个站在太阳下,一个站在黑暗中一样,克里斯托弗一点也不希望危慕裳跟地上那个女孩有什么瓜葛、 但是,危慕裳刚才的行为,很明显是为了地上那名女孩的。 审视了危慕裳半响,以为危慕裳受了刺激想自甘堕落的克里斯托弗,就在此时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他觉得危慕裳是一个好女孩,应该还不至于没救,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危慕裳,将她拉回到正常轨道才行,像黑城酒吧这种地方,不是危慕裳应该来的。 危慕裳提腿往上踢的时候,踢的很快很麻利。 但是,当危慕裳踢中目标将右腿定格在她自己头顶上方时,若有人正面看着她的话,就会发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纠结多隐忍了。 危慕裳一直让自己的右脚,直直的在头顶定格了三秒钟的时间,这才双手扶着自己的右脚,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放下来。 靠他姥姥的! 早知道她就不踢那么高了,罗以歌个该死的,她某个私密地方再次难受了起来。 于亮脸色发白的托着自己疼痛的左手,目光带着丝惊惧又更带着抹浓厚兴趣的看着危慕裳。 好歹他也算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错,他还从没遇到过敢对他这么狠的女人,危慕裳是绝对的第一个。 不过,越是火辣的女人,男人越是有一股征服的**。 于亮不否认他现在对危慕裳恨的牙痒痒的,但他潜伏在身体里的邪恶因子,更想看到危慕裳那张似清纯似妖魅的脸上,看到另外一个更加动人的表情。 “怎么回事?”恰巧看到危慕裳奋力挤出酒吧而跟出来的巴多罗买,跑出巷子就看到地上躺着几名大汉,及危慕裳刚放下腿还不怎么敢走动的身影。 “诺……你的客人想绑架你的客人,然后你的客人又拦下了他们,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管吧?” 克里斯托弗意外看着追上来的巴多罗买,随后指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几名大汉,好心的替巴多罗买解释着。 巴多罗买视线从危慕裳身上转到克里斯托弗身上,他知道克里斯托弗的身份。 但只要克里斯托弗不是来闹事的,他都会非常的欢迎。 危慕裳回头去看巴多罗买前,她看到已经开出去的面包车停了下来,然后它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同伴都不敌危慕裳等人后,便又非常有义气的开车走了。 危慕裳侧头看着地上的危元溪,只见她躺在地上闭着眼正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克里斯托弗,你能帮我一个忙么?”危慕裳的视线在随意的掠过巴多罗买后,停在了克里斯托弗的脸上,张嘴便声音略淡的询问道。 克里斯托弗的身份,危慕裳查过,怎么说,还是有点看头的,危慕裳并不想让他知道,她跟黑城酒吧跟巴多罗买之间的关系。 “当然可以,你说一听见危慕裳叫他,还主动要求他帮忙,克里斯托弗就跟中了彩票似的,当即就兴奋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谢,请帮我带上她跟我走成么?”危慕裳是真不想去碰危元溪,但她又不能就这么把危元溪丢在马上,只得请求克里斯托弗帮她了。 “……行克里斯托弗的笑容稍微的凝固了一下,深深的审视了眼吊带短裙春光乍泄躺在地上的危元溪,这才看着危慕裳貌似艰难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克里斯托弗走到危元溪跟前,他的动作说不是粗鲁但也谈不上温柔,他拽着危元溪的手臂提起后,直接就把危元溪给扛在了肩上。 危慕裳看了眼被克里斯托弗扛起后,顿时就一泄春光的危元溪,她并没有要帮危元溪遮挡一下白花花的大腿及臀部的意思,转身就朝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 “喂!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走?”于亮缓缓的揉捏着渐渐舒缓过来的酸疼手臂,瞪着危慕裳的背影就不满的喊了一句。 巴多罗买见危慕裳转身就走的背影,也没说什么,但于亮的声音一起,听不懂于亮说的中文是什么意思的他,眉头一皱就上上下下的审视起于亮来。 危慕裳的脚步一顿,回头就冷冷的扫了于亮一眼,语气甚是不屑道: “怎么,你真想我把你手弄断不成?” 危慕裳冷着嗓音的话语,让于亮不由得背脊一挺,眸光定定的看着危慕裳,仿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性。 同样听不懂危慕裳和于亮在说什么克里斯托弗,扛着危元溪回头看了于亮一眼,随后就跟着危慕裳过了马路。 危慕裳这前脚刚走进马路对面的酒店,罗以歌的越野车后脚就停在了巷子口。 此时的巷子口,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大汉,一边不自然的舒展着身体,一边声声咒骂着离开巷子。 巷子前的于亮还心有不甘的瞪着对面的酒店,想着危慕裳还会不会回到黑城酒吧来。 而巴多罗买在危慕裳过马路时,就已经转身回了黑城酒吧。 罗以歌下车后,于亮随意的看他一眼,却在发现他也是亚洲人,非常像是z国人后,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打量起来。 于亮那么大一个人笔挺的站在巷子口,罗以歌不可能看不到他,但罗以歌也只是在下车的时候瞟了他一眼而已,随即就目不斜视的越过他走进了巷子。 “切……”面对着罗以歌目空一切的姿态,于亮顿时就觉得他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在罗以歌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便异常不屑的嗤了一声。 对于于亮轻嗤出声的不屑,罗以歌就像没听到一般,完全当他是在放屁就越过了他。 同住一个别墅区,罗以歌是知道于亮的,只是对于他这一年来的深居简出,时常不回别墅区的于亮,自然是不知道他的。 不知是真巧还是凑巧,罗以歌从小黑楼梯走下黑城酒吧时,凯瑟琳正好走出酒吧要上去。 小小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通过的楼梯,凯瑟琳在昏暗的楼梯往上看的时候,一抹异常挺拔的修长身影突然就撞进了她眼里。 当看向罗以歌那张脸时,不太光亮的视线里,那张菱角分明的硬朗脸庞,更是莫名的就击中了凯瑟琳的心湖。 “嗨……帅哥,你好!”本来想等罗以歌下来后她才上楼的凯瑟琳,突然就加快脚步冲上了楼梯,站在罗以歌下方想堵着他。 罗以歌深邃的瞳眸染着一抹冷沉,他在瞥到凯瑟琳冲上楼梯想堵着他路时,他巧妙的一个侧身。 在凯瑟琳话音未完全落下时,罗以歌已经跟凯瑟琳擦肩而过了。 凯瑟琳的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举到胸前要跟罗以歌打招呼的手,也怔怔的举着定格住。 凯瑟琳不敢置信的回头瞪着罗以歌的背影,她竟然被无视了? 她堂堂凯瑟琳大美女竟然被一个男人无视了! 在凯瑟琳还没从她主动示好,却被罗以歌不屑的无视中缓过神来,罗以歌已经推开酒吧门,留给了凯瑟琳一抹潇洒的挺拔背影。 “**!z国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有个性了?”凯瑟琳瞪着无情关上的酒吧门,嘴里就不满的低喃了一句。 于亮的风格虽然很有个性,但跟罗以歌这种骨子里的个性是完全不一样的。 男人都,凯瑟琳还没遇到过她主动示好,竟然完全不搭理她的男人。 以往她搭讪别人,就算那些男人真的没想跟她怎么样,也不会冷着脸这么无情直白的拒绝她,好歹也会赔个笑脸什么的。 像罗以歌这样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完全无视她的男人,顿时让凯瑟琳引以为傲的美貌,和自尊心大受打击。 到了酒店,危慕裳跟前台小姐说要开一个房后,她直接手一伸就摊在克里斯托弗面前道:“身份证 “身份证?”克里斯托弗讶异的看着危慕裳,难道要用他的身份证开房么?他并不想跟他扛着的这个女孩有太多牵扯的说。 “我没带身份证危慕裳认真的看着克里斯托弗,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 危慕裳是真没带身份证,但即使她带了,她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给危元溪,她可不想让危元溪知道她在意大利。 危慕裳本来是想直接把危元溪带到黑城酒吧楼上套房去的,但她一想到要挤过酒吧大厅里的那些肉墙,她霎时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其实,对于黑城酒吧的内部结构,危慕裳是真心不明白,楼都建到地面上来了,出入口竟然还在地底下,地面上开个门又不用不了多少钱。 人都扛在肩上了,克里斯托弗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危慕裳说不,只得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危元溪开房。 危慕裳倒也利索,直接让克里斯托弗把危元溪扔到房间大床后,带着克里斯托弗就离开了。 “真把她扔在那里就不管了?”从电梯走到酒店大厅的克里斯托弗,犹豫了半响还是问了危慕裳这么一句。 危元溪身上连个背包也没有,她身上应该没钱什么的,都把她救出来了,难道就这样不管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危慕裳侧头看向克里斯托弗,她真觉得克里斯托弗除了比较能打一点外,一点也不像一个警察的样子,更别说是特警警察了。 克里斯托弗那张话唠的让她缝上不说,还有,有哪个特警会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说,你好,我是特警警察的。 别人当上了特警警察都保密第一,他倒好,就差拿大喇叭去广播了,也不怕不法分子找上门报仇。 “……”克里斯托弗两眼微睁顿时就不说话,不过他不是被危慕裳话语塞的说不出话,他是被危慕裳侧头之时,露出来的颈项吓了一跳。 酒店大厅的光线很足,克里斯托弗不会看错,他不是个没经历过情事的男人,对于危慕裳脖子上红痕,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一时间,克里斯托弗心惊的同时对于危慕裳的疑惑就更多了。 住在危慕裳隔壁,对于危慕裳的行踪她多多少少知道点,危慕裳昨晚应该是一整晚都在家的,她白天有去什么地方么? 为什么她脖子上会有这么的吻痕,是谁弄的? “你还要去黑城酒吧?” 从酒店出来后,克里斯托弗以为危慕裳会回公寓的,谁知危慕裳过了马路后径直朝小巷子走去,他当即拉住她眉头微皱道。 危慕裳垂下敛眸看了眼克里斯托弗抓在手臂上的手,随即就轻轻一挣挣开了。 “克里斯托弗,非常感谢你刚才帮我,但是,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不要过问 危慕裳微笑着跟克里斯托弗点了点头,既礼貌客气又带着疏离的跟克里斯托弗说完后,转身就进了小巷子。 克里斯托弗眉头紧皱的看着,危慕裳背光进入小巷子的清瘦背影,他仅犹豫了一瞬,便追着危慕裳跟了上去。 对于跟上来的克里斯托弗,这在危慕裳的意料之内,但是,有克里斯托弗在,她今晚的行为就报废了。 罗以歌进入酒吧听到巴多罗买说危慕裳还在上面时,他便又走出了酒吧。 同样是在黑城酒吧前的小黑楼梯上,罗以歌撞上了危慕裳和克里斯托弗。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0 深受打击 010 同样是在黑城酒吧前的小黑楼梯上,罗以歌撞上了危慕裳和克里斯托弗。 抬头看到危慕裳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罗以歌深邃冷冽的瞳眸顷刻间柔和了不少。 但是,当罗以歌扫到跟在危慕裳身后的克里斯托弗时,他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不满,脸色也在瞬间黑了不少。 看到罗以歌,克里斯托弗同样一愣。 罗以歌一身西装笔挺,明显是一副成功商业人士的模样,克里斯托弗认为罗以歌应该去的地方,应该是高楼大厦雄伟大气的写字楼才对。 瞥到站在楼梯下准备上楼的罗以歌,危慕裳并没有停下往下走的步伐。 危慕裳同样没遗漏掉的,还有罗以歌在看到克里斯托弗时,瞬间写在脸上的不满。 一上一下,同样的场景,不同于罗以歌撞上凯瑟琳时的刻意避开。 罗以歌站在楼梯下一动不动,在等着危慕裳渐渐靠近的距离中。 危慕裳刚下到他面前还隔着两个台阶,罗以歌突然就两手一伸,两条长长的手臂就直接圈向了危慕裳。 在克里斯托弗眼睁睁的眼皮子底下,罗以歌右手揽着危慕裳的后背,左手抱在危慕裳的臀、部下方,速度极快的就把危慕裳从楼梯上抱在了怀里。 危慕裳没料到罗以歌会突然朝她伸出手,身体突然前倾之时,她下意识就伸手环住罗以歌的颈项。 克里斯托弗在看到罗以歌突然伸手拥抱危慕裳之时,他眼一瞪手一伸张嘴就怒吼罗以歌阻止他。 但是,克里斯托弗伸出去的手,却在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在克里斯托弗深受打击的蓝眼睛中,只见他眼眸中映照着的,是突然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紧接着就吻在了一起的身影。 罗以歌抱着危慕裳吧唧一口,就狠狠的‘啵’上了危慕裳的樱唇,罗以歌在边亲的时候,还抱着危慕裳一边转身,顷刻间就变成了他背对着克里斯托弗。 对于宣示主权般霸道拥吻上来的罗以歌,双脚被抱得月兑离地面的危慕裳,在唇上一软温热转瞬又离开后,她双颊瞬间一红。 抱着罗以歌的脖颈,危慕裳就反射性的抬眸看向,呆立在楼梯上的克里斯托弗。 “你干什么?”危慕裳羞瞪着罗以歌就酡红了脸,小声的怒问了一句后,就挣扎着从罗以歌身上滑了下来。 “让他明白你是我罗以歌的女人!他没那个机会!” 任由危慕裳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罗以歌占有欲十足的,一连用两个惊叹号霸气的回了危慕裳一句后。 罗以歌也不去看身后被严重刺激到的克里斯托弗,直接揽着危慕裳的肩就推开酒吧门走了进去。 克里斯托弗就跟被雷劈中了一样,傻傻的伸出一只手愣在楼梯上。 说不受打击是假的,克里斯托弗才刚跟危慕裳认识了几天。 他才刚刚对危慕裳有好感,还没来得及更近一步发展,还没来得及表白,结果他就这么败下阵来了? 克里斯托弗在这时候才想起,突然响在303房阳台上的手机铃声,以及他那晚在电梯中遇到罗以歌时,罗以歌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 他之前还怀疑危慕裳和罗以歌是不是相互认识,结果一转眼他们两人就好上了。 还有危慕裳脖子上的那些恐怖吻痕,克里斯托弗一想到罗以歌印记在危慕裳身上的痕迹,他这心里就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据说东方女子都很美很神秘,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东方女孩,既然都遇上了,老天爷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懊恼被打击的捶胸顿足中,克里斯托弗怔怔的盯着酒吧大门,在沉默呆了半响后,他默默的转身往回走。 但是,克里斯托弗才刚从小黑楼梯上到巷子,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突然又转身往楼梯下方走去。 他来都来了,就算不为危慕裳,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克里斯托弗不想承认的是,其实促使他在最后一刻时转身的,是心底那道: 危慕裳应该还没结婚,他应该还有机会。 一辆才行驶了五分钟都没有,突然就停在路边的拉风黑色跑车,在车内小小的密封空间里。 若有行人从挡风玻璃看进去的话,就会发现里面正上演着一场火辣的肢体缠绵。 于亮将凯瑟琳放倒在了副驾驶座上,埋首在凯瑟琳丰满的胸前啃咬着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危慕裳那张淡然的精致脸庞。 “嗯……亮,还要……”凯瑟琳的双手意乱情迷的插进于亮的头发中,欲海沉浮间,她的脑中突然就想起,她不是一个人来南部的。 “亮,元溪……啊……元溪还在酒吧里 凯瑟琳之前就跟于亮丢下危元溪在黑城酒吧战了一场,于亮跟她说他出了酒吧想走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就跟着走了,这会儿才想起危元溪还在酒吧里。 听到凯瑟琳的询问,于亮从她胸前抬起头,张口刚想说危元溪被危慕裳带去酒店,会没事的时候,于亮想到危慕裳那张脸,却话锋一转无所谓道: “找不到你她自己会离开的,没事 凯瑟琳跟危元溪认识,从危慕裳之前将危元溪拉出虎口的行为中,于亮就是傻子也知道她们是认识的。 于是对危慕裳存有他想的于亮,心思一转间为了不让凯瑟琳跟危慕裳牵扯上关系,他下意识的就回避了这个问题。 也正因为于亮这个为自己后路着想的举动,让危元溪第二天醒来之后,除了知道帮她开房的人是克里斯托弗之外,她并不知道危慕裳也曾出现在她身边。 危慕裳被罗以歌拥护着一路来到罗以歌那间豪华套房,罗以歌刚输入密码按下自己的指纹打开房门,电梯里就快速的冲出了一道身影。 “boss!”当马修冲出电梯看到危慕裳和罗以歌还没进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唤着罗以歌。 要是罗以歌和危慕裳进了套房,马修就是事再急,也不敢贸然去敲罗以歌的门。 在罗以歌审视着神色有些焦急的马修时,危慕裳仔细看着他那身形,才发现眼前这个马修,就是她第一晚来黑城酒吧时,走向黑暗角落里巴多罗买的那抹背影。 “说罗以歌的左手依旧紧握着危慕裳的手,十指紧扣间,他并没有让危慕裳先进套房要她回避一下的意思。 在罗以歌沉定的深邃瞳眸中,马修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危慕裳一眼,犹豫了一瞬见罗以歌并没有其他表示后,他这才开口道: “boss,克里斯托弗特警在大厅,看样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今晚我们……” 按原定计划,马修知道他们今晚的交易危慕裳是有参加的。 但火凰内部的很多事情,即使马修知道危慕裳和罗以歌之间的关系,若没有罗以歌的准许,他还是不敢也不方便跟危慕裳透露太多。 虽然马修只是不轻不重的随意瞟了她一眼,但危慕裳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在马修略微低着头的身影中,她同样不留痕迹的瞟向罗以歌,罗以歌却完全没把她当回事般,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了。 “取消在马修的话音刚落,罗以歌富有磁性厚度的好听嗓音,便定定的从他口中飘了出来。 “……真取消?boss!这里面的损失……” 其实马修想说的是,单单一个克里斯托弗而已,即使他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他们完全可以不在乎的。 今晚的交易若取消了,他们火凰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可就不止千万那么简单了。 “我说取消在马修还想争取一下时,罗以歌的视线凝在他身上,嗓音略冷了一度的低沉道。 罗以歌的音量并没有刻意提高,但即使身经百战抗压能力极强的危慕裳,也能瞬间接受到,从罗以歌身上释放出的强大低气压。 不但冷还隐隐让人心颤的强大气场,让危慕裳的心一瞬间就提了起来。 以往,在部队的时候,即使罗以歌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怒火滔天,他若不是声嘶力竭的怒吼出来,就是冷着一张阎王脸用极其强大的低气压震慑着其他人。 但是,无论往日的任何一种罗以歌,危慕裳都没见过像此刻这样的罗以歌。 明明嗓音迷人,声音平静,脸上也异常的平静不动声色,他那双深邃的瞳眸同样是冷了点外并无其他。 但就是这样跟往日无异的罗以歌,却明显的让危慕裳感觉到不同。 若说部队里的罗以歌是沉睡中的虎王,那现在的罗以歌,更像是睡醒伸着懒腰,舌忝着爪子准备觅食的饥饿野兽。 危慕裳一直觉得罗以歌跟他的代号黑狐一样,是一只月复黑狡猾的狐狸。 但现在,看着现在的罗以歌,她心里的那只狐狸,莫名的就被食肉之王老虎给取代了。 “是!”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准备让罗以歌改变主意的马修,在罗以歌的第二次取消说出口后。 马修甚至连看罗以歌一眼都不敢,直接就绷紧挺直了身体,脑袋低低的异常肯定回道。 在马修低垂盯着地板的视线中,他过了一秒后,就看到罗以歌那双率先一动,然后另一双白色帆布鞋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套房。 ‘砰!’ 意料之中砰的一声瞬间响起的关门声,还是让马修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呼……我刚是在干嘛!这个脑子!” 身体瞬间一抖时马修抬起头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他在瞬间放松下来的大口呼出一口气后,立即就纠结着五官唾弃了自己一句,随后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转身就又进了电梯。 “他很怕你门被关上后,仍旧被罗以歌牵着的危慕裳,侧头就就静静的看着罗以歌淡声道。 听到危慕裳这么说,罗以歌笑了笑,随后他停下脚步微侧着身,伸手就抚着危慕裳的下巴道: “其实你们k1也挺怕我的不是么?” 罗以歌捏在危慕裳下巴处的拇指和食指,暧昧的摩擦着指月复下的滑女敕肌肤。 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若不能服众,不能让底下的弟兄敬怕他,他如何能坐得稳火凰boss的宝座。 定定的看着罗以歌那双太过深邃惑人的瞳眸,危慕裳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从某方面来说,k1怕罗以歌也是没错。 他们从进部队第一天开始,就被灌输着绝对服从命令的指令原则。 不管怕还是不怕,只要罗以歌是他们的队长,是他们的上司,他说得话,他们都得无条件的服从。 “我刚才遇到危元溪了四目相对间,危慕裳在罗以歌眸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惑人时,她缓缓张唇就说了这么一句。 罗以歌微微倾身才刚刚靠近危慕裳一点,危元溪三个字立即就让他停止了前进。 …… ------题外话------ 哎……今天这字数,我是不是该去跳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1 抢夺手枪 011 “所以你刚才出去是为了她?”罗以歌只听巴多罗买说,危慕裳跑出去救了一个东方女孩,但他没想到那个女孩是危元溪。 罗以歌以为危慕裳只因对方也是东方女子才救的,危元溪不是在北部么,怎么跑到南部来了。 “你早就知道她来意大利了是吧?”从罗以歌愣了一瞬却不惊讶的目光,危慕裳眨了一下眼审视着他肯定道。 “嗯,罗家跟危家的关系还不错,这个你是知道的罗以歌此时想的是,他当年好像没有告诉危慕裳,他是罗家的人,跟危家有关系。 打从危慕裳进了危家家门的那一天起,她就算是生活在危家,危家的一切社交关系她都从不知道,更别说参与了。 当然,危慕裳本人也对危家的那些关系没有兴趣。 知道罗以歌跟危家有关系,危慕裳还是几年前危老爷子大寿的时候,罗以歌去祝寿才知道的。 “所以,危元溪是来给你父亲祝寿的?”危元溪此时出现在意大利,危慕裳首先想到的是,是罗元泉一个星期后的六十大寿。 “应该是,她现在暂住在罗家罗以歌倾身贴上危慕裳,用自己的嘴唇缓缓磨蹭着危慕裳的唇瓣。 对于危元溪来意大利到底是想干嘛的,罗以歌不想去知道,他也没兴趣。 听到罗以歌说危元溪住在罗家,危慕裳这眉头就不自觉的微微一皱。 “她喜欢你,你知道吧?”看着罗以歌闭着双眼只顾着轻吻她的脸,危慕裳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的佯装平静道。 危慕裳若说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她跟危元溪根本就是从小不对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可是她们却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让危慕裳更不爽的是,危元溪跟罗家的关系,她竟然都住进罗以歌的家里了。 危慕裳滴溜溜带着丝酸意的淡然嗓音,让罗以歌缓缓睁开了双眼,贴着危慕裳唇瓣的唇,嘴角便一点一点牵起一抹欣喜笑意。 “慕儿,你这是在吃醋么?”在两双眼睛都快贴上的近距离中,罗以歌那双深邃瞳眸便渐渐染上暧昧漩涡。 要是一般人,罗以歌也绝不可能会让她住进罗家,但危家的世交关系摆在那儿。 到了罗以歌这一代,他跟危元继都不怎么看重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两人生性偏冷,除去幼时玩伴,他们二人也谈不上有多么深的兄弟情谊。 能看到危慕裳如此难得的为他吃醋,罗以歌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没有 心里的咯噔不满被罗以歌**果的表明出来,危慕裳沉默了一秒,在平静的否决了罗以歌的吃醋说后,继而抓着罗以歌的衣领往下一拽。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危慕裳在眸露凶光狠意的死盯着罗以歌,霸气十足的宣告了一句后,继而吧唧一口就狠狠的亲在他唇上宣告着独有权。 她不管危元溪是凭什么能住进罗家的,她也不管罗家对危元溪是何态度,更不管危元溪对罗家有着怎样的企图。 她只知道,罗家的罗以歌,这辈子都只能是她危慕裳一个人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在战场上时,罗以歌不是没见过危慕裳霸气的时候,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危慕裳在面对感情面对他的时候,展露出如此霸气的一面。 “呵呵……慕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罗以歌在愣了一瞬后,突然乐呵呵的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按着危慕裳的后脑勺也狠狠的亲了一口。 危慕裳不管心底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情绪,她面上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姿态。 但她现在竟然凶狠的盯着他,警告他最好别出去沾花惹草。 虽然一个大男人被人揪着衣领威胁很没面子,特别还是被一个女人揪着。 但这个人若是危慕裳,她还说着如此动听类似表白话语的话,罗以歌可是非常享受的。 “可爱个毛!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可是说真的!” 危慕裳没想到她那么认真的一番话,竟然会被罗以歌当成玩笑话,揪着罗以歌衣领的手,当即就改为掐着他下颚推开他,黑瞳溢满了怒火。 危慕裳不管罗以歌有没有想过要跟她一直走下去,反正罗以歌撞上她,除非她不要他,否则他这辈子都休想再摆月兑她。 就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危慕裳只要一想到罗以歌跟其他女人瞎搞在一起,她光想想这心里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罗以歌知道危慕裳是说真的,同样的,他对危慕裳的心也是真的。 但是看到如此反常醋意横生的危慕裳,罗以歌心思一动就再次无赖上身,甚至欠扁的看着危慕裳笑嘻嘻道: “慕儿,要是我真那啥了,你会怎么样?给我心理准备呗?” 在罗以歌笑嘻嘻的无赖笑容中,危慕裳掐着罗以歌下颚的右手,就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他娘的! 罗以歌想给她得寸进尺? “啊——” 四目相对间,罗以歌正心情甚好的等着危慕裳的回答,结果在危慕裳越来越怒的黑瞳中,他突然一阵巨痛传来。 罗以歌瞬间惊声痛呼了一句后,紧接着就双手捂着自己的兄弟,脸色苦不堪言的在那儿跳着脚。 看着罗以歌半蹲着身体,在自己面前哀嚎的身影,危慕裳缓缓放下屈起提高到自己月复部的膝盖。 “我会阉了你!” 危慕裳冷眼凝着额头开始冒冷汗的罗以歌,嗓音异常冷漠的丢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无情的背对着罗以歌,走向豪华套房客厅的背影显得异常潇洒。 “……”罗以歌半弯着腰正龇牙咧嘴的张着嘴,看向危慕裳背影的瞳眸,显得异常震惊不敢置信。 好痛! 危慕裳竟然这么狠,万一因为她那一记偷袭,他落下后遗症的话,他和她的性福该怎么办? 竟然今晚的行动取消了,危慕裳看罗以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走到客厅的身影继而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虽然危慕裳今天一天都没干嘛,甚至她一整个白天都是在床上渡过的,但这会儿,她是真有些累了。 危慕裳衣服也不月兑直接就爬上了,罗以歌那张纯黑色系的大床,也不去管还在门口声声低嚎着的罗以歌。 火凰总部。 当危慕裳从罗以歌的悍马越野车上下来,看到眼前这座宏伟气派的欧洲风古堡时,她高仰着头看着快望不到顶的古堡。 “你确定你要带我进去么?”危慕裳怔怔的看着古堡正门最顶端,那一整排像是避雷针的尖刺,声音略显轻柔的询问着罗以歌。 即使罗以歌不说,危慕裳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许多黑白道中人找了半辈子,也没找到的地方。 危慕裳曾设想过无数种火凰总部的样貌,可她没想到的是,火凰总部竟然美好的如童话般。 占地宽广的绿草坪中,凭空冒出一座既雄伟又梦幻的童话古堡。 此时古堡高耸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左右长长延伸出去的古堡,古堡前树木错落有致的天然花园,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 太阳从东边升起没多久,它温暖还不太刺眼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在危慕裳身上。 让她觉得温暖之际,心底却被眼前的梦幻古堡,牵扯出丝丝凉意。 罗以歌从驾驶座下来后,绕过车头走到危慕裳面前,在危慕裳高仰着脑袋看着古堡时,他直接伸手捧着她脸颊,让她的黑瞳对上他那双深邃瞳眸。 “慕儿,我在里面,所以我想带你进去,如果你不想进去,我不会强求你,但我想让你明白,这里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罗以歌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带危慕裳来火凰总部的,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就没必要再瞒着她。 他的计划可以随时更改,唯一不变的是,危慕裳永远是那个女主。 危慕裳静静的看着罗以歌,像是要穿透他眼中的深邃,看向他眼底深处的情愫。 家么? 这里会是她的家? 家这个字眼,危慕裳已经很陌生了,她有爸爸,亲生爸爸,但自从她母亲走后,她就再也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漂泊,可现在,罗以歌跟她说,这里是她的家。 “所以,你打算在里面安家了是么?”双颊传来罗以歌掌心的暖人温度,危慕裳静静的看着罗以歌沉默良久,轻启樱唇平静的询问道。 罗以歌是唯一一个能给危慕裳家的温暖的人,她爱他,在她看来,有罗以歌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嗯,我们会有两个家,一个是罗氏,还有一个就在这里罗以歌眸光定定的看着危慕裳,他等着危慕裳的决定。 火凰,其实不能完全算是罗元奇一手闯下的,最开始的时候,火凰在罗元奇手中的影响力,也仅仅是在意大利而已。 罗以歌当兵前罗元奇曾跟他深谈过一次,罗元奇说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孩子他更不想要,所以他让罗以歌准备好,火凰以后由他接手。 罗元奇本只是想让罗以歌在部队好好锻炼一番,在接手他的火凰时有能力扛得住。 但是那次本只是叔叔告诫侄子,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一次对话。 却在罗以歌答应退伍后接手火凰时,演变成了一场长达两天两夜的深度对话。 也是那一次的深谈,让罗元奇更坚定了要把火凰转交给罗以歌的信心。 虽然罗以歌这些年来身在跨洋过海的军营里,但他跟罗元奇的联系却从没断过,他们二人之间的密切联系,甚至连罗元泉和吕一茹都不知道。 这些只有他们叔侄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也造就了火凰在这十几年间,从意大利一个国家的黑手党,扩展壮大到雄霸整个欧洲暗势力的黑道之王。 火凰,早在罗以歌当兵前就准备好要接手的,而罗氏集团,罗元泉就罗以歌一个独子,最终还是得落到他的肩上。 同一个家族,两兄弟一商一黑之间,到了罗以歌这一代,没人帮他分担的情况下,他只有全扛在肩上了。 “走吧对于罗以歌口中的两个家,危慕裳沉吟了片刻,随即拿下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牵着他就主动走向紧闭的古堡大门。 几天过去,脖颈上的吻痕已经淡去不少的危慕裳,她迎着初升的太阳,牵着罗以歌就一步一步的走向象征黑暗的火凰古堡。 罗以歌不知道危慕裳是天生这么瘦还是怎样,她的背影给他的感觉,不管是未成年的几年前还是现在,都是这么的清瘦。 瘦却不弱不禁风,晨阳下的小小身体里,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 此刻看着危慕裳坚定踏向古堡的清瘦背影,罗以歌脑中想得却是,好在该瘦的瘦,该肥的肥。 推开厚重的古堡大门走进古堡后,就改为罗以歌十指紧扣的牵着危慕裳一路前行了。 此刻的古堡很空荡,危慕裳入眼之处,除了精致古典华丽外,七拐八拐的偌大古堡里,她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危慕裳任由罗以歌牵着她走,她也不问他们要去哪里,罗以歌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脚步无声的穿梭在古堡中。 危慕裳和罗以歌的脚步声都异常的轻缓,完全听不到有人行走的声音。 被罗以歌牵着手安静的穿行在古堡中,危慕裳不由得侧头看向右侧西装笔挺的罗以歌。 “呵呵……”两人身姿笔挺的走在这梦幻的古堡中,盯着罗以歌线条分明的硬朗侧脸,危慕裳看着看着就傻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听着危慕裳清脆悦耳的低笑声,罗以歌一侧头就看到笑得一脸傻样的危慕裳,那颗心也被她笑得不由得一软。 “你看看这充满古典气息的古堡,我怎么有种国王牵着妃子,要去接受万民膜拜的错觉?” 古堡都会有种阴森的感觉,特别是充满古典气息的古堡,也正因为这种微妙的氛围,让危慕裳看着气场太过强大的罗以歌,才会萌生出这种错觉来。 “这里没有国王,妃子倒是可以有一个!”罗以歌笑了笑,说到妃子二字的时候,突然就一个弯腰一把捞起危慕裳横抱在怀中。 “嘶……”对于突然离开悬空的身体,危慕裳吓是吓了一跳,但承受力极强的心脏倒没有让她惊呼出声,只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放我下来吧?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危慕裳环着罗以歌的脖颈,小心翼翼的看着长长的走廊两侧,努力的搜寻着有没有偷窥之人。 即使跟罗以歌的关系很亲密,危慕裳还是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跟罗以歌有太过亲密的行为。 “放心,他们看不到在危慕裳左右晃动着的小脑袋中,罗以歌倾身就在她粉女敕的脸颊偷了个香吻,异常肯定的回着危慕裳道。 “……流氓脸颊又被偷吻后,危慕裳微嘟着睨罗以歌一眼,声音低低的低喃了一句。 这几天她都以各种理由强势拒绝罗以歌的求欢,结果罗以歌一趁她不注意就偷吻她,她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了。 危慕裳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罗以歌见她蠕动了一下樱唇,耳朵却只听到蚊子叫的嗡嗡声。 “你说什么?” 即使没听清危慕裳低喃了句什么,罗以歌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揽在她腰际的大掌向下一挪,就不轻不重‘啪’的拍了下她的小屁屁道。 危慕裳小屁屁一紧,微嘟着抿起的嘴,两眼不满的瞪着罗以歌,用眼神表达着她的强烈不满。 危慕裳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罗以歌很多很多钱,不然她这辈子怎么会遇到罗以歌这么个表面正经,实在比流氓还无赖的痞子。 一直被罗以歌公主抱的抱在怀里,危慕裳感觉他们像是从古堡正门,横穿了整个古堡般,走过一条条长廊,然后七绕八绕的绕到了古堡背面后。 在一扇大门前,罗以歌轻轻的放下危慕裳,随后就推开了古堡背面的大门。 危慕裳原本针落可闻的耳朵,当即就传来阵阵枪声及嘈杂的众多男性声音,空气中更是扑面而来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放眼看去,危慕裳当即就被眼前之景震了一震。 足有四五个足球场大的绿草坪,愣是被人一脚一脚踩踏成黄泥土地。 推开古堡后门,这里俨然是一个跟刹狐一样操练场,只不过这个操练场更大,人更多。 从左到右,一个个赤膊大汉三三两两的散落在操场各个角落,操练场上更是枪靶木桩林立,各种强身健体锻炼技能的武器更是应有尽有。 看这操场的人头数,少说也有两三千人,清一色全是男性。 古堡后门从内而外的打开,专心训练中的火凰弟兄,并没有多少人发现罗以歌就站在他们身后,也就没看到罗以歌身边略睁大双眼的危慕裳了。 “军事化训练?”危慕裳不留一丝遗落的环视了整个操练场后,逐渐平复下来的她,侧头看着罗以歌平静道。 “嗯 罗以歌点头,放开了一直牵着危慕裳的手,指着偌大的操练场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道: “慕儿,这里一共有两千五百一十一名弟兄,你觉得你跟他们比,如何?” 在罗以歌眸光沉冷下来,定定看着她的瞳眸中,危慕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一名名身材壮硕肌肉勃发的男子,单从外面看,他们都有着非常不错的体格。 “如何……要比了才知道危慕裳从操练场上收回视线,伴随着枪声和男性体能爆发瞬间的哼哈声,她微挑着眉淡淡一勾唇角淡声道。 其实,到意大利这几天,危慕裳的身体已经各种怀念在部队的日子了。 就像劳累久了的人,一旦停下来什么都不做,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样。 危慕裳在部队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她耳朵从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听到枪声的。 危慕裳有随身带着枪,但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在公寓里随便开枪,手痒模着枪却开不得,那种滋味更是难熬。 穿着条休闲裤,大早上就**着上身的马修,操练完体能后本抓着把沙漠之鹰手枪在练习射击呢。 不经意的一个偏头间,马修却看到了站在古堡后门前的危慕裳和罗以歌。 在古堡里看到罗以歌谁也不会觉得异常,但,咋一看到危慕裳出现在古堡里,马修双眼一瞪顿时一个手抖,射击出去的子弹连个枪靶的边都没擦到。 各种训练区域划分后,古堡后门的正前方是个射击场,百来米外的一排排枪靶中。 劳伦斯瞄准了自己的靶子正准备射击呢,却突然看到自己的靶子莫名就多出了一个孔。 “**!马修!你以为这是奥运会!你把子弹打到我靶子上,我就能得个冠军?” 劳伦斯瞪了两眼,左右看了一眼后,就指着自己微微晃动着的枪靶,大声朝他左侧的马修吼道。 马修扭着头瞪着左后方的危慕裳,对于劳伦斯的大吼他充耳未闻,脑中震惊的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危慕裳会出现在火凰的古堡里。 劳伦斯自认自己的嗓门还是挺大的,但一直到他吼完,他也没见马修回头看他一样。 不解的瞪着马修痴傻掉的后脑勺,劳伦斯顺着他扭头的方向看去。 当劳伦斯看到罗以歌身边,还有一个肩并肩跟他并排站到一起的危慕裳时,他的震惊可一点也不比马修小。 凸瞪着两颗硕大的蓝色眼睛,劳伦斯愣愣的瞪着危慕裳,在上上下下的将危慕裳瞪视了两三遍后,劳伦斯紧接着去瞪罗以歌。 在瞪向罗以歌的凸瞪蓝眼睛中,劳伦斯的眼里**果明晃晃写着: boss,这妞是谁呀?你怎么带她来这里? 罗元奇在位的时候,火凰古堡这个隐蔽地方,就连罗元泉和吕一茹都没来过,为了安全着想,罗元奇甚至都没带她的小妻子来过古堡。 关于火凰古堡,几十年来更从没有一个女性生物出现过,危慕裳是第一个踏进火凰古堡的女性,马修和劳伦斯不可谓不震惊。 “你先在这里玩会儿,我去忙 在马修和劳伦斯的瞪视中,罗以歌却没有向他们解释,或介绍危慕裳的意思,反而是侧头跟危慕裳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他转身就又进了古堡。 一时间,古堡后门就只剩危慕裳一个人了,危慕裳瞥着罗以歌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说什么,视线一正继续跟马修和劳伦斯大眼瞪小眼。 这一刻,危慕裳仿佛明白了罗以歌这么多年来,训练她比k1更为严格的训练水准,是有何目的了。 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这里,都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 单从那天,罗以歌和马修在黑城酒吧里的简单几句对话中,危慕裳也知道,她眼前这个操练场的两千多名火凰弟兄,对罗以歌定是都心服口服的。 而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火凰之外,外的不能再外的一个人了,还是一个不同于他们男人身份的女人。 即使火凰弟兄敬重罗以歌,即使她危慕裳以罗以歌女人的身份,进到火凰站在他身边。 倘若她没点能耐的话,这些粗狂大老爷们,因为罗以歌的关系,会对她有点敬意。 但她若想让他们干点什么,想让他们听她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真正的尊重是从一个人心底深处,发自内心的散发出来的,不是凭着你位分身高就能得到别人心服口服的尊重。 而罗以歌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危慕裳自己去争取这一切,他带她进来,却要她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要说罗以歌心狠么,危慕裳觉得有点,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把他自己的女人就这么丢给两千多名大老爷们,也不怕她丢了他面子。 不过,虽然危慕裳在心里唾弃了罗以歌一番,但她其实还是蛮赞同罗以歌这种做法的。 她若真想在这个古堡里立足,她也不想靠着罗以歌的关系。 对于自己喜欢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习惯凭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去争取。 在马修和劳伦斯的瞪眼中,站在他们左右侧的几名赤膊男子,也都发现了异常,回过头后,同样震惊的瞪着危慕裳。 这些人力,只有马修是见过危慕裳,而危慕裳也只认识马修。 于是乎,在眼前横向过去长约近百米,一整排练习射击的火凰弟兄中,面对着正前方十多名看着瞪着她的弟兄。 危慕裳轻呼一口气,抬步就直直的朝马修走去。 马修早在半年前就见过危慕裳的相片,也知道危慕裳这个人,虽然他不知道危慕裳的其他资料,但他觉得他跟危慕裳也算挺熟的了。 可是,看到危慕裳朝他走来的时候,马修这心里就开始各种不安起来,他们boss怎么就走了呢,危慕裳想干嘛?他要怎么办? “你好,我叫危慕裳危慕裳虽然见过马修,但她并不知道马修叫什么名字,走到他面前后,危慕裳想了想,便朝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本来就有些不安的马修,看到危慕裳伸向他的白皙右手,他才刚刚恢复正常的双眼,瞬间又瞪了起来。 “我叫马修!你叫我马修就可以了!不要这么客气!握手就算了吧?啊?” 马修着急着连忙回道的惊叹句中,就好像危慕裳的手是一条猛蛇般,他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马修两只光果的手臂往前伸,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就作势往前推据危慕裳的手。 马修心里那个冷汗直流,虽然拒绝跟一个美女握手很不礼貌,但是,即使是罗以歌批准他可以跟危慕裳握手,他也没那个胆子握。 谁知道罗以歌那个记仇的家伙,会不会哪天就阴晴不定的想起,他的手握过危慕裳,万一把他的手废掉怎么办。 这种事,可不是没有过的。 罗元奇在位的时候,他们道上一个小兄弟,因为不认识他妻子,而伸手抓了一下他妻子的手,结果那个小兄弟的手就被罗元奇给卸掉了。 同样都是罗家的人,罗元奇做得出,马修相信罗以歌也绝对做得出。 更何况,马修一直觉得罗以歌是一个比罗元奇更狠的人,虽然他隐藏的很深。 不少弟兄是在罗以歌离开后,才转过身看到危慕裳的,他们真奇怪古堡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东方女孩。 看着安安静静站在后门的危慕裳,一众弟兄正考虑要不要动手抓起来问个清楚,结果就看到危慕裳走向马修。 马修身为罗以歌的贴身助理,在火凰的地位自然不低,一众弟兄见马修对危慕裳没敌意后,也都侧眸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但一众弟兄看着看着,这脑袋就冒出了一个个问号,马修这紧张的姿态,有点不对劲啊。 罗以歌仅出现了几秒就走了,看到他的人,除了马修也就这样劳伦斯一个了。 虽然劳伦斯看到危慕裳的时候,危慕裳和罗以歌并没有十指紧扣的手牵着手,但能跟罗以歌并排站在一起,劳伦斯多少也能猜到点危慕裳的身份。 马修手中还握着一把沙漠之鹰手枪,危慕裳看着这把沙漠之鹰,她就想起了跟尤金金斯利飞机上的那次战斗。 心动之间,在马修推拒的手中,危慕裳伸出去本来要跟马修握手的手,手腕一转猛地往前一伸。 危慕裳巧妙灵活的在马修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夺下了他手中的沙漠之鹰。 对于一个持枪之人,枪就跟自己的命一般,危慕裳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就硬抢下了马修的枪。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6 终于相遇 016 过了三十秒后,前面的林肯越野车车门打开了。 车上的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盯着敞开的车门,等待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当一抹灰色休闲身影从车上下来时,危慕裳的反应还没什么,但当尤金金斯利回头看向她时,危慕裳当即就瞪了瞪眼。 尤金金斯利! 一瞬间,看到尤金金斯利那张欠扁的高贵脸庞,危慕裳当即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下车的同时,危慕裳还掏出了腰后的手枪,这是把刚从罗以歌那里搜罗来的沙漠之鹰手枪,枪口瞬间就对准了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最后一次见尤金金斯利,是在一年多前的飞机上。 那时的k1因为生死未卜的罗以歌,而怒气冲天的想要砍下尤金金斯利首级。 虽然罗以歌现在没事,但一看到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想不对他举起枪都难。 危慕裳黑瞳森然的盯着尤金金斯利,不管从什么立场,她和尤金金斯利都不可能是朋友。 尤金金斯利有想过危慕裳会对他有敌意,但他没想到的是,危慕裳会这么快就朝他举起了枪。 在尤金金斯利还盯着危慕裳笑时,慢他一步下来的马特亨利,一抬头就见危慕裳指向他们的枪,他一惊当即也举起了枪。 危慕裳之所以举枪而不开枪,是因为她想起罗以歌的那句,尤金金斯利不是敌人。 若当初的尤金金斯利,真是为了帮助罗以歌月兑离部队的话,那以罗以歌现今的身体状况来说,他也没阴罗以歌。 但罗以歌出了部队,即使他跟尤金金斯利以前不是敌人,今后也必会成为敌人。 尤金金斯利的黑蟒蛇佣兵集团,跟罗以歌的火凰,从某种角度来说,二者之间的性质其实差不多。 尤金金斯利早在之前就有将他的暗黑触手延伸到亚洲,而罗以歌的火凰从一年前开始。 他强势进军亚洲,特别是z国的暗黑事业,更是迫得尤金金斯利将触手撤出亚洲。 从种种立场来看,危慕裳觉得,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要想在以后还继续成为朋友,有些难。 “宝贝儿,这么久没见,这就是你要送我的见面礼么?” 相比较于马特亨利的紧张,尤金金斯利则是完全没把,拿枪指着他的危慕裳放在眼里,两手微微摊开就看着危慕裳无奈道。 “你到罗家有何目的?” 危慕裳快速的将手枪上了膛后,枪口继续不放松的指向尤金金斯利,淡然的嗓音微冷道。 若不是她提前发现尤金金斯利,危慕裳想,尤金金斯利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才对。 关于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事,危慕裳觉得,也许她回去后应该找罗以歌问清楚才行。 “如果我说是去找你的,你信么?” 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暖人的高贵笑容,脚步一抬就想朝危慕裳走去。 ‘砰——’ 对于尤金金斯利走上前的动作,危慕裳二话不说就回以一枪。 危慕裳的枪声一响,尤金金斯利一个缩腿间,马特亨利看了眼危慕裳射击到,尤金金斯利脚下的子弹,当即枪一上膛就想回击过去。 但马特亨利的搭在扳机上刚想扣下的食指,却在尤金金斯利的凌厉视线下,硬生生的止住了扣下的动作。 尤金金斯利用凌厉的眼神无声的喝住马特亨利后,他头一转继续对着危慕裳笑得暖人心脾。 “宝贝儿,如果你有兴趣跟我谈谈,或者你想知道有关于我和罗之间的事,也许你可以进来坐坐 在危慕裳开了那警告性的一枪后,尤金金斯利识趣的不再上前。 且他非但没跟危慕裳计较,反而还指着身后的独栋别墅,异常友好的邀请着危慕裳。 危慕裳黑瞳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尤金金斯利,一点一点的探究着他眸底的真实想法。 端着枪犹豫了五秒钟左右,在尤金金斯利那双太过幽绿的眼眸中,危慕裳缓缓的放下了手枪。 危慕裳可以确定的是,这栋别墅里的人应该不多,相对来说她还算是安全的。 且,她并没有感觉到尤金金斯利对她的敌意。 也许她可以听一下,尤金金斯利到底会说些什么,或者他想做什么。 …… 罗家大宅,宾客络绎不绝的涌入罗家足球场大的后花园,而今晚的寿宴主角罗元泉,自半个小时前,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罗家二楼书房,罗以歌和他年逾五十七的父亲罗元泉,正面对面的坐在书桌前。 “爸,您才五十七岁,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您老这时候退休是不是太早了点?” 罗以歌有些头疼的看着对面,他那明明连根白发都没有,身材脸蛋保养的就跟四十多岁的父亲。 他小叔才刚把火凰推给他没半年,结果一转眼他老爹也不想干了。 罗以歌觉得他就是一头牛,在部队被人奴役了十几年,重伤退伍不说。 这才刚修养好身体,结果家里的长辈就一个接一个的宣告退休,想把重担全压到他肩上。 他们怎么就不多替他想想,跟他商量一下,问问他愿不愿意扛下这些。 这么毫无预兆的就突然全推到他肩上,万一他反应不良怎么办。 “我养了你二十年,部队养了你十多年。火凰这半年在你手里运转的很不错,罗氏你也可以考虑接手了 罗元泉靠坐在真皮座椅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令他颇为满意的儿子,气质儒雅的他,从嘴里吐露出来的话语却莫名的带着一股压迫感。 无商不奸,商人,就算气质再怎么儒雅,也总有铁血狠戾的一面,这种人被称为儒商。 而在商场上驰骋了数十年风雨的罗元泉,将儒商这两个字的精髓演绎的彻底清透。 在罗元泉炯炯有神的视线中,罗以歌右手撑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 罗元泉前面养不养的一句话,跟后面那句看似毫不搭连,但他的潜台词分明是在跟罗以歌说: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爸,小叔走了,要是你跟妈妈再丢下我远走高飞,万一你儿子扛不过来,把你罗氏和火凰搞垮怎么办?你就不担心么?” 罗以歌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后,当即决定,他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接过罗氏。 一个火凰他还能应付的过来,再加一个罗氏,他这辈子的自由就等于彻底卖掉了。 他小叔叔和老爹年轻时有冲劲想去闯一闯,拼一拼,玩了几十年玩腻后,就想撒手不管全推到他肩上来,当他是捡来的专门卖身给罗家的么。 “儿子,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罗氏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了,罗氏就是在你手里倒闭了那也是你的事,我真不担心 罗元泉微微前倾的身体,像是要真真切切的传达出他有多不担心一样,直视着罗以歌,罗元泉默默的在话落一秒后,又再次补充道: “我和你妈的晚年生活你也用不着担心,反正我把我和你妈的养老金给转出来了 “……”罗以歌此刻最想对他的奸商父亲说得话,就是不想说话。 有人这么坑自己儿子的么? 什么叫做罗氏倒闭了他也不担心? 什么叫养老金全转出来了,晚年生活用不着他担心? “爸!”罗以歌在沉默了数秒后,突地就拔高分贝不满的唤了罗元泉一句。 “嗯,你说?”面对着罗以歌脸上眼中的不满,罗元泉淡定异常的点点头,一点也不在意的看着罗以歌淡定道。 “我是你亲生的么?”罗以歌真心怀疑他不是罗元泉的亲儿子,罗元泉考虑过他的感受,能给他一个拒绝说不的机会么。 “当然是!你小的时候有一次干什么来着,你大出血,还是我给你输的血呢,貌似那次做过dna,我们是父子,这个你不需要怀疑 对于罗以歌皱着眉头发泄出来的不满,罗元泉反而是极为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努力的向罗以歌证明着,他母亲吕一茹并没有出轨。 “爸!我不管你是不是给你自己铺好了后路,三年之内我是不会接手罗氏的,这事等你过了六十岁再说 在罗元泉拐着弯想推卸责任的假正经中,罗以歌同样身体两手搭在书桌上,深邃的瞳眸同样异常认真的直视着罗元泉道。 罗氏在南部的分公司,罗以歌是有在管,但那是因为火凰也在南部,他管南部的罗氏也只是顺手的而已。 倘若真的将罗氏接手过来,他就得南部北部两头跑,这种苦差事他还不想那么早扛下来。 “好儿子,你先听我说,你的能力你自己清楚,这些都不是问题好么?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就算你再不想接手罗氏,老爹就你一个儿子,罗氏迟早会落到你肩上,而且你今年也三十二岁了,不小了,这时候掌管罗氏再合适不过了好么?” 在罗以歌坚决拒绝的强硬态度中,两人沉默的对峙了一秒,罗元泉身体猛一前倾都快趴在桌子上了,嘴里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罗以歌。 罗元泉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多年,这才终于把罗以歌从部队给盼了出来。 要不是罗元奇先下手为强的偷溜掉,罗元泉早带着老婆远走高飞了,哪还会留在意大利继续着他的罗氏大业。 隔着一张书桌,两父子就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在罗以歌丝毫不让步的强硬视线中,罗元泉同样毫不退缩的直视着罗以歌。 “儿子,我今晚的寿宴是对媒体开放的,我打算等会儿就宣布罗氏将由你,我最骄傲的儿子来接手,然后我就光荣的退休了 两人在默不作声的对视了一分多钟后,罗元泉盯着罗以歌炯炯有神的眼眸,眸中迫人的压迫瞬间转为溺爱,两眼放光的看着罗以歌骄傲道。 “我不同……” “我不同意!” 罗以歌抗议的声音还未说完,突然就有另一道柔和嗓音伴随着推开的书房门,盛满怒意的空降在书房中。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以歌罗元泉同时转过头去,赫然看到身穿蓝色礼服的吕一茹,正怒气腾腾的站在书房门口。 “茹儿,你怎么来了?” 原本还假正经着一张儒商脸庞,妄想强迫罗以歌接下罗氏的罗元泉,一看到吕一茹突然就语调轻柔的错愕道。 若有人仔细听的话,会发现罗元泉错愕的语调中,还藏着一丝丝的软弱。 “谁让你把罗氏推给我儿子的?” 吕一茹本来是想叫罗元泉出去应付人满为患的宾客,结果书房门才刚打开,她就听到罗元泉说什么退休不退休的。 被气得不轻的吕一茹,当即就猛推开书房门,双手叉腰的怒瞪着罗元泉。 相比较于瞬间蔫下去如茄子般的罗元泉,罗以歌一看到双手叉腰泼妇般的吕一茹,他心里这底气瞬间就膨胀了起来,简直呈几何倍滋长着。 “妈妈罗以歌瞟了眼他父亲瞬间挺直起来的背脊,罗以歌心下一笑,当即就冲吕一茹甚是乖巧的唤了声。 “乖儿子,到妈妈这边来!” 听到罗以歌唤着她不同于往日的甜甜的声音,吕一茹看他一眼当即就朝他招了招手,随后继续怒瞪着罗元泉。 罗以歌一听到他妈妈的招呼,当即就一起身,然后就屁颠屁颠的长腿跨了几步,转瞬就乖巧的站在了吕一茹身后。 罗元泉看着这戏剧性瞬间就孤军奋战的他,两眼就不留痕迹的狠刮了罗以歌几眼。 小崽子,有了娘就忘了爹了。 “你看谁呢?”吕一茹瞥到罗元泉狠刮着罗以歌的眼神,当即右手一伸就指着他又吼了一句。 “没有!没有!老婆,我没看谁 瞬间从罗以歌身上收回视线的罗元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当即就如小媳妇般朝吕一茹摇起了双手否认道。 “你刚才说你想退休了?”在罗元泉太快认错的急切中,吕一茹上下审视他几眼,放下指着他的手后,语气也稍微平缓了一点。 “没,没有的事,我没想退休 对于想让罗以歌接手罗氏这件事,罗元泉事先并没有跟吕一茹商量过,因为他知道吕一茹一定一百个不同意。 现在事情败露,罗元泉的第一反应就是坚决否认这件事。 吕一茹怀疑的眼神不住的在罗元泉身上流转着,她在嫌弃了罗元泉几眼后,紧接着就换上疼爱的笑容看向罗以歌道: “乖儿子,告诉妈妈,你老爸刚才是不是让你接管罗氏?” 一听到吕一茹向罗以歌求证事实的温柔声音,罗元泉这心下一咯噔。 当即就用请求中又带着抹凌厉的眼神偷瞥着罗以歌,希望罗以歌能看在他这张老脸的情分上,放过他一马。 罗以歌知道他父亲正在用温柔的眼神威逼利诱着他,所以他看也没看罗元泉一眼,瞬间就背脊一挺军姿笔挺的站着,目视前方正气凛然的回着吕一茹道: “报告母上大人!是!” “……”罗元泉两眼一瞪,瞬间想掐死罗以歌的冲动都有了。 他说什么? 他这个龟儿子竟然出卖他老爹,说是? 一得到肯定的回答,吕一茹这脸色一黑,瞬间扭头瞪向罗元泉的眼神,就更为不客气了。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 罗元泉这边还没气完罗以歌呢,结果被吕一茹不客气的一瞪,当即就心急的站起身走向她,想要解释着什么。 “你给我站住!” 吕一茹再次手一伸一指时,她身上那种铁血手腕的女强人气场瞬间就释放了出来,在震得罗元泉站在原地不敢动时,吕一茹便下着最后命令道: “罗元泉,我警告你!我儿子这几年得好好的跟我儿媳妇在一起,要是我有了孙子,你可以考虑跟我一起带孙子,否认你休想把罗氏的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 吕一茹在怒目圆睁的指着罗元泉警告完后,她身一转就勾着罗以歌的臂弯疼爱道: “儿子,走,跟妈妈出去聊天,别理这个老头!” “遵命!” 得到解月兑的罗以歌,抽出被吕一茹挽着的手臂,亲密的搂着吕一茹的肩头,不去看脸僵成猪肝色的罗元泉,潇洒的搂着人家老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元泉错愕的瞪着双双离开的罗以歌和吕一茹,被气得不轻又无可奈何的他,在书房转悠了几圈,只听闻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 “你竟然就这么跟你上辈子的情人走了!早知道当初我也让你生个女儿,我也可以有个我上辈子的情人陪我!” 罗以歌搂着吕一茹下楼刚下到一半,接到危慕裳电话的他,便默默的走回二楼大厅接电话。 罗以歌知道危元溪在罗家,但他之前看到她在花园里,这才趁她不注意偷溜进罗家书房的。 但罗以歌没想到的,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他刚挂掉危慕裳的电话,一转身就看到危元溪一脸错愕的站在楼梯口瞪着他。 “罗哥哥!”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7 死心出局 017 “罗哥哥!” 危元溪当真是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罗以歌。 怔怔的盯着罗以歌的背影看了半响,危元溪在他转身之后,才反应过来的惊呼出声。 危元溪的惊呼声一出,下了楼梯又返回上到一半的吕一茹,就默默的停下了脚步。 吕一茹那个悔,明明罗以歌刚撇下她去接电话,结果她竟然在危元溪上了楼之后,才反应过来不能让危元溪发现罗以歌。 看着危元溪呆站在楼梯上的背影,吕一茹犹豫了一瞬,默默的转身就悄无声息地的下了楼。 她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罗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危元溪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脑子还被突然冒出来的罗以歌给震得停止了运转。 “有事么?没事我先去忙了 罗以歌仅瞟了震惊无比的危元溪一眼,原本想下楼的他,也因为堵在楼梯口的危元溪,而穿过大厅准备上楼去。 “等等!罗哥哥……” 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危元溪,还没从惊喜中缓过来,此时却见罗以歌要离开,哪里还肯放过,当即就追过去想伸手去拉他。 罗以歌看到危元溪冲过来的身影,在瞥到她想伸手拉他时,他当即身影一闪,就离危元溪两米远冷眼看着她道: “有事?” “我……我……” 危元溪落空的手停在半空中,察觉到罗以歌有些嫌弃她的闪躲,她结巴着有些无措的看着罗以歌。 她今晚穿了一条白色无肩的修身晚礼服,妆容也很精致,看起来明明很好看很漂亮的,为什么罗以歌要躲着她,难道她很丑么。 “……罗哥哥……”在罗以歌无情的冷眼中,危元溪瘪着嘴双眼就湿润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她很想他,每天都在想,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罗以歌了,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冷淡,为什么要用那么冷的眼神看着她。 她有很多话想对罗以歌说的,可现在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跟罗以歌说些什么了。 “没事的话,我走了 罗以歌原本只是用冷眼警告着危元溪别靠近,在看到危元溪渐渐溢上眼眶的泪水,罗以歌眉头一皱就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去。 要是换了其他的女人,罗以歌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主动开口询问了。 看在危家的面子上,罗以歌认为他对危元溪已经够客气的了。 “等等!罗哥哥……你别走……” 罗以歌一走,危元溪当即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在罗以歌刚踏上两级台阶时,她这一次拉着罗以歌的衣角就死死揪住不放手了。 西装下摆被危元溪揪住,被迫停下脚步的罗以歌,深邃瞳眸里的冷光霎时迸发出来,冷如冰川的瞳眸瞬间射向身后的危元溪。 “放手!” 危元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罗以歌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了解了。 本来危元溪是娇蛮任性还是蛮横无理都与他无关,但自从罗以歌认识了危慕裳以后,一切的一切显然都不一样了。 危慕裳在危家过得是什么样的一番生活,罗以歌不会不了解。 既然他在十几年选择了守护危慕裳,那么他在善待危慕裳的同时,自然不会去善待对危慕裳不利之人。 罗以歌突然犀利射来的冷眼,就已经震得危元溪心下一抖了。 耳边再听到罗以歌冰冷毫无温度的冷喝声,猛然间被罗以歌的冷气刹到的危元溪,当即就松开手放开了罗以歌的衣摆。 危元溪缩着脖子有些害怕的仰视着罗以歌,不明白再次相遇后,罗以歌怎么会这么冷的看着她。 虽然危元溪很不想承认,以往的罗以歌其实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但最起码以前的罗以歌,不会像现在这么冷漠的对她,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样。 “罗、罗哥哥……你别这么看我,我、我怕危元溪委屈的瘪着嘴,不太敢去看罗以歌那双冰川冷眼的她,看着罗以歌微微侧身的身体,眼一眨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我怎么看你了?你觉得我不应该这么看你?” 罗以歌很怕危慕裳掉眼泪,但是,若流泪的人换成危元溪,他则是完全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了。 此刻看着啪嗒啪嗒流眼泪的危元溪,罗以歌就不自觉的幻想着,危慕裳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被危家人指点着强忍泪水的时候。 罗以歌只要一想到小小的危慕裳,握紧了小拳头暗自隐忍的小模样,他这心里就窒息的难受。 而现在,危元溪这个从小到大,就从没给过危慕裳好脸色的好姐姐,就在罗以歌的面前。 罗以歌那么护短的一个人,如何能说服自己对危元溪好脸相待。 罗以歌当兵十多年,这期间危元溪只在三年前,危老爷子大寿时见过罗以歌,危元溪再远一点的记忆,就只剩童年时期了。 那么久远的一个时间,说实在的,危元溪已经快忘记她是怎么喜欢上罗以歌,也不怎么记得罗以歌以前的模样了。 危元溪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喜欢罗以歌,她想要罗以歌,她想嫁给他,就这么简单而已。 “罗、罗哥哥,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怕 危元溪异常委屈的看着罗以歌,她那么喜欢罗以歌,罗以歌怎么能用这么冷的眼神,这么冷的语气跟她说话呢,她会害怕的。 “哦?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跟你家人一样宠着你么?” 罗以歌突觉好笑的睨着危元溪,危元溪的刁蛮任性是危家人宠出来的,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去顺着危元溪的喜怒走。 “我……我……”对上罗以歌暗讽的眼神,危元溪这心里越加的委屈难受了,瘪着嘴结巴着什么也不说不出来。 “我欺负你了么?你哭什么?” 危元溪瘪着嘴汹涌而下的泪水,让罗以歌嫌恶的凛着她,他也没说几句话而已,危元溪犯得着这么不堪一击的脆弱么。 “我……罗哥哥……”在罗以歌嫌恶的冰川冷眼中,危元溪的泪水流得越加凶猛,看着罗以歌却怎么也不敢哭出声来。 “行了,别叫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危元溪每叫一句罗哥哥,罗以歌这心里就恶寒一阵,他见危元溪纠缠着不放却又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泪脸,直接就切入主题的冷声问道。 站在楼梯上的罗以歌双手插在西装裤兜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危元溪,声音里的冰冷与不屑更是再明显不过了。 危家,危元溪,如果可以,罗以歌真心不想去理会,但他母亲话说在前头,他就算再怎么不屑危元溪,还是得明明确确的拒绝危元溪一番才行。 危元溪泪眼朦胧的瞪着罗以歌,她都还没来得及跟罗以歌表白,罗以歌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他? 一瞬间,危元溪想到之前跟吕一茹的那次谈话,想到有可能是吕一茹跟罗以歌说的后,她布满泪痕花了妆容的脸颊当即一红。 “罗哥哥……我,我是喜欢……喜欢你纠结了几秒,危元溪通红着脸颊,两手捏紧了礼服,娇羞着想看又不太敢看罗以歌的表白道。 危元溪想着罗以歌反正知道了,她还是表明态度的好,可是一表白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万一罗以歌拒绝她怎么办。 表白完就低着头不敢去看罗以歌的危元溪,紧张的盯着罗以歌站在楼梯上的黑亮皮鞋,那颗心娇羞的心脏就噗通噗通的响个不停。 罗以歌将危元溪的紧张和娇羞看得眼里,他眼里的冰冷非但没减少,反而越加的冷冽了。 “可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娶你!” 罗以歌冷凝着危元溪,将她深埋心中的梦想**果的剥露出来后,紧接着就毫不留情的就打碎了危元溪的一切幻想。 从小到大,罗以歌就从没给过危元溪幻想的机会,竟然危元溪非要一头撞上来的话,也别怪他无情了。 除了危慕裳,他没那么多的情分享给别的女人。 脑袋瞬间炸响间,危元溪晴天霹雳般突地抬头瞪着罗以歌。 罗哥哥说什么? 不喜欢她? 更不可能娶她? “不!不是这样的……罗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从小就喜欢你了,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呢?这不可能的……” 顷刻之间,慌了神的危元溪走上前几步,再一次的伸手就想去拉罗以歌,却被罗以歌冷眼警告着毫不犹豫的躲开了。 “罗哥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喜欢你呀,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呢?” 危元溪的眼泪流得更加凶猛了,尴尬在半空中的双手慌张的一会儿握一会儿松,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仰视着罗以歌语无伦次道。 “你喜欢谁是你的事,谁规定我非得喜欢你了?我再明确的跟你说一遍,我有我爱的人,那个人不是你,我更不可能会娶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罗以歌不知道危元溪有没有听进去,他用坚定的语气郑重其事的拒绝完危元溪后,就身一转步下楼梯,斜也不斜危元溪一眼就下了楼。 罗以歌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悠闲不已依靠在书房门口偷看的罗元泉,两父子隔空对视一眼。 罗元泉看着罗以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为了不让危元溪发现他从而太过难堪,他在罗以歌下楼后,就默默的退回到了书房。 罗元泉知道罗以歌不喜欢危元溪,但他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无情的拒绝危元溪。 连个稍微婉转点的理由都没有,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就这么直接的砸向危元溪,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接受得了。 亲眼目睹了罗以歌处理感情的一幕后,罗元泉顿时觉得还是他情商高。 最起码他不会像罗以歌这样绝情,对待女性,他还是很有风度的。 若罗以歌一遍的拒绝,危元溪只是怀疑她听错了的话,那罗以歌第二遍明明白白的拒绝,她则是想假装没听到都难。 危元溪像是傻掉了一般,睁着一双毫无焦距的双眼,愣愣呆站在原地,就连罗以歌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仿佛也没看到。 罗哥哥说他有爱的人? 罗哥哥说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罗哥哥说不可能会娶她? 这怎么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罗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呢,这一定不是真的。 震惊错愕之间,危元溪一直呆呆的站在楼梯前,乱成一团的脑袋瓜越想越乱,纠结麻乱的浆糊成了一团。 罗以歌下到一楼,就见吕一茹站在窗帘紧闭的一楼大厅里。 “妈妈罗以歌脚步轻缓的走向吕一茹,边走边平静的唤着吕一茹。 “儿子,你跟元溪说了?”罗以歌走路一直悄无声息的,吕一茹一直到罗以歌唤她时,她才惊觉罗以歌在身后回过身去。 “嗯,你跟我说的,我不应该耽误她罗以歌看了吕一茹一眼,身子一矮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儿子,你怎么跟元溪说的?她哭了么?”吕一茹见罗以歌云淡风轻完全被当回事的模样,连忙坐到他旁边担心的看着他。 这罗以歌要是喜欢的别人,吕一茹倒还不会那么担心,跟危家的关系她也能处理的妥善一点。 但罗以歌谁不喜欢,偏偏喜欢的是危家的另一个女儿,这麻烦一下子可就呈几何倍增长了。 “好像是哭了罗以歌打开电视后,看了眼他瞬间紧张起来的母亲,复又磁性的嗓音平静道。 “好像?好儿子,元溪怎么着也是一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她哭呢?” 对于罗以歌口中的好像,吕一茹丝毫不怀疑那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当即就抓着罗以歌的手臂眉头微皱道。 危元溪是什么样的性子,吕一茹多多少少也了解,要是她杀回危家一顿闹腾,还不定危老爷子会不会直接漂洋过海,飞到意大利来找他们呢。 “妈,你这话说的,我爸拒绝其他女人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要往死里整么?” 罗以歌的视线从电视上轻飘飘的移到吕一茹脸上,他老爹那魅力,可不比他小。 这一年来,罗以歌时不时的就会听到吕一茹在他耳边念叨,说什么他老爹又对不起她了,要他帮她什么的。 “……这不是不一样么!元溪是危家人,我们两家人本就认识,你难不成还能为了我儿媳妇跟危家闹翻?” 吕一茹有些头疼的看着罗以歌,罗以歌这性子比他老爹还倔,她真担心罗以歌一冲动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闹翻就闹翻,反正我不能让慕儿受委屈罗以歌看着电视上无聊的综艺节目,深邃的瞳眸一晃而过一抹狠戾。 “不行!你爷爷临终前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跟危家保持良好的世交关系,怎么着也不能让你这个孙子给毁了!” 吕一茹一听罗以歌那抹云淡风轻的狠话,当即就伸手扣着他下巴掰过来看着她,异常认真的盯着罗以歌警告道。 “妈……那你想让我怎样?反正你交际能力比我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好了,我只要慕儿 罗以歌轻轻扳开吕一茹扣住他下巴的手,看着他年轻过头的母亲,无所谓的推卸着责任后,站起身便准备走: “妈妈我先走了,过几天我会带慕儿回来看你们的 “你先别走,我……我儿媳妇要来?行!那你走吧 吕一茹本来还想跟罗以歌说什么的,一听到他说要危慕裳回罗家,吕一茹当即手一挥就赶着自家儿子出门。 听着吕一茹毫不犹豫的潇洒嗓音,罗以歌微微讶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他有种危慕裳比他还重要的感觉,到底谁才是她亲生儿子。 罗以歌简单的跟吕一茹交谈一番,就走出罗家家门准备去找危慕裳时,此时的危元溪还没完全缓过来的站在楼梯前。 罗家的大院子在别墅的右侧,此时大大敞开的罗家大门中,依旧有着三三两两的富商名流走进院子。 罗以歌的身份并没有对外界公开,此时有媒体记者在热闹非凡的院子中,在门口维持秩序的五六名保镖。 他们在看到罗以歌从罗家走出来后,一个个皆朝他微低下头,小声的唤着: “少主 “嗯 罗以歌快速的扫了眼或站在门口,或站在门内的几名保镖,又瞟了刚走进院子的五名男女背影,确定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从罗家大宅走出来后。 罗以歌轻嗯着回应了微低着头保镖们一声,这才不紧不慢走向罗家敞开的大铁门。 罗家的这些保镖,全是罗元奇当初从火凰挑选过来的人,虽然他们现在并不属于火凰,但他们跟火凰的联系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凯瑟琳本是随意的一个侧头,却意外的看到正要走出罗家大门的罗以歌。 当凯瑟琳看到罗以歌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下一喜,偏头看了眼不知跑到何处去的于亮,当即就踩着高跟鞋朝罗以歌追去。 凯瑟琳打着非要跟罗以歌搭讪上的决心,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的她跑得很快,本就离罗家大门不远的她,转眼间就跑到了罗以歌身后。 “等等!”就在罗以歌刚走出罗家大门时,已经追到他身后的凯瑟琳连忙喊了他一声。 罗以歌听见了凯瑟琳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看到罗以歌一点也没停下来的脚步,凯瑟琳两腿哒哒哒的快速跨着,连忙跑到罗以歌身前拦住他。 张开双手拦在罗以歌身前的凯瑟琳,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冷视着凯瑟琳。 “你好,我叫凯瑟琳,我们见过的,在黑城酒吧 被罗以歌那双太过冷厉的深邃瞳眸凝着,凯瑟琳弱弱的收回手,连忙笑容灿烂的自我介绍起来。 “你有事?”虽然罗以歌从没正眼看过凯瑟琳,但凯瑟琳一拦在他面前,他还是瞬间就认出了凯瑟琳就是,黑城酒吧妄想堵他大道的那个女人。 “……”罗以歌的有事二字一出,凯瑟琳当即就愣住了,她拦着罗以歌还真没什么事儿。 “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也算是有缘了,能留个电话常联系么?” 凯瑟琳妩媚的一撩肩后的大波浪长发,两只蓝色眼睛就开始猛朝罗以歌抛媚眼。 凯瑟琳对自己从来都不失信心,只要她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勾不到手的,她就不信罗以歌真的会对她无动于衷。 “不能!”罗以歌的神情更冷了几分,冷凝着凯瑟琳当即就坚定着嗓音,无情的拒绝着。 月兑离了都市生活十几年,罗以歌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 一见到男人就搔首弄姿的主动勾搭,有那么饥渴么? 罗以歌在冷凝着凯瑟琳不屑的拒绝后,当下脚步一转就绕过凯瑟琳准备离去。 罗以歌真真切切的拒绝还回响在耳中,震得凯瑟琳当场就傻了。 不能? 罗以歌竟然跟她说不能? “等等!”凯瑟琳在愣了一瞬后当即就怒了,一个转身再次拦在了罗以歌身前。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非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凯瑟琳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罗以歌在小黑楼梯中嫌恶的避开她的身影。 她一个女孩子都这么主动的跟罗以歌要电话了,罗以歌怎么好意思不给她。 “这得问你自己了,是你自己非要送上来让我羞辱的,说实话,我连羞辱你都嫌浪费时间 有了危元溪的例子在前,罗以歌可不想再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没完没了的纠缠着,冷凝着凯瑟琳下了一通狠话后,脚步一抬再次越过她。 罗以歌毫不留情的狠话,刺激的凯瑟琳当即就傻眼了,跟危元溪一样傻愣的瞪着前方完全就忘记了反应。 危元溪傻了半天后,蹬蹬蹬的跑下楼追着罗以歌出来时,恰巧看到罗以歌站在门口的背影,她当即就快速奔跑出去。 但是,危元溪才跑到一半,罗以歌一转身她就看到了呆愣住的凯瑟琳。 乍然看到罗以歌和凯瑟琳一起出现的身影,危元溪脚步一顿。 危元溪的视线在凯瑟琳呆住的脸,和罗以歌冷厉的背影转了几眼,随即不去管对着她傻眼的凯瑟琳,直接朝罗以歌的背影狂奔过去。 “罗哥哥……等等!”才跑了那么短一段距离,危元溪跑到忍着不耐想发火的罗以歌面前时,已经有些小喘了。 罗以歌凶狠的瞳眸冷凝着追上来的危元溪,想着他时不时太好说话了点,一个两个竟然敢接二连三的来拦他的路。 在罗以歌不说话只冷凝着她的瞳眸中,虽已止住泪水,却仍红着眼眶的危元溪强忍着想哭泣的冲动,硬逼着自己跟罗以歌对视着。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危元溪的心里都是害怕罗以歌的,她见过罗以歌发火的时候,吓到她了,可她还是喜欢他。 “罗哥哥,她是谁?跟我一个机会让我公平竞争好不好?” 危元溪眨了眨眼硬逼回自己的泪水,从没求过人的她,容忍着自己低声下气的哀求罗以歌,给她一个机会。 危元溪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贱,天底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以她的条件,她根本就没必要如此放低姿态,去求一个男人爱她才对。 可是,她就是喜欢罗以歌,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罗以歌的什么毒,这么多年来,她有试着让自己忘记罗以歌,可她就是忘不了。 看着强自镇定跟他对视的危元溪,罗以歌简直怀疑危元溪没上过学,他之前说得还不明白么。 什么叫公平竞争? 她以为他是什么? 她以为她有那个资格么? “危元溪,我说得还不明白么?我不喜欢你,我们没可能!”罗以歌不耐烦的冷凝着危元溪,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申明他的态度和立场。 危元溪很想朝罗以歌怒吼说,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不喜欢她了,罗以歌有必要重复这么多次来打击她么。 她做错什么了么,就算罗以歌不喜欢她,也没必要这么冷漠的对她不是么。 “罗哥哥!最后一个问题,请你告诉我她是谁?就算要死心出局,你也要让我死得明白不是么?” 哀求不得而转变心态的危元溪,在罗以歌再次转身之时,最后一次的追了上去,被泪水弄花眼线的眼睛,带着请求的看着罗以歌。 危元溪不甘心,她都没见过罗以歌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就此出局。 罗以歌这边行不通,只要知道是谁,她可以从情敌那里下手。 应付不了罗以歌,危元溪不信她还对付不了其他的女人。 不管对方是谁,敢跟她危元溪抢男人,她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你不必知道她是谁,你只要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你就对了 本不想再理会危元溪的罗以歌,最后用警告的眼神让危元溪收敛点后,寿宴还未开始,他这个大寿星的儿子,就已经驱车离开罗家大宅了。 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的凯瑟琳,默默的看着罗以歌和危元溪,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一直到此时,凯瑟琳才知道,原来她在黑城酒吧偶遇到的那个东方男子,既然就是危元溪心心念念的罗以歌。 看着罗以歌决绝离去的背影,凯瑟琳暗道,难怪她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罗以歌,原来就在罗家大院子里,她看见过罗以歌的背影。 本来对罗以歌恼羞成怒想把他拉入黑名单的凯瑟琳,在知道他就是危元溪喜欢了十几二十年的罗哥哥后。 凯瑟琳对罗以歌的兴趣,突然之间就提了起来。 以危元溪好玩的心性,凯瑟琳相信,能让她如此喜欢如此长情的男人,一定不是一般的男人。 再者,她先前遇上罗以歌的时候,这里面并没有危元溪什么事。 所以,凯瑟琳留在心底的最后决定就是,就像危元溪说的,她们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凯瑟琳有想到罗以歌有女伴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罗以歌竟然会为了他的女伴拒绝她不算,还拒绝了那么喜欢他的危元溪。 罗以歌的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这些都不重要,凯瑟琳暗自一笑,重要的是她对罗以歌有兴趣了,想跟危元溪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竞争了。 “元溪,别哭了,你罗哥哥虽然走了,但这里是他的家啊,他还会回来的,别伤心了 走到危元溪身旁的凯瑟琳,好姐妹般安抚的拍着危元溪的背,声声开导着还没来得及恋爱,就已经失恋的危元溪。 “凯瑟琳,你先前在跟罗哥哥说什么?难道你们认识?” 目送着罗以歌绝尘而去的车尾,当危元溪看向凯瑟琳时,已恢复正常神色的她,理智也跟着回来了,眉头微皱的盯着凯瑟琳道。 “嗯……也不算认识,就之前见过,但我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罗哥哥凯瑟琳思索了一秒,最后还是跟危元溪说出了实情。 “之前不知道他是罗哥哥,那你不会……” 对于凯瑟琳的性情,危元溪还算了解,她和凯瑟琳的关系算得上姐妹,但姐妹之间,也经常会转变成情敌的。 “哎呀!元溪你想什么呢?我已经有于亮了,你在瞎担心什么?” 当危元溪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凯瑟琳时,凯瑟琳拍着危元溪的肩膀就连忙解释起来,一副危元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的神情。 “是么?脚踏几条船的事你也不是没干过 危元溪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凯瑟琳,鉴于凯瑟琳的累累前科,危元溪觉得,她以后还是防着点凯瑟琳比较好。 “……你看看你多想了吧!于亮多好多棒啊!我犯得着为了一个男人就跟你翻脸么?” 在危元溪一点也不放心她的眼神中,凯瑟琳略微不满的瞪着危元溪,眸底深处却有丝闪烁的眸光。 “希望如此危元溪见凯瑟琳跟她较真,不满她怀疑她的模样,张开双手就拥抱了凯瑟琳一下。 危元溪知道她被危家保护的太好,涉世不太深,但她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再好的姐妹也有为了利益,为了男人背叛自己的一天。 所以,虽然危元溪认为她和凯瑟琳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她也不会傻得什么事都任由凯瑟琳牵着鼻子走。 …… 某半山腰的独栋别墅中,危慕裳好以整暇的坐在柔软的绿色沙发上。 危慕裳脸上的神情一派平静,默不作声看着对面的尤金金斯利,在跟她讲他和罗以歌在猎人学校的事情。 这个大厅里,只有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两个人,横在他们中间的茶几上,放在两杯已经凉下去的红茶。 大大的落地窗外,浓重的夜色溢满视线所及的环境,高挂的月亮将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大厅中。 危慕裳听着尤金金斯利缓慢的诉说着,他和罗以歌相互较劲共同经历的,似敌人更似战友的猎人之旅,她的脑中仿佛也能浮现出当时的情景来。 去猎人学校绕了一圈回来,危慕裳比谁都明白,要在猎人学校的荣誉墙上贴上自己的头像,有多么的艰难和不可能。 而那些所谓的艰难和几乎不可能,罗以歌都做好并且完美的完成了。 “宝贝儿……”尤金金斯利沉浸在回忆中的绿眸,突然就停止诉说一本正经的看着危慕裳。 “我说了我叫危慕裳,你可以叫我危慕裳或者慕裳当尤金金斯利的亲密昵称再次出口时,危慕裳也再一次的打断他纠正道。 慕是危慕裳母亲的姓,没住进危家之前,她的姓名就叫慕裳。 “ok!慕裳,听了这些你应该明白,我救过罗,罗也救过我,我们是战友,不是敌人 尤金金斯利无奈的双手一摊,经过第无数次的被打断后,他最终还是向危慕裳妥协了。 “你还没说你今晚到罗家有什么目的?” 危慕裳相信尤金金斯利所说的,他和罗以歌是战友不是敌人,但那是在以前,至于现在么,这个得问罗以歌,尤金金斯利说了不算。 按照尤金金斯利不同寻常的行径,危慕裳不信他是去找罗以歌叙旧的。 而且,尤金金斯利就算知道罗以歌退伍了,他应该也不知道罗以歌人在意大利才对。 但现在的问题,尤金金斯利不单只知道罗以歌在意大利,他还明目张胆的找到罗家去了。 罗氏是白道上的商业集团,火凰是生存在黑暗中的地下王国,火凰还在罗元奇手里的时候,他就将火凰和罗氏清清楚楚的划分开了。 若尤金金斯利查到了火凰跟罗以歌有关系,他现在又将车开到了罗家大门口,这里面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我当然有目的!今晚是罗的父亲大寿的日子,我是去祝寿的 尤金金斯利状似讶异的看着危慕裳,仿佛危慕裳在说什么白痴问题一样。 “好,就算你是去祝寿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罗以歌在意大利的?” 危慕裳可没忘记她之前找罗以歌的时候,将她情报网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罗以歌的事实。 “我之前并不知道罗在意大利,更不知道他退伍了,我是这几天正好来意大利顺便帮他父亲祝寿,这才意外发现他也在意大利的 尤金金斯利异常真诚的看着危慕裳,从他那双绿色眼眸中,完全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撒谎痕迹。 “……讲完了?”危慕裳静静的看着尤金金斯利,两人对视了半响,危慕裳见尤金金斯利不在瞎掰下去后,便淡声道。 “嗯,讲完了尤金金斯利绿眸微深的审视着危慕裳,一年不见,他更看不透危慕裳了,当然,危慕裳也更吸引他了。 “那我可以走了么?” 危慕裳从沙发上站起身俯视着尤金金斯利,进屋之前,危慕裳并没有打算放过尤金金斯利,但听完尤金金斯利的一番猎人之旅后。 危慕裳觉得,有些事她还是先回去跟罗以歌好好的探讨一下才行。 且,每当危慕裳想对尤金金斯利痛下杀手,她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罗以歌的那句,尤金金斯利不是他们的敌人。 还有一点是,危慕裳没察觉到尤金金斯利的敌意是真的,这栋别墅么,暗处有人没错,但她同样没感觉到暗中人对她的敌意。 “你现在就要走了?不多坐一下么?” 尤金金斯利显然是不想危慕裳这么快就走,但他一时之间还没想出,什么好借口来留住危慕裳。 “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么?”危慕裳脚步一转,偏头看着尤金金斯利说完这一句后,转身就朝别墅大门走去。 跟着危慕裳起身的尤金金斯利,刚想跟着危慕裳一起出门,就看到楼梯转角处,马特亨利在跟他比划着哑语说: 有一辆黑色越野车正在上山中,要不要拦截住危慕裳? 当尤金金斯利看到马特亨利说,有车正在上山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罗以歌。 看向快要走到门口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当即就追着危慕裳出去。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8 强势压下 018 看向快要走到门口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当即就追着危慕裳出去。 “慕裳,等等!”尤金金斯利长腿几个狂奔,转瞬就将危慕裳推门的手给拉了回来。 “你还有什么事?或者你想我以另外一种方式出去?” 危慕裳触电般发射性的甩开尤金金斯利的手,意有所指的将右手微探在腰后。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还有些事想问问你尤金金斯利缓缓移步走向危慕裳,试图将危慕裳控制在他和墙壁之间。 “站住!” 见尤金金斯利逐渐向她压过了的身影,危慕裳微退了一步后,当即伸手格挡在她和尤金金斯利之间,沉着淡然嗓音就冷喝了一声。 “问吧但她不一定会回答。 尤金金斯利不满的看着危慕裳横在他们之间的手,一直到他不再前进的时候,危慕裳这才收回手不紧不慢的道出两个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和罗之间……” 盯着危慕裳略冷的淡然黑瞳,尤金金斯利微倾着上半身,一双绿眸就意有所指的,暧昧的直视着危慕裳。 危慕裳对上尤金金斯利太过**的绿眸,就算他没把后面的句子说完,危慕裳也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这与你无关吧?”危慕裳神色变都没变一下,依旧睁着一双平静的淡然黑瞳,不紧不慢的回着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有点怀疑的是,尤金金斯利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为何会出现在意大利。 倘若尤金金斯利知道罗以歌已经退伍了,那她呢,尤金金斯利会不会查到她来意大利的真正目的。 危慕裳下不了定论的是,她现在的新身份,一号曾跟她担保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危慕裳本人,只有中央军委的某个将官知道。 从一号的角度出发,不应该有人知道危慕裳的真实身份才对,但尤金金斯利之前跟危慕裳交过手,他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 危慕裳也没整容什么的,她的真实身份尤金金斯利一清二楚,尤金金斯利不可能认为危慕裳出现在意大利,是理所当然的才对。 以尤金金斯利的情报和头脑,危慕裳担心的是,其实尤金金斯利知道她来意大利是干什么的。 “慕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的,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尤金金斯利目光灼灼紧盯着危慕裳,面对着几乎靠墙而立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左边的身体微微一侧,堵住危慕裳回大厅的路线。 若有人打开别墅大门的话,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一定是他们两人的身影。 对于尤金金斯利略施巧计妄想困住她的身影,虽然她接下来的举动将会很小女人,一点也不符合她以往的气质。 但危慕裳还是毫不犹豫的抬脚,下一瞬就猛踩了尤金金斯利一脚。 “啊……” 只顾着观察危慕裳神色的尤金金斯利,一个没留意左脚就被大锤狠捶一下般,痛得他痛呼一声当即就单脚跳开,狼狈的抱着自己的左脚。 “你竟然踩我?” 尤金金斯利不敢置信的瞪着一派淡然的危慕裳,他以为危慕裳不满的话,会直接送他一拳的,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会选择这么弱的方式攻击他。 “踩你怎么了?踩得就是你!”危慕裳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尤金金斯利的心意在她看来,连马路边的一块钱都不如。 像尤金金斯利这种,看见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想染指的种马,她真心没兴趣去陪他玩。 尤金金斯利的别墅隔音设备相当完善,此时的危慕裳,并不知道罗以歌的车已经停在了别墅外面。 而马特亨利他们没有尤金金斯利的命令,也没去阻止罗以歌的前进。 罗以歌在下了车后,环视了一圈半山腰的别墅环境,视线凝聚在别墅大门,他抬脚就毫不犹豫的直奔而去。 尤金金斯利金鸡**的跳了几脚,待被危慕裳踩疼的左脚稍微缓解后,他放下脚就再次朝危慕裳倾身而去。 “慕裳,别拒绝我,你试过后就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比罗差尤金金斯利带着一抹决绝的姿态,一边说身体就准备强压向危慕裳。 危慕裳察觉到尤金金斯利突然强势起来的绿眸,黑瞳一沉当即提起右脚就朝他猛力踹去。 仿佛早已意料到危慕裳会出脚相向般,尤金金斯利身体往左侧一弯,在快速的躲过危慕裳的一腿之后。 尤金金斯利见危慕裳在冲力之下还来不及收腿时,他当即双手一伸猛地抓住危慕裳踢向他的腿脚,瞬间挺起的上半身顷刻间就强势的压下危慕裳。 就在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瞬间压向危慕裳时,并未上锁的别墅大门,也在此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危慕裳踢出去的右腿,被尤金金斯利抓着猛压向她,高高直起的一字马瞬间就横在她和尤金金斯利之间。 就在危慕裳握紧的拳头刚想击上尤金金斯利时,她的视线不由得被瞬间大开的别墅门吸引去视线。 当危慕裳侧头看到挺拔着身影,站在大门口的罗以歌时。 危慕裳两眼就跟月兑窗般瞪了一瞪,准备揍向尤金金斯利的手也瞬间定格在了半空中。 危慕裳之所以瞬间停止进攻,是被罗以歌浑身散发出的戾气给刹的。 背光而立的罗以歌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配合着他隐匿在暗中的黑脸,莫名的就让人背脊发寒。 罗以歌刚开始一瞬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一开门,竟然看到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快速压制在墙上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危慕裳的一只脚还被尤金金斯利高高的杠着,那姿势身影,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 在危慕裳看着罗以歌呆愣住的神情中,偏偏尤金金斯利还完全没把他一回事,压着危慕裳的他,竟然当着罗以歌的面就想去亲危慕裳。 “啊……” 刹那之间,危慕裳只来得及看到罗以歌在门口的身影一闪,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尤金金斯利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她被迫踢到头顶的右腿,也瞬间失去了压迫感。 维持着高踢腿的姿势,危慕裳视线一转就看到两抹高大的身影,依依不舍的纠缠在一起。 看着一身正式西装的罗以歌,和一身灰色休闲服的尤金金斯利,缠在在一起的劲猛身影。 危慕裳默默的放下右腿,然后默默的退到墙角位置,最后再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打斗在一起的身影。 “**!罗!你疯了不成?”尤金金斯利只是想试探一下,危慕裳在罗以歌心里,到底存在着怎样一种位置。 从罗以歌一拳比一拳狠,一脚比一脚狠戾的攻击中,尤金金斯利也算知道他的答案了。 罗以歌并不回答尤金金斯利的问话,只用劲道十足的拳脚回应着尤金金斯利。 朋友妻不可欺,先不管他和尤金金斯利是不是朋友,但凭他和尤金金斯利的战友关系。 尤金金斯利竟然敢对他的女人这样,罗以歌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罗以歌的进攻越来越激烈,当他盛怒中百分百发力之时,貌似尤金金斯利的压力会非常巨大。 “罗!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第一招就被罗以歌占去了优势地位,再加上尤金金斯利并没有真的想跟罗以歌交手,越来越招架不住的尤金金斯利,只得边防守边求饶着。 “解释?我比较想你从我面前消失!”罗以歌见尤金金斯利被他狠揍了几拳,踢了几脚也没见他出全力还手后,转瞬之间下手就更重了。 “哦——”胸口猛地被罗以歌踢中急急后退中,尤金金斯利惊呼着的同时,不忘用眼神喝止出现在大厅,妄想上前帮他的马特亨利等人。 被尤金金斯利高贵冷艳的绿眸一扫,从楼梯下来走到大厅的马特亨利当即停下脚步,跟身后的兄弟一起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拳脚相向的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 被罗以歌的狠戾进攻迫得逐渐发力的尤金金斯利,为了不在罗以歌手下再次一败涂地,最终不得不跟罗以歌全面交锋起来。 危慕裳看着一边打还一边想解释着什么的尤金金斯利,再看看完全不听只顾着狠揍尤金金斯利一顿再说的罗以歌。 危慕裳看着看着这心里就有种两毛头小子的即视感。 看着尤金金斯利奋起直追的反攻,危慕裳默默的用曲起食指模了模鼻子,尤金金斯利的反攻之路,貌似一点也不顺畅。 马特亨利都有些傻眼了,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在他心中一向高贵冷艳,邪肆又优雅的老大,现在竟然被罗以歌给揪着衣领不算,还被罗以歌给摁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你想说什么?尤金,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罗以歌将尤金金斯利死死的压在墙上,深邃的瞳眸既冷又狠的死盯着尤金金斯利,那眼暗黑嗜血的,仿佛要将尤金金斯利拆吃入月复一样。 罗以歌的双眼闪烁着暗黑的狠戾嗜血,这是尤金金斯利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一刻,尤金金斯利算是明白危慕裳对罗以歌的重要性了。 “我没想碰她!罗,请你相信,我真没想碰她 虽然衣领被人揪着很美面子,让他显得很窝囊,但此时的尤金金斯利显然没想那么多,摊着双手就第无数次的跟罗以歌解释道。 “哦——” 在尤金金斯利那双急于解释的绿眸中,罗以歌沉默了两秒,随后他紧握的右拳朝尤金金斯利的月复部狠狠的捶了一拳后,这才撤手放开他。 从月复部传来的钻心的疼痛,顿时让尤金金斯利闷哼着捂着月复部弯下了腰。 一直冷眼旁观般看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危慕裳,见他们两人终于停手后,表情依旧没多大变化的站在门口。 马特亨利现在的心情真心复杂,看着自己一向崇拜的老大,被人这么凌虐大受打击不说,还不能出手帮尤金金斯利。 “你当真下黑手?”尤金金斯利捂着月复部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侧眸仰着罗以歌就痛心疾首的问道。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罗以歌晲了尤金金斯利一眼询问道,随后看着危慕裳朝她招了招手,就率先朝大厅的沙发走去。 危慕裳看着罗以歌走向客厅的身影犹豫了一瞬,这才默默再次走进大厅。 站在楼梯前的马特亨利和其他三名年轻男子,见罗以歌犹如自己家的轻松随意,不知是阻止还是放任的他们,只得将目光投向仍半弯着腰的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看着自动自觉,完全没把他这个主人当回事的危慕裳和罗以歌,他缓缓直起腰,随后就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沙发,坐在他们对面。 罗以歌坐在沙发上,舒展开的四肢让他即使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那股迫人的强大气场,也仍旧让人不敢忽视他。 “罗,我找你什么事,你心知肚明 坐在对面同样好以整暇的尤金金斯利,看着紧挨着坐在一起的危慕裳和罗以歌,视线掠过危慕裳就停在罗以歌脸上。 “我的答案你也心知肚明,但你还是来了靠在沙发上的罗以歌右手一伸,长臂就搭着危慕裳的肩揽着她。 对于罗以歌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危慕裳眸光微闪了一下,犹豫一瞬终是没动手挥开罗以歌的手。 “那件事是真的?”两人之间像是打着暗号般,尤金金斯利绿眸异常认真的看着罗以歌,嘴里说着一般人不懂的问话。 危慕裳的视线在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身上轮流转悠着,尤金金斯利口中的‘那件事’,是指火凰? “真与假,你同样心知肚明不是么?”罗以歌的薄唇牵扯出一抹轻笑,深邃的瞳眸盯着尤金金斯利时,显得更加深邃了。 “所以是真的对么尤金金斯利敛着眸晲着茶几上的咖啡杯,降低不少分贝的声音,像是反问着罗以歌,又像是自言自语。 罗以歌只是沉默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他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关系,罗以歌说起来也有点复杂,总之,今日之前,他从没将尤金金斯利当成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沉默半响后,尤金金斯利重新抬起眸,此时的他,绿眸恢复成以往看似高贵实则冷厉的眼神。 “是罗以歌不躲不闪的跟尤金金斯利对视着,在尤金金斯利审视着他的绿眸中,罗以歌眼也不眨的肯定道。 沉默再一次的萦绕在空气,压抑的气息让危慕裳明确感受到,空气中的某种东西,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罗以歌在跟尤金金斯利眼都不带眨的对视了五分钟之久后,拥着危慕裳就缓慢又坚定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定定的看着尤金金斯利道。 “嗯尤金金斯利并没有抬头去看罗以歌,只闷闷的嘴也没张就哼了一个字。 危慕裳看着这一反常态的尤金金斯利,不由得朝罗以歌瞟去几眼。 她听懂了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前半段对话,但这后面半段,她完全是一头雾水。 罗以歌拒绝尤金金斯利什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抚危慕裳,罗以歌搭在她肩头的大掌轻拍了几下后,拥着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向别墅大门。 “下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尤金金斯利依旧微低着头凝着茶几上的咖啡杯,视线连动都没动一下的他,却在罗以歌走出去五米远后,低低沉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罗以歌缓步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在停顿一秒后,他也没回头去看尤金金斯利,踩着坚定的步伐边往外走,边一派平静的回道: “我也不会了 一直到危慕裳和罗以歌离开几分钟后,马特亨利看着依旧微低着头,动也没动过一下的尤金金斯利,有些担心的轻唤了一声: “老大?” 其实马特亨利心里有各种不解,首先他从没见过这么落寞的尤金金斯利,更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尤金金斯利。 马特亨利更不明白的是,尤金金斯利一直都很想见罗以歌,一直都很重视罗以歌。 但现在,他们只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尤金金斯利就这么轻易的让罗以歌走了? 在马特亨利担心的目光中,尤金金斯利动作缓慢的站了起来,绿眸有着一抹阴狠的厉光。 “今晚开始,将事业扩展到欧洲 与尤金金斯利眸中的阴狠厉光不同,他说出口的声音很轻很轻,很淡很淡。 但尤金金斯利的声音即使再轻再淡,看着他那双绿眸,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啊?”马特亨利错愕的看着瞟也不瞟他们一眼,就独自上楼去的尤金金斯利,一时之间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进军欧洲么? 可他们黑蟒蛇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计划啊。 …… 危慕裳和罗以歌各开着一辆车从别墅离开,罗以歌开得很快。 跟在他身后的危慕裳,看着罗以歌飞快离去的车,都能在无形中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稳定。 当危慕裳和罗以歌一前一后的回到酒店时,危慕裳刚打开车门,先她一步下车的罗以歌,他高大的身影当即就压了过来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19 山顶凉风 019 当危慕裳和罗以歌一前一后的回到酒店时,危慕裳刚打开车门,先她一步下车的罗以歌,他高大的身影当即就压了过来。 “嗯……”危慕裳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罗以歌的身影紧接着就压上了她。 唇上传来不同以往的微凉触感,眉头微皱的危慕裳,从罗以歌牢牢闭上的双眼中,都能嗅出他那股酸酸的醋味。 危慕裳反射性下原本想推开罗以歌的手,在犹豫一瞬后,从罗以歌的胸膛缓缓上移,在他双肩位置停了一秒,整个身体和手臂猛地发力。 顷刻之间,原本被罗以歌牢牢压在车上的危慕裳,瞬间就跟罗以歌调转了位置,她微微叠着脚以强硬的姿态将罗以歌给压在了车上。 罗以歌的后背紧贴着车身,他在微微一愣讶异的睁开双眸看向危慕裳。 看到危慕裳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笑意,罗以歌会心一笑后,继而越加的搂紧压在他身上的危慕裳。 当危慕裳将罗以歌压制在车和她之间后,在静悄悄的地下停车场化被动为主动的她,就开始模仿着罗以歌的吻技,轻舌忝慢咬的诱惑着他。 危慕裳不太熟练的轻轻啃咬着罗以歌的唇,搂着他脖颈霸道的强占着他的呼吸。 真切的感受着危慕裳的热情,罗以歌微微眯起深邃的瞳眸,嘴角的笑意就不自觉的一点点扬起。 默默的享受着危慕裳难得的主动,罗以歌停靠在她腰际的大掌,也开始了缓慢的移动,不安分的轻捏慢抚着。 巧舌顺着罗以歌有些温热的薄唇往里探进,危慕裳遇上安静潜伏着的软舌。 危慕裳舌尖似挑逗又似无意撩拨的,在罗以歌舌尖轻轻一掠而过,若有似无的在罗以歌唇舌间进进退退着。 想要细细品尝的巧舌明明就在口中,想要让危慕裳主动讨好的罗以歌,被动的任由危慕裳自由发挥。 但在危慕裳若有似无的撩拨中,罗以歌能感觉到她并不纯熟的吻技,但就是那种青涩感,该死的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唇齿相缠间,危慕裳玩得兴起,罗以歌却隐忍得耐受,原本享受的微微眯起的瞳眸,也渐渐不满的凛着危慕裳。 危慕裳乖巧的闭着眼,但即使闭着双眼,她也依然能感觉到罗以歌不满的晲着她的眼神。 嘴角顽皮的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当危慕裳察觉到罗以歌搭在她腰部以下的手,突然一抬准备按向她的后脑勺时。 危慕裳却在此时突然从罗以歌唇上撤出,小身影快速的一个旋转,顷刻之间就从罗以歌怀中旋了出去。 “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你想干什么呀?”危慕裳躲得远远的站在车头位置,回身看着错愕的罗以歌就暧昧的挑眉道。 看着危慕裳灿笑着调皮的挑着眉的小模样,罗以歌只觉得一紧,全身的血液直往某处涌。 “小妖精!”罗以歌狠盯着危慕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三个字后,长腿一跨身形一闪,就快速的朝危慕裳抓去。 就算罗以歌发狠,危慕裳可也不是吃素的,罗以歌想抓她,她当即身一转就跑了起来,目标明确的直奔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两抹快速闪动的身影在停车场穿梭着,才追了十几二十米,罗以歌盯着危慕裳飞速奔跑着的背影,才发现现在的危慕裳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嘀……”追逐中,危慕裳大老远的就听到停车场入口处,响起了一阵响亮的车鸣声。 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让危慕裳不由得侧眸看去,这一看,却看到停在入口处的车辆刷得一下朝她开起了大灯。 车头大灯太过刺眼的光亮,刺危慕裳伸手一挡反射性的偏过头去。 在危慕裳忍不住在心里低咒着,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就停车警告她什么意思,这么远的距离,她都不怕被撞死,开车的什么人这么怕死。 被灯光直射着猛地停下脚步的危慕裳,因为这一停,倒是让罗以歌一下就追上了她。 站在危慕裳侧边挡住直射着她的车灯,罗以歌偏头看了眼闪着两盏车头大灯,完全看不到其他信息的车辆,拥着危慕裳就朝电梯走去。 和罗以歌默不作声的乘着电梯往上走,危慕裳看着一层层向上跳的字数,瞟了眼罗以歌有些鼓起来的某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小声道: “你昨天晚上才……那啥,今晚就不要了吧?” 罗以歌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他在强忍着想把危慕裳压在电梯里的冲动,危慕裳咋一出声,虽然音量不大,但罗以歌却听得真切。 “你觉得可能么?我一转身你就去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你觉得我应该不闻不问的就这么放过你?” 罗以歌深邃的瞳眸危险的瞥着危慕裳,拥在她肩上的大掌也大力了几分。 一想到尤金金斯利那紧贴着危慕裳的身体,罗以歌就恨不得将尤金金斯利扔到大海里去喂鱼。 还有危慕裳,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危险的,不能随便靠近么,她怎么能容忍尤金金斯利扛起她的腿,还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 “谁勾搭别的男人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能被他得逞么?”危慕裳黑瞳一瞪,非常不满意罗以歌说出口的措词。 危慕裳有些炸毛的瞪着罗以歌,好在罗以歌没有跟那些恋爱中的男人一样,怀疑她对不起他什么的。 否侧,罗以歌要是真敢怀疑她,她就真敢做出让他怀疑的事来。 “要是你注意点,你能被他扛住脚?” 出了电梯进了套房,罗以歌当即就将危慕裳给狠压在了墙上,他得让她知道,跟其他男人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会怎么惩罚她。 “嗯……你太无理……”危慕裳摇着头挣扎着,却还是被罗以歌的大掌快速的压制住,薄唇瞬间就噙上了她的樱唇。 危慕裳的衣服从大门口,被罗以歌一路月兑到了浴室门口,在半掩着的浴室门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两抹纠缠在花洒下的契合身影。 …… 罗家大宅,罗元泉的寿宴进行到一半,危元溪在维持了大半场的强欢笑颜后,终是顶不住的躲进了罗家大宅中。 因为罗以歌的事情,吕一茹时刻都在留意着危元溪的动静,发现危元溪进了大宅许久都不曾出来后,她便也跟着进了大宅。 刚推开门走进一楼大厅,吕一茹就看到危元溪坐在沙发上的落寞背影。 看着危元溪只露出一颗低垂着头的背影,吕一茹这心里莫名的就有些不好受。 在吕一茹心里,危元溪就跟她的女儿一样,要是罗以歌喜欢的是危元溪,她自然乐见其成。 但现在独身爱而不得的危元溪,作为长辈,于情于理她都该安慰安慰危元溪。 “元溪,怎么一个坐在这里?外面有很多年轻小伙你怎么不出去玩?” 吕一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般,走进危元溪后慈爱的看着她,就关切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危元溪本来还在认真的反省着她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罗以歌是不是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孩。 危元溪极为认真思考着罗以歌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也许她可以尝试着去改变。 “吕姨……”安静的大厅中突然想起吕一茹的声音,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危元溪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就茫然的看着吕一茹。 “宝贝,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危元溪有些许红丝的微肿双眼中,吕一茹见她茫然无措的盯着自己,当即将她拥进怀中安抚着。 “呜……姨……” 危元溪本来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结果吕一茹这么一抱,危元溪听着她温柔慈爱的声音,当即就忍不住眼眶再次红润起来。 “不哭,没事,没事的 宛如母亲般轻拍着危元溪的背,听着危元溪一声比一声伤心的抽泣声,吕一茹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爱情这回事,谁都没办法让它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姨……罗哥哥,呜……罗哥哥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不是我!呜……他不喜欢我 抱着吕一茹,危元溪崩溃般就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抽泣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悲伤。 “……”吕一茹这下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怕她现在说什么,危元溪也听不进去,只得一下接一下的拍着她背安抚着她。 “姨,罗哥哥在意大利的,呜……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 罗以歌在部队里根本就接触不到女人,对于罗以歌口中喜欢的人,危元溪自然认为是罗以歌出了部队后认识的。 如果罗以歌一出来部队吕一茹就告诉她的话,她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危元溪不明白吕一茹为什么不告诉她罗以歌人在意大利,但她也不能去指责吕一茹什么。 “元溪,不是姨不告诉你,是你罗哥哥说谁都不能告诉的 吕一茹拉出在她怀中的危元溪,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着泪水。 此刻吕一茹真想将不知道野到哪儿去的罗以歌给抓回来,他丢下个烂摊子就跑,却要她这个当娘的来替善后,一点也不知道孝顺。 “姨,那罗哥哥他什么时候回部队去?”泪眼朦胧的看着吕一茹,危元溪委屈的憋着嘴就眼巴巴瞅着吕一茹道。 “他……小歌他已经退伍了,以后都不用回去部队了 吕一茹犹豫了一瞬,本不打算告诉危元溪的,但在危元溪眼巴巴的泪眼中,她还是说出了实情。 “退伍了?姨,你说罗哥哥已经退伍了?这是真的?” 危元溪震惊的双眼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吕一茹连连发出了几个问号。 危元溪一直以为罗以歌是要在部队呆一辈子的,她都做好要当一辈子军嫂的准备了。 她还在精心策划着,要在罗以歌假期结束回部队前,让罗以歌对她改观,最好是能喜欢上她的。 但现在,吕一茹却告诉她说,罗以歌退伍了? 这太突然了,危元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退伍了,也就是说,罗以歌以后都会在意大利是么,所以说,现在的罗以歌是自由的是么。 也就是说,其实她还是有很多机会,很多时间的。 “当然是真的,姨骗你干嘛 看到危元溪震惊中透着丝丝惊喜的双眼,吕一茹微笑着肯定道,却不知道告诉危元溪实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罗哥哥不用再回部队了,我以后都能见着他了,天呐,这真是太好了!” 危元溪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大厅微摇着头,像是在跟吕一茹对话,却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诉说着。 听到罗以歌退伍的消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危元溪是非常非常高兴的,只见她那双眼睛噌亮噌亮的,就跟中了几百万的彩票般。 吕一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看到危元溪高兴,她也会跟着她开心。 虽然吕一茹只见过一次危慕裳,但她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女孩。 同是危家女儿,对于危慕裳和危元溪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吕一茹是心疼危慕裳的。 在危慕裳和危元溪之间,吕一茹没有所谓的偏袒谁,她只要她的儿子高兴便好,罗家儿媳妇,她儿子喜欢谁那就是谁。 在心里微叹着一口气,吕一茹拍了拍欣喜过头的危元溪,默默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感情的事,谁也插不了手帮不了谁。 就像是雨过天晴般,当知道罗以歌已经退伍的消息时,危元溪的泪水瞬间就止住了。 只要罗以歌人在,危元溪就不怕她没机会,就算罗以歌有喜欢的人她也用不着担心,只要她要,罗以歌早晚会属于她的。 收拾好心情准备大展身手的危元溪,这才发现吕一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起身往外走的危元溪,走到别墅大门刚想拉开门,却发现大门在此刻被从外向内的推开了。 “大哥?”危元溪有些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危元继,惊讶的睁大了两只眼睛,“大哥,你怎么来意大利了?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到的,妈让我带你回去此番来意大利,危元继一方面是来跟罗元泉祝寿的,另一方面,则是受他母亲之托,来抓危元溪回国的。 “不!大哥,我不回去!”看着危元继冷声冷气的冷眼,危元溪不自觉的就后退了几步,猛摇着头拒绝道。 “妈说让你回去见危元溪被吓得后退,危元继也不进门追上去,就站在门口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他的任务和目的。 “大哥!妈肯定是让我回去相亲的,我不去!再说了,罗哥哥现在退伍了,我可以跟他跟在一起的,所以我绝对不能回去!” 危元溪退到墙边用手扶着墙,极力的想跟危元继解释着,深怕危元继一个不爽就来硬的,将她强行带回国去。 罗以歌现在人在意大利,他那么优秀,身边除了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外,肯定也还有很多女人肖想他的。 如果她这个时候离开,她就等于是自动退出了,将罗以歌拱手相让给其他女人了,所以她绝不能在这里时候离开罗以歌。 “你说罗以歌退伍了?”咋一听到罗以歌退伍的消息,危元继也有点讶异,不由得追问着危元溪道。 “嗯嗯!大哥,你回去跟妈说罗哥哥退伍了,我们会在一起的,下次我让他跟我一起回国,大哥你让妈别再逼我相亲了,好不好?” 危元溪用有些哀求的眼神看着危元继,说到底,对于她这个太过冰冷的大哥,其实危元溪心里还是挺怕的。 危家的人,不管是危元溪的父亲母亲还是爷爷女乃女乃,他们都很宠她。 哪怕危元溪犯了再大的错,只要她哭几声撒几次娇,他们也都原谅她就那么过去不当一回事了。 但那是危家的其他人,对于危元继而言,家里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他那张脸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好像自危元溪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怎么见危元继笑过。 任何事情,不管危元溪闯了多大的祸,哪怕她在哭闹着妄想摆月兑责任,祈求让别人明白那不是她的过错。 但危元溪哭闹的再怎么大声,她只要一看到危元继的身影,当即就会收敛不少。 不为别的,只因为危元溪知道,她的哭她的闹对危元继而言,毫无作用,危元继那太过凌厉的冷眼,更是时常会让她的心底涌现出害怕的情绪来。 危元继看着急得眼睛都有些红的危元溪,他并没有答应或拒绝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的冷冷的盯着危元溪看。 “大哥,求你了好不好?你别让我回去,我一回去我的幸福就没了 危元溪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危元继,危元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身影,让她害怕。 “是妈让你回去的,不是我,我只是来传达她的意思而已,你回不回去是你的事,你自己打电话跟妈解释,我走了 危元继抿着唇沉默了半响,就在危元溪被他看的有些发虚时,他一开口难得的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啊?”睁大眼睛瞪着危元继转身离开的身影,危元溪错愕了几秒。 危元继就这么走了? 不逼她回国了? 想到电话这回事,危元溪才想起,到了意大利后,她怕她母亲追杀她,她手机直接就关机不用了,这么多天她更没跟她母亲通过电话。 …… 夜黑风高的死寂山头,一架中型运输机停在了空旷的山头上,在运输机稍后一点的位置,安静的停放着两架小型战斗机。 运输机上配备着四个人,另外两架战斗机各有两人,此时总共有八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凌晨一点钟在山顶上吹着夜风, 马修再次清点完运输机上的一箱箱货物,从机舱跳下来后,环视一圈山顶的环境。 在其他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弟兄中,马修盯着独自一人面朝南方的危慕裳,径直走了过去。 马修在危慕裳左侧稍后一点的位置停下脚步,看了眼脚下才发现,危慕裳的双脚竟有一半伸出了山顶边缘。 “嫂子担心着危慕裳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山头去的马修,本想提醒危慕裳让她往后站一点的。 结果马修在看到危慕裳稳稳当当的身形,和她那淡然平静的侧脸时,他担心的话最终转化为了一个称呼。 “嗯危慕裳侧头看了眼马修,轻点了点头就又继续俯瞰着脚下的群山峻林。 刹狐特种部队坐落在山中,危慕裳在山中生活了长达四年之久,现在看着这一高一低的群山,她莫名的就有种归属感。 习惯这个东西,果然是很可怕的。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危慕裳明明比他小,但马修却怎么也看不懂她,哪怕看懂一点点都没有,对于这种情况,马修非常的挫败。 “想我今天怎么会站在这里 危慕裳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被一大帮比自己年长的男人尊称为嫂子,对于这个称呼,她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适应。 再想想她现在的处境,危慕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 在火凰待得时间越久,对火凰越了解,危慕裳从先前的怀疑,已经敢肯定。 她之所以会被派到远在他国的意大利,来火凰当所谓的卧底,其实根本就是罗以歌一手布出的局,为的就是引她这个失去自由的人出局。 对于罗以歌的深谋远虑,竟为了她将网撒得那么大那么远之事,危慕裳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嫂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马修看着危慕裳的侧脸,看着看着他的情绪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马修能将危慕裳的身份猜出一个模糊的大概,但也只是猜的,模糊的而已。 罗以歌将势力扩展到亚洲,亚洲那边的所有事宜,基本都是罗以歌亲力亲为的,有些太过深入的事,罗以歌并没有让马修知道。 “你说站在山头任由凉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危慕裳看着前方山峰与远方高挂夜空的繁星,嗓音淡淡的道。 “……嫂子,你以前是干什么的?”马修盯着危慕裳的侧脸犹豫沉默了良久,最后同危慕裳一起俯视着这片群山,语气轻缓的低声询问道。 危慕裳侧头看向马修,见马修直愣愣的目视前方不敢看她的侧脸,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微笑了笑。 问都敢问出口了,还不敢看着她问,马修这人,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胆子太小。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问你们boss 对于马修的这个问题,危慕裳真心觉得她有点回答不出口。 难道要她说,她是来釜底抽薪准备将火凰连根拔起的么。 马修敛下眸没回答危慕裳,他早知道危慕裳不会告诉他的,但他还是问出口了。 危慕裳和马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大约十分钟过后,危慕裳看到东南方向有一架飞机正飞向他们。 飞机由远及近的又分了几分钟,转眼间就飞到了他们山头上方,低空盘旋了十几秒后,随后就缓缓降落在他们的山头。 降落下来的也是一架运输机,飞机安全降落后,马修便走过去跟飞机上下来的人接头。 而危慕裳依然安静的站在原地,晶亮的黑瞳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危慕裳冷眼旁观的看着正在山顶进行的军火交易,从马修和接头人的熟络程度来看,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行这种交易了。 亚当跟马修接头完,也把现金给马修验过后,他看着一直站在山崖边望着他们的危慕裳,眉头微皱的不解道: “马修,她是谁?女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亚当上上下下的审视着危慕裳,据他所知,火凰是清一色的男人,并没有女人的说。 危慕裳怎么会跟火凰的人在一起,马修还把她带到了这种场合。 “亚当,拿好你的货,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瞥到亚当眸色有些不对劲的审视着危慕裳,马修身体一侧就挡住他的视线,眼神带着一丝警告的微冷道。 “呵呵……我就问问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吗?难道他是你马子?马修,看她身材挺不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亚当三十几岁,身材壮硕魁梧,像他们这种道上的人,没几个不好美色这口的。 黄色笑话什么的他们更是从来都不忌口,亚当哥俩好的挑着眉,暧昧的看着马修就对危慕裳评头论足道。 “亚当!我最后一次提醒更是警告你!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马修从来没觉得亚当这么猥琐过,更没觉得原来带黄的话语竟会如此难听。 对于马修瞬间黑下来的脸色,和满是警告的危险话语,亚当有些不明所以的瞪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有必要跟他翻脸么。 女人?翻脸? 一瞬之间,亚当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视线直直的透过马修看向危慕裳的方向。 能让马修如此重视不惜和他翻脸的人,亚当当即就想到了他们火凰从未谋过面的boss。 难道他眼前这个冷眼旁观的女人,跟火凰教父有关? 想到火凰教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厉害角色,亚当缩了缩脖子。 随后亚当也不再看危慕裳,嘿嘿笑得拍了拍马修的肩膀后,就领着自己的十多名弟兄,去火凰的运输机搬箱子了。 马修把装着现金的三个大箱子交给其他兄弟,让他们搬到飞机上后,他便又走回危慕裳身边站着。 危慕裳不说话,马修也不出声,两人就一起看着一个个箱子,从他们的运输机上卸下来,继而又被搬到亚当的运输机上。 “外人是不是都没见过你们boss?”危慕裳学过唇语,所以即使刚才她和亚当隔得比较远,借着清亮的月光,她还是看到了亚当在说什么。 在火凰这段时间,同是纯爷们的地方,危慕裳有领教到火凰跟刹狐的差别。 很明显的一点就是,火凰的管理明显要比刹狐来得松懈,那帮大老爷们的口无遮拦,危慕裳倒也在渐渐的适应之中。 想刚才亚当说的爽不爽什么的,危慕裳第一次从一个陌生男人口中听到这个词语时,不能否认她在恶心的同时,还被羞红了脸颊。 但现在,危慕裳发现她即使看到,亚当对着她说出如此猥琐的话,她已经免疫的完全刺激不了她了。 “这是肯定的,火凰大大小小的事一般都不需要boss出面解决,不然仇敌太多被人惦记上的话,上任boss怎么可能那么轻松自由的环游世界去 火凰的体系经过几十年的不断改革完善,到今时今日已经相当的完善了。 现在的罗以歌,基本只要有个电话在手,他就可以完全控制住火凰的事业走向了。 危慕裳倒也认同马修的话,难怪他们国家那么严密高级的情报网,都查不到上一任火凰教父的资料。 否则,要是一号他们查到罗以歌或者罗元奇跟火凰有关的话,估计早在罗以歌还在部队时,罗以歌的处境就已经相当危险了。 “马修,你在火凰好像有十几年了?” 如果危慕裳没有记错的话,马修今年才二十五岁,作为罗以歌的贴身助理,马修在火凰的地位不可谓不高。 以马修二十五岁如此年轻的年龄,首先要从火凰细末旁支,进入火凰总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在几千人的火凰总部月兑颖而出就更加不容易了。 马修的资料危慕裳倒是看过,怎么说,马修是孤儿,算是被罗元奇从街上领回火凰,带在身边养的养子差不多。 但马修当初进火凰时才十岁左右,即使有罗元奇护着,想必他要服众,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嗯,才十几年而已,我还以为有几十年了呢,我这一生算是卖身给火凰了 马修有些讶异的看向危慕裳,没想到危慕裳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虽然火凰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黑道,但对马修而已,火凰是他生命中的阳光。 若没有罗元奇,没有火凰,也许他早就不知在何年何月,饿死在哪个街道上了。 “以前我一直以为黑道上的人都是勾心斗角的,但我发现,你跟劳伦斯和马火他们的感情很不错 危慕裳从搬运工般来回搬动着,大箱子的男人身上移开视线,眸光有些暖洋洋的看着马修道。 黑道这两个字,以前在危慕裳眼里心里,它就代表着黑暗中一切不好的东西。 但现在危慕裳发现,以军事化管理的火凰,其实跟刹狐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他们最大的差别其实也是最大的相同点。 火凰和刹狐,在名义上他们一个代表着黑暗,一个代表着光明,这是他们本质上的不同。 但即使他们的本质再如何不同,都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是火凰还是刹狐,他们都在滋生成大在黑暗中的。 刹狐也会有见不得光的暗杀任务,刹狐的战士有时甚至还不如火凰的弟兄。 因为刹狐战士若在敌国进行暗杀任务时失败,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们很有可能会就此彻底的消失。 国家军籍上不会有他们的名字,国家更不会承认他们是为国捐躯的战士。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奋战在最前线的刹狐战士,从他们有了代号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失去自己的生命和身躯,他们有的,只是国家和一个代号而已。 其实这些加载在军装上的一切,危慕裳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但明白又如何,进了刹狐,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们无论怎样还是得扛下去。 “嫂子你也许不知道,我和劳伦斯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勾心斗角这种事,斗嘴可以,斗心就太累了 马修看着危慕裳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觉得危慕裳就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女子。 神秘,迷惑,仅一眼就让人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像罂粟般随时随地都在释放着致命的吸引力。 “有家的感觉很好对不对?” 孤儿这个词,危慕裳深有体会,幸亏她有顾林这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家人,而马修比她幸运,因为他有好多个家人。 眸中映照着危慕裳突然扬起的暖人笑容,在她晶亮晶亮的黑瞳中,马修竟看得有些移不开视线。 “咳……对,感觉很好 察觉到自己竟然盯着危慕裳看呆了后,仅两秒钟的时间就立马反应过来的马修,连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机械的点着头回应道。 对于感情这回事,危慕裳的神经没那么细腻敏感,见马修有些闪躲着不敢看她的双眼,她倒也没察觉出什么来。 “马修,我们搬好了,合作愉快亚当在弟兄们将最后一个箱子搬上飞机后,他看了一眼危慕裳就径直朝他们走去。 伸出右手握住亚当伸向他的手,马修在客气的握了一握后,便也笑着道: “合作愉快 “你好,美女,你是东方女孩对吧?” 跟马修握完手客套完后,亚当显然没有立即离去的意思,而是看着危慕裳也朝她伸出了右手。 危慕裳看着伸向她的粗糙大手,神情突地一凛,凛得却不是亚当,而是在他们身后突然想起的飞机嗡鸣声。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4 私密之事 024 名贵的跑车不是重点,重点是了罗以歌看到了车上的两抹熟悉身影。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罗以歌有些不解的看着火红跑车上的尤金金斯利和危元溪,不明白这两个天南地北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勾搭在了一起。 在虚掩成一条缝的大门中,罗以歌见尤金金斯利望向大门的视线,脑袋微微一缩就缩在了门后。 尤金金斯利转头时,他看到了罗家虚掩着的大门,却没看到早他一步缩回脑袋的罗以歌。 “尤金,人家还不想回家嘛……” 危元溪现在是真后悔告诉尤金金斯利,她住在哪里,现在十点半都不到,孤男寡女的,尤金金斯利怎么就把她给送回罗家了呢。 “不回家?那你的意思是?” 看着危元溪微嘟着嘴跟她发嗲的模样,尤金金斯利嘴角当即勾起一抹坏笑,明知故问的反问着危元溪。 尤金金斯利是故意引诱危元溪的没错,但危元溪上钩后,尤金金斯利就有种,他误上贼船的感觉。 不为别的,就因为危元溪实在是太过主动了,弄得尤金金斯利以为,这是他从夜店带上车的女人。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现在还挺早的啊,才十点多而已 虽然是在罗家门口,但危元溪在尤金金斯利的那抹坏笑中。 危元溪意有所指的越说越倾身向前,最后献上红唇轻轻一吻吻在了尤金金斯利的脸上。 尤金金斯利直视着危元溪越来越暧昧的眼神,在脸上传来温热一软后,他见危元溪缓缓撤走的脸,手一伸就扣住她后脑往前一按。 “嗯……” 在危元溪突然闷哼出来的,虽然她唇上正享受着尤金金斯利的热吻,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罗家大宅。 确定罗家微微虚掩的大门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这一幕后,危元溪才放心的双手主动缠上尤金金斯利的脖子。 罗以歌等了半响也没听见有人打开车门下车的声音,偷偷探出头去时,却发现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难舍难分正吻得火热。 “……”看着危元溪紧抱着尤金金斯利的双手,罗以歌就觉得异常讽刺。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对于某些人而言,喜欢是如此容易说出口,他们的爱情,更是廉价的让人鄙夷。 没在理会大门口的两人,罗以歌也不关门,留着仍旧虚掩成一条缝的大门,直接就转身进了大厅。 “慕儿,你跟妈妈好好聊聊。妈妈,你别吓着慕儿,吓跑了你儿子可就没老婆了 罗以歌在走上楼梯前,见沙发上的吕一茹抓着危慕裳的双手,笑得异常……猥琐,便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你怎么还没走?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们母女俩!” 吕一茹跟危慕裳微侧着身面对面的坐着,她一抬头就见罗以歌站在楼梯前不放心的身影,连忙挥着手让他赶紧上楼去。 虽然吕一茹把危元溪当成女儿一样看待,但那终归不是自己的女儿。 但危慕裳可不一样,自己的儿子吕一茹还是非常了解的,既然罗以歌认定了危慕裳,那危慕裳便跑不掉一定会是他们罗家的媳妇。 儿媳妇可就真真切切的等于自己的半个女儿了,自己的女儿,吕一茹自然会好好对待。 更何况,吕一茹也很喜欢危慕裳,她喜欢危慕裳的镇定和淡然。 一般的女人,根本就胜任不了罗家根基太过庞大的主母之位。 而危慕裳,吕一茹第一次看见危慕裳的照片时,从危慕裳那双淡然坚定的黑瞳中,她便知道,危慕裳一定能胜任。 吕一茹自然而然就月兑口而出的母女俩,不仅让危慕裳愣了一愣,就连罗以歌也多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女人跟女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罗以歌早知道吕一茹想要一个女儿,已经快想疯了。 危慕裳回头看着罗以歌有些担心她的眼神,便微微笑了一笑让他别担心。 “行,那你们聊 以危慕裳和吕一茹的性格,婆媳之间的问题,罗以歌从来都不担心,他就是担心第一次见面危慕裳有些怕生而已。 但现在看来,貌似问题不大。 吕一茹见罗以歌终于不再打扰她的上了楼后,她这才转眸继续盯着危慕裳看。 “慕儿,你别紧张,你就把当我当成你妈妈就行了,我不会跟其他婆婆一样对你凶的,你放心 不知道吕一茹是不是担心她太过严厉,会吓着危慕裳,故而温柔又慈爱的看着危慕裳,善解人意的让危慕裳放松道。 “……好危慕裳看着太过热情的吕一茹,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没看出来吕一茹严厉的样子,倒是被吕一茹热情给吓了一吓。 上次危慕裳跟吕一茹在南部罗氏大厦前相遇时,吕一茹也是异常热情的主动上前跟她搭讪。 妈妈这两个字,危慕裳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叫过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说,让她把她当成她母亲。 母亲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在危慕裳心里,母亲,依然是那个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她已经失去了的女人。 危慕裳也知道,她和吕一茹就算相处的再好,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母女,但为了罗以歌,她会尝试着去做,试着把吕一茹当成母亲。 “慕儿,你有没有想好,准备什么时候跟小歌结婚?” 危慕裳乖巧的说着好的模样,更是让吕一茹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模了一模她的头后,双眼就更为发亮的看着危慕裳道。 “……” 其实危慕裳不太喜欢别人模她的头,但吕一茹太过慈爱的目光又让她拒绝不了,只得微缩着脑袋任由她模。 第一次听别人唤罗以歌为小歌,危慕裳还真是不习惯,而且,吕一茹问出的这话,更让危慕裳为难了,她这算是被催婚么。 “我……妈……妈妈,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危慕裳张着嘴蠕动了半响,才把那久违的妈妈两个字喊出口,亲密的称呼一喊出口,危慕裳这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虽然危慕裳和罗以歌从没想过要分开,这个妈妈也是早晚要喊出口的,但她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妈妈,吕一茹会不会认为她这人太随便了点。 结婚这事,危慕裳是真没想过,先不论她二十二岁就结婚有点太年轻了。 以她现在这处境,好歹她也是个职业军人,结婚还得打结婚报告申请,她现在又不在部队。 现在谈结婚这事,显然不太靠谱。 “诶……慕儿,你这妈妈一喊,我顿时就觉得我也有女儿了!哈哈……” 危慕裳蠕动着嘴努力喊出‘妈妈’这两个字,吕一茹简直比她还紧张,紧握着危慕裳的双手都越抓越紧了。 一听到危慕裳真的喊她妈妈了,吕一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等了二三十年,终于有女孩儿喊她妈妈了,吕一茹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女儿刚到手,她就觉得身上穿着小棉袄般暖和。 吕一茹还是觉得女儿好,懂得黏人跟她聊天,儿子就是不行,一点也不知道多体贴一下她这个母亲的。 “……”危慕裳见吕一茹毫不在意形象欢笑出声的脸,她顿时就觉得,其实吕一茹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有个女儿叫她妈妈。 “但是慕儿,你还没想过要结婚么?小歌今年可是三十二岁,他已经不小了 吕一茹在得了一句妈妈而畅快的大笑了几声后,想到危慕裳的回答就不由得微皱起眉头来,有些替罗以歌着急的询问道。 其实罗以歌对结婚这事一点也不急,只是吕一茹急着想要抱孙子而已。 而且,危慕裳的事情吕一茹知道的并不多,她除了知道危慕裳是危家的私生女,母亲已经过世外,其他的罗以歌什么都没跟她说过。 “妈妈,我知道歌他已经不小了,但现在的情况……我们还不适合结婚 危慕裳看吕一茹那微皱着眉的幽怨模样,便知道吕一茹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想了想只是委婉的回答着。 “还不适合结婚?”从危慕裳低垂着眸沉思了片刻的神情中,吕一茹好歹也在商场混迹了那么多年,大脑便也跟着运转起来思索着。 “好吧,既然现在时机不对的话,那你们就多谈几年好了,不过罗家很开明的,妈妈不介意你们未婚先孕的哦!” 罗以歌这十几年都在部队没出来过,他一回来就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吕一茹多多少少也能猜出点危慕裳的身份。 部队的事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吕一茹便也理解危慕裳,这才松口放过逼婚的念头。 结婚这事,吕一茹松口归松口,结婚缓一缓没关系,但孙子这回事,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先抱上孙子,再让危慕裳和罗以歌补办婚礼什么的。 “……妈妈,你想什么呢 危慕裳被未婚先孕四个字给弄得羞红了脸,吕一茹好歹也是一个母亲,这四个字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月兑口而出了呢。 “妈妈没想什么,妈妈就是想告诉你,你们用不着那么克制的 像是嫌危慕裳的脸还不够红般,吕一茹往前凑了几分,有着几根细微鱼尾纹的双眼,便眨着眼挪揄的看着危慕裳道。 “妈妈!” 吕一茹的克制二字一出,危慕裳的小脸顿时就整个红透了,一点也不习惯别人分享如此私密之事的她,急的略微提高了分贝控诉着吕一茹。 别的人还好说一点,但吕一茹也看看她的身份,她可是罗以歌的母亲,危慕裳的婆婆。 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跟危慕裳说这些,这种太过快速的进度,不是让本就有些担心长辈会不喜欢她的危慕裳,更加的忐忑了么。 “哈哈……好了好了,妈妈不逗你了,看你这小脸红的 当吕一茹看到危慕裳那张宛如熟透的红苹果小脸时,这才爽朗的大笑着放过危慕裳。 危慕裳被羞得真是又气又想笑,她怎么觉得吕一茹就跟个恶趣味的大小孩一样。 不过,也幸亏吕一茹这一阵逗弄,把危慕裳残存在心底的那丝不安,也瞬间就挥走了。 危慕裳仍旧红着脸暖暖的注视着吕一茹,吕一茹好像不讨厌她,她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说,吕一茹其实也挺喜欢她的。 罗以歌在书房整整跟罗元泉谈了一个半钟。 十二点阵,当罗以歌从楼下走下来时,他看到的就是危慕裳和吕一茹坐在沙发上和乐融融的画面,还时不时传来她们的谈笑声。 看到这样一幅欢乐的美好画面,罗以歌心里一暖,嘴角就缓缓的牵起一抹暖人笑意。 茶几上摆放着十几二十本相册,危慕裳和吕一茹边看边跟一旁的吕一茹讨论着。 当微低着头的危慕裳瞥到楼梯方向,正缓缓走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抽出相册里让她笑得合不拢嘴的相片,举到胸前就转身跟罗以歌笑道: “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张相片收藏起来?” “……” 当罗以歌看到相片上那个白花花肉多多肥成一个圆球,浑身**还异常霸气的插着小肥腰的,大约一岁多的小屁孩时,他那线条硬朗的帅脸当即就黑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把我小时候的相册都拿出来了?” 被危慕裳看到他这些堪称污点的相片,罗以歌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吕一茹那么大个人了,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么,她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就不能多替他这个儿子着想一下么。 被危慕裳看到这些相片,他以后还怎么在危慕裳面前树立起他的威严。 其实罗以歌小时候一点也不喜欢拍照,但他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抓拍,更可以说是偷拍的母亲。 每一年年尾的时候,吕一茹都会把她这一整年拍的相片给整理出来,数量非常的庞大。 罗以歌、罗元泉、罗元奇,还有吕一茹自己的,包括全家人的,分门别列的每人厚厚一大本相册,记录着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对于罗家人而言,他们刚开始都对吕一茹这种爱好嫉恶如仇,但长年如此他们便也渐渐的习惯了。 “相片拍了就是给人看的!怎么就不能拿出来了?” 被罗以歌黑着脸一吼,吕一茹当即不满的眼一瞪,反控诉着他回吼过去。 “你小的时候我一边拍就一边想着,一定要给你未来媳妇看看你当时的蠢样!我好不容易盼到我儿媳妇现身了,我当然得拿出来给慕儿看看 罗以歌虽然孝顺,但他有一点吕一茹非常的不喜欢,就是罗以歌太不粘人了。 罗以歌两三岁开始就跟个小老头似得,**得要死,连吕一茹要抱他,小小的小罗以歌都异常霸气的不让她抱。 吕一茹就这么一个孩子,再加上罗以歌小的时候粉嘟嘟的可爱死了,她能不母爱泛滥么。 偏偏罗以歌是个男孩子,还那么小就那么犟,明明是自己生的小孩却不肯让她抱,既然抱不到吕一茹能不多拍几张么。 要不是吕一茹因为身体情况不能再生了,她早多生几个小孩来玩玩了。 “……”罗以歌简直无语了,吕一茹当真是他亲生母亲么,他当时还那么小,竟然就开始算计他了。 “呵呵……你这是炸毛了么?放心,这些相片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危慕裳晃着手中圆嘟嘟霸气侧漏的小胖小子相片,指着茶几上那近二十本相册,就一脸阳光的奸笑着炫耀道。 “……能说说我现在在你心中的形象,还跟以前一样么?” 罗以歌有些后怕的看了眼茶几上那堆相册,那简直是他的噩梦,随便挑一本相册,肯定会惨不忍睹的让他看不下去。 事实上,由于吕一茹那太过高超的偷拍技术,每一年她亲手洗出来的每一本相册,罗以歌从来都没有全部看完过。 “不!肯定不一样!”看着罗以歌那怎么也缓不过来的黑脸,危慕裳异常真诚的回答着他。 开玩笑,危慕裳要是早几年看到这些照片,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罗以歌给压得死死的。 “……妈!你还我形象!” 在危慕裳溢满欢乐笑意的黑瞳中,罗以歌的脸却越来越黑了,连忙从楼梯下跑到沙发旁,瞪着吕一茹就懊恼的吼道。 吕一茹非常不屑的瞥了眼炸毛的罗以歌,随后也从摊在面前的相册中抽一张相片,往罗以歌面前推了推便淡定异常的道: “你还我女儿,我就还你形象!” 罗以歌瞪着吕一茹递过来的相片,那上面根本就是漂亮的小女娃。 几根稀疏的毛发上有个粉粉的蝴蝶发夹,然后是粉粉的连体。 但是谁能告诉他,戴着发夹穿着粉衣的小婴儿,她开着裆的胯下为什么会有小**? “哈哈……妈妈,你太有才了!” 在罗以歌像锅底般的黑脸中,危慕裳不解的一回头,突然就看到面前放大的婴儿像,她定睛一看当即就爆笑了起来。 “……” 罗以歌脸色一点也不好的俯视着危慕裳的头顶,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些相册全烧了。 但别看罗家的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很厉害,回了家,罗家的事基本全是罗家女人说了算。 其实,罗以歌很不想承认的是,他喜欢当兵没错,但促使他下决心一头钻进军营里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摆月兑吕一茹的摧残。 “什么事这么开心?” 罗元泉还在二楼就听到了一道陌生的欢快笑声,走下楼发现是危慕裳后,他便一边往沙发靠近一边儒雅的笑着道。 陌生的轻笑声一响,危慕裳发现罗元泉后,便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乖乖的站在罗以歌身边看着罗元泉。 “爸,这是慕儿,你儿媳妇危慕裳一站起来,罗以歌的黑脸顿时就撤走消失了,手一伸就拥着危慕裳的肩膀跟罗元泉道。 “我知道这是我儿媳妇,但你小子把人家娶回家了么?别尽占人家便宜!” 罗元泉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跟罗以歌谈得不太好,他儒雅的看着危慕裳的眼一转,狠狠的刮了罗以歌一眼训斥了一句。 “……”危慕裳这小脸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怎么罗家父母说话都这么的不拘小节呢。 被罗元泉指责的双眼一刮,罗以歌眸一闪就撇了撇嘴,他知道罗元泉是什么意思。 但罗元泉以为他不想娶危慕裳么,他早想把危慕裳给娶回家了。 但现实条件有着重重阻碍,他要想给危慕裳一个完美的婚礼,就不能这么仓促的娶了她。 “慕儿,我是爸爸,以后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找爸爸,爸爸一定会给你撑腰的!记住没?” 罗元泉转头看向微红着脸的危慕裳,隔着一米左右站在危慕裳对面的他,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容,慈爱的看着她就如此说道。 跟罗元泉太过亲切慈爱的双眼对视着,危慕裳仿佛能接受到他眸中的疼惜,那是一种强大伟岸如父爱的疼爱。 “嗯,记住了,爸……爸爸 看着这样眸露疼惜直视着她的罗元泉,危慕裳心里一酸眼眶就忍不住微微湿润起来。 抿了一下嘴才轻声回答着罗元泉,而这一句爸爸,也是危慕裳此生唤出的第一句爸爸。 在危家,危慕裳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惊不喜安静的生活在危家,避无可避的时候,她会客气唤着爷爷女乃女乃那些长辈。 包括危元溪的母亲苏琴,危慕裳也会客气的唤她为琴姨。 但那些危家人中,唯独危慕裳的亲生父亲危绍治,危慕裳从没有唤过他一声爸爸。 作为女儿,危慕裳替她母亲不值,危绍治作为一个男人,她没为她的母亲遮风挡雨,更没为她这个女儿保驾护航。 危绍治从没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在危慕裳心里,她从不承认危绍治是她的父亲。 从危慕裳微微湿润的黑瞳中,罗元泉仿佛知道了点什么。 罗元泉伸出手想拍拍危慕裳的肩膀安慰她,却在看到罗以歌搂在她肩膀的大手时,不客气的猛拍掉罗以歌的手训斥道: “你小子别尽占人姑娘便宜!” 手背一痛后,罗以歌就的大掌就被迫月兑离了危慕裳的肩膀,对于自己父亲又一次为了危慕裳瞪他的眼,罗以歌委屈的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其实罗以歌一直都知道,不管是吕一茹还是罗元泉,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女儿不是儿子! 是他们要把他生出来的,关他什么事!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也是他们自己造的孽,不是女儿身又不是他的错,他们凭什么这么不待见他,有本事别把他生出来! 罗以歌觉得,虽然从此以后罗家就多添一口人了,但他悲哀的发现,他在罗家的地位,肯定还是垫底的那个。 “慕儿,你别拘谨,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会给你撑腰的,别担心 罗元泉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拍着危慕裳的肩膀,眼神中传递着的信息,是让她安心当他罗家的媳妇,其他的事,不需要她担心。 跟危家好歹也是世交,危家的家事就算再怎么隐瞒不想让外人知道,但该知道的罗元泉不会不知道。 对于危慕裳,可以说早在危慕裳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罗元泉就知道了。 但罗元泉知道归知道,危绍治不跟他说他便也装作不知道。 对于危慕裳母女,罗元泉在罗家还没举家移民到意大利的时候,他曾在暗中帮过她们母女不少。 但自从移民到意大利后,漂洋过海的隔着那么远,罗元泉便也没在留意过危慕裳母女的事了。 当然,这些事情对危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所以罗元泉帮助归帮助,这种事他连吕一茹都没告诉过。 也正是因为知道事情的始末,了解危慕裳的处境,罗元泉就更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危慕裳的错。 虽然危慕裳的性格为人罗元泉并不了解,但罗元泉相信他儿子的眼光。 一般女人,根本就入不了罗以歌的眼,能让罗以歌一心一意的痴情对待,罗元泉自然相信危慕裳有过人之处。 再者,罗元泉年过半百也算阅人无数,危慕裳那双黑瞳不仅有神还足够镇定坚韧。 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就算没什么天赋,也有足够的韧性成就一番大事业。 她黑瞳中溢在镇定坚韧表面的淡然,更表露着危慕裳是一个自制力特别强懂得隐忍的人,这种人通常拥有不悲不喜宠辱不惊的性格。 就算不知道危慕裳的身世,单凭着她这样一双黑瞳,也足以让罗元泉放心,让危慕裳陪在罗以歌身边。 “……”此时的危慕裳抿紧了唇根本就不敢出声了,她怕她一出声就会泄露了她的情绪,只得红着眼眶连点了好几下头回应着罗元泉。 这一刻,危慕裳才体会到,为什么罗以歌说他父母很开明,很好相处。 因为,罗家父母跟危家长辈相比,真的很开明,很好相处。 危慕裳从小到大接触到的长辈并不多,除了她母亲,就是危家的人了。 因为危家的长辈从来都不喜欢她,所以危慕裳要见罗家父母的时候,她才会紧张忐忑,才会特意去买来一条长裙,想要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 可是,从进门到现在,吕一茹从没追问她不想说的事情,她甚至会避开危家这个话题。 而罗元泉,更是一见面就跟她说别担心,他会给她撑腰。 危慕裳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样有爸爸有妈妈又这样有爱的和睦家庭,是她从小就渴望的,她更是从小就知道,她不可能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 可是现在,危慕裳用微红湿润的黑瞳看向罗以歌,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好幸福。 这种幸福,是她这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幸福。 “傻瓜!” 当危慕裳那双湿润微红的黑瞳,瞬间撞入他的瞳眸时,罗以歌心中一紧,柔声笑骂着,伸手托着她脑袋就轻柔的按进自己胸膛。 “爸妈,我们先回房了 罗以歌知道危慕裳不想让吕一茹看到,她红润的眼眶,他将危慕裳按进自己怀中后,拥着她转身就准备上楼。 “啊?这就回房啊?”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吕一茹,有些错愕的看着相拥离去的危慕裳和罗以歌,她还没跟危慕裳聊过呢。 “都十二点了还不睡呀?” 罗元泉看到了危慕裳被按进胸膛前,再也忍不住般砰然掉落下来的泪水,他体贴的不去点破,继而坐在吕一茹身旁就指着墙上的时钟道。 “老公,慕儿是哭了么?” 吕一茹从被罗以歌拥着头也不回,也不跟她说晚安的危慕裳身上收回视线,随即就有些心疼的凑到罗元泉耳边,小声的询问道。 “没事,有你儿子在呢罗元泉拍了拍吕一茹的背,轻声回答着让她别担心。 “可是……”吕一茹面对面的看着罗元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楼梯上突然回过头来的罗以歌打断了。 “妈妈 罗以歌走着走着想起他没顺手关上的门,回头就喊了吕一茹一句,见吕一茹抬起头看向他后,这才接着道: “妈妈,大门我没关,你等下记得关门 罗以歌有些奇怪的是,危元溪不是住在他们家么,怎么这人都到门口,也没见她进来。 不过,危元溪不回来更好,否则危慕裳也不会和吕一茹聊得这么欢快了。 “没关门?大晚上的你小子回来竟然不关门!” 吕一茹两眼一瞪,还想再指责罗以歌几句,却见罗以歌拥着一直微垂着头的危慕裳,转眼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 “小歌回来的时候,我在书房还听到了另一道车声 罗元泉看着空空如也的楼梯,仿佛明白了罗以歌没关门的用意,见吕一茹起身想去关门,便又把她扯回坐下道。 “另一道车声?老公,你的意思是……难道说元溪也回来了?” 罗家大宅的别墅够大,虽然还有佣人保镖住在后面几栋楼里,但没事他们一般都早睡,大晚上的也很少出去,有车声十有**是经常晚归的危元溪。 “但不对呀,以元溪的性格,她回来看到慕儿肯定会有很多疑问要问的,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吧?” 吕一茹刚说完上一句话,紧接着就又替自己的问话解释分析了一番。 吕一茹跟危慕裳一样,她暂时也不想让危元溪知道,危慕裳就是罗以歌喜欢的那个人,因为吕一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里边的关系。 “我是觉得她早晚都得知道,早点说也没所谓 罗元泉也微微倾身翻动着茶几上的相册,这些相册,在罗以歌十八那年就停止生产了。 罗以歌十八以后到他退伍前的身影,罗元泉看到的几乎都一样。 身穿军装一身正气凌然的相片,是罗以歌每一年都会往家里寄得唯一一张照片。 “老公,我发现了,你对慕儿明显要比元溪好 吕一茹看着罗元泉翻动着相册的手,想到他拍过危慕裳的肩膀,便盯着他侧脸问道。 在吕一茹的印象中,罗元泉虽然对危元溪还行,但那里透着一股客气与疏离,更没像安慰危慕裳那样轻拍过危元溪。 “那是我儿媳妇,我肯定要对她好了罗元泉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瞥了吕一茹一眼,随后继续翻看着罗以歌小时候的相片。 “但元溪从小就喜欢小歌你是知道的,爸还在的时候也有意要跟危家联姻的,我以为你会认定元溪是你儿媳妇呢 吕一茹继续审视着罗元泉,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有着什么小算盘。 “小歌那时候还那么小,爸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强迫小歌的意思,只有你才傻愣愣的以为小歌会喜欢危家大女儿,我早看出来我儿子不喜欢她了 罗元泉又抬头瞥了吕一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着罗以歌不喜欢危元溪。 罗元泉觉得,当妈的再怎么了解儿子,也没同为男人的老爹了解。 罗以歌还那么小一点的时候,罗元泉就看出来了,罗以歌一点也不喜欢老喜欢黏着他的危元溪。 其实,说心里话,罗元泉也不是很喜欢危元溪,危元溪有着太多千金娇小姐的毛病了,她若嫁给罗以歌,根本就不能帮罗以歌分担什么。 罗元奇这才刚结婚,等他小孩长大能帮罗以歌分担的时候,罗以歌自己的小孩也该长大成人了。 火凰和罗氏同时落在罗以歌一个人的肩上,这一两年的时间里,罗以歌基本没什么时间顾到家里的事。 他要是真娶了危元溪,白天黑夜都长时间见不到人,危元溪还不得找人找疯才怪,以危元溪的脾气,到时肯定会弄得罗危两家关系紧张。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危元溪的私生活太过混乱了,她可以瞒着吕一茹,但危元溪可没本事瞒得过罗元泉。 虽然罗家媳妇没要求说一定要干干净净,但有着太过混乱的私生活,那可不行,他们罗家可没兴趣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什么,你早看出来了?什么时候?”吕一茹眉头一皱,盯着罗元泉就质问道。 吕一茹一直觉得罗以歌和危元溪处的挺好的,虽然罗以歌冷了点不太爱理危元溪,但罗以歌从小对谁都那样,也没看出来不喜欢危元溪啊。 “是你自己太把危元溪当女儿了,反正我儿子不喜欢她 罗元泉这次也不瞟吕一茹了,径直强调着罗以歌不喜欢危元溪。 “唉,现在看来的确不喜欢,但以前我以为元溪有机会的。不过,我觉得慕儿更配小歌,他这个媳妇找的好,肯定能担得起大任!” 吕一茹先是感叹一番危元溪没机会做她儿媳妇后,紧接着便又肯定了危慕裳的地位,反正她这婆婆挺喜欢这个儿媳妇的。 “那肯定了!那可是我生的儿子!他找的媳妇能差么 罗元泉的视线依旧黏在相片上,看到罗以歌小小的身子在泳池里扑腾的小样,他嘴角就不由得牵起一抹微笑,这张相片,还是他拍的呢。 “你生的?那是我生的!你能生的出来么?” 吕一茹见罗元泉看也不看她,就理直气壮的说罗以歌是他生的,她当即就不干了。 她十月怀胎那么辛苦,生的那么痛苦,罗元泉从头到尾他辛苦过什么了? 这会儿想跟她抢功劳? 没门! “……好好好,你生的你生的!老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就去关门,然后我们也上楼休息去 罗元泉还沉浸在二三十年前的记忆中,冷不丁的被吕一茹一吼,当即扭头看着她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 “还不快去!”站起身的吕一茹两眼一瞪又怒视了罗元泉一眼,就不客气的朝他怒吼道。 “去!这就去!”罗元泉一边说一边起身,随后就在吕一茹的怒瞪中快速的跑去关门了。 吕一茹从罗元泉身上收回视线,看着茶几上的一堆相册,随后就麻利的收拾起来。 这些相册可不能让危元溪看到,不然,她可不敢想罗以歌会做出什么事来。 罗以歌回了房关上房门后,就一直紧拥着危慕裳,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紧紧相拥着。 罗以歌大掌轻轻的抚模着危慕裳的脑袋,一下接一下无声的安慰着她。 亲情,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罗以歌知道危慕裳不是不渴望,只是在危家那样的地方,现实不允许她渴望。 明明那么清瘦的肩膀,却从小就要独自扛起那么沉重的担子,罗以歌说不心疼是假的。 “慕儿,别哭,乖……”罗以歌下巴顶着危慕裳的头顶,低沉的嗓音声声温柔的哄着她。 “我没哭!”依旧埋在罗以歌胸前的小脑袋连抬都没抬,危慕裳就闷声闷气的坚声回了一句。 “好,没哭!” 罗以歌嘴上符合着危慕裳,但他紧抿着抽搐不已的嘴角,和他那微微震动着的胸膛,却**果的出卖了他的轻笑声。 “你笑什么笑!” 察觉到罗以歌微震的胸膛,是因为他硬瘪着闷笑而导致的时,危慕裳水润润的黑瞳一抬一瞪,一掌就不客气的拍在了罗以歌胸膛。 “我没笑!我真的没笑!”难得能看到危慕裳偶尔使下小性子,罗以歌真心觉得开心。 将罗以歌那不停抽搐的嘴角看在眼里,危慕裳相信他没笑才怪,罗以歌这么说,分明就是嘲笑她明明哭了,却硬说没哭。 危慕裳还泛着泪光的黑瞳狠瞪罗以歌一眼,然后就果断的推开他,气呼呼的转身爬上了床。 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罗以歌竟然敢取笑她。 “……” 罗以歌看着突然空空如也的怀抱,又看了看床上那个拱起的被窝,随即轻轻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慕儿,睡觉还是把外衣换下吧,你这样穿着牛仔裤睡多难受 “……” “慕儿……慕儿?睡着了?” “……” “……” 事实证明,跑出去跟尤金金斯利鬼混的危元溪,一夜未归。 本来吕一茹转辗反侧了一晚上,想着第二天一早危慕裳和危元溪肯定会碰面,她借此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也成。 不然,危元溪一直这么住在他们罗家也不是一回事。 按往年的记录,危元溪早在一星期前就回国了,这次她知道罗以歌在意大利,显然有长住下去的打算。 尤金金斯利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将危元溪送回罗家的,别墅区一进一出的大道中,罗以歌的车和尤金金斯利的火红跑车刚好擦肩而过。 危慕裳和罗以歌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尤金金斯利也看到了他们。 但是,一直在车中找着镜子整理仪容的危元溪,先是前方驶来的车辆里,有着她思念了十几年的男人。 在两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放下了举到面前的镜子,却在此时转头跟尤金金斯利说着什么,更是错过了她在心中假想了无数张脸孔的头号情敌。 平静的道路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刹车声,尤金金斯利真不知道危元溪那脑子是怎么想的,对面那么大一辆车,她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怎么突然停车了?罗家还没到呢 前方还有一百多米处才是罗家大门口的位置,危元溪见尤金金斯利突然急刹车停下,便不解的询问道。 尤金金斯利转头瞥向危元溪,他就不明白了。 危慕裳和危元溪就算不是亲姐妹,可她们身上至少有一半的相同血液,可这两人的智商咋就相差那么大呢。 “你、干……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被尤金金斯利那种复杂的眼神紧盯着,危元溪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车门方向退了退。 这光天化日之下,尤金金斯利不会有什么暴力倾向吧。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5 遭人绑架 025 “你、干……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被尤金金斯利那种复杂的眼神紧盯着,危元溪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车门方向退了退。 这光天化日之下,尤金金斯利不会有什么暴力倾向吧。 “你了解危慕裳么?” 尤金金斯利看着即使他什么都没做,也被他吓得忍不住后退的危元溪,绿眸神色不明的瞥了眼危元溪波涛汹涌的胸部。 这当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我了解她干嘛?那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狐狸精!” 危元溪一听到危慕裳的名字,脸上当即就明显表露出一种厌恶的神色,口气更是不屑的回着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虽然知道危慕裳和危元溪的关系不太好,但危元溪太过激烈的恶心反应,还是让他眉头轻皱了起来。 他怎么觉得危元溪这是在说她自己。 “……尤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危慕裳这个妹妹不太懂得分寸,脾气更是臭得要死,但作为姐姐我对她还是不错的 在尤金金斯利瞬间微皱起来的神色中,危元溪眸光一闪,以为尤金金斯利认为她说话粗鲁没素质,便连忙解释着试图挽回自己的娇美形象。 危元溪想到之前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交谈的画面,她就气得牙痒痒。 要不是尤金金斯利自身条件还不错,要不是为了抢走危慕裳的男人,让危慕裳伤心,她危元溪才不屑去碰危慕裳碰过的男人。 “哦,不错么?”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他有点想知道,危元溪所谓的对危慕裳还不错,到底是有多好。 “当然!我是她姐姐,姐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危元溪脸不红气不喘,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跟尤金金斯利道。 “……你们z国貌似有句古话,叫孺子不可教也?” 尤金金斯利不知道是不是被危元溪给气乐了,他回头看了眼早已消**影的某辆车,便又驱车往前开。 是他的错,是他太高估危元溪了,危慕裳的事,他还是自己出手靠谱些。 “嗯,说得就是危慕裳!那就是一个不可教也的孺子!” 危元溪以为尤金金斯利说得是危慕裳,当即就猛点头符合这他道。 “……”尤金金斯利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抽,他应该说些什么好呢。 “下车尤金金斯利一个刹车之下,火红的跑车刚在罗家大铁门前停下,他就迫不及待的赶着危元溪下车。 “尤金……人家还不想下车,你晚上还会来接我么?” 终于到了罗家门口,危元溪想着这个没有罗以歌的罗家,她就有点不想进去了。 那天罗元泉寿宴之后,她本来以为罗以歌会住回罗家的,但是她错了,这么多天了,罗以歌根本就回都没回过罗家。 她整天守在罗家,就等于守着一个空房子一样,她连罗以歌一眼都见不到。 “……我晚上有事,就不来接你了尤金金斯利沉默了一瞬,严重怀疑危元溪是不是听不懂他的话。 “啊……那明晚呢,你能来接我么?” 他们昨晚玩得那么开心,危元溪没想到尤金金斯利会拒绝她,在错愕了一瞬后,她便再接再厉的不愿放手道。 “明晚我也有事尤金金斯利看也不看危元溪,眸光微冷目前前方的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开始了不耐的轻轻敲击。 “后天呢?你不会还有事吧?” “后天我忙 “……既然你忙,那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就不用你来接我了 “……这段时间我都忙,也许不在意大利 “……” “下车!” 尤金金斯利难得有耐心的没拿冷脸对危元溪后,当危元溪一下车一关门,他直接一个倒车就头也不回的飞速离去了。 危慕裳和罗以歌从罗家出来后,直接就去了南部,随后两人兵分两路,罗以歌去了南部的罗氏分公司,而危慕裳则回了火凰。 罗以歌站在罗氏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视着窗外这座精致雅典的城市,他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吕一茹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吕一茹的声音一响起,罗以歌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妈妈,昨晚那些相册,慕儿都看完了么?” 当罗以歌看到那一桌子的相册本时,他心里就震惊着他要完了,但一直到回了卧房休息时,罗以歌也没见危慕裳质问他什么。 罗以歌十五岁到十八岁那几年的样貌并没有怎么变,若危慕裳看完那一堆相册的话,应该能看出来罗以歌就是她找了十几年的大哥哥才对。 要是危慕裳认出了罗以歌就是大哥哥,她不可能那么安然就糊里糊涂的睡了一晚,让罗以歌就此糊弄过去。 “没有啊,她才看了几本你的婴儿露、臀照,然后你就出现了,怎么了么?” 听到吕一茹理所当然的声音,罗以歌这微提着的心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没事,我先挂了貌似吕一茹还想跟罗以歌说什么的,但罗以歌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如果说罗以歌当初故意不告诉危慕裳,他就是大哥哥,是想让危慕裳爱上现在的他,而不是以前的那个幻影。 那现在的情况就变成,虽然危慕裳已经爱上了他,可罗以歌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跟危慕裳说了。 上次因为退伍的事,估计是两人太久没见的关系,危慕裳对罗以歌暴打那一顿,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 现在要是再来一出隐藏了十几年的信息被曝光,罗以歌估计他得好久都不能上危慕裳的床了。 危慕裳驱车到火凰古堡门口,刚下车就见马修领着二十几名弟兄,推开厚重的古堡大门就鱼贯而出。 “马修,怎么回事?”危慕裳一只手还搭在车门上,见弟兄们火急火燎的往外涌,便朝跑得最快的马修询问道。 “嫂子,黑城有人砸场子!”马修脚步也没停一下,一边回头大声答着危慕裳,一边往前方的直升机跑去。 黑城酒吧是在火凰的势力格局稳固后,才建造落成的,自开业十几二十年来,压根就没人敢挑衅过。 今天,火凰可真是头一次遭受到这么不客气的挑衅,这一砸,挑衅的还有他们火凰。 弟兄们速度飞快的鱼贯而出后,就井然有序的上了古堡前的那架直升机。 危慕裳见状,搭在车门上的手用力一关车门,便也小跑着快速的上了直升机。 “嫂子,你也去?”马修见弟兄们上了机舱后,刚想关上机舱门,就见危慕裳小跑过来猛地跳上了机舱。 “去!我不能总吃白饭不是 危慕裳一上机舱,舱头位置原本只留了一个座位给马修,弟兄们见她上来,连忙又往后挪了挪空出一个座位。 危慕裳见弟兄们那么自觉让座给她,她也不客气,几步过去就一坐了下来。 “嫂子,这话你可别在boss面前说,不然他以为我们虐待你就惨了 吃白饭这件事,危慕裳就是要求火凰对她超五星级服务,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谁敢主动让她干活。 马修关了机舱门,在危慕裳和劳伦斯中间的那个空位坐下后,转头去看危慕裳。 一个侧头间,马修却在危慕裳锁骨尾处,看到白体恤遮不住的淡红吻痕时,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跟对面双手环胸的吉姆对视一眼,马修就有些无语的想。 罗以歌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火凰全是雄性动物,有些事就不能隐晦点,别留下痕迹不行么。 危慕裳身上的吻痕虽淡,但那终究是存在的,靠的近一点,他们谁还敢去直视危慕裳。 “你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么?”危慕裳好笑的看了马修一眼,双拳难敌四手,火凰几千人一起上,罗以歌估计难以招架。 “嫂子……试过了,没用 马修有些泄气微叹了口气,当初他们也是想着火凰人多,一个接一个轮番上阵也能把罗以歌的体力消耗完。 但是现实情况时,当初那为了迎接新任boss而特别设置的关卡,他们每一关都有人血流不止,而罗以歌等于是毫发无损的群挑了过去。 那种霸者的强悍之气,震得火凰弟兄都没兴趣再来一回了。 “试过了?”缓缓起飞的直升机中,危慕裳讶异的瞥向马修,罗以歌并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想要服众,危慕裳自然知道罗以歌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但她并不知道罗以歌跟火凰近两千名弟兄群挑过。 “嫂子,我觉得你还是别挑衅boss权威的好 劳伦斯听见危慕裳和马修的对话,越过马修看着危慕裳,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 劳伦斯算看出来了,别看他们boss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硬汉子,其实他还挺怕危慕裳的。 倒不是说罗以歌胆小怕危慕裳,而是那种将危慕裳捧在心尖上,怕伤害了她,怕失去她的那种怕。 “我什么时候挑衅过他权威了?”危慕裳有些错愕的看向劳伦斯,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很给罗以歌面子,有事她都会识趣的关起房门来盘问。 “刚刚,你怂恿我们去挑战boss 劳伦斯底气不是很足的看着危慕裳,想着危慕裳看起来挺正直的,应该不会跟罗以歌告他的状吧。 在火凰,要是危慕裳给他小鞋穿,估计比被罗以歌狠揍还让人苦不堪言。 “你们不是没人敢去么危慕裳斜睨着劳伦斯,她也就说说而已,结果这些人就都被吓蔫了。 起飞后快速飞往黑城酒吧的直升机中,机舱里的弟兄们或垂眉敛眸,或时不时的瞟危慕裳一眼,都各怀心思的沉默着不说话。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直升机停在一栋高楼大厦的天台楼顶,危慕裳下了直升机后,就跟着马修从电梯一路下到了,负一楼的黑城地下酒吧。 当危慕裳和七八名弟兄走出电梯时,便从酒吧大厅传来了阵阵枪声,走进大厅,危慕裳更是被满目的狼藉给惊了一惊。 桌椅酒杯洒了满地,充满雄性气息的大厅,各个角落都爆发出‘砰砰砰’的枪声。 危慕裳瞟了眼紧紧关闭起来的酒吧门,酒吧的隔音设备非常好,难怪酒吧里枪声大作,酒吧外还平静一片没人发现异常。 电梯坐落在大厅左侧的角角落里,从直升机上扛了一把冲锋枪下来的马修,见此情形直接举起冲锋枪朝门口方向那一排沙发,突突突的连连扫射了七八枪。 在一众手枪击发出的砰砰声中,马修的冲锋枪一出,砰然加大爆发力的枪声瞬间就吸引住大厅中,正搏命奋战的两方人马的注意力。 “都给我住手!”狂乱扫射一阵的马修,射击后枪口朝上帅气的举着冲锋枪,冲杂乱的酒吧大厅就是一阵厉声怒吼。 枪声戛然而止间,从大厅各个角落探出头来的脑袋,一双双或蓝或绿或灰的眼睛,全都看向了电梯前的马修等人。 看着瞬间就静止下来的面目全非的大厅,危慕裳默默的瞥了眼身旁的马修。 马修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这才让危慕裳觉得他真真正正的像个男人了。 “既然是来砸场子的,总得有个理由吧?兄弟,有没有兴趣出来面对面的谈?” 马修的眸光紧盯着靠向门边的那一排沙发,藏在那个地方的人,都不是他们火凰的弟兄。 在马修等人不避不闪的对峙中,藏身在沙发后的那些人,在看到对面吧台和另一边的舞池旁,已经有火凰的人缓缓走出来后。 他们扭转着脑袋,都在等着带领他们这次任务的马特亨利表态。 马特亨利早在看到电梯前的危慕裳时,他就已经停止了开枪射击。 当危慕裳看到马特亨利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从沙发后缓缓冒出来,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走出了沙发。 危慕裳眸光微冷的看着马特亨利,马修说黑城被人踢场子时,她脑海中就莫名的闪过尤金金斯利的脸。 现在倒好,人家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呦!我当谁那么有胆量敢踢我黑城的场子呢,原来是你小子!” 当马修看到马特亨利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时,他嘴角就不由得牵起一抹讽刺。 马修和马特亨利两人,他们在火凰和黑蟒蛇的地位都差不多,两人都知道对方,但今天,他们是第一次打照面。 马特亨利右手握着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左手抚模着格洛克手枪的枪管,两只蓝色眼睛在瞟了马修一眼后,继而移到危慕裳脸上定住。 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是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应军方的要求研制成功了一种独特的9毫米手枪。 如今,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已在世界上50多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中使用。 马特亨利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看到的危慕裳,那一晚,他足足有五名兄弟,丧生在了危慕裳的枪下。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是来要人的马特亨利虽然在回着马修的话,但他的视线依旧凝聚在危慕裳脸上,一瞬不瞬的眼也没眨一下。 马修同样发现了马特亨利紧盯着在危慕裳身上的视线,他左脚往前伸了伸,随后微侧了侧身,将左侧的危慕裳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了身后。 察觉到马修的细微动作是为了护着她时,危慕裳不由得又朝他瞥了眼。 危慕裳细细的看着马修直视前方的侧脸,不管马修是因为罗以歌还是因为她嫂子的身份而护着她,他这下意识的守护姿态,她记住了。 “胆子大不算,看来这口气也挺大的么,就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不会有你能要到的人!” 马修将高举着的冲锋枪缓缓放下,随后跟马特亨利一样抚模着长枪的枪管,端枪的姿势仿佛准备好了随时出击。 此时混乱不堪的酒吧大厅里,各有身形魁梧的男人分成两派对立着,他们无一例外的是手上都有着至少一把枪。 从两方男人或青紫的脸庞,或血流不止的臂膀身体中,可以看出他们在枪战前,必是先狠斗打砸了一番的。 “能不能要到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马特亨利也不急,移转视线去看马修,浸着丝丝冷意的声音,就带着丝肯定的不紧不慢道。 “哦,那还能你说了算不成?”马修扬起在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像是看笑话一般的看着马特亨利。 所谓强龙拧不过地头蛇,也不看看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更何况,他们火凰从来就不是一条蛇。 在一众站立在原地不动的身影,右手握着一把手枪的巴多罗买,从吧台位置向电梯方向转移,先跟危慕裳点了点头后,随后站在马修另一侧小声道: “马修,他们在外面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可以强行攻下他们 马修看了眼巴多罗买没说话,继续盯着对面的马特亨利。 听见巴多罗买说酒吧外的黑蟒蛇佣兵不多时,危慕裳这心里就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 以她对尤金金斯利的了解,他既然选择了出手,就不可能这么草率,什么准备都没有。 在讨论到谁说了算这个话题时,马特亨利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危慕裳脸上,双眸紧盯着危慕裳道: “有没有兴趣看一个视频?” “好歹是个男人,你可直接点不需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在两方人马虽停下了手,却都死盯着对方蠢蠢欲动,随便准备动手的紧张氛围中,危慕裳见马特亨利一直盯着她,便好心的回了他一句。 “……”听到危慕裳又在暗讽马特亨利,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马修这嘴角就不由得抽了抽。 貌似危慕裳一直都认为他娘炮,敢情除了罗以歌以外,不管哪个男人到了危慕裳眼里,都成娘们了。 危慕裳的嗓音淡淡的,语调更是没多少起伏,但就是这种淡到可以让人忽略的嗓音,却让马特亨利的心凛了一凛。 “磨蹭什么?要放视频就赶紧的,我还等着你亲身上阵的av呢!” 马修的av二字一出,火凰的弟兄瞬间就哄笑了起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在了马特亨利的身上,暧昧**的视线仿佛能透过他的衣服看向更里面般。 “……”马特亨利深看了危慕裳和马修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右手将手枪收起别在后腰,左手就伸向左后方的那名佣兵战士。 黑蟒蛇的佣兵战士非特殊任务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身穿军装,但从他们身上的气质,危慕裳能看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佣兵。 佣兵对阵酒吧的这些保镖,难怪巴多罗买要跟总部求助了。 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只见马特亨利左手接过一个特制的平板电脑后,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等人的方向走去。 马特亨利走到危慕裳面前大约十米处,他朝地上扫了眼,找了张缺了近半面积的玻璃桌子从地上扶起来,随后又扶起一个高脚椅坐下。 马特亨利在平板电脑上捣腾了几下,随后电脑屏一转,他双手抓着将电脑竖起在桌上,屏幕上的画面就直直的对准了危慕裳。 “哇塞!真av呢!” 当马修看到屏幕上那个身穿三点式内衣,四肢被大大分开以大字型绑在十字架上的果女时,他登时就睁大了双眼。 但是。 当马修看清楚那个以屈辱之姿示人的果女脸庞时,他眨了眨眼,视线就不由得瞟向身旁的危慕裳。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连丝反应都没有,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上布满伤痕的性感女郎。 “身材不错危慕裳眼也不眨的看了半响,最后对那个披头散发,身上伤痕流血,吻痕遍布的危元溪,给出了如此评价。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一出,不单只马特亨利闪了一下眸,就连马修也错愕了一瞬。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自然是不错,但危慕裳小姐,你没认出来她是谁么?” 马特亨利扫了眼火凰弟兄睁大双眼,紧盯着几近**的危元溪,随后又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危慕裳道。 “认出来了,你们老大新搞到手的女人危慕裳意有所指的朝马特亨利眨了眨眼,直白的说着新贴在危元溪身上的标签。 危慕裳看到危元溪那么惨的一幕,其实她的感触并不大。 危元溪混迹情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危元溪竟然还有这么重口味的被m倾向。 瞧瞧危元溪那耸拉着歪倒下来的脑袋,估计是玩过火了。 看着这一会儿放大,一会儿拉近的镜头,危慕裳除了危元溪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这视频还有一点危慕裳没弄明白,她早上从罗家出发的时候,明明看到危元溪还完好无损的跟尤金金斯利在一起。 那现在这个视频,是昨天晚上录起来的,还是危元溪此时此刻被绑在了某个角落,现场直播过来的。 “危小姐说笑了,她还算不上我们老大的女人危慕裳第二次的回答同样让马特亨利眸光微闪了一下,继而否认着危慕裳给出的答案。 尤金金斯利的女人虽然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能算得上他的女人的,关于这一点,马特亨利还是比较清楚的。 “危小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在危慕裳微微带笑的视线中,马特亨利沉吟了半秒,便又紧接着问道。 “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她是危慕裳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个关系她没法否认,她也没必要去否认,但也仅此而已。 “既然是你姐姐,好歹姐妹一场,危小姐应该可以看出她是被施暴的,你就不想要帮她一把么?” 马特亨利越来越觉得他看不懂危慕裳了,危慕裳嘴角的那抹淡笑有着太多深意,又似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一抹笑意而已。 “帮?我看她挺享受的呀,我没必要去打扰人家好事吧 危慕裳好笑的轻笑了一声,让她去帮危元溪,马特亨利的脑袋被驴踢过吧。 不对,应该是尤金金斯利的脑袋被驴踢过才对。 尤金金斯利是有多看得起她危慕裳,怎么就以为他绑了危元溪,她就会乖乖跟他走呢。 再说了,危元溪还一心想勾搭她男人呢,她和危元溪可是情敌,她就是脑壳坏了,也不能干那种傻事儿。 “马特,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咋样,现在才发现,你小子这脑子是真有问题,你再仔细瞅瞅那个荡女,你确定不是她强上了你们老大么?” 马修本来还担心危慕裳会傻傻的心疼危元溪,想要去帮她,听见危慕裳那不冷不热的嗓音,他顿时就放心了,继而嘲笑去马特亨利来。 被马修那么一说,马特亨利差点就翻转过电脑去看屏幕上的危元溪了,他抓着电脑的双手微用了用力,随后看着危慕裳继续道: “貌似她在危家还蛮受重视的,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再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觉得危家那个老头子会怎么样?” “她跟男人乱搞,搞死了关我什么事?至于危家老头,我想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吧 危慕裳当真觉得好笑,这尤金才跟危元溪搞了一晚上而已,怎么这智商就带的直线下降了。 这出游戏的主角,说不定尤金金斯利和危元溪正嘿咻嘿咻的滚着床单呢,犯得着她在这里瞎操心么。 “所以,危小姐你是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马特亨利手指一伸指着屏幕上的危元溪,就意味不明的看着危慕裳道。 “当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没那份闲情逸致,更没那个太空时间理她的死活 危慕裳两手一摊,朝马特亨利做了个请君随意的动作,嘴上就无情的拒绝着马特亨利未说出口的目的。 “啊……啊啊……” 危慕裳话音刚落,原本要死不活般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突然就大声痛呼了起来。 危慕裳定睛看去,才发现拉近的镜头中,左右两则挥出了两条鞭子,一鞭一鞭全抽在了危元溪的身上。 “疼……啊……不要再打了!” 危元溪呐喊出来的痛呼响在酒吧大厅,却没有激起场中任何的情绪。 危慕裳仔细看了看,发现鞭子一抽一撤之下,危元溪原本就伤痕遍布的白皙身体,更是瞬间就多出了条条血痕。 “呦!真抽呢?” 危慕裳确定视频里的危元溪是真被打,真的在受虐时,她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就双眼微亮的看着马特亨利道: “这挥鞭的人没吃饭么?都没皮开肉绽,赶紧让他们黑手下重点!” 当初危慕裳之所以会从一帮流氓大汉的手中救下危元溪,是因为她以为危元溪是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被人灌醉了会被那些大汉性、侵、轮、奸。 但现在,是危元溪自己要撞到尤金金斯利枪口上去的,她都心甘情愿的要被尤金金斯利施暴了,她才不会蠢得去掺一脚。 其实,看到危元溪被打,不管是不是真的,危慕裳都觉得,她这心情顿时就舒爽了起来。 “危小姐,你这行为可属于帮凶,你确定你非但不救她,反而要助纣为虐么?” 马特亨利像是要最后确定一遍危慕裳的决定般,他异常认真的盯着危慕裳,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没理由更没立场去帮她不是么,再说了,我觉得她玩得挺开心的 在危慕裳看来,这更像是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联合起来导演的一出戏,只是这戏有些太粗糙不入眼了点。 “既然危小姐如此不顾姐妹之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马特亨利翻转过电脑,麻利的关机后,就将它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既然你没什么话说了,那也该我说吧 马修看着轻松自在的坐在高脚椅上的马特亨利,他又扫了狼藉的酒吧大厅和受伤的弟兄,眸光森冷的盯着马特亨利道。 “当然,你说马特亨利貌似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是否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的他仿佛比先前更轻松了。 马修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道突厄的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危慕裳额头落下了几根黑线,一边伸手往裤兜里掏手机,一边懊恼的想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看到手机屏上的那个号码,危慕裳愣了一楞,她手机上并没有保存过这个号码,但这个手机号她见过,她知道是吕一茹的。 危慕裳抬眸看了看大厅的局势,她默默的往后退到走廊角落里,这才按下通话键: “妈妈 “慕儿,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 “妈妈,怎么了?”吕一茹有些焦急的声音让危慕裳微皱了一下眉头,发生什么事了么。 “慕儿,我刚才接到了元溪的电话,她好像被绑架了,说本来是要绑你的结果绑匪认错人了,慕儿,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件什么东西是绑匪要的?你把绑匪要的东西给他们,把元溪救出来好不好?” “慕儿,元溪不能在我们罗家手里出事,你有什么损失回头妈妈补偿给你好不好?我本来想通知小歌的,但他们说只能打电话给你,不然就要撕票!……” 吕一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危慕裳已经听不太清了。 她知道罗危两家的关系比较复杂,也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出事的话,罗家很难摆月兑责任。 吕一茹说绑匪要她身上的某件东西,所以吕一茹就毫不犹豫的让她把东西交出去换回危元溪。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吕一茹知道尤金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换回危元溪的话,吕一茹还会让她救危元溪么。 …… ( 026 老罗手抖 026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吕一茹知道尤金&8226;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换回危元溪的话,吕一茹还会让她救危元溪么。 “妈妈,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危慕裳嘴角的苦笑越加的大了,她就说以尤金&8226;金斯利的智商,怎么会做出这么弱智的绑架戏码来,原来他的引爆点是吕一茹。 其实危慕裳理解吕一茹,如果她是吕一茹的话,一件物品跟一个人相比,为了维持跟危家的关系,她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这一次过后,她再也犯不着对危元溪客气了。 “慕儿,你别怪妈妈,他们说要撕票,我不敢告诉小歌和你爸,不管那东西多贵重,妈妈一定补偿你,元溪不能出事,你能理解妈妈么?” 吕一茹一看到危元溪**着身体,被屈辱的捆绑着鞭笞时,纵横商场多年的她,也被着实被吓着了。 危元溪在危家人眼里,就是一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公主。 要是被危家人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受了此侮辱,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罗家都摆月兑不了责任。 危家的势力虽然局限在国内,但他们要是真闹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再加上罗危两家的世交关系,所以吕一茹的首要想法,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出危元溪再说,压根就没多余的时间去推测事情的始末关系。 “妈妈,我理解你,你放心,我会让她出来的 危慕裳能想象的到电话那边的吕一茹,此时是怎么一番急慌的神情。 吕一茹也算是商界的一代女强人,但那只是在职场上相对而言。 面对生活上的私事,谁能想到职场上拥有铁血手腕的吕一茹,她也有一颗充满母爱的,非常柔软的心。 若此时的吕一茹的理智能清醒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危慕裳说得是让危元溪出来,而不是救危元溪出来。 在危慕裳眼里心里,危元溪纯属是自找罪受,也许危元溪并非真的被绑架,压根就没有救她的必要。 但即使危慕裳认为危元溪没有救的必要,为了吕一茹,她还是得把危元溪从尤金&8226;金斯利手里弄出来。 吕一茹都说她不敢告诉罗以歌和罗元泉,现下,也就只有她自己想办法了。 当危慕裳重新站到马修身旁时,双方人马依旧跟她离开时一样对峙着。 “马修,等我离开后,再告诉你家boss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着马特&8226;亨利,低语着跟马修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抬步就朝马特&8226;亨利走去。 尤金&8226;金斯利不就是想要她单独去见他么,她倒要看看,尤金&8226;金斯利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马修还没弄明白危慕裳那句低语是什么意思,看到危慕裳向前走去的身影,他当即就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嫂子!你不能去!”虽然马特&8226;亨利什么也没说,但他一来就表明他是来要人的,要的是什么人,马修自然一清二楚。 “马修,放手。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危慕裳回头睨了马修一眼,黑瞳不悲不喜平静异常,淡淡的轻声细语却让马修的手略松了松。 危慕裳谅尤金&8226;金斯利也不敢撕票,但照之前真鞭实打的虐待危元溪的进展,把危元溪弄得生不如死的戏码,尤金&8226;金斯利肯定也不会手软。 就算是为了让吕一茹放心,她还是早点让危元溪回去的好。 抓着危慕裳的手被她巧妙的挣月兑后,马修就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危慕裳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肯定跟她接的那个电话有关。 而危慕裳在拿出手机的时候,马修有瞥到她手机屏上的号码,他知道是谁打给危慕裳的。 一连串的复杂关系在马修的流转了几遍后,马修最终还是听从了危慕裳的指令,乖乖的站在没动。 以火凰的位分编制来说,boss不在,自然是嫂子最大。 “走吧危慕裳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的走到马特&8226;亨利面前时,她见马特&8226;亨利仍旧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不动,便淡声说了两个字。 从危慕裳接完电话回到大厅开始,马特&8226;亨利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但让马特&8226;亨利失望的是,他依旧没从危慕裳那双太过淡然的黑瞳中看出什么来。 晶亮的黑瞳依然镇定淡然,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危慕裳整个人的淡然气场,甚至跟前一刻坚决拒绝他的姿态一模一样。 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危慕裳就像一潭古井一样,深的让人探不到底,毫无波动的情绪甚至让马特&8226;亨利有些心颤起来。 危慕裳太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要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难得让马特&8226;亨利除了挫败还是挫败。 “看来危小姐还是很能顾忌到姐妹之情的人 马特&8226;亨利的视线终于从危慕裳身上移开,他垂眸看了眼玻璃桌上的平板电脑,用食指敲击了一下后站了起来。 在火凰弟兄和佣兵战士的对峙中,他们也都看出了点什么,劳伦斯更是不认同危慕裳的走到马修身旁,试图让马修劝劝危慕裳。 马修瞟了眼劳伦斯,劳伦斯以为他想让危慕裳跟马特&8226;亨利离开么,这是危慕裳自己的决定,他又不是罗以歌,他除了听从还能怎么样。 “破坏了贵店不是我们本意,这是我们老大赔偿你们的装修费 马特&8226;亨利起身后,姿态颇为绅士的从西装暗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随后长手一伸更为绅士的,把签了尤金&8226;金斯利大名的支票,放在了残缺一角的玻璃桌上。 “这是小费吧?回头让你们老大把赔偿款以现金的方式,直接送到黑城来 危慕裳随意的瞟了眼那张支票,在看到那一长串晃得她眼花的零时,口气更淡的直视着马特&8226;亨利道。 马特&8226;亨利想去拿平板电脑的手一顿,视线瞬间又瞟向危慕裳。 危慕裳说什么? 这张支票是小费? “你们老大不是想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么?怎么,现在没钱赔了?” 在马特&8226;亨利直视过来的怀疑眼神中,危慕裳不躲不闪的直视着他,嘴角的淡笑也带着丝嘲讽的说道。 “当然不是,该赔你们的,一定少不了 马特&8226;亨利是真没想到危慕裳的胃口这么大,但转念想到尤金&8226;金斯利的交代,当即应下了危慕裳的要求。 在危慕裳跟着马特&8226;亨利往外走时,其他的佣兵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涌出黑城酒吧。 在火凰弟兄紧盯着相继往外涌的佣兵战士时,劳伦斯好奇走向玻璃桌拿起支票。 劳伦斯看着左手支票上长长一串的零,同样眼花的眨了眨眼后,右手食指点着支票上的零,嘴里就开始默默的数了起来。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哇靠!十亿!” 当劳伦斯最终确定支票上的金额时,两只眼睛当即就睁大凸瞪了起来。 十亿,让他算一下可以买多少东西…… 但劳伦斯脑筋飞快的算着算着,在火凰其他弟兄也被他惊呼出的十亿瞪了瞪眼时,劳伦斯却突然不屑的又将支票给甩在了桌上: “这么点小费就想打发我黑城?当我们是乞丐呢?” 在劳伦斯瞬间扫射出,直直射在五六名未走出酒吧的佣兵战士时,那些佣兵战士瞬间就怒火滔天的回瞪回去。 十亿已经是非常给火凰面子了! 见过砸场还自带赔偿金的么? 别tm给脸不要脸! 还小费,这世上有几个人大方到给得出这么高的小费? “瞪什么瞪?”危慕裳被带走,劳伦斯本就非常不爽了,再被那几名佣兵战士一瞪,他当即手枪一上膛就指向了他们。 “你!”被人用枪指着,谁人都不会无动于衷,走在最后那名佣兵战士见劳伦斯竟敢如此嚣张,当即手一抬也想举枪相向。 “住手!”另一名佣兵战士发现了身后战友的举动后,连忙拦截下他想举起的手枪,低声怒喝道。 “老大交代过!人带走就行了,别惹太多事儿!” 对上战友怒视过来的双眼,稍微理智点的那名佣兵战士,几近耳语的提醒警告着自己战友控制点脾气。 这世上能跟他们黑蟒蛇相抗衡的力量,少得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而火凰,就是其中一个。 也不看看现在他们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危慕裳都自愿跟他们走了,他们还能再惹事么。 “……哼!” 在劳伦斯的枪口中,落在最后的那名佣兵战士,最终还是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转身就跟上部队出了黑城酒吧。 “愣什么?追呀!” 待黑蟒蛇佣兵全部走出酒吧大门后,马修也立即往外赶去,看见劳伦斯还拿着那张支票动也不动,马修在路过他时当即就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啊?哦!” 劳伦斯还在举着枪想着,干脆就冲出去一枪干掉马特&8226;亨利他们好了。 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把他们嫂子送出去,怎么看怎么窝火。 但劳伦斯也只是想想而已,被马修一踹,当即收起枪跟着他一起冲出了酒吧。 当马修尾随着黑蟒蛇佣兵战士,从地下酒吧上到地面拐出小巷时,他已经看不到危慕裳的身影了。 “追!”马修看着咻一声一辆接一辆开走的黑车,当即快步跑向自己的车,准备追上去。 坐落在某半山腰的别墅内,当尤金&8226;金斯利知道危慕裳已经跟着马特&8226;亨利上了车时,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他,缓缓站起了身。 这是一间空旷的地下室,准确的说,这一间不大不小的密室,是一间情趣室。 密室里有着各种性工具,情趣木马等大型性具更摆放在房间各个角落。 此时的房间里有四个人,一个是仅身穿内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一个是起身后一步步向她靠近的尤金&8226;金斯利。 还有两名男子,一个正手持摄像机在拍摄着危元溪,而另一个则是手拿皮鞭已经停止鞭笞危元溪的男子。 此时的尤金&8226;金斯利,他穿着黑色紧身皮裤,上身依旧是火红的紧身体恤,一身紧身装扮将他修长有型的身形,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尤金&8226;金斯利走到危元溪身前站定,吊儿郎当般一手插着裤兜,一手食指一伸,轻佻的挑起了无生气的危元溪的下巴。 “怎么,这就扛不住?” 尤金&8226;金斯利暧昧的朝危元溪嘴角吹了口气,完全无视危元溪布满条条红痕的娇柔身躯,看着她苍白的脸就语气更为轻佻的坏笑道。 浑身疼得几乎昏死过去的危元溪,听见尤金&8226;金斯利的声音,艰难的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坏笑阴冷的尤金&8226;金斯利,危元溪那颗心别提有多悔恨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在尤金刚走就又返回时,就毫不犹豫的上了他的车。 更不会为了得到罗以歌,而答应尤金&8226;金斯利陪他演出这出戏。 “尤……尤金!你竟然敢真的下手打我!你、你之前明明说假打的!” 从小到大,危元溪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她早该知道尤金&8226;金斯利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可她竟然还一时鬼迷心窍的上了他的道。 “我可没说假打,我只是说我会有分寸的,而且,如果你不带点伤回去,你未来的婆婆怎么会相信你是真的被绑架了呢?” 尤金&8226;金斯利抬着危元溪下巴的食指指月复,传来她疼出冷汗的粘湿,他心里一恶心立马就撤了手,危元溪的脑袋也再次无力的微垂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我说疼,让你住手!你为什么不停下?” 危元溪现在只觉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看着这样无情的尤金&8226;金斯利,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尤金&8226;金斯利怎么能这么狠,他昨天晚上明明还对她那么好的,怎么可以转眼就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又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抽打她,尤金&8226;金斯利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想让罗以歌喜欢的那个女人消失掉么?你越痛,她消失的就会越快,懂么?” 尤金&8226;金斯利看着危元溪浑身布满红痕,一条条红痕却连皮都没破的完美内伤,他的心情就越加的好了。 “而且你自己看看,我并没有下太重的手,你身上都没有流血,我没让你流一滴血哦!” 尤金&8226;金斯利手一指示意危元溪看看自己的身体,说出口的话带着丝丝诱哄的声音。 对于危元溪一直不知道,罗以歌的女人就是危慕裳这件事,尤金&8226;金斯利并没有好心告诉她的意思。 尤金&8226;金斯利虽然参与其中,在危慕裳和罗以歌之间从中作梗,但他同时又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观看着罗以歌身边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 “呜……可是我痛!尤金,我疼……” 危元溪本来以为她身上一定流了很多血,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破相的。 但当她仔细看去时,才发现她真的没有流血,一喜之下,危元溪便呜呼着跟尤金&8226;金斯利撒起娇来,试图唤回尤金&8226;金斯利的一点怜悯之心。 “我知道你疼,所以你继续疼着,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送你回罗家 尤金&8226;金斯利看着呜咽着跟他求饶的危元溪,他甚是无情的最后跟危元溪说了一句后,跟密室的两名手下暗示一眼,他紧接着就走出了密室。 危慕裳上车后,她和马特&8226;亨利各坐在后排座位的两侧,马特&8226;亨利既没有把她绑起来,也没有蒙起她的双眼。 危慕裳上车后并没有问他们想带她去哪儿,马特&8226;亨利也没有说话,危慕裳就一直看着黑色车窗外的景色。 危慕裳知道马修等人一定有追过她,但她这辆车早在马修还没走出酒吧时就已经开了。 更何况身后还有那么多的黑蟒蛇佣兵战士,他们随便岔开道走另一条路,马修也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了。 虽然马修未必能追上她,但危慕裳发现,他们这辆车的行驶路线,她曾经走过。 这是通往尤金&8226;金斯利那座半山腰别墅的方向。 危慕裳这次还没上山呢,他们的车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下车车停下后,马特&8226;亨利看了眼一直扭头看向窗外的危慕裳,声音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危慕裳回头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下一秒倒也乖乖下车了。 走下车,危慕裳才发现山脚下停着一架直升机,她看着那架大大敞开机舱门的直升机,不用想也知道那门是为她留的。 “上去马特&8226;亨利从车的另一边绕到右前方站定,看着危慕裳就朝直升机的方向偏了偏头。 “你就是那天晚上的落网之鱼吧?”危慕裳又看了马特&8226;亨利一眼,在听话的向前走时,突然就停在了马特&8226;亨利面前淡笑道。 虽然那天晚上危慕裳没见着马特&8226;亨利的脸,但她在直升机缓缓降落的时候,有看到搀扶着大卫的那抹身影,那个身影跟马特&8226;亨利的身形很像。 那天晚上的事,马特&8226;亨利一点也不想去想去,现在被罪魁祸首这么**果的提醒求证着,马特&8226;亨利的双手瞬间就握紧了拳头。 若不是尤金&8226;金斯利下了死命令,马特&8226;亨利早跟危慕裳动手了。 他们黑蟒蛇的佣兵战士虽谈不上多重感情,但好歹也是自家兄弟,谁也没办法看着对方死去而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一晚的任务太过简单,马特&8226;亨利压根就没想过他们黑蟒蛇会有流血牺牲的事情。 但就是那天一晚上,由于他的疏忽大意,他竟然让四个兄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被危慕裳给击杀了。 虽然马特&8226;亨利并没有回答危慕裳,但危慕裳从他那双恨不得吃了她的的双眼,和他紧握拳头瞬间散发出来的狠戾气场中。 危慕裳便肯定,那天晚上丢下战友独自逃命的孬兵战士,便是马特&8226;亨利无疑了。 “兄弟,在战场上丢下战友,可不是一名好战士,哪怕你是佣兵 危慕裳黑瞳溢满了浓浓的轻视,她将马特&8226;亨利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遍后,一遍往前走就一边语重深长的跟马特&8226;亨利道。 佣兵虽不是一个国家正规编制的兵种,但佣兵绝大部分是退伍军人加入进去。 因为雇佣兵的职业性质,虽然佣兵在国际上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但在危慕裳眼里,佣兵也是兵。 是兵,在战场上,就不应该丢弃自己的战友。 若马特&8226;亨利是自己的战友,危慕裳觉得,也许她哪天就会一不小心解决了他。 身为一名军人,如何能背弃自己的战友。 虽然危慕裳非常唾弃马特&8226;亨利的孬兵行为,但站在马特&8226;亨利的立场,危慕裳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 黑蟒蛇佣兵集团其实跟火凰差不多,它也只是一个盈利性质的暗黑集团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说,佣兵虽然是兵,却又不是兵,这也是佣兵和军队正规兵种的区别之处。 危慕裳的话让马特&8226;亨利愣了一愣,等他惊得缓过神来时,危慕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直升机上。 危慕裳一跳上直升机,就看到机舱里的尤金&8226;金斯利,好以整暇的坐在长椅上悠闲的等着她。 “就算要请我吃饭,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 在尤金&8226;金斯利胜利般的笑容中,危慕裳略讽刺的淡淡一笑,走到尤金&8226;金斯利对面坐下,就微挑着眉说道。 “没办法,你太大牌了,不这样我请不到你 尤金&8226;金斯利显然很满意危慕裳出现在他对面,他轻笑一声后,原本坐在驾驶座上的史丹&8226;库克,已经去把机舱门给关上了。 直升机上就三个人,危慕裳眸光淡淡的尤金&8226;金斯利对视着,眼角余光在看到史丹&8226;库克关上机舱门时,黑瞳微敛了敛。 “尤金,你这架势,不像单请我吃顿饭这么简单吧?” 危慕裳想起那天先是跟马修偶遇,随后又跟危元溪和尤金&8226;金斯利相遇的倒霉事。 尤金&8226;金斯利该不会这么小气,她不过就拒绝他一顿午餐邀请而已,他就这么大动干戈的绑了危元溪威胁她吧。 “饭是要吃的,但不是在意大利吃,我家厨子烧得一手好菜,我想请你去尝尝 尤金&8226;金斯利双脚大大分开的坐在危慕裳对面,他手上抓着一把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放在双膝上。 在尤金&8226;金斯利的邪笑中,危慕裳的视线凝聚在他膝上那把大口径长枪上。 曾经,危慕裳恨死了尤金&8226;金斯利膝上的这把,号称枪王的狙击步枪,就是因为这把枪,罗以歌才会离开部队,从她生命中消失无踪的。 “怎么,看到这把枪你想起什么了么?它跟了我快十年了,也在血坛子里泡了十年,怎么样,我把它喂养的很威风吧?” 尤金&8226;金斯利见危慕裳的视线凝聚在他的长枪上,他像是炫耀般,举起手中的巴雷特m82a1就在危慕裳面前显摆着。 枪和刀一样,都是需要保养的,更准确的说,是喂养。 不管是枪还是刀,它沾的血越多,就越锋利越光亮,枪更是有灵性的,一把枪好与不好,尤金&8226;金斯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威风是威风,但你的枪有邪性 同为爱枪之人,危慕裳自然也是懂枪的,若把尤金&8226;金斯利的枪和罗以歌的枪放在一起,真正懂枪之人,必能看出善恶之枪。 也许是罗以歌当了太多年的兵,他身上那股军人的正义之气,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哪怕罗以歌现在身处在暗处,做着不太光明正大的事,他给危慕裳的感觉,依然跟尤金&8226;金斯利不同。 危慕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尤金&8226;金斯利,是在猎人学校的实弹训练里,那时候即使尤金&8226;金斯利身穿一身军装,危慕裳也没觉得他像个好人。 而事实证明危慕裳也没看错,尤金&8226;金斯利从头到脚,压根就找不到一星半点好人的影子。 “邪性?我承认我的枪喝过所谓的好人的血,但你敢保证你这几年的军人生涯里,你就没错杀过一个好人?” 听到危慕裳说他的枪有邪性,尤金&8226;金斯利愣了一瞬后便笑了。 特种兵,尤金&8226;金斯利不是没当过,可就是因为当过,他才更明白,在那个以绝对服从命令为原则的军人生涯里。 对错,有时候根本就不是你所能了解的。 任务,只有完成与失败两种解释。 目标,从来都只有击杀一条途径。 危慕裳看着尤金&8226;金斯利没说话,战场,从来都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有的,只是敌人和自己人而已。 “怎么,你自己都不敢确定了是么?” 尤金&8226;金斯利笑了,别以为特种兵就比他佣兵高端多少,也就那样。 “不敢确定又怎样?至少我问心无愧 危慕裳淡淡的讽刺一笑,最起码在她的认知,她的枪,没错杀过一个无辜之人,至于其他,她的职业不会让她去想那么多。 “好一个问心无愧,想必那是以前吧?” 尤金&8226;金斯利大爷般的坐着继续笑,罗以歌是干什么的危慕裳一清二楚,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尤金&8226;金斯利不信危慕裳还能在部队熬多久。 “那又怎样 危慕裳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微敛的黑瞳睨着对面的尤金&8226;金斯利,浑身的淡然气质瞬间就强硬了起来,仿佛带着某种坚决。 如此这般,突然强硬起来的危慕裳,让尤金&8226;金斯利愣了一愣,他握着狙击步枪的双手,更是瞬间紧了一紧。 “你当真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尤金&8226;金斯利瞬间凌厉起来的绿眸中,有着丝丝冰冷的质问着危慕裳。 尤金&8226;金斯利承认他对危慕裳有兴趣,但那种兴趣跟其他女人差不了太多,因为危慕裳是罗以歌的女人,所以尤金&8226;金斯利才会对危慕裳另眼相看。 即使尤金&8226;金斯利对危慕裳,并没有罗以歌对危慕裳那种深沉的爱。 但尤金&8226;金斯利见危慕裳为了罗以歌,竟然愿意牺牲到,不惜放弃在部队建立起来的信仰,他被震撼到的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尤金&8226;金斯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部队那个特殊圈子里建立起来的,关于国家关于人民的信仰,不是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 尤金&8226;金斯利对危慕裳的性格更是有所了解,危慕裳那么犟,旁人很难左右她的想法,信仰这东西,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更应该是坚不可摧的。 可是现在,危慕裳竟然为了一个罗以歌,就放弃了她在部队建立起的关于正义的信仰,更甚者,她还背离自己的正义信仰,从而背道而驰的选择了黑暗。 尤金&8226;金斯利没爱过人,他不明白爱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危慕裳就跟一个白痴一样。 他原以为危慕裳跟罗以歌也就是在做戏而已,或者她还在罗以歌和部队信仰间,苦苦挣扎着煎熬着。 但现在这情况,危慕裳显然是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怎么,不可以么?”尤金&8226;金斯利太过震惊的表情,让危慕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尤金&8226;金斯利的身边虽然女人不断,但危慕裳一眼就看出,他一定没有为谁动心过,更别说爱了。 危慕裳不知道别人的爱情如何,但在她的观念里,她要的不多。 一辈子,能有一个人不离不弃的陪伴着自己,相互理解相互宽容,也就够了。 危慕裳不敢说她历经了人生冷暖,但她从小就见识过人性的善与恶,冷暖自知的短短二十几年光阴里,信仰对危慕裳而言,真的没有温暖来得重要。 一段在外人看来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在危慕裳的淡然直视,和尤金&8226;金斯利的皱眉瞪视中,无声的落下了帷幕。 而直升机,也早已在他们的对话中升上高空,往尤金&8226;金斯利所说的,请危慕裳品尝美味菜肴的地方飞去。 当罗以歌接到马修的电话时,仍在南部罗氏分公司的他,正头疼的埋首在满满一办公桌的文件中。 “说!” 手机铃声一响,罗以歌略显烦躁的‘啪’一声放下镶金钢笔,见是马修的号码后,接起便冷声道。 “boss!嫂子被尤金绑架了!” 马修急切的声音一传进罗以歌的耳中,他刚拿起咖啡杯的右手一抖,满杯的咖啡瞬间就晃了出来,星星点点的洒在名贵地板上。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27 海边别墅 027 马修急切的声音一传进罗以歌的耳中,他刚拿起咖啡杯的右手一抖,满杯的咖啡瞬间就晃了出来,星星点点的洒在名贵地板上。 “你再说一遍!” 罗以歌瞬间沉下来的深邃瞳眸阴冷阴冷的,出口的声音更是冷若刺骨。 “boss,嫂、嫂子不是!是危元溪被尤金金斯利绑架了,他想要以此要挟嫂子,嫂子没理他,然后您母亲吕总打了个电话给嫂子,嫂子就自己跟他们走了 被罗以歌太过冷冽的声音一凛,马修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句后,这才跟罗以歌解释着事情的始末关系。 罗以歌随后又听马修将事情从头到尾快速讲解了一遍后,他挂掉电话当即就拨打着吕一茹的电话。 “小歌……” “妈妈,以后危元溪的事情你别管!”在吕一茹因为没有危元溪消息而欲言又止的声音中,罗以歌直接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罗以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早上还见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缠缠绵绵的在一起,尤金金斯利绑架危元溪? 开什么玩笑,这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导演的一出戏,吕一茹怎么就当真了。 “小歌,你知道元溪出事了是么?元溪现在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吕一茹一听罗以歌已经知道了此事,直接就忽略了罗以歌的郑重提醒,连忙询问起危元溪的情况来。 “妈妈她肯定没事!你怎么能打电话给慕儿呢?万一慕儿出什么事怎么办?” 以危慕裳的性格,吕一茹既然打了电话给她,为了罗以歌她也一定会去找尤金金斯利的。 罗以歌气吕一茹没错,但其实他更气的是危慕裳。 危慕裳怎么能不管不顾,就这么乖乖跟尤金金斯利离开,这件事让他来解决不就好了,犯得着她扛在肩上独自承担么。 以危慕裳的身手,罗以歌知道即使她落入尤金金斯利的手中,她也应该没什么危险,但危慕裳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让他非常的不爽。 他是男人,他可以护着危慕裳让她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但出了事情,他有无能到需要危慕裳强自出头么。 “绑匪说不会伤害慕儿的!他们只是要慕儿身上的什么东西而已,元溪都被打成那样了,我不打给慕儿他们就要撕票了!我能不打么?” 火凰的事情吕一茹并不了解,尤金金斯利和罗以歌几人的关系她更不知道。 吕一茹此刻的认知里,她知道绑匪的目标原本是危慕裳的,他们只是误抓了危元溪而已,危元溪是无辜的,她肯定得把危元溪救出来先。 “妈我以后再跟你说,反正你放心,危元溪不会有事的!” 罗以歌听到吕一茹已经失了方寸的话语,也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安抚着告诉她危元溪不会有事后,便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本就烦躁的罗以歌在越加升级的烦躁中,猛地一口喝完了整杯黑咖啡后,这才拨通了危慕裳的电话。 当危慕裳的电话铃声响起时,她先是瞅了眼对面闭目养神的尤金金斯利,见他不为所动后,这才去接通电话。 “嗯危慕裳晶亮的黑瞳一直黏在尤金金斯利的脸上,仿佛要从他脸上窥见出什么来。 “慕儿,你怎么样了?” 从罗以歌的语气来看,他似乎并不是很担心危慕裳,情绪也明白要比跟吕一茹通话时,来得平静多了。 “没事,我很好,该回去的时候我就回去了,别担心 危慕裳猜的是,尤金金斯利估计是想把她带到黑蟒蛇的佣兵总部去。 黑蟒蛇坐落在世界上的具体位置,就和火凰的总部一样,外人并不知道,危慕裳觉得,她这次正好可以去看看。 “我现在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晚上我去接你 罗以歌另一只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满桌的文件他就开始头疼。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忙你的 危慕裳一口回绝了罗以歌要救她月兑离虎口的计划,她知道罗以歌忙,所以她才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罗以歌。 按尤金金斯利现下这种发展,他并没有怎么亏待她。 当然,危慕裳不是危元溪,尤金金斯利要想把她绑起来鞭打,得看尤金金斯利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慕儿,你别闹,要不我让马修去接你?” 罗以歌现下是真有点分不开身,要不然他早冲出罗氏集团去跟马修汇合,然后再一起尾随着尤金金斯利杀到黑蟒蛇总部去了。 罗以歌知道危慕裳应该出不了什么危险,但他不想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呆在一起太长时间,尤金金斯利那人,什么无耻之事都做的出来。 “谁闹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危慕裳继续睨着眼皮也没动一下的尤金金斯利,其实她对黑蟒蛇和那些佣兵战士还挺有兴趣的。 机会难得,既然尤金金斯利都主动邀请她了,于情于理,危慕裳怎么着也得喝杯茶再走不是。 “一个星期?不行!太久了!”罗以歌貌似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危慕裳,让他皱眉的,也仅仅是他得一个星期见不到危慕裳而已。 “就一个星期没得商量!你忙你的去!别给我捣乱!” 在罗以歌坚决不让的态度中,危慕裳瞬间拿出了比他还强硬的气势,句句惊叹号的警告着罗以歌别乱了她计划。 在危慕裳瞬间强势起来的低吼中,她对面的尤金金斯利貌似颤动了一下睫毛,转瞬却又大爷般纹丝不动的继续假眠。 “慕儿……”罗以歌略微无奈的劝导着危慕裳,他是担心危慕裳吃亏,尤金金斯利那人城府深得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别慕了,就这么定了!我先挂了 在罗以歌瞬间放软下来的语气中,危慕裳却一点也不领情的继续强势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罗以歌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愣了一瞬,随即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眉峰抽动了一下。 “小豹子翅膀长硬了是吧?竟然敢挂我电话!” 罗以歌无奈的瞪着电话,自言自语的低咒了一句后,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扔,继而又拿起镶金钢笔埋首在文件中。 危慕裳和罗以歌的通话,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危元溪一个字,危慕裳自见到尤金金斯利后,也完全没有提到过,他何时会放了危元溪。 被忽略彻底的危元溪在危慕裳这里,压根就没这个人般,危慕裳更没觉得她是为了危元溪,才会坐在尤金金斯利对面的。 马修在把危慕裳给跟丢后,便赶紧打电话通知罗以歌。但他挂了电话又等了半响也没等来罗以歌的下一条指令,便又拨通了罗以歌的电话。 “boss,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嫂子?” 马修已经在着手查黑蟒蛇的总部位置了,虽然他之前一直都没查到,但现在他怎么着也得查到准确方位把危慕裳给救出来才行。 虽然马特亨利没说要把危慕裳带去哪里,但他们既然把危慕裳带走了,意大利是火凰的地盘,马修自然不会认为尤金金斯利还会逗留在意大利。 “七天按了免提的手机依旧静躺在桌面上,罗以歌的深邃瞳眸沉着的盯着摊开的文件,语气不冷不热的回答着马修。 “什么?七天!boss你开什么玩笑?” 马修本来以为罗以歌会让他即刻出发营救的,这个七天的字数显然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罗以歌向来不喜欢拖延时间办事,更何况这事关乎到危慕裳,他怎么能忍得了七天之久。 “嚷嚷什么嚷嚷?你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七天后要是你嫂子还没回来,你就带人杀过去!” 罗以歌越想越气,平白无故的就七天都见不到危慕裳,这都什么事儿! “……哦,明白了 马修其实还是不太明白,但他听着罗以歌的口气不太对,便也识趣的没在追问。 为什么是七天呀? 七天能发生很多很多事情好么。 “没事别打扰我,我忙着!”在马修有些蔫蔫然的嗓音中,罗以歌提醒了他一句,别老打电话给他吼,便火气难消的挂了电话。 快速往目的地飞行的直升机中,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一挂掉电话后,他那双透着高贵与优雅的绿眸,便缓缓的睁了开来。 危慕裳的黑瞳也一直凝聚在尤金金斯利的脸上,她就知道尤金金斯利没睡。 “你刚从山里被放出来,我倒忘记你还有手机了,我不介意帮你保管一下的 尤金金斯利朝危慕裳缓缓一勾唇角,嘴角那抹邪笑带着丝丝冷意的看着危慕裳,右手一伸就示意危慕裳把手机交给他。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着尤金金斯利那摊开的手掌,危慕裳瞅了眼自己的手机,快速的关了机后就果断的扔向了尤金金斯利。 在部队里呆久了,手机对危慕裳而言,还真没什么用处,平时也就罗以歌会打电话给她而已。 而为了安全起见,自从她踏出国门开始,一号就没跟她联系过,她更不会傻得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一号了。 危慕裳和罗以歌之间从来都是打电话,连个短信懒得发。 要说**么,这手机倒也没有,既然尤金金斯利想要,危慕裳自然不会拒绝他。 尤金金斯利是真忽略了这个细节,不然他早在危慕裳上直升机时,就把她手机给扔出去了。 尤金金斯利可以让危慕裳带枪带刀的进入他的地盘,但他绝不允许危慕裳带着通讯电话进去。 尤金金斯利一手接住,危慕裳不客气的砸向他的手机,把玩着还残留着危慕裳余温的手机,尤金金斯利便有些玩味的审视着危慕裳。 “貌似你从上来后,就没问过危元溪的情况,你就不担心我带走了你,依然不放她走么?” 尤金金斯利这招声东击西的绑架戏码很幼稚,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危慕裳一定会来,但事实是,危慕裳还真的来了。 “她对你没多大用处,你放不放是你的事 危慕裳也淡笑着回视尤金金斯利,她倒希望尤金金斯利折磨折磨危元溪再放她回去,不然她太亏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放她咯?”微坐直了瘫倒在座椅上的上身,眸光略深的看着危慕裳道。 “我说了,放不放是你的事,但你若真想放了她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好好的盛情款待她一番再放 危慕裳旁边的座椅上放着好几把长枪,她随手拿起一把长枪把玩,一边抚模着枪支,一边眸色带笑的看着尤金金斯利道。 “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款待她才算是盛情?” 尤金金斯利知道危慕裳和危元溪的关系不好,但危慕裳给他的感觉一直淡淡的,任何事都云淡风轻的样子。 尤金金斯利本来还以为危慕裳真那么大肚,一点也不介意危元溪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诋毁她。 但现在看着危慕裳黑瞳里的那抹冷芒,尤金金斯利嘴角的邪笑更大了,能被危慕裳如此挂心的记上仇,看来危元溪的本事还真不小么。 “盛情这事好说,像什么断手断脚的就太没意思了,轮、奸强暴什么的也太儿科了点,你听说过z国古代的满清十大酷刑么?我觉得那个挺有意思的 手中的长枪危慕裳是越看越满意,尤金金斯利也是一个从不缺好枪的人,也许她从黑蟒蛇旅游完走的时候,可以顺手溜走一把名枪什么的。 看着危慕裳云淡风轻的说着满清十大酷刑,她那随意摆弄枪支的身姿,更是让尤金金斯利的笑意更深了。 “我知道你的立场不太好对她下手,如果我帮了你这个大忙的话,你该怎么谢我?” 尤金金斯利身体往前倾了倾,两手肘撑在膝盖上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危慕裳道。 “尤金,你这话可不对了,你是绑匪,我和她都是人质,你要怎么对她是你的事,怎么能是帮我的忙呢?” 危慕裳也笑开了,人情这东西,还是少欠的话,更何况对方是只吃荤从不吃素的尤金金斯利。 在尤金金斯利深深的审视着她,危慕裳也笑得无邪的直视着他时,危慕裳在两人双双沉默了两秒后,她又接着道: “不过……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我可以请你喝粥 危慕裳觉得她这个赌本下的够大的了,她都没煲过粥给罗以歌喝呢。 “成交!”虽然尤金金斯利不太喜欢喝粥,但他见危慕裳那深深沉思起来的黑瞳,当即就一口应了下来。 “……尤金,我觉得你真心有出息!” 尤金金斯利太过爽快的肯定回答,让危慕裳愣了一瞬,无语的盯着他猛瞧了一几秒后,危慕裳最终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不过尤金金斯利没出息归没出息,他却让危慕裳顿时就觉得,原来收拾危元溪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 一锅粥就搞定了不说,还不留后患不用善后,早知道她应该让尤金金斯利早点绑架了危元溪的。 当吕一茹坐立难安的守在家中等危元溪时,而被她惦记的危元溪,正在某个密室受着非人的折磨。 一直没等来危元溪的消息,吕一茹焦虑不安的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罗以歌,她最后打得罗以歌直接关机了。 晚上七点左右,只有路灯的安静大道上,一辆黑色越野车速度颇快的驶向了罗家别墅区。 黑色越野车在罗家停下后,车门一开一抹被布袋包裹着的身影,当即就被扔出了车外。 然后黑色越野车在罗家人发现他们之前,车头一转又极为快速的驱车离开了。 “夫人,刚才好像有车在门口停了一下 身为吕一茹保镖的约翰,见吕一茹一整天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的在客厅里焦虑着,听见门外的动静便提醒到。 “那还不快去看看!”吕一茹在客厅中走动的身影一顿,看着约翰就焦急的低吼道。 “是!” 罗家大门并没有关上,约翰在得了令后,转身便快速跑出了罗家。 “夫人,我也去看看 拉里跟约翰一样,他们都是吕一茹的保镖,拉里在屋里感受了吕一茹一整天的低气压后,他觉得他还是出去透透气的好。 吕一茹手里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的跺着脚,一整天了,每回门外有动静她都跑出去看,希翼着是不是危元溪回来了,可每一次她都失望了。 到了最后,她根本就懒得出去看了。 罗以歌电话关机了,罗元泉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只说交给罗以歌处理就行了。 吕一茹烦躁的要死,好像整个罗家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心危元溪,在关心危元溪的死活一样。 而且,危慕裳的电话也关机了,吕一茹本想问她把东西交给绑匪没的,结果也是查无音讯。 吕一茹又不敢惊动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危家人,只得自己干着急的胡思乱想着。 “夫人,元溪小姐回来了!” 在吕一茹的胡思乱想中,刚跑出去的两名保镖转眼又跑了进来,率先跑进客厅的拉里一进门就喊着吕一茹大声道。 “回来了?真的!她在哪儿?” 吕一茹猛地回头看着拉里,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口赶去。 “天呐!元溪这是怎么了?” 吕一茹才刚走到门口,就见约翰扛着一袋披头散发的躯体回来,惊得她心跳落跳了半拍后,她连忙转身带领着约翰往回走: “约翰,快!把元溪带回房间,拉里,你赶紧打电话让奥利弗医生到罗家来!” “是!”拉里感触不太大的看了眼了无生气,被约翰扛在肩上的危元溪,这才转身拿起客厅的电话打给奥利弗医生。 当约翰将危元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轻手轻脚的将套在她身上的黑布袋月兑下后,吕一茹看着满身伤痕的危元溪,直接就颤抖着傻眼了。 危元溪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此时明显是昏死过去了,她的身上仅仅穿着残破的黑色蕾丝内衣,春光乍泄的都要挡不住她的重点部位了。 而且,危元溪瘫在床上的身体,浑身上下的肌肤青紫黑红的,完全没有一块正常的肤色。 “你干什么!” 震惊中的吕一茹,见约翰突然伸手抓向危元溪的脚,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厉声道。 危元溪穿得这么少,她好歹是个女孩,吕一茹觉得她应该让约翰出去才对:“约翰!你出去……” “夫人!她的手好像断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脚有没有事!” 约翰在扛起危元溪的时候,没忽略掉危元溪软绵无力垂下来的双手,他摊着双手甚是无辜的看着吕一茹解释道。 约翰承认危元溪的身材很好,非常性感。 但无论哪个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白脸色,和明显受过重虐的身体,都不会有太大兴趣的。 “手断了?我的天呐……元溪到底遭受了什么!” 吕一茹眼眶微润的看着床上的危元溪,这可怎么办,让她怎么跟危家人交代这件事。 “夫人,你别急,老爷快回来了,少主今晚应该也会回来的 约翰见吕一茹这乱了阵脚的模样,连忙安慰起她来,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奥利弗医生看了才知道。 约翰看着危元溪这具看起来伤势颇重的身体,其实他心里对施暴者还是满佩服的。 危元溪身上处伤口没有,那怕再细微的伤口都没有,危元溪虽然被虐的体无完肤,但她的表皮肌肤还是完好的,最起码她一滴血都没有流。 不过,很多时候内伤会不动声色的让人更加难熬。 当罗元泉回到罗家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偷偷模眼泪的吕一茹。 此时奥利弗医生一边帮危元溪输着液,一边在给她坐着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 “奥利弗,她怎么样了?” 此时的房间除了床上的危元溪,就奥利弗医生和吕一茹在房内,吕一茹见他眉头越渐紧皱起来的模样,便紧张的小声询问道。 奥利弗医生是个男人,要不是情况紧急,吕一茹也不想让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帮这样全身几近**的危元溪做检查。 “夫人,情况不太好 奥利弗医生头也没抬的回答着吕一茹,他拿起危元溪软绵无力的手又放下。 奥利弗医生的手,才碰到危元溪两侧肋骨处轻轻一按,昏迷中的危元溪当即就微抖了一体,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 “泉……”吕一茹一个侧头间,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罗元泉,她仅唤了句罗元泉的名字,吕一茹当即就泪眼朦胧了起来。 危元溪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她应该早点把危元溪送回国去的才对,这样她就不会受这些伤了。 “没事,别担心罗元泉走到吕一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当他的视线看向床上的危元溪时,罗元泉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伤,明显比他预料的要重的多。 “奥利弗,不需要去医院么?”罗元泉见奥利弗眉头紧皱的站立在床前,便适时的提问道。 危元溪这伤,显然要到医院做个细致的全身检查才能稳妥点。 “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但泉,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受得这些伤么?” 奥利弗跟罗元泉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切入中心的询问着罗元泉。 床上这具年轻的身体,明显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招来别人这么大的仇恨吧。 她这身上的伤,任何一处只要下手再重一点,她很有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而且,奥利弗没敢去月兑危元溪的内裤,他很怀疑危元溪有没有被…… “这个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罗元泉有些抱歉的看着奥利弗,他是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关系,但即使知道,他也未必会告诉奥利弗。 从某方面来说,这毕竟算是罗家的家事,即使跟奥利弗关系还不错,罗元泉也没有把家丑到处宣扬的习惯。 罗以歌在南部分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他本来没打算当晚飞回北部去的。 罗以歌他一开机,满屏都是吕一茹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他有些头疼的犹豫一瞬,最终还是连夜飞回了北部。 罗以歌开机后依旧没打电话给吕一茹,不过他打了个电话给罗元泉,罗元泉让他别回罗家,直接到医院去。 罗以歌到医院的时候,危元溪已经做完检查被推进了加护病房里。 怎么说,危元溪生命危险倒没有,但她少说也得在医院住个个把月的。 罗元泉发现罗以歌在病房门口后,他看了眼有些出神的守着危元溪的吕一茹,便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爸罗以歌仅隔着病房门瞟了眼,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输着液的危元溪,随后他的视线便落在渐行出来的罗元泉身上。 罗元泉看了眼病房里并没有发现罗以歌的吕一茹,悄无声息的关上病房门后,这才看到罗以歌道: “你跟我来 罗以歌随着罗元泉走到走廊尽头,漆黑的夜晚医院并不多人,罗元泉先是看了眼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后,这才看着罗以歌道: “小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元泉虽然平时并不太重视危元溪,但危元溪现在手脚都被人打断不说,她的清白更是被人给玷污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大的侮辱,罗元泉怎么能不管。 “我能说这纯属是危元溪自作孽不可活么,爸,尤金金斯利是什么人你有所了解,是危元溪自己硬要送上门去的,她还连累慕儿被尤金绑架了,我没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活该 罗以歌两手插着裤兜站在罗元泉对面,他一点也不觉得危元溪可怜,相反的,罗以歌只要一想到危慕裳还在尤金金斯利那里,他简直想补一枪给危元溪。 那种白痴女人,趁早玩完了事。 “慕儿被尤金绑架了?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快去把她救出来要紧!” 危元溪那个人罗元泉还算了解,要说她倒贴尤金金斯利他不会不信。 听到罗以歌说现在被绑架的是危慕裳,罗元泉当即就眉头紧皱瞪着眼前的罗以歌,催促着他去救危慕裳。 “慕儿说她自己会回来,一个星期后她要还没回来,我再去接她 罗以歌也是郁闷,分公司那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紧要当头出事,危元溪简直就是扫把星,他得趁早把她赶回国去才行。 “她能行么?”看着罗以歌这副不太担心危慕裳安危的神情,罗元泉紧皱的眉头微松了松,继而有些怀疑的盯着罗以歌疑问道。 危慕裳就算再怎么厉害的话,她也终归是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被尤金金斯利绑架带走,罗元泉只祈祷危慕裳回来的时候,别跟危元溪这样才好。 “爸,你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就今时今日而言,危慕裳的身手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危慕裳那颗小脑袋瓜更是灵活的很,一般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就像今天这种绑架行为一样,罗以歌自打有意接手火凰时,他便知道这种事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他才会硬逼着危慕裳快速成长起来,最起码,真要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罗以歌至少得让危慕裳在他赶来救她前,她能顽强的活下去。 “没事就好,反正这些事你掌握好分寸,别真出什么事了 火凰的事罗元泉从不插手,既然罗以歌说危慕裳会没事,他便也只能相信罗以歌了,反正是他老婆,该紧张也是他紧张才对。 罗元泉语重深长的拍了拍罗以歌肩膀,让他凡事多留一份小心点后,转身往病房走了两步又回头道: “我去带你妈妈回家,元溪伤得挺重的,你不进去看一下她么?” “有什么好看的?死不了就好罗以歌看了眼罗元泉,微冷的声音甚是无情道。 “……尤金金斯利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按你的意思他的目标是慕儿才对,他没理由对元溪对此狠的 罗元泉知道他这个儿子无情了点,但他那完全不屑一顾的冷漠嗓音,还是让他无奈了一瞬。 如果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真是那种男女关系的话,就算只是伴关系,对自己的枕边人,尤金金斯利也没理由会下手如此重的。 “这个得问尤金才知道 罗以歌微挑了下眉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着罗元泉,不管尤金金斯利是因为什么如此暴虐危元溪,总之罗以歌非常赞同他的做法就是了。 罗元泉审视了罗以歌几眼,知道罗以歌是不想说后,他便也不强迫,转身一步步的朝病房走去。 凌晨十二点半,罗家。 “小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溪都一动不动的昏迷在病床上了,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没法跟危家人交代 一回到罗家坐下,吕一茹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各种疑问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罗以歌惊疑道。 “妈妈,你先别激动!”罗以歌微抬起双手举到胸前,示意吕一茹放轻松点后,他才有条不紊的平静解说道: “妈妈,首先危元溪不是被绑架的,打电话给你的那个男人是危元溪刚勾搭上的情人……” “等等!小歌,你什么意思?元溪不是被绑架的?绑匪还是她的情人?小歌这种事不能乱说!你了解清楚了么?” 罗以歌一出口,就接二连三的给吕一茹惊吓,惊得她有些难以接受的直接伸手打断罗以歌。 危元溪的私生活吕一茹没去了解过,但危元溪从小到大都喜欢罗以歌,这个她是知道的。 既然危元溪喜欢罗以歌的话,她没理由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对,可是罗以歌刚才说什么,打电话给她的那个绑匪,是危元溪的情人? “妈妈,我肯定是事先了解清楚了,才会跟你说的,你先听我说完再发表你的意见行么?” 罗以歌知道吕一茹对危元溪的印象不错,但就是因为这不错,危慕裳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尤金金斯利走的。 所以,罗以歌觉得他有必要点醒吕一茹,让她知道,危元溪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仅仅只是刁蛮任性了点的千金小姐。 “行,你说吧 吕一茹求助的看了眼身旁的罗元泉,却发现罗元泉沉默的侧脸明显是站在罗以歌那边的,她这才沉下心让自己冷静的听罗以歌解说。 “首先危元溪和那个绑匪是情人关系,这里面的绑架关系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妈妈你被他们俩导演的一出戏给骗了 罗以歌说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是情人关系,已经很给危元溪面子了。 罗以歌见吕一茹凸瞪着,不相信危元溪会骗她的神情后,这才接着道: “然后,被骗的吕总裁妈妈你!打了个电话给慕儿,其实绑匪要的不是慕儿身上的某件东西,他要的是慕儿的人!” 在吕一茹一瞬不瞬的瞪着他的双眼中,罗以歌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最后下结论道: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妈妈你的那个电话,慕儿为了救出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欺骗你的危元溪。慕儿被绑架了,真实的绑架!不是危元溪那种糊弄你的蹩脚戏码 罗以歌知道吕一茹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只是她一直以来对危元溪的印象太过良好了,这才会导致她失了方寸,被危元溪营造出来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 在罗以歌越说越冷的深邃瞳眸中,吕一茹的心突然就寒凉的发起抖来。 难道说,这么久以来,她真的被危元溪那看似无害的脸孔给欺骗了么? 非但如此,难道她还因为她的愚蠢无知,而让危慕裳深陷狼窟? 一时之间,太过颠覆现实的真相摆在眼前,吕一茹有些理智混乱的错失了判断,混乱中她侧头去看罗元泉,却发现罗元泉和罗以歌的眼神一样。 他们的眼睛里都写着,她真的是错信了人,被危元溪给骗了。 “……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吕一茹飘忽的视线在罗以歌和罗元泉身上转悠着,随后她果断的站了起来,双手有些慌乱的挥舞着,示意他们别再刺激她了。 罗以歌默默的注视着,吕一茹有些受伤的背影往楼梯方向走去,他知道他母亲很坚强,她能辩得清是非的。 “如果那个绑匪真的是元溪的情人,他怎么可能会对元溪下那么重那么狠的手?而且,他还让别的男人轮……这是情人么!” 吕一茹刚踩上楼梯的脚一顿,她想着想着突然就激动的回头冲罗以歌吼了起来。 先不管其他,同为女人,吕一茹自然知道这对危元溪而言,是一件多么耻辱多么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还情人,下得了这手的男人,如何配做情人! “妈妈,这是危元溪自己找的男人,怨不得别人 罗以歌异常平静的看着激动起来的吕一茹,男人有很多种,世上的男人也有很多,危元溪偏偏要去招惹尤金金斯利,现下受了罪怪得了谁。 夜晚降临后,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 被非常友善的盛情款待的危慕裳,她刚打发完尤金金斯利见夜色非常不错,便走出了海边别墅,准备出去吹吹海风,顺便踩踩地形环境。 从进了这个海边别墅的门开始,好几个小时了,这是危慕裳第一次踏出这个牢门。 危慕裳刚跨出门,就见刚回到黑蟒蛇总部的马特亨利。 马特亨利从直升机上下来后,原本是要往另一栋别墅去的,却在看见危慕裳时,毫不犹豫的脚步一转就朝她走来。 夜黑风高的,危慕裳看着这风风火火来者不善的马特亨利,快速的瞟了眼异常安静,没多少人的海滩,这大晚上的,马特亨利找她干嘛。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32 腰腹一紧 032 “马修!马上出发去黑蟒蛇!” 罗以歌眸光冷沉冷沉的,他说出口的话声音并没有很大,冷冰冰的音调更是低的犹如一盆冰水瞬间倾倒在马修头上,直马修惊得瞬间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 “boss,现在出发去黑蟒蛇?” 马修这才刚进入梦乡没多久,接个电话被猛然惊醒的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黑茫茫的夜色,即使他精神为之一振,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追问道。 这多少个小时过去,他之前要去追尤金金斯利的时候,结果罗以歌硬是把他拦了下来,怎么这会儿又转变计划了。 不是说一个星期后再去黑蟒蛇么,现在去的话,马修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呢。 “别让我说第二遍!把弟兄们都给我叫起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杀过去!” 罗以歌是真气的不轻,特别是看到危慕裳围着条浴巾就敢出来见尤金金斯利的时候,他心里那股妒火更是瞬间就熊熊燃烧起来。 危慕裳的什么七日之限,也在瞬息之间就被罗以歌给抛诸脑后了。 最重要的是,尤金金斯利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就把咸猪手伸向危慕裳。 罗以歌只要一想到尤金金斯利拥着危慕裳,朝他得瑟的猥琐色痞样,罗以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将尤金金斯利大卸了八块再说。 罗以歌这会儿都火烧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是!”被罗以歌太过决绝的语气惊了一惊的马修,当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随即快速的套上衣服就往门外冲去。 马修一边往广播室跑去,还一边想,还好他今晚有乖乖有呆在古堡没出去风流,不然赶不回的话罗以歌又要削他一层皮了。 危慕裳本来见电话那头的罗以歌,铁黑着一张脸,还在想着她是不是该开导开导他安慰一下。 结果尤金金斯利的狼爪突然一伸,电话里的罗以歌也瞬间就消失了。 “放手!你丫找打是吧!” 危慕裳瞥见罗以歌挂电话前,那瞬间冰冷下来的瞳眸,心下一咯噔间。 一手抓紧胸前的浴巾防止掉落,一手大力扒开尤金金斯利的狼爪时,抬起一脚就狠狠的踹向了尤金金斯利。 靠他姥姥的! 尤金金斯利尽给她添乱,他们现在这样衣服也没穿的凑在浴室门口,她都快不相信她和尤金金斯利是清白了,偏偏尤金金斯利还故意制造暧昧给罗以歌看。 危慕裳猛力一脚踹向的是尤金金斯利的大腿,尤金金斯利全身上下也就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危慕裳潇洒一踹之下,他身下的浴巾顿时就相当配合的滑落了下去。 尤金金斯利本来还想跟罗以歌炫耀一番,危慕裳现在在他手里的,结果视频一黑之下,他伸出去刚拥上危慕裳的手,也跟着反弹了出来。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尤金金斯利在惋惜罗以歌没眼福之际,大腿一痛间,他顿时就觉得一凉。 身下的清凉感觉,让尤金金斯利预感不是很好的低下头去,当他看到悠然滑落在脚下的浴巾,和他瞬间暴露出来的小兄弟时。 尤金金斯利在绿眸一瞪间,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慕裳,你这么心急,是罗满足不了你么?” 眼下都这样了,尤金金斯利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也不去捡地上的浴巾。 在傻眼的愣了一瞬后,尤金金斯利赤身果、体的,就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拥向危慕裳。 小样,既然危慕裳这么迫不及待的话,尤金金斯利可一点也不介意加快他和危慕裳之间的进展。 危慕裳那脑子可不比尤金金斯利来得清明,她在收腿的时候,视线余光就已经瞥到了尤金金斯利往下落的白色浴巾。 危慕裳愤怒的黑瞳瞬间大睁时,她下一秒就看到浴巾滑落后,尤金金斯利瞬间出来的黑森林,和他那沉睡中的小兄弟。 太过刺激的一幕,吓得危慕裳立即扭头转身背对着尤金金斯利。 天呐! 她在干嘛! 可也因为危慕裳这转身不敢看尤金金斯利的姿势,反而让尤金金斯利拥向她的双手瞬间就得逞了。 “靠!你tm给我放手!” 危慕裳刚发现尤金金斯利从身后拥向她的双手,她的肩膀和腰月复瞬间就一紧,来不及闪躲之下,她的后背猛地就撞上了尤金金斯利温热的胸膛。 尤金金斯利左手从后拥紧危慕裳的纤腰,右手就从危慕裳的右肩穿过她锁骨抓在了她的左肩上。 尤金金斯利双手加大了力道,紧紧的禁锢着怀中的危慕裳,让她无法动弹。 “当然不能放手!慕裳,你都把我月兑成这样了,我现在放开你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么?” 尤金金斯利暧昧的嗅了嗅危慕裳黑色发丝的香味,随即俯首在她耳边露骨的回道。 尤金金斯利边在危慕裳耳边哈着气,还边色、情的用某处摩擦了一下危慕裳的小翘、臀。 两人之间仅隔着危慕裳身上那层薄薄的浴巾,瞬间从后臀处传来的微硬触感,让危慕裳的小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她的双臂更是恶心的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被尤金金斯利禁锢着,危慕裳原本紧抓着胸前浴巾的双手,在感觉到后臀处越来越火热的触感时,她两手瞬间握拳,迅猛有力的同时向后攻击而去。 危慕裳左右手同时开弓,一手袭向尤金金斯利的腰侧,一手直接揍向脑侧击向尤金金斯利的脸。 尤金金斯利刚想对危慕裳实施猥琐行径,结果他的嘴还没碰到危慕裳雪白的脖颈,他抚模在危慕裳光滑肩头的手,就在脑袋瞬间后仰间,被迫撤离开。 “嗯……”尤金金斯利看到了危慕裳击向他的右手,却没看到危慕裳狠揍向他腰际的左手,且危慕裳还找准了位置,往他的伤口上狠狠的抡了一拳。 腰月复侧瞬间一痛间,尤金金斯利当即就后退一步撤离开紧贴着危慕裳的身体。 而危慕裳也趁着尤金金斯利撤离之际,脚跟一旋猛地转过身去,提起腿就脚风劲猛的踹向他月复部。 “啊……” 在尤金金斯利腰月复的绷带瞬间染血时,他也嚎叫着的痛呼了起来,但他嘴里虽在痛呼,绿眸却紧盯着危慕裳白花花修长秀美的双腿。 浴巾只堪堪包裹到危慕裳的小翘、臀处而已,在她提腿踹向尤金金斯利时。 危慕裳像是提前预知道尤金金斯利的猥琐意图般,她竟然摁住了大腿根处的浴巾,让尤金金斯利懊恼的绿眸都快冒烟了。 危慕裳的身形跟黛娜安妮相比的话,肯定要娇小不少。 特别是危慕裳那东方女孩的精致细女敕肌肤,更是光滑白皙的让尤金金斯利直咽口水,早忘记身上一再重创的伤口,一双绿眸都快粘到危慕裳身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到手的女人,再男人那双**熏心的眼中,都特别的极具魅力。 就像此刻的尤金金斯利精虫上脑间,连危慕裳快速击向他的手,他都看得眼也不眨只想上去啃两口了。 “啊……”刚止住血的胸口突地被猛咋一拳,尤金金斯利这才反应过来,危慕裳这是来真的,不是跟他**来着。 危慕裳在将尤金金斯利格挡开一定距离后,她就快速的朝床铺跑去,浴室里只有浴巾,衣柜里的那些透视装更是比她身上的浴巾还省布料。 在尤金金斯利捂着胸口刚嚎叫完时,他赤身果、体的一转身,就见危慕裳拽着床单就往身上裹,转瞬间危慕裳就成了一个蓬松的粽子。 危慕裳成不成粽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从床上搜出了一把手枪,黑乎乎上了膛的枪口,瞬间就直指尤金金斯利的脑门。 “慕裳,这大晚上的,有事好说,呵呵……你先把枪放下,有事好说……” 尤金金斯利顺着危慕裳那只从被单中出来的手臂,看到她握在右手上的沙漠之鹰手枪时,他这心下顿时一紧,连忙微举着手跟危慕裳商量道。 沙漠之鹰的强悍后座力,连一般的男性军人都很难掌控的了。 尤金金斯利在心惊危慕裳什么时候藏了把枪在卧室时,也在怀疑危慕裳那只纤细的手臂,能否驾驭的了沙漠之鹰。 “少废话!让你的人给我送衣服过来!” 危慕裳尽量不去开尤金金斯利胸膛以下的部位,黑瞳片刻也不放松的紧盯着他冷然喝道。 尤金金斯利之所以敢围着条浴巾,拿着部手机就来找危慕裳,是因为他以为危慕裳身上除了匕首外,并没有其他的危险武器。 现在尤金金斯利的果站在危慕裳对面,他赤手空拳的,可不敢去跟危慕裳比子弹的速度谁快。 “你要衣服早说么!衣服我早给你准备好了!衣柜有很多,不信你打开看……” 尤金金斯利还以为危慕裳想把他怎么样呢,结果她拿枪指着他就为了要衣服而已,他虚惊一场后连忙朝衣柜走去,结果才刚走了一步就被危慕裳给冷声打断了。 “放屁!那些衣服谁爱穿谁穿!我要体恤和长裤!” 危慕裳的黑瞳瞬间就更森冷了,他女乃女乃个胸的!那些衣服真的是尤金金斯利给她准备的! “慕裳,你这也太难为我了吧,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你找体恤长裤去?”尤金金斯利停下脚步后,转身摊着双手,有些为难的看着危慕裳。 “那是你的事,我只给你五分钟!如果你不想你的**变成马蜂窝的话 危慕裳皮笑肉不笑的嘴角轻轻一勾,枪口缓缓下滑间,特意指着尤金金斯利的胯下某处不动了。 尤金金斯利的绿眸不敢放松的顺着危慕裳的枪口移动,当危慕裳的枪口一顿时,他吓得当即用双手捂住瞬间吓尿的某处。 “五分钟太紧迫了!五十分钟怎么样?” 尤金金斯利有些不敢退不敢进的微弯着腰,在危慕裳太过冷然的黑瞳中,尤金金斯利第一次因为将**展现在女人面前,而产生了一种名为羞愧的感觉。 当真是羞,尤金金斯利一向为他的好身材而自豪着,但他捂上小兄弟后,危慕裳那双盯着他审视着甚是嫌弃的黑瞳,顿时就让他有些些难堪起来。 咀—— 在尤金金斯利讨价还价的声音中,危慕裳直接扳机一扣就从他微微打开的胯下开了一枪。 那种仿佛能感觉到子弹的气流,从下急速穿过去的感觉,惊得尤金金斯利瞬间就毛骨悚然了起来,他捂着小兄弟的双手更是几不可见的微抖了一下。 “你只有四分钟了 子弹清脆一声响,从尤金金斯利的胯下掠过后,爽快的击打在了地板上,危慕裳嘴角那抹冷然笑意越加大了一分。 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睥睨着他的黑瞳,情不自禁的蠕动了一下唇瓣,想说让危慕裳悠着点别乱开枪,但尤金金斯利紧盯着危慕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尤金金斯利觉得他今晚真是失策,危慕裳一把枪在手,他顿时就处于弱势了,而且他整个人还果着,弱得就更加没气势了。 “三分半……” 危慕裳身上密密实实的裹着被单,持着枪霸气凛然的俯视气场全无的尤金金斯利,两人在对视了半响后,危慕裳又往他脑侧开了一枪,好心的替他报时道。 “……”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那不似开玩笑的双眼,在挣扎了五六秒后,他默默的抬起右手拨通了马特亨利的电话。 五分钟倒计时即将结束的前一秒,危慕裳听到她上锁的房门,被人轻轻的从外插进了钥匙,然后卧房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当马特亨利两手提着近十个袋子推开房门时,他刚往里走了一步,脚步霎时就顿住了。 马特亨利只见乱七八糟的床前,有一抹背对着他裹着被单的背影,看着那抹背影的那头短发,马特亨利不用看也知道她是危慕裳。 但危慕裳裹着被单不是重点,让马特亨利顿住脚步的,是危慕裳对面那个,上身缠着染血绑带,全身**的尤金金斯利。 “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 尤金金斯利左手依旧捂着某处,右手把玩着手机的他,在看到马特亨利蹲在门口的身影时,音调甚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是马特亨利先是瞥了眼依旧一动不动,拿枪指着尤金金斯利的危慕裳,这才放下手中的袋子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替他们关上房门。 “手机给我!”危慕裳从梳妆镜的反射中,快速的瞟了眼马特亨利放在门口的一排袋子,随即又朝尤金金斯利冷声道。 旋转在尤金金斯利手中的手机一顿,他瞅了好几眼裹成一个粽子的危慕裳,随即就朝她走去。 “站住!”尤金金斯利上前的动作让危慕裳眉头一皱间,当即就冷喝了一声。 “我不过去,怎么把手机拿给你?”迫于危慕裳那把枪的婬威,尤金金斯利乖乖的停下了脚步,扬着手中的手机,就指着危慕裳抓着被单另一只手道。 “扔到床上!” “……”在危慕裳不容置疑的冷眼中,尤金金斯利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危慕裳的床上。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危慕裳枪口晃了几下,示意尤金金斯利可以离开了。 “……”尤金金斯利憋屈的看着危慕裳手中的那把枪,他在暗自咬牙的隐忍了半响后,最终还是默默的转身,朝那扇格子墙体走去。 危慕裳默默是目送着尤金金斯利,只见他站在黑色格子墙体前,伸手一推,一扇暗门就那么被暴露了出来。 “慕裳,这道门没有开关,我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哦!” 尤金金斯利在跨进自己卧室,要关上暗门前,刚憋屈完的他,还不完回头朝危慕裳放荡一笑,异常骚包的邀请着危慕裳去找他玩。 “……” 咀—— 危慕裳在无语了一瞬,直接就潇洒的回以尤金金斯利一枪,幸亏尤金金斯利闪得快,不然危慕裳打在墙体上那一枪,就该直接爆了他的头了。 尤金金斯利在暗门一关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那双绿眸也是阴冷阴冷的。 …… ------题外话------ 那什么,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 今天那啥,更新就先这样吧…… 万更,明天继续…… ( 033 浑身一酥 033 尤金金斯利在暗门一关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那双绿眸也是阴冷阴冷的。 他堂堂一个佣兵集团的头儿,竟然赤身**的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威胁了。 这是耻辱,绝对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罗以歌这才从办公室上到顶楼天台,准备开着直升机去跟马修汇合,结果这夜色茫茫的凌晨三多点,他就接到了罗元泉的电话。 “爸罗以歌接了电话后,就默默的等着电话那端的罗元泉开口,结果罗元泉越讲,罗以歌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罗以歌沉默了一分多钟,电话那头的罗元泉也连续讲了一分多钟,从罗以歌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听得并不轻松。 “好,我知道了当罗元泉劈哩啪啦的讲了一大串,终于停下的时候,罗以歌沉默了几秒,语气甚是平静的回了这么一句话。 “**!”但罗以歌就算再怎么平静的回着罗元泉,电话一挂,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 罗以歌原本坚定了心,一定要在今晚去黑蟒蛇解救出来的,但他现在站在直升机前的身影,却有点蹉跎不前怎么也移不开脚跨上直升机了。 就在罗以歌盯着手中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马修打个电话时,他手机屏恰在此时又亮起了,尤金金斯利的那个陌生号码。 “……”罗以歌仅犹豫了一秒,就接通了电话,手机拿在耳边却没出声。 “歌,是我危慕裳听着电话那边的静音,坐在床上的她率先出声道。 “慕儿,你怎么样了?”罗以歌一听见危慕裳的声音,当即拿下手机开启了视频通讯功能,语气带着丝焦急的询问道。 “我没事已换回体恤长裤的危慕裳,盘腿坐在床上就看到视频里的罗以歌淡然道。 “等等!你不是想现在冲进黑蟒蛇来吧?” 危慕裳这刚回完话,就见罗以歌那边的背景不太对劲,那漫天的星星和直升机,分明是在楼顶的样子。 “你觉得呢?尤金金斯利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竟然敢裹着条浴巾就出来见他!是我太满足不了你了么?” 罗以歌一想到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两人都衣着清凉的站在一起,他就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尤金金斯利那人罗以歌太了解了,他还是把危慕裳带回自己身边安全点。 “我去!你丫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想裹着条浴巾就跑出来?当时的情况浴巾已经是最保守的衣服了!” 危慕裳的视线不自觉的瞟了眼衣柜的方向,要是被罗以歌看到她穿着里面的诱惑衣服出来,估计罗以歌才会真的跳脚。 还有,什么叫罗以歌满足不了她,罗以歌那禽兽行径简直就是纵欲,她就算再怎么欲求不满,每天晚上被他折磨的也早满了。 其实,危慕裳不想承认的是,她跑到黑蟒蛇来,还有一点是想躲罗以歌。 危慕裳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刚开荤的男人,都是精力旺盛的禽兽了。 自从罗以歌刚开完荤被她压制了几天后,之后的他就跟火山喷发似的。 那可怕的禽兽行径,危慕裳怀疑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罗以歌不精尽而亡,她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榨干的。 “反正下不为例!以后不准再穿这么少跑到别的男人面前 罗以歌看着此刻坐在床上的危慕裳,虽然她身上的衣服跟前一天的不一样,但好歹是体恤长裤不至于太暴露,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知道了危慕裳有些无语的看着霸道着朝她低吼的罗以歌,这个男人占有欲太强了。 “歌,你不是真要来吧?先别来!我这才刚到多久,我哪能这么快就撤退!” 危慕裳越看罗以歌越觉得不对劲,深怕他一个冲动就跑过来搅乱,只得先稳住他的劝导着。 危慕裳觉得,尤金金斯利她还是能对付的了的,罗以歌就是太紧张了。 “不行!万一他对你伸出狼爪你能躲得过么?” 危慕裳的身手罗以歌是不怀疑,但黑蟒蛇可是尤金金斯利的地盘,那里也全是尤金金斯利的人,危慕裳孤身一身身在敌营,罗以歌是越想越不放心。 “我靠!他伸一次我剁他一次!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么?” 一听到罗以歌坚决不同意的话语,危慕裳当即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她要是一有事就躲在罗以歌身后,那罗以歌以往对她的训练岂不是白费了。 罗以歌那么不留情面的狠训猛训她,不就是想要她能独挡一面,独自面对危险也能全身而退么。 这才多大点事,罗以歌就这么不放心,那她以后干脆哪儿也别去,乖乖呆在火凰混吃等死算了。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相信尤金金斯利!” 一听到危慕裳说他不相信她,罗以歌眉头一皱间,就严声反驳着危慕裳道。 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最重要,罗以歌从不怀疑危慕裳,怎么会不相信危慕裳。 “绕来绕去,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你要相信我一个人能解决的了!你信还是不信?” 危慕裳有些头大的看着硬着脖子,正儿八经的纠正她的罗以歌,只得以自己的思路去开导他道。 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轻易就能推倒的小女孩,尤金金斯利就算想干嘛,也得有那本事才行不是。 “……信罗以歌有些无奈的看着就差吹胡子瞪眼的危慕裳,他在盯着危慕裳沉默了半响后,薄唇一启就弱弱的蹦出了一个字。 罗以歌相信危慕裳能全身而退,但他不相信尤金金斯利会不吃危慕裳的豆腐。 其实危慕裳会被吃豆腐,这个才是促使罗以歌非要大半夜,就杀到黑蟒蛇去的真正理由。 说他私心也好,不放心危慕裳也好,反正罗以歌看不得危慕裳跟其他男人暧昧来暧昧去的,哪怕那只是危慕裳一手导演的诡计美人计什么的。 tm的! 反正他看着就非常非常的不爽! “信就对了!既然你相信我一个人能解决,那你就真没必要来了!还有六天,要是我还没回去,你就来接我,到时我肯定不拦你!” 将罗以歌那不甘心的黑脸映入眼中,危慕裳却是手掌猛地一拍大床,果断的板上钉钉的给此事做了个了结。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罗以歌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电话那端的危慕裳,危慕裳那莫名兴奋的神情,顿时就让罗以歌那颗心失落了起来,就好像他被危慕裳给抛弃了一样。 “……没有的事!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愁眉苦脸的,跟个小媳妇一样,丢不丢人?” 罗以歌那双幽怨的控诉着她的深邃瞳眸,霎时就让危慕裳的额头落下了几根黑线,危慕裳沉默了一瞬,先是以肯定的语气安抚了罗以歌后,随即又嫌弃的嘲弄起他来。 罗以歌在危慕裳心中形象,除了高大威猛的强悍霸气外,就是地痞无赖的流氓形象了,这冷不丁的来个怨妇的表情,瞬间就让她恶寒了不少。 “我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丢人我怕什么 为了将危慕裳给拐到手,罗以歌使什么手段都不在乎,现在为了留住危慕裳,形象什么的,罗以歌就更不在乎了。 “行了,跑不了!这总可以了吧?你乖乖回去,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这边你别担心 危慕裳看着这样的罗以歌,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的罗以歌就跟个大男孩似得,还要她哄。 罗以歌幽怨的瞅着危慕裳没说话,危慕裳也睁着一双淡然的黑瞳跟他对视着,一时间,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互瞪着对方不说话。 “……那你有事随时通知我,我一定马上飞过去接你 过了半响,罗以歌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定般,再危慕裳的再三保证下,他又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决定再给危慕裳一次机会,闷声闷气的答应道。 “知道了啦!啰嗦的跟个老头子一样……” 在罗以歌不甘心的幽怨中,危慕裳看着他异常爽快的回了他一句,回答完又小声的嘟囔着嫌弃罗以歌啰嗦。 “你说什么?”罗以歌明明看到危慕裳的嘴唇动了好几下,却没听到危慕裳低喃着什么,只得脸色一黑眉头微皱的询问了一句。 刚才,他隐约中好像听到了危慕裳说什么啰嗦。 “没有没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啵!” 危慕裳未免罗以歌小肚鸡肠的又跟自己记仇,怕自己越说越漏嘴的她,笑容甜美的看着罗以歌快速的说了一串话,最后送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靠!又挂我电话!” 罗以歌还沉浸在危慕裳甜笑着,突如其来微嘟着嘴送上的香吻中。 他瞪着黑屏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危慕裳已经结束了通话,罗以歌这才怒瞪着手机低咒了一句。 罗以歌站在楼顶天台遥看着m国的方向,在点点星光的夜色中,罗以歌恶狠狠的想着。 危慕裳回来后,他第一件事要跟她说,就是以某种方式让她明白。 被人冷不丁的挂断电话,就跟突然被掐断的**般,会让人郁碎的气血翻涌着却没发法发泄出来。 一番冲动的热血被危慕裳一盆冷水给泼了回来后,罗以歌看着眼前的直升机,又默默的拨通了马修的电话。 “什么?boss!你再说一遍?” 马修在罗以歌话音一落时,他的双眼瞬间就不敢置信的凸瞪了起来,声音更是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的追问着罗以歌道。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罗以歌爬上顶楼跟罗元泉通完电话,又跟危慕裳**了几句,马修这边也已经广播完了。 此时,古堡中的弟兄听到广播后,一个一个快速的整装完毕正飞速涌出古堡,个个装备齐全井然有序的整队在操场上,就等着马修发号施令了。 “马修!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说过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在马修惊呼着不敢置信的疑问中,罗以歌冷着声特别重复了最后三个字后,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夜色中的身影方向一转,抬脚就往楼下走去。 “……”马修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他默默的放下电话后,沉吟了三秒,又默默的走到广播室的窗前。 马修站在窗前犹豫了一瞬,伸手偷偷的掀开窗帘看向操场。 总部两千名弟兄,留五百守在古堡,马修把另外一千五百名地下弟兄,全给叫了起来。 马修看到操场上已有一部分弟兄整齐排列好,另一部分弟兄正从古堡中鱼贯而出,一抹抹严阵以待的严肃身影映入眼中时,马修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他现在再广播一句,说不用战斗了,让弟兄们都乖乖回去睡觉,操场上那些弟兄,会不会全涌上来群殴了他。 即使再不想,事已至此,马修还是默默的走回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后,便底气不太足的宣告道: “弟兄们!boss刚刚来电,说……说计划取消,让亲爱的各位兄弟都回去睡觉 马修将计划取消的意思传达出去后,他麦克风一关,就再也不敢出声了,也不去操场上的弟兄一眼,他转身就飞速的奔出了广播室。 马修觉得,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这事也不是他的错,他也只是接了命令做事的一个跑腿而已,希望弟兄们能明白他的难处,别太跟他计较才行。 本来就脚步声阵阵的操场,一千五百名弟兄还没整队完呢,结果马修第二次的广播一出,还在往操场狂奔的弟兄,霎时就停下了脚步。 马修刚才说什么? 回去睡觉? 霎那间,暗夜中的操场寂静无声,弟兄们都面面相窥的你看我我瞪你。 “**!马修你玩儿我们呢!” 在众人的沉默中,刚飞奔到自己位置站定的劳伦斯,他在反应过来后,当即就怒火滔天的长枪一举,指着古堡顶楼的广播室方向怒声大吼道。 劳伦斯被气得不轻,他们都多久没在半夜紧急出任务了,他睡得好好的,被马修的广播吵醒拽到操场不说。 结果他火急火燎的刚赶到操场站定,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下,结果马修就告诉他可以回去睡觉了,劳伦斯能不气么。 他还做着梦呢,一个美女主动的投怀送抱,眼看着好事就要发生了,结果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别告诉我马修刚才是梦游了!”被马修这么一折腾,就连一向宽宏大量的吉姆,都忍不住瞪着广播室的方向低声咒骂了起来。 “……都走吧 马火觉得他真是太闲了,这次的任务计划本来没他什么事的,结果他转辗反侧睡了大半宿都没睡着,听到广播后他就默默的爬了起来。 现在,他还是乖乖回去躺着好了。 “不!马火,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马修!不给他点教训,万一他明晚还来一出呢?” 劳伦斯见马火背着把弓箭就双手环胸的往回走,当即上前拉住他不太同意他的做法。 “那你想怎样?”马火瞥了眼劳伦斯拉住他手臂的手,回头看着他挑眉道。 “有一就有二,绝不能助长马修的这种嚣张火焰,你自己看看,弟兄们哪个咽得下这口气!” 劳伦斯一边拉拢着马火,手一伸就指着骂骂咧咧一边走回古堡,一边恨不得将马修给大卸了八块的弟兄们道。 “谁咽不下谁去,我没兴趣 马火扫了眼昏暗操场上的弟兄们,咒骂此起披伏的,一个个的怒气确实不小,但他兴致缺缺的就拨开劳伦斯的手走了。 “……马火你真这么大肚?”劳伦斯讶异的瞪着马火的背影,他怎么觉得今晚的马火有点怪怪的。 吉姆好歹比马火和劳伦斯年长了一轮,他深看了马火的背影几眼,微叹口气的轻摇了摇头后,就上前拍着劳伦斯的肩膀劝慰道: “年轻人,大半夜的你这火气大了点,难消的话就到外面去消火 “……有这么明显么?”劳伦斯脸色一僵,斜瞥了几眼吉姆,突然就探头到他面前小声道。 “你脸上就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吉姆睨了劳伦斯几眼,随即手一伸不客气的掐着他下巴左右摇摆一下,认真审视的双眼就好像劳伦斯脸上,真的写了欲求不满四个字。 “……”劳伦斯怔怔的看着吉姆离开,随后他在一众愤声咒骂的人群中,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脸。 他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么? 于是乎,为了解决太过旺盛的精力,劳伦斯的注意力从马修身上转移了出来,夜黑风高的,他就默默的驱车离开了火凰总部。 危慕裳讲完电话后,瞅了瞅手中的手机,她爬下床走到了那道暗门前。 暗门还真是没开关,但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有道门藏在这里。 危慕裳站在门前犹豫了一瞬,伸手就推了推。 “哟!慕裳,你这是准备投怀送抱给我暖床么?” 尤金金斯利刚准备上床睡觉,听见声音侧头看去,见从暗门探出头来的危慕裳,仅穿着一条黑色四角裤衩的他,身一转又搔首弄姿的诱惑着危慕裳道。 “……就你这身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现在的尤金金斯利好歹还穿了条裤衩,危慕裳也不矫情害臊了,黑瞳大方的打量他一番后,便睨着他不屑道。 “你说什么?”尤金金斯利绿眸一瞪,差点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危慕裳这是什么意思? 嫌弃他小? **! 他哪儿小了! “我说你别白费劲了,我看不上!” 危慕裳也不跟尤金金斯利啰嗦,直白的话语直接就冷冰冰的插向尤金金斯利的胸口。 危慕裳觉得,跟罗以歌相比之下,尤金金斯利太白了点,男人太白了,看起来就跟没什么力气一样。 “**!罗哪里比我好了?” 危慕裳眼里那**果的鄙视,着实是刺伤了尤金金斯利,罗以歌的身材他也见过,他们身材都差不多好么。 “哪儿都比你好!”危慕裳一开口再次打击了一番尤金金斯利后,当即手一抛就把尤金金斯利的还给他。 “我是来警告你晚上安分点!别给我打什么歪歪肠子的坏主意!” 危慕裳一手撑着打开的暗门门框,待尤金金斯利接过手机后,她黑瞳略冷的直射着他警告了一句,随即便果断的关上了暗门。 “喂!”尤金金斯利接过危慕裳朝他胸前伤口扔的手机,头一抬就对上了危慕裳的冷瞳,随即门一合就看不到危慕裳了。 尤金金斯利随手将手机扔在了床上,抬脚就再次向暗门走了过去。 尤金金斯利伸手推了推暗门,却发现推不动了。 危慕裳手脚麻利的将衣柜三两下就推到暗门前堵上,末了她看了几眼还是不放心,随后她拖着床也顶在衣柜前。 危慕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暗门完全堵死,就算阻拦不了尤金金斯利,好歹尤金金斯利没法悄无声息的过来。 危慕裳躺下后模了模枕头下的手枪和匕首,随后她手指一抓,就将手枪紧握在手中,双手放在月复前抱着枪就合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危慕裳天刚亮不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危慕裳和衣睡了一宿,床的旁边刚好是落地窗,她站在床上就掀开了落地窗的窗帘。 好样的,这才六点多,窗外的沙滩上就有一波又一波的佣兵战士在晨练了。 危慕裳这会儿没事干,将窗帘掀开一角,她裹着被单就趴在床上,黑瞳一瞬不瞬的俯视着窗外的佣兵战士。 那些佣兵战士在进行体能训练,基本跟危慕裳在部队时的生活差不多。 呦,危慕裳还看到了尤金金斯利,正赤膊着上半身跟人搏斗呢。 黑蟒蛇的别墅最高的也就六层楼,危慕裳从六楼俯视下去。 在一众军绿色训练服中,尤金金斯利上半身的那两条白色绑带,显得异常显眼。 尤金金斯利的伤是昨晚半夜弄的,他今早就这么拼命的搏斗,伤口一裂开绷带肯定就染血了。 于是乎,在尤金金斯利的带伤战斗中,危慕裳还看到尤金金斯利身旁五米外,黛娜安妮关切的看着他的身影。 其实危慕裳觉得黛娜安妮那人挺复杂的,她跟尤金金斯利肯定有一腿,但危慕裳发现黛娜安妮还挺关心马特亨利。 背对海洋的黛娜安妮好像发现了,危慕裳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般,她顺着感觉回望过去,视线直指尤金金斯利的隔壁房。 虽然窗帘依旧严严实实的盖在落地窗前,但黛娜安妮知道,危慕裳一直在窗帘后看着她。 对于危慕裳一来就住进尤金金斯利隔壁房的事,黛娜安妮一直耿耿于怀。 她在这个海边城堡那么多年了,她曾在尤金金斯利意乱情迷的暗示过他,说她想住到尤金金斯利隔壁那间小卧室里。 但尤金金斯利即使在双眼放光的**中,他也依旧一口回绝了黛娜安妮。 黛娜安妮想着,那个卧室虽然不大,但也许是尤金金斯利留给他未来那个人,所以她也不去多想,她知道她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但黛娜安妮怎么也没想到,尤金金斯利曾那么无情的拒绝过她,可他转眼却让危慕裳这个凭空而降的女人,给安排进了他的隔壁房间。 那种感觉就好像黛娜安妮肖想了很久的名贵包包,央求着尤金金斯利买来送给自己,结果尤金金斯利怎么也愿意买来送她。 可黛娜安妮才一眨眼的功夫,尤金金斯利却买了那个名贵包包,且亲手送到了危慕裳手上。 最重要的是,危慕裳还一脸不屑,非常不情愿收下包包一样。 即使一上一下隔着老远的距离,危慕裳也能接受到黛娜安妮射向她的愤怒目光。 危慕裳就觉得好笑了,又不是她要来这里的,黛娜安妮要怪也应该怪尤金金斯利生性太放荡了。 爱上尤金金斯利这种生性风流的男人,是黛娜安妮自己找罪受,怪到她头上来干嘛。 尤金金斯利身手矫捷的又撂倒了一名佣兵战士后,面对着排着队想接着上的其他佣兵战士,尤金金斯利手一伸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就在佣兵战士看着尤金金斯利有些不明所以时,尤金金斯利直接朝危慕裳的方向招了招手。 尤金金斯利微眯着眼看着窗帘后面的危慕裳笑了笑,好像他一直都知道危慕裳在那里看着他一般。 “……”危慕裳窘迫了一下,尤金金斯利当着那么多人朝她招手,虽然有窗帘挡着,但危慕裳顿时就觉得,他们能透过窗帘看到她趴在床上一样。 危慕裳懊恼了一瞬,早知道她该收敛点,眼神别那么犀利,别看的那么光明正大了。 在黛娜安妮看着尤金金斯利招手的姿势,暗地里又开始了愤愤不平时,危慕裳两手一撑就果断的从床上嘣了起来。 她也好久没运动过了,下去活动活动一下筋骨也好。 快速洗漱完的危慕裳,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手枪和匕首都藏在身上后,两手一甩便大摇大摆的走下楼去。 危慕裳刚走出别墅大门,就见满头大汗的亚历山大快跑着,想要奔进别墅的身影。 “嗨!早,亚历山大 危慕裳快速的一个侧身,巧妙的避免了跟亚历山大冲撞上后,右手一抬便满脸笑意的跟亚历山大打着招呼。 “……嗨!早!” 亚历山大本来是接了命令,要上去叫危慕裳起床的,危慕裳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差点撞上她的亚历山大停下脚步后。 跑了一个多小时大喘着的亚历山大,看着危慕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身材不错!” 在亚历山大有些傻愣傻愣的视线中,危慕裳瞥了眼他壮硕有力的臂膀和宽厚的胸肌,嘴角就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调戏了亚历山大一番。 “……”亚历山大满目错愕的看着危慕裳离去的背影,这心跳就砰砰砰的开始狂跳起来。 亚历山大不是害羞才心跳加快的,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危慕裳刚才那话可千万不能被尤金金斯利听到。 危慕裳往沙滩上尤金金斯利的方向走去时,她所过之处,身旁的佣兵战士都不由得对她多看几眼。 重新陷入战局奋斗的尤金金斯利,他身手敏捷又有绝对凌驾于其他佣兵战士的实力,跟他打对手,一般不超过十招就全倒下了。 黛娜安妮看着一脸得瑟走过来的危慕裳,她双眸喷火的瞪着危慕裳,随后她看了眼没注意她的尤金金斯利,身一转就朝危慕裳走去。 沙滩最外围有着佣兵战士在淌水晨跑,往上一点的沙滩,就是分散出去各自为队,在搏斗着的佣兵战士了。 “你来干嘛?”黛娜安妮将危慕裳拦在两两厮杀的佣兵战士旁,双手环胸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危慕裳道。 危慕裳瞄了眼十几米外的尤金金斯利,他们中间各种两外两队搏斗中的佣兵战士。 “你谁?关你什么事?” 面对着黛娜安妮居高临下的高傲姿态,危慕裳轻松自在的甩着手臂坐着运动前的准备,黑瞳上下扫她一眼,就挑着眉嗓音淡淡的回道。 “你什么态度?我跟你说话呢!” 一大早火气本就大的黛娜安妮,这下更是被危慕裳无视她的姿态给刺激到了。 危慕裳这么漫不经心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态,顿时就让黛娜安妮的高傲姿态,显得可笑之极。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什么态度你管得着么?” 危慕裳仔细睨了黛娜安妮一眼,尤金金斯利昨晚跟她说的话,黛娜安妮是不是忘记了。 “你……”黛娜安妮气得眉头一皱,手一伸就指着危慕裳想说什么。 “你什么你?你们老大让你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着,不然就滚蛋!” 危慕裳上下划着大圆圈的右手,在看到黛娜安妮指向她的手时,当即手臂往前一甩。 危慕裳猛地拍掉黛娜安妮指着她的手后,淡然的嗓音就音量稍高的提醒黛娜安妮道。 “黛娜!你在干嘛?” 貌似尤金金斯利一直都没忽略危慕裳走向他的身影,在又解决了一名佣兵战士后,尤金金斯利回头就朝黛娜安妮的背影冷喝了一句。 其实,尤金金斯利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黛娜安妮的体型看起来要比危慕裳大一点,但那只是外表。 尤金金斯利知道黛娜安妮不是危慕裳的对手,可一见危慕裳和黛娜安妮对上,尤金金斯利就忍不住呵斥黛娜安妮几句。 好让危慕裳那清瘦的身影,能从黛娜安妮的手中解救出来。 尤金金斯利的声音一响,危慕裳的眉头当即就挑的更高了,大大的弯起嘴角,就跳动着两眉朝黛娜安妮眉飞色舞起来。 小样,让你得瑟! 危慕裳真心觉得尤金金斯利够哥们,太给她面子了。 黛娜安妮紧紧的抿着一张唇,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此刻的欠扁样了么,他到底知不知道危慕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尤金金斯利真没看到,危慕裳那眉飞色舞直朝黛娜安妮的得瑟样,他看到的,只是黛娜安妮那颗快喷火的后脑勺而已。 “慕裳,过来 尤金金斯利看不到被黛娜安妮完全遮挡住的身影,他张嘴就以命令的口吻,朝黛娜安妮的背影喊道。 “尤金……她挡着我不让我过去!” 危慕裳就跟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尤金金斯利的两道声音过后,危慕裳见周围的佣兵战士都看向了她和黛娜安妮。 于是乎,危慕裳黑瞳眸光一闪间,她得瑟的眉头瞬间一皱,两眼就有些委屈的瞪着黛娜安妮,嘴里更是甜腻的喊着尤金金斯利,憋屈的控诉着黛娜安妮的恶劣行径。 危慕裳的甜腻嗓音一出,听得她周身的佣兵战士浑身一酥,心都软了起来,而这一切落入尤金金斯利的眼中,他的脸更是瞬间一黑。 …… ( 034 034 “黛娜!让开!”尤金金斯利神情一冷之下,朝黛娜安妮一再触怒他的背影,又是一声厉吼。 一来二去,尤金金斯利这几声厉吼,也让陆陆续续停下手观望着危慕裳和黛娜安妮的佣兵战士,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一时间,众佣兵战士看向黛娜安妮时的眼神,都带着那么点的同情意味。 平时的话,尤金金斯利和黛娜安妮之间,虽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什么,但偶尔亲密一点的身体接触还是有的。 尤金金斯利和黛娜安妮的关系,在黑蟒蛇算是公开的秘密。 危慕裳这一来就立即让黛娜安妮下马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佣兵战士们也都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而且,据说尤金金斯利身上,那一觉醒来就带着的伤,是危慕裳所为。 但看尤金金斯利的行为,他显然没有要责备危慕裳的意思。 “黛娜小姐,你们老大让你让开在黛娜安妮有火无处发的,憋红了一张脸时,偏偏危慕裳还荡起满脸的笑容,好心的提醒她道。 黛娜安妮金色眼眸都快被气成猩红色的了,危慕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佣兵战士的面,就这么不留情面的给她下马威。 特别是当黛娜安妮看到佣兵战士瞥向她的审视目光时,她心里就更是恨不得将危慕裳给碎尸万段了。 她迟早得让危慕裳明白,她黛娜安妮不是那么好惹的! 但现在,黛娜安妮狠狠的咬碎一口银牙隐忍着,凶狠的狠刮了危慕裳几眼后,她身体一侧就乖乖的给危慕裳让道了。 黛娜安妮一侧身面向大海,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间顿时就没了阻隔,但危慕裳并没有去瞟尤金金斯利一眼,黑瞳依旧紧紧的粘在黛娜安妮脸上。 “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中,危慕裳舌动唇不动的就低声警告了黛娜安妮一句。 危慕裳觉得黛娜安妮就是一个光吃饭不长记性的人,非但记性不好,智商还有点低。 黛娜安妮这次一反常态的没去红着脖子反驳危慕裳,反而是默不作声的冷盯着危慕裳。 但黛娜安妮识趣的貌似只有嘴,光天化日之下,在众多人的视线中。 黛娜安妮在危慕裳得瑟的从她面前经过时,她两眼目视前方盯着大海,右脚就缓缓伸了出来。 黛娜安妮提腿的幅度很小,一般人不留意脚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到她的动作。 但危慕裳在黛娜安妮假正经的瞥了她一眼就不在甩她时,心思一转间就留意到了她脚下的动作。 想拌她一脚? 危慕裳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明显智商不足的黛娜安妮,黛娜安妮是当她是三岁小孩呢,还是黛娜安妮认为她自己是三岁小孩。 跟她玩这种幼稚游戏,得拉低她多少的智商数。 为了配合黛娜安妮,危慕裳假装没看到她伸出的脚般,继续往前走着。 危慕裳提前往前跨的右脚,眼看着就要拌上黛娜安妮的脚了,就在黛娜安妮嘴角暗自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时。 危慕裳的右脚却猛地发力,白色帆布鞋的鞋尖,突的就狠狠踢上黛娜安妮的脚果。 “嗯……”黛娜安妮还没等来危慕裳摔倒在地上的身影,结果她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瞬间就咬紧了牙关猛然收回右腿。 “啊……” 就在黛娜安妮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暗自隐忍疼痛时,她却见危慕裳高声惊呼着,清瘦的身影就猛地往前扑去。 在众多或看到或没看到,黛娜安妮诡计的佣兵战士眼中,危慕裳那风雨飘摇的身影在空中伸手狂抓了几下后,毫不犹豫的就正面朝下的扑倒在了地上。 好在这是沙质柔软的细沙沙滩,危慕裳就算猛扑下去,估计也没什么事。 黛娜安妮看着四仰八叉扑在沙滩上的危慕裳,她的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敢肯定,危慕裳一定是故意的! 她脚被危慕裳踢得那么痛,危慕裳肯定是出了很大的力气,说危慕裳没看到她伸出去的脚,黛娜安妮怎么可能会相信。 黛娜安妮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危慕裳扑倒在地上是事实。 于是在众人有些错愕的看着突然急转的一幕时,危慕裳急扑之下差一点点就吃到细沙的脸一顿,咻地一下就从地上抬了起来。 危慕裳维持着摔趴在地上的姿势,双手撑在沙面上只抬起了一颗小脑袋。 危慕裳貌似傻眼的盯着沙面愣了一秒,随即猛地回头震惊的瞪了黛娜安妮一眼。 瞪完黛娜安妮,危慕裳下一秒又扭头去看尤金金斯利。 “尤金!呜……她坏,她陷害我!” 危慕裳趴在地上隔着两三个人,仰看着十几外米的尤金金斯利,她不满的喊了一句尤金后,右手一伸食指一指,小嘴一瘪就大声控诉起黛娜安妮起来。 尤金金斯利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趴在地上不起来的危慕裳,他看到了黛娜安妮伸出去想拌危慕裳的脚。 但是,尤金金斯利也没忽略,黛娜安妮瞬间紧皱快速缩回去的脚。 尤金金斯利明明知道危慕裳是装的,可是看着这样小女孩般耍赖朝他撒娇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这心里一暖。 他怎么觉得危慕裳这么可爱,这么的……诱人呢。 特别是她那微微嘟起的樱红小嘴,看得尤金金斯利双眸一沉,喉咙干渴的咽了咽口水后,在众佣兵战士直愣愣的目光中,他脚一抬就朝危慕裳走去。 看着危慕裳指向她的手,黛娜安妮两只眼珠子瞪的都快月兑窗了,危慕裳竟然恶人先告状的控诉她。 危慕裳明明看到了她伸出去的脚,而且危慕裳还狠踢了她一脚,明明是危慕裳自己要扑到地上去的,凭什么告她的状。 可黛娜安妮的火气再怎么升腾,毕竟是她先伸出去脚想要算计危慕裳的。 当黛娜安妮看到尤金金斯利,嘴角含笑的走向危慕裳时,她当即心下一沉,抿紧了唇就盯着脚下的沙滩默不出声。 危慕裳本来就只是想控诉一下黛娜安妮的恶劣行径而已,看到尤金金斯利面带邪笑的朝她走来。 危慕裳心中警铃大响,手脚麻利的一阵爬腾,咕噜一声就以极快的速度从沙滩上爬了起来。 众佣兵战士被危慕裳的行为给吓得不轻,明明前一秒还见她娇羞着要死不活的趴在沙滩上。 结果下一秒她就生龙活虎的噌一声从沙滩上爬了起来,那速度,快的简直可以用火箭的速度来形容了。 “……”尤金金斯利有些无语的看着眼一眨的功夫,就站了起来的危慕裳。 尤金金斯利还想走上前配合一下危慕裳,送她一个公主抱把她给抱起来的,结果危慕裳这么没骨气,这就坚持不下去自露阵脚了。 “不疼了?”尤金金斯利走到危慕裳身前站定,上下扫了眼她沾上细沙的身体,眉头轻轻一挑就看着她关心道。 “疼!哪儿都疼!”危慕裳先是朝尤金金斯利谄媚的嘿嘿一笑,随即脸一正就正儿八经的回着他道。 “哪儿都疼啊?那我帮你检查一下尤金金斯利嘴角那抹邪笑更甚了,绿眸暧昧的直视着危慕裳,手一伸就想朝危慕裳抓去。 “不用!”瞥见尤金金斯利伸向她的手,危慕裳就跟看见什么洪水猛兽般,严声拒绝的同时,身形更是敏捷的快速往旁边闪去。 尤金金斯利都好心的走过来了,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危慕裳离开。 于是乎,当着众人的面,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谁也没理黛娜安妮,两人一追一赶的就玩起了躲猫猫的追赶扑捉游戏。 尤金金斯利是铁了心要好好的收拾危慕裳一番了,不然她知道点他的厉害,还真什么都压到他头上来了。 尤金金斯利什么德性,危慕裳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危慕裳的身影就如泥鳅般穿梭着,愣是让尤金金斯利怎么抓都抓不到。 黛娜安妮的脸色每过一秒都越渐的黑一分,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爽。 危慕裳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每一次眼看着尤金金斯利要抓住她时,她清瘦的身影轻巧的一个旋转,尤金金斯利顿时又扑了一个空。 尤金金斯利的身手,众佣兵战士不可能不清楚,他要是真想抓住一个人,这都快两分钟过去了,不可能还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抓到。 “马特,老大这是让着她的吧?” 好奇围观过来的亚历山大,看着尤金金斯利抓得有些狼狈的身影,便小声的询问着刚站到他身旁的马特亨利。 怎么说,亚历山大是真心绝对尤金金斯利挺狼狈的,他的速度明显一次比一次快,可危慕裳的身影每一次都比他快了那么一点。 以至于到了现在,尤金金斯利还是扑了一个空。 “也许马特亨利仔细观察了几眼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过招,随即他不太想打击亚历山大的安慰着他道。 马特亨利知道危慕裳有两下子,但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会连尤金金斯利都抓不住她。 尤金金斯利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后,他猛然发力左右开弓的连续抓向危慕裳。 可是,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又一次从他手中溜走时,突地停下了脚步不再去追了。 “你想跑到哪儿去?”尤金金斯利看了眼脚下被踩出一个个脚印的沙滩,他们也就在这十多米的范围内追过而已,可他最后竟然扑了个空。 “呵呵……大清早的,我在晨跑呢在尤金垫金斯利脸色有些黑的神情中,危慕裳识趣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转身看着他道。 “过来!陪我练练!”这么多手下看着呢,尤金金斯利可不想被危慕裳这么扫他面子,手一伸就不容置疑的朝危慕裳招手道。 “……我不想跟你练!”两人相隔两米对看着,危慕裳瞅着尤金金斯利,最后还是果断地拒绝了他。 “你不是要晨练么?不想跟我练你想跟谁练?”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尤金金斯利的脸色着实好不到哪儿去,声音瞬间沉了一沉,冷盯着危慕裳威胁道。 “我从不以强欺弱,你身上有伤,我跟他练!” 危慕裳正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尤金金斯利,看到他胸前的染血绷带,危慕裳当即手一伸指着站在右侧方向的马特亨利道。 以强欺弱? 危慕裳竟然当着尤金金斯利的面,说她是以强欺弱? 危慕裳这条信息可惊呆了众佣兵战士,到底是谁强谁弱了。 “你未免太狂妄自大,太自不量力了一点吧!”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黛娜安妮,看到危慕裳竟然如此诋毁尤金金斯利,还直指马特亨利要跟他比试,她当即就冷嘲热讽起来。 尤金金斯利没去理会黛娜安妮,他黑着脸顺着危慕裳的手指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了马特亨利站在一旁的身影。 危慕裳的意思是,受伤的他要比马特亨利弱? “马特,你的意思呢?”尤金金斯利的视线在危慕裳和马特亨利的身上转了转,随即他非常好说话的询问着马特亨利道。 “马特,上!”不等马特亨利回来,他身旁的亚历山大当即推了他一把,直把他推得往前跨了一步。 亚历山大也觉得危慕裳口气太大了点,竟然敢在他们黑蟒蛇说尤金金斯利弱,危慕裳未免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老大,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我先回去完成了任务先 不知道马特亨利怎么想的,他瞅了危慕裳一眼,突然就打起了退堂鼓,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就想撤退。 “站住!”尤金金斯利将马特亨利有点落荒而逃的身影收入眼中,当即就出声喝住他。 “让你上你就上!回来!” 尤金金斯利并没有真正的跟危慕裳交过手,这次,既然危慕裳想跟马特亨利较量较量,他也可以趁机观摩观摩,看看罗以歌训练出来的兵,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上。 在马特亨利沉默了一瞬后,缓缓转过身来的身影中,黛娜安妮眉头微皱的审视着危慕裳。 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众人识趣的空出来的场地中,马特亨利看着悠然自在站在他对面的危慕裳,眉头就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这里这么多人,你找谁陪练不行,我很忙!”动手前,马特亨利摆好了防守姿势,却冷不丁的跟危慕裳说着他忙。 “……这里我就认识你,不找你练找谁去?”危慕裳轻轻一笑,她怎么觉得马特亨利这人有点奇怪了。 好像,他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一样。 “来,动手吧,速度快点早点结束,我等会儿有事当着尤金金斯利的面,马特亨利连声说着他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等等!”尤金金斯利绿眸在马特亨利身上审视了几眼,突然就制止了刚想攻击向他的危慕裳。 …… ------题外话------ 亲们,关于结局,先前某爷儿说过会在年前完结,但现在,貌似完结不了了。 终章卷的大纲,爷儿之前整理了一下,发现在年前根本就完结不了…… 按照现在的大纲走向,结局应该会在明年三月份左右。 过完年回来,也就差不多完结了。 给各位亲造成困扰什么的,爷儿抱歉。 这文,年前不完结,改到年后。 过年持续更新,不断更。 ( 035 意乱情迷 035 马特亨利身体一顿间,危慕裳刚准备上前的动作也一顿。 “你又有什么事?烦不烦!”危慕裳黑瞳霎时就不满的射向尤金金斯利,有事不一起说完,啰不啰嗦。 “这可是我地盘,你有什么好烦的?”尤金金斯利同样不满的睨着危慕裳,他怎么觉得危慕裳特别不待见他一样。 貌似危慕裳对马特亨利的脸色,都要比对他好一点。 “你太啰嗦了!像个男人一样干脆一点行不?” 危慕裳快速的上下扫了尤金金斯利一眼,撇去尤金金斯利在战场上的威风,尤金金斯利压根就是一个风流又啰嗦的骚包。 当危慕裳满脸不屑又不满的说,尤金金斯利不像一个男人的时候,不难听到在场佣兵战士瞬间发出来的抽气声。 危慕裳竟然说尤金金斯利不像男人? 尤金金斯利那么强悍的男人都不是一个男人的话,那这天底下到底谁才算是男人。 “**!你说谁不像个男人?”尤金金斯利绿眸一凛间,他盯着危慕裳的双眼瞬间就狠冷了几分。 危慕裳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权威,未免太得寸进尺了点。 “别怀疑,说的就是你 在尤金金斯利快要气炸的神色中,危慕裳眉头一挑,伸出右手食指缓缓一指,毫不犹豫的就指着尤金金斯利坚定的淡声道。 “**!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那轻轻一伸便指向自己的食指,恨不得那把刀直接砍了它。 尤金金斯利在狠戾的朝危慕裳放完狠话后,气得双手紧握成拳的他,脚步一跨便快速的朝危慕裳攻击而去。 黛娜安妮看着一反常态,轻易被激怒的尤金金斯利,心下更是沉了又沉。 尤金金斯利的心性向来沉稳,对于对错的判断更是心知肚明。 他何时会这么盲目的对错不分,仅仅为了一个人的几句话就如此激动到需要动手了。 更是,尤金金斯利若是真怒了,他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一枪解决对方也就完事了,哪会像现在这般,宛如玩乐般的跟危慕裳玩耍起来。 种种迹象表明,在尤金金斯利眼里,危慕裳是不同的,这也让黛娜安妮的危机感更甚了。 先不论她的亲妹妹黛西安妮丧生在危慕裳的手中,当为了她在黑蟒蛇的地位,黛娜安妮也决不允许太过嚣张的骑到她的头上。 “黛娜,你杀气太重了,收敛点 就在黛娜安妮双眸凶狠的紧盯着危慕裳时,亚历山大看了眼跟尤金金斯利轻松过招的危慕裳,便走到黛娜安妮身边低声提醒道。 黛娜安妮神色一惊间,侧头看了眼亚历山大,随即咬着牙不甘心的看着危慕裳询问着亚历山大道: “亚历山大,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老大怎么会对她一再的忍让?” 黛娜安妮是真的不明白危慕裳到底哪里好了,在她看来,危慕裳全身上下一无是处,哪里值得尤金金斯利待她如此特别。 “呃……这个,你们女人的事我不太懂,也许老大换口味了吧 亚历山大窘迫了片刻,他看着危慕裳一拳一脚的矫健身影,只得安慰黛娜安妮说,其实危慕裳的身材没有她好。 虽然危慕裳是属于纤细清瘦的玲珑有致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修长的身形倒也挺有看头的。 但跟黛娜安妮幅度明显更大的前凸后翘相比,危慕裳但从身高上来说,就矮了黛娜安妮几公分,从某种角度来说。 黛娜安妮是属于艳丽妖娆性感型的,而危慕裳则是属于清纯中带点妖媚的可人魅惑型。 总得来说两人都很不错,亚历山大很不想打击黛娜安妮的是。 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惯性,亚历山大要是有尤金金斯利的本事,他早把身边的女人全换了个遍了。 如果说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前的躲猫猫游戏,佣兵战士们是以为尤金金斯利让着她,危慕裳才会如此如鱼得水的话。 那现在他们看着危慕裳凛劲有力的拳脚,招呼在尤金金斯利的身上时,他们那双眼睛便越看越认真,怀疑自己看错了紧盯着危慕裳。 他们整个黑蟒蛇佣兵战士中,一般人仅能在尤金金斯利手下过个十招左右。 就算是马特亨利和最好那一批佣兵战士,也只能顶得住尤金金斯利二十多招而已。 但现在,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的手下,已经连续过了二十多招了。 而且,危慕裳不单只是防守而已,她的进攻同样劲猛快速,一招一式看得人眼花撩乱。 “怎么回事?老大这让步会不会让得太大了点?” 佣兵战士a看着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逼得退了又退的身影,眉头紧皱的低声询问着身旁的战友。 尤金金斯利就算要让着危慕裳,那也得有点底线才对,这么一味的退让,他的面子都快让没了。 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而且尤金金斯利还是他们黑蟒蛇,一帮大老爷们的头儿,这么被一个小女孩打得节节败退。 就算尤金金斯利不觉得丢脸,这要是传出去,说他们黑蟒蛇的老大不如一个小女孩,他们这些佣兵的面子也要给尤金金斯利丢光了。 危慕裳可没想着要让尤金金斯利,也没打算接受尤金金斯利的礼让,她可是出了全力的在攻打尤金金斯利。 找准尤金金斯利的一个在侧身躲避时的一个防守漏洞,危慕裳踢出去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再次狠力一脚猛踹向尤金金斯利的上身。 “嗯……”尤金金斯利刚往左一侧,避开危慕裳的直踢而来的一脚,结果下一秒他的右臂被猛力一踢,他的身体就再次控制不住往后退去。 看见尤金金斯利急急后退,危慕裳也不敢松懈,反而步步紧逼的大跨步追了上去。 在尤金金斯利微侧着身后退时,快速猛追上前的危慕裳,极速运动中的她左脚猛地一蹬沙滩,整个身体突然就升腾了起来。 与此同时,危慕裳的右腿更是以迅猛的速度,直直的朝尤金金斯利的脑袋踹去。 危慕裳快准狠突然腾空而起的身影异常快速,即使尤金金斯利有看到,并且微偏着头试图用手格挡了一下。 但尤金金斯利格挡出去的手,显然没有危慕裳踢出去的脚来得快。 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微偏开头时,她下脚的方向猛然一转,继而往尤金金斯利的右肩位置狠狠踹了一下。 尤金金斯利本就处于微侧着身急退之中,身形还未停稳,危慕裳的一个猛踹之下,他的身体突然就往地面倾倒而去。 尤金金斯利在脚跟不稳的往地上倒时,他早已沉下来的绿眸瞬间就更沉了。 微侧着瞬间摔倒在地上的尤金金斯利,左臂刚碰到沙面上,他两手当即撑着沙滩就想跳起来。 尤金金斯利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后,刚从半空中旋转了一圈落地的危慕裳,脚步片刻不停的立马上前,朝着尤金金斯利爬起一半的身体又是一脚。 一脚将尤金金斯利稳稳的踹趴在地上后,危慕裳丝毫不给尤金金斯利重新爬起来的机会。 危慕裳立马矮身下去的身影,左脚跪在沙滩上,曲起的右腿膝盖直接跪在尤金金斯利的后腰位置,死死的顶压着他。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佣兵战士们讶异的瞪着吭也没吭一声,转眼间就被危慕裳给压制在地上的尤金金斯利。 这种画面,他们有想到过,但是,这一上一下的人物是不是该调换一下? 尤金金斯利这才刚觉得后背被人顶压着,他的双手紧接着就被危慕裳给反手到了后背,死死的扣压着。 尤金金斯利左脸贴着沙面,侧头回瞥了眼压着他的危慕裳,他双手发狠的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危慕裳的手扣得死紧死紧的。 危慕裳将尤金金斯利的右手腕摁到右膝下压着,左手反剪着他的左手腕死死控制住后。 危慕裳空出来的右手就大力的‘啪’一声,拍了下尤金金斯利的脑袋,声音带着丝解恨的得瑟道: “小样!我让你骚包!” 危慕裳今天这一出手,可是一点情面也没留,危慕裳还以为尤金金斯利有多大能耐呢,就像罗以歌说的,她尽全力的话刚刚好能解决。 “**!危慕裳!放手!”尤金金斯利这会儿脸都绿了,他是真没想到危慕裳能把他打趴下。 不单只尤金金斯利的脸绿了,当其他佣兵战士听到尤金金斯利的怒吼,知道尤金金斯利不是让着危慕裳,而是真的没法反攻败在危慕裳手下时。 佣兵战士的脸在僵硬了片刻后,神情更是又黑又紫五颜六色的盯着危慕裳。 他们堂堂黑蟒蛇的头儿,竟然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给撂倒了?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放手?这种事你丫想想就好了!” 听到尤金金斯利点名道姓的怒吼着要她放手,危慕裳手掌一伸又‘啪’一声,猛拍了一下尤金金斯利的脑袋,霸气凌然的拒绝了他。 默默退到一旁的马特亨利,看到人高马大的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那抹清瘦的身影压制的无法动弹,他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 马特亨利透过踏水奔跑在海岸线上的佣兵战士,目光远远的投射在了海平面上。 危慕裳的身手的确不错,但罗以歌喜欢她的原因应该不单只是这个。 马特亨利微微深沉起来的双眼,斜斜的睨了眼愤怒异常的黛娜安妮。 也许,他明白尤金金斯利为何会被危慕裳吸引住了,也更或许,他明白罗以歌为何会那么喜欢危慕裳了。 有些女人,也许第一眼看上去很平凡,但性格与秉性才是形成人格魅力的重要因素。 “危慕裳!你不要太过分了!给我滚开!” 黛娜安妮见危慕裳压着尤金金斯利不算,竟然还敢打他的头,她各种火山喷发间,腰间的手枪一掏,直接就对准了危慕裳的脑袋。 黛娜安妮举枪的动作一传开,有许多佣兵战士在愣了一瞬后,也当即伸手想要去掏枪。 但。 “你开枪试试!” “住手!” 当危慕裳听到声音微抬起眸去看黛娜安妮时,看到她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她,危慕裳当即阴沉下黑瞳,冷冷的盯着她厉声道。 尤金金斯利被危慕裳压制着,他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再转到另一侧去看黛娜安妮,但他在听到危慕裳说开枪时,也立即吼着黛娜安妮让她住手。 两声厉吼,不单只让黛娜安妮的手一顿,也让其他佣兵战士掏枪的手一顿。 唯一镇定自如什么也没做的,在场的也只有马特亨利而已。 在一众紧张的氛围中,只见马特亨利依旧维持着双手环胸的观看姿态,丝毫没有为被压的尤金金斯利紧张分毫。 “老大!她都这样骑到你头上来了,你怎么还能让着她!”黛娜安妮怎么也没想到,危慕裳都如此过分了,尤金金斯利竟然还护着他。 尤金金斯利仅看了眼怒不可遏的黛娜安妮,忽略黛娜安妮的一个‘让’字,顷刻间让尤金金斯利顿悟出了什么。 “你跟罗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任由着你这样欺压他么?”尤金金斯利艰难的扭回头去看危慕裳,莫名其妙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必须的!他是男人,当然得让着我!” 危慕裳本来不想回答尤金金斯利这个问题,但她见尤金金斯利那双闪烁着求知欲的绿眸,她右掌再次往前‘啪’一拍就好心的回了他一句。 危慕裳觉得,她和罗以歌之间的相处,除了罗以歌在床上的绝对强势之外,平时他还是非常让着她的。 “**!你再拍我一下试试?” 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往前伸的手时,就已经预感不好的甩了一下头想躲开,但他被压制着能躲到哪儿去。 后脑勺在第三次被猛拍之后,尤金金斯利终于是忍不住咆哮出声了。 不是说男人头女人腰,男人和女人的这两个地方,一般人是不能乱碰的么,危慕裳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拍他头,是想要怎样,莫非对他有意思。 ‘啪!’ ‘啪!’ “拍你怎么了?拍的就是你!” 危慕裳本来就只是随意的拍打着尤金金斯利的头,见他火气这么大,危慕裳就更欢乐的连连拍了好几下。 尤金金斯利**着上半身被压趴在地上,而危慕裳跪压在他背上死死的扣押着他不说,危慕裳还伸手‘啪啪啪’的拍打着尤金金斯利的脑袋。 那副画面,怎么说,反正佣兵战士们怎么也适应不过来。 就连原本安心在潮水线上奔跑的佣兵战士,他们在无意中瞥到这一幕时,一个个也都惊得立即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的瞪着压制着尤金金斯利的危慕裳。 黛娜安妮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在看到危慕裳霸气凛然的拍打着尤金金斯利的脑袋时,她除了愤怒外,竟还有一丝丝的佩服。 对,就是佩服,最起码,再借她十个胆,她也没那个胆量骑到尤金金斯利背上去拍打他的头。 “……你打够了么?”尤金金斯利在连续挨了危慕裳十几个巴掌后,他已经感觉不到后脑勺的疼痛了,反而是嘴角微弯的回头看着危慕裳道。 “你丫笑什么笑!”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嘴角那抹太过欢乐的笑,给笑得鸡皮疙瘩顿起,拍打下去的手掌力度登时又大了几分。 “没打够就继续,没事,我让着你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继续笑,笑得异常暧昧,异常盅惑。 明明被压制着的人是尤金金斯利,可他即使有半边脸被压得贴在沙面上,他也依然笑如灿花的回头跟危慕裳说让着她。 看着这样笑得太过灿烂太过惑人的尤金金斯利,危慕裳就跟被雷劈到般,瞬间就止住了已经伸直尤金金斯利后脑勺的手。 下一秒,盯着尤金金斯利笑脸的危慕裳,突然就如电击般,噌得一声就从尤金金斯利身上蹿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的错觉,刚才那一瞬间,她分明从尤金金斯利的绿眸,看到了和罗以歌看她时一样的眼神。 那种眼神,危慕裳一点也不想从别的男人眼睛里看到。 危慕裳之所以敢当着他人的面,假意跟尤金金斯利有暧昧关系,是因为她知道,尤金金斯利对她其实并没有那种类似爱情的感情。 但现在,危慕裳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尤金金斯利,他上半身那两条白色绷带,却深深的灼伤了她的眼。 尤金金斯利生性向来风流,危慕裳知道这样的人很难会喜欢上谁,更别说爱上谁了。 可风流之人若想安定下来的话,他的感情会比常人来得更为浓烈。 危慕裳并不想她的感情世界太过纷扰复杂,她有罗以歌就够了,但刚才,尤金金斯利那个类似宠溺的眼神吓到她了。 这个世界上,危慕裳只从两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对她的宠溺,一个是她的母亲,另一个就是罗以歌。 一样是宠,一种是亲情,一种是爱情。 尤金金斯利那突如其来的宠溺,又是哪种? 危慕裳不想去想尤金金斯利刚才的眼神为何那般,现在,她突然就不想玩了,尤金金斯利,她以后还是离远点好。 向来雷厉风行想做就做的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还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的仰看着她时。 危慕裳有些迷茫黑瞳盯着尤金金斯利沉吟了片刻,突然就转身穿过众人往城堡方向走去。 “……”毫无形象的趴在沙滩上的尤金金斯利,愣愣的看着突然说走就走的危慕裳。 尤金金斯利张嘴想唤住危慕裳的,但他想到危慕裳那双有些迷茫的黑瞳,嘴角就深深的勾了起来,紧接着就麻利的‘嗖’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什么看?想加练?” 尤金金斯利心情大好的看着,危慕裳逃离回城堡的身影,刚想追着她回城堡,这才发现周围的佣兵战士,全傻傻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尤金金斯利蕴含危险的话语一出,佣兵战士们顿时就如上了发条般,一抹抹身影瞬间就麻利的甩动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哼哼哈哈的打斗呐喊声。 尤金金斯利见佣兵战士识趣的运动起来后,这才收回冷冽的视线准备回城堡去。 “老大……”危慕裳这前脚才刚回城堡,黛娜安妮见尤金金斯利后脚就要跟上去,当即蹭到他身边有些娇柔的唤着他。 “她的事不需要你管,以后给我注意点!”尤金金斯利仅瞥了眼黛娜安妮有些委屈的脸,张嘴就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 “……” 黛娜安妮被震得脚步一顿间,尤金金斯利没再理她的往前走着。 黛娜安妮看着尤金金斯利潇洒离去的无情背影,这心就宛如被刀割般,钻心的疼痛起来。 亚历山大的视线刚追着危慕裳进了别墅,这一转头又见尤金金斯利撇下黛娜安妮也走向别墅,亚历山大也转眼便拽着马特亨利八卦起来道: “马特,你最明事理了,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能怎么回事?你看到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马特亨利的视线从别墅门口收回,瞅了兴致颇高的亚历山大,语调甚是冷静的回道。 “哎呀!我就是看不出来才问你的!你说……老大跟黛娜安妮,不会是真掰了吧?” 亚历山大鬼鬼祟祟的凑到马特亨利耳边,细声细语的就问出了最后一句。 “……别靠我这么近!一个大老爷们,说话能正常点么?” 亚历山大喷洒在耳边的呼吸让马特亨利不舒服极了,手一伸就果断的推开了亚历山大,嗓音甚是嫌弃的低吼了一句。 “我怎么不正常了?你别以为你真风流倜傥,谁对你都有意思!” 被马特亨利一推,听出他话中深意的亚历山大脸上一红,当即就不满的抗议的道。 “正常就别靠那么近!我对你没兴趣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洗过脑的原因,马特亨利总觉得靠他太近的男人,都有那么点不太正常。 而且,黑蟒蛇整个集团里,女性人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们平时的交际圈又小,同性恋这种,其实总部有不少。 马特亨利并不排斥同性恋,但这事绝不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非常明确自己的性取向是怎样的。 “**!脑子有问题!”亚历山大见鬼的似的瞅了马特亨利一样,他的性取向再正常不过了好么。 早餐过后,危慕裳将她住的这栋别墅参观了一遍,将各个楼梯走廊角落的摄像头也都模了个清楚,这一游荡间,她就来到了尤金金斯利的书房。 书房门半掩着没关,危慕裳探头瞥见尤金金斯利正坐在里面的办公桌前。 尤金金斯利专注在电脑上的神情很认真,危慕裳也不敲门,缓缓推开门之后,她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虽然尤金金斯利头也没偏,更美瞅她一眼,但危慕裳知道,以尤金金斯利的警惕性,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走进了书房。 尤金金斯利不出声,危慕裳也不打算打扰他,也没有偷窥他在干什么的意思。 尤金金斯利的办公桌靠左靠墙而立,他的对面是一排排的书架,危慕裳走进书房,站在办公桌和书架之间的沙发前站定。 危慕裳默不作声的瞟了尤金金斯利一眼,见他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后,她的视线绕过窗帘大大拉开的落地窗,身体一转就往右侧的书架走去。 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的身影隐匿在一排排的书架后,他的绿眸这才从电脑屏上移了开来。 尤金金斯利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一排排书架,沉默良久后,他继续低头埋首在电脑前。 晨阳的暖人光线从落地窗中照射进书房,办公桌前有一个高贵优雅的男子在认真的工作着,他的对面,有一抹清瘦的身影缓缓穿梭在一排排的书架中。 书房中的气氛非常的静谧,除了尤金金斯利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书房中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游走在一排排的书架前,危慕裳发现尤金金斯利看的书还挺杂的,从爱情文学到军事作战书籍,他这里应有尽有,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就是了。 危慕裳浏览过了三排书架,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书籍目录,并没有伸手抽出一本来看的意思。 但是,但危慕裳走到第四排书架的末尾处时,她在对顶层那排书架上,看到了一本明显不同于其他书籍的白面书籍。 那本直直竖起来的书,雪白无一个字,危慕裳出于好奇心踮起脚尖便伸手把它拿了下来。 这本拥有白皮书面的书本并不是很厚,不到两指粗的厚度,白色的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 翻开书面,危慕裳看到几个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英文字。 ‘尤金金斯利丛林记。’ 看到署着尤金金斯利名字的丛林记,而且还是钢笔手写的,危慕裳眸中亮光一闪间,嘴角就坏心的笑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尤金金斯利的日记吧? 手上拿着背在身后,危慕裳就偷偷的从书架中探出脑袋去,发现尤金金斯利依旧专注在办公桌前,就好像从来不知道她进来了一样。 默默缩回脑袋的危慕裳,她盯着手中的丛林记看了半响,最后终是耐不住好奇心,食指轻轻一掀又翻开了一页。 这本书并没有特别注明说不能看,也没写是一本日记,再说了,如果是私密书籍,尤金金斯利应该会私藏起来,不会放在书架上才对。 一页一页看下去后,危慕裳发现这不是日记,就是一本单纯的传记而已,记录的是尤金金斯利参军之后的重要事迹。 这本传记应该是尤金金斯利亲手写的,因为里面有提到一些他的家庭情况,危慕裳这才知道,原来尤金金斯利是孤儿。 其实危慕裳觉得,她母亲去世之后,她也算是一名孤儿,她还在孤儿院呆过几年呢。 虽然危慕裳后来被接到危家,但危慕裳觉得,危家人的薄情还不如她在孤儿院的冷情。 一本丛林记,尤金金斯利重点记录的是,他在猎人学校时的丛林生活,而且,他里面写到罗以歌的不少事情。 可以说,一本丛林记,除了尤金金斯利本人外,出现频率最高的人名,就是罗以歌了。 危慕裳在看到尤金金斯利从猎人学校,回到m**营时,她留意到尤金金斯利从身后无声靠近的身影。 虽然发现了尤金金斯利走上前的身影,但危慕裳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丛林记,她依旧跟没发现尤金金斯利般,执意的想要将手中的丛林记看完。 尤金金斯利无意想起他亲手写的这本书丛林记,担心危慕裳会那么好运的拿起来看,他这才起身跟过来的。 当尤金金斯利悄无声息的站在危慕裳身后,绿眸下瞥着发现危慕裳手中的丛林记时,他嘴角有些复杂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危慕裳的眼光还真是独到,这里的书少说也有几千本,他放在这么角落的位置,危慕裳都能找到。 书房是尤金金斯利的禁地,平时只有马特亨利能进来,但马特亨利也只是进到沙发那里的位置而已。 书房里每一本书,都是尤金金斯利的私有物品,他的书架他是从不允许别人靠近的。 尤金金斯利跟危慕裳靠得很近,他的前胸就快要贴到危慕裳的后背了,但仔细看去,两人之间却还空出一条小小的细缝。 尤金金斯利双手插在灰色休闲裤的裤兜里,他并没有伸手去碰危慕裳,但他俯低下来的脑袋,却一点一点的嗅着危慕裳的发丝香味。 “好看么?”尤金金斯利都快要蹭到危慕裳的头顶,他一边闻着危慕裳的发丝香味,低沉下来的声音就轻声问着危慕裳道。 危慕裳本来想看一下尤金金斯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从猎人学校毕业没多久就退伍的,但这本丛林记里并没有记载。 “你帮他挡过子弹?”缓缓合起戛然而止还没写完的丛林记,危慕裳指月复轻轻的抚模着这本丛林记的白色封面,略淡的嗓音同样轻声反问道。 这本丛林记让危慕裳更加的了解尤金金斯利了,尤金金斯利这本丛林记应该是从不示人的。 他里面的记载方式带有太过强烈的个人色彩,但这也更体现了尤金金斯利的真实性格。 看过这本丛林记,危慕裳对尤金金斯利有了重新一番的审视,她觉得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应该像她和顾林一样才对。 也许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不会像她和顾林那么腻歪,感情那么外露。 但他们内心里对对方的真实情感,应该像她和顾林一样,是可以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才对。 但是,为何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会走到现在这般的敌对位置。 “嗯 尤金金斯利听到危慕裳如此询问时,身体紧绷了一瞬,随即他轻吟一声,从裤兜伸出右手就环过危慕裳,轻轻握上她抚着丛林记的右手。 危慕裳双手捧着丛林记,她微垂的视线看到尤金金斯利,环上来的手抓住她时,危慕裳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反射性的挣扎开。 尤金金斯利常年握枪的手跟罗以歌一样有些粗糙,危慕裳微侧着身默默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将她的手带到他的胸前。 “这里在尤金金斯利深沉起来的绿眸中,他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危慕裳,大手带着危慕裳的右手直接就贴在了他的左胸口上。 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体恤和绷带,危慕裳能感觉到尤金金斯利‘砰砰砰’强劲有力的心跳。 手掌心是尤金金斯利胸膛的体温,手背是尤金金斯利的手掌温度,危慕裳静静的看着自己被包裹住的右手,眨了眨眼后缓缓抬眸直视着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气场,两人就跟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般,默不作声的对视着,没了尴尬与敌意,反而显得很安逸。 “就是这里,帮罗挡过一颗子弹,为了他,我差点就英年早逝了 尤金金斯利一瞬不瞬注视着危慕裳的绿眸中,并没有任何的暧昧成分,就只是眸光深沉的,静静的看着她而已,说出口的声音也异常的轻柔。 当尤金金斯利说英年早逝的时候,危慕裳突然就觉得她右手掌下的心跳,跳的有些让她心慌起来。 如果,如果尤金金斯利没有帮罗以歌挡下那颗子弹的话,那她会不会,就没机会认识到罗以歌了。 “……他的左胸口也有弹痕伤疤危慕裳静静的跟尤金金斯利对视着,她沉默了良久,语调轻缓的看着尤金金斯利的胸口道。 罗以歌的身上有很多疤痕,他的左胸口不单只有两道弹痕,还有刀疤,那些刀疤,还是她在猎人学校的时候,亲手在罗以歌身上留下的。 “我知道,他胸口有一道弹痕是他刚当上特种兵那会儿留下的,还有一道,是我送给他的 尤金金斯利眉头微皱的想起,他在冰天雪地的丛林中,朝罗以歌开的那一枪。 没有人知道尤金金斯利在开那一枪时,他有多么的紧张,他向来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信心。 可那一次,尤金金斯利却莫名的怀疑起自己的枪法来,他担心他一个失手,就葬送了罗以歌,就结束了这一切的一切。 “对,你送给他的危慕裳微微眯起双眼,黑瞳紧盯着她手掌下的厚实胸膛。 危慕裳从没想过,她有一天能面对着尤金金斯利,如此轻松地说出他曾给过罗以歌的那一枪。 曾几何时,她和k1其他队员,还冒着违抗军令的偏执,也势要为罗以歌报回那一枪之仇。 可现在,危慕裳却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尤金金斯利了。 罢了。 那一枪,就当是罗以歌还尤金金斯利替他挡的那一枪好了。 终归,他们两人现在都是平安无事的。 尤金金斯利眸光微眯的看着危慕裳,在难得的平心静气的和谐气氛中,尤金金斯利却突然邪笑着挑眉道: “慕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很不错的 危慕裳还沉浸在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复杂关系中,突然听见尤金金斯利再次邪肆起来的骚包声音。 危慕裳黑瞳一闪间,猛地就抽回了紧贴着尤金金斯利的右手。 “尤金金斯利,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差远了!” 危慕裳没好气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她真想没形象的骂尤金金斯利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但危慕裳估计尤金金斯利听不懂,而且这也太毁她形象了,她便默默的改了口。 尤金金斯利还以为危慕裳被他盅惑的意乱情迷了呢,结果一眨眼间危慕裳就又炸毛了起来。 但现在的气氛还不算太差,尤金金斯利当即机不可失的双手一伸一揽,就扑向危慕裳道: “不差!你试试就知道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0 定情信物 040 当尤金金斯利看到顾林的一瞬,他同样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顾林,眉头紧皱的就盯着危慕裳喝道。 顾林那道陌生的迷彩背影,尤金金斯利是一点也不待见,危慕裳竟然敢带外人来搅他的局,未免太胆大包天了一点。 在尤金金斯利愤怒的绿眸中,危慕裳双手一举一摊,就做着类似投降的肢体语言。 “这同样出乎我的意料,但事情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危慕裳异常淡定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嗓音更是平静无波。 刹狐的狐狸头臂章,想必尤金金斯利不陌生,危慕裳觉得她没什么好说的,尤金金斯利应该懂她的立场。 顾林并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尤金金斯利看着这样无所谓的危慕裳,又看了看被沙发挡着,只露出一颗脑袋的顾林。 尤金金斯利盯着顾林的后脑勺审视了几眼,随后他没再说什么,却也没放下枪,一步一步就缓缓走下了楼梯。 当尤金金斯利看到顾林臂膀上的狐狸头臂章时,他多看了几眼顾林那比一般男性瘦弱的身板,随即便心中了然一片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 尤金金斯利从顾林的后脑勺一直看到她的侧脸,随后又一坐在了危慕裳的身旁,一瞬不瞬的跟顾林对视着邪笑道。 “尤金金斯利?” 顾林略挑了一下眉看着邪笑着的尤金金斯利,嘴角同样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这还是顾林第一个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尤金金斯利。 自危慕裳离开部队后,顾林便将国外的各种黑暗势力恶补了一遍,尤金金斯利身为黑蟒蛇佣兵集团的头儿,顾林自然不陌生。 虽然现在的尤金金斯利脸上涂满迷彩看不清真实面目,但顾林还是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他的那抹既高贵又优雅的雅痞神色。 再加上之前尤金金斯利偷袭罗以歌的事件,顾林对尤金金斯利这个名字,可谓是一点也陌生。 “哟!你还记得我?”听到顾林叫出他的名字,尤金金斯利微微讶异了一瞬,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原来他这么有名么。 “您老前科不少,记得还是有必要的 顾林将尤金金斯利坐在危慕裳身边后,危慕裳便不留痕迹的,稍微挪离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随后她的视线便在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身上来回转着。 黛娜安妮默不作声的站在顾林身后,听到顾林那口女性嗓音时,黛娜安妮不可谓不惊。 担心顾林会不会是第二个危慕裳的黛娜安妮,警惕中便认真的审视起顾林来。 但可惜的是,尤金金斯利是用中文跟顾林交流的,黛娜安妮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劳光呢?” 在尤金金斯利紧盯着顾林审视的视线中,危慕裳看了眼陆陆续续下楼来的佣兵战士,便侧头询问着尤金金斯利道。 不知道是不是劳光的人太不中用了,危慕裳发现,从楼上下楼的这些佣兵战士,一个个全都完好无损,没一个受伤的。 但楼上的枪声显然是停止了,这说明楼上已无危险了。 “毙了尤金金斯利扭头看向危慕裳,嘴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时,伸手就想去拥危慕裳。 “给我安分点!” 看见尤金金斯利伸过来想搂她的长臂,危慕裳横放在大腿上的狙击枪一甩,果断的大力拍打上尤金金斯利的手阻挡着他。 危慕裳怒不可遏的瞪着尤金金斯利,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兽类,完全没点自知之明。 “ok!”尤金金斯利看着危慕裳那双,瞬间又如小刺猬的警惕黑瞳,便又默默的后退一步收回了手。 他本来还想在危慕裳的战友面前,宣告一下主权的,但显然尤金金斯利的美好计划落空了。 在顾林有些玩味的看着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互动时,k1其他人和另外的佣兵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大厅。 “挺齐的,我想我们应该都认识吧?”尤金金斯利看着自进门后,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看祁覆几人,嘴上的笑意就越渐的加大了。 尤金金斯利在审视着k1几人的时候,他的视线特意在西野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西野桐的枪法很不错,非常不错。 这几个人,应该就是罗以歌在部队时,最经常带的那支小队。 其他佣兵战士一直警惕的看着祁覆等人的视线,也在尤金金斯利此话一出的时候,略微放松了下来。 祁覆等人追上楼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对佣兵战士背后开枪,反而是跟他们一起解决劳光的人。 而且,马特亨利认出他们是危慕裳的战友时,他便打消了对祁覆等人射击的念头。 “十分钟的时间,劝你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祁覆和西野桐等人站在沙发前进楼梯口的方向,祁覆看了眼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并排坐在一起的身影,就对扭头邪笑着看他们的尤金金斯利道。 “十分钟?” 尤金金斯利微挑眉头的注视了祁覆一瞬,随即他侧头看着危慕裳识趣的道: “十分钟,你够么?” 对于尤金金斯利如此慷慨大方的,给她和k1独处的机会,危慕裳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说话。 尤金金斯利在起身之前,他还特意侧首在危慕裳的耳边,语气暧昧的低语道: “你欠我一个人情 随后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斜睨着他的视线中,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起身一招手,大厅里的佣兵战士就都跟着他走了出去。 对于尤金金斯利如此待危慕裳好的待遇,显然是出乎k1意料的。 “慕子,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了?” 淳于蝴蝶瞟了眼完全走出去别墅的佣兵,随即快速的走到危慕裳旁边坐下,抓着她手臂就关心道。 “我没事,别担心危慕裳再次展露出一抹安慰放心的笑容,让淳于蝴蝶别替她担心。 “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祁覆一向溢满冷意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危慕裳,略冷的语气就带着丝质问的冲危慕裳道。 祁覆想到他某天睁开眼后,这才得知危慕裳已经离开部队的消息时,他心里是有火气的。 危慕裳就算要离开,也应该提前跟他们说一声的,那样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是什么意思。 “对!裳,你好歹告诉我们一声,你就这样走掉未免太无情了点 在祁覆带着质问的语气中,余北看着危慕裳也不满的控诉了起来。 他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原本好好的队伍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人,任谁都会不习惯的。 那段时间,他们k1相视无言沉默寡言了很久,这才缓过来几天,危慕裳这时候冒出来,难免得面对k1的不满和指责。 貌似不知道从什么开始,k1几人里,他们唤危慕裳的称呼并不一样,淳于蝴蝶随顾林唤危慕裳慕子。 而k1的另外三位男同胞,他们则喜欢唤危慕裳为裳。 还有唤她慕儿的罗以歌,对于她的多种昵称,还好危慕裳的接受能力强。 耳边听到祁覆和余北对危慕裳的控诉,西野桐温润的眼眸微微带笑的注视着危慕裳,并没有掺一脚指责危慕裳的意思。 “抱歉,下次我一定我提前告诉你们危慕裳没被人以这种质问的方式关心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她,只得乖乖的道起歉来。 虽然危慕裳面上被迷彩遮掩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来,但她的心里其实是暖洋洋的。 在k1身上,危慕裳能感觉到很多的关心,很多的温暖,那种感觉让她每次一想起k1,心里都美好的暖洋洋的。 “还有下次?你休想!”祁覆一听到危慕裳说下次还要不告而别时,感情一向内敛的他,忍不住就冷声低低的咆哮了一句。 祁覆眸光不善的紧盯着危慕裳,那双微冷的眸光里,明明写着,不允许危慕裳再离开了。 “……好,没有下次了 危慕裳很少见在她面前强势起来的祁覆,现在冷不丁的被他咆哮了一句,出于对k1的愧疚,危慕裳只得认怂的又低下了头。 别墅大门并没有关,那些佣兵战士隔得远远的站在院前,时不时朝他们瞥过来一眼。 “覆,你们可以先出去么?”在双双控诉着危慕裳的眼眸中,西野桐却从危慕裳身上收回视线,继而看着祁覆润声道。 危慕裳离开后,k1小队没了小组长,祁覆这个副组长,便成了带领他们作战的头儿了。 祁覆视线转向西野桐,虽然他的眼睛依旧浸冷浸冷的看不出什么来,但祁覆心里是有微微讶异的。 西野桐想单独跟危慕裳说什么么。 虽然祁覆不知道西野桐有什么意图,但他还是遂了西野桐的愿,视线一一扫过k1其他人,示意他们跟他走后,他便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好好保重接受到祁覆的命令,淳于蝴蝶不舍的看着危慕裳,随后伸手拥抱了她一下,声音细细柔柔的嘟囔道。 “嗯,你也是,多保重危慕裳回拥着淳于蝴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相比较于淳于蝴蝶依依不舍的离去,顾林则是爽快的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冲锋枪,随后她越过茶几走到危慕裳面前的时候。 “给我活着回来!”顾林视线下瞥的俯视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危慕裳,突然就伸出紧握的右手揍到危慕裳面前,异常霸气的命令着危慕裳道。 “……小样,你想干一场么?”面上劲道十足的气流瞬间扑面而来,危慕裳看着仅差一公分就要揍上她脸的拳头,黑瞳仰着顾林就挑衅道。 “放屁!早点给我死回来!” 顾林没好气的瞪着太过淡定的危慕裳,一点也不在意形象的爆着粗口的她,最后怒瞪着警告了危慕裳一眼,转身就潇洒的往外走去。 在大家转身离开前依依不舍的视线中,危慕裳目送着他们走出别墅大门口,黑瞳的视线焦点便落在了,挪也没挪动一下的西野桐身上。 危慕裳同样不知道西野桐想跟她说什么,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两秒,西野桐胸前挂着95式狙击步枪就默默的朝她走去。 危慕裳坐在沙发上没动,西野桐一直走到她身侧了才停下,两脚双脚都快碰到的如此近的距离下,危慕裳难免又要抬头仰视着他了。 两人以上一下的对视着,一双温润的眼眸,一双淡然的黑瞳,眸里都漆黑漆黑的。 “野危慕裳默默的仰视着西野桐,她见西野桐除了看她什么反应都没后,便轻启唇瓣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将危慕裳黑瞳里的不解看在眼里,西野桐缓缓牵起一抹温润的笑意,抬手就伸到了脖子上,仿佛在掏着带着脖子上的什么。 危慕裳默默的看着西野桐的举动,只见他从脖子上拽出了一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个硬币大小,扁扁圆圆的黑黑的不知道什么。 然后,危慕裳就见西野桐将红绳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随后他两手抓着红绳就往她头上送。 危慕裳仰视着西野桐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西野桐将红绳从头盔上套到她的脖子上。 “野,这是什么?” 危慕裳低头看了眼长长的,一直垂到她胸口的红绳,随后伸手捏起那个硬币大小的扁圆东西,就不解的询问着西野桐道。 “你把它交给罗队就行了西野桐并没有回答危慕裳的问题,反而是说出了将它戴到危慕裳脖子上的含义。 “……你怎么知道我找到罗队了?”危慕裳愣了一瞬,随即她看着西野桐的黑瞳,就更为不解了。 危慕裳只在刚刚跟顾林说过,她找到罗以歌了,西野桐是怎么知道的。 “我相信你,你想找的话,就一定能找到西野桐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温润的笑意,润色眼眸里,写着对危慕裳的信任。 “……那你还想让我转告他什么么?”危慕裳觉得她败给西野桐的神秘了,老这么神秘兮兮的,想蒙谁呀。 “没有,你把这个交到他手上就行了 在西野桐洋溢着微笑的面容中,他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再强调危慕裳,要把红绳交到西野桐的手上。 “嗯,明白危慕裳肯定的点了下头,虽然西野桐没有说这个红绳有多重要,但危慕裳能从他的眼睛里,知道它的重要性。 “林子,你说……野刚刚戴到慕子身上的,会是什么?” 淳于蝴蝶可一直在门口看着危慕裳和西野桐,看到里面的行为,她便桶着身旁的顾林低声道。 “谁知道,不过,通常这种行为情节,很有可能是定情信物 顾林嘴上说着不知道,却还是默默的替淳于蝴蝶分析了起来。 但是,定情信物?顾林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危慕裳和西野桐,虽然两人还蛮配的,但那根本就不可能啦。 “咳……咳咳……你开什么玩笑!” 淳于蝴蝶瞬间就被顾林的‘定情信物’四个字给呛着了,还呛的还没咳嗽完,淳于蝴蝶就震惊的盯着顾林,仿佛顾林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一样。 危慕裳不是喜欢罗以歌的么,再说了,淳于蝴蝶也没看出来危慕裳和西野桐之间,有来电的感觉啊。 “就是玩笑啊,谁让你当真了?”顾林鄙视的瞥了淳于蝴蝶,这货的神经又开始大条了。 祁覆和余北看看别墅里的危慕裳和西野桐,又看看身旁的顾林和淳于蝴蝶,两人都没出声。 危慕裳和西野桐都很优秀,但从祁覆和余北的眼眸中,他们同样不赞同顾林的定情信物之说。 “我们走吧危慕裳往门口方向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将西野桐戴到她脖子上的红绳,塞进作战服里后,便起身准备出去。 西野桐看着前一刻还在他身上贴身带着的东西,转眼之间,危慕裳却自然而然的也将它贴身带着。 西野桐看着丝毫不嫌弃他的危慕裳,润眸一闪间,他看着站起身的危慕裳,双手下意识的就张开搂了上去。 危慕裳和西野桐本来就靠得近,危慕裳坐着的时候,一上一下间两人之间还能有点空间距离。 但危慕裳一起身,她瞬间就落入了西野桐的怀抱中。 两个人,两道迷彩身影,两人中间隔着两把狙击步枪。 枪与枪的金属撞击声,‘哐’一声瞬间撞进危慕裳的耳中时,她的后背也紧跟着一紧,整个人就完完全全的被西野桐拥进了怀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1 不想见你 041 枪与枪的金属撞击声,‘哐’一声瞬间撞进危慕裳的耳中时,她的后背也紧跟着一紧,整个人就完完全全的被西野桐拥进了怀里。 西野桐的怀抱来得太过突然,危慕裳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任由西野桐紧紧的静静的拥抱着她。 “哇塞!”顾林在看到大厅里瞬间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时,也惊得双眼瞬间大睁。 在顾林的印象中,西野桐从没有主动的拥抱过谁。 他这是要干嘛? “……”淳于蝴蝶看着紧拥着危慕裳的西野桐,震惊的美眸大睁,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这个,不是吧! 余北和顾林及淳于蝴蝶一样,而祁覆则是眸光一闪,略冷的眼睛依旧紧盯在危慕裳和西野桐身上。 k1六人之间虽然感情很好,但谁也跟西野桐这样,有着过多的亲密接触。 西野桐的这个拥抱,此时此刻是代表着离别的不舍,还是其他,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尤金金斯利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看到危慕裳跟着祁覆他们出来,便走过去瞟危慕裳和西野桐几眼,随后他的注意力就被铐在一旁的司空星宗吸引了去。 若不是尤金金斯利现在在忙着招呼司空星宗,估计他看到紧拥着危慕裳的西野桐,早冲上去拆散他们了。 “裳……”西野桐双臂紧紧的拥着危慕裳,低低沉沉的润嗓就飘飘忽忽的唤着危慕裳的名字。 “嗯 危慕裳能感觉到西野桐把她抱得很紧,头靠在西野桐的颈侧,危慕裳看不到他是什么神情,既没推开他也没回抱着他,只轻轻的应了一声。 “……要好好的 西野桐紧紧的拥抱着危慕裳约五秒后,眸色深深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西野桐随即放开危慕裳转身就走了出去。 危慕裳默默的看着西野桐转身就走的修长背影,她抓着狙击步枪的手紧了一紧,随即呢喃的回答着,西野桐听不到的回答:“好 西野桐和危慕裳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后,尤金金斯利在不爽的拍了一掌司空星宗的后,转身就朝危慕裳走去。 “那个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尤金金斯利一边走就一边回指着司空星宗,绿眸定定的看着危慕裳询问道。 既然尤金金斯利答应了危慕裳,将司空星宗的命留给她,他便不会去动司空星宗的命,但他还是想知道危慕裳会怎么处理司空星宗。 k1六人站在别墅大门口的位置,其他的佣兵战士则是多数站在,司空星宗那个石梯口的入口位置周围。 两两对立间,除了马特亨利和黛娜安妮外,其他就算先前不知道危慕裳身份的人。 现在看到和z国特种兵如此友好的危慕裳,再加上危慕裳明显不错的身手,那些佣兵战士也都多多少少猜到了危慕裳的身份。 只是尤金金斯利不去点破,黑蟒小队的佣兵战士,自然不会去主动询问,依旧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们会处理危慕裳看了眼被牢牢铐着的司空星宗,随后瞥了眼祁覆就如此回着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只是不想司空星宗被尤金金斯利一枪解决了而已,只要司空星宗的命还在,他是什么下场危慕裳并不关心。 “你走吧,时间不多了祁覆看了眼只剩一分多钟的时间,继而看着危慕裳声音微冷的说道。 危慕裳,就算他们此次在这种重逢,祁覆也明白危慕裳不可能跟他们回去,更明白危慕裳现在的处境,还是不要被一号知道的好。 “哟!你小子还挺关心人的么 尤金金斯利自然留意到了,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拿正眼看他的祁覆,怎么说,尤金金斯利觉得祁覆这小子有猫腻。 “走不走?”危慕裳看着这样紧盯着祁覆不眨眼的尤金金斯利,黑瞳斜瞥了他一眼就率先抬脚往外走。 危慕裳走的时候没去看k1,她只在走了五六步背对着他们的时候,默默低垂下眼眸,缓缓抬起手跟他们挥手告别。 顾林看着这样头也不回就走的危慕裳,其实她很想追上去,可她最终还是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枪忍了下来。 这一别,他们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了。 尤金金斯利看着这样连走都不敢回头的危慕裳,他绿眸闪了一闪,随后他在走之前,视线投到了西野桐身上。 “你小子挺有趣的么尤金金斯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西野桐一眼后,莫名其妙的丢下了这一句话,转身也跟上危慕裳的脚步离开了。 看到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准备离开的身影,马特亨利朝k1的方向扫了几眼,他在看向西野桐的时候,西野桐也正巧在看他。 一黑一蓝两双眼睛在隔空对视了一眼后,紧接着两人便双双移开了视线。 司空星宗一瞬不瞬的看着,危慕裳混在佣兵战士中离开的身影。 特别是危慕裳从石梯走下别墅的时候,司空星宗盯着她的眼睛都快粘到她身上了,奈何危慕裳却瞅也没瞅他一眼。 在下到小道后,危慕裳便跟着佣兵战士一起,快速的跑下斜坡消失在了树林中。 看着危慕裳一步步远离他们的身影,k1几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外走去,直到危慕裳的身影已经彻底隐匿进树林中,他们也走到了石梯前。 “那个女的……是危慕裳么?” 待黑蟒蛇佣兵彻底离去后,司空星宗从前方丛林中收回视线,看着走到他身前的k1几人就询问道。 司空星宗认识的女军人并不多,而危慕裳就是一个,且司空星宗看过危慕裳穿军装的模样。 虽然现在的危慕裳穿着作战服,脸上还涂着迷彩,但司空星宗还是能在她身上,看出点熟悉的影子来。 离司空星宗最近的是祁覆,他恰巧就站在司空星宗左侧一点位置。 当祁覆听见司空星宗的问话侧头看去时,司空星宗正睁着一双‘一定是她对不对’的眼神。 祁覆看着司空星宗这种太过肯定的眼神,当即就右手一抬一并拢,一记手刀就狠狠的劈向了司空星宗的颈项。 “……”司空星宗刚看到祁覆转头看他,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脖子突然一阵巨痛间,他两眼一个大睁,下一秒却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随后司空星宗的身体,也软绵无力的缓缓软倒在了地上,双手却还高举着被铐在铁栏上。 “哇塞!覆,酷毙了!”顾林一侧头,看到的就是祁覆手起刀落间,司空星宗瞬间软倒在地上的身影,她当即就竖起大拇指朝祁覆赞赏道。 “好说看见顾林朝他竖起的大拇指,祁覆眉头一挑就异常傲娇的,下巴一抬耍帅道。 “……真不害臊!覆,你越来越闷骚了将祁覆的傲娇小样收进眼底,顾林额头落下几根黑线间,就上下瞟一眼祁覆鄙视道。 “闷骚加一!”向来喜欢凑热闹的淳于蝴蝶,在看到顾林鄙视祁覆的眼神时,异常配合的朝祁覆竖起了一根食指。 “……不懂情调!” 祁覆有些无语的瞥着同声同气,挤兑他的顾林和淳于蝴蝶,又看看装傻充愣两眼目视前方的西野桐和余北,同样回以顾林和淳于蝴蝶鄙视一眼。 危慕裳和黑蟒蛇佣兵前脚刚走,仅仅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司空星宗刚倒在地上,小道上的左侧铁栏门里,就传来了一丝动静。 几个眨眼间,安然站在石梯前的k1,就看到陆陆续续赶来的其他小队。 k1这次是打头阵的一支小队,按计划他们本来没那么快行动的,因为黑蟒蛇佣兵的突然搅局,他们才会不顾命令提前动手的。 “完事了?”当乐浩石跑上石梯的时候,他看着别墅前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整栋别墅静悄悄的氛围,便有些讶异的看着k1询问道。 按资料上看,劳光这别墅里足有两百多人,k1是探路的,乐浩石还远在两千米外的距离时,就听到了枪声。 乐浩石还以为k1暴露了有危险,连忙带着队伍赶过来,结果他赶到现场,看到却是一派平静的k1和别墅。 “嗯,完了余北等了一秒也没见祁覆和其他人回答乐浩石,他便默默的开口回答了一句。 “你们五个人就把这里搞定了?我靠!那我还来干嘛?” 乐浩石两眼一睁间,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另外两支小队,就忍不住朝k1咆哮起来。 乐浩石很少跟k1一起执行任务,但k1突飞猛进的进步他还是知道的。 但是,k1就算再怎么厉害,这种仅仅以五个人之姿,仅仅几分钟就搞定敌人几十倍人数的强悍,还是刺激到乐浩石了。 “不是我们,我们来之前还有其他人在充当k1代言人的余北,回视着乐浩石定定的解释道。 “有其他人?谁?”乐浩石眉头微皱的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没看到陌生人等,估计是逃走了。 “佣兵,已经走了祁覆在接受到余北的求助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乐浩石的时候,祁覆冷着声终于是开口了。 “佣兵?”一听到佣兵二字,乐浩石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就紧皱了起来。 “那劳光不会就这么玩完了吧?” 佣兵出手,想来不会留什么活口,他们这次是准备生擒劳光的,一想到劳光有可能就这么没了,乐浩石连忙追问着祁覆道。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祁覆手一伸朝乐浩石比划了一下别墅,表明他们k1是在枪战结束后,才赶到这里的,这里的一切后果,他们无能为力。 祁覆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眼倒在他身侧的司空星宗。 想着他要怎么解决司空星宗这个麻烦,才不会将他们k1见过危慕裳这件事,给泄露出去。 站在祁覆另一侧的西野桐,在察觉到祁覆瞥向司空星宗的严肃眼神时,他不留痕迹的用手肘捅了一下祁覆。 祁覆发射性的看向西野桐,在看到西野桐微挑着眉让他放心的眼神后,祁覆便也不再管司空星宗,留着给西野桐解决。 乐浩石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偌大别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晚来了一步。 “跟我进去看一下乐浩石扫了眼软倒在地上的司空星宗,他没去问k1司空星宗是怎么回事,反正善后的事不需要他们刹狐管。 危慕裳回到黑蟒蛇总部后,她每天吹着海风,跟黛娜安妮斗斗法,其实她的生活过得还算恰意。 尤金金斯利虽然会时不时的调戏危慕裳,但他的下场都会很惨,偏偏尤金金斯利还越挫越勇,技术一回比一回纯熟的调戏起危慕裳来。 三四天时间过去,危慕裳在黑蟒蛇总部过得恰意,罗以歌却在意大利的某个角落,过着没日没夜的苦逼生活。 待罗以歌将罗氏分公司的一堆烂帐彻底解决完后,他又被吕一茹叫回了北部,说是危元溪醒了,吵着要见他,催三催四的让他好歹去看一眼。 罗以歌迫于无奈出现在了医院,此时危元溪已经从重症加护病房转了出来。 当罗以歌面容有些疲倦的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危元溪一动不动的躺在病房床,吕一茹正坐在病床旁陪她聊天。 “小歌,你来了,快进来吕一茹听见开门声侧头看去,见是罗以歌后,连忙招呼着他进来。 危元溪看到罗以歌出现在病房的挺拔身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她带着惊喜的心情,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她还以为罗以歌不愿意见她呢,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其实危元溪最在意的事情,是那件对女孩子来说,是天大羞辱的轮、奸事件。 这件事罗以歌一定是知道的,危元溪很想问,罗以歌是不是嫌弃她了,所以她都醒了两天,罗以歌都不肯来见她。 即使危元溪多想问罗以歌是不是嫌弃她了,可她现在看着冷着一张倦容的罗以歌,还是没那个勇气问出口。 其实危元溪一直没弄明白的是,罗以歌绝不会因为那件羞辱事件,而嫌弃危元溪,因为即使没有那件事,罗以歌也绝不会待见她。 罗以歌走进病房后,仅看了眼泪眼朦胧的危元溪,便默默的走到吕一茹一旁站着。 “罗哥哥……”两手两脚刚被接好的危元溪,能动的只有一颗头了,她怔怔的仰视着罗以歌,嘴一瘪就异常委屈的唤着他。 “好点没有?”罗以歌本不想跟危元溪说什么话的,但吕一茹一直扯着他衣角暗示他,罗以歌瞥了眼吕一茹这才看到危元溪冷声道。 “嗯,好点了虽然罗以歌的声音冷冷的一点也不热情,但危元溪还是因为罗以歌关心她,而欣喜的连连点头道。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吕一茹在转瞬又沉寂下来的氛围中,突然起身拍了拍罗以歌的肩膀,朝危元溪柔柔一笑就走出了病房。 吕一茹将病房门关到一条缝隙的时候,她看着罗以歌那抹异常冷漠的身影,心里就无声的叹了口气。 吕一茹知道罗以歌不想见危元溪,她知道真相后,也重新审视起危元溪的为人来。 但是,就算危元溪再怎么的不是,她好歹是在他们手里出的事,现在又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吕一茹心里过意不去,便只能叫来罗以歌安慰危元溪了。 “你找我有事?”罗以歌站在床尾的位置,双手悠闲的插在西装裤兜里,深邃的瞳眸冷视着危元溪,嘴里更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罗哥哥,我就是想见你看着这样冷漠待她的罗以歌,危元溪还是的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危元溪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她知道她不该去招惹尤金金斯利,可她也是为了想要跟罗以歌。 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危元溪自己也后悔不已。 “可我不想见你面对着梨花带泪的危元溪,罗以歌却丝毫没有产生怜香惜玉之情,依旧眼也不眨的冷凝着她道。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42 042 “可我不想见你面对着梨花带泪的危元溪,罗以歌却丝毫没有产生怜香惜玉之情,依旧眼也不眨的冷凝着她道。 “呜……罗,罗哥哥,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危元溪是真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无情,她都断手断脚的躺在床上不敢动了,结果罗以歌还是如此面不改色的冷漠待她。 “这是你自找的,凭我什么要我安慰你?”罗以歌不耐烦的瞥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的危元溪,随即便移开了视线,语气甚是讥讽的冷声回道。 “我、罗哥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你知道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危元溪泪眼朦胧的瞅着罗以歌,犹豫了大半天,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如果罗以歌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看在危家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这么冷漠待她的。 危元溪是真的喜欢罗以歌,就算他这么无情冷漠的对她,她也还是喜欢,她只是不明白,罗以歌到底不喜欢她什么而已。 如果罗以歌不喜欢她什么,可以告诉她,她改就是了,为何罗以歌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判她出局了,她不甘心。 “为了我?危元溪,你别给自己的放浪找借口!你喜欢一个男人,难道就要为了他送上门去给别的男人玩?你别太恶心我了!” 危元溪不说是因为喜欢罗以歌还好,她一说,罗以歌当即就胃里翻涌着要吐出来了,深邃的瞳眸恶心的看着危元溪就不客气的嫌弃道。 罗以歌也想不通危元溪是怎么想的,她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认为他一定会喜欢上她,还是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来个阅男无数的丰富经历。 “……我,我没有!”危元溪的双眼瞬间睁大,激动的结巴着就连声反驳着罗以歌道。 罗以歌竟然说她放浪,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怎么可以。 而且罗以歌还说她送上门给别人玩,罗以歌是说尤金金斯利还是那些轮番施虐她的人,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预料的。 如果知道最终结果会是这样的话,危元溪也不会这么去做,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你有没有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不是想见我么?现在见到了,以后别再找我!” 罗以歌说过把危家的事留给吕一茹处理,他在严声警告了危元溪拒绝她后,便身一转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别走!啊……罗哥哥!我……别走!” 危元溪一见罗以歌转身要走,激动的差点就要挺身坐起来,身体却在一个挪动下牵扯到伤痛处,疼得她痛呼一声后,待她抬头时,罗以歌已经走出病房坚定的关上门了。 “呜呜……啊……”看着罗以歌的身影真的消失不见后,危元溪双眸紧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原本的小声抽泣也突然就变成放声大哭起来。 明明身心受伤的她,她是真的委屈,为何罗以歌就不能多陪她一会儿,连安慰她都不肯,她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吕一茹一直在病房门外没走远,徘徊在走廊上她见罗以歌出来,当即快速的迎了上去。 “小歌……元溪怎么哭了?” 罗以歌关上门后,吕一茹刚走到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被突然从病房传出来的嚎啕大哭给惊了一惊,她当即紧张的抓着罗以歌的手询问道。 “谁知道 罗以歌先是颇不耐烦的回了吕一茹一句后,他随即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盯着吕一茹道: “妈妈,以后她的事别再麻烦我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很忙,先走了 罗以歌在表明他对危元溪的态度后,也不去管吕一茹什么神情,推开吕一茹的手就走。 “……”吕一茹看着罗以歌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唤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在危元溪这件事上,吕一茹知道她的态度不够果敢,但那不是因为对象是危元溪么,她总不能跟罗以歌一样不管不顾,直接把危元溪丢在医院不管吧。 某天下午,风和日丽阳光很明媚,危慕裳搬了张沙滩椅太阳伞,就在悠闲的躺在海边吹起了海风。 危慕裳在海边吹了约莫半个小时,她也躺在沙滩椅上小睡了半个小时后。 原本在沙滩上训练的佣兵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往海边城堡的方向挪,沙滩周围渐渐的就只剩危慕裳的身影了。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偌大的沙滩一眼望去,就只有沙滩中间的位置,摆了把太阳伞,伞下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滩椅上。 原本一个下午不见踪影的尤金金斯利,他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后,从城堡里扛出一把沙滩椅,身上仅穿了条沙滩大裤衩,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的方向而去。 在城堡住了几天后,习惯到海边吹吹海风的危慕裳,衣着也改为了较为清凉的人字拖和宽松的休闲短裤,上身则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色体恤衫。 尤金金斯利见他靠近后危慕裳也没什么反应,他紧挨着危慕裳走到太阳伞的另一边,便‘啪’一声甩下了扛在肩上的沙滩椅。 “……”尤金金斯利的绿眸一直粘在危慕裳脸上,可即使弄出再大的动静,尤金金斯利也没见危慕裳的眼皮动一下,更别说睁开黑瞳看他了。 噼里啪啦的打开沙滩椅后,尤金金斯利便一坐下紧接着躺了上去。 “你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想见我?”尤金金斯利仰头看了会儿头顶的太阳伞,没几秒后一个翻身侧身一躺,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的侧脸道。 以他们这种常年锻炼的人来说,随便谁靠近都能察觉到了,更何况他还折腾出那么大动静,按理说危慕裳没可能不知道才对。 所以,尤金金斯利断定,危慕裳一定是不想见他,不然怎么会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睡着了危慕裳依旧动也没动一下,樱唇轻轻一启就轻悠悠的飘出了两个字。 下午的阳光不是很热烈,懒洋洋的照射在沙滩上,温暖的危慕裳整个人静谧又美好。 尤金金斯利看着这样毫无防备,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危慕裳,他的绿眸就不由自主的幽暗起来。 “……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信不信我等下就扑过去?”尤金金斯利声音有些沙哑,慢悠悠的看着危慕裳精致好看的侧脸回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向来喜欢**性感的女郎,但现在看着这样静谧又美好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却莫名的有些心动起来。 美丽的女人尤金金斯利都喜欢,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能让他心动的女人。 危慕裳更让尤金金斯利明白,有些女人即使看似无害,待她张开爪子时,那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尤金金斯利还觉得东方的女人太过娇小柔弱了,好像随便碰一碰就会喊疼,皮肤随便一掐就会红彤彤的,玩起来一点也不过瘾的样子。 但自从遇到危慕裳后,不得不说尤金金斯利对东方女人这四个字,有了本质化的改变。 首先,以尤金金斯利一米九的个子来说,危慕裳看起来是挺娇小的没错,但危慕裳一点也不柔弱。 尤金金斯利连要碰她一下都难,更别说他有本事让危慕裳喊疼了,至于掐这个字眼,尤金金斯利还真没机会实践一下。 “不怕死你就尽管试 危慕裳依旧懒洋洋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但她交握放在月复部的双手,右手食指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在左手手背上。 危慕裳的嗓音很淡很淡,却让听见的人,莫名的产生一股信服的感觉来。 看着这样不动声色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基于几天来每次偷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悲惨经验,他默默的一个侧身,潇洒的又翻身躺在沙滩椅上。 “我想跟你了解一个人尤金金斯利半躺在沙滩椅上,双手向后枕着脑袋,绿眸就微微眯起的看着蔚蓝的海面道。 “……谁?” 尤金金斯利要了解谁,一句话吩咐下去,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么,犯得着来问她? 但危慕裳在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轻飘飘的回着尤金金斯利道。 “雪豹,西野桐尤金金斯利也不拐弯抹角,侧头看着危慕裳直接决了西野桐的名字。 尤金金斯利是真觉得奇怪,这世上他查不出个人信息资料的人,真心是不多,而西野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面。 自那天伏击了劳光回来后,尤金金斯利便派人去查西野桐的资料,但这都几天了,马特亨利还是没把资料交到他手上来。 野? 一听到尤金金斯利说到西野桐的名字,危慕裳眉头一皱,尤金金斯利怎么把注意打到西野桐身上去了。 “怎么,连你也查不到他的资料?”危慕裳微微睁开黑瞳,用眼角余光的随意的瞥了尤金金斯利一眼道。 危慕裳一直都觉得西野桐挺神秘的,但她没想到以尤金金斯利的情报网,都查不到西野桐的资料信息。 上一次,尤金金斯利不是还追着罗以歌追到罗元泉的寿宴上去了么,怎么这会儿到西野桐了,尤金金斯利反倒查不出什么来了。 “连?怎么,难道你也觉得他有问题?”尤金金斯利刚从危慕裳脸上移开的视线,转瞬又挪回了她的脸上,继而眸光略深的询问道。 “什么叫野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有问题这个字眼能随便说么,危慕裳当即就脑袋一偏,侧头盯着尤金金斯利不满道。 “他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怎么会查不到他的资料?” 对于危慕裳太过护短的行为,尤金金斯利当即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面对着危慕裳就更为不满的抗议道。 他只不过是怀疑西野桐有问题而已,危慕裳就这么激动,怎么在危慕裳眼里,谁都比他尤金金斯利重要。 “你查不到是你的情报网不够完善高级,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怪野?” 将尤金金斯利的激动神色看进眼里,危慕裳也一个挺身盘腿坐在了沙滩椅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对峙了起来。 西野桐的神秘不单只危慕裳感触颇深,k1其他人也颇有感触,但西野桐不说,他们也不会去问。 但不管是危慕裳还是k1其他人,他们都相信西野桐,有些事不想说便不说,保留自己的**谁都没有错,这绝不能算是有问题。 “**!我没本事?你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当了那么久的战友,你就不担心他哪一天就朝你背后开一枪?”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这么生气的,但危慕裳竟然为了西野桐说他没本事。 他没本事了? 他尤金金斯利怎么就没本事了! “你少tm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人?反正我们野不会!” 背后开枪之事,危慕裳还真的想过,但她依然选择相信西野桐。 战场上的相互信任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西野桐一点差错都没出过,危慕裳相信他,k1相信他,这就够了。 “我小人他君子?我看你是被别人蒙蔽了双眼!那么一个人放在身边,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怀疑他!” 尤金金斯利激动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立即指向大海遥指着天边的西野桐,绿眸就有些凶狠的瞪着对面的危慕裳。 反正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尤金金斯利是绝对不会用的。 要是他身边有像西野桐这种太过神秘资料作假的人,尤金金斯利没直接一枪解决了对方踢出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身边做事。 “我看怀疑你还差不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就是小人!” 危慕裳很少会跟别人发生这么激烈的争执,但看到尤金金斯利这么在她面前诋毁西野桐,危慕裳是真的看不下去,没法无动于衷。 “你知道为什么你即使当了军人,但你最后的归宿会是佣兵么?就是因为你不够信任你的战友!” 在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尤金金斯利是小人,气得他一个起身指着危慕裳就要开骂时,危慕裳直接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 借着沙滩椅的高度,直接高了尤金金斯利一个个头的危慕裳,直接就指着尤金金斯利的鼻子吼了起来。 军人相比较于佣兵,就好比一个是团队,一个是一盘散沙般,散沙再怎么拼凑,也不可能紧得跟自始自终联系在一起的团队一样。 “……你!”尤金金斯利微仰头同样用手指着危慕裳,嘴里却在听到危慕裳的‘不够信任战友’时,被呛得就不知该怎么反驳她了。 信任这回事,尤金金斯利向来只相信自己,但他有什么错,这世上能靠得住人,最终还是只有自己。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野的不是,小心我削了你!” 危慕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尤金金斯利,在他气得涨红的脸色中,危慕裳双手往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叉,神情就异常严肃的警告着尤金金斯利道。 尤金金斯利铁青着脸看着警告完他,转身就跳下沙滩椅往回走的危慕裳,一双绿眸除了怒还是怒。 但尤金金斯利就算看起来再怒,他既没有追上去,也没见他要对危慕裳施以什么报复的举动。 危慕裳这边跟尤金金斯利一日三吵一打的,过着侦探般的探索生活。 另一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罗以歌,煎熬的则跟掉了层皮般。 马修这几天一直战战业业的,呆在火凰古堡中深居简出,细心的安排着第七天可能会到来的任务。 危慕裳做客黑蟒蛇总部的第七天,危慕裳用完早饭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餐桌对面的尤金金斯利瞧。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打算理会危慕裳的,但危慕裳那淡淡的眸光却透着股坚定,看得他都快吃不下去了,只得绿眸一抬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尤金金斯利知道危慕裳想说什么,所以他才不想去理危慕裳的。 “当初你说请我吃饭,我在这里蹭了七天饭了 危慕裳右手拿着刀,左手拿着叉,两只寒芒闪闪的餐具便在她手上缓缓摩擦着。 “你小学没毕业么?才六天!”尤金金斯利绿眸一怒,狠瞪了眼嘴角带笑的危慕裳,头一低继续猛切狠割着盘里的荷包蛋。 “……今天是第七天危慕裳答应过罗以歌,在这里玩七天就回去的。 而且,尤金金斯利这个总部,她模索的也差不多了,跟她想象中的相差不远,没什么好留恋的。 “七天过了再跟我说这个事!” 尤金金斯利恶狠狠的叉起整个荷包蛋,就怒瞪着危慕裳一口塞进了嘴里,鼓起大大一个包的嘴,却异常清楚的表达着他的明确意思。 危慕裳有些无语的看着狼吐虎咽的尤金金斯利,他不是自诩优雅高贵的贵公子么,怎么吃相跟个饿死鬼一样。 但无论尤金金斯利再怎么反常,再怎么想耍赖,对于从罗以歌那个赖皮身上踩过来的危慕裳而言,她依旧面不改色的淡淡出声道: “……尤金,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我知道,你想不想走是你的事,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尤金金斯利在最后睨了危慕裳一眼后,便不再理她,埋头继续奋斗在他那足有三人分量的早餐中。 “……ok,作为你这一星期还算不错的招待,我只是好心通知你一声而已 危慕裳能看出来尤金金斯利不想她走,至于为什么不想她走,她没兴趣去了解。 危慕裳从餐桌上起身往外走时,亚历山大就跟在她身后,始终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尤金金斯利埋首在早餐中的脑袋,在危慕裳走出饭厅后,他终于是抬起了头来。 盯着空荡荡的饭厅转角处,尤金金斯利默默的看着危慕裳离开的方向,就傻傻的发起了呆来。 尤金金斯利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听到危慕裳说她要走的时候,他的心里酸酸涩涩的。 尤金金斯利从来没觉得六天的时候如此快过,这几天他和危慕裳也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事情。 反正就跟两个冤家似的,尤金金斯利一逗弄危慕裳,危慕裳就跟发飙似的朝他拳脚相向。 虽然没怎么给过尤金金斯利好脸色,但此刻回想着这几天的回忆,尤金金斯利的心里却有种暖暖的感觉。 心里温温热热的,舒服极了。 明明很平常的几天生活,为何他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尤金金斯利绿眸难得的染上了一层迷茫神色,还有就是,为什么听到危慕裳要离开的时候,他会有种强烈的,想要挽留她的感觉。 其实尤金金斯利把危慕裳掳来黑蟒蛇,他也没想干嘛,当时的想法就是想气气罗以歌,看看罗以歌会不会真的为了危慕裳,追杀到他黑蟒蛇来。 但结果很明显,罗以歌并没有为了危慕裳就不管不顾的冲杀过来。 尤金金斯利刚开始的时候还在想,看来危慕裳在罗以歌心里,也并未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但几天下来,危慕裳处处维护罗以歌的行为,尤金金斯利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吃醋了。 罗以歌也就是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能在危慕裳的心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尤金金斯利有些泄气的靠坐在椅背上,为什么他有种身处在迷雾中,不太好的预感。 前几天的时候,只要是在城堡周围,危慕裳的行动是完全自由的。 但今天,城堡里的佣兵战士,像是提前得到了尤金金斯利的通知般,他们虽然依旧在井然有序的训练着,但他们的注意力和眼睛,显然黏在了危慕裳的身上。 危慕裳任由身后的亚历山大跟着,她环视着沙滩上正在训练的佣兵战士,视线一回到正前方时,就见黛娜安妮正迎面走来。 “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黛娜安妮满脸不屑的睨着危慕裳,嘴里更是不客气的嫌弃她道。 对于黛娜安妮始终将她当成情敌的高傲姿态,危慕裳完全没有跟她一较高下的意思。 危慕裳只轻飘飘的瞥了黛娜安妮一眼后,就跟没看到黛娜安妮,也没听到她的话般,继续环视着四周的情况走向沙滩方向。 “……你给我站住!”黛娜安妮都停下脚步主动跟危慕裳说话了,此时她见鸟都不鸟她一下的危慕裳,当即手一伸就指着危慕裳厉声喝道。 “……”危慕裳状似不耐烦的伸手掏了掏耳朵,像是要赶跑什么噪音般,她那双踩上沙滩的脚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亚历山大看着这样完全不把黛娜安妮当回事的危慕裳,他盯着危慕裳清瘦的背影看了几眼,随即偏头朝盛怒中的黛娜安妮摇了摇头。 在亚历山大的印象中,貌似黛娜安妮每次和危慕裳撞在一起,她都免不了面红耳赤一番。 亚历山大一直觉得黛娜安妮挺聪明的,但她要是聪明的话,遇到说不过又不打不过的危慕裳,不是应该绕道而行么,为何每一次还主动贴上找没趣。 黛娜安妮看到了亚历山大朝她摇的头,但黛娜安妮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危慕裳又不是他们黑蟒蛇的人,既然危慕裳想走的话,直接让她走不就好了,黛娜安妮不明白尤金金斯利还要拦她。 “黛娜!”马特亨利用完早餐刚走城堡,就见黛娜安妮气场不对的朝危慕裳走去,马特亨利眉头一皱当即冷喝了一声。 听到马特亨利的冷喝而停下脚步的黛娜安妮,回头看向快步朝她而来的马特亨利,心里的埋怨和怒火就更甚了。 尤金金斯利对危慕裳另眼相看也就算了,为何马特亨利还处处维护危慕裳,危慕裳就有那么好么。 马特亨利看着幽怨的瞪着他,却什么也不说的黛娜安妮,只低声的安慰道: “老大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她的事你别插手 要不是黛娜安妮是岛上唯一的一个女性,又是黛西安妮的亲姐姐,其实马特亨利也不太想理她。 “马特!可你看看她都趾高气昂成什么样了!她要走直接让她走不就行了么?” 黛娜安妮见马特亨利安慰她,她心下一喜间,就用有些撒娇的语气,朝马特亨利控诉起危慕裳来。 “老大的事你别问那么多,执行命令就行了!” 马特亨利听着黛娜安妮有些不对劲的语气,脸一沉声音就更冷了一分,转身就追着危慕裳走去,没有再理会黛娜安妮的意思。 “……**!狐狸精!”黛娜安妮看则会转瞬也离她而去的马特亨利,眉头一皱间就死死的瞪着危慕裳的背影,低声咒骂了起来。 “亚历山大,你去吃早餐,这里有我就行了马特亨利跑到亚历山大身边后,拍着他肩膀就准备替换他监视危慕裳。 “嗯,看稳点!”亚历山大先是侧头看了马特亨利,随即又瞅了眼危慕裳清瘦的背影,语重深长的拍着马特亨利的肩膀的道。 “明白马特亨利回以亚历山大一抹了然的笑意,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于身后人的交接工作,危慕裳自然是听在耳里,但她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般,悠闲自在的穿梭在训练着的佣兵战士群里。 一个上午的时间,危慕裳领着身后的马特亨利,将黑蟒蛇的地盘绕了好几遍。 每当危慕裳走到训练场边际,看似想要城堡后面的树林进发时,她的周围就会莫名的多起一群人来。 但危慕裳仅仅是路过灰色危险地带而已,她转眼便又绕回了正常范围,继续游走在城堡周围。 到了下午的时候,危慕裳依旧没什么异常行为,依旧跟往日一般,搬了把沙滩椅在海边晒太阳。 “马特,给我来杯水吧,我渴了躺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的危慕裳,突然睁开了双眼,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马特亨利道。 “……你等一下 马特亨利低头看着躺在椅子上微侧着身,面带笑容的危慕裳,他犹豫了一瞬后,看见刚好从城堡前路过的亚历山大,便面无表情的回着危慕裳道。 亚历山大睡了长长一觉午睡起身后,走出别墅就见沙滩上的马特亨利朝他招手。 “马特,怎么回事?”亚历山大快速跑到马特亨利面前,默默的瞅了眼重新躺平在沙滩椅上的危慕裳,便小声的询问着马特亨利道。 “你去拿杯水来马特亨利看了眼危慕裳身边,一把太阳伞,一把沙滩椅的装备,在想着他是不是该去搬张桌子过来。 “哦。……什么水?白开水还是汽水?果汁?”亚历山大领了令刚回身走了两步,就又立即撤回来看着马特亨利道。 亚历山大记得黛娜安妮就是这么难伺候的,以防万一他端杯白开水过来,结果危慕裳却要果汁戏弄他,亚历山大便觉得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你要什么水?”马特亨利多瞅了亚历山大一眼,站在危慕裳左后方的他,只得身体稍稍前倾的垂头看着危慕裳道。 “果汁危慕裳本来想要一杯白开水的,但果汁的速度应该会稍微慢点,她便眼也不睁的回着马特亨利的道。 马特亨利听到危慕裳的回答直起身后,见亚历山大还站在他身边不走,便又看向他催促道: “果汁,去吧 “……马特,你没问什么果汁。橙汁还是西瓜汁?亦或是哈密瓜汁?还是各种水果的混合汁?” 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像马特亨利这种男人这种表情,一看就是不懂得女人喜好的男人,难怪一直单身没女朋友。 “……”马特亨利这次看着亚历山大的眼睛凌厉了不少,烦不烦,不就是一杯水么。 但。 “你想要什么果汁?”马特亨利思索了一瞬,还是再次微倾着头,客客气气的再次询问着危慕裳道。 “你们有什么果汁?”危慕裳作为一名人质,却跟个上等贵宾般,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晒着太阳后,这才慢悠悠的闭着眼反问道。 “……”马特亨利额头一群乌鸦飞过间,他直接手一伸就把亚历山大往前拽了拽,示意亚历山大直接跟危慕裳对话,别让他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中间传话人。 “我们城堡里什么水果都有,你想喝什么果汁都行作为黑蟒蛇城堡里的管家,亚历山大可谓是尽忠职守。 自从危慕裳来了黑蟒蛇后,亚历山大就采购了各种水果回来,这种特别待遇黛娜安妮可是从来都没享受过的。 “嗯……那就什么果汁都给我来一杯吧 危慕裳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她比较喜欢喝的果汁是什么,但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印象中的,好喝的果汁是什么,只得潇洒的手一挥就让亚历山大各来一杯,速去速回。 “……好嘞!”亚历山大在傻眼了一瞬后,偷瞥了瞥脸色不太好的马特亨利,直接连忙应着危慕裳,快速跑离了这里。 亚历山大走后,偌大的沙滩上,再次只剩下躺在沙滩椅上的危慕裳,和站在她身后的马特亨利了。 “马特,你在黑蟒蛇多久了?”海风有些闷热的吹拂下,在稍微低的气压中,危慕裳依旧眼也没睁,嘴里却关心起马特亨利来。 “……好多年了马特亨利本不想回答危慕裳这种问题的,但他犹豫一瞬,还是声音低低的回了一句。 “有女朋友了么?”危慕裳缓缓睁开了一双晶亮的黑瞳,眸光淡淡的看向蔚蓝的海平面,两人明明不太熟悉她却熟络的八卦起马特亨利来。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本来还算配合,对危慕裳态度也还不错的马特亨利,在听到危慕裳询问他的**问题时,当即就眉头一皱拒绝回答道。 “黛娜安妮喜欢你对不对?”危慕裳仿佛没听到马特亨利带着丝不满的回答般,径自嘴角带笑的回头盯着他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特亨利那双蓝眼睛突地一沉,双眸紧紧的盯着危慕裳厉声道。 黛娜安妮是怎么想的,其实马特亨利一点也不在乎,但他并不想和黛娜安妮牵扯上关系。 “呵呵……没想说什么,就好奇想问问而已 马特亨利只是更加铸锭了危慕裳的想法而已,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可以控制黛娜安妮的把柄了。 “你不是要走么,现在的机会不错 马特亨利看着危慕裳莫名其妙的邪恶笑容,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心的提醒着危慕裳道。 “现在走你当我傻丫?”危慕裳黑瞳轻轻一转间,快速的将安安静静无其他人的沙滩给扫了一遍,嘴里就没好气的回着马特亨利道。 整个黑蟒蛇城堡,上午人满为患,那些佣兵战士下午却跟平地消失了般,除了马特亨利依旧跟在她身后外,危慕裳要看到个人都难。 暴风雨前的宁静,危慕裳不敢说尤金金斯利有什么大阴谋,但小屁孩都知道不可能会想表明这么平静。 “本来就挺傻的……”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的听觉出了什么差错,她在恍惚之间,好像听到马特亨利嘟囔了一句话,但她立马回头看去时,马特亨利却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约莫十分钟后,城堡里涌出了四五名佣兵战士,他们有人扛着桌子,有人端着盘子,一个个井然有序却又快速的往危慕裳跑去。 身边一阵骚乱,几个眨眼的瞬间后,危慕裳就见她躺椅旁摆了个桌子,桌面上花花绿绿的摆满了十几个杯子。 危慕裳仅瞟了眼那些不同色彩的果汁,她在佣兵战士撤离走的时候。 危慕裳原本静躺在沙滩椅上的身体,却突然一下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黑瞳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平静无浪的海面,刹那间眸中就闪过一抹亮光。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060 反手一枪 060 “淡定毛线!就他那样拽得二五八万的!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乐浩石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来气,明明是张警官有求于他们,非得弄得好像刹狐巴结他们一样,看问题有没有点眼力。 “那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给我安分点,没有以后了 虽然曲封没有跟张警官正式打过交道,但从战士们的口中和一号哪里打听到的,其实曲封对张警官也没有什么好感。 特种部队里的战士其他没有,唯有血性最充沛,他们跟官场上走仕途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不同,他们整日想的也就是如何提供军事技能而已。 两者之间生活理念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与为人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所谓不相为谋,这也是曲封的想法。 危慕裳回到卧室后,她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黑暗中可以依稀看见,喝完红酒后的危慕裳脸色微微红润,此时她正睁着两只眼珠子盯着天花板看。 夜晚的寂静中,虽然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但通过打开的窗户,危慕裳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山路上,传来了杂乱的车声。 但在危慕裳竖起耳朵仔细去听时,好像又没有声音了。 火凰分部每一个小时有两个人轮班,此时值班的是马火和另一名弟兄。 弟兄们都知道马火的箭术了得,但很少人知道马火的枪法其实也很不错。 马火平时也没有背着弓箭到处溜达的习惯,看看此时游走在别墅外的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跟抱着长枪蹲守在别墅天台的弟兄完全不一样。 半山腰的山体几乎被挖去了一大半,火凰的别墅前有着一大块占地不小的院子。 马火走到天然院子的外围,他站在山体边缘处往下看着,山坡上的树木和大石。 马火环视着四周的漆黑山林和山下一派平静的陡坡,直觉让他的神经有些些紧张起来。 火凰当初之所以选在这个山头建别墅,估计罗以歌也是看中了这座山的坡度比较陡。 如果不走修建好的蜿蜒上山的公路,要想从山脚爬上山来的话,一般人估计摔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这也是相对于一般人而言的,马火仔细的查看着山坡上的树木山石,他刚才怎么觉得有东西在移动一样。 马火低头仔细查看之下,陡坡上他除了山石树木这一类死物,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马火回头看了眼别墅天台的另一名弟兄,他依然趴在天台一角动也没动一下,估计是在打瞌睡。 再次环视一圈四周围的寂静山林,许是对周围的山林还不是太熟悉的原因,这让值班的马火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趴在山腰上一动不敢动的乐浩石和其他刹狐弟兄,他们在头顶两百米开外的马火转身走后,才敢悄悄的抬起头来往上看。 “他们还有人值班的?怎么之前没发现?” 乐浩石紧贴在山体上,他回头看了眼对面的山头,他们之前趴在对面山头一个多小时了。 除了危慕裳外他们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怎么这会儿就冒出了巡查的值班人员。 “也有可能是起来上厕所的跟在乐浩石身后往上爬的淳于蝴蝶,她抬头看了眼乐浩石,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上厕所?大半夜的你上厕所才跑这么远来!”乐浩石往下瞪了眼淳于蝴蝶,他知道k1都向着危慕裳,但淳于蝴蝶的回答能不能有点逻辑性。 “大家都长点心眼小心的往上爬,千万别出岔子!”乐浩石回头看了眼一抹抹紧贴在山体上的黑色身影,便低声的传达着信息。 战士们穿得是黑色城市作战服,幸亏此时还有夜色和树林山石可以遮挡一下,不然他们应该穿丛林迷彩的才对,一号是不是传错命令了。 马火回了别墅后,就一头钻进了一楼的电脑摄像室。 一推开门,马火看到的就是满墙满壁,由一个个小四方形屏幕组成的,银幕墙壁。 左右两面屏幕墙壁中,左面的墙壁是隐藏在沿路公路的摄像画面,右面墙壁是从山脚到山顶隐藏在各个隐蔽角落的摄像画面。 马火才刚接班就出去溜达了,他并没有进到值班室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都要被自己给吓到了。 这片山林有很多座山,山路都是从第一座山直接上到山腰上,然后山路就在一座座山的山腰上蜿蜒前进。 此时,马火看到就在他们前一个山头的背面,公路上有一条长长的正在进山的车队。 车队很雄伟,气势很吓人,但这些还不是最吓人的,让马火心惊的是,他们这座山的正南方和正北方方向,山腰上竟然有两批不要命,妄想爬上山来的战士。 马火之所以不说山腰上这两批人是警察,是因为他明确看到了他们的臂膀上的狐狸头臂章。 这是刹狐特种部队! 按照任一飞的讲述,这一年来警察一直在跟火凰周旋,但都起效不大,一直到刹狐特种部队的加入后,警察的实力瞬间大增,火凰才会败得这么快的。 “我靠!公权!你tm给我醒醒!出大事了!” 马火看着这一幕幕惊人画面,他又抬眸去看天台屏幕上瞌睡打的正香的公权,他就没好气的怒吼道。 天台一角,坐在椅子上趴在天台上打瞌睡的公权,突然就被对讲机里传来的怒吼给吓得瞬间惊醒。 “怎、怎么回事?”一惊之下瞬间站起身来的公权,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询问着马火道。 “看着公路方向,给我守好了!”马火紧握的拳头猛地一下捶在了桌面,随后他连忙跑去拉响别墅里的警铃。 铃铃铃……急促的铃声瞬间在别墅每分栋的每一层响起,像是一枚炸弹瞬间炸响别墅般,每个房间的每个弟兄们霎时就从床上挺身而起。 危慕裳从床上瞬间爬起时,她一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跳下床跑到了落地窗前。 危慕裳掀开窗帘,暗夜中的山林依旧寂静,除了杂乱的车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楚外,她并没有看见什么。 蜿蜒的山路被山林遮挡住,危慕裳看不见车队,但在还未停歇下来的铃声中,危慕裳连忙回身抄起床头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套上拖鞋就快速的跑出了房。 在紧张又无声的氛围中,危慕裳跑到二楼时恰巧碰到刚从房里走出来的劳伦斯。 “嫂子,你是不是该换一下衣服?” 劳伦斯看着危慕裳宽松短裤体恤和家具拖鞋的打扮,虽然她手上拿着枪,但劳伦斯还是觉得危慕裳太清凉了点,被罗以歌知道的话,他们又该受罪了。 “换毛线!速度快点,要开战了!”别墅里可以明显的听到车声,危慕裳可以肯定,这种太动静不可能是刹狐战士弄出来的。 他们要防范的,应该是那些太过平静的山林才对。 劳伦斯看着危慕裳蹬蹬蹬跑下楼去的身影,他也连忙跟了下去。 马火在摄像室里看着陆陆续续从各个房间跑出了的弟兄,他们都井然有序的有的往上天台跑,有的往楼下跑,还有的在各个楼层隐藏好。 “嫂子身后一阵冷风瞬间刮过,马火猛地回头看去,赫然发现是目光犀利扫视着摄像屏的危慕裳。 “弟兄们都准备好,若是针对我们的,他们一下车就开战!” 危慕裳看着越来越接近别墅,车速却也越来越慢的车队,危慕裳一把抓过广播麦就跟别墅里的弟兄道。 他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些没有鸣警的车就是找他们茬的,但也**不离十了。 劳伦斯跟着跑进摄像室时,他就见危慕裳正在下着命令,看样子危慕裳也想参战的,但劳伦斯得为她的安全考虑: “嫂子,待会儿你别出去,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劳伦斯说得对,嫂子你还是回房去的好马火看了眼神色有些焦急的劳伦斯,看着危慕裳同意了劳伦斯的说法。 尽管第一次见面时,危慕裳就让马火知道,她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 但马火还是觉得危慕裳应该是那种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她过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这种跟他们这帮大老爷们一样,走在刀尖上讨日子的生活。 “少废话!行动!”危慕裳的淡然黑瞳瞥了马火和劳伦斯一眼,随后她领着枪就转身快速的夺门而出。 “**!马火你去跟着嫂子,下面有我守着!” 劳伦斯看着屏幕上还差一百米就要开到别墅外的车队,摄像室得有人守着掌握全局,但危慕裳那里还是得有人护着。 “行,你别慌,指挥好点!”其实马火不是很放心劳伦斯,但吉姆不在,劳伦斯的确得学着点。 “……”劳伦斯看着马火转身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他嘴角抽了一抽,他有那么弱么。 危慕裳是直奔天台而去的,此时天台上有着近十名弟兄,另外两栋别墅的天台也有着不少的弟兄守着。 马火紧紧的跟在危慕裳身旁,此时车队已经停在了他们别墅前公路上,从车上陆陆续续下来的人并没有立即开枪,但可以看出他们是穿着警服的。 弯着腰蹲在天台一角的危慕裳,偷偷的抬头看了眼别墅和车队的情况,虽然刚才别墅里的动静不小,但除了铃声外,弟兄们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嘈杂声。 此时,弟兄们也都隐藏在了别墅各个角落,谁都安安分分的缩着脑袋,从外面看去,那帮警察应该不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就等他们上钩了。 就在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公路上的车队时,在正南方向的危慕裳,却突然发现山体悬崖边有一丝动静。 微微抬起头的危慕裳看着前方的山林,定睛看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乐队,张警官那边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点!” 一抬头就能爬上山腰别墅去的淳于蝴蝶,听着另外一边声音一点也不小的车队,她就是眉头微皱的说道。 就那些嗡嗡嗡的车声,淳于蝴蝶觉得她就是睡死了,也会被吵醒的,怎么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 “再看看乐浩石已经不对张警官抱有多大的希望了,他现在只希望对方别搅局就好。 ‘砰——’ 但乐浩石的话音刚落下,一声从别墅方向响起的枪声,瞬间便破灭了他的美好幻想。 第一声枪响是危慕裳开的,在四面开放式毫无遮拦的天台中。 危慕裳见侧面的山林暂时还没什么动静,她此时恰巧见身穿警服的警察,猛地一下踹开他们并没有上锁的铁门,她黑瞳一眯就击杀掉了嚣张踹门的警察。 “不好!有埋伏!”本来紧跟着踹门之人,准备第二个进入别墅的警察,他在枪声一响前面那人突然倒下之后,连忙飞快后退的喊道。 ‘砰——砰——砰——’ 危慕裳的第一枪已经打响,火凰弟兄见门口立马撤退的警察,纷纷开枪紧逼着。 一时间,枪战便在看似平静的夜晚瞬间炸响在了山林间。 “我靠!这什么狗屁战术!”乐浩石还以为张警官到了别墅前,好歹会跟他们商量一下战术,再开战的,但现在这瞬间炸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而且,张警官不是说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不用他们刹狐,他们也可以一锅端了火凰了,现在连门都还没进,就已经被火凰击打的节节败退了。 “我靠他姥姥的!乐,你赶紧带队上去!” 在山腰另一个方向的曲封,他还爬在别墅山体的背面,还没拐进别墅的方向,他在仔细辩听了一下枪声的方向后,明显觉得不对劲。 “明白!”乐浩石也对张警官无语至极,他应了曲封一声后,便回头看着身后的五支小队低声道,“给我打起精神来!冲进去!” “明白!” 别墅正门方向在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已经有不少的警察冲了进去,而此时在悬崖方向又蹿了几十人上来。 在耳边枪声大响的氛围中,危慕裳瞥见篮球场大的院子前,左左右右瞬间蹿冲上了好多身影。 危慕裳通过瞄准镜的看去,赫然发现那些个带着头套的黑色身影,臂膀上当真有有狐狸头臂章。 危慕裳身旁的马火,他在危慕裳突然停止射击后,顺着她的枪口方向看去,当他发现刹狐特种兵已经冲上别墅后,他连忙枪口一转射击过去。 “别开枪!”发现马火企图的危慕裳,在看到他的枪口对准了刹狐特种兵时,她手一伸连忙推开了马火的枪,而马火这一枪也因此打偏了方向。 “……嫂子,怎么了?”马火的手腕被太过激动的危慕裳猛地一推,马火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她道。 这敌人都打上门来了,不开枪那要怎样。 “……”面对着马火不解的眼眸,危慕裳这才惊觉她刚才做了什么。 这一刻,危慕裳也才发现,她没法对刹狐的战士下手。 “嫂子,你怎么了?”危慕裳闪烁的黑瞳中有着一丝惊慌,马火将她这些情绪都看在了眼里,这下他就更加的不解了。 “没、没事危慕裳瞥了眼下方即使四周没有任何的遮掩物,也依旧在枪林弹雨中越冲越前的刹狐战士,她握着的枪也越加的紧了。 “……” 马火看着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的危慕裳,在敌人越来越嚣张,他另一侧的弟兄突然被击中脑门,而瞬间倒地时。 马火已经顾不上危慕裳了,举起手枪又朝进攻最猛的刹狐特种兵反击回去。 危慕裳看了眼天台上大部分对准刹狐的枪口,她眉头深锁着咬紧了牙关。 在马火准备开第二枪时,危慕裳狙击步枪一抬,却将别人不注意时将枪口一转,瞬间指向了左侧的马火胸口。 ……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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