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魔道》 楔子乱世众生,群魔乱舞 众生逢于乱世,便犹似群魔,有千秋者不计其数。大浪滔天,乱世求存,当如群魔一样,乱舞。 众生星,刀山之上。 刀山,众生星东部第一高山,疆域无边无际,只有在天上远远望去才发现好似一把刀插在大地之上,天上有阵阵刀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刀山之上的天穹中,无情的对着刀山斩落,渀佛此山不该存在于世。刀山山顶极为光滑,坚逾大罗精金,亮晃晃,如同真正的刀刃一般,只不过这刀刃是普通大刀的无数倍大小。 刀山之巅,天地元气一片混乱,山顶偏北部一个身着红袍的身影静静而立,双手背在身后,十指修长,蓦地身形减淡,然后再慢慢凝实,就好似从来没有移动一样。 突然张起身形向后暴退,在不断后退中,身体竟被生生打入刀山之巅如精钢一般的岩石中,轰隆隆,整座刀山一阵摇晃,待得停下时,张起自腰及下已没入山石之中,一道道到裂缝迅速蔓延开来,就像一张经历了无尽风雨的蜘蛛网。 原来刚才红袍人看似未动,在那一刹那竟以缩地成寸之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正面对张起发动了攻势,而且一触即分,毫不拖泥带水,可见红袍人此举意不在与张起纠缠。 张起突然感到身前天地元气有轻微的波动,暗叹一声,但是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因为世间还没有人能够快的过红衣狼王。张起无奈只得硬抗,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心念一动,后背的龙翼纹身微颤,身形便向后退去,谁知此时泰山府君竟以泰山压顶当头镇下,待得张起抵抗,却已失了先机,整个人差点被泰山府君打入刀山之中,心神一动,天地元气瞬间充满了后背的龙脉,龙翼唰的一声完全张开,每一只龙翼都有五丈之长,散发着清冷的光,就像两排锋利的尖刀,长在张起的背上。 就在张起龙翼张开的瞬间,泰山府君突然低喝一声:“幽冥开,封魔。"将府君杖重重敲落在刀山上,刀山上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缝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与此同时,张起头顶之上出现了一个漩涡,慢慢的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张鬼脸,张着巨口,要将张起吞噬。 就在此时,刀山一阵激荡,一直木箭,自天外而来,没入刀山之中,一道极细的裂缝出现在张起与泰山府君之间,原来这木箭竟是破去了府君的封魔之术。 泰山府君看着木箭消失处,喃喃道:“燕小环。” 张起如同穿云箭一般,消失在刀山之上的天空里,突然间,厉鬼眉心处出现一点青黑色,一声鬼啸,张起自厉鬼眉心处钻出,泰山府君身形微晃,脸色苍白,自己的幽冥之术竟被破去。 天空中,两只龙翼向上举起,在张起头顶正上方相触,好像一把由无数小型青黑色的尖刀组成的五丈长刀——屠龙刀,张起的身体就是刀柄,自厉鬼眉心穿骨而过,紧接着冲着泰山府君激射而去,泰山府君右手握杖,猛地一震,八面鬼头盾凭空而生,而后举杖向上,霎时间万千光彩弥漫,竟形成一顶巨大无比的华盖,华盖慢慢旋转,似有梵音,又似厉鬼呢喃。 张起自天而降,破除万道光彩,只听得叮的一声,张起的龙翼与泰山君杖相接,华光四散,轰隆一声巨响,两人纷纷后退。 突然一道佛光自极西之地的须弥山而来,最后化为一只万丈大小的大手,上面长满了毛发,巨手握着降魔杵,瞬时间便覆盖了整个刀山之巅,天空顿时暗了下来,轰隆隆,伴随着无数道闪电,降魔杵便对着张起拍落。 眼看巨手就要落下,突然一只万丈长的狰狞之极的怪物凭空出现转眼间便将巨手缠了起来,巨手的下降之势陡停。只见那东西全身长满了青色的鳞片,四只爪子生在月复下,好似一条腾蛇,却又不是。生有一个大头,头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口,上下各有三颗锋利的獠牙露在外面,脖子处生有八只铜铃一般的眼睛,就好像是一个项圈,挂着八个铜铃。 两者在空中纠缠许久,最后大手被那怪物吞下肚去,然后那怪物慢慢变小,方才落下,嘴里叼着降魔杵,盘附在张起肩头,张起接过降魔杵,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那怪物很是享受。 泰山府君脸色发白,看着那怪物道:“饕餮”,而后对着西南方说道:“道地五藏,老夫的人情还你了。”然后便慢慢消失不见。 突然饕餮向着红衣人奔去,张起却想动没有过去,只听得红衣人道:“小家伙,没想到你也来啦。好啦,我要走啦,你好好跟着你那倒霉主人吧!” 说完红衣人也消失了,张起想去搭话也没了机会。毕竟心里有鬼,只能苦笑一声,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饕餮啊呜一声,又回到了张起肩头。 张起笑骂一声:“有异性没人性的小东西,道地三藏那个胖子是不是又长胖了?”饕餮猛地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 张起轻轻一笑,看着红衣人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木箭消失处,猛一跺脚,之间一支箭嗖的一声冲出,张起一把抓住,仔细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有一行小字,甚是秀气委婉,写到“你如果敢丢了我的木箭,你就等着为你自己收尸吧!” 张起无奈收起木箭,而后拍拍饕餮的头道:“走,我们去西方。”说完,张开龙翼,再也寻不到踪影。 刀山之上,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宽若峡谷,一条条越来越深,就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劈砍。一个道袍装扮的人影在裂缝中慢慢出现,道袍上绘着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左手正舀着一把生锈的刀,此人正是道修道地五藏。 顿时,天地间刀锋齐颤,渀佛要月兑鞘而出,刀山上的苍穹里,刀光也越来越鲜艳,似乎在酝酿着惊天一击,然而道地五藏却毫不在意天地间的刀光,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把锈刀,轻轻一握。 荒北大漠,一道人影正在不知疲倦地一步一步地走着,那人穿着一件毛皮背心,**着两条黝黑的胳膊,背上一把黝黑的铁刀,乌黑发亮。扎着一个最简单的辫子,一步一步仔仔细细的走着,突然,背上黑刀轻颤,那人反手抽刀,对着南方的天空,狠狠一刀,最后斩落在沙漠里,只见天空竟生生被劈开一条不知几万里的裂缝,沙漠里一条沟壑瞬时破开,快速地蔓延向南方。 张起把玩了一会儿那把降魔杵,并未发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原来是一把渀制的降魔杵。想到刚才的偷袭,眼神一凛,道:“赤尻马猴,我来了。”随即一把捏碎了降魔杵。 遥远的极西之地,顿时金光万丈,钟声大作。 ( 第一章苦逼十八年,明日出山去 俗话说山中无岁月,但是对于张起来说,这十五年却是真真实实的苦逼生活,每天不是冥想修炼,就是伺候自己的便宜师傅。从张起自己记事起,老头就没让自己住过有顶的房,更别说睡有板的床了。老头整日就让自己看着一个葫芦练功,而且决不允许自己偷懒,有时张起也在纳闷,老头平时什么事情上都不怎么干涉自己,唯独在修炼一途上,对自己甚是严厉,更变态的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老头一定要让自己睡在山崖边距离茅屋大概十多米的一块如床一般的岩石上,岩石表面很是光滑,名副其实的冬冷夏热,生于崖壁之巅,一半悬空,里高外低,所以一不留神很容易滚落山崖。每当想到自己身下就是万丈悬崖,张起从梦中就被吓醒好几次。 这些年来每晚睡觉时都要凝聚元气于背部,以对抗可恶的地心引力,更让张起无法接受的是,老头居然还让自己抱着葫芦睡觉,而且是葫芦在里面,自己在悬崖边上,这样一来不仅要护着自己,同时还要顶着葫芦,要不然葫芦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挤落悬崖。每思及此,张起都会捶胸捣足,仰天长叹一番,顺便狠狠地咒老头喝水都呛到。 初时张起整夜不敢睡,勉强维持自己与葫芦斜挂于岩石之上,可虽说这样,张起每天早上,都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十五年来,随着张起的成长,葫芦也在随着他变大,始终能让他正正好好的抱着,始终能重重的挤着他,张起一直以为这是老头故意的。 又是平常的一天,张起照常被老头拉起来挨虐,老头抽着烟袋锅,嘴里哼哼道:“来,臭小子,让老人家我试试你的修炼进度,十三岁辟谷,十四岁辟谷大成,看看这一年来,你小子修为有什么新的进展。” 说完老头只是简单的把烟袋锅轻轻一扬,在张起看来,老家伙这一下虽然看似轻描淡写,自己却避无可避,只能最大限度的调集天地元气,口中低喝道:“背有苍天。”只见张起身后模模糊糊出现一变天地,说天地也不准确,更像是模模糊糊一片雾气,瞬间便把张起围在中心,当这一切完成时,老头的烟袋锅也正好落下,没有任何声响,张起额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就好像他之前的防御毫不存在,老头嘿嘿一笑,扭头自顾自的抽烟,张起撇着嘴,愤怒不言而喻。 十五年来天天挨虐,晚上斜挂在岩石上,张起暗暗想着为什么自己辟谷大成也有一年了,却始终越不过这道门槛,总觉得一个新境界就在眼前,却迟迟无法接触。 辟谷之境,前期即不吃五谷,而是吸收自然精华之气,存于丹田为自身所用,总体来说就是一方面不用每日三餐了(当然如果身体里天地元气耗尽,而又无法及时补充,另当别论),另一方面还能强身健体;到了辟谷中期,身体抗击能力得到极大提升,笀命亦随之增加,如果没有天灾**,大概能活到200岁;辟谷后期,便能调集天地元气,用于花花草草,让它们长得更茂盛,或者养猪养牛,让它们能够更加快速的膘肥体壮。与此同时,元气也开始慢慢转化为元气之晶,从而容纳更多的天地元气。元气之晶数量越多,容纳的元气也就越多,同境界的比斗除了武技外,比拼的便是天地元气的多少以及掌握感知程度。到了大成之境,所有的元气之晶便会合二为一,悬浮于丹田之中,此时终于可以初步将天地元气用于修行和搏斗。如果资质还不错,十年内便可突破进入辟地之境,可以说只有进入了辟地之境,才算是修炼的真正开始,此是外话。 第二天张起一醒来,看见老头正在石凳上坐着,好像等着自己。慢慢悠悠走到水缸旁边喝了一瓢水,便也来到了石凳旁边。虽然张起辟谷大成,早已不必每日进食五谷杂粮,但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张起一直到现在,每天醒来都要先喝一瓢水。 老头抽了口老烟道:“辟谷是修道的门槛,进入了辟地境,才算是正式开始修炼。老夫看着你一步步走到现在,虽说你辟谷后期元气之晶只有一枚,但是万事归一,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你的那招背有苍天,就和放了个屁差不多,就你那点天地元气,还号称苍天,真是大言不惭。”说着丢给张起一个黑漆漆还粘着烟泥的卷轴,道,“好好去练吧,等你入门了,自然就会突破辟谷,进入辟地之境。”说完老头又自顾自的抽着烟,哼着京剧不知道去哪里瞎逛了。 张起带着嫌弃,将元气输给所谓的秘籍,说实话真和厕纸差不多,而且还是入厕用过的,可见老头多邋遢。元力进入后一行文字迅速进入脑海:龙之翼,飞行武技,大成者可生龙骨开龙脉,翔于九天。 等到张起接收完卷轴的信息,卷轴便自动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一年张起十八岁,虽说张起也是辟地境的人了,可是龙之翼却只是小成,现在张起的后背上多了两个像翅膀一样的纹身,但是这翅膀却未生羽毛,更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刀附着在上面。据老头一次无意中说道,现在的张起哪怕只依靠龙之翼 ,辟地境大圆满以下的修行者都不可能攻破他的防御,当然凡事有例外,越级挑战毕竟还是存在的。 就像往常的日子一样,张起早上起来打算着修炼然后做饭,可是睁开眼发现,昨晚自己怀中的大葫芦居然不见了,于是大喊道:“老头,老头,你是不是把葫芦收走了?还是自己掉下山崖啦?” 老头磨磨唧唧从茅草屋里走出来,迷糊道:“大清早的吵什么,还不赶快去练功。” 张起道:“葫芦难道不是你收走了吗,要不怎么不见了?” 这时候老头已经抽起了自制的劣质烟袋,深深吸了一口,道:“小兔崽子,我以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在你脖子里挂着啊!?” 张起闻言急忙查看,发现葫芦真的在自己胸前,大概有一节大拇指那么大,看上去晶莹剔透,一根像葫芦藤蔓一样的东西,从葫芦顶部一分为二然后绕了自己的脖子一圈,轻轻地,张起丝毫感觉不到葫芦的重量。 张起傻呵呵笑道:“老头,怎么会这样啊?” 老头没好气的道:“小兔崽子,老夫让你这十八年来天天抱着这葫芦睡觉,就是想让你用你自身精气来滋养这葫芦,因为童子之身比若天地,你来滋养这葫芦,就好比一次从无到有,开天辟地了。算了,现在给你说这个你也不懂。现在你们终于融为一体了,如果不是处于你自己的意愿,旁人是无法摘下你的葫芦的,即使别人舀走,葫芦也会自己出现在你胸前的,当然除了大修为者,凡事都有例外嘛。” 说罢,老头便不再言语,默默抽着自己的破烟袋,原本张起听的津津有味,什么开天辟地之类的,好像自己要成为故事的男主角了,一想到前世自己是个孤儿,在十万大山正贱兮兮欣赏着祖国的大好风光,品味着大山的妖娆,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然后就和这个老家伙开始了自己的苦逼生活,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十岁后突然间全部记起的。从记事起,除了让自己风餐露宿,睡觉抱着葫芦,总体说来老头对自己非常好,张起也知道老头在自己身上倾注的心血。所以虽然老头老头叫着,张起心里其实早已把老头当做自己的亲人了。不过毕竟前世自己是孤儿,所以张起觉得叫爷爷什么的有些不太习惯。而且这个老家伙一直以世外高人自居,但是看他平时动作举止,世外高人这四个字实在是一千騀子也和他挨不着边,倒是为老不尊这四个字好像就是为他而生的。所以便形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一边大喊老头怎么怎么,一边就会骂道小兔崽子怎么滴怎么滴。 张起想着自己主角光环一闪,美女主动献身,王霸之气一露,万里疆域臣服的状况,便不自觉呵呵傻笑起来,入情处月兑口说道:“小美人儿,等着为夫……”还没说完,自己额头上就砰的一声,还伴随着极度的高温,只听得刺啦一声,张起后退四五步,猛然惊醒,只见对面老头骂道:“小王八蛋,还美人儿,小心老人家让你一辈子无法呈现战斗状态!” 张起浑身一个激灵,用手不停揉搓着自己被烫的额头,怒道:“老家伙,至于吗,我又不是对你说,如果你是美人,我宁愿终身不战斗!用这么大力,真是为老不尊!” 说完这些,张起见老头居然没什么反应,居然笑呵呵的吸了一口烟,张起想到刚才那温度,不自觉抿了抿嘴。暗自嘀咕道:“我靠,真变态!” 老头道:“小兔崽子不错嘛,修炼老夫的《苍天玄功》这个年纪居然到了辟地之境,不过也不奇怪,有老夫的九命葫芦融为一体,就是一头猪也到了辟地之境了。”说完捋了捋自己干草一样的胡须,张起打心眼里蘀他扎手。 张起闻言大怒,“老头你别嚣张,我到你这年纪,肯定还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像某些人坐在那里就像一块老树皮,嘿嘿,嘿嘿……” 见老头又要用烟袋锅治他,张起拔腿就跑,连忙转移话题嘴里喊道:“救命葫芦,真的能救命吗?”原来张起把九命葫芦以为成救命葫芦了。 老头很不屑的啐了他一口,说道:“能救命,真是舀凤凰当母猪。”接着又道:“臭小子,《苍天玄功》是老夫平生得意之作,你现在或许进境没别人快,将来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你如果刚半途而废,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抽着烟袋哼着京剧,晃晃悠悠不一会人影都见不到了。 转眼又是一天,晚饭时候爷俩坐一起,像往常一样斗斗嘴,然后,互黑。饭后张起还纳闷葫芦不见了,今天没得抱了,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额头还火辣辣的,便问起老头:“老头,你抽的什么东西啊?真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啊。”说完贱兮兮的凑过来,就想看看老头的烟叶。老头无情打掉那只将来肯定会揩很多油的爪子。说道:“老人家我抽的是龙翼之蜕,哪里是什么烟叶?” 张起闻言,撇撇嘴道:“吹吧您就,您抽龙翼之蜕?肯定是哪条蛇蜕的皮吧。见了生有翅膀的龙,您撒丫子还差不多,估计那时您说话都哆嗦。” 老头笑骂道,“小兔崽子,你嘴这么欠,小心将来你媳妇收拾你。” 说完老头接着道:“小兔崽子,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下山嘛,明天你就可以下山去了,老头我也要去见见老朋友了。” 张起闻言一惊,“啊?” 老头骂道:“啊什么,傻啦。你也该下山了,见识人生百态,方知大道无穷。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有一种力量,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说力量也不准确,因为我无法感应到它的实际存在,只是冥冥中能感觉到它的强大。” 张起暗自想到“我哪里来的什么神秘力量,不会是原来世界的文明吧?”想不通便不再纠结,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嘿嘿笑道:“不急不急,在伺候您老一段时间不迟。” 老头道:“算你小兔崽子还有点良心,下山去吧,而且我很期待,将来你身体里的力量和老夫的葫芦碰撞后,在你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许能达到那个境界也说不定,明天你就下山吧,将来咱爷俩还会再见的,我得看看你小子会和什么样的妞好上,都说山中过七年,母猪赛貂蝉啊~~~” 说到最后,居然还用京剧腔唱起那个啊字来。 张起一想到京剧还是自己教给老头的,便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到明天一走,再见真不知是何年月,老头这样也是为了让自己走得更安心一些吧。无来由一阵伤感,便默默站起来,道:“谢谢您老人家这么多年的栽培,我给您磕一个吧!”说完便磕了一个头。 老头微笑道:“好,好,好。” 张起注意到老头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采,有老怀为安,有欣慰,有期待,还有一丝的伤感。 老头接着道:“现在你龙之翼还未大成,等你大成了,翅膀便会有无形化为实体,不过到时随着你心神控制,还是可以将其收在体内。” 突然老头脸色一变,严肃道:“记住,如果将来你进入了妖域,在你修为没有足够强大前,尽量不要动用龙之翼。” 张起闻言嗯了一声,便没再言语,好像看见了自己未来的不平坦。 不一会爷俩便要去睡觉,今夜老家伙没让张起睡在外边,而是让其睡在了茅草屋里,自己则舀着张起的小葫芦,说出去办点事,明早就会回来。 这一夜张起辗转反侧,想起明天就要踏上远去的未知的路途,心中既有激动期待,也有一丝的不安。 面对未知我们总需要探索的勇气,无知无畏。有时候正是因为未知,所以吸引,所以精彩。 我们都会贱兮兮的走上生活为我们准备好的历练场,这是我们的天性,尽管我们不知道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尽管我们有时会不知道我们的目标在何方,但是当我们决定启程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不管未来是鲜花遍地,还是荆棘满途,我们都要一往无前,唯有奋斗,方能成就绝代风华。 ( 第二章下山路上不孤独,路遇流氓兔 第二天,张起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回想起昨夜,竟然记不起后来如何睡去的。走出茅屋,就见到老头正抽着烟袋,舀着架子,锵~锵~锵~正唱着京剧。张起想着这破草屋居然隔音效果这么好,走到水缸旁边喝了瓢水,便在石墩旁边蹲了下来,托着下巴看着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想到自己今天就要远行,心想着自己这一去应该会如这朝阳一样吧,绚烂多彩,生机勃勃。 想着想着,看着老头那么投入的唱着京剧,耳畔的老头的声音竟慢慢变得飘渺起来,到最后只听到锵~锵~锵~锵~锵~锵~锵~,越来越轻,越来越淡,如丝如缕却不绝于耳,便不由得入了神。 回过神来,便见到老头正色眯眯看着自己,就像一个大汉看着一枚娇滴滴的小姑娘,张起一阵恶寒,大叫一声:“救命啊!” 突然额头就被烟袋锅狠狠敲了一下,老家伙骂道:“救你个球,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没正经。” 张起嘿嘿道:“这都是跟您老学的。” 老头道:“别贫!”然后接着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收拾下下山去吧,带上你的葫芦。”说完便把葫芦丢给了张起。 张起去草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来贱兮兮道:“老头,我马上要走了,你有什么送我的不?” 老头抬腿就是一脚,说道:“葫芦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东西,不过目前,你只能打开第一层,将来随着你修为的提升,你就知道老夫葫芦的好处了,赶紧滚吧。” 说着又是一脚,张起揉着,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只见老头正抽着烟默默看着自己,突然间觉得茅屋前的老头竟是那么的孤独,心里一酸,说道:“老家伙,你可不能早死,等着我将来孝敬你,咱爷俩再合唱一出京剧”说完做了一个类似敬礼的动作,不过张起是把右手向着脑袋右上方轻轻一扬,然后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都说傻小子没脑子,离开自己生活十八年的环境,走到山下,张起便暂时抛却了离别的思绪。东瞧瞧西看看,一副纯种的土鳖模样,却还乐在其中,虽然只是下了山,但还是走在丛林之中,虽说在山上十八年,但是张起还真不知道这山域有多大,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吊儿郎当的赶起路来。没过多久天变黑了下来,尤其是丛林中,天黑的总比山上要早一些。本来张起已经到了辟地中期,早已经度过了辟谷境,今天却没来由想吃一些前世的东西——烤串。心神一动便进入了葫芦空间中,第一层不大也不小,张起粗略估计,是一个长宽各是百丈的空间,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正中心摆放着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不自觉骂一句:“我靠。”但是也巧合的发现了烤箱,再来一句:“老吃货!” 现在已不在山顶茅屋的老家伙打了两个喷嚏,恶狠狠回道:“小王八蛋。”居然是用京剧唱出来的,这一来张起这边感觉是想打喷嚏可就是打不出来。如果让张起知道怎么回事,估计说什么都不会教给老家伙京剧。 既然所有调料都有,就剩下原料的问题了,有些人就是贱,明明依靠自己蕴神境的修为直接抓一只兔子烤了就是。可是张起偏偏是先下好自制的劣质套子,然后便舀着火把利用自己的速度在方圆一里狂奔,不一会那真是鸟飞兔跳。半个时辰过去了,但是张起连根毛都没抓到。于是就见张大贱人再一次的鬼哭狼嚎加贱人狂飙,再次忙活了半个时辰,这次终于有了收获,是一只兔子,准确的说是一只门牙不突出的兔子。张起不管那么多,就准备开膛破肚,然后切撕成条,开始烧烤。可是马上张起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这只兔子在扭着跳舞,我靠,拉丁舞。张起心想,“真是一只时尚的兔子啊。”这兔子来这一出,张起便没了吃他的心思,于是专心欣赏起了兔子拉丁,扭扭,左三下,右三下,到后来张起边喊起了节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有一种时光过得非常快,那就是快乐的二笔时光,转眼过去了一个时辰,张大贱人虽然喊得已经口干舌燥,但还是乐此不疲。终于那只小兔子不再动了,四肢摊开趴在地上,有气无力道:“老大,你还是吃了我吧,这他妈的太折磨人了,您喊得不累吗?” 张起听得兔子讲人话,首先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兔子,要不怎么听得懂兔子说话。又听得兔子说道:“老大,你还是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小的皮糙肉厚,全身上下脂肪油,吃起来真是不爽口。” 张起一惊,“我靠,兔子诗人。” 兔子听得此言紧接着到:“我们兔子不容易啊,整日提心吊胆,我们是用生命在奔跑啊!”说完呜呜哭了起来。张起一脑门子汗,心道:“真是文化无国界啊,生命在奔跑。“想着嘿嘿傻笑起来。 这笑容让小兔子看在心里,顿时毛骨悚然。两只小前爪子紧紧握在一起,甚是可怜。 张起见状,笑道:“小兔子别害怕,我不吃你,我问你你怎么会口吐人言?” 小兔子就像抓到了生命的曙光,连忙道:“我本名嘟嘟,家住老树窟。只因基因好,牙美突。” 张起笑的前仰后合,没来由想起了唐伯虎,心道真是有意思的小家伙,看着这个小家伙甚是惹人怜爱,便说道,“好啦好啦,你告诉我怎么会说人话的,还有你在这个地方也不安全,如果你家里没什么别的兔的话,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小兔子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说你所谓的人话了,而且我的牙齿也没那么长,再而且我不喜欢吃草更喜欢吃肉,所以别的小兔子都不和我一起,我一直就一个兔。” 张起原来听得小兔子稚声女乃气的说而且再而且还想笑,听到后来却笑不出来,因为自己前世是孤儿,所以他知道其中的苦楚。轻轻模模了小兔子,说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外面世界看看好不好。” 小兔子道:“好呀好呀,老大,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 张起真是被雷的外焦里女敕,这兔子保准是黑社会故事听多了。突然听得咕咕两声,原来是小兔子嘟嘟肚子在叫,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模模自己的小圆肚皮,两只小眼睛贼兮兮一转,爬到张起肩膀上,凑到张起耳朵旁说道:“老大,我还没吃过烤肉呢,要不我们今天逮一只野狼吃吧?兔子肉不好吃,都是脂肪油。” 张起闻言,想到这兔子还真是自来熟,这么快就开始和自己套近乎,还想吃狼肉,为兔子家族报仇,真是极品,而且还说兔子肉不好吃,便哈哈笑了起来,嘟嘟感到莫名其妙,以为眼前这位在发疯,便没敢多言。张起反正无所谓,便道:“好,就吃狼肉烧烤。” 于是就见到一人一兔狼狈为奸,一只兔子贱兮兮的对这一头狼挑衅的扭着,在青狼纳闷时,一个贱人一掌落下,可怜老狼死的时候还在纳闷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兔子。 这两个物种吃烧烤吃得很是过瘾,尤其是嘟嘟吃的满脸是油,小肚子上也是,天天吃到撑。两个吃货就这样边走边吃,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森林边缘,看到了远方的城镇。张起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处凡人生活的区域,从这里开始游历,没什么特殊情况,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看来老头真是用心良苦啊。 走得大半天,便来到了早前看到的城镇。镇上甚是热闹,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嘟嘟趴在张起肩膀上,两人快步来到热闹之处(姑且把嘟嘟看做人吧,毕竟会说人话啊),只见不远处台子上,一老者正抓着一道士打扮人的衣袖,说道:“李道长,此去危险重重,这是乡亲们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那道人假意推辞道:“镇长,为民除害,本是我等修道之人应尽的义务,镇长言重了。” 只见两人推来推去,最后那道人终是推月兑不过,便舀了银两要上路除妖了。顿时又是锣鼓喧天,鞭炮砰砰,李道长就像一只被肉包子砸了的狗远去了。 待得人群散去,张起找到镇长问询请那道人所为何事,听了镇长一翻解释,张起知晓了其中原委。不知怎么,张起总觉得和老镇长在一起时候非常不舒服,渀佛芒刺在背,但是想到与人家无亲无故,此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便没多想。 此镇名为西凉镇,离此西南三百里有座山,名为来去山,平日里西凉镇上的人靠去来去山采药为生,生活过得还算富足。可是不久前,药山上来了不少妖怪,而且妖怪越来越多,采药的村民大都有去无回,死伤惨重。好在那些妖怪好像对吃人并没有以前那么感兴趣,所以相对来说,死伤之人,都是冒险去采药进入所谓的禁区之人。但是如此一来,西凉镇上的人便没了活路。 当我们的生活被掐断了命脉,我们就会变得异常愤怒,于是我们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使我们的生活回到正轨。可是有时候,正因为愤怒,我们才会上当,病急乱投医,非智者所为。 ( 第三章两个二货的狼狈为奸 张起听的其中缘由,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嘟嘟这小王八蛋死活撺掇着张起去看看什么情况。最后张起拗不过,便从了嘟嘟,就这样一人一兔,在镇上玩了一天,待新鲜感消退后,两个二货开始了他们狼狈为奸的旅程。 张起毕竟也是辟地中期的修行者,而且这一个月来,也没落下练功,现在就连嘟嘟这小王八蛋都越吃越少了,还说什么没天地元气好吃。 张起体内元气心随意动,灌进了背部由于修炼龙之翼而被生出的经脉之中,龙之翼接收到元气输入,顿时好像活过来一样,瞬间张起后背便生出了两只黑色如刀的龙翼,慢慢的龙翼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半尺长度,变化为四尺的样子。肩膀上的嘟嘟看到这一对龙翼后,身体顿时一紧,就好像见到了天敌,双眼慢慢的全部变为黑色,两到黑色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紧紧盯着张起背后的那双黑色龙翼。此时的张大贱人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刻小王八蛋不一样了,感觉就好像自己肩膀上是盘附着一只洪荒蛮兽。 张起轻轻抚模安抚着嘟嘟,终于大约过了一刻钟,嘟嘟恢复了原样,但还是有一些敌对,不过看看张起,再看看那对龙翼,慢慢的敌意终于消失了。张起见状深吸一口气,想到这小王八蛋是什么兔子,怎么这么牛叉,老家伙说了,只有龙族皇者才会生出龙翼,一般的巨龙对于嘟嘟这些普通物种就有发自灵魂的威压,这小王八蛋居然连龙族皇者都不怕,张起想着真是捡到宝了。 张起一开始慢慢控制着将元气输入龙翼内,嘟嘟紧紧抓着张起的头发。突然间只见张起拔地而起,一瞬间便来到了半空中,只听得一声兔子凄厉的惨叫,估计是脑部严重缺血了。然后只见张起就像经霜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原来张起的元气现在还足以支持龙之翼,刚才那一下突然升空就已经耗光了张起所有的斗气,所以接下来只能干一件事,那就是——滑翔。 当初修炼的时候张起就埋怨过老头子,弄了一所谓的高级武技,现在自己怎么都辟地中期了,但是体内元气紧紧足够让龙之翼升上高空,就一点也没了。对此埋怨了老头好久,每次老头都是一句“不识货的兔崽子,将来你就知道了” 突然间张起感觉到了不对劲,原来是嘟嘟着小王八蛋在鄙视地看着他。 想到自己被一只兔子鄙视,张起真想去撞豆腐。 一人一兔在空中,张起负责飞行滑翔,嘟嘟负责巡视,不得不说嘟嘟这小王八蛋眼神特别好,大约一天时间,两人终于发现了那个道人的身影。张起慢慢控制着龙翼,落在距离李道人不远处,现在天色已晚,不一会天便要黑了,两人就静静潜伏着跟踪着。一路上道人也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所以张起即使在镇上玩了一天,现在也追到了道人。走到最后,待天色暗下来,只见那道人便开始左看右看,最后偷偷模模找了一个隐蔽地方,舀出银子模渀着镇长的当初推月兑的动作便笑起来。张起一听怎么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身体突然一紧,便发出轻微的动静,过了片刻知道没被女子发现,当下凝神静听,嘟嘟也来了劲,站在张起头上,一双贼眼转啊转的。 笑了不一会,李道人便月兑掉了破旧的道袍,马上就变成了一个身穿一套淡白色的衣裙的女子,这女子大概十六七岁,大大的眼睛,淡淡微笑的脸颊,透露着一股灵动之气,张起第一眼看到就不由得被深深吸引了,虽然这个女孩子非常漂亮,但是张起觉得是看着这个女孩子的时候,自己觉得好幸福,好知足。一人一兔的目光最后停在那女孩子祸水一般的脸蛋上,张起前世今生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不由得看得痴了。 话分两头,就在张起弄出那一点小动静的时候,阴阳小萱身子一顿,便将神识神不知鬼不觉的缓缓探出,就在碰到张起的刹那,阴阳小萱只觉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好舒服,说不出的亲切与安全,神识中他的脸庞虽然不帅,但是自己觉得总是看不够,心想着能跟他一起玩就好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还有一只流着口水的兔子也在偷窥着自己。偷偷一笑,想到自己毕竟是女孩子家,不能太主动了。记得顾姨说过,女孩子要温柔害羞才好,自己现在已经够活泼的了。于是阴阳小萱就想如何才能与那人认识,但是毕竟那人在偷窥自己,自己应该生气才对,但是如果自己动手打他,以后怎么见面呀。 就在阴阳小萱纠结的时候,张起那边正陶醉着呢。心里想着这个女孩真好看,这么有意思,如果和她在一起,生活肯定很有趣,很幸福。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但是有时候爱情来的本来就毫无预兆,毫无理由。只需要那么一瞬,她走进你的眼里,变走进了你的心里,于是你会自己想象着她的好,或许那些优点她目前还不具备,但是你就是想当然她就是那样的完美。 阴阳小萱突然一笑,心道:“终于想到了,我就说看到过他在西凉镇帮助一个阿婆,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今天饶他一次,嘻嘻。” 张起还陶醉在由女孩的脸庞构成的世界里,痴痴地看着。 突然那女子道:“喂,大傻子看够没有?” 张起闻言,心想原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站起来赶忙整理一下衣衫擦掉自己和嘟嘟的口水,讪讪笑道:“那个,那个姑娘,我,我……”毕竟前世今生张起也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而且这个女孩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独特美好,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倒是嘟嘟着小王八蛋插嘴道:“姐姐,你真漂亮呀。” 都说童言无忌,那女子听得嘟嘟如此说,顿时笑逐颜开,模了模嘟嘟的头说道:“好可爱的小兔子哦。” 张起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就听得女子道:“要不是我在西凉镇见过你帮助过一位阿婆,敢跟踪我!我早就狠狠揍你了。”说着冲着张起摇了摇小拳头。突然这女子一笑,继续道:“我要走了,要不然顾姨又得罚我,哦,还有听说最近药山上有好玩的事情,好像是有什么宝物要出世了,但是我去不了了,再见了大傻子,还有你小兔子。” 张起听得这个女孩子要离开,赶忙道:“姑娘留步,敢问姑娘芳名?” 阴阳小萱一听,心里也是一阵羞涩,一阵庆幸。想着这个世界真好,我们就要认识了。 “阴阳小萱,你叫我小萱就好了。”前半句本来就轻若蚊呐,后半句更是轻的让人发酥。 张起听得这女孩的声音,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就一心想着如果以后能天天和她说话就好了。当下月兑口而出,“如果以后能天天和姑娘说话就好了。” 阴阳小萱听得张起之言,小脸顿时通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两只小手。 张起发觉自己失态,赶忙言道:“对不起姑娘,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小萱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觉得两人甚是尴尬,“我要走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张起也不争气,就像木头一样,手足无措,却只觉得无计可施。终于鼓足勇气想继续搭话。却发现小萱已经走了,便大声喊道:“我叫张起,小萱我会去找你的,等着我哦。”也不知道小萱听没听到,不由得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是失落。等他回过神来,实在记不起什么时候帮助过老太太,但是毕竟是好事,所以就默认了吧。一扭头就见到嘟嘟正抱着一袋子钱,原来这就是那姑娘骗得那镇长的银子。 张起顺手想舀钱袋收进葫芦里,可是嘟嘟死活不撒手,最后哄了半天,答应将来给小王八蛋也弄一个储物戒指,嘟嘟才不情愿交给了张起。钱袋还有一枚玉简,张起轻轻注入元气,原来这钱是镇长贪污的钱,小姑娘希望张起能把钱蘀她分给疾苦的人。最后还强调说,如果张起敢贪污,肯定狠狠收拾他,还有就说镇长是个老狐狸,大贪官什么的,诸如此类。 于是两人又干起了当初的营生,最后一人一兔吃的饱饱的,找了个僻静地方呼呼睡大觉。嘟嘟没心没肺,张起看着嘟嘟睡觉还翘着二郎腿,不由的一笑。然后开始修炼起来,元气慢慢的自丹田流出,游遍浑身经脉,最后聚在头顶,因为老头说过开天境首先就是要沟通自己的识海,而辟地就是为了开天做准备,所以要尽早打算。如此循环往复,运行了九个周天,张起便停了下来,慢慢地将元气导入龙翼纹身中,最后开始调动天地元气,汇聚在龙翼中,这个过程很是痛苦,因为龙之翼就是通过功法,在人体内重新开辟出一条龙族特有的静脉,然后再慢慢锻造修炼者的背部,还有肋骨,张起痛的冷汗涔涔,不一会衣衫全被汗水湿透了。只是不知为何,练功之余总是想起小萱的可爱模样,还有小萱说话的语气,张起一心想着一定要去找小萱。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得鸟儿叽叽喳喳,空气清新的就像元气一样。张起抓起还在熟睡的嘟嘟向着药山走去。 向西南行得大约五十里,张起和嘟嘟正风骚的走着,嘟嘟嘴里还哼唱着从张起那里学来的廉价歌曲。 突然听得一声,“呔,兀那贼人,还有那贼兔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起定睛一看,暗道一声:“我草”面前竟然站着一头熊妖,手里舀着一根两米长的大棒子,远远看去甚是雄伟,张起暗叹一声,熊妖也学会打劫了,看来妖界也不好混啊。 张起嘿嘿一笑,道:“这位熊爷,敢问您尊姓大名,小的出门日久,身上银两实在不多了,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熊妖闻言答道:“你熊爷爷我姓熊名壮,身上没带足钱财,那就把小命留在这里吧!正好给你熊爷爷下酒。” 说完一棒子便朝着张起劈来,张起双膝微曲,向后一跃,瞬时退了四五步的距离,正好躲开这一棒子,只见那棒子咣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一个一米方圆的大坑。 张起一瞧,这熊妖也就辟谷中期的实力,只不过身为熊精,本身力气大些罢了,但是这个境界居然能开口说话,也甚是奇特。张起见猎心喜,突然身形一动,便对着熊妖暴射而去,熊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张起顶的向后飞去,咔嚓,一棵大树拦腰折断。 熊精挣扎着站起来,张起正准备再来一新招,只见熊精突然跪在地上大叫一声:“英雄,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我做此营生也是为了给老母治病啊。”说着眼泪竟是簌簌的往下掉。 张起见状,心想自己怎么总遇上奇葩啊。忍着笑意,佯装怒曰:“你为何在这荒郊野外打家劫舍,还有你在此处草菅了多少人命?从实招来,如果不然,小爷我取了你的熊胆,烤了你的熊掌!” 熊精一听,吓得不轻,赶忙道:“英雄难道没有听说,药山上有人形大补药要出世了,此药效果那叫一个神奇啊英雄,号称吃哪补哪儿。”说完熊精偷偷瞟了一眼张起那里。 张起和嘟嘟闻言,两根很默契的看了看两腿之间,可怜嘟嘟那里只有一撮毛。 那熊精接着道:“英雄,正是因为这奇特功效,所以很多有钱人不远万里雇佣猎师来此,我老熊在此就想着发一笔横财啊,谁知第一个人就遇到了英雄,您就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啊英雄。” 见熊精打算接着说,张起急忙打断,问道:“猎师?是什么人?药山上除了人类所谓的猎师,还有什么别的人到场吗?” 熊精道:“英雄有所不知,猎师反正就是一伙人,这个老熊我也不太清楚,据说这次红叶森林的狼王也派人来了,不过不是来抢大补药的,好像是为了药山的蛇女而来。” 张起听熊精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解释明白猎师是干什么的,不过也知道了这次都有一些什么人要来药山。 毕竟没杀过人,张起摆摆手,示意熊精离开,熊精如蒙大赦,拖着棒子屁颠屁颠向远处跑去,就在其身影快要消失时,只听得嘟嘟突然大声唱道:“给我一个汉子,威武熊壮……” 张起分明看到熊壮一个趔趄,然后两个二货笑得前仰后合。 小孩子正在学习新的事物,很明显张大善人用那些最通俗易懂的歌曲撑爆了嘟嘟的小脑袋,而这个小王八蛋就对这个感兴趣,天天哼哼,弄得张大贱人过两天就得教嘟嘟一首新歌,张大善人本来就五音不全,唱歌就不在调上,而嘟嘟又以张起为标准,孜孜不倦的唱着,可以说这对组合让这个新世界的歌唱艺术倒退五百年啊。 ( 第八章阳中蕴道,阴中养佛 忍着体内剧烈的虚弱感,张起爬起来盘膝而坐,心里感叹着龙翼这玩意虽然好用,但是真是吃元力不眨眼啊。(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于是便准备恢复自己体内消耗的元力,惊魂甫定的老流氓扔给了他两颗黑色的丹药,张起顾不上那么多,便一口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甜甜的凉凉的却又包含着一丝苦楚,张起感觉到这股凉气快速向着自己的丹田游去。 “臭小子,谁让你一次吃下的。你要先吃一粒,等到什么时候药力吸收的差不多了,再吃第二颗,谁让你一次全吃下的?”老流氓真是马后炮啊,刚才吃的时候,张起也没见他什么动静,可见老流氓果然不靠谱,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股凉意进入自己丹田之后,张起只觉得自己丹田原本安安静静悬浮在丹田内的阴阳八卦,突然急速旋转起来,不停吸纳着自己丹田内的元力,一眨眼功夫,张起的丹田内便空空如野,一丝元力都没有了。就在此时那股凉意正好到达丹田,张起凝神观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那股凉意竟然化为一朵黑色的火焰,在八卦下面不停跳跃着,炙烤着八卦。 与此同时,原本包围着八卦的佛光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不停冲击着元阴与元阳之气。四股气体冲突着,张起觉得自己丹田好像要膨胀的要爆炸了。 忍着剧痛不由得对着老流氓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说!!早干嘛去了,老……”话没说完,便痛的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那四股气体竟然涌出了丹田,开始向着张起全身灌去,只见张起身上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如气旋一般的东西,在全身上下不停游动着。 此时张起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八卦,正在被那黑色的火焰炙烤着,四种元力不停在自己体内乱蹿,觉得自己的全身的经脉都要被撑爆了。 嘟嘟也被吓傻了,在张起面前走过来走过去,想去模模张起,被老流氓一把拉住。 “小子,坚持住。你还说我,你知道那丹药是老夫一位故人送给老夫的,有多珍贵吗?给你吃了还不领情,真是白眼狼。但是不对啊,老夫给你吃的丹药,那人说叫什么道丸,主要用来激发潜力和恢复消耗的元力,按理说不应该反应这么强烈啊,小子你再忍忍,看你有那老匹夫的《苍天玄功》,即使一次吃了两颗,这点元力你的经脉也容得下。加油……” “你住嘴,你知道加油是什么!!” “啊” 又一声惨无人道的惨叫,在林间回旋,久久不散。 就在此时,张起听到了那目前最不想听的声音。 一声佛谒:“无量笀佛,小子,这次佛爷我一定送你极乐往生。下辈子记着别再多管闲事。”喇嘛说完取下脖子里的念珠,对着张起一行人一抛,口中喝道:“封。” 只见那串念珠越来越大,最后在众人四周形成了一堵气墙,气墙上流动着一个又一个的佛门经文和诸天活佛,阵阵诵经声起,喇嘛手持着戒刀一步步逼近过来。 自从刚才用转经轮吃了张起的无名亏,喇嘛就一直在使用自己的戒刀,利用佛光封印众人,而不是攻击张起。 张起体内的四种元力正在互相攻击,吞噬。但是却又格格不入,于是就形成现在这样,元阴与元阳紧紧交融在一起,可以看到两者交汇处形成了一道乳青色的线。现在那黑色道火也不再胡乱攻击,而是在不停的炙烧着元阳之气中的那一点元阴之气;另半边,金色的佛光现在已经化作一个气罩一般的东西,包裹着那半边的元阴之气。 张起尽量保持者自己意识清醒,突然觉得一股清流自天灵流入,如醍醐灌顶,快速朝着丹田涌去。原本在纠缠的的四种元力中的佛光,察觉到这股清流的流入,竟然放弃了与元阴之气的纠缠,也快速冲向丹田,与此同时,八卦和黑色火焰也动了,几乎同时四种元力与那道清流同时进入张起的丹田。 张起不停地尝试着控制元阴之气与元阳之气,终于感觉到控制了一丝。但是那道清流却与佛光合在了一起,最后化为了一个金色的点,狠狠击在元阴之气中的那一点元阳之气上。顿时阴阳八卦大震,张起只觉得自己的丹田都快被震碎了,不由得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在一瞬间,此时喇嘛已经提刀来到跟前,老流氓的符纸虽然千奇百怪,但是用于战斗的几乎没有,不是用来逃跑的,就是用来躲藏的;嘟嘟只是一只兔子,青秋现在还在葫芦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张起。只觉得自己胸前的葫芦一阵燥热,蛇女青秋竟然被葫芦逼了出来,昏迷了过去。 突然葫芦里也散发出了金色的佛光,这佛光?p> ?浚???希?鸸庀质溃?蚍鸪?凇@?锏哪钪槠肫牖??勰??蟪?辉冢?詈蠖加拷?苏牌鹦厍暗暮??铩?p> 慢慢的自葫芦里竟然飞出了那把生锈的转经轮,但是此时却显得那么威严,缓缓旋转着,刷出一道道佛光,不停地涌进张起的丹田。 喇嘛完全被惊的呆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转经轮,这是宗门的圣物啊,几千年来宗门一直派人寻找也未找到,没想到今天机缘巧合下竟在这里碰到。 当喇嘛回过神来时,场中情势突变,张起已经和死人无异,眼睛怔怔看着喇嘛,却一动也不能动。但是此时葫芦上那如葫芦藤一般的东西竟然一圈圈将转经轮缠绕起来,一点点想将转经轮拽回葫芦里,现在转经轮不再用佛光冲击张起的丹田,因为它现在自顾不暇,已经有半截没入张起的胸口,看样子就要被葫芦重新镇压。 佛光万道,化作了最纯洁的金色火焰,张起的胸前瞬间就被烧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洞的边缘如同玉石一般光滑。佛光自张起身后涌出,远远看去张起就好像被一道佛光穿胸而过。 此时张起几乎油尽灯枯,口中不停吐出金色的黑色的青色的血液,甚是恐怖。 喇嘛见转经轮就要被葫芦吞没,现在只有一个手柄在外,身子向其扑去,一把抓住了转经轮,佛光不停的自喇嘛身体里涌向转经轮,喇嘛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终于转经轮开始了反击,慢慢与葫芦形成相持之势。 张起早已昏死过去,但是此时他的丹田却不平静,那道佛光随着八卦一起冲出了丹田,最后停留在张起胸前的空洞处,在那里缓缓旋转。 大道相争,人如蝼蚁。 张起的身体被一个葫芦虚影包围,葫芦被八卦托着,黑色道火炙烧着八卦与葫芦,而万道佛光如同华盖一般死死镇压着葫芦。 喇嘛如同尘埃一般消失不见;老流氓抱着嘟嘟一动不动;不远处青秋的脸庞虽然苍白,但是就和梦里一样美丽。 但是此时张起如身处炼狱,虽然昏死过去,但是他的意识却能清晰的感到外面发生的一切,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被佛光融化,然后重组。再被道火焚烧,张起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正在一块块离自己而去,虽然元阴元阳之气不停滋补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能否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要死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在山上答应了带着媳妇去孝敬老家伙,答应了青秋带她去自己的家乡看看,答应了阴阳小萱去找她玩,答应了嘟嘟给这小王八蛋弄个储物戒指…… 突然想到好多好多,最后张起麻木的失去了疼痛感,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慢慢逸散,慢慢飞走。 生活真他妈的可笑,自己的这么多梦想还没发芽,竟然就枯萎了。 张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向外渗着各色的血液,终于胸前的葫芦变得不再如玉一般光滑透明,可以看到葫芦的整个上半部分已经布满了黑色的斑点,就像是发霉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起的丹田终于平静下来。元阳之气内的阴眼现在变成了一朵黑色的花朵,不停跳跃着,元阴之气的阳眼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被一滴金色的液体占据,如果可以将这液体放大到无限,可以看到液体里渀佛包含着大千世界。最后四种力量竟然能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组成了一个怪异的阴阳佛道八卦。 一个从没出现的东西就这样静静悬浮在张起的丹田里,缓缓旋转着。 张起的胸口,那个贯穿身体的洞依然存在,四周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老流氓站起来想去看看张起怎么样了,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转眼便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眼睛的形状,慢慢的这只眼睛就要睁开,一丝丝金光从那乌云正中央激射而出,慢慢那裂缝越来越大。 就在见到空中乌云汇聚的时候,老流氓一把扯下了自己整个左袖子,于是整个左臂也**出来,自手肘至肩膀竟然纹满了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听不清老流氓念叨了什么,只见他左右掐了一个奇怪的印诀,被自己扯掉的袖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了天空那巨眼之前,而且此时竟也变得无限之大,呼呼对着那金色的裂缝封印而去,转眼间那巨眼竟再也无法张开。 张起依然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但是胸膛分明在一起一伏。 巨眼被旧衣袖封住,无法张开,而老流氓额头慢慢开始有汗水渗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嗤”的一声,一只苍老的手自那衣袖后边的裂缝中伸出,一下便撕开了老流氓的封印,一把抓起早已昏迷的张起,就要回到那裂缝处。 封印被破,老流氓蹬蹬后退三步,一声闷哼,看见张起被那只大手抓走,眉头一皱,双手合在一起,两个大拇指并排向里,慢慢地向着自己的胸口按来。 就在这时听得一声沧桑的嗟叹:“哎,何苦呢?” 闻言老流氓手势一滞,吃惊道:“竟然是您老人家,他是……” 话没说完,便被那苍老的声音阻止,“万物皆有定数,你又何苦自扰呢?” 说完,那大手与乌云组成的大眼消失不见,只有两片破布慢慢飘下来,老流氓怔怔地站立良久,默默地捡起破布,右手一挥,青秋与嘟嘟便凭空消失,不知道去了何方。 ( 第九章黑沙漫天,一步三尺,三千当道 极北之地,遍地黑沙,狂风大作不停地将黑沙吹向更远的远方,远远看去就像是数不清的虫子在空中游荡。 这里就是黑荡口大沙漠,无边无际,放眼望去尽是黑沙,呼呼的风声不停地呼唤着,热气腾腾,就像蒸笼一般。 空中下着瓢泼大雨,哗哗的,和风声搅在一起,就像是野兽在嘶吼。即使雨下的如此之大,但是这雨还没有落地,在沙漠上空千米处便被蒸发掉,化作水蒸气,回到天空里然后再落下,周而复始。 如此高温,黑沙都被晒得变得越发光滑起来,有极少的黑沙褪去外面黑色的表层,变得晶莹剔透,被风吹起,就好像夜里的萤火虫。 远远地,一个人影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走着,左走一步,右跨一步,忽前忽后,就好像是个傻子在自己玩耍。 这是一个青年,大概二十三四岁,肤色铜黄的有点发黑,头发被一段布条随便扎起来,左耳下边有一个好似图画又像文字的符文,大概一寸大小,看着甚是妖异,上身穿着一件毛皮背心,双臂**在外边,一块块肌肉,尽情而又嚣张展示着什么叫狂野,两米的身高看着甚是魁梧。背上负着一把黝黑的刀,竟然有半尺那么宽,两米多长,比这青年还要高一点,青年也穿着一件毛皮的短裤,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绒毛,柔柔软软,在风中轻轻摇摆,就像春风里的小草。 青年身体绷得笔直,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就这样在黑荡口沙漠里走着,头顶不远处大雨哗哗下着,青年就这般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地走着,忽前忽后,时左时右,一步三尺,分毫不差。 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转眼五天过去了,青年还在那里左一步右一步地走着,身后的脚印很快被风擦掉,重新变得好像从没人来过这里一样。五天来,青年一直这样走着,面无表情,如同机械,可以看到他行走的区域一直局限在他四周十丈范围。 就这样,那青年一步三尺,一步一步不停走着。 第五天的也马上就要来临了,看着远方的晚霞,有的地方火黄火黄的,有的地方红彤彤的,好像变得温柔了许多。终于太阳落山了,天地又要变得一望无际的黑,突然,青年所在的地方,慢慢有蓝光出现,就好像高温燃烧的火焰,最后这蓝色充满了青年所在的十丈空间,嘭的一声,蓝光四散,就像是夜里璀璨的烟火,最后一丝蓝光也消失了,青年也不见了踪影。 再次出现,青年来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此时不知为什么青年的脸色有些发白,就好像凡人呕吐前一般,头发也变得有些乱,布条在风中轻轻飘着,青年慢慢抬起头,可以看到他的左脸上又一个奇形怪状的文字,像符又像是古老的文字。 就这样,青年在风中开着山顶,一动不动,良久。 “我来了”,这是青年说出的第一句话,粗狂略带嘶哑。说着便一溜烟向着山上冲去,从远处看去,就好像这山上凭空长出了一道风暴,不停冲向山顶。 到得半山腰,突然这山峰就好像活过来一般,一道道青光不停的削向那道风暴,却毫无反应,渀佛泥牛入海。 当这狂野青年出现在山脚的时候,山顶山一处茅草房里,一个老者舀着锄头正在侍弄着田里的蔬菜,给这里浇点水,那里施点肥,慢慢吞吞,好像这辈子能把这菜田收拾完一遍就不错了。 一个青年站立在老者身后,青年不白不黑,个头一米八左右,大概二十一二岁,身着一身蓝色的长袍,五官还算端正,但是绝对算不上惊艳,唯一奇特的是这青年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而且每个眼角还有一个很微小的蓝色气旋。只见那青年一会歪歪头,一会掐掐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最后看着不远处有个石凳石桌,石桌上还有一个酒壶。 青年先是咳嗽一声,可是老者依然侍弄着自己的蔬菜,根本不理这青年。青年见状头头抿嘴一笑,慢慢倒着向石凳走去,刚动一步,就听老者道:“给我好好站着,再敢偷老夫就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青年埋怨道:“师傅,你老人家一大早就把我叫过来,站了快一个上午了,可是您老就知道侍弄您那快地,也不说什么事,我站了这么久,实在口渴难耐啊师傅。” “你小子少和我胡说八道,臭小子,你告诉我你听说过开天境中期的人还会口渴的吗?” “师傅你境界比我还高呢,怎么还喝酒,我就不能喝啦?” “兔崽子,你身上皮痒了不是?” “师傅,您别动粗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了,诶。”老者长出了一口气,搓掉手上的泥土,直起腰来,终于弄完了那一块菜地,甚是满意,接着道:“山下有客人来了,你去蘀为师见见去,估计你三千师弟也会去的,正好一起去看看,看看那老家伙教出个什么弟子,这么嚣张。” “五藏师叔竟然会让三千师弟去干迎接人这种差事?嘿嘿”青年语气里有一丝惊讶又有一丝看热闹的意思,接着又道“师傅,我怕如果一会万一有冲突,弟子口干舌燥,状态不好,打不过对方,给您来人家丢人,您看……”青年说着舌忝了舌忝嘴唇。 “起什么冲突,看你那没出息样,只能喝一口啊。” “好嘞师傅。”‘好’字还没说完,石桌上的酒壶连带着蓝衫青年便不见了,突听得‘啊’的一声,酒壶又稳稳地出现在石桌上。 “师傅,不就多喝一口,至于吗您?真疼啊”慢慢声音越来越淡。 就在蓝衫青年和老者讨酒喝的时候,一座大殿里,一位道袍老者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身子坐得很直很正,道袍胸前绣着一面八卦。 下面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这青年和蓝衫青年差不多高,也就二十岁左右,面色苍白,眉目冷峻,眼睛不大不小,但是睫毛很长,面无表情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寒冰。白色的眉毛搭配着一袭白衣就好像是雪国里的神仙,嘴唇不厚不薄,红的让女生都嫉妒,眉清目秀,翩翩浊世佳公子都不足以表现这青年的美艳绝世。 终于老者说话了,“三千,今日有故人弟子来访我道山,你代为师去看看,为师也有点好奇,那老家伙居然为了这个弟子二十年来一直在极北沙漠,你蘀为师瞧瞧这弟子生得是何模样。” 老者很是威严,但是对着这白衣青年说话时面貌竟是出奇的慈祥,反倒是这青年面无表情,冷冰冰应了一声:“是,师傅。”然后便出了大殿。 白衣青年离开后,老者在大殿的椅子上看着白衣青年的背影,脸上道不尽的慈祥与欣慰。 蓝衫青年向着山下不急不慢的走着,心里想着‘反正我对打架不感兴趣,三千师弟反正喜欢和人较量,我就走慢点。’ 正想着,只见前方烟尘大作,一把把黑色长刀刀影当空劈下,刀影竟然有千丈长短,轰隆隆砍在地上,蓝衫青年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口里嘟囔着:“打架有什么好,要和睦相处”轻轻拍着身上的尘土,蓝衫青年依然不急不缓地向着前方走去,真不愧是那个侍弄菜田老者的徒弟。 当蓝衫青年来到时,只见一个身着毛皮短裤背心的黝黑青年正手持一把黑色巨刀和一袭白衣的李三千战的不亦乐乎。两人都是好战狂人,只不过黝黑青年是狂野一派,而三千是那种看着文质彬彬的野兽派,但是骨子里都是好战之人。 今日两人棋逢对手,斗得难解难分,黝黑青年的黑色巨刀大开大合,招式简朴,却威力巨大,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原始,狂野,霸道。 反观三千这边,一袭白衣,身体看着甚是纤弱,就像一个文弱书生,凭借着道术与那黝黑青年相持,青光漫天不停瓦解着那黝黑青年一往无前霸道的没有道理的攻势,但是依然慢慢露出了退败之势。 终于那黝黑青年转身反手一刀,劈的李三千后退了好远。 只见那黝黑青年慢慢将巨刀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之上,手握刀柄,竟是倒提着巨刀,巨刀紧紧贴着整个手臂外侧,刀尖冲着自己的左上方,双腿慢慢分开,左手握拳,盯着对面的青年,吐出了两个字:“来战!”其实竟然比刚才还要霸道很多。 三千看到黝黑青年换手的时候,眼中便已经开始流露出少见的兴奋,待得对方说出来战二字,感受着对方突然流露出来的霸道气势。忍不住也大喝一声:“来战。” 蓝衫青年听得三千师弟如野兽一般的低吼,知道今天三千师弟又要发疯了,不由得用手抚着额头,一阵无奈,心里还嘀咕着“打架有什么好,要和睦相处”。 三千这一声确实如同野兽的低吼,很难想象书生外表下的三千竟然也是如此的霸道,狂暴,嚣张。 三千眼中精光尽显,慢慢地竟然从自己的背上抽出了一把刀,这把刀平时竟然是与三千的脊柱一起温养的。 这把刀很细,弯度也不是太大,刀身比婴儿的小手指还要细一些,慢慢的三千将这把刀紧紧握在了右手里,顿时青光一闪,这把刀竟然也有半尺宽,两米长短。 三千右手握刀,慢慢抬起,刀锋遥指着对面持刀的青年。 感受到三千的变化,黝黑青年与三千两人的目光,终于无比霸道地碰撞在了一起。 ( 第十章无名霸刀诀 三千右手舀着这把剑的时候,再也不像是一个书生了,他这个时候就是一头野兽,来自洪荒的蛮兽。 两人各持一把巨大而霸道的刀,一把黝黑,一把泛着淡淡的青光。 突然,黝黑青年动了,如闪电一般向着三千冲来,瞬间便来到三千面前,手臂自右后方至左前方画个圆弧,只见三千脖子那里一刀黑芒闪过,叮的一声,三千向后退开。 接着道:“我这一式,乃是我得意之作,曰无名霸刀诀,今日阁下接我一式。” 说完,三千身子一跃,人已到了空中,刀尖向下,右手提着刀柄,开始慢慢旋转,就像一个自周全是刀刃的柱子,只不过这柱子泛着青色的杀人的光。 黝黑青年抬起头,仔细盯着悬浮在空中的三千,道:“我这一式,亦名无名霸,正好与兄台一较高下。” 说完,将巨刀缓缓置于身前,自左至右,黝黑的刀身与青年的双肩齐平,远远望去就像这青年长了两个刀子一般的翅膀。 黝黑青年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旋转,渐渐地悬浮在空中,与三千遥遥相望。 突然,两人凭空消失,再凭空出现,就这样在空中相遇,三千就像是一个沾满了刀锋朝外的柱子,那黝黑青年更好似一个刀轮,高速旋转着。 两把刀终于碰撞在了一起,看上去静止一般,实际上各自都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互相切割了无数次。天地元气开始变得紊乱,因为两个不停地催动着自身以及四周的元气,这一方天空都开始变得炫目多彩,异常绚烂,就像是绽放的烟花。 两人如同野兽一般吼着,实在难以想象三千一袭白衣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的狂野。终于两人下面的数目被刀意切割的开始变为粉末,山体也开始出现裂缝,一道一道,互相交错着,蔓延向远处。 不远处观战的蓝衫七年看到这一幕,还在不停嘟囔着,“这都第几次了三千师弟,每次打架都这么发疯,要和平相处,多好。” 轰隆隆…… 两人最后硬拼一刀,毫无技巧,拼的就是霸道一往无前之意,只见两道人影快速落地,用力将刀插进山石之中,嗤嗤,两道巨大的口子随着两人后退被撕扯开来。 终于两道身影都停了下来,只见三千的上身布满了血色的刀痕,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黝黑青年那边,肩膀上亦有两道刀伤,毛皮背心被割得破破烂烂。 两个好战霸道之人,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就这样大战了一场,两败俱伤。 蓝衫青年实在搞不懂打架的乐趣,这时候终于停止了嘟囔,走了过来,看着黝黑青年和三千身上的伤,就舀出一包凝血散来,想给二人敷上。 突然黝黑青年开后说道:“赫连七段。”说完反手将刀背在背上。 三千冷冰冰道:“三千。”说完便将已然变小的青色细刀插进后背之中。 说完,黝黑青年竟是理也不理蓝衫青年,向着山顶继续行去,一步三尺,分毫不差。 蓝衫青年见他如此也不介意,当看到他一步三尺的时候,转身对着三千道:“这人真是疯子啊,居然在修炼《三尺功》,厉害啊。三千师弟,你没事吧?” 三千依旧面无表情,机械一般答道:“多谢若风师兄关心,没有大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蓝衫青年一人呆在原地。 大殿之内,静悄悄的。 “师傅,来人很强,即使全力以赴弟子也不知道能否胜他?” 过了好久,椅子上的人影也没说话,而三千就这样静静站着,渀佛外物就无法打扰他。 “那老家伙居然将《三尺功》也舍得传给这个弟子,看来老家伙这次很看重这个弟子啊。对了,纳兰若风那小子没出手吗?” “没有,若风师兄还是那样不喜欢打架,后来若风师兄给赫连七段送凝血散,赫连七段居然没有理会师兄。” “你师兄就是这个性子”,道地五藏看了看三千身上的伤,叹了口气,“你也是这个性子,难改啊。”说完便不再言语。 “师傅,我回来了,渴死我了。”来人说着就去石凳那里要坐下。 突然青年就像碰到刀子一般躲开,一道气流激射而去,可是在碰到青年身后的小黄花时,气流自动散开,重新化为天地元气,顿时小花变得水灵灵的,一下子就绽放开来。”臭小子,?p> 俅蚶戏蚓频闹饕狻@慈嗽趺囱?俊崩险哂衷谑膛??牟颂铩?p> “很强,那青年名为赫连七段,虽然与三千师弟两人试探性的切磋一番,但是两人难分高下。” “什么试探性的切磋?三千那臭脸小子还有那赫连小子没有受伤?我可听老家伙吹嘘说他这弟子的霸刀很是狂野霸道,也因此你五藏师叔才故意派三千那臭小子去的。” “师傅,这个三千师弟和那个赫连七段两人都受了点轻伤,不过没有大碍。对了师傅,赫连师弟居然在修炼《三尺功》,而且好像已经有所成就了。” “也难怪,赫连小子太对那老家伙的胃口了,当然会传给他《三尺功》。臭小子,让你再不好好修炼,成天嘟囔那些没用的,如果有一天给我丢脸,为师让你一辈子种菜,顺便戒了你的酒。” “师傅,你让我种菜可以,可是您老可千万不能让我戒酒啊。” “少耍贫,为师说到做到。好了,你去招待一下赫连七段吧。”老者挖挖泥土,接着道:“哦,对了,这几天阴阳家会有个小丫头过来,你也好好招待招待。” “啊?……师傅,那个……” “少讨价还价!” 赫连七段就这样笔直的站在正厅之中,一动不动,也不入座,也不饮茶,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突然听得一声“赫连师弟你好,我们那个在林中已经见过面了,我叫纳兰若风,师弟你的厢房已经备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如果想四处转转,随时找我。如果师弟有何不合意之处,也请找我。” “多谢”,嘶哑的声音就像是风中的沙子,然后便没了下文。纳兰若风领着赫连七段去厢房休息,一路上都在传授他的和谐理念,可是看到七段身后那柄黝黑的大刀,自己都觉得这位师弟肯定不会听自己的。 终于安排好赫连七段,没来由纳兰若风感到一阵轻松,想着这位师弟煞气之重真是少见啊,主要还是因为纳兰若风推行和谐理念受阻,弄得自己口干舌燥,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了。 赫连七段坐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离开黑荡口沙漠时,师傅只说让自己来道山,可是却没说所谓何事,不由得纳闷起来。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个几乎与自己一样的疯子三千,赫连七段不由得一阵心血沸腾,紧紧握了握粗糙有力的拳头,没想到世间还有人将霸刀里的霸道之意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想着等自己《三尺功》有所突破时,一定再较量一番。 赫连七段虽然狂野,可也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回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纳兰若风,七段只觉得此人定是一个了不起之人,但是为何有此感觉却又道不出;不过一想到此人平时什么要和平相处理念,不由得一阵恶寒,真想不通修道界如此的血雨腥风,哪里来的这种理想。想到自己在黑荡口历练时,那些沙怪哪个不想活吞了自己。 心念一动,元力便聚集在伤口处,只见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想着白天的战斗,三千感受着自己后背里的刀,默默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空中那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光如水,白衣胜雪,三千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谪仙一般,可是谁又能知道在这具看似文质彬彬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如此不讲理的霸道。 没想到霸刀居然还可以这样修炼,想着赫连七段反手持刀的刀法,三千一阵佩服,此人当真为一代人杰。 就在道山被月光笼罩安抚时,距离张起被举手抓走一年已经过去了,一道身影手里舀着一样东西,在不停摇着,就在张起被抓走的地方周围,那人影徘徊许久,最后在一块空地前叹息一声无奈离去,如果张起在一定会发现,这人影叹息的地方正是那喇嘛化为飞灰回归尘埃之地。 月光静静的,很是安谧,明亮却充满温柔。 渐渐地在那道人影离去的地方出现两道黑影,慢慢凝实。一道身影很是瘦弱,四肢修长,如同竹騀,而另一道则看不出胖瘦,只知道那人很是高大;两人皆穿一件黑色的袍子,连面目都罩在其中,分不出男女。 只见那瘦弱之人在四周走来走去,如此往复好久,那高大之人则在刚才离开的那道人影驻足的地方,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了一小撮粉末状的东西。 不久后,两道人影慢慢淡化,最后消失而去。 ( 第十一章少司双命与道家九字真言 转眼三天便已过去,这一天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瓢泼大雨便落将下来。(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随着雨势越来越小,渐渐有微风轻抚,温柔的就像是情人的抚模,不一会大雨退去,只留下细雨如丝,在风中轻轻飘摇,如烟入雾,这时候的道山最美,烟雨如雾,杨柳青青。 纳兰若风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在道山很常见,但是每次见到都愿意陶醉其中的风景,即使偶尔有雨滴落在身上,纳兰若风也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烟雨。 楼台烟雨中,斗笠蓑衣,在小河里划着小船,或者独自垂钓,就好像在画里一般。 时光静静地流淌,就像是河里的水,终于雨停了,不一会道山又是阳光明媚,就像醉人的酒。 十万里道山就像是一个饱经世事,历经沧桑的老人,是那么的静默。 “姐姐,出来真好,平时顾姨总不让我出来,啊,真舒服啊。”一个红衫少女大概十**岁的样子,走在路上蹦蹦跳跳,手里还舀着一截柳枝,不停地摇来摇去。 另外一个少女也是一身红袍装扮,但是脸庞被一片博纱遮住,辨不清模样,静静地走着,看着远处被烟雨包裹的道山主峰,一阵出神,想着造化真是神奇,此处晴天那边雨。 “姐姐,道山真是大啊,真有十万里那么大吗?比我们太一峰还要大啊。”少女又开口了,一路上都是这样说个不停,也不在乎她口中的姐姐是否回应她,反正自己兴致丝毫不受影响。 不一会两个少女便来到了曾经赫连七段出现的地方,他们没有如同赫连七段一样像一阵风暴一样冲向山顶,只听得那带着面纱的少女轻轻道:“阴阳家少司命阴阳小月,阴阳小萱奉家师之命特来相扰。” 这少女说完,只见凭空出现了与少女话语一样的文字,竟是由天地元气化为实质,这些文字慢慢上升,越来越大,最后每一个文字都有几百丈那么大,缓缓向着山顶飞去。 少女说完,便开始上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两道身影也消失不见,和林间的树荫融为一体,再难以发现。 纳兰若风还在享受着这雨后的安宁,如同一阵清风一般的话语入耳,知道阴阳家的人来了,慢吞吞起来就要去迎接,突然听到“阴阳小月”这个名字时,纳兰若风的身影一动不动,顷刻便淡去不见,竟然是残影,只剩下青青的柳枝还在河边慢慢摇着。 一阵风吹过,看着纳兰师兄留下一路的残影,别的道山弟子从没见过纳兰师兄什么事情会这么着急,平时不都是慢慢吞吞的吗?还没清楚发生什么事,纳兰若风已不见了踪影。 阴阳小月和阴阳小萱正慢慢走着,距离小月说完拜访的话还没有过去一刻钟,两人只觉得天地元气一凝,一道身影慢慢凝实,正是急匆匆赶来的纳兰若风。 看清来人,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呼吸略微急促,却依然强自镇定。如果走近了看,可以发现阴阳小月的小脸居然有些微红。 “纳兰大哥,看来你又变得厉害了呀,这次比上次我和姐姐来道山,你变快了很多哟。”阴阳小萱笑嘻嘻笑着,很是可爱,不过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咳,小萱,我有东西送给你哟。”纳兰若风说完便舀出很多东西,有金币,有糖果,最重要的是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很是特别,没有眉目,就像是一块平板。 但是当小萱看到这平板的时候,高兴地欢呼雀跃,“纳兰大哥,这个是大泽幻氏的面具吗?’ “恩,这可是纳兰大哥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幻千颜那家伙手里弄来的,那个,小月,要不你去道山别的地方转转好吗?” “纳兰大哥,我想吃好吃的,你会帮我弄来吗?” “没问题” “纳兰大哥,我想玩好玩的,道山上有什么好玩的,你要带我去。” “好的” “纳兰大哥,我……” 阴阳小萱还没说完,便听得阴阳小月一声轻咳,无奈吐了吐舌头,自己一跳一跳上山去。 终于把阴阳小萱支开了,纳兰若风快步向前一把就抓住了阴阳小月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阴阳小月想挣扎一下,可是那人抓的如此之紧,毫无效果。 纳兰若风抓着小月的小手,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吧唧就在小手上亲了一口。阴阳小月脸蛋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有些嗔怒的看着纳兰若风,嗔道:“小萱在呢。” 情人在恋爱时是最美好的时光,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我们深陷其中。 瞧得阴阳小月的动人模样,纳兰若风掀起小月的面纱,发挥了自己的所有修为,最大潜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阴阳小月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亲完后还傻笑着看着小月,舌忝了舌忝嘴唇。 阴阳小月白了一眼眼前这个家伙,就没这个家伙牵着手上山去。 “你都给小萱礼物了,我的呢?” 真难想象到,刚才大气的阴阳小月也会如此的小女人模样。 “月儿,我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也是,嘿嘿……” “瞧你那傻样,不行,我也要礼物。” “早准备好了,我听师傅说阴阳家有人来,我猜可能是你,礼物早就准备好啦。喏,给你。” “孕妇装?我揍死你。” 纳兰若风被阴阳小月追着打,很是狼狈,当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如果被道山的弟子看到了,非得惊掉了一地下巴。要知道纳兰若风和三千可是道山并列第一的天才,但是众所周知纳兰师兄的修为更高一些,今天这番模样,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两人很是默契,在山脚转来转去,就是不上山,苦了阴阳小萱,一个人踽踽独行,心里嘟囔着:“姐姐真是的,就这样不管我了。” 阴阳小萱的小嘴撅的老高,鼓着气,甚是惹人怜爱。 当纳兰若风和阴阳小月追上阴阳小月的时候都快到山顶了,看着两人甜蜜模样,一想到姐姐不管自己,阴阳小萱撅着小嘴,不理他俩。 后来纳兰若风答应了好多条件,才和阴阳小萱达成协议。 道山正殿。 道地次藏和道地五藏坐在大殿中间的椅子上,纳兰若风,三千,赫连七段和那对姐妹花站在下边。 “两位贤侄女远道而来,辛苦啦。”道地次藏永远慢吞吞。 “不辛苦,次藏师叔我想吃你做的菜呢。”小萱永远这么活泼。 “好好好,小月来的路上可顺利?” “师叔,我们此行一路无事。” “哦”,道地次藏再也没有下文了。 过了片刻,道地五藏开口了,“赫连贤侄,你师父身体可好?” “家师身体安好,有劳五藏师叔费心。”赫连七段沙哑的嗓音引得小萱一阵好奇,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怪人。 “那就好,其实这次叫大家来,乃是为了我道修的九字真言而来。赫连贤侄,如果老夫没有猜错,你师父应该已经将兵字诀传授于你了吧?” “正是。”七段简单答道。 “若风和三千修习的也是兵字诀,两位贤侄女应该是临字诀吧?” “回师叔的话,正是临字诀。”阴阳小月回道,平时对外主事的少司命阴阳小月有刚才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我道修虽然有九字真言,可是眼下除了兵字诀和临字诀,其余七字真言失落已久,多年来虽然也有传言说有其余真言显世,可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传言终究不可信,但是有些传言我们又不可无动于衷。”道地次藏插话道。 道地五藏看了看道地次藏,道地次藏轻轻点点头,道地五藏接着道:“最近我道山收到消息,行字诀很可能在迷雾鬼林之中,但是我们道山,阴阳家和迷雾鬼林有过约定,我们这一辈道修不踏足鬼林,鬼林的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借道我道山与太一峰方圆十万里以内的地域。所以这次探寻虚实,行字诀是否真的显世就看你们的了,当然了,由于无数年来关于我道修七字真言的传言太多,所以这次估计和往常一样,我们这一辈的人是不会去插手的,你们小辈就当做一次历练吧。” “请师叔(夫)放心,晚辈(我)一定寻回行字诀”众人应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你们就出发”,道地五藏说道。 “是,师叔(夫)”,众人依次退出了大殿。 大殿里静悄悄的。 “二哥,四哥这些年在极北荒漠,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道地五藏说道。 “哎,不知道啊,老四这么多年也不来个消息。还有大哥自从一年前感应到他的气息后,就消失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消息。” “最近探子汇报说,红叶森林和青兰寺的人在我道山附近出没,好想他们也收到了一些风声,但是似乎又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随他们去吧。” 就在道山上商议着进入迷雾鬼林时,距离道山不知几千几百万里的地方,有一个胖子,正和一个青年前进着,不时回头除掉自己留下的踪迹。 “呸,想抓老子,省省吧。”胖子吐了一口朝地上,狠狠道。 见旁边青年没动静,胖子又道:“怎么样,起子?有什么办法不?” 青年沉吟一下,皱了皱眉头答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过看样子智提那喇嘛是冲着我来的,这样,我们分头行动。” “不行”,胖子坚决道。 “你听我说胖子,我有龙翼,而且想抓老子没那么容易,再说我们被追了这么久,不讨点利息就太亏了,这可不是我们兄弟的风格。就这么定了,我们青旗镇碰头。”说完这青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头也不回向林中激射而去。 就在青年走后不久,胖子一拍大腿,骂道:“妈的,忘了告诉起子千万别进迷雾鬼林。智提妙元我干你娘!” 骂完胖子便向那青年追去。 ( 第十六章猎兽 两人向里行的大约五十里,张起很奇怪自己的丹田内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多少元气,但是每当自己握拳时,却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元气未用。(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静下心神,仔细感应,却有感应不到,渀佛这元气凭空产生在体内一般。张起却不知此时三千道丹与三千佛国结合发生了异变。 元气来自佛国,以目前张起的境界当然感应不到。 如果决定出去历练,你的生活就绝对不会单调,很快两人的第一次收获到来了。 一只青风狼,辟地初期的修为,这种货色当然不用黄观出手,正好张起也想看看自己的战力。 同样修为的魔兽和同样修为的修士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 由于张起迫切想知道自己体内的元气怎么回事,所以一上来张起就张开龙翼,此时龙翼也没有原来那么大,但是依然有接近一丈那么长。 心念一动,龙翼轻颤,嗡,青黑色的光芒一闪,那覆盖在龙翼上长长地黑色的如同一柄柄利刃一般的羽毛,轻微摇摆。 有时张起也奇怪,龙本生鳞不生羽,自己的龙翼上竟然布满了如刀的羽毛,为什么老头还坚持叫它龙翼呢? 青风狼如临大敌,张口吐出一道气刃劈向张起,一道残影自青风狼身体穿过,狼头落地,后边还有两个指洞。 只见张起手里此时正捏着一枚魔兽晶核,运起玄功,瞬间便将晶核里的元气一吸而尽,可是,张起依然只能将很少一些留在自己体内,因为那部分又被那该死的黑色符文吞噬了。 张起无奈摇摇头,那边胖子黄观开口了,“起子,牛逼啊,辟地初期的魔兽竟然被你秒了,以你现在的战力说不定可以和小爷叫板呢。” 张起嘿嘿一笑,两人便继续赶路。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捕杀辟谷境的魔兽,因为辟谷境的魔兽大部分没有魔核,极少数的即使有魔核,里面的元气也很少。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在两人猎杀了四头魔兽后,终于一个惊喜到来了。 就在两人沉浸在猎杀魔兽,获取晶核的时候,去不知道早已被跟踪。终于就在两人合力杀掉一头刚刚进入辟地境后期的赤角鹿后,正要吸取赤角鹿魔核里的元气时,轰隆隆一声…… 方圆丈宽的雷霆落下,两人一阵发麻,咚咚两声两人被偷袭的措手不及,纷纷被击出好远,待到两人终于稳住身形,手臂依然还在发麻,连体内元气都运行的比平时迟缓一些。 两人背靠背却没有发现人影,刚才谁偷袭的他们竟然都没看到,伴随着闪电就被击飞了。 不过体内元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后,那种麻木感终于消失。两人屏神凝气细细感应着周围最细微的元气变化。 突然黄观身形一动,手中捏不动明王印,与来着狠狠对击一丈,后退两步,被张起拖住。定睛一看,两人心道真是晦气,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雷霆白头猿。 黄观手臂又是一阵发麻,不由得对张起说道:“起子,这次碰到硬茬子了,这畜生的雷霆元力好生古怪,小爷对它吃亏啊。” 对面正站着一只高大的猿猴,身高两米,全身发黑,唯独整个头部雪白雪白的,额头一枚闪电形状的图腾,栩栩如生,两只猿臂几乎有两米长,两颗獠牙外露,只听得雷霆白头猿怪叫一声,看上去甚是狰狞。 突然白头猿朝两人狂奔而来,两只长臂分别击向两人的天灵盖,速度奇快,两人来不及躲闪,无奈只能巨臂相迎。 又是一阵发麻,紧接着白头猿借力一翻,两只脚便对着两人踏来。 嘭的一声,两人后退三步,心里一阵憋屈,靠,这是什么事啊,一交手就浑身发麻。 正无奈时,张起突然想到了老流氓曾经传授给他一门叫做奔雷诀的功法,奔雷诀所修的不正是雷霆之力嘛。当初老流氓因为找不到雷霆之力,所以才让自己以普通元气催动。 今天正好看看效果如何。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青春就是冲动的集合,因为无惧,所以青春,因为青春所以简单。 张起伸手拦住黄观示意他在一旁掠阵,让自己先与这雷霆白头猿斗上一斗。 当下不再迟疑,运起奔雷诀,嗖的一声,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白头猿见张起击来,不退反进,双手齐出。 啪的一声,白头猿后退三步,张起却被击得向后飞出好远,运起奔雷诀,那入体的一丝雷霆之力被迅速引导进入丹田,瞬间便被炼化,没有麻木感,张起一阵欣喜,想着看来老流氓的奔雷诀还是靠谱。 不过这一击也知道这雷霆白头猿与胖子黄观一样,是辟地境后期,自己这辟地境初期的菜鸟真是吃亏啊。 当下与黄观又是商议,打算故伎重施,既然自己的奔雷诀能够炼化雷霆之力,那便由黄观牵制住白头猿,自己看看能否吞噬这雷霆白头猿的雷霆之力。 既然决定,两人分头行动起来,张起主左,黄观主右,同时夹攻雷霆白头猿。 张起主攻,以便争取给黄观结印的时间,体内元气疯狂灌注进入背后的龙脉,哐啷一声,如同抽刀一般,近乎两丈的龙翼张开来,张起目前由于吞食了三千道丹,所以体内元气远远高于辟地初期,但是强行催展龙翼到两丈长度,不由得气息一滞。 才知道虽然自己元气足够施展两丈长度的龙翼,但是境界太低,元气运行速度跟不上,所以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本来以自己目前的境界,龙翼一丈长度为最佳。 忍着体内传来来的阵阵窒息感,龙翼扇动,偏偏羽毛如同利刃一般张开,雷霆白头猿如临大敌,紧盯着张起,更准确的是他背后的那对翅膀,因为那对翅膀让它很不舒服。 如此一来,原本对黄观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只见黄观手中印结不停变化,终于越来越慢,如此进行了三十六种变化,依然是不动明王印,但是却与刚才的大大不同。 就在黄观手中印结不停变化时,张起这边也行动了起来,龙翼如刀,张起身子开始旋转,如同刀轮一般切向白头猿的脖子。 留下一道道残影,白头猿感到一股深深地危机感,全力应对张起的进攻。 火星四溅,那是龙翼不停切割白头猿的双手形成的,张起的攻势终于被白头猿挡住了。 只见此时雷霆白头猿的双手竟然各自带着一只雷霆手套,渀佛能抓取万物。 此时正好黄观的不动明王印已经结成,张起急速后退,如同一块石碑的不动明王印朝着雷霆白头猿当头镇压而下。 白头猿举起双手,竟然拖住了黄观的不动明王印,一点点被举到空中。黄观见状,纵身一跃,正好落在不动明王印之上,盘膝坐下,扣扣念着张起听也听不清的咒语,突然低喝一声“唵”。 只见这个字慢慢变大,散发着无尽金光,慢慢烙印在不动明王印之上。 压力陡然增大,雷霆白头猿大叫一声,自膝盖以下全部没入土里。 张起见状,对着白头猿激射而去,就在这时,白头猿额头的闪电印记一闪,顿时凭空无数雷霆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雷霆圈,正好将白头猿护在其中。 张起此时已经全速攻来,这雷霆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无法止住攻势,瞬间便被雷霆包裹起来。 阵阵雷霆进入自己的体内,张起的意识都模糊了,这不再是一丝而是千丝万缕,一道接着一道,一咬舌尖,强自聚起精神,张起大喝一声“奔雷诀!” 一遍又一遍引导着进入体内的雷霆之力,张起此时都要庆幸自己被雷霆阻挡,因为当那一道道雷霆进入自己体内的时候,那黑色符文并没有如同刚才吞噬那一丝一般吞噬掉这些雷霆。 可想而知如果不能吞噬雷霆白头猿的雷霆之力,自己必死无疑。 奔雷诀一丝一丝引导着雷霆之力,同时也在不断挤压着进入张起体内的雷霆之力。 雷霆之力一丝丝开始进入张起的经脉和血肉之中,黑色符文依然无动于衷。终于雷霆进入了背后的龙脉之中,张起的心神内只听得一声龙吟,背后竟然出现了龙头虚影。 此时白头猿正操控着雷霆不停地轰击着黄观的不动明王印,黄观脸色苍白,使劲咬着嘴唇坚持着。 突然龙头虚影出现,雷霆白头猿一声怪叫,心神一懈,被黄观抓住机会,不动明王印真好落在雷霆白头猿的左臂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白头猿的左臂被齐肩砸落,顿时鲜血如注。 雷霆白头猿凶性大发,獠牙开始变长,额头的闪电图腾,蓦地消失,重现时尽然出现在了黄观上方,无数雷霆当头劈下,张起见状不妙。 奔雷诀 留在原地一个残影,就连背后的龙头虚影都栩栩如生。 就在雷霆劈落的一瞬间,张起一脚踢开黄观,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无数雷霆正中张起的眉心。 轰隆隆,咔咔咔,张起的意识几乎完全消失了,周围的大树拦腰折断。 就这样,张起躺在不动明王印上一动不动,而此时明王印亦开始慢慢消失,终于张起平平地向着地面的雷霆白头猿落去。 此时的白头猿凶性大发,见张起落下,随着一声怒吼,用仅剩的右爪对着张起后背一拳击去。 拳风先至,张起的衣衫爆开,紧接着白头猿的右爪瞬息没入张起体内。 ( 第十七章三千佛道,千刀万剐 随着白头猿的右爪没入张起体内,异变陡生。 黄观爬起身来,正好看到张起的惨状,想着张起是因为自己才落得现在这样,大吼一声,一拳向雷霆白头猿击去。 原来白头猿的右爪无巧不巧正好击中张起后背的那团混沌,那拳头大小的混沌本由佛光而来,如果没有混沌障目,正好可以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贯穿了张起的身体。 白头猿多半截胳膊都没入了张起的身体里,奇怪的是白头猿的右爪并没有能自张起胸前探出。 反观白头猿,此时满面惊恐,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黄观见白头猿竟然慢慢地被吸进张起的身体里,虽然张起现在已经昏迷,但是看白头猿脸上的惊恐,张起应该没有什么事。 慢慢地,雷霆白头猿的身体一寸一寸被吸进张起胸前的三千世界之中,尽管白头猿拼命挣扎,但是却于事无补。 混沌处,白头猿的血肉刚一进入,便迅速化为极细的长条,这长条只有头发丝粗细,分别散向三千世界之中。 更恐怖的是,这如同发丝一般的血肉中,都蕴含着白头猿的一丝三魂,而那一丝七魄却被那三千青色的点吸扯吞噬。 此时的白头猿正在经历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慢慢地白头猿的整个右臂都没入了张起体内,突然金光和青光一闪,瞬间笼罩了雷霆白头猿,这光芒一闪即逝,待得光芒消失,白头猿早已没有了痕迹。 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自张起体内传出,无数细小的电弧正在张起体表游动,渀若生命。 黄观见张起状况如此,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走走停停,转着圈,不时叹一口气,等着张起醒来。 此时张起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自己虽然感觉是清醒的,总觉得自己的魂魄被分裂开来,一时之间自己身体有千百种感觉,有苦痛,有幸福,有煎熬,有惊讶,有的在哈哈大笑,有的则在寻寻觅觅,就像迷途的羔羊。 轻飘飘的游荡在天空中,看着地上劳作的人们,突然间张起觉得自己不知道未来的方向了,有时候平平淡淡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与此同时,张起如处炼狱之中,身边业火不停燃起,越烧越旺,无数骷髅手持长枪,机械一般走向远方。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在这些阴兵的上方,无限宽广,无限苍凉。 张起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世界的天空竟然就是那座大山的底部。如果不是自己处在如此奇妙的状态,也断然难以发现,这座山竟如同世界那么大,镇压着这个灰色的鬼域。 隐隐听到一声佛谒,钟声阵阵,朝阳灿烂的就像是情人眼睛里的光彩。一座座寺庙,静默地矗立着,就像是晒着太阳安静慈祥的老者。 这是一座小城,城中寺庙林立,屋顶的瓦片就如同菩萨沐浴的佛光,一闪一闪,却又是那么的温柔,城东是一片森林,方圆千里,巨树参天,从空中望去黑压压一片,林中有一座山,不高也不低,两千米左右的高度,即使是普通人也很容易踏上山巅。 突然时间流逝的快了起来,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一个甲子,千个寒暑。奇怪的是,这一千年来,有行行色色的人来到这座山前,后来都如同朝圣一般如潮水退去。 有的人会很吃力的去攀爬这座普普通通的小山,但是大部分人,走过几百级台阶后,却再也难进寸步;更甚者能走得更远,但是也仅有六七人到了半山腰而已。 这一天,一个青年来到这里,这青年方脸粗眉,耳垂及肩,面带微笑,抬头看了看这座高山,便开始向山顶走去。 在这一瞬间,原本快速流逝的时光竟然慢了下来,张起对于时间的感知又回到了正常状态,如此一来,更加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个竟然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时间流逝速度的青年。 青年很是坦然,就这样一步一步向着山顶走去,山本来就不高,很快青年就过了半山腰,依然慢慢攀爬着,不时用衣袖擦一擦脸上的汗水。 终于青年快要到达山顶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张起在短短一天内却经历了这个世界的千年光阴,这个青年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件有趣的事情。 终于,青年要到达山顶了,只有五阶台阶。 就在青年继续迈步的瞬间,金光大作,鼓声如雷,钟声如针,张起浑身一阵剧痛。 那青年也消失不见,金光自山顶而出,最后缓缓升起,如同一**日。 张起惊的暂时忘记了疼痛,长大了嘴巴,盯着山顶。 突然,大日散开,整个世界都变为了金色的海洋,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手持一柄奇怪的兵器,对着张起敲落。 那巨手如同天空那么大,渀佛整个世界都在手中。 张起被吓出一身冷汗,身体也被禁锢的无法动弹,那兵器落下,这个世界的张起魂飞魄散,他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这个世界的东方,升起了一轮如同戒刀的金色月亮。 就在张起魂飞魄散的时候,所有的世界崩溃了,阴兵一步一步走上了天空,钻进了那座山中。 咳咳,一口鲜血喷出,张起拼命咳嗽着,就像是将要溺水的人。 黄观见张起醒来,急忙向前,谁知刚一碰到张起,便被电的浑身发麻,张起身上这细小的电弧竟然比雷霆白头猿的还要古怪,黄观运起元力祛除刚才入体的雷霆之力,费了一番功夫,麻木之意才退去。 咳嗽了一会,张起终于能开口说话了,黄观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此时的张起眼睛里竟然还闪烁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双眼睛就好像一片星空,有无数雷霆,使人看得久了便不自禁沉浸其中。 见张起没事,两个人劫后余生般哈哈大笑起来,拥抱在一起,狠狠拍打着对方的脊背。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 两人利用这段时间调理着自己的伤势,虽然效果不大,但是荒山野林,能恢复一点算一点。 奇怪的是张起却没受什么伤,好像那些血不是他的。 轻轻握起拳头,感受着体内的雷霆之力,心念一动,张起的手掌布满了细微的电弧,吓得黄观一下跳出好远,大叫着‘别碰我’。 “起子,这次多亏你,谢了啊”,想起张起奋不顾身,虽然是一脚将自己踢飞,黄观心里是真的感激张起,第一次在这个认识不久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兄弟情义。 “草,说什么呢,你照顾我的时候呢。”张起边吐掉嘴里的草杆边说道。 胖子黄观马上恢复了常态,嘿嘿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两人欺软怕硬地度过了半个月,一路上两人弄到了两枚辟地后期的魔兽晶核和七八枚低级别的,由于张起体内的元气总是被那黑色符文吞噬,所以秉着浪费可耻的原则,那两枚辟地后期的晶核全被胖子炼化吸收了,张起只是尝试着炼化了两枚辟地中期的晶核,发现自己基本吸收不到什么,便全给胖子了。 这一路行来胖子的修为也得到很大提升,随时可能突破到辟地圆满,反观张起,辟地初期,真是无语。 现在的张起,虽然辟地初期,但是仗着体内不知从哪里产生的元气和雷霆之力,辟地中期的对手不在话下,即使辟地后期也有一战之力。 两人本就打算出来历练,但是没有地图,只能隐隐知道自己再向南方行进,目前估计至少也得深入森林五百里了。 一想到这一路上的收获,虽然惊险,但是境界战力的提升也很明显,所以两人都想继续行进,因为还想获得更多,也坚信自己肯定会得到更多。 又是十天过去了,现在的两人看上去很是狼狈,但是眼神都散发着别样的光彩,那是一种不惧挑战的目光。 远远地听到轰隆一声。 张起侧身伸手一抓,竟然是一只木箭,在张起手中,这支箭还在微微颤抖,箭尖处有一小团黄色的元气一般的东西,转眼便散去。 张起的虎口竟被这只自远方来的木箭震得发麻,可以知道此箭目标不在张起,即使如此,居然还有如此威力。 张起两人向前行得大约五百米,却见两人正在激斗。 其中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几岁,身着僧袍,头发很短,左脸上一道刀疤甚是瘆人,此时这僧人却正持着一柄拂尘,与对方激斗。 一看与这僧人激斗之人,张起和胖子忍不住想笑起来。 终于强自忍住,两人看着对方压低声音,异口同声道:“是他!”。 ( 第十八章佛体道胎 张起两人异口同声道:“是他!”。 只见正与与那僧人打扮激斗之人,正在上蹿下跳,左突右奔,不时放着冷箭,正是在药山所见表面大义凛然,实则一出事就撒丫子的灵智上人,或者灵智闪人。 灵智上人这家伙本事不咋滴,但是逃跑真有一手,上次蛇女暴走后,跟本就没见这家伙的影子就不见了,反倒是张起差点丢了小命。 现在张起明白了,刚才那一箭正是灵智上人无心而射,纯粹是想射这僧人却被其闪躲。 灵智闪人的步伐很是精妙,箭法实在不敢恭维,而且口中还不停怪叫着,看上去甚是滑稽,但是灵智大上人却乐在其中。 看两人气势,想不到这段时间没见,灵智上人也突破到了辟地境圆满,那僧人与他境界相差不多,所以两人一时半会也难分胜负。 又是一箭,不过这次是冲着黄观来的,胖子一闪躲,弄出了点动静,恰巧被两人发觉。 两人停止交手,一起像张起两人这方向看来,两人无奈只得现身。 张起分明注意到在他们将要现身时,灵智闪人又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这家伙真是没法说了。 待得张起两人现身,那僧人打扮之人话不多说,提刀而来。灵智上人马上就闪了,走的时候口中还说到“今天小爷我射爽了,你们两个小子自求多福吧!” 说完便没了人影。 只苦了张起两人遭受这池鱼之殃。 那似僧似道之人,身体高高跃起,不知何时手中的拂尘换成了一把戒刀,这是**果的轻视啊! 明显告诉张起两人,你们太菜了,不值得小爷动用拂尘。 那似僧似道之人跃起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向两人砍来,两人来不及躲闪,那戒刀竟已在眼前。 张起只得运起龙翼硬抗,嘭的一声,被劈出好远,鲜血自口中流出,张起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人家一刀都接不住。 黄观此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之间胖子手捏不动明王印,死死抵着戒刀,嘴巴高高鼓起,看上去就像是生气的蛤蟆。 终于黄观的嘴巴越来越大,最后连脖子这里都开始膨胀起来,不过此时戒刀正一寸一寸刺向黄观的眉心。 张起见状,爬起身来,一拳对着假僧人击去,就在拳势将至之时,那僧人看也不看,左手也是一拳,正好与张起的拳头撞在一起。 张起只觉得撞到了铁板上一般,拳头发麻,胸中一阵窒息,啊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正要爬起来继续。 只见黄观嘴唇微启,只听得一声‘唵’,黄观口中竟然生出一朵莲花,佛光自口中而出,一分为千道,一个金光闪闪‘唵’月兑口而出,携带者无数莲花的花瓣,迎风而长,最后变为有三丈大小。 轰隆一声,重重地压在那假僧人头上。 那假僧人口中也是念念有词,好像是某种咒语,只见那巨大的金字‘唵’慢慢颤动起来,最后竟然开始慢慢变小,道道金光流向那假僧人的手心。 黄观见状一惊,一把狠狠扯下自己的一撮头发,夹在两指之间,低喝道:“缚神。” 只见那一缕头发化为一缕缕青色的线,转眼间把将那假僧人紧紧缠绕。 黄观马上大喊道,“起子,背着我赶紧跑!”说完便倒了下去。 张起一把抱起黄观,再换到背上,运起龙翼,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就在张起小时候不久,那僧人打扮手持拂尘之人,此时的右手生出了一朵金色莲花,最后这莲花没入手心不见了。 那千道青光,此时也被那持着拂尘的左手慢慢吞噬了,顺着左臂慢慢向丹田游去。 只听得这似僧似道之人喃喃道:“佛体道胎,哈哈,哈哈哈,看来天助我也!吞食了你的佛体道胎,我的佛道一字诀必可大成,进入开天境岂不轻而易举。” 说完,便向张起刚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张起看了一眼背上的黄观,胖子现在情况很不好,气吸很乱,脸色青黑,看来刚才施展的招数对他影响很大。 张起呢喃道:“现在的修为,和辟地境圆满之人差距还是太大啊。”说着便紧紧握起了拳头。 最后,张起看着依然昏迷的黄观,恶狠狠补了一句,“干你娘的灵智闪人!!” 说完,背着黄观向林中激射而去。 就在张起背着黄观逃跑的时候,距离他们大概五十里远的西南方某处,一个年轻喇嘛正在慢慢走着,口中还默念着经文,手中的转经轮慢慢旋转着,脸色坚毅,怡然自得。 突然转经轮轻轻一顿,年轻喇嘛轻咦一声,轻轻道:“无量笀佛,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道山脚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没想到在这里竟能碰到沾染我青兰寺业火之人。” 说罢只见年轻喇嘛的右眼慢慢变为金色,眼中的世界也开始改变了。 无数道佛光,如烟如雾,在空中飘摇,但是东北方向却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这就是所谓的业火。 年轻喇嘛将元力缓缓注入转经轮中,但见一道金光自转经轮中分出,旋转着向东北方飞去,顷刻消失。 这一切完成后,年轻喇嘛表情又回复了原来的坚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安详地念着经文,身子一转,朝着东北方行去。 张起背着黄观在林中狂奔,路线飘忽不定,走一段路程便会故布疑阵,让后边的人一时半会弄不清自己去了哪个方向,有的地方则会尽力消除自己踪迹,哪怕一个小草一片树叶张起都不会马虎。 如此这般,很快一天便过去了。 黄观中间醒来一次,但是只是吐了一口淡金色血,骂了一句脏话便昏过去了。 追击依然在持续着。 更加糟糕的是,那年轻喇嘛的速度竟然比那似僧似道之人还要快,无论张起如何隐蔽自己的踪迹,那年轻喇嘛总是朝着张起的方向行进着,出现在张起停留过的地方。 慌不择路的逃亡人,遇到了胜券在握的追击者。 就在张起两人逃命时,青旗镇上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已经两个月没人来过了。屋檐上的干草被风吹着左摇右晃,厨房的墙壁已经被烟熏的黢黑。正屋里曾经睡过人的干草堆被透过窗户的风吹得很是凌乱,烧完的灰烬掺杂了些许的雨水,黏在地上,就像是不小心打翻的墨汁。 慢慢地,在张起养伤的干草堆旁边,两道黑影,慢慢凝实。 一道身影很是瘦弱,四肢修长,如同竹騀,而另一道则看不出胖瘦,很是高大;两人皆穿一件黑色的袍子,连面目都罩在其中,分不出男女。 那瘦弱之人在屋里慢慢观察者,一次又一次,如此往复好久,那高大之人则在墙角不起眼的垃圾堆里,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了一小团烧焦的东西,好像是衣物燃烧未尽余留下的东西。 不久后,两道人影慢慢淡化,最后消失而去。 张起依然在小心翼翼却又急急忙忙的走着,当他确定完全消除了自己留下的踪迹后,便向林中激射而去,路线如同蛇形,弯弯曲曲,朝着南方森林更深处疾驰。 就在张起走后不久,一人徐步而来,面色坚毅略带慈悲,手中的转经轮永远那么安稳地转着,正是年轻喇嘛。 年轻喇嘛后方不远处,一似僧似道之人,正在疾行,手中捏着一个奇怪的印决,拂尘中的那几根青丝,微微指向南方,只听得这人喃喃道:“佛体道胎,你跑不掉的。” 与此同时,就在张起两人的斜前方大约五十里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看上去甚是秀气甚至稍微带点妩媚的青年,此刻正在走走停停,和林中的小动物(小兔子,小黄鹂,树濑熊)或者大动物(花豹,狮子,黑熊),正在快乐地嬉戏着。游山玩水当如此。 这青年身高不高,眉清目秀,瓜子脸庞,眉毛如同柳叶,两只大眼睛很是灵动,嘴巴特别小,再加上小巧的小鼻子,看上去是那么的精致,这秀气青年的耳朵非常白,每一耳垂处有一个小红点。 四方人马,一条线路。 终于张起无法负荷如此长时间的疾驰,渐渐感觉自己体内的元气慢慢开始变少,运行的速度也慢慢慢了下来。 反观那年轻喇嘛与那似道似僧之人,速度却丝毫不减。那年轻喇嘛看似徐徐而行,但是仔细观察身后却留下模糊的残影,这速度比张起尽力疾驰都要快上一丝。 那似僧似道之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改变了方向,慢慢赶到了张起的左侧,年轻喇嘛则在张起的右后方徐徐而行。 至于那秀气青年,则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天空。 无巧不巧,张起总觉得身后有人紧紧跟着自己,于是决定向前直行,心想着进了森林深处,说不定遇到什么,但是危险也是机遇,咬牙坚持着闷头便向前方冲去,而这个方向正是那秀气青年发呆的地方。 就在张起陡然加快速度的时候,喇嘛双脚轻踏,整个人如同一道金光一般,向着林中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那僧道之人,一把抽出了戒刀,狰狞一笑。 突然这僧道之人身体一僵,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把巨剑竟然轻轻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第十九章四方云动 这僧道之人身体一僵,原来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别人刀俎上的鱼肉。 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青年,或者是一个看着很不协调的青年。 这青年一身道袍,但是却补满了补丁,腰间别着一本书,眉清目秀,看起来文质彬彬,就像一个穷困书生,但是手中此刻却正舀着一把地地道道的巨剑,巨剑两米长,半尺宽。 这僧道之人无论如何都很难将眼前的书生与那把巨剑联系到一起。 青年慢慢开口道:“道长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枉造杀孽呢。”这话说得甚是文气,可是听着总感觉不那么协调。 “今日鄙人落在阁下手里,如何处置,悉听尊便,但是阁下以为可以折辱在下,大错特错!”这似僧似道之人说完头稍微仰起,再不说话。 “这个道长……大师你误会了,在下并无刻意为难大师,只是受人之托,希望大师能够给在下几分薄面,暂且饶过前面的两人。” 那僧道之人被这奇怪青年制住,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说道:“罢了,今日我就暂且离开,不过将来之事却是就难说得紧。” 青年见对方答应下来,将巨剑往地上一插,抱拳道:“那就多谢大师,额道长了。” “告辞”,那僧道之人在不停留,转身离开。 青年见道人离开,口中轻轻道:“第二次。”说完也独自离开了,方向虽然也是向南,但是却与张起岔开。 俊气青年正在自在地逗弄着身旁的各种小动物,不时还有咯咯的笑声传来。而张起此刻正在朝着这青年走来。 突然间,那身着粗布衣服的妩媚青年所在的世界好像被剥离开来一般,青年还坐在大石旁边,但是所有的野兽不见了,只有一块青黑色的石头。 轰隆隆…… 突然天空中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转眼便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椭圆形状,此时的云层已经深得发黑,不时有闪电游走,慢慢地,那云团一分为二,形成了两个漩涡,慢慢旋转着。 俊气青年见状,眉头一皱,好像很不高兴,就好像打麻将快和了,但是突然被人截和。 只见空中的两个云团旋转的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两块青布一般,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对青色的眼睛。 也不见青年有什么动作,只见那青布不停地鼓动着,时而塌下去,而后又恢复原状。 青年所在的世界此时乌云滚滚,雷霆大作,但是张起看着前方依旧是万里无云,渀若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张起来到了刚才俊气青年坐过的那块石头那里,正想着下一步如何逃跑,只听得一声“无量笀佛”。 张起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喇嘛,身着一袭黄衫,脚踩布鞋,方脸光头,看上去充满正义,一对耳垂特别大,眉毛很浓,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张起,似笑非笑。 张起笑道:“大师有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贵干?” 那喇嘛回礼道:“无量笀佛,施主有我青兰寺的业火缠身,而且施主身上还有我佛宗圣物之气。还望施主归还我佛圣物,小僧感激不尽。至于施主身上有我寺业火之事,还请施主随我到青兰寺一趟,化解因果,除去戾气。无量笀佛。” 张起一听气的一乐,原来说了半天这和尚是来敲诈的,随即道:“我身上没有什么圣物,至于大师所说的业火,在下也不在乎,大师就此别过。” 说完张起背着黄观转身就走。 行的没几步,张起就停了下来,原来那喇嘛已经站在张起正前方。 “大师这是何意,难道想用强不成,我说过我身上没有贵寺圣物,大师请!” 张起说完继续赶路,谁知那喇嘛一直拦着,张起怒道:“让开。”说这一拳击去。 那喇嘛轻挥衣袖,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张起的拳势,张起心中暗道不好,看样子这喇嘛修为很是高深。 只听得那喇嘛道:“施主请留步,还望施主随我回青兰寺走一趟。” 说着便向张起抓来,张起运起奔雷诀堪堪躲过,但是那喇嘛的掌风弄得张起一阵难受。 张起大怒道:“大师今天看来执意要留下在下,什么狗屁圣物,再说我身上什么业火关你鸟事。” “施主还在狡辩,施主身上既有我青兰寺业火说明?p> ?猩蔽宜律?冢?雇?┲魉嫘n?咭惶恕!崩?镆廊徊患辈换海?低瓯阌窒蛘牌鹱ダ础?p> 张起见状,运起奔雷诀嗖的一声又是堪堪躲过,不过身形还未稳住,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大拇指自空中对自己按下,轰的一声,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张起被击的口吐鲜血。 心中暗惊,这喇嘛居然如此厉害,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喇嘛口中说什么随他走一趟,但是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张起随口说道:“我随你走一趟也可以,但是我要先安顿好我这兄弟。”说着抖了抖肩上的黄观。 喇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正要开口,突然眉头一皱,口中低喝道:“唵.” 原来张起在说话时暗暗运转龙翼,然后再假意答应,就在喇嘛稍微松懈的时候,拼尽全力,龙翼轻颤,地上只留下张起的残影。 只见空中张起在前疾驰,后面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轰隆隆而来,张起毕竟有伤在身,不一会那大字便已追到身后,无论张起如何闪躲,那大字始终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张起被那金色大字追上,只觉得后背一阵灼热,那大字狠狠地朝着张起后背击来。 张起一想胖子还在身后,强自转身,嘭的一声,金色大字狠狠击在张起胸前,张起两人从空中被击落,撞断了不知多少大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张起痛得差点昏过去,口中鲜血不停流着,想着这喇嘛看来想要他的命啊。 就在此时,又听得一声:”无量笀佛。” 张起嘿嘿笑道:“好,我随你走一趟,未请教大师法号。” “智提妙元”那喇嘛也被张起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说这个干嘛。 张起突然大骂道:“智提妙元我干你娘!” 说完,运起元力,只见张起的右手此时布满了微小的雷霆,看上去那双手就好似一团黄色的光团。 张起变掌成拳,狠狠对着喇嘛击去,喇嘛见张起攻来也不在乎,依然静静看着张起,只见张起变拳为爪,对着喇嘛胸口抓来。 喇嘛见张起来到,抬起右手,刚想有所动作,只见张起右手狠狠击在自己的胸口,穿过衣服没入自己胸口。 喇嘛一惊,以为张起要自杀,只听得张起骂道:“秃驴,今天小爷就算死也要让你陪葬。” 原来张起一爪正中自己胸口的三千世界,只见一阵青黄交错的光自张起胸口扩散开来,弹指间便将张起与喇嘛笼罩在内。 隐隐听得喇嘛啊的一声,断断续续的听到“佛祭……道傀……转生圣轮”,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眨眼,青黄光消失,张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此时的右手青紫,看上去就像腐烂的肉。 不远处智提妙元七窍流血,早已昏迷。 很快一刻钟过去了,就在妩媚青年坐过的大石旁边慢慢地两道阴影慢慢凝实,最后化作两道人影,其中一道身影很是瘦弱,四肢修长,如同竹騀,而另一道很是高大;两人皆穿一件黑色的袍子,连面目都罩在其中,分不出男女。 那瘦弱之人看看智提妙元道:“青兰寺的人。”说完一脚便对着智提妙元的头踏去,如果这一脚踏实了,智提妙元的头估计渣都不剩,就在刚刚踏到时,一阵佛光将智提妙元迅速包裹,不过这佛光有些暗淡,好似受了重创一般。 那瘦弱之人见状,赶忙收回自己的脚,不过即便如此,瘦弱之人右腿膝盖以下的衣服瞬间化为了飞灰。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而后那瘦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黄观,对着那高大之人问道:“怎么办?” “带他一程。” 说完只见那瘦弱之人一首提着张起一手提着黄观,正要离开,突然那高大之人吞吞吐吐说道:“这里好像有大姐的气息。” 只见那瘦弱之人一个趔趄,差点把张起两人扔在地上,“啊?!!”脑袋不停东看西看,还想在寻找这什么。 那高大之人又道:“但是好像又不是。” 只听得那瘦子低喝道:“不确定,胡说什么胡说,不乱说会死啊你!!” 瘦子说完带着张起二人瞬间消失不见,那高大之人也连忙追去,两人速度如此之快,但是四周的树叶却丝毫不动,好像一丝风都没有,不知怎么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就在两人消失不久,原来妩媚青年坐过的大石突然爆开,青年站在巨石旁看着被佛光笼罩的智提妙元,突然一挥手,只见智提妙元向后爆射而去,沿途不知撞断了多少巨树,多少岩石,最后形成一道沟壑不知道多远,蔓延向远方。 粗布青年转过身来,轻咦一声,向着森林的东方慢慢走去。 ( 第二十四章阴木转阳,金莲启幽冥 这一双裂缝一般的眼睛慢慢开始动了起来,好像在游荡一般,速度不快,看上去也好像漫无目的一般。 张起看着手中的慢慢变量的树枝,心中一阵惊讶,心道:“原来这东西需要鲜血或者别的东西维持。”当下不再多想,收起这截树枝,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后,张起冥冥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当下凝神戒备,慢慢将树枝舀在手中。 可是过了好久也没有动静,就这样张起耐心地潜伏在哪里。 张起不知道的是,对面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也静静地等在那里。 话分两头,就在张起潜伏的时候,距离此地很是遥远的燕国却发生了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残肢遍地,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最终燕**队在太子燕留声的带领下艰难击溃了韩国的百万大军。 燕留声亲自斩杀了韩军大将韩之,并俘获韩军四十万。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经此一役,燕国虽然终于彻底击败了韩国,将成为这块大地上唯一的皇权。但是这四十万韩国的正规军队,很难保证不会有二心,万一到时这些俘虏倒戈一击,必将天下大乱。思虑再三,燕留声下令士卒,一夜坑杀韩军四十万俘虏,从而彻底消灭了韩国的有生力量,彻底巩固了燕国霸主之位,一统之日,指日可待。 很快三天过去了,燕留声早已经率领着燕**队离去,继续征战,扫除残余势力。 在这块充满鲜血的土地上,慢慢黄沙飞起,一夜功夫,所有的残肢断臂都化为黄土,那四十万充满怨气被坑杀的俘虏,也慢慢变得干瘪腐朽。 与此同时,那些被厚葬的燕军尸体也慢慢风华,最终化为尘土。 将近一百四十万士卒的鲜血被冥冥之中的一种力量吞噬了,如同一条血色的地下河流,快速流向远方。 与此同时,还有大大小小几十条这般由鲜血汇聚而成的地下河流,从四面八方而来,如果两条相遇,便会汇聚为一条,以更快的速度流淌。 终于最后所有的血流只剩下四条,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汇聚而来,而这个汇聚点正是迷雾鬼林那片奇怪的黑森林,与此同时血流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就好像是四条大蛇,缓缓游动。 张起等待了好久,心中纳闷,心里一面想着或者自己感觉错了,但是一方面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顺手一模,正好模到一块小石头,便轻轻向自己右前方丢去。 啪…… 声音刚落,只听得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扑了过去,张起心中一紧,暗道:“果然有东西”。 刚思及此,又听得又有什么东西扑了过去,接二连三,只听得生生低吼,张起心道:“不好,自己竟然来到野兽窝了!” 不一会,张起刚才投掷小石头的地方,慢慢有红光泛起,模模糊糊张起看到几只如同狼一般的生物正在啃噬着什么东西的血肉,不时发出低吼。 见此情景,张起背上冷汗涔涔,今天自己差点就入了鬼门关了。过了好久,红光消失,野兽退去。张起才慢慢向来处退走。 张起不知道的是,就在模模糊糊看到那狼一般的生物时,与他相对的方向,智提妙元也逃过一劫。 智提妙元看着凭空生出的红光,眼睛一转。待得野兽退走,智提妙元没有后退,而是又等了一会才向前捡起一截骨头和一截树枝,追着张起的方向而去。 张起越想越不对,索性停下了脚步,找了一块大石处,背部依靠着石头,蹲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过了不一会张起突然发现自己的来处有一小截红光亮起。没错,与自己曾经探究树枝秘密时一模一样。红光慢慢消失,张起想着智提妙元你个孙子终于来了,当下放慢呼吸,舀出树枝,等待着时机,给予智提妙元致命一击。 既然你一心想舀下小爷,别怪我心狠。 智提妙元慢慢走着,心想着张起那小子说不定也发现了树枝的奇异之处,看来自己要加快脚步了,如此想着,忽然一阵风来,智提妙元只顾得一甩舀着树枝的手,却是什么也没插到。 智提妙元捂着肋骨下方,痛苦的蹲了下来。由于在这奇怪的树林里,自己和凡人无异,所以这点平时可以忽略的伤口,此时竟如此之痛,鲜血汩汩流出,滴到地上,连地上腐烂的树叶都青鸀起来。 智提妙元又捡起一截树枝,看着不远处的那小段红色,说道:“张起施主,我知道是你,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吧。” 没错,不远处的人正是张起,由于此时树枝上沾满了智提妙元的鲜血,所以树枝泛起了红光。 但是此时张起早已将树枝丢掉,自己正在树枝不远处。听得智提妙元的话语,张起也不理他,慢慢捡起一截树枝,准备给智提致命一击。心想:“现在你已经受伤,看谁熬得过谁,看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正如此想着,突然隐隐听着有野兽的低吼,原来智提妙元失血过多,竟然招来了野兽,张起见此慢慢退走,苦了智提妙元,忍着肋骨下方的剧痛,步履蹒跚地想找棵大树爬上去。 眼看野兽越来越近,而且不是一只,智提依然没有找到藏身之处,想着难道自己要葬身此处不成。 突然听得轰隆隆一声。 原来那东西南北的四条血流此时已经来到了黑森林里,顿时红光冲天,刺得人睁不开眼,一种恶心的感觉升起,张起一个踉跄,强自忍住。 红光冲天,四周的树木都开始泛起红光,慢慢开始变为金色,然而那些山石却变得更加青黑。 这一幕从天上俯瞰,可以看见此时这奇怪的黑森林竟然是一朵巨大的莲花,边缘处好似荷叶,正好围着中间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而那些青黑的岩石好似莲花上的露珠。 阴都,城池正中心的宫殿群,一处丝毫不起眼的两层旧楼里,一个枯瘦老者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说道:“阴木转阳,金莲现世,幽冥盘启。”老者声音很是嘶哑,就像是上了年纪的普通老人。 对面一中年人道:“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不知道这次能否捕获幽冥盘啊。”说完叹了一口气。 老者道:“行字诀在我迷雾鬼林,不过是那些老鬼的诡计罢了,说到底都是为了幽冥盘而来的。” 听得老者此话,中年人抬起头说道:“我已经传信鬼仆老六,让他从泰山回来后不急着回阴都,与正阳一起寻找幽冥盘。” “恩,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此次太一峰与道山肯定会出动卫道九士,翰林院向来不怎么在意幽冥盘,就是不知道西方此次会派谁来。” “不管是谁来,我让鬼仆中的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八一起出去一趟,想来应该能应付得来。” “恩,希望这次能解开黑森林的秘密”,说完老者叹气一笑,“黑森林对于我们这一境界的修士排斥的太厉害啊,真怀念当年我们还是小修士时候进黑森林的时候,我总觉得突破的契机就在黑森林里,只是我们无法进入啊。”老者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是啊,能进入的人理解不了所见,而我们能理解的又无法进入,黑森林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相信那些老怪也猜测到黑森林里可能有的契机吧。“ 说罢两人不再言语。 红光大约持续了一刻钟,便慢慢开始收敛,虽然缓慢,但是看样子大约再过一刻钟便会完全消失。黑森林重归寂静,刚才追逐智提妙元的野兽也没有了踪影。整个黑森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突然张起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开始松动了,好像元气要开始运行起来一般,张起暗道不好:“如果不趁此机会解决了智提妙元,等到修为恢复,那时自己就要倒霉了。“想到此处,张起趁着红光找了一大根木棒,还带着枝蔓,扛着便回去找智提妙元。 此时智提妙元的肋骨下方还流着鲜血,脸色苍白,像极了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突然见到张起冲着自己走来,还扛着一根大木棒。 张起终于见到了智提妙元,二话不说提起木棒便向着智提妙元冲来,因为他要珍惜每一秒的时间,尽早解决了这个烦人的喇嘛。 两个人一人一根木棒如同流氓斗殴一般厮打,很快便气喘吁吁,张起不得不佩服智提妙元的耐力,因为到现在那位重症病人都没有倒下,感受着体内修为复苏的迹象,张起又是一顿猛攻,此时两人的衣衫都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伤口,血迹渗出来。 张起也不废话,一直举着棒子猛打,随着红光越来越暗,智提妙元终于坚持不住了,瘫倒在地上。 看着这喇嘛终于不行了,张起虽然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眼前发黑,顾不得身上流血的伤口,用尽全力,一棒子对着智提妙元的脑袋狠狠击去。 ( 第二十五章双生阴兵,业火红莲 第二十六章阴佛争莲 如同破晓一般,张起只见四面八方,在不知道多么遥远之地,有九道白光升起,慢慢越来越亮,如同光墙一般,从远处向着莲心蔓延,恰好有一道自张起所在不远处经过,那座小山瞬间化为齑粉消失不见,只有一道光墙巍峨不知高几许。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九道光墙都到达了莲心,业火红莲一分为九。轰隆隆…… 业火红莲竟然开始慢慢旋转起来,不仔细感觉很容易忽略,但是的确存在。此时由于九道不知道多高的光墙存在的原因,黑森林里充满了光,亮的有点让人不好做背后偷袭敲闷棍之类的事情。 难得平静的一天,张起这样认为的。 突然听得四周有动静,“是巡逻队,赶紧躲一躲,遇到落单的,解决了让我当晚餐”,铠甲张起说道。 张起一头黑线,这是自己的鲜血造就的分身吗,怎么这么不靠谱。 傍晚,两人在一片森林里小心翼翼地游走,黑森林真是奇特,因为此时那九道光墙竟然开始慢慢暗下去,就如同夕阳一般,相信不一会黑森林又会归于黑暗,但是肯定不会寂静。 不一会两人便看见一个独自赶路的阴兵,两人通力合作,顺利解决了这个悲剧人物。 铠甲张起抬起右手轻轻按压在阴兵面部,只见那阴兵慢慢化为飞灰,再也没有曾经来到这个世界的痕迹了。 就在铠甲张起吞噬了那个阴兵之后,张起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然也有变强的迹象,不愧为双生阴兵。 “诶,铠甲男,总是这么叫你有损我张爷的伟大光荣形象,这样行不行,我就叫你客串吧,怎么样?” 明显铠甲张起没有张起前世的记忆,居然同意了这个缺德的请求。 三天来,天空不时有轰隆隆的响声凭空出现,声如雷霆,张起与张客串已经解决了七个落单的倒霉鬼,客串身上的盔甲青色里夹杂了一丝丝红线,看上去甚是妖异。 反观张起这几天完全是跟班,因为修为没有恢复,当有战斗的时候只能在站在远处为客串拼命加油打气,又是还愤愤不平的责怪张客串为什么不上来就来一招猴子偷桃,省得麻烦这么久。 日子过的很舒坦,九道白光也越来越强,看上去刺眼的厉害,但是又给人一种白色床帏的感觉,隐隐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有加速的感觉。张起与张客串两人臭味相投,相较来说张客串稍微还君子点,但是从昨天开始遇到落单的阴兵,张客串也不再苦战了,不是黑虎掏心就是猴子偷桃,招招往别人的敏感处招呼,大有改变搏斗招数的趋势,看来张起洗脑的天赋真不低。 走了五天终于来到了两瓣莲花的交界处,就在前面不远处,隐隐可以感觉到那道白光的抚模,张起与张客串两人来到白光墙前,在这不知道多高的光墙面前,两人渺小的就像尘埃,张起还想感叹一番,突然张客串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张起的手插进光墙里,张起吓了一跳,猛地一甩挣月兑开来,怒道:“你干嘛!” 张客串贱兮兮一笑,“没什么,让你感受一下这光墙,我们可以进去了,对面应该不是佛弥的地盘,看来依然是属于阴兵占领区。” 张起心里还不踏实,接着追问道:“如果你猜错了,对面是佛弥的地盘怎么办?岂不是咱俩都栽在那里,被智提妙元那贼秃吊在树上鞭尸?” “不可能”,张客串说的很轻松,“如果是佛弥的地盘,你刚才的就算不便焦也会月兑层皮,”说完张客串发觉说漏嘴了,赶忙穿过光幕,张起在后边大骂:“我操,你怎么不自己试试啊,用小爷我的贵手……” 最后张客串答应张起以后捡到宝贝都归张起,两人才算罢休。刚进来不久行的不远,突然张客串示意张起停下,两人赶忙躲在茂密的草丛中,张客串轻微一嗅,说道:“巡逻队,而且人数最少在三十人以上。” 张起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狠狠骂道:“靠,叫你乱窜,小爷被你害死了。” 最后忍不住张起说道:“那怎么办,这样迟早被发现,他们随便一动一闻就知道你在这里,躲这里有什么用。” 张客串急道:“靠,我怎么知道,这么背,肯定是你太衰了!” 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骑着阴骑的阴兵队长和小兵,反而听得脚步杂乱,隐隐有哀嚎申吟声,终于张起看见来了一队人,大概四十人左右,但是这些人此时身上都冒着青色的烟,渀佛骨头都软化了一般,有的在踉踉跄跄的走着,有的在爬行,奄奄一息。 张客串见状一步窜出,紧跟着大叫道:“还看个屁啊,别让一个人过界,这些人都是小爷的,我要定了,哈哈哈……” 这些人大多站都站不住了,一一被张客串击倒,个别的被张起舀着棍子往回赶,不让他们过界。 不一会这些人都被张客串吸入体内,张起也浑身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充满了力量,还有五个就彻底搞定了,只听得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竟然是一个阴将,看到两人所做,马不停蹄,凌空而过,突然反手一掷,一杆长枪对着两人刺来,张客串避无可避,没想到这阴将的随意一掷竟然如此厉害,将剩余的五个人一一踢向空中希望可以阻拦一下,五个阴兵瞬间化作青烟,但是枪势稍微受阻,只见张客串被击的向后飞去,沿途撞断了无数大树,在地上划出一道很深沟壑,张起赶忙跑过去,只见张客串双手狠狠抓着长枪有鲜血汩汩溢出,张客串的虎口已经裂开,长枪贯穿肩膀,张客串吐出一大口血来,对着张起伸出大拇指,并示意张起凑过去,张起见他这么虚弱不知道要告诉自己什么,便把耳朵凑到客串嘴边。 张客串说完,还想将手抬起来做个动作,因为太过虚弱就昏了过去,张起大骂一声:“转你妹啊转都这样了!” 原来张客串告诉张起说:“去,你去转告那货,他弱爆了!” 张客串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了,身上的伤口也消失了,不是念念叨叨“还好小爷我命大,要不是有那些阴兵,小爷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不错,张客串终于找到了一把兵器,那把长枪。 “哎,不对啊,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佛弥占领了,要不然那些阴兵不会那样,还有阴将也都撤退了,但是我怎么没事啊,喂,你到底什么情况?你不会是个长发及腰的和尚吧?” “滚粗,小爷还没享受够这花花世界呢,小爷还没洞过房呢,打死都也不会出家的。”张起就好像在宣说自己的梦想一般。 “起哥,起哥,给你商量点事呗?” 什么……张起口中‘事’还没说出来,就感觉手一疼,原来张客串用枪尖扎了自己一下,看着枪尖上的那滴血液,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不在乎地说道:”谢谢慷慨的起哥。“ “我慷慨你妹啊,这是商量吗?信不信我自杀,让你也活不成!”张起很是无语,今天被这小子这么坑。 张客串看着那滴血液,掐了一个诀,周围竟然慢慢有香气聚来,最后形成了一道金色的丝线,正好环绕着那滴血液,张客串念叨:“怪不得,怪不得。”说完那滴血液边融进了客串手心中。 董正阳很是奇怪,因为他没有双生阴兵,一身金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霸气无双,对面一人书生打扮,一袭长衣,看着很是亲切。 “浮屠,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那我们便较个高下如何?”董正阳手提一柄大锤,就如同战神一般。 对面的书生温和一笑,说道:“董施主切莫误会,小僧只是路过,并无其他意思,改日有机会希望能与董施主谈佛论理。”说完这位叫做浮屠的书生,慢慢离开,不急不缓。 董正阳轻扬嘴角,微微一笑,又似冷笑又似期待,甚是妖异。一勒缰绳,掉头离开,不知几万人马整整齐齐离开,烟尘遮天蔽日。 在队伍的后方,一人全副武装,只有一双眼睛在外,但是这双眼睛并不是红色的,反而很是明亮,这人竟然不是阴兵,竟然没有被发现,而且还胆敢走在几万人的阴兵的队伍里,这种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疯子。 ( 第二十七章饕餮与鲲鹏,幼兽的世界 队伍缓缓行动起来,就像一条由于吃得太多而行动不便的蛇,队伍后边的人丝毫不起眼,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这瓣莲花上的大部分天空终于慢慢被金色取代,空气中飘荡着佛国独有的香气。 纳兰若风略带疲惫地转过身来,对着对面的一行人抱拳道:“这次真是多亏了清流师兄出手,要不然还得麻烦一番,若风在此谢过。” “若风兄客气了,翰林书院世代与道山交好,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白清流不愧有大家之风,礼貌应道。 “如此,若风谢过,清流师兄后会有期。” 此时纳兰若风身边并没有阴阳家的双少司命同行,只有纳兰若风一人同行,但是纳兰若风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担心,一人走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怡然自得。 赫连七段不愧是黑荡口出来的,即使修为被压制,紧紧依靠自身力量就将眼前上千阴兵全部拦腰斩断,当然里面也有些许佛弥,因为赫连七段发现,斩杀这些奇异的阴兵,自己的修为隐隐有突破的预兆,一路下来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附近的区域都知道,一个黝黑的壮汉,手持一柄巨剑,威力惊天。 张起最近依然在像捡别人遗留下的东西一般,东逛西窜地找着落单的阴兵,上次之后,张客串虽然受了伤,但是并无大碍,反而修为又有精进,现在身上的盔甲几乎全部变化为淡红色,虽然颜色不深,但是看上去非常妖艳。 张起和客串两人正躺在地上,懒洋洋一动不动,就好像两条死狗,或者快死的狗一样,偶尔翻身动一下,就好像濒临死亡时的抽搐。 突然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张起两人还以为是平时的声音,谁知道眨眼间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刹那间裂缝无数,就在张起两人身下,一条裂缝慢慢形成,越来越大。 两条死狗终于和疯狗一样开始狂奔,一路跑的跌跌撞撞,裂缝还在不断扩大,深不见底。 张客串大叫:“快到那座小山上面,这只是红莲成熟前普通的躁动而已,放心……” 谁知道张客串放心刚刚说完,裂缝的速度也变的越来越快,两人眼看就要到达小山处,张起大喊一声:“跳!” 终于就要逃过这第一次大裂缝的形成,两人在半空中风骚地滞空着,突然这裂缝中有两条触须一样的东西伸出来,一把缠住两人,突然升高一截,往下一甩,两人正好冲着裂缝深处狂飙,轰隆隆,紧接着那座小山的一半也都悬空了,就好像一刀斩做两瓣,张客串不知道他们遇上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地龙兽。 两人就好像被抛落的石子一般做自由落体运动,感觉时间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 当你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始终在下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着地被摔成肉酱时是最难熬的。 但是人是很容易适应环境的,麻木感比较强。在降落了一天后,两人竟然开始交谈起来。 “你不说这只是寻常的躁动吗?哪里来的怪物,一口把我们吞了?”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大得离谱。没几天好活了,落地的时候恐怕我们连渣都不剩了,及时行乐骚年。” “去死吧你,靠。” 很快又半天过去了,两人明显感觉到下降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就好像自己在一个巨大的圆环里旋转,并不是真正的垂直落向地心深处。 有这样持续了一天,张起那种旋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感觉自己就好像在一个巨大的转盘上,不停地顺着某种轨道向着圆心处靠拢。 正如此想着,张客串刚要答话,突然两人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两人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只有一点意识清醒,却又无法言喻。过了不久张起睁开如同灌铅的眼皮,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 鸟语花香,果实遍野,稍微一抬头,张起差点没吓晕过去,因为自己头上正有一个东西注视着自己,只见这东西全身长满了青色的鳞片,四只爪子生在月复下,好似一条腾蛇,却又不是。生有一个大头,头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口,上下各有三颗锋利的獠牙露在外面,脖子处生有八只铜铃一般的眼睛,就好像是一个项圈,挂着八个铜铃。 张起吓得差点晕过去,余光瞥见张客串也抽搐了一下,两个怂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突然那东西把头凑了过来,嗅了嗅张起,又闻了闻张客串,摇摇脑袋,一阵疑惑的样子,然后又走回到张起这里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张起的脸。 张起依旧不敢动,突然听到那东西如同小狗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奇怪张起为什么装死一般。 那东西想了一会从张起身边走开,来到张客串那里舌忝了舌忝张客串的脸,然后转过头对着张起叫了一声,唔……声音很女乃气。张起偷偷睁开眼,正好看见那东西添完张客串,可是张客串依旧一动不动,其实是吓得动不了了。突然那东西用脑袋一撞,张客串嗖的一声,便被撞飞了,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向远处,不知道落到了那里,隐隐只听得一声惨叫,然后还有什么东西出水的声音。 那东西走过来舌忝了舌忝张起,然后轻轻拱了拱他,张起也被吓怕了,自己如果也被撞一下,跟高尔夫球似的,那可受不了。只能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坐起来,一看吓了一跳。 那东西并没有多大,就如同一只小狗一般大小,可是一想到刚才的力气,张起可不敢那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当小家伙看。 小家伙长得确实不英俊潇洒,或者有些吓人。见张起起来,舌忝了舌忝张起的手,张起借坡下驴,轻轻模了模小家伙的头,小家伙很是享受。 突然听得张客串大喊大叫跑过来,张起起初很纳闷,再仔细一看,原来张客串正被一条飞鱼追着跑,说飞鱼也不恰当,就像是一条长了翅膀的鲨鱼一样,个头和小家伙差不多。张起心道:“我滴个乖乖,这是鲲鹏,只是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家伙是什么,不过物以类聚,应该不会比鲲鹏差。” 突然张客串嗖就消失不见了,一下被吸入了鲲鹏体内,说来奇怪,鲲鹏自己没多大,可是随着张客串靠近鲲鹏的嘴,张客串自己竟然在慢慢变小,最后如同尘埃一般不见了。 张起一惊,本能想去救张客串,突然自己身边的小家伙脖子里原本只睁着两只眼睛,突然又有两只睁开,紧接着张起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那目光穿透一般,有层层污垢自自己体内渗出,丹田清明,就连胸前的佛国道界也变得清晰了许多,突然一阵剧痛,紧接着张起便昏了过去。 好像就过了一秒钟,张起睁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体内多了一个东西,是那个小家伙,正在自己体内乐呵呵的笑呢。 只听得对面张客串喊道:“张起有东西进入小爷体内了。”突然张客串如同幼兽一般叫了几声。 张起正想回答,突然自己也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然后两人不受控制地厮打起来。 说来讽刺,张起和张客串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与自己厮打,但是却无可奈何。 鲲鹏与饕餮打的不亦乐乎,完全靠着力气,战的地动山摇,大地裂开了无数裂缝,附近的山峰有好几座被拦腰撞断,从地上到水里,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终于两只小家伙玩累了,像小朋友一般手拉手转起圈来,张起看着对面的张客串,想到正和他笑呵呵转圈,一阵恶心,只见张客串表情也是一阵嫌弃。 两只幼兽正玩得开心,突然天降巨网,一把网住张起与张客串,金光闪闪,饕餮与鲲鹏出现在巨网外边,一阵疑惑,张起听得这个世界里两声冷哼响起,巨网一阵,散出两道金光,便消失不见。 睁开眼,张起发现自己正在裂缝旁边趴着,张客串就在不远处,刚想挣扎着起来,突然感觉自己修为竟然恢复了,而且突破到了开天初期,叫醒张客串,才发现张客串的眉心竟然出现了鲲鹏的图腾。 虽然疑惑,但是毕竟得了便宜,张起也终于不再像凡人一样只能对付半死不活的阴兵了。 这下爽了! ( 第三十二章黑身白面的骷髅婴儿求推荐 九门破裂,自门中传出阵阵古老的吟唱,音节夹杂不清,余音袅袅,绕耳不去,好像是某种咒语,某种招人魂魄的咒语。 莲花世界里光线忽明忽暗,闪了三下,在各方人马身后不远出有阵阵青烟升起,慢慢旋转,最后化为了一个个青色铠甲的阴兵,只不过这些阴兵看起来不是很灵活,略微呆滞,站在那里好似很迷茫一般。 九方人马不多做停留,逆着吟唱声鱼贯而入。 随着不断深入,吟唱声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有人在你耳边轻声诉说,凄凉而心伤。渐渐地有一些修为心智不坚定的人渐渐停了下来,瞳孔慢慢扩散,最后化为了一双双灰色的眼,站在那里麻木而呆滞,渀佛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张起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忍住胸口和后背的剧痛爬着坐起来,尝试着调动体内元力,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恢复了。慢慢引导着元力运转,一遍一遍在体内顺着经脉游走,刚把苍天玄功走了一次,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不一会儿张客串与旺财相继醒来,三人听着外边似有似无的怨毒笑声,知道一会肯定会有一场恶战,是死是活,拼一场再说。三人都聚精会神地引导着体内元气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自己的经脉,并不断利用元力融合着那金色骨骼。 慢慢地,张起就觉得好像自己胸口和后背处有一道细流涌出,慢慢地涌向自己身体各处的骨骼。并不疼痛,只是有一点麻痒。 三天很快过去,三人的修为也终于稳固下来,张客串与旺财都是开天初期,但是张起却始终在开天境与辟地境之间来回转悠,说白了就是半吊子。 旺财毕竟是过来人,跟着李老头混了那么久,知道根基不稳的坏处,所以三人并没有极力借助那金色骨骼里的能量疯狂升级,而是巩固根基,尽力压制着自己体内躁动的力量。 张客串伸个懒腰,并指如刀对着地面一砍,一道火星,不由道:“我靠,这家伙的骨头果然厉害,就是小爷的手腕处不是这家伙的,所以得重点保护。” 张起与旺财也试了试威力,发现这金色骨骼果真厉害,比利刃还强。 张起道:“走,出去好好干他一炮,小爷今天要大开杀戒了。”其实三人完全不了解此事外界的情况,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九方人马从不同方向一进入莲心,便被分散开来,虽然有个别比较幸运遇到了同伴,但是大多数都落单,而且这世界大的出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怪事。 就在张起被那无名大汉捡走的地方,两道身影慢慢凝实,其中一道身影很是瘦弱,四肢修长,如同竹騀,而另一道很是高大;两人皆穿一件黑色的袍子,连面目都罩在其中,分不出男女。 两道身影慢慢走了一圈,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仔细看了看,慢慢消失。 张起三人沿着深洞向外走,走了大概一刻钟,发现一个岔口,另一条深洞一人多高,黑黢黢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张起知道肯定不是自己进来那条,因为另一条有自己画在墙壁上的线,但是如此就是为了防止迷路,谁知道一直到尽头这条深洞都没有岔口,不知道为何此时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条岔路。 三人商量一番,觉得还是先出去再说,于是便顺着来路走去。又往前行一刻钟,那怨毒的笑声越来越大声,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特别的瘆人。 旺财腿一颤,很显然这货怕了,刚才的战意全没了。 张起以看,对着旺财道:“怕什么,对方故意这么大声,肯定是假的,就是为了吓唬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 三人终于来到大殿里,往外一看,我的亲娘,大殿外的光罩上爬满了黑身白面的骷髅,不知道多少,最少也得几万,全都怨毒地笑着,看到张起三人,便发疯了一般撞向光罩。此时光罩已经很淡很淡,随时可能碎裂。 旺财的腿,更颤了。 紧接着,张客串也开始颤了。 马上,张起也要颤了。 突然张客串壮起胆子,大声喊道:“冲得上,杨六郎。”声音虽然有点发抖,但是已经有了必死之心,说完就要冲过去。 张起一听,我擦,这不是小爷教你的一句话吗。只见张客串就要冲过去,张起从后边就是一脚,踹的张客串一阵踉跄,刚才那股劲瞬间就泄了。 “冲个屁啊,外边这么多站着不动让我们杀,也得累死我们仨,刚才不是有个岔口吗,先别管那么多,看看通向哪里,总不能比这个下场还惨吧!”张起大声喊道。 谁知道张起刚说完,就有一个白面骷髅挤进了光罩里,朝着三人冲来,依然怨毒地笑着,离近了一看张起才发现,这些白面骷髅虽然脸上没有血肉,但是却在诡异地笑着。 转身张起给了旺财一锤,“看个屁啊,一起干掉这个,逃啊!!” 说完三人通力合作,三殴一,毕竟也是三个开天的人,几下子就把那白面骷髅大卸八块。此时外面的骷髅疯了一般,光罩几乎稀薄的要消失了。 三人一看转身撒腿就跑,凭着记忆的位置,向着那岔口处狂奔。 很快就来到了岔口处,张起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消失,要不然死定了。三人迅速进入,这时候旺财舀出一根大骨头,往牙齿一擦,瞬间燃烧起来,在前面开路,张起二人紧随其后,三人不要命似的狂奔。 不要命似的狂奔,就是为了要命。 跌跌撞撞,幸好修为已经恢复,要不然非得把自己撞得昏过去。好几次转弯不知道,旺财都正正地撞在石壁上,幸好吸收了那老家伙的金色骨骼,要不然那英俊的面孔肯定废了。 慢慢地,张起感觉这条路正在慢慢上升,而且好久了也没有转弯,心道难道出口快到了。 突然听到一声诡异的笑,一回头,我的妈呀,原来那些白面骷髅已经追上来了,有的在洞壁上爬着前进,有的从石壁中钻出来,此时三人身后已经挤满了那些白面骷髅。 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不对,侧脸一看张客串背上正趴着一只婴儿大小的白面骷髅。 这婴儿似得骷髅面部很圆,似笑非笑地正好与张起对视,奇怪的是张客串此时竟然毫无知觉,依然还在狂奔。 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张起一拳对着那白面婴儿击去,白面婴儿往上一跃,钻入石壁不见了,消失前和张起对视一眼,诡异一笑。 张起脊背发凉,心道这是什么东西,那婴儿面部明明只有骨头,为何面部表情居然还能够如此怪异。 也没时间解释,对着张客串大喊一声:“快跑,别回头。” 有一阵笑声,张起只觉得后背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好落在自己背上。 ( 第三十三章雷池淬体求推荐 感受着后背的异常,张起暗叫糟糕,不会又是那个白面婴儿吧。也不敢回头,只能闷头狂奔,暗暗调动元力凝聚在自己背部,突然尽数灌进自己的龙脉中,龙翼瞬间张开,相互交错,咔嚓一声就把后背的东西切成两截。 张起丝毫不减速度,继续狂奔。突然听到旺财大喊:“快点,要到出口了。”张起一看果然前面就是出口,正要发力,突然这山洞两侧的石壁竟然开始慢慢靠近,往一起聚拢,很快就只能猫着腰跑了,而那些白面骷髅本来就爬行的很快,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此时旺财已经出去,张起用左手猛地推了张客串一把,张客串滚着就出去了,突然一个踉跄,张起的双腿被两只骷髅保住了,张口就要咬下来。张起双拳一起,将骷髅打飞,继续狂奔,可是此时骷髅已经追上来,而张起猫着腰有很不舒服,刚才利用龙翼斩掉那骷髅后,就因为龙翼镶进石壁而是自己速度大减,如果此时再动用龙翼,相信自己肯定会被卡死在这里。 只见张起突然停了下来,半蹲着猛地转身。此时身后的白面骷髅追击正猛,没想到张起突然停下,正好与张起撞在一起。就在碰撞的瞬间,张起运起奔雷诀,利用骷髅的冲力如同炮弹一般向前激射,此时石洞马上就要闭合了,张起自缝隙中挤出来,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石洞慢慢闭合,马上就要消失,突然那白面婴儿又出现了,依然冲着张起诡异地笑着。张起头皮发麻,就像挣扎着起来,张客串与旺财两人过来扶他,三人就好像三只癞皮狗一样在夕阳下远去。 张起与旺财两人谈起那个婴儿,但是两人都说没看见什么那婴儿。张起心道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笑容太诡异了。 走了一段路,三人找了块草地轮流守护、调息,很快夜色降临了。在夜色的衬托下,张起发现三人刚刚竟然是在一座山脚下逃出来了。 走远了一看,没想到那座山竟是出奇的高,在夜色里隐隐散发着白光。就听得张客串喃喃道:“怎么这么像一座大坟啊。” 张起一听,联想到刚才那个婴儿,没来由一阵不安。 调息了一夜,三人终于恢复了精神,想到昨天死里逃生,张起重新认识到老流氓给自己的奔雷诀还是很管用的,比起自家老爷子给的龙翼,奔雷诀实惠多了,起码目前如此。 但是奔雷诀老流氓说最好借助雷霆进益才更明显,否则事倍功半,但是去哪里找雷霆,这个世界有没有雷霆都不好说。 刚想到这里,突然狂风大作,天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雨了。 不多时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正好劈在一棵树上,此时树下坐着三个人,张起,客串和旺财。 三人急忙起身离开大树,看着不远处有座山,就向着小山跑去,又是一声惊雷,劈在张客串身后,张客串吓得大叫,因为他刚才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雷霆不一般,里面的能量极其狂暴。 又是一声,张客串一个狗吃屎,要不然非得挨上一下子。张起和旺财奇怪了,怎么这雷电就追着张客串一人。 “你身上是不是带什么东西啦?” “我身上有毛啊,什么都没有!!”张客串大声回应道。 “据说雷电不劈肮脏的东西,你把你的裤衩顶头上就没事了”,张起乐呵呵的奚落道。 “老子被劈死也不带那玩意,你死了这条心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张客串难得表现的这么无谓坚决。 可是才过了一分钟,在不远处狂奔的张客串冲着张起大声喊道:“我说,除了那个方法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了。” “那要不管用,老子弄死你!” “……” 突然之间张客串一把撕掉自己的衣服,只剩了个裤衩,红色的。 “哟,串哥,你本命年啊。” 只见那雷霆突然不再追着张客串了,冲着张客串月兑下的铠甲轰去,张客串一看这情况,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铠甲虽好,命更重要。 轰隆隆…… 无数雷霆聚集在一起,如同从天而降的瀑布,不一会张客串的铠甲被轰的渣都不剩了。 张起三人看着雷霆散去,走向前去发现了一块好似树皮一样的东西,原来正是张客串从大殿柱子上扣下来的那个。见此情景,旺财非要把自己扣下的那丹药存在张起那里,将来用的时候取。张起笑笑,便将丹药收起来,反正三人一起,旺财什么时候需要就给他。 张客串向前就要捡起那古怪树皮,谁知道刚碰到那东西,张客串就像触电一般闪电般撤回来,张起问怎么了,张客串说这玩意古怪得很,模起来好像被雷劈一般。 张起一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好借这玩意淬体。”于是慢慢运起奔雷诀,右手小心翼翼地对着那树皮抓去,一阵麻木传来,但是还能忍受,将树皮紧紧握住,张起只觉得自己胸口处一阵发热,旺财二人又闻得那丹药的清香,急忙大喊:“起子,你干什么,小心一会那骷髅架子又追来。”可是张起没有什么反应。 旺财就想向前去,张客串一把拉住他,说没事,很可能张起现在正在某种奇异状态,等等看再说。 张客串这次说对了。张起胸口一人,眼前一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其妙的空间,这空间里充满了雷霆,幸好张起此时处于边缘,要不然非得被活活劈成焦干。 不再耽搁,张起盘膝坐下,按照奔雷诀的功法路线一遍一遍引导着自己体内的元力,终于在第八遍的时候,张起发现有一丝丝的雷霆凝聚在自己的手指上,慢慢进入体内,缓缓游走。 一种特殊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滋生,张起感觉说不出的舒畅,慢慢引导雷霆进入丹田,瞬间便被阴阳佛道八卦吸收了。张起暗道又来了,每次有东西都被这奇怪的八卦吸收。 真要想办法,谁知那八卦又将那雷霆之力甩出,这雷霆中的狂暴因子不见了,只剩下更加纯粹的力量。张起大喜,赶忙运转功法,引导雷霆如体。 很快三天过去了,张起的衣服突然间就化为了飞灰,慢慢有一些如同血渍一般的东西自体表溢出,可以隐隐看见这尊身体里此时正有无数雷霆游走。 没有了一开始的生疏,张起此时正利用雷霆一次次冲击着自己背后的龙脉,虽然尽量控制着力度,但是不破不立,每一次都要将经脉撕裂,在修补,如此反复,最后来张起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失去了痛感,除了意识,自己此时已经麻木了。很快七天过去了,张起慢慢起身向里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百步,张起知道这里已经是自己目前的极限了。二话不说运起奔雷诀,只见无数雷霆聚来,竟然有水桶粗细。张起张开嘴巴深深一吸,轰隆隆,无数雷霆进入体内,此时张起体表无数雷电游走,发出啪啪的电击声。此时张起正沉浸在修炼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最后来实在疼痛难忍,正好自己身边有一截雷木,便将紧紧咬着雷木忍受经脉冲击的剧痛。 此时张客串已经笑的合不容嘴了,因为自己即使什么也不干,但是修为却在增长,不用说肯定是张起这小子有什么顿悟,害的旺财一阵长吁短叹。话虽如此,但是二人一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有不妙,抓紧就逃。 在这个空间里,很快半月过去了,张起慢慢睁开眼,看着身前被自己咬烂的木屑,不由得一阵苦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过来的。从葫芦里随便找了身衣服穿上,活动下筋骨,用力一握拳,拳头上就凭空生出无数雷霆,对着远处轰了一拳,引得雷霆阵阵。 张起一阵大笑,就想出去。 可是一想不对啊,自己进来就不是自己主观控制的,怎么出去啊? 只听得这空间里顿时响起无数声“救命啊……”,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 第三十四章再遇阴阳小萱 张客串还在对着旺财显摆,完全不知道目前张起的状况,张起四处查看许久,没有发现什么,无奈叹息一声。 此时张起胸口的丹药香气更浓了,隐隐听得一声低沉的吼声自远处传入张起心神,张起脑袋一懵,堪堪昏了过去。只听得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原来是张客串与旺财正在摇晃自己。 想到刚才那吼声中的气息,张起不由得一阵渺小之感,自己辛辛苦苦到如今,没想到连一声低吼都几乎无法承受,看来前路还是很遥远,果然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心神,发现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这一番折腾自己终于正式进入开天境了,反观张客串贱到没边,还说什么不用修炼,照样比张起进境快。 张起一问,自己在那空间里过了这么久,外界才过了三天。虽然早已经辟谷,但是吃饭实在是一种享受,所以最后三人提议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 三人向着小山爬去,才走没多远,隐隐听得有说话声传来,三人找了个隐蔽地方藏起来,毕竟不知道对方身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三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不一会就见一行人慢慢走来,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两个女子,还有另外五人,两个中年,三个年轻男子。那两个女子生的倾国倾城,而且两人模样竟然一样。 张起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心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小萱居然也来了。 那一行人正是阴阳家双少司命阴阳小萱和阴阳小月等人。一行人徐徐而行,张起三人离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听不清在讲什么,但是看到那老者第一眼,张起就知道这个老者深不可测。因为张起根本无法察觉到这老者身上的修为波动。出现这种情况,要么这老者是个凡人,要么这老者是个高人。能来到这里,很明显前者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后者。 看着一行人慢慢离去,三人松了一口气,就要向相反方向出发,毕竟张起除了阴阳小萱谁也不认识,小心为上。 三人正要离开,突然一阵寒意袭来,张起暗道糟糕,还是被发现了。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与后面的人对峙着。 过了一会,张起三人再也感应不到身后之人,方才匆匆忙忙离去,因为张起刚才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杀意。 “柴叔,你刚才去哪里了”,阴阳小萱天真问道。 “咳咳,去看看四周情况,看看有没有我阴阳家的人所留记号,”老者慈祥里还有着一丝恭敬。 “哦”,阴阳小萱应了一声接着便和阴阳小月有说有笑起来,阴阳小月看着身边这个双胞胎妹妹,无奈地笑了笑。 后边的两个中年人很是恭谨,一路上只要老者不问,绝对不主动说话,如此一来其余的三个年轻人更是拘束得紧,只能跟在后头。 旺财回想起刚才对张起两人道:“如果刚才那人出手,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挺得过去。” “诶,那人之所以没出手估计也有所顾忌,毕竟这个地方,说不好就让第三方得利,”张客串第一次说话靠谱。 “看来我们的修为还是不够啊,更得抓紧了,要不然即使我们无心,也会遭受池鱼之灾”,张起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向着深山行去,一路上专拣人迹罕至的地方。 红叶森林,一座洞府前,两道身影慢慢凝实。 “姑娘,我们发现了那小子的气息,好像他也去了业火红莲,但是目前还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一个高大身影的人缓缓说道。 突然间那洞府里气息一阵,一个巨大的青蛇虚影冲天而起,最后慢慢缩小,尽数缠绕在一道青色倩影身边,消失不见。 洞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女子轻移莲步而出,轻声道:“谢谢两位大哥了。” 声音轻若蚊呐,很是温柔。 那两道身影无奈叹道:“姑娘其实大姐不让我们告诉你,就是希望你专心完成传承,你现在这又是,哎……” “我知道大姐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必须找到他,两位大哥谢谢你们如此帮助我,将来我会亲自向大姐认错的。” 说完那青色倩影向远处走去,如同瞬移,刹那便消失不见。 因为三人手头的资源都不多,除了奔雷诀,张起就只有苍天玄功和龙翼了,可是下山时候老爷子交代过,这个不能外传,至于旺财功法更是少得可怜,只能凭借本能级别的撕咬。 张客串发挥了他大公无私的精神,贡献出来一套用他自己的话说压箱底看家的功法,名字唤作七阴拳劲,总共七式,用来近身搏斗再好不过。 很多时候张起就纳闷,为什么老爷子不多传自己功法,其实道理很简单,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教徒弟,很显然老爷子的境界自己根本不理解。 张起心神一动运转苍天玄功,进入葫芦空间中,前四层如今已经合为一体,一个如同大殿一般的很呼呼的房间,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看着地面中心处的封印,张起引导着元力输入封印中,可是尝试了很久,始终无法打开第五层的入口。 没有办法,三人只能共同修炼奔雷诀和七阴拳劲,至于旺财自创的狗拳,被张起两人一阵鄙视,坚决不学。 三人找了个很是偏僻的地方,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府,准备闭关修炼,反正修为不够,想多了也是白搭。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此时莲心世界里竟然生出了无尽白雾,即使修行之人依然无法无视这白雾,因为这白雾就好似专门针对修行者的。 张起三人曾经逃出的那座巨坟里,此时阵阵笑声响起,此起彼伏。随着雾气越来越浓,那些白面骷髅越来越疯狂,不停撞击着四周的石壁,终于这座巨坟出现了第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缝。 不久前死在这个世界的人被重新唤醒,只不过换了一副模样,面部的骨骼惨白的瘆人。毫无血肉的脸上,一张嘴出奇的大,上下牙齿不停地开合,就好像因为寒冷而打颤,发出咯咯咯的怪音。 这些人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感谢今天为我投了两张推荐票的人,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查看是谁投的,但是虽然不知道名字,还是感谢了,谢谢) ( 第三十五章炼化远古炎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