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看客》 第1页 书名：烟火看客 作者：付秋 文案： 每段文字背后，都隐有一个真实的故事！虽然算不作是文字的积累但却是这么多年，时间的沉淀。 看似一个人的故事，却有几代人的情怀！不同时代的决择， 又是什么让平淡的生活演变成了……。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年爱友嘉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千千有头 万万有尾 年爱友嘉，出生在四川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父母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早上一早吃了饭就上山干活了，到了晚上天快黑时才挑着黑漆漆大水桶回家；母亲甩着酸痛的臂膀走近厨房忙着做饭，而父亲则卷着叶子烟，这就是年爱友嘉记忆中第一眼父母的样子。 年爱友嘉的爷爷叫年爱增华，字占武，道号玄真！村里稍有学问的人都称他是阴阳先生，就是给看墓地的那种，遇上哪家死人了便去帮人做法事，一做便是从天黑做到天亮。在最早的时候，死一个人，阴阳做法事的书都是用担子担去的。但新中国成立后，古书也改成了白话文。因为要破四旧，道士这活是不允许的，因而家里不少的古书也烧了，二伯说在家里的锅灶里足足烧了三天才烧完；最后这些凡是从事与阴阳有关的人都被带去关押了几天，说是要纠正这些人的思想。 这门手艺是从年爱友嘉的祖祖爷那传过来的，听说当时祖祖爷是九兄弟，而每人都在外面学了一门手艺！祖祖爷学艺后很少出去给人做法事，一般都是在街上画蛋但他每次上街所挣的钱也就只够他吃碗面。到爷爷这一代时，虽到中年有了点名气，但好多时候在主人家做了几天几夜的活却没收分文！爷爷说看着前来奔丧的客人都是吃稀饭，而他自己却是一碗干饭！可见主人家是有多么的重视自己，如果自己收了主人的钱，那不是心里过意不去。虽然钱不多也就一块多钱，但在那几年家里因死人而借钱的又不占少数，而有的甚至棺材钱都没得，直接席子一卷，挖个坑便把人埋了。 父亲本是六兄弟，那几年恰正值五□□六零年前，因为生活紧张！后来活下来的只有老大、老四还有老六！年爱友嘉的父亲排行老六叫明详，字福地，老四明凡、字福垣，道号名法。 据二伯说新中国成立的前一年，那时几兄弟都还没分家，因为家里的人多！爷爷便借钱买了一百余亩的田地民；第二年刚要上庄时，就逢斗地主！家里本是要被评为富农身份的，但因为当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才勉强被降为了中农身份。而爷爷现在还在还早年借来的钱，因为年多月久，有好多的人都过世了，爷爷就把钱还放在了寺庙里面，爷爷说这是为了不给自己带过！什么是过？就是罪孽的意思。 爷爷说当时评成份的时候，还是多亏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个部队上当官的人，他当是说话的份量是能管事的，他叫许青山。许青山有个儿子，虽然结了婚但老婆不能生育，不过好在的是，儿子有个剃头理发的技术。赶集时，便背着家伙到街上却给人剃头，五毛钱一个。洗头用的是皂角，但这人很细心，他说男孩子的头要剃干净些，要不然以后会长成个挂脸胡。平常时候，若是哪家死人了，便去帮忙剃头，一个两元。 大伯在年爱友嘉的记忆里是稀少的，因为从懂事起就很少见他。 母亲和父亲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所以年龄上有点差距，那个时候因为条件原因，年爱友嘉头上已经夭折了一个两岁的哥哥和一个刚出生的姐姐！生下年爱友嘉时父亲已是四十岁了而母亲也是三十几了。具体母亲多少岁？年爱友嘉也是没有细算过，因为他对母亲是有着一种抵触心的。虽是这样但那时候每当打雷下雨时，母亲就会告诉年爱友嘉说这是天上的天兵天将在打架了，而印在他脑海的便是娘俩坐在门槛上看雨的情景！而这却是年爱友嘉一整个没读书之前所能记得的事了，因为他觉得那也算是印象最深刻的几件事之一。 年爱友嘉认为自己的身世像是个迷！也一直这样认为着，因为自己每次问母亲自己是从哪来的时？母亲总是会告诉他说：“是从后山上去捡柴时捡回来的。”因而，年爱友嘉常爱到屋后那片竹林去玩耍，总喜望能在那找到点什么？ 年爱友嘉知道母亲其实是爱他的，一次,母亲在厨房里和面做馒头，而他刚进门时，就见父亲把一蒸笼的馒头全部扔了出来；年爱友嘉躲在门后不敢出声，只是听着厨房内父亲的粗言粗语，后来便听着母亲的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从那以后，父亲便经常会因为生活上的事而时常对妈打骂，年爱友嘉虽一直在一旁劝说：“爸爸，你们不要吵了，”但每次似都是无济于事。 第2页 年爱友嘉不比同龄人，他记事很慢！最先记得的一句话就是：母亲拉着自己的手走出竹林望着地里那口古井，说千万不要去玩水和到古井边玩，水里有水鬼，要是掉到古井里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年爱友嘉似也很听话，大人说的什么他都是照听从不无理取闹，在家里的时候一个空针药盒子，他就能玩上半天。别人扔掉的文具盒他放了一块方木和其它一些东西再用一根毛线绳子拉着，这也就成了他一个星期每天从村头跑到村尾！这就是他心中的车子。后来父亲闲时也会给年爱友喜做一些独轮车，这分为木质的和竹子的两种！一根竹棒一根短铁棍，一个拳头大小的圆木，这便是他最喜爱的玩具。 年爱友嘉身边没有多少玩伴，一个大院子被一分为二，对面住的那家人平时很少在家。所以他也有时候他会夏天躲进竹林里看竹叶挡住了多少阳光，秋天看雨水流进池子里，闻着水面上那层飘着的干竹叶散发出的味道。对面那家人姓付，不过父亲却好似和对在和对面那家人倒是很熟，记得好几次还一起吃饭呢。 年爱友嘉吃饭却有个不好的习惯，虽然父亲从一开始的拿筷吃饭到穿衣，后来开始和年爱友嘉相对而坐，他一个人坐在木椅子上却老喜欢双脚踩在椅角上晃来晃去，有一次就是晃过头了翻在了地上。 这次在对面那家人吃饭时，年爱友嘉的旧毛病又犯了！但别人家里有事吃饭可都是长条板凳，这次就翻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碗和桌面前的碗也打碎了。虽都知道是小孩子，别人也不会明着叫你陪，但父亲却说多少有些难为情，这些碗本来就是别人从邻居家借来的而且全是细碗。 虽然没有不打不相识这么严重，但对面人家的四五个孩子倒是后来和年爱友嘉玩得来了，他们中有年龄比他大的也又和他相仿的但就是没有比年爱友嘉小的。 说起来，对面的那家人，听父亲说起来是沾亲的，他们家有四兄弟但都在外面打工留母亲在家领着那五个孩子。也是这时，年爱友嘉开始慢慢知道原来同个屋下的也是有什么东西隔着的？这是一种无形的东西!自己也是不知用话应该怎么说？ 这天，年爱友嘉把自己家里的新毛巾拿了出来玩，后来碰到了那些小孩，说一起玩个游戏！先是丢手绢，后来还有一个游戏，没有名字就是数脚指头。 没过多久，突然电闪雷鸣！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都回家了，而年爱友嘉却把毛巾给忘记了。回到家，天暗了下来，电也停了！父母亲还没有回来，年爱友嘉坐在堂屋门口靠着柱子，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拿去，你们家人的毛巾!”朦胧中，年爱友嘉似听着有人说话，睁眼时只见人早已走到了门口！能知道的是父母亲还没回来，电也还没来。再次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父母亲终于回来了。 年爱友嘉习惯了一个人在家里玩，这天，年爱友嘉一个人在家，看着一只大蜘蛛，从堂屋里爬了出来！年爱友嘉觉得它是在追自己，于是吓得跑了出去！在门外站了一整天。然而这天晚上，父母亲却又吵架了！本还在吃饭的年爱友嘉却听见母亲的哭声赶忙放下碗筷跑出堂屋。爷爷拿着一小碗冰糖叫自己拿着去哄一下，但当自己刚把糖拿一颗准备喂到母亲的嘴边时，母亲却手一碰把冰糖打倒在了地上，手捂着脚！哭声震天。在母亲的身边，有好多散落在地上的棉花，那些全是没开的，因为很少出太阳所以都要菜回家用蜂窝煤烤。 读书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对于年爱友嘉来说，自己只是突然被放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想却不能即见。 第2章 情面 年爱友嘉在母亲的陪伴下挎上书包来到了学校！书包是父亲托大爷家女儿做的，那是用在街上买来上好的蓝色布料做的，远远看着就像一个大口袋。 跟着母亲到了学校的教室门口，只见母亲和老师交谈了几句，便跟自己说她要回家了，让在学校要好好的听老师的话！然而看着母亲刚走没十步远，自己便大声的哭了出来。 第二天，是父亲带的年爱友嘉去学校，也是奇怪这天年爱友嘉一下都没哭过！父亲领着他去了找了厕所，同样也是和老师交谈了几句便走了。 幼儿圆的桌子是拼在一起的，但年爱友嘉在学校几乎不是怎么的说话，他只记得老师是个大眼睛的胖女人，一副很凶的样子！还有就是挨着自己旁边坐着的一个女生，老是用手掐他，那女生手腕上有一根银圈子。 这段时光是过得很快的，年爱友嘉也有了个别称叫‘哑巴’因为别人和他说话，他都不回一句话。幼儿圆里本来还要读一个大班但父亲说那读来没什么意思，于是就直接升上了一年级！ 第3页 一年级对于年来友嘉来说，有太多的规距要守！单是校规就写满了六块大木板，放在讲台上。教室四周墙壁上贴着有画像，画像上的人都是些年爱友嘉叫不出人名的画像！虽是这样，但却觉这就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方。 同和年爱友嘉一起读一年级的还有对门邻居家的儿子，也就是以前还来毛巾的那个人！付瑞。渐渐的，两人便上学放学都会一起走，只是在教室两人却从不说话。 老师是个个子很高留着长发一副瓜子脸的老师，她是班主任教语文的！ 年爱友嘉有着常人比不了的一些东西，全班九十多个人，他是唯一一个不知道一加八等于几的人？拼英字母所有人都会背了，他还没认全。而老师布置的作业，每次没有完成的人中都有他。年爱友嘉不是不写而是写不来，他写的字，不是个人你还就是认不出来的，因为这事，老师说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都是本子上的字就像拾柴的一样。 没多久，外婆家有人带信来说：“小舅死了”这天，年爱友嘉只记得母亲本来是要带自己去外婆家的，刚走到半路便碰到了二舅娘。这一路上，才算知道了个大概！小舅是被水淹死的，尸体冲到了十里外都快到水库了！要不是昨晚有大风把树枝吹断落入水中挂住了他的衣服，现在可能人还没找到。 母亲是六兄妹，有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死的是最小的一个弟弟！年爱友嘉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他？只是没啥印象。路上才听人说小舅是个个子很高，走哪都戴着一副墨镜，他是上的门，生有一个女儿，那女儿只比自己大两个月。 到了街上，便直接去了那。水两边是很高的山，山上站了很多的人！果然有一颗碗口大的树枝被风吹折未完全落入水中。外婆早已经到了，只是眼睛都哭红了，他们一直安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所以先回了家。 听小舅娘说：去年，小舅在家里养了很多的肉鸭，那时候赚了很多的钱！今年是想多养点，于是去贷了几万的款！没想到今年的肉鸭死的死，想卖但价钱又便宜！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从半月前开始，小舅便经常喝酒，前天晚上说有事要出去，结果好晚了都没回来！原以为是去了街上大舅家，所以没想太多，早上一问才晓得事情不好。 因为下雨所以打捞困难，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人才捞起来。大舅跟着一起去的，回来时说：小舅是喝了一瓶啤酒和一包老鼠药而跳到河里去的。 没多久，学校放了七天假！年爱友嘉跑到屋外河里去玩，水虽然不深但也过胸口了而且水势很急。父亲从地里干活回来看见了，二话没说折了路边一根树枝便往年爱友嘉屁股上打，就这样，年爱友嘉再也到水里去游过泳了。 七天的假期对有的人来说是可以做很多事的但对于年爱友嘉这样玩心很重的人来说是过得很快的。 第3章 那些最痛的美好 到了学校，老师一早便开始检查作业！结果这次没完成作业的人倒还真不少，不过老师时乎准备好了。一根棍子，没完成作业的站一排！一个一个的问，一共是七篇作业欠多少打多少下，受了罚的人就站在教室门口那去。 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敢笑，紧张的气氛夹杂着哭声，很快就轮到了年爱友嘉，老师抓着年爱友嘉的手腕问写了多少篇？年爱友嘉被吓得说不出话，全身都打着哆嗦！良久，才举起另一只手比了个一，他也说了是一篇但没人能听见。年爱友嘉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有时候是不讲情面的。 但这还没完，老师说那些没完成作业的人中午要留下来，写完才能回家吃饭！也是自这开始，年爱友嘉便发现：老师检查作业成了经常的事，留下来补作业自然也成了经常的事！在他脑中有两件头疼的事一是背课文二便是读书。上课经常是站着的，放学经留到十二点半，有好几次赶完作业回家时，别人都已经来读书了。虽然留起来补作业成了家常便饭但却也是惧怕一句话：“完不成，就怕你屁股打开花！” 这一天，天刚下过大雨，雨水把学校到家里的那条大路变成了泥浆路。中午放学后，年爱友嘉走在半路便看见一个人正向学校走来，是母亲。 装饭菜的盒子是一个塑料的保温盒，盒上有一朵花，至于是什么花？他就不认识了。盒里面共有三层，分别是装饭、菜、汤的。菜虽说蒜苗炒肉，但里面却没有肉！只有几粒花椒。年爱友嘉知道，家里一年没什么大事，是不吃肉的。 年爱友嘉站在窗边吃着饭，母亲叫他多吃点但他却吃得极少！年爱友嘉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会引来周围不少同学的围观。 第4页 同学们都说年爱友嘉的脑子有问题，渐渐的父亲也说年爱友嘉是个木老壳。年爱友嘉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比同龄人笨？读二年级了，还认不清一到十。 平时放假时，年爱友嘉很少会帮父母亲干活，因为父亲说过他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等到农忙时候，学校放了好几天的假！老师说要学生回家帮助父母干活，还得以此为题写篇作文。年爱友嘉只早照做了前面，而对于写作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只是短作文但自连名字都写不会又如何会写那东西？ 插秧时节的水都很大，而且很浑！下了田，那纯粹就是糊闹。母亲虽然很高兴，而且还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大致是要年爱友嘉记住自己家住哪。他对于母亲所说的这些并不是太放心上，倒是她说外面有抱小孩的蛮子时，他是给吓了一跳的。 年爱友嘉从田里起来准备着回家，刚走没多远便看见有个人装着一副要抓他的样子。这个人，二十来岁，是村子里的哑吧，平时就喜欢逗小孩子玩！然而，这次也并不是非要去抓年爱友嘉而是想吓吓他。 年爱友嘉本就是个很听话的人，所以更是经不住吓！眼看那个哑巴向着他走来。一条小路上，年爱友嘉就不住的倒退着，不料脚跟一跘！便倒头掉进了水沟。 年爱友嘉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起来的，反正在大声哭着的同时只感觉有人把自往岸上提！ 晚上，父亲拉着年爱友嘉的手，提着老式的照明灯从落水的地方，捞上来了一个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圆圆的，像是颗石头但又看不清！回家放到了床下，只听父亲说着那是他那被吓丢了魂。年爱友嘉也并没有多问，吃完饭就睡觉了！虽然家里在半年前就买了全村都很稀奇的黑白电视机，刚开始那一段时间有二十几个人坐在他家里看新白娘子传奇。而今天却不能看，因为明天要读书，父亲也说过读书时间是不能看电视的；还有一个规定就是星期天到星期五是不能看的，否则影响学习。 这晚，年爱友嘉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有很多红色的龙在追自己！一会儿在跑，一会儿又是躲在龙身旁边，醒来刚躺下又做噩梦，几次都是被吓醒的。说了梦的经过，只见父亲开了一包外公买来的饼干，把饼干拿出来摆在龙碗里；这类碗，父亲说他买了一百多个！虽然是粗碗但却是在年爱友嘉出生这一天买的，因为那年是龙年。 吃了饼干，喝了水，刚躺下不一会又做噩梦了！只是这次没在被吓醒。 没过多久，外公又来了家里，还带了外婆亲手做的红薯干和一双新凉鞋。年爱友嘉听着父亲和外公在堂屋里说着话，自己则在一旁吃着红薯干。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外公刚走没几天，大伯到了家里，站在坝子里对父亲说可能要去黑龙江，想叫年爱友嘉的父亲上去帮忙看一下家。就在父亲犹豫要不要去时，爷爷也是说去也好，那离学校近，当路！方便孩子读书。不为别的，就为这一个说词，一家人开始搬家了。 大伯家的房子是很大的楼房，听说是前几年大伯的儿子自己在外边做小生意挣的钱修的。 搬家用的是双杠自行车拉的东西，因为有时在读书所以年爱友嘉也不知道具体般了多少天？只知道有时候都半夜了，父亲拉着自己的手在大伯家门口等着大伯的女儿起床开门。这都不算什么，印象最深的一次也是在半夜，父亲说要自己早些去老房子把坎猪草的菜板拿上来。到了老房子后，年爱友嘉才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拿不动于是就叫上了那个邻居家的孩子付瑞，两人一起抬！然而从老房子到大伯家却在走上二十分钟左右。听大伯说那是因为在早些年，家里经常搬家所以现在上坟会走很远！当爷爷说要去老房子时，大伯却没去，说那不当道而且以前那老房子本是一个姓毛的人住的，五个儿子都死了，最后成了绝家户。后来，也是住到了老房子不久，来了一个姓付的人家！听说那家人很有本事，不少人见了都坚大母指。一个大院子虽是一分为二，但也稍微热闹了些！二伯后来结婚也是在那房子结的，只是没过多久便移了出来在不远处修了一座，虽也是泥房但却没那么挤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有时会去二伯家玩的原因。 两个人，抬到半路时却看见了母亲，年爱友嘉问母亲去哪？她只是说了一句：“快回家吃饭，”然后就走了。年爱友嘉听出了语气，父母亲一定又是吵架了！也是那时开始，要么就是父亲在老房子吃饭。 这天，学校要交预防针钱，年爱友嘉跑到了老房子，见父亲正烧火做饭。要么就是母亲在老房子住好几天也不回来！父亲是因为要干活，是想离得近点，工要紧！而母亲则是因为吵架赌气。也许是因为经常跟父亲住一起的原因，所以很少会跟母亲说话。 第5页 第4章 突如其来 爷爷的生活是在三个儿子家下轮流生活的，年爱友嘉家的老房子和二伯家的房子只有两丈远，但大伯的房子却和二爸家的房子有一村之隔。爷爷每上下一次都是父亲和二伯两人用椅轿抬的，但这并不是说爷爷就体弱，相反他却没生过什么大病，就是有点内风湿！一直吃着一种粉药。 随着长大，年爱友嘉开始有点了解这个平时不多说话的爷爷。爷爷最忌讳的是两样东西，一是杀生，所以一直都是在吃素。家里遇到什么事，炒菜得分开炒！一开始本还吃鸡蛋但到后来鸡蛋也不吃了；二便是读书人不重视字。在爷爷的观念里每年的一个时间段，他就会把那些古书拿出来晒！听父亲说上面的一字一点全是爷爷亲手写上去的。对于爷爷讨厌杀生，不过听二伯说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年轻那个时候，原本是要吃浑的。但也就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那次家里杀了一只母羊后，爷爷也就是从那开始一直都是吃素了。后来家里有一只老母鸡，喂了有四五年了，杀的时候都是因为它不生蛋了而且还是奶奶偷偷拿到街上去请人杀的。 爷爷是个读书人，年轻的时候，家里的农活都是奶奶在过问，而地里面的事则是长工的事！那时候家里是请着长工的，但这也并不代表爷爷对这些农事不懂，因为在爷爷小的时候，祖祖爷的家法是严的。按祖祖爷的规矩：天渐亮时，所有人就都得起床！而大老爷（爷爷的兄长）则经常会被打！那时候打人没有现在这么简单，而是用的大拇指宽的没起过层的竹片。因为那时候，经常挨饿，大老爷又懒！虽说是懒但每天又要到山上去捡狗屎。那时候读书是不能一直读的，只要读了两年不能读的便回家了，力气好点的就到别人家里当长工，一年能挣回三到四斗米。样啥都会的，则一年能挣一担多一点，但前提是必须各种农活样样都会做。 大老爷十四岁时，而那时奶奶已经过门到这边来了，他却还没有娶老婆。 一开始，大老爷到山上就捡一些泥巴回来倒在角落里，奶奶奇怪的问怎么听不见有响声？于是第二天，耍小聪明大老爷便装一些石子回来！“咣”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事被祖祖娘知道后也把他无法，那时候的女人都是裹的尖尖脚！祖祖娘又咋敢去伸手打大老爷？跑又跑不过他，而后来祖祖爷一回家知道事情后，大老爷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比如有一次，家里煮好了饭，大老爷便用碗偷偷的到锅里盛了一下！那时兄弟没分家，这点饭可算得上是五个人的饭了。当祖祖爷知道这事后，气得直哆嗦！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悄悄的去掀开大老爷的被子，那次大姥爷硬是被打惨了的。也正是那次过后没几天，有一天天刚亮，大老爷便偷偷地跑出了家门。那天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但还是不见人，好几个月过后，有人从成都回来，看见了祖祖爷便说是在成都军区看见过大老爷，当时大老爷正穿着军服在外逛。祖祖爷听后也是去找，但大老爷说家里教法太严了！在外面好，抽烟什么的都自由而且还能吃饱，那个家不回去了。 而爷爷不是很看好这样的教法的，所以爷爷实兴的是言教！但到父亲这里，年爱友嘉觉得却又变了！父亲每次打自己的时候却是这样说的：“宁可讨老人手，也不要讨老人口！”意思是莫要受到老人的正言，一但正言后，以后就没有什么法变了。 因为天经常下雨，走在路上，脚都会陷在泥里，而年爱友嘉穿的雨鞋也不知道是大伯家哪一个人穿的？所以穿着又太大！常常是脚出来了鞋子还陷在土里。后来母亲说要给他买一双新雨鞋，果真没过多久，他便有了一双新鞋，红色的雨鞋上面有只米老鼠。就当他正高兴不已时，父亲从农田里回来了。只是那天，不知道什么事？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年爱友嘉到了晚上才算知道了，自己手中的这双新鞋是母亲偷偷存下的钱，买的一双鞋，那点钱是不够的，所以母亲把家里的蚕豆背了些去卖，可那是明年的种粮。第二天，母亲拉着年爱友嘉的手无意的说着，还要给他买电视里广告的“生命一号”让他长高点。 因为爱玩，所以年爱友嘉经常会跑到二伯那个村子里去玩！因为那离老房子近，况且付瑞放假一般也不会去赶集。如是放长假的话，则经常会听他奶奶说付瑞和他堂哥去了他爸妈那！再就是如果母亲有好几天没回来，他便回去老房子看一下。 这天，年爱友嘉还没走到老房子门口，便躲在门缝里偷偷的看着！母亲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捂着脸哭了。听到了母亲说的话，他自己也是哭了。母亲似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哭过？只是临走时，从碗柜里拿了很多段爆米花筒给自己！母亲跟着出了竹林，走时还叫路上不要跟人说。 第6页 年爱友嘉头也不回的走着，心里虽然有过攀比，这时候的他却有种自己也说不上的感觉！ 然而，具体这一天是多少号？年爱友嘉也知道！因为还不知道要像同学那样记今天多少号星期几。这天，只是像住常一样放学了！自己虽并没有什么朋友，但放学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伴的，两个人本是打算去摘一种果子的。这果子很小，是放在一根竹桶，一边放一个，然后用根刀改过的筷子住竹桶里一推！前一个果子就出来了。威力很大的，常常用来捉弄同学的。自己虽不至于被人捉弄但也好不到哪去，后来便经常拿着家里的筷子到学校所以勉强获得同学们的饶恕。 这时，本也是打算另一个爬上树，而自己就在地上捡的，眼看就要到了，刚扔下书包，却突然有个老奶奶大声的告诉自己说：“你妈死了，还在这玩！” 第5章 明白 这消息虽是从那老奶奶那口中说出来，但年爱友嘉却并不认识那人。同样的一句话接着便是从大伯的口中说出来！和之前不同的是大伯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当时背着书包快要到家时，大伯提着洒壶准备上街打酒。 然而，年爱友嘉似并不知道这事的严重，回家后却也没到老房子去，似乎这事本是与他无关的！回到家便跑到竹林里却选小竹子去了。 这时一辆拉砖的大卡车经过，意外的是父亲却坐在车里面，只看着父亲大声的说了一句话！但却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 回家后，年爱友嘉打开电视，站在边上偷偷的看了起来。因为每天的这个时间，电视都会有动画片，所以一看便入了神！有时还会哈哈大笑。 这时，二伯到家里来找父亲，却不料父亲不在家！当看见年爱友嘉在堂屋里看电视时，当时就严肃了起来。二伯在年爱友嘉的记忆里，他这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笑过，因为一直没见他笑过！二伯还没说上几句话，年爱友嘉就哭了起来。男生的哭远是没有女生那么含蓄，好多都只是说哭就哭了，不会抱头痛哭也不会用手掩饰。具体二伯说了些什么？年爱友嘉却不怎么记得了！ 母亲死的原因有很多，因为是在老房子死的，所以猜测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喝药死的，而年爱友嘉却不这么认为但他自己也说不出还有什么其它原因，只是一味的肯定：“妈，她是不会喝药的。” 事情得从早上说起，因为已有好几天不见母亲的身影，父亲便去老房子找人。屋子里面的电灯线是早就剪断了的，快走到床前时，脚却隐约踢到一个东西。 父亲打着打火机却见是一个人躺在地上，左手里提着一只布鞋还有一只在不远处，眼睛是睁开的，但人已经没有气息了！这人正是母亲。 父亲忙找来邻居帮忙，邻居就是以前和年爱友嘉家住一个院的人，也是年爱友嘉同学付瑞的奶奶！村子里好多人生孩子都会找她去，年爱友嘉当年还是她接生的。 父亲到二爸家里时，见爷爷坐在堂屋里。二伯和二娘还在外面做农工还没有回来，只有三哥的老婆在家中坐月子（三哥，便是二爸的儿子，年爱友嘉叫的是三哥，而父亲则叫小名三三）。 当时，三嫂只听见年爱友嘉的父亲跪着对爷爷这么说了句：“芳，不行了！”而三嫂也已听出了这大概的含意。这事于很有亲戚关系的人，他们是不大相信的。因为在村子里，死一个人是忌讳说“死”字的！大多都是说“老”或“不在”再者就是说走了。听到事的人起初还以为年爱友嘉的老娘是外出打工了，然而还真有人这样笑着说：“是打工，不过是在山上打工。” 在老房子里，父亲穿着一件深色的中山服，年爱友嘉则穿着白色的孝衣，头上围着长长的白布，这是为死人戴孝的习俗。院里，放着灵房子，院的中央挂着一个一百瓦的大灯，但一切看着却仍是那么的暗。 大舅和大舅娘都来了，提了两麻袋黄纸。大舅瞪着眼对父亲说：“事情要办来对得起人！”年爱友嘉看得清楚：大舅那眼神，它是可怕的。跪在棺材前，这才突然想起母亲以前说的那句话。 第6章 阴阳相隔 那天，老房子里只有母亲和他，母亲坐在门槛上掩面哭了很久！现在再次想起那事时，却还是会心有余悸，记得母亲当时说的话并不是很多，也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我.死了，看你们俩父子怎么办？” 主葬的是二伯，二伯倒了三杯酒在灵桌上，自己则跪在灵前，只听二伯嘴里念叨着：“酒行三献，三杯美酒在神台，迎请诸神下瑶陛，炉焚信香化钱财，” 第7页 明天就要出丧了，今天晚上，年爱友嘉要在家里吃了饭早些去老房子给母亲守夜！客人都是街坊邻居，父亲说死的是年轻人，白发送黑发本就是不吉利的，所以不想兴事。站在堂屋外，没人笑但却有人指指点点议论些什么？吃饭时，年爱友嘉不肯上桌，最后是一个同姓年爱但却不是很亲的长辈把他拉进来的。 圆桌上围十二个人，父亲也在桌上，年爱友嘉看着菜却没吃。就在大家说动筷时，父亲却哽咽着哭了起来！还说起年爱友嘉小时候的事：“友友，你小的时候，你老娘生害怕你吃不到奶，把你努力往上抱，没奶，便咬核桃给你吃。小时给你洗屎洗尿……” 父亲哭了两次，年爱友嘉虽说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后来还是哭了。他不记得，自是怎么走到母亲的灵前的？只知道心中是想起了母亲的脸。听说母亲死了有三天了，要不是父亲去找可能还没有人知道！虽然跟母亲接触的不多但却清楚得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这甚至可以精确到字，还有生前对她的种种嫌弃。 年爱友嘉一走近老房子，就想起了很多事！一切犹是就在昨天。在母亲的灵前跪着哭了许久！一开始本没有哭得那么厉害，因为还不知道为什么哭？但想起以往的一幕幕，便越发的伤心起来。 母亲以前常说叫不要轻易放弃生命！人一死了就谁也看不见了。可最后她自己却先放弃了，这又是受了怎样的痛楚？年爱友嘉自己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听父亲说叫他过去，这才起身！而这时的脚却已经麻木了。 “友友，饿了，过来休息一会儿”父亲端着龙碗，里面装的是从家里带下来的卤鸭！ 明天一早就要上山，二伯从自己家里抱了稻草和一床席子过来！年爱友嘉就睡在以前他睡的那间屋子里，没有了床就睡在了临时组成的床上！而对面躺着的就是母亲。 父亲晚上没有睡！第二天，年爱友嘉醒来，见父亲还坐在母亲的灵前，双眼已布满了血丝。 路上，年爱友嘉手端着灵位，听着抬棺材的人喊的口号，看着远处的人正停步看着这边！虽然这些人和自己家是无亲无戚的！但大家似都觉得稀奇，就像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一样。 看着棺材入坟、围着灵房转圈、看着灵房燃到最后！年爱友嘉只觉得脸好烫。接了良米便回到了老房子，路上，年爱友嘉扔了些在河里。 晚上客人都已散去，剩下几个帮忙的！一个帮忙的的说昨晚放在厨房的一件家伙事一直在左右晃。父亲说了些不好意思的话，给的红包，别人又不收。 抬棺材上山，只给了十几元，而这十几元，是爷爷给出去的。外婆，因为自己的女儿死了，在家也是大哭了一场，听人说当时外婆把眼睛都哭瞎了。 第7章 善爱 外婆是旧社会上过来的人，很勤俭节约！而外公是个中农子弟，对家事从来都是不过问的，六个儿女都是外婆一手带大的。 外婆和外公是和不来的，几乎每天都要吵架！记得有一次和母亲去外婆家时，那里晚上蚊子特别的多！外婆家用的是煤油灯，吃过晚饭后外婆一个人在喂猪！而外公只是坐在一旁。 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一口井有二十几米深，但那么深的井却没有多少水！父亲说这口井是他原来和三个舅舅一起挖的，里面的水那才是真真的山泉水。 外婆说外公也是有学问的人，但就是对忙种知识一点不懂！集体化的时后，以挣工分吃饭，而外公做的那块地总是会反工重做；外婆说种地的人就得恨草，然而外公却像是舍不得，竟是用泥巴把它盖了起来。 年爱友嘉以为母亲的突然去世，对他算不上什么，但当进入教室的那一刻，才发现痛苦只是才刚刚开始。 老师正在组织同学办板报，所有同学中几乎还没多少人知道年爱友嘉的妈死了，但刚走到老师面前时,刚说出：“王老师，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老师转过身时，年爱友嘉已向他的位置走了过去！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好多人围观着，但无论老师怎么问？年爱友嘉都没说话，只是不停的哭。后来老师从一同学的口中才得知实情！这个同学便是姜正。 在这一两年时间中都会有不少人在年爱友嘉面前提及他母亲，刚开始他还会偷偷的哭，但后来却变成了一种无形的阴影！虽已不再哭但心里不时会一颤。 这天放学后，老师和几个同学在教室外议论着什么？一个同学走进了教室，悄悄的给了年爱友嘉十枝铅笔，说要他以后专心读书！铅笔虽不贵但这之中的关心情义又怎是语言能表达的。年爱友嘉知道班上并没有多少人用新铅笔，好多同学都是省了又省的！教师的工资也是不高的。 第8页 年爱友嘉的位置虽然由后排调到了第一排但他上课时的注意力还是是不集中，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友嘉也经常完不成，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而因此年爱友嘉自己也记不得到底被老师批评了有多少次。 不久，年爱友嘉的大伯也去了他儿子那。 学校入少先队，班上好多人都去了，而年爱友嘉却没有去！因为入少先队要交三块五角钱的红领巾钱，他没有告诉家里，况且家里的经济已经够紧张了。 这天，王老师在上课时却给了年爱友嘉一条。这条红领巾的质量却远比所有人的都要好！然而他的学习成绩仍是不渐好，期末考试没有一科是极格了的。 母亲的死讯传得很远！同学徐然，有一次便在街上听到过这么个传言，听这个传言说起来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但徐然却佩服那些造谣者的想像力：“娃娃在家里煮了一锅面条，把农药倒在了碗中加上面后，端给了老娘，结果老娘吃了就倒在地上一直吐白泡泡！老爹回来看到娃娃的妈不行了，就抓起娃娃的脚在地上摔，最后脑浆都摔出来了。” 二年级下学期，年爱友嘉的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除了社会科的分数要稍高一点，其他科均是不理想，坐位也被老师调到了第三排，父亲一提起他的学习时就生气得很，一次父亲在二伯家里喝醉酒后便拍桌大声的指责着他。 也是这一年年底，父亲给年爱友嘉娶了个后妈！后妈姓孤，后妈有个女儿但却比他足足大了十岁，她没有改姓！仍是随着原来父亲的姓，姓朱，但年爱友嘉从不叫她一声姐。 年爱友嘉只是觉得，一开始姐姐还很疼他的但后来也不知是为什么？就不再给自己好脸色了！后妈也是经常会打自己的耳光。 这天，年爱友嘉放学回来晚了，后妈叫他跪在地上，用穿衣针扎他的脚。而父亲于这样的事也是丝毫不阻拦，还说是早死了好些，学习不认真，每天还三五成群的去打游戏机，免得浪费粮食。 年爱友嘉以前听二伯讲过人死后就会遁入六道，于是自己每次被后妈打时，嘴里都会喊：“妈妈救我，妈妈救我！”而当姐姐听到这话时只是觉得好笑，后来也不时的会语言上欺负着自己。 一到放假时，年爱友嘉便要在家做饭，而后妈回家见自己还没煮好饭，便会大声辱骂，自己若稍有冲撞，后妈便会拳脚相向。一开始年爱友嘉的爷爷也这么说：“当老的不要一回来，就在厨房打骂，这样是不好的”而后妈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走出屋便大声的说着：“我教育孩子关你什么事？你一辈人也能管三辈事！” 后妈虽然还是会对年爱友嘉打骂，但却也不敢对年爱友嘉的爷爷再有不敬！因为之前二伯曾私下跟年爱友嘉的父亲说过。说起来，那次是二伯在别人家里做法事回来时便听见友嘉的后妈在对爷爷不言好语。 每次被打之后，年爱友嘉便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有时是花着个脸在厨房！有好几次，后妈还手拿着尖刀说要是不听话就不要他了，姐姐也是一旁帮腔的说着父母杀孩子是不犯法的。爷爷每次看着年爱友嘉身上的血痕，都会安抚的说道：“她会受报应的，”年爱友嘉自然是听不懂什么是报应？只知道爷爷说过一句：“后妈，她活不过五十岁” 年爱友嘉记得很清楚的是，亲妈在的时候，去外婆家时，有人还夸自己脸长得好看！而自从亲妈死后，便再也没听到过类似的话了。路上听得最多的却是‘没老娘的人，造孽！’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得太多？有人说自己长变相了。 这段时间里，年爱友嘉也时不时的会听见有人问自己：“你想不想你亲妈？”还有一个最不原听到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还说妈是吃农药死的！也许那些人就那样，自己的出现让不少人推翻了之前那个传言，但大家还是要一致认为自己妈是喝药死的。 父亲也正是从那以后开始喝酒的，一喝醉酒就大声的训斥他！第二天出门时，好多的小伙伴都在背后小声的说：“昨晚，年爱友嘉又挨打了，”“是啊，我也听到了，声音像杀猪一样！” 周围好多认识年爱友嘉的人都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妈在的时候，他有时很会招呼人，但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过！因为现在他看见人也不招呼了。 而年爱友嘉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小的时候是哪来的勇气？那时村里的好几个人都在自己的家里看（新白娘子传奇），自己对那首千年等一回也并没有耳熟于心，有一天却一个人在老房子外大声的唱了一个多小时；而现在，自己都还在怀疑那时的心情。 第9页 渐渐的年爱友嘉看电视，成了个丢不掉的爱好，时常要看电视看到深夜十二点半，父亲打过他几次，但他就是死性不改！这时候的他便把四大名著给看了好几遍，但你若要是叫他讲，他却讲不出个所以然。 入冬后，天下起了第一场雪，同学们都穿上了很厚的衣服，王老师见年爱友嘉身上的衣服很是单薄。 这天早上，上早读课时，便把年爱友嘉叫到了教师住楼，叫年爱友嘉把外衣脱了。老师拿出在街上买的新衣服，那是一件黑黄相间的格子外套，里面是像虎皮一样纹路的茸毛。 年爱友嘉虽笨但还是看得出这是一件新衣服，衣服上的香水味掩盖了他身上其它衣服上淡淡的洗粉味。 第8章 老师的伤心 穿好衣服后，老师叫年爱友嘉先去了教室，而他却连一句感谢老师的话语都没有。在王老师的眼里，年爱友嘉原本是开朗的，他还当着九十多个人面讲过一个小故事呢！但自从他妈死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对年爱友嘉有着莫大的期望，这期望便是之前对他的微笑。 年爱友嘉回到教室后，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都在奇怪班老师刚才叫他去做什么？或许是因为衣服上散发有香水味道的原因，同桌凑近一看才发现年爱友嘉里面穿着一件新衣服，这衣服的面料很好！大家都猜不出这衣服的价格？但都只知道这衣服一定是很贵的！而以年爱友嘉的家境是决对买不起的。 王老师给了年爱友嘉买了一件新衣服，这让同学们都惊叹不已！一时间，年爱友嘉成了班上最热的话题。 老师隔老远就听见了学生们的吵闹声，走近教室便说：“你们嚷嚷什么！”隔了没几分钟，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给我儿子买了一件衣服，他穿不了，新衣服扔了又可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付瑞虽然于这事略有知情，但他也记不得老师的具体话语，而对于年爱友嘉这样一个人，付瑞并没有太多的认识，只知道小时候，年爱友嘉告诉他说家里有馍。当时还以为是饼干，高兴得不得了！厨房门已经用铜挂锁给锁上了，而年爱友嘉硬是从门到门槛的那条小缝里给钻了进去。后来，馍是扔出来了但却沾了很多的灰!刚要去捡,奶奶却说那不能吃，于是又扔了回去。不一会儿，便听见年爱友嘉在屋子里大声的哭，虽凑上去看过，但里面黑压压的啥的看不见！后来年爱友嘉的二伯来把门给他打开了。当时，年爱友嘉那哭得真叫一个哇哇的。 三年级下学期，王老师很少来教课了，语文课大多都是王老师的母亲来教的，她戴着一副眼镜，但她的相目却十分的严厉，因而她的课上有不少同学都会被罚站，那些罚站的人大多是上课搞小动作的人。 这天放学，大家意外的都看见了王老师一家人，好多同学小声的议论着：“噫！那个男的是谁？”好多的同学上前问好，不过只是想瞧一下那人的长什么样？年爱友嘉也看见了，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走在了后面，远远的看着。 第二天，同学们如愿以尝的见到了那个男的，他穿着一套灰白色的衣服，他说他姓李，是王老师的丈夫。他授课很有笑点，因为他还原了孙中山当时读书时的情景，付瑞记得那场景！至于课文的题目是什么？他也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想：年爱友嘉或许是记得的，因为当时全班人几乎都沉浸在笑声中！他却没有笑。 第三天，当王老师问起时，同学们都说那篇课文讲过了！而王老师还是从头到尾又对大家讲解了一遍。在这之后不久，王老师便没来教课了！余下的课文便都是王老师的母亲来教完的。 期末考试完后，同学们拿试卷的这天，王老师来了！但却没有来教室，王老师一直都坐在办公室。后来只有班长去了办公室，班长传达了王老师的话，话中却是与暑假作业有关的，成绩好的还一人奖励了几块钱！女班长说王老师变了。回家时，好多人都争着在办公室外的窗子外往里看，但却没有几人看清楚！因为身高的原因，只有徐然看见了！徐然说“王老师像是刚生下孩子没多久。” 四年级时，王老师再没有来过这个学校了，也没有人再见过！后来有了各种猜测“王老师也许是被调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对于同学们的各种猜测，却没有人肯给出准确的答案！付瑞说了句：或许是因为我们人微言轻吧。 到任的班主任虽然和王老师曾是师范校同学，但这个班主任却温柔了许多！不打人、说话也温柔。后来，整个年级成了全校公认最不像话的班！年爱友嘉也越发的学习不成个样子，从班主任手里发下来的模拟试卷刚到手里，他就和前坐的一个同学把试卷搓成了纸团，最后还有几个人也跟着把试卷撕了。教室地上的试卷纸是随处可见，那场景就像一个老师说的一样：你们这不是教室，而整就是个猪圈。 第10页 学校没有复印机，这些试卷是老师用滚筒式的东西，一张一张的手印出来的，油墨的味道难闻之极！其幸苦程度没有试过的人又怎会知道？后来学校的一个男老师把所有人都训斥了整整一节课，他说：“毛老师为这事都气哭了，现在都还在办公室哭，你们也太不像话了。”那个男老师不知道是哪几个学生这么大胆？只是通通都说了遍。 年爱友嘉虽有时也发誓要认真听讲，但到了五年级仍是没搞明白什么是认真？自己以为认真就是整节课不说话、不搞小动作、只要一直盯着老师就行了！可一节课下来，明明什么都没想，可还是记不住老师讲的是什么？ 第9章 那段记忆 有时候，年爱友嘉自己也在质疑：“难道真的是我太笨？”这个问题，渐渐的他也习惯了！考试最后几名也成了常事，老师们也淡心了，布置的作业也直接说叫成绩好的借给他抄；在大家的笑声中，这也成了家常便饭。 此时的年爱友嘉仍是爱看电视，电视坏了，就悄悄拿着家里的钱去把电视修好了！然而，因为看电视这事，他也不知被父亲打了多少次！有时常会伤风感冒，而后妈于这样的事，是不闻不问的，父亲也说他这是自作自受。 学校很快放寒假了，这天，年爱友嘉在躲在楼上看电视。这时父亲从外面回家了，害怕挨打的他便悄悄的从烟囱上顺着滑下去，结果烟囱垮了，倒下的砖块有的还是好几块连在一起的，只有一两块是零散的。 年爱友嘉在屋后□□着，姐姐听见后,便上楼四处查看着，才发现是年爱友嘉。当她走到屋后时，脸上全是烟灰的年爱友嘉说要她拉他一把，他的手断了！ 快要傍晚时，父亲打药回家了，后妈说年爱友嘉的手断了！而姐姐却翻着家里的一本医书，那是李时珍的书；父亲说弟弟的手脱臼了，找那书有什么用？ 父亲用着独轮车把年爱友嘉送到了医院，医生查了一下说：“你娃娃的石手膀被打碎了！要手术才行”最后开刀在臂膀处装了两块钢板。手术完后，主刀医生对年爱友嘉的父亲说：“他晚上要是撑不住了就跟护士说，”说来也奇怪，晚上，麻药都准备好了的，但年爱友嘉却没有□□！只是偶尔会在床上翻身。 而这，前后就足足搞了十多天。这段时间里，年爱友嘉发现父亲变了！他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他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哭了。 “你头上本来是有个哥哥的，一岁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在两岁的时候突然生了场大病，因为是晚上所以没有及时去医院所以第二天早上就不行了！后来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你姐姐，脸盘子长得多像以前的你的！生下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大冬天又在下雪，再加上你妈妈把她放在脚的那头的，所以那晚也冻死了；再后来才生的你，生你那天，奶奶就去世了。 到你应该是说话的年纪，但你说了半月的话就突然不说话了，成了个哑巴！后来去批准生证时，全村有十二个人但最后批下来的也就两个。 批准生证要到县医院去，当是也是几翻周折！一个大屋子里，周围全是医生护士，拿着糖、玩具或饮料的吓你，就是想看你是真不说话还是假不说话；而你当时尿都吓流了，就只是呜呜的哭，渴了你就指！那次弄了三个小时左右。 结果后来，刚生下你弟弟，怪事就发生了！你又说话了。 你弟弟活到快一岁时，因为当时你老娘没奶水所以给他吃的核桃，最后吃多了得了干油病！到县医院时，最后你那个弟弟也就留在了医院，再也没回来。 你小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可怕人了，一听说警察来了！就不哭了。那时候，你因为不懂事，竟干了些错事，有一晚你回来天黑，点焟烛把别人的玉米杆烧了，那晚上差点把别人房子给烧了。后来你经常合着同村的毛三去山上摘别人地里的干蚕豆吃，后来患上了蚕豆黄！那是一种什么病？我也是第一次见，全身腊黄没有血色。 毛三比你先出现那种现象，他老爸送他到市医院去的时候，主科医生说人快不行了！能救活的机率微乎其微！但经过抢救，毛三还算是活下来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果不其然，毛三刚去医院的第二天你就出现那种现象了，眼睛都不转了。你妈晕车又坐不得车，当时去你小孃那借钱，你小孃说没有，最后没法只有回来到你二伯那去借！那天，我连屋都没回，背着你就去坐车。 城里不比乡下，灰尘大得不得了！因为没去过也不知道市医院在哪？一路上也是过问的，本来是问到了的但就在往哪赶时，路上碰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她看我急急忙的知道是有事，一看到你就说她认识一个老中医，治这种病行得很！她还说这种病一点都不能马虎。听着她说，我更是急了，抱着你去了她那，结果中药是吃了，病情却加重了不少！钱就不说了。 第11页 我一看事情不对，抱着你衣服都没穿东西也没拿就往市人民医院去。结果也是巧，去了医院，有个退休了的老医生领我去挂的号，当天便住了院。 病情虽然暂时稳住了，第二天一早要抽血来化验，可那个护士拿着针，把你手上头上脚上都抽遍了！一丁点血都没抽出来反到是把你整得满头大汗哇哇的哭。我当时还骂了那护士会不会抽血！后来又来了两个护士，她们在你大腿缝抽到血了。 为什么抽血？因为主科医生说这种情况只有输血！后来那血是一个中年女护士当场抽的，因为血库里没有配你血型的血。 出院那天，你在草坪上和我玩起了躲猫猫！我笑了，心想只要你好了就好，至少晓得和我俩个躲猫猫了。 那次事情后，你吃了好长时间的药，但你又怕药苦，所以每次喂你药都会在勺子里加了很多的糖，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都长牙了，还在吃奶，那时把你妈妈都咬哭了但你妈妈还是没有松手依然喂着你。现在人，也长大了！” 第10章 大道理 年爱友嘉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话？父亲说到某个时候会咧嘴笑笑！父亲的牙齿因为长期的喝酒和抽烟已变黑黄；有时候自己甚至怕别人提起父亲，走在路上，自己也不会和父亲走得太近！总觉着父亲老态的样子会给自己脸上蒙上些羞。 母亲虽然已过世一段时间了，但年爱友嘉还是会经常想起！有时是在梦里，有时是在别人的一句话。曾一段时间里，自己觉得母亲笨得很！记得有一次是去大孃家，母亲在街上买了一小瓶擦脸上的香香，虽不喜欢那擦在脸上的感觉但那味道到现在却都记得。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去大孃家？但那天却放了不少的鞭炮！因为被那声音吓尿裤子了。那天，自己接触到了几样东西：秋千、爆竹、豆腐渣，还有就是母亲在烤自己的裤子。还有次就是，有天晚上放学回家，那时还住在老房子！母亲削了一个梨子，自己虽想去拿一块刚放到嘴却闻到的不是以往在路上是爷爷给他梨子的那种味道！就在母亲叫自己拿来吃时，当时却这么说了一句话“有味，不吃！” 在医院住了十多天的院，回到家后，年爱友嘉仍是在看电视。父亲庆幸的说：“当时要是落一块砖在年爱友嘉的脑袋上，可能当时就没命了！况且还有那么多砖。”爷爷也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父亲指着年爱友嘉大声的说：“你还不痛改前非！”他这才渐渐的改了！但他有能真真的一点都不看，只是看得比以往明显的少了。 一月后，年爱友嘉的手虽能活动了但却老是伸不直，这时候本是要去取钢板的时候了但年爱友嘉却说没有什么影响！不用去。 到学校后，好多人都说年爱友嘉成残废了，一个女生总是在教室里大声的说他是被怎样怎样的？年爱友嘉家的事，她似乎比付瑞知道得还多一样。 而于这人，年爱友嘉是打心底里看不过，但那女生偏又坐在自己的前面一桌，看不过的不是她的嘴杂而是她的笑！她的笑很尖、像是突然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又大。 事情果真如爷爷说的一样，后妈没活到五十岁就死了。众人猜测她是得的脑溢血死的，死的时候还在田里挖田呢！听说：一开始还好好，但后来就见她站在那撑着锄头一动也不动！去看时，才发现她咽气了。 后妈死的那天正是姐姐的生日，后妈是拉去火化的，因为后妈跟她家人已经多年不来往了所以从死到出殡，她家一个人都没来！ 爷爷也说这种事，能简就简！毕竟传开了不好，至于为什么？年爱友嘉也是到了出殡的头天晚上才知道。父亲忙着里外，自然是没空去照顾年爱友嘉的，而姐姐至得知后妈死了就再也没说过话了！她从头至尾也没哭过。 吃过饭，年爱友嘉便跑到屋子里写作业去了！一向成绩都不好的他自然不是真的写作业，只是躲在屋子里画画；他虽然学习啥都不行但就喜欢在纸上画一些东西，没有人能认出他画的什么？而他自己却画得起劲得咧！每一次画的都不一样。 “拿着根棒棒点一点，点一点的，字不像字，尽败了些钱！污了读书人，也污了你爸的血汗钱。”就在年爱友嘉刚拿着铅笔画到一半时，爷爷却推开门进来了！爷爷也是八十多岁了但身体却好得很，手里常有一根不离手的拐杖，那是用花椒树做的拐杖；爷爷的拐杖有很多，龙形的、竹子的，而这些都是别人送他的。 爷爷一向是个主张善教的人，所以见到自己睡懒觉他会说“勤俭生富贵，懒惰受饥寒！”看见自己吃饭时，掉饭到地人，他会说“上江有日是无日，莫到无时想有时！” 第12页 他还说读书人该有读书人的样子不能践踏字，爷爷是个大善人，说：“走路不看天，不捡到钱都要捡到烟！” 他走在路上，地上有蚂蚁他都会让着它，他说“一劫人身，万劫难！”变一世人不容易，不要浪费了光阴。父母给你生了双手双脚，这就该好好的做人！伸手不害人，害人不伸手！如果不帮就不要管，若要帮就不要生害人之心。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情！做人不可不记恩。在爷爷那，自己听了太多的故事，爷爷常说自己读的是牛筋书，还不如回来跟着他读学写毛笔字。自己虽然很怕父亲但却不怕爷爷，有时候爷爷说话的，自己还会装腔作势的学几句！这次自然也只是笑着却没说话。 爷爷所说的血汗钱这三个字却让年爱友嘉想起了天仙配里那个卖身葬父的董永，父亲虽然也经常哼那歌词但自己却没听出个究竟？只知道每当拿期未试卷回家的时候，父亲看了试卷后会说穷人一辈子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找钱犹如针挖土，用钱却如水冲沙。 “今晚你去和你姐一起守你后妈最后一个晚上，好坏那也算是你半个妈，既然走近进门了，那就是一家人。明天上山的时候，鞭炮每响一次你不管别人跪不跪但你须得跪！那虽然是你后妈也算是个不容易的人。 我之前听有个来看我的人说她之前以有嫁过三个老公了但嫁的老公后来都死了！生的孩子也归了别人。你的这个姐姐，听说也是第一个老公的，因为第一个老公是出的车祸所以孩子是和别人家里大吵一架后，最后才带走的。 爷爷我本是不喜欢这种走二道门的人的，而且还是走了三道四道的人！但后来一想也就算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褔，前辈人自然是不管下辈事。我也只是有时实在看不下才说一两句话。你爸也实在做得不对，你亲妈刚死才两年便又娶你后妈！想想也是命里不该如此，唉！ 你亲妈虽然性子倔但多少还时不时的护着你，这也是我见不得后妈打你的原因。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爷爷说的，你都知道了吧？可不能跟你姐说我跟你说的话也别问你姐什么！知道没？” 年爱友嘉见爷爷走后，便停了手中的笔，照着爷爷所吩咐的做了！ 人死后，在世的人总是会觉得时间是过得最快的！年月也成了弹指间。 很快便到了后妈的头七。 这天，年爱友嘉一个人在家！但这天他见到了自己身平从没有见到过的事。 后妈被两个披头散发的人押着，后妈穿的是白衣服，脸没有血色但眼睛却是流着血的！后妈走到年爱友嘉的房间时，那两个押着后妈的人抬起头看了床上的年爱友嘉一眼!这两个人身上闪着黄光，年爱友嘉一看着便晕过去了。 第11章 关于 醒来时，却发现屋子内的地面上有许多鸡爪印，这鸡爪印一直沿到了院子大门口！房间的门口处躺着一条狗，这狗是白色的，正是家里喂的那一条。可是此时，狗却躺在地上不动了，狗的眼睛里和鼻孔均有血。 等到姐姐回到家时，院子里的鸡爪印早已不见了，年爱友嘉惊魂未定的说着：“妈回来过！” 而姐姐却只当年爱友嘉说的是他的亲生母亲，于是并没有理会。父亲从外面回来时，姐姐说弟弟得精神病了！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下午，父亲便去了二伯的家里，拿了几道符回来。每间屋的房门上都贴了一张，年爱友嘉虽是不知道这黄纸黑字红印的符是什么意思？说来也奇怪，自那以后便再没有见过后妈了。 没过几天，姐姐去省城打工了。 父亲虽已不再对年爱友嘉粗言粗语，但却也不再过问他的成绩！干活时便干活，闲时便喝酒，喝醉了酒就耍酒疯说胡话！但有一点是好的，他喝醉了不乱打人。有一次，一个邻居跑来告诉年爱友嘉说：“你老爸在公路上睡着了！”年爱友嘉一听，连忙跑去把父亲扶回了家。父亲醒来后却十分的感动，但之后还是仍喝酒。 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从原来的九十几个人到最后还不到四十个。六年级时从外校来了三十几个人，因而便被分成了两个班；付瑞、姜正、陈琳，在一班！吴智、徐然、年爱友嘉，在二班。现在流行着这样一个传言：“成绩好的就在一班，差的便在二班”而姜正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说美女都在二班。 后妈死后第二年的一天晚上，父亲喝过酒后醉意浓浓的看着桌上的菜和肉，眼睛就像是睁不开的一样！挽惜的说：“如果你妈在就好了，现在的生活这么好！她要是见了一定会很高兴得。她在的时候，一个人吃面条，啥都不放，都能吃一大碗！她要是看着现在这样的大鱼大肉，那不知笑得多开心。”“其实她只要生活好了，做什么事还是快得起来的” 第13页 年爱友嘉知道那时候的生活，吃过米糊、玉米糊、连炒饭放的都是菜油！吃得人脑子发晕，一家人半年也难吃上一回肉。至从母亲死后，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外婆家！后来有了后妈后，便是姐姐和自己一起去的，但也只是去了一次！因为后来，后妈不要她去了。 年爱友嘉虽没叫过这个后妈一声妈，但自己还是很想叫后妈的女儿一声姐的！可是后妈来这个家的第一天就偷偷的警告过自己了，说不许认她女儿做姐，之后还好几次的恐吓了自己。 这次年爱友嘉去外婆家，因为是放假，所以一去就住了好几天。外婆的家在十七里以外的乡下，大爷的房子虽也是乡下，但没有什么山路！而去往外婆家的那条路就不同了。去外婆家要经过一条街，记得那时自己才五、六岁的样子，自己当时就在这条街迷路了。街不是很大只有两条街而已，按现在的情形说那不是迷路了而是找不到妈了。 那时喜欢看新奇的东西，但那一次却看出神了，回过头时才发现妈不知道去哪了？那天也是正值赶集，街上的人很多！自己哭得很大声，有人问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但那时的自己何止是名字就连住哪都不知道？所幸的是后来妈妈又回来找到自己了，理由很简单！因为大舅就在街上开饭馆。 虽然叫自己亲生母亲做‘妈妈’的时候同样也很少，但是也是知道妈妈其实是爱自己的。因为现在只要一去外婆那，要是夏天便会随着外婆到街上捡别人吃完扔掉的西瓜皮，有些人西瓜吃到一半就扔了！而外婆则会把表面有灰尘的用刀削掉，然后给自己吃。 捡西瓜不是个容易事，虽不会去垃圾池里去找但又时候却要去路中间捡，有好几次要不就是外婆险被车撞要不就是自己险被车撞！其中有次就是一辆大车开了过来，自己就在别人车头那站着，司机伸出头骂了句很难听的话，而外婆则轻声的说小小心一点！说这泥巴路上坑坑洼洼的，车子都很闪的。 捡西瓜这种事对于住街的人来说是件不很光彩的事，因为要在热闹的人群中弯腰去捡别人刚扔掉的东西！这样的心情，年爱友嘉最了解不过了，因为好几次也是看着别人手中的西瓜快吃完了而在一旁等着，心里却又希望别人早些扔最好是不要吃得那么干净！要是能扔近点就好了，自己可是不想去路中间捡的。 这种事，于大舅来说，他早就知道了！大舅是开饭馆的，这种事，心里当然是生气得很的，他也曾说过外婆但外婆也不知是为什么仍是要去捡！大舅娘也说过但不起什么用。 从街上到外婆家有一段距离，而这一路有很多的人都知道外婆的大儿子有两个大学生，其中有家小店子便是年爱友嘉和外婆经常会在那歇脚的地方；也是在那清理着那些西瓜，但凡是经过年爱友嘉手中的西瓜都是咬到皮了才不吃了。 外婆虽也吃但吃得很少，外婆说家里的鸭子最喜欢吃了，所以这些西瓜皮拿回家还要用刀切成小块合着米糠给鸭子吃。从父亲口中，自己知道外婆是个很把细、勤快、爱干净的人，外公则是个懂很多道理却又很不爱干净的人!而一去到外婆家则会多少听到一些关于母亲的事。 第12章 情义 “你老娘从小没读过什么书，二十元后的钱她就不认识了！虽然小时候没人敢欺负她但她性格却倔得很！话多、做事也慢得很。生下你之后，你妈本来说是要去外面打工的但你爸却不肯！但她那个样子，又能出去做什么？ 你老娘生前，她每次来这我都回把你大舅家的剩下的菜让她用口袋装些回去，有时就是我去收些起来！然而你大舅看见了，却觉得这又丢他的面子，我当时说你妹妹家条件不好，你们倒掉还不是倒掉了。也是因为这样，你妈又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和你那些舅孃些都不是很合得来，因为又时她说话直得很，就和你外公一样。 你妈死后，虽然大舅他们很反对你爸再续妻，但我和你外公是没什么的，毕竟想别人也可以帮着照看一下家。你妈刚死一年不到，我去过你家，只是去了一次我就不去了！连个放板凳的地方都没有但也知道那时你爸爸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甚是不容易。然而，没想到不好的事还是发生了！你姐虽然长得多好一个人的，但她妈现在也死了!没妈的孩子都命苦。” 外婆时乎不愿意多提起母亲的事，而她所说的，年爱友嘉也半知半解的知道些。记得有一次是外婆过生，当时母亲还在，那天大舅的女儿却哭了，说了些什么？自己当时没听得个明白，只知道外婆也是在哭！后来母亲也是一路哭着回的家。现在听外婆说起来，那时好像就是因为剩菜这个事，因为好多客人还在吃饭，见刚空的一桌就有一个老婆婆去收在袋子里，好几次还见亲手给了一个妇女！所以就怀疑大舅们是不是剩菜也在炒二道。 第14页 自从后妈死后，父亲每次却爱提起亲生母亲，而每次只要一说起都会是热泪盈眶！然而年爱友嘉却不知道父亲说的到底是那一个妈？流的眼泪又是为那一个女人？人离开后才说重要！这难道就是大人们一直所说的爱吗？只是这爱未免有些迟了吧。 外公有一只手不知道是有风湿还是什么？反正老是抖个不停但也只是手掌部份。外婆的爱戴一顶黑色的圆帽子！外公和外婆吃饭的时候总是一人坐一方，而且都是坐的椅子！没吃两口饭，他俩又开始吵了起来。 外公说外婆这种人早死了的好，而外婆则后悔她嫁了过来。听父亲说外婆的父母也是中农身份，那几年，女的是不能出门的，而于婚嫁都是由媒人搓合的，结婚之前，外婆跟本就不知道外公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结婚后才发现外公既不会煮饭也不会洗衣服。 外婆是信佛的，而有时，外婆则会带着年爱友嘉去寺庙里烧香求佛！记得最早的一次是那时去寺庙里走血河！所谓血河只是一种仪式，那是用四方桌组成的。当时那个场面有很多的人，男女老少，过一次河喝一口甜水！还要给两毛钱。虽然外婆身上的钱是极少的，但只要是去寺庙里便会给自己买观音或者是求几道平安符！而自己只是知道今天又是那位神先的生日了。 神先，年爱友嘉听外婆说过这么一个典故！具体的细节已记不得了，只知道是这样的：观音的父亲对她百般苛刻，曾两次想害她都没能得逞！一次是叫她浇花，还有一次是捡遍地的芝麻，还放过火去烧她的住房；但后来她父亲的报应却到了！最后是观音用她自己的一只眼、一只手、一条腿，给救好的。 不久，在老师开展的讲故事课上，年爱友嘉就把这故事说的是有声有色的。听感觉到是不错的，但付瑞听张整伟说了之后，却觉得听得是云里雾里的；而始终认为鬼神之说，不过是一个传说或者各人的信仰罢了。自己虽然不信鬼神，但有一点他又不得不承认！就是年爱友嘉似乎没有以前四五年级时那么傻了。 的确！年爱友嘉也认为自己的脑子开始有些聪明了，但仍是会被同班的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同学欺负。而欺负他的那些人都是好恶欺善，那些人从小就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不是满嘴的污言秽语、就是出口成脏。对于这些人，有时年爱友嘉也恨不得他有像电视里的人一样有十八般武艺，但这也只能是想想，多则也只是在梦中把那些人给痛打了一顿。这就像一个同学说的一样：“如果年爱友嘉都能上清华，那他就能上清华北大！”最后大家便在一阵哗笑声后散去。然而这在年爱友嘉自己看来：这不是取笑而是鄙视！因为自己确实又天天都在看书，但考试的时后却仍是均在六十分以下。 这天刚放学，一个混混又在嘲笑年爱友嘉！这时一个女生在后面说：“你就知道欺负比你小的！你好意思，”那人回过头说：“关你屁事！” 姜正看见了那个女生，而且看得真真的，那女生长得还蛮漂亮的，他本是想英雄救美的，但有畏于那些人长得牛高马大的！所以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付瑞听见后说：“那，你还好意思说！” 姜正说：“二班有十大班花啊！” 同桌的陈琳问他说：“那我们班上有没有？我算不算？” 姜正说：“有，但很可怜，只有两个！而且没有你” 陈琳翻开书，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去死了” 不久姜正和一个同学在教室里打架了，那时付瑞正在一旁写作业，他俩只是在讲台上互揪着，好多同学也是在自己的桌旁看着。二班的人围在教室门口但他们从来都不敢进来！ 付瑞知道他俩这是在争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叫‘吕小玲’，可她压根就不喜欢这两个人！最后，两人的朋友关系也到此为止了。 年爱友嘉也有打人的时候，记得那时大家都还小，那时班上的一个男生无意间和年爱友嘉起了争执，自己不知那来的力气竟把那人打哭了！但那也是在妈没死之前的事了。 这天，中午放学，因为是同路，所以付瑞和年爱友嘉一起回去的，因为放学都是你挣我抢，所以难得碰一起走。而今天，快要走到年爱友嘉大伯家门口时，他姐姐却来接他了还告诉了他，说：“小弟，老爷死了” 这句话，付瑞却没听清！只是后来猜大概是那样吧。虽然只知道他姐姐在外面打工，而今天却突然回到了家里，这无疑让他自己都有几分奇怪！一开始，年爱友嘉还很镇定的，但后来却见他在不停的落泪？问他，他也不说！直到快要走到他二伯家里时，才恍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为那大门的两边贴着白色的挽联。 第15页 年爱友嘉入门的第一个眼就是二伯坐在一张方桌前，拿着毛笔在写着什么？父亲和几个乡邻在堂屋里整理着爷爷身上的寿衣，年爱友嘉并未上去，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吃过饭去读书时，父亲站起了身说：“爷爷生前经常喊你们英英友友饭要吃饱！”这话虽然简单但却让在场的不少人心头一紧！父亲是哽咽着把话说完的，而年爱友嘉还没把话听完，眼泪就落下来了。有的人开始递纸，有的则劝年爱友嘉的父亲不要再说了。 ‘友友’是年爱友嘉的小名，是爷爷给自己取的小名！凡是爷爷取的名字都是有含义的，比如二叔的儿子，爷爷就取的就是一个品字。英英，那是后妈女儿的小名。 晚上，年爱友嘉坐在厨房里，屋里有二娘还有许多的邻居！不一会儿，辉辉走了进来！径直向年爱友嘉身边去的。 啪，啪！年爱友嘉的脸上一边挨了一巴掌！辉辉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准确的说他不是退而是被二娘拉过去的。 这一幕，让大家唏嘘不已，二娘呵斥着辉辉的不是。 这两耳光并不轻，年爱友嘉只是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于这两耳光本该不算什么，而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二娘说：“一个男子汉，动不动就哭，像个什么事！”这话很耳熟，因为亲妈死的时候，年爱友嘉也这样说过！但那时是说给父亲听的‘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是电视里面的话，虽然字有些不同！但字义是差不多的。还记得当时说出这话的时候，父亲站起身抽泣的说起了这样一句话：“你妈生你的时候，你妈怕你饿、怕你冷、给你洗屎洗尿你忘啦？” 第13章 看见 而现如今的这两耳光，年爱友嘉倒觉得像是辉辉是替爷爷打在自己脸上的！因为每顿吃饭时，所有人都去灵前行过礼唯独他没去过！这难道还不该打吗？ 晚上在二伯家里早早的吃过饭后，自己一个人就早早的回家了，路上却见父亲正拿着爷爷的遗像准备到二伯家去。父亲拉过自己的手轻声的说了一句话！而在此之前从没听见父亲这样说过话，只是随即又把手缩了回来。 回家推开堂屋的门，才发现桌上摆了好些个橘子，这橘子，听父亲说是一个远房表姑拿来的。 第二天晚上，大伯和他儿媳总算赶到了家中。晚上大伯喝醉了，是二伯和父亲把他扶进屋的。 来悼念的人有很多，但大家都是拿的布和棉被来，拿钱的人可以说是没有的，年爱友嘉看着二娘对每一个来人都是跪着接的礼，想这也是家乡的一种习俗吧。 外公也来了，但他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却没说一句话，只是看到父亲时会说一两句！爷爷生前喜欢跟人讲一些含有道理的故事，在自己的印象里：外公外婆可是爷爷的忠实听众！如今讲故事的人不在了，听众自然是会觉得少了点什么的。 所有客人中听说有几个是爷爷的干女儿，还有好几个是爷爷的徒弟！其中一个便是主葬的。但年爱友嘉都不认识这些人，也记不得他们之前是否来过？只知道移开馆盖的时候，那几个人说着一句：“爷爷，我们来看你了！” 出丧时，送行的人有很多，封坟时哭得人也是有不少，但二娘和那个远房表姑却哭得最是厉害！年爱友嘉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了，流出的泪水，它仍是烫的；此时的情景用仅有的词语来说就是“凄凄惨惨切切！” 晚上，一家人都围在一张桌子上，辉辉手里拿着爷爷的遗像在发呆！听二娘对他说着：“辉辉，以后你要看祖祖，也就只有这张像上了。” 二娘说：“爸爸这张像是照好了的！”然而这并非是说的时间，而是因为爷爷的像给人是一种自然的感觉，而有的人就不同了，光看着那像，你就睡不着觉！当然这也不是指因想念，而是因害怕。 爷爷去世后，很多人都在惊叹好好的一个人又没什么预兆！怎么就没有了呢？但听二伯只是这么回答了一句话来：“人逝如风烛，只在瞬息！”他说他见的死人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但也并不是每个人的死都是这么安详的，有的是受了折磨才死的。 二娘说：“是啊，早上，爸爸还嘱咐说，叫我快把辉辉送去读书！回来刚进大门就见爸爸在往他睡的那间屋里走，刚走进门槛，身子就软了下去！走近一看时，爸爸就不来气了。”（这是二娘的原话）二娘觉得挽惜的是爷爷平时的少话，教外人的东西就无一不答！而对自己的后人却说：“不懂，你就翻书唉！” 这事之后，年爱友嘉便会经常听父亲在人叹气的说道：“来时欢喜，去时悲！”父亲还经常会跟人说，上面的老人走都走得很顺没带过。 第16页 这天，年爱友嘉听一个班的吴智对付瑞这样说要是有人敢像欺负年爱友嘉一样的欺负他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些个人打惨。这时一班的姜正却凑上来笑着对吴智说：“你以为你是我啊？” 吴智说：“你！”吴智满不在乎的又接着说：“现在的男人打架用拳头，女人打架抓头发！文明点的就一打一，暴力的就古惑仔；狠点的，男人就用刀子住死里弄，女人要么让你断子绝孙、再么就让你面目全非，反正就是宁可玉碎也不可瓦全的那种；事实证明男人玩不过女人。现在的女人一句离婚，就让不少人藏着都中枪！” 付瑞惊呀的说：“这又是你从那捡来的话？” 而姜正却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吴智说：“那你是男人的还是女的？” 吴智说：“这还用问！我自然是男的啦！但女的也不见得就能占得我便宜。不过，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姜正无趣的走开了，从那之后吴智开始却得有点看姜正不顺眼了吧。 不久，便突闻一件事！有时候，年爱友嘉也觉着吴智真心好阴险！因为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吴智还跟自己这样说：人都是爱面子的，在公共场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哭，但请不要轻易骂或打，因为这样会让你的形象降到最低点。你给那人面子，也是在给自己面子！谁有理、谁有错？每个人心里都晓得。一个小时后，若那人还在无理取闹！如果是个男人你就捡块板砖，上去二话不说，先拍了再说，但不要出人命就好。但听着这话，始终觉着它该像是一个女生说的话。 听说吴智昨晚用石头砸伤了三个人，有一个早上才刚出院，另外两个稍好点，但只是脸被打肿了！而被他打了的三个人，到现在都没来上学。 吴智被叫去教导室时，听人说是昨晚有三个人昨晚欺诈一个低年级的同学！而这事是姜正说的。 姜正说看到过那个低年级的同学，是个女生，晃眼一看还以为是初二的呢！第一次见这个女生的时候是在大街上，当时就在感叹：“这人，发育也太快了吧？”当见到有人欺负这个女生时，当时姜正还叹气的说：“打扮的这么妖娆，你这不是明显在勾引我吗？” 再后来听吴智却悄悄地的告诉姜正说出了女生的真实所在年级时，徐然说了一句：“不是吧！有没有搞错啊”这女生还真是如之前他想的那样，她还真是初二的，因为她身材不高，且又是小孩子的声音，所以才猜定她是早熟。 校长看着吴智，说：“你不是和年爱友嘉一个班的吗，怎么有人欺负他，不见你帮？”吴智说：“那低年级的同学是个女的，”校长并不知道吴智口中所说的低年级学生其实不过只是一个谎词而已。 校长说：“女的有怎样？小小年级就这样！那你长大了岂不是会见色忘友？”吴智低着头不说话。 这个校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后腰经常会挂着一大串钥匙，每次都是老远就听见钥匙响了！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是他来了。他叫李建，但一班和二班的人大都习惯性的叫他‘李眼镜’只是唯独年爱友嘉不这样称呼他。 李眼镜手里常会拿一个装开水的瓶子，只知道他爱喝茶但却不知道他喝的是什么茶？吴智说也许是三块五一包的地摊茶吧！而吴智却似是猜错了。姜正说他偷偷的喝过一次，李眼镜泡的是龙井茶！因为他老爸就一直喝这种茶。 李眼镜最开始教过一班数学课，但后来他改教音乐了，那时的付瑞说着：音乐科，那才是李眼镜的强项。李眼镜有个动作，就是当他看着二班的学生上课不听讲时，就会喝一口茶，然后把瓶子重重的放在课桌上！有时忘记盖子，瓶子里的茶水则都溅出来了；他让年爱友嘉记忆最深的一句话就是：“笑什么笑？我这现在给你们上会儿政治课，传授社会经验！” 李眼镜虽不常跟一班的人说这句话，但全班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说这句子话后，他就会有一直讲到下课也讲不完的话。一班和二班的教室只有一墙之隔，有好几次下课，付瑞都会看见李眼镜给二班的人上政治课。 说也奇怪，二班的人听课从来不会有像这么认真过！难道他们都喜欢听这些人生大道理吗？后来，付瑞才明白，确实是这样的！因为连年爱友嘉这样的人也会听得很是上劲。 这次也不例外，李眼镜一讲就跟吴智整整讲了两节课！而据付瑞所知的是，二个班中的人从没有第二个人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第14章 收拾 李眼镜说：“你怎么不说话？” 吴智回道：“我无话可说！” 第17页 李眼镜说：“我就是要让你说！” 吴智说：“那个低年级的学生是我爸爸的妈妈的姐姐的女儿的女儿，” 李眼镜说：“你家，亲戚还真多啊！” 吴智说：“不多，不多，” 李眼镜说：“够了，少跟我扯那没用的” 接下来便是长篇大论，而这之中，吴智竟再没有说过一个字。 从教导室走出来后的吴智是这样跟同学们说了些事情的经过！还说早已被李眼镜给雷和外椒里嫩了。 姜正一旁起哄着说：“你不仅用词不对，而且就你那副尊容，完全是可以胜任大叔级别的头一号的。” 没过多久，年爱友嘉突然在学校教室里晕倒了,嘴里一个劲的吐白泡沫！有人说那泡沫就像加了洗粉水的泡沫一样。还有不少同学都惊呆了，有人说年爱友嘉是食物中毒了。一班的人也跑去看了，姜正大声的说：“他这是发羊癫疯了”听人说还带打人的！最后便不醒人世了。 年爱友嘉的同桌是个女的，她亲眼目睹了年爱友嘉晕倒的整个过程！但她却因而被吓得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 最后，在一个老师的组织下，年爱友嘉被抬去了医院！这老师姓蔡，是一班的班主任老师。二班有几个人把年爱友嘉抬到了医院！其中有两个人便是吴智和另外三个同学，这三个，付瑞就认不得了，只知道他三人是开学时从外校转来的。这天中午吃饭时，付瑞却吃得极少！有种想吐的感觉。 年爱友嘉回家后，在家里躺了好几天，因为医生说他这可能是常见病，所以就没打点滴！醒后就直接回家了。 放假时，付瑞和一个同村的朋友去他家，年爱友嘉刚从床上起来，准备吃午饭，而现在都已经一点钟了。年爱友嘉就像喝醉酒一样，一头撞在了石柱上！接着便退了几步，这让付瑞不禁一笑，还当他是故意的，但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引得付瑞大笑！ 年爱友嘉说想要喝汤，但手里却端着一碗饭在喝，或许是因为心里烦躁的原因，他又说还是先吃饭好！但这时却又伸着筷子在一碗汤里，最后又去床上躺着了。 最后，付瑞和朋友也无趣的回家了。当有一天付瑞再次笑说起这事时，年爱友嘉只是说：“没有的事!” 年爱友嘉也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晕倒？晕倒后刚开始还知道一点但到后来还是啥都不知道了。而醒来的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父亲，而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醒了？”没有太多的语言，后来去了市医院，住院时，父亲才说他当时心里很心慌！一听说儿子晕倒了，马上从地里赶到街上来。 住院的这些天，年爱友嘉得到了一个他喜爱的东西“小型收音机!”出院后，他却不想去学校了！但在父亲再三劝说下，他还是去了。 这天，他穿着件半新半旧的衣服和一双新鞋，背着书包来学校了。走进教室时，好多同学都是一惊！有人却装出一副触电的样子，抖了起来。 年爱友嘉明白这是自己晕倒后的动作，回到自己的位置时，那女生问：“你不会再发疯了吧？”自己跟很多的人都解释着说：“那是病不是发疯，但所有人都不是很相信！”从这以后，自己还有了个别称叫“药人” 不久，年爱友嘉被调到了最后一桌，这一桌只有一个人，但之后他却和这个人玩得很好！他叫张整伟，名字搞笑，但教室里有几个同学却都叫他‘猫儿’。读六年级，也就只有两个人和年爱友嘉玩得比较好，一个是徐然，一个便是吴智。有的同学看着三人在玩耍，有时也会笑着说一句：“小心点，别把他又弄发疯了！” 病好后的年爱友嘉总是这样认为：这似乎只是一个报应，因为半月以后,还是会听见背后有人小声的议论。同时又相信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因为得病前几天里，自己闻着厕所里有尿味，而且味很重！但发病后，这种味却消失了。 外婆有一种气喘病，走不上几步就跟不上气！得知年爱友嘉生了一场大病，外婆仍是不远十七里的山路来了年爱友嘉的家中，还带了他最爱吃的香蕉，和一个观音菩萨。外婆说有一个云游僧让去拜干爹，但他最后却没去！ 快要下期期末考试时，年爱友嘉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拿通知书的那天，一班和二班的男生都要收拾付瑞。 第15章 过世 年爱友嘉也是不久才听人说付瑞原来为了一个女的而让全班的男生都受罚！因为早有不满所以大家这才要打他。因为知道年爱友嘉和付瑞家离得近，张整伟还早早的告诫了他：“我知道你和付瑞玩得好，你要是敢说的话！”而年爱友嘉自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 第18页 走在路上，当年爱友嘉要想说起这事时，才知付瑞说他早就知道这事了。但到了那通知书那天，付瑞却没去学校了，再也没去过了！后来他转学了。 当大家再次提起这事时，都说如果当时付瑞来了的话，一定会把他打成熊猫。 家里一直有个习俗：每年的清明和年底，都会去上坟！后来二伯说清明就不去了；不去的原因有二：一是祖坟间相隔远，走一天还得分三路！二是清明时节家里都很忙。最后便说是只要在家里写点袱子来烧就行了。 在年爱家族里会写袱子的人，现在也就只有大伯、二伯、父亲、友杨、友品了，年爱友嘉自然是不会写毛笔字的，（友杨是大爷的儿子）。 爷爷过世后的一周年，按家里的说法，女人是不能祀祖的！但于见过面的老人就不同了。年爱友嘉见父亲和二娘在爷爷的坟前做楫时却都痛哭了起来，各人嘴里不住的诉着苦处。 读初一，两个班也合在了一起。人虽还有点多，但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班上的人却少得可怜！有的死了、有的退学了、有的转学了！班上的男生便只有十几个了。 年爱友嘉能记得所是从幼儿园便认识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了‘山鸡，贱人，吴智，徐然了，而妖人和‘猪’在初一上期，还没读几天时就相继都辍学了。记得吴智说过最感动的一句话就是：“大家同着读书这么多年，难道大家就没有一点情义？”虽然老师说是烂班，但大家都算还很义气。 年爱友嘉听说外婆生病了！放假时，便骑着那辆双杠自行车去外婆家！在路上却把一个老奶奶的手臂撞了一下。 路只有两米多宽，和那妇人一起的还有一个人，那两个人在前面说说笑笑的！一会儿走左、一会儿走右、一会儿又走中间，路都被挡完了。年爱友嘉在后面一个劲的按铃，这两人却装作没听见，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妇人和那个可恶的老头又挤到了中间。 这下好了，那妇人接下来便是一阵破骂！年爱友嘉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但却记着有这么一句：“你读书读成个书呆子了！”因为这句话之前，本还想道歉的！但年爱友嘉听到这句话后，还是扬长而去！只是那妇人仍在破口大骂。后来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那妇人原来是个聋子。但他却始终觉得那个聋子妇人和那可恶的老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心里想着一定要在纸上画着圈，咒那老头：“妇人是个聋子也就罢了，老头，你为什么要装作听不见？我叫你装聋！”但这件事，他却迟迟没做。 到外婆家时，外婆正在洗衣服，她说她的病已经好了，而外公却病了！现在还睡在床上呢。外公在屋子里问是谁来了？ 外婆说：是友友来了！外公问是哪个？ 外婆回到：我看你是睡疯了，是明详的那个。 外婆的气喘病越加的厉害了，身边离不得拐杖，不然就站不起身。 中午饭是外婆做的，但却花了一个多小时，年爱友嘉也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炒的菜是尖椒炒肉，土豆丝。 外公和外婆仍是吵架，外婆说她前几天去给外公算命，算命的说是鬼把个外公的魂抓走了，而外公却说外婆整天就知道信那些个没用的。 年爱友嘉走的时后，外婆一路送到了屋外十余米处，年爱友嘉说着每次临走时都会说的话！但外婆只是说她可能走不起来了。 然而，没过几月，外婆便去世了。 “家婆老了！”这天年爱友嘉像住常一样回家，准备端碗吃饭时，父亲告诉了他外婆去世的消息。 听到消息，年爱友嘉只是心中一惊，因为除母亲以外，便只有外婆对他最好了！睡觉时，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许久！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当想到自己有一天或许会一个人。想到这处便泪流不止但却没有哭出声来，只是身子在时不时的发颤。 第16章 院子 路上，父亲欣慰的说：“还好你是见过外婆最后一面的，只是你姐，唉！” 外婆和外公住的是一个大院子，看着像是四合院，听说是以前地主的老宅子！这房子后来还住了很多人，外公是两弟兄，所以这院子房间很多。院子里的灶也有很多，说来是在没分家的时候都是个人开火，小舅住的那个房间，外婆以前还指给自己看过！那房间里贴满了报纸，只是现在它早已垮了。左手边的房子也只是用来堆柴火用了！现在外公外婆做饭的地方，是后来临时做的但却用了好多年了。 若大一个院子，四周长满了竹子，后山上的树大多是上了二三十年的树了！外公的大儿子早就搬出来在河对面修了房子，大儿子早些年把房子卖了去街上买的房子，并在楼下开了餐馆。三儿子虽然是泥房子但就和大院离得不远。 第19页 三舅之前本是有个女儿的，但就在小舅过世不久，三舅也是经常和三舅娘吵架，再加上三舅娘和外婆合不来，见了面都是红眼睛绿眉毛的；所以在母亲不没去世前，他俩也就离婚了。现在的三舅更是活也不干，用大舅的话就是说一顿吃了不管二顿的人！所以他也是很少在家，一早出去，好晚才回来。但就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看来却是很大方的，记得有次就是三舅叫外公外婆过去吃饭，那时恰巧自己也在那，只见桌上摆满了菜而且味道弄得还不错。 尽管有时候三舅和外公的性格合不来，但还时会偶去看一下外婆。 虽然外公门外不远处的三个房子，说起来也就是外公哥哥几个儿子，但他们也只是偶尔见面或有事时才说几句话！大舅娘说外婆刚去世的那天晚上，不是要去找人借东西吗？去找他家借，刚一开门，说问有没有盆？话还没完，别人就说没有！轰的一声就把门关了，也许是因为死了人，都怕沾上晦气。 看着外婆的遗像，年爱友嘉刚把香点燃插上香炉，就已经是眼睛含着泪了。朝着大门走去，明明听着父亲说叫他去那坐，但他还是朝着大门走去了。哭了许久！有时候他自己也是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哭就会鼻涕出来？ 吃过饭，闲谈中，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年爱友嘉说：“看得出，你也是一个有过痛楚的人！”年爱友嘉却在自语：“这就能代表是有痛楚吗？” 年爱友嘉到屋外去站了一会儿，屋外有颗核桃树，记得以前还常在这树下捡核桃吃！听说老房子门前那颗核桃树就是母亲从这拿回去的树苗。竹林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变！外婆生前在这捡过两朵野菇，记得那天中午吃的是蛋汤。后山的山很高，却没有上山的路。 想起以前和母亲到外婆家来时，经常会跑到邻居家去看电视，那时候最爱看的就是那个点播台了。自从，母亲过世后，也就再也没去了。 “友嘉，不要在那站着，”是大舅娘，年爱友嘉离开了！ 小孃说：“是的，带着孝布，最好不好去别家门口，要就把白布从头上摘下了，再去。” 年爱友嘉看着大舅娘在试着小孃的凉鞋，他回到了大院子，找了凳子坐下！因为是一条龙包席所以没什么事可做。 小舅小时候住的那个房间，现在早成了一堆土，上面零散的种了些菜，不远处插着一把尖刀，地上是一个圈！写了个什么字？自己却是不认识。 回过头，外公还坐在那，他似就一直没离开过那！听说外公和小孃一直就合不来，小孃是个做衣服的，早些年就在街上开门市，那时候大伯的三女儿还去跟她学过一段时间呢。现在，听说似在闹离婚。 听大舅娘说：外婆死前，对外公说的唯一一句话是：“我死了，就再没人跟你吵了！”而当时外公只是歪着头不停的落泪！是啊，同着一起七十多年生活，就是在冷的人他怎会没有一点夫妻情份？一直习惯了有人跟自己斗嘴，突然有一天安静了！又怎么会不觉得少了些什么！ 快到中午吃饭时，大舅和大孃都在叫外公过来吃饭，外公却只是坐在角落里，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那么的脏！他的眼睛是看向一边的，一直没动过。虽不知道外公有没有落泪，但年爱友嘉知道：“外公心里一定是伤感的！” 外婆早在去世前的几个月前还生过一场病，那时，父亲叫姐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一趟！姐却在电话里说：“不好，就弄去医！”第二天送丧时，姐仍是没有回来，虽然她回不回来已是无关紧要！因为她前年就嫁人了。虽是嫁人，但却是没怎么通知，两个人住在一起就把孩子生了。 年爱友嘉深知：这两年一直没有姐的消息，父亲有次坐车去姐的婆家时，姐的婆家没好脸的说：“媳妇和儿子去外地了”，结果那天，父亲勉强的在那吃了顿饭就回来了。回到家后，一提及姐的名字！父亲就说话哽咽了，连饭都吞不下。 最后一次去看望外婆时，当外婆问起时，自己却也只是借口说姐姐工作忙！外婆去世前的还有一句话便是说想见姐姐一面，这虽然是大舅娘说的，但自己却也坚信是有这样的事的。虽然姐姐没回来，但小舅家的娘俩却来了。 第17章 唱歌 小舅虽死了多年，但听说小舅娘却一直没有改嫁！说起来小舅娘还是年爱友嘉的干妈呢，但她似不怎么说话。 眼前的姐姐早已非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姐了，不竟人长得漂亮而且听说学习还好得很！送外婆的这天早上，自己却是迟到了。家里的内亲几乎全到了，刚一到，便每人手里发着一根香，围着棺材转圈！转圈的时候，不知是为什么没几句话便要面着棺材弯腰？念话的这个人是主葬的，他所说的在年爱友嘉听来，好似是外婆的生平过往。这在昨天，放哀乐的也是放的和这个类似，同样是有个人念！不过那上面却详细了好多。 第20页 看见有好多的人哭了！转完圈后就到坝子边上站成一排。当问及还有没有人要看外婆最一面时，年爱友嘉见没人答，他也自然说不见了。 大舅的儿子，年爱友嘉称呼是老表，老表说家乡人太迷信了，昨晚上做个什么道场就搞到一点多，还要用冰冻棺材把人冻起！以后哪用这么麻烦？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了事了。 大舅娘说，她们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奶奶生前喜欢这些，这就当是完她最后一个心愿嘛。 抬棺上山时，年爱友嘉就站在姐姐后面，鞭炮每响一次都要跪下，因为刚下过雨所以每人手里都会有一块小纸箱板。后面站的是小孃的女儿，也就是年爱友嘉的表妹了！表妹很逗人喜欢，从小成绩就非常的好。她和自己是一个学校读书，所以在学校偶尔看见，她也会叫一声哥哥！甚至那次在学校晕倒的时候，自己迷糊中便听见有人叫他哥哥来着。 表妹先天带有些残疾，有半边背是打不直的，所以一直都长不高！以前听说小时也动过手术但不管用，风险太大了。所以外婆生前是最疼外孙些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孙辈些吃。 在下跪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这个是谁谁谁的孩子！那又是谁谁的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 主葬的人是爷爷的徒弟！后来，当父亲提及这事时说：“二伯家当时也是赶了礼的，但人却没去！如果是喊的是二伯去主葬，二伯说他们都是要去的；因为爷爷老的时候，你外公都是来了的，尽管当时大舅的礼都只是你外公带过来的！不过一想也合情理，毕竟你大舅和那人都是一条街的，哪有不请本街而去找外面的人的？” 至这之后，年爱友嘉才知道原来还有种预兆！它叫做“回光返照”当把这说给父亲听时，父亲却说：“你懂什么！就知道胡说，” 上早读课时，老师走过年爱友嘉桌旁，弯着腰问昨天为什么没来上学时？ 年爱友嘉说：“我外婆死了”声音虽小，但老师是听得真真的，而老师却也没再问，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因为昨天一个同学说的是年爱友嘉去吃肉了。 父亲说外婆是被饿死的，在早之前大舅娘本是想叫人带信给他的但想他一个人忙得很，所以没说。外公给父亲也是说外婆死之前受了很多的罪！吃不进东西，想吃点的，刚吃到嘴里还没吞下去就哇哇哇得吐了出来！几天下来，没吃进过一粒饭。 父亲说当时知道外婆过世的事时，去的时候一看到外婆的遗像，心就软了半截！后来和大舅把家婆从冰冻棺里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家婆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王老师’这个学校没有第二个女老师姓王，虽然已是多年前的事，但当有人再次提起王老师时，班上也总会有那么几个同学于此事比较上心，有人说五年级时的一个同学便是王老师的儿子，但这个是真是假也难得到证实！因为没几个人听他亲口承认过，至少年爱友嘉是没听到过的；尽管那个同学也姓李！难然他和张整伟、还有自己玩得好，读六年级时，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了，因为他转学了。但有一个消息是所有人都确信不疑的，这是一个外校生说的，王老师曾教过他书。王老师所在的那个地方是乡镇，但年爱友嘉却从未在那见到过王老师。 当时有一个语文老师，他的授课方试和王老师的丈夫有点像，难然他也姓李；难然他讲课到精彩部份时，会笑、但他也只是在演绎书中主人公的神情，只是这被有的人误认成了是神经。尽管如此，认真听课的也就只有坐前排那几个，后排的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但这老师仍是会那样讲课；有一次，他就说了：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我要对得起学生们父母的血汗钱。 有一个从没教过这个年级的老师也曾扬言说：这个班的后面一两排，以后搞不好就是打光棍的料！虽然只是刚分到这个学校，但在别校时早就听闻这个班的光辉事迹，去年全县的评比，这个班的分数竟是倒数第一！真是，笑的笑得半死，气的气得躺床上的理由都够了。 年爱友嘉时不时的会在书上乱写一些话，有一次有被老师给发现了！还念了出来：“我们总是在弘扬自己的对，而错的却避之不提，甚至还很忌讳！但对于别人的错，却又是死抓不放。我们是一面镜子，照见了别人的不是，却忘了自己是什么模样？我们要找的不是相同的镜子而是一点光亮，可以通向远方的光；那束光是什么？全在你自己！无论你有多美多帅，没有光，你什么都不是，你又怎能照见别人？”老师大骂着写的什么？狗屁不通。 第21页 老师说当她听到□□死的消息时，那时她才十四岁，当时和好多的小女孩子一听到这事，坐在地上就哭了。因为这个男女平等的政策是他老人家下达的，因为怕以后女的不能上学所以好多的人这才都哭了。 年爱友嘉也是不知道这位老师是对差生有别的见解还是怎么样？她说那些死得早的人真是可惜了！怎么不把你这些猴猴儿死了？自己的记忆里，人的命似像都是有定数的，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要你水里死，你难在岸上活。 老师还说现在的男人多是光棍多，也就是这些人败坏了社会的风气！学生们虽也有不满，但大多都只是为了在女生面前挽点面子！因为这个老师她说的是事实。班上虽然是出了名的烂，但这并不能代表所有老师都能好言相教，对此，有的人选择了不管！有的人则认为只要上课不是很过份就行，而有的就选择了恶语中伤，这不止年爱友嘉一个人忌讳,而是所有的男生都忌讳的。 这个老师是个女老师，还都是当妈的人了。年爱友嘉不记得她是因为什么而生气？只记得她坐在讲台上足足说了两节课！不，准确的说她是在骂!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根本就是骂人的话，她没有点名的骂，而是直指男生们的父母。 骂的话很是难听，平时同学虽然偶有打群架的事，但也决不会这样骂人，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无论何时，出口成脏是可耻的！女生有没有在意，年爱友嘉不是很清楚！只是所有的男生都说这样的教师是没有师德的，她有什么脸面站在台上？虽然有些不满，但却很快就忘了这事。 年爱友嘉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在纸上乱写乱画和唱几首忧伤的歌，唱歌这爱好虽是从初一上期就开始了，但他也是跟着徐然学的，因为他唱歌和大家不一样！老是走调；每次听着他唱歌，很多人都会避得远远的，隔近了，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徐然就不一样了，他的一本语文书上空白的地方都写满了歌词，背课文这事，对他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他也相信这对班上的好几个男生而言，他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无论是谁的早读，年爱友嘉都在唱歌但每次却又被老师抓了个现形。而徐然就不同了，有的老师虽然从口型看得出来，但却从没有哪个老师从嘴型就看出了徐然这是在哼歌！因为他说这是有节奏的。 徐然还喜欢一件事，这事就是读一些有故事情趣、或者是文艺的书，一有钱就去买书了！因为他一直想像书中的情节一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广结天下好友。而年爱友嘉却喜欢看一些暴力的书，里面却有一些关于色情的情节！不巧的是，有次就被徐然看见了。徐然笑年爱友嘉说：“这么小，为什么不学好？”年爱友嘉却说：“世界这么真，你又何必装？” 听歌大多是用的磁带，初一读完后，徐然的磁带都有两鞋盒了！书也是东一本、西一本的有不少了。 初二刚开学不久，年爱友嘉就见好多的人都走了，没读几天,他也一个人走了，谁也没告诉！就走了。 第18章 叛徒 叛徒！ 徐然不懂大家为什么要给年爱友嘉安上这么一个名号？大家同着读书多年，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感情？这一点，多数的同学都是赞同的。 走的前一天,年爱友嘉还写了一张纸条给徐然，叫他交给老师。而事情过后，却仍还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句话！那个人是继徐然之后，第二个看过那纸条的人！她叫‘上官琼’。 纸上说：“我很渺小，但我想做一颗流星，在天空划出属于我的一刹那。一个人的好与坏，是后期才形成的，你若理解！自可庆幸自己的身世；但更多的是要珍惜当下，而不是随意的对他人冷嘲热讽！” 上官琼是个复姓，她也是班上第二个复姓的女生，她长相虽是一般但也还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十大班花中的其中一个？这可能得要去问姜正了，因为班花这个词是读六年级时，从姜正那混球口中听来的。 好多人虽然不懂字中的意思，但他们都一致认为年爱友嘉是带着自卑的心理走的。大家猜测说纸条上的前一句话也许是年爱友嘉自己想出来的，但后一句话却是他摘抄来的，因为读六年级时在付瑞买来的书上似看见过这一句话；说这句话的人叫什么名字？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但只知道他有个笔名，至于叫什么？也是一样记不起了。 班主任老师姓何名剑，当老师去年爱友嘉的家中时才知年爱友嘉已经走了！老师回来后说：“他妈死了，他家，唉！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第22页 种种结果只反应出了一点：年爱友嘉不仅是个病孩子而且还是个穷孩子。而这些，同班的人都不是很清楚！之前只知道年爱友嘉很小的时候，他妈就死了。 五年后的同学会，来的人少了许多，有的不是有事，就是联系不上了，还有的根本就是消失了！一间教室是那么的空，来的人只有付瑞、徐然、上官琼、付仪、李慧。大家虽然谈笑，但笑却不是那么的自然。 上官琼这样说了一句：“老天给我们开了个玩笑，我们走到了一起！然而却又要就此天涯，或不再相见。一直在想，到时底是什么左右了我和你？命运、缘份、还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这话一直在徐然脑海挥之不去，但他却认为上官琼这指的是年爱友嘉而已！而心中却仍是有股酸酸的感觉，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时的表现吗？可怎会去喜欢一个喜欢别人的人呢？这不是夺人所爱吗？ 那次之后，付瑞也再没有见过那些人了。付瑞始终觉得，人不需要经历太多人的情感，多了会让人怀疑你的人品！有时我们身边发生的事就可以让你有所领悟；往低了说也许你根本就做不到、往高了说或许你只是在复制一个悲剧罢了。 徐然说也许我会在意，但也许时间又会让我淡忘一切！就像有一天，我会像她忘了我一样的忘了她；或许我跟本就没被她记住过吧？我知道自己难免也会想起她，也许到那时，我也只是觉着那份思念不知是何时也已化作一尘，随风不见了影！或许我已无处可寻，但我仍会记得：那个女孩，曾迷失过我双眼！她叫上官琼。 有时候付瑞也在想：如果可以，我想有一天能像年爱友嘉一样，可以什么都不管！没有顾虑没有牵盼，哪怕是背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号。但我又和他有些不一样，尽管我是想去流浪，但我想两个人，一世界；如果累了，我能和她放下所有的去流浪！这样不是很好吗？那人可以不是我爱的，但一定要是爱我的，其实我这种人对爱情是没有太大要求的。 第19章 原因 年爱友嘉心里一直有想出去打工的念头，觉得自己能挣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每当听着村里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过年带了多少钱回来！心里就兴奋得很，一月就算挣六百那节省点，一年也能挣好多的钱了。 有好几次，看电视时莫名的听见有声音在叫，那像是手机铃声！于时曾好几次跑到后山去找。不只是梦里也想着捡到个手机和钱，白天也是想的。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一直在听收音机的他，这天晚上十二点再次听到了那个激动人心的话题：咖啡师，月薪一万!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能！但它已经连续说了一个多星期了。虽然说在学徒时候没工资但年爱友嘉觉得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这天，年爱友嘉把这样一个消息告诉了同桌的张整伟！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为什么会告诉他那是因为这个人很讲义气，以前为了逗乐用小剪刀在上课时间把头发给剪了，虽一直会被打人但他自己却从来不屈服。 张整伟说着你再去问下嘛，反正我也不想读了！下课时，年爱友嘉拿着一块钱去买东西。 年爱友嘉习惯了先给钱后拿东西，而这一次刚给了钱却来了几个高年级的女生，当把东西拿好准备走时，卖东西的老板却说还没给钱？他解释着但老板就是说他没给；把东西一扔便走回了教室！看着窗户却哭了起来。 上官琼问他咋了？年爱友嘉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张整伟笑着说不就是一块钱嘛？难道说挣一万的人还舍不得那一块钱！你脑子被烧坏了吧？ 上官琼想说什么？但又转为了好奇：“那根本就不是钱不，你说谁挣一万？” 张整伟把年爱友嘉所说的如数的说给了上官琼听。一下子，全班的同学都知道了！年爱友嘉虽然已经没有哭了但脸却已被说得通红。 回到家之后的年爱友嘉，吃完饭也不出去，就在屋子里听收音机！父亲在楼下喂猪。这之后，他听的不再是咖啡师了而是鬼故事了！他怕听这些，这是他被吓醒后听到的东西。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上学的路上，年爱友嘉都无时不再渴望着自己出去打工挣钱！有同学说他这么小打什么工？打家工还差不多！也有人说出去给别人提鞋子都不会要。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放长假了！父亲见他无心读书，虽然成绩差也成了常事，知道有些东西是逼不来的。虽然想顺其自然但还是想家家有个叫鸡公，大哥家友杨干事了，二哥家友品也挣大钱了。自己家下现在也就只有看年爱友嘉了，于时想有机会就去打听一下！也许称骨歌上说得对，自己是六亲无依靠的人。 第23页 年爱友嘉听到父亲问过别人好多次，但别人多是说他还小，恐干不下！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机会，这是表妹的奶奶介绍的，是修三轮车的活。在村子里，都知道三轮车是个稀有品，能去修这个，都是说饭碗稳稳的。 为这事，父亲专程去到镇上给他买了件中山服！因为钱不多，虽然路程有些远来回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但心里却觉得值。 这天，父亲领着穿着新衣的年爱友嘉去街上买了烟、酒、水果，坐着车到了县里!因为不熟悉路，找了好久才找到，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父亲说表妹的奶奶说那人是她侄子，在县里开着有三家门面，生意好得很！事情给他说过了，他说你带着去就行了。 生意果然是很好，父亲刚想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那人手中，那人却摇了一下手说叫先回去！需要人的时候再打电话。这样的事，年爱友嘉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父亲一路上并没有说话，到了家好一会儿才说友友啊，早就给你说过你那些要不得的性格得改，你就是不听？别人就看你一眼就把你看出来了！算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读，我也没法，之前把你放在太阳下晒了三个小时，你都说你不埋怨我！好，算事。 年爱友嘉想说什么但却又没说。 很快开学了，年爱友嘉并没有去报名！ 正式读书的第一天，年爱友嘉睡在床上迟迟不起来！父亲走到门前，说前天去给你报了名了。姥爷生前说得对，你除了读书就只有跟我一起干活，你还是去读书吧!就算非要去打工也得年龄够了有人要才行啊。 到了学校，班上的人早就到了，只是少了些人！知道肯定是又有人不读书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大家都用着眼光看着他！到了最后一排以前坐过的那个位置才知张整伟没来，他也走了。不对！前天父亲来过学校，一定是有不少人看见了父亲。父亲本来就年纪大了走起路来也不如小时所见到的那个样了。虽然很惧怕父亲到学校，因为父亲说过开家长会的时候会有一张表贴在教室门口！其他同学的家长是从上往下看而他去则习惯了从下往上看。 一想起这话，自己就会想起父亲是所有家长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了。还记得小时候在家收玉米的时候，和父亲是算钱的，有一次就是为了五毛钱而坐在地上打滚！现在想来也真是好笑。那次挣来的钱买了个手表，而那手表被当时的王老师收上去过但后来又还给了他，最后被高年级的一个混混拿去了！父亲知道后到后，去学校去与那人理论。 从那之后，年爱友嘉便经常会听父亲说：“人没有血水，要有黄水” 这天，大爷回来了。 大爷说那边冬天太冷了，而且年龄也到那去了！说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在那个地方，人死了，就是烧了往雪地里一埋，就完了。第二年去，哪边是头哪边是尾？都不知道！ 从大爷的言谈中，年爱友嘉得知大哥和大嫂是在那开车做生意的，一早就出门了到晚上才回来！家里平时没人照看，大爷在那边，好说能照看一下家里。由于在那语言不通，别人说话又听不大懂所以也不咋出门，最多也就在屋外走走！冬天屋内也有暧气，但只是觉得用着暖气浑身都不自在。 第20章 小娃娃 村子里出省的人本来就是很少的，而且还是像大爷这般年纪的人更是少了！他一回来几乎就成了村上最热火的新闻，很多人找他说话，因为都对外面事情非常的好奇。有的人一辈都没出过村，而有的则去得最远的无非是市里，对于有一个出省的人来说，那自然是好奇的了。而年爱友嘉能一天真正听大爷说话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早上起得很晚但晚上却又很早就睡了。 父亲说那是大爷什么事都交过完了，小时如老，老时如小。人有三光，就如人有三个三十年，春光、阳光、寿光。春光之年睡不醒，阳光之年睡不着，寿光之年不好睡。三光一过，人便走了下坡路！所以小时还老、老时还小，看见老时便看见小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世界上真的又有几个能报完父母恩的？ 家里风言风语倒也是传得很快的，这天是老爷的周年，因为不是三周所以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坐了大概有五桌的样子。 有人在桌上问起年爱友嘉的成绩怎么样？年爱友嘉一向是最怕别人问他这件事的！而这时自己却还没说就已有人先说开了。这人正是父亲：“别提了，他书都不想读了，想出去打工了！还望长辈子些帮忙想个出处？” 有议论这些天在外面所听到的、有议论说他这么小能做个啥的？也有说早些学个手艺什么的，但似就是没有说你到谁谁那去的！年爱友嘉只知道这天二爸在外面给别人做法事，所以并没有回来。 第24页 最后，大爷说了一句话，要不这样你去你杨大哥那去？父亲说都是堂兄弟就需不作算什么钱不钱的了，只要能管饭就行了。有的人也说这样也对，反正那边冷，你年轻小伙子也没什么的！你去，你大爷也就在家就行了。 在起初，刚到二爸家时，看见了四孃，听父亲说四孃是个远房的亲人，关系很近！在早就听父亲说过四孃还会看面相；记得就是在爷爷去世前的十天，和外婆一起去观音庙，路上还见过四孃！当时四孃说了一句话“你回去给爷爷他老人家说，叫他不忙死，我过几天就去看他”当时就觉得好奇怪，但没过多久，爷爷真的就过世了。 而现在，果不然，刚见到她时，就见四孃一直看着自己对父亲说“他将来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不过就是年轻的时候会受点波浪”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受了外婆的一些影响，听着这些心里却还是开心的！ 而当听到大爷说了那话之后，不竟把话重复了几次：“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想到杨大哥那去，然后喊的大爷去帮我问一下嘛，是不是？” “话，哪那是你那样说的？是大爷回来想在家里玩几天，只是帮你带问一下看你杨大哥那需不需要人？需要的话，看小兄弟去行不？” 年爱友嘉只道自己说话说不清但自己也只是想把那个意思说出来，听着有许多的人说自己之前说的话不对，自己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此时也只是听着眼前的人议论着，但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终于可以不用读书了。 黑龙江这三个字在年爱友嘉的印象里，那一定是非常冷的！电视上说来好似还有点远，那里的人衣服穿很厚。 天黑时，大爷便给儿子打电话去了！因为时差不一样，杨大哥还没回家，说如果要去得快点。 父亲说怕明天来不及，大爷那边刚一确定下来，他便去街上了。到了晚上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袋子里装的是十二桶红烧牛肉面。 晚上睡觉，年爱友嘉却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 冬天，挨近过年前几月回来的人是很少的，大爷说他回来时候，车上人也很少，想现在买票是没多大问题的！去可能要坐一天多点的火车，路上买点泡面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早早的便把饭做好了，还煮了十来个鸡蛋！说是让年爱友嘉带路上吃。 年爱友嘉也是早早的起来了，他说晕车因而早饭也没吃就要走，看着父亲拿着鸡蛋准备住袋子里装，说不须用了但父亲仍是说火车上那么久，哪有不饿的？ 雾还没散，有的读书娃打着火把开始在走了。年爱友嘉看着这些，更是走得急了！今天是星期一，上学读书的人是很多的，这虽不要紧但呆会儿，要是碰见老师就不好了。 父亲肩上扛着一袋年爱友嘉的衣服，父亲听大哥说那冷，于是把能穿的都装到了袋子里，这袋子是家里喂猪装饲料的口袋，这种口袋能装很多的东本西。年爱友嘉背上的书包也是装满了，虽然大多是些吃的但这一袋东西还是有些份量的，父亲也坚持说要送到客车上了，才回来。 “友友，你走慢点，早叫你打电筒你又不打，路面上高低不平，注意着别跌脚了。”要坐客车其实很近，半个小时不要就到了。没想年爱友嘉却还是走得很急！不禁有些跟不上了。 车子来了！ 把东西放入了尾箱，年爱友嘉便飞快的上了客车！ “爸，你上来干嘛？” “友友，刚喊你你又没听见，我是想给你说，你到了那一定要在出站口等杨大哥，别乱跑！我中午就用大爷的手机给杨哥挂个电话，说你上车了。” “行了，我知道了！车子快开了” “路上注意安全！家里你不要挂念，” 父亲下车了，但却还看着车！ 年爱友嘉坐的是靠窗口的位置，平时很少会去注意父亲的脸，而今虽隔着窗但却仍是发现父亲瘦了，老了！现的的父亲已不时小时手拿木车给自己玩时的那个模样了，但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嘿，小娃娃，你今天不去读书啊？” 因为个子不高且很瘦，所以经常会被人说成只是个四五年级的小娃娃！这样的话，年爱友嘉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习惯的？习惯到别人说他不会说话。 第21章 金怀 说这话的是个老头，这人，年爱友嘉并不认识！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也并没有回一个字，偏着头仍是看着窗外。记得那次在学校晕倒时，和父亲同坐车去看病时，就因晕车而吐在了车上！父亲说晕车尽量不要看窗外，这样就好了。次父亲拿了一个白色的毛线帽子给他说是年爱家的少爷那就要有个少爷样，下车时，一个中年妇女就坐在身后，看着自己说了两个字“好烦”。 第25页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看始有了憎恨心理，他恨那些有人呕吐旁边说烦的那些人、他恨那些不知事情真假而胡说一通的人、他恨那些说话带刺的人、他恨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车子走走停停，但车上的人却似一直没有满过！年爱友嘉知道，这次会在外面认识了各色各样的人！但有一点是新的，到了那会将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没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是看着窗外看得太久还是想事想得入了神？这次一扭头却发现车子上的人都满了。 “哥哥，” 这人，穿的衣服和父亲的一样很朴素，一样的是头上都有了白发。为什么会叫他是哥哥，那是因为父亲是这样说的。 听父亲说这人叫金怀，他还有一个哥哥。金怀的父亲是个老中医，听说起来爷爷和他父亲关系倒是不错的。 奶奶死之前看的病全是到他父亲那看的，听说他父亲为人很不错！但奶奶死后的那年底，他父亲也死了。 金怀有两个儿子，听说出去打工了，好久没回来过了。 父亲说金怀这个人肯帮忙下力，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却是这样！记得爷爷还没过世之前，就经常叫他下来帮忙插秧、收稻谷，反正好多的事都会叫上他。 爷爷当时也经常说不能亏了下力的人，于是他每下来一回，工一完！父亲要不就是给的米、要不就是给的钱。而且伙食也是尽量的开好，虽肉很少但花生和酒什么的是没少过的。不过，这人有一次却把父亲的新裤子给穿走了，留了一条脏裤子在自己家！那事，还是母亲发现的。 这人确实很好，母亲死的时候，他来了的，爷爷过世的时候，他也是来的了。 为什么会对这人印象这么深？那是因为这人不喝酒就行，一喝酒就疯疯癫癫的！有次就亲眼看见他在大路上给一个陌生人跪下，还拉着别人的裤子说：“我跟你们家是亲的，你知道不？”当时父亲还在那跟别人解围！ 父亲说金怀这人原本是不疯的，他之前有个老婆还不错的但后来不晓得是因为啥事？他竟把自己老婆给一刀杀了。公安局的下来抓他去关了没几天就给放了回来！说是他有精神病；当时他那两个儿子都才几岁，后来给他哥得带，现在两个儿子长大了，好多人都说那两个孩子是不认他了还是怎么的？现在，闲的时候就捡捡塑料瓶，听说最近不知去哪买了只公猪回来，像是要牵猪吧！ “你也在？” “嗯！” “去哪？” “市里” 这可以说是自己第一次与外界接触，下了车也并没有去问人，大爷说过在哪里坐车最快！原是不想带这么多东西在身上的，但父亲说哪冷!想自然还是带的好！父亲给了五百块钱。 卖车票的是个年轻人，自己也不知怎么叫好？一看买票的人倒是不少，排队竟就排了二十来分钟；想也没想就叫了声孃孃，售票员看着自己想说什么却又只是笑了笑，重复着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两个字！后来，自己才知道是自己叫错了！别人那么年轻，叫声姐也是不为过的。 虽然在学校的成绩不怎么地，但字还是认识几个！到了候车室却没有位置了。人很多，有人抽着烟、有人看着报纸。 但到车箱里时就不一样了，果然如大爷说的那样，人很少！ 第22章 几经周折 虽然杨大哥在心中是没有个清晰的样子，但家里却是挂满了他和大嫂的结婚照！照片很多，其中有从大爷和大娘到大哥的儿子。 大哥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却比自己还要大出三岁，也只见过一次但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那次是他到成都办事说回来看一下！父亲领着他房前房后看了一眼，晚上喝酒的时候，他硬要替他爷爷喝，因为是白酒，喝了没几口便吐了。 睡觉的时候竟说胡话，问这是哪间旋馆？设施这么好！还叫自己给他按摩、倒水。而对于他口中所说的，虽然是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但却不是真会，无奈中只得用插头在他背上划了几下！当时他还说自己的指甲好长？ 第二天，当自己把昨晚的事，一字不少的当着大爷的面说了。他说怪不好意思的，竟然第一面就留下了那种印象。 照片上的杨大哥是留长发的，前发都到肩膀了。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变了多少？ 照片上的大嫂是个嘴很大的人，上嘴唇险些快贴鼻子了，远远的可以瞧见她那两个颗外露的门牙！一双眼睛像是要瞪出来的样子。虽然平时，经常会听二爸和父亲议论房子的事而提到大嫂，对她也是只知道不多！大嫂是个事情上精易求精的人。她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别看她表面不怎么说话但心里长的眼睛可多着，不是个人还就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或许就是有她在，杨大哥在生意上不吃亏的原因。 第26页 城市，果然是不同农村，高高的楼，路上各式各样的车子！细看之下还有人力三轮车。外面就是不一样，山都不同老家的，家里的坟都是在山上，现在竟然看见了田里也有坟，而且还不少！但这里的人也是好奇怪，竟然把房子修到了半山上。 不过火车上果然还是没有家里的大木床睡着舒服，但一想着能出来心里那个高兴劲却一直就没怎么降过。虽然时不时的会听列车员在提醒要保管好身上的钱和贵重物品，一想身上也没什么钱，虽然一直会伸手摸一下看在不在？在记忆中父亲是没坐过火车的但父亲却似知道很多，父亲说火车上不能显摆，零钱和整钱要分开放，因而整钱都是用分成两张纸包好的，只是告诉了数字而已。 从父亲手里接过钱的时候就知道钱并不多，但对于他来说这点钱足够了。突想起父亲说以前有个人走路进川，身上就只带了一个咸鸭蛋，饿了就去饭馆坐下说只上一碗饭就行了！当然现在这个社会是不行了，那时候都知道是逃饥荒而现在如果还是去到饭馆只买饭，老板肯定是不会卖的。 父亲说过无论是去哪？什么都可以亏但却决不能亏了身体！在以前，年爱友嘉是从没有吃过泡面的，无非就是吃点别人送来看望爷爷的补品什么的，而眼下泡面也只剩下一桶了。 下了车，并不知道往哪走？下车的人并不多，但想跟着大数人走应是没错的！父亲说过在出站口等。 年爱友嘉刚到出站口，发现大哥原来早就已经到了。 年爱友嘉问你怎么认出我的？我都没把你认出来！大哥的脸比以前黑了，脸被帽子遮得很严实！脚上穿的是靴子。 这果真和想象中几乎差不了多远，下着雪。原本自己还觉得身上穿的衣服够厚了但没想快到哈尔滨时却觉着冷了起来！下车的时候，两个腿都冷得打哆嗦；而当听到大哥问他冷不时，自己说不冷，不冷，一点都不冷！ 没想家里说的是真的，杨大哥真的在外面赚到大钱了，车子都买了！“你小时候的时候，头发就是卷的，所以看面相一猜就是你，没想还真是，长得都差点认不得了” ‘大哥，这车子是你的嗦’ ‘上车吧，你大嫂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爸爸还好吧？’ ‘嗯，好的’ ‘你咋带这么多东西呢？’ “没是，我听大爷说这边有点冷，所以就想多带点了。” 一路上，年爱友嘉刚开始还说个不停但后来也就不说了，因为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 房子是个体房，里而养着一条大狼狗！它一顿最少得吃一斤肉。 大嫂和小时候见到的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脸上添了些皱纹。 大嫂说年爱友嘉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家里打扫干净，收拾整齐，做好一日三餐的饭食就行了，还有就是早上要把门外的雪打扫了。 这对年爱友嘉来说是最简单的事了，大哥家一切都是新奇的，刚到的那时却是时能感受到的是他们确实很忙，地上的旧报纸随处可见。 年爱友嘉住的是以前大爷住过的房子，里面空空的就一张床，不过被子似是刚装好的。第二天，年爱友嘉开始着第一天的工作，不过这样的事也太简单了。早早的做完了便到屋外去走了一圈，大哥和大嫂似在他还没起床就已经出去了！桌上留了字条说是中午不用回来了。 大爷所说的语言不通，在自己看来这或许是错的，至少他是听得懂的但他说的话但别人却听不懂！周围的邻居也只是知道年爱友杨家来了个人，听他说来那是他的堂弟。 如此数月。 年爱友嘉觉得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自在！只是偶尔会听到大嫂给父亲打了电话回去。 不久，年爱友嘉便去了杨哥一朋友那塑料厂去粉垃圾，这活很轻松只须把他们运回来的垃圾用粉碎机粉了就行了！看样那人和杨哥的关系倒是很好，包吃住。 然而没干上两月便又被老板叫去捡垃极去了，踩着三轮车出去转！以前粉垃圾的时候见回来的人都是半车或一车，想着自己一定会比别人捡得多的。然而第一天出去就空车而回，捡的全是些没用的！老板要的是塑料如果有铜那自然是最好了。 年爱友嘉原本也是捡到了，但刚放上车就有人来了，来的也是干这行的！他说这地方是他的。见对方长得大块大块的，也不敢吭声看着别人把东西拿走了。 虽是如此，不过自己倒也有偶尔走运的时候，月底发工资，还领了两百块钱呢。虽然在同行人中，自己算是领得最少的但在心里他却觉得值了！只是受不了的是偶尔会受到同行或不认识的人一些羞辱“不好好读书，出来干这些没出息的活” 第27页 为什么有人会说这是没出息的活？直到有一天，自己终于懂了。 这天，自己像往常一样吃过馒头稀饭就踩着三轮车出来了。刚开始踩这东西时，一身的不习惯，那时候脚痛得不得了！而现在一口气踩出二里路是没问题的。 刚出来没多久，却似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五叔。 五叔这人听说以前是地主家的孩子，自从家被分了之后，头上四个哥都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却不怎么听说了。现在都四十岁了却还没结婚，不过干活却像是拼了命似的！一月中他虽挣的钱不是最多但却是个用钱最省的，没有人知道他的钱用哪去了。别人十天半月买件衣服，他是十天半月不换衣服，因而也没什么人和他一起。 “你就是太老实了！一个月两百，娶媳妇都不够！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去的是一个胶碗厂，五叔把自己带到了一处土坡，坡后面果然有很多坏掉的胶碗！自己虽迟迟不敢动手，但经五叔一说这是他打了关系的，这才放心了。 装了还不到半车，五叔便说好了，装多了同行会猜疑的，走，到别处去。 这是一个大的垃圾场，里面什么都有，散发着的味道让自己有些反胃！但站了一会儿，自己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捡垃圾的人很多，不远处似还有人打桇在争着些什么？ 五叔叫自己别看了，说只要不捡别人捡的东西就行了。 这一天，可以说是自己到这来最开心的一天了！然而好景不长，这样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被人给揍了一顿！车子还丢了。 老板说饭碗都掉了，自然也不用再做了！打了个电话叫年爱友杨来接人。 五叔之前说过，两个一起出来一起回去未免会让人起疑，因为他一向都是一个人，如果让人发现了会说闲话，会说我是故意护着你。于时后面几天都是，年爱友嘉一个人。 虽然有了五叔之前的话，心里放心了不少但当看见有不认识的人从身边路过时，心里还是不竟有些害怕！因为一直觉着这就是个大便宜。 果不其然，这天刚到碗厂，就有个人站在那！虽下车还是去捡了但刚捡起，那人就抓着自己的手，双眼瞪得像水牛的眼睛一样。 拳打脚踢之前，那人竟是没说一个字。直到看着自己流出了眼泪，那人才说：“你这小娃子，我说这几天，怎么少了这么多，原来是你这小娃子！你没读过书？老师没教过你大人的东西不许偷吗？要不是看你跟个小鸡子一样，我早就把你送派出所去了。还不快给我滚！” 自己从打小时候起，哪受过这样的打？虽然被父亲和后妈打流泪也属于正常但却决没有像今天这样！在家时扬言要出来打工，却没想出来不过是干些不起眼的活。 就在自己正要把车骑走时，却听那人说让等一等！那人，上前把自己从车上推倒在了地上！说：“你偷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快滚！” 其实自己并不知道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晕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似都不记得了！看也没再多看那人一眼，转身便走了。只是快要到厂时才想起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自己就觉得脸痛，还有一只眼睛似肿了，看人成了一条线的！想说什么，但大哥却说不要说了，回去吧！ 坐着车，回了大哥的家。 “叫你做这，你做不好！叫你做那，你也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干啥子？我家里也不是个收闲人的地方，你在那垃圾厂挣的钱也够路费钱了，今晚收拾收拾，明早滚。” “滚就滚，你以为哪个想在你这呆的一样？” 第23章 事情真相 收拾着东西的年爱友嘉一直回想着这句吃饭时对大嫂说的话，刚收拾完，杨大哥却进来了。 年爱友嘉看着大哥却也不说话，心里只是想着，你来又有什么要说？不是一样吗，我算是看清了。 “这个手机，是之前我用的，虽然是个摩托罗拉的，但想扔了也是扔了！你拿去上了电话卡还是可以用的。这里是两千块钱，您拿回去！不要让你大嫂看见了。” “我知道” 年爱友嘉在路上扔了很多的衣服，想家里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再带回家也是无意！自从亲妈死后，便不断有亲戚拿来衣服。 因为走过，所以火车上也没什么兴致！坐在火车上大多也是一直在睡觉。 村子还是那个样子，似一切都没有变化！ 回家正是中午，也不知道为什么虽刚进大门就叫着“爸爸”但走近时才发现父亲眼中竟淌着泪花。 父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友友，你回来了，打个电话嘛，我好去接你……” 第28页 年爱友嘉虽说东西不多但却也是背了个大大的布包，两手也是提着东西，一边是桶一边是在街上给父亲买的酒。 父亲说竟花些钱去买那些，家里放着的瓶装洒都喝不完！打开柜子果然看见了好多的瓶装酒，有的都快过期了；就在他正要拿出来扔掉时，父亲却说那盖子盖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过期？你放那，我喝过就晓得过没过期。 家里用的电饭锅，父亲说年爱友嘉走后，他就是早上煮来中午吃，节省时间又方便！家里的刀都生锈了，父亲说平时不怎么炒菜，想吃肉了就买点后腿肉回来，用刀改成小块小块的放电饭锅里炖；吃起还好，现在牙齿都一颗颗的不行了，一吃瘦肉就塞得牙疼，牙都也跟着得松的了!前几天还有人笑我说“你咋说话话关不住音了？” 楼上放了很多的粮食，父亲住的屋子里还有厚厚的面被，衣服随处可见！父亲也上楼了，不好意思的说着不要去，那灰尘多！年爱友嘉只是说着没事。 屋顶有不少的瓦已经透光了，父亲说早几年还可以，现在一年也就上去一回，就算上去也不敢呆太久，呆久了头晕。 一下午，自己就在家打扫，哪也没去！ 第二天，年爱友嘉提了点东西去二爸家！去的时候是中午，父亲本是说过尽量少去麻烦别人二娘；没想年爱友嘉听着二娘说中午就在那吃，一想回去还要自己做饭，也就留下了。辉辉中午是在学校吃饭，所以没有回来，一张桌子上，也就三个人。 二爸简单的问了些情况，见年爱友嘉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再问了！相反年爱友嘉却是问了很多事但全是关于这个人去哪了？那个房子是谁修的？那个坟里埋的又是谁？ 二娘说刚才友嘉问她墙上挂的那个‘刷把’是在哪买的？我笑着说你看你二爸，他该是能干哈，弄了把那么粗的刷把，还不止一把，外面还挂着两把得。给我平时笑说的一样，说到用竹子编个什么东西就没有友嘉的爸爸编得好了，你看别人一个人种那么宽的地方。 二爸，问年爱友嘉喝不喝酒，年爱友嘉说不喝！对于二娘说的话，二爸也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人所分工不同嘛”。 年爱友嘉听父亲说过，二爸读书那个时候成绩也是还可以的，本来都考上师范了的，那天床位都找好了。但当时你大娘说要照顾老人公她要回去，故而你二爸才回来的。爷爷当年说的清楚，三弟兄中只有一个人能跟着他学手艺，那时家里又要挣工分，我又在外修河，你大爷又在生产队当保管！因而当时能有这个条件的也只有你二爸了。 记得爷爷刚过世的那两年中，父亲会照着爷爷的样子把那些古书拿出来晒晒，晚上还常拿着一本书放在床前，冬天时候说夜长便看看；父亲说这是爷爷走上走下都从不离手的一本书，上面记得全是要点。 刚回家没几天，年爱友嘉便被父亲给骂了顿！但话到最后，父亲自己却哭了。 年爱友嘉用大哥给他的钱去买了一台彩电，原本给在父亲那的两千块却只剩下一千五了！ 当父亲看见装电视的人在家里走来走去的也就没吱声，因为想起了友友小时候说的一句话“钱就是找来用的，不用就不来。”当时听到这话，是好气又好笑。 而后，却是每晚都到第二天的一点多，如此几天后，人感冒了但仍是看！但父亲的话却让年爱友嘉明白了在黑龙江时，大嫂为什么会给父亲打电话的原因了。 “一开始赵丽荟打电话跟我说，我当时还不信，她说友友每天地也不扫，狗也不喂，中午回去，还坐在纱发上在看报纸！晚上看电视多晚了都不睡，说他，他还有理得很。这样的人，叫他来干嘛？在家里，你没教过他吗。” 我当时想，友友就算是在不听话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嘛！那天，大爷都在这边。挂了电话，我真的是流了眼泪的啊，小兄弟如今落难到你们名下，你们就算不给碗饭也用不作这样来说话来瞧不起人嘛？ 而后，赵丽荟没过多久又打了个电话来，说你把家里喂的狗打死了！我当时本想喊你接电话的了，她说叫你去捡垃圾了。 我当时，就想捡垃圾这种活叫个年轻小伙子去做，想你以前在家跟着我做活时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不行的！大嫂这是想让你吃点苦头。 那几天，我真的好几次都想去邻居回电话喊你回来的了，就算回来两父子每顿吃稀饭吗，至少顿顿都能看到嘛！老汉这把骨头现在还能动，养你到三十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着这些，年爱友嘉本来也差点哭但却没哭出来，这次只是说那俩人我早就看清了！爸爸你不知道。 第29页 今年过年还有好几月，年爱友嘉有时就帮父亲做点农活，村子里的人也早就知道年爱友嘉回来了，去找他时，他却不出来！有时却又在路上见他跟谁说话。说也是怪了！有的人，年爱友嘉会跟他说话，而有的却就算是主动打招呼，年爱友嘉也是不理。 平日里，吃饭也就是偶尔会听父亲说一两句：“在家千日好，出门难上难！家中有一老好如有一宝。”而有一次，年爱友嘉见父亲一回家就不高兴！ 晚上吃饭时才知，原来是白天的时候，邻村的一个说话没有分寸的女人在败坏自己的名声！父亲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被这样说，以后还要不要结婚？你也是为人父母的人却这么不落教。当时想跟她翻脸的，但沉气一想算了，一个妇人不一般见识。 第24章 这条路 将要临近过年时，父亲说“叫你平时去看一下你外公，你又不去，这快过年了！去看一下吧”这天，年爱友嘉背着父亲杀好的半只鸡，和一袋汤圆面，一袋花生！去了外公家。 这在外婆在世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每年要不就是年前要不就是年后都会像这样带点东西过去！一开始他二老过寿的时，也是要带点的但渐渐的改成了给钱；而像拜年这样的事，东西是一直没变过的。 父亲说外公一个人恐怕也是像自己一样了，难得去自己动手做饭了！你外婆在的时候还像个样子，以前你大舅原是要接你外公外婆到街上去住的，但你外公不爱干净，最后又不了了之。 街上的路已经修了水泥路，只是外公家到街上这条山路却还没修！这段路有很多的坡而且还很高。记得外婆以前带自己去寺庙时，有时也会走这里，但每上这个坡时就会休息一会儿才走。 那时候到外婆家可有好多的事了，一玩就是好几天才回去！那时外婆家吃的是野菜子油，那种油的味道不是很好但炒出来的菜还是一样的，外婆每到了收油菜子的时节，她却总能在外面就是收野菜子都能收上半麻袋。她有时还说现在的人太浪费了，以前人吃饭时，掉一粒饭到地上，都会捡起来吃了！而现在好些人在山上掉了一粒粮食却是不捡了，竟把那句‘一粒粮食十滴汗，不到收获时节，就是二时滴也难换上一粒粮!’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大舅家不给油，但外婆似就是放在那也舍不得吃。父亲也是说过“外婆是落过难的人，知道穷人的苦，所以节省得很，笑，你还不信，别看你妈妈那个样子。那年我去你家婆门上走的时候，在那，硬是啥子活，都是做遍了的。那时候说养儿防老，养女终是别人家的!现在你再到那种没有儿子的家门下说这话，别人会笑你！现在养儿就像是抱了个铁坨坨，但我还是相信爷爷常说的那句话“有儿穷不久，无儿久久穷！”这句话。现在苦点，没什么的。”现在常说的狗娃狗娃，并非是说笑话，在那个年代，穷人家像你们这般大的，没有哪个没上山捡过狗屎的。所以现的好多娃娃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这路的拐角，以前本是有一家人的，是个平房！记得小时还去那玩过呢。 听父亲说过这家人是姓墨，还是个媒人呢，那时候就是她牵的线！年爱友嘉应该叫三家婆了，但这人似在外婆没去世之前就死了。记得那时候父亲本是想去的，但一想三家婆生前和外婆一直是僵起嘴得，她俩走路都是不打照面的。 为什么关系会不好？那时去外婆那玩时，好似听外婆说起过！那时，本是想问一下那家人在不在家时？外婆却说不要去玩。 原来是早些年，外婆觉得她脚还方便，想挣点钱，就到批发部去批发了点零食来卖！一开始就在街上卖但大舅当时是很不高兴的。 年爱友嘉也记得似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模糊的记得那时母亲好像都还在，而恰就是母亲去世后不久，三家婆的孙女就常去外婆家玩！去的时候，当然外婆是很喜欢的，一开始就会拿点零食给她吃，但后来她也就随便了，每去就一次就抓些瓜子，泡泡糖，麻花，什么的来吃！反正就是什么好吃就吃什么。 后来外婆忍不住说了她一句：“这些东西也是花本钱进回来的，你这样每天来，我再多本钱也不够啊！”可能后来是她回去跟他奶奶说了，因那事，外婆和三家婆还吵了一架！后来就成那样了。 第25章 过年 据说，没多久，她孙女被她儿子儿媳接走了，就剩下两个老的在家了。 三家婆是给人请符的，而三家公这个人，听父亲说好似和爷爷很聊得来！因为三家公是个读过很多古书的人。 第30页 但不幸的是三家婆刚死没多久，三家公也跟着去了。据说当时还发生了一件怪事！这是当时到外婆家玩，和外婆一起去河边放鸭子时听几个老人说的。 三家婆死后，三家公就把她的遗像挂在了堆满柴火的屋子里，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总觉得脸上有什么在爬？如此数天下来，实在受不了！就去寺庙里求了一签。 寺庙管签的这人就是第一次去寺庙，年爱友嘉见过的那个人。那是一个女的，二十多岁，一出生的时候就是瞎子，眼皮很可怖是往外翻着！听说她刚出生没几天就被父母扔在了树林里一包老坟旁，据说那坟里埋的是个明朝的将军。后来被寺庙里下山挑水的老尼姑给看见了，于是才捡了回来！ 就在她刚学会说话时，她似就能知道眼前站的是穿什么样衣服？后来随着长大她便能知道眼前人的性格、性别，别人到她眼前只须要报一下生辰八字她便能算出这人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但也是奇怪！她从不给人算姻缘财运、命程，有一次就有个人再三的求她算姻缘，但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听命，但不可以由命！你来，是想听好的还是坏的？” 据说她还有一个本事，就是能算出你家祖坟葬在哪个位置的！以及周围有什么挡着的。本来年爱友嘉也是不信这些的，因为经常听父亲说过算命的人，大多是孤人，因为算得太多了。然而就当父亲把年爱友嘉刚出世的事说了之后，他有些信了。 父亲说也是听人说起过有这么一个人，所以也去找过！说也还真怪，刚报出名字，别人就知道你祖祖爷是葬哪的了！而且还说出了坐向；对南方下有一处水塘，因为有那个水塘，所殃到的就是最小的一房！而自己正是最小的一房。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水塘填了，但这事，当时也并没有去管，只是回来在你爷爷面前说过这么一次。 父亲说的那处水塘，年爱友嘉知道！小时读书时经常走那过，也知道祖坟就在那坡上，直到没读书的前一年，那水塘都还在，只是第二年却是被谁给填平了。当听父亲再次说起这事时，才知道说的是二爸去那山上葬坟时，叫人把那水塘填了。 那人对三家公说“只要回家把遗像换个地方就好了，还有就是你这段时间要注意饮食！”至于为什么？那人却似没说。三家公回家却也是照做了，果然晚上睡觉也踏实了很多！但他只照做了第一件事。 半月后，三家公也去世了！ 这天本来是有个老头子去找他一路作伴到街上喝茶的，但在门外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回答！ 门没关严，开门一看!人就坐在椅子上，望着个头。当时想也没想当然是赶紧叫他儿子回来，在堂屋的桌上找到电话后。后来，他儿子从北京赶的飞机回来！说好好的怎么会死？村子里都传言三家公是个性格古怪的人，有时也会跟人结下梁子。而儿子也是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锅里还有绿豆，平时很多人也会买些绿豆在家放着，有的人是为了生绿豆芽、或者煮绿豆汤、再不就是煮绿豆稀饭。 都知道绿豆煮稀饭的话，会等绿豆爆开了才下米。而这一锅却全是绿豆，虽然看着像是熟了但却一个也没爆开！三家公尸体被拉到了市里。 结果自然是明显的，还记得当时外公说了这么一句：三家公就是被涨死的。而外婆却说外公是个衣服也不会洗，稀饭都煮不好的人！每次吵架，这都是外婆会挂在嘴上的。 快要到外公家时，年爱友嘉又看见对面那堆坟，那坟是贴了瓷砖的！看样子倒是很气派。这坟的旁边不远有一座楼房，听外婆生前说来那房子还是大舅修的，只是后来买给那家人了，而买那房子的人就是那坟里埋着的人。 那坟里的人死的时候才三十来岁，听说是出去不知做什么事？被人用枪打死的！死之前还欠着大舅两万元钱呢。不过也是这一天，大舅的饭馆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中午，很多人在馆子里吃饭，就在这时也不知是哪飞来了一只黑色的鸟，家里都习惯称那种鸟是黑桃果。那只鸟在馆子里盘旋了三圈的样子，客人赶它也不走！后来不知是谁把那只鸟给抓了起来用绳子拴着挂在窗子上？没到一会儿就死了！鸟刚一死，那人的骨灰车就回来了，而那时正巧从大舅的馆子门外路过！ 大家都知道那人的小名就是黑桃果，因而都说那鸟就是来给大舅报信的。 外公家并没有大门，只是有一道用竹子编作的门，现在已经被雨淋得不成样了。 外公还是坐在他以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不过手里却刚拿过一捆从街上买的黄纸放在桌上！翻着历书说快过年了，你大舅他们也不在家，这不也给你外婆封点袱纸烧去。 第31页 这让年爱友嘉想起了，小时候小舅死的那个时候，记得那时，就在这个院子里，当时坐着有不少的人，都是拿着毛笔在写着字！而现在，在家里，这样的事已经快被忘记得差不多了，有的是用钢笔或圆珠笔写，再不就是封也不封直接烧点散纸就完事了！然而父亲和二爸都是个深受上辈人教化的人，他们说这就像现在的挂号信一样，你总要写个名字吧？名字都不写清楚，谁寄的？谁收！记得小时候，还问过父亲这样一句为什么要烧袱纸？印象深刻的时父亲那天好生气！ 外公的手依然是抖个不停，年爱友嘉简单的问了些情况，把父亲的话说了，临走时说着以后到家来玩。 回到家，年爱友嘉把外公的情况给父亲说了，父亲叹息的说着你外公一个人也是难，之前他过寿的时候我都笑过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到我那边去，懒就懒一起了。 听父亲说来，外公肯定是不会来的，要是能来，大舅早就接他到街上去了！也不至于现在就外公和三舅在家了。平时也就大孃会去看一下，父亲又因农活丢不开手，也就过寿和逢年过节去一下。小孃在外婆刚上山的第二天就已经和小姑爷离婚了，那孩子也跟了姑爷，小孃也就平时给点生活费而已。 小孃的那个孩子，年爱友嘉从外公家刚回来的第二天就看见了，她爸爸牵着她的手从家门口路过！ 年爱友嘉当时也是不知道是叫姑爷好呢还是叫什么？索性啥也没叫，只是看着二人走过。而她爸却问她还记得年爱友嘉不？ 年爱友嘉记得的是，小时候还坐过他开的拖拉机车子，人站在上面，那叫一个抖啊！还吃过他和小孃一起拿来的水果糖，糖纸上画的是包青天。 村里虽然在外面打工的不多，但年轻点的都愿在外面，只有那种要带孩子的才在家！年轻的都说家里一年到头挣不到钱。过完年，也就渐渐的有人开始出远门了，最迟的也是过完正月十五就走了！都知道车票不好买，有的人在过年前就开始买了。 而这段时间的年爱友嘉除了过年那天，偷偷的在外放了一百来块钱的花炮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家看电视。父亲本是反对他去买那些消耗品的，说去买那些还不如去买点吃的，至少吃了在肚子里！买花炮，一放了就没了。 在年爱友嘉家里至他知事起，便有这样一个规定就是“三十和初一这两天，是不用干活的”但这对于年爱友嘉来说，他却似一直都在玩！不会抽烟不会打牌的他唯一喜爱就是喝点啤酒和看电视。 第26章 你都忘了吗 每到过年时候，有时第一天是在二爸家吃，有时就是第一天就在年爱友嘉家吃！但至从母亲死后，大多也就是两天都是在二爸家吃的了；最多也就是第二天的时候，父亲会在街上买好菜肉到二爸家。 都知道，现在的人不同以前了！现在是吃不完的肉，而以前是想吃肉却没得吃，那时候饭都吃不饱哪还有肉吃？父亲说他年轻时候，那种装鱼肉的大碗，他吃了满满的一碗饭，还是用菜油炒的，里面也就放了点食盐而已。而现在就是一小碗干饭，吃着还得努力！如果你亲妈在就好了，要是过上现在这生活，不知有多开心！她就是不听话，结婚那个时候，我就常跟她说我这边有两个老的，你那边有两个老的，我们努力点就过了。结果只有奶奶过世他是在场的，而后就丢下我管三个老人，爷爷的事交过了，你外婆的事我也交过了。 这话，年爱友嘉不止听父亲说一遍！而每次父亲说这样的话，话中却有许多的说不出。 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年爱友嘉只是从长辈的口中知道的不多，奶奶的娘家很远，只是在早些年没来往了！人都是这样，事一过就不记得了。 父亲和二爸一起时，年爱友嘉就会经常听到他俩说上几辈老人的事。祖祖爷活了九十九，个子高高的，摔了一跤就中淡过世了【意思就是突然有一口淡在喉咙那不上也不下】，而奶奶却是刚喝下第一口中药汤就闭眼了！而爷爷就不说了。记忆中父亲也摔过一次，那时候母亲已经过世了，那次父亲是走着去的医院，医生手摸了一下说断了两根肋骨。 那天,本还没有学会骑车的年爱友嘉却把那辆双杠自行车推到了学校，然而这一下就成了个稀罕事！高年级的几个人把车子推到了操场，因为坐凳被父亲下了下来，那些人也就只有在那比谁推出去的要远。到了晚上放学，车子还在，只是刹车被摔坏了！ 费了好大的劲，车子终于是到家了，把它放到了猪圈的过道上，因为没放稳而倒在了地上！年爱友嘉想写完作业才去扶，结果却给忘了。 第32页 父亲从一般习惯了天黑才收工，回到家已是好晚了！喂猪也是习惯了担一挑去猪圈才开灯；然而这一次刚走到猪圈却绊倒了！只记得那晚，父亲在床上躺了一晚，第二天也是好晚才起来。 父亲去街上买了几十元的绷带来在腰上绷了好几圈，庆幸的是终于好了。 看着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得差不多了！这天，吃饭时，父亲问年爱友嘉有没有地方去？ “还没想好，” “你得屋头，天看到黑的电视，电视里都没给你说啊？你应该问一下‘电视，我要去打工了，你给我找个地方啊？’饿的时候，你不该去问一下电视我饿了，你把你吃的分点给，你看我都守你一天了，” “那肯定不得三” “你还是晓得到锅里，才实在嗦！” 关于电视这个事，父亲也没少说过年爱友嘉，读书时候，父亲就有一次把黑白电视的插头用刀砍断了！而还没到晚上年爱友嘉又去把它接好了。 第二天，在外面干完活回家，见他作业也不写还站在电视面前看封神榜！一气之下上去拉线，那晓得他自己绑的没结好。那次父亲的大拇指留下了一个大黑点，那是被电打的！至那之后年爱友嘉也就常听父亲跟他说当时要不是因为有那个方桌，根本就看不到年爱友嘉了。 父亲所说的这些，年爱友嘉并不是不知道，但他自己也是不知怎么的，一看就停不下来！连端着手的碗都不知道动筷子了。 父亲也是想以此来提醒年爱友嘉，但那晓得他竟是不悔改，不久还把手给摔断了！但后来也难得说了，只希望他打工之后能好点。年爱友嘉刚出生那年，去找过一个算命的，结果刚报出八字，那老先生拿着的毛笔却滴了一滴墨到纸上，老先生说这孩子以后可能会拙些败事。如今受了这些，想以后应该是平安无事了吧。 年爱友嘉也觉得后来很少会受到父亲的打骂了，最多也就是说几句！心知在后妈还在的时候，他吃饭决不会与父亲一张桌子的，只是后来后妈死后又稍微好点了。而那年摔断手，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在医院跟任何人都是说的是捡柴从树上摔下来的，而回到家煮好饭，去找父亲，找到人也只是走近说一句“吃饭了” 也许那时心里是有几分怨的要不然父亲当时也不会回来就大声的说：“狗儿、猫儿，好歹还有个名字嘛，我是你老子，你就是这样回报的？老爷下去的时候说要你好好听你爸爸的话，你都忘了？” 父亲时不时的也会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也就是在现在的毛家场那，早好几天就听说那晚上有个表演。当时有我还有几个人为了好热闹，大冬天的走了九里多的山路才到街上，虽然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够早了但还是弄得个只有爬上树才能看见。等别人戏一完，到是看到那些唱戏的人到后面把脸上的粉一洗!坐着数钱了。而我们几个却还要冷得牙齿打架的回去！结果回到家睡床上，一夜都没睡着。就是从那次过后，再听说哪哪有戏？我都再也没去过！这就和现在你们看的电视是一个样，她在电视里跳得再高，我把电一关，它就是个玻璃板。这么明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别人到是几千到手了，你还要自己动手才是实在！阵一阵的还笑得嘿嘿嘿的，它就是逗你这种哈包的。 那时候，我会去买电视，也是因为看着你和你老娘去别人家看电视时，别人指着门后说你到那去站着。所以才恨气买的电视。” 第27章 传言 年爱友嘉也是想出去打工，读书时扬言要出去打工，而今也是想像电视里的人一样，穿得好吃得好。但是又去哪呢？又不认识人，虽然是半个初中生但真实文化却连个小学生都不如！去年在杨大哥那，去那捡垃圾认识的那些人，自己在那根本就是说话的份的都没有，不过好在的是大家都是文化不高所以家乡口音重也就正常了。 如此，半年后! 这天，一个妇女到了年爱友嘉家门口！说年爱友嘉在家这么久了，问要不要去她老公的工地上去做活？父亲听到这个自然是很高兴的，而于年爱友嘉来说可以离家近点也是好的，虽然工地上是个力气活但一想还是能受得了。 工地是那种大工地，年爱友嘉是属于泥水小工，给人提桶、推车之内的，一开始年爱友嘉并不懂，站在工地上都摸不着头脑，过了大概有十来天左右，终于晓得点了。也知道工地上要穿专门的衣服，比如说迷彩服就差不多了，其它的衣取太可惜了！水泥一沾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 刚开始的年爱友嘉还很听话的，虽然做事慢但有一点就是不偷懒，可是后来却学会了跟人对着干。没多久，年爱友嘉就把对讲机弄丢了，后来接着有掉了个切钢筋，那个叫什么？年爱友嘉自己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哪掉的？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 第33页 虽然一直都是在做事，但大包工的就是说年爱友嘉是在偷懒！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有些怨言，但也只能一边嘴上嘀咕着。 工地上，有的人说话有些不三不四，然而年爱友嘉却也是学会了！工资虽然是年底结但中间也是可以借支生活费的，年爱友嘉的工资是一天工钱也就六十块钱，年爱友嘉有时又要喝酒所以到年底，真正能带回家的钱并不多。父亲也会问他钱到底用哪去了？但他自己却也是说不出!也许就是这样吃喝了吧。 父亲一直说这样还不如回家跟着做农活，打什么工？而年爱友嘉是个打死也不想在家里的人。 过年，年爱友嘉一样的去买了些花炮来放！晚上一样看电视到十二点半。 在工地上的第二个年头刚过去还不到一半，出事了，但也是这事却让父亲更加的相信他有一种性格是好的但也是气人的。 这天，年爱友嘉发高烧了，烧到人事不醒，躺在床上也就是只能说喝水两个字了。然而这些天却出现了一个好人，一个同他住在一个宿舍的一个老头，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一直是那老头在给他端饭。 病好后的年爱友嘉，对那人很是感谢，于是请那人吃了一个多月的饭！还给他买水。也许太容易相信人也是他的一个弱点，因为那个老头说要把自己的孙女说许给他。在别人看来，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却信了，收工和开工的路上都是和那个老头一起。 快到年底时，有人开了一句玩笑，问年爱友嘉明年还在不这工地上做？可能明年没什么工做了！而年爱友嘉的回答是：“我是给了礼来的，稳稳的”这话很快传到了那个介绍年爱友嘉到工地上做的那个人的耳朵里，自然这话也是很快传回了村子。 那妇人说“话说得笑人得很，我水都没喝你家一口，你说啥是给了礼的，好像我们家就是那种人似的，要不是看你友嘉死了老娘现在老大不小了，可怜你，谁才懒得帮你！” 村子里怎么样？年爱友嘉是一点也不知，因为他到了过年才回家！今年也就比去年多挣了几百而已。 父亲说过年本是喜庆的，本也不想说但一想到年爱友嘉在外而那些个事就气得直跳！“我听说你请隔壁村的刘麻子吃了一个月的饭，是不是啊？” “没有，你听哪个说的嘛？” “没有，你还骗我，村子里的人都传遍了，你咋没想起请你老汉吃一顿！别人说要把孙女嫁给你，你就信了？别人就是哄你这种猪老壳的！” “我发高烧的时候，是刘大爷给我端的饭和水，难道好了，就不应该感谢一下吗？这就是当是对一个老辈子来看待嘛？” “我没有说，不感谢但你请一顿吧两顿就够了，也用不着请一个多月吧？你把他当老辈子，你老汉养你十七八年，你咋没有把我当长辈子看！小时候背你上市里，你都忘了！看电视看来手都摔断，去医院住了十多天，回来几天了老汉都不喊一声，你老汉还当不着一个外人？”“我在家里累死累活，你娃娃却在外面茶馆酒楼的，你对得起你在家五十多岁的老汉？” “啥子茶馆嘛？你又是听哪个说的嘛？” 第28章 误你一生 “听哪个说的，你不管！我问你，去看电影是不是真的？你那些歪风是在哪学的，回来和你老汉两个说话都妈啊老子的！像不像话？”“在工地上还跟别人说什么自己是给过礼的，你得放屁！我晚上给别人抓了只鸡去，别人都没收，说事情没稳，等以后再说。没想你还在工地那样子说，你让我以后见面了咋个好说话！” 以前年爱友嘉就听父亲说：“孩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小时候不会走路还要牵着手，生怕摔倒了！现在跳得起来了，有点本事了就学着唱对台戏了”而现在竟是听父亲问：“你是不是有天还要打你老子啊？”年爱友嘉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自己的长大，心里觉着别人说得不对，他是一点也藏不住的，当时就要说出来。如果别要打他，他会拼了命的跑，有时就会像电视里的一样，用一些东西来挡住路，让别人慢一步过来。 自然这次也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父亲在堂屋里说，自己就站在厨房里说；当父亲追出来的时候，则快快的上了楼，怕父亲追来便把楼梯的抽水机给滚了下去。 父亲说“我们家现在窝都没有，这房子是人家大爷们的，我经常教你人没有黄水吗要有血水嘛！我们要恨气自己存钱，好坏吗，自己修几间嘛，没想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就问你一句话：明年还出不出去？不出去了，我就去街上给你买一挑桶。” 第34页 “肯定要出去的”年爱友嘉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那到年底能挣多少钱回来？来，过来写在这张纸上” “能挣好多我尽量挣好多嘛？” “啥子？来写个实数！” “我不要命的做，总行了嘛！何必要这样逼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天天都做行了嘛！”也不知是何时？年爱友嘉的脸竟是扭曲了！ “好，算事！” 年爱友嘉虽然平时喜爱看电视，早上也是多晚了才起床，但走的前一天晚上仍是看到十二点！只是第二天却多早就走了。 家里虽已经很多年没有种麦子了，但稻谷却是一直在种！前两年，年爱友嘉都没回来，父亲说他忙也就先让他忙，自己一个人能忙过来就忙过来；而村子里，父亲是第一个插秧也是最后一个插完秧的人。 而今年，一个人说什么也弄不下来了，用别人送来的坐机给年爱友嘉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能不能回来？ 年爱友嘉每回来一回，父亲便会去街上买菜买肉，因为干活嘛！ 刚刚插秧的第一天，那天老天不顺，下了很大的雨，父亲把这种雨叫做是‘生雨’！然而年爱友嘉回到家却并没有换衣服。 第二天，刚一到田里没忙上一会儿，年爱友嘉就一头倒在了田里！ 父亲看到这样的情形当时就吓得眼泪流，扶起年爱友嘉时，只见他满脸的泥、鼻子还流着血！父亲把年爱友嘉背回了家，到下午时，年爱友嘉才渐渐醒转。 这一年，年爱友嘉的工资涨了，从六十涨到了八十！而今年过年也确实比去年拿的钱要多了。但回家的时候却听父亲说外公的摔倒了，伤了坐骨神经，从此走路也就只有靠着拐杖才能走路了。 这天，年爱友嘉去了外公家，路上什么也没买，只是到外公家时直接给的钱，说这样方便。 外公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了，他人在偏房里一张自制的纱发凳上坐着。从谈话中得知，外公是提水时摔倒的！因为是下雨天，恰巧古井周围那块是水泥地。 外公摔倒后，三舅和以前是一样的，很少在家，也就晚上回来但也只是偶尔过来看一下，年爱友嘉知道三舅是和外公合不来的。大舅娘现在在家，是外公摔倒后回来的，现在送中午和晚上的饭；而大舅在成都打工，听说是在大街上扫地。 让年爱友嘉不敢相信的是大舅居然会跑去跟别人扫地，记得父亲以前说过大舅年轻那个时候是社会上的大哥大，那个时候还吃过新鲜的猴脑，赌钱是拉卷尺的；父亲说以前还找他帮过忙呢，就是有次卖了猪，猪贩子欠钱不给。 那时候卖头猪可苦了，两个人抬着装着猪笼的猪，天不见亮就要开始从家里走，走上个十几里的山路！去了，还要看有没有人买，如果价钱给得不好，还要抬回来。 记得当时，大舅就喊了两个社会上的人来，本来是想请那些人喝个茶的，大舅说不用了，办了事就走！后来欠钱的猪贩子当时就把钱给给上了。 自己说大舅娘还是对的，没想外公却说了句“她们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对于这样的话，自己也只是说外公多注意身体。就在这时，大舅娘送中午饭来了，见自己在这，不竟有些高兴说一会儿去街上，上她那里去吃饭。 年爱友嘉一向是个比较大方的人，钱在他身上是没个数的，他出来这么久没有办过一张借记卡！到哪都是只要一说到买东西的事，手里一掏出来的始终是捏在手里一把，小到一角、大到一千；所以也是因为这样，在哪掉钱了他也是不知道的？而父亲也是会常跟他说在外面，钱一定要有个数。 这次，年爱友嘉也是一样，给了两百给外公，外公一开始不收，年爱友嘉便给了一百给大舅娘，说平时给外公买点水果什么的！而另一百就直接给了外公。 明明记得才没多久没见到大舅娘，现在见到她却发现她也跟着老了！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而且还患上了和外婆生前一样的病“哮喘”；一切也许就是那么喜剧但却又一点都笑不出来！大舅娘此时坐下休息的这个坡也就是外婆生前常在这休息的这个坡。 大舅娘问年爱友嘉“你们大爷的那个房子咋处理的嘛？你看你也这么大了，你爸又那么操心” “我们大嫂说的那房子要卖六万，我爸爸也是说要回来具备协议，但她们人迟迟都不回来，也是没有办法” 过了年，年爱友嘉却再也不去工地了！这是后来父亲才得知年爱友嘉为什么不去工地怕原因？因为去年有人当众说过他一句话“你这一辈也就只有在工地做的命了！” 为了证明自己，这一年，年爱友嘉去了广州，一个人。 第35页 一开始也是下了车不知道去哪？随便的坐了辆公交车，以前在工地上听人说想到工厂里去上班的话最好是去介绍所。 工夫不负有心人，年爱友嘉花了十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家介绍所！他本也是担心自己没有毕业证而找不到工作的，但那人却说没有关系，那家电子厂的老板和她是小学同学。 厂是做线材的，年爱友嘉属于是一线员工，上班不多说话的他很快成了整条线公认的老实人。厂里有宿舍，每个宿舍是八个人，宿舍看样子倒是很好的，四周贴着方块瓷砖！每间宿舍都有热水器。 虽然，每天十二个钟倒也还受得，但渐渐的却觉得每天早上的黄馒头、粗面条不好吃了。 现在的年爱友嘉，没人敢说他小了，因为在工地上的几年，他不竟长黑了而且脸上还有些麻子！看样子倒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了。为什么会长麻子？小时候听母亲说是吃饭时碗里的饭没吃干净和晚上照镜子的原因！所以到现在，年爱友嘉都没有买过镜子。 因为要扣七百块钱的介绍费，所以年爱友嘉拿第二个月的整工资也才拿一千七！这天他学着也去把头发染了，但后来去溜冰厂玩时，他并不会溜冰只是在铁窗外看，就是这样，却也是被人打了一顿！说要他赶紧去染回来。 把头发染回来之后，年爱友嘉肿着个脸，去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意外的时家里的电话竟是打不通！不过还好，电话本里记着邻居的电话号码。 “喂，你是哪个？” “我是友友，” “是你啊，你到哪里去打工了？” “在广州，你们那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 “好，我们这是白天，友友，你挣到钱了就要给你老汉寄回来哈！你看你老汉一个人得屋头还是那么苦，你晓得不？” “我晓得了，你去叫一下我爸来接电话，” 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当年爱友嘉再次打通电话时，接电话的是父亲！年爱友嘉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还有就是电话咋打不通？ 父亲说完过后，年爱友嘉说一定要注意身体。 挂完电话，年爱友嘉却一肚子的火，他火的不是父亲而是那个邻居！心想我又没乱用，你的意思是我好像不知道寄钱似的。 这不竟让年爱友嘉想起小时候，那时爷爷刚过世，父亲因为在二爸家，恰就是那是有两个同学来找他玩，当时就准备让那两个同学进去的！谁知道有个邻居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不要趁你老汉不在家，就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到你家里去！”说这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后来父亲有次说想跟她翻脸的那个人。 所以从那以后，年爱友嘉开始讨厌村子里的人！每次走在路上，有人想寻自己开心时，自己便极力的去说话回击，但越是这样就似有更多的人觉得自己好笑。而父亲有时候也很无力，看着自己则说：“你看了那么多的电视，电视没帮你洗过一件衣服，看的你又记不住反倒是把你弄糊涂了！什么是锅灰抹脸越抹越黑？还是爷爷生前说得对，你就是被电视误了一生！” 第三个月，年爱友嘉离职了，走时还买了一个七百块钱的手机！ 第29章 儿时的我们 这段时间，年爱友嘉的工作换了好几份！虽然最后才定了型但之前那些工作却把他的性格展现了出来。 因为在家一直看电视，年爱友嘉看人是斜着眼睛看人的，有时候脑袋都会转半圈！而他一直认为这算是个特长，因为有个女的跟他说过斜眼看人会怀孕。但也是这个特长，他不少被人打，但后来也就都习惯了！ 年爱友嘉也没少跟人抬扛，有一次，就是有个人问他还做不做时？他把手里的家伙事一扔，一直不说话的他说了句“不做了！”那次，他在宿舍里睡了四天四夜。 还有一次是去一个日本人开的厂里去面试，面试官说让把手伸出来时，本来是看手指有无残疾和有无纹身的！当看到年爱友嘉这里时，面试官却说“你的手跟鸡爪子一样？能做什么！” 而这一次的年爱友嘉不敢走了，因为身上没钱了，如果再走连找工作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勉强做了一个月后，他还是辞职了，因为一看到那个女组长，他的手一激动就老是抖个不停，因而产量老是达不到而且还有许多的不良品，女组厂虽然是个老乡但遇到这事也是没有手软，上十一个半小的班，他便会被守着骂两个小时左右。 后来本已经是好了很多的，为什么还是坚决要辞职？因为这天晚上，车间主任对他说了一句话：“现在这个社会，不是五□□六零年，现在的女人可以靠脸吃饭，而男人就必须得靠本事吃饭！你没有本事怎么担得起家庭重任！怎么成为一家之主？” 第36页 第二天，他便结了工资不来上班了。 而如今年爱友嘉觉得自己呆的这个厂却比以前的好了很多！如果说要照以前那个车间主任的话却做，进这个厂不是本事。自己也是不知道是被什么所吸引来的？也许是这厂里的待遇、也许是环境、也许是这里面的女的。 不知何时起？年爱友嘉开始喜欢上了穿得体面，和有素质的人在一起！尽管现在的他还没有素质。现在的他，说话依然带着脏字，还不少被人背后议论过！写的字比小学生写的还难看，上班时候不是眼屎就是流鼻涕，穿的衣服可以三天不换，一双鞋子可以穿到坏而不洗一次。 年爱友嘉很清楚自己也许因为小时候有阴影，所以到现在还一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有中意的，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 不久有个人说年爱友嘉：“他如果声音大声一点，都还是可以的！”这句话虽然后来传到了年爱友嘉的耳中，但他仍是不闻不问，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说那句话的那个人是谁？到时不知从何时起，他喜欢上了炫酷的东西。 这天，年爱友嘉去街上一家纹身店里，在肩膀上纹了一条蛇！ 半月后， 这天，有人坐在年爱友嘉旁边细声细语的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个人虽然年龄很小，但晃眼一看，却有十八九岁一样！而他仍是一副不理踩的模样。 那人最后说了一句：“给了你表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这之中有很多年爱友嘉不认识的同事，帮过他的忙，但他却终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语！等到他想说时，那些人却又一个一个的都辞职了。这之中，有个人说要做他的姐，但他却只叫了她几声姐，因为没过几天她就走了。 在家里的时候，年爱友嘉虽然有个姐，但都只是有实无名。然而这个姐，年爱友嘉却有些唯唯诺诺的叫不出口！记得她对自己说过最深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是老样子，” 要走的前一天，她对自己说：“你知道吗，我做你姐也只能做这一两天，”于此，年爱友嘉只是一脸的疑问？ 一个同事说：“你姐，明天就回家了！”自己隔了好久才张嘴说了一句：“姐，的家在哪？” “在江西，” “回去了，还来吗？”她说不来了。年爱友嘉还想再问，但姐却转身走了！因为下班了。 虽然只做不到四天的姐，但这个人却交给了年爱友嘉许多东西，比如有人跟他说话时，他不能低头不视或是瞄着别的地方、从别人手里接过东西时，要说谢谢！做人不能太滑但也不能太老实,等等。记忆中有两个姐，但他却始终觉得只有这个姐对他好一点。 年爱友嘉说：“我虽表面没什么，但我真是打心底里敬她！” 姐走后，年爱友嘉想打听着关于姐走之后的消息，但始终没能打听到！一开始还模糊的记得她的名字，但后来一点都想不起了！只是大概记得她的模样。从此，她就像真的是沉入了大海一样！记得她来过，却从不曾离去！因为她的话语一直都在自己的心中停留。 就在年爱友嘉自己也以为快要离开那个地方时，他又被调到了另一个车间。 因为这天快要下班时，年爱友嘉不知心中是压抑还是其它什么？禁不住的便大叫了一声！声音就像狼叫一样。这声音被视察的主管听见了，主管把他的组长叫了过去，意思说是要辞退年爱友嘉。组长姓杨，因为和年爱友嘉是老乡，所以和主管说了情，恰好主管和年爱友嘉也是同一个市的；所以最后才决定把他调到了隔壁的一个自动车间去。 年爱友嘉到了另一个车间后，在那的主要任务便是管货，和他一起管货的还有一个女的，大概有二十来岁吧，人还长得不错，但做了半个来月，她就辞职了；这之后又陆续新来了好几个，但都接二连三的辞职了。 辞职的人，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就是：“年爱友嘉，一整天都不和人说话，一天就说两个字‘嗯’‘好’！”几个月下来，说和他一起工作的人不被闷死，也会被逼成半个神经病。 还有一个人说的是年爱友嘉爱唱歌，但这个人似观察较细微一点！她说：年爱友嘉唱得小声倒是好的，但要命的是他唱的全都是些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歌。组长问那个人，那还不好？那人便回答了：“他唱歌几乎全是走音，像鬼哭一样！晚上下班，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家！得叫我男朋友来桥下来接我。” 而这么久以来，年爱友嘉其它东西没学到，但却只知道了一点：“女人似都是喜欢哭的动物，” 不久，年爱友嘉便请假回家了。 第37页 在火车上，有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伯说：“那些年饿死的人着实有不少，要不是后来□□和□□，农民生活才好了，而跟改革开放前那时候，是没法比的！’他在下车时，他也说着许多人的不是，而对此，车上的人好多都只是以笑回应，年爱友嘉想她们不相信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现在书中说的少，也许有一天也没人再记得什么是‘58960’了。” 年爱友嘉心想：爷爷的话不是没有根据的，圣人也有错，何况是我们？但电视里，有的人总喜欢把对的事浮夸！而错的就轻描淡写。噱，这不过是误人子弟罢了。 在一辆快到家的客车上，年爱友嘉看见了小学是教也的蔡老师和初中时的班主任‘何老师’！年爱友嘉一激动竟叫出何老师的真名。 这虽也不算什么奇怪，但他却是在后面加了一个字！自己当时也是想着有些不妥，于是又连声的改口了：“何剑，剑何，人剑,” 结果看着那老师当场就皱眉了！回着看才知车上足有四五个人一齐回头看着老师。 年爱友嘉在外工作了多少年？他自己也没细算过，回家时才知道：这时的付瑞还在大学里读书。 而从电话中和别人口中所听到的，总结出了：徐然因为酷爱艺术，去了北京艺术学院！但他却选了影视系，去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他是喜欢音乐的。 这让年爱友嘉想起这或许正如小学五年级时李眼镜说的话吧，徐然在音乐方面是有天赋的！而自己就不同了，虽然在小学六年级考试时，看自己唱歌的女生同样有不少，但几乎全是笑场。记得一次，还没等自己把歌唱完，李眼镜便发话了，说：“你马上下去从一楼给我跑上来！”当时，自己还真就转身欲下楼。 这时李眼镜又说：“你给我回来，你唱那么快，有鬼给你辗起来啦！你读书不得行吗，唱歌要得行吧！一首‘男儿当自强’你看被你给唱得，我都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你看人家‘徐然’唱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唱得好好！。下节课，你给我从新唱过！” ‘李眼镜’是学校出了名的音乐老师，至于这老师的全名，自己也着实是不记得了！因为李眼镜这个名字就是徐然给他取的一外号。 还记得：那时是读初一，一天中午放学，一帮同学一起到伙食团去打饭，路上恰好看见李眼镜端着饭碗在前面边走边吃！好多同学都心知肚明前面的那人是谁，因为这老师说话很风趣，学校没有几人不识。 这时，几个同学开始小赌，说谁能说出一句雷人的话？！当时就见徐然应声举手说着：“喂！前面那个端碗碗的，给我站住，”虽然后面几个字说得小声，但还是被李眼镜给听见了。 李眼镜果真站住了，转过身见是徐然，当然知道这学生就是读小学时最爱和他开玩笑的那个了，于是也是笑迎着对徐然说：“你来哇？” 年爱友嘉记得当时徐然真是无地自容了，虽然话不雷人但结果那天下午，班上的人无一不知这件事，一个女生还对他说：“你啊，还真是有才啊！” 第30章 歌手 也许是因为酷爱音乐，毕业后，徐然没有像他们一样去当演员，而是背着吉它在酒吧唱歌，因为不会写词！所以都只是捡别人的歌来唱。 这天晚上，灯光闪烁，徐然坐在属于自己的那个舞台；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舞台，不外就是有一团空处、有一张转凳。徐然随意的唱起了一首张学友的秋意浓！虽然有不少人上前和他拥抱，但他却觉得她们似乎只是喜欢这首歌的字义，她们只是张学友的粉丝；于是他开始期望着有一天能唱自己写的歌。 在那之后，不久，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美眉跟徐然说她很喜欢听他唱歌！ 徐然说：“听我唱歌的人都这么说，” 她说：“我和她们不一样，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听！” 徐然以前听歌迷们每次虽然都大声的说‘好，好，好，我爱你！’但却从没有人像今天这样夸自己的声音好听！因为觉得自己这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告白，于是便伸出右手，说：“噢，你好，我姓徐，你可以叫我然哥，美女怎么称呼？”她伸出手微笑着说：“不用客气，叫我田群就行了。” 几句话过后，徐然才发现别人对他并不是很上心，田群说：“以前，每次听到你歌声，我就会想起一个人，” 徐然便问田群那人是不是他？她笑着说：“怎么会？你上次唱的那首你好毒，我也唱过，不过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徐然端着两杯红酒过去，说：“原来我俩还是同道中人啊！不过那次唱的不是你好毒，我也从来没唱过，我唱的是秋意浓！” 第38页 田群接过酒杯却又放到了桌上，说：“就算是吧，但我和你不一样，” 徐然问怎么不一样？田群说：“唱是为一个人而唱，那首‘秋意浓’我其实是唱给他听的，但他那天，人不在！” 徐然笑着说：“这么巧！我也为一人而唱，”她说：“谁？”徐然说就是你阿！ 田群说：“得了吧，你唱歌那时，我根本就不认识呢！你别开玩笑了？我对你没兴趣！” 徐然说：“你听过一见钟情吗？” 田群说：“听过，不过，我与你，就算是百见也难钟情了，” 徐然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我的声音好听？” 田群满不在乎说了一句：“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你还真信了，”说着便有想走的意思。 徐然伸手说：“诶，等等！” 田群回过头说：“你干嘛？” 徐然说：“你能让我先走吗？” 徐然边走边说：“我想这样，会比较潇洒一点！”说完，背起吉它走了；徐然只隐约听见那女子说了一句：“浪费我表情，”还是其它什么？ 之后的日子徐然仍在那唱歌，但所有人中却不见有那女子的身影！她虽然说了名字，但他听了就忘了，徐然想也许现在见了，恐怕也只是认不出了吧。 徐然有个习惯，就是凡和他说过话的异性，刚见面时，是决不会正面看她的脸！有过几次会面后，才会正面相看；在徐然的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刚见面，你就盯着别人看。女的，轻者会说你是花痴，重的会说你这是喜欢她！如果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如果那女的是个美女也就罢了，如果是个恐龙！那自己还不会瞬间崩溃啊？” 而那女的，徐然终究还只是正眼看了一眼，这正是徐然最爱说的那句：“不是吧，又是个背影！” 徐然早在艺术学校的时候就被一学妹称作是见过所有人中最纠结的一个人。她说：“遇到一纠结的人也会让你各种纠结，当我们为爱神伤时，总是在怀疑这世界是否还有真情？而如今‘多情’也决非就是单一的四处留情，而是我们明明有人相随，却还在想是否会有更好的？当和相随自己的人发生不愉快时，我们就会想起昨日所遇之人，从而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错了？” 一年后徐然离开了那，他背着吉它在大桥下唱歌，但这却比他以往在酒吧里唱歌还来得自在。在酒吧的日子，徐然本是从不想男女之间的事的，但现在却似乎想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徐然自己也说不清楚，想起的时候只是不停的傻笑！有人都说他这是想女人了,在犯花痴啷。 没隔多久，徐然却在广州站，出站口看见了年爱友嘉，那时的他正准备回北京。 年爱友嘉还是读书时的那个样，只是脸长得有点损了，穿衣服一点不着调！他左手托着一个皮箱子，右手却捏着一个黑色的手机，看着就像个二愣子一样。 当徐然叫出年爱友嘉的名字时，年爱友嘉却已经走过了！徐然回过头说：“你真是显眼！你不认识我了？”这时年爱友嘉才听出有人在跟他说话，但也只是想起他叫什么然来着？回家后才确定的想起他叫徐然。 徐然说他在这玩，但年爱友嘉却也不知道徐然在搞音乐，只见他的头发染成了白色，当时还一直怀疑！变了的人难道就要这样吗？ 两人互相问候还不到一分钟，便匆匆的散去了！散去并非是一路而是走着相反的方向。 虽然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后来也就只是打了几通电话，问了些情况。 第31章 物事人非 回到家后的年爱友嘉，有三个答案让他不敢相信！ 一是父亲比起以往更显得老了。二是二爸几月前刚生了一场大病，而他对于此事竟一点都不知道！三是他小时候见过的人，现在，有好多的已经死了。 在去看望二爸时，路过的好几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门前杂草丛生，这就像是主人家已外出多年,未曾回过家一样。而还有一两户的房屋倒得只有一堆土在那，这就像自己家的老房子一样。 二爸没怎么变，但二娘却像是老了许多！二爸以前本也是爱喝酒的，但自从生了病后就戒掉了，烟却仍在抽，他抽的和父亲的一样，也是叶子烟。 短短几分钟之内，二爸说起了年爱友嘉们的房子问题，但刚说不到两句就会有声叹息！ 二娘说人亲，钱不亲！况且又还是隔了辈的，这也不算怪了。 二爸说：“你怎么会理解老三的难处？” 年爱友嘉不止一次听到二爸说这样的话，但每次都是一个感觉：“必竟还是亲兄弟亲啊！但只怕以后一家人也会不像个一家人了，这徒增的不过只是外人的风言风语” 第39页 走的时候，二娘和二爸把年爱友嘉送到了屋门外，二爸叫年爱友嘉动了有时间就到自己家来耍，而年爱友嘉只是答应着，他说了一句不常说的一句话：“你们回去嘛！”因为年爱友嘉根本就没有看见二爸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只知道最后一眼时，二爸还站在屋外看着他。 买车票时，徐然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年爱友嘉多买两张票。 后来徐然跟着年爱友嘉一道去了广州，准确的说不是徐然想去，而是徐然的女朋友想去！徐然的女朋友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却像闭月羞花一样的含蓄，但可惜的是她是来自日本。 从谈话中得知：徐然的女朋友原名叫‘千岛慧子’自从父亲死后，她便来了中国！因为父亲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中国人，生下千岛慧子时，母亲才十七岁！当问起父亲，母亲是否真心爱他时，父亲却沉默了。他说：“或许是爱的吧！”千岛慧子说：“那母亲为什么还要丢下我们？”于此，父亲却又沉默了。 千岛慧子来中国本是没打算去找母亲的，在她心里，母亲既然可以弃她于不顾！她又何需去找她？千岛慧子给自己取了个中国名字，叫‘周慧’。因为在日本学过两年汉语，毕业后，便摇身一变成了作词人，而且还专为那些大歌星写歌。 来到中国之后，不料竟遇到了徐然，也许是因为爱好相同，故而两人都产生了倾心的好感。 当然这是，周慧悄悄告诉年爱友嘉的！ 后来徐然来了，便问在聊什么？年爱友嘉说在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徐然一说到这可简节明了，说一开始也并不以为意，只道周慧是一个寂寞难奈的烟花女子，但后来才发现不是；因为若一个人没有几分勇气又怎会说：“今生非你不嫁！”更让他坚定的是周慧一直在说想去他的家。 这天，年爱友嘉说他要去接个人，便叫徐然和周慧在一家叫‘阳澄湖’的饭店等他。半个小时后，年爱友嘉回来了但他身边却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看过‘骆驼祥子’的人都知道书中有个虎妞。虽然眼前这人虽不像虎妞，但徐然觉着她却和虎妞有得一拼！因为她看上去年龄足有二十七以上了。徐然虽从不接触这些文艺的书但却听周慧说起过！据她说来，给自己的总体印象是：“虎妞长得不是很俏丽但其性格还是很憨厚的” 徐然不知道年爱友嘉是那根筋搭错了，外面有那么多年轻妹子不找！偏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看上去都可以做他婶婶的人；有时候徐然也在怀疑年爱友嘉的审美观？年爱友嘉却说：“没办法！对眼了” 后来年爱友嘉听说那人要走，便用自己的工资给她买了一个两千多的戒子。徐然知道后说：“你知道她都要回去结婚了，你还给她买戒子！你傻啊！” 年爱友嘉无奈的说：“这就当是送做记念吧！” 让徐然奇怪的是，那个女人走后，年爱友嘉却并没有为此伤心，甚至言谈中也并没提及她，当有一次徐然开玩笑似的问起时，年爱友嘉说：“我虽然只当她是姐，但她却不及我心中的那个姐一分，” 徐然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怎样？” 第32章 非议 没几天,徐然便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年爱友嘉也不知道!徐然也没有说。 因为歌声唯美，歌词独特，不久徐然被一家唱片公司签约了！两人告别了以往在桥下唱歌的日子，但这还得多亏周慧，要不然徐然怎会有他自己的歌，准确的说这歌的原创本是周慧，因为周慧也会唱歌而且不在徐然之下！但周慧却退到了幕后。 每当有记者问起时，徐然说：“我老婆说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这却让不少的粉丝都尖叫不已！都在说：“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因为这时的徐然还没有和周慧结婚；所有人都只知道周慧写的歌词，但她的一切却谁也不知道。 年爱友嘉也有女朋友了，但以他的格性，是从来都不敢向人告白的，一向都只是别人告白的份。 这一点，徐然在读书时就把年爱友嘉看出来了！本以为出了社会后，他会有些变化，可没想到再次见面，他还是跟初见时一个样！这不就是根本就没变过嘛。也不知道付瑞原来说的话，是否在此时的年爱友嘉身上实现了？如果是实现了，那也是回不去了。 这次也不算是告白！只是因为年爱友嘉看着别人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他也开始妒忌了。这两个人的相爱过程,可以是这样形容:天雷勾地火!两人便很快便堕入了爱河。 年爱友嘉把恩爱的相片传到了空间，备注的是‘女友’。 第40页 当徐然看到这些图片时，当时就惊呆了：“好了！他都有女朋友了？” 周慧坐在徐然的旁边说：“我看年爱友嘉这人倒是靠得住的！有人喜欢他，自然也算正常。” 徐然侧着头说：“靠得住，那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 周慧说：“人家就喜欢你嘛！” 徐然说：“喜欢我，何以见得？” 周慧说“你和他们不一样啊！” 徐然说：“何以见得？”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那来那么多理由？如果我只是因为一个理由而喜欢你，那就不是爱了而是比较，如果有一天有个比你更多一个好的理由，那我不是还会和你分手吗？” 徐然轻轻的捏周慧的脸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人一生气就会老得快！你就不怕我在外面养小三吗？” 周慧说：“你要怎样，我又如何能管得了，” 徐然说：“算了，我逗你玩的呢，你看你，我会是那种人吗！” 周慧：“你以后不能再像那样说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刚才有多心痛？” 徐然：“我发誓！.”周慧拉过徐然的手说:“我不要你发什么誓，难道你想让我雷雨夜色时，为你担惊受怕吗？只要你答应我就行了。” 两天后，周慧在厨房做饭，一边说：“我昨天写了一首歌，你看看，” 徐然说：“噢，是吗，在哪？” 周慧说：“在？” 徐然拿着歌本翻开，说:“啊，找到了，叫，叫没道理？” 周慧说：“这歌不适合你唱，”徐然说那是谁唱？周慧说笨！肯定是我唱呀？这首歌不适合你。 徐然一听却表示不同意：“你这么抢眼，要是被人抢走了，我怎么办？” 周慧说：“放心吧，别人抢不走我的，”徐然说：“这谁知道！” “你就是自私，就不准我抛头露面！平时衣服穿好看一点，你都不让！” 徐然自言自语的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但我不许你为了其他人而穿得艳丽。 几个月后，徐然上网看了年爱友嘉的女朋友，年爱友嘉的女朋友虽比上一次婶婶级的那个人好看多了，但这人的眼睛却小了一点，他反正是不喜欢这种的，看着像个水性扬花的人，就先取个名字就叫个跳跳虫吧，其意思就是看见这个人，想去碰一下！看见那个想去碰到一下。徐然也不知是该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还是年爱友嘉口味独特？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啊。 第33章 下馆子 然而，就在两人刚住到一起时，没过多久！年爱友嘉便接到老家父亲打来的电话！ 父亲说：“二爸和我们不见生了” 年爱友嘉不大相信，连声疑问！父亲以为是年爱友嘉没听懂意思，于是又说：“是二爸老了！” 二爸去世的消息，对年爱友嘉的影响是很大的。二爸的身影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从不曾想上次回家却成了一生的决别！苦笑着，他笑这时有人该高兴了，二伯的手艺被人言中了，他们该高兴了。 躺在床上，往事一幕幕的闪过脑海，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外婆，几年后友嘉才发现有三个人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记忆，他们牵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爷爷，二叔，还有一个人。 父亲电话中说二爸要是能早些说出他身上的病情，也许还是有救的，因为啥呢？他那么年轻，就是不听话。年爱友嘉却认为这始终该把责任归于医院，二叔前前后后几个月都在医院打吊瓶，况且以前他腰上断了七根肋骨，那不也是去了的吗？当时医院里难道没做体检？还是说真就没查出来？ 年爱友嘉自言自语的说着说自己成了没人爱的可怜虫！ 跳跳虫则一旁安慰着说：“你还有我，我爱你，一生一世！” 跳跳虫会说出这句子话不是因为眼前的情景，而是以前问年爱友嘉喜欢那种类型的？他说：“就你吧，” 跳跳虫在家中是独女，父母均是铁饭碗人员，至于是哪种铁饭碗人员？年爱友嘉说可能是白领级的吧！ 这天，年爱友嘉说要请好朋友严伟和一帮子人去吃饭，还说是要去下馆子；严伟是广西的，他和年爱友嘉也是同事关系。 严伟问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年爱友嘉说没有！严伟说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去了。 严伟见跳跳虫带着四五个女的先一步走进了馆子，而且还点了菜，就直摇头! 年爱友嘉问是怎么了？而严伟却伸手扶了一下眼镜，说没什么。 徐然的生活开始蒸蒸日上，回家的时后，大街上的人看着他开的小车，都说他这是在外面有出息了！家里父母明明给他修有豪宅，可他却不要，这也让不少人都很是费解。 第41页 而徐然身边的那个女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柔贤惠，没得说！但大家却也只见过几面，后来就很少见了。 这天周慧对徐然说：“我怀孕了，怎么办？” “看出来了！” “你知道，那你怎么还不娶我过门？”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婚丧嫁娶那都是要办酒席的” 周慧说那有什么难的！徐然说结婚证都没领！哪有先办酒席的？ 周慧说：“我们明天就去，不行吗？”徐然迟疑着答不出话。 周慧生气的说：“怎么，你那晚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你现在反悔了是不是？”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没意思，”周慧想发怒，但还是忍住了：“你！” 第34章 移民 徐然说：“你家里人知道这事吗？” 周慧说：“知道吧，” 徐然说：“那这就好办了！明天我和你去办移民手续。” 周慧说：“移民？” 徐然说：“你是日本过来的是不是？” 周慧一字一顿的说：“你都知道了啊？” 徐然说：“你的汉语虽不错，但是却瞒不过你老公我的！” 周慧歉意的拿出箱中的一个红色本子，说：“手续我已经办了，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徐然伸手说：“我看看，”周慧却怎么也不给他看。 第二天徐然和周慧去办结婚手续时，穿警服的两名工作人员却一脸惊愕的看着周慧，两人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人摇头说：“真是后生可畏啊！” 另一个人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思想还这么封建？”这人回道：“这，我可以理解，但如果要是女人嫁到日本，那我真就是无法理解了！”那人说：“切！说白了，你还是思想封建”。 回家的路上，徐然一直没说话！ 周慧说：“你？” 徐然快速的说了一句话:“你不要说话，你老爸是日本人，你母亲是中国人，是不是？”周慧点头应声是。 “也就是说你爷爷就是那？” 周慧流着泪说:“我只想你叫我周慧而不是千岛慧子，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说那些过去的事？” 徐然说：“我知道，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和我一起，你是否有后悔过？” 周慧抱着徐然，泣不成声：“只要有你，便不悔！” 徐然说：“你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吗？” 周慧说：“我如果怕，我就不会跟你一起回来了！这些，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就想到了” 周慧：“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徐然说：“不要，说那么卑微的话，我若不是真心爱你，又怎会对你那般执著？爱，就像你以前唱的那首歌一样：爱是一本写不完的童话故事！直到最后的最后。” 周慧说：“我要的并不多，也不过只是你一句话而已，” 周慧的生世，几天后便被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一听到‘日本’两个字时，就会不禁联想到日本侵华时的事迹！好多人虽并没亲身经历，但也听老一辈人讲过。 尽管周慧很漂亮，但大家这时仍是觉得他二人的结合是不该有的。 徐然知道：因为周慧有个日本头衔，因此往往会受到不少人的非议。这里的人似乎和外面的人不是一个层次，他们的观念很守旧，“在这里，男人不会养情人！女人不会脚踏两只船，虽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但看得出大家从来都只是尊老爱幼的” 大家对他和周慧的非议就像电视里，王母反对三圣母与刘彦昌在一起一样。 没过几天，徐然便开车去了外地，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人！她叫周慧，准确的说是他带她一起走的。 徐然也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和年爱友嘉联系了，网上虽然曾偶有留言，但年爱友嘉却一直都没有回！后来徐然只当他是见色忘友的人，便把年爱友嘉的号拉入了黑名单。 同年十月，徐然和周慧合唱了一首歌，名叫（天荒地老）。 第35章 感慨和见闻 第二年中旬，年爱友嘉回家了！车上，几个妇人看着年爱友嘉便议论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这个小伙子长得倒还蛮标致的，比上一个好多了！” 一个年龄大点的人说：“我看不行，不行！” 年轻女人说：“怎么不行？我看他和我侄女倒是很蛮般配的！比上一个好多了。” 年龄大点的人说：“我看不行，不行！” 年轻女人说：“怎么不行？我看他和我侄女倒是很蛮般配的！” 妇人说：“你没听过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人笑着说：“这不过是电视里说的话，奶奶怎么可以对他人抱有世俗之见呢？” 第42页 妇人说：“我不知道什么是俗，也搞不懂你们新一代人的想法！但我就是知道他这样的人，不适合过日子！” 年轻女人：“谁知道？侄女只比我小三岁，说不定我中意的，她也喜欢，” 妇人说：“你真不认识啊？他妈就是吃农药死了的那个啊！” 年爱友嘉听着这话时,就坐不住了，最后和那妇人争了个面红耳赤：“请问你当时在场吗？”“没有！”“那你就不要说得好像你是当事人一样！”“那你说你妈是怎么死的？”“这关你吊事？” 妇人向来年轻女人说了一句：“你看，我说得不错吧？”女人点头说：“嗯，知人看事，知事看结局！” 年爱友嘉打电话说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事。严伟仔细想来这两人从认识到分手也还不到两年！严伟在电话中却表现得很淡然，只是说就像当初他猜的那样。 年爱友嘉问严伟那时为什么不说破？ 严伟说：“那时看你们那么相爱，我怎么好拆散你们！虽然你脑子不灵光但我知道你是重情的人，可我每次去你那时，你女朋友就拿脸色给我看，其实我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你们又能爱多久？” 没过多久，严伟便在年爱友嘉的博客里看到这样一篇帖子：你只说我什么都不懂，但你却从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 最初，我庆幸的是你会喜欢我，可实事是我们又确实在一起了。 而最后的最后，我不敢相信的是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现在我虽然知道你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爱情而离开我；但我还是想一个问题：你是否真的就从没爱过我？ ‘我不是不相信我们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而是你为此又做了些什么？’这是你对我说过的原话，但分手的理由千万种，你找的不是可笑的但却是荒谬的。 你说我们还是分开的好！而我面对这份你认为已经不可能的爱情，又能做些什么？我以为自己本是不在乎这结果的，可到最后我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你却平淡的说：“结局都不重要了，还要问什么经过！ ” 我也想像他们一样潇洒的转身，可我却做不到；我用着平时不常用的眼神和话语！而你却说我们回不去了。 事隔五月，但那事于我却像是五年之久，我经受的不是痛苦，而是漫长的等待。 换了号码的我意外之中拔通了你的电话，我听出了是你的声音，但我却始终没有开口的勇气！慌乱中我挂断了电话。 不久，你发来了一条信息，我惊喜之余打开了信息，但我却如沉入了谷底一般！这感觉就像听你第一次对我说‘分手’两个字一样。 你说“就这样吧！你一点本事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娶我？你又经受不起事，我们在一起又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你是说不出那样的话的，但这话，它却又是那么的实在。这话原是没有杀伤力的，但对那时候的我，死上一百遍都够了。 现在，我只是明白了一点：我以为你对我的性格是的确了解的；因为换了号码后的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你就知道只有我才会那样。 那一年的那一天，你说过会只爱我一个人！可后来我听到你说的那句话后，我才觉得原来之前关与你的一切，似乎都不再有什么意义了！ 你说“是我太认真了！”而我又能说什么？ 爱情是什么？你从来都没给过我准确的定义！你只说爱情就像一朵初初开的花，不仅美，而且还有它独有的芬芳！可你却不曾告诉过我，这些终会失去。 我照着你说的那样，只是更加的向往！后来的我才发现自己越是珍惜，你却觉得我越是可有可无。 我有个姐，在一起的时候，她劝我不要用情太真，她说：“憧憬是美好的，承诺再多，没有未来！有个屁用。弟，你说呢？”我没回答！因为我想像的爱情，它不该是这样的。 照着我最初的设想，我也不过只是想把我们的相遇变得更美！可后来才发现它，乱了。到头来才发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你走后，他们总是笑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仔细一想，才发现你和我一样!只是一个连承诺都不肯给的人。 而你却不知道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我爱你，早以在心里刻下了你的名字。而现在，我想我也只是孤独的爱着你吧，因为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我光是爱你，你却不知道，知道了你也不再爱我！这又有什么用？ 也许是我习惯了这种虐心的感觉，你看着我，不笑、不哭、也不说话！而我只是痛心。 有本书，但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那本书上说过这么一句话，但我只喜欢前面的这么三十一个字：如果可以，我想不是这个结果！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就是，老天让我遇见了你！但我却遇不见我们的未来。”看着这句话的感觉就像当初我听你说会陪我到天涯海角一样，可后来才发现你说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第43页 你说是我太认真了。是啊，也许有一天，你会像他们一样的笑我，笑我当真了当初你说的所有话。 这是严伟见过年爱友嘉写的唯一一篇帖子，帖子虽稍又水平，但以此足见年爱友嘉的书是没有白读的；尽管严伟并不知道年爱友嘉帖子所说的那本书是什么 而后当严伟再次去看那贴子时，却不竟惊叹：“靠，我就说嘛，这家伙拼音都不会打怎么会写出这么多人同时阅读的贴子？要真是他写的，那就见鬼了！” 细看之下，之前竟是没注意看那几个字，这是转载自一个名叫付瑞的贴子！ 靠，年爱友嘉这个盗贼。 第36章 呐喊 年爱友嘉其实早就看到了严伟的留言和疑问，只是没有回复！ 没过多久，年爱友嘉又从付瑞那转了一篇帖子：无论是友情或是爱情，多年不见的你是否会发现不知何时？时间已成了你我再次相见时的隔阂！再次相见时，我在你们眼中还是那样童真，但你们的言语却让我有些不敢靠进。我想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可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是不懂，可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们只能渐行渐远。 ‘那个人’说你有公主病，我却一直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所成也或者说它只是遗传？而现在，这问题对我似乎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是还爱你的，但也只能是在心里，最初我说你结婚了就告诉我一声！而现在，我只希望这个答案你一直都不要告诉；或许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我这种人是花心的，起初，他猜我是玩一夜情的，但我对你却是真心的。 此时的我不敢再提起你的名字，我最多也只能用一个‘她’字来代替，就像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时，我不肯让你离开我一样！ 我想我受伤不要紧，因为我想我能承受，可后来才发现，其实我只是怕受伤害，因为我根本就承受不了你离去时，带给我的那种痛。也许它不再是痛，而是病，只是它在我心上长了根！是何时？我想是我爱上你的那一天吧。 这些年，我忘记的人有很多，而那些人，我只是觉似曾相似！但又是想不起…… 记得，你走的那天，天下着雨！你是否有落泪，我是记不得了。而我只记得我是这样的心情：你何要这样于我,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那些原因!我只是不相信你这样的绝决。 当严伟看到这帖子时，严伟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不知道前面所指的是什么？但后面的算是看懂了；严伟笑是因为年爱友嘉说的‘那个人’正是自己，但年爱友嘉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而非要写一个‘那个人’？同时，严伟又可怜年爱友嘉还没放下！多少次曾劝过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严伟以前在酒店工作的时候，就常爱说：“想当年，我也曾迷倒万千少女，但我也不过只是百花从眼过，我心如寒石”。但现在，严伟不说了。 严伟说：“这种女人，你要她来有何用？你懂什么是宁缺毋滥吗？” 年爱友嘉却说严伟：“情不至深，何以懂伤？事不亲临，又怎敢妄言？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是有多么的痛苦！” 虽然严伟会质问年爱友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从哪学来的？但有时也觉得年爱友嘉说得也许是对的，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有时似乎比年爱友嘉还可悲。 严伟觉得自己最可悲的并非是经历，而是所遇之人。 严伟从小就破过相，额头上有个撞过的伤印、两边的脸上还有小时候跟别人玩时划伤的刀印！可他从没见过像这样的刀印，后来才知道这是手术后留下的，因为妈说她的脸上原是有两块肿瘤的。 也是正因如此，后来好多的女同事都介意着他！因而他也总是把头发留得很长，但这却仍是挡不住脸上的印。 严伟一开始也很讨厌这些只爱面容的人，但后来他也还是把头发剪断了。 严伟说：“我这人就这样！你喜欢我，就跟我走，我才不像年爱友嘉那样婆婆妈妈的，我也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你要是不喜欢，那也算是人之常情！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一切美的事物？我权当是各有所求而已。 难道不是吗？现在的我虽然二十有九，但我仍是没搞懂一个问题!去年我在酒店里上班时，就见一对男女刚相好不到两天就去旅馆开房了。 天渐亮时，出了旅馆还没到酒店门口，那男的就对女的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结果刚上班不一会儿，女的便跟经理说要辞职，而且说是马上就要走，越快越好。 第44页 经理问她，她也只是哭着，后来她才说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了。 第37章 还是呐喊 而我当时却笑了，笑得好大声！虽然只是不经意，但我却打心底里笑了。 这到底是谁在犯贱？我以前在大街上，见一个年过二十二岁的女人这样说：若不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姿色，你又怎会爱我？而后来在租出屋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小三说：我若不是有钱有样，我们的爱又能到几时？ 虽然我知道其实女人最初的意愿不过是想找个一心一意的男人，而男人不过是想有个只爱自己的的女人；只因经历多了后：女人和男人便开始相互误解，然而这却有个共同点：两者都被伤过！谈起真爱，只是觉得已是玩笑！都道：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这错又该归于谁？ 现在的社会，都说是男人睡了女人，而最真实的又到底是谁睡了睡？都说女人是在享受，要么心甘情愿要么金钱所驱！如果是这样，那得枉死多少良家女子。 如果没有相遇！女人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男人依旧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然而因为相遇，一切都不一样了！女人说男人没得到时，是君子，得到后便成了禽兽！ 而男人说女人从此却开始见一个，爱一个；类似这样的争论，有意思吗！我们实际一点行不行？ 像跳跳虫也是，明明是她甩了年爱友嘉，可她却还要装着一副受伤的样子，还说：“我是沙，你是风！你注定不能带我去仍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你半途不再相伴，而你却感受不到我没有你之后的疼痛！我也只能随波逐流。”靠！我去，要不要这么肉麻？ 对此，我严伟觉得真是可笑！这样的人真是虚伪，可怜年爱友嘉还要那么痛苦的折磨自己。这样的人，我严伟光明正大的把她拉入了黑名单，而年爱友嘉，我只是认为他这是活该，活该。 那些相爱的人，当你说着你又多么爱现在这个人时，那你又怎么看你的前面几任？你说你是真心爱的，只是那人不懂珍惜！那试问你的真心又能重复的给几次？你说你从来都没爱过，那有一天你是否又会以同样的话来评论你现在身边的这个人？ 那些总是在抱怨身边不好的人，请先自个照一下镜子！如果你在放弃一个人的时候，那试问你之前的坚持又还有何意？难道说你的生命就是用来重复这样荒唐的事的吗？ 虽然这些是不能摧毁我严伟想要一份爱情的心，但自从很久以前的有一天，我有一次和一个女网友网聊时，本来我俩都说好要婚嫁的事了的。 但开了视频后，她却口不留德的说我长得那么搓，而且说像煤炭一样就算了，脸上还有那么两个明显的防伪标志。 好吧，我承认是自己是命生得不好，但我从没怨谁，你难道说还非要让我去整容不成。 我笑，如果只是与这样的人结婚，那我严伟宁愿一个人活着，这样的高傲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像电视里的剧情一样，委曲求全我才不会像年爱友嘉一样整天要死要活的！有时候真想问他一句:你个小西施，你没有女人就不能活了啊？啊，对了！他不是没有女人，他是没有他前任；对不起！我说错了。 没过多久，我去医院看我老妈子，便看见隔壁床上一个偏瘫的患者对趴在床边痛哭的女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一生，不要对我说‘会爱我到老！’我怕我还没去，你就已先弃我而去！” 我当时就觉的这句话，它一定会经久不衰！ 后来，尽管听着老妈子常说那个男的不该说那样的话来伤一个至少现在都还肯陪在他身边的人！而我自己却看淡了。 我自语的说着：人，生来有什么意？到老了还要互相猜疑！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受那些罪？最见不惯的就那些失恋后就一怨、二闹、三上吊的人，那些人肯定都是跟年爱友嘉一个样，不是脑壳被门夹了，就是走路时撞过南墙。 说起他，我这才想起,他确实已经很久没上过线了,灰色的头像、陈旧的动态!从此也成了他唯一的代名词!这便是我严伟曾认识的那个年爱友嘉;说起来,我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也会人间蒸发。” “依我说，无论男人，女人，都无须为对方刻意的去改变什么！只要你觉得一切都很好，就好。因为独一无二的不是物品，而是人，是感情。 如果你爱她，就请接受她的一切，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请不要和她有暧昧的记忆！哪怕只是有一点，因为不经意的你，也有可能在不经意间伤害她。 这世界，有太多的人相爱，每天也都有人在分手！而面对那些人的态度就是：上去一人给他们一巴掌！问一句：曾经你说非他不嫁，你说非她不娶的心，都它妈被狗吃了啊？虽然这样的动作，看着有点像是脑壳被门夹了的样子！但对与那些失恋危机的人，我也只好这样说：“能拯救一对，是一对！” 第45页 女人不要爱上一个只喜欢你皮肉的人；有的女人看细节，有的女人用一夜，而有的却要用年龄才能证明。大家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自己就是好的，我其实也不好。 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世界没有欺骗，这世界会否好一点！犯罪的人如果惩法凶点,以后犯罪的人又会否少一点？就像有的人犯了罪，才判几年,以后放出来了又犯!而那些受害人却有一辈子都挥不去的噩梦;这才叫’死了的人解脱,留下的人痛苦喃!’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着欲望，我们才会被欲望所驱使吧？ 再次申明：我是一个不好的人，大家不要因为我说了几句良心话，就因而喜欢我！大家只要知道我叫严伟就行了。 其实我不是自恋，只不过是我有些自信而已！正如我的网名一样：露宿风餐也好” 一向只能通过网络才能知道年爱友嘉动静的严伟，也是从此不见年爱友嘉有啥新的动静了！再也没有了。 第38章 那一年 年爱友嘉和跳跳虫分手的事，父亲是第一个先知道！而这还是被跳跳虫的父母亲告知的。父亲说是他有错再先，还说是他太多心了；而年爱友嘉只是听着，却也不去争论。 这一年，年爱友嘉只觉得自己的心迷茫了！这种感觉在以前也有过，但不是那么明显；难道真是合了别人说的那句话“人，越长大就越孤单”？总以为断了一切的联系，就会少一些牵挂！可最后还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都说外面工作好找，年爱友嘉拖着行礼箱，满街的转，为的不过是想找份工作！又想要合自己的意，那种工作很是难找；找工作的同时，还得找住处。等到身上的钱用得不多时！便只能被迫着不得不将就眼下这份工薪少得可怜的工作做下去，回家又觉得没有面子，呆在这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还能有的不过就是打拼、和接下来认识的人。这便是一个人初到陌生城市的样子。 找来找去，年爱友嘉终于找了个酒店传菜的活！现在工厂不同往年了，不是那么的好进！而且自己现在也是老大不小了的，去厂里如果只是做个一线员工未免觉着有些丢人。去工地虽然挣的钱不少，但想那时说过离开工地一样能活！都说了那话，自然是不能再去工地的。虽然现在酒店传菜这个活，看似工资不高，但将就还能过得去。 因为爱与人抬扛，所以年爱友嘉没少被人打！有时候他认为自己有理也就会一直说个不停但碰上那种较真的人也就没有办法了。 去了好几个月，还没有一个朋友，上班下班也就他一个人！ 中午，哪怕只有半小时时间他也是要回去一趟，因为宿舍里有台电视，虽然有上晚班的人在睡觉但也也是尽量把声音放到最小！但也不免有好几次被人骂了出来。 路上要是看见有人装修店面或贴有什么招聘之内的，年爱友嘉是最喜欢看上一会儿的了。 因为睡觉打呼，不久便被隔离到了小客厅去了！对于这样的排挤，他只是说着：“一个人睡外面也很是好的。” 不久，年爱友嘉便去买了一个新手机，但刚去买来半个月时间便被人摔坏了！看着别人是一伙的，他也是没吭声。心里只是想着，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年爱友嘉去了一家火锅店， 刚去第三天，便被人给警告了！说要他注意点，别惹那个胖子，那胖子是老板的朋友。年爱友嘉只是说着：“我吃饱了没事干差不多，我这种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虽然资也就比以前高了一百块钱！但他却做得上劲了，他回村子的时候也是没少去跟那些人说店长是如何如何的看好他。 火锅店的厨房是在地下室，要端着汤锅上二楼或者是三楼！店里也就三个传菜的；一开始年爱友嘉还被安排了个新职‘划菜’但没过几天却另招了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来做！因为年爱友嘉老是划错菜，另外两个传菜的，他又管不住而且厨房里的人还老是找他的事。 也许是店长规定，每个传菜生，围裙上都有一条毛巾！这天，因为生意太好，年爱友嘉做事虽然慢但这个时候却也是心慌得很！一不小心竟然把料汤倒了些在打荷台上，很不巧的时，打荷的人非要叫年爱友嘉把台面擦干净；灶上的师父和那个打荷的是拜把子，最大的还没有年爱友嘉大！那师父说如果不擦干净，晚上就叫人弄他。 看着厨房里的人，好多人都是远远的看着！虽然有阿姨在帮着说话，但年爱友嘉还是把自己刚发到手的毛巾拿出来把打荷台擦干净了。 年爱友嘉平时不想去跟那些人走在一起，所以店里真正能认识的人没有几个！而在早他们所说的那个胖子，他第二天晚上就见实了。后来慢慢才知这胖子喜欢喝酒，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他坐了七年的牢，刚出来不久，而且身份证还掉了！所以他朋友把他叫了过来。 第46页 没过多久，胖子又喝了个大醉！恰巧同房间的有两个人喜欢上网，晚上多晚了才回来。年爱友嘉虽然也喜欢喝酒但喝得决不会像胖子这么多，虽也喜欢上网但却决不是像那两个人一样玩游戏！而且他只是看看电影。 那两个人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的门，胖子说不要去给他们开，上网上得这么晚！后来不知是谁还是去给那两人开了门？年爱友嘉知道那两人，一个留着长头发，一个是光头！两人平是常老表老表的称呼。 两人刚躺下，胖子却把那长头发的给打了一顿！从那张床打到了年爱友嘉的床边；那长头发从头至尾却没还过一下手。这一晚，他一直没睡着！ 然而，事情还没过多久，年爱友嘉也被那胖子醉酒打了一顿！第三天，年爱友嘉便辞职了。 第39章 那年的事 辞职后，年爱友嘉去了一家中餐店，他不做别的！他说他不会，就会传菜，尽管厨师长说传菜没出息，你这么大了，不学个手艺，像个什么事？ 也许因为是冬天的原因，宿舍睡的是连地铺！年爱友嘉看着隔避屋的空架子床说要不睡床上？见那些人似不太乐意，他也没再说，也就一起睡了地铺。要是照在以前的店子里，年爱友嘉就去买被了，但今天来就上班，现在都快十点了！外面的店子早就关门了。 虽然每个店的菜大不一样，但流程都是差不多的！每天上班做的事就是打扫楼梯和走台、传菜部、洗托盘！生意忙完了就听他们说现在那个国家又在跟哪个国家干仗？哪的工资又是多少了？ 这天，一个同事叫年爱友嘉值班，他答应了。那人刚走不一会，就来菜了！跑菜时，厨师长问他说：“怎么今天又是你值班？那家伙呢？” “啊，他走了，说明后天他值” “你就是太老实了，昨天你值今天还你值，你先把这盘菜跑了，我马上打那家伙的电话” 下午，上班时，年爱友嘉才知道那家伙不来上班了！ 厨师长问有没有人借过钱给那家伙？这一问倒好！一共就有五个人，最少的一百，最多的一千。 厨师长说要想个办法把他叫回来，想来想去叫那个借了他一千的那个人给那家伙打了个电话。年爱友嘉虽然没有借钱给那个家伙，但明眼人一想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是不可能回来的了。 下班后，年爱友嘉正在路上走着，今天他想上网看电影去！这时电话却响了，一想不可能会有人给他打电话的，那跳跳虫都已经太久没联系了，不可能会是她打的！拿出来一看才知是那个家伙打的：“喂？” “土娃是不是跟你们说，想设法叫我回去上班？” “没有啊” 年爱友嘉知道那家伙说的土娃一定就是后厨的厨师长了，虽然这个名字听过不到四次但却也记得。 是何时开始上网？年爱友嘉想也许是在去工厂的那个时候吧！那个时候，心情经常不好所以会去网吧看电影；还记得那时候，那个经常骂他的组长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怎么经常看到你的时候你就都是一个人，你不跟他们玩吗？也就是那个时候，觉得要认个女的太难了，上班穿着工衣、一顶工帽！下班一换，就算是站在他面前说话，他都不晓得是哪一个？ 关于上网，最记忆深刻的一次就是：那时刚和跳跳虫分手不久，那天只是把手机一关便一头泡进了网吧！在那里就吃喝拉撒睡了一个星期。出来的时候，是逼不得以才出来的！因为吐血了。 看着那个街头，想起了在那曾经和跳跳虫相拥过！就在前面不远的阁楼下，那时自己说会守候跳跳虫一辈子，而跳跳虫则说着会等自己四年。 虽然心里很清楚，但却不知应该往边走？结果，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医生告诉自己说是一个女的把我送进的医院，还说自己饮食不好，要回去好好养着。 准备去给钱时，那医生说钱已经给过了！回家后，大睡了三天。 三天后，把家具全卖了！总共卖了还不到五十块钱。看着已经变卖了的家具和手中握成团的钱，却想起了以前在家时，父亲常说的那句话话：“成一个家千辛万苦，毁一个家一夜之间！” 虽然这些年，在外面看似工资高但却没往家里寄过钱！年爱友嘉也不知他的钱是用哪去了？记得清楚的倒是每次打电话回去，父亲总是免不了会说：“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要时刻注意伤风感冒这些！爷爷生前说过有病存早医，衣烂存早补！” 和跳跳虫分手后，本也是想去找个但一想又还是算了！就像在那个酒店里一样，看上了一个女的，但那个女的又太小了！虽然电视里常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后来好不容易从偷拍了几张照片到要了电话号码，因为不会发短信和对现在的社会什么都不懂，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47页 和跳跳虫分手那会儿，村子里的人还老是见了就问事！倒是自己也是直言不讳的说分了。没过多久别人又问他找到女朋友没有？也许是逞能劲上来了，便说有一个，不过她要比我小六岁；而如此半月后，村子里便是都知道了。 几个月后再问你的那个小女朋友时，也是说她被别人追走了！当问为什么时？年爱友嘉也是说：“这谁知道？”问那小女朋友牵过手没有？他却说没有！而其它的，自然也就不用了问了。 年爱友嘉比谁都清楚，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的男人亲吻还痛心了！而且还是在这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时候。虽然是这样，但年爱友嘉到也是很自然，照吃照喝的。 回到家，那家伙却回来来了！似刚冲了凉出来，还笑着说：“我明天要好好去上班了。” 第二天，那家伙一早就走了，而年爱友嘉也睡了没一会便去店子里了。 上班时间刚到不一会儿，便有人说手机和钱包不见了。后来才明白，那家伙就是回来拿手机的。 现在的年爱友嘉偶尔也会回家，但在家的时候也就听听父亲念叨一些关于二爸死之前的事！ 父亲说二爸病重的那个时候，本是想给他打电话的，但那时候，他在广州！一想太远也就没有打。 二爸在医院住了好久的院，出院的时候，医生似知道些什么？催命似的叫年爱友品和父亲赶快带二爸走！二爸刚走出医院，就一直在流眼泪!结果刚上车就不来气了！当时衣服裤子都没穿。 虽然医生没说二爸是怎么死的？但大家都说二爸平时很爱喝酒，曾经有一次把鼻子摔掉一层皮，额头缝了十二针！他是死于酒痨；因为在收拾二爸生前住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在柜子里发现了好多的瓶装酒。 还记得过年时，在再次说起二爸的事时，自己却看见二娘侧着头在擦眼泪！二爸生前的时候常爱笑说的一句话就是：“比我年轻的人也死了，比我老的人也死了！现在死也死得了。”而二娘则会说二爸：“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想法把你的手艺传下去！别像爸爸一样，带进棺材埋黄土里去了” 这天，年爱友嘉两手提着礼品，说要去看付瑞的奶奶。他喊付瑞的奶奶喊大娘，听说大娘因不久前动过手术，现在好多的人，她也都只是记得名字，嘴里却说不出来！但她仍是记得一件事。 当大娘问起他女朋友一事时，他却吱唔着说没有那回事！但凡是认识年爱友嘉的人都知道那事，但他却总是说没有！ 而此时的言语之中，付瑞只听出了一点‘他女朋友和他一定是黄了！而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付瑞从口袋摸出一叠钱，在那数了起来。 年爱友嘉看着，心里却直犯嘀咕：“老天对人还真是不公平！这还真是如多年前一个同事说的话一样：这世界上早已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了。” 现在的付瑞虽已成了一名医生，但也仅是在乡里的一个小医院，而此时他也是三十有六了，因为家里父母逼得紧！不久便和一同村的小学同学结婚了，说来也真是让付瑞自己都感到吐血！那个小学同学也就是现在的老婆竟然当年是因为自己发的那两篇帖子找到他的，还说等了他很多年。 付瑞的老婆在村子里很是讨厌，因为她隔三差五的就会和邻居吵架，而且每次都只有他胜的份!不是个人,你还真就不是她对手，就像年爱友嘉的大嫂一样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不过看似后浪胜前浪呀。 一个乡邻说付瑞的老婆啊，那简直就是个汉子女啊。她的脸，脸上像进油锅炸过一样，不是很受看！还在读书时,付瑞就跟她娶了个外号叫‘眼镜蛇’，还说她这样的人，要是谁娶了她，那就是娶她的人的那个人，就是没有给祖上烧高香。现在看来！那是付瑞没跟他祖上烧高香了。 第40章 那雨 年爱友嘉还在那上班但却上了晚班，也不知怎的？这几个月，天天晚上都在下雨！而店里只要一遇到下雨生意就不咋好。厨师长也是经常相问：“看见生意不好，你们是什么心情？”年爱友嘉想这还能有啥心情，当然是开心了！可以玩了嘛。 没生意时，自己也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躺在包间里睡觉，而是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看外面下的雨！听雨滴打在铁皮上的声音。 不久家里来电话说外公去世了！赶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在外公家去了！后来去的时候才得知，外公明天就上山了。 晚上本来是要让年爱友嘉守夜的，自己也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但到了晚上才知一起守夜的人有大孃、小孃、父亲，因为是冬天，三舅把他砍好的大柴抱了些过来，说你们晚上冷就烤烤，不够就上那边去抱。 第48页 晚上，大孃说着小时候的事，原来她出嫁那时候正是外婆怀着小孃的时候，而说到大舅和外公时，她却哭了。 小孃这次回来，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说的是两个人几月前都已经结婚了！这是第一次到这来。 第二天早，因为要盖布，在棺材打开那一刹那，小孃却不敢去看！大孃说那是你父亲你都不敢看，太丢先人了。 年爱友嘉不竟看了而且还贴近的看了，这时却想起了一句话：“人逝如画”人死了，脸变小了！黑色的寿衣和头巾成了人死后的模样。 大姑父和父亲在理着外公的衣服，大姑父说规规矩矩的来就须要规规矩矩的走，身上的衣服一定要整齐！父亲摸着外公的手说：“爸爸的手怎么还是伸不直？” 这次，干妈却没有来，听大舅娘说，她娘俩似好几年前就已经走了！去了哪？没人知道。 回家后，年爱友嘉问父亲外公是怎么死的？父亲也是说十多天前去给他过寿时，外公还在说今天的太阳好，老天都给他面子，那天他还很高兴，说是前些天去给老表刚出生的儿子测了一下八字，说的命非常好；回来的时候不仅念叨而且高兴得很。没想才过没几天，就老了！你大姑父去给你外公换衣服时，说那惊恐的样子和手势像是是得了缩阴症！ 年爱友嘉想起之前外婆去世的事，知道这次大舅弄得很简单！道场、冰冻棺，乐队、放哀的，都没请，不竟问了一句：“之前大舅娘不是说以后外公的事就是火化吗，怎么？” 父亲说：“你想自己的老人，会连骨肉都不保吗？”你外公老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居然存了那么多钱？有九千多块！想你外婆老的时候，身上也就只有百来块钱。人活着，吃得的时候还是要多吃，要不然想吃的时候都吃不成了！就像你外公一样，生前吃了个什么啊。 这些，年爱友嘉记得并不是很清，只是父亲当时问外公那个村子上的一个老大爷，自己却是记着了！当时父亲不相信的说道，当年初到那个村子时，有两百户的人，而现在只剩下二十户不到了。虽然知道村子上多是一个姓的多，但那老大爷却说自己应该叫他作外公，不止是老大爷一个人，而桌上的另外三个也是！父亲说是的。 后来自己才知道，原来这个村，退到清朝初期时，应是一个大家族的。 第41章 恍如隔世 不久，付瑞听老婆说年爱友嘉在外面拿棍子把人打伤，被打的那人成了重伤！但后来年爱友嘉自己也住院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有几个人目睹了年爱友嘉抢劫的过程，这几个人中，有两个害怕年爱友嘉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就装作没看见！跑了。还有三个不怕死的上前制服了年爱友嘉，但其中有一个却被打成了脑殘！所幸的是得到了极时的抢救，才勉强的活了下来但从此以后却变成了弱智。 听说起来，年爱友嘉像是干起了抢劫的勾当！而且专抢长得漂亮的女人。 而这在付瑞的脑海里：年爱友嘉一直都是那种晚出早归的老实人。能做出这种事，这也是让他有点难以置信的！起先还一直在惊叹：“他妈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是什么给的他这么大的自信？” 然而让村里大数人没想到的是，审讯的时候，年爱友嘉却说这样一句让人想不到的话：“这样可以一取两得，劫财，心情不好时，顺便还可劫色！”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年爱友嘉他并不是为了抢钱，他那时还在酒店上班得！每个月都有工资，如何会想去干这事？ 审训过后，年爱友嘉却在牢里关了六年，关他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做笔录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当时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老实的说，其实我当时还真是有种想杀人的感觉喃。” 最后经过一番检查才知，年爱友嘉有着轻度的精神失常。 年爱友嘉的父亲听儿子坐牢的消息后，气得两次晕了过去！在得知儿子要判刑六年，当时就气得在街上，一路红着眼圈到了家中。一想他本来就年纪不小了，如果在判上个这么几年，这辈子也就完了。这都是后来，年爱友品告诉年爱友嘉的。 年爱友嘉刑满后，回到家才得知父亲于两月前就去世了。置于死的原因，听三哥说:“可能是摔死的！因为当时不想影响你改造,所以我当时才没有通知你,现在你不会怪我吧” 年爱友嘉这才知道怪不得他一进牢房后，父亲就一直都没有来看过他，当时自己还扬言说要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现在想来却有些对不起父亲。 第49页 一开始年爱友嘉本也觉得这似于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父亲自从那个后妈死后就成天的喝酒，他也不是没劝过，可他就是不听！他有一半的原因也是死在了酒里的。 也许是出于人长辈的敬重，年爱友品并没有把关系分得那么的明显！在年爱友嘉面前都是称的是‘父亲’而非你爸。 年爱友品说：“父亲是推着独轮车从山上摔下来的！是村子里一老太婆看见的，去的时候已经不来气了。去拉他手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你父亲双手上的老茧！虽然前两天刚下过雨但路也不怎么滑的，想父亲也是个做事求稳的人！在那个时候村子里骂声很多，而所骂的人正是小弟你。 自从得知你要坐牢时，父亲就又捡了很多的田地来做，田地一起就有将近二十亩的样子，而这么多的田地，他却没怎么吃！大多是家禽些吃了。 大夏天，我回家路过你家门，进去看父亲，他披了一件衣服，那衣服是你二爸死之前我刚给他买的。我看见父亲瘦得只剩个骨架了！当时我心都是酸的。 我劝他不要做这么多，父亲却哽咽的说给友友留点后路，至少以后回来还有得吃！我虽然能力不大，不能给友友买房娶老婆但供他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只顾我自己，我现在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够了！但百年之后我何脸去见他老娘？” 年爱友嘉听着这话却想起了母亲刚去世那几月，一天，父亲跟自己说老房子有宝，因为当时电视里在放那个藏品节目。那天下午，两人便去了老房子。房子里黑压压的，地面是泥巴地，坑坑洼洼的！父亲说是抓蛇的进来过。打开柜子却看见一个碗里还有半碗白糖，和一口干硬的饼。 年爱友嘉声音颤抖的说:“我爸回屋没有？”按照当地的习俗，在外面死的人是不能进家门的。 年爱友品说：“小妹子说屋里就他一个老人了，有什么进不得！这才放在堂屋里的，” 年爱友嘉擦拭着眼睛说：“我姐她回来了？” 年爱友品点了下头，说：“但事情过后，小妹子就走了，小妹子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年爱友嘉在父亲的坟前打开了信，信上写道：“他虽不是我生父，但也算是我养父，我虽然从没叫过他一声‘爸’就像你在我记忆中，你从没叫过我一声姐一样！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在我心里我还是承认他这个老人的。这次回来没有别的意思，老人的事，我处理好了，这也算是我的责任！我本是打算来看你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话,我是想叫三哥直接说给你听的,但又觉得三言两语好像又说不清楚。听说你没有以前那么呆木了，我也就高兴了，那个电话你不要打了，我现在没有用了！爸妈都不在了，这个家就靠你了。 现在，我也有一家人，所以以后可能会很少过来。老人的百期，我请三哥他们烧了，但你出来后，要记得给点钱给三哥他们。我虽然有好多话要说，但是上次剩下来的墨水不够用了！” 看完信后，年爱友嘉却把信撕了！说着：“人都不在了，那当然是随你说了，你是有手机的人，连个号码都不留！却还说些这么尖酸的话！” 突想起父亲生前说，祖祖辈辈都是摔死的。笑着笑着，自己却哭了！想起了父亲以前在爷爷坟前哭诉的那些话，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许多许多！ 第42章 这有什么 出狱后，虽然也有出去应聘过清洁工什么的，但用人单位说自己的案底太重了，怕出事！因而谢绝了。 父亲留下了三万元钱和一条生前喂养的狗，钱依然是用白纸包好的！听说狗是父亲去世前，在街上买的小狗，还给它取了个名子叫‘来福’前天刚从三哥家把他牵回来。 这年，年爱友嘉发疯似的，把自己家里的地全部种上了南瓜，而这东西，早在两年前就很少有人种了！有人说他这是从电视里看来的，而有人却又叹息着说：“他又要和他老娘一样了，唉！”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年，年爱友嘉种的南瓜却卖了个好价钱！收入了将近两万多块；这对于一个种地的的老百姓来说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好多人都是感叹的说：年爱友嘉终于走正路了，他爸可以闭眼了。 不久，年爱友品的老婆在娘家托说媒的姜婆，给年爱友嘉牵线。而这一开始，年爱友嘉自己也是一点都不知道！至到有一天,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到家来时，他这才得知。 年爱友嘉说：“以前我穷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现在才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最讨厌那些讨厌我却又因为钱字而突然不讨厌我的人了。” 第50页 “你看，这说都说好了，好歹见上一面也好啊！别人家条件好，是招人上门的”姜婆虽然理不顺年爱友嘉说的话，但那天也是听一个女人说年爱友嘉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因为听起来感觉还不错！像是一个不错的小伙。所以这才跑这一趟的！要不然才不会跑来这种车不进村的地方来给这傻不拉圾的人做媒。有钱？这样子还能说是有钱，房子都没有，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年爱友嘉看她笑的那么假！鄙着眼说：“我知道事情成不了，还用多增那些伤感干嘛！在我心里，我只能容她一个，我如何又能肯定自己一定能再容下第二个从没见过面的人？何况还是上门，如果到时落不得个好，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见的好。” 来年时，年爱友嘉把周边的地也捡了些来，全种上了南瓜，所有的钱几乎都投在南瓜地里了。 到收获时，收成虽好但却卖不起价！一公斤才卖五角。 收购的人倒是有不少，而年爱友嘉就是不卖，别人都说他这是在等价钱！而年爱友嘉只不过是心里有口气罢了。 立冬时，年爱友嘉才发现放在屋里的瓜不是烂掉就是里面的种子被老鼠偷来吃了，这可把年爱友嘉气得直呕火！也下决心：下年无论价再高，自己都再不种了。 大家也知道年爱友嘉这次必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的，因为他把家里的田地都丢得只有他自己的本份了。 可第二年收成时，意外的是南瓜却卖到一公斤二块，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高价！而年爱友嘉却只是红着眼说：“不管它再高，都与我无关了。”从那之后，年爱友嘉便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十天半月也没出过门！在家不为别的，除了看电视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多少次，付瑞都以为年爱友嘉是死了！后来，到他家时才发现他原来还活着。 付瑞笑着说：“你，他妈的，真是无药可救了，”见年爱友嘉不作声，于是又说：“怎么？难道你现在还有在和你老妞联系！” 年爱友嘉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提她了行不行！” 付瑞嘲讽的说：“你如果真的是忘了她，那又有什么说不得？你说说你们俩当时是怎么认识的？” 年爱友嘉淡声的说：“这有什么好说的？” 付瑞说：“这有什么？比如我老婆，就是她先追的我！我还记得她亲我时的情景。我是过来人，就你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吗！看你这贱样吧，一定是你先追的她，你说说当时的感觉？” 年爱友嘉哼笑着说：“你，还是和小时候读书一样，一点都没变！” 付瑞说：“我是变了，没变的是你！你看你现在还是老样子！你...”停顿了一下,却再没有往下说。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心里希望着你老妞能回心转意？” 年爱友嘉只是笑着却不答话。 付瑞再也忍不住了！说：“你老是说你已经忘了，为什么我每次提及你老妞，你他妈就这副表情？” 年爱友嘉边走边说：“这就当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回忆行不行？” 像放鞭炮一样的说：“嘿，还回忆呢，我看恐怕别人早就把你抛在了九霄云外吧！怎么？你还真以为她会回来，我就不明白了，你那老妞到底是身材好，还是脸长得好看？竟把你给迷成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没见过你那老妞，但我知道她现在说不定就在哪个男人的怀里风骚着呢！说不定成了小三也说不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年爱友嘉回过头生气的说：“你可以了吧，你说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付瑞走到大门时，回头说了句：“要不是朋友一场，我他妈才难得管你这破事！真是，好心都被驴踢了。” 年爱友嘉只是跟在后面，边走边说：“你爸妈都还在，你家又有钱，你们一家可以说都是吃红饭的人！你，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烦恼。这样的我，你是不可能会懂的！” 付瑞听这话，以为是年爱友嘉说他没见识！停住脚说：“孤儿，我见多了，比你可怜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自甘懦弱的人！” 年爱友嘉说：“我从来都不要人可怜，也从来没要过！你只说我痴，又怎会理解我为何痴？我的过去，不需要人懂，也不要谁可怜！” 此时的付瑞已走出了门口，年爱友嘉说：“慢走” 付瑞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年爱友嘉，而年爱友嘉只是听到空中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天黑，路滑，我肯定得小心着走！要不然路上捽上一跤，我他妈也对不起我这身一千多块的衣服啊！” 也许这话并没有在空中有回音，不过只是在年爱友嘉的脑中回响了一遍。 第51页 第43章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 付瑞再也没去过年爱友嘉的家了，也许是老婆说得对‘富不登穷家门！’ 付瑞老婆逢人便说：“做人要是做到像年爱友嘉这样，也可真算是有境界了！给他大爷守了三十几年的房子，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个空架子！如果他大哥哪天回来了，他说不定还要睡大街呢？要怪也只能怪他是命苦！投错了胎。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有来世，那他就变猪吧，那样就不愁吃也不愁喝的。” 付瑞在外面听到风声后，回家指责老婆，说：“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现在这个村就只有我们三个是老同学了，而且我家和他家还是沾亲带故的。你这样说，你就不怕报应？” 老婆大声的说：“如果真有报应，哪早就灵验了！就算真有，他妈的也只有下辈子去了，更何况我只是说说，又没欠过他什么，哪会有什么报应？” 付瑞说：“我这又不是在跟你吵架，你这么大声干嘛！你怕别人听不见吗？” “我喜欢，我乐意，我心里不爽，行不行啊！” 付瑞□□着说：“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它妈，怎么又打我？” 付瑞起身一边拍着裤子上的鞋印，一边说：“你好歹也问一下我愿不愿意，好不好？” “不要再说这世界没有真爱，你自己都无法实现对爱的承诺，既然自己都不是一个负责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这天，年爱友嘉终于走出了家门，虽说是想出去转转，可是刚走出离家不到一里远的地方，便见一个陌生女人对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年爱友嘉一开始原是想不起这人是谁的？但这人说完话后便把手中的照片扔到了地上，虽然对人不认识但对地上那张照片再熟悉不过了！原来眼前这女人就是那个去年来自己家的那个五十出头的妇女口中说的那个女人。 年爱友嘉想三嫂一定是事先把他的照片给了一张出去，要不然这女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可眼前这个人再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爱钱的人啊？ 那人说的承诺，自己不记得于跳跳虫有过什么承诺？相处的日子里，自己甚至也从没对她说过一个“爱”字，可这字在他的心里不知是以已说了多少遍的。 她说的，可后来，却又都变了。 这就如印象中小时的付瑞一样，他那时说话是从不带脏字的，但后来却从老婆的口边捡了几句骂人的话，对谁说话不是带妈就是带老子的！好像别人父母欠他似的；一开始自己本也是听着不习惯，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还就习惯了！也许是不想跟他两个计较吧？况且大家都是这么熟的人了；再不就是因为自己早年也在工地做过的原因吧。 跳跳虫，这个名字原本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但至从半年前，年爱友嘉那次喝醉酒后，他就道出了名字！从而周围的人都有些眉目了。而年爱友嘉自己却不清楚他是否有说过但却又一直都是很是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三个字的。 第44章 可惜了 在一个邻居家里吃白事酒，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在桌上有意出言讥笑年爱友嘉。年爱友嘉的性恪本就是不是能忍，然而也是知道这个老人就是那样！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没想到的是，老人又提起了那个人，老人还说上次在谁谁家里，一提起那个人，当时的年爱友嘉怎样怎样？ 年爱友嘉正准备夹菜，一听这话，心头就来火了，手中的筷子顺手甩了过去！打在了那老人的脸上。 老人倒也好，竟顺势坐倒在了地上，最后躺在地上赖着就是不起来！说是非要上医院检。四乡邻里的人都不敢管，因为早就听说老人儿子的事了！反正这事，谁要是摊上，谁就必定会倒霉。 最后是年爱友品硬着头皮把老人送进医院的。医生说就一点皮外伤，用药膏擦几天就好了！但老人死活都要住几天院才回家，医生没办法，只好给老人挂了几瓶营养点滴。 老人的儿子回来后，没好气的说要年爱友品付清住院费！年爱友品的老婆说：“不行，要打官司” 年爱友品说：“算了，不就是一点钱吗！我给得起，只要他不为难小兄弟就行了。”但最后老人的儿子还是偷偷叫人把年爱友嘉打了一顿，本来是想诈点钱的，但又见年爱友嘉全身上下就只有五十块钱，于是这才作罢！虽说是作罢，但五十块钱它也是钱啊。 年爱友嘉虽然表面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跳跳虫，但在心里却又一直都没忘记！以前总是跟别人说已经忘了，其实也一直都明白那些话，那不过都是些暂时骗过别人却永远又骗不过自己的明白话。 第52页 年爱友嘉也曾想试着忘记，但他就是忘不了！听说外面有卖忘情水的，他便不远千里坐车去那里，买了一瓶来喝；但除了有点涩涩的味道以外，便别无其它。 年爱友嘉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只是电视才会有东西，之后便开始幻想着已经忘了！所以才会向人编些自己都骗不过的虚话。 这天年爱友嘉喝醉了，想起父亲没死之前就常在外面喝醉酒，想起父亲每次酒后失口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是，而酒醒后他还一脸正气的说：“你本来就是那样！”想起这些，他便有些过意不去。 年爱友嘉最不原见到的就是父亲逢人就开玩笑的说如有谁家要人就直接把他招了去！他还吭都不会吭声，他如有表现的有些不乐意，父亲就会说这由不得你！而他也深知：“自己住的房子都是别人的，他有又什么资格谈婚论嫁？就像那年她说的那样：我用什么去娶她！但我又不是货物，我的意原就那么不要紧吗。”年爱友嘉一想起父亲说这些话时的面容，就不停的落泪！最后跑到了父亲的坟前哭了起来！嘴里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 村里议论的人很多，谁都知道！年爱友嘉的父亲死后，年爱友嘉虽显得有些自由了，但他的生计却有些发愁了。想原来，他父亲在时，生活虽然很打紧，但还是过起走了！至少天垮下来了不会要年爱友嘉去撑；而现在，年爱友嘉虽然是吃的不愁，但他一个人又怎么会不孤单？哪像我们，没事还有个人可以说说话。 而年爱友嘉却是有好几次，大晚上的在山上哭着，但人们也是习惯了。 付瑞有很久没来找过年爱友嘉了，他也觉得有很长时间没见谁和他说过话，于是走在路上就跟人主动招呼，但好多人都只是说了上句没有下句，给他的感觉就是：你不问他，他就没有下去！在他看来，那些和他说话的人感觉好像都是被强迫的一样。而他向来是最讨厌类似这样无聊的对白了。 年爱友嘉跟人吹嘘，说：“想我们有过的那些年，其实她以前还是爱我的！” 然而听到这样的话，有好多人都兴起的说他这是吃饱饭没事干！别人的娃娃说不定早就读大学了，自己不去找一个！却还在那抓着旧人不放。此后，便有不少的人把这事当作笑话一样讲给自己的儿女听。 而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比年爱友嘉长二十几岁的人，在她们眼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因为她们觉得自己说的话和年爱友嘉说的话相比起来，那跟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因为长时间的苦闷，年爱友嘉越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折断过翅膀的蜂子一样！在外面游荡了一天，晚上却没有一个归宿。一想这似乎却全是受人所赐，受于谁？除了她还会有谁！都说这个世界充满着爱，可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我是异类吗？为什么我感受到的都是冷漠。 而当这样抱怨传到付瑞的耳朵里时，他立马就说了：“我他妈是宁愿相信小孩子说的奥特曼会拯救世界，我也是不信年爱友嘉这样的人，也会有人真心实意的爱他！现在好多人都只是玩玩而已，也只有他这个哈子才会当真。” 而这话也只有在背着老婆时才敢这样讲！老婆是个女汉子，要是被她听到了，她还不以为付瑞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她结婚的！ 这天，一个在外北飘的奔三单身女回家探亲。 年爱友嘉把她误认成了那个她，因为她和她长得太像了：除了头发不一样以外，脸型、还有说话时的动作姿态、口吻，都是一样的。年爱友嘉像疯了的一样，上去拉着那人的手就说：骗子只骗我钱，可你却骗我感情！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女的看着年爱友嘉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心慌的说：你没事吧！我几时骗了你感情啊？ 年爱友嘉紧抓着女的手就不放！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着，便挥着马刀把女的捅了几刀。 杀了人后，年爱友嘉并没有跑，只是站在那！也许是不知所措。两个小时后，他便被派出所的人拷走了。 看着被盖上白布的尸体抬上殡葬车时，付瑞只是一个劲的说：“这女的，身材这么好，死了，真是可惜了！唉！如果要是我早遇上她几年，我一定会娶她做我老婆的。” 在监狱中的日子，年爱友嘉整天都是晕晕沉沉的，不知事。神志有些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牢里，听别人说是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一个女的！当时还说了些激动人心的话。”年爱友嘉对这些点都记不得了，只是一直说这里面又怎么可能会不可能有误会？ 第53页 第45章 烟桥 半年后，年爱友嘉被放回了家，原因是他精神上的病加重了。当付瑞看见年他的样子时，就禁不住疑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这还不算是坑人啊？” 有人说：“年爱友嘉这种病是时发性的，一会好、一会坏！你别看他现在不说话正常得很，说不准他下一分钟就口语不清了。” 这时的年爱友嘉已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五保户了，村里俗称单身汉。 现在的年爱友嘉开始有了一个奇怪的毛病，那就他在家的时候听不得人吵，也见不得路上有人扎堆！如果有，他便会站在门口大声的吼骂！但话中却不会夹杂着有难听的话。而据村里人说来年爱友嘉小时候是从没有这样过的！一开始,曾有一人合着两三个人去打过年爱友嘉一顿！但他仍是没改。 后来大家才渐渐的发现，年爱友嘉这种疯，它无关于谁！因为他说的话是时发性的，有时是天渐黑时、有时是夜深人静时、有时也是早晨，虽然是白天晚上都不论，但从没有人看见他在街上这样疯过。 年爱友嘉的生活习性也变得有些与人不同，就当所有人好多年前就都不再用煤油点灯而是用上几角钱一度的电时，而现在的年爱友嘉却突然把家里的电线全剪断了，点上了价钱昂贵的煤油。当所有人赶集都不带雨具时，他却戴着一顶用竹子编成的帽子上街！嘴里还胡言乱语的说着：“勤带雨伞，不受饥寒！” 后来凡到赶集时，年爱友嘉都会到街上卖菜，他不像别人一样有摊位，他是摆在地上卖的；有收地皮费的人来时，他便早早的卷起袋子跑了，有时菜都散落在了地上。 这样如此几次后，收地皮费的人也懒得管了！看到他时，也只是做做势或者唬吓他两声。而这样也会让他有些当真，如果不见人继续追赶，他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摆买。 他有时也会卖腌菜，虽然都知道他卖的菜是最便宜的，其它的菜可以买但腌菜却没人敢买！好多人都嫌他自己一个人毛手毛脚的做的东西可能不怎么干净。 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拿着毛笔和提着瓶墨汁随处的去电线杆上写些字，他走得很远！二十几里外的桥墩上都有他写的字；他写的字虽然已没有读书时的那样草，但凡看过他写的字的人都觉得：“年爱友嘉所写的那些事是莫须有的，虽然他写的人是的确存在过的，但却都死了好多年了，有的恐怕现在坟地都找不到了吧！谁又知道他说的那些事是否是属实呢” 这天，付瑞正站在医院门口嗑南瓜子，不一会便见路边有人指指点点的，似乎是在说什么？还以为他们是在说自己，于时连忙把手里的南瓜子，装回了衣兜里，原本露出牙齿的嘴也立是合上了。 见那些人依然是在那吱吱唔唔，只是其中有一个人却走了。 向那处望去时，才知原来是天空的正南方在搭‘烟桥’，桥是往西方去的。在村子里，烟桥是很少时候才会有的，但只要是出了这种现象，那就说明是有人快要死了！因为村子里的老人口口相相传着这烟桥就是来接魂的。 第三天，也是二月十四日，不知是哪个地方有人结婚那婚车排了足有二十几辆!这可把一旁的付瑞眼睛都看直了，自己虽然也有小车，但却从没见过如此青一色的敞篷跑车（除了前面的第一辆新娘车）。听说不修边副的年爱友嘉都去了！自己更是想打听是谁家娶媳妇，媳妇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竟能有这样的排头？但自己在路上，一直等了到了晚上，却也不见年爱友嘉有从自己家门口过。 “你们这是在干嘛？晨练吗？”第二天早晨，刚打开门，便见不少的人再路上跑！付瑞也跑去凑热闹。 “你见过有这种场面的晨练吗？” “没有！”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听说山那边有人死了，这才去的！”付瑞惊道：“果真是有个什么事！” 第46章 那条狗 婚礼上，年爱友嘉趁着酒意，在新郎面前说出了这么一句：“你说得对，我敢爱却不敢恨！我那比得上你，你的感情史都可以写成一本一亿字的书了，你说你的脸皮又岂是一个厚字就能形容得了的？”在场的人中，有的人虽不知所明，但也知道年爱友嘉说的那些，是不好的话！ 吃过晚饭后，有人瞧见年爱友嘉一个人拿着一瓶酒没入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便有一个上山干活的老大娘在山上看见了一个人躺那！脸上、手上，全是口子，像是被树枝刮了但更像是窜到了刺林里一样。当时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看脸时却是被吓了一大跳，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年爱友嘉。 第54页 而这山离年爱友嘉的家隔好几个山头呢，他怎么会跑着来？当看热闹的人多起来时，议论的东西也就多了。有人说年爱友嘉是不是被鬼迷住了！要不大晚上的跑这么远？就算是昨晚去吃了酒，但吃酒的那家人也离着好远不是。 当年爱友品去问那山脚下的一户人家时，谁料那家主人却是个牵猪的单身汉！当问他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时？他却迷糊的说没有。 当年爱友品叹气着准备要走时，那人却说：“不过昨晚我在睡梦中倒是仿佛听见一句人话，话是这样说的：“在我的眼里，现实远比不过梦境！我每次从梦里醒来，我都会如失心一样。你知道吗？你离开以后，我就得上了忧郁症！也许在梦里，我怨不了谁，但现实中，我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能做的不过是了断此生。” 当年爱友品离开那，没走多远便见一个人对他说:“刚才那人就是个书呆子，他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年爱友品回家后，就说：“以前小兄弟身上常会带着一个黑色的钱包的，但今天他身上却没有！” 老婆说：“一个钱包有什么好惜罕的！他又没什么钱，” 年爱友品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钱包里，有小兄弟最看重的一样东西！”老婆疑惑着说：“是身份证吗？” 年爱友品说：“是比身份证还重要的东西！是一块玉，上面写着一个‘心’字。” 老婆道：“你怎么知道它就比身份证重要，是跟你说的？” 年爱友品挽惜的说：“小兄弟以前给我看过那玉，那玉像是只有半块，玉上的字像不是完整的，但尾处却又并无断象！里面还有阴着的裂纹；小兄弟说：‘就算是丢了命，也要把那块玉留在身边！’ 记得那时，我还问过他，说那玉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小兄弟当时只是这么说着：‘这玉，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而现在我想那块玉大概是和钱包一起掉了。” 老婆说：“我还以为什么呢！这说起来也算是了他的愿！” 火化这天，工作人问年爱友品，他的衣服裤子要不要换？换的话要加一百八十块钱！见年爱友嘉身上的衣服又脏有破，不忍说了句换吧。 换衣服的时候，年爱友品站在了门外！等到要进炉的时候，却听那工作人员小声的对另一个人说：“干这行这多年，见纹身的倒是不少，但纹一个女的‘脸’在胸口上，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而且肩上还有一条蛇。” 火化后，年爱友嘉的骨灰盒虽埋进了土里，但祖谱里却没有记着有他的名字。 年爱友杨说：“这样没有后人且又败坏家风的人是不能入祖谱的！” 年爱友品说这事有些较真了！为此两家人还起了争议。 年爱友品说：“要不是大哥你一直都不回来落实这个事情，小兄弟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年爱友杨说：“你还说呢！本来我这房子还能卖上个一百来万的，现在竟一分也不值了！我没去挖他的坟就算是客气的了。” 年爱友品说：“就你那房子也能卖一百来万，大哥，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年爱友杨说：“人家都说人亲财不亲，要是换做是你，你还不是会这样做？” 年爱友品说：“我会，但不是像你那样！” 年爱友品说：“就你那房子，当初修的时候，爷爷就说不能那样修，可你当时就是一点主见都没有，你非要听大嫂的，把地势降那么低！还修成了一个半八卦式的形状。 你说就你这房子住着死了多少人？小兄弟一家四口人短短四十年的时间就都死在了这房子里” 年爱友杨说：“那我一家人，怎么好好的，我早就说过，你们那是封建迷信，迟早要给破除！你看是不是，人不灭，天都要阻止你们。你爸不是死了吗，现在还有谁会？年爱友嘉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和你一起跑跑，现在他又死了，我看我们就这个样吧！” 年爱友品说：“我跟你说这事，你要扯那事，虽然在家你算是占大但你也不能这样说话吧？你们修了房子，就没有住过一天！又怎么可能会有事。我知道我的嘴是胜不过你们的，现在当然是随你怎么说都行。” 年爱友杨回家后,一直没进过那座房子，一直都是睡的房车，没过两天，他就走了；再也没回过这个地方。年爱友品一家，依旧是过着像往常一样的生活，以前过年时，大哥不在家，就是在家的两兄弟一起吃个年夜饭。 而现在过年时，大哥已经不认是一家人，自己也只能是给年爱友嘉的父母亲烧点纸而已；年爱友品说：“上坟和过年都要烧纸，这是上一辈人留下来的传教，只要他在一天，就一直会把它传下去！至于后人怎么样？那又是他们的事了。” 第55页 年爱友嘉死后五天，还有人去过年爱友嘉的家，奇怪的是年爱友嘉明明刚死不过几天，那房子却像是许久没有住人了一样。房子内蜘蛛网随处可见！有的房门上还贴着残缺不全的符，有人认识这上面的笔迹，这是年爱友嘉二爸画的。只是，好多人都记得年爱友嘉没死之前是养有一条狗的，而人死后就似再没有人见过那条狗。 第47章 造谣 一年后的一天，人们走在路上时不时的就会看见年爱友嘉家的屋檐上会有一只黑色的鸟在啼叫。 这只鸟和山上的野鸡一般大小！有人说这叫声是不吉祥的，有人驱赶它，它虽飞走了，但晚上的时候它又在那啼叫！有老人说那只鸟的声音是凄凉的。 还有人细算过，这只鸟刚来的那天，正是二月十五！其实也不奇怪，但去年的这一天，也就是年爱友嘉死的那一天。 如此一周后，听惯了鸟叫声的人却突然间就再没听到有鸟叫声了！于是不免有些惊奇？有人说它兴许是飞走了，到别的地方过冬去了。 而有些好奇的人还是跑去看了个究竟，但又却在大门口处看到了那只黑色的鸟，让人奇怪的是它的眼睛是闭着的！一个白了发的妇人则说：“它这是来还恩的，因不见主人，所以饿死在了这！” “动物也会通人性？”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上前捡起了那只鸟，提着那只鸟的脚，一甩一甩的提回了自己的家中。所有人都认识，那个中年女人就是付瑞的老婆。 用刀破开肚时，付瑞在里屋看电影，只听屋外的老婆惊叹着说：“咦！还，还真是饿死的啊！” 虽然是爆炒，但付瑞却筷子都没动一下，老婆边吃边吐字不清的说这是野味，很难得的！而付瑞却说他是不会吃一个朋友的肉的。 老婆说：“年爱友嘉才死一年都没有，妈的，要投胎那也还得排队吧？” 姜正说：“他妈的，如果他只是投胎做牲口，那也就够了！” 不久，便有许多人站在公路边，这么说着：“年爱友嘉死了，还真有些不习惯的！”因为啥呢？因为这些人都听习惯了年爱友嘉那不定时就会吼出的话语！这样听似粗鲁的话却又并没有骂人；虽然谁都会说，但从没有人敢像年爱友嘉一样那样平凡的吼话；而人们怀念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有人说：“其实只是你们当时没有细听，年爱友嘉那是在讲述一个埋藏多年的故事！” 付瑞远远的看着那帮人，嘴里自语的说：“这帮龟娘养的，年爱友嘉都死这么久了，他们才说有点怀念！反应迟钝，也不用等这么久吧？” 然而村子里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每年清明的时候！这个村子总会来同一个陌生人。虽然村子现在不同以往，过路人多但如果每年都来也未便会让人觉得奇怪! 这天，正是忙种的时候，所以好多的人都在地里干活。而正是这个时候，却会看见一个穿着中山服的人，提着一袋黑色的东西走上山顶，因为脸是被布遮着的，只看眼睛也看不出个啥？况且那人头上还有一顶鸭舌帽子，更是不知是男是女。 有一次，有几个小孩子跟了上去，但上山时却不见人。 当这事传到年爱友品的耳朵时，这才知道：难怪小兄弟刚死，每年年底去上坟时，年爱友嘉的父母和年爱友嘉的坟却没有小树长出。当后来开始注意时，才知果然香会莫名其妙的多几根！结合村里人所说的，心猜想着也许是小妹子来看过，但她为什么不来自己家里来呢？ 多少年后，当曾经知道年爱友嘉的人，再一次说起年爱友嘉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大多却又都是叹息着说世事无常。也有不少的人都说年爱友嘉其实是叛逆的，他原本是好的，但后来却入了歧途。然而这个过程，似却从来没有人去深思过！因为谁也说不出他究竟又好在哪点？ 一群人中，总会是有那么几个人是活跃份子。有人听说过年爱友嘉的事，便酒醉兴起的说年爱友嘉肯定是在别人的婚礼上，肯定是因为听见有人说了他什么？或是说了跳跳虫什么坏话!所以他才回了几句难听话,夜黑风高嘛，所以晚上回去的时候就路上被几个人放倒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扔到山上去的。现在的社会不就是这样嘛？你说我没本事，我说你不要脸，结果反倒是没本事的却把有本事的人给做了！不要脸的人还再不要脸的活着。 也有人说黑灯瞎火的，不是听说年爱友嘉那混小子是拿着酒瓶走的吗？我想啊！说不定那混小子是自己喝醉了酒，误打误撞走进山里去的。那混小子小时候不是有一次还在草堆上睡着了，别人叫他都叫不醒，我想他后来死，多半也是一个样。 第56页 还有人说他是被鬼老汉迷住了！脑子发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看着像个人就一起跟着走了。喝了酒，二麻二麻的，哪还晓得疼？ 张整伟说：“你们都是些瞎说，话说以我从事二十几年的心理学经验来分析：话说年爱友嘉是阴阳世家的人，说不定他是因为不能继续传承，故而气血逆流而死的呢？” 上官琼却说张整伟说的严重不靠谱,在早之前就听好姐妹说过张整伟压根就没有从事过什么心理学！他只不过是去了个快要倒闭的学校却学了两年皮毛而已。 不过听以前徐然说的话，年爱友嘉曾经是有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的好像有个小名叫什么跳跳虫？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样想的，居然会给自己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不过倒也是好记。 “像他这样痴的人又怎么会死得那么轻易，如果是相爱过，他若不是太在意结局，又如何不会明白爱之真意张整伟，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从一来就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这话同时，上官琼想起早年读书时付瑞曾说年爱友嘉不读书后，终有一天会后悔！但也不知道年爱友嘉他死前的那一刻，是否真的有过后悔的念头？“可惜的是今天付瑞又没有来，谁又知道他对我们议论的这件事，会是怎样的看法？” 上官琼说：如果当初，年爱友嘉没有同学们所谓的背叛，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或者他会过得更好，也或者，但这谁又知道？况且人已逝世。” 年爱友嘉走完了他的一辈子，或许他到死时，也还是没能走出那个爱的真意！但他又是否真的明白这样一句话：做人随意一点，不计得失，也不可太过当真；你若好，如果是那个人，她自是感受得到！如果不是，就算你马上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为你流一滴泪，能有的不过是一副惊吓的表情罢了。 第48章 尾声 这天，徐然旅游完桂林，坐着大巴车回家,正在看书时，忽然听见车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大声！这可把他给惊吓了一跳。 抬头望了望，才发现原来是左前坐，有一个头发很是夸张的女人，她戴着一副黄白色的大头耳机在接电话！如果不是抬头这么一看，还真当她是从疯人院里翻墙跑出来的呢，因为这一车人这么安静。 只听那个女人对电话中的人很激动的说：“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啊，我回来了！什么啊，你以为我没事会往家跑啊？看什么父母？我父母好好的看他们干嘛。是我有个朋友在前天被大货车撞死了，我回来就是去参加他的葬礼的。要不然你认为我会那么大老远的从深圳坐飞机回来？什么秀逗了，我可是正常人！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回来啊。笑什么笑，我给你说真的呢，听人说我那个朋友十七号那天晚上过生日，结果他刚刚把一个女的送回家！返回家的路上就出事了。骨灰昨天才送回来！他老妈本来是多年轻的一个人的，听说一夜之间，头发就白了好多。就那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养到二十三岁，结果又死了。你知道吗？我说的那个男的就是我前任男友，你见过的，对对对，就是那个长得有点像达尔文年轻时候的那个人。不过还好，后来是我甩了他！要不然现在我可就守寡了。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你一句‘对于我刚才说的事，你怎么看？有没有替我高兴！” 听到这话时，徐然转了过头，看着窗外！自个却是在想：“这女人还真是淡定啊！” 没过几天，徐然上街上办事，看见了一个人，好是面熟，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是猫儿。 猫儿说他现在混得可好了，在横店那边演戏，出场费都是上万！一开始是演没有台词而且还专被人误杀的小太监，后来终于升官了！成了手握大权的大太监。 在茶馆喝茶，整整坐了一下午。 猫儿说：“你说年爱友嘉啊！他二十几年前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有人说他是患心脏病死的！死了的时候，听说还迟迟没人收尸捏，等了四天后，周围的邻居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了才拉去火化的。 虽然上官琼老同学不认同我的说法，不过咱家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不好意思，职业病，虽然我已经转行了，但以我早些年从事过心里学的角度和这么多年的社会经验来看！那年爱友嘉是阴阳世家的后人，他之所以会死，多半是气血逆流而死的。” 死了没人管，这在徐然看来，感情那不就是单身汉才有的下场吗？小时候读书那会，不是听说年爱友嘉家是个搬迁户的大家族吗，怎么落得个这般下场。 这一想：要是当初有谁嫁给了年爱友嘉？那按照几天前那个夸张头女人的话来说，感情那个嫁给了年爱友嘉的女人岂不是后来也会守寡！。 第57页 但一分钟过后，徐然又笑了：现在时代不同了，年纪轻轻的，只要精神正常，鬼都不愿意守寡呢！感情要是我，我也不原意。 有时，徐然又矛盾的觉得：我们是否该珍惜身边每一个人，无论是朋友、亲人、还是爱人也或者是只是一面之缘的路人；只要我们认识过，就请真心对待！因为下辈子，我们不一定还能相识！就像我和年爱友嘉一样。当初，我说他会后悔，之后的日子，我没有听到他说是否后悔？但我却听到他挂了的消息;而现在,我们都老了,牙齿也凑不到个齐数了，更别说那些人了。 过年时，徐然听一个外侄女说他男朋友隔壁家的夏三娃都已经娶第五个老婆了，为什么是第五个呢？因为前面四个都挂了墙上了。夏三娃这个人都到七十岁了都还没放弃娶妻！村子里还也真是该给他联合颁个奖啊什么的。 然而这事情还没过多久，徐然又听侄女说第五个好像也挂墙上了。夏三娃虽然很有钱，但如今却没有人敢嫁给他了！听算命的神算子说夏三娃生来就有克妻命，这还真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说词了。 老年后的徐然还一直保持着中年时的一个习惯，就是吃过晚饭后，拿着一把椅子去到屋外去乘凉！裸着上身，拿着一把纸扇坐在椅子上摇风。 快要天黑的天空，是好看的！ 然而这时候的他往往都会听到在厨房内传出周慧说的这样一句：“超超，去问你爷爷回来不！不回来就关门了，” 而超超这个小孩很是调皮，他也是从来都不问自己，每次都是变这花样的玩！好几次还悄悄的把门锁了，还跟周慧说：爷爷说他不回来了。 徐然心中有个愿望没实现，可这个愿望他却一直都做不到！后来才发现原来是为了周慧才这样的。 现在偶尔还是会想起，结婚的那一天，周慧说的这么一句话：“身为你的女人，可以没有吃相，但一定不能没有形象！”也是后一想起她说这样的话往往都会欣然一笑，感情自己又怎么能做出有负于她的事！虽然自己是个不守原则的人但做事却还是觉得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然你迟早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这个代价，感情谁都无法预知。 “老婆子，开门啊！你们怎么又把门关上了？” “不要去给你爷爷开门，让他在外面多站一会儿，反正他喜欢站外面。” “嘻嘻嘻嘻。” “超超，我已经看见你了，听话快给爷爷开门，爷爷以后带你去跳你喜欢的蹦极，” “爷爷，你骗人，防盗眼怎么可能从外面能看见里面呢，” “超超，这是高极的防盗门，听爷爷话，快开门！” 未逢人生大起落，却怜孤童性已成，若能解得其中味！怎会人授自私心？ 谁愿夜走险中路？千金在旁不及情！轻重一念取舍间，莫到事过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