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如来》 第一章 这是一间安静的小院,几经风雨,青苔暗藏,不知建了多少年。 聂天便住在这间院子里,同住的还有一个老人。安逸的ri子,虽然有些冷清,不管如何,聂天还是在这里安稳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院中一间小阁中,一道人影伫立良久,其身后整齐的一排书架,除此之外屋中空无一物,而在他面前则是一张粗麻布,上面歪歪曲曲的画了很多杂乱的线条。 “如今我经脉被不明之物堵塞,形同虚设,人修之法根本难有成就,我神魂也似乎太弱,别说修行jing神意识之法,就算稍稍用功过度,也会头昏。而我之经脉,就算是聂家第一人也束手无策,唯有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机缘。不过,万物yin阳相随,或者能以异法开通隐藏体内的隐脉,我读书万卷,开通隐脉之法还有迹可循,但此法还需要帝皇之气相助或者真正的龙气,还需从长计议,或者也可以寻求妖俢或者灵修之法……所谓修炼之法,一者是寻求大道的钥匙,一者是延命的手段,唉,如果我能像山灵jing怪一般有无数年的岁月,就算毫无章法也无妨……” “我由前人只言片语,绘出这幅世界地图,对天下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寻求机缘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游历天下,北海森域暂且不谈,其下北荒、鬼域以及黑暗皇朝皆非善地,西域太远,不过万佛宗源远流长,藏书万千,有空倒要去拜访一番,南域南疆暂时倒不必去,不过其中魔龙谷相传封有一条真正的魔龙,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丝龙气,南疆之上便是南唐皇朝以及拳域,再往上就是刀剑双域以及东域群岛……” “天地灵物万年难遇,天下奇人奇术也是可遇不可求,嗯,我于梦中所得拳术虽看是简单,但怎样看也不像凡品……万法无法,不凡亦凡,大道至简,化身万千,就算无法可修,我自创便是……三叔的藏书我已经看完了,再呆在此地也无意义,下一步又该如何做……我之过去似乎牵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父亲对我看似冷淡又似有情,三叔对我关心也异于其他兄弟,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我的身体,不过我的身体也似乎暗藏诸多秘密,除了身体时常虚弱,头昏身冷,脑海中常常无端产生莫名意识梦境……罢了,我之人生或许天生就异于常人,不过无论怎么的命运,我之未来也只能由我书写……” 思虑至此,聂天不禁将视线转到书架上的两本书,一本是静心印,一本是罗汉拳。静心印是聂经天手抄的,而罗汉拳则是聂天梦境中学会的,这八年来聂天有空便会修炼这两本功法,虽然没什么特殊效果,但是至少让聂天身体感觉越来越好了。 打量了一会,聂天便从书架上拿出另一本书缓缓踏出了房门,来到院中坐下。 平ri里,聂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院中天井之上看书。天井周围原来应该是种了些东西,不过现在早就被废掉了,只留下一些不需要照料的树,稀稀落落,加上树之间挂着一个简易粗陋的秋千,更显孤寂。 聂天之所以喜欢呆在天井边看书,是因为在这个园子里除了抬头能看到的天,还有就是这个一眼看不到底的井,其他的东西都太无趣了。 其实聂天五岁之前并不住这里,当时三叔还在,后来三叔离开了聂家,自己就开始一个人,不,两个人呆在这里。 聂天的三叔就是如今的聂家第一人,聂经天。 “天哥,你在吗?”就在聂天沉吟之际,院门轻轻被推开,一个漂亮可爱的少女慢慢走了进来。 这个少女叫小玲,就住在附近,从小和聂天一起长大。小玲的父亲在官府当差,小玲的母亲则是一家成衣布店的老板娘,小玲平常便在店里帮忙,而没事的时候经常过来找聂天玩。 “小玲,你过来了,今天不用去帮忙了吗?”小玲是聂天唯一的朋友,如果不是小玲,聂天的ri子恐怕会更加单调。 “不用了,今天阿爹休息,有他陪阿娘,就叫我出来玩了。”小玲看见聂天,便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不出去玩,来这里做什么呀,我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哦。”聂天像往常一样起身移开一个位置给小玲坐下,“你不是经常说要去看街头的小人戏,今天不是刚好有空吗?” “是啊,听小虎小红他们讲,好好玩哦,要不天哥你陪我一起去看啊?”小玲听到聂天讲也是很兴奋,很期待的看着聂天。 “小人戏不过是一些纸和泥做的游戏,赋予了一些简单的人情,就算我去看,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什么也看不明白,另外,你也知,我不喜欢热闹,你今天过来不会是为了叫我陪你去看小人戏吧?”只有每次小玲过来,聂天脸上才会有些笑容,话也多起来了。 “不看就不看啦,天哥,为什么所有事情你讲出来就变的这么奇怪,不过我就喜欢天哥这个样子,天哥,你今天看的是什么书啊?”小玲扑在聂天身上,头从聂天肩头伸出,手绕过聂天的脖子抓住聂天的手,想看看聂天在看什么,“天哥,你好厉害啊,懂这么多,这书上讲什么啊?” “小玲,不要闹了,如果你想要知道书上写什么,等我看完了借给你,我教了你这么久,你应该能看的懂了。”聂天抓住小玲的手,感觉对方的柔软的身子和淡淡的香味,虽然玲儿是聂天最亲的几个人之一,可是聂天依然感觉有些尴尬。定了定神,聂天收起了书本,转过了身抱过小玲的小巧的身子,“都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顽皮。” “我哪有啊,我从家里拿了些东西给你吃,你尝尝。”玲儿顺从着坐到聂天的腿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我爹专门买给我的,吃了对身体好的,天哥你看你,脸sè这么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你放心了,不麻烦了,来张口。” 说完,小玲从包里拿出一颗糖一样的东西,放到聂天嘴里,“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有东西吃都嫌麻烦的,别急,还有。” 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小心打开盒盖,用一个小勺子从里面挖出一点,看着聂天,“来,张嘴,很好吃的,不腻,也不太甜。” “好了,剩下的以后再吃,要记得吃啊,以前每次带东西给你吃,来的时候都和上次送的一样没动一下,有人买东西给你吃都嫌麻烦,好了,这些糖和糖粉吃起来简单,又对身体好,而且吃过了没吃过一样,不会影响你思考,不会影响你心情,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知道了,真拿你没办法。”聂天感激的看了小玲一眼,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看来是小玲的父亲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聂天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每次告诉自己自己和小玲一家人,这么多年来,聂天已经真的把小玲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真不知道,你平时吃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好了,我不说了,你呀,和聂老伯一样,两个都神神秘秘,等一下,我做饭给你吃啊。”小玲帮聂天收拾好东西,然后塞到聂天怀里。 “不要这么麻烦了,你去随便买点东西就可以了,我不怎么饿……” “天哥,你每次都这么讲,在我记忆里,你从来都没有饿过,放心了,又不是第一次吃,不过我刚学会了做新的菜,你一定要试一下。”小玲越说越开心,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与幸福的光芒。 “好了,你玩秋千了,乖了。”聂天无奈的看了小玲一眼,“我讲给你听。” “不要,今天换过来,我念给你听,你都说教了我这么久,能看懂了,到我不认识的地方你再教我嘛。”说完,小玲从聂天手上拿过书,“你休息一下了,我开始了。” “道……随……天……地……生……法……” 看着小玲盯着书本一字一顿的念出来,聂天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以前自己看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这么清楚,或许是因为讲的慢,反而能关注所有的细节,同时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另外聂天第一次发现小玲念书的模样是这样迷人,聂天看着听着渐渐入神了。 “天哥,天哥……我是不是念的不好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的是什么……”小玲看到聂天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不,你念的很好……很好……我从没想过你可以念的这么好……” “真的吗?那以后我有空就过来念给你听,不过我先去买东西,做饭给你吃啊,天哥,你陪我一起去啊?” “好。”想了一会,聂天点了点道,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陪小玲上街了。 “真的吗?奇怪,这个问题我问了你几百次了,你从来都没答应过,你不要勉强啊。”小玲本来只是顺口问问,却没料到聂天今天真的答应了,惊讶之余却有些狐疑。 “怎会勉强,每次都要小玲你照顾我,怎么好意思,陪你出去一次也是应该的嘛。”聂天拍了拍小玲的肩膀,道,心下却是有些愧疚,我以前是不是对玲儿关心的太少? “你怎么讲这种话,我不照顾你照顾谁,你和叶老伯两个人,你身体有不好,再说,就算照顾你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后面半句却是声音小了很多,几乎是自语。 “我哪有你讲的那么差……”聂天正要站起,却是突然感觉周身发冷,头昏目眩,不禁低哼了一声,人一颤有重新坐下了。 “天哥,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快坐下……”小玲见状,慌忙扶聂天坐下,一边焦急的看着聂天。 “无事。”聂天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双手缠绕结印,镇压体内异动。 聂天所结的乃是佛门静心印,乃是聂经天偶然得到,教给聂天,据说可以安魂定魄,对养魂有极好的效果,也是聂天现在主要修炼的功法。 以聂天现在的情况,既无法修炼真元灵力,也无法修炼神识意念,所以聂经天只好另外安排一条不同于普通人的修炼之路:先修炼一些辅助xing功法。 良久,聂天轻呼一口气,睁开双眼,点头微笑道,“没事了,又不是第一次,干嘛这么紧张。” “天哥你到底是什么病,看的是什么医生,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好,这些医生真没用。”小玲皱着眉头看着聂天,又仔细的打量了两遍才,看聂天真的没事才放心。 “我是先天虚弱,不是病,只是比平常人更容易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聂天看着玲儿生气的模样,无奈的笑道。 “先天虚弱,就更要好好保养,你还经常不吃东西,难得我今天有空,你一定要多吃一点……” “知道了……” “你刚吓死我了,还知道了……” 就在两人谈笑之时,清冷的院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道亮丽身影,来人一身红sè衣裙,朴素而不失高雅,身形优美而不失大方,而面容更是与聂天有几分相似。 “应该就是这里了。”来人在门口站立打量了一会,便上前伸出玉手在门上轻敲。而就在同时,院中的叶老伯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一丝戾气闪过,却又转眼化为满眼的无奈。 究竟来人是谁,又将为聂天带来怎么的命运,请看下章。 第二章 风寒叶疏。风叶之间,两道人影依偎,人非草木,最是多情。但终究风易逝,叶又将飘向何方? 冥冥之中,聂天感觉到或许自己离开的一天就要到了,这一去,便是命运启程,归期遥遥,从此天地相望,随处为家了。这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这熟悉的小院,还有眼前这多情的人,竟让聂天有一丝踌躇,那过往的一语一笑,那记忆里的一言一行却是越来越清晰,终究要割舍吗? 然而,聂天终究非多愁善感之人,离开之前好好陪陪玲儿吧,聂天拉过小玲的玉手,“走了,玲儿,你不是说要去看小人戏吗,难得今天我有兴致,就一起去吧。” “真的吗,可是你刚刚的样子,要不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要是再犯病就不好了。” “好了,我刚刚只是思虑过多,累了而已,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打算今天什么都不想,就轻轻松松的陪你一天。” “真的吗,你不是先天虚弱,不要紧吧?” “玲儿,你太小看我了,来”说完,聂天在玲儿轻呼声中将玲儿抱起,抛到半空又接住转了几个圈,“现在放心了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快放我下来。”玲儿被聂天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被聂天放下后,犹秀手轻拍胸脯,“吓死我了,天哥你好坏啊。”说完又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却转眼被盈盈笑容遮盖,“果然没事了,好吧。” 就在两人携手yu出之时,突然院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轻缓却让院内两人甚感讶异。两人对望了一眼,玲儿走到门后拉开了院门,看到来人,不禁一呆,然后却是眉头微皱,眼前竟是一位绝sè少女,她来做什么? “你是谁?”来人看到开门的小玲,也是感到一阵惊讶,竟在小玲之前问出了各自的疑问。 “你来我家却问我是谁,真是奇怪,你又是谁?”听到来人问话,小玲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不过看来人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便反问道。 “你家?抱歉,请问这里有一位叫聂灵山的吗?”来人愣了一下,似乎也感觉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不过心下却是疑虑更甚。 “带她进来吧。”小玲刚要回答,却听到里面聂天的声音,只好打开门让对方进来,眼神却是怀疑的看着聂天。 “大哥?”来人进来后,一眼看到天井边的聂天,却是有些不敢确认,尝试的叫了一声。 “你是小水?”聂天心中虽是有些激动,脸上却是没有太多的波动,只露出一丝微笑。 “大哥!”这一声小水,却是让来着再也忍不住扑倒聂天的怀里,看的一旁的玲儿不满的嘟起嘴,不过却是疑惑天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 “好了,好了,小妹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聂天亲昵的拍了拍怀中少女的头。 来人正是聂天的妹妹聂灵水,聂天本来叫聂灵山,不过自从离开聂家之后聂天就给自己改名聂天,保留聂家的姓,但不参与聂家的排行,也表示聂天从此不受天之外的任何约束,包括聂家的约束。 “是爹叫我过来的,对了,大哥你怎么住这里,你不是和三叔去很远的地方了吗?难道你是和三叔刚回来的吗?为什么不回家呢?三叔呢……”聂灵水和聂天分开时还未完全记事,不过对这个大哥却是一直很好奇。 听到聂灵水的问话,聂天大概知道原来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不知道父亲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现在又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小妹,我并没有和三叔在一起,其实我一直住这里,对了,父亲怎么会突然叫我回去,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聂天皱了皱眉,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你怎么一直住这里,那你怎么不回去呢?”聂灵水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可真算的上是简陋了。 “回去,回哪里去,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聂天闻声,昂然答道。 “大哥,你在怪父亲吗?”听到聂天突然sè变,聂灵水有些怯怯的问道。 “小妹,你想哪去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别人呢?人能得到什么,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好了,既然父亲找我,我便随你去看一下,顺便去看看几年未见的父亲。”聂天不yu纠缠,遂转开话题,转向一旁的小玲“小妹,这位是我的朋友玲儿,玲儿,这是我妹妹。” 聂灵水看对方和自己的大哥神态亲昵,又自称是大哥的家人,料想和大哥关系应非一般。不过当聂灵水正要行礼时,玲儿却是走到聂天身侧,紧挨着聂天,“原来你是天哥的妹妹啊,恭喜你们兄妹重逢,你叫我小玲姐姐就可以了。” 聂灵水看了聂天一眼,却是礼貌的叫了一声小玲姐姐,却并没有多说,毕竟她是身为聂家的大小姐,与玲儿也不熟,看在聂天的份上这已经是极限了。 “玲儿,看来今天是陪不了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进去和叶伯伯说一声。”聂天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歉意的对玲儿说道。 “不,我在这等你回来。”玲儿固执的说完,也跟着聂天进了屋。 看着前面沉稳的背影,玲儿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从后面抱住聂天,泪水再也忍不住,事到如今,玲儿怎么会看不出来,“天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你是不是不要玲儿了。” 感受背后心爱的人颤抖和害怕的身躯,聂天也一阵心碎和愧疚,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会有离开的一天,为何还去招惹玲儿。 “怎么会,我只是去看看我父亲,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离开呢?”聂天定了定神,转过身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可是,我的心真的好害怕,不信,你模模。”玲儿却是毫无顾忌的抓起聂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里却是闪着焦急的目光。 看着无助的玲儿,聂天突然之间明白,原来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就是情,自己要做的就是去守护她,而不是放弃。心下既有决定,聂天坚定的看着玲儿的眼睛,“玲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我。” 说完,便将玲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聂天有力的臂膀,玲儿突然感觉一阵放松,仿佛飘摇的船终于遇到一片安宁的港湾。将头轻轻的靠在聂天的肩膀上,玲儿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脸上泛起一阵红云,像火烧一般,心里却是万般欢喜,感受聂天身上男人的气息,玲儿突然玩心一起,凑到聂天耳边,“我的大不大?” “什么大不大?”聂天一愣,却是马上反应过来,只好装傻掩饰。 “想不想再试试?”小玲感觉聂天呼吸有些变化,继续调戏到。 “好啊。”聂天下意识回答,却发现有些不妥,顿时明白是玲儿在捉弄自己,加上心结已解,恼羞之下,便伸手朝玲儿的秀女峰上按去,玲儿突然遭到袭击,吓的尖叫一声慌忙逃开。 “好了,我要去和叶伯伯说了,你先回去吧。”聂天看玲儿已经没事了,便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玲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不过玲儿却不是不知进退的女人,只是还是忍不住问道,“天哥,这一段时间你的东西一直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其实那时你就已经在盘算离开的事,对吗,那时我就明白,你终究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天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轻声的诉说着,微语呢喃,只为得到一个希望。 “玲儿,我,对不起,不过我保证,两年之内我肯定会回来看你。”聂天再次抱住玲儿柔弱的身躯,心里却是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 “天哥,无论多久我都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回应的却是坚定的承诺,还有热烈的吻,“等你回来娶我。” ………… 每次来到后院,叶伯伯都是拿着一把扫把在扫地,而这地仿佛永远也扫不完,叶伯伯仿佛也只是在扫,至于扫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关心。 叶伯伯基本不说话,而很多时候,聂天基本都忘记这院里还有一个人。不过此刻,聂天却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人的不平凡,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活的毫无存在感,要怎样的过去才能成就这样一个老人呢?聂天想不明白。 “叶伯伯,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可以叫小玲帮忙,你好好保重。”聂天朝叶伯伯行礼道。 “嗯。”眼前的老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依旧不急不慢的扫地,仿佛聂天只是出去转转一般。 聂天却是早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多做打扰,带着小玲离开了。 等聂天和小玲回到前院时,聂灵水却是依然站在那里,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到聂天和玲儿出来的样子,似乎和刚才有些不同,却是有些纳闷,不过却没有多问,上前招呼道,“大哥,准备好了吗?” “嗯,走吧。”聂天点了点头,便朝门外走去,玲儿随后跟着,聂灵水惊讶了一下,也跟着出来了。 出门不远,却是有一对人马,看到聂灵水过来,顿时有个一脸轻浮相的人迎过来,“小妹,你回来了,你去干什么了,这么神秘,咦,这两个是什么人?” 来人看到聂天衣着朴素,而玲儿虽然也是普普通通,但却有几分姿sè,一时也有些意动,不过看聂灵水对聂天他们的态度,一时也不好放肆。 “大少爷,请上马车。”这时一个侍卫走过来对聂天说道,不过聂天还没回答,旁边的青年却是率先应了声,不过很快发现侍卫不是对自己讲的,顿时脸sè紅涨,“喂,你看哪里呢?” 不过那侍卫似乎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那年轻男子也明白了这侍卫根本不是和自己说话,也顺着目光看着聂天,对聂天的身份却是惊疑不定。 “等一下。”聂天也在犹豫要不要承认这个身份,沉默了良久,心里却是叹了一声,算了,先不要想这么多,便出声算是接受了这个称呼,随后转过身对玲儿说,“回去等我。” “嗯。”玲儿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聂天,突然扑倒聂天怀里,在聂天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聂天模了模还留着玲儿唇温的脸颊,苦笑了一声,便朝马车走去。 “喂,那是我的马车……”看到聂天正要上去,旁边发愣的年轻男子突然叫道。 “青少爷,请自重。”那侍卫听到年轻男子的话,皱了皱眉道。 “算了,小妹,我还是和你坐一辆马车吧,顺便给我讲讲聂家的事吧。”聂天看了看一眼所谓的青少爷,转过身对聂灵水淡淡的说道。 “嗯。”聂灵水应了声便带聂天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是什么人,喂,小妹,你怎么可以让他坐你的马车……”年轻男子却是像被火烧了一样,跳起来叫道。 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理会他,而那侍卫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像小丑一样又跳又叫,直接驾起马车离开了。 “喂,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 ………… “说吧,刚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聂天却是对刚刚的事感到郁闷,也感到好奇。 “他叫聂灵青,是陈姨娘的儿子。”聂灵水却是满脸不屑的说道,“不过,陈姨娘嫁过来七个月就生了他。” “这陈姨娘是什么人?”聂天却是有些明白了,不过却是好奇什么样的身份才可以让父亲不得不妥协。 “是皇室中人……”聂灵水叹了口气说道。 “难怪,不过这也不怪他啊……”聂天却是好奇聂灵青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家都这么讨厌他。 “跟着陈姨娘还能怎么样,整天就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本来父亲只叫我过来,半路遇到他,就跟过来了,你那马车空着,他硬要坐,我也不好拦着……不说他了,我先带你回去见父亲。” 聂家乃是南唐三大世家之一,就算在南唐以外也是名声赫赫。马车不久便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府邸门前,门口两座两人多高的巨石狮子,两扇朱漆大门紧闭,高檐巨匾,让人望而却步。 下车后,聂天打量了一会,便随着众人从侧门进入。 第三章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就是聂天现在的感觉,一个人就算在聂府当中生活了几十年,在很多人眼里估计也是路人甲乙丙丁,聂府实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 七弯八折之后,聂天终于来到一座大厅前面。 “山儿!”从大厅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热泪盈眶,满怀激动看着聂天,在聂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紧紧的抱着聂天。 “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聂天嘀咕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父子相见,激动人心的时刻,配合一点,聂天也只好努力挤出一些泪花,好吧,我确实有些感动,聂天心理不得不承认,不过却是更纳闷了,这么想我为什么这八年都没来看我,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山儿,你怎么了,让为父好好看看,瘦了,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就算不是高高手,也应该威猛霸气点吧?聂天真是大跌眼镜,现在聂天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陈姨娘会被塞给父亲了。 聂天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父亲叫聂修年外,似乎一无所知了, “爹,让大哥先进去吧……”聂灵水看大家都在外面站着,出声提醒道。 “啊,对,对,大家先下去吧,山儿还有水儿,我们进去好好聊聊,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水儿,去,把你弟弟也叫来,我先陪你大哥说说话。”聂修年说完,便拉着聂天进入了大厅。 大厅中空无一人,聂天与聂修年相对而坐。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问吧。”聂修年坐下之后,便收敛了笑容,一开口便直接了当,这种谈话方式让聂天一时还没适应,不过既然这样,聂天也不客气了,况且聂天正好有一堆的疑问。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好吧,聂天承认问的够直接了。 “唉,我也想啊,可是你三叔不在,没人能打得过你院中那个扫地的老人,你娘因为我保护不周意外身亡,他讨厌聂家人,也不许聂家人靠近,而且当初约定好了,除非你自己回到聂家,否则聂家谁也不准接近你,这次之所以叫你妹妹去,是因为你妹妹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更是一个和你关系紧密的女孩子,就算失败也应该不会有事,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聂修年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的是叶伯伯吗,他很厉害?”真相往往很简单,不过却很惊人,聂天不得不感叹,在不挨打和见儿子之间,父亲果然还是选择了不挨打。 “当然厉害了,三弟身为聂家第一人,修为通天,他能和三弟过招,你说厉害不厉害?”聂修年感叹道。 “好吧,那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聂天想了想,难怪叶老伯不愿理我,难道因为我是聂家人,不过叶老伯这么厉害,母亲怎么会出意外呢? “这都怪我,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去见你母亲,就遇到一群黑衣人,最后虽然把黑衣人赶走了,你母亲却是不幸重伤不治,你当时也受了伤,你现在身体的情况就是当时的后遗症。唉,聂家家大业大,难免有些仇家,你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我连累了她……”聂修年现在想起来也是满脸愧疚。 “那叶老伯呢,难道那些人很厉害?”聂天却是心中隐隐有些怒气。 “而你三叔刚好有事,所以叫你叶老伯去帮忙了,这是苍天弄人啊,这也是为什么你叶老伯讨厌聂家人的原因,也是你三叔一定要治好你的原因,如果他们有一个人在,就算对手再厉害一倍,你娘也不会死。当然如果只有那个叶老头的话,最多是你爹我死了,你娘被你叶老伯带走了,他估计不会救我。”聂修年想了想道。 这说的是什么话,叶老伯应该没那么不堪吧! “这么巧,难道是有预谋?那父亲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聂天却是觉得一切也太巧合了,我的命没这么背吧,明明有个高手保护,偏偏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可能的,当时除了你三叔连我也不知道叶老伯的存在,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不过奇怪的是,那群黑衣人事后也是没有一点线索,你三叔也看不出他们的来历,所以至今我都没能为你娘报仇,我真是没用啊。”聂修年说道这里,老脸一红,而聂天猜想老爹之所以知道叶老伯的身份估计是叶老伯回来之后现出真身将老爹毫无反手之力的揍了一顿。 “那叶老伯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呆在娘家里呢?”现在聂天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认识你娘的时候,你娘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唉!”聂修年又叹了口气道,“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聂天倒不为自己的身体担心,身体完好,xing命无忧,至于其他事情聂天自信还能解决。 “唉,这次我冒险将你接回来,是因为你也已经满十三岁了,你三叔自从八年前离开后始终没有消息,我想送你去你老外公家见我师父,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师父乃是一代奇人,要做他徒弟可没那么容易,当初我和你三叔一起遇到我师父,我师父选择了你爹我,却没有选你三叔,这可是我唯一一次赢了你三叔,我这辈子能赢你三叔一次,不容易啊!”聂修年越想越自豪,头似乎都抬高了一些。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爹你还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还是师公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会是爹你马屁拍的好吧?”有这么一个弟弟,爹压力果然够大。 “有你这么说爹的吗,当时你师公说天赋妖孽的人他教不了,天赋绝高的人易夭折,天赋很好的人好争强斗胜,唯有天赋一般的人容易踏踏实实将他一身所学继承下来,你三叔天赋太好,而你爹我天赋比你三叔低了一点点,刚好被你师公看中了。”聂修年一脸自得的说道。 “那爹你有没有将师公一身所学继承下来啊?”聂天却是觉得好笑,打趣道。 “这个,你爹我天赋比你师公所要求的低了那么一点点,而你师公乃是一代奇人,你爹我又比较谦虚,山儿啊,做人要低调,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哈哈,你看,你弟弟来了……”聂修年转身看向门外,门外一少男一少女两人走了进来,正是聂灵水和聂修年口中的弟弟。 “秀儿,过来见过你大哥。”聂修年坐在上头,向来人介绍道,“山儿,这是你弟弟,聂灵秀,好了,你们三个先坐好。” “你们三个都不小了,秀儿,你喜欢刀,我已经帮你找了一位刀界宗师,他是刀域的长老,已封刀多年,他已经答应了收你为关门弟子,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你去刀域见你师父,你到了那里要努力修炼,不要辜负了为父和你娘的期望,知道吗?”聂修年正襟危坐,一般正经的说道。 “知道了,父亲。”聂灵秀低着头,低声的回应道,真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用刀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刀才适合他。 “水儿,你二姑母乃是仙霞门的弟子,她也帮你找了一位师父,等一下我也派人送你去仙霞门见你二姑母,到了那里,要听你二姑母的话知道吗?”聂修年点了点头,又向聂灵水说道。 “知道了爹,可是爹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我们送走,大哥刚回来,我们不是正好一一家人聚在一起……”聂灵水却是有些疑惑道。 “修炼之事,关系你们的未来,宜早不宜晚,岂能马虎,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安排好的,至于相聚以后有的是时间,而且你大哥待会还要去你老外公家见你们师公,好了,现在回房收拾东西,顺便和你们娘亲告个别,山儿留下。”聂修年却是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了三人。 等聂灵水和聂灵秀走后,聂修年却是叹了口气,“唉,你也看出来了,聂家第二人回来了,你三叔不在,我只好避一避了,聂家内部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你准备一下,现在就走吧。对了,这是你三叔留给你防身用的。”说完,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剑套扔给聂天,剑套长两寸左右,里面有一道亮光如银蛇一般游动,同时有一道细丝伸出,“这里有驱动的法决,你先练习一下。” “不会有事吧?”聂天收好剑套,不过却有些无语了,刚回来就遇到这种无聊的事,不过却是有些替父亲担心了,“这是什么,灵器吗?” “没事,就是以后好处可能要分少一点,钱要赚的少一点罢了。”聂修年自嘲的笑了笑,笑容里面却是有些不自然,“你当灵器是什么,就算给你灵器你也用不了,这是你三叔用秘法炼制的一道剑气,普通人就可以驱动,当然威力因人而异,你绑在手臂上,多少可以增加一点自保能力。” 唉,聂天叹了口气,看来父亲是要被边缘化了,世家各脉之间的斗争聂天多少多少有些耳闻,如今自己父亲这一脉势弱,聂天也没办法,而且聂天也不愿理会这些事情。 只是自己离开的这么理所当然,是不是太顺利了? ………… 京城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向南而行。别过了自己的家人,兄妹三人也各自出发了,聂天看着京城高大的城墙渐渐远去,心下却是感慨万千。 突然,马车陡然而停,奔腾的骏马和赶车的侍卫似乎被突然禁锢。眉一皱,聂天缓步而出,只见一人背手立于车前,聂天却是讶异来人身份,却是扫地的叶老伯。 “叶伯伯,不知有什么指教?”既然明白叶老伯身份,聂天也不敢造次。 来人不发一语,突然一转身,化为一道耀眼光芒冲入聂天眉心,聂天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马车前的人影慢慢散去,随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聂天模了模眉心,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只好暂时将事情按下,继续赶路。 第四章 “我们已经到了拳域的地界,再过去就是南疆了,南疆势力纷乱,大家要小心一点。” 聂天此次行程,一路上聂修年都安排了人马护送,不过南疆大部分并不属于南唐皇朝,所以就算是聂家也不得不小心以待。 不过聂天却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马车里修炼静心印,顺便研究一下三叔给自己留下的那道剑气。 “那剑套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绑在手臂上竟然毫无不适之感,仿佛本来就是手臂的一部分。父亲不是说任何人都能使用,为何我却是如何也无法感应到剑气的存在?”聂天注视着剑套中游动的银蛇,银蛇口中吐出一根细丝穿过剑套口后系在聂天的左手手腕。 再试一次,聂天不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闭双眼,用心念不停默诵着驱动法诀。一刻钟过去了,聂天依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变化。不可能,无奈之下,聂天只好继续反复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法诀,到最后,聂天竟感觉脑海中充满了法诀,一时之间,聂天头昏脑涨,竟有一丝晕眩之感。 不过聂天岂是轻易放弃之辈,牙一咬,双唇微动,默念法诀。突然黑暗中聂天看到一丝灰sè在游动,随后灰sè流转四周,扩散四周,消失不见,同时聂天的周身百骸竟有所感,黑暗中一根细线慢慢现形,聂天念随线走,在线的尽头看到了一道光。光芒duli于无尽黑暗,剑意沛然,耀眼夺目,隐隐之中流露的剑威让远远的聂天也不禁变sè。 这就是三叔的一道剑气吗?不过似乎被什么困住了,嗯,看来驱动剑气的关键是这根细线。啊,一声闷哼,聂天来不及多想,便已退出剑气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看来是引动旧伤了,自从聂天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生时被人重伤的后遗症,就不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自己只是一个倒霉鬼,而不是什么转世,也不是什么特殊体质。而三叔将静心印给自己修行,肯定是因为静心印对自己的伤势有所帮助,静心印乃是修心定神所用,看来当初自己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身体,而是神魂,而自己身虚体弱也是因为伤了三魂七魄,难怪三叔也束手无策。 不再多想,聂天再次闭目,修行静心印。心静止水,波浪者,风之表象也,纵使巨海翻腾,波浪滔天,我亦只看到一尾游鱼,几道涟漪,非无风,乃心定也。心定则神清,神清则目澈耳明,则天地静。静非无音,大音希声,静非无相,大相无形…… 聂天双手合一,十指缠绕,黑暗中静心印再现,随后在恢弘佛印之下一道人影慢慢浮现,盘膝而坐。如往常一般,聂天慢慢的将心神融入静心印,慢慢的感受着佛印的力量和身体慢慢的恢复,直到聂天感觉全身毫无不适之感,才慢慢从佛印中退出。就在佛印淡去聂天心神即将退出之际,聂天突然看到佛印下的人影眼神中竟然出现一丝挣扎和恳求。 诧异之下的聂天不自觉的将心神再次融入静心印,不过这次聂天却是紧紧的盯着佛印下的人影。聂天一直以为那人影是静心印功法的缘故,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像。随着时间的流逝,聂天发现那道人影在漫天梵音和佛光中逐渐清晰,只是当人影五官显现出来的时候,聂天发现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同时聂天也感觉自己和人影之间有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 更让聂天惊异的是人影完全显现之后竟然也如同自己一样,手结静心印,闭目冥思。心念一动,聂天心神再度离开佛印,但意识却依然停留在冥思空间,过了一会,聂天发现静心印果然没有随往常一样消失,而是继续在人影头顶缓缓旋转。 看着自己分身一样的人影,聂天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不过聂天明白若是自己能一直运行静心印,那就不会像往常一样经常神魂虚弱了。一想到这里,聂天便心中大喜,果然是天助我也,有了人影分身相助,自己驱动剑气便不会如往常那般费力。 不知道人影分身是否还有其他作用,聂天压下内心的喜悦,开始慢慢仔细打量这片冥想空间,除了第一次成功冥想后好奇了一段时间,聂天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这空间的美景了,虽然这空间什么也没有,只有深邃的黑暗。随着聂天意识的深入,聂天感觉自己的冥想空间似乎无边无际,虽然如今聂天神魂比当初强了不少,但依然和第一次的感觉差不多。 渐渐的聂天离已经很远了,突然聂天停下了继续深入而是慢慢的感受周围的气息,聂天发现和第一次相比,这里似乎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了一丝温暖,更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生机。 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聂天好奇的望向远处,继续前行,一路上依旧是无尽黑暗,空无一物。正当聂天打算停下探索的时候,聂天突然发现前方似乎有一丝光亮,仿佛早晨天际的第一道曙光,让聂天心中一亮。 这到底是什么?只是聂天心意刚动,便发觉自己空间流转,四周环境突变,聂天还来不及惊讶,就感到四周恢弘剑气铺面而来,这是,三叔的剑气! 聂天心念一动,来到细绳旁边,心中默念心剑驱动法诀,感应剑气的存在,随后聂天将心念附在剑气之上,随后聂天双眼睁开,退出冥想空间,不过聂天发现,自己依然能感觉得到剑气与自己的心神相连,仿佛随时可以出鞘。 打量了一下马车,聂天迫不及待的想找一个目标试剑。就在此时一道嗡嗡声恰巧从窗外闯入,聂天心一动,只见白光一闪,聂天只见眼前一晃,随后聂天便发现地上多出一个黑点,聂天拾起一观,宛然竟是一只苍蝇的尸体。 果然剑随念动,好快!如此一来,我将不再毫无还手之力,以心神驱剑,不如就叫心剑吧,不过为什么心剑会出现在冥想空间呢,还有那个人影分身也在那个空间?聂天目光闪动,盯着手中的苍蝇,心中却是兴奋异常。 按捺心中的兴奋,聂天再次闭目冥思,感应到与自己心神相连的人影分身,犹豫了一下,聂天像对待心剑一般将心念附到人影之上。就在聂天心念进入人影分身刹那,聂天感觉自己的心神顿时增强了不少,仿佛可以无限延伸下去。定了定神,聂天尝试着将心神朝四周扩散,五百米,一千米……知道心剑再次映入聂天眼帘。渐渐的聂天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就可以主宰这个世界。 随后聂天控制人影分身朝心剑一招手,下一刻聂天惊讶的发现心剑竟突然出现在分身手上。随手挥出几道剑气,聂天竟有种一剑在手,天下莫敌的感觉。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剑气,聂天心念一动,瞬间出现在万里以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尽头在哪里,聂天好奇的想,同时朝神念扩散,不断扩散,短短时间,聂天离开始的地方已不知有几千万里,聂天一边享受着这瞬移的快感,一边打量着这个世界。 这到底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还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为什么给我感觉如此真实,是不是每个人冥想的时候都会进入这样一个世界,可是为什么我翻过所有关于冥想的书,都没有关于这个情况的介绍…… “少爷,吃饭了……”就在聂天打算继续探索的时候,聂天听到一声叫唤震荡整个空间,聂天朝声音来源处望去,聂天竟然看到有一个人在那里,不但清晰的看到来人,而且周围的马车以及马车附近的东西都清晰的反应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聂天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惊讶之下,聂天睁开眼,一丝心念却继续附在人影分身上。随后聂天便打开车帘让人把食物拿进来,外面的是聂修年的贴身侍卫,也是此次队伍的队长,聂天只知他姓张。接过食物,聂天随意打量了一下外面,便又回到了马车。 随后的行程中,聂天一直尝试着用心神感应着周围环境。如今有了分身预防,心剑攻击,我之防卫能力大大提升了,此去找寻师祖,希望能彻底解决身体的问题,至少要能开始修炼,听说南疆多奇人,不知…… 心绪波动间,聂天双目微闭,心神蔓延,感受天地造化。 就在聂天闭目休息之际,遥远的山谷中竟然传来一声一声的召唤,虽是微弱,却是异常清晰的传入聂天耳中,打断了聂天的思绪。闻此召唤,聂天陡然睁开双目,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压下情绪,聂天却发现周围的人却是仿佛毫无所感。 撩开窗帘,聂天朝召唤声方向望去,却见悬崖峭壁,高山连绵,心念一沉,聂天开口问道,“此地是何处?” “回少爷,此地已是南疆境内。”车外一人回应。 “可有感觉有什么异常?”南疆地广人稀,自古以来便是诸多神秘,关于南疆的传说书中虽多有记载,但失真之处甚多,不知此地是否又有何故事。 “回少爷,四周一切正常,并无异常。”车外侍卫恭敬的答道。 “先叫众人停下。”聂天叫停马车,随后便来到路边,转向旁边侍卫,“那边是什么地方?” “回少爷,我们此刻在南疆群山内,至于此地具体叫什么名,我等也不知,需找人一问。”陪同的张队长却是上前答道。 “算了。”远处清晰的呼唤声虽然听不分明却盈耳不绝,让聂天竟有一种过去的冲动,聂天强行压下心中念头,正yu回转马车,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身问道,“魔龙谷在哪里?” “回少爷,以我们的路程估计,魔龙谷应该在那个方向,离我们大概百里左右。”说完,张队长便伸手朝前一指,方向正是召唤声来源之处,“不过,魔龙谷乃是南疆禁地,不知少爷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我想要去看看。”聂天心思一转,却是有一种预感,自己与魔龙谷必然有某种联系。 第九章 “原来如此,不过虽然天羌族以看守邪风窟为祖命,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邪风窟也发生了异变,如今还是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才好,看来我们还是要进邪风窟一探,查出问题的根源才是。”听完祭子的故事,大家也是感慨万分,而慕思荣却是皱起了眉头。 “说的也是,不过更令人惊讶的聂天兄弟竟然是出自南唐三大世家的聂家,而且还是聂家苍狼王的侄子,果然是出身名门,气度不凡。”曾思静此时却是惊奇的打量聂天。 “是啊,苍狼王可是我们年轻一辈的偶像,听师父说,苍狼王聂经天就算是在王级高手中也是有数的高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亲自见到苍狼王的风采。”而刘思琴也是兴奋异常,看来三叔的名气果然够大。 “好了,邪风窟在拳域范围内,还是要尽快解决,这次进邪风窟一探,聂天小兄弟和两位师妹就在外面等待,而其他进去的人也要万分小心。”慕思荣看了一下众人,开口道。 “二师兄,我也想进去看看,你看可不可以?”刘思琴却是玩心又起,孩子又天xing好奇,刚刚经历大胜,让一直没机会出手的刘思琴很不甘。 “不可,里面有什么危险谁也不知,若是再有一只邪灵,只怕谁也照顾不到你。”慕思荣却是坚决否定了小师妹的请求。 “这,留他们三个在外面不知安全吗?”张伟却是担心聂天的安全,对他来说,聂天的安全比其他所有事情都重要,况且这里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根本没有留下的必要,如今不过是看在三爷和祭子的份上才出手相助。 “这次的邪灵刚刚毁灭,短时间不会有新的邪灵出现,而此地的yin风煞气已经降到最弱,又是我族人生存之地,一般外人难进,应该比较安全。”祭子闻言也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进去一探吧,大师兄,你看如何?”慕思荣看了一眼一旁的宋思仁,问道,毕竟刚才一招,已显示了大师兄的实力依然在自己之上,不容小觑。 “走吧。”宋思仁却是没有反对,只是看了祭子一眼,随后祭子带路,众人一起进入邪风窟。 “唉,聂天,你说他们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在众人走后,刘思琴却是无聊,便走到聂天身边。 “有。”聂天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乌鸦嘴,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安慰我一下,虽然可能有危险,但他们未必解决不了,你怎么一点信心也没有……”刘思琴听到聂天的回答,顿时嗔怪道。 “你错了,实话说,我三叔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不看好他们。”聂天却是没有心思玩笑,皱着眉头说道。 “说的也是,你三叔是苍狼王,连他也感到难为,我师兄他们虽然人多,但联手恐怕还是不如苍狼王,既然如此,那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刘思琴一听,也皱起了眉头。 “阻止不了,问你一个问题,我三叔为何又叫苍狼王?”关于苍狼王这个称呼,聂天还是第一天听到,却是引起了聂天的好奇。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者是因为你三叔有一只上古异兽苍狼为坐骑,而且经常以苍狼为印记的缘故吧。不过我好奇的是,既然你是聂家的弟子,又是苍狼王的亲侄,为何你看起来一点修为都没有?”刘思琴歪着头,很好奇的打量聂天,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我在襁褓之中就被人重伤,至今也没有完全痊愈,所以无法修炼,我此次南下,就是去找我师公,希望他能治好我的身体。”聂天瞅了刘思琴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忍心对婴孩下手,难怪你看起来像个普通人,原来是无法修炼……”刘思琴说着说着却看到聂天转过头看向远方,便停下来朝聂天的方向看去。 “奇怪,怎么没有了?”来人一袭僧衣,一串佛珠,是一个佛门弟子。刚一停下,便在聂天三人身上瞄来瞄去,嘴里却是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困惑的样子。 “喂,臭和尚,你乱看什么?”当来人目光再一次在刘思琴身上上下打量的时候,刘思琴终于忍不住了。 “哦米拖佛,三位是什么人?”来人似乎也发觉自己似乎有些无礼,忙举手行礼问道。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突然跑过来,却问我们是什么人,这是你家么?”刘思琴觉得对方既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看样子倒不像坏人。 “哦米拖佛,我叫六佛子,这就离开。”说完转身飘去,就如来时一样。 “佛子不是万佛宗才有的称呼吗,这个人难道是西域第一宗万佛宗的弟子?”六佛子的到来同时也惊动了一旁的李思玥,看着消失的影,李思玥却是在思索。 “万佛宗?万佛宗的弟子跑到南疆来做什么?”刘思琴也似乎来了兴趣。 “施主见识不差,敢问此地为何邪气如此浓重?”不知何时,六佛子的声音突然又在现场响起来。 “唉呀,你怎么又回来了,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悄无声息就在人背后出声,真没礼貌。”刘思琴转过身就看到六佛子站在自己背后,双手合掌。 “佛子可是为邪气而来?”聂天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便站出来行礼道。 “非也,我为如来唤心经而来。”佛子打量了一下聂天,眼光闪烁了一下。 “如来唤心经,那是什么?”佛子的回答倒是出乎聂天的意料。 “一本武功,我就是感应到如来唤心经的气息,好奇之下才赶过来,心经的气息虽弱,却是无误,唉,我要走了。”佛子解释完,行个礼,转身就要再次离开。 这时远处黑气冲天,邪云滚滚,伴随着狂烈的yin风吹向众人,让聂天等人一阵骇然。 皱了皱眉,佛子僧袍舞动,手掌挥出,五指尽开,顿时佛气冲霄。 “散!”佛音出,佛气弥漫而开,顿时天地清平,万物宁静,邪气yin云消失殆尽。 “哇,好厉害,万佛宗果然不愧为第一佛宗。”刘思琴却是看的惊呆了。 “哦米拖佛,多谢夸奖。”佛子却是没有推辞。 “你这个和尚,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刘思琴听到回答,倒是一愣。 就在这时,邪风窟洞口也有了动静,只见宋思仁,慕思荣,曾思静,祭子还有张伟五人步履沉重,蹒跚而出。五人脸sè苍白,神sè沉重,而身上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不过除此之外,队伍之中还有五位陌生人,其中一位儒雅的少年人,其他四位似乎以这位少年人为中心,五人也随后踏出。 “师兄,你们出来了,你们怎么了?”看到众人出来,刘思琴便跑过去了,李思玥随后也跟过去了,只剩下聂天和佛子留在原地。 “师妹勿急,众人先疗伤吧。”慕思荣安慰了一下两位师妹,随后对众人开口道。 “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佛子看了一下众人的伤势,却是开口道。 “各位师兄,这位是万佛宗的佛子,刚才就是他出手帮助我们的。”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刘思琴献宝是的忙跳出来介绍。 “原来是天下第一佛宗万佛宗的佛宗,久仰了,既然佛子盛情,那就有劳了。”宋思仁也感到讶异,不过佛子已来到身前,便忙出手行道谢道,随后其他人也开口行礼道谢,唯有那名陌生的少年人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凝重。 随后,佛子双手合掌,佛气窜动,现出庄严法相,瞬间几股佛元散入众人体内。众人见状,也忙打坐运功配合,一时之间,众人身上皆有庄严佛光闪现。 突然,佛子讶异了一声,看了祭子一眼,却是没有停下,继续运功为众人疗伤。 “呼。”不久以后,众人轻噫一声,透出无边的爽快,看来伤势已完全好了。佛子见状,也趁机收回佛元,不过脸sè却比开始差了一些,似乎也有些疲累,看来同时为这么多人疗伤也是负担不小。 “多谢佛子,我等感激不尽。”这次出声的是祭子,众人也起身再次道谢。 “师兄,里面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这几位又是谁?”看到众人无事,刘思琴却是满月复疑问,当然聂天也很好奇,也看向众人。 “邪风窟内别有洞天,我们在里面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最后若不是这几位朋友相助,我们恐怕是难以月兑身。”慕思荣想了想,回想道。 “其实,那些人还倒不至于威胁我们,若不是借助机关陷阱,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就算如此,也只是稍微麻烦一点,真正厉害的是我们在洞底遇见的那个坐在祭坛上的人,虽然我们先前有所耗损,但能以一人之力抗衡我们众人,并让我们重伤,确实厉害。不过看情形他似乎在修炼什么邪功,如今大家已经完全恢复,洞窟中也只剩他一人,不如大家再次联手再次会一会他,大家觉得如何?”曾思静经过刚才一战,感觉自己实力似乎又有所jing进,感觉自己身体已完全好了,顿时信心大增,而且若是有万佛宗佛子相助,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时之间跃跃yu试。 “在下拳域宋思仁,刚才多谢几位朋友相助,不知几位朋友如何称呼,又为何出现在邪风窟中,难道邪风窟另有入口?”大师兄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移步来到几位陌生人前面,行礼道。 “几位原来是拳域高徒,客气了,邪风窟底直通一处高崖,乃是魔龙渊半壁。我本在山中游玩,在魔龙渊边感觉崖下有不寻常的动静,遂下来一观,恰巧救了众位,也是缘分。”那名少年人也微笑着回礼道。 “既然缘分,不知你可有兴趣继续一探邪风窟?”曾思静听完后,接言道。 “当然,除邪卫道,分所当为,佛子,你认为呢?”少年人爽快的答应了,同时转向佛子,开口问道,口气却是不容拒绝。 “这,小僧还有急事,只怕……”佛子却是面露难sè,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绝。 “既然大师为难,我等就莫再勉强,感谢大师刚才相助。”祭子虽然心里也希望佛子能出手相助,但是却非勉人所难之人,所以也只能表示遗憾。 “佛子,想来你来此地已有一段时间,如此看来,佛子的事情并非太急,而若有佛子相助,想来诛杀邪人也不会太久,万佛宗乃佛门第一宗,不该慈悲为怀,渡人于难吗?”见佛子拒绝,少年人再次言语相激,此刻,众人也都皱眉看向少年人,为他的无礼感到不满。 “这,既然如此,小僧便随大家走一趟吧。”言语争锋看来并非佛子所长,为避免麻烦纠缠,佛子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哈,爽快,万佛宗佛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我谢熙君交你这个朋友了,佛子,请。”谢熙君闻言,大笑着走过来拉着佛子在众人前率先进入了邪风窟,随后谢熙君的随从也跟着进入。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下,却是感觉怪怪的,不过也起步跟着就要进去,这时,刘思琴却是跳出来拉着三师兄,“你们刚才不是说所有的危险都没有了,再说你们这次这么多人,带我进去瞧瞧,好不好。” “这……”曾思静刚才虽然说其他人微不足道,但是还是不敢保证能保师妹的安全,便看向二师兄和大师兄。 “在外面也未必安全,刚才要不是佛子刚好赶到,我们可就危险了……”看到二师兄正要开口,刘思琴马上又开口道。 “这,好吧,你们跟在后面,一切小心。”二师兄想了想,已经走过一回,况且这次又有帮手,应该没有问题,便答应了。 “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天羌族等你们。”聂天毫无修为,自然不会有兴趣去凑热闹。 “这样,也好。”慕思荣想了想,便后悔答应师妹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师妹也回去,只是一时口快,却是收不回了。 “那少爷小心。”张伟见状,也关心道,随后众人便进去了,只留下聂天一人。 第十章 众人走后,聂天却是没有急于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就地盘坐,同时神念扩散天地,感应万物造化,以定心境。 “短短一个时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江湖奔波果然使人劳累,江山秀丽,诸事烦人。”聂天神念附身灰影分身,漫步冥想空间,身边心剑相随,却让聂天更感寂寥。 突然,聂天感觉一丝凉意,随后狂风大作,冥想空间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本来一切虚无的冥想空间突然乌云滚滚,雷霆大作,无数耀眼的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天空,在那闪电之后一条狰狞的巨影快速游动。 “这是,龙!”聂天非常惊讶的看着天际的兽影,正是传说中的神龙。 随后龙影停下游动,龙头探下云头,一双巨眼与聂天对视,不过聂天却没有看到危险,也没看到陌生,而是无比的亲切。 “你认识我?”聂天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的问出这句。 神龙无语,只是巨大的龙头缓缓的点了几下。这下却让聂天更加惊讶,这条龙竟然能听懂自己的话,而且真的认识自己,为何自己却毫无印象?虽然自己是来魔龙谷探寻龙气的消息,可是却没有期望自己真能遇到一条龙,而且是一条熟龙,熟识的龙,对了,既然如此不正好吗? “你能给我一丝龙气吗?”聂天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眼前的龙影,不过这回,那双巨龙的眼睛中却是出现了一丝犹豫。 “你既然出现在此,就应该看得出我身体的问题,现在我正需要一丝龙气作引,来改善自己的体质,你能帮我吗?”看到似乎有希望,聂天继续问道。 龙影看了看聂天,随后在云中飞舞一圈,吐出一道金sè光华,飞向聂天。 “这是,龙珠?”聂天惊讶的看着那道光华中的金sè的珠子,抬头问道。 巨龙点了点头,看着聂天,似乎在问聂天满不满意。 伸手接过龙珠,聂天心下也是惊动万分,看来这次的收获不错,聂天慢慢的打量着龙珠,”咦,奇怪,这龙珠中怎么会有一丝一丝的黑气窜出?” 聂天抬头疑惑的看着龙影,却看到龙影双眼中一丝无奈与痛苦,还有期待,而且聂天还看到龙影的整个龙身也都散发出浓浓的黑气,在冥想空间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特别。 看到聂天惊讶的眼神,龙影的眼神也显得非常低落,随后龙影痛苦的哀嚎一声,在空中游走一圈,然后依依不舍的飞向远处,消失在冥想空间,那孤独的神情,那痛苦的眼神让聂天的心一疼,忽然之间,聂天所有事情都明白了。 它就是魔龙! 看着手上的龙珠,聂天感觉一阵温暖,一阵心疼,那是眼泪的感觉,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会如此伤心? 唉,魔龙,无论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至少我今ri便承你的恩,来ri必来解决你的痛苦,多谢!睁开双眼,聂天起身朝魔龙渊方向一拜,随后聂天依稀看到远方一条淡淡的龙影欢快的飞动,然后散去。 “如今,我有龙珠相助,只要化出一丝龙气,再加上我苦心搜寻的《通脉术》,便可让全身隐脉显化,只是这颗龙珠已经被魔气沾染,若用来显化经脉,难免沾染一丝魔气,这该如何是好?”收敛心绪,聂天将体内龙珠唤出,让它慢慢悬浮在手掌之上。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先修炼,我去师公那里名义上是说解决修炼问题,但是实际上却是避难,让我远离聂家,远离纷争,若是靠师公,希望也太渺茫,否则早就去了,而且三叔这么多年之前就来过南疆,又怎会没去找过师公,算了,如果他们能我便修炼正隐双脉,这隐脉又叫帝王之脉,就作为底牌好了……” 心下已定,聂天再次坐下,双手虚合,龙珠浮于两掌之间,一丝丝的龙气从龙珠中流出,窜入聂天双掌,在聂天体内慢慢流动。随后聂天运起《通脉术》引导龙气慢慢移动,从手指开始,慢慢覆盖整个手掌,龙气流过每一寸骨肉,覆盖过的地方,一条条新的经脉慢慢出现。 “呼,这样,太慢了。”聂天看着眼前的龙珠,还有上面不停窜动的魔气,眼神一厉,聂天一张口,将整个龙珠一口吞下。随后再次引导龙气暴冲全身,强大的龙气在聂天体内横冲直撞,瞬间就覆盖了聂天每一寸血肉。而聂天一边用神念护住周身要害,一边运起通脉术化转周身龙气。 “啊,……”还未来得及转换的龙气像一把把利刃在聂天体内划过,一时间,聂天只感觉如万箭穿心,万蚁噬体般的痛楚,一向淡定的聂天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痛苦让聂天更显暴戾,仰天痛吼的聂天突然睁开双眼,而同时一丝丝魔气从聂天双眼透出,显得恐怖而狰狞,再加上聂天周身皲裂,鲜血直流,一时之间,聂天就如地狱的鬼王现世,异界的恶魔降临。 可惜全身的痛楚在聂天强大的意志面前也要让步,更何况聂天此刻已经半魔化,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又有什么能挡住一个已经疯狂的人呢? 万幸的是,在聂天强大的神念之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过了许久,聂天满身的鲜血也开始慢慢停止,随后竟慢慢被吸收,甚至连衣服上的鲜血也慢慢被吸收,聂天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身上一丝血迹也没有,周围也无一丝变化,除了聂天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深邃了。 睁眼后,聂天张开嘴吐出龙珠,然后打量了一下周身,“龙珠乃是天地异物,妙用无穷,传说龙珠能活死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差。”心念一动,聂天再次将龙珠送回冥想空间。 “如今隐脉已成,多余的龙气也已回归龙珠,如今隐脉中只留下龙珠溢出的魔气……算了,暂时先如此,接下来便是功法的选择,这也不急,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去看看外面如何了……” 就在这时,大地一阵闹动,让聂天几乎站立不稳,随后远方地下传来沉闷的隆隆声,正是邪风窟方向。 “这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何事?”聂天一皱眉迅速朝洞口赶去。 “这是!”来到洞口的聂天只看到整个邪风窟不停震动,洞口石壁已开始慢慢出现裂缝,而洞内石壁石块也开始纷纷降落。 “难道邪风窟要塌了,这可如何是好?”聂天眉头皱的更紧,心下却是非常焦急,同时神念扩散洞内,搜寻众人下落,“为何短短时间,里面竟然发生如此变化,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随后聂天看到一个人影在乱石中朝洞口飞奔而来,正是张伟,而张伟背后负一人,正是祭子,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少爷,你怎会在此,来,快帮我扶一下祭子。”张伟看到聂天,先是一愣,随后却是管不了这么多,忙叫聂天过来帮忙。 “到底发生了何事,其他人呢?”聂天一边扶下祭子,心中却是满月复疑问。 “啊,此事说来话长,你先看好祭子,我回去帮忙了。”说完,便放下祭子,又返回洞中。 “看来里面危险了,先用龙珠救醒祭子再说。”只是龙珠附有魔气,聂天也不敢直接使用,而且每次使用,聂天的隐脉中魔气就会增加一丝,所以聂天也不得不慎重,只是如今情况紧急,聂天也顾不上了。 “祭子,你醒了,里面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会重伤?”看到祭子醒了,聂天便悄悄收起龙珠。 “这是……你是聂公子,原来我已经出来了,其他人呢?”刚清醒的祭子一时没有恢复,惊异的看着聂天。 “祭子,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聂天心内焦急,再次问道。 “唉,是我们误信jiān人,那几个人和那邪人是一伙,我们与邪人会面后,那五人就趁佛子全部心神在邪人身上的时机,背后偷袭,佛子虽然挡下五人攻击,但也当场重伤。随后佛子强行压下伤势挡下邪人,而我们则与那五人边战边退,不过对方五人修为高强,而且不知怎么回事,退到半路这洞窟就开始塌了,后来我被其中一人重伤,之后就不知道了。”祭子叹了口气,“聂公子,我要先疗伤了。” “嗯。”随口应了声,聂天心神却是都在邪风窟内,如今里面的情形就算不想,也知道是万分凶险,就算佛子能挡下邪人,其他几人能挡下那五个人,若是不能及时出来,恐怕都要葬生在窟内,那五个人显然对邪风窟非常熟悉,失了地利,只怕要出来,难了。 心下不再犹豫,聂天在祭子惊讶的眼神中闪身进入邪风窟。一个是我的侍卫,一个是的朋友,一个是万佛宗佛子,算是人杰,也算好人,剩下几个也算交情不差,看来我不出手不行了。 聂天凭借神念感应闪过落石,一路向洞底赶去。 而洞内,那姓谢的少年亲自对上慕思荣,而四个侍卫中最强的对上宋思仁,剩下三人一人对上曾思静,一人对上刘思琴和李思玥。而本来对上张伟的在张伟走后发现剩下的人中除了宋思仁之外,自己这一方都占有绝对优势,便加入对宋思仁的围攻,一时之间众人都陷入危境。 而张伟回来后,正好看到刘李师姐妹遇到危险,其实若不是为了戏耍两人,两人早就香消玉殒了,不过眼看洞窟就要毁灭,对方也不再拖延,正要下杀手。 “住手!”曾思静眼看师妹受戮,心下大急,不顾自己对手,出招挡下致命杀招,而自己也因此被对方抓住空隙,当下中招,虽说及时避开要害,但仍受伤不轻。曾思静本就处于下风,此刻受伤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师妹,唯有浴血拼命了。 “还有心情顾别人,现在看你如何救。”看到自己杀招被挡,对方轻蔑一笑,杀招再出,曾思静见状更是心神大乱,再度受伤。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从远处破空而来,却是张伟及时回来,救下两人。而在张伟接下对手后,刘李师姐妹看到曾思静遇险,正要出手帮忙,却看到大师兄被两人围攻,正岌岌可危,二师兄和那年轻人过招,也是左支右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曾思静看到张伟到来,便将战圈向张伟移去,两人互相配合,一时倒是无事。 随后,宋思仁一个不防,被其中一个对手击飞战圈,宋思仁旋身站稳,不过却并未回去,而是反身朝洞口离开。 “哪里走!”其中一人马上出招阻止,同时闪身追上。而另一个人看了一下现场,随后便转向刘思琴和李思玥,一出手便是杀招。 见此状况,张伟只得独自挡下两个对手,让曾思静去救援,对看到对方一丝讥讽的笑,原来攻向刘思琴本就是虚招,而真正的杀招却是在曾思静出招的空隙杀向曾思静。 曾思静从来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眼看杀招将近,却是无力回避,难道这里就是自己的结局,曾思静很是不甘,却是无奈。 就在众人绝望的时候,一道白光朝敌方飞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映。对方来不及反映,只感觉一股致命威胁,本能收回杀招,闪离原地,同时看向白光来的方向,竟然是那名毫无修为的少年。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发现了聂天的到来,对那道白光也是好奇,同时看向被攻击的人。那个人看到大家看着自己的脖子,不自觉一模,却是发现一丝血痕,心下却是一惊,背后更是冷汗涔涔,原来差点自己就掉了吃饭的家伙了。 “聂天,你先和她们两个出去,我们断后。”众人汇合后,曾思静率先开口道。而聂天第一次使用心剑,虽说收到奇效,但聂天明白心剑被击飞的刹那,自己心神也受到影响,而且心剑聂天第一次用来对敌,根本就不熟练,也无法运用自如,更不用说什么招式了。 “好,我们两个先出去。”聂天出声应道。 “可是师兄他们……”刘思琴焦急道。 “洞口就快塌了,我们又不知道其它出口,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聂天沉声道。 “谁也别想走!” “虽然不知道你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偷袭,但现在你还想成功吗?” “出手吧,防止再出事端,速战速决,然后离开,坏了少爷的事情,谁也担当不起。” “杀!” 轰,支撑了这么久的宋思仁终于被两人合招击中,一时倒地重伤。 “哼,果然难缠,交你了。”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便加入另一处战场,想用同样的战术杀掉张伟。 “谁敢在拳域放肆!”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吼,声音洪亮,显示来人功力非凡,与此同时,人未到,招先至,一道无匹拳劲从百步外轰然而至,那准备对宋思仁下杀手的人瞬间被击飞,半空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没入石壁,生死不知。 “快退!”其他人见状,再也不敢恋战,那少年人也撇下对手,招呼众人离开。 “哪里走!”来人见状,起步正要追上。 “师弟莫追,先看一下仁儿他们的伤势要紧。”另外一个人忙叫住自己师弟,而这一拖延,几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师父,师叔,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们了。”刘思琴看到来人,一脸惊喜的扑过去。 “好了,大家快出去吧,这个洞窟快要塌了。”随后,那位师叔抱着宋思仁,李思玥扶着慕思荣,而刘思琴扶着曾思静,张伟看着聂天,一行人随着曾思静的师父迅速离开。 “感谢三位对我几位徒儿的照顾,我要带几位不成器的弟子回去疗伤,几位可要一起到拳域坐坐?”在路上曾思静的师父也知道了聂天两人的来历,而来的时候估计也遇到了祭子,但几人毕竟是后辈子弟,出洞后便开口道。 “多谢,不过我们还有事情,有空再去拳域拜访。”张伟开口道。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请。”说完,便带着拳域的弟子离开了。 终于月兑险了,聂天和张伟想到刚才的情形,终于松了一口气。 “佛子呢,怎么没有出来?”这时祭子走过来,疑惑的看着聂天两人。 “糟了,刚才忘了佛子还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聂天想起佛子,转身看向邪风窟时,只听轰然一声,巨石滚落,堵住洞口,哪里还有什么洞口。 “这可如何是好!”聂天众人大惊,看着已经消失的邪风窟,一时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 十一章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抛下佛子,佛子为我们涉险,无论生死我们都要找到他。”看着消失的洞口和沉寂下来的邪风窟,聂天皱着眉头坚定的说道,“先前那名姓谢的少年说洞底直通魔龙渊半崖,虽说敌友分明,但此话不似有假,我们且到魔龙渊边查探便知。” “这,少爷,也罢,我便去一遭,祭子陪少爷在此等我。”张伟看到聂天的眼神,只好答应。 “我与你一同过去。”聂天听后,摇头纠正道,“我要亲自去!” “这,少爷……好吧,那祭子便在此稍待,我陪少爷去了。”张伟是聂天的侍卫,自然不愿违背聂天的意思,况且这段时间,对聂天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只好答应了。 “那佛子的安危就交给两位了,我伤势平稳后便去与你们会合,你们一路小心。”祭子闻言,也出声关心道。 随后,聂天指路,张伟带着聂天御空而行,按着估计的方向和路程来到一处悬崖边。 “以地底的方向和路程来估算,洞底的出口应该就在这里附近,嗯,这里就是魔龙渊,在那里!”聂天神念查探,很快就找到了洞底那处断崖,同时也看到了里面被重伤的佛子。 “下去。”随后聂天便与张伟一同跃下山崖,来到半壁的断崖处。 一进洞内,聂天便看到佛子盘坐在一旁,只是此刻佛子脸sè早已没有开始的红润,僧衣上也是血迹斑斑。看到聂天和张伟进来,佛子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难道这是天意?” “佛子,你怎么样了?”聂天闻言却是纳闷,便走过去问道。 “你们小心,对面祭坛上的便是那个邪人,本来已经被我杀了,不知怎么又活过来了,而且变的更厉害,如今似乎在疗伤,祭坛下的那个是人便是守护那个邪人的,张施主,麻烦你帮我护法,我有些话要和聂施主说。”佛子说完,便拉着聂天到他身前,而张伟见状,也拔出剑戒备的看着前面的祭坛。 “聂施主,小僧本来奉师命送一件东西去南疆的明王寺。小僧从西域出发后一路不敢停歇,直接赶往明王寺,直到今天路过这里的时候被一道神念打断,我本以为是本寺哪位长老在此,只是我循着着神念却找到了你。”说完,佛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聂天一眼。 “我?”聂天惊讶的看着佛子,原来佛子是因为我而过来的,难道佛子能感应到我的神念,可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反应呢? “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聂施主一个普通人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神念,即便是我也只能勉强做到神念离体。”说道这里,佛子一脸古怪的看着聂天。 “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有了……”不过聂天倒觉得或许和静心印有关。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神念离体这东西王级强者都会,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真正吸引我的是如来唤心经的气息。”佛子叹了口气道。 “如来唤心经?你先前也讲过,只是这又和我有关系?”聂天问道。 “当然,因为修炼《如来唤心经》的就是你,本来我也诧异,不过知道你身份后,我就明白了,我宗曾将《如来唤心经》中的《静心印》借苍狼王一观,你身为苍狼王的侄子,想来你修炼的就是《静心印》。”佛子看了一眼聂天,继续说道。 “《如来唤心经》就算在万佛宗,也只有有佛位的弟子才可修行,其他人若要修炼必须得到佛首允许,所以将来有空还请到万佛宗接受佛考获得佛位,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佛子有些忧虑的看着聂天,“当然这是后话,此次出行,事关重大,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万佛宗执行任务,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 说完,佛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明王寺的主持,和他说,我恐怕无法及时赶到了,唉。” “这,为何佛子你不亲自去?”聂天闻言却是大惊,却是不敢接。 “唉,我与邪人两败俱伤,各凭一口气支撑,而这段时间我们也各自趁机疗伤,本来再过一刻钟,我便可恢复半成功力,到时我施展秘法离开,谁也拦不住,可是如今你们来了,我岂能独自离开。”佛子叹道。 “这,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聂天闻言急道。 “无用,现在踏出这个洞口的瞬间,就是我们丧命之时,如今唯有一战,只有打败邪人,才有生机。”佛子解释道。 “这,是我们害了佛子。”聂天叹道。 “非也,佛心见佛,魔心见魔,见魔不除沦为魔,多谢你,让我佛心不染魔。”说完,佛子将盒子塞到聂天手里,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祭坛,沉重而又庄严。 “哈哈,不知你何来的信心,难道你凭这两个帮手吗,愚蠢,不过正好给我多送两个祭品……”看到佛子过来,邪人也从祭坛上站起来,笑声狂傲。 “曾经,我问我师父,为何我是第六佛子,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我只能排第六,当你问我信心从何而来时,你就已经败了……”一步一稳,佛子尽催佛元,法相庄严,让整个洞窟失sè。 “哼,若不是我只是一丝意念月兑困,今天岂能容你放肆,不过计算如此,杀你绰绰有余,万恶归源,天地俱丧!”邪人双手挥动,顿时无边黑气散发,极招上手,顿时佛光失sè。 “天佛九轮,梵海无边!”佛子不为所动,双手合掌,背后佛光之中顿显一尊恢弘佛像,佛像手中所持,正是万佛宗法器天佛九轮,九轮一击,天地震撼。 随后,两招相接,轰然一声,整个洞窟顿时摇动,散发的余波将聂天等人逼得连连后退。随后,漫天尘土落下,在聂天惊讶的眼神中,佛子,败。 “佛子!”聂天惊叫着要上前,却被佛子扬手止住。 “哈哈,此地由我数千年的邪气浸染,虽说大部分用于消耗封龙阵,但是剩余的邪气也不是你所能抵抗。”言毕,邪人飞身跃下祭坛,运招化掌,“受死吧,愚蠢的凡人!” 佛子见状,一扬袖袍,伸掌应招,“天梵圣掌!” 一掌来势汹汹,一掌匆忙应战,甫一接触,佛子再吐朱红,映红大地。 “佛子,我来助你!”张伟见状,顿时拔剑飞身而上。 “嗯。”邪人一皱眉,空手一挡,只闻铿然一声,如金石相交之声,竟是分毫不能伤。 “退下。”邪人运功一震,张伟顿时只感一股大力,连连后退。 “这……”看到这种情形,聂天等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的身躯已被邪化,非神兵佛功不能伤,你们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佛子挥手挡下余劲,向聂天讲到。随后,佛子却是不待邪人休息,运功主动攻击,掌掌致命,招招要害,却是只攻不守,一时之间竟然让邪人左右闪避,施展不开。 稍后,两人分开,佛子嘴角溢血,僧衣上片片血迹,而邪人身上也数道掌印。片刻,佛子再也忍不住,再吐出一道鲜血,顿时地上再添几道殷红。 “疯子,你如此不顾xing命,就算赢了,又有何意义!”邪人恼怒之极,佛子的佛元对自己伤害不小,他可不想刚出来就废了这具准备许久的身体。 “唯有如此,我才有一丝机会!”佛子低语。 “机会?哈哈,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事已至此,邪人便不再留手,出招狠戾,竟也是攻多守少,佛子顿时陷入危境,血流不止。 “佛子!”张伟见状,再次举剑再攻。 “你的对手是我!”一旁的守护者见状,也举剑拦阻,不过却是修为不足,被张伟击退,随后张伟再次举剑运招,“小天狼剑!” “放肆!”邪人见状,舍下佛子,浩瀚邪元攻向张伟,佛子见状忙闪身挡在张伟前面,只闻轰然一身,佛子溅血三尺。 “佛子!”眼看佛子全身血迹,一身狼狈,只是虽是重伤之躯,却是放弃。 “哈哈,你已自身难保,还想保护其他人,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入黄泉,放心,其他人很快就会来陪你。”邪人狂声笑道。 “住手,不要再打了,你说过你不再杀人的!”这时洞内跑出一个少女,在聂天等人惊讶的眼神中抱住邪人。 “嗯,滚!”邪人身躯运功一震,顿时震飞来人,只是当邪人想下一步动作时,突然一阵恍惚。 “安静!,别逼我连你也杀!”邪人怒目沉声,气势顿时逼人。 “大人,你说过不杀小儿的,大人,请饶过小儿一命!”旁边的守护者闻言,慌忙跪下求情。 “哼,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你族为我破阵复出忙碌奔走数千年,你又为我培养如此好的身体,等我恢复自然会为你儿另找一个好躯体,不过先叫你儿子安份一点,虽说他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但我要杀他易如反掌!”邪人冷声道。 “谢大人开恩,我儿一定不会打扰大人的。”守护者忙谢恩,起身呆在一旁。 “你很不错,可惜我已经失去兴趣了,现在,结束吧!”随后邪人转向佛子,开口道。 “不错,也该结束了!”佛子却是毫无惧sè,双手再次合于胸前,口吐佛音,随后只见邪人脚下周围鲜血滴滴化为金莲绽放,随后地上显现巨大佛阵。 “这。”邪人见状,心生不妙,举手朝佛阵击去,却是纹丝不动。 “地上鲜血,蕴含我佛之jing元,以之化阵,非你所能击破。”佛子佛音响起,却是双手结印。 “你耍诈,你以为我不懂阵法,就凭这破阵,又能困我几时!”邪人看着佛阵,却是不为所动。 “非为困你,只为与你同入地狱!”佛子双目一睁,怒然看向邪人。 “这,你想以佛体毁我身躯,在以阵法毁灭我的神念,你怎能如此……”第一次,邪人感到了恐惧。 就在此时,洞口闪入一个身影,看到眼前情形,不由分说,一剑刺向邪人,直透心脏,正是祭子及时赶到,以镇教神器刺杀邪人。 “啊!”邪人一声哀嚎,转身看向来人,脸上却是惊愕不甘慢慢转为欣慰,“多谢,姐姐!”随后轰然倒下。 “厉郎!”先前那个少女见状,慌忙跑出来抱住邪人,却是无论怎么呼喊,再也没有回声。“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那少女温柔的抚模着邪人的脸,随后在聂天等人惊讶的眼神中,抱起邪人一起跳落魔龙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守护者也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吓呆了,不断喃喃自语,状若疯狂,随后,便朝洞内狂奔。 “父亲,父亲!”祭子也认出了守护者,虽然不知为何会变成如此,但还是追过去了。 “佛子,佛子,你如何了,撑住,我与你疗伤!”邪人死后,法阵散去,佛子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倒下,张伟和聂天急忙上前扶住。 “不用了,我佛元耗尽,身体也早已油尽灯枯,聂施主,记住我的托付,然后将我埋于此吧……”随后,便再无声息。 佛躯已凉,佛血已冷,聂天无语,唯有无尽的悲凉回荡天地。 随后张伟便寻一个地方挖坑埋葬佛子。 “嗯,这是……”抱起佛子身躯,聂天却看到佛子怀中露出一本经书,聂天拿出一看,正是《如来唤心经》,唉,罢了,聂天将经书放回佛子怀中。 曾经这里有一人为信念而战,并为此付出了生命,佛子,愿你在这里安息吧!聂天看着眼前的坟墓,邪人死后,洞内邪气尽散,就有一种洞天福地的感觉。 唉,叹了口气,聂天便随张伟离开了。 第十二 “张队长,你应该不是普通的侍卫吧!”离开了邪风窟,聂天收敛情绪,问道。 “少爷,我本是聂家军中一名统领,后来跟随三爷,受三爷指点武功,三爷离开时,吩咐我保护大爷,这次少爷离开,我便奉命保护少爷。”张伟一脸回忆之sè,慢慢道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之修为比之真正的名门弟子也不差,那你帮我讲讲修炼者的等级吧。”聂天问道,聂经天留下的书,不是游记就是笔记,要不就是些奇谈怪论,地理杂志,反而最基本的修炼常识修炼功法却是一本也没有。 “少爷,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其实修炼者最开始便是武徒,入门之后便是武者,而至少会一种武功的人则称为武师。而在武师眼中,武者与武徒的争斗如同儿戏,而武师的打斗才算的上真正的战斗,所以武师又叫战师,而到了武师就可以修炼御空之法。”张伟停了停,继续道。 “战师之上是大战师以及战将,而战将巅峰则可修出神念,拥有神念者才算真正的强者,所以之后的修炼者便已王级相称,不过在王级之前还有一级叫小王级,而王级之上则是帝级,传说帝级已经可以无视空间,只不过王级已经很少了,更不要说帝级了。所以整个修炼级别便是武徒,武者,战师,大战师,战将,小王,王级,帝级,其中师级和王级是两个分水岭,若是有本好功法,进入师级便有了更多的优势,因为好的功法可以激活利用更多的穴道经脉;而进入王级天赋、功法缺一不可,不过王级强者天赋自然不差,而一般也已经不差功法了,所以王者之战,关键还在于神念强弱。当然这些是三爷曾经说的,我如今也只是战将级,离王级还远呢。”张伟有些感慨道。 “那今天那些人又都是什么级别?”聂天听完,已经有了个大概,继续问道。 “那两个拳域女弟子应该是武师巅峰或者初入大武师,至于他们的大师兄应该是高级武将,而二师兄应该稍弱,中级武将吧,至于三师弟应该是初级武将,不过攻击已经接近中级武将了,至于他们的师父应该是初入王级或者小王巅峰,而那名祭子应该是初级武将,而佛子看修为好像只有巅峰武将,但是攻击又像是小王初级,不过应该是初入小王,而最后那名邪人,看攻击应该是真正的小王级。”张伟想了想道。 “看来,如果偷袭,我应该可以威胁战将级的修者,只是若是一招失手,我必死无疑,还有御空之法,看来我要尽快修炼了。”心下沉吟,聂天却是没有再问,而是随张伟回到队伍。 回到马车,聂天再次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拳域七脉,天羌族,邪风窟,封龙阵,还有魔龙,最后聂天想起佛子交给自己的木盒。 从怀中拿出木盒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在一尊玉佛像,佛气沛然,让聂天不禁又想起佛子法相庄严的模样。 “唉!”叹了口气,聂天收起佛像,将木盒放在自己困觉的枕头边,“看来要去一趟明王寺了。” 再赶一段路程,张伟便遣回了其他侍卫,毕竟这些侍卫本就是拳域分部派来护送聂天,如今已经出了拳域范围,也该回去复命。 接下来张伟亲自赶车,慢慢深入南疆。 “张队长,你可知道明王寺?”夜晚休息之时,聂天出声问道。虽说聂天答应了佛子要去明王寺一趟,将佛像交给主持,可是明王寺具体在哪,聂天并不清楚。虽然以前书中只言片语也有提到过明王寺,但都一笔带过,语焉不详,更没有说具体在哪,而且即便说了,聂天也未必认得。 “少爷,你怎么知道明王寺,明王寺就在尚风镇,而过了尚风镇就是承平镇,也就是我的目的地,我们此去老大人家,便是刚好要经过明王寺。”聂天疑惑的看着聂天,不过却是耐心的解释道。 “那更好,你还记得佛子临终交代我的吗?便是要我将去见明王寺主持,并将一个木盒交给主持,本来我还担心不知道如何去,如今看来刚好顺路,唉,佛子遗愿,自然不能违背,这明王寺看来是要去一趟了……”聂天叹道。 “原来如此,那明王寺自然要去,原先我还不知为何万佛宗能成为第一佛宗,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唉,只是可惜……”张伟想起佛子,也是感慨万千。 虽然刚过寒chun,风中犹带一丝冷意,但南疆深处,却早已处处繁花似锦,草绿莺啼,一路上,倒让聂天心情舒畅不少。 “少爷,再过片刻,我们就到尚风镇,到时我们先去明王寺一趟,然后休息一下,下午便可赶到承平镇,明天便可见到师公他老人家了。”一路上,张伟不疾不徐的赶着马车,和聂天说道。 “需要这么急吗?我们一路风尘仆仆,而且听父亲说,我们和老外公家已经二十年没有联系了,贸然造访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要不干脆明天早上去好了,反正要明天才去见师公他老人家。”聂天在马车上随意问道。俗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况且只是父亲的外公,和自己又远了一层,更何况这些大族里人多嘴杂,聂天其实并不太想见。 “哈哈,少爷你多虑了,大爷就是老大人亲手带大的,老大人看到你还不知道有多高兴,而且聂家在承平镇也是有房子的,少爷若是感觉不妥,可以在自家房子里先休息一晚。”马车外,张伟笑着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便今晚就去吧。”聂天并不是太在意,其实聂天再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既然神念只有王级才有,那心剑驱动应该不需要神念才是,难道自己哪里错了。 马车里,聂天瞧了左臂上的剑套半天,解下来又戴上去,还换到右臂上试试,却是依然没看出什么端倪,最后聂天终于放弃了,将剑套绑回左臂,细丝系在手腕处。然后聂天挂起车帘,让窗外的光照进来。 看着车外明暗不断的风景,蝶舞蜂鸣的景象,聂天只感觉一阵放松。突然,一只蝴蝶不知怎么不小心闯到聂天的车里,在聂天眼前飞来飞去。看着眼前可爱的蝴蝶,聂天却是有些笑了,不知怎么脑海突然出现一个想法,如果心剑能够驱动,应该可以直接击中这个蝴蝶吧。就在念头闪过的那一刻,聂天突然感觉左臂微动,随后一道白光闪过,空中的蝴蝶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凋零而落。 看到这种景象,聂天一时呆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并没有使用神念啊,难道只要朝目标想一下就可以了?聂天心中一片怀疑,在马车内打量了一下,然后看着车帘上一颗珠子,随后想着心剑飞过去刺中的样子,随后,果然一道白光飞出,只听“叮”的一声,珠子被击的粉碎。 原来这么简单,聂天突然有些明白了,这剑就像自己的一部分,只要想一下就可以,就像你想用手拿一个东西,无论你怎么看,你也看不出这手该怎么用,但是只要一想,你就自然知道该如何把东西拿过来。 想到这里,聂天不得不感叹这心剑的神奇,三叔果然不是一般人。不过聂天也发现了,虽说不用神念可以驱动,但威力明显小了许多,就像普通人的拳头和用内功驱动的拳头不可同ri而语。不过这剑乃是三叔的一道剑气,自然不是普通的拳头可以相提并论,聂天感觉就算对付不了大战师,对付战师肯定没问题,而神念驱动则可威胁武将,不过一般有神念的人都是王级,区区武将哪里放在眼里,也只有聂天这个怪胎天生就有神念。 既然想明白了,聂天也终于放下一件心事,捡起地上的蝴蝶,聂天也有些感叹,“虽说你帮了我,我却让你送去了xing命,有时候往往一个念头,就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你不属于这里,还是回到你的世界吧。”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吧,将蝴蝶送回窗外,聂天想到,或许如果我不去,佛子便不会死。 不久后,车子转过一颗巨大的树,树上开满红sè的花,像火一样,浓浓的花香沉淀在空气里,让车里的聂天也惊醒了。 “到了吗?”聂天起身看了看外面,问道。 “不错,这就是尚风镇了,不过奇怪,为什么街上人这么少,难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张伟应道,却是好奇的看着四周。 得得的马蹄声回响在冷清的街道,不久马车便在一座酒楼前停下,“少爷,你等着,我先去看看。” 第十七 “在下郭子仁,乃是这南疆境内的一名商人,这是我夫人黄容安和小女郭阳吉,想必两位已经认识,刚才在明王寺内,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レ思路客レ本来我今ri难得有空,便带家人出来游玩,只是我夫人乃是佛教信徒,说我常年在外奔波,想请明王保佑我出门平安,只是没料到居然发生这等事情,若非两位小英雄相助,今ri之事恐怕还要几番变数。我一家人如今能安然无事离开,实在是赖两位援手,我一生就这么个女儿,要是出了事,真叫我如何活……”一路下山,那郭先生一番介绍,几番感谢,感人肺腑。 江湖多纠缠,人是最无奈,一言说不尽,方知行路难,拿起放下,自在唯心,得到失去,自在唯人。 “两位可是要往哪个方向离开,说不定我等还可继续同一段路程。”下了山,郭子仁看着聂天和张伟问道。 “我们此番南下,是为了去往附近的承平镇拜访故人。”张伟闻言,举手答道。 “你们竟然要去承平镇,那岂不是要经过跃马堑,这可麻烦了!”郭子仁闻言失声道。 “怎么了,跃马堑有什么问题吗?”张伟闻言,却是奇道。 “唉,你可知今ri去明王寺闹事的人是何来历?”郭子仁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我也讶异,这些人分明修为不高,竟然敢闯明王寺,到底有何背景?”张伟闻言接道。 “其实,今ri之事具体什么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些人的来历我却知道一二,这要从南疆的势力分布说起。南疆由北向南,有两大标志,一是魔龙谷,一过魔龙谷,便是一个乱世,其中又以十殿明王寺和八公山联盟最强;二是跃马堑,跃马堑后,便是一个ziyou的世界,那里没有任何势力,一者人烟稀少,二者也没人有这个能力统一那里,以建立一个势力。”郭子仁轻描淡写就给聂天与张伟描绘出南疆大致情形。 “明王寺暂且不说,而这八公山联盟乃是由各个朝代各个地方的曾经的王公组成,有些是亡国的遗民,有些是被排挤的功臣,这些人先后流落到这里,其中又以戚国公、徐国公、彭国公、刘国公、谢国公、朱国公、杨国公以及夏国公八家实力最强。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演变,最后这八家就形成了如今的八公山联盟,而八公山便是这几家势力盟约以及会谈之所。不过明王寺与八公山一直以跃马堑东西为界,八公中谢国公的势力一直在跃马堑东边活动,而明王寺的人则是呆在西边岩萝山中的龙纹刻境之中,平ri互不侵犯。今ri明王寺来犯之人便是谢国公手下的连云寨,只是不知是何人在幕后策划,又有何目的,只是竟然让他们不顾一直以来的规矩,想来关系重大。你们今ri刚刚坏了他们的事情,就要经过他们的地盘去跃马堑另一边,只怕他们不会轻易罢手啊!”说到此处,郭子仁也不禁皱眉。 “如此说来,倒是麻烦,不知郭先生有以教我,让我们平安过去?”张伟虽然曾经来过,但是南疆之事却是不熟,只好出言请教。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ri之事,明王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等到那时,他们必定收敛,你们再找寻机会过去,我郭家先人与八公山之人也曾有过一段交往,不如先让我帮你打探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我在此镇东方的牛家集便又居所,两位不如先到我家歇息,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报答两位的恩情。”郭子仁想了想道。 “这,不敢有劳,我与少爷先看看情形再做打算,若是不行,再另寻他法,实在不行,只好暂时先回转了。”张伟却是犹豫了一下,推辞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多言,没能帮到你们,真是惭愧,不过两位若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此去跃马堑正好经过镇外的花果山,我与夫人正好要去,两位不如与我们同去,也好让我有个机会感谢两位?”郭子仁行事倒是不像普通商人,言语风骨,倒有世家风范,丈夫风采。张伟看了一眼聂天,这次却是没有拒绝。 随后聂天便上了马车,张伟赶车,随郭子仁的马车一起离开。 花果山此时刚好花红叶绿,随处飘香,今ri又逢盛会,随处皆是年轻女子,南疆风情;而天时地利,那些青年男子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举目望去,皆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充耳所闻皆是情话笑语,这只是显而易见之地,暗处到底还有多少,聂天也不知。 还没进入花果山,便见如此景象,聂天一时茫然,却是望而却步。 “算算时间,想来打大家已经饿了,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吧,两位无需拘束,南疆之地,风俗开放,却是不比中原,两位且放宽心。”郭子仁看见两人模样,开口笑道,“山野之地,也没什么美酒佳肴,两位请随意,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好好款待两位,已补上今ri遗憾。” 随后郭家的下人就在附近一个开阔之地摆好食材,众人坐好,东西虽非丰盛,但也jing致,别具特sè,想来是来之前jing心准备好的。 聂天看到一个盘子里放着一种青果,才想起先前在殿内,小吉给自己的果子,便拿出来仔细打量,此时还是初chun,正是花开之时,不知这是什么树,竟然易时气而结? “聂天哥哥,你看着这果子干嘛,快吃啊,难道聂天哥哥不喜欢这些东西吗?”郭阳吉在聂天身旁,看到这种情形,开口关心道。 “没有,小吉,这是什么果,又是什么果树结的果?”聂天闻言,看着郭阳吉笑了笑。 “这叫吉祥果,当然是吉祥树结的了,聂天哥哥,吉祥果可是我的最爱,我的房间的窗台上可是种满了吉祥树。你别看它是青的,可是里面可是鲜红的,吃起来香甜可口,聂天哥哥你快尝尝。”聂天听完,倒是有些惊讶,应了声,便咬了一口,口感果然不错。 “果然好吃,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聂天虽然对食物没什么感觉,今ri竟也不禁赞叹,倒是难得。 “聂天哥哥,既然你喜欢,那就多吃一点,这里的东西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你来尝尝这个……” ………… “聂天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嗯,我有空便来看你。” “那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 “聂天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啊。” ………… 用过了水果和点心,聂天便和张伟告辞离开,此刻在马车上,聂天却是想起刚才分别的情景,江湖无奈,最是多情。 “少爷,我记得似乎还有另一条路去承平镇。”这时,赶车的张伟突然开口了。 “是吗,也就是除了跃马堑,还有其它的路?”聂天却是惊喜的问道。 “嗯,二十年前,我曾随大爷在承平镇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我们出来的时候走的就是另一条近路,只是隔了这么久我也忘了,如今到了这里才想起,少爷,我们要走另一条路吗?”张伟一边回想,一边问道。 “那条路如何,可有什么危险?”聂天沉吟了一番,问道。 “我也记不清了,那条路有些偏僻,只是路近,不过,我记得当时承平镇的山民经常走这条路,我们也是当地居民指点后,年轻气盛,又贪图好玩,便走过几次。”张伟虽然有些意动,内心深处却是有些犹豫。 “既然如此,应该不会太危险,我们杀了连云寨的人,又夺了他们的东西……糟了,我忘了把玉像交还给明王寺了!”聂天突然想起玉像还在自己怀里,当时心情激荡,却是没有多想,还有佛子的玉像还在张队长怀里,聂天一向不喜与人交谈,本打算叫张伟出面解决,如今却是忘了。 “这,是啊,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没想到在明王寺会发生这种事,一时竟然忘了,不过当时主事者不在,就算想起来也没用。”张伟也想起来了,不过却是没有太过心急。 “可是,佛子的事情?”聂天真正关心的还是佛子的交代,对于明王寺,印象只是一般。 “这倒是麻烦,不过少爷放心,大不了我回去的时候再去一趟明王寺,想来误不了多少事。”张伟考虑了一下,道。 “嗯,那我们还是走近路吧,我到了后,你就赶回,完成佛子的遗愿吧。”聂天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这,只是……好吧,那我们走……”张伟犹豫了一下,终于换道。 第十八 “少爷,再走一段就到了无定河谷,过了无定河谷就是望夫崖,站在望夫崖上就可以看到承平镇了。レ思路客レ”行进了一段路程,张伟便开口介绍道。 之后随着马车的前进,聂天也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四周峭壁林立,山势险峻,石上树藤偶有飞猿走兽攀行而过,石壁中不时传出莫名的飞禽叫嚣,让幽静的山谷更显几分清冷。 这条的山路并不平,马车在路上的山石上不断的颠簸,发出一阵阵坑坑是声音,而聂天的身子也随着马车前后左右摇晃,晃的聂天一阵头晕,最后聂天索xing跳下马车,一边踩着石头,一边四下打量。 就在聂天两人进入无定河谷的时候,在跃马堑外,谢国公府的人已经开始设卡检查路人了,而跃马堑前面的路上,连云寨更是早就明目张胆的拦住行人,查探聂天与张伟的行踪。 而此刻谢国公府内,一个年轻的公子正皱眉看着前方,而气氛此刻却是极为压抑。 “还没消息吗?”公子久久后终于开口。 “回公子,还没找到这两人的行踪,公子可是在担心明王寺追究我们,公子放心,这事我们的人并没有参与,最多牺牲了连云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留着也没什么用。”旁边一个老仆人毕恭毕敬的回道。 “明王寺的人自然有人解决,连云寨的人我还有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主上的任务,据情报来看,东西可能在他们身上,如果还在明王寺还好,若是被他们带走,以后再找就难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两个人,最好在明王寺的人插手之前,否则我们又白忙了。”公子看着眼前的仆人,慢悠悠的说道。 “是,公子,我这就将人都派出去,必定将人找到。”老仆人说完,便出去了。 而后,公子继续看着远方,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山谷中走了一段时间后,张伟的表情不再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一边看着左右的奇松怪壁和头顶透露的天光,一边回想着当年离开这里的情景,张伟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事隔二十年,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随着马车的前进,沉埋的记忆渐渐被翻出来了,小时候听过的各种各样的传说,那些长大后被自己嗤之以鼻的鬼怪故事,此刻却随着前行的脚步全部想起来了,而且张伟有种感觉,就如当年,感觉这些传说不仅仅是传说,这些故事全是真的。 “无定河谷,无定河谷,无定河边尽白骨,白骨累累铺成回家的路;无定河谷,无定河谷,无定河上落了雾,大雾茫茫看不清回家的路……” 这首童谣不知是何来历,却让张伟二十年后依然记忆犹新,再一次张伟回忆起当时走过此地的新奇,也唤起了当时的恐惧。 “少爷,我们还是快点穿过这条山谷吧,传言每到午后落ri之前这条山谷就会起大雾,人如果迷失在雾中,就永远也走不到出路!”再一次想起关于无定河谷的传说,张伟便有些焦急的催聂天赶路。 “嗯?怎么会永远也找不到出路,等雾散了不就行了吗?”聂天却是有些好奇,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迅速跟上张伟的脚步,朝河谷的尽头走去,此刻聂天也感觉到此地的不寻常。 若真是起大雾而迷失在这里,就算没有危险,在这诡异yin森的山谷中过夜,聂天也是不愿的,而且聂天感觉张伟说的很严肃,看着周围慢慢后移的悬崖,此刻却显得更加诡异可怖,以至于聂天说话的声音也不禁低了几分。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人夜里迷失在山谷里,一直没回来,白天雾散了之后,大家进去找,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而那个人后来再也没出现过,传说这个山谷有另一个出口,一个通往地狱的出口,那个出口在夜晚便会开启,当然谁也没有看过,但是无论什么东西如果在起雾之前还没出来,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留一点痕迹,少爷,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张伟回忆道,同时脸sè也变得更加凝重,当年的事张伟已经有些模糊,其实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倒不介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以解开孩童时的谜,而且他已经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武者,一个就算在京城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也是能拿的出手的高手,他一直认为这天下他去不了的地方不多,况且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冒险也是常事,如果真能在地狱中闯一着也不枉此生。 不过此刻却是不能马虎,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和胆量,他也不敢拿聂天的生命开玩笑。不过却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若不是当年的记忆太深刻,他也不至于一想起就有些乱了方寸,此刻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再诡异的事情自己也经历过,自己倒是有些自己吓自己了。 在聂天的印象中,地狱,神秘,恐怖而又血腥的地方,随着光线的暗淡,冷风的吹起,这河谷模糊的样子也确实让人有些心惊肉跳,不过,透过头顶看那被染成金sè的云,却似乎又给人一点点心安的感觉。 聂天有些新奇和紧张的上了马车,得得的马蹄声和吱吱的马车摇晃的声音此刻显得分外刺耳,其实此刻他们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出口了。而看到出口那金sè的阳光,张伟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却是仍不敢放松。 “那是什么?”聂天突然突然有些惊讶的指着出口道,那里一丝丝诡异的模糊的烟正缓缓升起。 张伟顺着聂天指的方向看去,却是大吃一惊,突然张伟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朝身后望去,只见四周的山壁滚滚的白雾慢慢倾泻而出,逐渐填满了整个山谷,正开始朝聂天他们汹涌而来。 “鬼雾!这是真的,和传说中一模一样,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张伟很快把这个疑问抛在脑后,本能的一把扑向马车,然后抱起聂天朝谷口跑去,对于张伟这样的高手,若是全力奔跑,五百米也就几息的功夫。 后面越来越浓的白雾化作各种奇形怪状的魔鬼张牙舞爪迅速跟随而来,很快就淹没了聂天的马车。 张伟的记忆在看到鬼雾的那一刻完全苏醒了,深深印在脑海深处的恐惧被完全激发,那些当年吓得自己半夜宁愿尿床挨骂也不敢起身的传说,还有传说中永远也无法解月兑的诅咒。 自从离开这里之后,他跟随着聂天的父亲和三叔经历过太多的危险,就算是真正的死亡也无法让他畏惧。然而此刻他却想起那些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没有在迷失之前冲出谷口,他就永远出不去了。 每个修行者都会有一种对危险的本能,张伟的这种直觉几次救过他的命,此刻他同样对这种直觉深信不疑。 张伟紧绷着脸,将全身功力强行提升到极致朝出口冲去。 聂天趴在张伟的肩上,看着后面yin森森的灰白迅速逼近,心下也是有些骇然,更有些兴奋,听着耳边张伟急促的喘息声,感觉周围石壁的快速后移,聂天不禁也有些焦急起来。 一百米,八十米…… 在离出口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聂天两人终于被白雾追上了。不过张伟却是没有丝毫在意身边越来越多的白雾,只是瞪大眼睛,像一直惹怒了的公牛一样冲向出口。再跑出十米,聂天感觉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白雾在张伟的的头发里穿来穿去,而出口也开始迅速变模糊起来。 聂天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低着头伏在张伟的肩膀上,睁大眼睛看着后面,却只看到一片白茫茫。 张伟的脚步越来越快,但远处的光亮却是更快的速度暗了下去,终于在里出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出口最后的影子也要消失了,张伟叹了口气,猛抓起聂天朝出口扔去,随后聂天和出口便一起消失了。 在抛出聂天之后,张伟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刚刚的方向跑去,却只看见四周只是一般的白雾,没有任何出口的痕迹,白雾在头顶余光的照耀下,翻翻滚滚,最后头顶的光芒也看不见了,张伟心下叹了口气,心中的恐惧反而消失了。 默默的祝福聂天后,张伟放慢了脚步,继续朝出口的方向走去,最后张伟放弃了,因为他知道这么短的距离,自己早就应该到了,如今没有到,只可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错了方向,如今四周一片白茫茫,早已难辨东西,想要出去,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在黑暗中模索着找到一块石头,张伟便坐了上去,准备恢复一下功力,以应对未知的凶险,毕竟他是一个武者,踏上修行之路,生死从来就不由自己,张伟也早就有了觉悟,只是没有完成大爷的任务,张伟只能感叹命运的无常。 随后,张伟看了看周围,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无聊之下张伟模了模怀里,拿出佛子的木盒,木盒中躺着两尊玉像和一个罗盘,正是聂天交给自己,打算回去的时候交给明王寺的,可是如今却是要失信了。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聂天终究要踏上属于自己的路。 第十九 无定河谷外被斜阳照的一片金黄,谷内翻滚的白雾,却没有跃出谷口半步,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又仿佛害怕外面的金光。 从被张伟抱起的那一刻到被抛出谷外,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聂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谷外了。 从地上爬起后,聂天呆呆的朝山谷看去,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不甘心的聂天再次散开神念查探,却是依然一无所获。 等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下山,依然没有看到张伟从谷内出来,聂天有些不知所措了。夜幕慢慢的笼罩整个世界,聂天第一次感到孤独,这不是jing神上的孤独,不是**上的孤独,是一种失去的苦。 继续等了一会,聂天决定离开,因为聂天明白今后恐怕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未必不是一种解月兑,孤独如天上的星,ziyou如野外的风。 收拾好心绪,聂天朝远处的山崖走去,此刻聂天突然感觉自己真的长大了,或许所谓长大,不过是摔几个跟头吧。 根据张伟所说,绕过山崖便有人家,有人家就不用担心露宿野外的诸多危险,心下想到,开始沿着山路朝上走去。 山路灰白崎岖,聂天脚步虽小却不失沉稳,咬牙忍住心里的悲伤与恐惧,借着星光,聂天不疾不徐的朝着山顶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聂天在一片恍惚中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夜冷风清,山下万家灯火,映照着山顶的人心头几多无奈,又有几分沉重。 “半个多月的路程,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却是发生这样事情,接下来别说去找师公,就算师公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认不出,而去老外公家自己也不认识路,如今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自己不认识一个人,也无一人认识自己,无依无靠,自己又该如何办……”聂天却是在山顶停下了脚步,然后坐在了山头,心思莫名。 慢慢的,聂天的心中慢慢产生一股怒气,并迅速升腾,充塞聂天整个心间。随后聂天猛的一跃而起,独自在山顶开阔之地舞起拳来,拳风喝喝,举手投足间,招式衔接无间,看来聂天非常熟悉这套拳法,且练得有几分火候。这套拳法叫罗汉拳,是聂天从梦中得来,拳法共十八式,又叫十八罗汉。以前无事时聂天便爱从头到尾练一遍,每次练完之后聂天都感到全身舒畅,jing力饱满,信心倍增,仿佛天大的困难也无需挂怀,而且每练一次,聂天就感觉自己的身手变得更灵活了。 拳法讲究jing气神合一,聂天练到兴处,大喝一声,回身一招偷天换ri全力锤在地上一块青石之上,顿时便将青石碎成几瓣。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掌声,“好拳法,小兄弟不错,这么晚,还在山上练拳,你是住在附近吗?” 聂天心神都凝聚在拳法之上,一时竟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这时抬头朝林中看去,只见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微笑着看着自己。中年人额角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整洁干净的玄青袍子,站在那里自有宗师风范让人不禁折服。 至少是王级高手,聂天打量之后心中一惊,不过随后就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如此戒备,因为等级的差距之下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内心反而坦然了。 “晚辈聂天,见过前辈,晚辈拳艺疏浅,打扰前辈雅兴,还望前辈恕罪。”聂天也并非莽撞之人,此刻远离聂家,无依无靠,行事说话自然要客气几分。 “前辈不敢当,不过是多练了几年,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在此等待几个朋友,方才一时心喜,擅自窥探小兄弟练拳,还望小兄弟勿怪。”中年人拱手笑道,俨然把聂天当成平等对待。 “不敢,晚辈拳法简陋,还望前辈指点。”聂天却是同样拱手正式还礼,不过聂天很少行礼,显得有些生疏。 “小兄弟的拳法虽然简约但绝不简单,虽然只有十几式,却得拳法jing义,而且整套拳法给人千锤百炼之感,让人增一式便有多余之感,减一式便大失sè彩,而且任意两招都可相互衔和,招式变换无穷,让人不禁有道的感觉。这套拳法三分技击,三分炼体,三分养气,应该是由一部上乘功法jing简而出,更妙的是jing简后形神意不失,亦如总纲,又似起手,难得,难得,不知小兄弟师承何处?”中年人一眼便看出这套拳法的妙处,倒是让聂天更加相信此人来历不凡。 “让前辈见笑了,晚辈功夫粗浅,既然前辈有事,晚辈这便离开。”聂天心思意动,便要离去。 “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若无事不如坐下来陪在下一起等待。”中年人话语甫落,抬脚移步缓缓来到聂天身前,每踏一步,便见山顶一阵晃动,随后一座高台在聂天眼前缓缓升起,“今晚盛会,小兄弟可有兴趣?” “敢不从命。”聂天拱手一礼,随后踏上高台,眼前之人修为之高,不亚鬼神,稍显手段便神秘莫测,如此高人既然有意,聂天倒乐得结识,也算是一个善缘,混个脸熟。 “吾痴长几岁,自信也有几分见识,却是从未见过小兄弟的拳法,现下左右无事,不知我是否有幸再看一遍,当然,若是小兄弟不方便,那就算我唐突了。”中年人在台上一方盘踞而坐,聂天上台后,闻得此语,当即行礼道,“让前辈见笑了。”当即一式浑元一气,便在台上摆开架势。 此拳本就得于梦中,聂天一直好奇其来历,看起来平平无奇,偏偏又似奥妙无穷,不过聂天从未在人前演练过,以前聂天练拳只看心意,照梦中图样练到哪式便是哪式,想到哪式便是哪式,但如今想来多是浑元一气起手,偷天换ri收势,从未试过任意两式相合,更未想过招式效用,如今看来自己虽得其味,却是未得其髓,失了形神意三字,拳法再好也是枉费。 聂天心无旁骛,一边回忆招式,一边慢慢揣摩,一十八式,愈练愈清晰,练到最后竟然十八式如一式,在聂天脑海中形成十八副图像,聂天见状,便停下招式,就地盘腿坐下,用心观察脑中这十八幅图像。 中年人见聂天坐下,也不打扰,自己闭目打坐。 良久,聂天睁开双眼,起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 “那是你之机缘,亦是你悟xing不差,习武好武,每一种武功都是前人对天地的感悟,能形成武功流于世便自有其奥妙之处,用心感悟便必有所悟。”中年人点头道。 “前辈教训的是,聂天受教了。”聂天明白,前辈是在指点自己,在叶家之时,聂天诸多顾虑,如今离开虽然少了依靠,但心反而更加清明,难怪修行之人多选择山野之地,或隐姓埋名,不过是为了专心而避开尘世纠纷。 “我观小兄弟是有事在心,不知方便与吾一讲?”中年人见聂天眉心从始至终愁容不散,便开口问道。 “不瞒前辈,我本随家中侍卫前来此地寻亲,不料在前面无定河谷突遭变故,我如今孤身一人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聂天话语有所保留,却也与事实不差。 “啊,原来如此,无定河谷,劫数啊,不过你可有寻到你那亲人?”中年人没想到眼前孩童竟有如此遭遇,却尤能如此镇定自如,大感讶异。 “没有,我只知此地祖母娘家所在,其它一无所知,况且两家已有二十年未通音讯,如今家中侍卫已不在,便是见面亦是不识,又如何找寻?”聂天对此事也是颇为烦恼。 “哦,那小兄弟又有何打算?”中年人听聂天语气平淡,便好奇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想若只是活下去,却也不至于让我为难,况且天下之大,容身何难?前辈无需挂怀。”聂天略一沉吟,便顺口答道。 “既然如此,那小兄弟为何愁眉不展?”中年人倒是没想到聂天年纪轻轻,倒是有一番豪气。 “是了,活着虽说不易,但要活的不糟糕却是不难,人生谁能不死,若是jing彩,片刻足以,是晚辈着相了,相谈许久,尚未请教前辈名号,是晚辈失礼了。”聂天听到对方问话,先是一呆,是啊,自己又有何可愁,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也不再如开始那般拘束。 “我在山中住了十余年,难得出来一次,你便称呼我为太一吧,你心中背负太多,一时难以放下,人生但求逍遥快意,你思虑太多,虽不知由何而起,但终逃不月兑一生所求为何,不知小兄弟以为如何?”自称太一的中年人却是知道聂天说口头说的轻松,言语中却是仍有太多放不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敢问前辈,人生当中何者为轻,何者为重?”聂天一时不明,便反问起来。 “浩瀚宇宙,人不过沧海一粟,岂有重者?举目所见,皆为生存之道,岂有轻者?” “那何为真,何为假?” “不过一个是假的真相,一个是真的假相,你又何必执着……” ………… 两人敞开胸怀、相谈甚欢,倒是不觉时间流逝。聂天不知不觉间内心渐渐开朗起来,原来自己一直不快乐,原来自己内心一直有怨,怨聂家的抛弃,怨父亲的无能,怨命运的捉弄,怨三叔的离开,便是连已逝的母亲也是无端的恨,恨她这么早离开自己……因怨恨而自我封闭、排斥他人。 随着心结的解开,聂天心思也逐渐敏捷,聂天自幼开始,阅便三叔的藏书,有些更是能倒背如流,如今将一些观点说出,让太一也是眼睛一亮,更是相信眼前的少年来历不凡,顿生爱才之念,只是内心却是有些纳闷为何聂天见解不凡却毫无修为,顿时便将疑问问出。 “唉,前辈,我自幼随家中老伯长大,虽然读书甚多,却是还没修炼,此次来南疆寻亲便是为拜师而来,只是如今……唉。”聂天叹了口气,回道。 “哦,既然如此,小兄弟可是愿拜我为师,只是我不能离开此地,你若拜我为师,则必须随我呆在此地。”难得有缘,太一便直说出心中想法。 “这,聂天拜见师傅!”聂天虽然也曾起过这个念头,如今被太一说出,顿时愣住了,随后大喜,忙跪下行礼。 第二十 “天儿,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为师待会便送你一份大礼,你先休息一下,为师的几位朋友就要来了,哈哈!”太一神秘的看着聂天,却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了。レ思路客レ “什么事让东王如此开心啊,说出来也让小女子也开心开心!”这时从风中飘来一阵异香,随后一个明媚妖娆的女子缓缓踏出树林,随后玉足轻点,飘上高台。 “南王,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太一看着飞身上来的女人仰头大笑,随后转向另一个方向,“西王,别来无恙啊!” “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听到声音,聂天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年长的老头拄着一根棍子慢慢的走到高台底下,然后棍子轻点,整个人就这样上来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看到西王上来了,太一转向另一个方向淡淡的说道。 “几位要叙旧,我自然不好打扰,既然东王开口了,那我怎好意思不出来呢?”随后一个干枯瘦削的老头在半空慢慢现出身形,落到高台上。 “正事办完有的是时间叙旧,几位不会忘记是来这里做什么吧?”太一看了一眼最后出现的老头,“不过在这之前……” “等等,这个小鬼是谁?”那老头看到太一身边的聂天,出声责问道。 看到自己被打断,太一非常不满,侧着头淡淡的说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太适合有外人在场。”那老头盯着聂天,不满的说道。 “北王。”太一却是没有理他,朝聂天说了一句,就算介绍了,“既然大家来齐了,那就开始吧。” 聂天也有些惊讶,这些人光听名号就知道来历不凡,看来自己的师父也不是简单人,这东西南北四大王齐聚,到底是为了什么,聂天还真好奇。 “五年前我将我的邪王刀诀给了三位,不知三位有什么疑问?”太一看了三位一眼,开口道。 “东王,那本来就是你强行给我们的,你知道我根本不用武器!”北王不满的哼了一声。 “哈哈,北王,你太看得起你了,我刀谱不是给你练的。南王,你呢?”太一闻言大笑了一声,随后看向南王。 “我倒是对那本刀谱很有兴趣,不过东王要是能亲自指点一下就好了。”南王娇媚的说道。 “你有机会的,西王老兄,你有什么问题吗?”太一最后转向西王,问道。 “我老了,瞎折腾不起,东王有事你就直说吧。”西王靠着棍子,开口道。 “哈哈,刀谱大家也看了五年了,也都没问题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我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邪王刀诀!”太一说完,手中显出一把五尺单手刀,刀身漆黑厚重,一刀在手,太一顿时煞气冲天。笔直窜上半空,聂天昂首看着下面三位,“南王,你不是说要我指点吗,北王,你也一起上吧,西王,你呢?” “东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北王闻言,却是大怒。 “哈哈,北王,不是我看不起你,单对单,你一丝机会都没有!”太一闻言,不屑的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正想看看将邪王刀诀融合到我的无情花剑之后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南王话未毕,长剑在手,剑花舞动,身影已到半空。 太一见状,随意挥刀,却刚好挡住了南王的剑,刀剑一接触,南王就感觉到了根基上的差距,急忙开口,“北王,你还不快来帮忙!” 北王看到南王出招不利,此次又是难得的联手机会,顿时隔空挥掌,同时闪身来到东王身后,与南王夹击太一。看到北王插手,南王顿时撤招,北王压力顿时大增。 “你……”北王顿时气急,可惜太一刀招又至,让他不得不忙出招应对。 “你急什么,这叫配合,邪王刀谱你又不是没看过,东王刀诀未出,你先应付着,我在一旁给你掠阵。”南王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哈哈,你们两个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看好了,邪王刀诀第一招,神之挽歌!”太一双手握刀,横刀过顶,顿时恐怖的刀气在太一头上快速凝结,然后朝四方横扫而开。 南王和北王见状,心知关键时刻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功力提到极致,绝招顿时上手。 “幽冥鬼掌!”北王率先出手,顿时在两人面前凝聚出一段冰墙,同时两人闪身离开冰柱后面。而刀气圈一碰到冰墙,顿时迸发强烈的刀光,随后冰墙粉碎,刀气圈消失而刀光中一道无匹刀劲突然朝前冲去。看到冰墙碎裂,南王的绝招顿时出手。 “天之哀曲!”南王以剑当刀,双手握剑,剑尖朝下,举于胸前,正是邪王刀诀第二招。 “天之哀曲!”太一见状,将刀虚竖于前,双手交叉于胸,也是邪王刀诀第二招。、 相同的招式,却是不同的结局,只见太一的刀招瞬间压过南王,继续朝南王攻去。南王看到刀招临身,身形急速上升,同时趁太一还未来得及变招,俯冲攻去,伴随长剑的却是漫天飘飞的的红sè花瓣,正是无情花剑中的“九天殷华”。 而北王见状,幽冥鬼掌再次出手,从旁侧击。 冷冷的看了两人,太一却是明显有些不耐了,直接挥刀从下而上瞬间无数刀影挥出,以强横的根基直接破解了南王的剑招,同时一刀击在南王的长剑上,将南王连人带剑碰回原地。然后借势回身挟两人之力以更快的速度挥刀击向北王。北王见势不妙,慌忙后退,同时不断挥出掌劲想阻止,可惜太一来势太快。瞬间,北王被一记重刀直接击回高台。 西王见状,忙闪身来到聂天面前,挡住余劲,不过在聂天面前时,眼睛却是在聂天身上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是没多说。 随后南王和太一先后下来,太一看到西王刚刚的动作,便朝西王点头示意。 “两位,还有什么说的?”太一看着重新站到台上的三位。 “哼。”北王此刻有些狼狈,却是什么也没说。 “东王还是这么厉害,你一定要教我为什么同样的招式我使出来就弱了这么多。”南王此刻已经收起了长剑,再次化身为娇媚的美女。 “既然没什么说的,那现在就把你们的武功秘籍给我吧。”太一听完,顿时收起笑容,看向众人。 “东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秘籍给你了?”北王听完顿时皱眉冷声道。 “呵呵,难道你们还没明白吗,我给你们刀谱,既不是给你们练,当然也不是用来给你们交换,而是给你们五年的时间来找出我刀法的破绽,然后让你们彻彻底底的败在我手里,我要让你们明白,就算给你们秘籍,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既然如此,不如把秘籍给需要的人,各位觉得如何?”太一看着其他人惊讶的表情,随意的说道。 “东王,你猖狂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一人能打败我们三个吗?”北王顿时惊怒道。 “是吗,那就一起上吧,我要让你们知道就算你们每人两本秘籍,就算你们三个一起上,在我面前一样不够看,今天你们的秘籍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太一此刻身上儒雅气息当然无存,让聂天感觉就是无比的霸道与强势,让其他三位都不禁皱眉。 “哼,既然如此,两位还等什么,东王,我倒要看你怎么让我们不交也的交!”北王率先出声,就要出招。 “等等!”这是,太一突然出声。 “怎么害怕了,哼!”北王闻言出声讥讽道。 淡淡的看了北王一眼,太一看向聂天,“聂天,你先下去等为师,这次恐怕要久一点。” 而听到东王的话,西王眉头皱了一下,眯着看了聂天一眼,又看了东王一眼。等聂天离开后,太一再次看向众人,“开始吧。” “哼!”北王冷哼一声,就要出手。 “我老了,这是我的霸王棍法,我就不参与了。”就在这时,西王突然出声道,同时拿出一本秘籍隔空递给太一。 听到西王的话,北王顿时脸sè变得极为难看,他们四人当中,唯有西王和东王实力相当,而这次不比上次,刚刚更多的是试招热身,这次可是真正的对战,输了恐怕就真的要交出秘籍。一想到这里,北王顿时脸sè凝重。 “我也想再试试!”南王也是不甘心,再次拿出长剑,长剑出手,南王这次直接欺身而上,北王见状,也迅速近身,不让太一使出邪王刀诀的机会。 而西王则是飞身来到聂天身旁,和聂天一起看着。不过三人这次速度太快,聂天只看到无数的影子,三人不断交手,却是看不清具体情形。 “我师父怎么样了,会不会输啊?”聂天看到三人似乎势均力敌,顿时关心的问道。 “放心吧,无论招式、速度还是力量,东王比南王和北王强太多了,根基上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别看三人招来招往的,大概再过半刻钟,他们两个就跟不上东王的节奏了。”西王慢慢的和聂天解释道。 “哦。那就是我师父要赢了?”聂天闻言倒是放心了。 “自然,慢慢看吧!”西王说完便看向半空。 “那西王前辈,你和我师父谁强一点啊?”聂天也看不清,突然好奇的问道。 “你这孩子,论修为自然是你师父强一点,不过他要伤我也不容易,好了,还是等结果吧,很快就要出来了。”就在西王话刚说完。半空的三人突然分开,只见南王头发有些散乱,气喘吁吁,胸口不断起伏,同时斜提着剑的手也在隐隐在发抖,而北王已经衣衫多处划破,站在那里久久不动,反观太一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两位,还要站吗?”太一眯着眼看着两位,仿佛只要谁一点头,估计刀马上就会出手。 “我认输!”看到这种情形,南王知道,估计是没法打下去了。 “我也认输!”北王看到南王退出,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不敢一人独对东王。 随后两人也隔空将秘籍传给太一,而此时聂天和西王也回来了。不过太一一看两位的秘籍,竟然是手抄本,而不是原本,顿时眉头一皱,看到北王拿出秘籍后就要离开,东王开口了。 “两位请留步,这是我刚收的徒儿聂天,两位不如将秘籍也给我的徒儿一份吧,两位不会有意见吧。” “这,我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南王无奈的看了一眼,说道。 “南王,你身上应该还有一本吧。”太一看着南王,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是……好吧。”都说道这个份上,南王哪里还不知道东王的意思,幽怨的看了东王一眼,南王再拿出一本传给东王,“我可真的没有了。” “南王你,东王,我凭什么要给你?”北王顿时怒火再起。 “那你试试?”太一抚模着刀,淡淡的说道。 “好,好,给你……”北王运功将书传给太一,同时隔空一掌击向聂天。而聂天一旁的西王见状,眉头一皱,挥手化解了攻击。 “北王,你好大胆!”太一顿时怒了,不过看到聂天没事,却是忍住了。 “哼,我只是试试看一下你的徒弟有没有保护秘籍的能力。”北王冷声道。 “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让你明白,到底谁没有保护秘籍的能力!”太一闻言,jing告的看着北王。 “你!告辞!”说完,北王便闪身离开高台,而南王和西王看了东王一眼,也都互相告别,临走时,西王还特意看了一眼聂天,让聂天感觉有些怪怪的。 第二十五 初chun的南疆白天虽然很暖和,但夜晚还是有一丝丝的冷意。レ思路客レ不过聂天却是顾不了那么多,来到湖边之后,打量了一下眼前微微荡漾的湖水,聂天一手插入湖水,然后慢慢的放出一丝魔气,随后便回到岸边等待。 聂天明白,以这位前辈对魔气的敏感,必定能感受得到,这可比其他方式好多了,毕竟湖水这么大,聂天也不好弄太大动静。 不过聂天也没有闲着,如昨晚一样,燃起一堆篝火,然后抓几条鱼烤好后,边吃边等。 “嗯,怎么还不来?”不久聂天鱼也吃完了,不过湖水依然没动静。聂天见状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地盘坐开始修炼。 就在这时,聂天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正是昨天那位前辈,聂天一阵惊喜,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却是什么也没有,湖水依然如往常一般平静。 “湖底zhongyāng,有一块石碑,碑上刻着神念修炼之法。当你可以用神念将石碑拿走之时,就是你有资格修炼这篇功法的时候,好好努力吧。”声音飘渺,随后无踪。 “这是什么情况,哈,湖zhongyāng水底,这是在考验我吗?神念取物,这可是我从未试过之事,此地距湖底数百米,而且又有湖水相隔,也罢,我先看一下石碑所在。”聂天思虑未定,神念入水,随后聂天无奈收回,“湖中如此黑暗,阻力又如此之大,根本无法到达湖底,这可如何是好?” “可惜我不会水,否则直接下水一探……”聂天看着眼前黑沉沉的湖水,眼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双眼一闭,心神进入冥想空间,同时投shè天地,顿时聂天眼前出现一片虚幻的湖水。聂天沉吟片刻,便以龙珠引路,在这虚幻的湖水中行走查探。 “果然有一块石碑,让我看一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我又不练,应该算不得违规……”随后聂天站到碑前,仔细打量着碑文。 “我乃魔族七神中的灭神,当年魔族战败,我身死神消,头颅落入这个湖中,你看到的只是我残留的一丝意识。万年时间的孤寂,我早已累了,只想回到自己的故乡。万幸的是,万年后,我居然还能再看到自己的族人,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天赋超绝,早晚会纵横天地,我留下这块石碑作为礼物,希望有一天你能将我的骨头带回魔界埋葬。” “这块石碑只是普通之物,七天后我留在石头上的力量就会消失,到时石头就会自毁。石头上的炼神之法,乃是帝级功法,不可随意修炼。你之神念强大,要七天之内在湖底找到石碑应非难事,或许你并非按照我的要求用神念取得石碑,但切记在你能做到之前,不要修炼。如果七天之内你依然未取走石碑,只能说明你没有得到我的留言,与我无缘,为避免功法被人族窃取,我不能将它留于世。” “神念的两项基本功神之力与神之巧,分别是指神念的强度与对神念的控制力。你神念强大,准确的说只能说大,算不上强,因为论强度,也只有普通初级王者的强度,而且你随便与一个初入王级的人神念相较,你都未必能赢,所以切忌,在你成长之前,不要轻易暴露你神念之事。而论对于的神念的掌控力,你更是不如,就算最差的王级也比你强,你天赋超绝,但若是没有人指点,又失去了普通人的成长过程,加上天赋的展露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杀机,这一切未必是好事。你要切记,真正的强者乃是心灵的强大,所幸你心xing不算太差。” “我要你神念取碑,便是要考量你的神之力与神之巧。神念直透百米水底,并能准确控制石碑离开湖底,说明你这两项基本功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王级,达到了修炼《神绝三式》的要求。《神绝三式》分为三篇,第一篇乃是《炼神篇》,是用来锻炼神念神之力与神之巧的功法,只是这篇功法需要特殊的环境配合,你暂时还是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来锻炼吧;而第二篇乃是《用神篇》,自然是神念运用之法,当你神念基本功合格,自然可以修炼;至于第三篇《创神篇》,对于神念要求更高,我也没有修炼过。” “《神绝三式》乃是魔族至高武典之一,希望你有机会能交还给魔族,另外我的头颅就在石碑之下。七天后,石碑就会粉碎,到时你就可以取出我的骨头,带回魔界我的故乡安葬,我已经离家太久了……” 从这段文字中,聂天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悲哀,更多的是解月兑,还有安详,淡淡的情绪,淡淡的喜悦,淡淡的思念,或许是活的太久了,就像一杯酒,沉淀的太久了,慢慢品起来,从那淡去的味道中品出一丝浓烈,这是超凡的境界么?不过这淡却让聂天心内万分沉重。 记下了石碑的位置,聂天心神回归,睁开了双眼,“最原始的的修炼方法,就是拼命的压缩神念而达到神念实质化么?神念实质化后强度自然增加了,而在实质化过程中对神念的控制力也增加了,果然是原始而有效的方法。” “哼,既然你说我七ri之内就能达到,我若达不到岂不是太让你失望了。”看着眼前幽深的湖水,聂天淡淡的说道。随后聂天月兑下衣物,纵身跳入湖中,顿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包含聂天全身。 不过聂天双眼冷漠,面无表情,入水之后,神念顿时爆发,却是透不过十米。随着神念源源不断从聂天体内向外扩散,聂天周身顿时形成一道道神念旋风。 只是不要说让四周散乱的神念旋风形神念风暴,就是控制着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愿都困难。而而几个呼吸后,聂天已经感觉到身体不适了。 强者在心,在念,而不在天赋,不在修为,我的心不够强大吗?我的念头不够坚定吗?我不能放弃。 这一次聂天并没有让自己潜意识下的修炼,而是非常清醒的看着湖水,“神念实质化过程,锻炼的是神之巧,我必须非常清醒,去控制神念按照自己的意愿汇聚。” 被冰冷刺骨的湖水包围,感应着周围湖水中不断游走的神念旋风,尝试过很多次的聂天终于有些皱眉了,“到底要如何做,难道今天就这样放弃了,要不先上岸想想,再说。” “哼,上岸又能如何,你上岸就能想出如何做吗,你分明就是想放弃!” “谋定而后动,我们先回去想一个可行的方法再说,如此莽撞行为殊为不智。” “哈哈,若要思考如何做,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吗,你想回去再想好如何下水,可是你回去之前想好了回去该如何做吗,你分明就是拖延逃避!” “你三岁识字,五岁读书,为的是什么?” “你深夜不眠,遍翻典籍,又为的是什么?” “你读书万卷,描摹天下,更为的是什么?” “就算一路南下,路遇艰险,你虽有情绪波动,但心志不改,如今你敢退吗?” “你八年深居简出,磨练心境,如今正是考验你的时候,你能退吗?” “你三叔为你四处奔走,你母亲大仇未报,你父亲身处困境,还有你的朋友,你的侍卫,你又能退到哪里去?” “你自负不凡,无意万物,心境之高,不输古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哈哈!” “谁说我要放弃,我是聂天,独一无二的聂天!”过往历历在目,让聂天心念空灵,只剩冷静的头脑,双眼中无悲无喜,却是与冷漠不同,而是专注,是通达! 第二十六 感应着周围四处游走的神念旋风,聂天并没有急于继续释放神念。以目前的状况,如果继续释放神念,在聂天回收那一刻,强大的冲击之下难保不会出现反噬的情况。 “如果不继续增加压力,这些神念根本就不稳定,又如何能控制?如果连释放神念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控制不了,又如何谈得上掌控神念,又何时能对神念运用自如?极限从来都是用来挑战的,控制就从神念的收放开始吧。”聂天思索了一会,就继续开始释放神念。 随着聂天四周神念旋风的增加,小旋风开始慢慢的融合并形成大旋风,而大旋风再次形成更大的旋风,在聂天的周围慢慢的搅动肆虐,并开始形成神念风暴。 随着聂天神念源源不断的输出,无数的神念在水中穿梭,如游鱼,环绕着聂天。终于,聂天的四周由于神念的挤压而慢慢出现了真空,同时聂天身体也由于巨大的压力而不断产生疼痛感。 在身体感到不适的刹那,聂天体内邪王刀诀心法运转,yu以真元护体,只是真元太少,聂天也只能护住要害,同时聂天也逐步放慢释放神念的速度。 在观察一段时间后,聂天渐渐也看出了端倪,“yu控制神念,唯有以神念驱动神念,当然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如今需要做的乃是熟悉神念,同时压缩神念。” 既然有了线索,聂天便不再犹豫,再次全力释放神念,聂天的身体顿时压力剧增,周身竟然隐隐出现皮开肉绽之相。聂天见状,犹豫一下,便yu将龙珠祭出,悬于身前疗伤。只是聂天本就全力支撑体外神念,此时为祭龙珠,心念一分,竟有部分神念失控,自动冲回聂天脑海,致使聂天脑海一阵轰鸣,心神失守,无奈之下,聂天只得将疗伤之事暂且按下。 “原来以神念驱使神念只是技的范畴,算不上正法,而心念才是关键。”刚刚经历了一险,聂天反倒明白了神念的关键,“神念,心念,一字之差,却是决然不同,虽皆是难以观察,但神念还有迹可循,心念却是无法捉模。常人往往心神合一,以心御神,神为心使,而误以为心念神念为一物,致使心神不分,由修神走入修心的误区……” 聂天虽然尚未悟透,但已感觉出个中关窍,同时也由此感觉到了此刻的状况的棘手,以刚才情形,此刻罢手,必定会反噬,但是不罢手,后果更为严重,聂天此刻也是进退两难。 “心念驱使神念,非一时可以参透,我不能寄希望于此,为今之计,也只有试一试以神念驱使神念这一条路了,“我的身体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啊……” 事到如此,聂天再也不敢犹豫了,生死之下,聂天也无计可施,唯有一搏。周遭悬念如狂风利刃,积聚不能散,聂天身上此刻早已是鲜血直流。同时在神念风暴的搅动下,湖水汹涌翻滚,竟在湖面形成巨大漩涡。 “神念驱使神念,其实就是多道神念配合以达到目的,这是在心念不足之下的选择。以目前的状况,唯有放弃一部分对体外神念的控制,同时以此心念控制体内神念抵抗回归神念的反噬,从而逐步收回体外神念,内外配合达到稳定收回的目的,这也是聂天唯有之法。”聂天不敢拖延,心下就有决定,便马上着手开始,“看来今天的修行也暂时到此为止了。” “啊……”聂天刚一收回心念,立刻感到一阵身心疲惫,原来长久的支撑,聂天的心念此刻竟然显现枯竭之态,聂天见状,马上停止了动作。 看到此路不通,聂天心中顿时一惊,看了看四周,聂天已经开始双眼模糊了,感觉自己快到极限,聂天却是无计可施。不过湖中冰冷的气息和沉重的压力让聂天的心更是冷静与坚定,打量着四周,聂天慢慢的思量着那一线生机。 突然聂天抬头,感应着头顶湖水旋动,“看来,如今唯有打破这湖水对神念的阻碍,将神念释放出去,才能解决眼前困境,只是如此必然造成巨大动作,失控的神念若是惊动师父,又必然有一番说辞,再者,要突破这厚厚的湖水,也并非一事。” “只是这已经是最后的生机了,当今之计,唯有一试!”时间紧迫,聂天闭目,白天的一幕幕眼前闪现,随后只见聂天以手作刀,顿时刀气闪现,化作一股巨大的刀影朝湖面shè去,正是邪王刀诀之天之哀曲。 “呼,还好顺利使出了。”聂天也是万分庆幸,“看来是天不绝我!” 随着刀气划破湖水,巨大的神念有如实质划破湖水也冲天而起,带起无边的湖水,顿时湖面一片波涛汹涌。而聂天此刻周身乏力,强忍周身痛楚,也随着湖水冲天而起。只是聂天刚出湖面,立刻再度陷入险境,由于大量神念四散离开,心念牵动之下,一时竟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随后聂天眼看就要再度沉入湖中。 “难道我终究要葬身此湖吗?”聂天此刻周身无力,唯有最后一丝心念划过一个念头,随后便念无所依,聂天叹了一口气,终究也是无奈的闭上了眼。聂天明白,四散而去的神念终究会停止扩散,而再度返回,那一刻才是劫难才真正的开始,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神念离体带来的影响,或许唯有回到水底才有一线生机,师父,你快来救我啊 就在神念失控之下四散而去,聂天心念尽空的时候,紧闭双眼的聂天突然睁开,随后聂天五指五指并拢,竖掌向天,四散的神念顿时一止,随后尽然全数回退,化为一阵轻风托起聂天飘向岸边,随后又尽数回归聂天脑海,尽然无一丝波澜。 随后一切平静,唯有聂天一人静静在湖边一动不动的躺着,岸边的篝火明灭,最后归于黑暗,而眼前的湖水也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十七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聂天悠然醒转,便感觉浑身疼痛难忍。皱了皱眉,聂天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自己已身在湖岸。惊讶之下,聂天手抚额头,“这是怎样一回事,我依稀记得我为了锻炼神念,曾跳入湖中,后来……对了,我明明掉入湖中,是谁救了我,还有我怎么没有没受到神念反噬?” “难道是昨夜那位魔界前辈?”聂天再次打量四周,湖水平静,岸边沙石上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算了,先疗伤为先。” 聂天此刻情形糟糕,之前的险况仍历历在目,让聂天依然心有余悸,“先前人讲修行艰难,我还以为是指修行路上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如今看来更是指修行本身。” 先前聂天为了突破困境,强行使用邪王刀谱上的绝招,体内经脉早已不堪重负,加上聂天本就受伤,此刻聂天身体只要稍微移动便牵引内外伤处,剧痛难忍。 强忍剧痛,聂天盘腿坐起,双掌虚合,龙珠再现,顿时龙气散发,一股股龙力缓缓在聂天体内流转,修复聂天体内之伤。 龙珠本为天地罕有之至宝,在龙气的疗养下,聂天体内的经脉迅速修复,同时身体各处内外之伤也逐步恢复,只是每一次恢复,聂天体内的魔气便增加一分,聂天也是无奈。 “先前神念之变,如今醒来却是毫无不适之感,神念来自何处,心念存在何方,心念万分,神念万道。”聂天沉吟间,闭目冥思,再度进入冥想空间。空间无边无际,依然黑暗,聂天心念飘荡,“难道神念是来自此处,先前一番试验,此地并无变化。” 随后聂天再次放出神念,却是与往常无异,“先前在湖底,神念旋转有如利刃,分明有实质化之迹象,难道我失败了,还是最后发生了什么导致我功亏一篑,可惜我不便暴露自己的神念,也无法向别人求教,算了,先将《神绝三式》拿到手再说。” 聂天此刻心神耗损,正需回去好好恢复,今夜出来的目的也差不多,思虑一番,聂天再度投shè天地,强行记下《神绝三式》,随后便离开了湖边。 “传说这世上有一物,可以使人历百世轮回,修炼心境,助人修炼神念,从而达到轮回炼神的目的,可惜这种事情太遥远了;除此之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布置轮回幻境,让人短短时间内经历时间种种,从而达到以幻炼神的目的,可惜阵法也无人会布;最后还可以让拥有特殊经历的人用神念笼罩自身,感悟他人神念,加速自己神念的成长,以达到神念炼神的目的。”回到房间之后,聂天一时也睡不着,想起《炼神篇》有关神念修行的内容,却是更加无奈。 “神念修行之法,大都是借用特殊的方法让人在短时间内经历特殊的事情,从而加速心念的成长,其本质也是各种经历和心念的增长,所以修行者一般在瓶颈之时选择游历天下……算了,以今晚的经历来看,事情似乎比我想的更复杂。”聂天心想,那位前辈到底为什么认为我七ri之内能够做到,唉。 “《炼神篇》便是修炼心念,并以心念驱使神念之法,而《用神篇》则是用神念驱使神念的手段,只是聂天神念质量不够,修行起来也是勉强,威力也是一般,而且恐怕还有失控的危险,唉真是麻烦,如今看来我是好好修炼真元,如果今晚我是武将巅峰乃至王级,就不会这么狼狈,而神念修炼或许也会有转机。”聂天想了一会,最后决定放下一步登天的念头,决定踏踏实实的修炼,“至少,先达到真正的武师再说。” “不过虽然神念的修炼暂时无法进行,但是四种伪装术中的匿息术对神念的要求远没有《神绝三式》这么高,倒是可以修炼,虽然无法修炼到最高境界隐藏自身一切信息,但是运用神念隐藏部分气息还是可以做到,这也算是对神念的一种运用,聊胜于无吧。” “修行需要大量的资源,如今我有神念,自然不需像普通人一样,慢慢从天地中吸取力量,只是我又该去哪里寻找能量之地?罢了,先了解此地,或许可问问师父,只是师父为什么给了我《邪王刀谱》又不让我修行,反而给我另一种心法?” “这里处处神秘,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是魔界前辈的殒身之地,还有这塔,不知又有何秘密,只是师父不让我进,自己却一天到晚呆在里面,有机会倒是可以一探师父口风……” “我暂时还是修炼《邪王刀诀》吧,白天借助石壁刀痕感悟刀招,夜晚再研习刀谱,尽快将实力提上来,啊,也不知到这里来是对是错,找个机会问问师父如何出去,只是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呆在此地,此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名号东王,不知和苍狼王比起来如何,只是自己却是不曾听过……” 眼见思绪渐乱,聂天定心凝神,运起《静心印》,进入神宁心清无思无虑境界,随后困上心头,进入沉眠了。 沉沉梦中,聂天迷糊之间依稀听到推门之声,却是一时没有反应,翻身有继续进入梦乡。 “这孩子,怎么又没有起来?”太一眉头微皱,看着聂天却是没有去唤起聂天。看了一下房内,太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初次离家,这两天我又疏忽了,想必昨晚又没休息好,唉,带他进来究竟是对是错,只是我造之因,放任他一人在南疆,只怕更是不妥,可惜我不能离开此地,周围也无可托之人,唉,如今也只能带在身边好好教导,等其长大,便放其回家。”太一看着聂天,又看到聂天跌落床头的《邪王刀谱》,“此子天资聪颖,见识不差,虽是年幼,却是毫无贪玩任xing的小孩天xing,可惜耽误了。” “邪王刀诀,使刀之人需毫无顾虑,以刀为念,率xing而为,此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心事重重,心xing谨慎以至多疑,若是修炼邪王刀诀,反而更易入邪道,而且此子思维虽是理xing,行事却偏感xing,若入邪道,必是至邪,唉!”太一看着沉睡中的聂天,久久不语。 第二十八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又起晚了……”聂天一觉困醒,正yu伸个懒腰,却正好看到窗前太一的身影,吓了一跳,出声道。 “哼,今天又有什么理由,还不快起来!”太一听到聂天起来,转过身来,虽然心中没气,却是依然板起了脸。 “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起来。”聂天无意争辩,起身认错,随后便随太一离开房间。 “今天你可是睡了个通天觉,可要给我好好修炼,开始吧,为师帮你看着。”到了昨ri石壁之下,太一将一份心法交给聂天,聂天打开一看,随稍有改动,却依然是昨天那份,只是比昨天多了许多,已然是一本完整的功法。 接过功法,聂天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盘膝坐下,双掌上下相合,却是没有运功。两种心法同修,本就是大忌,聂天已然修炼了邪王心法,自然不敢轻易尝试。 太一在一旁站了许久,却是看到聂天依然毫无动静,心中却是一片疑惑,只见太一眉头紧锁,最后还是叹了一声,开口道,“天儿,看来这本功法并不适合你,你还是试一试西王的《霸王棍法》吧。” 天儿心xing偏邪,与我相合,这也是为什么我看中天儿的原因,但天儿终究年少,此刻若入邪道,反而更亦走极端,入歧途,终入魔道。《霸王棍法》虽是霸道,但是霸中含严,严中带正,非自律之人难以修行,若是能以《霸王棍法》正邪相济,守住本xing,也不失为一条修行之路。无奈之下,太一只能另选一条路。 聂天闻言,心中却是讶异了一番,便接过太一手中的《霸王棍法》,从头浏览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一遍,心中讶异更深,“此篇心法与方才那篇,也有共通之处,难道真是天下心法一大抄吗?只是师父为什么不要我修炼他自己的心法,而要我修炼西王的心法,四王之中分明是《邪王刀谱》最厉害呀?” “怎样,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太一看到聂天目光闪动,却是前后反复阅读,便关心问道。 “没有,可以了。”此刻也不容聂天多想,放下心法,聂天再次双手上下相合,做出修炼的状态,不过自然也没有反应。 “难道并不是功法的问题,而是天儿身体的问题,可是我昨ri已经以真元试过,天儿体内完全可以运转周天,算了,让天儿再以南王的心法试一下。”太一此刻却是心中疑惑更甚,最后不得出声让聂天停下。 “天儿,看来你与西王的《霸王棍法》也无缘分,你还是试一试南王的《无情花剑》,《无情花剑》也是王级功法,男女皆可修炼,施展起来亦威力不凡,你可以试一下。”太一最后开口道。 聂天心中叹了口气,也是无奈,就算换一百本心法,也是这个结局啊,师父下一次不会把北王的功法也拿出来吧。 装模做样拿过来,聂天一翻,毕竟是王级功法,聂天虽然不打算修炼,但是毕竟可以借鉴一翻,反正也不急,聂天细细阅读,这一看,心中更是惊讶,这心法竟然也与师父开始给自己的心法有所相同之处,看来天下心法果然是一大抄,聂天心中叹了一声,正yu继续看下去。突然聂天心头灵光一闪,不对,邪王刀诀我已滚瓜烂熟,霸王棍法我也刚刚仔细看了一遍,加上眼前这本无情花剑,如果抛开师父给我的功法,这三本王级功法之间确是迥然不同,毫无相似之处,难道,此刻一个念头在聂天心中泛起。 “师父,你看这里我不是太懂……”聂天心下既然已有计较,便将三本功法与师父给自己的功法在心中互相映证,很多一目了然的地方顿时变得模糊不清,聂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将疑惑提出。 “嗯。”听完聂天的问题,太一心中也是一番惊讶的看着聂天。普通人拿到一本心法,能按部就班的修炼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天儿却是能问出更深的问题,看来此子果然不凡。 聂天越想心中疑惑越深,索xing不想了。不如等师父把北王的心法也拿出来,我看看再说。想想好以后,聂天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便开始虚装声势,果然不久以后,太一再次叫聂天停下来。 “天儿,你还是试一试北王的《幽冥鬼掌》吧。”太一再次开口道,心中却是冷静下来了,如果这次再不行,那应该不是心法的问题了。其实此刻太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看到师父将《幽冥鬼掌》拿出来,聂天心中暗喜,却是不动声sè,接过来细细看起来。果然如聂天所料,北王的心法与那三本毫无相似之处,却是与师父那本有很多共通之处,而四本心法连起来,正好是师父这本心法所有的内容,如果不是聂天心念过人,见识不凡,对身体又了解通透,一时之间估计也看不出端倪。 难道这就是师父抢其他三人秘笈的原因,就是为了融合四本王级功法创出一本新的功法,看师父两天之内就创出来了,看来应该是准备了很久。也对,五年前师父就在谋划其他人的秘笈,果然是谋划许久,既然师父拿出来给我练,我要不要练呢?算了,既然师父能创出来,难道我就就不能将五本心法融汇贯通吗?等我将五本心法融汇贯通,再来考虑也不迟,说不定,到时我可以修改处适合自己的功法呢。 聂天说做就做,心中以师父的功法为蓝本,将四本功法相通之处,慢慢联系在一起,然后将疑惑之处记下整理,思考着如何向师父提出。 “怎么了,有什么难题吗?”太一看到聂天眉头微皱,盯着心法一动不动,疑惑的问道。 “师父,你刚刚给了我四本心法,加上第一天给我的《邪王刀诀》,一共五本,师父,你给我修炼的那本是不是你融合另外四本创出来的?”聂天想了想,干脆和师父说出来,反而更好向师父请教,而且这是好事,也没什么可隐藏的。 “你能看出来?”太一却是惊讶,对一个初学者,每一本功法都如一个庞大的迷宫,聂天在迷宫中走一遍,就能看出各个迷宫的牵连,怎么不让太一惊讶? “我不但能看出来你给我修炼的是由这四本融合一起创出的,还能看出功法的哪一部分是由哪部功法的哪一部分化出来的,至于各个部分的牵连我也能看出个一二,只是具体有些细节不明明了,还请师父指点。”聂天倒是还不客气,直接说了出来。 “那你说给为师看看,你到底看出了些什么?”太一闻言,却是惊讶到麻木了,于是开口问道。 “是……”聂天闻言,便开口讲解道。 第三十三章离开伏魔塔(一) 第三十三章离开伏魔塔 “哈哈,我终于成功了!”伸出右手,聂天心法启动,真元运转,顿时五指之上显现五种真元力,分别是邪王心法,霸王心法,无情心法,幽冥心法以及太一新创出的无名功法。 “唯有先负万物,方可容万物。新的功法若是不能随意转化成其他几种功法,又怎么能说的上是超越其他功法而存在的呢?这功法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完美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嗯,四王心法融合,一统四王,就叫四王心法吧。”聂天看着手掌上流转的五种真元,满意的笑了笑。 这几天聂天一直忙于研究心法,却是没有好好逛逛这伏魔塔,对了,还是先将这消息告诉师父吧!聂天压住内心的喜悦,匆忙走下伏魔塔第四层,想要找寻太一。 “师父又不见了?”来到第一层后,聂天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却是没有看到太一,“不知道去哪了,难道去试刀岩去研究招式去了,去看看。而且我如今顺利将四种心法融合成为了一种心法,刚好去看看师父的进展。” 自从将心法的融合暂时交给聂天研究之后,太一便专心于四王招式的研究,如今的试刀岩壁上除了邪王刀诀之外,又添加了无数其他三王的招式痕迹,不过聂天一直没空,今天却是刚好可以一睹为快了。 “师父也不在试刀岩,难道?”走出伏魔塔的聂天依然没有在刀壁下看到太一的身影,心中却是起了个念头,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师父莫非是去了第一层的中心大殿,算了,我还是去其他地方先找找吧。” 这几ri的相处,聂天早已把太一当做自己真正的亲人,如自己的三叔一般尊敬,既然师父不让自己去中心大殿,聂天虽然好奇,却是不愿轻易违背。 或许师父去其他地方了呢,我不如站到塔顶看一看,反正今ri心情不错,我还没好好看过这个空间的景象,不知道塔顶看下来又是什么模样。 这几ri忙碌,今ri却是难得放松,况且心法融合初成,聂天心情大畅,自然想要好好庆祝一番,登高望远,向来是古人抒怀的一种方式。再次回到第四层,聂天却是遍寻不到上塔顶的入口。 “这每层都有楼梯上去,为何这第四层却是没有去第五层的楼梯呢?”聂天环顾着第四层的大殿走廊,心中思索,“虽然师父说了不要去第五层,可是我只是路过,又不进第五层的殿门,应该没有问题吧?难道是师父为了防止有人进入,竟将第五层的楼梯拆了?还是第五层根本没有楼梯,入口在别处?” “算了,既然上不去,师父又不在,我还是先修炼吧,对了,现将体内的邪王心法的真元转换成四王心法。”聂天如今掌握了融合心法,自然不再单独的修炼邪王心法,而体内的真元自然也要转换成新的四王心法。 盘膝坐下,双掌上下虚合,聂天双眼凝神,同时神念时刻注视着体内的变化。随着聂天心法运转,只见聂天体内不多的邪王刀诀的真元缓缓化成一股股全新的真元。 “新的真元果然比邪王真元更纯粹,邪王真元转化之后竟然少了一半还要多,如今我的真元量看起来反而少了很多,唉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足够的真元能让我真正做到真元离体攻击!”有神念相助,聂天很快就顺利完成了转化的工作,只是看到经脉内那可怜的真元量,不禁有些沮丧。 “算了,我还是先试试新的真元攻击力如何!”聂天很快也就放下了心绪,毕竟自己才修炼几天,这世间的修者哪个不是几十年如一ri的修炼才能有浩瀚的真元,这可是偷不得懒的,心急也是没用。 聂天并没有运招,毕竟新的心法还没有相配的招式,虽然理论上可以驱动四王的招式,但是显然不如四王原来的心法契合度高,聂天若是要用四王的招式,自然会先将新的真元转换成相应的真元再用。 想了想,聂天还是选择了没有心法的罗汉拳,毕竟这也算得上是自己第一本修炼的武功,当然若是以功效来评价,只是一本连师级都不如的功法,毕竟要入师级,最起码的是要有心法以及与心法相配合的招式。 聚真元于拳,聂天猛的窜起,随后一拳砸向墙壁。聂天倒不担心自己会将墙壁砸坏,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墙壁,全部是用黑铁筑成,上面绘上无数浮雕,再辅以阵法,就算太一也是难以一拳毁掉,更何况聂天只是随便一击。 果不其然,聂天一拳砸下,整个墙壁只是发出沉闷的一声回响,便再无动静。 “也不知道,这塔是什么做的,造的这么结实。”聂天一击之下,竟然发现自己拳头上的真元碰到墙壁上之后竟然有些溃散的迹象,幸好聂天及时稳住,“不过倒是可以用来锻炼对真元的控制力,现在反正无事,就在这玩玩吧。” 聂天有了刚才的试探,彻底对这墙壁有了信心,运转真元,一拳向天,却是对塔顶挥去。 只是在聂天拳头触及天花板的时候,聂天拳上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聂天的体内的力量竟然不自觉的流向拳头,然后消失在天花板之上。 “这是!”聂天见状,忙运力一震,返回地面,心中却是惊疑不定,“这股吸力是来自第五层,哪里究竟有什么,竟然只要一接触,就会主动吸收我体内的力量!” 随后,聂天放出神念,试着查探第五层的情况,却是无法透过头顶的楼层,“难怪师父不允许我去第五层,算了,我还是不要去管了。” 就刚才一下,聂天体内的真元竟已少了一半,聂天却是有些不敢再呆在这第四层了,“这地方,处处诡异,这几ri的安稳倒是让我有些掉以轻心了。” 聂天哪里还有心情练拳,匆忙走出第四层的大殿,来到楼梯口,却是下意思的朝头顶看了一下,却是发现一丝真元的波动,而且带有强烈的魔气。 “那里是?”聂天皱了皱眉,神念探出,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神念居然轻易的就透过了头顶墙壁的奇怪花纹,看到里面的景象,只是里面的景象却是让聂天大吃一惊。 里面并没有关押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聂天想象中的什么宝物,只是整个第五层布置一个巨大的阵法,此刻阵法内一股股滚荡的真元从阵法中散出,真元带着强烈的魔气肆虐整个空间,然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汇聚于塔顶,聂天此刻所在的楼梯口的上方便是那个阵法的边缘。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聂天用神念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阵法,发现真元是来自第五层的地板,只是这地板似乎可以隔绝神念,聂天无法进一步查探,“算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布下的,这简直就是一个真元汇成的汪洋之海,若是有人能够完全吸收,估计都可以超越神了,估计就算是神也做控制不了这么多……等等,吸收,我如今不正是需要真元吗,虽然魔气太重,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体内也有魔气。” 念头一起,聂天再也压抑不住,眼前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自己所需的相比这第五层整整一层的真元,估计连一亿分之一都不到,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只是在这边缘吸收一些逸散的真元,又不去触动阵法,师父应该不会发现。 以聂天刚才的观察,自然发现这楼梯口的天花板只不过是幻阵所化。目光闪烁了片刻,聂天便不再犹豫,纵身一跃,随后整个身子没入第五层。 站在第五层,亲自用眼睛看到这般震撼的景象与用神念查探,感觉完全是两样,聂天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再次打量了一下整个第五层,确定没有危险,便就地打坐,周身穴窍全开,同时神念护住周身经脉,同时观察外界情况。 阵法边缘的真元虽然没有中心那般浓郁,但是对于聂天的吸收却是足够了,这样的环境比平时修炼可是快百倍。 “可以开辟丹田了,只有拥有了丹田,我体内就可以真正的贮存真元,也就是一名真正的武师了!”聂天虽然修炼了几天,拥有了真元,却是连丹田也没有,只能凭借神念将经脉中的真元离体。而开辟了丹田就不一样了,拥有了丹田就可以贮存十倍百倍的真元量,只是聂天一直真元量稀少,连经脉也填不满,更不要说开辟丹田了。 经脉是天生的,但丹田却是修炼出来的,所谓气沉丹田,指的只是气海而已。气海与经脉相连,唯有真元淬炼之后才是丹田,聂天正隐双脉相伴而生,最后却是归于同一个丹田,当然若是聂天正脉恢复,修炼速度恐怕比常人又要快一倍。 温养气海开辟丹田并不是什么难事,一般人修炼真元一个月后基本都能做到,只是聂天如今可不仅仅要开辟,还要借此机会将经脉和丹田完全拓展一遍,平ri里聂天可是没有这么多真元来做这种事情。 况且聂天周身经脉穴窍已经全开,若是要完全将这三万六千多个穴窍温养一遍,还有这些穴窍所连的经脉都运转周天拓展一遍,那还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呢! 不过那是武将巅峰才能做得到的,聂天也不求一步登天,先到武师巅峰就可以了! 只不过在神念相助之下,聂天很快就发现这边缘的真元浓度已经跟不上自己的消耗了,聂天可不敢在这里多呆,师父可是随时会出来找自己,要是被太一发现了,聂天可不敢说会有什么后果,毕竟一看这个阵法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布置的,这干系重大,一旦事发,就算师父不惩罚自己,恐怕也保不下自己。 眼睛一狠,聂天整个人来到阵法边缘,随后猛的按在阵法之上,顿时源源不绝的真元被聂天用神念从阵法中抽取出来,瞬间就灌满了聂天周身,聂天只觉得全身顿时疼痛yu裂。 “我靠,这阵法内外差别怎么这么大,这里面的真元质量也太高了吧!”聂天瞬间就像被火烫着了一般,慌忙将手收回,只是体内那股被聂天强行吸纳的真元却是一时无法消化,被聂天用神念强行控制在经脉中,让聂天一阵难受。 “算了,先回去化消这股力量再说!”聂天看了看体内的情况,算了算时间,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 ps:最近比较忙,前面的32章要修改,就从这一章开始看吧,第一次写书,我会尽力写好 第三十四 离开伏魔塔(二) 第三十四章离开伏魔塔(二) 离开第五层之后,聂天迅速回到第一层自己的房间,想要尽快处理掉刚刚吸纳的真元。レ思路客レ关上房门后,聂天马上跃上睡床,然后定心凝神,盘腿坐定。聂天明白,这些外来的真元纯度太高,自己根本难以控制,而且和阵法外面逸散的真元完全不一样,这些真元居然是有属xing的,也就是说只有相应的心法才能控制,或者用自己的心法来炼化。 不过聂天的心法不够高级而且聂天火候也不够,所以聂天并没有打算强行吸收,而是用来拓展自己的经脉和穴窍,只是聂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些的逸散的真元已经接近天地本源能量,这大概也是这些真元所以能逸散的原因吧,可惜我太心急了!”聂天皱了皱眉用神念内视着体内那股被自己强行压制的真元。 “怕什么,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了,正好借这股真元让自己的经脉达到大武师的地步,一天之内从武者到达大武师,听起来感觉似乎也不错。”聂天底牌众多,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下运起真元护住要害,并缓缓松开神念对真远的控制。 “糟了!”聂天一松开控制,真元立刻离开四下流窜,聂天一时控制不及,加上聂天经脉穴窍早已全部打通,体内四通八达,聂天神念也只来得及护住几条主要经脉,而无力阻止外来真元在体内作乱。 外来真元强度极高,且没有心法控制,附带魔气,暴戾无比,聂天经脉的真元虽然量多,但是竟然节节败退,两者互相冲突,让聂天只感觉一阵撕裂一般的疼痛。 本来拓展经脉也很疼,只是聂天显然低估了外来真元的质量,很快聂天的那些细小的经脉很快就被撕裂了。 “可恶!再这样下去,我的经脉可就要被废了!”聂天一边用神念压制着已经散乱四处的外来真元对几条主脉的破坏,同时用神念控制自己的真元修复已经被破坏的真元,只是聂天的修复速度根本赶不上经脉的破坏程度,那些外来的真元如一只只小恶魔一样肆无忌惮,却让聂天无可奈何,更糟糕的是经过刚才的消耗,聂天体内的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真元已经差不多告罄了。 “啊!”由于真元不继,聂天体内的经脉开始全面失守,顿时聂天体内有如千刀万剐一般,疼痛难忍,让聂天不禁低哼一声。 “难道要这要耗下去?这样下去,恐怕没几个时辰也结束不了,到时师父回来,什么都瞒不住!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去找师父,让师父助我一臂之力,否则就算最后成功了,经脉也会元气大伤!”聂天皱着眉头看着体内的情况,最后决定还是去找太一求助,毕竟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刚才到处找也没看到师父,看来师父一定在中心大殿内,先去看一下。”事到如今聂天还有什么顾忌的,自己已经违背了师父的嘱咐去了第五层,再违背一次又能怎么样,当下是保住自己才最重要!聂天可不喜欢把自己弄到经脉尽损,元气大伤,再浪费时间疗养,也该让师父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第一层分为内外两殿,平ri聂天和太一住在外殿的房间,每ri路过内殿门口,聂天也会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 不过此刻聂天体内越来越严峻,哪有心情关心这么多。强抑内伤,聂天一手运功护住心脉,一手运劲稳住身形,快步走向内殿大门。到了门口,聂天却是犹豫了一下,侧耳却是没有听到里面动静,随后聂天不再迟疑,学太一往常一样扯动殿门铁环。 随着殿门上铁链扯出,大殿那两扇厚厚的铁门也慢慢向两边打开,聂天盯着里面,却是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 “师父?”聂天叫唤了一声,随后慢慢走进了殿门,环视了一周,殿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地上却是有些图案,如一朵盛开的花。 花有四瓣,各朝四向,中间花心繁复复杂,不过聂天却是感觉很自然,一点也没有乱的感觉,不过聂天确定自己没有看过。 或许美都是相通的,聂天想到。 “难道师父真的不再?”聂天皱了眉头就要离开,“师父难道离开了伏魔塔,去了外面?算了,师父不能久离此地,应该快回来了,我还是再坚持一下。” 不过就在聂天打算往回走离开内殿的时候,突然聂天猛的回头看向地面上的花心,仿佛抓住了什么。 这图很奇怪,仔细看过之后,聂天很肯定自己见过,因为那种熟悉感和流畅感;但是聂天也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因为如果这样的图案如果自己见过,自己不可能会忘记! “这里只有这图案,师父不让自己来,难道是因为这图案?奇怪,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聂天慢慢的走向殿内中心的花心,随后却是一个不稳,体内内伤再次发作,聂天只好就地坐下,闭目全力用神念相助四王心法抵抗散乱在体内的外来真元。 突然,运转四王心法的聂天猛的睁开眼,惊讶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图案! 就在刚刚聂天运转的功法到一个关键点时,聂天脑海中那花心图案突然闪现了一下,随后聂天便找到了一种更完美的经脉运行方式! 用神念慢慢的感念着身下的图案,聂天脑海中慢慢的形成了一朵美丽的花,花心上光芒流转,形成了一副玄奥的图案。聂天一边运转四王心法,一边静静的观察脑中的图案。而每当聂天四王心法运行到晦涩的地方,聂天总能从图案中找到灵感! “难道是这样?”一段时间后,聂天心中疑虑却是越来越深。 聂天的眼神离开了花心,转移到四朵花瓣,然后聂天凭着直觉将花心的图案一步一步简化,最后聂天聂天抽离出了四副图案,四副让聂天非常震惊的图案! 这是我这昨天汇出的邪王心法与无情心法的融合方法,还有无情心法与霸王心法,霸王心法与幽冥心法以及幽冥心法与邪王心法的融合方法! 再度观察花心的图案,聂天惊讶的发现这图案不仅包含了四种心法两两相合的方法,还包含了让四种心法任意几种互相融合的方法! 这难道就是这个大殿的秘密! 可是为什么师父不让我进来! 难怪师父回来后两天就能创出四法相融的心法,原来这里早就有了! 聂天心里却是又惊又疑,这四朵花瓣,分立四相,代表四王心法,不对,就是代表四王!聂天脑中灵光一闪,这是一个阵法! 不错,这是一个阵法,四王分别站在四朵花瓣上,将四王心法的真元注入花瓣,再由花心融合! 可是这个阵法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四王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聂天不得不谨慎起来,不过聂天却是没有打算立刻离开,而是继续慢慢的感悟。虽然聂天能看出这花心有融合四种心法真元的能力,可是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看明白的。 聂天虽然研究过几天太一创出的心法还有四王的心法,可是想要彻底将图案解构一时半会却是不能,刚才凭直觉得出四副图案是因为聂天昨天已经想了半天。 不过聂天却是不急,刚好借着运功抵御外来真元的破坏时完善自己的四王心法。 而更让聂天惊讶的是,越来越完善的心法不但威力倍增,而且竟然隐隐有克制魔气的功能!而聂天体内的情况也因此慢慢有了好转,聂天的四王真元已经开始能抵挡主外来真元的破坏了。 既然体内伤势得到遏制,聂天却是没有进一步努力,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图案! “着图案越看越复杂,竟是没有一丝头绪。”聂天皱着眉头,“对了,我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花心,从花瓣入手,或许能看出一些眉目!” “或许我应该试一下将真元注入四朵花瓣试一下……”随后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聂天的脑海中,若是能亲眼看到四王心法完美的融合,聂天相信自己一定能想明白! 不过聂天却是有些犹豫,毕竟聂天可不知道注入四种真元后,这阵法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 “或许这只是一个融合阵法……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一丝完美融合的真元作为对比!”聂天为了融合心法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如今眼前有一个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聂天如何能忍住! 聂天想定之后,便不再犹豫,心念一动,四道不同心法的真元分别出现在左右两手的食指和中指之上!随后聂天左手两指一弹,将真元注入东方和北方的花瓣,随后右手一弹,将另外两道真元分别注入西方和南方两片花瓣! 只是在前两道真元刚刚接触花瓣的时候,聂天感觉大殿内一动,聂天来不及反应,另两道真元已经弹出,而聂天却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竟然出现一团淡淡的影子! 那团影子看到聂天弹出的另两道真元,竟微微一晃,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不过影子很快就停下了动作,而是惊喜的看着身前的聂天! 而聂天此刻却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四道真元的汇合,就在此时聂天突然感觉头一昏,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什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意识就要远离。就在此时聂天体内的神念分身双眼陡睁,顿时天地清明,回神之后聂天猛一回头,正好看到那团影子惊讶的看着自己! “我的控魂术竟然失效了,果然与众不同,可惜你以为这样就能月兑离我的控制吗?”看到聂天这么快就恢复了,那团飘忽的影子更是惊喜的看着聂天,随后一道低低的声音在聂天耳边响起,随后聂天就感到一道陌生的神念突然出现在聂天的四周。 “喝!”聂天却是不敢任何疏忽,在看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强烈的神念突然爆发,在对方神念还没到达自己的时候,竟已挡住了对方的神念。同时聂天感觉对方的神念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和几天前那位魔族前辈比起来,似乎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也没看到对方用处那位魔族前辈那种超绝的技巧。 心下一定,聂天却是怒气爆发,非但没有收回神念,而是更强大的神念如风暴一般压下那道飘忽的身影。神念冲向大殿,带起一阵晃动,随后便布满整个空间,那道影子根本无法躲避,只能在聂天的神念风暴中勉力抵挡。 “住手!”对方没想到聂天的神念如此强悍,看到威力越来越强的神念风暴,对方也不得不服软,恳求聂天到。 “哼!”不过聂天却是没有立刻停手,而是继续释放神念压下对方。 “你到底是谁!”过了一会,聂天也感觉差不多了,自己控制神念也快要到达自己的极限,而且对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便停下了神念的释放。 “你先收回神念,我们再谈!”对方勉力的说道。 “好!谅你也做了怪!”聂天却是没有反对,聂天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只是一团类似神魂的存在,只能神魂攻击,根本威胁不了自己,不过聂天还是一直保持谨慎,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什么秘法。 “你到底是什么人!”聂天收回神念,不过对方却是一直看着聂天,没有动静,聂天也有些不耐烦,皱眉问道。 “你能同时修炼四种真元?”对方却是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哼,这与你何关?”聂天却是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你体内只有一种真元,却能使出四种真元,难道你能将体内的真元逆转分出四种真元,你做到了,你果然做到了,太一,哈哈。”对方却是没有理会聂天,而是独自说起来,然后大笑,“看你年纪,你是太一的徒弟吧,你师父呢?” “你认识我师父,你和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聂天心一动,却是问出了心中早已产生的疑问。 “看来你师父什么都没有和你说,不过既然你做到了,那和你师父来也是一样,现在我要你代替你师父完成你师父的承诺,将这殿内的阵法逆转!”那道影子突然说道。 “看来你是被困在这阵法中,虽然不知道你给了我师父什么,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要知道你刚刚可是偷袭过我!”原来这就是这内殿的秘密,四王封印,东王负责看守,不过师父却是不知道和这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答应要逆转封印,难道这就是师父抢夺四王心法的真正目的? 不过师父武功这么高了,能打动师父估计也只有和帝级相关的事情,只是聂天却是难以将眼前这弱弱的人影和帝级强者联系到一起。 “这阵法中蕴含强大的力量,逆转阵法,不但可以完成承诺,还可以让你修为大增,至于刚才的偷袭,我可以将那门攻击秘法传你作为补偿,如何?”对方却是没有和聂天争辩,而是慢慢的将诱惑抛出。 “好,你先将那门秘法传我!”聂天却是没有犹豫,直接答应道。 “可以,不过你们人族最狡猾,你先发个誓,我才信的过你。”对方却是没有想到聂天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有些迟疑了。 “哼,我聂天对天发誓,如果你将刚刚那门秘法传我,我一定帮你逆转阵法,否则他ri必定走火入魔而死,这样可以了吧!”聂天冷哼了一声,虽然脸上露出不满的神sè,却是也没有犹豫的举起右手发出誓言。 对方见状,却是放心了,飘到聂天的身前,“其实以我和你师父的交情,却是不应该如此,只是为了稳妥,还是得罪了。” 不过在那道影子停在聂天身前的时候,聂天突然跨出一步,双手布满四王真元,迅速将影子困住,同时神念如利刃一般划向影子。神念被聂天的真元困住,又受到攻击,又惊又怒,“你不守信用!” “哼,收起你伪善的面容,背后偷袭的小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聂天却是丝毫不动,四王心法真元本来就是用来封印对方的,虽然聂天心法还没有彻底完善,但对方也只是一道神念出来而已。 难怪四王心法可以克制魔气,原来本来就是用来封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难道这影子的真身也是魔族?不过聂天与魔族可是谈不上任何感情,虽然认识一个魔族前辈,还有自己可能是魔族的也老伯,不过和眼前这影子却是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刚刚发过誓,你不怕遭到报应吗?”对方看到聂天丝毫不为所动,顿时急道。 “哈哈,我并没有说不帮你逆转阵法啊,我可是舍不得这些能量。只是我也没有说要现在逆转啊,哼,你最好祈祷这一天晚一点到来,否则封印解开之ri,就是你丧命之时!”聂天说完,手上力量陡增,那道影子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随后便烟消云散了。 看到对方彻底的消失,聂天也收回了真元和神念,再次看向地上的花心,却发现那道融合的真元早已不知去向,不过聂天却是不敢再尝试了。 “算了,先出去再说。”将地上的图案映在头脑之中,聂天看了看大殿,随后便重新关上大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