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极品妃》 楔子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遍整个古道,略黄沉闷的泥土道上犹如铺满了碎碎的金子。 道路笔直延向远处,周围安静的竖着一排排白干大树,风一吹过,树叶欶欶响动。乍一看,这普通的道上并没有什么,一如往常那般普通,地上的尘土有被风吹起的细细痕迹。 这里没有行人,路不常有人走。 这是一条禁道。 哒哒哒—— 不远处几匹带头快马驰来,滚滚黄沙,卷起数千尘埃,扬起无尽的迷乱。 朦胧的尘埃雾里似乎还有一辆马车,被那几匹快马包围在中间保护着。要不是那轱辘声响特别明显,依着这马儿奔驰的速度,绝对看不出来中间还有一辆马车的存在。 “快,我们马上就要赶到了,瑾儿坚持住!” 坐在一匹快马上的伟岸男子一身明黄,头上戴着紫金冠,俊挺的鼻下是一张薄薄的唇。二十来岁,很年轻,脸上却是沧桑无奈和对某些东西的深深眷恋,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老去,甚至死去。 微微干裂的唇张合一瞬,在他后头的一辆华丽马车上一个娇弱的女声响起,清丽而痛楚。 “皇上,臣妾不行了……” 急速奔走的马儿被一拉缰绳,发出一声长啸,马儿高高抬起前腿,嘶鸣声划破天际,响彻云霄。 吁—— 俊美男子的虎口一下子被马缰绳扯出一道血痕,那血鲜红夺目,一滴血滴落在这沉闷的古道,埋入了焦黄的泥土中。 安抚好焦躁的马儿,男子调转马头,一甩鞭子狠狠抽在马上,马儿吃痛跃起,几步来到马车前。 包围着马车的几匹快马也止住了脚步,停留在原地不动。他们在等着帝后的诀别。 “瑾儿,快别说丧气话,我们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好好的,你要想想孩子,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呢……你不可以死,朕命令你,不可以……” 男子的眼角四周闪烁着晶光,他一扭头,没人看清他的神色。身后护着的几匹快马上坐着好几名将士,皆身穿白袍披金丝铠甲,个个神色黯然地看着这没有相互对视的夫妻。 仿佛经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是一次大夏国帝后永恒的分离。 战士们都低下了头,眼角泪光闪动,他们抬手抹了抹,却不像自己的主子那般扭开头。 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脸上一条明显的疤痕,从右眼角一直延伸到右嘴角,狰狞而恐怖。那疤痕上的鲜血早已凝固,风干,这条疤痕已经伴随他五天了,那致命的一刀被他险险躲开,却毁了他俊美的容颜。不过,他不在乎,男人的脸上有条疤痕算得了什么? 他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跟在他旁边的一个女将英挺的坐在马背上,布满灰尘的脸上没有女子的娇柔,只有不屈的倔强和淡淡的忧伤。她替大哥心疼,大哥不痛,她替大哥痛。同样干裂的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脸上有条刀疤的男子听到孩子两个字后,两腿一夹马月复,也来到马车跟前,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的身前有一个沾了血迹的暗黄色包袱。 他将那包袱解下来,动作轻柔小心,有些颤抖的手抱着那包袱递给车上那叫瑾儿的貌美女子。女子一脸病容,眉心一点朱砂,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却丝毫不掩盖她的绝代风华。 “皇后,孩子,很好!” 在他怀中的那个包裹,俨然是个熟睡的婴儿。 孩子很小,女子在接住孩子的那一刻身子猛然一颤。这不是她的孩子! 卷曲的胎发还半搭在孩子的头上,皱巴巴的皮肤和几近透明的小手无一不显示孩子的大小——他才出生十天不到。 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一个月了,正准备摆满月酒,宫廷就爆发了内乱。适逢南宫傲兵临城下,南宫厉率百万大军攻入云州城,无数百姓死于铁蹄之下。 祸不单行,城破的祸患与皇后产后一直身子没法复原挤到了一块,大夏帝国皇帝无奈带着唯一的皇后和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仓皇出逃。他并不是怕死,只是瑾儿和孩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是看的开的人。 内外夹击让他们无路可逃,大夏国七虎将早有外患意识,在皇宫内挖出了一条地道,他们这才得以逃离皇宫。 可是离开皇宫,并不代表着离开了危险。厉王的人马还在追赶,他们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走禁道。 瑾儿抚模着孩子扁扁的头,这孩子太小,绝对不是她的孩子。况且作为母亲,岂有不认得自己的孩子之理?她一抱这孩子就感觉不到属于自己儿子身上的那份独特,那份她与孩子之间血浓于水的母子牵连。 “李虎,李将军!” 女人抬眸,绝美的容颜上是一副凄然的笑意,晶莹的泪珠滴落,掉在孩子小小的脸上。孩子不安分地动了动,握紧的拳松了松,嘴上冒着泡泡,往皇后身上靠近了几许又继续熟睡。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通体鲜红的血玉,那是一块凤凰血玉。 似乎是不忍,有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刀疤男的脸上呈现出一副为难之色。孩子是他换走的,大夏国亡,他们阻止不了。皇上和皇后他们都敬重,厉王那只畜生还在追杀他们,过不了多久便会追查到这里,他们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唯一的血脉也被残忍地杀戮。 刀疤男子,也就是女子口中的李虎,也是大夏国七虎将之首偏过头,看着远处还没完全落下的太阳。那太阳格外耀眼,通红的轮廓渐渐隐没在西山,他的眼睛被那霞光刺得有些疼。 这一刻,无声。 这一刻,泪吞。 这一刻,凄别。 皇后瑾儿没能得到李虎的答案,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懂,她的皇儿早在离宫前就不在了。也好,希望孩子以后不会经历残酷,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 绝美的容颜上依旧是那明媚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浓浓的遗憾和淡淡的不舍,她的眼缓缓闭上,手渐渐垂落。 大夏国一代圣母国后就此离世。 风儿吹得更加肆意了些,坐在马上的将士们此刻甚感疲惫,衣袍被风吹得刷刷作响,两旁的树仿佛在狂怒,又似因皇后的离去而咆哮。 七虎将和皇帝轩辕黎都没有大声哭喊,痛声哭泣。泪水早已干透,难过也只是枉然。 轩辕黎下了马,将孩子交还给李虎,上马车与皇后紧紧相拥,沉闷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 “我们继续赶路。” 这一条路,还得走下去,与你,瑾儿!泪无声地滑落,在瑾儿面前,他只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忽然—— 轰隆一声巨响,在前头的马儿前足坠落,接着便是整只马儿也跌落了下去。 “不好,有埋伏,后撤——” 李虎脸上变色,大呼一声,指挥者将士们撤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坍塌的陷阱,越陷越深,越来越大。 咔嚓—— 跌落的将士和马儿被尖锐玄铁刺破皮肉的声音。 跟来走在前头的几百将士和中间缓缓行驶的马车在这一刻蓦然跌落,陷进。无数惨叫声从那深不见底的陷阱中传来,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虎和几个兄弟跟在后头,后面还有近百个弟兄,在意识到有陷阱之后立即撤退,躲开了那暗藏的危机。 可是皇上他…… “皇上!” 李虎喊。 “皇上……” 众将士喊。 轩辕黎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驾驶着马车前行。他已不抱任何希望,瑾儿死了,他这就随她而去。 “李将军,朕命令你们照顾好皇儿!” 是托孤,也是郑重的命令。命令一旦下达,七虎将必须听从。 他死可以,但是七虎将不能。他们跟随自己多年又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不可以死,哪怕只是苟延残喘,也必须活下去。 大夏国亡,新的帝王也许会招安他们,也许会无情杀戮。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很自私,自私地想让别人代替他和瑾儿活下去,还有……照顾他那刚满一个月的孩儿。 “不——” 李虎等人跪地,看着渐渐陷进去的华丽马车,失声大喊。 痛苦之际,耳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伴随着浑厚的内力。 “哈哈哈,大夏国七虎将,果然忠君爱国,本王佩服!” 厉王一身宝蓝色战袍,坐在华盖车撵上,勾唇看着跪地的七虎将和他们的一部分部下。他果然没猜错,七虎将和轩辕黎在垂死挣扎,带着重病的皇后出逃一定会选择避开东庭的搜索追杀,所以……他们也一定会选择走绝路——禁道。 这里的人还不到整个七虎将军团的一半,当然他所指的这里的人是包括先前死掉的。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饱满的前庭微微变色。还有一半的人被解散到哪里去了?想不到这李虎倒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打不过提前解散七虎将军团。 李虎漠然起身,小心地托了托怀中的包裹。一跃跨上马背,目测厉王与他们的距离,有那么一段。要是近身,他们必死无疑,如今这距离刚好,还有一线生机。 帝后已死,但是小皇子尚在,他们复国有望。 戒备状态,鹰眼锐利般扫向那华盖车撵上的厉王。一息尚存,他们都会誓死保护小皇子。 与身后几个兄弟对视一眼,看着个个疲惫的神情和通红的双眼,他心如刀绞。他们是生死相随的兄弟,一个眼神便足以明白彼此需要的是什么。 大哥的意思,保护小皇子,誓死保护。 李虎瞥眼那无限扩大的陷阱,和侧边还能容一匹快马驰过的小道,微微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半边有脸上的疤痕狰狞诡异。 车撵上的厉王看着他们这些戒备着的人,冷冷一笑。困兽斗,死,早晚而已。 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手高高举起,身后的弓箭手刷地拉弓。 朱唇轻启,悄然若无的一声从嘴里溢出。 “放!” 箭矢刷刷飞落,前头搭起肉墙的将士瞬间被收割生命,陨落。后头的弟兄们再搭起,再陨落…… 李虎在几个兄弟的掩护下,毅然逃月兑,带着“小皇子”在近百个兄弟们用肉身铸成的保护墙内洒泪而去。 一条小道很挤,三匹快马在眨眼间已跨过陷阱,身后的惨叫声箭矢声不断。 决然,狠厉,残酷,无情。这就是战场,用几百兄弟的命换来大夏的一息尚存。 马蹄扬尘,风变色,树叶抖,将袍舞。 弟兄们,你们的仇,大哥替你们报! 那唯一的小道在几人飞马过去后砰然塌陷,禁道已毁。 厉王看着绝尘而去的几匹快马,美丽的凤眸里泛起冷芒,该死,又给逃掉了! 轩辕傲那个蠢货居然要放掉他们,要不然,轩辕黎哪能存活这么长时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大夏帝国的最后一根独苗,决不能留下,否则后患无穷。 华盖车撵缓缓驶去,原本尘土飞扬的黄土地面洒满了鲜血,腥味萦绕。 风过,无痕;人过,留命。这是禁道的规矩。 ------题外话------ 等了这么久,兮兮终于开新文啦,欢迎各位朋友捧场! 第一章 啥,穿越了 纪琥珀很郁闷,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就成猪头脸了。一向爱美的她,看着这口破水缸里自己的倒影脸被打得不成人样,她就有股撞墙的冲动。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偷袭我?有种打人就别躲,咱们单挑!” 气势汹汹的“胖女人”一个鼻孔出气,一个鼻孔出血,恨不得将那个打她的人大卸八块。 “出来,别躲了,我早看见你了!” “出来啊,乌龟王八蛋!” “……” 四周青山环绕,不远处炊烟袅袅,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淌着。除了这个额外的小茅屋之外,这儿看起来就整一个小山谷。 她那喇叭似的嗓音在山谷中不停地回荡着,一圈又一圈,**无比。 “出来,别躲了,我早看见你了……” “出来啊,乌龟王八蛋……” 喊了许久的纪琥珀浑身一个机灵,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她惊得向后跳了一步。 “妈呀,这是哪里?” 她刚才醒来的时候,貌似是在地上啊! 纪琥珀歪着脑袋,更加郁闷起来。她记得自己明明是睡在家里的那张席梦思大床上。怎么,怎么? 她擦擦眼睛,不可置信地又巡视了一遍,最终确定了一件事,放声嚎啕大哭。 “妈呀……我被绑架了!呜呜……我被绑架了!” 此时,一个闹市的面摊上,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穿花衣的小姑娘正开怀大笑。 “啊哈哈,哈哈……好过瘾。澜,我可是帮你出了气,那个丑女人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她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凭她也想娶你过门,这么不要脸。就算她倒贴你也不会要的,是吧?” 花衣姑娘一脸谄媚,却不敢靠近。 她早就得知了那个野狼谷的花痴想娶自己的心上人过门,说什么克夫克妻命刚好凑成一对儿。她也不想想澜是什么人,他可是十三王爷啊,连她都只能远观不敢亵渎的冷面阎王,纪琥珀凭什么也想染指? 她不能嫁给十三王爷,但别人也休想得到他。 自始至终,她身边的白衣公子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他见花衣姑娘滔滔不绝,比那纪琥珀扬言要娶他时还要让人恶心,挥挥衣袖立即走人。 “小二,结账。” 花衣姑娘忙追上去,“哎,别走啊,我帮你揍她了,你还没感谢我呢!” 走到一半的白衣男子终于停下来,他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唇角微勾,高耸的剑眉上扬,“我乐意嫁给她!” 他一笑,天空中似有什么亮了亮,清风飘絮,雪白的梨花漫天飞扬。衣袂飘飘的白衣公子站在那里,周围的人仿佛成了衬托他的存在。他是那样的高大挺拔,俊逸的身形有如神祗降临,风华无限,吸引了无数路过的少女驻足回头。 花衣姑娘瞬间就陶醉在这如花般的笑靥里,无法自拔。她又气又恼,恨不得将那些爱慕的眼神通通遮住。澜用永远都是那么俊美,让她堕落无奈,自甘舍弃一切相随。 直到那一抹白色的影子消失在街头,她才回过神来,不住跺脚又黯然神伤。 “夜无澜,你个没良心的,我花子情追了你这么久,你就没看到过?” 而在山谷这一头,纪琥珀嚎啕了许久,正准备起身找出路的时候,一个穿着古怪的男人向她走来。 咦,头上绑着一块布巾,腰间插着一把弯刀?应该是绑匪什么的吧,她猜测着。 绑匪出现,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山谷中被野狼什么的吃掉。呼呼,终于找到救星了! 纪琥珀欣喜地拍拍上的泥土,拍时手抖了一下。 她好奇地瞅瞅自己的衣服,这是…… “古装?”刚才哭得太投入没察觉,这分明就是古装嘛!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向他走来的绑匪,吞吞口水。妈呀,那个绑匪貌似也是穿着古装。 那人走路极快,他不太确定地盯着纪琥珀,“小姐?你是小姐?” “你是什么人?”纪琥珀双手交叉,一脸警惕。 看这人的样子,不像是认识她的,又像是认识她的。他不会是将她错当成他的什么人了吧? 纪琥珀也学着他的样儿围绕着他走动,边走边用眼角余光打量。 那人鉴定许久,停了下来,双手一拍,“呀,你真的是小姐!哎呀我的姑女乃女乃,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要不是纪琥珀经常来这儿的山谷捕鸟和小野兽,他也不敢断定这位猪头脸就是小姐。 纪琥珀云里雾里,这人叫她小姐?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的是我?” 不过,这似乎不是重点,她很认真地思考着他后面那句,“我要是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打我,姑女乃女乃定叫他……嘶哟,疼!” 太过激动,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纪琥珀捂着痛处,弯着腰快哭了出来。她是马大哈了一点,但是并不糊涂。 这么明显的着装和称呼,她一定是遇到传说中的穿越了。穿越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 穿越? 内心瞬间五味陈杂,眼角火辣辣地,难受极了。完了,想哭了,怎么办? “呜呜……我要回家……”说哭就哭。 对于那近乎传奇中的传奇,传说中的传说,她看过许多穿越小说,可是没想到真被她遇上。心中似乎少了点什么,一下子空了。 泪眼朦胧的她抬头,对着那愣住的傻小伙子“梨花带雨”,臃肿的大脸庞在她做作的动作下变得更加扭曲,受伤的胖脸丑得让人有种作呕的冲动。 “亲,我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啊?”小伙子汗毛一下子倒竖,抖抖浑身的鸡皮扶起她,“小姐别哭,小青替你报仇,帮你揍那王八羔子去!” 小青撸起袖子,找人拼命的架势拉出来,大有不好好干一架就不罢休的范儿,显然是经常打架打惯了。 正伤心的纪琥珀听到这人的名字,立即噗嗤一笑,“亲,你叫小青?我还白娘子呢!” “白娘子这会儿没来!”小青忸怩着,脸上飘过一朵可疑的红晕。 小姐刚才叫他亲来着,是不是表示她喜欢自己呢? 呕,太恶心了! 纪琥珀浑身恶寒,看他长得唇红齿白人模人样的,一个大男人的捏着衣角做娇羞样,这……这简直是毁三观! 纪琥珀哀伤了一会儿,很快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不是一样的生活?只是可怜她的父母亲人和朋友,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怎么样了。 心下悲戚,纪琥珀尽量面带笑容,给小青做了个请的姿势,“啊,那个,小青啊,我们回家,你带路。” 无力地望天,穿越异世之感是在太奇妙了。 无措,彷徨!无污染的空气怎么就没让她感到一丝惊喜呢? ------题外话------ 如果觉得还行,就加入书架吧! 第二章,白娘子? 这儿她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是历史上的哪个朝代,还是跟着小青比较保险,先混熟了再说。 彬彬有礼地向小青童鞋请教,却招来人家的质疑。 “小姐,你……”小青一脸不可置信,小姐今天怎么对他这么特别?连行为举止都有些不正常。 对,就是不正常。 平常的小姐哪会对他这么客气,还会对他笑,更别说亲热地呼唤他的名字。 “这,小姐,小的怎么可以走在您前面呢!”小青推却着,以为小姐又整出什么恶趣味来,平日里她拿人取乐的事儿可让整个野狼谷的人都吃不消了。 “让你走你就走,我刚才被那人打得有些间歇性失忆,记不清回家的方向了。” 看小青这熊样,知道不直接说出来她不认识路,估计他是不会走前面的。 “哦,这样啊。”小青愣头愣脑的模样让纪琥珀连连翻白眼。 “就没见过你这么二的!” “是,小姐!”二愣子模着脑门,弯腰点头,一脸狗腿子的奴才样。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说她失忆了,还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看来是被打傻了。 “……算了!”纪琥珀摆摆手,这二货难改奴性,随他去好了。只是这该问的她还是要问清楚,她咳了两声准备开问。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大陆?这是什么朝代?当今皇帝是谁?年号是什么?我是什么身份……” 纪琥珀一口气问了将近二十个问题,小青回答得两眼转晕圈。 “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了?”他掰着指头,“这儿是华夏大陆,咱们雪夜国现在是隆帝二十九年,当今皇帝是夜无殇,您是野狼谷的大小姐纪琥珀啊……” 当纪琥珀听到雪夜国这个名字时就懵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天啊,她到了一个架空的历史王朝,成了山贼!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之前娶了九十八房压寨相公,还被她克死了?! “是呀,小姐,您现在正准备迎娶第九十九位姑爷,还好他也是个克妻的,您还说过他跟您是绝配呢!” 小青没发现纪琥珀汗毛乍起的表情,将她的光荣往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纪琥珀无辜地模着鼻头,听小青半数落半自豪地抖出她的过往。 想必那以前的纪琥珀定是个花痴,要不然怎么会娶这么多老公,还都克死了,那还了得? 只不过…… “我真替小姐不值,娶了九十八个,个个都是个命薄的,还没洞房就魂归西天了。” 小青的一脸愤愤不平样,看似替自家小姐叫屈,可纪琥珀听着怎么像是在埋怨她克死了九十八个可怜的人? 纪琥珀扭曲着脸,“咳咳,那个,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要迎娶的第九十九个相公,很乐意嫁给我吧?” 乐意才怪,她一个山贼,还是个克夫的,谁愿意娶她,哦不,嫁她? “那……那倒不是!”小姐自欺欺人,明明是她要绑着人家逼他成亲的,那个可怜的未来九十九姑爷到现在还被绑在山洞里受苦哩。 “他不愿意嫁给我?那好,婚事取消吧!”她才不要一穿越过来就糊里糊涂嫁人呢,男方不愿意她乐得自在。 “这个……成么?”小青说得极小声,他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快放人家走。上回放走了一个还不是被小姐偷偷抓回来活活打死了?这么造孽的事情,他才不要干。 这么小声,纪琥珀还是听见了,她抖抖肩大步跨向前,“有什么不成的!” 小青小心翼翼,看小姐说得云淡风轻,内心一定激愤不已,他要小心行事,千万别再做错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山寨。 野狼谷三个大字,大气挥毫,笔力遒健,又似泼墨而就,一看就知写这几个字的人是有多么深厚的功底。满山的花花草草和满地跑得欢快的儿童以及围坐在一起下棋的老人,看得纪琥珀瞠目结舌。 这儿哪里是什么山贼窝?分明是人间天堂啊! 正在纪琥珀愣神之际,一条白色的蜥蜴悄悄爬上她的身体。 “啊……救命啊,蛇啊……” 冰凉的恶心动物爬身,纪琥珀吓得向后一跳,一紧张抱住了身旁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像只八爪鱼一样全身扒拉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大呼小叫。 几乎全山寨的人都被她的叫声吸引了过来。 “这个人是谁?”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疑惑。 “她是谁呀,这么丑!”小姑娘们鄙夷。 “这个姑娘的胆子真肥,真不愧是我们山寨的人!”老人们撸须大笑。 “这位姐姐好像是大小姐!”终于有位端详了半天的小朋友认出了她的身份。 “啊,滚开,滚开……”某人大呼,乱拍乱打,企图将身上的小蜥蜴打下来。 “……” 某人的无耻行径让众人立即噤声了,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着近似于活的一幕。 她……她居然将嘴巴贴在了小青的脖子上,还贴这么久? 有心仪小青的姑娘心下咒骂:无耻,卑鄙,下流!抱了这么久还不下来! 她是无心之举,单纯的小青却脸红得跟猴似的,身体僵直,双手不知如何处置。他两眼翻白,鼻孔呼呼直冒热气,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下。 太丢人了!却又太刺激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抱他。吻他!这人还是他一直不敢亵渎的大小姐! 他这样的反应,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突然心肌梗塞。 “咳咳……白……白……白娘子,别……逗了,小……小姐受伤了!” 小青被她箍住了脖子,额头青筋暴露,差点没喘过气来。 小蜥蜴听到小青的叫唤,立即从主子的肩上滑溜下来,站在地上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小姐。那个,貌似小姐不喜欢它了! “白娘子?” 纪琥珀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顿时忽略掉了冷血动物爬身这一茬儿。 这儿不是架空的华夏大陆吗,难道是何现在的二十一世纪是相通的?或者说,这儿本来就是二十一世纪,只是这儿是一个与二十一世纪平衡的空间? 纪琥珀趴在小青的身上锁眉深思,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搭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正用力地攀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还勾搭在一起锁住他的腰,整体造型看起来是要暧昧有多暧昧。 白娘子满心委屈,它不相信小姐会不要它,又一个哧溜往上窜…… “啊,白娘子,我投降,快放开我……”吼声惊天地泣鬼神。 ------题外话------ 内心忐忑彷徨,度 第三章,怪梦 来不及思考刚才那个二十一世纪与华夏大陆相通或平衡的问题,白娘子前爪揪住她的头发,再次泪眼汪汪,用它的蜥蜴语言怪叫。 “主子,不要抛弃我,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啊,小青,快将它弄走,我最怕蛇了!”纪琥珀才听不懂它的蛇话,扣住小青脖子的手抓的更紧了。 白娘子被她的话刺激得小心灵严重受伤,悻悻地松开爪子,自己躲去面壁。 小姐真的不要它了! “呼呼,那什么玩意儿,白娘子有它这么恐怖吗?” 见小蜥蜴溜开,纪琥珀终于松了一口气,人却还搭在小青身上。 “那个,小姐,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小青面红耳赤,小心肝扑通直跳,连说话都不清晰起来。小姐今天太特别了,她居然连白娘子都害怕,看来那间歇性失忆真是个可怕的怪病。 治,一定得治!他暗下决心要将野狼谷最好的大夫找来,万一小姐出事儿了,野狼谷将来由谁继承? 纪琥珀嘿嘿一笑,从他身上跳下来,豪气地拍拍他的肩,“兄弟,多谢了!” 这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颤颤巍巍走来,上下打量了纪琥珀一番,用警惕的眼神扫描了她三秒。 “这位姑娘,你真的是我们的大小姐?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生啊!” 纪琥珀被他呛了一把。这个嘛,她还真的不是! 心下否认,脸上却一副凄然的表情,“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脑袋被打坏了,只记得自己叫纪琥珀!” 众人无不同情她,“哎,小姐太可怜了!” “嗯,她是我们的小姐没错。”有人认出了她今天穿的衣裳,“她穿的红色锦绣外褂子上面那个破洞就是我给缝补的。” 那声音软软甜甜的,格外好听,纪琥珀多看了她一眼。 说话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穿着朴素,与这儿的众人一样,没什么花俏,就是头上多带了朵小红花,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极其可爱。 “是呀,她是小姐!”小青目光躲闪,脸上红晕飘忽,“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打成这样儿了。”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信誓旦旦抬头,一拍胸脯,“小姐,我一定帮你找到凶手,给你狠狠地出口恶气。” 有爱慕纪琥珀的小伙子看着她肿成了粽子的脸义愤填膺,“小姐,是谁打了你,我们帮你报仇去!” “我们会帮你出气的,那个人千万别给我逮着,要不然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众人众说纷纭,却一致表示要为小姐报仇出气,揪出打人的凶手。 没想到山寨中的人那么热情,纪琥珀有些感动,鼻头酸酸的,远离家乡的不安情绪一下子一扫而光。 “呀,琥珀姐姐,你的脖子会发光!” 一声稚女敕的同音异常突兀,众人停下了声讨,纷纷扭头看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纪琥珀,却见她脖子上却是发出幽幽的蓝光。 “这是什么?”纪琥珀好奇,将脖子上发光的吊坠取下来。 “这是小姐自小佩戴的血玉,叫凤凰血玉,俺是听谷主说的。” 那个暗恋她的小伙子羞涩地替她解释,小青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那人一眼,忧心忡忡地把玩着指甲。阿牛长得这么壮,又比他好看,小姐一定不会选择自己的。 想到小姐的克夫命和山洞里等待拜堂的九十九姑爷,他陷入了淡淡的忧伤。 是夜,纪琥珀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外头的蝈蝈声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叫声吵得她无法入眠。 她本以为今天会见到那便宜爹爹和其他长辈,可是野狼谷的人告诉她,他们都出去一个月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办,貌似还与她有关。她听得糊里糊涂,与什么轩辕国有关来着。 甩甩头闭眼,“还是别想了,关自己鸟事?” 夜色寂静,晚风吹入竹窗,纪琥珀迷迷糊糊,眼前白光一闪,熊熊大火燃起。 “瑾儿,快跑!”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切地呼喊,看不清面容。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一抹淡淡的影子闯入视线。 “皇上,臣妾的孩子,孩子哪里去了?” 近看,是一个容姿上乘的女人,头戴凤冠,身披明黄凤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焦急地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皇后,孩子!”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儿策马而来,他迅速下马,“快,皇上,宫内有条密道,快带皇后和小皇子离开!” 画面迷迷糊糊,火光冲天,脚步紊乱的声音,嘶喊声呼救声不断。 黄沙漫天,尘埃雾里的两队人马剑拔弩张。 “轩辕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怀抱病弱女子的黄衣男人一脸沧桑。衣袍破旧、满身鲜血却丝毫不损他的英挺高贵。 “轩辕黎,大夏国在你手中衰败,是天注定的。你,今日必死!” 模糊的一张脸上,嘴巴一张一合,纪琥珀只看见他殷红的唇和雪白的齿在迷雾里渐渐消失。 话落,久久不散,形成一道利剑向黄衣男人刺来。 鲜血飚飞,划开一道亮丽的血痕,散开,飘落,在地上结成一朵妖异的花。 纪琥珀的心忽然变得刺痛,好像是最亲近的人被狠狠地凌迟。她眉头紧皱,揪紧了自己的心脏,抽搐个不停。 “啊,不要!” 可是画面依旧没有停止,无数亮光闪动,天空中还飘起了雪花。疾风中飞来的利箭,一簇簇扑来,箭头一拐弯,向那不停地呼喊夫君的可怜女子射去。 心再次狠狠抽紧,眼角一滴泪滑落,纪琥珀轻声呼喊,“娘,娘……” 箭矢落地,女子手中的布包掉落。 婴儿哭声震天,她手中紧抓的一块血玉砰然坠下,碎了一地。 “不!” 纪琥珀一声突破喉咙,挣扎着起来,枕头已湿了大半。 “原来是一场梦,吓死人了!”拍拍小心脏,纪琥珀心有余悸,梦境也能吓人吓成那样儿。 只是梦境为何会这么真实,还有那块玉佩,好像在哪儿见过。纪琥珀紧拧黛眉,将身上湿透的外衣月兑下来。 对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不正是梦境中的那块么? 赶紧抽出脖子上的血玉,黑暗中的血玉发出幽幽蓝光。手中紧握着血玉,纪琥珀感觉胸口突然有些气闷,直到那玉佩的蓝光消失,她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天空破晓,翻出鱼肚白。 纪琥珀揉揉酸涩的双眼抱怨,“去他的怪梦,害得我一整晚没睡好!” 她双脚一蹬,被子一扯,蒙盖住脑袋。 继续睡吧,反正不用上班。 小青端水来敲门,“小姐,今日该拜堂了!” ------题外话------ 收藏,收藏…… 第八章 ,用什么牌子的牙膏? 纪琥珀立即坐在铜镜前,抓起桃木梳子假装梳头发,眼睛却一瞬不眨地盯着镜中对着的门口处。 门被轻声推开,一人走进来。 是他!纪琥珀暗暗咬牙,没想到刚才在假山后的人居然就是她要对付的人。白白浪费了抓他的好时机! “是小英吗?”她不动声色地坐着,全身戒备。 身后之人没回话,纪琥珀也不恼,“消暑汤搁桌上,我待会儿再喝!” 那人悄悄上前,已快逼近自己。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身后那股子阴戾之气,身上的汗毛尽数倒起。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那人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时候,纪琥珀再也按捺不住,右手袖子一挥。 咻——十几根银针刷刷齐发。 哼哼,此银针根根非凡品,中招者必晕。量他有三头六臂也绝不…… 纪琥珀心中歪歪还没念叨完,惊愕地蹭大眼睛。呔,瞎了她的狗眼。这什么世道,连十六根针齐发都能接住! 死夜无澜,怎么没告诉她这货是个练家子? 对面的练家子扬扬手中的银针,咻的一声尽数一撒,钉在了门板上。 咔咔——纪琥珀惊得下巴月兑臼,不,是被捏了下巴。好快的速度,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功? 她疼得泪水横流,死命地挣扎着,“喂,变态,快放开我!” “怎么,刚才看戏看得这么投入,现在倒不认识我了?”男人阴沉的声音测测响在耳畔。 情急之下,纪琥珀什么也没想到,脑中只有第三十六计——逃。 双腿一蹬,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向后翻滚。我蹬,我蹬,我蹬死你这个变态色魔。 蝴蝶公子意想不到这女人还会有这一茬,脸上毫无防备吃了她几脚,几只黑花鞋印登时上市,还伴着一流鼻血。 “唔——”男子痛极,捂鼻弯腰。 纪琥珀乘热打铁,用高中体育课上老师教的咏春拳和方世玉常用的佛山无影手连番攻击。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被打的猪头样,她就恨极化怒气为力气,不多时一个血人立现。 “血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怒气聚集,反手就将纪琥珀拍在地上。 喝!有两下子,都被揍成这样了,还能还击? 龚向前伸手一抹鼻子上的血,怒目圆瞪,虎爪呼呼生威,直取纪琥珀命门。 在现代好歹她也是“练过”的,老师说过“对敌不能硬来,敌人越是强悍,我们就越要柔软。以巧力化蛮力,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就是所谓的四两拨千斤。” “嘿,看我太极拳!” 体育老师教的只能勉强强身健体,在强大的敌人面前顶个鸟用?纪琥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当下使出一招歇步擒拿,加上她敏捷的身手,扣住对方的长臂。 对方又一次愣住。这女人会武功?可是她明明没有半分内力! 这一愣神给了纪琥珀极大的先机,她又一甩手,立即一个过肩摔将他扛在肩上奋力一甩。 “噗——”武功超绝的第一婬贼第一次被一个毫无内力的女人摔得口吐鲜血。 两次被袭击,都是在她占了先机的情况下。龚向前抹着嘴角的血液,不敢再大意。双腿一点,轻易就翻身站在了纪琥珀的后面,迅速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靠,会轻功了不起,会点穴了不起?纪琥珀咬牙,狠狠地瞪着站到她跟前的男人。 “喂,喂,你干嘛?”内心的叫嚣人家根本听不到。 龚向前猥琐地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脸蛋长得还算不错!” 这人不会化身豺狼,要吃了她吧?纪琥珀心下焦急。自己太大意了,人家能多次避开朝廷的追捕,定是武功了得,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都是夜无澜那个家伙搞的鬼,说什么跟她打赌,其实是想让自己被采花贼给玷污了,他好名正言顺地跟自己摊牌。 呜呜……真是欠揍的家伙! 不过……这鸟人咋了,他怎么还不动手? 她睁着半只眼偷偷瞟着眼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龚向前,怀疑他突然不举了。 其实,龚向前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适才自己打出的一拳集结了进八分的力量,却被这女人巧力化解,他有些疑惑“刚才你使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纪琥珀想动。 “快说!”龚向前伸手解开她的哑穴。 “哦,那个啊,是我自创的。叫太极拳!”能说话的感觉真好! 这人八成是个蛇精病!看他似乎很热衷于武学,纪琥珀循循善诱,“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不介意教你!” 男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看看她的胸部,觉得此举可行,刚想伸手解开她的穴道,又忽然打住抱头申吟起来。 “喂,你怎么了?” 纪琥珀正欣喜地骂着白痴,抬头却见他满脸邪恶,与刚才傻愣愣的模样判若两人。 哈?不会是个精神分裂者吧?眼前充满欲念的眼神告诉她,此人很危险。 完了,怎么办? 就在此时,月复内丹田处突然火热起来,她紧握着拳,用尽气力一蹦,穴道悄然解开。 就这样解开了穴道,她却毫无察觉。 她一步一步后退着,腿撞到了桌角也不敢哼一声,生怕这人忽然狼性大发。 一步,两步……又一次汗毛乍起,纪琥珀咬着干涸的唇,大步向后跨了一下。 “唔……疼!”后面是墙壁,已无路可退。跟前的男人脸色阴险得可怕,步步紧逼。 男人脸色阴到了极处,伸手一抓,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 “啊……”双脚离地的纪琥珀哇哇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屋外无人响应。 男人婬笑着,将纪琥珀一丢丢到了床榻上。 “呵呵,别想着有人来救你,我来时已经给他们下了迷药!” 什么?这个变态! 纪琥珀憋红着脸,她虽然很想知道那啥是什么感觉,但是她也没到那饥不择食的地步啊。画像上的采花贼一脸骚包样,还有颗大黑痣影响观瞻,她怎么能与这样丑的一个人圈圈叉叉呢,还是她的第一次!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啊,变态!” 身上有重物压来,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你不是想知道那啥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说着,那张邪恶的嘴巴就要贴下来。 “喂,喂,你用什么牌子的牙膏?”情急之下的纪琥珀嚷嚷着,“嘴巴好臭啊!” ------题外话------ 没错,介个采花贼就是一个蛇精病,啊不,精分! 继续念叨:收藏,收藏…… 第九章,无耻抢头功 采花贼哪管她乱嚷嚷什么,猴急地巴拉着她的裤子。 “哇靠,你这死变态,每次都不用前奏啊?”她还以为假山一幕只是他为了便宜行事,没想到这变态真的喜欢提枪直入。依他目前的速度,那她还有完璧归赵的可能吗? 双手死死的拉扯着裤头,纪琥珀几乎哭出来。她第一次意识到在没亲没故的古代是多么的危险,不仅会被人无耻地坑骗,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遇到像花蝴蝶一样的色魔,陷身万劫不复之地。 酸涩的眼角一滴真心泪珠滑落,她无助地低低哭泣。 谁来拯救她的第一次啊! “哟,力气这么大,还拉得这么紧?放心,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的,包管你欲仙欲死,要了还想要!” 婬邪的男人痞笑两声,那声音要恶心有多恶心。 “啊——” 就在采花贼成功扒下她的紧抓裤头的手时,伴随着纪琥珀的一声惊吼,紧闭的门被狠狠撞开,一只飞镖直飞婬贼后脑勺。 采花贼立感后背有人偷袭,死摁住纪琥珀的大手松动了一下,抽出一手向那飞镖劈去。 哐当—— 咻—— 飞镖落地,又一只飞来。 这时,龚向前只好暂且放下到嘴的美食,专心迎敌。 他接下第二只飞镖看了一眼,阴测测扫向来人,语气大得有些自傲,“你是王县令请来的?” 他以为这次来的又是些阿猫阿狗,三两下便会被他打趴,岂料人家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对战了几个回合…… 夜无澜骚包地打开折扇,好整以暇地弹弹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直接忽视跟自己说话的人,笑嘻嘻地将视线投向床榻。 “诺,你输了!” “……”无耻采花贼头上冒着大大的问号。这厮藐视自己? 叔可忍婶不可忍,他可以容忍女人忽视他,但是男人忽视他就不行了。这不是在挑战他的尊严,蔑视他的存在吗? 纪琥珀蹦跶跳起,站在床上与夜无澜大眼瞪小眼,“我没输!” 忍耐力的极致面便是怒气的爆发,龚向前感觉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挑恤了,刷地一下掠到纪琥珀跟前,“你给老子安分点,等我收拾了那个男人,再来收拾你!” 这是……将自己当成他的私人物品了?纪琥珀惊愕,却很好说话,忙摆手坐下,曼斯条理地喝茶品糕点,“嗯,去吧去吧,打完再叫我!” 他们打完了她再一抢而上,率先抓住采花贼,到时还是她赢。说好的嘛,谁先抓到那人谁就赢,又没说谁打赢了他谁赢。 她现在只管吃饱喝足便是,哈,王县令家的糕点太好吃了! 喝!这女人当真……有趣! 夜无澜本来是想提前在王家做好埋伏,一举擒获龚向前,好逼迫纪琥珀答应他进野狼谷谷中心拿到那东西。人算不如天算,那头的老太太忽然来信让他回宫一趟,待他处理完那头的事情,纪琥珀险些成了采花贼的胯下之臣。 这样很好啊,待那女人被侮辱了,他就正好可以她非完璧之身拒绝嫁给她。可他还是失算了! 他以为自己会在外头看好戏,让那骄傲的女人吃一些苦头,理解理解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他在外头看到那女人被压在身下拼命挣扎时,他还得意地取笑了她一番。然而,在他看见她眼角的泪珠时,内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生疼。 不得已,他出手救了她! 好了,你救了人家,人家却不领情,还在算计着怎样讨到便宜。 瞪了一眼优哉游哉喝茶吃点心的某女人,夜无澜顿感很无力。他算是败给她了! 有些分神,龚向前的截心掌袭来,他忙出掌相抵。 两掌相击,两人各自闷哼一声,向后退开数步。 夜无澜吞下喉头涌上来的鲜血,吃力地将内力融入掌心,拼力打出最后一掌。 龚向前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比夜无澜受伤更重。没想到此人的内力如此深厚,他倒是小觑了他。出门没看黄历,看来今晚此行必败,真晦气! 眼看着夜无澜又一掌袭来,他凝聚全身真气抵挡,两掌再次相撞…… 砰—— 夜无澜与龚向前双双受伤倒地,夜无澜勉强支撑着站起来,那采花贼却一动不动地躺地上了。 “呵呵……轮到我捡便宜了!”纪琥珀拍拍手上的糕点渣,踢了那采花贼一脚,将他绑了起来。 采花贼瞪眼咬牙,“你们先别得意!” “哟,都成砧板上的鱼肉啦,还嚷嚷啥?”纪琥珀脚底踩在他脸上,一脚将他踩晕。绑好了绳子,还打了个结实漂亮的蝴蝶结。 对上受伤捂胸口的夜无澜,高傲仰头,“我先抓到他,我赢了!” 这采花贼猖狂了这么久,早该收拾了。唉,也罢,嫁不嫁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哼,你赢了!”夜无澜心下无力哀嚎,撇开头不理会这无耻抢头功的女人。 不多时,王县令一家全部醒过来。 老头子一脸模糊,进了王小姐的闺房没看清楚人就抱着她乱哭嚷,“女儿,你怎么样了,那采花贼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纪琥珀很想一脚踹过去,见他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想来他也不容易。年纪这么大了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还叫采花贼惦记着,要是换做她她也会难过。 等老头子抱够了,纪琥珀才嫌弃地推开他,“老大人,您的女儿在那儿!” 纤纤素手一指床底。 “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死了?”老糊涂又狂叫起来,比先前哭得更凶猛。 众人手忙脚乱将床底的小姐拖出,受了老爷的感染,一屋子人登时哭天喊地。 夜无澜好笑道,“她没死!” 丢下一块令牌,王老头子险些么接住,便听他冷声道,“采花贼倚仗权势奸污女子,罪恶滔天,本王……本公子命你即刻升堂宣判处置。” 糊涂的王老头被这冰冷的语气震住,战战兢兢仔细一看那令牌,腿差点吓得软了过去,只狗腿地率众跪下叩拜。 纪琥珀狐疑地看了夜无澜几眼,清清嗓音,“咳咳,本姑娘今晚抓贼很辛苦,上报朝廷时别忘了记我一功!” 无耻!夜无澜不想就此暴露身份,拉扯起她就走。 “喂喂,我还没说完呢……喂喂,王大人,别忘了记我一功啊……” 王县令抹汗,再抬头看,想好好地吩咐下人招待贵客,已不见了那两个人。 门外隐约传来两人对话。 “我赢了,今晚拜堂成亲!” “不成,说好的明天!” “我赢了,我说了算……” “……” ------题外话------ 兮兮无耻念叨:收藏,收藏…… 第十章,披麻戴孝去结婚 六月的最后一天,清晨。 “小姐,起床了!”与小姐相处了一天加上小青的唠叨碎碎念,翡翠大概知道了,小姐有起床气。 她不敢像小青那样大嗓门喊,又怕叫不起小姐。小声敲门后,翡翠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一闭眼。 “小姐,最后一天,再不起来拜堂就要死了!” 不知道这办法行不行,小姐很怕死,她是知道的。希望此法可以把她唤醒。 “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睡梦中啃鸡腿的纪琥珀一听这句,立马弹跳起来。 她差点忘记,今日要和夜无澜结婚的。 “进来吧!” 主动坐到镜前梳妆打扮,翡翠拿出昨天小姐交代要做的“衣裳”,迟疑着要不要叫小姐换一套。这喜庆的日子成亲穿个白纱想什么样子,多不吉利! “拿来啊!”见她踟蹰,纪琥珀一把抢过。 哇,漂亮!第一绣娘果然不是盖的! 没错,她昨天要翡翠找绣娘赶做的“衣裳”就是百褶皱露肩婚纱,她期待已久的梦中礼服! “小姐……”翡翠支支吾吾,“这样不妥吧。” 虽然她承认这件“衣裳”很好看,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难道说小姐根本就是想克死这九十九姑爷? “有什么不妥的?姑爷的呢?他的缝制好了吗?”纪琥珀欣喜的换上婚纱,带上轻柔的头纱,心头有一丝甜甜腻腻的感觉。 穿上婚纱,嫁给心爱的男人,是每个女孩子的一个梦! 纪琥珀穿上婚纱,却是嫁给了一个古人。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尽量扯出一抹笑容,给自己打气,“纪琥珀,你可以的!” 那个渣男抛弃了自己,她找到一个更好的!虽然还没正式谈恋爱,但是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姑爷的衣裳也做好了,小青已经送过去!”翡翠知道无法撼动小姐的古怪想法,只得妥协。 罢了,姑爷克死了,再娶一个便是。小姐又不是没克死过人! 在夜无澜这一边,一声怒吼震天。 “纪琥珀,成亲的大喜日子,你叫我披麻戴孝?” 他怎么也没想到纪琥珀会跟自己开这样打的一个玩笑。 好,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就穿给你看! 手嫌弃地抄起放在床上的“礼服”,生怕沾染了晦气。 可是…… “小青,你也不会穿这玩意儿?” 小青低着头继续帮他整理穿戴,他很委屈,他也是今天才见到这样的“衣服”啊! 一刻钟后…… 夜无澜别扭地穿着白色礼服走出来,惊掉了整个喜堂人的下巴。 “这——”新郎官犯忌讳了! 穿白啊!不吉利! 难道是上天预警,九十九姑爷必死? 众人纷纷猜测着…… 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还有人倒数,新姑爷什么时候倒地! “新娘到!”一声尖吼后,喜堂一片寂静。 掌声呢?鲜花呢? 怀着美好愿望娇羞而来的纪琥珀皱眉,他们怎么都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 “我成亲,你们哭丧个脸干啥?”纪琥珀恹恹的,心中的粉红泡泡一个个被戳破。 众人这才重拾笑容,撒花的撒花,鼓掌的鼓掌,祝贺的祝贺…… 司仪唱喏,“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飘飘若仙,宛若天人。纪琥珀一身白纱似天女踏云而来,站在喜堂中央等待新娘的夜无澜有片刻的愣神。 纪琥珀是美丽的,他一直都很肯定,没想到今日的她更有一股出尘的风姿。 平常嘻哈惯了的她在“披麻戴孝”诅咒他也罢,如此美丽的女子娶了就算醉“温柔乡”也值了! 他等待着,伸出手,迎接他的新娘。 这一刻,胸腔某处,砰然跳动。 纪琥珀也在专注地凝视着他,长发高束在脑后,一身贴身的白色礼服衬出他矫健的身姿。 帅气英挺的新郎官让纪琥珀眼前一亮。啊呸,那个渣男算什么,比得上夜无澜一根小小的指头? 枉她还在为失去的五年青春哀悼,追悔逝去的爱情。古代的美男子一捞一箩筐,她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她伸出手,与夜无澜两手相触。 那一刹,电闪雷鸣,心中筑起的高垒轰然倒塌。 夜无澜,我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背叛我!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不觉得这“披麻戴孝”的一对新人突兀得可怕,也不再有人倒数新郎官什么时候倒地。 三声礼炮响起,奏乐。 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喜庆的氛围,美丽的画面,惊心动魄的白色婚礼,“被诅咒”的新人相对凝眸。 众人以为司仪会就此停歇,直接喊入洞房,哪料他话锋一转,“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啊?”众人疑惑。这又是唱哪一出? 只见司仪拿出纪琥珀早就准备好“戒指”,交到新人面前。 夜无澜额上三根黑线,“这是什么?” “嘿嘿,我辛苦编织的,你就将就一下呗。”纪琥珀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仓促了一点,忘了叫人去买戒指。而且她估计这古代也不会有什么钻戒,就以草戒代替了。 “!”我是想问你,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又一次嫌弃了!拿起草环戒指,研究了三秒,认真道,“接下来干什么?” 纪琥珀这么做,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套在我的右手无名指……倒数第二个手指上。”纪琥珀催促。 “为什么要套在无名指上?”夜无澜是个好奇宝宝。 “让你戴你就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夜无澜。 “……”众人。 场面有些尴尬,气氛有些僵硬。夜无澜手持“戒指”懵了!好半晌才笨拙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戒指上手,纪琥珀顿感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套住了,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她忽略掉那种感觉拿起“戒指”,直到刷地套在了夜无澜的左手无名指上,她才有些心理平衡感。 夜无澜头上冒出许多问号,瞪着纪琥珀。为毛我的戒指戴在左手上?你这是性别歧视! 司仪看着有仇恨似的一对新人瞪眼睛,忙乎,“礼成……新人入洞房!” 之后,新郎被众人留下来喝酒,新娘独自一人回了洞房…… 一个时辰后,新房里传来一声怒吼,“新郎官哪儿去了?” 一阵吵吵闹闹过后…… 夜半三更,听墙角的众人被赶到了洞房半径二十米之外。 新房里时有响动和轻呼声传来。 “唔,轻点儿……” “作死啊,疼……” 二十米外听墙角的众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小姐真勇猛! ------题外话------ 收藏,收藏…… 第十一章,据说vs事实上 次日,纪琥珀破天荒起了个早。 “小姐早,姑爷早!”一两个小侍女端水盆走过,偷笑这掩嘴而去。 “小姐早!”阿牛忸怩着,很不想叫姑爷,但是看了纪琥珀一眼后却还是叫了,“姑爷早!” “早!” “小姐姑爷早!” “琥珀姐姐早上好!” 众人热情打招呼,个个脸上皆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啧啧,瞧瞧!还说姑爷和小姐不恩爱,小姐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大厅上,例行的早礼和问候之后便是山寨重要事务的汇报。 众人看着嘴角红肿的大小姐,又担忧地看着坐在一旁顶着个熊猫眼的新姑爷。 糟了,新姑爷这次没被小姐克死,倒是要被她压榨得精尽人亡了! 对于昨晚的传闻,有n种版本。 首先是入洞房前…… 据说…… 版本一:据说新姑爷不喜欢小姐,跑到了小青的房间…… 版本二:据说新姑爷是个断袖,他看上小青了…… 版本三:据说大小姐最爱的宠物咬伤了新姑爷,新姑爷只好委屈地去小青房中…… 版本四:据说新姑爷得罪了大小姐,被她用宠物蜥蜴吓到了小青的房里…… 事实上…… 昨晚入洞房前,夜无澜被众人拦下来灌酒,喝的醉醺醺的。小青送他回房…… 途中,同样喝得烂醉的小青对纪琥珀还抱有幻想。私心作祟,下意识地扶着新姑爷摇摇晃晃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而纪琥珀去新房的路上,忽然尿急…… 翡翠被她打发去打水洗脸,纪琥珀第一次在古代找茅房,居然迷路。 她找了半天没找打茅房,直接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解决了生理问题。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模到回房的路,回房后烛火突然熄灭。她以为是夜无澜怕羞了,趁着黑蒙蒙一片,赶紧换下婚纱上床,居然模到了一条四脚蛇。 最可气的是,他还以为是新郎在床上,害她害羞了半天,警告了“他”一大通话才忐忑不安地上床。 纪琥珀一声惊呼,灯光亮起,“蛇啊……新郎哪儿去了?” 听墙角的众人这才觉悟:新郎官不在屋内! 纪琥珀气势汹汹带着众人满山寨找新郎官,终于在小青的房中找到了夜无澜,却见…… 夜无澜躺在床上,酒醒半分后发觉自己与一个男人躺在一起…… “啊——你是何人?” 夜无澜一脚将小青踹到了床底。 纪琥珀顿觉满脸无光,新郎官这是多么愚蠢才跑错了洞房上错了床。一肚子火气的纪琥珀揪着他的耳朵回房,准备训夫,命众人不得在新房半径二十米内偷听。 接下来便是众人心中的歪歪和各种瞎想…… 于是便有了以上四个版本的据说…… 接着是入洞房时,综合起来,大概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据说小姐将姑爷抓回了洞房,直接拔了他的衣服就上,而且小姐还在上边……昨晚那碰碰撞撞的声音和偶尔发出来的床板声,就是他俩打得火热的最好证明。小姐年轻气盛,饥渴已久,对着美男狼吞虎噎。姑爷一开始还娇羞不肯屈就,终抵不过小姐的缠功,百炼钢成绕指柔,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咬破了小姐的嘴唇。他们大战三百回合,直到天亮,姑爷终于累到…… 版本二:据说小姐将姑爷抓回了洞房,罚他跪地板一个时辰,头上还要顶着碗盆。姑爷不小心打烂了碗盆,小姐就拿鞭子抽他,这就是昨晚洞房里发出打碎瓷碗声响的原因。接着,小姐良心过意不去,叫姑爷过来给她揉肩,揉着揉着两人**就滚到了一块,小姐笨拙不会亲嘴,磕碰到了姑爷的牙齿,这才将嘴唇弄得又红又肿。然后两人还是大战三百回合,姑爷精力旺盛一夜七次郎,弄得自己成了熊猫眼…… 事实上…… 回到新房后,夜无澜酒醒大半,盯着纪琥珀半晌。 “你到底是何人?” “切,你就会问这句?”纪琥珀咕噜噜喝掉一杯茶。吐出嘴里的茶渣,“啊呸。好难喝!” “……” 两人互瞪半小时。 夜无澜首先妥协,“你确定娶了我不会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咱们先结婚后恋爱,不走寻常路!” “……”继续相互凝视半晌。 “你昨天使出的招数是什么来头,以前没见你使过?”他记得纪琥珀对付那采花贼最后一招摔得他眼冒金星来着。 想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有这般力气。还有那轻飘飘的一拉,四两拨千斤。当真高明! 他以前怀疑过她会武功,却见她在对付采花贼的时候一点内力都没有使。 这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 夜无澜大吃一惊,难道说这女人对他也有什么阴谋? 纪琥珀一仰头,得意洋洋,“那可了不得了,我使出的招数,就算是再强壮的汉子也敌不过。这招叫四两拨千斤,专吃强硬汉的拳头!” 她握拳,吹了一下。 “……”夜无澜翻白眼,显然是不信。 看他似乎不信,好像是在怀疑自己,纪琥珀又道,“别怀疑我,我是真的不会武功,只是有些巧力!” “要不……你试试?”话还没出口,纪琥珀就一拳朝他鼻梁揍去。 夜无澜不防,被揍得头昏眼花,撞倒了桌上的茶具。 三秒过后…… “喂,醒醒……”纪琥珀以为自己又一次将人弄晕了,语气有些焦急。 不多时,夜无澜醒过来,捂着胸口幽幽开口,“疼,这里!” 他被采花贼龚向前打了一掌,那一掌极其狠毒,用尽了十分的内力,不用十天半月他是无法复原的。 纪琥珀虽然还没法接受他,但是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君,所以…… “我帮你揉揉?”她试探性地开口。 夜无澜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抹药油的过程中…… “纪琥珀,你是猪啊?唔,轻点……” 给你擦还那么多废话?纪琥珀用力一擦。 “嘶,你作死啊,疼……” “算了,你自己来吧!”纪琥珀将药油丢给他,起身就走。 夜无澜赶紧去拉扯,一不小心…… “啊——”纪琥珀的嘴唇碰到了桌角,肿了! 怒火滔天的纪琥珀一拍桌子,摔了所有的餐具茶具,咬牙切齿,“夜无澜,今晚你给我把房间收拾干净。哼,没收拾好就别想睡了!” 于是……夜无澜悲催地收拾脏乱的房间,收拾了一夜。 至于听墙角的众人……那么远都听得清楚? 纪琥珀鄙视地翻翻白眼,娇喝一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昨晚听墙角的人,统统给我刷马桶去。” ------题外话------ 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