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女神之盛世美人鱼》 上古传说 宇宙洪荒,天地混沌。天神率领七子聚集天幕山,众神谋划天地、开拓新象。 不知不觉中,千年已过,世间无穷变幻。在人间已经繁衍出两个民族,中原族和草原族。众神希望两族是和睦互制,达到平衡的境地。当人已足够掌管自己的世界之时,神灵便会归于虚空,达到天地万物真正的制衡。 在草原上有两个族群,达兰族和万俟族逐渐崛起。然而兴建之时天逢大旱,草原已是满目疮痍、人畜死亡无数,眼见刚强大的族群就要分崩离析,族群首领不远万里到天幕山下瀚海边不惜割血引雨化解族群危机。掌管一切水源的水神玄冥在山上目睹一切,被首领们的诚心感动,便派自己后人其中的一位美人鱼神化为洛水、淇水从草原横亘而过,族群才最终得救。两族首领们承诺世世代代奉美人鱼神为上神,从此两族和睦安康并且日益昌盛。然而草原民族的凶悍侵略本性逐渐显露,和睦的景象更加剧了他们扩张的心理,他们开始掠夺中原民族。 中原名族中有一支钻研人间异术的朱姓氏族,凭其研得的玄术领导中原民族做着顽强的抵抗。两族年复一年的角力,中原民族已不堪强压,眼看危在旦夕。 本以为将归于虚空的众神愤慨不已,但宇宙万物之理,人间事理应交由人类自己处理。万般无奈之下,天神在天幕山石上刻下开拓山河的义理、经天纬地的玄妙,并将天定王者的重任委以朱姓氏族。 朱姓氏族的首领朱九魂有九魂不死身不灭的命,中原民族为了能够延续族群,都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护卫朱氏一族的性命。朱九魂和族人被护送赶到天幕山下,一抄下山石上的经文,天幕山顷刻之间化为流石,其他族人也在这山石的洪流中魂飞魄散。看着眼前的惨象,面对这荒凉的残骸,朱九魂和族人立誓将世世代代不忘此刻,势必达成众族之愿。 又是几千年的物换星移,沧海桑田,天幕山下的瀚海真的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众神的灵魄早已皈依幻境,只剩七刹灵石镇守在天地之间。一刹瀚海游蛟龙、一刹美人鱼凌江、一刹深林飞玉凤、一刹蛮峰展大鹏、一刹青山翔白鹤、一刹川原腾猛虎、一刹荒漠走天狼。 七刹石上的桃木符刻如是:一刹欢一刹悲一刹尘世缘起灭,一刹生一刹死一刹福祸躲不过。横桃:一刹天地。 ------题外话------ 上古传说是全书的引子,递延到后世的又是不一样的故事。青薇很用心地在写,希望喜欢的读者能耐心地听我述说这个故事,有任何意见建议批评斧正,青薇感谢每一位驻足的人!谢谢度 第一节:温文和救洛淇 周围仍旧是一片冰冷的水,像冰幔紧紧地裹着洛淇。 洛淇感觉到冷,却不再感觉到侍卫们初将自己强行按入水中时的呛鼻和窒息。 溺亡的感觉消失了,现在竟然觉得漂浮的舒适! 洛淇的脑袋飞快地转着:我没死?莫非真的穿越了!莫非真的穿越到了国师东门空所说的未来!那颗穿魂丹真的这般灵异? 洛淇猛的睁开眼浮出水面,眼中开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好亮好亮的光从一些圆圆的东西里散射出来;形形色色的人顶着很奇怪的发饰、穿着很奇怪的服饰,连自己也穿得很奇怪,胸口只有几块布而已,比肚兜都还省料…… 突然一个皮肤光滑如绸缎并且发出悦耳叫声的东西划过洛淇的身体,洛淇暗惊了一下看过去,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它是一种动物,但不知是什么动物。 它也瞅向洛淇并准备朝洛淇游去,洛淇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这一吓不得了,洛淇的腿抽起筋来,整个人沉了下去,洛淇狂拍打着水面,很快有人围了过来喊救人,然后有个人扑通一声跳下水救起了洛淇。 上了岸之后洛淇也仍赖着他抱着,直勾勾毫不避忌地看着他,这未来的人和达兰朝的人有什么不同?他的脸很温暖像阳光一样,洛淇的心却还是冷冰冰的,思路还未理清楚怎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个世界? 那个男人抱着洛淇走往员工休息室,看她这样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问:“南沁,你没事了吧?” 洛淇疑惑:“……你刚才叫我什么?” 男子说:“南沁啊。你怎么……” 洛淇急忙说道:“我是说我耳朵灌水了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哦……” “我们熟识……你叫作什么?”洛淇小心翼翼打探。 男子更不解:“我是温文和,我们都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你到底怎么了?” 洛淇便说:“可能刚才吓着了,脑袋现在一片混乱。”接着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又是做什么的?我们在哪儿?” 男子皱起眉看向洛淇:“皇家海洋馆啊,我是海豚驯养师,你是海豚表演秀的演员。” 他想洛南沁很奇怪啊,落个水什么都忘记了。这水落得也太恐怖了! 洛淇心想:驯养师我知道,那‘海豚’应该就是刚才吓自己的东西吧。 洛淇思考该怎么问自己的问题支吾着:“额……”突然喊道:“看路!头别过去做什么!” 可惜已经晚了,温文和一脚踏空,抱着洛淇从一级楼梯坎上摔下去。 洛淇摔在温文和身下,温文和摔傻了直愣愣看着洛淇。洛淇不慌不忙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胸口:“看何处呢。扶我起来。” 温文和顿时脸红了,手忙脚乱起身扶洛淇。一贯呆若木鸡的温文和脸上突然变化出这么多表情,恐怕只有洛淇能做到,这个日后温文和也能体会到。 “手又放何处呢。”洛淇仍旧不慌不忙地将温文和的手从自己胸口拨开。 温文和简直要崩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想:这下彻底被误会为了! 洛淇倒心无它念,一脸疲倦:“我想休息一下,你去帮我找几件衣物吧。” 温文和“嗯”一声,回头走开。 洛淇想到什么,叫住他:“你说我现在穿的是何衣物?” “泳衣……” 洛淇强挤出笑:“聪明。找件不是泳衣的来。” 温文和平静而温暖的脸抖了一下。 ------题外话------ 喜欢请多多支持青薇的作品,谢谢!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节:洛淇回想穿越前 洛淇套上温文和找给自己的衣服在他所谓的海洋馆里转了几圈,不知怎的就转了出去。 外面,更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目力所及的地方充斥着洛淇不曾见的事物,步力所及的地方于洛淇来说也全是陌生。 所见的云朵全然不是四角飞檐上那些熟悉的淡白色,从树缝间倾泻下来的也不是虚空的阳光。陌生的一切,洛淇却不恐惧。 对一个世界无牵无挂亦无知无解,恐惧自然不知从何而来。 虽然被迫吃下东门给自己的穿魂丹从达兰王朝穿到这里不是她所想,可是在那一世经历的耻辱、折磨和苦难让她生不如死,来到这里总不会比在那王宫更悲惨。 她孤独地走在街上,仿佛倾城的孤独都倾注于她的身上;她落寞,堪比王失去自己的城池。 她转头,在一块光亮透明的物件里看到自己的脸。那张脸,自己看来也吃了一惊:穿越而来,承载二世灵魂的这具躯体的脸孔竟与在达兰王朝一般无二? 这,真的是自己的后世!而且巧合的是,她拥有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相貌。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奇感,新生的感觉! 她模着自己的脸,精致分明的轮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墨玉般的发丝如瀑,白皙的脸庞莹然如玉,樱桃红唇轻启即使说的都是决绝的话语也让听者如痴如醉,柔肤似娇女敕的花朵、似清透的冰雪。 她是日是月是星子,是一切男人能想到的美好的事物。这样的美却交付不了心爱的人。 她懂得自己的美貌,可若不是人只耽于她的美貌却无法珍惜她那一颗赤诚渴望被爱的真心,她也不会沦为无论身处何处都会巧妙运用容貌给自己解围、为自己伪装的鄙俗。 明眸清如水,顾盼亦生辉。美而无所付,怜爱犹可悲。 就是这样的自己,将为自己的后世而活?她脑海里反复着东门空的话:“你的生活不必只围绕一人”“你的心不必只属于我”“别再这样活了”。 她想活,她其实一直都想活,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她可以活在这个没人知道她过往不堪的新世纪里了! 她要活下去,活在这里!除了想活下去为自己被人灌了毒药至今生死未卜的小公主祈祷,更想为自己重头来过。 前世的自己得不到幸福,这一世就让自己开心一遍吧。命运难道真的会那么残酷,让她在这一世里也得不到幸福? 她不相信! 她玉步轻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踱着,努力回忆着穿越而来之前的一些细节: 一世主达兰&8226;图那时已酣睡在鎏金雕龙白玉帘帐中,她伏在榻前,轻打着扇,龙涎香燃得清幽的烟雾蜿蜒如美人鱼在空中静静的舞,大王最爱用美人鱼来形容她跳舞的样子了。 冰漏的水一滴一滴漏在玉磐中。她定定望着磐上的色沁,如同浮云遮日又如同舞鹤游天。 忽然,听樱进了殿中,脚步急匆匆,神色慌张来到洛淇跟前。洛淇瞥了大王一眼,对她说道:“走得这样急,也不怕惊着了大王。” 听樱看了看一世主,欲开口,皱了皱眉又止住了。 大王依旧睡得安稳。 洛淇预感大事不妙,便起身往回廊外走。 听樱小步在后面跟着:“娘娘,今日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行礼,惊扰了大王还望娘娘见谅。” 洛淇点点头:“说要紧事。” 听樱停下来,带着哭腔说:“娘娘,你可要挺住啊。公主可能不行了。” 洛淇一字一顿:“你、快、说。康安怎么了?” 听樱慌乱得立刻泪就掉下来:“嬷嬷宫里人说早上您把公主送回去后就不见哭闹,太医馆诊了说公主是中了毒,生命垂危。司刑馆奉旨调查怀疑是有人故意在她的饮食里投了毒,然后咱们宫里的人就都被禁足了,也不准别人去瞧。我估模着这可是在怀疑咱们宫里的人呀!就偷偷找人传了口信求东门国师帮忙才能出来见您。” 洛淇听说康安生命垂危猛然惊住,胸口一阵接一阵锥刺地疼,好似不会停歇的样子,继而脑袋眩晕,半天说不出话。 听樱抽泣着:“早上我就觉得蹊跷,天天儿是嬷嬷宫里照顾公主饮食倒没什么,今天偏偏您把公主接来照料我就见宫里宫外有些不认得的宫女太监们探头探脑。肯定有什么鬼。” 洛淇定定瞅着听樱:“还没什么信儿吗?连我也不让瞧么。我偏偏要去。”说着洛淇便要往太医馆冲去。 若没有康安,她便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此刻的她如同行将就木,往日的精明全然不见,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知觉。 听樱见洛淇这般模样,大哭,死死楸住洛淇:“娘娘,万万去不得。之前宫里就谣传您嫌公主累赘,指不定哪天就敢害了她。如今王后娘娘更下了懿旨怀疑乃亲近者所为,说连您也要彻查,分明是暗示您对公主下了毒。您去了,恐怕连您也要关押。您要是都出不去,咱们的康安公主就真的没救了。” 洛淇停下,看向王宫大王的寝殿。当初康安刚生下被发现不会说话,是大王为了自己不顾朝中一众人的反对坚决留下;当初康安被视为不祥之物自己因此被打入冷宫,又是大王再一次只身对抗群臣接她们出了冷宫。可是自那之后,大王也说了,康安的事他再也无力插手管。再管,恐怕是要大王在康安和王位之间选择。 想到这儿,洛淇哭了:“就算我不去自有人来抓我走,都是算计好了的。你以为现在除了王后还有谁敢拿公主下手、还有谁能把这一切谋划得严丝合缝?” 听樱抱死洛淇:“我知道,娘娘,可是我们不也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吗?” 洛淇扬头看着天歇斯底里的想要把心哭出来。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如此的哭过,她觉得喘不上气、她觉得全身浑然无力,于是瘫倒在地:“我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正说着,“嗵嗵嗵”整齐的踏步声从廊外传来,每一声都踏得人心悸,回廊的地板都有微微的震颤。还有兵器碰撞冷冷的幽咽。司刑馆的武兵到了。 兵将将洛淇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只冷着面相告一声:“奉了万(mo)俟(qi)王后的懿旨,今日得请您到馆里走一趟,多有得罪,委屈了娘娘还望恕罪。”说完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二话不说将洛淇死死扣住。 洛淇不反抗,因她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听樱也被扣住,只能哭着朝宫里大喊“大王……大王……”两人一同被带走了。 第三节:吃蛋糕不给钱,文一沐斗狠 洛淇正想着,突然从路边冲出一个人拿出一个黑盒子似的东西,在她面前“咔嚓”“咔嚓”一番,携带着一阵阵闪耀的白光。那人拍完照后,心里暗忖着:你们要找的人又出现了,该做出点什么吧。他眼里透着阴谋看了洛淇几眼迅速离开。 洛淇不明白那是干什么,也不想明白,仍漫无目的走着,突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饿好久了!洛淇抬头四顾,看到一间在她看来好似糕饼店的店铺。店铺门开着,没什么客人,她走了进去。 柜台后站着一位女子,一张白皙、略微圆润的鹅蛋脸,淡淡细长的眉毛,不算漂亮但是看起来是极文静且恬淡的气质,无精打采地朝她笑一下,又回复苦瓜样。 洛淇便径直来到一个柜台前看着一块糕点伸出手去,“咚”,手被什么挡了回来,洛淇又伸出手去,又是一声“咚”。 柜台后的女子闻声从柜台里走出来,大大咧咧地喊起来:“要什么说嘛~捅我玻璃干什么。” 这女孩就是这家蛋糕店的老板。 洛淇脸像朵花一样微微绽开,眼含委屈故作娇嗔地说:“别生气,我只是想要一份点心。” 先服软,管你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对我洛淇怎样吧。 果真,洛淇这一笑啊,莹莹的眼眸简直能传递电流一样直接电酥那个女孩,女孩酥酥软软地说:“哎。你只要一份就行了吗?还要别的吗?” 洛淇又是一笑,弱柳扶风似的摇摇头,女孩恨不得软趴下了,心里恨恨自言自语:我要是能有这女人的十分之一温柔娇媚我就嫁出去一百回了啊! 女孩又流着口水看着洛淇坐在那边优雅地轻轻一舀,一小块蛋糕稳稳躺在勺心;再慢慢一送,送入微张的樱桃红唇。这高端贵气的姿势,她恨不得化成条蛔虫钻她肚子里去看看洛淇是怎么练成的。 女孩看着洛淇吃完,又愣愣看着洛淇走出门去,突然意识到:没给钱! 于是跑出来扯着嗓子喊:“喂,没给钱呀。” 洛淇心里咯噔一下,回转身:想来无论前代后世都有付钱的习惯吧,可是自己多久都不需要用银两买东西了。洛淇模模头:唉,没有簪子什么的,有的话也好抵给这店家去。 女孩看洛淇愣住,一股女流氓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她瞪着眼、斜着嘴走过来,抓着洛淇纤细的胳膊肘:“吃霸王餐啊?这哪个世纪了,法制懂不,警察懂不?长得漂亮就无法无天了!” “姑娘真的不好意思,今日我忘带钱了,可不可以来日再补上?” 女孩身子一麻,这人怎么满口酸旧气:“补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回来补上,万一你跑了怎么办。你这人不行,净拿张漂亮脸蛋骗人。” 女孩拽着洛淇丝毫不让步。 洛淇看一眼门外路过的男子,眼皮一抬,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柔柔打开,粉女敕红唇微微一动,满月复的委屈就露出来了。 男子见到如此惹人怜爱的女人忍不住说到:“唉,你这老板太嚣张了,她又没说不给钱,不是说了给你补上吗?一块蛋糕这么点事,犯得着得理不饶人。” 女孩豪气地单手叉腰,转向那个男顾客:“一块蛋糕就不是蛋糕了,那你一个人还不是人呢。我说你什么意思,人家漂亮就看上人家了啊。你最好别管闲事,晓得我哥是谁不?我哥可是跆拳道九段黑带~,你小心惹祸上身。” 男子顿时蔫了。美人计失败! 洛淇反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做,脸上的表情更可人了,男子却一脸难堪地走了。 洛淇心里冷笑:这点恐吓都不敢说什么了,男人啊。 隔壁饭店的厨师小子一身奇装异服走出来:“你哥还跆拳?能抬指就不错了,你就别到处吓唬人。” 蛋糕店的女孩怒吼:“我说皮二黑,我平时怎么待你的,你顺着我说一下会死啊。你说我卖个蛋糕容易吗,我都快倒闭了。你这么拆我的台,你小心我真给你抽个皮黑里焦!” 那架势颇有点模仿张飞喝断当阳桥,不过她只剩一脸的残暴。人们只要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想的一定是明明稍显文静的脸蛋怎么就被这一副火爆脾气糟蹋得一塌糊涂。绝对的暴殄天物啊! 皮二黑赶快屁颠颠跑过来讨好。洛淇趁机往后面隐了隐,待他们不注意赶快逃走。 “好妹妹,我是让你低调低调。你也是,就你这母夜叉的性格,难怪生意不好。唉,不是不是,我是说……” “皮二黑,给我去死。”女孩大叫。 皮二黑一听溜圆了眼睛:完了! 女孩于是拉着皮二黑一通数落:“你是原始人没进化成功还是怎么的,有没有脑子啊?还是你脑子让你一顺手丢锅里炒了再一顺手喂狗吃了?现在是人家不给我钱!你要是没进化成功,你滚回你的星球,长好了再出来吓人。你要是嫌喂狗吃不够那我就把你的心肝肺全挖出来……” 皮二黑心里那个后悔呀,犹如滔滔黄河之水奔流到海绵绵不绝翻肠倒胃自觉地掏心挖肺了。 洛淇祈求两人争得再激烈点,没想到女孩立刻收住,转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抓住洛淇。 趁乱月兑逃失败! 女孩喋喋:“不行,今天你还非得把钱给我。我今天就做了你一单生意,你还不给钱。” 洛淇一时没想到其他主意,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文一沐,够了啊。” ------题外话------ 故事开始慢慢进展开来,有耐心的读者,感谢你的阅读!有任何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青薇,青薇会认真聆听每一条意见!谢谢支持! 第八节:皮威、洛淇激情一吻 第九节:洛淇网络走红 第十节:洛淇回想冷宫岁月 稍晚一些人才消停了。洛淇去楼上房间里休息,听到楼下有乐声传来便循声一探究竟。 是一沐在听歌。《紫禁情》。音箱打开着,一沐翻唱成国语版: 胭脂轻扫百花都震惊/衣衫花俏与花蕊争胜/一哭一笑举足轻重足以倾国/深宫却一早结冰/烟花璀璨随夜幕散净/天姿国色待谁人认领/独奏古筝怎打破肃静/雪月风花无从静听/ 铅华为何为情断送/送入这座禁宫/带着眼泪独对天空/荣辱角逐里令我亦爱非所爱/似一块石头不懂痛/红尘突然剩余白雪/每夜抱住冷风/可有世俗为我感动/枯竭的树木纠结的年轮/我一世换来遍地红/以悲剧告终 装饰不了染湿的眼睛/一番斗争为谁人乱性/夜半点灯点出了宿命/闭月羞花也许注定/记入史书无人认证/ 红颜尽头剩余白发/我在这座禁宫/要为个梦断送青春/浮荡爱恨里像铁石已不懂痛/我可待谁领略心痛/只怕艳阳剩余夕照/照入这座禁宫/只有眼泪为我一生欢送/飘渺的命运巩固的城门/这倾国罪人到头来/爱都被操纵 …… 洛淇听着一沐的唱词,句句如针扎在她的心尖上,她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冷宫的岁月: 宫中之人盛传康安是一个不祥物,王后也蛊惑大王,借机铲除洛淇。她被陷害到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康安到冷宫里生活,冬日里也只能喝冰水、吃冷馒头。 她一人在冷宫里不打紧,她甚至觉得冷宫比那热闹的王宫自由清净,什么霜风雨雪,什么冷嘲热讽、谣传流言她都不在乎。她黯然,只是为自己飘零的命运。 可是康安受不住。为了她,她必需离开这里。 她想起曾与大王站在城墙上放风筝,满目可见树上人们为了庆祝冬节挂的红丝带。 她立刻惊醒,到百宝箱中找出自己的红嫁衣。看着这个百宝箱,她心中又是一刺。这个宝箱,是蒙天水送与自己,多次移送他人,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有些东西,注定是你的,兜转千百回,最终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然而,如果得到本就是一场错,那么注定也并不是幸事。 洛淇看着这宝箱,不禁潸然落泪。可是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开始疯了似的把箱箧里的红嫁衣撕成一条条,然后一个人吃力地挂满了冷宫中的树。 鲜红的仿佛浸过血的丝带在风中、漫天冰雪中一齐招摇,在这满世界只有雪白颜色的天地中招摇,就像是一树火红的春花,红得耀眼、红得惊心。 冷宫的地势本来是王宫最低,更因这与肃然白雪格格不入的血红,几乎宫里所有人都看见这白中一抹突兀刺眼的红。大王也必看见无疑,不止这些红丝带在他眼中招摇,往事更一一在他的心上招摇。曾经他对洛淇许诺过,会一生保护她啊! 洛淇算准了大王一定会来,于是便在大王来的时候又上演了一场苦情戏。 风雪大作,冷宫地上厚厚的积雪都没过腿肚了,她只穿着薄薄一层跪在地上。 体温抵不过积雪的寒,青石板化作刀锋,腿却麻木到无法动弹,脚边都结出一层冰凌,像一层枷牢牢锁住洛淇,大概苦难就是这样锁住一个人的命运吧。 那种寒冷洛淇至今也不会忘记。 大王快近了,洛淇开始挤出眼泪了,哽咽着:“……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我从不奢求什么,我只一心一意地跟着我的王,为何还是这么多波折?是不是我要的你都不给我?那你拿走我的命吧,还留着我的命做什么……” 说着洛淇仰天长叹,狠狠咬破自己的嘴唇,血倏地就流出来。洛淇扑倒在地,鲜血马上就染红了白雪,血流一地怵目惊心。 洛淇有气无力地喃喃:“我拿命跟你换多一天的相伴不行么……” 大王见状立马奔过来,跪地,抱住洛淇,搓着她的臂膀为她取暖。 洛淇伸出手扯着大王:“老天爷是答应我了吗,呵呵。大王,现在我的命归你了。可是大王,是你吗,真的是你在我的身旁吗?不会还是梦吧,每晚我总是梦见我孤独的爬向你,你却绝情地斩断我要伸向你的手臂……” 洛淇嘴哆哆嗦嗦,血已经凝成痂。 王叹一声,头枕着洛淇的头:“你是在怪我,你是在怪我……” 洛淇抽噎着:“是,我是怪你,你说了会保护我,你说了不让我受委屈,我不怕住冷宫,我什么都不怕,却怕你负我,却怕你忘记你的誓言……” 洛淇说着说着就昏厥了过去,大王抱起洛淇转身对身边的侍卫们喊:“还看着干什么,传、太、医!” 洛淇感觉得到奔跑的风,雪花一片片落在她唇边…… 之后,大王又重新宠信了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没有人再反对了。 因为大王站在群臣面前咆哮:“我是天赐的一世主达兰图,我是达兰朝的王。洛妃的命已经在我的命里,取她的命就是取我的命,你们,是要取你们王的命、是要取你们主的命吗?” 他的青筋暴起、脖颈粗红,近乎发疯了一般。群臣在达兰图的暴怒狂哮中终于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过后大王便对她说了那番话:“你要明白我的苦心……我说了护你一生一世。可是康安,我护不了了。她是不祥之物,留下来已让我触怒朝中众人的底线。只怕到时祖母宁愿废了我这个不听话的孙儿,还怎样护你……” ------题外话------ 现代的剧情中有一部分是洛淇回忆在古达兰朝发生的事,另外以后的剧情中还有穿插古达兰朝这个时空中发生的故事,希望剧情不会太跳月兑! 第十一节:国光集团上市成功 乐声又再一次响起,洛淇已然疼痛得无法站立,仿佛那钻心的寒冷又席卷全身。洛淇伏地,手强撑住自己,艰难低吼:“文一沐,别,别再唱了!” 这唱词,句句都是自己的写照,唱着她的心酸苦涩!如注的苦水将要把她淹没,窒息的难受她快要喊不出来:“文一沐……” 一沐赶快停了下来,过来扶洛淇。洛淇抬起强忍着泪的脸看着她,片刻,挤出笑缓慢地说:“没事……我去休息会儿……” 洛淇又上去了,一沐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南沁姐这是怎么回事喃喃自语:“我唱歌没这么要命吧?” 晚上洛淇也不下来,一沐就召集大家开会:“你们有没有觉得,南沁姐很奇怪啊?我就放了首歌,南沁姐就闷了一整天。” “不止~她平时说话也是,要么冷冷的、要么酸旧酸旧的,怪得很。”皮威说着恨不得把嘴跟咧到眼角。 “比她以前在海洋馆不说话好”,温文和补充着:“不过,这也很奇怪啊。我跟她同过学,记得那时候她开朗乐观积极身边总是围着一圈人。” 三个人就齐齐望着楼上,沉思。文一沐拍一拍温文和:“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调查。” 国光集团公开募股集资工作圆满结束了,此刻集团大楼宴会厅里正在举办上市成功的庆功会。谭昊严不胜风光的站在宣讲台,高高在上俯瞰着一切。五年来他付出了多少心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应该说是十年来,灯光此刻只为他聚焦,闪光灯只朝向他所站的方向打开,他能看到台下人艳羡的目光盯着他,仿佛他的头上有闪耀的光环。 但是他的心还不安稳,“还差一步,所有的所有才会最终归于我。”他的心里想着,既得意又愤恨既傲视一切又克制,缓缓走近,对着话筒说道:“国光集团此次的上市募股工作,本着公开、公正、公平、高效、经济的原则,根据向恒业证券会出具的招股书,在承销商协助下进行得相当顺利,现在受承销商委托公布发行结果将发行情况反馈给大家……此次国光集团发售12。5亿股,净集资额约55亿,ipo国内公开发售和和国际发售最终各占一半……公开招股结果表明,洛氏娱乐连锁集团确定成为国光集团的六大基础投资者之首,其他投资者包括天裕地产集团、惠金国际资产管理集团……让我们向诸位表示祝贺!” 台下掌声雷动,洛氏娱乐连锁集团的董事洛天、天裕地产集团董事卓越反倒很镇定,对人们致以的道贺很冷静地回应。酒会开始后洛天、卓越两人聚在一起才稍稍放松,听着人们的议论:“洛总这次不知道出了多少资,怎么一跃成为大股东?”“是啊,之前东方地产集团不是还信心满满一定会成为大东家吗,还启用了不少资金竞股,没想到洛氏这次半路杀出,不知是用了什么妙招啊?” 洛天听到这儿,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是,肯定得用妙招!那就是资金!我洛天这次可是下了血本。首先,我多年来就有建这个娱乐、地产、旅游一体化集团的打算,只不过被谭昊严这个什么青年才俊捷足先登,再加上国光集团这几年势头这么好,我可是拼了老命也要拔得头筹啊!” 说完大家都赞叹洛总的长远目光并为他今日如愿以偿举杯庆贺,洛天朝远处的卓越也举起杯,两人相视一笑,举杯饮下。 这时,洛北嘉从一旁跑过来窜到洛天身边:“爸爸恭喜你。爸爸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说着就拉着洛天要去一旁。 洛天看看大家,眼神里颇不满:“公共场合,没大没小。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说完随北嘉一同离开。 身后的一群人又议论开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有人提前配股啊?不然,你们说东方集团财力如此雄厚又准备十足,怎么就会被洛氏后来居上?”“谭昊严跟洛氏集团有什么往来没有,这暗中配股也说不定啊。”“有没有往来这我们谁都不知道,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啊……” 洛天被北嘉拉到僻静的一处:“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北嘉好不容易克制下自己的小雀跃:“爸爸,我见到温文和了!他回来了。” “温文和?”洛天非常惊讶。 北嘉看着父亲惊讶的表情,觉得奇怪,确切地说他的表情应该是大惊失色,“爸爸,有那么惊讶吗?我早就觉得他他一定会回来。”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洛天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又想跟他复合吧?我不同意!你为找他国外国内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你们始终还是断了。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又想跟他在一起,我坚决不同意。说不定哪天他又人间蒸发了一样。” “爸爸,你怎么……”这次换北嘉讶异,“你之前不是很赞同我和温文和在一起吗,你记不记得我和温文和怎么开始的?五年前,你要我去国外,还特地去他学习的海洋馆托他照顾我,我们才认识的,我们要说还是你撮合的。你现在怎么说变卦就变卦,难道就是因为他家破产了?” “什么撮合不撮合,一个女孩子没遮没掩跟我谈这个问题,你羞不羞?反正这次我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听清楚!不准再说了啊。”洛天不知怎么有些生气,音量也有些抬高,眼睛扫一扫周围然后整整西装走开,跨入了大厅就直接去找卓越,两人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 北嘉在他背后气得跺脚:什么人啊,说好也是你,说散也是你,势利鬼! ------题外话------ 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十六节:洛淇被打入死牢 她刚靠在床背上闭眼小憩一会儿头又开始疼了,躺下,脑海里不可阻止的重现被兵将们带走后的情景: 她和听樱直接被押入独牢,一连几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她简直度日如年。 “听樱”,洛淇语气深长地叹。这死寂的独牢竟然有了回声:“你看这一次,我是不是命该绝矣。” “不要,娘娘,您万万不可以这么想,你一定会活着出去的,您那么会想办法。”听樱眼泪簌簌。 “呵呵,我是说真的。我知道,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可是我累了,太累了。只要我活着,就会有人觉得我是威胁,就会有人拿康安的命一次又一次的开玩笑。康安受不住!只有我死,只有我死这一切才会停止,你知道吗,所以我什么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你听着,你听着,我是在命令你,我一定会保住你,你出去之后替我好好照顾康安,听见了吗?否则我死后泉下有知不会饶过你。”洛淇说着,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平静和超然。 听樱却哭得不能自已,抱着洛淇摇晃着洛淇:“娘娘,不要,您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有万全之法的。您没有做错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吗,一定会有办法的。” 洛淇却不说话,闭上眼,没有任何的表情了。 “哒……哒……”,终于有人来这个独牢了!来者是王后万俟怡和。 她径直走向牢边,阴冷笑看洛淇。洛淇靠在栏边动也不动。 怡和蹲下,用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看了看,甩开,阳奉阴违地语调:“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绝世美人胚子,如此落魄也依然如此妖媚。只可惜你心太狠,连自己的女儿也下得了手,将来做了一抔黄土千人踩万人踏大概也没什么不同。” 洛淇虚弱地回驳:“心狠的是你不是我。我要是做黄土,便也做神前的千脚泥,千人踩万人踏是神给我抵了我这一生罪恶的机会。你们万俟家族不是最信奉神的吗?你就不怕你的罪恶连神也不会原谅。” 怡和拂袖愤然起身:“我有没有罪无须你来说。不是你逼我今次也不至于此。若我有罪死后自会去神前谢罪,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这次惊动老祖太后亲自下旨,看来你连做千脚泥的机会也没有。” 说完怡和扔下太后懿旨:“这次看你的大王还怎么回天遁地。” 洛淇握住懿旨,蔑然一笑,什么都不说。 听樱扑向王后脚边,苦苦哀求:“王后娘娘,求求您,求求您再让司刑馆把这事情好好查查,洛妃娘娘怎么会下此毒手,洛妃娘娘冤枉啊。” 万俟鄙夷地看一眼两人,转身离去。监牢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又有脚步声响起,急促而有力。 来者是国师东门空。他三步两步跨到栏边,俯身,掏出一颗丹药,着急地语气:“是我劝老祖改的旨将你溺死。你快吃下这颗丹药,活下去就靠它了。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此了。” “活?我还有活的可能吗?只要我活着,总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又拿什么活?我想要的早在十年前毁于一夕,我早已心如死灰。现在,也只有我死才能换来康安的生。生存于我,才是最残酷的死刑。” 东门空深邃的眼睛看着洛淇,声音缓和些许:“我知道我欠你一个承诺,所以我今生必会护你安然无恙,也必会护康安无恙。” 洛淇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东门,你告诉我,你是对我还有眷恋所以才这么做,是不是?” 洛淇哀愁的泪眼看着东门空。 东门避开她的目光:“我不是因为眷恋……我只是愿意就这么做了。为了一些东西我必须放弃另一些东西,我们的爱注定结不出花朵……” “哈哈哈哈”洛淇看着他坚毅而无情的侧脸无奈地大笑,笑中噙着泪:“现在,你连我仅存的奢望也打入死牢,我更不能苟活。你走,你走……” 东门看着失控的洛淇,阴郁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忍。良久,苦痛地说:“洛淇,十年前只怪时间太仓促我无法给你解释。现在我想说你不能把任何一个人当做你的全部,你的生活不必围绕一人,你的心也不必只属于我一个人……时间来不及了,你听我说,这颗药丸是一颗穿魂丹,它能带人穿越到未来二世灵魂所在的世纪。你若说在这一世得不到幸福,那么让它带你去新的世纪重新生活。我能补偿给你的也只能如此了。” 东门转头对听樱说:“听樱,来,帮我让洛妃把这颗丹药服下。” 听樱点点头,过来死死抱住洛淇不让她挣扎。东门使劲掰开洛淇的嘴,把药丸让洛淇吞下。 洛淇用力地反抗,满脸都是泪水。 东门的泪也如注在他心上流淌,他颀长的手指捧着洛淇的脸,深情地望着,心里一遍遍抚模她的脸替她拭泪,最终狠心一字一字地说:“别再这样活了!” 说完东门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的炼丹房。 果不一会儿就有兵士前来告知东门空:“国师,洛妃行刑的时间到了,老祖太后请您前去泅水台观刑。” 东门点点头随他前去。 此时独牢里兵士粗暴地打开牢门押出洛淇。 洛淇已无力气被他们押解着穿过泅水台广场。满是观刑的人。 到了泅水台,她也同样被粗暴地捆上铁石,容不得告诉自己此生已无眷念就被投入水中,突然一刹惊悸充溢全身。 入水的一刻,东门空的心“嗵”一声像被猛石撞击。 洛淇被铁石压着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像是没有尽头。水的冰冷刺骨、刺鼻的疼痛、压抑的窒息和巨大的恐惧,洛淇心里开始挣扎喊叫。 泅水台广场,一群看戏的人。 达兰图一直是无奈地痛楚,心随着洛淇沉入水底撕开冰凉的伤口;万俟怡和面无表情冷冷看着洛淇沉没不见的水面波纹一圈圈荡开,也许她的心也隐隐痛了一下;老祖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身边看似平静的国师东门。 洛淇回想到那死亡的冰冷时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来死亡的过程如此可怕。 ------题外话------ 这一段大部分是洛淇回想自己在死牢中的情形,希望情节没有太跳月兑,持续关注的你但愿能看懂,谢谢支持! 第十七节:温文和教洛淇刷牙洛淇美人鱼舞 洛淇无知无觉地作梦,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温文和刚好敲门,问:“醒了吗?能进来吗?” 洛淇无力懒懒地“嗯”了一声。 温文和进来,放下一碗东西,说:“我看厨房里有枇杷果,估计是给你止咳用的我就煮了,你趁热喝了。今天还是帮你请假吧。”说完温文和就出去了。 洛淇看一眼柜子上澄黄冒着热气的汤,突然心里像冰化开了一样一股水汩汩流动。 无论过去怎样的苦痛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再也回不去了,无论是时间意义上还是空间意义上,再回想也没有用只会徒增悲伤。现在和他们一起,生活会更糟吗?他们给了自己另一条生路,那就随他们走,何必抱着冰山自怜自艾。我连虚情假意都可以迎合,更何况他们一片真心。 她慌忙起身下楼去。 温文和睡眼惺忪地在楼下走动,看到洛南沁端端地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他走到哪儿洛南沁的眼光就跟随到哪儿。 温文和不好意思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洛淇说:“我跟着你去,‘上班’。” 洛淇极聪慧地大概能领悟温文和之前所说的上班应该跟达兰王朝人民每天要做工差不多。 “哦。等我洗漱完。”温文和往卫生间走。 洛淇跟着挤进了卫生间:“我也要洗漱。” 温文和一愣:“嗯……”然后磨蹭了半天,洛淇就跟着他磨蹭。终于开始洗漱,洛淇在一旁模仿着温文和的动作:拿水杯、挤牙膏、开刷。 牙膏一入口,洛淇不由得皱起了脸娇弱地叫道:“啊呀,什么味道!” 温文和终于正常地笑道:“呵呵呵,超强劲薄荷味,够刺激吧!”温文和说着就唠叨开了,“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味道的,但是我喜欢,不过他们还不是天天用。因为我跟他们说,早上啊就该用能让人清醒一点儿的,不然昏昏沉沉的一天做事都没有效率。‘一日之计在于晨’,浪费大好的早上多可惜……” 洛淇看着他无语。他们之所以用是不想听你这么唠叨吧! 洗漱完毕,温文和把洛淇载到了皇家海洋馆,洛淇一路飞快记着沿途看到的东西。 海豚表演馆内,大家各忙各的不亦乐乎。 洛淇不知做什么,眼睛茫然四顾,一群跳人鱼舞的女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痴痴看着走了过去。 突然舞台上领舞的女子一不小心摔下台去,凄凄地叫着,看来摔得不轻。 旁边的舞者慌忙叫人帮忙把她送去医务室,送走她后其他舞者就不知所措窃窃议论:“这下没有领舞了怎么办?”“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场”…… 舞蹈团团长在一旁也一筹莫展。 洛淇鬼使神差地说:“我来跳。” 所有人一愣,团长生气地说:“洛南沁,你表演你的潜水,在这瞎起什么哄。这不是开玩笑,马上就要开场了,演砸了后果你承担得了?” 洛淇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扯过一个舞者手上的披纱跳了起来。 她轻舞腰肢,柔弱无骨扭动的柔情可以随时流落而下;她轻舞衣袂,流苏曳于地倾泻一世的芳华;她巧笑嫣然,美眸顾盼间便联翩万马来无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温文和也看呆住了,心里惊叹:她的舞竟然跳得这么好!旁边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掏出手机拍着。 舞毕,团长面露喜色连连示意洛淇快到台上表演。 演出完,团长递来一个红包:“南沁,你以后就留在我们团表演吧,我已经跟你们馆负责人商量好了。这个是你今天的演出费,奖金也在里面!” 洛淇接过,团长腆着肚子开心地“滚”远了。 第十八节:四个人的温情时刻 当天晚上回到蛋糕店,皮威迫于一沐的“婬威”穿上草裙大跳摇摆舞欢迎洛淇和温文和。 一沐蹦跶着跳到洛淇跟前:“南沁姐,你又着实火了一把啊,网上现在疯传你今天跳舞的视频!领导有没有发钱,请客请客哦。” 洛淇递过所谓的红包,一沐丝毫不客气一把抢过:“皮二黑,走,今夜嗨翻天!” 温文和阻止道:“南沁已经累了一天了。” 洛淇看着一沐,却是和温文和斗气的口吻:“不累!你把这些‘钱’都拿去,就当~我住在你家的费用,以后也都给你。” 一沐冲温文和嘟嘴:“诶,咱们的蛋糕店生意也好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我也会出钱的,怎么会只用南沁姐的呢~”说完就示意皮二黑拉洛淇一起。 可皮二黑却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吻的后劲着实很足,皮威到现在还在深深自责自己的“愚蠢”、“冲动”,没有脸面面对洛淇就仿佛无颜见江东父老。 一沐看他的别扭劲,心里五味杂陈,只有自己来。 皮二黑朝温文和俏皮地眨眨眼:“大哥,不跟着监视我们,不怕我们又闹出什么乱子?” 温文和无奈,只有跟在三人后面。 一行四人先奔去火锅城胡吃海喝,一沐还带洛淇去商城挑选衣服,几乎每一款衣服穿在洛淇身上都合适着实让一沐艳羡不已,真的想把洛淇肢解了,看看她的骨骼是怎么长得这么精奇的。挑完衣服他们又再到电玩城搏命厮杀。 洛淇说是一起玩,却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她还找不到融入他们、像他们一样放肆去笑的方式。 很晚他们四个人才回到家,洛淇回到房间刚躺下,温文和在门外敲门:“我给你拿了条热毛巾,你敷敷腿、胳膊什么的,还有舒经活络膏哪里痛就擦擦。” 洛淇开门,低着头接过东西默不作声回了房。 一会儿,房门又响了。是一沐。 一沐进来就坐上床,说:“南沁姐,你累了一天,身上肯定很痛。还在咳。你坐着别动,我来给你按摩。” 说着就不由分说帮洛淇按摩。洛淇皱着眉头实在不想让一个不算熟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模来模去。 可是一沐很轻柔很细心地揉搓她的胳膊再给她敷腿,像对待她的面粉一样细致。 洛淇觉得很舒适就不再抗拒。 洛淇看着低头专注为自己按腿的一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跳跃,圆鼓鼓粉扑扑的脸也微微的颤动,想不到一沐还有这么可人的一面。 一沐帮洛淇擦着时,皮二黑进来,看了一眼就悄悄转身走,但还是不小心狠狠地撞到门上。 洛淇看见他兜里露出一瓶膏油。一沐则愣愣看着皮二黑这个傻叉扶着头转身的背影。 皮威转到走廊拐角,嘶嘶吸气,搓额头抓耳捞腮自省:皮二黑你真的是蠢!眼睛长哪里去了,又撞到门上去了,啊啊啊,丢死人了! 想着他就叫开了:“文和哥,叫你把那个门框改大点……” ------题外话------ 给我一点正能量吧!阿门!谢谢了! 第十九节:谭昊严纠缠洛淇 第二十四节:洛淇美人鱼神转世传说 而此时的达兰朝,王宫里到处流传着洛妃乃美人鱼神转世的传说。 因为她在铁石重压之下被投入池底半炷香时间后竟然漂浮了起来,而且依旧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地睡着了一样在水面安详漂着。 当然这正是东门空的那颗穿魂丹的效力,但这只是他自己知道的惊天秘密。 而在场的人都躁动了起来,连老祖太后也立刻双手合十哆哆嗦嗦念着:“万能的玄冥神,是您的旨意让她的灵魂游荡、**漂浮的吗?我们无意令她受屈、无意触怒您。一定……一定在您的指引下将她供奉。” 说完老祖太后大喊:“还在看什么,快将洛妃救起。她定是美人鱼神转世。” 侍卫将她救起后,老祖太后立刻命人将她供奉在冰窟圣殿中,命偈(ji)子跟从亲自诵经祷告。 怡和见未将洛淇置之死地并不罢休,决定说服祖母继续执刑。 她不顾阻拦闯进殿中,嚷嚷着:“祖母,您不要信什么转世的传说。美人鱼神的传说都过去几百年了,还哪里有什么转世,肯定是骗人的。该处死的人就该处罚到底,再救起,您后威何在,而且您不怕这是不祥的征兆?” 老祖问道:“那你如何解释她能连同铁石一同漂起,难道是我看到的幻象不成?” 怡和着急地解释:“那肯定是国师的鬼把戏。有人说行刑之前看到国师去独牢了,您知道国师平时就研究些什么汤药。也说不定是有人给铁石做了手脚,就漂起来……” 老祖厉声打断:“铁石怎么了?你是质疑你的祖母?老身命人用的百炼熟铁,叫人将她五花大绑,亲自确认几遍无异。谁做得了手脚?” 怡和默不作声了。 老祖又问:“你说谁看到国师去独牢了?我不是下旨任何人不得前往独牢的吗!” “小荣子,说看到了……” 老祖勃然大怒:“放肆。小荣子无事去独牢打探什么,把我的旨意当儿戏?小荣子是你宫里的人……”老祖说到这儿顿了顿,“你也这么放肆,是嫌老太后老了不中用了,不明白事理了?还是嫌老太后不懂得主持公正,要戏弄天下之民?” 怡和摇头,委屈地不说话,但也不走。 过了好久,老祖看着她叹一口气,颤颤巍巍走过来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知道,草原民族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水源?” “对,水源。”老祖语重心长地说,“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是几千年几万年颠扑不破的真理。放之天下,唯有水滋养草木,唯有水予人饮饱。达兰族和我们万俟族刚崛起之时天逢大旱,草原已是满目疮痍人畜死亡无数,眼见刚强大的族群就要分崩离析,族群首领不远万里到七刹海边求雨。”老祖说着突然岔开话,“你可知那七刹石上的桃木符刻的是什么?” “一刹欢一刹悲一刹尘世缘起灭,一刹生一刹死一刹福祸躲不过。” “对。横桃,‘一刹天地’。一语道破天机啊……”老祖啧啧感叹,冥思遐想一刻又接着说上古的传说: “水神玄冥被首领们的诚心感动便派自己女儿其中的一位美人鱼神化为洛水淇水从草原横亘而过,族群才最终得救,而首领们也承诺世世代代奉美人鱼神为上神,从此两族和睦安康并且日益昌盛。到了你们这一代更是达到两族融合天下一统的盛世,定是美人鱼转世神佑。想来‘洛淇’也和这洛水淇水暗合。我不妄信,我是不得不信,这开天辟地的新朝、神赐的江山不能一开始就毁了啊!” 怡和听老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心有不甘眼角还泛着点点泪光。 太后为她拭去眼泪:“我知道你疼爱夫君,但独享之事历来不曾有,也不可以有。独享必生独掌独断。你想套住夫君的心,要懂得夫君要什么,要迎合夫君的喜好。可能他会一时贪恋心爱的玩偶,但最后他的心还是会回到你这里。” 怡和看着太后,太后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打着她:“你被选为咱们万俟族的明珠,明珠就注定要嫁给达兰族的王。达兰一世是天赐的王,你就是天赐的后,谁夺得走?虽然你不是我万俟&8226;河顺的亲孙女,但你叫我祖母一天我就在这儿给你撑着一天。可是你要记得,神赐给我们明珠的使命是辅助大王稳固江山,任何事都不能阻碍。” 怡和点点头,说:“祖母,我帮您抄经吧。” 太后摇摇头:“有我在这里就够了,这个时候你该陪在大王的身边。” 怡和听话的离开。 第二十五节:达兰图剑指怡和 二人忆往昔 第二十六节:洛淇陪谭昊严喝酒 第二十七节:北嘉试探卓越 天裕地产的卓董卓越家中,卓越一家和洛天一家正在交杯换盏,和乐融融地吃着饭有说有笑。 洛北嘉心不在焉的,脑瓜里盘算着自己的事,然后借口要去上厕所离开饭桌。在众人不注意间,洛北嘉悄悄潜上二楼,四处模索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卓越儿子卓天麒的声音突然响起。 洛北嘉吓一跳:“呀,你吓死我了!我来参观参观你们家的豪宅呀,你们家的装修风格可真好看。” “哼,用得着你说。”卓天麒一脸不屑。 洛北嘉看着这小子的傲气,恨不得抽他几个嘴巴子,但是为了温文和,她忍! “喂,你带我参观参观呗,作为主人?不然我可去告诉你爸爸你待客不周怠慢我,我可知道你最怕你老爸~” “你……”卓天麒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这间是我的卧室,这间是我爸妈的……你快点走,耳朵也放利索点,我只说一遍……这间是我爸的书房……” “等等,书房……是不是你爸工作的文件都放在里面呀?”洛北嘉说着想进去瞅一眼。 “哎,是,所以你别想进去,我爸的书房不让外人进。”卓天麒拦住北嘉。 “切……要我说,你爸是傻还是穷?我爸爸重要的文件可都是在银行租一个保险柜。”洛北嘉故意试探着卓天麒。 “你瞎说什么!我爸爸当然有,在融泰他就租了好几个!”卓天麒反驳道。 洛北嘉心中暗笑:猪,看来不是你爸傻,而是你傻!她随即说到:“哦~卓天麒,听说你在复习备战考雅思,准备出国吗?加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卓天麒气愤地瞟她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洛北嘉看着他得意地笑着下楼去。 到了楼下,大家都已经吃完,洛天有些不舒服说要回家。北嘉赶快上前,“那个……爸爸,天麒让我帮他补习英语呢。卓叔叔,我可要在你们家多待一会儿才回家呢。” 卓越听她这么说喜笑颜开:“那正好,北嘉出过国,补习英语再好不过。洛董放心回去吧,我一会儿派专人送小姐回家。” 洛天看看北嘉,巴不得两家的关系能再亲近一点,点点头放心地走了。 洛天走后,卓越拉着北嘉在沙发上坐,削水果给她吃。北嘉故意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法律周刊说道:“嗯……卓叔叔您看,我呢是学法学的,听说您也读过法学,而且您从事商业这么多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对这些方面自然相当了解,我有些合同法的问题不懂,能不能请教您?” “什么请不请教,有什么只管问!”卓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洛北嘉先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接着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卓叔叔,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您和光晟酒店签的合同?” 卓越的脸色突然变了,洛北嘉马上说道:“虽然人们都说那个合同是霸王条款,但是我相信您不做亏心事还怕别人怎么说是吧?您肯定有您自己的依据。事出必有因,我觉得这完全体现了您的眼光和魄力。所以,我想听听您的看法,在什么情况下这些条件是法律可以接受的呢?可以说您是在情与法之间做选择题,您是怎么想的?” 卓越疑虑地看着北嘉,北嘉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他,他想了想说:“这要基于当时的法律关于抵押的条款规定,在法律许可范围内,是可以做适当的调整的。当然,我提的条件是相对苛刻,我也想顾念感情,但毕竟大的经济环境是这样,我不能不考虑到风险和收益,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毕竟我们都是商人,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但是最后光晟经营不善出了这种事,我也没想到啊。” “哦~那光晟酒店破产之后,合同终止,对于合同中涉及的财产最终归属又是怎么处理的呢?如果属于遗产的部分不是应该归温瑞光的子女所有吗?” “这个,破产当然走正当法律程序,法律规定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是我说了算。那个,我们好像扯远了啊,你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没有别的问题,我可要去休息下,今天酒喝得有点多……”卓越说着便起身要走。 北嘉只有扮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那好吧,上司刁难我的难题只有我自己找答案喽,叔叔您好好休息吧!” 第三十二节:洛淇陪达兰图上街 洛淇立马到自己的床铺翻箱倒柜找出一瓶私藏的羊女乃酒。打定注意,她即刻下楼去,到厨房嘱咐伙计快快将酒温了送到大堂来。然后便挑了一张与大王相对的桌子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四顾周围。 大王仍犟不过范将军,生着闷气自语:“不就喝点酒……” 不一会儿,酒保将酒送与洛淇,大王的目光也随之跟了过来。 洛淇看大王的目光转向自己,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是为得意,但立刻说道:“既然他们不让你喝酒,我便请你尝尝这独门酿制的羊女乃酒。虽名为酒,但绝不伤身体,反能进补。”说着示意酒保将酒递去。 大王甚是开心,但接到酒有些犹豫,询问地看着身边的范将军。 范将军鞠身接过酒,先是仔细检查一番,再示意身边的人拿下去验酒。 洛淇佯装气愤:“哼,这么小心做什么,难不成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害了你们不成?我说是益气养元,不会妨害身体,怎么,以为我说谎?” 范将军动动嘴角,仿佛说“验过酒一切自有分晓”,然后又恢复一脸严肃,再加上剑眉、虎目、浓须,更使他的面相添了许多冷峻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这位范廉停范将军,可是达兰朝头等的一板一眼不知变通的铁将军,要是圣上下旨让他保护一只蚊子,他一定让你连碰一碰这蚊子一条腿的机会都没有。 可见洛淇想在跟这种人的较量下达成自己的目的,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机智。 范廉停这边验好了酒递与大王:“公子,少喝点吧。” 大王喜笑颜开,一把抢过酒瓶:“哼,能喝的酒岂能有少喝之理。这位姑娘,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迫不及待尝了起来,“嗯,女乃香醇厚,酒味微酵,好酒!好酒!” 洛淇对他微微笑笑,心想当朝大王软弱无能今日算是亲眼目睹,但这般稚气却未有耳闻。 大王一连喝了几杯,自觉失礼:“难得喝一回酒,忘了礼数还望姑娘见谅,姑娘请同坐品酒。” 待洛淇坐下,他又说:“我想问姑娘,这等好酒从何而来?” “一位……故人相送,珍藏了许多年了。”洛淇淡淡说道。 “哦,怪不得,怪不得回味无穷。那,敢问姑娘芳名,又是做什么的……” 洛淇一听,倏而起身:“鄙人擅舞子洛淇。看公子的装束,知是哪一户大户人家,来此地也不过是为了观看斗舞大会,定是瞧不起我这等俗人,我也自知高攀不起。今日与酒相送一片好心,不求回报也无所企图。公子若嫌弃或猜疑,我也识趣,酒你仍品着,我也不打扰。” 明明是对大王说的话,洛淇的眼睛却直直看着范廉停。范廉停便上前准备说话。 大王连忙起身挡住范廉停,也是有话对洛淇说却瞪着范廉停:“姑娘别误会,我们还不至于忘恩负义。今日我喝你一杯酒,你不算是我的恩人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范廉停便不打算说什么了,但还是一脸警觉地看着洛淇。 洛淇看他一眼:“算了,公子,你还是慢慢品酒,看来这些人希望你一个人不被打扰最好。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去街上置办,就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走。 大王责怪地看看范廉停,连忙追上洛淇:“姑娘留步,斗胆劳烦姑娘带我去街上逛逛……” 洛淇这时刚走到门边,斜睨一眼身后的大王,这一计欲擒故纵果真奏效。 第三十三三节:洛淇问起大王心愿 到了街上,范将军一行人仍旧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太引人注意又确保大王在保护范围之内。 大王呢,顾着看街上的新鲜事物,也不介意范廉停他们了,时不时惊奇地慨叹、时不时呵呵傻笑,就像个孩子。 洛淇不禁暗笑,看到卖花簪的就径直走了过去,挑着。 大王跟了过去,看她挑的花簪说:“你挑的都好特别啊。” 洛淇只管挑默不作声。 大王又刨根究底:“你挑这些花做什么?” 洛淇叹口气:“不是跟你说了我是擅舞子,挑花当然是为了明天比赛用。” 大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挑着花簪,洛淇问道:“咦,那位铁脸人怎么倒同意你跟着出来?” 大王看一眼范廉停,偷笑,凑到洛淇耳边:“他叫范廉停,人不坏,对我也算忠心耿耿,只是太死板。所以我说你对我有恩、我说我们不能忘恩负义,依他这样重情义又古板的人当然不会说什么了。” 洛淇也笑笑继续挑自己的花簪,待挑好了,又径直往前走,边走边说:“明天的斗舞大会,我不仅要进入前十还要拔得头筹。你等着看,我一定不会食言。” “你,就那么自信?那我可等着瞧你的好喽!”大王饶有兴趣地说。 “不瞒你说,我做擅舞子五年了,没有一天停下过舞步,哪一支舞我不是闭着眼睛就能跳出来。诶,对了,敢问公子今年贵庚?” “我……不及,弱冠之年……”大王忽而有些不好意思,仿佛不愿意别人看小了自己,可是他的模样又的确出卖了他。 洛淇看都不看他,自顾自边走边说:“那你比我小。我问你,你可有自己喜爱的事情?可有觉得这一生都不愿意抛弃的东西?” 大王一时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反而看向路边卖鸟的摊子。 洛淇见他停下也停下脚步,看着他看的地方,走近说:“你是不是在想,笼里的鸟嘁嘁喳喳叫个不停,但是它们快乐吗;它们的翅膀扑扑腾腾,难道不是想要飞走吗?” 大王痴痴愣愣地看着,洛淇忽而走到摊贩前,一一抽开所有的笼栓,摊主拦都拦不住,鸟儿在笼门打开的一刻,都高声叫唤着,振着翅挣扎出笼子,在天空中旋回着毫不犹豫地飞走了。 大王看着忽而笑了,对着叫苦连天、揪着洛淇不放的摊主说:“别嚎了别嚎了,这些鸟儿的钱一文都不会少你。” 洛淇也看着鸟儿飞走的身影,对大王说:“我看公子看着这些鸟儿如此动情,知道公子肯定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身旁每每都有这些人跟着,生活哪里会自由、开心。但是很多人兴许都是如此的境地。” 说着洛淇指着街上走过的路人颇恨他们的不争气似的说:“你随便问问,他们哪一个是事事顺遂的?可是他们也如此得过且过了。公子若只是感叹自己境地无奈、逆来顺受,却不曾为自己争取,那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也不用奢望有人会搭救你,不是每只鸟儿都那么幸运能有好心人救它。你以为我要参加斗舞大会真的是为了那个名次、头衔?我不过是不愿意被囚禁在原先的地方,一辈子郁郁寡欢地过自己的日子。” 洛淇一番话说得大王愈发的惭愧,看着不远处范廉停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深深地叹口气:“你不知道我的难……” 洛淇也叹口气:“个人有个人的难,公子虽听了我这么说,也未必知道我受的苦。公子,但请你闭上眼,此刻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你敢不敢马上就去做?” 大王闭上眼,冥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我记得十六岁,我在草原上,可以自由自在的狂奔,吹起一大片一大片的蒲公草……我想吹蒲公草!” 大王说着突然睁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惜现在没有蒲公草~” 洛淇也面露难色,四处环顾着看能否有什么办法,突然看到不远处卖纸风筝的,眼睛一亮,说:“我有办法了!” 第三十四节:洛淇被万俟怡和关进偏厅 洛淇说完就拉着达兰图跑了过去,他们挑了许多净白的风筝,洛淇还将风筝分别塞到范将军他们这些随从手里。 大王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这是,做什么?” 洛淇说:“你看,我们在这些白风筝上画上蒲公草,待会儿放起来,再剪去风筝线让它们飞走,不也像吹起了蒲公草?” 大王一听连声叫好,立刻拉着洛淇向城墙跑,还对着范将军他们喊:“你们快点,我们去城墙上放,那里风最大,放起来才最好!” 到了城墙上,大王心急火燎地招呼大家赶快放起风筝。他们笑着跑着,一只只被画上了墨画的风筝,在他们的手中飘飘摇摇地飞起,在天空中稳稳地飞着,与风博弈,悠然地时而东时而西。纤长的筝尾在阴霾的天空中招展,是何等的灵动,那一只只风筝也真的好似临风而摇的蒲公草。 过了一会儿,大王朝洛淇说:“我可要开始剪线了啊!”然后就兴奋地一根根剪断,风筝便像有神灵牵引着毫不迟疑,一齐直直地纵身飞像天空。 他们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风筝隐逸,不见踪影。范廉停看着兴奋得不知所以的大王,暗暗叹着气。 大王看着看着突然回过头来,洛淇仍凝神地望着,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舞动,她的唇因为冷风冻得鲜红,脸蛋也是通红,越见楚楚可怜和不加修饰的天然。她是那样的安静,这一刻,大王看到一个倾城的佳人,仿佛天上的仙子落入人间。 洛淇回过神来看着大王,大王收回目光,说:“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可是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洛淇淡淡笑着说:“我不必知道。你比我小,我就叫你阿弟吧。”说着轻抚头发,提裙转身往城下走去。 大王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落寞,“阿弟?”。他突然对这个称谓厌恶到极点。 洛淇走着脑海隐约翻涌着不安和愧疚。这个大王,就像一个小孩子,心思多么纯净、单纯,可惜自己利用了他。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上谁又没有利用谁呢。我不利用就只能被人利用,被他们推向穷途末路、万丈深渊。 “我只要不害你,我只要也对你好吧。”洛淇如是安慰自己。 一行人在街上又逛了逛便回了客栈,大王回了自己的客房倒头便睡。 范廉停寸步不离地守着,突然门外敲门声响起,打开门来,一个带着幕离,黑纱长以障身的女子端端地站在门口,含威不露。 范廉停一看大惊失色,立刻俯身要跪。 女子尖细低婉的嗓音喝住:“你给我小声点,别惊动了大王。不必行礼了,跟我出来。” 范廉停便立刻跟着她行至一间偏厅。 女子这才摘了幕离,露出她的脸来,原是达兰朝的王后万俟怡和。这张精巧如细心打磨过的锥子脸,恰到好处地缀着一双细长秀美柳叶眉,灵动的丹凤眼,两瓣薄唇像是天上衔来的弦月,只可惜一开口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她的灵气变为了工于心计的精气。 她摆弄着她的幕离,不屑的口吻:“我说范将军啊范将军,我不过一时起兴来看看大王的情况,没想到你竟也出这样的差池。我不派尉车高保护大王,就是怕他带着大王瞎混。还以为你会聪明些,连你脑子也如此的不好使?” 范廉停一脸不解:“不知王后何出此言。” “哼!和大王一起在街上的女子是谁?我说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大王,任何人!你不懂?你难道将我的旨意当做耳边风?还问我何出此言!”王后目光凶狠,言辞凄厉。 “可是大王将她当做朋友……” “朋友~我知道大王的个性,看见新鲜的都喜欢,分不清好恶。你们做臣子的要帮他分清,教给他避开这些脏东西。好了,我也没工夫在这里训斥你们。现在重要的是,给我想个法子别让那女人靠近大王。” 范廉停面露难色地看着王后。 王后挑起眉眼轻笑:“唉,我就知道你这榆木脑袋想不出法子,所以呢我替你想好了。把那女人带来这间房,这里我已经布置好了,把这古域迷迭香燃上,让她在这里睡上几天,等大王看完大会回了王宫,隔得天遥地远,再任由你们处置。” 范廉停看着王后不容迟疑的神色,只得接过**香。 王后便拿起幕离带上,临走又转身说:“知道对大王说什么吗?敢向他透露我来过这里,你的身家性命可保不住了。” 范廉停无奈扯扯嘴角:“臣不会愚钝到这种地步。” 洛淇这时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在清理东西,突然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打开门来,是范廉停。洛淇脸沉了下来:“有何贵干?” 范廉停更是语气僵硬:“有事要和姑娘聊聊,还烦请姑娘立刻随我来。” 范廉停一副严峻的样子,洛淇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想冒犯便点点头。 范廉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两人行至那间偏厅,范廉停将洛淇请了进去,然后迅速抽身出门、上锁。 洛淇大惊,在里面狂拍门:“范廉停,我以为你也算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做此等卑鄙无耻之事。我做了什么你要将我囚禁于此?” 范廉停不回答,只很简单地说:“好心提醒洛姑娘一句,屋子里燃了古域迷迭香,你越是叫喊香气越会寻孔而入。洛姑娘好自为之吧。” 洛淇在屋内着急地踱步,想来范廉停也不会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但看来他也不会帮助自己,还是自救要紧。 于是四顾这间屋子,哼,这屋子还被精心设计了一番,窗户都封得严严实实,连桌椅也没有,除了搁在壁龛里鱼形图腾的滴漏,再找不到任何器具。看不见哪里燃上了迷香,但是屋子里都是迷香生青、渗人的味道。 情急之中,洛淇只有取出滴漏,摔在地上,念着:如今为了自保也怪不得我了,鱼是你们草原族的神物,可不是我们中原族的神物。 然后慌忙撕下一片裙裾,浸了流在地上的水,捂上自己的鼻子。可是药效越来越明显,洛淇感觉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她脑海里依然倔强地想着:不可以,我如果就这么睡去,这大好的进宫机会就丧失了,我一定不能倒下。我必须撑到明天,撑到这药效过去。 她挣扎着跌向门边,用滴漏的碎片将门纸划破,就再无力气,瘫倒在门边。她使劲狂乱地胡思乱想,想很多的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双手紧紧握拳,抓狂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 时间一秒一秒悄然逝去,天色由明转暗再转明。外面开始人声鼎沸,因为斗舞大会拉开帷幕而躁动。 第三十五节:斗舞大会洛淇惊世之舞 这时洛淇听见门外有响动,终于有人来这偏厅了!洛淇使出浑身力气,几乎将头、身子全撞于门上。 门外人听到屋里的响动,惊慌地问道:“谁?谁在里面?” 洛淇听着声音很熟悉,是同自己一起来的擅舞子雪荞。 “是我,洛淇。” “你在里面干什么?昨夜一夜不回……”雪荞并不是关心的口吻,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真希望她能出点什么事。 洛淇有气无力地答道:“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快放我出去,听声斗舞大会已开始了。” “哦~”,雪荞奚落到:“做了什么孽才会被人锁在里面了?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出不来正好。” “雪荞。我想你也知道,你就算不放我出来,斗舞大会你也未必能夺得名次。所以你来这偏厅不也是为了‘搜寻’点好东西吗?而你为了参加这次大会,所有的积蓄不是都耗费在这上面了吗?你要是肯帮我,我那百宝箱里还藏了一些好东西,就全都归你。” 门外人默不作声。 “你可别算计着偷,钥匙在我手上。你别忘了,那百宝箱是北钥山庄少庄主送我的礼物,没有钥匙,想打开比登天还难。”说起北钥山庄的少庄主蒙天水送与自己的这一个百宝箱,还是他与自己的一个约定。今日对雪荞说出这番话,恐怕日后便要辜负他了。 雪荞有些支吾,盘算着做不做这桩交易。 洛淇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玉扇丢了的金钗可不是在你手上。你以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我手上还会攥着证据吧?你可跑不月兑!怎样?要是你肯帮我,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雪荞气急败坏:“你!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出来就不认账吧。你的东西也给我?” “我洛淇怎样的人,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洛淇冷冷地说。 “那你等着……”雪荞说着跑开了。 一会儿,雪荞就叫来人将门打开了,洛淇跌跌撞撞出来,仍是疲软得不行,说:“雪荞,给我口烈酒喝。” 雪荞不情愿但还是拿来了。 洛淇喝下一口酒,眼神闪动着不安,依然将百宝箱的钥匙递与了雪荞:“我的东西,都归你了。”说完就匆匆往会场跑去。 斗舞大会的会场是临水而建的大敞轩,三面环绕着供客人观赏的看台。 此时,三面的看台上已然人满为患,通往舞台的路也被挤得水泄不通。达兰图坐在正对舞台的包厢,正用目光四处搜寻洛淇的身影。 洛淇从侧门入口挤到看台栏边,却仍与舞台相距甚远。洛淇很是焦灼,不知如何去往舞台。 台上,司礼子(达兰朝集会、庙会等对主持者的叫法——作者注)说着:“接下来,要出场的这一位擅舞子叫做洛淇,有请洛淇姑娘上场……洛淇姑娘在哪里……没有来吗?” 洛淇还被堵在拥挤的人潮中,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寸步难行,她真是心急如焚。 司礼子继续说道:“既然没来,那便视作放弃,我们有请下……” 情急之下,洛淇站上栏杆,大声喊道:“洛淇在此!”然后纵身一跃,一头扎入彻骨寒冷的水中。 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赫然起身看洛淇沉入水底。 片刻,洛淇摇身出水,像一朵出水芙蓉,身体柔软地扭动如莲花花开瓣颤,手臂带起的水滴落入水面溅起的又是一朵朵剔透的水莲花。 她看到众人呆诧的神情。不够,还不够,她要使出浑身解数。 她轻摇脖颈,微颤香肩,一阵柔韧地蠕动从肩一气呵成地传至脚尖,如同人鱼妖娆地摇摆;她又转换身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广袖长挥似轻云蔽月,柔若无骨的身躯却胜流雪回风。 今日她就像冰天雪地之中爆绽的一朵灿然莲花,是倾城倾国倾世人的美人鱼神,人们恍惚觉得亘古的奇迹不再是传说。 她时而妖娆浅笑,令君王的心中仿佛日月同升皎皎皓皓;她时而决然冷肃,令君王心里仿佛顷刻之间坍塌多少城池。 舞毕,全场如雷的掌声萦绕会场久久不歇。 而洛淇这一只巧夺天工的舞,早已令大王惊为天人。他已被她震撼得发不出声、说不出话,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要这个女人! ------题外话------ 谢谢各位读者的大力支持,有什么想说的话,欢迎尽情留言。 第四十节:尉车迟意图拉拢谭昊严 第四十一节:皮威、温文和私会 当晚温文和回到蛋糕店里,又叫住皮威,两人偷偷爬去屋顶开秘密会议。很好笑,两人就好像机器人一样,正常生活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启动“私会”模式。 如果不是命运的变故,生活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艰辛、小心翼翼。但是往往生活也是最公正的施与者,给予奇迹也给予灾难,不讲派降到的会在哪一个人身上,只讲总量的平等分配。 温文和还是打开了一罐酒,对着月色举杯,享受着秘密的同时也享受着愉悦,说道:“北嘉打探过了,原因方面没什么新的突破,但是她发现了卓越放重要文件可能的地方——融泰银行保险柜。” “难不成要去撬保险柜?我们俩这是要演谍中谍的节奏啊!” “呵呵,如果可能,谍影重重都要上!现在我们把搜集到的与整个案情有关的情况再梳理一遍。首先,我爸当初听了谭昊严的建议要建立这个集团,所以才会用酒店和别墅的地产作抵押跟天裕地产公司借钱签订了那个合同,洛总用爸爸周转来的资金投资荣盛公司做购股收购,结果发现荣盛负债累累,最终拖垮了合作项目,洛总损失也不少。天裕地产闻风来催债,但是我爸的钱全都亏进去了,酒店产权也并入偿债项目,经营业绩下滑、股票大跌,最终无力支撑破产……” 温文和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话头,皮威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荣盛公司!” “好了,重新起头。从荣盛公司下手,荣盛公司如果是‘皮包’公司的话,那么谭昊严也一定会选择通过它套走光晟的资产。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是商业诈骗了!”皮威喜不自禁,惯性思维已经将谭昊严的罪名落实了。 “别高兴太早。那,就你去查这个公司呗!”温文和奸笑到。 “你……那那,找李伯呢?” “我来呀。你一个人做不来那么多事嘛!”温文和闷下一口酒,现在享受到的这月色,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了,好像又看到了点点希望,月光照着的一切仿佛豁然开朗了。 “哼!哎,对了,北嘉还真的愿意帮你。” “是啊,她肯定会帮我的,是你对她有偏见。”温文和提到北嘉有一丝欣慰。 “关键是,她能不能保守秘密?”皮威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事实,非要再补一刀。 “那你又再放一百个心,她更加会。”温文和说着笑了起来。 “反正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会谈起恋爱的,我就是不大相信洛北嘉。你说她姐吧,现在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做事不清不楚让人模不着头脑,但是你可以隐约感觉到这个人是有智慧、有定力的,总之,不管怎样,比北嘉可信。” “我说你怎么,你跟北嘉也没来往过几次,就是去美国玩的那一次让你吃了点苦头,你怎么,记仇啊!反正我相信北嘉会答应我,因为其实她真的很单纯,甚至单线思维。” “你是她男朋友,你当然为她说话啦。我还就是那么一次就看出来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等着看吧,她一定不会满足跟你的恋爱关系,迟早把你甩了!”皮威一脸坏笑。 温文和灌下一口酒,“你怎么不说我点好的!” 皮威冲着他直做坏相。 第四十二节:洛淇北嘉再开火 第四十三节:北嘉温文和争吵 温文和买好东西回到车上没见洛淇就问北嘉:“你姐呢?” 北嘉努力地挤出笑容:“她说不想打扰我们就自己回去了。” “真的?”温文和随口一问。 北嘉却觉得温文和是质问自己,已经没耐心强装笑容了:“真的真的。温文和你怎么,你明知道我跟她不对盘,你还让她在我面前出现。我们的事你最好别管!” “好吧,你们没吵架就好。” “我姐为什么整天赖着你?” “没有。只是最近有人老是骚扰她,她……让我每天接送她。” 北嘉揶揄地说道:“护花使者?哼哼,恐怕你也想每天接送她吧。你怎么这么关心她?” 温文和没生气还是淡淡地说:“是我们大家都关心,她是你姐。你已经知道她的情况了,你为什么不肯体谅一下。” “她这么大人了,可以照顾自己啊,别用她是我姐这的那条烂借口做你关心她的挡箭牌。你和你家里人怎么都这么爱管闲事~”北嘉有些气急败坏。 洛南沁五年前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时候,北嘉为了找温文和去了国外并不知道情况。但是她想既然是洛南沁自己选择的,那正好她们从此各走各路,谁也不介入谁的生活。生老病死,自然不关她事,所以现在当然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跟自己同仇敌忾。 可是温文和这样的人显然不可能:“如果你有什么事,他们也会关心你。” “我不需要他们关心,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关心我就好了。你以为你对她好,她就会喜欢你吗,她没有真心对过任何人!”北嘉吼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温文和说道:“我不知道我普通的关心怎么就被会错意。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但是我们总为这个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以前为别的事吵现在为你姐的事吵。我们都试着退一步,我不插手,你自己解决。但是你能别乱想我们任何人有别的意图,好吗?” 温文和说完倒在座椅里,苦笑。 北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可是我不想听道理,我只想我的男朋友能宠着我顺着我,就算你的道理再正确也没用,你懂不懂?” “你说的又何尝不是你的一套道理,究竟有对错吗?你可以一意孤行我也可以继续宠着你,可是这样下去总有一个时间点我们会维持不了,有限期的。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怕我忽略了你,我们又回到争吵不休的恶性循环。总要想个方法,不是各执己见,也不是憋屈自己。或许……” “好,我改,我改!”北嘉急忙打断温文和,她害怕他的下一句是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周六,我们三个镜湖公园一日游,好吧?我证明给你看,我可以跟我姐相处好。” “北嘉,我说了不是委屈任何人,我需要的是审视审视自己。” “就这么说定了!”北嘉说着急忙下了车,拦了一辆车走了。 “那也不看看我们有没有空啊?”温文和无奈地看着的士绝尘而去。 第四十八节:一沐、二黑山中餐馆甜蜜聊天 第四十九节:温文和、洛淇被送往医院 停车场内现在却是一片嘈杂,很多车主还有其他一些人听到声响往这边赶来。人们叫嚷着查看情况,窜来窜去地看是否有人受伤、打电话报警,七慌八乱。 但也正是在他们之中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温文和和洛淇坐在救护车内被送往附近的医院。 坐在救护车上了,温文和这才发觉到背后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洛淇没什么大碍,因为温文和为她挡住了那些可能的伤害。所以洛淇的心中对男人这三个字有所改观,不,是对这个男人有所改观。除却尉车高,再没有过谁敢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能为他人不顾自己的生命,而她知道这无关乎自己是个漂亮女人,因为这种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而她感动的就是这种纯粹的爱怜。 洛淇突然发现,这一路上,自己的手都一直紧紧地和温文和的手握在一起。她突然真心地感到了难为情,默默地抽回手,说:“我知道一种草药医治伤口很有效。” “呵呵,医生会处理的。嘶……”温文和说着又隐隐地疼起来。 医院的诊疗室里,医生在为温文和处理着伤口,温文和压着牙关强忍着痛。等伤口处理完,还有警察会过来询问,所以他们只能在一边长椅休息。 稍微疼好点,温文和看到坐在一旁洛淇的一脸苍白,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很怕,以为刚才差一点就死了。” 洛淇偏过头看着他,不回答反问道:“那你呢,感觉如何?” “我?我真是以为自己差点死了……说实话,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到害怕的。”温文和淡然一笑,“只是,我不能怕……” 温文和突然长吁一口气,换了一副语气,看着对面的病床说道:“看着这张病床让我想起我父亲离世的时候……还努力笑着说‘孩子抱歉,你爸爸我实在是太不该,走错这一步……以后的担子恐怕就要全交给你了。’我说我不怕,父亲说‘不够,你不能怕。每个人都会害怕的,但不能怕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担当。不怕,也许命运会来捉弄你要你怕;不能怕,那就算天塌下来的困难都打不倒你了。’” 温文和说到这,皱紧了眉头,“咝咝”深吸一口气,就像是伤口在作痛。 洛淇看着他,心感觉到缓缓地一放,便轻轻一笑不说话,想要安慰他故作轻松的强装。 温文和也一笑:“我猜你也不怕。我看到你一直都在强忍着。你知道吗,你的嘴唇都被你自己咬破了。” 洛淇模一模嘴唇,真的啊,自己无意识的动作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嘴唇上腥热的血已经结成了痂。 洛淇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擦拭。忍着痛,于是也不再感到痛。 温文和拿来一块纱布,轻声地说:“别用手,有细菌,用酒精擦擦吧。” 洛淇接过来,用纱布擦嘴,却被这谓之酒精的东西刺激着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抬眼,看身边的男人,突然觉得无奈、痛苦地自嘲,自己是在期盼什么,这个人真的会与其他男人不同吗? 越是怕痛越是想忍着,可是总会有“酒精”一类的东西要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有伤口了! 第五十节:北嘉、谭昊严享受高级晚餐 第五十一节:严刑拷打 第五十六节:东门空悔婚 洛淇成弃妇 这一夜,洛淇很快入梦,梦里也是一片星空。 不同的是,坐在星空下观星的人换作了她和东门空。如同十年前的许多夜晚,东门空同样指着天上的星述说古老的神话,并承诺将一生守护她。 紧接着,她梦回十年前她成亲的那天: 那时正值她二八年华最可爱纯真的时候,青黛描出柳叶眉、丹朱涂满樱桃唇,捺上花冠,她娇羞地转着圈浑身仔细打量唯恐丝毫差错。 突然邻里小妹闯了进来,说:“新郎倌接了道大王的急旨要立刻赶去觐见,你看这还有布告呢。他托人传了信退婚。”分明是看热闹的语气。 洛淇闻言错愕,抢过布告看一眼,未来得及月兑去花冠、嫁衣就冲出去。 邻居小妹喊道:“新娘子还没过门不能见人!坏了礼数!” 洛母拿着布告在后面哭喊:“啊呀呀,这还未嫁出去就成了弃妇可让人怎么说!” 洛淇不管,她只要东门空。她只要他守着她一生,行山走水、闲云野鹤,其他一概不管。可现在,他怎么说走就走,他怎么可以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走! 洛淇一路狂奔着,赶到东门空家中。家门口候着一排官兵,门梁上的红缎都已经撤了。不,这不是真的。再看东门空,他已换上一身官服,牵马准备启程。 洛淇看着,大声叫道:“东门,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要迎娶我的呀!” “洛淇,你听我说。我等着大王召见,等这一天等得太久。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东门过来抱住洛淇平静地说。 东门越是平静,洛淇就越慌乱,大哭:“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你就不能等成了婚再走?我不要迎娶花轿,我也不要迎娶礼,我只要三叩首,合卺酒我也一人喝……你难道连一个时辰,一会儿都不能耽误?” 东门空看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兵将:“在他们眼里别人成婚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何况从此你我两相隔,我娶了你,又有何意义……” “那你也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跟你一起走,我们还是一起,不是吗?”洛淇哭得像个孩子,祈求着东门空。 东门空语塞地,“洛淇,这一路山长水远、舟车劳顿……我是进宫,王宫岂是你我想去就能去的……” “功名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功名可以让你抛弃你的爱人?” “也许在人们眼中,我是为了功名的负心人。但是你不明白,我不是为我,我背负了家族的期望……为这一天,我们付出了太多,这不是一个人的心血。”东门空语气沉重地说着,接着掏出一张纸,“我~匆匆写的退婚贴,字迹有些潦草……收好。拿了它你还能再嫁个好人家。别等我,忘了我……” 洛淇已哭得不能自已,手抖着退婚贴:“那你给我的承诺呢?你说的一生一世呢?你连让我等你的机会都不给……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他人。我要这退婚贴何用!好人家,还有好人家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她的泪不断地落下,溅湿手上的帖子,纸上的墨迹全都晕开。 东门空推开洛淇,洛淇知道留不住,她太了解东门空的决然,太了解。所以她只能绝望地放开手,看着他上马、离开。却终于忍不住,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叫道:“东门空,你可知道,今日你若离去,便是毁了我洛淇!” 黑夜里只剩凄惨的回音,东门空已消失在茫然的夜色中。 直到没有了气力,她伏倒在地,手狠狠地扣住地上的砖石,仿佛如此就可以牵回东门空的足迹,牵回他的回心转意。 第五十七节:洛淇被卖入青楼 东门的发现 第五十八节:天水质问东门 御法女师苏无雪 第五十九节:苏无雪施法 证实美人鱼神传闻 三人便又一同前往圣堂冰窟。 太后见三人来到,立刻起身,和善笑道:“啊,蒙少庄主,怎么还敢劳烦你亲自过来。这位看起来如此有仙风道骨又清丽月兑俗,想必就是蒙少庄主所说的御法子苏无雪小姐了吧,可是御法仙师游蛟龙的后人?久仰!” 苏无雪淡淡笑笑,说是久仰却用了御法子这一轻薄的称谓,看来太后并不怎么看重她。不过稍后,太后恐怕就会为自己的态度忏悔的。苏无雪非常确信,所以并不计较。 蒙天水也笑笑:“正是。洛妃是我蒙天水的大恩人,我怎么敢怠慢。如今听此奇闻,更是着急恩人是否无恙,就请苏小姐前来一看究竟。法师可是法力无边呐!”说着蒙天水示意苏无雪。 老祖太后还有点犹豫,而说话间,苏无雪已经默默走向了洛淇安睡的冰床。 走到床边,她的手臂缓缓抬起、缓缓打开,然后突然用力一挥过头顶,在胸口的位置交叉。一道莹莹的白光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冷冷的空气中画了一道光圈,这道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慢慢又变成一个仿佛深不可测的洞穴,所有人看到洛妃的身体在它的吸引下开始漂浮起来。 紧接着苏无雪靠近再靠近,闭眼静听洛淇的心跳,幽幽地说道:“我听到两个灵魂的声音,空灵无息,像美人鱼从海中腾起在空中穿过的声音。她们时而交融、时而碰撞,疼痛、挣扎……” 突然,苏无雪大惊失色地说道:“正是美人鱼神,正是她!她要出现了!洛妃必须醒!洛妃必醒!” 东门空皱起了眉,一脸不满。 这时洛淇的身体应声又回落到冰床上,所有人都惶恐地跪伏在地,东门空也只得缓缓伏地。 老祖言语之间有些许惊喜些许担忧:“真是美人鱼神转世?看来我达兰真有神佑!那,那,法师说洛妃必须醒,这如何醒?何时醒?” 苏无雪轻轻笑笑,看向东门空:“太后您不必担心,洛妃醒来自有时,而东门国师自有办法。” 太后殷切地看着东门空,东门空脸上却是满布疑云看着苏无雪,眼神透露出自己的迷茫和无措。 蒙天水看着东门空,突然长声笑起来,没有一丝善意:“哈哈哈哈,那既然如此,东门国师,洛妃醒来之日便是我北钥山庄与朝廷再立合约之时。一切全在东门国师一人了。” “不过不可操之过急,一切还是要看定数。太后想必您也知道,洛妃若醒来,那便是灾难要发生,是美人鱼的召唤让她来化解的。即是无虞亦无可贺。”苏无雪依旧是温柔而平缓的语气,想来是在那个宛如仙岛的地方养成这颇有仙气的超然性格。 太后的表情便凝固住,不知是该喜还是忧,说道:“既是如此,若无雪法师和蒙少庄主无要紧的事,便在宫里住下,一道辅助国师吧。” “正好,无雪正想同东门国师研习此事。一番叨扰,还请国师包涵。”苏无雪谦而有礼地回到。 东门空目光深邃,看着苏无雪,不知她到底为何故,但也只能点头应允。 第六十四节:洛淇反挑逗 陆傲琳北嘉双吃醋 谭昊严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陆傲琳的声音:“谭昊严,别忘了你的正事,你答应过我你一定会办到的。我允许你接近洛南沁是你说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可是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我看到了,我想提醒提醒你,不管你跟几个女人风流,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此刻陆傲琳正站在天桥底下,看着月色中这痴缠的二人。 谭昊严挂了电话,目光搜索着天桥底下的人群。 洛淇看着他颇有些怒色的神情,冷笑着,也将脸凑到谭昊严耳边:“怎么,不敢了,谁呀?能让你谭昊严害怕。” 谭昊严看着她,说:“哼哼,倒是你,怎么就不怕我占你的便宜。” 洛淇看着谭昊严的眼睛,一字一句狠狠地说:“占便宜?看你敢不敢。我不会叫,也不会喊,但是我会死死地咬住你的脖子,就算咬到出血,就算咬到牙齿断掉……” 谭昊严呆住,愣愣看着洛淇。 洛淇仰天干笑一声,又恢复到冷着眼沉着脸的表情。 谭昊严叹口气:“算了,我们谁也别逗谁了,好好地去喝一杯吧。” 洛淇便说:“带路。” 其实在天桥底下看着二人的不止陆傲琳,还有洛北嘉。北嘉碰巧看到谭昊严的车停在附近,便等着他,结果看到他上了天桥,就一路尾随至此。 看着如此暧昧的两人,洛北嘉气得快要把嘴唇咬破,掉头走掉。在街边的甜品店买了一份冰淇淋,边吃边愤愤不平:“真讨厌的两个人。我真是有病,没事等什么谭昊严,贱……” 碎碎念中,突然身后一个男人叫她:“洛北嘉,洛小姐。” 北嘉转过头,看着那人疑惑地问:“皮威?你……” 男子愣一愣:“在下尉车迟。哦,可能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很久之前,可能几千年前吧。” 北嘉看着男子阴笑地脸:“你不是皮威?怎么长得那么像。你……也有病!”说着捏着冰淇淋走开,不时大口咬冰淇淋,仿佛咬碎的是谭昊严和洛南沁。 洛淇和谭昊严这时坐在一间酒吧里。洛淇不停喝着酒,懒散妖娆地撑着自己。 谭昊严并不喝,带着丝丝笑意看着她,然后试探地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和你家里决裂了?” 洛淇瞪着眼看一下谭昊严,又喝起自己的酒。 “那,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和好呢?” “没有。”洛淇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一点倒是很肯定。作为洛南沁,个性使然,想必她不会了;而洛淇她本人,更恨透了和家人的牵连。 “哦……”谭昊严脸上的失望稍纵即逝,又换上笑脸跟洛淇说话。 洛淇却板着脸说道:“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喝酒。我同意陪你来,因为我想告诉你,我洛南沁不是谁都可以靠近、利用的。你做过什么事我知道了,但如果你再想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不会忍气吞声的。” 谭昊严皱皱眉,懒散地说:“你说什么。我说过我只会对你好,怎么会害你、利用你?” 洛淇看着他,不屑地笑笑,转过头独自喝起酒来,一杯又一杯。谭昊严也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因为陆傲琳一定会在某处盯着他。他觉得厌烦,于是起身,招呼酒吧里的人好好照顾洛南沁便走,果真走到门口就发现了陆傲琳。 谭昊严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你不是着急我忘了正事吗,正好,明天跟我一起约见天成建设的王总。” 第六十五节:温文和北嘉终分手 洛淇独自在酒吧里待到天亮才醉醺醺走出来。阳光刺眼,空气里是陌生的味道,道路上是形形色色的陌生人。 洛淇叹了口气:也许现在真的无法离开温文和他们了。 他们呢,在做什么,会担心自己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文一沐在电话那头叫:“南沁姐,你终于接了电话!我们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才接到!我们找你一晚上!” 洛淇静静听着,只觉得心里被她的声音填满,不再虚空。酒精带来的头疼欲裂也好了许多。 “南沁姐,快说你在哪儿,我哥去接你。” 洛淇皱着眉,“我在哪儿?”张目四顾,不知道。 她一把扯过一个路人:“告诉她我在哪里。”路人被她严肃的样子镇住照着办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等着温文和来接自己。 终于回家了,洛淇故意娇弱地让温文和扶她下车。她看温文和已经很疲倦的样子,为了那笔违约金他心力交瘁了吧。 “不用你赔钱了,都解决了。”洛淇不着声色地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解决的?”温文和好奇地问道。 洛淇刚准备说点什么,温文和手机响了。是北嘉,她说道:“我们分手吧!”温文和看了一眼洛淇,立刻撇下洛淇紧张地出去接电话。 洛淇空旋了一拍,是何等的尴尬,高傲的心像被排刺勒过。 温文和走到无人处问北嘉:“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什么好好的?我们已经可以一星期不给对方电话、短信。我们不再思念对方,我们一见面就吵架,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剩下的还是爱情吗?” “可能最近我比较忙,忽略了你。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别……”洛北嘉说着就哭开了,“我最受不起你的好人性格。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是你容忍我。你对谁都好,可是我不喜欢,我要你只听我的话。我想我还爱你,可我又不确定,我好累。洛北嘉应该是会喝酒、唱歌、游乐到天亮的,可是你现在有你的事情不能陪我随心所欲,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上次的事我会帮你,是因为我觉得那好像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这不是很悲哀吗?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分手,你不要再说让我心软,我不想再回到这种混乱不堪的状态……” “北嘉,你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唱歌游戏,你不能一直都是这样,也许是该找点别的事情做。但是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我也有错,那我们一起改变这种状态不好吗?”温文和知道北嘉闹起别扭来就一根筋。 “不要,不要……我一想到我们在一起又吵架,我就难受。你知道吗,我怕拖累你。我对不起你……”洛北嘉挠心挠肝地哭着。 温文和揪着眉:“没有对不起,也别说对不起……你别哭好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我?” “我想我喜欢上别人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就是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爱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我们迟早会分手,但是我知道你不忍心说,那就让我说。我想试试别的可能,一个人的心里不能同时装两个人的。”北嘉此刻站在他们曾经一起游玩过的游乐场,看着摩天轮孤寂地转着,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都会转过去的吗?也许是的吧。 “谁?”温文和整个人都暗沉了下去,他并不是介意那多出的一个人,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如今的境地。为什么北嘉如此不确信,为什么他们迟早要分手。世上这么多的事都捉模不定,他听不到北嘉说什么,黯然挂了电话。 第六十六节:分手后心情差 文和找张伯开导 第六十七节:谭昊严约见王总 密谋当总经理 第七十二节:谭昊严看破北嘉心事 谭昊严抬眼看看陆傲琳,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北嘉懒洋洋地说道:“无聊,你能陪我吗?” 谭昊严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哪儿?地址发给我,我来找你。”说着就挂了电话,浮起一丝笑意对陆傲琳说:“哼,也许我不找办法,但是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一条路暂时不通我换另一条,老滑头占着大块肥肉不肯放,我就先积攒小的再跟他争。”然后就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我警告你,别想监视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陆傲琳气愤不已:“那你又去哪儿!告诉我一声也行啊!” 谭昊严驾着车很快找到了北嘉。 北嘉一个人站在桥边,河上起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在空气中无力地舞,衣袖也微微地鼓动,很单薄很孤单的样子。 谭昊严悄悄走过去:“嘿,想什么呢?” “喂!”,北嘉吓一跳,“你怎么不出声的!吓死我了!呵呵,这么快来了?” “是啊,我接收到你很需要我的信号,所以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谭昊严耍弄起他的油腔滑调。 “切。”北嘉说完却叹了口气,直愣愣站着。 “什么事竟然叹气?说,要我陪你干什么?” “就这样站着。” “就这样站着?站在这儿?不做点什么?”谭昊严显然很意外。 “就‘无聊’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无聊’,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北嘉狡黠地说,眼睛故意看着落满了夕阳波光粼粼的河水不看谭昊严。 “跟我玩文字游戏?”谭昊严感觉到被北嘉戏弄了,但是看着北嘉的神色,心想:你要真这样站下去我还真陪你了。 不久后,天色黑起来,桥上的灯开始次第地亮起,一盏接一盏像串起了夜明珠,温润夺目的光芒在两人的眼中闪耀。 “3……2……1!”北嘉突然念着,话音刚落河上的夜空就炸开了烟花,一朵、两朵,璀璨缤纷,三朵、四朵,慢慢占据天空。水中的倒影也是一朵、两朵,像剪影快速地变幻着,三朵、四朵,渲染了整条河流。 北嘉的眼光闪着,虔诚地看着,泪默默就留下来了。 谭昊严看着天上的烟火,说:“你就是要我看这个啊!” “是啊”,北嘉连忙拭去泪水,“你以为我真要你陪我傻站着。” “呵呵。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放烟火?” 北嘉仍痴痴地看着,说:“那边的河滨公园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会放烟花。我之前,和温文和去过,然后在那里一直玩到我们累……”北嘉的话里充满了遗憾。 突然,谭昊严牵起北嘉跑起来。 北嘉甩开他:“你干什么?!” 谭昊严停下来:“我想,你想看到开始,却不想看到结局。烟火一会就过了,你还想看恢复黑色的、孤寂的天空吗?” 北嘉愣愣看着他,脸忍不住要抽搐,加快脚步走起来,走过谭昊严。 谭昊严在她身后喊道:“你跟温文和分手了?” “你烦人!”北嘉越发走快了。 泪,在谭昊严喊出那一句的一刻,忍不住全部夺眶而出。 第七十三节:洛北嘉家中开火 和沐蛋糕店里,一沐刚刚才回到家,皮威正陪着她吃宵夜。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干什么去了?”皮威边吃边问道。 “我今天碰到了个人为了拿药,竟然从镜湖走到这里来了。我帮了他的忙喽。”文一沐裹着一大口饺子说。 “别是坏人,你还帮忙。” “人家长得比你正派多了。再说了,他又没问我要一分钱……我还想吃。” “小心骗色。喂,那你吃了这么多还吃!”皮威惊叹着。 “不跟你说。反正我看见他就觉得他好帅哦~帅翻了~”文一沐故意能有多夸张就多夸张,“对了,明天把你们店里师傅的面包车借我用用。” “干什么?” “你管!我去镜湖。你借不借?” “你到底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真的没什么。你不准跟着,我是动真格的啊,每次我去哪儿你们就跟着,烦死了……对了,我有一个劲爆消息要告诉你,我哥跟北嘉分手了!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说的。”一沐说着,然后看着皮威。 皮威先是吃惊的表情,紧接着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太好了!” “哎呀,你知道吗,我早上听到的时候就想欢呼了。不行不行,还是不能让我哥和南沁姐看到,别说了别说了……”一沐强装镇定。 “你说,到底是谁先说的分手?”皮威故意若有所思地问。 “贱!”一沐假装正经地阻止,“我觉得是我哥,他这么温驯的人受得了北嘉的任性吗?” “我觉得是北嘉,她总是不知满足。我太了解你哥了,你看他都能容忍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啊~”皮威挤着眼拖长腔调。 文一沐瞪起眼,突然换上一副奸笑:“原来你喜欢我哥!怪不得不交女朋友!” “喂,我们那是哥儿们的……” “心心相惜?接下来就是心心相印、白头到老……哥,有人喜欢你!”一沐笑着往楼上跑。 “你哥没回~”皮威追上去。 “哇,你是不是要等他回来跟他告白……” 洛北嘉跟谭昊严在外面又游荡了一会儿,就让谭昊严送她回家。 车到了洛家宅院门口,谭昊严一直看着洛北嘉进去,直到洛父洛母出来迎接她,谭昊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慢慢离去。 北嘉进了门就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递来的牛女乃。 洛天很紧张地坐过来:“你怎么让谭昊严送你回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拜托,老爸!别那么紧张好吗!”北嘉烦不胜烦,“我只是让他送我一程,仅此而已!你不是刚跟他和合作完,怎么,明面上合作得不知多愉快,背地里躲他跟瘟疫一样?” “商场里谁不险恶。尤其是他这种年少得志的,你想想他得用尽多少办法才混到今天这一步?” “那也就是说你也很险恶了?”北嘉跟洛父唱反调。 洛母看一眼洛天的表情,连忙说:“嘉嘉,别跟你爸爸对着干,你爸爸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是,他是对的,我错了。所以我认罚,那我就不喝这杯牛女乃了吧。”北嘉很随意很不屑。 这种态度一下子激怒了洛天:“洛北嘉,你什么态度!你爸爸什么时候说错过。你再这样任性,你以为我还会任你出去胡闹?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胡闹?是,永远是你对!我们所有人都对你言听计从,你赶走洛南沁,你控制妈妈,你掌控了一切还不够吗,还想控制我?我什么态度也是你养出来的,拜你所赐!”北嘉也激动了跟洛天对抗起来。 第七十四节:洛母劝阻二人争吵 第七十五节:谭昊严洛天会面 不过正如谭昊严所料,洛天当晚就找到了他,要同他谈一谈。 洛天谭昊严两人相对而坐在一间茶馆包厢,彼此都没有太多客气话讲,很紧张的气氛,如同吹满的氢气球,再一使力就会爆炸。 没有丝毫铺垫的,洛天盛终于气凌人地开口道:“我不管今天你碰见洛北嘉是巧合还是有意,总之以后不准你跟她有联系,靠近都不可以。” “我知道。您真是多想了,今天的确是碰巧。我开车在桥上经过看她一个人挺危险的,就提出送她回来。您放心,我现在手头的事一大堆,集团新项目开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何况您也知道,傲琳天天催着我赶快筹备婚礼。到时候还请您赏光来喝喜酒。” 谭昊严这句话倒让洛天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是啊,就算他谭昊严真有二心,架不住还有一个能耐的未婚妻,陆傲琳的雷厉风行洛天也是耳闻目睹过。 不过洛天仍有稍许怒气还未消散,板着脸说道:“也是,未婚妻催就早点结婚,结了婚人也定下来了,总是拖着干什么。” 谭昊严频频点头。 很奇怪,面对咄咄逼人的洛天,谭昊严一改自负傲慢反而变得唯唯诺诺。 洛天看着他端正的一板一眼的坐姿和严肃的脸,口气松了点:“北嘉跟你回来的时候,情绪还好吧,有没有说点什么?” 谭昊严撇撇头:“没什么,都是些小女生的抱怨,说她跟温文和会分手是因为洛南沁的介入。还说什么她隐约知道姐姐为什么跟您闹翻,说什么洛南沁的日记本……”谭昊严说着试探性地看向洛天。 洛天听到这儿,不禁勃然大怒:“她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什么日记本,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行了,你记住我说的,不准接近我女儿,任何一个!你走。” 谭昊严起身说道:“那我走了。您还好吧?” 洛天不耐烦地挥挥手:“走!”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为了装作对长辈的钱就而装腔作势吗,谭昊严真的等他话音落地便走了。 回转身这时,谭昊严的脸上就显现出了暗怒和不悦,步履缓缓走出包厢走出茶楼走回车上。 副驾驶座上坐着陆傲琳。谭昊严送完洛北嘉之后早就预见洛天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回到家之后就一直定定站着等着他们会面的到来,陆傲琳见他这幅模样控制欲便开始作祟,非要知道他做什么,也跟着他出来。 陆傲琳见谭昊严上了车,便连忙问:“怎么了,这么晚了洛总找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谭昊严不耐烦地冷冷扯扯嘴角:“凭我他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跟他提到洛南沁,一提什么日记本,他就变得暴躁不安。看来我估计的没错,洛南沁跟他闹翻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那这本日记本跟他和洛南沁闹翻又有什么关系?日记本指什么?里面又写了些什么?”陆傲琳看向谭昊严。 谭昊严一言不发,默默开动车子,一路上都在回想着五年前自己所知道的的事情: 第八十节:东门空为一沐煮粥 第八十一节:一沐东门空浪漫之夜 第八十二节:皮威文和密谈 洛淇无意撞见 皮威拿到名片开着车就直奔回蛋糕店,洛淇一个人坐在楼底下。皮威就问:“你一个人?文和哥呢?” “不知道。他只说让我在这里看着就出去了。” “哦。那没事了。”皮威挠挠头往楼上走。 有顾客进店选蛋糕,问洛淇蛋糕的价格,怎么卖。洛淇看都不看她,“你看着给便是~” 皮威瞬间石化,愕然回头看洛淇。洛淇毫不在意地在看窗外。 皮威默默感叹着回到房里去。文一沐以后还是不要做蛋糕的好,否则卖一个亏一个。 一会儿就见温文和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店里,问洛淇:“皮威呢?” 洛淇撑在手掌心的脸转了转,眼睛望向楼上。温文和便立刻朝楼上奔去。 洛淇看他风一般的动作,不知他们搞什么鬼,便悄悄跟了上去。两人在皮威房里。只听皮威先开口道:“开李伯车的人说他是在东城二手车市场买的这辆车。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去东城一趟。” “就装作我们要买二手车,我们应该先从这里的二手市场转起。不然直接就去东城会引起他们怀疑。”温文和说道。 皮威一口佩服的语气:“文和哥,还是你想的周到……” 温文和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到:“我有件事想请问您……”皮威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如果你先回来了,那一沐呢?” 皮威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大叫到:“完了!我忘了一沐说她车坏掉了!” 温文和愤然,一时语塞:“要我怎么说……”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看着皮威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气赳赳一把打开门,洛淇毫无防备他会突然开门,来不及躲开朝他倒过来。 温文和立刻扶住她,舌头仍因生气打结支吾着:“你……” “额……”洛淇见他的模样,心中甚觉好笑。 “你来了……那正好我问你一件事。”温文和冷静下来。 洛淇也停止内心的笑,看着他严肃的脸突然想起那天他接电话时的表情,脸沉了下来:“不必问我,我可不知道。”说完洛淇就急着离开,再多看几眼,恐怕自己那颗高傲的心又要开始作怪。 温文和急了大声说道:“等我问了再回答我。” 洛淇看着温文和,那恳求的眼神让她的心突然微微动了一下。可是明明对他恼火,为什么要对他心软,“对你很紧要的时刻便需用到我了。你问吧。快点,别废话。”洛淇说道。 “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有一件很重要的关于秘密的东西’,准备挑个适当的时机给我。你还记得吗?” 洛淇褪去温文和还扶住自己胳膊的手,也褪去温文和的期望,“看,我说了我不知道。”说完转身走,心里却深深的无奈。我也希望我知道。 温文和一脸落寞地看着她,皮威走过来:“什么呀,哥?” “‘什么’?给一沐打电话,确定她的安全。” “是!长官!立刻。马上。”皮威扮乖讨好地回道,并也立刻打电话给一沐。 一沐接到电话时正玩得起兴,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拖车公司说晚了,他们都下班了,明天一早就派人来。我在这儿很好,别担心,有事再联络,我挂了啊。” 第八十三节:一沐东门空亲密一抱 当初升的太阳照射到一沐的脸上的时候,一沐在睡梦中惊觉眼前一片黄热,慢慢打开眼,太阳正悬在两山之谷,微微的雾气无处可逃般夹在谷中。 东门空不知去哪里了,一沐起身寻找,听到远处有村人说话的声音,便循声而去。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一沐看到东门空带着人们在做早操,招式像是太极但套路比它更复杂,也许应该叫更古老。 一沐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东门空一个人在前面打得起劲,但是他身后的人没几个跟得上,都是学样。 一沐看了直摇头,跑到大家面前喊道:“大家停一下停一下!” 大家停下来,东门空也停下:“怎么了?” 一沐不看他,继续对大家说:“我知道你们做这个什么操是为了早锻炼,可是看你们做得东倒西歪的,这样没什么效果嘛,做了也是白做……”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示认同,东门空疑惑地看着她:“那你想如何?” 一沐冲他笑一下,又看向大家:“所以,我决定教大家一套操!简单易学,同样能达到早锻炼的效果,说不定会更好哦!怎么样怎么样?” 村人都点头,“好啊,你快教啊……” 东门空皱起眉:“此为养生体术,是我多年研究医学所得,你不懂怎能……” 一沐根本就不听他说,打开手机,放起一首《双节棍》,对着村人:“来,大家听到人开始唱歌就跟我一起来啊……左手这样……腰扭起来,对,扭起来……”然后扭头对东门空说:“你就是研究那个什么术把自己研究得一股老旧气,文邹邹,你也该学学。”说着朝东门空一扭腰。 东门空看看她,又看看学得起劲儿的村民,再看看她:“你……”长叹口气,默默转身走。 一沐转头看到东门空离去,对村人说道:“你们照我教的继续做,我去去就来。就这样,做得很好。”说着就朝东门空走的方向追去,跑到他身后,乖乖地问:“你……生气啦?” 东门空扯扯嘴角:“不。” “那你这是,为何?”文一沐忽然转用他平常惯用的古文。 东门空停下:“我并……我没有生气,我本想多教他们一些东西,毕竟我终会离开。” “我知道,”一沐走到东门空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到:“所以我想帮你。你教的那套操很有用,你也是想对他们有用,对不对?可是他们根本学不会,这样不是白费劲?只要对他们有用,不必在乎是谁教给他们的,不是吗?”一沐说着瞪大眼睛看着东门空。 东门空脸些许缓和了,嗔怪又无从怪责。 一沐笑了:“你也觉得是这个理吧!走,我也教你,你也跟着一起学嘛,走吧走吧。”说着就推着东门空不管他情不情愿。 两人再来到村人前面,一沐像抓提线木偶抓着东门空的胳膊教他学。东门空无奈地叹气,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看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让东门空想起了洛淇,他想如果十年前洛淇哪怕能够稍微胡搅蛮缠一点点,也许他就真的心软了,一切也不至于此。可惜洛淇是善解人意的,她不会强求别人,她也懂得强留不住便该放手。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洛淇。 东门空的眼神变得温柔,就这么看着文一沐,一眨也不眨。 文一沐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立刻放开手:“你……你自己跳。” 东门空不留神她松了手,趔趄一下,一沐赶快过来扶住他,可是他比一沐重,一沐的力量根本撑不住他,惯性让他们直直倒在地上。他宽厚的胸膛紧紧压迫着一沐的脸庞,他衣服上淡淡的药草香让一沐莫名地不安,一沐发觉自己脸发热,心跳也开始加速。 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这时一沐手机响了,一沐连忙推开他,起身接电话。拖车公司的人终于来了,她也该走了。 一沐突然有些伤感,哀怨地说到:“东门空,我该走了,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你。我怎么可以联系到你?”一沐看到东门空摇着头,“那我把我的留给你。好好保存,别弄丢了。一定记得联系我!” 东门空看出她的失落,不知如何对她说,无需联系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东门空只能笑笑:“我不送你了……有缘再见。” 一沐默默点头,强笑着说再见,也跟大家再见。转身一个人孤独地走,眼角有些湿润,心里默默想着:如果让我有机会再见到你,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喜欢你! 第八十八节:五年牢狱竟为何 陆傲琳看着谭昊严朝自己走了过来,却臭着脸转过身,倚在旁边的栏杆上抽起烟:“你不要跟我说都是做做样子。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感情?”可能圆滑世故如她,到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忍了吧。 “我说过别跟踪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谭昊严手插在口袋里,站定。 “你忍我就不需要忍?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连过问你的权利都没有吗?”陆傲琳说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这还不够吗。” “所以,我也只是你的未婚妻而已,一个名号。不是还没有结婚嘛,一切还没有定数呢,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不然为什么一直拖着。你可以甩甩手就走,当没发生过,可是谭昊严,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爱你……” “你爱我?曾经吧。也多亏了你的爱,我才必须不停地继续你所谓的计划,这样你还不满意?现在我如你所愿成为了一个大阴谋家、一只狡猾的狐狸,该满意了吧?还跟我提多的要求,跟我要感情?”谭昊严语带嘲弄。 “谭昊严,你这是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难道没有因为你自己也同样贪婪?我替你蹲了五年的大牢,你不要忘了!五年的青春,你拿什么补偿我。我的要求不过分,哼哼……”陆傲琳冷笑着看谭昊严。 “我说过别提那些事,那不是事实。”谭昊严一脸平静。 “你以为不提你就可以忘了从前的事,做过了就磨灭不了的。你我都是不干净的人……” “那又怎样?”谭昊严竟然笑了,“我说没有,没有人能说有。你威胁得了我?这点我要感谢你!谭昊严已经变了,他心肠歹毒、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你应该得意,你用心打造下的谭昊严,不,应该说你的爱栽培下的谭昊严已经百毒不侵而且可以只手遮天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尽管看着吧。”谭昊严冷冷说着,转身欲离开。 陆傲琳慌了,一把扯住谭昊严,“昊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想悔婚?不可以!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是想和你闹僵,我真的很爱你。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试问哪一个女人能忍受这么多?你不能就这样悔婚,这样抛弃我……”陆傲琳死死抱住谭昊严,眼泪直往下掉。 谭昊严干笑,拨开陆傲琳的手:“呵呵,那我现在承诺你,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会改变!不是为了赎罪。我没有罪!你闹够,了该去哪儿去哪儿。”说完谭昊严朝街对面一家甜品店走去。 陆傲琳站在街边,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像有道从天而降的幕横在他们之间。她无声地哭泣,身体因抽泣起伏着,就这样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良久,陆傲琳停止了哭泣,抹去自己的泪水,掏出手机,阴狠的表情、阴狠的语气:“你在酒吧哪里?等着。我已经到了。” 挂完电话,再回头看一眼谭昊严,转身向酒吧走去。 第八十九节:泡沫 一沐被欺骗 第九十节:一沐生气 文和求助洛淇 一沐对他们刚才说的简直难以置信,震惊得无话可说,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你们以前说要回到这里根本就不是因为恋家?你们以前总是神神秘秘地出去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线索?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的不告诉我?是觉得我蠢,会拖累你们的计划,是觉得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越帮越忙,是吧?”一沐显然有些生气,气鼓鼓地对着温文和吼到。 “之前对你隐瞒,是因为连我和皮威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连对手是谁、实力几何都估计不清楚,不想贸然把你牵扯进来,更因为我们力量的悬殊,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知道,自打超市那一次,我们的一切早就在对方的监控之下。我和皮威每天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们也宁愿不再追究以前的事……” “宁愿?你现在说的话就像你当初说的话一样冠冕堂皇,叫我怎么相信!别扯那些借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你们说的那么脆弱、那么不懂事吗?你们把我当小孩子哄,什么都瞒着我,把我耍的团团转,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现在觉得我有用处了,还是觉得我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皮威见一沐情绪不对,示意温文和别再说了。 温文和厉色看一眼皮威,沉下脸来,皮威只好不作声。“既然都打算告诉你了,那就一次都说清楚吧。” 洛淇不知是怎么回事想起身问皮威,没想到温文和以为她也是劝和的,瞟她一眼把她拨到一旁继续对一沐说:“也许你觉得我们不告诉你有错。但其实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想把你排除在外,你是这个家的一员,你总要负担起你的责任,我都知道。可是我们做哥哥的怎么忍心你承受这些,我们只是想让你晚一天面对,能晚一天是一天,这中间有太多你不知道的黑暗。你要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你有勇气面对吗?我现在的确开始不确定让你参与进来到底对不对了。” 洛淇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那简直就是那高高在上的说教,是趾高气昂、耀武扬威,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一沐对着他大喊,哭着跑开。 温文和看皮威一眼,皮威立刻追上去。 温文和看着他俩的身影,叹口气,看洛淇站在一边,便说道:“我也有事想拜托你。” 被温文和刚才那一推,洛淇心里早就不舒坦了。谁都不曾对她洛淇无礼,他竟然接二连三地无视自己,刚才甚至还摆张臭脸给她看。洛淇明知他和自己在说话,故意别过头去假装没听到,温文和走近来,她又故意跨上喷水池的台阶绕着水池踱步。 温文和感觉到洛淇的异样,跟上她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你怎么了?我刚才对一沐很过分吗?” 洛淇白他一眼,继续转自己的圈。 温文和急了,踏上来:“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不该这么急躁地跟一沐说这些事……” 仿佛要害被切中,温文和的话正触到洛淇心里那一股气结。洛淇更添一份生气,不耐烦地打断:“你不明白那就不必明白了!也许是我自己的问题。” 第九十一节:温柔相拥! 温文和的确弄不明白洛淇的意思,他这种榆木脑袋是怎么会明白的呢,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我究竟哪里错了?” 洛淇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叹口气,决定换个话题:“我以为你与家人能做到与他人不同,但你也只是重蹈我的覆辙,什么和睦什么血肉亲情,一刻之间都可以倾覆。” “你的意思是……那你明确告诉我好吗?” “还不明白!”洛淇心里苦叫,冷哼一声只管继续踱着步。 “……据我所知,你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我还常听人说你可是洛家开心果呢?难道传闻不是真的,你们其实一直都存在着很多的矛盾,所以才导致决裂?”温文和从洛淇的话里再次发觉了和他本知道的相悖的事情也再次成功地南辕北辙般扯到另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洛南沁和家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洛淇这才意识到她自己说的家人和温文和所认为的家人并不是同样的人,而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算我说错,行吗,不要一直在我耳边啰嗦!”气结、郁闷、无可奈何中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迫切想知道事情的原委的温文和,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洛淇,追问道:“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一定很明白,但是你不肯告诉我实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顾忌,感觉我们总也走不近似的?我以为车爆案之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又突然变坏,总是这样好好坏坏。我不想惹怒你、打扰你,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地相处、好好地像朋友一样无话不谈,毕竟我们也经历过这么多也共同保守过秘密。” “谁想跟你好好相处。”洛淇心里这样想着,要摆月兑温文和抓住自己的手。手臂一挥,温文和的手指从轻柔的薄纱间被甩开,身体随着一倾,脚下没有着力,就这样被洛淇摔倒在台阶下。 温文和倒在地下,因为疼痛暗暗地叫着,眼神哀怨地看向洛淇,仿佛在说:没想到你这大力气! 洛淇看他这幅可怜模样,不自觉竟然笑了,开怀大笑。银铃般的笑声,脆生生盈亮亮,像晨起的第一声鸟啼,像月光下泉水的第一声叮咚。 温文和听傻了,也顾不得疼,愣头青似地说道:“你笑了!” 洛淇也突然呆住。是的她笑了,连自己也好久未听过自己的笑声,竟是这般。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温文和。 突然温文和似乎发觉了什么噌地起身,一把将她拉过,她毫无防备跌入他怀里,这时身后“哗”地一声,几根水柱同时喷起来,像花束一样散开,散落的水星在她身后飘然落下,轻柔柔凉丝丝。 温文和紧紧抱着她愣愣地说:“我……我看喷泉灯亮了,来不及叫……叫你。” 洛淇的脸微微热,也有些尴尬,想要推开温文和,头不自然看向远处。 第九十六节:温文和承认喜欢洛南沁 第二天,正是静安别墅项目动工的日子。 世界上有地方正在尘土飞扬,也有其他角落安逸宁静。静安老别墅区工地是前者,温文和家中是后者。然而这两者在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即将联系在一起。 温文和躺在床上瞪大眼看天花板。自从前一晚他的确有些不正常了,满脑子都在回想那晚的场景,洛淇轻盈的笑声、洛淇轻柔的皮肤,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好邪恶啊。这时皮威走进来,沮丧地看着他说:“我刚才又跟你亲爱的妹妹谈了谈,她还在生气呀~”再看看温文和的表情,“诶,不对啊。哥,停止你的表情好吗!” 温文和叹口气:“一沐还是头一次这么倔。我去跟她道歉。”说着温文和就起身来。 皮威这时反倒一副痞里痞气的表情:“唉,一沐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倒想问问你,前天晚上跟南沁姐发生了什么,一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嗯?老实交代!”皮威说着堵住了门口,硬生生把挣扎着要出去的温文和堵在了门里。 皮威看出温文和有些松动的表情,继续强攻:“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事都要跟对方说,是不是?” 温文和看着皮威:“……是。所以你会帮我对不对?” 皮威想都不想点头,先听秘密要紧。实打实一颗女人心啊,皮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八卦。 温文和吞吞吐吐:“我想我喜欢洛南沁。我那晚抱她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我想这是喜欢吧。” 皮威没有惊诧,却是傻傻笑着。这应该是喜欢吧。他还和南沁吻过呢,但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只是这份喜欢却不像温文和能这么容易说出口。 “哈哈,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喜欢南沁姐,很正常嘛。” 这下反倒换温文和惊诧了,皮威竟然这么淡定,温文和着急地辩解道:“我可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反倒是我看到她的孤单,她想要掩藏疼痛的时候的艰难,都在我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迹。而那一晚,我头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听到她‘有味道’的笑声,我突然好想给她温暖,好想让她能快乐、能不那么累。” 皮威撇撇嘴,拍着温文和的肩头,不知说什么。你以为我不懂。 “可是我觉得南沁不可能喜欢我?”温文和抓着皮威的手忧伤地说。 “那能怎样,谁叫你耐不住寂寞要喜欢人。看你敢不敢表白,就能知道她喜不喜欢你了。”皮威扯住温文和,一股怂恿的架势。 温文和看着皮威,这个办法真是好办法啊,真狠!我怎么有这样的好兄弟! “我还是先去看看一沐。” 温文和就立刻下去楼下大厅,文一沐坐在厅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文一沐见他们来了,立刻提高电视音量:“看电视,别来烦我。” 就在这时,电视新闻里出现一组镜头,令他们三人都呆若木鸡,站在电视前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九十七节:洛淇劝服一沐 新闻播放着:……今日,国光集团正式启动静安别墅群开发项目。这一片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别墅群区就要被拆毁……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这里会诞生我们城市新的地标性的建筑,这将是国光集团带给我们的又一个新创造…… 一沐捂住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温文和马上一拍皮威,很着急的样子对一沐说:“一沐,我和皮威去找张伯。皮威,快!” 看着温文和和皮二黑风风火火地出门,一沐愣了会神,然后立刻去楼上拿帽子,跟着他们的步伐出门去。洛淇在楼上看到他们一个紧接着一个出门,一沐又是这幅慌张的模样,立刻跟上了一沐。 一沐戴上帽子压低帽檐左拐右拐进了上次为洛淇偷摘枇杷的巷子,洛淇正在想她怎么还会来这个地方,耳畔传来轰轰隆隆吵闹的声音,然后就见一沐停了下来,确切的说像整个人僵住了,定在那里。 洛淇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器械在翻土扬灰、在拆石破墙,即使她不认识这些东西,她也能明白它们的威力,人的力量与它相比就好比蚂蚁和大象。 这正是国光集团启动静安老别墅群改造计划正在破土动工。 而一沐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像那些在挥舞着坚硬手臂的怪物奔去,边跑边大声哭喊:“你们怎么可以拆了它,我们没有同意,不准拆!” 洛淇连忙追上去拦一沐,谁知一沐一心思往那些怪物去,洛淇不得不死死抱住一沐,一沐还在狂乱地挣扎着。 “文一沐,你疯了吗?你想死吗?”洛淇喊道。 一沐挣月兑不开,无力瘫坐下,泪流满面哭着:“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家……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它不是一幢冰冷的建筑,而是拥有我们二十年的记忆的地方,欢声笑语,还有关于爸爸的回忆……他们都要剥夺!” 洛淇继续死死抱住一沐,稍不留神她就会挣扎开。眼睛打量这一片地方,难怪上次一沐表现得这么熟悉,正是因为这里是他们曾经的家。看着这些建筑,复杂的架构,开阔的走势,她能看出它的恢弘。昔日的辉煌再和他们今日的没落相比,落差的荒凉怎么会感受不到。原来一沐他们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大概人各有各的苦。 一沐像又想起了什么,狠狠地说:“谭昊严!是谭昊严,地产在他的名下!他真的这么狠心!这里难道就没有他的回忆,他想把过往都摧毁?”一沐说着哭声更汹涌了,“不止是家,它更像妈妈一样给我们温暖,我们是它要守护的孩子,它怎么可以这样就被人摧毁……”一沐已经无法喘气了,哭声梗在胸腔,她用手捶着胸骨,闷声作响,是一种绝望的申吟。 洛淇看着她,也红了眼角,她可能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一沐的样子多像曾经那么疯狂的自己,为了心爱的东西可以把心把肝都哭出来,像个疯子却执着地叫人心碎。 这么久以来,一沐他们早已融入了她的世界,她会着急一沐的安危就是因为她也不能再做个旁观者,是一沐给她的温暖让她无颜再做个旁观者。 “可你现在冲过去就能阻止了吗?就算你博了命能阻挡那些吗?你可能连命都没有!你动动脑筋吧,该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回击!”洛淇在一沐的耳边大声说,她要叫醒一沐,这是她帮助她最好的办法,“他们伤害了你,而你便只会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这般愚蠢?那么最后到底会是谁得逞!” 一沐抑制住哭,抽泣着,坐在地上看着推土机运作着,漫天都是扬起的尘土。是啊,你看它们得意叫嚣的嘴脸,怎么可以被他们所操控。 一沐顿然醒悟,坚定对洛淇地说:“我终于了解哥哥他们了。并不是仇恨,而是你想看到世界回到它应该有的样子。不是绝对的公平,但是起码的正义总是要有的。我们的妥协,在他们眼里不是与世无争,是懦弱,是无能是认怂!我们不能这样让追求的公正被看低!” “那快起来吧。做你想做的事去。”洛淇黯然看着她。如果这就是我的面目呢,被仇恨控制了一切的人。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一沐破涕为笑:“嗯!找我哥去。他告诉我这些事肯定是需要我做什么,我还一直不愿意听他们说呢!” 第九十八节:和张伯的商议 温文和、皮威虽然心急赶到张伯的画廊,但每次都还是会极其注意隐秘。自从再回到这个城市,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度过。 到了画廊,张伯像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还不等他们开口就说到:“不要感慨他为什么会这么狠,你们的家对于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幢冰凉的建筑物而已。你们的对手就是这个样子,你们也要学会,所以你们反倒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静安别墅,背靠着滟澜湖这么大一片观景湖,日后必然是会发展为大型度假别墅区。招商引资是必不可少的,趁这个机会,用我们手上的资金入驻国光,至少我们也该拥有一部分股权,才有跟他们对抗的机会!” “好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可是……我们去注资必然会引起谭昊严的注意啊。”皮威说道。 “是啊,除非我们有很可靠的代理人,能替我们出面去注资。”温文和也赞同到。 “哈哈,你们小看了你张伯。代理人早就有了,一直以来也是他在暗中帮助我。”张伯笑道。 “谁?”温文和、皮威都很疑惑地看着张晟。 “天成建设张董。其实不瞒你们说,我早就得知了谭昊严的静安改造计划。他势在必行,却不知道我们可是顺水推舟的那一步。”张晟说着。原来天成建设的张董会同意王总的建议,正是张晟的出谋划策。 “可是,这个张董真的可靠吗……我们怎么不知道您跟张董还这么熟?”温文和不无疑问。 “呵,你以为你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张野狼是谁?其实张董原本不信张,当年被家人硬逼着进军队改造他的野性子。可他一心想跟我们一起做生意,不愿在军队耗,托我跟你爸爸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我们就跟别人偷换了他的身份证明什么的,军队不能呆了,出来闯自然也得改名字。这么多年,可惜他家里的老人没能认可他的成就。” “所以爸爸的葬礼他也会来。我当初是在想跟天成建设也没特别的交情,顶多是普通合作,怎么张董亲自到了。” “所以说啊,这要是你们知道了,那谭昊严未必就不知道。所有人看来我们都只是普通合作关系的。谁知道我们当年还一起干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张晟又不自禁想起往事。只可惜往事已往今非昨,世事变迁太难料。 “那张董自然会帮我们入注资金国光新项目了。张伯,你真是老谋深算。”皮威想夸赞来着。 “这,真是不怕你小子没文化,有文化起来要人命。你这是夸张伯吗?”温文和不禁笑了。 这时一沐打电话来很急的语气,温文和有些担忧,说道:“对了张伯,如今一沐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了。刚打电话来,我看她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得马上回去看一眼。” “去吧,跟张董谈的事,我来处理,你们不用操心,你张伯毕竟久经商场这么多年。快回去吧!” 第九十节九节 第一百零四节:洛淇初遇听樱 洛淇没有辩解。心头是挥之不去的心悸,为那天为何会亲历那么多诡异场景;也有愧疚,那十几条人命都因万俟怡和的圈套无辜丧命,那么自己被打入冷宫根本就不足以赎罪。 在冷宫里住了些许日子,一天夜里洛淇站在门口,远处的宫殿都是灯火通明,鹅毛般的雪悄然无息飘落,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欣赏着天地的一片寂静。 突然有人闯入,一身黑衣,从侧墙跃入,手持银光闪闪的匕首直直刺向洛淇。 洛淇听到来者慌乱的喘息声,看她的步履轻率并不稳健,在闪躲之中说道:“你不是受人指使的刺客,但也为寻私仇而来。如是宫中人我倒能想得明白,但是姑娘的举动我着实想不明白。既然想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反正我本就不在乎。但请你带走康安公主。” 来者愣了一下,洛淇趁机推开她。因为雪天,地板湿滑,她倒在了地下,继而小声抽泣了起来:“我真是没用,报不了仇……” 洛淇站在一旁看着她,良久,她抬起头:“你为什么不喊人来抓刺客?你以为我会手软,我一定会杀了你!” 洛淇冷笑起来:“哼哼,我不必喊,你不杀我自然会有人来杀我。”说着一把扯下她的黑面纱,是这样一副温婉清秀的面庞。这样温柔安静的女子,为了仇恨也会这么可怕。 “果真,你仇人真多。但你为何要拖累一个无辜的人……”她本想捂住自己的脸,但已无用,便颓然放下手。 “这宫中谁不是背负了一身的仇。你杀了我,倒也背了一身仇,别以为你也干净。便说说你是谁,为何要杀我?” “我是将军府尉车高将军的夫人听樱。你可还记得中秋观乐园舞台倒塌一事?阿高说要追查一位亲人失踪一案的真相,发现与你有牵连便在当天潜入观乐园,却不想遭此横祸。都是因你而起!所以我下定决心,今日进宫送走他的灵柩,我一定要来杀了你!”听樱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 洛淇听着,心中惊颤着,连退几步。那日从高空坠地的男子便是宫人说的死掉的一位大将军风云将军尉车高吗?当日他一定是看出怡和的诡计,便在舞台倒塌之前死撑住支架,并对自己说“快走”,看到自己安然落地,便再也坚持不住坠落下来。自己与他素未谋面,他却能为救自己而死,甚至若不是这位叫听樱的女子,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 洛淇想着心痛地苦笑起来:“呵呵呵……不瞒你说,若真是因我而起,那也是尉车高将军为救我。尉车将军为救我而死,你却要杀我,究竟你是为尉车将军报仇还是要与尉车将军为敌?你岂不是连他生前遗愿都要破坏。” 听樱呆住了,她显然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 洛淇继续说着:“我倒不怕死,你今天也可杀了我。但如此,恐怕那个尉车将军和我都想知道的真相便无从追寻了。” 听樱有些慌乱,自己认为的和现在耳边听到的,有如此大的出入,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你不相信我,”洛淇只想知道与自己有关的那个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蹲下来捡起匕首塞到听樱的手里,傲然笑着,“来,我给你机会,你将匕首插在这里,心窝这里,我必死无疑。我不会躲,我只求你带走我的康安,她受不住……” 洛淇眼神毅然盯着听樱,听樱恐慌到手足无措,握着刀柄畏畏缩缩,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你不要逼我……”她嚷叫着,手却颤抖着迟迟不敢向前。 洛淇冷冷地说:“看看你这幅可怜模样!你以为你拔出刀就是勇敢吗?你就是太懦弱,你看你的手都在抖。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你办不到!你谁都伤害不了!” 听樱大声哭了起来,扔了刀子:“阿高真的是为了救你?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淇便起身,对她讲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听樱听完已哭得不能自已。 洛淇淡淡说道:“你听我说,我一定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你如今身陷囹圄,如何月兑身都难,怎么查?” “你若真的相信我,不出三日,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 “好。若你真出得去,那我日后便跟着你了。反正如今的将军府已没有阿高,我也不想再留了。” 之后,洛淇便用了在树上挂红带那一招出了这冷宫,出去之后便向大王说了,不要任何的婢女、侍从,只要听樱一人相伴。而此后的几年,也正是有听樱的相伴,才让洛淇在频频险境中有些许支撑和温暖。 第一百零五节:洛淇另类劝服卓天麒 洛淇回忆及此,突然想到:尉车迟莫非就是尉车高一直在寻找的阿弟?尉车迟的失踪,是因为这莫名的穿越吗?可是尉车迟究竟为什么会穿越呢?为什么从没有听说过尉车迟,连听樱也不曾提起过?而皮威长得如此像尉车迟,难道因为他是尉车高穿越而来? 一切忽然又像一团乱麻,堵在洛淇的心口,她找不到线头。 洛淇慌乱地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在哪里?”她心里焦急地想着。寂静的巷子除了慌如兔子她空无一人。“怎么办?”一沐让自己带在身边的手机不知出什么毛病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令她烦躁得就如有时候看到温文和木讷的脸时的心情。 再走几步,突然在一座古老的房子阶梯上看见一个喝得醉微醺的少年,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话,不知是在哭着还是笑着。那年纪、模样让她一刹想起达兰图。 洛淇的语调变得很怜悯地开口:“你……” 少年抬起头:“呵呵呵呵,南沁姐啊……” 洛淇瞪大眼,他认识我?打量他片刻,算了,也无需管,你们这些人若与我有关系,自然会先于我知道前找到我,现在重要的只是回蛋糕店。 “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洛淇问到。 “呵呵呵……”少年的确喝多了,脑袋并不清醒,“我也不知道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白痴、废物!”他骂自己时却是非常清楚明白的样子,大声狠狠地说。 洛淇看他这样有些不忍地说道:“别再喝了!既然唤我姐,就听话。” 少年并不理会,仍抓起一灌酒往自己嘴里灌,低下头看洛淇,突然过来抓住洛淇的胳膊说:“哎,你不是会跳舞吗?给我跳个舞助助兴。跳吧!跳啊?”说着还硬扯着她,要她做动作。 洛淇看着他,生气,却不是因为他的行为而是他的颓废。叹叹气,想要推开他走。 少年却仍不放手甚至得寸进尺。 洛淇实在看不下去,奋力甩开他的手,少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他便又去抓在地上的酒罐。 洛淇恨恨地想:男人怎么喝了酒全是这幅蠢模样,还这么爱喝。然后恨恨地抢过那些易拉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再喝,只怕真的就是废物、白痴了。”说着一罐一罐地,将酒倒在地上,倒罢,还将酒罐子砸到他脚边。 少年愣愣看着她。 “你醒醒吧!酒不是解药,不能改变什么的。如果你借酒来欺骗自己,那它便是毒物了!”洛淇真恨不得把他的耳朵撕开,把话塞进去。达兰图虽懦弱,却从来不会如此这般怨天尤人、这般颓废。 少年却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我连反驳我爸的话都不敢说……” “哈哈……”洛淇嘲笑起他来,“原是为这等小事。看来你真配得上白痴、废物这等称号。” 少年瞪大眼睛。明明该劝慰人啊,南沁姐反倒语更伤人。我,我真看起来有那么怂吗?少年在心里想着。 “你说你不敢?还是你没有试过?如果自己真的懦弱,那就不要怪别人。如果自己不认同,却没有试过去改变就不要怨天尤人。独自喝酒也要坦坦荡荡地喝,因是你自己选择的,别一边怨念却一边堕怠无所作为。看看这幅鬼模样,你一辈子就是这样吗!”洛淇眼光锋利,射杀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畏畏缩缩着,被她的眼神震慑,也被她的话语击中。自己好像真的只会逃避。 “那……那我该怎么做?”他支支吾吾着。 “哈!我怎么知道。这要靠你自己了。”洛淇见少年已经镇定下来,递过手机给他看,“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了。” 少年接过手机,皱皱眉,“这……就是没电了啊?你要干什么吗?” “哦。我想回和沐蛋糕店,可是我迷路了。你送我去。” “哦,好……”少年愣愣地答应道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迷迷糊糊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还疑惑地回头看洛淇。 洛淇跟在后面,他每回头一次,洛淇都勉强对他笑笑,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别疑惑。我只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麻烦的事情,就比如我经常会迷路会不了解状况,这些困扰着我的在他人看来却是极其简单的事情,正如我看你一样。所以你遇到这些真的有那么麻烦?” “额……”少年越发觉得洛淇说得有道理,在前面默默思索着。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寻求出路,别自己先服了软。看你还哭……像个男人吗?”洛淇说着又不自觉一副调侃的语气。 “南沁姐~”少年在前面怪难为情的,央求洛淇不要再说了。 第一百零六节:多出一个情敌! 等到少年把洛淇送回蛋糕店时,一沐远远看见他们就奔了出来,“哎呀,南沁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皮二黑先回来了。” 洛淇一愣。转念一想,原来她是把尉车迟当做皮威了。可是尉车迟的存在也无法对他们说出口,洛淇只有无奈笑笑。 然后一沐看到洛淇身后的少年,睁大了眼:“卓天麒?几年不见啊……” 卓天麒笑笑:“我把南沁姐安全送到了。我现在要回去了啊。” 洛淇已经进了屋子,回头瞟一眼卓天麒,问文一沐:“这个卓天麒是谁?为何会认识我?” 一沐并上前来:“就是高师傅说的天裕地产卓越的公子卓天麒啊!你们不是认识的吗?” 洛淇撇撇嘴,示意一沐不要再多嘴,坐到桌边。 一沐也坐下来:“我跟我哥讲了我们从高师傅那里打听到的情况。哥哥觉得卓越嫌疑挺大,我们还得从卓越那里下手。” “是的,关于天裕地产的合同值得更仔细推敲推敲了。”温文和说道。 “难道我们真的要去银行保险柜偷他的文件?搞不好我们自己都被锁进监狱,还加个密码,一辈子都别想出来。”皮威一惊一乍地说道。不言而喻,这可是非常艰难的任务。 一沐看着皮威,心中满是气愤:哼,刚才和南南沁姐那么亲密,现在装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我要是问你刚才去哪里了,你也一定不会说真话吧! 洛淇看他们一脸为难的样子,想着自己对尉车迟说过一定会帮他们,可是眼下他们遇到困难该怎么帮呢?突然想起卓天麒,他是卓越的儿子呀! 想着,洛淇站起来,神色里露着欢喜:“你们等着。这件事交给我。”说完就跑出去,朝卓天麒走的方向追去。 温文和三人都好奇地起身,站到玻璃床边看洛淇与卓天麒说了几句话,卓天麒就面带着满足走,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对洛淇微笑。 洛淇回转身,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的得意。 洛淇一进来,一沐就跑到她跟前:“你跟他说了这件事?” “当然不能说。我只是对他说,再有什么伤心事就来找我。条件是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也必须帮助我。”洛淇轻笑笑上楼去,留一沐钦佩得五体投地。 皮威一脸担忧地一拍温文和的肩:“看来你又多了个情敌。” 温文和甩开皮威的手:“你不要了?给我小声点!” “对了,这件事要不要跟张伯说啊?”皮威问道。 “还是先别说吧。”温文和想了一下,“让张伯先忙注资静安别墅区项目的事情吧。” 晚上,当温文和躺在床上的时候不断地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景毅究竟做了什么对光晟不利的事情?究竟是谁指使景毅这么做的?这个人跟景毅的死有没有关系呢?警方说的景毅死的真相是真的吗? 温文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洛南沁。她是那样不可靠近,自己却越发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去看看那里究竟伫立着怎样的冰山。 唉,洛南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