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很招,狼》 第一章 蛋疼的穿越 “师父,她会死吗?”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看着自己的师父忙进忙出好奇的问。 被唤作师父的人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看着比自己徒弟还小的小女孩。真想不到什么样的人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要是自己没从那里经过,这孩子估计被野狼叼走为食饵了。会有多大的仇对一个小女孩下手,身上足有数十道伤口,道道像是有意避开要处,这种不让人快点死去却又折磨人半死不活的方法用在一个小孩身上,那这个人心得有多狠? “煜儿,你想要她活吗?”似乎不急于回答小男孩的话,反而问了句让煜儿不解问题。 师父带她回来不是要救她吗?为什么还问自己想不想要她活,她这么可怜肯定要救她啊? “师父,她,会很痛,救她”师父最厉害,他一定能救好那个小妹妹的。 救她可以,但是,他也不想给自己的可爱徒儿带来麻烦,能将个小女孩折磨成这样,定然这小孩的身份不一般。也好,在这深山中就自己与煜儿,多个伴也多分人气。 “煜儿,师父收她为徒好不好?” “好” “以后煜儿照顾师妹好不好?” “好” “以后不让人欺负师妹好不好?” “好” “以后师妹由你保护好不好” “好” …… 还小的煜儿也根本不懂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这样问,他现在只知道,师父在不快点救她,她可能真的会死的。 接下来的几天,煜儿就看到自己的师父在房间里没出来过,也不让自己进去。不知道里面的师妹怎么样了。 坐在门外等待的煜儿托着脑袋,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回头看去,正见自己的师父揉着胳膊出来。 “师父,师妹好了吗?” 几天不断给那丫头施针用药,自己这把老骨头都有点吃不消了,下手的人真不是一般的毒,除了外伤,那丫头还被人下了断颜和蛊,在过一年,这丫头的毒就会发作,长大这脸哪见的了人,是什么人这么狠这丫头? “死不了,就是身上的毒有点辣手”这毒不是解不了,只是这要的东西现在还没法弄到,而且这毒还从没遇到过。 “师父,什么是断颜?” “就是让姑娘一生都无法有正常人脸的毒药”这样歹毒的人,自己还真是想见识下。 煜儿似乎还不太明白师父说的话,低着头想着师父所说的。不能让人有正常人的脸,那会是怎么样的脸?师父难道不能解断颜吗? “师父,师妹长大是不是不像正常人?” “没那么严重,有师父在,怎么会让自己的徒弟不正常,只不过有段时间让她不舒服”没办法,现在只能尽量将毒性减到最底,至于今后那脸会怎么样,自己不清楚。 只要师父救师妹就一定会好。只不过几年后,煜才真正明白他师父的这句“有段时间不舒服”的真正含义。 想到连日来的辛苦,在看自己宝贝徒弟紧盯着床上的人。心想自己收这个徒弟没收错,说不定以后这不只是师兄妹关系,嘿嘿…… 无名谷,听说有位叫无名的神医住在这里,但没有任何人知道这谷的由来。山谷如倒立的三角,上宽下窄,谷上空长年有着不散的浓雾,从上面往下看只见白茫茫一片,谷内的一切都隐藏在雾中。至于无名谷的入口,从来都未曾有人看到或进去过。 无名精通医术被世人唤作神医,武功高深莫测,行踪不定。 “放心放心,师父神医的名字不是随便叫的”有点吃味自己的宝贝徒弟不担心自己这个忙了几天的师父,一心只担心床上的师妹,哎! 站在床边的煜没有理会身后已经吃味的师父。心想师妹能快点醒过来。 早起的鸟儿开始练它们的嗓子,叽叽喳喳的让人听不明白它们在唱着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非常的欢快,山谷里阳光透过浓雾照射进来,是那样的暖,那样的柔。 苍白的小脸被调皮的阳光照耀着,呼闪呼闪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想要弄醒床上沉睡的小人,只见呼闪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刺眼的阳光让睁开的双眼一下难以适应,想伸手,传来一阵刺痛。 “嘶……” “你醒啦”一直守在旁边的煜听到动静惊喜的看过去。 听到声音,侧头看去,一张可爱的小脸正惊喜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这一切让床上的人感到奇怪。 见床上的人不说话,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师父过来” 正在煜打算去叫休息的无名时,小手被床上的人拉住。 “你…是……谁?” 沙哑的声音拉回了要出去的煜,感觉到手上的冰凉,笑看着床上师妹,“我是你师兄” 师兄?什么师兄? “这…”正想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床上的人才发现,自己抓着小男孩的手是多么的小。 松开手,在眼前转动着自己的小手,有不解有疑惑。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疑惑的双眼紧盯着奇怪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手为什么这么小?明明是出了车祸,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体为什么会变小? “师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师妹怎么不说话了? 难道真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是谁?” 煜奇怪,师妹刚刚问了,怎么又问自己是谁? “我是你师兄,北辰煜” 北辰煜?“这。是,哪?” “无名谷啊” 无名谷?无名谷又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 “是师父救你回来的,你受了很重的伤,师父说了,有师父在一定会治好师妹的伤”只要有师父在,师妹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狗血的穿越了,还偏偏穿成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身上,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可是很蛋疼。 “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白云” “白,云,云儿,师兄以后可以叫师妹云儿好吗?”云儿很好听,就像天上的云一样。 被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叫自己云儿,着实让白云肉流满面,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身体可能连三岁都没有。 “我。渴”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兄屁颠屁颠的去给自己倒水,无法言语的蛋疼。 “来,喝水” 现在就是想弄明白也没这心情,因为这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就跟针刺了一样。 水一入口感觉舒服多了,余光看着这旁边屁点大的‘师兄’,白云还是无比蛋疼。 狗血的穿越很蛋疼,p点大的‘师兄’很蛋疼,二十几岁被个五岁小孩喊云儿,更蛋疼。还有没有比这还蛋疼的事情。 盯着喝水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师妹,煜笑的无比的欢。心想这个师妹也喜欢自己就特别开心。 “煜儿,你师妹醒了没有啊”休息好的无名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对着自己的师妹傻笑。 双眼贼嘻嘻的看着这两个师徒这么‘投缘’,无名这张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听到另一个声音,侧头看去,就看到门口一老头,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 难不成这笑的跟朵菊花样的老头就是这小子的师父?这怎么看怎么那么不和^谐。 “师父,师妹醒了”看到一脸笑着很奇怪的师父,煜很好奇的问:“师父,你笑什么?” 对于煜的单纯,躺在床上的白云很是为他担心。这老头是这小子的师父,还真为他的未来担忧,瞧瞧那一脸的菊花样,哎!误人子弟啊! 没有回答徒弟的问题,而是在听到那轻微的叹气声有点好奇了:“丫头,你叹什么气?” 哎! 又是一声轻叹,这让无名更加好奇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好像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小丫头会做的事吧! “老头” “额”没反应过来的无名,瞪着他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突然吹胡子瞪眼:“你喊我什么?” “老头” 什么?竟然敢叫师父老头?这这这,这丫头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你。你。你在叫句试试”又怕煜没告诉她自己要收她为徒,提醒道:“我要收你为徒”所以你得叫我师父。 瞧那老脸气的,白云并不担心他一气之下把自己怎么样,她也瞧的出来这老头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小孩。 “老头” 自己到是觉的叫他老头蛮亲切的嘛,有必要这么气么。难不成他还想要自己叫他帅哥? 第二章 学毒 站在一旁的煜看到自己师父生气了,有点着急,“师父,师妹她刚醒,不知道你是她师父啊” 师父不会打师妹吧? 瞪着床上老气衡生的小丫头:“臭丫头,我是你师父,什么老头不老头的,没大没小,亏我日夜为你这臭丫头治伤,竟然叫我老头,哼”。 嘴上说着生气,可手上没闲着。 看着老头为自己把脉,在瞧他一脸认真的检查伤口,跟刚刚吹胡子瞪眼的人,突然觉的这老头蛮可爱的。 “伤没什么问题了,在休养半个月就可以了”不过这丫头身体的毒到是辣手,不是解不了,到是这解药中的几味药没有,还有个就是她身上的蛊,这只有南僵才有的蛊毒怎么会在这丫头身上?莫不是她与南僵有关? 见老头突然皱眉,白云好奇的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有,就不知道你这丫头承受的了不?年纪虽小,可这爱漂亮是人的天性,要是知道自己以后会变丑,不知道她还愿意不愿意听? 挑眉,冷脸,此时的白云年纪小可是心龄不小:“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还没有告诉我?” 无名被她这认真的样子问的一愣,心道这丫头也太敏锐了吧。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煜见自己师妹要问,忙插嘴:“师妹,没什么” 这话听着明显很假,可又不见老头想说。 算了,有什么问题以后会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 撇了眼不在追问的小丫头,无名再次肯定,这丫头决对不像表面这小。 无名突然凑到跟前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 白云?似乎没有听过什么白家,难道是平常百姓?也不像啊,会对平常百姓的一个小孩子下毒手?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权贵之势的白家,或许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 “丫头,你应该听煜儿说了我要收你为徒的事吧”瞧了眼表情平淡,双眼平静的看着自己意思让继续说,无耐:“虽然救了你命,不过你身体还有些小麻烦,要彻底解决,只有你留在这里,直到我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旁的煜有点耐不住了,见白云一点反应也没有,忙劝道:“师妹,师父说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而且师父武功高强,你可以一边跟着师父学武学医,一边等着师父找到方法” 在这个无名谷里,就只有无名和他的徒弟煜儿,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在这里,而对于还只有五岁的煜儿来说,有个同伴是他最大的快乐。 见白云还没有反应,煜有点急了:“师妹……” 还没等煜把话说完,白云沉静的答应。 对白云一系列的反应,无名一直看在眼里,总感觉他收的这个徒弟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不样,她太冷静了。 听到白云答应拜无名为师,煜开心的笑了,看着白云就像是自己收了徒弟样,直让这个明明心龄大的白云翻白眼。 “他能不要这么激动吗?又不是他要收徒弟” 煜是不知道白云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而立在一边的无名到是看到自己这个徒弟一脸开心的样子有点挫败,心想,傻徒弟啊,你没看到这丫头是一脸你很白痴的表情吗?你还笑的这么开心。在瞧瞧那老气横生的丫头。摇头。 收这丫头为徒肯定不会有错。说不定以后这无名谷还有‘好事’哩,嘿嘿…… 经过一夜的整理,白云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了。救这身体的老头估计那时候自己正好车祸后魂穿在这小女孩身体里。不过这脑子里没一点她以前的记忆,难道是因为年纪小的原故? 思来想去就是没有这身体以前的任何记忆。低头瞧这一身伤,这哪像是意外,分明是人为。 哎!穿越也就罢了,竟然还是穿在一个身世不明的身体上,更郁闷的是连谁伤的都没一点印象,看来是彻彻底底的从零开始。 谷里的清晨是异常的安静,几缕阳光照射进来才让人觉的有一丝丝灵气,直到光线越来越明亮后,整个无名谷就像被一个光照罩住般,神秘。 “丫头醒啦,来,把这药喝了” 看了看眼前黑呼呼的药,抬眼看了看一脸正色的老头,没有说话,一口气喝光。 白云的动作让守在一旁的无名一愣。这小孩子怕苦怕药都是很正常很常见的,这丫头到好,一声不哼喝个精光,看来真是脑子伤到了。 瞧无名那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能治好身上的伤,减少痛苦,就是再苦的药也不会犹豫。 “丫头,知道你父母是谁吗?”本来是打算等她好了以后问,可如今看来,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到是想知道这身体的父母是谁,可没有任何他们的记忆。 见床上的人摇头,无名了然。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到了无名谷,你就是我无名的徒弟,以后跟着师父好好练武学医” 练武?瞧着他那一把老骨头,不是自己怀疑他的武功高深,是怕他没那个‘时间’教。 本来还以已为傲的武功和医术,在看到那小人儿怀疑的神色,无名是彻底的被打击到。 放眼整个江湖,哪个人听了无名两字不是一脸崇拜,称赞的,今儿到好,被一小孩子怀疑,这是多大的打击。 “我说丫头,你这样怀疑你师父,小心为师不教你”真是的,这想拜我老头子为师的人多的用头发都数不清。 “哦” 对于这教与不教,白云还真是没有一点想法。 无名整个脸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什么反应?这么无所谓,煜儿是不是没告诉她自己这个师父有多厉害。 而且恰恰相反,煜儿把所有他知道都告诉了她。只是这听的人似乎不怎么当回事。 “会毒吗?”医毒本是一家,既然会医术,那毒应该也会吧? 整个挫败正想着如何在这个徒弟面前立威的无名,听到寻问,有不解。“你想学毒?” “嗯” 好好的医术不学,学那毒干什么? “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教不教” 教,能不教吗?人人羡慕的医术不学,江湖数一的武功没想法,若是外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弟,那真是要被人家笑死,学毒就学毒,老头我就是教毒也得让你成为让人闻风散胆的人物。 不想学医,老头我也有办法让你学。 “教,不过这要会使毒属先要懂药理,还得知道所有药材相生相克的道理,等你好了,为师就先让你认识药材”嘿嘿。不想学医,我就先让你从认药开始。 这无名心中的小九九,白云是不知道,自所以想学毒,她认为没有什么比使毒来的更出手于无形,更何况她以前读的可是医学博士。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除了睡觉,时刻都能看到老头在自己眼前晃,嘴上虽说着调理自己的身体。可有脑子的都明白,借着给自己调理的理由,将所有用到的,没用到的药名,药效全一股脑的讲解给自己听,就怕自己还讲的不够详细,不够多。 虽是天天听着老头讲这药效,那用处。不过日子过的也不无聊。而且出奇的是,这小脑袋瓜子似乎记忆力超强,也许是因为对这感兴趣加之自己以前也是学医的,对于老头的成堆塞药理到是没有一点不适应。 短短数月,从不能动,到现在活蹦乱跳,再次让自己肯定学习药理没有错。 第三章 饭桌大战 这是白云来到这第一次看到无名谷。抬头望天,柔和的阳光潵在脸颊上,暖暖的,柔柔的。 “云儿,你怎么出来了?” 侧头,便见煜向自己走来。年纪虽小,可不难看出他那如玉的气质,稚气的脸上已显俊美之态,长大了,定是个俊美如玉的男子。 “在屋子里太闷了”哎~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接受了自己这个才三岁的身体。 “云儿,把药喝了吧” 看着煜手里的药,奇怪的问:“老头不在吗?”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老头肯定借着监督自己喝药的理由给自己灌输一大堆的药理,今天到是奇了,从上午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人影。 “师父出去采药了”端着药小心的走到云儿面前:“云儿,这是最后一次药了,以后不用在喝这么苦的药了” 记得有一次,煜儿看云儿喝药一点苦色也没有,于是好奇沾了点偿偿,一试发现苦的入不了口,可又好奇云儿为什么喝的那干脆,而回答他的便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自从知道这药很苦后,煜儿到是很细心的为她准备了蜜枣。 接过他手里的药:“以后不用喝了?” “嗯,师父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云儿喝了整整一个月,师父总算是不再让云儿喝这么苦的药了。 又是一口喝掉,就跟平常喝水一样。不过煜儿还是很细心的将蜜枣递到她面前。 没有接,直接用嘴吃掉煜手中的蜜枣。当唇碰到煜的手指时,白云故意伸出香舌舌忝了舌忝收回。眼睛戏谑的看着一时呆愣的煜盯着自己。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个小正太可别让他跑了,感情可是要从小培养的,哈哈。 “云…儿,你…”奇怪,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 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没事”煜突然不敢看盯着自己的云儿,低着头问:“云…儿,会跟师父学武吗?” 即使云儿不学武,自己也会保护她。 学武?这个自己到是没想过,不过:“学轻功” 抬头,不解:“为什么只学轻功?” “师兄不是跟老头学武吗?云儿有师兄保护用不着学武”有轻功就好了,遇到麻烦不打我跑总行吧。 “嗯,师兄会保护云儿”永远保护云儿。 ~~~~~~~~~ 时光流转,七年的时间转眼即完。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无名谷从没有过如此欢快的笑声,自从白云来到这里,一切似乎都很顺其自然。而今,原本不到老头大腿的煜如今已长到了老头肩膀那高度了,样子是越来越显的俊美了,活月兑月兑一个美少年,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发育的很好。 瞧眼自己的小身板,经过七年的时间,还只能到煜的肩,即羡慕他的发育,又担心是不是过早了,就怕他后面会不会不长了。(也许这担心是多余的) “云儿,你在想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叹气? 被拉回思绪。 “没什么”唉! 没事怎么老叹气啊?云儿难道不舒服? 伸手探了探,发现温度并不高。 “我没事”扯掉额头上的手,看了眼为自己担心的煜,白云再次,叹气! “真的没事吗?” “我说丫头,你屁点大,怎么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背着喽子回来,无名大老远就听到白云叹气。 一脸嫌弃的看着就那么几株草药的喽子:“老头,你采了老半天才采这么点?” 一点?这死丫头,也不想想老头我是为谁一大早去采药,还嫌少?哼,能找到需要的就不错了:“没良心的家伙,亏的老头我一把老骨头” 哪知这死丫头不但不感动流泪,还一脸嫌弃。 “师父辛苦了” 到是煜这徒弟乖,知道疼师父,不像这臭丫头,没心没肺。 “师兄,你看老头红光满面的,哪辛苦了,说不定啊他偷偷的背着我们吃好吃的” 这下到真把老头气的跳脚,挽起袖子就想抽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竟然…竟然还怀疑起师父来,真是气死我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下这死丫头什么是尊师。 煜立马拉着要发彪的无名,声音轻柔的责备:“云儿,师父年纪大,不得开玩笑” 听听这声音,这哪是责备,软的像绵花样。年纪大?老头我有那么老吗?(不是老,是很老) 被拉住的无名本来解气乖徒弟会代师父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可听听这语气,这是训吗?气死我了,说我老,简直是要气死我了。 非但没消气,这火反到是因煜一句话越旺了。 到是云儿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造孽啊,造孽啊”我无名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收了两个目无尊长的徒弟。 瞧这玩笑也差不多了,煜很体贴的对着仰天长叹的无名道:“师父,你也饿了吧?徒儿给了做饭去可好?” 说这么多就这句话最中听了,瞪了眼还在笑的人,哼了声去洗手准备吃饭。 好在煜儿还心疼自己师父,想到他那手好菜,就直流口水。 而也只有煜儿和云儿知道,他们这师父甭管多不高兴,只要煜儿给他做吃的。他立马忘的九宵云外。 “师兄,云儿想喝玉米粥” 笑看着一脸期待的小脸,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好,一会师兄就给云儿做玉米粥” 抱住他的胳膊,非常乖顺的蹭了蹭,十分的讨好:“师兄最好,云儿最喜欢师兄了” 虽是只有十二岁,可作为从小独立的煜儿,心智早比平常的小孩懂事,看着如此讨好的云儿,眼中满是宠溺。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心中满满的。 然而悲剧的是,好好的一顿饭就在一老一小的‘战争’中惨不忍睹。 “我的” 筷子相碰声,另道不满响起。 “是我先夹到的”死丫头,还敢跟师父抢吃的。 明显不把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小女孩抢东西吃,真不要脸:“为老不尊” “目无尊长” 臭丫头,敢骂师父,看我神速筷夹, 眨眼,到手的肉就这样到了对面人的嘴里。 “老头,你欺负人”跟我抢就算了,你武功好也算了,竟然用起武功跟我抢,叔不忍,婶更不忍。 哐哐…接连几声筷子碰瓷盘的声音了,那原本还有大半盘肉就在云儿横扫千军之下一扫而空,自己满满一碗肉。 刚偿到一块肉正得意,就见桌上大半盘肉全到了对面丫头的碗里。 “青龙夺食” 又是闪电般的速度到对方碗里夹肉。 似乎早有准备,低头呸呸两声。 眼见要夹到肉了,哪知丫头会…会直接喷口水在上面,筷子僵在半空,瞪大的双眼看着一脸得意的人。 “你…” “嘿嘿,水漫金山”看你还敢不敢吃哼。 “声东击西”只是停顿片刻,筷子立刻袭击桌中间的那盘鸡。 “偷梁换柱” 眨眼的功夫,云儿把自己满满带着自己口水的一碗肉与那盘鸡对换,抓起鸡腿就开啃。 “你……” 无名已经是气的说不出一个字了,开饭到现在就吃到一块肉。 撇了眼那碗带着某人口水的红烧肉,气啊!后悔啊!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给那盘鸡也来点自己的‘作料’。 可怜惜惜的看着唯一两道带荤的菜就这样没了,在瞧眼左边,就只剩下那碗玉米粥了。 算了,粥就粥啊,吃饱在说。 刚伸手,一根光秃秃的鸡骨头放在自己手上,转眼,那碗唯一的玉米粥再次和自己失之交臂。 细细品偿着美味,一脸得瑟的看向脸色十分不好的无名,语气说不出的得意:“啧啧,还说自己武功有多了得,连我都抢不过,羞羞” 原本就有气无处发,得,这死丫头硬是要撞到枪口上。 “死,丫,头”只听见无名谷里一道恕吼,震的鸟兽皆惊。 一直处于观战的煜无耐摇头。 放在以前,哪顿饭会吃的这么热闹,自从云儿来到这,谷里就欢闹多了。 瞧了眼要暴走的师父,含笑的瞪了眼一脸得意的云儿,为消师父的气,看来只有再下次厨了。 “师父,云儿刚恢复,正是要好好调养的时刻,徒儿在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煜已走了出去。此时不是自己辛不辛苦的时候,却实这师父除了吃到一块肉还真没吃到一点东西。 吃饱喝足,发现对面的老头十分安静,好像在想什么:“老头?” 不会真这么小气吗?瞧他那样子自己好像欺负了一个无辜的小孩。 一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儿,只见无名眉头紧锁。 被老头这认真的样子吓到了,云儿心里怦怦直跳,心想不会真生气了吧? “老头,你怎么了?”平常也不见为了点吃的这么安静啊? 还是不回话,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实在是被这气氛给吓的,云儿撇嘴,心想这老头今天太小气了,双眼一瞪:“至于么,不就是吃了几块肉嘛,这么小气,师兄不是去给你弄吃的吗?礼让是种美德” 礼让?这像是礼让吗?还美德,一个女孩家家的,哪温柔了。 “你还知道礼让?” 听的出这声音的嘲讽,又瞪了眼过去。 “真小气,大不了以后我让你吃个够,行吧”要不是小胳膊短腿的,本姑娘的手艺非馋死你。 上下瞟了眼,对于她的话十分怀疑,你做的东西能吃么? “你那是什么眼神?”哟呵,还怀疑,到时别哭爹喊娘的求我,哼。 无名也不说话,伸手从衣里掏了掏,将东西放到她面前:“拿着”。 第四章 凝香玉 一块通体碧绿的玉展现在眼前,不解的看向对面的人。 “这是你受伤时一直戴在身上的,它也许跟你的身世有关” 接过玉坠,看着像水滴状的玉坠,拿在手上有股清凉传来,玉坠上没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字,更没有什么装饰,很普通的用一根红绳穿过顶尖处。 它难道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吗? 确实看不出这水滴玉坠有什么特别的,脑子里更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忆,这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东西,会是自己亲人留下的吗?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名幽幽的开口:“别看它普通,系着它的红绳可不是普通的绳子” 不是普通的绳子? 就知道这丫头不懂:“那是蚕帛,不像普通蚕丝一样,它软细,更特别的是它的颜色。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一般的蚕所吐之丝可都是白色”看她一脸好奇,继续耐心解释:“这丝是一种红蚕所吐,而这种红蚕早在百年前就消失了,所以这蚕帛是有价无市,它的另外一个特点与这玉一样,冬暖夏凉” 哇靠,这么神奇?照老头这么说,戴着这个夏天就像带着一个小型空调,冬天带着个小型暖炉,没这么神吧? 虽是吃惊,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老头说的那句话“红蚕有价无市”。照他这么说,自己身上有这东西,身份有可能非富即贵,也有可能跟权势有关? “这绳到比这玉坠更值钱” 嘴角抽了抽,虽可以理解这丫头年纪小不懂,难道就不明白,什么人蠢的用世间难得红蚕绳去掉个不值钱的玉坠。 看到老头那幅你白痴的表情,难道自己说错了? 眼一瞪,意思告诉你真错了。 “那是凝香玉” 凝香玉?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实是有股香气。真奇了,这玉还散发香气。 “真有股淡淡的香气” 一想到这股香气,无名就不由自主的皱眉。 红蚕绳虽是世间难得,可这凝香玉却是世间难遇。能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决不简单。如此,这云儿的身份更让人担忧。 “你好好戴着,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你的家人”凝香玉确实无价之宝,不过能认得此物屈指可数。戴在这丫头身上也未必危险。 从头到尾模了个遍,自己也没有找到一点对这凝香玉有用的一点信息。 当凝香玉碰到脖子的皮肤时,一股温意传来。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凝香玉,一股幽香传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对云儿此时的反应,对面的无名反而担忧。 凝香玉,凝香入体,拒百毒;然,媚催其香,御其毒,侵本体。世间万物都有其善与恶,凝香玉也不例外。这才是自己担心的地方。 “记住,不要让它碰到任何与媚药有关的药物” “为什么?”老头说的媚药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药吧? 感觉这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很猥琐,惊的一身鸡皮疙瘩:“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老头是神医,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媚药,嘿嘿,好奇:“老头,你会弄媚药?” 被这一问,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小年纪竟然跟自己讨论起媚…媚药? 啪… “打我干嘛?”想拍死我啊,用这么大的力。 “小小年纪,不该知道别乱问”死丫头,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什么样的人会生出她这样的女儿。 乱问?明明是他自己说起的好不好。 “明明是你提起的” 还顶嘴?“在问,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狠狠的瞪着不服气的丫头,再次强调:“记住我说的话,这玉对你重要,同样也危险” “师父,什么危险” 侧头便见煜已经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全鸡回来。听到他问,无名便打起了哈哈。 “没什么”抢过鸡,生怕某个人抢,也不管烫不烫嘴,到手就下口。 “要是有酒就好了”哎,煜儿的手艺再好,这有肉没酒不畅快。 “咯” 两眼放光的看着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壶酒。 “知为师者,煜儿是也” 话完人已经消失在二人面前。到是云儿一直安静的想着无名跟自己说的话。 “云儿,怎么了?” 抬头看着那双关心的眼睛,浅浅一笑:“没事” 真的没事吗?刚刚她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师兄,你去过外面没有?” 外面?“没有,从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师父在谷里,只是师父时有出谷”难道是想家人了?“云儿,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就老头出去?“没什么,只是好奇” 无名谷里的日子虽不算是锦衣玉食,但也过的逍遥自在。日复一日,眨眼就过去了十三年,如今的无名谷比起以往的师徒两人,今日到是热闹了许多。 安静的谷中随着一声恕吼打破。 “死—丫—头” 满头银发乱糟糟,一脸盛怒的无名满脸通红的瞪着已无人影的门口:“造孽啊造孽啊,老天你这是要折磨我吗?怎么让我收了这样个孽徒啊” 银玲般的笑声淹没了那道道悔恨之声:“呵呵,老头,你怪老天做什么,要不是老天,你哪会像现在这样精神饱满,键步如飞” “你还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老头,我是把你放在心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死丫头一天不跟我作对就一天不舒服是吧!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 一大早,在睡梦中的无名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异常的痒。矇胧中挠了两下,哪知越挠越痒,最后忍不住给痒醒了。痒非但没小下去,却见越发的厉害。看到床边一边品头论足的人,整个脑子是完全清醒。 “死丫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怎么这么痒?连解药都没用?难道不是自己研制的痒痒粉? 一边挠一边挠让一直立在床边自言语的人给解药。 看到自己药效的结果,云儿就说了一句“还没研制解药,不过这药效不错,痒个三天三夜应该没问题” “什么?”没解药?三天三夜?“你……” “老头,怎么结巴了?我只下了‘手舞足蹈’啊”,不错不错,就叫这名字,‘手舞足蹈’嘿嘿。 —— “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来无名是彻底的被云儿给惹毛了。 “因为有绿叶衬所以红啊”白影一晃,一身白裙的云儿就在离无名一丈远的地方。 暖阳晒下,背对着阳光的人儿身形娇小,打在身上的光晕让人模糊的看不见她的容貌。三千青丝垂落,披散的发丝束于脑后,裙角微动,轻风抚过,仿佛阳光中的天使要随风而去。 眼前的人背着光,看不见她的脸,可无名隐隐的发现,那笑的一脸无害的人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丫头,十三年间已从一个小孩长成少女,越发的清丽月兑俗。 一想到那无害的笑,身体一僵,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又来了:“快给为师解药” 一边挠一边向对面的人走去。要真像她说的痒个三天三夜,老头我起不是要扒掉自己一身皮。 “亏你还是神医,连这种痒自己都解决不了,好意思叫我给你解药” 云儿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却还是拿出解药交给无名。 看到解药,二话不说吃下,不到片刻发现不是那么痒了,瞪着一脸无辜的人。以前说要教她医术,她到好,医术没见长进多少,这毒术到是一天比一天厉害,真想不出一个女孩子怎么喜欢研究起毒了。 也许是被云儿经常捉弄,让无名自己都忽略了。毒医一家,有医便有毒,有毒便有医。 “好好的医术不学,径学些‘旁门左道’” “自己解不了就直说嘛,‘旁门左道’你这个神医不是一样解不了”还师父了。 无论怎么讲,自己都说不赢。 正想长篇大论的时候,无名感觉到不对劲。 咦,怎么又痒起来了? “丫头,你刚给为师的是不是解药?”怎么又开始痒了? 云儿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真把无名给气死了:“哦,忘了说了,这解药只是将三天时间缩短到一天” 一天?越想越痒,越痒越挠,越挠越痒:“你…你…你…今天为师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不等无名出手,云儿早已飘到百米开外了。比起武功她决对不是无名的对手,不过比起轻功,到是可以跟无名一较高下,何况此时的无名正痒的没上没下了。 在后面追的无名,边挠边骂咧:“还敢跑,看为师抓到你也让你偿偿这痒的滋味” 身形灵巧的在林间穿梭,朝着身后不远的人笑道:“就你那痒痒粉,一粒解药不就搞定了,呵呵” 身后的无名一个踌躇,差点没从树上掉下。 这死丫头,除了毒术,轻功到是一点也没拉下,跑的比兔子还快,竟让老头我追的也有点吃力了。 一边感慨,一边欣慰。拳脚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到是青出于蓝。 唉!要是这丫头能把这学毒术的天赋放到医术上,我老头也不怕后继无人啊。 还在后面感慨的人这时听到前面的云儿的幽幽说着:“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落后那么远” 嫌弃,决对是嫌弃。 “为…为师是让着你”打死也不会承认我是追的有点累。 “哈?真的假的,难道不是因为追累了?” 一咬牙,忍着痒,深吸口气:“为师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轻功” 果然,话刚说完,速度上还真快了许多,不到呼吸之间,无名已到了云儿身后数米远的距离。 一脸得意的看着前面白色身影。今天总算可以重震师风了。 还没高兴完,前面好好的人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像片落叶往下掉。后面的无前暗叫不好,提气迅速冲半空中的云儿飞去。 第九章 骚包(二) “找我什么事?” “流风被人下毒” 来人听后似有不解,看向坐在那里的人又不像是在说笑,走到内室,果然看到被打晕放在床上的楚流风。 将上衣解开,就看到前前后后都是抓痕,闻了闻手上的衣服,眉头一凝,将衣服扔向窗外。 “如何?”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估计是这小子得罪什么人给别人阴了”一看就知道这下毒人只是想捉弄他,也亏的这小子忍到现,换作是别人,估计肉都要被抓下来,就算不抓死也要笑死。 “我只能让他停止笑,要让他别在这么痒只有找到下毒之人” 还有子尘解不了的毒? 好家伙,这是什么毒,还是第一次遇见,有机会还真想请教请教。 江城一年一度百品会即将开始,这两天进城的商队有增无减,主干街道已经有大部分人开始准备摊位。城内各家酒楼无一空席,可想此次前来参加的与看热闹人之多。 坐在酒楼二楼,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还真想快点看看这百品会是什么场面。 “师兄,你说这百品会是谁想出来的?”有这样一个点子,这商业头脑真强,百品会不仅促进了各国之间百姓的交流,也让各国人了解本国民族文化,同时促进了江城的消费,还真是一举三得。 “当今圣上” 听到这个答案,一直扒在窗口看的人来了兴趣:“是麒国皇帝?” “恩” “太有才了,要是他去做生意,富甲一方那都是小事”何况还是个皇帝,这要权有,钱也有,就连这商业头脑都有,天才,简直是全能型。 见她一脸佩服的样子,无耐摇头。无可否认的是,当今圣上却实是位奇才,在治理国家上雷力风行,所以至登基以来,这麒国一直是以强国为首。 可处在兴奋中的白云没有看到对面人在提到皇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总算是歹到你了”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引两人注意,侧头看去,迎面走过来的人不就是那晚的骚包。白云双眼上下打量,朝身后看去,还跟着两个人,一黑一白,额,怎么有点像黑白无常。 仔细瞧还真有点像,黑的是张死鱼脸,白的虽然没太大表情,不过还比较正常,三人三种风格。真是道亮丽的风景。 云儿正纳闷,骚包那晚见自己时,自己好像戴了面具的,他怎么认识自己就是那晚之人? 同样的北辰煜也奇怪,不过在看向他身后那穿黑衣的男子时,眼神一直没离开过。 跟在楚流风后面的北辰寒也看到坐在窗边的两人,不过更多的眼神停留在打量自己的北辰煜身上。 看两人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模样,楚流风急了:“别装不认识” “本来就不认识” “你”想到自己笑的死去活来,还有身上没解的毒,心里就那个气啊:“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 明知故问。 “你那晚给我下毒的解药”还想抵赖。 “哪晚?我们认识吗?”就不给,气死你。 “你…你……” 想到子尘也不能解这毒,就是有气也不敢乱发。看那一幅死不承认的样子,多少也知道是因为那晚自己算计‘他’。 “你要怎么样才给解药” 算计了本小姐哪是那么随便就能了事的:“没有” “什么?” 见自己兄弟真要发恕了,一直没出声的方子尘拦住他,礼貌的笑笑:“在下方子尘,流风并没有恶意,如果流风有得罪之处还忘阁下不要介意,子尘在这代他向二位道歉” 彬彬有礼,说的就是方子尘这样了,无论自己兄弟是对是错,有求于人,语气低点还是必要的。 视线注意眼前这位礼貌的‘白无常’,比起那骚包还真是礼貌多了,瞧瞧人家这说的才是人话。 “子尘?你就是千手神医方子尘?”老头以前好像说过,这方子尘年纪轻轻医术超群,虽跟老头比有那么点距离,不过以他这样的年纪有现在的成就,却实是位难得的人才。 “正是在下”眼前这公子应该十五六岁的样子,按流风说的,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不出十年,怕是能赶上神医无名了。 原来老头口中的千手神医这么年轻:“既然你是神医,你好友的毒你帮他解” 别以为礼貌点、长的帅那事就算了,哼。 没想到自己会碰钉子。 “惭愧,阁下这毒子尘解不了” 不是谦虚,是真个解不了。 “哦?还有神医解不了的毒”老头老是在我面前夸你,老拿你医术跟我比,看看,一个‘手舞足蹈’就把你搞定。 一旁的人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向桌子,瞪着一脸与我无关的人:“你解不解?” “想解也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叫句老大我错了,我就帮你解” “小云云,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难过吗?”对面这小子好像一直都叫‘他’云儿。 一脸嫌弃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骚包还真会拉关系:“本公子和你不熟”变脸变的真快。 “多‘接触接触’就熟了” 从拉袖子改为拉小手,两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到是让这一楼的人纷纷侧目。 不等云儿出声,坐在她对面的北辰煜已按耐不住了。 “放手” 要说平常的北辰煜温柔,那现在的他就像发恕的狮子,还蛮吓人的。 “五弟” 毫无温度的一句‘五弟’拉回所有人的视线。 望着这位‘黑无常’。他刚刚好像叫师兄五弟?难道不成师兄跟这‘黑无常’是亲戚?印象中师兄好像说过自己谷外有亲人。 一句熟悉又陌生的‘五弟’终于让一直疑惑的北辰煜确认。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四哥。 就是楚流风与方子尘也意外那位因从小体弱被高人教养的五皇子竟是这样一位月兑尘的男子。 五皇子北辰煜,自小体弱多病,机缘巧合被无名神医收为徒,从此离开皇宫十三年未出现过。 “原来是五皇子”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五皇子’,云儿反应过来时就见自己的师兄沉着张脸。 师兄是皇子?还有个这样显赫的身份。呵呵,虽早就猜到师兄的身份一定不是平常百姓,可还真没往皇室这一块去猜,加上他也不喜欢提起自己的家人,至这之前都只知道他还有亲人,未曾想到他老子竟是皇帝。十三年未见的话这‘黑无常’是怎么认出师兄的? “都亲兄弟了,小云云你还说咱们不熟” 骚包果然是不放过任何一刻放电的机会,有时怀疑他会不会得眼疾。 “不是我兄弟,干嘛跟你熟”人家亲兄弟,跟你我熟不熟有半毛钱关系。 拉回云儿被抓的手,看着一直没其他表情的‘黑无常’,北辰煜的脸上没有因为遇到亲人而高兴。 “五弟,让你师弟把解药留下”冷眸射向他旁边的云儿。 凉风嗖嗖的吹过,鸡皮疙瘩蹭蹭的起来。这男人眼神也太冷了吧,本小姐没得罪你,至于拿这么冷的眼神看自己吗? 清楚自己兄弟的性格,怕云儿误会,从不让人无视的楚流风立马小媳妇样的责备:“寒,你别吓到我的小云云” 一个冷射,硬生生的将周围的温度降到零点。 而方子尘看楚流风又开始胡闹,悄悄的给他使眼色。 “云儿,我们走” 脚还没跨出去,一手横在前面。 “解药” 这兄弟两怎么跟仇人见面似的,八成师兄后妈生的。 北辰煜就这样看着拦住自己的人,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注意的方子尘见情形这样,生怕两人会打起来。 “寒” 北辰寒也不理会,眼睛一直看着北辰煜,势有不拿出解释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虽然很想看戏,不过云儿知道,在僵下去估计真会打起来。并不是怕打架,以师兄的功夫也不见的会吃亏。不过兄弟之间的关系闹太僵了不好,何况还是皇室身份。 两指之间夹着一颗药丸,转头看向身后的骚包,把药扔了过去:“接着” “可以走了吗?”解药给了,面瘫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绕过身前的人。 北辰寒也没在为难他们两,楚流风一拿到解药后朝云儿背景嘀咕:“这不会又是毒药吧” 确实是被云儿的‘手舞足蹈’和‘哭笑不得’折磨的有点后怕,将药递到方子尘面前。 “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到是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大公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好笑的看着他现在的反应:“放心,是解药” 听到肯定的回答,楚流风到是安心的把解药服下。 “师兄,能不能松下手”在握下去真要被他给弄断了。 歉意的看着云儿揉着自己的手,想到刚刚碰到的人,心情没来的烦燥。 “云儿,对不起,我给你上药” 虽然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想问。看他为自己擦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有了想逗他的冲动。 “哎呀” 手一抖,差点把药揎他脸上。 北辰煜以为自己太大力气了,一边自责一边小心握着她的手,“云儿,很疼吗?” “嗯,师兄你太大力气了” “弄疼你了是吗?” “恩。弄疼我了” “你忍着,我轻点” “嗯,你轻点” “好好,我轻点,要是疼就说声” …… 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门外人的耳朵里,本有事情想问的北辰寒过来就听到这样暧昧不清的声音。整张脸黑的都可以滴出墨来。 两个‘男人’,伤风败俗。 转身离开。 “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有事要问吗? 想到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声音,一直黑脸的北辰寒现在可以说是冰冻三尺。坐在这等他的两人看他脸色这么难看,估计是兄弟两又没谈成。 方子尘也不多问,正色道:“这边的事情也处里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百品会结束” 第十章 百品会 江城一年一度的百品会正式开始,各地的小商品蜂拥而上。整个江城的商铺街道,可谓是琳琅满目、争奇斗艳。 一大早被云儿拉着逛街的北辰煜笑看着前面开心的人。 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然而,某人一路上只看只模只玩,各各被她经过的小摊、商铺虽有无耐却也没有因一人而冷了生意。 脚步停下,一瘦小的老头正坐在自己的摊位前吆喝着,见有人停在摊前立马招呼:“公子想买些什么?我这里的东西可从紫凌国带来的宝石,你瞧瞧,这些宝石买来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 一边听着摊老板介绍,一边拿着一块透明的宝石细看。 太阳光照在上面,却实是光彩夺目。也许是这古代打磨的技术比不上现代的机器。惊奇的发现这是金刚石,可以说是硬度比铁还强。摊位上的金刚石都外观上只是些椭圆、圆形、方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样式。 跟在后面的北辰煜看云儿拿着那宝石一直打量,凑她耳边问道:“云儿可喜欢?” 热气从耳边吹过,也许是太注意手上的宝石并没有发觉,见北辰煜问,摇头:“看看就行” 样子太简单了,要是打磨成钻石样子多好,这一大块的用来做首饰也太大太重了。 老板见云儿没有买的意思,赶紧吆喝介绍其他的:“公子,你看看其他,我这里样式多的是,肯定有你喜欢的” 随他的视线看去,大部分都是特大一块。眼神停住,就见最边上一道小小的亮光闪入眼睛。 拿到手一看,母指般大小,形状似乎有点像……对了,这块金刚石的样子有点像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虽然没玉坠那样圆滑似水滴,不细看它的样子跟玉坠还是很像。 “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见这小公子挑的是这摊位上最小最不起眼的一块,脸有那么一瞬间垮了,想来是一笔生意,陪笑道:“公子好眼光,这块个头虽小,却是小巧精致,看公子如此喜欢,就收公子十两,公子看如何?” 十两?这里的钻石果然不值钱啊。 旁边的北辰煜见云儿终于挑到一块喜欢的正准备付钱被拦住:“老板,你说的小巧是不假,这精致是从何说起?” 老板小公子一身着装也应该是个富贵人,想好好敲他一笔:“公子,你看这宝石小巧精致,最适合不过做腰坠啊链坠什么的” “你有见过拿宝石做腰坠的吗?”切,你以为我有钱没地方花啊,腰坠有人用石头的吗! 说完要放下那块金刚钻,老板一见忙陪笑:“呵呵,公子,看你一表人才,竟然公子喜欢,我八两卖你” 这宝石太小,一般人都喜欢买大的,显的贵气,这小的摆了这么久挣个四两也划算。 老板心里打着小九九,云儿把宝石放下,扔下一句准备走人:“三两” 人还没走远,后面的老板大声的叫道:“公子,公子,三两卖你” 背对着老板的云儿贼笑。 摊位的老板脸上陪笑心里喊痛,他四两的东西三两卖出去,本来想宰宰这贵公子,他到好,硬是给我喊到三两。唉!三两就三两,总比卖不出去好。 把玩着的手中的宝石,云儿越看越喜欢。 “云儿,你想用它来做什么?”这种宝石非常坚硬,很少有人拿它来做首饰。 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十克拉的钻石啊:“哦,我还没想到” 这里的技术,想把它做成钻石戒指是不可能的了。 “小云云” 两人正聊着,一道熟悉欠抽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老远就见到那四处瞧的身影,楚流风乐呵呵的摇着扇子走过来。 斜眼走近的骚包,朝他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那张面瘫脸,旁边正随他来的方子尘。 方子尘与北辰寒一直不明白,他们这好兄弟楚风流怎么那么喜欢粘着这个小子。明明都是男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公子并不喜欢流风,他怎么老喜欢往他那凑。 见到来人,原本温和的脸立马冷了,拉着云儿的手准备转身离开。 “小云云,别走啊,等等我” 听到身后的声音,北辰煜走的更快。而一路被拉着的云儿有点跟不上前面人的脚步,加上街道人又多,挤挤撞撞的有些措手不及。 “师…师兄,慢点,慢点” 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身后的人气喘嘘嘘脸色通红。 “云儿,你怎么样?”该死,忘了云儿的身体不好,那该死的楚流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北辰煜冷着脸看向接近的楚流风。 感受到不好友的目光,楚流风那时常带笑的桃花眼看向着北辰煜,迎上他不善的目光,一幅老相好的凑到云儿面前:“小云云,看到风哥哥干嘛跑啊,难不成被风哥哥的俊朗吓到了” 跟在后面的方子尘与北辰寒已来到他们面前,北辰寒看到北辰煜和他师弟,想到昨天在门外听到的对话,一双冷寒的眸子满是鄙夷。 骚包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是啊,我和师兄都惊呆了” 身后的方子尘见楚流风接话赶紧上前来:“云公子” 师兄是给人如玉般的温和,这方子尘就像水墨般文雅,他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对他印象很好:“方公子” 听到云儿这声称呼,方子尘笑了笑:“云公子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子尘” “子尘,你可以叫我云” 站一边的楚流风立马不高兴了。先认识小云云的是自己,平常称呼也没见她这么礼貌过,怎么对子尘这么客气,还称兄道弟的,不行,她是我楚流风先看上的。 “小云云” “干嘛?” “我…” 北辰煜看楚流风粘着云儿,这会方子尘又跟她称兄道弟的,冷着脸二话不说带着云儿离开。楚流风的话刚到嘴边就没了云儿的人影,略带笑意的双眼看着消失在人海中的两人。 “小云云,等我…” 到是方子尘有点意外,朝旁边一直黑脸沉默的北辰寒看去,心想这五皇子反应这么大应该跟寒有关。 云儿今天这是第二次被北辰煜突然拉走,心里有点奇怪。师兄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没人惹他生气吧?难道是不待见那个北辰寒?这同父异母的兄弟果然不好相处。 转眼两人远离了闹市已来到郊外,脚步停下,一路被强行拉着的云儿没吱一声。感觉到周围变的安静了,低头看去,就见自己拉的那只手腕通红,看向身后的人,眼中的歉意与自责云儿看在眼里。 “云儿,疼吗?”都怪我,云儿肯定很疼。 抽回手揉了揉,无所谓道:“没事” 自己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青山绿水,绿树林荫,不过这地方比起无名谷来少了分月兑离尘世的感觉。 “师兄,你是不是很讨厌你的兄弟”虽然不懂皇宫争斗,前世看了那些小说电视剧多少也知道点。 听到云儿提起自己的兄弟,北辰煜没有说话,双眼望着远处,直到云儿以为他不想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云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有说过会离开吗?” 虽然不是正面的回答,但北辰煜听了还是很高兴。看着这张脸,想到他们这十多年来在谷里的日子,曾有那么一刻希望他们永远留在那里。 “谁” 警惕的两人看着周围冒出来的黑衣人,两人同时都有疑惑。 刚享受片刻安宁的两人面对数十名黑衣人,心有不满,却也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黑衣人。 “你们是谁?” 被护在身后的云儿白了她一眼。师兄,你觉的有可能他们会报上名来吗? 黑衣人的出现便感觉到强烈的杀气,从开始的疑惑,两人也加倍小心。寒光闪过,十名黑衣人已经出手,无论是从速度上还是招式上,这些人似乎不像是一般人。招招带着杀气。 一直被护着的云儿也不敢怠慢了,这些人是要来杀他们两的,更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师兄。除了轻功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而北辰煜一身武艺出自无名,对付这些杀手也不见的吃亏,可他还要护着一个不会武的师妹,行动上就有了限制。 黑衣人似乎也抓住了这一点,原本全力对付他的人开始将大部分注意转移到被他一直护着的人。 左闪右闪,云儿已经清楚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托累北辰煜,借着轻功一边闪躲一边寻找离开的机会。就这么一会功夫的分神,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提气一个后翻险些躲过。一旁边被缠住的北辰煜见这情况心下一紧。 数名黑衣人的攻击已经让云儿节节败退,轻功在好可对上几名高手围攻也吃力。原本还应付的有些吃力的人突然阴阴一笑。 一阵轻风吹过,白色的粉沫散向正对着的数名黑衣人。 怦怦几声,几具沉重的身体倒地一动不动,另外几人见同伙就这么没声息了,下手的动作更快更狠了。 北辰煜见云儿没事松了口气。 突然一道箭羽朝北辰煜身后射来,一旁边的云儿惊叫:“小心” 运行轻功全力冲了过去,待北辰煜反应过来时就听到利器刺进皮肤的声音。 “云儿” 第十一章 遇袭受伤 抱着左手,看向箭羽射过来的方向,云儿清丽的脸上满是汗。 因为护着受伤的人,现在北辰煜是完全受制于人,眼见要处下风,一道熟悉欠扁又及时的声音传来:“哎呀,哪个天杀的伤了我的小云云” 果然无巧不成书,现在紧要关头遇到骚包一伙人真是比任何时候还要待见他们,就连那面瘫看的都顺眼了。 嘴上调侃也不忘出手。有了楚流风三人的帮忙,云儿是完全放心了下来,不过视线一直注意着刚刚暗箭射过来的方向。她相信,一有机会那暗处的人肯定会再出手。 “云儿,你怎么样?” 面对北辰煜的焦急与愤怒,云儿到是平静的很。已经处理完那些黑衣人的北辰寒看受伤的云儿如此平静,毫无表情的脸上冷若冰霜。 对自己手臂上的伤一点也不在意,见楚流风过来,开口便问:“都死了?” “恩,这些人是死士,没完成任务服毒自尽了”还好追了过来。 死士?不是杀手。 抬眼看向只将注意放在自已身上的北辰煜。 看的出来云儿要问什么,北辰煜自己此时也有疑惑。 “让我看看云的伤” 方子尘靠近时,就看到云儿整只手臂上全是血,虽是皮外伤,面对她如此平静的脸还是很意外,更对她手臂如女子般水润的肌肤惊讶。 散上药粉,细心的包扎好对着众人说道:“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对着脸色有些白的云儿关心的嘱咐:“这半个月内伤口不要碰水” “恩”哼,把本小姐的漂亮玉藕伤到,此仇不报我跟那人姓。 北辰煜也没理会三人,抱着云儿回客栈。 本想说什么的云儿还来不及开口,北辰煜已经抱着他离开。 身后三人看他们离开,一直沉默的北辰寒出声:“有人不希望他回宫” 父皇寿辰,他这个儿子十三年来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这次父皇五十寿辰,他此次出谷应该是收到了父皇让他回宫的信。 踢了踢地上的死士,楚流风不咸不淡的说着:“这个五皇子在无名谷呆了十多年,谁还这么惦记着他?” 还真是大手笔,都把死士派出来了,这暗后的人是不是真那么有把握别人查不到他? 方子尘视线被另外几具尸体吸引,蹲下查看,竟发现这几具尸体还没死,招呼二人过来。 “寒,流风,这四人没有死” 听到声音,两人细看,四个人果然还活着,心想奇怪,地上的人怎么跟尸体一样。 如自己所料,这几个人只是中毒不能动弹:“他们是中毒” 好奇的楚流风也蹲了下来,问着旁边的人:“你不会是想说这是小云云的杰作吧” 想来想去也只有小云云才会这么做,自己见识过她下毒的功夫,能把他们整成这样,也只有她能做到。 地上这些死士都是训练出来的,身手自然不错,云能让人毫无知觉的下毒,看来手法真是出神入化。只是不知这下的是什么毒?竟然能让人毫无知觉的像死尸,更难得的是这些死士只要任务失败便会服毒自尽,云这毒到好,把他僵的不但像尸体,就连吞毒的力气也没有。 除了方子尘意外,一直站着的北辰寒也同样意外,对于死士,身为皇子的他很了解。 “现在怎么办?” 两人视线都看向北辰寒,这些死士暗杀北辰煜,作为兄长的他应该更有发言权。 “带走” 话音刚落,数名黑影一闪,那些还活着的死士就消失在原地。 回到客栈,仔细查看了下云儿的伤式。 想到那几个死士,云儿侧头问着给自己清理伤口的人:“师兄,你说那些是什么人?” “不清楚” 见他这样漠不关心,为他捏把汗。师兄啊,他们是要杀你的啊,难道你就不想查出来是谁这么想你死吗?你不担心,我担心啊,今天没成,说不准人家下次还来,我这玉藕可经不起在来两箭啊。 “云儿,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伤。 “没事,不过是点皮外伤嘛,师兄你要是真内疚,就用下半生报达我就行” 这话是开玩还是心里话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不过听的人却是很认真。回答的也非常肯定。 “好” “额?” 见过干脆的,没见过他这么干脆的。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想到那几个黑衣人,云儿忍不住又问:“师兄,你这次出谷是不是回宫?” 清理伤口的手一僵,因为头低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云…儿,你,可愿意陪我去?”如果云儿不想去那地方,自己也愿意带她去往别处。 果然是去皇宫,记得出谷前他好收到什么信,可一路来他都没有提,自己也就没有问。看今天这情形,怕是有人不想他回宫,皇宫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那高位上的人是他父亲,这个时候要他回去,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 “我无所谓,反正老头在南僵一时半伙也找不到”,十多年没回,这次突然回宫有什么原因?“师兄,这次为什么你要回去?” “他,寿辰” 他?是说皇帝吧,看来他们父子关系真不咱好。也对,十多年没见,估计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识。 “好了,我去叫小二给你准备点吃的,晚上好好休息” “哦” 第十二章 戏耍骚包 十天的时间让手臂伤恢复的差不多,除了还有一点点红印,几乎是完全好了。百品会虽已结束,但走到哪都还能感觉到江城的百姓一犹未尽。 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云儿感到十分无聊。昨日方子尘来问自己要不要与他们同行,自己想反正他们也是回宫,再者那日死士的事还没解决,说不定还会在来次,有免费的保镖正好。可是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骑马,说是自己这个受伤的刚好,便弄了辆马车来。摇摇晃晃的坐了半个时辰,实在是忍受不了。 “停” 一直在马车旁边的北辰煜闻声问道:“怎么了?” 见马车停了,前面的几人也停了下,转头看去,就见马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小云云,怎么出来了?” “我要骑马”坐马车太难受了。 骑着马过来的楚流风一听,笑道:“莫不是小云云想与风哥哥骑一匹马?” 除了马车,这里可没有多余的马出来让她骑。 白了眼得瑟的人,朝旁边的北辰煜看去:“师兄” 北辰煜到是有默契,随手一带,便将站在马车上的人捞到自己身前,双臂将人圈在怀中,没有言语自顾自的先走。 其他人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北辰寒那张面瘫脸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旁边的方子尘看两大男人同乘一匹,虽觉怪异也没多说什么。到是被无视的楚流风不乐意了。 朝着前面的两人喊着:“小云云,两‘男人’同骑一匹马会让人误会的” “与你同乘就不误会?”难道你就不是男人啊。 “风哥哥不同啊,像风哥哥这样玉树临风,谁会误会”朝着看过来的云儿暧昧一笑:“风哥哥不介意别人误会” “我介意” 转头不在理身后的人,相比马车,骑马是更舒服,朝身后人怀里蹭了蹭,换个舒服的姿式开始与周公下棋。 视线一直注意的楚流风见北辰煜怀中的某人如此大方的睡在一个男人怀里,眼角的笑意更浓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人终于到达了京都,没事就窝在北辰煜怀里睡的人听到周围的声音幽幽转醒。 几人的容貌是各有千秋,就连气质也是各不相同,街道两边都惊艳的看着马背上的几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道:“天啦,那不是风流才子楚流风吗?”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那马背上的正是他们麒国的风流才子楚流风。 “真的,真是他” “哇,你看,楚公子在他在看我” 只要楚流风视线扫过的地方,女的都一脸兴奋。 “分明是在看我” “切,明明是在看我,你看,楚公子又在看了” 对于那些花痴女,楚流风一直保持着笑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那高压电可以说是杀的那些女人片甲不留。 “你们看,他旁边的那几位男子是谁,你看那个穿白衣的,好像神仙” 人群里也有人注意到其他几人,最引他们注意的就是那一马两人。两人那不染一尘的气质,因为前面人某个动作,让人大跌眼镜。 被周围的声音吵醒,迷糊的云儿揉了揉眼睛在北辰煜怀里蹭了蹭,十足的像是在撒娇,那种娇柔的动作哪是一个‘男人’做的出来的。 两大男人同坐一匹马不说,那个身形小点的还窝在另个男人的的怀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的怪异。 众人可惜的同时惊艳那怀里人的长像。这世上怎么有长的这么俊俏的男子,可惜了可惜了,两个滴仙似的男子竟然是断袖。 北辰煜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低头看着怀里人那懒洋洋的样子,眼里都快溺出水来。 五人中就数北辰寒冷着一张脸,特别是在看到云儿那边的情况脸色更黑,一夹马月复与他们拉开距离。 一旁接受着那些花痴女的目光,眼神瞧见那两个暧昧的人,楚流风策马靠过去。 “小云云,要不要去风哥哥家住几天?” 从怀里探出头,就见那骚包正对自己抛媚眼。 “不去” “为什么不去?”这要是换作别人,还巴不得了。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你去啊” “为什么你想我就要去” “因为我喜欢啊” “为什么你喜欢我就去” “喜欢不就是应该在一起” “为什么应该在一起我就要去” “我喜欢小云云啊” “为什么你喜欢我就要去” “因为小云云很有趣啊” “为什么有趣我就要去” “因为…我说小云云,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就是去本公子家里住住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 “为什么不能有为什么” “停”在问下去本公子怕忍不住抢人了,“不去就不去” 听到他们对话的方子尘摇头一笑,看楚流风那吃瘪的样子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凤坤宫 侧卧低眸,眼角微挑,三千青丝只用一支金色凤簪挽起,纤细玉手把着玉配,说不出的庸懒妩媚。那双带情的桃花眼跟某人像极了。 “娘娘,四皇子已经到京都了” 红唇轻启,似若风声,酥软无骨:“老五回来了” 跪在大殿中间的太监听到那轻飘飘的声音,突然提到五皇子时,那太监的身形不可见的擅了擅。 “回…回娘娘,五皇子与四皇子随行” “老五身体可好” 猜不出自己主子的心思,地上的太监如实回道:“并无不适” 怦 一块上好的玉应声而碎,“唉,可惜了可惜了” 跪在地睥太监在听到那声脆响,已经十分小心的满头是汗。 主子,那是上好的紫霞玉啊,进贡就两块,能不可惜吗? 无玉可玩,软榻上的人竟把玩起自己的手指,一双玉手如美玉般光洁无霞,沉默了片刻,上面的人幽幽的说道:“最近都懒了” 话音刚落,地上的太监已是不停的嗑头,额头碰地的声音,在这华丽安静的宫殿里,沉闷又响亮。 “娘娘恕罪” “恕罪?” “娘…” 话还没完,地上的太监已经消失,刚刚的位置,此时站着一黑衣人。 “老五回来了该热闹了” 第十七章 寿辰册封 经过朝堂一事之后,云儿的名声可算是响彻整个皇宫。定周之事一解决,众人总算是松口气,几日的压抑也算是得到缓解。 一直门庭罗雀的玉华宫今时不同往日。前来拜访的官员和嫔妃可谓是将门槛踏烂。好在皇帝寿辰将至,如今的皇宫里都忙着怎么讨好皇帝,在被这些人访下去,说不定来个结党营私的罪都有可能。 得已安静的云儿终于松口气,正待想喝口水时,许久未见的楚流风迎面走来。 “小云云,你现在可是出名了”要不是得到寒的确定,自己还真不敢相信定周之事是她所为。她清丽月兑俗、沉着冷静,没想到才智更让人叹为观止,这样完美的女子,是福还是祸。 懒得理会来人,抬脚准备朝房内走去,身后的骚包一闪,挡住去路,“小云云,怎么见了我就走啊” 兄弟,应付那些老家伙,我很累啊,“我没力气跟你瞎闹” 哼,没力气跟本公子闹,有力气跟那些官员闹?“太伤我心了,小云云这么不待见我” 瞧那一脸真的好像受很大伤害的人,抚额望天,“我确实有点累” 换作是其他时候,哪还由的你骚包在这里得瑟。明天皇帝寿辰今天不好好休息明天还真没力气去。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北辰煜就看到两人站在院中。 “云儿” 一见救星来了,云儿留下一句便闪身进了房内,“师兄,他找你有事” 等楚流风反应过来时,某人已经将房门锁上,不准任何人打扰。 看着紧闭的房门,某人还是很老实的没有强行进去,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么做了,自己的下场可能就会再来次‘哭笑不得’,或者是比这更严重。 对于这个一直喜欢粘着师妹的楚流风他向来是没有好感,“楚世子,如果没事请便” 明白有人下逐客令,对北辰煜的冷淡,某人是一点也不感冒。 “五皇子十多年未在宫中,这一回来,真是一鸣惊人”,虽然大部分功劳是因为小云云,不过他这次的确是引起了朝堂的注意。 听的出他话里有话,但北辰煜也不想与他多说。想起昨晚师妹与自己所说的话,如今的自己却实引人注目,为了今后的安宁,云儿说的没错,只有自己手中掌握实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看他这样子难不成是想为自己的好兄弟探探底细,呵呵,“请便” 留下二字,人已离开。 繁弦急管,皇宫上空回荡着乐声。整整一天,不断有官员带着家属进宫。合庭殿,作为宫宴的举办之地,此时已是热闹非凡。 随着一声五皇子到,刚刚还热闹的合庭殿安静了下来,寻声看去,就见修长的身影踩着月色走来,月牙长袍朴素淡雅,金丝修边的腰带将完美的身形展现更加挺拔俊逸,面如冠玉,一身如玉的气质吸引了在场女子的芳心。 身侧,与之随同的女子,脚步轻盈,裙摆随着每一步动作而起舞,窈窕动人的身材让人欲血沸腾,平静的小脸没有因此让人忽视她的倾城之貌。 这就是十三年未在宫中的五皇子,出尘如玉的气质,仿佛就像下凡的天神,威仪俊逸。就连她身边的女子,好像一眨眼她会借着月亮飞升成仙。 感受着众人的视线,一直平静的脸微微一笑,百花都要为之失色。在场有不少长相出众的女子,可没有一位像白云那样美的不像凡间之人。 围在一起的小姐之中有人冲着为首的女子调笑道:“幕小姐,看来有人要抢你‘第一美人’的称号了” 看着万众瞩目的女子,她不得不承认,此女子美的不仅是她的容貌,就连她一身不染红尘的气质如莲般纯洁高雅。 “一个称号罢了,如若王小姐想要,诗琴愿让” 被点名的王小姐脸色一黑,对方绵言细语的声音让她找不出任何的错误,而就是因为此让她无力反驳。 “呵呵,这‘第一美人’哪用的着幕小姐让”,笑看万众瞩目的女人,意思如此明显,众人不说便明。 对于她人的讥笑,幕诗琴落落大方的抿唇一笑。 正待所有人议论白云时,许久不见的北辰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那道万众瞩目的身影,一双眼睛有如淬了毒般盯着她。 “八公主,怎么了?”对着她的视线看去,近日一直被受称赞的白云正和五皇子聊着天。 贱人,她还有胆来,这样的宴会哪是她这样的贱民可以参加的,“妍玉姐姐,你看那贱人,以为跟着五皇兄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对于北辰玲直接的讨厌,楚妍玉到是含蓄的多,她虽笑,可是看白云的眼神是冷的。 “八公主,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也许白姑娘与五皇子是真心喜欢对方也说不定啊”,五皇子看她的眼神,那眼中分明透着浓浓的爱意。 “呵,也就只有她这样的贱民才会去攀附无权的五皇兄”想变凤凰,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也不见得,我听父亲说之前一直让皇上忧虑的洪灾是白姑娘献策,皇上与官员都在夸她智慧过人。五皇子有她这样聪明的女子帮助,也许不久会被重用吧” 被身边人一提到前几日朝堂的事情,北辰玲看白云的眼神更加愤恨了。而她旁边的楚妍玉见她如此,眼角尽是笑意。 “就凭她?哼,耍点小聪明,说不定是五皇兄故意让她这样做的,想压在四皇兄之上,他们是妄想”贱民一个,她凭什么得到父皇的夸赞。 “诗琴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 小姐们见到北辰玲纷纷过去行礼。北辰玲接受着众人的行礼高傲的抬头,看到为首的幕诗琴,盈盈一笑,“幕小姐今日光彩照人,想必是精心妆扮了一翻” “公主说笑了,宫中宴会,诗琴不敢怠慢” “呵呵,四皇兄最喜欢礼仪周道的女子” 众人听着北辰玲调笑,虽有嫉妒,却也羡慕。整个京都谁人不知第一美人幕诗琴爱慕四皇子,一个美丽动人,一个气宇不凡,是人人称赞的一对。 “八公主说的是,也只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称的幕小姐配的上四皇子” “是啊,是啊” 面对其他小姐的附和,二人淡笑不语。而一直沉默的楚妍玉看到幕诗琴时,脸色冷了几分,在听到其他人夸赞她与北辰寒相配脸色更加冷,就连看幕诗琴的眼神也冷了。 一直跟着北辰煜,看着周围寒暄的官员,云儿无聊透顶。从进来开始,她就注意那一些公主小姐们的视线,对于那些空袭来风的事向来她就不关心。 “小云云” 正想着如何早点离开的云儿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看她也知道叫她的人是谁。 与楚流风一同过来的还有北辰寒和方子尘,见到让自己有好感的方子尘,云儿笑脸迎人。 “没想到子尘也来了”总算多个熟悉的人。 见云儿对方子尘这般熟络,某骚包不乐意了,“小云云,子尘哪有本公子风流倜傥,你老看他干什么” 一边沉默的北辰寒皱眉。流风每次遇到白云难到就不能正常点。 “本姑娘喜欢温文尔雅行不行”所以,你这个风流倜傥可以不用在我面前卖弄骚姿。 “小云云…” 瞪着继续想说的某人。要是在敢出声,她决对会用行动来证明下场。 碍于某人的婬威,楚流风只是撇着嘴看着云儿,而他身边的北辰寒早已离开,方子尘却是笑看着面对云儿不敢放肆的楚流风。 没想到云竟是女子,难怪,难怪。之前听流风和寒说还有点不相信,今日看她女装才觉,她与五皇子那般亲近原来是他们多想了。 “流风哥哥” 大老远瞧见楚流风,北辰玲乐的立马走了过来,一看他身边的白云,笑脸顿时冷了下来。 随行而来的楚妍玉看着北辰煜,盈盈笑,“妍玉见过四皇子、五皇子” “恩”,两人均是淡然的应了声便不在看她。北辰煜的态度让楚妍玉理解,作为四皇子即也是自己表哥的北辰寒让她不解,看向他的视线,竟发现他似有似无的往白云那里看。可恶,这不可能。 “子尘见过八公主”,前些日子听说这八公主生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好像还是云儿治好的,这其中的原由也听流风说过,今天看八公主的表情,怕是不喜欢云儿。 “子尘哥哥即是四皇兄的朋友,那也是玲儿的朋友,无须多礼”斜眼旁边的人,“到是有些人,借着别人身份作威作福,一点也不知羞耻” 大家也听出了这八公主指桑骂槐,在看旁边之人,只见她正笑看着不善的八公主。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打断了殿内交谈的所有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皇上” 众人才一落座,北辰阳说道:“白云接旨” 被点名的白云若无其事的站到殿中央跪下。 “白云献策有功,封敏慧郡主,赐郡主府一座,黄金千两” 圣旨下,全场一片寂静。 虽说这定周之事是白云所解,赏赐是必不可少,但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册封敏慧郡主。 有些惊讶皇帝的赏赐,但一想,也正合她意,“谢主龙恩” 第十八章 要变天 一招册封,在众人的嫉妒与羡慕中白云被册封为敏慧郡主。权贵与平凡就在皇帝的一句话中改变。 周围的道贺声不断,隐约的还能感觉那道愤恨的眼神,不用说,白云也清楚这眼神的主人是谁。即使有点小摩擦,但也不至于让这位尊贵的公主记恨到现在。人啊,真是难以捉模,特别是女人。好像自己也是女人! 可恶,父皇他怎么能这样,她一个贱名,竟然封她为郡主,以后她起不是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不行,我堂堂一国的公主,怎么能让一个贱民跟自己平起平坐,哼,贱民永远是贱民,就是封为公主也改变不了她贱民的血。我北辰玲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早晚有一天本公主会让她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坐在官家小姐中的楚妍玉比起其他人她更吃惊。开朝以来皇上还从没封过郡主,到底这白云有多大能耐让皇上这么重视?就算献策有功,赏赐点东西就是,为何皇上要封她郡主,皇后姑姑难道也同意? 抬首望去,并没有在皇后眼中看到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视线下移,到是看到八公主那愤恨不干的眼神,看来不只是自己对这赏赐有‘看法’。 相较于白云册封,大多数人更多的还是注意刚回宫不久的五皇子身上。几位皇子中,皇上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至此皇上一直没有提立太子之事,也并未给任何一位皇子封王。今天与其说是皇上寿辰,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将五皇子还有未到的大皇子招回宫,其目的不言而喻。 “大皇子到” 随着声音落下,一身银色铠甲的北辰博走了进来。 小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是在张扬着高贵与霸气。那阳光般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儿臣恭祝父皇,德为世重,寿以人尊”浑厚有力的嗓音敲进每个人心里。 “好,许久未见博儿,看来镇南王把你照顾的很好”,北辰阳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北辰博,对他的回宫十分高兴。 “父皇,儿臣来晚了” 未换下的铠甲,众人便明白大皇子是回宫直接来了合庭殿。 原本坐在上面的北辰阳缓步走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北辰博,拍了拍他肩膀,“今日是朕的寿辰,你能赶回来,父皇很高兴,你皇叔呢?” “皇叔可能要晚些日子到” “恩” 众人看着亲昵的两父子,在见北辰阳眼中的激动与慈爱,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在所有人心中,也许皇上最疼的还是这位在边关的大皇子。 在听到提及镇南王时,云儿明显看到北辰阳眼中有什么闪过,但太快没有看到。 镇南王,麒国的一代战神,镇守边关数十年。对这位素未蒙面的王爷还真有点好奇。 看着殿中央的两人,探寻的眸子审视着第一次见面的大皇子。听说大皇子是已故皇后的儿子,皇后好像是难产而死,好像先皇后去逝不久便一直由楚贵妃抚养,至大皇子十二岁就跟着镇南王去军中磨练,一去就是十年。 皇后是箔阳候长女。难怪看她那双眼睛好熟悉,骚包不正是箔阳候世子?姑侄关系,难怪一样。 在看北辰阳。一个帝王,最不愿意与最不想的便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今天看北辰阳的样子,多少是做给别人看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世间无情帝王家,这句话恒久不变的,有多少生命因为心中的**横尸在这争夺的路程中。 “云儿,你在看什么?”,从大皇子进来她便一直朝那里看。 被身边的人拉回视线,对着他疑惑的眼神浅浅一笑,“看美男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但听她说还是有点不高兴。自己不喜欢云儿看别的男人。 “难道他比师兄还好看吗?”,话语间好像对云儿的回答有点吃味。 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笑看着吃味的人,“非也非也,师兄与大皇子各有千秋” “我与他难道一样?”云儿的意思莫不是她看待自己与看待他是一样的吗? 知道他会错意了,在见他似有追问的意思,赶紧抢在他前面回道:“师兄,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我在世上除了老头最最亲近的人,是无法取代的” 除了老头,他就是自己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没有遇到他,自己也许还未体会到什么是宠,什么是关爱。他与老头带给自己的这份温暖是无法被取代的。 看她如此认真,听到‘无法取代’四字,北辰煜的眼中只有云儿一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在存。 “师兄,镇南王你知道吗?”估计也不清楚吧,必竟师兄从小便在无名谷。 皇叔?“并不清楚,怎么了?” “没什么” 到底是位怎么样的王爷,刚才其他人的脸色,似乎都有点畏惧这位镇南王。 “博儿回来了,快让母后好好看看” 一直未出声的皇后见北辰阳父子两叙旧完,除去了脸上的妩媚,此时的她就像许久盼着儿子归来的母亲。 “儿臣给母后请安” 对于皇后的热情,北辰博却显的恭敬的多,没有那份儿子对母亲的敬爱,只有像是臣子对皇帝的恭敬。 奇怪,太奇怪了。按道理说皇后算是北辰博半个亲娘了,怎么看上去感觉像是‘君臣’关系。 并没有因北辰博的恭敬而尴尬,反到是越热情的朝着他慈爱一笑,“多年未见,父皇与母后可一直惦记着你,这次回来可要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还没等北辰博开口,一直处在高兴中的北辰阳决定道:“从今天起,博儿就留在宫里”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殿中的北辰博,在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时,朝其他皇子那边看去。就算是下面的舞姬在怎么美艳,似乎都没引起多大的兴趣。 这天,是不是要变了? 第十九章 不名来客 大皇子、五皇子回宫,加上最近皇子们参事的情况来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皇上有从几位皇子之中立太子的想法。 “可恶,父皇怎么能这样做” 至云儿被封郡主之后,北辰玲一直不满。 陪在旁边的楚妍玉看着那朵娇女敕的花就这样被某公主无情的扯烂,盈盈一笑。 “你还笑,难道你觉的那贱人可以当郡主吗?”,见自己的好朋友笑,北辰玲更气了。 看她生气,楚妍玉拉着她的手,低头用帕子清理北辰玲手上沾的污渍,“八公主,何必这么生气了,也许皇上是真的喜欢敏慧郡主啊” 一听自己的父皇会喜欢云儿,北辰玲急了,“我不信,她只不过是个贱民,运气好被父皇封为郡主,她有什么资格跟本公主比”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本公主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不可能会喜欢白云那个贱人。 “白姑娘与八公主当然是不一样,八公主是皇上的血脉,而白姑娘只不过是册封的郡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身份上相差无已”看到北辰玲眼中的恨,莞尔一笑,“这样一来,皇上起不是给八公主找了个姐姐?” 啪 桌上的茶碗被扫掉,北辰玲愤恨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立在一旁的人没有打扰,看到北辰玲如此恨白云,恬静的笑脸中带着许许算计。 郡主府 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云儿便搬出了玉华宫。 最让云儿后悔又烦的是,那个一直粘着自己骚包。没想到自己刚搬进郡主府,某人很不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院子,还是主院的隔壁,还吩咐下人将他的东西搬到里面。 “骚包,你到底想怎么样?”,真是搞不懂,他家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还要来我这占地方。 指挥着下人的楚流风听到身后的恕声,转身媚眼一笑,“风哥哥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住的不习惯吗,来陪你啊,反正这郡主府有这么多院子,再者有你风哥哥在不是可以给你做伴不是” “我有说不习惯吗?”,分明是你想占便宜。 “风哥哥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不,咱们心有灵犀”,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灵犀你妹啊,“想住郡主府是不是?” 刚刚还生气的,突然怎么变脸了,想到她会毒,小心的盯着一脸笑意的云儿,“是…是啊” 手一伸,朝着防备自己的楚流风说道:“拿来” “什么?”奇怪的看着她的伸过来的手。 “房租” 房租?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慢悠悠的说着:“郡主府院子房间是多,不过这打扫起来也麻烦,所以请的下人也就多了,这请下人可是要银子的,竟然你楚大少爷想住这里,那我也勉为其难少收你点房租”举着一只手朝他晃了晃,“一个月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打劫啊,五千两都可以买下这座院子了。 瞧他那吃惊的样子,冷下脸,“怎么?嫌贵?” 贵又能怎么样,看到某人的脸冷了下来,楚流风突然有种全身麻麻的感觉,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某个‘危险’人物,“小云云,能不能少点啊” “要少?行啊,那就回自己家住” “成交”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只能认栽了,谁叫自己犯贱了。 看他那肉疼的样子,谁叫他非得住进来,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郡主,外面有位姓方的公子求见” 姓方?难道是子尘? “快请” 凉亭里,一直喜爱穿白衣的方子尘背手而立,带着淡淡书卷气的他不像楚流风那般潇洒风流,不像师兄那般不染凡尘,不像面瘫那般冷酷无情。 “子尘” “云儿”她似乎也喜欢白色,每次见她都是穿着白色。也只有她月兑俗的气质才配。 突然想到什么,将一小瓷瓶递到对面,“这就是木头人,你可以慢慢研究” 接过小瓷瓶,原来这就是让人生死不能的木头人,“云儿,就不怕我配出解药?” 随意一笑,“你想要解药我也可以给你” 说是这样说,云儿也知道方子尘是想自己研制出解药,对于他这位喜爱研究的人来说,就算给他也未必要。 “云儿直接给了我解药,那我要这木头人就没意义了”这种奇怪的毒药,只有自己慢慢研制出解药才有乐趣。 “什么解药?”闻声而来的楚流风见凉亭里有说有笑的两人,在看到方子尘手里的药瓶,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没等方子尘开口,对面的云儿笑道:“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没有上当,瞪了眼笑自己的方子尘,朝着总给自己摆脸的云儿委屈的说道:“小云云,你怎么总给风哥哥脸色看,瞧瞧你对子尘,先认识你的可是你的风哥哥” 无视那双暗送秋波的桃花眼,对某骚包的委屈视若无睹。 “天色不早,子尘要不要留下吃完饭在走?” 见云儿不理自己,楚流风暗暗失落。 对于手里木头人,方子尘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下这毒药,“不了,我还有事,先告知” 人已走,某人开始不安份了。 拉着柔软无骨的玉手,幽怨的看着对自己摆脸色的云儿,“小云云,风哥哥真的很喜欢你” 换作是其他女子,也许会因为这句话而激动的泪流满面,然而某人,只是丢给他一记白眼转身回房。 落空的双手还残留着余温,淡淡的轻香回旋在鼻尖。刚刚还很认真表白的某人此时正兴趣浓浓的看着离去的身影。呵呵,小云云,你越来越引起我的兴趣了。 那骚包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堂堂箔阳候世子总缠着自己做什么。一想到刚刚那表情,浑身起鸡皮疙瘩。 “咦,想想都发…谁?” 警惕的看向暗出,突然多出来的气息让人察觉到暗处有人。 “闻言敏慧郡主聪颖过人,没想到警觉性也这么好”,暗处之人并没有因被发现而慌张。 “阁下难道不觉的出来说话更拉近‘距离’吗?”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哈哈…”银色面具,一身黑色金边长袍的男人从暗中走出来,犀利的双眼紧锁着毫无怯意的女子,“敏慧郡主这般‘热情’,真是让我意外” 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药粉,看着眼前的人这般大方的笑,心中更加警惕,“本郡主热情好客,要不然阁下也不会不请自来” “有意思” 身形一晃,人已来到面前,只相隔一掌的距离,眼前之人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平静的心好像被人不停的敲打一样。握紧手中的药粉,见他越来越靠近,正准备趁其不备偷袭,哪知还没出手,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那只藏药的手。 “敏慧郡主果然‘热情’,不过这拥抱还是算了,男女可授受不亲哦” 大手一用力,整只手都感觉到痛疼,不到片刻,麻了,咬着牙,看着面具后面的鹰眼,那是一双看猎物般的眼睛,让人心生胆擅。 “既然知道,阁下这般‘拉着’本郡主,可知道男女有别”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还以为敏慧郡主喜欢我这样”轻轻一拉,云儿撞进坚硬的胸膛。紧扣纤腰,低头俯视着恕瞪自己的女人,面具下的唇弧度加大,“看来真是如此” 冷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的男人,要不是知道这男人危险,她早就大声的叫出来了,还由得他这般戏弄,“阁下来这莫不是为了来确定本郡主是不是‘热情’” “要是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发恕的小猫。 “那阁下看到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看来小猫不但‘热情’,还很有脾气,爪子亮出来了,“见郡主如此‘热情’,还以为会留下我多聊聊,看来并不欢迎” “既然知道了,那阁下请,出门左走”翻墙很方便。 让云儿意外的是,这人还真放开她出门离开了。想到他刚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不是某个人听话,而是在听到婢女在门外叫时,云儿才知道那人是发现有人过来了才离开。 那个男人不简单。 第二十章 脆弱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弄的一晚未睡踏实,心里总有不安的感觉。思前想后,自己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更别提认识什么人,昨晚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云儿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时,大厅里正传来阵阵寒风。 看了看站在门外着急的下人,大厅里有什么人吗? 还没踏进去,就被里面的气氛愣住了,“师兄?” 北辰煜今天才知道,云儿刚搬进郡主府这楚流风就赖在这里,本就讨厌他粘着云儿,如今他还明目张胆的住了进来,让他一向淡然的脾气彻底的恕了。 “云儿,你怎么了?”,当看到云儿的黑眼圈时,北辰煜身上的寒气一消而散。 一想到昨晚的男人,本就睡的不好的云儿脸色黑了几分,“昨晚被只黑猫吵了一晚上没睡” 见她脸色憔悴,北辰煜有点担忧,“怎么回事?” 好好的郡主府怎么有猫? “没事” “小云云,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都说了晚上让风哥哥陪着你,瞧,睡不着吧” 不开口还好,楚流风一说,原本收敛寒气的北辰煜瞬间暴发,“你贵为箔阳候世子,男女有别难道你不清楚吗?” “五皇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这个北辰煜,一遇到小云云的事就容易动气。 “难道毁一女子清誉就你楚世子所说没什么?”,世子又如何,他这样住进郡主府,外人会怎么说云儿。 呵,你是在意外人,还是你自己在意。 见楚流风想继续说,云儿很不客气的抢道:“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脸皮厚,他住这里反正交房租的,无所谓” “云儿”若是传出去,云儿你的名洁有损啊。 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不过自己真不在意这些,“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云儿一提醒,北辰煜已从恕气中清醒过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刘公公” 终于得已出面的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奴才给郡主请安” “有什么事吗?”刘公公?有点面熟,好像……对了,皇帝寿宴那晚他好像一直站在皇后身后。 “回郡主,奴才是来传皇后娘懿旨,接郡主去凤坤宫” 奇怪,皇后突然要自己去凤坤宫做什么?看向师兄,发现他也是一脸不解。 “我是在出宫的时候碰到他” 既然是皇后要见自己,没理由不去,“刘公公,不知皇后娘娘要见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 打量着毕恭毕敬的刘公公,他一直半低着头,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他这个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人会不知道叫自己去有什么事? “那有劳刘公公了,我这就随你进宫” “云儿,我陪你一起”皇后为什么突然要见云儿? “不用了”,知道他担心,但皇后只说要见自己。 凤坤宫在怎么华丽,权位象征的在如何高,在云儿眼里,它都只是一座金色的囚笼。然,在这金色权力的背后,有多少血雨腥风。 一路上的猜想,怎么也不明白皇后为什么突然要见自己。 “娘娘,敏慧郡主已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 云儿一站定,她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美人逗鸟图。朱红色的线条将朵朵牡丹勾勒的栩栩如生,相比较少女的纤细,皇后是成熟妩媚的丰韵;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近四十的她看似二十出头的少女;纤细如玉的手正逗弄着笼中的鸟。 “参见皇后娘娘” 逗鸟的皇后没有理会云儿,而是看着鸟幽幽的说道:“在如何想飞,也扯不断绑在它脚上的链子” 不明白皇后什么意思,看她依旧逗鸟,默默的站着没有出声。 时间就这样静止一样,整个殿内只听到翅膀扑打的声音。直到感觉腿酸时,一直没有看她的皇后终于停下朝安静立在一旁的云儿看去。 眼尾上翘,似笑非笑。 审视着站立之人,看着那张清丽月兑俗的脸,似乎能感觉到殿内的温度降了几分。像,太像她了。 恨、不甘、疑惑不解的眼神一直没有从自己身上挪开。感觉到她眼中的恨时,心中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怎么可能,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在无名谷呆了十三年,怎么会能会认识她。忽略心中奇怪的想法,看到皇后的眼神时,很疑惑。 “你是无名的徒弟?” 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什么。 “是” 不管是皇后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她说话的口气,云儿都可以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带着恨。自己不清楚她的恨从何而来,即使她隐藏的在好,可在她看自己的眼神中还是能察觉到。 优雅的侧靠在贵妃椅上,看着面色平静的女子,“你是孤儿?” 这句话她之前就问过,为何她还要问? “是” “本宫听说你从小便跟在无名身边?” “是” 殿内两人一问一答,问的事不关已,回的句句疑惑。 诡异的气氛终于在某公主的声音中回归正常。 “母后”看到殿中的身影,原本高兴的北辰玲冷眼射过去,“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虽是公主却没有封号,相对于自己这个郡主,身分上与她并没有高低。然而她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好笑,那看自己不顺眼的眼神,终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她如此记恨。 “八公主” 相对北辰玲的无礼,云儿礼貌的多。 “玲儿” 从进来就一直将视线放在云儿身上的北辰玲听到皇后的呼唤转身看去,脸上已换回了刚刚的笑脸,“母后,玲儿来看您了” 贵妃椅上的皇后看着讨好自己的北辰玲,眼角带笑,“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四皇兄?” “回母后,四皇兄有事,所以玲儿先过来了” “是吗?我们的八公主不想当跟班了?” “母后…”娇嗔的看着笑自己的皇后,拉着手撒娇道:“母后,玲儿想跟皇兄一起出宫,母皇答应好不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甚欢,似乎有意忽视一直站立的白云。 “怎么?现在还想跟着一起出宫了?”斜眼安静立于一旁的人,在看眼前撒娇的北辰玲,皇后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故意不想自己的母后注意云儿的北辰玲见她看云儿时,摇晃着双手,“母后,你就答应玲儿嘛,好不好?” “你父皇可同意?”以皇上的性子,估计是拗不过这丫头的死缠才会让她来求本宫。 “父皇说要母后点头,母后,你就答应嘛” “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让本宫放心,若是你觉的宫中无聊”看向旁边的云儿,“本宫让敏慧到宫里陪你” 原本摇晃皇后的双手顿住,转头恕视着安静的云儿,“母后…” 不理会抗议的人,对着一旁的云儿说道:“你陪着公主走走”不给北辰玲抗议的机会,闭目吩咐道:“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 “母后” 贵妃椅上的人摆了摆手不在说话。见自己母后没有在说话的意思,北辰玲愤恨的瞪了眼云儿走出了凤坤殿。 看着离去的人,想着刚刚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被掠了半天,无原无固的又被记恨上,这对母女这是有意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谢绝了刘公公相送,一个走在皇宫的路上,想着刚刚凤坤宫的种种,云儿总觉的这个皇后怪怪的。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慢步在皇宫的云儿突然感觉到阵阵凉意,正奇怪之时,胸口传来震痛,薄薄细汗顺流而下,一手紧紧的按着胸口,此时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不远处的人注意到那摇晃的影,在看到那张无血色的脸时,冰寒的眸子似有不解。就在纤弱的身影倒地的那一刻时,动作快上思维的人早已运行轻功将人抱住。 怀中的人已是半昏迷之状,嘴里喃喃的说着:“痛…痛…师…师兄……” 一直冷若冰霜的北辰寒看着怀中脆弱的人,她的每一次痛呻都会让自己的心紧张一分,看着她隐忍的痛苦,心中的疑惑一点点增加。相比平时的她,此时的她脆弱不堪。 第二十五章 单王 众星捧月那是相当自豪的事,可被这样一群无事生怨的女人盯着,真是一种煎熬,还不如呆在锦希宫。 一心在她身上的北辰煜看她脸色有点不自然,靠过去关心问道:“云儿,可是不舒服?” 白净修长的手正欲要探她额头,之前一句话引起众人愤怒的单王这时又开口,“敏慧郡主脸色难看,莫不是哪不舒服?” 一干公主小姐本就嫉妒他们对云儿的注意,这单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们丧失了理性,更加明目张胆的表示对云儿的不满。 该死的贱人,故作娇弱给谁看啊,单王也是她一贱女人可以宵想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量重。竟然还勾引流风哥哥住到她的郡主府里,真不要脸。 “多谢单王关心,我—没—事”,后面的三个字几乎是云儿咬着牙说出来。能有事也是你这个单王害的。 似乎也不想云儿被单王过多关注,坐在皇后身边的北辰玲说道:“白云,本公主记得没有邀请你,你为何出现在这?” 就知道这个八公主不会安静的坐着,正要开口,旁边的北辰海突然说道:“八妹,敏慧是我邀请来的” “二哥,什么时候你跟她走的这么近了?,叫的还真亲热”朝着她另一边的北辰煜笑道:“五哥,心上人和一男子独处,你怎么也不哼声,这么大方” 北辰玲这样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眼中只有云儿一人的五皇子。 冷然扫过,对总是挑事的人所说之话充耳不闻。云儿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堂堂的八公主心胸狭窄,三番四次的找云儿麻烦,她就根本不配为公主。 好你一个八公主,还真不吸取教训,要不是为了师兄,真想给她来粒毒药,毒的她生活不能自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皇后授意,说了这么话,一声都不哼,自己哪得罪她了。 “大皇子、楚世子到” 今天可真是热闹,几乎整个京都津津乐道的几位大人物都到了。 “参见母后” “参见皇后娘娘” 阳光帅气的大皇子;冷酷无情的四皇子;清绝出尘的五皇子;邪魅冷傲的单王;风流倜傥的楚世子,这几人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魅力四射,在场的小姐们是大饱眼福,还从来没见过几位出色的男子同时出现,他们的杀伤力强大到无法形容。 被忽视的北辰海并不是长相一般,只是他那懦弱的性子让她们无法将他与这几人联系在一起。 “博儿你们怎么过来了?” “回母后,儿臣奉父皇之命前来为单王安排休息的宫殿” 北辰博话刚说完,某位王爷一语惊人,“本王住郡主府” 单王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都是随自己的心情。可当面遇见,众人还是吃惊不小。最无法接受的数被点名的云儿。 “单王,郡主府简陋,怕有损单王身份。再者,男女有别,恐有不便”王爷,本姑娘没招你惹你,你就不要在填乱了。 那些嫉妒云儿被单王青睐的小姐们倒吸口凉气。这个敏慧郡主还真大胆,当众拂单王的面子,难道她不知道吗?单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其他几位男子是表情各异, “本王正好也住腻了华丽的王府,正好体验下‘简陋’的郡主府”朝着楚流风所站位置看去,“至于男女有别,本王到觉的楚世子可以住,本王也可以” 云儿自觉自己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狠狠的瞪着无辜的楚流风。死骚包,都是你害的。 小云云,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住郡主府的。 到是北辰博反应过来,委婉道:“单王你是父皇的客人,起有让客人住在宫外的道理” “替本王谢过皇上的好意,离春猎还有五天,本王住在郡主府的正好可以游览整个京都”也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笑看着百般不愿的云儿说道:“敏慧郡主,是不是应该带本王去郡主府看下” 北辰博欲还想说什么,这时皇后突然开口。 “敏慧,你就好好为单王安排下,不得怠慢,知道吗?” “是” 虽然不情愿,可相比较这群女人的嫉妒心,云儿还是选择赶紧离开。 这主角一走,陆陆续续的几位皇子也跟着离开,原本还热闹的御花园瞬间安静,小姐们失落的看着几位出众男子消失无影的方向。 “母后,你怎么能让单王住到她那里去?”难不成咱们皇宫还比不上她的郡主府吗?她凭什么。 斜眼旁边对自己决定不满的八公主,半眯的双眼似有厌烦,“好了,本宫也眨了,你们自己玩吧”。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一走,众人明显放松了许多,在看留下来陪她们的八公主,一直没出声的楚妍玉关心的开口:“八公主,你怎么了?” 其他人听到她这样问,瞧了瞧脸色极差的八公主。 楚妍玉旁边的一位小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楚小姐,这你都没看出来吗?八公主她这是心里有气” “为何?” “你没瞧见刚才那个白云得意的样子,八公主这是被她气的” “就是啊,你看刚才,连四皇子都没看幕小姐一眼,心思全放在那个白云身上了”似有无意的朝幕诗琴那里看了看。 听着两边人所说的话,朝对面的幕诗琴那里看去,正见她失神的看着刚刚四皇子离开的方向。 唇角翘起,冷笑的看着那个被人称作第一美人的幕诗琴。 四周听到她们议论声也加入对白云的指责,都没有注意到楚妍玉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几人正低头交耳,注意到她们的北辰玲突然开口:“你们在说什么?” 被打断,楚妍玉笑看着还在气头上的人,“八公主,我们是在想敏慧郡主是不是和单王认识” 确实如此,这昔属国的单王可是头一次来麒国,怎么会突然拒绝皇上的好意住到郡主府去?如果不是之前就过接触,怎么可能会想到住郡主府。 北辰玲正因白云之事而气,这被她一挑,心中的气焰更盛,“她算个什么东西?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也配认识单王?” 见她越说越气,唇角一提,故作疑惑的说着:“也怪,我哥怎么那么喜欢粘着她?” 一提到楚流风,八公主不淡定了,“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看她明显就有说了,摆起公主的架子命令道:“快说” 楚妍玉又为难又担忧的看了眼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八公主,“八公主,我,我哥可能喜欢敏慧郡主” 这宫里人谁不知道八公主喜欢箔阳候世子楚流风,几乎是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然而花名在外的楚世子向来不当回事,如今遇到云儿后,有事没事就粘在她身边,这也不是秘密。众人小心的瞧了瞧怒到极点的八公主,谁都没注意楚妍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其他人为恐怕天下不乱,故意的在北辰玲面前提起最近楚世子住进郡主府的事, “楚小姐说的好像没错,听闻楚世子住进了郡主府” “恩,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是长住” “难道楚世子是真的喜欢敏慧郡主?”这楚世子虽然一表人才,可是太过风流,花名在外,至今都没有听说他真心喜欢过某个姑娘。 “我看**不离十,你们想想,楚世子在遇到敏慧郡主之前可没有这般粘着一个姑娘”大多都是姑娘粘着他。 “说的也对,照你们这么说…”小心的朝北辰玲看了眼,压低声音:“起不是敏慧郡主抢了八公主的心上人?” 啪 虽然她们压低了声音,北辰玲还是听的真真切切。一想到自己的流风哥哥喜欢白云那个贱丫头,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众人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不在哼声,偷偷看了眼八主子的神色,胆小一点的吓出一身冷汗。 郡主府 指着最西面的院落,白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毕府简陋,就委屈单王了” 双眼朝她所指方向一看,那是离主院最远的一处院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不乐意,“既然如此,何不让本王住前院” 白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要住主院,还是当着她的面,呆愣片刻后,一直维持礼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客随主便” “主随客意”见她不在假笑,某位王爷越发得意了。 跟随而来的北辰煜与楚流风凝视着面前之人,心里不乐意,脸上还是很客气的劝说:“单王,云儿安排会和你意” 撇眼谪仙般的五皇子,脸色一冷,与之前似笑非似的人判若两人,“怎么?五皇子是觉的本王的身份还敌不过一个小小的世子” 指桑骂槐,楚流风不用想就知道他在说自己,而且还是这样的明目张胆。 单王随心所欲还真是一点也不假,就算是他们在怎么有气,可碍于他是皇上请来的人,终究妥协。到是某位王爷还有良心,只是挑了主院旁边的一个院子住下,正夹在楚流风与云儿院子的中间。 第二十六章 镇南王-北辰骅 “王爷”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锐利的双眼扫向对面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很难相信他没有危险。 “镇南王将在明日回朝” 把玩坂指的手一顿,只是眨眼功夫,那绿色的坂指又继续在他手中转动,“回来的到是蛮快的” “大皇子、五皇子、镇南王相继回宫,麒国皇帝想趁这次机会立下太子人选” “北辰阳立不立太子本王到不感兴趣”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本王很想知道想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的敏慧郡主会多有趣” “王爷相信?”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智慧? “为何不信” 似乎不相信也不同意一个女子高过于男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只要相夫教子就可。 “哈哈…”看着自己属下如此认真,姬禹被逗笑。 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笑,但殷力还是坚信自己说的没有错。 “殷力,你说让这个敏慧郡主当个单王妃会不会更有趣?” 某人被自家王爷的想法吓了一跳,一看他兴趣浓浓的样子,生怕他说的是真的,“王爷” “你也是这么觉的对吧”有她在,生活也许不会这么无聊,“本王也觉这注意不错” 王爷,什么叫不错,您堂堂昔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单王,怎么能娶白云这样来路不明白女子为王妃。 殷力还想说什么,可一看,自己的王爷完完全全的无视掉自己。唉,王爷这随心所欲的性子什么时候才理性点。 一大早,某位王爷以游览京都的理由将还在睡梦中的白云叫醒。不情不愿的白云阴测着个脸一路跟着兴趣极佳的单王身后。 跟在最后面殷力想到昨晚自家王爷突如其来的想法,在细瞧十分不情愿跟来的白云,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似的。 好一个敏慧郡主,能让她陪王爷是她莫大的荣幸,竟还这般不情愿,想跟着王爷的女子多了去了。 没发现前面的人停下,一直深思在自己世界里的白云没有停住,怦,撞上了某人坚硬的胸膛。 “啊,干嘛停下?”停了也不说声,什么人啊,胸这么硬。 “本王不知道去哪?” 某人哀嚎,老天,来到闪电把这贱男霹死吧,大清早的把自己叫起来,竟然不知道要去哪。自己真要疯了,真是倒八辈子霉,怎么自己老碰上这些‘极品’。 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某人,姬禹很礼貌的关心问道:“云儿怎么了?” 瞪着明知故问的人,这贱男什么时候叫自己直呼云儿了,听着一身鸡皮疙瘩,“单王,你可以叫我敏慧郡主” 殷力还从没见过这样对他家王爷说话的人,正要出手之时,姬禹看了一眼他,于是不甘心的继续当空气。 “云儿,你说咱们应该去哪?” 眼前之人是完全的无视自己所说的话,听着他的提问,她真想回他两个字“去死”。 “大清早的还没吃东西,先去填饱肚子” 迈开步子直接朝京都最大的酒楼而去,完全的不理会后面的两个人。 鲜味楼二楼,云儿埋头于食物中,彻彻底底的无视对面的主仆二人。 看着对面只顾吃东西,没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女子,姬禹嘴上的笑容加深,而立在他旁边的殷力是脸色黑了又黑。 外面的喧闹声一波大于一波,只顾着吃的云儿好奇探出头,就见街道两边的百姓正朝着迎面走来的军队高呼。 为首的黑马上,中年男子一身铠甲,严肃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百姓的高呼而露出半分得意之色。那一身霸气还是让人忍不住仰望。 “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百姓越聚越多,然而很有序的给整个军队让开道路。 看着马背上的人,云儿脸上露出疑惑。王爷?这麒国除了一位镇南王就没有第二位王爷,难道这镇南王从边关回来了? 姬禹也看着倍受百姓爱戴的镇南王,锐利的双眼扫过,侧头看去,刚刚还一直眼中只有吃的某人,现在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 “云儿不认识镇南王?” 镇南王,北辰骅?与当今皇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麒国的不败战神。 “略有耳闻” 说完不在看外面,继续奋斗自己的食物。 接下来的时间,某人以消化为由。坐在酒楼,云儿一坐就是两个时辰,而对面的姬禹,一陪也就是两个时辰。 不是云儿想坐在这,实在是她非常不想带着这个贱男四处晃。所以,只有在这里耗时间。一直被当空气的殷力看着云儿这样的行为,是有怒不敢发,有气不敢洒。 对面的木头好像一直黑着个脸,两个时辰一声不哼,他站的不累吗?还是他桩子比较稳,朝他看了看,发现这家伙看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细看还是长的不错的,身体熊健,难怪站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被云儿一直看的殷力浑身不舒服,可又没王爷命令不敢出声,忍着心中的不快继续黑着个脸。 姬禹发现对面的人对自己的属下感兴趣,那似笑非笑的眼尾一挑,站在身后的殷力一个机灵,后背发凉。 “小云云”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打断三人,正见楚流风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奇怪,他怎么来这了?“什么事?” 楚流风也顾不得她对面的单王,拉着云儿的手准备走。 “跟我进宫” 莫名其妙的云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干什么?” “半个时辰前皇上传你入宫”找了她半天了,原来跟单王在这里。 “入宫?” 也没听到解释,云儿满头雾水的被楚流风急急的拉走,身后的姬禹看着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御书房内,除了皇帝与镇南王,一干人等都退出门外。 “骅,好久不见”惜日的兄弟,如今已是一各国忌惮的大将军。 看见亲人,北辰骅依然没有忘记君臣之礼,“臣,参见皇上” 扶起眼前之人,北辰阳眼中似有无奈。自从十六年前镇南王妃失踪,他的这个皇弟就再也没有笑过,至所以呆在边关一直不愿意回来。 “皇上,敏慧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 明亮的御书房内,一黄一银两人。当云儿踏进去的那一刻,一直面无表情的镇南王神情激动。 清丽月兑俗的脸是那样的熟悉,“仙儿” 云儿被叫的满头疑惑,看了看他旁边的皇帝,“皇上” 知道自己皇弟认错人,虽然朕第一次见她也以为她是南宫仙,可是细想,两人除了长相,年纪上根本就不同。 “镇南王,她叫白云” 处在震惊中的北辰骅被唤醒,看着这张几乎一样的脸,他终究理智的告诉自己她不是自己的王妃。 “云儿见过王爷” “免礼”她不是仙儿,仙儿比她柔弱。 打量眼前的两人,特别是这个叫自己‘仙儿’的镇南王。云儿刚刚从他眼神里看到激动,难不成自己与他口中的仙儿长的很像? “她就是想出‘南水北调,植树造林’的敏慧郡主” 北辰阳的一句话让他再次打量眼前与自己王妃长的一样的女子,那不染红尘的气质,恬静淡雅的性子,却实是位不一样的女子。 “本王替定周的百姓谢过敏慧郡主” 相对镇南王的客气,云儿这还是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王爷客气,身为麒国的百姓,力所能及之事是应该的” 好一个‘力所能及’。当今天下,能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将定周与北首常年之困解决。 “敏慧郡主不必过谦”看着她的脸,北辰骅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本王听皇上说你是孤儿?” “是,云儿从小跟在师父身边” “那可记得父母长什么样?” 都从小跟在老头身边,哪里知道父母长什么样,不过这镇南王期待的表情,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是她失踪十六年的王妃吧? “不记得”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心存期待的北辰骅略感失落。 北辰阳看他这情形,知道是自己这个皇弟太过于思念镇南王妃了,想到明天的春猎,嘱咐他回府好好休息,而白云则留在御书房直到半傍晚才回。 第二十七章 春猎遇袭 比起往年,今年的春猎尤其热闹。常年难得一见的镇南王、大皇子、五皇子的回宫,整个春猎气氛高涨。 皇家猎场,早早有宫女太监将一切物品准备妥当。 高台上,皇帝看着皇子们个个意气风发深感心慰,在瞧见游走在众官家小姐之中的三皇子时,刚刚还温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旁边的马贵妃似乎注意到自己儿子的行为引皇帝不快,无奈的瞪着不老实的三皇子。 与皇帝并排的皇后双眼一直注意着为首的镇南王,发觉他心不在焉看向另一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云儿所站的方向。看似平静的双眼蕴含着深沉的冷绝。 说是男子的春猎,不过今日不同。皇上下旨,不分男女,自愿加入春猪的者,都平等对待。 早已对这春猎兴趣浓浓的云儿,一身火红色的骑装,甚是艳丽,比起平常的白裙那淡雅出尘的气质,今日的云儿显的热情似火。 从她到场开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身上,就连平时严肃面无表情的镇南王也为之惊艳。 “小云云,你风哥哥都要被你比下去了”哪有像她这样将红色穿这般张扬独特的。不知道她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样子? 白云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最前的镇南王身上。她发现从自己出现那一刻起,他的视线总在自己身上,心里虽然明白为什么,可总觉的怪怪的。 参加春猎的女子并不多,除了云儿,一向争强好胜的八公主今天也穿上了骑装准备一起狩猎。当眼神扫到众人焦点的白云时,双眼向是看死人般的看着她。 “今日,中得头彩者,赏黄金千两” 高吭的声音响起,早已一身骑装的北辰阳率先奔向树林。 皇帝一走,所有人陆陆续续跟了进去。 当八公主的马跑到云儿身边时停下,低头俯视着马下的人,冷笑道:“本公主祝你旗开得胜,哈哈…” 白眼扬长而去的人,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 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北辰煜一如既往的陪着她。身侧还没有走的姬禹与楚流风撇了一眼他们二人策马离去。 春意浓浓,整片树林安静的能听到偶尔鸟飞过时翅膀扑打的声音。一红一白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晃着,那种悠闲自在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们是来狩猎的。 啊,真舒服,真是好久没这样行走在林间,想起来还真怀念无名谷。“师兄,我们恋爱如何?” 旁边的人正歪着个头看着自己,当听到她说‘恋爱’二字时,呆愣的停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笑看着吃惊的人,云儿的脸上并不是平常那般开玩笑。看的出她眼中的认真,北辰煜止不住心中的激动。 “云…云儿”她刚刚说什么?自己没有听错? 心里清楚他喜欢的是谁,可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逗逗他,“怎么了?师兄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难以掩饰自己的惊喜,怀抱心中的人儿,“云儿,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只有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你” 抱着激动的人,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陪伴了自己十三年的味道。 “那师兄的意思是同意咯” “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终于,云儿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自己都感觉在做梦一样。 轻风吹过。 “呃…” 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低头看去,发觉她脸色苍白,额头已在冒汗。 “怎么了?云儿…云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白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胸口一痛,身体就不自觉的抖起来,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 扶着摇摇欲坠的人,北辰煜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惊喜。“云儿”,难道是云儿的毒发作?不可能,今日并不是十五。 耳边的声音似有似无,几乎听不太清楚他说些什么。想看,却发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好几个北辰煜,甩了甩头,视线好像清楚了一些,不过看到的东西还是重叠在一起。 自己这是怎么了?胸口怎么像火烧一样,前几日不是服过解药吗?“师…师兄…” “我在,我在这,云儿,你怎么样?” 想说什么,可眼前一黑,许多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抱着怀里的人警惕四周,淡然的双眼此时嗜血般可怕,这样的北辰煜还是第一次。 模模糊糊中白云还是很清楚有人埋伏,不过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想,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她卷缩在北辰煜怀里,不停颤抖的身体在告诉他白云的情况不容乐观。 “杀” 一声令下,数十名黑衣人出手。黑衣人招招至命,但好在武功并不是顶尖高手,北辰煜虽有吃力却也应对自如,但一直这样打下去,他们的车水轮流战会让他撑不了多久。 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人,眼下只有速战速决,这些黑衣人现在是打算耗自己体力。 兵器碰撞声,在这安静的树林中异常特别。 嘶啦,是利器划过布料的声音,鲜红的血液顺势而下,白色的衣服染上朵朵血花。 为怀中的人挡下至命的一刀,北辰煜的背上被狠狠的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几名黑衣人合力出剑,眼见无处可躲。咻的一声,利箭划过,对面的黑衣人闷声倒下,箭羽直刺他胸口。 事态有变,百米远处的镇南王正手持弓箭准备射第二箭。一直没离他们太远的姬禹闻声而来,看到的就是一身是血的北辰煜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阴狸的双眼扫视众人,紧随其后的殷力提剑上前。 噗… 血,染红了土地,艳丽的骑装加深了它刺目的红。 “云儿,云儿,你醒醒”紧张又害怕的擦掉她嘴角的血,从来都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担忧害怕。 双手颤抖的找出随身携带的药给她喂下,可还没吐,怀里的人又一次吐血。 “云儿……”恐惧席卷全身,北辰煜似乎都感觉到怀里的人会消失。 看着地上开始发黑的血,锐利的双眼看向昏迷的白云。蛊毒? “让她服下” 晶莹透明的药丸放进嘴里,这次白云没有像刚才那般继续吐血,感觉到此药的作用,不顾自己背上的伤口抱起昏迷的人上马。 已经解决掉黑衣人的镇南王见自己这个皇侄如此紧张敏慧郡主,看眼他背上的剑伤,视线又一次停留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驾” 马儿没有来时那般散漫,北辰煜那狠狠的一抽,吃痛的马脚下生风似的冲出树林,后面的人没有跟着,看着殷力留下的活口,姬禹事不关已道:“镇南王,这人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二人已经骑马离开。现在单王的心思恐怕在那昏迷不醒的人身上,他更好奇的还是那奇怪的蛊毒。 热热闹闹的春猎在五皇子一身血带着昏迷不醒的敏慧郡主回来时瞬间气氛全消。 “方子尘,方子尘”抱着白云的北辰煜一路喊着留营照顾的方子尘。 正满载而归的大皇子一行人就见白衣染红的北辰煜抱着白云急冲冲的进了帐篷。 “怎么回事?” 看着四皇子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被问的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回四…四皇子,奴…奴才也…也不知道” 大皇子与楚流风早已进了北辰煜所进的帐篷,等四皇子进去时,闻声而来的方子尘已经在里面为云儿诊脉。 其他以为五皇子与敏慧郡主是遇到什么野兽的攻击才这样,当看到五皇子背上的剑伤时,能瞧出一二的人沉默不语,看不出明堂的人以为是被野兽的利爪所伤。 看着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北辰博好心的劝说:“五弟,你还是先处理下你背上的伤,云儿这里大哥帮你看着” 一切心思全在白云身上的人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握着有点发凉的手,耳边还响着她之前在树林里说的话。云儿,你快醒醒,你不是说要跟师兄恋爱吗?难道是骗师兄的吗? 血还在不停的留,北辰博实在是看不下去,一记手刀将他劈晕,将他扶进旁边的帐篷,叫来御医为他处理伤口。 一直守着的北辰寒与楚流风比起心中的疑惑更担心昏迷不醒的人。 这是第二次让他们看到脆弱不堪的白云。心中却是想不明白是什么人非得这样折磨她。 “子尘,她怎么样?”小云云你可不能死了,要不然你风哥哥会殉情的。 “她体内的蛊毒发作”奇怪,今日并不是十五,而且五皇子也有随身带着压制蛊毒的解药。 “蛊毒发作?上次不是说只会在十五发作吗?” “的确如此,不过今天的是被外界引起” 两人听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清楚,那就是除了他们几人还有人知道云儿体内有蛊毒。 此时整个春猎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提早结束。其他听闻五皇子与敏慧郡主受伤皇帝震怒,都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致。 第二十八章 熟悉的玉坠 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仿佛有股力量将身体向下吸,拼命的挣扎,无论怎么努力,只感觉到那股吸力越来越强,强大到无力反抗。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前侵,想呼喊才发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到一指之距,身体终究没能抵抗住那股吸力。 垂直而下,黑色的漩涡要吞噬一切,无助、恐惧。 “啊…” 昏睡之人被惊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不停起伏的胸口让她还未从恶梦中醒来。 环顾四周,有点熟悉。自己怎么在玉华宫? 一直守在外面的北辰博走了进来,看到被恶梦惊醒的云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儿?” 昏迷了三天三夜,她终于醒来了,隔壁五弟时醒时睡好多次了。 师兄呢?“博大哥,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春猎的事了吗?” 春猎?黑衣人,“师兄了?他是不是受伤了?” 见她要下床,北辰博担心,赶紧按住,“云儿,你别担心,五弟他没事” 想到那个时刻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不相信。推开他的手,双脚刚着地,昏睡了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她两腿发软,身体倒向一侧,倒进北辰博的怀里。 “云儿,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五弟那边有方子尘守着,你放心” 师兄肯定受伤了,“博大哥,带我去见师兄好不好?”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北辰博心中一痛,“好,博大哥带你去”打横将人抱起。 隔壁,刚为睡着的北辰煜换好药,方子尘就看到大皇子抱着刚醒来的云儿走了进来。 “云儿,你…” 平时,无论云儿在做什么,看到方子尘她都会笑一笑。现在,她眼里心里只有床上未醒的人。 刚坐下,心中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把脉,发觉他只是外伤,内伤不重才松口气。 “云儿,你不用担心,五皇子刚喝下药睡下了” “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自己心中一直好奇,她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自那次毒发,发现她身体里不仅只有蛊毒,还有一种被叫断颜的奇毒,而都是自幼就有的,到底是什么人这样恨她入骨? “博大哥,春猎的黑衣人抓到没有?”这一次,我白云发誓,决不放过背后之人。 “抓到一个活口”看到她眼里的狠意,关心劝道:“父皇已经下旨,让皇叔彻查此事,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皇叔他会处理好的。” “云儿?你怎么来了?”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本该睡着的人睁开双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白云。 “师兄,好点没有?” 他的脸很憔悴,好像清瘦了。每一次危险,都是他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去所有伤害。有他在身边,总会把最好的给自己。 旁边的两人已悄悄离开,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略干的唇需要水的滋润。俯,就差一指的距离两人鼻尖碰在一起,抬眼看到他眼中的不解。双唇印上,干裂的唇被舌头舌忝过,就像干涸的树木遇水逢生。 生疏的描绘他的唇型,云儿此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吻。就在她犹豫之时,后脑被一只手按住,紧闭的贝齿被突袭的舌头敲开,领地一点点被攻占。被缠住的香舌随着对方一起戏耍,时而吮吸,时而交缠。呼吸一点点的被对方夺去,如不是他收手,她几乎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被吸空。 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已被双方口中甘泉滋润的红唇正一张一合的呼吸着外界的空气。 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紧盯自己的双眼没有移动半分,“师兄,你是不是吻过别的女人?”技术这么好,该不会以前吻过别人吧? 轻点她的鼻头,瞧见她吃醋的样子,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停在这里,“小傻瓜,师兄与你从小长大,如果要说身边有女人,那也只会是你” 虽然开玩笑,可一想到明明跟自己一样没经验的人竟然吻的这么有技术,心里就是有点吃味,“真的?” “傻瓜,这是男人的本能” 本能?怎么自己没这本能? 看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那双红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刚被滋润过的人突然感觉现在更干渴。喉结滑动,他想在吻上那双唇。 想不如做,付出行动是最好的选择。吮吸着她口中甘泉,舌尖扫过之处酥酥麻麻。起伏的胸口在告诉他,云儿快没气了。一犹未尽的松开被自己占领之地,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自责有甜蜜。 果然,男人一开荤很可怕,接个吻都能让对方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他身上有伤,估计直接办事都有可能。 平时很淡然的人,这本性一露出来,原来是狼的天性。 “师兄,原来你是闷骚型” “云儿,我们成亲可好?”自己想要的不只是她的吻,她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要。 没料到他会有这想法,略感吃惊后,有点不乐意,“师兄,我才十六”换作是前世,还是未成年啊,就算是时代换了,可思想没换啊。 “十六的女子育有儿女很正常”十三岁出嫁的女子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生儿育女?想的也太远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成为大妈。 “不要,我还要逍遥几年”带着几个托油瓶,以后哪还有现在这样逍遥的日子。 笑看着不情愿的人,虽然有点失望她不答应,可一想到她并不是不愿意嫁给自己,心里却还是很开心。 “好,只要你高兴,一切随你” “你就好好的跟我恋爱吧”别人不都说嘛,恋爱中的男女最幸福。 “你呀”只要她高兴,她不嫁都没关系。 脚步声打断了两人,侧头看去,就见镇南王走了进来。 未想到他会来,云儿尴尬的坐在床边,脸色绯红的她斜了眼不能动的北辰煜。 “王爷,恕云儿无理”三天没有吃饭,双腿已经软的没力气站起来。 通知他的人说敏慧郡主醒了,北辰骅放下手中的事情前来看她,见她平安无事这才安心。 “无碍” 眼睛扫向她的脸,突然一眼撇到那块绿色的玉坠,瞪大的双眼震惊看着那块熟悉的玉坠。 两人看到镇南王的反应,发现从他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他知道云儿脖子上的玉坠。 第三十三章 坐山观虎斗 “娘娘,您为何同意皇上的提意?您不是想让楚世子娶八公主的吗?如今连兵权都在大皇子手里,日后……” 相对苏麽麽的着急,身为皇后的楚若兰却气定神闲,“你觉的流风会愿意娶八公主吗” 本宫堂堂一国皇后,竟生出她这样蠢顿如猪的女儿,简直就是本宫的耻辱,以流风那性子,会喜欢玲儿才怪。也不知道徐麽麽是怎么教的,这丫头一点脑子都没有。 一看皇后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旁伺候的苏麽麽不用想便明白自家主子是因为八公主生气,无耐叹气。她是陪嫁跟着皇后进宫的,又是皇后的乳娘,面对一点都没有皇后聪慧与气势的八主子,苏麽麽也为之着急。 “娘娘,敏慧郡主与楚家结亲,皇上此意何为?”要说皇上不想让八公主与箔阳候府结亲那到正常,必竟皇上不想皇后娘家的势力加固,但这让敏慧郡主嫁过去,寓意何为?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为大皇子减少前进的麻烦而已,呵呵,本宫又何不推他一把。 看见皇后脸上的笑容时,苏麽麽没有继续在问下去。 “让开,本公主要见母后” 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殿内小息的人。 “什么事情?”苏麽麽不悦的问向守在门口的宫女。 “苏麽麽,是八公主要见皇后娘娘”这个时候都是皇后娘娘午睡的时间,谁都不能打扰。 刚刚还提起八公主,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让八公主进来” “是” 早已知道来人的皇后此时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抬眼看了看气冲冲的八公主,漂亮的秀眉轻挑。 听宫女们说皇上赐婚敏慧郡主与楚世子,一得到消息的北辰玲首先就是找能为自己做主的皇后。 “母后,母后”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要有那贱人女儿一半的样子,也不至于流风看都不看她。 “母后,儿臣要母后阻止父皇下旨”凭什么,父皇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流风哥哥,还给白云那个贱人赐婚,本公主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北辰一氏的人。 斜了眼自己女儿那双愤恨的眼神,平淡的打消她念头,“圣旨已下,本宫不容许你胡闹”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到现在天牢里的那人还没有任何消息,要是那人真招了,这丫头搞不好还会连累到寒儿。 “不要,儿臣不同意” “同不同意由不得你”那不甘的眼神,皇后还是放缓语气说道:“母后会为你找更好的驸马” 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流风哥哥,“我只喜欢流风哥哥,母后,你去求父皇,让我嫁给流风哥哥,你的话父皇一定听的” 她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流风那孩子根本不喜欢她,“好好在玲珑宫呆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出宫半步” 与其让她闹,只能把她禁足在她宫里,免得又给本宫惹事。 本是来求自己母后为自己做主,哪知还没达成心愿竟被禁足,伤心又愤怒的大吼:“我不要禁足,我要去求父皇,他最疼我,父皇一定会收回圣旨的” 见北辰玲做势要走,皇后朝苏麽麽看了眼。苏麽麽会意将要离开的八公主拦住。 “让开”别以为你是母后的乳娘本公主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无所畏惧的看着公八主的眼神,心里越发为皇后气。 “公主,听娘娘的话”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贱奴来教训本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今天被一个麽麽说教,正在气头上的她更加愤怒。 苏麽麽也并不生气,只是为自家的娘娘可惜,“公主,请你多为皇后娘娘想想” 北辰玲就是在笨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看到一奴才给自己说教,心里就特不舒服,“不要以为你是母后的乳娘就高人一等,你只不过是个奴才” 伺候皇后几十年,苏麽麽何曾受过这种污辱,就是换作皇后娘娘也断不会这样说自己,今天被八公主这样羞辱,着实气了,可心里却也知道,她是主子自己是奴,但脸上还是冷了下来。 一旁的皇后听到自己女儿当着自己面这样羞辱苏麽麽,她,怒了。 啪 一响亮的耳光打的北辰玲目瞪口呆。 心里有气却也不敢怎么样的苏麽麽看到自家娘为了自己打女儿,也是吃惊的呆愣在原地。 “娘娘” “母…后”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奴才,母后打我。 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宫规的女儿,一向自持忍耐超强的她真的被这女儿气疯了,“来人,送八公主回玲珑宫,没本宫允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一直处在呆愣中的北辰玲被宫女带走才反应过来,等她反抗时,已经出了凤坤宫。 “娘娘,老奴……”有何资格值得你这样做啊! “你先下去,本宫想休息” 寝宫里,华丽的珠帘叮铃作响,一身黑色劲衣的长发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似乎知道有人在里面,皇后表情并不吃惊,“你来做什么?” 把玩着叮铃作响的珠帘,眼神看向华丽的皇后,“怎么?一个奴才竟然让皇后打自己的女儿” “不关你的事”想到之前的事,皇后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一说到这,明显看到一直玩弄珠帘的手停下,似笑非笑的朝皇后走去,“既然是她,这怎么做还用我来教你吗?皇后娘娘” 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会听不出她口气的嘲讽,虽气也并没有过多追究这事,冷哼道:“呵,如何做那又与本宫何干?想她死的人又非本宫” “哈哈……楚若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面具后的双眼冷冷的射向她,“你也别忘了,咱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至于这杀不杀,我想该着急的应该是你吧” 被察觉到心思,皇后也没有慌,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得意的女人,“是啊,本宫是着急,这不有人比本宫更着急吗?” 刚刚还略有得意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冷气。她起会不明白楚若兰说的是什么意思,想到他们要知晓南宫仙的女儿未死,搞不好一切计划都将失败。 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女人有点慌张,皇后那张媚态横生的脸笑的越发妩媚。 “呵,你也别得意,你求我的时候可要多费些神了” 听及此,冷冽的视线扫向那张从未见过的脸,“瞧你紧张的,即是同盟,何来的谁求谁” “呵,是嘛?” “鬼影” 话音刚落,如鬼魅般的黑影站立在二人不远处。 “把你查到东西给她看” 翻看手中的纸张,越看皇后的脸越难看,一旁注意她的黑衣女子瞧的清清楚楚,“我说过,助你成事,必定少不了我的帮助,你身为皇后,竟然还未察觉到自己枕边人做的事情,呵呵…” “是我疏忽” 有点意外她自己承认错误,片刻的呆愣后认真说道:“如今他有意让大皇子继承皇位,那说明日后他成为太子的日子不久了,如今兵权也在他手上,你打算如何做?” 手上的纸张越捏越紧,以至渗出点点血迹都未发现,“如今镇南王已无兵权,而皇上已经开始为大皇子上位做准备,如今我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眼红大皇子兵权的人大有人在,本宫何须去趟这浑水,何不坐享渔翁之利。 果然深宫的女人心思不简单,竟然想坐上山观虎斗,到也是件不错的好戏。 第三十四章 做笔交易 镇南王失权这件事是整个大麒最热闹的一个话题,另一件与其并齐的便是大皇子手握镇南王的五十万兵权;这次的一大变动,着实让有准备的人也吓了一跳。 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大皇子乃已故皇后之子,他是能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然而,当今皇后之子论其才能不输于大皇子,轮其背后势力,明显比失母的大皇子强。两虎相争,必是一场激烈的皇权争斗。 如今五十万兵权在手,大皇子有如即将登基的储君,即使四皇子母家势力在如何,比起拥有兵权的大皇子来说,确实是小屋见大屋。现下的形势不用多说,继承大统的必将是大皇子。 镇南王府 除是大皇子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外,那便是四处找寻云儿的五皇子北辰煜,当两人同一时间在王府门口碰面时,北辰博的眼里并没有意外,有的只是对自己父皇赐婚的不解;相反北辰煜,从来对权利不上心的他最让其着急的便是赐婚。 “五弟,可是来找云儿?”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想必已听说赐婚的事。 没有时间与大皇子周旋,朝他点了点头进了王府。 “王爷,大皇子和五皇子来了” “带他们过来” “是” 坐在花园凉亭里的父女两正悠然自得的品茶,跟随张管家过来的两人就看到此景。 “皇叔” “恩”眼神看向盯着自己女儿欲言又止的北辰煜,朝着他旁边的大皇子道:“博儿,随本王去书房” 两人心中都清楚北辰煜是来见云儿,便也默契的离开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圣旨刚下没多久,他这样着急的找来,想必是知道了赐婚的事,“师兄” 有多少天没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原本急燥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云儿,是真的吗?” 他如何能这样做?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为何还将云儿赐婚给楚流风?只要云儿不同意,就算是与他为敌我也要势必阻止这场婚姻。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恩,言公公已经回去复旨了” 她…难道答应?“云儿,你愿意嫁给楚流风?”那我了?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那句‘近亲通婚属正常之事’一直回荡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这几日对他的冷淡,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看着他激动的神色,知道是他想多了,“师兄,云儿若嫁,你当如何?” “你愿,我守,你不愿,我护你” 傻师兄,难道你就不多为自己想想,“傻瓜”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北辰煜心喜,圈紧怀中的人,闻着她身的香味,多么的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下。 “师兄,你会介意我嫁过人吗?” 怀抱她的身体一僵,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她的脸,有点难以置信,“云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接受皇上的赐婚” 从惊喜中回过神,抓着她的双臂质问道:“为什么?之前你与我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不是的,师兄,你听我说……” 无法平静下来的人哪听的进去她说的话,“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双臂被他抓的生疼,可一对上他的眼神,还是忍了下来,心里明白他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抬头靠过去,她只能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他。 柔软的触感瞬间击垮了狂燥中的人,圈紧她的腰,右手死死的按着她的后脑,两人的身体毫无缝细的紧贴在一起。 这个吻吻的意乱情迷;吻的霸道疯狂。领地一点点被瓦解,对方的直捣黄龙似乎不满意她默默的承受,势必要带着她共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唔…” 失去理智的北辰煜疯狂的吻着,连怀中人的异样都未发觉。越是挣扎,搂着自己的手越是紧,感觉到窒息的难受,眼前一花,身体软了下来。失去力气的人倒在他怀里,这才阻止疯狂中的北辰煜,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人,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将他敲醒。 “云儿,对不起,对不起…”该死,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 一得自由,头犯晕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们在做什么?”一踏进花园的楚流风就看到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的愤怒让人看似像是他抓到妻子‘红杏出墙’。 从听到圣旨那一刻起,楚流风除了惊讶便是高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听到赐婚就高兴。第一时间,他突然想起那个总对自己爱理不爱理的女人,宣旨的人前脚刚走,他便四处寻自己的未婚妻。当看到花园里的一幕,他怒了。 淡默的看眼愤怒中的人,完全没有将他的质问放在眼里。 虽然知道他们两的关系不一般,可如今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即使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她,但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伸手想把人抢过来,哪知北辰煜抱着她侧身躲开。 “她是本世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重重的敲在北辰煜心中,冷眼看着眼前之人,“云儿只能是我的女人” “五皇子,我与她是皇上赐婚,请放开”该死的北辰煜,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冷笑的看着及其强调自己与云儿关系的人,“赐婚又如何?云儿只能是我的女人” 一向事不关已的楚流风今天是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放开她” “让开” 怀里已经缓过气来的云儿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在北辰煜怀里动了动。 发觉怀中的人清醒了,关切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放我下来” 楚流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出口质问,云儿便抢在他前面开口:“师兄,我想单独跟他谈谈” 她的眼神里有诉求也有坦然,即使不愿意,但他愿意相信她,“好” 就算是这样,他也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这让云儿露出浅浅的笑,靠近他的耳边,只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君莫忧,卿已知君心;沧海桑田,卿心依旧” 瞧着亲密私语的两人,被孤立的楚流风恼火的等着某人的解释。 冷漠的扫了眼不满的人,转身离开。 “你……” 又一次,云儿堵住他的话:“做笔交易” “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解释下自己刚刚的行为? 扫了眼一幅丈夫质问妻子的某人,将倒好的茶水放至对面,“遵从旨意,真戏假做” 就是再傻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我不同意” 斜了眼平白无故生气的人,还真把自己当本姑娘未婚夫了,“你不同意?” “为何要同意,你是皇上赐婚给我的妻子,我为何要真戏假做”桃花眼眯起,“难不成你还想嫁给他” “我嫁谁应该不要经过你楚世子的同意吧”呵,圣旨刚下,还真拿鸡毛当令箭,“至于这交易,我可以保证,咱们是互惠互利” 本想质问什么,可一想到眼前人的性格,自己的冲动反而会将两人的关系闹僵,压下心中的不满,翘着二郎腿笑道:“哦?到是什么交易让你这么有把握?” “箔阳候府上百条性命” 晃动的腿一僵,认真的看着说出此话的云儿。 “什么意思?” 知道鱼儿已经上勾了,不急不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皇子手握兵权,皇上有意立长,其他皇子虎视眈眈” “与我箔阳府何干?”北辰博能不能顺利成为太子都未知。 “五十万兵权” 刚还有点不信的楚流风突然惊醒,被刚才之事一气,差点忘了皇上将镇南王手上的兵权交给了大皇子。如今细细一想,楚流风的脸上不在是那吊儿郎当的表情。 “好,我答应你” 举着茶杯,笑道:“合作愉快” 第三十五章 擦枪走火 水雾弥漫,落大的温泉池内,妖娆的身姿散发着浓浓诱惑,雪白的肌肤光泽水润,一双玉藕搭在池边,清丽月兑俗的脸透露出一份性感的迷醉。 即使有水雾,也阻挡不了那让人欲血沸腾的画面。轻风抚过,弥漫在空气中的水雾动了动。 “郡主” “什么事?” 池中之人没有起来,立在一边的竹音蹲下在她耳边细语,原本闭目之人在听到她所说话之后睁开双眼。 “还有谁知道?” “只有王爷” 从水中站立,会意的竹音拿着衣服走向她。 “去告诉爹爹,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八公主,咱们似乎好久没见了。 被禁足在玲珑宫的八公主无论她怎么求怎么不满,这次,皇后是下了死令不让她出来。想到不久自己喜欢的人要娶别的女人,她唯一能发泄的便是砸里面的东西,几乎每天玲珑宫内都会传出打砸的声音。 夜深人静,各个宫内都已熄灯入睡,而热闹的玲珑宫内细听除了摔东西,便是某公主的咒骂声。 “贱人,白云你个贱人” 怦 守夜的宫女听着里面的响动,睡意全无,却也不敢上前劝解暴怒中的公主。 怦…怦… 今天刚刚换来的一批瓷器看来又全没了。 刚刚还睡意全无的宫女眨眼之间便靠在石沿上睡着。一阵轻风吹过,屋顶上便多出了两道黑影。拉开一块瓦片,低头看去,就见里面的八公主已累的停下。 呵,皇后看来是真怕她闹出事来,这样关着她,照这砸法,每天少说也要个上千两银子给她砸。骚包不喜欢她看来是正确的,就这性格,娶回家贡着都堵着慌。 旁边的竹音见自家主子只是看没有其他动作,轻声的唤道:“郡主” “竹音,想不想看看本郡主新发明的药?”虽然是蒙着脸,可旁边的竹音却是清楚的感觉到郡主眼里的坏笑。 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嘿嘿一笑。打开手里的药瓶,朝着瓦片露出来的口子将药粉散向里面。轻飘飘的药粉落入空气中瞬间消失不见,不到片刻的时间,就见砸累的八公主突然站了起来。 四只眼睛盯着里面的一切,当八公主站起来那刻时,竹音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人一脸期待。 怦…… 啪……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八公主朝着柱子撞自己的头,每撞一回抽自己一耳光,眼神呆愣的都未发觉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了吃惊便是好奇,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点点药粉能让一个正常人做些不正常的事。 药效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某人便也没了兴趣。视线扫过夜空,看着凤坤宫的方向停了停。 轻盈如风的身影快速的越过,身后之人紧随其后。华丽的凤坤宫已融入夜色中。 黑影闪动,二人还未站稳,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交谈声,“你来做什么?” “不欢迎” “你应该清楚,这是皇宫,若是被人发现……” 对方似乎很不已为意,“发现?发现当今的皇后心狠手辣?” “跟你比狠,本宫望尘莫及” “哈哈…比狠?你确实是不够资格” 皇后也不想与她争辩什么,将手里的瓷瓶扔给她:“上次的药在这里” 转动着手里的药瓶,自顾自的说道:“她就是在命大又如何,只要蛊毒还在,就别想逃” “本宫一直很好奇,你当年给南宫仙下的到底是什么蛊毒” 面具后面的眼神扫向皇后,眼角带笑,“噬心毒” 就是见多识广的皇后也未听过这种毒蛊,虽知道它的厉害,但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听着两的人对话,她们开始对这个夜会皇后的女人好奇。更让外面的云儿吃惊的便是这女人提及自己的娘亲。噬心蛊?她就是当年抓走娘亲的人吗?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了有人在外面。 “谁” 二人惊讶,不做停留赶紧离开,可身后之人却是反应迅速的追上她们。 看着离开的两个身影,戴着面具的女人朝着身后的人狠绝道:“杀了她们” 鬼影早在她发现那刻起就追了上去。被发现的两人也没有想到凤坤宫还有这样的高手,几乎只差数十米的距离就要追上她们。 此人的轻功不弱,他这样一直追着早晚会被追上。眼神扫向四周,朝着旁边的竹音打了打手势,二人分散朝两个方向逃去。后面的鬼影想也没想就追着其中一人,甩掉了尾巴的云儿跑到一处宫殿停下,见身后已经没了人影才敢稍作休息。 劲风扫来,险险躲过,扫眼一看,竟然五皇子。 怎么是师兄,扫了扫周围,这里好像是玉华宫。 拉下脸上的黑布,熟悉的脸让北辰煜收招。 “云儿,怎么是你?”想到自己刚刚是下了重手,担忧道:“你有没有伤到?” “没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面对自己日夜思念的脸,不久,她将为他人妻,“想你” 凉风吹过,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料是云儿在怎么了解自己的师兄,也未想到他会这么肉麻。 “咳…”配上这忧郁的眼神,看的自己都心儿发凉,“师兄,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又不是见不到我,说的这么肉麻做什么?刚刚皇后与那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也许自己身上的蛊毒与那个女人有关 “云儿” “嗯?”一直心不在焉的人疑惑的看过去,就见北辰煜一脸担忧。 “为什么进宫?” 并不想告诉他自己进宫的目的,想到凤坤宫里的谈话,云儿打起了马唬眼,“听着八公主被禁足,所以过来瞧瞧热闹” 就这么简单?“你可不可以不要嫁楚流风” 话题跳的太快,心里想着如何忽悠眼前的人,见他又问起赐婚的事,脸色无比认真的说道:“必须嫁” 以前要是说还有犹豫,那现在是完全确定要嫁。无论如何,皇后与那女人的关系一定要查清楚,有可能通过那个女人可以找到娘亲。 见她又分神,心想她在皇宫是不是看到什么,拉她的手将人带进怀里,熟悉的香味才让他烦燥的心安定下来。 叩…… “谁?” “五皇子,奉皇后娘之命抓拿刺客” 低头看怀里的人,冷冷的朝外面的侍卫说道:“本皇子已睡下” 说完打横抱起云儿朝床走去,抱着一动不动的人上床,被子盖过她的头,左手搂着她的腰靠着自己。 “怕刺客乘机躲入玉华宫伤到五皇子,还请五皇子让下官检查一下”宫里的人谁不知道这五皇子空有一个皇子身份,皇上对他也是少有关心,换作是别的皇子,恐怕会比此时客气许多。 听不到里面人的回话,守卫长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当看到睡在床上的人,向屋内四处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双眼停在床上。 “滚” 就是在不受宠也是一个皇子,被一个守卫长和一干侍卫这样看着,谁还能平静的下来。 知道五皇子发怒,想到床上也藏不了什么,一干人颤颤的离开。 探出头,听着外面的响动,搜寻的侍卫已经离开了玉华宫。身体刚一放松,旁边的人一个动作紧张了起来。 “师兄”他做什么? 被子里的手正在自己的腰间来回的摩擦,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顶着小月复的异物就是在傻也明白他的反应。 软香玉在怀,又是自己心爱之人,北辰煜这个正常男人也有了正常的反应。 处子之香缭绕鼻间,强大的**刺激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我…” 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他此时的反应的的确确的告诉自己他动情了。 身体被他的触模渐渐发软,粗重的呼吸移向脖间,凉唇轻碰,紧绷的身体被一股电流穿透全身。细密的吻的一点一点的从脖间向下,腰间一松,不知何时腰戴被解,炽热的手掌滑过肌肤,每经过一处像是点起一串串火苗。 完全处于意外中的云儿就这样毫不知觉的被他月兑掉了外衣。染上**的双眼与她对视,没有看到她的抗拒,脸上露出喜色,亲吻着她的双唇,甜美的甘泉似仙露般滋润着心中的渴望。 抬手阻止,当触模到他滚烫的身体时僵住,他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淡然,此刻的他是完全被**所占的男人。 身体一凉,就在云儿吃惊的这一空档时,北辰煜已将她最后的遮避物给月兑掉。 当他滚烫的身体靠近自己时,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跟着放大,感受着他的热情,渐渐的,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接受与拒绝终在最后一刻得到结论。 生疏的手法不仅没让云儿反感,反而一点点的将她燃起的火苗烧旺,她嘴里的轻吟无一不是催情剂,激励着意乱情迷的人。 手里的柔软刺激着他所有的感观,啃、咬、吮,每一次都带着强烈的刺激,身下的人已被他挑起了**,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配合着,迎合着。 她的迎合给了他鼓励,一个个美艳的唇印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两人就差最后一道关卡便可攀入云端,然而在最紧要关头的一刻,还残留一丝丝理智的北辰煜停下。隐忍的汗水滑落,也敲醒了身下之人。 差一点两人就越过那道线了,他这样忍着不难受吗? “云儿,我…”只是碰,自己有了要她的**,她会不会生气? “去洗个冷水澡吧,要不然你这样会憋出毛病的”关键时刻突然停下可不好。 “嗯” 北辰煜几乎是闪电般的跳下床跑了出去,身后的人看他这样子,便翻了个身拉上被子。 当冲完冷水澡回来的人就看到床上的云儿已经睡着,细心的为她穿上里衣,压下心中的异样怀抱着她进入梦香。 第三十六章 花茶会(一) 阳光雨露,昨夜似乎下了雨。 冒着晨露出宫的身影前脚刚到,一夜未眠守在门外的竹音就看到她,“郡主,昨晚……” 想到昨晚那幕,还好他理智,要不然后面的事情就真的变糟了,“我没事,你受伤没有?” “昨晚的那人武功不弱,追了大半个京都属下才把他甩掉”皇后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不知道那个女人与她是什么关系。 “昨夜之事先不要告诉爹爹”如今自己也只是猜测,再者那女人身份不明,冒然行动的话可能引起怀疑,更有可能对娘亲的下落不利。 “是” 为了赶在宫里的人起来,她是一大早便出了宫,如今困意还在,“我要补个觉”见她顶着一双黑眼圈,昨夜肯定是没睡,“你也去休息”。 “属下不累” 黑眼圈都那么重了,还说不累,女人可是要好好保养自己,别人没嫁就成黄脸婆了,“听我的,睡觉去”好歹也才二十多岁,正是女人花样年华的时候。 竹音还想说什么,一看到云儿眼神止住。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意眨眼便来。沉重的眼皮刚合上,眼前一暗,身体被什么给压住。睁开双眼,宽大的身躯压在身上,锐利的双眼正盯着自己。 “单王,能否移开尊驾”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男人,这样压在一女人身上,难道想让本姑娘成‘飞机场’吗? 深邃的视线紧锁着身下之人,对于她的不满没有任何动静。 这家伙是怎么进来?大清早的不在自己床上呆着,跑本姑娘床上来做什么? “是谁?” 阴寒的语气让云儿的睡意减了大半,不清楚一大早的谁若他不快了,这眼神这语气,就像是身在冰窖一样。 “什么谁?” 她身上明明有另一种味道,昨晚一夜未归去哪了?她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何身上会有别的气味? 双眼眯起,如利剑般射向还在疑惑中的人,“昨晚在哪?” 被外人这样莫名其妙的质问,云儿的睡意是彻底的没了,“单王,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你自个还是我郡主府的客人,到问起主人的私事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压着她的身体向下沉了沉,云儿只感觉到胸口一闷,差点没背过气去,怒瞪着这个胡乱发脾气的贱男。 心情不好找你自己属下发泄去,本姑娘哪得罪你了,非得一大早的来个‘千斤重’。这刚刚处在发育期的身体可经不起你乱压。 “是谁?”如若不是两人相隔近,她身上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味道。 云儿根本就不清楚身上的人在气些人什么,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谁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名神武的单王爷,如果你睡不着,你可以钓钓鱼,练练功,跑跑步,请你道德点别打扰他人的睡眠” 说完也不在理他,自顾自的闭上眼找回睡意。 质问得不到结果,姬禹是真的怒了,双眼一寒。云儿只感觉到脖间一疼,那如剑一样的牙齿刺进了自己的皮肤。 你妹,又咬脖子,真当自己是吸血鬼啊! 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呼过去,身上的人似乎早有准备,早在半空中劫下。然而还没等云儿反应过来,胸前一凉,一早发神经的某人扯开了她的衣领。印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除了脖子到胸前无一处完好之处,可想而知还藏在衣服里的皮肤会是什么样子。 周围的温度趋渐下降,原本恼怒的云儿当看到他的双眼时,心口一颤。 该死,这家伙难道没人教过他男女有别吗?低头一看,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还没退去,昨晚虽然没做什么,可这吻是没少做。就是在大方也经不住被个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 对上那双冰封千里的眼神,“看够了没有” “是谁?” 又是同样一句话,看了看身上的吻痕,他想问的是谁给自己留的印记? “与你无关” 捏着手腕的力气加重,骨头都几乎要被他捏碎。强忍着痛,挑眉冷眼看着暴虐姬禹。 就在云儿认为自己的手要断的时候,手腕的力道消失了,身体一轻,压在身上的人已经站在一米开外。 “记住,你是本王的猎物”强势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人和物,都自动的被他划为所有物。 管理管地,你还管的了人拉屎放屁吗?这是麒国,可不是你昔属国。 叩…… “什么事?” “郡主,幕小姐派人送来请柬” 请柬?斜眼旁边站立的人,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离开,朝着门外的竹音唤道:“拿进来” 刚踏进门,竹音便瞧见站在里头的姬禹,将手里请柬交到云儿手中退了出去。 绢秀的字体不难看出这个幕小姐的才情,花茶会?这是什么? 本想问问竹音花茶会是做什么的,抬头看过去哪还有她的人影,只有一尊冰雕一直立着。 “单王,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杵在这里好歹你也笑一笑,整个跟一鬼似的,渗的慌。 “嫁箔阳候之子?” “啊?” “云儿,你起来了吗?”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当楚流风看到敞开的门时,便也没敲门就走了进来,抬眼便看到一早不应该出现在他未婚妻房里的男人。 “本世子未婚妻的闺房,单王是不是应该回避下” 火药味十足,单从眼神上就可以看出他非常不喜欢这位阴晴不定的单王。 鹰眼扫过不满的男人,听到他提起‘未婚妻’三个字时,眼神似冷似笑的看着他。 不想自己的房间变成战场,云儿赶紧扯开话题,“找我什么事?” 瞧见她手上的请柬,朝着她抛个媚眼:“当然是来接本世子的未婚妻一起参加花茶会咯” 受不了他这肉麻的语气,朝着还一直当鬼的某位王爷问道:“单王,我还有事,你慢慢站” 见云儿对他的态度这般冷淡,楚流风很是得意的笑了笑,也不忘了得瑟几句:“单王要是喜欢站的话,正好郡主府大门缺人,要不,您去站站?说不定有单王这么一站,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半步” 楚流风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这个一大早出现在自己未婚妻房里的男人,就是知道他在外的名声有多可怕,他箔阳候世子照样惹。 即使对这位单王一直没什么好感,云儿多少还是有点怕这阴晴不定的男人,见得瑟的某人这样大胆,没少为他捏把汗。 “不是来接我的吗?还走不走?”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 “小云云吩咐,立马就走” 可就在两人刚踏出门,后面的姬禹竟跟了上来。 马车上,云儿夹在两人中间甚是难受,恨不得眨眼功夫就到目的地。左右撇了眼两人,发现左边的骚包今天特别安静。 笑脸侧头,“小云云,是不是发现你的风哥哥越来越英俊潇洒了?” 刚还觉的他安静的时候蛮有男人味的,得,话一出口,那真就是男骚味了。 转过头不在看自是风流的某人,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搂着自己朝他那边靠去。 没好气的瞪着搂自己的人,“干什么?” “怕你冷” 这理由够假的。烈阳高照,三个人挤一辆马车,冷个屁。 自上车开始,姬禹就一直没有出声,对旁边一直挑衅的人当空气。 “放手” 在某人的婬威下,楚流风还是非常不情愿的放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放手的下场。 马车行的很稳,就在云儿不耐烦的时候,外面的车夫说到了。 不单单只有云儿他们三人,她刚一下马车,便见有好几辆马车与他们一同到达,看这些马车,都是些富贵之人能用的。 “风哥哥” 人还未站稳,一声甜甜的呼唤声朝这边过来。 比较之前的张扬,八公主今天到是低调了点,想到昨晚她可能一晚撞墙抽自己耳光,便好奇的朝她的脸上看去,除了厚厚的面粉,还是能看出点肿肿的迹象。 看也没看的楚流风恩了一声视线没从云儿向上移动半分,北辰玲瞧了虽是气却到是惊奇老实的没有出口为难云儿。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很多富家子弟到场,做为主办方的幕诗琴正领着一群小姐过来。 “诗琴见过单王、见过八公主、敏慧郡主、见过楚世子” 身后的人也跟着俯身行礼。 那次宫宴并没怎么注意这尚书府的千金,今日细细的打量,发现她确实是位难得的大美人,温柔的笑给人一份沉静。 “流风”比他们早到一步的北辰寒一见他们三人,视线落到中间的女子身上时,双眼带着探寻。 许久未见,这四皇子还是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感觉到他的打量,对上他的视线,似乎他在看什么, “四皇子,别来无恙”虽然救过我一命,可这面瘫的性格确实与自己不对盘。 “恩” 冷漠的恩了一声便不在理云儿,一些小姐们看到低头偷笑。 切,耍酷给谁看,还真当自己是男神我就非得热脸贴你冷啊。 “云儿” 没有谁向云儿这般熟悉他的声音。 “师兄” 两人视线相碰,竟然脸上很有默契的红了红,一直没出声姬禹看到二人的反应,锐利的双眼幽光闪过。 如今有了赐婚的圣旨,楚流风是非常的得意拿着鸡毛当令箭,拉着云儿的手超摆放好的茶桌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敏慧郡主被赐婚与楚世子,两人的关系已是未婚夫妻,对他们的反应到也不觉的奇怪,但多少有些人还是嫉妒如此好运的云儿。 第四十一章 送礼 从八公主回宫起,一直陪在身边的宫女发现她们的主子今天心情特别好。比起前几天阴沉着个脸,今天白天别提有多开心,就连晚膳味口好了许多,虽然如此,她还是小心的伺候着。 想到白云被人糟蹋的场面,北辰玲就忍不住为自己庆祝。 还是妍玉有办法,小小的一点药就让那贱人日后受尽白眼,心里别提有多开心,真想当场看看她被人沾污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哈哈… 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八公主笑的如此开心,非但没高兴反而看的有点心里发寒。今天八主到底是怎么了?从回宫到现在都一直在笑,看的真吓人。 宫女分神,忘了自己正在给自己的主子梳头,没有注意力道,扯痛了北辰玲。 “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公主恕罪” 虽然是被不知轻重的下人扯痛了头发,但今天心情非常好的八公主一反常态并没有赐死宫女。 “下去” 跪在地上不断嗑头的宫女如获大赦,飞一般的速度退出了寝室。 欣赏着铜镜中的娇颜,婉尔一笑。突然多出来的一张脸惊吓到欣赏自己容颜之人,正待叫喊之时,被人从后面点了穴道发不出半点声音。 焦急害怕的盯着照在镜子里清丽月兑俗的脸,除了惊讶更多是害怕。 笑看着不能言语的八公主,大胆的没有隐藏自己的容貌,“八公主好啊”托你的福,本郡主终于知道什么叫忍无可忍。 贱人,你想做什么? 盯着她双愤怒的眼睛,即使她发不出声音,自己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近日忙,到是忘了与八公主多多‘交流’”呵呵,她就是在瞪也瞪不出个洞出来,“看样子八公主是与我同感” 挑起她的下巴,欣赏着怒不能言的脸,笑的分外无害。 “竹音,你瞧八公主,皇室之人就是不同,身份尊贵,目中无人,蛮横骄纵,蛇蝎心肠,心狠手辣”果然是皇宫出品。 安静立在一旁的竹音被点名,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愤怒的八公主,对于自家主子说的话,她十分的赞同。 高高在上的八公主何时被人这样数落过,看着云儿的眼神是越发的狠。耐何现在她的受制于人,只能凭着那双眼睛宣誓她心中的怒火。 白色的瓷瓶递到云儿手上,看着八公主警惕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思来想去,八公主什么都有,唯独缺这个”。把手里的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也许是云儿没有及时给八公主送上点心意,才这般让你惦记着。今日云儿才想明白,所以专程给八公主送药来了” 从云儿的嘴里一提到药这个字,北辰玲就想到那次满脸尿臊味,害的她半个月不敢出门。心知眼前的人是神医的徒弟,要想对自己下个什么毒也神不知鬼不觉。 瞧她那害怕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拔开瓶塞,一股清香传来,以为会是毒药的北辰玲似有疑惑。就连旁边的竹音也感觉到奇怪,心想郡主是不是拿错药了,可她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位郡主向来不按理出牌。 清香入鼻,闻者心神安定,可看到这张脸,她不相信这瓶里不是毒药。 对面人脸上的反应一一落入云儿眼里,唇角弧度加大,非常乐意的为她解释道:“此乃独家秘方,杀人于无形的必备良药” 一听见杀人两字,北辰玲双眼瞪的老大。 “此药刚研制好不久,能用在八公主这等尊贵之人的身上,想必会是‘一呜惊人’”这可是专门为你弄的药,不好好‘孝敬’你这个八公主,那也太不给你面子。 下巴被紧紧的捏着,喉间一滑,药丸就这样吞了下去,害怕又愤恨看着一直笑的无害的女人,她此时的表情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瞪死她。 “八公主,我一直有件事很好奇,今天日花茶会的茶怎么好端端的被放了媚药?” 她脸上的表情是好奇,虽然如此,但北辰玲听了还是怀疑她是不是查出了什么,可一想想觉的不可能。下药之事是楚妍玉亲自经手,而自己一直与他们在一起是不可能有下毒的嫌疑。 “对了”云儿的突然惊叫,差点没吓死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北辰玲。 “竹音” 旁边之人会意,朝着空中击了两掌,不到眨眼的功夫,四五个黑衣人跳入寝室内。 “把人带过来” 每人手里扛着一人走了过来,视线看过去,被打晕的五个人被丢到地上。看着地上的几个人,北辰玲有疑惑,可看到他们的脸时,一股厌恶袭向胸口。 破烂的衣服,丑陋的嘴脸,还有那肥瘦各异的身体,就连看都让人反味。 “此次前来是想给八公主送份大礼”瞧了瞧地上五个让人反胃的男人,看着她笑的非常灿烂,“本郡主觉的刘小姐今日误食的药很有意思,所有就让人给他们五个也来了点” 北辰玲听着,双眼瞬时瞪的老大,心里已是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污辱公主可是灭九族的罪,就是她在怎么大胆也不可能不顾及永世镇南王的性命。难道她就真的不怕父皇杀了他们? 知道她猜到自己想做什么,也不多解释,让人解开他人的睡穴,这一动,地上的五个人就已经有了反应。而面对如此情形,北辰玲就是在怎么恨云儿,她不得不向她求情。然而得到是默然的回应。 黑衣人退去,此时寝室内就剩下云儿与竹音。拉开与他们的距离,气定神闲的欣赏着趴向北辰玲方向的五个男人。 万分不安的人甚是焦急,知道自己求助无用,双眼死死的瞪着远处看戏的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心里就是在怎么呐喊,他们也不可能听的到,何况现在的她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腕一紧,一只黑呼呼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脚腕,鼻间一股酸臭味传来,刺的北辰玲差点没吐出来。 北辰玲的脸上是害怕与恐惧,滑落的泪水让这个从小高高在上被受宠爱的公主我见犹怜。 人送来了,目的达到了,接下来的好戏,云儿她二人自然是没心情欣赏。 身上异样的触感让自己又羞又恼,几只手不停的在身上抚模,上好的丝绸早已经不起他们粗鲁的撕扯,身体里的反应竟是渴求他们更多的安抚。 粗糙的手掌摩擦着光滑的肌肤,埋首于胸前啃咬的人头让北辰玲痛苦难忍,如此清醒的看着几个陌生男人对自己上下齐手,她恨不得此刻的自己能失去感知。 白云你这个贱人,你这般羞辱于我,他日本公主定当千万倍奉还。 最后一滴泪水滑落,只知**的五个男人争抢着城池中心,一阵刺痛传来,无法发声的北辰玲难受至及,但身体里的快感又让她忽视那份痛。 跟在身旁的竹音心有疑惑,斜眼事不关心的云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竹音有一事不明” “说” “今日这样做怕会连累王爷”知道八公主对郡主做的事后,王爷是定然会站在郡主这边,但羞辱公主,相当于羞辱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 云儿的心里可没有竹音这般担忧,她自然敢这么做,无非是算准了北辰玲不敢把自己被五个男人强暴的事告诉皇帝。还有一点的便是,就是这北辰玲想说,她也未必开的了口。 “她能开口在说”本郡主可是想让她一辈有苦难言,这种滋味,恐怕她会非常的享受的。以自己对这北辰玲的了解,她断然不会想到利用花茶会给自己下药,这后面肯定有什么人给她出注意。 竹音似有不明白她的意思,回想刚刚的一切,心中阔然开朗,心里的担忧瞬间消减了大半。 自己怎么忘了,郡主制出来的毒药,除了她本人,没有人能解的出来,要想让八公主开不了口又让人查不到原因,郡主自然有办法。 第四十二章 小聪明 茶余饭后最常做的事便聊聊最近趣事。而这几天,整个京都常听到的便是永世镇南王之女北辰云的事情。 听闻永世镇南王不久前寻得失踪之女,百般疼爱,可这一跃成郡主的北辰云传言水性扬花,朝三暮四。更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这敏慧郡主已非完壁之身的传言。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皇上赐婚将敏慧郡主嫁与箔阳候世子,这箔阳候世子可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除了俊美的外表,才情也是得到皇上的赞赏,敏慧郡主能配上楚世子,从身份上、长相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对。可谁又知,赐婚才没多久,就传出敏慧郡主已非完壁之身的谣言。 茶楼里,已是挤满了前来听书的百姓,只闻说书先生口沫横飞的讲述着京都最热门的趣事。 “话说这敏慧郡主,原本是一平民女子,是跟着回宫的五皇子一起进了皇宫,之后便一举惊人的被皇上封为郡主,你们想想,能封一个平民女子为郡主,那她可得有多大的能耐?” 下面听书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这时人群里一人大声问道:“听说敏慧郡主绝世倾城,是不是真的?” 台上的说书先生听到一笑,“你还真问对了,有传言这敏慧郡主清丽月兑俗,是不染凡尘的仙子,几位皇子都为之倾倒” 听到说仙子,下面的人又插话了:“仙子?我看是妓子吧” 下面的人哄堂大笑,随后注意到什么,朝着说出这话的人瞪了瞪。 “你不要命了,这话可是能随便说的” 旁边的人纷纷指责出语之人,心里到是乐的听笑话。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人赶紧朝周围看了看缩到人群中间。 “话说这敏慧郡主与五皇子本是青梅竹马,这为何与楚世子结姻呢?”朝下面十分好奇的众人扫了一圈,得意的笑道:“那是因为五皇子母妃早世,从小便被师父带在外面教养,手中无权无势,在皇宫如履薄冰” 所有人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又有人问:“敏慧郡主不是找到了爹吗?这镇南王的权力还怕帮不了五皇子?” 镇南王在麒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守卫边关的勇士,是麒国的大功臣。五皇子娶了敏慧郡主不是得到一位强大的靠山吗? “非也非也,如今的镇南王可是一位闲散王爷,无兵无权”当然看不上五皇子这位挂名皇子。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皇上怕镇南王佣兵自重,收了所有兵权”可惜了,一心为麒国,如今落的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这当王爷的还没我们这些老百姓来的安逸。 听到此话,所有人明显为镇南王宛惜,而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这皇室里的争斗,可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可以议论可以理解的。 茶楼的角落,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子脸戴面纱,含笑的双眼正看着说书先生与客人们议论敏慧郡主之事。 “小姐,我看这敏慧郡主以后是肯定不敢出门了” 旁边的丫环见自己家小姐心情似乎不错,便借风讨好。 “是嘛?” “那还用说嘛?小姐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她的丑事,说不定整个麒国的老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不知检点的郡主”在漂亮有什么用,品行不好,就是郡主也让人看不起,还妄想嫁给世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 听着旁边的丫环这般数落一位郡主,粉裙女子不但不呵责,反而轻声一笑:“英儿,看来你不喜欢这位敏慧郡主” “只要是小姐不喜欢的,英儿就一定不喜欢”比身份,那个郡主还不一定比的了我家小姐。 “呵呵…”英儿这丫头到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那你说小姐与那郡主比,谁更漂亮?” 一旁的英儿连想都不用想出口道:“当然是小姐” “哦?” “小姐,她根本就没法跟您比,说她漂亮都是抬举她了”突然想到什么,靠近女子耳边轻声道:“小姐,奴婢见最近世子似乎在为十五的婚礼准备” 拿杯子的手一顿,转而疑惑的问:“他难道不知外面传言敏慧郡主的事?” “好像还不知道”一想世子与郡主成亲,英儿的眼珠转了转,“小姐,你说夫人知道敏慧郡主非完壁之身,还会同意世子娶她吗?” 一个没了贞洁的女人,哪个父母会容许她进门。 见自家小姐没说话,英儿也安静的立在旁边,心里却是得意敏慧郡主名声坏透。想嫁给世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想进箔阳候府的门,还得问夫人会不会同意。 到是身为当事人的云儿,此时正拿着书坐在窗前。 “可恶” 看书之人被吵到,扫眼一向少语的竹音,“什么事惹到你呢?” 见自己主子还有心情看书,竹音愤恨的说着:“郡主,属下为你抱不平” 放下手中的书,笑看着第一次露出如此可爱表情的竹音,比起平时沉默的她相比,今天她到多了点活泼气,“根我说说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本郡主替你报仇” 看她还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竹音的心里是更气了,“郡主,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何必去在意。本郡主到是对幕后的人感兴趣,来到这京都,自己就没一天太平过。 见她不语,竹音不满道:“这些人乱嚼舌根,败坏郡主名声,一定要好好教训下” “呵呵,竹音,真要按你说的,你教训的来吗?”我都没气,你气个什么劲,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事不关已的人,又气又恼:“郡主” “好啦好啦,你在这样气下去,小心长皱纹”看向窗外的暖阳,轻语道:“他们说的也没有错” 愤愤不平的人听了,心里也明白,自那事之后,郡主一直都不愿意见五皇子,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坐在窗前发呆。她就是气不过这些人不分清红皂白诋毁郡主。 “郡主,会不会是八公主为了报仇所为?”自己能想到就只有被郡主下毒的八公主。 竹音的猜测虽然有道理,但云儿却更多的相信是另有其人。如今的八公主不能言语,就是她想,也未必敢。 “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那地方除了风雅居的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进入。 “没,有”如今那院子根本就一直空着,没有一个人靠近那里,更别提有人进去,就是想打探到之前是否有人住在那里,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难不成不是风雅居的人? 趴在窗沿的人听着她的回答并没有生气,想着前几日的事情,她觉的自己有必要在去看看‘病中’的八公主。 “郡主” 看向门外的丫环问道:“何事?” “言公公奉皇上口谕来接郡主入宫” 入宫?想必北辰阳是为他女儿‘生病’一事要见自己吧! 一旁的竹音听了,略有担忧的看向云儿。发现她嘴角的笑时,突然有种感觉郡主巴不得皇上请她入宫。 “告诉他,本郡主随后就到” “是” 一夜之间好端端的八公主突然失言,各太医就诊无一有方。万般无耐,北辰阳只好让身边的言公公传自己口谕召云儿入宫。 御书房 “敏慧郡主到” 第二次踏进这御书房,心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好奇,有的也只是对皇家人的不屑与鄙夷。 “云儿参见皇上” 看着淡然的女子,倾城的容貌人间少有。 “平身” “谢皇上”安静的站着,等着书案前的人开口。 “朕今天叫敏慧来是有一事想问”盯着她平静的双眼,势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皇上请讲” “近日八公主不能言语,太医说是中毒所至,敏慧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能怎么看,“何人能在皇宫里下毒?” 面对云儿的平静,北辰阳越发觉的眼前之人不像表面这样,“朕想应该是熟悉宫中之人,敏慧你说呢?” “皇宫戒备森严,如皇上所说,云儿也觉的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 “敏慧觉的会是谁?” 笑看着寻问自己答案的皇帝,心中冷笑:“这…云儿就不清楚了” “哦?敏慧如此聪明,也有被难倒的时候”你是不知还是不想说,玲儿对她做的事情朕多少知道点,朕就不相信这事与她无关? 心里白了眼明知故问的人,脸上依旧平静的回答:“云儿在如何聪明,在皇上面前,那也只是些小聪明”,比你这位皇帝算计自己的亲弟弟,我这还是小聪明。 好一个临危不乱的女子,镇南王有这样一个女儿,到是他的福气,若是为男子,定然会成就一番霸业,“哈哈,好一个‘小聪明’”怕是十个人也抵不上她一个‘小聪明’,“言芳,带敏慧去玲珑宫” “郡主,请” 背后的北辰阳看着离开的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宫女 “娘” 修剪花枝的妇人停手,溺爱的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女子,“玉儿怎么来啦” 挽着妇人的手,甜甜的笑道:“玉儿想娘啊,难道娘不想玉儿吗?” 食指搓了搓在身边撒娇的女儿,笑道:“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小孩子气,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那玉儿一辈子陪着娘可好?” “傻孩子,女子早晚是要嫁的” 撇着嘴,摇晃着妇人的手,“不要嘛,玉儿想一辈子陪着娘” 妇人笑了笑,看着身边的女儿,想到快要成亲的儿子,脸上的笑容越发轻柔,“马上你哥就要给你带个嫂子回来,难不成你想让人家笑话你?” 听到自己娘亲说哥哥成亲之事,原本还撒娇的人欲言又止道:“敏慧郡主…” “怎么了玉儿?” 站在旁边的英儿见自家小姐为难的样子,大胆的对夫人说道:“夫人,世子不能娶敏慧郡主” “为何?” 一直难已开口的楚妍玉要阻止英儿说下去,她身边的人发现时严肃的看着英儿说着:“为何风儿不能取敏慧郡主?” 悄悄的瞧了眼,发现自家小姐没有再阻止的意思,大胆的说道:“敏…敏慧郡主非完壁之身” 李连心吃惊的看着英儿,怎么都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低头看怀里女儿的表情,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娘亲,见她还有不信,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英儿将在茶楼听到一字不落添油加醋的讲与李夫人,只见这李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起伏的胸口由此可说明她气的不轻。 一直对这赐婚满意的李夫人得到女儿的肯定,脸色阴沉的可怕。 “娘,外面传的不能信” “无风不起浪”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怎么配风儿的妻子,我堂堂箔阳候府难不成要被人看笑话。 “也许…” 还未等她说完,李夫人抢到她前面问道:“你哥可知道此事?” “最近哥都在忙着成亲的事,应该还不知道” 现在的李夫人,听到成亲两个字,脸色就别提有多难看,两人见她气成这样,脸上略有担忧,至于心里想着什么,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哼!想做世子妃,那也得夫人同意,箔阳候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进来的。 好一个镇南王,竟教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出来,想嫁进我箔阳候府,做梦。 安抚着气着不轻的李夫人,柔声的劝解道:“娘,您别气,也许可不是外人说的那样” “傻孩子,就你心地善良,这外面的人会平白无故的诋毁一位郡主?若不是她自己行为不知检点,谁又能抓的住她的把柄?”听说她是这镇南王刚相认不久的女儿,想来从小便没人教她怎么做人。 这时丫环进来禀报:“夫人,世子来了” 来的正好,“让风儿进来” 忙了几天,总算是将成亲的一些事准备的差不多了,想到十天后的成亲,楚流风此刻的心情别提有多开心。 “娘” 看着春风得意的儿子,想着刚听到的事,沉着个脸说道:“娘不同意你娶敏慧郡主” 疑惑的看着脸色不好的李夫人,楚流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同意你娶那个敏慧郡主”这样的女人嫁进我箔阳候府,以后让候府的人怎么抬的起头。 视线扫过站在她旁边的楚妍玉,见她脸上担忧的表情,转而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 前段时间接到圣旨娘亲不是很高兴吗?为何突然在这个时刻不同意? 为什么?“就因为她没资格进候府的门” “儿子不知道娘听到什么,但娶云儿的事不会变”即已下旨,无论自己是否爱她,我楚流风都娶定了。 李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坚决,刚刚安静下来的怒气瞬间又发作,“你” 见自己哥哥把娘亲气成这样,一旁的楚妍玉劝道:“娘,你别生气,哥他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夫人调整呼吸,看着英儿命令道:“英儿,告诉世子” “是”弱弱的看了眼脸色不好的楚流风,轻声细语道:“奴婢今日与小姐出府买东西,路过茶楼听到他们在议论敏慧郡主,说…说郡主……” “说云儿什么?” “说……郡主非完壁之身” 楚流风挑眉看着英儿,怒责:“大胆” 英儿被吓到,胆颤的跪在地上,“世子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是奴婢亲耳听到的” “贱婢,你以为本世子会信你所言?”小云云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 楚妍玉一看自己哥哥不但不相信,反而呵责自己的人,似有不满,“哥,英儿没有骗你,我也听到了” 视线扫过自己的亲妹妹。别看平时单纯胆小的样子,可心里是清楚,这个表面上维维弱弱的妹妹什么心思自己一清二楚。 “给我适可而止” 从小到大,这是哥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她想不明白,到底那个北辰云有什么魅力能将哥迷的神魂颠倒。 心里委屈,又害怕,带着泪水的双眼看向自己身旁的娘,哽咽道:“娘…” 别说是楚妍玉,就是李连心这个亲娘也意外自己的儿子凶妹妹。 “风儿”看来这场婚事是决不能继续下去,以风儿现在维护那个敏慧郡主的样子,怕是以后真如外面人所传她已非完壁之身,风儿要被世人笑话成什么样。 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在想些什么,坚定的看向二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婚事照旧”,撩下话转身走人,就他的态度把身后的李夫人气的不轻。 从英儿说出那句话开始,楚流风心里就已有动摇。花茶会那次,他虽不能完全肯定云儿是被下了药,但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北辰煜决对知道。事后曾有去找过他,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北辰煜就是什么都不说,这更让他感觉到事有蹊跷。 玲珑宫里,气氛鬼异的安静。坐在主位的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站立在大厅中间的人。久病不愈的八公主一双谇了毒的眼睛死盯淡定自若的人,可当云儿视线扫过来时,她却害怕的收回视线不敢看她。 笑看着这个死性不改的八公主。她就是成了哑巴,那颗满是毒的心也不曾有所改变。看来自己对她的惩罚太轻了,呵呵,不急,来日方常。 嘴角的笑落入皇后的眼里,一直未出声的皇后眯着双眼。 “皇后娘娘,云儿现在是否可以为八公主看病?”视线扫到站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女,相貌虽平平,可身上的气质不输于皇后,特别是那双一直打量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熟悉。 云儿可以肯定,她决对不是宫女。 “恩” 人还未靠近,突然感觉胸口一痛,脚步一虚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旁边的椅子。 脸色渐渐转白,豆大的汗珠顺脸而下,疼痛的胸口使的她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 三人看着她的反应,除去一脸意外的北辰玲,另外两人似乎早知会如此,特别是站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女’,嘴角含笑,眼神微眯。 她怎么了?刚刚还好好怎么突然就难受起来?还是这贱人又在耍什么诡计。 被云儿的毒吓怕了,北辰玲老早的跳开与她保持距离,就连自己的母后在,也不放心自己很安全。 该死,这个时候怎么会毒发?强忍着巨痛缓缓站起,颤抖的身体无论她如何忍也掩饰不了她的痛苦。 皇后的反应淡淡的,到是她身边的宫女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近,“很痛吗?” 莫名其妙的一问,让云儿微微蹙眉。 她到底是什么人? 纤手滑过她的脸,好像是指甲太用力,云儿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视线向前看过去,坐在上面的皇后还是一语不发的看着,一点也没有要阻止这‘宫女’的行为。看戏的北辰玲见没反抗的云儿,笑容爬上脸。 “哎呀,瞧这漂亮的脸”看着自己的杰作,将手指上的血迹擦掉,一点也没有因为划破云儿的脸有想道歉的意思。 心中疑惑万千,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要这样做,而坐在上面的皇后又为何任她任意妄为。脑中突然闪过凤坤宫的那一晚,眼神凝结,面前的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似乎很像那晚出现在凤坤宫戴面具的女人,但这张脸决不会是她尊容。 思及此,云儿心中戒备。 看着云儿的反应,‘宫女’呵呵的笑了起来,再次拉近两人距离,盯着这张与某个人一样的脸,眼里的寒意瞬间冻结周围的空气。 转头看向主位的人,“皇后娘娘,这个奴才是想送云儿出宫的吗?”云儿故意加重了奴才两字,果然在这‘宫女’脸上看到不快的表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云儿就是在如何气,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揭穿眼前的人,唯今之计只有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郡主这么快走做什么?跟皇后好好聊聊”笑看着急着想走的人,‘宫女’一点没有尊称皇后的意思,而当事人也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北辰玲走到皇后身边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可就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敏慧是似乎不舒服” 明知故问,您老眼瞎了不成。“云儿略感不适,怕惊了凤驾,请皇后娘娘准许云儿改日为八公主诊治” “敏慧莫急,此人略懂医术,本宫让她为你看看” 眼神看过去,身边的‘宫女’还没等云儿出声便抓住了云儿的手腕。她下手的力道很重,痛的云儿就差没误以为她想折断这只手。 想抽回手,但她的力道很大,现在虚弱的云儿根本使不上力气。 第四十四章 及时出现的人 空气中传来危险的气息,警惕的看着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女人,云儿凝结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胸口的巨痛有加强的趋势,虚浮的双腿开始站立不稳,咬着牙忍着,“可看出什么?” 抬眼看着这张隐忍的脸,笑道:“郡主身体很好” 睁眼说瞎话,没看到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吗? 北辰玲还以为这‘宫女’有多厉害,感情她是个瞎子。 很好?是吗?“皇后娘娘,云儿可以离开?” 没有看云儿,而是将视线看向她旁边的‘宫女’。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皇后似乎有点怕她。 “郡主可要活的好好的” 没头没尾的来一句这样的话,云儿虽然听的莫名其妙,可想想觉的她话里有话,不想多做停留,强忍着一口气走出玲珑宫。 身后的视线随着她的离开收回,一直少语的皇后朝着旁边的北辰玲命令道:“好好在这里给本宫反思” 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被人毒哑还不能还手,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北辰玲心里委屈,可又不敢把事实让皇后知道,心想那晚的事被人知晓,不但得不到楚流风,反而怕云儿会再找自己。 随意自主的人看了看低头不能语的八公主,眼神嘲讽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你先下去” 支开身边的人,视线扫向坐着喝茶的‘宫女’,沉声问道:“如何?” “她到是命大,竟然活到了现在”,不愧是神医,竟能将蛊毒压制了十多年的时间,怕是没少下功夫。 “春猎时不是已确认过”她到底在想什么? 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理她,堂堂皇后被她如此轻视,心中不快却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两人的关系闹僵。 含笑的脸一点也不在意皇后的心情,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今天才发觉有种让人比死还难受的折磨人的方法,呵呵,她活着也许是个不错的乐趣。既然在南宫仙身上找不到,那我便在她女儿的身上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强忍着胸口巨痛的云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玲珑宫,这个时候的她是拼着意志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眼前的视线渐渐变的模糊起来,虚浮的步伐艰难前行。 她要忍,一定要忍到出宫,可视线已经不清楚起来,如今连抬脚的力气也没有,单手撑着旁边的岩石,平平常的几步已让她喘息如牛。 眼前的光线一暗,抬头看去,就见一模糊的人影挡在身前,耳边传来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咦?敏慧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是他,该死的,这个时候碰到他。 三皇子那双贪婪的眼睛紧盯着明显虚弱无力的美人,看着她倾城之貌一幅病态之色,竟也是种让人心疼的美。 美人就是美人,就连身体不适合都可以美的让人心痛。 眼睛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但还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三…皇子” 瞧瞧这美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比起之前那冷淡的样子,今天真是我见犹怜,“在在,本皇子在这了,敏慧妹妹想说什么?” 大胆的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轻轻一带,云儿的上半身被带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儿的脑子清醒了一分,可现在她的情况,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无力的倒在三皇子怀里,内心焦急又无助,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爽,可又无力改变。 美人在怀,幽香入鼻,这种感觉比搂着那些姬妾还要舒服。单手滑过她的脸,柔软的触感通过指月复传便全身。那双如樱般的红唇一张一合似乎正在邀请自己品偿。 低头探去,就在快要碰到那双日思夜想的红唇时,怀里的人身体一软晕倒。 今天到是奇了,对本皇子一向冷淡的美人既然投怀送抱,莫不是想得到本皇子垂青?哈哈…… 三皇子打横将晕过去的人抱起,低头看着靠在肩膀上的脸,嘴角得意一笑大步朝他的奇德殿而去。 在皇宫里,有许多事情就是你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到,这是身在皇宫的生存之道。然而,总会有些人看不惯,也不怕得罪这后宫内的主子。 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皇宫,方子尘还未见到自己要见之人便瞧见刚刚一幕。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被抱走,他想跟上去时突然顿住。 三皇子虽不及寒,却终究是个皇子,而且自己一点功夫也没有,想来要他把云儿交给自己也不可能。 担忧被带走的云儿会出什么意外,方子尘火速的向朝阳宫去,如今只能赶在三皇子对云儿做出什么之前让寒把她救出来。 “寒,寒,你在哪?” 正在练剑的人动作一僵,就见方子尘火急火了的跑了进来,“回来了” “快…快去奇德殿” 奇德殿,那是三皇兄的地方。 见他还没有任何动作,气喘嘘嘘的拉着他向外跑。不明原由的人有点疑惑看着刚回宫的方子尘问道:“什么事?” “云儿,快去救云儿”晚了就来不急了。 一提到云儿,北辰寒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眼中的幽光让人捉模不透,“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在三皇兄那里? 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心里就怕多说一句话会耽搁救人的时间。 前面的人行色冲冲,后面跟着的人沉思紧随。 奇德宫里,北辰奇心情愉悦的将人直接抱到寝宫。宽大的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安静的任人摆布,不安份的双手正在身上胡作非为。 双手停至腰间,勾唇一笑,挑开她的腰带,动作因为激动而有点发抖,喉结滑动,双眼期待着衣服内的肌肤。 怦 门被人一脚踹开,及时赶到的两人就看到北辰奇半扑在床上,云儿身上的腰带已被解开,只要轻轻一扯,随时随地可以将她衣服解开。 不满被人打扰,怒气的扫向打扰他好事的人,一见两人时,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四弟”他怎么来? 不理会被打搅好事的北辰奇,视线扫到床上昏迷的人,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见他视线盾向床上,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故作镇定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四弟,找三哥有事吗?” 向来看不惯三皇子的北辰寒冷着一张脸,一想到自己要真来晚了一步,他不敢相像后面会是什么事。 “什么时候三皇兄与世子妃熟咯”,话语间特别强调世子妃三个字,他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某个起了色心的人,床上的可是即将嫁入箔阳府的世子妃。 赐婚一事宫里人谁不知,但三皇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瞧四弟说的,三哥与敏慧也就数面之缘,何来的熟咯而言” “既然如此,她为何在你寝宫” 身体挡住床上人的脸,笑看着来者不善的二人,笑道:“呵呵,四弟,你是不是看错了,她可是你三哥的姬妾” 两人明显不信,特别是早就看到北辰奇抱着云儿回奇德宫有方子尘。 也不等旁边的人发话,方子尘如墨淡雅的气质在这时也冷了下来,大步朝床上之人走去,视线扫过旁边怒视自己的北辰奇,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揎开被子,床上正是安静躺着的云儿。 感觉到奇怪,伸手探去,发现她气息微弱,脉相时有时无,右额上似有青筋蹦出。 不好,云儿的蛊毒发作了。来不及细想,方子尘用银针封住她身上的几处在穴,打横将人抱起就朝外走。一直盯着他的三皇子横手拦住,他起能让到嘴的肥羊就这样没了,“站住” 冷然的看着阻拦自己的人,视线朝他身后的北辰寒看去,挡着他去路的北辰奇僵在原地。 绕过前面之人走出奇德宫,身后的北辰寒深深的看了眼被点了穴的北辰奇,“她是父皇册封的郡主,是皇叔的亲生女儿”留下话冷漠的转身离开。 朝阳殿,方子尘将人放好便差人去通知五皇子,离京都快半月的他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奇怪,云儿曾经说过,她身体内的蛊毒有药物的压制只会在每月的十五发作,为何今天她的蛊毒会有动静?想到春猎那次,突然明白她身体的蛊毒发作有可能是因为外在的原因引起。 紧随其后的北辰寒走进来时,便看到方子尘正低头沉思,“她如何?” “与上次一样,这次有点特殊,似乎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她只是昏迷而已”。右额上的青筋只是有点点印子并不明显,不知道诱她蛊毒发作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看着她苍白的脸,耳边突然响起最近的谣言,他怎么都不相信她会是外人所说的那种女人。 父皇为何要把她赐婚给流风?如果他是忌惮箔阳候府会与自己站立在一起,大可将楚妍玉赐给大皇兄,又何必让箔阳候府与皇叔扯上关系? 旁边的方子尘发觉到他在发呆,碰了碰他的肩膀问道:“寒,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管父皇如何想,她与流风的亲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我已经让人去叫五皇子了”时刻呆在她身边的人怎么两次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北辰煜?他真的愿意让她嫁给别的男人吗? 神色匆匆赶来的北辰煜带着一肚子疑惑来到朝阳宫,当看到床上昏迷的人才确认传话之人没有说慌。 “云儿”看到她额上的青筋,赶紧将随身携带的药给她喂下。 “五皇子,既然你在意云儿,那就不要让她身处危险之中”实在是看不下去两次面临危险的云儿,方子尘第一次有了想责备人的冲动。 所有心思都在云儿身上,听到他说的话,他也怪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照顾她。自己曾答应过师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陪在云儿身边护她周全,可是现在,自己又一次让她身处危险之时。 心里虽然气,不过方子尘知道这个五皇子此时比谁还要着急担忧,责备了一句便也不再开口。 看着自己兄弟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如此紧张,北辰寒不知道是自己不舒服还是为自己兄弟抱不平,冷冷的朝外面站着的宫女吩咐道:“去叫楚世子过来” 对于他的行为,方子尘觉的没什么不妥,毕竟云儿名义上是流风的未婚妻,而且在不久的几天后,她会是箔阳候的世子妃。 北辰煜不满他的作法,正想要抱人离开时,身后冷冷的一句话制止了他的动作:“她是箔阳候府的世子妃,要是真为她好,你最好想清楚”,外面所传他肯定也听到,他在这样过分与她亲密往来,受伤的会是她。 那些传言除了刚回京都的方子尘还不太清楚,一直注意郡主府的北辰煜是明白。 强忍着要带走她的冲动,他不能在这时在给云儿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