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隐形人》 第1章 这个男人,小透明 世界并不美丽,却也因此美丽无比。 这个烂大街的文艺范句子随处可见于各种小青年们的qq签名、资料之中。这本来是一句很好的话,可说得多了也就烂了。 这段话一直被一个渺小,并不文艺,且非常世俗的家伙奉若真理。卢圆,男,并不文艺且非常世俗。他本人就属于世界上‘不美丽’的那一个组成部分,之所以这么说与他的职业不无关系,他是一名光荣的——小偷。 卢圆生活的前二十年,一直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好孩子,前二十岁犯下的最大过错大概就是小学时期问同桌女生借了五块钱,结果人家隔天搬家再也没出现过,于是这钱也就没还成。 一般来说,一个知道自己要搬家的小学女孩儿肯在临离校的前一天借给男生五块钱,并且丝毫没提自己转学搬家的事儿,这里面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少女情怀。卢圆清楚记得,那女孩子把钱借给自己的时候似是有话想说,却yu语还休。 青涩的小女生很少能够吐露真情,卢圆到了大学后看着校园里一对对比翼双飞的情侣,不禁联想起自己人生中这唯一一次疑似与异xing有过点暧昧的经历。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老实孩子了,他成为了一个超级小偷,强大异常。至于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有此转变,又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美丽无比’……那就说来话长了。 今天他没课,大半夜的逃离寝室跑到市中心的迪厅夜场里瞎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业务。s市,中国南方的一个热带气候的旅游城市,现在正直初夏,已经热得人难受。卢圆穿着个拖鞋、七分裤、体恤衫,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也超不过五十块钱。 卢圆在迪厅外围远离舞台的地方靠着墙发呆,忍耐着吵得人耳膜发痛的音乐。就这么站了十分钟,就有两组浓妆艳抹看不出年龄的女孩子跑来搭讪。 他人看起来英俊潇洒器宇轩昂,这主要是源自于他那当话剧演员的父母的优良基因。虽说浓眉大眼的长相有些过时了,但怎么说也是帅哥中的一员,不是一百分也有个八十五。 由于某些原因,他可不敢跟这些穿得比自己都凉快的女孩子拉拉扯扯,而且现在是工作时间,卢圆本身是个不把生活中的事带到工作中的人。 他看中了一个即将丢钱包的倒霉蛋,那是个看起来非常不适合迪厅夜场的眼镜西装男,正跟身边两个女孩子聊着天。从女孩表情来看,她们似乎并不喜欢这男的,但双方却很熟。 看过几乎所有译制过来的古典推理小说的卢圆推理分析后认为,这眼镜男应该是这两个女孩儿的老板或上司,从他那一身不怕热出肺子的行头来看,这货肯定是个处在事业上升期的商业jing英,今天滥用职权叫了下属出来,天知道是不是抱着什么双飞一类的心思。 这种人向来是卢圆这个小偷最喜欢的下手目标了,因为他们即使发现钱包丢了也不会太在意。这个说法有个前提,那就是要把这家伙钱包里的卡和乱七八糟的小物件还给他。 卢圆偷东西向来只偷钱,钱包这东西会在事后打电话通知丢东西的那位,称自己捡到了一个空钱包让其过来领取,并且宣布自己路不拾遗的活雷锋jing神,连对方给的好处费都不要。这种做法看似危险,其实可以有效降低失主叨扰jing察的次数,忙着工作的社会jing英尤其如此。 那家伙的钱包卢圆已经看到了,严格来讲应该是一个手包,那里面的票子可以说是相当的厚实呀,就算里面全是十块一张的也不老少。 手包就被那男人拿在手里,强抢倒是ok,想要偷取看似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卢圆ziyou自己的一套手法可以达成目的。 两个女孩儿跟那眼镜男越聊越激动,然后突然像是事情谈崩了一样,女孩儿之中的一个露出愤怒的表情对着眼镜男骂了一句,然后拉着另一个就往外走。 卢圆不解,这是跟老板闹翻了?不可能呀,这年头的女孩儿哪可能跟老板耍小xing子呀,韩剧看多了的那些遇到这眼镜男一样的帅气老板,估计早就倒贴过去了。 发现自己推理有误的卢圆连忙盯住那眼镜男,女人怎么样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想要等那男人落单,然后偷他手包而已。 一般小偷都是浑水模鱼,人越多越好开工,不过卢圆是个例外,这也正是他另外一个强大之处。 两个女孩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目标是侧门出口,卢圆就站在边上。她们其中的一个人像是被老师连续给了三个五十九分的学生一样,异常暴怒,对身旁拥挤着的人挨个推搡,她的女伴则是一个劲的劝说着什么,顺便帮她向那些被推到的人道歉。 等这女人气哼哼的走到门口时,一个店里的小弟推着个堆着啤酒桶的推车出现,那女人就像是头奔跑在草原上不知拐弯避让为何物的犀牛,直直的往前走,完全不鸟那个推着危险物品的小弟。 结果自是不必多提,那女人一把推掉了推车上面的一个啤酒桶,整只桶子掉在地上摔变了形,里面的啤酒间歇泉一样喷了周围的人满头满脸。 两个女孩儿被这啤酒shè得浑身衣物通透,内衣若隐若现,打工小弟也是重灾区,隔着沙滩裤已经能看到内裤了。一旁站着的卢圆也被这无妄之灾殃及到,而且他绝对是最惨的那个,因为他工作需要,他完全没穿内裤…… 两个女孩儿眼睛都不砸一下的惊讶的看着一旁秀着自己尺寸的卢圆,凝视那地方好几秒才想起这种情况应该装女敕,这才后知后觉的发出尖叫声。 被人视jiān了的卢圆连忙捂住要害部位,站姿突然间变得十分少女。打工小弟抓着两个女孩子让她们赔钱,啤酒和桶钱,可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变得非常暴躁的女人理都不理,抓着女伴就往外走。那女伴倒是懂事儿,道着歉赔着罪,还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做赔偿。 从那小弟的表情来看这五百绝对是不够的,可那个暴走女似乎不打算给这家夜店面子,对女伴大声叫嚷着:“香夭,我们走,不管这破事儿,我不想再在这儿呆着了!” “香夭?”卢圆在一旁捂着自己下面,脑袋里记住了这个名字。那个一直在跟人道歉的女孩儿跟一出粤剧中的一个唱段同名,也不知道是真的叫这个还是外号。 就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卢圆去研究一个漂亮女孩儿的名字,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他湿身的样子指指点点的发笑了,而且他还有工作要做。 卢圆远远的看到自己的目标,那个西装眼镜男走向另外的出口,于是他连忙遮挡着要害直奔男洗手间,准备开始进行本职工作! 一进了男厕所,他就把自己关到一个隔间里,将湿透了的衣服裤子鞋一月兑,随手扔在了垃圾箱。紧接着超自然的一幕发生了,卢圆在衣服月兑光后原地打了个响指,随后他的身体突然消失,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卢圆之所以会当上一个小偷全都是因为三个月前的一次遭遇,让他获得了能够随意隐身的超能力。 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机遇,每一个机遇都需要把握。可惜的是,卢圆面前只有这么一条路,他倒是把握住了,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小偷。 由于他的这个隐身只是让身体变得透明,随身衣物却不会,所以他每次出门上工都只穿最便宜的衣服,连内裤都不要,身上只带很少的钱,连手机都不拿。这么做是为了减少工作成本,以便于随时丢掉衣物,隐起身来干活。 进入隐形状态的超级小偷一路小心翼翼的追向眼镜男离开的那个出口,出口很长,他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这男人正在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卢圆紧随其后。果奔是个让人激动的事情,在隐身后激动一些没问题,就算站在市中心花坛里对着行人撸一管,也没人看得见他。不过值得注意的,如果脚底下沾了泥土然后隐形行走的话,在路人看来就会有一个脚丫形状的污渍在走路。 同理,如果卢圆在隐形期间身上蹭到了什么脏东西,比如头发上渐上油漆,那么这油漆在别人看来就是个悬在半空的样子。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卢圆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隐形状态,隐形时间越长,身上被弄脏的可能xing就越大。因此他需要每天都确保身体洁净,而且基本只在夜里工作。在ri光充足的白天,他还是满容易暴露的,尤其是在路面不够洁净或者有小石子的情况下,人的脚踏在地面上,难免会沾上石子跟灰尘,这在白天很容易暴露。 眼镜男一路来到夜店后身的一处露天停车场,对着一辆奥迪掏出车钥匙。卢圆在一旁感叹自己运气还不错,停车场里人不多,正适合他下手。 就在眼镜男拿钥匙对这车按的时候,隐了身的超级小偷正用一双手摆出个弹人脑门儿的姿势,不过他对着的是眼镜男的眼睛。 眼镜男刚要上车,卢圆二话不说摘下他的眼镜,然后对着那双眼球就是用力一弹。糟到攻击的眼镜男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捂着自己迎风流泪的眼睛满地打滚。 趁着这个机会,隐形人悄悄咪咪的将掉在地上的手包提到旁边的车辆下面,然后弯子在车体掩护下打开包,把里面的手机一关,然后将包藏在了一个yin暗角落。 他的这种隐形方式要是直接带着手包溜走,别人会看到一个飘在空中包包,估计会吓坏路人的,也会让s市传出闹鬼之类的传言。 为了自己生活城市的风评,卢圆只能以这种方式偷盗。在他得手后,他人直接跑向夜店后身的某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从一个破烂墙角后面模出一包衣物出来。 这是他事先放好的一套衣服,t恤加短裤加拖鞋,一共不到五十块。穿戴整齐后他现了形,喘着粗气跑回停车场回收战利品。 他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这么折腾着来来回回跑了些路,口渴得不得了。隐形状态是严禁喝水吃东西的,那样的话别人就会看到液体和嚼烂的食物悬挂在半空。除非你想知道你的胃长在什么地方,否则还是别这么干比较好,很恶心的,水被胃吸收后进入身体组织的样子会让人类变得难以言状的可怕。 被弹了眼球的那个眼镜男孩子在,正拉着夜店的工作人员问他们要监控,他表示自己在停车场被人袭击了,包被抢走了。 夜店的人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给他看,眼镜男只看到自己无缘无故的躺在地上打滚,然后自己的手包贴着地面划到了其他车的下面,可是那车下面根本啥都没有。 卢圆假装自己是个看热闹的,跟着瞅了一会儿,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一个空挡抓起收成就跑。他也不在意被人发现,大不了就说自己看到手包掉在地上,想要见了就跑。路不拾遗是传统美德,我缺德总不犯法吧? 就这样,成功搞定工作的卢圆开开心心的回到他在大学附近的出租房。 检查战利品的时间到了,本次一共收获阿玛尼手包一个,阿玛尼钱包一个,三星手机一只,各类银行卡、会员卡、购物卡若干。这些东西卢圆都是不能要的,包包什么的,卢圆在学会隐形后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收获了一堆,现在对这东西已经没需求了。手机也是一样,这东西不好出手,容易被人寻着贼赃抓到自己。到时候入狱是小事儿,要是被人家拿着监控问自己,“你是怎么做到的?”那自己就被动了。 至于银行卡和购物卡,那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卢圆觉得就算自己老妈得了绝症急需用钱治病,他也不会去动这些卡的,那样只会引火烧身不会有任何收获。 除了这些东西外,手包里的现金非常丰盛,五千五百的人民币,两千美金,还有几张欧元。就在卢圆喜滋滋的点这钱的时候,他房间电脑桌上的一个塑料可乐瓶子里,一只被关在里面的灰sè老鼠发出‘吱吱’的叫声。 如果是拥有侦探级别观察能力的人看到这瓶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出疑问。为什么瓶子没有任何气孔,这老鼠却能保持活力,如此jing神呢? 为什么呢?卢圆也不知道。 这老鼠就是他得到隐身能力的‘罪魁祸首’。三个月前,卢圆路过一个小巷子,不小心弄倒了立在巷子口的一堆废弃家具。这些家具倒了一地弄出巨大声响,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笨重的破旧微波炉砸中了一只路过的老鼠。 这老鼠的脑袋被砸烂,只剩下半个完整的露在外面。 卢圆觉得恶心,想要离开巷子,结果地上的死老鼠肉末一样的尸骸突然蠕动起来,慢慢聚集到一处,又组合成一只完整的老鼠。 这个现象看的卢圆目睁口呆,他还以为自己误入了疯狂博士的片场呢,他都想让这老鼠咬上一口然后变成一个老鼠侠什么的。 不过他还没这么勇敢,顶多只是找了个布袋抓住老鼠然后落跑。那老鼠被砸烂脑袋之后复活,似乎神智不怎么清晰,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被抓了起来。 等卢圆回到家才发现,这老鼠脖子上系着一根结实且材料不明的线,线上绑着一个木糖醇那么大个的小玻璃瓶子。瓶子由一只小巧的木塞封口,里面是蓝sè不知名药剂。 老鼠被抓获后就被关在可乐瓶子里,卢圆剪开瓶子将老鼠装进去,又用透明胶带将瓶子封上,并且黏在电脑桌桌面,防止它乱滚。 大概花了三天时间左右,卢圆经过各种实验,证实了这老鼠能够死而复生。从小爱看推理小说的他此时面临着一个抉择,跟老鼠无关,主角是那个小瓶子里的蓝sè液体。 他怀疑这液体就是老鼠能够死而复生的原因,搞不好是什么长生不死的仙药。当时的他请了三天假好好的在家里烦恼了一阵,考虑着要不要尝一点试试。理智告诉他,这东西有可能是毒药,不要尝,可用了一只猫做动物实验之后,猫虽然没死,但是用针刺破它的肉球肉球并不会复原,卢圆也是顺理成章的被挠了个满脸花。 现在猫咪就被养在这个家里,天天吃着高级猫粮和新鲜小鱼,就这样他还不原谅主人之前弄破它肉球的事情。 在动物实验这液体毒不死猫之后,卢圆的理智无法抑制他的好奇心。在一个南方特有的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对瓶子里的东西舌忝了一口,随后他就隐形了……那感觉就像身体里突然长出来一个器官,自己只要开动那器官,身体就会在半秒内变得完全透明。 这个世界并不美丽,却也因此美丽无比。很显然,世界上肯定拥有着一些神奇且不为人知的力量,卢圆要是没在那天路过那个巷子,没弄倒那堆东西,要是那老鼠没有倒霉的从那里路过,这些隐藏在表面世界之下的事物大概永远也不会找到他这么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头上…… 瓶子里的液体还有很多,卢圆只舌忝了大概二十分之一的样子。不过他不确定隐形药的药效有多久,于是就把剩下的那些分批次藏了起来,并没声张。 不谈往事,卢圆数完钱后打开手机,开始翻看通讯录,准备明天一早把包和卡都还回去。结果他这一翻不要紧,直接在手机的图片库里找到一堆sè情图片,其中的男女主角很眼熟,就是那眼镜男和夜店暴走女。 卢圆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这两人貌似是情侣,刚才在夜店里不知什么原因吵了起来。想起那个女人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卢圆气就不打一出来。他可是被那女的弄了个湿身,被陌生人给看光光了的,损失可大了。 既然有**在手,“那就让你感同身受一下吧!”卢圆找出手机上连个手势密码都没有的**,然后在朋友圈里把图片一发,齐活! 搞定之后,他看着朋友圈里一串被惊呆了的回复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窃笑,在第一通电话打来时,他选择关机睡觉。---第二天一早,卢圆再次开机检查联络簿,准备找个标注为‘爸妈’之类的号码打过去,把他们儿子的包包给还了。结果他在联络簿里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严香夭。 ……香夭?就是昨天那个一直在帮暴走女道歉的女孩子吧? 说实话,卢圆昨天看到那些**的时候有些失落,他对那个暴走女不感兴趣,他更想看到的是那个叫香夭的女孩儿的**。那个女孩儿看起来非常的温婉动人,是那种很容易勾起男人保护yu望的小动物类型的女生,年纪估计不会比自己大。 身为所有男xing都都羡慕的隐形人,卢圆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想看香夭妹子的那啥,自己出马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嘛,于是他直接对着那号码拨了过去,心中满是yin邪之意。 第2章 推理迷与罪犯身份 卢圆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女xing化,女孩子这么叫似乎还不错,可一个大老爷们身份证上印着这两个字那就有些娘炮了。 圆这个字之所以被卢家二老选作自己儿子的名字那自然是有深意的,这对父母希望自己老来得子的儿子做人能圆滑一些,不要像自己一样因为‘耿直’两个字一辈子混得凄凄惨惨。 圆滑,卢圆不知道自己到底够不够圆滑,但狡猾肯定还是有一点的。 他现在就非常狡猾的抓着别人家的手机,打电话调戏对面的那个女孩儿。 现在距离昨天他开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现在是隔天晚上。卢圆上了一天的学回来才开机打电话联络那个叫严香夭的女孩子,这是为了方便跟她见面后直接隐了形跟踪她回家。 “请问,是严香夭小姐吗?”电话接通,卢圆故意装出一个有些生涩的语调对电话那头好听的女声说道:“我是谁?那个,我姓卢,是s大的学生。我刚在我学校一垃圾捅里捡了手包,阿玛尼的,包里有一些证件和这个电话。嗯,没错,你认识这电话号是谁的?好,我当然要还给你啦,不收钱。哦,那好吧,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哦,不用,不麻烦,你说地方就成我直接去,正好吃了晚饭遛弯。哦,那好的,可以!” 交流完毕,卢圆笑嘻嘻的打开衣柜从成堆的破烂t恤衫和短裤中找出自己出门时才穿的好衣服。这次跟严香夭妹子第一次见面,他决定‘扔’好的,不能为了省钱就穿那种淘宝上批发来的衣服在妹子面前丢人。 万一一个不小心她看上我拾金不昧对我有意思的话,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是会加分的。 卢圆平时的衣装打扮还是挺讲究的,人有了钱之后才会考虑自己是否体面,现在的卢圆很有钱,由于不知道隐形药水的药效是否是永恒的,所以他一直在积攒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不过他的工作高峰期是在刚学会隐身的前两个月,三个月来药效一点丧失的迹象都没有,所以他开始懒惰了,只在有兴致的时候才跑出去果奔一圈。 温饱思**,这个名叫严香夭的女孩儿给卢圆的第一印象非常好。虽说她算不上那种第一眼美女,不过整个人平凡可爱,是那种会让男人真心夸赞的女孩子。相反的,有许多看上去特美的女人,却会因为一股妖媚之气遭受非议,因此严美眉的容貌其实非常难得。不仅脸蛋身材,从昨天她替朋友道歉、付账,拦着那暴走女做傻事儿的情况来看,她的xing格应该也差不了,应该是个好孩子。 卢圆今年二十岁,上大二,一直没碰到xing格合适的女孩儿所以也没个对象。他向往着那种娇小懂事,不物质,体谅人,有时候还会粘人撒娇的姑娘。这要求对于现在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有些奢侈,他都不如干脆要求女孩子有一颗‘水晶一样纯洁的心灵’还比较靠谱,因为大部分智障都做得到这一点。 从昨天见到严香夭的那短短几场戏,卢圆觉得她有那种符合自己期望的潜力,于是这才冒险跑出去调戏她一下。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调戏都是耍流氓,卢圆只是小偷,没打算转职成为流氓,所以今天是非常认真的想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严香夭的。之所以让那小妞找会面地点,为的就是跟踪她方便。要是随便找个地方离她家十万八千里,这跟踪起来可就麻烦了。隐形状态并不适合赶路,卢圆最开始出门果奔的时候就经常被石子弄破自己的脚底,而且乘坐公共交通也不方便,打车就更别提了。 想干就干是他这个隐形好青年的座右铭,刚才电话中严香夭说话明显有些紧张,卢圆还听到出她身边似乎有别人的声音。根据推理,卢圆觉得这妹子大概是被她的那个暴走女朋友唆使,想要从自己那里得到这个眼镜男的手机。 理由很简单,自己昨天晚上把这女人全套**传到朋友圈,估计她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男xing朋友昨晚用这些照片撸了一管,搞不好还会有人收藏起来准备以后留作对这女人的威胁之用。因此,那个暴走女肯定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散播的照片,是眼镜男,还是偷了眼镜男手机的那个人,又或者是捡到手包的自己。 卢圆的小屋子里有整整一面墙都是推理小说,全是古典派本格,一本新本格、社会派之类的都没有。他对纯本格以外的推理小说有一定的排斥,虽说也会看,但绝对不会支持正版。作为推理小说的发烧友,他本身也喜欢学着侦探的模样分析人和事物,虽说昨天晚上的一发因为太过经验主义而失败了,但今天他决定做好一切准备,誓要钻进严香夭的家。 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去没事儿找事儿绝对是场冒险,搞不好那被放**的女人被气疯了之后,会在不弄清楚事实的情况下找人收拾自己。不过自己绝对要去,严香夭这个小女孩儿绝对值得自己去冒险。在此之前他顶多只是偷看过女浴室,结果被水蒸气弄得几乎现了形,身体上挂满水珠,搞得一干女xing还以为见了鬼,尖叫着逃走了。 会面地点是市中心一家毫无诚意的肯德基,严香夭刚才在电话里说要请好心人卢圆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姑娘家楼下,对此卢圆只能听天由命。抓好钱提前半个小时打车来到来到目的地,卢圆二话没说买了一堆平时不怎么吃的快餐堆在桌子上。他可不想妹子来了以后随便说点‘给,你的电话’‘嗯,谢谢,再见’就分手,他想跟严香夭多交流一下。 卢圆的目的得逞了,严香夭比预定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到达,联络过后来到卢圆用餐的桌前。 “你好严小姐,我没吃晚饭就早来一会儿吃一点东西,你不建议陪我吃一点吧?” 严香夭还是昨天那副温婉动人的样子,只是个普通的微笑都会甜甜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非常可爱。 她出于礼貌点了杯小可乐,然后慢悠悠的坐在卢圆对面主张自己的来意,“卢圆先生您好,那个,我想拿回我朋友的手机……”这女孩说起话来有些害羞。 “没问题。”卢圆用擦了擦抓过薯条炸鸡有些油腻的手,将手机递了过去。“是这一只没错吧?” 严香夭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是这个,我能拿走吗?” “没问题,拿你的吧。” 严香夭抓起电话二话没说塞入包中,卢圆偷看瞧见,她接过手机时用力按着关机键,放入包包后手机已经关掉了。拿到东西后,她起身连续鞠躬道谢然后直接就想走,似乎半分钟都不想多留。卢圆哪能这么简单的放她回去,直接将其叫住。 “等等等等,我今天来不是单单是还手机来的呀严小姐,你这么着急走干嘛。” 严香夭闻言一愣,“那你还想要做什么?” 卢圆知道这女人应该只想要手机,估计为的就是手机里她同伴的**,结果完全把手包和钱包、证件卡的事情给忘了。卢圆从背后抽出手包晃了晃,对眼前女孩儿道:“我这里还有个包,严小姐你不把可乐喝完吗?” 从见面到离开,两人一共对坐交流了十分钟。严香夭似乎是个怕生的孩子,卢圆目测她年纪比自己大上三四岁,但看起来就像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孩儿。在卢圆说起那杯小可乐后,这女孩儿竟然真的努力的吸着吸管想要尽快喝光杯子里的东西离开,不过她好像很不擅长喝碳酸饮料,喝喝停停的半天也没喝光,中途还打了个嗝搞得她耳朵根都红了。 妈的……卢圆盯着严香夭的样子看得心都快融化了,这么害羞可爱笨拙的女孩儿,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她真的是已经参加工作的社会人吗? 卢圆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跟到这女孩儿家里面了,最好她再是个爱干净的人,晚上洗个澡,最好再闷sāo一点,睡觉前自我解决一下那个什么。卢圆就这么满脑袋邪念的看着她喝完了可乐,然后慌慌张张的再次道谢然后道别。 “等等,别忙着走严小姐。”卢圆满是笑意的盯着这闺女,已经决定要拿下她了。 严香夭听到眼前这人又叫了自己的名字,表现出明显的紧张之意。结果卢圆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所有现金交到她手上,然后指着kfc门口卖小装饰品的老婆婆说。 “严小姐,帮个忙,我刚才看那摆地摊的婆婆好像家境有些困难,去帮我买些东西周继一下她好吗?她卖的都是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我不好意思去买。” 严香夭有些没想到眼前男人会搞出这么一出,看看他手里拿着的九百多块钱,这姑娘觉得就算把那婆婆的摊子包圆都有得剩。 卢圆看这姑娘有些犹豫,立刻摆出一副真情请求的面孔。“拜托了,就当是还我捡到你朋友钱包的人情,好吗?” 严香夭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强撑出一副微笑面孔答应帮忙。 卢圆在这姑娘离开后随手用番茄酱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去wc,找了个单间月兑掉衣服就往外跑。厕所里还有别人,所以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很慢很小心。 等他出来的时候,严香夭还在门口跟那婆婆说着话。卢圆之所以由此作为并不是为了用自己劫富得来的钱救济自己以外的穷人,他只是想拖延严香夭的脚步,不想他在自己月兑衣服的时候走得没影。 结果很是顺利,那婆婆慢悠悠的说什么也不收那九百多快钱,只是算了算摊位上和包裹里的寒酸小饰品,坚持只要三百元,算是完成了她的拖延任务。严香夭温声软语的说了好多遍请收下,都因为她说话太慢太软而达不到目的xing,最后只能带着一堆东西和剩下的钱回到卢圆的座位,却只见桌子上面用番茄酱写着‘都送你了卢’五个字。因为桌子上好多东西没吃完,所以勤快的电源并没来收拾卫生,自己仍在。 卢圆此时正隐了身光月兑月兑的站在姑娘身后,恶作剧似的做出一个后入的动作,朝着那正弯腰看字的姑娘的。 可以看出,这严小姐大概是个近视眼而且没带隐形眼镜,视力不是很好。 妈的,近视眼?!天助我也。 这个无良又sè情的隐形人此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果她的近视足够高的话,搞不好自己可以在她家里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经过刚才的一番接触,他已经彻底被这个女孩子迷倒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其有所作为。根据情况所定,如果严香夭在家里表现的太过有货,卢圆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一名盗窃以外的罪犯! -- 章节后记。 那个,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这两章的基调大概就是整本书的基调,懂得就懂不多说了。 期望着本书有争霸、升级之类情节的朋友不用期待了,咱很想写,正在连载的另一本书也尝试着写了,可tm咱就是写不明白呀怎么破?所以这本书还是以起点允许范围内的暧昧为主,望周知。 顺便一提,咱上礼拜刚被jing告过sè情擦边,懂得就懂不多说!!拜~ 第3章 这个软妹绝迹的时代 卢圆并不讨厌近视眼和眼镜妹,相反,他最喜欢的是那种短头发齐刘海露出额头带着红sè眼镜的女孩儿。之所以这个形象如此具体,主要是因为他以前的暗恋对象就是这种形象,那是他在高中时期课外补习班上认识的一个家里开书店的同学。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卢圆把每个周末都泡在这女孩儿家的书店中,想要泡人家小姑娘。或许他当时并没有那么强的目的xing,只是想和暗恋的女孩儿多接触,总之就是这种青涩的情感。 不过很可惜,那眼镜妹是非常迟钝的书呆子,除了一个劲的向卢圆这个补习班同学推荐推理小说外什么完全不聊任何话题。直到书店入不敷出倒闭,女孩儿举家负债外逃,卢圆也没能对女孩儿说出那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真美’。那女孩儿总是因为自己带着眼镜而对容貌不自信,当时的卢圆别说告白了,连称赞她是个美女的勇气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就活成那个人,卢圆在那之后变成了一个推理迷,也经常自己推着玩。虽说推理准确度堪忧,不过他认为这是他观察能力不足所导致的。只要线索足够,他自认没有真相能够逃得过他的大脑。 跟着严香夭一路走,很幸运,她家离刚刚吃饭的基店之隔一条马路,某个隐形人的脚底并没有在路面遭罪太多就完成了目标的第一步——找到严香夭的家。 之后他似乎就不那么幸运了。 “又要爬七楼,唉~”严香夭站在自家楼洞前如此叹息了一声,跟在她后面的隐形人也是清楚听到。 这姑娘住在顶层七层,以卢圆的体力想要悄声无息的上到七楼那是千难万难的。他是那种上五楼喘,上七楼必须大喘的体质。他担心自己跟着严香夭上到七楼呼吸声会被她给听到,如果不跟在她身边,又无法趁她开门的时候钻进屋子。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倒霉,因为严香夭这姑娘貌似也是个相当亚健康的女孩儿,她除了眼睛近视之外体力也非常成问题,上到五楼歇息了一阵才艰难的完成最后两层的攀登,搞得像登山一样。 卢圆用手捂住口鼻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小一点,然后在妹子开门后蹲子月兑鞋的一刹那进入房间中。虽说发出了一些想动,但这种东西不需掩饰,听到的人顶多只是四下打量一下然后以为自己是幻听。 这间房户型似乎蛮大的,目测百平方左右,装修jing致,一进入之后就能感到充裕的女xing生活气息,具体表现在连晒在屋子里的超大尺寸胸围。 “小夭,你回来了?” 从客厅方向,传来了一个让卢圆有些耳熟的女声,貌似是昨天晚上那个犀牛一样的暴走妹。 严香夭远远的轻声“嗯”了一下,然后穿过走廊来到客厅。 卢圆隐着形跟在后面进入,果断发现了被自己群发**的那个女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她现在一副家居装扮,穿着睡衣正在吃水果,看起来应该也住在这里。这样某个隐形人心里有些紧张,他害怕这里是这女人的家,严香夭会过来只是把手机送还给她。 还好他又多虑了,香夭美眉就这么在客厅随便把包往朋友那一扔,然后直接在客厅衣柜里翻出家居服开始换。 这么来看,这房子大概是两个女生合租来住的。理由很简单,现在严香夭使用的是一个简那种,拉开帘子里面明显隔开两个人的衣物。装修如此讲究可寒酸的衣柜却放在客厅还是两个人共用,明显是临时弄来的。而且,而且…… 卢圆现在的脑子已经无法进行任何逻辑推理了,因为眼前的严香夭竟然非常豪放的在客厅,在同居室友面前月兑了个jing光,连内衣裤都换掉了。 隐着形的某人激动的再次捂住口鼻,他害怕鼻血和口水会流出来暴露自己。 那暴走女似乎已经习惯了室友这么换衣服并没有多看严香夭那可怕的隐藏xing**,当然她不看也可能是因为害怕自卑。 卢圆现在是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捂,膝盖发抖有些坚持不住了。他控制住自己想要以低角度鉴赏严美眉宝器具体型号的冲动,强忍着站在原地看她换上家居服。 “天呐,这破地方没法住人了,才六月份热成这样,出门回来ru沟里全是汗。”严香夭回到家后似乎说话更似正常人一些,之前她弱气得太过夸张了。 暴走女这会儿正在翻室友丢过去的手袋。严香夭出门的时候只背着个小挎包,回来的时候从摆摊婆婆那里得到一个布包,里面装满小饰品。 “天,这堆破烂你从哪捡来的?”暴走女抓起一串便宜手链,一脸嫌弃,不过很快她又发现一条小马形状的金属吊坠,立刻对其表现出爱意,“呃,貌似也有不错的,这个小马送我了哈。” 严香夭正忙着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到篮子里,看起来是装换洗衣物的地方。等她忙活完这才一坐在客厅沙发上,果着的双脚往茶几上一搭,对室友道:“小蝶你长点心吧,成不成?一套二十三张,露脸带特写的高清床照被人发的满世界都是,你还在这跟我小马小马的你到底多大了你!” 卢圆:“!!!!!!?”严香夭回家后的这做派,立刻惊得隐在墙角的卢圆一愣。 “这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个女生吗?” 严香夭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怀疑,抓过自己的挎包从里面掏出手机对她那叫‘小蝶’的室友道:“那个送手机的人我帮你看过了,很有问题,我怀疑他你和张宽那王八蛋是一起的。” “什么,一起的?他不就是个路不拾遗的吗?” “是呀,我最开始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去跟他接触后直接要手机,他都没问我张宽的事情就把东西给我了。如果他是真的想把手机还到张宽手里,至少也该问一问吧?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还有我们之前说过的疑点你还记得吗?” 小蝶听到询问,用食指按着额头努力回想,“是说小偷不要名牌包和手机的事情?” “不是这个!”严香夭把阿玛尼钱包不客气的丢在室友脸上,“我都说了,这东西专业小偷不动也很正常。针对手机和奢侈品的销赃很麻烦,如果被偷的是公安系统的人而且又真心想寻找的话,很可能顺着收搜赃物的店铺找到人的。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如果想在咱们这一行一直干下去,有标记的东西最好别动。你不是看过《布痕瓦尔德的娼(和谐)妇》吗?人皮手套的教训要记住。” 卢圆听到这里已经疯在墙角了……这tmd是刚才楚楚动人的严香夭软妹?这他娘的是哪里来的前辈高人吧?!怎么回事儿,什么状况,我在做梦? 卢圆本来只是想跑来占点人家女孩子的便宜,似乎从刚刚严香夭月兑光光那一秒起,事情就不受控制了。明明在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可换完衣服便宜占完,严美眉态度和xing格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遍。 “这个暴走女明叫小蝶……王八蛋张宽,应该就是昨天那个西装眼镜男吧!可‘咱们这一行’又是啥,难道真的指的小偷这个行当?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卢圆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于是他决定静下心来继续蹲墙角观察。 “哦,我想起来了,小夭你临走前说那个男人打电话的时机可疑是吧?” “没错。”严香夭很帅气的打了个响指,“仔细想想,昨天你床照满天飞……” “哎呀~你别提这事儿了~”小蝶似乎正在进行自我失忆疗法,正努力忘记这件事儿。 “好吧我不提。”严香夭耸耸肩,“就是昨天那事儿之后,你给张宽打电话然后他跟你说钱包手机都丢了。你想想,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手包是在他离开夜店之后丢失的,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傍晚时分s大的垃圾箱里?如果我刚才见到的那个卢圆没说谎,那手包肯定是在今天傍晚才被丢掉的,因为高校垃圾箱一天一换而且使用频繁,如果说那个卢圆是在垃圾箱底层捡到的那明显不符合常理。” 小蝶听完点点头,一脸‘我听懂了’的表情,随后问了句“然后呢,这又证明了什么?” “证明那卢圆是个谎话jing。不说别的,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不在乎路远让我选见面地点,说是权当晚饭遛弯。可等我到了kfc的时候,却看见他很有胃口的在吃东西。” 小蝶听到这总算是懂了,“妈的,你是说把我照片漫天发的人是他是吧!!” “也未必,或许是张宽搞出来的花花肠子也说不定,目的就是报复我昨天没答应跟他上床。如果真是这样,他费尽心思弄了个假丢包还找演员来演我们,应该也是舍不得你,你的魅力值得肯定。这次我们在这个人身上耽误时间太长了,你牺牲这么大,到现在就弄到几个小钱,有那功夫还不如让你傍大款呢。小妹那边的医药费又见底了,看来我们得冒一次险了。” “冒险?”小蝶听到这个词一脸的不乐意,“所以说你跟他上次床不就好了么,你是处你不知道,这种事很舒服的。” “呸。”在卢圆心目中形象尽毁的严香夭听闻此言满脸不屑,“为了他挪出来的那八十万公款陪她上床?那我跟几女有什么分别?” “卧槽。小夭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小蝶抓起一个苹果丢了过去,“我可是被上了整整两个月啊,那我是什么!” 严香夭咯咯咯的笑着用脑门硬接了这攻击,苹果滚远。 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安慰室友,“你不是说那事情很舒服么,你不吃亏啊。放心吧,现在张宽银行卡的转账限额已经被你给解了,支付密码也问出来了,只要能让我拿到他的u盾咱们直接八十万挪走。这钱是他挪用的,打死他也不敢报jing,等他瞒不住露馅那都是好几年之后的事儿了。有了八十万足够咱小妹住院一年外加请家教和食宿的,搞不好我俩还能落下几万块去旅个游。你不是想去长白山么,完事儿之后你勾搭个帅哥我陪你俩一起去!” 小蝶似乎完全不觉得严香夭描绘的未来有多美好。“费了这么大的劲也不过是一年的治疗费用……我没有多少青chun可以拿来做这行了呀。” 严香夭听了这话没吱声,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些之前在kfc时恬静可爱的样子。 小蝶伤感了一阵后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哎,想那么多也没用。说吧,怎么冒险?我去干!” 严香夭见到同伴能够自我恢复状态露出欣慰的表情。 卢圆在一旁通过这些对话,已经厘清了眼前这两个女人的那点破事儿。 很简单,她们似乎是姐妹,为了救治另一个似乎年纪很小正在上学的妹妹准备向张宽,也就是昨天的西装眼镜男下手偷他的钱。那男人似乎挪用了什么地方的八十万款项,这两姐妹顶上的就是这个钱。他们似乎为此谋划了好一阵,比如接解除行卡转账限额,套出支付密码一类的。为了做到这些,那个叫小蝶的女人跟张宽混熟了,甚至还被包养了起来,严香夭似乎也与那人有一些瓜葛,至少张宽的手机里有她的电话号。 现在由于自己的出现,这两姐妹好像误会了什么,要对那八十万块进行最后一击的样子。 严香夭听到同伴的问题后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解答道:“昨天因为我的事儿咱们跟他闹翻了,这是个机会,咱们正好可以假意向他赔罪,我也可以稍微牺牲一下。只要我坚持要求去他家里做,他应该会同意,到时候我直接用哥罗芳弄他就成了,希望u盾就被他放在电脑桌上,像我一样。实在不行也没别的办法,直接用他挪用公款的事情进行威胁吧,三万五万的讹一下就撤,再在他那里磨蹭下去就没意义了。” 不管小蝶在一旁犹豫严香夭谋划的行动是否合理,隐形人卢圆此时正缩在墙角默默在心里流泪。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好女孩儿了呢?为什么所有女孩子这么物质,这么jing于算计,这么的不可爱呢!!!” 卢圆虽说对严香夭的身体很流口水,但他是个挑剔的男人,所谓的jing神洁癖大概就是这种。此时的他已经对这个jing神分裂的女人没了兴趣,然而对张宽的八十万有点意思。 “哼,跟老子装软妹是吧。”怒火中烧的卢圆盯着胸部大得不像话的严香夭,决心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lt;/agt;lt;agt;lt;/agt;; 第4章 爱她,坑她(上) 卢圆在严香夭的家里呆够了,他不想再看这个本来让自己心跳加速,现在让自己心跳更加速的jing分女人哪怕一眼。 他灰心丧气满肚子抱怨的站起身,对着人家家里的正门敲了敲,捏着嗓子小声喊了句‘快递’,然后在那个叫小蝶的女人开门的时候钻了出去,留下傻傻找不到人的小蝶在那发呆。 远远的能听到严香夭在那教训小蝶,“你傻啊,大晚上的哪来的快递。” 离开这栋楼,卢圆大老爷溜溜达达的往家走,二十分钟后他的脚皮都快磨没了。 在这鬼地方他可没藏着备用的衣服,因此全果的他也只能徒步旅行。这还是卢圆第一次隐着形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被严香夭的真实xing格搞得心情非常不好的他一赌气,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准备打晕个路人抢套衣服。结果很是不幸,一个非常非常倒霉的青年男人喝多了酒,正在sāo扰一个穿得很暴露的女孩子。 以s市初夏这个温度,女xing想不暴露的难度有些大,由于是旅游城市,所以治安方面稍微有一点问题,发生针对女xing的sāo扰案件其实挺多的。 那女孩子显然比对面的酒鬼清醒多了,随手一砖头把那家伙放倒绕后逃跑了,其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连贯,看起来也是一个对付此种状况非常有经验的巾帼英雄。 卢圆大老爷站在晚风之中抓了抓下面,有些搞不懂状况。他看着被拍到在地上之后索xing呼呼大睡的酒鬼满头满脑的黑线,“这意思是说,不需要我动手了?” 承了一个路过美女的情,卢圆总算是有了衣服鞋子回家,他还顺手拿走了那酒鬼钱包里满满的现金,大概又是五千块。 虽说这一次是捡了便宜,但卢圆并非不敢当街行凶用板砖拍人,事实上他还曾经杀过一个流氓。 那流氓是卢圆老家挺著名的一个混子,在卢圆念高中的时候那混混带着一群人强行拖走了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当时班上的男生女生旷课一天抓着钢管铁链红着眼睛四处寻找这个人缘很好的女生,然后一群人被jing察叔叔给拘留了…… 女同学第二天jing神有些萎靡的来上学,别人问她昨天的事,她只说说了些‘给了钱就放我走了’之类很明显的谎话。遇到这种事情女生不愿意讲实情也很正常,遇害的女孩子是班级里一个非常活跃开朗的孩子,跟卢圆关系也不错,是那种偶尔会坐在一起说一下午话的异xing友人,可是自那以后女孩儿就再也没跟男生说过话了。 两个月前某个邪恶的隐形人回老家探望擦玻璃摔时不甚伤胯骨的老妈,大街上巧遇到那个流氓。卢圆二话没说当即找了个角落月兑光光,在那流氓过马路的时候对着他就是一脚,那家伙直接被踹到车轱辘底下压断了脖子。 当时有不少血溅shè到卢圆的胸口,那是他至今为止最凶险的一次隐身,好在他随手拍晕一个路人然后架着那人走路逃离,胸口的血就像是那人身后的血一样不至于太过惊悚,这才将将躲过一劫。 此事过后卢圆也思考过那一次的行为,其实即使自己满身是血的逃跑大概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因为没有人敢追一个怪物,应该也能跑得掉。反之拍晕一个大活人这种技术活干起来更为困难一些,毕竟生活不是武侠小说,没拍晕也就算了,万一手重打死了人该咋办? 此次事件最倒霉的要数那个压死流氓的死机,卢圆之后一直关注那流氓事情的后续报道,在上个礼拜从高中好友那里得知,可怜死机在卖车卖房赔完钱之后还被流氓的亲属杀了全家,那些亲属也被jing察控制住估计免不了也是死刑…… 一脚下去,毁了两家人,七八条xing命。这种碉堡了的杀伤力让几天前的卢圆整晚整晚的失眠,不过他现在想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己为民除害的起点是对的,不需要自责,自责也没用,顶多以后小心一些。他倒是很高兴自己因此消沉了好几天,因为这证明自己并不冷血,这种心境需要一直保持下去。 除了钱包和衣服,卢圆还从那个酒鬼身上搜到一身份证,他也随手放在了兜里。 第二天一早银行开门,卢圆显着形拿着那张身份证跑到银行办了个银行卡。窗口的工作人员也不管身份证上面的相片像不像,二话没说就办了。接着他老人家给家里养的那只肉球被刺破过一次的暴力猫倒好猫粮和清水,然后直接从学校旷课一天来到严香夭家的楼洞,累得跟个王八蛋一样的爬上七楼。 “妈的……这也太……太难爬了。” 卢圆喘着粗气月兑光衣物藏起来再隐身,他一遍月兑一边下定决心,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锻炼一体,这样有助于提高自己身为小偷的业务水平。 藏起衣服,照惯例敲门叫人。 “开门,快递又到了。” 又是那个捏着鼻子的叫声,听起来有些讨人厌。 再次很幸运的,房间里有人。小蝶又跑出来开门,这次她只是略略的撇开一点门缝,见外面压根没人果断骂了句神经病甩上大门。 卢圆:“……” 第一次闯入失败了,他老人家也不气馁,去自己藏衣服的角落把口袋里回程的打车费拿出来丢在地上,然后再敲门。 这下好了,见钱眼开的小蝶兴匆匆的撅着捡起那钱,卢圆朝着她那狠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然后慢悠悠的走进屋子。 “小蝶?你怎么了你,在外面叫唤什么呐。” 屋子里传来严香夭这个表里不一的恶女的声音。小蝶揉着进门,笑嘻嘻的抓着一张一百块,“捡了一百块,太激动没站稳摔倒了。” 卢圆就知道,遇到这种灵异事件几乎所有人都会自己给自己找辄,不会想到隐形人的身上去,其实就算想到也无所谓。 严香夭明显对此感到奇怪,“咱这tmd是顶楼呀妹妹,谁会把钱丢在这里?” “是呀?”小蝶似乎是智商余额不足,向室友发问:“难道是你掉的钱?我不会还给你的。” “我什么时候带过这么多钱出门?!我又没被人保养过。” “呃,也是,你一天到晚穷嗖嗖的。那这钱是哪来的?” 卢圆听了这对话白眼直翻,这严香夭到底是什么人啊,比自己大着好几岁,兜里一百块都装不下?你当这是二十年前啊? 未满二十一的卢圆也是不知道二十年前是个什么物价,他对严香夭已经好感全无,这女人是愿意大吃大喝还是装穷都无所谓。他这个隐形人的目的就是蹲守那传说中的八十万块,静等事态发展。目前他觉得拿出两天时间来弄这件事儿,如果搞不定也没什么进展的话就撤了,没必要多浪费这个时间。 作为一个隐形人在别人家里蹲点,要做到忍屎忍尿忍口渴肚饿,很是困难。他希望这两个女人能早点去找张宽实行她们的计划,这东西很需要运气,如果张宽住得太远两个女孩子打车去,对路原来说隐着形坐交通工具太冒险,他或许就因为这种小事直接放弃了。 对于这种八十万块的大单子,卢圆觉得自己值得赌一赌运气,毕竟人家两个女孩子卖艺又卖身的两个月还没搞定,自己一老爷们在满屋子飘香的女生房间蹲一蹲又有什么的? 而且,而且…… 卢圆这会儿的脑子又凝住了,因为他看到两个女生突然互使一个眼sè,突然慢吞吞的往下月兑衣服,似乎要换装出门一样,没一会儿就全月兑光了。 “这……”卢圆突然对隐藏**严香夭又升起几分好感来,随之一同升起的还有他的男人之魂与男人之根。他突然觉得蹲点也不是什么困难工作,毕竟偶尔会遇到这种福利,很是值得。 两个女孩子没准备让隐形人太为难,光着身子找出手机联系那个张宽。严香夭主动播了一组电话号过去,在接通之前她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于是卢圆又听到了那个让他整颗心融化的声音。“那个……张哥。我和小蝶回家之后,呃,想了想你说的事情。你看,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来s市这两个月都是你照顾的。我,我,我觉得自己可以的,可以跟你……” 果着的严香夭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用小鹌鹑一样的叫声羞答答的对电话那边说着勾人yu火的话。小蝶在一旁比划着大拇指对室友点赞,赞赏她这嗲声嗲气的钩男人手段。卢圆在一旁看着心里流血呀,妈的,如果她能这么骗我一辈子也好啊。 电话那头的张宽似乎此时跟某个隐形人一样被迷住了,果断喜出望外的连连称是,声音极大都传到了听筒外。 严香夭接着用那种娇羞的口气说:“那个,我最近学了个新菜sè,挺好吃的,你今天应该是休假吧?我去你家做个你吃吧,好吗?”张宽和快做出答复,严香夭对着小蝶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自负的表情。那意思就想是在说,‘老娘出手,比你可干脆利落多了’。 小蝶咬着下嘴唇很不服气,想到自己跟对方负距离接触累计时间加起来能有几十小时了,可张宽那个家伙压根没对自己露出过那种柔和的语气,她的心里一阵不得劲不平衡。 卢圆心里也是一样的不得劲。眼前的美景加上入耳天籁一般的声音,让他老人家简直想就这么撸一管。只不过时间不等人,在他龌蹉的这段时间,两个女孩儿已经换好了一身诱惑的出门装,准备去进行她们的计划了。 于是卢圆也只能习惯xing的弯着腰,跟着她们出了门!同时祈祷着自己可以从这两个女人手中抢走那八十万元。 虽说盗亦有道,黑吃黑的事情干多了要遭报应,不过卢圆不在乎。 如果是五分钟前,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拿到那八十万后会存起来等着以后买房娶媳妇用,可在他第二次看了严香夭的身子后他的一颗心发生了转变。 如果钱真的被我拿到手,我也不是不能送给你们给妹妹治病,你们只要拿出讨好张宽的劲头,对着我来一个全套就成。当然,我不要那个小蝶,我要你严香夭! 第9章 绝世恶女 以严香夭的聪明才智,大概猜得出眼前男人问自己妹妹病情和医药费时心里在想什么。对于她来谁,像卢圆一样这么问的人已经遇到很多了,比如那个张宽,以前也问过这个问题。 对于这种男人的心里严香夭很清楚,如果那个治疗费是一个差不多的数目,男人们立刻会表示主动承担,然后以此来换取自己的身子。偶尔也有那种完全拿不起医药费也要吹牛说谎,抱着吃干抹净就跑心态的超恶劣男人出现。 至今为止严香夭没找到能够一力承担妹妹治疗费的人,她觉得或许自己还没碰到过真正的大款,也可能自己这个人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妹妹……”严香夭再一次选择实言相告,“多器官功能衰竭症你听说过吗?” “多器官功能衰竭?!”卢圆当然听过这病,他爷爷就是这么挂掉的。“话说你妹妹贵庚啊今年。” 严香夭挤出笑脸,解释道:“青年人患上这个病的病例全世界只有十几个,我妹妹平时的医药费和住院护理费用并不多,不过经常需要抢救,差不多每个月都要将近十万块左右。医生说我妹妹她正在好转,只要再坚持五年等她再张长大,病症会不药而愈的。” 对于医生的这种说法,其实严香夭和周蝴蝶都是不相信的,她们觉得这是医生在想办法骗尽她们最后一分钱的财产才说的安慰话。不过她们不得不承认,医生只要承诺妹妹有可能痊愈,那么自己只可能继续往这个窟窿里投钱,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这样啊……”卢圆听到这个数字后捏着下巴寻思着,貌似不是很多的样子。“这样吧,严香夭。你是聪明人,我想趁你之危你大概也猜得到。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你自己的聪明才智,就我现在要去偷考卷的这个事情,如果你能立刻马上提出一个可行xing方案就相当于通过我的考验。如果你能回答出来,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事,我或许,不,我立刻会为你妹妹承担医药费。” “帮你做事?”严香夭还真就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抱着膀子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四五岁的男人,努力猜想他脑袋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卢圆也不瞒她,诚实道:“我是个小偷,什么东西都偷得到。”他随手指了一个路人,“只要给我一天时间跟踪他,明天早上我就能把他的钱包偷给你。” “一天偷一个钱包?”严香夭掩嘴偷笑,“你去派出所里看看,随便一个暖气片上拷着的家伙都有这个本事,而且比你有效率。” 南方人卢圆一挥手,“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暖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般小偷偷东西都是看人下手,偷的是那些不够jing惕的人。而我呢,普通小市民级别的,想偷谁偷谁。你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这方面你应该亲身体验过。” 严香夭点点头,“我姑且相信你,你是个好小偷,然后呢,你想要我做什么?”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想扩展业务找一个帮手,不可以吗?” 严香夭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卢圆,“只是这样?” 卢圆嘿嘿嘿的笑了,“当然不止,你妹妹每年近百万的医药费,就算有你帮忙我也未必赚得够。这几百万里,包括你智慧上jing神层面的价值,当然还有物质层面的价值。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已经。” 严香夭点点头,然后扭头就走。 “唉,别走啊。我开玩笑呢,给我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成不成?” 卢圆是真心想要从一个普通的小偷变成真正的隐形怪盗。比起这种每天晚上光着出门赚血汗钱,谋划真正的大计划,干那种一次就能吃半辈子的大买卖才是他心中所求。 在他看来,严香夭是个很江湖的女人,而且也很懂规矩。比如自己黑吃黑劫走她的那八十万,换做正常人早就对自己喊打喊杀了,可她却知道奈何不了自己,果断放弃,还能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其实卢圆已经想好了,如果这女人真的要为那八十万把两人都逼上绝路,他也只能在她过马路时推她一把了。 做人做到严香夭如此理智的程度,卢圆生平仅见,他本来以为只有小说中的人才能如此沉着。虽说她未必是一个做妻子的好人选,但卢圆觉得,有这样一个姐姐在自己身边当助手和秘书,似乎真的很不错。 听到卢圆的话,严香夭定住脚步,“你是认真的?”她头也不回的发问,依旧把背影留给卢圆。 “真的真的,不过你得先过了我的测试关证明你不是纸上谈兵的廖化才行。你可千万不要说偷出整个电脑或整块块硬盘这种主意,我们学校电脑机箱都是锁上的。而且我只能拿钱包那么大的东西,开锁和扛这机箱跑压根做不到。” 严香夭听完依旧没回头,嗯嗯啊啊的想了十来秒,回答道:“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能偷到你们学校教务科主任的手机吧?” “嗯,这个没问题。然后呢?” 卢圆看到严香夭听到自己的二次提问后,似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然后你给你们任课老师发个短信,就说教务科要二次审查考卷,把考卷电子稿发过来。再顺手留个邮箱地址。” 卢圆闻言眨了眨眼睛,“这招真的能成?!” “或许不成。”严香夭开始继续往前走,“如果不行的话我也没办法,总之你可以去试验一下。再见。” 卢圆见她说完话直接走,从头到尾都不看自己,果断惊了。“卧槽大姐,给了联系方式不成吗?手机号给一个呀你。” 如果他此时能看到严香夭脸上的表情,恐怕她就不会这么积极的要这女人的电话号码了。严香夭正用一个非常邪恶看起来很可怕的表情笑着,在远处往这边看的周蝴蝶看到好友露出这个久违的表情,顿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严香夭看来,卢圆虽然也是个聪明人,但说话交流时并不主意自己前后说话是否矛盾。比如他之前说是捡到的张宽的钱包,现在又主动承认他的工作xing质,这几乎就是在把不诚实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看。 这种人很单纯很好懂,他们或许会掩饰隐瞒一些事情,但绝对隐瞒不了多长时间。严香夭对于被黑掉的八十万充满了怨气,她只是不表露而已。现在这个男人找死似的贴到自己这个恶女身上,完完全全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自己会找到他隐藏的东西和弱点,然后一口一口的撕咬,让他流干血液而死。 第10章 车祸 能够对所有事情表现的淡然,是严香夭一百零八项特技之一。在给卢圆出完主意后,她装作忘记留联系方式的样子,转身就跟周蝴蝶往火车站走,搞得身后的卢圆死缠过来求手机跟qq号邮箱之类的。 有关于严香夭提出的注意,当天晚上卢圆稍微改变了一下加以实行,偷的是校长的手机,发给教务科主任短信让主任把试卷发过来。他觉得这么做更稳妥一些,而且一教务主任的身份很少会主动跟校长说‘试卷收到没啊?’这种话,反过来任课教师很可能跟主任在这方面聊天,容易露馅。 可怜的校长一大把年纪,被人弹了眼球在地上打滚好久,卢圆短信发完了把手机还回去,他都没爬起来。还回去时卢圆还顺手给教务主任的电话拉黑,防止这家伙回短信被校长看见。 回到寝室之后,卢圆跟一群室友三分钟一刷邮箱,终于在九点晚间新闻问结束后收到了整套试题。 不去提答题背题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卢圆回到出租屋,一边吃汉堡可乐当早餐一边打电话给严香夭,宣布自己偷试卷成功了,并且愉快的表示‘恭喜你严小姐,你被我入取了’。 “哦?是吗?”电话那头的女声听起来有些疲倦,似乎没睡好。就在卢圆准备问她在哪里时,这女人爆出一串数字,“建设银行,严香夭,严格的严,香格里拉的香,夭折的夭。请赶快把我们说好的钱打给我吧。” “哪能这么快,除了夭折你想不到更好的词了吗?等我研究一下合作细节好不好,钱不可能一口气给你的,咱们办个基金你看成不成?话说你人在哪呢?晚上我请你吃饭。” “我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干笑了两声,“沈阳,来找我吧。” 噗的一声,正在喝可乐的卢圆把嘴里的碳酸饮料喷了自家猫满头满脸。猫很有教养的没搭理他,一爪子把沙发抓了个口子泄愤。 “不是吧姐姐,你住这么远?!” “是呀,姐姐我就住这么远,而且现在很疲倦刚回到家里。你会来请我吃晚饭吗?” 卢圆抓出ri历看了下时间,六月十五号。他最近还要考试,考完试还要跟着另外的考试,没完没了的要拖到月底才有可能有时间。 “抱歉严小姐,我这顿饭大概要等到下个月了。话说你既然愿意跟我合作,为什么不回s市?” “我在见到钱之前哪儿都不去。而且你不是要想合作细节吗?半个月够你想了,拜拜。” 啪,卢圆被挂了电话。他已经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跟自己搞yu擒故众的把戏了,这个被人吊着的感觉太讨厌了。原本他还以为今天自己凑个一百万到律师那里公证一下,请个财务专家以资助名义每月划拨给严香夭的妹妹用以急救,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自己就能在这女人身上抛去童真了呢。 他也想到了情况可能不会这么顺利,但如此不顺利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算了,好饭不怕等。”卢圆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穿上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把自己围了个严实,抓起自家满脸可乐的猫给它洗澡去了。 卢父昨天来到s市,办完事儿住了一天之后坐中午的火车离开。作为孝子,卢圆跑去送站,结果在站台上看到的是一个chun风满面,还换了整身新衣服的老帅哥。 “这……”卢圆来到他老爹身前上下打量,眼皮跳着,捅了捅他爹的腰眼,“我说老大,你这次来到底是干嘛的呀?我咋感觉我的家庭要出变故了呢?” 卢父这一辈子外遇就没停过,光是被卢圆老妈打进医院的小三就能有五六人,他老妈不敢打的角sè也有好几个。纵然如此,这对夫妇依然继续着这段婚姻。虽说卢圆老妈年纪大啦,之前摔了一跤腰一直不好,打不了人了,但卢父似乎并没有体谅妻子的身体情况,依旧在外面chun风得意的样子。 身为卢圆的老爹,卢父遇到这尴尬的问题假装没听到。他是那种老派人,除了帅一点红颜知己多一点之外,xing格上跟普通木讷不懂幽默又有些软弱的父亲差不多。 他不可能对儿子说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不过有些事儿一味的瞒着会让人瞎合计。于是乎,卢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甩给儿子,“好好上你大学,大人的事儿你别管。记住少喝酒别打架,万一出事儿了,给电话上的阿姨打电话。” 卢圆接过名片一看,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这年头还有人用名片?吴琴琴,干嘛的大?” 卢父见儿子直呼人家名讳,摆出一张臭脸,“叫人家吴阿姨,公安口的,记住,跟同学在外面别惹事儿,这出门在外的知道吗?” “成,放心。”卢圆对着上车的老爹远远的挥手,“我啥时候惹过事儿,走你的吧,出门在外少拈花惹草啊,安全第一,再见。” 捏着名片的卢圆很是好奇啊,这个吴阿姨跟自己老爹是个什么情况?听老爹的口气,似乎自己要是在外面把人给打了,这吴阿姨能说上话一样。看来是市局级的领导啊? --- 六月份是个忙碌的月份,忙着忙着就过去了。卢圆搞定大学所有考试和应酬,果断在七月二号这一天坐往了开往东北的飞机。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有点小兴奋,也有点害怕这鬼玩意掉下去。在经历了晕机、呕吐、翻着白眼梦见奈何桥之后,他总算是到达了严香夭的老家。 “妈的,真凉快呀!”下飞机之后,一直住在闷热南方的卢圆整个人都jing神了,不过还是有些脚软。果断打电话联系ri思夜想的严香夭,结果得知她在上班。“上班?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腾出时间接待我的么?!你到底想不想赚钱了?!” 严香夭用爱答不理的语气表示,“就是因为想赚钱我才在上班啊,临时找到的工作,收入很好的。要不你来接我下班吧,你不是对我有企图,想要近水楼台吗?那就先从一个男朋友的基本职责做起吧。” “不是吧,姐姐。我刚下飞机现在胃里还翻腾呢,我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先。” “那你就去睡吧,明天见。”严香夭啪的又把电话挂上了。 卢圆无奈,只能再次打过去问了她的工作地点,打车过去探班。听到刚才严香夭让自己承担男友职责时,他的心的都快裂开了,高兴的。他没有恋姐癖,严香夭今年二十四本命年,比他大着四岁,可是单看面相分辨不出来两人年纪谁大谁小。严香夭看起来很软很**,只可惜生了一副女土匪的心肠。 严香夭现在正在市内某个展览馆中当车模,就是站在车前搔首弄姿,向参观者宣扬‘买了这车,就能把到我这样妹子’的潜台词。虽说之前就知道这女人有在做这工作,但卢圆心里还是有些不宣愤。 出租车司机是个地道的东北人,粗犷豪爽,不过在东北人之前他更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这家伙听出龙洋明显的外地口音后,去个展览馆三十几块钱的车程,被他整整绕了六十块。在飞机上就差点死掉的某人坐了这一路车,三魂七魄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小半了。 等到了地方,车展刚好结束,严香夭和周蝴蝶已经换下了那种漏得有些多的工作服,一身体统装扮出现在他身前。 卢圆弓着腰,向两人虚弱的摆摆手,“嗨,问你个问题。从机场坐出租车到这里,大概要多少钱。” 小蝶对眼前那人好感度为负无穷大,没好气的说,“别问了,就你那口音和痴呆长相,肯定被宰了,没悬念。” 卢圆站在展厅里头,强打着jing神直起腰。看着周身豪车展示区的众多闪亮座驾,他身为一个健全男人有些心动,不禁凑到一辆车钱住足观瞧。 男人这东西对胯下之物都特别的热衷,古代讲究名马,现代讲究名车,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永恒的主题——女人。 严香夭提醒卢圆道:“你跟前这辆车千八百万,全市都没几辆,刚卖出去。你小心点,别碰坏了。” 卢圆苦笑,“我又不是绿巨人,哪能这么容易把它给碰坏了。”他这么说完话,突然觉得胃部又是一阵不适,想要呕吐。 严香夭抱着膀子指了指厕所的位置,卢圆道了一声谢捂着嘴往人家指的方向跑。 小蝶一脸嫌弃的看着奔跑中的卢圆,跟自己好友道:“你真的要卖身给这个家伙?看起来这么龊。” “我没说过啊?我什么时候说了。” “那你还听他的,要给他当助理,还要给他近水楼台什么的。” 严香夭耸耸肩,刚想表示自己只是想找个机会把那八十万的事情报复回来,可她还没开口,就见到摇摇晃晃跑步的卢圆突然脚下一滑,向一个方向栽倒过去。“小心!”严香夭不禁大声喊叫提醒出来,卢圆隔壁是一个正爬在梯子上拆卸展览馆顶棚灯光设备的工人,这一倒貌似要把梯子给撞到。 不过很可惜,她的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卢圆倒下梯子也随之倒下,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严香夭和周蝴蝶听到天棚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两人不禁往头顶望去。只见之前在梯子上作业的工人大哥见梯子倒了,果断抓住一个舞台灯,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不过这哥哥大概二百斤左右的分量,舞台灯的小身板被他这么抓着,一副非常想要赌气往下掉的样子。 两个女孩子不想溅身上血,果断闪得远远的,工人大哥和他抓着的舞台灯一起哗啦啦从天棚掉了下来,正砸在那辆千八百万的豪车之上…… 此时的严香夭掰出一脸悲哀的表情抿起了嘴,看着被那胖子和舞台灯砸坏的好车,她有一种自己是个乌鸦嘴的感觉。 小蝶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反应神速的会场保安以最快的速度把惹了祸的卢圆给扶起来,控制住。她掩着小嘴咯咯咯的笑着,“哎呦,出车祸了,这家伙从咱们那骗走的八十万看来是保不住喽。” 第11章 口硬心软的富二代? 意外损坏他人财务属于民事纠纷,并不会被入罪。根据《民法通则》,不小心导致一辆帕加尼幽灵之子被砸成柿子饼的卢圆,需要将这辆车恢复原样或者折价赔偿。 在意外出现的第一时间,原本处于晕车状态的卢圆瞬间就jing神了。他对车了解的不多,虽然喜欢看那些外形酷酷的跑车,但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这辆车是税后价格一千四百万的怕加特幽灵之子,而且不幸的是这辆车连个车牌都还没上就卖出去了,虽说有保险不过没车牌的车保险公司是不会理赔的,所以…… 卢圆现在被压在派出所,他身前是这辆车车主的律师。车主已经看过了当时现场录像,不追究那个胖工人的责任,胖工人也很有风度的没追求卢圆搞得他掉下来摔得浑身痛的责任。 现在摆在卢圆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老实还钱。如不然,他身前的律师将不无威胁似的说道:“我们会要求法院接入此次纠纷,强制卢先生您还款。强制还款的流程在这里,您可以先看一下。”律师说着,抓了两页纸放在桌子上。 “得了,别忙了。”卢圆摆摆手,“你说吧,我要赔多少钱。” 律师苦笑,又从公文包里抓出几页纸,最后一页印着那辆豪车的总价,后面一大窜的零看在眼里有些惊心动魄。律师能够理解此时卢圆的感受,但他无能为力,只好尽量在表情上表现得友善一些让对方心情能好一些。 “卢圆先生,我的当事人弓小姐虽然对此事很生气,不过刚才我们听电话她特意跟我说,不想将一个运气不好的您逼入绝境,破坏您的人生。就目前的车损状况,需要返厂维修,维修价格暂时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以为的经验来看应该不会少于一百五十万人民币,车辆因损毁维修导致的价值减低,这个钱我们弓小姐就不准备问您要了。所以,卢先生需要承担的份额只有这单纯的维修费用。” “一百五十万?”卢圆现在真是哭都找不到调门了。他往派出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对律师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两个在派出所门口等我的两个漂亮女孩子了吗?” 律师点点头,“我看了笔录,那两位小姐似乎是您的朋友,好像是叫做严香夭和周蝴蝶。都是好名字。” “嗯,名字是不错,那你知道我一个南方学生来到这边为的是什么吗?” 律师摇了摇头,“卢先生,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我想这个问题与我与我的当事人弓小姐的主张之间没有关系。” “是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律师你听一下。外面的两个女孩子的妹妹得了个非常罕见的病,会死人,治疗需要很多钱。我手里有些钱,这次过来就是想要用这钱来替那孩子治病的,如果这些钱被拿去赔给车主,对她们的妹妹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懂吗?” 这律师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人,听了这话发自真心的深深叹气。 “卢先生,这件事我可以跟弓小姐谈一下。咱们可能生活都相对富裕一些,有能力做善事,但是跟弓小姐还是不能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家弓小姐的一辆车可以买那孩子好几条命,这确实不合理,但我们无力更改。” 这律师大概是有女儿的人,虽然一进来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过卢圆能够看出他对摊上这倒霉事儿的自己很是同情。 “谢谢你律师先生,我想要和车主小姐见一面,聊一聊,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 律师二话没说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车主弓弦歌。 弓弦歌,地产界龙头生命地产总裁弓万张的女儿,三个月前刚刚全面接手公司事物,属于国内第一批转正的富二代。这个名字卢圆听过不下一万次,属于经济人物中非常具有话题xing的一位,以重来不做善事而闻名,在外界争议颇多。 这个女人最出名的一句名言是:‘慈善,剥夺了贫困者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她为地震捐过钱、为海啸捐过钱,两者数额加起来庞大到可以让所非议她的人闭嘴,可她相信救急不救穷的这句话,对于穷人死活她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卢圆现在是恨死那个把他给绕晕车的出租车死机了,寻思着以后要是碰到那人,说什么也要在他过马路的时候推一把。 聪明的卢圆第一时间就跟律师打起了悲情牌,他的运气很不错,遇到的是个有血xing的律师,只是不知道车主弓弦歌xing子如何。 严香夭和周蝴蝶在卢圆被jing察带走后才算是了解,他摊上大麻烦了。小蝶此时正左手瓜子右手汽水的等着卢圆被放出来,然后嘲笑他,以慰藉自己的八十万和**的仇恨。 本来以为找到妹妹医药费出路的严香夭现在则是一阵头痛,对这节外生枝的事情不知如何处理。 律师当着周书的面打完了电话,他叙述的很详尽当时作为一个律师,他并没有去刻意煽情说好话,只是普通的讲述事实,表示卢圆来沈是为了做好事的,结果却因为晕车脚下不稳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弓弦歌觉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把ri思夜想的车弄到手,这是她接手公司后做过的最任xing最大额的交易,在公司内外引起了很大争议。现在可好,她好不容易顶住压力买下了这车,结果却要返厂修上至少两个月。 她没气急败坏的找人修理卢圆一顿,已经足够彰显她的贵族涵养了。现下听到自己的律师说的事情,弓弦歌似乎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妈的,让他赔钱,少废话。还想见老娘,叫他滚蛋吧。老娘就是无血无泪,他爱咋骂咋骂,不见!” 律师听着自家大小姐在电话里骂人,苦笑着点开手机扩音让卢圆去听。骂人的话说完,弓弦歌突然声调变得揉和了一些,话锋也是突然一转。律师连忙关掉扩音器接听,一边听着电话里的交代,一边在派出所单间里点头哈腰的。 放下电话后,卢圆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以前以为弓弦歌是个挺有修养的大家闺秀的,我记得她应该是留学英国的啊,就这个素质?” 律师知道眼前的倒霉家伙想说什么,也是一阵莞尔,“其实弓小姐人不错的,卢先生的话我建议你先把赔偿协议签了,然后我们商量一个赔款计划。刚才她骂完您之后特意跟我交代,说是这个钱您可以慢慢还,让我不用逼您。你看,她就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我估计弓小姐也就是在气头上,时间长了或许就忘了。到时候她想不起来主张你还钱,你就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反正尽量别让法院介入就成。” 卢圆也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帮外人坑自己东家的律师,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叫做什么?白眼狼? 其实这位律师早就从弓弦歌那里得到了一个相当宽裕的底线,大概就是每个月还上一万块,连续还款十二年半。从这个期限来看,足以证明弓弦歌志不在钱,就是想教训下那个搞得她下周聚会没新车开的家伙。 卢圆先交了第一个月的赔款后,跟律师一起出了派出所。 严香夭在小蝶幸灾乐祸之前制止了她,摆出基店时那种羞怯的样子,询问卢圆和律师有没有协商成功。 卢圆发自真心的伸出手和那律师握了握,提出请他吃顿饭,被对方以婉拒了。两方告辞,严香夭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抱着膀子询问情况。 “怎么样,我妹妹的事情你还有余力出手相助吗?” 被叮嘱不准说话的小蝶在一旁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把它们当成那个坑害了她的人来出气。 “还可以,每个月还一万块,刚才的律师每个月初都会给我发一条催款短信。如果我连续三个月没有还款,他就会申请法庭介入。那律师说了,让我先还个一年半载,到时候他假装忘记催款,我就可以不用还了,他说弓弦歌不会在意存折里五位数上的数字是多少的。” 小蝶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严香夭那边也是yin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真是世间处处有真情,看来生命地产的那个富二代还挺仁义的,你的运气真不错。” 卢圆心说我要运气不错,就不会遇到那个坑人的出租车司机。幸好今天的事情没想象中严重,他决定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 “没错,弓弦歌意外的是个好人,先不管她了,我们先去看看你的妹妹吧。” 严香夭和周书打车一路往医院开去,卢圆确定司机不是之前机场那个之后才肯上车。在车里,他把局子里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听说那弓弦歌要用那车下周五晚上开派对,在你们沈市,也不知道她们有钱人的的派对是个什么样子的。” 小蝶一副很懂行的样子说道:“海天盛筵呗。” “弓弦歌是女人,哪有女富豪参加那东西的。” “同xing恋呗。”小蝶今天是不准好好跟卢圆对话了。 严香夭听了富豪派对的事情后抱着膀子低头想着事情,很快她就露出了一副jiān诈的模样,似乎算计好了什么。 她回避这出租车司机,凑到卢圆身边小声道:“诶,你不是准备找我当军师的吗?我现在给你支一招,咱们去对付一下那个弓弦歌怎么样?” 卢圆有些没听明白,“对付弓弦歌?我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的啊,我可不能知恩图报。” “让你分期付款就算恩情了,你这是哪里来的奴xing思维?” “那按您的意思是?” 严香夭撇着嘴,轻笑一声,“如果你能从律师那里问到弓弦歌参加聚会的具体时间地点,我们或许能干一次让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的买卖。” 第12章 被女孩子拿去打赌 打弓弦歌的主意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在卢圆一个电话打回给和善的律师先生询问他家大小姐要在哪里开派对时,原本还客客气气的律师立刻jing惕起来,措辞严厉的让卢圆少打听这方面的问题。 “什么嘛,怎么突然这么凶了!”放下电话,卢圆把结果告诉给严香夭。 严香夭耸耸肩,“意料之中。” 一行人在某医大附属医院门前下了车,严香夭带着卢圆直接找到了她妹的主治医生,然后指着卢圆的鼻子公然说谎,说他是一位慈善家,听说了自己妹妹的病之后想要出资帮助,希望医生能帮助其了解一下病情。 卢圆心说我是来看你妹的,水果都在医院门口买好了,你直接摆个医生在我面前这不合适吧? 医生对严香夭的话信以为真,不过他不觉得卢圆给钱治病的动机是单纯的慈善,毕竟他身为一个男人对严香夭和周蝴蝶这两姐妹也是有点觊觎的。 聊了半天,卢圆很艰难的通过医生的正宗东北话了解到这两个女骗子其实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走出来的私人孤儿院儿童,她们的那个妹妹也不过是孤儿院中的姐妹而已。 倒霉的小女孩儿今天十五岁,名叫石蕊,听起来是个理科班的女生。她患病已经四年多了,前两年的医药费孤儿病院还能组织慈善活动帮着凑凑,现在孤儿院黄了,也没人接手,已经走向社会的严香夭和周蝴蝶义务承担石蕊的医药费并认她做了干妹妹。 小姑娘的病情很简单,就是各项脏器太过虚弱,类似于早产儿。这直接导致她三天两头的出现各类并发症,加之肝脏不好免疫系统极弱,肠胃不好身体成长缓慢,随便来个小病消灾就要进抢救室,遭了罪了。 医生们对这个病人会诊了好多次,比较乐观的说法是,石蕊在二十岁之前要是不死,那么她的后半生大概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或许在过个三年,小女孩儿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去疗养,发病次数也会少很多。 末了,医生大概估算了一下这几年的花费,有个三五百万应该差不多。 龙洋听到这个早有心理准备的数字,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对医生道:“我这卡里是一百万,希望能委托医院作为小石蕊的医疗费所用,不知道你们医院方面有没有相关的业务。” “一百万!!”小蝶听到这个数字睁大了眼睛,由于太过惊讶,是她不自觉的对卢圆破口大骂,“你是sb吧你?这你不是倒赔进去二十万吗?” 此言一出严香夭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卢圆苦笑。 “我都说了我真的是来找严小姐合作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后续的治疗费我很快会跟上的。” 卢圆虽说一直是个模钱包的小小偷,可他也曾经干过几票大的,闯过几次空门。这三个月来他一共盗得赃款一百三十万元,其中挥霍了二十万,主要是在s市本地一家高级娱乐场所办了个高级会员年卡,想要接触下上流社会的女孩子,除此之外全部存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卢圆对于偷钱包这种事显得很抵触出现了惰xing,几乎每次都是强逼着自己出门干活的,以保证隐身作业时那种特有的紧张感不会消褪。他好不容易才模索出一套相对安全的偷盗系统,并不想因为懒惰而荒废掉。 卢圆保持手感,目的是为了寻找比偷钱包更好的赚钱出路。这么几万块几万块的偷卢圆已经厌倦了,他的梦想很多,比如请好莱坞拍一部有关自己事迹的隐形人题材电影又或者买个国外的无人岛什么的。这种大事件需要胖大金钱做支撑,他正在寻找一个能够充分利用自己隐形能力获取利益的方法。 在这个时候,严香夭出现了。卢圆觉得如果一开始就是自己跟这女人合作对付张宽的话,搞定那八十万只需要两天时间,更不用周蝴蝶牺牲sè相。如果这种事能再多几次的话,或许自己可以很快弄出千万资产搞一家公司上市圈钱了。 由此可见,卢圆除了对于严香夭这个女孩子有些感兴趣之外,也是真真正正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过才有如此决定。 医生手里看了看卢圆掏出的银行卡,果断表示了解。他对这种事见多了,当即叫来了料理这方面事情的主任处理,这位主任建议卢圆在‘万丈医疗基金’开个账号,中做个求助业务申请。简单点说,就是把钱交给基金的人,他们会作为一个duli的第三方运作这一百万,并用这笔钱治疗小石蕊。 卢圆听说过这个基金会,貌似就是刚刚跟自己打完叫道的弓弦歌她老爸弓万张开的,在沈阳本地比较有名,毕竟这里是生命地产的大本营。 “那么,具体流程是怎么样的呢?麻烦吗?” 医生表示只要找个律师把这笔钱公正一下,收取个千分之二的手续费给律师和医院方,院方可以帮助把整套系统搞定。 “卢先生在本地有熟识的律师吗?没有的话我可以介绍个给您。” “不用了。”卢圆掏出手机,找出那个和善大叔的号码拨了过去。 --- 在文勇律师事务所,和善的温勇大律师正在处理自家律师行上个月的账目,他那刚刚从沃顿毕业归来的金融专家女儿温百灵此时充当起了会计,核对着账目,看看有没有办法省下一些开支。 在温百灵的身边,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xing正一脸无聊的用手拄着脸,看着温百灵的表情甚是无奈。她一头亚麻sè头发用便宜皮套束成两束垂在规模可观的胸前,穿着背带裤和半袖格子t恤的德州风组合,看起来像是个在美国乡村农场抓鸡的少女。 以她现在这个变装,几乎没有谁认得出她就是生命地产的现任总裁大小姐———弓弦歌。 “百灵~百灵~去玩吧,别算账了好不好。”弓弦歌已经在这边干坐了半个小时了,就这么看着这对父女,对着十万块左右的帐算了又算,简直浪费人生。 “想去玩你就过来帮忙啊,高材生。”温百灵眼睛都没看一眼身边的亿万富豪,抓起了今年第一个季度的账本翻看起来。 弓弦歌和温百灵都是沃顿商学院的学生,同期校友,不同的是温百灵是博士毕业,弓弦歌则是被半路扫地出门。两人两家属于世交,弓万张和温勇的父亲属于特殊时期时期关同一个牛棚的交情,在那个泛政治年代,一般是上午弓万张老爹这个牛鬼蛇神挨斗,紧接着下午温勇老爹这个地主挨斗。 当时还年轻的弓万张和温勇几乎被院子里所有的孩子排斥,没人愿意接触他们,于是他们两个不招人待见的只能相依为命自己找乐子。 交情发展到这一代,弓温两家没有生下一对子女结成夫妻,只有两个丫头顺理成章的成了闺蜜。 温勇见侄女在一旁都快闲死了,于是好心的跟她搭话,“弦歌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啊,找没找男朋友啊,有没有想过要结婚啊?” 不得不说,温勇这个大叔跟自家侄女还是有些代沟的。 弓弦歌已经闲到会努力应付这种折磨人问题的程度了,她老老实实回答:“叔呀,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说是给我当总裁,可这都三个月了我做出的最重大的决议就是为自己买了一辆车,还叫人给砸了。你说我这么倒霉车都没了,还拿什么钓男孩子去呀,我单身一辈子好了。” 温百灵是个八卦女,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弦歌你找对象是难了点,现在国内跟你门当户对的那几个都是竞争对手,估计巴不得你家落魄呢,其他的完全配不上你。我看你呀,只能找些官二代红二代当男朋友了。” “不要。”弓弦歌言辞拒绝,“那都是一帮白眼狼。” 温勇当年老爸被斗死,对官这种东西有些敬谢不敏,平时提都不愿意提。相比之下弓万张倒是没这个忌讳,可她的女儿却异常讨厌当官的,因为她小时候家中事业刚起步时差点被一个工商部门的小处长给威胁到床上去。温百灵知道这件事儿,现在故意说出这个就是想要调侃一下这个好友,让她认识到她是个百分百的大龄剩女。 “百灵你别总想着看我笑话,你自己呢?说的跟有对象了似的。” 温百灵嘿嘿一笑,贱贱的道:“像我这种女博士晚婚晚育很正常,高学历女生找对象男是社会问题,你个大学肄业的富婆还是早点考虑一下出路比较好。” 弓弦歌终于被这个问题给搞烦了,趴在身前桌子上发出没有意义的痛苦申吟。“百灵,陪我离家出走的去吧?” “因为啥啊?”百灵已经习惯了,弓弦歌这辈子短短二十四年,离家出走最少二百四十次。 “我家太上皇不放权,老太后垂帘听政,我这个女王就是个摆设,还不如找个地方去度假呢?” “也好,我也想找个地方散散心,专心做做学术。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了吗?” 弓弦歌也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口说了一句,“s市吧,国内也就那里的海滩最好了,这个季节果然还是要接触大海。” “s市?”温勇在一旁听着女儿和世侄女的的对话,忍不住插了句嘴,“弦歌啊,今天砸你车的那小子,好像在s市上学。” “上学?他是大学生?叔你不是说他要资助什么什么病童的吗,我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小老板呢。” 温勇提到这个话题,就想帮着卢圆跟世侄女说句好话。“他大概是家里有点钱吧,不过出了这次事故之后,估计他也不会再当什么好人做慈善了。这年头好人没好报,那孩子运气真的太差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个跟头摔丢了一百五十万。我听说他当时头晕,就是因为被出租车司机在市区绕了一个小时。” 弓弦歌完全听不出这个激将法,“只是他说他是来做好事的,谁又知道呢,兴许就是在跟我打同情牌。这种骗子男我见多了,叔你太老实,我爸就老说,你这样人容易被骗。” “你爹才有毛病呢,总是把人想那么坏。” 弓弦歌似乎不准备妥协,“要不侄女就跟你打赌,那个家伙肯定不是啥正经东西,就赌我那辆破车,怎么样?” “你真的赌?”温百灵看了眼外面昏黄的天sè,“你要真赌我就走公证程序了哈,那车修过一次配不上你,我命糙,我来开正好。” “滚蛋,要赌拿命赌,你输了不准你在我之前结婚。” “诶?为什么不是我输了我嫁给你啊?要不我俩移民荷兰去结婚吧,反正你又找不到好对象,我这个青梅竹马可以委屈一下的。” 温勇律师被他这个女儿和世侄女搞得有些无奈,又很想笑。所谓天伦之乐大概就是指这个。两个女孩儿就是这么吵吵闹闹长大的,都这个年纪了还能保持当年的纯真,在温勇这个长辈看来实属不易。 就在他准备感谢老天让女儿侄女健康成长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叫卢圆的小青年,说曹cāo曹cāo就到。 “那啥,你们两个要赌现在赌,那个砸车的小兄弟又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