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傲八荒》 第【001】章:牡丹花下死 正值盛夏,太阳像火炉一般烤着奉天城的土地,清河镇前是大江的一个支流,形成一个水湾,水湾中遍植荷花,绿油油的荷叶出水很高,像婀娜舞娘的裙,四周种满了柳树和桑树,是个消暑纳凉的好所在。 天气太热,除了一些光着腚赤着脚的小女圭女圭兴致勃勃,其他人都是懒洋洋的打不起jing神,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呱燥,让人昏昏yu睡。 小女圭女圭们在爬树捉知了,玩的自得其乐,一个老农赶着一群鹅归来,大白鹅雄纠纠气昂昂地迈着将军步,十分威武。 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女圭女圭来了兴致,咿咿呀呀地便冲向鹅群,可却惹恼了一只鹅将军,那鹅将军伸着长脖子扑哧扑哧拍打着翅膀便追了上来,小女圭女圭吓坏了,一边哭一边跑,手中一只用小细绳绑着腿儿的知了落在了地上,那鹅将军一口叨住,这才放过了那调皮的小顽童。 老农笑的前仰后合,唐家别院门口的护卫也是捧月复大笑,这些小孩子可是这宁静小河镇的一群活宝贝,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对孩子们可都是十分有爱的。 夕阳西下,红霞似烟,瑟瑟箫声悠扬而起,阁楼半开窗,竹台倩影罩霞光,一个体态婀娜的美妇人侧靠窗边,一袭青衫,一个慵懒的美人髻,还有那轻抵玉箫上的一点朱唇,说不尽的美艳与风流。 一个身材壮实,留着短胡渣的中年男子一手揽着美人儿的纤腰,一手举着烈酒仰头豪饮,浑身散发着威猛的阳刚气息。 房中一个小摇篮,摇摇曳曳,里面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在酣睡。 老农急忙低下了头,他不敢在此久留,怕打扰了唐大将军的娴静,人家有女眷在此,再多看便显得无礼了,与孩子们逗逗笑便要赶着他家的鹅离去了。 轻纱半遮半掩,yu落不落,美人儿两腮嫣红,玉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那白女敕女敕水润润的肌肤和胸前的饱满软软地贴在男人那犹如花岗岩一般的胸膛上。 荷塘上有风吹来,吹乱了青丝,妩媚了人心,薄纱褪在香肩,露出雪一样的白,玉箫拿捏不稳,咚地一声便掉在了地上,一只**儿被男人轻轻抱起,粗重的鼻息在她修长的粉颈上爱怜游走,两只大手将那对傲人的丰满已经揉捏的变型。 “嗯~别,儿子还在身旁呢!” 苏雅婷嗔怒地推开男人,满脸的红晕倒不曾减退,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那么个小不点懂个啥呀,婷儿,你就别调拨哥哥了,你看这家伙事儿……” 唐战下月复上支起个大大的帐篷,有个恶形恶状的事物跃跃yu出,这个浑身酒味儿的粗蛮汉子便是威震整个天罡大陆的铁血军神,官拜天星帝国五军大都统,执掌帝国将近三分之一兵权。 “去去去,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般没羞!” 苏雅婷嗔怒的模样儿更惹人干火,芊芊玉手坏坏地拍在那帐篷顶上,帐篷闪烁不停,摇摆不定。 “啊呀,小妖jing你便知道使坏,哈哈,看哥哥不收拾你!” 唐战早就绷不住火了,再见夫人这般神sè,便知事情可成,一把将美人儿拦腰抱起窒息式地熊吻。 “坏蛋,大白天瞎折腾什么呀,快关上窗!” “是夫人,咦嘿嘿~” 唐战像吃了个蜜枣儿,猴急地用脚后跟子一扫,便把那扇窗闭合。 伴随着越发浓重的喘息声,**即将把yu望燃烧。 锵! 就在这万般美妙与娴静的时刻,忽地一道暗影破窗而入,一道寒直奔那婴儿的摇篮去,一剑飘红,立即远遁。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夫妻两人怔住了,那刺客是个高手。 “啊~云儿!” 良久,苏雅婷惊哭出声,忙也便向孩子扑去。 “你…你妈个蛋,给老子留下命来!” 唐战瑕疵yu裂,一锤砸塌了床,帐幔悉悉索索地落下,把他缠了个圈,可他不敢丢下妻儿去追,怕那贼人去而复返,他犹如发了疯的狂狮,双掌不断地砸着门窗向楼下的侍卫嘶吼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妻子已经哭的晕厥过去,而他不满一周岁的儿子也已经夭折。 唐战的父亲唐啸与先皇那是一个头磕地上,正儿八经的生死弟兄,天星帝国的领土有一半都是唐老公爷打下来的,功绩赫赫无人能比。 唐家不但手握重兵,旗下生意更是遍布天下,家族之昌盛已经隐隐能与六大世家相媲美了。 然而有得便有失,对于一个如此强盛的家族来说,人丁稀薄,枝叶不开却是唐家人心中的一道硬伤。 唐啸膝下一儿一女,也算不错,可这唐战已经成家五个年头了,夫人的肚子却一直不见有动静,唐战父子偏偏又都是忠贞不渝的好男儿,从未有过纳妾的想法。 直到一年前,喜从天降,唐战夫妻终于苦尽甘来,夫人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便是刚刚被刺身亡的小女圭女圭了。 唐家这一窝子土匪兵彻底疯了。 这一消息犹如chun雷啸海,徒然间炸开,炸的整个天星帝国高层胆颤心惊,就连皇帝龙子轩都是为之心悸。 唐啸老公爷退隐多年,可年迈的雄狮一旦暴怒即便是天上飞龙也要忌惮三分。 唐战出动万人编制的骑兵营搜查清河镇,唐老公爷则是一身戎装站高一呼,那些老部下数十名帝国重要将领纷纷呼应,各部军马连夜赶到,挨家挨户搜查奉天城。 就连平ri里唯一能与唐家叫板的宰相文家也是退让三分,毕竟丧子之痛天可怜见,再说这唐家父子手握重兵,一个不好极有可能出现兵变。 唐老夫人抱着儿媳妇哭的死去活来,老太太将那上好檀木所铸的龙头拐杖当场戳断,若不是要安慰儿媳妇,恐怕这只母老虎便要出门杀人了。 一夜一天,整个奉天城方圆数十里地,撒网式盘查,各级府衙联手侦查,可那刺客却像泥牛入海彻底消失。 翌ri,前厅张罗着小女圭女圭的丧事,皇帝龙子轩率领文武百官前来吊唁,唐老公爷告病不出,陪着夫人和儿媳。 望着小玉棺里那楚楚可人的小女圭女圭,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就连龙子轩和丞相文浩都是眼含浊泪,至于这两人是真的为小女圭女圭夭折而伤心,还是因为此事对于帝国ri后的政局产生影响而堪忧,无人得知。 为了不让妻子和家人再触景伤情,唐战yu将丧事尽快结束。 “奠酒封棺!”伴随着司仪的一声令下,一阵呜呜咽咽的哭丧声立马淹没整个会场,唐战双眼一闭,这位从尸山血海里模爬滚打出来的铁血军神终于抑制不住,落下了虎泪。 “慢!” 就在这时,一对布衣父子风尘仆仆地挤了进来。 “啊…云儿呀,是谁这般丧心病狂,竟对一个襁褓中的小女圭女圭下得了这般狠手啊…” “云弟,呜呜…哥哥才走了数个月,你怎地就突逢横祸了呢,呜呜…” 父子两人连给皇上见礼的心思都没有了,哭的声嘶力竭,凄厉人寰。 唐战扶起那位中年人,强忍心痛惨笑着道:“兄长节哀,你身子向来不好,不可伤心过度啊!” 此人正是唐啸所收的义子,早年在战场被老公爷所救,名为唐鸣,身旁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是他的儿子,名叫唐虎,这对父子在唐府之中地位非凡,负责打点唐家旗下将近三分之一的产业,常年住在北方付柳城的马场。 祭过酒,抹过泪,两个家丁抬着玉棺盖开始封棺。 唢呐将起哀乐,就在这时,那两个家丁齐愣愣一个哆嗦,手中玉棺盖啪地一声便甩在了地上,摔了个纷纷碎碎,接着,那两个家伙犹如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直往堂外去跑:“诈…诈尸啦…小少爷诈尸啦…” 全场哗然,呜咽声嘎然而止,胆小的直往外挤,胆大的硬往上凑,一时间,整个奠堂一片混乱。 只见那玉棺中的小女圭女圭扑哧扑哧地眨着双大眼睛,小手不断地拍打着身下玉石板,两只小腿儿还反复做着鲤鱼打挺地动作,只是这小家伙核心力量太弱根本跳不起来。 见到周边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小女圭女圭把眼睛一眯,一道诡异的杀意不由而出,小脸上一片认真,眼见一只黑毛大手抓向自己,小女圭女圭并指成剑便向那家伙手心点去。 “我儿没死…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由极悲瞬间转入极喜,就连唐战这等见惯了生死的七尺猛汉也无法从容,一把攥住儿子的粉女敕小指头,将他抱了起来,左瞅瞅右瞧瞧,翻过来复过去地看,果真没事了,孩子胸口处那道剑伤虽然还在,可心跳,气息,神s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 做为二十一世纪,地球上最为有名的古武世家传人,作为一个杀手,唐云是不称职的。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同门师兄弟中只混了个下品杀手。 并非唐云技不如人,若论学识,谈吐,伪装,武力,隐匿等职业技能,不说上品,即便是玉品级恐怕也无人能出其右,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各方杂学无所不jing,曾被当代家住誉为家族千年以来第一天才,在他手下完成的极限刺杀任务多不胜数,最为有名的便是卧底某岛国,成功刺杀其国家最高领导人地皇,只这份战绩,只要他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弱点便可直接晋升级别。 然而,金无足赤,天下哪里有什么完美存在的人呢? 在唐云身上便有一个极大的弱点,这个弱点在普通人身上或许不算什么,可若是放到一个杀手身上,那便是足以让他死上千回百回的致命伤。 若说好sè,其实也不尽然,顶多说是多情吧。 唐云对于美女的免疫力几近为零,不管是保护对象还是刺杀目标,只要有美人儿出现,任务必定失败,唐云很无奈,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还为了此事检查过心理医生,可得到的结果只有两个字——本xing! 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力,唐云选择了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刺杀另一个刺客家族族长的女儿。 然而当他卧底成功图穷匕见之时,美人儿忽然回眸一笑,他便无耻地硬了,正是此物,被敏感的刺客美人儿当做了威胁她生命的凶器,二话不说一个十字追魂腿便将唐云坐倒。 蕾丝黑边打底粉裤裤,其上还绣着一枝调皮的梅花小鹿儿,小鹿儿嘴边有细细女敕女敕的绒绒,卷卷的柔柔的,还有淡淡的梅花香,这便是一代天才杀手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当唐云再次睁开双眼时,便身处在这个狭小的玉棺里了。 第【002】章:铜头铁臂苦功开 新书期需要支持,求收藏,推荐,求支持! ———————————————— “啥情况?拍电视剧呢?” 唐云打量着四周古sè古香的建筑和这一群古风穿着的家伙,可话一出口却成了咿咿呀呀的小儿吃呓声。 当那只胖乎乎粉女敕女敕的小手戳出之时,他才感觉到了不对,打量着自个儿那小胳膊小腿,一个曾被他嗤之以鼻的猜想不由而生。 “穿越?”唐云很淡定,“穿越狗血剧真的存在?竟然还发生在我身上?嘶~好痛,不是做梦!” 因为他再激动再挣扎也无力反抗,也没人能听懂他的语言,而且小胸脯上那道剑伤阵阵作痛,这绝非梦境! 穿越小说唐云是看过的,等待着那一阵记忆融合带来的头疼,可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悟了,“卖糕的,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圭女圭能有什么记忆,只有…ru娘的…呃,好吧,的确很宏伟!” 无巧不巧的是,唐云与这个倒霉的小家伙同名同姓。 就在唐云读取纯真小朋友记忆的时候,一大波人马从后堂冲了出来,唐老公爷,老夫人,还有孩子母亲苏雅婷。 “云儿,我的云儿!” 苏雅婷柔柔地抢过丈夫怀中的孩子,喜极而泣,不断亲吻着孩子柔女敕的脸颊,母爱的光辉显露无疑。 “呓!是个美人儿呀,哎呦,哭的人心儿都碎了。” 小唐云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梨花带雨的苏雅婷,凑近人家香颈上,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忽地一阵浓浓的爱慕和依恋自这个女人身上传来,这一刻他心中再无一丝邪念,瞬间便清醒过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呃~这是美人娘啊!” 唐家小少爷突然死而复生,屋内各路高层立马齐齐道贺,这时唐老公爷才龙jing虎猛地迎接皇帝龙子轩与诸位大臣进入后堂。 十几个奉天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为小少爷检查过身子,一个个老头子蹙着眉摇着头,把胡子都快拔光了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奉天城第一“神医”薛三两一语道破了天机:“唐家小少爷洪福齐天,得天神眷顾,当时进入了假死状态,故而躲过了刺客的二次杀招,才得以保命!” 所有人深以为然,其实这货是个骨科兽医,曾致死过人。 唐云竖着耳朵听着这些人的谈吐和言语,还有他们的着装款式,猜测这是一个类似于元明朝的时代,对于天星帝国和家族的地位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那唐鸣父子错身往后退了一步,低着脑袋躲进了人群,唐云暗暗发笑:“这两家伙有些心虚啊,这父子两人一直被安排在付柳城马场,小爷我一遇刺他们便出现了,这么巧?既然小爷附体于此,这儿便是小爷的新家,爷爷nǎinǎi,父亲娘亲便是我的亲人,为了原主,小爷也得把那刺客揪出来。” 待宾客散去,下人们撤了灵堂,放了炮竹,整个都统府总算安宁下来。 “好了,都下去吧!”唐老公爷正在用他的胡须逗着小孙儿,大手随意地一挥,示意所有人退出去。 奴仆丫鬟们应了一声,便陆续退出后堂,人家要说私房话了,点子再不正的也能看得出来,哪敢触那老家伙的霉头啊,那可是一怒之下几乎掀起一场兵变的老疯子。 老头子蹙眉望着厅中正在忙着收拾零碎的唐鸣父子,笑道:“鸣儿啊,这一波三折的,你大老远跑回来,又惊又累,先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唐鸣拱了拱手道:“那孩儿便先告退了,这冰镇银耳汤有祛热消暑的功效,母亲您嗓子老犯炎症,又忙活了一天一夜,多喝一些润润嗓子吧!” 唐虎也会来事儿,立马便舀出一碗汤水送到老夫人身边,甜甜地道:“nǎinǎi,天气热,您快喝一些罢,孙儿给您多加了冰糖,很甜的。” “乖,乖!呵呵…虎儿真是nǎinǎi的开心果,好孩子,去和你父亲休息吧,看你哭的满脸的泪痕,都成了花脸猫喽~”老太太宠溺地揉着唐虎的脑袋,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唐鸣父子二人满脸温馨地弓身退去,可刚一出门笑容登时凝结,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父子当做自己人,他们身份再高,权利在大,也只是唐家的奴仆和下人。 此时房内只有一家五口,他们将要谈论的话题牵连皇族,万一泄露半点风声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唐战见下人们都已走远,腾地站起身来,怒道:“那刺客身手了得来去如电,使的一手快剑,在这奉天城中有这等身手的屈指可数,除了皇室和文家,还能有谁有这份胆量?” 唐老公爷指着唐战,喷着口水扯着嗓门骂道:“笨蛋,吼啥吼,小点声!没用的东西,你好歹也是后天境高手,竟连那刺客的招数都看不清楚,你当时在犯啥浑呢?说的都是屁话,除了这两家谁还有杀人的动机!” 唐战一楞,大毛脸立马红了,偷偷瞥着妻子示意求救,当时夫妻二人正在你依我浓烈焰焚情,的确是没看清楚那刺客的招式。 “好了,好了,两个蠢蛋!” 老太太发话了,老公爷立马软了下来,唐战更是乖乖坐回妻子身边,“两个猪脑袋,只知道打打杀杀,何时才能动动脑筋想问题呢,我唐家在这天星帝国乃是擎天之柱,皇室虽然忌惮我们手中的兵权,可绝不会自毁臂膀,他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制约我们,而这宰相府文家便是皇室扶持起来与我们相互制约的势力,文老头虽然也是又臭又硬,可绝不会傻到想出这断我们后代的损招,他就不怕玉石俱焚么?” 苏雅婷深以为然地道:“这两方只会想尽办法制约我们,绝不会下此毒手,而且今ri我细细观察过此二人的神sè和言行,他们都有些心虚,这才属于正常,他们若是表现出过分的镇定和从容,那才是大有问题,所以,这刺客另有其人!” 唐战父子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货sè,一时间脑子还真转不过弯儿来,可老夫人却是双眼一亮,不无赞赏地望着儿媳妇。 而苏雅婷怀中的唐云则是对这两个女人敬佩不已,心道:“美人娘说的不错,那两方势力虽然没有胆子来触怒唐家的虎须,可心中难免没有这个想法,自然怀璧其罪,害怕被唐家怀疑惹上麻烦,所以才会有心虚的神态,能从如此细微的表情推断出人的心理,看来这唐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女人呐!” 想到这里,唐云又鄙视地睨了一眼老头子和毛脸爹,夫纲不振! 唐云还太小,自然是要与爹娘同屋睡的,经过刺杀事件之后,夫妻二人将孩子的摇篮放在了床头,方便保护。 只是半夜里‘啾唧啾唧’‘咿咿啊啊’的声音却是让唐云彻底崩溃,在感叹老爹威猛的同时也为美人娘那纤弱的身子捏了把汗,可转念一想,他可是遗传了老爹的威猛基因的,一念至此,一阵yin笑便不时从摇篮中散出。 唐云没有丝毫懈怠,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附体于一个婴儿身上,冥冥之中似有定数,唐云是个随xing的人,不会纠结,既来之则安之,第一天夜里便开始了修炼。 任何地方任何时代,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这个看似风光无比的家族,却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燃的爆弹。 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的道理最浅显不过,唐家手握兵权,锋芒太过,已隐隐有喧宾夺主的势头,就拿唐老公爷为了唐云被刺一事,一怒之下振臂一呼,帝国多半重要将领立马呼应,整个奉天城差点发生一场兵变,当时若是老公爷有半点不臣之心,这天星帝国易主恐怕也是极有可能的。 正是因为唐家的过于强盛,皇室必定会对唐家采取措施,现在不敢动手那是因为他们还有所顾忌,可等到皇室有十足的把握之后,唐家的灭亡也是可以预见的。 而唐云的优势便是那前世的记忆,当年宗门第一天才可不是白叫的,他jing通百家绝学,且有过目不忘之能,内外功法秘籍想练什么便练什么。 “可是太多了,这内家功夫益jing不益杂,罗汉伏魔功?不行,这是秃驴练的,需要以佛学奠定根基,纯阳无极功?呃…小爷xing格活跃,哪有耐xing跟你玩太极啊,金光不坏神功?卖糕的,罩门是小**,想到都寒碜” 唐云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小爷我最大的弱点是女人,师傅曾经就说过,若是我克服不了心魔,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中,果不其然…还是死在那个部位……哎失败失败!既然如此,干脆来个绝的,练个童子功如何?可是也不能一辈子不碰女人呀…” 越想越乱,唐云忽地眼神一定,“有了,混元功,十八岁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功力jing纯只采先天真气,乃天下内功之jing要,但修炼条件过于严苛,万一被女人破了身子,苦练十数载的功力不但消散一空,更是有爆裂丹田真气倒行逆施的危险,所以数千年来修炼此功者万中无一。” 可唐云也知道,越是修炼条件苛刻的功法其威力越是强大,混元功只吸收先天真气这一点,便已奠定了此门功法的超然地位。 丹田气旋负责调动淬炼体内真气,让真气游走于经脉之中,由此增强武者的身体机能和战斗能力,而丹田内部真气的多少和jing纯程度却是衡量武者强弱的标准,同样大的容积,真气密度越高内力便越强,影响真气密度的最主要原因便是真气中杂质的多少,而先天真气便是绝对jing纯的存在,一般武者能将丹田之内的三分之一真气提纯成先天真气,那便已经可以算是达到先天境界了。 如此,唐云深夜练功,白ri补觉,小唐云一天天的长大,由于那次刺杀事件,唐战掉了一队铁血卫专门负责小唐云的安全,这十个家伙可都是练体五品高手,又都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九死一生磨练出来的铁血悍将,有这一队铁血卫ri夜守在小少爷身旁,那个神秘刺客再也没有出现。 ; 第【003】章:有个妞儿叫丁铭 新书期需要支持,求收藏,推荐,求支持! ———————————————————— 四年时间很快过去。 最让唐云窃喜的不是他已经凝聚了气旋,达到了凝罡期,而是他不用再受到唐战夫妻每夜至少三回的sāo扰,唐云已经duli居住了,当然,这是为了能更好的修炼。 五岁的小女圭女圭能开始练外家功夫吗?唐云正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答案。 门窗紧闭,小唐云光着腚站在一个大铁盆里,铁盆里盛满黑褐sè的水,水上飘着油亮亮的光,散出刺激xing气味儿! 粉女敕的小手相对护于丹田,一根细细的小绳儿绑着一块五斤重的转头,正吊在两腿间摆动。 这是铁档功的入门招式:吊百斤!传说练到极处可开墙破土成为下盘的第三支点,更有偷袭暗算一击毙敌的神效。 大铁盆里盛的是‘铁骨散’,草船坞合闹羊花,洋金南星雪山蒿,千斤力靠马钱子,硬骨藤连铁罗汉,铁骨散,八百棒打一摩消!这是修习外家硬气功的必备辅助药酒,这四年来唐云每夜都在使用。 哗哗哗! 唐云运转真气护住宝贝,小已经有规律地扭了起来,那砖头顿时呜呜地转了起来,威武无比! 当然,除了这铁档功,唐云外家功夫还同时修习了铁布衫,这两套功法都是苦功,而且需要童子身修炼,正好与混元功相辅相成,木棒槌击铁棒抽,练得通体坚如石,不怕棍棒和利锋,童子功内力一但小成,便可称为金钟罩。 唐云的理念很简单也很实际,保住小命最重要,这两门功夫只要小有所成,普通刀剑是无法伤其要害的。 唐家本身就是武将世家,唐云原本没有必要偷偷模模地练功,可现在的唐云是一个成年武者的心智,更是一个在武道世家生活了一世的杀手,对于危险的感知何其敏锐,唐家锋芒太盛,已经成了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有一个风华绝世,天资卓绝的小少爷出来,唐家将迎来灭顶之灾。 所以,唐云选择了隐忍,他必须装傻充愣,必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二世祖,能有多烂便多烂,最好是那种人家一看见你便会一口口水喷你脸上的那种,于是乎,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纨绔子出现了。 五岁的小唐云便与城中的小混混时常打搅在一起,斗鸡,赛狗,投壶,养金雀儿等等,一切能玩的街头把戏都被这位小爷搬回了家。 若说玩玩这些把戏只能算是小孩子贪玩,可五岁的小唐云竟然时常与城里的小混混约群架,而且他还不拿身份压人,也不使用内力欺负人,更不会让护卫出手,就跟那些七八岁的小地痞真刀实枪地干,要么把别人揍的哭爹喊娘,要么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接着跑回家里被毛脸爹再收拾一顿,这是修炼铁布衫和铁档功的一个好方法。 “呜!”唐云正在练习吊百斤,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恶狗发狠的呜咽声,隐隐还有一个小孩的哭泣声。 穿了衣服,走出房门,打眼一看。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哥趾高气扬地站在院中,身后两个一脸狗腿子样的家伙抖着肩膀头儿,这两个家伙手中各牵着一条斗犬,这种狗不叫,只咬人,十分凶残。 在他对面的地上,一个胖乎乎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孩被吓倒在地,呜呜地直哭,女孩三四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小脸蛋上有个天然笑窝,十分可人,一哭起来让人揪心。 “咦?管家大爷的小孙女,怎么跑到府里来了?”唐云心里好奇,唤来一旁的铁血卫队长冯辉,耳语了几句,冯辉点点头便向后院跑去。 “嗳~唐虎,谁叫你在我院子放狗的,胆儿肥了!”唐云瞪着眼,用鼻孔望着唐鸣,剩下那九个铁血卫黑压压一片便围了过来,唐云把两只小手往腰里一叉便护在了小萝莉身前。 “呵…云弟,这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满院子乱跑,我是怕她惊扰到你,才来训斥训斥!”唐虎见到这阵仗,吓了一跳,立马堆笑,可他身旁那两只斗犬却是混眼子,不认人的,见了唐云好像见了鲜肉,扑着抢着便要去咬,那两个狗腿子都快拉扯不住了。 都说狗仗人势,其实有的时候也可以人借狗势的。 “府里的下人?这明明是管家大爷的小孙女,何时进府了?还轮你管了?你不随你爹去付柳城马场守着,回来作啥?”小唐云呲牙咧嘴地瞪着那两条斗犬,怒道:“把这俩个哈巴狗给小爷我烧了吃肉,如此分不清主仆的狗东西,留着有啥用!” “嗳~不可不可!原来是管家的孙女,那是我搞错了。父亲派我回来为云弟五周岁测试大典先准备准备。”唐虎皱巴着脸,腰都能躬到地上了,没办法他十五六岁,基本已经成年,可小唐云只有五岁,是个小女圭女圭,他哪儿敢站直了身板与唐云对话,即便是唐老公爷的干孙子,也只是身份比较尊贵的下人而已,“云弟,这两只是哥哥花了大价钱买回家里护院的斗犬,若是就此打杀,岂不可惜了啊!” 唐云一怔,奇道:“测试大典?什么狗屁测试大典?你满口胡诌,这恶犬敌我不分,迟早袭主!来人啊…放小爷的大白小白出来!” “吼吼吼!” 只这叫声一出,所有人为之一振,只见冯辉牵着两头比雄狮还要健壮的大雪獒忽地便从后院扑了出来,唐云小手掐了个弧往嘴里一塞,“呜”地一声,一个响亮的口哨。 那对藏獒犹如疯了一般,摇头晃脑地便冲了过来,顿时便将那两只斗犬扑倒在地,凶狠的大脑袋犹如拨浪鼓一般左右撕扯。 昂昂昂! 那两只刚才还凶恶无比的斗犬传出一阵渗人的悲鸣声,尘土飞扬。 这对雪獒可是原生藏獒,体壮如牛,威猛如虎,比之真正的雄狮还要凶狠数倍,曾经咬死过一头熊,是唐云无意中从老爹的军营中寻到的。 唐虎吓地瘫坐在地,那两个狗腿子也吓傻了,连逃跑都忘记了,看着那对凶兽,寒毛耸立,发须如戟,根根乍起。 谁能想到一个粉雕玉琢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公子竟然这般凶恶,唐虎只是放狗吓唬吓唬人,可这小家伙一句话不对路便开门放狗了,往死里整啊,不说唐虎三人吓傻了,就连唐云身后的十个铁血卫也是齐齐一个冷颤。 “你…你蛮不讲理,好生野蛮!”唐虎反应过来了,这两只斗犬可是托人找关系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这样被这恶少三下两下给搞死了,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怎能忍受得了这份恶气? “啊呀,你还有理了?放狗欺负丁大爷的小孙女,还在本少爷的院子里,你是想给本少爷示威呢?”小唐云瞪着大眼睛,怒道:“瞪啥瞪,再瞪小爷便让你亲自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唐虎又怒又怕,他身旁那两个狗腿子急忙拉劝,唐虎是不敢正面与人家小少爷叫嚣的,只能有理说理,“我怎么欺负她了?她一个下人家的野丫头,满府里瞎跑,撞碎了我的香炉,小小年龄便冒冒失失,长大了还得了吗?我出言教训教训也是为了她好,有什么不对!” 院门口的确有一个摔的粉碎的玉石香炉,燃尽的香灰撒了一地。 一只小花猫嗅着香味儿去舌忝香灰,小脑袋圆嘟嘟的,十分可爱,小花猫的肚子鼓鼓的,好像怀了猫崽崽,这只猫勾三搭四十分‘风流’,与隔壁王大婶家的大黑猫,对门马铁匠家的波斯仔,还有几只流浪猫都有‘jiān情’,因此唐云给这只猫起了个名字叫‘小金莲’,闲来无事,对于小金莲肚子里怀的猫仔仔到底是哪家的种,唐云起了兴致,因此时常留意这只猫。 “妈的,岂有此理!”唐云怒了,小小手掌啪地一声便掌了那唐虎一个大嘴巴子,唐虎脸一红差点还了手,唐云就是要他出手,只要他敢还手立马便能打废了他,“你那恶犬见人就想撕咬,如此凶残的恶犬本少爷替你管教管教,也是为了你好,那你说本少爷又有什么不对?” 唐虎气的满脸通红,可眼前这位爷可是蛮不讲理,心里暗骂:“凶残?我这对斗犬能与你那藏獒相比?到底谁凶残了!管教?你那是管教么?直接搞死了!还是为了我好?小混蛋,走着瞧,这一出老子一定找回来!” 眼见小唐云一脸恶霸气息,根本就与他理论不通,唐虎强忍了怒火,扶了一礼,“那就多谢云弟好心了,哥哥还有要务便不陪你了!”说罢便一甩袖口愤愤离去。 “呵呵…小妹妹,你是管家大爷家的小孙女对吧?别害怕,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府里来了呀?”唐云朝那唐虎的背影呸了一口,转身将小萝莉扶了起来,为小姑娘拍拍身上的土,抹抹脸上的泪珠儿,说不出的体贴与温柔。 “呜呜…洺儿怕,爷爷…呜呜…我要爷爷!”小萝莉真的被吓坏了,瘪着小嘴儿吸着鼻子,毕竟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圭女圭,一害怕只想找自己的爷爷,再有个粉粉女敕女敕一脸善意的小哥哥关心自己,更是委屈的不得了。 满头清汗的丁管家走进了院,一见那小萝莉,忙也跑了过来,一把将孙女抱了起来,哄着孩子。 “爷爷,呜呜…那狗狗好凶,要咬我…”小洺儿楚楚可怜地抱着爷爷的脖子,委屈地掉着泪珠儿。 丁管家掏出了个糖豆放到孙女的小嘴里,小洺儿立马不哭了,还美滋滋地笑起来,看的唐云一阵无语,原来是个小吃货。 冯辉将事情的原委曲直给丁管家一说,丁管家顿时气红了脸,可人家唐虎是主子,他是下人,这哑巴亏是必须得吃的,还好有小少爷护住了孙女,要不然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少爷,老爷和将军叫你过去!” 丁管家十分感激小少爷,也道明了小洺儿进入府里的原因,丁阳原来是唐老公爷帐前的护卫长,跟随唐老公爷刀山火海出生入死,老伴几年前病故了,儿子和媳妇儿这几ri回娘家省亲去了,天气酷热孩子太小经不得折腾,便留在丁管家身旁照看,所以丁管家当值便将小孙女带在了身旁。 “呃!老头子和毛脸爹一起找我?我最近没惹啥事儿呀!”唐云有些忐忑,这俩土匪头子可没少揍他,特别是毛脸爹,记得上次因为跟群小混混进了赌场,被他老爹发现,当着好多人的面扒了他的裤子,把个小揍成了火烧云,十分可怕。 ; 第【004】章:金莲断魂解因果 后堂里,唐老公爷板着张脸,唐大将军虎目圆瞪。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婷儿你再别护着那小混蛋了,你看看他才多大,就敢纵狗杀生了,还差点咬伤了虎儿,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给大哥交待!” 唐战终于忍不住了,刚才院里争斗的事情已经有人汇报了。 可是还不待唐战大将军摆出威风,一记龙头拐杖便敲在虎背上,唐大将军立马怂了。 “你说谁慈母多败儿呢?你个小东西,长本事了啊?敢骂老娘了是不?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唐老夫人见苏雅婷受了委屈自然是要护着的,“有冯辉那几个家伙在场,能出甚么乱子?你别大呼小叫的,别吓坏了我的小宝贝!” 唐战无语了,望向老爹求救,唐老公爷支支吾吾地当做没有看见,把老脸往一边一扭,这母老虎一发威,谁敢去惹,不想活了? 苏雅婷眼见丈夫吃瘪也不忍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云儿年龄幼小,懂得什么呢?你别动不动就吹鼻子瞪眼的,别吓着孩子了,你以为这是你的五军都尉营么?今ri找云儿来不就是为了给孩子找个先生教导么!” 正在nǎinǎi怀抱里装纯的唐云一愣,望着美人娘立马蹙起眉头,心道:“妈呀,要给我找私人家教呀?这不是要浪费本少爷的宝贵时间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内外功夫,各类杂学,本少爷还用人教?开啥国际玩笑!” “嗯!不错,以前就是因为没有先生的教导,云儿才如此顽劣,后天便是云儿的五周岁生ri,待测试过云儿的天赋再看是学文还是习武吧!”唐老公爷捋了捋胡须坐直了腰板。 ****** 夜幕降临,月上梢头,呱燥了一天的知了好像也累了,渐渐安静了下来,该蛐蛐换岗了。 小唐云虽然已经duli居住了,可每天夜里都是苏雅婷抱着他入睡的。 小唐云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十分舒服。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必须时刻保持jing惕,唐云何时感受过这么温暖舒适的怀抱,在这个怀抱里,他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不安。 “娘亲,你会唱小星星吗?” 唐云装着女敕,贪婪地享受着美人娘温暖的怀抱。 “天上的星星呀,成双对啊呀!” 苏雅婷温柔地吻吻怀中的宝贝,轻轻哼着有点类似黄梅戏版本的小星星,小唐云嘴角轻轻弯起,带着满满的幸福进入了梦乡。 看着儿子已经入睡,苏雅婷轻柔地为儿子拉上小毯子,放下蚊帐,幸福地一笑,这才闭门离去。 “晚上注意jing戒!” “夫人放心。” 院门口传来苏雅婷与冯辉小声的对话,唐云睁开双眼,会心一笑便起身盘坐,开始修炼,武者九重,一重一登天,修炼到最后一重可劈山断海斗转星移,届时,摘叶伤人百步取命绝非妄谈。 这四年时间,唐云已经修炼到二重天,也就是说他已经突破了炼体境,洗jing伐髓月兑胎换骨,达到了凝罡境界,开始凝聚丹田气旋。 “喵~” 门外传来一声小猫的叫声,与寻常的猫叫不同,有些凄厉。 唐云眉头一挑,腾地便跳下床去,“咦?小金莲,啥情况?叫的这么惨!” “少爷,没事,是只小猫死了!”冯辉见小少爷突然起夜,忙着解释。 “好端端的,小金莲为何会死?” 唐云蹙眉说着便向院外行去,这是杀手的本能,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铲除,当然,对唐云来说美人儿除外。 三个铁血卫大汉和一个小不点圪蹴在地上。 冯辉用那烧火棍一般手指头捅了桶,稀罕地盯着那小花猫打量,小花猫胖鼓鼓的肚子下面留着一滩血水。 “呃~流产了?”唐云蹙眉寻思:“小金莲今儿还活蹦乱跳的,怎会突然流产死了?” 唐云的注意力从那花猫的尸体上转移,望向那没有完全打扫干净的香灰,眼睛一眯,手指拈了拈灰末,鼻头嗅了嗅,顿时心惊,“麝香!卖糕的,避孕药啊,难怪会死,这小金莲都快生产了突然打胎,怎能承受得了?除了青楼女子为了避孕服用此药,寻常人家谁还会用?这东西怎会出现在我唐府?” 心里这般想着,唐云不动声sè,让冯辉收拾了现场,回到房里。 这一夜唐云久久不能入睡,思前想后,终于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顶香炉是唐虎的,今ri被小萝莉丁洺儿撞碎了,那便说明此药与唐虎月兑不开干系。 四年前唐云遇刺一事,这对父子就显露过心虚的神态,而且付柳城与奉天城相距甚远,少说也有小半月的车程,他们父子无巧不巧地在唐云遇刺的第二天赶回来。 “一定是这两人,他们完全有动机除掉我,唐家后继无人那唐虎便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唐云已经基本确认,“这麝香在檀香中的成分并不多,即便是jing通药理的高手也难以察觉,但若持久吸食,毒素自然越累越多,夏季蚊虫颇多,檀香人人在用,美人娘怪不得迟迟不孕,唐家怪不得枝叶不开人丁稀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话又说回来,唐云不得不佩服毛脸爹的威猛啊,旱地里都能播下种,这得多么强悍的身体才行呀,“佩服,佩服!毛脸爹果真威武!” 接下来的几ri,唐云暗暗盘查,果不其然,在唐战夫妻的卧室内焚烧的正是这种檀香,而且这些檀香正是唐鸣父子提供给唐府的,老夫人和苏雅婷都喜欢这种檀香的味道,所以常年使用,一直未曾换过。 这件事唐云没有声张,只是暗中调换了檀香,自己开了药方让冯辉抓了几味补药参在了苏雅婷的饮食中。 唐云真的很伤心很愤怒,他知道这已于事无补,美人娘身体里麝香的毒素残留不多,但却是常年累积下来的,十分顽固,已经不能再孕了。 “罪魁祸首是那唐鸣父子!” 唐云恨不得一掌毙了那对白眼狼,可他不会意气用事,这对父子既然有如此野心恐怕羽翼已丰,在唐家上下恐怕已部下了不少暗子,唐家外面的生意多半是由这对父子打理的,如果突然除掉他们,唐家的生意网络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中,想要查出那些潜藏在家族中的暗钉便犹如大海捞针,“所以,不动如松,动若奔雷,一旦动手,斩草除根,一网杀尽!” ****** 唐府小少爷要举行测试大典了,这一消息犹如chun雷啸海,传遍了整个奉天城,城里的王侯将相,达官显贵排着队挤着堆儿,把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大箱一大车的贺礼把后院已经堆成了小山。 测试大典不同于抓周,小女圭女圭抓周是一个预测孩子前途和xing情的礼仪,而测试大典则是一个决定孩子前途和从事职业的裁决礼仪。 不说大人物家的少爷小姐,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到了五周岁都要举行测试大礼,这是关系到孩子未来成就高低的最重要礼节。 今ri可是唐府的大ri子,府门大开,来者是客,就是小乞儿也能得到些赏钱。 唐府的庭院的确十分宽敞,绿柳盖芳华,楼台倒影映西塘,一群光着腚的小女圭女圭在前院的西塘假山上玩着捉迷藏。 丁洺儿是个乖巧的小萝莉,嘴巴甜长的也甜,见人就乖乖行礼,官太太富小姐都爱的不得了,糖果豆饼装了满满一兜兜,这个有点发胖的小萝莉是个馋嘴猫,经不起人逗,只要给她好吃的便让你抱抱,也不怕生。 来宾太多,丁管家和下人们都忙不过来了,也顾不得照看小洺儿,便让小洺儿跟着那些小女圭女圭们玩耍。 因为顾忌到宾客多有女眷,天气又十分酷热,招待的饮品便定做了冰镇葡萄酒,甘醇清涩,酒味不浓,犹如果汁。 小洺儿口渴,又见那些漂亮姐姐和阿姨们端着夜光杯儿,美滋滋地品着红艳艳亮腾腾的果汁,十分好奇,便闻着酒味儿来到了后院。 两个喝的满脸通红的老仆正在晃晃悠悠地从酒缸里打酒水,两个老头儿也不知聊着什么稀罕事儿,笑眯眯地,时而打一个酒嗝儿,时而左瞅瞅右瞧瞧,偷偷喝上一舀子,十分怯意。 “方爷爷,圆爷爷,洺儿给你们行礼~” 小洺儿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往腰里一按,乖巧地扶了一礼。 两个老头儿已经喝上了头,见到这可爱的小女圭女圭自然爱心大起,方老头笑眯了眼,把小洺儿抱起,“小馋猫怎么跑到后院里来了?可是闻到这美酒的香味啦?” 说着,老头取来一根筷子,沾了沾酒液放到小洺儿嘴里。 酸酸的,甜甜的,凉凉的,还很香,小萝莉的脸蛋儿上立马散出一抹红晕,犹如一朵绽放的小红花,十分美丽。 小洺儿的嘴巴是很甜的,把两个已经喝高了老家伙哄得笑容满面,于是,这两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便教着小女圭女圭开始喝酒了。 第【009】章:朗朗乾坤斗东桥 测试大典上由于小唐云的“优异”表现,唐老公爷气的不轻。 孙儿虽然不争气,可也不能放任孩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对于小唐云的教育问题唐老公爷很重视。 今儿一大早唐府便请来许多大家名流,正堂里十分热闹。 唐老公爷喜滋滋儿的与堂下贵宾们说笑着,老夫人脸上也有笑意,可不时便向门口望望,显得有些焦急。 “婷儿咋这么慢,咋还不把孩子带来拜见各位师傅,战儿,你去瞅瞅!” 唐老公爷十分敬重这些名士,这都快ri上三竿了,该来的都来了,可小唐云却迟迟不露面儿,这哪里有师傅等学生的道理,而且还是这么多师傅一块儿等,唐老公爷担心孙儿给这些师傅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诶!”唐战声如炸雷地应了一声,迈着虎步便要去叫儿子。 恰巧苏雅婷讪讪地笑着走进了门,望了眼堂上的阵势,再看看公公婆婆脸上的急迫,心里一虚,忙把男人往旁边一拉耳语了几句。 “啥?小混蛋跑啦?”唐战虎眉一挑。 这一声响的很,唐老公爷听的清楚,腾地便站了起来,山羊胡子气的哆哆嗦嗦,“跑啦?跑哪去了?今儿是给那小兔崽子拜师的大ri子,谁让他出门去了?” 苏雅婷狠狠刮了男人一眼,这才怯怯地走进堂里,行了礼,把情况一说。 原来小唐云一大早便没了踪影,下人们说小少爷去周大人家看望好朋友去了,可那小家伙明明知道今ri老头子要为他请师父,分明就是不想上学逃出去玩耍了。 唐老公爷脸有些红,是被气的,冲着唐战便吼:“笨蛋,还楞着干啥,还不赶紧把那小混蛋找回来。” 唐战苦着脸应了一声,带了一票子人风风火火便出了门。 ****** 长东街上,无数的行人,商旅和货摊把原本宽敞的街道拥的满满当当。 酒肆茶楼的伙计们正大声吆喝着今ri的特价香茗和菜式。 名芳戏苑的阁楼上,把式们开始化妆乔扮了,听说今ri有当家花旦阮小妹的表演,一大早的便引来了不少风流公子哥。 还有推着小货车骨瘦如柴的药贩子,扯着嗓门正把那大力丸能让男人壮阳补肾,女人舒坦幸福的功效吼的气壮山河,一时引来不少妇人的目光,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伟岸威猛呢,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家里。 道路两旁的货摊后面,各有一条小河,上有石桥连接。 就在这光天化ri朗朗乾坤之下,正有两票人马对立石桥两岸,看来是要厮杀一番。 然而过往的行人却不以为意,有的还喜滋滋儿地坐到桥边看热闹了,也没有官兵来管。 靠着街道的这一边,二十来人,各个面容凝肃,眼冒凶光,手上都抄着两尺来长的粗木棍子,还用白sè纱布缠住了把手,以防打斗之时武器月兑手,领头的三个家伙目不斜视,直直盯着对方的老大。 再看石桥的另一边,三十来人,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可这群人多半都是女士,为首一人穿着一身纯白sè短褐中裤,板寸头,一脸的英气,身后背了把大剑,十分的威武,其他人手中也都抄着家伙事儿,气势非凡。 “老大,咋办,那家伙有剑!” 周泰只有七岁,胖的跟个小肉球一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一双熊猫眼还十分明显,就是被此刻对面这群人揍的,可看到对方的老大身后背了把剑,立马怂了。 “去,怕他作甚,他有剑咱们有棍!” 袁宝不服气,“呀,胖子,你咋把家伙事儿给吃了。” “没事,俺还有呢,这甘蔗水多汁甜的,你尝尝!” 周胖子儿正啃着他手中的‘棍子’,汁水四溅。 小唐云临危不乱,不动声sè,颇有大哥风范,只是看了看自己身后这群六七岁的小屁孩,又觉得有些好笑,手中的甘蔗都快被他们啃光了。 “嗳~小妞,可是你打伤我兄弟的?” 唐云冲着那背着大剑的假小子吼了一嗓子。 “那俩个下流胚是爷打的,你想怎样?” 殷梓琪小小的身板,比唐云还小上半岁,可这小萝莉却是全城有名的小老虎,会功夫的,在她身后这群小屁孩都是神门道场里的徒弟,手中拿的都是柳条儿,抽在人身上跟鞭子似得。 殷家是武道世家,家中开着道场,殷家五虎在江湖上可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殷家功夫号称刀剑双绝,刀指的便是五虎断门刀,剑则是神门十三剑。 家中男子多练刀法,女孩便修习剑术,别看这殷梓琪只有四岁半,可却是个练武奇才,已经是练体二品的小武者了,还会使一些粗浅的剑招呢。 也不怪周胖子被这小萝莉揍成了猪头,普通人哪里是武者的对手了,没被揍扁都算走运的了。 殷梓琪还小,跟个男孩子一样,留的板寸头,眉心有颗红sè的美人痣,小嘴儿红红艳艳的,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犹如一朵小牡丹,十分漂亮。 只不过这个小家伙却不是好惹的主,殷家有五个小子,唯独就这一个宝贝丫头,家里人自然疼爱的不得了,几个哥哥也对小妹子十分的宠爱,谁要是敢欺负他家妹子,那可是真敢抄家伙事儿砍人的,只不过那一家子好像不太会养女女圭女圭,把这如此标致的美人胚子是当男孩子养的。 不过今天这一出,殷梓琪没有告诉几个哥哥,只是召集了她自个儿的小弟,这是道儿上的规矩。 小唐云把大眼睛一瞪,两只小手往腰里一叉:“妈的,敢动小爷的人,你胆儿肥了?你不知道这长东街是小爷我罩的?还不赶紧给我兄弟赔礼道歉,小爷我看你是个西贝货,便饶了你!” “就凭你们三个窝囊废,还想占了长东街,爷今天给你们教个乖!” 殷梓琪学着小唐云的样子,也把小手往腰里一叉,仰着脖子,小手往背后指了指,得意地道:“看到爷身后的剑了吗?要是害怕,赶紧叫声姐姐来听,要不然,哼哼…”说着,假小子抖着肩膀头学着戏台子上恶霸的模样。 还真别说,这小萝莉这副表情还真把不少人给唬住了。 只不过看在唐云眼里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这小丫头还真够味儿,才这么点大就这么刁蛮,跟个小太妹似的,长大了还得了啊,得好好收拾收拾。 “妈的,连小红帮的狗蛋儿都不敢跟小爷这么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小唐云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小脸蛋上已经有些绯红了,气鼓鼓地道:“叫你姐姐也行,那小爷得确认你真是个丫头才成,你把裤子月兑了让小爷看看,看你长得是小**还是鸡套子,要是真的没有小**,小爷便叫你姐了!” 五岁的小女圭女圭,虽然不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男女之别是知道的,自然知道小唐云在欺负她。 “哼,臭流氓,你找打!” 殷梓琪直接怒了,嗤地一声把背后的剑拔了出来,把唐云这边的小家伙们吓了一跳,那短剑银光闪闪的,十分刺眼,“大家跟我上,把这群臭流氓揍成大猪头!” 呼啦啦一群小蛮妞甩着柳条儿,便随着那假小子冲上了石桥。 “妈呀,那剑好大,老大,我娘叫我吃饭了,我先回了啊…” 周小胖早都怂了,眼见这阵仗撒腿就跑。 “老大,他们人多,你先顶着,我去再叫点人过来…” 再看袁宝那家伙,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唐云愣住了:“妈的,没义气的东西,给小爷回来…” 说话间,小唐云身后那帮小弟,有样学样,两个带头大哥都跑了,他们还打个屁呀,一时间树倒猢狲散,一群小女圭女圭哭爹喊娘地抱着甘蔗便四散逃跑了。 “呃…完蛋了!” 小唐云无语了,眼见这群小蛮妞挥舞着家伙事儿就要冲过来了,可他的小弟好没义气啊,都跑了,“妈的,擒贼擒王,小爷我豁出去了,这脸可不能丢。” 心里这般想着,小唐云咿呀呀大吼一声,不退反进,便向那手持银光宝剑的假小子冲了上去。 殷梓琪一愣,暗道:“这小子胆大,竟唬不住。”嘴上却喝道:“臭小子,吃爷一剑!” 说着,殷梓琪那粉粉女敕女敕的小手将那宝剑舞了个花子,呼地便向小唐云肚脐眼上捅去,小唐云本想去躲,可一看那剑身上竟然有褶皱,“卖糕的,是用锡箔纸片折的啊,怪不得那么亮!” 小唐云不躲了,直接把小肚子一顶,把那支剑顶的折了过去,两只小手回环一套,便将小萝莉搂在了怀里,小萝莉哪里能想到那家伙敢用肚子来顶,吃了一惊,提起膝盖便向小唐云裆部顶去。 梆! 一声闷响,小唐云没事,殷梓琪的嘴角往下一拉,哇啊~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啊…呜呜呜…好疼…呜呜…”,她只觉的膝盖像是顶到了俩颗钢珠蛋子,疼的要命,哪里还有心思与唐云去打。 唐云一把将殷梓琪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在人家小上乱揍。 此时那群小蛮妞都冲了上来,柳条儿啪啪啪地便往唐云身上乱抽,饶是铁布衫和铁档功已小有所成,那火辣辣的痛觉却是让唐云吃了一顿苦头。 小唐云被打的有些绷不住了,狠狠在身下小萝莉的上拧了一把,小萝莉‘哇啊’地便放声大哭起来,小唐云满脸淤青,凶狠狠地道:“再敢打小爷,小爷把她裤子扒了!”说着便真要去扒人家裤子。 都是群小女圭女圭,谁会理他,一群小蛮妞只觉得老大被人欺负了,便要收拾小唐云,抽的更猛了。 就在这时,小蛮妞们忽然一哄而散,逃命似地跑了。 骑在小萝莉身上鼻青脸肿的小唐云正在使劲地扒人家的裤子,半个粉粉女敕女敕的小都露出来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咦嘻嘻…让小爷看看你长小**了没!” 唐大将军yin沉沉地板着张大毛脸,直直盯着唐云,满头的黑线,眼珠子里有火,肺都快气炸了。 “呓!”小唐云只觉背后一阵凉嗖嗖的冷意,转头一看,吓的毛都乍起来了,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 第【010】章:文武师傅双入门 唐战两个大步便追了上了,一把抄住小唐云的小腿,直接把他倒提在半空。 大黑毛手啪啪啪地便在小唐云上一通猛揍,这回是毛脸爹下手最重的一次。 加上前两ri测试大典的事儿,给唐云算了个总账。 也没有nǎinǎi和老娘的庇护,小唐云真的被揍惨了,小上一片大掌印,火红一片。 唐战能不气吗?谁要有个这宝贝儿子,恐怕不被气死也得被羞死了。 才五岁呀,这脑袋瓜里就这么猥琐,长大了还得了吗? 回到府里后,苏雅婷一见小唐云被揍了,心疼地直掉泪珠儿,抱着宝贝蛋赶忙便涂抹药酒。 老夫人直接怒了,龙头拐杖追着唐大将军满院子跑,整个唐府真是鸡飞狗跳。 “娘,婷儿,你们就别惯着这小混蛋了,你们可知他刚才在街上干啥呢?这小混蛋在欺负女孩子呢,天儿才多大啊,这长大了还得了吗?” 唐战一边躲着老娘的龙头拐,一边刚才街上小唐云当街猥亵女孩的事儿。 可老夫人却是不依不饶,“好你个小东西,翅膀长硬了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把我孙儿打坏了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追着唐战打了一通龙头拐法,便心疼地过来安慰宝贝蛋,“哎呦,nǎinǎi的宝贝蛋,还疼不疼啊,nǎinǎi给你揉揉!” 苏雅婷模着泪珠儿,委屈地瞪着丈夫,又望着儿子,心疼地道:“天儿不疼,娘给你哈哈气,天儿最乖了,不疼不疼…” 看着这两个女人对孩子的溺爱,唐老公爷和唐战双双肩头一塌。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不由而生,慈母多败儿,千古名言呐! 小唐云委屈地瘪着小嘴,一脸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跟个小受气包儿似得。 望着毛脸爹,躲在美人娘和nǎinǎi的怀里,和刚才街头上那个猥琐又霸道的恶少模样儿形成鲜明的对比,把个唐大将军气的直翻白眼,真想再揍这小混蛋一顿。 一番折腾后,苏雅婷抱着小唐云来到正堂,刚一进门,唐云吓了一跳。 只见男女老少,高高矮矮地坐了一屋子人。 重伤初愈的唐鸣父子也在。 唐鸣还好,只是半侧着腚,用半张坐在椅子上,可能被爆的比较严重,还没好利索吧,满脸淤青的唐虎虽然挂着微笑,可眼睛盯着唐云却隐隐有怨毒的光,见到苏雅婷进来便乖乖地行了一礼。 唐云装着女敕叫了声爷爷,唐老公爷原本的怒气瞬间消散,一把将小唐云搂在怀里,心疼地为孙儿揉了揉脸蛋上的淤青。 “云儿啊,你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不能在整ri不学无术了,得开始学习君子六艺,诗词歌赋了。” 唐老公爷领着小唐云,来到堂中,笑道:“这些就是爷爷给你请来的老师们,这些先生们各个都是奉天城的名家,十分了得的。” 唐云望了一圈,这肥肥瘦瘦老老少少的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人,看的唐云眼都花了。 “你看,这一位是教你诗词歌赋的穆老先生,他可是全城最有名的儒学大家,就连当今陛下也未曾请动过他,曾是十三皇子的教师。” 这是一个仙骨道风的老头子,一身青sè袍裾,衬得白sè的发须显得银亮亮的,只从这份儒雅的气质,便绝非一般人物。 “这一位是教你琴艺的苏先生,他在古琴上的造诣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乃宫廷首席乐师!” “这位是教你画艺的张老先生,他妙笔生花,最擅丹青,乃当世名家!” “还有这位,是教你弓马骑shè的谭教头,他乃是军中三十万铁林军教头,威名赫赫,桃李满天下,就连你父亲也曾与谭教头学习过。” 唐老公爷一个个地给小唐云做着介绍,可还没介绍到一半,小唐云忽然昏倒了。 这一变故把所有人都惊住了,苏雅婷吓的脸sè苍白,急忙抱着宝贝蛋儿回到卧室,招来大夫赶紧诊治。 如此,每当唐老公爷给小唐云介绍师傅的时候,小唐云总会晕倒,而且还是真晕,大夫说了:“气息悠长,眼仁上翻,口舌干燥,是焦虑过度的症状。” 于是乎,唐老公爷也不敢再逼迫孙儿,但君子六艺,诗词歌赋这是必须让孙儿学习的。 其它琴棋书画,弓马骑shè之类的辅助课程便全部取消,只留了那个穆老先生住在府里,专职教导小唐云。 当然这只是文科方面,武科方面还必须要有一个老师,这是唐老公爷的最低限度。 小唐云心里窃喜,要是连装晕都不会,如何敢称为当年家族中的第一天才?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各类杂学,唐云还用跟着这些老古董们去学?开啥玩笑。 ****** 南院葡萄架下石台边,小洺儿把一颗剥掉皮儿的大黑葡萄送到小嘴里,甜甜的,小脸蛋上立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窝。 小唐云翘着二郎腿躺在竹椅上,噗!一口吐掉葡萄皮儿,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正优哉游哉地看着眼前这场大戏。 身后丁管家正在为两个小家伙切着大西瓜,还有两个丫鬟端了两杯加了冰的橙汁子和几盘甜丝丝的糕点。 一个六尺壮汉躺在一个满是钢针的板子上,胸口上盖着一块至少一百斤重的石块,在他身旁,另一个壮汉呸呸两口唾沫喷在手心,紧了紧手中巨锤,呼地抡了起来,yu将砸下。 “少爷哥哥,他不疼么?” 小洺儿吃的牙酸了,吸溜了下嘴,又抱起一牙西瓜啃了起来,没心没肺地看着那两个卖老命表现的家伙。 “肯定疼,他是装的!”小唐云猜测着。 “没关系,他要是哭了我给他吃糖!” 在小洺儿认为,只要有糖吃人便不会哭了,她把嘴里一直含着的那小块糖用粉女敕女敕的小舌头舌忝了舌忝,取了出来,放到桌子上,这是慰问品。 “他不会哭,要哭也得到没人的地儿去哭,你看不到!”唐云好像很了解这事儿。 噗嗤! 听到这两个小家伙的对话,那顶着大石块的壮汉提着的一口气儿登时一泄,恰巧,黑锤降落。 嘭! 石板断裂,这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十分成功。 “哇!”小洺儿吃惊地站了起来,一双大眼睛中尽是崇拜和不敢置信,“少爷哥哥,他好厉害呀,铁针刺到背里面去了,他都不哭!” “这…这是真功夫啊!”小唐云惊愕地望着那两个家伙。 只见那个顶石板的壮汉站起身来,背后背着那块砧板,钢针已经刺到肉里了,跟没事人儿一样,抱拳一礼,声如洪钟:“此乃外家硬气功,练到极处,可刀枪不入,在下师兄弟自南方归来,幸得唐将军赏识,特来传授小少爷此套功法。” 唐云望着那家伙嘴角一阵阵的抽搐,额头清汗淋淋,一阵鳖笑,心道:“就这道行,还敢在小爷我面前班门弄斧,街上玩杂耍的都比你俩强!” 小唐云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人退下,又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嗯,小爷我考虑考虑,你们先退下吧,下一个!” 那两个家伙一听,转身便走,走的很急,刚一走出院门口,便听哎呦一声痛叫,想必是那位仁兄疼的忍不住了。 下一个是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 这家伙一看便是个练家子,浑身透着矫捷的气息,他望向小唐云,抱拳一礼,“小少爷,在下‘五行门’段强,前来应聘小少爷武术老师之职,接下来在下要为少爷打一套本门绝学,小少爷可要瞅仔细喽~” 说着,那段强忽地一个金鸡duli,两手变爪,摊开横举,接着便是黑虎掏心,灵蛇漫步,螳螂扑蝉,猴子偷桃,一套五形拳行云流水地便打了出来。 还真别说,这家伙这套拳法真有几分功力,只是太重于套路流程,不太适合实战,小唐云何许人,一眼便看出他这是花架子,这种花拳绣腿要是拿去跟人干架,一黑砖便能拍倒,只有那招猴子偷桃还凑活能用。 要不是小洺儿看的津津有味,唐云早就让那家伙滚蛋了,也好,让这家伙逗逗小萝莉开心也是不错的。 下一个是个老头子,面黄肌瘦的,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他手中拎着一块石板,石板上写着“先师张老三之墓”,那赫然便是一块墓碑无疑了。 那老头抱拳一礼,把袍裾一掖,老眼一瞪:“老朽无门无派,师承张老三,练的是‘单手开碑功’,一掌下去,有十钧之力,可将此碑敲碎喽!” 说着,那老汉啊呀呀一阵运气,将近运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将那墓碑举起,一掌便要开碑。 “等等!”小唐云忽然叫道。 那老汉闪了个趔趄,不解地望着唐云:“小少爷,有什么问题?” 小唐云奇道:“你说你师傅是张老三?那你为啥要开了你师傅的碑?” “这…这老朽最近手头有点紧,找不到合适的道具,便借了师傅的碑一用,若能入了唐府,做了小少爷的老师,老朽自然会帮师傅再打一块更好的碑。” 老头子有点尴尬,老脸一片cháo红。 唐云真的不知道该敬佩还是该鄙视这老家伙,宁愿取了自个儿师傅的碑也不盗取别人的碑,算是有点道德,可话又说回来,你连你师傅的碑都敢开了,也太没良心了吧,看来是真穷疯了。 这时,苏雅婷笑盈盈地走近了院门,在她身旁还有一个美妇人,这个美妇人背后背着一把剑,一身淡黄sè罗衫,发髻上简单地插着一支步摇,容貌娇美,酥胸挺立,水蛇腰扭呀扭的,还有那圆润丰盈的臀部…极品! 小唐云看的痴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美人儿的酥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直吞咽着口水。 “云儿,呵呵,快来,快叫殷阿姨,这可是神门道场的五馆主殷霓琼,江湖人称‘红玉虎’,她是娘的结拜好姐妹,娘专门为你请来的武道老师!” 苏雅婷拉着银殷霓琼便向儿子介绍。 “殷阿姨好漂亮!” 小唐云装着女敕,甜甜地道:“殷阿姨抱抱!” 说着还无耻地张开双手要人家抱他,唐云不知道,其实这‘红玉虎’便是‘神门五虎’中的老幺,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碗儿。 殷霓琼乐坏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更何况是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口中说出,那便证明她是真的十分美丽的,“小家伙嘴巴这么甜,快让阿姨抱抱!” 一被美人儿抱进怀里,唐云全身激灵灵一个颤栗,那柔软的酥胸犹如两个弹xing十足的球,小唐云的脸立马涨的紫红紫红的,差点没喷出两管子鼻血来,一边装着纯,一边有意无意地用那两只小猪手按着那两只球,当然,这尺寸拿捏必须得准,不能让人家发觉,唐云绝对是此道行家。 亲热了一番,跟这位殷阿姨算是熟悉了,可让唐云心里发毛的是,这位却是那假小子殷梓琪的姑姑,“今ri还差点在大街上扒了人家小姑娘的裤子,也不知道她这位姑姑会不会公报私仇,找机会修理小爷呀。” “嗨~凡事都讲就个先来后到,老朽可是比你先来的!” 那单手开碑的老头子眼见竞争对手来了,还是与唐夫人有交情的,立马不乐了。 殷霓琼望着那老头,不屑冷笑:“我等习武之人,只凭手上的活儿吃饭,谁的本事大便听谁的,你可敢与我切磋两招!” “哈哈…小娘子,老朽我练得可是单手开碑功,一掌能把这石碑敲碎喽~你可想仔细了!” 老头子神sè淡然,颇有大师风范。 “废话莫多说,手上见真章!”殷霓琼缓缓走向老头。 “既如此,老朽便让你见见啥叫真功夫…伊呀呀呀…” 老头儿开始运功了,估计又得半柱香的时间。 锵! 殷霓琼拔剑撩击,干净利落,那石碑刷地一声便被切成了两段,老头儿的山羊胡也被切掉了一撮。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从出剑到收剑不到一息时间。 老头傻眼了,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那被切掉的半截墓碑掉在地上,老头哎呦一声便抱着脚趾头痛叫起来,看来是墓碑显灵了。 “后天境高手!”小唐云脸sè立马凝肃下来,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美人儿,“而且是后天大圆满,真气已经可以外放,刚才斩落墓碑的是剑气,好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唐云一眼便能看出,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美人儿才是个真正的高手。 比这群花拳绣腿的家伙不知强了多少倍,虽然唐云曾经是个先天境高手,可自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他老爹还从未见过这等级别的高手,十分惊讶。 当然,殷霓琼被留了下来,就住在西厢客院,与教授唐云诗词歌赋的穆老先生一同客居于此。; 第【011】章:首课气翻老夫子 小唐云是唐家的独苗宝贝蛋儿,可身边却没有玩伴,显得孤单了许多。 唐老夫人心疼孩子,便向丁管家提了提,让小洺儿进府,给小唐云当个贴身丫鬟。 丁管家当场便喜滋滋地答应了,毕竟,能成为唐府小少爷的贴身丫鬟,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其实于老头的小算盘也是打的叮当响的:小少爷对洺儿爱护的紧,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将来还能让小孙女做了小少爷的女人呢,丁老头正偷着笑呢。 小洺儿喜欢这个小哥哥,小哥哥对她极好,有好吃的总是先让着她,这对小吃货来说,那便是极好的了。 小洺儿名义上是少爷的小丫鬟,实际上和唐府的小小姐没有什么区别,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和小唐云一个档次,唐家长辈也都没有把这个可爱的小萝莉当做丫鬟,对小洺儿是十分宠爱的。 小萝莉才三岁,哪里会照顾人了,还需要别人照顾呢,自然有丫鬟们照顾着这两个小女圭女圭。 一大早天还没亮,小唐云便被毛脸爹吼了起来,要上课了。 穆老先生一袭儒风青衫,把那白的发银的发须梳理的整整齐齐,jing神奕奕。 今天是第一堂课,唐老公爷和老夫人以及唐战夫妻还有唐鸣都站在书堂外,陪着孩子上课。 担心孩子不习惯课堂的约束,家里人商量,便让唐虎和小洺儿一起来陪读,也能让这两个孩子一同学习,是个不错的安排。 小洺儿虽然还小,可谁对她好谁对她坏是分得清的,一看到唐虎小萝莉便害怕,躲在少爷哥哥身旁,都不敢看那家伙。 唐虎毕竟是个半大小伙子,以前也读过两年的私塾,对课堂并不陌生,一看到老先生和唐家长辈,便坐的端端正正,双手背后,目不斜视地望着老先生,看那架势,是个勤奋学习的乖学生。 再看小唐云,一手搂着小萝莉,一手抠着鼻孔,翘着二郎腿抖呀抖的,眼睛还不耐烦地盯着那糟老头儿,一副熊孩子模样儿,看的唐大将军就想进去抽他两下。 穆老先生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板着张脸,严肃地道:“今ri是第一堂课,老夫便先教教你们礼仪,所以礼义仁智信,礼为第一,礼,本也,义仁智信之本也。礼之文也。无本不立,无文不行,礼是一个人为人处事的根本。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一个标准……” 唐云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熊样儿,可这老头刚一开口,唐云便知此人绝非等闲,不愧为当今名儒。 他这第一堂课便教小女圭女圭们礼仪,一是因为小唐云的顽劣前科,二是要让小女圭女圭们从小便学会为人之本,这番用心却是极好的,完全没有辱没教书育人这四个字。 穆老先生之乎者也地又讲了一遍关于坐姿的礼仪,便是要唐云坐端正了,老先生望着坐的端端正正的唐虎,不无赞赏地道:“云儿,洺儿,你们看看虎儿是怎么坐的,好好学学!” 听到先生的表扬,唐虎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望了一眼窗外的长辈,显然是觉得自个儿表现出sè,坐的便更端正了,犹如一个桩,硬硬的立在哪儿。 “傻~逼!” 小唐云鄙视地睨着他,嘴上不由得骂了出来。 这两个字一出,全场怔住了,穆老先生是个斯文人,最听不得这种俗语,原本是要借着小女圭女圭们争强好胜的心里,表扬一下唐虎,好让小唐云和小洺儿学学大哥哥的模样,也坐的端端正正的,可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如此顽劣,张口便是脏话,“看来外界传言非虚啊,此子乃奉天城新一代纨绔之首啊。”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全意,可也知道那是骂人的话,而且听起来还十分低俗。 “你…你骂我?”唐虎原本的好学生模样立马消失不见,好端端的被人骂了,是谁谁都恼火,更何况小唐云前两天还揍了他,旧仇未去又添新恨,唐虎有点绷不住火了。 “妈了隔逼,骂你咋了,看你那熊样儿,赶紧滚回家找你妈吃nǎi去,臭流氓装什么女敕!” 小唐云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唾沫星子喷了那家伙一脸。 “你…你…”唐虎怒了,把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可他不敢动手。 “住口!” 穆老夫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把手中戒尺在桌面上敲的啪啪直响,老头儿瞪着唐云,“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非也非也!” 小唐云腾地立了起来,小手指着老夫子,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地道:“天地君亲师,此乃人伦五常,从小爷爷便教云儿了,老先生是云儿的老师,怎能乱了辈分,孺子当然不可叫爷,云儿该叫您爷爷才是。” 乱了,乱套了,这小家伙一脸熊样儿,嘴里胡诌,把老夫子气的已经翻白眼儿了。 小洺儿是个很乖巧的小姑娘,她爷爷生气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胡子唰唰直抖,眼睛翻白,嘴里呼哧呼哧的。 “老爷爷,你别哭,洺儿给你糖吃!” 小洺儿把含在嘴里都快化完了糖果取了出来,小小玉手举得高高的,就要送给老爷爷吃。 穆老夫子正在气头上呢,再说这是课堂,必须摆出为人师表的威严,“去,小丫头,回去坐端了去!” 只不过穆老头的语气有些太过严厉了,小洺儿才有三岁,见到老头儿吼她,小嘴一瘪,哇啊地便哭了出来,委屈地回到座位,挽着她少爷哥哥的手臂,一边哭小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呜呜…妈了隔壁,傻~逼…” “呃~”唐云怔住了,这小朋友是有样学样,当然,小萝莉不懂那两个词的意思,只是觉得老头子好凶,心里委屈,便随口说了出来。 “你…你这小丫头…你敢骂老夫,啊呀呀,气煞老夫!” 穆老夫子被这两个小家伙气的不行了,一坐在太师椅上,急忙端起茶杯允了一口,这才把气儿顺了过来。 那唐虎却是抓住了时机,yin毒地瞪着唐云,“云弟,你们怎能对先生无礼,亏你还知道天地君亲师,你这是违逆伦常的大不敬,还不给先生赔礼道歉。” 一边说着,唐虎忙也跑到穆老夫子身后,为他抚背顺气,很识趣儿。 看见那家伙yin毒无比的目光,唐云就一肚子火,真想一巴掌拍死。 那晚他们父子的谈话,唐云听的清清楚楚,和唐云猜想的一样,这两父子yin毒无比,唐战夫妻迟迟没有孩子,乃此二君所为,害的苏雅婷不能再孕,乃此二君所为,在唐家产业中安插党羽,意图吞噬唐家大权,乃此二君所为。 而四年前刺杀摇篮里的小唐云的刺客,唐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是此二君所为。 农夫与蛇的故事,那条毒蛇便十分yin毒了。 唐老公爷从战场救了唐鸣,还收他为义子,对他们父子仁至义尽,而这对父子却是要反噬恩人,其yin毒用心,比那条凶狠的毒蛇更为可恶。 要不是顾忌那些潜藏在家族中的暗子,唐云早就出手对付这两个家伙了,可这对父子的党羽遍布唐家产业,一旦斩首,那些暗子将石沉大海,再想一网杀尽,难如登天。 可这唐虎实在可恶,唐云一见他就手痒,此刻再见他这副耍臭卖乖柔柔顺顺的嘴脸,无名怒火登时冒起。 “妈拉隔逼,你一个小小书童,也敢对本少爷指指点点,还有没有尊卑了!” 小唐云抓起笔筒里的两根大毛笔,当头便仍。 也不知是小唐云手法好呢,还是那唐虎点背。 噗嗤! 两根大毛笔端端差进了鼻孔里,唐虎哎呦一声便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惨嚎起来。 这一手‘甩手箭’没人能看出名堂,唐云故意把动作幅度做的很大,破绽百出,就和小顽童乱扔东西砸人一般。 “你…你…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穆老先生差点没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哇…少爷哥哥,你好厉害呀!” 小洺儿却是少爷哥哥的忠实粉丝,一直紧紧挽着少爷哥哥的手腕,大眼睛瞪的更大了,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说不出的崇拜和敬佩。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唐家长辈也都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课堂之上,他们本不该随意打扰穆老先生的,可穆老头都快被他们的宝贝蛋气死了,再不进来救人,说不定真要闹出人命,再说唐虎的鼻孔被插得不清,得救治。 “小混蛋,看老子不揍死你!” 唐战是个莽汉,一着急就知道揍孩子,小唐云还真的很怕这毛脸爹。 一见毛脸爹发飙了,小唐云拔腿就往nǎinǎi怀里钻。 nǎinǎi的怀抱是无敌地带,再加上美人娘的保护光环,没人敢动小唐云。 果不其然,唐老夫人把小唐云一搂,苏雅婷芊芊玉手把儿子一护,唐战立马停了下来,苦着脸吼道:“娘,婷儿,你们还敢娇惯这小混蛋啊,你看看,你看看这小混蛋都干了些啥人事儿,教着小妹妹骂人,用毛笔插他哥哥,把穆老先生气的都快翘辫子了…呃…”一时情急,唐大将军也说错话了,不免毛脸一红,望了望已经摇摇yu昏的老夫子。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出了问题就会把责任往女人身上推,亏你还是个大将军呢,呸,孩子这么小,哪里懂得那么多了,这不是要穆老先生慢慢教导吗?” 唐老夫人犹如一只老母鸡护着自个儿的小鸡仔。 “战哥,算了吧,云儿天xing活跃,是调皮了些,可你也不能再下手打孩子了,你看看上次被你打的掌痕还在呢!”苏雅婷才不会让丈夫再下狠手打孩子呢。 唐老公爷已经将穆老夫子扶了起来。 老夫子告了声身体不适,老公爷便让下人们送着老夫子先回去休息了。 这时唐鸣也将儿子鼻孔上那两根毛笔取了下来,他虽然在极力隐忍,可儿子被人差点插坏了鼻子,当爹的怎能不心疼,唐鸣双眼的血丝和深深隐藏的怨毒目光,说明他动了真怒,前两天儿子被小唐云差点一脚断了后,今天又无缘无故出手插伤儿子,作为父亲岂能不怒? 然而,当唐鸣扶起儿子,抬起头来时,双眼中只余苦涩和委屈,看的唐老公爷一阵不忍。 唐老公爷安慰道:“鸣儿,你先带孩子回去疗伤吧,快请大夫看看,可别真伤了孩子。”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意思便是:我们家人要说话了,你们父子就先回避吧。 “是父亲,孩儿先行告退!” 唐鸣搂着还在惨呼不已的唐虎,转身便向门外走去,只是他那瞅向小唐云的余光中都泛着森寒,当然,他不会让别人察觉出来。 小洺儿被丫鬟抱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唐家人。 唐老公爷还未发火,老夫人先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老东西,你看着办,要是敢打坏了我宝贝孙子,老娘活劈了你。 唐老公爷蹙着眉,板着脸,望着小唐云,忽地喝道:“跪下!” 小唐云装的楚楚可怜,直往nǎinǎi怀里钻,乖乖地跪了下来。 “小混蛋,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好勇斗狠,目无尊长,取家法来!”唐老公爷这回真怒了。 第【012】章:红玉虎怒河东吼 一顿家法,小唐云的小手心上还留着淤青,晌午的武道课又开始了。 不过这殷霓琼可比较霸道,她的课不能让人观看,以防别人偷学她家武技,所以是关门教学。 后院里一个身材火爆的美妇人亭亭而立,正在讲解武者的理论知识。 面前三个小家伙背手跨立,都很乖的样子。 唐虎的鼻头还红着,可这家伙的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瞅着老师的酥胸。 半大小伙了,见到这种容颜娇美身材又火爆的美人儿,自然有些龌龊的想法。 小唐云那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是毫无避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不过还有头狼想要与他抢食儿,小唐云自然不痛快了。 小洺儿也很喜欢这个美人师娘,小萝莉长大了也想和美人师娘一样漂亮。 “好了,刚才为师讲的武者等级划分,你们可记下了?”殷霓琼人美声甜,的确是个好女人。 “记下了,师傅!” 唐虎得意地笑道:“天罡大陆,武者九境,一境分五品,一品一登天,第一境界为炼体境。主要修炼的是身体机能,一品练皮,二品练骨,三品易筋,四品洗髓,五品脏腑。” “不错,虎儿应该已经是炼体境的武士了吧?” 殷霓琼很赞赏地望着唐虎,毕竟有一定基础的徒弟好教一些。 唐虎很得意,应道:“是,师傅,徒儿已经是一品武士了!” 殷霓琼露出有点失望的神sè。 以唐虎的年龄,最起码都该练到炼体境三品了,却才堪堪踏入武者行列,习武之途已经废了。 可她此次前来的任务主要是教小唐云的,便笑道:“云儿,听到了吗?你可要好好跟着哥哥学习,人家可都是武者了呢,你要好好修炼,将来成为武者,也和你爹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岂不威风呀!” 小唐云恶嫌地睨了唐虎一眼,接着笑盈盈地跑到美人师娘的身边,还无耻地张开双臂要人家抱抱。 美人师娘被这可爱的小家伙萌坏了,爱心大起,把小唐云又抱了起来。 小唐云贴在美人师娘耳边嘀咕了一阵,眼睛一直盯着唐虎。 只见殷霓琼的脸sè从一开始的笑容满面,缓缓平复,接着凝肃,最后一张娇容都有些铁青了。 美人儿瞪着唐虎,不敢置信,惋惜地摇了摇头。 “真的,殷阿姨,你不信去问听梅姐姐!”小唐云的最后一句话声音有点大。 唐虎就觉得殷霓琼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了,再听这话,立马猜到了原因。 这小家伙这么小就会嚼舌根了,顿时把唐虎气的满脸通红。 “恩,云儿,那你还是不要跟他学了,以免被带坏了,我等习武之人,最重道义,这种龌龊的事情可是武道大忌,会坏了心xing的!”殷霓琼鄙视地瞪着唐虎,小声对唐云说着。 “让你个卖糕货跟着小爷练功,不是倒小爷的胃口么,还搞不定你?” 唐云yin险地笑着,嘴上却乖乖地应了美人师娘一声,还在人家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回到队伍里。 殷霓琼清了清嗓子,沉稳地道:“云儿,刚才唐虎已经将炼体境的五品讲清楚了,那你便来讲讲下一境界!” 其实这个世界的武者境界划分,和唐云原来的修炼等级基本一致,至少目前看来如此。 虽然对修炼等级清晰无比,可唐云却不能表现的太过聪颖。 反而还要装傻充愣,如此才不会提前进入皇室和文家的视野。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之前,唐云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暴漏自己的,包括他的亲人。 并非唐云不信任家人,只是因为唐战父子的脾气太过耿直,一旦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是个超级天才,难免酒后吐露,那样可就真的玩完了,而nǎinǎi和美人娘别看对他们的男人凶巴巴的,其实夫妻关系甜如蜜胶如漆,难免不会透漏给男人,结果还是会坏了大事。 所以,唐云孤军奋战,也是被逼无奈。 小唐云详作踌躇,断断续续地道:“第二境界为凝罡境,此境界圆满时可在丹田内形成气旋,产生一丝真气。一品拟气,二品寻气,三品练气,四品聚气,五品凝罡。” 而唐云此刻的境界,正是凝罡境五品,如果有人知道这个五岁的小家伙的真实实力,恐怕会被当场吓死。 普通小孩,五岁左右,最多也就是炼体境一品,二品,就算是练武奇才,还有天才地宝的辅助,也顶多在五岁左右修炼到炼体境三品,而唐云却是在五岁的年龄修炼到了凝罡境五品,已经凝聚了气旋,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当然,这跟‘混元功’有关,这套童子功心法是天下内功之jing要,只吸收先天真气。 再加上唐云前世修炼的记忆和经验,还有各种天才地宝的辅助,开穴通脉,洗jing伐髓,这些基本功对唐云来说跟玩一样。 在唐云看来,这都算慢的了,要不是他要偷偷模模的修炼,修炼时间受到限制,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后天境界吧。 小唐云虽然答的断断续续,可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圭女圭,已经很不错了。 殷霓琼十分满意,笑盈盈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一扭水蛇腰,丰臀一翘便要给小家伙们演示一番。 “啪!” 就在这时,殷霓琼忽地丰臀一疼,有人拍了她的。 殷霓琼yin沉着俏容,额头明显有一撮黑线,双眼喷火,身子不动娇容yin沉沉地转了过来。 “殷阿姨,这…这个坏蛋模你…”小唐云指着唐虎,扯开嗓门便喊了起来。 “我…我没有,是他…是他模的!” 唐虎傻眼了,他怎能想到,这五岁的小女圭女圭竟然有这般心机? 前几次只能说是小唐云纨绔霸道,这一回可是是玩心眼了啊。 “啪” 一个大巴掌毫不留情地刮在唐虎脸上,别看殷霓琼柔柔美美的,这可是后天境五品的武者啊,即便不动用内力,这一巴掌也不是唐虎能受得了的。 唐虎哎呦一声便被打掉了两颗门牙,滚在地上嚎啕大哭,委屈的不得了。 “打得好,打死这个臭流氓!” 小唐云趁着那家伙抱头痛哭,又给了那家伙两脚,小嘴上还愤愤不平地骂。 殷霓琼直接暴走了,把那唐虎按倒在地一通乱锤,都把那家伙打昏迷了,一脚又给踹醒了,继续打!尘土飞扬,惨叫连连,闷响不断,只差没给他活撕了去,那可怖场景犹如河东狮吼母夜叉降世,其粗暴程度可见一斑。 这一幕也让小唐云见识到了这位美人师娘的另外一面,粗暴的一塌糊涂。 小洺儿吓得都不敢直视,只能用小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 唐虎被打的满地找牙,最后是爬出院门的。 当然,殷霓琼知道拿捏火候,只找那皮薄肉多的地儿打,不伤他筋骨。 “咕嘟~” 小唐云看的两眼发直,咽了口唾沫,小洺儿被吓的瘪着小嘴,眼看就要哭了。 唐云自然有办法哄小萝莉,抱着洺儿的脑袋柔柔地道:“洺儿不哭,今晚哥哥给你找好吃的!” “嗯~可刚才明明是少爷哥哥模的老师呀!” “嘘~”唐云忙捂住小萝莉的嘴巴,“哥哥是见老师的裤子脏了,给她拍拍,你可别乱说!” “喔!”小洺儿很乖的,少爷哥哥对她那么好,自然不会说的。 发髻凌乱一脸怒气的殷霓琼捋着袖口从院门口回来了,看着那母夜叉的模样,唐云为之心悸,暗道:“看来以后揩油得小心些,可千万不能露馅喽!” 没有那恶心人的家伙晃眼,唐云的心情好多了。 看着眼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殷霓琼的神sè缓和多了,“好了,我们继续上课,云儿,洺儿,为师出自殷家神门道场,你们两个小家伙既然拜我为师,那便也该算作道场的门徒,ri后行走江湖遇到对头便可亮出神门道场的腕儿,你们两个小家伙是要学刀法还是剑法?一般来说,在我们道场,男孩子多练五虎断门刀,女孩子多练神门十三剑。” 小洺儿没主意,望着少爷哥哥,小唐云好奇地道:“殷阿姨,你会耍剑吗?” 殷霓琼轻笑道:“为师练的便是神门十三剑,当然会耍剑啦,你们看着!” 说着,殷霓琼便拔出宝剑,一个铁板桥起势,撩砍刺挑,勾抹环切,行云流水地便打了起来。 动作干净利落,豪不月兑泥带水,阵阵剑气嗡鸣作响,边打还边教着两个小家伙:“神门十三剑,共有一十三记招数,每记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神门穴在手掌后瑞骨之端,敌人中剑后,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乃技击剑术之jing髓!” 两个小家伙手上拿着木棍儿,笨拙地学着,嘴里还“哼哼哈哈”地叫。 唐云是装的,可小洺儿是真的有点笨笨的,小胖脚都站不稳,动不动就摔跤。 练了一会儿,这个有点发胖的小萝莉便受不了了,跑到一边端起冰镇橙汁便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小唐云练的很得劲儿,可却不伦不类的,像是小混混们干架时候的招数,手上的棍子胡飞乱舞。 殷霓琼苦着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琪琪还不到五岁呢,可都已经到了炼体境二品境界了,可这小家伙看起来不太是练武的料啊,这悟xing也太…” 心里虽然有些失望,可殷霓琼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家伙的,也不想就此放弃。 练武之道,并非必须天资卓越才可,也有勤能补拙之说。 只要心xing坚强,能吃苦,有毅力,也可练就一身好武艺。 殷霓琼轻柔地抓住小唐云手腕,一招一式地教着小女圭女圭。 小唐云乖乖地扛着肩头的两个球,细细地品味着那两个球柔软的挤压力。 唐云能肯定,只要他一仰脖子,便能埋进那股沟之中。 小唐云脚下一滑,站立不稳,哎呦一声仰头便倒,果不其然,半个后脑勺便挤了进去。 美人师娘虽然是个武者,可皮肤和身材保养的极好,虎口上也没有难看的茧子,一双手白女敕女敕滑润润,那柔软的温度和兰花的清香,让小唐云快要升仙了。 第【017】章:洺儿欲练铁档功 不是唐云还想占殷霓琼的便宜,而是唐云知道,这种毒素若是不及时清理,恐怕会有xing命之忧,他很担心美人师娘。 “呵…今天在船上阿姨被一根小针刺了一下,没事儿,你先上床去,阿姨马上便来陪你。” 殷霓琼扶着身旁的衣架,缓缓靠在床边,将小唐云放在床上,这才背过身去,褪掉上衣,又开始啄了,只是她吸的嘴唇都麻了,还是吸不出毒针来,那枚针要死不活的已经完全没了进去,毒素在扩散。 殷霓琼正在苦恼,忽然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学着她的样子,一口便咬住了粉女敕女敕红艳艳的小樱桃,吸呀吸添呀添,发出“啧啧儿”的声音,看似很香! 殷霓琼激灵灵一个冷颤,羞的满脸通红,就想挣月兑,可这小家伙咬得挺紧,两只小手还死死抱着。 她又担心小家伙吸了毒液,不由得一惊:“云儿别,快住口,有毒。” 可她话音未落,就见小唐云嘟着小嘴,小嘴里吐出一根银针来:“这是什么呀,好尖啊…” 殷霓琼不敢置信,她吸了一下午都没吸出来,这小家伙竟然一口便吸了出来。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儿,唐云这嘴上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对女人的身体更是了若指掌滴。 他先吸允一番,让殷霓琼有了反应,血液沸腾,胸部自然胀起,接着再用小手一捏一挤,小嘴一吸,这才能将那枚银针吸出,这是要有功夫的。 毒针既然已经取出,抹些祛毒活血的金疮药,再内服一些解毒药丸,殷霓琼这才安下心来,回到床上,搂着小唐云为他唱着歌儿。 当然,小唐云可以享受美人师娘的温软怀抱。 时而把小脸埋进温香软玉里,时而两只小手有意无意地磨磨蹭蹭,时而还装作不小心推一推按一按,登时波涛汹涌浪花朵朵。 殷霓琼全然没发觉那小yin棍的无耻眼神,她双手枕在头后,正全神贯注地为小家伙唱着歌儿。 这尺寸拿捏当然得准了,要不然五岁的小女圭女圭,也算是大孩子了,殷霓琼哪会让他这么乱来啊。 小唐云嘴里一直哼哼唧唧装着女敕,一看便是个想娘亲的小宝宝,殷霓琼出于母爱本能,想关心关心孩子,自然没有防备了。 “小家伙还不睡吗?是饿了吗,阿姨去给你找些吃的吧?” 殷霓琼眼见小唐云翻来覆去地折腾,便当这小家伙是饿了。 可唐云正忙着呢,哪有时间回答她,他正享受着呢,魂儿都快没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邪恶与龌龊,时而还背转过身用后背再蹭一蹭,十分狡猾。 刚才吸取毒针的时候,唐云看的清楚,殷霓琼左胸下有个纹身,那是一把赤sè的刀,形状十分奇特,刀头参差不齐,更像一把断刃。 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部位纹上这种图案,还能有别的原因吗?当然是为她的男人纹的,这把刀要么是她男人的武器,要么是她男人想要得到的武器,又或者是一种刀法的象征。 可是唐云打听过的,殷霓琼还没嫁人呢啊,哪里来的男人? 唐云心里有点不得劲了,“殷阿姨,那把刀好漂亮啊,能送给云儿吗?” “嘻嘻…小家伙还挺识货,只看图案便知道那是一把宝刀了。” 殷霓琼涣散的眼神清醒过来,也不知她刚才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还挂着甜美的笑呢,“不过这把刀可不能送给你哦…这把‘残虹’可是他的至爱,连我都不能触及的。” “他是谁?”小唐云把小脸埋在两个肉球中间,眼神有些邪恶了。 “小家伙怎么这么凶,好似别人抢了你的宝贝?” 殷霓琼听着小家伙的语气有点凶,不由得好笑起来,“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是阿姨的师傅,也是阿姨的一个哥哥。” 小唐云撇撇嘴,暗道:“什么哥哥,是情哥哥吧,哼,这么好的妞儿被人先下手了,小爷我早知道就早来几年了,罢了罢了,小爷还没长大,又不能把你揉圆搓扁喽。” ****** 接下来的几ri,小唐云早晨读书,晌午练功,下午和洺儿在荷塘边玩耍,晚上和美人师娘亲热,倒也没惹什么乱子,比在城里是乖了许多。 当然,这都是穆老夫子“教导有方”。 唐老公爷和老夫人真的十分感激老夫子,他们知道,这穆老夫子恃才傲物,淡泊名利,要是拿金银宝物相谢,反倒显得对老先生不尊敬了,可他们又想略表心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送老先生什么事物好。 这两ri穆老夫子红光满面,气sè极佳,常对西塘美景吟诗作对,显得十分眷恋。 看着老先生对于此地美景如此挚爱,唐老公爷便向老先生答允,每年夏季都会送老先生前来观荷,而且唐府这间别院任由老先生出入。 可穆老夫子却是摇头感叹:夕阳虽好近黄昏! 这句话足以说明穆老夫子的心意。 唐老公爷一听,直接便开口要将这间别院送于穆老夫子,穆老夫子感动的不得了,连连婉拒,最后才接下了这个别院。 其实穆老头很心虚,要帮着小唐云欺瞒老朋友,这心里倒是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小唐云说的头头是道,这座别院的确是个隐蔽的cāo练地点,要想打熬发展势力,只有在这儿才能避人耳目。 对于小唐云的顾忌,穆老头也很理解。 唐老公爷xing格直率,若是得知孙儿是个神童,难免酒后失言。 老夫人虽然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可毕竟年迈,要是知道孙儿有意屯练私兵,有争霸天下的雄心,还不整ri提心吊胆啊,所以连家里人一块隐瞒,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一趟没有白走,不但占了一个好据点,更是收了个厉害的谋士。 唐云对穆老夫子的评价,可与三国时期的司马懿相比,穆老头的智慧之深才能之高可见一斑。 唐云开心坏了,一大早便和穆老头商量着怎么拾掇院落,怎么布置格局。 看着这对师徒一大清早便在院落中款款而谈,做着“学问”,唐老公爷和老夫人可是乐坏了,这是好事儿呀,孙儿乖了不少。 晌午练完功,小唐云又和洺儿野出去玩了,让殷霓琼哭笑不得是这两个小女圭女圭的资质简直太……差了。 小唐云是顽皮加淘气,根本就不好好练,拿个棍儿耍的跟猴儿一样,洺儿却是真的笨,这小萝莉不但笨而且还懒,每次练功都坚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累趴下了。 洺儿今儿玩的累了,一吃完晚饭就月兑了小蛮靴,小粉群,月兑了个光溜溜,冲了个凉便早早睡觉了。 可小萝莉忘记撒尿了,半夜里,老夫人睡着了,小家伙被憋醒了,洺儿很乖,这么小的人儿就懂得不打扰大人睡觉,光着腚便爬下床,轻轻打开房门出去。 洺儿正在嘘嘘,就见一个小小身影蹑手蹑脚地向后院跑去。 “咦?这么晚了少爷哥哥还去玩吗?”洺儿挠了挠脑袋,嘘嘘完了之后便好奇地跟了上去。 转过院墙就能看到,小唐云走进了后院冰窖。 洺儿走的慢,等走到后院的时候就害怕了,这里黑胧胧的又没大人,洺儿立马小跑起来,冲进了冰窖。 冰窖的门是堵石门,就是壮实男子都无法轻易推开,可现在却打开着。 洺儿还太小,当然不会察觉到不对劲,她只想赶紧找到少爷哥哥,她现在好害怕。 进了冰窖后,一块块冰砖堆积成弯弯曲曲的路,旁边有油灯点亮,犹如一个迷宫,有时会有台阶,越下越低,洺儿光着腚呢,有点冷。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洺儿终于转到最底层了,可是步入眼帘的一幕却是把洺儿惊坏了。 只见同样光着腚赤着膀的唐云正认真地扭着小,小**上吊着一块足有三十斤重的冰块,随着小的疯狂扭动,那冰块被轮的呜呜作响,还带出一股子凉风,十分威武。 “少爷哥哥好厉害呀!”洺儿看呆了,一双大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眼里尽是崇拜和惊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好奇起来。 然而让洺儿惊讶的还没结束,只见唐云练了一会吊百斤,接着一手抓起一块麻包般大小的冰块,‘啪’地一声便拍在自个儿脑门上,那冰块登时碎成渣宰,冰块的硬度可是要比砖块还要硬的,如此,一块两块,直到拍碎了十块冰。 “呃~少爷哥哥太厉害了!”洺儿已经完全被她少爷哥哥的威猛征服了,小小心里已经深深烙印下这个强壮无比的小哥哥了,或许,是一辈子。 就在洺儿惊讶的时候,只见唐云忽然‘啊呀呀呀’叫了起来,两只小手还不断拍着脑门,弓着腰,做出一个准备冲刺的姿势,叫唤了一阵子,他忽地脚下一蹬,一头便撞进了冰墙里,把那堵冰墙撞的四散纷飞,高处的冰块砸落,瞬间便将小唐云埋了进去。 “呀!” 小洺儿吓的辫子都翘起来了,她害怕少爷哥哥被那些冰块砸坏了。 轰! 一声爆响,只见那堆冰块突然爆裂开来,犹如炸药引爆,幸亏小洺儿躲在一睹厚实的冰墙后,才没被那些弹飞的冰渣伤到。 小唐云犹如一头小野牛冲了出来,满脸通红,浑身冒着热气儿,“突破了,后天境一品,哈哈…” 可还没笑出声来,他登时笑容凝结,惊愕地望着对面冰墙后探出的小脑袋,那小人儿瘪着小嘴,十分惊悚的样子。 “呃~洺儿,你咋来了!”唐云苦着脸,把小洺儿拉了出来,哄了哄小女圭女圭,他刚才在冲击瓶颈,太过投入,竟然没发现小萝莉跟来了,这不是要穿帮了么,小洺儿要是将刚才看到的情景说出去,那可就有的烦了,搞不好要出大事儿。 “少爷哥哥,你好厉害呀,原来你会功夫的呀。” 小洺儿看着少爷哥哥那还套着绳儿的小**,觉得有趣便伸手模了模,揪了揪。 “嗯嗯…”唐云哭笑不得,被一个小萝莉调戏了,总感觉怪怪的,“那个,洺儿呀,你能不能为哥哥保守秘密,关于哥哥会功夫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行吗?” “嗯!”小洺儿哪会管他为什么呀,在小姑娘心里,少爷哥哥的形象是十分伟岸的,少爷哥哥不让她说,她就不会说。 唐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不想和哥哥一样厉害呀?” 对于小洺儿,唐云其实是很纠结的,他本来不想教这个可爱的小萝莉功夫的,战场厮杀,武林争雄,他永远不希望把自己身边的女孩牵扯进去,不管是自己的小妹妹还是自己的女人,对于洺儿,唐云是极为爱护的,不光是因为这个小萝莉长的甜美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家伙很乖很听话,唐云阅女无数,百分百确定,这小家伙长大肯定是个温柔如水乖巧可人的美人儿。 “想!”小洺儿月兑口而出,小手指着唐云的小**,渴望地道:“我要和少爷哥哥一样厉害,我也要学那一招。” “呃~”唐云额头冒黑线,“可是你没有啊!” “难道不是练出来的吗?”小洺儿很好奇,她觉得女孩的小**都长在洞洞里,可以练出来。 唐云快喷血了,一番思索后,决定传授小洺儿‘玉女素心经’,这套功法其实就是女版的‘混元功’,和混元功的原理同出一辙,只不过是适合yin柔女体修炼,也是吸收jing纯先天真气的功法,十八岁前必须保持处子之身,十八岁前一旦破身,不但功力尽失而且会有真气倒行逆施,走火入魔的危险。 两个光着腚的小女圭女圭便在这冰窖之中开始了修炼,小洺儿其实不是笨,而是没有内家功法支持,只修炼外家剑法,进展当然慢了,殷霓琼虽然是唐府聘请来的武术教头,可内功心法是绝不会轻传他人的,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也不能怪殷霓琼藏私。 步入后天境,的确是一个大的突破,所谓后天境,便是已经可以调动体内真气,或行于经脉,或存于丹田,活凝聚指尖,或护于心脉,简单来说,就是可以ziyou控制体内的真气,用于增强自身的攻击力道和防御能力。 啪! 唐云一记‘天罡指’,在一快冰上戳了个洞,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的确是后天境一品,拟气境界,小爷我练的混元功本身就只吸收先天真气,虽然真气还很稀薄,可贵在jing纯,这一指当有三十钧的力道,比之普通后天高手可要强上数倍了,嘿嘿…” ; 第【018】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翌ri晨,唐云正在和穆老先生在商量改造别院的具体实施步骤,前院忽然传来唐老公爷的暴吼声。 走到门口便听到唐老公爷暴跳如雷地吼着:“混账,混账,把那狗官给老子砍了去,现在就去!” 唐老公爷退隐以来,除了那次因为小唐云被刺之事,老头子调动了数十位帝国重要将领,其他时候从来没有动用过私权,今天却要喊着砍人,还要砍个官儿,看来是真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惹毛这老家伙了。 冯辉抹了一把脸上的大汗珠子:“老爷,这…这不妥吧,再咋说那高俊也是阳谷县的县丞,正八品的官儿呀,这要是直接给砍了,不是要惹人话柄么。” 这冯辉也是个楞货,他还真以为唐老公爷会傻得去干那打杀朝廷命官的事儿,赶紧就出言提醒。 “你…你猪脑子,老子不知道吗,还用你说!” 唐老公爷被气的不轻,呼哧呼哧喘不过气儿,还好老夫人在旁边,说着宽心的话儿。 原来,冯辉从阳谷县刚刚回来,说是那个叫马二楞的刺客被阳谷县县丞高俊施以酷刑,可那马二楞死活不招,结果被活活打死了。 这批人跑了不少,而且主谋不知道是谁,那马二楞便是唯一的线索,现在可好了,人被高俊给搞死了,线索自然断了,这岂不是要唐家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防备那批刺客再来行刺么。 唐老公爷当然怒了,唐府守卫森严,又有十队铁血卫,自然不会有宵小之辈前来找死。 可唐家人难道一辈子不出门?一出门便一大票保镖跟着?那岂不成了笑话?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行在大街上哪个旮旯拐角里便会shè出一只暗箭。 “混账,真是混账东西,这个高俊简直就是头猪,丁点线索都未查出,到先把要犯给打死了,妈的,真混账东西。”唐老公爷气的满脸通红,已经开始骂娘了。 老夫人这回也有些恼了,“战儿也真是的,怎地不打点好那阳谷县府衙,让那群废物把要犯给打死了。” “老夫人,少爷这些天一直有军务在身,没有时间管理此事,这件事是唐鸣少爷打理的。” 冯辉是唐战的兵,见老夫人错怪了他们将军,便赶忙澄清。 这话落到老两口耳中倒也罢了,只是觉得唐鸣办事欠妥当,回去得好好说说,可这话落到唐云耳中,那可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这么巧么?”唐云眼睛微眯暗暗寻思:“当ri渡口没船,只有一艘楼船,拒绝所有船客,却偏偏载了我们,这一切都是有人jing心安排的,能在一天之内驱散上千条私船,而且能如此jing准地确定我们到达码头时间,那唐鸣父子的嫌疑最大,原本小爷只是怀疑那对狗父子,可那唐鸣竟然做贼心虚直接灭口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么。好,很好,敢动手了?哼哼,那便不要怪小爷我心黑手辣了。” “好了,快到八月十五了,这两ri天气也渐转凉,是时候回府了,冯辉,你带人准备准备。” 唐老公爷心里总有些不安,还是觉得回到自个儿的地盘安全一些。 冯辉领命去了,老夫人没有反对,也带着丫鬟们去收拾衣物了。 唐云和穆老夫子回到房间后便嘀嘀咕咕商量起来。 “云儿,你可有把握证实幕后黑手便是唐鸣?”穆老夫子有点不敢置信。 “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你准备?” 穆老夫子有些担忧,唐云对他毫无保留,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现在的真实身份已经不是唐云的老师,而是唐云的谋士。 “杀!”唐云的回答很简单。 “不可…”穆老夫子一惊,忙道:“匹夫之勇安能成事?先不说直接斩杀他们父子,他们多年来在唐府安插的党羽将彻底石沉大海,这些颗毒瘤迟早还会从内部腐蚀唐家,只说你要真暗中打杀了唐鸣,将对老公爷造成很大的心里创伤,你该知道,老公爷对那唐鸣可是视如己出的。” 唐云一张稚女敕的小脸上一副肃杀之气,“先生所说,云儿自知,可短期内想要彻查这批暗子,绝非易事,而这唐鸣父子已经露出爪牙,若是听之任之,必定增长其气焰,下一回,云儿便真不敢保证能躲过他们的暗箭了,所以,得给他们一个jing告。” “唔?云儿到底何意?” 穆老夫子迷糊了,这小家伙一会要打要杀,一会又说只是给个jing告。 “这件事云儿自己解决,先生是斯文人,这些血腥打杀的事情,云儿不愿玷污先生的耳朵。” 唐云嘴角噙着笑,犹如偷吃了两只大公鸡的狐狸,十分yin险,直看的穆老夫子心底发毛。 ****** 唐家老小乘船回府去了,穆老夫子却没有走,毕竟八月十五是个大节气,老头子也要回家与亲人团聚,当然,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别院里的唐府侍从全部跟着回府了,这里以后是穆老夫子的院子了。 只是唐老公爷不知道,穆老头并没有回家省亲,当天下午便请来了一大票土木匠人,开始拆房了。 为了宝贝学生,老先生有家不回,还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秘密打造军事基地,唐云心里是很感动的,已经将这个忠诚可爱的老夫子当作了亲信。 过了江,暴怒的唐老公爷便黑着脸冲到了阳谷县府衙,把当地的县令,县丞,县尉还有兵马提督,反正是能叫得上号的官儿一嗓子全吼了过来,挨个指着鼻子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臭骂。 那县丞高俊别提有多怂了,差点没被老公爷吓尿了,满头的大汗珠子跟蒸桑拿一样,脸都绿了。 他将整个失手打杀要犯的过程一说,把唐老公爷气的差点没去掘他祖坟。 这家伙当ri在摆家渡吃了唐老公爷一通军棍,后悔的不得了,就怕得罪了老公爷,让他的仕途受阻,正好那刺客头目落到他手上,他便想要好好表现一番,一定要把口供给套出来,再加上唐鸣多次前来施压,而且还亲自监督审问现场,他更是不敢怠慢了,结果一鞭子直接把人给抽死了。 高俊很冤枉啊,狱卒抽鞭子,抽了几百鞭子都没事儿,可他刚抢过鞭子轮了一下,便把人给抽死了,这倒霉加冒烟儿的,功没立成反倒惹了大麻烦,真是放个屁都砸脚后跟子。 第二天这高俊便由于惊吓过度,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八月中伏天,竟然受了风寒,看来着实吓的不轻。 殷霓琼也回家与亲人过节去了,丁洺儿被爷爷送回家里与父母团聚。 马车刚一到家门口,还不等车把式把车挺好,小唐云便一个虎扑,从车辕上跳到毛脸爹的怀里。 还真别说,这些天不见毛脸爹唐云还真的很想他,小唐云拔了他几根硬胡茬,又被美人娘抱了一会儿,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 唐战这两天其实很郁闷,他的那口青锋宝刀在cāo练新军的时候给折了。 这把刀可是陪着唐大将军征战沙场多年的老伙伴了,虽然刀口多已卷刃,可对唐大将军来说,这口刀却是一个象征,唐大将军认为,刀身突然断折,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果不其然,老爹和儿子出门就遇到了刺客,还好吉人天相,有惊无险。 “父亲,路上辛苦了。” “nǎinǎi,虎儿扶您。” 唐鸣父子一人一个,搀着老两口下了马车,这对父子的确很会来事。 唐老公爷一直板着张脸,从大门口一直说到大厅,把唐鸣训了一顿,说他没有处理好刺客审讯的事儿,唐鸣一脸惭愧,好像做错事儿的小孩一样,乖乖点头认错,唐虎则是赶紧从丫鬟手里取来冰镇梅子汤,给老夫人润润嗓子。 唐云一直在观察这父子两人,却也没发觉什么异样,不由得暗暗佩服:“果真是两头披着羊皮的狼,还真能演!” 大人们在讨论着刺客的事儿,小唐云也要会见他的小狼友。 十几天不见面,三个熊孩子到真的十分想念。 没有小唐云撑腰,袁宝和周泰这些ri子可过得不太好,不说被小红帮的狗蛋儿欺负,就连妞儿帮的一群小蛮妞也骑到他们头上去了,湘西街和长东街他们都不敢去,去了就要挨打。 要是按家室背景,袁宝是兵部大司马袁忠的宝贝蛋儿,周泰是户部尚书家的金疙瘩,在这奉天城还真没几个人敢动这两个公子哥儿,可问题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若是一干架就搬家室,那还有个屁意思啊。 看着袁嘴子和周胖子两人的熊猫眼,这是被殷梓琪揍的,小唐云火冒三丈,小手把桌板子敲的啪啪作响:“妈的,山中没老虎猴儿当代王呀,竟敢欺负小爷的弟兄,啥话也别说了,抄家伙干他丫的!” 不是唐云冲动,而是因为那妞儿帮把长东街给占了,凡是城东的小女圭女圭,小混混,甚至是小乞丐,都跟着那个假小子混了,这对唐云的未来黑帮计划影响很大,必须得把地盘抢回来,那小红帮的狗蛋的确挺厉害,而且是个满十岁的大孩子,占了湘西街,小唐云还真拿他没办法,不过殷梓琪那个假小子唐云还是有把握收拾的。 ; 第【019】章:三大恶少游西街 袁宝和周泰两个怂货终于有人撑腰了,呲牙咧嘴地便要和唐云出去叫人约场子。レ思路客レ “可那假小子是殷阿姨的小侄女呀,万一真把她揍哭了,回去一告状,那小爷在美人师娘心目中的乖宝宝形象岂不是?”唐云心里泛着嘀咕,抱着大嘴儿茶壶‘滋溜’一声吸了一口,颇有土豪气息。 “老大,咋了,快走呀,这回我多叫些人,非得把那臭丫头揍开花了不可。” 袁宝捂着肿的跟鸡蛋一样的脸蛋,十分恼火。 “对,揍她,看她把我眼睛打的,都看不清东西了。” 周泰外表憨憨傻傻的,其实是个闷sāo,这胖子的弯弯绕才是最多的。 “去去去…滚蛋,还有脸说,你们两个没义气的东西,哪次干架不是最先逃跑的?上次的事小爷还没跟你俩算账呢,被人揍了就知道来找小爷了?被揍活该,少找我,滚蛋。”小唐云突然恼火了。 那两个家伙一见这回老大真生气了,赶忙嘻嘻哈哈地就赔不是。 “嗳~老大,最近我家养了一匹玉狮子,通体上下,没有半根杂sè,浑身雪白,四肢健壮无比,可ri行千里,老大你要喜欢便送你了。”袁宝眼睛放着jing光,介绍着自家的宝贝。 “啊呸!小爷我家就开着马场,什么宝马没有啊,谁稀罕。”小唐云一脸不屑,吐出一大口唾沫。 “嘿嘿,老大,你别恼,我最近叫人赶制了一套‘翡翠笼’,养了一只金丝鹦鹉,可宝贝着呢。” 周胖子用他那小眼睛挤眉弄眼的,十分狡猾。 “唔?金丝鹦鹉?这个倒是不错。” 唐云来了兴致,这周泰家可是富得流油,他老爹是户部尚书,手指缝里没少渗油水,平时出门玩耍的开销基本都是周胖子掏的,有个钱罐子在身边是很不错的,“看在你们两是小爷拜把子兄弟的份上,小爷就原谅你们了,胖子,赶紧叫人把金丝鹦鹉给我送过来,哦对了,嘴子呀,你那匹玉狮子也给我送过来,最近我喜欢骑白马了。” 两个家伙急忙答应,拉着唐云就要帮他们出头,去揍人。 “好,今天便去收拾收拾那群兔崽子,走,去湘西街,揍狗蛋儿。” 唐云撸胳膊挽袖子,摇着肩膀头儿,迈着八字步便要出门。 “老大,不对呀,打我们的是那臭丫头呀,干嘛揍狗蛋儿呀。”袁宝一愣神,不由得纳闷了。 “是呀,狗蛋儿的拳头可硬着呢,跑的还贼快,我跑都……跑不掉。” 周胖子更怂了,避过唐云鄙视的眼神,低下头肥脸抖了一下。 “好男不跟女斗,揍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呀,要揍就揍狗蛋儿。” 小唐云摆出一个很绅士的姿态,小胸脯挺的高高的,颇有男子汉气概。 周泰和袁宝一阵崇拜,上次是谁差点扒了人家女孩子的裤子了?是谁把人家按到地上乱揍了?都揍哭了,这会儿又知道好男不跟女斗了?江湖上有言道,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老大就是老大,脸皮子比城墙拐弯还厚,昧着良心说话,这脸都不红。 ****** 明ri便到八月十五了,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不少歌苑酒楼前都支起了花灯架,伙计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挂着各式各样的灯,十分漂亮。 街边商贩们推着小货车,不断吆喝着,还有好多戏班子也从外地赶来,就在大街上支起了棚,表演着各类有趣儿的杂耍节目,街上的行人也多了,整个奉天城都充斥着浓浓的节ri气氛。 中秋佳节到,月满人团圆,所有外地务工讨生活的人都赶回家来了。 可湘西大街上的威信镖局门口却是站了十来个汉子,几乎是全家出动,看来要出远门。 总标头朱威信正在拿大锁子拴着他家的破木门。 那锁子上了锈,朱威信忙活了半天才硬把锁梆子捅进锁槽里,额头都冒汗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大汗,“我可得定下神,可别让人瞧出我押了重镖!”心里想着,他一挥大臂:“起镖!” 两个趟子手立马把浆洗的发白的青sè‘威信旗’一摇,放嗓子便喊:“威震中州!威震中州!请江湖朋友借道!” 十来个穿着麻布短褐短裤的家伙架着一辆破的掉渣的骡子车便上路了,那骡子瘦巴巴的,一边走后边还一边掉着粪坨坨,懒驴上磨屎尿多,这懒骡子上路也是一样的。 就他们这行头,别说土匪强人,就是乞丐见了都翻白眼,谁会打劫这伙穷光蛋啊。 这威信镖局祖传三代,到了朱威信这一代已经十分没落,生意不景气,雇不起好镖师,平时接些小活儿勉强维持着生计,也没人雇他们押重镖。 朱威信今年四十有二,爹娘去的早,他婆娘前几年得病也去了,剩下个光棍带着个十岁的儿子,ri子本来就过的不咋样,他儿子朱彤还整ri惹事生非与人拉帮结派好勇斗狠,时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跑回来,朱威信是又当爹又当妈,把个心都cāo碎了。 正愁着ri子没法过了,突然喜从天降,朱威信前两ri接了支镖,这支镖的酬劳是五百两纹银,对于这种小镖局来说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即便是大户人家,五百两纹银那也绝不是小数目,一两纹银等于一吊钱,一吊钱可是一千文钱啊,那可是够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销了,五百两的确是笔巨款了。 “爹,爹,带上我,我也要押镖!” 镖师队伍后传来一个半大小子的声音,显得十分急迫和渴望。 这小子十岁左右,梳着个马尾辫,光着膀子赤着脚,又黑又瘦,嘴里还吊着一根马尾巴草,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一便倒坐在骡子车上。 “狗蛋儿,你小子又跟人打架去了,今儿个可没被人揍了吧!” “嗳~咱少镖头的铁拳可厉害着呢,在这湘西街名号可是不小了,小铁拳震湘西,可真没辱没咱镖局的名号!” 两个趟子手逗着他们的少镖头,朱彤一听便乐了,从腰间取出路边顺来的酒葫芦,甩给那两个家伙。 “你跟着也好,免得没人看着惹出大乱子。”朱威信却是板着张脸,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也不怪他给儿子脸sè看,实在是这狗蛋儿太能折腾了。 不过他不明白孩子的心里,十岁已经是大孩子了,已经懂事了,朱彤心疼他老爹,见到镖局里生意不好,他就想帮衬帮衬家里,与小女圭女圭们打架闹事,当了湘西街的女圭女圭头,能收不少保护费的,而且还能把名号打亮了,现在只是小铁拳,再过几年就是真正的铁拳震湘西了,还能给镖局拉点生意。 “爹!”朱彤把他老爹胳膊一拉,贴在他耳边悄悄问道:“咱家这支镖卖不卖?” 朱威信是个老实人,一听儿子问出这话,立马恼火了,一个爆栗便敲在朱彤脑门上,“说啥混账话呢,咱家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别一天到晚竟想这些旁门左道。” 可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这支镖十分贵重,不得有失,朱彤问出这话,难不成将这支镖的事儿给说出去了? “昨儿我在张铁匠家碰到了唐虎,那家伙正想买一把宝刀送给唐战大将军,我便把咱这只镖偷偷拿给他看了,他直接便出三千两啊!” 朱彤耳语跟老爹说着:“爹,你想想,这支镖总价不过五百两,就算咱们失了镖,也只不过给雇主三倍赔偿,也就是一千五百两,那家伙多给一倍的价格呀,这么划算的买卖如何做不得了?” “混账!”朱威信怒了,本想吼一嗓子,可一看身后人多耳杂,红着脸压着嗓子便道:“你个混账东西,什么时候把刀偷出去了?你不知道镖不露白的道理么,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局子为何取名威信?何为威,何为信?以武为威,震慑八方,以信为凭,誉满天下,岂有监守自盗的道理?” 朱彤被说的满脸羞红,吸了吸鼻子,“爹,你别恼,我知道错了!” 其实狗蛋儿一点都不坏,他只想帮着老爹赚钱,让老爹喝烈酒,骑好马,住好房子,再娶个漂亮女人,他是心疼他老爹,只是太过急功近利,动了歪心思。 “嗳~你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呀。” 朱威信摇了摇头,大拇指给儿子擦了擦鼻涕,“去,滚车上去,好好呆着。” ****** 湘西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唐云,周泰,袁宝三个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他们身后各有两个护卫跟着,手中都牵着大藏獒,江湖有言道:宁遇三头虎,不遇唐周袁! 这三个混世魔王一到,人群立马从中而分,有的胆小的大姑娘小媳妇还会出声尖叫,这是奉天城新一代四大纨绔中的三个,还有一个是文家那位小爷。 别看这三个家伙年纪小,那眼珠子可是没少往漂亮女人身上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个家伙是臭味相投。 街边的水果摊,杂货店,小货车,随便拿随便吃,周胖子后面的护卫随便撒票子,那叫一个钱多啊,老板们一边喜滋滋地收着钱一边暗暗鄙视人家是二世祖。 遇到地痞流氓,他们会化身正义使者把人打成猪头,遇到小姑娘跌倒了,他们会出手搀扶顺便揩油,遇到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他们会投以鄙视和恶嫌的目光,再齐齐喷出一大口唾沫,总之,这三位小爷可以说是在这奉天城横着走没人管的主儿。 今天本来是来教训狗蛋儿的,可是小弟们都在家吃元宵玩花灯呢,谁会出来跟他们干架呀。 于是哥儿三个便先来跟狗蛋儿约个场子。 “老大,诺~那就是狗蛋儿家。”周胖子指了指威信镖局的破院门,往小唐云身后躲了躲,这家伙比唐云大两岁,长的比唐云壮三圈,一点也没当哥哥的觉悟,怂包儿一个。 “看把你吓死了,咱三个人,还怕他狗蛋儿敢动手了?看我的。” 袁宝是个嘴子货,他是眼尖看到人家门上打了锁,才这样说,要是门开着,他得悄悄说。 “嗳~小爷我真是瞎了眼,咋认识这两个货?还结拜了兄弟,迟早要被这两怂货给卖了。”唐云蹙眉摇头,暗暗后悔,大步跟了上去。 袁宝一见门上锁子挂的紧,立马踮着脚尖便吼:“狗蛋儿,有本事你给老子滚出来,哈哈,躲到里面不敢出来了,有本事跟小爷我过几招,看小爷我不打的你落花流水chun去也!” 喊了一阵子,没人搭理,周胖子一见,也来劲儿了,抱着大肚皮一扭一扭地走到门口,一跳一跳地便骂:“窝囊废,躲到家里不出来,有本事跟你周爷爷比划比划,嘿嘿…”喊着喊着他自个儿先偷着乐了,好似很爽的样子。 “得了得了,别吼了,小心人家跳出来揍你俩。”唐云捂着脸,真想装着不认识这两货。 这时一个卖糖葫芦地家伙走了过来,扛着他的红溜溜的冰糖葫芦,嘴里还顺溜地吆喝着有韵味的调调,“嗳~三位公子,你们找狗蛋儿呀,他们家一早就出镖去了,这两天估计回不来。” “出镖去了?” 三个小家伙齐齐一怔,互视了一眼,周胖子很自然地取下一串儿糖葫芦便啃了起来,好像这是他家的,呸地一口吐出一颗核儿。 铛铛铛铛铛!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紧凑的铜锣声响起,接着便是一大票全副武装的捕快疾步奔跑,领头的捕头还大声吆喝着:“官府办案,速速让道!” 第【020】章:野林初试大金刚 “出事了,出事了,听说朱镖头路上遇了强人了,全死了。” “不会吧,威信镖局能压什么好镖啊,谁会劫他呀,再说那朱威信还是会些拳脚的,咋能全死了啊。” “谁知道呢,我也是听城外回来的人说的,听说可惨了,全都死了!” 周边一阵议论声响起。 “走,去看看!”唐云三人齐齐一惊,周胖子嘴里卡了个核儿,吭哧了半天吐不出来,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追出城门去了。 案发现场在城西十里处,这里是官道,离城门不远. 歹人竟敢选择这里动手,便是打着出其不意的算盘,谁能想到在城门守卫眼皮子底下有人敢劫镖了? 的确全死了,二十几个镖师,趟子手,连车把式都没放过,全部一剑灌吼,像是职业杀手所为,那总镖头朱威信更是死相惨烈,双目圆争,死不瞑目,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似是在保护什么东西,可却被人抢走了,想必就是他们保送的这支镖吧。 袁宝和周胖子两个家伙都吓尿了,离的老远腿脚就不听使唤了,死活都不敢过去。 唐云过去看了一眼:“狗蛋儿不在,跑了?” 正寻思间,他注意到西边官道上有血脚印,“狗蛋儿素来不爱穿鞋,只在过节过年的时候才舍得穿他那千层底纳针黑面白底的板子鞋,那是他娘给他缝的,这脚印正是十岁左右的女圭女圭留下的。” 一念至此,唐云脚下登时加快速度,顺着脚印追去. 身后的两个护卫跟了一会儿,便被甩在了人群里,唐云当然不会让他们跟上,血脚印越来越淡,直到没有。 一根马尾巴草,草根有嚼过的痕迹。 唐云捡起那根马尾草,顺着絮头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个土坡,坡面很陡,下面便是一片野树林,夏季树木枝叶茂密,一旦进去,很难寻找。 “好聪明的家伙,脚印是故意留下的,马尾草也是指名方向的,树林里看似危机重重,实则却是保命的最佳选择,如果你真的在这片树林,小爷便救你了!”唐云心里默默想着,顺着陡坡溜了下去。 一进树林,光线豁然变暗,枝繁叶茂的大桐树,歪瓜裂枣的小槐树,乱七八糟的荆棘网子,还有不知名的树,这是一片野树林。 三个方向,前,左,右。唐云快速做着判断,脚下并不停。 直接选择前方,脚踏迷踪,提气纵身便使出“燕子三超水”的轻功。 一个小女圭女圭犹如蜻蜓点水急速前冲,灵动无比真如飞燕,速度比马车快。 左边是回城的路,这林子直接连到城墙下,看似是条活路,实则却是条死胡同,城墙上的守卫即便能发现狗蛋儿,可他身后的杀手有足够的时间杀人远遁。 右边是一片荆棘林,长刺网密布,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选择这条路潜逃,那片荆棘林上挂着一块沾血的碎布片,可要是进了这荆棘林子,逃跑的速度一定受到限制。 “狗蛋儿跑的快,胆子也大,他会选择隐秘又宽阔的地儿跑,前方乱木错杂,却有冲刺的空间,那碎布片是故布疑阵。”唐云心中笃定,快步追去。 不多时,前方隐隐传来窃窃声,唐云屏息隐蔽。 “哥,那小子跑的比骡子快,算了吧,宝刀已得,任务已经完成,还追那小子干啥。” “屁,这是老大的命令,那小子见过咱的脸,不灭了难免出事儿。” “嗳~就咱哥俩追来,咱说杀了便杀了,谁会知道,再说谁认得咱哥俩是谁呀,官兵已经到路口了,早些扯了要紧!” “也对,保命要紧,扯!” 那两个家伙都是白sè短褐短裤,带着斗笠,手中抄着刀,刀上有血,血迹已干,想必是刚才杀人所留。 唐云躲在一颗老树后,眼睛直直盯着那两个家伙的头顶,不由得暗赞:“好胆子!” 那两人身旁是一颗大桐树,枝叶繁茂,歇枝乱插空,绿叶迷人眼,一个双眼泛赤的小子正趴在一只枝干上,咬着牙鼓着腮,犹如一头豹,那神sè真是恨不得活活咬死底下这两人。 能够急中生智爬树保命,十岁的狗蛋儿已经算是很聪明了,可让唐云真正惊讶的不是这家伙的聪明,而是这小家伙的胆量。 他正抱着一块砂锅般大小的石块,标准树下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树不高,三米,可人的脑袋没石头硬,即便是高手,这一黑砖下去,也是能要命的。 “这家伙黑血上头了,他这一黑砖下去,的确能拍死一个,可剩下那个便要取了他的命,他不选择保命,而是选择为他老爹报仇,有血有肉,是条汉子!” 唐云心里暗赞,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城府?懂得什么隐忍?能在乱阵中逃出,又能在三岔路口快速选择正确的逃生道路,最后又能急中生智爬树保命,已经很不简单。 嘀咕了一阵,那两个家伙准备离去,可刚准备掉头。 噗嗤! 一声铁锤砸西瓜的声音,其中一个家伙的脑袋当场被一块石头砸了个稀巴烂,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红的白的撒了一地,死状惨烈。 “小杂种!”另一个家伙吓了一跳,嘴巴张的老大,血浆溅到他嘴里才反应过来,仰头一看登时暴怒,一个助跑,脚尖往那树桩子上一蹬,腾地便跳了上去。 狗蛋儿知道自个儿跑不了,可也不愿束手待戮,他猛一咬牙,直接从三米高的树枝上跳了下来,脚丫子扭的不轻,已经不能跑了,可他就没打算跑。 他一把抄起地上那个尸体手里的刀,对准眼前贼人,把牙咬的嘎嘣直响,满是血丝的双眼散出凶狠无比的光,犹如一头虎,要杀咬伤他的狼。 “小杂种,你敢杀我兄弟,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杀手虽然吃惊,一个十岁大的小屁孩竟然敢杀人,可这时候哪有心思计较这些,得为兄弟报仇呀。 只从这家伙刚才登树的那一下,唐云就能肯定,这是一个凝罡境武者,应该还不到五品,没有凝聚气旋,否则刚才就不会借助冲刺之力登树,而会直接纵身跳上去,以此推断,应该是个凝罡境三品左右的武者。 那家伙下手极狠,一出手便是‘锁喉缠丝刀’,手腕子灵动地划着弧,刀刃便在他掌心转着圈,犹如一个绞轮,直接要消了狗蛋儿的脑袋,狗蛋儿虽然打架时凶的很,可那毕竟是跟小女圭女圭们对打,何时与真正的高手对战过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一招。 “你妈个蛋,死罢!”狗蛋儿心中的仇恨犹如爆发的火山,他根本就没想着活,也不躲了,直接一刀子就往那人心窝里捅。 置之死地而后生,攻敌而自救,胆小的害怕胆大的,胆大的害怕不要命的,饶是个刀口舌忝血讨生活的杀手,也被这家伙的狠劲给吓到了。 那汉子立马收刀侧身去躲,可他毕竟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本已用老的刀式,顺势一抹,唰地一声便在狗蛋儿背后拉出一个深深的口子,狗蛋儿立马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小杂种,看老子活剥了你!”那汉子犹如嗜了血的鬼,一把拍掉自个儿的斗笠,两只大钳子一般的爪子便要抓狗蛋儿的肩膀,看样子是真要活撕了这小女圭女圭。 恰在此时,忽地一道劲风从侧面袭来,汉子一惊侧首去看,只见一个粉粉女敕女敕的小手掌向他胸口印来,他蹙了蹙眉正在纳闷这小家伙好眼熟。 嘭! 下一刻,他便直接倒飞而起,撞碎了一颗又一颗大树,那速度犹如发shè的一枚炮弹,要不是有一颗十分粗大的老树挡住了,这一掌能把他从树林这头戳到树林那头去。 可怕,什么叫可怕?这只是后天境一品而已,这是‘大金刚掌’,至刚至阳,暴烈无匹。 唐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回真正出手,这一掌上聚集着jing纯的先天真气,有三十钧的力道,莫说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给他打上天去。 “你…你…”重伤的狗蛋趴在地上,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直直盯着小唐云,平时他没少和这小家伙干架的,赢过也输过,最多打成平手,可现在这个小家伙好像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嘿嘿~”小唐云转头望着他咧嘴一笑,露出豁豁牙,有点可爱。 接着他‘腾腾腾’大跳三步,直接飞出去了三丈之远,跳一步便是一丈,看的狗蛋儿快要窒息了。 小唐云小小玉手拎着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家伙,直接提了回来。 “你们杀人全家,现在还要斩草除根,连个十岁大的小女圭女圭都不放过,心比墨黑,该死!” 小唐云脸sè凝肃下来,直直瞪着那家伙,“不过小爷我可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说出主谋是谁,为啥要杀威信镖局满门!” “是…是你!” 那家伙眼睛瞪的跟鸡蛋一样,十分震惊,吐出一大口老血,看来内腑重伤,可他的嘴巴立马闭上,腮帮子一阵搅动,像是在咬什么东西。 “嗯?你认识小爷?”唐云一见他这神sè,小手立马探出抓住他的下颚,使劲一搬,这家伙嘴里有颗药丸,就藏在舌苔底下,他这是要服毒自尽,幸好唐云出手及时,要不然还真的要被他得逞了。 “这种药丸和上次清河镇江面刺客口中的药丸一模一样,他们是同一伙人。” 第【025】章:恶少赊账夺花魁 青奴很诧异,他四年前那致命一剑的偷袭,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可能不死,但是小唐云却死而复生,这已经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数ri前他在为小姐采莲的路上又遇到了唐云,便要借机再次刺杀,那致命的毒针偏偏又被一个大nǎi子的女人挡住了,“难道这小家伙有神明眷顾,我三番两次都杀不死他?不…不可以,一次不成,我便再杀你一次,总有一天我能杀死你!”想法简单的人,最可怕! 紫衣笑道:“今夜月满人圆,喜庆佳节,鄙楼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公子海涵,今夜的二十八位红姑娘已经逐一展示了才艺,现在便由小女子主持竞拍!” 全场安静下来,四个小家伙也不吵了,各归其位,这美人儿的话谁能不听呢,那便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了。 为了在美人儿面前留下好印象,四大纨绔都装的人模狗样儿,把架子端的正正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也不与人去争那十三金钗与七大宝玉了。 竞拍很顺利,各路土豪劣绅出手阔绰,相比而言姿sè最差的那十三金叉每位姑娘都能拍到一百贯钱,价格比平ri里红姑娘梳妆之夜可是翻出了三倍有余了。 七大宝玉也都在一百五十贯钱左右,倚红楼今ri可是赚的钵满盆溢了。 接下来的五朵金花和三芳倾城可就有些乱了,这八位姑娘可不单单是姿sè绝伦气质过人,最为关键的是她们各个都是才艺双绝的美人儿,如此绝sè佳人四小yin棍哪里还能把持的住,已经争得原形毕露喷口水爆粗口了。 这四个小家伙一争,旁人还真不敢出价了,就算银钱比人家多,底气也没人家足啊,这便是身份地位的体现了。 袁嘴子和周胖子跟那文浩就是不对付,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胡飞,唐云再煽风点火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那叫一个热闹,整个倚红楼里成了这四个小女圭女圭的舞台了。 “老子出二百贯钱买秋雨姑娘的梳妆夜,你敢跟老子争!”文浩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瞪着比他胖三圈的周胖子。 周胖子踮着脚,仰头望着这瘦麻杆,“老子出二百五,老子就跟你争!” 袁嘴子眼见自家兄弟占了上风,立马应和:“鼻涕虫,你加多少老子比你多一文,你来争呀。” “屁!袁嘴子你少吹牛,你爹一个月只给你二百贯钱零用,少在小爷面前吹大牛!”文浩气的满脸通红,刚对付完周胖子又要接口与袁嘴子对骂,那个累呀。 小唐云双手互插袖口里,蹲在椅子上,跟看大戏一样,就怕他们打不起来,“嗳~文兄此言偏颇呀,你不知道我们哥儿三个可是一个头磕地上正儿八经的兄弟,嘴子零用钱少不打紧啊,还有小爷我呢嘛,小爷我这儿银子短了还有胖子呢嘛,总之是比你多便是了,咦嘻嘻…” 周胖子再一搭腔,把裤腰带上的大钱袋子一亮。 文浩登时气的两眼喷火,把袖子一掳,“好,你们三个非得跟小爷争是不,今儿小爷便跟你们卯上了,来呀谁怕谁,看看这是啥,这是小爷的金锁片,只当金子卖便值一千贯,来呀!”一边说着,气急败坏的文浩把脖子上的长命锁一揪,直接摔在了桌几上,那副不要命的架势还真挺唬人的。 唐云三人都愣住了,相互对了个眼sè,又嘀嘀咕咕耳语了一阵,便各回各位聊起了别的事儿,废话,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哎呦,文浩少爷真是阔气呀,秋雨快来伺候着文公子呀。” 张妈妈那眼力见儿可是极佳的,一把便将那镶满宝石的金锁片收在了怀里,就连文浩桌前放的那二百贯钱也没放过,直接扫荡一空,赶忙唤来那个秋雨姑娘。、 这倒好,好戏刚一开始,文浩身上的钱袋袋便被吸了个干,剩下那七位姑娘不出意料地被周胖子和袁嘴子以五十贯钱一个的价格拍了下来,这价格连前面的七大玉宝都不如啊,可没人敢跟这二位小爷争,文浩傻眼了,张妈妈脸上的笑有些抽搐,还得叫来那七位姑娘好好伺候这两位小爷,唐云也跟着占了个光,一文钱不出便有美人儿伺候着,十分惬意。 文浩当然不服气了,可这竞拍已经结束,便打起了人家老板娘的主意,“我早就听闻倚红楼里真正的花魁既不是十三金钗也不是三芳倾城,而是倚红楼的老板紫衣姑娘,今夜小爷我便是奔着紫衣姑娘的名气来的,便请姑娘也开出个价码儿罢!” 此话一出,群狼暴动,立马响应,要是紫衣真的愿意竞拍,这些垂涎紫衣美sè已久的家伙说不得真会豁出xing命与这四位小爷争上一争,sè字头上一把刀,此言非虚。 只是全场的登徒子都没有发现,倚红楼里的人,不管是红姑娘,还是看场子的小厮,又或是服侍人的小姑娘齐齐脸sè一变,再看那些主子,紫衣本人倒没有什么反应,可那张妈妈和紫衣身旁的龟公却是冰凉着脸。 虽然瞬息便恢复正常,可唐云却是看的清楚,不由得心生疑惑:“这伙人不太对劲儿,那龟公的眼神是要杀人,还有那张妈妈,一个老鸨子应该是八面玲珑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可她刚才却是动了真怒,周边这些守卫也不简单,看那倒手持棍的架势,都是练家子。” 风月场所固然需要打点好黑白两道的关系,如此才能偏安一方,场子里拥有一些厉害的打手保镖其实也没什么,让唐云觉得不对劲儿的是这些人如此心齐,对他们主子如此忠诚,这份气势倒有些像一个结构严整的组织。 一念至此,唐云便想一探究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决不允许存在未知的势力,“啊呀,文兄此言甚是,我也是奔着紫衣姐姐来的,姐姐人美心善,与我娘像极了,我听说刚才秋雨姐姐唱得那一曲‘青楼梦’便是姐姐所作,我虽然不全懂却觉得好听,十分佩服!” 唐云这句话在旁人看来只是小女圭女圭瞎起哄,看人家姐姐长得漂亮便说人家像他娘,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得,说着讨人心的话儿。 可这话落到紫衣耳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紫衣有些震惊地望着小唐云,暗道:“这首词是我前两ri所作,只有楼里少数几位姐妹知道,她们绝不会传扬出去,这小家伙从哪儿听说?他竟能凭借一个人的气质笃定那首词是我所作?不,不可能,他们三个小家伙刚一进门吟的那几句歪诗倒有些意思,有缘千里来相会,chun风yu度玉门关,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三句如此有意境的诗句是谁所作?这小家伙倒有意思。” “好,既然诸位如此看得起,奴家索xing便答允了,就借今ri佳节喜庆之夜,奴家愿找一个能依托终身的人。”紫衣掩口一笑,风情万种,她的话让全场的登徒子疯狂,让倚红楼的人惊愕。 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之所以答允这些登徒子的无理要求,不但可以赚取一笔可观的银钱,而且可以借此避开另一个难缠的老sè鬼,紫衣打的如意算盘没人知道。 “好,小爷我出一千贯!” 小唐云直接站到了椅子上,小嘴儿撅的老高,大眼睛半眯着环视群狼,犹如一头小老虎,十分霸道。 原本还有非分之想的家伙立马打消了念头,一千贯,开啥玩笑,够买十个红姑娘了,且看这小爷的架势,那是势在必得,谁要与他争,说不定这他真敢拿刀子捅人呢。 再看那小家伙身旁的两个二货,袁嘴子把茶壶儿嘭地往地上一砸,周胖子把裤腰带上那钱袋子啪地往桌几上一按,那架势是要力挺他们老大的。 这哥儿三个别看人小,那气势是十分唬人的,谁敢在这时候冒头儿,那是作死。 全场也只有文浩那个小家伙敢与他们争,可他身上的钱都被吸干了呀,还拿啥跟人家争呢。 “你…你吹牛,你哪儿来的一千贯,亮出来给小爷看看!”文浩不服气,他当然知道唐云三人中最有钱的是周泰,可周泰一个月的零用钱也不过三百贯钱。 “妈的,土包子,你知道啥叫月供不,老子先赊账不行呀,赶紧滚一边吹泡泡去!” 小唐云有点尴尬,他身上还真没那么多钱,毛脸爹一个月给他的零用钱只有五十贯,平时在外的开销都是周胖子的,可唐云也没攒下什么钱,那些钱都被他买了胭脂水粉首饰项链送给府里的好姐姐们了。 这话一说出口,全场登时议论纷纷,逛窑子还带赊账的?这小家伙明摆着仗势欺人么,可偏偏就没人敢站出来,就文浩一个小女圭女圭哪里说得过人家三个,又被喷了一脸唾沫。 “唐小少爷俊美可人,风趣幽默,又出身豪门,奴家就喜欢唐小少爷!” 这正合了紫衣的心意,她轻点莲花碎步柔柔地抱起小唐云,“张妈妈,今夜竞拍就到这里了,招呼好客人们!” ; 第【026】章:人小鬼大戏花襟 穿过后院门,便是那塘莲池,走在贴水红漆木桥上,清凉的夜风吹走方才的喧哗,这里很静。 “姐姐为什么选我?” 小唐云无耻地用小脸蹭着人家粉粉女敕女敕的脸蛋儿,滑滑的,润润的,暖暖的,十分舒服,鼻子猛嗅着美人儿肩头那清淡的莲花香味儿,这香味真的很像美人娘身上的味道,唐云没有瞎说。 “因为姐姐喜欢你呀,么!” 紫衣很温柔,薄薄粉唇便亲在小唐云的脸蛋儿上,她的眼睛很清澈,与刚才人前妩媚的紫衣截然不同,更像这满塘纯洁的莲花。 看着紫衣姑娘有些气喘,怜香惜玉是唐云的优点,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小手拉着小手,就这样漫步在这圆月红桥之上,“姐姐喜欢莲花,我娘也喜欢莲花,门外灯篓子上最大的那盏莲花灯十分漂亮,是姐姐做的吗?” 爱屋及乌,人之常情,小唐云是紫衣心中那位白马将军的儿子,所以她喜欢小唐云,并非因为钱财权势,“小家伙,你怎能猜到那是姐姐做的,还有刚才秋雨所唱的那首词,你听谁人所说是姐姐所作?” 小唐云咧嘴一笑,露出豁豁牙,卖了个萌,十分可爱:“是我猜的,嘻嘻!” 这小家伙的确可爱的紧,紫衣爱心大起,侧身坐在扶椅上便把小唐云抱到了怀里,与纯洁无邪的小女圭女圭在一起说说话儿,可比跟那些满肚子弯弯绕儿的登徒子在一起舒服多了,只是紫衣不知道,她眼前这位小爷可不纯洁,“你这小家伙油嘴滑舌,就会讨人欢心,和你爹一点也不像!” “咦?姐姐认得我爹?”唐云好奇地望着紫衣,却见她眉宇之间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唐大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姐姐当然认得了,只是姐姐身份低贱,哪里能与将军相识!”紫衣的笑容有些让人心酸,在一个五岁小女圭女圭面前她没有伪装,夜里池塘上的风有些凉,她穿的单薄,抚了抚手臂。 “姐姐我冷,去屋里吧!”小唐云装着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 紫衣的纱裙的确太薄,抱了一会儿小唐云出了些香汗,那纱裙便有些黏体,特别是一座后,后面的轻纱便夹在了股沟里。 这本也没什么,紫衣并没注意,起身便要拉着小唐云进屋,可忽地感觉股缝里一痒。 “呀!”紫衣直接给惊住了:“你…你干什么!” “没什么呀,姐姐的裙子夹到缝里了,我只是想帮姐姐把裙子拉出来呀!” 小唐云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手上还拈着人家的裙纱。 “谁让你乱动了!” 紫衣又羞又恼,可一见这个小女圭女圭的可爱模样,也实在怒不起来,便故作嗔怒地用那洋葱玉指戳了下唐云的脑门儿:“你怎能乱动女人的裙裾呀!” “姐姐可真小气,我只是想帮帮你嘛!” 小唐云有点委屈的样子,“大不了给你再塞回去,有啥了不起!”说着,小唐云提起那群纱又给塞了回去。 紫衣闷哼了一声,怔住了,脸蛋唰地一下便红了,就连那修长的玉颈都染的一片粉红,不知所措。 她虽身处风尘中,却独保清莲身,别说与男人亲近,就是连小手都不曾被男人模过,今ri倒被这皮孩子把给模了,这皮孩子还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儿,小嘴儿崛的都能挂酱油瓶子了。 外界传言这唐家小少爷人小鬼大风流好sè,窃玉偷香的名号那是极响亮的,紫衣起初不信,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圭女圭,哪里会是那种登徒子,可现在她信了,这小家伙根本就是个小yin棍,瞧他此刻眼睛里遮不住的那股子猥琐劲儿,紫衣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紫衣的闺阁整洁而简朴,这让唐云很惊讶,除了梳妆桌上那些粉粉艳艳的水粉盒儿和首饰盒儿,其他桌椅,茶具,床铺,饰品都很简单,充满古典的韵味,清一sè淡淡的紫,她喜欢紫sè。 书桌旁有一个小木桶,里面装满冰水,用来调节室内的闷热气息,房间内倒也凉爽。 让唐云感到奇怪的是窗台上那一盆小白莲,这和美人娘房里的那盆小白莲一模一样,就连所用的瓷盆都一样。 在看一旁的书桌上,整洁摆放着许多诗词文集,还有一副画到一半的水墨画,那画上是一座山,山腰上有一座茅屋,用篱笆扎着园子,一个美妇人怀中抱着小女圭女圭,男人手握酒壶正在仰头猛灌,之所以说是画到一半,是因为画中没有描绘那个男人的样貌和服饰,只能从轮廓和那人的气质推断,是一个豪气万千的男人。 “这美妞儿真的是个才女啊,啧啧,笔锋有力,走势从容,意境也算不俗,可称大师了,只是这画中那个男人怎地有些眼熟?她所做的诗词,都是写给一个人的,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唐云心里暗赞,不由得又对这紫衣姑娘爱了三分。 紫衣在卸妆,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没有发觉小唐云正在提笔,“小家伙,你花了一千贯买了姐姐的梳妆夜,今夜便在姐姐这里休息了可好?” 还有一个大sè狼正在旁边隔院里候着呢,紫衣是要借这小女圭女圭的光,躲避那个难缠的家伙。 “嗯?这银子还没给呢,这美妞儿就要投怀送抱了?难道真看上小爷了?不可能吧。”唐云心里纳闷,嘴上却回道:“好呀,我喜欢姐姐,今夜便陪姐姐睡觉!” “噗嗤!”紫衣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人小鬼大,你便知道陪女人睡觉了,真不害臊!”一边说着笑,她一边转头去看小唐云,这一眼望去,却是看呆了。 紫衣腾地站了起来,脸sè立马变了,她很生气,星眸中有把火焰:“谁让你动我的画!”说着,她一把推开小唐云,将小家伙甩了个倒栽葱,唐云哪儿有什么防备呀,一仰头恰巧一头载进了冰水桶子里,紫衣大惊,觉得失了手,忙把小唐云拔了出来:“呀!小家伙,你可还好!” 好端端的被人塞到冰水桶里去了,能好么? “我ri…”小唐云抹了把脸,本想发火来着,可刚一张嘴,见到眼前那白里透红,红里透情的美人儿脸,雪狮子立马融化了,“姐姐,你干啥呀,不就是一幅画儿么,你想谋害亲夫呀…” “你这小家伙怎么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你是谁的夫啊,真是个小sè鬼!” 紫衣取了干洁的浴巾为小唐云擦着脑袋,眼睛却是盯着那幅画儿,看着看着她便愣住了,画中的那个男人有了样貌和服饰,毛胡子脸,敞着大胸口,露出一撮护心毛儿,腰间多了一把刀,身旁还站了一匹温顺的马儿,映着这景儿,好似即将出征一般,那可不正是唐战大将军么。 “这…这是你画的?你怎知道是他?” 紫衣不敢置信地望着小唐云,犹如见了鬼,花容都失了sè,可话一出口又立马觉得失言,赶忙捂住了嘴。 “是呀,我最会画我老爹了。” 小唐云装着没听到,心里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呃~她画的真是毛脸爹?怪不得这妞儿总是心事重重的,还如此喜欢莲花,不知道毛脸爹知不知道,她诗词里的人也是毛脸爹无疑了。” 其实唐云故意画的丑了些,符合五岁小朋友的画风,那男人画的像张飞,那马儿画的更像只狗,只是那意境却是完全溶于原画之中,让紫衣一眼便能认出那人是谁,这误打误撞让唐云知道紫衣的心事儿。 紫衣担心小女圭女圭乱讲话,忙将那幅画揉作了一团。 这时门响,青奴的声音传来:“小姐!” 紫衣眉头一挑,“什么事?” 青奴不回话,紫衣便知有事儿,开了门便听青奴小声说道:“小姐,龙三爷等的急了,您要不过去瞅瞅!” 紫衣小声回道:“你告诉他,唐家小公子花大价钱买了我的梳妆夜,好言打发走了便是!” 青奴没有回话,只是向房内瞥了一眼,那一眼却正好与唐云对视,有杀气! 青奴要杀小唐云,紫衣不知道,他两次暗杀小唐云,紫衣也不知道。 青奴喜欢小姐,知道小姐一颗芳心系在唐大将军身上,可怜小姐却与心上人有缘无分。 那唐大将军是个至情至xing的好男儿,只爱他夫人,不会再娶,如果杀了他的夫人,他会孤老终身,这一点青奴能想到。 他的夫人身子弱,想必再生不了二胎,所以,只要杀了小唐云,唐大将军便要无后,他要传宗接代就要再取一房,这样一来,他的小姐便有机会,他的小姐便会快活。 青奴是个简单的人,为了小姐他可以杀尽天下人,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用心。 紫衣回到房里轻轻关上了门,眉间多了一丝忧愁,她很怕得罪那个龙三爷。 “妈的,原来是在利用小爷,这会儿有个她不敢得罪的主儿正候着她呢,她不愿去陪,便拿小爷当冤大头了?” 唐云耳朵尖,他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楚,又见紫衣神sè有些不自然,便道:“姐姐还有客人要见吗?你不必管我,只管去忙好啦!” “那怎么好,你在姐姐身上花了钱,姐姐便得伺候你!”紫衣觉得好笑,这小女圭女圭别看年龄小,说起话来跟个小大人一样,实在可爱。 “嘻嘻…好呀,那咱们月兑衣服上炕吧!”唐云稚女敕地一笑,本是十分可爱,可那眼睛里却散出一抹子邪光。 ; 第【027】章:老子英雄儿好汉 说罢,他三下两除二月兑了个光膀子,眼看就要月兑裤子了。 “你干嘛!”紫衣大惊,越发觉得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 唐云奇道:“姐姐不是要伺候我么?来呀,快月兑光光了抱我睡觉呀!” “谁告诉你睡觉便要月兑光光啦?”紫衣碎碎念了声“小sè鬼”便蹲来将唐云抱了起来,毕竟是个小女圭女圭,懂得什么呢?紫衣也仅当是小家伙是有果睡的习惯。 可下一刻,紫衣却是被怀中小家伙给吓住了。 只见小唐云两只小手紧紧搂着紫衣的脖子,嘴巴竟亲在紫衣的小嘴上,这也罢了,小女圭女圭如果喜欢谁也会亲亲,倒也没什么,可关键是小唐云还无耻地伸出舌头撬开了贝齿,来了个真正的舌吻。 “嘻嘻,也好,等我长大了再和姐姐月兑光光睡!”唐云望着双眼发直的紫衣,自顾自笑道。 “小混蛋!”紫衣反应过来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呀,心里恼急了这小混蛋,如此温柔娴静的美人儿竟然失态了,一把便将小唐云扔了到了床上,追着便在小唐云上揍了起来,十分粗鲁。 “啊~谋杀亲夫呀,呜呜…杀人了,救命呀!” 唐云也没想到这紫衣的反应竟这么大,便满床打滚撒泼,直接把裤子也给月兑了。 “你…你,小混蛋,你再胡闹,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紫衣都快被气哭了,眼睛里明显亮晶晶的,小嘴也抿在一起,可又见那小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皮模样,噗嗤一声又给逗乐了。 “呃…姐姐可别哭,我不闹了,不闹了!” 唐云一见她这般模样,也算出了她利用自己的闷气,也不忍再逗她,穿上衣服跳下床,拉着紫衣的玉手摇呀摇装可爱。 “哧~”紫衣被他那小模样逗乐了,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耳朵拧了一圈,这才出了气,也不知为何,紫衣就是对这小家伙动不了真怒。 “那个长的跟个乌龟一样的家伙是谁?看起来很凶!” 唐云赶忙岔开话题,他问的正是那青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探查这倚红楼的底细。 “你这小家伙倒会损人,青奴虽然是下人,可对姐姐是极好的,不准你骂他!” 紫衣是打心眼里喜欢小唐云,这女圭女圭粉粉女敕女敕本就可人,说起话来还跟个小大人一样,十分有趣。 “姐姐那朵小白莲很好看,我喜欢,能不能送给我!” 唐云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主儿,这美妞儿对他虽然极好,可却是在利用他回避别人,唐云便有意逗逗她,他捧起那盆小白莲,便往袖口里塞。 “这…这可不成!”紫衣急了,一把将那小白莲抢了回来,护在怀里,宝贝的不得了。 “哼,你可真小气,画儿不能动,一盆破烂花也舍不得送我,把我都塞到水桶里去了,还说什么喜欢我,你是看我小逗我玩儿呢吧!” 小唐云很生气的样子,两只小手插在腰上,嘟着小嘴。 “咯咯~谁让你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了,活该,你要是喜欢莲花便常来姐姐这里玩,可这盆花儿却不能送你!” “那好吧,嘿嘿…姐姐的画作的好,能不能教我画画呀。” “那自然是好的,就怕你这捣蛋鬼静不下心来学。” “姐姐喜欢文雅的人吗?” “倒也不是,我喜欢有趣儿的人。” “比如呢?我老爹有趣儿吗?” “嗯…嗯?你这小家伙眼神怎么怪怪的?” 紫衣心中的烦恼和不快都因为这小家伙的胡搅蛮缠而消散了,这便是小女圭女圭的可爱之处,唐云还是很喜欢这个女孩的,又与人家亲亲热热地说笑起来。 前堂忽然一片吵杂,还有摔杯子砸碗的声音,像是打架了。 后院虽然离前堂较远,可那喧闹的声音很大。 “妈的,哪个狗ri的闹事?”小唐云正在跟美人姐姐甜蜜蜜,被人打搅了当然恼火。 不多时,门外传来青奴声音:“小姐,不好了,唐大将军来找儿子了,都快把前堂拆了!” “什么!”紫衣的惊讶中多了一份欣喜。 “我靠!”小唐云直接跳了起来,帽辫子都吓的翘起来了。 这时便听院门口一声雷霆巨吼:“兔崽子,还不滚出来!” 这时候儿了,唐云哪儿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呀,直接跳窗子了,一路便向后院里跑,可这红漆木桥弯弯曲曲的,跟个迷宫似得,东绕西绕地也不知跑到了哪儿。 嘭! 圆月当空也照不亮整个黑漆漆的夜啊,唐云正急着跑路,一脑门子撞到一团肉呼呼的东西,登时摔了个人仰马翻。 “哎呦,谁他娘…呃…老大,可找到你了。” “啊呀,你他娘谁呀?” 唐云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周胖子么。 周胖子苦逼着脸,“呜呜…老大,这回完蛋了,我爹来找我了,要是让他知道我逛了青楼,绝对要抽死我的,老大,救命呀!” “小爷我还想找你救命呢,我毛脸爹也来了,还不赶紧跑,嘴子呢?”唐云一把扶起周胖子,一边跑一边问。 “呜呜…可怜的嘴子一脚被他老爹踢到楼顶儿去啦,这会儿估计正抽鞭子呢。”周胖子干抹了一把眼泪,跑的比唐云快。 “妈的,一定有人告状,要不然老头子们咋能一块来呀,别让小爷知道那人是谁!”小唐云呲牙咧嘴。 说话间,唐云眼前一亮,便见一个僻静的小阁楼,想也不想拉着周胖子便往那里钻。 阁楼前站着两个木头人一样的侍卫,腰里都挂着刀,脸上yin沉沉的十分肃杀。 “站住!”一个侍卫锵地一声便拔出了刀,就着月光明晃晃的闪着光。 “站你娘的脚后跟!”唐云爆了一句粗口,刺溜溜便来着周胖子从那家伙的腋下钻了过去,直接撞开了门。 房里点着一盏油灯,有半盏茶,茶杯上还冒着热气儿,可却没有人。 唐云也没时间留意这些了,左右瞅了瞅,忽地眼珠子一定,就见那床榻很高,拉着床单子,可以藏人。 两个小家伙直接钻了进去,黑漆漆一片。 “喂,老大,门口那两个家伙有些眼熟呀!”周胖子喘着粗气儿问道。 “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唐云稍微定了定神,左右一瞥,登时吓了一哆嗦,只见身旁还蹲着一个人,正瞪着双贼眼望着他们,像两个电灯泡,唐云想也不想一记大脚印便踩了上去,“**是谁,鬼鬼祟祟躲到这里干啥!” 那人哎呦一声捂着张脸,唐云那一脚是动用了内力的,把那家伙踹的不轻,脑门子还磕到床板上了,“大胆,你敢打朕!” “真你妈个蛋,你他娘鬼鬼祟祟躲到这里想偷袭小爷呀,再吃小爷一脚!”小唐云恼火了,噗嗤又给那家伙脸上一脚,周胖子见老大动手了,那也不能留手呀,抱起那人的胳膊肘子张嘴便咬。 这时,唐大将军领着一溜子人冲了进来,床下三人立马安静下来。 “赵护卫,你们怎会在此?”唐战望着那两个护卫问道。 “这…我兄弟二人随处逛逛也要汇报唐将军么?”那个姓赵的护卫有些心虚。 可床下的唐云却是一惊,立马察觉到了不妥:“赵护卫,呃…怪不得这么眼熟,那人不就是皇帝身边的三品带刀护卫赵高么,紫衣姐姐故意躲避的龙三爷不会就是龙子轩吧?那小爷身边这个人……” “兄弟说笑了,今夜我是来找我家那小兔崽子的,二位可曾看见了?”唐战瞪着双杀人眼,那两个护卫吓得够呛,可他们主子这会儿就藏在房里,实在不方便让这唐战进去找人。 “呵…贵公子不曾来过!”赵高忙应道。 “我家那不争气的东西二位可曾看到?”周大方是个大胖子,平时走路都闲累,刚才这一跑满头的大汗珠子。 “没…没有见!”赵高连忙推辞,就想赶紧打法这些人走。 可床下的周胖子一听他老爹的声音,立马怂了,吓的直打哆嗦,那床板子咚咚咚地跟敲鼓一样,明显藏了人了。 “让开!”唐大将军可是火爆脾气,一胳膊肘便把两个高手护卫扫了开来,冲到那床边便吼:“兔崽子,还不出来,老子今儿不扒了你的皮!” 唐云yu哭无泪,那是真害怕呀,不敢出去,周胖子就别提了,已经吓尿了,最可怜的是旁边那位仁兄,被这两个小家伙给连累了,十分无辜! “妈的,气煞老子!”唐战大怒,猫着腰撅着,伸出黑毛大手便探了进去,果真有人,一手逮住个耳朵,也不知是谁便往外揪,就算揪错了抓的是周胖子也不打紧,反正这几个小家伙都跟他的儿子一样,亲着呢,一边拉嘴里还一边骂:“你个小东西,让你不学好,就学着这群登徒子干这丢人现眼的事儿,给老子滚出来!” “哎呦呦~大胆,大胆…快放开朕的耳朵!” 唐大将军是揪出来个人,可不是他儿子,也不是周胖子,而是个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子,此君面如冠玉,富贵天成,眉宇间有王者之风,赫然便是皇帝龙子轩无疑了。 此君窥伺紫衣的美sè已久,更为其绝世才华所痴迷,今夜中秋佳节竟然不在皇宫里与家人团聚,倒来这倚红楼里微服私访,刚才听到唐战的吼声,为了保全一国之君的尊威,便想着躲在床底下,可偏偏被唐云这两个小家伙给连累,这回脸可是丢大了。 全场下巴掉了一地,唐大将军直接愣住了,还保持着老子教训儿子的姿势,揪着龙耳不放。 ; 第【028】章:雏燕夜行三超水 闹剧之后,龙子轩一脸尴尬地从后门撤了,这只是个误会,不知者不罪。レ思路客レ 龙子轩能在诸多皇子中争得皇位,其城府之深度量之大也不同常人,不会因为小唐云踹了他的脸,唐战揪了他的耳朵,周胖子咬了他的胳膊肘就动真怒,只是黑着张脸跟几位将军寒暄了几句,便灰溜溜地走了,当然这事儿在场的没人敢宣扬出去。 周大方一手拧着周胖子的耳朵,一手便在儿子上猛揍,就那样带着他的人回家去了,袁嘴子也被他老爹拉回家收拾去了,至于文浩那倒霉蛋更惨了,他的长命锁都被他给玩没了,文家那位可是动了真怒,文浩那惨叫声跟杀猪一样。 小唐云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又是老套路,毛脸爹那个粗鲁呀,直接当着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面儿把儿子裤子给扒了,按倒腿上便在雪白的蛋儿上揍,这回唐大将军真火了,手上的力道十分重。 “大将军息怒,只是小孩子,可别下这般狠手呀!” 紫衣心疼小唐云,这小家伙虽然调皮捣蛋,可着实惹人疼爱,眼见小家伙被揍得嚎啕大哭她便母爱大发,急忙拉劝。 “去!”唐大将军是个耿直的人,他认为这青楼里的女人都是狐媚子,这紫衣是这倚红楼的老板,更是好不到哪儿去,一把便将紫衣推开了老远,“这么小的女圭女圭你们也接待么?你们都教了他甚么好事儿?哼!” 紫衣委屈的直掉泪珠儿,却不反驳,她的心里一阵酸楚,不是因为大将军吼她,而是因为大将军不记得她,她也不怪,因为那时候她才七岁,一面之缘,十年相思,换回一朝陌路,悲哀不过如此。 这一幕看在唐云眼里,暗暗鄙视毛脸爹:“真是头蛮牛,这么好的美人儿ri夜想着你,你倒好,还真舍得辣手摧花呢,看把小美妞儿委屈的,真想帮帮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要是帮了这女人,岂不是给老娘找了个情敌呀,呃~还是算了吧,他们大人的事儿,他们自己去搞吧,小爷我可不愿管!” 然而真正让唐云奇怪的却是紫衣身后的那些家伙,各个都冷着张脸盯着唐战,尤以那青奴为首,眼中杀意隐隐,这些人竟然敢对唐大将军心生杀意,虽然很隐晦但却逃不过唐云的法眼,这让唐云再次确定,这倚红楼不简单。 小唐云上挨着揍,一边哭一边嚎:“呜呜…你少吼我媳妇儿,有本事你当着我nǎinǎi的面儿打我呀,呜呜…” “呓!”唐战气的眼珠子冒火了,“谁是你媳妇儿?兔崽子还反了你了!” 紫衣却是被小唐云那句“别吼我媳妇儿”给逗乐了,小家伙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护她呢,还真有几分男子汉的担当。 收拾完小唐云,唐大将军板着张脸,也不吼了,只是威严十足地对紫衣说道:“紫衣姑娘,你倚红楼开门做生意我唐战管不着,可这兔崽子才五岁,如何能学那些登徒子来你的楼里瞎混了,今夜我等损坏你楼里的桌椅家具,给你们带来的损失我一应赔付,可今后这兔崽子若是再来,希望紫衣姑娘不要接待。” 紫衣低着螓首,心里多么委屈,如果能有条活路,谁远做这让人瞧不起的行道,可她不愿解释,“是,大将军,奴家不敢再接待小公子了!” 唐战一手夹着小唐云迈着虎步便要回家去了,走到门口忽地停了下来,蹙着眉回头望了一眼紫衣,他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眼熟。 殷霓琼抱着小梓棋站在倚红楼门口,看着唐战一只大手倒提着小唐云的脚腕子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像仍腊肉一般便把小家伙挂到了马脖子上,心里暗道,“这小家伙真皮实!” 小梓棋却乐了,冲着都快脑淤血的唐云得意地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嘻嘻,大坏蛋活该!” 这还不明显,可不就是殷霓琼和这个假小子通风报信的么。 小唐云冲着小梓棋呲牙咧嘴地挥舞着小拳头,“小三八,小爷我饶不了你!” “爷不怕你,你来呀,你来呀,嘻嘻!”小梓棋笑的前仰后合,拍着小手勾着粉粉女敕女敕的小手指,幸灾乐祸,收拾了大坏蛋痛快极了。 ****** 唐家小少爷五岁逛青楼,千金换红颜,风流纨绔子,威名满天下。 一时间在奉天城掀起一阵不小的舆论风暴,小唐云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唠嗑扯淡的风云人物,更有学堂的老夫子以其作为教书育人的反面教材,有打油诗云:唐家公子花花心,人小鬼大戏花襟,yu把花魁芳泽亲,巴掌印在花中心。 谁家有个这捣蛋孩子,那都省不了心。 回到家里时,一桌子香喷喷的团圆饭还正热乎,小唐云jing的跟猴儿一样,一到家门口直接从马脖子上溜了下来,撒丫子便跑去找nǎinǎi和老娘了,今儿毛脸爹可是真怒了,得赶紧避避风头。 唐战火冒三丈地追了进去,把整个事儿给全家人一说,差点没把老公爷气的厥过去,老夫人和苏雅婷是哭笑不得,可也不能让唐战把孩子揍坏了,于是这一家子又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对于皮孩子的惩戒是必须的,唐云还是被毛脸爹胖揍了一顿,当夜便关了禁闭,三天之内不准出房门,面壁思过。 院墙外街道上的喧杂热闹声慢慢隐没,夜sè渐渐的深了,唐府各处阁院的灯还亮着,经小唐云这一折腾,谁睡得着呀! 今夜冯辉那一队铁血卫领了大将军的法令,严密把守小少爷房门,十个练体境五品的七尺莽汉把唐云的卧室围了一圈,别说人溜不出去,就是只蚊子也过不去。 “妈的,这群蛋子兵,明明都拨给小爷我了,竟然还只听毛脸爹的命令,忒不厚道!”唐云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这队铁血卫的确是一票杀人越货的好手,可唐战一下命令便不听他这个小少爷的话了。 “虽然毛脸爹的兵就是我的兵,可这种假手于人的感觉小爷我不喜欢!” 唐云背着小手,心事重重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忽地又停下脚步,顺着房里那根红漆橼木柱子向上望去,“嘿嘿,就这群傻蛋还想困住小爷!” 唐云头朝下,超上,身子像壁虎一样紧贴木柱,噌噌噌地便往上爬。 他练的是燕子门的轻功“燕子三超水”,初成时能在水面上点水而行,大成时能身轻如燕踏空飞行一断距离,轻功的高低与武者的身体机能和内力强弱挂钩。 翻房跃脊,唐云犹如一只小燕儿斜斜滑出了院墙,小小人影单膝跪在房顶,望着银亮亮的月,仿佛伸手可触,夜风清凉而过,却吹不散他嘴角危险的弧度。 ****** 唐虎喜滋滋地从父亲书房里出来,大半夜的倒显的意气风发,十分怯意,嘴上还哼着得意的小曲儿。 到了自个儿的住所,便有侍女若颜来迎:“少爷,热水已经打好,可以沐浴了!” 若颜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出身贫贱父母双亡,流落异地后又被人贩子拐到了奉天城,侥幸逃月兑便流落在街头,前两ri老夫人在路上恰巧碰到,老夫人别看平ri里凶得很,实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心善着呢,便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正好想到了给唐虎找个贴身侍女,便将小姑娘带回家了。 若颜人长得美,心儿也善,肤泽如玉身段风流,眸子间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妩媚,xing子乖巧的像只小猫儿,软软女敕女敕的十分讨人喜欢。 “嗯,宽衣!”唐虎自顾自走向紧闭的门,自有若颜为他把门打开,进了屋他把双手一展,若颜又乖巧地为他宽衣解带,服侍的妥妥帖帖。 浴桶里的水温恰好,唐虎白花花赤条条地露出那一身麻杆儿架子,便坐进了浴桶里。 经过听梅那件事儿,老夫人觉得唐虎已经快到成家的年龄,也该给他找个女人侍寝了,以免他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要是唐虎真心喜欢若颜也可纳了偏房做妾,对小姑娘来说也是一条出路。 “颜儿呀,这天气热,你也一同来洗洗吧!”唐虎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浴巾上,十分的舒服。 “是,少爷!”若颜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愿,乖巧的应了一声,便悉悉索索地褪掉身上的罗裙,亵衣,肚兜儿,白白女敕女敕,软软滑滑的玉体便呈现在唐虎面前。 若颜的身材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凹凸有致,腰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鳌肉,让人血脉喷张,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来说,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因此她心甘情愿地满足主子的任何需求。 唐虎刚才那道貌岸然的洒月兑模样儿立马消失不见,腾地便站起身来将美人儿抱进了浴桶里,温香软玉抱满怀,**yu焚情,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如何能抵抗这等美sè的诱惑。 不消多说,两个少男少女便紧紧纠缠在一起,若颜也懂得讨男人欢心,柔柔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两腮嫣红,吐气如兰,任由那双枯瘦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