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彪悍嫡妃》 001章 绝色王爷 当对面那辆布加迪威龙跑车撞过来时,凌舒月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然后就是身子仿佛飞了起来,又跌落在了地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接着有个人把她抱在了怀里,凌舒月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张妖媚入骨,阴冷邪佞的脸,他的眼睛里,仿佛在凝聚着风暴,然后慢慢的扩散扩散,变的软弱无力。 “凌舒月,你知道输在哪里了吗?” 凌远左手臂搂着她的身子,右手的大拇指指月复轻轻的擦掉她嘴角的的鲜血,“你心不够狠!” 而后,他十分温柔的看着她,眼底的痛苦弥漫开来,“姐,我们生来就只能是仇人吧,怪就怪老天吧!我想放过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争?” 凌舒月冷冷一笑,“凌远,被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当我在纽约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 她依然记得,五年前在纽约一转头,看到的那个爽朗干净的少年,他一双清澈的眼眸,像阳光一样,温暖明亮。 之后她把他带了回来,谁知道这是自己确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原来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切都是算计她的阴谋而已。本以为职场几年,不说已经修炼成仙,至少也该修炼成精了,不就是个小三跟私生子,动动手指头就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谁知道,落得了个惨死的下场。 “姐,我也恨你,你对我的疼爱不是假的,对我的爱护不是假的,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你身边的那两年,可是后来,为什么一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这么对我,我承认我对凌家有想法,可是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放过,是你先远离我,算计我的!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是你先让我恨你的!” 仇恨到最后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她已经要死了,不想再解释了,怪就怪她心太软,有过几次可以把他彻底踢出局的机会,却因为那根本不存在的感情而罢手。谁知道,他到最后还是给了她最锋利的一刀。 利益不同,便永远没有信任,我凌舒月发誓,来生,绝对不做心软之人! 凌舒月觉得失去的意识仿佛在慢慢的聚拢聚拢,脑海渐渐的清晰,四肢依然有些软弱,可是却有了些许的力气,她睁开眼睛,觉得周围氤氲着一团团淡淡的烟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让她浑身酥软,有些慵懒,她手掌不自觉的上下移动,试图抓住一些东西,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然而等到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自己却惊呆了,只见她身下正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头发有些凌乱,前胸衣襟打开,而自己的手掌正贴在他的胸上,皮肤触及到他结实的胸膛,心跳骤然加速。 男子忽然转头,凌舒月看清楚他的面容,一张如玉的面孔,温润如玉,眉宇如山黛,高远雅致,眸如夜空寒星,明亮锐利,然而锋芒一闪而过,重新弥漫起一层如水般的温柔。他泼墨般的长发勾勒着他秀气的脸庞,整个人如一副山水画般,带着轻松写意的心情。 就算是被一个女子压着,就算此刻如此狼狈不堪,他依然是淡定从容,一双眼眸只是寒气慢慢聚拢。 凌舒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么诡异的房间里,还趴在这样一个绝色男子身上。 踌躇之间,忽然身下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的讥笑,他眼睛扫过她贴在他胸前的手掌,带着些许的厌恶。 凌舒月大脑急速的运转,却怎么也理不清楚思路,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一群人正走向这个房间,隐约之间听到有一女子声音,“皇上,静容亲眼看见王爷进了这件房间,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皇上?王爷?莫不是穿越了?凌舒月警钟大响,不管是与不是,目前情况似乎不妙,前辈子被算计惯了,如今形成了条件反射,就算目前她判断不清楚状况,也隐约的感觉到了这是个局。 自己浑身无力,仿佛中了迷药,身下男子看打扮气势就不是一般人,明明眼里带着痛恨跟厌恶,却一动不动的躺在身下,任由自己拿捏。 好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局。 忽然看到白衣男子的旁边有一把匕首,凌舒月锐利的扫过匕首,白衣男子仿佛看到了她凌厉的眼神,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凌舒月迅速的整理好他的衣衫,幸亏,自己没扒干净,不然就麻烦了,而后,拿起床头的匕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心窝刺去,她清楚的知道刺入几分对自己生命无碍,凌舒月痛苦的皱眉,而后带着鲜血滚下床,半边身子靠在了床腿上。 正在这时候,“嘭——”一声,门被踢开了。 大约有十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身明黄龙袍,身材挺拔伟岸如山峦,容貌十分俊美,他眉毛如剑,浓黑,带着凌厉的气势,眼眸深沉如夜,望不到底,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整个脸庞五官十分立体,仿佛如刀削般深刻完美,他皮肤微黑,却不过分,这样的肤色配合着他深邃的五官,显得整个人飘逸洒月兑中有种男人原始的野性与霸气。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融合的如此好,让人忍不住多望两眼。 前世的凌舒月生在豪门,见过美男无数,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是都难与今天二人匹配。当真是饱了眼福。 跟在皇帝身旁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公公,而后面则是十几个侍卫,和七八个美貌的宫妃小姐们,各个貌美如花,各有千秋。 凌舒月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来人,虚弱的抬起胳膊,指了指窗外,“有刺客!” 一听到“刺客”两个字,顿时有个打了鸡血一般的声音,慌乱的高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保护陛下!” 而后,这个声音又忽然颤抖了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似乎发现了比有刺客更严重的事情。 “清王爷,您怎么了,怎么会跟凌大小姐在一个房间里?” 凌舒月不傻,听出了语气里浓浓的惊讶,惊吓,鄙视,惋惜,还有难过。凌舒月猛翻白眼,难道自己还玷污了他的名声是怎么了? “是啊,清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凌舒月没对你怎么样吧?”顿时,又有一个女子尖叫了起来,冲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身边。 “清王爷,清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唬静怀啊!”凌舒月听到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差点冲口而出,他还没死呢,哭屁呀! 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那个女人便转过头来,一脸厌恶的看着凌舒月,“凌舒月,说,你到底对清王爷做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凌舒月实在是觉得窝囊坏了,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如果这么多人看到了那一幕,她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转头,对上了床上男子的眼神,忽然觉得一抹精芒闪过,快的,她怀疑她刚才看错了。 他一张似三月桃花的嘴唇欲张开,却始终说不出话。 原来,他不能讲话了,既然如此,必须先掌握主动权。 凌舒月虚弱无力的说道:“我看到有个黑衣人抱着清王爷进了房间,我觉得很奇怪,就跟了进来,谁知道,那个黑衣人不但把王爷按在了床上,还——还试图凌辱王爷,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怎能见死不救,任由他人折辱王爷,所以便想救王爷,结果那个黑衣人看我坏了他的好事,对我异常凶狠,拿着匕首便往我胸口上刺了来,你们来的正好,赶紧看看王爷有事没事?” 凌舒月没有理会指责她的女人,反而是转头对着皇帝说。 “你胡说,你不要败坏清王爷的名声,凌舒月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我明明看到是你偷偷模模的跑了进来,一定是你对清王爷做了什么,你居然还敢编谎话欺骗皇上。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整个凌府都该诛连!” 听了她的话,皇帝微微皱眉,冷厉的扫了刚才的女子一眼,“静怀,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知道的,你是皇家的小郡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路边的泼妇呢!” 一句话,叫静容的女人顿时吓得噤声了,低着头,眼圈儿红红的,却不敢再说话,只是眼睛望向凌舒月的时候,还是带着深深的鄙视和仇恨。 听了皇帝的话,凌舒月顿时有些想笑,这皇帝,嘴巴有够毒的啊,这么入木三分的形容,真是一语命中要害啊! “居然是这样?黑衣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皇帝望向凌舒月,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凌舒月顿时有些懵了,这个问题该纠结吗,皇帝,您是跟床上的人有仇吗。 “嗯……看身形,似乎是个男子,只不过我没看清楚,也不敢断定!”凌舒月讲的模棱两可,侧眼瞥了床上的清王爷一眼,看到他眼底火苗直窜,心里暗爽。 “啊—好痛!”凌舒月痛的喊了出声,皇帝听到她的娇呼,脸色顿时一变,“昌西,立刻召见御医,看看凌小姐和清的伤势,另外通知兴国府世子和世子妃。” ------题外话------ 雁子新开坑,求支持,求收藏,亲们本文各色俊男,十大排行榜,各有千秋。 002章 王爷被男人欺负了 “皇帝哥哥,你千万不可以凭她的一句话,就断定真的有刺客,这皇宫守卫森严,加上清王爷武功超绝,怎么可能被刺客算计了去,分明是凌舒月陷害了清王爷,皇帝哥哥,你可要为清王爷做主啊!” 容洵打量了一眼凌舒月,她的脸色已经慢慢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过她还是勉强支撑着身子,用微弱的声音道:“清王爷武功超绝,若是刺客都算计不了,那我一个瘦弱女子怎么能算计他?不知郡主为何苦苦抓住舒月不放,非要令舒月名誉不保才甘心吗?” “你胡说,我哪有?”静怀郡主是个直肠子,平日里仗着皇室郡主的身份嚣张惯了,刺客被凌舒月一顿抢白,顿时气的身子有些颤抖。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分明是对清哥哥怀着不轨之心,别以为我闻不出来,这房间了点的可是能勾起人**的熏香,清哥哥,若不是中了这熏香,哪里会如此孱弱的躺在床上?” “我说过了,的确有人对清王爷怀着不轨之心,但那人的确不是我,如果仅仅因为我出现在这里,就断定我对清王爷不利,是不是有失公允。况且,郡主这样污蔑我,有证据吗,有熏香就是我点的吗?” 容静怀见说不过凌舒月,脸色都气的变紫了,她还待指责凌舒月,却被容洵制止了, “既然如此,一切查清楚之前,先让御医治疗要紧。来人,请护国府,兴国府的人进宫!” 皇帝转身离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舒月,继而转头对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温和道:“凌国府的舒月小姐,似乎与传说中的不同,之前朱相剥夺了凌小姐参政的资格,似乎有些武断了,看今日凌小姐的口才,去司御监也不算埋没了她,就让她去雪城吧,接替向天晴的位子,希望大离国再出一个传奇!” “皇上!”妇人忽然急忙跪下,神色有些担忧,“皇上,向司是雪城的神探,破案无数,但是舒月她性格柔弱,怕会侮了向司的名声。求皇上收回成命!” “性格柔弱吗?我看不像?朱妇人难道没看到凌小姐见到朕,眼睛都没眨一下吗,难道是朕太没有威势了?朱丞相毕竟是她的外公,与凌国府之间的嫌隙,已经有十几年了,何不趁着机会解开了?” 此时凌舒月已经被抬走了,后面的话自然是不知道了,而皇帝走后,朱妇人险些一个趔趄栽倒,旁边立刻有个丫鬟上前扶着。 “夫人!” 朱夫人苦笑一声,“凌国府这个尾巴,终究是甩不掉啊,老爷冷落舒月多年,多半是不想跟凌国府扯上关系,可是舒月今天差点就犯了死罪,若是皇上进来的时候,舒月不是重伤的样子,这可就是侮辱了天家啊,她,毕竟是与彻王爷有婚约的人——若是舒月与墨清歌通奸罪成,那么凌国府也可能就此消失了!好毒的一石二鸟的计策!” 朱夫人脸上仍然冒着冷汗,“只不过是陈太妃的寿辰而已,却不料闹出了这么多事儿。青儿,我们立刻回府。” 墨清歌在宫里醒来后,皇帝容洵简单的问了几句,墨清歌与凌舒月的话如出一辙,并没有任何的出入,只是在问道,“爱卿,居然险些被人侮辱”时,容洵挑眉看着他 墨清歌边喝茶边淡定的说,“没想到,清歌美色居然传的这么远,连男人都吸引了来,当真是清歌的罪过!不过,这采花贼也太放肆了点,有如此英俊的皇上在宫里,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墨清歌顿了顿,皱眉道,“莫不是——宫里的人?” 墨清歌不愿回答的问题,别人永远都问不出来的,容洵深深知道这一点,与其如此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可是,那个从容淡雅,每时每刻都纤尘不染的墨清歌如此狼狈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不趁机在他的伤口上撒巴盐,实在不是容洵的作风。 “清歌是我大离国第一美男,果然是名不虚传,表里如一,朕今日倒是见识了!”说到这里,容洵嘴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起墨清歌前襟大开,墨发凌乱,娇喘微微的风情样,容洵就觉得心情大好。 表里如一?是说他不仅仅有脸,还有身材吗? 墨清歌一张脸顿时黑掉,凌舒月这个女人还真是小瞧了她,本以为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一时大意,被她算计了去,明天整个月城,恐怕铺天盖地的就是兴国府王爷爷差点被男人羞辱的八卦了。 “不过这次,清歌你却是欠了凌国府一个天大的人情,美人为救英雄而负伤,的确令人感动。凌小姐为了你受了一刀,护国府送一株天山雪莲作报答,不为过吧?” “的确是一个很大的人情,清歌一定会记得好好报答她的!”墨清歌说此话的时候,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她够狠的,居然那么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身上捅了去。 若不是她做戏做的如此真实,这容洵怎么会这么容易信了她,甚至没有半丝怀疑。 容洵看着墨清歌风云变幻的脸,十分的有趣,很久没看到他那张讨人厌的脸上露出表情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的很, 跟她一样嗯。不过性子差那么多。 想到这里,容洵有些神伤,也懒得应付墨清歌。墨清歌从宫里出来,却正好遇到凌舒月的马车,凌国府派人来接了。 墨清歌下车挑开凌舒月的帘子,看到她靠在一边,身上盖着锦被,一张秀丽清淡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饶是脸上汗水一直往下冒,浑然听不到她一声喊声。 “舒月小姐,清歌谢过救命之恩了!”他温润的笑着,仿佛是冰雪里,炸开的那一抹阳光,温暖轻柔,轻轻的包裹着他们。 此刻的他一袭白衣,长长的墨发随风而舞,在风中凌乱的纠缠着,如云般飘逸,如竹般清新,如松般坚韧,如月般神秘。 凌舒月静静的看着他,这个如谪仙般的男子,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与房间里那个时而狠戾,时而诡谲,时而温润的时候相比,多了一股遗世独立的出尘味道。 完美的无懈可击。 “王爷不用客气!”就这么淡淡的一句,然后闭上眼睛休息,“舒月此刻重病在身,不送王爷了!” 墨清歌活在世间这么久,从未被一个女子这么对待他,就算是浸婬官场,果断狠辣的秦凤仪,对着他的笑容,都能退让几分。 何况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子而已。 她真的是那个凌国府柔弱不堪,甚至不敢抬头看人,只敢躲在房间里看书的凌舒月?她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如司御监,而又因为最后一名的面试成绩,被朱相剥夺了进官场的权利。 墨清歌淡淡一笑,“如此不打扰了,改日清歌登门拜访!” 直到墨清歌放下了帘子,凌舒月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凌乱的知道了一些信息。这里是大离国,而自己是凌国府二房的嫡出小姐。其余的信息还需要慢慢整合,此时碰上墨清歌,说多错多,不如少说。 转头看着旁边侍候的丫鬟,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伤成这样,凌国府却只派了个丫鬟来接,自己这个嫡小姐,未免也太没地位了点。 看来,又是一个烂摊子,等着自己收拾! ------题外话------ 普及:兴国府,因为凌姓,非正式场合一般叫凌国府,只有朝中才叫兴国府。 路过的亲们收藏一下哦,么么 003章 奇葩爹 凌舒月被接回了凌国府,但是马车辘辘走过,凌国府却没有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此刻她可是重病在身啊,这个嫡出的小姐究竟是活的多窝囊,才受到这种待遇?身边的丫鬟看着她凌舒月眼圈儿发红,“小姐,你别太难过,老爷大概是不知道你受伤了吧!” 凌舒月撇撇嘴,或许她受伤没有人关心,但是墨清歌可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大离国辅政王爷,功勋世家之首,有降龙鞭在手,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贪污**,七品一下官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放在21世纪,那就是巨星中的巨星,凡是跟巨星扯上关系的,可是无论如何都低调不了的了。 “小姐,你真是命苦,夫人死了之后,小姐过的日子,哪里是什么嫡出的小姐,真是连个庶出的小姐都不如,就连相爷家也不管,虽说是相爷不待见凌府,但是也用不着跟夫人小姐断绝了关系啊。” 春桃口中的相爷,也就是当朝左相,朱文国, “春桃别哭了,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 凌舒月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实际上,经历上辈子的故事,她实在是不那么容易感伤了,况且这确实是别人的故事。 凌舒月回到房间,房间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华丽耀眼,虽然算不上简陋,但是比起一个凌府的小姐房间来说,的确是简陋了。 凌舒月的伤口扎的很巧妙,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却只是外伤,请了个大夫来上了药,包扎了一下而已。 上完药,凌二爷过来了。 凌舒月再不待见他,也是这个身体的爹,所谓虎毒不食子,再怎么样,凌舒月也是他的嫡亲女儿,她不明白,凌二爷怎么会这么狠心。 凌青书走进房间的时候,凌舒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陌上桑》中秦罗敷对自己夫君的描述,为人洁白晰,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三十几岁的年龄,却一点不见沧桑,一张脸仍然是干净白皙,只是眸光深邃了点,行为举止举止风度翩翩,爽朗清举,可谓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不得不说,这个爹还算是一个挺养眼的阿扎西。然而一开口,凌舒月就给雷到了。 “月儿,你虽然嫁不到八王爷,但是毕竟是我凌府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没有妇德,做这种有损闺誉的事,你让我凌府的脸往哪里搁?” 一听这话就来气,本来凌舒月也没有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家,毕竟自己刚刚来,但是这个身体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哪有女儿遭了刺杀,还有爹有闲情在这边职责她闺誉的。 “那么爹爹,我是怎么有损闺誉了?”凌舒月忍不住反驳道。 看凌舒月这幅样子,凌青书顿时气的身子有些发抖,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从小就读圣贤书长大,哪里容得女子如此,而且是以孝为天的大离国。 “凌舒月你不孝!” 我不孝?我怎么不孝了。 “爹爹,您这话又从何而来,我是如何不孝了?月儿一回来,您就横加指责,月儿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爹爹职责月儿,月儿就要低眉承认,无论是不是月儿的错误。这不是陷爹爹于不义吗,传出去,爹爹的脸才不知道往哪里搁呢,说好听点,爹爹您是教女严格,说不好听点,是您不明是非!” “你—你——”凌二爷手指指着她,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凌舒月,你真的跟你娘一样霸道无理,泼辣成性,一点知书达理的气度都没有!” 凌舒月努力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一定要忍,这人是她爹爹!可是靠,谁能告诉她,怎么会有这么脑子秀逗的爹? 真是忍无可忍! “爹,月儿再做不好,也不要跟娘扯在一起,娘为爹生儿育女,爹不顾念昔日之情,月儿还顾念这生养大恩,月儿很累了,爹没事儿就回去吧!” 奇葩了,凌舒月不管凌二爷蒙上被子倒头就睡觉。 凌舒月气走了凌二爷,倒头就睡,一大早醒来,就看到春桃在一边殷切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担忧。 “小姐,你还是去跟老爷认个错吧,小姐在府里的日子本来就难过了,但是好歹小姐还是老爷的女儿,他们也不敢过分到哪里去,若是连老爷也不管小姐了,小姐——”春桃说到这里,眼圈都发红了,“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春桃已经有些哽咽,泪水开始打转,看的凌舒月一阵心软,“春桃,如果他有心,我再怎么耍性子,也是他女儿,若是他无心,难道我要跪着求他给我留条活路吗?他不当我是女儿,我何必当他是爹呢,以后各走各的的路,当谁也不认识谁就好了!” “小姐!”春桃有些急了,“这八爷就快要回京了,离开之前就一直闹着退婚,被皇上压下了,小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二小姐也是喜欢八爷的,如果这婚事出了问题,以后小姐就不好嫁个好人家了!” 凌舒月伸了伸懒腰,“春桃,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春桃的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说破天,也不过是分手,男女之间何必强求呢,她凌舒月可是看的极开。 “怪不得小姐变了一副样子呢,以前哪敢顶撞老爷的,原来是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不记得也罢,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忘了便忘了。这八爷是皇上的唯一亲弟弟,不仅人长得英俊,而且文武双全,现在带兵在边关打仗,而且彻王爷可是三年没打过一场败仗了,多少月城小姐的梦中情人,所以对于您跟彻王爷从小定亲,可是让很多小姐眼红呢。” 说起容彻,春桃就两眼放光的描述着,“小姐您知道吧,彻王爷上次回月城的时候,这京城的姑娘可是都出来了,连我们凌国府的几位小姐也都偷偷跑了去,就为了看彻王爷一眼。这彻王爷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人人想摘,可是—就是冷了点,听说当时一个小姐看到彻王爷激动的跑到了彻王爷跟前,惊了彻王爷的马,被彻王爷瞪了一眼,就难过的回去要上吊自杀呢!” 凌舒月本来很开心的听着八卦,谁知道听到最后一个段子,忽然禁不住把茶水喷了出来,“就为这事儿?太不值得了吧!” “听说这小姐回去,整天喊着彻王爷不喜欢她,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春桃目光闪烁的望着凌舒月,“小姐,想起来了没?” “嗯?想起什么?”凌舒月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神游天外。“难道当时我也看到了?” 004章 墨清歌到访 春桃目光闪烁的望着凌舒月,“小姐,想起来了没?” “嗯?想起什么?”凌舒月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神游天外。 “难道当时我也看到了?” 春桃叹了声气,好像是确定了什么“小姐,没想到您真把彻王爷忘干净了,那个自杀的小姐就是您啊!当时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小姐真的可能就——” “小姐以后可别再这样吓唬春桃了。不过要不是小姐闹这么一出,搞不好彻王爷真就退婚成功了,当时彻王爷已经进皇宫请旨了,皇上十分疼爱彻王爷,他誓死不娶,结果小姐自杀的消息传了出去,皇上说,小姐清誉重要,让彻王爷不要胡来,这婚事没退成,彻王爷悲愤之下就去边关打仗了,所以这月城的小姐们可是把小姐恨透了!” 凌舒月顿感一头黑线,这——原来的凌舒月思维真是天马行空啊,装都不好装!有点矫情忧愁,有点懦弱自卑,还有点二货的神经质。 这——真是太为难人了,难怪容彻会退婚!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文采相貌武略俱是上等的王爷,配这样一个王妃,心里怕是很不甘的吧。 “小姐是非常喜欢彻王爷的,可是这彻王爷已经退过三次婚了,这次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可是有不少人等着看小姐的笑话呢。老爷觉得小姐一直被退婚,有辱凌国府的名声,所以就越来越不待见小姐!” 凌舒月冷哼一声,“笑话了,既然那么重名声,为什么还要上赶着要我嫁给他?他可以退婚,凌国府就不可以退婚吗?” “小姐又说什么气话,这只有皇家退咱的婚,咱哪敢退皇家的婚!” “他容彻也不是吃素的,怎么退了三次都不成?” “小姐,这彻王爷平日里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活的跟个木头人一样,这皇上说,难得有个人能把彻王爷气的像个人,所以就是不准他退婚!” 凌舒月听了皇上的话,郁闷一扫而空,“这皇上是个有意思的人!” 凌舒月还待想听点八卦,却不料有个青衣女子走了进来,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举止稳重,行为规规矩矩,见人便是一脸的笑意。此女子不止极为端庄,就连穿着也赶上一般人家的小姐了。 “舒月小姐,老侯爷请你过去一趟!”她嘴里的老侯爷,便是凌舒月的爷爷。据自己所知,自己这个孙女一年跟这个爷爷可是说不上几句话的 “所为何事?”凌舒月眉毛也没抬一下,语气极为清淡,她手指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势。 饶是在老侯爷身边常年伺候的清河,都感觉在这股气势之下,难以继续镇定。 那一刻,凌舒月身上仿佛散发着光芒,美的夺人心魄。 凌舒月看清河怔在了当场,忽然意识到,原本的凌舒月哪里是这么个性子,自己初来乍到,居然先在凌青书那边露了马脚,但是一看凌青书,就是个城府不深的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个清河,举止有度,眼神平静,稳重大方,像是个心中有思量的人。 凌舒月这才调整表情,有些嗫喏道:“姐姐,爷爷找我有何事?莫不是,舒月又犯了什么错?”凌舒月低着头,绞着手帕,眼圈儿有些泛红。 清河看的有些不忍,叹了口气,心想这嫡小姐,居然对自己一个丫鬟低声下气,可见是过的什么日子了。 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柔声安慰道,“小姐不用怕,侯爷请你过去,是因为清王爷过来了,说是探望小姐病情的!” “哦,原来这样!”凌舒月顿时破涕为笑,眼睛里洋溢着笑意。 凌国府显然水不浅,自己还是小心点,方能找出敌人。 对于一个懦弱的人,大家的防备心自然会小很多。 凌舒月带着春桃,一路跟着清河往前走,到了打听,凌舒月看到已经站满了人。坐在中央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脸是方方正正的,目光炯炯有神,一点都不显老态。 看到凌舒月低着头进来,眉头一皱,脸色不悦。一边的凌青书看到父亲如此,也是狠狠的瞪了凌舒月一眼,眼神里透漏出深深的厌恶。 凌青书身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他一袭白衫,显得十分清冷,相貌跟凌青书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却大为不同,他棱角分明,即使是坐着,都有股威严。 他便是凌国府的世子爷,凌青书的哥哥,下任凌国府侯爷,凌青云。凌青云很早就参军,三十多岁就封为大将军,曾经显赫一时,然而却在一次战役中中了埋伏,双腿残疾,这一歇就是十几年,便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双眸平静,虽然略显沧桑,却目光凌厉,坐在那边稳如泰山。 比起自己那个软趴趴的爹,这个大伯简直把他甩出十几条街去。 左首坐着的便是墨清歌,他坐在那边,端着一杯茶,一张如玉的面容在雾气里淡定从容。同样是一袭白衣,墨清歌清雅淡然,温润如玉,而凌青书凌厉孤傲,冷的让人难以亲近。 “好茶!”墨清歌淡淡的说了句,老侯爷听了这句话,脸上顿时笑出了花一般。 “清王爷鲜少出府,这次到凌国府,真是让凌国府蓬荜生辉!” “老侯爷客气了!清歌体弱,很少在月城走动,本该早来拜访侯爷的!”说到这里,墨清歌还很是时候的咳嗽了一声。 老侯爷顿时紧张了起来,“清王爷,莫不是茶水凉了,我让人换一杯!来人——” “不用!”墨清歌打断老侯爷,“不怪着茶水,是清歌身子本就如此,老侯爷不必紧张,这些年,清歌都习惯了!” 哦?身体弱吗?凌舒月狐疑的打量了眼墨清歌,今日的他果然脸色有些苍白,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冷漠和疏离,一身白色的衣服,显得身子更是孱弱,仿佛风一吹便倒。 那夜的他,明明—— 完全不一样的气息!一个凌厉,狡诈,果决,一个孱弱,温润,淡雅。 “舒月小姐,清歌今日来,特地谢谢舒月小姐救命之恩,那日清歌在宫中忽然觉得身子不适,便去小憩了一下,没想到遭人暗算,差点命丧黄泉,正好舒月小姐进来,才使得那黑衣人仓皇而逃,也害的舒月小姐受了伤,救命之恩,清歌再此谢过!” 墨清歌起身,对着凌舒月就是深深的一躬,然而此时老侯爷声音响起,“清王爷使不得!” 他赶紧走下来扶住了墨清歌,“清王爷见皇上都不跪,舒月丫头怎受得了清王爷如此大礼!” “不可!”墨清歌依然坚持,“舒月小姐对我有救命大恩,这个礼自然受得!” 凌舒月在一边翻白眼,墨清歌啊墨清歌,你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了,这演技果然是天衣无缝,浑然天成,牛逼的很啊! ------题外话------ 亲们,雁子新坑,求收藏,求收藏,还是求收藏… 009章 谁家小屁孩 这日,凌舒月随着李氏去了月城最有名的胭脂铺子,凌舒云的手帕却偏偏忘在了祥风楼,这未出阁的女儿随身物品,丢了可大可小,但是祥风楼离这个离这里却有很长一段路子,几个下人偏偏又被遣了做别的。 李氏自然是觉得该回去拿,凌舒云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娘,不过是一个帕子而已,丢了便丢了!这么远的路——” “胡闹!这手帕是女子的随身物,怎么能说丢就丢!”李氏随即转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凌舒月,看她在一边发愣的样子,显然是以为没来过这么好的铺子走神了。 “舒月,你想来比你姐姐懂事儿,去帮她拿回来吧,找到手帕直接回府就是了,这里的胭脂,母亲给你买一盒!” 凌舒月一听,心里猛翻白眼,什么她懂事儿,分明是不舍得自己娇贵的女儿走这一段路。她假装很高兴的样子,“谢谢母亲,我这边去给姐姐取了回来!” 凌舒云听她帮自己走这段路,故作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妹妹放心去吧,姐姐一定帮你选最好看的胭脂,到时候往你脸上一打,就不会是这么一副丑丑的样子了!” 这话把凌舒月的心一刺,这凌舒云论心机,跟凌舒歌果然差了不是几条街。 凌舒月心想,我去便去,取回来还是取不回来,还是另一回事儿,假笑了整整一天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凌舒月出来的时候做轿子还不觉得,这一路走下来,就走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走到了祥风楼,刚到了二楼,就被端着酒菜的店小二撞过来,眼睛余光看到旁边有个一身青衣的男子,心想躲不开了。 谁知道青衣男子冷哼一声,快速的往一边闪开,“真是瞎了狗眼了,爷的身子也敢沾!”他快速的闪到一边,凌舒月没了依靠,跌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依她的身手,完全不可能摔倒,但是祥风楼是什么地方,是月城第一大酒楼,贵胄云集,她断不能在这里露了马脚。 凌舒月低着头站起来,也没埋怨店小二的鲁莽,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小二哥,可曾看见一个女子的手帕落在了这里?” 缺不料店小二还没答话,旁边的青衣男子嫌弃的哼了一声,“真是倒霉,居然捡了这么个废物的手帕!没白的染了我的手!”说完,青衣男子将手帕拿出,扔在了地上,并故意跺了几脚。 雪白的手帕上,几只灰色的脚印。 凌舒月凝眉,抬头看他,长的是丰神俊朗,英俊挺拔,然而比之容洵跟墨清歌确是差远了,倒也算的上是个英俊少年。 她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蹲,正要捡地上的帕子。 却不料青衣男子好像偏偏要跟他过不去,一脚踩在帕子上,负着手,眼睛看也不看她。 “公子,你踩着我的帕子了!”凌舒月胆怯的看着他,小声道。 “是,爷我就踩着了,怎么?” 凌舒月看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也不生气,心里纳闷,这谁家小屁孩呢,也不好好管管,随便搁在街上就乱咬人。 她刚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男子的长相,虽然身材很挺拔高大,但是一张脸娇女敕白皙,还完全未月兑了稚气。 看他衣着,是袖口印着锦绣云庄的标志,能穿得起这家绸缎铺子衣服的人,在月城也算的上是富贵人家了。 凌舒月轻轻哦了一声,随即一坐在旁边的桌子上,“那好,爷你慢慢踩着,踩够了告诉我一声,我再捡!” 青衣男子眉头一皱,一张脸顿时不淡定了,他现在走也不是,一直这么踩着也不是,毕竟一开始是他先为难她的。 凌舒月一招以静制动,就将他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他顿时火爆脾气立刻上来了,“果然是个懦弱的性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未婚夫都被人抢了,还有闲情帮别人捡帕子,也是,她比你好千万倍,自然比你配嫁作王妃!” 凌舒月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话,凝眉沉思,他是谁,他是谁,特么的管这些闲事干嘛。 凌舒月听了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在一边品着茶。 本来是拿话气她,谁道凌舒月没给气到,反而男子的脸气的胀红。正在这时候,一个妇人的冷喝声传来,“重儿,还不过来!” “原来是相府的朱公子!” 凌舒月虽然面上在喝茶,其实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此时已经有很多人纷纷跟妇人打招呼了。 “朱夫人!好久不见,身子可好?” “朱夫人,又来祥风楼喝茶了?” 凌舒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相府的嫡亲女儿,也就是这位朱夫人的亲生女儿。原来,刚刚那个少年,居然是自己外公家的人,处处言语侮辱,想必是恨铁不成钢吧。 “女乃女乃!” 朱月重不满的走了过去,老妇人瞪了他一眼,随即望向凌舒月。 凌舒月抬头,在她眼里,看到的是一个高贵端庄,颇具大家风范的温婉夫人。她四五十岁的样子,衣服华贵却不张扬,一切都修饰的恰到好处。 朱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带着些许的怜爱,歉疚,却又瞬间将这些情绪掩藏了起来,再望去依然是平静如水的双眸,一点都看不出有过任何的情绪变化。 “朱夫人!”凌舒月起身叫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朱家十几年未曾过问过凌舒月,她凌舒月也未必就稀罕在朱家这棵大树下乘凉。 她捡起地上的帕子,刚准备走,却被朱夫人喊住。 “凌二小姐!” 凌舒月一声朱夫人,喊得她身子一颤,而她这一声凌二小姐,却也是喊的她心口一凉。她觉得胸口堵的,像潮水涌来,就要决堤般。 “凌小姐,有句话老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八王爷文武双全,样貌堂堂,风评颇好,实在是难得的良配,你千万莫要一时糊涂,误了终身!” 说到最后,朱夫人目光热切的看着她,却只见凌舒月神色未动,只是微微笑了下。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哦! 010章 争辩 “凌小姐,有句话老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八王爷文武双全,样貌堂堂,风评颇好,实在是难得的良配,你千万莫要一时糊涂,误了终身!” 说到最后,朱夫人目光热切的看着她,却只见凌舒月神色未动,只是微微笑了下。 “朱夫人,人人都知道这八王爷是人中之龙,那更不是舒月能贪心的了。我与姐姐当年混了,既然现在事情大白天下,那我更是不该继续占有了,我也该回到我的位置了!” “舒月,没人在身边教导你,你不明白这终身大事对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改变你一辈子的契机,凡事可以忍让,唯独这件事情要把握好了,真儿若不是当年嫁错了人,未必会落得这个下场!这其中的利害,要你漫长的一生去体会!” 朱夫人轻轻握住凌舒月的手,“舒月,争一下!” 凌舒月轻轻甩开朱夫人的手,退开一步的距离,“我是母亲的女儿,她又怎会害了我,还是母亲说的对,人不能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年她若不是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 “混账!”朱夫人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呵斥,“她是你娘亲!”说完这句话,朱夫人像是忽然意识到口气过于严厉了,继而低声说,“舒月,你娘已经耽误了,你不能再耽误!” “姐姐才是她的女儿,你的外孙女,朱夫人该关心的是她,八王爷已经退过我三次婚,我再以死威胁,那才是没有廉耻之心!你现在应该庆幸,您的外孙女就要嫁给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的彻王爷了。” 凌舒月已经没有了初始的和气,口气变的有些凌厉,神态里满满的疏离感。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祖母对你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朱云重不满的瞪着凌舒月,“想想也是,你那姐姐的确比你更配嫁给彻王爷,在凌国府这么懦弱的性子,见了祖母反而来劲儿了,真是分不清亲疏!” 朱云重冷冷的看着她,凌舒月莞尔一笑,“的确,这亲疏的问题,朱三公子还是自己去学习吧,一边是我的亲生母亲姐姐,一边是与我毫不相关的相府人,到底哪边是亲,哪边是疏,三公子知道的话,倒是教教舒月!” “蠢材!”听了这句话,朱云重气的大吼,“这会儿倒是伶牙俐齿了,别人骑在你头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反抗!” “那也得看对谁,自己人说两句也就罢了,都是无心之失,一些无关的人讲多了,未免有狗拿耗子的嫌疑了!凌国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把凌舒月丢在凌国府,十几年未曾问过有句话,这相府一门亲戚,她不认也罢。凌舒月以为讲话疏离些,他们便了解了她的态度,谁知道朱云重步步紧逼,使得她怒火大盛 口口声声让她争,她有什么倚仗?谁能做她后盾?如果是以前的凌舒月,被人吃了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他凭什么在这边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句一个蠢材骂着。 凌舒月这一怒,口气严厉,气势十足,久为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让朱云重不禁退后了两步。 这个表妹好可怕,有木有?发起怒来怎么那么像爷爷?可是那是堂堂相国大人啊,她不过是个农庄长大,长居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声名不堪的闺阁小姐啊,哪来这么大气势? “我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朱云重有些暗恨,明明是表妹,他是兄长好不好! “哼!”凌舒月冷哼一声,“有那个闲心多管闲事,还不如多读点书,博个功名,造福百姓。一个堂堂大男人,专门插手后宅之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凌舒月一挥袖子,铁着脸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身影未曾有一刻停滞。 朱云重感觉被凌舒月深深的剜了一眼,难过的望着朱夫人,“祖母,您这个外孙女发疯了吧!干嘛逮着我不放开了!” 凌舒月想起这具身体主人过的生活,便对相府的人怨气颇深,虽然心里知道相夫人是好意,但是朱云重这么盛气凌人的职责她,让她怒火中烧。 她生来就是名媛,向来只有别人忍她,不曾自己忍过别人,最吃苦的几年,也不过是家门巨变的几年。 凌舒月在凌氏企业做高层管理,这一怒,久为上位者的气势骇住了朱云重。 她转身离去,却不曾发现酒楼窗边墨清歌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凌舒月,有意思,果然是只老虎!老虎终究是老虎,做猫,做不了很久的!” 他微微转头,望着窗下离去的身影,墨发飞舞,嘴角噙着如冬日乍开的阳光般笑意,缭乱了周围人的视线,却浑然不知。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人了,这般隐忍,这般狠毒,又这般直率!” “王爷,似乎对这个凌舒月颇为感兴趣?” 墨清歌对面的有琴季抬眼看着他。 月城八大世家,兵家的有琴公子,大离十大美男排行第六,他与墨清歌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他身材颀长,线条优美,气质冷峻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如一把亘古的剑,未出鞘时,凌厉便已外现。 他穿着十分简单,身上没有一件多余的饰品,随时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盯得人心寒发毛。 “你想说什么!”墨清歌冷眼看着他,这个有琴季,他最了解不过了,不说话时高贵冷艳,说话时,典型的毒舌月复黑男。 “我想你是不是该找个女人了,一个人寂寞太久,容易降低品味!我担心再久点,一头母猪你也能产生兴趣!” 有琴季面色不变,仿佛这么降低格调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有琴季!”墨清歌笑的十分温柔,让人如沐春风,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墨清歌笑的越是温柔,别人的痛苦,就越大。 “你也到成家的年龄了吧,与云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我不介意,成人之美,让你早日洞房花烛!” “云家!”提起云家,有琴季眼里闪过杀气,“云家敢暗算我,早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我不介意把云家嫡出的小姐娶回去,晾在后院一辈子!” 011章 提亲 “云家!”提起云家,有琴季眼里闪过杀气,“云家敢暗算我,早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我不介意把云家嫡出的小姐娶回去,晾在后院一辈子!” “你把云家嫡小姐的名声都毁了,不赖你赖谁?那可是云家辛苦培养的的入宫人选,将她嫁给你,云家还不甘心呢!不过这云出岫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容貌在月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配你,也不亏你!” “哼!那根本就是老皇帝的陷阱,以为把云家跟有琴家绑在一起,便可高枕无忧了,要知道当初云家可是看好安亲王的,论起来,我差点叫了婶子!” 说到这里,有琴季便如吃了苍蝇一般,“你提她,是故意恶心我的吧!” “当然!”墨清歌直认不讳,“那也得你能吃的下!” “不过话说回来,你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主,在凌家这废柴小姐手里栽了一回,这笔账,打算如何讨回来!” 墨清歌微微一笑,如山黛的眉毛挑起,嘴角微微上勾,“听说秦家那个傻子还没娶妻呢,秦凤仪疼他疼的紧,这傻子配废物,倒是天生一对啊,我便送她一门好亲事吧!” 墨清歌负手而立,笑的清冷,豁然,他倒是想知道,凌舒月会如何应对他这一步棋,她是个乐天安命的人,鬼才信呢! 她想窝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他便把她逼到台面上,无可隐藏,那个冷静果断的凌舒月,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 凌舒月回到凌府,便被李氏叫了过去,刚进去便见凌舒云脸色不善,一副欲发作的样子。 凌舒月收了收心神,“母亲!” 她低头把手帕取出来,“姐姐的手帕!” 凌舒云取过手帕,丢在了一旁,“凌舒月,取个手帕也那么久,莫不是去外面风流了!” 凌舒月身子一紧,故作着急道,“姐姐这话如何说,我是凌府的小姐,怎么会不顾凌府的颜面,做这样有损凌府女儿闺誉的事?姐姐可莫要冤枉了妹妹!” 凌舒月一副急的要哭的样子,凌舒月想来胆小懦弱,这么一说,就吓得颤抖的样子,李氏丝毫没有怀疑。 “好了舒月,你姐姐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李氏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在酒楼遇到了相府的人?” 凌舒月神色一紧,这话传的倒快,也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而已。 “是!” 一边的凌舒云不禁脸色严肃了起来,这门亲事明理人都知道是她抢的,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凌家自己的事情,外边人自然没有资格管什么,可是这相府就不一样了,若是他们人了凌舒月,那么她在月城就贻笑大方了。 “凌舒月,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来往?难道你心里还记恨着,我得了与王爷的亲事?” 凌舒云咬着嘴唇,眼圈儿发红,眼泪眼看就要留下来,李氏看自己的心头肉委屈难过成这样子,口气不免就更加严厉了些。 “舒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若是有什么差池传到王爷耳里,侮辱了皇家颜面,可不是我们能担当的起的!” “母亲,也不过是姐姐的手帕被那相府的公子捡了去,被我讨要回来了而已,再说了这相府—以前没管我过,如今证实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外孙女,又怎么会管我呢,姐姐多虑了!” 李氏想想也是,不过今日之事,却让她警钟大起,这凌舒月留着始终是个祸患,没有了她,计划才算完美。 如果她还活着,有一天若是追究了起来,这天家一怒,便是血流百里,那是凌国府承受不起的。 “你——你没有说谎?”凌舒云听到凌舒月并没有说什么,心才放下了,她挽着凌舒月的胳膊,擦干了眼泪,失笑道:“都怪姐姐心急,把妹妹想差了,想来妹妹断然不会存了那么歹毒的心思的,这相府也真是,从未管过我们,我们的亲事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凌舒月乖巧的低下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李氏冷眼瞧着,心里在盘算该如何把凌舒月处理了,这两日为了凌舒云,她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关怀备至,还不是做给外面人看的,可实际上,只要她一出现,李氏就仿佛看到当年朱真真那柔弱的样子。 过去的十几年,每每想到这个女人,让自己沦落到为妾的地步,便是钻心的疼痛。 七王爷容澈不日回京,这几日算是过的平静,但是凌舒云确是日日如坐针毡,每天数着七王爷回京的日子。 这日,凌舒月被李氏叫了过去做针线活,凌舒月却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做坏了几件上好的衣料后,李氏终于放弃了。 忽然老侯爷身边的得力大丫鬟清河缓步走了进来,“夫人,秦府的人来提亲了!” 李氏的手一顿,“这是为谁提的,又是提的谁?” 这整个凌府的小姐,嫡系一脉一共五房,大世子那边舒歌,舒宁两个均是到了待嫁年龄,剩下舒含舒风两个庶出的小姐,二房这边有舒云舒月,还有在外养病的舒合,舒合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而三房那边有两个嫡出三个庶出,四房那边仅有两个庶出的小姐。 可是说亲说到老侯爷那边的,也不过就是几个嫡出的小姐了,至于庶出的女儿,就连几位老爷都是不管的。 “是秦府的三少爷,提的是——”清河抬头有些不忍的看着凌舒月,“舒月小姐!” “什么?”李氏手中的绣品掉了地上,“你说的是秦家那个傻子?” “是的夫人,听说是秦风仪大人亲自请的云夫人过来说亲,连老侯爷都惊动了!侯爷让您带着小姐们去前厅。” “好,我这便就去!” 李氏放下东西,赶紧带了凌舒月前去,刚踏进门,就是一位夫人爽朗的声音传来,“哎呀,这位可就是名动月城的舒月小姐?这大小姐果然是出落的标志,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怪不得这云国寺的方丈都算到了,舒月小姐是天生的解煞之人,能救得了这秦府的世子爷。” 凌舒月仅从云夫人的几句话里就听出来了,这云府的世子爷是个病怏怏的傻子,而云国寺的得道高僧算出了能给他冲喜的人,这个人必须x年x月x日生,云云,凌舒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些什么话,最后准确的定位到了凌舒月身上。 她可不信这方丈能手眼通天,该死的江湖术士,居然让她嫁给一个傻子,这背后的黑手,给这云国寺的方丈,她定不会绕过的。 ------题外话------ 亲们喜欢的就收藏奥,虽然慢热了点但是后续很精彩的,美男多多 012章 下毒 017章 姐姐的计策 凌舒月抬起头看着公孙越,一副我什么都明了的样子,公孙越看到凌舒月这样的眼神,顿时觉得背后发凉。 “喂,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想法呢,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哪样?”宋寻漠冷冷的声音又传来,显然十分的不快,公孙越知道宋寻漠的性子,过了犯糊涂的那阵,人就平稳的不行,他便又恢复了昔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关你什么事情,宋大世子,本官现在是休假,回家省亲,不是在雪城,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公孙越在雪城司御监任司监,负责查案,大理寺直属,而宋寻漠任雪城知州,掌管执法,凡是大的案子,都要两个部门相互配合,宋寻漠如果不开心了,完全可以不发兵,司御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在雪城,宋寻漠就是尊神,得小心翼翼的供着。 宋寻漠冷眼打量了一下凌舒月,她平静的双眸,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幽,仿佛世间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她动容,那是心灰意冷后的死灰般的决然。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楚颜,“真是同病相怜的人!” 然后一眼也没瞧公孙越,就离开了。凌舒月看着宋寻漠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好熟悉好温暖,仿佛以往见过千次万次,他给她的感觉像兄弟,像情人,又像是朋友。总之,是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该放手了吧!”凌舒月把公孙越的腰一推,他顿时疼的嗷嗷直叫,“哎呀,你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本公子刚才救了你一命!” 凌舒月本想结交一下公孙越,初见面觉得他妖魅无双,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现在却觉得他那双眼睛,让人怎么也看不透。也是了,月城的四大王爵,哪个家族又简单了,现在的他可不想那么扎眼。 “不敢高攀,再说了,刚才那个宋寻漠明明就是冲着你来的,我看还是你连累我了吧!”凌舒月冷冷的看着他,说出的话,未免有些不留情面。 可是树大招风,以目前自己的实力,还没有站队的资本,要知道这世家大族,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朝局的变更。 “真是个没心肝的——”公孙越欲言又止,硬生生的吞了后面的话,得了,自己还是离开吧。他刚踏出门槛,忽然又不放心的回头,“喂,我叫公孙越,有事情的话,可以去我府上找我!” 说完冲着凌舒月眨了一下眼睛,“本公子在月城可是有些势力的,不用白不用!” 凌舒月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跟他很熟吗,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况且怎么看自己也只是个生意人,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公孙世子,将来可以继承爵位的世子爷。 前世的遭遇,已经练就了她谨慎的性格,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背叛自己的那天起,她就懂了这一切,这一世这又她自己,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忙活了一天,秦凤楼可谓是生意爆棚,已经近三四年没生意做的大掌柜乐的一时合不拢嘴,秦风楼上了轨道之后,凌舒月制定了考核制度,店里所有人按照不同比例分提成,员工的积极性提高了,凌舒月就很少再去秦风楼了,虽说凌府小姐,已经越来越被人忽略,以至于忽略到她三天不回家都没人注意到,但是若真是被人抓住一次,可就不是玩玩儿的了。 自从被秦家退婚后,凌舒月便成了整个月城最可怜的女人,没有之一。随着凌舒月的银子越来越多,她开始越来越忙碌了,计划着筹备生意的扩展。 凌舒月将手底下的财产整理了一番,加上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店铺,也有十几个了,如果挨个整理一番,过几个月自己资金便能充足了,前世她便是经商奇才,加上比这古代人多了五千多年的历史沉淀,十几家店铺让她十天之内便整理清楚了,居然各个做的风声水起,而她不知道,冷夜公子这个名字已经在月城传遍了。 小小的秦风楼都赶上祥风楼一天的收入了,这是何等的奇观。在众人都在猜测冷夜公子是何许人的时候,他越来越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仿佛一夜之间崛起,又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 凌舒月在忙忙碌碌中过了大半个月,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月城发生了一件她本该最关注的事情,那便是,容彻回来了! —— 凌舒云在房间里纠结了好几天,却还是忍不住迈进了凌舒月的小房间,本以为她会忙着打扮自己,却发现她嘴里咬着一支笔,桌子上摆了一张白纸,拧着眉毛似乎沉思什么东西。 “呦,你居然拿起笔杆子来了,难不成以为所有会拿笔的人,都会写字不成?” 凌舒云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讽刺着凌舒月,凌舒月再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没关系没关系,这个女人才十几岁,自己够做她娘的了,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啊,姐姐来了啊!”凌舒月赶紧放下笔,装作惊喜的样子,“姐姐今日怎么想起到舒月这边来?” 哼,凌舒云手里绞着手帕,今日容彻回月城,晚上皇上设宴,百官携眷参加,本来也轮不到凌青书头上,可是皇上居然特别说,让凌青书还有李氏带着凌舒月参加。 就连凌舒歌都不能去,她凭什么去?皇上什么意思,明明自己才是跟容彻订婚的人,她凌舒月算什么东西! “舒月妹妹,你难道不知道吗,八王爷回来了,今天你要去参加晚宴,姐姐忽然想起你没什么衣服,胭脂水粉也少,便给你送了些来,要知道你是我们凌国府的人,进了皇宫,可莫要再像上次一样丢脸了!” 这凌舒云在凌舒月眼里,是特别有胸无脑的类型,总能不经意的一句话便把人噎死了,这种功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就能具备的。 凌舒云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件鹅黄色的长裙,颜色十分明亮,趁的她肌肤雪白,整件裙子十分简单大气,秀丽不失活泼,居然是凌舒月十分喜欢的类型。 难得凌舒云这个脑残,在打扮方面倒是颇有心得,每件衣服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能把她所有的优点趁出来,并且透漏出不一样的风情气质。 凌舒月开心的接过来,“谢谢姐姐,这件衣服可真是漂亮,舒月怎么能霸占了呢,想必姐姐也很喜欢的吧!” 鹅黄色,是容彻最讨厌的颜色,凌舒云也是无意中听别人提起的,据说,曾经有个下人穿着鹅黄色的衣服,容彻一气之下就将她赶出了王府。 今天只要她穿着鹅黄色的衣服,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一想到她可以跟着父亲去皇宫跟容彻见面,她就觉得坐立不安,饭也吃不下。纵然知道她是个废物,不惹出什么麻烦就完事大吉了,可是事情难保有个万一,而自己冒不起这个险。 而那胭脂水粉,也是做了手脚的,平时抹上去没什么大碍,只要一沾酒,她整张脸就会起红色的疙瘩,跟平时的过敏没什么两样,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题外话------ 亲们喜欢的一定要记得收藏哦 018章 荣彻 凌舒月把春桃叫过来,问这大离皇帝会不会忌讳娥黄色,春桃说不会的,以前便有个女官很喜欢穿明黄的衣服。 凌舒月心想只要不是杀头的罪名,这圈套自己可以装着钻了。但是那胭脂水粉自己是万万不敢用的,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脸毁了就玩儿完了。 李氏本想让凌舒月稍微打扮一番,但是当在马车上见到凌舒月一身鹅黄色长裙,衬得肌肤如雪,明艳靓丽,她身材袅袅款款而来。她还是恨的,将指甲掐入了肉里。 凌舒月打扮一番,居然有不输凌舒云的美貌,纵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是风华难掩,如一把尘封许久的利剑,破鞘而出。她举止之间比普通的闺秀多了一股坚韧,神色之间多了一抹沉静,这低调的华丽,就连大伯凌青书看了,都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凌舒月跟凌舒歌坐在一辆马车里,凌舒歌端庄的冲着凌舒月一笑,“妹妹这不打扮则以,一打扮果然有是沉鱼落雁,姐姐都不敢站在妹妹身边了!” “妹妹哪敢跟姐姐比,姐姐可是这月城第一美女,迷倒无数才俊,今天这番打扮可是舒云姐姐教给我的,就连这裙子都是她送给我的!” “哦?是吗?舒云也越来越懂事儿了!”凌舒歌嘴上这么说,却在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凌舒月,心想果然是傻子呢,居然不知道容彻王爷见不得任何女人穿鹅黄色。 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凌家人明明说过,当年两个人抱错了,这凌舒月也定过一次亲了,他应该不会再让荣彻娶秦家退婚过的人吧。 凌舒月与凌舒歌跟随着凌青书坐在一边,凌青书特别舒服凌舒月,“少说话,就算别问道,不知道的事儿保持微笑就好了!” 凌舒月果真像他教导的那样,装出一副娴静温婉的样子坐在一边,随着凌舒歌一袭白色长裙,雪山仙子踏月而来,便吸引了场中无数人的目光,就连对面的墨清歌也是抬起头多看了几眼,虽然眼神暧昧不明,但是凌舒歌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看完凌舒歌之后,他把目光移到凌舒月身上,她虽不是现场最美的,但是要比美,哪有人美的过墨清歌,月城美男排行榜第一名,护国府清王爷。 容貌一事,他已经看淡了,然而凌舒月骨子里的冷静,凌厉却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不自觉地就想逗弄她。 墨清歌向来鄙视为情死为情生的人,他也不觉得会有谁让他步步退让,可是凌舒月出现之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始终萦绕着自己。她此刻在干什么,她在想什么,如果见了自己,她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总之,他做任何事情都想到,如果她在,会怎么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是他不允许有任何情绪超出自己能控制的范围。 如果非要娶一个人,凌舒月是不错的吧,可是为什么她要是凌国府的女儿,相爷的外孙女,命中注定,她必须要成为一颗举足若轻的棋子。 墨清歌对着凌舒月的方向微微一笑,而凌舒月正低着头,把这一幕完全忽略了过去,却不料,凌舒歌一转眼间看到了墨清歌失神的样子。 于是她很配合的娇羞的低下头。 这一幕,一前一后,如此的和谐。 大离第一美男,大离第一美女,相视一笑,那副画面,惹的男人嫉妒,女人眼红,而凌舒月抬起头的时候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上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傻瓜!墨清歌感觉有些无奈,她不会觉得自己钟情于凌舒歌吧。顿时觉得刚才的举动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荣彻王爷到!” 随着一声喊,花园一角走进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荣彻容貌中有三分像容洵,都是深邃而凌厉的五官,然而容洵比荣彻温和很多,他更像是一把饮血的利剑,长期在边疆征战,血戮无数,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如地狱修罗的冷酷气质。 他大步而来,无视百官的行礼,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人一般,有种远离尘世的苍凉。他的脸上有一到刀疤,浅浅的,却无碍于他的容貌,反而显得他更加的霸气桀骜。 他的步子很沉,似乎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里,然而当走过凌舒月身边的时候,却忽然一停,一个转身,眼神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里透漏出极度的蔑视和厌恶。 他紧紧的盯着凌舒月,而后一步步走到凌舒月面前,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冷,于是全场都没了声音。 月城很多人都知道容彻讨厌女人穿鹅黄色的衣服,讨厌到极点,可是凌舒月今天偏偏穿了这么个颜色。对面的墨清歌挑眉看了一眼凌舒月,继而继续喝自己的茶,仿佛完全不干他的事。 而朱夫人在刚看到凌舒月的时候就为她捏了一把汗,更是恨恨的看了眼李氏,她就不信凌国府的人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却任由她穿了这个颜色。 而丞相朱文国,却一眼也没有看林舒月,全然当不关自己的事情。 荣彻走到案几对面,凌青书清淡的声音传来,“容王爷,莫非有什么吩咐?” 荣彻只是停在了凌舒月面前,然后伸出手,忽然就抓住凌舒月的手腕,一把将她拖了起来,他目光如刀,声音十分阴沉,“凌舒月,把这身衣服换了下来!” 他真的是十分讨厌凌舒月,他这么讨厌这个女人,却穿了她爱穿的颜色的衣服,他知道自己十分不理智,可是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喜欢过的任何东西,出现在别人身上。 凌舒月对荣彻也是心存怨恨,她纵然冷静,却多数时候是个大小姐脾气十分严重的人,当年给凌氏企业的人开会,会上骂的所有主管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会后见了她,腿肚子还能打颤。 她不爱荣彻,不稀罕嫁给他,可是她被他连续退了三次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因为他被别人陷害,被别人捉弄嘲笑。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是卷起滔天怒火。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这衣服是有毒,还是有辱视听了,是我穿着这衣服有人就死了吗,我要换掉?”凌舒月训人训习惯了,一生气起来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这是长居高位,形成的气势。 荣彻被她理直气壮的一问,居然一愣,“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有病! 凌舒月顿时忍不住彪了起来,“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我就要换掉,我还不喜欢黑色呢,你要不要换掉,你穿什么我都不喜欢呢,那你要不要果奔去!” 019章 晚宴风波 凌舒月顿时忍不住彪了起来,“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我就要换掉,我还不喜欢黑色呢,你要不要换掉,你穿什么我都不喜欢呢,那你要不要果奔去!” 最后两句话凌舒月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十分彪悍而又有气势磅礴的声音,像声巨雷,直接在众人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 凌青书被她这一吼整个身子顿时一僵,李氏更是吓的面无血色,丞相朱文国本来正跟聊天聊的兴起,也寻声望了过来,眉头轻轻的皱起。 秦凤仪早就领教过凌舒月的天马行空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暗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凌国府如今已经摇摇欲坠,风雨飘摇了,即将倾倒的大厦,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荣彻本来是个很好的靠山,凌舒月这个蠢货,却硬是得罪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墨清歌不自觉的嘴角微微勾起,相比众人的惊讶侧目,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平静的人,脑海里一直回旋着凌舒月那句话,我不喜欢你穿任何衣服呢,你要不要果奔啊,他很恶趣味的脑补了一下荣彻不穿衣服的表情,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一张脸面无表情? 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小彻彻,对美女不要这么凶吗!这婚你都退了好几次了,还不允许人家幻想一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公孙越眉毛也没挑一下,手里一直把玩着一把刀,慢慢的雕刻着手里的木头玩偶,他的眼神十分温柔,刀子转的也是十分小心翼翼。 一个少女的模型慢慢的出来。 “凌舒月,你可知道你刚才这句话,够治你多少罪?皇家尊严,是你可以随便亵渎的吗?”荣彻冷冷的瞅了一眼公孙越,他目光如刀,公孙越微笑着抬头,忽然三把飞到凌空飞过来。 公孙越身子顿时一晃,搂着旁边一个正在倒酒的小宫女往一边倒去,三把飞刀贴着公孙越的脸过去,他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疼。 “彻王爷的功夫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出手果然比以前狠,一出手就要人命!”公孙越趴在宫女的怀里,声音缓缓的,语调蔫坏的说。 “公孙越,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不然我毁了你这张脸!” “呦,荣彻你是不是想在美男榜上再爬一个名次想疯了?你嫉妒我的美貌就明说吧,说不定哪天我开心了,就把这第三的排名让给你!可是你在这边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有本事你欺负墨清歌去啊?” 公孙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清歌,见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便继续讲下去,“你敢不敢冲着墨清歌扔刀子,你信不信回来的是双倍?你敢不敢跟墨清歌说你不喜欢白色,让他扒掉那身白皮?你信不信,他会把你衣服扒干净,真的让你果奔?出去几年长本事了是吧,冲着一个小姑娘欺负的这么来劲儿!” 这时候,所有人都不为凌舒月担心了,都开始为公孙越暗暗捏了一把汗,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墨清歌,嫌死的太慢了吗? 墨清歌这次是被公孙越狠狠的黑了一把。 公孙越说完这句话,荣彻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公孙越,墨清歌是谁,那可是连容洵都敢阴的人,他这么找死,自己不成全他都说不过去。 公孙越顿时委屈的望向凌舒月,丫头,我帮你帮的连我自己都搭上了,你记得欠我这个情啊! 荣彻不再理会公孙越的胡搅蛮查,仍然黑着脸看凌舒月,“凌世子,你如何看?” 凌家的人已经被吓了够呛,凌青云拿掉身上的毯子跪在了地上,“青云管教无方,希望王爷看在舒月年幼无知的份上,能原谅她的无礼!” 凌青书膝盖以下是没有只觉得,这番跪在地上,也不过只讲了一句话的时间,额头上就渗出了汗,一直随身侍候凌青云的下人,赶紧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凌青云以残废之身跪在地上,荣彻虽然是盛怒,却不好再拿凌家人如何。然而凌舒月却觉得荣彻心思太过很了,他这一番话,就算不在计较自己,回家了也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害的凌世子跪在地上请罪,害的凌国府众人面前受辱,这都是其次,关键是,她竟然将凌国府置在这样的险地。 凌舒歌不忍自己父亲跪在地上,噗通一声跪在了荣彻面前,她眼里盈着泪水,无比柔软的喊了声,“彻王爷!” “妹妹无知,是我做姐姐的没教好,可是父亲对大离一片忠心,求王爷可怜父亲的身体,饶恕父亲,舒月跟父亲的罪,舒歌愿意代替承受,只求王爷开恩!” 凌舒歌这一跪,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让现场的很多公子哥都蠢蠢欲动。荣彻本不欲理会,却在看到凌舒歌样貌的那一刻,忽然整个身子震在了那边。 他不自觉的松开凌舒月的手,缓缓的走到凌舒歌的身前,伸出手将凌舒歌轻轻的拉起,“地下凉,小心身子!” 凌舒歌娇羞的低头,却仍是眼圈儿发红,“求王爷不要怪罪父亲,也——不要怪罪舒月妹妹,回去舒歌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我什么时候怪罪过凌世子了,至于凌舒月,你说不怪罪,便不怪罪,赶紧起来,别冻着自己!”容彻一张冷酷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温柔,在场的人都是倒抽一口气,原来容彻也有温柔的时候,原来容彻也有不黑着脸的时候。 同是凌国府的女儿,一个被冷酷对待,一个被温柔呵护,若是寻常的闺阁小姐,早就委屈的掉了眼泪,凌舒月只是鄙夷的嗤笑一声。 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她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想到容彻表现的如此明显,本来还对他怀着好印象的,至少觉得传说中的他并不是这么落俗套的人,原来都一样。 “凌舒月!”听到她嗤笑的声音,容彻脸色又是一冷,“就你这个性子,有几条命都不够你丢的,你不要再试图引起我的兴趣了,我是不会娶你的!” 凌舒月冷冷看了他一眼,“王爷,我凌舒月虽然蒲柳之姿,可是也不想嫁给一个目光浅薄,自以为是,傲慢无礼——”她顿了顿,“特别是脸上还有块疤的人!” 凌舒月怒起来,早就忘记了彼此的身份,但是整个月城的人都知道凌舒月是个疯子加神经病,如果容彻因为这几句风言风语就治了她的罪,未免有点落人话柄。 “八王爷有婚约的可是凌家别的女儿,这样舒歌小姐拉拉扯扯,是不是有损舒歌小姐的闺誉?”墨清歌站起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凌舒歌,“舒歌小姐这样任由八王爷拉着,却不拒绝,举止——是不是有些轻浮了?” 墨清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容彻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凌舒歌却是脸色一白,整个人身子在打颤,在场都是月城皇亲贵胄,她若是真被定了个举止轻浮,行为放荡的罪名,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吗? “清王爷!”凌舒歌轻轻甩开容彻的手,“清王爷误会了,怎么能如此误会舒歌呢,舒歌只是被容彻王爷吓着了,哪里会——彻王爷跟舒云妹妹有婚约,舒歌是断然没有其他念想的!” ------题外话------ 亲们,容彻不是渣男的哦,至于他为何如此后面会解释,我们的清王爷啊,终于不装高贵冷艳了,终于忍不住替女主出气了,虽然他的感情是如此的闷骚内敛装逼。 另外,再打一下小广告,喜欢的亲们收藏收藏收藏! 020章 向天晴 “清王爷!”凌舒歌轻轻甩开容彻的手,“清王爷误会了,怎么能如此误会舒歌呢,舒歌只是被容彻王爷吓着了,哪里会——彻王爷跟舒云妹妹有婚约,舒歌是断然没有其他念想的!” 墨清歌本想袖手旁观,可是实在是看不下去容彻对凌舒月的态度,因为凌舒月的缘故,他的语气冷冷的,这让凌舒歌暗暗皱眉,什么时候,自己得罪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清王爷? “墨清歌?你堂堂一个王爷,何必欺负这样的弱女子,她只不过——” “我看八王爷欺负的很开心啊,本王也不过是说了这一句话而已,既没有动手动脚的威胁别人,也没有疾言厉色的吓唬别人,如何就叫欺负了,如果我这叫欺负,那么八王爷的行为叫什么?” 墨清歌平日里十分清淡,与任何讲话也是温温呵呵的,鲜少有动怒的时候,但是刚才的口气,已经让这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 “怎么,清歌又在欺负朕的弟弟了吗?”忽然之间,容洵爽朗的声音传来,宴会上墨清歌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容洵的耳朵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下跪。 “平身!”容洵轻轻一笑,挽着皇后南宫雪入座。 “皇上,我看你是在欺负清王爷呢!”她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凌舒月第一眼看到南宫雪,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的女子,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像是九天仙女下凡,然而每每温柔一笑,却是媚骨天成。 她的脸,完美的没有一丝缺陷,她一举一动,都有不同风味,坐在那边端庄贤淑,笑起来俏皮可爱,目光流转则温柔静谧,不经意的动作又撩人心火。 她的美是浑然天成,毫不做作,似乎上天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凌舒歌跟她其实是一个路数的美,然而凌舒歌在她面前,高下立现。 据说,南宫雪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年的她几乎倾倒月城所有的公子,回眸一笑就让无数人甘愿为之赴汤蹈火。 所以曾有人说,南宫家族里最厉害的,不是世家大族的百年积累,不是南宫老将军的权势滔天,而是他倾国倾城的孙女。 几年前历史记载里,曾有一场对外的战役,整个边城沦陷,然而南宫雪往城头上一站,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放一支箭。 凌舒歌自是容貌甚美,然而每每听人说起南宫雪,还是深深的不服气。纵然她是第一美女,可是前面却总有一句,如果没有南宫雪,她——没有那么多如果,有南宫雪又怎么样,她要走的路没人可以阻拦。 南宫雪挽着容洵的胳膊,笑的十分温柔,容洵对她也是万分温柔,“皇上,好久不出来,这月城居然又多了这么多美女!” “这天下女子在皇后面前,都是萤烛之光,皇后你才是日月光辉!”容洵望南宫雪,目光里尽是宠溺,不知为何,凌舒月近看容洵,觉得他的眼神好熟悉。而他如此宠溺的看着南宫雪,她的心口,居然有种淡淡的疼痛。 一时间不觉得看痴了。脑海里有张模糊至极的脸,似乎是容洵,似乎又是楚颜,可是似乎谁又不是。 容洵似乎感觉到了凌舒月炙热的目光,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南宫雪自然也注意到了凌舒月的失态,她转头莞尔一笑,对着容洵低低的笑道,:“皇上真是桃花遍布天下啊,这凌二小姐可是荣彻的未婚妻哦!” 虽然凌舒月如此看容洵,南宫雪语气里却没一点酸味,容洵吸引的目光越多,她越是骄傲,那是她的夫君,她是他唯一的发妻,她能与世界上最出色的的男人一起,是她一生的梦想,而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也唯有自己能配的上。 凌舒月容貌不错,可是在她眼里,这样的不错,月城里多了去了,而唯有凌舒歌有自己的几分样子。 可是容洵不耽于酒色,就连当年登基为巩固皇位,而不得已娶的几位妃子,还不是与打入冷宫无意。 容洵注意到了凌舒月穿的鹅黄色,温和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这位皇帝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穿鹅黄色衣服了,下次若是再想引起他注意,可万万不能用这种方法了!” 容洵语气温和,就连望着她的目光都暖暖的,凌舒月的心顿时觉得如化了一般,整个人也软了下来,“谢皇上提醒!” “皇兄!”荣彻走出来,跪倒在地,神色十分严肃。容洵一愣,荣彻与自己感情深厚,鲜少行这么大的礼。 “皇弟,你这是做什么!今天这宴会可是为你办的,为的就是犒劳为我大离边疆征战的功臣,今天的你才是主角,不必行此大礼。” “皇兄,臣弟跪在这边,是因为要向皇兄讨一件封赏,若是有让皇兄为难的地方,荣彻在这边请罪了!” 继而,他转头看这凌舒月,目光里有一丝歉疚,“凌舒月,你我从小就有婚约,可是我不是你的良人,我今日请求皇兄取消你我的婚约,必会对你的名声造成损伤,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勉强的来的!” 他顿了顿,看着凌舒月面无表情,气定神闲,微微有些讶异,但扔继续道,“我今天取消婚约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对你无意,你年龄还小,与其守着一个对你无意的人,不如早日觅得有情人!我的心,早就死了,任何人跟着我,都是浪费生命!” 说到最后,荣彻的眼神越来越沉寂,如一潭死水般不起任何波澜。容洵的手微微颤抖,南宫雪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愧疚的望着荣彻。 容洵觉得心在滴血般,当年他娶了荣彻最爱的女人,甚至把他赶出了皇宫,不久后荣彻偷偷参了军,再回来时,他已经历练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那个人却在那时候死去了。 他知道荣彻爱着南宫雪,知道他与那个死掉的人有非一般的感情,失去了爱情,又失去了友情,所以他心灰意冷了吗。 容洵心里的怒气,如火一般的燃烧,他在怪他吗? 他拍案而起,愤而离席,本是要离开,却忽然铁着脸转身对荣彻道,“你过来!” 上书房内,容洵负手而立,荣彻一身黑衣站在他的背后,容洵一直没有转身,就这样站在大殿里。 荣彻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了容洵身上的情绪,有沉重,难过,悲伤,还有深深的无奈。 他肩膀居然微微的颤抖。待他转身时,眼圈儿居然有些许的发红,荣彻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他一直高山般存在的皇兄,是他永远的依靠。 “荣彻,你还爱着雪儿是不是?我当年娶她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喜欢她,如果我知道——” “皇兄,我都知道!你娶她是无奈,如果不是你娶了她,南宫家根本就不会帮你平定叛乱!” “我娶了你心爱的女人,把你赶出了皇宫,甚至——让你三年不可以踏出边疆一步,你恨我是不是?” “荣彻,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如果你恨我,你告诉我!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活着!” 荣彻的脸越来越阴沉,他只是站在那边一句话也不讲,然而容洵的目光越来越恳切,荣彻的表情仿佛在一刀刀凌迟着容洵一般。 一刹那,他觉得压在心里那么久的悲痛,有种要决堤的感觉,他知道容洵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南宫雪,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孩子,他知道,容洵把他赶出皇宫是因为别人已经把手伸向了他,而他太过天真,不足以应付朝廷的阴谋,他会成为容洵的软肋。而他亦知道,他让他三年不踏出边疆一步,是为了有一天,他能站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却要离开容洵,一辈子在边疆不出来。如果可以,他想站在容洵的身边,帮助他完成皇爷爷的嘱托,母后的期望,可是他——撑不住。 “我不恨你娶了南宫雪,我当初是喜欢她,可是后来不喜欢了,那只是年少的迷恋,我什么都不恨你,你为我想了一万步。可是你把最重要的一步忘记了,我临走的时候就请求了你一件事,我要你保护好向天晴,为什么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却死了!” 往日的荣彻,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是却轰然坍塌了,他哭的十分无助,像一个孩子一般发出愤怒的哭喊。 “容洵,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去边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成长为保护她的男人,我有一天想成为她的男人,可是你却害死了她,你是皇帝,她是你的臣子,所以你就这么不爱惜她的生命,让她为了这万里江山送死对不对。三年了,你把她的案子封存,我连是谁害死她的都不知道,容洵,对我恨你,我对你恨之入骨!” 你永远不知道,我爱的是谁! 荣彻绝望的咆哮着,刺客的他不是高贵的王爷,铁血的将军,只是一个绝望的男人。 容洵想过千万个荣彻这样糟蹋自己的理由,却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他听到任何话都能撑得住,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也撑不住了。 向天晴,这个名字,他也放在心里太久太久,不敢去碰触,不敢去提及。 荣彻,向天晴死的很惨,这种痛,我自己承受就够了!他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这个案子,你说什么都不能去查!” “把凌舒歌嫁给我吧,她的眼睛—很像她!”荣彻声音幽幽的,目光里带着恳求,“你不要再娶她了,她是凌国府的棋子!” “不可以!”容洵觉看也不看荣彻的眼睛。“我不允许凌国府的人踏进皇宫一步!” “说到底,还是你更重要,江山更重要吗?”荣彻声音冷冷的,带着嘲弄的笑 “容洵,在位子上久了你人也变了是吧!” 容洵听了这句话并不觉得难受,荣彻以往也是这么刺激他,那是几年前了,他曾经说他无耻卑鄙,手段下流,阴险毒辣,于是他一脚把他踹出了皇宫。 他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对,就是我的江山更重要,荣彻你要为这江山做牛做马,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容洵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代替向天晴的位子,凌舒歌还不配,一双眼睛算什么,不是向天晴,永远都不是! ------题外话------ 今天大爆发,雁子献上一章长的,这部小说是雁子十分喜欢的一个构想,虽然在有些亲的眼里慢热了点,但是这部文里的男人,女人,绝对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现实在发展,过去也在一步步揭开,未来也在变化,希望喜欢的亲们收藏一下,希望支持这部小说的亲们一直看到最后,因为你一定会发现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