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之乾隆乾隆》 第一章 十世穿越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爱新觉罗·胤禛甍,其第四子爱新觉罗·弘历继位,年号乾隆。 养心殿内。 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男子平静地躺在一张极致精美的雕花大床上,纤长的睫毛抖动着在昏黄的宫灯下投下一片斑驳的暗影,眉间峰峦叠起,唇色浅白,额上一片汗迹,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纤长的睫毛忽而不安地剧烈抖动起来——半响,男子的脸色一变,悠悠地睁开了双眸,眸间水光潋滟迷蒙。 男子呆呆地望着头顶上那明黄色的帐篷,像是反映不过来似的,浅白的唇不安地抿着。半天才好像发现了什么,慢慢地将手举起,黑亮的眸里是一片不可置信,然后又慢慢地将那保养良好的双手放下,如若有人在场,就会听见男子浅白的唇里逸出了一声叹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中国,还回到了大清。”男子状似无奈扶额,眸底却一片清冷,“不仅变成了男的,还变成了自家的儿子,难道我和爱新觉罗家族之间的孽缘就不能结束吗?”浅白的唇抿紧,睫毛低垂。 狭长的凤眸轻轻地闭合,忽而一行清泪就那么突忽地落下来,在男子的脸上画出两道弧线,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胤禛……”她还是骗不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心,她曾多少次梦回大清,曾多少次梦见那人的冰雪容颜,哪怕她轮回九世,也始终将他的容颜铭记于心,现在魂回大清却发现那个她爱了九世又恨了九世的人已经没有跟她同在一个空间内了,叫她情何以堪。 她茫然,执着轮回九世就是为了回大清问一句那人究竟有没有爱过她,现在却发现那让她执着的根源消失不见了,她觉得她就像那没有根的浮萍一样,了无生息。 “痴儿……”一声轻喃在她耳边响起,却犹如炸雷平地惊天起。 “谁?”凤眸划开一片凌厉,她戒备地看着四周。 “是我!”银发及地,逶迤而开,清冷凤眸迤逦了一室的寒凉,灰袍下的冰肌雪肤却沾染了一室的妖娆,五官似梦如幻,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美丽,这是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人”? “师傅?”她一脸愕然地看着空中突然出现的女子,粉唇半张,“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啊!”女子脸色冷然,“在为师顺应天道成神之前,为师跟你说过的你可曾记得?” “师傅,徒儿记得。”她急急应道。 “记得?你记得什么了!既然记得为师的话,你现在就应该修炼成神了,而不是差点魂飞魄散,修为全无!”女子轻皱眉,“你可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是徒儿让师傅失望了。”她低下了头。 “为师知道你一直执着,只是不知道你执着着什么。本以为那个你所执着的会助你大成,殊不知却害了你。”女子轻声叹气,“是为师错了。” 听见女子如此话语,她愣了一下,“不,师傅,是逝尘错了,逝尘不该如此执着的,是逝尘辜负了师傅的期盼。” “痴儿啊……你可曾记得为师为何给你取逝尘之名?”女子望着她悠悠出声,“为师的话你是否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师傅教导之言徒儿绝不敢忘。”她匆忙从床上翻身而下,跪在地上。 “我看你是早就忘了,你若是有一点记得逝尘这个名字的意思,又何苦至于此?为师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你就废了。” “师傅,你想做什么?”她惊讶抬头。 “逝尘,不要怪为师。”女子眸里闪过一抹流光,灰袍下纤手翻飞,然后她就那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你以后就知道,为师是为了你好。” 女子手中变幻着各种手势,将一道道法诀打入她的体内,把她体内的一些东西封印起来关在灵魂的细微角落。女子的唇色微微发白,“希望你在动情之前不要将这封印打开,否则为师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望你好自为之。” “唰”地一个男子在半空中出现,接住了女子缓缓倒下的身影,眉目中带着对女子举动的不赞同。 “蒂安,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子的眉宇间带着微微错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将头低下。 “我感觉到了你灵力的波动。”男子看着女子的神态微微叹气,然后将目光投向倒在地下的她,微微皱眉,“这次是安月了吗?” “是啊。”女子微微叹气,眉间带着点点忧郁,“真是奇怪了,怎么这几个丫头都是这样啊!一点都不像我。” 男子闻言唇角微勾,眉宇间轻泄出点点邪魅,叫那张脸更加极致妖娆起来了,“对啊,我很庆幸这几个丫头像我们,而不像你。”像你的话那些人的情路就难走了。 女子闻言微微黑线,像她有什么不好吗,“好了,我已经将这丫头遇见爱新觉罗·胤禛的那一世和她对爱新觉罗·胤禛的执着封印起来了,我们还是回去看戏吧!” 男子挥手将她拂到床上,“为什么不将其抹去呢?” 女子低声叹气,“我当然是想将他们之间的那段经历抹去,可是这丫头好像知道我要那么做,昏迷中也不忘记护住那段经历,我只好退而求之将那段经历封印起来。”女子的手轻抚过床上她的眉目,“安月不像我,却也不像你们,她只是执着于爱新觉罗·胤禛的爱,却未曾发现那份求而不得的执着并不是爱。执念太深,魔障便生。真是,痴儿……”低声叹气中两“人”的身影慢慢隐去…… “皇上,皇上,到时辰了,该起了。”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奇怪的尖细男子音,安月心下还有着半分震惊,眼睛却没睁开,心下一片茫然,好歹前八世自己还是女儿身呢,怎么第九世就变成个男子了,还是个帝王!安月无奈扶额,穿成康熙雍正也就算了,为什么居然穿成了清朝最出名的种马皇帝乾隆!?自己的人品有那么不好吗? “皇上。”安月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外间又传来了太监的呼唤声。安月微微一愣。罢了,罢了……虽不知道梦回大清是福是祸,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有做过皇帝的经历。 安月呆呆地望了头顶那明黄色帐篷一响,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悠悠地起了身,撩开帐子,起身下床,“进来吧。”声音无悲无喜。 “嗻!”随着太监的一声令下,一群宫女鱼贯而入。 安月在宫女伺候完洗刷后,非常自然伸开双手由着宫女们或跪或站地给自己穿上帝皇全幅行头,帝皇之气侧漏。“去乾清宫。” “嗻!摆驾乾清宫。”安月撇了身后的太监一目,这是历史上乾隆身边叫高无庸的太监了吧,好像还是雍正留下的啊? 乾清宫 安月进了乾清宫就看见摆在正中的雍正帝柩,因为时辰还早只有宫女太监在一旁烧纸。安月抿抿唇,从高无庸手里接过香稳稳地插好,在雍正帝柩前跪下,然后泪如雨下。安月一边哭一边愣,怎么回事,怎么看见雍正帝柩会这么伤心,难道是身体的自然反应?难道乾隆还真是个大孝子不成?安月自发地忽略了心底那深沉的痛意,自己和雍正又不熟,怎么可能是自己想哭的。 等到哭完灵,安月回到了养心殿,坐在宝座上。看来自己是穿到了雍正已甍乾隆还没登基的时候,安月不自觉的抚上左手大拇指,却愣了一下,倒是忘了自己已不在花颜皇朝了。 “皇上,朝臣求见。”高无庸打断了安月的思索。 “宣。”安月停下动作。 “宣各位朝臣觐见。”安月木着脸在桌后看着乾隆的叔伯兄弟和满汉大臣鱼贯而入,一身寒气。 乾隆的叔伯兄弟和满汉大臣不由得抖了抖,“臣(奴才)参见皇上!” “平身!” 底下面,乾隆的叔伯兄弟和满汉大臣面面相觑,心里很是郁闷,平时这位爷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啊,昨天还挺意气风发的,怎么今儿看起来这位爷的脸有向先帝爷的脸进化的趋势?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先帝爷去了,这位爷守制居丧,慢慢地向先帝爷学习了? 安月慢慢地扫了站在底下的大臣们一眼,被眼神扫到的大臣都寒了一下,心里内牛满面,皇上,不要学先帝爷啊,我们被冰霜冻了那么多年不想再受冰霜了啊啊啊! 张廷玉被众人推上前,“皇上,礼部已经将大行皇帝的谥文拟好,请皇上御览。” 安月自内侍手中接过一张纸,上面写着“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微微点头,“恩。就用这个。”顿一下,“这段时间朕要为皇考居丧,命十一叔、十六叔和十七叔为总理王大臣,与鄂尔泰、张廷玉协商办理政务,若有疑事难决的再来乾清宫与朕商榷。” “臣等谨遵圣谕!” 安月再扫了下面一众大臣,挥挥手,“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是!臣等(奴才)告退!”一众大臣倒退着出去,等到出了养心殿之后,集体松了一口气,妈啊,好像又回到先帝爷那个时代了……众大臣瀑布泪。 安月看着众大臣退出去后,身体一歪,像一条蛇一般软软地偎在那张宽大的椅子里,闭上那双凉眸。嗯,椅子硬了点,改天叫内务府换张软点的。 高无庸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只是心下一片呐喊,皇上,你的坐姿呢,你的坐姿呢! ------题外话------ 新人……请多指教~ 第二章 接受事实 雍正十三年九月十五日,雍正帝过了头七。 安月带领一群大臣将雍正梓宫安奉雍和宫,待到三年孝满后再将雍正入泰陵殓葬。安月被这几天的事搞得身心疲惫,幸亏到雍和宫辞柩之后,这场轰轰烈烈的丧事已告结束,她也可以静心下来,借助居丧期修炼了。 此刻,乾清宫中。安月懒懒地倒在柔软的龙床上,闭着眼睛,浅白的唇间悠悠地吐出一口气,这几天忙死了…… 安月又在龙床上滚动一下,其实自己也该感激这几天的忙碌,将自己又进入一个世界的心绪不宁磨去了,这样对自己的修炼也有益。安月在龙床上呆呆地望着头顶上那明黄的帐篷,思绪飞回了登基那天。 雍正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爱新觉罗·弘历登基,即皇帝位于太和殿,颁布诏书,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 不对,自己想的不是这个,是乾隆的大小老婆啊!安月将头埋在柔软的被襟内,想再死一回,虽然这个身体是男的,但自己的心理是女的啊……虽然乾隆的大小老婆是很漂亮没有错,但自己又不是蕾丝百合,怎么可能去和乾隆后宫的女人xxoo啊……想起登基那天看到的乾隆的女人们,安月心底内牛满面。 不管了,就为雍正居丧三年这个理由不去和那些女人xxoo好了,毕竟民间守孝,夫妻都要分房而居,食素食,自己虽贵为天子但要为天下人做典范,也要与庶民一般,为雍正守孝三年,不近!好,就这个理由了!安月托着腮,一副严肃的样子。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安月无聊地在床上敲打床柱。 突然头顶传来一片让人心悸的感觉,安月悠悠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紧紧地巴在床顶,“……” 黑影望着安月,“……” 终于,安月翻了翻身,肯定是自己今天太累所以出现幻觉了,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安月自我安慰。 “皇上。”黑影看着床上装看不见自己的人,唇角微微抽搐。 咦?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欸……死了,难道继自己出现幻觉后又出现幻听了?安月摇头,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乾清宫内又木有人…… “皇上。”黑影心里很无奈,先帝啊,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继承人啊! 真的有声音……安月慢慢地转过头,对上还巴在床顶的黑影的眼睛,真的有人……下一刻,安月一脚飞起,直冲黑影而去——“啪!啪!啪啪啪!”安月和黑影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起手来…… “你是谁?”安月将黑影压在身下,一脸冷意。 “回皇上,奴才是您的暗卫队长。”黑色布襟下黑影的脸黑如墨汁,太丢脸了……都是自己学术不精!不过,主子的身手真不错…… 暗卫队长?安月木着一张脸将身下的人放开,“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朕的床上?” “……”暗卫队长翻身下床跪在床边,闻言微微皱眉,“刚才不是主子敲打床柱叫奴才出来的吗?” 安月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无聊的做法……这真是个误会,“你去把粘杆处和血滴子的头领给我找来。”算了,将错就错吧! “嗻!奴才领命。”暗卫队长瞬间消失。 安月望着暗卫队长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看来是时候修炼了,免得自己对周围的一切都反应不灵敏了…… 不久,暗卫队长就把粘杆处和血滴子的头领带了过来。 “奴才参见主子!”三人跪在床边,双眸凝视着地面。 “不必多礼,平身。”安月半躺在床上望着跪在床边的三人,面无表情。 “谢皇上。”暗卫队长和粘杆处、血滴子的头领非常肃穆地站在床边,迎接安月目光的审视。 “知道朕为什么找你们来吗?”安月将目光收回,漫无目的地望着自己的手。 “奴才不知道,还望皇上明示。”暗卫队长和粘杆处、血滴子的头领面面相窥,最终低下头。 安月不语,伸出手摆摆,示意三人走近,“朕要你们将你们队伍的阵容扩大,务必要做到这朝廷上每一位满汉大臣和朕的叔伯兄弟的府上至少有两名粘杆处和血滴子的人,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汇报给朕。至于暗卫,务必做到每位皇女皇子身边有四名暗卫,保护他们不受后宫的纷争影响。”顿一下,“虽然后宫里的女人争得太厉害,手段繁多,心狠手辣,但朕不希望有一个皇女皇子受到伤害。你们可做得到?” “奴才谨遵圣谕!”暗卫队长和粘杆处、血滴子的头领下意识抱手回应。 “虽说尽量将队伍扩大,可也不用什么人都往队伍里拉,务必要忠心、要有一技之长。”安月闭上眼睛,手无意识地在锦被上滑动,“你们下去吧。” “嗻!奴才告退!”暗卫队长和粘杆处、血滴子的头领退了出去。等到退出乾清宫后,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后背全湿了。 “呼~皇上的气势可媲美先帝啊!”粘杆处的头领定定神。 “皇上的身手很好,我打不过皇上。”暗卫队长毫不在意地爆出这个事实,却吓住了粘杆处和血滴子的头领。 “怎么可能啊!”血滴子头领惊呼,他们三个人中武功最好的就是暗卫队长了,现在他却说他打不过皇上,这叫他们如何相信。 “这是真的。”暗卫队长说完后“唰”地消失不见,留下粘杆处和血滴子的头领面面相窥。 雍正十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安月身为乾隆大帝的初次御门听政。于是寅正一刻,安月被高无庸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睡眠不足的安月无声散发冷气,弄得一旁帮安月洗漱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位帝王下一刻就要侍卫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被收拾一新的安月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乾清宫前庭皇帝的宝座上,然后身一歪,软软地倒在宝座上,恩,总算把凳子弄软和了,内务府的人值得夸奖啊。安月微微掀开咪成一条缝的凤眸望向底下都低着头恭请圣安的大臣们,很不雅地打了一个呵欠。 底下的众大臣身体一僵,心里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们待到安月说完“平身”后抬头却看见他们敬爱的皇上歪坐在宝座上,不由得一片凌乱。 站在宝座旁边的高无庸唇角狠狠地抽了抽,皇上,你还能不着调一点吗,你就不怕先帝回来找你么?说真的,安月还真不怕。 “父皇既把这千斤重担卸到朕之身,少不得朕要勉力为之。朕其实不难伺候,尔等有的为两朝老臣,有的为三朝元老,当以事朕祖、朕父之心事朕,佐朕以治天下,使朕如圣祖、世宗般为一代圣主,致大清于极盛之世。若存此念,朕不负尔等,朝廷亦不吝爵禄之赐。但若无此念,他日,尔等哪怕血溅金銮,朕亦笑看尔等后族渐灭。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贤能之士众多,尔等莫要逼朕以旧换新颜。”还没等众大臣从安月那不合礼数的坐姿中回神,又被安月的一大段话给打击到了,艾玛,皇上这话刺果果的是威胁啊威胁!众臣心里瀑布泪,皇上你肿么可以这样,太伤老臣幼小的心灵了。 听到安月的言论,又看到安月那张黑脸以及在金銮殿上那几乎凝固的由安月散发的恶意,本想以礼数不合的理由上奏安月的礼部大臣悻悻地缩回来了,他们又不是傻子,赶在这个时候上去找抽。 “皇上,臣有本要奏。”礼部大臣是有眼色的,可别人不一定有这种眼色,所以专门批评皇上的御史大大冒泡了……他顶着在场所有大臣诡异的目光,无所畏惧地站了出来,“臣以为皇上此法不妥。” “哦?”安月挑挑眉,“有什么不妥?御史说说来看。” “皇上今日坐姿不端,威胁大臣言行与礼数不合啊!还请皇上收回圣谕!”御史大大义正言辞。 “怎么,你们也觉得御史大人说的对吗?”安月横瞄了下面一干大臣,大臣们顿时觉得脖子后面一整冷风吹过,不由得缩缩脖子,不约而同地摇起头。皇上,我们没有这种意思啊,我们和他不是一伙的……众大臣瀑布泪。 “……”金銮殿一片沉默。 “还请皇上收回圣谕!”不懂看眼色的御史大大又冒泡了。 “御史觉得朕行为不端?威胁大臣言行与礼数不合?”安月的唇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然后,脸色更冷,“怎么,这天下是朕最大呢,还是祖宗律法最大呢?” “当然是祖宗律法……”不懂进退的御史大大突然间悟了,声音小了下去。 “哦?原来朕比不上祖宗律法那种死物吗?那御史你是不是觉得拿着祖宗律法,你们就可以把朕赶下皇位,扶持另一位新皇上位啊?”安月依旧摊在宝座上。 底下的大臣们一惊,“唰”地全跪倒了,“奴才(臣)不敢,请皇上恕罪!” “不敢?朕看你们胆敢得很!”安月顺手将手边的茶盏向众人扔去。“先帝才刚刚入棺,朕才刚刚登极,你们就敢以下犯上,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以下犯上?底下的大臣们都懵了,这可是诛心之言啊!众大臣连连在冰冷的地面磕头,“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安月坐在宝座上闭目养神,完全不理会底下的一干大臣。 九月的天,北京城已经开始结冰了,众大臣跪在地上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心下一片惶恐。 “都起来。”半天,安月那冰冷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众大臣全身一懔,颤巍巍地起来了。“朕并不是想难为你们,朕只是想你们明白,祖宗律法什么的,什么时候朕都可以更改,但是朕不一定就会被推倒,懂吗?” “奴才(臣)明白。”众大臣还在汗颜。 “好了,场面话就说到这里了,我们把话转回来。”安月随意地换了一个坐姿,接下来委婉地表扬了雍正帝的一切政绩,表示以后还要以雍正帝的行政策略为行事准则,在雍正朝因贪赃被革职的官吏不予复职,情节严重者永不录用。并且表示以后还要对贪污案进行深究,加强对官吏的考绩。当然对各位大臣的工作能力进行表扬与肯定,要求继续保持,然后对政绩卓越的官吏,朝廷会对其进行嘉奖和给予经济奖励。最后,安月诚恳地表示要为雍正守满三年孝,并颁恩诏于乾隆元年开科考试,大赦天下。 于是,安月的初次临朝听政,在安月愉悦的心境和众大臣苦哈哈的笑脸中落下帷幕…… ------题外话------ 请多指教! 第三章 老五小十 安月像条没骨头的蛇一般软软地摊在龙床上,面无表情。半响,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内室传出,“高无庸,宣和亲王弘昼和果郡王弘瞻进宫。” 站在外面的高无庸愣了一下,迅速反应,“嗻!” 非常迅速地,弘昼和弘瞻就出现在乾清宫内。此时,安月亦斜斜地歪在宝座上。 “参见皇上~”弘昼夸张地给安月行了个大礼,弄得一旁的弘瞻唇角抽搐,知道自家五哥荒唐,但那都是私底下的,难道今天连五哥都抽了么? “起来,老五、小十,给朕滚过来。”安月起身往内室里走。弘昼拉着弘瞻笑嘻嘻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笑,“皇上叫弟弟来有什么好事啊?” 走在前头的安月唇角扯开一抹邪笑,“自然是有好事。”走进内室,安月率先歪到坑上,弘昼自发自地蹦到了坑的另一头。安月看着弘瞻一脸茫然的样子,下巴一扬,“小十,跟老五挤挤。” 弘瞻愣了一下,然后颤巍巍地爬上了床。 待到内侍给三位爷都上完茶后,安月一扭头,“高无庸,给朕滚出去守着,这屋子外五丈之内不要有人,否则你就死定了。” “嗻!”高无庸领命出去了。 “额……皇上,什么事啊,这么大阵仗,弟弟我可受不起啊。”弘昼捧起面前的茶一顿牛饮,“好茶!”还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弘瞻汗颜地看着弘昼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承认面前这家伙是自己的兄弟…… “怎么,没事朕就不能找自家兄弟唠叨唠叨啊?”安月闻言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弘昼耍宝。 “得了吧……”弘昼翻翻白眼,“皇兄,弟弟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说吧,你又有什么坏事要找弟弟我们做的啊?” “原来朕在老五眼里是这么一个形象啊……”安月斜卧在坑塌中,声音稍稍拉长,透出一种邪魅,“老五啊……” 弘昼感到了危险,不自觉地抖抖,然后谄媚地一笑,“哪能啊!皇兄,皇兄你在弟弟眼里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弟弟对皇兄你的敬仰可谓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停。你说这些也不害噪,朕可是瘆的慌。得了,别吹捧朕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朕是真的有事让你们去做。” “皇兄有事,弟弟万死不辞。”弘瞻立马应了下来。 “哎哎哎~小十,你怎么就答应皇兄了!”弘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弘瞻,“你这样叫我怎么让皇兄给我好处啊,真是的!” “老五,别耍宝了,朕是说真的。”安月斜眼看着弘瞻一脸为难地看着弘昼,不自觉的挑挑眉。 “好吧!皇兄你说要我们去做什么吧!”弘昼大大咧咧地看着安月,弘瞻也一脸疑问地看着安月。 “朕要改革朝纲。”安月毫不在意地丢出一个令人爆炸的决定,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被这个消息震蒙了的两人。 “小十,我刚才是听错了吧!你打我一下试试看!”弘昼一脸梦幻地看着弘瞻,弘瞻也一脸梦幻地看着弘昼,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招呼上弘昼的脸。“啊!好痛!小十,你还真打我啊……!”弘昼捧着脸唧唧歪歪,就是不看安月。 “是真的,是真的……”而打了人的弘瞻望着刚刚打了弘昼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安月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家伙闹,不时捧起茶喝一口,就是不说话。 半响,见安月毫无动静的弘昼才把脸色一正,“皇兄,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朕的态度不认真吗?”安月看着弘昼,神色莫名。 “不,哪有,皇兄态度很认真……不过。”弘昼谄媚的脸色一正,“皇兄你要知道,今早皇兄在金銮殿上的言行虽然震撼了那些大臣,但也引起了他们的不满。若此时皇兄再闹出改革朝纲那么大的动静,伤害他们的利益,到时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弹啊!” “朕明白。阿玛皇威犹在,那些大臣现在不敢怎么样的,朕正要借助皇阿玛的余威来进行改革,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乱的,顶多心怀不满罢了。朕也明白改革需徐徐图之,今日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在朕做出那些决定时站出来表个态罢了。”安月弄着左手大拇指的翡翠扳指,面无表情。 “臣等为皇上赴汤蹈火,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弘昼你可不可以不要歪在坑上一脸谄媚? 弘瞻扭头捂脸,他真的不想承认这货是自己的五哥啊! “老五,给朕认真点!朕是真的有事要你们帮朕去做的!”安月无奈地看着弘昼耍宝,心下一片无力,这前任究竟有多么小心眼啊,现在自己的兄弟都这么地防备自己,无论自己说什么这老五总是觉得自己在试探他来着……安月看着弘昼眼底浓浓的防备与怀疑,心内哀叹,都是前任的错!如果不是前任那家伙太小心眼,害得兄弟都离了心。身为皇室中人难道不知道要物尽其用吗,惹得自己现在要帮他收拾烂摊子,修复兄弟情缘。安月轻轻叹了口气,“老五、小十,你们也不要这么怀疑朕,朕如果真的要对付你们,今天就不会让你们进宫了。而且,朕也不是那么闲的,整天想着对付自家兄弟。”顿一下,“朕也是在皇考逝世后才明白这么一个道理的。你们可知道现在是谁家的天下?” “当然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弘瞻没等弘昼反应过来立马回答,然后一脸“皇兄夸我吧!皇兄夸我吧!”地看着安月,弄得安月哭笑不得。“皇兄,对吧!” 安月眉眼之间不觉染上笑意,“嗯!小十是个好的!” 被安月的话弄得愣住的弘昼回过神来,看着两人的样子抿抿唇,“皇兄眼里只看到小十啊,臣弟表示很桑心啊,臣弟的心都碎了一地了!”弘昼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只是眼底还带着一丝怀疑。 安月和弘瞻都被弘昼一脸深闺怨妇的样子给恶心到了,安月毫不犹豫地将弘昼巴近自己的那张怨妇脸推开,扭头,呕吐。 弘昼看着安月扭头呕吐的样子,眼角不自觉抽抽,怎么,自己的样子有那么恶心吗?弘昼望向弘瞻,却看见弘瞻一对上自己的脸,又扭过头去呕吐了!这一下,弘昼的脸真正地幽怨起来,“皇兄,小十,你们都欺负我!” “好了,老五你也就不要摆那么一张怨妇脸了,朕看着都觉得恶心……呕……”安月一脸欲吐,弘瞻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都欺负我……~”弘昼一脸幽怨的去墙角画圈圈了。 “好了,老五。我们回归正题吧。你看,连小十都知道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你居然不知道?”安月向弘昼挑挑眉头。 弘昼一脸郁闷,爷是来不及说好不好,怎么就说爷连小十都比不上了? “老五,皇考自登极至驾崩,在位有几年啊?”安月捧起茶,轻吹,好歹我也是经历了九世的‘人’,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们! ------题外话------ 嗯哼!今天就是少了点~求包养,求卖萌,求打滚~ 新人文笔稚女敕,请多指教哦! 第四章 大清计划 “13年。”安月漫不经心的问了,弘昼却是一脸的迷茫,眼底还带着一片浓重的痛意。 “那你可知皇考为何而疾?”安月被弘昼眼底的哀痛弄得一愣,看来雍正在他家儿子眼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皇考御政十三年,凡事事必躬亲,以勤先天下,不巡幸,不游猎,日理政事,终年不息。凡满汉大臣之奏折,皆亲笔朱批,不假人手,为我们爱新觉罗江山可谓是殆精竭虑、呕心沥血。”弘昼一脸沉重,旁边的弘瞻也是一脸哀肃,“皇考为大清江山不惜残害身体,皇考是……累死的!”语气肃然沉重。 安月也沉默了,雍正的确是一代明君。室内的气氛一时十分沉重。 “皇兄此刻问起皇考所为何事?”弘昼闭闭眼,将那份哀伤掩入心底。虽说皇考为了四哥对待自己和其他兄弟都不好,更是生生逼死了三哥,但是他毕竟是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人,是他的皇阿玛啊! “皇考实为一代明君,大清得之幸。”安月向西抱抱拳,而后语气沉重地开口,“但朕以为皇考之甍实为心病。” “心病?”弘昼和弘瞻一愣,皆不解地望向安月。 “不错,就是心病。”安月抿了抿唇,“自皇考登极以来,八叔一党被尽力打压,最后落得个身死名陨的下场,二叔被圈禁至死,十四叔被迫守皇陵……初,皇考一班兄弟何其光荣,才华横溢、能力出众,最后却是死的死、疯的疯、圈禁的圈禁。事至于此,皇考于这这江山还有何人敢信,何人敢用?皇考疑虑太重,才至于斯,朕不想重蹈覆辙……而且,朕相信,皇考甍前必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之前那般对待自己的兄弟,以至于失了兄弟失了良臣最后更是失了那鞭策自己的对手!要知道,坐在这张冰冷的龙椅上,初是喜悦,再而沉寂,最后却是该处不胜寒的孤凉……安月的眼神不觉暗了一暗。 弘昼和弘瞻看着安月,不觉一愣。 “攘外必先安内,不安内何以攘外?这么浅易的道理,相信每一个爱新觉罗组人都明白,我们爱新觉罗家族可内斗,却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更不能为了这张椅子动摇爱新觉罗家族的根基!”安月眉目凌厉,“老五小十,你们可愿同朕共创一个大清盛世,让爱新觉罗之名永垂青史?” “臣等誓死不辞!”弘昼和弘瞻低下头宣誓效忠。弘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流光,也许,自己也可以学着相信四哥一下。 “那么,皇兄打算从那里开始动作?”弘昼也正色起来。 “先祖自入关以来,效仿先汉,重农轻商,闭关锁国,实行海禁,于朕看来,都是不可信的。”安月挥挥手,叫弘昼和弘瞻口里的惊呼给压下去了,不过弘昼和弘瞻还是一脸的惊异,“弘昼你先不要装了,你敢说商不好?” 弘昼张张嘴,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往日的行为,还有大清的现状,闭口不语了。 “元、明两朝兴衰换替,吾等可从中摈弃糟粕、取其精华,重农轻商此说,不过是当是时的统治者为了稳定其统治地位而实行的一项政策,朝代变更之中,这重农轻商可是真的稳定了其统治?非也,汝等可见,往往是因为重农轻商太重农,却苛税与农,农者倦怠,商者不虞,最后不过君逼民反,一朝之灭不过如此。至于闭关锁国、闭海禁国,也是与国情有违,与民命有违。若想兴国,必先重商,大开海禁,发展经济吾等才有足够的资本去振兴大清,去开扩疆土。汝等可能觉得朕所言非实,只是与朕细想,汝等便会自知。经济发展后,必要重文。”安月停顿一下,抿一口茶。 而听见重文的字眼的弘昼和弘瞻眼睛亮了一下,“皇兄所言极是。” 安月看着两人脸上的喜色微微挑眉,小样,我还没说完呢,“自秦焚书坑儒,汉独尊儒术以来,文人智士无不不是靠着读书得官葑禄,所致使思想僵化,再无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思想解放喜况,不善吸取外界不同思想,视读书之外之物为奇婬技巧,实为我朝之不幸也。至此,吾必要解放民众思想,开放众子思绪,使奇婬技巧变为世人吃食葑禄的必要,这样,大清才是世人所期待的大清,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养生丧死无憾。” “皇兄!”弘昼一脸紧张地看着安月,“此话不可言。”弘瞻也是一脸紧张。 “为何不可?是因为‘奇婬技巧’一言为皇法玛所言吗?”安月嗤笑一声,“圣人亦有过失,何况凡人也。皇法玛曾研西方科技,但研究成果发现那不过都是些‘奇技婬巧’,于是下令禁止此等‘污浊之术’以免腐蚀国人。但是皇法玛却是错了,奇婬技巧之术若利用得好便可造福一方。比如皇法玛先年所研究的火枪,你们可曾想过若火枪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大清八旗子弟在战争中以大刀长矛对阵洋人火枪,孰胜孰败?”看着两人陷入沉思,安月目光毫无波澜,“汝等若是再不信,朕改天带你们去看一些东西,你们就会明白了。”安月不理会两人突然热乎的目光,抿抿唇,高手果然是自在民间,大隐隐于市,她将粘杆处发散与民间寻找人员,却不曾想在民间发现了一大群高手。 “那么,思想解放之后呢,皇兄还想做什么?”弘昼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皇兄前面那么大的阵仗,最后的岂不是更加令人无法接受? 安月看着弘昼一脸晦暗不明,心里微哂,小样,吓到你了吧!“这是以后的事,在先前的计划没有完成之前,我不想先告诉你们。”发展经济和思想解放已经让你们这么大伤脑筋,我怎么会告诉你们我最后还要改变政治制度,那你们不会被吓死了么?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弘昼扁扁嘴,但是心下却是松了一下,他还真的害怕皇兄嘴里又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呢! “难道老五你真的要朕说出来?”安月不怀好意地看了弘昼一眼,弘昼被噎了一下。 弘瞻眼睛一亮,“皇兄,五哥不想知道,那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的!” 某个恶劣的女人咧开嘴,“好啊,皇兄告诉小十,不告诉老五。”弘昼看着安月将嘴唇靠近弘瞻的耳朵,心下挣扎…… “不要!皇兄,我不知道,小十也不能知道!”弘昼一个头插进了两人之间,安月柔软的唇就在弘昼脸上滑过,留下一阵幽香,弘昼的脸瞬间红了,该死的,他怎么会突然觉得皇兄的唇很可口? “……”安月将脸移开,挑挑眉,“不说就不说,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弘瞻一脸幽怨的看看弘昼,又看看安月,“你们都欺负我!” “……”无语的两人。 “那个,皇兄。”弘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你不会就让我和小十两个人帮你做这么多事吧,那可不行,皇兄,那会死人的!”会累死的! “额……”安月在两人的目光攻击下,黑线,“现在暂时只有你们两个,不过我会叫粘杆处和血滴子听从你们的命令,帮你们做事。还有,不要担心,在乾隆元年,朕会发布圣旨,将十叔和十四叔放出来协助你们的,还有二叔的儿子弘皙和八叔的儿子弘旺,你们都可以尽情的使唤……咳!让他们协助你们的。” 弘昼和弘瞻一头黑线,他们敢肯定,自家皇兄刚才就是想说使唤的,然后,两人默默的为即将被释放出来却有要被某个帝王压迫的十叔和十四叔默哀,十叔、十四叔,侄子为你们保佑……(那个,弘昼、弘瞻乃们素不素忘了,乃们也是被安月压迫大军中的一员啊!所以说,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题外话------ 最近因为转专业,转宿舍什么的,就拖延了好久,而且残妆是新手,又没有存稿,都是现打的,所以,请大家多多包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