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太凶残》 第一章 白得天下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南陵国,自先祖建国以来便是云玥大陆第一强国,现任第五代皇帝,却明显比不上先前四位君主,值得庆幸的是,他虽无大智,却不昏庸,而且他运气也出奇的好,从他即位以来,国家一直风调雨顺,昌盛祥和,富乐安康,虽说是前人的功劳,可现在在位的毕竟是他,功劳自然也归功在他身上。可正是因为这样,他不允许出一点错,以至于后果很严重。 今天是他即位第五年,这五年里他只干过一件大事,说来,这件事真的很大,可谓轰动全国,就连周边国家也被震慑到了。 暂先不说这件事,现在这位当事人可以心急如焚,在月美人宫前来回打转,不为别的就等月美人产子,不过生个孩子,就让他这位皇帝老爷着急成这样,可见他对这孩子的重视,但关键就在这里,这生孩子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美人,还是某次他出游从民间带回宫里的民女,一时新鲜劲过了,后来问都没再问。 可就在几个月前传出这位美人有身孕了,竟是如此,这皇帝大人也没怎么上心,他还没坐上皇帝之前就好几个孩子了,对他来说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就多双筷子那么简单,于是吩咐人送了点补品就没再想了,可这事却在一个月前发生转变,而这转变跟那件大事发生时间很微妙的吻合,当然没人会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原因很简单,这美人跟那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能说皇帝的心事很难猜,说不定哪天就变了。 “怎么还没生?”转了小半个时辰,皇帝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对里面的人吼道,这一吼,竟然便听见“哇”的一声,折腾了半天,这孩子总算是顺利降生了。♀ 皇帝老爷匆匆走了进去,床上生孩子的女人瞧都没瞧一眼,直接看着稳娘问道,“是皇子还是公主。” “回皇上,是一位皇子。” “皇子?”皇帝老爷此刻的神情非常的不相信,似乎还很似惊讶,连忙凑过去,一瞧,果然是带把的,嘴里直念道,“怎么会这样?”最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宫殿,留下一众人模不着头脑,不过见他那神情,明显是受刺激了。可这生了皇子不应该是高兴么?不过看皇帝刚才的表情,这位皇子肯定是没戏了,一出生就被打冷宫了。因此在外面打探消失的宫人也都纷纷各回各宫禀报这个好消息。 可谁也没想到,不过三天时间,这皇帝老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封这个刚出生三天的皇子封为凤王,赐地凤岭。 一个刚出生的皇子竟被封王,还有封地,这可是史无前例,可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虽也猜不透,虽说这出生便被封王史无前例,但这封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凤岭处于沧国边境地带,群上峻岭,常年山贼土匪为患,派去的好几任城主都不幸遇害,以至于再没人赶去上任,而凤岭差不多被荒废了,城里的人能撤走的也都撤走了,剩下没走不是没地方去的,就是些老弱病残,一点油水也捞不到,这出身才三天的皇子这不是去送死,是什么。但这帮朝臣还是期望这位可怜的小皇子能活久一点,不然哪天皇帝指派他们去凤岭可就惨了。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这事就渐渐被人遗忘了,只是在这位皇子八岁那年凤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凤小王爷跟人争抢一小美女,把对方一拳给打死了。这小凤王自然被告了,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皇帝老子却没表明态度,最后这事一就不了了之了,而且原告人也收回了诉讼,但虽说如此,凤小王爷这一纨绔子弟的形象算是深记民心了, 不过八岁就闹出这样的事,长大了还得了。 这果然让后人不幸猜中,也就在凤小王爷十三岁那一年,他做出了更加天怒人怨的事,他竟然抢强民女,嗯,不对,是民男,如果是民女还不至于天怒人怨,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纨绔子弟的恶习,那家姑娘遇上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人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而这喜男风要知道在南陵是很受鄙视的,他堂堂一王爷竟然带头行不良之风,这还不算什么,他竟然逼的那可怜的男子给投湖自尽了,虽然后来被救了上来,但人却傻了,见到外人就大喊大叫,可见没疯前受了怎样的虐待现在才会如此。 以至于后来,凡是在街上看见凤王爷身影,你便会发现此刻一个公的的也没有。而凤王爷这一纨绔子弟在加上喜好男风的恶性再次刷新世人的三观。 也在同一年,远在皇城的皇帝老爷病重,卧床不起,而他那几个儿子纷纷忙着争权夺位,他这一病就是好几年,人还没落气,他还几个儿子却是死的死,残的残,以至于本后继有人成了后继无人,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庆幸的是还有一位年幼的皇子没参与夺权,所以没有死也没有残,只是这皇子天生身子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多说几句话就会晕过去,这群大臣只能失望了,都纷纷看向现在唯一能仰仗的国师大人,说起这位国师大人,众人只能摇头。 因为这位国师大人还不是国师的时,只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没错,这位国师大人只是一阉人,可他后来怎么当上国师的,还真不好说,因为国师一职一直由占卜世家云家的人担任的,就在三年前,皇帝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突然废除了前任国师,还一个劲的打压云家,以至于云家最后分崩离析,可就在云家倒下后,皇帝大人也倒了,后人有猜测说皇帝肯定是受了天谴,不过现在老皇帝也就这样去了。 而他这生中干了两件大事,先后灭掉与先祖共同打下天下的功臣世家百里家和云家,虽然云家并没有完全灭掉,但也蹦跶不起来了,南陵过三大世家只剩下风家,但这风家好像也不如从前,这三大世家前四位皇帝可都没敢动,偏偏他动了,而且还成功了,这是说他霸气呢还是傻呢?写史记的老头纠结了。 还是说说这位国师大人,他的事迹太多简单,自幼入宫,那时候根本没人认识他,直到他十五岁的时候,皇帝宫突然大火,他奋不顾身冲进殿内将皇帝给背了出来,而自己不小心被火烧到,毁了容,虽说容貌对一个男的不重要,但毕竟没人想听到别人说自己丑,幸好国师大人是阉人,不用娶妻。 自此件事后,老皇帝便格外的信任国师大人,走哪里都带着他,以至于后面有人猜测,整垮云家,是不是国师大人在老皇帝哪里吹了耳边风,因为整垮云,最受益的明显是国师大人,但国师大人是个圣人,世人都知道的,所以这想法肯定是错误的,要知道没国师大人,这南陵国早就国将不国,所以国师大人是大忠臣大圣人,谁敢说国师大人坏话,拖出去砍了。 话说皇帝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那最后一名皇子也在国师大人的大力扶持下顺利登基为帝,可不过三天,这位多病的皇帝便吐血不起,像是皇位与他天生相克一样,本来还能多活几年,现在却一命呜呼了。这可这么办?难道天要亡他们南陵国,如果国师大人不是阉人,众位大臣都想推荐国师大人称帝了,只是可惜了,国师大人偏偏是阉人。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国师大人一句话安抚了众大臣的心,“先皇还有一位皇子。”可下半句听得众大臣眼珠子都差点给瞪出来。 国师大人也没说别的,就说了两个字而已,“凤王。”没错就是凤王。 等众人冷静下来,讨论了三天三夜,要想这南陵国不易主,只能招回这个臭名昭著的风王回朝,虽然很多人心有不甘,但实在没别的办法,最后这决定权还是在国师大人手里,他开了口,就只能这么办了,那些外戚也只能干瞪眼了,心里却愤恨为啥那风王在凤岭呆了十八年怎么还活得好好的,从收到情报显示,那凤王虽名声狼藉但四肢健全,能蹦能跳,还很能折腾,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几年入住凤岭城的人越来越多,而去过的人纷纷惊讶这凤岭城的繁华竟不低于帝都,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因为没人相信这是一位名声狼藉的王爷所管辖的地方,要知道当年一提凤岭人人变色。 难不成当年老皇帝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预料到凤岭城有一天会变成富得流油的好地方,世人宁愿相信这个,也不会相信这是凤王管理有方,只有还会感叹一句,这凤王真是命好,自小封王,京都那几个斗了这么多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白白便宜了他。 ( 第二章 凤王来朝 等京城的消息一传来,正个凤王府顿时像炸开了锅,天!他们家王爷要做皇帝了,不过这绝对是谣言,这绝对是谣言。就他们家王爷那德行怎么能当皇帝?这是天大的笑话吧? 整个南陵国谁不知道,有一圣一废,这圣人当然是指国师大人,而这废物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家王爷,所有人再三思考,断言这绝对是谣言。 因此作为当事人凤王华一凤那是相当的淡定,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吃饱了睡足了玩够了就去数他家的金库,当然偶尔还会去大街上溜达一圈。 可今天,整个凤王府的气氛非常的不好,因为朝廷上来了人,不为别的,就是来请他们家王爷去京城做皇帝。 这朝廷上的人一来便吃了闭门羹,还在太阳底下晒了几个时辰,要是别人早黑脸了,可这行人不愧是京城来的,非常沉得住气。 还很友好的对王府的管事说道,“这位小哥,麻烦帮我们通传一下凤王。”客气有礼,笑脸相迎,完全不理会别人对他爱理不理,这位尚书大人真是好脾气啊。不过这只是表面功夫,实际他内心早就万马奔腾了,这个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精,那会不明白宰相府里皆六品的道理,更何况这比宰相还要高一等级,人家的主子可是未来的皇帝,所以他很苦逼的忍了。 “王爷在睡觉,吩咐小的不许任何人打扰。”那小哥懒洋洋的憋了他一眼,也一副像是没睡醒的模样。 尚书大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天,这都晌午了,他们都站了两个多时辰了,现在却告诉他,王爷没睡醒,他还是人吗,简直是猪。 小哥自然明白尚书大人心中的想法,于是补充了一句,“王爷昨晚累坏了。” 累坏了,咋就累坏了,难不成纵欲过度,可来之前他可多放打听过,风王并未娶妻,府中也未成纳妾,那何来纵欲过度。 像是想到某种可能,尚书大人很不淡定的瞪大了眼睛,在眼前这位小哥身上瞧了瞧,最后得出几个字“唇红齿白模样俊秀”,心细如尘的他竟然还发现那小哥脖子竟然有写红红的印记,这事,难不成是真的? 见尚书大人突然这夸张的表情,小哥很似不解,微微皱了下眉,尚书大人赶紧收回视线,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然后看一下了下日头,内心很苦逼,他还要赶着跟国师大人回话呢,可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 “小哥,我们还等着给国师大人回话,麻烦通融一下。” 小哥却别过脸,用行动告诉他,被指望我。 “尚书大人,这都大白天了,还在磨成什么?”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人走了过来,这人便是那有莽夫之称的扬将军,不但猛,而且还嗓门特别大,他是派来护送凤王进宫的。 “这”尚书大人对他摇了摇头。 他直接绕过他,对着房门吼道,“凤王,臣等奉国师大人之令护送凤王进京。”他本来就大嗓门,声音还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听上去格外的伤耳,屋里的人忍不住了,直接吼道,“爷在这里好好的,去京城做什么?那皇帝谁爱做谁做,爷可不稀罕。” 屋外的人震惊了,当然那小哥,很淡定的站在那里,像是早有预料。 不稀罕当皇帝,他们没听错吧? “各位大人,我们家王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回吧?”小哥的声音惊醒了各位,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虽然一开始就没把他们当客人。 杨大人很不服气,说一定要见王爷,最后被尚书大人拉着走了,这事急不得,他们现在应该第一时间禀国师大人才对。 而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算是凤王在又一极品事。 过了好几天,这两个前来请人的大人依旧没见到这位极品凤王的身影,任务在身,那可是心急如焚,可现在连王府们都进不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实在是没办法,尚书大人与杨将军只得合计着书信给国师大人,求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俗话说国师大人一个顶三,这不,他直接下令遣了侍卫,将那极品凤王二话不说从王府抓了出来,明目张胆的扔进了马车。如此不文明做法,得来的却是众人拍手叫好,纷纷竖起了大拇指,看人家国师大人办事,果然不同凡响,不是尔等能比的。 这不,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赶去。虽然马不停蹄,但也花了差不多半月的时间才赶到京城,可这半个月那极品凤王硬是没露面,吃喝拉撒睡好像都是在马车里进行的,如果不是每天送去的食物都动过的痕迹,他们还以为这凤王根本不在马车里,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那凤王是圆是扁都没人知道。 今儿个总算到京城了,尚书大人看着大开的宫门以及率领群臣国师大人,抬手抹了一把汗,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也庆幸马车里那位爷这一路上没有折腾。 宫门前,众大臣已做好迎接的准备,为首最正中位置的是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他正是当朝国师楼晔,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周身风姿却半点不减,那双看似温和的眸眼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一头墨黑的秀发如上好的锦锻一般静静的泻在身后,举手投足见带着优雅温和的气息,毫不强势,却让任何人也无法忽视,就像佛陀。 他率领诸位大臣,向前走了几步,跪拜行礼,“微臣率领众大臣恭迎凤王。” 众大臣纷纷跪下行礼,可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回应,耐不住的人伸长了脖子,瞧着不远处的马车,心里疑惑这马车里难道没有人? “微臣率领群臣恭迎凤王。”国师大人楼晔再次说道,声音如先前一般温和清雅,当然举国上下都知道国师大人的性子好是极好的,似乎从不会生气,而他身边的人也从未见过他生气。 这一声落下,马车里好像有动静了,车连外出现了一只手,紧接着露出了头,只是他弯着身子,依旧看不见他的样子,直到他完全跳下马车,众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的顺在背后,他微仰着头,不分性别的美丽,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白皙胜雪肌肤,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就像一个坠落在阳光之中的妖精。可轿子里的人不是凤王么,怎么会变成一只妖精,错觉,这一定是错觉,众人不相信的揉揉了眼睛。 就连国师大人那双温和的眸子也闪过一丝疑惑,但只是片刻便恢复过来。 “都起身吧。”声音带着一丝清冷,让众人从震惊中回过身来,但此刻最惊讶的莫过于尚书大人和杨将军,他们可亲眼目睹过凤王的恶劣行径,这人绝不是真的。 “这就是皇宫啊,不错,不错,比爷那凤王府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声音痞痞的,那有一丝刚才的清冷淡漠,众大臣再次大跌下巴,而尚书大人差点老泪纵横,没错,没错,就是这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以后都是爷的了,哈哈哈,。”语气很狂,还笑得一脸猥琐。 明明还是那一张脸,气质一下子全变了,众大臣都差点怀疑刚才是不是见鬼了,但刚才他们看见的明明是一只美丽妖精来着,怎么一下子变这么猥琐了。 等着凤王打量完皇宫,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国师大人楼晔,问道,“你就是国师?”语气略带轻挑,让众人一众恶寒,他这不是明知道顾问么? 而国师大人却很好脾气的回道,“正是微臣。” “不错,不错,国师大人正是年轻有为啊。”说着爪子还在他身上拍了两下,看的尚书大人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凤王喜好男风他可以亲眼所见,虽然国师大人并不算真正的男人,不过这完全不影响。 “恭请凤王进宫,三日后举行登基仪式。” “什么?还好举行登基大殿,饶了爷吧,赶这么久的路都累死了,大活一起吃顿饭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铺展浪费,国师大人你说是吧?”说着手爪子还在国师大人雪白的衣服上揉捏了几下,他这算什么,当众调戏? 国师大人很好脾气的忍了,还苦口婆心的劝道,“凤王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 “什么规矩,爷马上就是皇帝了,爷说了算。”凤王一副骄傲的孔雀,双手叉腰,却换来众人一阵鄙视。 “不可。”国师大人微微皱眉。 凤王却一脸怒容,脾气说来就来了,“不可,为什么不可,王爷大还是国师大?” “自然是王爷。” “那就必须听爷的,困死了,爷先找个地方睡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凤王大着呵欠说道,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下走进了皇宫。 等他一走,群臣忍不住议论了。 “国师,就凤王这德行怎能为帝,简直,简直”那位史官大人说着直摇头,一脸无奈啊。 “是啊,是啊。” 其他大臣也跟着附和。 国师大人却风轻云淡的看着众人道,“各位大人都散了,就按照凤王的决定,不举行大典,三日后在宫里举行宫宴,昭告天下即可。” “这” 虽然有些大臣觉得这样不可,但国师大人都开口了,便只能作罢了。 ( 第三章 大宴群臣 “大家随意,嗯,不对,是众卿家随意。♀” 华一凤挥挥手很似随意的说了一句,身子便懒洋洋的斜躺在了软塌上,此刻他嘴角正噙着一抹笑,衣服穿得到像个人样,不知道是衣服太过肥大还是怎么会事,他那小身板着实有些驾驭不住,一眼看去松松垮垮,到隐去骨子里那份慵懒,整个就一个活月兑月兑的纨绔子弟形象。 这宫廷晚宴是三天前定下的,今日本是登基大典,可就这么被他这个昏君给省了,拜了下先祖,颁布了一道圣旨,他这个凤王从此灌上了皇帝的名号。 见他那副模样,在座的一些大臣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默默摇头,心里早已泪流满面,真是无言面对先皇啊。 “国师大人到。”不知谁叫了一句,华一凤一下子精神起来,人跟着月兑离了软榻,站了起来,只是他现在这歪歪扭扭的站姿到让众大臣宁愿他还是躺着的,身为皇帝,毫无站相不说,还活月兑月兑一流氓模样,丢人啊,真是白生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 “微臣参加皇上。”楼晔上前行礼,动作很快,都没让人看清他真的下跪没有。 “咦!国师大人竟然晚到了?”华一凤到不在意,只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再次斜躺在了软榻上,一只手衬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刚才微臣在处理一件紧急的事,所以到晚了。” “哦,原来国师大人这么忙,比朕这个皇帝还忙,真是辛苦了。”语气依旧懒懒的,很似随意,众大臣却为此捏了一把冷汗,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到没有什么,可说话之人偏偏是这天下之主,不得不叫人好好揣摩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楼晔却只是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惊讶,只是快得让人抓不住,他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像是在听候发落。 见半天没动静,华一凤再次懒洋洋的开口,“国师大人竟然无法可说,那就好办了,你看今儿可以朕头一天当皇帝,当然得做到赏罚分明,国师大人竟然玩到了,自然得罚。”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了,果然收到了下面飘上数道不满的眼神,有一位老臣还直接开了口,“陛下,国师大人劳苦功高,怎么能罚。” “劳苦功高,功高盖主,是一个意思么,朕上学的时候时不时逃课,所以没听夫子讲明白。”依旧是那份不死不活的语气,像是在自问,而不是问别人,却叫那说话的大臣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样精妙的话也不像是一个废物能说出来的?他疑惑了,悻悻的坐在那里,头也不敢台,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分寸拿捏他可是很精通的,可不会给自己经热火上身,至于国师大人,在他们眼里是圣人,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 “嗯,怎么都不说话了,朕还想叫各位大人给朕好好讲讲这两个成语的意思呢?”眸子徐徐的扫过众人,可能被他刚才这句话吓住了,都一副鸵鸟了姿态。 又安静片刻,华一凤再次说道,“竟然如此,那朕就罚国师大人”说道这里再次顿住,众大人眼观鼻鼻观心。 “朕就罚国师大人为朕斟一杯酒如何。”嘴角微微勾起,眸子里闪着亮光,似乎很期待。 听得一大臣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幸好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 而当事人却异常淡定,拱手道,“臣领罚。” 华一凤一手举着酒杯,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嘴角的笑似乎带着一丝天真,像是见到崇拜者一般,只是这表情与他现在的姿态很不搭调。 楼晔来到他身边,很安静的拿起桌上的酒壶,华一凤扫了眼他修长的手指,然后飞快扫过他脸上那张银色面具,此刻他虽然微弯着腰,做着下人做的事,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气质,仿佛他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算月兑掉身上那层华衣换上普通服饰,也能无比的高贵,这是一个太监能有的气质么?可偏偏这国师大人以前就是一太监,虽然现在很多时候都让人遗忘他以前是太监这个事实。 这样想着,他有些走神,至于酒杯溢满也没发现,而某人似乎是故意的,竟然还继续倒,酒水洒到手上他才反应过来。 眸子微合,再次睁开已是一眼怒火,“好你个国师,竟然把酒倒在朕手上。”他似乎气得不轻,连身子也有些微颤。 “陛下没拿开,臣自然不能收手。”楼晔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好听,好似肯本没看见他很生气。 无视,这完全是无视。虽然让人很想抓狂,但这就是事实。 “你你这话的意思是朕的错。”某人不淡定了,面上的表情给人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底下的众大臣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国师大人办事,他们放心,至于那昏君气死就气死了。 以为某人会大发雷霆,从昏君直接升级为暴君,可让人失望了,他竟一话没说,一坐在了软榻上,刚才是半躺,现在差不多成全躺了。 “朕乏了,国师给朕捏捏腿解解乏,可好?”说着腿已经像他伸了过去,脚还故意与他衣服摩擦了一下,白衣上立即出现一小团黑印。 跟楼晔一起出现的那侍卫惊恐的瞪大了眸子,不要奇怪他表情为什么这么夸张,熟悉楼晔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因为他有洁癖。他心里为那位还搞不清状况的皇帝陛下默哀。 华一凤眼里点点笑意,加上那张完美的脸,看上去真有点像传说中的妖精,可对上国师大人这圣人,妖精只有哭的份。 “臣遵旨。”三个字一出来,所有人都不淡定,国师大人以前做太监的时候伺候过谁他们管不着,可现在这个昏君竟然要求国师大人当着众大臣的面给他捏腿,这不是当众打脸么,虽然都没说出口,但在世人眼里,国师二字早已高于皇权,因为国师大人是圣人。 “那开始吧。”华一凤笑的很灿烂,很欠扁,其实他眼睛一直瞧着他那张面具,他听人说,当年他救先皇的时候烧伤了脸,后来就一直带着面具,他好奇他的容貌,更好奇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你你你松手。”痛,痛死他了,再捏下去他这条腿估计废了。 “陛下不满意。”他抬头问道,这语气倒真是在询问意见,可手上的力道却完全没放轻。 “朕,朕很满意,朕现在不乏了,国师大人辛苦了。”听见这话,他终于松了手,他赶紧将腿收了回来,还好还能动,应该还没废掉。此刻他真是欲哭不能,什么圣人,就是暗地里阴人。 楼晔没看他,直接向台下面走去,一边伺候的宫女见他离开,上前给华一凤斟酒,那宫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胳膊撞了一下他,瞬间便被他一脚踹了下去,好不凄惨。 “滚开,不知道朕不喜欢女人么?”这一声完全是爆吼,他整个人也站了起来,那模样像是要一口吃掉那可怜的宫女。 刚走下台的楼晔猛的顿住脚步,身子明显一怔。 此刻突然静得就算是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凤王好男风,世人略有耳闻,可这当着群臣的面吼出来,真是,真是 或许明天就会收到一大叠废帝的折子,此人怎可为帝? “陛下不喜欢女人难不成喜欢男人?”那宫女好像终于反应过来,抬起泪流满满的小脸,可怜兮兮的问道。 “滚,朕喜欢谁那轮到你小小宫女过问,来人,将他给朕赶出宫去,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欠调/教。”昏君发威倒有点皇帝的气势,众大臣抹了一把汗,幸好只是赶出宫,不是拉出去砍了,说明还只是昏,说不定还能调/教一下,只是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自己欠调/教啊。 那宫女就这样被凄凉的拖了出去,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华一凤却偏偏又在这时候开口,“朕还是比较喜欢国师大人伺候。” 众人汗颜,这不是变相说自己喜欢男人,虽然国师大人并不算真正的男人,但这完全不影响。 “请陛下自重。”在众人的凝视下,楼晔总算开口了,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华一凤忍不住拍拍了拍胸口,哈,国师大人发火了,他好怕好怕。 可是嘴上却说着,“国师叫朕自重什么,朕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也有错?”很无辜的语气,话说完,他好像生气了,对着众人挥挥着手,“朕累了,去休息了,你们爱干嘛干嘛。” 然后在众人的目视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 第四章 治国之道 宫殿里华一凤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酒杯对月独饮,无聊啊真是无聊透顶,他完全想不通,他好端端做他的王爷,为啥偏偏被劫持到这里做皇帝。♀逃走,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肚子有条小虫子,他怕逃了自己小命就没了。说来着全怪那个该死的国师大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到京城的一路上他混身无力,说话的力气都没用,自然得乖乖待在马车里,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此卑劣的小人尽是举国尊称的圣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去都笑死人了。 气归气,他可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只要让他逮到机会,他非要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国师看看他的厉害。 “真是可恶!” “陛下这是在说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国师小人。” “哦。”那语气似乎很有兴致。 等等,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他转头看见离自己不太远的身影,脸色立即很不好了,“国师,进朕的寝宫都不知道让人先通报一声吗?” “先皇曾经有令,国师大人进入紫宸殿可不通报。”一旁的公公立即说道,像是害怕说晚了这陛下又变着法子折腾国师大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师大人性子温和,待人有礼,这陛下明显语气不善,嚣张跋扈。 闻言,华一凤脸色更不好了,好一个权势滔天的国师大人,明明可以自己称帝,却硬把他给绑来,恩,他好像忘记这国师大人以前是太监,不能称帝,既是如此,他可不想做任何人的嫁衣。 “既是先皇,而朕现在才是这南陵国的皇帝,这规矩是不是该改改了。” “臣遵旨。” 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到让他有些惊讶。 “国师大人这么晚来找朕是想继续给朕斟酒吗?”华一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竟然他现在这么听话,不折腾折腾实在对不住自己这些日所受的苦。 他依旧没反驳,好似认命的走上前来,一旁的公公去急忙先他跑过去,“奴才可以伺候陛下。” “滚一边去,国师都没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 听到命令,那公公却不为所动,完全没将他这发怒的皇帝放在眼睛,他只怕委屈了国师大人了。 楼晔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才退了下去。 华一凤再次怒了,狠狠的摔掉手中的酒杯,“国师真是好手段,想必这宫里这上上下下都是向着你的人,既然如此还要我这皇帝干嘛,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臣只是国师,而陛下是南陵国的皇帝。”楼晔不温不火的说道,他的话如他的性子一般,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国师这话说的还真好听,不知道国师给朕下毒的事宣传出去会怎么样?” “臣别无他法,带天下安定后,臣自当亲自请罪。” “请罪朕可不敢,只是国师你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朕了。”他说这些话不过是试探他,只是这国师大人可不是那么好试探的,每一句都像是一个臣下所讲,挑不出任何问题,就算他把他给他下毒一事说出去,他恐怕也得不到半点好处,那些愚昧的大臣反而会认为是他国师楼晔用心良苦。不过从表面来看,他确实是用心良苦,可他真是世人所看到的这么简单?一个曾经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摇身变为世人所敬仰的国师大人,是一般人所能做到?关键他还脾气好得不得了,一提起,人人赞不绝口,他自认为自己这辈子是做不到的,就算是下辈子也难于登天。 “臣明日便帮陛下物色帝师人选,教习陛下治国之道,陛下学成之日,臣将解药双手奉上。” “不行。”治国之道?难道他还真想让他做皇帝,这世上真有圣人?“你现在不给我解药,我就不做这皇帝,这皇帝谁爱做谁做?”说着就要出去,可刚走几步,身子被一霸道的气力给拉了回来,最后他人被狠狠的摔在了软塌上。 “呜痛死爷了,楼晔你竟敢谋杀朕。” “陛下刚才不说不想做皇帝,既然如此”还是那温和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杀意,却更让人觉得恐怖,佛陀一怒,后果不堪设想。 “国师多虑了,朕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找帝师是吧,朕完全听国师安排。现在晚了,朕要休息了,你老慢走不送。”华一凤脸色的表情转换得很快,立即从愤怒转为讨好,这人刚才那一掌,若是有心杀他,他可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占时忍了,只是这帝师,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要看那人能不能受得起。 楼晔见他乖乖听话,便没再说什么,微行了一个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华一凤松了一口气,抓起一旁的酒壶,猛地喝了起来,他曾听传闻,国师楼晔不会武,可他刚才那一掌怕是世上没几人能敌,只怕这不会武的传闻是因为从来没人见他亲自动过手。他突然对这个人产生兴趣了,他到想看看这个圣人是名符其实还是败絮其中,想着嘴角缓勾起一抹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塌上,一夜无梦。 楼晔做事还真行,一连几天给他找了不下三个帝师,而且都是举国皆知的大儒,但没一个跟他单独呆过超过一个时辰的,一个个似见鬼一样逃出了皇宫,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他和那三个人知道,众人皆好奇,可一问及,那三个人无一个不是面红脖子粗,决口不提,有人不死心的刀架在脖子上,依旧是宁死不提。此后民间又有传闻,当今皇上是猛虎,身高八尺,力大无穷,一手能举起一个男人,一顿能吃三碗饭,男人见了了跳河,女人见了吓哭。 此刻穿着太监服正在树上悠闲小憩的华一凤,要是听此传闻,绝对会一口血喷出来。 “你是哪个宫的,竟然在这里偷懒。”华一凤以为是在说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另有其人。是个偷懒的小太监被一个老太监找住了,没自己的事,他打算继续睡觉,却无意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立即精神了。一个小太监身上竟然有紫嫣香,这紫嫣香可不是寻常的人可以用得到的,随即他扫了眼他挂在腰间的荷包,不知道是在打什么注意。 “公公好,奴才是新来的,还没分配到那个宫,现在迷路了,所以”那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看老太监,那模样确实像刚进宫的新人。 老太监也没多想,便说道,“即是新人,这次便不惩罚你,下去好好学规矩,不要以上为国师大人为人和善,从不体罚下人,你们这些新来的便自以为无所顾忌,跟杂家走吧。” “是。”那人温顺的回道,跟在那老太监身后,可没走几步,他突然抬手打中老太监的肩膀,那老太监便倒了下去。 “你千不该万不该说国师大人为人和善,他为人和善,那世上就再也没人不和善的人。” 耶!难道真是刺客,这下有意思,这么多天,他总算找到一个知己了。想着,华一凤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人看见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表情像是吓了一跳,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华一凤不理会他的惊讶,愉快的打招呼,“你好,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不过你不要怕,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我们算是知己。” 知己?那人当时就听糊涂了。抬头,眼里掠过一丝惊讶,这个小太监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吓人,除了牙齿是白的,脸上都黑乎乎的。 他这一抬头,华一凤也看清了他的容貌,这一眼,让他整个人石化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那是一个美人,而且美艳不可方物,即使穿着一身太监服也挡不住他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此刻那张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正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多情的桃花眼,似乎只要多看一眼便会让人整个陷进去。 他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雪白的牙齿跟那张黑乎乎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萧焰这次真有点被吓到了,他向来喜欢美的东西,这人真是让他道尽胃口,以至于没细看。 “国师大人为人和善,那世上就再也没人不和善的人,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华一凤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就冲这句话我们也是知己了。” 萧焰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疑惑这宫里竟然还有对国师不待见的人,真是让他开眼界了。 “像国师这么卑鄙无耻奸诈不要脸的小人,就该天打雷劈。” 闻言,萧焰笑了,一瞬间,好像无数金光笼罩着他,妖孽不可物。这样子虽不对他胃口,可这话很中听,还有他不得不佩服这人的胆子,竟敢说国师的坏话。 “你笑了是不是认可我的话了,所以说我们是知己嘛。”他突然向他走进,等他察觉,立即退开,好像被他挨到就洗不掉了。华一凤无语了,他这是嫌弃他么,他现在是黑了点,可这张脸也不是很难看啊,可在见惯了美人的萧焰看来,没有比这丑的,以至于脑子不好使,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他这一走,某人可要偷笑了,晃了晃下手中的荷包,大摇大摆的向紫宸殿走去,萧焰这冤大头是当定了。 不多久,萧焰突然反应过来,模了腰间,惊讶的瞪大了眼,他,他竟然被盗了,真是见鬼了,该死的太监! ( 第九章 同一条船 华一凤瞧着他,他好像动手取下他的面具,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很随意的问道,“国师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人,这些年他不是一直在镇守边关。♀”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楼晔绝不会对他提无相关的人。 不知道楼晔在想什么,他爽快的告诉他答案,“他过些天就会班师回朝。” “班师回朝?”果然是这样的,随即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好开,“朕懂了,国师是怕了,此人年纪不大,却手握重兵,他一旦回京,必会与国师分庭抗衡。”到时候国师自然没现在这么逍遥了,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拿他把靶子,他有那么傻吗? “原来陛下是这么想的。”楼晔看着他,语气依旧未变,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着实让人捉模不懂, 华一凤也不愿费脑子想,这个时候他越傻,或许得到的答案也就越多,好一会儿他作出一脸迷茫的样子,“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他手里掌控差不多全国三分之一的兵马。”一个边关守将,手握重兵,无论哪个掌权者,听到此话都得当心了,可华一凤偏偏是个怪胎,反其问道,“那其余三分之二不都是在国师手里。” 闻言,楼晔眼里难道露出一丝笑意,“陛下太看得起微臣了。” 微臣?他到真想把他连降六级,让他变成真真正正的微尘。心里虽然想着如此,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傻愣愣的问道,“什么意思?” “陛下过些日子自会懂。”他没告诉他答案,就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明显忽悠人的意思,虽然听着不像是忽悠。 “国师,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朕现在倒很期待那个什么苏将军能早日班师回朝。”他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想他帮忙,解药拿出来再说,心情一好,可能会陪他玩玩。 “陛下真是这么想?”他这话好像有些失望,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他微偏头,有意避开他的视线,说道,“难道朕不该这么想,国师,你看不如这样吧,你放我走,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只要他点头,他就自由了,这样大家都好过,只是楼晔那是这么好打发的,费尽心思给他下毒,将他绑来京城,那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他似有意提醒他,“陛下,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闻言,华一凤突然火,横了他一眼,“谁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是一条船上的,朕也可以下船。”说完,他骄傲的扬起头。 谁想他竟来这么一句,“陛下会游泳吗?” 他很肯定的告诉他答案,“当然会。”游泳,他五岁就会了。 “说不定水里有毒蛇。”声音很柔很动听,但这话倒扣一百分。 “毒蛇?国师是说你自己吗?”他好笑的看着他,在他眼里,他确实是条毒蛇,而且还是条很会阴人的毒蛇,废话了这么久,就等着他一步一步掉下坑。 “陛下,原来在你眼里臣是这样的。”他最后的音调故意拖得很长,像是动怒,却更像是在说原来如此。 跟这个人确实需要费心脑筋,他不想再多费唇舌跟他打太极,开口问道,“那个什么苏将军怎么会突然班师回朝?” “不是突然,他早就提过班师回朝的事,只是朝廷一直没同意。”先皇病重的时候就提过回京,但被他一直压着。 “那这次你为什么要同意?”华一凤心里其实很明白,但还是要故意这么问。 “边关已早无战乱,如果一再拒绝,反而给他一个发兵的理由。”重点就是这个,一再压制有时反而适得其反。 “可是,让他回朝,要是他真有异心,要反的还是要反。”看来国师高枕无忧的日子要到头了,可是他怎么开心不起来,或许他说得没错,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刚做了昏君,难不成还要当一回亡国之君,这感觉似乎不太好,向来只有他抢别人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抢他的了? “到了京城至少是在我们的眼皮下,而且他不会傻得真正班师回朝,除非他想将兵权交出来。” 听他所言,华一凤不得不佩服他,真是好计谋,苏昊愿意真正班师回朝这事就算过去,如果大军依旧留在边关,那就不得不防,不过那苏昊也绝不会是简单之辈,,如不是怎敢只身来京。想到到这里,他一副同情的摇摇头,“国师大人真是英明,只是从此以后,你便不能安枕无忧了。” “陛下,你现在还是先关心关心下你自己。”楼晔说着,带着面具的脸突然凑近他,吓得他脖子立即往后一缩,“你,你想干嘛?” “陛下,就是这里了,绕着这场地跑三十圈。” “什么?”闻言,他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这块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十圈,这不是不是要他的命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凭什么听他的,他说跑三十圈就三圈,他们谁才是皇帝啊? “陛下,听不懂吗?绕着这里跑三十圈。”楼晔完全无视他的惊讶,一字一顿的说道。 “国师,别太过分,凭什么你让朕跑朕就跑。”他又不是傻子。 “陛下忘记自己说过的吗?说今天全听臣的。”他不说他真忘记了,可是他也不能这么玩他把,简直是给脸不要脸,“国师,朕不过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你会当真。”装傻他一向很精通,可是对手是楼晔,结果很难预料。 “陛下金口玉言怎么可能是玩笑,陛下不是想知道臣这身材是怎么练出来的,你跑完臣就告诉你。”他说这话时,靠他很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仰头大笑三声,然后盯着他说道,“朕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那陛下从萧焰那里拿走的一万多银票臣代替他收回。”没想到他会提这事,他突然懵了,“什么什么银票,到了朕手里,就是朕的。”话虽如此,可他看上去有些心虚。 “那好,如果下次萧焰要进宫做什么臣绝对不会阻止。” “你不怕他杀了朕?” “不会,只是听说他好像会很多让人生不如死手段。”他故意靠近他耳边说到,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知道他是吓自己,他无所谓的回道,“朕才不怕。” “好,陛下我们回宫吧。”说着便要转身。这人也太无情了,华一凤立即拽住了他的胳膊,“朕跑还不行吗?”他忍,此仇不报枉做小人。 楼晔冲他点点头。他认命的跑了起来。才跑了五圈,他突然晕倒在地上。 楼晔怔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半蹲,瞧了他的片刻,伸手去拉他的衣领,手指刚碰到他的衣领,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臣怕陛下热着了,想解开陛下的衣服,让陛下凉快凉快,不过看陛下现在说话这么大声,应该没事,所以陛下还是继续。”楼晔说着站直了身,那模样让他想扑上去狂咬几口。 “好,算你狠。”有朝一日千万不要落到我手上,咬了咬牙,他继续跑圈。又跑了数圈后,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陛下又怎么了,这才十二圈,臣帮陛下数着的。”这声音简直是魔音,他忍了又忍,“国师真有心,不过朕不跑了,要跑你自己跑。”说着他撩起衣服当扇子用,还好这只是初春,不是太热。 “那陛下拿萧焰的钱,还有冰魄是不是该归还了。” “做梦,什么冰魄,朕怎么不知道。”他一口否认。 “臣有办法让你想起。” “好,你不如”他仰着脖子说道,却突然爬起身,“不就三十圈,还能难倒朕。”继续认命的跑圈,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可楼晔恶魔般的声音又立即响起,提心他,“陛下还有最后五圈。” “不实在跑不动了,你还是一刀杀了我吧。”华一凤爬在地上,这次死活也不想动了,这位变态国师,他算是彻底领教了。 “陛下,做人要有始有终,不然前面的功夫可都全白费了。”说这话时,他似乎是用长者的身份,而不是臣子。可惜现在的华一凤那听得这些,听见他说话他就烦了,“国师说的好听,可朕天生不是那个料。”此时他明白,原来做昏君也不容易啊,他应该考虑是不是要改变策略了。 “陛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朕懒得跟你说,你非鱼,焉知鱼之乐。” “陛下这话好像也不无道理,看来” “你少来银票和萧焰的事来吓我,朕也不是吓大的。”他偏头,狠狠的瞪着他,别跟他提钱,谁跟他提他跟谁急。 “是吗?” “当当”他有些结巴了,难道他除了恐吓人就不会别的了。 暂停了片刻,他又开口,“陛下不跑完最后这五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懒懒的问道,“只是什么?” “陛下答应臣一个条件。” 闻言,华一凤眼中略过一丝疑惑,他是权倾天下的国师,他是他的傀儡,他能答应他什么?想不通,他无精打采的说道,“国师,你是在讲笑话吗?可惜这一点也不好笑,朕现在完全仰仗你的鼻息过活,还用得着你向朕讨什么条件?” “陛下,事无绝对,将来的事只有将来知道。”这家伙看得还挺长远的。 “好,你说,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臣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自会告诉陛下,希望能够遵守今日的约定。” 听他这话,华一凤想了想,可能到那时他人早没影了,所以没什么顾虑,“好,朕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只是后来真到了那一天,他是如何也不想同意了。 见他同意,他这话题便就此打住,他看着坐在地上的他说道,“陛下,起来吧,臣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朕好像站不起来了,国师难道不扶朕一把。”说着,他将自己的手伸向他。只是片刻,楼晔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折扇,他将折扇另一头递给他。 华一凤一瞧,顿时无语了,他都没嫌弃他,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不让我碰是吧,我偏偏要碰,有洁癖是吧,他得好好改掉他这个坏习惯。想着,他伸出去的手抓住折扇一头,站了起来,可刚起身,身子便向他压了过去,他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没闪开,虽没被压倒在地上,但他整个身子扑倒在了他怀里。 “国师,朕头好晕好晕。”两只手使劲的得抓着他的腰带,不给他甩开的机会,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面具下那张脸有多难看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陛下!” “呜师傅,我头真的好晕,眼睛都看不清路了,我这是怎么了。”他装模作样的说道。 “臣给陛下把把脉,看看陛下究竟怎么了。” “嗯,原来国师还懂医术。”华一凤吓得立即松开了他,一坐在了地上。 “臣会一点,这就给陛下看看。”他好像很关心,想去抓他的手腕。 “这个,不用了,不用了,朕觉得现在好像好多了。”华一凤连连拒绝,楼晔以为他怕自己看出他是装病,一便没多想。 ( 第十章 帝王之家 “那陛下现在可以走吗?”楼晔瞧着他,眸子里无喜怒,华一凤有些悲凉的底下头,如果他不是对着自己说话,他都怀疑他眼中是否有他这么一大活人,可是那双眼睛明明漂亮得不像话,他好期待那双眼睛某一天会出现不同的色彩,“可以,不过要劳烦国师扶着朕。♀”他还没落音,那把折扇又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嘴角抽了抽,他抬头望着他,“国师,你说我们都是男人,你直接用手扶着我走,好像也没什吧?” “脏。” “什么?”他差点喷出一口血。死太监,臭太监,竟然嫌他脏,好,很好。完全不在乎某人气急,他依旧风轻云淡的握住折扇一头。 华一凤忍了又忍,才压下心头的怒火,抬手握住折扇另一头,然后一瘸一拐的跟着他的步伐,不多久便到了山顶,他瞧见山下一大批训练的士兵,随即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他便回了,“没让你惊动他们,只是带你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这些关我什么事。”华一凤翻了一个白眼,他开始还有些兴趣,可现在完全兴趣缺缺。 “当然关陛下的事,你现在是南陵国的皇帝,这些都是你的将士。”说这话的时候,他并没看他,而是看着山下训练的士兵,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将士?华一凤的视线从山下的士兵回到楼晔身上,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是这个世上他唯一一个看不懂的人,更猜测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走到今日的位置,那是需要何等的勇气的和决心,真的会将这大好山河拱手让人?如果换了世间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做不到,所以他威胁他,让他做这个傀儡皇帝,也无可厚非,暂时技不如人只得认命,只是到今日他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见他想得出神,楼晔开口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朕在想,你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将来又会怎么走。”后面这句才是他最大的疑惑,走过的路即使再难也都过去了,关键是将来,国师,圣人?他突然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假了,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有这个怀疑,而是仰头大笑。♀ 楼晔似乎心情不错,反问他,“那陛下可想到了?” 华一凤直接摇头,“朕想,除了你的心,没人会知道。”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人果真是矛盾的结合体。 “原来陛下是这么想的。”他的语气依旧很淡,淡得让人企图忽视,可又那样自然进入耳中,就像他的人一样。 华一凤撇撇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难道朕说错了。” “没错,一点都没错,陛下想看臣的心吗?”他说着,突然偏头看向他。他冲他一笑,“想啊,可是要怎么看,难不成挖出来看。” “陛下说笑了。” “朕可没有说笑,只是国师的心是黑是白,在想什么,朕一点都想不知道,朕关心的只有一个,你想知道吗?”说着他故意靠近他,这次他并没避开,不过他也没敢越雷池,还是与他保持了几寸的距离。 “臣不想知道,陛下也会说。” “国师真是好聪明。”他故意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朕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朕,我们好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楼晔没提解药的事,直接接到他最后一句,“陛下,皇宫不就是你的家。” 闻言,他一口否定,“错,我的家是凤城。” “皇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凤城?”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些好奇,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疑惑。 华一凤却没有给他确定的答案,而是回了一句,“比得上又怎样,比不上又怎么样,难道这些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知足常乐你懂不懂。”其实真正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陛下偏偏生于帝王之家,你看山下这些将士拼命训练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感觉他又在说教自己,他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不知道,难道不会想到吗?” 叹了一口气,他给了他四个字,“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原来陛下也懂。”这话听着,他是在嘲笑他?原来,国师也会嘲笑人。 他沉默,不打算再接他的话,可他还接着说,“他们不过是一群普普通通人普普通通的士兵,但他们心里却深记自己的职责,而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心系天下那是你的职责。” 听完他这一席话,华一凤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这一国之君,好像是你硬让我做的。” “可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你现在就是南陵国皇帝,没有人会说不是,陛下,做人可要有始有终,没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臣让陛下跑三十圈,陛下明明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完成,却偏要放弃,让臣白白得了一个条件,今日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二课,你好好想想。” “我”我能相信你么,国师大人,可惜我找不出来让我相信你的理由,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楼晔先开口道,“回宫。” 听见回宫二字华一凤不乐意了,立即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师傅,你看天色还早,我以前从没来过皇城,你就让我转转吧。” 楼晔没回应他,视线落在被他抓住的那只胳膊上,他一脸尴尬的松了手,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几下,“师傅,别生气,别生气,你看我手也不是很脏,今天你就当陪我这个新收的徒弟逛逛皇城吧,拜托了。” 见他一脸祈求,楼晔最终点了下头。 “皇城果真是热闹。”人群络绎不绝的皇城街道上,华一凤一脸新奇,好像真的从来没见过一样,懂看看西瞧瞧。 “凤城似乎也是如此。”楼晔好一会儿回了他这么一句,像是要撕下他此刻的伪装。 华一凤却无所谓,大大方方的说道,“那是,都说爷是走运了。” “只是走运这么简单?”楼晔问得也随意。 “当然了,师傅凡事不要想太复杂,伤脑筋。”这话他似在提醒他,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徒儿还真是看得开。”楼晔淡然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不说这些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说着,他手又想勾着他的胳膊,不过被他提前察觉了,便没碰上。扯嘴笑道,“师傅,真不好意思,习惯了,不知道皇城有什么好吃的小吃。” 他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他真回了,“为师到真知道一个地方。” “那师傅快带我去。”他兴冲冲的说道,然后跟着他穿了好几条巷子。 “这整条街都是吗?”华一凤远远望过去,这一整条街似乎都是小吃铺,还真是个好地方。 “差不多吧。”楼晔点头道。 “可是这里好像没几个客人。” “这里晚上很热闹。” “真的,那里好像有混沌,我们去哪家吧。”华一凤激动着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往那家铺子拖去去。到了铺子前,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急急道歉,“师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楼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到就近一桌坐下。 店主看见有客人来,立即出来招呼,看见楼晔,惊呼道,“国师大人,你来了。” “啊,认识啊?”华一凤有些惊讶,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游走。 听着这声惊呼,其他的铺子里的人也都闻声过来,都像楼晔问好。 “国师大人好!” “国师大人好!” 楼晔并没说什么,那些人打完招呼便都闪开了,平静后,好像他们从来没出现过。 华一凤不解了,这些不都是平常百姓,怎么都认识他,难道是因为他脸上那张独特的面具吗?不管这些,先吃饱再说,“老板,我是你们这位国师大人的朋友,快来两碗混沌。” “好,马上去。”店主立即进去煮了。 华一凤到楼晔的右下方坐下,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小声说道,“师傅,你人缘好像不错,这条街的人竟然都认识你,而且好像还很熟,难道你跟皇城所有人都认识不成?” “徒儿,你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闻言,他不满的撇嘴,“那里多,明明就一个。” 见他不再理自己,他无趣的偏过头。他似乎发现国师一个小小的秘密,要调查他可以先从这条街开始。 “国师大人,请慢用。”店家很快就将煮熟的混沌端了出来。 华一凤端了一碗在自己面前,一整天没吃东西,他早饿得不行了,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个,却发现楼晔没有动勺子,疑惑的看着他,“味道还不错,师傅,你怎么不吃?” 楼晔没有回他,他郁闷的瘪瘪嘴,吃自己的,眼看一碗就要见低,见他依旧没动,他抬头问道,“师傅,你竟然不想吃,那你这一碗也归我了。”说着便把他那一碗端到了自己面前,将自己吃剩下的那碗推去旁边,勺子舀了一个,张嘴正准备吃,却又停下,看向楼晔,“师傅,你真不吃,我可不客气了。” “啊”他张大嘴,往自己嘴里送,方向突然一转,移向楼晔,楼晔始料不及,被他偷袭成功,那一个混沌最后进了他口中,他看着他,却迟迟没有吃下去,“师傅,这可以我可是头一次喂人吃东西,这碗我还没动,勺子也是新” 他话还没说完,他低头猛吐了起来。 吓得他瞪大了眼,“师傅,你怎么了。”急忙拍打他的背部,“师傅,原来你不能吃混沌?” 楼晔什么也没说,挣开他,起身走了。 华一凤急忙追了上去,“师傅真的不好意思,人家不知道,你也不早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鸡腿,我烤的鸡腿可好吃了,有机会我给烤?” 见二人突然走了,店家看着桌上两个碗,一副模不着头脑的样子。 “师傅,师傅”华一凤一路叫,他却始终没回头。 ( 第十一章 小气可耻 “晔。”一袭华衣的萧焰突然出现在前方,看着走过来的楼晔唤道。 萧焰?看见此人,华一凤愣了片刻,立即跑上去躲到楼晔身后,小声叫道,“师傅。” “还真是冤家路窄。”萧焰瞥了一眼躲在楼晔身后的华一凤,嘴角勾起一抹邪恶放肆的笑,好似看见可口的猎物一样。 华一凤伸长了脖子,一副鄙视他的表情,“苏世子,我不就是拿了你几张银票花花,你又不缺,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太小气遭雷劈。 “只拿了几张银票花花。”萧焰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楼晔在这里,他早将人拖过了痛扁一顿了,那还会跟他废话,要说也得等打完之后再说。 “是啊。”他点头道,显得有些理直气壮,比厚脸皮估计没人能超越他这无赖,废物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前面好像有家怜人馆,正好听说你这这种嗜好,不如你去里面挂几天晚牌子,给本世子也赚几张银票花花。”萧焰的狂妄也不是吹出来的,听他这话的口气,完全是要说道做到的。 “你萧焰,你别太过分,国师大人在此。”他话刚说完,楼晔便从他身前移开了,一副摆明不想管这事的姿态。 “师”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喂你吃了一个混沌,现在竟然连我死活都不管了,华一凤无语望天,难不成他真要去怜人馆挂牌,那他以后还有脸在世上混么?不过这只是感叹一下,像他这么无耻的人,还是照样能混得风生云起。 “似乎,国师允许了,你乖乖跟本世子走吧。”萧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肘,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然这凶神恶煞只是华一凤自己脑补的,实际上萧焰还是一副偏偏贵公子形象,而且那张漂亮的脸笑开了花,似乎已经预见到某人的凄惨结局。 “等,等一下,凡事好商量,难道你不怕我以后报复。”他笑着对他说道,明为害怕实为威胁,可萧焰可不是吓得的,凉凉的回了他一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这个嘛,国师不会让你杀我,至少最近不会。♀”这点他非常肯定,虽然想杀他也没那么简单。 闻言,萧焰偏头看向楼晔,这还真让他猜对了,随即改口,“让本公子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听到除非,他立即精神了,凡事好商量,动不动打打杀杀那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笑问道,“除非什么?” 萧焰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告诉他答案,“除非你亲自动手砸了梨荒斋。” “啊”他很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懂。 “怎么,不愿意,那还是去怜人馆算了。”说着,便扯着他走,完全不给他留思考的余地。 华一凤只好急忙解释,“不是的,这砸东西的力气活,你不是也能做,干嘛一定要我,而且以苏世子的脾气,不早就叫人砸了那梨荒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可是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去梨荒斋,二是去怜人馆,马上做出选择。”萧焰靠近他耳边说道,像是怕他听不清楚,威胁意味好重。 “这个还用选吗,当然是梨荒斋,砸东西我最有感觉了。”华一凤笑盈盈的说道,他正愁有什么理由去趟梨荒斋,现在完全解决了,萧焰啊萧焰,他真该好好感谢他,改天请他喝茶吧。 就在他脑说的这会时间,萧焰回头对楼晔说道,“晔,人我先带走了。” “国师不去吗?你不去我害怕。”华一凤一副快哭了表情,眼巴巴的看着楼晔。萧焰可不会管他这么多,拖着他就走。 片刻后,楼晔抬脚跟了上去。 “真好,国师跟上来了。”华一凤欣喜道,遭来萧焰一记白眼,“你现在就仗着晔不会杀你,等哪天他放弃你了,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随后,他无所谓的回了他一句,“是吗?我到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有病。” “我现在本来就有病。”华一凤不怒反笑,萧焰不臭着一张脸其实还挺赏心悦目的,至少他见过的男子没两个能比得上他的相貌,只可惜脾气不怎么好。 萧焰见他一直瞧着自己,吼了一句,“看什么?” 对此,华一凤实话实说,“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美,或许连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青钰国的三公主都不上你。”这话听着是赞美,可对象是男子,结果自然就不同了。 “看来你还真是连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萧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真想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听见咔嚓一声便结束了,虽没掐他脖子,可手臂被扼制紧了。 “啊轻点轻点,我手臂上没几两肉。”华一凤近乎道,表情可怜兮兮,让人生出几分同情。 “到了,进去吧,本世子在外面看着你砸。”到梨荒斋门前,萧焰放开了他。 华一凤向前走了几步,又急忙退了回来,“苏大爷,你看着梨荒斋可不小,里面人数肯定也不少,我一个人细胳膊细腿的,那里打得过啊,万一我被打残了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萧焰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要是真残废了,他绝对会再去踩上一脚。 “好。”华一凤一副上断头台的的样子转过了身,向梨荒斋走去。 一进门,里面的小厮便热情迎了上去,“客人好,请问客人需要点什么,我们梨荒斋主要经营古玩字画古书籍,不知道客人看上那样。” 华一凤清了清嗓子,“爷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想找你们老板,跟他说句话。” “这我们掌柜的不见客。”小厮一脸为难的表情,见此华一凤顺手给了他一锭银子,“谢了。” 小厮一脸高兴的道谢,“谢谢客人打赏,小的这就带你去见掌柜。” 门口看得一清二楚的萧焰,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五银子,可这明明就是他的钱,他自己都没这么大方过。 华一凤走到柜前,看见一位中年大叔,瞧了片刻问道,“你就是掌柜?” “在下正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掌柜很有礼貌的回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认识的苏大爷看你们这爽,让我来砸了。”华一凤说得十分随意,好像吃饭一般。 “啊”掌柜小小惊了一下,后退了一步,那神情像是看见疯子一般。 “啊什么啊。”华一凤说着直接出手掀掉了他桌面上的东西,然后又去推柜台。“这东西怎么这么重啊,老兄看着做什么,来搭把手。” 闻言,整个梨荒斋里的人都傻掉了。 华一凤用力的推了几下,柜台依旧纹丝不动,“这些东西不好砸,换一个轻点的。”说着直接拿起柜台上上的砚台砸向一边的古玩丢去,碰碰碰的声响,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这这这可使不得,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啊。”掌柜痛心疾首的说道,但并没拉住他。 华一凤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这些东西这么贵啊,那我换那边砸。” 掌柜的差点翻白眼了,“那边的都是古书籍,一样价值不菲,砸不得。” 华一凤却完全一副二大爷的形象,“你说砸不得就砸不得,可爷偏要砸,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连人也砸。”说着直接推到了书架,然后看见里面还有一间,问道,“这里面也是吧?”没等人回答,他人直接进去了。 里面房间里有两名女子,白衣女子正是昨天在客栈出现的玉淑,另一个是玲珑。 两人看见他都一脸喜悦,“主” 华一凤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不要说,两人会意,立刻咽下将要出口的话。 玉淑赶紧在桌上放置上笔墨纸砚,玲珑开始砸屋里的东西,弄起响声,好让外面的人听到。 华一凤在白纸上写道:去冥霄宫结果如何。 玉淑看了立即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上:冥霄宫的人说他们宫主不在,不能见客。 华一凤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冥霄宫一向神出鬼没,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没人能找到他,他从来没想过跟冥霄宫的人打交道,只是自己身上的蛊毒,除非找到解药,那世上只有冥霄宫宫主宫千绝或许能解。 江湖上第一邪宫,冥霄宫宫主宫千绝可谓人人畏惧,传闻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最让人害怕的还是他医术高超,只要他想救人,天下就没有救不了的人,可惜要想他出手救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从来只是杀人不救人,所以有了活阎王这个称号。但还是有无数人跪倒在冥霄宫外,只为求他救自己一命。 见玉淑一脸担心,华一凤又在纸上写道:不用别担心,我暂时不会有事,继续去冥霄宫试试。 玉淑点点头。 华一凤转身对玲珑使了一个眼神,告诉她行了,然后拿过她手上的花瓶,走了出去。玲珑很担心他,想跟上去,被玉淑抓住了,玉淑对他摇摇头,叫她不要动。 “这东西好像也砸得差不多了。”华一凤对着惊呆了的掌柜说道,然后当着他的面砸了手中的得花瓶,最后大摇大摆的出了梨荒斋,到门口看见萧焰,吼了句快跑,人立即到了十几米外。 萧焰用轻功追了上去,“你跑什么?” 华一凤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不跑难道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活劈了我?” “想不到你砸得还挺利索的。”这个萧焰确实没想到,他刚才看见梨荒斋的人像傻掉了一样,看着他砸,可真是傻了,还是其中另有猫腻? “那是,想当年我在凤城没砸十家铺子那也砸了七八家。”华一凤拍着胸口道,一副快来崇拜我吧的表情。 萧焰正要说什么,楼晔却先他开口,“好了,该回宫了。” “好的,国师大人,他们追来了,我们快跑吧。”说着,他拉起楼晔就跑,剩下萧焰一个人,嘴角狠抽。 ( 第十二章 身后有人 宁王府邸,萧焰站在室内窗前,一侍卫装扮的素衣男子突然现身在他身后。 “属下参见主人。” 没有转身,萧焰直接开口问道,“事情调查得如何?” “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步青说着,单膝跪地领罚。 萧焰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并未生气,语气如常,“说说看。” 闻言,步青徐徐道来,“主人离开梨荒斋后,斋里的人一直追赶,没找到你们,便回去了,最后那掌柜只是去衙门报案了,并没见他们跟任何人联系,难道他们真的跟云锦山庄没有丝毫关系?” 萧焰却抬手质疑,“不,云锦山庄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不好这么容易就让人查出究竟。”只是传闻云锦山庄的庄主特别小气,自己的东西从不让别人碰,梨荒斋的古玩字画可是一大笔钱,难道似乎想到什么,他转过身说道,“那些被打碎的瓷器他们是如何处理的?” 步青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如实道,“这个属下并未留意。” “查,马上去查。” “主人是怀疑是什么?”步青不解 “那些古玩字画会不会是假的?”这是他刚才无意中想到的,如果真跟云锦山庄有联系,也不无可能。 “属下立即去查,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主人为何让南陵皇帝砸了梨荒斋?”是因为怕云锦山庄不好惹,不能自己动手,直接让皇帝动手,这样也找不到他们,可这样却给国师带来了麻烦,而且当时国师也在场,并没阻止,他不信国师对这事不了解。 “他远在凤城,可一出手就找了梨荒斋,不知他与梨荒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萧焰解惑,这个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难怪国师没有阻止主人,只是他真与梨荒斋有关系。”一个臭名昭彰的人怎么会有这层关系,难道是故弄玄虚。 “你想皇城那么多加斋院,他为何偏偏找到梨荒斋?” “或许是梨荒斋比较出名。”这是事实,梨荒斋绝对皇城出售古玩字画的龙头。 萧焰轻笑一声,手模着下巴,“确实有这个可能。” “属下不懂,主人在怀疑什么?” “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在梨荒斋,也不是在云锦山庄,而是在凤陵,曾经人人闻之变色,土囊贫瘠,山匪为患的凤陵,你应该还记得十几年前我们去过一次凤城,比之现在的凤城,简直是两个地方。”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当年的事属下记忆犹新,是属下保护不周,害主人落入匪徒手中。” “当年的事也是一段机缘,还提它做什么。”萧焰说得很随意,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色,恍若锋利的刀刃,瞬间便能斩杀下敌人的头颅。 步青不笨,他的想法也差不多听明白了,问得很肯定,“主人,你是在怀疑皇帝?” 萧焰轻笑,“他确实值得让我怀疑,想想晔为什么会把他捧上皇位。” “南陵国不是指剩下他一个继承人。”先皇之子确实只剩他一人。 “想要一个人做皇帝还不简单,随便从某个亲王儿子中挑一个不就是,何必找一个臭名昭著的凤王。” “那些亲王的儿子名声也不一个比凤王好。”这也是事实。 萧焰只笑不答,他说的没错,只是这楼晔的心思要是别人能随便猜懂了,那他就不是楼晔了。 “主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继续监视梨荒斋所有动向,找到他们处理的瓷器,看看真伪,本世子找个机会去会会那个小皇帝。” “是。” 另一边,华一凤与楼晔到了宫门外,楼晔就独自离开了,华一凤一个人回了皇宫。 “恭请陛下回宫。” 无视一大群接驾的人,他直接了回了自己的寝宫紫宸殿。“小德子,快去给朕准备水,朕要沐浴更衣。”他打算好好洗洗,所以用了沐浴更衣四个字。 “喳.”小德子得令,退了出去。 华一凤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确实有股味,他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淡雅温文的国师大人一路上脸色有多难看。 心情一好,时间也就过得快,这不快两个时刻了,吩咐下去准备沐浴的事还没做好。 “小德子。”他大声喊道,吓得外面的小德子立即跑了进来。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见他温顺的模样,华一凤一肚子火,“吩咐,你还知道听朕的吩咐,朕吩咐你准备水朕要沐浴更衣,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你们还当朕是这南陵国的皇帝吗?” 闻言,小德子吓得立即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奴才早就吩咐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奴奴才也不清楚。”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表情有些纠结。 “不清楚不知道去看看。”无语凝咽,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先皇是不是被这群奴才给气死的。 得令,小德子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小跑了出去,这事怪他也不能怪他,他是有失职之罪,可底下那些人干什么去了,他确实不清楚呀。 又过了一刻钟,吩咐下去的人总算安排好了。 “恭请陛下移驾汤浴宫。” 又疲又累,他今天没心情跟底下这些欠j□j的人动气,什么也没说直接去汤浴宫了。这汤浴宫他还是第一次来,早前便听说过这里建设及其奢华,果然闻名不如一见,池用纹石为质,以宝石镂成。 奇花繁叶,杂砌其间,设计也巧夺天宫,池边筑有一香泉潭,里面浸泡各种香料,积满香水后注入漾碧池中,这便上皇帝沐浴的九龙汤。 汤浴宫南陵国第三代皇帝所建,传闻他十分爱干净,一日不沐浴,便浑身不自在,所以下面的人为了争宠提议建办了这座汤浴宫,不得不说,还真是会享受,今儿白白便宜了他。 “你们都下去吧。” “这- “没听懂朕的话吗”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吓得那些宫人立即退了出去。 见四处再无人,他宽衣解带后,进入汤池。没多久,他发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难道这香味有问题?察觉到这个,他想起身,却又发现身后有人。 “谁?”他转身看见的竟是楼晔,吓得他立即用手挡住自己胸前。 “别遮了,臣不该看的也看到了。” 闻言,华一凤差点晕倒,什么淡雅温文的圣人,明明是流氓加小人。“真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偷看别人沐浴的嗜好。” “如果臣不过来,还真不会知道陛下竟然是一个女子。”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没有震惊也没有大怒。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皇帝了,不对,这不是重点,朕是女人没错,国师不过是一太监,就算被你看了,朕也不会掉一块肉。”华一凤咬牙道,有些人是不能正常交流的。 “说,你到底是谁?”楼晔瞬间移动到她身前,左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好快的身手,难怪她一开始没能察觉。华一凤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国师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本座是太监,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好像是哦。”她刚应道,他手上的力道就多了一分,掐得她快喘不过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 “你你掐着我这么紧,让我怎么说?”她语气很无奈。 闻言,他暂且收了手,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眸里依旧无喜无怒。 “其实我就是凤王” “凤王女子。” “咳凤王当然是男的,我不是话还没说话嘛。”她魅惑的一笑,不对一个太监来说,好像没什么效果,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汤池,泡得越觉,她中毒越深。 “说。”他的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是凤王的义妹。”她一口气说完,表情不像是说假。 “你应该知道欺骗本座的后果,你为何要冒充凤王?” 一听到这话,华一凤就气急了,吼道,“我冒充,当初明明是你搞错了,一出现就对我下药。” “你知道当初是本座去的凤王府中。”当初他可是悄悄去的凤城,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 “当然了,国师大人武功这么高,天下还有几人。”关键还能让她乖乖吃下毒药,此人非国师楼晔莫属。 不知道他是否相信她的说辞,他只是接着问道,“那凤王去了哪里?”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个。 “不知道。”她想也没想便回答。 “不知道,那你为何一直不说。” “我有机会吗,要是我说了你会大发慈悲给我解药,而不是直接一剑杀了我。”她好笑的看着他,他真当她是傻子么?可惜她不傻。 “你真不知道凤王现在人在何处?”对此楼晔表示怀疑。 “这个嘛,你靠近点。”她对他勾勾手指。 闻言,楼晔虽然不愿,还是蹲向她靠近了一些。 “凤王就在”她慢说着趁他不注意,直接动手将他拖进了汤池中。 “大胆。” “哎呦,人家胆子一向挺大的。”华一凤风情万种的瞧着他,还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楼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来你是中媚毒了,先皇爱在沐浴后招嫔妃侍寝,看来宫人还保留了这个习惯。” “是啊,国师大人一来不就发现了,只是国师大人是太监,不能帮我。”华一凤很随意的说道,只是表情很纠结很苦恼,像是在说你为什么是太监呢? ( 第十七章 皇宫禁地 “那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像一个人。”华一凤说着故意靠近他,似在他耳边低语。 “谁?”他很淡定的问道,好看的眉眼轻看向她。 “国师楼晔。”她不急不缓的吐出这四个字,注意着他脸上的反应。闻言,他眉心微蹙,“国师楼晔,一个阉人,我怎会像他。”他的语气似乎很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听了很可笑的话。 “或许是我想多了。”华一凤应道,暂时收回了探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国师楼晔,不过仔细想来两人的身影虽然有些相似,但是两人的气质却相差太大,楼晔永远给人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无喜无怒,不卑不亢,他就是世人眼中的圣人佛陀,而此人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虽然在笑,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举手投足间带着强者霸气,张扬自信,放佛天下尽在掌握之中。 她将他上衣全部月兑了下来,瞧了眼他的后背,她记得楼晔背上有一道烧伤的疤痕,这人皮肤光滑如白玉,别说疤痕,连一点瑕疵都没有。恐怕真是她想多了。 “怎么了?”见她停了下来,他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敢一个人闯皇宫,武功应该不弱,怎么会伤成这样?”皇宫里什么人武功如此之高,能将一个绝顶高手伤得这么重,她还真是好奇。 “皇宫禁地你知道吗?” “禁地?”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虽然整个皇宫在她闲来无事的时候逛了大半。 看她似乎不知道,他细细说来,“此禁地据说是先祖皇帝所建,从建好之日起,便不准任何踏入半步,违者杀无赦。” “难道里面藏了宝贝?”世人首先便会想到这个,华一凤本就是俗人一枚,自然也不会例外。 阿贵摇摇头,回了她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去闯。”这人到真是怪了,脑子没病吧?华一凤无语至极的瞥了他一眼,他却说,“就是不知道才好奇。”此刻他脸上露出的确实是好奇,当然还一丝懊恼,似乎没死心,一定要去看看禁地里面藏着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她好心提醒他,当然这好心只是基于她现在作为他的债主,要是死了,她找谁讨钱,况且她还对他的身份好奇,一头银发课不是人人都有的。 “你不好奇?”他问道,那语气却更像是在问你怎么会不好奇? 她摊手,“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贪生怕死,难怪只能做这皇宫里的金丝雀。”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不好听,可当事人好像并未注意这些。华一凤却冷笑一声,气得她一掌推开了他。“没有我,你小命早就没了,还有空在这里说风凉话。” 阿贵像是不知她此刻很生气,依旧嘴硬,“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好,你行,你给我下来。”说着,她动手去拉他下榻。 阿贵却不为所动,一副很有理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病人计较你好意思吗?” “你一个大男人抢我床榻你好意思吗?”华一凤犀利的反驳,可是也不敢出手太重,把刚给他上药的伤口给扯开。 “我是病人。”他镇定有理的解释道,语气里带着控诉的意味。 华一凤头大了,你说她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可这救了个什么人啊,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痛了还不能说,不能骂,因为人家是病人。好,为了她那十万两银子忍了。反正床这么大让他一半好了。 见她松手,某人立即闭眼装死了,她抬手拍了他一下,“喂!你进去点。”他闻言往里面挪了挪,她立即一头栽倒在床上,问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有什么感觉,她只能说她啥感觉都没有,因为她根本没把他当男人,人家是病人。 可等到天亮,她却没这么淡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一直腿搭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放在她身上。 脑子立即清醒过来,她翻身而起,先发制人,“你占我便宜。” 阿贵也从睡意中醒过来,看着一脸怒容的她,很淡定的回了一句,“应该是你占我便宜,世人都知道凤王好男风,难道是装出来的?” 闻言,华一凤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没错,我确实是看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 “阿凤用词错误,你应该说丰神俊朗。” 呕!她以为自己够自恋了,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你身上伤怎么样了?” “还好。” 见他面色比昨天晚上好多了,她笑道,“确实恢复得不错,你药挺好的。” “还行。” “你现在只会说两字吗?”她怒了,真想一巴掌将他拍死。 “阿凤想听几个我就说几个。”他语气突然变的暧昧,华一凤闻言心头微微一颤,难道这家伙才真有龙阳之癖?停下脑中的胡思乱想,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一口一个阿凤,我跟你不熟,我们不过是债主关系。” 说完,她着实很想到他会这么回,“要是我换不起银两,我们不就有关系了。”楞了片刻,她语气很不善,“你敢不给钱,小心我杀了你。” “你要是杀了我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他笑道,完全不在乎她的话。 “你行,我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会耍嘴皮子的人。”阿凤与阿贵第一回合,阿贵胜。 “这真是我的荣幸。”阿贵越说越开心,脸上像笑开了花,俊美无双,华一凤有些看痴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你就慢慢荣幸,朕去吃饭了。” “阿凤,饿死我了你就拿不到银两了。” 闻言,华一凤头差点栽倒,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送她一粒,不送买也行。 饭后,两人休息一会儿,阿贵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你真打算闯禁地?” “当然,你看我的样子像说笑吗?”华一凤不置可否,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他勾引起她的兴趣,难道现在还想临阵退缩。 “你不是说小命要紧,你不要命了。”他可不信她突然就不怕死了。 “我只是去看一看,没说要硬闯,你当我傻了。”华一凤说着,将一套太监服递给他。 他接过,看了一眼后问道,“这是什么?” “衣服啊。”这人脑子不会真有问题吧,又不是没长眼睛,自己不知道看。 “你让我穿太监服?”阿贵不高兴了,将手上的衣服还回给她。她很无语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你想穿一身血衣在皇宫里转悠,或者你选择不去。” “你这里不是有件衣服。”说着他指向那件衣服的所在地。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衣服是楼晔的,被她弄脏了,“那件衣服是国师的,你穿着或许合身。” “那就那件吧。” “不行,就算你身形像,我们也没面具,而且你这头银发还是用帽子藏起来比较好。”她一口否定,将衣服正重的交在了他手上。“快点,我先出去望风。” 别无他法,他只能换上那件太监服,虽然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碰。 ( 第十八章 有何不可 等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华一凤见他一副很别捏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忍不住调侃,“你穿一身太监服还挺好的。”语气很正经,心里却快笑抽了。 阿贵差点喷她一脸血,低头靠近她耳边说道,“禁地离这里不远。” “那我们快去吧。”她琢磨着国师楼晔也快出现了,所以要速战速决,一大早就决定了今天去那禁地瞧瞧,对神秘未知的实物她一向是很兴趣的。 地方是到了,可惜还没踏进半步,便被守护的侍卫给拦住了。“请陛下止步。” “止步,为什么要止步,这皇宫还有朕不能去的地方?”华一凤一脸帝皇威仪,课对方根本不卖她面子。语气很冷硬,脸上也毫无恭敬二字,“陛下刚来宫中不就有所不知,始皇有令,无论是谁私闯禁地,格杀勿论。” “连朕都要杀吗?”华一凤略有些惊讶,看来那家伙并没忽悠她,因此她越是好奇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 “是,请陛下离开。”那人一副下逐客令的姿态,彷佛她来此打扰了他们的清静,其实他语气这么冷硬也因为昨晚闹刺客的原因,那刺客与他们算是“熟人”了,光顾了好几次,本以为昨晚能将此人抓住,可还是让他给逃了。 “如果朕不离开呢?”华一凤嘴角缓勾起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课她话还没落音,那群守护的侍卫纷纷拔出了剑。 这些人果真是连她这个皇帝都要杀,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不进去看看心里就痒痒,在这皇宫中她终于找到另一件感兴趣的事,你问她那一件是什么,不用想当然是调戏国师楼晔。“朕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受人威胁。”说着,正要动手,却被身后的阿贵拉住了。 她不解的瞥了他一眼,他对她轻摇头,然后拉着她离开了此地。两人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她挣开他的手,不解的问道,“你干嘛拉住我?” “你想死也不要拉上我。”阿贵语气懒懒的,不像是责怪,但听上去却又乖乖的,有些意味不明。 “他们真会杀我?”华一凤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其实她就想试试真假,并非硬要动手,就算要动手也不是现在,她又不是傻了。 “会。”他很肯定的回答她。♀ “那个禁地是始皇帝建立的,可那些侍卫年龄似乎都不太大,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她故意有此一问,这个阿贵似乎很了解,他到底是何人? 阿贵没有隐瞒,直接回到,“因为那些侍卫是第一批侍卫的后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 “调查过,不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也不知情就往里闯。”这话算是鄙视她么?华一凤不可置否,笑道,“你竟然事先调查过,还能伤成这样。”是无能还是无用,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里面真的可怕不是那群侍卫,而是里面的阵法机关,都巧夺天工,非常人能够破解。”这才阿贵真正顾忌的,去过几次,他始终没能逃过那些阵法机关。 闻言,华一凤想起昨晚给他上药的情形,“难怪你身上的伤不像是剑伤,既然进不去那就算了。” “你就这么容易放弃?”阿贵顿时无语了。 华一凤瞧了他片刻,笑道,“难不成你还想闯一次?”伤成这样,还不死心,她好生佩服。 “有何不可?” “或许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相信我会一直这么幸运。”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自我感觉良好。 “吹牛皮确实不要钱。”华一凤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废话,怕被人瞧出什么,他们没在逗留,直接回了紫宸殿。 一没事干,华一凤就开始喝酒,等她喝了好几杯,阿贵忍不住问道,“你很喜欢喝酒?” “是啊。” “我陪你喝。” “算了吧,伤成那样还想喝酒,别糟蹋我的酒了。”华一凤对他摇摇头,她不想人死了她收不到钱。 “你关心我。”听他这话,有些欣喜。可是华一凤很不解风情,“是啊,我很关心你的钱。” 闻言,阿贵顿时内伤了,原来自己想多了。有些无语道,“你堂堂南陵国皇帝张嘴闭嘴都是钱,你好意思吗?” “南陵国皇帝就不用吃饭吗,南陵国皇帝就不用花钱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脖子上这个锁很值钱吗?”他突然问道,眼睛盯着她脖子上挂着那个小锁。 华一凤将小锁拿在手中,“你说这个,应该不怎么值钱。” “那你怎么一直挂着脖子上?”这语气像是她这么贪财之人怎么会挂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在身上。 “这个是别人送的,自小就带着,习惯了。”这话她没忽悠他,事实就是这样,虽然当初是那老家伙硬要她带着脖子上的。 “别人送的你就这么在意。”他好笑的问道,似乎很问得随意,却又像是在紧张什么。 “那是,因为我很少收到别人送的东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低落。 “你等着。”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不见了。真是的,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急得到处乱跑,可别把她的银子可跑没了,不过等他回来,她准备了一份大礼送他。 眼看都过晌午了,阿贵从离开后就再也没见人影。 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偷偷跑了,不过以他现在的伤要离开皇宫似乎有点困难。国师楼晔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左等右等,人总算回来,一看见人,她立马一顿数落,“你这么久都干什么去了,朕还以为你偷偷跑了,敢不给朕钱试试。”好吧,可能是她这些天太无聊了,突然出现个陪她玩,不见了,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阿凤,你觉得我阿贵是那么差劲的人吗,钱我一定会给的。”这里脑子里除了钱就不能想点别的什么吗? “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劲。”华一凤一副确实如此的看着他,完全不留情面。他突然抬手将一东西插在了她头上。 ( 第十九章 以簪赠卿 “你插了什么东西在朕头上。♀”华一凤一脸惊讶的抬手取了下来,看到是一根簪子,脸顿时气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把一女人的东西插在朕头上?” “真没见识,这是绾髪冠用的。”阿贵完全睁着眼说瞎话,当然他用的语气更像是在说事实。 华一凤怀疑道,“是么,朕怎么觉得更像女子用的簪子?”女子的东西她很少碰,所以不是很清楚,就算被人忽悠也不会知道。 “你见过多少女人用的东西,没见识。”他又一口没见识,气得她想磨刀,想她堂堂云锦山庄的庄主,什么没见过,这些天在宫里一直隐忍伪装试探,她是不是都快磨得没脾气了,是个人都蹬鼻子上眼了。 “我好,你有见识,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她似疑惑的问道,将手中的簪子仔细瞧了瞧,还闻了闻,此发簪散发的香味清香怡人,她立即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这是万年木心?” “原来阿凤还是很有见识的。”阿贵似笑非笑的看她。♀ 万年木心已是无价之宝,这簪子雕琢精美,还真是难得。想着,她抬头看向他,“你想拿着簪子抵债。” 闻言,他立即摇头,“不,这只是阿贵对阿凤的一份心意。”这话听得华一凤差点起来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手,“哎呦!别说这么肉麻,两个大男人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还好,这簪子可是阿贵亲手所雕,阿凤可得好好收藏。”他这句话又让她惊讶了下,瞧了下,这簪子雕刻的地方还棱角分明,确实是新雕刻成的,“没想到你技术还不错,不要告诉我,这大半天时间都在雕这根簪子。” “猜对了,可惜没奖。”阿贵一脸标准的狐狸笑,眼里却带着一丝柔和的宠溺,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华一凤晃了晃神,然后不客气的将簪子收下了,“那谢了,朕也有一份回礼送你。”有人送礼,她向来是来则不拒的。 “回礼?”他好奇是什么。 “跟朕来。”她对她勾勾手,他跟了过去。走到饭桌前她突然回头,“朕请你吃混沌可好。” “混沌?”他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似不明白的意思。她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并未有什么多余的神情,难道是她多虑了? “是啊,我一直用热水温着,还能吃。”说着,她动手将两碗混沌从热水里拿了出来。“你快来坐下,这些混沌可是朕亲手做的,从来还没有人有这种待遇。” “真是你亲手做的?”他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她不怕他不信,抬起双手,“你看,我衣袖和手上还有面粉。” “阿凤真是有心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混沌。”说着,他正要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被她用手挡住了,“你说你喜欢吃混沌?” “是啊,有什么不对,记得小时候我母亲经常给家里人做混沌。”他说这话的时候似在回忆什么。 “你母亲是谁?”对此,华一凤很好奇,当然心里知道他不会说。 “阿凤,你不是说我们是债主关系,你现在怎么对我家人这么有兴趣。” “谁对你的家人有兴趣,朕只是随口一问,既然你那么喜欢吃,我喂你,而且两碗都给你。”说着,她便动手将自己那碗推给他,还舀了一勺喂他。 看他真的一口吃下去了,她不淡定了,好像很生气,气呼呼的吼道,“快点吃,一个也不许剩。”别扭的偏过头,看来自己这次失算了,他跟国师楼晔真不是一个人? “吃完了。” 听见她说吃完,她才偏回了头,见他将汤都喝的干干净净,差点气晕过去,“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吗?竟然连汤都不剩?”忙了半天,她还饿着呢。 “这既然是阿凤的心意,阿贵怎么好意思浪费。”他很淡定的回她,好像没看出她很生气。说完,他突然站起了身。 “你干嘛?” “吃得太饱,想去方便一下。”他直言不讳。她差点没晕过去,吼道,“还不快滚。”不再看他,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给他几拳,为了她十万两白银,她暂且忍了。 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意一样,人立马消失了。 他走后,她拿出剩下的混沌,“还好我早有准备。”刚吃了一半,他突然回来了。见她吃得正欢,急忙冲过去,“原来你还有私藏。”说着去抢她的碗。 “你干嘛。”她死也不放手。他却突然松手,害得整个人打碗翻了,剩下的烫全部倒了她身上。“死阿贵,朕跟你势不”她还没吼完,他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阿凤,小心让殿外的人听见。” “朕怕什么,让他们来抓你。”华一凤大手一挥,推开他。 “抓了我就没人还你银子了。”他诉说这个事实,让她清醒一些。 “吃了两碗混沌,人都变聪明了。”华一凤咬牙切齿的说道,低头瞧了自己身上一眼,快抓狂了。“你滚,立即马上,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阿凤,别生气,我走便是。”他说到做到,人一眨眼,便不见了,也不知道藏去哪里了。 华一凤对殿外喊道,“来人,朕要沐浴更衣。” 小德子立即走了进来,对下面的人说道,“陛下摆驾汤浴宫。” 这次那些宫人知道了,没在水里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她闭着眼睛,正洗得舒服,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掉进了水里,她挣开眼睛看见的却不是什么重物,而是一个人,“阿贵。”她脸色一冷,飞身而起,脚上带起一道水柱,挡住他的视线,瞬间穿上了外衣。 “原来阿凤是女人。”他喃喃道,表情似惊讶,又像早已知晓。 ( 第二十章 信你有鬼 “你早知道我是女人,所以你刚才是故意将汤倒在我的身上。♀”华一凤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阿贵楞了楞神,开口道,“不是早知道,只是怀疑,想本公子阅女无数,是男是女还是能够分清楚。” “阅女无数?”这到让她惊讶,这样的借也口亏他能想得出来。 “阿凤,别动怒,那些女人跟我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立即表明自己的清白,完全颠倒黑白,说得她好像在意他一般。 华一凤差点没被他气死,飞身过去,掐住他的脖颈,将他从水中提了出来,逼迫他往后退直到背部靠到身后的柱子上才停下来,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她此刻的表情与平时的样子大不相同相同,脸上冷冰冰的,宛如高不可攀的神,让人望而生畏。 “阿凤,阿贵绝对不会将你是女子的事说出去。”他这话的可行度有多少,她并不想知道,直接泼了他一盆凉水,“阿贵,信你有鬼。”可能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真以为她是三岁孩童,可惜她没那么j□j。 “阿凤,信不信由你,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我现在根本不能出手,就算出手,阿凤身手也并不比我差多少。♀”这话貌似有些可信度,只是两个没有信任可言的人,说什么么恐怕都不会相信,她依旧笑得一脸冷意,“所以朕应该杀你以绝后患。” 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只好拿出杀手锏,勾起她的兴趣,“阿凤,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 听到交易二字,华一凤微蹙了下眉,问道,“什么交易?” “我们一起闯禁地,以我和阿凤的武功或许能闯进去,只是不知道阿凤对阵法了解多少。” “闯禁地能算交易。”她好笑的看着他,这人脑子不会真有问题吧? “难道阿凤就真的不好奇?”他在赌。 她低眉思索,并没立即给出答案,外面突然传来小德子的声音,“陛下,国师来了,在御书房等见陛下。” 国师楼晔来了?华一凤微楞,抬眼看着眼前的阿贵,心里更疑惑了,“好,成交,等你有确定的把握再来找朕。” “好。”阿贵毫不犹豫的答应。 见他点头,她放开了他,整理了下衣袖,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她又突然回过头,看了阿贵一眼,心里思索着,他与国师当真没有任何关系? 华一凤到御书房的时候,楼晔已经在此等候。 看着他的背影,她直接开口,“国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朕?”说着,她走上案前坐下。 楼晔对身后的宫人挥挥手,他们便弯着腰退了下去,并关上的御书房的大门。 华一凤脸上的表情立马一转,立即从龙椅上起身,邀宠似的向他走去,“国师大人辛苦了,随便坐。”说着,还故意拉住他的衣袖,他没推开她而是逼着她后退,直到身子抵到案上,无路可退,可他还没有停下,带着面具的脸仍是向她靠近,她这下只能弯腰,直到她上半身完全躺在案上他终于停了下下,两人靠得很近,现在又一副女上男下的姿势,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可华一凤现在的脑袋里可没有这些风花雪月,而是在想,这两人的身上的味道也是完全不同,阿贵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国师身上好像什么味道也没有,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国师大人,你想怎么样,我们现在这姿势不太好吧。”她略带尴尬的说道,太监也会欺负女人她信,可这个太监是国师大人,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信,因为国师大人是圣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恶的事。 闻言,他什么也没有说,放开了她。她立马站正,活动了子。 就在这个时候楼晔开口道,“看来,你这几天过得还不错。” “那里,这完全是拖国师大人的洪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理她是知道,只是对楼晔这种人有没有用那就不清楚了。 他果然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本座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苏昊明日就到京师,到时候定会上朝堂拜见陛下。” “明天,这么快。”她以为还有几天呢,难怪他今天会这么急着来找她。“对了,我又不是真正的皇帝,他什么时候来京师关我什么事。”她说着转过了身,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些事与她无关。 可刚才走了一步,她的后衣领便被人抓住了,把她拖了回来。 “国师大人,你轻点,你可是万人敬仰的圣人,怎么可以随便对人动手动脚,这与你的气质也不合吧。”她不满的说道,他带着面具的脸再次凑近了她,“看来这些日你还是没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她故意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 “从你到京城那日起,你就是凤王,南陵国的皇帝。” 闻言,她皱眉,“笑话,这明明是假的,我是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说出去谁知道,而且也没人会相信你是女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哪里长得不像女人? “喂!我那点长得不像女人了,你一个太监懂什么女人。”华一凤一脸鄙视道,她看他还真是从头到脚都不顺眼,这种人应该有多远滚多远,可偏偏事与愿违。 “谁告诉你太监就不懂女人了?” “猜的,不行吗?” “本座说了没空跟你耍嘴皮子,这是明日宣读的圣旨,拿去盖章。”楼晔说着从衣袖中拿出写好的圣旨递给她。 她却不接,“玺印不就在那里,你自己去盖个不就行了。” 可他一定要她亲自动手,瞧着她的那双的眸子里,无喜无怒,她绞尽脑子也想不出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难怪世人只用温和来形容他,没有怒气不就是温和么,可是为什么用在他身上她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可又想不出哪里怪,“国师,你是人么?”脑子里突然想到便问出了口。 国师不愧是国师,眼里依旧毫无变化,她还记得那天他发她女子的身份时眼里也是如此平静,就像他一直知晓一般,可偏偏这是不可能的,她真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稍稍动容一下。“国师,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让你敢兴趣的事,或者能让你惊讶的事?” ( 第二十五章 为师不知 “小二,我们就要最东边的那个位置。♀”华一凤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二楼上东南角的那个雅座,她眼光向来不错,所以选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坐在那里,不但可看到整个酒楼布局,连同街道外面也可以清楚的瞧见。 “不好意思客人,那个位置已经被人提前定下了,你要不换旁边那个?”小二很客气的说道,显得小心翼翼。看这公子一身华衣,盛气凌人,应该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以前竟然没见过。 “提前定下,可他们不是还没来么,就先让我们了,等人来了我自会说明。”她看上的东西岂有让人的道理,更何况那人现在还没来。 “这个”小二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她随手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然后对楼晔说道,“师傅,我们上去吧。” 他们才走几步,那白衣公子身后的护卫突然上前,提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慢着。” 华一凤像是没搞清楚状况,嚷嚷道,“喂!敢问兄台这是要干嘛,大白天想拦路抢劫不成?” “那位置我家主人先定下了。”护卫冷着脸说道,自动将华一凤的话忽略。 “你家主人,哦,可是我很喜欢那个位置,你家主人就不能让给我吗?”闻言,她语气压低了一些,这样公然抢位置好像也不太好。 “不能。”语气坚决,完全没得商量。 “你又不是你家主人,你怎么知道不能,今天那位置我是要定了。”华一凤也毫不相让,一般她看上的东西,那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但也有这种可能,就是她心情特别好,可今天她心情很不好。 那护卫手中剑突然出鞘,她似受到惊吓一样,急忙退到楼晔身后躲起来,委屈道,“师傅,他好凶。” 楼晔偏头无声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又故意在给为师找麻烦。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有免费的枪使她干嘛不用。 “薛利,休得无礼。”一直不坑声的白衣公子突然开口。 闻言,华一凤转过头去,刚才她只注意他,倒没细看他身后的人,原来这一脸煞气的之人竟是他的下属。 “公子。”薛利很不解,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公子从不开口,只是默看着他们解决,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难不成真认识此人? “天子脚下,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太过放纵家奴。”楼晔道,虽是看着那护卫,话却是对那位白衣公子说的。 “你”护卫正想出手,却又突然停下,像是被什么人制止了,这不过一瞬间的事。 奇怪,这人怎么叫他公子,而不是主人,难道他主人另有其人。华一凤低眉思索,却突然听见一笑声,“哈哈哈,这位兄弟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这声音,苏昊?刚被她加封的神武将军。她转过身,见到的果真是苏昊。没想到这么快就给碰上了?她想着,故意撞了楼晔一下。 “苏爷还觉得不严重,也不看看他冒犯的是何人?”楼晔语言依旧淡淡,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样的楼晔,华一凤还是头一次见,想来,他对自己还算不错了,但是依旧无法不让她讨厌,她今生可是头一次栽倒在一个人手里,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苏昊在大殿上可是见过华一凤的,自然明白楼晔话中的意思,立即对那护卫说道,“薛利,还不退下。” “难道退下就可以了。”华一凤徐徐开口,眼睛看着苏昊,这个大将军还真是不会做人。 苏昊想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华一凤已经开口,他不得不做,“薛利,还不向这位公子跪下道歉。” 薛利虽然不懂为何要这么做,但是苏昊吩咐,他一向唯命是从,虽心有不甘,还是单膝跪地,说道,“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请多包涵。” ‘本公子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凑一桌吧。”这话说得好听,那位置明明是他们先定下的,苏昊身后之人明显不服气,他们在军队里都身兼要职,好久没受到过这档子起了。 “既然小兄弟如此好客,那就这样。”苏昊没有拒绝,当然他现在也不敢拒绝,他还没那么笨。 看来这苏昊也没那么傻。华一凤心里笑道,楼晔啊楼晔,要是你有事,我一定会记得帮你点蜡的。 四人正好拼了一桌。 “白夙,你没事吧。”苏昊对白衣公子问道,他看他好像一直都心神不宁。 白夙闻言,对他摇摇头。 小白,真的是你?华一凤心道,猜他肯定也认出了自己,她奇怪的是他怎么会跟苏昊走得这么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好些年不见了。 楼晔轻轻瞥了白夙一眼,他知道苏昊身边有的非常神秘军师,难道就是此人? 四人各怀心思,华一凤最先出声,“这里酒好像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就要干掉一杯,酒杯拿在手里,正要喝,一支箭直直的向她射过来,楼晔大手一挥,将她拉开,那只箭便射在了楼栏上。 她手中的酒杯也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没事吧?”白夙大惊的看着华一凤,眼里藏不住的关心,但只是稍时便恢复常态,这一幕却落在了对面抱着华一凤的楼晔眼里。 紧接着一大群黑衣人冲了进来,酒楼的客人吓得到处乱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夙,小心。”苏昊说了一句,便与那些黑衣杀手拼杀了。 那些杀手好像是冲他们去的,并没向其他人发起攻击。 白夙虽有腿疾,但身手不弱,久经沙场的苏昊就更不用说了。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大白天怎么会有杀手。”华一凤疑惑道。 “为师不知。” 他们不过才说了两句话,一直无视他们的杀手竟突然向他们出手。 “师傅怎么办?”华一凤很没义气的将楼晔推在前面,没办法,他在她面前本来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一直藏在暗处的魁剑突然现身,一出手便解决掉了杀上来的两个杀手,然后见没人再杀过来,便收起剑,站在他们身前,似乎没有再动手打算。 华一凤见白夙一人对付那么多杀手有些吃力,便说道,“师傅,你侍卫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帮忙?” “你要帮谁?”楼晔看着她道。 “那个。”华一凤指向坐在轮椅上正与杀手交手的白夙。 ( 第二十六章 陛下恕罪 闻言,楼晔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随即对魁剑做了一个手势,魁剑得令,便过去帮忙了。 没多久,可能有人去京兆府报了信,一群衙役赶了过来,那些杀手眼睛见大势已经,纷纷逃离,除了逃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都当场毙命。 “国师。”领头的衙役骆展鸿是见过楼晔,在此见到他心里微微一惊,正准备行礼。却听见楼晔道,“陛下在此,尔德还不问安。” 华一凤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震耳欲聋的万岁万岁万万岁,无语的瞥了楼华一眼,他不是一直低调着,现在为何又暴露身份,真是搞不懂他。不过被赶鸭时上架,她只能看着办了,随后对众人挥挥手,“都平身吧。” “谢陛下。” 得令,客栈里的人都站起了身,今天对他们来说可真是惊吓不小,先是无缘无故出现杀手,现在又得见皇帝,对于从未见过龙颜他们的,很好奇,但迫于威压,胆子小的都不敢抬头,胆子稍微大点的,也只是偷偷的瞧了一两眼,根本没看清楚,当然这里吓得最惨的当属店小二了,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你是京兆府的衙役,你说朕眼皮底下下,而且还是大白天就出现杀手,那京兆府尹是不想做了?” 闻言,骆展鸿惊出了一身冷汗,“陛下恕罪,属下……” 华一凤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够了,再解释也掩盖不了事实,给朕好好查,查不清楚,京兆府尹这位置还给让给有本事的人做,朕可是从不养废物。” “属下遵命。”骆展鸿立即应道,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一个小小衙役那承受得住龙威,明着是责怪他们府尹大人,可是要是他们大人倒了霉,他们这些个做下属的还有活路吗? “苏大人,没想到你刚来京都就遇上刺客,而且那些刺客似乎还是冲你来的,所以你得配合京兆府尹一起查。”华一凤突然转头对苏昊说道,顺便扫了一眼轮椅上的白夙,他似乎被她的身份惊得不清,紧咬着嘴唇,样子看上去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臣遵旨。”苏昊拱手道。 华一凤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先就这样,朕要回宫了,有什么事,明天上朝再议。” “恭送陛下。” “陛下可要属下等护送回宫。”骆展鸿问道,他担心那些逃走的杀手会再次出现,要是伤了陛下,他脑袋肯定保不住了。 华一凤回答,“勿需,有国师在,还怕那几个小小杀手不成。” “是。”骆展鸿看了楼晔一眼,有国师在,他的担心似乎真是多余的。 随即,华一凤便大步出了客栈,楼晔跟了上去,他侍卫魁剑一出客栈便又隐藏了起来。 本来走在前面的华一凤,不知何时,竟被楼晔超过了,而且似乎将她给彻底忽视了,她不懂他发什么神经,立即赶了上去,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没及时收住脚步,以至于整个人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啊,你怎么突然停下?”模着被撞痛的额头,华一凤质问道。她这才发觉,他竟然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个头,可是她自己也不矮,这家伙到底吃得是什么长大的,竟长这么好,那里像一个太监。 面对她的质问,楼晔回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陛下走路都不带眼睛吗?” “你走路才不带眼睛,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朕这么会撞到你。”华一凤很不服气,这家伙好像为什么时候都很有理,别人的话一对上他都是胡搅蛮缠。 闻言,楼晔并没答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却是另一个话题,“那个人认识你?” 华一凤好像还没转过来,一脸不解,随他话问道,“哪个,你说什么啊?” “那个叫白夙的。”连名带姓,她总算明白了,眼睛眨了眨,“他,我……” “你知道骗本座的下场。”楼晔有意警告她,她嘴角微抽,“这个,是认识,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他还记得你不是吗?” “他记得我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华一凤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知道你是女子。”楼晔问得很肯定,到把华一凤吓了一跳,“知……” 她支支吾吾才说一个字,手腕突然被他抓住了。 “疼…….你干什么?”她气愤的吼道,却见到他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那双平时淡漠的眸子里似乎有一丝诡异的红色,她整个人怔住,想起自己以前再怎么捉弄他,可都不曾见到过他这样的神色,这人真是国师吗?还是有人假扮的? 看他像是要杀了自己样子,华一凤只得服软,“师傅,你抓得我好疼,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闻言,他抓住她的手腕轻了许多,不再有痛意,只是他指尖的凉意让她有些不自在,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却听见他说,“白夙留不得。” “为什么?”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见她瞪着自己,楼晔似乎有些不悦,手上的力道突然又加重了,她只好乖乖收回瞪视,用柔美的女音说道,“师傅,杀人至少得有个理由。” “他知道你女子的身份。”这就是很好的理由。 听后,华一凤却翻了一个白眼,道,“又不止他一人知道我女子的身份。” “还有谁知道?”楼晔的语气似乎很平时那么平淡,有些微微波动。 “嗯,还有谁,不就是师傅你吗?”她笑道,还有谁她为何要告诉他,喜欢猜就自己去慢慢猜吧。 “你听过苏昊身边有个神秘军师吗?” “难道你怀疑那人是白夙?”这个华一凤也想过,不过是不是与她关系不大。 “不是怀疑,是肯定,如果他告诉苏昊你是女子,后果你想过吗?” 华一凤摇头道,“不会,他不会告诉苏昊我是女子。”语气很似肯定。 “你那么肯定?” “当然。”她点头。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就如此相信他。”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好像与师傅你老人家无关。”她话还没落音,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又加重了,“疼……”他以为她是木头吗?没人知道她其实很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