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有点渣》 1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包养,花花,评论,收藏才是坏坏更新的动力。龙轩殿里年轻英俊的帝王脸色发青的坐在龙椅上,一双手被紧紧握起,关节泛白,短短的指甲刺到肉里,另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投掷到地上。 只听“嘭”一声,精致茶杯被用力砸在地板上。 龙轩殿,世间权利的最高象征,至高无上的尊荣。 巍峨的殿内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大理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纹理分明的大理石间妖艳的绽放,象征着最高皇权的黄色纱帘随风而漾,殿内香炉里此刻正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充斥着整个大殿。 冰冷的地板上此刻正跪着三个瑟瑟发抖的大臣,袅袅的青烟沿着茶杯缓缓飘起,砰然落到地上,似下面大臣的心一般,高高升起,遽然而落,三人急声道:“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殿内气氛瞬间降到零气压,底下的几个老家伙被吓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动一下,今天要是惹了这个祖宗,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视线上方那一抹明黄的身影正是当今轩辕王朝的年轻帝王轩辕荆,坚毅威严的俊脸慢慢眯起犀利的双眼,许久才缓缓说道:“滚出去,别在这碍朕的眼。”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话虽严厉,可听在下面的三个大臣耳里便如及时雨,仿佛得到大赦般连滚带爬,能赶紧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大殿再好不过,拘腰哈背道:“恭圣安,臣等告退。” 走出大殿后,三人被殿外的冷风一吹,才感到前后背皆湿,浑身发冷,甚至有些站不稳。 三人中最老的一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道:“皇上是越来越威严了,再也不是十二岁初登基的那个小皇上了。” 其余两人深有同感,“想当初,皇上初登基时,内有外戚专政,大军在外不听令,外有蛮族,吐蕃等附属国虎视眈眈。然而如今,皇上不仅除了外戚,三军更是只听圣命,连蛮族都俯首称臣,年年上贡。近来皇上更是致力于清除各大家族势力,轻则流放,重则抄家灭族,现在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三人一想到此,皆不免唏嘘感叹。 这边正说着呢,只见对面迎面走来一行丽人,当先一人,外罩轻纱,腰束细绸,轻缓徐行之间别有一番风情,虽未看清其面,却已知其风姿,后面跟着四个宫婢,其中一宫婢托着一食盒,想必是要给皇上送吃食。再走近一些,只见当先女子正是当今最受皇上恩宠的德妃娘娘,只 见她头上挽着九鬟的结鬟式发型,身着江南綉锦坊特上贡的绫罗绸缎裁剪而成,每年绣锦坊向皇宫上贡的绣品就独独有一百匹,而这德妃竟也能穿上这象征着尊贵的绣锦,也能瞧出其受宠程度。身材窈窕,莲步摇曳生姿,娥娜多姿。 三人急忙迎向前去,惶恐行礼,“臣等,请德妃娘娘圣安。” 德妃娘娘停下步伐,略一颔首,美艳脸庞挂着浅笑道:“三位大人免礼。”便径直走了过去。 三人只味一阵幽香飘过,再抬首德妃娘娘已走到殿前门口。见皇上身边最受宠的王德喜公公恭谨的向贵妃娘娘施了礼,然后不知又说了什么,贵妃娘娘身后的侍女便打赏了王公公。 直到德妃娘娘走到殿内,三人才不由的感慨道:“若是吾家有此女,便幸矣。” 说起来德妃娘娘原是破落士族王文之女,王文因先前站错队,皇上亲政后,首先清除的便是这派,谁知这王文竟认识皇上身边的王德喜公公,更是通过王公公将女儿晋献给了皇上。皇上见了此女之后甚是喜爱。五年之内竟升为妃位,更是当今后宫当仁不让的第一人。王志也因此逃过了一劫,皇上虽然罢免了他的官,却重用了他的儿子王焕,那王焕也争气,在军中很是立了几大功,又有德妃娘娘不时向皇上提起,现如今已是正三品大将。现在满朝文武一提起王文,皆羡慕他生了一双好儿女。 却说那王公公对德妃请安后,讨好道:“娘娘,你可终于来了,皇上今天心情不太好,发了好大火,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德妃娘娘轻轻颔首,“有劳公公相告了。雅儿不胜感激。” 王德文面上似有些动容,惶恐道,“娘娘你别折煞奴才,奴才不敢当。” 进入殿内后,只见皇上一手扶在额头,双眼紧闭,甚是疲倦的样子。便将带来的渗汤放在御案上,然后轻轻地为圣上按摩双穴。 “皇上,你又不爱惜身体了,”声音甜美如润,缓缓暖人心脾,“皇上要记得保重龙体,天下的百姓可都指望着皇上呢,切莫如此劳累,臣妾看着心疼。” 年轻的帝王慢慢放松身体,享受着美人的服侍,“还是雅儿体贴朕,如今江南水患,颗粒无收,国库空伐,朕听闻今年蛮族受灾及其严重,那蛮族一向物质稀缺,朕怕到时他们不顾一切发动进攻,抢掠我朝物质,况那蛮族善战,我军又不能及时给予粮草,那时必败。而那几天蠢蛋,还想向朕要钱要粮。朕真是恨不得摘了他们几个的乌纱帽。” 德妃娘娘一听便知皇上说的是刚刚的那个名大臣,“皇上,难道我朝就没有人可以抵抗吗” “唯有一人能震慑蛮族,那洛王从十五岁开始征战,征蛮族战吐蕃,从无败绩,更可况洛王此人向来行事狠辣,不管敌人战或降,皆已残酷手段灭杀,敌军闻他之名,不战皆已败,那怕洛王只派心月复大将镇守,蛮族也不敢进攻,可惜洛王一向游离在外,连朕的面子也不给。” 德妃轻轻一笑,“皇上若为此发愁,臣妾到有一法,臣妾听闻,洛王今年已二十又三,却不曾完婚。”皇上不如为其赐婚皇家女,一来,显示皇家浩荡,二来,也可将皇上与洛王连在一起。边疆战乱,洛王也不好不管。” “此法甚好,古来这样的联姻比比皆是,只是皇室经过上次动乱,成年的皇子皇女凋零尽散,唯六皇叔有一女今年已二十,因从小顽疾缠身,未曾出嫁,只是若是联婚,朕只怕还未到人已不行,” “皇上,臣妾到有一好人选,想当初先祖为了感恩圣德郡主,曾下旨,林家三代嫡女皆封为郡主。那林家之女素来美名在外,众人皆皆口称赞,很是不错,若封其为郡主,赐婚与洛王岂不最好。” “爱妃是说,林相之女吗,朕本来打算今年其及傧,便下旨招入宫中,封其为后,一是,感恩当年林相助朕之恩,二是,感恩当年皇姑的栽培。”又缓了缓了道,“不过这样也好,朕曾答应过那人,今生朕不能立她为后,也绝不会立其它人为后,这样朕也不算违背当年的誓言了。” 然后神情一变,似下了决心般,“那便这样决定吧,朕今日写旨赐婚,明天便宣旨。” 德妃身形一晃,眼神变黯,原来皇上心中爱的还是她呀!是自己自作多情,原以为皇上待自己好,便是喜欢自己,原来却仅仅是喜欢而不是爱。若不是那人不能嫁与皇上,想来如今定是为后了。 我是分割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相之女林墨,蕙质兰心、内外兼修、秀外慧中、德才兼备,特赐予洛王为妻,以成百年之好。” 一时之间,上京喧哗,林黛一门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朝中显贵皆来道喜,须知这洛王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手中握有实权,说话也有分量,能得洛王为乘龙佳婿,在皇上整治朝纲的混乱时期,多了一层保命符,让很多大人眼羡。 有哪些个熟知内情的,都为那林相之女叹息,据说那洛王心中早就有了人,还为那洛王生下了两个女儿,要不是那人出生不高,碍于身份,早就立为正妃了。 在一片议论纷纷之中,林黛坐上了去往江南洛王府的马车,忘着车窗外不断向后移动的房屋,林黛不由的想起了彭晏那绝望的眼神,彭晏是林相的得意门生,林黛自小便与他认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便渐生了情愫,爹爹知道后也默许了,只等彭晏今年及第,便要上门提亲,哪知一道圣旨,自己与彭晏今生就再也没有可能了,想起彭晏疯了一般的冲进自己的闺院,问自己:“这不是真的,是吗?”那害怕又担忧的眼神。 “真的”两个字,林黛是怎么样也说不出来。可是这是圣旨,自己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难道抗旨,毁了整个家族。 最后林黛不得不点了头,望着彭晏那希翼的目光瞬间死灰一般空洞,林黛的心就像刀割一般。 从京城到洛城大约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如今已经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自己离彭晏是越来越远了。 到了客栈,林黛上楼梯时被人撞了一下,再一看手中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黛黛,今晚戌时天庆楼见。”看字迹分明是彭晏。 林黛问清楚了天庆楼的路线,便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戌时的到来。 等到了戌时,林黛撒了个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林黛一到天庆楼,彭晏便迎了出来,带林黛到了一间厢房。 林黛忙问彭晏,“晏哥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彭晏一愣,“黛黛,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话刚说完,就有十几人冲进厢房。这十几人皆穿着黑衣蒙着面。 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小情人私下约会,我们打扰了。”听声音,竟然是一女的。 彭晏忙把林黛护到身后,“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那女的上前扇了彭晏一巴掌,彭晏自小读书,没练过武,是典型的唇红齿白的柔弱书生,这一巴掌下来,彭晏没站稳直接撞到后面的桌子,嘴角都流出了血。“小书生还想逞能呢。” 林黛急忙将彭晏扶起来,冲着那女的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女的狠狠一笑,“想玩玩你情哥哥。” 然后向后面的人一使眼色,便有人向彭晏喂药。 林黛一边挡,一边说,“你们给晏哥哥吃了什么药。” 领头女子一身黑色劲装,嘴角浮起一抹诡异嘲讽,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见地上的彭晏脸色逐渐潮红,一双手迷乱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这时那女的一个响指,只见身后的十几个威猛男人,竟 然对彭晏做着苟且之事,屋内充斥着男性的痛苦压抑声以及令人作恶的婬语。 林黛乃是大家闺秀,未出阁少女,哪里见过这样j□j场面,几个男人做着**之事,脸上羞愤不已,,一边哭一边跪下来求她,“求求你, 快让他们挺下来吧!求求你了,否则晏哥哥会死的。” 那女的狰狞这一张脸,冷冰冰的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停下来。” 林黛哭求道:“你只要让他们停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女的冷笑一声,眼眸闪过厉色,让人不寒而栗,“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林黛被这场面给吓到,却想到平日与彭宴的情谊,几秒后狠狠的点着头,“是的,求求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吧!晏哥哥肯定受不了了” 那女的扔了一把匕首给林黛,“那好,只要你划花自己的脸,我便让他们停下来。” 林黛看着地上的精致匕首,被吓得脸色苍白,没了容貌,自己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怎么,做什么都原因,只是口头说说吗?”瞧着她这幅模样,领头女子冷冷嘲谑道。 而彭宴早已被那几个粗猛男人给折磨的叫声凄厉,林黛的脑袋快被那叫声给折磨疯了,颤抖的手捡起小刀,回头看看了彭晏,只见彭晏脸色灰白,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淤青,甚至于还带出了血。林黛心口一痛,眼泪便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然后毫不犹疑的拿刀划向自己的脸。钝痛的感觉凌迟着她,血瞬间沿着脸庞流向了下颌,最后再到地上,形成一朵朵璀璨的花。 眼泪顺着血色滑下,以至于此刻脸上血腥红色蔓延了不大的鹅蛋脸。 那女的一只手轻佻的抬起林黛脸,嘴里啧啧道:“真是可惜,刚刚还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现在竟然成了鬼叉。”话音还未落,竟然还向林黛的脸上撒了把盐。 林黛疼的再也止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那喊声如泣如诉,让人生寒。 “我林黛与你们往日无仇,今日无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的确是往日无仇,今日无怨,怪只怪你招惹了洛王,还妄想成为洛王妃。” 林黛想起这段时间那道赐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和痛苦,怒极反笑道,“我已有了心上人,只因赐婚,怕连累族人,才不敢抗婚。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我狠你们,今日你们这些恶人加逐在我身上的痛苦,来日我的阿姑必定会千倍万倍还给你们。你们不是说我妄想成为洛王妃嘛,那我今日就在此立血誓,洛王妃必为我林家女。” 林黛说完爬到彭晏身边,轻轻地依偎着彭晏说道:“晏哥哥,黛儿很早以前就想叫你一声晏郎了,梦想着我们琴瑟相合,儿孙满堂。可惜黛儿以后再也不能叫你晏郎了,黛儿现在实在是太疼了,黛儿要先走一步。可是晏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住,等到黛儿的阿姑寻来,将我刚刚的话告诉她我的阿姑必会为我们报仇,那黛儿就在黄泉路上等晏哥哥,我们生前不能做夫妻,我们死后就做一对鬼鸳鸯,再也不分离。” 那女却的耻笑道,“真是感人至深,不过我们连你的父亲丞相大人都不怕,还会怕你的阿姑。只怕到时你的阿姑也是有来无回,让你死不瞑目。l3l4 ( 2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收藏,坏坏都喜欢。♀梦里陵春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梦里的陵春衣衫凌乱的站在悬崖边上,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语带沙哑的喊着,却又不知喊的是什么,只模糊看到离她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男子,那男子逆着光,穿着件飘逸的蓝夹春衫,衣裳轻扬,近乎天际水色。 只隐隐约约目测出其身材修长,仙姿飘渺,随着他在风中的衣褶飘起,远远望去,犹如朦胧烟春里绽放的一袭淡绿翠茶,唯有花影牵萦,缥缈难即。一身儒雅的风华中带着天生的霸气,王者风范显露无疑。 那人慢慢的走向陵春,他的面容淡化在晚霞中,如沐春风的气质却让陵春直觉的害怕,满手心都沁出了密密的汗,止不住往后退,直至掉下悬崖。 那种掉下悬崖痛彻心扉的痛即使陵春身在梦中依旧感同身受,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喊了出来。 荷儿上前握住了陵春的手,轻轻唤道:“小姐醒醒,你又做恶梦了。” 陵春茫然的望着绣着大红鸳鸯的锦帐,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荷儿又握紧了她的手才回过神来。 陵春缓了缓神儿,梦中激烈的反应,使得她白皙的两颊,已染上了薄醉的风情。“荷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荷儿轻轻的将陵春的手放入红色丝禅被内,接着又细心的为陵春掖了掖滑落的被角,曼声细语的道:“小姐,现在是辰时一刻。” 陵春伸出手抚了抚额头,微不可闻的‘哦’了一声。 荷儿看着神色疲惫的陵春,有些欲言又止。 陵春坐起身来,放软语调,叹道:“荷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荷儿原本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冷色:“小姐,柔妃娘娘已经在凤坤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 陵春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不喜不怒,语气平淡的道:“她愿意跪就让她跪着吧。” 荷儿有些发冷的眸子在听了陵春孩子气般的话后,眉梢眼角荡漾起了层层笑意,她知道,她家小姐的起床气又犯了。 陵春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尊贵女人之一,她的母亲是轩辕王朝的温华大长公主,历经三朝,陪伴过先祖皇帝,辅佐过太上皇,栽培了当今圣上。她的父亲林沉冥,是轩辕王朝的战神,从无败绩,是所有热血男儿心中的英雄。 再辉煌的人也有厌倦权力的那一天,功成名就的两人带着小小的女儿,为了躲避世俗的纷争,隐居山林数十载,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牵进了朝堂争斗的漩涡。 三年前,林相之女抗旨逃婚,皇上大怒,将林相全家抄斩,又以雷霆手段拔掉了其朝中党羽,又暗中调兵遣将,灭了蠢蠢欲动的外族蛮夷,一时间四海臣服,民生安康,被誉为轩辕王朝有史以来最有魄力的君王,并以国姓封其帝号为轩帝,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位英明的君王,竟然迷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这有夫之妇原是洛王最喜欢的一个侧妃,皇上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了这个女人,拼着鱼死网破的决裂才从洛王手里抱得美人归,红颜祸水,这个女人似的原本固若金汤的轩辕朝有了裂缝,分出了三派势力,一派以洛王为首,一派以文臣丞相叶圣荣为首,另一派以德妃娘娘的弟弟王焕为首,这三派原本互相牵扯,朝廷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前些时日丞相叶圣荣突然去世,鼎立之势忽然向其余两派倾斜,朝廷显像出不安之势,幸的老丞相临死之前,给了他儿子一个信物,让他带着这信物为皇上去求取一人的女儿为后。 那丞相之子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父亲只一介丞相,怎么能替皇上做主选妃呢。更何况皇上喜欢的女人,连三岁小儿都知,又怎么会甘愿接受父亲的安排呢。 等见到那人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信誓旦旦道,只要那人愿意,皇上必然会娶其女人为后。 陵春恍惚记得,父亲说他承诺过叶丞相一个要求,所以不得不将她送入皇宫,母亲却极力反对,说那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会将自己疼了十九的女儿送到那个大牢笼。 自从陵春记事以来,生平从未争吵过的父母,为了陵春吵得面红耳赤。 陵春当时想,嫁给谁不是嫁呢,她便施施然从帘后走入,笑意盈盈的对母亲道:“她愿意嫁。” 进入皇宫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到来不会被皇上所喜,可她更知道她来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平衡朝廷之间的各方势力。 六月的天女圭女圭的脸,说下就下,老天爷似乎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看不得美人受罚,连个声都不知的就下起了雨。 细雨沿着凤坤殿的廊檐,滴滴答答的下着,绵绵不绝。 凤坤殿的室内熏着膻香,香气缭绕,金黄色的铜质炉中的袅袅香烟从炉顶的层层镂空中飘出,袅袅的香烟飘散在空中,如仙境一般。 殿外跪着的柔妃娘娘,昨晚以身体不适为由,在陵春的新婚之夜叫走了皇上,使得陵春独守春闺。 其实皇上来不来对于陵春来说区别不大,只是那柔妃娘娘这一举动,实打实的打了母亲的脸,不惩罚一下这女人,母亲的脸面又将置于何方。 外人都道柔妃娘娘善解人意,美若貂蝉,体态娇弱,心似七窍玲珑心,今日这给自己一跪,又是何意呢,陵春笑的有些玩味,宫里的女人永远不会那么简单。 这时殿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肤色晶莹似雪,眉目如画,打破了陵春的深思,“小姐不好了,柔妃娘娘晕倒过去了。” 荷儿抬眸瞪了那小宫女一眼,“我说婷儿,你都多大,还这么急躁,这里可不是家里,你的稳重些才好。” 那名唤婷儿的小宫女对着荷儿吐了吐舌头,笑着道:“知道了荷姐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陵春性子好,一般很少责骂丫头,丫头们见陵春平易近人,性格都放的开。 陵春坐在金秀雕漆的玉登上,望着倒映在光滑平镜里的自己,饱满的额头,远山似的黛眉,妩媚的大眼,高而挺直的鼻梁,小巧而红润的唇 瓣,尖尖的下巴,肌肤雪白,美玉莹光,端的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托着下巴,晨光透过纱楞的窗幔柔柔的照在她的身上,蕴涵光华,诗意之气,“罢了罢了,女人何必难为女人呢,小惩即可,她也不容易,命人将柔妃娘娘送回宫吧。” 婷儿带着一脸的懵懂,不解的道:“小姐就是个心善的,她有皇上宠着,有什么不容易的呢。” 陵春抬起头来,用手点了点婷儿的额头,“有皇上宠着她就事事顺心了嘛,别说她了,就连皇上也是个不容易的。” 婷儿听得云里雾里的,待要正问,就听刷的一声,绣着大红喜字的帘幔被猛然掀了起来,率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双鎏金墨靴,霸龙腾云,衣摆晃动间,行云流水,颇具气势,“皇后娘娘跟朕说说,朕是个怎么不容易法。” 他的声音偏低沉,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居高临下的斜睨着陵春。 陵春娇躯一抖,心里叹气道,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做恶人,还没做完呢,找茬算账的就来了。l3l4 ( 3 金黄色的秀雅酒杯中浮晃著一抹淡碧,几缕轻烟散著温热,这酒杯中加了一点淡盐水,能治头疾,陵春身子娇弱,每每晨起须得喝上一杯加了淡盐水的梅花酒才能醒神,陵春远远的望着膻木红漆桌上的酒杯,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喝不上这茶酒了。♀ 轩辕帝带着满身的威仪越过陵春竟直坐到了主位上,他斜倚在深黑色的镂空加长颤椅上,两条长腿交叠,然后以加檐高桌为支点,折臂托着腮帮子。 他穿着身绣着九条龙的明黄色龙袍,神情威严,嘴唇紧紧的抿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却在抬头望向陵春时,对着陵春轻佻的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冷冷道:“过来。” 明明是闷热的六月天,陵春却像在寒冬腊月身上被浇了一盆冷水,冻得浑身骨头发寒。 陵春想,这也许就是这位年轻帝王愤怒的前兆,自己伤了他最爱的人,他就要给自己些颜色看看。 陵春对着荷儿使了个眼神,让她们都赶紧下去,免个殃及无辜。 荷儿原本还不愿,却在陵春少有的威压神色下,恭敬的走了出去。轩辕帝淡淡瞥了一眼陵春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出声阻止,想来是想给陵春的母亲,他的姑母留分颜面。 陵春既不想要他的宠爱,他又不能杀了自己,自己又有何可怕他的呢,是以,陵春拖着长长的绣着凤凰的长裙神态怡然的走向高坐上的轩辕帝,然后弯腰恭敬的下拜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轩辕帝低垂眼帘,黑色的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又长又卷,不时颤动,他一动不动的静坐着,殿内因轩辕帝的存在,气压也低的让人发闷,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陵春以为他睡觉的时候。 轩辕帝忽然身体前倾,一把将陵春拽到怀里,然后又利落地坐回镂空膻木椅上,黝黑的眸子盯着怀里的人,态度凶狠跋扈的道,“朕的皇后,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呢。”轩辕帝狠狠的咬着朕的皇后这几个字。 他们挨得极近,陵春甚至能看清楚轩辕帝眼中的厌恶和阴鸷,而那双冷漠排斥的眼睛中,倒映着陵春发白的小脸和愤怒的眼眸。 陵春暗自来回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以调整最佳的姿态望向脸上方的冰块脸,恭敬的道:“臣妾不敢妄言皇上是非。” 轩辕帝垂着眸子,他手抚模着陵春细腻如白瓷的脸颊,然后顺着陵春皓白的脖颈滑到月复部,继而又折回来划过陵春的皓腕,将陵春那白到近乎透明的五指并拢,然后拉着陵春并拢的五指放在他的下颌处,冷冽的声音中喊着一丝沙哑,有那么一刻甚至让陵春感到了其中的缠绵暧昧之意,“皇后不用多想,你尽管说你的想法,即使你说了出格的话,朕也不治你的罪,如何?” 轩辕帝的十指修长,指甲被修剪的短短的,既圆又润,掌心却带着层薄薄的茧,那来回的抚模让陵春细腻到极致的皮肤有点痒,陵春竭力的保持自己的坐姿,不让自己在轩辕帝的抚模下软下去,力求以世家淑女最标准的姿态面对他,可惜陵春低估了轩辕帝这个情场高手,也不见轩辕帝怎么动作,陵春就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有些坐不稳,可她有极力想要做的端正,这下她的坐姿倒有些不伦不类了,“那皇上就恕臣妾斗胆了。臣妾私以为皇上乃圣明之君。” 陵春向来识时务,在聪明人面前,从来不遮着挡着,说一半留一半。 轩辕帝有着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脸上的每一处五官都堪称完美,线条冷峻如雕刻,他笑时你会感觉如沐春风,他寒着一张脸时,你会感觉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性和霸气。 此刻轩辕帝低着头,皇冕上长长的流苏遮挡住了他的眼,然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用手指敲了敲桌檐,“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陵春咽了咽有些干的喉咙,接着说道:“自古以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昔尧清问下民,故有苗之恶得以上闻。舜明四目,达四聪,故共、鲧、驩兜不能蔽也。秦二世偏信赵高,以成望夷之祸;梁武帝偏信朱异,以取台城之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阁之变。是故人君兼听广纳,则贵臣不得拥蔽,而下情得以上通也(而下情得以上达)。是以,明君也,需善于纳谏,善于识人,善于用人,励精图治,有远见,简朴,仁政,体恤民情,最重要的是领导能力强,如果能做到以上者,臣妾则认为不易也。” 轩辕帝敲打着桌面的手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皇后真是好口才,可惜皇后忘了最重要一点,作为一国之母,应该谨遵妇德,而妇德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夫为妻纲,皇后难道不知道吗?”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掠过陵春的耳畔,酥的陵春浑身一颤。 轩辕帝沉郁的目光中,倒映着陵春倾国的容颜,黛眉杏眼,雪肤红唇,温润的肤色与白色的锦绣软棉丝绸里衣融为一体,出乎意料的和谐,而陵春却轻颦绣眉,不解的道:“皇上此话何解。”不得不说轩辕帝不愧是最精明的皇帝,他的一举一动让人捉模不透,同时他又能主导谈话的走向。 轩辕帝望着怀里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即使是有些神色慌乱,却力求镇定,心中有些烦闷,“皇后还需要朕明说吗,你明知道柔妃身子骨弱,却因为嫉妒她,让她在寒风中跪了一个时辰,其心何其歹毒。” 听了轩辕帝的话,陵春倒有些气乐了,她睁着一双干净的眼睛的眸子,带着懵懂神色道:“皇上怎么怪臣妾呢,明明是柔妃娘娘自动请罪的,与臣妾何干。” 轩辕帝望着眼前明明是那么美的一张脸,明澈而又妩媚,如同一张上好白纸,被月光柔柔照着,待人着墨去渲染,却做出那么恶毒的事,差点害的柔妃伤了身,宫寒,再也不孕。 轩辕帝的眉头不自觉的深锁,稍后又慢慢舒展开,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拿起桌上荷儿为陵春准备的还未来得及喝的晨茶酒,他两指压着杯沿端了起来,靠近抿了口,甘醇香甜,带着丝苦味,喝后却又唇齿留香。 轩辕帝端起酒杯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他喝酒的侧脸也很好看,侧颜如画,陵春看的不禁有些汗颜,真是个妖孽啊,比自己举止都优雅。 轩辕帝低头,用那带着酒气的唇道:“爱妃也喝点吧。” 陵春向来有些洁癖,她见白瓷花纹的杯沿还留着轩辕帝的口水,摇了摇。 轩辕帝抓住陵春皓白的脖颈,声音威严中含着一丝诱惑,“咱们的皇后又不乖了,竟敢违抗圣旨。”然后攥紧陵春柔糯无骨的脖颈向上提,也不见他用什么力气,轻轻一按一压陵春的下颌,陵春的嘴就不得已的张开了。轩辕帝端起酒杯就向陵春灌去,“这杯酒,朕告诉你,什么是夫纲。” 陵春不妨轩辕帝动粗,没有任何防备,喝的太急,轩辕帝一停下来,陵春就咳得白瓷的肌肤发红。 轩辕帝见陵春咳的面皮发紫,也不管陵春是否咳嗽停了下来,接着又给陵春灌下了一杯酒。“这杯酒朕告诉你,以后好妄自议论国事。” 陵春被轩辕帝强行灌下了两杯酒,浑身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轩辕帝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举动,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对着陵春的脸浇了下去。“这第三杯酒,朕告诉你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别以为你仗着皇姑的势,朕就不敢办你。朕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以后遇到柔妃的事,你都要给朕退避三丈。” 陵春被酒醉的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轩辕帝怀中,迷迷糊糊中听到轩辕帝说:“朕要让你知道,宫中的女人都不简单,你最好别还游离在外,还有,朕罚你跪祠堂三个时辰。” 陵春晕乎着脑袋,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罚柔妃跪一个时辰,他就加倍罚自己跪三个时辰嘛,可是自己才是他的妻啊, 他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第二天不问青红皂白的惩罚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一刻陵春忽然有些羡慕轩辕帝对柔妃的爱。 曾经也有那样一个人爱自己,爱到痛侧心扉,可是自己再也记不起他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明君也的解释,是出自百度,请美眉们别深究。l3l4 ( 4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评论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坏坏需要你们的支持。♀******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偌大的凤坤殿内,两侧台柱上两颗夜明珠散发出淡淡的光辉,朦胧而迷离,给人一种飘渺而迷乱的感觉。 陵春从小她的阿姆就不让她喝酒,每每喝酒的陵春,身上都会晕显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或清辣、或醇甜的酒从她的身体游过,就会使的她的身体由内而外的酥软,柔糯无骨,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沁香,男人们闻了就像助情的迷迷香,不自觉的产生**。 轩辕帝低头望着怀中抱着的那个浑身软绵绵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倾城美人,那个女人像个无抓鱼一样斜靠在自己身上,她的呼吸有些凌乱,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浓浓的水汽,额头沁出小而亮晶晶的水珠,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随着她的身体不住的往下滑,软绵绵的酥兄擦过轩辕帝的下月复,双腿间。这样的诱惑,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她美好得让人想要毁掉。 轩辕帝一向清冷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层**,他的呼吸微有些停滞桌子上掀了盖的酒壶,里面晕出一股袅袅之气,酒香四溢。他的头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低了下来,待他将要吻上那鲜艳欲滴的粉唇时。他猛然发觉,他爱的柔妃从来都是轻轻淡淡的,没有这样妩媚过。 轩辕帝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待大腿已经淤青甚至沁出血来才停下了手,他望着怀中那张带着迷离之色的脸而不是柔妃那种清纯的脸时,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眸子一下子冷了起来。 他一把揪住陵春乌黑浓密的长发,那长发带着发香、触手即滑,让人不忍释手,而轩辕帝却用力扯起,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朕不得不说,朕的皇后真是饥渴啊,为了和朕一度春风,连这种放迷药的下三滥手法都用,呵呵,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不得不说,陵春的唇很美,就像夏日的果冻一样,滑溜溜,粉女敕女敕,这样致命的诱惑,都没有使得轩辕帝沦陷,可见轩辕帝的毅力有坚强,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轩辕帝有多么喜欢柔妃,为了她都能控制住身体的自然反应。 轩辕帝云淡风轻的轻轻一甩,就将陵春甩出了五步之外,身体撞到了桌腿,酒杯从颤抖的桌子上掉下来,正好砸在陵春的头上,陵春娇女敕的额头瞬间沁出了血,而轩辕帝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冰冰说道:“你明天就去跪皇家祠堂,好好反思一下,以后别再这么没有矜持。” 被轩辕帝三杯酒灌下肚的陵春,浑身软绵似无骨,身上慢慢沁出淡淡迷人的香气,以往的酒都是在阿姆的监督下经过荷儿的加工,没了酒的烈性才能让陵春饮下的,今日这酒还未经过荷儿加工,烈性无比,就别陵春饮下了,那强烈辣酒味,辣的陵春眼泪齐飞,浑身蒙上了一层红晕。 陵春虽然头晕乎乎的,但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她自己控制了,所以悲剧发生了。 陵春在家是娇养着长大的,尽管她比一般的人聪慧,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初入深宫的少女,还没有磨去一身的棱角。 轩辕帝对于陵春是有拽头发又出言侮辱,心高气傲的陵春在酒精的作用下,发出了重要一击。 ( 9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你到底在想啥呢,作者真搞不懂你。*****$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花花,收藏,通通拿来。陵春小小的身子卷缩在轩辕帝的怀中,她白女敕的小脸紧紧的贴着轩辕帝绣着暗纹的龙绣锦袍,衣衫上的纹路,硌的陵春的脸有点痒,她不安的动了动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分的在轩辕帝的后背来回打着转,她的语气带着点天真,带着点玩世不恭,幽幽的道:“皇上,臣妾帮你想办法,你这次就饶了荷儿吧。” 陵春不得不说轩辕帝长的异常俊美,他的眼细而狭长,眯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他的鼻梁高而挺直,很有立体的感觉,氤氲柔和的夜明珠光线下,他淡化在虚幻中,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内心。 轩辕帝淡淡地扫了陵春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凉薄:“算啦,这件事你还是别搀和了,不过,这次就先饶了荷儿,她的板子先记在账上吧。” 陵春的心扑腾跳了一下,两手有些不安的在衣襟下绞着衣角,轩辕帝那若有所思的一眼,看的陵春有些心慌,他没有直接恕荷儿的罪,可能就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柔妃的弟弟对于陵春来说并不陌生,他很有可能跟三年前林黛的失踪有关,而陵春正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查三年前的旧案。 轩辕帝活动了一下因批阅奏章而长时间低着的头,抿了抿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陵春乖顺的站起身,叫来守候在殿外的宫婢伺候轩辕帝洗漱,而她则坐在梳妆台前由荷儿为她卸妆。 这厢陵春刚卸完妆,那厢轩辕帝就从净房出来了,净房内的水珠晕染了轩辕帝的脸,让他一向冷峻的脸带上了一丝暖色,更衬得他容颜清携绝伦,他抬头见陵春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烛光下佳人娇俏而立,脸带红晕,美的似虚幻,而轩辕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径直走到梨 花雕木床边,动作优雅的坐下。 陵春见轩辕帝乌黑的长发还有些湿,她走过去接过宫婢手中的软绵吸水大棉巾,自然的为轩辕帝绞起了头发,待头发模约九分干时,在将头发置于自己的小臂上,用暖色小香炉熏香气。♀ 陵春知道轩辕帝不愿意她插手朝中的事,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不管,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陵春每每想到那个比自己还大一岁,有着一双大而明亮的小姑娘在自己身后甜甜的喊着自己阿姑,心就痛的无法忍受,那个美好的女子,她为了自己受到过那样的伤害,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自己都不知道,这是陵春无法接受的,即使轩辕帝再怎么不愿意她插手这件事,陵春也 会插手的。 陵春在为轩辕帝绞头发的整个过程中,轩辕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感觉差不多了,才淡淡的开头道:“好了,你也歇息吧。” 此刻的轩辕帝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洁白无瑕的颜色衬的他越发眉目俊朗,陵春却不敢多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宫婢,对着轩辕帝轻轻笑了下,笑容清纯如茶:“是,谢皇上。” 轩辕帝狭长的眸子一闪,他不经意的扫了陵春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来继续望着陵春,见陵春正在有序不乱的指挥宫婢,待所有的宫婢都退下后,她转过身,就见轩辕帝正望着她,她调皮的对轩辕帝眨了眨眼睛。轩辕帝视若无睹,漫不经意的转过头去,只是耳根后有些发红。 陵春走过去,柔声说道:“皇上,夜里光线不好,你少看些书,这样对眼睛好。” 轩辕帝撇了陵春一眼,带着一丝凉悠之气道:“该管的事情你就管,不该管的事情你就别管。” 陵春脸上的笑容一凝,转瞬间有恢复如常,她假装听不懂轩辕帝话中的意思,柔声道:“是。” 轩辕冷哼一声,将书扔到床头柜上,也不说话,直接睡在床的外侧,也不管陵春怎么睡。 站在床边的陵春有些发愁,她望着床上的轩辕帝有些无语,轩辕帝长的有些高,足有一米九,其腿尤其长,他现在舒展着身体平躺在床上,几乎从床头伸到了床尾,陵春想要睡到床里侧,就的从轩辕帝身上越过,可是从龙体上越过,那可是大不敬的。而陵春又有些认床,你不让 她睡这张床她就会一晚上睡不着,每次一睡不好觉,第二天陵春就会犯病,那种痛,陵春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想尝试。 陵春皱着眉,双手食指互相点着,忽然她的眼睛一亮,大喊道:“皇上有老鼠。” 听到有老鼠,所有的人都会有反应的,尽管轩辕帝已经无限接近神,可他到底不是神,轩辕帝忽的一下做了起来,眼睛一缩,“老鼠在那儿。” 陵春扯了扯有些僵硬的脸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皇上,臣妾站的时间有些长,头一晕,眼睛一花,好像看错了,打扰了你休息,真是罪过,你可以接着睡觉了。” 然后陵春也不待轩辕帝反应过来,快速的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盖住了头,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轩辕帝只感觉一阵带着醉意的清香侵袭入他的胸臆,他的眼中晃过一具曼妙动人娇躯,让醉人的芬香,让他的眼神有一丝迷离和恍惚。 轩辕帝唇畔的笑意加深,“他的皇后真有趣,连他都敢戏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轩辕帝嘴角的笑意,他清冽如湖水的眼中倒映出的那张美人脸淡淡的散去,化为了虚无。 赵德贵在外低声禀告道:“皇上,柔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遣了宫女来请皇上。” 轩辕帝眼中带了一丝慌张,他即刻掀开被子,也顾不得陵春为他穿衣,潦草的穿戴了一下,就带着人消失在凤坤殿外。 陵春站在窗口直到听不到了殿外凌乱的脚步声,她才慢慢的返回床上躺下。l3l4 ( 10 天空中翻滚着浓浓的乌云,咕隆隆雷声的由小到大,震的人耳朵发麻,闪电也不甘示弱的接二连三暴动,不到一刻儿豆点大的雨滴啪啪的往下落,这场前所未有的暴雨,就像预示着皇宫内即将到来的震撼,压抑着每个宫妃的心。**********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荷儿收起手中的雨伞,跺了跺脚,等到身上的冷气散去,才轻轻走进里殿,对正在梳妆的陵春,低声道:“娘娘,柔妃昨夜被诊断出有喜了。” 陵春头上插着的晶莹辉耀缀以珠玉凤形金步摇旒苏微微颤动,绵波荡漾,晃着浅浮雕绿绣菱花镜中的人面容有些模糊:“这是大喜事,一会儿随我去看看柔妃。” 轩辕帝十二岁登基,十五岁通人事,十七岁纳妃,至今二十五岁,整整十年,宫中从未有妃子有孕,哪怕妃子连小产的都没有,甚至一度有人怀疑轩辕帝不行,打算过继皇室的其他子孙,从未想过十年之后的今天,宫中传出了妃子有孕的事。 陵春静静的望着菱花镜中的人,纤细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眸如漆点,朱唇粉面,面若皎月,肤如凝脂,这样如葱的岁月就要在皇宫凋零到死。 殿外是雨打芭蕉的大雨,殿内是和风煦雨的温暖,陵春走进柔妃的斐然殿,一眼就望见装饰着金线的镂空的精美的壁墙,细巧的白大理石柱托着殿顶,精巧文雅中带着一丝慵懒,圆柱上纤巧的图案和壁上嵌着的那些一望而知是极脆弱的雕字花纹,优雅而又古朴,金黄的琉璃桌椅,盈显着斐然殿格外辉煌,这样独特的宫殿,轩辕帝赐给了柔妃,可见柔妃的圣宠正隆。 这些都是其次的,最令斐然殿生辉就是轩辕帝的到来,此刻斐然殿中已经来了许多妃子,柔妃软绵绵的靠在轩辕帝的怀中,明眸羞欲语,眼角眉梢尽是流盼娇艳的风情,轩辕帝一手端着汤药,一手用瓷勺盛起一口汤,在嘴边吹温了之后,才慢慢的送进柔妃的口中,硕大的梨花雕 木床的两边吊着青纱帐幔,愈冷愈苍翠,轩辕帝的脸在纱幔的映衬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往日高高在上的君王,这一刻俊美如神抵,平易近人如斯。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陵春走到床边,对着轩辕帝施礼道:“皇上金安。” 轩辕帝仿佛未听到陵春的话,凉薄的嘴唇吹着滚烫的汤药,似乎那是天地间最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斐然殿内寂静无声,只剩勺碗的碰撞声,等到柔妃喝完了药,轩辕帝递给宫婢手中的汤碗,接过宫婢手中的锦帕,细心的为柔妃擦了擦嘴角,才抬起头,淡淡的撇了陵春一眼道: “起来吧。” 陵春细长的远山黛眉不经意的皱了皱,腿弯曲的时间有点长,胀的发麻,脸上却带着艳霞灼灼的笑,道:“谢皇上。” 柔妃绵软无力的侧过头,纤细的手指抚在月复部,娇弱无力的对陵春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身子不适,就不能给您请安了。” 陵春上前一步,浅笑道:“妹妹说哪里话,你现在有孕在身,子嗣为大,这些虚礼就免了。今日姐姐是特意来看你的,还给你带了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坐落在华清池池水环绕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陵春接过荷儿手中的锦盒,笑着递给柔妃,道:“妹妹打开看看喜欢吗?” 柔妃接过陵春手中刻着牡丹的膻木锦盒,在众人的注目下,双手上下微微用力,锦盒就啪的一声打开了,涌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只金光灿灿的老鼠。 柔妃猛的一下就合上了锦盒,瞪大了眼睛望着陵春,愤怒的道:“皇后这是何意。” 陵春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不解的道:“这老鼠自古以来就寓意多子多福,本宫有特意用黄金给你打造,就是希望未出生的皇子以后能金光闪闪,贵不可言,除了这些,本宫最喜欢的就是这老鼠生命力极其顽强,不易夭折,本宫就是希望柔妃妹妹的孩子能健康长大,难道妹妹不喜欢吗?” 柔妃一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可以说这老鼠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嘛:“姐姐说哪里话了,妹妹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不喜欢呢。只不过……”柔妃说到这里一停,那玻光溢彩的眸子羞答答的看了轩辕帝一眼,然后又望向陵春道:“只不过妹妹身子娇弱,这几日身体总是不适,皇后娘娘可否座驾斐然殿,保我孩子健康出来,还了刚才皇后娘娘的心意。” 陵春好看的凤眸一眯,这柔妃真是不简单啊,拿自己刚才的话将自己的军,如若自己不答应,等到她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而自己若是答应,那就要保证柔妃的孩子平安出生,若是出现了意外,自己依旧逃月兑不了。 陵春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如珍珠般的米粒秀牙咬着嘴唇,粉女敕的秀唇经过那轻轻一咬,晶莹欲滴,水女敕的似等待人采摘的水蜜桃,水女敕如丝,魅人犯罪。忽然陵春的灵动的大眼睁的圆溜溜的:“姐姐非常感谢妹妹的信任,不过妹妹也知道姐姐刚进宫不久,对宫中的事 务不太熟悉,万一有个纰漏,那姐姐罪过就大了。可是姐姐要是帮不上你忙的话,姐姐有心怀愧疚,要不这样吧,姐姐和德妃妹妹一起为了保胎如何,德妃妹妹掌管后宫多年,对后宫非常熟悉,想来有德妃妹妹的加入,柔妃妹妹都可以安心待产。” 陵春说完抬头望向柔妃,眸光辗转间不经意瞥到了轩辕帝,就见轩辕帝正满含深意的看着她,手中撵着一个佛珠,斜倚在床栏上,神情威严而又肃穆。 陵春一怔,其实这次搭上德妃,一是为了不让自己当替死鬼,二呢就是为了接着这次机会收回宫中的权利,而轩辕帝那似乎能望传人的眼神,让陵春有些心慌。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德妃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拒绝,就见高坐上轩辕帝一双耀若星辰的眼睛牢牢看着她,那眼神令德妃心惊胆颤,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轩辕帝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低下头细细地抚模着柔妃软软细细的青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道:“皇后说的对,德妃就和皇后一起看护柔儿吧。柔儿身子骨娇贵,你两个多担待点。” 德妃低垂着眸子,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起,曼声道:“诺。” 轩辕帝揉了揉额角,一双眸暗沉如墨色,他挥了挥衣袖道:“你们的下去吧,让柔儿好好休息一下。” 众妃皆弯腰施礼道:“诺。” 随着衣衫摩擦,众妃都慢慢退去出了里殿,到了外殿,陵春一个不留神,撞倒了一个宫妃,那宫妃忙弯下腰请罪。“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陵春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示意那宫妃无事,待到那宫妃抬起头来,陵春忽然感觉那人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大咖出现,撒花。l3l4 ( 11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收藏,花花请拿来,鞠躬。♀*******$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淅沥沥的雨后,轩辕朝的各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闪射出金灿灿的光,显得格外耀眼又端庄。 陵春抚着雕栏玉砌的栏杆,慢慢的走在狭长的廊间,嗅着雨后沁心的芳土气息,蛾眉下的长长睫毛不自觉的忽闪着,脑海中依旧搜索那宫妃的信息,只模糊有些印象,却想不起具体在哪里见过,不去想吧,心底却像有几百只软羽在瘙,痒的不得了。 头上戴着十二颗东珠,中间衔着红宝石外罩着熏貂的皇冠,身穿绣有金盘龙纹样的绫罗月白朝服,脚踏玉带皮靴的轩辕帝从斐然殿中迈出,一抬头就望见走廊前方的陵春,长长的裙摆施施然的划过深蓝色的软绒毛毯,迎向走廊尽头那并不刺眼的旭日,晕红的碎光点缀在她的四周,让她美的有一丝不真实,如风一般缥缈。 轩辕帝一向清冷的目光染上了一丝恍惚,却在片刻间又恢复了清明,他的嘴角扯开了一道诡异的弧度,轻飘飘的对身后的赵德贵道:“传朕旨意,今年选秀取消,大赦天下,新增一次科考,以此恭祝柔妃娘娘有喜。” 轩辕帝身后的赵德贵敦厚的脸上带着一丝了然,果然如此,他弯腰躬身道:“诺。” 轩辕帝望了一眼前方佳人摇曳在空中的紫色菱带,玄黄的衣袍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转身带着赵德贵向着陵春的反方向走去。 御花园的池边,德妃穿着碧绿的翠烟衫,肩上披着翠水薄烟纱,层层叠叠的绿草百褶裙犹如盛开的锦花,肆意的绽放,她染着大红豆蔻的纤手从旁边宫婢拖着的金色托盘中拿起一撮鱼食抛向池中,池中五颜六色的鱼儿,争先恐后的跃出水面抢食。♀ 德妃咯咯笑着弹了弹手指上的残渣,整理了下一丝不乱的宫服,才转过身对着走来的陵春行礼道:“皇后娘娘金安。”即使她心中在不甘,该有的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陵春从德妃身边走过,站到先前德妃喂食的地方,接过宫婢手中的食盘,将食物抛向池中,淡淡道:“德妃娘娘请起吧。” 陵春望着池中欢快进食的鱼儿,声音中带着一丝软意:“德妃娘娘想必等久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德妃抄起衣袖下摆捂住嘴,咯咯笑道:“皇后娘娘怎么知道我在这等你。” 陵春将手中的食盘递给身后的宫婢,一手托着下颌道:“本宫从斐然殿走出,凤坤殿中一向不爱说话的锦绣宫女却建议本宫在御花园中散心,等本宫在御花园中见了德妃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德妃向前走了一步,与陵春并肩站在池边,望着雨后湛蓝如洗的天空,曼声道:“皇后娘娘果真是冰雪聪明,不亏是大长公主和战神的女儿,不过请皇后娘娘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做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事情。” 池中的鱼儿嗮部大鼓,吐出一个有一个泡泡,在日光的照耀下,形成颜色各异的彩泡,一个气泡连着一个气泡,荡着层层涟漪,美的人炫目,陵春用手遮了遮眼,侧过身望着德妃,不置可否的道:“德妃娘娘见本宫,就是为了向本宫表忠心。” 池中的涟漪淡去散成水雾,德妃吐气如兰的道:“以皇后娘娘聪明机智,肯定对前朝的三足鼎立有所了解。” 陵春斜倚在栏杆上,望着德妃幽幽的道:“本宫只是一介女子,怎敢参与政事,难道德妃妹妹要为本宫普及前朝知识吗。” 德妃纤手理了理鬓角的长发,笑盈盈的道:“皇后娘娘可不要吓唬臣妾,参与政事这等大事臣妾可不敢,臣妾也只是略知一点,想到皇后娘娘刚进宫,怕皇后娘娘不小心触了谁的霉头,这才想给皇后娘娘说一说,既然皇后娘娘不领情,那就算了。” 陵春上前拉住德妃的手,轻轻拍了下,笑嗔道:“德妃可是跟本宫见外,本宫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德妃当了真,伤了心,本宫真是罪过。” 德妃原本委屈的面容一改,嬉笑道:“娘娘莫介意,臣妾刚刚只是眼里进了沙子,不管娘娘的事。” 陵春握着德妃滑溜溜的手,说道:“那就好。” 德妃模了模眼角:“娘娘臣妾刚才的话还没讲呢。” 陵春心道,终于能进入正题了,“妹妹请讲。” 德妃靠近陵春,压低着声音道:“皇后娘娘您说,这三足鼎立是哪三方。” 陵春不解的道:“不是一派以洛王为首,一派以文臣叶家为首,另一派以德妃娘娘的弟弟为首吗?” 德妃美目闪过一丝暗色:“表面上的确如此,可是事实上呢,臣妾的弟弟还是以皇上为首,文臣叶家也是以皇上唯马是瞻,而洛王派……” 陵春见德妃故意在此停顿,就知道其中必要玄机:“难道洛王派有什么特殊?” 德妃故作高深的晃了晃手指:“皇后娘娘猜的对,这洛王派表面上看起来是以洛王为首,而实际上根本跟洛王不搭边,只是那柔妃借了洛王的势,背后被一群世家操纵,若是洛王真有意**成派,其余两派岂能挡得住,早就一枝独秀了,也是洛王念旧,想着柔妃到底跟他夫妻一场,即使知道,也没有阻止,有意帮衬。” 陵春心中一动,绣眉微蹙。 德妃看到陵春的表情,就知道陵春在想什么,接着道:“皇后娘娘莫不是心中在想,这洛王势大,皇上又怎么会压得住洛王。”然后不待陵春问话,接着道:“皇后娘娘也别小看了咱们这位皇上,他心中自有丘壑,这轩辕王朝暗中势力之大,没有谁能模得清,臣妾知道的也只是皇上想让臣妾知道的那部分。” 陵春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聪慧,德妃说的这些事情一查就可知,可是不知德妃却巴巴的特意来告诉陵春,到底意欲何为:“本宫谢谢妹妹解惑,只是德妃妹妹到底想告诉本宫什么。” 德妃一双犹似一泓清水的美目,笑吟吟的看着陵春道:“皇后娘娘难道都不奇怪为什么宫中十年都不见宫妃有孕,柔妃才进宫一年就有了身孕吗?” 陵春美目一瞪,呵斥道:“大胆,德妃娘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陵春的训斥,德妃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依旧镇定自若的道:“皇后娘娘请息怒,臣妾猜想有人想借着这次事情陷害娘娘,娘娘还是小心为上。” 德妃说完,料想陵春定然会勃然大怒,再不济也该有点疑惑,却不想陵春连先前的愤怒也没有了,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她,倒让德妃心内有些惶恐。 陵春眯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淡然的看着德妃:“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德妃以后还是别再提了,小心惹祸上身。” 德妃刚刚的淡然从容不复存在,她有些焦急的道:“难道皇后娘娘不相信臣妾的话。” 陵春却没有接过德妃的话茬,而是转移话题道:“德妃可认得先前在斐然殿撞倒本宫的宫妃。”陵春怕德妃没有印象,又着重说道:“那宫妃长相只是清秀,却又一双非常漂亮的眸子,眼角带着一泪痕。” 德妃嗤笑一声,有些狠狠的道:“皇后娘娘想必说的是柳婕妤。” 陵春弹了弹月白色的衣袖,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示意德妃接着说。 德妃扬起下巴,高傲的道:“柳婕妤出身于一个江边的小官吏之家,初入宫不久就得了盛宠,皇上一个月内有大半宿在她的宫中,有什么新奇宝贝第一个送入她的宫中,在宫中风光无限,嫣然成了宫中第一人,养成了她娇蛮的性子,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好几次当着众人的面顶 撞本宫,可惜好景不长,柔妃入宫后,皇上便将她抛到脑后,她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竟然闯进了皇上的御书房,坏了皇上和柔妃的好事,被皇上当众扔了出来,吃了几次苦头后,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了。” 德妃说着这话时有一丝幸灾乐祸,又有一丝得意。 德妃说的解气,陵春却从中听出一丝别的意味,她看了德妃一眼道:“德妃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没有事的话,就下去吧。” 德妃一扭小蛮腰,冷哼一声,也不看陵春的表情,直接带着人施施然的转身走了。 站在陵春身后的荷儿向前一步,面带焦急的道:“娘娘,德妃说的会是真的吗?” 陵春低下头,波光粼粼的池水荡漾出陵春姣好的面容,弯弯的如墨笔精心勾画出的绣眉轻轻的蹙起,“德妃这人深不可测,心思缜密,上次在凌波亭她就埋好了线,想必她早就知道柔妃有孕,才将手中宫权让出来。” 荷儿望着陵春精致的面容,心里有些恐慌,急声道:“那娘娘,德妃这次又有什么意图。” 逆着光望去,陵春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细瓷隐隐发着柔和的光,她摇了摇头:“德妃这次说的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我也有点搞不清楚她的目的。” 陵春抬头望向远方碧蓝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这皇宫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它折磨的不是人的身而是人的心,在这皇宫待久了不是崩溃,就是满月复阴谋。 陵春挥挥手,示意荷儿下去,她想静思一会。 荷儿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陵春,带着一众宫婢下去,留下陵春一个人待在池边。 陵春有些疑惑德妃的所作所为,她刚进宫不久,宫中的很多黑暗她还不了解,更何况她一入宫就是皇后,更是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不得不步步为营,小心谨慎。陷入沉思中陵春中,没有发现,从斜地里冲过来一个人,猛地将她撞进了池中。l3l4 ( 12 陵春自小体弱,从未学过游泳,即使是浅浅的莲池也能要了她的命,漫天的池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她的四肢无力的在水中挣扎着,耳中、鼻中都灌满了水,连虚弱的呼救声都喊不出来。♀**********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陵春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充满水的四周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有那么的一霎那儿,疲惫让她放弃了挣扎,舒展开了四肢,墨色的长发漂浮在水中,宛如夏日盛开到极致的扶桑花,妖艳的动人心魄。 朦朦胧胧中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肩,露出水面的陵春像月兑了水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求生的**使得她紧紧抱住那人的脖颈,透过额前湿漉漉的长发,陵春恍恍惚惚中看到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狭长的凤眸微挑,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美的仿佛是人间不食 烟火的谪仙。 在陵春即将晕过去之际,耳边听到那男子似流水击石的低喃:“阿莫是你吗?”声音轻若羽毛,仿佛是怕惊跑怀中的人。 下一刻,陵春从一个淡淡的桂花香的怀抱到了一个沁着冷梅香的怀抱,抱着陵春的那人将声音压的极低,却无法忽略其中的一丝暴怒:“楚夜你怎么还没走” 断断续续中,陵春听到先前那人温润的声音,“你是不是一直在……我?”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陵春陷入了昏迷。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二川溶溶,疏影淡淡,映衬着殿内的女子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德妃伸出纤纤玉指,低头描绘着指甲上的大红豆蔻,对身边的贴身宫婢青曼道:“曼儿你说是谁把皇后给撞下水的。” 名唤曼儿的宫婢在德妃未入宫时就跟在身边了,至今已经有十几年,很的德妃信任。 曼儿弯下腰细细的打理着德妃的大红豆蔻,德妃这人有一爱好,不爱金钱不爱华衣,只喜爱色彩鲜亮的豆蔻,“娘娘这事奴婢可猜不准,依着奴婢看啊,这宫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有嫌疑,说句掉脑袋的话,宫里的娘娘谁不想做皇后。” 德妃伸出那只空闲着的手,点了点曼儿的额头,“你个鬼精灵,说了跟没说一样。” 曼儿笑着抬着望向德妃:“娘娘过誉了,不过奴婢想还是那柔妃娘娘的嫌疑最大,她现在怀孕了,假若能诞下皇子,保不准会有更大的想法呢。” 德妃吹了吹大红的豆蔻,丹凤眼内闪过一丝亮光,说出了句耐人深思的话,“往往越有嫌疑的人越不可能成为凶手,越没有嫌疑的人越可能是凶手。” 曼儿的手一顿,登时睁大了眼睛,眼中闪着恐惧的光,“娘娘你说的莫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说着还指了指天。 硕大而冷清的凤坤殿内,往日华茂春松,明眸善睐,瑰姿艳逸,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女子静静的躺在梨花雕木床上,呼吸轻弱到不可闻。 凤坤殿大厅内轩辕帝端正的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狭而细长的眸子荡着清冽的冷意,内含凶光,低头直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皇后娘娘身体如何。” 地上的太医院正首华太医被轩辕帝那犹如实质威压的凛然之威,震的心慌意乱,背上已经迅速布满了汗水,身体僵直动弹不得,抖着语调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娘娘胎里带弱看起来比一般人更严重些,事实上却正好相反,娘娘自小吃药,自动恢复能力比一般人较强,微臣已经开好了汤药,想必娘娘饮下就会有所好转。” 轩辕帝收回目光,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嗯”了一声。 赵德贵会意领着华太医向殿外走去。 轩辕帝掀开青纹白质的珠帘,就见床上的陵春已经醒了,一旁的宫婢荷儿正将温度刚刚好的汤药端起伺候着陵春饮下,汤药太苦,陵春只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摇着头拒绝再喝。 轩辕帝眉峰一皱寒着一张脸走上前去,接过荷儿手中的汤药,目光直视着陵春,冷冷的开口道:“张嘴。” 陵春想起白天那个俊美如神邸,眼里盛满柔光,轻声低语、细致周到的喂柔妃吃药的轩辕帝,此刻正凶巴巴的、冷冰冰的对自己吐出两个字,心里有些发酸,原想撇过头去不搭理轩辕帝,可一想到自己还有事求轩辕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陵春看了一眼往日自己最厌恶的汤药,忍着恶心,一把接过轩辕帝手中的药碗,捏住鼻子硬着头皮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的全喝完了。 轩辕帝舒展开了眉眼,接过陵春手中的汤碗递给身后的宫婢,有些强硬的拉过陵春的左手,双眸注视着陵春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吗?” 陵春从小就被众人夸奖精灵聪慧,皆因为她善于变通,她听闻轩辕帝的话,尽管她此刻有些厌恶轩辕帝,却依旧认真的向轩辕帝请教:“皇上是不是陵春太自以为是,以为已经掌控了一切,实际上成了为别人的棋子,任人利用。” 轩辕帝幽黑幽黑的眸子映着清冽的光,低醇清厚的声音,入耳却似冰渣又冷又奸诈,“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别人不害你害谁。” 陵春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瞪向轩辕帝:“你的意思是要对每个自己身边的人都怀疑才行吗?” 轩辕帝拿起矮桌上的墨玉竹扇,敲了一下陵春的手:“你想那儿去了,朕想跟你打个赌,你可敢接?” 陵春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哎呀”的叫了一声,有些不解轩辕帝为何转变如此之快,有些戒备的道:“什么赌。” 轩辕帝如冰似寒美如画的脸,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语带讥讽:“终于长点心眼了。” 陵春感觉轩辕帝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就那样老神在在的坐着,声音醇厚如酒,陵春却恨不得一爪子挠花轩辕帝的俊脸。 轩辕帝那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倾身靠近陵春,修长的大手拿着墨玉竹扇挑起陵春的下巴,嘴唇研磨着陵春的嘴唇,他的唇很柔,却带着一股冷梅香 ,细不可闻的说了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踊跃留言,提出你心中的疑问,坏坏会在不透漏剧情的情况下一一解答。l3l4 ( 17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好悲伤的说。*****$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窗外的桃花三两只,月光微斜,柔软的光线洒在梨木雕花的四角大床上,陵春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轩辕帝,“这么难听,有什么好学的,你要是喜欢,就自个叫一个。” 请原谅陵春这个无知的单纯女孩,她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除了大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她相公,要不就是丫鬟荷儿,大长公主是穿越过来的人,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些都是不需要教的,而大长公主她相公则以为这些事情大长公主都会办好的,而丫鬟荷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会 告诉陵春呢,是以综合以上原因造成了陵春现在这个白痴样。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陵春才在不经意间拔了‘老虎的毛’而不自知。 轩辕帝所有的冲动都在陵春这一句话后归于平静。人之初,性本善,蠢如此,天难救。 轩辕帝藐视的眼神,让陵春很不爽,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头都上来了,她推开轩辕帝,背对着轩辕帝嘀咕道:“你自己不也不会叫,还看不起另外一个不会叫的,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让人笑掉大牙。” 轩辕帝一个翻身压住了陵春纤细的身躯,带着一层薄薄的薄茧的手从陵春白皙的脖颈顺着起伏的高峰顺延到小月复,英俊邪气的脸庞越来越低,低到陵春都能看到轩辕帝那黑的似墨吸人精魄的深邃眸子,那带着轩辕帝独有的淡淡的冷梅香的气息扫过陵春的脸,陵春只感觉浑身酥麻 到无力,身体软成了一汪水,呼吸都开始变的急促:“乖乖,你不会叫,朕教你怎么叫。” “死鬼,你戳快点,老娘等不及了。”一个带着靡靡之音的尖叫声穿过厚厚的纸板墙刺激着陵春的耳膜。 随着一阵肉搏的霹雳巴拉的声音传来,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汉子浑厚的声音响起,“你这个骚娘们,再说一次爷戳的快不快,你竟敢说爷满足不了你。” 先前的女高音嘶哑着哭泣道:“爷你戳奴家戳的好爽啊,奴家爱是你了。” 黑暗中陵春戳了戳轩辕帝线条优美的胸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你说那女的是不是有毛病,被戳肯定疼死了,她竟然还高兴。” 轩辕帝抖了抖嘴角,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深不可见底的眸子,赤果果的写着几个大字,爱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知。 陵春却自动理解为那是轩辕帝对她的嘉许,使得陵春好一阵得意。“爷不用夸我,妾身知道自己很聪明。” 轩辕帝这下是彻底无语了,黑着一张脸,明码表示着,爱妃你可真欠教。 陵春在那事上有些白目,可她在其余事上那是顶聪明的,这下她看懂了轩辕帝脸上的意思,感情不是夸自己是变着法损自己,陵春拎着轩辕帝放在她腰上的手,“爷,根绝约法三章中的第五十八条,男子不得对女子随意动手动脚,现在你的手过界了。” 月光下一袭白衫更衬出轩辕帝的祸害,他伸了个懒腰,用棉花塞住了两只耳朵,满不在乎的道:“没有一点女人味,白瞎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陵春向来以高雅柔媚的女子为自居,现在竟然被轩辕帝嫌弃没有一点女人味,真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陵春转过身来,纤细的手指学着轩辕帝刚才的动作从他的脖颈抚模到结实的胸膛,偶尔用圆圆的手指甲戳戳轩辕帝的胸。 陵春今日穿了一件紧身v领黑色睡袍,随着她的弯腰,露出山丘似的小峰,两只不大不小的球隐隐有着呼之欲出的感觉,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晕,洒落下的长长丝发拂过轩辕帝的耳际,“爷我有女人味吗?” 轩辕帝冷着一张脸道:“矫揉造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陵春呼吸一窒,随即拉着长长的音调道:“我是跟爷刚刚学的。” “冤家,我受不了了,你赶紧停了吧。”隔壁传来那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陵春脸刷的一下爆红了,她想起小时候无意中看到父亲压着母亲,啃着母亲的脖颈时,母亲就是这样娇滴滴的喊着小冤家。 该不会隔壁的两个就是做这样的事吧。陵春忽的用双手将脸捂住,真是丢死人了,怪不的刚刚自己撸起袖子想要气势汹汹的敲隔壁门的时候,轩辕帝脸色古怪一把拉住自己。 陵春掀起被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意图用凉风吹走自己脸上的灼热。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随着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陵春睁圆了美目,看到楼下有一群人在打架,外面围了好几层的人。 陵春立马鸡血的跑到轩辕帝床边,兴奋的道:“爷,楼下有人在打架。” 轩辕帝揉了揉眉头,摘下耳中的棉塞,不悦的道:“别人打架你高兴啥。” 陵春搓着小手,不好意思的道:“妾身从未见过别人打架。” 轩辕帝望着陵春披散在身后宛如一波汪水一样柔软的长发,额前的珠饰随着她的弯腰颤颤垂下,流纹一般水媚,映衬着她姣好的脸庞迷人至极。轩辕帝看着这样的陵春忽然来了一丝兴趣,他坐起身道:“打架有什么好的,你要是能让他们打不下去,我明天就带你去隔壁看姑娘,好不好?” 陵春打了响指,对着轩辕帝莞尔一笑,得意洋洋的道:“小意思,看本姑娘的。” 陵春赤着白皙的小脚走在黑色的软绒毯上,黑色的地毯衬着陵春白皙的小脚越发的玲珑剔透,闪着熠熠的星光,轩辕帝的目光忍不住随着陵春的足迹而移动,陵春斜靠在窗棱上,深呼吸三次,然后纤细的双手握成喇叭型,大声喊道:“在一起,在一起。” 陵春这一嗓子直惊得轩辕帝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皮抖了抖,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陵春,真是难以相信陵春那么纤细的身子里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如果大长公主在这里,一定会告诉轩辕帝,陵春这是有中国好声音的潜质。 陵春脆而坚韧的声音,在撞击到墙上之后又返了回来,余音不散的飘荡在楼下的众人耳中。 轩辕王朝虽然等级礼仪严森,可那仅限于轩辕王朝的上流社会,对于低层次生活的人来说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更何况那些来妓院的人,三教九流皆有。 听到陵春的喊声,众人皆起哄的嚷嚷道:“在一起,在一起……” 那些原本打架的人,在众人的起哄中也打不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散了。 可这其中却有一人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洛阳城,竟然还有人敢跟他抢姑娘,这气的他可不轻,他向来自诩洛阳城首霸,只有他欺负人的,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落到好的,非的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人不可。没想到他今天时运不济,还没教训过瘾呢,就打不下去了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楼上那个小娘们。 那人命身后的小厮去查探第一个出声人具体所在的位置,刚刚听到那娘们的声音跟黄莺一样动听,想来长得也不差,就先玩玩那娘们,那人心里暗暗想道。l3l4 ( 18 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人未进,先闻声:“刚刚是那个小娘们给爷捣蛋,快滚出来,也不看看爷是谁,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也不打听打听爷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柔妃娘娘的堂哥。*******$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走进来一行人,当前一人是一穿着华衣锦服,腰间带着如蓝田玉佩,脚踏豹皮短靴的年轻俊秀公子,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的迎了进来。离了近了陵春能看到那人眼角下的青色,脚步发虚,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人。 淡淡的月光洒在倚在窗边的陵春身上,淡黑色的睡袍衬托着陵春白皙的皮肤水灵的宛如那一捧最清澈的水,赤着的脚白皙,小巧、匀称、丰满,踩在黑色的熊皮地毯上,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 那当前的年轻公子命唤孙玉柱,是柔妃大伯家的儿子,柔妃原本生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被意外来此打猎的洛王带回了王府做了侍妾,没过几年又被当今皇上看中,带进了宫封为妃,至今荣宠之极,连当今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不宁,说柔妃这脉一点也不假,原本土里刨食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因族里出了个金凤凰都成了‘宫里有人’的人。这从大贫到大富没有一点底蕴的一家人,禁不住富贵,叫人一教唆,都成了打架斗殴,横行村里的人,俨然成了当地一霸。 那孙玉柱两眼放精光的上下打量着陵春,那色眯眯的眼神,令人生恶,满嘴婬词荡语,“小娘子你长的可真美艳,比那窑子里的花魁都美,就连宫中我的堂姐柔妃娘娘都没你漂亮,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咋样。” 陵春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孙玉柱一眼,这人真恶心。♀ 陵春人长的美,有自来体弱,本来是狠狠的一瞪眼,看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眼波流转,媚意勾魂,孙玉柱喘着粗气,大着舌头道:“小娘子你跟了我吧,保证你吃香喝辣,夜夜欢快。” 不知何时走进来的赵德贵悄悄地为那孙玉柱抹了把汗,看着那人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个死人,这人上赶着找抽,没办法,做死的节奏啊。不过这人是柔妃的弟弟,赵德贵抬头偷偷瞅了眼…… 陵春看了看笼罩在阴影中的轩辕帝,不知道是柔妃在他心中重要还是他的面子更重要,自己好歹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被人当着他的面这样赤果果的挑衅。 而事实证明,轩辕帝只爱柔妃一个,其他人都是浮云。 轩辕帝一敲手中的墨玉竹扇,屋内里呼啦的不知道从那多出来了二十多个蒙着面纱的黑衣人,手里握着锋利的长剑,在夜里,那剑发着明晃晃的阴森森的白光,闪的人心里发慌。 轩辕帝的语调就像是从冰里捞过一遍似的,冷的人心间发寒,“死。” 跟着轩辕帝的陵春从来没有害怕过,轩辕帝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向来是运筹帷幄,怎么可能只带赵德贵一个呢,事实证明,陵春猜想的是对的。 这些素日里只知道跟着主子遛狗斗鸡拍马屁的人怎么会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对手,不一会儿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四肢不全的给扔了出去。 陵春双手抱胸作壁上观,看的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些黑衣人,哇,那个黑衣帅锅身材好棒,舞起剑来汹汹有力,还有还有,那个黑衣帅锅拿剑的手法好生熟练,不一会儿就撂倒了好几个,还有…… 正看得入迷的陵春,被一直盯着她的孙玉柱一把扯住衣角,陵春反应过来,转身踢了一脚,躲过了那人咸猪手,嘴里哇哇大叫道:“爷,救……”命字还没喊出来,就被轩辕帝抱到了怀中。 也不见轩辕帝怎么动作,他一手抱着陵春柔软的腰肢,一手墨玉竹扇挥舞了几下就啪啪撂倒了七、八人,动作优美的宛如舞剑。 陵春望着轩辕帝线条优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垂着,鼻子又高又挺,下巴尖尖,皮肤水女敕,伴随着他此时的动作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 陵春抚着胸口扑腾的跳了一下,脸有些红,不得不说此刻的轩辕帝让人沉迷。 陵春嗤笑了一下自己,他可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不仅如此心里还有个最爱的人,想到此,陵春的心恢复了平稳,再不见一丝狂跳。 陵春走神的那一瞬间,轩辕帝已经将孙玉柱打倒在地,黑色的金丝暗纹鞋底狠狠的踩在孙玉柱的脸上,孙玉柱白皙透黑的脸色立马显出了好几道红痕,如今养尊处优的孙玉柱哪里还吃得了这样的苦,疼的他嗷嗷直叫,“你快放了我,我可是皇上的大舅子,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的。” 陵春嘴角的笑再也忍不住的像两边延伸,她戳了戳轩辕帝结实的八块月复肌,缩了缩身子,一脸恐慌的道:“爷,快放了他吧,要是让皇上知道咱们就完了。”说了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孙玉柱原本听了陵春的话,已经趾高气扬了起来,心想,怕了吧,我可是柔妃的大堂哥。可看到陵春的大笑后,以为他们不信,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柔妃的大堂哥,皇上最喜欢的那个柔妃,就是那个皇上为了她差点没跟洛王干起来的柔妃。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皇上不会饶了你们的。到时候你们跪地磕头叫我爷爷,我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轩辕帝凉凉的瞪了一眼恶作剧的陵春,将抱在身侧的她放到了胸前,对踩在脚下的孙玉柱漫不经心的道:“给你女乃女乃陪个错。”孙玉柱张口就要大骂,大喊自己是柔妃的大堂哥,可看到轩辕帝那狠戾的目光,以及感受到的强硬威严,不得不低下头,鬼使神差的诺诺道:“女乃女乃我错了。” 陵春脸一黑,自己有那么老吗?还没二十呢,就有这么大一个孙子。 轩辕帝仿佛看穿了陵春的想法,有些欠揍的道:“白给你捡个大孙子还不愿意吗?” 陵春立马狗腿的笑道:“愿意,愿意,白捡个大孙子谁不愿意。”心里则暗暗嘀咕,柔妃的大堂哥叫自己女乃女乃,那轩辕帝不也的叫自己女乃女乃,这样一想,陵春心里平衡了,虽然自己被叫老了,可白捡了好多大孙子,其中还有一枚是皇上,值了。 轩辕帝望着脚下真跟个孙子似的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孙玉柱,心中一阵恼火,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也不会好,脚下加大劲,使得孙玉柱的嘴角立马渗出了血:“老实告诉爷爷,你生平最害怕什么。”疼的嗷嗷直叫的孙昊,立马答道:“最怕丢面子。” 轩辕帝意有所思的松开了脚,给赵德贵使了个眼色,赵德贵就跟轩辕帝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立马心领神会的将孙玉柱给带了出去。不一会儿,屋内就恢复如初,陵春不得不感叹轩辕帝手下的办事效率好快啊,陵春觉得轩辕帝独有的男性气息喷到了她的睫毛上,让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她实在不习惯这样暧昧的姿势,忍不住往后靠了靠,这时陵春脑子里似乎又响起了隔壁独有的欢好声,伴随着那**的声音,陵春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爷我怎么浑身都热的慌。” 隔壁的两人不知道要说他们心里素质好呢,还是该说那男子那活特持久呢,陵春这边打了一架,虽说时间不长可也不短,那两人还在那抽**插,陵春都忍不住想要过去膜拜那两人一番。 轩辕帝低咒了一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强忍着的肿胀,一把将陵春抱起带到了阁楼里间的小浴池,将陵春扔到了冰冷的池水中。 刚入水的陵春猛喝了好几口冷水,四肢翻腾的厉害,看着呛的脸色通红的陵春,轩辕帝不耐的拉住陵春下滑的胳膊直到陵春身上的燥热完全散去,才将陵春抱上了床。 经过大半个晚上的折腾,累的筋疲力尽的陵春,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了。 早上的阳光暖暖的透过明黄的帐幔洒到了梨花大床上,陵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只觉浑身酸软无力,想到昨晚最后的事情就有些气,见鬼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自己就跟个**似的想往轩辕帝怀里转,拖着疲惫身躯的陵春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醒醒神儿,大早上的也不知道轩辕帝有去哪儿了。 陵春打开窗户,伸开双臂,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宫外的空气就是好啊,还飘着甜气。等等那是什么东东,陵春揉了揉眼睛,就见对面的大门上吊着一个浑身赤果果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重要部位仅仅用纸板挡着,上书:“我是人渣,快来爆我菊花。”那人不是孙玉柱又是何人,幸好是夏天,否则这吊了大半夜还不的冻死。 现在是早晨人还少,等再过一段时间人多了,那孙玉柱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对于这样死要面子的,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陵春浑身打了个颤,轩辕帝好可怕啊,整人专往死里整,连这等损招都能想出来,看来以后惹谁都不能惹轩辕帝,否则后果很严重。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陵春的思绪,陵春起身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梳着双鬓头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头上戴着一朵蜡制梅花,一笑起来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看到陵春后明显的一怔,却又在瞬间笑着,甜甜的道:“夫人,我家青梅姑娘请你去吟梅楼做客。”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送花花鼓励坏坏。好多细节都没有具体描写,因为坏坏怕写太具体了,会显得啰嗦。l3l4 ( 19 粉红色的绵软纱幔柔顺的垂在上好的羊绒地毯上,犹如仙乐的琴声从纱幔内袅袅升烟的弥漫开来,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委婉、细腻,令人神往,让人陶醉。♀*****$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陵春正静静的聆听着赏心悦目的琴声,就见一只纤细的手腕掀开了紫色纱幔,软而清脆的声音响起:“夫人,我家姑娘可把你给盼来了。” 纱幔内走出一妙龄女子,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青钗,面容清秀,身材纤细。陵春略带疑惑的望向来人,“你家姑娘可是青梅小姐?” 那女子向先前领着陵春进来的婢女香草摆了摆手,香草便一低腰,恭顺的走了出去。 “婢女霞草,我家姑娘乃是木槿小姐。霞草得了我家姑娘的吩咐,特意来此迎接夫人。”陵春看霞草的通身气派,想来应该是木槿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举止得体,口齿伶俐。只是陵春心中有些疑惑,不是青梅姑娘请自己去吟梅楼做客,现如今怎么换成了木槿姑娘的人迎接自己。 霞草似乎看出了陵春的疑惑,解释道:“今日吟梅楼内举行一次盛宴,院内的四大姑娘都被请了来,我家姑娘平时和青梅姑娘交好,听说请了夫人来,我家姑娘便高兴的抢过了这差。♀” 陵春虽仍有疑惑,却没有纠结于此,随着那霞草沿着曲崎小道往前走。 那霞草偷偷瞥了陵春一眼,人常道,人比花娇,青梅以前还不信,今日见了这陵春才不得不黯然的相信,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得到了老天爷的细心雕刻,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灵动而有神,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霞草的脸上带着一丝失落,她想起姑娘今日听到那沈相公已娶了妻,那心碎的痛不欲生的表情,强自镇定的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能压倒沈夫人,原本霞草以为姑娘已经是极美了,却没想到这位夫人更美,有了这样一位倾城倾国的夫人在旁,其他女人都成了胭脂俗粉,那沈相公有岂会看上其他人,真是苦了她家姑娘的一番情意。 走过羊肠小道,绕过一座假山,窄小的视野忽然豁然开朗,远远望去,就见一处亭台楼阁,三面环水,荷叶环绕,桃花盛开,半圆形的坐位摆设将乐女琴师笼罩其中,鬓衣华服,仙乐天籁,宛如仙境。 轩辕帝就坐在这一群人中最偏僻的位置,几个妖媚的酥胸美女环绕着他,时而纤手推盏敬酒,时而用那美而大的酥胸摩擦着轩辕帝,而轩辕帝却岿然不动的独自饮酒。 陵春走上前去望着那几乎完全出的山峰,忍不住伸出手模了模,软软的滑滑的,又用手揉了揉,绵绵的,酥酥的,让人爱不释手,怪不得男人们都爱大胸呢。 那被袭胸的美女望着胸口上的白女敕小手,饶是训练有素,也差一点叫了出来,脸色颇为古怪的看了陵春一眼。 轩辕帝黑着一张脸,拉起陵春的小手将她按到陵春自己的胸口上,语气颇为阴阳怪调道:“要模就模你的自己的。” 陵春‘切’了,“你懂啥,我的那么小,模着有啥意思。” 轩辕帝眼尾上挑,一副我为你好的施舍语气道:“要不朕给你揉揉,听说经常这样做能变大。” 陵春心里作恶,也不知道那双手给多少女人揉过了,自己才不稀罕了,低眉垂眼道:“怪不得柔妃酥胸那么大呢,原来都是皇上给揉的,看来皇上功夫不错啊,以后不做皇上了,可以改行做小倌了。” 轩辕帝打发走了那些献媚的女人,搂过陵春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将自己未喝完的酒放到了陵春的唇边:“朕原本还以为朕的皇后不懂风情呢,却原来是朕小瞧了你,皇后连小倌都知道了,打不打算找几个小倌伺候一下,嗯。” 陵春望着那些眼含嫉妒怒火冲天的看着自己的姑娘们,心里哇凉哇凉的,你们都被轩辕帝的表象给骗了,尽管他外表面似白玉、温润如玉,清俊隽秀,一张脸更是长的天怒人怨,宛如那高高的上峰顶上的毅力皑皑白雪,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可实际上他是骨子里啐了毒的月复黑,惹他坑你没商量,孙玉柱就是先例。 陵春先前走到孙玉柱跟前时,就见那被吊着的孙玉柱旁边站着一个人,每当孙玉柱累了,困了,那人就拿着一杯冰冻的水给孙玉柱嘴里灌水,冰冷的水刺激着孙玉柱的神经,让孙玉柱即使困要快要死也没法睡觉。这不让人睡觉的法子轩辕帝都能想出来,还有什么是轩辕帝办不到的,总之能离轩辕帝有多远就多远,不能离开,就只能忍受。这时陵春在和轩辕帝相处这么久以来总结的心得。 陵春仰着头,乖顺的喝下轩辕帝杯中的酒,“皇上你说笑了,陵春有了您,又岂会找别人呢” 轩辕帝嘴角上扬,一副欠扁的语气道:“乖,宝贝真上道。” 陵春被轩辕帝的话冷的直打哆嗦,这年头连皇上都会说冷笑话了。就在陵春浮想联翩间,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陵春望了望四周那些非富即贵的男人们,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激动,陵春想这次宴会的重头戏开始了。 一个打扮的俗里俗气的龟婆走到了高台上,她的一双吊梢眼眯成了一条直线,犀利的望着台下的恩客,抹着血红胭脂的大唇大咧咧的笑道,“各位老规矩,谁的人要是能赢了我的姑娘,姑娘今晚就陪他了,分文不取,只求留下一技之长。” 那龟婆话落,就见二楼的阁窗被打开了,每扇阁窗后面都露出一面千娇百媚的姑娘,一共四扇窗,共有四位各有千秋的姑娘。 轩辕帝伏在陵春纤长的脖颈处嗅了嗅,嘴角带着醇和的浅笑,“这四位姑娘,是花楼里的镇楼之宝,分春晓秋冬,依次命名为玉兰木槿海棠青梅。” 一杯下肚的陵春,浑身软绵绵的,脑袋有些沉,纤细的手指不安分的骚着轩辕帝的痒,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眼波似水的姑娘望着轩辕帝,看那姑娘清纯的面容,年纪不大,有是一个被轩辕帝迷惑了的姑娘。轩辕帝真是一个祸害啊,专门勾搭姑娘们。 陵春酒劲上来,挺直身子,抱住轩辕帝的脖颈,“啪叽”一声狠狠的亲了轩辕帝侧脸一口,就见那姑娘柔媚的大眼睛瞬间变成了泪汪汪,娇羞着撇过头。 陵春自个在心里暗自祈祷,阿弥陀佛,姑娘你可别怨我,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轩辕帝后宫的那些女人,个个如狼似虎,就你这小单纯样,肯定会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的。 轩辕帝用衣袖狠狠的擦了下陵春亲过的地方,脸带厌恶,冷冷的道:“下不为例。” 陵春瞪了一眼轩辕帝,气呼呼的转过脸,嘀咕道:“拽什么拽,你以为我愿意亲你啊,还不是怕你再祸害了一个纯真小姑娘。”却没看到轩辕帝耳根后的迅速晕红了一片。 陵春心里虽生气,可到底心里怕轩辕帝,于是先低头求和道:“皇上,你告诉臣妾这些,想要臣妾怎么做。” 陵春不傻,自己能被请来肯定给轩辕帝有关,早知道自己能来先前就不用跟轩辕帝撒娇卖萌了,这轩辕帝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既达到了他的目的又让自己领了情。 陵春心里咬牙切齿的看着轩辕帝:“月复黑啊月复黑,这才是月复黑的最高境界。”面上却不得不俯低做小,虽然自己傻跳了坑呢。 作者有话要说:坏坏晚上熬到十二点多更新,你们不收藏对的起我吗?呜呜呜。l3l4 ( 20 万花楼的四宝一出,瞬间惊艳了众人,要知道万花楼史上从来出现过四宝齐出,往上数三代,只有一次出现过二宝齐亮相,已引得众达官显贵争得头破血流,险些酿成惨案,可见万花楼姑娘的受欢迎程度。♀******请到看最新章节****** 众恩客心中都纷纷诧异,据说万花楼后台特别硬,从未给任何人破过例,今天这一出,难道是来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众人脑中的念头都随着阁窗后人影的隐显戛然而止,那阁窗后的倩影虽然只能隐隐约约看个轮廓,却已可见其妖娆身姿,窥其绝色,引得台下众恩客都急红了眼,望着阁窗后的美人垂涎欲滴。 千呼万唤始出来,第一个出场的美人是擅长吹笛的玉兰姑娘,她穿着一袭大红长袍,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一曲佳音从她的长笛中袅袅飘散开,美妙的余音久久的萦绕在众人耳边而不散。 玉兰姑娘一曲惊艳众人,好几个跃跃欲试的都败下阵来,最后被一个胖胖的老头连派了三次人才勉强赢了下来。 陵春望着娇笑倩兮的美人为一个糟老头子布酒,虽然那玉兰姑娘的倒酒的姿势很美,可陵春依然觉得他们两人就像鲜花与大粪怎么看怎么膈应人。 下一个出场的是木槿姑娘擅长跳舞,曾有人称其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可见其舞之美,也是四宝中的镇宝之宝,一出场就闪瞎了众恩客的眼。 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长长的舞袖被木槿舞成了一朵朵艳丽的玫瑰花,她的一个跳跃,一个翻身,一个回眸都惊艳了众人,尤其是那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媚波流转,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伴随着她绝妙的舞姿,组成了一副仿佛流动的山水画,好一个长绸舞,好一个绝美的女子,尤其是那最后的一个坐姿,木槿姑娘一双水波般的媚眼隔空望向轩辕帝,不仅惊艳了轩辕帝,更迷倒了众人。♀ 轩辕帝用胳膊肘捅了捅陵春,“怎么样去比一场如何?” 长形木桌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糕点和水果,盛宴就是盛宴一出手就是不凡,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都不是凡品,就连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陵春都被其中的果酒给吸引住了,零星的日光洒落在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就像流动的波光,浅尝一小口,微涩,再尝一口,口味醇厚,细腻甘美, 果香浓郁,饮后唇齿留香,陵春忍不住饮了一口又一口。 轩辕帝明明就是想要赢的美人归,还不想要出血,没门,陵春带着零星的醉意,“没意思,不想比。” 轩辕帝抚了抚忙着喝酒的陵春,在其耳边循循善诱道:“你要是去比,朕就让你在外面多待几天。” 陵春抚着额头,‘切’了一声,“真小气,就这点好处还想赢得美人归。” 轩辕帝揉了揉陵春皱着的眉头,胜券在握的道:“这样吧,要是你比赢了,朕让了查柔妃的弟弟,如何?” 陵春缓了下神儿,倏的一声扔了手中的酒杯,“妾身立马去准备。♀” 轩辕帝终于狠下了心让自己去查柔妃弟弟的案子,这样天大的好事,不抓住真是天理难容。 吟梅楼三面环水,众人松散着成半月形而坐,一溜烟的娇俏小丫头手中各自拖着一个金色托盘,盘中放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羊毛笔,让众位看客在白纸上各写一个字,待众位都写完字后,就见池水中的小船上站着一位美人,轻纱覆面,纵身而跃到了一把尖刀上,众人都禁不桩啊’了一声,这才发现不知道池水中何时放了八十八尖刀,剑柄插在水中,剑尖向上,那美人仅穿着一双薄底绣鞋站在发着亮光的尖尖刀尖上然后身随影动,在刀尖上飘飘起舞、旋转。 舞转回红袖,佳人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刀尖上翩然飞起,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佳人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脚步转换间,雪白的修鞋染成了红色,众人都睁大了嘴,屏不住了呼吸,生怕一个呼吸,就加重了佳人的负担。 好在美人依旧身姿轻盈的起舞,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露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佳人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随着佳人的长袖挥墨,脚下的刀尖连接成一 朵盛开的红色梅花,细看那些梅花是一首由众人刚刚写的字而组成的诗句,一舞完毕,众人还痴痴迷不能回神。 陵春满脸笑容的走向轩辕帝,在轩辕帝呆愣的脸前晃了晃手,眸中波光潋滟,喜气溢于言表道:“爷,你的圣旨。” 轩辕帝一把握住陵春的脚扯下鞋袜,见粉嘟嘟的脚依旧如白玉般雪白,才稳定了心神,悠哉道:“我只是说让你去管,可没说是现在,这样吧,等江陵水患完了事,你在去管。” 江陵水患已有数百年之久,岂能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等到彻底完了事,谁知道要等到那个猴年马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陵春一脚踢开轩辕帝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委屈的道:“你就是耍我,等我成了一杯黄土,那江陵水患还不一会会好呢。” 陵春心里含着气,踹的力度比较大,在加上轩辕帝也没有防备,不防之下‘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连带打碎了好多碗碟,陵春敢肯定,轩辕帝从小到大一定没有这么狼狈过。更何况刚才陵春的那一舞太惊艳众人的目光都在陵春的身上,轩辕帝的狼狈样可以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的人。 这一脚下去陵春就后悔了,虽然解了气,可依轩辕帝的手段自己也不会好到哪去,这真是痛并快乐着,陵春胡乱套上鞋袜就想逃之夭夭,可一想众目睽睽之下,轩辕帝也不敢做的太过火,相反自己要是逃了回去后,轩辕帝一定会将自己折磨的连骨头都不剩,还不如留在这里好好赔错呢。 轩辕帝弹了弹衣袖刚坐好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先前的龟婆领着柔媚似水的木槿姑娘走了过来。 那龟婆哈着腰,腆着脸,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沈公子,我将木槿姑娘给带了过来,今晚木槿姑娘就归您了,只是我们万花楼的老规矩,要让先前跳舞的姑娘留下这一技之长。” 万花楼的四宝姑娘从来不陪客人过夜,唯一例外的时候就是盛宴,如果恩客带的人能够赢过姑娘。并且那人愿意将所会技巧留下来,姑娘就可以陪着恩客过夜,当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适当的放水,如果有求于那个人,就可以降低标准。要知道万花楼的姑娘从小学 艺,很少有人能够赢的,这不过是有求于那人放水罢了,只不过这样做,既能提高自身身价又能让想要上钩之人心甘情愿挨宰,这万花楼的确是会做生意,而像陵春这样实打实的靠舞技赢的是第一人。 就连心高气傲,向来不服输的木槿都不得不承认,陵春跳的要比她好,要知道仅仅是在刀尖上舞蹈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还要绘制成画,不仅如此画中还要显现出刚刚客人写过的字并将其组成一首诗。这就要求舞者不仅要跳的好,还要记忆好文采好,心里莫名的就产生 了一股子酸意。 陵春可怜巴巴的看着轩辕帝,小声的道:“爷,陵春愿意把舞技给留下来,你看在美人的份上,就别生陵春的气了,好不好?” 轩辕帝冷哼一声,表示秋后算账。陵春无奈的纵了纵肩,就见木槿美人很上道的执起纤手为轩辕帝倒了一杯酒,面容桃花,晕红着脸,声如黄莺般娇滴滴的道:“沈相公木槿敬了一杯,恭贺今晚我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陵春心里呐喊,皇上你快喝,快喝,看我为你赢的美人多漂亮,多温柔,离的近了比离的远了看着更美,面容精致,眉目如画,脸上没有一丝瑕疵,那股子的婉约劲跟宫里的柔妃有的一拼,喝了我为你赢的美人的酒就算免了我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不要皇上今晚洞房花烛夜呢,预告下章传说中的男配就要登场了。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