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那俗事儿》 第一回 一 君洛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整个人散发着颓丧的气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带着这么大的优势,这么多的先知先觉,他还是输了,若前世是他太天真那他无话可说,但这次的重来,他步步为营,总是先一步的把危险扼杀在襁褓之中,直到登基做帝,他以为他得到了世间最好的东西了,挚爱的妻子,至高无上的权位。 但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个他以为是挚爱的女人,却是他两辈子失败的原凶,两次的生命都是败在她手,君洛晖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呵呵”空寂的大殿只有这这么一声可悲的笑声,他忆起他的第一辈子,在被幽禁的日子里,对自己多加照顾的人,现在想起来那不过也是早有预谋罢了,亏他还以为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当真瞎了狗眼。 脚步声响起,被推开的大门走进来了两人,身处幽暗的房间已久,那从外面射进来的光芒让君洛晖微微虚眯起眼,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他嘴角勾起了似嘲讽的笑容。 “皇上可是想好了么?让位诏书可是拟好了?”声音是从一个美艳的女子口中传出,只见她此时正半挂在一男子身上这么朝着君洛晖道。 眼前这一幕对他来说已没有了任何感觉,他只是把目光移到了那男子身上,看着那一派悠然的人,君洛晖怎么也想不到,那已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眼前,转念一想,便知自己被这女人骗了,再回想自己对这女人的倾心所为,他真心觉得可笑至极。 没有回答她的话,君洛晖哑着嗓子问道:“文景阳他怎么样了?”说到这个名字,君洛晖心脏剧痛,这个他一直以为是细作的男人,在他众叛亲离后唯一在他身边的人,这辈子他疏远了幼弟,听信了奸后所言,让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而他却是那最后都不背叛自己的人。 “你说文景阳么?呵呵……君洛晖,没想到你这人竟还有人愿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那般对他,他竟是不恨么?你想见他?”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听很是柔和,但说出嘴的话却是让人感到冷冽,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个奴才捧着一方形盒子走了上来,在大皇子的示意下来到了君洛晖的面前。 一阵阵的血腥味从盒子里传来,这味道让君洛晖心跳急剧加速,他不敢想象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送你的礼物,希望皇弟你会喜欢。”边说着边示意君洛晖打开。 君洛晖颤抖着手接过盒子,打开后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在看到盒子里是个人头时君洛晖瞳孔瞬间紧缩,那熟悉的脸此时已经满面的血污,那曾含着失望和不屈的眸子此刻已经彻底的闭上了,他再也听不到这人清洌的声音说着各种劝诫。♀ 泪水弥漫了整个眼眸,君洛晖睁大着眼,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方盒,这人致死都不愿背叛他,但他却从没对他好过一分,他君洛晖到底何德何能?半晌他抬起眼看向门口的两人,蓦地他笑了,起身打翻他周围的火盆,看着火焰把大殿点燃时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中央,笑声从他嘴里传出,那声音如同失去了一切的困兽,笑的凄厉。 对于同样和他身处一地的两人发出的惊呼和气急败坏的叫喊他已经没心思理会了。他看着手中的方盒,片刻后低头吻上那染满血污的额头,低声念叨着:“今生是我君洛晖负你,生时不同寝,如今望能与你同穴,只愿来生还能与你相遇,我为此我愿付出一切,景阳你可愿原谅我?” 熊熊烈火燃烧了整个宫殿,这火烧了一天一夜,等扑灭后原本金碧辉煌的大殿成了一片废墟。 明元七年,明晖帝君洛晖于君和殿,同年明晖帝的皇兄君洛海继位,而没有得到传位诏书的大皇子在登基时名不正言不顺,他的残暴让整个皇朝分崩离析,后世有云,君元皇朝的灭亡便是始于这连续接任皇位的两位暴君。 但现在这些和君洛晖是不会知道了,当他从黑暗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黄色的纱缦。而身边更是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这声音让君洛晖浑身一僵,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他曾今愿用所有来换的睡颜,而此刻再次看到他的脸上控制不住露出狰狞至极的面容,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直接往那女人的脖子掐去。 “皇、皇上、放………”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传出,双手死命的扒拉着钳制她脖子的手,呼吸不畅让她整个美艳的脸憋的通红。 而这一刻君洛晖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心下很是震惊,但面上却故作平静,虽然没明白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却也先冷静下来了,多年的在位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第一时间理清周围发生的事。 昏黄的房间,明黄色的床上躺着他和这他恨不得要她死的女人,而一个似曾相识的念头在心中浮现,君洛晖忙放开了手中的女人,随后脸上挂着心疼的搂过她说道:“皇后,你怎么样?朕刚刚做了噩梦,有没有伤到你?”忍耐着想把怀里的人掐死的冲动,君洛晖故作温柔的问着。 “回皇上……宓儿没事……皇、皇上不必担心……”林宓儿娇弱的回着,看向君洛晖的眼里还带着滴滴泪光,一手捂着脖子上那被掐出来的痕迹,若是以前君洛晖一定心疼极了,然而此刻的他看到林宓儿这样子只觉得恶心。 君洛晖状似无意的放开了林宓儿,朝着外面高声喊到:“来人!传太医!”边喊着边温声细语的哄着那被他刚才的动作吓坏了的人,而太医很快就来了,君洛晖这才下了床朝着太乙说道:“太医你快给宓儿看看,朕可不许宓儿有事!”朕要她生不如死! 而等到太医看完君洛晖才问道:“皇后怎么样了?”那急切关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他对林宓儿很是上心。 太医斟酌了下才说道:“皇后娘娘并无大碍,休息一个晚上就没事了,皇上不必太担心。”但瞥见君洛晖那微微眯起的眼时太医心下一凛,怎么似乎说得不对?转念一想太医立马改口:“不过为了让皇后娘娘休息好,娘娘最好是能自个儿休息。”说完偷偷瞄了眼,看到君洛晖眼里一闪而逝的满意时暗自庆幸自己这圣意是揣摩对了。 君洛晖这时才回过头,坐在床边拉着林宓儿的手一脸温柔的说道:“今儿你好好休息,朕就不留下了,都怪朕刚才失手伤了你,朕今晚就去书房反省反省。” 林宓儿瞧着君洛晖这么说,想了下刚才那一幕也心有余悸,只是点了点头,嘴里还责怪的说着:“刚皇上吓坏宓儿了,皇上想留下宓儿也不给。”她也不怕这么说会让君洛晖怪罪,她知道君洛晖一向宠着她,这么说的话还能让对方更心怀自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听着林右儿的话君洛晖此时只想甩袖就走,但他却知道笑盈盈的说道:”右儿别气了,都是联不好,联这就去反省。”边说着边给林右儿盖好被子,那动作他曾近做过成干上万次,而没有一次像如今一样让他想把被子蒙到林它儿脸上。起身往外走,出了凤仪殿君洛晖那脸上的温柔彻底消失开来,让所有奴才都退了下去,独自一人的往御书房走去,看着影影淖淖的景色,呼吸着有些冰冷的空气,君洛晖清晰的感觉到他是再一次重生回来了,除了醒来时便看到让他厌恶的人之外,他的,l’、楼层熟公丈本的孟不m左肋委熟相的舒里熟m剪l妇r小的l争刀七雨南m丈剪l的al3l4 ( 第二回 二 君洛晖本往御书房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出了好远,反应过来自己是走到了什么地方后君洛晖脚步顿了顿,看着前方幽暗的路道,只有着不远处一个门廊上挂着微弱的灯笼,距离这么远他还能看到那烛火灯笼后面隐隐约约显示着明若轩三个字,天知道他现在是有多想往那地方走去,深深的看了那门廊一眼,紧了紧握着的拳,君洛晖最后硬生生的转身离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去见他的时候,他不想让那人再陷入这些无谓的危险之中。♀ 而在他转身时,那闭合的院门从里打了开来。一个拿着托盘的太监在出来后便看到那不远处转身离开了背影,疑惑的皱了皱眉,这背影让小太监觉得有些眼熟,因为这小太监见得最多且最认真注意的便是这人的背影,但此时这背影却只是独自一人,这让小太监有些不确定了,这时候那人不是应该在皇后娘娘那么?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这边?想了想就觉得自己看错了,同时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认错皇上的背影呢,因为这可以算是在这皇宫里生存的一个技能了。 半晌后这小太监返回了明若轩内,看着自家主子还在烛火下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籍时,他往火盆里加了些炭后无聊着提道:“公子,就刚奴才出去的那小会儿,看到了一个人影呢,那背影和皇上的可像了,但天色太暗我没看清。” 书案后面一手半撑着脑袋,一手卷着一本有些残旧的古籍看着的青年在听到这小奴才的话时眸光散了散,随即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书籍上,随口说了句:“你看错了。” 小太监想了想也觉得是,他本来也想自己是看错了,这会儿说出来也只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点了点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小太监来到书案边上朝着那看书的青年继续说道:“公子,夜色很晚了,该睡了,这书明日再看吧?” 听到这话青年转头看了看窗外,随后放下书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起身时伸了个懒腰后说道:“也好,那便就寝吧。三儿你今晚就回房睡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边说着边往室内走去。 陆三应了声后帮着青年把书案上的东西收了收后,再往火盆里加了些炭火才转身往外走,把门关严实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文景阳回想着刚才陆三的话,不禁有些好笑,这时候君洛晖应该皇后的凤仪殿与皇后恩恩爱爱,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这宛如冷宫的地方?就算不在凤仪殿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这惹他厌弃之人的地方。 直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纱帐,文景阳想着这一年,他以男子之身嫁入皇宫为君,身为家里的次子,本来这是应该是哥哥来做的,但他知道自家哥哥是个有军事才华的人,他不应该进入宫里,陷入宫廷斗争之中,他更应该征战沙场。♀和哥哥相比,他对兵法涉猎不多,一向偏爱舞文弄墨,那么由他代替哥哥进宫或许才是最好的法子。 当他把这想法爹娘说的时候,二老都不同意,而大哥知道这事时更是激烈的反对,文景阳当时的心情该如何形容呢?他很感动,虽然他不过是个侍婢生的庶子,但爹和娘都很疼惜他,或许是因为他亲生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她们感情就很好的缘故,在他亲生娘亲过世后,夫人便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看待。 之后在宫里迎亲的当日,他便灌醉了大哥并代替他进了宫,这事皇帝知晓后也没说什么,或许在他眼里是嫡是庶都无区别,他要的不过是和他们家联姻罢了。 文景阳深刻的记得,当初在皇帝踏入房里看他的那个眼神,那种厌弃和鄙夷的眼神,至今他都无法忘怀,而那一晚的洞房花烛他除了疼痛外记得的就只有君洛晖带着冷意的说出的一句话:“就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代替你大哥进宫么?想得到我的恩宠?别做梦了。” 文景阳从来没想过这些,或许在进宫前他想过会不会与君洛晖成为友人,因为他听爹说过许多关于君洛晖的事,说君洛晖是个很好的帝王,说君洛晖如何专情于皇后,他那时只想以后他也想和爹一样,做个好官,做这帝王的忠臣,就算当初决定代替大哥进宫,他也没打消过这想法,但事情的发展从来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 脑海里乱糟糟的想了一堆,叹了口气,扯起被子盖住脑袋,似乎这样能把这些纷乱的思绪都拒绝在外一样。 …… 君洛晖一路来到御书房,此时御书房外已经等着一个人了,那人在见到君洛晖后拿着披风就往君洛晖身上盖,同时嘴里咋呼道:“哎哟我的皇上哟,这天都要转冷了你穿着这么少的衣服是跑去哪啊?” 任由对方给自己披上披风,自出了凤仪殿就冷凝的表情在看到这人后稍稍有些舒缓,眼前这人在一年后便患病去世了,此时再次见到这位从小就服侍自己的严总管,心里说不感慨是假的。而且在严安过世后,皇后便给他找了为贴身奴才,现在想来那人是皇后给他找来的奸细罢了,想着君洛晖不由虚眯起眼。 “严安,你明儿去太医院找申淮,让他给你好好瞧瞧。”半晌君洛晖朝着严安这么说道,既然知道他身体有问题,他能做的便是让严安尽早去看,别到了严重的时候药石无灵,而且他并不想严安出事,严安可以说是他能相信不多的人之一。 听到君洛晖这话严安愣了愣,随后捂嘴笑道:“奴才在说皇上呢,怎么皇上就让奴才去看太医了。”但他这话才说完就听到君洛晖认真的说道:“这是命令,明日你便去找申淮看看。” 瞧着君洛晖这认真的样子,无奈严安也只能点头应承,心里却琢磨着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进到御书房除了严安之外,所有的人都被他给打发了出去。环视了下这御书房,君洛晖上前用手模着这红木的书案,微微发出一声感慨,他记忆里这御书房他是有好久没有进来过了,只因为当初皇后说不喜欢这里,他便改为了寝殿或者凤仪殿来处理事务,现在想来,这御书房里的秘密,在那时应该已经被皇后和他身后那人给掌握住了吧。 想着君洛晖冷笑出声,这一次他倒是想让那些人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他们试试孤家寡人身败名裂是何种感觉。 跟在君洛晖身边的严安蓦地打了个寒战,他怎么就觉得君洛晖这冷笑的声音里有着浓烈至极的杀意呢? 根据着记忆,君洛晖来到书架前,在第三排最右边的地方,君洛晖取下一本书籍,虚眯起眼看了半晌,确认了什么后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从今以后,任何人没有经过朕的同意都不准进入御书房,听明白了么?” 严安听了这话应了声是,然后由于了下问道:“皇后娘娘也……””联说过是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皇后。”听到严安说起皇后,君洛晖立刻打断并重申着,其实他想说的是最不可以接近御书房的便是皇后,但现在也不过是只能想想罢了。严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连声应是,只是不时看向君洛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疑惑,他总觉得皇上今晚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但哪不对劲儿又看不出来,无奈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反正不管如何他都是君洛晖最忠诚的奴才。l3l4 ( 第三回 第四回 大殿里的群臣除了站在最前面的几位外都不禁面面相觑,对于君洛晖说的这信息,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而这时一直站在最前面的林佑宗这时候出声说道:“启禀皇上,这江南囤盐之事臣也有所耳闻。” 看到林佑宗这老狐狸站出来,君洛晖眼底泛起笑意,心里暗道:‘就怕你窝着不肯冒头。’这么想着嘴里则说道:“哦?不知林相对这事有何看法?”这么问着的君洛晖身体还往前倾了倾,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这姿态在林佑宗眼里是这皇帝女婿对自己的尊重和信任,对于自己这女儿能让皇帝对她死心塌地的这件事,在林佑宗这些年来自傲的资本,但这种事傲归傲,该摆的态度他是一丝不少,半低着头林佑宗说道:“回皇上,盐之一物在古往今来都是官家之物,贩卖私盐更是重罪,囤盐这事若真有其事所涉必大。” 听着这和上一辈子如出一辙的话,君洛晖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若无意外说完这话的林佑宗肯定还有话说,果然,马上林佑宗就说道:“所以臣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江南核查,期间确实抓到了一批私盐贩子,但若说江南囤盐之事,却是子虚乌有的。” 听了林佑宗这笃定的话君洛晖心里冷笑,囤盐是子虚乌有,怕其他是未必吧,但林佑宗这话自己既使不信的派人去查也必定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又怎么可能查得出来?他倒是想称赞一下想出这法子的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他的视线盯在食盐这一块,以至于他后来就算听到动静,去查的时候也是一无所获,这才导致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囤积着粮草。♀ 回想着往事里发生的那一幕,君洛晖都感叹连老天都帮他们,他可是记得这一年江南一带罕见的发生灾情,以至于粮食的上缴比往年都少,这就更利于对方囤积粮草了。 心绪里闪过诸多东西,但君洛晖面上却道:“林相已经去查过了?有林相出手,朕就放心了。那么这关于囤盐一事就交予林相你来查探了,一定给朕查个一清二楚。”嘴里说着信任的话,君洛晖毫不犹豫的把这差事交给了林佑宗。 林佑宗听到君洛晖这话也不犹豫便也立刻接了下来,实情如何他自己清楚,而这任务落在自己手中也比落在他人手中要好得多了。 埋了颗钉子之后君洛晖挥了挥手让站在边上的严晁把他之前在御书房拟好的东西端上来,随后才说道:“关于文武状元的任用,朕昨晚考虑的一晚上,这是任命书,户部的人待会儿去给朕的士子们通告下吧。” 君洛晖的这一下让下面的官员们都愣了下,因为有好些年关于状元等人的官位都有户部来拟定,这次却是皇帝亲自下笔,不得不让下面的人多虑,都想着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荣钦听了君洛晖的话连忙上前领旨,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作为户部尚书却清楚得很,这可是皇上明摆着要培植的亲信,说不准其中或许还会有以后能位列人臣的料子呢,虽然这事那些士子们不会知晓。就是不知道其中皇上真正看中的人是谁了。 君洛晖可不管众人是什么想法,他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在这届的文武状元里,那新科武状元文景晟是文景阳的大哥,就凭着这一点,他也想拉扯他一把,同时他也有个想法想让文景晟去做,就凭他是文家人文景阳的大哥,他就值得他君洛晖信任,而现如今能得到他信任的人可不多了。 随后下了朝,回到御书房的君洛晖想起之前严安朝他说过的皇后等着他吃午膳,对于去凤仪殿君洛晖现在是打心底的厌恶,但即使厌恶这戏也还要演下去,揉了揉眉心,反正距离午膳还有些时候,能拖就先拖着吧。 ……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户部官员离开后,文景晟才转头看向自己父亲,他可是记得他父亲给他找的职位是皇城的禁军都尉,原本想着当个一年的进军都尉了就下放到军营里去,这样比之一早就放下军营要好得多,但如今圣旨上说的却是去江南做都尉,这却是让文景晟有些措手不及。 瞧见儿子看过来的眼神,文谨严叹了口气,把今日早朝上的情况和他说了下,文景晟听到说是皇上亲自拟写的时候神色有些严肃,里面的含义他们父子两都明白,但是君洛晖到底看上了谁他们却是不知道的。当然也就不会往自己身上想了。 文谨严看着这一向有自己想法的大儿子,半晌才说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不在京城也好,能让你起到历练的作用,江南之地富硕,但那边的官场却不比京城要轻松,在京城爹还能帮衬着你,去了江南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小儿子迫于无奈嫁入了宫中,对于大儿子文谨严他起先的想法便是遵从他自己的意愿,因为这是他小儿子给争取来的,他更不会往文景晟身上扣上枷锁,只想任由他自己去闯,但如今却和儿子的意愿相驳,他也有些无奈。 “爹你放心吧,儿子不会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的,对了,弟弟那里要不要通知他一声?”文景晟对于这个弟弟心里一直有些歉疚,本来说在京里当个一年的禁军都尉的时间里弟弟有需要的话也有人帮衬下,但现在这想法却不能如他所愿了。 听到儿子的问话文谨严点了点头,这事确实该告诉文景阳,随后两父子便琢磨着往信里写些什么,并想着给文景阳捎些东西进去,这家书也不是想写就能写的,三个月一次,每次两父子都会写上好几页的宣纸,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由此可见文家的家庭关系是有多好了。 …… 眼看着时间将近中午,君洛晖烦躁的皱了皱眉,手中写着的东西也让他没了再写下去的心思。搁下笔君洛晖从椅子上起身,此时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不耐,吩咐着身边的严安道:“摆架凤仪殿。” 等君洛晖来到凤仪殿的时候皇后林宓儿早已等在了门口,在她身后的还有着许多的莺莺燕燕,这一幕让君洛晖有些惊讶,而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似乎和周围的人融为一体的男子,他虽没有特立独行的穿得与众不同,但那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些许的身高还是让君洛晖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这突如其来的相见让君洛晖心脏跳动得有些快速,他设想过许多次他们相见的情景,唯独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这让他没有任何准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过神的君洛晖笑着让众人起来,上前牵过林宓儿的手。君洛晖说道:“今儿这怎么这么热闹?” “回皇上,西域上供的玉石你都赏给臣妾了,臣妾这不是也想拿出来分给妹妹们么?”脸上恰到好处的挂着大度的笑容,她知道君洛晖最喜欢她这样子,所以每次君洛晖赏些什么给她,她都会拿出部分来分给其他妃嫔,这不止能彰显她的大度,也能在众妃嫔面前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皇上宠爱的只有她,让别人不要再想了。 听了林宓儿的话君洛晖心底嗤笑,如今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以前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罢了。”联记得文君对玉石有过敏的迹象?皇后的玉石等下就不用赐予他了。”牵着林必儿往里走的君洛晖突然的说了这么句。走在人群后方的文景阳猛的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他怎么都想不到,君洛晖竟然会知道这件事。l3l4 ( 第九回 文景阳一大早醒来时就能听到院外不停走动的脚步声,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必定是为了晚上的迎凤宴而奔走准备的下人们的声音。这种宴会向来离他很远,他需要做的便是把自己打扮得庄重而不失礼的去参加宴会。 “公子你要的檀木画盒我给你拿来了,但是公子真的要用这个来装画送出去么?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画盒了。”陆三儿捧着盒子有些不舍的说着。 文景阳则淡淡的说道:“身外之物,无妨。”说着边接过陆三儿手上的画盒,把前日画好的画放了进去,他这人对于给帝后送礼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送些书画,出自自己的手不会让人感觉到怠慢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巴结奉承之疑,虽然他知道他所书所绘的这些东西在送出去之后多半是呆在收礼之人的库房,但他心意递到了,也就无所谓了。 陆三儿这会儿更是嘟囔着说道:“也不知公子你这是画了多少幅了,这些画三儿我看着可美了,送给皇上或者皇后他们肯定都不看的,还不如随便送些什么的好。”这一年里他可是看到次次需要为皇帝被礼的时候文景阳都是亲自作画了,一想到文景阳用心作的画被对方连看都不看的丢库房里,他就为文景阳感到不值。 不理会陆三儿口中的嘟囔,文景阳自顾自的做着,他从来都觉得送给皇帝的礼物没有比现在的更好了,如若对方不在意,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这种礼物绝对不会让人说三到四,对于他而言最适合不过。♀ 把画盒闭上,文景阳才让陆三儿把这画盒收好,等晚上的宴会开始时再送上去。不知为何突然的他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但想要细寻时这感觉便消失无踪了,皱了皱眉文景阳便舒展开来,只当刚那一瞬间是自己的错觉。 …… 君洛晖坐在书案前听着下边的人说着晚上的宴会事宜,但此时他心里所想的是文景阳晚上会送上什么礼,他印象中文景阳送的礼物从来都是书画,而且还是他亲手所书所画的,这更是让他有些冲动想要去库房看看,之前那一年里文景阳送上的画到底是些什么,但现在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下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而在下面禀告着事宜的人在看到君洛晖皱眉时以为是君洛晖有什么不满,心底打了个颤后忙问道:“皇上……可是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妥么?”他想来半天没想明白,这些节目原来不都是皇上最喜欢的么? 君洛晖听到下边传来的声音微微一愣便明白是自己的表情让下边的人误会了,但他也只是轻微沉吟了声:“嗯……让厨房多加些南方的菜式,别的便没有什么了。♀”他印象里记得文景阳似乎对南方的菜式比较偏爱,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表达,但从侧面来也不错。 听到君洛晖的话后下边的人心底擦了下汗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换个菜式什么的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不是皇帝有什么大的不满就可以了,这段时间里谁不知皇上难伺候,就连皇上身边的侍从都换了好些人了。 见再无其他事后这位总管便连忙告退,再呆下去他怕心脏病发作了。等到这御书房只剩下君洛晖自己一人时君洛晖才敲了敲书案,片刻后拿起眼前的折子看着里面晚上会到来的人,在看到君洛羽的名字时君洛晖微微虚眯起眼,右手食指更是不时的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着问题特有的动作。 “皇上,皇后娘娘一天没进食了,你是不是去看看?”就在君洛晖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的时候,严安来到他身边轻声这么说着。 听到这声音君洛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微蹙的眉头表明着此时他心底的不悦,但片刻君洛晖便起身道:“走吧。” 其实严安心里有些不明白,明明能感受到君洛晖每次提到凤仪殿那位时的不悦,但只要在凤仪殿里的时候严安都会以为那感受到的不悦是他的错觉,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君洛晖装得好罢了,本以为凤仪殿是君洛晖的休憩之所,但如今却是这样,他不禁想到底在这皇宫里哪里才是君洛晖能安心休息的地方? 君洛晖一路往凤仪殿走去,这次他没有再拐明若轩外的那条路,直接的往凤仪殿走去,他倒是想看看林宓儿在知道自己前些日子的所为后现在是怎么个表情,一天不进食?简直是笑话,他一点都不相信林宓儿会这样亏待自己。 嘴边的嗤笑在进到凤仪殿的范围内时便被他很好的收了起来,在殿外的太监通报他的到来后就看到林宓儿从屋内走出来迎接,那视线含忧带怨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垂下蹲身行了个许久未曾行过的大礼。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低垂着头的角度在君洛晖这边看来能隐约的看到林宓儿那纤长的睫毛上似乎带着些未干的湿润,脸色更是有些苍白,让人看着万分的惹人怜爱。 这番样子的林宓儿很是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歉疚心,若是以前他定是心肝疼的发颤了,但如今他的这些表现只能说都是演戏而已,对方如此爱演,那他奉陪就是了。 “爱妃这是怎么了?你……哭了?”几步上前把蹲在地上的林宓儿扶起来,带着心疼的话语月兑口而出,手更是轻柔的拭上林宓儿的眼角。 林宓儿避开了君洛晖的手,抬头对着君洛晖笑道:“没有的事,只是不小心沙子进了眼睛罢了……” 但她这话没说完,就听到她旁边的一侍婢说道:“要不是那瑨妃娘娘,皇后娘娘又怎会落泪?皇上你可得替我家娘娘做主啊。” 这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林宓儿就朝着她呵斥道:“闭嘴!”但却也没能让那侍婢把话停下来,林宓儿忙转头说道:“皇上你可别听着贱婢乱说,这没有的事。”说完便朝身后的侍卫说道:“还定着干什么,把这挑弄是非的贱婢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君洛晖心里不屑的看着这一出闹剧,他就不信了,若没有林宓儿的指示这奴婢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更是不信若林宓儿会不知道他会来她凤仪殿,若是想要隐瞒那睫毛上的泪珠就不应该沾在上面。 心底想是这样想,但君洛晖却摆出一副配合的模样:“放开她,你刚才说是因为瑨妃?她干什么了?”上前拉住林宓儿的手,把人带到怀里,安抚了下后才转头向那侍婢问道。 得到君洛晖指示的那侍婢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这瑨妃看着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宠爱给林宓儿找了许多不痛快,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瑨妃了,能让林宓儿这么膈应,其实他很想给她封赏的,但同时他也觉得现如今的瑨妃似乎并没有他所知的那么聪明,比起林宓儿来说,现在的瑨妃可实在是稚女敕不已。”你下去吧。啤打发下去后君洛晖半楼着林存儿往殿内走去,进到屋里,君洛晖才开口道可是生联气了?气联宠爱她人,气联让你受委屈了。””把那奴:”存儿瞧着林必儿半晌都没有说话,君洛晖适时的开口说道:”必儿误会联了,联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说着把人环在了怀里,在林办儿看不到的地方君洛晖神色冷漠,天知道他有多希望不用做这多余的事,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l3l4 ( 第十回 在君洛晖哄着林宓儿的时候,离凤仪殿不远的柔漪就收到了他在凤仪殿的艳羡递过来的信息,在知道皇上去了凤仪殿后柔漪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他却很好的控制住了心里的不甘。♀ 她朝着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似云淡风轻的说道:“行了,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那模样就想听到的是完全无所谓的消息般,让人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如何。 那传递消息的人眸光微微一闪,随后便扣头跪安的退了出去,直到涟漪殿里独独剩他一个人时她才把自己难看的脸色显露出来,但也紧紧是片刻罢了。 “皇后啊皇后,手段倒是好得很呢。”低声的自语,低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脸上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但马上他便开口唤道:“来人呐,为本宫沐浴更衣。” …… 凤仪殿里把林宓儿哄好的君洛晖此时正听着严安附在他耳边的传话,听到的信息让他眸光微微一闪,随后便把人打发了下去,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丝丝愉悦。 “皇上这可是听到了什么喜事了?”瞧见君洛晖的表情,林宓儿同样带着笑意的问道,似乎刚才那泪眼婆娑的她从没出现过一样。 君洛晖此时微微挑了挑眉,唇角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个人作为对手算是合格了。接下来的日子看来是不会太寂寞了”说完把一直在手中转着的茶杯送到嘴巴一饮而尽。 对于君洛晖的话林宓儿听得不明所以,觉得他意有所指但看着君洛晖脸上的笑容却又觉得似乎是自己多想了,林宓儿再次给君洛晖把空了的茶杯满上,并说道:“看皇上这般高兴,想来那人真是讨了皇上的欢心呢。” 听着林宓儿附和着的话,再次把满上的瓷杯放到嘴边,垂下了眼眸君洛晖低声说道:“谁说不是呢……” “宓儿可是不生朕气了吧?”片刻后君洛晖再次把话题说道这,瞧着林宓儿那灿若桃花的笑颜君洛晖伸手轻触着离他不远的林宓儿,似叹息的说道:“朕最怕宓儿与朕生气了。” 感受着触模着自己脸蛋的手,林宓儿适时的蹭了蹭并说道:“宓儿怎么会生您的气呢,要生气宓儿也只会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懂皇上的苦心,还为这事与皇上闹脾气……”说着说着声音似乎还有些哽咽。 君洛晖那在林宓儿脸边的手顿了顿,然后才捧起林宓儿的脸,君洛晖俯身过去轻轻的吻了吻林宓儿的樱唇,那有些甜腻的气息让君洛晖一阵反胃,但他很好的忍耐住了,只是温柔的说道:“这说明着宓儿心里有朕,朕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今晚可能要委屈下宓儿了。” 直起身的君洛晖看着有些双眼迷蒙的林宓儿,收回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然后就听到他和林宓儿说道:“好了再呆下去朕今天就不用做事了,朕先回去了。♀” 林宓儿一脸羞红的垂着脑袋,恭敬的说着:“恭送皇上。” 那娇羞不已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好好疼爱,直到君洛晖离开了凤仪殿林宓儿脸上的羞红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松了口气的神情,这些时日来传君洛晖与那柔漪的事让她可实实在在担心了一阵,如今看来……“呵呵……柔漪啊柔漪,原来你什么都不是呢。” …… 回到御书房的君洛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严安端上的茶水已经让他当洗漱用了,但那残留在他唇上甜腻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恶心不已,这会儿他都不得不佩服他自己,这么令他厌恶和作呕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吻下去的。 也是在这一刻他疯狂的想念着那日在明若轩内偷偷吻到的唇,那带着干爽气息的唇,现在想起来简直让他渴望不已。 边上的严安瞧着回来后就一脸菜色的君洛晖,不由有些感叹,明明是一百个不愿意,却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呢,心底摇了摇头,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君洛晖和林宓儿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的了。 平复了下心情,君洛晖揉了揉眉头朝着严安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想单独呆一会儿。” “喳。” 御书房内就只有着君洛晖一个人,有节奏的‘笃笃’声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响起,片刻后一身着黑衣的人影便出现在君洛晖面前,无声无息,若不注意看的话,压根就看不到君洛晖面前竟突然的会出现一个人。 “今晚迎凤宴你的第一任务便是给我保护好文景阳,就算我与他一同出事,你的首要保护的目标也一定是他,绝对不允许他发生任何意外,明白了么?”声音低沉的说着,君洛晖用前所未有有的严肃神态向这个不会背叛他的暗卫颁布着他重生后的第一条命令。 那暗卫平静无波的脸上首次因为君洛晖的命令而有些波动,目光微微一闪,但却立刻回到:“是,属下遵命。” 没有过多的保证,简单的四个字便表达了他完成任务的决心,君洛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暗卫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用他上辈子的信息给寻到的,将他从天牢里救出来,并保证着他家人的相安无事,这人因为上辈子得救于他的大皇兄,便是让大皇兄得到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一世他先大皇兄一步知道,那么他就不客气的接收了。 直到暗鳞退下后君洛晖才松了口气,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上辈子因为自己文景阳在这迎凤宴上遭受到了行刺,以至于后来的日子里文景阳的身体就从来没好过,但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在意呢? “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事的。”坐在书案后的君洛晖从怀中拿出了那月白色的荷包,轻轻的抚模着,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嘴角带起的弧度温柔得让人想要溺在其中一样。 …… 酉时三刻,文景阳带着陆三儿出了明若轩正往着乾阳宫走去,那是今晚举行迎凤宴的地方,相比于其嫔妃们出行的人数,文景阳这可不单用寒碜来形容了,就算地位比他低的贵人身后至少也五六个奴才,他一个相对于妃位的男妃,身后却只有一个奴才,这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身穿着端庄且繁复妃袍的文景阳对于各种朝他们看来的视线微微皱了皱眉,但马上便平复了,这种视线在进到宫里来就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每次参加各种宴席都会经历一次,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开始的时候这些视线的主人都是好奇着他会穿什么样的服饰参加宴会,但看到他穿的是妃袍时所有人都转移开了视线,到了后来这些视线里有着的都是嘲笑,不用特意去想他就能知道这些人在嘲笑他不得皇上恩宠,即使贵为妃位又如何。 现在谁不知道,就算他穿得再花枝招展皇上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所以看到他每次穿着同一套妃袍彰显他身为妃子的地位的服饰时都让其他妃嫔们鄙视之余心里却很是畅快。 其实这种误会让文景阳很是无奈,他只不过是不想挑事罢了,到了别人眼里却像保留最后的尊严了?委实让他觉得可笑,男人需要用到以色事人的时候,那是有多可悲? 跟在文景阳身后的陆三每每看到那些肆无忌惮看过来的视线时都会狠狠的瞪回去,他为文景阳感到委屈,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带着有色眼睛来看他主子,他主子绝对比那些莺莺燕燕好上百倍千倍! 注意到身后陆三的小动作,文景阳顿下脚步轻声喊了下陆三的名字,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事,然后才继续带着他朝乾阳宫走去。 他来到的时候乾阳宫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在偏殿等了一小会儿,才听到太监们传他们可以进去了,进到乾阳宫文景阳径自往他的位置走去,他一直以来便是坐在这个地方,直到所有人都入了席,,那是个不前不后的位文景阳便听到一尖细的声响起。置音”皇上驾到!"l3l4 ( 第十一回 声音停下后乾阳宫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文景阳理了理衣服后同样站了起来,半垂着头与所有人一同喊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景阳并没有抬眼朝君洛晖看去,在这种皇后陪伴出场的场合里,眼光过于放肆是对皇后的不敬,如以往一样文景阳与众人都在等君洛晖的免礼,但在这声音响起时垂着头的文景阳余光看到了那明黄色的龙靴在走到他附近时停顿了一下。 这让文景阳心中一跳,但马上他就心里暗嘲自己神经有些过敏了,因为在他这位置能听到君洛晖正说着:“你这发簪有些歪了,朕给你弄好。” 紧接着文景阳听到了声有别于林宓儿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臣妾就有劳皇上了。”声音里文景阳还能听出丝丝的得意。 这下子还真是让文景阳惊讶了,没想到迎凤宴上皇上身边竟还有别的妃嫔不成?马上他便知道这女声是谁了,只因为他听到林宓儿笑着说道:“柔漪妹妹的奴婢真不上心,簪子都没给妹妹弄好,不如等下本宫再为妹妹选些手脚利落的人给妹妹送过去?” 对此文景阳是眼观鼻鼻观心,当成自己是什么都没听到,他有些纳闷这君洛晖现在玩的到底是哪一出。 而被围在两女中间的君洛晖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意,对于两女间的对话他不时的回了句,当然在今晚他的态度是往柔漪处偏的,这种感觉他当真是得心应手,比起与林宓儿装恩爱,现在这种可谓让他舒爽极了。♀ 但他主要的注意力却不是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他的余光的锁着不远处的那个身着紫色妃袍的身影上,这是这些时日以来离文景阳最近的一次。君洛晖偷偷瞥了眼着他不远处身着繁复紫色的妃袍,谨守礼仪的半垂着头的文景阳,那似不经意的视线瞥到文景阳那身妃袍上闭合的竖领后还有着丝秀发被夹到了里面。对比于现在柔漪头上的发簪,他更想去帮文景阳把他那夹在领子里的发丝拿出来。 紧了紧手上握着的簪子,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的用力往柔漪头上扎去,小半晌后君洛晖才出声道:“好了皇后,爱妃,咱们走吧。”说完才不舍的收回视线牵着林宓儿与柔漪的手往龙台上走去。 今日是迎凤宴,但皇上却带着两位妃嫔,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有些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君洛晖在玩什么,更有些离得近的大臣能清晰的看到林宓儿脸上的笑容比之平时可要僵硬多了 林佑宗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君洛晖这作态是实实在在的打脸了,他恼怒的瞪了眼林宓儿,恼她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与他说,不然他又怎么会允许这兵部尚书的女儿与他女儿抢帝宠呢。 一时间乾阳宫的气氛有些诡异起来,这柔漪若真得了帝宠,那兵部尚书可就真的要崛起了,说不准还会是下一个林佑宗呢,更是有些官员们已经开始打起了主意来了。♀ 直到君洛晖与林宓儿都落座了后在场的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君洛晖对于堂下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冷笑,上辈子他同样发生过这些事,但对象却不是兵部尚书柔光义而是礼部尚书文谨严。至于当时的文谨严是何种态度君洛晖自己并没有注意,但他可以肯定一定不会向如今这柔光义一样嘚瑟就是了。 紧接着便是君洛晖的发话:“今日是迎凤宴朕在这里可是要谢谢各位爱卿们赏脸了,一年前朕有幸能娶到如今的皇后,回想当时,朕都觉得那日子似乎就在昨天,朕十分的感谢皇后为我照看着整个皇宫,能拥有如此贤惠得体的皇后是朕的福气,同样也是我君元皇朝的福气!今日的迎凤宴是朕特意为皇后举办的,答谢他为了朕与君元所做的事!” 这话当年他也说过,连语气都没变,没有表达对皇后的爱意,在当年他心里还为此内疚过,内疚这在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年头里他却不能给林宓儿最好的回忆,但如今他这话说得心安理得。 话说完龙台下再次响起了皇上万岁与皇后千岁的声音,让众人免礼后便让整个宴会开始进行,头一个节目是林宓儿喜爱的舞蹈,在上一辈子林宓儿后来还特意的学过后给君洛晖跳了一段。 在节目中君洛晖转头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的林宓儿,她的这模样君洛晖当初可是心疼了好久,因为此时林宓儿脸上的笑容是个人都能看出是带着勉强的,虽然说是为了保护她,但当初的君洛晖还是觉得他委屈了林宓儿。 在这一刻君洛晖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林宓儿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明不白,自己对她可以算是掏心掏肺了,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该捂热了吧?第一辈子的情况他不怨,那时是大皇子先认识了她,但第二辈子的时候明明就是他先找到她的,可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要和他的死敌站在一起? 这是他由始至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但这一念头也只是存在了一下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一辈子她于他而言便是敌人,至死方休的敌人。 “皇上,你看什么呢?”瞧见君洛晖直直的看着自己,林宓儿脸庞微红的嗔道,那微红的脸颊让林宓儿整个人更是明艳动人,就算是一旁站着伺候的小太监也都不由的呆了呆。 回过神后察觉到这一幕的君洛晖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可否认林宓儿却是很美,她的美是一种干净而艳丽的美,让人被吸引后欲罢不能。 “当然在看为了朕付出了这么多的皇后啊,朕今晚可要好好谢谢你。”随口扯着谎,君洛晖笑着说道。 林宓儿因为君洛晖这话笑弯了眼,片刻后才说道:“这都是宓儿应该做的,能与皇上在一起,是宓儿的幸福。” 边上的柔漪瞧见这一幕也不甘示弱,君洛晖恰到好处的转开了视线,似乎是被柔漪给吸引过去了一样,在他人眼里本有些娇羞的林宓儿此时的脸色可算是有点难看了,那挂在嘴边的温柔笑容都有快挂不住的感觉。 一直注意着林宓儿的君洛晖心里暗赞了声,若由别人看来此时的林宓儿铁定气得厉害,但他可清楚林宓儿可是知道他在做假的,若是以前他会认为林宓儿是真的生气了,但如今他只能说林宓儿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好到他曾今全部都信以为真了。 对比于龙台上的暗潮汹涌,在下方坐着妃嫔的位置里的气氛也是热闹至极,她们可都是没想到瑨妃竟然真的上位成功了,本来在后宫里听到的消息她们还以为是皇上的一时新鲜,谁不知皇上对皇后的爱是谁也不能越过的呢?这可是她们一直以来的认知。 但现在柔漪似乎打破了这个界限,告诉她们原来皇上也是可以钟情别人的,这以来让所有的嫔妃们都蠢蠢欲动起来,谁不想在这种场合里坐在皇帝身边呢?皇上既然能移情柔漪,那么她们是不是也有可能呢?也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柔漪。 文景阳目光有些平淡的看着龙台,说君洛晖真的移情了么?若真是这样他可真的是要失望了,妻便只娶一位同为男人他自然是知道男人有时候是多情的,但他从小就认定了,,在小时候他便看到他娘一个人流泪,虽然他娘与夫人感情很好,若娶但每每看到爹与夫人在一起看到爹与夫人的相处,,又如何不伤心呢?只是没人知道罢了,在他成长的期间更是也让他决定只娶一人的念头。入了宫的他娶妻的念头是散了,但看着君i各晖只钟情于皇后时他对这男人是另眼t8注的‘r加全的楼飞o右卜亡鉴鼻r口常但谁彗这睡巾丈衍加.冲些琶7l3l4 ( 第十二回 宴会的气氛很是热闹,但让其热闹的人却并不是本该是宴会主人的林佑宗一系,反倒是那柔光义,只见他不停的与其他人推杯换盏,俨然一副主角的模样。 龙台上的柔漪看着自家父亲这般模样心头是一阵狂跳,悄悄的瞥了眼身边的君洛晖,瞧见他脸上并无不悦的表情时才松了口气,更是有些羞恼着父亲的得意忘形,要是因为他这姿态让君洛晖看不上眼,且连累着自己的话,那可真是太冤枉了。不用想都知道下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们此刻一定狠狠的盯着他身下这个位置呢。 挂起最美的笑容,柔漪朝着君洛晖那空了的酒杯了斟了些酒后才说道:“皇上,今儿的迎凤宴臣妾也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准备了礼物呢,就是怕入不了二位的眼了。”说着那完美的笑颜里多了分羞涩。 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轻抿了口后君洛晖才说道:“哦?不知爱妃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朕与皇后可是期待得很呢,只要是爱妃用心准备的,朕与皇后都喜欢。你说是吧皇后?”说完转头朝身边的林宓儿看去。 林宓儿坦然的回道:“是啊,妹妹特意为本宫与皇上准备的贺礼,本宫又怎么会不喜欢呢?”任谁听到林宓儿此时的话都觉得他是个得体的皇后,她的这点也是君洛晖以前所喜欢的。 在宴会上的第一支舞蹈结束后,就见柔漪起身鞠了个躬后往下走去,当他步下龙台后在场的文武百官都静了下来,皇上的妃子要起舞呢,他们可不敢如先前一样,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柔光义瞧着中央的女儿,心里很是得意,他的女儿总算是熬出头了啊,本不抱什么希望的他,在这迎凤宴中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希望。♀ 龙椅上的君洛晖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那模样就连旁边知晓君洛晖在演戏的林宓儿都是心中一跳,就怕这君洛晖真看上了柔漪这狐媚子,但马上她便看到君洛晖转眼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歉意,这才让她打消了疑虑。 面上带笑的君洛晖此时心里却是暗暗责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戏可不能太过,不然让这比他更会演戏的女人看出个破绽来,那以后可就不好玩了。 场中的柔漪跳着异域风情的舞蹈,那模样别说还真有一番风味,那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的不时朝君洛晖瞥来,这可让林宓儿与其他妃嫔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不是喧宾夺主是什么? 瞧着柔漪如此卖力的吸引火力,君洛晖觉得这次的人选他还真是挑对人了,虽然这舞蹈很美,但君洛晖却也只是看看,他的视线不时的往妃嫔们所在的位置瞥去,他从来到乾阳宫朝那边不经意的看了许多次,但每一次他看到的那个同样身处妃嫔位置里的男子都是低垂着头,不然便是拿着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那种闲淡的感觉让君洛晖觉得这人并不是在这热闹的迎凤宴,而是身处于宁静的竹林里一样。 每每看过去,都让君洛晖的视线舍不得收回来,在强迫自己收回来没多久就又忍耐不住的看过去,他当然知道这样不行,但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再一次把那瞥向文景阳的视线拉回来后君洛晖强迫着自己死死盯着场中跳舞的女子,记忆里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君洛晖可不想在这时候出现什么意外,而他那专注的视线让场中的柔漪都能感受到他眼里的热度,心中一喜,柔漪跳舞时的表情更是惑人起来。♀ 对于身边君洛晖的视线林宓儿也注意到了,心中一跳,这人不会真的被场中那舞蹈给迷住了吧。微微皱眉,眸里闪过一丝冷光,而这时候尖叫声便响了起来。 在众人反应过来时就看到柔漪身后的一个伴舞的女子正拿着刀刺向柔漪,痛呼声从柔漪嘴里发出,只见她捂着手臂倒了下去。 “有刺客!!!保护皇上!!!”这让人预想不到的一幕让禁卫统领卫广汗毛直竖,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是他任职以来从没遇到过的,只听见他大声的朝着在场的所有侍卫们大吼到。 君洛晖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个果然的弧度,在他面前已经被侍卫们重重的围了起来,这行刺之事除了他的暗卫其他人君洛晖可没有任何消息泄露,此时他可不忘做戏做全套。 半搂着身边的林宓儿,一脸安慰的说着:“宓儿没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然后才一脸怒火的朝着外面的侍卫们吼道:“别让这人给死了!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 他清楚的记得刺客只有一人,在行刺成功后便吞毒自尽了,让当初的他恼火了许久,当时他可以为着要不是他提前收到了消息,那受这等伤的便是林宓儿了。 林宓儿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但在她眼中有着细微的得色一闪而逝,抓着君洛晖的手林宓儿带着哭腔的说道:“皇上,柔漪妹妹他怎么样了?快叫太医啊,你看她都流了这么多血了。” 柔漪如何他自是不担心,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那刺客如同上辈子一样没有刺中要害,而太医在一大早他就让在后面准备着了,能保证柔漪绝对死不了,这要是死了,他后面还如何看好戏呢? “立刻叫太医!!愣着做什么!”在确认刺客已经身亡后,君洛晖朝着下面的人吼道。 期间他瞥向文景阳所在的地方,看到那人正皱着眉看着场中央时君洛晖心头一松,同时庆幸着有着再一次的机会,让这人相安无事的站在一边,而不是上辈子那样躺在血里。 此时的迎凤宴上已经是大乱一片,好半晌宫廷侍卫才把秩序重新的维护好,那在前几分钟还得意洋洋的柔光义,此时可是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认为是他崛起希望的女儿却马上在他眼前遭到了行刺。 “瑨妃娘娘!太医!太医快救救娘娘!救救娘娘啊!”跌跌撞撞的柔光义忙跑到躺在场中的柔漪身边,看着女儿呼疼的样子,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就不明白了,在刚才不都一切向好的地方发展么?怎么一转眼情况就急转直下。 看着太医们把受伤的柔漪带了下去,柔光义跪在大殿上朝着龙台上的君洛晖扣头道:“皇上你一定要给漪儿做主啊!娘娘她、她要有个万一,我可怎么和他娘交代啊。”边嚎着,边哭得伤心。 君洛晖同样是一脸严肃,只见他对着柔光义说道:“爱卿你放心,朕绝对不会放过这幕后黑手,朕已经让太医给爱妃查看伤势了,爱卿就不用太担心了。” 说完这话君洛晖便不再理会跪在下边的柔光义,转头对林宓儿说:“宓儿,你先帮朕去看看柔漪,这里还需要朕处理些事,等下朕再过去。”拍了拍被他握着的林宓儿,君洛晖这般说道。 林宓儿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让人看着就觉得可靠,折模样与当初他吩咐林宓儿去照看下文景阳时是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等下发生的是会不会又如上辈子一般呢? 林宓儿离席后龙台左下角的妃嫔们也陆陆续续的带着各自的宫人离开了乾阳宫,在文景阳同样起身离开时君洛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也不知是交代着谁般说道:“告诉暗鳞,让他寸步不得离开文景阳身边,若出了事,提头来见。” …… 不管乾阳宫里面现在情况如何,这都与步出乾阳宫的文景阳无甚关系了,但自刚才发生行刺时间时文景阳那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感觉这事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为什么这刺客放着这么多人不行刺,偏偏要行刺一位嫔妃呢? 后宫争宠?想到这文景阳便立刻否定了,没有哪个妃子会蠢到在迎凤宴上动手,这般明目张胆可不像后宫的手段。 但瑨妃才刚上位,在这迎凤宴里便遭受到行刺,要真说没关系文景阳自己都不信,心里闪过许多想法,直到身后的陆三唤着他时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没注意听陆三的话,文景阳只能开口再次询问到,他这人有个坏毛病,想东西一入神就对旁边的事给忽略掉了。 陆三儿撇了撇嘴才说道:”我是说,公子,我们走错路了。”话语里还有些无奈,文景阳这毛病在刚伺候文景阳不久就发现了,但每次这时候他都要叫唤很多声。文月阳听了陆三的话转眼一看,可不是么,意思的笑了笑文景阳才带着陆三转身想要离去o这儿和他们明若轩可不是一条路,不,但在听到个脚步声时文景阳停了下好来l3l4 ( 第十七回 打听人这事陆三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来,别的不说,人缘方面他在宫里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伺候的是文景阳这个犹如冷宫妃子一样的男妃,但毕竟是在位的妃子,月例什么的也是不少,而整个明若轩又只有他那个一个奴才,文景阳给他的也就不少了。 这么一他在宫里出手自然就比一般人大方,一来一回人缘也就不错起来。连忙应下:“哎!好的公子,我是现在就去么?”眼看着也快酉时了,他要是去了谁给文景阳去拿晚膳? 看了眼现在的时辰,是不早了,已经快临近酉时,但文景阳还是说道:“去吧,晚膳今晚让御膳房的不用送来了,我自己弄就是了。”要是不把这事给闹明白,他都有种自己要吃不好睡不好的感觉了,所以还是让陆三去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饭,随便自己弄点吃的就是了,他也不是没有自己入过厨。 听到文景阳说要自己弄,陆三点了点头,这不是头一次知道了所以也就不会很惊讶,但他可清楚的记得自己头一次见文景阳下厨的时候,可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碗鸡蛋面而已,但也足够让他惊讶了。♀ 虽然他没得吃过但看着色泽什么的还是不错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陆三觉得今晚的晚膳他是要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了。和文景阳道了声后陆三就退了出去。 吩咐了陆三去找人,压在心里的事稍稍的松了松,索性也不再多想,拿起书案上盖着的书籍,一手撑着下颚看了起来,这书还是停在他三日前所看的地方,这三日来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事上面了,今天下定决心参和进去,也让他心底微微松了点,毕竟不管如何他是过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这一看便看到了天色渐黑,直到窗外的光线再也不能让文景阳看清书中的字时他才从书中回过神来,“已经这么晚了么?该是用晚膳了。”说着把书本再次翻过来盖在书案上,文景阳便起身往明若轩后面的小厨房走去。 …… 君洛晖换了身不打眼的便服避开众人来到了明若轩,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觉明若轩内连盏烛火都没点,这让他心中一惊,难道出事了?马上就把这念头给扫了出去,他可不信在这宫中还能有人有办法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君洛晖便迈着步子朝屋内走去,推开门,屋里有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宫里特有的熏香,点燃能让人凝神静气,每个宫里都有发,但在这明若轩里闻到,君洛晖就觉得似乎多了分不同。 屋里同样漆黑一片,从门外的光线透进来能看到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所有家具也都在他们该在的位置,这一幕也让君洛晖安心不少,四顾了下,君洛晖注意到房间里除了他打开的门有光线进入外,在另一个方向同样有光线进入,君洛晖便也朝着那处光亮处走去。 走进来君洛晖便看到这里被布置成了书房,四周围都摆满了书柜,书柜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籍,整整齐齐的,能看出这书的主人很珍爱它们。 看完了四周围,君洛晖的目光放在那还打开着窗口的位置,那里有着一个书案,微弱的光线让这书案看起来多了一份历史感,笔墨纸砚,整齐的放在书案上,但那纤尘不染的样子就能让人知道它们的主人一定经常的使用它们。 随后君洛晖的视线停留在那盖在书案上的书籍上,君洛晖走进伸手拿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下这书的封面,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书说的竟是农耕之事。 他如何也没想到文景阳不看风花雪月,不看才子佳人,更不看四书五经,看的竟是关于农耕之作。但他也知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把这不知道去哪的人给找到。 才放下书籍,一声清冽的男声便从他身后响了起来:“谁在那里?” 从厨房端着刚煮好的面条回到屋里的文景阳进门就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他书案前一动不动,这一幕让他心中一惊,但心里还算冷静,只是对着那黑影冷声喝了声。 然后他就瞧见,那人影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后一步步的朝他走来,屋里昏暗一片,就算那人影朝着他走来也因为光线不足而让他根本看不清这人到底是谁。 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瓷碗,在那人影快要来到自己面前时文景阳再次出声喝道:“站住!别再过来了!”眼瞧着这人影想要接近自己,文景阳都在考虑要不要这人再靠近一点时把手中的热面朝这人泼去。 似乎意识到了文景阳的紧张,那接近的人影在他前面几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下,然后文景阳就看到这人影转了个弯走到了旁边去,随后整个屋子就亮了起来,原来这人影是去点燃了烛火。 在烛火点亮的那一刻文景阳有些惊到了,因为随着烛火的点亮显现在他面前的人影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君洛晖竟会在这时候出现在他屋子里。 这么一惊让他端着面碗的手就是一抖,连带着那碗里的汤水都泼了点都他手上,这一下也让他立刻回过神来,忙想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眼前的人行礼,像如今这么失态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 君洛晖在点燃了蜡烛后回头就看到文景阳捧着的面汤泼了出来,那还冒着白烟汤水就这么浇到了手背上,而他眼前这人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看着他那拿着碗想要行礼的样子君洛晖也知道自己这么突然出现似乎把眼前的人给惊到了。 几步走到文景阳面前,把文景阳手中的面碗给接了过来,同时嘴里还说道:”先别管这些了,你的手刚才烫到了吧?快去用凉水冲一下,不然要起泡了。”边把手里的热面放到一边后君洛晖拉过还在发愣的人就往外走去,他记得院子外有一口水井的,因为他在明袭渐外经过时都有注意到。思维还停留在要给眼前这皇帝行礼的文景阳没反应过来就被君洛晖拉着往外走直到冰凉的井水浇到手上时文景阳才回过神来,他那有些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大的泉蓦皇参日日俞毛食再若,k的里1解坐n向7r誉善此性口的中南·”自自卜,"l3l4 ( 第十八回 听到文景阳的声音君洛晖头也不抬的只是应了句,在确认文景阳的手没事后君洛晖才松了口气,然后才皱着眉问道:“这么晚了怎么才用膳,这吃的是面?你自己弄的?这奴才到底怎么伺候的?”堂堂一个妃子还要自己弄吃的?他这皇宫什么时候连一个妃子都照顾不起了么? 文景阳被君洛晖这么一串问题弄得有些不知道该先答哪个,从君洛晖手中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后文景阳微微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郑重的朝着君洛晖施了一礼。 “臣不知皇上驾临,请皇上恕罪。”说完单膝的跪在了地上,然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对于君洛晖的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让陆三去帮他做的事目前他更不可能直白的朝君洛晖说了,那索性什么都不答。 瞧着跪在地上的人君洛晖也知道一时半会这是改不掉了,只等他施完礼后君洛晖才对着文景阳说道:“爱卿起来吧,你还没用膳吧?先把膳食用了,我们再说其他,可好?” 听到君洛晖这话文景阳才松了口气,知道君洛晖来找自己是有事,那就行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只要事出有因就能让他多少安下些心来。♀ 起身后文景阳转身往屋里走去,听着那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文景阳在走到房门后朝里比了个请,让他身后的君洛晖先他一步进去,等君洛晖走了进去文景阳才迈步而入。 一进屋就看到君洛晖坐到了那八仙桌边上,而他的那碗热面就正摆在君洛晖旁边的位置上,随后他就听到到君洛晖说道:“爱卿先用膳吧,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再说。” 看着那个凑得如此近的位置,文景阳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但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在朝着君洛晖道了声:“臣失礼了。”文景阳才坐到君洛晖边上的位置上开始用膳。 面已经开始有些胀了,但因为时间不久还算热乎,文景阳用筷子夹起面条吹了吹后才放进嘴里,他吃得不快,在别人看来他的吃相会让人觉得他吃的东西很好吃,但此时的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眼下这碗面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身边那紧紧盯着他的视线让他有些吃不消,这种寂静而诡异的气氛让他的额头都微微冒了些汗,他突然觉得他面前的面怎么都吃不完呢? 君洛晖侧着头瞧着文景阳一夹一夹的吃着面,那氤氲的蒸汽有些微的模糊了文景阳的面容,君洛晖这么看着注意力便被那咬着面条的唇给吸引了过去,片刻后也不知是被面吸引还是被人吸引,那肚子不禁发出一声响声。♀ 这一声响声彻底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就连文景阳夹着面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君洛晖笑着说道:“看着爱卿吃得这般香,朕都有些饿了。” 他这话说完就见那坐在他身边的人站了起来,在他那笑容还挂在嘴边的时候就听到文景阳说道:“臣这就给皇上去弄碗面。”说完文景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还是头一次文景阳在宫里后最失礼的举动。 瞧着这头也不回走出去的人愣了一下的君洛晖不禁笑了起来,这人不像他刚才表现的那么镇定嘛,怎么他就觉得有点可爱呢? 直到来到厨房,文景阳才想到他刚才是什么反应,懊恼着自己的失态,但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用水桶里的水浇了把脸,文景阳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后文景阳才把那失态的自己给驱散了开来,不管是为什么,他不允许自己再次失态。 随后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要给君洛晖弄碗面,文景阳又头疼了,他今天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做的面又怎么可能入得了皇帝的口呢?但说都说了,文景阳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弄了碗,这碗面可比煮给他自己的那碗要更花费他的心思。 面煮好时文景阳都有一种从事了辛苦的体力劳动一样的感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文景阳才端着面走了出去,一路上边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说着不管等下发生什么一定要冷静。 等文景阳进到屋里时已经恢复成以往的模样了,只见他端着面放到君洛晖面前后才说道:“有些简陋,若皇上不喜欢,我这就去让御膳房的准备准备。”此时他的心里巴不得君洛晖说不合适。 但君洛晖却不如他所想,这可是文景阳亲手做的,单单这一点好不好吃都不重要了,何况味道是真的不错呢。 所以在文景阳看来,只见君洛晖向他说了声辛苦了后便开始吃了起来,那模样似乎还挺好吃,连看着他吃的文景阳都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这次煮的真的很好吃么? “爱卿也坐下啊。”边吃着面条,君洛晖边招呼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文景阳,等文景阳坐下后才继续说道:“爱卿也是没吃饱吧?朕分点给你。”说完把自己碗里的面想要放到文景阳的那个还没吃完的面碗里。 看到这动作文景阳连忙阻止,“皇上!别!”没能阻止成功的文景阳只能看着君洛晖那热乎乎的面条放到了他那已经开始结成坨的面条里。 而这时君洛晖也才注意到,眉头皱了皱眉,然后才说道:“都怪朕,爱卿不介意的话,与朕一同用这碗吧。”说完把自己的碗往中间放了放。 一直让自己冷静的文景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汗已经不冷静的再次从他额头冒了出来,“臣已经饱了,皇上你自己用就是了,不用顾及臣。”连声的说着拒绝,文景阳甚至有些觉得下的凳子都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可朕看着爱卿似乎都没怎么吃呢,你那碗面可还剩下很多,爱卿是嫌弃朕?”话到最后也不知是不是文景阳的错觉,他似乎在话里感受到了丝委屈?”臣不敢!臣……”还想说着什么的文景阳和君洛晖对视了下后良久才说道:”臣……遵旨……”他在君洛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失落,这让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时改了口,在答应后文景阳心中一阵哀嚎,谁能告诉他,君洛晖今晚到底怎么了?在文景阳看不到的地方,君洛晖勾起了丝得逞的笑意,看着文景阳与自己的吃着同一碗面,君洛晖得寸进尺的想着:’要是用的是同一双筷子就更好了-l3l4 ( 第十九回 在君洛晖觉得温馨,文景阳觉得诡异的气氛中两人很快的吃完了这碗‘美味’的鸡蛋面,文景阳这才听到君洛晖说了今晚的正事,只听君洛晖说道:“爱卿今天去找瑨妃可是想知道什么?” ‘正题来了!’听到君洛晖的问话,文景阳心中一凛。♀ 君洛晖感受到在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时的一瞬间文景阳身体绷紧了下,这让他心底叹了口气,这人果然是想从瑨妃那知道些什么啊,还好自己当时在那。再次的君洛晖庆幸今日他会去柔静宫探望瑨妃。 瞧着眼前的人片刻后便舒展了身子,回答着他刚才的问题:“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臣去探望瑨妃只是出于关心而已。”微微垂下的头遮挡住了文景阳的视线,让君洛晖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从那淡然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任何不对,这让他心底暗暗赞了声,谎撒得不错嘛。 “抬起头来看着朕。”君洛晖对着文景阳这么命令道,突然的他想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真的能把自己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些期待又有些抵触。♀ 看着文景阳抬起头来,那直视着他的眼里有的只是坦然的目光,就如同他所讲的话全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谎言一样,这样的文景阳让他心中一凉,虽然明知道这是在宫里生存的必然手段,但他心底却不希望文景阳如此,或者说他害怕文景阳如此。 但片刻后他便发觉到其实文景阳并不如他脸上所表现的那么完美,他瞥到了文景阳那不自觉用力握紧的右手,这才让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人至少不会毫不在乎的撒谎。 感觉到君洛晖收回了视线,在对方没注意的地方文景阳暗暗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君洛晖是从哪里看出他知道了什么,但现在他却不能承认的,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他可不想得个诬赖皇后的罪名。 而在君洛晖想再次开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子,奴才把人带来了,你是要现在见一见么?”这声音一想起文景阳心中狂跳,脑海里更是只闪过一个词:‘糟糕透了’。♀ 君洛晖听到这声音狐疑的瞥了眼文景阳,在看到这人额角都开始冒汗时立刻便明白外面的是什么人了,瞧着文景阳紧张的样子,君洛晖叹了口气,这人明明是想要帮他,如今却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要是以前自己肯定会误会他在密谋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 君洛晖看了眼文景阳后对着外面说道:“带着人进来吧。”本来他还想着要怎么开口呢,想着这样子倒是刚刚好了。 门外的陆三听到房间里传来陌生的声音时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子房间里怎么会有别人的声音,虽然纳闷但陆三还是带人走了进去,可一进到屋里看到那坐在自家公子旁边的人影时陆三的腿就是一软,噗通一声的就跪在了地上,朝着君洛晖扣头道:“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洛晖对陆三可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一直锁在那跟着陆三身后进来的女人身上,只见此时这奴婢同样抖着身子向他行着礼,他大手一挥的让跪着的两人起来,这才转头朝文景阳问道:“爱卿,不知这是唱的哪出戏?” 文景阳在君洛晖问出他去瑨妃那干嘛时心里就觉得不妙了,虽然在之后的质问里他觉得自己撑过来了,但到了现在文景阳不觉得他还瞒得下去,索性全部说了出来,至于这皇帝要如何处置自己,都无甚关系了,他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罢了。 听着文景阳跪着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君洛晖心底觉得有些发软,这人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宠爱皇后的,但却还是参和了进来,他就不怕他为了皇后把他给砍了么?这么想君洛晖也就这么问了。 “你就不怕朕说你诬蔑皇后把你给砍了么?” 听到自己这话这话却看到文景阳笑了,这是今晚以来文景阳头一次对他露出笑容,笑容里尽是坦然,然后他就听见文景阳回答道:“臣忠于皇上,所做的也是身为臣子的本分,臣无愧于良心,若皇上因此而砍了臣,臣冤,却不悔。” 而文景阳这话让君洛晖心脏紧紧的缩了下,有些疼,同时也有些发胀,然后似乎整个心脏都被暖暖的东西给包围了,就因为文景阳这一句话,而这也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个直到死都没有背叛自己的人,那个沾满了血污的脸和现在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再次重合了。 一阵风过后文景阳发现他似乎被君洛晖紧紧搂住了,那怀抱抱得他很紧很紧,紧得他似乎有些透不过气,完全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时他听到耳边传来唤着他名字的声音:“景阳……” 这声音让文景阳心底一颤,因为这声音里他听出了很复杂很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悔恨,更有怜惜,这些情绪浓烈得让他有些窒息,心脏也因为这声音而剧烈的跳动着,这让他连把人推开都忘记了,只是任由对方紧紧的这么搂着自己。 过来好半晌似乎感觉到君洛晖情绪稳定了下来后文景阳才试探着说道:“皇上……您先放开臣……”但他的这话换来的却是本松开的怀抱再次收紧,这让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完全想不明白君洛晖到底是怎么了,而这也是他头一次与人相拥,紧贴的胸膛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凭借着胸膛的起伏能清晰的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呼吸,这感觉让他有些无措。 似乎感觉到了怀里人的抗拒,君洛晖抬起头看着文景阳有些尴尬的脸,轻笑出声,拉着文景阳的手让他从地上起来后君洛晖才一脸认真的对文景阳说道:”联,都知道。"这话让还有些不自在的文景么,过了片刻似乎想明白的文景句:”你…都知道?"阳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明白君洛晖所说的知道是什阳抬起头瞪着双眼看着君洛晖,张嘴结舌的重复了l3l4 ( 第二十回 看着文景阳呆愣的样子君洛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景阳所查的,所知的,朕全都知道,迎凤宴的行刺也是朕特意让她成功的。♀”对于文景阳君洛晖在来时就不打算隐瞒了,原本是不打算把文景阳牵扯进来的,但这人非要参和,那自己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他。 君洛晖的承认让文景阳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表情,这么说他忙活的这几天都是瞎忙活了?其实人家一早就知道,根本就不用他操心,是吧?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自嘲。 瞧见文景阳似乎有些自嘲的笑容君洛晖连忙正色道:“景阳,朕希望你可以协助朕,好么?”带着些期待君洛晖这么朝着文景阳说道,其实在他心里协助不协助另说,他想的不过是有借口让这人时常呆在自己身边罢了。 对于君洛晖这称呼从爱卿变成了景阳,文景阳有些不自在,但他也不可能不让皇帝喊,索性便忽略了过去,而在听到君洛晖竟让自己协助他时他是有些惊讶的,但马上便想到了为什么君洛晖要这么做了,因为他也是后宫之人,要查起来比起别人要方便得多,这么一想他也想通了今天君洛晖的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有求于他是这件事啊。♀ 想明白了文景阳也不拒绝,反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对于君洛晖也从片面的印象中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这让他对君洛晖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 虽然知道自己的深意完全被文景阳误会了,但君洛晖对此完全不介意,只要人在身边,他就有信心让这人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深邃的目光看了眼文景阳后君洛晖才转头朝被他们晾在一边良久的两个人。 他的视线越过陆三看向那身子发着颤的女婢,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君洛晖朝着那女婢说道:“把当时你所听到的东西再说一遍,一字不漏的,若有半句谎话……” “奴婢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请皇上恕罪!”没等君洛晖说完,那女婢便朝着他不停扣首,并开始一字不漏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当时奴婢在里间给瑨妃娘娘拿换洗的衣衫,这时皇后娘娘进来了,她斥退了柔静宫里的所有人,说是想和娘娘说些体己的话,奴婢因为没来得及退出去,索性便也不出来了,就这么呆在里面,哪知道……哪知道后来我就听到皇后娘娘就开口问瑨妃娘娘……”—— 迎凤宴后,柔静宫—— “瑨妃,这伤没事儿吧?皇上让我来看看你,你这血可把皇上和我给吓坏了。♀”林宓儿看着躺在榻上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瑨妃柔漪这么问道。 柔漪对皇后此时来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回道:“谢皇后娘娘关心,柔漪没事,让你和皇上担心了。”说了话似乎扯到了伤口,这让柔漪的脸更是白了几分。 “呵呵……担心?你以为皇上真的担心你么?你不过是个替我遭罪的替身罢了,不然你觉得为什么皇上这段时间里会找上你?”说着林宓儿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只在床边周围的人才听得清罢了。 看了眼因为自己这话脸色更是苍白的人,林宓儿那红色的嘴唇里更是吐出了一个让柔漪恨她入骨的话:“你觉得你为什么会遭到行刺?那是因为啊……皇上收到消息说有人要行刺他最爱的人,呵……为了保护我,你便暂时成了他最爱的人,如何?开心么?” “你……” 因为林宓儿的话而完全说不出话的柔漪此时只能重复着你字,哪知林宓儿的下一句更甚,只听到他说:“哎呀,忘记说了,这不过是我与皇上开的小玩笑罢了,谁知他为了保护我而去牺牲别人呢?” “本来这件事情就算皇上不做其他动作也不会有事,谁曾想这事一出你就立刻冒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在找死呢?”林宓儿一脸淡然的朝着卧在床榻上的柔漪这么说道,看着她的眼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林宓儿的话让柔漪脸色更是苍白,她可不愿相信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全都是因为为了保护眼前这女人的关系,难道她这些时日以来得到的宠爱都只因为她是替身么?不甘的,柔漪提了口气说了句最完整的话:“说谎!自己行刺自己,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这是她唯一能捉到的漏洞,越想越觉得可信,哪有人自己行刺自己的,还是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她才不相信林宓儿会这么蠢,所以她刚才所说的全都是假话! 林宓儿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再继续向柔漪解释,今天说这么多只是想让眼前这女人认清现实罢了,她可不想让柔漪觉得能与自己平起平坐,最主要的是他不怕与柔漪坦白,她知道就算柔漪把她今天所说的这些在君洛晖面前说,君洛晖也是不会信的,这个自信让她毫不介意的与眼前这女人坦白了。 “梦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当心会一睡不醒啊。”说完这话林宓儿那带着嘲笑的眼睛看了眼面色苍白如纸的柔漪后才轻笑的转身离去。 …… “在皇后娘娘走后我等到有其他人进来了才从里间里出来,我出来的时候娘娘已经昏了过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女婢颤抖的跪着说完了她所知道的经过,汗湿的发髻让这女婢看起来更是狼狈。 文景阳听完女啤的话后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想着皇后这举动就如同猎妃所说的,自己策划行刺自己,有什么意义么?这是他想不通的。他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到身边坐着的君洛晖身上,不知道君洛晖是否能理清其中的深意呢?君洛晖在女啤说完事情经过后就一直没有言语,微微敛起的眼睑能看出此时他也在思考着什么,一时间里屋内针落可闻,这种氛围持续了小片刻后才听到君洛晖发话:”陆三你带着她下去,让严安做安排,你和严安说了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l3l4 ( 第二五回 第二六回 第二七回 “少爷,这人我想救救他,不知可以么?”从溪边收回视线,文景阳一脸歉意的看着君洛晖这么说着,同时他心里也知道这提议有些过分了,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提出这种想法。♀ 听到文景阳这话君洛晖倒是有些惊讶,他不认为文景阳是这种见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受伤就会出手救助的人,这人一看就是被人追杀,所以他朝文景阳问道:“为何要救他?” 文景阳也不隐瞒,只听他说道:“刚才少爷手上的那令牌我曾今听大哥说过,那是蜀中江家的令牌,蜀中江府向来得百姓爱戴,与朝廷交好,所以……”这事也是入宫前听大哥出外游历的趣事中听来的,所以这话说得也是有些犹豫。 听完文景阳这话君洛晖微微一愣,然后便从记忆中寻到有关于蜀中江家的情况,这一细想还真让他想到了些相关的东西,他记得申淮似乎与蜀中江家有些渊源。 朝廷与武林向来相隔甚远,侠不以武犯禁,朝廷也从不干涉江湖中事,这是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着的条例,在这几百年来也从未出现过朝廷与武林对抗的例子,似乎就像两个毫无交集的世界一样。虽然偶尔也会有武林中人效力与朝廷,但那都是个人行为,也就没人在意了。 君洛晖心下闪了许多,最后下了决定对着鳞说道:“暗鳞,你把人背上,我们回去。”虽然武林中事他们不好插手,但文景阳想要救这人,在知晓其来历后君洛晖也不反对,只要文景阳想在不会危及到文景阳的情况下,他都会答应。 见自己只是这么解释了下君洛晖就改变主意同意了,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本来没想过君洛晖会答应的,只是在知道这人是哪的人后他不争取一下对自己的良心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听他大哥说蜀中江家在武林中是很正派的一个家族。 瞧见文景阳一脸惊讶的样子,君洛晖有些好笑,这人是没想过自己会答应么?伸出手在文景阳那惊讶的脸上扯了一下,君洛晖笑道:“既然是这江家之人,救救也是无妨,发什么呆呢?回去吧,尽快让申淮看看,不然估计也快没命了。” 君洛晖的举动让文景阳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下,但更多的是因为尴尬,他没想到君洛晖会做出这种举动,就像亲密的恋人……这么一想文景阳心里就是一惊,‘恋人?他和君洛晖像恋人?’ 马上文景阳就否认了,怎么可能会像恋人呢,虽然他身为男妃,但自进宫后君洛晖便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就算这几天君洛晖对他的态度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文景阳也不会想与君洛晖会喜欢他。而他也不需要君洛晖喜欢他,只要君洛晖不像以前那样看轻他,他就知足了。 平复下所有心情后文景阳抬头朝着君洛晖从容的笑了笑,随后说道:“走吧。” 君洛晖看着突然就平静下来的文景阳,心底有些莫名,似乎刚才那有些窘迫的人是他错觉一样,眼前的文景阳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已经是完全恢复了原来在宫里时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文景阳让君洛晖有种这人又从他手中溜走的感觉。 想也没想君洛晖伸手抓住了文景阳的手臂,但看到文景阳只是有些疑惑的样子后君洛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道:“走吧。”说完放开了文景阳的手先一步的转身离去。 文景阳看着君洛晖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丝落寞的感觉,这让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想不明白的暂且按下,随后与背着人的暗鳞快步跟了上去。 说着慢,但这会儿从他们发现溪水中的人到离开这里不过也才不到一刻钟罢了,三人变四人的快步走回车队,众人在看到君洛晖他们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时都有些惊讶,然后在看到君洛晖一脸不愉的神情时都识相的没有出声,只听见君洛晖吩咐着:“把人带到申淮那里,让他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救。” 看着君洛晖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靠得近的连忙上前从暗鳞背上接过人后快速的去找申淮去了,君洛晖转头朝文景阳说道:“你也跟着去吧,这东西你顺便拿给申淮。”说着从怀里拿出刚才在那人身上得到的令牌。 文景阳连忙接过,并应了声是,等了半晌见君洛晖没有吩咐后文景阳施了个礼后朝着刚才侍卫们离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君洛晖看着文景阳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才强迫着自己收回视线,只见他转过头朝站在他身后的暗鳞说道:“你做得很好,往后你继续给我照看着他,朕绝不允许他发生任何意外。”声音不大只有站在他面前的暗鳞能听到。 “是,属下遵命。” 看着暗鳞答应后君洛晖才往马车走去,在出宫之前君洛晖就交代着暗鳞让他把文景阳给他照看好,他并不能时时刻刻的关注文景阳,暗鳞这个被他救出来后成为他专属的暗卫的人照看文景阳才能让他安心。 把心思从文景阳身上收回来后君洛晖才走向林宓儿所在的马车,他可没忘记这次出来主要的目的还是马车上的这个女人。 …… 车队后的第三辆马车里,申淮此时正给那被文景阳他们救回来的伤患查看着,瞧着他本来轻松的脸上渐渐戴上严肃的表情,文景阳心下微微一跳,莫不是这人没救了? “这人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没等文景阳问话,申淮先他一步的询问着眼下这伤患的来历。 把刚才在小溪边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后顺便吧那从伤者身上得到的令牌一起递给了申淮,然后文景阳才问道:“他怎么了?” 申淮看着手中的令牌,好半晌才揉了揉眉头说道:“死不了,只是他中的毒我手头上没有药草不能完全解掉,只能压制下来,这毒可能还得找我师兄来才有办法。” “这么麻烦?需要什么药材我们这边不能找么?”听了申淮的话文景阳有些惊讶,他可没想到要救这人还用这么麻烦,现在人救都救回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了。”他中的毒只有师兄种植的药草能解,要不是这个人内力深厚现在估计都死得差不多了。而且就算不为救他也要让我师兄来一趟了。”申淮解释着,但说道后面声音有些低且带着几分无奈。文了文景景阳听到了申淮的话有些疑惑,这人难道与他师兄有什么关系不成?似乎看到阳的疑惑申淮只能解释着说道:”只有我师兄来了,江家大少才会过来,这人持有江家密令,也只能交给江家大少。l3l4 ( 第二八回 明了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次他主张救回来的人对那江家说不定很重要,这也让他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救人没救错让他安心不少。 眼瞧着没什么事了文景阳也退出了马车,在他回到自己的马匹旁边时他看到有一个侍卫正站在他的马匹旁,没等他走过去那侍卫就朝他走来,然后说道:“马上就要启程了,少爷让你去后面的马车里照看那个伤者。” 这话一说让文景阳愣了愣,照看伤者让申淮来不就行了么?怎么还需要他?但没等他多想,他只能立刻朝那侍卫回了句:“是,属下遵命。” 直到那传令的侍卫走后文景阳才放下抱拳的手,手心处的麻痒让他突然想到或许君洛晖他是不想让自己手再继续受伤么?这么想着文景阳张开自己的双手看着已经有些结巴的手心,想起在溪水边的一幕,平静的心潮再次泛起了波纹。 直到听到马匹嘶鸣的声音文景阳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车队要继续启程了,而他的马匹此时正牵在暗鳞的手里,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马匹给我吧,我自己牵。” 暗鳞听了这话则摇了摇头并说道:“少爷让你去后面的马车,这匹马我给你拉着。” 文景阳这才想起之前侍卫给他传的令,模了模鼻子后文景阳才道了声:“麻烦你了。”说完才转身往后面的第三辆马车走去 “相公,刚才那人是谁?”,林宓儿在看到君洛晖上了马车后这么朝着他问道,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担心,在人看了会忍不住的想出言宽慰,同时欣喜自己能让她为自己担心。 君洛晖的表现便是如此,快步的走到了林宓儿身边,一手握着林宓儿的手说道:“娘子不必担心,那是为夫刚在溪水边发现的,看着他受伤不轻便带回来救治了,这次我们可是去祈福,看到这样的人也不能不救。” 听着君洛晖的小声解释,林宓儿脸上的担心才稍稍收敛,同时朝君洛晖说道:“就算是祈福,相公你也不能把什么人都救回来啊,要是……” 话没说完就被君洛晖用手封住了嘴,就见君洛晖说道:“放心,为夫心里有数,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对我们此行形成阻碍的。” 话里的自信让林宓儿脸色有些微红,她知道君洛晖会为她扫平一切,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就这么一直下去也不错,半靠着君洛晖的胸膛,林宓儿胡思乱想着。 君洛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怀里的人,只是低垂的眼里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只有冻彻心扉的冰冷。 “少爷与夫人真是让人羡慕呢,总觉得我呆在这里都有些妨碍你们小两口了。”声音是坐在马车里另一边穿着朴素的妇人说出来的,话语里虽说羡慕,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欣慰与自豪。 “娘你又笑话人家!”听到这贵妇的声音,林宓儿从君洛晖怀里直起身来娇嗔着,同时不好意思的瞥了眼君洛晖后才起身往林夫人处走去。 在林宓儿起身后君洛晖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对这说话很是时候的林夫人很是赞赏,这林如宜比他想的还要有用嘛。 “夫人何出此言,真要说来我还得喊你一声岳母,此行劳烦你一同前来,我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呢,毕竟此行路途遥远颠簸。”对于这个自己用来牵制林宓儿的人林夫人,在自己解围后,君洛晖说话都带上了丝真心,天知道他有多烦林宓儿动不动就往他身上粘的举动。 林如宜对君洛晖这话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说着:“少爷哪的话,少爷能让我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之说。”她可不敢受君洛晖这些话。 君洛晖只是笑着,不再多言,但他看向坐在他侧面的两人,特别是林宓儿此时的表情,便知道这次的行动成功了一半了,这时君洛晖也不得不佩服文景阳,这人明明没有他前世的那些记忆,但却真正的抓住了林宓儿唯一的弱点,这个连他都没注意过的弱点。 这么想着让君洛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现在应该在后面马车里的人,才分开就又开始思念了,心底的想法让君洛晖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几分。 而君洛晖的表情在林如宜看来是朝着他女儿所展现的,这也让她感叹,她女儿真的寻了一个好夫君啊,比她要好太多了……想着林如宜脸上有了似落寞的表情。 相比之林宓儿那似因为害羞而转向窗外,君洛晖却是注意到了林如宜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落寞,这一幕让他若有所思起来。 马车一路前行着,相较于君洛晖马车上那被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虚假温馨,在第三辆马车上的文景阳倒是真的与申淮聊得愉快了,申淮年岁与文景阳相差不多,但见识却也是同样不少。 “怎么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进宫当御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一个下午的聊天,让文景阳对申淮有些熟悉了,这会儿说出的话倒是随意了许多。 正在捣鼓着不知是什么药的申淮听到文景阳这么问时手中的药勺都停了下,然后才听到他回道:“好药材都进宫了,我要是不进宫,我去哪找好药材去。” 这话听在文景阳耳里他就知道申淮没说实话,但每人都有难言之隐,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也不问,转了个话题问道:“今天这伤患是江家人吧?为什么找江家大少却要你师兄来?” 这次申淮的回答快了许多,声音里还有着笑意,”因为江大少老跟在我师兄后面,我师兄去哪他就去哪,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赶都赶不走,让他离开我师兄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请我师兄过来,这样江大少自燃就会跟着出现了。"这话听得文景阳就是一愣,琢磨了半夭才琢磨出了味道,有些不确定的说:”你师兄和江大少是……”l3l4 ( 第三三回 但如今他却也是不好拒绝,有哪位宠爱自己夫人的男人会拒绝?他只能装出一副宠溺且无奈的模样扶着林宓儿上马,而在他翻身上马时他的视线朝后瞥去,看到的是心上人弯身钻入马车的情景,这让他心里哀叹,要是和他坐一匹马的是文景阳,那才是让他喜不自禁的事。♀ 君洛晖骑着马带着林宓儿走在车队的最前面,威风拂面参夹着女子特有的幽香,让闻到的男人都不由的心神一荡,但这男人中不包括君洛晖,他只觉得心底有说不出的厌恶。君洛晖有时也不禁想真是厌恶一个人了,与这人相关的一切都会让自己心生恶感。 在他们经过一个小镇刚用完膳想要继续启程的时候就听到林宓儿说道:“相公,不如我们在这住一晚上再走吧?宓儿听说今晚这小镇上有花灯会,宓儿好想看看呢。” 林宓儿的这话让君洛晖微微皱眉,这小镇可不是他计划内住宿的地方,但这一路本就是打着游玩的幌子,林宓儿提出的提议也无可厚非,想了会儿后君洛晖便也同意了林宓儿的话。 “夫人喜欢,那便留下,说起来我似乎也从没陪夫人在这民间赏过花灯呢,正好今晚好好补偿夫人。”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一手帮着林宓儿把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边这么说着。 这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还真是羡煞旁人,君不见在他们周围经过的少女妇人们都一脸艳羡的样子么? 既然决定了今晚在这投宿,那么便也不急着赶路了,让人把马车与马都在客栈里放好后一行十来人的便朝街上走去,君洛晖牵着林宓儿的手走在这不大的城镇里,城镇很小,但却很是整洁,因为今晚要开灯会的缘故,此时就已经能看到有人在布置了,瞧着这些人脸上的笑颜,连带着君洛晖似都被感染了一般。 众人走到了城镇的中央,在那里人是最多了,而在中心处此时也摆着一个类似于擂台一样的东西,难道今晚还有什么比试不成?看到这里君洛晖也有些好奇了。♀ 然后就见君洛晖叫住了边上一个在忙着的老汉,只听他问道:“大爷,今晚这是要比试什么么?看着这应该是擂台吧?” “一看公子便是外地人吧?这擂台是今晚我们镇上最美的女子在招亲擂台……”说完看了眼君洛晖边上的林宓儿,然后就见老汉笑道:“公子有了这么貌美的妻子,今晚的招亲可跟你没关系咯” 这话君洛晖听着只是笑笑,不管有没有身边这妻子,这招亲也和他没关系,告别了老汉君洛晖几人走到一处尽是些小玩意的街道,而这时林宓儿朝他说道:“相公,我与桂儿自己去那边看看,可好?” 对于林宓儿的这提议君洛晖是有些惊讶的,一个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后君洛晖笑着答应道:“好。” 君洛晖瞧着林宓儿带着丫鬟走在前面的身影,虚眯的眼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就见君洛晖朝跟在他身边的凌少鸿说道:“你远远的跟着,保护好夫人。” “是,属下遵命。”凌少鸿朝君洛晖抱了抱拳后便跟了上去,作为君洛晖的侍卫统领,这阵子有事没事的都让那叫敬扬和鳞的侍卫来做,他都觉得他这所谓的统领有些名不副实了,所以这会儿君洛晖吩咐的任务他心里是欣喜的。 君洛晖瞥了眼很快跟上去的凌少鸿,微微的点了点头,似是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其实他是想让暗鳞跟上去的,但最后还是否认了这决定,不管林宓儿打的什么主意,还是他身边的人安全最为重要。 “我们去那边逛逛吧。”带着剩下的四人,君洛晖往另一边走去,转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不远的文景阳,君洛晖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想和文景阳两个人逛,后面跟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余了。 文景阳看着君洛晖转过头来,正疑惑君洛晖是想要说什么,就看见他叹了口气,那脸上的可惜之情表露无遗,不知怎么的,文景阳突然读懂了君洛晖那可惜之意,眼角抽了抽,文景阳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皇帝的脑子里到底想着些什么了。 看着文景阳转开头,君洛晖只能收回视线,百无聊奈的往前走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想着在这逛还不如回客栈,那里还能与文景阳两人独处不是。 而就在君洛晖想要调头回去时突然的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那张脸虽然是有许多年没见了,但君洛晖在看到后就立刻想了起来,那是一个外族人,此时的那人正在贩卖着一张动物的毛皮,只见他自己也同样裹着毛皮的蹲在地上,他不似别人那样叫卖,只是把卖的东西铺在地上。 起了心思的君洛晖转了个身朝那外族人那里走去,来到他面前,随手拿起那块月白色的狐狸皮毛问道:“这张毛皮多少钱?”问着这话的君洛晖边用手拨弄着受伤的这块狐狸皮,虽然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现在看到手上的这毛皮,倒是真的有些喜欢了,而且在看了半晌后他发现这毛皮…… “一石大米。”那蹲着的大汉头也不抬的这么回了句,似是对这买卖完全不在意一样。 没等君洛晖回话,在这大汉边上卖着小饰品的大婶就朝君洛晖说道:”这位公子要买毛皮的话可以去东边的那家店铺来买,这大汉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子,他在这摆了好多天了,每次有人问他这毛皮怎么卖他就说一石大米,一石大米那得得多少毛皮了,他这样能卖出去么?你说他不说傻子是什么?"听了边上这人的话君洛晖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的大娘说道:”多谢大娘告知,但我确实喜欢这块毛皮。只见他转头朝着那卖着饰品l3l4 ( 第三四回 第三五回 第三六回 林宓儿脸上倒是没有异样,只是对着君洛晖娇嗔道:“还不是相公的手太热,紧抓着宓儿的,你说能不出汗么?”这一嗔的风情除了君洛晖外让周围注意到的人都不禁有些失神,虽然此时的林宓儿用纱巾蒙着脸。♀ 虽然心里冷笑,但君洛晖脸上还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幸亏夫人此时的面容别人看不见,不然为夫可不只是紧抓你的手了,怕是要紧搂在怀才不怕你被别人抢去。” 君洛晖这话让林宓儿轻笑出声,随后两人才继续朝镇子中心走去,越是接近中心君洛晖的精神便更是紧绷,他虽不知道林宓儿她们是想要在哪动手,但中心里人多,那应该便是最好的动手之处。 来到了镇子中心,此时的这里除了中心处的一个擂台外四周都摆满了摊位,和刚才不同的是这些摊位并不是什么吃食,而是全部挂上了精巧的纸灯笼,灯笼有着各种形状,让看到的人不不得不感叹制作它们的人手一定很巧。 在来到一个摊贩面前后君洛晖就听到林宓儿说道:“相公,给宓儿买这灯笼可好?”林宓儿指着小摊上那挂在木架上的一个红色莲花状的灯笼说道。♀ 这话让君洛晖心下一凛,也不怪他大惊小怪,这可是今晚出来后林宓儿对他提出的第一个请求,真要说没什么他还真不信,但林宓儿的要求却也是如此普通,让他就算怀疑也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摊子上的灯笼君洛晖看了下,除了手艺精巧些外还真与普通的灯笼没什么不同,为了不打草惊蛇君洛晖帮林宓儿给买了下来,瞧着林宓儿自己提着灯笼且带着喜欢的神色,君洛晖都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买了灯笼后君洛晖与林宓儿这朝中心的擂台靠近,因为这会儿那里是热闹得紧,但这么走着君洛晖发现他与林宓儿和身后的侍卫们被拥挤的人流给分开了,这时君洛晖心下暗道:‘来了。’ 但对此他也不担心,虽然人流是隔绝了他和侍卫,但却隔绝不了他的暗卫,他的暗卫要如此没用,那他也不用来这个将计就计了,再有便是以君洛晖对大皇子的了解,这人一定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动手。♀ 被挤到了另一边的君洛晖和林宓儿没有再往前凑,而林宓儿这是个提议说:“相公,笑着人又多,与侍卫们还走散了,不如我们上这茶楼去坐坐便好,正好从上面也能看到擂台里的情况。” 听到林宓儿这关怀备至的话的君洛晖只是笑着回了句:“听夫人的。”上了茶楼,巧的是在窗边的客人正好离开,君洛晖和林宓儿便坐到了那位置上,随意让小二哥上些吃食后君洛晖才把视线转向窗外,这会儿他心里思索着林宓儿到底是想要怎么玩,人已经是分开了,那接下来呢? 而这时小二把他们点的吃食都送了上来,接着君洛晖就看到林宓儿朝他笑了笑后拿出银针一一把吃食都试了遍后才先他一步吃到嘴里,他是想要看着林宓儿继续做,但作为爱他的男人他却不能这样,只好口不对心的阻止着林宓儿,但这时的林宓儿却是格外的坚持,好半晌他才听到林宓儿说道:“相公可以吃了。” 瞧着林宓儿这模样,君洛晖也不得不佩服她了,更是明白自己上辈子和上上辈子怎么就被这女人骗得团团转了。拿起筷子君洛晖开始使用眼前的美食。 但马上那吃到嘴里的东西君洛晖便吃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一下让他眼眸里彻底冷了下来,因为这味道便是他上辈子吃了七年的兰芳牙,虽说此药无色无味,但他却有种特点,能让吃食散发异常好吃的味道,所以这么一吃君洛晖便认出来了。若不是让申淮一早就配了解药他这次一定又会无知无觉的中招了吧。 没想到的是会在这种时后再次吃到,但他有一丝不明,兰芳牙不是无声无息坏掉人体生机的么,林宓儿这时搞这么一出有什么意义?按下心中疑惑,君洛晖此时还是很好的与林宓儿演着戏。 林宓儿在瞧见君洛晖吃下面前的东西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但这甜美的笑容在君洛晖眼里却是犹如蛇蝎一样恶毒,忍受不住的转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不远处的那个招亲擂台,此时上面站着一个一席红衣的飒爽女子,少了分女子的妩媚,多了丝英气,让就算见多了美女的君洛晖都不由暗赞了声。 而这时林宓儿的声音在对面响起,就听见她说道:“擂台上那女子还真是英姿飒爽,宓儿是一辈子也不可能那样了。相公可是喜欢这样的女子?”话语间似乎还有着几分失落。 此时的君洛晖心里有些不耐,但也只能忍耐着,正想回些什么,但瞥到窗外的视线看到了让他惊心的一幕,猛的君洛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差点就要掩饰不住他此时的惊怒,因为他看到那个他让回客栈的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上。 “相公?”君洛晖突然的动作让林宓儿心下一惊,但看着君洛晖却也没在他脸上发现什么不对,然后才问道:“相公是在恼宓儿么?”话里还带了丝委屈。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君洛晖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他觉得他已经快没有耐心应付眼前这个女人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刚在站上擂台的身影上,强迫自己收回的视线这时还是忍不住的朝窗外看去,但这时再看君洛晖已经看不到擂台上那人的身影了,但这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因为连同着擂台上的那女人也不见了。这下子让君洛晖有些想骂娘了,他才走这么一会儿,文景阳就给他勾三搭四!这让他此时当真是一肚子的火,虽然心里明知道文景阳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别的什女重楼份中不m左埂白卜‘日龄首毛食样的南丈称右牛毛食1层熟itb的乍女部中加左曰11的l3l4 ( 第四一回 第四二回 说这话的君洛晖笑得很温柔,那是与刚才那温和态度完全不同的,这是在一边的宣雨感受到的,虽然君洛晖一直带着微笑,但明显现在的君洛晖的温柔才是真实的,如此的君洛晖都不禁让宣雨心脏剧烈跳动了几分,好在马上他便自己平复了下来,随后宣雨面色带着些许古怪的看着眼前这男人,女人的直觉让她的视线里带了分探究。♀ 感受到宣雨的目光,君洛晖微微朝她瞥去,随后勾起嘴角,那是一丝得意的笑容,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似的,这样的君洛晖难得的多了分孩子气。 也不知宣雨读懂君洛晖那笑容的意思没有,就见她极快速的转开了视线,而宣雨的动作稍微有些大,这也引起了文景阳的注意,看过去的同时也瞥到了君洛晖看向宣雨的视线,这让他联想着宣雨的反应,君洛晖他…… 这么想着连文景阳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底似乎有着那么一丝丝不自然。 随后的时间里三人都有些沉默,就连宣雨也不似刚才那般活跃,像是有着什么心事一般,除了宣雨外就连文景阳也是有些沉默,君洛晖倒成了这里最为轻松的人,直到他们跟前的一壶热茶喝完,君洛晖才说道:“明儿我们还要赶路,今晚就先到这儿吧,多谢宣姑娘的招待。♀” 宣雨听到君洛晖这话猛的抬起头来,然后连声应道:“哦!好的,哥,明天见。”说着朝文景阳微微一笑。 文景阳在听到君洛晖这话时只是愣了下,马上便恢复了原样,跟着君洛晖起身听到宣雨这话后同样笑着朝她示意了下,然后才跟着君洛晖走出了这雅间。 不大而铺陈着木制地板的雅间里,宣雨起身恭送,在前面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宣雨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里有着一丝狐疑。 回了房间君洛晖很想直接朝文景阳问这女的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但在刚才的只言片语中便也能知道,这女的应该只是文谨严友人的女儿,他要是再这么问,会不会很没有风度?他是一点也不想在文景阳面前留下坏印象,想到这君洛晖有些纠结了。 一进屋就见君洛晖站在大厅中央沉默着,这让文景阳有些莫名,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少爷您稍等,我去给你准备沐浴用水。♀”说着便朝门外退去,这事现在可是他这个贴身侍卫来负责的。 带着些闷闷的声音应了声,君洛晖才转身看向文景阳,瞧着这人转身走出去的样子,他其实挺想说让别人去弄吧,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文景阳如今的身份不让他去做就说不过去了。 一整夜两人在沉默及郁闷中度过了,沉默的自然是文景阳,而郁闷的便是君洛晖了,君洛晖甚至觉得今天似乎所有东西都在和他作对,有人想要行刺不说,连带着晚上的文景阳竟是怎么说也不躺到他身边了!前者先不说,后者才是让君洛晖最郁闷的事。 看着睡在另一张卧榻上的文景阳,君洛晖深深的懊恼了,他很想问文景阳为什么,但瞧着他沉默的样子,他便有些不知如何问出口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口舌竟然如此笨拙。在林宓儿面前什么话完全都是信口拈来,到了文景阳这里竟然不会说了! 躺在床榻上的君洛晖没有闭眼,眼睛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睡在他不远处小卧榻上的文景阳,似想这么看着把对面的人看个透透彻彻似的。就这么看着的君洛晖,连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翌日原本在福来客栈的人一大早便已经在这酒栈门口等着了,君洛晖在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林宓儿的房间,既然如今还不想拆穿,这戏就得好好演下去不是? “宓儿?”一进屋君洛晖便唤着林宓儿的名字,得到回应后便看到林宓儿好整以暇的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君洛晖便是一路小跑过来,一下子便扑进了君洛晖怀里,这可是让君洛晖有些悴不及防,差点就把这女人给推出去了。 “相公你没事吧?都怪宓儿!宓儿今早醒来害怕极了!要不是宓儿说来这家酒栈,相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带着泣音,林宓儿自责的说着。 这一手倒是让君洛晖暗赞了声,从她嘴里先说出来,倒是所有主动权都抓在她手里了,这要让他有了个先入为主的感觉,凭着自己对她的喜爱,又怎么会想这事其实是她设计的呢? 嘴角微不可见的带上了丝嘲讽,但回应着林宓儿的话确是:“这与宓儿有何关系?宓儿多虑了,这些不过是那为夫救回来那人的敌人罢了,我们这是被殃及池鱼了。”顺着他们的意,君洛晖说着正符合他们心思的借口。 所以林宓儿听了这话理所当然的心底松了口气,随后只见他边擦着眼角的泪珠边抬头说道:“要是昨夜相公发生了什么事,宓儿定会跟着去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加上这种深情的话,让君洛晖不得不做出怜惜的样子。 嘴里更是说着些安慰的话,边说着心里却是想,怎么的这会儿说得就这么顺口呢?明明昨晚在文景阳面前时许多想问想说的话,都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带着林宓儿下楼时还能看见林宓儿微红的眼眶,但这一幕君洛晖是完全的视而不见了,因为在下楼后他立刻就看见他让先下楼等他的文景阳此时正和宣雨聊得投机,这让他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好在他记着他现在身边的是谁,要不然他此时的脸色要更难看上几分了。 “少爷,我正好也要出一趟门,不知道我可否与你们同行?”宣雨在看到君洛晖携着林宓儿从楼上下来时这么说道。 君洛晖听到这话心里很是不快,他并不想答应,在看到文景阳脸上有着丝无奈却也没反对时,这不想答应更是笃定了,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这宣雨说的什么,他都绝对不会答应这女人与他们同行。正想着怎么拒绝,君洛晖身边的林右儿开口道:“不知这位姑娘是……?”看着宣雨的脸上有着一丝好奇,同时又见她紧紧的抓住了君洛晖的手。l3l4 ( 第四三回 那担心小心思倒是做得惟妙惟肖的,君洛晖对宣雨并不想详细解释,谁让宣雨会牵扯上文景阳呢。只见他随口说道:“镇上的姑娘,先前帮了我们个忙。” 说完君洛晖才转头朝宣雨说道:“不好意思,此行为家族私人的游玩,不是很方便有姑娘的跟随。”说完牵着林宓儿的手避开宣雨后往外走去,那模样就像是他为了林宓儿而拒绝的一样。 刚走出酒栈没多远君洛晖脚步稍稍一停,然后朝着林宓儿说道:“夫人你先上马车,为夫去去就来。”把林宓儿打发走后君洛晖才转身往酒栈走去,因为他发现文景阳竟然没有跟出来,一想便知道肯定是被那女人给拉着了,这下子让君洛晖不由有些气笑了,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这女人当真大胆。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文景阳备宣雨拉着正说着什么,因为背对着所以君洛晖看不清此刻文景阳是何表情,他只看到突然的那站在文景阳面前的宣雨似乎一个不稳的扑到了文景阳怀里。 正让他脑海里的一根弦‘嘣’的声直接断了,快步来到文景阳身后立刻便把文景阳给拉了开来,而那本靠着文景阳的宣雨则因这样而有些不稳,顺手的君洛晖便对她扶了扶,虽然他是很想让这女人直接摔个狗j□j没错,但要是真摔倒了,等下去扶的还不是文景阳?这他可不允许。 文景阳备君洛晖的动作吓了一跳,在看到君洛晖接着那扶起宣雨的动作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最后才敛起双眸,若君洛晖真是看上了宣雨,那也不是他能够置喙的。 “不知两位在聊些什么?可否让我知道?嗯?”扶起宣雨后君洛晖便立刻放手了,然后就见他这么朝着他旁边的这两人问道。 听到这问话宣雨是撇了撇嘴的转开头,而文景阳这时脸上的表情有着些微的严肃,只听他附在君洛晖耳边悄声说道:“关于昨晚上的那场行刺,宣雨她的身份是这家酒栈老板的女儿,在一个三天前她父亲接了单包下这酒楼的生意,时间便是昨晚,那人曾在她家住了一晚。” 这话让君洛晖听得精神一凛,在宣雨家呆了一晚上的人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但也有可能是他手下,这让君洛晖看向宣雨的眼神有些莫名,随后只见他笑着朝宣雨说道:“不知宣雨姑娘可否与我细细说一下?” “刚才是想要细细说与少爷你听的,但我这不是要赶路么,既然不同路便没办法了。”便这么说宣雨边挑了挑眉头,那意思明显得很,刚才你不是说不能与我同行么?那我现在要赶路了,既然不同行当然也没时间细说了。 这话让君洛晖太阳穴微微一抽,他讨厌这女人,虽然讨厌,但君洛晖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哪的话,刚你当着我夫人的面这么说,我总要顾及她不是,这样吧,你与我们一路,就坐第二辆马车吧。” 宣雨听了君洛晖这话有些得意,大方的一挥手说道:“不用了,我骑马就好。”一瞬间那有些小女人的姿态不见了,再次变回了初见时的英姿飒爽。 “呵呵……”轻笑了声,君洛晖不再理宣雨,只见他转头朝着文景阳说道:“景阳还是去申淮的马车上吧,下面的路会比较难走。” 对此文景阳并不反对,他骑术的确是不佳,没事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这车上倒是还能看书,比在马上要适合他多了。 “哥,你还是不会骑马么?我们可都是一起和大哥学的,要不我教教你?”听到君洛晖这话,宣雨瞧着文景阳这么说道,脸上似乎还有些跃跃欲试。 “免了,我还是去坐马车,骑马这种事太累人了。”挥手拒绝了宣雨的提议,文景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再有就是让宣雨来教,他总觉得有那么些不靠谱。 听着两人间的对话,其实君洛晖想说,教文景阳骑马这种事,怎么也该轮到自己不是,什么时候轮到她宣雨了,所以在听到文景阳的拒绝,君洛晖心里是满意极了。 随后三人走出了酒栈,他们在酒栈里的对话也不过是一下子罢了,来到外面太阳也才刚刚升起,三人除了骑马的宣雨外分头上了各自的马车,在上马车的前一刻君洛晖站在酒栈门口想到了在这里遇到的那素和自适,明显的想要立刻得到这员大将是不可能的了。 在门边的君洛晖低声说着:“暗鲟,把这块玉佩交给素和自适,就告诉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拿这块玉佩到京城万宝轩找宁选浩,到时我必定完成他所求之事。” “是。”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君洛晖耳边响起,随后君洛晖手上那拿着的玉佩便不见了。这是君洛晖给自己放的长线,只希望这大鱼会上钩,他可不希望素和自适最后还是和上辈子一样跟的是他敌人。 让君洛晖有些懊恼的是,上辈子关于素和自适和大皇子怎么认识的传言都带着些传闻特有的夸大,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根本就没有太过关注这种事,如今他只能靠自己猜了。 “素和自适,只希望我们是友非敌啊……” 离开了苏镇,一行车马行走在往阳春上的大路上,到目前为止,这官道还算平整并没有君洛晖所言的那种难走,或许这难走也不过是君洛晖的一个借口罢了。 在第一辆马车上,君洛晖看了正与林如宜说着话的林宓儿一眼后才把视线转向窗外,窗外的天空很蓝,一朵云都没有的洁净,照理说这么好的天气,应该是让人心情同样明朗才对,但相反的,此时君洛晖的心情只能用阴郁来形容。当然,这是从他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哥你给我看看,这个又是什么?眼睛里都浮起了似要压抑不住的烦躁。”马车后方传来的声音言情让君洛晖那看着窗外的或vvww,,一时间里他有些怀疑他让这女人跟着他们一路到底是对是错了。这时林必儿的不是侍卫里还有她声音在君洛晖旁边响起,就听他问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何人?莫哥哥不成?"l3l4 ( 第四四回 第四九章 第五十回 第五一回 听到宣雨声音的文景阳只觉得头疼,板着脸转过头来带着严肃朝宣雨说道:“宣雨,告诉我少爷去哪了?”话里有着不容质疑,文景阳可不会真就这样不管不问的,要是君洛晖出了什么事,那事情可就要破天了。” 这话一听文景阳便知道是申淮的师兄来了,立刻便从里面打开了屋门,入眼就看到是一位气质温润但模样平凡的男子和一位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站在门外,此时那俊逸的青年脸上明显有着些许不耐烦,但却似因为什么而忍耐着。 “两位请进。”文景阳说着边朝屋里比了了请的手势,三人一同走了进来,在他们走进来时宣雨此时还蹲在地上纠结着,这模样让文景阳有些无奈,只能朝进来的两人说道:“不用管他,家妹刚受了些打击,一会儿就好。” 说完便带着两人朝屋里走去,然后文景阳便看到那俊逸的男人大马金刀的便拉着那温润的男子坐了下来,这时文景阳收到那温润男子略带歉意的眼神,这也让文景阳微微一的回了一笑,但马上他便感受到一丝凌厉的眼神向他袭来,这让他的笑容就是一僵,视线转了过去,瞧到那俊逸的男人正皱着眉的看着自己。 视线这时瞥到两人坐下后都没有放开的手,文景阳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模样俊逸的男人还真是个醋坛子,清楚了文景阳便也没再肆意,朝着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对屋里的两人来这里是为什么文景阳倒是清楚,但之前的昏睡让他不知道那被他们救回来的人此时住哪间屋子,这也让他只能出去问宣雨,此时的宣雨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不过现在却是不停的来回踱步,那模样甚是懊恼。 文景阳走了过去说道:“行了,别瞎着急了,等会儿你告诉我少爷去哪了我们一同去追,现在先招呼好里面的两个人再说,那伤患现在在何处?” 宣雨听到文景阳这话蓦地抬起头来,一脸喜色的猛点着脑袋,那模样似就想现在立刻启程一样,但听到文景阳后面的话宣雨指了指西边的屋子说道:“那人在那屋里呢,药早上刚换过,这会儿估计也正睡着呢。” 文景阳听着点了点头,然后交代着宣雨去弄些茶水后才再次回到屋内,文景阳向屋内的两人做了个辑后才说道:“在下文景阳,想必这位便是申淮的师兄于霖潇于谷主了吧?而这边这位是江家大少江悟奇?” “正是,此次前来是受师弟所托,不知我师弟所说的那人现在在何处?”于霖潇点了点头,并这么的询问道。 在他们说话时宣雨捧着茶水进来了,一人倒了一杯后才乖乖的站在一旁。文景阳此时也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小抿了口后才说道:“那人此时喝了药正睡下了,江大少不妨先看卡这块令牌,是不是府上之物?”边说着边示意宣雨把那块令牌拿出来。 江悟奇看着宣雨递过来的令牌瞳孔微微一缩,立刻便从宣雨手中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好半晌才紧皱着眉头说道:“此物正是江府之物,不知现在可否让我们见见那人?” 从江悟奇那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文景阳看出了一丝焦急,这让他也没推辞的同意了,然后便起身带路,众人不一会儿便到了西边的屋子,文景阳推门而入后他身边的江悟奇边先一步的朝床铺处走去。 “江海!”马上文景阳便听到了江悟奇的喊声,听他的声音似乎这人还挺重要。而于霖潇向文景阳点了点头后也走向床铺,拉起那叫江海的手就把起脉来,不一会儿就听见于霖潇说道:“青临,你放心,江海没事,也幸亏救助得及时,不然江海就真的危险了。” 听到于霖潇的话后江悟奇才松了口气,然后就见他转身朝着文景阳走来,抱拳鞠了个深躬,嘴里更是说道:“多谢阁下救助之恩,江海身上必定是带着对我江府极其重要的消息,此恩情江悟奇绝不会忘。” “江大少言重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行此大礼。”文景阳忙把江悟奇扶起来,他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对江府就有好感,如今江悟奇这模样更让文景阳心底的好感剧增。 江悟奇也不矫情,反正只要以后文景阳用得到他的地方,他定会出手相助就是,恩情记着就行。 随后于霖潇再仔细的给江海检查了一遍后才和他们离开了这屋子,回到主屋文景阳才开口说道:“江海如今就交给你们了,我和宣雨就先告辞了。” 听到文景阳这话于霖潇愣了愣,这可和他知道的不一样,在申淮所写的信件里可是说文景阳接下来是和他们在一起的,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文公子是要去哪里?师弟来信言这段时日你会与我们在这边等他,莫不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没想到申淮竟会这么说的文景阳也是一愣,但马上他便明白申淮这是怕他自己和宣雨会出什么事所进行的安排,但文景阳却是不能接受这个好意了,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是把我迷晕了后才离去的,我虽不知他接下来是要去做何事,但却不能真的在这边等他,心底放心不下。” 文景阳这话让于霖潇和江悟奇两人对视了眼,他们是清楚文景阳口中的少爷是谁的,而文景阳这么说再联系到文景阳的名字,两人便也想到他们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本朝的第一位男妃。 随后江悟奇开口说道:“这样吧,我联系家人把江海接回去后我们同你一起去如何?想来那位把你留下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和霖潇好歹也是个江湖中人,我们与你一起同行便也安全许多,如此可好?” 这话听得文景阳呆了呆,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两人竟会这么说,忙摆了摆手说道:“如何使得……这样太麻烦了。”虽然不清楚于霖潇是什么人,但江悟奇这江家大少在江湖中分量该也是不轻的。 “就这么决定了,就当多谢你救了江海。”江悟奇不容否认的下了决定,但也看到他转头看向于霖潇似在征询对方的意见。见于霖潇也点头后江悟奇也才转头看向文景阳。 看着两人的样子文景阳只好点了点头,虽然觉得麻烦,但盛情难却也就同意了,只是这一等怕是要耽误些时日了,这么想着脸上不禁浮现出丝担心。 看出了文景阳心中所想,江悟奇轻笑着说道:“放心吧,江府的人最迟晚上便能到,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一定不会耽误你去找情郎的。”似有些熟悉之后江悟奇口中的话语便也有些随意起来,不复来时那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这话可把文景阳说得脸上一红,情郎么?想着这个词文景阳不禁叹了口气,这次找到那人便信他一次有如何? 翌日一早,文景阳等四人便离开了这青川镇,在昨晚江府的人便已经把那受伤的江海给带走了,当然在离开之前于霖潇已经给解了身上的毒,往后只需调养便可。 “宣雨,你确定少爷他们是往江南去了?”文景阳再次朝宣雨问了句,他可担心宣雨把他们给带往别的地方,等下寻不到人不说,还相差个十万八千里就好笑了。 “哥,你就放心吧,我有留意过少爷往哪走的,原本我是想带着你往他走的另一方向离开的。”说完还吐了吐舌头,脸上的表情更是诉说着好险。 而在宣雨说完的同时于霖潇也开口了:”文公子不必担心,师弟有告知我他此行的方向,相比和你家少爷是一起的。”马车里于霖潇对着脸上带有忧色的文景阳道。作者有话要说:还想要双更么?酷爱给我留言!!!!然后我就琳的声立刻发出来!> 第五二回 回头向于霖潇点了点头后文景阳便也不再说话,在没有见到君洛晖之前,他心底总是会有些不安的。♀而就在这马车刚走没一会儿车外便响起江悟奇的低喝声。 “你是什么人?”声音里有些戒备,这让车内听到的人都对视了一眼,但马上响起的声音让文景阳松了口气的同时朝宣雨和于霖潇示意没事,之后他立刻撩开车曼走了出去。 “暗鳞,你这是……”文景阳看着把他们马车拦下的暗鳞微蹙起眉头这么问道。 “公子,少爷让你留在这里,请您留下。”淡漠的回着话,暗鳞的动作是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他得到的命令可不是让文景阳追上去,不然可就是他的失职了。 听到暗鳞说的这话,文景阳沉着脸道:“让开!”说完这话后却见暗鳞站立着不动,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虽然可以驾车直接走,但他不信暗鳞就会这么让他给走了,怎么说暗鳞也是君洛晖的暗卫,想要把他打昏了带走还是很简单的。 深吸了口气,文景阳才继续说道:“你现如今是我的侍卫,那么我的命令才该是你听的,所以我现在命令你,给我让开!”这是头一次,文景阳摆起身份来命令人,往常他对这些只要不是必要他都不大有所谓的。 暗鳞看着文景阳一会儿后,单膝跪下并尊声应着:“是,属下遵命。”这话说完后暗鳞才消失在他们面前,至于去了何处,文景阳可以肯定的是暗鳞没离开,只是作为暗卫的潜伏在了暗处罢了。 直到暗鳞消失文景阳才舒了口气,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文景阳有些抱歉的说道:“让你见笑了,走吧。”说完示意了下后才转身回到马车里。 江悟奇模着下巴,视线一直挂在文景阳身上,眼里有些似笑非笑,随后就听他呢喃道:“看着斯斯文文的,气势倒是不小,啧啧……” 回到马车里的文景阳只是轻声道了句:“没事了。” 于霖潇只是点头,而宣雨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文景阳,那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赞叹,然后就听她说道:“哥,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有气势呢!好帅!” 这话却是让文景阳有些尴尬了,难道他以前很弱鸡不成?所以只是模了模鼻子,没有回话。 …… 带着申淮和林宓儿母女与一众侍卫前往江南的君洛晖此时看着手上的书信,那信纸被抓着的地方已经出现皱痕,好半晌才见君洛晖把信纸往桌面上拍去,由此可见此时的君洛晖心情很是不好。 揉了揉眉头,就见君洛晖低声念叨着:“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夫君,我进来了。”随着敲门声,林宓儿便推门而入,手里更是捧着一碗糖水,笑盈盈的朝着坐在书案边的君洛晖走去。 君洛晖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向后的景色,此时的他们在青川码头下了船后立刻便换船急驶而下,他目前是完全没有向和大皇子正面冲突的想法,想来对方见他这么冲冲离开会以为他真看出什么了吧,他还真怕对方不跟上来。 林宓儿间君洛晖没有理会她,走到书案边上把糖水放下,而这时候她也看到了那被君洛晖放在书案上的信纸,瞧见那信纸上所书的东西时林宓儿的手就是一抖,那本该给君洛晖吃的糖水顿时倾倒出来,连带着那瓷碗都因林宓儿没抓稳而整个摔到了书案上。 “爱妃是在害怕么?”直到这时候君洛晖才回过头来,他看着林宓儿此时扶着书案,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书案上的那封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信件。 “呵……爱妃的胆子不是很大么?这会儿却是在怕什么?”边说着君洛晖边转身走回书案,拿起那差点被林宓儿打翻的糖水浸湿的信件,在手上甩了甩后说道:“需要朕给爱妃你读一读么?” 好半晌,才听到林宓儿发出艰涩的声音说道:“你……都知道了?” “兰芳牙,安倾颜,大皇子,还是那青玉巷?还有什么朕我不知道的么?”双眼盯着手中的信纸,嘴里却吐出一个个让林宓儿浑身冰冷的词语。 随着这些词语的出现,林宓儿只觉得浑身渐渐变得冰冷,好半晌才见她吸了口气后边挽了挽耳际的秀发说道:“皇上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臣妾这都是有苦衷的,你该信我……” 听到林宓儿嘴里吐出信任二字,君洛晖才把视线从信纸上抬了起来,冰冷的眼眸直视着林宓儿,嘴角勾起了丝冰冷的笑意:“信你?你觉得朕该信任你到你置朕于死地的时候朕都该觉得你有苦衷么?你是把朕当蠢货还是傻蛋了?” 说完直接把信件甩到了林宓儿脸上,就见君洛晖继续说道:“看到这种东西还信你,那不如朕直接给你把匕首,让你自己往朕这……”说着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捅进去算了,这样可好?” 信件把林宓儿那紧致的盘发都打落了几缕,低垂着的眼眸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的信纸,林宓儿好一会儿才笑出声,“皇上……你其实倒也不蠢呢。” 笑声停止后林宓儿抬起已经平静下来的脸看着君洛晖,“对,没错,他所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做,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是皇上,而身为你哥哥的他却不是!就因他不是嫡出?” “对,就因他不是嫡出,且朕并不昏庸。”君洛晖只是淡淡的这么说了句,至于真实情况是如何,他完全没必要和面前这女人解释。 林宓儿听了这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视线不知透过窗户投向何方,沉默了半晌后林宓儿才问道:“不知皇上想如何处置我?” 君洛晖瞧着眼前林宓儿的面容,一时间两辈子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被囚禁时心地善良为自己送膳食,逗自己开心的少女,成婚大典时那嫣红嫁衣里娇俏得夺人眼眸的佳人,洞房花烛中许诺相知相伴丽人,过往的一幕幕都在君洛晖眼中闪现。 这也让君洛晖冰冷的眼眸中荡过一丝柔色,但马上在想起那刻骨铭心的背叛时,所有情绪再次归于平静。 他从思绪中醒过来后敛起了那留在林宓儿身上的视线,开口说道:“朕不会让你死的,那样太便宜你了,你便在宫中度过余生吧。”说完挥了挥手,也不知从哪出来的暗鲟立刻上前在林宓儿颈脖边点了一下,在林宓儿软倒后才扶着她退下,对此君洛晖只是点了点头。 在椅子上坐下来的君洛晖长长的舒了口气,也不知为的什么,突然觉得处置林宓儿让君洛晖很是乏味,揭穿林宓儿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有快感,对比于处置这女人,反倒是文景阳的一个笑都要开心得多。 “景阳醒来了吧?也不知我这么不顾他想法把他留下会不会让他讨厌我?哎……要真讨厌就好了,那也说明他想留在我身边不是?如果景阳没什么反应的回宫……”想到这里君洛晖觉得自己心情瞬间有些变差的感觉。 “做都做了却还想让景阳生气回来找自己,君洛晖你有毛病是吧!”想着君洛晖对自己心底的想法有些唾弃,不禁暗骂自己有毛病。但还别说,他心底的一个角落里不停的叫嚣着希望文景阳回来找他。 起身拍了拍脸蛋,君洛晖出了房间,门边的人早被他打发掉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看到凌少鸿带着一个侍卫站在走廊的边上,招呼了两个侍卫跟上后君洛晖才往林如宜所在的房间走去,既然处置了人家的女儿,这边怎么也要交代一声,他其实也是想从林如宜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入手关于林佑宗的消息而已。 …… 文景阳虽然急着赶路,但并没有再次返回青川码头,就怕在那里撞见不该见的人,虽然还不清楚君洛晖此行前往江南是为了什么,但肯定是因为他们在船上遇到的那个人。 绕过青川码头一行四人赶往青川河下游的另一个城镇,再从那里改乘船往江南而去。 一路上文景阳对于霖潇和江悟奇有了新一步的认识,心底有些异样的同时更多的是艳羡吧,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爱惜到这种地步,可以说就算是一男一女之间他都没见过。 江悟奇对于霖潇简直就是可以说宠爱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了,原来两个男人之间也能有这样的感情么?对此文景阳心底浮出了这么个疑问。那他和君洛晖之间又是怎么样的呢?但这却是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了。 果然停车休息的这会儿文景阳就看到那江悟奇朝于霖潇粘了过来,那霸道的时刻霸占着于霖潇的样子让文景阳看着都有些面红耳赤,这更不要说女儿家的宣雨了,从离开青川到现在宣雨脸上的红晕都没见消减过。 看着这样的宣雨,喝完水的文景阳都不由的打趣道:“看着这两人,宣雨是否也想找个如意郎君了?” 宣雨听到文景阳这话后那本就通红的脸就更红了,手中拿着的两指粗的树枝直接在宣雨手中咔的下应声而断,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只见宣雨把折断了的树枝甩到了文景阳脚边,哼了声说道:“我去找些水!” 文景阳只是笑7笑,拾取那被宣雨丢到脚边的树枝,看着那折断的地方,文景阳不由低声呢喃了句:”这力气……哎……”作者有话要说:林右儿不会便当的!l3l4 ( 第五七回 文景阳真的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文景晟,把视线投向君洛晖,就看到君洛晖微微一笑的朝他解释道:“当初让你大哥去江南就是想要他去协助洛羽,你大哥可没让我失望。” 文景阳点了点头后起身朝文景晟道:“大哥来坐下,许久不见你可知我这路上遇到了谁?”让文景晟在身边的椅子坐下后文景阳带着些开心问道。 瞧了眼君洛晖,在君洛晖点头后文景晟才坐下,而文景阳这话让文景晟轻笑着回道:“你说的是宣雨这丫头吧?她啊刚见我就躲起来了,这小丫头倒是长大了不少。” 这边的君洛晖看着和文景晟聊得兴致勃勃的文景阳眼神中有着一丝宠溺,看着他们两人半晌后君洛晖才转头看向边上早已坐下自己喝着茶的君洛羽,随后君洛晖也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的说道:“事情查得如何?” “如大哥你所想,近段时间里粮草流失严重,而且去向都是往西边一带。”便喝着茶君洛羽随口回答道,这段时间却是查出不少东西,他只是简练的朝君洛晖稍微解释下而已。 沉默了片刻君洛羽继续说道:“对了,皇兄给我的那东西我早前让人去看了,但不是那里,似乎还少了些什么,能确定是那一带,但却完全寻不到正确地点。”说着这话君洛羽微微皱起了眉头,比之前面需要调查的事情,这件君洛晖交代给他的事却是他完全没有眉目的。 “这是我疏忽了,地图并不只是我给你那一个,还有一半你想象不到是在谁的手上。”听着君洛羽这话君洛晖真切的叹了口气,这是他的失误,就连上辈子他都不知道这东西竟然是分成两份的。 “哦?是谁?”这话可是引起了君洛羽的好奇心,如此重要的东西他父皇放在御书房暗藏起来是有可能,但是另一份却是会在哪? 君洛晖这时冷声嗤笑了下,那眼里更是闪过一抹杀机:“如今那个明目张胆回来,还大赦天下的是谁?啧……我也没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竟是藏在他手里。♀” 这话听得君洛羽目瞪口呆,好半晌君洛羽才说了句:“父皇他这是疯了么?”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给这野心勃勃的皇子,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去逼宫夺位么? 君洛晖微微虚眯起眼,神色间不知为何闪过一抹厌恶,嘴里更是嘟囔了句:“谁知道呢……” 这话听得君洛羽也有些沉默了,因为他也想到了君洛晖此时的念头,杨妃,大皇子的生母,也只有那女人有那手段让那个曾今英明神武的帝王做出这等昏庸之事。 似乎是不想提起这些让他们心情不愉的事,君洛羽扯开话题说道:“大哥你这次的动作可是太鲁莽了,炸死这种事情瞒不过那混蛋吧?” 此时君洛晖已经收敛好了心中那翻涌的情绪,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说道:“不用他相信,我只需在他视线中消失即可,就算他知道我真没死,但他却也找不到我,等东西到手了,我也不想再看他闹腾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样能把朝中所有他那派系的人全部拉出来么?” 君洛羽想了想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那倒也是,大哥你放心吧,弟弟我在朝中还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不会让那杂种舒舒服服的做大皇子的。” 这话说得君洛晖暗暗点头,也是因为朝中还有这么个能让他相信的弟弟,不然他也不敢用这么极端的招式。 随后君洛羽把视线方向另一边聊得开心的两人接着说道:“不得不说大哥你这次可给我找了个好帮手,这文景晟不但能打,脑子还转得快,好几次都是靠他才找到了线索的。”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这话说的让君洛晖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 “我说大哥,你这真的是陷进去了?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男妃的?这弟弟可是想不通了。”正事说完君洛羽不由的朝君洛晖八卦的问道,这问题其实在离宫之前他就有些好奇了,加上君洛晖竟还派了那男妃的哥哥给他打下手,由此可见君洛晖对这男妃是有多信任,信任到连他的家族之人都能尽信了。♀ 听到这问题君洛晖眉眼间柔和了许多,随后更是从君洛晖口里听到让君洛羽都有些震惊的话,因为君洛晖说:“弟弟,你说我若立景阳为皇后,会很难么?” “噗……咳咳……哥?你说什么?你要立他为皇后?”刚往嘴里喝进茶水的君洛羽因为君洛晖这句话而把茶水直接给喷了出来,同时还连忙掩饰的轻咳着,在瞧见对面的人都看向自己时,君洛羽只是稍稍摆手的示意没事,同时低声的朝身边不远的君洛晖询问着,因为他觉得他似乎听错了什么。 君洛晖鄙夷的看了君洛羽一眼,有必要那么惊讶么?“我说我想立景阳为我的皇后。” “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再次听到君洛晖这么说,君洛羽不由的再问了一遍,但他心里清楚,君洛晖似乎说的是认真的。 果然接着他就看到君洛晖翻了翻白眼的说道:“你见我这样像是在开玩笑么?”而且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好么,他可是认真的,真的想文景阳成为他的皇后。 “好吧,但是大哥……我觉得你这事儿不大靠谱。”说完就看到君洛晖瞪了他一眼,君洛羽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不说朝臣们会不会反对,我觉得我这个男嫂子多数是不会答应的。” 这话可是让君洛晖有些兴趣了,因为还真给君洛羽给说中了,在他们来之前的那一刻君洛晖还真给文景阳提出了立他为后的事,还真如君洛羽所说,文景阳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此话怎么说?” 君洛羽瞧着眼前这个似乎真不明白的大哥一眼只能带些无奈的说道:“妃子的时候还好,但你让我这男嫂子做皇后,我的亲哥哟,你是想让他给你安排房事和管理后宫么?这对男人来说多少有些耻辱吧?” 这话说的君洛晖就是一愣,但马上他也明白过来,原来文景阳是在担心这个么?或者说是在厌恶这个?想着君洛晖微微虚眯起眼,但马上他便笑了出来,这事又有何难?一个想法突然在君洛晖脑中浮现,而且君洛晖突然觉得这么做反倒是正合他意。 随后就见他拍了拍君洛羽的肩膀,然后说道:“真是我的好弟弟,主意不错!等朕回朝了一定给你大大的封赏。”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简直让被君洛晖拍着肩膀的君洛羽莫名其妙,这人是怎么了?他刚才又说什么好笑的话不成? 君洛晖的小声也把另一边聊得正欢的文家兄弟吸引了过来,大厅内的三人都一同看着那笑得愉快的君洛晖,文景阳和文景晟不由的看向君洛羽,似乎在问刚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么? 君洛羽对此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君洛羽和文景晟并没有在君洛晖所买下的这院子停留多久,子时刚过两人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文景晟还对文景阳交代着:“回了京城有机会的话便回家看看,父亲母亲很是挂念你的。” 文景阳听着点了点头,但心地也有些莫可奈何,因为身份的缘故想要回家却也不是他想回就回的。 当然在他们身边的君洛晖听到这话立刻保证:“放心吧,以后景阳想出宫回家看看,随时可以,当然我会陪着的。” 他这话可把文景阳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接话,而文景晟则是一脸的诧异,随后也不知君洛羽附耳朝他说了几句什么,让文景晟在直到离开这院子似乎都有些呆呆的。 直到君洛羽和文景晟离开,那一直消失了的宣雨才出现,朝着文景阳问了句:“大哥他走了么?”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舒了口气,她可是对这大哥有心里阴影了。紧接着就见他伸了个懒腰的往自己房间走去,嘴里更嘟囔着:“总算能好好睡觉了。” 这话让听到的文景阳有些哭笑不得,随后文景阳才转头朝君洛晖说道:“少爷,去洗漱一下后便睡吧,赶了这么些天路也该累了,我去给你准备热水。”说完就向离开。 但君洛晖一把便拉住想要离开的文景阳,本来想要说的话却在看到文景阳有一瞬间紧张的表情后改口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比你做任何事。”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答应我。当然后面这句话君洛晖可没有说出来。 文景阳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少爷,如今这样就够了,别的我不稀罕,也不想让自己稀罕,我不想变得不是我。”说着抬头认真的看着君洛晖,他是真的不想变成如那怨妇般的宫妃,一点也不想,但真要深入其中,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还能是自己。 “不会的,你只会是你,我保证。”他想要在回宫后给文景阳一个惊喜,这样面前这人会不会高兴到献身呢?好吧,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他心底的妄想。 对于这话文景阳只是笑笑,自己都不能保证的事情对方又如何能替自己保证,但文景阳也没反驳君洛晖的话就是了,随后才继续说道:“少爷先去房间等等,热水立刻就好。” 洗漱完毕的众人很快便睡下了,夜里除了暗鲟和暗鳞轮流警戒外,其他三人都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舒适的一觉。 清晨醒来文景阳差点都忘记他们是在危险的旅途中了,想起身却发现腰间被一双手牢牢箍住,稍微一动身后的人便也从睡眠中醒了过来,马上文景阳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刚睡醒而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醒了么?” 那声音让文景阳心底就是一颤,连忙的文景阳应了声:“嗯。”此时文景阳心底还唾弃着自己,这种情况在出行后就不是第一次了,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会被这样的声音弄的心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那边起吧,今日起又要赶路了,这一路上苦了你了。”话是这么说,但文景阳身后的君洛晖并没有马上起来的动作,反而是把人搂得更紧了几分,鼻尖还在文景阳的后颈轻轻的蹭了蹭,其实君洛晖很想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但也知道这样一定会让怀里的人恼羞成怒的,目前的情况想象还是算了吧。 当然这种缠绵可持续不了多久,马上的文景阳便挣扎着起身,这让君洛晖不由狠狠的想:‘早晚有一天要让他老老实实的在他怀里呆着任由自己这样那样!-作者有话要说:木有人看么……别这样qaq有的话吱一声叹!!!潮湿的天气码字键盘都会钻钻的救命!l3l4 ( 第五八回 离开了城镇,君洛晖一行再不停留的朝太行山而去,这次离开的时候宣雨并没有再跟上来,文景阳只能朝宣雨说了些让她回头到京城找自己。♀ 这一走便是半个月,期间几人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文景阳甚至觉得他似乎要和马背粘在一起了,接过君洛晖递过来的水袋道了声谢后文景阳才对嘴的喝了起来。 此时是日头当空的中午,他们这会儿走的路上并没有高大的树木,都是低矮的灌木丛,看着前方好长一段距离都是这种路,骑着马走在前面的申淮回头朝君洛晖说道:“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等太阳没这么烈了再继续上路。” 君洛晖抬头用手遮着看了眼悬挂在正头顶上的太阳后也点了点头,这一路照地图所说就算骑快马也要走上小半日,好不如等稍微没这么烈了再走,反正只要晚上抵达落日镇就行了。 几人在不远处寻了棵不高且树叶稀疏的树作为休息的地方,从马上下来文景阳不由的有些踉跄,这连日连夜的赶路让他马术精进的同时也让此时的他觉得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 “没事吧?”问话的是君洛晖,只见他带着一脸担心的看着文景阳,没等文景阳回答,君洛晖拉过文景阳坐到树下后就自己动手给文景阳舒缓腿部的酸疼。 “哎!少爷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说着文景阳就想收回自己那被君洛晖握着的腿。 “别动。”不理会文景阳的反抗,君洛晖自顾自的动作着,小腿弄完后手就一路向上,在抓到文景阳大腿内侧时立刻就听到文景阳的吸气声。 文景阳的声音让君洛晖抬起头,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听到他问道:“这里很疼?”边问着还边微微用了些力,在看到文景阳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后,君洛晖那本就蹙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几天连续马上赶路,看来是磨破皮了,你怎么也不说一下。♀”说完从鞋子处拔出把匕首就想把文景阳的裤子割破。 看着君洛晖的动作文景阳连忙拒绝:“不用了!少爷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忍忍就过了。”说完文景阳就看到君洛晖停了下来,似乎他说的话管用了? 哪知君洛晖停下却不是因为文景阳的这话,而是见他转过头朝另一边同样休息着的几人说道:“转过头去!谁敢看就挖了谁的眼珠子!”当然他这话只是对那一直看着他们这边的申淮说的,至于暗鳞和暗鲟早就识相的背过身去了。 这话让一只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两的申淮撇了撇嘴说了句:“等下你可别求我看。”说完才转过头去。 君洛晖也不里申淮这话,看着所有人都背过身去后君洛晖才低声对文景阳说道:“裤子就不月兑了,我直接给你割开,上了药你再找个地方把裤子换了。”天知道他看到文景阳把裤子月兑了会发生什么事,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看君洛晖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文景阳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听到一声布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接近着就是大退一阵清凉。 君洛晖割开些缺口后便是上手撕开,然后入目的便是殷虹的血迹,让看到的君洛晖瞳孔的微微缩起,这并不是那种伤口流血的样子,而是磨破皮后微微渗出的感觉,但面积却是不小,君洛晖沿着膝盖往上一点开始看去,就看到这伤口差不多要到大腿根部,殷虹一片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 “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都不说!”此时的君洛晖有些恼怒,这人难道就不觉得痛么?连续几天这种状态的跟他们骑马赶路。 听着君洛晖这气急的话,文景阳愣了下才呐呐的说道:“偶尔休息的时候我有自己上药的,没事,不是很疼。”说着还想勾起嘴角笑笑表示真的没事,却不知他这笑容在君洛晖看来有多勉强。♀ “不给它时间吸收愈合,你上的是仙药都没用!”这话说得有些冷硬,君洛晖黑着脸的拿出上药后细心的给文景阳图上去,每一寸破皮的地方都没放过,天知道他看着这细皮女敕肉的地方伤成这样他有多心疼。 文景阳任由着君洛晖动作嘴里却也小声的嘟囔了句:“这不是要赶路么,这不过是小伤,没事的。”但才说完就被君洛晖狠狠的瞪了眼,紧接着就听到君洛晖说着让他脸红耳赤的话。 “你的身体全部都是我的,我不准他他受伤!一点都不可以!”说话间右腿的伤处已经被君洛晖上完了药,随后依法炮制的给文景阳把左边大腿的伤也给处理完毕。 弄是弄好了,但想着接下来还有将近两天的路程,这要是一骑马还不得又受伤了么?这么一想君洛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看着君洛晖的申请文景阳心底暖洋洋的同时也知道不能因为他而做任何停留,“少爷,我真没事,等下我们继续赶路吧,两天的路程完全没关系的。” 听着文景阳的话君洛晖直愣愣的盯着他,好半晌君洛晖才转头朝那背过身去的申淮说道:“申淮你可有什么法子?” “我能转过头来了?”没有立刻回答君洛晖的话,申淮却是挪揄的这么问道。 想到刚才申淮的话君洛晖哼了声没有回答,申淮对此也不在意,笑盈盈的转过头后从身边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就朝他们扔了过来,同时嘴里还说道:“把这药伴着水吃下去,剩下的磨成粉,两个时辰内便可痊愈,这东西也就只对擦伤效果显著,本来前两天就想给你了,但这药也是新做的,直到今天才做好。” 君洛晖接过药瓶后看了申淮一眼,这人说要这时候休息估计也有着这原因吧。 申淮也不在意君洛晖的目光,笑了笑后从新靠在身后的石头上闭起了眼睛。暗鳞和暗鲟两人则是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像身后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一样。 这一休息就是一个多时辰,在太阳慢慢偏离后几人才开始准备再次上路,但启程之时却看到他们来路的方向此时正有一队人马疾驰过来,这让君洛晖几人心下泛起警戒之色。 他们此时休息的地方是离大路不远的一棵荒树下,一般无关之人也不会关注他们,但不怕意外就怕万一,虽然表面上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但所有人都带着些警戒。 好在这一队人马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没有半分停留,这也让君洛晖他们松了口气,看来是有些大惊小怪了,但马上听到暗鳞说的话却让君洛晖没有了侥幸之言。 “少爷,这些人骑的马都是不可多得的好马,而且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些马都是出自连云马场的。”在那一队人马消失在他们眼前后暗鳞这么和君洛晖说道。 听到连云马场四个字君洛晖眸色暗了暗,别人不知道这连云马场是谁开的,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好奇的是暗鳞是怎么知道的?“你是如何知晓?” “因为马蹄声的不同,连云马场为马上的铁蹄与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连云马场做的铁蹄含有一种特殊金属,所以马匹踏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不同。”暗鳞沉吟了下这么回答。 这倒是让君洛晖有些讶异,没想到暗鳞竟还有这等本领,但他也没有细究,只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走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四人再次启程,一路上君洛晖还时常关注着文景阳,并不时询问着,让文景阳有种小时候生病母亲时常担心询问着的错觉,这想法也让文景阳一阵恶寒,把堂堂天子想成老妈子,还真是有些罪过啊。 当晚在落日镇住了一宿后几人再次上路,两天的赶路在尽可能快的情况下四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太行山,这时他们在的是太行山下的穆家镇。 这是一个不大的镇子,除了本地人摆些小摊位外,根本来由外地人在这边做生意,可以说就连外地人都是相对比较少的镇子,所以在进入镇子后君洛晖他们这四人四马是很引人注目的。 感受到他们这么招人眼,君洛晖微微皱起眉头,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快的他们在这镇子转了一圈后再走到街上便也与周围的人没什么不同了。 “一个时辰后我们就上山,这一个时辰里除了做些准备外顺便打听下之前我们见到的那队人马去动静,镇子里来了那么多外地人,应该是不难打听的。”交代好并约了会合地点后除了君洛晖和文景阳,几人全都分开来行动了。 文景阳和君洛晖两人来到一个茶铺,茶铺很是简陋,但让他们决定来这里的是因为这茶铺里的人却很多,,铺子里不多的十个桌子却也都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的人一桌,真有点高朋满座的感觉。 找了个角落空着的桌子坐下,茶铺的店小二马上便来到了他们面前,“客观,要些什么?” “你们这有些什么?”问话的是文景阳,他看见君洛晖一副没兴趣点东西的样子便只能自己拿主意的让小二哥上些东西,不然光这么坐着还真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小二哥报了一大串吃食,文景阳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小二哥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他大多没听过,好多都是这穆家镇才有的土特产,听完这菜单后文景阳随便选了几样。 “好嘞,东西马上就到。” 在小二哥离开后君洛晖低声的对文景阳说道:“你看那边。”说完用眼神朝他左手边瞥了眼。 文景阳随着君洛晖的目光看去,那里是一个两人坐着的桌子,其中一人是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手边放着砍柴用的斧头,身边还对着一畧刚劈好的木柴,这会儿这大汉正在和他身边的少年说着:“你个混小子,老子好不容易送你到山上寺庙,你却给老子跑出来了,你他娘的是不是要气死老子!还让老子在这跟你等什么人,我这柴要卖不出去!他娘的我们全家都要吃西北风!” 被他骂这的少年低着头言不语,等这汉子说完后少年才抬起头说道:”爹,你说话就不能小点声么,我下是有原因的,等会儿,大侠马上就到,我可没有骗过你!"不来作者有话要说:二一二l3l4 ( 第五九回 文景阳看了君洛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让自己看的是什么,正疑惑就看到君洛晖示意自己继续看下去。按捺下疑惑,文景阳边抿着茶边不经意的偷偷看着,直到他们面前都上完了菜那父子二人等待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少爷?”等了许久还是没明白的文景阳轻声的唤了句,但君洛晖还是没有回答,但此刻的他眉头已经微微蹙起,好半晌才收回了放在那父子两身上的视线。 “可能是我多虑了,再等片刻。”说完这句话后君洛晖便吃起面前的小菜,并不时的给文景阳夹着,但要仔细看便能看到君洛晖虽然用着眼前的膳食,但是却对周围的人都时不时的注意一下。 但这一圈下来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那对等人的父子了,因为其他人的话里都是些闲话家常,而这父子嘴里有一个让他留意的关键词,‘山上的庙’。 直到他们吃完了那对父子等的人都还是没到,再坐下去也不会再得到什么,纯属浪费时间,君洛晖低声对文景阳道了声:“走吧。”然后两人才离开了这个茶肆。 左拐右拐的来到穆家镇外君洛晖才开口说道:“等下我们就尽快上山吧,就怕夜长梦多。”并把他刚才在茶肆中想到的事情对文景阳说了下:“刚才那对父子,怕是和我们来路时遇到的那伙人有联系。” 这话可把文景阳给吓了一跳,难不成大皇子的人目的地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但不对啊,看君洛晖的样子,君洛海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你的意思是那人的目的也是那里?” “不是,他只有一张地图是绝对不会知道的,就怕他来个守株待兔。”这么一想君洛晖对那个年老昏庸的父皇就一阵暗恨,但也不得不佩服能把枕头风吹到这种地步的杨妃。 这话说得文景阳脸色也有些阴沉,虽然直到现在他也还不清楚君洛晖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也知道这东西很重要,重要到暂时让君洛晖在朝里搅风搅雨都在所不惜。 不一会儿在暗鳞和暗鲟也回来后几人便准备开始上山,路上暗鲟和暗鳞把自己打听到的东西都说了下,“在我们来到之前有一队人马就先一步进入了这镇子,明显的外地人让镇子里的村民都清楚的记得,而且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山上的鸿霖寺。” 说话的是暗鳞,而暗鲟在听完后也点了点头,试一试火自己打听到的也是这样,这话说完让文景阳和君洛晖脸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君洛晖即刻说道:“走,我们立刻上山。” 文景阳本以为他们是要去山上的鸿霖寺,但在走了一会儿后却见到君洛晖开始往山间丛林走去,没多久他们就完全的偏离的上山的小路,走在满是野草的山坡上,这样行走可谓是艰难得很。 “不是要去鸿霖寺?”文景阳可是一直以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山上的鸿霖寺呢,但看着现在他们的走向,完全不像是会去鸿霖寺的样子。 “不,我们要去后山。”君洛晖头也不会的拉过文景阳的手说道,前面由暗鳞和暗鲟开路,但即使是这样,走在这个杂草丛生的山路上还是有些费劲的,这些杂草可是基本上都长到他们腰间的,不时用手拨开草丛都能让手上划出血痕。 这一走就整整走了两个时辰,这山路可不是直线行走,有些地方还得绕路,前进的路程缓慢得很,但却也是不得不这样,不绕着走的话,要避开鸿霖寺到达后山,那可就难了。 这一路上还不时的能碰到些小动物,但他们也只是把他们赶走,不得不说这太行山上小动物还真的是挺多的,就算靠着这山,也能让穆家镇的不少猎人生活了。 文景阳走得都有些累了,但要比起刚出来的时候,他这体力简直是好了三倍有余,日夜的骑马赶路,他的体力想要不好都有些难了。这一路走得很是沉静,文景阳只感觉到君洛晖把自己的手拉得很紧很紧,这一路七拐八绕的过了好久他们突然听到河流的声音。 “水声?”这声音可让文景阳精神一震,同时他也听到了君洛晖言:“我们到了。”这话真总算是打破了这一路的沉默,有些沉重的气氛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穿越过树林后果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条不算宽的小河,但这小河竟是从山中流过,却也是让文景阳惊讶不已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太行山后竟会有条河。 在走出树林前君洛晖说道:“先休息下,等会儿我们顺着这河往上走。”说完拉着文景阳道旁边休息,看着文景阳满头的汗,君洛晖关心的问道:“很累么?瞧你这一头的汗。” 文景阳摇了摇头:“还行,比起连夜的骑马,这一路算好的了。”说完还笑了笑,要是以前走这两个时辰的山路,铁定把他累坏了,果然人就得靠挨,挨过撑住了,那什么就都好了。 这话让君洛晖挑了挑眉,想来倒也是,对比那骑马,这两个时辰的山路还真不算什么,拿出自己腰间的水袋递给文景阳,在看着他喝完后才接过来自己对嘴灌了进去,在挑明后君洛晖就喜欢这样子,这让他感觉有些像接吻,现在吃不到,这么想想也是好的。 对此文景阳只能当做没看到了,虽然每次如此都让他觉得有些小别扭。休息了一会儿后几人再次启程,在走出树林前君洛晖仔细的交代道:“河边可能会有君洛海的人,等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人解决掉,不留活口!” 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两三里路后果然在河边看到了那日在荒原上看到的人,穿着墨蓝色劲装,脸上面无表情的绷着,眼神四处的张望,不时的对比着手中的东西。 在那人发现他们之前君洛晖便拉着文景阳躲到了一边,暗鳞和暗鲟用最快的速度也把自己隐藏起来,文景阳屏息以待和君洛晖等着暗鳞他们把人解决掉。 整个过程没用多久,连哼声都没听到的情况下,暗鳞和暗鲟就把在河边的人都给解决了,在两人回来复命时文景阳还能闻到他们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文景阳心里微微一跳,但马上便恢复了,身在帝王家,哪有不杀人的道理,随后文景阳就看到暗鳞把那人手里得到的图交了过来,君洛晖打开后文景阳在边上看了眼发现这图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图不是和他们在那青川河那船上看到的山水图很像么,区别在与这土里多了座山脉。 文景阳看到君洛晖此时虚眯起了眼,眼睛有些危险的盯着他手上的这张图,随后就见君洛晖冷笑出声,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明明太行山这图已经在他手上了,他确信君洛海绝对不可能得到,但是如今他手上这画却是结合了两张图所绘出来的,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张地图。 唯一少了的是他原本手上那张有着一段话,而这个没有,难道他父皇留给君洛海的不是一张地图,而是两张?他就真的想让君洛海拿到东西后对自己逼宫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立君洛海为太子! 越想君洛晖脸色变越黑,简直犹如锅底一般了现在,但即使如此,此次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皇帝只能是他! 深吸了口气,君洛晖低喝了声:“我们走!” 几人再次往前走,这次没走多远,他们就看到河边有着艘船,而船上有着一个正在钓鱼的渔夫,没有接近暗鳞和暗鲟两人的神行都微微一顿,随后暗鳞用低而快的声音说道:“这人武功极高。” 这话让君洛晖眸光微微一闪,片刻君洛晖迈步走了过去,在其他人想要跟上时被他挥手阻止了,就见他一步步的朝这渔夫迈进,直到走到离那渔夫一步之遥的地方这渔夫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睡过去了一般。 好半晌君洛晖才开口朝这渔夫说道:“这位大爷,我们想过河,不知可否载我们过去。”边问着君洛晖还抱了抱拳做了个礼。 但这话说完渔夫却没有半点回应,君洛晖不得不再说道:“大爷,不知是否能行个方便?” “回去吧,此舟不渡苦海,也不过彼岸。”声音从这盘坐在船头垂钓的大汉口中传来,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似乎有什么禅机似的。 但君洛晖听了却没有如这话一般回头,反而是瞳孔微微缩了下,眼里更是有一丝明悟,只见君洛的低声说道:“若不渡苦海,直达彼岸呢?” 说出这话君洛晖明显的看到垂钓老者的腰板突然直了起来,片刻后放下鱼竿回头看向他,老者有着雪白的头发和白须,但面色却是红润健康,有点似传说中的鹤发童颜,虽然不至于那么夸张,但肤色却是和他那满头银发不搭调,而那那黝黑的眼睛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如何渡?”过了一会儿那老者看着君洛晖问出了这三个字。 得到老者这回答君洛晖知道自己猜对了,微微比起双眼吸了口气后才睁开双眼直视老者说了四个字:“搭神桥耳。” 果然半晌后君洛晖就听到了这老者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小子,总算来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晚上终于得空的上来看了下,成,想了下这么晚了干脆明天发吧,就当休息一天什么的……尼玛填错时间了没发璞对不起大家。l3l4 ( 第六十幕 被对方称之为小子,这可是多久没遇到过的事情了,或者说从来没遇到过,自出生就是皇子,谁又敢用小子来称呼他?但早前这人明显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不知阁下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表达着君洛晖此时略有些不满,但这不满如今还不能表现出来。 老者捋了下下巴处的胡须,笑了笑说道:“老夫叫你小子是抬举你了,就算你爷爷见着我也要恭敬的叫声叔叔。” 这话让君洛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这人竟是当年那放弃皇位去流浪江湖的麟亲王:君鄂麟。 嘴巴张了半天,一时间君洛晖都想不出来自己要怎么称呼他才对,这辈分有点大啊……还有就是眼前这人要是当年不放弃皇位,如今这皇位还真没有他君洛晖什么事了。 “太爷爷?”有些不确定的君洛晖试着这么叫了声,他也不怕眼前这人诓骗于他,君鄂麟世人只知道是去世了,除了有数的几人外没人知道这当年名动一时的麟亲王还活着,而他是知道实情的其中之一。 君鄂麟摆了摆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才说道:“叫我鄂老便是,这太爷爷就不用叫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这老家伙还活着,晖小子,你来这里是为了那东西吧?既然你把这话给对出来了,那便随我去取吧。”说完就见君鄂麟解开那套在岸边奇石的绳索,边招呼着君洛晖上船边低声说道:“总算把这破烂玩意弄出去了,这地方我可是呆腻了哟。” 听到这话的君洛晖嘴角抽了抽,要是让世人知道在这老者嘴里的破烂玩意儿是皇权的正统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看着老者弄好船让他上前,君洛晖沉吟了下后转过头朝站在数步远外的文景阳招了招手,让文景阳过来,并吩咐暗鳞和暗鲟原地等待,如若闲得无聊的话,把前来岸边的那些爪牙都给干掉。 文景阳一直看着君洛晖,在瞧见渔夫招呼君洛晖上船时他心底才松了口气,正想着在这边等他的文景阳却看到君洛晖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没多想几步的文景阳走了上去。 在来到君洛晖身边时文景阳就听到那垂钓老者朝君洛晖说道:“你确定你要带他过去?” 有些不明所以的文景阳就看到君洛晖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文景阳更是听到这垂钓老者有些不明意味的低声笑了出来:“嘿嘿……行,上来吧。” 文景阳看了君洛晖一眼,然后没等说什么就被君洛晖拉上船了,踏上这艘不大的小船时文景阳和君洛晖明显的听到了让人不由龇牙的声音,就像这船不结实,可能到了和中央便会船底漏水一样。 这种声音让文景阳心底一沉,但转头看向君洛晖时却发现君洛晖镇定得很,这也让文景阳觉得似乎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而且还有就是君洛晖似乎对这个垂钓老者很是信任,信任到从不离身的护卫都不带了。 感受到拉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是在让自己不用担心么?这也让文景阳心底安心不少,小船上有些沉默,只有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这船不堪重负一样,但马上文景阳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船不用划便能横渡这条不算小的河。 意识到这一点,文景阳有些惊讶的看着船尾处的老者,而那老者在感觉到文景阳视线之后笑着对文景阳说道:“小女圭女圭,你是好奇老夫是谁还是好奇这船自己动呢?” 被识破心里想法文景阳有些尴尬一笑,但他没说什么,因为君洛晖先他一步说了:“太爷爷你就别逗他了,景阳对你的本事可是完全不清楚的,别说他,就我也是好奇得很。” 君洛晖的这声称呼可是让文景阳心底一惊,这老者竟还是皇室中人?而且辈分还大得有些离谱,想着这太爷爷是谁的时候,文景阳心底一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 “你是麟亲王!?”这话说出来文景阳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君鄂麟挑了挑眉,露出些许惊讶,他是没想到这小娃子竟然能一下子便说出他的身份,就算君洛晖的那声太爷爷做提示,能一下子想到他的身份也是不简单的。♀ “小女圭女圭懂得还挺多。”君鄂麟也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这种事情大家心照就可以了,他一个名义上的死人,没必要把一些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 瞧着君鄂麟的模样,文景阳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眼睛里不由的冒着些光芒,若这老者真是君鄂麟,这可是传奇人物了,而且他年少读书时还读过不少君鄂麟的杂记,对这不爱皇权的太子可谓是敬仰得很了。 君洛晖看着文景阳这模样,适时的打断了文景阳的思绪,把人拉到船头后说道:“好了,老头子的事情不用多加探究,你看下河对面,看得出是什么么?” 对于君洛晖这举动,君鄂麟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连他这老头的醋都要吃么?他在君洛晖叫文景阳一同上船时便知道,这个斯文有礼的男子在君洛晖心中和你重要,对于这等重要的人竟是男的君鄂麟完全没别的想法,他当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这么想着君鄂麟看着船头那君洛晖和文景阳的身影,目光柔和了几分。 不一会儿,他们的船便到了河对岸,而直到抵达了岸边,文景阳也没看出来君洛晖所说的东西,在他眼里这河对岸除了山便是树,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 “好了,你们两个随我来。”说完把船锁往岸边固定的石头上套好后便先一步的走在前面。 君洛晖看着似乎还在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的文景阳后嘴角微微一勾,一句话就能让这人的思绪围绕着自己所说的,这感觉实在是妙,捏了捏手心里的手后带着笑意的说道:“走吧,鄂老的功夫不跟好的话,可会跟丢的。” 这话才让文景阳回过神,抬头一看,果然,不到一会儿君鄂麟的背影就小了许多,随后两人连忙跟上。 这次走的路可比他们之前走的要好得多了,之前他们是没路开路的走,现在至少还有羊肠小道给他们走,但是马上他们便发现,走在他们前面的君鄂麟并没有因为走的是这山间小路而慢下来,反倒是他们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好在每过不久君鄂麟便会稍稍放慢脚步等他们,然后每次都会说到:“还年轻人呢,连我这老头子都不如。” 这话让君洛晖和文景阳有些无言以对,到现在如果他们还不知道这君鄂麟就是所谓的武林高手的话,那他们可真算瞎了。能把武功练到益寿延年的地步,那都没有弱的了。 这一走就走了半个时辰,这山里的岔路很多,若没有人带着的话还真不知道要绕道什么地方去,而且还有好些地方是要走回头路的,终于一行三人在日落前来到了山中的一个小湖边。 从山道中出来,入目便是一片清澈的湖水,这简直让人以为走错了地方,湖水的旁边有着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屋,屋外有着木质围栏,上面还攀爬着许多不知名的藤蔓,给人的感觉很是温馨。 而吸引了文景阳全部目光的是湖中间的一个木亭,四周都是湖水环绕的亭子,不时有飞鸟在亭子的顶端是驻留,他还看到了在这亭子上面似乎还有着个不小的鸟巢。 寂静的湖面,幽静的氛围,湖边垂落的杨柳,岸边温馨的小屋,这里当真美不胜收,让文景阳都有种想要在此长住的打算。 君鄂麟先一步的朝木屋走去,随后头也不回的对他们两人说道:“进来吧,东西拿了赶紧走,这地方我可从没让人来过。”边说着这话君鄂麟进屋的动作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把目光从这如画的景色中收回,两人对视了眼后才跟着君鄂麟往木屋走去,而就在他们进入院子后,屋里的门此时也推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了个与君鄂麟差不多岁数的老者,若说君鄂麟是个威严的老头的话,从屋内走出来的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浑身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那种。 “鄂麟,是你们家小子到了么?”老者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不注意听就会错过一样,只见这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始终带着让人舒服的笑意。 “玄卿你总算出来了!每次一有了琴谱你就不理我这老头子了,这三个月可不许你再碰琴谱了。”说话的是君鄂麟,这种语气简直让文景阳和君洛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不管怎么听都有种在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这让文景阳完全想象不能,因为眼前这老者不管年轻那会儿在书里的描绘,还是刚才所见识到的性格,完全和撒娇二字搭不上边不是么?这让他对这个叫玄卿的人感到有些好奇。 而这边玄卿听着君鄂麟的话有些无奈的答应后才把视线转到院子里站着的他们两人身上,似乎在细细的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后才说道:“没想到到了这一辈竟又是出了和鄂麟相像的帝王,不过你们两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就是了。” 这话让两人听得有些莫名,但玄卿也没解释,只是招呼这两人进屋:“进来吧,你们要的东西鄂麟会立刻拿来给你。” 进了屋,文景阳有些拘谨的坐着,相对于他君洛晖就自然多了,作为帝王的他多少有一份不管到哪都压不住的气势,这也让同做在他们面前的玄卿微笑的点了点头。 在君鄂麟去拿他们要的东西时,玄卿看了看文景阳后问道:“想比你便是君洛晖吧?身为帝王的你把他……”指了指文景阳后说道“带在身边,是以什么身份?”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了,文景阳心底吃了一惊的同时他身边的君洛晖拉起文景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睛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玄卿说道:“景阳存在于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身份我是帝王,那他便只能是我的皇后,除此之外别的与他都不匹配。” 这话让玄卿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作为过来者,他当然知道跟着一位帝王,身为男子的另一半会处在弱势的地位,若身为皇帝的情人没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决心的话,往往身边的这位男人都会以悲剧结束。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他不希望这个看着合他眼缘的青年去经历那些可悲的事情。”东西就在这。”在他们刚结束刚才的对话后,一个方木盒子便被抛到了君洛晖手里,这种轻松随便的动作让文景阳都不由睁大了双眼。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当初写的时候有犹豫是要个老妇呢还是老头子,着,果然还是写了对基佬,谁让我对言情无能呢!总有种全民基佬的错觉,但写着写捂脸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