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玉箫》 第一回 年少夺魁 第一回年少夺魁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chun。时代在不断前进,社会在更新换代,眼前的都是充满希望的,过去的都是过去的,存在也只是回忆,生活在改变着每个人,每个人被改变的程度也有着很大不同。 抬头仰望,山势巍峨耸立,直入云霄,其间苍松翠柏葱葱郁郁,山脉蜿蜒数十里,俨然一幅天然屏障横亘大地,造就两个世界不一样的传奇。在山脉的最顶峰上,站着一男一女,全是一身白衣,潇洒飘逸,男子腰间一把佩剑,古朴雄浑,有股呼之yu出的架势,头戴纶巾,书生扮相,面容白皙,一脸正气,但眼带愁容,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忧郁之气。 再看男子旁边站着的那位女子,身材婀娜多姿,错落有致,仿佛能随风势飘飘弯曲,披肩长发,黝黑发亮,再一看脸,那种气质,那种美丽,那种美,不知该怎么去形容,文字语言都太苍白了,惊为天人都毫不夸张,虽然如此却没有不可一世的神情,完完全全有血有肉的人,感觉不到冷若冰霜,越是这样眼睛就越离不开她,好像稍不注意就会如做梦一般,一旦醒了就都是遗憾失望。 两人脚下便是万丈深渊,雾气缭绕,深不见底,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句话也没说,那女子看了看旁边男子的脸,随着他眼神的方向一起望向了远处,女子明白,男子又想起了往事,而那位男子眼睛紧紧的盯着没有边际的远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回忆,想起年少的自己。 小镇上人cháo涌动,大家纷纷奔向本镇首富王员外家门前。这个王员外是个举人,考了几次都没高中就放弃了,改行去做买卖了,没想到生意不错,成为了镇上首富。可是这个王员外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放下,仍然以文人自居,不离诗词歌赋,颇好文墨,平时也经常结交许多文人雅士,与其斗酒论文,遇到落魄文人,也会不吝接济,成为本镇上人人皆知的事情。 而且这个王员外为了发掘人才,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还在每年五月初五这一天举办招文大会,由他出资发放礼品,夺魁者可获得五十两纹银,同时他会召集本镇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人与他一起担任出题者和裁判。 如此这项活动似乎成了这个小镇的传统风俗,每到这个时候就像过年过节一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许多举子秀才都想在此一试身手,一可检验自己所学,二者夺魁者必然获得众多羡慕的目光,成为名人,第三,就是那丰厚的奖金,只要是识字的都想拿到。 所以大会吸引了不少人,甚至外地的也来参加,很多人为了这场比赛几乎天天准备,就为等这一天的到来,因此题目也是一年比一年难,关注度也就越来越高,成为方圆几十甚至几百公里的一件大事,一场盛会,而这些在比赛中胜出的人自然也就跟王员外搭上了关系,ri后一旦这些人飞黄腾达,总少不了王员外的好处,王员外生意是越做越大,为此他还在自家门前专门开辟出一个大广场,专为举办盛会而设。 这不一年一度的招文大会又到了,这天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来参加或观看比赛,大家摩肩接踵,广场上人山人海。广场的中间呢,已经搭起了一个大台子,上面坐着王员外和本地父母官,还有小镇上的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者,还有几位往年的夺魁者,可谓阵容强大,不可小觑。 大会马上开始了,只见台中间走过来一位体形胖大的五十多岁的人,一身绫罗绸缎甚是华丽,这位正是王员外。他先缕了缕胡须,然后示意大家安静,高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才子举人,今天又到了我们五柳镇一年一度的招文大会,我们举办这个招文大会目的就是招纳文人雅士,以文会友,看看我们儒门学子的学识和文采,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参加,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 听到这里台下一阵欢呼,王员外接着说道:“今年我们的比赛规矩还和往年一样,参赛者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组队参加,题目分为三类,首先是对联,接着是猜谜,最后是作诗。答得如何由我们台上的各位评委决定,以答对题目多者为胜,不断晋级。夺魁者将由巡抚李大人亲自颁奖,奖金五十两。”听到五十两,下面又是一阵欢腾。“好,下面我宣布,本届招文大会,现在开始。” “咣”,一声锣响,只听一人喊道:“第一回合,对对子。”这时台上一人站出来出了个对子:“看山,山已峻。”台下马上有人站出来对道:“望水,水乃清。”“好”,台上台下齐声欢呼,这个人又出一对“即sè即空,即心即佛”,那人又对道:“亦诗亦酒,亦儒亦仙”。“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对了几轮,台下这位学子成功晋级。 接下来另一位出题者站了出来,又连续出了好几个对子,都被台下另一位青年才俊对出,大会很快进入了高cháo,欢呼声不断,转眼间第二位晋级者也出来了,第三位晋级者是一个组合,他们由四个人组成,师出同门,决定组队挑战,很快他们也顺利晋级。这时晋级名额只剩下了一个,题目也是越来越难,只听台上一人出题道:“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等了半天,台下一位长相秀丽的年轻人答道:“痴声痴sè痴梦痴情,几辈痴情”。声音很尖,有点刺耳,像是女子的声音,虽然本镇没有规矩说不让女子参赛,但从开办起也没有女子来比赛,但看他一身男装打扮,不是女子,大家关注比赛,也就没再注意。 “好”,台上出题者喊道,“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学问倒不小,请问高姓大名”。年轻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在下李文韬。”台上人:“哦,原来是李兄弟,请再听我一联”,随后说道:“凤落梧桐梧落凤”。年轻人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答道:“珠联璧合璧联珠”。 台上出题人说道:“李兄弟,果然好文采,愚兄佩服,请再听一联”,“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这是台上台下一片寂静,都等着李文韬答题。这李文韬听完题眉头紧锁,左顾右盼,抓耳挠腮,嘴里七七八八的不知在叨咕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台上人催道:“李兄,请对下联”。李文韬:“这就对,你别催,着什么急,我得好好想想”。 台上人:“好,李兄请便”。 这时的李文韬更加着急,不断往后看,踮起脚尖张望,台上人问道:“李兄再找什么人吗?”李文韬没理他,过了一会,人群中挤进两个人来,一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少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这个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身上一身粗布衣服,虽然打扮显得寒酸,但脸上一股正气,十分jing神,打扮一下肯定是个美男子,只是因为生活所迫,双手都已结茧。 两人向李文韬这边走来,李文韬老远就看见了他们,顿时兴高采烈,刚才的焦急瞬间都不见了,等到他们走到跟前,李文韬立马拉着那位手拿斧头的男子说道:“你可来了,我都急死了,快,快来答题。”少年说道:“答什么题,我还要砍柴呢。” 说完又要走,这时李文韬和小男孩马上拉住了他,小男孩说道:“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了。”李文韬:“小豆子说的对,你就别走了,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说完向男子撒起娇来,周围人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时上面人又催促起来,男子没办法只好答应,询问了刚才的题目,想了想,对道:“月sè山sè草sè树sè云霞sè,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sè,有sè皆空”。 台上出题者:“对得好,请问这位小哥是?李兄,你们是一起的吗?”男子:“哦,回先生,学生李文韬”。出题人一惊,又一个李文韬,“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是李文韬?”男子刚来,不清楚之前的事,这时刚才的李文韬马上站出来说道:“他是李文韬,我是替他来的,我叫周青青,说完把发髻打开了,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难怪长相如此清秀,声音这么尖,原来是个女的。 这时候出题人不知该怎么办,王员外又站了出来,“两位年轻人都是才华出众,既然你们都认识,可以商量一下是否组队参赛,可以继续答题,如果是一个人参赛,那么之前所答题目全都作废,从新挑战,两位意下如何?”周青青:“我们不用商量了,我文韬哥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了,他一人参赛。” 王员外:“那好,司徒先生,请继续出题。”刚才的出题者司徒先生转过来说道:“李兄弟,准备好了吗?”李文韬:“先生,请。”司徒先生:“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李文韬:“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话音刚落,边上的周青青立马大叫一声“好”,吓了周围人一跳。 司徒先生:“不错,再接我一联,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李文韬沉思了一下,“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众人听了,都觉得对的既工整又妙,响起热烈的掌声,都投来佩服的目光。很快,李文韬就顺利的晋级了,四组选手进入了第二回合,猜谜题。 第二声锣响之后,进入了第二回合。首先由王员外出题,这个环节是抢答环节,听完谜面之后,知道谜底的可抢先回答,答对者累计分数,分数高的两人晋级第三轮。王员外:“惟有绿杨堪系马。(打一字)”这时第二位晋级者马上抢答道:“杵。”王员外:“回答正确。”周青青在台下焦急的喊道:“文韬哥,你要抢啊。” 王员外继续出题:“一yin一暗,一短一长,一昼一夜,一热一凉。(打一字)”这时李文韬站起来回答道:“明。”王员外:“回答正确。”每到这时候总有周青青和小豆子给他呐喊助威。紧接着另一位出题者说了一个谜语:“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笔到此停。有情ri后成双对,无情ri后难相逢。石榴花开慢慢红,冷水冲糖慢慢溶。只要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会相逢。(猜八个字)” 这个谜语一出顿时难住了大家,台上台下交头接耳,都在互相商量着,都在说着这也太难了。 李文韬嘴里念叨着,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画着,过了一会功夫,李文韬站起来说道:“"笔上难写心上情"意为白纸一张;"到此搁笔到此停"中的"搁笔"和"停"都是"到头"的意思;"有情ri后成双对"自然是"偕";"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石榴开花慢慢红"中的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融"指将糖"投"入水中;"只要两人心不变"中"心意"相连;"总有一天会相逢"中的"相逢"即"合"。所以这八个字便是白头偕老,情投意合。” 出题人拱手道:“佩服,李兄弟好才华。”台下热烈欢呼,高叫李文韬的名字。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第二回合也结束了,李文韬很顺利的晋级了,和李文韬同时进入第三回合的就是名为惊鸿队的组合。 到了第三回合之后,李文韬更是过关斩将,最终以一首托物言志的诗夺得魁首,赢得了五十两银子,成为新一届魁首,马上他的名字就在全镇传开了,知府大人亲自为他颁奖,晚上所有参赛者和评委还在王员外的酒楼里庆祝了一番。由于李文韬说话谦恭有礼,为人老实本分,加上他的才华,深得这些人的喜欢。 因此李文韬年少夺魁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引来众多羡慕的目光,不再是当初的砍柴少年了。就在李文韬参加完庆功宴回到家后,突然有两个人来到了他的家里,说他家主人想见一见李文韬,请李文韬前去一叙,看这两人穿着打扮,说话口音不像本镇人,口气很是傲慢,来头似乎不小,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谁要见我呢?李文韬一脸茫然,模不着头脑。 ; 第二回 离家求学 第二回离家求学 面对两个陌生人的邀请,不知如何我是好,看两个人势有不请到绝不离开的样子,李文韬想了想对两人说道:“二位大哥,请稍等片刻,我进去跟母亲交代一下,换身衣服再跟二位走,你们意下如何?”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说道:“李公子请便,我们在外面恭候。” 李文韬转身来到了里屋,李文韬家境贫寒,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住的还是父亲生前留下的三间小木屋。母子两人的生活靠着母亲织布和文韬砍得柴换钱为生,勉强过得去,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让文韬上学,文韬现在的学问都是他偷师学来的,本来文韬父亲在世时,家里条件还可以,文韬也上过几天私塾,可后来就不行了。 没办法,文韬只有空闲时间去私塾偷听,跟同村的学子借书来看,再有疑问不懂时,李文韬便找机会给私塾先生家里干些杂活,讨好先生,先生看他干活勤恳机灵,又如此好学,便经常给他讲解,李文韬听得十分认真,经过几年的勤奋努力,李文韬终于大有进步,拥有了现在的学识,还获得了镇上比赛魁首,可以说着实不容易。 而且李文韬为人老实善良,还时常帮助村里的人,有着很好的口碑,特别是对自己的母亲,李文韬更是十分孝顺,人人都夸李大娘生了个好儿子,李大娘也是欣慰的不得了。这不外面有人来请,文韬赶紧来跟母亲商量,来到屋里后,见到青青也在屋里,正和自己的母亲有说有笑的聊着。 青青见到李文韬走进来,马上跑过来拉着李文韬的胳膊说道:“文韬哥,你怎么才回来?我跟大娘都等了你好久了,我正跟大娘讲你今天的英雄事迹呢,大娘听了可高兴了,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李大娘:“是啊是啊,青青这孩子今天急急忙忙的跑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是韬儿你夺魁了,为娘真是高兴。”李文韬:“娘你高兴就好,其实也没青青说的那么神,还英雄事迹,不过是侥幸罢了,孩儿还有很多要学的呢,今天我才知道有学问的人太多了,参赛的人都很厉害,我还要继续努力。” 青青:“在我大娘面前你还谦虚什么,我看就你最厉害。”李文韬和李大娘都笑了起来,青青看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李大娘:“韬儿啊,你说得对,为人就要谦恭,学无止境,你好好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李文韬:“孩儿明白,对了娘,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接下来李文韬便把门外有人邀请的事跟母亲说了,李大娘听了后说道:“既然有人叫你去,那你就去一趟吧,别让人家久等,说不定人家有急事呢,去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这有青青陪着我呢。自己注意安全,小心一点就是了,娘在家等着你。” 李文韬:“是,孩儿去去就回,您不用等我。”转身对青青说道:“青青,麻烦你照顾我娘。”青青:“文韬哥,你放心吧。”说完,李文韬向外面走去,见到那两人后,说道:“两位大哥,我们走吧。”其中一人说道:“李公子请。”三人向远走去。周青青和李大娘送到屋门口,看着他们远去,轻轻便搀扶着李大娘又回到了屋里。 周青青是李文韬家的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两人从小就立有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誓言。李大娘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也是十分满意,恨不得他们早点成亲,只不过是限于他们还年轻,但李大娘也不担心这个儿媳妇会跑掉。 两家人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关系紧密,不幸的是青青的父母几年前因为一场大火双双去世了,只留下了青青和他的弟弟小豆子两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李大娘见状就担起了照顾他们姐弟的责任,两家人走得更近了,青青也把李文韬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视李大娘为自己的亲娘,经常过来帮李大娘干活,青青和文韬两个人也几乎是形影不离,感情越来越好,青青的知识也都是文韬教的,不然青青也不会女扮男装去替李文韬参赛。 这两人在村里人看来也是十分般配,女的漂亮,男的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经常拿他们两人开开玩笑。所以李文韬外出不在家时,都是由青青来帮他照顾母亲,青青也乐于做这些事,在她眼里,文韬哥就是她的一切,谁也替代不了。 一盏茶的功夫,李文韬跟着那两个人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客栈。三人上了楼,来到一间房前,其中一个人爬到门前说了一句:“大人,人带来了。”只听里面传出来一声:“让他进来吧,你们在外面守着。”听声音,这人年纪也不小了,但声音还是很洪亮,中气十足。“是,李公子请进”说完打开了门,李文韬停顿了一下,走了进去,随后门被关上了。 李文韬抬头一看,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李文韬拱手说道:“先生,是你找我吗?我们素不相识,不知所为何事?”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李文韬,不住的点头,露出一丝笑容,李文韬看着面前这位老者,年纪与王员外差不多,胡须已经半白,面目慈祥,身材虽然瘦小,但看起来很是硬朗,有股慑人的气魄。 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曝出一股寒光,似乎与那慈祥的面容不太匹配,李文韬面对这位老者心中有些忐忑,莫非自己得罪他了?可是自己跟他年级身份相差悬殊,应该不会有所瓜葛,眼睛紧紧盯着老者,希望他快点挑明,放自己回家。 老者打量完后,说了一句:“你就是李文韬?今天大会的魁首?嗯,不错,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学问,不得了,真是青出于蓝啊,年轻有为。来,坐吧。”李文韬听他说完,明白是今天夺魁的事引来的麻烦,看来真是人红是非多啊,他到底要说什么事呢?犹豫间已过了好一会,老者看他的神情,明白他在担心,随即说道:“不要想了,坐吧,我叫你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这魁首聊聊,见识一下咱们五柳镇的才子,快坐,先喝杯茶。”李文韬是好慢慢的坐下了,脑子在飞速的转着,心中盘算,怎么应付过去,立即月兑身。 老者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若不早点对他说出此行目的,恐怕这个小兄弟是坐不安稳了,老者笑道:“小兄弟,不必紧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乃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此行是来公干的,碰巧遇上镇上的盛会,便前去看了看,没想到如此一个小镇真是藏龙卧虎,文化传播搞得有声有sè,竟可与京城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相媲美,今天见到小兄弟在台上的表现,着实令我佩服,便想结交一下,所以会后我就差人打听你家住何方,把你请来一叙。” 李文韬听他说完马上站起来,一躬身抱拳说道:“原来是令狐达人,请恕学生眼拙,没看出来,失敬失敬。”李文韬曾听私塾先生提过令狐楚这个人,此人文武全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写得一手好文章,三十六路夺命枪更是军中无寻敌手,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是节度使了。 节度使是唐代开始设立的地方军政长官。因受职之时,朝廷赐以旌节,故称。《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卷唐纪二十六有载:唐睿宗景云元年(公元710年),丁酉,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使之名自讷始。景云二年,贺拔延嗣为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使,节度使开始成为正式的官职。天平军节度使总领山东省西南大部军政大权,相当于一方诸侯,也是唐后期军阀割据的重要原本因。 李文韬看到这么大的官叫自己来,有些受宠若惊,说道:“学生姓李名隐,字文韬,大人叫我文韬就行了,不知令狐大人叫我来有何指教?”令狐楚:“好,文韬不必拘礼,来,我们坐下聊”,两人端坐桌前,“老夫叫你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全因老夫爱惜人才,看到你今天的表现,想把你收入门下,做我的门生,将来参加科举,我可以做你的推荐人,为你送荐表,如今的朝廷科举,虽说考学子的才识学问,但如没有门第背景做后盾,恐怕很难有所作为。我看你小小年纪有如此才识,我身为朝廷命官,若不能为朝廷招揽人才,那就是老夫的失职,所以我愿将你收入门下,将来为朝廷效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文韬听到这里,当真是喜出望外,若有令狐达人推荐,将来金榜题名,不但光宗耀祖,还能一展胸中抱负,真乃天赐良机。可是真有这种好事吗?我若跟他离家求学,那家中老母怎么办?李文韬一喜之后又是一忧。 令狐楚看在眼里,说道:“你不必急于回答,我还要在这里停留一ri,你可以回家好好考虑,与母亲商量之后再答复我,不过机会难得,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决定做我的门生,明天来这里找我。”李文韬想想也好,回去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多,什么国家形式,朝廷政策,古往今来,聊得不亦乐乎,李文韬自觉受益匪浅。直到二更过后,李文韬才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去,真比他得了魁首还要高兴。 这边令狐楚的手下问道:“大人,您为何对这个小子如此上心?”令狐楚:“此人却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若能为我所用,必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将来对付李党那帮人可就多了份胜算。”手下:“大人高明。”令狐楚:“刘胜,你明天去给他送些东西,明白怎么做吗?”刘胜:“明白,大人放心。” 李文韬回到家中,母亲早已睡下,只见青青还在门前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李文韬远远的走来,立马迎了上来,一连串问了好几句话,李文韬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李文韬:“青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青青低下头说道:“明知故问,快说,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李文韬把刚才的经过都跟青青说了一遍,青青也高兴地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李文韬:“的确是件好事。”青青笑着笑着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担心,李文韬:“青青,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高兴吗?”青青:“没什么,我是在想,你若走了,那我们岂不是很久都不能相见,你要是将来高中了状元,会不会不要我了。” 李文韬:“青青,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也是担心娘和你,才没有立刻答应,想回来商量一下。不管我以后什么样,我都不会忘了你,都不会不要你,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发誓。”青青立马捂住了他的嘴,说道:“我相信你。” 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门前的土包上,望着天空的星星,李文韬拿出了怀里的一只黑sè玉箫除了起来,箫声悠扬,划破夜空。第二天一早,李文韬就把昨晚的事跟娘说了,李大娘也很高兴,非常支持文韬去求学,叫他不用担心自己。青青也说可以帮忙在家里照顾,如此就解了李文韬的后顾之忧。 这是刘胜来了,拿了很多东西,又说了很多,都是安慰李文韬的话,说是令狐大人可以跟当地知府交代一下,对他母亲格外照顾,这样李文韬就更没什么可犹豫的了,随即答应跟随令狐楚。李大娘和青青为李文韬准备了随身的东西和一些换洗的衣物,依依不舍的送别文韬。文韬把自己得来的五十两银子全都留了下来,把那支玉箫交给了青青作为信物,又交代了几句,说了许多海誓山盟的话。 青青把自己亲手缝的一个荷包送给了文韬,两人商量要经常写信。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李文韬走了,走几步还不时地回头看看,李大娘和青青直到没了文韬的身影才慢慢走回去。李文韬见到令狐楚后,坐着马车去了令狐楚的家里,开始了自己三年的求学之路。 ; 第三回 横生枝节 第三回横生枝节 李文韬跟随令狐楚来到了令狐楚的节度使府,看的他是眼花缭乱,偌大的府邸简直就是皇宫啊,比自己家乡王员外的宅子还要大几倍,几进几出的院子如果没人带着恐怕都会迷路的,李文韬一路东张西望,心中莫名的兴奋,这也太好了,同时他心底也明白,人在屋檐下,还是要本分做人,树大根深,宅大人心也深,还是小心为好。 令狐楚带着李文韬边走边介绍,同时吩咐管家给李文韬准备房间,李文韬一路跟着不住点头,心中兴奋却不表现出来,一句话不说,总之管住自己的嘴就不会无端惹祸。走了一阵,来到了内院,许多人早已出来迎接,在外候着,令狐楚早已派人给家里送了信,家人知道令狐楚要回来,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一家之主的吩咐无人敢有半点懈怠,丫环婆子,奴才仆人,低着头站了一片,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身材略胖,穿着华丽,左右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见到令狐楚回来,小女孩首先跑了过来,嘴里喊着:“爹。”令狐楚见到女孩跑过来,高兴的哈哈大笑,小女孩跑过来一把搂住了令狐楚摇晃着他说道:“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次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了?”令狐楚:“哈哈,我的宝贝燕儿,爹也想你啊,说,在家有没有听你娘的话,是不是又调皮淘气了?” 小女孩:“才不是呢,我最近哪都没去,天天在家等你,不信你问问娘啊。”令狐楚:“我还不知道你,你出去是外面的人倒霉,你不出去是家里的下人倒霉。”小女孩有些被说中的害羞,撒着娇说:“爹。”令狐楚:“哈哈。”这个小女孩就是令狐楚最小的女儿令狐燕,是令狐楚的掌上明珠,今年十三岁,十分顽皮,长得漂亮可爱,做起事来总能让周围的人头疼,可又拿她没办法。 这时另一个孩子走过来躬身施礼道:“孩儿见过爹爹。”令狐楚此时便很严厉了:“嗯,这段时间功课怎么样?等一下我要检查。”这个男孩是令狐楚的儿子令狐绹,已经十六岁,比李文韬大一岁,从小在父亲严厉教导下长大,学问,武功都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对这个父亲自然是十分惧怕,几乎感受不到父爱,在压抑中长到现在。 令狐楚的夫人走上来说道:“燕儿,别缠着你爹了,你爹一路劳顿很累了,快让你爹好好休息一下”,回过头对令狐楚说道,“老爷,一路风尘,赶紧进入休息一下,喝杯茶吧。”令狐楚:“好。”说着,一群人跟着进了客厅坐了下来,下人早已端上了热茶点心,其他下人也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了。 大家都坐好后,令狐楚指着李文韬说道:“此次出门我带回来一个人,就是他,绹儿,从今以后你们就在一起学习,我已收他为门生,你年长于他,要多多帮助他,知道吗。”令狐绹:“是,爹。”转身对李文韬拱手道:“李兄。”李文韬回礼道:“令狐公子,以后叫我文韬就行了,有事尽管吩咐。” 令狐楚:“文韬啊,以后在这不必这么拘束,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李文韬:“是,老师。”这时令狐燕走过来围着李文涛看了又看,还不住点着头坏笑,看得李文韬都有点发毛了,令狐燕说道:“爹,你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倒蛮好玩的,这回有人陪我玩了。”令狐楚:“什么东西,不要胡闹,他是爹的学生,是你兄长,不可戏弄人家。”令狐燕:“知道了爹。”她嘴里这么说,眼珠转着,心里不知道揣着什么坏主意呢,李文韬心里更加忐忑了。 厅内人交谈几句之后,下人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众人一起去吃饭了。李文韬刚来,令狐楚让他先适应几天,熟悉熟悉,所以接下来几天,李文韬一直跟着令狐绹四处闲逛,见了见世面,游玩了几天,这也是令狐绹难得的几天休息,两人关系也很快好了起来,可是李文韬总觉着这个令狐绹有些不对劲,似乎总隐藏着自己,有很深的城府,可能是从小受他爹管教所致吧。 李文韬也没仔细去想,只要做好自己,走好求学之路就可以了,独善其身总不至于惹来麻烦。令狐燕呢,这几天也总跟着他们两个,嘻嘻闹闹,俨然一个开心果,偶尔来几次恶作剧,弄得令人也很是头疼,却也无处发火,只能任其戏弄,三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互相商量着做些大人不允许的事,似乎找到了许多童年都不曾有的快乐。 几天过去了,令狐陶的好ri子也结束了,李文韬也开始正式跟着令狐楚学习了。令狐楚平时虽然看起来和蔼慈祥,但在教授学问时,十分严肃,严谨认真,上午让他们学习文化,下午练习武艺,可是李文韬不喜练武,觉着舞枪弄棒没什么意思,自己可凭一腔学问报国,一介武夫再厉害也不算什么本事。 因此在学武时他总是不太认真,混弄一下就过去了,所以只学得一点皮毛,三脚猫的功夫,空下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令狐楚的藏书阁成了他最愿意呆的地方,只要找不到他,他肯定就在藏书阁。令狐楚看他实在不太想学也就没勉强他,但也不能不学,强身健体锻炼一下总还是需要的。就这样李文韬的学问突飞猛进,武功却毫不见长,就连令狐燕都打不过,这也更难免被令狐燕戏弄了。 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李文韬不用再砍柴做事,三年下来,皮肤又白又女敕,真是一表人才,一身白衣,手握一卷书往那一站,不知会迷倒多少人。令狐燕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好看,就是刁蛮的脾气一点没改。不过她对李文韬的态度倒是有了很大的改变,长久的相处让她对他产生了感情,心生爱慕之意,更是天天缠着李文韬,讨好他。 可是李文韬心中早已有了青青,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每个月李文韬都会给青青写信,遥寄相思,缠绵悱恻的话不知说了多少,想她的时候就拿着荷包睹物思人。家中的青青把李大娘照顾的很好,每天都拿着那把黑sè的玉箫,回忆文涛吹箫时的样子。 令狐燕看他对自己总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追得更加紧了,从小到大她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一个李文韬,怎么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她还找来自己的哥哥令狐绹帮忙。此时的令狐绹已经能独当一面,身形高大,太阳穴鼓鼓的,武艺jing尽,绝不在他爹之下了。 这一天,令狐楚把李文韬叫到书房,对他说道:“文韬啊,这三年你的学问进步惊人,我没有看错你,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啊。”李文韬:“全凭老师教导有方,文韬受益匪浅,文韬感激不尽,不知该怎么报答。”令狐楚:“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总算懂得知恩图报,眼下有一件事,我就想让你帮为师一个忙,不知你可愿意。”李文韬:“但凭老师吩咐,文韬在所不辞。” 令狐楚:“好,事情是这样的。朝廷现在分为两党,一党以牛僧孺牛大人为首,一党以李德裕李大人为首,而我呢,作为天平军节度使是跟随牛大人的,近来皇帝有些疏远我们,李党占了优势,处处打压我们,为了壮大我们的实力我们想拉拢他们的人到我们这里来。而在他们之中以泾源节度使王茂元最为重要,他掌握着的地方对我们非常重要,要是能把他拉过来,不但削弱了对方,更加壮大了我们。” 李文韬听得心中七上八下,现在的朝廷党争程度居然严重到这个份上了,那么老师到底要我做什么呢?他对我如此用心,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吧,想到这李文韬不禁心头一惊,要是这样那可太可怕了,老师这么处心积虑可谓是用心良苦。这个念头一闪随即就被李文韬自己给打消了,觉得不能这么想,老师待自己恩重如山,可以说是再造之恩,怎么能怀疑老师呢?老师既然能说的这么明白,现在找到自己,想必是的确有了困难,听老师吩咐就行了。 想到这说道:“老师,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吧,能帮到老师,是我理所应当的。”令狐楚:“王茂元有个女儿名叫王思怡,据说长得貌美如花,已经年满十六岁,到了婚配年龄,王茂元有意为女儿招婿。我想让你找机会接近他的女儿,成为他的女婿,然后打探消息,慢慢拉拢王茂元。” 李文韬听到这里着实吓了一跳,让我娶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还要欺骗她的感情,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去那里卧底,我如何能够胜任呢。一时间李文韬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进退两难,还没等李文韬回答,门突然被撞开了,闯进来两个人,原来是令狐绹和令狐燕兄妹。 令狐楚见他们两人进来,勃然大怒:“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没规矩,绹儿还不把妹妹带出去,等一下我在找你算账。”还没等令狐绹去拉她,令狐燕说道:“我不出去,爹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让文韬哥娶那个女人。”令狐楚:“大人的事岂能让你个小孩子做主,再胡闹我就把你关起来。”令狐燕:“别的事我可以不管,这件事不行,文韬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虽说令狐绹早已知道,但也没想到妹妹敢这么喊出来。 对李文韬来说这又是一声霹雳,刚才的事还不知怎么解决呢,又冒出来一个。令狐楚听到这里气得差一点就要动手了,“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说这种话,快滚出去。”令狐绹赶紧跑过来拉妹妹,说道:“妹妹,快走吧,别再惹爹生气了,爹还有要事要做,你就别闹了。”令狐燕哪管这个,挣开哥哥,又接着说道:“大哥,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忍着,你怕我不怕。爹,跟你明说了吧,其实大哥喜欢那个王思怡,你为什么不能让大哥娶她,让我嫁给文韬哥呢?” 令狐楚听到这里,“啪”的一下打了令狐燕一巴掌,“大人做决定,那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都是我以往太宠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放肆。”令狐燕被打了一下,顿时哭了起来,捂着被打的脸说道:“爹,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现在你居然打我。”说完,哭着跑了出去,令狐绹见状跟着追了出去。 李文韬站在一旁不知该帮谁,自己是一头雾水,现在又出了这么档子事,看着跑出去的令狐燕,本想喊一句又停住了,再看看令狐楚,心中已然乱了,该怎么解决,李文涛迅速整理着思路,得赶紧想办法,怎么才能不卷入党政之中?青青还在等着自己,自己绝不能去娶别人?面对老师,自己好像有些陌生了,第一次见到老是发脾气,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粒棋子吗?想到哪里只能由老师决定? 令狐楚很快便收拾了心情,恢复原来的状态,继续一副恳求的表情等待着李文韬的回答,“文韬啊,不要介怀,刚才只是燕儿不懂事胡闹,我们还是继续谈我们的。”李文韬:“老师,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怕我做不来啊。”令狐楚:“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可以胜任,凭你的学识高中肯定没问题,你以状元身份入赘王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怀疑你的,再说你也不需做些什么事情,你只要按自己的本xing去做就可以取信他们。” 李文韬:“老师,这件事可否让我考虑一下,再说婚姻大事岂可擅自做主,我总要跟母亲交代一下,我三年没有回过家了,正好趁此机会回家一趟。”令狐楚:“也好,君子以孝为先,回去好好跟你母亲说,我相信她肯定会很高兴的。”李文韬:“是。”他嘴里答应着,心里却着急得很,盘算着如何能回避过去,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只能先回家后再从长计议了,李文韬离开了书房,随后令狐楚派下人去叫令狐绹过来。而令狐燕刚刚被打跑了出去后,便来到她娘的住处,前来诉苦,哭得死去活来,弄得她娘都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问清楚了原因,可她娘也没有办法,只能在旁安慰。令狐燕求她娘,希望她能劝劝父亲,自己一定要嫁给李文韬。做娘的只好口头上答应下来,想找机会试试劝一下。 李文韬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辗转反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会睡不着,想着回到家可以见到青青,又喜又悲,该怎么办呢? ; 第四回 沉重打击 第四回沉重打击 令狐楚把自己的儿子叫到书房后,令狐绹问:“爹,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啊?”令狐楚:“你妹妹怎么样了?”令狐绹:“在娘那里,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令狐楚:“不过什么?有话就说。”令狐绹:“是,我想问为什么您一定要让李文韬娶王茂元的女儿,您明知道妹妹喜欢他,还这样做,孩儿有些不明白。” 令狐楚:“哼,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妹妹是喜欢李文韬,而且李文韬也确实是个人才,你不理解的是你想娶王茂元的女儿,而我却没把这个机会给你,对吧?”令狐绹:“孩儿不敢。”令狐楚:“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你今天险些坏了我的大事,枉我教导你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你妹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令狐绹:“请爹爹明示。”令狐楚:“并不是我偏袒谁,你是我的儿子,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怎么可能会顾此失彼。你要想一想,你是我的儿子,就是这一点你就不合适,目前王茂元还是我们的对立方,他怎么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你,再说即使他同意,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成了他们的人质,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令狐绹:“爹爹说的是,孩儿愚钝。”令狐楚:“我让李文韬去,就是因为谁也不认识他,等他考上状元,朝廷中的两派必然会争取他,到时候我们顺水推舟,让他打入立党,成了王茂元的女婿,就进入了对方的核心,到时候我们想要得到什么信息就易如反掌了,有了他们的把柄,想拉拢谁,想除掉谁,就是我们说的算了。等到我们掌握了权力,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急于一时。” 令狐绹:“孩儿明白了,孩儿只不过听说王茂元的女儿长得漂亮,还没想着一定要娶回来,大丈夫何患无妻,孩儿不会坏了爹的大事的。可是妹妹那里,该怎么办?”令狐楚:“你明白就好,你妹妹那里好办,父母之命,岂容她违抗,到时候安慰几句就是了,等木已成舟她也胡闹不了了,李文韬还没资格娶我的女儿。” 令狐绹:“是,那李文韬答应了没有?”令狐楚:“还没有,他说要回家禀告母亲,我也没法拦着。他这个棋子是我布置已久的,当年把他带回来苦心培养为的就是有朝一ri可以为我所用,成为一支骑兵,所以对他,我还大有用处,还是要格外用心,不能让他起疑心,否则我的计划就失败了。明白你跟他一起回去,要看好他,不能出什么差错,一定要让他同意。” 令狐绹:“请爹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爹对他恩重如山,倘若他不知好歹,那就是找死。”令狐楚:“你要注意分寸,千万别小看了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没那么简单,看上去觉得他对你言听计从,唯唯若若,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叫的狗咬人最狠,对他还是要用恩情,武力只会适得其反,他这人很聪明,可弱点就是感情用事,对别人的请求不懂得拒绝,当他知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很高兴。” 令狐绹:“孩儿谨遵爹爹教诲,那孩儿就回去准备了。”令狐楚:“去吧。”令狐绹出了书房,令狐楚一个人在房间思索起来,继续筹划他的计划,此人野心极大,绝不甘于屈居人后,他想拉拢王茂元,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想为自己所在的牛党壮大实力,一个可以用几年去培养一个棋子的人,怎么会浪费棋子的能量呢? 第二天一早,李文韬收拾好东西前来跟令狐楚告别,令狐楚:“一路小心,带我跟你娘问好,我让绹儿陪你一起回去,如此路上还有个照应,在家好好陪陪母亲,跟她把事情交代清楚,相信她会很高兴的。”俨然一副父亲送别儿子的样子,跟昨天书房中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李文韬听说令狐绹也会跟着去,心中多了些担心,这是再监视我吗? 李文韬此时对令狐楚当然是还没怀疑,仍把他看作自己的恩人,但他跟令狐绹一起长大,两人虽说很熟悉,玩的很好,但总觉得有隔阂,李文韬心底对令狐绹的人品还是存有保留,他跟着回去,看到青青,那我的事不是更不好办了,可没办法,随机应变吧。 说话间下人已经把马牵了过来,为两人准备好了随身行囊,两人作别令狐楚,骑马奔赴五柳镇。李文韬回家心切,三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娘了,还有青梅竹马的青青,想到这里,恨不得马飞起来,要不是令狐绹跟得紧,早就被甩远了。 听说大哥跟李文韬要走,令狐燕急忙跑来追赶,可是来到门前时,两人早就走远了,她又是一顿大闹,令狐楚也拿她没办法,后悔自己当初太宠着她了,最后只能叫下人把她关了起来。令狐燕被关在房间里,先是砸东西,过了一会累了之后,他冷静一想决定自己也要跟去,可怎么出去呢?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着外面大喊,说自己饿了要吃东西,外面的下人哪敢不听,立马端来东西。令狐燕趁机打昏送饭的夺门而逃,回房快速收拾了一下,骑马追赶而去,等到下人发现禀告令狐楚时,她早已经跑远了。 另一边李文韬和令狐绹快马加鞭,几天路程便赶到了五柳镇,三年没回来,这里还跟以前一样,老百姓还是周而复始的忙碌着自己的小ri子,街上的买卖吆喝是越来越多了,镇上突然来了两个人,他们也是见怪不怪,因为这跟他们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的生活,安居乐业就是他们的本分。 两人进了镇后,便改骑马为步行,向李文韬的家走去。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户人家前,李文韬停住了脚步,仿佛时光又倒回了三年前,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眼前的小木屋是自己觉得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想着回到这,这是自己的家。 令狐绹看着李文韬的样子,问道:“是这里吗?怎么不进去?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李文韬:“哦,没什么,就是这,进去吧。”两人刚准备往里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从屋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洗衣服的木盆,令狐绹看到她,眼睛突然直了,没想到如此山野小镇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天然去雕饰,朴素的气质透着醉人的魅力,自己府中的女子都沾染了太多世俗气,包裹了太多东西。 这个女子就是青青,如今已经是十足的曼妙少女了,月兑离了稚气后的她宛如盛开的鲜花。此时他已经看见了门外的两个人,刹那间他愣住了,思绪翻转,这两个人中怎么有个人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似乎自己梦中见过多次的人,没错,就是他,是自己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等了很久的人,文韬哥回来了,是我的文韬哥,突然间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这短短一秒钟她的脑袋里闪过了上千个画面,她太惊喜了,她太意外了,自己终于等到了。 手中的木盆掉落到地上砸在了她的脚上她都没有注意,李文韬当然也是抑制不住的开心,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终于重逢了,她还是那么漂亮,还在等着我,她没有食言,这么jing心的照顾着我的娘,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嫁给自己,但李文韬相信,除了她自己不会再娶任何人,知心爱人,一个足够,自己的爱不会再分享给别人。 在没见到青青之前他还在犹豫怎么办,现在他完全坚定了自己,要永远和青青在一起,恩师的情意只好用别的方法去回报了,自己实在无从选择,青青只有一个,报恩的方式却不止一种。看到青青砸到了自己的脚,本来看着青青笑着的李文韬突然叫了一声:“小心。”可是没来得及。青青没顾着脚疼,急忙跑向屋里喊着:“娘,娘,你快出来看,谁回来了,快点。” 李文韬也急匆匆的往院内走着,这是青青从里面搀出一位老人,老人边走边说:“什么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这孩子。”青青:“娘,你看。”李大娘抬起头仔细一看,面前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大小伙子。“娘”,李大娘听到这一声,呆立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这声熟悉的娘,她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文韬?”李文韬:“是我,娘,我回来了,娘。”李大娘伸出了苍老的双手,李文韬一把把住了自己的娘,娘俩抱在了一起,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 两人抱了半天才分开,李大娘赶紧说道:“快,快进屋吧,让娘好好看看你,娘天天盼着你回来啊,青青把你来的信每封都给我念了好几遍了。”李文韬看着青青,关心的问道:“刚才砸到了吧,疼不疼?”青青:“没事,看见你就都好了。”两人眼中都是甜蜜的目光。 几人来到了木屋内,令狐绹走进来觉得里面一片漆黑,都不知坐哪好,他从小衣食无忧,哪里知道这样的生活,心里十分的排斥,李文韬能遇到我爹,真是他的运气,难怪他那么勤奋刻苦,感恩戴德的。李文韬扶娘坐好后,给李大娘和青青介绍令狐绹,令狐绹也客气了一下,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青青,心中盘算难怪李文韬要回来,原来有这么一个没过门的媳妇,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不能耽误了爹的大事,要是青青能嫁给我就好了,想到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青青看到她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挪到了李文韬的身后。李大娘对这位贵客很是客气,说了好多感激的话,令狐绹也只好一一回应着,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四人一直聊到了太阳落山,其实都是李文韬一家三人在聊,令狐绹只是在旁边陪笑,他在这里实在呆不习惯,李文韬知道他的想法,自己家里也没有地方,就安排他住到了镇上的客栈里。 李文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个团圆饭,三年不见自然有好多说不完的话,攒了三年的话恨不得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但时间还多的是,李大娘老了,李文韬看着娘睡去之后,便和青青拉着手又来到了当初他们常去的地方,两人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相互依偎着,时间都静止了,世界就剩他们两个,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享受甜蜜。 青青拿出了文韬送给他的黑玉箫,问道:“文韬哥,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只箫,看起来很值钱。”李文韬:“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带着它,吹箫也是我自己学会的。”说着李文韬又吹起了箫,伴着箫声两人又陷入了浓浓的爱意中。 连续好几天,李文韬都是陪着母亲,再不就跟青青在田野中漫步,娶亲的事只字不提。令狐绹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回去了,便来找李文韬催促他,李文韬嘴上答应着,可依旧没去做,李大娘和青青也没问他回来做什么,她们巴不得他在家多呆些ri子呢,再说文韬有什么事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他们cāo心。 就在令狐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令狐燕突然来了,因为她对这里不熟悉,走了好多冤枉路,耽误了好几天才赶到这里,路上还惹了不少麻烦。打听到李文韬家,正看见自己的大哥跟李文韬坐在院子里,旁边还有个漂亮姑娘。 这下令狐燕可高兴了,见到李文韬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搂着李文韬脖子不撒开。青青看到他们这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低下了头,李文韬知道青青可能多心了,推开令狐燕来到青青身边,解释了一下。青青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心里还是很不安,令狐燕看到李文韬那么在乎这个女人,很不高兴,问道:“文韬哥,她是谁啊?”李文韬:“她叫青青,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还要叫她姐姐呢。”令狐燕:“哈哈,姐姐,我可高攀不起,乡野村姑。” 令狐绹此时拉了她一把,说道:“不要介意,令妹被我爹宠坏了,有些刁蛮任xing,别和他一般见识,她其实没什么坏心眼。”令狐燕:“哥,我是不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向着那个女人说话,你是不是又看上她了,你没看到吗?她要跟我抢文韬哥。有个王思怡还不够,现在又出来这么个野丫头,我怎麽这么倒霉啊。” 令狐绹:“别说了,注意场合分寸,这不是在家里。”说着拉着她回到了客栈。令狐燕一路嘟嘟囔囔很不情愿。李文韬家里此时也不清静了,李大娘开始质问李文韬,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青青的事。李文韬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这时候三人都没了主意,青青也只能在一旁掉眼泪。 李文韬在一边安慰着,李大娘就一句话,他不能辜负青青,除了青青她谁也不认。李文韬又陷入了苦恼中。这一件接一件的麻烦事对李文韬一家谁来说都是个沉重的打击,可是他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就不单单是打击了,足可以让他痛不yu生。 ; 第九回 王家小姐 第九回王家小姐 远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前后都是侍卫,中间一辆马车,马车两边跟着十几个丫环婆子,车里面坐着两个女子,有说有笑。看来这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排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突然人马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两个人奇怪,其中一个女子问道:“怎么回事?车怎么停了?”另一个女子说道:“小姐,我出去看看。”原来车上这是主仆两人,想必这个丫鬟是这位小姐的贴身丫鬟,关系不同于其他人,否则怎么能跟小姐一起乘坐马车呢。 那位小姐道:“去吧。”丫鬟走下马车问道:“怎么不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在问呢。”队伍前面带路的侍卫跑过来说道:“前面发现一具尸体,请问小姐该怎么办?”丫鬟马上来到马车旁,说道:“小姐,前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是不是要绕过去,不管他?”这位小姐听说是一具尸体,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一个大家闺秀哪见过尸体,可是遇见了总不能不去管吧,交给当地官府处理就可以了。想到这,对丫鬟说道:“妙雪,你叫两个人把他送去官府交给他们处理,我们继续赶路。” 丫鬟听完小姐的吩咐便去跟侍卫交代,侍卫便叫了两个人去抬尸体,尸体是趴在地上的,两个人把他翻过身来,发现他还有体温,探了一下鼻息,还在喘气,于是喊道:“总兵大人,他还活着,怎么办?”那个叫妙雪的丫鬟还没上马车,听说那个人还活着,就跑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个白面书生,像是要去赶考的学子,怎么会满身伤口的怕在这里呢?难道是遇到山贼了? 丫环马上又来到马车边跟小姐汇报了情况,这位小姐马上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妙雪马上扶着她下了马车,这位小姐来到了书生跟前,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生出怜悯之心,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他,用手帕擦了擦他的脸,心想还是个俊俏的书生,落得如此下场也真可怜,对着下人说道:“把他抬上我的马车,带他一起走。” 刚才那位总兵说道:“小姐,此人来路不明,带着他怕是不妥吧?”小姐:“王总兵,请放心,他不过是个受了伤的书生而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带上他吧。”王总兵听小姐这么说也不好再阻拦,就把这个书生抬到了马车上。一队人马继续赶路,马车上两个女子照顾着这个伤员,看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又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身上几乎没好地方了,索xing受的伤都是皮外伤,除了腿部好像伤得很严重之外,其他没什么大伤,他也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了。 那位小姐用清水沾着手帕给他擦拭伤口,丫鬟妙雪给他的伤口抹药,两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他身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完了,其他的要等回到家之后请大夫来看了。丫鬟妙雪说道:“小姐,你说他是干什么的呢?如果只是个赶考的书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小姐:“不知道,也许是碰上山贼了,也许有什么仇家吧。”说话间一直盯着他看,仔细打量着,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心跳好像都有些快了,像是上天给的缘分,让他们俩相识。 丫鬟看着小姐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受伤的书生,笑着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看上这个白面书生了?”小姐:“死丫头,胡说什么,我们只不过刚见面,他还昏迷者,我们还不认识,什么喜不喜欢的,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妙雪笑着说道:“千万不要,撕烂的妙雪的嘴,谁来逗小姐高兴,陪小姐说话啊。这小子真是命好,遇到我们小姐,菩萨心肠,救了他,不然肯定被野口给吃了。”小姐:“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两人说笑着。 丫环有好好看了看这个书生,说道:“这个书生长得倒是蛮俊的,小姐,你们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嘛。”小姐:“你还说。”妙雪:“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姐。你看,你长的就跟画里的美人,天上的仙女似得,再看他,白白净净的,脸上棱角分明,跟潘安也差不了多少。”这个小姐被她说得也有了些同样的感觉,看着躺着的书生,又模模自己的脸,心cháo起伏,脸上泛起了红晕。 正在主仆两人交谈的过程中,书生突然说起了胡话,主仆两人吓了一跳,赶紧看着他,安抚他,听他在说什么,“青青,青青,你别走,等等我,青青。”“青青”?“青青是谁?”丫鬟妙雪问道,这位小姐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着起了急,用手一模他的额头,说道:“不好了,他发烧了,怎么办?”刚要把手拿下来,一下子被他给抓住了,这位小姐挣了几下,没挣开,听他说道:“青青,别走。”这位小姐马上说道:“我不走,不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一边还在安慰他,渐渐地,书生安静了下来。 小姐:“妙雪,他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发烧了,我们必须赶快找大夫给他治疗,你叫王总兵加快赶路的速度,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妙雪:“是,小姐。”妙雪马上探出头叫过王总兵交代了小姐的意思,人马马上加快了速度。小姐jing心的照顾着受伤的书生,眼睛一下也不愿离开。 令狐燕眼见李文韬滚下山而束手无策,而且是自己放的手,她不能原谅自己,在山边哭了很久,她想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文韬哥怎么样,都要找到他,如果找到的是一具尸体,那么自己要把他带回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于是她便在山的周围开始找,找了三天三夜,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发现李文韬的尸体,只有一些血迹,难道文韬哥还没死?他在山下大喊,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这时几只野狗叫着跑过来,令狐燕一看,心中一惊,文韬哥不会被野狗吃了吧,他怒从心头起,几剑杀死了那几只野狗。她开始心灰意冷了,逐渐放弃了寻找,心想文韬哥死了,她的天也塌了,浑浑噩噩的,犹如一幅行尸走肉,回到家后,谁问他话也不说,整天把自己关在李文韬的房间里睹物思人。 令狐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派出去的人早就回来向他说明了情况,以李文韬的情况摔下山去必死无疑,令狐楚去除了一个心月复大患,可没想到竟换来女儿这个样子,这就是报应吗?就在他们为李文韬的死或伤心或高兴时,却不知道有人把他救了起来,那位小姐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又请大夫,又熬药,又喂药,几乎天天陪着他,寸步不离,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李文韬。 下人们从没见过小姐如此用心的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个陌生人,虽然小姐平时很平易近人,从没有小姐架子,对下人也是很照顾,下人都对她很恭敬,但把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带到家里,还亲自照顾,完全没避男女之嫌,让很多人感到奇怪,其实就连他们小姐自己也未必清楚,自己是如何的鬼使神差。经过大夫的jing心诊治和小姐的照顾,李文韬终于醒了过来。 丫鬟妙雪看见他醒了,马上高兴的喊道:“小姐,小姐,他醒了。”小姐听到喊声,马上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李文韬亲切的问道:“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李文韬看见两个陌生女子盯着自己,想扶着床坐起来,可一动浑身都疼,根本坐不起来,两个人看他要坐起来,马上说道:“你不要动,你从山上摔下来,身上都是伤,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你还没好,千万不要乱动,就好好躺着吧。” 李文韬只好躺了下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会在这里。”妙雪在一旁回答道:“这里是泾源节度使府,我家老爷就是泾源节度使王茂元,这是我家小姐,也就是说泾源节度使就是我家小姐的爹,我呢,叫妙雪,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们小姐回老家省亲,回来的路上看见你躺在山脚下,就把你救了回来。”李文韬听她说完,说道:“多谢王姑娘,你的大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 王姑娘:“不必客气,我叫王思怡,你叫我思怡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妙雪:“对啊,你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怎么你身上会有很多刀伤?”李文韬听完他们的问话,说道:“我叫。”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自己叫什么呢?自己怎么会受伤呢?发生了什么事了?突然一件也想不起来了,他失忆了。妙雪:“叫什么?你快说啊?你不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吧。小姐,你不会就了个傻子吧?” 李文韬:“我不是傻子,我叫什么?我叫什么?怎么想不起来?”李文韬有些激动,开始抓自己的头,他头疼得厉害,可能是摔下山时撞到了头失去了记忆。王思怡看见他的样子马上安慰他说:“不要想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没事的,这只是暂时的,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王思怡抓着李文韬的双手,两眼看着他,透出亲切和蔼的目光,温柔的能把冰融化掉,李文韬看着她,在他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似乎很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相信她可以给自己力量,相信她能让自己好起来。 王思怡把妙雪叫道一边吩咐道:“你再去把大夫青来,看看他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妙雪马上出去去请大夫。王思怡来到床边坐下,看着李文韬,说道:“我已经让妙雪去叫大夫了,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李文韬点点头,此时的他才能安静下来好好看一看面前这个女子,这个救了自己命的温柔似水的女子,她真是太美了,梦中的仙女都没有她完美,怎么看怎么舒服,她只要站在你面前,你就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全身上下透出的那种气质,说不出的高贵。 看来外界传闻并不是都是谣传,王茂元真的有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女儿,可惜的是李文韬失忆了,不然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见到她真的动心,不用假设,其实李文韬已经动心了,就看刚才王姑娘安慰他时,他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反而应该庆幸他失忆了,要不面对青青,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王姑娘的美不同于青青小家碧玉般的清新,也不同于令狐燕那种大家闺秀的灵动傲气,王姑娘是那皇帝王冠上最亮的那颗明珠。 很快,大夫请来了,经过大夫的诊治,怀疑他是撞到了头部导致的间歇xing失忆,还有就是受了些刺激,一时间很难恢复,需要慢慢调理,可能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好的。至于要过多久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李文韬成了个没有名字的没有过去的人。王小姐怕他再受刺激就没跟他说实话,希望他好好养伤,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李文韬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王姑娘又说道:“为了方便,我暂时给你起个名字吧。”李文韬:“好啊。”王思怡想了一会,说道:“你很想寻回自己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那你就叫寻忆吧。”李文韬:“寻忆,好,我就叫寻忆。谢谢你,王姑娘。”王思怡:“你别总谢来谢去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吃的来。”王思怡走出房间去准备吃的,李文韬躺在床上思绪纷飞,一会想自己,一会又想王姑娘,像着了魔死、似的,就这么一会没看见她,就仿佛过了多少年,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一旦看见了她,时间仿佛又停止了。 就这样,李文韬每天在王思怡的照料下,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已经能拄拐下地了,面sè也越来越红润,jing神好多了。王思怡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之外,每天都来看李文韬,李文韬一天见不到她,也会问来问去。两个人都是饱学之士,李文韬不用说了,虽然失忆,但自己所学还记得很清楚,王思怡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jing通,两人聊得很投机。 李文韬对这位王家小姐越来越可以说是痴迷,自己还因祸得福了,而王小姐对这位失忆男子的才华也是十分欣赏,两人心底都埋下了一粒种子。转眼间,李文韬在这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这天泾源节度使王茂元回来了,女儿听说父亲回来,马上前去迎接,这个王茂元妻子死得早,但他没有再去,没有儿子,只有这个女儿,是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 看见女儿出来迎接自己,王茂元高兴的笑起来,王思怡:“女儿见过爹爹。”王茂元:“好好,乖女儿。”王思怡:“爹爹这次怎么出门这么久?”王茂元:“这次事比较麻烦,回来时又遇大雨,耽误了赶路,就晚回来了几天。听说你救了一个人回来,是吗?”王思怡很纳闷,爹才刚进门就知道这件事了,说道:“爹,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在省亲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他当时浑身是伤,女儿可怜他便救了他。”王茂元:“哈哈,原来如此,爹是担心你,怕你遇到的是坏人,所以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有人跟我汇报。” 王思怡:“爹,女儿已经长大了,不用爹爹cāo心了。”王茂元:“是吗?好好,不用爹cāo心。走,但我去看看你救的人,我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我女儿这么用心的照顾。”说着,父女两人向后院客房走去,准备见李文韬。李文韬在房间里已经听说泾源节度使王茂元回来了,却不知道他一回来就要见自己,王茂元会有什么反应呢?谁也不知道,李文韬也是很忐忑,自己还能不能在这里住下去,现在看来也是未知的,自己现在失去记忆,连去哪里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都还糊涂着,一切又渺茫了。 ; 第十回 大显身手 第十回大显身手 王茂元跟着女儿来到后院客房,准备见李文韬,到了房间门口,王思怡先推门进去了,李文韬正在拄着拐练习走路,见是她来了,高兴地说道:“思怡,你来了。レ思路客レ”王思怡:“寻忆,我让你见一个人。”正说话间,王茂元已经走了进来。王思怡介绍道:“寻忆,这位就是我爹,泾源节度使。”随后向王茂元介绍道:“爹,他就是寻忆,是我救回来的那个人。”李文韬赶紧上前行礼,说道:“晚生见过王大人。”王茂元:“寻忆?这个名字很特别啊。”王思怡:“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取的,他伤到了头部,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王茂元:“失忆了?有没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李文韬:“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需要时间静养。”王茂元:“没事就好。”王茂元不断打量着李文韬,说话时眼睛总盯着李文韬的眼睛,在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是不是别再有用心的接近自己女儿。三个人坐下来又聊了很多,王茂元旁敲侧击的也没试探出什么,心中的怀疑便减少了许多,对李文韬这个人的谈吐气度倒有了些欣赏,感觉他绝非一般百姓中的应试举子,再听他言语之间,才华横溢,身怀内秀,这个人不简单。 再论长相,也是一表人才,难怪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用心,这确实一个不错的青年才俊,可惜的是对他的底细毫无了解,不能轻易下结论,相信他。王茂元在对他做了一番了解之后,觉得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便离开了,王思怡也跟着父亲一起出来了,王思怡问道:“爹,你觉得他怎么样?”王茂元:“谁呀?”王思怡:“就是寻忆呀。”王茂元:“寻忆?”王思怡:“对啊,就是他。”王茂元:“哦,哈哈,我都给忘了,他叫寻忆。你想听爹他说什么啊?” 王思怡有些不好意思的撒着娇说道:“爹,怎么是我想听的,是您自己觉得怎么样?”王茂元:“哈哈,爹明白,爹明白。通过刚才的简单接触,这个寻忆确实给我很多意外,也可以说是惊喜,此人一表人才,饱读诗书,谈吐不凡,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若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我敢说他必定高中。不过,他越是如此的不简单,我的疑虑也就越大,怎么会这么巧他就被你救了,我怕他是别有用心的接近你,想对你,对我们家不利啊。” 王思怡听完爹说的话,突然心头一震,自己跟他想出了这么久,彼此心生爱慕,现在爹却怀疑他,我该相信谁呢?王思怡:“爹,您是多虑了吧,这完全就是个巧合,如果要接近我,没必要把自己伤的那么重吧,再说他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害别人,爹,您说是吧?”王茂元:“好了,思怡,爹知道你的心思,爹只是担心你,你娘不在了,当然就我这个当爹的cāo心了,爹不过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太单纯善良了,爹怕你被骗。既然你这么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们总归男女有别,天天形影不离的难免会有流言蜚语,你去看他可以,但不能逗留太久,那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王思怡:“女儿明白,爹爹放心,爹,您一路劳顿还没好好休息,女儿给你做几个小菜,烫壶酒,您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王茂元:“好好,还是我的宝贝女儿心疼我啊,走,吃饭去。”王思怡把爹扶进房间亲手给王茂元做了一桌的好吃的,伺候王茂元用餐,有这么个孝顺女儿,王茂元真是开心的合不拢嘴。王思怡侍奉爹用完餐后便回到自己的闺房休息了,王茂元此时叫来了手下王总兵,又把那天的事详细的问了一遍,之后叫王总兵派个人暗中监视李文韬,看他会与什么人接触,到底有没有失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盯着。 王茂元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从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一件小事上犯错,现在涉及到了自己的女儿,他当然更加不能放松了。李文韬呢,顶着寻忆这个名字,他也想能真的寻回记忆,不要总做个没有过去的人,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锻炼自己恢复体力,努力的回想过去,可都是徒劳无功,不但想不起来,而且只要一着急用力过猛就会头痛不止,这时王思怡总会在边上给他安慰,劝导他,陪他聊天解闷,下棋读书,成了李文韬的jing神伴侣。 有的时候李文韬会产生不再回到过去的的想法,就拿自己的生命从此刻开始,那样不是也很美好吗?虽说有些遗憾缺失,但真正的幸福都是有残缺的。有思怡这样的姑娘,还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如果真能得偿所愿,没有过去就没有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她是节度使的千金,自己呢,不但一无所有,连名字都是人家给的,我拿什么来给她幸福呢?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简直异想天开。 就在李文韬在这犯愁的时候,王家也有了麻烦事,王茂元因工作的事情整天愁眉不展,夜不能寐,王思怡看着爹爹这个样子却帮不上忙,心里也是干着急,闷闷不乐。李文韬看在眼里,便前去询问,这时候李文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不用拄拐,自己可以走了。他找到王思怡,问道:“思怡,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我发现你总是闷闷不乐,府中上上下下似乎也是战战兢兢,到底怎么了?” 王思怡看李文韬来问,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李文韬。原来是王茂元政务上出现了点麻烦,这点麻烦会影响到整个自己的辖区,处理不好会引起混乱,王茂元正在为怎么解决这件事发愁,心里不痛快就会时常发脾气,所以下人们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怕惹祸上身。 作为泾源节度使,王茂元所掌管的地区是商贸往来最繁华,货币流通非常快的地区,这地方商旅众多,做买卖的人都要在此路过,同时这也是官府财政税务的重要来源。可是最近几年来商业越发达,问题也就越多,现在就出现了货币不足,物价回落的现象,这样持续下去就会影响整个地区经济的发展,商业的繁荣也就会慢慢衰落下去,人们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zhèngfu的财政收不上去,也就无法补充国库,国家也就没钱再去做其他的事,如此繁衍下去,必定会产生混乱。 为了缓解这种现象,朝廷已经下令加大铸币量,同时还用一些丝帛来代替铜钱,可这样是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却不能避免这种事情再恶化下去。钱帛为主的货币制度只适应小商品经济,现在经济发展十分迅速,这种钱帛为主的货币已经阻碍了其发展,关键在于如何解决钱币的问题。 可是王茂元并没发现事情的症结在哪,想什么办法都是没有用的,王思怡把事情的原委讲述完了之后,李文韬沉思了起来,他把整件事翻来覆去的捋清楚,有根据这个地方的现实情况,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一大早就高兴的跑来找王思怡,对她说:“思怡,我想到了,我想到办法了。”王思怡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一大早的他想到什么了? 王思怡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寻忆,你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为何如此兴奋?”李文韬:“我想到如何帮你爹解决目前的财政问题了。”王思怡:“你一早上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我还以为你想起了你自己是谁呢?”李文韬:“那都不重要,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就不会在闷闷不乐了。”王思怡被他的话感动的差点掉泪,没想到在他眼里我的事比他自己恢复记忆还重要,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开心,王思怡此刻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王思怡:“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一晚上没睡。”李文韬:“不要紧,我们赶紧去跟你爹说吧,看他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王思怡赶紧带着李文韬来到了王茂元的书房,王茂元此刻还正在发愁。见他们两个人来了,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在忙,不要打扰我。”王思怡:“爹,寻忆说他能帮你解决你的麻烦。”王茂元听女儿一说,说道:“什么?他能解决?”好像很不相信,一脸疑惑。王思怡:“是的,寻忆说他想到了办法。” 王茂元转过头看了看李文韬,李文韬:“大人,请相信我,我的办法肯定有效。”王茂元:“你且说说看。”李文韬:“大人,目前民间流通的主要货币以铜钱为主,有时也以丝帛代替,但其面值小,当需要大量的钱的时候,它就会变得不易携带,很沉重,而且计算起来也麻烦,而现在又出现了货币不足的情况,那我们就可以想个办法找个其他东西来代替铜钱,这个代替品要比铜钱的面值大,这样我们需要很多钱的时候只需要带着这个代替品就可以了,而不再需要用箱子去装铜钱。” 王茂元:“代替是可以,我朝也有金银货币,金银要比铜钱大得多了,要用他们代替,得需要多少金银,到时候就会造成百姓疯抢金银,铜钱就会贬值,那不就更乱了。”李文韬:“当然不能用金银,金银虽比铜钱价值大,但同样有个问题,就是携带的问题,当需要很大数额的时候,一样要用车马拉着金银,这样无疑会浪费人力物力,同时还会引起盗贼的关注,如果被抢那就更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个替代品还要避免这些问题的出现。” 王茂元:“那你说用什么替代?”李文韬:“大人,本地有些大的商户是不是在各地都有店铺?”王茂元:“没错,很多店的生意做得很大,几乎全国各地都有分号。”李文韬:“那就好”。说完李文韬拿起了一张纸,说道:“那我们就用它替代。”王茂元和王思怡很是疑惑,甚至觉得的他在说笑,:“你开什么玩笑,一张纸怎么能代替钱帛。”王茂元不屑的说。李文韬:“它现在是一张纸,但我们可以把它不当做纸,当作是钱。”王茂元:“你说什么鬼话?”王思怡:“寻忆,你快点说,究竟怎么回事?” 李文韬:“大人,我们各地都有官府的衙门,商户在各地也有分店,那我们就可以在这张纸上写上商户出门或是跟他人交易所需的钱数,还有商户的名字,然后盖上官府的印,这就可以作为凭证。我们把它一分为二,一半交由商户,一半由官府送抵商户要去的目的地,等到商户到了地方,就可以凭那半张凭证到官府领取银子,官府可拿另半张与其核对,无误后便可兑换给商户银子。这样商户出门就不必携带大量金银钱币,可避免旅途上的耽误和盗贼的抢劫。官府也省了力量。如果此事交友民间办理,存钱的钱庄成立后zhèngfu可收取税费,如果官方办理,便可实行对商人的控制,解决了钱币流通的问题,就不再需要那么多的铜钱了。大人,您觉得怎么样?” 王茂元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如此一来,确实少了很多麻烦,对李文韬说道:“寻忆啊,想不到你能想出这么巧妙的办法,这样既解决了货币的问题,又解决了运输安全的问题,不过经营这种业务必须由官府来完成,一则可保证不会由其引发一些乱象,防止其造假,二则朝廷重农抑商,给商人一定的便利即可,不可全部放开。寻忆啊,这个方法是你想到的,那你就给这个凭证取个名字吧。” 李文韬思考了一会说道:“就叫飞钱吧。”王思怡:“飞钱,这个名字好,很形象。”王茂元:“好,就叫飞钱,我马上吩咐下去,叫他们按着你说的方法做,寻忆啊,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李文韬:“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只不过动了动嘴而已。”王茂元:“哎,你这张嘴可胜过了好多人的头脑啊,我们烦恼这么久的事,被你轻而易举就化解了,真是佩服啊,佩服。”李文韬:“大人过奖了,寻忆愧不敢当。” 王思怡:“爹,你应该感谢我。”王茂元:“为什么?主意又不是你出的。”王思怡:“要不是我救了寻忆,谁会给你出这个主意啊?”王茂元:“哈哈,对对,要感谢我的宝贝女儿,哈哈。”三人都笑了起来。王思怡和李文韬回头相视,心里都像喝了蜜一样,眼睛里流露出醉人的目光。 王茂元按着李文韬的办法很快解决了问题,同时他还上奏朝廷,在全国实行飞钱制度,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王茂元可是高兴极了,对这个寻忆也是刮目相看,越来越重视,不再阻拦女儿跟他接触。 ; 第十一回 人逢喜事 第十一回人逢喜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世事难料,谁能想到李文韬身受重伤,失去记忆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有王思怡这般温柔美丽的姑娘倾心于他。レ思路客レ还受到了王茂元的赏识,获得重用,看来当初令狐楚想要李文韬在王茂元这里卧底的计划还是很正确的,只可惜被自己的疑心病给破坏了。自从李文韬帮助王茂元出了使用飞钱的主意后,王茂元便尝试让他帮助自己处理一些政务,由李文韬亲自监督实施飞钱事务,ri常的文件整理草拟工作也成了李文韬的份内事,王茂元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李文韬格外重视,不断考验他,结果让他很是满意。 李文韬有了工作要忙,就无暇每天去见王思怡,王思怡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很理解,她知道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作为女人就应该成为男人背后的支持者,让自己喜欢的人没有后顾之忧也是自己的幸福,所以她从不多说什么,她也明白只有让寻忆多帮爹做些事情,才能更加得到爹的认可,只有爹接受了他,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才能水到渠成。因此王思怡只有更加珍惜每次见面的机会,自己不能帮他分担工作,但可在工作之余给他快乐,帮他舒缓压力。 这一天,李文韬终于可以忙里偷闲一天,没有了堆积成山的文件,来到花园里,看见王思怡正在池塘边的凉亭内抚琴,琴声婉转流畅,悦耳动听,李文韬马上拿出了自己的黑玉箫在一边吹了起来,琴箫合奏,宛如天籁,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连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停在树枝上静静的欣赏,水中的鱼成群结队的配合着音乐ziyou自在的翩翩起舞起来,真可称这一合奏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余音绕梁三ri都不夸张。 也并非曲子写的多么好,合奏的人记忆多么高超,而是合奏的两人心灵相通,两人彼此惺惺相惜,心中有着丰富的感情,奏出的曲子也跟别人不一样,都是有感情,有温度的,所以听着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动人,那么的心情舒畅。王思怡一听到箫声想起,便知道是寻忆来了,知道他想跟自己合奏一曲,所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把一曲奏完,这一曲是他平生最用心的,她一方面想尝试跟寻忆合奏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出现,另一方面她想跟寻忆较量一下,凡是同好此物者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总想交流切磋。 没想到两人都是乐中高手,高山流水遇知音,两人不用说话却胜似千言万语,一切情感的交流都通过刚才的合奏说了出来,彼此都已收到,遇上彼此就是彼此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爱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里获得的酸甜苦辣,虽然过程般般纠结,但尝过了就不会后悔,只羡鸳鸯不羡仙就是这样,湖中划船同游,荡着双桨,微风拂面,胜过广寒宫中的一个人寂寞的飞翔。 两人一曲奏完,李文韬来到凉亭之内,说道:“思怡,你的琴越弹越好了,真是天籁般的琴音啊。”王思怡:“寻忆,还是你的箫吹得好,婉转低回,悠扬潇洒,我才要佩服你呢。”李文韬:“思怡,你太高抬我了,还是你弹得好。”王思怡:“不,是你吹得好。”妙雪:“好了,二位,你们不要再互相恭维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们一个琴弹得好,一个箫吹得好,两人合奏更好,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两人被妙雪突然插得这句话,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李文韬:“还是妙雪姑娘说得对,我们就不要再争了。”王思怡:“你这个丫头,就你最聪明。”妙雪:“呵呵,聪明人我下去给你们泡壶茶,你们慢慢聊吧。”说着妙雪笑着跑了出去。亭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彼此十分熟悉也明白对方的心理,可一时间两人单独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自然,有点拘谨,不太好意思,虽然两人也有单独相处的时候,但大部分都是在李文韬受伤期间,等李文韬好了之后,两人相处的时候都有其他人在场。 王思怡开口问道:“寻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寻回了你的记忆,你不是属于这里的,你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这里只是你生命中的一点停顿,你要回到你原来的生活里去,就不会再在乎这里的一切了?”李文韬听她突然这么问,心中没有准备,愣了一会,王思怡又说道:“我说对了,是吗?总有一天你会离开的。”王思怡流露出些许悲伤。李文韬:“不,不会,我会在乎这里,我在乎这里的一切,我更在乎你。你已经彻底把我俘虏了,自从见到你,我内心的火焰就燃烧了起来,我要感谢我的失忆,这样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我不再记得其他事情。即使有一天我寻回了记忆,你也不必伤心,你应该很高兴,因为我实现了你的愿望,寻忆。我已经熟悉了这里,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东西,我相信没有什么能让我会放弃这里,请你放心。” 王思怡听完他这番话,心里感动极了,她太高兴了,太开心了,太激动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喜悦的眼泪从她的眼眸中流出,这是她想听的话,希望听到的话,这个自从自己第一面见到就心动的男人已经牢牢地绑架了自己,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她心中一切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她要珍惜眼前相处的每一天,即使有一天寻忆真的离开,自己也有一段最快乐,最幸福,最值得怀念的ri子。 王茂元清楚女儿心里想什么,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当然希望她幸福,女儿喜欢的东西,他自然也就不会阻拦,所以看到她对这个寻忆如此痴情,当爹的也没有办法,虽然寻忆来路不明,又是一介平民,但女儿眼光终归没错。通过他安排的监视李文韬的人回报,连ri来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确定李文韬不是用的苦肉计,再加上李文韬帮助王茂元办了许多事情,能力非凡,是个人才,王茂元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心,决定促成这一段姻缘,满足女儿得心愿,也给自己找了个得力的帮手。 这天,王茂元把女儿叫到身边,问道:“思怡啊,你跟爹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寻忆?”王思怡没想到爹突然问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没说话,王茂元:“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只要你表态,剩下的由爹做主。”王思怡红着脸点了点头。王茂元笑着说道:“我明白了。”王思怡紧张的问道:“爹你真的明白了吗?你可不能赶他走啊。”王茂元:“放心吧,女儿,知女莫若父,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王思怡笑了,撒着娇有如小绵羊一样靠在了父亲的肩膀上。 王茂元确定了女儿的想法,便叫来了李文韬,李文韬来到王茂元近前,躬身说道:“大人,叫学生来有何吩咐?”王茂元:“寻忆啊,不必多礼,坐吧。”李文韬:“是。”二人均已落座。王茂元问道:“寻忆啊,你觉得我王家怎么样?”李文韬:“王家大人您归为节度使,总揽地方大权,家大势大,显耀富贵,非一般人可比。”王茂元:“嗯,说的有道理。那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李文韬听他问到思怡,接着说道:“思怡,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更生得一副天仙般的模样,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茂元:“好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你觉得你自己怎么样?你配得上我女儿吗?”李文韬:“我一介书生,身无半分银两,更无家传基业,又惨遭变故,失去记忆,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由此而论确实配不上思怡。”王茂元:“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此刻在后堂的王思怡听到这里,可有点坐不住了,爹怎么这么说话啊?急得想要冲出去,幸好被妙雪拦住了,妙雪说道:“小姐,稍安勿躁,老爷自有分寸,你再听听。”李文韬此时又说道:“大人,我还没有说完。没错,论这些物质的东西我确实一无所有,给不了思怡什么,但我自问有些学问,谋个一官半职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幸福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我喜欢思怡,我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我相信思怡对我也是如此,这就是我们幸福的资本,论感情我跟思怡绝对般配。” 王思怡听到这些话刚才的焦虑都没有了,那么爹会怎么说呢?王茂元听完李文韬一番话,说道:“好,我没看错你,如果你被我刚才的一番话吓到,那我对你就太失望了,有胆有识,有自知之明,思怡没看错人。”王思怡听到这番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李文韬:“谢大人赞赏。”王茂元:“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虽然对你的为人说不出什么,但娶我王茂元的女儿,必须身家要配的上我们王家。你才华横溢,可以去参加今年的科举,如果您能一举高中,我就把思怡嫁给你,如果没考上的话,那就免谈了。” 说完,王茂元进了后堂,王思怡见爹爹走进来,急忙上前说道:“爹,你这不是为难他吗?”王茂元:“思怡,爹这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我们王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总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我相信,凭寻忆的学识高中是没问题的,我这么说也就是给他点压力,让他能专心应对考试。”王思怡:“可是?”王茂元:“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王茂元走了。 王思怡马上走出后堂,来到了李文韬身边,说道:“寻忆,我爹的话。”李文韬:“思怡,你放心,我一定会高中状元的,我说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爹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等我高中状元后,我马上回来娶你。”王思怡:“我相信你,我等着你高中回来娶我。”两人相互依偎在了一起。 距离科举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所幸这里距离京城不是很远,十天路程就能赶到,参加科举还来得及。第二天一早,李文韬便准备上路了,王思怡专程前来送他,情人离别,自有一番凄凉,庆幸的是只是短暂的分离,王思怡送了一程又一程,总是不愿返回,最后在李文韬和妙雪的劝说下,才停了下来,望着李文韬远去,王思怡眼前又模糊了,托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的往家里走去。 李文韬又踏上了进京考试的路,这次没有了之前的麻烦,他已经不是过去的李文韬了,而是现在的寻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思想已经变化了,以前考试是为了赢得功名,掌握权力报仇,现在是为了能娶得如花美眷,这一路上,王思怡的一颦一笑时刻在他的脑中浮现,想着想着自己都能笑出声来,边上的人看了还以为他神经病呢。 他信心十足,到了京城之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待考试的开始。当时唐朝的科举考试主要有口试、帖经、墨义、策问、诗赋五种,李文韬从小就接触,不然怎么会赢得招文大会魁首呢,后来跟随令狐楚学习,更是全面的掌握了这些内容,特别是策问与诗赋更是李文韬的强项。所以这次考试李文韬势在必得,胸有成竹。 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李文韬几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等到考试放榜的时候,李文韬如愿以偿的高中状元,送消息的衙差敲锣打鼓来宣读圣旨,他所住的客栈也是鞭炮齐鸣,李文韬接过圣旨,穿上状元服,头戴状元帽,骑上枣红马,开始在长安大街上游行,大街上人山人海,都想一睹新科状元的风采。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李文韬此刻金榜题名,不久就会洞房花烛,一时间两大喜事都发生在他的身上,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李文韬此刻也是兴奋至极,没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今天终于来了,还是如此的顺利,不管以前什么样,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现在不是很好吗,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已经达到了人生的一个顶峰,他有些忘乎所以,喝彩,荣誉,掌声充斥着他的大脑,难道这真是好事吗? ; 第十二回 又遭变故 第十二回又遭变故 又到了各地封疆大吏回京述职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京城之内总会各种宴会不断,官员间相互拜访,互送好处。各官员都准备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获得赞赏,希望得到皇上的嘉许,肯定自己长久以来的政绩。而这些官员之间也存在着相互排挤倾轧,希望抓到对方把柄,在皇上面前弹劾他。就在这朝堂之上,王茂元就向皇上奏了一本,弹劾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说他领的饷银是自己的好几倍,分明是令狐楚虚报军队人数,冒领朝廷饷银,贪赃枉法,皇上一听大为震怒,马上责问令狐楚。 令狐楚扑通跪倒在地,义正言辞的否决,说绝无此事,是有人在蓄意污蔑,皇上问道:“那你向朝廷所报军队人数是否有假,多领了饷银?”他满脸的无辜和诚恳,向皇上诉苦道:“皇上,微臣所报人数确实无疑,只因几月前微臣派兵剿灭匪患,伤亡惨重,微臣为补充兵员又招纳了一批新兵,所领饷银多出的部分均为死难者的抚恤金和新兵军饷。微臣自接任天平军节度使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ri夜想着如何才能治理好地方,为皇上分忧,不敢有丝毫怠慢,谁知微臣如此不辞劳苦却还遭人嫉妒,受人诋毁,微臣心痛啊,皇上。微臣为皇上办事不求得到奖赏,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百姓,今ri受此不白之冤,微臣愿意一死以证清白,求皇上成全。”令狐楚说的声泪俱下,俨然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皇上一看令狐楚这个样子,心中也不免生了疑惑,对此事有了犹豫,对令狐楚说道:“爱卿,不必如此,爱卿的功劳能力,朕还是看在眼里的,但有人举报,朕不能视而不见,朕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此事朕会一查到底,是否污蔑,很快就会有分晓,爱卿也不必一有委屈就寻死,爱卿归为一方统帅,岂可如此经不起打击。”令狐楚:“谢皇上,微臣谨记皇上教诲。”令狐楚站起来退在了一边。皇上马上针对此事选择了一名钦差彻查此事。 王茂元在一旁暗自窃喜,他其实也并不知道令狐楚是否真的贪污饷银,只是想借此扰乱对方,让对方自顾不暇,让皇上疏远他们,自己趁机往上爬。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但这种事情有来有往,本来双方就是死敌,互相看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这次他给令狐楚下了个绊子,不知什么时候令狐楚就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王茂元此次捡了个大便宜,这次进京不但打击了对方,还得了个状元女婿,人逢喜事jing神爽,心情自然就不一样了,也就失去了戒心,有些头脑发热,忘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防范敌人狗急跳墙。他开始在京城给自己的女儿筹备婚礼,选了一处大宅子送给自己的女儿女婿作为状元府来为他们办喜事,宴请的宾客更是不计其数,而且个个都是达官显贵,这些人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主,平时找这种机会都找不到,而且还是新科状元的喜酒,怎么着也得去喝一杯。如此一来,场面就大了,王茂元每天都忙着筹备,就为等待吉ri到来。 令狐楚可是气坏了,心里想到:“好你个王茂元,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竟敢公然参奏我,我没惹你,你到先惹我了,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王茂元正在这气愤着,令狐绹、令狐燕兄妹突然在外面跑了回来,只听令狐燕大喊道:“爹,爹,文韬哥还活着,文韬哥还活着。”一边跑一边喊,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令狐楚的跟前。令狐楚没理她,以为她又犯病了,肯定是想李文韬想出毛病了,李文韬死没死他最清楚。 令狐燕看他没反应,接着说道:“爹,我说的是真的,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令狐楚听她说看到李文韬了,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回事?”令狐绹在旁边说道:“妹妹说的是真的,我也看到他了,他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我跟妹妹逛街的时候看到他骑马游街了,我们当时还喊他,可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似得,就像没听见一样。”令狐楚:“燕儿,不是亲眼看见他受伤摔下山了吗?怎么会是新科状元,我记得新科状元好像不叫李文韬啊。” 令狐楚派出去的人在李文韬摔下山之后便回来禀报说李文韬死了,令狐楚觉得心月复大患已除,便放松了jing惕,就连女儿也见到确实李文韬掉下了山,女儿还因此变得浑浑噩噩,整天憋在屋里,也正是为了让女儿换个环境散散心,这次来京述职才带着女儿。正好令狐楚让儿子带着女儿去外面走走,就碰上了李文韬跨马游街,令狐燕一下子就活了,拼命的追赶呼喊,却被拦了下来,所以疯狂的跑回家里跟父亲说。 这一下子,对令狐楚来说可真是晴天霹雳啊,旧患未除,新病又来,我这可是月复背受敌啊,如今李文韬成了新科状元,他受伤没死都没有通知我,现在当上了状元我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想必他已经怀疑我了,他现在正是受宠的时候,若是此时对我发难,那我可是防不胜防啊,今天朝堂之上我刚被参了一本,皇上对我已经很忌惮,恐怕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令狐楚心里开始焦虑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仆人进来汇报,说是状元府发来喜帖,请老爷去喝喜酒。令狐楚听说是状元府的请帖,马上打开看了一下,新科状元寻忆与泾源节度使王茂元的女儿王思怡大婚,ri子就是后天,令狐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王茂元会选在这个时候弹劾我,原来李文韬成了他的女婿,他们两个连起手来对付我,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李文韬这个小子还真没辜负我对他的一番栽培,考中了状元不说,还娶到了王茂元的女儿,我还真没看错他。 令狐楚看着这张请帖,心里不断盘算着,我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再不出手我就要人头不保了,他们先让皇上对我起疑心,然后想再慢慢把我打压下去,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奋力一搏了。想到这他又看了一下请帖,寻忆?怎么他把名字都改了。他们要办喜事,我偏要他们办不成,我要让他们改办丧事。李文韬你不念旧情,下手够快,也就别怪为师狠毒了。 令狐楚在这想着这个事,令狐燕看着这张喜帖却哭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他要结婚了,他真的要娶那个王姑娘了,他宁愿娶一个不熟悉的人也不要我。”令狐燕抢过喜帖就要撕,令狐绹在旁边赶紧拦了下来。令狐楚:“赶紧带你妹妹下去,别让她在这胡闹了。”说完,令狐绹赶紧拉着妹妹出去了。 令狐楚在厅内徘徊了几下,喊道:“都总管,备马,我要进宫面圣。”都总管马上为他准备好了,令狐楚骑马一路狂奔来到了宫门前,下马接下佩刀,急急忙忙向宫里走去。来到宫内后,经过太监通报,说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有要事求见,皇帝便传他进去了,皇上问道:“令狐爱卿,你的事朕今天在大殿之上已经处理过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这么记着见朕?”令狐楚:“回皇上,微臣前来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皇上您,为了这大唐江山啊。” 皇上一听,这么严重,马上一脸严肃的问道:“为了朕和朕的江山?什么意思?你仔细说来。”令狐楚马上回道:“皇上,今年的新科状元叫什么名字?”皇上:“寻忆啊?你问他做什么?”令狐楚:“不,皇上,他不叫寻忆,他叫李文韬。”皇上:“李文韬,你是怎么知道的?”令狐楚:“回皇上,这个李文韬曾是臣的学生,后来因与小儿令狐绹发生了点矛盾,便一气之下离开了我家,没想到他现在化名寻忆居然考中了状元,他这是欺君之罪啊,皇上。” 皇上:“他是犯了欺君之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跟朕的江山有什么关系?”令狐楚:“皇上,您别急,听臣慢慢禀来。这个寻忆现在要娶王茂元的女儿,现在正在筹备婚礼,后天就要成亲了,他们俩要是联合在一起,当然会对您不利了。”皇上:“新科状元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王爱卿的女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两人结尾夫妻,这是好事,对朕有什么不利,你是不是为了王茂元谈何你的事怀恨在心,才有意污蔑。” 令狐楚:“皇上明鉴,微臣不敢。皇上请听微臣说完。”皇上:“你说,我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令狐楚:“皇上,微臣得到密保,王茂元近来一直在招兵买马,他经营的飞钱业务为他赚得了大量白银,他上交朝廷的只是九牛一毛,大部分都被他私自扣留作为军费。他跟状元结亲,目的就是为了壮大实力,跟李文韬里应外合蒙骗皇上,利用皇上爱惜人才的心理接近皇上,在皇上身边安一个眼线。他还利用大婚的机会,广泛结交大臣,拉拢他们跟他站在一起,孤立皇上,皇上你可以去查,京城之内的达官贵人他都请了,目的很明显,分明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还有如果新科状元没有鬼,为什么要改名字,为什么不叫真名呢?” 皇上被他这么一说真有些相信了,历来皇上最怕大臣拥兵自重,形成最自己权力的威胁,只要有点苗头,不管真假立刻扼杀在摇篮里,决不姑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从而来形成震慑作用。王茂元为朝廷出的飞钱这个主意,确实带来了不少好处,难道他就真的自己一点好处没占?皇上犹豫了,走来走去,历来朝廷内党争不断,产生的危害最不利于国家的发展,皇帝也害怕大臣搞党争,现在王茂元明目张胆的拉拢大臣,分明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令狐楚,你所说的话确定当真?”令狐楚:“句句属实,否则微臣不会如此急着进宫面圣。皇上,此时必须当机立断,早做决定,以免后患无穷,如果一旦他们羽翼已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想镇压阻拦就来不及了。王茂元掌握着十几万军队,一旦他要造反,大唐江山又要生灵涂炭了,皇上。”令狐楚不断在旁边添油加醋,渲染事情的严重xing,皇上听的也是越来越相信,越来越觉得此事事关重大。 对令狐楚说道:“令狐楚,你马上回去带兵进京护驾,拿着朕的圣旨夺了王茂元的兵权,将他一家关入天牢,等候处理。”令狐楚:“微臣领旨。”令狐楚马上起身向宫外走去,心中暗暗偷笑,心想,王茂元,李文韬,你们完了,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你们等着人头落地吧。令狐楚出了宫门,骑着马快速奔回住处,叫来自己的儿子,令狐绹,吩咐他快马加鞭赶回家中,带领军队赶来京城,不可耽搁,快去快回,令狐绹来不及问怎么回事,马上启程了。 令狐楚另一边让都总管带着圣旨赶到王茂元管辖的地区,收回王茂元的军队指挥权,以免他的军队发生哗变,避免他的人赶来营救王茂元。令狐楚自己则在家等待消息,等待两边办好后自己就可以带着圣旨去抓人了。王茂元对此事当然还是一无所知,还在高高兴兴的忙着筹备婚礼,ri子还没到,送来的礼品就已经装满了一个屋子,王茂元一直都是喜笑颜开,还不知道大祸马上就要来临了。 李文韬呢,考中了状元,也如愿以偿的娶到了自己梦中的新娘,两人如胶似漆,每天花前月下,喝酒弹琴,不亦乐乎,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李文韬记忆还没寻回来,又要遭遇另一场变故了。这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本来人逢喜事,而且是人生中最后总要的两大喜事,可喜事的劲头还没过去,就要马上结束了,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吗?中庸之道真的就是对的吗?其实,真的应该感叹的是人心不古,令狐楚的小人之心搁谁身上也是防不胜防啊。 ; 第十七回 一见钟情 第十七回一见钟情 龙啸云跟着唐掌门来到了唐门的一个练武场,场地十分宽敞,各种兵器一应俱全,设施完备,唐二爷已经在此等候,见到他们来了,上前说道:“掌门,一切准备妥当。”掌门:“好,龙少侠,请吧。”龙啸云一拱手说道:“请。”来到了场地中间,唐二爷说道:“龙少侠,这第一关叫做迷途知返。”说完脚在地面上跺了三下,地上一块石板突然打开了,露出一个洞口,下面有阶梯可以下去。 唐二爷:“龙少侠,你只要从这下去拿到我在里面放的一件东西后再能完好的出来就算你过了第一关,时间为一炷香,请吧。”龙啸云看了看众人,这一家族的人都围在了练武场周围,然后又看了看洞口,顺着阶梯走了走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等到他走下了阶梯凝神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亮起了灯,灯光交叉照shè,形成了一面光网,挡在了龙啸云的面前,光网之后是什么看不清楚,只有一条狭长的通道。 此关名为迷途知返,实际上就是一条布满迷局的道路,充满危险的坦途,要阻止前进的人向前走,让其知难而退返回来。龙啸云不敢小觑,这下面看似平常,但机关密布,稍不留神触碰机关,不知道发出来的会是什么,自己一定要小心,如果自己有了意外,那么求取解药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龙啸云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每一步都关乎自己的生命。 他走近了光区,心想我是该走光照shè的地方还是没照shè的地方呢?思考片刻他拿出了一枚铜钱向有光照shè到的石板上,当铜钱砸到石板上的时候,石板动了一下,立马数千支箭shè了出来,密集度犹如漫天花雨,刚才龙啸云要是踩了上去,怕是已经变成刺猬了,这次知道光区有危险,龙啸云便避开有光的地方迈步上去,第一步踩在了暗处,果然是安全的,没什么问题,龙啸云紧接着迈向另一暗处,走了几步都没有问题,便放大了胆子加快脚步。 当他走过了一半再往前走的时候,这一脚下去踩在暗处的时候,突然一股浓烟冒了出来,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而且浓烟的味道很是刺鼻,龙啸云顿觉不好,这烟有毒,龙啸云马上捂住口鼻准备往后退,可是后面的光区突然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不同形状的暗器,唐门不愧为毒药与暗器的行家,两者配合而来当真是厉害之极,就连龙啸云武功如此高强之人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原来这光区虽是明暗结合,明处有机关,暗处就不会有,但是这光区不仅部分是有明有暗,机关相间,整片光区也是同样的,前半部分是暗处安全,后半部分却是明处安全,到了后半部分,如果仍按着之前的步伐走下去,无疑是走进了死路,幸好龙啸云反应够快,轻功卓绝,躲了过去,不然不知死了几次了。他见无数的暗器飞来,各种形状,各种路线,有的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他也算见多识广,这是才是开了眼了,龙啸云拔出手中宝剑阻挡暗器,另一只手还要捂着口鼻,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自己手中利无比,削铁如泥,更是天下暗器的克星,足可抵挡源源不断的暗器,但是这样不知何时才能月兑身,时间只有一炷香,再拖延下去怕是很难闯过这一关了,这里到处都是毒烟,如果中了毒不但关闯不了,命怕是都要留在这里了。想到这,他决定索xing放手一搏,硬闯过去,别在这小心翼翼的迈步了,凭自己的轻功想要飞过去,应该不是难事,只要过了毒烟,找到出口,就没事了。 于是龙啸云一边继续抵挡着暗器,一边屏住呼吸,气运丹田,催动真气,内力贯注全身,脚一踮地,施展轻功与地面平行着向前飞去,前进的同时前面的浓烟区内不仅仅是浓烟,在他过来时还会有暗器发shè出来,没想到这很、边的暗器还是声控的,有声音发出就会触动机关,龙啸云开始变平行飞行为旋转飞行,其间挥舞着手中宝剑躲避格挡着暗器,终于费了好大的劲穿过了这片机关密布的通道,来到了一间石室前。 石室门开着,里面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龙啸云心想这应该就是唐二爷所说的他放的东西了。于是龙啸云赶紧走进了石室,拿起了小盒子,可就在他拿起小盒子的同时,石室的机关启动了,一道石门落了下来,龙啸云想要赶快挡住门的下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龙啸云被困在了石室里。这下糟了,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令狐兄弟怎么办? 龙啸云向周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机关,他迅速自己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不能再坐以待毙,在这里白费工夫了,找不到机关开门索xing就不找了,他往后退了退,拔出手中宝剑,凝聚十成内力,使出了他的夺命一剑,只见一道白光过去,面前的石门应声而碎,就连刚才进来的通道也被这一剑余势清理了一下,地板都翻了起来,外面的光通过洞口shè了进来,龙啸云心中一喜,拿着小盒子除了这个地下密室。 众人看他拿着盒子出来,都不禁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刚才下面发生的一切,外面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感叹其武艺高强,遇事临危不乱,处理果敢坚决,龙啸云来到掌门和唐二爷跟前,举起手中的盒子说道:“掌门,唐二爷,东西我拿到了,时间刚刚好,我算过关了吗?”掌门:“龙少侠好手段,果然名不虚传。”唐二爷:“龙少侠武艺高强,又有宝剑在手,这寻常暗器毒药当然难不住你,接下来这第二关,你的这些本事可都用不上了。” 龙啸云:“唐二爷尽管出题,龙某接着便是。”唐二爷:“好,龙少侠好胆识。来人。”唐二爷喊了一声,只见四个人抬着两张桌子上来了,两张桌子上分别放着三只一模一样的瓶子。唐二爷:“龙少侠,这第二关和第三关是连着的,也可以看作是一关,叫做听天由命,靠的是你的运气,前面这张桌子上是三种毒药,后面三张桌子是三种解药,你要先选一种毒药喝下去,看你有没有胆量,然后再选一种解药。如果你选对了或是你喝完毒药和解药之后没有事,我立马奉上救你朋友的解药。” 龙啸云心想,自己对毒药一无所知,三种毒是什么毒,那种解药又是解哪种毒的,自己根本分不清楚,这分明是再为难自己,想要选对是自己安然无恙实在不容易,但是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为了朋友就赌它一把,听天由命,不能让他唐门的人小看了自己,于是他说道:“好,我喝。”唐二爷:“我果然没看错,龙少侠果真是胆识过人,唐某佩服,闻名不如见面,今天我见识了,请吧。” 龙啸云来到第一张桌子前,想都没想拿起了中间那个瓶子,将毒药一饮而尽,喝下去之后,就像喝水一样,什么感觉没有,没发现一点异常,难道这不是真的毒药?不管他,龙啸云紧接着来到另一种那个桌子前,拿起了中间的那一瓶所谓的解药,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同样是没什么感觉,身体没感到一点不舒服,于是他转过头对着唐二爷说:“唐二爷,我已经喝了,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唐二爷:“看来龙少侠的运气不错,连老天爷也在帮你。”转过身又对掌门说道:“掌门,请你定夺吧。”掌门:“嗯,好,龙少侠独闯三关,可敬可佩,我唐门也不能食言,来人,把解药拿上来。”这时有人拿着一瓶解药递了过来,龙啸云马上接过解药放在了怀里,说道:“各位,龙某还要赶回去救人,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访。”掌门:“龙少侠请,恕不远送。”龙啸云向外走去,一路上都有人带领,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 龙啸云带着解药先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客栈,收拾好东西,骑着马快速往回奔去,争取时间把解药送到,给令狐楚服下。龙啸云骑着马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体内真气翻腾,像开了锅一样,十分难受,紧接着心口开始疼痛,犹如万箭穿心,随之是肚子,进而全身都开始疼,头也开始发晕,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迷迷糊糊的从马上掉了下来,昏了过去。 原来龙啸云刚才服用的是两种不同的药,本身并没有毒,但是混合在一起就奇毒无比,唐门中人早就有了准备,他们行事怪异,做事不按情理,岂能那么容易就让龙啸云把解药带走,即使带走了也要让来的人常常唐门的厉害,不然谁还会对唐门心存畏惧,提起来的时候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进过一次唐门,一点毒都不中才是不合理的。 龙啸云也并不是没怀疑过,不是他大意,是他明知有危险却不得不这么做,当时他没得选择,只能孤注一掷,他能坚持到现在才毒发,已经很不容易了,一方面是毒药是慢xing的,是唐门有意为之,出了唐门再毒发就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有龙啸云本身内力深厚,开始可以压制毒xing,但时间一长也无济于事,骑马奔跑,血气上涌,毒xing便发作了。 这时候后面又来了一匹马,到了龙啸云跟前便停了下来,似乎就是来找他的,马上的人下得马来,走到龙啸云身前,把他扶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也上马,牵着龙啸云的马走了。这个人牵着马在树林中穿梭了几下,来到了一间小茅屋前,这个人又把龙啸云从马上弄下来,一路拖着他进了小茅屋,这么一段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 进了小茅屋把龙啸云身体放平,这个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sè的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在了龙啸云的嘴里,然后扶起龙啸云,使他顺利咽下去之后,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掌心对着他的后背运用内力给他输了一丝真气,然后点了他的一处穴道,又把龙啸云放了下来,看着龙啸云。 没想到就这么几下子,龙啸云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之后,发现自己眼前居然是个姑娘,距离自己很近,两眼盯着自己,龙啸云刚醒,眼前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想看的清楚一点,之间这个姑娘朱唇皓齿,肌肤如雪,一双水洼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龙啸云以为自己在做梦,出现了幻觉,但有发现不是幻觉,是真的,自己眼前的真的是个漂亮的姑娘。 这个漂亮姑娘盯着自己看来看去,发现龙啸云醒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脸上一个小酒窝看起来是那么可爱,这个小姑娘说道:“你醒了,来喝口水吧。”声音娇柔,低回婉转,随即递过一个牛皮水袋,龙啸云手撑着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接果水袋,嘴里喝着水,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一身白衣,浑身透着一股灵气,犹如仙女一般,看得龙啸云魂都飞了出去。 龙啸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算阅人无数,但从没见过如此漂亮可爱的姑娘,看着是那么的俏皮可惜,那么的惹人怜爱,真就像是jing灵一般,给人耀眼生花的感觉。龙啸云对她已经是一见钟情,不能自拔了。只听那个姑娘接着说道:“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你真的好重啊,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才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要不是我救你,怕是你早就那狼给吃了。” 龙啸云已经被他迷住了,刚才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现在又听到她说话,才觉得有些失礼了,眼睛收了回来,说道:“多谢姑娘,龙某感激不尽,请问姑娘,不知我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救我?”这个姑娘说道:“我是一路跟着你的,我料定你会晕倒,果然没错,所以我就救了你了。”龙啸云:“你一路跟着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晕倒。”小姑娘:“这还不简单,你从唐门出来,我就知道你中毒了,而你自己却不知道,你着急回去救朋友,后面有人你当然就疏忽了,就是这样喽。” 龙啸云有些纳闷,怎么她什么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啸云脑子里蹦出许多的问号,难道自己中毒中傻了,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 第十八回 涉足中原 第十八回涉足中原 龙啸云毒发晕倒,被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姑娘相救,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深深的陷进去不能自拔了,可是他对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又为什么会被她救起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会知道这么多?龙啸云问道:“那敢问姑娘芳名?你是怎么知道我中毒的?而且你还能解?”姑娘:“我叫唐婉,你叫我婉儿就好了,唐门的掌门是我爷爷,你说为什么知道你中毒,又能为你解毒呢?” 龙啸云恍然大悟,原来面前这个姑娘也是唐门中人,龙啸云感到有些奇怪,心中开始怀疑,四川唐门的人真是叫人猜不透,行事也过古怪了吧,好言相求不给面子,如他们的愿闯了关,给了解药又要给人下毒,现在又救了我,如此折腾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又开始问道:“婉儿姑娘,既然你唐门给我下了毒,为什么又让你来救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唐婉:“毒是你在闯关的时候中的,并不是我们故意下的,你自以为幸运选对了药,其实是你自己内力深厚延缓了毒药的发作,还有不是我爷爷要我来救你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出来,是我偷偷跟着你跑出来的。” 龙啸云更加奇怪了,这个小姑娘行事也真是不按常理,为什么要偷跑出来,还跟着自己呢?龙啸云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婉儿姑娘,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既然你爷爷不知道你出来,那你救了我,回去之后他们不会难为你吧?”唐婉:“我才不回去了呢,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回去之后他们肯定饶不了我。家族里门规森严,没人跟我玩,我想出去,爷爷又不同意,我整天呆在里面,都快把我闷死了。正好今天你来了,大家都在看你闯关,我才有机会出来,可是我对外面的事不是很了解,不知该怎么走,所以我想让你带我去中原玩,我听说中原很好玩的。” 龙啸云听她说完,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小姑娘一时贪玩跑出来了,而且还不想回去,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难怪,看她言行举止间天真活泼,xing格作风颇有一股豪气,对于唐门那种地方,不把她憋坏才怪,可是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带一个姑娘在身边实在有些不方便,再说她是唐门中人,万一招来麻烦可就不好办了。但是龙啸云又实在放不下她,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像是被她揪住了,看到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乐,他多想能常常看见她。 龙啸云犹豫了一会,说道:“婉儿姑娘,中原是很繁华,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一个姑娘出门在外怕是会有危险啊,再说你偷偷跑出来,你家人肯定会着急的,到时候你爷爷再说我拐走了他的孙女,那就更不好了。”唐婉:“怕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外面的江湖是什么样子,我唐婉也不是好欺负的,我爷爷那边也没事的,他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肯定会放心的,我不过是出去玩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龙啸云:“这个,可是。”唐婉:“你这个人真是麻烦,可是什么?啰啰嗦嗦,一点不干脆,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刚刚还救过你呢,你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我要是自己熟悉的话,还用得着你带吗?”龙啸云看她的样子,趾高气扬,天不怕地不怕,真不像个女孩子,俨然是女儿身男儿心,像是在威胁自己,好像我不带她走,就是做了很大的错事的样子,龙啸云心里觉得好笑,可也是那么舒服,自己见过那么多女子,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龙啸云:“好,既然婉儿姑娘,这么说了,那我龙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唐婉看他答应了,高兴的跳了起来,笑着说道:“太好了,这次终于可以好好玩了。”笑过之后她又马上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龙啸云看看外面的天,然后说道:“现在天不早了,而我又刚刚中过毒,需要恢复一力,我就在这茅草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上路。”唐婉:“好吧。” 两个人便决定在茅草屋中休息,龙啸云盘腿坐好,开始运功疗伤,排出体内的残毒,尽快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唐婉趁他疗伤的时候去外面打了只野鸡回来,生了火开始烤野鸡,龙啸云疗伤完毕的时候,唐婉已经把野鸡烤好了,香味飘了过来,不禁说道:“真香啊,想不到婉儿姑娘你还有这一手。”唐婉:“那当然,你想不到的还多了呢。来尝尝吧。”唐婉随即撕了一块鸡腿递给了龙啸云。 龙啸云接过鸡腿,咬了一口,紧接着又咬了一口,几下子把整个鸡腿都吃了下去,还不断称赞道:“果真不错,太好吃了。”唐婉看他吃得这么香,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再叫我婉儿姑娘了,就叫我婉儿好了,我呢,就称呼你为龙大哥。”龙啸云:‘好,就一婉儿姑娘所言,奥,不,婉儿。“两人都笑了起来,唐婉吃了几块鸡肉后,剩下的都被龙啸云吃了。 天黑之后,唐婉先睡着了,龙啸云见她蜷缩在草堆之上,就把自己的外衣月兑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又找来写柴,把火生的旺了一点,自己端坐在火堆旁,看见躺在那里睡着了的唐婉,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一直孤身一人,潇洒自如,可是突然这么一个女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让自己惊喜,那么的耳目一新,那么的不愿放弃,这感觉太不可思议,太神奇了,这是上天的恩赐,我要照顾好她,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想到这里龙啸云开始闭目养神,真气走遍全身,依靠自己身后的内力,龙啸云几天不睡也可以,趁机调息内力还可有助提高自己的功力,他想只有自己够强大才能让身边的人安全。 龙啸云就这样坐着呆了一宿,一可练功,二可观察周围情况,以备有危险时及时作出反应,天亮了,唐婉醒过来了,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眼,龙啸云看见她醒了说道:“你醒了,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了。”唐婉说道:“好。”起来整了一下,把龙啸云的衣服递了过去说道:“龙大哥,谢谢你的衣服。”龙啸云:“不必客气,走吧。”两人出了茅屋,骑上马往中原奔去,在马上,唐婉问道:“龙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龙啸云:“我们先要去救一个朋友,他叫令狐楚,他中了毒,我要赶紧送解药过去,再晚一点恐怕就来不及了。”唐婉:“哦,你去我家就是为了你这个朋友,他对你很重要吗?”龙啸云:“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个义字,朋友有难就应该拔刀相助。”唐婉听了点了点头。她从小生活在唐门这个家族中,虽然备受宠爱,却很少有可以用心交流的朋友,亲人之间也是各怀心事,大家做事都很怪异,每天只与毒打交道,这些话从来没人跟她说,她这种xing格看上去跟她家族中的人真是格格不入,真不像是一家人。 两人快马加鞭,边说边赶路,很快来到了令狐楚的家里,这时他的家可不像现在如此豪华阔气,只不过一所简单的三间小屋子,龙啸云赶来的时候,令狐楚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只剩一口气在维持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龙啸云赶紧给他为了解药,又为他输送真气推宫过血逼出毒素,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是解了毒,可是由于他中毒太深,耽误时ri已久,并不能很快醒过来。唐婉在旁边,她是唐门中人,用毒的功夫当然也不可小觑,他又给令狐楚服了一个解毒丹,是她家传的灵丹妙药,可以加速令狐楚的解毒过程。 就这样,令狐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龙啸云让令狐楚好好休息,吩咐人照顾他,等他醒来的时候再通知自己,龙啸云则带着唐婉来到了集市上,陪她逛街,大街上热闹非凡,各种小商贩大声叫卖着,各种小商品玲琅满目,唐婉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兴奋的不得了,跑来跑去,看看这个,模模那个,每个都觉得的很新奇,每个都想要,龙啸云都有点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凡是看她喜欢的东西龙啸云都给她买了下来,送给她。 这些小商贩看这个姑娘这么买东西,都不住的给她推荐,唐婉呢,看见什么都喜欢,玩的不亦乐乎,不管不顾,龙啸云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看她的架势像是要把整条街都买下来,可是也劝组不了,只能暗自摇头,还是得跟上去。这样一个活蹦乱跳又漂亮的小姑娘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她,天底下还有这般好看的姑娘,似仙女又像jing灵,铜铃般的笑声听起来是如此的悦耳。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很华丽的公子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这个公子哥呢尖嘴猴腮,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帽子都歪的快要掉了下去,衣服半系半敞的,不知他是要穿还是要月兑,唐婉正在这边一个卖首饰的摊边看首饰,挑来挑去不知选哪个好,这个公子哥走了过来,卖首饰的摊主马上毕恭毕敬的施礼道:“马公子,您来了,您看看,您相中哪个了,随便挑。” 这个马公子吊儿郎当的看来看去,发现站在身边的唐婉,顿时眼睛就直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像看见什么美食一样,表情恶心极了,旁边的奴才叫他他都没听见,就这么看着唐婉,唐婉还没发现他,看了一会准备走,刚一转身正好看见了这个马公子挡在自己的面前,唐婉根本没理她,想绕开他继续走,这个马公子又挡了过来,唐婉绕了好几次都被挡住了,有些不耐烦,看见他的样子更加不想理他,可是这个马公子死缠烂打说道:“美人,别着急走啊,陪少爷我聊聊,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这些首饰我包了送给你怎么样?”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唐婉只觉得有些恶心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他从小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带着一副玩心,想跟这个马公子玩玩,于是说道:“好啊,我喜欢这个,你帮我带上吧。”她拿起了一个手链,这个马公子乐坏了,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听话,如此识趣,马上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拿起手链给唐婉去戴,在戴的过程中,马公子的手碰到了唐婉的手,还没等戴好,这个马公子突然大叫起来,他的一只手突然变了颜sè,迅速肿了起来,像熊掌一样,痛的马公子嗷嗷大叫。 这些奴才看见主子受伤了,一起上来想教训唐婉,他们往前移走,唐婉在他们身边一过,他们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顿时晕晕乎乎,分不清谁是谁了,一个个像睡着了做梦一样,每个人还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看得唐婉在一边哈哈大笑,拍手称快,旁边的群众也是议论纷纷,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终于替他们出了口气,教训了一下这个马公子。 龙啸云抱了一堆东西这时候才赶过来,刚才发生什么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只看见一个人在那里叫,还有几个迷迷糊糊的不知在做什么,龙啸云问道:“婉儿,发生什么事了?”婉儿:“没事,这个公子要给我带手链,我就让他帮我带,谁知他怎么突然叫了起来。”龙啸云一听心里明白了,看来是这几个人想图谋不轨中了毒了,这个婉儿不愧是唐门的人,真不可小觑啊。 这时候那个马公子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爬过来跪在唐婉的面前哀求道:“姑nǎinǎi,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姑nǎinǎi,你是我亲nǎinǎi啊。”唐婉有些忍不住笑了,龙啸云笑了起来,他不动声sè,想看看她准备怎么办。唐婉:“我有那么老吗?谁是你nǎinǎi啊。”马公子:“您就是我nǎinǎi,您不是亲nǎinǎi胜似亲nǎinǎi,您虽然年纪不大,但您辈分大,您就可怜可怜您的孙子吧,疼死我了。”龙啸云听他说完这些话实在憋不住,在一边哈哈大笑。 龙啸云在唐婉耳边说道:“婉儿,我看差不多可以了,他都叫你nǎinǎi了。”唐婉:“好,既然这样,那我说话你听吗?”马公子:“听,绝对听,您说。”唐婉:“你刚才不是说要买东西给我吗,现在这街上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你给我买下来吧,马上付钱,不许赖帐。”马公子一听这个,脸sè都变了,有些支支吾吾,唐婉见了,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啊,那算了,我走了。”马公子一看不好,她走了自己的手怎么办,马上答应了,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给了唐婉,唐婉把钱分给了商户,自己一份没留,然后他拿出一把刀在马公子的手掌上划了一条口子,血流了出来,马公子的手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唐婉高高兴兴的准备要走,马公子又拦住说:“姑nǎinǎi,我的这些手下,你看?”唐婉:“他们没事,你找一盆水浇在他们脸上就好了。”马公子点头哈腰的退在了一旁,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龙啸云跟在唐婉身后继续陪她逛街,心想这个姑娘真是刁钻古怪,有些亦正亦邪,把她留在身边还真有不少快乐,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 第十九回 风尘三侠 第十九回风尘三侠 唐婉初到中原,什么都感到新鲜,来到这热闹的集市,一逛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去,要不是龙啸云催她,还不知她要玩到什么时候呢。龙啸云抱了一大堆的东西跟在她的身后,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一个跟班拎东西的了,好歹自己也是一代大侠啊,行走江湖,谁不敬我三分,怎么混到了这个地步,既没人强迫,还有些乐此不疲,爱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使一个人做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可以让一个人最你不喜欢的事产生兴趣,龙啸云怕是中了爱的毒了,这可比唐门的毒厉害多了。 两人回道住所,龙啸云把东西放下,唐婉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起来看来看去,开心极了。龙啸云则转身去看令狐楚,此时令狐楚已经醒了,可以进食了,但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正在龙啸云请来的仆人给令狐楚喂饭时,龙啸云走了进来,看见令狐楚有了好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来到令狐楚身前问道:“令狐兄弟,感觉怎么样了?”令狐楚想坐起来,被龙啸云拦住了,令狐楚说道:“好多了,多谢龙兄相救,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就交代了。” 龙啸云:“你这就太客气了,咱们相交贵在交心,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此次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令狐楚:“借龙兄吉言。”龙啸云:“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令狐楚:“龙兄请便。”龙啸云转身出去了,仆人又给令狐楚为了几下饭,令狐楚不想吃了,仆人便给令狐楚盖好被子,出去了,令狐楚一个人留在屋内休息。几天下来,一直如此,白天龙啸云带唐婉出去,把令狐楚交给仆人照顾,晚上龙啸云回来查看令狐楚的身体状况,时常还输送一些真气给令狐楚,帮他康复,很快令狐楚就好了,又能健步如飞,上战杀敌了,唐婉呢也把这座小城逛得差不多了,龙啸云在这也就没什么事了,于是决定离开继续游历江湖。 令狐楚也要上任了,休息了这么多天,公务积了一大堆,本想多留龙啸云和唐婉再待几ri,可是一方面自己抽不开身,另一方面龙啸云四海为家,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次要不是令狐楚中毒,他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再说唐婉还跟着他,是他答应要带唐婉欣赏中原风景的,不能食言,让唐婉一个人走,那样龙啸云也不会放心,他已经把看到唐婉当成了一种习惯。 因此,龙啸云和唐婉辞别令狐楚离开了。两人双骑在大道上时而奔驰时而漫步,赏湖光山sè,看花鸟虫鱼,品美酒佳肴,一路上真是与红尘作伴,闲逸潇洒,再加上两人男的英武不凡,豪气盖世,女的月宫婵娟,超凡月兑俗,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看到的人无不赞叹,赏心悦目,更加是艳羡嫉妒,是该怪造物者的巧夺天工,还是该埋怨自己的平凡无奇,世界就是这样的神奇,生活就是这么的参不透谜底。 这一天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山村,走了那么多的繁华市镇,突然见到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有点荒凉的村子,还真有点不适应。这个村子看上去虽然很冷清,很少有人出来走动,但一排排的土房茅屋林立着,说明这里的居民还是不少的,为什么他们都不出来呢?怎么回事?两人下得马来,往村子里走去,村子里的人家处处房门紧闭,看到有人进来赶紧躲了起来。 两个人越走越纳闷,这是什么情况?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着华丽,公子哥打扮,手拿折扇,显得很有气派,后面跟着个书童背个包袱,只见那个书童看见一个老大爷开门出来,想上前叫住他,刚喊了一句,还没到跟前,老大爷立马跑回屋里,关上了门,似乎很怕人一样。书童紧跟着跑上去也没来得及,又啪啪敲了几下门,喊着:“大爷,我们是过路的人,想跟你打听一下路,我们不是坏人,喊了半天,敲了半天都没反应,门就是没开,书童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书童来到公子哥面前说道:“少爷,还是不开门,这都问了好几个了,一见到我们就像看见强盗一样,撒腿就跑。”那位公子哥仍然摇着折扇,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道:“算了,问不到就问不到吧,等过了这个村子再看看有什么人可以打听一下,可能这个村子的人不喜欢跟陌生接触吧。”说完缓步往前走去,这个书童确实一脸的不满,嘟嘟囔囔的跟在后面,对刚才的事情很不理解。 龙啸云和唐婉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同样觉得不可思议,那位公子哥走着走着,看见了对面的龙啸云和唐婉,四个人遇到了一起,公子哥首先站住了,手拿折扇双手抬起抱拳施礼道:“二位,敢问你们可是这村里的人,我想打听点事情。”龙啸云打量了一下他,从他刚才的表现到现在跟自己说话整个过程,他的身上都透露处一种像是掌控一切的气势,似乎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更可见他身上散发着的高贵气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爷公子哥。 龙啸云还在看着这个公子哥,公子后面的书童上前来插了一句:“我家少爷问你们话呢,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就快说,不知道就别挡我们的路。”说话语气很是霸道,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这要是一般人家里的书童绝不敢这么说话。此时还没等龙啸云说话,公子哥突然回头看了书童一眼,说道:“不得无礼,从哪里学的如此不懂规矩,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赶走,就算是我娘叫你来也不行。”声音不是很大却很严厉,弦外之音透着主人的气势。书童立马退了回去,低着头一声不敢吱。公子哥转过来,依旧和颜悦sè的看着龙啸云,说道:“兄台莫见怪,家人不懂事。” 龙啸云一直没动声sè,他对这种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江湖中人绝不会和老百姓发生争执,再说堂堂大侠岂会如此心胸狭窄,这根本不算什么,龙啸云说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们也是路过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正在奇怪,公子想要问什么事,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还请见谅。”公子哥:“原来如此,在下冒昧了。我跟书童路过这里本想讨碗水喝,顺便打听下路,没想到这个村子的人见到我们就跑,甚是奇怪。” 龙啸云:“说的也是,如此大的一个村子,却这么冷清,着实不合情理,公子想问路怕是不行了,我这里有些水,公子不嫌弃就喝点吧。”公子哥露出了笑容,说道:“多谢兄台。”接过水想喝,旁边的书童又上来想拦住他,暗示他对方是陌生人,什么来路不清楚,这水不能喝,龙啸云看出了他的意图,说道:公子请放心,我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我不会害你的。”书童被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哥说道:“兄台误会了。“没有理会书童,把水喝了下去。 龙啸云觉得这对主仆很奇怪,少爷仪表不凡,浑身透着不俗之气,为人还算坦荡,这个书童却处处小心,很是在意主人的一举一动。公子哥把水递过去之后,又拱手说道:“在下李淳,长安人士,敢问二位尊姓大名,今ri在此相识便是缘分,交个朋友如何?“龙啸云最爱交朋友,只要脾气相投不问身份地位,哪怕是萍水相逢,也可把酒言欢,当即拱手说道:“在下龙啸云,久历江湖,四海为家。”边上唐婉也抱拳说道:“小女子唐婉,四川人士。” 李淳见着两人都是气宇不凡,都不是一般人物,特别是这位姑娘,灵气十足,清丽月兑俗,刚才他就看见了她,目光时不时的就移过去,心里一直在想着如何认识这位姑娘,自己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俗话说得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男的见到漂亮的女子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多看几眼。听他们俩介绍完,李淳说:“龙兄,唐姑娘,而为这是要去哪里呢?”龙啸云:“我们闯荡江湖,走到哪算哪,从不问前路如何,今ri能在此遇见李公子也是缘分。” 李淳:“好一个走到哪算哪,好一个缘分,听着令人向往,多么逍遥自在,在下是在羡慕啊。为了我们的缘分,二位可否赏脸与我找个地方一起喝一杯。在下对江湖之事十分感兴趣,能结交而为江湖朋友实乃我的荣幸,我非常想跟二位好好聊聊。”龙啸云:“有酒喝当然好了,愿意跟龙某喝酒的人就是我的朋友。婉儿,你意下如何?”唐婉:“难得这么高兴,少了我不就不热闹了吗。”三人都笑了起来,商量好转身往村外走去想去镇上找个酒馆尽尽兴。 三个人并排往前走,李淳转身对书童说道:“小福子,牵着马跟在后面。”书童小福子乖乖的扛着包袱去牵马,唐婉看了看他,总觉得有点奇怪,一个男人行为举止总是又软有娘,倒像是个女人,看着实在不太舒服,但她也没去细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再说他是人家的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即转身继续跟了上去。三个人边聊边走,刚要出村口,突然来了一群手拿兵器的人。 为首几个身强体壮,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样子,后面跟着一群小喽啰,手里提着刀,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样子,其间还有说有笑。龙啸云几人有些奇怪,哪里的强盗大白天这样肆无忌惮,心中似乎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为什么总躲着,很可能就是再躲这群强盗。 这群强盗很快来到了村口,与龙啸云几人正好碰了个正着,谁也不肯给谁让路,这时强盗中一个小喽啰来到前面大骂道:“哪里来的狗,竟敢当我们虎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吧。”龙啸云听他说完心里觉得好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唐婉:“是哪家的狗跑出来了,在这大喊大叫。”龙啸云和李淳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小喽啰听了一会好像明白了,接着说道:“你骂我,你找死。”举起刀就要砍唐婉。 突然他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原来是他的老大抓住了他的手,只听他说道:“往后退,对待姑娘家怎么能这么祖鲁呢?”说完他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双手互相搓着,看他的样子笑起来还不如不笑呢,太难看了。他来到唐婉面前,说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手下不懂事,你受惊了。我可是很会怜香惜玉的,我会好好对你的。”说着就要上手去模唐婉。 在一边的李淳看着心里感到很恶心,马上就要冲上去教训那个强盗了,再看边上的龙啸云神态自若一动不动,似乎很有信心,李淳也就忍了下来,想再观察一下,就在那个强盗头子手要模到唐婉的时候,唐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身子一转,把强盗的胳膊转到了后面,一脚踹在了强盗的上,然后手一松,强盗飞了出去,来了个狗吃屎。 李淳暗暗点头,唐姑娘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刚才自己还在担心呢,看来是多余了,强盗的手下看见老大被打了,马上上来了两三个来搀扶,嘴里不住说着:“虎爷,虎爷,你没事吧,虎爷。”这个虎爷站了起来吐了吐嘴里的土,说道:“兄弟们,给我上,抓住那个小娘们,给我带到山上去,我有赏。”说完,一群强盗拎着刀上来了,唐婉辗转腾挪,拳脚并用,一时间并没落在下风,过了一会,唐婉有些招架不住了,双拳难敌四手,龙啸云看在眼里,每当唐婉的身后空下来时,龙啸云总会注意着,一旦有人偷袭,他一个石子扔过去就化解了危机。 很快强盗倒了一片,一个个在地上姑爹喊叫,疼得打滚,刚才称虎爷的那个强盗,一看势头不对,转身想跑,被李淳发现了,一脚伸过去,把他绊倒了,他想再爬起来,又被李淳一脚踩下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龙啸云看他这几下子虽然简单,但干净利索,这个人武功也不差,起码是有练过的。李淳:“唐姑娘,这条狗想跑,你看该怎么处理?”唐婉:“一条哈巴狗而已,杀了算了。”强盗:“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敢惹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龙啸云:“你是什么人,报上你的名号,看我是不是听说过。”强盗:“我就是这方圆百里赫赫有名的蜈蚣山三虎的虎二爷,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谁敢不怕我。”龙啸云:“蜈蚣山三虎,我看是三只猫吧。我们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猎人的厉害。”说完拔出手中宝剑,刷的一声白光一闪,剑又回到了鞘中,这个虎二爷的一只胳膊被砍了下来,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其他小喽啰一看哪还敢说话啊,下的一个个跪在那里。 龙啸云:“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再敢为非作歹,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快滚。”小喽啰马上过来抬起了虎二爷,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三人痛快的打了一架,解决了一个麻烦,十分高兴,抱打不平真是一件快事,三个人谈论着那群强盗,互相称赞着彼此,很得意。这时候刚才那个惊慌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可惹大祸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伤了他们的二当家,他们肯定以为你们是村里人找来的,他们一定会报复的,你们给我们村带来大麻烦了,唉。”表情十分沮丧悲痛,像是将要大难临头的样子。 龙啸云,李淳,唐婉三人很是疑惑,我们帮了他们,赶走了强盗,他们怎么会这么对待我们,把我们当成是灾星呢? ; 第二十回 劫富济贫 第二十回劫富济贫 龙啸云、李淳、唐婉三人赶走了强盗,却遭到村民的不理解,反而还怪他们,心中很是不明白,怎么这个村子奇怪的事这么多,李淳首先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这么说?我们赶走了强盗,应该算是帮了你们,让你们免遭抢劫,我们不要你答谢,你怎么还埋怨起我们了?”老者:“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们村的情况,我们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你们还是快走吧。レ思路客レ”龙啸云:“老人家,刚才我们是想教训完强盗就走,可是听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能走了,我们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唐婉:“龙大哥说得对,你这老头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说不明白我们就不走了。” 老人家看他们的样子,心想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啊,他们在此为非作歹多年,谁也惹不起啊,只听他说道:“你们哪,是真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们人多势众,有人撑腰,你们这不是惹祸上身吗?”唐婉:“这个祸,我们今天就惹了,今天砍了他一条胳膊是轻的,他们要在敢来,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李淳:“是啊,老人家,你就别担心了,还是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吧。”老人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把他们带进了自己的小屋里面,给他们倒了碗水。 龙啸云先说话了:“老人家,不必客气了,您也坐吧,跟我们说说,这村子是怎么变成这样了。”老人家坐下了,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我们这个村子名为石盘村,本来村子里人丁兴旺,也不算小,你们看我们这的民居建设就能看得出来。村子里的人过的都还不错,ri子都过得去,周而复始的就这么一天天生活着。可就在两年前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个县令,这个县令郑思仁,自从他上任后以各种名义向老百姓征税,开始村里人还能应付,勉强交了,可是这个郑县令从这里尝到了甜头,更加变本加厉,巧设名目获取不义之财,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有苦难言,背地里我们都称他为整死人或是真吃人。” 李淳听到这里“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水都撒了,把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有这么大反应,只听他怒斥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大唐居然有这种贪赃枉法的父母官,他们拿着朝廷俸禄,居然还如此鱼肉百姓,简直可恶之极,这样的人就应该砍了他的脑袋,杀一儆百。”屋里的人都看着他,龙啸云:“李兄,你这?”李淳看着大家的反应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激了,似乎不像是普通人该有的态度,随即解释道:“哦哦,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所以反应有些激动,老人家你接着说。” 老者:“村里有些人不满他的行为,想去告状,可是上下的官员都被他买通了,递上去的状子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县令知道有人想告他,还派人把告状的人打了一顿,从此再也没人敢去告他了。他还明目张胆的jing告过我们,说他上面有靠山,要我们小心着点,别想把他弄下去。没办法,我们平头百姓哪斗得过当官的,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村里人受不了这种剥削,就想逃离这个村子,可是下令下了令人跑了也要交税,把他们的税平摊到剩下的人身上,收取的数额都按县里户籍上记住的为准,就这样村里人也不敢再跑,就连家里新添了人口也不敢去报户籍,都藏在家里,不出门。” 龙啸云:“这就是村子里家家房门紧闭的原因?”老者:“有这个原因,但也不全是,还有就是那帮强盗。”唐婉:“对呀,那帮强盗是怎么回事?这跟那个贪官有什么关系?”老者:“当然有关系,不知什么时候那蜈蚣山上来了一伙强盗,为首的是三兄弟,自称什么三虎,今天你们教训的就是老二。他们兄弟三人会些拳脚功夫很厉害,在山上自立为王,时常下山来抢村里的东西,有时候还抓人上去给他们充数,不肯去的就既要被打,家里的东西也会给洗劫一空。 我们惹不起他们便报了官,没想到这次县令还真派了人来把他们赶走了,我们还以为县令要变好了呢。谁想到他却由此又想出一个要钱的理由,要我们交剿匪费,如果不交就不管我们了,没办法我们还得交。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官府跟强盗勾结,强盗给了县令银子,允许他们去抢,然后官府在假意派人把他们赶走,这样县令就多拿了一分钱。里外受苦的都是我们穷苦百姓啊。” 龙啸云:“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他运气不好今天碰见我了,这件事我管到底了。“唐婉:“气死我了,这样的贪官简直禽兽不如,皇帝老儿是怎么用人的,老糊涂了,怎么会派这么个人来当县令。”李淳:“额,当今皇上还是很英明的,只不过是这些个贪官污吏欺上瞒下蒙蔽了皇上,皇上爱民如子,如果知道有这样的事一定会严惩不贷的。”唐婉:“你怎么总替皇帝说话,你跟他有关系吗?”李淳有些尴尬,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说一下事实,确实是这些贪官太可恶了。” 老者:“这些强盗跟官府的人称兄道弟,互相勾结,谁敢去惹,你们今天把他们的兄弟打伤了,他们肯定会报复的,到时候村子里的人又要遭殃了。”老者说得眼睛都湿了。龙啸云:“老人家,你放心,我们惹来的事我们一定会管到底,绝不会连累你们。”李淳:“没错,即使没有今天的事,遇到这种贪官污吏也绝不能放过。”唐婉:“说得好,那我们今晚就去杀了那个贪官,看他还怎么作恶。”老者:“万万不可啊,你们只有四个人,怎么斗得过他们。”龙啸云:“老人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办法。” 李淳:“贪官是要惩处,可他是朝廷命官,要杀他也要皇上下旨,我们就这么去杀了他,我们岂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唐婉:“怕什么。你可以不去。”李淳:“我不是这个意思,为百姓做好事我当然愿意,可是我们也不能说杀谁就杀谁,这是还需要从长计议。”龙啸云:“李兄说得对,婉儿,我们虽说是江湖中人不愿遵守朝廷那一套,但我们也不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可以按我们的方式来,还可以不会引火烧身。” 唐婉:“什么办法,快说。”龙啸云把唐婉和李淳叫到近前,小声在他们耳边交代了几句,唐婉听后拍手叫道:“好,就这么办。”龙啸云:“李兄,你意下如何?”李淳有些犹豫,但又不好说不去,勉强应道:“就以龙大哥所言。”龙啸云:“那好,我们先休息一会,等天黑了,我们就行动。”三人坐下来在老人家这里用过了晚饭,等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三人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县令家里。 三人飞身上墙,穿墙过院就来到了县令的住所,看他住的地方修的真实豪华,跟石盘村的景象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三人找到了一间放东西的屋子撬开锁走了进去,进去一看里面古董字画都是好东西,每个都值不少钱,可是这些都不好拿,三人又开始四处寻找,唐婉每个瓷器里看,有没有藏银票,突然当他要拿一个瓶子的时候,却没拿起来,她又使劲拿了一下,还是没动,她觉得奇怪,这肯定有蹊跷,于是她转动了几下,瓶子还真转了,这时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暗格,三人都注意到了,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东西。 三个人都围过来看,里面有个木箱子,不算太大,箱子上有本书,唐婉先拿下来看了一下,翻了几页没看懂,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李淳接过来看了一下,说道:“这是账本,有了这个东西就有了县令唐赃枉法的证据。接着,唐婉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放了一沓子银票,有几千万两,银票下面是金子和珠宝,龙啸云看着这些东西,说道:”这都是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今天我就让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李淳:“我们找到了这些东西,该走了,时间长了,很容易被人发现,我们还要赶紧回去,以防强盗偷袭村子。” 龙啸云:“说得对,我们马上走,婉儿,拿着箱子快走,我断后。”唐婉和李淳先出了房间,龙啸云紧随其后,走到院墙边时,唐婉把箱子交付给龙啸云说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龙啸云:“婉儿,你要做什么?”唐婉:“你别管了,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没事的,放心吧。”龙啸云:“好,你自己小心。”龙啸云和李淳先越墙出去了。唐婉又回到了那个屋子里,她打开火折子点着了一幅画后,就关上门出来了,紧接着屋子里的火就大了起来。 唐婉看着暗暗偷笑,转身去追龙啸云和李淳。县令的家人看见着火了,立刻大喊起来,整个院子乱作了一团,都开始救火,只听县令在一边又哭又叫,心疼他的这些财产,唐婉边跑边回头看那熊熊的火焰,心里忍不住的开心,跑了一会看见前面龙啸云他们俩在等自己。到了近前,李淳说道:“唐姑娘,你这下可是要了那贪官的命了。”唐婉:“对付这种人,就是得让他知道疼。”三人相视一笑。 龙啸云:“好了,我们还得把这些钱还给老百姓呢,这样我们兵分三路,事成之后我们在王大爷家里汇合。”三人各自拿了一些银票和钱,开始挨家挨户的把钱送了回去,他们只是偷偷地放在了老百姓家的门口,之后就离开了。三个人忙活了大半宿,总算送完了,回到老人的家里后,三人都有说不出的开心,特别是李淳,他这可是第一次,,从小到大他都循规蹈矩,做事一板一眼,虽然向往江湖生活,但对朝廷律令是坚决贯彻执行,今天这么做,感到真是痛快,跟自己的身份真是大大的不符啊。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一开门,家家都发现自己门口放着钱,心里很是奇怪,财神发钱了?都不住的跪地磕头感谢上苍,收起钱回到了屋里。李淳拿出昨天拿回来的账本,看了看,然后写了一封信,收好后将两样东西交给了书童,说道:“小福子,你马上赶回京城,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吏部的李大人,他看到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记住,越快越好,千万不能出了差错,要是耽误了事我要了你的脑袋。”小福子:“是,那少爷你?”李淳:“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你把这件事办好就行了,我在这里还有事没办完,回去告诉我娘,就说我办完事就回去。” 小福子拿着账本和信快马赶回了京城,李淳知道县令吃了亏肯定会卷土重来,必须把这些贪官都依法查办了才行,他写了信把事情讲清楚了,加上证据就可以定他们的罪了,这样就斩草除根了。他能这样做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般,他是当今皇上的儿子,贵为皇子,此次是微服出巡,他现在已被封为广陵王了,但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怕暴露了会惹来麻烦,还有就是怕那两位朋友会因为身份的问题疏远他。 李淳交代万事出来后,见到龙啸云和唐婉要出去,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龙啸云:“李兄我们正要找你呢,我们想去蜈蚣山找那群强盗,我们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也好解除村里人的危机。”李淳:“如此甚好,我刚才派我的书童把证据送到京城去了,我在京城有些熟人,相信很快这个贪官就要当到头了。”唐婉:“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剩下这群强盗了。”龙啸云:“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三人向蜈蚣山走去,山虽然不是很陡,但路不太好走,三个人按着王大爷指点的路一路找上去,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山寨,这个山寨修的还不错,依靠险峻地势,易守难攻,军队来了都不太好打。可是三个人机动灵活,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个小小的强盗根本不在话下,一路就杀到了山寨里面,本来这三个头领武艺还算不错,可他们哪是龙啸云的对手,他可不是浪得虚名,至今还没有人能破得了他的夺命一剑。 李淳虽没有龙啸云的武功,但拳脚功夫也不差,从小读书练武一样都没落过,唐婉聪明机灵,又会施毒,她从别人身边一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中毒。如此一来,一个蜈蚣山山寨都不够他们灭的,最后三人抓住了为首的三人,把其余人都遣散了,让他们不可再做强盗,至于三个头领,一个已经是废人了,剩下两个,龙啸云废了他们的武功,唐婉则把他们两个一个弄瞎了一只眼,一个割掉了一只耳朵,三兄弟都成了残疾人。 至此这里的事就告一段落了,三人也因此事出了名,被老百姓传来传去,越传越神,简直把他们当成了神仙。很快,朝廷也派来了新的县令,他们三个也结下了很深厚的情谊,于是决定三人结拜,龙啸云三十岁最大,李淳二十七排行老二,唐婉十七,为小妹,一个头刻在了地上,三人成了异姓兄妹,结伴闯荡江湖,被老百姓称作风尘三侠。 可是事情不会总这么顺利,接下来他们就遇到了麻烦。 ; 第二十五回 山洞余生 第二十五回山洞余生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レ思路客レ一ri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ri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龙啸云遭遇朋友背叛陷害,又经历心上人为救自己而死,身心俱疲,心灰意冷,不再留恋江湖生活,但唐婉临终托孤,龙啸云为了李文韬勉强支撑着。然而为了让小文韬可以健康成长,不跟着自己受罪,龙啸云将他交给了一户姓李的农户,自己一个人飘然而去。 茫茫世界,广阔天地,自己又该去向何方呢?龙啸云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又碰见了令狐楚带着一群人在四处找人,而那群人正是曾经要杀唐婉的人,龙啸云怒从心头起,反正自己也不久于人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群人,为唐婉报仇,也给自己拉几个垫背的。想到这里,龙啸云突然出现在了这伙人面前,这伙人也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自投罗网,他们正在找他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伙人马上把他围了起来,令狐楚躲在后面,总是有点心虚。龙啸云手握宝剑,环顾四周,说道:“令狐楚,你这个卑鄙小人,躲在后面做什么,有种的话站出来跟我明刀明枪的打一次。”令狐楚:“败军之将,何敢言勇,龙啸云,你逃不了了,还是乖乖受死吧。”龙啸云:“哈哈哈哈,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一起上吧,我今天就送你们去yin曹地府。”说完,手中剑光闪动,一双眼睛看着他们,恶狠狠的寒光让这群人有点害怕犹豫。 令狐楚站在后面喊道:“不要被他吓住,他已经中毒了,现在是强弩之末,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回去领赏。”说完,一群人一起向龙啸云攻过来。龙啸云不慌不忙,脚步变幻,身影闪动,与令狐楚的人战在一起。龙啸云手中宝剑快如闪电,灵动异常,如一条游龙般抵挡穿梭,一招过去紧随其后便是十几招的变化,别说抵挡了,连看都看不清,几道光闪过之后,就有几人倒地,魂归西天,死的人身上却不见一滴血,只有脖子上一道又细又长的伤口。 龙啸云武艺jing湛,又有宝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使用武功,如此大开杀戒了,手中的剑越使越快,越杀越痛快,越杀越恨,心中的所有郁结全都慢慢发泄了出来,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围攻他的人开始有些坚持不住了,被龙啸云的样子吓的有些心惊胆战,觉得他疯了,龙啸云已经失去理智了,太可怕了,他不是人,是魔鬼。有了这种畏惧心理,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开始逐渐往后退,都不想去白白送死。 一炷香的功夫刚才几十人只剩下不到十个,一个个战战兢兢拎着刀比划着跃跃yu试,却没一个人敢在上去,龙啸云看他们一眼,他们就后退一步,龙啸云:“来呀,继续来呀。令狐楚,你怎么不上?怕了吗?”令狐楚看着他的样子,更加心虚了,但他又一想,他刚才已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我只要再拖他一会,他就必死无疑了。打定主意,令狐楚飞身过来,跟龙啸云战在一处。 令狐楚一上来就招招紧逼,以快打快,希望越快越能消耗龙啸云的内力,每一招都进攻龙啸云的要害之处,明显是要他的命,两人都是高手,高手之战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边上看的人都悬着一颗心,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只差那么几毫米就要伤到对方,可就是没碰到,关键时刻躲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差可以伤到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人死里逃生,一场拼命的厮杀却也表现得极为jing彩,世间难得一见。 边上的人根本看不明白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招式,出的招里有多少变化根本弄不清楚,两人几乎是纠缠在一起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稍微走近了都有可能被伤到,什么建筑树木都无力一例外的被毁坏。龙啸云虽然跟令狐楚切磋了不少次,但对他真正的底细还是没有模清楚,没想到他这么深藏不露,只知道他武功不差,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可以隐藏这么久,城府够深,自己还这没把握赢他,何况龙啸云现在还中了毒。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龙啸云觉得体内血气翻腾,喉咙有点咸,一口血要吐出来,他知道不好,自己的毒又发作了,他强忍着把这口血又咽了回去,不管毒的肆虐,依旧强运内力对抗令狐楚,心里想到自己不能倒下,要倒也不能是这个时候,不能倒在令狐楚这个小人面前,不能让他的yin谋得逞,我要杀了他,要替婉儿报仇,要替世间除害,不能倒,绝对不能,他以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 但毕竟不能跟没受伤之前的自己比,手上的招式开始慢了下来,对付一般毛贼还可以,对付令狐楚着实有些困难,令狐楚一看时机到了,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心想龙啸云你果然不行了,我看你还能撑多久,不成自己是大侠吗?我看你这个大侠,这次怎么救自己?你名满天下,我却只能是个籍籍无名的总兵,凭什么?现在你挡了我的路,就不要怪我无情,今天我就送你走,死在我手里你也不亏。他心里想着,手上的进攻更狠了,毫不留情。 龙啸云越大越慢,剑招越来越乱,身上难受极了,一口血没忍住还是吐了出来,几乎就要倒下了,但他还是坚持着,用手中的剑支撑着,令狐楚看到他的样子,说道:“龙兄,怎么样?我的功夫还可以吧,你给指点指点。”龙啸云让自己的身体站直,说道:“令狐楚,你背信弃义,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令狐楚:“报应?报应在哪?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我刀俎上的鱼肉,成王败寇,你还是受死吧。”令狐楚不再跟他废话,手中的剑向龙啸云刺去。 龙啸云看着他的剑过来,一动不动,他正趁着刚才的休息时间迅速调整自己,就在令狐楚的剑要刺到龙啸云的时候,龙啸云主动凑了上去,剑刺穿了龙啸云的左肩膀,而龙啸云将所有内力都集中在了右手,在令狐楚刺自己,离自己最近的时候,一掌打了过去,打在了令狐楚的胸口,令狐楚对这一招没有防备,没想到龙啸云会用这同归于尽的方法,令狐楚向后飞了出去,摔出了好远,落地后口吐鲜血。龙啸云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这最后一击上,等打完之后,他也有些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剑,另一只手把令狐楚刺进自己肩膀的剑拔了出去。 令狐楚受伤倒地,剩下的几个手下赶紧过来扶他,这次令狐楚可真是伤得不轻,上次在自己家被龙啸云打了一掌才刚刚治好,现在又受了一掌,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令狐楚被手下扶着坐起来,先点住自己的几个要穴,护住内息,然后抬眼去看龙啸云。龙啸云在刚刚拔出剑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令狐楚叫一个手下过去看看,那名手下过来一探鼻息,龙啸云居然没气了。令狐楚一听喜出望外,心想龙啸云你到底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他高兴地想笑,但忘了自己受了伤,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吐了口血。 他想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得赶紧回去疗伤,要不然自己也得送命,原本还想把龙啸云的尸体也带回去,但自己还是自顾不暇,觉得龙啸云死了就算了,就不管他了,任他被野兽啃食吧。几个手下抬着令狐楚赶了回去,龙啸云的尸体就和那群手下的尸体一起留在了这里。 天慢慢黑了下来,天空又下起了大雨,雨水浇在龙啸云的尸体上,被雨水浇了的龙啸云突然醒了过来,原来他刚才没有了鼻息只是因为用力过猛加上受伤严重一是昏迷休克了,所以才会出现假死的现象,如果没有这场大雨,说不定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他还要感谢这场大雨让他苏醒过来,可以再多活几天。 龙啸云挣扎着起来,看着遍地的尸体,没想到自己刚才就跟他们一样,一场雨过后自己居然诱又活了过来,自己身中剧毒有刚经历一场苦战,还没有死,看来是老天眷顾我,不想让我这么快就死,还想让我多活几天,那我就顺应天意,把剩下的ri子好好度过。龙啸云想到这里,有些释然,似乎看透了生死,老天爷不让自己死,就是要让我报仇,要我跟令狐楚比,到底谁先死,报仇的最好方式就是跟仇人比谁活得长,他想让我死,我偏不遂他的愿,令狐楚,我们走着瞧。 龙啸云跌跌撞撞的走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自己学艺时跟随师傅住在一个山洞里面,离开时师傅还曾让我发誓不得把山洞的位置泄露出去,所以除了自己没人知道那个地方,自己去那里相信没人可以找得到。龙啸云边走边想,有了这个想法便按着自己的记忆一路找来,曲曲折折,本身上还没好,风餐露宿的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自己学艺时住过的地方。 到了之后,发现师傅已不在这里,而山洞的一切都没有变过,还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从此龙啸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住了些ri后,龙啸云的外伤虽然养好了,可是体内的毒仍旧没有解,唐婉留下的解毒丹也没有了,龙啸云还能再活多少时ri呢?他也不知道。毒xing发作时他仍然痛苦的不得了,他试着用内功把毒逼出来,可是试了很多次都没用,怎么办呢?即使要死,也不能是被每天折磨而死啊。 所以每当毒要发作时他就把毒素集中在一起逼到自己两条腿上,这样就感受不到毒素侵蚀自己五脏六腑时的痛苦了,经过几次后,他体内的毒素居然全都被逼到了腿上,毒素在腿上停留了下来,慢慢痛苦没有了,毒也不再发作,可是腿却越来越不好使,终于有一天他的腿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站不起来了,成了残废。毒素侵蚀了他大腿的神经,腿部神经坏死了,龙啸云不能走路了。 就这样,龙啸云不再受体内的毒折磨了,可也失去了行走能力,变成了一个残废,一个人在这山洞生活着,经过多年的锻炼,他逐渐学会用上肢走路,然后凭借自己的轻功,进出同样很方便,上肢反而更灵活有力了,而且他还学会用绳子拿去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用动就可以完成,上次令狐燕跌倒就是他用绳子扶起来的,比正常人还要好用。 龙啸云长舒一口气,自己的经历终于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文韬和令狐燕都清清楚楚了,李文韬听的既伤心又气愤,伤心自己母亲的可怜,伤心义父所遭受的磨难,气氛自己的亲生父亲辜负了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母亲抱憾而亡,同时他更恨令狐楚,虽然他忘记了自己被李家人抚养长大之后的事,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都是他害死的,那么他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跳下这么高的悬崖都没有死,老天就是要告诉自己还不能死,还有事没完成,要报仇,要为所有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令狐燕听完这些心情更加复杂,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这种人,自己是该爱她还是恨他,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从小对自己宠爱有加,为什么要让自己碰上这种事情?怎么选择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要是文韬哥知道了真相,我该怎么办?我为什么会遇上他?为什么又让我爱上他?让我这么的疯狂,这么的无法自拔,为什么?自己要隐瞒到什么时候?文韬哥追到你更是要报仇的,我到时候该帮谁?一时间所有疑问都出现在了令狐燕的大脑里。 龙啸云和李文韬看着她在那里发愣,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的应付过去了,他们两人觉得奇怪,但也不知什么地方奇怪,心想也许女孩子天生就心事多,男人是猜不到的,也就不再问了。龙啸云讲完了过去的事后,从怀里拿出了那对黑白玉箫,原本黑箫是他留给李文韬的,白箫自从唐婉死后,龙啸云一直自己留着,睹物思人,现在他把两支箫拿出来,把黑玉箫又给了李文韬,而白箫则送给了令狐燕。 ; 第二十六回 脱胎换骨 第二十六回月兑胎换骨 龙啸云临终交代遗言,把自己的那对黑白玉箫分别交给了李文韬和令狐燕,这对玉箫见证着三对恋人之间的感情。令狐燕颇为惊讶,一点也没想到,龙啸云说道:“丫头啊,我看得出来,你对文韬用情至深,你们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我曾答应过文涛的娘,要好好照顾他,我没做到,现在总算救活了他,也算弥补了,以后我就没办法了,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你能答应我吗?”令狐燕突然有些蒙住了,这真的是太突然了,她是很爱李文韬,为了他,她已经改变了很多,而且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能得到龙啸云的认可,她当然非常高兴,从心底往外开心。 可是他也很纠结,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接受自己,还有文韬哥一旦恢复记忆,想起青青的事,恐怕绝不会原谅自己,要不要接受呢?自己做梦都想的事马上就能实现自己却不知所措了,他看着龙啸云和那把玉箫,愣在了那里。龙啸云:“怎么?你不愿意吗?”令狐燕:“不,不时的,我。”她说到一半又回头看了看李文韬。龙啸云好像是明白了,以为她是在乎李文韬怎么想。 龙啸云:“丫头,只要你愿意就行,我只是再求你实现我的愿望,你愿意了了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包容他,宽恕他,安慰他,照顾他,你能做到吗?”令狐燕听了龙啸云的话,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不管李文韬怎么对自己,自己也应该去那么做,不但是为了爱,也是在替自己的父亲赎罪,用自己的一生来补偿李文韬,所以他坚定的说道:“我愿意,龙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他,安慰他,包容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龙啸云:”好好。“ 李文韬看着他们俩,虽然他还在为王思怡的死伤心,但也不好立马严词拒绝,义父这个样子,怎么好伤他的心呢?而令狐姑娘这么善良,为了自己可以去死,也不能伤害她,所以他在一边听着没有说话。龙啸云交代完这些事,又把李文韬叫到跟前,说道:“文韬,我大限将至,临终之前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李文韬:”义父,您说。“龙啸云:“在我山洞内室的石床下有我的武功秘籍,你已经有了我几十年的内力,修炼秘密就容易得多了,等你能将石壁上的剑拔出来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练成了。等你练成之后,离开这里,去找你的父亲,向他问清楚,你母亲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之后去杀了令狐楚,知道吗?” 李文韬:“义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勤奋练习,早ri练成,为我娘和您,还有思怡报仇。”龙啸云:“好孩子,有你这句话,义父就没有遗憾了,我可以去见你的娘了。”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李文韬看着义父,闭上了眼睛,哭着大声喊着,龙啸云再也没有反应了,他终于可以安然离开了。本该早就离去的生命,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爱和恨煎熬着他的灵魂,没想到在死的时候还能圆自己一个梦,也算死而无憾了。 李文韬内心的悲伤却无疑又加深了一层,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念了那么多四书五经,有什么用?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真没错,做一个强者就不能顾及太多,果断干脆,切忌优柔寡断,多愁善感,掌握了话语权,能够抵御别人伤害的时候才算是一个男人,一个可以保护身边人的大丈夫。 李文韬擦干眼泪,不再做无谓的哭泣,在山洞外找了一块空地埋葬了龙啸云,令狐燕一直在边上看着,她知道李文韬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支持,是陪伴,是让他知道他的身边还有人,要让他的生活有温暖,充满希望,令狐燕把自己内心的纠结煎熬暂时搁置,在问题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她要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该做并且想做的事,珍惜这得来不易的静谧的时光。 李文韬处理好龙啸云的后事之后,便根据龙啸云的遗言找到了剑谱秘笈,开始按着剑谱所述勤奋练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练剑,十分刻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武功进展迅速,因为他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内力,需要的就是开启这座宝库的钥匙,如今打开了,源源不断的财富就都属于他了,现在的李文韬俨然不是当初的文弱书生了,外表虽然没变化,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没有了书卷气,明显一个硬朗的公子,毕竟他还是考上过状元,不同于一般的武士。 有文化的江湖人,雅致的气质下是硬朗坚毅的神情,同时眼睛里还有一丝忧郁,时而紧锁的眉头给人感觉这个男子满含内容,心里有无限的故事,看不透,看不明白。令狐燕则每天照顾李文韬的饮食起居,从不打扰他练剑,每天准备好饭菜,李文韬累了的时候就给他擦汗送水,十分周到,也没有多余的话,露出一副淡淡的微笑表情。 李文韬对她的照顾也一一接受,看着这个女子如此信息的关注自己的一点一滴,心里很是感激,虽然记不起从前的事,不了解这个女人跟自己有过什么,但从自己失忆后第一次遇见她到现在,这个女子始终不离不弃,以我为中心,不求回报的陪伴着我,心底对她也产生了不错的好感,她就像素颜的水,看得清她的一切,却不知道她内涵的成分,给人质感朴素的美,既不像义父口中的自己的娘那样可爱灵动,也不像自己的妻子王思怡那般温柔贤惠。 李文韬不知道,也更不敢想象这跟原来的令狐燕更是相差甚远,完全的两个人,没有了骄横跋扈,刁蛮任xing,虽有大家闺秀的一些高贵,却不是不可接近,更像是经历痛苦折磨后的清新月兑俗,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当真是难以想象。如果李文韬不是忘不了王思怡,忘不了仇恨,两人站在一起的气场倒是天衣无缝般的相合。李文韬知道她对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义父临终前的嘱托,可是他不想那么做,它一方面接受令狐燕对自己的好,另一方面刻意疏远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希望有所寄托而伤害了她。 令狐燕忘记了自己,把自己的生命全都给了李文韬,她在为他而活,周青青因她而死,李文韬的娘和妻子都是自己的父亲所害,自己也逃不了干系,因为自己使李文韬失去了那么多,令狐燕要尽自己所能补偿他,她明白李文韬的想法,理解他的行为,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无yu无求的奉献,赎罪,忏悔,用自己的一生践行自己的诺言。 就这样两人在这个山洞里转眼间已经度过了两个月了,每天朝夕相伴,过着ri出而作,ri落而息般的生活,还真像一对神仙眷侣,如果能真的这样过一辈子那就太好了。可是生活里的问题,他们还没那么容易摆月兑,无法这么潇洒,不干于就这么过下去,还想要让那些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尝到苦头,让他们也知道痛苦的滋味。 由于龙啸云生前说过只要李文韬能拔出插在石壁上的剑,就证明他练成了,可以离开了,所以之前李文韬练剑都是用木剑代替。这一天,他觉得自己练得可以了,对剑谱上的剑招要诀已经烂熟于心,便来到了插在石壁上的宝剑前。李文韬看着这把宝剑,齐身没入石壁,只留剑柄在外边,想不到义父武功如此厉害,能把一把剑插进坚硬的石头,而且这么深,当真了不得。 李文韬先看了看,然后将内力灌注右臂,手握剑柄,接着催动真气用力向外拉,开始剑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之后就想定住了一样,李文韬不肯放弃,用尽全身内力,使劲往外把,慢慢地听到了剑身与石壁摩擦的声音,宝剑一点点露了出来,看到了刺眼的剑光,李文韬心中一喜,再加把劲,在露出一半的时候,飞身起来,脚用力一踹石壁,手紧握剑柄,整把剑被拔了出来,一道寒光闪过,剑随着李文韬的舞动,就像一条蛇在吐着信子,剑气逼人。 令狐燕在一边看着,心也悬着,看他拔出了剑,高兴的在一边拍手叫好。李文韬自然更是高兴,自己多ri苦练终于有所成,自己终于可以去报仇了,他抑制住心中喜悦,拿到剑想赶紧试试它的威力,飞身来到洞外,挥舞手中宝剑,施展起剑术,把剑谱上的招数一一都使了出来。这把宝剑当初跟着龙啸云闯荡江湖,历经无数战斗,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杀敌无数,虽然在石壁上待了二十年,威风仍然不减当年,依然发着耀眼的光芒。 夺命一剑共有九式,每一式中又包含无数变化,这就要看练剑之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了,李文韬按着剑谱上所述的仙乐风飘,惊破霓裳,秋雨梧桐,升天入地,尽ri君王,九重烟尘,千乘万骑,旌旗无光,遂令天下这九式全部从头练了一遍,配上这宝剑果然威力更大,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如能把这九式融会贯通,就可构成最厉害的一招夺命一剑,在最危险的时候可是自己遇难呈祥,化险为夷。 令狐燕在边上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那本剑谱上的武功如此厉害,短短几天李文韬居然就像月兑胎换骨了一般,犹如天神降临,耀眼的光芒不可直视,虎虎生风的剑气,靠近即伤,碰上就死,李文韬才不过刚刚练习,就有这样的想过,可想而知龙啸云当年是何等的不可一世,英雄气概。令狐燕从心底为李文韬高兴,他终于不再是心灰意冷一心求死的李文韬了,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有了活下去的资本,现在的他这么厉害,龙前辈可以安息了。 但同时他也有担心,在祈祷可以在这里再多住几ri,不要那么快离开,一是她还没有过后两人在一起的安静生活,再有就是一旦出去就必定会遇见自己的爹,两人到时以命相搏,自己该帮谁,难题将再一次摆在自己面前,她已经在不断被拷问了,不想在心上面再补一刀,无论做多少准备,一旦那个时刻来临,她都会不知所措。可是她也知道改变不了李文韬的想法,所以越是接近那一天,她也就越忐忑,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果然李文韬在拔出剑后,又待了几天,熟悉了这把剑后,她便跟令狐燕说道:“燕儿,我现在已经学会了义父的功夫,我们也该走了,我还有没办完的事,这次出去我就要一件件的去完成。”令狐燕:“这么快,文韬哥,不能再呆几天吗?”李文韬:“一天我都等不了了,我真想现在就出去,怎么,你不想出去吗?”令狐燕:“不是,我是想我们在这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外面,外面有太多的伤心的地方,伤心的事。”李文韬:“你说的没错,外面确实给我很大的伤痛,这里也的确很好,可是外面还有我放不下的事,如果这次出去能顺利解决,我们可以再回到这里。” 令狐燕:“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先去哪里?”李文韬:“明天就走,先去哪里,我还没想好,先出去再说吧。对了,你一个人出来这么久,你家里人肯定很着急,你可以回家,不必再跟着我。”令狐燕:“回家?文韬哥,你要赶我走,你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令狐燕有些着急,眼泪都快出来了。李文韬没想到她反映这么大,马上说道:“我不是要赶你走,可你也不能总跟着我吧,你家人怎么办?再说,你跟着我很危险的。” 令狐燕:“我不怕危险,我愿意跟着你,龙前辈生前要我照顾你,我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临终嘱托。”李文韬:“这,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一起走,那你就真的不想家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没听你说过。”令狐燕:“我家,我没有家了,如果你再不让我跟着你,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说着说着,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李文韬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没想到她也这么可怜,同事看到她刚才的神情,他脑海里又闪现了王思怡的样子,一脸的忧郁又表现了出来,眉头锁着看着远方。 ; 第二十七回 故人重逢 第二十七回故人重逢 李文韬学有所成,将要离开悬崖下的山洞,回想这几天生活,与世无争,悠然恬静,确是个不错的隐士独居的好地方,若我此次出去能抱得大仇,一定要回到这里,了此一生。但面对外面未知的事情,心里也是充满了迷茫,坐在山洞外的大石上,又吹起了他的玉箫,正准备睡的令狐燕听到箫声,也坐了起来,拿出了自己的那根白玉箫,看着它,听着箫声,思绪随着箫声一起飘向远方,两个都怀着自己的心事,无法安心入睡。 时间一点点前进,ri子总要一天天的过下去,该来的也总会来,看似漫长的黑夜,也只不是眼睛一睁一闭的瞬间。天一亮,李文韬早早起来收拾好了东西,而令狐燕一夜没睡,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告诫自己无数次,还是无法释怀,这一刻的到底还是来了,准备一下,又看了看这山洞的一切,这段时间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最幸福的,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就要走了,真的是依依不舍,此去前途难料,希望记住这里的一切,希望还能回来。 两人相伴而行,离开了山洞,终于重见天ri,回到了人类生活。李文韬带着令狐燕先回到了原来的王家,曾经节度使的府邸如今已是门可罗雀,门上的封条都已变了颜sè,曾经的辉煌都已在风雨过后沦为一片破败,屋内的桌椅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遍布,不知捕捉过多少蚊蝇,物是人非,断壁残垣,世间的东西都是过眼云烟,最终得到的又有多少呢?可以回忆的只有人与人的感情,不然谁还会想起过去呢? 李文韬一间一间得看,看完之后本来就忧郁的神情更加深了一层,王思怡的美丽善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知书达礼,一颦一笑,不断闪现着,如此一个女子就这么身首异处,他悔、他恨,心想,思怡你看得到吗?我回来了,我又回到了我们曾经朝夕相伴的地方,我很想你,你听得到吗?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能得偿所愿,为你,为我娘,为岳父,为家里的几十口人报的大仇。 令狐燕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睹物思人的样子,很不忍心,想要上去帮一下忙,李文韬说不用她帮忙,他要一个人静静地跟王思怡待一会,令狐燕只好静静地在那里站着,观察着他,跟随他的变化而变化,李文韬在王思怡的房里坐了很久,突然走出来,对令狐燕说道:“我想给思怡和他父亲立个牌位,你能帮我吗?”令狐燕听说李文韬需要她的帮忙,很开心,当即说道:“好,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寺庙,请主持在庙里给他们立个牌位,长期香火供奉,为他们念经超度。” 李文韬:“如此甚好,可以让他们与青灯古佛相伴,不必做个孤魂野鬼。”王家所有人除了被发配的人之外,其他砍头之后根本找不到给他们收尸的,官府只好把他们集体火化,把他们跟以前无人认领的死囚烦的骨灰放在了一起,李文韬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要为他们立碑也不是很方便,令狐燕这个主意正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又让李文韬有了一个可以祭拜的地方。令狐燕帮着李文韬找了一家香火比较旺的寺庙,跟住持商量好,捐了香火钱,为王思怡立了牌位。 李文韬处理完了一切,把思念暂且放到了一边,他要开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这才是他出来要做的事。李文韬和令狐燕离开寺庙,令狐燕问道:“文韬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李文韬:“我想回家去看看我娘,自从我失忆之后一直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把我养这么大,我应该好好孝敬她,这次我大难不死,最应该去看的就是我娘了。虽然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但听义父和你跟我讲过的,也差不多了,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为我担心。” 令狐燕听到他说要回去看自己的养母,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办?才刚刚出来,自己就要被拆穿了吗?他的养母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我要是跟着去,岂不就露馅了,那我以后不就再也没机会跟在文韬哥的身边了,他的养母见到我一定会很生气,会恨不得杀了我,我害死了她的儿媳妇,如今还趁她儿子失忆期间欺骗他,接近他,一定会以为我不怀好意的,我怎么有脸再去,再在那里呆下去,他心里不断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脑子里两个自己在互相打架。 李文韬说完之后看她没反应,自己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回头一看令狐燕还停留在原地,看着她低头纠结的样子,李文韬又走了回来,说道:“燕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令狐燕:“啊?哦,我没事,我们走吧。”说完又快步往前走去,她还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李文韬更是有些模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他马上跟了上去,李文韬:“你真的没事吗?还是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见我娘?”令狐燕马上回答道:“不是,我,我只不过有些紧张,不知道见到你娘该说什么。” 李文韬:“没事的,你是我的朋友,我娘见到你会很欢迎的,再说你不是以前就见过她吗?这是第二次了,相信你们会相处的更好的。”令狐燕点了点头,李文韬很迫切的往前走着,令狐燕跟在后面却在想,见过还不如没见过呢,上次的我简直没法形容,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想来我自己都觉得羞愧,何况他娘眼中的我了,再加上青青的事,怕是融洽不了了。算了,硬着头皮去吧,只能随机应变了,大不了我跪下来认错,任她打骂,我一声不吭的受着就是了,只要能让他们重新接受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令狐燕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向前走着,自己脚步怎么迈的都不知道了。两个人正往前走着,前面有片树林,过了树林,就有个市镇,两人准备穿过树林到市镇上歇息一晚,刚进入树林走了一半,就听见有人在喊,李文韬现在内力深厚,一身武艺,当然是耳聪目明,任何微小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停住脚步,仔细倾听,确实是有人在喊,而且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救命,脚步急促,似乎是在奔跑,后面有十几个人在追赶,他通过脚步落地的声音辨别出是有十几个人在追赶一个女子,而且他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遇到这种事情岂能坐视不管,路见不平自然就要拔刀相助,李文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光天化ri之下在欺负人。声音越来越清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令狐燕也听到了声音,她武功不如李文韬,听见的比较晚,她转过身对李文韬说:“文韬哥,我们。”令狐燕刚要继续说下去,李文韬一抬手示意她先不要出声,令狐燕立刻停住了,然后李文韬又对令狐燕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跳上了身边的大树,躲在上面观看。 两人刚上了树不一会,只见一个穿着比较花哨,打扮很艳丽的年轻女子在奋力的奔跑,边跑边喊着救命,李文韬仔细看着,怎么觉得这个女人那么眼熟,但她的那一身打扮又让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只好继续看着。女子的后面有十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鞭子和绳子在后面追,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候那个女子连紧张带害怕,加上跑了这么久,体力不支,脚一歪摔倒在地,这下她可没法再跑了。 这个女子看着追上来的几个大汉,心里害怕极了,身体都在哆嗦,坐在地上往后移动,哭泣着。追赶的人看她摔倒了,也不着急追了,停下来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其中一个说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个臭婊子,真是不知好歹,好吃好喝好穿的都给你用着,你不好好干活,天天想着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这回,看你还往哪跑,哎呀妈呀,累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用衣服擦着额头上的汗。 那个女子看着他的样子,害怕的不得了,哭着不断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汉:“放了你?放了你我们回去怎么跟老板交代,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着几个人上来就要拉她,这个女子立马跪了下来,不断磕着头,在那祈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不能跟你们回去。”那个大汉开始不耐烦,说道:“你求我也没有用,进了那种地方,就由不得你了,你还装什么贞洁,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说着上来几个大汉就来抓她,那个女子看相求没用,趁他们不备,推了他们一把,想继续跑,这几个人哪容得她再跑,刚才那个大汉,挥起手中的鞭子抽过去,正好打在了那个女子的背上,女子大叫一声又摔倒在地,紧接着大喊走到她跟前,蹲下来开始撕女子的衣服,边撕还边说道:“我今天就要了你的贞洁,让你知道女人该做什么,看你还愿不愿意做。”女子拼命挣扎着,又哭又叫,可是没人听她的,边上站着的几个大汉都是一脸坏笑,看着那个大汉欺负她。 树上的李文韬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本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在出手,没想到这帮畜生简直不是人,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气愤的他飞身下来,一脚就踹在了那个欺负女子的大汉的脸上,那个大汉还没来得及叫就滚了几个跟头摔出去了。令狐燕见李文韬出手了,也跟着下来了,在李文韬对付了那个大汉后,令狐燕来到那个女子身边,扶起了她,找了一件衣服包裹在她的身上,然后安慰道:“姑娘,你没事吧,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那个女子紧紧地抓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哭泣着,她吓坏了,如果再没人来救她,她就真的没法再活了。李文韬把那个大汉踢走之后,也转身来到了那个女子跟前,说道:“姑娘,别怕。”那个女子正在低着头哭,突然听到李文韬的安慰,马上抬起了头,紧紧盯着李文涛看了一会,喊道:“姑爷,是你?”李文韬也是一惊,刚才就觉得眼熟,一直没想起来,现在经她这么一喊,突然想了起来,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文韬:“妙雪?是你。”原来是王思怡的贴身丫鬟妙雪,妙雪见李文韬认出了自己,一下扑到了李文韬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嘴里还说着:“真的是你,姑爷,你真的来救我了。”李文韬看着自己怀里的妙雪,眼睛里也湿润了,没想到妙雪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他抱着妙雪安慰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的哭。妙雪哭了一会终于慢慢停了一下来,变成了抽泣,她太意外了,根本没想到是李文韬救了她,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李文韬看着她,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妙雪,没事了,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说完,拔妙雪交给了令狐燕,让她照顾。自己转身面对那群大汉,满脸杀气,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气愤,即使是其他女子,李文韬也决不会轻饶了他们,何况还是妙雪,李文韬真想把他们全都杀了。李文韬手握宝剑超他们走过来,两只眼睛盯着他们,看得他们心里都开始发毛,这群大汉被李文韬刚才的突然袭击给弄蒙了,还没反应过来,都去搀扶那个被踢的人了。 那个被踢的人本想起来大骂一通,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突然看见了李文韬那对眼睛,刚要出口的话居然被吓了回去,没说出来。他马上站了起来,看着李文韬一步步靠近自己,心里开始打怵,跟其他人一起拿着手中的家伙战战兢兢的准备应付李文韬。李文韬看着他们的样子,十分厌恶,刚才的威风哪去了?跟一个弱女子来硬的,现在这么害怕。李文韬站住了,示意他们过来围攻自己,那群人想上又不敢上,犹犹豫豫的,李文韬喊了一声:“来呀!”一群大汉大声嚷着冲李文韬而来,李文韬飞身跳起,一脚一个没费吹灰之力把他们踢了个四脚朝天。 这群人就是拼着自己块大,有把子力气,在那欺负人,遇到李文韬这样的根本不是对手,李文韬把他们打倒之后,拿起他们带来的绳子,把他们都绑在了树上,然后月兑下他们的裤子,把他们全都阉了,让他们彻底不能再欺负女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在那惨叫,而又被绑在树上动不了,不一会就晕了过去。令狐燕和妙雪不敢看他们,都转过了身去,李文韬处理完了他们,来到了妙雪面前,说道:“妙雪,没事了,我已经教训了他们,替你出了口气,他们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妙雪点了点头,一脸即感谢又崇拜的看着李文韬,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令狐燕说道:“文韬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到镇上安顿下来,也好给妙雪换一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李文韬:“说得对,我们马上去镇上。”李文韬在前面带路,令狐燕搀着妙雪,三人向镇上走去。 ; 第二十八回 义愤填膺 第二十八回义愤填膺 李文韬在回家途中偶然遇到王思怡的丫鬟妙雪被坏人追赶,出手救了她,故人重逢自然是一肚子的伤感有了宣泄的地方,妙雪这么长时间以来肯定遭了不少罪。レ思路客レ李文韬爱屋及乌,王思怡跟妙雪情同姐妹,他对妙雪当然也要用心照顾,如今看到妙雪沦落到这种地步,心中有很多的不忍和自责,思怡不在了,他要尽自己该进的责任,替思怡照顾好她。现在把她救了出来,就不能再让她受苦了,这也是李文韬唯一能为王思怡所做的事了。 李文韬和令狐燕带着妙雪来到镇上的一家客栈,要了三间房,李文韬先让令狐燕带妙雪回房洗个澡换一下衣服,自己去准备饭菜。令狐燕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她带着妙雪回房,给妙雪洗澡,妙雪月兑下衣服,令狐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妙雪的身上到处都是伤,许多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有新的有旧的,看得令狐燕心里都难受,心想让帮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妙雪都不敢碰自己身上的伤,月兑衣服都是很小心,忍着疼,进到浴盆里,伤口遇到水,妙雪更是满脸痛苦的表情。 令狐燕在一边帮忙给她擦,即使再小心翼翼,碰到伤口的时候也是锥心的疼痛,妙雪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令狐燕安慰她,让她忍着点,如果实在痛的忍不住就喊出来,妙雪仍坚强地忍着说没事,让令狐燕放心去擦吧。令狐燕看着妙雪的样子都有些下不去手了,但为了能尽快帮她处理好伤口,只能尽量小心的去擦拭,耽误的时间越长会越难受。 令狐燕帮妙雪清理了伤口后,又给她上了药,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找来一身给妙雪换上了,梳理打扮完的妙雪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水灵灵的大姑娘,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美,只不过身体有些虚弱,脸sè显得苍白。妙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可以恢复ziyou,还能做回原来的自己,不用再挨打受苦,心里长期以来的害怕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舒缓,从见到李文韬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有了归宿,有了依靠,她会像伺候小姐一样伺候李文韬。 令狐燕看着打扮好的妙雪,说道:“真好看,你觉得怎么样?”妙雪:“我只不过是个丫鬟,刚刚又经历那种事,什么好不好看,现在能做一个完整的自己已经和满足了。”令狐燕:“丫环怎么了,你长得本来就很好看,不必在乎身份,还有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被欺负了,文韬哥和我都会保护你的。”妙雪:“谢谢你,令狐小姐。”令狐燕:“我不是什么小姐,不要叫我令狐小姐了,我比你大,你就叫我燕儿姐吧。” 妙雪:“好,燕儿姐。你怎么会跟我家姑爷在一起,你们在一起了吗?我记得你去过我家小姐和姑爷的婚礼,姑爷的记忆恢复了?”令狐燕:“还没有,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是把过去的事跟他说了而已,还有文韬哥心里一直都想着你家小姐,他根本不会接受别人。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出去吧,文韬哥该等着急了。”妙雪:“哦,好。”她心里想着,这个令狐姑娘肯定很喜欢姑爷,看她刚才说姑爷不会接受别人的时候的那种落寞,如果不是对那个人有意思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还有婚礼上的表现,他们关系绝对不简单,幸好姑爷还没恢复记忆,否则小姐的人就被抢走了,小姐虽然不在了,但我也不允许随便什么人就抢小姐的人。 两人从房间出来,李文韬早已经叫店小二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他坐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们出来了,便叫过来一起坐了下来。李文韬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令狐燕:“文韬哥,那帮人真是太可恶了,把妙雪打得全身都是伤,我给妙雪擦了伤口又上了药就耽误了些时间。”李文韬听说妙雪身上到处都是伤,很是生气,说道:“刚才真应该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然后再去把他们的老窝端了,让他们再也不能祸害人。” 妙雪:“姑爷,你不要生气了,我已经没事了,燕儿姐给我上了药,好多了,我还能活着见到你就已经很高兴了,别的就无所求了。”李文韬:“妙雪,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把你当做亲妹妹对待的,照顾好你,才能对得起思怡的在天之灵。”妙雪听着突然跪了下去,说道:“多谢姑爷,妙雪以后一定会像照顾小姐一样照顾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李文韬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说道:“不用行这么大礼,你已经不是丫头了,我们不是主仆,你有你的ziyou和选择,我也不用你照顾,等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嫁了以后,我也算帮思怡完成了一个心愿。” 妙雪被扶起来,说道:“我愿意做你的丫头,小姐在的时候我伺候你们两个,小姐不在了,我要替小姐伺候你。”令狐燕看着,这丫头还真是忠心,对主子这么尽心,看来她的小姐,文韬哥口中的思怡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只有好的主子才能教出好的丫头。李文韬:“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总之今后不会让你再手那种苦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妙雪擦擦眼泪坐了下来,李文韬给她加了一口菜,她又要站起来谢,被李文韬拦住了,说她要是再这样这顿饭就没法吃了,妙雪只好安静地坐下来吃饭,令狐燕在边上也不断给她夹菜。 妙雪好久没有这么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虽然那帮人会给她好吃好喝好穿的东西,可他们逼妙雪做不愿做的事,妙雪一反抗就会挨打,然后就被关起来,哪还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三个人吃完了饭,回到房间里,李文韬问到妙雪这些ri子的经历,到底是怎么回事。妙雪便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自从王家被以谋反罪查抄之后,王家几十口人都被抓了起来,其中地位比较高的人都被处斩了,向妙雪这种小丫鬟之类的就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像妙雪就被卖到了ji院里。 在ji院里,那还有好ri子过吗?来这里的都是寻欢作乐的,把女人当玩物。妙雪被卖到ji院后,ji院的老板看她长得不错,当然就像捡到宝一样,想把她当作摇钱树,用尽各种办法想让妙雪去接客。妙雪不肯就范,ji院老板就软硬兼施,给她最好的生活,找人伺候着她,可是都没有用,妙雪仍旧坚持着保护自己的贞洁。妙雪讨厌这种地方,讨厌那群人,她计划着逃出去,终于有一天她行动了,可是还没跑出ji院就被发现了,ji院老板气的便叫人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 把妙雪打得遍体鳞伤,还发了烧,ji院老板暂时就没来找她,等妙雪好得差不多了,老板又让她接客,妙雪还是不从,当然又免不了一顿鞭子,最后妙雪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勉强答应。可是等到客人来了之后,她实在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去讨好男人,出卖自己,扭扭捏捏的,哭丧着脸,什么也做不好,惹得客人生气,当客人想占有她的时候,她还把客人打了,这就又让老板不高兴了,原来的伤还没好利索,新伤又来了,如此ri复一ri,虽然没失了贞洁,可是却受了很大的罪,就连做丫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苦,没有挨过打,现在几乎每天身上都会增添新的伤疤。 即使这么受罪,她仍然坚持着就是死也不做ji女,不出卖自己,而且她还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终于有一天她等到了一个机会顺利逃出了ji院,可是她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又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等到ji院发现她跑了的时候,赶紧派人去追,就这样就出现了树林的一幕,要是没有李文韬的即使出现,恐怕妙雪这次就真的要被欺负了。 妙雪边讲边哭了起来,回想之前的ri子,真是不堪回首,太痛苦了,李文韬和令狐燕听了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着牙直响,李文韬啪的一声呢个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帮禽肉不如的畜生,多少良家妇女被他们折磨的走上了这条路,我绝不能放过他们,我现在就去给他们点颜sè看看,替你出口气,也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做恶人的后果。” 李文韬说着就要出去,妙雪马上拦住他说:“姑爷,还是不要去了,他们人多势众,就不要在去招惹他们了,我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就离他们远一点。“李文韬:“妙雪,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不给他们的老板一点厉害瞧瞧,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武艺初成,正好找个人练练手。”李文韬不听妙雪劝阻,执意要去。令狐燕走上前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李文韬:“不用了,你帮我照顾好妙雪,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令狐燕:“那你自己小心。”李文韬:“放心吧,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李文韬出门奔着镇上最大的ji院而去。妙雪在客栈开始担心起来,令狐燕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文韬哥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文弱书生了,今天救你时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把身体养好,别让文韬哥担心。”妙雪踌躇不安,坐在床上,躺也不是,站也不是。令狐燕也陪着她一起等,两人相对坐着,担心着同一个人。 李文韬很快就来到了那家ji院,这家ji院是本镇最大的ji院,很容易就能找到,到前一看,人cháo涌动,灯火通明,男男女女的笑声不绝于耳,各sè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门口招揽客人,搔首弄姿,娘声嗲语,看得李文韬很不舒服。李文韬走到门前,招揽客人的女人马上就过来拉他,李文韬一把把她推开了,自己走了进去,被他推开的女人没有生气,仍是一脸的笑容跟着走进来,喊着里面的ji女出来招呼李文韬,李文韬走了进去一看,ji院里面分两层,一层是喝酒的,每个男的都搂着一个或几个女的在那里莺声燕语的**。 ji院二层是包房,楼上楼下人影攒动,十分热闹,几乎听不见说的是什么。刚才那个女人又来到李文韬身边,问他需要什么服务,李文韬喊了一句:叫你们老板出来。”ji女:“客官,有什么吩咐跟我说就可以了,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姑娘。”说完就叫了几个姑娘过来供李文韬挑选。李文韬看都没看,说道:“我说叫你们老板,我有件事想请教他。”李文韬一脸杀气,不苟言笑,那个女人止住了笑容找人去叫老板,觉得李文韬不是个好惹的人。 李文韬站在原地等着,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过了一会楼上下来一男一女,都穿的很华丽,大约四十多岁,男的留着一瞥八字胡,眼睛小小的,女的打扮得妖里妖气,但眼角的褶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女的走在前面,男的跟在后面,女的走一步扭三扭,走到李文韬跟前,掐着尖嗓说道:“吆,是谁呀,还非要叫我下来,是不是你们招呼的不好,惹这位客官生气了,来人赶紧被一桌好菜,找几个漂亮姑娘,让这位公子消消气。” 李文韬:“你就是这里的老板?”老鸨:“没错,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这是我们夫妻俩开的。”指着后面的那位八字胡男人说道,李文韬:“那好,也不用麻烦了,我来就是跟你打听个事。”老板娘:“您说。”李文韬:“有个叫妙雪的姑娘是你们这的吧?”老板娘一愣,眼珠一转后接着说道:“是有过一个叫妙雪的,不过今天跑了,那个死丫头,油盐不进,不知好歹,您再换个姑娘吧,我们这好姑娘多的是。”李文韬:“好,有就好。”说这话,一巴掌就打在了老板娘的脸上。 老板娘顿时就懵了,转了好几圈倒在了地上,哎呀妈呀的惨叫,老板见自己的老婆被打了,大骂道:“你是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到这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说完,一群打手拿着家伙就冲了出来,人还不少,个个凶神恶煞,难怪他们如此嚣张,养了这么多打手,老板一声令下,打手们冲着李文韬就打来了。李文韬还惯着他们,都不用把剑,神情自若的应对这来势汹汹的打手,其他人都远远的躲开了,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