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宠王妃,庶女风华》 古墓迷情 盘蟒山原始森林,郁郁葱葱,山峦叠嶂,一望无际。 茂密的灌木丛林深处,颓然出现一处方圆百米左右的大山谷,山谷向下凹陷约五十米,山谷石壁仿若刀削般陡峭、光滑,笔直向上。 山谷上方,一行数十人,个个身着迷彩劲装,分两排列队站在山坳边缘,整装待命。 只见一道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脚穿一双军用马丁靴的倩影懒庸庸地从直升机上缓缓走下来。 此时其中一个迷彩男,看上去是十几人中的头目,他齐步迎出去,恭敬地对着倩影弯腰行礼: “老大,古墓甬道处的淤泥、流沙已清除干净,随时恭候您的命令。” 来人正是西晚,龙虎集团的最高决策者,亦是龙虎集团五十年来,最睿智、最干练的掌舵人。 啪啪啪……直升机的螺旋浆发出阵阵狂风,吹弯了地上的一片灌木。 西晚淡定地攀着直升机的升降软梯缓缓而下,完全不受螺旋桨风力的影响,一头墨发随风飘散在背后,更加显示出她的飒爽英姿。 西晚双脚着陆,缓步走到迷彩男面前,慵懒地月兑下黑色性感的皮手套,尖锐的眼光一瞬间扫射四周,只一瞬间整座山谷的情况已尽收她眼底。 只见她嘴角微翘,红唇轻启,发出黄莺般醉人的声音,声音柔软动听,却又不失威严:“龙七,确定龙凤血玉就在古墓之中吗?” 龙七,龙虎集团旗下,地分会野探队队长。 龙虎集团是举世闻名的大集团,畅行黑白两道,旗下有四分会。 天分会:主要负责政要关系,笼络权贵、高官,同时也把住了不少高官贪污受贿的把柄,使得龙虎集团不受政界威胁。 地分会:主要压制黑道势力,在黑道界混得风生水起,树立龙虎集团在黑道界的威望,地分会还负责一项,那便是网络各种特色的人才,只要你有可取之处,皆可被重用。 顺分会:主要经营黑白两道的商业,为集团营利。 德分会:德字当头,是负责主管慈善活动,因天、地、顺、德四分会,各司其职,相辅相成,使得龙虎集团多年成为商界的龙头老大。 在西晚外泄的气场下,龙七自觉渺小,恭敬如斯:“属下已派人多次勘察此地,确实有发现龙凤血玉的迹象。” 西晚轻点手指上的一枚蓝宝石戒子,立马一道红色的探测光线自戒子处发出,直直射向古墓的甬道处,然后发出嘀嘀嘀的警报。 这枚蓝宝石戒子不是普通的佩戴饰品,而是一枚探测器,对埋藏于地底深处或者深海的宝石、石油、血珊瑚群、矿藏等东西有感应。 接收到戒子发出的警报,西晚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看来龙凤血玉很可能藏在古墓之中,这趟算是没白跑,传说龙凤血玉是由龙骨凤血凝聚而成,千锤百炼,集日月精华,千万年才得以成形,普通人若是佩戴,可增寿五十年,病入膏肓之人佩戴,则可恢复康健。” 探测光自戒子收回,西晚转眼看向龙七,冷声命令:“安排好所有分工,准备下古墓。” 龙七得令,迅速下达任务口令。 一行数十人,训练有素,利落地使用攀岩抓,降落到山谷底部。 所有人都下到山谷后,一根发丝般粗细、轻巧的细丝自西晚的手腕间射出,而后细丝另一端以极快的速度,缠绕在附近一棵粗壮的灌木上。 西晚用力拉扯了几下,确定被寒冰玄铁丝缠绕的灌木足以承受她的体重后,一个漂亮的跃身,她跳进山谷,矫健的身姿仿若划破苍穹的流星般快速坠落谷底。 下至谷底,西晚才算真正看清古墓的真正面貌。 从古墓的规模来看,墓主人生前想必是非富即贵。 古墓甬道处,用于防盗的流沙已被清除干净,露出平整的甬道石壁,甬道并不是用普通砖石修葺而成,而是使用古代帝王建造宫殿所偏爱的汉白玉,这里的每一块石砖,都是用整块的汉白玉打磨而成,甬道至山谷口,延绵伸向山体月复地。 西晚再次打开探测戒子查看,整条甬道长约200米,需要的汉白玉至少几千块,由此可见,墓主人生前的辉煌。 龙七先命人用蜡烛测试墓穴内的含氧量,适合生物进入后,西晚才带领众人,打着勘探灯,缓步走进墓穴。 用大约十分钟,西晚等人才穿过整条甬道,来到墓室正门。 因为之前,龙七有安排人勘察古墓四周的地形,所以一行人很轻松地打开了古墓的石门,这是这座古墓的第一道门。 踏进这道门,西晚才算正真接触到这座古墓的内里。 古墓很大,可以用地下宫殿来形容,进入第一道石门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大厅,看情形应该是这座古墓的前厅。 大厅内里,有分出三条岔路,中间一条,左右各一条,西晚启动探测器,想要搞清楚龙凤血玉的具体位置,但是令她失望的是,进入这座古墓后,这枚探测戒子好像失灵了一样,完全没半点反应。 为了节约找寻龙凤血玉的时间,西晚把数十人的队伍,分成了三支小分队,她带一支,龙七带领一支,其余人员一组。 西晚选择了中间的那条小道,直觉告诉她,龙凤血玉就在那里,因为她总能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力量正吸引着她。 延着阴暗、潮湿的地宫小道,西晚等人缓缓向前推进,又迂回向前行了数百米,前方突然开阔起来,隐隐可见丝丝光斑,西晚有些纳闷,如此封闭的地下,何来光斑。 按捺住内心的好奇,西晚继续向前,终于走出了小道。 “哗!”这时一颗小石头不知被谁踢到,发出哗的一声,仿若掉进了深渊,但是久久却未发出回声,西晚惊魂未定,大喊一声:“停。” 她身后的手下触不及防的停住脚步。 西晚接过属下的勘探手电筒,把光线射向前方。 “老大,前面是悬崖。”其中一人惊呼出来,心想还好刚才掉下去的是石头,而不是人。 西晚微眯着眼,此时她更加感觉到,龙凤血玉在召唤她。 “老大,现在怎么办?”又有一人疑问。 西晚矗定原地,目测着前方悬崖,深不见底,但是宽度仅有百米左右,寒冰玄铁丝倒是可以送她过去。 “你们几个先在原地待命,我先过去看看情况,”思索片刻后,西晚决定孤身前去一探究竟。 西晚再次启动手腕处,寒冰玄铁丝的开关,瞬间,只见寒冰玄铁丝若灵蛇般,射向悬崖对面,然后缠绕在对岸的一根石柱上。 在悬崖两端系稳寒冰玄铁丝后,西晚在手腕处套好滑轮,然后延着玄铁丝滑向悬崖对面,动作灵巧似空中飞燕,一气呵成。 到达对岸后,西晚收起寒冰玄铁丝,手持勘探电筒,继续朝古墓深处走去。 几分钟后,前方再次出现一道石门,此道石门明显比之前那道石门做工精细得多,石门高约三米,宽约两米,同样是用整块巨大的汉白玉打磨而成,石门之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龙爪、凤尾之下,祥云朵朵,需经历千年沧桑,但图案仍保存着如初的模样。 一股纯净的灵气自墓室内传出来,西晚暗自兴奋:“这十有**就是主墓室。” 本着对考古学得研究,西晚很快便找到了开启墓门的机关。 “轰隆,”一声巨响,白玉石门缓缓升起,沉睡千年的古墓慢慢显示出来。 此刻,西晚激动、震惊、几乎所有的感叹词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内心。 当墓门开启的瞬间,古墓的腐朽之气并未日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之气扑鼻而来,也不像其他古墓般暗无天日,只见室内墙壁星光点点,把整座墓室照亮。 踏步走进墓室,轰隆一下,石门自动降了下去,西晚被惊扰一瞬后,恢复了淡定的神色。 墓室很大,长宽均约五十平米,墙壁是用上好的夜光玉石修葺而成,墓室中央陈放着墓主人的水晶棺床,墓室俨然是按墓主人生前起居设置的,内室陈列着梳妆台、铜镜、侍女图屏风、帷幔、雕花浴桶、八仙桌等等。 西晚环顾完四周,缓步走向水晶棺。 当慕西晚看清墓主人的那一刻,仿若心漏跳了半拍。 “怎么会,”西晚吃惊地发出声音。 这千年女尸居然仿若活人般,面色红润,肌肤光滑白皙的吹弹可破,这还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这具古尸的模样居然和她仿若一个模子刻出般相似。 西晚轻轻旋开水晶棺盖,想找寻龙凤血玉时,突然棺床内的女子惊悚的睁开双眼。 西晚吃惊之余,本能地迎上女子的目光。 女尸的目光像有魔力一样,使得西晚无法摆月兑,四目相对。 西晚只觉得迷迷糊糊,女尸的眼眸像无尽的漩涡一样,让她沉沦,慢慢地,眼前一片漆黑,西晚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题外话------ 亲们,新文开坑,请多多支持! (1)有凤来仪 南衡国国都,函阳城内此时好不热闹,街边小贩叫卖不停,街上车马人群络绎不绝。 “散开,快散开,”几个凶神恶煞手持佩刀、告示的衙役,哄走挡了他们道的百姓,去往城门口处。 衙役把告示贴在了城门口视眼最好的地方,便都匆匆离去。 待衙役全都撤离后,几个百姓胆怯地议论起来:“这告示所示何事?” “不会是要要加重赋税了吧。” “谁说不是,这皇榜告示十有**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声点,这样的言辞议论会得罪官家的。” “是呀,是呀,官家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的。” “走,过去瞧瞧便知一切,说不定不是增加赋税的告示”人群中一个胆大的男子说道。 那名男子率先走到告示前方,又有几名百姓犹犹豫豫地跟了过去,慢慢地,告示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此时一个妇人,卯足力气往人群中挤。 只见一张两尺见方的告示,贴在城墙之上。 “这告示上写的啥?”那妇人看了半天,大字不识一个,扭转头便询问。 她身旁刚好是一个识字的男子,随即告诉她:“此告示所言,安国侯府庶出第五女西晚卿,心机歹毒,不顾念亲情,毒杀亲弟西云杰,此女其心可诛,再与安国候府无任何瓜葛,京兆府尹已查明案件经过,遂于今日午时三刻将西晚卿处斩。” 这男子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这么恶毒的女人,该杀。” “是啊,该杀。” “听说,安国候府的嫡小姐西逐烟还时常替这个恶毒的女人扛罪。” “咱们南衡国的第一美人就是善良,幸好安国侯爷英明,查明了祸害精是西晚卿,不然白白折损了这第一美人的名声,岂不是可惜。” “老天是开眼的,连亲弟弟都敢毒害,这种人就该遭天谴。” “午时三刻,大家一定要去刑场看看这个恶毒女人的下场。” “是啊,一定要去看看。”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批判西晚卿的。 接近午时,烈日当空。 一队官差押着,一辆囚车由街道口慢慢驶向刑场,街道两旁早已是人山人海。 囚车之上,关押着一个衣衫褴褛并且满身血迹斑斑,头发凌乱的女囚,女囚一直目视前方,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毫无生命气息,显然可能是在牢狱之中被用了重刑。 此时很难想象得出,此女便是堂堂安国侯府的五小姐西晚卿。 囚车驶入刑场后,一个官差打开囚车把西晚卿放了下来,随即押着西晚卿到了刑台。 监斩席上,监斩官京兆府尹杨千和随同监斩安国候西博坚早已入座。 刑台下,成山成海的百姓围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青衣小厮率先喊出声。 “这么恶毒的女人,大家快砸死她呀。” 一人带头,所有人都拿起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向西晚卿。 “砸死她,砸死她,”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只见空中乱着一团,突然一块砖头夹杂在烂菜叶和臭鸡蛋之中朝着西晚卿飞去,正中西晚卿的额头。 一股鲜血涌出,西晚卿瘫软地倒在了刑场。 “砸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毒害幼弟,罪无可恕,砸死她。” “砸死她,砸死她。” 呼声一浪盖过一浪,一波高过一波。 “住手,”京兆府尹杨千见西晚卿晕倒,吓住了刑台下闹哄的百姓。 这些百姓大多受人挑唆,谁当真敢当场打死安国候的女儿,见西晚卿晕倒在地,都纷纷住了手。 “你,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京兆府尹指使身旁一个官差去查看西晚卿的情况。 那官差走到西晚卿面前,伸手探了探西晚卿的鼻息。 “禀大人,犯人尚有气息。” 这京兆府尹身为京官多年,这豪门宅院内的猫腻事又岂会不知一二,这五小姐只不过是一个庶出孤女,又有何理由去毒杀府内男丁。 见西晚卿卷缩着瘦小的身躯,晕倒在刑台之上,京兆府尹有些于心不忍地询问一同监斩的安国候西博坚。 “候爷,您看这?” 西博坚冷漠的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西晚卿,面不改色:“午时三刻还未到,用冷水泼醒,继续行刑。” 很快官差端着一盆冰凉的水,当头倒向西晚卿。 西晚觉得头剧烈的痛,未睁开双眼,便先听到一些念念叨叨的声音,让人真的很心烦。 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她很艰难地睁开双眼,然后用双手支撑着想起身。 恰时百姓中不知是谁,不知死活扔出一枚臭鸡蛋,鸡蛋迎头飞向西晚,撞破了壳,恶臭的蛋黄、蛋清全砸在了她的脸上,蛋壳还好死不活的挂在她的头上。 西晚仰头看向臭鸡蛋砸来的方向,眼中寒光习惯性的迸出,虽然她此刻很狼狈,但那与生俱来的冷霸之气却还是震慑了百姓。 “刚才那一块砖头,居然没砸死那个贱人,”说话的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此时她正坐在刑场正对面的酒楼的雅间里,欣赏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那眉眼之间露出的毒辣之色影响了她的柔美之感。 那年轻女子的对面,坐着一个体态雍容衣着华贵的贵妇,贵妇拂袖饮了一口香茶,缓缓道:“三小姐别着急,这个小贱人今天是死定了,继续陪姨娘看好戏吧。” 刑台上,西晚很快搞清了状况。 此刻,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全身**的更是显得狼狈不堪。 囚车、脚铐、手链、刽子手、监斩官,这都是真格的玩意,想想那千年不腐的女尸,太诡异了,现在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她是穿越了,而且穿越成了重罪犯人。 头依旧很痛,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洪水决堤般硬冲进她的大脑。 “逆女,你竟然下毒害死你的六弟。” “父亲,我没有。” “莲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侯爷,六少爷在五小姐的紫月轩吃了茶,回到东杰轩后就中毒身亡了。” “逆女,你还如何狡辩。” “莲珠,你胡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我没有害死六弟。” “来人,把五小姐送到京兆府尹法办,本侯要大义灭亲。” 西晚很快理清了前身给予她的信息,连带着继承了前身的伤痛。 “西晚,西晚卿,好相似的名字,她们还真是有缘呐,她前世无亲无故,不得不强迫自己变得强大,她却是有亲似无,也是这般孤苦,既然上天安排她们合二为一,她西晚从今以后便是西晚卿,立誓让欺她者死,害她者亡。”安国候,西博坚,她记住了,这个无情的男人不但是要西晚卿死,而且还要西晚卿丧失名节,先不说在西云杰的事情上他无凭无据便要处置她,即便是西云杰被毒死的事情,这也只是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作为堂堂安国候府的大家长,他完全有权利自行查明处理,但他居然堂而皇之的交到京兆府尹手中,这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想用一个弃女换取他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名声吗。“ 想到西博坚的无情与无耻,西晚卿眼光微寒。”从此世上不再有任人欺凌的西晚卿,而只有重生的西晚卿,一切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会依依讨回来,一个都不放过。“ 西晚卿仰头看着太阳慢慢向正空移近,午时三刻将至,她必须设法自救。”冤枉,我家小姐是冤枉的。“ 这时一个绿衣小丫头,一边哭,一边拼了命地喊冤,使足力气向刑台挤。 无奈小丫头人小,身板弱,最终还是被一群官差堵在了刑场外围。”小姐,小姐是冤枉的,小姐没有毒害六少爷,那茶水是没有毒的,“小丫头仍不死心的喊冤。 西晚卿闻声望去,喊冤的正是前身的贴身丫鬟莲心。 看着莲心为她奋不顾身的喊冤,西晚卿暗自记在了心里:”这丫头倒是一个忠心护主的角,若是今日幸得不死,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这小丫头。“ ------题外话------ 亲爱哒们,多多留言,么么哒……。 (2)设法自救 莲心见刑场上到处都是官差把守,自己一个弱质女流根本不可能硬挤进刑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一个官差面前。 “大人,奴婢求求您,让我进去送送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是冤枉的,”莲心泪如雨下,不顾自身疼痛,一个接一个往地上磕头,白皙的额头硬生生地磕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很快就肿起了大包还渗出一大片的淤青。 莲心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喊冤,惊扰了台上的监斩官。 几个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莲心的忠心所感动,开始议论道:“没想到,如此恶毒的小姐,居然有这等忠心的丫鬟。” “是啊,这个小丫鬟怪可怜的。” 此时太阳已经快升到正空,离午时三刻只差片刻时间了。 西晚卿大脑飞速的旋转,午时三刻将近,自己双手双脚皆被铁链所捆,该如何逃生,若想解此危机,起码得先打开手链,只要手链打开,定有把握制服那刽子手,争取到一线生机。 刑台下,莲心仍不死心,不断的磕头祈求。 京兆府尹有些不忍于看,想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于是便征求安国候西博坚的意见。 “候爷,您看让那小丫头送五小姐一程吧,毕竟是主仆一场。” 西博坚见刑场下,分明有部分百姓开始同情莲心那小丫头,若是此时,他执意不同意莲心为西晚卿送行,岂不是显得有些不仁义,这对他的名声没什么好处,量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衡量再三,西博坚故意表现得面色悲戚的说道:“本候替小女感谢杨大人的体恤,莲心这小丫头,一直入得小女的眼,今日她得以为小女送行,也算了却小女的一桩心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稍感欣慰。” 西博坚满面的凄苦诉说,话语皆被离监斩席稍近的百姓听了去。 百姓们纷纷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侯爷亲自监斩自己的女儿,想必是痛心疾首啊。” “侯爷能大义灭亲,当真是难能一见的刚正不阿。” “但愿这五小姐,来世能洗心革面,做一回好人,莫在伤父母的心了。” 虽说西晚卿全神贯注思索怎样自救,但是台上台下的一丝风吹草动,都没能逃过她的眼。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西晚卿真心想吐,这没脸没皮的男人,不就是为了利用她来赢得好名声吗,他现在的名声有多好,她就要他以后的名声就有多臭。 西博坚同意莲心探视后,京兆府尹吩咐手下道:“放那小丫头上来。” 京兆府尹下命,莲心顾不得手麻脚软,飞快起身,提着食篮奔向刑台。 莲心近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凄苦,满身血迹伤痕,青丝凌乱,扑通一下跪在了西晚卿面前,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小姐,我可怜的小姐,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看着这个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小丫鬟如此为自己揪心,即便是西晚卿心如铁石,也感受到一丝温情,而且这是她穿越而来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情,怎能叫她不感动。 “莲心,你傻呀,把额头都磕破了。” 西晚卿原本冷情,此刻虽满心感动,却也只是只字片语的责怪。 莲心先是愣了愣,敏感的发现自家小姐今日有些同,以前小姐的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完全是直来直去,不经大脑,无主见,这是也不讨侯爷喜欢,被各位夫人小姐愚弄的原因,但是今日,小姐的话语这般言简意赅,还以责怪的语气教训她,完全具备了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气魄,面临生死,小姐居然第一反应不是向她哭诉,而是责怪她把额头磕破了,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莲心惊得小嘴微微张开。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莲心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抬头对上西晚卿的双眼。 她发现,此时小姐虽然青丝凌乱,满身血迹污渍,但是那双目却炯炯有神,面色冷静坦然,没有丝毫胆小、害怕之色,小姐真变了,变得有大家闺秀的气魄了。 想到小姐可能不再毫无心机,没头没脑被人嫌弃和利用,莲心就不自觉的翘起了两个嘴角,但是笑着笑着却又噼里啪啦涌出了泪珠。 莲心内心暗自呜咽着:“小姐变了又能怎么样,马上就要被处斩了,小姐真是命苦。” 西晚卿看着莲心忽悲忽喜,想是这丫头定然发现了她今日的与众不同而感到兴奋,为她要被处斩而悲伤。 “莲心,你难道要让小姐我做个饿死鬼吗?” “小姐,莲心为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桂花糕,你快尝尝,”西晚卿这一说,莲心拂袖擦干眼泪,有些羞愧的打开食盒。 食盒一打开,里面糖醋鲤鱼只剩半条,定然是吃剩下的,桂花糕简直不能称之为桂花糕,而是剩下的糕点沫沫。 莲心看着如此寒酸的断头饭,顿时觉得自己懦弱无能又心酸,小姐也是安国候府的千金,为什么不能像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她们那样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莲心有些歉意的道:“小姐,莲心无能,只能找到这些吃食。” “莲心喂我吧,饿死了,”面对莲心的心意,哪怕再难吃的食物,她都觉得是珍贵的。 莲心一口一口的喂,西晚卿一口一口的吃,刚才这具身体被砖块砸中,失了不少血,她必须先吃点东西,增加点体力,再想办法自救。 吃着吃着,西晚卿发现,莲心头上插着一支细长的发簪,这让她看到了希望,前世她能在龙虎集团混得风生水起,各方面都要有一定的能力,开锁定然不在话下,只要打开了手链,她今日就有一线生机了。 莲心小心的挑去鱼刺,夹了一筷子鱼肉,继续往西晚卿嘴里喂递,西晚卿假借接食的动作,故意靠近莲心,然后乘人不注意,小声在莲心耳边道:“莲心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 莲心会意,小姐定有打算,她便一手拂过头,装作理发,乘机取下头上的发簪,悄悄递到西晚卿的手上。 西晚卿拿到发簪隐于袖中,悄悄地尝试着把发簪插进手链的锁口。 “午时三刻已到,犯人行刑,把小丫鬟拉下去,”京兆府尹抬头看天,烈日已移到正空,便吩咐官差把莲心拉下去。 “大人,冤枉啦,我们小姐没有杀人,”莲心不愿离去,跪在监斩席前,大声喊冤。 西博坚一同监斩,京兆府尹还是有些畏惧,这安国候府可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这候爷显然是想弄死他自个的女儿,京兆府尹害怕闹出什么乱子开罪于安国候府,命官差硬拖着莲心离开了刑场。 “午时三刻已到,斩立决。”京兆府尹高呼。 啪,斩杀令被京兆府尹高高抛出,然后稳稳落在监斩案前。 还差一点,手链就打开,这下西晚卿有些急了,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能让这些祸害过她的人,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刽子手,仰头喝下一碗烧酒包于口中,然后低头噗的一声,全喷洒在斩刀上,随后走到西晚卿面前:“跪下。” 西晚卿一动不动,周身散发出寒气,冷冷开口:“我没犯法,这苍天无眼,让我今日遭此罪,我为何要跪它。” 此刻西晚卿虽为阶下囚,但那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王者气质,尽显无遗。 刽子手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何时见过如此有气魄的囚犯,故哆嗦着嗓子道:“这是跪皇城的方向,是跪皇帝陛下,不是跪天。” 哈哈哈哈哈,突然西晚卿大笑起来,笑声中有几分狂妄,几分凄凉。 “跪皇帝,好笑,我含冤入狱,皇帝高在金銮,何时有我喊冤的机会,我今日快被处斩,皇帝他可能姬妾在怀,试问,我为何要跪皇帝。” 其实西晚卿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打开手链。 刽子何时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快被处决的犯人,不是一脸的沮丧,就是一脸的绝望,这一刀他今天硬是砍不下去。 京兆府尹碍于西博坚的面子道:“候爷,您看这?” 这西晚卿当众辱骂皇帝,要是被好事的人传出去,连累的可是安国候府一族,这令西博坚更加动怒。 “逆女,做错了事情,还如此理直气壮,还不赶快跪下。” 西博坚啊,西博坚,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杀死自己的女儿吗,西晚卿还真为前身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西晚卿一双眸子,布满仇恨的火,一脸倔犟的对上西博坚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候爷,你之所以有我这个逆女,便是你为父不仁。” “你,”西博坚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手指着西晚卿,瑟瑟发抖。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作为父亲,你无凭无据便把女儿送入京兆府大牢,而且还屈打成招,别以为你暗地里下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作为父亲,女儿将被斩首,你却一旁监斩看热闹。”西晚卿再接再厉,她就是要激怒这个禽兽父亲,让他失去理智,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锁就会打开了。 “咳咳,”西晚卿的话语直捅西博坚的心窝,西博坚气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身体也颤颤抖抖。 “候爷,您没事吧,”一旁的京兆府尹忍不住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悦,这本是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侯爷本有权直接查明处理,却要硬生生扯到了京兆府,还让他这个京官来处斩西晚卿,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世袭的安国侯。 ------题外话------ 又来废话了,亲们,喜欢的要点评加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