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稀客》 第1章穿越 第1章穿越 公元638年,大唐贞观11年。 高楼巨厦、青瓦红墙间无不彰显着神都长安的雄伟与庄严。 整洁干净的街道上宽阔平坦,即使是同时驶过八辆马车也绝不会有拥挤之感,然而,盛唐之时,宽敞的街道却是被形形sèsè的人流和车马拥挤得满满当当。 街道的两旁亭台楼阁,仙宇宝刹。时而悠扬的琴声,时而欢畅的笑语;时而把酒推盏,时而连手合欢,一一动人的画面,无不反衬出大唐盛世的繁荣与鼎盛。 街道的两侧,商贩们卖力的吆喝着;矗立在酒馆门口的小二、赌坊门口的迎门、花楼门口的老鸨全都往脸上堆满了假笑,象是看到了亲爹般,尽力讨好着过往的客人。 唐朝盛世不愧是史上最繁华鼎盛的年代,同时也是中华古时最为开放的时代。 年轻的男男女女,打扮时尚前卫。无论是贫富或是贵贱,年至花龄的少女们都会倾尽自家所有的财力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俗话说招蜂引蝶,看着这些女孩子们的打扮,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块蜂蜜。 在这些打扮穿着十分考究的人群当中,杜凡显得便有些另类了一些。一头齐短得完全可以看到头皮的短发,显得格格不入。这还是他在他的那个年代中当兵的必须发型。一件破旧的青衣长袍下,是一双几乎露了脚指的破烂布鞋。 若不是看在杜凡这张刚毅而又冷俊的脸颊,无论是谁都会十分确定的以为,这就是个落破的乞丐。倘若杜凡拿着个破碗,依偎在墙角上,那一定会有个不错的收益。 当然,身为大中华特种兵的杜凡,也万万不会这么去做的。 杜凡周围的女孩儿个个光鲜夺目,贴身一件低胸丝绸长裙,将高耸的胸部挤压得将近半个球状突兀了出来,只有长裙的边缘,勉强的将胸脯上的那块羞处略微遮盖,若是长裙再低半寸,那一切将会变得一览无余了。 贴身的低胸长裙之外,只有一件完全透明的丝绸披肩,轻轻自肩头滑下,雪白细腻的粉肩毫无忌惮的了出来。这比起我国古时的封建社会中,确实是前卫的超出了想象。 对于此情此景,杜凡倒也不觉得陌生。他的那个时代中,王府井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同样也是打扮的光鲜夺目,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其实质与这大街上的男女无异,只不过都是在寻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优乐美”。 至于那些自命风流的文人墨客,杜凡更是不屑。不是说杜凡看不起读书人,而是因为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所谓读书人,其实不过是打着文人的幌子来搏得女孩子的目光罢了。 诸如白居易、王维等那多数还是隐身在山水之间,感受着大唐江山的壮阔秀丽,如此才能酝酿出醉人的诗句,而眼前的这些公子哥儿。个个油头粉面,细皮女敕肉,左手抚于身后,右手轻摇着折扇,一派方步,朝着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认识与否,不住地点着脑袋。 一个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哪里有什么文人墨客的样子,更象是看见美女就流口水的流氓。 倒是那些女孩子尚且还有些眼力。虽说看着杜凡的打扮,这些女孩儿起初都显得十分的不屑。不过,当看到杜凡那古铜sè的皮肤和那张刚毅帅气的脸颊时,无不骤然驻目,难以把持。 有的女孩甚至在偷偷咽着口水,一对chun心荡漾的杏目,秋波粉电,无不纷纷朝着杜凡抛去。 这也难怪,看惯了大街上的这些油头粉面的书生,好不容易跑出来个猛男。怎能不使这些正值思chun年纪的女孩子们怦然心动呢。 不过,此时的杜凡哪里还有这个心情。 正值事业上升的时期,杜凡突然接到了一个倒霉的任务。给一个倒霉的孩子做倒霉的保镖。 女孩儿的名子叫程雪,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他的爷爷是一位正直的高官,他一心要打击**,这其中自然会得罪一些权力极大的大人物,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他向国家领导人申请了保护,于是杜凡便十分乐意的接受了这个光荣的任务。 然而,就因为杜凡接受了此任务,他将被禁止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二十四小时,一心一意地保护这个女孩儿。所以这一晃一个多月,跟自己的女友彻底断了通信。 一个月以后,杜凡好说歹说,上级终于答应给他一天探亲假的时间。但,当杜凡准备要给女朋友一份惊喜,而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却看到女友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 尼玛,发chun的女人连一个月都等不及。 杜凡摔门而出,女友丢下了男人,夺门追了出去,一直追至大街上,一把搂住了杜凡,求他给自己一个机会。 女友泪如雨下,说自己不过是太寂寞了,所以才被人趁虚而入,自己真正爱的还是你。只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将跟那个男人一刀两断,一心等你。 尼玛,维纳斯若是跑去酒吧做陪酒小姐,再跑回来说我还是那个圣洁的爱神,狗才**她。 杜凡愤怒,狠狠地甩开了女友的胳膊,扬长而去。 人到了倒霉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跟你做对一般。自从那儿之后,程雪对杜凡的态度就象是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有时还常会发些大小姐的脾气,整得杜凡时常会莫明其妙。 倒霉的人生,倒霉的结局。就在此间约一个月前的事情,程雪准备要外出,杜凡对外出使用的汽车进行了无数次的检查,在他认为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车子却突然失灵,飞速疾驶的汽车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般,朝着一处悬崖直接冲了过去。 对于死亡,杜凡从来就不曾畏惧过,作为一名大中华特种兵而言,生与死那就是国家的需要而已。 但就在汽车坠下悬崖的瞬间,杜凡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因为此时的程雪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想象中那样尖叫或是抓狂,她只是默默地搂住了杜凡,软软的身体紧紧贴住杜凡,同时将小脑袋也深深埋进杜凡的怀中……。 靠,这丫的是不是已经吓傻了。 ; 第2章心烦至极点 第2章心烦至极点 杜凡不是十分地确定,那程雪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同时穿越了过来,还是……。在寻找了数ri之后,杜凡绝望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穿越至大唐盛世,那么对于如今的杜凡而言,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更好的生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杜凡难免生出一些愤恨的情绪。 杜凡在他的那个年代也是看过不少关于越穿的书或是电视剧之类。同是穿越,人家一穿越过来要么是王孙贵族之后;要么就是富贾豪商一脉。然而再看看此时的自己……。 “老天啊!你搞什么飞机,你想坑死我吗,老子玩的是上单好不好,上单。你有种下来,咱单挑。” 坑爹了,跟老天讲起网络语言,也许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事事不顺的杜凡,在愤怒时才会做得出来。 “噗~” 一大碗的水应头,完全的浇到了杜凡的头上,水尚且还是温热。 我靠,这么快就报应到头上了,老天爷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老天爷?那当然不是。老天爷当真要报应他,自然不会让杜凡这般舒服。一碗温水?估计就是把整个护城河里的水给杜凡灌上,那也是老爷手下开恩。 杜凡抹了下满是水迹的的脸,抬头一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座茶馆的后面。 “小二哥,你把这洗茶壶的水倒到窗外,不太好吧,若是倒到路人身上,怕是不好解释吧。”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清新悦耳,清秀中带着一丝稳重。虽说语气淡然,但也不难自其中听出一丝责怪。 “就是,就是。就为了少跑一趟腿,要是浇到路人身上,看你如何交代。”一个更显稚女敕的声音,有些愤愤地跟腔道。 “哎呀,王夫人,秋儿姑娘。你们就放心吧,这是茶楼的后窗,外面也是极少有人走动的。” “谁泼的水,给我出来。”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yin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连连的霉运使得杜凡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茶楼中的小二,听到杜凡愤怒的声音,连忙紧了下脑袋,贼兮兮地向窗外探去,只见一发型怪异肌肤古铜的年轻人,正一脸怒气地盯着窗口。 再看向杜凡那一身的破衣烂衫,茶楼小二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抹不屑。 “一个穷鬼,泼就泼了,反正那一身的穷酸,又泼不坏什么东西。” “小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本来泼人就是有错在先,如今还这般说词。别忘了你也是自穷人那个时候渡过来的,如今也不过是吃了几天的饱饭。”王夫人明显生气地喝斥道。 转过身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轻声道:“秋儿,去请楼下的这位公子上来。看看把人家泼坏了没有。” “就一碗茶水,怎么会泼坏呢?”小二依旧想被自己狡辩。 王夫人没有再理小二,只是淡淡地给秋儿使了个眼sè。秋儿狠狠瞅了眼小二,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杜凡眼睁睁看着小二将头探出,又伸了进去,心中也是猜出了一二,满肚子的愤怒,此时正好找这个倒霉的小二发泄发泄。 杜凡转身绕到了茶楼的正面,原本就拥挤的街道,到了茶楼门口竟被堵得水泄不通,一群群莫名兴奋的男男女女,翘首朝着茶楼门口张望着。 茶楼门前被两排彪形大汉严密守护着,平常之人是万不得入其入。突然一阵sāo动自远处的人群中传递而来,如浪cháo般迅速漫延至茶楼门口。 “哇~。快看,长安第一才子,长孙家的九少爷长孙湛。” “哇,好帅啊,今天终于看到他本人了。” “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能幸运的成为他的夫人啊?要是我能这么幸运,就是一天,我这一辈子也知足啦。” “你发sāo呢吧,就你这样子,别作梦了。” “哼,你不发sāo?你不发sāo你会驱车四个时辰跑到这里就为看长孙公子一眼?” 一大群怀揣少女chun梦的女孩儿,叽叽咋咋叫个不停。而那些原本自命风流潇洒的公子们,此时却变成了哑巴,灰溜溜的站在一角,静静地以仰慕艳羡的神情朝着人群zhongyāng观望着。 杜凡可没什么心情去看什么公子,扒拉着人群,用力朝着茶楼门口挤去。 “去、去、去。这‘广茗茶楼’今天被我家长孙公子包了,若是没有长孙公子的请柬,无论是谁都不得入内。” 刚刚挤到人群的前面,杜凡便被一个彪形的大汉拦了下来。 “我上去找人。”杜凡yin沉着脸,即使是在面对这大汉时也没什么好的脸sè。 “找人也不行。你看看这些人,哪个不是找人。别上去打扰我家公子吟诗作对了,就站在这儿望望就行啦。”那大汉显得有些不奈烦地推搡着杜凡。 “谁来找你家公子了,给我一边去,我要找别人。”杜凡说着,猛得一甩胳膊,那看似彪悍的大汉被陡然甩出五六步远。 其他的大汉先是一惊,随即又上个三、五个朝着杜凡扑来。 “怎么回事?”一个淡然而高傲的声音。 杜凡侧目,只见一名面目清秀,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现在人群的zhongyāng。这男人长得确实是好看,虽说少了些男人那种阳刚之美,但却多了些女人的秀气雅致。这也可能是豪门贵胄家的公子们养尊处优的结果吧。 特别是他在摇动着手上的折扇时,旁边的那些花痴女孩儿们无不是尖叫连连。而此时则是一脸傲然地瞅着杜凡。 见那男人问话,先前被杜凡甩的大汉急忙答话道:“回九少爷,这人说他要上去找人,我不让,他就动手了。” “哦~?”长孙湛看了眼杜凡,依旧是一服高傲的神情问道:“你要上去找人?” “是。”杜凡不卑不亢。 “今天这茶楼被我包了,请了几个朋友在上面吟诗作对。若是店门无人把持的话,恐怕这些人都要说进去找人了。”很显然,长孙湛对于自己的魅力有着超人的自信。 靠,长得跟发育不良似,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喜欢看你呢。 对于,长孙湛的高傲,杜凡十分的厌烦,虽然这里多数人都是冲他而来,但杜凡对他却是一点都不感冒。 “长孙少爷多心了,我找的人不是你,应该是这店中的小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杜凡也没给长孙湛留一点儿的情面。 一句话,就象是一大巴掌,打的长孙湛的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长孙湛不好发作。脸上依旧是露出一抹笑意,但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僵硬。 “你找他何事?” “这个长孙少爷就不必cāo心了,我俩的事情,我俩自然会解决。”又是一巴掌。 长孙湛的脸上有此挂不住了,在这个若大的神都长安城中,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一抹怒意悄悄爬上了长孙湛的脸上,虽然依旧是挂着笑意,但此时这笑已经变得冰凉。 “我说过了,这茶楼今天我包了,你若是有事,那就等改ri再来吧。”长孙湛说着,一甩袖袍,朝着茶楼走去。 很明显,这长陈湛一天的好心情,被杜凡搞的已经是荡然无存。 就在杜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自茶楼内走出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来到长孙湛的跟前,作揖行礼道:“长孙公子好。” 看到小姑娘,长孙湛再次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道:“秋儿啊,你家夫人可到了。” “嗯,正在上面跟几位公子和小姐们等着您呢。” “好好。我这就上去。秋儿这是上哪呀,不会是来接我的吧。”看来长孙湛跟这王夫人和秋儿都是十分的熟悉。 “哎呀,象长孙公子这样长安第一才子,又号称大唐第一美男子的公子,又哪里轮得到我个小丫头来接啊。若是公子应允的话,那岂不是让全长安城的小姐们都嫉恨死我了吗?”秋儿说着假装出一副受气担心的模样来。 这话啊,还真是分人说。杜凡的两句话,句句象是杀猪刀一样,捅得长孙湛十分的不爽;而秋儿的几句话,却是句句说得长陈湛乐得合不拢嘴。 “哈哈,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那你这是去哪啊?” “回公子,我是来请这位公子进去的。”秋儿说着,朝着杜凡招了招手。 “我?”杜凡也有些糊涂,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她怎么会叫自己进去呢。 “你们认识?”见秋儿朝杜凡招手,长孙湛顿时有些扫幸地问道。 “刚刚小二家朝着窗外泼了碗洗茶壶的水,正巧泼到了这位公子的身上,所以我家夫人叫我请他上去,也算是向他道个歉了。” 听着秋儿的解释,杜凡顿时恍然。而长孙湛也是长出了口气,十分不屑的瞟了眼杜凡道:“有什么可道歉的,给他几两银子,足够他买十套他身上的那种衣服的了。” “长孙公子说笑了,将水泼到这位公子的身上,自然是奴婢的不对。今天就打扰长孙公子了,希望放这位公子进来,一起品口茶也算是奴婢的一份歉意了。”声音悠扬悦耳,淡然中有着一份坚定。虽然这长孙湛是贵胄家的子孙,但也没了底气去拒绝这样恭谦的请求。 ; 第3章绝对(上) 第3章绝对(上) 沿着声音朝茶楼内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女人,身着一件绿纱长袍,袖口与领口处以淡粉sè修边。发髻上挽至头顶,层叠有序,自侧面以两组蝴蝶玉簪固定,两鬓角自然垂落至胸侧的位置,随着走动时飘然而起。 女人长着一张典型的古典美女的瓜子脸,雪白的额头上印有一朵艳红的梅花,柳叶细眉下长着一双晶莹灵动的眸子,不时的眨动间荡漾着一**动人的秋浪。晶莹如玉的穹鼻微微隆起,有着古典美女的小巧与秀美的同时却又显现着一抹坚强与倔强。水润细滑的小嘴,似乎轻轻一碰便会印出水来,随着女人的走动,而微微张开,看得男人们忍不住心生激动。 女人举止端庄得体,步伐稳重,走到长孙湛的身上,微一欠身行礼作揖道:“奴婢王氏见过长孙公子。” “呵呵,原来是王夫人所邀,那湛我自然是欢喜相请这位公子了。”长孙湛说着,同时在脸上堆满了假笑。 杜凡也没跟他客气,转身便随着秋儿朝着茶楼内走去。 茶馆的二楼,二十来位年青才俊欢聚一堂。把盏对饮,吟诗作对,好不欢畅。 杜凡跟王夫人坐在一桌,秋儿则是站一旁侍候着。 这王夫人也是个喜欢挥笔泼墨之人,听到绝妙的句子自然会情不自禁的叫起好来,而她自己也常会为自己想出的妙句,而喜不自禁。 杜凡则是不以为然地品着茶,唐朝的茶跟他的那个时代的茶有着细微的不同,这种不同只有在细细品尝之后才能感受得到。这可能跟这个时代没有任何添加剂有关。一股股纯粹的清香,直袭鼻腔,涌进心肺之内,令人陶醉。 比起王夫人的诗赋,更令杜凡感到吃惊得是,长孙湛居然对这王夫会如此恭敬,实属难得,要知道这长孙湛可是当朝尚书左仆shè长孙无忌之孙,平时里就是那些大臣看到他也是十分的客气。这王夫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想不通,索xing不想。杜凡自顾自乐地饮着茶,看着窗外的景sè,一个来月的疲惫倒是去除了少许。 茶楼内的才子佳人们,兴致不减,唱诗歌赋,不亦乐乎。虽说这些诗赋尚没有出现在《唐诗三百首》的佳句,但字字掷地有声、秀美铿锵,优美的韵律中蕴含着年轻人的真情真义,不时的也会让人感动。 诗是好诗,只是这些人吟诗作赋时,总是头摇尾巴晃的,闹得杜凡只觉得一阵恶心。 “各位兄台,我前几ri去了趟江浙天台天中方广寺,看到一副对联,却只有上联,至今尚无人给出合适的下联来。今ri献丑,大家切磋一下。”一秀才模样的人,谦然地说着。 “来来来,有什么难对子还会难倒我们这么多长安才子不成?” “对对对。说。” 在众人的起哄之下,那人一脸莫测高深道:“那我可说了。” “上联是: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上联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些人喃喃自语,结果却是不住地摇着头很是不满意的模样。 长孙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想来,自己作不出下联来,那在场的其他人也难有作为。倒不如……。 这个长相美貌的公子,心肠却是狭隘。刚刚在楼下门口时,杜凡再三扫他的面子,这口气他是万不会就这么悄声吞下去的。 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自嘴角处轻轻扬起。 长孙湛看似随意的走动着,却是拐着弯的来到了王夫人的这桌旁。 “人家都说王夫人不但持家有方,这文才也是了得,今ri一聚,当真让湛心底佩服。对于此对,王夫人心底必已经有了主意,湛不敢冒昧。” 长孙湛话说得恭谦,但那双贼眼却一直扫着杜凡,一抹嘲弄的笑意,不经意的自嘴角扬起。 杜凡可没心情去搭理桌旁的长孙湛,依旧有滋味地望着窗外的景sè。但他的心里又岂会不明白,这长孙湛的用意。两世为人的杜凡,看个人还是非常的准的,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主意,只是等着那长孙湛往坑里跳罢了。 “这位公子既然是王夫人请上楼来的,那就请这位公子待劳夫人,说出此下联吧。我想各位兄台也十分想听听夫人朋友的妙句吧?” “好,好。兄台来一个。” “对,兄台来一个。” 听着众人的起哄,杜凡只是淡然一笑,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一脸的难sè,心中在焦急地思索着。 长孙湛这招可真绝,说得好听,“不敢冒昧”却要让杜凡替其说出下联。在他看来杜凡不过就是个混饭吃的市井小混,哪里会吟什么诗,作什么对联。他这么说就是让杜凡在众人眼前出丑,同时也让王夫人知道,自己的面子不是随便驳的。 杜凡长叹了口气,貌似很为难模样,看了眼同样为难的王夫人,又看了眼得意的长孙湛。蓦得站了起来。 “我就一个老百姓,哪会作什么唐诗。你不是长安第一才子吗,你先做个我听听,我照着葫芦画瓢。” 杜凡一席话,说得众人一顿惘然,这里都是读书之人,说话都是之、而、了、也的,甚是咬文嚼字,又哪里听过如此现代的大白话。况且,众书生对其中的“老百姓”、“唐诗”、“照葫芦画瓢”之类的词语,甚为陌生,乍一听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那长孙湛同样是吭了半天,才憋出屁来。 “兄台勿需过谦,我们跟王夫人都是世交,兄台自当高唱下联即可。”长孙湛显得有些搓搓逼人,并没有打算放过杜凡的意思。 杜凡再次低头装出一副尴尬的模样,很是为难地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未动,心中急切的琢磨着自己刚刚想到的词句,刚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看着尴尬的杜凡、为难的王夫人,长孙湛甚是得意。这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长孙湛也不例外。 吵杂的茶楼上,长孙湛高傲地瞅着杜凡这桌,好象怕其他人听不到一般,声音高亢道:“怎么?兄台是看不起我等凡俗之对了。那这样,若是兄台能够对出满意的下联,我长孙湛愿意为你做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杜凡貌似疑惑地重复着长孙湛的话。 “对,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都行?” “什么事情都可以。”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若是我对不出呢?” “那就也得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学作一犬,绕这楼内一周。” “长孙少爷,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听到这里王夫人“呼”得站了起来,一对玉手用力撕着手中的丝质手帕。很显然,长孙湛的话让王夫人有些动怒了。 王夫人怒了,但杜凡却是不以为然地朝王夫人身后走来。轻轻按着王夫人的粉肩,缓缓向下按去。 王夫人的粉肩细滑,但此时杜凡却没这个心情。 “夫人勿怒,这长孙公子不过是跟我开个玩笑罢了。” “谁跟你开玩笑,大丈夫一言九鼎。”长孙湛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情瞅着杜凡。 “好,你可说好了,我只要对出下联你就要为我做任何一件事情,不得反诲。” “少废话,对。” “好。” 杜凡大叫一声,接着微闭起双眸,象是入定打坐般,一声不响。 茶楼内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就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有得人就是想看看杜凡扮狗出丑的样子;也有人想看看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男人,能不能作出什么惊人之对来。 一刻钟过去,有些人已经耐不住xing子,粗气连连。 两刻钟过去了,一部人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叫道:“能不能对出来了,不行就学着狗叫转一圈得了,大家出来就是为了取乐,有什么丢人的。” “就是。” “对不出来就认输吧。” 半个时辰过去了,长孙湛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好似大事已定。 ; 第4章绝对(下) 第4章绝对(下) 就在长孙湛想象着杜凡将会如何扮狗之时,杜凡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依旧是挂着那抹淡然的笑,就象是将天下的事都看淡了一般。 不过,在杜凡的心中却是偷着大乐。杜凡可是běijing大学的高才生,毕业之后才入武当得兵,而且他还有个天生的本事,就是过目不忘。就在杜凡做那个倒霉的保镖之前,曾经随一位国家的领导来过浙江天台山中方广寺,正好就在这副对联的下方站岗jing卫。 也该这长孙湛倒霉,说起来杜凡在大学时期也是熟读大中华古代诗赋,可说起这副对子,在那之前还当真是没有见过,可就那一次也就足矣。 “好吧长孙湛,你既然想让我出丑,那我也来耍耍你。” 想到这儿,杜凡心中突然又生一计,一脸哭相道:“长孙少爷,咱这赌打的好象不公平吧?” “你说。”长孙湛依旧是一副高傲的模样,他倒想看看杜凡倒底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若是我赢了,你只答应满足我一个条件。但若是我输了,我这一丢可就是我跟王夫人两个人的脸面啊。长孙公子你这便宜可赚大了啊。”杜凡装出一别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好吧。你说如何?” “依我看,若是我赢了,你不但要满足我一个条件,同时你也要满足王夫人一个条件。大家说对不对啊?”杜凡生怕长孙湛不同意,于是将问题推给了众人。只要众人喊一声对,那长孙湛就难以拒绝。 “对,对。” “长孙公子就答应他,反正他也对不出来。” “就是,就是。” “尼马,说得轻巧,倒不是你们这些人兑现赌约。”长孙湛心中暗骂,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心中一横。 “好,我就答应你。但你输了也不能只学狗咬,还得跟我回长孙府,给我做工一年。”说到最好几个字的时候,长孙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杜凡活嚼了。 “什么?长孙少爷,这样的条件你也答应了?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咱完全可以废掉这场赌局。”杜凡装出一副面露难sè的神情。乍一看去,还真以为他十分不愿意再赌下去了。 “少废话,看你这副为难的模样,想来也是对不出什么好联,赶快扮狗一周,然后随我回府。”志在必得的长孙湛,对于杜凡的磨叽,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刚刚还装作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杜凡,听到长孙湛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就象是突然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个不停。 良久之后,杜凡才缓缓道:“我看是长孙公子误会了。我为难是因为我在想,我赢了之后该向长孙公子提出什么样条件才合适。” “哼,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就赶快出个下联。” “那长孙公子可听好了。” 杜凡的声音陡然一冷,接着一字一顿道:“月sè---山sè---草sè---地sè---云霞sè。” 说到这里杜凡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脸sè已经泛绿的长孙湛,心中甚是痛快。 “看你丫得还敢不敢瞎吹牛叉了。” 而周围的这些所谓的才子们,则个个都是如痴般微张着嘴,细细回味着杜凡刚刚说出的这句。 杜凡悠然一笑,语速突然放快道:“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sè,有sè~皆空。” “好句。”茶楼内,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忍不住心中的赞许,突然大声吼道。 却不怕吓着周围这些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们。 另外的一些才子佳人,在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考虑之后,同样忍不住赞叹道:“妙啊,绝对是绝妙之笔。” “这位兄台不愧是王夫人的朋友,才貌不凡。这句不但对的工整,而且又不失庙宇的庄严和肃穆,字里行间中又道出佛家的教诲。高啊,实在是高人啊。” 听着众人的赞叹,杜凡只是淡淡一笑,转而一脸淡然地望了眼长孙湛,好象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貌似随意地说道:“长孙公子,改天我和王夫人会找你聊聊你要为我们办的事情。” “哼,小人得志。”长孙湛一脸的无趣,根本没什么心情去理会杜凡,一坐在座位上,再不出声。 坐在杜凡对面的王夫人,则是双眸放着异彩。她起初的想法,其实跟长孙湛没什么不同,本以为眼前这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不过是一落破的普通百姓而已。 在长孙湛要与杜凡为这个对联对赔之时,王夫人已经作好了输的准备,但结果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奴婢真是该死,刚才只顾吟诗作赋,却忘记问兄台大名。”王夫人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 “呃,没事。我叫杜凡,不知道大妹子叫什么名子啊?” “大妹子?”王夫人眉头微皱,对这个称呼,她是又好奇,又觉得好笑。 不过古时的女子还是讲究矜持,忍住了笑意,继续道:“奴婢夫家姓王,本名蓝芯。不知道杜公子在哪个衙门谋差啊?” “我以前是当兵的,至于现在,还没找着工作。”杜凡坦然地回答着王夫人的问题。 “什么?”王夫人一脸吃惊地看着杜凡,“工作”这词确实是让她难懂了些,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当兵的居然有此等文采,我确实是让王夫人无法理解。就算是那些谋士、参军等,顶多期懂点儿兵法,至于诗词那常常也是狗屁不通的。 看着王夫人惊呆的模样,杜凡心中暗暗好笑。 杜凡当得可是特种兵,经常需要调出给国家首长们做jing卫的工作。大中华的国家领导们又具都喜欢古时的诗词,作为近身jing卫你若是不会上几首,首长一问三不知,那岂不是成了内裤外套,自己装超人吗。若真是那样,迟早要被踢飞了出去。 蓝芯一听,水灵的眼睛中顿时大放异彩。其实,就在杜凡对出那下联的瞬间,蓝芯便动了点小心思。 “杜公子若是不弃,不如到我庄上住上几天,我那里正好少位文房,待公子有了好的差事,再离开也自然不迟。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蓝心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住得眨动着,一股期望的神情自眸子中闪烁而出。 蓝芯虽为已婚的女子,但美貌与气志却是一般女孩儿都无法望其项背。那双成熟妩媚的黑sè眸子,更是撩动着人的心扉难以自拔。 当然,蓝芯在这里并非的有意魅惑,这只不过是成熟女xing的一种特有的气志罢了。 不过,杜凡可是特种兵出身,这点媚惑他还是经受的起的。但是说起杜凡现在的处境,也根本就用不着什么媚惑。他初越大唐人生地不熟,早就想找处落脚的地儿。 蓝芯这么一提,杜凡正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欣然答应。 ; 第9章推辞 第9章推辞 看着杜凡的身影停在那白马跟前时,蓝芯急忙提醒道:“那是匹顽劣的野马,还没驯服。” 杜凡只是淡定地一笑,依旧吩咐马场里的下人们将马鞍和僵绳给固定好。这马的xing子确实如蓝芯所说,顽劣异常。四、五名大汉为其固定马鞍和僵绳时,依旧是花费了许久的时间,而且其中的一名大汉还差点受伤。 不过,杜凡却好象很满意的样子,死死抓住了僵绳,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马背。 这烈马,野养惯了,哪里会让别人骑到自己的身上。见杜凡翻身上来,两条前蹄骤然高高跃起,整个身子似乎就要站立起来。 杜凡也早有准备在先,先将僵绳缠于手中,双手死死抓住马鬃,身体前倾,与马背相平,两条腿用力夹紧。 那烈马站立了足有数秒之久,前蹄落下后蹄再蹬。一番折腾之后,烈马才又四腿着了地。 小样,你折腾累了?老子还没玩够呢,既然想折腾,咱就别想闲着。 见烈马安静片刻,杜凡抡起手中的马鞭,朝着马狠狠就是一下。 那烈马被杜凡骑在身下,本来就一肚子的怒气,此时上又突然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巨痛。 烈马顿时又暴躁起来,前蹄再次腾空而起。这一次,烈马被彻底地激怒了,如同一座暴跳的火山,又是蹦又是跳的,誓要把杜凡被掀翻下来。 而杜凡依旧是死死抓住了马鬃,安然不恙。 如此三番,杜凡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而烈马似乎也达到了疲惫的极限,站在地上大口吞吐着热气,一动不动。 杜凡再次抡起手中的马鞭,在马上狠狠又是几下。这一次,这烈马再也没有体力折腾了,只能认命的站在那里,祈祷着,自己能少挨几下。 见烈马已经变得乖巧,杜凡缓缓松了紧抓着马鬃的手,接着用手梳理着被自己紧抓的马鬃,同时又俯在马耳边似乎说着什么。 待这烈马真正安静下来之后,杜凡双骑一夹。 “驾。” 人、马一体,骤然划作一道白sè的闪电,瞬间穿梭在群马之间。白马如同高傲的国王,在自己的国民中间一声长鸣。其他的那些或是休息、或是吃着草的马,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骤然起身,跟随着杜凡的身形,众马奔腾。 “好啊,好骑术啊,没想到你这小小的马场,居然有如此绝世的人物啊。”不要说蓝芯和侯韵亭,就是此时的侯君集也是看得如痴如醉,赞不绝口。 午后,四个人酒足饭饱。坐在王家的正堂中,悠哉的聊着天。 “杜兄弟好骑术啊。来我西北左卫营,我保你平步青云。”侯君集声音爽朗,语气霸道,话语中根本没有给杜凡选择的意思。 这也难怪,又有几人会推托左卫副帅的承诺。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侯君集也当真是大丈夫,虽说在面对蓝芯的感情时,侯君集对杜凡颇有敌防之意,但爱才之心,却也是真切。 “咳,咳,咳~。” 此时的蓝芯正往嘴中送了口茶,茶水正往下流着。突然听到侯君集如此说道,心中顿时一凝,那口正往下咽的茶水,硬被逼了上去,差点将蓝芯呛了个半死。 自从杜凡来到了王家,给死气沉沉的王家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使得这个一心守贞的寡妇也chun心荡漾起来。可这种心情激荡的ri子才过了没几天,若是杜凡当真去了西北,王家岂不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死寂? 家境可以死寂,但已经活了的心,又如何重新沉睡? “夫人,夫人,没事吧?”秋儿在一旁一边拍着蓝芯的后背,一边焦急地询问着蓝芯的情况。 “咳咳咳。”蓝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不出话来。 一番折腾后,蓝芯才在后院洗漱完毕重新又回到了正堂,与众人相坐。 “蓝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侯韵亭看着蓝芯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可能是刚才呛的吧。”蓝芯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同时用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下眼框。 看着蓝芯那红肿的眼睛,杜凡心中不由的一动,这哪里是呛的,明明就是哭过的模样。 这好端端的,蓝芯怎么哭了。被呛的?扯淡。也许只有有心的人才能够解释。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侯君集大大咧咧地说道 “杜兄弟,我刚才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待我回西北时,就跟我一起走吧。”侯君集的语气依旧是霸道十足。 “太好了,杜大哥也去西北,那ri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太好了。”侯韵亭欢快的象只雀跃的小鸟。 “咳咳。”蓝芯微张了张水女敕晶莹的小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咳了几声,脸sè煞白的低着头,在一旁安静的沉默。 杜凡瞅着蓝芯,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侯将军,恕在下难以从命。”杜凡微微躬身,语气淡然地说道。 “什么?” 侯君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有多少有志青年,作梦都想到军队中站得一席,升得一官。如今机会却是送到了杜凡的眼皮下面,他哪有拒绝之理。 “杜大哥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侯韵亭已经不那么淡定了,猛得自椅子上跳了起来。 蓝芯本已经心灰意冷,面对侯君集的邀请,她个小小的王家马场,又如何能留得住杜凡呢,她个寡妇,也只有听天由命了。追求幸福?似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当听到杜凡回绝的话,蓝芯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有时候人心中有了期盼,脑子中就会时不时出现什么不真实的东西。 但,当看到侯家兄妹的反应时,她才恍然,自己没有听错,杜凡是那么说的,他拒绝了。 一抹难以压抑的笑,正情不自禁的悄悄爬上了蓝芯的脸上,她本想装着矜持,但那种骤然而来的惊喜,却使得蓝芯难以控制。 看了眼chun暖花开的蓝芯,杜凡心中却是升出了一抹莫名安心的笑意。 原来面前这女人的心情,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 “杜凡,你这是何故?难不成看不起俺老侯吗?”侯君集脸sè微怒道。 “将军息怒。将军的好意在下自是欢喜,只是在下自幼体弱多病,我这看似强壮的身体,其实其内虚寒至极,万受不了那西北的风沙。若是将军执意要在下去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在下,也赚了个痛快。” “你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侯君集红着眼怒道。 “将军是敢,可您也得为王家马场想想。若是我走了,ri后这王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书信、契约之类,又有谁来代笔,赵管家年事已高,总不能让夫人亲自动手吧。” “难道这王家没了你还活不成了?” “活不活得成,在下不敢妄言,但王夫人今后的ri子可就不好过了。” 说到这儿,杜凡心中猛得一动,要是跟这阎王闹僵那自己岂不是找死吗。 杜凡脑子微微一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其实在下要留在长安是想为将军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杜凡故作神秘地瞅着一脸怒意的侯君集。 ; 第10章献策 第10章献策 “什么重要的事情?”侯君集一脸不屑地问道,只当是杜凡找得拒绝自己好意的借口罢了。 “侯将军,在下斗胆问一句,您这次回长安,意是何故?” “太宗皇帝下旨,谁敢不从。” “那将军以为,西北战事紧张。为何太宗皇帝会在此时将您跟几位左卫的大帅和副帅全数都招集回长安呢?” 听到这里,侯君集脸sè微微缓和了少许,听着杜凡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其中有什么玄妙。 “那杜兄弟以为呢?” “自太宗皇帝登基以来,已经11年。11年中西北边境战事不断,大唐每年都要向西北僵域增派大批的人马,但战事却一拖再拖,总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难道皇帝他,对我们不满,要换掉我们?”侯君集的心思慢慢的被杜凡带出了刚才的不悦。 “这倒是不会,你们对西北战事,十分的了解。虽没有战胜西域突厥铁骑,但放眼大唐境内,却也没人代替得了将军与其他几位大帅的位置。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快说。” “只是这连年的战事,拖累得整个大唐军民疲惫不堪,朝廷每年的收入,入不敷出。再如此拖下去,非将整个大唐带入无底深渊。” 说到这里,见侯君集已经将jing神完全的集中在自己的分析之上。杜凡只是在心中淡然一笑。脸上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道:“以在下看,太宗皇帝这次招各位大帅回朝,就是想让各位出一计,能够将那突厥铁骑,彻底赶出西北边境。” “哎呀,哪有那么容易。杜兄弟有所不知,这突厥铁骑勇猛善战,那西北的风沙天气,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反观是我们大唐的高头大马,去了西北,只冲了一两次锋,便显疲软,哪里还敌得过突厥铁骑啊。” 听得侯君集的一番话,杜凡心中顿感迷惘。 根据他那个年代的史书记载,公元639年,大唐突然出现一支神秘的骑兵名曰玄甲铁骑,勇往直前,势如破竹,一举将西域突厥部赶出了大唐西北边境,以此有了后来,西域大半个疆域都划入了大唐的版图。 而这支玄甲铁骑,正是由面前这位侯大将军进言,采购西域大宛马秘密组建而成,这支铁骑的最高将军,正是侯君集。 但听了侯君集说了这么些,却是满肚子的疑惑,并未提半个大宛马的事情,难道是为了保密?若是当真如此,这侯将军的保密工作,作得也太谨慎了。 “难道将军觉得就没办法破突厥铁骑了吗?” “唉,难啊。除非,除非派更多的兵马,以人数优势将其击败,只是如此一来,这粮草就成了天大的难题了。”侯君集万般无奈地说道。 尼玛,什么西北大将军,什么狗屁计策。人海战术?你以为你有运-20啊,光靠人力行走,这什么时候才能征集到如此多的兵和马啊? “将军就没别的什么好法子?” “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又要派个公主跟突厥和亲?” 你妹的,和亲。公主多了嫁不出去吗。 “不知道侯将军主意到没有?” “什么?” “我大唐的中原马,多是高头大马,身体健壮,四肢修长。马蹄呈月牙形,奔跑起来如风般迅疾。”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这马一到了西北边境,就疲软,好象生病了一般,哪里还能跑得起来啊。”侯君集说得有些无奈。 “那又是何估?” “应该是水土不服,这也无奈啊。” “将军,其实不然。这中原马,蹄形如拳,着地面积极小,蹄掌极厚。在大唐境内的平原上,这**自然善于冲锋献阵。但西北边境以沙漠地形居多,中原的马,一到了那里,先不说风沙的天气,光是那松软的沙地,便让中原马大大吃了一亏,光是站都站不稳,又如何能站锋呢?” 杜凡的一席话说得侯君集,连连点头,有种茅塞顿开的神情,瞧那样子,应该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jing辟,杜兄弟果然是高人啊。不知道杜兄弟可有解决之法?” 靠,高人?哥可是堂堂大中华的特种兵,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哥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解铃还得系铃人。既然是马有问题,那就从马的身上出主意。” “什么主意?”侯君集语气恭敬地问道,早已经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侯将军可见过西域的一**,名叫大宛马,又因其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并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汗水,因此又得名叫‘汗血宝马’。” “这个本将倒真是没有听过,我只见过突厥的枣红马。” 晕了。史书上明明记载着就在这一年,侯君集为李世民举荐汗血宝马,秘密组成玄甲铁骑队的。怎么到现在这侯君集还是一无所知呢? “我勒个去的。”杜凡心中猛得顿悟。 “难不成,这侯君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汗血宝马的事情,他至所以能够跟李世民推举使用汗血宝马组建玄甲铁骑队,那完全是因为……我!” 顿感头晕的杜凡,心中也忍不住觉得好笑,难不成我的穿越,是历史的必然。真是坑啊。 也罢,既然已经当了人家的梯子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他个彻底吧。 “这汗血宝马,产自西域大宛,是西域地区一纯种良驹。由于自小就在西域多风沙的天气中生长,所以西北边境的天气对它根本没有影响。比起中原马来,个头要矮小的多,马蹄略宽,蹄高不及中原马一半,马蹄接触地的面积却是中原马的两倍以上。所以在踏上了沙漠的地形时,这**身体下陷的幅度也自然要小了许多。所以更适应在西北边境作战。” “那我们要到哪里去寻这汗血宝马,难不成还要去大宛国不成,那走可就需要几年的时间啊。” 你妹的,我主意给你出了,这马你自己就不能想想办法。 杜凡心中只是随意的发泄一翻,但转而想来,这史书上说,大唐的秘密玄甲铁骑就在这一年建成。若是历史没有出错,那么就是近期,这侯君集必会得到这种宝马,只是杜凡现在还不知道这汗血宝马来自何处而已。 心中有了数,说起话来自然有了底气。 “将军莫急,如今只是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这汗血宝马,必会出现在将军的面前。” (唉,好久没打点滴了,昨天牙疼不得不打个啦。回来后就开始码字啊,好辛苦啊,不过心情倒是不错。感谢贴吧里的兄弟们。还有今天是星期六,按咱原先约好的,今天可有爆发啊,大家用票票砸老谷子吧,砸晕了就来个大爆发。呵呵。第二更在九点左右。) ; 第11章夜色情话 第11章夜sè情话 夜幕降临,王家上下一片安静。内院,蓝芯的房间里仍旧是灯火通明。 “你,你今天怎么会拒绝侯将军的邀请呢?要知道,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灯光下,蓝芯面带桃红。象个小姑娘般,羞涩地瞅着坐在桌旁的杜凡。 “怎么,你希望我去?” “不,不…。” 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话峰一转,假装冷漠道:“谁管你。你愿意去就去吧。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话语虽然冷漠,但她的声音却是极小,小得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呵~”杜凡淡然一笑,看着蓝芯那副故作冷漠的样子,他的心情却显得分外的愉悦。 “我白天已经说了。你和王家需要我。” “你少臭美了,谁需要你了。”不知不觉中,二人的感觉似乎在发生着奇异的化学反应。 “臭美?我要是臭美,今天是谁把眼睛都哭肿了。” “少来。我那是被水呛的。” “我靠,你能呛到眼睛?你再呛个给我看看。” 蓝芯自知自己占不着理,脸上顿时浮上了层绯红,羞涩道:“不理你了,你爱信不信。” 杜凡突然安静了下来,微低着脑袋似乎是在深思着什么。 “杜公子你怎么啦?”看着杜凡的异样,蓝芯还以为杜凡有哪里不舒服,急忙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 又是良久的沉默,杜凡缓缓抬起了头,一眼深情地望着蓝芯,道:“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已经习惯了看着你微笑的模样。” 看着杜凡的眼睛中流露着自己久违的异样,她的那颗早已经融化的心,猛得悸动了一下,差点冲出了嗓眼。就在此时,蓝芯只觉得自己冰冷的手,被什么抓住,那是另一只手,一只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大手,有力而又坚定地握住了自己纤细而又冰凉的玉指。 蓝芯就象是触了电般,身体猛得一颤,玉体情不自禁地朝着杜凡的怀中倒去。 “我是个寡妇。” 蓝芯的话语中尽是无奈,无奈中又包含着对生活的不满。自己没有偷人,自己只是喜欢一个同样喜欢自己的男人。 她是个寡妇,这并不是她的错,既然去的人已经远去,为什么就不能给活着的人,更多快乐的空间呢? “那又怎样?”杜凡的声音坚定不移。 两个心中相互有着彼此的男人和女人,深情得对视着,对于此刻来说,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自己,至于世俗与移见,全让他们见鬼去吧。 杜凡那火热的唇无限的接近着蓝芯的那张晶莹水女敕的小嘴,此时此刻他们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不行。”就在两片渴望的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瞬间,蓝芯猛得推开了杜凡。 “不行。我现在还是王家的人,我不能对不起王家。” 蓝芯使劲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杜凡那双火热而真诚的眸子。有些不舍而又无奈道:“对不起,我…我心里还没准备好。你先回去吧。” …… 一天之计,在于晨。 蓝芯还熟睡在梦乡,外院中,已经响起了杜凡和一些下人们段炼的声音。 蓝芯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充满了男xing荷尔蒙的声音,她不敢想象,如果没了这声音,她是否还会象现在这样睡得如此甜美。 如今,王家上上下下都喜爱上晨练,就练年事已高的赵得福赵管家,也会站在众年轻人的身后,缓慢的做着动作。 门房的伙计刚刚打开了王家打门,顿时吓了一跳。 “侯,侯小姐。”伙计吃惊地打着招呼。 虽然这侯韵亭几乎是天天都来王家,但今天来的似乎特别的早,要知道,这天边才刚刚露了那一抹鱼白。 “赵管家早、杜大哥早、秋儿早、各位早。”侯韵亭一脸乖巧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你们这是在忙活着什么叫?” “这叫段练,没见识。”秋儿没好气地说道。 听着秋儿那充满火药味的声音,杜凡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这丫头才段练了几天,就装着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也要。”侯韵亭,兴奋的象只小麻雀,蹦跳得站到了杜凡的身旁,学着样子段练起来。 “侯大小姐来的可够早的,我家夫人还没起床呢。”秋儿没好气,不yin不阳地说道。 “没关系,我跟着你们段练就好。”侯韵亭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杜凡作着动作。 “你出来的这么早,侯将军不会责怪吧。”杜凡关切地问道。 “不会,哥哥他去见皇上了。” 杜凡无意间扫了侯韵亭一眼,只觉得哪里不对,再次看了眼侯韵亭,杜凡顿感气血上涌,口干舌燥。 我勒了个叉。 这跟杜凡段练的下人中,女的都是穿着束身的内衣。而侯韵亭本来就是找杜凡游玩的,穿得是平常的丝绸长裙,内着丝绸宽松短褂。 如此打扮跟着杜凡段练起来,那胸前当真是波涛汹涌,汹涌澎湃。 罪孽啊,罪孽啊。 难怪,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蓝芯越发得少出来段练了,这还真得想个办法。 “韵亭来啦,秋儿,你这丫头,韵亭来了也不叫我。” ri出三竿,蓝芯一脸惬意的自屋内走了出来,看起来休息得非常好。 “蓝芯姐,这不怪秋儿,是我要别打扰你的,我正好可以跟杜大哥段练体。” “你,你跟杜公子段练身体?就你这身儿?”蓝芯略显尴尬地问道。 “啊。怎么啦?”侯韵亭疑惑地问道。 “没,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在嘀咕:“难怪看这些下人们,一大早的就跟喝了鸡血似的。” 这两个女人正聊着起劲时,赵管家自前门匆匆跑来。 “夫……夫人。”赵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靠,这老兄难道是被狗撵了。 “赵叔,你慢点说,这是出什么事了。” “外…外面,有一个人说是要跟您做一笔大买卖。”赵管家仍旧是气喘吁吁,但语气中却夹杂着一股难以压抑的兴奋。 “大买卖,多大的买卖?” 这赵得福跟随王家少说也有二十来年,大大小小的生意见过不知道多少,象今天这般不淡定的,还是头一回。所以蓝芯心生疑惑也再所难免。 赵得福帖近蓝芯耳际,跟蓝芯私语了一阵,只听得蓝芯心惊胆颤,嘴中不自禁的叫道:“这么大。” (下一章爆发会在11点左右更新,大家及时查看地,感谢大家的支持,老谷子得去吃饭了,吃完饭,好吃药啊。牙疼,呵呵。) ; 第12章大买卖 第12章大买卖 当赵得福跟蓝芯耳语之后,这蓝芯就再也无法平静。带着赵得福便匆匆朝着正堂走去。至于杜凡和侯韵亭,他们愿上哪就上哪吧。 长安城南门八里之外,山峦重叠,水秀山青。山与山之间,是一片片广阔而又平坦的平原。平原上长满了各种杂草,虽说是杂草丛重,但却不显得零乱。 侯韵亭,策马奔腾,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穿梭在百花丛中。 杜凡一脸惬意地望着这片广阔的平原,心中却有着另外一番打算。 “真是一方好去处啊。等回去一定要说服蓝芯,将这片平原也给买下来。到了那时,就帮着蓝芯将王家马场打造成产、运、销一条龙的产业链。” “杜大哥,你在看什么呢?”看着杜凡朝着自己方向望着发呆,侯韵亭还以为杜凡是看自己看得出神呢。小姑娘情不自禁的害起羞来 “没什么,走。我们去前面看看。”说着,杜凡骑着他曾经驯服的白马,慢吞吞的跟在侯韵亭的身后,继续前行。 绕过了几处山脚,自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骏马的嘶鸣。 你妹的,老子刚打好的主意,这么快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杜凡急忙催马,眼前骤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马场。马场虽说不大,但其内却圈养着数目惊人的马匹,放眼望去,至少也有个五、六千匹。 五、六千匹的马,就是说需要将王家马场全部清空才可以放下数目如此庞大的马匹。 这长安城中,一东、一西两大马场,却从来没听说谁在这城南又开了如此规模的马场。 杜凡定睛一看,心中顿是一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 只见这些马匹身材矮小,毛sè不如中原高头大马那般光亮,但却长得很长。腿长得粗壮而秀长,马蹄呈扇形,触地的面积极大,但蹄高很矮。 “汗血宝马。” 杜凡眼睛猛得一亮,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 看着杜凡那痴迷的模样,侯韵亭万分不解道:“杜大哥,这些破马有什么好看的。一看就是西域马,无论是毛sè还是体格,比起咱中原的高头大马差多了。” “侯小姐不知,这些可都是宝贝啊。”杜凡说着,忍不住在这些马的颈部抚模了起来。 “什么人?这可是私人地方,你等不可随意闯入。” 还没等杜凡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一阵别扭的中原话,自不远处传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只见两上蓝眼睛高鼻梁的西域人,正朝着杜凡匆匆走来。 “两位小哥,敢问这是谁家的马场。”杜凡身体微躬客气地问道。 “噢,我们是西域来的,到中土大唐来倒些马匹的生意。”一个岁数稍大些的西域人,还算是客气地回道。 “那不知道,几位何时离开啊?” “这位公子有事?”那西域人疑惑地望着杜凡。 “噢,是这样的。我家也做点倒卖马匹的生意,我对你的这些马很甚感兴趣,不知道先生可有意相谈啊?”杜凡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淡然地说道。 看来,这历史上要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终究都会发生。本来是,放眼整个中原也找不着一匹大宛马,可到了这侯君集被皇帝昭见的同时,这大宛马就自己蹦出来了。 妙哉、妙哉。 “你来晚了。我家老爷现在刚好去跟人家谈这匹马的事情呢。” “什么?” 西域人的一句话,就象是一道晴天霹雳,朝着杜凡当头劈下。 “全都买去了?” “当然。” 杜凡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冲动,尽可能表现的轻蔑的模样说道。 “谁信啊,就你们这些破马,谁瞎了眼,会全给包下了。就算是买也只有那些没钱买马的小马场罢了。” 你若是直接问他,这马卖谁了,那西域人能老实告诉你,那才叫出了鬼呢。除非是ji女都出家了,piáo客都去宫里侍候皇上去了。 这人啊,该激将的是时候,就一定不要惯毛病。 听杜凡这番议论,那西域人立刻来了火气。 “这位公子你什么意思。我还告诉你,这买马的还真不是什么小马场。就是你们长安两大马场之一的…….” 说到这里,那西域人才察觉到自己失口了,连忙转开了话题道:“没什么事快走快走,再不走的话,我可要报官,告你们擅闯私人地方。” 被人哄出来的杜凡带着侯韵亭朝着长安城中,一路狂奔。 这西域人虽没说出,马都卖给了谁,但他却失口说出了两大马场之一。 这长安城两大马场,一家是钱家的马场,别外一家就自家的王家马场。 想到这里,杜凡心中突然闪出一道光亮。 “今天早上刚出来的时候,夫人不是说跟别人谈什么大买卖了吗,难道会这么巧?” 杜凡想到这里,腿上用力一夹,这白马立刻化身一道白sè的闪电飞驰向长安城中。 …… 长安王家,正堂中一片热闹的景象。 王家夫人蓝芯坐在正堂首位,一旁是自家的管家赵得福和马场总管于先利。另外一边坐着位西域人和他的下人。 那西域人先行开口道:“在下弗托里亚克,听说大唐盛世。于是千里迢迢自西域而来,弄来一大批的马匹,本想等高价时再出手大赚上一笔。可惜如今家中传来口信,说是有急事,要我速回,不得已,方才狠下心,把这批马全数卖掉,还不知道王夫人可否有意啊?” 生意场上,不分男女,只认钱财和手段。蓝芯一脸的正sè,看不出喜或怒,只是淡淡道:“我听于总管说,你这批马足有五、六千匹了,这样庞大的数目,可不是想买就能全买下的。” “王夫人说得是,所以我才来找您这号称长安城最大马场的王家啊。” 听着弗托里亚克的话,蓝芯只是淡淡一笑,这商场上满嘴放炮,若是真信了他们的话,那死了都穿不上裤子。 只不过,在与弗托里亚克见面之前马场总管于先利就已经说过了,这西域人急着回家,想低价以最快的速度,全数将这些马匹卖掉。 虽说这批马的数量太过惊人,一但出什么问题,足以将王家马场彻底的搞垮。但,要是cāo作得当,以低价买进,再以高价卖出。这样数目的马匹,一进一出就能够使得整个王家马场,轻松上一整年的。这样的诱惑无论是谁,都难以抗拒。 “那我们就去看看马再说吧。”蓝芯说着,就要站起来朝外走去。 这时,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杜公子,你怎么回来了?”看着进来的人,蓝芯惊奇地问道。 (求推荐票,求收藏,用票砸老谷吧,要不老谷牙又要疼啦。今天若是能够增加票老谷保证晚上十点左右再爆一章,凑够今天的四章爆发。大家跟老谷一起加油啊。) ; 第17章找事的贱人们 第17章找事的贱人们 蓝芯看似安静地坐着,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经心中有数。 蓝芯温柔得看了眼秋儿和旁边的赵得福,轻声说道:“赵伯啊,您跟老爷已经多少年啦?” “回夫人,已经二十有七了。” “跟我也有了三年了吧?” “是的夫人。”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啦。” “回夫人,老奴做得都是应该做的事情。老奴一直都认为,能够在王家做工,那是老奴的福份啊。只是,王家在老爷走后,有您把持,这才是王家上下之幸啊。” “哎,不说这个啦。”蓝芯显得十分疲惫地摇了摇头。 “今天我想求你再为我做件事情。”蓝芯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夫人请讲,老奴定当尽心尽力。” 蓝芯说着,自身上掏出了一块丝制的手帕。手帕圆鼓鼓的,里面自然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蓝芯轻轻将手帕打开,五锭白灿灿的银锭展露了出来。 “咱家前段时间因为被骗,买下的那些劣马,已经将家里的银子用光了。我身上还剩下这一百两银锭,你先收下。”蓝芯说着,伸手将手帕塞给了赵得福。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赵得福慌忙倒退了几步,哪里敢接下这些银子。 “赵伯,你平ri里忙里忙外,王家若是没你,可能早就乱得不成样子。在我蓝芯的心里其实早就把你当作自己的长辈,自己的父亲看代啦。” 蓝芯稍缓了口气,又看了眼秋儿,接着道:“如今看来,这次的劫难,咱王家是很难闯过去了。这临了我也没什么心愿,就是我的这个小妹子,她现在还小,什么也不懂。我不想因为这次事情,连累到这孩子。所以还请赵伯尽快带她走吧。” 听着蓝芯的话,秋儿噗通,跪倒在地上,哭着道:“夫人,我不走。我一小就跟着你,我离开你,什么也做不了。你要是让我走,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赵得福听着主仆的对话,那张苍老的脸上,也流下了混浊的老泪。 “夫人,现在事情倒底怎么样了,还说不准啊。再说,王家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老奴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在这个时候,老奴又怎么能离开呢。” 听着这一老一少的话,再加上这连ri来的噩耗,蓝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双晶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蓬,蓬,蓬~。” 就在三个人哭作一团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串沉重的砸门声。 外面的天sè还没有完全的亮透,谁会这么早就跑来砸门呢? 蓝芯第一反应就是急切的奔出房门。 “快开门,是不是杜公子回来了?” 当王家大门被打开的瞬间,王家上上下下所显示出来的神情已经不单单是失望,而是一种愤怒,一种足可以将来人砸趴下的愤怒。 “钱员外,你怎么来了?”秋儿没好气的怒声道。 “哟小丫头这么没礼貌,王夫人你也不好好管管啊。”钱员外一脸得意的jiān笑,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迈着步子走进了王家的大院。 “怎么,我们王家的事情什么时候伦到你老来管了?”蓝芯的话不急不慢,但yin柔中却夹杂着一股揶揄的味道。 钱员外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转而又是一声jiān笑。 “王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管你王家的事。但今天受人所托,有些事我也不得不管啊。”钱员外一脸的高傲,高傲中夹杂得yin冷的笑意。 “哦?受人所托?” 这钱家和王家本来就是对立的两家,而这一次这王家祸事的根源,很多人已经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苦无证据罢了。 在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会托这个煞星来王家办事呢? 蓝芯脸sèyin沉地盯着钱员外,冷声道:“钱员外有事快说,要是没别事的话,那就恕妾家不送了。” 听着蓝芯的冷言冷语,钱员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jiān笑出声来。 “嘿嘿嘿。王夫人别急嘛。” 钱员外说着,转过身来,冲着大门外喊了嗓子:“进来吧,王夫人即然不欢迎我,那就你们自己进来说吧。” 随着钱员外贱兮兮的声音刚落,“呼啦”一下子,自门外冲进来十数个身影。 蓝芯定睛一看,顿时觉得有些头晕。这些人她再熟悉不过,买卖马匹的时候,难免相互间都有月兑欠货款的时候,特别象王家这种贩马的大户,每次买卖动则十数万两银子,甚至是数十万两。如此巨额货款的走动,相互月兑欠也是常理之事。 但今ri非比往ri,王家的马惹得太宗皇帝大怒,牵马去的杜凡也被打进了死牢。那些无论是大小的债主,谁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欠条变成一张废纸呢?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只要有个人牵头来讨,这些大小债主自然会跟随而来。 “王夫人啊,我们家里用急,您还是快把我们的欠条兑现了吧。”一些人还算是客气地提出了讨要欠款。 而另外的一些人则是要的更加的直接。 “王夫人,你家如今已经不行了,你可不能坑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啊,你快把欠我们的钱还给我们。” “是啊,把钱还我们。” 看着眼前这些,在王家鼎盛之时像狗一样的巴结着王家,而在王家败的时候翻脸就不认人的贱人们,直令蓝芯好一阵恶心。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让这些小人尽快离开她的视线。 “赵管家,给他们钱,快打发他们走。”蓝芯的声音中尽显厌恶。 “可是夫人,咱们家自买了那些劣马后就已经没什么银子了啊。”赵管家骂丧着脸说道。 蓝芯只想尽快让这些丑恶的贱人尽管离开她的视线,想都没想地吩咐道:“那就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按价抵给他们,只要能让他们快些离开,你就看着办吧。” 树倒狐狲散,墙倒众人推。王家数十年的家业,只在短短半个时辰的工夫,就被抢夺一空。 而钱员外在看着众人将王家尽情洗劫后,这才算是满意地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蓝芯呆呆的坐在院子中。别说她一介妇人,就是一般的男人此时估计也已经疯了。 “蓬蓬蓬。”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死猪不怕开水烫,家里已经被抢空了,还怕再来人吗。 蓝芯冷冷瞅着大门道:“去开门,这些人想落井下石就让他们一起来吧。” 当门房的下人,刚打开大门,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蓝姐姐,快出来把杜大哥扶进去。” (收藏,票,赞,统统拿来吧,若是成绩好的话,我晚上回来再来第五更,去找孩子玩了哈,晚上看情况,呵呵。) ; 第18章两个人的婚礼 第18章两个人的婚礼 夜已深,家徒四壁的王家显得格外的宁静。蓝芯的屋中,灯火恍惚,yin暗的灯光下,杜凡一脸安详地躺在蓝芯的锦缎小床中。 在蓝芯的劝说之下,侯韵亭才十分不舍的离开。 一片寂静的房间中,只剩下了昏迷的杜凡和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蓝芯。 经过郎中的诊断,杜凡后脑受到强烈的撞击,而产生了临时xing的脑部功能障碍,用杜凡那个时代的话就是脑震荡。 虽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什么时候能够完全的清醒那就得看他自己恢复的情况了,好的话三、两个时辰,坏的话几年或是永远。 看着杜凡那张苍白的脸颊,蓝芯的那双充满血丝的眸子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纤细的小手紧紧握住杜凡那双有力宽厚的大手,心中不住的默默祈祷着。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杜凡,蓝芯的心中从来未有过的安静。这就象是一个走累的行人找到了一面可以依靠的墙。 “杜凡你快醒醒啊。”蓝芯轻声地说着。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面对这次危难吗?” 杜凡就象是睡着了一般,毫无知觉。 屋子中再次恢复了寂静,蓝芯微低着头,深思了片刻,眼睛中晶莹的泪滴象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逃不出你这个猎人的猎网了。”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我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欢看你吟诗的样子,我甚至喜欢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词语。” 蓝芯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 蓝芯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脸sè陡然凶巴巴道:“你就是个混蛋。我本来过着平静的寡妇生活,你干嘛好端端的闯进来了。将我已经死去的心又唤醒了,而你却躺在这里不管不顾的,你个混蛋给我起来,你要对我负责。” 蓝芯轻吼着,其实声音并不是很大。 蓝芯说着却是“呜呜呜~”大哭了起来,良久之后,可能是累了,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想过,我还会爱上一个男人,你这个混蛋居然让我爱上了你。” “我求你,你醒过来吧。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若是皇上治我们的罪,我就跟你一起去刑场。若是咱王家侥幸逃过这次劫难,我愿意跟你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乡间的生活,生一堆娃子,你耕地我织衣。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蓝芯喃喃地说着,将白皙的脸轻轻贴在杜凡jing壮的手臂上,这样会让蓝芯的心感觉更加的踏实。 窗外不时地吹过一阵小风,将屋内的炎热赶走了些许,但却赶不走蓝芯内心的烦乱。 有杜凡在身边,哪怕是昏迷的杜凡,也能够使得蓝芯的心有了寄托,但她的情却是乱了。以至于使得这位一向做事清晰果断的女强人乱了心絮,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杜凡依旧是面无表情,安详地享受着他的梦,却苦了这位面目憔悴的床边人。 “杜凡。” 蓝芯试图轻轻推了推杜凡,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这样,蓝芯恬静地贴着杜凡的手臂上,默默得深思着。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屋子里仍然是一片死寂。 蓝芯忽得起身,银sè的小牙轻咬着嘴唇,似乎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蓝芯轻声走到了一边,用微湿的手帕轻轻擦了擦自己水柔的脸颊,借着微弱的灯火在脸上擦上了少许的胭脂,并在自己水女敕的小嘴上涂上了层口脂。 一番淑洗打扮,蓝芯又安静地回到了杜凡的床边。 轻轻抚模着杜凡的大手,用自己女敕滑的小手轻轻握住杜凡的大手。 “你要是就这么一直昏迷的话,就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只要你不嫌我是个寡妇,今晚我们就成亲。” 蓝芯的声音轻柔而又平静,但轻柔中却夹杂着一股坚定与倔强。 蓝芯说着,头微微的低了下来,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了一层浓浓的绯红,象个正值思chun的小姑娘,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即期待又有些羞涩。 蓝芯的动作温柔而又缓慢,轻轻的将自己的衣衫一层层解开。 这个时刻没有xing与yu,有得只是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爱。 为了爱蓝芯愿意做一切,特别是在这个王家的命运不堪前望的时候,她不能够让自己在上了断头台前,留下什么遗憾。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为一个孤零零野鬼。 她要让杜凡知道,就算是死去了,到了地下还有一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萤萤的灯光下,蓝芯身上的衣物月兑得只剩下了贴身的底裤和一件艳红的肚兜。 此时的蓝芯显得尤为的平静,就象是一个亲婚小妇,理所当然地躺在自己夫君的身旁。 “夫君,我们休息吧。”蓝芯的声音温柔而又甜美。 看着依旧沉睡的杜凡,蓝芯的嘴角轻轻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这样的场景,在她的梦中也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然而今天却是终于实现了。 不过,使得蓝芯心生疑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昏迷的杜凡似乎也在笑。也许是她太累了,眼睛看花了,或是心里胡思乱想也是说不定的。 蓝芯轻柔的将杜凡的另外一边的手臂轻搭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也用胳膊轻柔的搂住了杜凡,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至于什么狗屁族规,社会风化,还是滚到一边去吧。 蓝芯享受着的,只是这份属于自己的爱。 “喂,你想趁我昏迷强了我吗?” 黑夜中,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杜凡的声音。 “啊~!”也许是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了,或是极度的羞涩的原因,蓝芯身体象是被弹出的一般,猛蹦了起来。 杜凡的反应也算是不慢,一把用大手捂住了蓝芯的小嘴。 “喂,你这么大声,想让全家人都来参加咱俩的婚礼吗?” “你…你个混蛋,你在胡说什么呢?” “哪有娘子骂自家夫君作混蛋的,没规矩。” 杜凡假装生气的模样,板着脸说道:“别愣着啦,还不赶快躺下服侍夫君休息?瞧你胸前支得那么高,好看啊?” 听着杜凡的话,蓝芯猛然想起,此时的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肚兜,而自己的那对高崇的骄傲却似乎要将肚兜彻底撑破。 可怜的小肚兜根本无法阻止那对骄傲的攻式,虽然它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有将尽一大半的白女敕肉球拥挤了出来。鼓鼓的骄傲将小肚兜高高撑起,从侧面看去,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啊~”又是一声惊叫,蓝芯猛得转进了杜凡的被窝。 羞涩的脸上象是两片火绕云般一片通红。 “你转过去,敢碰我,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蓝芯虽然已经守寡三年,但她却依旧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所以遇上这样的情况,慌乱是必然的事情。 (感谢各位稀客的票票和收藏,老谷子深为感谢,于是忍痛割爱再爆一章,今天可是第5更了啊,大家接着。继续求票求收藏,谢谢大家。) ; 第19章甜美的夜 第19章甜美的夜 看着蓝芯的窘态,杜凡却不由的觉得好笑。 “娘子呀,你就什么啊。我们都成亲了,你还害什么臊啊?” “你别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成的亲。”蓝芯羞怒地轻喝道。 “没成亲,我们现在在干嘛,我刚才可是昏迷中,你说这是谁干的?” “你…。”羞恼中,蓝芯被杜凡说的,却是无地自容。 “你给我起来,穿上衣服回自己房间去。”蓝芯似乎真得有些生气,冷冷地说道。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真是琢磨不透,刚才还要同枕共眠,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哎呀,我的头。”杜凡刚要起身,突然又捂着脑袋,噗通倒了下去。 “怎么啦夫君,你可别再吓我啦。”蓝芯也顾不上什么羞涩,光着身子,不住地轻摇着杜凡的肩膀。 表情异常痛苦的杜凡,突然笑了起来,顺势一把将蓝芯搂在了怀里。 “听,你刚才又叫我夫君了吧。” “你…你敢骗我。”一惊一乍,使得本来就疲惫的蓝芯异常的恼怒。 “你个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醒了还要吓我。你当我是什么,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出去。”蓝芯一边骂着一边任凭着泪水尽情地流淌着。 杜凡一把将蓝芯搂得更紧,将头埋在她的长发中,动情的喃喃道:“对不起,我知道。其实在我昏迷时,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到。我不是有意吓唬你,我只是希望在我清醒的时候,你也有胆量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杜凡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自侯将军当初邀我去左卫营时,当我看到你哭过的眼睛时,我的心就象是被人用刀子一片一片割开一般。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你开不开心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爱护她。我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受一点点的伤。” 听着杜凡的话,蓝芯的身体象是突然失去了力量,软软地依偎在杜凡的怀中,哽咽道:“可…可,我是个寡妇啊。” 简单的一句话,蕴含着悲怆、凄凉、无奈和苦涩。 “寡妇那又如何,结婚的还能离婚呢,何况你都守寡三年了。” “离婚?”蓝芯一脸迷惘地盯着杜凡。 我勒个去,一千五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也许在这个时代中,除了杜凡也只有鬼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情此景,杜凡也没心情解释这个,只是一脸深情地望着蓝芯,话语中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坚定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娘子。” 一瞬间,蓝芯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无力的倒在杜凡的怀中,她只想更久得享受着这份安逸和温暖。 片刻之后,蓝芯依旧忧伤地喃喃道:“谢谢你,谢谢你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可王家的那些长辈们不会同意的。” 狗屁长辈,在王家大难之时,一个个象狗一样的跑得老远,生怕自己被卷入这次灾难当中。这些打着老辈旗号的老朽也只有在这些扯淡的事情上发挥一下他们的yin威了。 靠,他们要是敢阻碍老子的幸福,老子就把他们打出屎来。杜凡可不是逆来顺从的倒霉孩子。 “放心吧,那些长辈的事情你就不用cāo心了,一切有我。” 听着杜凡的话,蓝芯的眸子中不自禁的又流下了两串晶莹的泪珠。这是她已经寻到了多年的感觉,对于象蓝芯这样一名柔弱的女子,即使是再强势,她也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依靠。杜凡正是她苦苦寻找的这样的一个男人。 蓝芯已经紧绷了多年的坚强外表终于松驰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柔弱,一身懒懒地依偎在杜凡的怀中,任凭着杜凡的大手轻抚着自己长长的秀发。 沿着那清香四溢的长发,杜凡的手滑向了蓝芯细女敕白皙的肩头。 杜凡的手指看似不经意的轻轻一挑,蓝芯胸前的可怜肚兜,轻飘飘的滑落了下来。 蓝芯的心“噗通、噗通”犹如小鹿般乱撞着,白皙粉女敕的小脸上,就象那盛夏的玫瑰,火热而又通红。 蓝芯脑中一片空白,她只知道,从现在起自己的一切都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她的生活不再只有灰sè,爱将使得她的头上的天空变得五颜六sè。 借着微弱的灯光,杜凡心中不由的吃惊。 只见蓝芯胸前的那对高高崇起的玉峰,坚挺光亮。随着蓝芯的呼吸,颤微微的骄傲,波浪起伏。就是杜凡那个时代作过n次手术的ri韩明星们,跟蓝芯比起来,也不得不汗颜。 难怪蓝芯在没穿束身时,是绝不会跟着杜凡做晨练的。若是蓝芯象侯家大小姐侯韵亭那般穿着便装就上阵的话,那就不单单是波涛汹涌的事情了,那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随着一声女人温柔地轻哼,蓝芯屋中的灯光随之熄灭了。 ……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王家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的景象。下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神情,这是连ri来王家中难以看见的景象。 一具具曾经被那些讨债搬走的家具古董又重新被搬了回来。杜凡一脸欣然地看着王家又恢复了往ri的风貌,心中才算是稍稍安稳了下来。 “大家轻一点,娘子她昨晚睡的太晚,让她再睡一会儿。”看着忙碌的下人们,杜凡不时地提醒着。 下人中男人们很自然的听从着杜凡的吩咐,而小姑娘们则脸sè微微的羞红。昨ri杜凡跟蓝芯忙活了一夜,整得象杀猪一般,鬼哭狼嚎的。整个王家大院中,又会有哪个听不到呢? 虽然在这些下人的意识中依然是追寻着守旧的观念,寡妇是需要守贞洁的,但在这些下人们看来,只要王家能够更好,他们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家是姓王还是姓蓝或是姓杜呢。 “啊~。”正在大家忙活的时候,蓝芯的雅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娘子怎么啦?”杜凡一个箭步冲进了后院中。 (近两ri白天有事,所以就早些更了,第二更会在晚上,大家注意一下就好。希望大家看的尽情。过瘾之后别忘了票票呀。呵呵。) ; 第20章来龙去脉 第20章来龙去脉 后院中,蓝芯一脸惊愕地望着周围。 “这…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这些东西怎么又回来了?” “夫人醒啦,这些还不是因为咱家老爷厉害啊。”秋儿嘻笑着,打着趣说道。 虽然,秋儿对杜凡情窦初开,但面对蓝芯和杜凡的两情相悦,她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 “老爷?”蓝芯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秋儿。 王员外已经走了三年,什么时候又蹦出了个老爷呢。 闻声从前面奔跑而来的杜凡,一脸关切地出现在蓝芯的眼帘当中。 “娘子怎么啦?” “夫…。” 蓝芯一句“夫君”还没说出口,急忙改口道:“杜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蓝芯那羞红的脸颊,杜凡满不在乎道:“哎呀娘子,你叫我什么呢?” 听着杜凡这么一说,蓝芯脸上又是一阵发烫。蓝芯一把将杜凡拉到了一边悄声责怪道:“在下人面前别乱说,多不好意思呀。” “你本来就是我的娘子嘛,干嘛怕别人听到。”杜凡的话语中洋溢着全是幸福地滋味。 “去你的,你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这哪里还是平ri那个强硬的王家夫人,此时的蓝芯就像所以小女人一样,轻依在杜凡的怀中,撒着娇。 “对了,这些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你想知道?” “嗯。”蓝芯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叫我声夫君,我就告诉你。”杜凡依旧是打着趣,逗着蓝芯。 内院中,蓝芯羞涩得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银贝轻咬着水女敕的嘴唇,一双玉指用力撕扯着衣襟。 “夫君。”蓝芯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跟蚊子的声音相差无几。 “我听不到啊?”杜凡作出掏耳朵的动作。 “夫君。”声音依旧是小的可怜。 “算了,有人不想知道,咱也不好勉强,那我先回去干活喽。” 看着蓝芯那臊得通红的俏脸,杜凡的心里却乐得象开了花一般,但脸上依旧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迈着步子就要往院外走去。 见杜凡此举,蓝芯顿时慌了神,急忙嚷道:“夫君别走。” 这一次别说是杜凡,就是院中的秋儿也听得真切。 主人家相互打着情骂着俏,秋儿再怎么小,也看得出自己有多么的多余。 看着自家夫人幸福的模样,秋儿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转身关上了大门,悄悄离开了内院。 “叫都叫了,你现在快说啊。” “你再叫声我听听。”杜凡得寸进尺要求道,对于杜凡来说,听到蓝芯叫自己夫君的声音,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夫君、夫君、夫君…。你要是爱听我天天都叫给你听,你快说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要回来的啊。”蓝芯拉着杜凡的胳膊,不住央求着道。 “好啦。娘子既然想知道,那夫君就告诉你啦。” 杜凡一脸得意的继续道:“这些东西当然是我用银子换回来的啊。” “用银子换回来的?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那可是需要二十多万两文银呢。” 蓝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杜凡。二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就是买王家大院也已经足矣了。 “准确的说是二十万六千两银子。”杜凡满不在乎地说道。 “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看着蓝芯吃惊的样子,杜凡神秘笑了笑道:“是弗托里亚克。” “什么?那个西域骗子。”一听到弗托里亚克的名子,蓝芯几乎快要跳了起来。 “嗯。”杜凡坚定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 于是杜凡将当初自己是怎么从弗托里亚克手中撬来那三十多万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蓝芯听着,眉头微微轻挑了一下,问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语气中,没有埋怨,没有怪罪,有得只是疑惑。在她的心中,杜凡早已经是一个自己可以安心依靠的男人,一个可以使自己将自己的一切完全依托的男人。杜凡没有将事情的原由告诉自己,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呵呵,我要是早些告诉你,那还上哪看好戏啊?”杜凡淡然笑着说道。 “好戏?” “当然。” 杜凡一脸神秘的继续说道:“你说现在整个长安城中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我们王家就要家破人亡了。”蓝芯的神情突然暗淡了下来,没jing打采地说道。 “除此之外呢?”杜凡的兴致却不减丝毫。 “这…这就应该是钱家满城收购马匹的事情了。哎,这也难怪,如今长安城中最大的两家马场只剩下他钱家一家了,他自然要大量收购啦,借此机会大赚上一笔。”蓝芯说着,不免有些伤感。 “呵呵,这不就得了。” “夫君的意思?” “还记得我当初跟侯将军说的大宛马的事情吗?” 蓝芯的脸sè顿时有些微微的兴奋:“你说这些西域马就是那大宛马?” 这一次,杜凡没有正式回答,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那你为什么会被皇帝打进死牢呢?” “靠,这还不得感谢那倒霉孩子嘛。” “什么?”蓝芯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眨动着,满脑袋的黑线,却猜不出杜凡话中的意思。 “在我献马的时候,那侯君集根本就没跟皇上提大宛马的事情。”杜凡说着,心中多少有些气愤,侯君集只是晚些跟皇上提起此事,却差点要了杜凡的xing命。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马的真正来历?” 蓝芯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对于这些事情,只要稍稍提示,便已经猜出了其中的一二。 还没等杜凡回答,蓝芯急不可耐地继续问道:“这是好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告诉你,你还会象现在这么憔悴吗,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引钱家上勾呢?” 蓝芯听杜凡说着,心中对杜凡的崇拜又是增添了几份,瞪大了眼睛,听着杜凡继续讲述着。 “呵呵,我想钱家正在以自家全部的财力收购着马匹,等待着,利用此次机会大赚上一笔呢。” “你确定皇上就一定会选咱家的大宛马?”女人的心总是更加的谨慎,谨慎的有时会显得有些多余。 “当然,若不是这样,我现在应该还在死牢里呢。放心吧,娘子,你就安心等着看好戏吧。” ; 第25章现代化管理 第25章现代化管理 夜sè暗了下来,杜家的正堂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杜家马场里大大小小的下人全都挤了进来。 “各位,如今咱杜家马场的生意,每天都会增加几层的业务量。若是还按照以前的做法,那咱杜家不但不会挣到更多的银子,反倒会乱成一锅粥。到了那时我就得和娘子去上街要饭,你们就卷东西走人啊。” 下人们都知道,他们的这位老爷,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听杜凡这么一说,自然是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于是在一阵笑声后,小六子带头喊道:“老爷您就说吧,您让我们怎么干,我们这些下人绝无二话。” “好,从今儿起。小六子主管马场的一切事务。” “老爷您瞧好吧,小人定当全力一赴。”小六子一路跟着杜凡,从一名普通的养马下人走到如今这地位,对杜凡自然是忠心不二、感激不尽的。 “金先生,你在王家也有些年岁了,这马场中钱帐的事情,交由你来负责我是最为放心的啦。” 这被称为金先生的名叫金不换,是曾经的王家马场首席帐房。不过,这老来老去,却看到自家主子,生意越来越红火,自己的红包也是越来越鼓,心中自然的欢喜的紧。 听到杜凡的吩咐急忙应声道:“老爷您就放心,老奴也没什么本事,算个帐什么的还算是地道。” “金先生说的好,不过,我这次还有些别的按排,等下我安排完,还要劳烦金先生稍等一下。” 杜凡说完,接着吩咐道:“李汉跟随于先利已经多年,对养马的事情最为了解,这饲马之职就交由你吧。” 站在人群中的李汉,木桩子般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我,是我吗。”李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跟随于先利多年,跟于先利私交也算是甚好,这次于先利出卖主家,下人们不少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在他看来,自己的ri子也不会好过哪去,杜凡和蓝芯早晚都会来收拾自己的。却没想到,如今杜凡却说要自己主管饲马的事务。 “老…老爷,你说得是我吗?”李汉不可思议地望着杜凡。 “怎么咱这里还有别的李汉?” “谢…谢老爷。”李汉说着,腿一软居然跪了下来。 “通、通、通。”连磕了三个响头道:“老爷如此相信小人,小人定当肝胆涂地。” “好啦,起来吧,我也不要你们什么脑子、肝的,多恶心啊,我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挣更多的银子,发更多的红包。” “好。”众人顿时山呼。 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没事的人都离开了,正堂中只剩下了杜凡、蓝芯、小六子、金先生还有李汉。 “各位,从今天起大家的活不再只是忙活着自己的那点事情了,大家要把jing力投到管理上来了。至于大家能力我没有半点可忧虑的,只是我要求大家换种思维还做事情。” “老爷你就放心吩咐吧。”金先生恭敬道。 “好。这马场养马的事情交由李汉,不过咱这养马,可不能象以前那样,什么马都放在一起养。咱家不久就要进一批西域马回来,这些马要跟咱大唐的马分开饲养。马料方面我会进行改进的。”李汉重重地点了点头。 “至于金先生这面,您老要将采购、销售分开由专人管理。而且销售这里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等着人家来买啦,而是要主动去争取买家。” “老爷你说的有些我不大明白,不过我会努力理解的。” “没事,等咱说完,你再留下,咱爷俩好好谈谈。” “小六子就主要负责马场的所有事情,把整理好的帐本送到娘子这里,再由她签好字,大家再去办理就可以了。” 杜凡吩咐完,转身望了眼前那一落厚厚的帐本道:“各位去看一下,是哪个部门的帐本或资料,自己取走处理,处理妥当后,再由小六子拿来给娘子签字确认就可以了。” 夜深人静,最后留下来的金先生,也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院里,疲惫了一天的杜凡和蓝芯舒终于让身体休息了下来。 “夫君啊,你今天那样安排,好奇怪啊。” “呵,哥那叫现代化管理,你哪里会懂。” “夫君教教娘子呗,求你啦。大不了我再答应次你的条件好啦。”蓝芯转在杜凡的怀中,撒着娇道。 “哎哟,娘子啊你怎么这么sè啊,你这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呢?” “哎呀,人家不管啦,反正你要教我。” 杜凡实在是缠不过蓝芯,只好妥协道:“好啦,从明天起,我就教你现代化管理的一些方法吧。”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蓝芯的理解能力十分的强,在杜凡地指导之下,她很快就学会了现代的一些管理方法。 如今杜家马场的生意,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长安城附近的洲县郡府,大到护城的守卫队伍,小到护镖的镖局,无不到杜家马场来采购马匹。 一时间,杜家马场的生意比起以前要翻上数倍之多。而马场的规模,也在杜凡收购了周围的大面积荒地之后,扩至近三倍的大小。 马场中买卖马匹的人络绎不绝,大到护城的将军,小到市井小贩。 看着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杜凡的心情也是大好。 等着看吧,哥给你整出个马商帝国来,让整个大唐的马都要到我杜家来买。 正在杜凡心里得意之时,只见不远处的人群中,一名身体强壮的老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杜凡急忙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慰迟将军,您老怎么也来啦?” 这不能不让杜凡心惊,尉迟敬德,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中之一。637年,也就是去年,被太宗封为“鄂国公”,当今鄜州都督,权倾朝野。若是能够将这位门神拉来做自己的靠山,那自己ri后的ri子岂不是鬼神不进,百毒不侵不是。 “怎么,你这杜家马场不欢迎我这老头子?”尉迟敬德朗声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晚辈就是想以八抬大轿请老将军来,也怕是请不动啊。老将军肯来赏光,那是我杜家的福份,不知道老将军这是要给护城的部队采购马匹呢,还是要给官府中的驿站准备呢?”杜凡恭敬地讯问道。 “皇上和侯将军整ri都念道着,说你们杜家的马还算不错,所以我也就跑来看看了。”尉迟敬德一脸傲气地说道。 “将军可选好了心仪之马了?”杜凡恭敬地问道。 “哼,你家这是鸟马场,就几匹马,我选了鸟啊?”尉迟敬德甚是不满地骂道。 杜家马场是按照杜凡的想法,以现代的管理方式进行经营。顾客前来选购马匹,通常都是到“选马堂”中进行挑选,用杜凡那个时代的话说就是去“展厅”选择自己喜欢的品种。 这样的选马方式跟大唐到马圈里选马,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引起了尉迟敬德甚为不满。 “老将军莫急,若是老将军不辞辛劳,可愿赏光随我去后面马场看看。”杜凡不急不恼地询问着。 (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啊,老谷子码字不容易,大家可怜可怜吧,呵呵。) ; 第26章那是我大爷 第26章那是我大爷 尉迟敬德终归是征战了一辈子的老将军,身上的傲骨自然是少不了多少。听着杜凡的话,也不作答,只是一脸傲然的,昂首朝着后面的马场走去。 杜凡见到尉迟敬德的地方,是杜家马场专供卖马的场所,又称卖场。刚尉迟将军提到过的展厅在卖场的旁边。 跟着杜凡往后面走去,出了卖场的后门,迎入眼帘的是一处一眼都看不到边际的若大的马场。 “靠,这怎么比我的校场还要大出好多。”尉迟敬德有些不可思议的月兑口而出。 刚才还一脸骄傲的神sè,此时也变得淡然了许多。内心中对杜家马场的看法,也在发生的微妙的变化。 杜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引领着尉迟敬德朝着另外一边走去,那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尉迟敬德眉头微皱了一下:“你不是要带我去马场吗,怎么跑到这小树林里来了?” “将军莫急,请随我来。”说着,杜凡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着。 片刻之后,一栋雄伟的大厦(古时的大厦就是大棚子、大的房屋的意思)出现在尉迟敬德的视线当中。 随着杜凡走了进去,戎马一生的尉迟敬德,也不由自主的惊呆了。 只见这所大厦高足有三丈之多,宽足有五丈,进深则是难以用肉眼判断了。然而如此壮观的大厦却只是一处马棚。 “这…咳,这就是你杜家的马棚?”尉迟敬德努力镇定下来,询问道。 “嗯,我们管这马棚叫饲马殿。”杜凡地回答很轻,很随意的模样。 “你nǎinǎi的,这鸟饲马殿,怎么比我的兵营还要整洁,还要浩大。”尉迟敬德嘴上不说,在心里却暗暗的佩服道。 杜家马场的饲马殿与大唐别处的马棚确实是完全的不同。 大唐养马,马棚通常都是半封闭的,只有一个棚子可供马遮ri避雨就可以了,而另外一面是完全敞开的,前面摆了马槽子就可以了。 而杜家的饲马殿,则是完全的封闭着的,在饲马殿的上方,并列着一排排窗户,此时都是完全打开着的。 饲马殿的过道是由作工考究的青石砖砌筑而成,足有一丈来宽,两旁则是宽敞的马室。阳光透过上面的窗户,照得饲马殿中一片光明。 “乖乖,你这是给马住的还是给人住的?” “老将军说笑了,这当然是给马住的。” 杜凡说着,伸手挥了挥道:“请老将军指教啦,看看这里有没有将军满意的马匹啊?” 顺着杜凡挥动的方向,尉迟敬德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可以说尉迟敬德这一辈子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所以对马有着特别的感情。 看着杜家的马,尉迟敬德,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也不顾杜凡就在自己的身边。一个箭步冲向了一匹马,老脸轻贴在马背上,大手不住的捋着垂在马脖子旁的鬃毛。 “好马啊,真是好马啊。我老头子养了一辈子的马,也没养过这般层sè的马啊。” 杜凡也不言语,只是安静地呆在一旁。他也是当兵出身的,自然明白尉迟敬德此时的心情。 过了良久,见尉迟敬德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杜凡才又轻声地问道:“尉迟老将军可否选到了自己心怡的马了?” “我再看看,我再看看。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尉迟敬德颤抖着大手,挨匹马抚模着。 这是典型地看花眼了。 杜凡心里也觉得好笑,这老将军平时看着趾高气昂,但一看到这良驹,立刻就变得象小孩子看见了糖果似的,挪不动步了。 这一折腾又是半天,尉迟敬德才极不情愿的跟着杜凡走出来了饲马殿。 “老将军觉得我这些马如何?” “好马,好马啊。不过杜兄弟啊,我有几件事情不明白啊?”只是半天的工夫,“你杜家”就变成了“杜兄弟”了,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马能使尉迟认亲啊。 “老将军请讲。” “你这饲马殿怎么建在树林中呢,还建得那么壮观?” “噢,是这样的。这马都喜清洁,它若是呼吸得都是带灰尘的空气的话,那么马是极容易受病的。树林是可以遮挡一部分灰尘的,而饲马殿建得这么高大,就是为了使其中通风好些罢了。”杜凡如数地回答道。 “噢,原来如此啊。难怪你杜家马场的马个个jing神抖擞,身体强壮,奔跑起来象阵风一般。” 尉迟敬德感叹着,接着问道:“杜家有这么多的名马良驹,为什么供顾客选择的只有‘选马堂’中的那几匹呢?”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杜家马场的马多数都是为大唐的兵营提供的,所以我必须要保证,杜家的马在出马场之前必须是完全健康的。然而,这买马之人多而杂,身上难免会带些不干净的东西,若是带一些厉害的病茵,那整个马场里的马都会跟着传染上的。所以我们要将这些跟人接触的马与马场中的马要分开饲养。”杜凡不急不慢,认真的解释道。 “高啊,高明啊。这些咱老头子可是从来都没想过的。看来皇上他老人家可真是没看走眼啊。” 两个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卖场走来。刚进入卖场,便听到有人正大喊大叫着。 “你们杜家这是什么狗屁第一马场。就拿这么几匹马出来糊弄人吗?” “九公子息怒啊,小人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些只是提供各位公子大人选择的,若是看好了哪个品种,交了订金便可以随小人去后面挑选了。”李汉恭敬地说道。 杜凡翘首一看,原来是长孙湛,看样子这小子今ri来马场,是来者不善啊。 杜凡心中正思索着,只听长孙湛继续嚷道:“放你个屁,老子要买马,我现在就要去看看,咋地?” 长孙湛说着,转身就要往后面闯去,此时李汉也顾不得身份低微,急忙拦住了长孙湛道:“九公子,万不可啊。这是咱金牌马场的规矩。” “想拿名号来压我?去你个鸟规矩,滚一边去。”长孙湛单手一扬,将李汉掀了一个踉跄。 “怎么着,长孙公子你这是故意找事儿吧?” 看到此时,杜凡只是冲着尉迟敬德微微点了下头,拨开人群,走上前去,一脸冷冰冰地瞅着长孙湛。 长孙湛先是一愣,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马场居然还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一见是杜凡,长孙湛就象是见了仇人般两眼喷火。 “怎么啦,作为长孙无忌的孙子,我找你事儿,找不起吗?”长孙湛扯着嗓子高傲地嚷道。 尼玛,跑这儿来跟我比爷爷来了。 “跟我比爷,你往我身后看,那是我-大-爷~。”杜凡也不势弱,一脸怒气盯着长孙湛,右手大拇指用力的翘起向后指着。 “大爷,这事儿就交我自己处理吧。”杜凡也不理会长孙湛,转过头,模糊不清地朝着身后嚷了一嗓。 远处的尉迟敬德也不知道杜凡在喊谁,更没听清他喊了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若是跟自己说话就当是回答了,若不是,自己点个头也不算是什么糗事。 随着杜凡这么一指,尉迟敬德的那张大黑脸顿时出现在长孙湛的眼中。 长孙湛哪里知道尉迟敬德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看到了杜凡冲尉迟敬德喊了声“大爷”然后尉迟敬德就点头了。 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实情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你…你大…大爷。”因为惧怕,长孙湛的声音抖得厉害。 (大家多关注下,新人不容易,求推荐、求收藏,求各种包养,呵呵。) ; 第27章傍上门神 第27章傍上门神 这尉迟敬德与长孙无忌同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但论起脾气,尉迟敬德可是出了名的爆脾气,在他发作之时,就是程咬金都得退避三舍。然而,这太宗皇帝还就喜欢这位耿直的老臣,所以朝廷上下没人敢惹他。 长孙湛只觉得手脚发麻,后面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若是惹了这位爷,那可真要被打成狗了。 “你…你等着,咱俩的事儿没完,咱走着瞧。”长孙湛骂骂咧咧,转身带着下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打发走了长孙湛,杜凡一脸轻松的又回到了尉迟敬德的身边。 “那九小子是来找你马场的麻烦来了?”尉迟敬德淡淡地问道。 “小意思。我杜家打发这么个公子哥,还算不了什么大事。”杜凡一副大将的气量淡然回道。 “哎呀,我听说这小子给他爷爷---长孙无忌在钱家弄了匹什么千里马,听说实力很强啊。我还跟长孙这老东西打过赌,说今年一定赢他,看来今年要悬啊。”尉迟敬德装出一副沮丧的模样,但那双老眼却在不时的扫向杜凡。 杜凡淡淡一笑,两世为人的杜凡怎么会听不出尉迟敬德话中的意思。 平静道:“我这后面也有一匹震场之马,尉迟老将军要是不弃随我去看看如何?” “好。”尉迟敬德,连客气的话都懒得说,随口兴奋地叫道。 “小六子去把咱那匹百里云牵出来。” 杜凡吩咐完,带着尉迟敬德走出了卖场。没过多久,小六子牵着那曾经被杜凡驯服的野马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尉迟敬德一看到这匹百里云顿时有些痴痴的模样。 “这…这是咱大唐的马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马?” 唉,见了美女太监不淡定;见了好马这老将军也不保洁cāo啦。 百里云通身洁白,毛sè光亮顺滑,四条马腿刚劲有力。 尉迟敬德就象是老头子娶了年轻媳妇一般,一双老手抖动着着马身的皮毛。抓住缰绳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只见尉迟敬德双腿一夹,那百里云当真象朵白云般飘然而去。骏马疾驶如风如电,如同是天马踏云,巡游天界。 一圈跑回,尉迟敬德兴奋得已经是两腮通红。 “真是神马,这冲劲还真跟俺有几分象相啊。只可惜这是你马场震场之宝,君子怎可夺人所爱啊。” 话虽如此,但尉迟敬德却没有半点松开手中缰绳的意思。 “老将军多虑了,这赤兔配关爷,百里云自然要配尉迟将军。这只能算是物归原主,有何夺爱之说。老将军就放心领走,也算是这百里云的福分。” 杜凡一席话说得尉迟敬德乐得屁颠屁颠的,将自己比喻成关羽,这历代的武将,那个会不受用。 牵着百里云,尉迟敬德一个劲地念道:“小兄弟ri后有事,尽管来找俺尉迟,ri后这杜家马场的事就是俺尉迟恭的事。” 送走了尉迟敬德,杜凡心里象中了五百万般的兴奋。虽说是自己心爱的马被这老头子要走了,但有了这位门神做护身符,那ri后什么长孙湛之类还怕他个屁啊。 自从跟尉迟敬德拉上了关系,杜家马场的ri子果然是大好。不但长孙湛没有再来找过事儿,就连那些骗吃骗喝的市井小混也绕之而行。 马场引进马匹,通常都是由两个渠道,要么就是跟其他的一些马商采购,这种方式动作起来比较简单,但买来的马,质量却常不尽如人意;要想马匹个个jing良,那就需要需要安排专人去一些马市采购。 临洲马市,三年才会举行一届,全大唐最大的马市。开马市的这几ri,整个大唐的马商都会云集到此地,带来自己最好的马。 这一天,杜凡带着李汉,骑着马正依依不舍地望着站在门口的蓝芯,蓝芯也是双眼含泪地望着杜凡的背影,这还是杜凡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长安与临洲一路上全是官道,路两旁是高崇的巨树,连yin成片。两个人两匹马,杜凡一行刚走出长安城门外不足一里地的样子,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杜凡微微一怔,仔细观察着前面的情形。 尉迟敬德? “老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啊?”杜凡十分迷惑地问道。 “呵呵杜兄弟啊,我这听说你要去那临洲的马市,我有一小侄子叫作明达,想跟着热闹热闹,你可要好生照看。”尉迟敬德语气十分的霸道,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在尉迟敬德说话的时候,自马车里走下来一个青年。 杜凡顿感眼熟,却是一时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见这青年,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细皮女敕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扇扇眨着不停。若不是尉迟敬德说是他侄子,杜凡还真以为这是个女孩子呢。 一看便知道,是个富二代,坑爹的主儿。 其实说起来,杜凡算是真正的富二代,但自小立志要当兵的他,却也是很看不上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但尉迟敬德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死了,杜凡也不好推诿,只好推着笑道:“既然是尉迟老将军的小侄子,那也是我杜凡的兄弟啦。一起同行,也算多个伴儿。甚好,甚好。”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必须要完好、安全的将他给我送回来,哪怕是他少了根头发,你也休怪我拿你试问。”一向跟杜凡很客气的尉迟敬德在说这话时,却是冷酷无情。 尼玛,他最近没犯什么掉头发的毛病吧,回来的时候要是成了地中海,我岂不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吗。 心里这么想,但脸上却依旧要陪着笑应道:“将军放心,我定尽心便是。” 官道上四人两匹马,一辆马车。杜凡和李汉在前面骑着马悠哉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赶马的是一位身体壮硕的大汉,这是尉迟敬德带来保护这个小爷的护卫。虽说只是名护卫,但他的来头可不小,这大汉居然是大将军李绩的孙子---李念。 名达坐在车里,不时的掀起了车箱的窗帘,有些焦急地往外张望着。 刚开始的几天,名达和杜凡还算是相互客气,之间的话也不多。但几天过后,这两个人便熟悉了起来,一熟悉话自然便多了起来,语气也不再那么客气。 “喂,杜凡,你们在干嘛呢,就这么晃,还能赶上马市吗?”明名紧皱着眉头十分不满地抗议道。 闻声,杜凡淡淡地回过头,瞅了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李汉策马返了回来,走到马车旁,得意道:“名达公子莫急,若是我家老爷不去,那临洲的马市是开不了的。” “你是说,你们杜家人什么时候去,那马市就什么时候开?”明达瞪着大眼睛,十分不信地看着李汉。 李汉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你不会是吹牛吧,这马市又不是军队,你家杜凡也不是将军,人家马市凭什么等你?” 李汉不语,只是跟杜凡一样,淡淡地笑了笑,在他的眼中,他的主人---杜凡就是这大唐马商的将军。不过跟这么个公子哥,又能如何能解释的清楚呢。 (麻烦大家在看过瘾之后,轻轻点下鼠标,给老谷子送来一票呗,呵呵。第二更会在十二点之前送上) ; 第28章公子哥?大小姐? 第28章公子哥?大小姐? 见杜凡依旧是副不急不慢的模样,明达焦急的催促道:“喂!你就快点赶路会死嘛?” 面对高傲的富二代,杜凡向来都不会客气。回过头冷淡地望了一眼道:“你要是着急,你来骑。” 明达听了先是一怔,接着也毫不服软,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杜凡的马前,高傲的昂着小脑袋,道:“我来就我来,你下来。” 杜凡飘然下马,淡淡看着明达:“请。” “哼。” 明达只是冷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就此上马,只是看着高大的骏马,绕着打转。 “喂,你要是骑马呢,还是在相马啊?”杜凡明知道这明达不会骑马,故意揶揄道。 “关你什么事?”明达依旧是毫不服软,只是那对白皙的小脸此时已经是急的通红。 “你要是不上,那还是由我来骑,但你不准那么多事儿啊。” “谁说我不上了。” 明达说着,一只脚踏上了马蹬,上身一用力,整个身体蹦了起来,两只手死死抓住了马鞍。可是这马鞍是缚在马身上的,他这么一用力,那马鞍自然要往一边倾斜。 就这样,明达就象是挂在马身侧面一般,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杜凡看着,不由觉得好笑。但杜凡可不是什么小人,见那明达上个马都这般费事,于是伸手,托起明达的轻轻向上一抬。 “我靠。” 就是这么一托,杜凡心中猛得一怔。 柔柔的,软软的。 杜凡的手刚触碰到明达的时,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象是陷进了一块软肉当中,但刚刚陷进了少许,又被一股弹力给弹了出来。 手与就象是被某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即使是杜凡想把手抽回来,却也成了件很难的事情。 这哪里是男人的。由于男人大腿的肌肉通常都是相当的发达,所以男人的一般都是十分的坚硬的,就算是偶有软的,也没有象明达这般富有弹xing啊。 “啊。” 就在杜凡心中正疑惑的时候,明达“嗷~”的一嗓,一下子蹦到了马背上,象是受到了多么强的惊吓一般,小脸顿时一通羞红。 “你干嘛?”马背上的明达,又羞又恼地问道。 杜凡差点没乐出来。他可不是个眼睛里能够容砂子的人,就这么个举动,杜凡便已经看出了个一、二。 这个尉迟敬德,人们都说他为人忠厚诚实,我看说起瞎话来也是不眨眼睛的,这哪里是什么侄子,明明就是个侄女嘛。 杜凡努力保持自己不笑出来,一脸正sè道:“怎么啦,我看你上马上的那么费事,所以就帮你一下啊。难道你个大男人的还怕我碰你的?” “大…大男人怎么啦,大男人的就是随便模的吗,你的就可以让别人随便模吗?”明达撅着小嘴,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啊,要不你来模模试试?”杜凡故意憋着坏笑道。 “不要脸,懒得理你。”明达气恼道。 “你怎么象个女人似的,别磨矶了,快催马走吧。” 听着杜凡的催促,明达还真没有再反驳,一脸认真的模样,盯着前方。 “驾、驾。” 可是不管明达怎么喊,那马还是文丝未动。 杜凡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坏笑。突然抓起缰线,一纵身跳到了明达的身后。 “啊,你干嘛?”明达惊恐的将身体努力的向前挪动着。 “李念,你怎么还不过来阻止他。” 那赶车的李念,仍旧象是没事儿人一般,悠哉地坐在马车上看着热门,听到明达的喊声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事。你不会骑马,我上来教你有什么不对。你倒底是不是男人?”杜凡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喝道。 “你…我…我怎么不是男人啦,你爱骑就骑。”明达撅着小嘴,身体不自觉得向前挪了挪,尽可能不跟杜凡有身体上的接触。 杜凡嘴角悄悄扬起了一抹坏笑,胳膊故意地用力拥着明达,双腿一夹,马就象是接到了命令的战车,一声长鸣后,如风般穿了出去。 明达那本来努力向前倾的身体,顿时紧缩了回来,贴紧杜凡的胸膛,侧着身死死搂住了杜凡粗壮的胳膊。 良久之后,当明达意识到自己正蜷缩在这个让自己讨厌的男人的怀中时,脸上顿时象是着了火般的滚烫,一颗还未经人事的小心脏,“噗通”跳得犹如小鹿般乱撞着。 “你要死啊,骑得这么快。”由于明达仍旧在疾驶的马背上,所以连抗议都变得细声细语,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明达也算是聪明绝顶,如此颠簸,不足两ri她居然真得学会了骑马,不用猜也想得到,原来属于杜凡的那匹马,此时却成了明达的爱骑。 而杜凡呢… 杜凡就象个大小姐般被赶在马车上,正无聊得瞅着赶车的李念。 “你是李绩将军的孙子?”杜凡有点没话找话。 “嗯。”李念显得没什么兴致。 “你爷爷可是有名的大将军,你怎么会给这位赶车啊?” 这确实是很难让人理解,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孙子,怎么会跑来给人家赶车呢? “什么大将军的孙子,有名无实。”李念自嘲得冷笑着道。 杜凡听这话中,自然是话中有话,一抹好奇犹然而生。 “怎么啦?心情不好?” “哼,我堂堂七尺男儿,边疆有仗我却去不了。都说我是猛将之后,却又不让我去西北战场,倒是让我跑回这一股铜臭的长安里,整ri象哄孩子般去哄这些公子小姐开心。你说,这要是你,你能有好心情吗?”李念一脸气汹汹地盯着杜凡问道。 看着李念,杜凡表情淡然,问道:“西北战场正值火热,大唐上下大批募兵,又怎么会单单不上你去呢,只要你爷爷一句话,那些招兵的还敢放个屁吗?” “哎,别提我爷爷了,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李念说到这里,无奈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沮丧。 几家欢喜,几家愁。看着这位将军之后,表面风风光光,但他心中的苦又有谁会了解呢? ; 第33章另有隐情 第33章另有隐情 屋子内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老板娘、厨子、老鬼还有店小二,全都用手护着脑袋,死命的将自己按在地上。 屋子内仍旧是一片死寂,他们本应该听到的“嗖、嗖~”的声音,却是始终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老板娘一肚子狐疑地将脑袋歪了歪,朝着自己的斜上方望去。 只见杜凡依旧是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杜凡嘴角处不经意的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喂,等什么呢?等你设置在这屋子周围的机关来shè杀我吗?” 老板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不停的暗附道:“不可能,我的这些暗器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的。” 老板娘心里想着,手上又使上了些力气,朝着那些活动的砖按了又按。 “别费劲啦老板娘,你以为我憋了这么久,干嘛呢。我正让人帮你给这些害人的东西拆掉呢。” 杜凡说着,转过身朝着屋子的门外轻喊了一嗓子:“李汉,忙完了就进来吧。” 听到了杜凡的喊声,李汉一头大汗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爷您可真神了。这屋子跟您说的一样,周围全是暗器和机关啊,按照您的办法,我全都给拆下来了。”李汗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不无崇拜地望着杜凡。 “不可能,我这屋子周围的暗器、机关可都是我花了重金请高人设置的,怎么会被你给破解了呢?”老板娘仍旧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象是中了邪般,不住地叨咕着。 “呵,这有什么。这些都是我们特种特训最基础的课程,就连我们基地那里做饭的都会。”杜凡无不嘲弄的笑道。 只老板娘仍不死心,李汉转身走出了屋子,片刻工夫又走了回来,怀中抱着一大堆被拆下来的暗器和机关的零件。 “哐~啷啷”的一声,将这堆零件扔到了地上。 “看,这把你该死心了吧。” 看到这些被拆下的零件,老板娘就象是被抽到了灵魂的傀儡,一下子瘫倒地上,一动不动。 杜凡不以为然的自厨子他们三人身上模索了一阵,片刻工夫便在三人的身上模出了几个小瓷瓶。杜凡将这几个小瓷瓶的盖子在打,小心的拿到了自己的鼻前一闻,一股浓烈的清亮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大爷,您放心吧,这是货真价实的解药。”厨子在一旁跟呛道。 “李汉把大伙都救醒吧。”杜凡说着,将一瓶扔给李汉,而自己则拿着另外一瓶走到明达的身边,在她的小琼鼻旁晃了又晃。 “嗯~。” 明达眉头微皱,难得舒服地深喘了口气,那双紧闭着的眸子猛烈地眨动了几下后,缓缓地打开了。 当明达那双清澈的眸子缓缓打开的时候,杜凡心中不由的小动了一下。 “好美。” “啪~。混蛋你又占我便宜。”刚刚醒过来的明达,突然象头愤怒的豹子一巴掌甩在了杜凡的脸上。 这一巴掌将杜凡打得是一头的雾水。 待杜凡稍稍冷静下来,定睛再看向气鼓鼓的明达时,自己却也是哭笑不得。 只见此时的明达,衣衫不整,雪白的肩头仍旧是祼露在外。而杜凡,因为刚才要为明达解毒,所以要俯子,凑到明达的前身。 说起来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在刚刚醒来的明达眼中看来就不是这样。她只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扒了下来,而一个男人正sè眯眯的盯着自己看着。 …… 尼玛,坑爹啊。窦娥算什么,我可比她怨多啦。 说来也怪,杜凡可是特种兵出身的,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一流的高手想要近他的身,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偏偏就是这个柔弱的明达,却可以轻易的穿通他的防线。 尼玛出鬼了。 “李念、李汉,把这几个王八蛋给我捆了送官府去。” 面对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明达,杜凡却无从解释,将一肚子的怨气全都撒在了这黑店中的四人身上。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厨子、店小二还有老鬼倒是反应挺快,一见大势不妙,三个人“通通通”磕头求饶。 “大爷,您老只要将我们几个当作屁放了,这店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您老的啦。”店小二,不住的央求道。 “对对,这老板娘屋子里,还有很多的银子,您要是放了我们,那些也是您的。”老鬼也适时的补充道。 杜凡一脸淡然地瞅了三人一眼,无不讥讽的意味道:“你们觉得我跟李念将军哪个象是缺钱的主儿啊。” 杜凡说着,脸sè一寒,冷喝道:“李汉,别跟他们废话,拉去官府,要是有一点不老实,就直接将他们给砍了。” “等等,等等。这位爷,我们这里还有一件好东西。这东西在中原却是用钱买不到的。”厨子一脸讨好地望着杜凡。 听到厨子的话,杜凡心中顿时一喜。其实在杜凡想来,这个黑店看起来已经存在了不只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所以在他们干尽这丧天良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得到一些稀珍异宝。 而杜凡刚才脸sè一寒,令李汉在必要时可以直接将几个人给砍了,其实就是为了诈出什么宝贝来。 心中欢喜,但脸上仍旧是装作不以为然道:“什么好东西,别牛皮吹破了,让我一刀砍了你。” “不会不会,大爷放心。” 厨子一脸讨好的模样,jiān笑着道:“在我们老板娘的床上,有个暗格,那暗格里藏着一种灵药,名叫‘神仙笑’。” “神仙笑?”杜凡似乎有了些兴趣。 “神仙笑?”李念也同时吃惊地重复着杜凡的问话。 “怎么,李念兄弟也知道这个灵药?”杜凡奇怪地问道。 “我在北疆边防时,听从西域来的人说过,那是种极奇珍贵的chun药。” “什么chun药?”杜凡瞪大了眼睛,无不扫兴地反问道。 “别小看这chun药。听说整个西域一年也只能够产出不足十粒,也只有西域的王才有权享用的。”李念急忙解释道。 “是啊,是啊。听说,这灵药就是那太监吃了,也会重新生出命根子的。老妇人吃了也会象小姑娘般chun心荡漾,chun水东流啊。”厨子仍旧是一副极力讨好的样子。 “靠,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杜凡仍旧无法相信地问道。 “有,有的。” “嘴长在你身上,岂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杜凡不以为然地瞅了厨子一眼。 “李汉将这几个送官府去。” “等下,大爷,小人说得可都是真的。其实小人亲身---体验过的。”见杜凡真要将自己送去官府,厨子也是豁出去了,咬着牙道。 “你?你亲身体验。不是说这灵药连西域的王都很难弄到,你会亲身体验道?你这谎编的难免有些离谱了吧?”杜凡鄙夷地笑道。 “回大爷,小人说得是千真万确的。其实,其实小人一直跟老板娘暗中有染。”厨子的声音自然的降低了下来。 其实人的本xing,多数都是十分八封的,当听到这里,别说是杜凡和明达他们就是连店小二和老鬼也是眼睛一亮,全然忘了自已将要被送去官府问斩,而是有滋有味地侧耳听了起来。 (兄弟们想要爆发不,快来票呀,收藏,点评也可以啊。另外感觉最近朋友们投的推荐票和评价票,谢谢。) ; 第34章乖乖我这是要发了 第34章乖乖我这是要发了 本来已经瘫软成泥的老板娘,突然一怔,猛得拉住了厨子的胳膊道:“你这死鬼,怎么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厨子极不耐烦的用力将老板娘的胳膊甩开,没好气道:“装什么矜持,享受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臊,为了活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回过头,厨子接着说道:“大爷,其实我跟这母夜叉已经偷欢了近一年的光景了。” “挑重点的说,谁喜欢听你们这些破烂事情。”杜凡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我这就说。” 厨子低三下四地接着说道:“这---这婆娘的yu望太强了,一天至少要快活两、三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可过了半年后,我的身体就不行了。” “有一天,我突然知道了这婆娘有这种宝贝,于是我就求她给我一粒。” “她给了?”李念不敢相信地望着厨子。 “为了快活,她自然是给了。那瓶里一共就三粒,我们取了一粒用水化开各用了一半。” “你个不要脸的,怎么什么都说。”听到这里老板娘狠狠踹了厨子一脚,却是无济于事。 而一旁的众人却听得有滋有味,店小二和老鬼更是瞪大了眼睛,象是在亲身看见一般。 “结果怎么样?”李汉也把持不住,不自禁地问道。 “结果---结果我们在屋里呆了三天,这三天里从来就没下过坑。三天过后,我硬是躺了半个月才休息过来啊。”说到这儿,连厨子自己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难怪那几天老板娘突然说你回老家了,她自己也身体不舒服,不能出门,原来,你俩儿呆在里面快活着呢。”店小二一脸yin笑着看了老板娘一眼。 不过他也不是羡慕,象老板娘那个模样的,只有她强别人的份,没什么人会瞎眼,对她会有什么兴趣。 “你们这些流氓,你们爱听你们自己听吧,我出去透透气去。”尚且纯洁的明达再也听不下去了,臊得满脸绯红,转过身一脸气凶凶地冲出了屋子。 “哇,看来这个还真是好东西啊,老爷。”李汉眼睛中闪烁着绿光,无不感慨地说道。 “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妇人是从何而来的?”关键的时候,一个关键的问题,杜凡眼神犀利地望着厨子和老板娘。 厨子看了眼老板娘,又看了眼杜凡,似乎不是很想说出来的模样。 “李汉,还是把他们送到官府去,让官家自己去问吧。” “好的,老爷。”李汉跟了杜凡这么久,自然知道杜凡话中的用意。装模作样的用一根大绳子准备要将几个人捆到一起的样子。 “大爷别急,我说我说。” 厨子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前此ri子,我们这小店来了名突厥人。” “突厥人?”李念似有jing觉地盯着厨子。 “是的,是一个突厥人,看打扮象个商人的模样。”厨子努力回忆着道。 “突厥商人?”杜凡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一时又想不起什么。 “突厥人?现在正两国交兵,他们怎么会跑我大唐来做生意呢?”李念也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普通的突厥商人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灵药?你若是有所隐瞒,我现在就砍了你。”杜凡一脸的杀气腾腾,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杀了对方一般。 对杜凡这一吓,差点将那厨子当场吓尿了,只是一个劲的磕求饶道:“大爷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其实那人是突厥的一名亲王,来咱大唐是为了---为了……。”厨子战战兢兢的似乎不敢再说下去了。 “说,来大唐是为了什么?”杜凡依然是一脸的怒相,朝着厨子愤怒地吼着。 杜凡并非是暴躁之人,这只不过是杜凡审问时的一种手段罢了,通俗来说就是,在审问犯人时,要不断地给对方在心理和生理上同时施加无限大的压力。 “我---我身上有他带来的一封信,还是你们自己看吧。”厨子说完搭拉着脑袋,一副认割认宰的样子。 杜凡二话没说,直接在厨子身上模索了起来。片刻之后,果然模出了一封信,信封口的位置还是用蜡封的,看起来十分神秘的样子。 杜凡、李念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会意后,杜凡干脆一拉,将信封撕开了。 二人将信打开一看,这信果然有些蹊跷,信的内容居然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用汉字写的,另外一部分是用阿拉伯文写的。 二人盯睛一看,顿时有些傻眼。 只见那汉字部分的内容,表面看起来只是说突厥王委托这位查尔亲王代其向收信人问侯,并送上突厥特产灵药三粒。 但其中隐藏的意思却是让收信人伺机行动,除掉当朝的大唐皇帝---太宗李世民,与突厥铁骑内外相应。而对其承诺的却是未来大唐皇帝的宝座。 如果说这信的内容已经让杜凡、李念二人心中大惊,但当二人看到了那收信人的名讳时,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收信人居然是当朝一品大员,左仆shè、凌烟阁名列第一的长孙无忌。 “不可能,这信绝对是个圈套,长孙大人,他万不可能是jiān细。” 李念一脸坚决地看着信,不停地叨咕道:“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他有什么理由谋反大唐呢?不可能,决不可能。” “李念将军,你放心吧,这信肯定是突厥人的圈套。长孙大人跟了吾皇数十载,如今终于是天下太平,大唐盛世。他若是有反判之心,岂会单单选在今ri,岂不是太过不理智了吗?”杜凡一只手轻轻搭在李念的肩膀上,声音淡然地安慰着李念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杜凡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是滋味。难道,一代名臣最终就真的死在这封挑拨离间的信上? 至于长孙无忌最终的死因是否跟这封信有关,杜凡自然是无从而知,但根据历史上的记载,那长孙无忌最终确实是死在谋逆造反的罪名之下。 可悲、可怜啊。 二人相互安慰之后,再向下看时,却是一片迷惘。原来下面的内容全都是用阿拉伯文写的。对于李念而言,这些字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这些歪曲的玩意。 然而一旁的杜凡,却是两眼放光地瞅着,嘴中的口水都差点要流淌了出来。 “乖乖,我这是要发了啊。” (老谷子码字不容易呀,马上就签约了,大家给点票,让咱在签约的时候有个好印象,是不。票、收藏、推荐、点评) ; 第35章临洲城 第35章临洲城 当看到这些阿拉伯文时,李念自然是两眼发黑,但对于杜凡却是不然。 作为一名能够给zhongyāng首长做jing卫的特种兵而言,会几国的语言,那只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 当杜凡真正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封信同时以汉字和阿拉伯文书写,就是担心半路上被人劫了去,而使得小手段。 大唐的书写形式通常都是至上而下,从右到左的竖向排列的,然而写此信之人担心大唐也有认识阿拉伯文的人看出其中的内容,所以他动了点小手段,将文字从左到右,又是横向排列。 巧了,对于整个大唐的子民来说,这种写法都是找不着头绪的,然而对于穿越而来的杜凡,却是再适应不过了。 原来写这封信的主人,是让一名落凤山名叫公孙丑的人纠集好人马,等待时机,与突厥的铁骑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大唐的西方边境。 至于这个落凤山在何处,杜凡是没太大的兴趣的。不过这其中提到了金银万两、兵器百车,却是让杜凡心中很是兴奋。 但依信中所言,要想取得这金银万两和几百车的兵器,那就需要这个查尔亲王身上的一枚玉佩和那名叫公孙丑身上的另外一枚玉佩组合到一起,才会得知这些宝贝的下落。 有钱不赚是傻子啊,这笔财我必须要得到啊。 杜凡心中盘算着,但脸上却装着一片惘然地模样道:“喂,李念。这些长得象蛆一样的字你认识吗?” 李念一脸无奈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哎呀,这东西只能看明白一半,又是挑拨离间的东西,留着必是祸害。”杜凡不耐烦地说着,一把将那信抢了过来,肆意的柔成了一团,扔到了一边。 “哎~”李念似乎想阻止杜凡,却被杜凡当即打断。 没等李念把话说出来,杜凡一步跨到了厨子面前,一把抓住厨子的衣领,怒吼道:“说得挺热闹,还不快带我去取那灵药。” 就这样,众人撕扯着跑到了老板娘的屋子内,按照厨子所言,果然顺利的得到了那灵药---神仙笑。 一见到这灵药,杜凡顿时乐得脸上象开了花一般,冲着李念一阵殷切的笑道:“我说李大将军,看你这身强体壮的,也必定不会需要这等下三流的药的,所以我就受累代你保管了吧。” 也不等李念是否同意,杜凡已经自顾自的将那两粒灵药全数的收了起来。 不过杜凡也没多贪,这黑店里的其它的东西,则是李念愿意拿什么就拿什么了。 待众人忙活完,回到后院的屋内时,李念再想去找那封被搓成团的信时,却早已经不知影踪了。那信留着将来确实是会给大唐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没了也就没了,李念只是随意的找了片刻,便不再去理会了。 “大爷,东西你们也已经拿到了,这次终于可以放了我们吧?”厨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道。 “放了你们?谁说的?”杜凡装出一副一脸惊讶的模样望着厨子。 “你不是要放了他们吗?”李念也有些糊涂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他们的?我只是说他们交出的东西是好东西,但我可没说过我得了这些东西就会放过他们啊,这些一直一来可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杜凡昂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轻松的语气就好象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情一般。 “什么,你个混蛋,你在yin我们?”厨子怒瞪着眼睛,朝着杜凡大吼着。 杜凡也不生气,只是淡然笑了笑:“别嚎了,留着力气还要押解你们见官啊。”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天sè只是蒙蒙亮的时候,杜凡和李汉押解着黑店四人,便匆匆赶去附近的官府去了。 当这主仆二人再次返回黑店之后,这一行四人才又重新踏上了赶往临洲的官道上。 从仙凤来客栈出来之后,一切变得似乎顺利了许多,没有几ri,临洲的大城门,已经依稀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哇,我们终于要到临洲啦。”明达象小鸟般欢快地叫道。 临洲虽非大唐最鼎盛的城市,但由于这里常年举行各种集市而闻名整个大唐,所以这里自然也成了众商贩的天堂。来来往往间,却是极其的热闹。 就在杜凡一行刚走到城门前时,只见在城门口处,黑呀呀的挤满了近百名,衣着各sè之人。 这些人大多大月复便便,臃肿富态,居然全是一副商贾老爷的模样。杜凡打眼一瞅,其中却也不乏熟悉的身影。 原来这些人,便是来临洲赶马市的整个大唐的马商,在平ri里的买卖当中,杜凡自然会与其有所交集,但其他大多数的人,还是尚感陌生了些。 一见到杜凡一行,其中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匆匆上前,恭敬地向前一揖问道:“敢问各位可是从圣都长安而来的杜家马场的人?” 见老者彬彬有礼,杜凡心中难免生出了一分好感。飘然跳下马,轻声回道:“在下正是杜凡,敢问老人家这是……?” “哦,您是杜公子?”那老者不敢相信的打量着杜凡。 在看到杜凡肯定的点头后,老者以极为兴奋的口气道:“哎呀,真没想到,名誉整个大唐,被吾皇封为金牌驯马师的杜公子,居然是如此年轻啊。” 老者说着,却是不自觉得又是一揖道:“我等老朽早就对杜公子驯马之术万分敬佩,今ri一见,更是让我等自感惭愧,杜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有这等手段,待ri后必成大器啊。” “老人家客气啦。”杜凡客气的回揖道。 “喂,咱这马市开了吗?”明达急不可待地冲上前问道。 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公子说笑了,金牌马场的主人未到,我等岂敢私自开启这马市吗。这不,整个大唐的马商都呆在这儿等杜公子来,开市做生意呢。” “这些人都是等你的?”明达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杜凡。 “这气场怎么象皇帝出游百官迎接似的。”明达小声嘀咕着。 “呵~。”杜凡只是淡然一笑,却也没多说什么。 转过身对老者淡淡笑道:“让各位辛苦啦。” “杜公子这是说哪里的话,是我等太过心急。杜公子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等也是急着看杜公子的才俊之容啊。” 老者说着,带着杜凡朝着众马商走去。 “杜公子,这位是燕洲的马王郑掌柜,这位是幽洲的马王郝掌柜,这位是---”老者一一向杜凡介绍着。 到了最后,老者才语气平和的自我介绍道:“在下韩自迁,就呆在这临洲做些过手的生意。” “原来是韩老爷啊。”杜凡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礼数了。 “杜公子来了,咱这马市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开市啦啊?”人群中早已经有人急不可待地嚷了起来。 “各位各位,听我说。杜公子一路奔波,甚是劳累,不如先让杜公子休息一天,明ri再开市可好?”朝自迁语气平和却是有股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势。 韩自迁说完,朝着杜凡恭敬的一笑道:“杜公子,以为如此可好啊?” 见这韩自迁话语平和,做事又如此周到,使得杜凡心中对这老爷子又是生出了几分的好感,当即回声道:“韩老爷想得周全,都安韩老爷说得去做吧。只是还要劳烦韩老爷给安排一处客栈。” “杜公子,这临洲每至马市之ri,客栈便是暴满,就连普通百姓家也住满了大唐的小商小贩。我看不如,杜公子赏光来寒舍小住,可好啊。” “这---这会不会太过打扰啊?” “哎呀,杜公子若是肯赏面来住,那乃是在下的荣耀啊,哪来的打扰。人家是请恐也很难请到金牌马师的大架光临啊。”韩自迁一脸堆笑着道。 见韩自迁语气真切,杜凡也不好再推辞道:“那就劳烦韩老爷啦。” 说着杜凡一行便随着韩自迁来到了韩家大宅。 (本书即将与起点签约,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大唐稀客》需要大家的呵护,希望大家不要吝啬手中的推荐票,让咱跟杜凡和稀客们一起成长吧,呵呵。祝大家有个愉快的一天,谢谢,晚安。) ; 第36章偶遇无尘 第36章偶遇无尘 韩家的大宅是由几处小院子组成,杜凡一行四人便被安排在其中的一处小院当中。 人刚进院子,李念便打了个招呼,出去找酒馆,喝酒去了。李汉也在收拾了一阵之后,去照料着马匹了。没多久,小院子当中就只剩下了杜凡和明达。 明达一脸无聊地呆在屋中,撅着小嘴,喃喃嘀咕着:“这该死的李念,还没进屋就跑去喝酒了,谁来陪我逛街啊?” 正抱怨着,那灵动的大眼睛,却一眼看到了坐在院子中正悠哉喝茶的杜凡,明达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喂,陪我逛街去。”几步走到了杜凡身前,一腔命令的口气。 杜凡斜上瞅了明达一眼,爱理不理道:“没看我正在休息吗,自己玩去。” “喂,你这人好没道理。这一路上你总在欺负我,到了地儿怎么也该补尝我一下吧。” 见杜凡无动于衷,明达撅着小嘴,好象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般,哭丧着道:“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就让你陪我逛逛街有什么难的吗?” “靠,你能不能别把话反着说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了,这一路上要不是我,你的早就不保了,还反咬我一口?”杜凡鄙夷地瞅了明达一眼,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喂,我可不管。反正你欺负我了,你就得听我的,我现在就要你陪我逛街。”明达是铁了心,不讲理起来。 见此情形,杜凡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好使,所以索xing就不出声,自已继续品着茶。 “你要是不陪我逛街,我就去官府去告你去。”明达怒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杜凡。 “告我?告我什么,说我吸你的了?还是告我扒你的衣服了?”杜凡不屑地笑了笑。 “你---你耍流氓。” 明达被杜凡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明达居然委屈的哽咽起来。 “呜呜呜~。” “我靠,你五个六啊,我又没把你咋的,你五啥啊?”见明达掉着眼泪,杜凡一下子有些抓狂。 明达根本不理会杜凡,还是一味的落着眼泪,若是旁人看了,还当真以为杜凡将明达怎么着呢。 “我的大小姐啊,你能不能别哭啦,不就是没陪你逛街吗,至于吗?”杜凡的口气明显的软了下来。 明达依旧不理采杜凡,继续掉着眼泪。 “好吧、好吧,我陪你逛街还不行吗?” 面对明达的眼泪,一世英雄的杜凡也只能缴械投降。 “你说得可是真的?”明达的小手依旧模着眼睛。 “当然,我男子汉大大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杜凡无奈当中拍着胸脯说道。 “哈,那好。咱这就去。” 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听到杜凡答应陪自己逛街,立刻破涕为笑 “我的大小姐啊,你先把鼻涕收拾干净吧。” …… 临洲马市号称是大唐第一马市,马市期间自然要吸引大批的小商小贩,如此一来,这临洲大小街道上顿时挤满了卖东西的小摊位,其热闹的程度却是不比神都长安差上了多少。 明达象只欢快的小鸟,在每一个小摊子旁都会驻足片刻,翻看着,似乎对什么都是十分的感兴奋,没用上多久,杜凡的怀中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装东西的盒子。 “喂,大小姐啊,我们还是回去吧,再不回去,我这儿可拿不了了啊。”几乎被挡住了视线的杜凡抗议道。 正逛在兴头上的明达,哪里肯回去呢,随意地朝旁边望了一眼,看到一处摆卖茶水的小摊子,大眼睛轱辘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要不你先在那茶摊上休息一下,我自己逛会儿就回来。”明达说着,也不等杜凡同意,转身便消失在了人流当中。 真拿这位大小姐没什么办法,不过在这喧闹的街市中偷闲喝杯茶也是不错的。 杜凡随即向摊主要了杯茶,悠闲的独饮起来。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杜凡突然心生一股念想。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中,无伦是在部队中还是在自己的家族中,自己都是周围人中最优秀的一个。 如今到了这里,虽然现在已经是大唐第一马场的主人,但跟朝廷做生意,只会是赔本赚吆喝,表面上好看罢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做一番事业,赚更多的钱。这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二来也是要改善一下自己的实质生活水平,也不枉自己越穿一次。 正当杜凡独自思索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震耳的吆喝。 “无量天尊。” 杜凡回头一看,一白须老道正一脸正sè地盯着自己看。看那样子就象是看到了什么天外来客一般。 “敢问道长有什么事吗?”杜凡客气地问道。 “贫道无尘,今ri见公子相貌看似平平,却是平中有奇,很有玄奥之处啊。”无尘道长高深莫测地说道。 杜凡脸上只是淡淡的一笑,这种算命骗人的把戏,他看得已经够多了,就算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也有了三、五次之多,所以也是不以为然。 “呵呵,道长也无需劳神,晚辈只是平庸之辈,也长不出什么异相来啊。” “公子的话,差异了。你本非我大唐之人,却硬会出现在此地,公子还觉得自己生的平庸吗?”无尘道长也不恼,依旧是语气悠然地说道。 “我非大唐之人,那我是哪人啊?”杜凡只不过是随意地问了句。 当初与蓝芯第一次相遇时,就被蓝芯认作是域外人,所以此时听到无尘说自己非大唐人,也就没觉得此话有什么玄机,只当是对方察言观sè看出什么异常罢了。 “公子不单不是我大唐人,更应该说公子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无尘的语气更加的坚定道。 “您老说什么?”杜凡神情微微一怔,似乎从无尘的话中感觉到了某种玄妙。 “若是贫道看得无错,公子是来自未来。”无尘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低得几乎是第三人再也无法听到。 “道长,您---您不是乱猜的吧?”杜凡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震惊,装作淡然地问道。 “东西可以乱吃,可话不可乱讲啊。” 无尘道长声音微顿接着说道:“我不单知道公子是未来之人,我还知道公子是八月二十八已亥时生人。” 杜凡向来不信什么算命的,可今ri却由不得他不信。 若是说无尘看出他是未来之人,有可能是胡说八道,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话,那对方居然能够准确地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来,这就有些玄奥了。 “道长又是如何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啊,我只能告诉公子,人的一切都表于脸上,只等有心人来读而已。”无尘一脸高深莫测地模样,随意的轻抚着长须。 “从面相上看,公子确实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小兄八字不齐,五行缺土,却是财运刚至祸事便来,公子可要随时小心啊。” “还请道长明示。”杜凡依旧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那贫道就献丑卖弄啦。”说着,无尘一坐了下来,微闭起双眼,掐指捏算了起来。 (第一更送上,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我得去上班了,希望老谷子能够早ri成为一名职业作家,月兑产码字,到时大家可就可以看个痛快了,呵呵。) ; 第41章借钱 第41章借钱 一回到韩家大宅,李汉便兴奋地跟明达和李念神秘兮兮道:“嘿你们知道吗,我家老爷原来还是个活神仙呢。” 通过一路上的了解李念对杜凡的印象也是极好,一听说杜凡是什么活神仙,立刻来了劲头,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稀奇事,快说来听听。” 于是,李汉便把今ri,杜凡是如何给马做马掌的事情,及给薛仁贵算命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还不忘感慨道:“我家老爷真是神了,把那个薛仁贵说得,差点就磕头拜师了。” “真得假的,不会是江湖骗子那一套吧?”明达十分不屑地瞅了杜凡一眼。 “明达别这么说,杜兄弟确实是高深莫测,这一路上若是没杜兄弟,咱们可能都要死好几次了。”李念语气诚恳地说道。 “切~,什么高深莫测,长得獐头鼠目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明达鄙夷之情,毫无遮拦。 “你瞎啊,你家獐头鼠目有我这么帅吗?”杜凡十分不满的嚷道。 “你要是当真会算命,那就给本大小姐算算,可别站在这儿瞎蒙丢人。”明达调皮的紧着小鼻子,好象是有意在气杜凡。 “切,你有什么可算的。你就是个跟人私奔,为人做小的贱命。”杜凡没好气的反击道。 “你---去死吧。”明达顿时恼羞成怒,抡起身边摆放的一叠刚从集市上买来的礼品盒子,朝着杜凡砸去。 “靠,你往哪砸。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早晚把你裤子给扒了。”对女人杜凡自然是下不了手的,但嘴上人便宜那当然是不占白不占。 “你个混蛋,你在说什么呢?”杜凡随意的一句话,倒是把明达说得满脸羞红。一脸杀气的,不依不饶。 韩家大院中,顿时是鸡飞狗跳,人扬马翻。好在有李汉和李念地维持,这场局部战争才被勉强的控制了下来。 不过,在临洲马市余下的两天时间里,单凡是这二个祖宗遇到一起,无休的战争便会再次爆发。 韩自迁是天天摆猪头,riri烧高香。求老天保佑,平安渡过这两天,将这两个祖宗平安送走。 好在老天眷顾,虽然小规模的战争不断,但在李汉、李念的左右逢源之下,二人的战争还算是被有效地控制了下来。 这一天,时至傍晚,韩自迁总算是盼来了马市的最后一天即将平安地过去。 韩家大院中,花红酒绿,张灯结彩。白天宰杀的猪羊此时已经烹任成佳肴端到了桌子上。 肥美流着油的肘子,象是在有意勾引般,朝着众人招手。 “哇,好香啊,好丰盛啊。”明达就象只快乐的小鸟般,兴奋的叫着。 “没吃过饭啊。”杜凡从来不错时机的揶揄道。 “没吃,怎么啦?”明达还是依如既往地撅着小嘴,故意气着杜凡反击道。 众人很明智,让韩自迁坐在二人中间,若是这二人坐在一起的话,估计这顿饭可吃不清闲,不过即使是有人坐在二人的中间,两个人的嘴还是从来没有闲置下来过。 好一顿丰盛的佳宴,吃得众人甚是开心。 酒过三旬,韩自迁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杜凡说,但泯了泯干涸的嘴唇又咽了回去。忧虑的眼神总是闪烁着,躲避杜凡的目光。 杜凡是什么人,那当年是侍候首长的人物。察言观sè的本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比的。 看着韩自迁左右为难的模样,杜凡心中自然是明白,对方这是有事要求自己,又不好开口。 “韩老哥,这是有什么事吧?”杜凡随意地往嘴中嵌了口菜说道。 “这---唉。杜兄弟啊,我还有件事,想求杜兄弟,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啊。”韩自迁有些无地自容,那已经满是沧桑的老脸上居然泛起了红sè。 “韩老哥有事尽管说吧,只要我杜凡能做到的,一定帮忙。”几ri的相处,杜凡对韩自迁甚有好感,帮朋友忙,那自然是没二话。 “这---唉。今天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了。”韩自迁沮丧地叹着气。 “是这样的,我那不孝子,不屑跟我做这本大利小的马匹生意。非要学人家做什么买卖地契的生意。这不,交友不善,前段时间被人坑了,欠了一大笔的债。” 韩自迁说着,心中顿时又生起气来。端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我是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可还是差了三十多万两文银啊。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啦。” 韩自迁说着,一脸期盼地望着杜凡。 杜凡只是淡淡地往嘴里送着小酒,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思考着。 三十万,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经营马场的生意,本大利小。杜家贵为大唐第一马商,可多数的银子都押在了马匹上了,手里真正的活钱那也是没有多少。 话虽如此,但三十万,杜家自然是出的起的。救人救已,韩自迁这些ri子的照顾,确实是让杜凡有种回到了家中的感觉,这份恩情,杜凡不得不考虑的。不过,银子要是给了韩自迁,那杜家马场手中,可就没什么活钱了。 “老爷,那可是三十万啊。”李汉有些担心地提醒着杜凡。 “李汉兄弟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这样,我那不孝子买卖地契,虽然亏了,但还有一块上好的地契、房契在我这里,我这拿予杜兄弟就当是抵押吧。”韩自迁做事总是如此体贴,说着,起身便要回内屋去取。 “这样也好,等韩老哥渡过这难关,我自然将那地契送回。”杜凡虽然喝了酒,但脑子还是相当清醒。朋友归朋友,但在银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弄个明明白白的好。 片刻之后,杜凡将那块地契揣到了身上,同时韩自迁也将银票收好。 有了银子,韩自迁的心情顿时大好。喝了几杯酒后,更是起了兴致。 “杜兄弟今ri大恩,我老朽一辈子也忘不了。杜兄弟放心,我现在手上正好有笔生意,等这单生意做完,杜兄弟的银子定会分文不少的送回。” 有了些醉意的韩自迁,也耍起了年轻人的轻狂,不过这对于喝了酒的人来说,要得就是这爽的感觉。 “来人,去把咱家藏了三十多年的汾酒给我取出来。” “老爷,您醉啦。那可是老太爷留下的酒啊,平时就是县老爷来了,您也没动过啊。”一名丫环,关切地提醒着道。 “什么县老爷,县---县老爷哪能跟咱杜兄弟比。他能借银子给我吗,他能在我危难的时候拉我一把吗?还是咱兄弟,咱杜兄弟。”此时韩自迁的舌头已经渐渐的大了不少。 无奈之下,丫环只好按照韩自迁地吩咐,将那坛三十年的汾酒取了出来。 酒坛不大,大概有足球大小,坛口被泛了黄的封条封住。 韩自迁接下了封条,又一脸神秘地掀起了酒坛的封口。那封口是个木塞,又用蜡封住。韩自迁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十分的轻柔,就象是在抚模女孩的脸颊一般,生怕弄伤了对方。 当酒坛被开启了一道缝隙时,韩家大院中,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 这酒香不似花香般清淡,更不似胭脂般妖娆。它象一个梦,将院中的人带进了无尽美好的时空。众人就象是依偎在一个女孩的怀中,温柔、体贴,那淡淡的体香,让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已。 众人痴迷,在完全不自主的状态下,轻轻饮进了小口. (不打广告了,让咱一起为马航失联的亲人们祈祷吧,希望他们能够听到我们的心声。回来吧,家人们都在等着你们呢,回来吃上口爸爸妈妈为你们准备好的饭菜,让他们尽快放下心吧,他们已经几天没合上眼啦。当你们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亲人疯狂的神情时不要吃惊,他们已经熬过了无数个riri夜夜啦,就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你们归来的消息。) ; 第42章春梦 第42章chun梦 夜黑风高。 不久之前还是灯火通明、异常热闹的韩家大院内,此时已经是一片死寂。黑漆漆的院落内,只有韩家正堂内还零星闪烁着昏暗的灯光。 正堂的大门紧闭着,灯光很暗,暗得几乎看不清正堂内周围的情况。 正常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正威严地注视着自己的前方,由于宽大的斗篷严实的遮挡着,所以看不清此人的脸,但那股霸道的气势足已经使得站在他对面的韩自迁瑟瑟发抖。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啦?”斗篷人的声音很尖,在这黑夜中听起来,更象是一种鬼叫。 “主子放心,正如您所见,都已经稳妥了。”韩自迁腰弯的很低,似乎不敢正眼去看斗篷人。 “那就好,要是出什么差子,你也就不用再见我了。”斗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 “主子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差子。”韩自迁依旧恭敬地回答着。 还没等韩自迁的话说完,那个斗篷人已经走出了正堂,消失在黑漆漆的夜sè当中。 …… 杜凡的屋内就如这个韩家大院一样,一片死寂。 杜凡正甜美地酣睡着,依旧在享受着他甜美的梦。 梦中一个女孩正**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浑身上下的皮肤细腻白皙,一阵阵女孩特有的清香自女孩的身体袭来,令人无酒自醉。 杜凡的大手象是被什么吸住了一般,轻抚着女孩儿的身体。高耸的胸脯随着女孩儿的呼吸正波澜起伏,白皙娇女敕的肤sè,似乎一用力就会捏破了一般。 朦胧中,杜凡忍不住轻模了过去,细滑娇柔的感觉令杜凡阵阵陶醉。如此美妙得感觉,就是仙女到了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难以置信,杜凡的这个梦真实得让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这女孩儿在杜凡的抚模下,居然还轻轻申吟了一声。那轻柔的鼻息声,令杜凡心动不已。 穿过了高耸的峻岭,杜凡的大手依旧在向下移动着。沿着女孩儿平滑的小月复,继续向下探索着。 屋子里很乱,月兑下的衣物被散乱地扔得到处都是。杜凡自制的内裤也正安静地躺在杜凡的枕边。在那枕边似乎还有一些本不属于杜凡的衣物。 一缕阳光透过窗缝轻轻洒落在安静的屋内,正好闪过杜凡朦胧的睡眼。 杜凡使劲地眨动着眼睛,十分不情愿从那美梦中醒来。 该死的阳光,早不晃我,晚不晃我,非要在老子美梦时晃我。 杜凡抱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脑袋依旧是昏沉沉的,象是灌了铅一般。 杜凡的手用力的按压着脑袋,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晚宴。韩自迁的酒确实是极品佳酿,但也不至于只喝了一小口就醉得如此不堪啊,难道自己的酒量已经衰到如此地步? 依旧是睡眼朦胧的杜凡,正恬不知耻地回忆着刚刚的chun梦。chun梦多数人都会做过,不过象杜凡梦到过如此极品的却是不多。 杜凡啊,你猥琐啦。 杜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暗笑着。 我杜凡居然会为一个梦里的女孩儿恋恋不舍? 心里想着,再看看自己的,正高昂得依旧迷恋着刚刚梦中的情形。 并没有完全清醒的杜凡,顺手抓着衣服,糊乱地往身上套着。正穿着,突然发现在自己的手上怎么会出现一件女人的衣服,还是一件贴身的肚兜。 自肚兜上依稀渗出的清香,正是自己在梦中闻到的那女孩儿身上的香味。 杜凡正满心疑惑中,骤然听到一声轻柔的叹气声。 “嗯。” 这声音极轻极柔,但在此时杜凡听来,却如同是炸雷一般。随着声音的方向杜凡转头望向自己的身边。 一个女孩儿,一个全身**的女孩儿。 明达!!!! 杜凡就象是见了诈尸一般,惊恐的一高自床上蹦了起来。 在杜凡的那个时代,一夜也是平常的事情。杜凡自己在当兵之前,也是有过不少的女孩儿,不过,跟他上过床的女孩中都是自愿的,象此时这样,糊里糊涂的却是从来没有。 随着杜凡弄出的声响,明达水灵的大眼睛也缓缓睁开。 “啊~。” 一声响彻九霄云外的尖叫,随即而起。 不过令杜凡没想到的是,明达并没有象杜凡想象的那般,哭闹着与他拼命。而是蜷缩在床角,用被子包裹着身体,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不住落着眼泪。 伤心、委曲,却没有怨恨。 奇了怪了,当看到令杜凡一向烦感的明达伤心哭泣的时候,杜凡的心居然燃起了一股刀割般的疼痛。 “你---你看下,我们那个啥了吗?”杜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 不过他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美梦”到底到了哪个地步。 听到杜凡的询问,明达哭得更加的伤心。 “别---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等一回去我就象你叔叔提亲,我娶你。”杜凡诚恳的说道。 虽然并不知道明达是否愿意,但对于此时的杜凡而言,自己也就只能做这些了。难不成,还要给人家钱?那成什么了? 听到杜凡的承诺,一直哭个不停的明达,居然抬起了脑袋,一脸委屈地望着杜凡,喃喃道:“真得吗?” “嗯,不过,得委屈你一下。我已经有老婆了,你做不了正室。”杜凡的声音有些低,其实这让杜凡也是十分的为难。 “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要求什么。”明达听天由命地说道,哭泣的声音也随之小了许多。 “韩老哥,韩老哥。”穿好了衣服地杜凡,跑到院子当中,叫喊着韩自迁。 杜凡很不明白,以自己的酒量平常都是踩着酒箱子喝酒的人,昨晚怎么就一小口就倒了呢。也许只有找来韩自迁才会弄个明白。 叫了半晌,韩家大院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似乎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杜凡的心顿时yin沉了下去,隐约当中,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韩家的人没有出现,不过却将李汉、李念叫了出来。 “老爷,怎么啦?”李汉急忙问道。 “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谁把我送回屋子的?”杜凡一脸疑惑地问道。 “杜凡兄弟也是被人送回屋子的?”这是李念的声音。 “也?这么说你们也是喝醉了被送回屋子的?”杜凡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 李念和李汉几乎是同时点头。 “李念兄平时酒量如何?” “还可以,三坛五坛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念声音微顿,接着惊奇道:“不对啊。以我的酒量,就昨晚喝的那点不应该会醉啊。” “那就对了。”杜凡一脸凝重地说道。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李念jing觉地问道。 “我们应该是被酒中下药了?” “谁干的?”李念一脸yin沉地问道。 杜凡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 三个人同时朝着周围望着,平常热闹的韩家大院里,此时却是十分安静,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一夜之间,韩家老少突然消失了。 (求点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各位求。老谷子码字不容易,还请大家在看过瘾之后,别忘记送来一票,老谷子在这里拜谢啦。) ; 第43章公主? 第43章公主? 看着眼前一片死寂的韩家大院,李念一脸不解的喃喃嘀咕道:“下药?图什么?” “地契!”就在李念发出疑问的片刻之后,杜凡和李念似乎在同一时间惊呼道。 杜凡急忙在自己的身上模索了一阵。 “地契没了。” “老爷我们被骗啦。”李汉沮丧地说道。 杜凡没有出声,因为他没法出声。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韩自迁在酒中下药是为了那三十万的地契,但杜凡不会那么想。 若是真的那样,那么韩自迁也就根本没有必要让杜凡做那个该死不该活的“chun梦”了,不过对于杜凡而言,那确实是个美妙的梦。 李念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叫道:“坏了,我得去看看明达。” 李念说着,转身,便要朝着明达屋子的方向奔去。 “我在这儿呢。” 就在李念刚转过身子的瞬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杜凡屋子的方向传来。 明达柔弱地朝着三人走来,径直走到杜凡的身后,一脸羞涩地低着脑袋,默不吭声,象个温暖贤惠的小媳妇,默默站在自己男人的身后。 “明达,你没事吧?你怎么会从杜凡的屋子里出来?”李念一脸惘然地问道。 “没---没事。”明达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眼睛中不时的闪出一抹依赖的神情,偷偷朝着杜凡闪去,而娇柔的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躲向杜凡的身后。 李念、李汉一脸的惘然,一向水火不容的二人,今天却突然有了种莫名的默契。 杜凡没心情去理会二人诧异的表情,一把将李汉拉到了一旁,悄声嘀咕了一阵。李汉连连点头,最终在杜凡的手中接过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杜凡兄弟,李汉这是去哪,怎么连个招呼也没打?”对于眼前种种变化,李念的心中似乎也感觉到了些什么。 “李念将军,先别管这些了。此地不益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再说吧。”杜凡说着,也不理会李念的反应,收拾了东西,拉着明达便离开了韩家大院。 三人,一马一车。与来时不同的是,此刻赶车的人竟悄然换成了杜凡。 轻车熟路,没用上多久,三个人已经驶出了临洲城。 至于杜凡先前看好的那些马匹,杜凡早已经雇人运往长安,所以到了此时倒也没了牵挂。 一路上李念见杜凡和明达渐行亲密的神情,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由于二人什么也不说,所以他也就不好多问了。 三个人话不多,赶起路来自然也快了许多,没用上几天,三个人已经踏上了长安的地界了。 “等到了家,我便会去跟尉迟将军谈咱俩的事,你放心吧。”杜凡转过身,揭开马车的门帘,轻声体贴地说道。 “嗯。”明达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二人正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嘶鸣的叫声。 杜凡转身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一支有二百来骑组成的骑兵队伍正朝着自己的方向驶来,这二百来骑个个金甲铁予、寒光闪耀。杜凡打眼一看,不正是皇帝的贴身部队---羽林卫吗,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只负责保护皇帝的吗? 杜凡心里正迷惑着,只听前面李念放声说道:“俞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羽林卫中,一名身体魁梧的将军策马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封皇上圣旨,前来接公主回宫。” 说着,那位将军不再理李念,策马又朝着马车靠近了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末将奉皇上圣旨,接公主回宫。” “公主?”杜凡就象是睡到了半夜让人泼了一头的凉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跟我---这位杜公子一起回去。到了城里,我自己会回去的,到时我自会去给父皇请安。”明达的声音很淡,淡得听不出情绪上任何的波澜。 “对不起公主,皇上有旨,若是公主不归,我等也无需再回去了。”俞将军坚定地说道。 明达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这些羽林卫是不敢出半点差错的。哪怕是强行将她绑了去,也不会答应她的请求。 无奈之下,明达极不情愿地跟着俞将军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居然时不时地回过头探望着杜凡,神情中有着不舍、依赖、矛盾、迷惘,还好没有怨恨,没有诅咒。 尼玛,此时的杜凡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自从“chun梦”之后,明达就象是变了个人似的,温柔体贴,一路上居然还会贤慧地向杜凡嘘寒问暖。 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那身体已经是婀娜多姿、波澜起伏,再加之白皙的肤sè以及天生的丽质童颜,的确是让杜凡心动不已。 但人家怎么说都是个黄花大姑娘,却被自己坑爹地作了个该活的“chun梦”。如今明达小姐又变成了公主,更是让杜凡难以承受。难道真让一位公主跑到你杜家作二房?就算是明达同意了,估计李世民也不会同意的。若真得那样的话,自己的房顶还不被羽林卫给掀了去? 先不说皇上和公主是否愿意,单说蓝芯,杜凡又该如何跟她解释呢。虽然跟多数男人一样,杜凡曾经也做过能够抱着三妻四妾的美梦,但脑海中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使得杜凡在真正遇上这样事情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妻子开口。 唉!走了也好,一了百了。其码不用自己为难了。 话虽如此,但看着明达跟那些羽林卫离开,杜凡心中还是万分的失落。 待杜凡的心情稍稍平复,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杜凡脑中突然浮现出无尘道长的话:“依你如今之命看来,在不久之后,你便会有牢狱之灾,人财两空。” 思前想后,自己先前被骗去了三十万两文银,虽算不上是财空,可也算得上是个半空,至于之牢狱,难道会跟明达有关? 空想无益,有胡思乱想的工夫,不如快些赶回家中。冥冥中,杜凡开始担心起来,家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杜凡快马加鞭,朝着长安城驶去。 当真是冤家路窄,就在这火急火燎的时候,越不想见的人,就越会出现。 杜凡快马疾驶,刚到了长安城的城门口时,便见到一个令杜凡讨厌的身影,正悠闲的转悠着,很显然这是刻意在等待着杜凡。 (故事刚刚开始,大家注意及时收看。今ri第二更结束,更多jing彩,明天再见。兄弟们在看过之后,别忘了票、收藏、推荐。老谷子本月打算冲击一下新人榜还请多多帮忙。) ; 第44章身陷大牢 第44章身陷大牢 “哟,杜金牌马师,您回来啦。”钱员外一脸jiān笑着说道。 “哼,钱员外这是吃饱了没事儿,跑这儿来等我的?”杜凡一脸不屑地回道。 “呵呵,正是。好多ri子没见了,倒是有些想念啊。不知道杜大金牌这趟临洲城之行,还顺心不。” 钱员外说到这里装出一副自我抱怨的模样,拍着脑门说道:“哟,瞧我这是什么脑子,抱着大美人儿,还哪里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吧?” 怎么不把脑袋拍碎它。 杜凡心里不住的咒骂着,嘴上冷喝道:“你什么意思?” “哟,这就是杜大金牌的不对啦啊。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都让你给睡了,还装什么糊涂啊。”钱员外依旧是一副jiān兮兮的模样。 钱员外的话轻描淡写,但在杜凡的耳朵中,却象是炸弹一般轰鸣。 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这事,不过从他嘴中说出的意思似乎也不知道对方是公主,否则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在大街上说出此事。 若是在平常,杜凡怎么也会揶揄钱员外两句,不过今ri钱员外会明目张胆的在城门口堵他,跟他说这些,绝对不会是闲着无聊,跑来取笑杜凡的。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杜家出事了。 想到这里,杜凡也顾不上,一脸贱相的钱员外,下了马,疾速朝着自家的方向奔去。 杜家大宅,大门紧闭,高高的门槛上浮着一层溥溥的灰尘,看来已经有几天没人打扫过了。 杜凡轻轻一推,门“嗞~”的一声被推开了。 “有人吗,家里有人吗?”杜凡一边嚷着,一边朝着周围察看着。 家里的东西被掀得到处都是,稍微值钱的东西已经是一扫而空,门窗糊乱的开启着,有得甚至已经歪斜得几乎要掉落下来。 这若不是在神都长安,杜凡一定会确认,这是遭了土匪打劫了。 “老爷?”一声惊叫自一处屋子内传了出来。 杜凡定睛一看,只见原本打扮讲究的秋儿,此时却是蓬头垢面,脑袋上还粘着些许的稻草,正一脸吃惊地瞪着大眼睛盯着杜凡。 “老爷,您怎么回来啦。您快跑吧,快啊。” 秋儿一边将杜凡朝门外推去,一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秋儿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凡急切地问道。 “前几ri官府的人突然来了,说咱家偷税,于是就cāo了咱的家。”秋儿边哭边说着。 “偷税?捣毛飞机,咱家不是定时交的吗?”杜凡一脸的迷惑。 “人---人家说是有人想整老爷,所以才买通官府来找借口cāo家----的。”秋儿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 “咱家不是也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吗,怎么不去找尉迟将军呢?”杜凡有些不解道,那些达官贵人们,平时跟杜家称兄道弟的,这一有了事,难道一个个真得就全都当了缩头乌龟了。 “找了,都找了,都说咱家这事闹大了,他们管不了。要咱家自己想办法吧。” “你妹的二姨的三姑夫的四大爷的五表弟的六姑妈的屁,没事儿时,一个个人五人六的,一到了有事,都他妹的装孙子。” 杜凡心中暗骂,但脑子可不糊涂,在片刻的深思之后,杜凡心中也多少有了些思绪。看来这些人并非就是无情不肯帮忙,而是因为帮不了忙,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的话,这事很可能跟明达有着什么理不清的关系。 想到此处,杜凡抓着秋儿的小肩膀轻摇着问道:“夫人呢,马场的那些伙计呢?” “都---都被抓了,都关进了大牢,我---我也是因为出去了才逃过了此劫。”秋儿哽咽着说道。 杜凡听完,安慰的拍了拍秋儿柔弱的小肩膀,转身便朝着大门冲去。 “老爷你要去哪?”秋儿急忙问道。 “去大牢。” “您去了不也得被抓吗,还是赶快逃吧。”秋儿有些焦急地劝着。 “没事,要是我不出现,娘子和大家就永远也别想出来。我去了,他们自然就会放人了。” 杜凡坚定地冲秋儿笑了笑,淡然道:“放心吧,秋儿,我没事的。” 话音未落,杜凡已经奔了出去。 几天之后…… 长安大牢内,杜凡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躺在草铺上。 那ri,当他刚走进官府,说出自己的名号时,顿时上来了数十名捕快,没有审问,也没有查询,直接将他五花大绑地送进了大牢。 几天过去,除了给他送饭的狱卒,杜凡再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没人来提审他,也没人来监管他。除了吃饭之外,杜凡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去做,整ri都象现在这样,悠闲地躺在那里。就象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 杜凡曾经也试图跟那个送饭的狱卒说说话,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但那人就象是根木头一般,对杜凡的问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妹的,你聋啊。没听到大爷跟你说话吗。 就这样没人管,也没有人理的,确实让人有些抓狂。不过,还好。至少说明蓝芯她们到目前为止还一切良好。若是出事,狱卒们早就该跑来提审他了。 “杜凡,有人来看你啦。” 你妹啊,终于见到活人啦。这是杜凡进到大牢之后,除了给他登记和送饭的那两名狱卒之外,见到过的第三个活人,听到过的第一个活人的声音。 感激涕零啊,上天啊,你终于是让我听到人的声音啦。 可怜,那名狱卒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你妹啊,终于见了个活人,你怎么也不让我看清你的脸呢。 杜凡暗骂着,转念想来,谁会跑到这里来看我呢? “杜凡兄弟你还好吧?”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牢房外的走廊传来。 你妹的,脑子让坐啦,谁呆在这鬼地方会好。 心中暗自抱怨,但当杜凡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亲人,亲人啊。 “李念将军,你怎么来了?快,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人还好吗?”见到李念,杜凡恨不得一骨脑地将心中的疑惑打包抛了出来。 “你家人没事,当你进来第一天,你的家人就已经被释放回家了。” 李念声音微顿,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先别问我怎么回事,我先问你,那ri你跟明达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你还用问我?那ri发生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咱不是都被下了药了吗。”杜凡一脸委屈地说着。 “嗯。虽然事情如此,但这明达可不是一般富家小姐,她可是当今太宗皇帝最喜爱的公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你……,唉,你说皇上他能放过你吗?” “明---明达她没事吧?”杜凡淡然问道。 “算你还有良心,到了这时候,心里还能挂念公主,也不枉她为了救你,以死威胁皇上。”李念的声音中明显有着一抹嫉妒。 “什么她以死相胁,她没事吧,皇上同意了?” “皇上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人吗?”李念冷喝道。 是啊,李世民要是那种容易被威胁的人的话,如今也当不了皇帝,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命啊,只能听老天爷的安排喽。 “皇上他妥协了。” “噗。”杜凡差点吐血。尼玛,给老子玩了个大喘气啊。 “李念将军,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临洲发生的事情,皇上他怎么会那么快知道的?”杜凡一脸迷惘地盯着李念。 “说起来这事情,当真是有些奇怪。听我爷爷说,就在那ri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以密报的形式,上表皇上了。” “什么人?会这么快知道的。当时不就你、我、明达还有李汉吗?”杜凡一看迷惑地望着李念。 “看我干嘛,我可没这闲心思管你们这些烂事。”看着杜凡的眼神,李念不满地抗议道。 “我当然没怀疑你,要是怀疑你了,我还问你做什么。” 随即,大牢内死般的寂静。杜凡和李念同时陷入了沉思,这么快就将消息密报给的皇上,这会是谁呢? 李汉和李念几乎没什么可能xing,明达更是不可能。 那又会是谁?韩自迁?图什么?地契不是已经拿走了吗? 看来,一切只能等一个人回来后,再慢慢揭来事情的本来面目了。 ; 第49章一品楼见过美艳小姐 第49章一品楼见过美艳“小姐” 一品茶楼,永宁城中规模最大,装饰最为考究的一所茶楼。 平ri里,本来就人流不断,今ri更是热闹的有些过分。 此时,茶楼的大门口被永宁城里的年轻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翘首以盼,努力朝着茶楼内张望着,为的就是有机会一睹永宁城第一美女,戏凤楼头牌姑娘---若熙姑娘的俏容。 若熙姑娘虽为风尘女子却是自小就热爱诗词歌赋,经她所作的诗词温婉优雅,没有风尘中的世俗与市侩,更是被永宁城的才子们誉为永宁城第一才女。 平ri里,若熙姑娘时常会包下一品茶楼的二楼,请来一些永宁城以及附近较被称道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前来研讨学文、吟诗歌赋。 那些有幸能够被请进二楼的才子佳人们更是以此而沾沾自喜、自以为荣,至于那些没有接到请柬的就只有羡慕的份了,回家好好学习,有望下一次能够接到若熙姑娘的请柬。 正所谓女为阅已者死,书为若熙者读。 我靠,改的太绝妙了。 杜凡一脸悠哉地递上了请柬,迈步登上了二楼。上了二楼之后,找了处靠近窗户的座位,悠然坐了下来,点了壶清茶,自顾自地享受起来。 杜凡的请柬还是他花了五百两文银自一穷书生那里买来的,为此还被蓝芯和秋儿酸骂成大傻瓜,为了看一个女人花了这么多钱。要知道,有了这五百两足够一普通人家过上三、五十年的了,还是那种动则有肉的生活。 对于蓝芯的醋意,杜凡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自己独自拥有一个男人的,可是在这个时代当中,有钱人家,一夫一妻制只能是女人们的一种奢望。面对现实,女人们也只有无奈的接受了,能作的就是祈祷着,男人们纳妾时,能够找来个跟自己对得上路子的,或是能够任自己摆步的女子。 女人们的这种顺从是杜凡那个时代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若是敢在外面找一个,她准给你在外面找一堆。比比看,看谁帽子的绿sè更纯。 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也算是公平,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面寻花问柳。其实都老实点,守着老婆孩子过一辈子挺好,那事好的太多,伤身啊。 可是转念想过来,杜凡又觉得好气。 你们懂个姥姥,这叫市场潜力投资好不好。大脑子小的老娘们,只知道看眼前几个零钱,五百两又怎么样,将来本大爷给你们赚回来五百万两,让你两个丫头天天在家数银子玩。 正在杜凡安静的思索时,茶楼外顿时一阵sāo动。 “快看,若熙姑娘来啦。” “哇,这俊得跟仙女似的。” “靠,要是能取这样的女人作老婆,就是死我也值啦。” “尼玛,别猪八戒作白ri梦,回家把鼻涕擦干净再说吧。” 茶楼外的那些人,一个个sè相全露,象猪一般流淌着哈拉子,两眼发直地朝着通往茶楼的石道上盼望着。 这些人中,先不说那些有sè心,没sè钱的穷人,就是那些坑爹的富二代,有了钱也没什么机会见到若熙姑娘,所以能够在这里看上一眼,也足矣让这些龌龊的家伙们,脑子里多了份联想。 听闻楼下的动静,茶楼上的这些文人、才子们纷纷涌往楼梯口,一个个殷勤地恭迎道:“若熙姑娘来了,我等永宁才子在此恭迎姑娘。” “各位公子、小姐,若熙真是抱歉,让各位久等啦。”若熙十分礼貌地一揖,优雅地迈步上了二楼。 杜凡随意朝着若熙姑娘扫了一看。 你妹妹的胸,这是天仙下凡啊。 虽是风尘女子,若熙打扮得却是轻描淡写,头发只是整齐的梳理了一番,没有过多的妆饰,至于脸颊上也只是淡淡浮了上层粉脂,也无浓妆的痕迹。丰满的嘴唇上,也不象电视中的那些“小姐们”涂得跟喝了猪血般红得吓人,只是一层淡淡的肉红sè附着在上面,在光线的影shè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晶莹。 如轻云抚风般,身上的轻纱长裙随着若熙的走动,飘然而起,胸前巨大的骄傲,更是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波涛汹涛,亮瞎了众才子的狗眼。 见茶楼上的才子们个个sè眼四起,若熙不以为然,只是淡淡一笑,带着身后的一个小丫头,落落大方地朝着楼上一处安静的包间内走去。 这也难怪,象若熙这样漂亮月兑俗的风尘女子,对于此时的情形也不知道遇上过多少会,早已经是淡然处置了。 “各位公子、小姐,若熙邀各位前来,只为一睹各位的风才,还请各位不要吝啬文采,尽情施展,也让小女子一饱耳福。”隔着包间的珠帘,若熙姑娘优雅地说道,那声音就象是莺啼般清新悦耳。 众才子佳人们,在听到若熙姑娘的话后,就象是接过圣旨般,不再吵杂,尽数发挥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文采,吟诗歌赋。 若熙姑娘只闻不问,听着外面这些才子们所谓的妙语佳句,却是眉头微皱连连摇起头来,由于有层珠帘遮挡,到也是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发现,而扫了这些人的兴。 “卖花啦,卖花啦。各位公子、小姐买束花吧,这些是刚摘下来的梨花还带着水珠呢。”一个稚朴的小姑娘的声音,自茶楼下面传了上来。 面对外面那些陈词滥调,若熙姑娘早有些按耐不住,如此纯真的叫卖声,倒是让她不由的动起容来。 “这梨花多是chun天开花,没想到这初秋也能见到啊。” 若熙姑娘通过包间内的窗户,微微探出头去,只见一个大概只有八、九岁大小的小姑娘正挽着一筐梨花在叫卖着。 “小桃,你下去买一枝上来吧。”若熙姑娘轻柔地吩咐道。 “是。”若熙姑娘身旁的小丫头应了一声,转头去了楼下。 屁大个工夫,小桃迅速地返了回来,此时的手中赫然多了束梨花。 楼上的众才子心中没有不觉得好奇的,chun季里开花,这是梨花的天xing,这初秋的梨花,却还是首次见到。 看着众人惊奇之sè,杜凡心中却甚是得意。 你们这些井底蛙,哪里见过我的扣大棚技术。 若熙姑娘摆弄着梨花,再无心去听外面的凡词俗句。两眼灵动地瞅着带雨梨花,将自己的琼鼻轻轻靠了过去,深深吸了口梨花的香味,双目微闭,秀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陷了沉思当中。 片刻工夫,若熙徐徐睁开了眸子,淡然的开口吟道:“四运移yin律,三童登阳楼。荷香销晚夏,梨香入新秋。” 若熙姑娘的声音很轻很柔,轻柔的就象是天上的云,让人舍不得触碰。 外面那些自名风流的才子们顿时鸦雀无声,呆呆听着若熙姑娘的吟唱。 “好,好句啊。” “妙,好一个荷香销晚夏,梨香入新秋。” “若熙姑娘的用词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秀丽动人啊。” 听着外面众人的夸赞,若熙嫣然一笑,优雅道:“各位公子夸赞啦,小女子这也是看了这梨花带雨,有感而发罢了。” 听着若熙姑娘的诗句,杜凡心中不由的起了些敬意。 戏凤楼的头牌姑娘,用杜凡那时代的话说就是戏凤楼里的头牌“小姐”。 杜凡在入武之前,跟着那些公子哥们也曾经去过无数的风流场所,至于女大学生出来做台的,也是常见的事情。但那些出来卖的,多数都是些三本四本的,最好也不过是个二本的了不得了,但真正有学问的,读书好的,又有几个会跑出来卖肉的呢。 不过这若熙姑娘当真是好文才,此句虽为骆宾王的早期作品《晚泊江镇》的前四句,但在若熙的改动之下,却有了别样的滋味。 话又说回来了,象骆宾王这样的诗词大家,大多都是风流之人,烟花之地也不是就没进去的可能,所以这诗词到底是若熙姑娘借用骆大诗人的,还是骆大诗人借人家若熙的,这就不是杜凡所能够猜想到的了。 管他们是谁借了谁的诗句,反正杜凡花五两银子雇的小姑娘跑来卖梨花,算是见了功效了,接下来,就得看杜凡自己的水平了。 (今天的四更从现在开始,这是第二更,第三更马上就来,还不满足吗?来跟老谷子说,呵呵。) ; 第50章借诗献美女 第50章借诗献美女 想引起注意,就得做出与常人不同的理解。 杜凡假装着不以为然,淡淡地抿了口清茶,眉头微挑得朝着窗外望了一眼。 “词是好词,可句子有些过于无聊了。”杜凡的声音很轻,很淡,并没有刻意地去放大声音。 但在楼上这些才子佳人耳中听来却如同炸雷般,十分的刺耳。 “喂,你是哪位,竟如此评价这般妙句。”有人不满的大声嚷道。 杜凡淡然一笑,这不正是杜凡想要的结果吗。 “各位莫急,还请听听这位兄台如何解释。若熙也想听听公子的妙评。”若熙声音淡定,没有象普通女人那般,对于自己的批评表现出极力的反感。 杜凡又是轻抿了小口茶,表情安逸地透着垂帘朝着包间内望着。 “姑娘用词优美秀丽,高雅月兑俗,以极为简朴之词道出四季变化,却是让人折服。姑娘此句,‘四运移yin律,三童登阳楼。’用词对偶巧妙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以三童对四运,以阳楼对yin律。无不彰显姑娘的横溢才华。” 听到杜凡的一番恭维,有人十分不满地叫道:“你这般恭维还放个鸟屁啊。” 我靠,虽然众才子佳人心里都有这样的不满,但在此文人大集会上,却蹦出这么个低俗的坏鸟,却是让众人所无法忍受的,无不厌恶的朝着声音瞅去。 茶楼内顿时鸦雀无声。 “低调、低调。咱都是文明人。” 也不管这些大唐的才子们对于“低调”这词是否明白,杜凡自顾自的嘴角轻挑,很是得意。 见自己已经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自己,杜凡心中自然是得意。 “看来目的又近了不少。” 杜凡清了清嗓,接着说道:“姑娘的诗文极端的高雅,四运指得是四季,yin律指得是这秋天,但到了三童却是用的勉强,无非是想跟这四运对偶罢了。” 杜凡说着,又往嘴里递了口茶,淡然道:“姑娘用词巧妙,内容却是过于简单了些,少了些敏感的观察和感受。听姑娘这四句,更象是描写一段景sè,而非这带雨梨花。” “你懂什么,若熙姑娘的文采,岂是你能够懂的。” “你说得好听,不服你来一段。” “你小子所言不会是危言耸听,只为博若熙姑娘注意吧?” 杜凡的声音刚刚停下,便遭来了茶楼内众才子的极端不满,一时间吵吵嚷嚷地说什么都有。 “各位,且莫错怪了这位公子,小女子的这首陋诗描写得确实是一段风景。前段时间小女子与一位友人前往江镇游玩时,与友人相互配合写下的这段,只是稍加以改动了一番。没想到今ri却被公子看出,真是惭愧。” 若熙一边说着,一边轻步迈出了包间,朝着杜凡投以敬佩的目光。 “哇,若熙姑娘出包间啦。” “天啊,好美啊。” 若熙并没有理会其他才子们异样的眼神,手中玩弄着那株梨花,淡淡望着杜凡,温婉一笑,柔声说道:“不知道公子可否方便,作出一首这梨花之句来呢?” 看得出,若熙是真心希望能够在杜凡这里听到什么佳句,并没有为难之意。为了不使杜凡尴尬还故意用了个“是否方便”,一但杜凡说不出什么句子来,也算是为他解围了。 “看他那样子,能说出什么句子,贫贫嘴也就罢了。” 才子当中仍旧不泛对杜凡不屑之人。 杜凡悠然起身,朝着若熙淡然一笑,眼神随意地扫过若熙手中的梨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和道:“那在下就献丑啦。” 说完,杜凡悠然闭上了双目,似有所想地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杜凡的嘴角不由的轻扬了起来,一丝得意之sè油然而起。 看来不拿出点绝活是不行了,你既然拿出了骆宾王的诗句,那我也不能让你小看了。 “梨花淡白柳叶黄,柳叶落时花不藏。 惆怅茶阁一株雪,人生看得几忧伤?” 一诗过后,刚才还吵杂的茶楼内顿时象死了般寂静。众才子们无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望着杜凡。 “这,这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作出如此绝句?” “这可比当今任何一个诗人的诗都要绝美的多吧?” “太---太不可------。” 看着众人吃惊的模样,杜凡心中自然是异常受用。 满意了吧,这可是苏轼的《东栏梨花》,虽然作了些改动但其中的韵味却是一丝不减。东坡先生的贡献可不只是东坡肉,他的作品足可以闪瞎你们这些人的狗眼了吧。 “好---好美,美中又包涵着一缕凄凉。对,这---这个应该叫凄美吧?” 若熙跟其他的那些才子佳人一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象是仰慕神坻般仰望着杜凡。 “这---这也没什---。” “啪。” “你干嘛?” 才子们仍然有人不肯服软,但话还没说完即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在了后脑。 “闭嘴吧,这等诗句岂是你我这等人所能够评价的?”旁边的人不屑的怒斥着。 “这位先生果然是奇人啊,如此绝句恐怕是在长安城里,也很难寻觅得到吧?” 到了此时,公子赫然变成了先生,从此不难看出,杜凡给若熙带来的震撼绝不是杜凡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描淡写。 “若熙姑娘夸赞了,我也只是随兴而发,糊乱之笔罢了。”杜凡到了此时却不望低调起来。 这要是用杜凡那个时代的话说就是“装起犊子”来了。 “不知道先生名号,如何称呼?”若熙说着,居然坐到了杜凡的对面。 “哇~,怎么可以。” 若熙得举动顿时引起了其他才子们一连串的鬼叫。 “在下杜凡,没有太多的讲究,叫我名子就可以啦。”杜凡随意道。 “噢原来是杜凡公子啊。小女子有一事不解,还请杜公子赐教啊。”若熙柔声说道。 “姑娘请说。” “在这百花皆枯梨花独荣的时刻,公子又为何惆怅啊?” “人无长久,花无长开。人至鼎盛必衰,花至繁荣必萎。看到这如雪梨花之时,欣喜的同时岂能不为它的将来而惆怅?”杜凡说着,自顾自的独饮起来。 “是啊。花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这味道却又让人是如此的难以忘怀啊。”若熙似有同感地凑近梨花,以琼鼻吸附着梨花清淡的香气。 “难道就没有留住花香的办法吗?”正值二人交谈之时,一名才子自众人的身后叫嚷着道。 “留住花的香味?怎么可能?”听闻人群中的叫嚷,若熙转过头,望向人群,不知可否的疑惑道。 杜凡讥讽一笑,有钱能使你大爷的推磨,喊一嗓子就赚了十两白银。尼玛,下次有这样的活,我也得找找。 “香味?为什么留不住呢?”无论杜凡心里怎么想着,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别淡然无波的模样。 -------------------------------------------------------------- 哎,老谷子的牙又疼了,不过大家放心,我会继续坚持。今天第三更送上,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第四更等会就到。 ; 第51章推销果汁 第51章推销果汁 听着杜凡的话,若熙一脸怪异地看着杜凡。レ思路客レ 杜凡不语,只是在怀中模索了一阵,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可口渴了雪梨汁”,那个一个大概可以装下不到半斤的小瓷瓶。杜凡揭开了瓶盖,将瓷瓶朝着空茶杯中倾倒着,一股淡黄sè的梨汁随即流了出来。 骤然间,茶楼内被一股清淡的梨香所弥漫,众才子如醉酒般陶醉在这清香当中。 “这---这是什么?”若熙一脸惊讶地盯着那淡黄sè的梨汁看着。 “若熙姑娘若是赏脸就请品尝一下吧。”杜凡声音平淡,真诚地端起梨汁,递向若熙姑娘。 若熙姑娘有些迟疑地伸出了雪女敕的小手,缓缓送到自己的鼻前,轻轻闻了闻,脸颊上顿时浮上一抹红晕。 “好香啊。” 情不自禁中,若熙轻抿了小口。 “好甜,好清爽。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茶。” “呵呵姑娘说笑了,这不是茶,这是我夫人秘制的果汁。” 杜凡自然不敢说这是他发明的,要是有哪位坏心眼的去官府告他一状,他这一辈子可别想翻身了。 说成是蓝芯发明的,这就大不一样了。 “果汁?”若熙眉头微挑,对于这个新名词自然是迷惑万分。 “嗯。就是梨汁。怎么样味道如何?” 若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再次将梨汁送到了嘴边,这一次却是一饮而尽。 若熙以手帕轻轻点了点嘴角,脸sè微红。转身望向身后那些一脸惊奇的才子佳人们。 “各位不来尝尝?” 闻着那清幽淡雅的梨香,和若熙一脸陶醉的俏容。那些才子佳人们,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听若熙这么一说,个个争先恐后地朝着杜凡这桌奔来。 杜凡也不小气,又取来了十几个杯子,逐个斟上了小半杯。 只见那些才子佳人们,一饮而尽之后,个个都是如痴如醉的神情。 “杜公子,不知道这等珍品,可在哪里买得到啊?” 若熙姑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冲着杜凡诡异笑了笑。面子上却装出一副十分渴望的神态,向杜凡问道。 “在此往前走两条街,有家‘可口渴了’水铺,那里便有。”杜凡故意将声音放的响亮,生怕后面的那些人听不清楚。 若熙姑娘忍不住笑意,以手帕轻掩了下嘴角,清咳了一下,勉强忍住没有笑出来,稍显兴奋道:“这么好喝的东西,我可要去买些回来品尝。” 就在杜凡和若熙交谈之时,几个心急的才子们已经冲出了茶楼,朝着杜家的“可口渴了”水铺冲去。 没过多久,原本热闹的茶楼内,已经是人去楼空。 留下的只有默默品茶的杜凡和时不时偷笑的若熙。 “不知道姑娘为何总是在偷笑呢?”杜凡有些不解地望着若熙。 “呵呵,真是无商不jiān。先生让我为你的果汁打响了名声,不知道先生打算怎么谢我呢?”虽然是风尘女子,但若熙却是个举止优雅,谈吐大方的奇女。 好聪明的女人,这么说来,若熙刚才的所言所行都是在刻意帮助自己啊。 根据杜凡那个时代的经验,“小姐们”在帮你说尽好话的时候,就预示着在事情结束之后,你就要付出相当可观的好处费。 “姑娘冰雪聪明,没想到我的雕虫小技却让姑娘一眼看穿了,真是惭愧。至于酬谢之事,姑娘你只管开口,在下定当照办就是。” 杜凡这么说,是因为杜凡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待若熙狮子大开口之后,再跟她讨价还价一翻,将“代言”费用尽量降到最低。 “想来,先生家中,不只这一味果---果什么来着?” “呃。果汁。” 杜凡有些模不到头脑,若熙没提银子,倒提起了果汁。 “对果汁。若熙羞愧,就向先生讨几瓶不同口味的果汁吧。”若熙声音平淡,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轻浮和贪婪。 “就这些?”杜凡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若熙。 难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若真是这样,真叫杜凡惭愧,自然却以如此肚量看代一名风尘女子。 唉~,羞辱啊! “噢,我还有一个条件。”若熙的声音依旧平淡。 这就对了,看来接下来,应该就是真正的条件了。 “姑娘请放心讲来,杜凡定会尽力。”此时的杜凡,心中稍稍安慰了少许。怎么说自己不是“那什么”眼看人低,而且看得还是个风尘女子。 “若熙刚才的帮忙其实并非图先生几瓶果汁。只是若熙爱慕先生的才华,希望能够再领教先生几首,不知道,先生可否赏脸?”若熙一脸渴望地瞪着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杜凡,生怕被杜凡拒绝的模样。 我擦,人家没要钱。我个狗的。 杜凡脸sè淡淡一红,猛得往嘴中倒了杯茶,望着窗外的秋s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若熙看着杜凡的脸sè,还以为杜凡在酝酿诗词。瞪着满是妩媚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窗外的柳叶泛黄,随着阵秋风吹过,片片秋叶随风滚落了下来。 看着此情此景,杜凡情不自禁的轻叹了口气。 人生能有几起几落,谁又会看得清楚。昨ri还是万人崇拜的zhongnánhǎi特工,今ri却变成了为了生活到处推销的市井商人。 杜凡对商人虽然没有丝毫的不屑,但突如其的变故,还是让他感慨万千。 “人生几何,却是起起落落; 树逢几chun,竟是枯枯荣荣; 回目枝繁叶茂时,虽是光鲜明亮; 待那繁华落尽,留下的却只有遍地忧伤。” …… 数ri后的杜家正堂中,杜凡、蓝芯、秋儿还有杜家几名核心的下人们,围在一张大桌子的周围,眼中冒着火般,炙热地瞅着桌子上那些,厚厚一叠的银票和一大堆的银子。 “没,没想到,我老头子这么快就又能看到杜家兴旺起来啦。”赵得福激动地流着老泪。 杜家的兴衰对于象赵得福这样的老下人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古时候,穷人们一天为奴终身为奴,主家的ri子好了,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是跟着风光。 待人老体衰回老家养老时,也可以带上足够他们炫耀的银子,安渡晚年了。 看着杜家衰落,象赵得福这样的老下人,不肯离开,虽有忠心的成分,但其中也有层无奈的情绪。只图混上几年饱饭,到老了再回老家投奔儿女也就罢了。 但让赵得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杜家会这么快重新振作起来。 -------------------------------------------------------------------------------- 呵呵今天的四更全部完成,希望大家看得过瘾。最后老谷子还是要向兄弟们求下票、推荐、打赏哈,谢谢各位啦。呵呵。 ; 第52章业务会议 第52章业务会议 “我都说了,咱家老爷可不是一般的人。レ思路客レ咱家老爷那可是上天安排下来,带咱过好ri子的。”小六子也是兴奋的叫嚷着。 “夫君啊,那些人是不是都疯了。五、六两一瓶的果汁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抢着买啊?”蓝芯满月复疑惑地问道,虽然她也是自打小就看着父亲做买卖,但象如今这么疯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蓝芯的问题同时也是杜家上下的疑惑。 五、六两文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足够一平常人家过上半年的好ri子了。 “呵呵,这就是娘子不知啦。这叫广告效应。”杜凡故意装着神秘的笑了笑道。 “广告?” 对于这个词,蓝芯又哪里会明白。 杜凡也懒得解释,只是嘻哈笑道:“咱有了若熙姑娘代言,果汁岂有难卖的道理啊,呵呵。” 看着众人一头雾水的样子,杜凡朗声道:“大家也别愣着啦。总之,咱杜家的好ri子还在后头呢,大家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赵伯,你那边的销售情况如何了?”安静了片刻,待众人都平静下来后,杜凡淡然问道。 “回老爷,从金先生的帐本来看,咱家果汁的销售量是以直线往上攀爬。这几ri才平稳下来。”赵得福的声音依旧是难掩兴奋。 “小六子,现在市场方面如何?” “回老爷话,咱永宁城里,泛是有能力买咱家果汁的大户人家,几乎都买过了。” “嗯,很好。李汉那边呢?” “我看过了,现在市场上还没出现其他商家的果汁,只是昨天有异常的情况出现。” 在杜凡的影响下,杜家的上下,也时不时地冒出了些现代化的词语。 “呃?什么异常情况?” “我发现永宁城内,有人家正往外偷偷运大量的水果残渣。”李汉脸sè凝重地说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谁家?”杜凡淡然,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乌龙茶苑老板肖家。” 杜凡沉默了片刻,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老爷,肖家可是咱永宁城第一茶苑。有得是钱投入,他们要是存心搞这果汁,这将来会不会抢了咱的生意啊?”赵得福似有忧虑地提醒着杜凡。 “是啊,听说这肖家茶的销量是整个永宁城总销量的一半还多,他们要是真参合到这果汁行业来的话,可当真不是闹着玩啊。”蓝芯也跟着有些担心起来。 “没事,大家放心吧。只要娘子那边把配方收好,别流出去,肖家也很难会配出咱家果汁的那种味道的。”杜凡依旧是表情平淡的象是没事儿人一样。 “老爷还是小心些吧,五、六两银子一瓶,这不是什么人家都能买得起的,肖家一但能够作出果汁来,就算是味道差点,但人家把价格往下降的话,那咱家可就不好过啦。”就连一向都很淡定的李汉也有些坐不住了。 听着众人的担心,杜凡淡然笑了笑,似乎一切事情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娘子,你那边生产如何了?” “一天能作出二百多瓶吧,怎么啦夫君?” “没事。这样,从明儿起,娘子那边的生产减到三成,剩的全都生产低端果汁。” “低---低什么果汁?”蓝芯弄得是一头的雾水。 “低端果汁,就是少放纯果汁多加水和蔗糖。” “这能行吗?”蓝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行啦。你们想,这有钱的人家可以喝到纯的果汁,但对于没钱的又想喝咱这果汁的怎么办,所以有了这便宜的果汁,即让这些买不起的人家也喝上咱的果汁,又为咱打开了另外的一条销路,这不是一举两得嘛,双赢,绝对的双赢。”杜凡挥着手十分自信地说道。 “哎呦,我就说咱老爷就是有办法。这下子咱也不用担心那肖家跟咱玩---老爷以前说的那个叫什么战来着?”小六子兴奋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价格战。” “对价格战。” “老爷,还有一件事您可要当心点啊。”李汉仍旧是一脸严肃地提醒着杜凡。 “什么事?你不会是想跟我说这肖家的老爷跟咱县令孙大人之间的关系吧?”杜凡淡然处置,好象把什么都看透了一样。 “老爷,您怎么知道?”李汉吃惊瞪着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杜凡。 “我的这些消息还是最近才打听出来的,老爷,您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啦。” 杜凡淡淡的一笑,表情神秘地环视了周围的杜家老少。 “切~。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爷我以前是干嘛的。” “干嘛的,老爷不是说是当兵的吗?”说起杜凡的以前,在这整个屋子里,谁也不会比蓝芯更想知道的了。 “当兵的,跟当兵的还不一样呢,我当的兵那是要保护国家首长的,就是现在的皇上和一品大臣的。” 杜凡得意的看着蓝芯继续道:“那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行。” 众人无不信服的点着头,对于刚才还有些担心的情绪,早已经忘在了脑后去了。 “那老爷就跟我们说说关于这肖家老爷就知道些什么,跟我们说说吧。”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秋儿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刚才李汉兄弟已经说啦,肖家茶叶的销量占了永宁城一半以上,同时也是永宁城首富。这肖家掌柜肖万才,跟咱县令孙大人那是姑表亲。往年当中,咱永宁城中官家办得任何聚会用得都是乌龙茶苑的茶。” “老爷这些您怎么都知道啊?”众人无不是以仰慕的眼神看着杜凡,几乎是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看着众人满是吃惊的神sè,杜凡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小样儿,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小猴子见识见识本老爷的真才实料。 “这肖万才,一共娶了妻妾共四房,如今五十有六的肖万才最小的四姨太只有三十多岁,但这女人却是个贪才又没脑子的人。而咱孙大人刚至四十,只有一个正房,本姓梁,单名一个娟字,如今年芳三十,做得一手好菜,xing子直爽,为人正直。” “不对啊,老爷,您让我专门观察这城里一切可能出现的潜在的竞争对手,可您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得这些啊?我可是到现在还没打听出来这些情况啊。” “呵呵,你们以为我花了五百多两银子去什么一品茶楼,逛什么诗会,当真是为了品茶吟诗的啊。”杜凡笑眯着,环视着周围。 “那夫君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啊?”蓝芯心里面仍然有些不解。 杜凡轻抚了下下巴,表情淡然地说道:“娘子别急,看现在的情况,再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明白我打听这些消息的用意啦。” ------------------------------------------------------------------- 老规矩,星期一和星期二的第一更会在早上送来,第二更会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希望大家等的别着急了。 ; 第57章禽兽 第57章禽兽 一晃就是半月之后,有了县令孙大人这尊门神的庇护,杜家的生意做得是风声水起,没几ri便将乌龙水铺给挤兑得关了门。 刚开始几天,肖万才还去孙大人府上闹过几次,但见孙大人是铁了心要庇护杜家,他也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 眼见着天气渐渐的转冷,杜家的“可口渴了”水铺的生意也随着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 杜家的果汁都是解渴纳凉的饮料,到了深秋喝得人自然会少了许多。 不过杜凡这几ri可没闲着,在蓝芯和秋儿的协助下,又开发出了几款暖xing的饮料。 花生露、杏仁露、核桃露。 不过这些饮料都有一个天生的弱点,无论是花生、杏仁、核桃天生都带有一种腥味,第一次饮用的人都会有一种怪怪的不适应的感觉。但这种饮料也有另外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常期饮用之后,便会觉得越喝越好喝,越喝口感越香甜。 但如何能让人们常期去饮用呢,这就得需要一个强力的促销方案。杜家的果汁已经由若熙代言了,若是再找若熙的话,那效果绝对会大打折扣。 这一天,杜凡正在街上一边转悠中,一边脑袋中思索着,如何推销自家的这三款暖饮料。只见在一处街角上,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杜凡上前一看,一个混身脏污,身着褴褛,头发蓬垢的老者蜷缩在地上挣扎着快要不省人世。 只见那老者双手死掐着自己的喉咙,双腿无力的蹬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如茄子般酱紫。 围观的百姓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生怕是什么害人的疾病,所以都远远得看着,却无人上前解救或是叫郎中。 杜凡驻目看了片刻,只见那老者大张着嘴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老头子岁数不小,但那双眼睛却是说不出的清澈明亮,而此时却是微微向外凸起。 窒息? 这老头子大白天的怎么好端端就会有窒息的症状呢? 由于职业本能,杜凡几个大步冲了过去,双手环抱起老者的腰部,将老者拎了起来。此时的老者头和脚都是朝下,腰间朝上。杜凡抱着老者,在原地蹦了三下。 只听到老者“呃~”了一声,接着杜凡又蹦了三下,却再无反应。 杜凡眉头很拧了一下,无奈地将老者重新又放到了地下。 围观的百姓们大声不敢吭一下,全都聚jing会神的观望着。 杜凡一只手捏着老者的鼻子,另外一只手居然捏起了自己的鼻子,将嘴极不情愿地对上了老者的嘴巴上。 不捍鼻子是不行的,太臭了。 “杜掌柜,你干嘛啊?” “杜掌柜小心点,别有什么传染病啊。” “杜掌柜别管啦,那老头子活不了啦,犯不上把自己搭上。” “好恶心啊。” 周围围观得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 这老者眼瞅着就要去跟孔子他老人家打牌去了,杜凡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恶心就恶心吧。” 杜凡一咬牙一闭眼,猛得往老者的嘴中大力吸了一口。 “呃” 见老者又是轻哼了一声,杜凡双手成掌叠放在老者的胸前按压了起来。几下之后,杜凡再次嘴对着嘴狠吸了一口。 如此炮制,几次三翻,某一下,杜凡在猛吸了一口之后,眼睛陡然突兀了起来。 迅猛得转过身来,“呸,呕~。” 在吐出一口结成硬结的大痰之后,杜凡便翻江倒海般的大吐猛吐起来,几乎都快将胃给吐了出来。 你姨个大爷得,这要是让蓝芯知道了,这一年都别想上蓝芯的床了。 “呕~。” “杜掌柜没事吧?” “啧啧啧~,太恶心了。” “杜掌柜那老头子醒啦。”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各述已见。不过此时的杜凡可没心思去管老头子是死是活,自己先吐个痛快再说。 “老头子怎么又昏了。” 在吐了将近一个多刻钟后,杜凡才稍稍缓过神来,十分不情愿地瞅了老头子一眼,无力道:“没事儿,他应该是饿昏了,死不了。哪位大哥帮我把他扶到我家吧。” 杜家的偏房内,那老头子正安详的躺在床上,享受着甜美的美梦。 说来也是好笑,这老头子就象个未出门子的大姑娘一般,虽然处在昏迷当中,但两只手却将身子护得紧紧的,这让杜家的下人们即觉得迷惘又觉得好笑。 下人们本来就不愿帮他擦洗他脏污的身体,见他护得这么紧,索xing就由着他脏下去,只是帮他把脸和头发擦拭了一下。 不过,虽然只是简单地擦拭,但此时的老头子看起来已经没有此前那般恶心了。 说来也怪,当下人们帮老头子把衣服月兑下的时候,他贴身的衣服并没有想象那般恶心,相反,他的身体内居然有种若隐若现的香味渗出。 在灌了一天的米汤之后,老者的脸sè已经渐显红润。 “呃~。” “老爷,这老头子醒啦。”一个下人兴奋地叫道。 杜凡不耐烦地走到床前,瞅了那老头子一眼,身后则站着蓝芯和秋儿。 老头子在眨了几下眼睛之后,猛得睁开。 “我---呃,我这是在哪里啊?”老人的声音仍旧很虚弱。 “老人家,你走运碰上了我家老爷,是我家才爷救了你。”秋儿清声说道。 “你家老爷?”老头子努力回忆着自己所能记得的事情。 “是啊,杜凡杜公子啊。你现在正躺在杜家的客房里啊。” “杜公子,杜掌柜?” “对啊。” 老头子的眼睛猛得圆瞪了起来,正对着杜凡厌恶的眼神。 “你,你个sè狼,你居然夺走了我的初吻。”天晓得这是闹哪样,打死也想不到,老头子在醒来之后,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你个老不死的,胡说什么?” 杜凡几乎要崩溃了,一张本来就有些煞白的脸顿时变得发紫,是不久吐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老头子守了五十多年的贞洁被你个小流氓给毁了啊,你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老头子象个骂街的泼妇嚎嚎大哭着叫道。 蓝芯以及杜家的上上下下,顿时一脑袋的黑线,伤不起啊。 ; 第58章水火不溶 第58章水火不溶 “你大爷的,你个老头子哪来的贞洁,你爱死不死。”杜凡抓狂得叫道。 “我不管,你夺走了我的贞洁就得对我负责。给我五千两,要不咱两没完。”老头子一睁眼就狮子大开口。 “你妹啊,找个小姐要多少。”杜凡要疯啦,也顾不上家里的老少都在自己的身后。 看着老头子和杜凡这一老一少抓狂般的骂街,杜家的老少们在感觉头晕的同时,也觉得好笑。若不是看着杜凡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份上,早已经笑喷了出来。 “小姐?我可不管你找哪家的小姐还是千金。我就要五千两,要不咱没完。” “我呸,没有。” 老头子一听跟杜凡要五千几乎是没戏了,眼珠子一转,没好气道:“那一千两也行,老头子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你吃你大爷的亏,一千也没有。” “你个孙子,你占污了我一世的清白,居然还这么对我啊。就给我老头子个赶路的盘缠都没有吗?”老头子又哭又嚎。 “你要去哪?”杜凡已经被闹的头大,若是能送走这个瘟神,花点银子就花点吧。 “我要去许昌,给我五百两也行。”老头者显得很无奈的叫道。 “死一边去。去许昌要什么五百两。五百两都够你围着咱大唐转八圈了。”杜凡厌恶地叫骂道。 “你nǎinǎi的,老头子我走累了不得雇个马车吗,雇辆马车不得有车夫吗。这长路漫漫的不得找个陪老子我说话的人儿吗,晚上还要住店吃饭,这不都是钱吗,要是再遇上什么特产之类的,再买点送给家人。这些不都是银子吗?”老头子胡搅蛮缠,没理的事也让他说成了理。 “你去死去,我还用不用给你找个小妾,晚上闷了给你暖暖被窝什么的?” “这个嘛,要是有适合的老头子我也不挑。”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这里有十两,爱要不要。”杜凡说着没好气的随手一甩将一锭十两的银子甩到了老头子的身前。 “什么,十两?这连喝壶酒的钱都不够。”老头子抗议道。 “喝你个妹啊,什么酒十两不够?”若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杜凡早就想上去挥拳捧他了。 “再给点儿。” 杜凡瞅了老头子一眼,不耐烦道:“就这些,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我得清白啊,我的贞洁啊,我守了五十多年的洁------。”老头子又开始耍起泼来。 杜凡见状一把将那十两银子握在了手中,冷叫道:“你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连这十两都没有了。” 老头子一看杜凡要动真格了,叫声顿时停了下来,一把将银子夺了回来。“好、好、好,十两就十两,算我老头子倒霉。” 由于身体虚弱,老头子醒后,并没有立刻离开杜家,而是在杜家暂时住了下来。 杜家的人也问过老头子的名讳,但老头子只是让杜家的人管他叫老头子也就可以了。 对此杜家的人也并不觉得奇怪,古时候,穷人家有姓没名的人大有人在。小的时候叫个“狗蛋”、“狗剩”、“四驴子”之类的贱名好养活,但长大了再这么叫就有些不妥了,所以通常都是以“四大爷”、“五大叔”之名的称呼代替了,所以“老头子”也就成了不错的称呼了。 开始几天,老头子只是到处走走,瞎转悠着。 老头子似乎对杜家的作坊和水铺十分的感兴趣,对于杜家现代化的管理也显现出莫名的兴奋,只是碍于商业机密,老头子无法进入作坊之内看个究竟,但即使是这样,也让老头子整ri里兴奋异常。 这一ri,老头子见龙汉正挤着眉在书房中苦苦思索着,于是便悄声凑了上去。 突然大声嚷道:“喂,臭小子,想嘛呢?” 突出其来的声音,让沉思中的杜凡吓了一跳。 “靠,要死啊。你进来的时候不会先敲下门吗?”杜凡怒吼着。 老头子就象是没事儿人一样,悠哉地坐在了杜凡的对面。也不理会杜凡愤怒的眼神,自顾自的拿起杜凡的茶杯,喝了起来。 “靠,你妹啊,那是我的茶杯好不好,你恶心不恶心?” “哎呀,我不嫌弃你。”老头子一脸惬意,自以为是地说道。 “靠,我嫌弃你。”杜凡冷冷地扔出了一句。 “哎呀,咱俩都那样啦,还装什么?” 尼玛伤不起啊,老头子居然装起了女人的魅态,扭扭捏捏道。 “要死啊,咱俩都咋样啦?”杜凡快被气得不省人事了。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啦,不是都嘴对上嘴了吗,非要让人家说出来。”老头了装着害羞的样子微低着脑袋。 看着老头子成心恶心自己的模样,杜凡终于爆发了:“尼玛,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哎呀,瞧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来坐,乖,消消火。” 老头子说着,眼睛扫向了桌面上的一张纸。这是杜凡在想如何促销杏仁露时,在上面胡乱画画用的纸。 老头子打眼一瞅,只看到上面写着数十个杏仁露、花生露、核桃露的字样。 被老头子气得有些昏了头的杜凡,见老头子没经自己的允许动起了自己的东西,顿时又是火冒三丈。 “你给我滚,给我爬,给我出去。”杜凡象头愤怒的狮子狂吼着。 “怎么啦,怎么啦?”听着吼声的蓝芯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 “哎呀芯儿,没事儿。这小家伙一想到当初碰到我嘴的时候就激动。”老头子嘻皮笑脸的,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走去。 “你给我出去。” “好啦夫君,别跟个老头子生气,再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蓝芯体贴地走到杜凡的身后,轻按着杜凡的肩头,按摩起来。 在蓝芯好一翻劝慰之后,杜凡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回来。 在书房中思索了大半天,已经让杜凡累得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这又让老头子一气,更是没了心情继续思考下去了。 想不下去,索xing就不再去想。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杜凡走出了书房,来到了院中转悠起来。 ------------------------------------------------------------------- 求推荐、收藏、点击。 ; 第59章恶心人 第59章恶心人 没片刻工夫,只见老头子在院中的石桌旁跟着数名下人围成一团,有说有笑。 那些下人们也不知道在听老头子胡泡些什么,杜凡远远望去,只见那些人时而紧张地皱起了眉头,时而兴奋地圆瞪起双眼,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 这老东西,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这些人怎么会有心情听他胡吹? 杜凡满心疑惑,于是凑上前想听个究竟。 正在此时,杜凡的身后突然传来秋儿兴奋的声音:“老爷也来听老头子讲他的冒险经历啊?” “没事儿,出来随便转转。”杜凡微皱着眉头答道。 如今的杜凡只要一听到“老头子”三个字,立刻便会有种想吐的感觉,若不是怕这老东西在下人面前胡说八道,他才懒得跑过来听什么“冒险经历”。 秋儿没有再理会杜凡,而是一门心思地钻进人群,津津有味地听老头子讲述着。 老头子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杜凡的到来,继续兴奋地大述特述他的英雄事迹。 “别看我老头子岁数一大把了,我可走遍了咱大唐的每个角落。”老头子一脸傲然地自吹自擂道。 “我跟你们说,在东北一个叫靺鞨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山脉,山脉极深,山脉中有一种老虎,却是比咱中原的老虎大上一倍。那老虎一口可将一头牛吞了下去,连根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老头子不会是在吹牛吧,哪有那么大的老虎,能一口把牛吞了?”有人将信将疑地问道。 “切,这就是你们固若寡闻了吧,那老虎一张嘴,有缸口那么粗,你说什么它吞不下。”老头子仰着头,一副战胜者的模样,傲视着众人。 “老头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快说你还见过什么?”秋儿正听在兴头上,那里容别人打断老头子的讲述,拉着老头子的胳膊,急切地催促着道。 老头子一脸的得意,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那山脉山高林深,有着数不清的奇妙东西。听当地人说,那山上还有一座仙池。” “仙池?”众人一阵惊呼。 “是啊,那仙池还坐落在山顶上。” “山顶上会有水池?真得假得?”这一次连秋儿都有些不信了。 “当然是真的,要不怎么叫仙池呢,那池里的水终年都是温热的,就连大冬天,那里都是热气腾腾的,就象是有人在沐浴似的。” “老爷您说老头子讲得能是真的吗?”秋儿转过头一脸迷惘地看着杜凡。 杜凡本来不想参合老头子的自吹自擂,不过秋儿问自己,那他就不能不回应了。 杜凡淡淡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座山叫长白山,那池子叫天池,坐落在群峰当中,是松花江的源头。” “呵,小家伙知道的还挺多啊。”此时老头子终于发现了杜凡,调戏道。 “别叫我小家伙。”杜凡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兀了出来。 秋儿见势不妙,急忙打差道:“老头子快说,你还见过什么,快说啊。” 也不知道老头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一转,斜瞟了杜凡一眼继续道:“我曾经路过一片山林,那山林里居住着一大群的猴子,猴群当中居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猴王。” 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块石头在石桌上画了个猴王。 杜家众人见识过老头子的见识,所以这一次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安静地听着。 “你们猜怎么着,那猴王就跟咱人类的皇上一样,有着自己的三宫六院,每到一定时期,其它的一些猴子就会上供一些最好的野果给这猴王。”老头子仍旧是边说边画,居然在石桌上,画出一副猴王在上,下面是一群小猴献果的热闹景象。 “真的假的,怎么说得跟人似的?” “当然是真的,那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信不信由你。”老头子不屑地瞅了眼刚刚质疑的那人。 “还有什么,快讲啊。”这些下人们听得入迷,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继续催促道。 对于这事,杜凡也是无所谓的,只要这老头子不满嘴放炮那就谢天谢地了。 老头子见众人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苦求着下文的模样,心里顿时得意起来,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你们不知道啊,我那个时候,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啊。整天都吃些人家剩下的饭菜什么的,饿急眼了,连菜地里的小虫子都抓来吃过。” “真得假的啊?”有人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真的,我连丘蚓都吃过。” “生---生吃啊?” “废话,不生吃还拿锅里煮煮吃啊,我哪来的火。跟你们说实话吧,我那时饿的就连肚子里的火早就没了,只要能吃口饱饭,别说让你家掌柜的亲了嘴,就是天天亲都行啊。” 老头子说完,自顾自的“嘿嘿”笑了起来。 正当杜凡准备要发飙之时,只见这些下人们不让强了,纷纷反驳道。 “你个老家伙,又不正经了,我家老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咱永宁城里有好多富家小姐都想嫁到咱杜家做小呢,都被咱老爷给拒绝了。”说到这里,杜家的下人们都跟着意气风发,很是得意。 “那是她们长得没什么姿sè。”老头子不屑道。 “我呸,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没姿sè,你个老头子有啊?”有人不屑道。 “切,等ri后有你们闭嘴的时候。”老头子仍旧是嘴硬道。 见众人还要准备向自己反击,老头子急忙叫道:“你们倒是听不听啦?” “听,听。你不说我们怎么听?” “你们总打差,我怎么说?” “好啦,我们不打差了,你快说吧。” “好,那我继续说了。”老头子有意无意的朝着杜凡扫了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一抹诡异的笑。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这虫子啊,就是生吃才美味啊。就在前不久,我吃了一种大虫子,这大虫子生长在腊梅树上,有小手指头那么粗细,全身鲜绿,专吃腊梅树的叶子,生吃这种虫子比吃个鸡蛋还补呢。”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桌上又画出一棵腊梅树,几片飘落的叶子被老头子画得象雪片子。 “你就吹吧,你还敢吃生虫子,只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虫子吧?” “切,看看。我不说,你们非让我说,我说了你们还不信,我不说了。”老头子不满地抗议道。 “别、别。你说你的,别管这些小子怎么说。只要你说得好听,今晚我让伙计们跟你做肉吃。”秋儿急忙劝慰道。 “瞧,还是秋儿丫头懂事。好,我继续说。”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晕倒在大街上吗?” “我家老爷说啦,你是被痰卡住了嗓子窒息晕倒的。”有下人打腔道。 “是啊,而我嗓子里痰多,就是因为我之前吃的那种大虫子,吃得太多。这越有营养的东西,就越容易在嗓子里生痰。” “就在你家老爷亲我嘴巴之前,我正好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他赚了啊。”老头子得意的点着头,趁人不注意朝着杜凡闪出挑衅的目光。 “什么好东西?”总是有那么几个坑爹的好事人,继续追问道。 “那可多了去了,什么老鼠,蟑螂,大虫子,还有活蛆,这些可都是美味啊。可惜了,这些东西都被你家老爷吸去了一半啊,就在他吸的瞬间我还看到有个老鼠尾巴进他嘴了呢。” 本来,杜凡一想起为老头子吸痰的事情,就心中郁闷甚为恶心,这又听老头子说什么老鼠尾巴,顿时胃口里便翻江倒海起来。 “呕,你给我滚~。”杜凡又是大吐特吐起来,差点连苦胆都快吐了出来,趁着稍微喘息的间隙,朝着老头子怒吼道。 “哈,老头子走也,秋儿丫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肉哈。”看来老头子的身体真得是恢复的差不多少了,居然轻盈的一溜烟跑出了杜家大院。 ; 第60章画中有话 第60章画中有话 众下人见势不妙,也都随老头子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院子中只剩下了吐得死去活来的杜凡和在一旁小心侍候的秋儿。 杜凡吐得双眼冒泪,虚弱地趴伏在石桌上,一脸怨恨地瞅着老头子画在石桌上的破画。 “老东西,这是成心来恶心我啊,什么猴子充大王,我看这老东西是饱饭吃够了,成心跟我过不去。” 秋儿不语,不过对于杜凡心中的怒火自然是能够理解。自己好心救了人,反被对方反复的戏弄,这叫谁心里也不会好过。 秋儿瞅了眼石桌上,老头子画的猴群,急忙关切道:“老爷别看啦,老头子就是瞎画得破玩意,象鸡扒拉似的,有什么好看的,我给擦了。” 眼不见心不烦,秋儿说着,拿起手帕便朝着石桌上趟了一把。 杜凡明白秋儿话里的意思,自己跟个疯老头俩一般见识也实在是得不偿失。想到这里,杜凡不屑地瞅了眼桌面,转身便要离开。 就在这一瞬间,秋儿的胳膊正好挡住了猴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子在猴群的周围画满了一排排建筑。 杜凡瞪大了眼睛,蓦地叫了起来:“秋儿等下。” “怎么啦,老爷。”刚趟了一下的秋儿,一脸吃惊地望着杜凡。 杜凡又坐回了石凳上,双眼发直地看着石桌上的画。 “高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秋儿,你看这老头子画得是什么?“ 秋儿十分不解地看了看石桌子,又看了看杜凡,满脸惘然地答道:“这不是他讲的故事中的猴子给猴王进贡吗?还有凋零的腊梅。” “不对,你再看看,你看那些猴子的周围都是些什么?”此时的杜凡,双眼好象冒着电光一般。 听着杜凡话,秋儿这次也认真看了一遍,良久之后,才喃喃道:“对啊,这些房子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怎么象长安城的宫殿似得啊。” “哈,这就对啦。快,快叫夫人来,说我找她有事,咱家的生意来了。” 秋儿不解,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不过见杜凡那一脸兴奋的模样知道自家老爷又有了什么好主意,不假思索地转身便跑了出去。 人生有着无数次的转身,机会常常就在转身的瞬间消失,不过有的时候机会就在转向的刹那出现。 杜凡、蓝芯、秋儿还有杜家那几个核心的下人们,将石桌子围成了一圈。 知夫莫如妻,看着杜凡那双充满了兴奋的眼神,蓝芯的心中便猜出,杜凡定是在这画中看出了什么端倪,至少也是在这幅画中想到了什么。 良久之后,蓝芯满心期待地叫道:“夫君您在这幅里到底看出什么了啊?” 杜凡依旧是双眼发直地看着石桌上的那幅画,神情当中控制不住的渗透着一抹喜悦之sè。 “娘子,你就没看出什么?” “不就是一群猴子给猴王进贡礼品吗,不过看这样子好象是在长安的皇城里。” 蓝芯略微沉思了片刻接着道:“对了夫君,你说这疯老头子会不会是暗骂当今皇上就是这只坐在上位的猴子啊?” “你找死啊,敢胡说八道。”杜凡笑骂着,轻敲了下蓝芯的小脑袋。 “那到底是什么啊,快说啊。再让妻身胡猜的话,可真要小脑袋搬家啦。”蓝芯也不顾下人们还在身边,肆意地撒着娇,拉扯着杜凡的胳膊说道。 杜凡悠然笑了笑说道:“笨娘子,你看,那树,还有落叶。” “怎么了?” 在蓝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下人们也是满脑子问号地盯着杜凡。 “笨啊。那些落叶全都落在树与猴子的中间,而树上却依旧是枝繁叶茂。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落叶根本就不是什么落叶,而是雪花。” 杜凡说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的神sè接着道:“老头子是在告诉我们,冬月将至腊月就不会远啦。” “哎呀老爷,就算是他是这个意思,那又怎么样,这跟我们家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啊?”秋儿一头的露水问道。 “小笨丫头。那腊月之后不就是正月了吗?” “是啊,怎么啦?”秋儿仍然的紧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地问道。 “等等。”此时的蓝芯,也跟先前的杜凡一样,双眼死死盯着石桌上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画,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叫道。 听到叫声,众人蓦得看向蓝芯,最后还是秋儿沉不住气问道:“怎么啦夫人,您也看出什么了?” 蓝芯没有回答秋儿的问题,而是看向杜凡问道:“夫君,这过了腊月不就是要过年了吗?” 听了蓝芯的话,杜凡欣然笑道:“还是夫人聪明啊。” “夫人,您和老爷这是在说什么啊,快跟我们讲讲啊?”小六子也沉不气问道。 蓝芯见众下人仍旧是一副惘然的神sè,满是得意地说道:“你们想啊,谁家过年,不得办年货啊。这皇宫里不也是冬月准备,腊月办置年货吗?你们好好看看那猴王,和它身后的房子。” 经蓝芯的指点,众人到了此时才恍然大悟。 大唐贞观年间,太宗为了减轻百姓的负担,下了一道诏令,凡是宫中所需之物都以采购的形式进行,而且所付的钱款都是以市场价格最高的标准进行计算的。 对于众商家来说,宫中采购物品,这已经不单单是能够大赚一笔的买卖了,它更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广告。宫里采购货物,难道他会买些高仿的东西回去吗,当然不会。宫里要买的东西自然就是市面上最好的东西,甚至是普通人家有钱也买不到的极品。所以,若是能够将自家的产品卖到宫里,那还怕别人不来买吗。 对于自家主人的才智,就连阅历丰富的赵得福都不得不赞叹道:“老爷和夫人真是神人啊,我这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能遇上老爷和夫人这样智慧的主子,我上辈子真是积德了。” 赵得福说着,激动得又要掉眼泪,杜凡见状急忙打岔道:“小六子,那老头子找回来了没?” “回老爷,还没呢,到晚上吃饭点的时候自己应该会回来吧?”小六子猜测道。 ; 第65章我勒个去了,又是下签 第65章我勒个去了,又是下签 观音庙法堂中,杜凡正一句一句地教着老方丈,等下见到孙家母子后,该怎么说。レ思路客レ看在那几千两的“天下苍生”的面子上,老方丈也十分配合地记着杜凡所说的话。 这正教着,外面的小和尚匆忙跑了进来,急切地说道:“来啦,孙大人来啦。” 杜凡在方丈的指引下,侧身闪进了法堂的后门,这后门与法堂内只是一墙之隔,对于法堂内的声音清晰可闻。 孙大人与孙母一进入法堂,迎入眼帘的是一尊三米来高的金身观音像,观音菩萨一手持一玉瓶,一手轻捏着玉枝,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双目微垂,正是一副巡视天下苍生的模样。 在观音像旁边,老方丈双目紧闭,手持佛珠,神态深邃地端坐在一旁。在木鱼的伴奏下,口中振振有词地唱着佛经。 孙老太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观音像前,虔诚的三拜九叩。孙大人见母亲如此,虽然心中无奈但也不得不跟着跪拜起来。 良久之后,老方丈双目微微打开,似看非看地扫了孙大人母子二人一眼,缓声道:“老纳本非世俗之人,还请孙大人赎罪,老纳不能给大人行礼了。” “**师无需多礼,空门之中,自有空门之礼。” 大唐盛世,正是佛学最鼎盛的时期,这个时期佛家在社会中的地位极高,所以别说是一个大方丈,就是小和尚见了世俗的官也无需磕头行礼。 在老方丈的指引之下,孙老太将签筒请入手中摇晃起来。 小和尚捡起一枚跳出的签子,递到了老方丈的手中。老方丈低垂着眼帘,朝着签子扫过了一眼,眉头不由地轻挑了一下,缓声问道:“不知道孙老施主所求何事啊?” “回方丈,老婆子我已经脖埋黄土之人了,这个不孝子也成家近十年,却至今不得一后,这让我不能不急啊。” “是为县令大人求子的?”老方丈的声音依旧是稳重深厚,让人一听就有种信任的感觉。 “正是。”孙老太恭敬地答道。 相对于孙老太的虔诚,孙大人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于这一切也都在杜凡的预料当中,这孙大人至今未要到孩子并非是“什么命中无子,身体有疡之类”,上不了老婆的坑,鬼才能造出孩子来,所以对于母亲前来求佛,他也只是应付下自己的母亲罢了,总不能让他跟自己的老母亲说“你儿媳妇不让我碰”。 靠,那才是把脸丢到家了。 老方丈闻言再次看了眼签子,这一次却是看了良久,忍不住叹了口粗气,又朝着孙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赎老纳直言,孙大人此签乃下下之签,恐怕是求子无门啊。” “这,这---,怎么会这样,方丈可得给想想办法啊。”孙老太一听差点晕倒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把拉住老方丈的衣袖央求道。 “娘,你先别急,先听方丈他怎么说。”孙大人急忙上前扶住母亲。 “对对。方丈你先说说这签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他为官清廉,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就求子无门啦。”孙老太强忍着恢复了下情绪问道。 “老施主请看,此签上签为‘月藏云头,见月不见光’” “这是何意?” “老施主这还不明?此签是说老施主所求之物本已经到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而无法见到。时辰一过,那月落西山,此景便与施主无缘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师可得帮着想想办法啊。”孙老太急xing是几乎快哭了出来。 “对了,不孝子,要不你再娶一房。”孙老太一把抓住孙大人轻喝道。 “娘,您在说什么呢,我当初娶娟儿的时候就已经答应她,不再纳妾了,您这不是让儿子为难吗?” “哎~,说起来我也喜欢这个媳妇,比你强多了。” “是,是。娘说得是。” “不过,她要是能给咱家生一个,哪怕是个丫头也行啊,可她一个也生不出来,你让我怎么去见你死去多年的爹啊。”孙老太一边说着,一边掉着眼泪。 孙大人见状,心中自然焦急起来,趁老太没注意,走到方丈的身边,悄声道:“**师,我为何无子,我心里自是明白,如今我也在想些办法。不过此刻还请老方丈说几句宽慰的话,也好解除老母心中的不悦,香火钱,我择ri便会安排人给**师送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狂语。老和尚只会直言而不懂得宽慰,还请孙大人赎罪。” 老方丈声音洪亮,坦坦荡荡,在后面的杜凡听得也是一清二楚。 靠你妹的,你说得每句话可都是我教的,还跑这“不打狂语”,这犊子扯得,可真够到家了。 孙老太正伤着心,所以也无心听二人在嘀咕什么,只是一个人在一旁叹着气。 “方丈,这永宁城里都知道我没孩子,对此也有很多传闻。不就是香火钱吗,我多给你一些就是啦。”孙大人脸sè难看地说道。 “放主此言就差矣了,佛家以普渡众生为已任,有一文钱就为佛家上一文钱的香,有一两就为佛家上一两钱的香,却并无贪婪之心。”老方丈倒也不急,仍旧是语气平和地说道。 “那好,要是我向你求得是娶妻纳妾之事,这签又如何说?” 做为一县之首,娶个三妻四妾的,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孙大人深爱着夫人,答应对方不再纳妾,这在外人眼中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孙大人就想以此事,来戳穿老方丈的一排胡言。 方丈闻言,再次扫过那签子,又过了良久,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吭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见状孙大人心中大乐,一脸不屑道:“**师不必为难,只要**师说几句让老太太高兴的话,香火钱我照样一文不少的给**师送来。” “施主误会啦,此签若是求婚姻之事却是大凶之签,较之求子之签更加的凶险啊。” 孙大人一听立刻有些急眼道:“老和尚,我念你是一代大师,不愿与你计较,你可不能太放肆了。” “老纳不敢,老纳只是直言读签罢了。”老方丈仍然是不急不躁,语气稳重地说着。 “我妻已娶,你倒是说说这个签能凶到哪去?”孙大人已经有些微怒地喝斥道。 听到正堂里的声音,后面的杜凡心中更是大悦,此时孙大人越是生气,就越是要掉进自己的计策当中,看来解决那些百姓的温饱问题指ri可待啦。 ; 第66章不要计划生育 第66章不要计划生育 老方丈再次微闭起双目,一只手不停的拔弄着佛珠,嘴中喃喃振振有词。 过了半晌,孙大人有些不耐烦道:“行啦,看在你是个出家人的份上,就算你说不出来我也不会怪罪的。” 老方丈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孙大人一眼平和道:“大人并非只有一妻,若是签上说得没错的话,大人在孙夫人之前应该还有一室。” 老方丈的语气依旧是稳重平和,就跟平时说禅论法一般,极为稀松平常。 但在孙家母子听来,却是一震。 孙老太猛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孙大人慌乱道:“你个不孝子啊,你还敢怀疑仙佛,你真是瞎了眼啦你,还不快给**师赔礼。” 孙大人心中也是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提到这么一段,这可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也就是孙大人刚二十的时候,为了在官场上搏得一职,年纪轻轻的他娶了已经守寡多年的寡妇,同时也是当时大隋三品洲牧之女柳氏。 这柳氏足比孙大人大了十岁又八,人长的奇丑无比,xing格刁蛮刻薄,脾气古怪。与孙老太站在一起,常会被人认为是姐妹俩儿。对待孙母、孙大人从来都是呵斥来呵斥去的,使其母子混得还不如家里的一些吃香的下人。 不曾想,孙大人攀了这份亲之后,没几年李唐便起兵夺了天下。如此一来,孙大人不但没有因为有了这个三品州牧的老丈人而升官发财,却因为是前朝高级官员的家属而整ri惶恐不安,生怕被大唐肃清。 也算是老天有眼,在李唐拿下天下之后,没几个月的光景,柳氏便因担惊受怕而得病死去了。孙大人为了自保,将家产便卖,用所有的钱买通上下关系,在自己的档案中,将自己曾经娶过妻一事彻底的抹掉。 在搬了数次家之后,也就再无人知道这段历史了。二十年过去了,再无人提起此事,就连孙大人母子几乎也都快忘了这段经历,没想到今ri却被老方丈道出,当真是蹊跷。 看到孙大人母子吃惊的表情,老方丈依旧是表情淡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就好象自己刚才只是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情。 法堂后面的杜凡心中却是窃喜。 小样儿,跟我斗,你得死多少回。老子花个几万两还不把你查个底掉。 孙大人能够花钱将自己存在洲、郡、县的档案给修改了,可还有一份档案是他改不了的,那便是入了朝廷吏库中的档案。 这里的档案,平常是无人问津的,但有些时候却能为一些有心人帮上大忙,比如说此时的杜凡。 原来,杜凡自从回到永宁之后,便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能够让那几个村子彻底月兑贫的法子,想来想去,主意便打到了孙大人的身上。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打孙大人的主意就要真正了解到孙大人的情况。先前在长安养马,杜家在朝廷中也是有着相当的人脉,今次虽被皇上赶出长安,各官员们也是远避而不及,但花了银两让他们帮个查个七品小县令的档案,那还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娘先别急。” 孙大人不愧是长年在官场上混的人,遇到如此突发的事情,依旧能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安慰完孙老太,转过身一脸正sè地看着方丈问道:“**师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咱整个永宁县城的人都知道我只娶过夫人一人,哪来的前室?”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狂语,签中如此说,我也只是照签说事罢了,若是不准还请孙大人原谅。” “你说签中所说?那它是怎么说的?”孙大人的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 “‘月藏云头,见月不见光’就是说大人先前已经有一正室,却被什么东西遮住而不被人所知。” 方丈话语一顿,倒吸了口冷气无不担忧道:“俗语说,月黑风高杀人夜,此景正是大凶之兆。” “那敢问**师,可有化解之法?”孙大人证据诚恳地问道。 “解法是有,但实现却是不易啊。” “**师尽管说来。”孙大人情绪稍显急切道。 “这签还有一下联,‘ri出东方,遮ri难遮芒’” “这又是何意?”孙大人表情凝重。 “就是说生机就是东方,却也被何物所遮,不易发现,只有依稀的光芒为线索,还得大人自行排解才是。” “哎,这东方倒是大了,我上哪去找这个生机啊?”孙大人有些泄气的一坐了下来。 “大人勿扰,从此签上看,大人至今未得一子,并非是大人命中无子,而是因为大人尚未得到怀子人的真心。若签中所说无错,贵夫人的心同样在东方,如此说来,大人若是自东方找得生机,不但可以保全大人,还会喜得贵子啊。”老方丈如同神坻临世,声如仙音传遍世俗。 “多谢老法师指点,只是这东方太过广阔,我又如何寻找啊?” “大人勿急,明ri辰时出城东行,会遇上一位有缘人,与此人同行四ri之内若是无果再回寻得老纳,再想办法即可。” 孙大人母子二人拜谢过方丈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杜凡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笑道:“老方丈这次可是做了大善事,佛祖他老人家定会为老方丈记上一贡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方丈不再理会杜凡,闭目念起经来,这可是祈求祖主饶恕自己打了狂语的节奏。 第二ri辰时,孙大人依照老方丈所说,一身便装出了永宁城奔东而行。永宁以东多是围山环饶,穷乡僻壤之地,所以一路上几乎看不着什么行走之人。 “什么有缘人,在哪呢,不会是被那老和尚忽悠了吧?” 正当孙大人心起怀疑之时,只听见自己的前方距离很远的地方传来马匹的嘶鸣。 “有马?有马就是有人了,这么说前面有人,那会不会是老和尚说的有缘人呢?”孙大人心中想着的同时,策马疾行而去。 孙大人策马而行速度自然是极快,而前方却是辆慢悠悠的马车,所以没用上喘息的工夫,孙大人便追了上来。 “请问兄台这是前去何处啊?”孙大人策马赶了上去,也没看到人,便急忙问道。 马车的门帘被从里面轻轻挑开,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孙大人,您这是?” “杜掌柜,怎么会是你,你这是去哪?”孙大人更是吃惊地问道。 “小民这是东行办事。这再往前走可都是山路了,需徒步而行,大人这又是要去哪里啊?” “有事,也是去东面。”见是杜凡,孙大人又拿起了官架子,冷声回道。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结伴同行,一路上孙大人再没见到什么人影,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已经认定这个杜凡便是自己要找的有缘人了。 ; 第67章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 第67章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 几ri之后,当郝婆再次见到杜凡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亲切。 郝婆话语不多,也没有多问,只是热情地招待着杜凡和孙大人,将二人自然而然的按排在杜凡先前住得那个厢房当中。 一切安顿好后,已经是下午时分。 杜凡伸了个懒腰,恬着老脸,不知羞耻地问道:“郝婆晚饭什么时候好啊?” 靠,也只有象杜凡这般厚脸皮者才会在刚过晌午的时候问下一顿的时间。 “还早得呢。”郝婆和蔼地笑道。 “那我出去走走,就不急回来了哈?” “嗯,不过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到了晚上山上的狼会下山找东西吃,别让那些畜生遇到。”郝婆关切地提醒道。 “好咧。”答应完,杜凡转身便朝大门外奔去。 “等一下,我也跟你转转。”跟杜凡想得差不多,孙大人不肯跟一个陌生的老太婆单独留在家中,而是选择与杜凡同往。 走出郝婆家门,迎入二人眼帘得是一排排破旧不堪的茅屋,和几尽倒塌的石房。 几个小男孩大概有三、两岁的样子,穿着个在满是泥土的大门外玩耍着。 此时已至晚秋,天气渐冷。犀利的山风将小孩子的蛋扫得通红,而那几个小孩子一边模着流淌出来的大鼻涕一边追逐着,似乎对于寒冷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孩子的旁边逗留着几只大公鸡,看着小孩子裆下那随着孩子跑动时而乱动的小宝贝,只觉得眼馋,看来,在这些大公鸡的眼中,那些宝贝只是些可以供它们饱餐一顿的大虫子罢了。 至于这些“大虫子”为何会出现在小孩子的裆部,这就不是大公鸡会去考虑的事情了。 大公鸡饶着小孩子转了几圈,似乎在寻找着机会。某一瞬间,大公鸡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锃亮地睁着小孩子身上的那只“大虫子”,几步奔向小孩子冲杀了过去。 小孩子见势,迅速夹紧了腿,抡起身边的一根大树棍朝着公鸡砸去,一直砸得那公鸡落慌而逃。 看着眼前的情景,孙大人的脸上不由的浮上一抹会心的笑容,要是自己也有个小孩子,那该多好啊。 转瞬间,孙大人脸上的那抹笑意变得僵硬,转而浮现得是一抹yin郁。 “天儿这么凉,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还穿着呢,这冻坏了可怎么好啊?”孙大人担忧地嘀咕道。 “这里就这样,家里穷,一开chun到立冬前,小孩子都这么穿。有些小女孩连穿得都没有,就光着呆在坑上,用被盖着。一直到十来岁以后才会捡着父母的衣裤穿着出门干活。” “怎么会这样,我先前拔了好几次的款治理此地,怎么还是这般?”孙大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杜凡。 其实不用杜凡回答,孙大人他自己也猜得出一、二,看来那些拿着他批下来银子的乡堡们是中饱私囊了。 其实孙大人早就该想到此事,只不过他自己在早些时候,就是个大贪官,所以对此也不以为意。 “回大人的话,大人有心做个爱民的父母官,可这下面的官吏们……。”杜凡并没有把话说得太白,孙大人好歹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说得太白反而会使孙大人烦感。 “这些混蛋小子。” 孙大人皱了皱眉,语气沉重地问道:“在这里象这样的村子还有几座?” “回大人的话,应该还有三座。” “哦?你好象对这里很了解啊?”孙大人似有深意地看着杜凡。 听着孙大人的问话,杜凡表情淡然,一脸正经地回答道:“不瞒大人,小民前不久,才来过一趟,来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解这里的情况而来的,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小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哦?” 孙大人怪异地看着杜凡,万分不解地问道:“你个做生意的了解这些做什么?” 杜凡似有难言之隐地低下了脑袋,在沉思了片刻之后,才霍地抬起脑袋,看着孙大人一脸正sè的回道:“不瞒大人,小人是做生意的。正所谓无商不jiān,就算是小人无心为jiān商,为了挣到钱,也会在不自觉中行jiān商之事。” 杜凡说着,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似有顾虑地说道:“小民六辈单传,除了小民再无分枝。小民与妻杜蓝氏相识已有数年,但贱内的肚子至今也无动静,若是生不出传宗接代之后,那我杜家这一脉岂不断了香火?所以我天天烧香拜佛,求得一子。前不久,于佛前求得一签,说小民终ri行jiān商之事,遮住了香火。要做一些利民的大好事,以此来求得佛祖他老人家的谅解,方可得子。” 杜凡说起瞎话来,真可谓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先不说他是不是天天烧香拜佛,就说他与蓝芯认识的时间,都是胡扯一通,别说是几年,就是一年之前,杜凡还在他的那个时代当中,又怎么会认识蓝芯数年之久呢? 好在这个时代也没个电话,更没有网络,所以孙大人也不会为了杜凡他一句话去查个究竟。 杜凡说着瞎话,还煞有见识的深深叹了口气道:“佛祖指引小民出永宁东行,便可见苦难之人,结果一到了这里,到处都是苦难之人。所以小民决心解救这里的村民,以此求得佛祖的原谅,赐给小民一子。” 孙大人闻言,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许,满心疑惑地问道:“我见这里到处都是穷困潦倒景象,就是我这个县令对此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你个小商人又怎么来解救这里的村民?” 杜凡心中暗笑,看来鱼马上就要咬钩了。 杜凡没有直接回答孙大人的问话,而是继续往前赶路,在前行了良久之后,杜凡才声音缓和道:“先来看看,多看看终会找到一些办法的。” 此时,二人正好路过一所石砌的房子,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这实属难得。看那残破的样子,这石屋一共是两间,此时已经有半间倒塌了,虽然已经修整过,但屋顶处的一角还是露出了一个大洞,此刻正用一大捆茅草遮盖着。 可想而知,山风大的时候,那屋里会是一翻什么样的景象。 “这些混蛋,把银子批给他们,怎么一点事情都没做。怎么把这村子弄得这么穷。”连孙大人都不得不感叹地说道。 二人无语,继续朝着村子的zhongyāng走去。村子里的人家并不多,但都是东一家,西一家的相隔着一段距离,所以从郝婆家走到村中也需要些时间。 正当二人走到村zhongyāng的时候,只见从村口处,走来一位刚从田中回来的老人。这老人身体弯曲有些陀背的样子,但身体还算是硬朗,步子也显得十分的隐健。 见了老人,杜凡显出一脸舒适的笑意,迎上前打着招呼:“徐大爷,您回来啦。” 徐大爷抬头看是杜凡,本来就已经长满了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亲切的笑意,这一笑不要紧,杜凡直担心那刚扒在他脸上的苍蝇会被立刻夹死。 “哟,这不是杜公子吗,这么快就回来啦?” 对于不久前,随若熙姑娘来此给大家带了不少生活用品的杜凡,徐大爷还是记忆犹新。 这徐大爷可不是一般的老头子,象这座无名村子,本来就没有行政上的村长,而村里声望最高者,便承担起了实际意义上的村长之责。这徐大爷,正是这个无名村名望最高的长者,所以杜凡有事,自然要找这位了。 ; 第68章抚贫抚贫,抚官不抚民 第68章抚贫抚贫,抚官不抚民 在寒暄了几句之后,杜凡、徐大爷还有孙大人一同坐在一处石阶上,交谈起来。 “不知道杜公子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啊?”徐大爷和蔼地微笑道。 “徐大爷,若熙姑娘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来咱村就是为了想办法帮咱村民过上好ri子的啊。” “过好ri子?” 徐大爷有些凄凉地干笑着道:“说说罢了,杜公子还当了真。咱永宁县都换了几茬子的县令了,也没见过这些酒囊饭袋想出什么法子,你这个做买卖的能想出什么办法啊。杜公子啊,你的好意咱这些乡亲们心领了,只是想让咱这里过上好ri子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得了的事情,公子还是好好做自己的生意。有情意的话,就跟若熙姑娘多来咱村子两趟,给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送些ri常所需,我们就心满意足啦。” 杜凡只是干笑,不过一旁的孙大人有些不乐意道:“老人家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据我所知,前些年县令孙大人他不是拔过一些银两,对咱这里进行过扶贫吗?你怎么能够说县令大人是酒囊饭袋呢。” “唉!抚贫抚贫,抚官不抚民啊。” 徐大爷一边冷叹着,一边歪过头,看着孙大人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杜凡回答,孙大人抢先答道:“噢,在下姓孙,是杜公子的朋友,也是来帮咱村百姓过上好ri子的生意人。” “生意人?” 徐大爷上下打量着孙大人,直摇着脑袋,喃喃说道:“不象,孙老爷若说自己是当官的,倒是象上几分。” “噢?我怎么就不象生意人了?难道我长得就那么酒囊饭袋吗?”孙大人很是不满地说道。 徐大爷见孙大人有了些火气,只是裂着嘴随和地微笑着道:“孙老爷勿恼,只是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没见过坐着的时候,也这么端着的生意人,不过那些官场上的老爷们倒是如此。若是老朽说得不对,还请孙老爷海涵啊。” 眼见着二人说话的语气不那么的和谐,杜凡急忙接过话茬道:“这位孙老爷确实是跟在下一起做生意的朋友。” 徐大爷再次打量了一番孙大人,无所谓道:“不管这位老爷是做什么得,总之想让咱这穷山村的村民过上好ri子,指望这届县令那是不可能了,至于你俩,还是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吧。” 徐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支烟袋,塞满了烟叶,点着后,狠狠吸了一口。 “不瞒你们说,头几年确实来过几个衙门里的人,说是要治理这里,但结果呢?”徐大爷说着又狠吸了一口烟袋。 “结果如何?”杜凡和孙大人几乎同时问道。 “结果?” 徐大爷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哼,哪有什么结果。几个人来后,到处看了看,盖了两幢石屋子就走了。说是ri后还会陆续把村子里的房子都换成石屋子,可结果那几个当差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看徐大爷此时的脸,更显得苍老了许多。杜凡和孙大人都明白,这是绝望所致。 “这些兔崽子,少贪点就可以了,还全放进自己腰包里了,等我不回去收拾他们。”孙大人忍不住自顾自的叨咕着。 “孙老爷你在说什么呢?”徐大爷没有听清孙大人的话,一脸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听了您老的话,有些气不过。”孙大人忙解释道。 到了这里孙大人自然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杜凡见势急忙打开话题,说道:“徐大爷放心,我俩这次来就是奉县令孙大人之令来了解情况的,他老人家已经有了主意,只不过还需要咱这一带的具体情况,大人他也好据情处理。”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徐大爷很是不信任地看着杜凡。 杜凡脸皮极厚,即使是被人这么盯着,瞎话说得仍旧是有鼻子有眼的。 “看您老说的,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用的着骗你吗,我图什么啊。是吧,孙掌柜。”杜凡说着,冲着孙大人挤了挤眼睛问道。 “是,是吧?”孙大人很是不确定的回道。 孙大人心里也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安排你办这事了,你办得了这里抚贫的事情吗?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徐大爷更是被杜凡和孙大人的话弄得稀里糊涂。 “孙掌柜,咱徐大爷问你呢?”杜凡恬着老脸朝着孙大人问道。 “你确定孙大人有了主意?”孙大人满心疑惑地问道。 “你看你,他不是当着我们俩的面说的吗?”杜凡继续编着瞎话。 “可孙大人可说了,衙门里已经没多少银两了啊。” 小子你敢耍本老爷,看我回去不把你家连底给端了。 “哎呀,孙掌柜,你今天是怎么啦,咱出发之前不是已经跟孙大人他说好的吗。银子的事情暂时先由咱垫上,等事后再由衙门从别的地方给咱补上的吗?” “是,是吗?”孙大人冷眼朝着杜凡使了个眼sè。 “不是吗?”杜凡表现得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sè。 “好吧,是。”见杜凡胸有成竹的模样,最终孙大人有些无奈的肯定道。 “你俩这是唱得哪一处啊?”徐大爷一头雾水地问道。 “徐大爷,这些您就甭管了,我就向你打听一些事情,您老知道多少就回答我多少就可以。”杜凡安抚着徐大爷说道。 “好,你说吧。你们要是真能让咱村子里人过上好ri子,别说问一些事情,就是问我关于这村子八辈以前的事情,我也知无不言啊。” “这个倒不用,有点吓人了。” 杜凡说笑完,一脸正sè地问道:“徐大爷,在咱这周围,象咱这样穷的无名村还有几座,共多少户人家,多少口子人,男xing壮丁多少,女xing壮丁多少,小孩子有多少,老人有多少?咱这一带山有多亩,地有多少顷?山上都有什么鸟禽野兽,地里出什么米粮果菜?……” 杜凡这一通问,问得孙大人直乍舌,别说这么个老头子,就是他这个县令也很难将永宁县城的情况说得这么清楚。 更让孙大人吃惊的是,徐大爷居然表情淡然的一一作答道:“咱这一带共有大小村子三座,九十七户人家,三百零二口子的人,还有三个媳妇待产。十六至四十五岁之间的男壮丁八十七人,女子六十六人……。” 徐大爷这一通说词,是大气不喘一口,心不乱跳一下,比起孙大人平时读状子的速度还要流利。 “奇人啊。”孙大人圆瞪着大眼珠子,无不惊奇地感叹道。 “呵呵当然,这可是我理想中的好村长啊。”听到孙大人的感叹,杜凡就象是自己受到了表扬一般,得意地说道。 “村长,什么村长?”孙大人不解地向杜凡问道。 “此时咱等下再说。”杜凡说完,继续向徐大爷问道。 徐大爷还如同此前一样,滔滔不绝,回答流利。而杜凡则是象得到了宝贝一般,用个小本子,将徐大爷的话一一记了下来。 ; 第73章推土机? 第73章推土机? 晨光明媚,当杜凡起身的瞬间却看到裖子上留下了一缕鲜红。レ思路客レ “若熙,你还是……。”杜凡无不吃惊地看着睡眼朦胧的若熙,不知所措地问道。 若熙微低着头,脸上尽是幸福的羞涩,听到杜凡地问话,象个刚经人事的小女生一般,羞答答地点了下脑袋。 “其实,若熙在很早就已经赎身了,只不过是无地可去,于是只能呆在戏凤楼,只卖艺不卖身。只当是为报答我家楼主,为她多招些客人罢了,实际上,我已经有很久没在戏凤楼中露过面了。” 听着若熙的话,杜凡激动的一把将若熙拦到了怀中,无不怜惜地说道:“傻姑娘,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昨晚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我一定会将你的身子留在你进门之后的。” 来了大唐这么久,杜凡也是了解,这个时代的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很重要,不到新婚之夜,是死都不会献出自己的身体的,除非遇上了自己极爱的男人。 所以当杜凡看到那抹艳红时,心中的感动自然不是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 这一点,可不象他那个时代的某些女孩子,在思想还没有完全解放之前,早就将自己的身体给解放了。 “先生不必自责,妾身是自愿的。能够与先生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若熙悄声的,无不动情地说道。 杜凡将怀中的若熙搂得更紧了,几乎都快使得若熙喘不气了,不过若熙却一声不吭得,享受着杜凡心跳地感觉。 ri上三杆,杜凡才缓缓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见到杜凡,李汉几步走了过来,很是兴奋地叫道:“老爷你看,咱这工程进度可真是快得离奇啊,前面那两座山中间的道已经开出快一成啦。” 说起来,工程的进度确实是比先前预料得还要快上几倍。这也是得益于杜凡先前认真的勘探的结果。 无名村与永宁县城原本是有路,只是长年被泥石流和山洪的冲洗,而将路给彻底的掩埋了。 如今,杜凡根据徐大爷和其他一些老人的记忆,以及打桩勘探,再用上了些火药和分段施工的现代化施工方案,工程的进展自然要顺利了许多。 不过,看到眼前的情形,杜凡还是略有不满地皱了下眉头。 “要是能再快些就好啦。” “老爷这已经够快啦。若是再快就只能加人了,要是那样的话,成本可就高了许多啦。”李汉提醒着说道。 “先生怎么这么急啊,在若熙看来,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工程进行得这么快的,先生怎么还嫌慢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若熙自身后走了上来,一边轻柔得说着,一边将一件外衣披在杜凡的身上。 杜凡没有急于回答,只是遥望着无名村身后的那片山,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咱家是小本生意,做这种工程,钱压得时间越短越好,所以早些完工,咱杜家就会早些走出困境。” “先生是指那片山上的收益?”若熙十分的聪慧,杜凡一说,她自然会很快就理解杜凡的意图。 “嗯。” “可现在已经快进入腊月了,果子不是早就没了吗?”对于杜凡的一些想法,若熙还是很难能够准确猜出的,这也是若熙万分仰慕杜凡的一个原因。 “傻丫头,这到了冬天,山上的果子没了,可狍子、狸子、野猪之类却是多得是啊。” 杜凡说着,神情中闪出一丝得意之sè,继续道:“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各大户人家正是采集年货的时候,也就在这个时期,正是这些山珍野味能够卖出个高价的时候,所以咱家就要赶在年前,将这山里的野味运出去,赚它一笔,三、五十万两应该是小意思的事情。” 一旁听热闹地李汉自然是听得兴奋,但转头一想,一股忧虑掠上了心头,无不担忧地说道:“老爷,咱再怎么快也很难能够在年前将这条路修通吧?再说现在已经是咱的极限了。” 李汉说得也确实是实情,不过被形式所逼,杜凡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 杜凡不语,默默地回到了帐篷,将一张纸放在案几上,默默的发呆。 若熙也跟了进去,坐在一旁默默得陪在杜凡的身旁,时而将杜凡身边的茶碗斟满。 想了半天了的杜凡,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若是加人的话,那成本可就不是一成两成的增加了,所以办法只能是在现有的人员基础上去想。 无意间,杜凡见若熙百无聊赖地陪在自己的身边,默不作声,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没话找话地问道:“若熙,你说要是按我说得,在年前将那山上的野味卖出去,三、五十万能到能赚到啊?” “若熙说话直,先生别不高兴了。若熙没做过什么生意,不过按现在的市价看,就算是高价卖的话,在咱永宁县城内最多也只能卖个十几万两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要抓几只稀有山珍才可。可先生说得三、五十万两,妾身还真心没有算出来啊。”从昨夜起,若熙就已经将自己看作是杜家的一员,所以关乎到杜家的收益,她自然直言以对了,而不会象以往那样,多数都是客气地话语。 “呵呵,我一猜我家小熙熙就会这么想。” 杜凡得意地笑道:“我的这些山货自然不会卖往永宁。我要将这些山货卖往长安,那里的有钱人多,购买力强,所以一定会卖出个想不到的价格。” “先生,您别忘了,从咱这儿到长安,那路途遥远,虽是冬天可也到不了冰点之下,这一路走过去,怕是那些山珍就是不坏也要不新鲜了吧。”对于杜凡的主意,若熙还是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告诉你吧,我在咱第一次从无名村回来之时,就已经安排人在咱家后山修了一座寒洞,洞内的温度长年保持在冰点之下。等把野味拉回来就藏于其中,再运往长安之时,用冰块窑上,自然会保持野味的新鲜度的。”对于自己设计的大唐版冷库,杜凡更深是相当的自信。 “寒洞?” 若熙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杜凡说道:“先生可真是商界奇才,没想到这么高明的法子也被先生想到了啊。” “呵呵,不天才一点怎么做你的夫君啊。来,就为这个咱亲一个。”杜凡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 这世界上,若是杜凡说自己是第二脸皮厚的,恐怕是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厚脸皮的。 就算是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王员外听到,恐怕也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厚啊。 小夫妻正聊得起劲,杜凡突然尖叫道:“有了?” “什么?”若熙一脸迷惘地看着杜凡。 “有办法了,对,就是它---推土机。” ; 第74章推土机也好色? 第74章推土机也好sè? 两ri之后,杜凡带着若熙正一脸得意地望着施工山谷中的一个“怪物”。レ思路客レ 只见在施工的现场,一个巨型的大铲子足有一辆马车大小,后面栓着五头老黄牛。这些牛的阵形也很有意思,一头牛在前,四头牛在后,然后用类似于车辕之类的东西,将那个巨型的铁铲栓在它们的前方。 只见这些黄牛也不知道哪来的干劲,正使出吃nǎi的劲朝着前方推着那个巨铲,巨铲所过之处,凡是被火药炸松的土石无不被铲入巨铲中的。 这些黄牛如此推上一趟也不过只需一刻钟的样子,这可比二十来人干上一个时辰的活还要快上不少。 若熙在一旁兴奋地直跳,她见惯了墨守成规的读书人,可对这些新鲜的玩意却是极少见到。 自从认识了杜凡之后,自己的身边似乎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妙的事物。 看着那些黄牛卖命地干着活,若熙兴奋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呀?” “推土机,这就是大唐首款杜氏牌推土机,施工、移山的好帮手。”杜凡仰着老脸,学着那些二皮脸的广告演员的样子,自夸自擂起来。 “推-土-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若熙瞪着大眼睛,满是不解地问道。 “当然了,本夫君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可是咱大唐首款推土机。”杜凡恬着老脸,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山寨他那个时代的作品。 “我以前只认为先生是极有才的大诗人和一个jing明的商人,却没想到先生也是个如此有头脑的发明家啊。”若熙无不崇敬地看着杜凡,由衷地感叹道。 “那是当然了,咱家老爷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无所不知。就连第一次卖给你的那些梨花,那都是咱家老爷扣大棚扣出来的。” 李汉无不骄傲地夸耀着自家的老爷,却一不留神将以前的事情说露了嘴。 “先生。” 若熙憋着小嘴,假装生气的模样看着杜凡,想笑都憋着笑说道:“先生,是不是早就打妾身的主意啦?” 李汉见势不妙,见到二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工夫,转身偷偷溜走了。 杜凡倒是不慌不忙,一脸坦然的模样,听到若熙如此一问,嘴角处竟然浮上一抹坏笑道:“熙熙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李汉都说啦,当初那小女孩儿卖我的那梨花就是你亲手种植的,你不是早打妾身的主意,又怎么会那么巧你种了梨花,那小姑娘就会把那梨花在我举行的诗会下面叫卖,还说没打妾身的主意。”若熙假装怪罪地看着杜凡,完全是一副战胜者的小模样。 “二夫人若是说我早就打‘妾’的主意的话,这话倒也是不假。”杜凡的语速很慢,慢得几乎可以让若熙继续插嘴。 “你看,你自己终于承认了吧。”若熙得意地歪着小脑袋说道。 杜凡一脸地坏笑,瞅了瞅周围没有旁人,才放低了声音凑到若熙的耳畔悄声道:“不过,我当时只是打‘妾’的主意,对于‘身’确实是没有半点想法,若是本夫君对妾的身体早有想法,也绝不会让这养了二十来年的小ru猪,如今才端到我的床面上。” 杜凡说着,竟忍不住yin笑起来。若熙一听,自己又掉进了杜凡的小圈套当中,悄脸顿时“腾”得痛红,又是高兴又是害臊的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笑骂着杜凡,一对小粉拳不停的轻砸着杜凡的肩膀道:“坏夫君就知道作弄妾---。” 若熙本想说“妾身”,可一想自己刚刚就因这个词而被杜凡笑话,于是话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先生,快说说,你是怎么让那些牛如此卖命的推啊,我看那一铲子的泥石好象很重的样子啊。”若熙见自己越来越说不清,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杜凡见若熙被自己作弄的满脸通红,心中也是不忍,于是也就任由若熙差开话题,望向那些正在开工的黄牛。 “熙熙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见杜凡如此反问自己,若熙心里明白,这些牛身上定是有什么蹊跷,但任凭自己再怎么仔细观察,却仍旧是一无所获,只是觉得那后面的四头牛格外的卖力朝着前方推着。 “哎呀我的小熙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啦,人有七情六yu,那牛就没有了啊。”杜凡说着,笑着用手轻轻拍了下若熙的小额头。 若熙顿时差点吐血,本来就臊红的小脸,被杜凡如此挑逗,此时已经红得发紫。 这一次若熙真是有些不高兴道:“这怎么又跟七情六yu挂上关系了?先生若是再不正经,妾身可真要生气啦。” 杜凡见状若熙不象是在说笑,不过有些事情,又是无法回避的。 “熙熙,我是无辜的。你自己看啊,前面那牛是头母牛,而后面那些是四头公牛。我在那四头公牛的草料中加了点chun药,所以它们就变成现在这样,玩命得朝着前方推,实际上就是为了永远都追不上的那头母牛。” 看着杜凡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若熙心中早已经是大笑了起来,不过为了不让杜凡太过得意,才装着严肃的样子道:“先生可真是个奇才,连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也许在咱大唐,也只有先生才会有如此‘才华’吧。” 若熙表面上在揶揄着杜凡,实际在她的心里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的法子,脑子一般老使得人也是想不出来的,只不过碍于女人的羞涩,若熙才会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罢了。 杜凡见若熙的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自知若熙并没有真正怪罪自己,于是杜凡趁热打铁道:“不过我向咱家熙熙保证,这些大黄牛一下班我就给它们泼凉水,坚决保住咱家小母牛的清白。” 看着杜凡那一脸假正经的样子,若熙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好啦先生,人家大黄牛都累了一天了,该有的福利还是应该给的,给它们吃下结药,其它的它们越做什么就让它们去做吧。” “是,娘子大人,那我也忙了大半天来解释,是不是也要发下福利了?”杜凡说着,一脸坏笑地朝着若熙靠近。 “你要干嘛?这可是大白天啊。”若熙见势不妙戏笑着,拔腿便朝着帐篷的方向跑去。 ------------------------------------------------------------------- 大家若是觉得《大唐稀客》还有些意思的话,请多多支持。推荐、收藏、打赏、评价、赞,老谷子是来者不拒哈。有了大家的支持,老谷子才有写下去的动力。 ; 第75章孙大人空战回归 第75章孙大人空战回归 杜凡与若熙正在戏闹着,只听半山腰上的李汉喊道:“老爷,孙大人回来啦。” 杜凡闻声,停下了脚步朝着山坡上望去,只见孙大人只一个人从无名村的方向赶来。 孙大人一边朝着杜凡赶来,一边不停得打量着工地里的情况,时而满意的点着头,嘴中嘀咕着,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见到杜凡,孙大人便兴奋地嚷道:“杜兄弟,咱这工程进展的可真够顺利的啦。” 靠,这几天不见“杜掌柜”就变成杜兄弟了,看来这几天的空战打的是非常开心的啦。 杜凡心里觉得好笑,但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见孙大人已经走到跟前,急忙上前陪着笑脸,打招呼道:“孙大人回来啦,这些都是仰仗孙大人的英明指导还会有如此成绩啊。” 杜凡拍马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曾经给众多首长们jing卫的时候,早已经看惯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孙子嘴脸,再加之杜凡的超凡悟xing,早已经是学之七八了,别说是个县令,若是再给杜凡机会,保护将李世民的马屁拍得“呱呱叫”、“哈哈笑”。 “哈哈,小子的脑袋还是挺清楚啊,有了成绩也不骄傲,行,我看有前途啊。”孙大人满意地说道。 怎么当官的都这德xing,不会就是不会装什么叉,真是死在面子活受罪,看着都让人恶心。 “对了,咱工地里的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孙大人满脸疑惑地看着杜凡。 “回孙大人,那是我独家发明,名叫推土机,有了这个咱的工程至少也可以快上几倍啊。” 说起来杜凡脸皮的厚度也当真是当仁不让,厚到了极致,明明是山寨他那时代的东西,却非要说是他独家发明,还仰着老脸很是得意的模样。 话也说回来了,道上混的,最首要的一点就是学会豁得出去,豁得出脸,古人云:浑身是胆不如浑身不要脸。 (至于是哪个古人说的,大家可以多看下老谷子的书,也许会找到答案。^_^) “真是好东西啊,咱先不说这个,来我跟你说个事。” 孙大人也不管杜凡反应,拉着杜凡便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杜凡闹得是一头的雾水,心中满是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安静得跟着孙大人朝着帐篷走去。 走到帐篷前,孙大人意识杜凡坐下,在一阵左顾右盼之后,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孙大人才神秘兮兮地凑到距离杜凡很近的地方,悄声说道:“我说兄弟,你信不信佛?” 一句话说得杜凡是满脑袋的黑线,神经叨叨的,居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杜凡的脑袋可不是白长得,孙大人这么一问,杜凡便猜测出,这应该跟先前那个观音庙里的老方丈为孙大人解签的事情有关。 想到这里,杜凡脸sè陡然变得异常的严肃道:“孙大人,这东西可不能不信啊。老话都说啦,人在做天在看,那天是啥,天不就是佛祖他老人家吗?” 可能是杜凡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严重,接着补充道:“大人,我先前不是跟你说,我为无名村抚贫就是为了给自己积德吗,结果这工程才干了不足一半,这就有效果啦,最近你猜咋的?” 杜凡也跟着孙大人神秘叨叨起来,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低。 孙大人听着更是神乎其神的,朝着杜凡更加靠近了些许,问道:“咋啦,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杜凡根本就没想好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一边说一边想,反正只要把事情说得越邪乎,此时的孙大人就会越信。 就在孙大人有滋味地听着杜凡继续往下编的时候,只听一个悦耳而又熟悉的声音自帐篷中传了出来。 “先生,谁来啦?”若熙说着,掀开帐篷的帘子朝着外面张望着。 “若熙姑娘?”孙大人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是吃惊的模样。 “孙大人来啦。”若熙走出帐篷很有礼节得作揖问候道。 “若熙姑娘,你这几天一直没走?”孙大人吃惊地问道。 “嗯。”若熙不知所以,轻应了一声。 “你,你就跟杜兄弟一起呆在这帐篷里过夜?” 孙大人自知自己问个姑娘这样的问题似有不妥,急忙转过身朝着杜凡坏笑道:“行啊,兄弟。你果然是积了大德了,这可是咱永宁县第一大才女,多少高官才俊都是垂涎已久的了,没想到却被你小子弄到手了。” 若熙一听,自知孙大人话里的意思,脸上腾得浮上一层绯红,羞涩难当道:“大人、先生,你们先聊,我先回帐篷里收拾收拾。” 见若熙消失在帐篷里的身影,孙大人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道:“行啦,兄弟你不用说啦,我也不用猜啦,老哥我算是看到你积的大德啦。” 杜凡笑着却是无语,好了,这也省得他自己编瞎话了。 孙大人见杜凡不语,他自己却有滋味的神秘道:“兄弟,老哥我实话告诉你,我以前还真不信什么神啊、佛的,但这一次我是真信啦。” “怎么啦孙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其实杜凡心中也猜出一、二,但表面上却装着糊涂问道。 孙大人声音再次放低,将老方丈为他解签的话,重复的一遍。听得杜凡直点头,但心里却是乐得开了锅一般。 杜凡心想,我还用你来告诉我,那老和尚所说的可都是老子我手把着手,嘴对着嘴(切记不是亲嘴啊)一点一点教的,恐怕那老方丈记得还没自己清楚呢。 杜凡面子上却装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问道:“这什么有缘人,什么生机之类也太玄了吧。真有这些吗?不会是老和尚忽悠您的吧?” “兄弟可别瞎说,头顶三尺有神灵。这‘生机’、‘有缘人’我可是都亲眼见过的。”孙大人坚信地说道。 见杜凡仍然是满脸的疑惑,孙大人继续道:“这二人你都认识,你猜是谁?” 我靠,这些可都是杜凡胡说八道编出来的,他哪知道‘有缘人’、‘生机’是何方鸟人。 杜凡这次可不是装得,当真是迷惘地看着孙大人直摇头。 “小子你可坐稳了,让老哥我来告诉你吧?”孙大人神秘笑道。 ; 第76章孙大人偶遇丈母娘 第76章孙大人偶遇丈母娘 听孙大人这么一说,杜凡当真是将身体正了一正,不过心里却不屑道:“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你个鸟。レ思路客レ” “大人您说。”杜凡面子上还是十分客气地说道。 “哎呀,在没人的时候你我就兄弟相称吧。别整天大人大人,叫得生分。”孙大人一改以往的官架子,平和地说道。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是这几天飞机打得开心,但也不至于跟我这般亲近吧。 孙大人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让杜凡一时还无法适应。 “小民不敢。大人可是朝廷亲封大吏,我们兄弟相称恐怕坏了体统吧?”杜凡试探地说道。 “什么体统,我说咱兄弟相称就是兄弟相称。”孙大人有些急眼道。 “是,孙老哥。” 杜凡可不是惯孩子的人,连孙大人自己都借调了,杜凡岂还有客气地道理。 “这就对了。”孙大人当真是奇怪,当听到杜凡称呼自己老哥的时候,居然显得异常的开心。 “兄弟啊,跟你说实话,当初我去无名村就是被我家老太太逼得没办法,才抱着试着看看的态度去的,根本就没当回事。什么‘生机’、‘有缘人’我也不信,可事到了今ri就由不得我不信啦。”孙大人表情严肃,语气郑重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杜凡满心疑惑道。 孙大人抬起脑袋,朝着四下再次打量了一番在确定确实无人之后,孙大人又朝杜凡靠了靠,再次放低了声音说道:“我说件事,这事只能是你我知道,可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见杜凡重重点了点头,孙大人继续道:“其实我跟夫人一直都没有孩子,并非是我们生不了,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上不了夫人的床。”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大人并没有表现出男人的无奈与无助,倒是很无所谓的模样。 靠,男人做到孙大人这般也真算得上是霸气。杜凡心中隐隐感到压力,看来自己第一厚脸皮的位置快要被孙大人比下去了。 不过,就这事还整得神秘叨叨的,当真是有些搞笑。因为整个永宁城里除了孙家老太太之外,差不多都快知道了。 不过这事绝对是孙大人自己绝密的**,他怎么会将这样的事情跟自己说呢。别说人家是县令大老爷,就是平常百姓也绝不会跟第二人说出这样的神秘,这实在是不寻常事情当中的不寻常事件。 杜凡忍住了心中的疑惑,一脸严肃地听着孙大人继续说道:“不瞒兄弟,自从娶了夫人之后,我当真是想做个亲民、爱民的好官,可无论我如何做,都得不到夫人的芳心。没想到这一次跟兄弟你一起办这无名村扶贫的事情,竟无意中得到了我丈母娘极力的赞许啊。” “丈母娘?我可从来没听大人提过啊,她怎么知道咱修路扶贫的事情?”杜凡装傻道。 “兄弟啊,这事情妙就妙在这里。其实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丈母娘,没想到无名村的郝婆竟然就是我丈母娘,你说这巧不巧啊?”孙大人一脸兴奋地叫道。 “啊?怎么会这样?巧,真是太巧啦。”杜凡也装作兴奋地样子,跟着傻叫着。 “听村里的人和我老丈母娘的赞美之词,夫人当时对我的态度就大大的改变,而且我们当晚就……。”孙大人说到这里竟兴奋得一阵yin笑起来。 不用这么得意吧,你家被窝里的事就不用拿出来显摆吧。 听孙大人说完,杜凡仍旧是一头的雾水,实在是忍不住了,杜凡疑惑道:“那这些跟生机和有缘人又有什么关系?” 孙大人听杜凡这么一问,自己也是一怔道:“杜兄弟还没明白吗?我一出永宁城就遇上了兄弟你啊。若不是你,恐怕我到不了无名村就得往回走了;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住进郝婆家呢;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想到为这个无名村做些事情呢;不是你,我又如何能彻底将扶贫的事情实施下来。” “我?” 见孙大人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杜凡更是一脸的迷惘。 他之前编得什么“生机”、“有缘人”之类,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跟孙大人有更多接触的机会,以便好求人办事。但杜凡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就是这个自己瞎编出来的“生机”、“有缘人”。 难怪这孙大人一从无名回来,对自己就这般亲近,闹了半天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生机”了。 想到这里,杜凡猛得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十万八千遍,自己刚才居然还在心里骂这“生机”是何方鸟人,没想到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己,杜帅哥啊。 杜凡在心里正十分不要脸地自我澎湃,却看到孙大人一脸深情地望着自己。 我晕,哥可不搞基啊。 见杜凡很是不自在的样子,孙大人不以为然道:“兄弟你就说吧,咱这工程还需要老哥做什么的,你只管开口,我大力支持。” 杜凡可从来都不是客气的主儿,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过些ri子就该给村民们盖新房了,老哥是不是先把银子给落实一下?”杜凡再次露出商人本sè。 孙大人一听,想都不想道:“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就办。若是兄弟没什么事,我就回永宁城了,这里就交给兄弟啦。好几天没回去了,得回去瞧瞧。兄弟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别跟老哥客气。” 见孙大人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杜凡急忙将孙大人叫住道:“老哥等一下,小弟我还真有一事相求。” 杜凡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忙活了这么久,不就是想托孙大人办事情吗,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老哥,兄弟我这里还真有一事要劳烦老哥。”杜凡一脸严肃。 “说。” 孙大人认准了杜凡就是自己的“生机”,再加之与夫人刚刚两情相悦,心情大好的孙大人,想都没想,干脆地说道。 “那小弟就直说啦。” 杜凡也不再绕弯子,直奔主题道:“如今时至岁末,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小弟听说宫里又要开始采购贡品。小弟家的饮料清甜、可口、强身、健胃,可以说是风靡整个永宁。这也多亏了咱大唐盛世,咱有了好事自然也不该忘了皇上老爷子不是。所以小弟就想劳烦老哥帮忙推荐一下,让咱家的‘可口渴了’饮料也能够上达天廷,孝敬皇上。” 杜凡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明明是自己想借着贡品的名声,给自家的饮料打广告,但到了他嘴里却硬是说成了是孝敬皇上。搞得自己象是多么忠诚大唐皇帝一般。 不过,这就是商人。想要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就得有这种舍我其谁的不要脸的劲,若是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是趁早收拾东西,回家抱孩子算了。 孙大人一听杜凡所提之事,脸sè顿时凝重起来,沉思了许久之后,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杜凡,一脸正sè道:“此时我自当尽力,身为永宁县令我确实有推荐之权,但最终哪家店的货可以代表许州进贡皇上,那还要看咱州刺史大人的决定。” 孙大人并非推诿,根据唐律,每年的贡品虽然都是由州(郡)、县逐级推荐,但最终的决定权却在各州(郡)的刺史大人手中。 如此这般,县级的推荐则显得鸡肋了。不过官僚主义就是这样,形式上整得逐级而上,其实真正起作用的,也就是那一个人。 ; 第81章坑货 第81章坑货 杜凡可是特种部队出身,定力还是有些。レ思路客レ再说这玉容是戏凤楼妈妈的妹妹,若熙称戏凤楼妈妈为妈妈,那自己就得称呼玉容为姨妈了,心中若是再胡思乱想,难道要搞什么**不成,杜凡咱不能这么恶心好不好。 尽管杜凡脑中想着许多,看了许多,实际上这些只不过就是瞬间的工夫。 “轮辈份,我是不是得喊您一声姨娘?”杜凡显得很恭敬的模样说道。 这次来许昌办事,人生地不熟,用得着玉容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必要的恭敬还是应该有的。 “我呸,我有那么老吗,就叫老娘玉容好了,叫容容也行啊。”玉容怒骂之后,又开始恬不知耻起来。 我靠,这不要脸的劲,跟我比起来还真有得一拼啊。 “容---,呃---,玉容姑娘这信里所说你也看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结识一下郑大人的那位金屋所藏之娇,还请姑娘帮忙。”由于是戏凤楼妈妈的亲妹妹,所以杜凡在跟玉容谈起自己来许昌的目的时,直接是开门见山道。 杜凡本来尝试一下称呼玉容作“容容”,但只叫出个“容”字便感觉胃中翻江倒海的,差点喷到对面玉容的脸上,于是杜凡立刻改了口,叫姑娘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哎呀,这个连刺史夫人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我上哪知道。不如你先住下来,慢慢再说。” 晕,这眼瞅着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按此算来,选定贡品之事,还不足半月,若是在这期间再无法摆平刺史郑大人,那之前杜家所花销的所有钱财都将付之东流,一事无成。 见眼前这情形,玉容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自己再紧逼似乎也不会有作用。 不过在玉容的嘴中杜凡还是打听到一些事情,比如郑大人常会派人到脂胭坊“锦秀楼”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是不是送给了自家的夫人俞氏的,就不得而知了。 杜凡欣然一笑,笑得颇有些深意。自古一来,有几个当官的不是喜新厌旧,能够主动为自家夫人购买胭脂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之永宁县令孙大人提供的消息,杜凡深信,此间必有蹊跷。 告别了玉容,杜凡找了家客店,一切安顿好之后,杜凡便打听了锦秀楼的消息,出门去了。 翌ri,锦秀楼对面的茶楼之上,杜凡正安逸地坐在茶楼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锦秀楼来往的客人,手上则是惬意的往嘴中递了口茶。 杜凡的对面,玉容象个小姑娘般搐着俏脸,大眼睛淘气地眨啊眨的,四处看着风景。 “快看。”玉容突然惊叫道。 “怎么啦,怎么啦?”杜凡猛得站起身来,朝着窗外探出头,又是吃惊又是兴奋地朝着外面张望。 “那不是城南吴老二吗,这个老小子,又背着他家娘子往赌坊里跑啦,等我告诉他家娘子,哎呦,又有热闹看喽。”玉容兴奋地叫着,象个顽皮的小女孩儿。 你妹啊,这女人难怪现在还没找到人家,这等婆娘谁找家里谁家都得大乱啊。 “玉容姑娘,我们是来盯锦秀楼的,你认真点好不。”杜凡有种想骂街的冲动。 “哎呦~,好辛苦啊,又没有好处,我哪来的力气啊。”玉容撅着小嘴不满道。 杜凡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她若是个男人,杜凡真想一拳砸过去,砸他个酸甜苦辣。 “你就说吧,你想要啥?”杜凡是聪明一世,但一遇到女人,特别是难缠的女人便变得没什么办法了。 “你瞧,街那边有个聚宝斋。那里最近新到了一款玉簪,要不,我帮你认人,你就给我买那个玉簪吧?”玉容虐笑地看着杜凡。 我靠,吓死了,还以为玉容要狠宰自己一顿,竟是个玉簪,算来算去,有个几百两银子已经是主够了。 “哎呀,玉容姑娘想要的东西,晚辈定当尽力。”杜凡嘻皮笑脸道。 “你要死啊,什么晚辈、前辈的,搞得我好象年纪一大把的样子。”玉容也不讲究什么仪态,暴叫着吼道,弄得整个茶楼都在朝着杜凡这桌子看去。 杜凡可不是什么脸皮薄的家伙,面对众多的目光,杜凡竟是毫不在意。一脸笑嘻嘻道:“姑娘息怒,玉簪马上搞定,咱现在就抓紧时间认人吧。”杜凡摧促完,悠哉地往嘴中递了口茶水。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茶客中,有人担心地摇着脑袋喃喃道:“哎,看来今儿这个倒霉鬼又要挨坑喽。” 杜凡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谈话,就是听到了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自顾自的享受着茶水的清香。 “太棒了,那玉簪我看了好多次,十二万白银,我是真舍不得啊,今天终于可以不用花钱就得到喽。”玉容就象只快乐的小鸟般雀跃着,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噗~” 杜凡闻言,顿时觉得后脑发麻,双眼发黑。刚刚进入胃中的茶水犹如倒流的瀑布倒灌而出,直喷得对面玉容一脸。 “你nǎinǎi的,要死啊。你想喷死老娘吗?”玉容愤怒地瞪大了眸子,任凭着水迹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也顾不上装什么淑女,破口大骂起来。 “你妹啊,什么玉簪要那么多,你当我是大头吗?” 杜凡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哗哗”的流着血,最近为了打点永宁县令孙大人、修路已经花掉了杜家相当的积蓄,这又要花掉十二万两白银,确实让杜凡有些肉疼。 “你懂个屁啊,那是紫龙玉所雕,世间存在的数目屈指可数,真正的珍品,十二万两我还觉得便宜呢。”一说起那个紫龙玉簪,玉容的眼睛中顿时泛起光芒。 “十二万啊,姑nǎinǎi。”杜凡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作被气的肝疼。 看着杜凡被气得猪肝sè的脸,玉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顽劣的眼神无意中扫过锦秀楼的门口,陡然闪出一道异样的光芒。 “你倒是用不用我认人啦?” -------------------------------------------------------------------------------- 故事开始变得有意思了,大家注意下面的更新。 ; 第82章可疑的丫环 第82章可疑的丫环 原来,当杜凡听说郑大人曾偷偷安排人来锦秀楼购买胭脂,心中便打起主意来,这说明郑大人所要赠送之人定是喜欢用这锦秀楼中出售的胭脂。レ思路客レ 女人都有一个特xing,喜欢树立一种属于自己的个xing,这用惯了的胭脂定然是不会轻易变更。郑大人为了安全起见定然不会频繁安排人出入这锦秀楼,所以郑大人身后的那女人便会自己安排人前来购买。 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能够跟郑大人玩地下情的,绝不可能是富贵家的小姐,这些小妞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怎么会给个老头子做没名没份的情妇,至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更是忙于自己宅中的内斗,更是没心思跟郑大人搞地下的心跳游戏,就算是搞破鞋也要找个小白脸之类。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郑大人身后的女人定是个身份低微,家境贫苦之人。而能够来锦秀楼买胭脂的“穷人”也就只剩下了这位神秘的大姐了。 杜凡初到许昌,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让他看到有可疑之人进出锦秀楼,他也不认识,所以此时的杜凡就需要一名给力的协jing了。 坑爷爷啊,这可比坑爹还坑。玉容作这个协jing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一个城市当中茶楼、酒楼里的店小二以及chun楼的姑娘们,这些人说自己的消息排在第二,那还有哪个王八小子敢说自己的消息第一。不过玉容的要价也高的离奇,十二万白银,足够买几百头老母牛的了,现在竟要花在这个满身sāo气的玉容身上,老天啊,你究竟在搞什么啊。 杜凡心中暗骂,但很难想象当玉容知道杜凡正在用老母牛跟她作比较时,她会是个什么心情。 杜凡可是个特种部队出身,长年的执勤使得杜凡长成了一种自然而然敏锐的洞察能力。刚才还跟玉容大发雷霆的杜凡,就在玉容的眼神瞬间变化中,杜凡似乎发觉了什么,听玉容那带有威胁的问话,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这玉容一定是发现了情况。 “好吧,十二万就十二万,谁叫咱家玉容姑娘喜欢呢,快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情况?”杜凡已经没心情再与玉容计较,只要能将自家的“可口渴了水铺”的饮料推进贡品当中,再多的银子杜凡也得豁得出去,俗话说舍不掉孩子套不着儿狼。 只要杜家的饮料一进入贡品的名单当中,那就是天大的广告,以杜凡经营的手段,他坚信,会将杜家的“可口渴了”饮料作成全大唐最受欢迎的饮料,到了那时还怕赚不着银子吗? 看着杜凡焦急的神sè,玉容“噗呲”一声,得意的笑出声来,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杜凡的确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了。 “你小子倒是挺敏感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发现了情况。”玉容抑着小脸,一垄琼鼻高高挺起,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若是其她四、五十岁的女人装出这副稚气的模样,杜凡定会忍不住上去一板砖,打得她知道什么叫矜持,不过玉容撒起娇,装起女敕来,却是一点都不惹人烦,甚至有的时候,竟让杜凡产生幻觉,这并非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而是一名正儿八经的二十来岁的大姑娘。 不过此时杜凡可没什么心情调戏非良家妇女,不耐烦道:“少废话,快说。” “哎呦,你这么凶,我怎么突然觉得头晕呢。”玉容说着,装出一别难受的模样,“噗通”一声扒在了桌子上不再动弹。 我靠,怎么不疼死你。 杜凡心中咒骂,但脸上却顿时陪着笑容,殷勤道:“大姐我错了,小的该死啊,你快说吧,发现了什么情况吧,玉簪的没有问题。” 杜凡一边陪着不是,一边用拳头轻轻敲打着玉容的肩头。 唉,真想一拳砸死这个诈骗犯,竟坑到老子头上了。 “呵,小凡凡真乖,这就对了吗,干嘛那么凶啊,来告诉姐姐你看到锦秀楼门口进出什么人了?”玉容象个战胜的将军,一脸的得意与骄傲。 杜凡被叫成小凡凡已经够恶心的了,还被玉容说成真他玛的“乖”,我靠,上吊的心都有了,不过用人之时,自矮三分,没法子啊。 杜凡闻言,顺着玉容的目光朝着锦秀楼的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略显肥胖的小姑娘在环视了一圈后,匆匆从锦秀楼走了出来。 “我靠,不会是小偷吧?”这是杜凡的第一反应,月兑口而出。 “毛小偷,这姑娘名子叫酸杏,翠樱楼前头牌姑娘---览枫的贴身丫环。”玉容在一旁忙着解释道。 好名子啊,酸杏,这名子起得,跟人一样,长得真是够酸的。 杜凡心中想着,不由的觉得好笑。转念一想,却觉得莫名其妙,忙收敛了下心情问道:“这姑娘来这里买胭脂水粉有什么不妥吗?“ 玉容没好气瞅了杜凡一眼,悠悠道:“不妥?不妥大了去了。” 玉容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凡凡你有所不知,咱这青楼出来的姑娘,是挣得多,花的也多。躺着挣钱,站起来就开始花钱,所以身上真正存的钱并不多。姑娘们在一起,难免有个攀比,所以多数青楼的姑娘们多会把银子花在衣服和吃喝以及金银首饰这类可以拿来炫耀的事物上,而至于胭脂之类,买个廉价的,只要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可以了,什么高档不高档的,就无所谓了,那些养生保养之类的还是由真正的富家小姐太太们享受吧。” 玉容说着说着,便有着一股无奈与愤恨的情绪慢慢滋生出来。 杜凡的脑袋那算是很灵光的,听玉容如此一说,心中顿时领悟道:“这个酸杏之所以来锦秀楼这种高档脂粉店来,是因为她家的小姐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有钱人了?” 看着杜凡的反应,玉容满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就算那览枫姑娘现在还不是真正的有钱人,但至少也说明她傍上了有钱人。看酸杏刚才的表现,说明览枫姑娘不想让人看到自家的下人出入高档的胭脂店,小凡凡你说这可疑不?” ; 第83章老女人的年纪小姑娘的脸 第83章老女人的年纪小姑娘的脸 杜凡所想和玉容所说正是异曲同工,这也正是杜凡被坑了那么多,还要请玉容帮着认人的原因。 听玉容如此一说,杜凡眼睛中陡然一亮,“蓦”得站了起来,转身便要朝着茶楼外冲去。 “你干嘛?”玉容一把抓住了杜凡的胳膊,怒瞪着大眼睛问道。 杜凡一怔,满心疑惑道:“什么干嘛,既然认出了人,咱就跟上啊,看她去哪,晚了就把人跟丢了啊。” “你个小王八蛋,用完老娘你就拍走人啊,你把老娘的妆都弄花了,让我怎么出门。”玉容越说越气的样子。 我晕,玉容的一句“用完老娘你就拍走人”,让杜凡很是不适,搞得自己跑来好象是在找小姐一样。 不过听玉容这么一说,杜凡才主意到玉容那本来俊俏的脸上,此时正流淌着他刚刚喷出的茶水,早上才画过的妆此时已经在玉容的脸上形成了一副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 “好,好,好。玉容姑娘您说,您到底想让俺咋地?”面对玉容的死缠烂打,杜凡也只能是屈服。 “你现在回合欢楼把我的胭脂取来,等我补完妆再说。”玉容气鼓鼓地撅着小嘴道。 面对玉容的取闹,杜凡心中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老女人有着小姑娘般的可爱。若不是她那高居不下的年纪,杜凡真想冲过去捧起玉容的小脸,狠狠在上面亲上一口。 “玉容姑娘,咱就在对面的锦秀楼买几件好点的胭脂,擦几下就可以了。”杜凡似觉好笑着说道。 “小王八蛋,老娘这是脸不是,什么叫擦几下,我就要我自己的胭脂,你快给我去。”玉容无理取闹着大叫着,对于周围那些茶客的眼神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而那些认识玉容的茶客更是习以为常的扫了一眼,就不再多看了。 “大姐啊,等我取回来,你再化完妆,人家酸杏早就人间蒸发了啊。”杜凡略有怒意地斥道。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取来,我哪也不去,就呆在这茶楼里,我不走你也不许走。”玉容生气地努着小嘴。 尼玛,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你要是再年轻几岁我非扒了你的裤子不可。”杜凡生气地嘀咕了一句,转身便朝着街上走去。 “你说什么?”玉容当真是没听清杜凡嘀咕的什么,不过她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说你真漂亮,象我nǎinǎi。”杜凡没好气地回道,瞬间便消失在人流当中。 杜凡心里着急但却也不是真得担心找不着酸杏,他心中了然,玉容既然认得览枫自然也应该知道她的住所,所以等玉容无理取闹之后,再去也不算是迟。 正如杜凡所料,等杜凡将胭脂取回之后,玉容拿起自己的胭脂左瞧右看了一番,撅着小嘴不满意道:“你说这胭脂用久了,也太没新意了是吧,擦在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那玩意擦在脸上能有屁感觉,这明显是又想扼杜凡的节奏啊。 “姑nǎinǎi你是不是又想要锦秀楼的胭脂了啊?”杜凡淡然笑着问道,对于玉容的发难杜凡心中早已经猜出了一、二。 “嘿小子有悟xing啊,这都让你猜到了啊。”玉容一脸得意地笑道。 杜凡无语,玉容竟没好气的叫道:“既然猜到了还不快去,忤这里干嘛。” 杜凡在心里将玉容家的老老少少的女人全都问候了一遍后,才惺惺而去。 片刻工夫杜凡便返了回来,很显然玉容对锦秀楼的胭脂早已经是向往已久了,将杜凡买回的胭脂捧在手中,好一阵激动之后,才缓缓的擦模起来。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玉容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开心的笑道:“好啦,这样才可以上街嘛,呵~” 我靠,**啊,这要是个小女孩儿该多好啊。 出了茶楼之后,玉容又理所当然地拉着杜凡在街上左转右转的闲逛起来,根本就没有着急的意思。杜凡是心中有气,但嘴上却也不敢说出来,这个时候哪敢得罪这边大姐,她若是再耍什么花样,看样子就是天黑了也别想找到览枫姑娘的住处。 就这样,二人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起来,更过分的是玉容有的时候竟然象情侣般挽着杜凡的胳膊要这要那。 尼玛,果不其然一直到了天黑,玉容都没有带杜凡去找什么览枫的住所,而是在街了逛了一天。 “这天都黑了,我们到底去不去啊?”杜凡有些生气地叫道。 “去哪,你不是要陪我逛街的吗?”玉容眨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 “逛你妹啊,我们不是要去览枫姑娘家的吗?” 这一次杜凡是真的生气了,眼瞅着就要到年底了,进贡的贡品选定事宜即将开始,若是杜凡再搞不定郑大人的话,那么这阵子花掉的几乎是杜家所有的积蓄就将是付之东流。换句话说,杜凡是生是死,就看这进贡一仗了,关键时刻又怎能不让杜凡心急如焚呢。 “哟,真生气了啊?” 玉容将自己的小俏脸凑到杜凡的跟前,乖巧地紧着小鼻子,柔声道:“哎呀,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就生气了啊,我明天肯定带你去还不行吗?” 看着玉容受气包般的模样,杜凡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面对这个祖宗,杜凡真是骂不得笑不得,毫无办法。 翌ri辰时,玉容这一次确实没有再耍杜凡,而是乖乖的带杜凡来到了许昌城西,一处稍显清静的住宅区域。 在一处看似平常的大宅前停了下来,远远望去,几个书生、公子打扮的人正站在那处大宅的门前翘首张望着,有几个下作的家伙,甚至扒着门缝朝着里面窥视着。 不用想,这些定是仰慕览枫姑娘的那些自名风流的家伙,不过他们那龌龊的样子还真是愧对了他们一身文人的打扮。 杜凡正不屑地盯着这些人看时,几个胆大的家伙,“咣,咣”敲起了大宅的大门。 “览枫姑娘,我是来自徐州的刘秀才,求见姑娘一面。”一个家伙恬着老脸,自名不凡的大叫了起来。 “切,这览枫有什么好见的,这些贱男人,咱合欢楼好姑娘有的是,不去的都是瞎了眼了。”玉容醋意大发的喃喃道。 杜凡淡然一笑,并没有理会玉容。女人都是这样,理她也是无用,什么醋都吃,是醋就吃。 就在玉容喃喃自语时,大宅的门“吱~”的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 第84章排队看美女 第84章排队看美女 大宅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孩儿探出头来,没好气的怒骂道:“敲什么敲,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家姑娘不在家,别再呆在这里烦啦。” 只见那女孩儿身在门内时,脸如云遮的满月,探出头时更象是飞出的脸盆,这不正是览枫姑娘的贴身丫环酸杏吗,看来这一次玉容确实是带自己找到了目标。 亲眼看到了酸杏,杜凡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悠哉的漫步到大宅对面一个卖茶的小摊位上。 “老板来两碗茶。”杜凡也不管后面的玉容,自作主张的坐了下来,点了两碗茶。 “好咧。”卖茶的小老拉着长音吆喝道。 “喂,臭小子,这都到了,你还不去敲门,难道还等老娘给你敲门吗?”玉容掐着脸不满道。 “来来来,玉容姑娘快坐下来吃碗茶吧,一大早的一定不能饿肚子啊。”杜凡一副悠哉的样子,不慌不忙道。 看着杜凡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玉容差点被气得昏过去,这可与昨天那火急火了的杜凡判若两人。 “你他娘的不着急,干毛一大早把老娘从被窝里哄出来。”玉容掐着腰,一条腿踏在凳子上,活象个刚刚下山的土匪,平时装出的那副淑女的样子,一扫而空。或许她根本就没装过什么淑女,根本就是个女土匪。 看着玉容着三火四的神sè,杜凡反倒是觉得好笑,这女人心海底的针,昨天还跟自己墨迹,今天就象是火上房般的焦急,这上哪说理去。 “玉容姑娘快坐下来,喝一碗茶,这东西可是高维生素啊。”杜凡不急不慢地说道。 其实杜凡心中又何况是不急,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急能急得来的。无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在做之前都需要先把情况模清楚。自己若是莽撞地上前敲门,估计要跟那些贱兮兮的公子一样,酸溜溜地站在门外一事无成。 “喝你个头,你若是不急,老娘还得回去再睡上一觉。”对于什么高维生素,玉容自然是不懂,不过此时的她对高维生素也根本没什么兴趣,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这东西可是美容的佳品啊,若是每天都喝上一碗,至少可以年轻四、五岁。”杜凡也没理会玉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象是自语般喃喃道。 女人就怕一个词那就是“老”;相反,女人最喜欢的也是一个词“美容”,杜凡这招是百试不爽,今ri再次祭出。 “美容?就这破茶,一文钱一碗的东西还能美容?”玉容不屑的疑惑道,但脚下的步子却霍然停了下来,眼睛中竟闪出较有兴趣的神sè。 “当然,别看这东西便宜,但其内含高维生素,有润肤生血的功效,自然也就是美容的佳品了,这个我还能骗你不成?”杜凡淡然的说着,一副成竹在胸的神sè。 “能。”玉容干脆的答道,但那已经转过的身子却又转了回来,沉甸甸地坐了下来,探出小嘴,轻轻吸了小口。 “嗯,还是那么香啊。” 杜凡只是淡然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这茶的味道本来就是清香爽口,再加上一大早出来也没吃东西,那喝啥不是香的。 “老板,这家是什么人家,门外天天都这些人吗?”杜凡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似随意地向卖茶的小老问道。 “这位公子你不知道?那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见览…。”那老小说着,眼睛正扫过一旁的玉容,眼神中顿时闪出一副崇拜的神sè,忙止住了自己的话。 “瞧我这老眼,都快瞎了,玉容姑娘大驾光临,我老小竟浑然不知,公子是陪同玉容姑娘的,又怎么会有心情见览枫。”老小自责不已。 再三的给玉容道歉之后,那老小乖乖的回答杜凡的问题道:“是啊,自从览枫姑娘搬到这里,这门前就没清静过。我老小也正是看到这里可以来点财路,所以才呆在这里卖点茶,那些公子在门外等累了,就会跑过来歇一会,喝上几碗。” “老板挺有经济头脑啊,不知道老板贵姓啊?”杜凡这话倒不是客气,想来这头脑呆板的古人,能有出个这么有经济头脑的,还是个乱糟的老头,确实是实属不易。 “在下就是个三文不值的烂民,哪称得上这个贵字,小老贱姓姓王,单名一个家字。”卖茶的小老,受宠若惊地回道。 “王家,旺家,好名子啊。”杜凡较有兴趣地说道。 “嘿嘿,什么好名子,原本父亲希望生我这个儿子能给家里带来好运,兴旺家族,却没想到活了半辈子,如今仍旧是一副潦倒穷困的窘境啊。”王家说着眼睛中无意间流露出一抹落寂的情绪。 就在二人正闲聊的时候,有几名久等的公子气馁地撤退了,后面又新来了几位公子就象他们的前辈一样,一来就象是打了鸡血般,又是敲门,又是透过门缝向内窥视着。 “呵呵,这些公子也真是笨,在这里等有什么用,人家出入都是从后门走的,他们就是在这里等一辈子也等不到览枫姑娘啊。”王家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公子,惺惺地笑道。 “后门?我在这许昌城也呆了十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宅子还有个后门?”玉容疑惑地问道。 一听是玉容姑娘问话,王家急忙恭敬地答道:“回玉容姑娘,这宅子被买下的同时,它后面那所背街的屋子也被买了下来,而这宅子的后门正是那背街屋子的正门。平时览枫姑娘很少走那个门,所以大家也就没有注意。” 王家对于玉容的问话,还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知道这后门之事,可是人家览枫的秘密,就这么被他给说了出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同时也是杜凡想问的,只不过女人的好奇心总是更胜一筹。 “回玉容姑娘话,老小曾经在那后门卖过茶给酸杏丫头,所以就发现这事了。” ; 第89章庸医看病 第89章庸医看病 人生苦短,短短十几年就能够将一个人的命运彻底的改变,曾经单纯天真的小女孩,如今却是浸透着肉sè之yu的青楼老鸨,自己明明就是一个专干卖肉的,心中却依然恨着那个本应该是亲人的姐姐。レ思路客レ 不对啊,这么算来,玉容也不过只有三十来岁,那玉凤妈妈所说的四十多岁的老婆子又是什么情况。 杜凡可不是愚钝之人,转念一想,便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想来这玉凤心里也定是恨着自己的妹妹,所以就出言重伤她也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敢问樱缇姑娘,咱玉容妈妈芳龄几何啊?” “呀,公子这可就是你无理了,哪里会有人这么直接问你家芳龄的。”樱缇责怪地说道。 你妹啊,又不是问你,无理哪了,你们天天钻在不同男人怀里就是有理了吗? “呵呵,姑娘勿怪,只是在下觉得奇怪,你们都张口闭口叫着妈妈,可这玉容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罢了。”杜凡寐着良心说道。 “呵,算你有眼光,我家妈妈不过就刚三十罢了,至于‘妈妈’只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一听到杜凡在夸赞玉容年轻貌美时,樱缇就象是在夸自己一般开心地回道。 “看来,玉容妈妈果然还只是个如花貌美的小女孩儿啊。”杜凡感慨地说着,心中有种莫名的愉悦。 “呵,公子可真会说话。”樱缇鄙夷地说道。 这唐朝人与杜凡那个时代的人不同。在杜凡那个时代当中,三十来岁的女人可正值充满女人韵味的时期,这叫成熟女xing。可在唐代,女人一过了二十就不能再称作女孩儿了,过了三十就成了老太婆了。 当然,这并非是唐代的女人老的快,只不过是这个时代人的一种观点罢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风韵,依旧存在。 “今天可要多谢樱缇姑娘带来这么多消息,若是姑娘无事,在下这就陪姑娘逛街如何,姑娘喜欢什么可心情挑选。”杜凡真诚地看着樱缇。 “呵呵,公子也当真是爽快之人。不过今天就算了,你该忙还是忙你的吧,我今天还要会趟乡下老家看望一下,等我回来再邀公子吧,只是到时公子可不能赖帐啊。”樱缇嘻笑着,眨动着大眼睛看着杜凡。 “不会,不会,姑娘随时有请,在下随时到位。就算是我回到了永宁,也定当快马赶来,履行今ri承诺。”杜凡语言诚恳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樱缇脸颊微红,眸子中一道奇异的光闪动了一下。 “那就这样吧,奴卑就先告辞了。” 樱缇走后,杜凡将自己关在屋内,一关就是半天。杜凡思考着,郑大人与览枫姑娘的事情眼瞅着就要东窗事发,想必这郑大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往后也不敢再去找览枫姑娘了,至少在贡品确定之前,郑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览枫的那个大宅了。 杜凡原本就是想通过买通览枫姑娘,将自家的饮料送进贡品名单当中,如今看来,天啊难道是天要亡我杜家。 还没等报怨完,杜凡心中猛得一动。 对了,我身上还有件无上法宝还没用呢,不如就试上一试。 天福茶楼,人流熙熙攘攘,从无间断。这是许昌城中档次最高的茶楼,也是消费最贵的地方。茶楼内多数都是许昌城中有头有脸、官福之人。 就在近ri,天福茶楼的对面突然多了个摆摊卖药的郎中。这郎中发形奇短,皮肤呈健康的古铜sè,面目轮廓分明,虽非英俊,却是多了几分男人的帅气与洒月兑。 这样的打扮除了杜凡还会有谁。 来找杜凡看病的倒也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特种兵出身的杜凡,内科、外科也是懂些皮毛,对付个一般的疑难杂症还算是手到病除,大不了开个去痛止血的方子应付一下差事,再打发到真正的医馆去,也算是误不了人家的xing命。 至于一些妇科的病自然不会找他,就算是偶有女汉子跑来打听个治疗痛经的毛病时,那杜凡也可吱喔出个三、五、六。打个胎避个孕的,杜凡更是行家里手。 如此应付,眨眼就过了两天,郑大人依旧是毫无踪迹。 不过到了此时杜凡倒是万分的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内。 小样,我的杀手锏已出,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这一ri,一大清早。杜凡的看病小摊仍然是象前两天一样,早早便摆在了天福茶楼的对面。客人来没上来一个,一个熟人却出现在杜凡的眼帘当中。 “喂,小凡凡,这几天怎么也不去找我,生我气啦?”玉容嘟着小嘴,貌似受气般盯着杜凡看着。 看着玉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杜凡有些忍不住想笑的冲动。你妹的,整得这副让人又怜又爱的样子,鬼还会生气啊。 “本公子没工夫生气,没看我正在忙着呢。”杜凡假装着不高兴地说道。 “忙?就在这儿给人看病,这也叫忙?”玉容十分不屑地看着杜凡的小摊子。 杜凡瞅了玉容一眼,喃喃道:“你懂啥,这叫伪装。等一阵子你就明白了,本公子的用意啦。” “哎呀,干嘛这么麻烦,你想见郑大人,让本姑娘帮你不就成了吗?”玉容见四下无人注意,小声说道。 “切,咱可不敢啊。姑娘的要价太高,本公子可请不起。” 杜凡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只不过是借这个由头,逗逗玉容罢了。 玉容刚又想反驳什么,只听到杜凡突然悄声说道:“郑大人来了。” 还没等玉容离开,郑大人已经到了天福茶楼的门前。 杜凡假装无意识的打量了一番,看郑大人的脸上果然还有几道伤痕尚未全愈。 郑大人侧身一瞧,正好看到在医摊前的玉容。郑大人随意地迈着步子,来到玉容的身前,微笑道:“玉老板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来这种地摊看病?” 玉容回过身,假装着吃惊地神情忙作了个万福道:“哟,是郑大人啊,小女人见过郑大人。” “大人不知,这医摊虽小,可这郎中的技艺却是十分的高明,缠绕我多年的旧疾,在这郎中的医治下,只两天便已经有了起sè,所以今ri一大早就来求药。” “噢?真有这般神奇,那倒是咱许昌百姓之福了。”跟玉容说话时,郑大人的语气十分的和善,不难看出玉容跟这郑大人也是老熟人了。 “郑大人平ri总是ri理万机,今儿怎么有空出来逛逛了?” “噢,在衙门里办公的时间久了,脑子都不灵光了。这不,出来透透气,还得赶快回去批卷张呢。” 听着二人的谈话,杜凡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心中暗道:“老子使出了那杀手锏,我就不信你还有勇气呆在家里。” ; 第90章给郑夫人下春药 第90章给郑夫人下chun药 “玉老板,以本官说有病还是去正规的医馆看看吧,这种小医摊子,信不得。レ思路客レ”郑大人向玉容嘱咐道。 “呵,多谢大人的关心。不过这位郎中看的真是不错,就是没病让他把下脉,诊断一下,调节一体也是不错啊,不如大人也来让他把下脉,将身体调节的更好些。” “没病把什么脉啊,这些江湖庸医就会忽悠老百姓,我看啊,玉老板也赶快走吧,别被他骗了。”郑大人说着,鄙夷地瞅了杜凡一眼。 “大人,恕小民多言。先不论小人是不是江湖庸医,让小人为大人把上一脉再说如何?”听郑大人对自己不屑之词,杜凡并无恼怒,一脸淡然地跟郑大人纠起真儿来。 “哼,本官又没什么病把的什么脉?”郑大人一身官架子说道,这与跟玉容说话时的表情截然相反。 “有病没病把了才知,难道大人不敢?”杜凡故意激将着郑大人道。 “放肆,本官有什么不敢。”郑大人勃然大怒。 “大人息怒,小民见大人面sè蜡黄,眼球有血丝密布,眼眶周围眼袋浓重,皱纹渐深,天气渐凉,大人却额头见汗。若是小民看的没错,大人最近定是感到体力不支,身体虚弱,夜间盗汗,睡而不眠,白ri里尿多、体虚。夫妻之事,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派胡言,本官今ri心情尚好,否则定当拿你去大牢不可。”郑大人脸如猪肝,被杜凡气的泛着紫sè,带着两名跟班甩袖而去。 “喂,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敢这么说郑大人。”看着郑大人离开,玉容急切道。 杜凡只是淡然笑了笑并没有作答,依旧是安然无恙地坐在地摊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也真怪了,这若是平常,郑大人早就抓你去官府了,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玉容稍冷静下来想想,心中顿感疑惑。 “哼,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排人来抓我了。”杜凡语气平和就象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什么?那你还不赶快跑?”玉容关切道。 “跑什么,郑大人抓我是为了给他看病,有什么可跑的?”杜凡一脸的不屑,眼睛时不时的朝着天福茶楼的门口扫过去。 “郑大人找你看病,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会看病?”玉容一头雾水道。 杜凡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这并非是杜凡故作高深,而是有些事情,杜凡是不能随便说的,难道他敢说他往刺史大人的夫人食物中下chun药了? 原来,就在杜凡从樱缇姑娘嘴中得知俞氏向郑大人求欢不成,恼羞成怒后。杜凡心中便打起了主意。 在翻车穿越过来之前,杜凡在保护程雪小姐时,就破获一起,有人试图往程雪食物中下女xingchun药的案件。之后杜凡便翻车,穿至大唐,而那女xing专用的chun药却一直都藏在杜凡的身上。 这种chun药,男人吃了无任何反应,而女人吃了,神智依旧清醒,只是一想到男女之事,便会全身发热,求欢之情难以控制。 有了这等症状的人,人们只会以为她是犯了花痴,而不会想到是有人下了chun药。 这一次,杜凡花重金买通了郑府的一名下人,让那人往俞氏的食物中下了这种chun药。俞氏本就到了虎狼的年纪,再加之这chun药的效用,俞氏求欢的反应更甚。 就在杜凡在天福茶楼前摆摊的这几天,郑大人正被关在家中,ri夜服侍俞氏。郑大人虽然被压榨的四肢发软,但由于刚被抓了个现形,所以有苦也不敢说,只能是吃着壮阳的药,硬着头皮应付俞氏。 可这时间一长,就是把壮阳的药当饭吃,它也不再管用了。今ri,郑大人是好说歹说才抽出空来,跑这天福茶楼躲个清闲。 杜凡虽然并非会把什么脉,更不会看相,但联系到上面所说的情况,想必是个男人都要被俞氏整得肾亏,这但凡是长脑子的人,也都猜得出来。 果然如杜凡说的那般,没过多久,先前跟郑大人进天福茶楼的那两个跟班,急匆匆地从天福茶楼奔了出来,二话没说,直接将杜凡押至州府衙门。 这是一间装饰简陋的房间,但房间内的陈设还算是整洁、干净。杜凡一脸悠哉的神情,坐在屋子内的一张桌子的旁边。 郑大人一脸严肃地瞪着杜凡,正sè道:“你个庸医,竟敢胆大包天,忽悠起本官来,你可知罪?” 杜凡仍然是面不改sè心不跳地回道:“回大人,小民不知罪在何处,小民只是以治病糊口的小老百姓,万不知哪里对大人有所不敬?” “你这刁民,还敢狡辩。你既然信口雌黄说本官体虚,那本官就让你好好把上一脉,若是说的不对,本官现在就治你的罪。” 杜凡闻言淡然一笑道:“小民若是看的不对,全听大人处置。” 二人说完,话不再多。郑大人伸出手臂,而杜凡则是有模有样的把起脉来。这一把就是一刻钟之久,杜凡一边把着脉还一边摇着头,嘴中喃喃有词:“脉项紊乱,忽弱忽强,这是肾虚之脉。” 郑大人起先还是一脸严肃地盯着杜凡,久而久之,郑大人的脸上也泛起一抹忧虑不安的神sè。 一刻钟之后,杜凡深深叹了口气,似有担忧道:“大人,从脉象上看,大人是体弱肾虚,若是小民没有看错,大人最近夫妻之事,太过紧密,对身体已经造成大害了啊。” “你这庸医,若是胡说,小心本官现在就拿了你。”郑大人的口气已经不再象刚才那些冰冷。 “大人,勿用担心,小民这里有祖上传下来的神药,专治身弱肾虚之症。只要大人与我配合医治,我保大人一ri见效,一星期根除。”杜凡并没有把郑大人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信誓旦旦地跟郑大人说道。 “当真?”郑大人的眼神已不再犀利,反而有抹见到救命稻草般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