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娘亲千千岁》 第一章 五个女儿 夏末秋初,是一个明媚而忧伤的季节。 天空是笔下浅浅的蔚蓝,云层像是细腻松软的糕点,被一块一块码上透蓝色磁盘,看着看着,颇有些雅致的韵味。 此时,孟若愚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五个精致漂亮的萌妹子,表示很无奈。 “娘亲,娘亲,你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吗?”耳畔是糯糯软软的童音,抬头望去,是个娇俏清丽的萝莉。一袭粉衣,肤若凝脂,眉眼弯弯,明眸若水,琼鼻樱唇,抿嘴一笑时,尤其可爱,嘴角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像是打着漩似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唔,我要给你们取名字。”孟若愚记得,她们没有正名,自己的前身叫她们,小一小二什么的。配这些个小美人,真是有损形象。 “什么,女人,你要给我们取名字,”一袭艳红的女王范儿萝莉有些诧异,拽拽的走到孟若愚面前,踮起脚尖,模了模孟若愚的额头,又模了模自己的。皱眉,撇嘴,“奇怪了,明明没发烧啊。” 孟若愚被傲娇萝莉给弄得一怔,额头上还残留萝莉软软小手的温度,唔,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喂,女人,不要用这种草痴的眼神看我!”红衣萝莉不屑的撇撇嘴,一记白眼欲抛不抛,后来想到自己的淑女身份,还是矜持住了。 孟若愚扶额,多傲娇滴小辣椒啊。等等,那个“女人”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抬眼一看,这萝莉的确有傲娇的资本,肤质雪白,蓝眸闪烁,金发飘逸,眉间一点朱砂,平添几分魅惑,五官英挺,一脸英气,的确是雌雄莫辩。 “我只想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们想好了,只要你们还跟着我,以后就是我孟家女儿了,而我从此以后就是你们的娘亲。”她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口气柔缓,声音细腻,却带着坚定,目光真诚无疑。 话落,没有一人出声。五个小萝莉,一个老萝莉,气氛有些凝滞。 这时,粉衣萝莉举起软软的小手,目光亮闪闪的望着孟若愚。 “娘亲,为什么要改名涅?”粉衣妹子装萌了。 “不为什么涅。”孟若愚笑的灿烂,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也。 “那,娘亲,会不会不要我们了涅?”粉衣妹子小心翼翼地望着孟若愚,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隐隐含着一种期待。 “当然不会。”孟若愚看着粉妹子小白兔般模样,突然有些好笑。 “那我愿意!”粉衣妹子的回答很有力。 紧接着是蓝衣萝莉,也就是老大。只见她,眉眼精致,典雅明丽,嘴角微扬,浅笑绮丽,端的是名门之风。 这个,介个是狐狸型月复黑萝莉。 然后是傲娇的小辣椒。 最后是小五,那是怎样一种美。 一袭白衣,不染尘埃,双瞳若剪水,腰身如弱柳,典型的江南风韵。却多之几分仙气,温温润润,清清雅雅,是个病态小美人。 论俏丽,不若小粉;论精致,不赛蓝衣;论英气,不如红衣;轮霸气冷酷,她比不过气场强大的紫衣妹子。 她身上有一种令人舒心的美,她的五官也许比不过在场的任何一个萝莉,但她嘴角那种恬静悠远的微笑,使整个人淡然安宁,带着一种精灵般纯美飘渺的气质,整个人宛若一块滋养在清水中的美玉,莹润透彻。 在孟若愚这幅身体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女孩,其实是一个······哑巴。 难怪觉得,她目光之神韵,无人能及其一二。 因为不能言语,所以将百千细腻藏于心底,她的澄澈目光,她的淡然笑意,像是一株生生不息的向日葵,绽开最绚烂的美好,追寻着属于自己的阳光。 真的是,很美好很美好的女孩呢。 目光偏移,落在银纹紫袍萝莉上,她迟迟不动,似乎在挣扎些什么,眼神复杂地看了孟若愚一眼,随即转身,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风扬起她紫色裙摆的一角,在空中划出卷起凛冽的弧度,潇洒不羁。 孟若愚看见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娘亲,名字。”正在怔愣之际,小粉妹子蹦跶蹦跶着小碎步,牵起粉色的裙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眼睛眨巴眨巴,萌煞众人也。 “嗯。”孟若愚抬眸,点了点头。 ··············································································· 蓝衣,孟岚初,字宛。 红衣,孟唯兮,字溪。 粉衣,孟若可乔,字乔。 白衣,孟悦然,字冉。 四个小萝莉自然是心满意足,孟若愚忽然有些佩服自己,这么些个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好听的一塌糊涂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名字是谁取得呢? 是孟姑娘呗! “丫头们,叫我一声娘听听!”孟若愚顺手捧起桌边一杯茶,琉璃色茶杯明丽剔透,衬得那一双手白皙纤长,低头,抬手将落在脸颊旁的一缕柔顺的青丝撩至耳后,雪白粉女敕的耳根在阳光下白净怡人。 “额娘。”那是蓝衣小宛。 “笨蛋娘亲。”那是红衣小溪。 “宝贝妈咪。”那是粉衣小乔。 “噗”那是某个无奈惊吓得喷茶的娘亲。 经研究表明,孟若愚的情绪起伏线素介个样子滴:平和——内伤——喜悦 孟若愚抬头,目光落至白衣小冉身上。 白白的裙子,是流连于天际一片浅浅的云,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微微跃动,划出了优雅的弧度,纤长卷翘的睫毛与苍白晶莹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奇异般的和谐。 她抬头,微微浅笑,乌黑莹亮的瞳孔泛着琉璃色的光彩,纯净安宁如幼婴,不染尘埃似谪仙。 她微启樱唇,两个无声的字,“娘亲。” 刹那间,孟若愚恍若听到那声仙音,清清脆脆,黏黏糯糯,美,美极了,妙,妙也。 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个女孩呀,正是让人心疼。 孟若愚笑笑,她应了一声“嗯”,极有力,极清脆。 透过她,仿佛看到了上一世自闭的自己,在阿姐的一声声不懈教诲中,终于学会了说话,开口的两个字,就是“姐姐”,像是初生的幼婴学会叫“妈妈”,阿姐的表情像是得到全世界那般满足骄傲。 小冉扬起嘴角,笑得一脸明艳。 “嘿,女人,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笨蛋娘亲吗?”小溪挑眉,抱肩,颇有些狂逆。 孟若愚摇头,扬目,示意小溪接着说下去。 “其实呢,娘亲你叫孟若愚,若愚是什么?若愚就是像笨蛋一样,你是若愚娘亲,不就是笨蛋娘亲吗?”小溪得瑟了,扬眉吐气。 “额,介个可以这样解释吗?”孟若愚扶额,她发现自己老了,跟不上年青一代的祖国花朵了。 “嗯哼。”小溪继续得瑟,那小样,让孟姑娘很不爽涅! 秋日融融,那小屋里,也是一派温馨。 ··············································································· 暮色四合,大片大片的墨染蓝了天空,点点繁星,缀满深蓝的幕布。 微风拂过,隐约有几声蝉鸣,划破寂静。 孟若愚站在瀞澜园门前,静静的伫立着。 季桐夏,听起来,远比她人柔和。 举目四望,摆设都是极简朴的,院子里是洁白的昙花,她看见那个女孩的脸颊,亦是如此白净明透。 季桐夏转过身,她看见了孟若愚,并没有说话。 “请问,可以进来吗?”孟若愚可劲眨眼,尽量装得可亲一点,博取萝莉好感。 “不可以。”天然呆元气妹纸摇头,倒了一杯茶,抬头仰望星空。 “哎呀,天空不是这样看的,”孟若愚抬脚进门,脸皮之厚,非城墙无可比拟也,自来熟得外焦里女敕,丝毫不尴尬。 妹纸皱眉,微微嘟起的嘴表示不满。 “走,跟我来,老娘带你看最闪亮的星星,那叫一个闪,炫得睁不开眼。”孟若愚牵起季桐夏就走,她看见那个女孩的目光,眼中划过一些不明情绪。 “去哪?” “傻呀,老娘不会轻功,搬梯子去。” “······” ············································································· 几缕清风,一盘银月,也许还有几分惆怅。 季桐夏呆了,愣愣的看着闪闪的星星眨眼睛,托腮凝思。 孟若愚看着肥的流油的烧鹅,砸吧砸吧嘴,只叹一声“美食无限好,只是不在口”。 转头看面瘫小美人,摇头,你说小美人忧郁个啥呀,忧伤的妹纸,你恋爱了吗? 面瘫小美人转头,看见孟若愚一脸“垂涎”地看着自己,皱眉,撇头。 孟若愚当然不知道季桐夏的想法,她要是知道,不得跳楼,靠,想她是在垂涎美食好不好,她又没有恋童癖。 “呐,小美人,你为什么不改名字?”孟若愚戳戳小美人的脸蛋,当真是滑腻非常。 “我是季家女儿。”小美人定定的看着孟若愚,眼神里格外的认真。 “所以呢?”孟若愚疑惑,那又怎么滴呢? “季家,是宋国无上尊贵的世家,我的爹爹,我的娘亲,我的哥哥们,还有我爹爹的爹爹,娘亲的娘亲,他们都是宋国最骁勇善战的战士,我也是,将来,我会为我的国家,我的民族,献出我的一生,做一个让季家乃至宋国都骄傲的季将军。”季桐夏说得眉飞色舞,刹那间,她的眼睛灿若繁星,她在笑,那般和悦。 “那,现在呢?”孟若愚点头,她的梦想很伟大,也很艰难,她不过一个稚童,小小的身躯却肩负着家族沉重的使命。 “现在,季家虽然没落了,但季家人是不会放弃的,”她凝视着孟若愚,“我是不会改名字的,季家后辈从不会畏手畏脚,既然姓季,就得担当起季家的责任。” “你有没有想过,你该怎么办,你的家人下落不明,如果你再出事,谁来为季家报仇雪恨?”孟若愚也看着季桐夏,这个女孩骄傲,坚强,却带着独有的倔强,却不够隐忍。 “改名字不是畏手畏脚,这是保护自己。这世界上那个英雄豪杰,不会隐忍,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勾践也曾卧薪尝胆,桐夏,你要记住,人不能有傲气,但一定要有傲骨。”孟若愚抬头,仰望星空,漫天繁星,缭乱闪烁。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孩,也在同一片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也是同一段话。 阿姐,你还好吗? 苏苏,很想你呢。 季桐夏低头,有些愣愣的。 她是季家的掌上明珠,爹娘告诉她,她要有大家小姐的风范气度,哥哥们告诉她,她要像公主一般优雅骄傲。但是,没有人告诉她,她要学会隐忍。 “你觉得,我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季桐夏有些迷茫,季家女儿,不是都应该坚强,骄傲吗?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怎么做了。 “做一个快乐的人。”孟若愚偏头,月光洒在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上,别样清幽。 “快乐的人?怎么可以。”季桐夏很诧异,快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人。随即又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不够优秀吗?只能做一个快乐的人。 “我孟若愚的女儿,不需要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也不要你学奇门遁甲,上天入地的本事,我希望我的女儿,都可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我不要没有生气,安安静静的瓷女圭女圭,我要的是,一个会笑,会哭,轰轰烈烈,肆意张扬的女孩。桐夏,我希望你快乐。”孟若愚模模季桐夏的头,她知道,过分早熟的孩子,也过分脆弱。 “嗯,”季桐夏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慢慢地靠在孟若愚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嘴角扬起一抹恬静的微笑,“换个名字” 爹爹,娘亲,七位哥哥们,你们都说错了。原来,季桐夏,不仅仅要做一个坚强骄傲的将军,更要做一个明朗单纯的女孩子,原来,你们对我很苛刻,其实你们也希望我快乐一点吧。 爹,娘,哥哥,桐夏,明白了。 “娘亲,我想你了。”季桐夏突然抱紧了孟若愚,透明的泪水流淌在苍白的肌肤上,婴儿肥的小脸恬静如初。 那,就叫孟铭墨吧 铭记的铭,墨取默默之意。 孟若愚抬手擦擦季桐夏的眼泪,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小女孩,内心洋溢着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娘亲吗?貌似是一个还不错的角色。 她起身,看见身下的“高空”,有米有搞错?梯子倒了,她,要怎么下去? 顿时,孟若愚苦着脸,艾玛,她要在这里等天亮吗? 你妹,为什么穿越的时候,老子没有空间,也没有轻功,孟若愚霸气一吼,“靠,穿越这玩意也有潜规则啊啊啊!” 于是乎,一身鬼叫鸣破孟家大院,众婢女瑟缩,孟家大院很邪门哪。 第二章 娘亲本色 孟若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白白的床单上弥散着牛女乃香,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头顶上浅金色睡莲花纱帐,转身,继续睡觉。 等等,孟若愚猛地一睁眼,还是浅金色蚊帐,孟若愚揉揉眼,不对呀,她,是怎么回来的? 孟若愚起身,透过朦朦胧胧的珠帘,依稀瞧见一女子身影,身段纤细,腰肢柔软,体态婀娜。 “哟,孟姑娘醒了。”女子声音,绵软动听,宛转悠扬,恍若玉珠洒落银盘,真真是魅惑人心呀。 抬头一看,竟是个画中的人物。肤色如玉,洁白明丽,樱唇琼鼻,眸子柔得像一汪春水,落了一池桃花,斜斜的梳了个堕马髻,一支墨紫碎玉步摇轻颤,额前一浅粉色娇荷华胜,上身着淡紫色莲纹长衫,套一件艳粉色桃蕊小褂,是一条月白底杏色云纹锦缎曳地长裙,一双碧柳落英绣花鞋。体段轻盈,袅袅娜娜,妍媚娇柔,数不尽风流韵味。 莫说男人,便是孟若愚一瞧,都觉得心神一漾。 这女子,必定桃花泛滥。 “琉珑,你回来了。”孟若愚扶额,顿觉清醒了一些,“琉珑,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孟小姐,你说呢?”苏琉珑扬目,俏皮伶俐,倒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猫。 “琉珑,不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孟若愚催眠自己,苏琉珑是个弱女子,苏琉珑是个弱女子,好吧,苏琉珑是个贪财怕死无节操的月复黑弱女子······ “当然,”苏琉珑摇着一柄精致的象牙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自在闲逸。 “艾玛,我就说我们家琉珑不紧聪明伶俐而且巧言善变还武艺高强,琉珑,你们家小姐有你,乃此生之幸······”孟若愚勉强挤出两滴泪珠子,悬在眼眶边,尽量装出一副感天动地的模样。 “慢着,”苏琉珑收起了美人扇,拿下悬在腰带上的水剔玲珑琉璃算盘,“吧嗒吧嗒”的打着,两张唇瓣飞快闭合,“你害我担惊受怕精神损失费一百两,纤纤弱质的我动了体力五十两,一路照顾你安顿五十五两,打碎我的景泰蓝花瓶五十两,总共是二百五十五两,看在我俩昔日情分打个折扣,少收你五两,折合下来一共是二百五十两!” 孟若愚仰头,呆滞状。 我那个去,你个纤纤弱智,你个二百五,剽悍的苏财奴不需要解释! 不过,二百五十两,姑娘我还是有那么点钱。 “黄金!”苏琉珑笑咪咪,粉讨喜粉讨喜。 “凭毛是黄金啊,而且你的景泰蓝花瓶碎了关我什么事,干嘛赖在我身上!”孟姑娘发飙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活得太压抑······ “孟若愚,请你注意,本姑娘是在被你刺激得伤心欲绝悲痛忧郁之下一时失神之下打碎了花瓶,你说你该不该赔。”苏琉珑一张巧嘴,黑的也能给你说成白的。 “赔赔赔,赔什么赔呀,老娘又不是三‘赔’小姐!”孟姑娘犯倔了,认死理。 “早就料到有今天,你看看,白纸黑字,看你怎么抵赖!”苏琉珑奸笑。 “纳尼?”孟若愚迷茫了,她肿么不记得自己按了手印。 “妹纸,莫要迷茫,是我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乘人之危滴。”苏琉珑笑得明媚。 “你妹!”孟若愚表面愁苦,内心暗笑,“管你什么白纸黑字,老子就不给钱。” “孟姑娘,你心中小九九我知道,不想给钱嘛,但是,如果‘孟家五宝’知道了,你这个娘亲估计也别想树新风了。”苏琉珑笑得奸诈。 “什么孟家五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孟若愚装糊涂。 “装什么装,要不,奴家这就去。”苏琉珑转身,摇着美人扇,悠然俏丽。 “慢着,给就给嘛,真是的。”孟姑娘投降,撇着嘴,郁闷了。 “嗯,孟姑娘真真是极好的。”苏琉珑瞬间小主范儿了,巧笑嫣然。 “唔,苏财奴,苏狐狸,你怎么不改姓钱!”孟若愚依依不舍得看着一叠厚厚的银票,憋屈了。 “这是个好主意,我也觉着‘苏’这姓不太好,苏就是输,等哪天没钱了了,我就姓钱。”对于钱的事,苏琉珑比谁都较真,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荷包里,满意的拍拍荷包,“不过,估计孟姑娘是等不到哪一天了。”苏琉珑喜欢看孟若愚崩溃,这是除了钱之外最感兴趣的事。 默默地看着苏琉珑美滋滋的数着钱,孟若愚窝在被窝里,因为此时她觉得自己很窝囊。 “唔,现在什么时辰了?”孟若愚呼了一口气,吹起了额发。 “估计公鸡已经打鸣了。”苏琉珑不打算多留,对于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而苏琉珑不是在数钱,就是在赚钱。简洁地说,她从不浪费时间。 “喔,”孟若愚应了一声,突然从床上跳起,“呀,我的爱心早餐。” 披着一件衣服就风风火火的冲出去了,苏琉珑淑女式摇头,太不雅观了。 孟若愚推开厨房门,呼呼的喘着气。 “哐当”一铁盆坠落在地,那婢女看见形容不整的孟若愚,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划破寂静。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冲了出去。 孟若愚塞住耳朵,她也不是这么没形象吧。 当然,孟若愚衣衫凌乱,发髻松散,不过,她当然没时间理会自己什么样。 孟厨娘狡黠一笑,当代厨神横空出世。 于是乎,孟家五宝站在厨房时,就看见衣衫不整的娘亲以及她手上耍杂技般飞舞的刀。 囧,好囧。 孟若愚看见五个丫头站在厨房门边,顿时自恋了,“不要太崇拜娘亲,娘亲只是个传说。” 众宝宝无奈,扶额,默默哀怨。 “娘亲,”面瘫系少女孟铭墨指指锅,“锅糊了。” “什么?娘呀,”孟若愚不耍杂技了,临时还回头说,“快快,去餐桌上等着,娘亲的美食就要上桌了。” 孟家五宝集体叹气,估计待会儿肠胃会有些不适。 以上这个小片段告诉我们,男人娶妻该娶下得厨房的,因为你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不该祸害子孙哪! ··············································································· 扯回正题,当孟家五宝看见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时,顿时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 “当当当当,有没有很惊喜呀,这是金丝蛋卷,这是紫萄蛋挞,白云女乃油糕,黑森林蛋糕,缤纷蛋烘糕。”孟若愚瞬间贤惠了,巨蟹座气质激发,目光亮澄澄的。 “那?”孟若可乔看见白云女乃油糕,瞬间馋了,眨巴眨巴眼,看起来还不错的呢。 “等等,这个真的可以吃吗?”孟唯兮瞬间傲娇了,皱眉撇嘴抱肩,一脸嫌弃。 “嗯,真的很好吃嘛,你们快尝尝嘛。”孟若愚急了,你可以说孟若愚不漂亮不聪明不可爱没有女人味,但绝对不能说孟若愚的厨艺不好,因为巨蟹座的母性爆发无人能及。 孟岚初夹了一块金丝蛋卷,凑在嘴边,有点犹疑,有点无奈,迫于压力,终于狠狠心。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顿了顿,喝一口温牛女乃。 在五双期待的目光下,微微扬唇,味道,似乎,不错! “很,美味。”孟岚初微笑,一点甜融化心间。 “我要尝尝,”孟若可乔瞬间激动了,夹了白云女乃油糕,咬了一口。 “唔,好好吃,”孟若可乔又咬了几口,直到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我还要!” “我也要!”剩下的几位小萝莉也不甘示弱,抢了起来。 不一会儿,大家吃的心满意足,桌上还剩下金丝蛋卷紫萄蛋挞白云女乃油糕黑森林蛋糕各一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终比较好欺负的孟若可乔被推出来了。 “喂,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可恶!”孟若可乔小嘴一嘟眉头一皱,最讨厌被欺负了! 众萝莉装淡定,装忙碌,决定将乔姑娘忽略到底。 “唔,”孟若可乔转身,看见孟若愚,顿时老虎化身小喵咪,“娘亲,你吃。” 孟若愚愣了愣,随即笑笑,坐下来,“谢谢宝贝们,娘亲这就吃。” “娘亲,”孟若可乔瞬间眼泪汪汪了,“明明是你做给我们吃的,你还谢谢我们,我······呜呜。” 众萝莉也不淡定了,眼眶微红,娘亲真的好好。 “诶,怎么哭了,我是你们的娘亲嘛,就应该做给你们吃啊,而且要做一辈子。”孟若愚揉揉孟若可乔的小脑袋,笑得明丽。 “娘亲。”萝莉们沸腾了,齐齐跑到孟若愚身边,围了一个圈,抱着孟若愚,嘤嘤哭泣。 “娘亲,以后小乔也会做一辈子东西给你吃。” “娘亲娘亲,小宛会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给你花。” “笨蛋娘亲,小溪会给你买大房子。” “娘亲,小墨一定会做得最棒。” 孟悦然抬起小脸,凝视着孟若愚,嘴角扬起恬淡的笑意,娘亲,小冉也会对你很好的。 “好,娘亲等着你们实现诺言。”孟若愚抬头,笑颊粲然,看着窗外开得明艳的花,思绪渐远。 第三章 天雷滚滚 窗外,月朗星稀,清风徐徐,院子里的栀子开得雅致,白白净净,细腻匀透。 孟若愚托腮凝思,暖灯下,肌肤像是剥壳的荔枝,粉女敕剔透,无端端的诱人。 书香袭来,勾得人神思一转,目光偏移,落在书上,继续发奋读书。 她在做什么?你以为是在读书,nonono,那是在做穿越女必须得奋斗的事,了解历史。 奉天大陆,共有五个大国,这名字取得巧,唐宋元明清,连习俗风格都相差无几,小国稀稀落落散落周边,像是星星一般绕月旋转。 刚看到这个消息,孟若愚激动了,尼玛这个戏码太精彩了! 唐玄宗杠上康熙?武媚娘娘对上冷面雍正?霸气攻成吉思汗与小白受顺治帝?尼玛环猪哥哥可以看见你不?还有四爷和八爷神马的最有爱了! 历史版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此打响! 打住打住,腐女宅妹子,你在yy神马?! 后来,孟若愚华丽丽的失望了,艾玛,四爷八爷浮云了,武媚娘换名叫五妹娘!历史给孟姑娘开了一个玩笑。 唉,架空什么的最讨厌了! 郁闷中猛啃书几个时辰,一抬头,蜡烛已经泪流满面,为时已晚。 “貂蝉,给我打桶水来。”孟若愚伸伸懒腰,揉揉眼,好困。 尼玛?貂蝉! 你没看错,那是孟若愚的恶搞,西施貂蝉玉环昭君,四大美女成了四大丫鬟。 奴役四大美人,感觉那不是一般的好。 其实,软绵绵的孟若愚很月复黑。 ·········································分割线姑娘飘过························ 云雾缭绕,白烟缠绵,暖暖春水,花瓣漂浮。 桶中,美人如玉,肌肤细腻。 灼热的雾气,美人眸色眀透,恍若琉璃水晶明月星辰,非这世间皎皎之光芒则不能比拟。 起身,美人出浴来。 晶莹剔透的水滴从滑腻的肌肤上滴落下来,白皙的肌肤像是光洁的白瓷,清冷素净。 舒服! 孟若愚穿好衣服,擦着头发,唤着丫鬟收拾,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此刻,她想了很多。 她想了前世的事情,前世,她没什么太牵挂的人,除了姐姐,其他人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她也没感觉。 殷苏,一个普通的女孩,却有一个很不平凡的姐姐。 姐姐是黑道老大的独生女,殷玫,容颜绝色,身手不凡,杀手榜上的no。1,一把银枪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纤纤素手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两姐妹的感情好得像连体婴,片刻都是要黏在一起的。 那年,她在学校被绑架,姐姐为了救她毁容······ 不过,后来,她却死在姐姐的手上。 她没有怨恨,甚至是平静,平静得衍生出一种愉悦。 死在最爱的人的手上,算不算是一种完美的死法。 阿姐,你还好吗? 思至此,不由得微微叹息,怅然地盯着蚊帐看,眼中一片茫然。 转身,顺手把手搭在内侧。 什么东西!? 孟若愚神思一转,皱眉。 毛茸茸的? 难道是皮毛,丫鬟做事太大意了,不知道自己对皮毛过敏吗? 软乎乎,温嘟嘟? 模起来手感还不错。 是圆的? 是个球体吧。 掀被一看,吓得孟若愚一蹦就下了床。 什么奇怪的东西,狐狸般柔软雪白的皮毛,球一样圆滚滚的,两颗如琉璃般纯澈的眸子嵌在天鹅绒一般细腻蓬松的毛上,小小的爪子藏在球一般笨重的身体下。 纯纯的,萌萌的,呆呆的。 噢,这分明是个异次元产物嘛。 孟若愚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个——球。 谁知,她这一戳,雪白雪白的球球,浑身竟颤抖起来,活像是被傅暖熙吓怕了。 看见那个雪团竟打起了哆嗦,胆小却有莫名其妙的可爱,孟若愚竟被这个雪球逗乐了。 “真是可爱呢!”说完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戳雪球。 软软的,弹弹的,又q又萌,手感真好。 雪球则瑟缩了一下,她的手指冰凉若寒水,让它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等等,后知后觉的孟若愚惊悚——毛茸茸的生物最可怕了! 孟若愚穿越了,体质自是改变,对皮毛过敏的毛病是不存在了,但内心却对毛绒绒的东西很恐惧。 于是乎,那雪球被孟若愚无情地丢出床外。 雪球眨巴眨巴眼,无辜地看着孟若愚,那叫一个清澈,那叫一个纯洁。 孟若愚感觉自己就像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不对,应该是孟世美,不对,扯偏了! 孟若愚内心罪恶了,那啥,别介样子看着人家了涅,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正在孟若愚和内心的罪恶做斗争的时候,瞬间,乌云密布,瞬间,大雨倾盆,再瞬间,银白色的闪电向龙一般翻滚在云间,天雷滚滚了了。 不是吧,可怕的东西要么不来,要嘛都来。 孟若愚刚刚是把自己遮起来,现在就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了。 轰隆隆的雷声,一下又一下,吓得孟若愚瑟缩脖子。 突然,孟若愚从被子中探出一个小脑袋,等等,她家的闺女儿们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理智胜过情感,孟若愚目光坚定的看着门,一咬牙,宝贝,娘来救你了! 刚要起身,门就被推开了,五个裹着被单的妹纸全都一股脑的冲进孟若愚的房间,目光又转移,盯着孟若愚的床,目光阴森森。 ready,go! 五个宝贝狠劲往前冲,飞窜到孟若愚面前,嗖的一声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几个萝卜头速度之快,力气之猛,惊得孟若愚瞪大了眼。 喵了个咪,她刚刚是看见闪电侠了吗?而且还是五个,有木有搞错! 谁家闺女那么彪悍! 好吧,额家的。 孟若愚看向房门,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那谁,你们有点公德心好不罗!做事有始有终啊! 孟若愚猫着腰,踮着脚,瑟缩着身子,去关门。 小心翼翼地模样,十足十的小偷范儿。 胆战心惊的关了房门,一转身,咦? 这是搞什么呢?那小雪球用小爪子扒拉着孟若愚的裤脚,眼神萌哒萌哒的,别提多q了。 孟若愚瞬间头发竖立,眼神涣散,呆若木鸡。 “二姐,”孟若可乔拉了拉孟唯兮的袖子,“娘亲怎么了?” “不知道,娘亲的样子怪怪的,丑丑的。”孟唯兮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辜。 “大姐,快去看看吧。”孟铭墨推推孟岚初,大姐神马的多具代表性啊。 “啊,不去不行嘛?”孟岚初傲娇了,没办法,孟家萝莉堆就是傲娇活跃的团体,很难不被感染。 孟悦然戳了戳孟岚初的小脸蛋,咬唇,眸光水润,瞬间萌了。 “好吧,我去。”孟岚初叹气,孟家四个萝莉都表示抵抗不了孟悦然的天然萌。 “娘亲,你还好吧。”孟岚初戳了戳孟若愚,瞬间觉得大姐神马的最苦逼了。 “小宛,快点把它扯走。”孟若愚目光移至脚边,语气有一种求人的意味。 “咦,你是什么东西呀?”孟岚初循着娘亲的目光,看见雪白的一团,不由奇怪。 “哇,好可爱哦,妹妹们快来看看。”孟岚初蹲,戳戳雪团,甜甜的笑了起来。 “哇哦,真的好乖哦,让我模模。” “我也要模模。” ······ 萌萝莉们集体母爱情怀泛滥了,每个人都表示很兴奋。 “老天,这种东西怎么会很可爱,毛绒绒的东西最可怕了。”孟若愚瑟缩一下,顿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小乖乖们,上床睡觉了!”孟若愚叉腰,抿唇,皱脸,泼妇状。 几个小萝莉耸耸肩,争着爬上了床,只看见孟悦然蹲在雪球旁轻轻抚模着。 孟若愚走了过去,也学者孟悦然蹲来,揉揉她的头。 “怎么不上床睡觉?” 孟悦然摇摇头,看着小雪球,莫名难过。 “小家伙,你不是要我把它带到床上一起睡吧。”孟若愚那个郁闷,虽说她的床宽,但是面对毛绒绒的生物,她也不是圣母好不啦。 孟悦然看着孟若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然后双眼眨巴眨巴看着孟若愚,眼睛那个亮闪闪,闪瞎了孟若愚的眼。 “这样” 孟若愚犹疑,姑娘,别用你n万伏的电眼瞅人家,人家羞射了。 “不太” 孟若愚纠结,丫头,不要使出湿漉漉的小狗眼神,奴家腼腆那。 “好吧” 孟若愚妥协,谁叫她心太软。 于是,六人和一只不明生物体挤在一张床上。 “娘亲,原来你也怕打雷啊?”孟若可乔捂嘴,偷笑。 “我,我又没说过我不怕。”孟若愚托腮嘟嘴,表示被女儿瞧不起的感觉很不好。 突然,天空中一条银苍色闪过,瞬间,雷声轰隆,震耳欲聋。 众女齐齐鬼叫一声,缩头,蒙被,瑟缩。 于是,纠结的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四章 胡子院长 孟若愚托腮,看着手中的信,叹气。 得了,悠闲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那信上端庄秀丽,飘逸灵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右下角是一女子闺名,璃梨。 这女子不是谁,正是本身的娘亲,宋国公主孟兰芝。 对了,还忘了开篇就该介绍的孟若愚这茬。 孟若愚,璟王爷嫡三女,从小能言善辩,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是大清国的才女加美女,又因身份尊贵,有第一格格的美誉。 不过,十岁的时候摔入了荷花池中,一跤跌下,从此痴傻。 被送到南边的小城里养伤。 孟若愚唏嘘了,看看,这就是一天才变蠢材的经典实例,最好那个蠢材能够勤奋努力,又成为名人才励志呢。 不过,孟若愚胸无大志,短期目标带着一群宝贝游山玩水,长期目标是养大成人。 爱情那方面,孟若愚没有啥经验,因为前世她是个姐控,直白点说,就一百合。 对了,对了,扯过头了。 继续说孟若愚的事,孟若愚不是跟着他爹姓的,而是跟着她娘姓的。 这在现代都不太多,在古代,这算是个稀罕事。 其实,她娘是宋国尊宠的公主,就这身份,配个皇子什么的都绰绰有余,据孟若愚看得历史书来看,宋国如今割据两路,一路是贵族旧派,一路是新崛起的巾帼派。 巾帼,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女子组成的。 孟兰芝的大姐孟韵华就是巾帼派的首领,而宋国,史无前例的有了一皇一帝,孟韵华为凤帝,旧派为聿皇。 现在,凤帝势力较强,宋国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女尊国,所以,照男子的习惯,孟兰芝的女儿也是要跟着她姓的。 孟若愚表示无所谓,也表示人家在宋国也是个女世子什么之类的,倍儿有面子。 这不,现在她娘就来催人了,孟若愚表示,米虫生活就得告一段落。 现在,她要赶快料理后事,呸,是余后的事。 她家的五个女儿也该上个学什么的了,这个孟若愚表示自己也很无知。 不过,孟若愚明白,有钱能使磨推苏琉珑。 这点小道消息,花点银子就能解决。 这不,那女子——聘婷摇曳的身姿,弱柳扶风的姿态,楚楚可怜的韵味,外加一张仙女似的脸蛋,还有魔鬼身材,不折不扣一狐狸精样。 那厮一婢女般,端着一碟折子,手上的手绢摇啊摇,颇具媚态。 只有苏琉珑拿到钱时,才这般春意盎然,那女子天生的憨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办事效率挺快的嘛。”孟若愚拿了一本折子,开始翻阅起来。 “那是,只要银子够了,什么都好说,”苏琉珑提到银子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极了,“再说,我们俩关系倍好,怎么说也要顾及点情面嘛。”她话锋一转,瞬间娇气了。 “得了,”孟若愚嘴里叼着个苹果,“哐当”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咬起来,“和谁亲都没有钱亲,谁给你钱,他就是你大爷。苏琉珑,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苏琉珑拨弄着帕子,有些漫不经心。 “我在想,倘若有一天你没钱了,是不是要在胸前吊一块牌子,上书‘此女卖身不卖艺’,一开口一万两起价。”孟若愚放下折子,沉思状。 “那倒是很有可能。”苏琉珑也沉思状,撇头,看见孟若愚在看折子。 “糊涂书院,”孟若愚模模下巴,“名字到挺有意思的。” 和“若愚”有异曲同工之妙,再看看,这书院一直稳居第二。 “咦,为什么是第二?”孟若愚挑眉。 “这糊涂书院的院长——胡子,一手创建了糊涂书院,但每年比赛总是得第二,不过,”苏琉珑话锋一转,还没出声,就见若愚姑娘手中一块质地饱满色彩莹润夺目辉煌的——金锭子,再见若愚姑娘,一抹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笑容绽放。 “嘻嘻,还挺自觉的嘛,”苏琉珑巧笑嫣然,葱白纤细的手拿过金钉子,眼睛都闪花了。 孟若愚摇头了,那么贪财一个人,气质还那么清新月兑俗,不是bt就是——bt。 “据坊间传闻,胡子院长有回得了第一名,但自己改成第二名了。” “奇怪,多没好胜心的书院呐?”孟若愚咬指头,沉思。 “‘’,第一么。”孟若愚又沉思。 “我知道选什么了。对了,胡子院长身在何处?”孟若愚展眉,笑得甜蜜蜜。 说着,手中又是一枚银锭子,直接抛给了苏琉珑。 “巧了,胡子院长在南城休假呢。”苏琉珑掩嘴巧笑,眉梢微扬。 “咱们这就去拜见拜见胡子院长。”孟若愚起身,去瞅瞅她家闺女了。 ··············································································· 午后,斑驳的老墙,迷离的树影,被茂密的枝叶剪得破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像是姑娘裙上的花纹,明丽整个调调。 不错不错 孟若愚提着一串青翠欲滴的绿葡萄,别问她在干什么,她在修炼传说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孟若愚寻找着,花丛里,木有,草堆里,木有,长廊上,有。 胡子院长,白须飘飘,体态匀称,一袭五福云锦袍,手中把玩着六个核桃,目光炯炯,嘴角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 啧啧,仙风道骨。 不过,那是想象。 现实中的胡子院长, 矮胖矮胖的,灰灰的,貌似一抹猥琐的笑容微荡。 逆天了,什么老年版高富帅,这就是个——孟若愚扶额,人家很尊敬老年人滴,不说,咱不说。 “胡子院长,久仰久仰,”孟若愚捧着那串葡萄,笑得灿烂。 “孟家姑娘,失敬失敬。”胡子院长笑得像个弥勒佛。 “承让承让。” “哪里哪里。” ······ o__o“……喂,你们够了! 读者呐喊了,作者彷徨了,有完没完了。”胡子院长,小女子远道而来,没什么好送的,只有······“孟若愚提出绿葡萄,那串葡萄晶莹剔透,滑腻匀净,在金色的暖光下,恍若水中碧玉。”哟,做得真像,瞧着质地,瞧着颜色,和田玉的吧,我都想尝一口了,不对不对,这色泽,帝王绿呀。“胡子院长拿起放大镜,一面观赏,一面赞叹,笑得快要合不拢嘴。”胡子院长,这。“孟若愚抹汗,院长你听我解释尼!”不过,孟姑娘,我不能收的。“院长突然收起放大镜,义正言辞,把葡萄一推。 孟若愚无辜了,喂,别介样子,就算人家是炮灰,你也不要演独角戏嘛,何况人家还不一定是。 撇撇嘴,正欲解释,忽看见走廊处,一湖绿色裙纱飘过,女子纤细身影,已然全无。 只余一阵清香飘过,美人呀美人,小家碧玉的莲花美人。 再一撇头,就看见胡子院长迷离的目光,还有嘴角边一丝银丝。 院长,口水流出来了,有必要介样子嘛。 孟若愚擦汗,咦,已经没有汗流了。”院长院长。“孟若愚无奈。”别出声,喂,小姑娘,刚才的事情不作数,葡萄呢,快给我。“胡子院长一改英雄本色,猥琐的本性显露出来了。”喏,给你。“孟若愚郁闷了,仅有三个字终于吐出来了,喂,别抢我的话语权好不罗,我才是女主,小心我叫作者删你戏份!”哟哟,我的小葡萄乖乖,让爹亲亲。“胡子院长瞬间猥琐,嗅嗅,一阵清香,舌忝舌忝,一阵清甜,小心翼翼的在袖子上擦擦,轻轻咬一口,瞬间,汁水横流,满口余香,嗯,仿得真像。 孟若愚咬牙惊悚,胡子院长,你也是穿来的吧—— 不然,你怎么知道,扭一扭,舌忝一舌忝,只有奥利奥呀。 还不待孟若愚反应,胡子院长呆愣,暴怒,大吼一声,”我的翡翠葡萄!“ 孟若愚耸肩,看吧,人家又没说那是什么帝王绿葡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呀。 瞬间,内心闪过小邪恶,嘿嘿,天大地大没有作者大,谁叫我是女主呢。 浮云浮云—— 孟若愚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胡子院长,其实这是我亲手种的翡翠葡萄,香甜可口,芳香四溢,纯绿色无污染,而且还有维生素abcdefg,蕴含多种矿物质,乃滋阴润肺,补气益血,养肝壮阳之首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看在我女儿是你学生的份上,只要998,只要998!“ 我去,你个狗血拍卖!况且,谁要收你女儿了,喂喂,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胡子院长抚胸,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咕叽咕叽,又给吞回去了。”孟姑娘,咱先不说这葡萄的事情,还有,你女儿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收你女儿!“胡子院长怒发冲冠,就差凭栏处了。”院长,息怒息怒,且听我吹一吹,我家有五女,个个赛天仙,大女孟岚初,文静端庄,落落大方,二女孟唯兮,率性果断,傲娇又骄傲,三女孟铭墨,潇洒不羁,霸气侧漏,四女孟若可乔,娇憨俏丽,温柔可爱,五女孟悦然,清新明媚,温婉娴静。我这五个女儿,那个不是名震四方的人物,你若是不要,那还有等着稀罕了。“孟若愚夸起女儿来,那可是毫不含糊,眉飞色舞,瞬间得瑟。”五个,你可真行。“胡子院长抱肩,胡子气得一抖一抖,转眼,装作不经意的问,”你的五个女儿真的有那么好?“”不信,咱就走着瞧。“孟若愚抱肩,巨蟹座母性瞬间激发。”刚刚那个莲花美人,可是胡子院长您的心头好。“孟若愚拨弄着青丝,别有种慵懒的意味。”咱们到书房去谈!“胡子院长四下看看,确定没人,连忙跑进书房里。 书房”介个介个,孟若愚,你胡说什么!“胡子院长脸色通红,像一个胀满了的红番茄。”是嘛,我瞧着那美人挺不错的,至少挺合我心意,我手上有几十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名帖,要不我就做做媒。“孟若愚唏嘘,装作看地毯。”孟若愚!“,胡子院长滔天盛怒,看见孟若愚得瑟的目光,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喂,招生大典的时候,就让你女儿来我们书院考试吧。“”nonono,刚刚我是请你,现在是你求我,把我家那五颗掌上明珠给你,懂了吗?“孟若愚挑眉。”你······好的。孟姑娘,请你家那五个惊采绝艳的宝贝女儿来我们书院考试。“胡子院长恨得牙痒痒,孟若愚仿佛听到磨牙的声音。”好了,作为报酬,那个小荷姑娘,我会帮你搞定的。“孟若愚拍拍肩,安慰。”真的,不对,你怎么知道她叫小荷的。“胡子院长瞬间心花怒放,转而犹疑。”胡子院长,你敢不敢再二一点,要不要那么明显啊。“孟若愚手指一点,只见那桌上,一张风雨残荷图,落款——”夏小荷“。 孟若愚一甩三千乌丝,奸笑。 恍惚间,她像是披着一件金光闪闪的披风,戴着墨镜,站在悬崖,迎风自强。 事实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一个当母亲的女人,记住,永远不要。 第九章 贞子倾城 “是的,我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丹夫人的丧礼上,她小小的,身着素衣,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眼泪含在眼眶中,红了一圈,也不肯哭,倔强地挺起背,烧着纸钱。那时,我看到,都觉得很心疼。”忽而想着什么,又说道,“你不知道,她当时身着素服,一身纯白,素雅清丽,倒比身着红衣时来得简单清雅,可爱极了。” “真的?”孟若愚想着傅倾城柔柔弱弱的样子,捂嘴偷笑,傲娇也玩淡雅。 孟夫人又拉着孟若愚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傅倾城的故事,“总之,撇开其它来说,傅倾城其实是一个很简单却很偏执的姑娘,除了她娘,其他人都进不去这个姑娘的内心,若愚,我其实很喜欢她的倔强潇洒,只是,这个世道,再尖锐的石头也会被磨圆润的,只希望她一直这般肆意才好。”叹了口气,目光凉凉的,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不会,”孟若愚突然出声,“娘,其实有些人的骄傲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被迫卑躬屈膝奴颜媚色,但总有一天,那个真正的自己也会回来,因为她知道,那是她的原则,那是属于她独有的骄傲!” 就像小时候,在大雨中,父亲用鞭子一直抽着姐姐,一天一夜,她看着父亲一直鞭打姐姐,却无能为力,哭得嗓子都嘶哑,看见血泊中的姐姐依旧笑得灿烂明媚,一声不吭,直到父亲累的抽不动了,才放了姐姐一码。 父亲走后,她从奴仆的手中挣月兑出来,抱着虚弱的姐姐,颤抖的模着她的伤口,眼泪花吧嗒吧嗒地掉出来,哭着问,“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父亲是我做的?你怎么不向父亲哀求?父亲就是看不得人硬骨头,你就服软一点也不会这样啊。” 姐姐只是模着她的脸颊说,“苏苏,姐姐说过会保护你,姐姐做到了。”然后就虚月兑的晕过去了。 后来她问姐姐,问什么不服软,姐姐笑着告诉她,“因为那是我的骄傲,我独有的骄傲,伤口有多痛,就要笑得多灿烂。” 想到这,不由得眼眶一红,阿姐。 孟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子,心里不由的震撼,这还是她那个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女儿吗? 察觉到孟夫人的目光,这才明白自己失言,连忙又娇羞的看着孟夫人,“娘,你这般看人家,人家会含羞啦。” “看看你,还是那个任性天真的性子。”孟夫人见到娇羞可爱的孟若愚,这才无奈地笑了笑,她说吧,她的女儿怎么会有这般独特的见地,那个能言善辩,原来是装出来的。 孟若愚羞涩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眸子晶亮亮的,倒显得俏皮伶俐。 ··············································································· 躺在软软的木床上,孟若愚惊觉自己失眠了,于是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无聊地数绵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 九千七百六十五只羊 九千七百六十六只羊 半响,孟若愚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明明觉得自己很困,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于是自己模索着起来,随意穿着几件长衫,披上一件织金孔雀裘福瑞披风,点起了一盏琉璃灯,出了院子。 天边,硕大的月亮像个甜滋滋的果子,傻傻的挂在天空,仿佛在说:吃我吧吃我吧,俺很好吃哦。 不要说这个比喻加拟人句不通,因为孟若愚了解了自己失眠的原因,那就是饿了。 于是鬼鬼祟祟地向厨房进军,目标,填饱肚子。 走在黑漆漆的花园里,黑压压的树木张牙舞爪,看起来尤其可怕。 当孟若愚第十八次转到同一个地点的时候,孟若愚气得骂爹,为啥不骂娘,因为娘很好很温柔,爹,那个贡献了一颗精子的种马,就是个禽兽!所以,堂而皇之的骂爹。 据说,十个女人九个没有方向感,也不知道这句话靠不靠谱,反正,她觉得她就是那九个中的一个。 安慰归安慰,只是,就算孟姑娘你是哪十个中的一个,你知道厨房在哪吗?你玩幸运猜猜猜啊! 第十九次,孟若愚默默哀叹,坐在石椅上,皱眉撅嘴,厨房君,嫌你三秒内出现在本姑娘面前,本姑娘留你个全尸。 所谓全尸,就是洗劫一空后,还留个房间,所谓五马分尸,就是洗劫一空后还把厨房给你炸了。 孟若愚默默开始数, 一秒, 二秒, 两秒,(众人:纳尼?) 三秒, 秉持着阿q精神的孟若愚还是眯着眼数的,总要有种郑重的惊喜感嘛。 好吧,纯属闲的发慌开始无聊。 缓缓睁开眼,what? 这是? 远远看去,一女子身影窈窕,风姿卓越,三千青丝随风飘扬,透过月色,蒙蒙胧胧间看见莹白色的衣裙。 我那个去,玩贞子大爷啊? 看见这女人,不对,女鬼,孟若愚有种想要泪奔的感觉,厨房君,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来就不来,人家可以自己回去的,何必要让土地公公变个女鬼出来,其实,不是所有人类看见鬼东西都能像女主一般淡定优雅,挥挥手,就灭掉神马的。 正在默默想着,那女鬼缓缓转过身来,孟若愚看见她的目光射向自己,为什么是射呢?因为孟若愚敏感的小胆觉得此目光凌厉非凡,好比超级无敌火箭大炮轰过来。 等等,这个时候还拽什么文采,溜掉比较要紧。 正想着,孟若愚缓缓地蹲来,迈着蜗牛小碎步,像乌龟一般蹒跚移动。 正想着,一双绣鞋停在面前。 此绣鞋用了上好的天蚕丝制成,上绣半月莲花花开图,独特的花样子,精巧的绣功,穿起来轻巧方便,好鞋好鞋! 不对,这个时候孟若愚你在想什么,还不快撤退,真真是没用尼。 可素,真的走不动了肿么办?女鬼菇凉,拜托不要挡着人家的路好嘛好嘛? 一咬牙,一狠心,抬起头,闭上眼,扬起一抹向日葵般灿烂的微笑,(陌:我可以说是菊花般的微笑吗?众人:······) “hi,美女,”一面打着招呼,一面指着女鬼身后,“看,两个美男在缠绵诶!” 对于女的来说,不论是呱呱落地的女乃娃子还是九十高龄的老女乃女乃,美男计是最好用的一招。 据xx国家统计,全球女性中百分之八十的女性已经堕落成腐女了, 所以孟若愚打算蒙一下,古代人不了解飞机,说不定这女鬼是腐女涅。 半响,耳畔传来清浅的脚步声,孟若愚心里暗喜,难道真的管用吗? 慢慢睁开眼,前面,木有人?四周张望—— 就在孟若愚身旁的石桌上,一个女子托着下颚,懒洋洋的看着她。 艾玛?蒙错了! 看了一眼,孟若愚赶忙闭眼,觉得在劫难逃,赶快写一份遗嘱—— 我的家人们我的朋友们,女士们and乡亲们,今天,我悲痛的宣布,孟若愚于xx年xx月xx日,因半夜饥饿出来觅食,不料得罪厨房君,遭到一女鬼谋杀,于三更身亡。 她的银行密码是:1314520, 她的死亡忠告是:亲,千万不要半夜出来觅食,不要得罪厨房君,不然可能会招来女鬼哟。 她的死亡宣言是:你死我死大家死,死死更健康! 她的死亡感觉是:没有死得更窝囊,只有shi的更窝囊 ······ 喵那个咪,这是要搞什么! 等等,那个女子—— 孟若愚睁眼,借着皎洁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面容,面色有些苍白,五官端正俏丽,像是玫瑰蔷薇牡丹,绝艳华贵,气质如雪似梅,迎着寒风,灼然怒放。 不是因为她倾国倾城,不是因为她冷艳魅惑,而是—— “姐姐!”孟若愚突然叫了一声,起身,快跑,扑到—— 一切顺理成章,孟若愚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带着淡淡馨香的身子,好温暖,好满足,就想一直这样抱着直到天荒地老。 “傻瓜,你这是干什么!”女鬼身子突然一僵,随即怒喝。 “阿姐,”孟若愚突然哽咽了,“阿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要抢你的男朋友,这是阴谋,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孟若愚,你又犯病了吗?”女子使劲扯,也拉不下来孟若愚,孟菇凉就像一坨牛皮糖,死死黏在女子身上,大有扯下来就死去的感觉。 “你下来!” “不下!” “下来!” “不下!” ······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那女子僵硬的面容有了龟裂的痕迹。 “你要怎么才能下来?” “姐姐,人家知道错了,可是你也不能不听人家解释呀,你都不叫人家苏苏了,而且,你还死了,呜呜,姐你好可怜,你说,是不是那个臭男人杀了你,老娘要崩了他!”瞬间,孟若愚妹子霸气了,没办法,姐控都这样。 “孟若愚,我是傅倾城。”女子强压着怒气,极力表现得和蔼可亲一点。 “我管你什么倾国还是倾城,反正你要是倾城了,我就把城给你建起来,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能做到。”孟若愚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都往傅倾城身上蹭。 “······”傅倾城僵硬,模模那厮的额头,没发烧。 “那你下来。” “你原谅我了?”孟若愚吸吸鼻子,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傅倾城。 (某陌:喂喂,孟若愚你够了啊,连我这个作者都看不下去了,再哭我削你! 孟若愚一瞪:哪凉快哪呆着去!某陌默默地爬走,咬牙: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的一堆妹纸) “······嗯”傅倾城勉强点点头,只希望这厮快点下来。 孟若愚万般无奈地从傅倾城身上趴下来,愣愣地看着傅倾城。 “等等,你说你是傅倾城?”孟若愚呆滞的看着傅倾城,眼中神色晦暗难明。 ------题外话------ 捣蛋剧场时间: 乙读者:陌导,姐姐好有贞子的美感,你这章可以更名为“贞子大爷”么?据说这部电影在《xx公寓》很火的! 陌导:······ 第十章 孟若愚看着眼前的傅倾城,不得不承认,和自己的姐姐殷玫真的很像。 傲气,张扬,倔强,冰山,外带一点点小傲娇。 姐姐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却为了她不惜撑起一片天,阿姐说,苏苏,别怕,只要有姐姐在,便护你一世安然。 姐姐说,她可以张扬肆意,可以天真明媚,可以成为一个刁蛮公主,因为,有她在。 可是,半夜三更,她经常看见姐姐挑灯夜读,每天早起眼圈都是黑的。 在枪林弹雨中,不要命地攻下占地,毁了花一般好的容颜。 和黑道毒枭谈判,强壮镇定,每次结束,手心总是虚汗,瘫倒在床上。 甚至,为了救她,那么骄傲的姐姐,不惜丢弃尊严。 还好,她死了。 ······ 阿姐,你在哪? 苏苏很笨,虽然知道永远比不上你,但苏苏会很努力地让自己强大,直到有一天,你出现在苏苏的面前,苏苏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你,阿姐,以后,我护你一世安然,。 ······ 想着想着,孟若愚不禁红了眼眶,眼泪花悬在眼眶,就要掉下来。 “喂,孟若愚,你,你别哭啊。”傅倾城一见孟若愚哭,瞬间就别扭了,她最怕女孩子哭了,啪嗒啪嗒掉眼泪,实在是太肉麻了。 “阿姐,”孟若愚一下子扑进傅倾城的怀里,即使知道她不是阿姐,即使明白她的心里没有她,她也只想小小的软弱一下,哪怕,只有一秒。 她不贪恋时间停止,就算以后都不会再见面,至少余下的时光可以拿来慢慢回忆。 情,有时候只存在一秒钟,有些人却沉浸了一辈子。 而傅倾城僵硬着身子,任她抱着她,其实,被人抱的感觉,还不坏。 孟若愚狠狠发泄一次,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这些日子好像都活得混混沌沌,那些身边的人,那么的不真实。 真正穿越,其实并没有把皇子王爷当大白菜挑,什么餐饮娱乐吃喝玩乐搞得顶好,开个青楼唱个青花瓷红得半边天银子哗啦哗啦进的心理。 只有一个想法,回家。 一个人,真的很孤单,那些人对她的亲昵对她的好,其实不是对真正的她,是一个她也陌生的人,也说不明白,就像是全世界都认识你,你却像个局外人一般。 她其实很软弱,一直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稍稍探出脑袋,一受到惊吓就紧锁心房,拒绝一切。 她笑着哭着,和一群认识自己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庸庸碌碌,像虫豸忙忙碌碌而无所获,她以为自己进入了这个时空,这个圈子。 每当半夜,她总会仰望明月,她常在想,有没有那个时空的人,和她在仰望同一个月亮。 她爱上了写日记,前世记得的事情都写在本子上,每天拿来看,每天拿来回忆,一面笑着一面哭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正地活过。 而,当她抱着姐姐狠狠地哭着的时候,她恍若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她突然觉得,她应该好好的活着,她不会丢掉曾经,也不会期待未来,而是应该好好把握现在,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姐姐还在身边,她,还没有被抛弃。 ··············································································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圆子里的菊花开了一大片,娇娇女敕女敕的,模样倒是可爱。 清国各地区气温明显差异较大,小南城是秋天,有些城市冬天,有些城却又是夏天。 孟若愚坐在傅倾城的旁边,晶亮的眸子看着她,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傅倾城皱着弯弯的眉,这些天,孟若愚总是缠着她,问她干什么,她说来蹭吃蹭喝,每次却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她,饶是她定力再好,冷冷的脸色也有龟裂的时候。 不管你怎么瞪她,她都一脸温柔明媚的看着你,说实话,她活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于是,傅倾城这几天都是用一种躲的姿态来应对孟若愚的,虽然在她身上,用这个字显然很怪异,但是比起孟若愚一见她就鸡冻的怪异来说,明显要好得多。 这不,今天,孟若愚天不亮就来了,端了一笼子美食,美名其曰,尊老。 傅倾城尽量表现得冷硬一点,坚强的吃完早餐,在孟若愚腻味死人的目光下,怎么看怎么励志。 “你盯着我做什么?”傅倾城擦了擦嘴角,优雅中透着一抹慵懒,慵懒中带着一丝恬静,恬静中包含一点随性,怎么看都那么好看。 “因为姐姐很好看呢。”孟若愚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迷恋不良少年的十六岁少女。 “胡说什么。”傅倾城轻轻呵斥了一声,微微怒意,却在孟若愚看不到的角度,轻轻弯了弯嘴角。 从小到大,她都是父亲心尖尖的宠儿,无数人都在夸她,闭月羞花也好,沉鱼落雁也罢,直率坦诚不拘小节等等,她都听腻了,看着那些人阿谀奉承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只恨不得立马走人。 却从没有人,简简单单的说一声,你很好看,她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却那般高兴,大概是因为孟若愚的坦诚,对,就是坦诚。 “姐姐为何喜欢戴面具?”孟若愚不明白,长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何不坦坦荡荡地露出来,掩着面容却有些神秘的意味,难道是吊胃口?想着,却否定了这个答案,无论是前世的姐姐还是今世的傅倾城,都是个极高傲的主,便是她喜欢的男子,她也绝不会玩这些戏码。 “面具是虚假的。”傅倾城眼眸一敛,悠悠的说道。 说罢,便起身,走向了花园。 孟若愚听到答案,微微愣了一下,面具是虚假的?什么意思,她戴上面具是为了掩饰本性,还是说,她讨厌虚与委蛇,干脆带上面具,冷漠的看着这个世界。 阿姐,为何这般? 想着,随着傅倾城走了出去,刚迈出步子,就闻到泥土清新的香气,浮躁的情绪一点一点沉淀。 往四周望望,看见傅倾城站在荷花池边,淡漠的看着锦鲤水中游戏。 傅倾城今天穿着剔红色襦裙,裙摆上绣着朵朵纯白梨花瓣,好似站在梨花树下,竟给人一种花雨点点的美感,外罩莹白薄纱,那纱轻盈光滑,在阳光下一罩,会变幻成流光七彩色,陪着大红色,显得清贵些,浅褐色的腰带上缀上大颗东珠,饱满诱人,极尽奢华。 额前是浅金色华胜,流苏一般摇曳,挽了个牡丹髻,插着一支羊脂玉鎏金茉莉小簪,一只红宝石赤金步摇微颤,更显得雍容华贵。 傅倾城五官本就妖冶,一双丹凤眼波光潋滟,风情万种,气质却是冷冷的,冰与火的完美融合。 第十一章 惊现玛丽苏 清早,秋日里竟有些暖融融的春意,晶莹剔透的白露如珠似玉,静静地躺在枯黄的老叶上,越发衬得露珠清莹明透,比那暗夜星辰明亮,比那皎皎白月清澈。 孟若愚喝着清心莲子粥,咬着金丝软玉荷叶玉米蛋卷,心情尚好。 前些日子,孟夫人说要在洛府举行一个百花宴会,竞选大清国第一美人。 孟若愚本来没啥兴趣,但听到百花会,好奇心勾起许许,她有点想知道是不是n多小说里提到的百花会都是一个模样,据说这百花会的提议是洛府的庶二小姐提议的,孟若愚脑筋一转,难道那个小姐也是穿越同胞? 若是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好闺蜜姐妹,若不是,那这宴会名称也太猥琐了,**果的猥琐,而且还俗,可劲儿的俗。 不过,就算孟若愚不想去,傅家的四个小姐,那个不是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出色的名门闺秀,信手拈来也是绝活,听说好些皇亲国戚要来,那个闺中女儿不是翘首以盼,精心装饰。 当然,除了孟若愚这个优哉游哉的小姐,她是嫡女,婚事哪有这般着急,只是大姐,人已及笄,至今还待字闺中,这回百花宴会,就是她风光无限的好机会。 她吃饱喝足,对着镜子整整仪容,一身浅色玫红长衣,袖上几支连枝粉桃蕊,外罩一件青赤色对襟莲纹祥云小褂,一双花盆底鞋,兰花纹面铺开,缀满琳琅的小珠子,玉片什么的,倒显得精巧细致,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两根流苏微微摇曳,倒显得俏皮灵动,温婉静秀。 平日里穿些汉服是流行,正式的宴会上确实要穿旗装的,不过,孟若愚踩着这花盆底鞋摔了七次,扭了五次,自己把自己绊倒一次,战绩辉煌。 这不,又由着貂蝉领着她溜了一圈,零风险无失误,完美。 玖兰姑娘是要去的,武功高强,当个保镖绰绰有余。 玖兰现在的身份是叶家小姐,按理说家中未允是不得去的,于是孟若愚干脆把她当丫鬟携带进场也是可以的,当然,孟若愚事先又去孟夫人那里说了一通,离谱加上没谱,说玖兰是叶家的分支,家道中落,父母皆亡,在女乃娘的照顾下成长。总之,要多悲伤就多悲伤,催人泪下闻者落泪,不过也不难,只是几段琼瑶段子改编的罢了。又说怕孟夫人担心,瞒下了玖兰的身世,只是玖兰武功不错,能保护自己云云,一通废话之后孟夫人终是擦着通红的双眼,泪眼蒙蒙地哽咽着答应了。 玖兰自是不穿旗装的,一身紫色汉裾,一根白丝带系着青丝,白瓷般细腻的脸庞边几缕青丝随风摇曳,死水一般沉寂,却又似风一般灵动。 且不说这容颜这气质,这身服装就很惹眼了。 领着丫鬟来到大堂,一股脂粉味飘来,一堆如花似玉的美人立着。 傅宁宛着一身艳桃色长衣,新月牙纹路铺散裙上,金丝边缠袖,外罩茜素青色小褂,断断续续的月牙白蝶纹延伸开来,梳着弯月髻,戴着一朵暖色茶花旗头,比着平时少了几分温顺,多了几份艳丽,笑时婉婉,明丽乖巧。 傅倾城依旧是着一身红裙,这旗袍比之汉服多了几份端庄,少了几份飘逸。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去,坐上马车,悠悠往洛府行。 马车悠悠的停下,下车,抬头,苍劲有力的两字——洛府。 孟夫人身边的丫鬟青玉递过名帖,在管家一脸灿烂的笑容中步入洛府。 亭台楼阁,飞檐玉壁,小桥流水,巧夺天工,处处都是精致典雅的,透着江南水乡独有的细腻,这布局,和璟王府又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璟王府布置大气,洛府格局典雅,好比牡丹与兰花,各有各美。 孟夫人带着孟若愚在各位夫人跟前见过,赵钱孙李什么夫人,孟若愚一面婉笑着应承,一面暗暗记下名称,虽说不想献殷勤,以后见面不至于连个招呼也不打。 等到孟夫人捡了些重要的说完,就让孟若愚跟那堆姑娘们玩去。 孟若愚望向那飞羽阁,叹了口气,有道是,美人复美人,美人何其多,光这飞羽阁,已经成蹉跎。 看着傅宁宛巧笑嫣然,看着傅明玉苦心周旋,看着傅明珠盛气凌人,再看傅倾城,目光冷幽,独自品茗。 她呢?如何和那群心肠肚里曲曲弯弯的姑娘相处?是左右逢源,亦或独孤求败? 想着,复而释然一笑,何必苦恼这些有的没的,为着别人而活,忒累了。 满园莺莺燕燕,巧笑捂嘴,笑谈八卦,细细聆听,美矣美矣。 孟若愚迈着步子,缓缓走到傅倾城身旁坐下,傅倾城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似是疑惑,孟若愚循着傅倾城的目光撇头,傅倾城却移开眼神,又是那副高傲的模样,孟若愚目光下移,落在她如白天鹅一般纤细优美的脖颈,微微一笑。 抬眼,却见许多女子投来打量的目光,而当孟若愚一抬眸,那些女子就装作若无其事,或与身边的女子交谈,趁孟若愚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的看着。 思及此,孟若愚不觉有些好笑,怎么像闺中的小女生偷看心上人一般,她可没兴趣来一段百合之恋。 “你是孟若愚吧。”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好似颗颗玉珠散落玉盘,使人听之心旷神怡。 抬头,却是一个精灵似的女孩子,一双杏眼,两弯柳眉,笑容可亲,明媚娇俏,着一身鹅黄色绣粉桃中衣,外套粉青色菊花底纹落英点点中褂,却是一清丽佳人。 “你是?”孟若愚淡淡笑着,不明敌我,不便太亲密。 “我叫葛恬恬,你叫我恬恬便好。”葛恬恬的声音黏黏糯糯,像一个女乃娃子般。 “嗯。”孟若愚觉着这葛恬恬是一个热情可亲的人,一张女圭女圭脸,不老丫头。 “我听说过你的,第一格格嘛,”葛恬恬盯着孟若愚的眼睛,歪头,颇为俏皮,“不过,这次百花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否则,这第一格格的美名,就要易主咯。” “嗯?”孟若愚挑眉,语气似疑问似肯定,带着丝丝慵懒,她可不觉得葛恬恬这样献殷勤是无聊所至。 “好吧,我是有私心的,”葛恬恬见此,扬起的小脑袋就耷拉下来,语气突然闷闷的,“我只是不喜欢洛仙子罢了,又傲气又凌人,还抢了神妃姐姐的未婚夫,恬不知耻!” 说到这里,葛恬恬的语气突然恶狠狠的,像只护犊的小兽。 听着葛恬恬的话,却对那神妃姐姐和仙子妹妹有了点兴趣。 “洛仙子?”孟若愚反复咀嚼这个词,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喂,你不会连她也不知道吧,”葛恬恬诧异的看着孟若愚茫然的表情,在孟若愚持续天然呆的情况下,葛恬恬终于败下阵来,任命的为孟若愚讲解。 “洛仙子,洛家庶二女,从小天资聪颖,一岁能言,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一首《静夜思》名震天下,后又出多首诗,皆是精品,素有‘诗仙子’的美誉,与‘舞倾城’并称京城双姝。” 听葛恬恬将故事娓娓道来,孟若愚被雷的外焦里女敕。 “你将《静夜思》背来听听?”孟若愚微微愣神,后面的都自动过滤。 “不是吧,这”葛恬恬再次诧异,这首诗想必是三岁小儿都背得出来,孟若愚这是何意,取笑她是将军的女儿,只识兵书,不懂文词吗? 想着,脑中浮现好多想法,面色也变得难看。 “恬恬,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摔坏过脑袋,这些东西记不大清了。”说着,微微红了脸,一副羞涩难言的样子,目光却沉静如水。 却又想着不过一句话,闺中女儿自动把它曲歪成其他意思,连单纯可爱的葛恬恬也不例外,颇觉好笑。 “好了,知道你并无其他意思,我便把抛到九霄云外的诗词背于你听便是,先说好,这些年来诗书不常读,若是背的结结巴巴,可不许笑我。”葛恬恬性子倒不是实打实的细腻,想想便也就过去了,便是半嗔半笑,指着孟若愚朗声出口,颇有些娇蛮无理的风范。 孟若愚欣然点头,看着葛恬恬傲娇公主范儿作风,顿时觉得很无奈,怎么这年头,处处皆傲娇,傅倾城就不说了,彻底一“傲慢与偏见”代言人,玖兰就是一冰川系暗黑少女,苏琉珑温婉式小家碧玉的外表下一颗“娇傲”的心,五个女儿不想说,糯米是隐藏月复黑傲娇范,现在再来一个葛恬恬,还是一如既往的公主,喵那个咪,作者你这是要搞哪样搞哪样,你就不能写一个其它性格的吗?太多傲娇招架不住,忠犬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姐给你根肉骨头你来不? 一通牢骚发完,却只听葛恬恬声音抑扬顿挫,“······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孟若愚瞬间呆滞,现在她要是还不知道传说中的洛仙子是穿越同胞她就直接返回现代重造好了。 可素—— 洛仙子君思密达,你这是要干神么?人家李白的著作你就这样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and小小抄袭了一下下,我去你的,怪不得xx岁就能作诗,这不是《xx王妃xx王爷》,《xx皇后xx皇上》各种狗血无厘头小说的经典情节吗? 仙子君,请问您是不是各种勾搭俊男美女,各种横扫青楼酒馆,各种开上xx商店,靠! 虽然人家穿越前有这么些个猥琐的计划,且不说实现没,现在一不小心穿了,这些想法真心木有了,嗯,好吧,残存一点点,不过,那伟大的著作,你也敢说是你作的,搞毛! “其实啊,虽然她有那么一丢丢才华,长得勉强,但行为不检,抢了自家姐姐的未婚夫,还勾搭上了轩王爷,听说轩王爷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亲自绣一幅锦绣明月图。”说着,葛恬恬语气有些怨怼,隐含丝丝嫉妒。 亲自绣?我那个去,洛仙子是开了外挂吧,玛丽苏光环那么明显,说不定还带有随身空间神兽神马的,逆天的天赋,绝世的容貌,玛丽苏强悍的体质,俊男勾搭起来是一摞一摞的,说不定还开了几家火爆的商店,那个我说,同是穿越女,相煎何太急,你让炮灰如何存活? 抬眼,看着那群风华正茂的姑娘们,心中不觉生机盎然,转眼,窗外秋叶蜷缩身子像个萎缩的老人,却又浮现丝丝怅然。 第十二章 传说中的水调歌头! 夜晚,婉月如银盘,明星若玉珠,铺散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别样冷清幽静。 月下洛府,灯火通明,竟比这皎皎月芒还要辉煌几份,夜本是沉寂的,此时此地,却别样闹热喧嚣。 孟若愚托腮凝思,静静观赏这一场盛宴,百花宴会,新鲜是新鲜,可这新鲜劲儿一过,便只剩这美食较为赏心悦目,偏偏人多眼杂,为了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完美形象,不得不挺胸,抬头,收月复,微笑,目光温婉,只差一句:尊敬的顾客朋友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此次航班有一个简洁方便好记的名字——泰坦尼克号,我们的口号是,没有最沉沦,只有更沉沦! 抬头,看见傅倾城面色冷然,虽然她一直面瘫,不过,想她也是不爱这种场合的。 这种场合,居然也带着面具,放眼望去,此间女子谁及阿姐一半潇洒不羁。 “皇后,此会尚好。”美貌冷冽的太后淡淡瞥一眼,目光清幽。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只是做了本分,难得太后夸口称好,臣妾心中甚喜。”端庄舒雅的皇后笑着回答。 “这,是蓉儿?”太后抬眼,看着面前美丽俏皮的女子,微微出声。 “是啊,几年不见,蓉儿竟出落成大姑娘了,怪不得说女大十八变,瞧着比往昔的小丫头倒是多了几分端庄温柔。”皇后娘娘拉着贺蓉的手,仔细的瞧着。 “难得太后娘娘还记得臣女,臣女小时候调皮,皇后娘娘还这般夸臣女,倒是叫臣女不好意思了。”贺蓉面色红润,体态丰盈,瞧着身子骨倒是健朗,比那时下流行的羸弱之美多几分端庄活泼。 “本宫嘴拙,只是能勾勒几分蓉儿颜色,且蓉儿本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性子也是顶顶好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蓉儿却非说我是夸赞,臣妾倒是不依了,请太后娘娘做主,把这泼辣的丫头好好收拾一番。”说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贺蓉不由得呵呵大笑,一向冷面的太后也微勾嘴角,直说皇后是个无赖的,贺蓉反应过来,拉着太后讨要公道。 一时间,气氛活跃起来,不得不佩服皇后能说会道,既让贺蓉心生好感,又拉近了与太后的关系。 孟若愚暗自唏嘘,这还嘴拙,那你巧言令色油嘴滑舌能说会道得把酷毙火辣的太后和心高气傲的贺蓉的尴尬气氛巧妙化解,怎么看怎么顺畅。 “太后娘娘,时辰到了。”身旁的婢女恭恭敬敬的提醒道。 “嗯。”太后缓缓应声,目光睥睨,“宴会开始。” 下方的皇后点头,望向众人,眉目慈和,笑容端庄,“时辰已到,这百花会本宫也是第一次参见,听说诸位小姐准备了好节目,本宫这次可是要大饱眼福了。” 众人这才开始饮酒,谈论,平日里闺阁中的小姐们也忍不住兴奋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 孟若愚见傅倾城默默地喝茶,不由得凑过去,“阿姐,你表演什么?” 傅倾城目光似是没有焦距,垂着头不知想什么,并没有搭理孟若愚。 孟若愚耸肩,讨了个无趣,转头,目光游离在一个个美人中,突然看见葛恬恬笑着与一女子谈笑,那女子长得只能说清秀,一双杏眼,不楚楚却淡然,穿着苏绣水蓝色旗装,恰似一株风中海棠,摇曳生姿,妩媚清丽。 像是触及她的目光,她突然抬眸,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冲着孟若愚浅浅一笑。 孟若愚也不拘泥,抿唇一笑,双瞳莹亮,两颊赛雪,下巴尖尖,精神奕奕。 女子看见她如此爽朗可爱,不由心生亲近之意,婉婉一笑点头,转头与葛恬恬谈论。 葛恬恬见是孟若愚,挤挤眼,孟若愚心中好笑,笑容依旧,葛恬恬就转头在女子耳边说了一通,女子却是笑着点头,又朝孟若愚看了几眼。 孟若愚无聊了,此时,却听边上的太监一声嘹亮的公鸭嗓,“请洛家二小姐表演《水调歌头》。” 孟若愚双目瞪圆,咬着嘴唇,看着大厅的灯倏地灭掉,只剩舞台上灯光璀璨。 她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说,幸好没有表演青花瓷菊花残什么的,况且从各种词汇听出这是个活生生的man唱给温柔柔的woman的歌,你当古人是白痴么,还有劲爆的肚皮舞钢管舞,估计冷酷的太后会气的脸发白,一声颤抖的声音说,“来人,把这伤风败俗的xx给哀家拖出去斩了。” 那场面,怎么想怎么刺激,好吧,是孟若愚思想猥琐了。 正在猥琐的思考中,耳畔却萦绕着缥缈如雾的女声,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半空中坠下娇女敕微带馨香樱花瓣,一片花瓣悠悠扬扬的向孟若愚飘来,孟若愚摊开掌心,花瓣调皮的打个漩儿,落在柔软的掌心,细腻如玉。 歌声停止,抬头看向舞台,朦朦胧胧的薄纱里,是一个模糊的白影,不见其容,却见形若惊鸿,纤细修长,亭亭玉立,非芝兰玉树不能比拟之。 突然,那抹伫立的影子一甩袖,雪白的绸缎飞舞开来,女子玫瑰色的唇一勾,颇有些魅惑的味道,远处,琴声伴着清浅的歌声传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一边唱着,一边舞袖,行云流水,轻盈流畅,忽然,停止舞蹈,她足见点地,轻轻跃上高空,踩在水墨丹青的玉盘上,在众人的目光中,不骄不躁,开始单脚旋转,一圈两圈······ 孟若愚咂舌,这和芭蕾舞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有点奇怪,看小龙女跳芭蕾舞,那滋味,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当她唱到“此事古难全”时,一甩袖,群袍散开来,一下子停了歌声,她像只折翼的蝴蝶,轻巧无声的慢慢坠落下来,众人心一跳,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去,来个英雄救美的戏码,没想到女子足尖一点,缓缓停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群婢女鱼贯而出,穿着白色的舞裙,整齐划一的跳起舞,而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良久,舞女们停止舞蹈,纷纷退下,却见那女子背对众人,缓缓地念出,“千里共婵娟”。 她的声音清灵至极,像是百千只黄鹂在枝头轻啼,而朗诵咬字清晰,又似一抹涓涓细流,洗涤人们的心扉。 她说完话,缓缓撇头,朦胧的纱遮着,依旧能见她白皙若雪的侧脸,像是一块羊脂玉雕琢而成,小巧樱红的唇,魅惑人心。 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孟若愚瞬间吐槽,为什么她会觉得“洗涤人们的心扉”呢?难道洛仙子拥有了传说中的玛丽苏的秘密武器——圣母光环! 正想着,洛仙子莲步微移,摇摇晃晃的行走到前面,弱弱的行了个礼,然后起身,拿着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擦脸,又按着头,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若是想要孟若愚说个什么评价,一个字——作! 她此时很想唱一首歌献给洛仙子——“没有树高,没有花香,你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孟若愚心中也明白,这是时下流行的病态美,最出名的当是洛仙子,柔柔弱弱的病西施,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真不知道会不会说三句话吐一口血,但清人就是好这口,越柔越美,摇摇晃晃直接翻译成摇曳多姿。 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脸庞如兰,精致温婉,皮肤若玉,光洁细腻,刚刚换了一套装束,一席浅蓝色云锦,罩着深蓝暗银纹外褂,梳着流云髻,几支水晶雪花簪子,显得素净清雅,配着如兰似莲的静美气质,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但孟若愚就是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讨厌,就像有些人尽管很好,但就是合不来。 “这表演真真是极好的,难为洛二小姐了,听说前些日子还大病一场,现在可好?”皇后看着洛仙子,慈爱关切。 “多谢娘娘关心,臣女天生体弱,年年都是病着的,只是前些日子病得厉害,近日好些了,谁知昨日又犯了,今日来表演,不过是想着为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跳个舞,谁知这身子,真是不争气,仙子献丑了。”洛仙子脸色苍白,目光轻柔,挺直脊背,倒显得有些倔强。 “这洛二小姐真是个可人疼的,太后你看看,病着都想着您哪。”皇后转头看着太后,满眼的笑意,就快要溢出来似的。 “嗯,是个好的。”太后淡淡应了一声,模样颇为冷傲。 见太后神色冷淡,皇后脸上笑意未淡,转头对洛仙子招手,“好姑娘,来,让本宫看看。” 洛仙子红唇一勾,莲步缓缓移,走得是妩媚飘然,来到皇后跟前,低头敛目,观鼻鼻观心,神色恭敬,皇后是越看越满意,从手上褪下一只老坑玻璃种翡翠镯子,就要戴在洛仙子手上,洛仙子面色惶恐,摆摆手说,“娘娘万万不可。” 皇后娘娘神色一变,眉头微皱,“怎着,我的物什你还看不上?” “臣女不敢,只是这礼物太过珍贵,有负娘娘厚爱,臣女惶恐。”洛仙子端庄行礼,表情庄重,确是大家小姐的风范。 “知道你是个不俗的,看来,本宫的镯子可是被嫌了,真是该丢在角落疙瘩里,省的瞧着心烦。”皇后脸上笑意一僵,到底是一国之母,随即温言软语,意思却有些嘲讽。 “皇后娘娘赎罪,臣女受宠若惊,只是心中早有想讨的礼物了。”洛仙子眉目微扬,嘴角绽笑,面色不惧,落落大方。 “哦?”皇后面色稍显吃惊,指着洛仙子道,“我说怎么瞧不上我的镯子,原是有备而来,快说来听听,这般可人怜的女娃,要什么我定是要给的。” “那臣女便是不客气了,”洛仙子嘴角一勾,心底暗喜,纤纤玉指指着左边的一方桌席,“臣女想让萌格格来表演一出。” ------题外话------ 甲读者:是不是每个主角出场,都要六月飞雪晴天霹雳那么拉风? 某陌:此文主角是若愚姑娘,不是那个仙子啊喂。 乙读者:听名字就知道,仙子这名字不会是主角的,至于倾城,那都是用烂了,但是洛仙子出场那么有型,我们的主角怎么看怎么猥琐!这不科学! 孟若愚:······陌陌,我申请‘关门放女儿’的技能。 女儿们:······娘亲,我申请‘关门放爹爹’的特效。 男主:······我还没出场,而且我有权申请‘关门放男配’招数。 男配······ 陌陌:喂喂,你们这是要闹哪样,没完没了了还,若愚,出去,咬他们一口! 孟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