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兮》 第一章 第四选择 “我真傻。” 黑洞洞的莫名所在处,夏夏叹了第三十口气,翻个身,变成平躺。 今天和其他每一天都一样,她早早的冲出学校,想抢到对面王婆头一份生意,但却遇人不淑,被不知道的歹人推入车流,莫名其妙救下课堂上骂她次数最多的李老头,在他震惊、感激、惊讶的目光中她像蝴蝶一样飞上了天,破西瓜一样摔到地上,还癞皮狗似的翻了几个滚,最终,羞愧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到了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可怜她漂了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了还没见到一个人。 夏夏辗转反侧,颇觉的凄凉,“我真傻。” “你傻什么?” “我为什么没有拉一个人陪着我一起饿肚子呢?” 夏夏在反应过来之前回答了那个古怪的问话,回答完后,她惊的坐了起来,“谁,出来让我看看!我饿死了。” “你饿死了,管我出来什么事?” 夏夏不怀好意的眯起眼,恶狠狠的说,“看看你能不能被吃?” 那声音,“……” 夏夏东张西望,乌溜溜的大眼睛探照灯似得四处搜索。 “人间2014年2月14日,兹有16岁女夏夏,在穿越马路时遭遇车祸,上念其年龄尚小,特赐予一次机会,在三口回世井中选择其一,穿越回世间。” 话音刚落,三口黑沉沉的大井出现在夏夏面前。 她托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瞅着三口井,“三口井都能回我来的世界吗?” 听过看过不少穿越小说电视剧的她,可不要稀里糊涂去了稀奇古怪的异世,她是没活够,可也怕没法活。 不像那些女主有什么一技之长,在那鸟不拉屎杀人不眨眼的异世界,她一个学生,能干嘛? “不是。” 那声音倒也聪明,不肯多说。 夏夏站起身,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挺直脊背后退几步,一脸正色道,“我不信就这三种选择,要选我就选第四种。” 沉默,半晌。 “你确定要选第四种?” 夏夏眼睛一亮,费劲要了她的命的东西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她回去,真是没想到,一诈就诈出来了,她毫不犹豫道,“我确定。” “好。” 一声厉喝,一阵风起,一失足,夏夏落了下去,落下去时,她伸开双手,摆了个拥抱的姿势。 “天意啊!原本上面不想让她插足那一时空,故意把这三口井的通道都改成了她来的那一处,结果,她还是选了去那个时空,天意啊!” “是啊,看来是天意了,罢了,既然管不了,就随她去吧!” 抱着回家愿望的夏夏没有听到这两句对话,不过,要是她听到了,估计会气的吐血,当然,在吐血之前,肯定会朦朦胧胧的想起昨天晚上她家老爷子教的那句红楼梦中非常有名的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知道,因为他这句话,选择了第四井的夏夏,回过头细想这次选择的时候,会不会痛骂老爷子一声“老爷子误我”! ------题外话------ 闲来无事,来乐呵乐呵! 第二章 天降神女 在一望无垠似黑非黑的广袤世界里,夏夏身体一直下落。 她刚开始拥抱的姿势已经改成了抱胸傲视天空或者说夜空了,傲视半天,四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擦,这井到底有多深啊?想让我饿死在这里面吗?”她使劲跺了跺脚,换来更快速的落了下去。 无聊的保持一直下落的状态,夏夏慢慢的开始头晕眼花,她本来就没吃早饭,中午去吃饭还没吃到嘴就被车撞,醒来很久了还没有人送吃的,这空洞的井中更加没的吃,难道那些东西们看她太聪敏了,想饿死她? 同一时间,平行时空的地球上,大裕王朝三年,京城外不远处的边缘地区,小李县中,一片喧哗。 “我们不搬,我们世代住在这里,凭什么让我们搬走?” “就是,就是,我们的神女娘娘也葬在这里,她的灵魂栖息在这里,要我们抛弃她,不可能!” “说的对,你们平时不管我们的生死,现在让我们配合你们,没道理!” “不搬不搬,就是不搬,有本事你把我们一县人全部杀光啊!” “有本事你杀啊,你杀啊!” “你杀啊,我们神女娘娘在天上看着呢,杀了我们你们也跑不了!” …… 喧闹的村前空地上,一队披甲带刀的士兵为难的看着身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主子,他们接到命令,在今天晚上来临之前小李县的百姓必须全部搬离到三里外辉城,可他们在这说的口干舌燥了,那些百姓们还是不搬,甚至有的人还以死相威胁! 更远处,一群身穿官袍的官老爷与一群锦服公子们相聚在一起,满脸看好戏的神情,时不时的还低声交流一番。 “花容拒婚,圣上下这个命令给他,活该他受罪!”一个胡子花白的左相沈家系官老爷骂道。 一名常姓公子愤然出声,“哼,左相家的沈小姐号称大裕第一美女,屈身下嫁给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竟然还敢拒婚,真是不知好歹!” 另外一名素来与他不合的孟公子迅速对他这句话展开分析,“他不知好歹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挤兑他安的什么心思?是不是也想娶那沈家小姐?” “沈家小姐名冠大裕,你难道不想娶?”旁边一病怏怏的蒋公子嘲讽道。 “我想不想娶碍的着你了?”孟公子扭头鄙夷的看了眼蒋公子,“就算娶不到也比某些病秧子强!” “够了。” 独自站在旁边的清秀少年皱了皱眉,低声斥责。 官老爷们与公子们相视一眼,不敢吭声,纷纷朝远处退了退。 三皇子,不像身无后台的花容,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少年本就立在一边,人群一退,更显的他身姿挺拔,俊逸不群。 少年身后一步距离,弯腰躬身的青年男子,上前半步,在他耳边低声道,“主子,不可。” 闻言少年眉头更加紧皱,樱唇抿成一线,坚毅的望着马上的慵懒少年。 他是不受宠的三皇子,受父皇之命,监督武状元花容,命他不用武力说服这些迂腐的老百姓搬离世代居住的村庄,他们已经来了一上午,眼看着天色将暗,花容还是懒洋洋的斜倚在马背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等到天黑百姓还不走他就是抗旨吗? 冷冷望了一眼身后的人群,他眼神更加坚定,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保他不死。 似是感应到他的决心,花容懒洋洋的直起身子,眯着眼睛审视下面的百姓们,“你们的,神女娘娘是什么?” “你连神女娘娘就不知道,”一个黑脸汉子激愤的看了眼花容,又回头看看身后的父老乡亲,得到大家的同意后,骄傲的说,“神女娘娘是我们县的保护神,她带领我们打退了燕京的士兵,守住了我们的家园,修筑了神女墙,让我们免受侵略。” 花容来了兴致,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那个说话的黑脸汉子,“她是谁家的女儿?” 黑脸汉子愣了愣,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乡亲,大家一致茫然的摇摇头,他咬牙握了握拳,“她是上天的女儿。” “上天的女儿?”花容抬起头,忍住了笑,“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心思一转,想到一个主意,找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扮成神女从上天落下来一回,保准他们一个个听话的跟着她就走,想定就做,他扭头刚想对身边的随从使个眼色,却见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有什么不对吗,他仰起头,随即眯上了眼。 蓝天白云,树木青翠,鸟儿翱翔,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可却有一个黑点打破了这种和谐。 视野中,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先是一双奇特鞋子,上面是古怪的蓝色裤子,在上面是白色的奇怪衣服,最上面一个巴掌大的小脸,秀气的眉毛,挺翘的小鼻子,飞扬的头发遮住了下巴与嘴唇,半眯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花容一怔,天上掉下个人,还是个女人? 他这一怔,女人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怀里。没有那种从高处落下的巨大冲力,她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 在他惊奇诧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人坐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胳膊,然后,张嘴就咬。 花容惊呼一声,声音刚落,女人似乎恢复了重量,压弯了他的胳膊,使的他手臂正正朝她的嘴巴伸去。 落下的女人正是夏夏,她半空中就看到了低下的一坨肉,好死不死,她坐到了肉上面。真是天公作美,知道她快饿死了,赏她那样大一坨肉,下的就算了,眼前这块蜜色的肉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啊,不吃白不吃。 花容面色惨白,那么近的距离,她那尖利的牙齿森冷无比,给他娇女敕的肌肤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危急时刻,他胳膊来不及收回,肘尖用力,狠狠戳了下怀中女人的身体,按照他的猜测,那不知名的某处应该是她的大腿,可是他高估了她,肘底那处柔软的不可思议,他来不及反应前,女人闷哼一声,张开的嘴巴合上了,红唇磕上了他的手臂,触电一般的感觉,他身体僵硬,顿在马上。 晕过去之前,夏夏翻了个白眼,她竟然被身下这坨肉,袭胸了! ------题外话------ 新人开坑,希望大家多多提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各种求! 第三章 速速招来 小李县的父老乡亲们傻眼了。 身穿华贵锦服的公子哥们傻眼了。 大月复便便的官老爷们傻眼了。 一本正经面容坚毅的三皇子傻眼了。 刚说完天上掉下神女,天上就真的掉下了神女。 小李县的父老乡亲们眼泪哗哗鼻涕横飞,原本必死的心在此刻得到了解放,神女还是他们的神女,她没有放弃他们,看到他 们受到欺负就从天上下来帮他们欺负这些可耻的朝廷大官们了,他们相望一眼,满怀希冀的望着落在花容怀中的神女。 花容僵硬片刻,缓缓放松,抱着怀中女子,坦然自得的接受四面八方望过来的崇拜目光。 低下的百姓一看,怒了。 他们高贵不可侵犯的神女被那个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登徒子抱在了怀中,他们的神女还没来得及帮他们就被无耻可恶 的人占了便宜,他们连神女的面都没看见就那么被神女晾到了一边。 小李县的百姓们脸黑了,他们的神女怎么了,是不是她知道这几年他们烧的香少了?是不是她知道他们时不时还去偷吃供奉 给她的东西?是不是她知道他们把神女庙的瓦揭了盖了个小学堂? 越想,小李县的百姓们脸色越不好看,越想,小李县的百姓们眼光越闪烁,越想,小李县的百姓们越不安。 不远处锦服公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天上掉下个女人,这消息要是放到京中该是何等的新鲜劲爆,可真放到他们眼前, 却那么惊悚可怕,看那女人的古怪衣服,古怪造型,古怪的黑头发中的一抹蓝,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想到这,几个公子哥交换了下眼神,偷偷朝后退去。 站在他们旁边的官老爷们宦海沉浮多年,这些个年轻弱小的公子哥们想什么他们能不知道吗? 瞥了眼前面两丈外的三皇子,其中一名老头,哎呦着弯起了腰,“哎呦,哎呦,今天早上吃的那盘荷花酥该不是坏的吧,老 夫的肚子好疼啊,各位,老夫先走一步,人有三急,各位见谅啊!” 说完一溜烟上了轿,那些家丁们自由眼色,一个个滑的泥鳅似的,抬起轿子健步如飞,朝京中就走。 有了一个开头的,下面的做起来就顺心多了。 “哎,李大人,我想起来昨晚讨论的那处剿匪安排,有一处怕是不妥啊,我们回去在讨论讨论。” “张大人,皇上吩咐的那件事情,老夫想出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 一群官老爷们,走马观花,自说自走,一股脑的消失在了原地,留下才退了几步目光呆滞的锦服公子哥们。 三皇子站在原地,脸色难看,扭头狠狠瞪了眼那群公子哥们,回过头古怪的看了眼花容。 他这一扭回头,公子哥们目光也不呆滞了了,手脚也灵活了,迅速爬上马背,被护卫们簇拥着奔向京城。 高踞马上是花容不动神色的把一切瞧在眼底,他把怀中的女子更紧的搂了搂,她身上有种独特的香气,淡淡的有种雨后清新 的青草气息,又拥有自然的芬芳味道。 看到花容的动作,三皇子翻了个白眼,他是不是傻了? 坐在马上,花容心情极好,忽略那纵马奔驰的噪音,他施施然说道,“你们的神女对你们有些失望,决定暂时跟随我,如果 你们表现好了,她会试着再次接受你们的跪拜。” 小李县的百姓们倒地,最终,神女还是知道了! 不理会下面脸黑的锅底似的人群,花容抱紧怀中女子,跃下马背,信步闲庭般来到三皇子身边。微微欠身对他施个礼,施施 然朝村外他居住的帐篷走去。 三皇子抿唇看了眼倒地的百姓们,跟在了花容身后。 愣在原地的士兵们,慌里慌张的跟了上去。 “你要干嘛?” 帐篷内,三皇子坐在桌边,皱眉望着花容的背影道。 花容头也不回,不客气的道,“三皇子,不要因为我偶然之间救了你,你就这样不离不弃的跟着我,你想以身相许,不可能!” 三皇子脸黑了,他身边的护卫卫七原来就微黑的脸,更黑了。 武状元花容在进京进行武举前,遇到了赌气离家出走被追杀的三皇子颜玺。自古以来,路有不平,拔刀相助,花容救下了衣 袖破烂,浑身血迹的颜玺,然后,就被他赖上了。 花容去考武举,他也去;花容轻松不已得了个状元,他费尽心机得了个探花;花容被皇上赐婚,迎娶沈相的嫡出女儿沈佳玉 ,他向皇上求取沈相女儿沈佳玉;花容轻描淡写拒婚,他收回求取的折子;花容被下命收回大裕边缘小李县土地,用作骁勇兵的 驻扎地,他求职进行监督,一步不离。 三皇子暴起,刷的站起来,指着花容的脊背,抖抖索索说不话话来。 花容不怕死的继续问道,“你想什么呢?” “你,你想什么呢?”三皇子脸色通红,蠕动着嘴皮,颤抖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很亲切,很像我失踪多年的大哥。” 花容身子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收回为夏夏输送真气的右手,回头时唇角勾起一个笑容,“三皇子,你吓着微臣了。” 三皇子愣在原地。 刚醒过来的夏夏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冷哼一声,恨恨的问道,“你们是谁?刚才是哪个混蛋抽冷子袭击了我?是哪个不想活 的偷袭了我发育不全的—胸!” 花容惊呆了。 三皇子颜玺惊呆了。 卫七,哦,可怜的卫七承受不住这劲爆的问话,晕过去了! “你,你,还有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夏夏指了背对她的花容,瞪大双眼僵在那的三皇子颜玺,软绵绵躺在地上的卫七, 恶狠狠道,“坦白放宽,抗拒从严,快速速招来!” 花容笑吟吟的转过头,“招什么?” 夏夏眯起眼,上下打量,面前男子眉毛俊逸飞扬似二月裁剪的柳,一双桃花眼慵懒的望着她,笔直的鼻子下浅粉色的薄唇微 微勾起,湖蓝色的华服下衣襟半解,露出一片如玉一般的肌肤,真真好一副美人春睡早起图。 花容懒洋洋的倚在床边,姿态随意的任由夏夏打量,同时他也暗暗观察着她。 眉毛鼻子眼睛刚才都看到了,她坐起后飘扬的黑发垂在脸颊旁,菱形的红唇与尖尖的下巴此时也露了出来,整张脸看起来有 种惊人的小巧。 “看什么看!” 夏夏不满的盯着花容,这个美人好像不好惹的样子!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花容目光意味深长的掠过她的脸,落在她的胸上。 “他是你的人?”夏夏不理会花容那露骨的眼光,转头问站在一边样子傻傻的颜玺,这孩子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不是。”颜玺脸色通红,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又偷偷瞄了眼花容,他那句以身相许还响在他耳边,现在这古怪女子又这么 问,难道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好男风的人吗? “不是你的人,那就让他出去!”夏夏不耐烦飞摆摆手,“我有话跟你说。” 花容挑挑眉,不是他的人,就让他出去,她有没有搞错,这是他的帐篷,她睡的还是他的床! “他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颜玺尴尬的看了眼花容,让他出去,开什么玩笑! 夏夏蹙起眉,面前两人一身正版的古装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好死不死的,她竟然真的遇到了剧情狗血的穿越,好吧,既然能 来,她自然也有办法回去,可目前她需要搞明白一切!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想了想,她问了自认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花容抢先一步,答道,“你是我的贴身侍女。” 颜玺看了眼花容,不吭声,他说什么就什么。 夏夏孤疑的看了眼花容,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难道她是魂穿,可她明明穿的是她自己的衣服,不是古代的那种侍女服装,怎么会成了他的侍女!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花容两手一摊,疑惑的问她,“挽春,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你出去一趟就成了这样,我吩咐你去村庄内剪的花呢?花没剪成也就算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的衣服呢?那可是花了我三十两银子的翠云轩的衣料啊!” 说完还一脸肉痛的看着夏夏! 夏夏翻了个白眼,挽春挽春,她还叫春晚呢! “镜子拿来!” 嘟囔归嘟囔,不信归不信,她还是要看看自己的面容。 花容递上随身携带的藏在荷包内小镜子。 夏夏接过,照了一眼! “啊!” 她左手举着镜子尖叫一声,右手使劲的揉搓自己的脸颊,不敢置信道,“我怎么成了这样?我怎么成了这样?我的美人尖呢?我的瓜子脸呢?我的乌黑漂亮的大眼睛呢?我的樱桃小嘴呢?” 颜玺面容呆滞,卫七摇摇晃晃站起身,花容见怪不怪。 她闭上眼颤巍巍着捋起耳边的长发,举起镜子,右眼睁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朝里一看。 那一撮漂染成蓝色的长发,还安好无损! 她呼出一口气,觉得得到了莫大的安慰,还好,还有她身上还有她熟悉的东西存在! “那头发是我昨天安排人给你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花容笑眯眯的凑上前来! “啊,滚!” ------题外话------ 啦啦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速速招来,你们的梦中男神是谁? 第四章 装迷糊 “说啦,说啦,挽春,你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的?” 花容不依不饶,赖在夏夏身边。 “首先,我不叫挽春。”夏夏听见那类似春晚的声音就头疼,郑重其事介绍道,“我叫夏夏。” “吓吓?”颜玺凑上前,疑惑问道,“吓人的吓?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名字?” “夏夏,夏天的夏!”夏夏郁闷的瞥了眼颜玺,她指着自己的脸颊,“你们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接受到花容目光,颜玺肯定的说道,“没怎么啊,你原本就是这样啊!” 夏夏撇撇嘴,她现在身无分文,又什么都不知道,看这两人似乎很有钱,又对她没害处的样子,她还是暂时呆在他们身边,然后在想办法回去好了。 打定主意,她安下心来,满脸笑容的看着花容,“我就记得看见一阵白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可能我脑子坏了。您看,我该怎么称呼您?” 花容笑眯眯的坐下来,“你不会是想骗骗我,然后卷些银子逃跑吧?” “怎么会?”夏夏一脸单纯的望着他,“我什么都望了,只能指望主子你了,哪里还敢离开你呢?” 花容懒洋洋的打了个响指,随即,进来两名身穿珍珠白衣裙的侍女。 “这侍女夏夏,你们给她找身衣服,教教她。”花容道,“你随他们下去吧!” “是”“是” 夏夏道了个谢,穿上鞋子跟在两人身后出去了。 “你为什么要留下她?” 夏夏走后,颜玺忍不住问道。 “他们需要一个神女。”花容收起脸上的笑容,倦怠的抚了抚脸,刚才他可是陪了半天笑,腮帮子都酸了。 “然后呢?” 颜玺打破沙锅问到底。 花容皱眉的看了眼床铺,淡淡道,“查清楚她是哪的人。” “在然后呢?” 花容扫了眼颜玺,道,“弄清楚她想做什么。” 颜玺撇嘴,他说的都是废话。 花容也不理会他的不满,站起身朝外走去。 颜玺慌忙起身跟上,“你干嘛?” “三皇子,”花容转身,严肃的看着他,“你一个皇子,跟新进来的武状元走那么近,会遭人算计的,你知道吗?” 颜玺站在原地,收了脸上的表情,沉默不语。 花容见此,也不再继续,扭身就走,掀起帘子的一瞬间,他若无其事的道,“这床脏了,我换个地方住。” 颜玺欣喜的抬起头,恋恋的看着花容的背影。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卫七伸头,讶异的问道,“主子,你真看上他了?” “想什么呢你!”颜玺面皮一涨,迅速回身,低吼道,“我真的就当他的大哥而已,下次在这样想,罚你不准跟着我。” 卫七翻了个白眼,主子就他一个信得过的贴身护卫,他不跟着谁跟着,拿这威胁他,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颜玺嘟囔一阵,打理好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出了帐篷,回了自己的住处。 帐篷外围,夏夏看着面前的两个唇红齿白的女子,诚恳道,“你们好,我叫夏夏,初来乍到,希望姐姐们多多指教。” 以后逃跑说不定要靠这些女子,一定要打好关系,越是渺小的人物,发挥的作用越不容小觑。 圆脸的女子忙摆摆手,笑呵呵道,“说什么指教,不要那么见外,我叫洗砚,她是浣尘。” 浣尘微微一笑,屈膝一礼后,缓缓说道,“夏夏,我们都是侍候主子的手下,不分贵贱。” 夏夏也学着屈膝一礼,笑道,“好的,那就有劳姐姐们教教我这些规矩吧!” 洗砚拿出一套衣服,“夏夏,你先试试这衣服合身不,不合身我在给你修改修改。” “谢谢你!” 夏夏真心的道谢,拿起衣服去了帐内。 穿上层层叠叠的古装,夏夏累的喘了口气,古代的束胸她看着很奇怪,自然没有穿,穿的还是她以前的小内内。 她收拾妥当后,把衣兜里十几块人民币、一串带小刀和挖耳勺的钥匙放到了身上,把以前的衣服打包,抱了出去。 “这衣服给我吧!” 刚出门,浣尘去接她的衣服。 夏夏想着以后这衣服也用不到了,给他们也无妨,就递了出去。 浣尘接过,指了指洗砚,“砚儿,你先教着夏夏,我去去就来。” 洗砚欣然答应。 待浣尘走远后,夏夏一把拉住了洗砚,满脸的渴求,“洗砚,我快饿死了,能不能边吃边学?” 花容敲了敲桌子,指着放在面前的衣服,“就这些?” 浣尘垂下头,“主子,夏姑娘就拿出了这些东西。” “她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她是谁的东西吗?”花容偏头看着那一堆衣服。 “主子,可能她收到了身上,要不要属下去……” “不用。”花容眼中利光一闪,“她还有用,你下去吧,吩咐她过来伺候。” “是。” “注意,时刻打探京中的消息。” “是。” 厨房中,夏夏大口的啃着鸡腿,认真的听着洗砚介绍。 不得不说,这圆脸丫头真是个能说的人,听说夏夏脑袋摔坏了,失忆了,她满脸的怜惜,细细把她都知道的说了一遍。 简单分析了洗砚的话,她知道了这片大陆上有四个国家,分别是大裕,西夏,元宁,北皖。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大裕王朝京城外的小李县,小李县紧挨着兰隐森林,当今圣上要征用森林边的空地,需要让小李县的人搬迁到京城附近的辉县。 当今圣上还很年轻,现有六个儿子,两个公主,大皇子颜睿是理所当然的太子,二皇子颜松是最受宠的,三皇子颜玺是最不受宠的,其他三个儿子还太小,洗砚她也不知道,那两个公主她倒是挺人说过,一个擅长琴技,一个擅长棋艺,两人分别被奉为京城的琴仙与棋神,两外两人的容貌,那也是人间难有啊!还有沈相家的女儿沈佳玉,号称京城第一美女,原本是圣上赐婚与主子的,结果主子却给拒绝了,说到这的时候,洗砚恨恨的咬咬牙,很是纠结。 夏夏看的好笑,却也不打扰她,她想了一会又继续说了起来。 她是个孤儿,小时候她家那边大旱,好多人都饿死了,她是被主子花容救下来,放在身边当侍女的,因为这,又把花容夸奖一番,然后介绍了刚才花容帐内的颜玺和他的侍卫卫七,接着又安排夏夏,主子随叫随到,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最后教了教她见到外人行礼的姿势,便停住了话。 夏夏咽下一口肉,诧异,“就这些?” “就这些啊,我是刚出来的,又不知道太多!”洗砚撅撅嘴道。 夏夏抓住重点,问道,“什么叫刚出来的?” “我现在十七岁,被主子收养时候才六岁,我被送到一个地方训练了一段时间。”洗砚不自然的答道。 “训练?”夏夏放下鸡腿,眼珠乱转,“训练什么?” “武功……” ‘’你们在这啊!“浣尘从厨房门口冲了出来,警惕的看了眼夏夏,高声说道,”我找了你们好久,没想到洗砚带你来这了。“”我饿了,就央求洗砚先带我找点吃的了。“夏夏扬扬手中的鸡腿,笑眯眯的看着浣尘,”浣尘姐,你要不要来一点。“”不用了,走吧,主子叫了。“浣尘上下打量她一眼,暗暗瞪了眼洗砚,转身就走。 洗砚嘟起嘴巴,跟在了浣尘身后。 擦擦手指,夏夏也颠颠的跟了上去。 来到一个守卫居多的帐篷前,浣尘颔首对她示意。 夏夏笑笑,弯腰走了进去。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掉,那就上吧! ------题外话------ 好吧,我是新人,请多指教 第九章 异能 花容惊呆了。 颜玺惊呆了。 卫七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甚至那名抓住夏夏的黑衣人也忘记了他的职责,松开了她。 脚踏实地后,夏夏怡然自得的扯开缠在腰上的鞭子,整理整理稍显凌乱的衣服。 “我投降。”她捋了捋头发,笑吟吟的望着那名黑衣人,走向花容。 看到黑衣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站在最后方的银色锦服的蒙面男生不满意了,他踢开一名挡着他视线的下属,怒骂,“都愣着干什么?杀,给我杀了他们!” 这边,他喊声刚一开始,那边,夏夏撒开脚丫子就开跑。 边跑,她边自责,还以为喊出那句丢人的话能够多争取点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反应过来了,真是浪费了她的面子和节操。 锦服男人旁边,一名身穿绯色衣裳,脸上带有半截面具,只露出一个优雅的下颌的男人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弓箭,对着奔跑中的夏夏轻轻一笑,搭弓射出一箭。 一箭出,日月变。 那箭携着万钧雷霆的力量,带着闲庭信步的雍容,划破碎裂的长空,开出一路葳蕤的生机,在岁月的长河中,刻画上它一世的使命和他一生的后悔与牵挂,流光般轻巧一闪就到了夏夏的后心。 背后锋利的气势如虹,隔着薄薄的衣料,夏夏清晰的感觉到了威胁,忽然之间,她脑海里播电影般映出了这十七年间关于她的或大或小的事,冻饿交加时她被老头子抱回家她的开心,第一次开口说话时老爷子激动的泪水,被骂是私生子她跟邻居家小孩打架时被抓破的胳膊,一年级时被诬陷偷东西时老师鄙夷的目光,初中那年她打遍整条街众人敬畏的神情,以第一名升入高中时老爷子欣慰的笑容……画面急转,定格于她来到这个时空时老头讶异中带着感激的双眼。 背后森凉的箭尖已经触到了她的肌肤,凉意从背心涟漪般蔓延上升,对面,花容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慌张和恐惧,那个嬉笑怒骂都很优雅的男子,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失了分寸,她幽幽一叹,转过身去。 她知道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朝左或者朝右跑,避开那支致命的箭,可是她做不到!她不相信上天费劲心机让她来到这个异世,就是让她来受这一箭,而且,她还有心愿未了,她不能死。 她躯体扭转的刹那,箭头刺进她的身体,原本直直射进她后心的箭因为她那一折,斜斜穿透她的肩头。暴露在外锐利的箭头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夏夏咬唇制止涌上喉头的闷哼,她按着肩膀缓缓挺直脊背,凝神看看那身穿绯色衣衫的男子。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与先前射向花容的箭不同,射出这样一箭的人,也必定超凡月兑俗,眼下,也只有他符合她的猜想。 男子见一射不中好像也很诧异,他再次抽出一支箭对准了夏夏。 只不过,这次他没来得及射出它。 夏夏笑了,她对着他伸出右手,中指竖起,其余四指握起,然后慢悠悠的朝下一转。隔着这十几米的距离,在这将近二百多人面前,她精准的表达出了她对他的鄙视。 绯衣男子愣住了。 他一愣神的功夫,夏夏动了。 她抬手撕去脸上的面具,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 掠到一人高的半空,夏夏放松身体,飘在那儿。她收起脸上的讥笑,换上在小李县那样的悲悯。 夏夏心中浮起嘲弄,自古以来,凡是在地球上的人类都不能摆月兑重力对他们的影响,这个时空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古代。她不相信,当他们看到不借助任何外力和内功的她漂浮在半空中时候,心中会不敬畏。 果然,这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神女娘娘。” 曾经在小李县守卫的士兵,立刻就认出了她。 那人喊出这一声后谦卑的跪下了。 夏夏沉默着,体内一股不知名的气流飞速的运转,她虽然不知道怎么运用它,却也猜出了这是她在第四口井中得到的异能。 这不知道是鸡肋还是珍珠的异能,第二次被她发动了。 渐渐的,随着那名士兵的下跪,除了花容,颜玺和绯衣男人,其他人都跪了下去,连那名锦服男子也不例外,甚至莫厘和洗砚浣尘为了配合她,也跪下了。 那名绯衣男子夏夏看不见他的脸,但花容和颜玺的呆愣,她看的很清楚,他们更像是吓傻了。 夏夏看的想笑又皱眉,她想要一下子震慑所有人,而不是这样被对方的一个人怀疑。 一名士兵在花容的暗示下,神色越发恭敬,“神女娘娘,我等冒犯,还望神女娘娘饶恕。” 夏夏瞥了眼花容,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就知道他是在配合她。 她放下心来,面上却不动声色,“退下则不罚。” 士兵机灵的接口,“神女娘娘,我们这就退下。” 话完,花容带领所有的人朝外退去。 那俯跪着的锦服男子脸上闪过惊慌,他站起身拉起绯衣男人就走,口中连连道,“神女娘娘饶恕,我们也立刻就走。” 那男人似乎有些迟疑,但最后也跟着他走了。 他们一走,那群黑衣人退的更快,不到一分钟,呼啦啦全部撤光了。 等到最后一名黑衣人消失在视线中,夏夏再也支撑不住,从半空中跌了下去。 落下去的时候,夏夏有些感慨,这么高,她的腿会摔断吧,这样,她想从花容身边逃走恐怕会更困难了。 但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算了,断就断吧,眼一闭,她等着与坚硬的大地亲吻,谁知道却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望着怀中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夏夏,花容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微微一疼。 朦胧之中,夏夏看到了花容俊美的面容,晕过去之前,她无意识的呢喃,“谢谢你。” ------题外话------ 难道看文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真的没有吗?你确定肯定不否定吗? 第十章 完败 夜,浓稠如墨,月,清冷如铁。 花容俊美的容颜上划过一丝凶狠,他扬头望着蹙眉思索的颜玺,薄唇一扯,“现在,你想好了吗?” 颜玺长身而立,他不耐烦的挥退围在周围的人,挑眉冷笑,“我那二哥已经忍不住了。” “他忍得忍不住我不关心,”花容打断他的话,“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颜玺闭上眼,心中不忍,“我能怎么想,我本来就不受宠,大哥对我也不错,做个三皇子,我知足了。” “你知足了但颜松可不这么想!你大哥颜睿身体不好,资质也平庸,我看过不了多久,朝中那些墙头草们就会上折子要求该立太子,你也好好准备吧,朝中暗中支持你的人也不少。”花容望着那半弯残月,眯起了眼睛。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按时回宫,这样拖到明天回去,那些人不更有贬低你的理由了吗?”颜玺抿唇,问出他心中隐藏最深的疑惑。 花容懒懒伸了个懒腰,“我风头太盛,你老子也想压我了,我当然要让他称心如意。” 颜玺思索半天,眼中疑惑更深,他心底忽然有些不安,“那你呢?你就像个谜一般忽然间就冒出来了,你生于镇安商贾巨富之家,父亲去年病逝,你母亲是二房陪嫁,你大哥早年失踪,妹妹正值二八,你家底丰厚,身家干净,为什么偏偏跑到朝廷来当这个有名无实,有俸禄无实权的状元郎?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皇家秘密?你,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帮我这个默默无闻我三皇子?” 花容无言,良久之后,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温和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夜深了,你该去了。”说罢,他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颜玺垂眸不语,风吹起他宽大的衣摆,微凉如画。 夏夏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望着马车顶棚,她发了不短一段时间的呆。 “睡醒就起来吧!” 脚边花容慵懒的声音响起,夏夏霍然起身,“你还不放我走?” “你为什么要走?” “我为什么要留?” “你凭什么不能留?” “我凭什么不能走?” “好玩吗?” “不好,”夏夏叹气,她不满的揉着肚子,“饭呢?” 花容瞅了她一眼,撇撇嘴,“洗砚,带她下去洗漱。” 夏夏一张白脸顿时红了,她只记得饿,倒忘了她睡了那么久的确需要洗洗了,她有些讪讪的扭过头去,不自觉的说道,“我去了。” “嗯。”花容淡淡的应了一声。 夏夏迅速跳下马车。 车外还是昨天那个小树林,夏夏愕然看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十几个人,诧异的看向洗砚,“颜玺他们呢?” “他们昨天半夜走了。” 随着洗砚往前,两人边走边说。 “洗砚,他们为什么走了?还有,浣尘和莫厘呢?他们也回去了?” “嗯,浣尘和莫厘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他们在三皇子走了之后才离开的。” 夏夏张了张嘴,半晌什么都没说。 在一处浓密的树林内的小河边,夏夏简单洗了洗,又跟着洗砚回来了。 洗漱的时候她也在想办法逃走,但洗砚太厉害了,她说洗澡不想被人看,她背对着她坐在河边;她要去解决人身问题,她跟着,理由是,她顺便也解决解决……最终,逃跑计划,夏夏vs洗砚,完败。 ------题外话------ 大家好,今天有点忙了,更新的有点少,希望大家多多原谅啊! 第十一章 吃撑了 第十二章 对话 “不同?什么不同?”夏夏揉着肚子,闷闷不乐,“肩膀疼,洗澡时候洗砚还不让我看。” 花容收回长腿,桃花眼定定的望着她,“身体里呢?你为什么能飘浮于空中?” 夏夏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每次飘了之后我都觉得很累,好想睡觉。” 花容望着夏夏沉默,夏夏看着花容无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车厢内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你是谁的人?”花容眯起眼睛,率先开口打破这种奇怪的安静,他语气有些迟疑,“你以前是谁的人?” “你以为是个人都必须属于别人?”夏夏斜了他一眼,也不躺了,她爬起来盘腿坐下,恶趣味对花容一笑,“想让我做你的属下?” 花容挑眉,不语。 “装不像就别装。”夏夏学出花容那句话,对他拋了个媚眼,“想让我做你属下?” 花容点头,言简意赅,“想。” “求我啊,求我我就当。”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前世习惯说的话,说完她就后悔了。想到那张人品面具,她模了模脸,打了个寒战,“我说错了,我们还是摊开了说实话,相互合作好。” 摆弄着腰带上的玉佩,花容微微一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喂了你毒药,你照样听我的话。你一而再的引诱我说出这句话,是在暗示我我可以给你吃毒药吗?” “开什么玩笑?”夏夏尴尬,“好吧,只要你给我钱给我饭,我就做你属下。” “告诉我,这世上,你所求的是什么?”花容问了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 “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夏夏坦然一笑,“我脾气暴躁,请你多多担待。” 花容思索了一会,颔首,“好。” “主子。”洗砚的声音在车窗下响起。 不知怎的,夏夏觉得她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紧张。 “说。”花容倾身,面容也有些凝重。 “我们被包围了。”洗砚低声说道,“人数是昨晚的两倍,武功也比昨天的人高很多。” “知道了。”花容抬眸看了夏夏一眼。 “准备突围。”他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弯腰拾起车厢底铺的锦被,哧的一声撕下一条长布条,上前就往夏夏身上缠。 夏夏月兑口而出,“我不要趴在你背上。” 趴在他背上就成了活靶子,她才不要。 花容扯了扯唇,“你可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过来躲我怀里。” “你为什么要救我?”夏夏犹豫不止,“我虽然会漂浮,但漂浮能做什么?能帮到你什么?” “你走不走?”花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还是说你其实是沈落尧的棋子?” “谁?”夏夏皱眉,“我谁的棋子也不做。” “嘭。”身体撞上马车的闷响打断两人的争论,夏夏矮身往前一扑,趴到花容怀里,抢过他手里的布条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绑的结结实实的。 绑好后,她抱紧住花容,正色道,“走。”在危险来临时候,各种矜持扭捏什么的都去死吧! 花容嘴角抽了抽,危急时刻他也顾不得什么了,长袖一摆,挥向马车顶。 “嘭。” 夏夏闭上眼,抱紧花容,随着他冲了出去。 纵上空中的时候,她睁开了眼,花容带来的人已经被杀了大半,那次猥琐对他笑的男子手捂住胸口,倚在马车边缘,看到花容冲出来,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欣慰的笑容,看的夏夏一阵心酸。 随着花容的现身,周围一圈箭射了出来。 夏夏努力平复呼吸,她只知道一种方法可以使用那种漂浮的异能,那就是她屏气凝神,心神合一的时候。 察觉到她身体的轻盈,花容轻笑出声,“心疼我了?” ------题外话------ 某:“你不觉得进展的太慢了吗?” 我:…… 某:“花花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拖出去在换一个得了,那么久了都搞不定,要他干嘛?” 花容,眼泪汪汪:“少少,我要加戏!” 我:…… 沈落尧:“知足吧,我熬到现在才出场,我容易吗我?” 我:…… 某:“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码字去!” 我:…… 第十七章 莫名其妙 第十八章 离开 骄阳似火,金灿灿的西边天空中,一朵红色的烟花怦然绽放。 花容看了一眼无动于衷,飘身而起,刷的一下来到夏夏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右手。 见他神色平静,夏夏忙道,“我们先跑,上药可以等一会。”她的伤口太过可怖,她不想让他看到觉得愧疚,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愧疚的人。 花容沉思一会,点点头,揽起夏夏朝北方而去。 —— 沈家,东边厢房内。 沈佳玉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人,娇女敕的脸上是深深的忧虑,“二哥昏迷了那么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沈落尧立在一边,细看之下,身穿绯色衣衫的他比大裕第一美人的沈佳玉还是美上三分,盯着床上陷入昏迷中人儿,他眼神中狠戾之色一晃而过,“花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哥怎么那么确定二哥的伤就是花容做的?”沈佳玉扭头,柔声问道。 沈落尧冷哼一声,不屑道,“三妹,你看上了那个小白脸这我们都知道,何必说这些话,等二弟醒来,我们自然知道是谁做的。” 沈落尧是宰相沈平的第一个孩子,沈落尧与沈佳玉皆是正妻文婉所出,沈家二少爷沈岚之是二夫人韩珊珊所出,原本沈落尧应该和沈佳玉关系更亲近,但他却打心眼里对这个比他心计还有深的妹妹不喜欢,反而与沈岚之走的比较近。 “大哥。”沈佳玉脸上飞来两朵红云,她低声一喊,嗔道,“还是等二哥醒来在说吧!” 沈落尧望了望自家妹妹美丽的面庞,心中却一阵厌恶。当年宰相府中,沈平姬妾无数,儿女成群,除了沈落尧,沈佳玉,沈岚之还是三夫人的女儿沈芙,六夫人的儿子沈林,七夫人的儿子沈腾和九夫人的女儿沈诺,而其余的五夫人也怀孕了。那么一大群孩子成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可慢慢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因为生病,或者犯错或者闯祸而死去,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但后来他渐渐的感受到了不同,他最好的玩伴沈岚之也跑来向他求助,求他放过他,他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妹妹搞的鬼,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对她敬而远之。 “主子。”窗户外一道黑影轻声唤道。 沈落尧皱眉,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来到一边的长廊下,他看着面前恭敬的人影,笑道,“什么事?” “发现花容踪迹。”黑衣人简单的说了一遍。 沈落尧眼神一冷,轻声笑了,“也是时候了。三皇子那呢?有什么动静?” “三皇子回宫之后,立即去了乾坤殿,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后直接回了府。今天早上,属下探子来报,他带着卫七从后门出来府,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宫中的探子说,三皇子见了皇上之后,皇上当面给了他一个旨意,至于内容只有三皇子一个人知道,我们的人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盯紧三皇子。”沈落尧嘱咐了一句,“盯紧镇安那边,花容先放放。” 黑衣人躬身,“是。” 兰隐森林,花容带着夏夏朝北方走了一个时辰后,在三株大树前停了下来。 夏夏好奇的打量了周围一圈,“在这里?” 花容懒懒道,“出来吧。” 簌簌几声后,洗砚和莫厘带着十几人从树丛后闪了出来。 莫厘几人弯腰,神色不见波动,“主子。” “消息传出去了吗?”花容淡淡问道。 莫厘微微一笑,“当时主子引开他们之后,我们按照吩咐且战且退,狼狈逃出后,故意放出消息去了镇安,但是相信那里能够知晓主子的意思。这次,沈落尧对于我们的消息也没有拦截,沈岚之被我们的人打伤,预计今天晚上就应该醒过来了,另外,丽妃的胎,应该也保不住了。” 夏夏站在一边,攥着那瓶药,极其缓慢的往后退。她现在的飘浮异能很厉害了,如果现在不抓住机会溜走,以后恐怕更难了。 “东西呢?”花容瞥了眼夏夏,忽然问道。 夏夏心头一跳,一动也不敢动了。 莫厘迟疑了一会,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袱。 花容接过,转身递给了夏夏,“这里面是你需要的东西,我知道你要走,拦得了一时却拦不了一世,如果哪天你累了,来找我,我还会收下你。” 夏夏惊讶的看着他,他狭长的眸子里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情绪。花容一向就是这样,只要他不愿意,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她抿了抿唇,最终接下了包袱,道了个谢,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花容眼睛暗了暗,但随即,他微微一笑。 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洗砚模不着头脑,主子是怎么了? 莫厘张了张嘴,看了看夏夏又望了望花容。 花容沉静一笑,“去吧!跟着她,她有什么消息,都要及时传给我。” 莫厘跺了跺脚,闪身追了上去。 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花容发起了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但他知道他不能喜欢,计划了那么久的事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弱点,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夏夏,那么她就是他的弱点,而他花容,是不需要弱点的,下不了手去杀她,那么只有送她远远离开。 “主子,”洗砚小声唤道,“我们改行动了。” 花容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知道了。” 离开那三株大树有一段距离后,夏夏顿住了脚,她突然间发现她不知道去哪? “我去,忘了问问花容怎么出去了。”夏夏拍了拍脑袋,懊恼的顺着原路返回。 跟在后面的莫厘听到她的话差点吐出一口血,这已经是兰隐森林的边缘了,只要在顺着北方走上十丈左右就是出口了,她竟然不知道,还带着他在这里面晃荡了那么久,她,她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回到原路,夏夏愕然的看着一片空空的树林,不胜唏嘘,“怎么一个个的走的那么快?都不知道等等我吗?” 一个妖娆的声音从不知名的某处冒了出来,“这小女圭女圭不错!” 夏夏毛骨悚然,面前就那么大,她一个人都没看到,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来吧,姐姐送你上路!” 话音刚落,一片白雾飘来,夏夏下意识的躲开,却忘了闭气,于是乎,她晕了。 ------题外话------ 某:你收藏似乎一直重启中…… 我:重启总比刷机强,木事,姐不怕! 某:……你是女……的 我:错,我是女汉子! 第十九章 江湖危险 绿草如茵,一名妖娆女子步态袅袅的从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她身后,一名鹤发童颜身穿灰衣的老妇人,笑嘻嘻道,“小姐,恭喜小姐红袖阁又增加一个美人!” 妖娆女子轻蔑一笑,弯腰抬起夏夏的头,仔细端详一会,吃吃笑了,“美人太委屈她了,这脸蛋倒是抵得上娴妃了。” 老妇人颠颠的小跑过来,讨好的做了个揖,“那更要恭喜小姐了。平白路过这里也能捡到一个妃子,阁主一定会大大赞赏小姐的。” “说他做什么,他的赏赐我也不稀罕,”妖娆女子柳眉倒竖,娇声斥责,“灰奴,跟了我就要时刻听我的,在想着你的旧主子,惹恼了把你送到琉璃洞去!” 灰奴打了个寒颤,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是,柳小姐,奴才再也不敢了。” “好吧,我们走。”柳小姐松开夏夏,起身走到一边。 远处的莫厘急的直打转,因为他轻功最好,遇到危险可以提前带夏夏逃跑,所以花容派他暗中保护她。可现在,这两名女子都比他的武功高强,他贸然冲出去只会送死,这才离开主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向主子交待。 看着灰奴弯腰要抱起夏夏,他的手又按在了剑上又放下,放下又按上。 红袖阁,大裕最神秘的一个教,教内之人多为女子,且多为美貌女子,擅长狐媚之术。传言道,红袖阁遍布大裕王朝的各个角落,阁主是一名男子,但具体是谁却无人知晓,阁中女子也依照后宫位分来进位,分贵妃,妃子,贵嫔等,他们依靠自身的美貌被送人大裕官臣的身边,为红袖阁收集消息,最是神秘不过了。 莫厘擦擦额头急出的汗,认真的在身侧的一棵树上做好记号。无论如何,主子的吩咐他一定会听从!就算是送死,他也要先把消息传出去。 兰隐森林出口,颜玺一身轻装,带着卫七匆匆赶来。 看到前面的妖娆女子,卫七心中先是一惊,随即疑惑的指着灰奴肩膀上的女子,“那不是夏夏吗?” 颜玺愕然,蹙眉细细看了两眼灰奴肩上女子头发中的一抹蓝,他顿住脚,拦住两人,平静问道,“不知柳阁主所到何事?” 柳小姐媚眼一转,婀娜的身子偌风一般贴到了颜玺的身上,“怎么,三皇子要拦奴家的道吗?” 颜玺压住心底的恶心,面无表情道,“在下只是路过,自然不会拦柳阁主的路。只是柳阁主手上的人是在下的一个朋友,烦请柳阁主给在下一个面子,放了她。” 柳小姐掩唇,趴在颜玺耳边,小声说道,“颜公子若是自称本宫,我是断然不会卖你这个面子的,既然公子愿意做朋友,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上次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今天就还了去。” 颜玺垂眸不语。那次他跑出宫,遇到的追杀就是那群要杀红袖阁柳如烟的人,只不过他当时刚出宫,见一群人欺负她就下意识的救下了她,谁知却惹来一身的祸,要不是碰到花容,他差点就死在外面了。 柳如烟柔声说道,“灰奴,把人给他。” 灰奴乖巧的放下夏夏,退到了一边。 卫七上前接过,默默的回到颜玺身后。 颜玺看了柳如烟一眼,冷声说道,“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早知道她是红袖阁的人,打死他都不会救的。碰到花容之后,他才知道红袖阁阁中女子多是被强掳过去的,他们听话接受训练还好,不听话的只有一个下场,被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连续不断的接客,直到死去。接受训练后,他们还会被喂下一种毒药,而只有阁中才有解药,这也是那些女子不甘心却依然卖命的原因。 柳如烟笑看了颜玺一眼,袅袅娜娜的走了。 待两人走的远了,夏夏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了。 看着藏在一边的莫厘一愣。 卫七也吓了一跳,“你没晕?” 夏夏不屑,“那是当然。” “没晕你干嘛装晕?”这下连一只淡定的颜玺也忍不住发火了,凭白浪费了他一次让柳如烟为他效命的机会。 看着两人冒火的眼睛,夏夏怯怯往边上一躲,“我只是晕了那么一会会,再说你们都打算救下我了,我看也没我什么事,就很自觉的做了次路人甲,不去妨碍你们啊!” 颜玺郁闷,路人甲是什么东西?但现在也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了,他推推卫七,“不管了,我们要走,你爱去哪去哪?” 夏夏慌忙跟了上去,央求道,“带上我吧,加我一个!我一个弱女子,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看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你就带上我吧?” 颜玺清冷的面上一片呆滞,跟夏夏大眼瞪小眼半天,他抽了抽嘴角,“走吧。” 夏夏欢呼,抡起包袱跟了上去。 莫厘倒地,要是被主子知道夏夏这么死乞白赖的跟上了三皇子,他会不会杀了他? 半个时辰后。 夏夏安静了一会,耐不住寂寞问道。“小颜颜,那女人是谁啊?她干嘛那么瞅着你?” 颜玺不吭声,朝前走。 夏夏不理会,继续八卦,“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故意等在这里,然后抓住我让你有理由英雄救美,好跟你搭讪?” 颜玺摆着面瘫脸,两耳不闻窗外事,走。 “他们到底是神马来头的?你们到底是往哪去的?我们到底是要干神马?”夏夏嘴巴不停,问,持续的问。老师说了,不怕不学就怕不去学,不知道怎么学,那就问,问的他们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回答你,所以,她要问,还要不耻下问。 “现在是神马季节?为毛才走那么一会我就汗流浃背的?你们为毛不骑马?是不是你们买不起马?还是说你们就快到目的地了为了隐藏身形把马卖了?” 卫七抚额,他们救回来的到底是一条神马东西?远远坠在后面的莫厘心里有有些庆幸,还好他没跟他们走在一起! 最终,忍耐力低下的卫七,回答了夏夏所有的问题。自然,回答的同时,他在肚子里也顺便问候了夏夏的八辈祖宗。 有人能陪她说话,夏夏很开心,她跟卫七很热烈的交谈,还交了他一些现代的话语。 知道了柳如烟跟颜玺只是萍水相逢,夏夏叹息。 知道了他们是要离开森林去往大裕最南端的临安城,夏夏叹息。 知道他们没有马是要先避开后面的跟踪者以及接下来的追杀者,夏夏叹息。 听了夏夏叹了一脸后,颜玺终于爆发了,“你叹个毛叹?” 卫七瞪大眼睛,满脸吃惊,这还是那个清冷如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任你皮笑肉不笑打骂皆自岿然不动的三皇子颜玺吗?看他那长眉竖起、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样子,活生生一副斗鸡模样,这也,太给他丢脸了!三皇子的忍功还是不到位啊!不想听您堵上耳朵不就行了吗?跟这奇葩发那么大的火,有辱面子! 瞅着颜玺火冒三丈的样子,夏夏淡淡道,“不为毛。” 颜玺张口结舌半天愣是没在说出一句话。 他气呼呼的甩袖走到最前面,再也不想理会他们了。 看着他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夏夏偷偷乐了,谁让他刚才冲她发火了,现在发布出来了,活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夏夏报仇,逮着机会就上! 高兴了,夏夏兴致就来了,“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大笑一声地动山摇,江湖危险快点跑!江湖危险,快点跑!” “跑!”颜玺忽然喊了一声,回头朝两人跑来。 ------题外话------ 某:你文不好,太平淡,没激情,没亮点,内容俗套,要我说你这文还写它干啥,直接删! 我:……我是渣,表怪我 第二十章 范范范童邪 阳光灿烂,春光明媚,一望无际的兰隐森林内安静无比,一派祥和的样子,只是――除了某处。 一个长相像狗,身体却像大象般大的东西,紧紧跟在三个人的身后,它长长的湿嗒嗒的舌头不时的伸出卷向旁边的大树。凡是遭到它袭击的树,叶子都会迅速枯萎。 “目测,距离目标十丈左右,卫七快一点!”夏夏吩咐跑在她左边的卫七。 卫七喘着粗气欲哭无泪,“擦,它到底是嘛?” 夏夏目光挑剔的在对面的怪物身上转了一圈,没好气的说道,“布吉岛。” 几个时辰的相处,老实乖巧的侍卫卫七受到了渣女夏夏的严重影响,看这脏话说的,比她还溜了! 就在刚才,看到怪东西的瞬间,颜玺返身架起夏夏的右手,卫七顺势带着她的左手,两人死命狂奔,处于中间可以不跑路直面怪物的夏夏闲的无聊,当起了记者。 颜玺抬起左手擦了擦汗,眸底飘过一丝凝重,“你们说,它要是跑出去了怎么半?” 跑出去了?夏夏心中一个咯噔,“这旁边不就一个小李县吗?” “不是,还有一个闻喜村,”颜玺沉声道,“村子就在小李县的正南方。” 夏夏皱眉,他们有武功的人可以逃月兑,那些村子里的黎民百姓却不一定能。注意到那个怪东西一直吃树叶,她心底有个不太可能的想法,“它会不会只吃素?” 颜玺卫七面面相觑,吃素能长这么大!骗鬼啊? 夏夏左右看了看颜玺和卫七,循循善诱,“你们武功那么高要不要试试看,如果它真的是食肉的,跑到村子里该多惨,我们在这里试试看好不好?” 颜玺迟疑了。他也怕它跑到村子里去。 “它确实是吃素的。”不远处的树枝上,莫厘再也隐藏不了,出声喊道。 莫厘?夏夏扭头眯起眼睛,不客气的问道,“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莫厘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拦住它,它虽然不吃人,但这个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好。”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颜玺当机立断,与卫七相视一笑,一起抛开夏夏转身迎上了那个怪东西。 半空中,莫厘纵身想要接住夏夏,他可还记得当初他扔她的时候她狼狈的样子,不过,天不如人意。 夏夏自动使出异能,飘在半空傲娇的看着下面的莫厘。小样,也不想想同样的石头能绊她两次吗! 莫厘僵硬着脸,猛的想起了夏夏的异能,他无奈一笑,在空中身子一折,也冲向了那个怪物。 眼看着三把剑去势凌厉就要招呼到了怪东西的头上,一个人斜刺里冲了出来,“剑下留情!” 夏夏无语望天,这是在拍电影吗? 颜玺率先回神收回长剑,惊讶的翻身落地。 卫七莫厘依次收手,同样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回身对怪东西打了个手势,怪东西微微一愣,乖巧的坐了下来,看到夏夏他们目瞪口呆,随后,他转身很绅士一礼,“大家好,我是,范范范童邪……” 他话音还没落,夏夏就扯开颜玺卫七,双眼冒光的扑了上去,“你说啥?” ------题外话------ 某:太少了吧?撒牙缝呢你? 我:各位老少爷们,兄弟姐妹,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挤不出灵感了…… 某:挤? 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