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帝》 现有人物关系与身份梳理 ()主角: :肤似白雪,眸如春风,五官似花妖。身段纤细柔中生阳,泪痣更添娇绕,真真一个倾国才当得了。因情而来,因情而去,凤皓轩此生不忘可好? 男,十八岁,苗谷传人。 花倾国因缘契合从21世纪的华夏穿越至异时空大凤王朝同名同姓的六岁花倾国身上,十年后邂逅凤皓轩,爱恨纠葛、命运轮回就此开始。 花倾国身牵穿越之谜以及大凤王朝三百年前的一个秘闻! :魅 :花妶 :花姑子 :凤皓轩 :残(鬼魅楼主,直掌十二天煞部和十二地煞部) 舞一夜(弄巧馆老板,被封为“郡主”) 艾紫(紫魂商行、天使园,认艾麒为弟) :眉如峰,唇薄削,面如冠玉,目若星朗。帝王威严,敌不过倾国一句夫郎。为倾国安守天下,博得称颂男主中宫也无不好!为倾国可舍帝尊,一生付于万民,此后万世皆交予倾国可好? 男,二十一岁,大风王朝君主、寒魄之主、鬼魅副楼主。 十六岁登基,十九岁出宫祈福,回宫途中遭凤皓歧暗杀,跳崖落水后巧合进入苗谷,邂逅花倾国,情爱由此萌芽。 与花倾国穿越之谜以及三百年前大凤王朝秘闻有关。 :康宸帝,凤天启 :敦贤太后,上官思琦 :凤皓夜、凤皓歧(不同母) :花倾国 :玥儿 :南宫宇,花倾国易容的残、艾紫、舞一夜 :眼呈丹凤,红衣似火,手把折扇,邪肆魅惑了得!爱也不少,只奈何贪欲过强,终是恨将爱抹掉。 男,二十二岁,星宇国人,勾魂首领,与南宫思权勾结。十二年来在寻找一个人。不是苗谷传人却会苗谷秘术,原因不详。 其余资料不详。 配角: :女,四十岁。 二十三年前被前丞相上官鸿所救,认作义女,与康宸帝一见钟情。失去了二十三年前的记忆。 :上官鸿 :康宸帝,凤天启 :凤皓轩、凤皓夜 :男,十九岁,大凤夜王。 生性洒月兑,有三大爱好,一交友,二喜好伎乐馆,三喜好在伎乐馆中交友。 :康宸帝,凤天启 :敦贤太后,上官思琦 :凤皓轩、凤皓歧(不同母) :花倾国易容的舞一夜 :玥儿 :南宫宇,花倾国易容的残、艾紫、舞一夜 :男,四十岁,大凤丞相,他国细作。 潜入大凤二十年,十年前成为丞相,五年前……一心要除去凤皓轩,扶凤皓歧上位挟天子令诸侯,欲图替主子一统天下。 :南宫宇 :南宫飞飞 :不详 :不详 :男,二十二岁,大凤禁军统领,训练管理寒魄。 自小与凤皓轩、凤皓夜还有玥儿一起长大,对凤皓轩心生爱慕。在凤皓轩与南宫思权的争斗之中站在凤皓轩一边。后因玩弄中毒,身受胁迫。 :南宫思权 :南宫飞飞 :凤皓轩、凤皓夜、玥儿 :凤皓轩 :女,二十岁,大凤贵妃。 两年前入宫,是南宫思权布下的棋子,被神秘药物所控。喜欢兄长南宫宇。 :男,十五岁,原名阿丑,星宇国人,身份不明。两年前被花倾国易容的艾紫所救,认做弟弟,改名艾麒,因依赖而喜欢上艾紫。 嫉妒心,独占欲很强。 :孤女,曾受教于一私塾夫子,十八岁,两年前被花倾国易容的艾紫所救,此后奉艾紫为主。鬼魅楼右护法残魂掌管七十二幽冥其中三十六部,同时管理弄巧馆。 :男,三十二岁,鬼魅楼副楼主,掌罗刹三十六部。 十八年前被还没有创建鬼魅楼的魅所救,两年前再被艾紫所救。也是唯一知道艾紫就是花倾国的人。一直在寻找魅与花妶,已经潜入星宇国。 :男,二十四岁,鬼魅楼左护法残影掌管七十二幽冥其中三十六部,管理天使园。鲁嗔义弟。 :女,四十岁,康宸帝遗妃。 一心营造忧国忧民、心系百姓、为国祈福的伪善形象。勾结南宫思权,企图扶凤皓歧登上帝位。 :康宸帝,凤天启 :凤皓歧 :男,二十一岁,大凤歧王。 贵为亲王,无实权。勾结南宫思权,企图夺取帝位。两年前听从南宫思权的安排暗杀凤皓轩,促使凤皓轩跳崖,之后进入苗谷。 :康宸帝,凤天启 :德贵太妃 :凤皓轩(不同母) :凤皓夜(不同母) :花倾国易容的舞一夜 :女,二十一岁。身份不明,与凤皓轩、凤皓夜、南宫宇一起长大。五年前为了救凤皓轩与凤皓夜成为活死人。 :男,三十八岁,鬼魅楼创始人、前楼主。花妶之夫,花倾国之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女,三十六岁,苗谷前传人。魅之妻,花倾国之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女,五十五岁,苗谷族长。一生很少出谷,心里隐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与花倾国穿越之谜,以及三百年前的秘闻有关。 :女,十五岁,花姑子八年前出谷时所救。失去了记忆,心智只有六七岁。国家:不详。出生:不详。 :女,四十二岁,苗谷五位长老之一。 两年前意外得知凤皓轩误入苗谷,被花倾国擅自收留,更得知花倾国的男儿身份。要挟花姑子让花倾国出谷。 目的不详。 :女,十九岁,大凤柳妃。其父是一个低官阶的中郎将,投靠南宫思权。 另外: :三百年前出现的神秘之谷,与世隔绝。族长与传人擅长奇门阵法以及医毒之术,且武功高强。 苗谷族规,凡男入者,杀无赦! 苗谷除却族长外无人可进出,而族长所绘图纸,只可用一次。 每三年一次由族长带领谷内满十六岁的少女出谷婚配,三年后再送族女出谷时接回上一次出谷女子,每一名少女婚育后,产女带回苗谷,产子则留于夫家,并由族长赠女子夫家黄金千两。此规矩自三百年前开始传延至今。 苗谷有一禁地名千里湖,原因不详。 :苗谷传人的标志,只在女性后人身上显现。花倾国身上红莲印的来历不详。 :鬼魅楼第一,勾魂第二,寒魄第三 :十二天煞、地煞部,三十六罗刹部,七十二幽冥部,普通以及预备成员部。 :血魂部以及普通成员部。 :成员单独为一体,以探秘、护卫为主要职责。 以上人物以及组织之中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解开的身世或者作用之谜,月月会随着更新和故事的发展不断的补充修改,亲爱的新老读者们不妨也去猜猜看。 人物的年龄以及事件的发生以大凤朝紫阳五年为时间基点。 一起加油,让月月知道亲们的存在哟! 上架感言 ()没想到啊,没想到,月月今天也要撸上架感言了,合不拢嘴了有木有,激动了有木有,好吧先笑一笑!o(n_n)o~~ (咳咳~说正事!) 亲亲读者朋友们,《受制于帝》这部作品将从今天,也就是2014年3月1号起正式上架了!也就是说,从第二卷开始读者朋友们就需要用kb订阅接下来的章节了! 啥?要钱! 是的,弱弱的说需要读者朋友们花钱钱了。 哈?多少? 不多不多,一章3000!哦,不不,是一章3000字,读者朋友们只需要9kb就能阅读3000+字的剧情。 关于kb,读者朋友们可以选择充值,一元就是100kb。但是应该有不少读者朋友们还是学生或者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啦,所以如果不能充值的话,只要在同一本书连续签到,分别在第15天和第30天的时候就会有抽奖券,那么就可以抽奖了,希望大家被幸运之神爱着,就会有kb和凸票什么的啦! 关于订阅,一章9kb真心不贵,9kb就只是9分钱啦。可是对于作者来说,一章3000字在顺利的时候也要花上个半个多小时,如果不顺利,那是好几个半小时有木有%>_ 第一章 我来到你的时代 ()公元2013年某繁华的都市一角,有一间名叫waitting的gaybar。 每一夜这间吧里总会定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形形色/色的美男,酷汉两两一对,不住的扭动摇摆着身体,忘我的抚模,亲吻!这里便是他们爱的天堂。 “小天使来了!哟,honey!”随着口哨声不断响起,这件bar的主人花倾国白衣白裤、长长的头发系在脑后,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光速聚集在他的身上,无可挑剔的精致脸庞,诱人惹火的身段,使得bar内为他而来的男人热血沸腾! 花倾国22岁,经营这间gaybar已经两年多,两年多的时间里有人来这儿放纵,有人来这儿寻到真爱,更多的是来这儿想要抱得倾国归。然而无一不是失望而回,却也扔然阻挡不了源源不断赶来的爱慕者。 小天使是大家给他取得爱称,同时猜测他们的小天使何时沦陷在何人怀里也成了吧内热议的话题。 然而未曾等到答案揭晓那天小天使花倾国却在梦中久久沉睡了过去。至此后没了主人的waititngbar死一般的沉寂在角落里,只余下冰冷的招牌挂在风中,夜晚里那读作waitting的字样,孤单闪烁! 当花倾国再次醒来之时,脑袋里出现许多不属于他的一个孩童的记忆。拼杀的画面袭来时,花倾国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爹、娘!稚气的声音使花倾国吓了一跳。 片段里显示那之后他似乎是被谁击中了胸口,然后跌在这山沟之内。模糊之中他看见一个张狂大笑的男人,身旁还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孩,脸上满是冷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穿越! 他这是在哪儿?荒郊野外! 这短胳膊短腿的人是他! 花倾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这五六岁的小身板儿太不给力,努力了几次也只是狼狈的在草丛里瞎扑腾,反倒扯得胸口一阵阵的疼,忍不住咒骂出声,“该死!莫名其妙让我玩穿越,穿哪儿不好非穿到一小屁孩身上!” 花倾国许是忘了,此刻他就是他口中的小屁孩。 眼见着天黑下来,看着这荒无人烟的野地,花倾国再次暗叹:“穿越之后的英雄呢?咱也不求有美男了,好歹谁来救救我啊!” 本来穿就穿吧花倾国也不介意,反正他是孤家寡人一个。穿到小孩身上也没关系,从头来过嘛!但是总不能是个莫名穿越还夭折的命吧! “倾国,倾国!是你吗?你在哪儿?” 有人来了,还叫着他的名字,难道这小屁孩也叫倾国?不过先不管了,这人无疑是他的救星啊!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六岁的小倾国奋力摇晃着身旁的杂草。稚气的声音他当真不习惯。 很快有一个老女乃女乃来到花倾国身旁,扒开草丛泪眼朦胧的望着花倾国,一把将他搂在了怀中。花倾国连忙伸手去推,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身体。 “倾国啊,苦了你了……” 老女乃女乃的泪水打湿了花倾国的衣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花倾国心有不忍,将小手放在老女乃女乃的后背轻轻拍打安抚着,动作很是生硬。 “好孩子,我是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为何这个小脑袋里没有关于这个女乃女乃的记忆。 “倾国没想到女乃女乃第一次见你竟是你失去双亲的时候,是女乃女乃的错啊。” 原来是第一次见啊,难怪没有记忆。失去双亲?记忆里那属于他爹娘的回忆断了,他不记得这个身体的爹娘到底怎么了。 “倾国你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女了知道吗?” 什么?孙女!花倾国凌乱了,有女乃女乃了是不错,毕竟他从未体验过亲情。可是,为什么是孙女?虽然他还小,但是女孩子不会有的宝贝在他身上可是非常健全的长着啊! “倾国,你记住了吗?”见花倾国直直的出神,女乃女乃再一次郑重的说道。 作为他的女乃女乃一定不会弄错他的性别,这样做除非是因为无可奈何!初来乍到的花倾国除了点头答应外还能做什么?更何况他还顶着一副娇小的身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见着花倾国点头,女乃女乃再一次慈祥的笑起来,宠溺的牵着花倾国慢慢往山下走去。言谈中得知老女乃女乃名叫花姑子,他们要去的地方叫苗谷,苗谷内只能有女人,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只能做孙女了。只能期待着快一点长大吧。 在七转八回间花倾国终于被绕晕了,这路十分的奇怪,似乎有许多的机关阵法布着,他看不真切,只能紧紧的跟在女乃女乃身后,好在终于看到刻着苗谷两字的石碑。 苗谷是一处十分秀丽的地方,群山环绕,流水潺潺,花香鸟语,静谧安详。此后花倾国便将以女孩的身份生活在这苗谷之内,开始他的另一种人生。 很久很久以后花倾国不禁回想,若不是因这“女儿”家的身份,他与他的一切会有开始吗? 十年后。 “驾!驾!快,追上他,别让他跑了!驾!”古林中数十名骑着快马的黑衣蒙面人追赶着前方一位同样骑马飞奔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身上已有多处伤痕,纯白的衣衫被血染透,好似朵朵红莲绽放。俊郎的脸被树枝无情的刮伤,很疼却无暇顾及。 身后黑衣人步步逼近。男子熟练的驾驭着快马在林中穿梭向前路奔去,匆忙中并未发觉这乃是一条上山之路。身后的领头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多时身下良驹已来到山顶之上,前方赫然是一万丈悬崖!男子连忙拉住缰绳,马儿前蹄高抬发出一声长啸,离跌落山崖只半米而已! “哈哈,哈哈!凤皓轩这是天要亡你,你还不束手就擒,乖乖受死!”为首的黑衣人怪声说着,很明显那是刻意变声所致。 “受死?呵~即使今日我从这儿跳下去,他日我依然会安然回来,不属于你的你永远也不会得到!” 凤皓轩从腰间拔下匕首大力向马刺去,吃痛的马向黑衣人群冲去,发狂的马无一人阻止,顺利冲下了山。趁此之际那凤皓轩纵身一跃,跳下悬崖,眼神里满是冷冽!“待我回来,拿你狗命!” “走,给我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名的那首领觉得心慌,凤皓轩那样干脆的跳下去一定有蹊跷。 匆忙离去的黑衣人并未听到那良久后传来的微弱的落水声。没错,凤皓轩早已凭借浑厚的内力听到了山下的水流声,故而才会如此果断的跳下悬崖。 却不想他这一举动惊诧了适时赶来的凤皓夜与南宫宇两人,只要再早哪怕一刻钟他们也能阻止他跳崖,而此刻两人却只能呆愣在山下。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走,快去崖底看看!” 崖底那一条绵长的河流缓缓流淌,不知它从何处来,不知它又会流向何处。 故事从此时起,又会在几时休? 第二章 我与你邂逅在山水之间 ()“倾国姐姐,倾国姐姐!”一个十三岁上下的女孩高喊着奔跑,一直到了那碧波荡漾的千里湖畔方停。 湖上有小船,轻纱飞扬,荡漾在山水间。 “莺儿,这么着急是做什么?”随着声音响起,轻纱被一葱葱玉手慢慢挑起,片刻间一绝世妙人儿倾身而出。 观其容貌柔而不弱,娇而不媚。身材修长一米七五有余,体态匀称,虽不甚丰满但胜在杨柳腰细,倒托得甚有看头。青丝三千用一玉带松松系好自由披散在后背。玉似的肌肤,未有丝毫脂粉沾染,精致的五官,左眼下一滴泪痣,分外迷人。 此妙人儿正是花倾国,样貌与21世纪的他无异,只是较之以前矮上了几分,或许是因那些秘药,秘法的影响吧。十年的时间当真是改变了不少,看着他谁会相信他是一个男人呢。 “倾国姐姐,女乃女乃说三日后是你的及笄礼,让我特地来叫你回去呢。”莺儿是他的女乃女乃五年前在谷外收养回来的,莺儿只有这五年的记忆,便连他的女乃女乃也无法将她治愈。 上得岸来花倾国带着莺儿朝不远处一建在水上的竹屋小榭走去。那小榭是三年前他与女乃女乃亲手建造,是他这三年的栖身之所。 “这么早叫我回去做什么?回去也只会与那些人闹得不愉快!”想到族里的长老花倾国的脸上尽显厌烦之态。十年来那五大长老无一不明里暗里的针对他与女乃女乃,只想着逼女乃女乃让出族长之位。好在族民尊敬信服他的女乃女乃,否则他这男子的身份怕是早已曝光! 在这十年间女乃女乃为了保护他所做的牺牲与退让,使花倾国心疼不已,对于曾是孤儿的他来说,世上没有比女乃女乃更亲之人。也正是因这亲情的温暖,花倾国不忍丢下女乃女乃,这才接受了这女子的身份,活了十年。以他的能力早已可破解阵法离开苗谷,然而女乃女乃她已没了女儿,女婿,若他再离开,老人该是如何的伤心,难过。 “莺儿你先回去告诉女乃女乃,我换身衣服就回去。”花倾国将桌上的绿豆糕拿了两块递于莺儿,莺儿开心的哼着童谣蹦跳着回去了。可怜的孩子,十三岁了心性却只如六七岁。 莺儿离开后花倾国微吐了一口气,见女乃女乃要穿的明艳一点,女乃女乃喜欢他穿红色的衣服,他知道女乃女乃是想尽可能的保护他。 然就在他转身之际似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 ‘咕噜——咕噜——’ 是在水里! 花倾国快步走到小榭栏杆旁看着水面,惊讶的发现有一人正浮在水面之上一动不动!这里是族内重地,族民皆不得擅入,怎会有人在此溺水!花倾国连忙跃入水中游了过去,左手环住那人的胸膛向岸上游去,对于习武的花倾国来说倒也不是十分吃力。 待到岸上后才发现,那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这苗谷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存在?当然他除外。 或真是千里相会吧,那男子正是跳崖落水的凤皓轩,也不知为何就漂到了这里! 十年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花倾国,有些震惊,有些无措,直直的怔在原地。 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该死的这男人竟是如此的对他的胃口!他可是一个gay啊,美色在前很难镇定的! 按捺住自个儿有些紊乱的气息,花倾国将凤皓轩轻轻扶起放在他的大腿上,用大腿的力量挤压月复部,帮他排除积水。凤皓轩的心跳与呼吸十分的微弱,花倾国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凤皓轩平方在地上,按压着他的胸口,又口对口进行着人工呼吸。 如此一番折腾凤皓轩终于恢复了呼吸与心跳,花倾国长吐了一口气,这美男的命可是他用初吻换回来的! 气滞之感不在,身体舒畅了不少的凤皓轩微微睁开了眼睛,模糊中看见了一个明媚的脸庞,脸上带着惊喜。之后再一次睡了过去。 “喂,喂!我说你怎么又晕了?”花倾国见凤皓轩睁开了眼睛以为他醒过来了,刚才一脸惊喜的凑了过去,这边他又晕了,不免气恼。又念他溺水应有不短的时间,身体虚弱难免晕睡过去,只得再次耐下心来,小心的将其扶起一步一步往竹榭走去。 “该死的,等你醒来,非要你补偿不可,不介意你以身相许!”花倾国一米七五的个子扶着一米八五还多的凤皓轩甚是吃力,更何况他还昏迷着绵软无力! 好不容易进了竹榭本想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怎料体力不支被凤皓轩勾着双双倒在了床榻之上,发出嘎吱一声响,那可怜的床! 花倾国正好趴在凤皓轩的身上,隔着打湿的衣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健硕的肌肉和宽厚的胸膛。再看看那英挺的鼻梁,好看的眉角,性感的嘴唇,因浸在水里而略显发白,分明的脸廓,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出成熟的男人味儿!花倾国再一次小鹿乱撞。 不行了,不行了,他太勾人了,花倾国催促着自己离开凤皓轩的身体,他真怕他会趁机对他做些什么。告诫着自己他虽是以女子的身份活着,但却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这里不是21世纪,这里是保守的古代,就连21世纪同性恋也不是被所有人接受,更何况是在这! “花倾国啊花倾国,你可别给自己惹伤悲!”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站在了床边。看着自己与凤皓轩的衣服皆湿透了,凤皓轩身上还有许多的伤口,再不处理怕是要发炎溃烂了。 快速的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又拿着药箱来到床边。 花倾国小心的解开那带血的衣衫,赤/果的胸膛赫然呈现,小麦色的肌肤光泽有弹性,鬼使神差的花倾国将手附上轻轻触模,手感非常好,更为夸张的是那结实的肌肉,对于花倾国来说可是致命的诱惑!他几乎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要从鼻子内流出。 这到底是从哪来的美味儿? 或许花倾国真把他当成了美味,在他未反应过来之时已俯去吻住了那冰凉的唇!也正是这冰凉的触感使他恢复清醒,带着乘人之危的慌乱连连后退。 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禁自问,他怎会如此的不能自持?在21世纪有那么多苦苦追求,引诱他的人,其中不乏国内外当红明星。他们哪一个不是面容俊朗,身材挺拔轩昂,他都不为所动。可今天的他太过反常,竟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有感觉。还对着满身伤口昏迷不醒的他乱了分寸。若被他醒来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灭了他! 拍拍脑袋使自己清醒过来,花倾国再次走过去,小心的擦拭着伤口,上药包扎,中间免不了心跳不止,尤其是那腰月复上的伤口,每一次触碰到凤皓轩的小月复,花倾国几乎怀疑他会就此血管爆裂而亡! 伤口处理好后花倾国又找来一套偏中性的衣衫,他没有男子可穿的衣服,也只有这一套勉强还能给他穿,虽然花倾国自己穿的也不是裙子而是裙裤,但是看起来却也像是女子的衣物。 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人儿。“你究竟是谁呢?你是怎样进来的?你知道吗,这里是不可以有男人的。” “玥!”昏迷的凤皓轩在梦中大喊着某个名字。 玥是谁?他的爱人吗?原来他已经有爱人了啊!花倾国有些失落。 突然凤皓轩轻咳出声眉头骤然蹙紧,花倾国不喜他皱着眉头,将手轻轻附上,指月复柔柔的舒展着凤皓轩的眉头,传递着阵阵暖意。 见着他放松了眉头,花倾国明媚的笑了起来。 第七章 你的及笄之夜有我 ()夜间花倾国因要替凤皓轩缝制衣衫,早早的就将凤皓轩赶回了房间。燃起烛火,拿起剪尺专心的裁着布匹。 花倾国虽为男儿,但是在他女乃女乃严格的监督下,不仅文武两全,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也无一不精,便连苗谷奇门之术现在也已胜过了他的女乃女乃。因而花姑子女乃女乃也曾怀疑过花倾国当真不是女儿? 起初他并不愿学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但为了他的女乃女乃不被牵连,他逼着自己去学。而此刻他为自己会这些感到开心。 才刚将布匹裁好就听到了敲门声。“倾国,我实在睡不着,让我进来陪着你吧。” “进来吧,先说好,你就乖乖待在那儿可不许打扰我。” “好,好!我知道了,我就在一旁看着你就好。” 进到屋内凤皓轩当真十分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花倾国一针一线的缝制着他的衣衫,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感动与温暖。 所用的布料是极好的,不像是外面常见的锦缎。月白色的衣料上淡淡的晕染着梧桐叶,在领口与袖襟处还有浅浅的桐花层叠着,这匹布是花倾国自己织就,独一无二。 "倾国,你为什么用这么花的布料给我制衣衫,大男人穿着合适吗?“ “呵呵,皓轩你知道吗,相传梧与桐,同长同老,同声同死!梧桐之花高洁而忠贞象征着至死不渝!这是我许给你的忠贞不渝的爱情,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你,我最喜欢!” “呵呵,好了,说了不打扰我的,让我缝制衣衫可好?” “好!” 花倾国专心的缝制着,待手里针上的线用完,正要穿线,却见已有一根穿好线的针摆在一旁。侧过头去只见凤皓轩正在烛火下努力的看着针孔与线头,额头上已有薄薄的汗水,好不容易穿了过去,他咧嘴开心的笑起来!是什么样的一种爱恋才使得无比尊贵的他甘愿做着这穿针引线的女人之事。 偏过头来见花倾国正看着他,他亦稍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头。花倾国暖暖一笑,拿起穿好线的针继续缝制起来。 烛火下一人缝衣,一人穿线,偶尔相视一笑宛如一对幸福的眷侣。 花倾国稍有几声咳嗽,一件披风暖暖的就包裹上来;喉咙干渴时,杯子里已有清口的茶水;烛火略暗时,灯芯已被人轻轻拨弄明亮起来,而烛火下是一排穿好的针线。 针线换了一根又一根,衣衫终于缝制完成,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也传了过来,却是凤皓轩斜倚在榻上睡着了。轻轻的走过去将凤皓轩身子放平盖上锦被,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皓轩,我爱你!请你一定要记得,你的生命里曾经有个我!” 重新回到烛火下将衣衫翻个面,在领口的一边绣上倾国二字,在另一边绣上了一个只有花倾国明白的字符。 当一切准备妥当,天已几乎大亮,凤皓轩也醒了过来,他是因一股芳香而醒来,再去细闻,似乎那香又没了。 “该死的,我居然睡着了,倾国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样,我很开心。皓轩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你且去洗洗吃饭吧,我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好去参加及笄礼。” “嗯,这才是重要的事。倾国你睡吧,我守着你。” 用过早餐凤皓轩又回到屋内,轻轻的触碰着花倾国的脸庞,那样安静姣好的容颜他要一辈子珍视。当指尖划过颈部时似有什么异样,细看却无任何不妥,凤皓轩也没做多想。 回头看着那挂起来的衣衫,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那衣衫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缝制着他俩的爱与心。 将衣服取下换上,又是那股香味短暂的出现。裁剪得体,针角细腻,只怕天下最好的裁缝也比不上这等做工。 手拿着一本书册坐在床边,那上面是一些他所不知的故事与诗词,写的却极好,其中还有些他不认识的字符。就这样守着花倾国,一待便是一天,明明什么都没做,心里却是那么的满足。 等花倾国醒来时太阳已近西沉,满天被染的通红,似在释放着今天最后的一点光辉。 “倾国,你醒啦。” “嗯,皓轩我睡了多久?” “近一日,太阳都快下山了。” “是吗,看来得快些了。” “倾国谢谢你做的这身衣裳!” “你能喜欢便是我的满足。” “倾国你这是要去女乃女乃那儿了吗?” “嗯,皓轩那儿不能让男人进去,你就在这儿等我可好?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知道,我等你,我还要送礼物给你呢。” 凤皓轩离开花倾国的房间让‘她’得以着衣梳洗。等花倾国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红色衣衫,甚是明艳。 “这是我女乃女乃喜欢的,她总说女孩儿就应该如此穿戴。” “嗯,很漂亮!” “是吗……” 上前在花倾国额际印上一吻。“去吧,我等你回来!” 目送着花倾国离开,只片刻就起了思念之情。回到房中看书,描画打发着时间,然而终抵不过那份思念,扔下手中笔向屋外疾行而去,步履生风,飞扬了桌上的纸张。 回到久违的村落里花倾国内心十分的复杂,径直往他住了七年的木屋走去,那儿本是他的家,却被逼着离开。 “女乃女乃,倾国回来了!” “倾国你可回来了,女乃女乃都等你一整天了。”拉住花倾国的手,女乃女乃语带哽咽,都已经三年了! “对不起女乃女乃!” “倾国,踏月舞准备的怎么样了?” “女乃女乃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因他是苗谷传人所以及笄之礼上必须要跳踏月舞。 “那就好!还有啊,倾国,事情可有好好处理,我不过问他是谁,但希望你能明白你所在的地方是苗谷!” “女乃女乃,明日他就会离开……”说着此话内心十分的酸楚,今日一过凤皓轩于他便是回忆。 “嗯!这是出谷的线路图,你交给他吧。” 敢如此大胆的将线路图交付给外人是因为线路图只可用一次,很快族长就会改掉其中阵法,机关,因此外人想要入谷可谓是难于登天。至于凤皓轩这一次误进苗谷也可谓是九死一生,因缘巧合,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 “女乃女乃,莺儿呢?” “莺儿到底是孩子心性儿,就让她开心的去玩玩吧。“ “时间不早了,倾国我们去祭台吧。今天你这身红衣待会儿再挽上发髻一定很美!” 花倾国无奈笑笑,再美又如何,他本是一儿郎,这样的他又怎能留下凤皓轩的爱。 及笄之礼,族民都会来参加,包括那两位皮笑肉不笑的长老也是极力的虚伪奉承。 凤皓轩远远地藏身树上看着这方,看着花姑子女乃女乃亲自将花倾国的一半发丝挽做一髻,用一支金钗牢牢固定,“佳人”长成! 花倾国感知到了凤皓轩的气息,也看到女乃女乃微皱了一下的眉头,他太大胆了!对着女乃女乃歉意一笑,女乃女乃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在及笄礼的最后花倾国站在祭台的最高处,那儿竖着十二根雕花木桩,上面各有一面鼓,这踏月之舞便是在这十二面鼓上完成。 花倾国足下一顿,身轻如燕飞上鼓面,随着身体落下,第一面鼓被敲响。踏着轻快的步伐一一翻飞在十二面鼓上,鼓声层层叠起、传开。或下腰轻敲,或蜻蜓微点,或单脚旋转。飘逸的身姿腾空飞起似乎要直接飞到那月亮上去,云容月貌的‘她’堪比月中仙! 美丽的人,悦耳的鼓,动人的舞,这便是花倾国的及笄之夜他很高兴他来了,他很高兴他去了!只希望月夜花朝! 踏月舞完,凤皓轩先一步离去。花倾国与女乃女乃道别后也准备回竹榭,却在刚出村落后遇见了他不想见之人。 “于长老,挡我去路有何贵干!” “小事,而已。” 第八章 我在兰夜为你欢舞 ()等花倾国回到竹榭时凤皓轩已经在屋内等他,挽上发髻的他别样的动人。凤皓轩用指尖捋过他的发丝,描绘着他脸上的轮廓,视线最后停在花倾国的耳垂上。 “倾国你怎么会没有耳洞呢?”以前发丝垂着他倒没有发现。 花倾国只笑了笑,为什么,他没法说出口。 “皓轩你现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裳。” “好,我等你。” 站在门外一想到待会儿要送给花倾国的礼物或者说是惊喜,他就特别的紧张与激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花倾国已卸下本就极淡的妆容,头发高高束起,竟是男儿发饰,而他身上所穿的衣衫也与凤皓轩的一模一样! “倾国你?” “呵呵,怎么样,有没有被迷倒啊?” “我早就被你迷倒了,只是怎么想起来要这幅装扮了?” “就是突然想到了,怎么了,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倾国怎样都好!” 是吗?那若是男人呢? 上前牵着花倾国的手走到月下草地之上相依相偎。 “倾国你这身衣服是为了我而准备的?” “嗯,昨晚我本就缝制了两套衣衫,这叫情侣装,只属于你和我的。”他将身子又朝凤皓轩紧了紧。 “倾国我很幸福!对了,我说过要送你一件礼物吧。” “嗯!” “倾国你知道大凤王朝吗?” 大凤王朝?凤皓轩!花倾国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他只是摇了摇头以作回应。 “倾国,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大凤王朝,而我就是这大凤王朝的君主,倾国你愿意随我回去做我的皇后吗?我将一世许你一人!” 凤皓轩双手扶住花倾国的两臂期盼的说着,却见花倾国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视线捕捉不到他的神情。 真是没想到他竟是一国之君,花倾国心里仅有的一丝希冀也被灭了下去。试问有哪位君主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爱一个男人呢?老天爷真是拿他开了一个玩笑,取笑的是他的一生! 爱,多么珍贵的一种感情,此刻却如此伤悲! 不过不是早打定了主意只容自己留下他这两天的回忆吗,此刻如此的伤悲又是做什么,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在古代,作为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怎能奢求他许给你一世! 花倾国抬起头来,脸上已溢满微笑。 “皓轩今天是七夕,在我们苗谷也被称为兰夜,倾国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就让我送你一夜舞蹈,只求你此生不忘可好?” “好,此生不忘!” 满目柔情看着已旋身离开的花倾国,看着‘她’为他跳的兰夜之舞,那里面的婉转柔情,煽动着他的心,不断沦陷。 凤皓轩摘下一片树叶做乐器而奏,一舞一乐,缠绵的爱恋于两人间流转,那么美,却暗含着离殇。 在这个兰夜,花倾国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蹈,他笑着,凤皓轩却有着浓浓的不安。为何‘她’一举一动,一眉一笑间竟透着决绝之意? “在天愿做比翼鸟,两情又岂在暮暮朝朝。” “倾国歇会儿吧,你不累,我还心疼呢!” “皓轩,我舞的可好,你可会记住一世?” “倾国之舞可倾国,我此生不忘!” 紧紧的抱住凤皓轩汲取着他的气息,良久良久。 因凤皓轩比他高了近一头,花倾国踮起脚尖在凤皓轩唇上印下一吻。凤皓轩还未回过神,花倾国的唇已经离开,也离了那让他眷恋的怀抱。 “皓轩,明早便离开吧。”他笑颜如花。 “好,那你什么时候去给女乃女乃说?” “不用,女乃女乃她希望越快越好。” 这话使得凤皓轩糊涂起来,难道他误会了什么? “倾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出谷的路线图,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那你呢?” “没有我,只有你。”心如刀绞! 拿到路线图那短暂的喜悦一扫而光,凤皓轩一把将图纸扔在脚下,抓住花倾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连连追问。 “倾国你为何不愿意跟我回去,难道你不爱我吗?” “不要问我为什么好吗,你是堂堂大凤朝的君王何苦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你生命中一过客罢了,就好像你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偶然相遇终将分离!” 过客!‘她’说‘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他也只是一个过客,让他怎么相信! “倾国你不是过客,你在这儿,在我的心里,相信我,我将我一世都许给你了,你怎么会是过客!” “可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过客罢了!” 他的话如刀刺向凤皓轩,鲜血淋漓。而于他又何尝不是痛如锥心。 “不!不!倾国我不信,我明明感受到了你的爱,那么浓那么强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违心的话!” “对啊,我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我说的全是实话!” 故作镇定,花倾国背过身去不愿看到凤皓轩那伤痛的表情和那双伤心的眸子。 ——皓轩,求你了,别再问了,就这样离开吧,我不想被你厌恶,我也不想你受伤!—— “倾国你转过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倾国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你在心虚什么,你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为什么?你若不告诉我,我便一直留在苗谷,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当我三岁小孩吗?倾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凤皓轩走上去从背后抱住花倾国,那么的温柔,怜惜。 “凤皓轩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中我与玥儿谁比较重要?” “玥儿,你怎么知道玥儿的?”他从没有提起过。 “我与她谁更重要?” “你们都是我重要的人!” “如果一定要你分个高下呢?” 他没有办法区分。 “倾国,你们在我心中是不同的。”但是他偏偏没法说出口,若说了,只能加深误会。 不同,是什么样的不同让他连说都不能说出口?不过没关系了,若没了自己,凤皓轩还有一深爱之人那未来凤皓轩也不会孤单! “皓轩你走吧。“ “不,我不走!倾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就要亮了,于长老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让凤皓轩置身于危险之中,他也不能让女乃女乃受到牵连。 他只能选择残忍…… 满目悲伤,将眼泪生生逼回,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凤皓轩,似要把他牢牢的刻在心底!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花倾国,我不是女人,我是跟你一样的男人!你能接受一个爱上你的男人嘛?你会让你爱上一个男人吗?凤皓轩,你会吗!” 泪,无声的滑落,啪,是心碎的声音吗? 第九章 我是男人你会爱吗? ()“凤皓轩你说啊!我是男人你会爱吗!” ——我是男人你会爱吗? 我是男人你会爱吗?—— 这句话如同魔咒紧紧缠住了凤皓轩的思想,脑海,心间,忍不住的连连后退。 会爱吗? 想说爱为何如鲠在喉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想说不爱为何又似利刃剜心那么那么的痛! 凤皓轩的那份犹豫已然使花倾国心碎,原来是男人当真便不行!罢了,就当是他做的一场梦吧,让他永远留在编织的梦里。 “倾国我不相信,你不用拿这么拙劣的谎话来骗我!你在说笑吗?一点也不好笑,真的不好笑!”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凤皓轩猛的冲上前去抓住花倾国。“若你是男人那你的喉结在哪儿?你没有不是吗?” 花倾国强忍痛意抬头冷冷一笑。“凤皓轩你以为你面前的人是谁?我是苗谷下一任的族长,小小秘术难道我还不会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白玉的药瓶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当着凤皓轩的面仰头服下。若仔细的观察可见到他的手抖动的有多厉害,他多么不想在凤皓轩面前做到这个地步,他真的不想凤皓轩厌恶他,可他是男人又有什么办法! “倾国你吃了什么?你快吐出来吐出来!” “嗬~你不是要看我有没有喉结吗?我这就让你看个明白!” 他抬手在下颌处几处穴位轻点,那属于男性象征的喉结突然地展现出来,刺痛了凤皓轩的眼和心!而他却忽略了花倾国眼里的那抹哀怨和神伤,花倾国多么希望可以永远保留住他们的美好度过余生,但他只能选择残忍的伤害彼此,他要他好好活着!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吗?我是男人的事实。”花倾国依然冷冷的说着逞强的话语,割着两人的心,而他的语调终于恢复成了男儿之音,十年之久他几乎快忘了他本来的声音是怎样的。 ——皓轩,求你了你快走吧!我早就知道若你知晓了我是男人的事实定不会再爱我,你是一国之君是我不能妄想的人,只求你快些走吧,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以男人的身份独自回忆你曾给我的爱就够了。对不起,我骗取了你的爱!—— “不,我还是不信!既然你会秘术那这喉结也有可能是你使得什么法子弄出来的不是吗?倾国你不要玩了好不好?你是不是怪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对不起对不起,倾国……” 凤皓轩的话字字句句刺着花倾国的心。——皓轩不要说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啊!若我一早就说出我是男人,是不是,你就不会动心,此刻也不会伤心。我也曾幻想过你不会在乎我是男人,然而现在看来,那当真只是幻想。如此,我的爱人啊,请你以后不要忘了我,哪怕是恨,哪怕是厌恶,讨厌!也请你一定要记得我。—— “嗬!你当真是固执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耳洞吗,因为我是男人啊!还有……”花倾国一步一步靠近凤皓轩,逼得凤皓轩连连后退.一抹冷笑划过,花倾国快步上前一把将凤皓轩拉了过去! “怎么这就开始害怕、厌恶我这个异类了?” 凤皓轩想说不,他不是这样想的,但怎样也说不出口,这样的转变来得太快太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他也很迷茫,很糊涂,眼前的人明明是他的爱人,可是他一步也不敢靠近,他只知道他现在不能妄下任何判断更不能离开,若走了,他知道他会后悔! 两个同样内心挣扎煎熬的人就那样静静僵持,天已迷蒙发亮,昏沉中两个人的脸上是阴沉的忧伤。然而花倾国接下来的举动让两个人的心终于崩塌! 那被花倾国拉住的手牵引着缓缓向花倾国的胸膛靠近,凤皓轩想拒绝,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麻木的身子使得他什么也不能做。眼见着花倾国拉开衣襟将他的手覆上胸膛!花倾国随之一颤,只因凤皓轩的手就在刚才变得好凉,好凉,冰的他好疼! 凤皓轩第一次将头低了下去,忘记了收回他的手。那儿没有女人柔软的胸部,有的是与他一样的胸肌,尽管没有他那样的健硕,但那确实是男人的胸脯……可是他并不讨厌那样的触感。 当确定花倾国真真是男人以后,凤皓轩反而心静了下来。他在苦恼在挣扎,既然花倾国作为男人可以如此的爱着他,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花倾国是男人的事实,他明白他放不下花倾国,他想说是否可以给他一点时间来适应,来整理心绪,他其实舍不得放手!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时见到的却是花倾国冷嘲的笑容,一样是那么的美,却美得那么的生冷。“怎么还不信吗?难道你还想与我做什么更深入的检查?”说着话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眼。“都是男人嘛玩完了就够了嘛!” 这一句话将凤皓轩本就几乎崩塌的心彻底击溃!原来这不过是花倾国玩的一场游戏,他演的太真,而他入戏太深! 此时的他们一个忘了自己是帝王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和拆穿别人的伪装,而另一个忘了爱是那么伟大的力量,忘了或许他介意的其实对方根本不在乎! 然而话一出口,覆水难收,苦涩的眼泪各自回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却眉眼如刀,一刀一刀刮向同样双眸清冷的花倾国。 “好你个花倾国,以男儿之身如此的戏耍朕,你说的没错你真让朕觉得恶心!爱上你是朕最大的耻辱!”他紧紧钳住花倾国的下颌似乎要把他捏碎方能一解心头之恨!他乃一国之主九五帝尊竟被一男人如此戏弄!他能给的除了嘲讽还能有什么?他嘲笑的是自己竟然男女不分,讽刺的是他居然还爱上了这个戏弄他的男人! “最大的耻辱吗?” “没错花倾国,爱上你是朕最大的耻辱!”迫使花倾国看着他,他要让他看清楚他眼里这一刻有多恨!恨得不是他是男人,而是他戏弄了他的感情!他既敢玩,他就能恨! 是的,花倾国看清楚了,那眼里的嘲讽、厌恶还有恨!唯独错过了那最深处的爱。 突然,俯视着花倾国的凤皓轩微抬着嘴角慢慢低下头去唇一点点的靠近,这样温柔的他,花倾国无力阻挡,不能自制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凤皓轩一把将他扔开!玉冠落下发丝散落,随之落下的是两行冰冷的泪花。 “恶心!你果真是一随便的男人!玩儿,就是谁亲都可以吗?即使不爱?嗬~真是笑话!真是耻辱!” 他转身而去,一步不停! 两滴同样腥红的眼泪分别划过不同的脸庞,各自留下一道鲜红书写着悲伤! ——倾国,即使如此,我依然爱你!便是耻辱,我也已牢记!—— ——皓轩,即使如此,我依然爱你!便是耻辱,我也已牢记!—— 那年晚夏时节,你我邂逅在山水之间,我将一颗心皆付于你,此后再也没了归期! 第十章 我走了 但我等过你 ()凤皓轩走后,花倾国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草地之上,哭是无声的,心,疼的麻木,只有不住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心底的悲伤。 他以男人的身份逼走了他,原来到最后终是没有逃过伤害。 第一缕阳光从东边的山谷穿透而来染上红霞。花倾国抬头望天,哭泣过的眼睛有些红肿,那么柔和的光晕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刺眼,只能无力的用手去阻挡。手腕上是那只柳条做的手镯,那是凤皓轩亲自帮他戴上的。 “皓轩—皓轩——皓轩!” “等我,你等等我,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踉跄起身,跪坐的太久腿脚已经酸麻,被地上的绿草绊住一次次的摔跤,杂草粘在衣摆上带着狼狈。他不能停,凤皓轩就要离开了,他要再见见他,哪怕只一眼,哪怕是一个背影! 匆匆忙忙赶到出谷的洞口,因为着急他几乎直接横穿了许多的灌木林,头发衣衫被露珠湿了个透,脸上也有细细的伤口冒着血丝,但是值得,因为他的爱人还没走! 站在洞口前的凤皓轩迟迟迈不出第一步,他知道若是离开就是永远,往事皆成烟,他心里万分的舍不得!可是花倾国那句只是玩玩而已还有那冷淡的笑容伤的他好痛!他本以为花倾国是上天赐给他的珍宝,以后他可以和爱人,亲人美满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一场梦醒的太快,他是男人,还是一个只是玩一玩的男人,这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突然似有什么响动从身后传来,凤皓轩带着期望快速转身,然,空无一人!是啊,他不该再有期盼。紧紧抱住手里的物品,能带走的也只有它们了,留下来的却太多太多! 花倾国紧贴着石壁胸口不断地起伏,凤皓轩他为什么还不走,他又为什么回头?他是在等他吗?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或许他可以再努力一次! 花倾国深吸一口气脸含着笑意,他要微笑着留下他,告诉凤皓轩,他花倾国很爱很爱他! 然而走出来得花倾国却只见到衣角一闪而过,消失在洞口,就这样错过,没有了叫住他的勇气! 凤皓轩他真的走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千里湖,湖水还是一样的澄净,透彻。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却无相守之份,莫不如当初不见,也不会尝到这万般的不舍,刻骨的痛,以及将来永不会停歇的相思! 回到竹榭里拖着疲惫的身体里那颗疲惫的心直直倒向床铺,这里还残留着凤皓轩的气息。他盖过的被子,他坐过的椅子,他喝过的茶水,还有一半昨夜没来得及收拾。但是很快很快这仅有的一些痕迹也会消失,只有那些回忆,带着甜蜜也带着苦涩再也走不出花倾国的心。 “皓轩,从今后无人再温柔的执起我手,从今后无人再与我引线穿针,从今后无人再与我共看繁星,我能拥有的只有这一点点回忆。皓轩我爱你,作为一个男人爱着你,请别忘了我!” 心力俱疲的花倾国在萦绕着淡淡凤皓轩气息的被窝里沉沉睡去,若能一梦不醒那该多好。 等他醒来时已经斜晖余照伴着晚风清凉,安静的屋子提醒着他,凤皓轩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一阵疾风吹过,吹乱了许多的纸张,不予理会任其满屋飞扬。一张纸偏生从床底飞出落在了花倾国的眼前。 “花倾国我将一世许你一人,可否让我成为你的夫!” 滑下床塌跌坐在地,把那幅画紧紧的贴在胸口。那画本是花倾国所画的梧桐,凤皓轩在上面添了两人的小像,还有那刻进花倾国心里的一行字,字字情深! “皓轩,我多想你成为我的夫,可我知道现在哪怕是想想也已经成了奢求!皓轩,皓轩,我爱你皓轩……” “倾国你在吗?”女乃女乃的声音突然传来。 怕让女乃女乃担心,花倾国连忙将画收好又匆忙收拾着一屋的纸张,擦干眼泪笑迎着女乃女乃进来。 “女乃女乃,都这时候了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人走了没有,我不是怕你犯傻吗?还有你的声音和喉结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大意!” “女乃女乃放心,他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至于我的声音,我马上就变回去……” “倾国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憔悴,眼睛也红红的?“ “没事儿女乃女乃大概是前几日准备踏月舞有些累了,眼睛是刚才招了风。女乃女乃您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些茶水。” 花倾国仓惶跑出房间,他怕下一秒眼泪就会落下,他太过思恋凤皓轩,无法自已! 花姑子看着书桌上凌乱的纸张走了过去,那里从来都是整整齐齐…… 来到厨房的花倾国再也控制不住放肆的泪流,扑向那布满饭菜的餐桌。虽然它们已经冷掉,虽然它们不香,虽然它们色彩怪异,但是进到花倾国们是独一无二的可口。 餐桌的中央放着一封叠好的信,花倾国激动的拿起,打开,手止不住的颤抖! “倾国我本想等着你回来一同吃饭,可是我没有等到,所以我走了。你说我以后会忘了你吗?或许我应该把这三天当做游戏,如你所愿,玩过,再见!” “皓轩是我傻,是我笨,我竟不知道你会等我,这一桌饭菜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准备的我好想知道,你等到我后会说些什么我也好想知道!皓轩我爱你,不是玩玩而已,请你不要忘了我!皓轩,皓轩,是不是下一次我等的时间比你再长一些,我们便不会错过!” “倾国——” “女乃女乃!我要去找他!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要去找他,找他呀!” 花倾国见着寻来的女乃女乃后大声哭诉着,手里紧紧拽住凤皓轩留下的书信。 花姑子看着那一桌凉掉的饭菜还有那一封书信,再看着哭泣的花倾国,他从未如此伤心。那隐约猜测到的可能使花姑子心底一颤,若她的倾国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一切为何偏偏落在她的倾国身上! 她要阻止!对,她不能让倾国去背负这一切! “倾国,来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好吗?” “不,不,女乃女乃让我去找他,求您了,让我出谷去找他好吗?” 看着痛哭哀求的花倾国,花姑子压下心中不忍,单手一挥一阵药香飘过,花倾国倒在了花姑子苍老的臂弯里。 “倾国,等你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安心睡吧,女乃女乃陪着你呢!” “嗬~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于长劳突然从门口进来。 花姑子看了看怀里的花倾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苗谷外凤皓轩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带着深深地不舍与眷念,明知此一去再回不了头,何苦执着。诚然他自己也不确信,他真的会对一个男人深爱如昔吗?还是他只是不舍得那三天里的花倾国?那个只是玩玩的花倾国。 “皇兄!皇兄!” 熟悉的声音把凤皓轩的思绪拉回,不远处凤皓夜骑着快马向他奔来,身后还带着数十人马。 翻身跳下马背,一拳砸向凤皓轩的胸膛。“皇兄你可让我们好找,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宇他急的都快发疯了!” “抱歉回来晚了,这几日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王城现在怎么样了?” 说话间两人一起翻身上马。 “皇兄你若再晚回几日恐怕你的后宫便是佳丽三千自成一国了!” 凤皓夜的取笑,凤皓轩的蹙眉,骏马快骑,绝尘而去! 花倾国,再见了! 第十五章 又遇追杀 ()“哥哥~”身后艾麒的声音传来,他正绕过一具具尸体向艾紫走过来站在艾紫的身旁。其实这样镇定从容的艾麒很令艾紫怀疑,只不过凭直觉他认定艾麒即使有着复杂的过去,他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艾麒跨过那变身马夫的管家时,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那中年男子这会儿也认出了艾麒,有些惊讶的看着艾紫。“小兄弟你这是?” “这位兄台,我叫艾紫,这是我的弟弟艾麒!” 虽然很吃惊但是在江湖上也是常见之事,中年男子很快由惊讶转为欣赏。“我叫鲁嗔,不嫌弃的话艾兄弟可称我为鲁兄!昨夜多谢艾兄弟出手相助!救命之恩难以为报!” “鲁兄言重了!”艾紫也抱拳回答道,第一次做这个动作,有些别扭,而且,鲁嗔,为何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是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中有过一个名叫鲁嗔的人似的。 “姑娘敢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什么打算?” “艾公子,我叫小茜,以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洛城是断不能回去了,其余之地也无可投靠的亲戚……公子,不知小茜日后可否留在你的身边,即使做一个粗使丫头也行!” 其实这倒也合了艾紫的意,第一这王妈的伤势没个月余很难痊愈,他的确需要一个人帮他照顾王妈。第二这小茜的思想倒也独立,并不像一般的女子攀龙附凤,况且在以后他要做的事里面有这么一个姑娘在身旁倒也不错。而这位鲁嗔其实更让艾紫好奇……不过这样不知根底且还被人追杀的人他不想去招惹,就再看一看吧。 “既如此你以后就跟着我们,想你也是一聪明人便不需要我多说些什么了,现在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王妈,麒,带着小茜姐姐回马车上去吧。” “公子放心,小茜明白!” “嗯!” 艾麒跟小茜先后进入马车,这马车空间倒也足,再多上一人也并不觉得拥挤。而小茜因是贫苦家的女儿故而照顾起人来十分的仔细小心也十分的上手,如此一来艾紫也省了不少事,至少换伤药之类的事小茜已经帮他分担了。 言谈中得知都是要去王城,于是很自然的结伴而行,一路上两人骑着马闲聊倒也十分愉快。对于初到外界的花倾国来说通过鲁嗔的讲解他很快便将这外面的情形了解透彻了,而鲁嗔权当艾紫是某个门派或家族里一直隐匿修行的后辈初出师门游历也就没多在意。 “吁!” 两个人同时勒住了马缰,对视一眼传递着同样的讯息:有杀气! “艾兄弟,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先带着他们离开!” “鲁兄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既叫我一声兄弟,哪有兄弟扔下兄长不管的道理!” 鲁嗔感激的看着艾紫,这让他想到了十八年前他与他的相遇,他也是如此帮了他,他也有着如春风般明媚的眼睛。 “多谢艾兄弟!” “这,这,这怎么这么危险一会儿又要打打杀杀的了,这活我不接了!”那马车夫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跳下马车,开玩笑半天而已就遇上第二次厮杀了,他可不嫌命长,反正已经收了一半的钱,足够他逍遥很长时间了! 见着马车夫逃难似的跑走艾紫也不阻拦,的确,谁也不能勉强谁,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麒,小茜,王妈你们就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麒你拿着这把剑,若有人过来也好防身,小茜你照顾好王妈。”艾紫将手里的剑递给了艾麒,艾麒稳稳握住,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只有小茜脸色惨白,这样的氛围想来她是没有经历过。 这边刚交代好三人,旁边的树叶已经沙沙作响,数十名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出来将几个人团团围住,脸上带着的是与那夜客栈里的黑衣人同样的面具。艾紫愈加好奇鲁嗔的身份,被如此多的人密集追杀,应是大有来头无疑了。 然而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了,正面有三个黑衣人已经举刀向他劈来。艾紫足见一点飞于三人上方挨个踢向三个人的胸口,一个旋身夹住身后另一个黑衣人的头部,咔擦一响那尸体已被抛的好远好远。这是他杀掉的第一个人,他有些不习惯,却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随手捡起一把刀冲进围住鲁嗔的黑衣人群里,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惜一切杀掉鲁嗔。然而有了艾紫的帮忙,鲁嗔的束缚少了许多,黑衣人很快的倒下了大半。这方正杀得热闹却没瞧见那边已有黑衣人爬上了马车! “啊!”艾麒与小茜的声音一起传来,花倾国连忙将手里的刀扔向黑衣人的后背,刀速极快,在黑衣人的刀逼近小茜的脖子时终于刺入了他的脊背!穿过月复部,血喷洒在小茜脸上还带着热度,她的惊恐带着狰狞,艾紫有些后悔让这么一个小姑娘踏了进来。 然而另一个黑衣人又爬上了马车,这一次艾紫与鲁嗔一时都无法月兑身,而瘦小的艾麒终是抵不过那黑衣人的,剑被夺走只待任其宰割!却不料这一黑衣人又在最后一刻倒了下去!在黑衣人倒下的一刹那,艾紫与鲁嗔也终于将围困的黑衣人全数解决,回头只见小茜双眼大睁着,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长刀瑟瑟发抖,她杀人了! 艾紫与鲁嗔担心着跑了过去,却见小茜虽然在不住发抖眼神却是那样的坚定!艾紫上前把刀从她手里拔出扔掉,一点一点擦干净她脸上的血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害怕吗?” “不,我不怕!在这种情况下,害怕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了一半!公子,我有保护好王妈还有小少爷!” 看着这样的小茜,艾紫与鲁嗔相视一笑,这个倔强的丫头哟,明明脸已经惨白惨白的了! 艾紫只顾着安慰小茜忽略了一旁有些低落的艾麒,在他的眼里有一抹自责也有一抹失落。 “艾兄弟,再一次蒙你相助真是不胜感激!” “鲁兄着实言重了!只是小弟实在好奇他们为何要如此密集的追杀鲁兄?不知鲁兄可愿说于艾紫听听?” 鲁嗔看了一眼艾紫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长吐一口气开口言道:“艾兄弟我也就不再瞒你了,你可知道鬼魅楼?” 第十六章 鬼魅楼 ()鬼魅楼,又是鬼魅楼!那六名护卫来自鬼魅楼,那这鲁嗔会是鬼魅楼的人吗?不,若是的话又怎会对那几个护卫痛下杀手! “天下第一楼,鬼魅楼,恐怕是无人不晓吧!” “天下第一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楼主魅突然失踪以后,楼里三大长老开始分刮势力都想取而代之,造成鬼魅楼实力大减,如今哪还是什么天下第一楼!” 果然祸端都来自长老啊!群龙无首,难免惹人眼红。 “那这些跟鲁兄你被追杀有何联系?莫非鲁兄也是鬼魅楼的成员?” “没错,我正是鬼魅楼的成员,他们也是,包括那几个护卫都是!我想在客栈那一次还有在这里设的埋伏也是因为接到了那几名护卫的消息。” 想到接下来有很长一段话要说,鲁嗔示意艾紫就地坐下,从马上取出两个酒囊将一个递给了艾紫,自己拿着另一个喝了起来。也幸得艾紫能喝酒,否则他不敢保证等鲁嗔说完话时,他还能清醒着听完。 “其实这些埋伏的成员大多还只是预备成员,若真是遇到正式成员就这几十个数量哪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不过那三个长老都狡猾着呢谁也不会轻易浪费掉手里的成员。世人都晓鬼魅楼上达万人,其中有能力最强的十二天煞,十二地煞率领天煞部由楼主亲自带领。下面又有三十六罗刹率着罗刹部由副楼主带领,再下面还有七十二幽冥的幽冥部分于各部三长老名下管理。而三大长老本是楼主在创建鬼魅楼之初所救之人,后来一起出生入死,直至鬼魅楼壮大成为武林中天下第一楼!却不料竟在楼主失踪后便一个个反目成仇,如今的鬼魅楼内乱不断实力大减,早没了早前的风光跟威名。” 想着昔日兄弟,今夕却同室操戈,鲁嗔心里难免悲痛,也为至情至性的魅深感不值! “那副楼主呢?楼主失踪了,副楼主理应暂代事物才对不是吗?鲁兄在鬼魅楼里又是什么身份?” “其实我便是副楼主。我因替魅守着这鬼魅楼不愿交出职权和天煞,地煞,罗刹的指挥权,被三大长老以我有名无实,无令牌、金戒诬陷我暗杀了楼主,而对我下了追杀令。现在除天煞,地煞还有罗刹里的成员外其他鬼魅楼成员皆将我视为了叛徒。” 没想到现在的鬼魅楼居然如此的混乱,想到十年前记忆里的最后一幕,艾紫也不能确定他的父亲魅还有母亲花妶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又是死是活!也不知记忆里那张狂的男子还有那身着红衣的男孩又是何来历?不过他既来到这个世界承了这具身体他就得对得起这身体,对得起这命,他不允许他父亲一手创建的鬼魅楼由此被小人瓜分! “唉!若是楼主回来就好了,只要楼主拿着令牌与金戒出现那三位长老也就别想再继续蛊惑人心!” “鲁兄你看看可是这两件物什?” 艾紫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将其展开呈现在鲁嗔面前!他的脸上透着震惊于怀疑。 “艾兄弟,不知这令牌与戒指为何会在你手上?楼主呢?” “鲁兄,这令牌是我爹留给我的,我也是近日才从女乃女乃手上拿到此物。” “你?你是倾——” “嘘!” 艾紫连忙打断鲁嗔的惊呼,而鲁嗔的举动已经引起马车内艾麒与小茜的注意,两个人都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艾紫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进去。 “你是楼主与楼主夫人的孩子?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看来你不能叫我鲁兄还得叫我一声叔叔才是啊!哈哈——哈哈——” 他的大笑再一次把车里的两个人给引了出来,好奇的走了过来,艾紫一想这些事也没瞒他们的必要了,毕竟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鬼魅楼,也就没再阻止两个人靠近。 “我还是习惯叫你鲁兄!”这鲁嗔左不过32岁,让他叫一句叔叔当真有些不自在。 “你小时候可是叔叔,叔叔的叫的可欢了,怎么长大了就不愿叫了,哈哈!”鲁嗔得知艾紫的身份后倒是难得的十分的开心,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啊! 而艾紫也终于明白为何这鲁嗔的名字,他如此的熟悉了,小时候可是隔三差五被这人领出去玩耍来着,不过似乎这叔叔的称呼是鲁嗔硬让他叫的吧。 “咳咳,儿时的事情我不太记得,还是叫你鲁兄自然点。” “也罢,一个称呼而已,最主要是难得的相聚了!” 况且叫艾兄弟习惯了,他也觉得若让艾紫叫他一句叔叔也是极其别扭的。他没有想到十年过去他还能再见到魅的儿子,而且如此的优秀,难怪他们的眼睛如此的相似,只是长得稍显单薄了一些,不似魅那般魁梧! “艾兄弟,你的父亲,母亲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在何处?” “我不知道,关于他们消失之前的那段记忆我记得的很少很少,也很模糊,最清楚的便是追杀他们的人是一个十分张狂冷酷的男人,身边带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孩,我又在最后一刻晕了过去,并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也是,那时候你才六岁,又过去了十年之久恐怕也很难记住当年的事了。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就有责任守护好你父亲留下的一切,跟我回鬼魅楼吧!” “这也正是我的打算,艾麒,王妈还有小茜也随我同去。艾麒长得弱小,若能习武练身也有所帮助!” “嗯,哥哥放心,麒一定会潜心习武!” “公子,小茜可不可以也跟着习武,既然公子收留了我,我不想以后会成为累赘!” “好!难得你会这么想,那就一并跟着学习吧!如此我们就别耽搁了,赶路吧!” 车夫跑掉了,鲁嗔便接过了车夫一职,而艾紫依然骑着他的白马走在前面,一步一步朝王城逼近! 艾麒透过车帘继续看着前面艾紫的背影,想到刚才艾紫对小茜露出的微笑,心里是浓浓的酸与害怕!他发誓他一定要努力,练武!成长!他要成为最配站在艾紫身边的人,他要让艾紫对他展露最多的微笑! 第十七章 帝妃出游 ()紫阳三年八月二十一日,大凤王朝帝都,人声鼎沸,锣鼓喧天!石板街道被冲洗刷新,街上百姓被精壮士兵拦截至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前仆后继,只为一观帝王新妃之颜! 三日来昼夜不停的奔波,风尘仆仆的人马终于出现在帝都城门之外!然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心里忍不住悱恻,落日前还能进得了这王城吗? “兄台打扰一下王城里可是有什么事?何以城门前如此拥挤!” “这位公子也是从外地来的吧,难怪你还不知道,今天是紫阳皇帝携妃出游祭天祈福的日子!这还是三年来头一遭,这些人啊都是赶来瞻仰帝妃的各地百姓!” “携妃出游?”这么说凤皓轩已经选得妃子,且还与大张旗鼓的与他的新妃一同出游祈福……那他这般风尘仆仆到底是为那般? “是啊!据说这次选妃盛典还没开始,当今圣上就已选得两位妃子,一位封了贵妃,一位封了柳妃,其他待选秀女要么赏了其他权贵,要么被送回了家乡。这也是圣上仁慈,若是以前这些不中选的秀女可是都得在皇宫里充当宫女到25岁才能被准允出宫许配人家,那可都成老姑娘拉!” “是,圣上的确仁慈,是天下所有女子之福……” “哎,还有这么长的队伍,要是这一次错过了,下一次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行!” 错过了,还有下次吗?他和他这辈子可是越来越远了?就好像此刻,他在这城墙之内接受万千百姓的恭贺,而他则是挤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作为瞻仰帝妃之颜的一员,那么近,却是在永远无法交集的两边。 最后他终归是没有在这长长的队伍里消磨,而是在旁边的一道小门处向守卫塞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后在许许多多嫉恨与厌恶的眼神下走进了这隔着他与他的高高城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长的街道上挤满了山呼万岁的百姓,艾紫等人很快被冲散开来,就连紧紧拉住他衣摆的艾麒这一刻也不知被冲向了哪处,而他原本要去寻找艾麒的意念在第一匹马出现在他视线里时就消失了! 马匹上坐着一中年男子,四十上下,五官硬挺,眉眼间透着不羁与嚣张,身着红色官服,能在皇舆前骑马行走的必是高官重臣无疑了。而身旁谈论的百姓很快为他解了心中疑惑,此人乃是当朝丞相也是新封的贵妃之父,南宫思权! 与南宫思权同骑马而行的还有两位英俊男子,一位身着蓝色织金蟒袍,生的粉面红唇,微抿着的薄唇,天然带着一抹笑意,恰是当今圣上之胞弟凤皓夜。另一位男子身穿厚重铠甲,腰佩长刀,刀削般的眉眼,透着浓浓的拒绝之意,只觉其附近都透着森森寒意!却是南宫思权之子,贵妃之兄,禁军统领南宫宇! ‘噹——噹——’ 终于皇舆慢慢出现! 黑金双色的皇舆上龙飞凤舞,靠背上雕刻着富贵娇艳的繁花似锦,玛瑙、翡翠的珠帘垂挂在皇舆四周,车轮滚滚在身后的石板路上生生碾压出褐色的痕迹! 一个多月的别离,浓浓的相思早已将花倾国的心侵蚀消磨,然此情此景恰如万剑,一剑一剑宛如凌迟之痛!他扮失忆,摈姓名,换容颜只为来寻他,而他已对别人展露了柔情!如果这就是老天对他骗了他的惩罚,那么他会对上天说一句,你够残忍! 在他到不了的地方,凤皓轩温柔的左右拥着那绝美的女子,也不知那美人儿在凤皓轩耳边说了些什么,逗得凤皓轩眉眼一笑。 他与他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凤皓轩此刻的眼里实则少了几分温度,他也没有看见凤皓轩的眼神落在那绝美女子的身上是多么的飘忽,似乎他在透过她寻找着什么。 花倾国只明白,原来不管有多大的勇气让他来寻他,他到底是接受不了心爱的男人不爱他了的事实。**何其残忍,让他遇着他,爱上他,却最终成为了心爱之人的耻辱。他不知道,这一世凤皓轩可还否再愿看他一眼? 皇舆渐渐靠近艾紫所在的位置,身旁的一众百姓全数跪下叩拜,唯有他直直的站着想要更近一点的看看他……然而凤皓轩却是在对着另一边的百姓挥手示意,接受着子民的祝福,等他转过头来之时是那温柔的妃子在他的侧脸送上了甜甜的香吻一枚。花倾国看见了,他在凤皓轩的侧脸上看到了微笑的弧度,还有他轻轻触模着那位妃子眼角时眼底展露的温柔! 曾经他也如此温柔的抚模过他的眼睛,他说他眼角的这颗泪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故事里的精灵,他说他春风般的眉眼,他这一生都不会忘,不会腻!而如今,当他不再是他心目中以为的那个“女子”他的一切也就成了凤皓轩心中的笑话与耻辱。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他心中真正的精灵了是吗? 花倾国不再坚持,不再抵抗,被两名兵士硬生生压着跪了下去。就只是一刹那而已,凤皓轩看见了他,花倾国也看见凤皓轩向他看了过来,但他已经低下了头去,跪在了这所有瞻仰帝妃的人群之中。或许他若幸福,他就该祝福他!但是他就是爱他,该怎么办?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马声渐渐远去,而艾麒也不知是何时寻到了他,重新拉住他的衣摆。失魂落魄的他踩着飘忽的步伐茫然的跟在艾麒身后。 “哥哥,你怎么了?” “麒,哥哥没事。”只是心漏了而已。 “艾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鬼魅楼吧!” “也好!”即使凤皓轩不再爱他了,他却是忘不了他,就让他用他的方式守在他身边,陪他一世。 “翼,快过来见过新楼主!” “是,大哥!鲁翼参见楼主!” “快快请起!鲁兄这位是?” “这是鲁翼,就像是你跟艾麒一样,翼也是我的兄弟!他收到我的消息特地赶来迎接,天煞,地煞与罗刹部也已经在总部等待艾兄弟!” “原来如此!走吧,现在就回总部,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一切,还有从此后,我的代号为:残!” 回头看着那渐远的马车,艾紫嘴角牵起魅人的弧度! ——皓轩,别以为我会这样放弃!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不信我等不到你接受我那一天!—— 人群散去的街头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在艾紫方才站着的位置停下,马背上凤皓夜不断地掉着马头四处张望寻找。 “这儿哪有什么紫袍男子?皇兄莫不是故意整我吧!得,就说他奇怪嘛,慌慌张张的哪像他啊!” 第十八章 两年后依然错脱 ()“哥哥你在看什么?” “麒,你来看,那儿是哥哥的希望!” “希望?可是那儿是皇宫啊!” “所以那里有哥哥的希望。” 艾麒对艾紫的话有着深深的不理解,他只知道这两年来,艾紫经常会在这山上眺望皇宫的方向,有时候笑着,有时候也会落下泪来但很快就随风而散。他甚至有些嫉妒那被艾紫所牵挂的人,事,或者仅仅是皇宫那里的殿宇! 两年过去他已经15岁了,曾经瘦小的他已生的器宇轩昂,只有脸上的那道疤并没有随着他的成长而淡去。但是艾紫从没有嫌弃他的丑陋,在艾麒心中只要艾紫不嫌弃就够了。 “走吧,麒,再过几天弄巧馆就要开业了,我们也别让你小茜姐姐一个人太辛苦了!” “哦!” 艾紫看了一眼艾麒,两年了,曾经那个纯净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少年也有了沉沉的心事。他太过依赖他,除了每天练武的那三个时辰,其余时间无论他在哪儿艾麒都会寻来。以前艾麒胆小,害怕,他为了让他安心夜夜陪着他睡觉。如今艾麒已经慢慢长大那初现成熟的面孔让艾紫觉得应该减少对他的溺爱,艾麒总不能一辈子如孩童般依赖着他。 下得山来鲁翼正在山下等着,想来应是天使园有事发生了。自从一年前肃清了鬼魅楼的内乱以后,他的父亲魅所留下来的各个产业也一一被他以艾紫的名义所接手、整改。自后他又以艾紫的名义创办了天使园这个专收孤儿的院落,在21世纪他通过gaybar赚了不少钱,只是他要办一所孤儿院的愿望却是在大凤王朝得以实现。 从此后这个王朝里由曾经流传的天下第一楼鬼魅楼发展到如今鬼魅楼、紫魂商行以及天使园共称为大凤王朝的三个第一!第一杀手情报楼鬼魅楼;第一商行紫魂;第一善堂天使园!而鬼魅楼平日里由鲁嗔坐镇,紫魂商行由他亲自打理,这天使园就交给了鲁翼,他与艾麒现在也住在了那里,在几天以后即将开张的弄巧馆则将交给小茜管理。 “公子!” “嗯!鲁翼你怎么来了?” “回公子,天使园里接到一张拜帖,署名是王公子。但是据线人传来的消息此贴来自宫里!” “宫里?” “是的,这位王公子应该是紫阳帝!” 凤皓轩!两年了,他终于是循着他的足迹找来了,或许他早已经注意到了艾紫这个人,却迟迟不曾出现。 这两年凤皓轩每一天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甚至每一天晚上他歇在了哪里艾紫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以前他时常夜夜守在他的宫殿外目送着他进入那些妃子的寝殿。到后来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不再日日蹲守,转而投入到事业之中,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凤皓轩重新将目光落到有他的地方。如今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些许的收获! “我知道了,回天使园迎接贵客!” 心思尤为敏感的艾麒极其清楚的捕捉到了艾紫话语声里那微弱的变化。他从艾紫的话语里听到了几分激动,几分兴奋还有几分欢喜!他在想着在艾紫日日眺望的皇宫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他牵挂的人,又是不是这位署名王公子的人,或者说是那紫阳帝! 在同一个时刻皇宫御书房外凤皓夜和南宫宇一齐等候在那扇朱漆大门之前,他们知道但凡是凤皓轩没有立即召集他们,那他必定是又进入了那间密室之内。那间密室是两年前凤皓轩命南宫宇秘密建造,然而他们却不知那是因何而建,凤皓轩又为何会如此喜欢流连其中。 一柱香的时间后大门开启,凤皓夜与南宫宇被凤皓轩的心月复太监小耽子宣了进去。两年过去凤皓轩的神色间更添了几分沉着,却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充满魅力! 此刻他正埋首在一堆奏折之中,自南宫思权离开这半年,他每日所批奏折数量成倍翻涨,尽管多数是些废话!他明白南宫思权是企图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不过他还当真是被南宫思权小看了。 “臣南宫宇参见皇上!” “臣弟参见皇兄!” “宇,夜你们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多礼!” 凤皓夜自是不会拘束了自己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卡兹卡兹的咬着苹果,南宫宇却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书案一旁,替凤皓轩摆弄着奏折。他一向守礼,两人也已习惯了他如此。 月兑下重铠的南宫宇其实更像是一书生文人,只是眉眼间依然透着冷意,但是这份冷意却是在靠近凤皓轩时离奇的柔和了几分。 “丞相一个月后就将抵京!” 凤皓轩把手里刚看完的奏折递给南宫宇,上面写着南宫思权回来的日期。南宫宇淡淡扫了一眼后便把他放在了书案上。 “他回来就回来吧,关我何事。” “可他到底是你的父亲!” “父亲?嗬,皇上这是不相信微臣吗?” “你知道的,朕不想你为难。” “微臣从没有觉得为难,唯一为难的是没有能得到皇上的信任!” “宇,朕从来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你选择了帮朕注定会很辛苦。” 凤皓轩却不知若让南宫宇站在他的对立面,那对他才是凌迟,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过去还有现在。 “好了,好了!皇兄,宇,我们三个从小到大早就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了,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话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吧。皇兄你已登基五年,南宫思权也该有什么动作了,只是那老狐狸显然知道宇是向着我们的,就全然防着宇!”吃完了手里的苹果凤皓夜咂咂嘴翘着二郎腿一只脚一点一点的说着。 “这一年多以来沉寂已久的鬼魅楼暗地里帮我们除去了许多南宫思权的人,只不知鬼魅楼打的是什么算盘。宇,这件事就由你去调查,如果可以帮朕约鬼魅楼的楼主碰个面,据说他们新的楼主叫残!他们如此做法定是有他们的目的或者要求!还有,夜说得极对,南宫思权既防着你不如朕另赐你这个统领一处宅子,以防万一!” “多谢皇上,只是虎毒不食子,皇上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了他们都清楚,只不过南宫宇他想留在丞相府,哪怕是一丁点也好,他希望探得一些对凤皓轩有用的消息。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宣贵妃娘娘!”小耽子的声音清亮却低沉,虽是太监却并不柔弱,他自十岁起就陪着五岁的凤皓轩如今已是16个年头,俨然是宫中最为了解凤皓轩之人,也是凤皓轩除南宫宇和凤皓夜以外最信任的人。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贵妃,南宫飞飞,南宫思权之女,南宫宇之妹,代行皇后印。 “飞儿来见朕有什么事?” “臣妾熬了一碗参汤给皇上送来,另外还准备了皇上爱吃的点心,想请皇上移驾永福宫!”南宫飞飞说这话时悄悄看了南宫宇一眼,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了书案的奏折上,一本一本整整齐齐收拾堆放好。 凤皓轩看了一眼南宫飞飞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宫宇,想着总不好当着南宫宇的面冷落了他的妹妹,也就点头应允了。接过南宫飞飞手里的参汤一口饮下,这是这两年来每日都会喝的参汤。 其实这两年来南宫飞飞不争不闹只是每日送参汤时才来求见,但也不会纠缠很快就会离去。也正因如此又想着她是南宫宇的妹妹,凤皓轩也会时常去她的永福宫坐坐,也只是坐坐罢了! 一碗参汤全数喝光,将碗递回给南宫飞飞,接过空碗时手有一刹那的颤抖,轻轻颔首告退离去等待着凤皓轩的驾临。临出门前再一次看向南宫宇,他还是不愿理她,自她答应入宫那一天起,他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宇,你对贵妃娘娘也太冷淡了吧!”凤皓夜的第二个苹果已经啃了大半。 “有吗?我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 “哎,好与不好,还得皇兄才知道。”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凤皓轩继续埋首在奏折堆里,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搁下了手里的朱笔。 “小耽子再写一份帖子去天使园,今日去不了了,改日再约吧!” “奴才遵旨!” “皇兄要去天使园?” “有这个打算!” “早该去了!”天使园他也想去,但是嘛,他太招小孩喜欢,那里面又全是小孩,他稍微有些害怕! “日后总有机会。你们都回去吧,朕去看看贵妃!” “臣告退!” “臣弟告退!” 天使园内等了“王公子”两个时辰的艾紫到最后却是等到一份致歉的帖子。改日再约,是何时? 第二十三章 送不走的艾麒 ()晨间,很安静,天使园的孩子都还在睡觉。艾紫独自坐在餐桌上用着早膳,以往他的身边总会坐着艾麒,今天他特意提前了半个时辰。然而用餐却又是十分的缓慢,似乎在等着谁。 “紫哥哥,早!”天使园一个名叫枣儿的七岁女童揉着眼睛向艾紫打着招呼。 “枣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其他小朋友都还在睡觉呢。”艾紫将枣儿抱起来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枣儿想紫哥哥了,枣儿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紫哥哥了。不止枣儿,其实大家都好想紫哥哥——” 是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弄巧馆的事,的确忽略了这群小家伙。他深知他们有多么的害怕失去这里的温暖。或许艾麒也是如此,才会对他产生这么深沉的依恋,或许艾麒比这群孩子,更加的惶惶不安。 “枣儿,明天哥哥有时间,我们去郊游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紫哥哥真好!” 枣儿满足的笑着,小脸紧贴着艾紫的手臂,甜甜的笑容,这么可爱阳光的一个女孩子偏偏失去了父母,孤苦无依。 艾麒急匆匆地冲进饭厅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即使艾紫办了这天使园,即使又多了许许多多的孩子叫着艾紫哥哥。可是他应该是不同的,因为只有他可以夜夜搂着他的手臂入睡,也只有他被允许跟他冠着同样一个姓氏,可是—— “枣儿,你先回房间去,我跟我哥哥有话要说!”他的口气不甚好,脸色又难看带着怒意,枣儿吓得又往艾紫身边靠了靠。艾紫怜惜的拍了拍枣儿的后背,冲她笑一笑安抚着她离开。 那笑容极其的扎眼,艾麒好生嫉妒!那是他的哥哥,他一个人的哥哥!他不允许别人来分享! “艾麒,先吃饭吧。” “我吃不下!饿死算了!”口气生冷,带着叛逆! “艾麒!” “你以前都叫我麒!” “艾麒,你长大了,明白吗?你不是小孩子了,吃饭,别让哥哥操心!” “你不想操心了,所以你就要把我送走了是吗?眼不见为净是吗?” “艾麒!哥哥是为了你好。普济寺的修缘方丈说过让你一年后去寻他,他收你做俗家弟子传你武艺,你不是也想有所精进吗?” 修缘方丈还曾在私谈时交代艾紫,务必让艾麒在这一年去普济寺。艾紫再三追问原因,修缘方丈也不愿透露分毫,便当是法师觉得与艾麒投缘吧。 “可是一年前我拒绝了,而且我不觉得修缘方丈的本事比得上哥哥,由哥哥亲自教我不是更好吗?” “艾麒,我很忙。” “我知道,哥哥一直都很忙,但是我也从来不去擅自打扰哥哥不是吗?哥哥你为什么要送我离开,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你总要学着长大,哥哥当然不会离开你,哥哥的心会永远牵挂你。日后你总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哪能跟我一辈子!” “我不要娶妻,我就要跟哥哥一辈子!哥哥,别送我离开好吗?让我陪着你好吗?我害怕,我怕哥哥不要我了,王妈去世了,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 王妈……一年前王妈为了保护艾紫死在了鬼魅楼前长老张长老的刀下,在她闭眼的前一刻她拉着他的手断断续续的说着让他代替她保护好艾麒,让艾麒远离星宇国,远离皇甫皇室,那是王妈第一次提起跟艾麒有关的事情,也是唯一的一次,最后一次! 王妈为他而死,临死前她对艾麒的万般不舍,对艾紫的深深期盼和嘱托,历历在目。突然地他的心又软了下来,难道非得让艾麒离开不可吗? “艾麒——” “哥哥,我保证不去打扰哥哥,我就好好呆在天使园,我也会牢牢记住王妈的遗言!” 艾麒认真的说着,眼里满是期盼。艾紫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哎——那好,艾麒,只要你能做到以下几点我就让你留在天使园!” “嗯嗯,我什么都答应,只要哥哥不让我离开!”他点头如捣蒜! “第一,你现在也是大男孩了不能老跟哥哥挤在一张床上,从今天起你就搬回你的房间去!” 艾麒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点头答应,他猜测着或许艾紫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吗。 “第二,以后不要私自离开天使园去找我,比起我,你更危险,我不想有一天会在敌人的刀剑下看见你的身影,那些我派来保护你的人,你不准再对他们出手!” 如此一来就不能时时黏在艾紫身边了,但还是点头答应! “第三,以后再生气也不能冲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嚷嚷。” “嗯,哥哥,我错了!”马上他又乖巧的如同一个小孩。 “好了,来吃饭吧!” “哎,好饿啊!” “知道饿了?刚才是谁说不吃饿死算了的?” “如果让我离开哥哥,我情愿一死!” “第四,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若再说,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说了!哥哥,我不说了!” 最后艾紫终归还是没能送艾麒离开,私下里想着,只要自己注意好分寸尺度,慢慢改变艾麒对自己的过分迷恋,他的担心也就不会发生了吧! 用过早膳,艾紫在书房处理着商行的事情,大凤王朝的产业早已稳固,他正打算着如何让产业进入星宇国内,最好能握住星宇过的经济命脉,这一切都是为了凤皓轩。两国早晚开战,他想替凤皓轩创造更多的优势! 只是这一切谈何容易,星宇国内最大的商行似乎有着神秘的靠山,轻易触碰不得,也难以击溃瓦解。虽然紫魂商行的部分产业已经悄悄植入了星宇国,但却处处受着打压,若不是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恐怕早已被打得灰头土脸!有机会他倒想见见那幕后之人! “叩——叩——” “进来!” “公子,小茜传来消息,说夜王一大早就等在了弄巧馆,请问公子见还是不见?” “不见!” “可是公子既有意帮助朝廷,为何又不见夜王呢?” “鲁翼,我是要帮凤皓轩,不是朝廷,若他现在是一个平头百姓,那这个朝廷的未来我不会插手,除非他不能保凤皓轩平安!况且,夜王要见的是舞一夜,不是残!”而舞一夜想见的只有一个人! 艾紫对凤皓轩的牵挂有多深,恐怕只有鲁翼与小茜最为明白,这两年来他做的每一件事,冒的每一次险,都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凤皓轩! 那是一个谜,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迷里面藏着什么。 “让小茜回了吧!” “是!” 鲁翼走后,艾紫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布囊,轻轻地摩挲着,低喃:“皓轩,你何时才会想要来寻我?你何时才会看出舞一夜其实就是我,只有你自己认出我了,来寻我了,才表示你已经原谅我了吧!” 第二十四章 皇上不举 ()夜。 秋阑宫。 “皇上,您尝尝这八宝鸭好吃吗?这是臣妾亲手做的。” 柳妃,守城中郎将柳常之女柳飘飘。 美人儿柔媚的半倚着凤皓轩的臂膀,挑起一块晶莹芳香的八宝鸭放在了凤皓轩的碗里,期待的看着凤皓轩将它吃下。 这是凤皓轩半年来第一次踏进秋阑宫,自从上次她私自进入御书房,企图勾引凤皓轩后,凤皓轩对她是由心底厌恶。这一次若不是太后今天下了命令,还叫瑛嬷嬷守在了门外,他本心是不愿再踏进这秋阑宫一步! 看着碗里的那块八宝鸭,嘴角讽意更甚! 亲手所做,嗬,所谓的亲手所做,不过是在最后一刻亲手把它放在了他的面前而已。在这个天底下真正愿意为他下厨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他一错就是今生的人。 “皇上,您不想吃吗?那尝尝这鱼汤好吗?” 白花花的鱼汤,鲜味儿十足,却不是眼前这一碗。 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柳翩翩,不期然的就看到那细长眼角处的泪痣,同样的位置,却长在不同样的脸庞。柳飘飘的眼角描绘的分外细长,透着狐狸般的魅惑,本也是绝色却偏偏找不到那春风明媚温暖人心的感觉。 两年以前她跟众大臣的女儿一齐出现在他的眼前,她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被一众莺莺燕燕遮挡,然他一眼便瞧见了她。却不是为了她的美貌而是为了她眼角的那颗泪痣,配着不施粉黛的面容,颇有几分花倾国的味道。 只是那到底掩饰不了她心底的虚荣与得意,被立为妃不过短短数日,便恃宠而骄。锦衣华服,金钗银饰,珍珠玛瑙,全然失去她原本的纯然之美。 或许她若能多装几日她就能成为后宫第一位名副其实的妃子,但她没有,她在虚荣之下失去了她吸引凤皓轩唯一的一点筹码。 “皇上~” “朕不饿!” 他在想着今夜该如何月兑身,他可以反抗任何人,对付任何人,却唯独不能对自己的亲人出手。宠幸柳妃,这是他的母后今儿下的懿旨。即使逼着他宠幸妃子,太后也为他做了考量,选了身家不怎么显赫的柳妃而不是出身于丞相府的贵妃!只可惜自他后他做不到靠近任何一人。 “皇上,那臣妾帮你宽衣吧!” 柳妃脸颊绯红,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心里忍不住的激动,这是她入宫两年的愿望,这一次又有太后相助,她很快就能如愿侍寝,若能一举生下皇子,那么皇后之位就不再只是想一想。 “朕不困,你先歇息吧!” 寝殿内,柳妃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透出里面粉色的抹胸,还有粉女敕的肌肤。沐浴之后的身躯透着可人的晶莹,极不相称的是脸上那妖媚的妆容,和扑鼻的香粉味! 凤皓轩手拿书卷斜倚在另一边的软榻上丝毫不理这边柳妃的肆意撩拨,他只想着只要今夜一过明儿早谁还能阻止帝王上朝不成! “皇——上——” 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传进凤皓轩的耳朵里,水蛇般的手臂缠上凤皓轩的腰月复,柳妃的脸紧贴在凤皓轩的大腿处轻轻磨蹭。今夜是她的机会,她不相信她这么卖力的引诱凤皓轩还会无动于衷,除非他不是男人! 然而凤皓轩的的确确无动于衷,他嫌弃的将柳妃掰开推下软榻。 “皇上,您忘了太后今天的懿旨了吗?母后希望皇室早日开枝散叶,臣妾做的不对吗?” “所以你这是拿太后来威胁朕!”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听从太后的旨意,做一个妃子应尽的义务,好好的伺候皇上!” “朕不需要你伺候,若你安守本分朕可保你富贵荣华,否则朕不介意让你移居清波殿!” “皇上——这是为什么?臣妾是您的妃子,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好好服侍皇上,臣妾有什么错?” “柳妃,你到底是为了好好服侍朕,还是为了想要成为我大凤王朝的皇后?” “臣妾,臣妾——即使如此臣妾也无错,臣妾喜欢皇上,想成为皇上唯一的妻子,而不是万千之一的妃子!” 敢如此直接倒是有些胆量! “你喜欢朕?你有多喜欢朕?” “臣妾爱皇上更甚臣妾自己!” “哦~爱到朕对鸭肉过敏也不知?爱到朕讨厌这刺鼻的香味也不知?” 对鸭肉过敏?柳妃真的是不知道,御膳房的总管太监没给她说,最主要是她怕被皇上知道八宝鸭不是她做的,故而也没对那总管太监透露这是给皇上吃的,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她也不管了,今夜是难得机会她怎么会放过。进宫前她的娘亲说过,男人都是靠下本身思考的生物,她就不信皇上会对她无动于衷! 仅剩下的一件透明的纱衣被她月兑掉,扑向凤皓轩,凤皓轩一个不妨被柳妃压倒。柳妃的手趁机向凤皓轩的探去一把握住,一下一下慢慢的抚模,撩拨,然而那里却无任何变化!怎么会这样?柳妃脸上显现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凤皓轩则一把推开柳妃,掸掸衣衫,嘲讽的看着柳妃。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这样跟那些轻浮的妓女无二!你觉得这样子的你还能引起朕的兴趣?” “启禀皇上,夜王突发猛疾,王府传来口讯说夜王吵着要见皇上!”门外传来小耽子的声音。 “朕知道了,宣王太医速去夜王府!” “奴才遵旨!” “柳妃,记住朕的话!今夜与上次之事朕暂且放过你,若再有下次,清波殿便是你的归宿!安分,你懂吗?” 凤皓轩打开房门,瑛嬷嬷还在门外,却无力阻止!皇上去探视病重的夜王谁敢拦着,不想活命了还差不多!瑛嬷嬷恭送着凤皓轩离开后也转头离去。 寝殿内柳妃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这一刻她的脑海里想的不是凤皓轩威胁的话语,而是凤皓轩,不举! 那绝对是不举!否则即使他再讨厌她也不可能逃过身体本能的反应。两年了皇上既没有宠幸她,也没有宠幸贵妃,更没有宠幸后宫的任何一个宫女,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除了他不举还有什么可能?难不成还喜欢男人了? 柳妃颤抖着抓起衣衫套在身上!她为她的猜测而害怕,凤皓轩的话是不是其实是在威胁她不许将这件事声张出去?清波殿,那里是地狱! 她越想越怕,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知道他不举的妃子?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叹自己的父亲官小势弱,她该怎么办? 第二十五章 一深一浅的呼吸 ()“皇上驾到!” “亲爱的皇弟,皇兄来看你了!” “哼——哼——谢过皇兄!”想起自个儿莫名其妙的又要装病就觉得憋屈。 “小耽子,做得好,赏!” “奴才谢过皇上!” 这一主一仆也不知道就这样算计了凤晧夜几回,他干脆眼不见为净,蒙头大睡。那被宣来的王太医大概是也见惯了这个场面,此刻倒是无比淡定的垂首在一旁就等着皇帝一生令下,他便可“功成身退!” 只是,狼来了说得多了狼真的就会来,而这病得多了,“良药”总会寻来! “太后娘娘驾到!” 尖锐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在门外高高响起! 凤晧夜一个机灵爬起来,片刻后又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 完了,完了,死定了!他就知道同一个伎俩用的多了,早晚穿帮!而且,他没心没肺的皇兄决对不会救他! “臣,王左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太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太后直接掠过他看也不看一眼,这让他更将心提高了几分。 “母后您怎么来了?”凤皓轩含笑说道。 “哼,哀家的一个儿子已经不孝了,另一个儿子生病了可不得宝贝着吗?” “母后,儿子何曾不孝了?” “何曾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皇孙呢,皇帝,你倒是说说!” “咳咳,母后还是先看看夜吧!” 藏在被窝里的凤晧夜又抽抽了一下,该死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拉他做挡箭牌! “夜儿,快别闷着了,让哀家看看严不严重!” 太后是一心打定要在今夜拆穿凤皓轩两兄弟的伎俩,否则他们还会每一次都以此为借口让凤皓轩逃月兑。一来太后当真是为皇室子嗣担忧,二来长久下去后宫早晚会传出流言蜚语! 凤晧夜紧拽住锦被不撒手,太后也较上劲不松开,满屋子的人就看着母子俩拽着一个被子较劲儿,本是特别严肃的气氛,懵的一下变得有些好笑! 在大家憋笑到内伤之前拉锯战终于结束!凤晧夜的脑袋露了出来! 虚弱无比! 脸红似辣椒,汗滴如黄豆,头冒青烟,眼翻煞白!一吐舌一仰头向后倒去! 呀!废了老大的内力了! “夜儿!夜儿!”本以为是装病,哪知是“真病”!见此情形太后心疼的要死。 立时间屋内太医、丫鬟、奴才忙作一团,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凤皓轩不经意的笑笑,看来他是时候离开了。 “母后,儿子还有些奏折要批就先行回宫了,夜就交由母后照顾了!” “去吧,去吧,皇上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夜儿这有哀家呢!”这夜王真一病,太后也就立马慌了神,早将之前的打算抛到九霄云外! 得到首肯,凤皓轩逍遥离开,临走前不忘对凤晧夜抛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那小眉毛一挑,惹得凤晧夜气结不已,愣是生气的直抽搐! 太后眼看着凤晧夜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赶紧命令太医使上各种办法,苦药也一碗一碗的奉上,全数被凤晧夜苦着脸咕咚喝下,心里早已经把凤皓轩拆卸入月复!当然也只能是在心里! 离开了夜王府凤皓轩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在王城的夜市上闲逛,只是逛着逛着怎么就来到了弄巧馆外面。想着前几日舞一夜的舞蹈,他想他的毛病又犯了,望梅止渴,他追寻着花倾国的身影,明知那不是他! 回头大步离开,他错过了身后阁楼上那一双充满期盼的眸子,慢慢的黯然。 “七夕夜,一夜舞;以魂舞,以心舞!舞尽一生情,舞尽一世爱!远方情哥哥,此生莫忘怀!七夕夜,一夜舞……” 远处七八个小孩口唱歌谣蹦跳着向凤皓轩跑来,越来越近,那歌谣里的话语也越来越清楚! 凤皓轩拉住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孩,“小朋友,你们在唱什么?” “我们在唱第一‘舞姬’舞一夜的故事!” “舞一夜的故事,什么故事?” “就是‘她’寻找‘她’情郎的故事啊!” “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唱?” “没问题!你听好了:七夕夜,一夜舞;以魂舞,以心舞!舞尽一生情,舞尽一世爱!远方情哥哥,此生莫忘怀!大哥哥——大哥哥——你学会了吗?” 凤皓轩有一刹那的愣神。“好了,我学会了,来这个送给你吃!”将手里的一窜糖葫芦递给那男孩,男孩欢快的跑开去。 凤皓轩站在街道之中,任穿梭不息的人群摩擦碰撞,思绪再一次被拉回到两年以前。 ‘皓轩今天是七夕,在我们苗谷也被称为兰夜,倾国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就让我送你一夜舞蹈,只求你此生不忘可好?’ 花倾国的声音言犹在耳! 会是他吗?会吗?他惯会变装为女子,他们的身形,眼眸还有舞姿那么的相似,这是巧合,还是其实那就是他! 一想到此,凤皓轩再冷静不下来,丢下一脸茫然的小耽子,飞快的沿着原路跑回去。一路上与无数的人碰撞,来不及道歉,也顾不上被撞疼的臂膀。 “倾国!倾国!是你吗?是你来找我了吗!倾国——” 终于他再一次站在弄巧馆的门前,这一刻他忽然的又害怕起来!万一不是他呢?他所在的地方是苗谷,他怎会离开?他怎舍得留下他的女乃女乃! 脚步微微的后退,他怕舞一夜不是他,他怕希望之后接着而来的会是失望! 可是,若是他呢?若他的倾国正在等着他发现他呢? 他不知道的是弄巧馆摘星阁内有一个人也正在忐忑中煎熬,他会来吗?他听到那首歌谣,会想起他吗?会想要来证实一番吗?他可曾原谅他了吗? “公…主子,不早了,歇息吧!”小茜端着热水推门进入,她不知道艾紫为何会去而复返还让她给他扮上舞一夜的妆容。不过她能猜到或许是为谁,这两年来只有在跟一个人有关系时,艾紫才会如此的奇怪! 看了看一旁燃了一半的烛火,这么长的时间,若会来早该来了。 艾紫走出弄巧馆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激动万分心念着凤皓轩终是寻来了。然而凤皓轩却是很快就转身离开,艾紫心里挡不住的失落。他便让近日唱着那歌谣的孩子故意唱给凤皓轩听,那么直接的话语,若凤皓轩还记着他,还念着他,那他没道理会不明白。 不过现在看来,凤皓轩到底是永远不会原谅他了,或许根本就已经忘记花倾国这一个人了吧! “小茜,帮我——” ‘呼!’很微弱的一股风吹过,带来一缕熟悉的味道,他浅浅微笑。 “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先下去吧!” “是!”艾紫最近越来越奇怪,尤其是与凤皓轩见面以来,然而她依然什么都不懂。 小茜离开后,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听得到一深一浅有些慌乱、紧张的不同的呼吸声! 第二十六章 试探 真假 害怕 ()“出来吧,偷进闺房,难不成你以此为乐!”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欢快,或是因为他来了而在开心着。 “我倒是小瞧你了!”凤皓轩一闪身出现在房中,其实他是想躲着等到‘她’月兑衣服,咳咳,验明正身! “你这一大活人进入我的房里,我若察觉不到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他笑颜如花的看着凤皓轩,那笑似真似假,凤皓轩会看的明白吗? “半夜来访,王公子你所为何事呢?” 不明白凤皓轩的想法,他也不敢贸然透露自己的心思。 王公子?是了,‘她’是残的妹妹,自然会是叫他王公子了! “进来弄巧馆,寻你舞一夜当然是来看你跳舞了!” 原来只是想要来看舞一夜跳舞而已,希望瞬间崩塌。 “公子,你不觉得现在太晚了吗?” “是吗?我以为这昼夜不休的弄巧馆没有晚这一说!” 沉默,突然的沉默!两个满怀期待的人皆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同样的害怕失望。相比起凤皓轩,艾紫更害怕再一次被嫌恶的推开。 “听说舞一夜‘姑娘’在弄巧馆内跳舞是为了寻找你的情郎?” “是的!”舞一夜十分认真的回答着。 “你怎么确定他就会来寻你?” “我不确定,但是我会等他!等他来寻我,等他来爱我!“ 他是看着凤皓轩说这句话的,认真,坚定! 在那样的眼神中凤皓轩沉沦了进去,他假想着眼前之人是花倾国,他渴望眼前之人就是花倾国! “公子,公子!”艾紫唤着凤皓轩,他看着他出神已经很久了,其实他也看了他很久。 “你的情郎若知道你在这儿,他定会前来寻你!” 不知怎么的凤皓轩就想给舞一夜信心,似乎也是在悄悄给自己信心。 “多谢公子,只怕他已不认得我,我的样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会的,爱一个人是一种感觉,只要感觉不消失,他总有一天会认出你来!” “是吗?但愿吧!” 艾紫他很想问凤皓轩,有没有认出他便是花倾国,可是他不敢问,他们之间隔的岂止是容貌的问题,那可是男女之别!他不知道凤皓轩可还在乎他的男儿身。 本想直接说出自己是花倾国的冲动瞬间就压了下去,他只想用时间来证明来让凤皓轩接受他,只是已经立了妃子的凤皓轩真的还会接受他吗?更何况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叫玥儿的人…… “不如,我为你跳支舞吧!就当做你鼓励我的谢礼!” “如此,今夜便不虚此行了!” 凤皓轩坐在靠窗的小塌之上,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看着舞一夜。如此近看‘她’似乎更像他了,不知不觉的又被吸了进去,好似在他眼前之人不是舞一夜而是花倾国。就像是花倾国在看着他,花倾国在跳着舞。 “倾国……” 凤皓轩无意识的叫出了声,人已去到艾紫身前,艾紫紧张的看着凤皓轩,呼吸逐渐加快! 他叫了他,他是爱他的吗?他认出他了吗?他不在乎他是男人了吗? 他开心的想着,那兴奋之意掩饰不住的从他的眼睛里传出,只可惜凤皓轩并未瞧见。 凤皓轩伸出一只手,慢慢靠近舞一夜的脸庞,轻轻地摩挲,缓缓的滑向颈部…… 凤皓轩温暖的指月复不断在舞一夜的颈部移动,惹得舞一夜一阵颤栗,任谁被心爱之人如此触碰都是难以自制吧! “对不起,舞一夜‘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舞姿也是倾国倾城,是我不能自持,唐突了佳人!望佳人莫怪,我这就离去!” 凤皓轩突然就收回手,留下这一番话,快速的跳窗离去,留下舞一夜独自收拾着伤疼的心与寂寥的情。 “皓轩你果然还是喜欢女人的!” 原来此倾国非彼倾国。 “小茜进来!” “主子!” “今夜有什么任务没有?” 小茜当然知道问的是鬼魅楼的任务。 “有!” “好!我去!” “可是主子,鲁楼主已经亲自带着罗刹部的人去了!”鲁楼主与罗刹部亲自出动便不是轻易可解决的任务了。 “我去!” 小茜不再言语,她知道他不开心了,这两年来年每一次不开心时他都会亲自去执行任务,就像半年前那一次,可是今夜她的主子到底见了什么人?是他吗? 那一边离开弄巧馆的凤皓轩几个跳跃后停在了某个屋顶之上,夜风之中衣摆飞扬,脸上满是落寞。 “是我天真了,‘她’怎会是他,那张脸光滑细腻,并没有人皮面具!倾国,此生真是再不能见了。” …………………………………………………………………………………… “夜儿,乖,再把这一碗药喝下去就好了,来,小心烫!” “哦,不烫,不烫……” 岂止是不烫了,这药也不苦了好吗! 跟死人似得躺在这儿,没命的喝着各式苦药,舌头早就麻木了,肚子也鼓得跟圆球似得!但是他能说什么呢?出卖他的兄长,顺便把自己这个同盟供出来?哎,为什么每次遭罪的都是他! 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凤晧夜转过头去望向在一旁抄写佛经的太后,咳咳,为了‘体弱多病‘的他祈福! “母后,您不知道,其实儿臣喝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转,完全是因为我的病是在心里!” “哦~夜儿为什么这么说?” “母后,不怕您笑话,儿臣其实这是相思成疾!” “相思成疾?夜儿有意中人了?”太后很明显的十分高兴! “是啊!” “是哪家的千金,可让我们的夜儿相思成疾定是秀外慧中,知书识礼了!” “‘她’不是千金小姐……” “那是小家碧玉?” “也不是,‘她’是舞姬!” 第三十一章 用鲜血救他 ()太后与凤晧夜虽然吃惊舞一夜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一想到晕倒的凤皓轩,便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其中缘由,只是跟在狂奔的舞一夜身后。又惊奇于舞一夜为何会对着夜王府的路如此的熟悉! 径直去到凤晧夜的房间,这里早已围了奴才丫鬟一大堆的人忙着伺候,除却王太医外还有几个王府内的大夫围在凤皓轩的跟前! 舞一夜因为激动冲上去推开除却王太医之外的几个大夫,几个人乍一被推开刚想发泄不满却见凤晧夜与太后双双进来,赶忙跪下接驾。 而舞一夜则是专心、焦急的看着凤皓轩!从外表看来他与睡着并无差别,然而他衣袍上的一滩血迹却是触目惊心! 王太医正在给他诊脉,舞一夜等不急,抓起他的另一只手诊起来,片刻后又将他耳朵后的发丝撩开,果然有一条极细的黑线从耳朵根部一直延伸到了头顶。 因为极细又是黑色才没有人发现,就连一旁的王太医也甚是吃惊,知道舞一夜或许有办法就连忙退后,以便舞一夜细细观察。 太后与凤晧夜只看见他一路拨开凤皓轩的头发,却不知‘她’是在做什么,又见‘她’紧紧地锁着眉头,两个人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真是歹毒!竟然对皇上下次剧毒!” “舞一夜‘姑娘’你知道皇兄中的什么毒?” “嗯!此毒名叫,是一种慢性毒,一般发作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若剂量少则需半年,而用药为半年时间的剂量则正好不会被人验出来!等到毒性发作的时候则是又凶又急!中毒者必死无疑!” “啊!轩儿!轩儿!我的轩儿可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谋害皇上!哀家定不饶他!” “太后别担心,此毒虽险,好在我还可解!” “真的?” 太后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期盼的看着舞一夜! “太后放心!我定会帮皇上解了此毒,定不会叫加害皇上的人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 又见舞一夜在凤皓轩的怀里一阵模索,片刻后只见‘她’笑着出声:“找到了,还好你没有把它扔掉!” “舞一夜‘姑娘’你从皇兄怀里拿的是什么?” “夜王,这是解毒丹,我的蛇毒也是用它解的!解毒丹可以暂时压制住皇上体内的毒性,但是要全数解掉食髓还需另一样东西,原谅我不能透露!” “嗯,你先给皇兄解毒吧!” “请太后,夜王恕罪,在舞一夜替皇上解毒的期间,你们可否先行出去?我答应了我的女乃女乃,有些东西不能在尘世曝光!” 太后稍有疑惑,但一想到凤皓轩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此毒又如此凶猛也只能相信舞一夜一次。便随着凤晧夜,让一众丫鬟奴才全部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屋内静静的,只有他和他! “皓轩,我是倾国!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半年的时间是我不该赌气,我不该疏忽,才叫人钻了空子,才让你身重剧毒!你现在很辛苦是吗?很快的,很快就会好起来!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找到他,以千百倍的偿还给他!” ,凶而猛!一点一点侵入人的脑髓,因为剂量小所以一点也不会被人察觉,等到毒发,若无解药,除了一死,再无他法! 而这种毒跟王妈中的毒一样都是苗谷秘毒并不外传!而如今他已经在外面遇到了两种秘毒,这一定不是巧合! 要解这种毒必须得用金蟾每一天一点一点把毒引出来,十天之后毒素就会被全数吸出!然而金蟾一世仅有一只,而仅有的那一只正是在苗谷,要用金蟾来替凤皓轩吸出毒素是不行了,况且也耽搁不起! 不过除却用金蟾这一个方法倒是还有另一个方法,那就是花倾国的血来中和掉凤皓轩体内的毒! 他的血既是毒也是解药,只在于搭配的药材不同。想来这也是女乃女乃不叫他透露他是苗谷传人的原因吧!然而其实并不是花倾国想的这么简单!真正知道这一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花倾国身上带着两种药,一叫,一叫,都只是普通的进补之药,若与花倾国的血混合在一起就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阳合,成药,可解任何剧毒!与阴合,成毒,无药可解! 他的血就好比是最完美的矛与盾! 划破手腕,血一滴一滴由茶盅接着,片刻后血液满满的装在茶盅里面,从绿色瓶子里取出一粒,掷入,见血即融,血液离奇的变得透明。若是与则会变成粘稠和白色。 随手扯下一块布巾粗略的缠在手腕之上,端起茶盅走向凤皓轩。 他就如睡着了一般,脸色依然红润,呼吸依然平稳,但他知道凤皓轩此刻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的头会痛的如同快要炸掉。只是控制着他的脑袋,他真正的反应不会表现出来! 小心的将药喂进凤皓轩的嘴里,看着他一点点全数咽下之后这才又扶着他小心的躺好。这样就好了,只要坚持七天,他就会好起来! 放下茶盅后再一次趴在凤皓轩的身边一点一点拨着他的发丝,那条黑线已经消失了些许,他的血果然有效!不禁放下心来,他的皓轩不会有事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看过他,看着看着悲从中来,为何他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却不能告诉他,他是谁?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是他的耻辱!因为欺骗而得来的感情,注定悲惨! 花倾国啊花倾国,为什么你就不能大胆的说出口呢?世间有太多的事,往往都是因为胆小而一再的错过!当一切大白之后方知当初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傻! 因为爱,所以胆小,所以害怕!因为深爱! “皓轩,就让我偷偷的亲你一下好吗?就一下!” 他的确只亲了一下,只是这一下时间稍长。两年的思念,他忍得好辛苦,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想更近的感受他的温度!哪怕是冰凉的,他也觉得幸福!他便能永远的坚持下去! 房门打开,太后,凤晧夜连忙走了过来,紧张的看向舞一夜! “只要再服六天解药毒就可全解了,若不放心可让王太医进去看看!” “也好!王太医再去看看吧!” “臣遵旨!” “舞一夜‘姑娘’这次多谢你了!哀家替全天下的百姓谢谢你救了皇上!” “太后严重,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夜儿带舞一夜‘姑娘’下去好生休息,万不能委屈了人家!” “儿臣知道,母后放心!舞一夜‘姑娘’请随我来!” “太后娘娘,舞一夜告退!”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凤皓轩,舞一夜依依不舍的跟着凤晧夜离开,刚过转角处,凤晧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眼光中带着狠意! 第三十二章 随侍女医 ()“你是笨蛋吗?你还在流血你不知道吗?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凤晧夜十分生气的看着舞一夜,顺着他的视线,舞一夜的目光也锁定在了自己的左手腕,那里胡乱缠着的布绢上面沾染着鲜红,原来是他一时间给忘了。 “夜王,原来你关心人就是对别人大吼大叫,还真是特别。”看着这么着急的凤皓夜忍不住想要调侃一番。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进房间去让我重新给你包扎下吧!”得,一下就又变成绵羊了。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事我知道。我觉得与其在这儿瞎担心我,夜王不如先去查一查究竟是谁在这半年里面连续对皇上下毒。” “我知道,我肯定会去查,但是你总得先让我安心不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看着固执的凤晧夜,舞一夜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体贴,痴情,但他终归不是凤皓轩。 “喏,你看吧,我说过没事了!” 布绢拆开露出里面的伤口竟是几乎愈合,只依稀能看出粉女敕的一条伤疤。 “疼吗?”眼里有诧异,也有疼惜。 “不会,这点伤口算什么。” “你是‘姑娘’吗?这么长的伤口还说不疼!” 舞一夜:大爷我就不是姑娘,咋的了! 当然这只能是他的心里话。 “夜王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提醒一句这种毒,若是与人参混在一起,毒性会加倍却又不会被人验出来!” “人参?!” “怎么,夜王知道些什么吗?” “没有,没有,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凤晧夜急急跑走,看他的反应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下毒之人。 “天一,跟着夜王,看看他都去见了谁!” 天一是天煞部一号,他们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而天煞部十二人都被派来保护着凤皓轩。只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这种毒除了舞一夜,皇宫内的太医谁能验出来?要害凤皓轩之人既有这一种毒,难保没有其他剧毒,一次没得逞难保没有下次,而这些本是只有苗谷才有的毒药,外人根本不识得!所以他的皓轩由他保护! “天五,去告诉左右护法和二公子我接下来将留在夜王府让他们别担心!” 夜来临。 “叩——叩——舞一夜求见!” “进来!” “太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姑娘’怎么不好生休息?” “回太后,我不放心,我想在皇上醒来之前我还是守在皇上身边比较稳妥。皇宫之内既有歹心之人,王府内难保没有!” “嗯!也好,你在,哀家也放心!对了,‘姑娘’你的家乡是在何处,能学得如此高深的医术。” “回太后,女乃女乃对舞一夜有过交代,不能透露分毫,还请太后谅解!但请太后放心,我定不会加害皇上!” “嗯!哀家信你!否则你又怎舍得割腕取血!” 舞一夜惊讶的看着太后,原来她也注意到了! 太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拉过舞一夜坐在她的旁边,细细的看着她的手腕。 “孩子,哀家谢谢你!哀家有一个请求,以后你能否作为随侍女医跟在皇上身边?皇家的悲哀,其一就是永远生活在各种各样的刺杀谋害算计之内,哀家已经……哎,轩儿和夜儿,哀家希望他们平安!” “太后放心,舞一夜会尽全力护好皇上的安危!” “好!好孩子!不知为何,哀家总觉得与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呵呵,大概是曾有过相似的经历吧!” “太后,您…” “哎,都是过去的事了。” “太后您今天受惊了,不如先去歇息吧!皇上他没事了,只要每天服下解药,最迟五天就会清醒,七天便可痊愈!” “也好,皇上就拜托你了!辛苦你了,孩子!” 太后又小心的查看了一下他的手腕带着疼惜说道。 不知怎么得舞一夜也觉得这样的太后十分的亲厚,似乎看不到太后的架子,似乎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母亲而已。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舞一夜着急追了出去。 “太后娘娘舞一夜还有一事相求,请不要说出我取血替皇上解毒一事,包括对皇上!” 太后盯着舞一夜看了好大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由瑛嬷嬷扶着转身离去。 舞一夜看着她的背影,不管她会怎么想,会否怀疑,他顾不上了!他不能忘记女乃女乃的嘱托,但他又必须要救凤皓轩,也只能这样了! “太后娘娘就这样把皇上交给‘她’可以吗,会不会?” “瑛姑,哀家相信这孩子,‘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会害哀家的皇儿!” 得知皇上晕倒时‘她’激烈的反应,和那担忧紧张的心一点也不输给她这个母亲,割腕取血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毕竟在皇家度过了20多个年头,也有了识人辨心的能力! 她虽不明白舞一夜是为了什么如此紧张,但是舞一夜的眼睛里时有时无的透着深情,她看得清楚。她现在只怕,她的夜儿还不明白。 太后走后,舞一夜就坐在凤皓轩的身边小心的替他擦拭着脸庞、手臂,指尖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肌肤,若他醒着,这熟悉的触感定叫他欢喜! 然而他不知道,他正昏迷着,他不知道他心心念的花倾国此刻就在他的身边,为他担心。 在他醒过来后,他只会看到舞一夜,他的倾国又会胆小的藏起来。 本都深爱,却因为误会而胆小。 花倾国以为凤皓轩现在不爱他,视他为耻辱! 凤皓轩以为花倾国远在苗谷,再不会出现,更为自己当初太傻,羞辱了花倾国而害怕! 这样多余的折磨何时是个头? “主子,夜王回来了!” “他都见了什么人?” “他只去见了南宫宇!”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宫宇,为何是去见南宫宇?在他的认知里南宫宇不会是下毒之人才对。难道会是跟南宫宇有关系之人? 第三十三章 关于玥儿 ()“舞一夜‘姑娘’我叫人准备了些吃的,你吃些吧,今天为了皇兄,辛苦了!” “多谢!夜王可是查到了下毒之人?” “还不确定!” “哦!” 舞一夜坐在烛火下吃着凤晧夜送来的饭菜,他的确要多吃一点补补,后面还要连取六天的血才行。而凤晧夜就在一旁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得走到了舞一夜的身旁坐下。 “舞一夜,你说的情郎是真的存在吗?” “夜王怎么这么问,我有必要说谎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对皇兄好像十分的上心……” “呵呵,难不成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你对皇兄有些,有些特别?” “特别,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今天中毒的是你或者太后我也会全力救治!”因为他们是凤皓轩的亲人。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说有情郎是骗我的,其实是喜欢我的皇兄呢!” 原来他竟然表现得如此明显。 房间内烛火摇曳,舞一夜与凤晧夜各坐在软榻的两边,一人拿着一本书各自看着,床上的凤皓轩跟白天并无两样,依然是平静安然的睡着。 凤晧夜一抬头便看到舞一夜盯着凤皓轩出神的模样,心里隐隐的涌出疑惑,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眉目,他很难相信舞一夜对凤皓轩没有其他的感情。再一想到那个夜晚凤皓轩在弄巧馆奇怪的举动,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他在想如果,如果他的皇兄喜欢舞一夜,而舞一夜也喜欢他的皇兄,他该怎么办?从小凤皓轩与玥姐姐总是把他保护得最好,总是把他喜欢的让给他,就连现在即使凤皓轩再累,再辛苦,也不过多的让他分担他不喜欢的朝政,他是不是应该多为他的皇兄做些什么? 皇兄已经没有玥姐姐帮他出谋划策了,那么他也该担起自己王爷的责任,而不是一味的扔给他的皇兄。 他太累,太苦,身边也有太多的危险。 对了!玥姐姐!舞一夜! “舞一夜‘姑娘’可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夜王请讲!” “21年前有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先后出生,男虽然大一些孩大一些,但是女孩却是一直保护着男孩。两年后又一个男孩出生了,她便由保护一个变成了保护两个,他们每天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她很聪明,懂得很多,两个男孩时常受她的帮助。一直到五年之前,她帮了他们最后一次,从此她离开了。大男孩很少笑了,他开始很忙,很累,他开始了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他很想保护好小男孩,也很想念女孩!” “夜王,需要我做什么还请直说。”他明白凤晧夜不会平白无故地讲一个不清不楚的故事给他听。 “不瞒你说,他们正是我,我的皇兄,还有玥姐姐!” 玥姐姐,是了,这玥姐姐就是凤皓轩口中的玥儿吧,他曾多次听见他在梦里呼唤她的名字。 “夜王,不知你说的玥姐姐她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已经?” “没有,只是也差不多吧……玥姐姐她现今活着也如同死了一般,日日以参汤续命,有呼吸有脉搏却永远也醒不过来。她已经睡了五年,或许还会永远睡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与皇兄。” 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一直留在凤皓轩的心里吧。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让她醒来吗?宫中的御医也不行?”不管怎样让一个人成为活死人是何其的残忍。 “若有办法皇兄与母后又怎忍心让玥姐姐睡上五年之久……其实说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说苗谷传人可以救醒玥姐姐,只是要见到苗谷之人何其困难,更何况是传人。有关苗谷传人最近的消息也是十二年前出现在王城的花妶,也正是因为她送给母后的药丸,之后才能保住玥姐姐的性命。而现在,一切都只能交给天运了!” 这或许就是命运吗?他爱上了凤皓轩,凤皓轩心中有玥儿,而玥儿又只能被苗谷传人所救,而他又偏是苗谷传人。 当年凤皓轩在苗谷内为何又从未提及此事,便当他质问他,他与玥儿谁重要时他也只字未提! 那时候的凤皓轩当真有爱上他吗?只三天而已,凤皓轩对他的爱真的存在过吗?还是他其实只是为了带走他,让他来替他的玥儿治病罢了?如凤晧夜所说,那玥儿对凤皓轩是何其的重要,凤皓轩又怎能同他一样,只一眼就爱上,然后,不忘。 突然舞一夜就害怕了,他怕就连那三天的回忆其实也不过是假的,那他该怎么办? “舞一夜‘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你既然可以解除剧毒,那么你能不能尝试一下看能否救治好玥姐姐!” 那个叫玥儿的人他要救吗?若凤皓轩果真不爱他,他救了玥儿也就意味着要眼看着凤皓轩与玥儿幸福的团聚, 若凤皓轩是爱他的,他救了玥儿,那他们三人的关系,凤皓轩又会如何处理? 况且,他若救了,又会不会暴露了自己苗谷传人的身份?女乃女乃千叮万嘱叫他不能暴露,他不得不顾忌。 “你若为难,我不会强求的!” 五年过去,即使心里难受,他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今天对舞一夜说出不过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不想为难她,而且都说只有苗谷传人才行,舞一夜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现在一想他倒的确是为难人家了。 舞一夜对凤晧夜摇了摇头,继续沉溺在自个儿的思绪里面,凤晧夜哪知他心里的挣扎。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知道凤皓轩会不会再爱他,会不会接受他。他虽曾对他说许他一世,然那时候的他在凤皓轩的眼中是一个女人! 这两年来他抱着许多的猜测,带着那么多的不确定,不清楚,坚持着走过了两年。 到今天当他真正了解到玥儿这个存在时,他终于迷茫了,他的爱是该坚持还是该放弃! 第三十四章 我们都不正常 ()紫阳帝重病,丞相未归,由夜王暂理朝政! 第二天凤皓轩重病的消息传遍朝野,大大小小前来探视的官员均被阻挡在外!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正在回朝路上的南宫丞相与贵太妃跟歧王凤皓歧的耳朵里,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按照南宫思权的计划,这一次回去正好是凤皓轩毒发身亡的日子,到时借机扶凤皓歧上位,如此他答应某人的事情终于可以完成了! 他的计划很好,很完美!用无人识得,无人可解的毒暗中杀害凤皓轩,大家只会当凤皓轩是突发猛疾。而他又刚好不在朝,一向与凤皓轩不合的他自不会被怀疑。凤皓轩驾崩后,又无子嗣,按法度就将会由凤皓歧继位! 只可惜,他好一番算计安排,还是抵不过命运的安排!遇到花倾国,他这一辈子注定失去所有,或者说他本就没拥有过,当然这些还是后话! 皇宫,永福宫! 南宫飞飞坐在铜镜前,一缕一缕梳理着发丝,倒不是刚起床,而是她就这样坐了一夜。双目呆滞无神,布满了血丝,泛着肿意! “南宫大人!贵妃娘娘还没起床,您不能进去!” “让开!让开!你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突然南宫飞飞手一抖,精致的雕花木梳跌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他终于肯来找她一找了! “南宫飞飞!你给我好好解释!你都做了些什么!” 南宫宇推门而入,一把将南宫飞飞拽起来,抵靠在一旁的屏风上!惊得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阻止,却被南宫宇一把推开! “小荷,你先下去,我有话要跟兄长说!” “娘娘——” “没事,下去!” “是!” “哥哥,你弄疼我了。”她微笑看着他。 “哥哥?从你两年前入宫那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妹妹了不是吗?你明明知道,却还一心要成为他的妃子!你既做了妃子,又为何还要再害他!啊?你可知你害他就是在害我,如此你还能说我是你的哥哥吗?” “哥哥——” “别叫我哥哥!南宫飞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南宫飞飞吗?” 南宫飞飞闭眼将头侧开,她不想在南宫宇的眼底看到恨意,她不要他恨她,但她更不要他痛苦,受到非人的折磨! “你说,是不是他叫你做的?你说,是不是这才是你进宫目的!你说,你当初说喜欢他是假,要害他才是真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这样!” “是!是!我不喜欢他!我就是来害他的!没有谁叫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我是不想你错下去!没有他,你就不会再痛苦!” “是?你竟然承认了!你信不信为了他我可以杀了你!” “杀我?你杀了我好了,死在你的手里是我的幸福!”| “嗬!幸福?南宫飞飞,我们都不正常,你喜欢自己的兄长,而我喜欢男人,我们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幸福的!但是你记住,这一次他没事,我就饶过你!若再有下一次,就算你是我的妹妹也不行!” 南宫宇松开南宫飞飞大步离开,不理会身后瘫软的人多么的撕心裂肺,绝望无助! 他不知道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不知道她在做出那个决定时有多痛苦,多恨自己!她也犹豫过,她不想他恨她,所以她迟迟下不了决定,这一次对凤皓轩下手她也是无奈,若不答应,她便会死去,而他,她深爱的他也将踏上她的后路!她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一点也不知道! 他的指责,如刀!他的冰冷,似盐! 划开一道伤,再撒上一把盐!她很痛! 就算是如此,她还是不愿放弃!她愿意为了他,独自忍受! 南宫飞飞蜷缩在地上孤单的哭泣,突然她的心犹如猫抓一般,好痒好痒,呼吸好急,不停的抽搐,不停的发抖,好难受,好难受!鲜红的指甲一下一下不停地抓挠着,凌乱的衣衫下露出白皙的肌肤,那上面深深浅浅的抓痕清晰可见! “小荷——小荷——”虚弱的呐喊! “娘娘!娘娘!” “小——小声一点!快!把药拿给我,快!” “好!好,奴婢这就去!娘娘再坚持一会儿!” “嗯!” 一炷香后,南宫飞飞平静的躺在床上,肤色惨白,肌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透着病态。 “小荷,把窗户打开吧,透透气!” “好!娘娘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嗯!小荷,谢谢!我只有你了。” “娘娘——您何苦呢?” “下去吧,我困了!” “是!” 她的苦,竟然只有一个小小的丫头懂得,何其悲哀! 御书房,寝殿。 “医女大人,南宫大人来了!”小耽子在门外说道。 凤皓轩已经一大早被护送回了皇宫,而舞一夜也在太后封为女医官之后留在了御书房内亲自照料凤皓轩! “让南宫大人进来吧!” “是!” 这是作为舞一夜第一次真正和南宫宇见面。而凤晧夜因为要代替凤皓轩打理朝政所以并不在这儿! 南宫宇进入寝殿内先去床边仔仔细细看了看凤皓轩,确定他无事以后这才回身与舞一夜一同坐在木桌的两端,舞一夜亲自给他斟了一盅茶。 南宫宇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上次只是一瞥,今天在如此近的距离细看,‘她’的确很漂亮,但是他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凤皓轩身边漂亮的女人!只不过这一次凤皓轩得‘她’所救,他即使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南宫大人,这样子看人未免太不礼貌了。” “抱歉!皇上他是否真的没事了?” “嗯,无碍了!” “那他何时能醒!” “第五天!” “那就好!多谢!” “这是我自愿做的。”要谢,也用不着他。据他的了解,南宫宇可是暗地里恋着他认定的男人,虽然他自己也是暗恋着。 他不喜欢他,他不喜欢‘她’! 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在某人几次明示,暗示下,某某人因为还要求某人好好医治凤皓轩,所以很是明理的告辞离开了,当然某人斟的差,某某人是一口没喝! 见南宫宇离开,舞一夜在心里暗笑!凤皓轩是他的,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当然,他知道,他自己也没什么机会了!因为,他的皓轩心中有一个玥儿,后宫更有他的宠妃! 去到凤皓轩的身前,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 “皓轩啊皓轩,你说我这究竟是为何!这样盲目的等待,你真的会感觉到吗?” 第三十九章 一一除去 ()“砰——哐当——哐当——” 撞击声与茶杯摔破以及桌椅断裂的的声音从永福宫寝殿内传出!门外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没有人知道那一扇房内此刻犹如地狱! “娘娘!娘娘!丞相大人求您手下留情放过娘娘吧!” 南宫飞飞的贴身婢女匍匐在南宫思权的脚下哀求,而南宫飞飞则是摔倒在地艰难的呼吸着。撞击再遇上断药已经三天,她现在生不如死!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南宫思权一脚踢向小荷的胸口,小荷的后背撞上桌腿,血气上涌,喷涌而出! “小荷!” “娘娘,奴婢没事。”身体很痛,不忘给她一个微笑让她心安。 “你给我过来!”南宫思权又重新掐住南宫飞飞的喉咙。“说!怎么不按我吩咐的去做!他怎么会没事?怎么你是觉得苦头还没吃够吗?啊!” 南宫思权双目圆瞪,宛如地狱修罗,在他面前的似乎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只随意可蹂躏的蝼蚁! “父——亲——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连续半年在参汤里面下药,皇上也确实毒发晕倒了,是——呃——是被舞医女所救!”她艰难诉说,每一次呼吸,肺部都跟要炸裂一般。 “舞医女?” “是的——父亲我——呼吸不了,啊——” “哼!给我说清楚,否则接下来的药你休想再得到!”南宫思权丢开南宫飞飞,兀自坐在桌子旁,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贱婢,滚开!”南宫思权又一脚踢开了小荷。“你快给我说清楚,我没时间在这儿耗!” “是父亲!十天前皇上确实在夜王府毒发昏迷,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是那舞一夜凑巧也在夜王府,‘她’的医术精湛,只用七天就替皇上解了毒,还因此被太后亲封为了随侍医女!父亲,女儿断不敢有任何虚言!” “舞医女…舞医女…是个什么来头?” “据说‘她’其实不过是王城弄巧馆的老板也是那儿的第一舞姬,七夕夜被夜王看上,那一天正是被下帖请去夜王府。至于之前‘她’从何而来,女儿不知道了。” 南宫思权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飞飞思量着她的话,想那之毒可是那人给他的,他说过能解这毒的人世间少有,如果南宫飞飞没有骗他,那舞一夜当真解了这毒,那么这‘舞一夜’便不能小觑!若凤皓轩多了这一人相助,岂不是很麻烦? “这一次你办事不力,减去你十日的药用,可服?” “但听父亲安排!” “嗯!这是玉肌膏,把它擦在伤口处很快就可消肿愈合,记住不准让任何人发现你身上的伤口!” “是!是!” 南宫飞飞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药瓶,她早已习惯,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受了多少折磨,他总是会让她将伤口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记住,只有听话,你才能活着,而他才能好好活着!”南宫思权不回头的离开了永福宫,而他的女儿,有多痛多狼狈,与他无关。 “娘娘——” “小荷,对不起,又让你受牵连了!” “没有,娘娘!” “小荷!” 唯有这一主一仆卑微的传递着彼此的温暖。 离开永福宫,南宫思权冷着脸走在宫道之上,想着南宫飞飞口中的舞一夜。几天前他得知凤皓轩病重,深知是因为的缘故,他本以为凤皓轩必死无疑!便连夜赶路快马加鞭意图在凤皓轩驾崩时赶回王城,扶凤皓歧等位,挟天子以令诸侯! 哪想到三天前复又得到凤皓轩病愈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是南宫飞飞又一次违背了他的吩咐,却不料半路杀出个舞一夜!不管怎样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舞一夜不可留! “丞相大人请留步!” 南宫思权闻声回头,却是柳飘飘正藏身于一花簇中叫住了他。 “原来是柳妃娘娘,叫住本相有什么事?” “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故?” “定不叫丞相失望!” 见她如此笃定,又见她用嘴型说了“皇上”两个字,南宫思权便点了点头,在后面随她折入旁边一假山洞内,柳飘飘复又在洞口查看一番方才进去。 却是突地一下跪在了南宫思权面前:“丞相救命啊!” “柳妃这是为何?” “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只怕命不久矣,丞相求求您救救我吧!” “什么秘密?” “请丞相恕我无礼!” 柳飘飘欺身上前在南宫思权耳旁低语。 南宫思权的嘴角片刻之后扯出一抹笑意。 “哦~有意思!你之所言可属实?” “无半句虚言,是我亲眼所见,况且不仅我就连贵妃姐姐两年来也没曾被宠幸过,丞相您觉得呢?” “呵呵~只是你为何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不是你的父亲呢?” “丞相大人,我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中郎将,连丞相的一根脚趾也不如,我当然是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柳飘飘一边魅惑的说着,一边紧紧贴近南宫思权,手指不断地在南宫思权的胸膛画着圈圈。 南宫思权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嫌恶的推开了柳飘飘。 “你说的话本相记住了,你放心本想会保你无事,另外必要的时候你该知道如何做吧?” “臣妾知道,还请丞相放心!” “嗯!记住你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 南宫思权率先走出了山洞,从怀里掏出手绢嫌恶的擦了擦手,随后将手绢扔到一旁的花丛之内大步离开! 脸上挂着笑意,柳飘飘带个他的消息可谓是对付凤皓轩的一枚利器!当今圣上喜欢男人,若是宣扬到天下,哪还用他做些什么,到时候他不退位都不行。若不是因这龙阳之好为世人不齿,他何须如此痛苦。 只不过为保万一,他不能不多做准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等不下去了,也等够了! 凤皓轩,凤皓夜,太后还有现在加上的一个舞一夜,他将一一除去,夺得这大凤王朝的江山,为了那个人! 第四十章 朝堂上的对峙 ()沉默,对峙,僵持,无形的硝烟! 年轻的帝王与朝臣之首南宫思权隔空对峙互不相让! 在南宫思权的身后,朝臣全数叩拜在金殿之上! “皇上,臣忠言逆耳,请皇上废去舞医女之职,以正纲纪!” “舞医女医治有功,实当奖赏,何来违背纲纪一说?丞相莫不是年纪大了是非不分了?” “皇上,我大凤朝自建国以来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当官,即使只是一小小医官,然确实与我朝法度不合!” “无例可循,朕就开了这先例有何不可,法度,治人为法,而法为人定。知人善用,丞相你可明白?” “皇上!” “丞相还想说什么!” “皇上,即使那舞医女医术精湛堪为奇才,然而‘她’不过是一风月女子,皇上此等作为叫我们这些朝臣如何诚服?岂不是有辱朝堂!有辱我们这些朝臣!” “请皇上废去舞医女之职!”朝堂群臣无不倒向南宫思权一边,在这个男权时代,女人,即使只是一个与他们利益毫无冲突的闲官,也难以兼容! 凤皓轩淡扫一眼叩求的朝臣,视线最后落在南宫思权身上,深知他是要一一剔去他的臂膀,然,他决不允许再任由他摆布! “风月女子?丞相可是说那弄巧馆是一风月场合?” “难道不是吗皇上?寻欢作乐,靡靡之音。让此等红颜祸水留在宫中岂不秽乱宫闱!” “寻欢作乐?那么张大人,王大人,李大人,赵大人,可否告诉朕昨夜你们是在哪儿歇息的?可是也流连了什么风月场所了?” 被点到名的几个大人瑟瑟发抖,叩拜的身体比刚才低了几分,昨夜他们都去了弄巧馆,今天早上才匆匆回家洗漱赶来上朝。被凤皓轩提及,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已全数被凤皓轩所掌握! 而凤皓轩在点了几个人后眼睛依然扫视着所有人,那些没有被点到的也无不战战兢兢。弄巧馆,在场之人从未涉足过的寥寥无几! “臣,臣没有!臣等昨夜是——是在弄巧馆的诗画轩谈诗论画去了,还请皇上明鉴!”户部尚书张大人连忙替自己开月兑。 “是!是谈诗论画去了!还请皇上明鉴!”王大人与李大人,赵大人也连声附和! “这么说,那里不是什么风月场所,而是讨论学问之地了?” “是,没错,皇上,正是讨论学问之地!”几位大人又连声附和。 “丞相大人,你听到了吗?弄巧馆并非你口中所说的风月之地,丞相莫不是在颠倒是非?” 丞相回头狠狠瞪了那四位大人一眼,几个人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去,皇上与丞相不合,最为难做的莫过于他们,两头都不敢得罪,依附哪一边都有可能人头不保! “即使如此,那舞一夜以‘女子’身份为官也于理不合!皇上若执意如此,我等不服!”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南宫思权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输没有退让!他的退让,他的败只能是给那一个人! “太后懿旨!” 金殿之外一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片刻后,太后的近身太监福公公双手捧着明晃晃的太后懿旨进入金殿! 这一次南宫思权不得不弯下膝盖,叩拜接旨! “太后懿旨:现有巧女舞一夜,聪明伶俐,知书识礼深得哀家喜爱,着收为‘义女’,封郡主,赐号舞!”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旨意一宣朝臣心中更加疑惑,这舞一夜到底有何能耐,先是在弄巧馆惊艳亮相,后又医治皇上有功,现在不仅使得皇上与丞相为‘她’相争不下,到现在太后竟然还认了‘她’做郡主! “南宫丞相,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凤皓轩沉声问道。 “臣,没有问题了!”南宫思权的拳头紧了又紧,凤皓轩与太后越是如此看重舞一夜,便更增加了他要除去舞一夜的决心! “那好,传朕旨意除去舞一夜医女之职,封为舞郡主!另外半月后是一年一度的秋狝(xian),这件事情就交由丞相大人负责!” “臣,遵旨!” “退朝!” “退——朝——!” 无比漫长的朝会,终于在小耽子高亢的声音中结束!凤皓轩,胜;南宫思权,败! 气闷的南宫思权回到家中独斟独酌,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两年以前。 两年前凤皓轩与德贵太妃还有歧王同去灵台寺祈福,凤皓歧亲自埋伏刺杀凤皓轩,逼得他跳崖落水。自以为身受重伤又跳崖落水的他必死无疑,不曾想半月后凤皓轩又安然无恙的会到皇宫,他的计划随之泡汤。 自那之后两年以来,凤皓轩身边莫名有了许多高手在暗中保护,刺杀一次次失败,落空。让他不得不怀疑在凤皓轩失踪那断时间是否是被什么高人所救,再想到柳飘飘之言,那一夜凤皓轩床上有一个男人,而他口中叫着一名叫倾国的人,可否就是此人?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逼得南宫飞飞对凤皓轩下毒,却又出来一个舞一夜,似乎事情越来越棘手。凤皓轩背后隐藏的势力是什么他全然不知,他想他的行动是不是该加快了? 这半年时间他已完全控制住了那百万大军,只要凤皓轩一死,这天下唾手可得! 想那人定是等不及了,否则也不会让黄公子前来助他。 半月之后的秋狝,倒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叩叩——” “谁?” “黄公子,是我!” “南宫大人~请进!” 推开房门,屋内满目鲜红!本是如此明丽的颜色确实出奇的透着毛骨悚人,走进里面似乎进入了血的海洋! 不,那就是血的海洋! 第四十一章 魅惑的男子 ()雕花大床红纱层叠之中一极其魅惑的男子半果着胸膛。眉眼如波,笑似妖,手拿一把折扇,慵懒的斜倚着,一只脚极其诱人的搭在床沿,踩在一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全身满是淤痕,玉制的嘴塞塞满牙关,玉珠上竟还带着细刺,嘴里的黏液合着血丝顺着嘴角流下。双手敷在背后被极细的金丝一圈一圈紧紧地缠着,直要勒进肉里,发丝凌乱掩住了他狰狞的五官。他的后\庭粘连着腥红的血液,延至大腿,小腿,在身下堆积着凄惨。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那场面宛如啼血的杜鹃,在鲜红中慢慢死去,残留着凄惨孱弱的灵魂。 男子一脚把那少年踢开,拢好衣衫,手臂一挥,红袍加身,邪肆更添几分,妖媚的笑着,眼里全是冰冷! 南宫思权直直的看着他,他与他太过相似,除却岁月的痕迹,他们宛如双生。 “看来这少年也没能讨得黄公子欢心啊,只是,这未免太惨了。” “呵呵~南宫大人会说惨?哎呀~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黄公子这可已经是第十七个了。” “十七个?哼~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味道,就是一万个又如何?”这也是他来这大凤朝的其中一个目的,寻找他标记过的味道! “说吧,大人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请公子出动勾魂去做一件事?” “哦~一张口就打我勾魂的主意,南宫大人不是太无理了吗?” “不过,我们都是为了他,借用一下你勾魂的力量有何不可呢?” “呵~为了他南宫大人可以背井离乡改名换姓二十年,当真痴情啦!” “黄公子,若你有朝一日寻到了你口中的味道想必也就能懂得在下的心思了。” “哈哈——哈哈——你错了,那不过是我放走的一个玩物,而现在我正在享受捕捉玩物的乐趣!说吧,希望我怎么配合?” 南公思权似不经意般看了一眼黄公子,说道阴与邪他比他的父亲只多不少,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就像他一样,心甘情愿替那个人卖命!他竟有点好奇黄公子口中的玩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他惦记了12年仍然不知疲倦。 “半个月后有一场皇家举行的秋狝(xian),到时候黄公子便让勾魂的成员在林中埋伏即可,我会想办法让凤皓轩落单,只要凤皓轩一死,朝廷必定大乱!现在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大凤朝一百万大军,到时我借机扶凤皓歧即位,这个凤皓歧有勇无谋,无权无势,将来由凤皓歧来做这个傀儡皇帝,黄公子,很快就能看着这大凤朝衰落,灭亡!” “事情若果真像你说的这般容易,这一次又何须将我派来,岂不多此一举!” “此言差矣,正是因为黄公子来了事情才会如此简单,公子不知,自从两年前凤皓轩失踪归来后他的身旁无故多了一支神秘且武艺超群的暗卫,我派出的杀手无一人可进其身!况且也正是有了公子送来的药物,我才能如此迅速的控制那百万大军,现下又有勾魂相助,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嗯~说得倒也有理!既如此那就让勾魂出来玩玩儿也好,他们也许久没有体验过杀戮的快感了!呵呵————”黄公子用折扇掩着嘴低笑,半遮半掩的脸更显妖娆。“谁!” 门外青瓷花盆破碎的声音传来,黄公子身形一动瞬间到了屋外,也只来得及看见一黑色的衣摆! 能潜藏这么久还不被他发现也有几分本事! “黄公子可看清是何人?” “人?或许是一只小老鼠也不一定呢,呵呵~本公子也玩累了,南宫大人不送了!啊,对了,麻烦叫人把我屋内的垃圾送去做花肥!” 黄公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吩咐着,长腿跨国那少年的尸体,背对南宫思权侧躺在雕花床上。 那是极其眼熟的线条,跟南宫思权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越来越盼着可以快一些见到他了! 慈宁殿,紫梦阁。 里里外外围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宫女,手捧着各色裙衫,钗饰,珠宝! “你们出去,我不用你们伺候,我自己来,自己来成吗姑女乃女乃们!” “奴婢不敢!郡主您就让我们伺候您梳洗吧,太后娘娘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太后已经等很久了,所以你们现在出去让我自己洗漱穿戴行吗?” “可是,我们是奉命前来伺候郡主的,如果郡主不用我们那我们就会因为被主子驱赶而去到杂役司。”为首的宫女含泪欲泣,带着哭腔十分可怜的说着。 舞一夜十分的头大,如果他是个女人被这些宫女伺候伺候也没啥,关键他是个男人,这一被扒光,他怕吓着她们不是! 看着眼前这一群年龄很小脾气却特别倔,耐性也极好地宫女,舞一夜真正觉得头大!这么多年跟他有接触的女人统共也就那么几个,偏偏他没遇见过这么拧的女人,而且还是一群! “我说——” “郡主是同意让我们替您梳洗了吗?” “哎!是你们逼我的,对不起了各位姐妹们小小的休息一下啊!” 一群宫女面面相觑,表示不明白舞一夜在说什么! “咦,好香,你们闻到了吗?”为首的宫女嗅了嗅之后对身后几人说道。 “嗯,的确…很香!” ‘咚!咚!……’ 一一倒下,舞一夜还十分体贴的接住了一个差点撞到桌子的宫女! “莫怪罪!莫怪罪!” 一边念叨着,一边拿起一套衣衫快速的进入隔间内,医官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出来。一炷香的功夫后,舞一夜穿戴整齐重新走出了阁间,连带着头发也简洁的挽了起来。 淡蓝色纱裙行动间如水波袅袅,腰间斜垂着的丝带带着灵动,万千青丝随意挽着花髻,同色系的绸缎自由的垂在脑后紧贴着发丝! 作为‘女人’这已是极其淡雅的装束,也是他最大的让步,若是由得那些宫女折腾,他恐怕也会与那妖艳的柳妃一般,俗而花哨! 走出阁间一一叫醒昏睡的宫女! “咦,郡主何时换好装扮的?”那领头宫女惊讶道。 “走吧,太后不是已经等很久了吗?” “是,郡主!” 哎,舞一夜忍不住想从舞姬到医女再到郡主,他是不是越走越远了?何时是个头? 第四十二章 皇家家宴 ()为了回宫的德贵太妃与凤皓歧,太后专门在慈宁殿设了家宴替两人接风洗尘,就连舞一夜也受诏出席。 一同出席的还有凤皓轩仅有的两名妃子南宫飞飞与柳飘飘,这会儿她们正陪着太后说话,而舞一夜当然也得作陪。 相对于柳飘飘的花枝招展,南宫飞飞倒是素净的很,淡粉的宫装本应将人衬托得极为鲜亮,偏偏南宫飞飞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出奇地苍白,这怎样也不该是地位尊贵的贵妃娘娘应当有的气色。 “贵妃娘娘冒昧问一句,可是身体不适,脸色看起来为何这么差?” “郡主有心了,只是昨夜睡得不怎么踏实而已。” 舞一夜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被舞儿这么一说,哀家也觉得贵妃似乎身有不爽,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就顺便让舞儿看看也好,贵妃你觉得呢?” “是啊,姐姐,这有病得治,无病得防,求个心安嘛!”柳飘飘翘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真的没事,就不麻烦郡主了!” 南宫飞飞竭力拒绝,舞一夜也不能勉强人家不是,只是她看起来如此的紧张,倒叫舞一夜心生疑虑。 “太后娘娘,贵太妃与歧王已经到了!” “嗯!瑛嬷嬷,皇上与夜王可来了?” “回太后,小耽子刚才传话来了夜王与皇上稍后就到。” “嗯!扶哀家去珍馐堂吧!” 皇家的家宴极尽奢华,金碟银筷,翅鲍参燕,珍禽野兽,啧啧,这要是在21世纪不定得判多少年! 忘了忘了,这是古代,而眼前这一群人恰巧是这儿的几个头头,人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谁敢说什么? 与这奢华的盛宴相比,这个“家”的亲情就显得太过单薄,近半个时辰过去了愣是没有任何交流,虽说食不言吧,但是也不是这么个不言法。 这样的场景让舞一夜不期然地想到了远在苗谷的女乃女乃,两年没见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莺儿呢,有没有长高一些。曾经他们十分快乐地每一天在一起吃饭聊天,那样的日子已经有五年没有经历过,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去见到他的女乃女乃。 如果,这一辈子都等不到凤皓轩,他是否应该回头,陪在女乃女乃的身边,抱着那些虚无的记忆寥度一生。 他甚至在想不如就这样对凤皓轩坦白,说他就是花倾国,为追寻凤皓轩而来,如果被狠狠推开他便就此死心离开! 可是偏偏他害怕,他怕那一天的到来,哪怕是就像这样每天偷偷地待在他身边也好,至少可以离他近一些,总比见不到他好。 “郡主!郡主——” “呃…歧王什么事?” “我刚才问你明天可有时间,我听说王城金桂山上面的桂华已经盛开,想邀请郡主前往观赏!” “我…”不经意地看到了德贵太妃眼睛里那抹算计得神色,“抱歉歧王,本来歧王相邀,我着实不该拒绝,只是明天我要替太后娘娘抄写佛经,所以恕舞一夜无法相陪了!” “舞儿说的没错,舞儿确实答应了哀家明天去宝华殿抄写佛经!” 舞一夜对太后浅笑,太后也微微颔首,两人心中所想自是一样。 “那么后天呢?”凤皓歧似乎大有不约到她不死心的意思。 “后天我——” “后天舞郡主答应了本王,要跟本王去学骑马好参加半个月后的秋狝(xian)!” 凤皓轩与凤皓夜前后进入,凤皓夜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还时不时对舞一夜挑眉挤眼。 “参见皇上!”舞一夜与南宫飞飞,柳翩翩一起拜到。 “平身吧!” “臣弟参见皇上!” “歧弟无须多礼!” “皇儿见过母后,贵太妃!” “皇上,夜儿快入席吧!” 凤皓轩在太后的右手边坐下,依次是柳飘飘,南宫飞飞。太后的左手边是德贵太妃,再下首便是凤皓歧,凤皓夜,舞一夜。 从凤皓轩进入殿内那一刻起,舞一夜的视线总时不时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毒已经全数解掉,而她也有一天没有见过他。就跟在苗谷里那三天一样,他舍不得离开,他期盼日日陪着他,夜夜守着他。 可是,他好遥远,就如在这餐桌之上,坐在他身旁的只能是他的女人,而他只能在侧角偷偷观望。 “舞儿,后天我在马场等你!” “啊?夜王你叫我什么?” “舞儿啊,母后不就是这么叫的?你比我小,现在是郡主,我这么叫也没错吧,对吧母后!” “嗯,哀家觉得无错!” “嘻嘻!就这么决定了,舞儿后天我在马场教你骑马,半个月后就可以参加秋狝了!” “我——”会骑马! 本想这么说,不过视线触及到凤皓夜身后的凤皓歧,刚才他似乎约他去赏什么桂花。舞一夜深知凤皓歧与德贵太妃的目的,不过他没有闲心奉陪。 “我知道了,夜王,后天我会去马场,多谢夜王!” “好!抱歉了歧皇兄,舞儿已经答应我的邀请了哟!” “没关系,后天不行,总还有下次!”凤皓歧笑着回道。 “歧皇兄也知道,这学骑马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舞儿都得跟我在一起了,是吧,舞儿!” “是——是——” 舞一夜尽力压制住自个儿想要抽动的嘴角,这左一句右一句的舞儿,叫的他头疼。还有这凤皓夜热情过了头,他可没有打算天天跟他耗在马背上。可是现下也只能借凤皓夜回拒掉凤皓歧了。 “既然这样没那就等秋狝过后吧,来日方长!” 德贵太妃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是见着凤皓歧三番两次被拒绝,脸色已然有些不好看。本来有心拉拢舞一夜,但看‘她’的意思,似乎‘她’并不这么想,德贵太妃心中不免做起了另外的打算。 解决了凤皓歧的事情,舞一夜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凤皓轩的身上,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柳飘飘,似乎自从凤皓轩进来以后她就收敛了许多,更甚至带着一丝小心,想来或是因为了那个夜晚。 而凤皓轩似乎对身边的两位妃子也不甚关心,这么长的时间他连看也没看过一眼,难道他其实并不喜欢她们?那为何又时常进出她们的寝殿,难道当真没有爱也可以做? 若说他不喜欢南宫飞飞是因为南宫思权的关系,那柳飘飘呢?半年前他甚至还在御书房宠幸了她,如今的这份冷漠又是为了什么? 等等!柳飘飘的眼角,有一颗泪痣!而且跟他的泪痣长在同一个位置! 平日里柳飘飘总是浓妆艳抹,他倒没有瞧见,可是刚才她似乎因为紧张流下了许多汗,用绢帕一抹,那颗泪痣便显了出来! 不经意地抬手轻轻的触模着自己的眼角,曾经凤皓轩抚着他的泪痣说他就像是那动人的精灵。 今天看着柳飘飘,他倒分不清,凤皓轩是因为喜欢那泪痣而喜欢花倾国,还是因为喜欢的花倾国有泪痣,所以纳了一个有同样泪痣的柳飘飘。 视线转向凤皓轩,却见凤皓轩也正看着他走神,视线相对,两个人都有片刻的失神,然后慌张移开视线,两个人的心都飞快地乱着节奏。只因那相似的神情,带着眷念的神情! 舞一夜是因为爱着他,而他不知道,凤皓轩露出那样的眼神究竟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的举动怎逃得过席间其他人的眼睛,凤皓夜有些失落的吃着饭菜,太后无奈的摇摇头,柳飘飘的眼里带着疑惑,凤皓歧眼里隐有恨意,德贵太妃依然露着算计,而南宫飞飞则是思绪飘飞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便是皇家的家人,各怀心思! 第四十七章 交叠落下悬崖 ()形势危急,愤怒的黑熊群丝毫没有要散去的意思。艾紫藏在黑衣人身后的树上思考着对策。 他可以用暗器让那群黑衣人全部跌下丛林引得黑熊的注意,到时候愤怒的黑熊必定会与之厮杀。但是这不一定就会让黑熊在撕杀后离去,凤皓轩他们要想月兑身依然会很难。 分拨开茂密的枝叶,在他右侧处一朵紫色的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可真是老天相助! 紫色的花名字叫酩酊,花茎里面有紫色的浆液,将这种浆液点燃会散发出酒香一般的味道,用做迷幻药药力甚强。这种花在苗谷很常见,在这外面他还是第一次遇着,不管怎样总算是可以解了这会儿的围困了。 藏着的黑衣人有二十之多,南宫思权这一次是真的存心要置凤皓轩于死地,如此多的顶级杀手,如果不是他手下的鬼魅楼可以与之抗衡他真的很难想象,这会儿可还能看着凤皓轩安好的站在对面。 这会儿他还真是感谢那个他实则没有相处过一天的便宜爹爹,给他留下这么顶级的杀手组织,让他可以保护他爹爹的媳妇,呃,女婿,哎,管他是什么了。 酩酊花浆到手,右手里还握着一把石子。警觉有人的视线传了过来,抬头望去正是凤皓轩。如此细微的移动还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不愧是他认定的男人。 前方左手边有十个黑衣人,右手边还有十个。艾紫先拿着十颗石子以内力驱动向左边射去,石子十分精准的一一击中那十个黑衣人的脖颈。 十个黑衣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在自个儿不能动了,显然被人点住了穴道,控制了行动又不会让他们跌下树干。片刻之后右边的十个黑衣人也被艾紫点住穴道。 小心的再一次查看了四周,发现确实没有其他黑衣人之后,艾紫再一次驱动内力用隔空做传音之法将自己的计划传到凤皓轩的耳朵里。 “待会儿我会让山洞下方的黑熊陷入昏迷,未免误吸入迷/药,还请皇上通知身后的一群护卫屏息片刻。” 远远的山洞里凤皓轩对身后的一群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回头对艾紫这边点了点头。艾紫这才拿出火折子将酩酊花浆点燃,掌风带动着烟雾飘散向黑熊群所在的地方。 黑熊似呼对酩酊的味道十分的喜欢,熊鼻不停的缩动着,这无疑是加快了它们的昏迷。果不其然,只片刻后黑熊依次倒下,它们没有死只是昏迷,按照它们吸入的分量来看,大概能睡上个一天吧。 艾紫这才灭掉酩酊并用掌力劈碎,这药是不能流入尘世的,若被人知道了酩酊的存在,岂不是可让一大群人借此祸害别人。 几个飞镖扫射,那二十个黑衣人最终难逃一死。开玩笑,不杀了他们,难道还等他们下一次再来杀凤皓轩不成? “草民艾紫参见皇上!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艾公子快快请起,阁下仗义相助何罪之有!” “谢皇上!” 凤皓轩虚扶一下,艾紫就势起身,凤皓轩身后鬼魅楼的成员一一拜下。 “见过艾公子!” 他们都知道艾紫就是他们的楼主残,但是既然楼主没有在皇上面前挑明,他们也就以艾公子相称即可。 其实艾紫鲜少以残的身份出现只是为了方便而已,毕竟残的身份太招眼了,相比之下商人艾紫的身份就自在的多。而在凤皓轩的面前则是因为不想暴露了他脸上有人皮面具这一件事,引起凤皓轩的猜测。如果被凤皓轩猜到他就是花倾国,他怕今天就是终结。 “大家都起来吧。” “原来阁下就是第一商行紫魂的老板艾紫,真是没想到艾老板居然如此的年轻。” “呵呵,子承父业而已谈不上什么。” “艾老板过谦了……艾老板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这里应该已经禁止通行了!”作为帝王不能轻信于任何一个人,即使他刚才救了你一命,但你永远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手拿利刃捅进你胸口的人。 “回皇上,在下是舞一夜与残的朋友,这一次正是应他们所请前来相助的。”艾紫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么多身份给活活累死! “原来如此!舞一夜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全?” 他担心他吗?不对,是他担心‘她’吗?他真的又爱上了一个叫舞一夜的‘女子’了?好凄惨,他一次次爱上他,却都不是真实的他,他还不能拒绝,不舍得拒绝,结果却全都只会是悲剧收场! “皇上,‘郡主’很安全,我们也先离开这儿比较好。” “嗯!”听到舞一夜很安全,凤皓轩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因为什么对舞一夜起了心,就算是当做花倾国的影子吧,希望‘她’好好的。 凤皓轩在前,艾紫在后正准备离开山洞,然而谁都没有注意身后有一个穿着罗刹服的男子悄悄在向两人靠近。 他本来只是想要混进那个可以和他的勾魂相提并论的鬼魅楼里去瞧瞧,不过这会儿他想杀掉凤皓轩与艾紫的心强过了那微薄的好奇心!现在的勾魂可是他耗费了十年的心血,今天先是被凤皓轩除去十人,刚才又被艾紫转瞬间取了二十个人的性命去,其中更还有五个是他最得意的血魂!他饶不了他们! 那男子一步上前掌风急出以七层之力劈向艾紫,却不料艾紫突感有异箭步闪开,回身一掌接住那男子的掌风,两个人都被震得后退惊讶于对方的功力。 艾紫因为正在洞口几乎跌落悬崖,幸好被凤皓轩拦腰接住,用力一扯撞进了凤皓轩的胸膛。 短暂的时间内天煞与罗刹立刻反应过来有敌人混了进来,连忙布阵将凤皓轩与艾紫双双围在保护圈内! 那男子一击没有得手,心知没有再下手的机会。邪笑一下,转眼没了他的踪影。 “唔——”一声闷哼从凤皓轩的嘴里传出,身体迅速向后倒去! 反应过来的艾紫连忙拉住凤皓轩坠落的身体,刚才那男子使出了苗谷绝学移形换影。他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了凤皓轩瞬间站在了他的身前接住了那男子劈来的一掌。 那男子的速度极快,凤皓轩比他先反应过来替他接下了这一掌!两个人的身体交叠着飞快的跌落山崖,而山洞内,方才赶到的凤皓夜正与天煞、罗刹跟那名男子展开厮杀。南宫宇趴在峭壁上唤喊着凤皓轩的名字。 凤皓轩在下,艾紫在上,呼啸的风声从两个人的耳边擦过,周围的环境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凤皓轩在艾紫的眼眸里看到了他的面孔,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样的眼眸。依稀间他似乎又见到了属于花倾国担忧的眼神! 上一次他跳下悬崖,醒来后遇到了花倾国,这一次醒来,花倾国可会出现? 悬崖峭壁间一白一黄的身影交叠着坠落,悬崖上方黑衣男子慢慢撕下脸上的面具,邪肆妖娆的面容乍现! “凤皓轩,艾紫,勾魂的帐,等你们有命回来再算!” 第四十八章 荒郊野外多有激情 ()两个人的身体还在快速的下降,艾紫紧紧的抓住凤皓轩的身体生怕他就在他的眼前跌落崖底粉身碎骨! 这一次没有两年以前那次坠崖幸运,下面并没有什么河流可供两人缓冲,如果按照目前这个速度落下去,即使不死也会是重伤甚至残废。 若是艾紫自己他倒也不怕,再重的伤他也能很快痊愈。只不过凤皓轩不一样,他也是在凤皓轩受了那男子一掌之后才知道原来凤皓轩早已经受了内伤,否则不至于被那男子一击而落崖。如果再跌落悬崖受到重创,他怎么受的住? “艾老板你松手,没必要为了我送死,你放开我后自己足以求生。” 凤皓轩啊凤皓轩,这个时候谁需要你来体贴、温柔了?还是对一个你第一次见的人。怎么不见你当初对花倾国如此宽宏过?艾紫有些气闷的看着凤皓轩,如果他不顾他的生死,刚才坠崖的时候他就不会出手拉他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可是他的爱人,他怎么会眼看他死去! “我答应过舞一夜,说过会护你周全的,你什么也不要多说,与其费口舌不如想想什么办法!” 舞一夜,那个眉眼如明媚春风的‘女子’,那个能让他感觉到花倾国存在的‘女子’…… “艾老板,凭你的功力带着我可悬空停顿多久?” “两口茶的功夫吧。”这已经是极限了,就凭他们下落的速度以及两个人的重量来看,这已经是他能坚持的最长时间了。 “可以了!我数到三你带着我悬空。” “好!”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他所以点了点头。 “好,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艾紫内力全开,紧抱着凤皓轩悬停在了空中。趁此机会凤皓轩早已经从怀里掏出一金色圆柱型小巧的东西,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只见那物体蹭的一下展开成棍形足有五米之长。 凤皓轩一个用力金色的圆棍牢牢的嵌进了石壁之内。恰在此时两个人身体突的一闪,艾紫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 好在凤皓轩紧紧的抓住了圆棍,两个人的身体挂在了圆棍之上。 “你先过去,那里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应是安全的。”凤皓轩对挂在自己身上的艾紫说道。 艾紫显然不同意,他离开了,凤皓轩怎么办?凭他的体力能坚持多久? “这个圆棍坚持不了多久时间,待会儿石壁那儿一松开你我都会没命。你先过去,至少你可以在那边稳住圆棍,我可以慢慢的移过去。” 凤皓轩见他有所犹豫又连忙解释,此刻在这里多耽搁一分两人便是又凶险了几分。 艾紫想了想后点头,松开抱住凤皓轩的手,真气一提,翻转间稳稳的落在了那石壁之上。现在他只期盼凤皓轩的体力足够支撑他一点点朝石台移动,只期盼这跟圆棍可以支撑到凤皓轩月兑险那一刻!如果发生了意外,他不介意再一次跟凤皓轩双双坠落! 凤皓轩吊抓着圆棍开始一点一点的移动,胸口撕扯地无比疼痛。之前跟那群勾魂的成员缠斗时伤到了心脉,方才又受了那男子一掌,现在他实则虚弱至极。若不是凭借雄厚的内力跟强于常人的体力,现在他哪还有力气抓住这圆棍,更别说移动。 凤皓轩的每一次移动都带动着圆棍上下晃动,一下一下,艾紫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打着颤。快了,快了,马上就到石台了,皓轩,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艾紫越加紧张地看着更近了些的凤皓轩。 突然嵌住圆棍的石头掉下去一块,圆棍快速倾斜,凤皓轩的身体也跟着往下倒去。 “小心!” 艾紫倾身上前抓住了凤皓轩,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脚后跟一蹬离奇的缠住了石台上一根粗壮的藤蔓。 借着藤蔓之力艾紫一鼓作气将凤皓轩拉上了石台,哪知用力过猛,凤皓轩直接压倒在他的身上,属于凤皓轩的气息扑面而来! 惊讶之余艾紫一时之间忘记了该有什么反应,任由凤皓轩压在他的身上,贪恋着他的体温。 而凤皓轩因为体力透支大口大口的喘息,也没能第一时间从艾紫的身上离开,他还在等着艾紫将他扶开来着,奈何半天也没见艾紫有什么反应。 “艾老板,麻烦将我扶起来一下,让我运功疗伤。” “哦——哦!” 艾紫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这个时候你丫的思什么春!放什么浪! 看着凤皓轩闭着眼睛在他的面前静坐运功,艾紫狐疑着凤皓轩当真就如此信任他了,就那么笃定他不会趁这个机会害他? 转而又想自个儿无趣,人家信任他,他还觉得奇怪。况且就刚才两个人那番生死经历来看,他要害凤皓轩的话哪还用得着这番折腾?这么一想,凤皓轩是不该再怀疑他来着。 “艾老板救命之恩,朕无以为报!” 得,这一月兑险了某人就又开始朕啊朕的,多说几个我字会死啊! “皇上严重了,这是艾紫应该做的。皇上身体怎么样了?” “尚可,只是内力还不能完全恢复,这么高的悬崖也很难用轻功飞上去。” “嗯。”也就是说他要跟凤皓轩独处! 想到这儿莫名的就春心荡漾,是不是还可以趁凤皓轩休息的时候吃点小豆腐啊,占点小便宜啊什么的? “艾老板放心,很快我们就能得救。” “啊?”得救?谁来救他们?还很快? “我已经联系了南宫宇,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想办法来救我们。” “皇上是如何联系的?” 凤皓轩指了指天上,艾紫抬眼瞧去。 信号弹!什么时候放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刚才春心游荡的太久了? 不过这能怪他吗,心爱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这荒郊野外的,咳咳,多有激情的感觉啊。 只可惜,天时地利,但是人不合。 艾紫这个人凤皓轩知道,只不过他是舞一夜跟残的朋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回去以后有必要向舞一夜多了解了解这个人,还有那个天使园他很早以前就想去看看了。 坐在石台上的艾紫察觉到凤皓轩打量的目光,抬头对这凤皓轩笑了笑,只是他不知道这不掺任何虚假的笑容让凤皓轩的心都停了半拍,慌忙撇开了头。 艾紫这下不乐意了,他的笑容有这么可怕吗?至于他这么大的反应吗?就算这幅面容比不上花倾国,比不上舞一夜,但是好歹也是难得的亮眼好吗? 他哪里知道,他的笑不仅不可怕反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因那笑容从那万分熟悉的眉眼里传出,勾起了凤皓轩心底深深的眷恋。 曾经凤皓轩一度认为花倾国的眼眸世间无二,那样的明媚再难寻得,可是明明是如此毫无相似之处的容貌,为何舞一夜与眼前的艾紫都有着跟花倾国同样的眼眸。 难道他的花倾国其实并不是那么独一无二的? 不,不,他就是独一无二的。而舞一夜与艾紫只是巧合,与花倾国有着同样眼眸的巧合,他们就像是他在尘世的影子,一个是女装的花倾国,一个是男儿的花倾国,他们代替花倾国来陪着他了! 不对,不对,这样去想的话,他太过自私了!花倾国就是花倾国,没人能替代,没人能做他的影子。 是他错过了他,他不能像这样来寻找影子安慰自己,这是老天对他伤害深爱着他的人的惩罚,让他此生也得不到他的爱! 他们是来代替花倾国惩罚他的,让他时时想起花倾国,让他时时记起曾经他是如何践踏花倾国的真心以及对他的保护,让他明白他曾经是多么的残忍对那么温暖的花倾国说出“耻辱”二字。 他要恕罪,用心赎罪!只盼老天让他再见一面花倾国,再给他一次机会! 第四十九章 太后的秘密 ()天快擦黑之前两个人终于听到了从头顶传来的细微动静,两根足有手腕粗的藤蔓被一点一点地放下。凤皓轩抓住藤蔓用力一扯告诉上面的人他们已经抓住了藤蔓,果然藤蔓不再往下移动。 凤皓轩与艾紫一人抓住一根藤蔓,脚底瞪着石壁飞快的往上攀爬,一盏茶的工夫后稳稳的站在了悬崖上方。 崖顶等候的分别是凤皓夜带领的禁军还有鲁翼带领的鬼魅成员,却是不见了南宫宇的身影。很快凤皓夜就上前告诉凤皓轩,南宫宇见凤皓轩坠崖发疯般找那混进来的黑衣人拼命,受了重伤,现在已经被南宫思权接了回去。 凤皓轩眉头紧皱,这一次南宫思权阴谋没有得逞,他会不会迁怒在南宫宇的身上,心里着实为南宫宇担心。只怕南宫思权这一次会以重伤为由将南宫宇软禁起来。 凤皓轩与艾紫约好在秋狝结束后微服天使园,之后艾紫便道别离开,不知为何,艾紫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凤皓轩觉得他分外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他吗? 凤皓轩在禁军的保护下回到了营地,太后领着一众大臣焦急的等候在营地外。虽然‘舞一夜’竭力对太后说皇上没有事,但是作为母亲难免担心,毕竟那里是兰卡小围,黑熊聚集的地方,皇上在那里遇刺怎能让人放心。 “皇上,皇上,可有受伤,可有不适?” 太后一见着凤皓轩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拉着凤皓轩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见确实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皇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皇上没事就好了,哀家就放心了——” “母后,母后!” “母后!” “太后娘娘!” 太后突然晕倒在地,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一众人等难免唏嘘这一次秋狝实在不顺,不仅帝王遇险,臣工出事,现在太后也昏倒。历来秋狝都是国之大事,难道这是在预示着天有大乱不成? 帐篷内凤皓轩与凤皓夜担忧地看着昏迷地太后,眼见着几个太医轮番上阵在眼前晃来晃去。 “回皇上、夜王,太后娘娘是因为听闻皇上遇刺受到了惊吓,担心忧虑过甚这才引致昏迷,皇上与夜王无须担心,臣等开一副宁神压惊之药给太后娘娘服下即可。” “嗯,如此太后的凤体安泰就交由王太医负责。” “臣,遵旨!” 王太医领着其余几位太医从帐篷内退了出去,而交换了身份的舞一夜正好掀开帘帐走了进来。 为了心安舞一夜重新给太后诊治一番,这不诊不知道,一诊还真是吓一跳!舞一夜发现太后的昏迷并不只是惊吓晕倒了这么简单,而是太后的头部似乎在多年以前受过什么重创,一直有隐疾所以今天才回经受不住刺激晕倒。 舞一夜将心里所想的告诉了凤皓轩与凤皓夜,两个人也是十分的震惊,自己的母亲曾经头部受伤还有隐疾他们怎么不知道? “奴婢参见皇上、夜王、‘郡主’!”在帐篷外听到三人的谈话后瑛嬷嬷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瑛嬷嬷起来吧。” “回皇上,奴婢要坦白一件事,另外还有一件事有求于‘郡主’!” “何事?” “回皇上,世人都知道太后娘娘是前丞相上官鸿之女,其实不然,太后娘娘实则是二十三年前上官大人收养的义女,这件事只有先皇、上官大人、上官夫人还有奴婢知道。其他人都以为太后娘娘当真是被上官大人从小寄养在庙庵里面。” 三个人都因为瑛嬷嬷的话而吃惊,同时也有些难以相信,上官大人为何要收养太后呢?上官大人本已经有三个女儿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轩儿,夜儿。” “母后!” 太后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虚弱地叫着凤皓轩与凤皓夜,两个人连忙上前扶着太后,舞一夜在太后的后背垫上一个软垫好让她靠着。 “瑛嬷嬷说得没错,哀家的确是上官大人的义女。而且在此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哀家并不记得,也就是说哀家没有二十三年之前的任何记忆。哀家以前的确受过重伤,伤正是在头部,只不过除了失去了记忆以外,哀家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而上官大人正是见着哀家孤苦伶仃这才收养了哀家,之后哀家与先皇一见钟情故而之后才会替哀家伪造了现在的这个身份。” 隐藏了二十三年的秘密今天终于被说出了口,这二十三年她过得很开心、幸福。与先皇的十八年虽然短暂但是在那十八年里她已经得到了极高的荣宠与疼爱,而今她的孩子君临天下一点不输先皇的威严。至于德贵太妃与凤皓歧完全是一个意外。 “这二十三年哀家心里并没有任何的遗憾,只是哀家总是隐约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与事,所以偶尔也会为了失忆困扰万分,哀家认为是应该想办法恢复记忆了,那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和那个重要的人哀家想要记起来。” 这样的秘密由太后亲口说出凤皓轩与凤皓夜丝毫没有怀疑,联想到他们的父皇生前与太后是如何的情深缱绻,而且是在知道太后身份不明的情况下依然给了她极度的荣宠,可见凤家男儿果然都是痴情人。 得知了这个秘密也听到了太后的愿望,舞一夜自然的接受了请求,帮助太后恢复记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正好也让他可以更长久的留在宫里,留在凤皓轩的身边。 近一个月的秋狝结束,在草原上举行盛大的庆功告别宴会,饮酒歌舞,摔跤比武,宴请臣工武将,按军功大小予以奖赏。 之后便拔营回宫,而对于皇上遇刺一事,皇上下旨命夜王严查,一个月下来夜王至于查到了什么是什么样一种结果除了皇上与夜王意外无人可知。这实则也不过是做个外人看而已。 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凤皓轩便是召见南宫宇,南宫思权果然以南宫宇重伤需要疗养为由替南宫宇请了朝架。 再重的伤经过一个月休养还不能恢复不成,既然南宫思权如此不顾父子情分,将南宫宇软禁起来,凤皓轩也决定不再听从南宫宇的意愿要强行将南宫宇从丞相府带走。 然而在凤皓轩下了这个决定之前,南宫宇早已经生不如死! 第五十章 夜探相府遇险 ()乌云遮月,喧闹的王城早已在夜色中沉入寂静。八个黑衣人在白墙青瓦之间飞快的上下跳跃,转眼间隐入了浓雾之中。 黑色布巾下遮盖的面容是一样的清冷,这样的面容与他们的统领南宫宇如出一辙。这一群黑衣人正是由凤皓轩、南宫宇亲自训练的寒魄! 当然他们平常的身份只是禁军而已,直属于凤皓轩,由南宫宇带领,凤皓夜也可调动。 “夜主,丞相府的防守并不严,不如我们现在就动手。”八个人都小心的趴在相府的院墙之上观察着相府的情况,其中一个名叫寒山的提出了建议。 “再等等,,这里毕竟是相府,凤主交待过不能轻易暴露了你们的存在。况且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来探清楚相府的情况而已。” “是!” 凤皓夜扫视着相府院落,守护的确十分松懈,正因如此才要倍加小心。先不说那神秘的勾魂,就说南宫思权也暗自培养了不少杀手,这么松懈的守卫明显是在设套。 可是要想救出南宫宇他们就必须要模清相府的情况。南宫思权这个老贼从来也没信过南宫宇,相府密室的所在以及暗道的线路图,南宫宇用了六年的时间世没有找到。现在时间仓促很难有什么收获,不过事关南宫宇,他们怎么也得试一试。 “夜王不能再等了!”寒山又一次催促凤皓夜,南宫宇对他有恩,南宫宇的事他一直很上心。 凤皓夜看了看月色,夜雾朦胧,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寒山你带三个人去后院,其余的人跟我在前院探查,寅时三刻在这里汇合。务必小心,安全为重!” “是!” 一声令下寒山点了三个人悄无声息的往相府后院赶去,凤皓夜跟剩下的三个人也轻身翻下院墙落在无人的前院,四个人背靠着背小心的移动。片刻后并没有人发现他们凤皓夜微一点头四个人快速散开,各自进入房间行动起来。 专注于今晚行动的八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刚才落身的院墙处那颗樱花树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九月的樱花树透着萧瑟,而它的旁边一火红的身影,十分的妖娆! 今夜他有更好的玩具,这几只小猫,他不准备动手,南宫思权那个蠢人总不会连这几个都解决不了。 时间一晃而过,寅时三刻很快就到。在前院探查的几人很快与凤皓夜汇合,带回来的结果都一样毫无所获。而寒山带出去的几个人久久没有现身,寅时三刻早就过了,凤皓夜心里渐渐生出不妙之感。 “寒风你回去禀报凤主!寒清你在此接应,寒霜你跟我同去寻找寒山几人!” “夜主让我与寒霜去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们没法跟凤主交代!”寒清立马阻止,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凤主宝贝的兄弟,他们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出事。 “不用,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尚能自保,而你们是难得的人才,是凤主不能缺失的臂膀,就听我的安排行事。”凤皓夜的眼睛露出坚定,这跟他平时嬉皮笑脸、懒散的模样大相径庭。 “夜主保重!”见凤皓夜十分坚定,寒清与寒风也不再坚持,他们都清楚如果寒山他们真的出了事,那么拖得的越久对大家就越不利。 “寒霜我们走!” 四个人分头行事,寒风离开了相府朝皇宫赶去,寒清则留在了相府院墙的暗处随时注意着相府的动向。 寒霜与凤皓夜小心翼翼的去到后院。这里很静很静,静的十分的诡异,就连轻微的夜风吹过也能清晰的听到刮过树叶的声音。 “夜主你看!” 寒山四个人被分别吊挂在了东南西北的廊下,一动不动地应该是昏迷了过去。凤皓夜与寒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甚是奇怪,从头至尾他们没有察觉到一点敌人的存在,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抓住四人想必也是高手,凤皓夜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院落四四方方,种着许多翠竹和梅花,不过现在还是秋天红梅盛开的季节并没有到。再看四周根本也没有藏人之处,凤皓夜点点头与寒霜分开前去解救寒山四人。利剑划过麻绳,接住落下的寒山与寒雾,又分别去解救另外两人,然而意外发生了! 就在凤皓夜砍断最后一根麻绳之时有十二根木桩从四面的廊檐掉下横竖不一的插在泥土之上,紧跟着两人眼前的景色出现了变化!原本是在昏暗院落里的两人瞬间觉得被转换到了桃园,不,是梅园! 此处梅花开得正艳丽,花香阵阵伴着红色妖艳翩翩飞舞。此一番景象出现在秋季显然不合于时,况且刚才那十二根木桩怪异的出现,凤皓夜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们怕是中了传说中的阵法。 阵法,世间唯有苗谷人会此玄妙之法!凤皓夜忍不住猜测莫非南宫思权得到了避世的苗谷相助不成?若真如此那事情可不就是一点点的麻烦了。 相对于凤皓夜,寒霜面对这番景象便没有那么的冷静了,毕竟阵法一说世人都只听过没有见过。而凤皓夜所幸是在十二年前曾见苗谷传人花妶为救他与太后用过一次阵法,所以他深知其中有多玄妙是很难被外人参透的。 “夜主,这是怎么回事?属下无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凤皓夜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寒山几人后盘腿坐下。 “等!” “等?夜主,这……” “寒霜,眼前所见的全是假象是阵法所致,我们谁也不知阵法该如何去解。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要么生要么死! “原来这就是阵法!”寒霜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阵法有些好奇的走动查看。 “小心!” 凤皓夜快声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寒霜的手被梅花瓣划破,流出黑色的血液,凤皓夜连忙点住寒霜几大穴道防止毒素扩散。他本只是怀疑,刚才就觉得这梅花香得怪异,梅花本是清冷之香,而这里的梅花却是香味过浓,原来竟是含着毒。 “寒霜你坐下我替你逼毒。” “多谢夜主,卑职添乱了。” “无妨,第一见到传说中的阵法你难免起了兴趣,不过要谨记好奇心有时候也是利刃最易伤到自己!” “卑职谨记!” 凤皓夜运功替寒霜逼毒,现在唯一的希望似乎就是寒清与寒风能尽快把这里的消息带个凤皓轩,希望凤皓轩能有办法破了这里的阵法。不过世间除了苗谷的人以外还有人懂得阵法吗?这一次,凤皓轩也救不了他们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凤皓轩亲自前来只怕又是另一份危险,或许这才是南宫思权的目的,用南宫宇做饵,引凤皓轩上钩!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希望凤皓轩冒险。现在他有些后悔让寒风回去报信了,以凤皓轩对他和南宫宇的重视,他是一定会冒险前来! 他只盼望他的皇兄可以多等上几天到时候南宫思权或许会耐不住的放他们出阵用他们来要挟凤皓轩,只要离开了此阵,一切都还有可能。 “皇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犯傻!” 第五十五章 黄公子起疑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主子我们都很好!” 凤皓轩点了点头,又细细地看了凤皓夜一眼。 “大胆贼子竟敢夜闯相府,还不束手就擒!” 明白凤皓轩几人定不会暴露身份,南宫思权便继续做着全套的戏,双方人马各占据梅园一方僵持不下。 “现在怎么办?”凤皓夜在凤皓轩的耳边小声说着。 凤皓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舞一夜,天色迷蒙发亮,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手掌不自觉的紧了紧。 “撤退!” “可是——” “父亲…….” “宇儿,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我在屋里听到打斗声出来看看。” 南宫宇被一个家仆扶着出现在梅园,行动十分的缓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凤皓轩,可以带走他就只有现在了。现在正是相府伤亡惨重的时候,只要凤皓轩出手就完全可以带走他。 “宇他!” 凤皓夜着急上前一把被凤皓轩拉住,眼神扫过南宫宇身上的家仆,他身上透出的气息绝对不是一个家仆那么简单。侧着的身子,让他向上飞走的丹凤眼角邪肆而魅惑,透着狂妄与不羁! “哇——咳咳,咳咳!” 突然之间舞一夜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 凤皓轩担心不已,眉头紧蹙,不停地擦拭着舞一夜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紧张地神色落入院内每一个人的视线。 “撤退,马上!” 歉意的目光落在南宫宇的身上,只片刻后抱着舞一夜消失在了梅园之中,紧接着凤皓夜与寒魄的成员也一一撤退。 没有得到南宫思权的指示,梅园内的杀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丞相为何不追呢?” 黄公子扯下头套,一如既往的笑看着南宫思权。 “去追没有了束缚的凤皓轩岂不是自寻死路,况且我已经发现了他更致命的弱点。” 南宫思权去到了被黄公子推开后虚弱倚靠在走廊上的南宫宇身边,嘴角溢满嘲笑。 “看到了吗,他弃你而去了,你的爱,真是可怜!” 南宫宇紧紧抓住廊檐,指痕划过带出鲜血淋漓。凤皓轩是迫不得已才会丢下他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被抛弃的小老鼠真是可怜啦!要乖啊,不然可就没有‘糖’吃咯!” 指甲嵌进手掌,割得血肉模糊! 那又如何!只要凤皓轩安全离开,即使要他留下来继续受着折磨,他也甘愿! 可是,桃花醉该怎么办? 时间拉回稍早之前,血炽将那颗散发着桃花香的药丸喂进了南宫宇的嘴里。 “这是桃花醉,怎么样,香吗?吃了这药,以后每隔十天就要再吃一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那么你就要每隔十天让一个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童男进入你的体内,陪你欲\仙\欲\死,哦不,是你生,他们死!警告你千万别想着去死哟,我的玩具只能由我决定生死,否则你就等着自己的尸体被扒光扔在王城大街之上。哎呀,差点忘了,我有那么几个手下就喜欢跟死人……哈哈~哈哈~” 妖孽黄公子的话回荡在耳边,南宫宇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睛里像是结出了厚厚的冰霜。 桃花醉,桃花醉!他恨死了这该死的桃花醉!他恨死了黄公子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他更加厌恨那个亲手将他推进地狱的南宫思权! 中了桃花醉,他该怎么办…… 是了,舞一夜或许有办法解开桃花醉的药性。可是要他去求“她”吗,不,他做不到。凤皓轩那担忧的眼神是如此的刺眼,他不会去求一个夺走了他所爱之人的人! 未来,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被黄公子威胁利用,要么甘愿被百人、千人抱。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要,可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得不屈服。 ………………………………………………………………………………………………. “黄公子今夜宇儿可还让你满意?” “尚可,有些价值!” “能入黄公子的眼是他的福气。” “得了!南宫大人,可知道今夜破了我梅花阵的人是谁?” “此人出现的蹊跷,以前从未见过,不过——” “不过怎样?” “总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 “是吗……按你所说的,凤皓轩之前的食髓毒是被一个叫舞一夜的人所解,这个舞一夜究竟又是何人?” “舞一夜的来历也十分的奇怪,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似乎他们都是凭空出现在了凤皓轩的身边。” “是嘛,这倒是有趣了,凤皓轩的身边居然同时出现了好几个如此有本事却来路不明的人,所会的本领还巧合得都跟……”苗谷传人一样。“南宫大人觉得这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他们一个为男人,一个为‘女人’应该不是。” “愚蠢!在这个世间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要完美的伪装成异性,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我劝南宫大人还是从那舞一夜下手查起比较好,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是!对了黄公子,今夜我印证了一件事情,凤皓轩似乎的确喜欢男人,方才那男子受伤,凤皓轩眼里的紧张可是泄露的十分彻底!” “哼,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对于大凤王朝一国之君来说如果这个秘密被公诸于世也的确对我们的大计有帮助,南宫大人就按你想的去做吧!” “好,那我就先下去了,今夜劳烦黄公子了。” “南宫大人客气!” 南宫思权转身离去,错过了黄公子眼底那轻蔑的一丝笑容。 这便是他的父亲最满意的棋子啊,不外如是!在他来的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就见到南宫思权居然忽略了凤皓轩身边如此神秘而强悍的几股力量。 首先是高手林立、信息广阔,两年前起由新楼主残所带领的鬼魅楼。还有紫魂商行的老板艾紫,这个紫魂商行似乎还意图发展到星宇国,在黄公子看来似乎有些不自量力。 而最让黄公子感兴趣的还是那舞一夜以及今晚破了他梅花阵的男子,他们会的都是苗谷不外传的绝学秘术。这个世上除了苗谷传人与他以外不可能再有人会,这个舞一夜与那个男子当真可疑的紧。而南宫思权,他可没有他的父亲那般相信他的实力。 关于舞一夜与那男子的身份,他似乎有必要亲自出手了,这可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那个等了三百年的机会! ………………………………………………………………………………………………………… “皇上,卯时就要到了,你该去上早朝了,把我放下吧。” “说什么傻话,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舞一夜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就像是易碎的纸一般脆弱的躺在他的臂弯里,心莫名被揪得生疼! “皇上,前面是天使园,你把我送到那里去吧,艾紫那里有我留下的伤药,我可以疗伤,你回去上早朝。你是一个好皇帝,你的一生都要是一个好皇帝知道吗?” “别说了,听话,我不会走。” “皇上,舞一夜求你,若你不去上朝我便不疗伤!” “你!”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执着的坚定,舞一夜的眼睛里更多着一分惹人心疼的乞求,跟两年前他在当下错过的花倾国眼底最深处对他爱的乞求如出一辙。 “好!夜,你带舞儿去天使园疗伤,我下朝后就来。” “皇兄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嗯!” 四目相对,经此一夜,凤皓轩在看向舞一夜的眼神里多了许多舞一夜又想要又怕看见的东西。只怕此刻凤皓轩用心越深,当那真相再度降临时会比上一次更痛。他在想是不是该试图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第五十六章 是不是可以不再装下去 ()“别看了,皇兄已经走了。” “嗯!” 抱歉凤皓夜,这一世,我能爱的只有凤皓轩。 舞一夜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怀抱着舞一夜,凤皓夜的心底充满了挣扎。 世间女子无数,他只记得弄巧管那一夜,‘她’轻轻地一瞥。 只叹,缘不成双,他倒是那多余之人。 寒清与寒风护送着凤皓夜与舞一夜去到天使园,天刚初亮,园中很静,孩子们都还甜甜地睡着。 “哥哥!” 几个人刚去到正厅门口,就见到艾麒一身练武的行头一脸兴奋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寒清与寒风立马出剑护在两人面前,防备地看着艾麒。 “夜王让他们退下吧,这是艾紫的弟弟。” “嗯,你们都退下吧!” “是!”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刚才这个艾麒他…… “他怎么叫你哥哥?” 呃…. “他……他或许以为是艾紫回来了,所以就口快地称呼我为哥哥了,他们手足情深,每一次艾紫出门归家后艾麒都是这般激动。”舞一夜悄悄地对艾麒使者眼色。 “对,对,就是这样。我以为是哥哥回来,所以才一时口快把‘舞姐姐’叫成哥哥了。” “原来如此。” 可是他还是觉得奇怪,刚才艾麒明明是在真真切切看到舞一夜之后才叫了哥哥,而且在看到不是艾紫的时候,他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一点点的失望。 “‘舞姐姐’你怎么了?”脸上是担忧的神色。 “受了一点伤,艾麒带我去药房吧。” “好。” “夜王,还请你们在前厅休息片刻。” “我去帮你疗伤。” “夜王不可,我的伤是在月复部。” “那又……” 呃,‘她’可是一个女子啊,他的确不好给‘她’疗伤。 “夜王放心,艾紫这里有我调配的许多伤药。” “那好,你小心点。” “嗯!艾麒,我们走吧!” 看着艾麒扶着舞一夜离开,他心里那怪怪的感觉就更深了,是为什么呢? 鲁翼领着凤皓夜三人去往前厅,直到凤皓夜看到那位端来茶水的丫鬟时才明白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艾麒,他也是个男人啊! 他怎么就可以陪‘她’去疗伤? 药房。 “哥哥,你受伤了,痛吗?” “还好,刚才比较痛,现在不痛了。” 他状似无意的吧艾麒的手从月复部移开,开始自己查看起伤口。 艾麒暗自握紧了拳头,他的哥哥现在已经防他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哥哥,你的肩膀怎么发黑了?你中毒了!” “嘘!别声张,不是什么厉害的毒。” 他全身上下已经开始发麻,早在离开相府时他就明白中了毒,南宫思权的那一掌力道远没有这么厉害,狠是在于他在挥拳的同时将毒推进了他的皮肤。 不说是不想让凤皓轩担心,而且如果回皇宫,必定又是有一大堆的宫女伺候着,到时候他的身份就很难不会暴露了。 虽然他已经在想着找一个机会说明他的身份,但是,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他要做好万全的安排。即使到时候凤皓轩再一次推开他,他也要保证凤皓轩至少不会怀疑他的忠心。 “艾麒,去帮我把第三层第四格里面蓝色的药瓶拿过来,再给我准备好银针。” “好,我马上去。” “嗯!” 这种毒会让人犯困而且绵软无力,眼皮渐渐地沉起来,又累,又困。 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脑海里面凤皓轩担忧的神色时有时无。他们一直靠的很近,两年前是,现在也是。即使再美好,最后也都抵不过一句“我是男人”。他是男人,他就只能隐藏他的爱,漫长的等待,陪伴。 “哥哥,哥哥!” “艾麒。” “哥哥,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艾麒,我的手没有力气,你来帮我。” “好。” “把银针插进我左手食指的指甲缝里,让毒血可以通畅地排出去。” “哥哥,我下不去手。” “没关系,哥哥忍得住。毒素蔓延很快,再不放出毒血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不,我不要失去哥哥,我帮你!” 银针贯穿过指缝,钻心的疼痛传遍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不停的颤栗。 苍白的脸更失去了唯一的几丝血色,牙关紧闭,极力的忍耐,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能让凤皓夜他们听见,更不能让他们把他中毒的事传给凤皓轩听。 “哥哥,好了!” 手渐渐的失去知觉时,指尖流出的血终于不再是黑色。 “现在你从药瓶里取一粒药丸给我。” “好!” “艾麒别担心,哥哥没事了,只要再吃三天解药就痊愈了!” “哥哥,究竟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别说胡话!哥哥希望艾麒有一颗仁厚、善良的心。这也是王妈的心愿。” 咚咚—— “少爷,王公子来了。”门外传来了鲁翼的声音。 凤皓轩出宫后,无论是去鬼魅楼还是弄巧管,或者是天使园,都以王公子自称。 “知道了,好生接待!” “哥哥,这个王公子就是两个月前那位王公子吗?” “嗯!艾麒,我中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 那位王公子是艾麒心里的一根刺,从弄巧管见到那短暂的一幕后,他就明白,他的哥哥深爱此人。 脸色更加苍白的舞一夜出现时,凤皓轩的脸更沉了几分,若只是挨了一掌怎么会如此严重。着急的从艾麒手里接过‘她’,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悄悄诊着脉象。 他会医术,虽然不精,但是为了玥儿,他有少许研习,号脉还是懂得一些。 这一探才知道‘她’原是中毒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想瞒着他! “卧室在哪儿!” 在所有人惊讶的视线里凤皓轩懒腰抱起舞一夜,问着艾麒。 艾麒见到凤皓轩的举动,双拳紧握,不断地压制着怒火。 见艾麒不回答,又转而看向一旁的鲁翼。 “王公子,请随我来!” 凤皓轩抱着舞一夜离开了前厅,他的怀里,舞一夜嘴角美美的弯着。真好啊,这么温暖的怀抱,不就是他渴望的吗。 如果不再用虚假的身份装下去了,如果是现在,凤皓轩会不会不那么排斥了? “寒清、寒风你们都回去吧。” “夜主,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先护送你回去。” “无碍,只是折腾了一夜有些累了。” 宽敞的前厅里面众人散去,只留下了艾麒一人,望着凤皓轩离开的方向。 他成熟,他年少!他贵为君主,他是落魄蝼蚁!他玉树临风,他丑陋不堪! 抬手轻轻触模着脸上那一道恐怖的疤痕。 “哥哥,你是真的不在意艾麒这丑陋的面容吗?明明你喜欢的人是那么的俊朗。” …………………………………………………………………………………………. “凤皓轩下朝后当真去了天使园?” “回主子,是属下亲眼所见。” “那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天使园守卫森严,属下无法接近没能探查到。” “好了,你继续去盯着天使院内所有人的动向!” “属下遵命!” “黄公子你怎么看?” “天使园是艾紫开办,上一次秋狝也是艾紫与鬼魅楼插手救下凤皓轩,那么做晚那个破阵的男子……” “是艾紫!难怪我会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一年前天使园落成当日我曾见过那艾紫一面,这样想来,昨晚那人就是艾紫无疑了。” 黄公子打开折扇,妖笑着离开了南宫思权的房间。 艾紫吗?那个灭了他五个血魂的人,呵。 还有鬼魅楼,这商行与杀手楼串通一气,更加上身边有一个疑似苗谷传人的人存在。这么多人齐心帮助凤皓轩,老头子想要一统天下,似乎还早的远呢。 不过,他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真是这个艾紫会苗谷的阵法,那他,会是他等的那个人吗? 第五十七章 他 很漂亮 ()舞一夜不敢真的睡过去,他只是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睡得太沉他害怕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左手被凤皓轩温柔的握在了手中,手指轻轻划过,碰到了那细小的针孔。 本能的一缩,只是细小的举动,凤皓轩却是注意到了。 细细地看着他的指尖。 “傻瓜,很疼吧。” 凤皓轩的声音很柔,有着满满的疼惜。 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花倾国,凤皓轩爱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扑向凤皓轩。 可他现在是舞一夜,他必须保证清醒,就算要说明一切,也要细细得准备一番。再不能像两年以前那般让凤皓轩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没睡,这么痛怎么可能睡得着。” “呵呵……” 舞一夜睁开眼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个傻瓜,中毒了还瞒着我。” “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你是为了我才去冒险,也是为了我才会中毒,我欠你太多。” 他在舞一夜的面前不再用朕自居,他是真的想要接受舞一夜这个人了吧。 可是舞一夜就是花倾国,拒绝过花倾国的人现在会不会再一次拒绝掉舞一夜? 从凤皓轩现在对他的态度来看,就算现在不说,早晚有一天他也不得不对凤皓轩坦白。 反正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一条鸿沟早晚都必须要试着跨过去不是吗? 实则他也很是疑惑,他有残的身份也有艾紫的身份,最后却偏偏是舞一夜这个身份最为接近凤皓轩。 七夕夜弄巧管中舞一夜惊鸿一舞意外的博得了凤皓夜的好感,之后凤皓夜缠着太后下帖请他入王府。没曾想正碰上凤皓轩食髓毒发,而他救了他。之后被太后以医女的身份诏进宫中,遭南宫思权引朝臣反驳,太后干脆用郡主的身份将他彻底留在了宫中。 或许这就是命由天定,是上天在他准备的这几个身份中选择了男扮女装的舞一夜。 两年前他男扮女装时遇到误进苗谷的凤皓轩,同样的情况,两年后再度上演,他成为了舞一夜靠近了凤皓轩。 两年前,他被推开。 两年后再来一次,结果究竟是怎样? 上天究竟是要赐给他幸福,亦或是让他死心? 是不是在告诉他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男男相恋是为天不容?他若为女,凤皓轩爱他;他为男,凤皓轩只会远远地避开他。 可是不管如何,那一条鸿沟总是要试着去跨过啊。 “皇上。” “怎么了?”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可否永远不对我起疑,无论我是谁。” “经过这些事,我怎么会怀疑你。” “真的吗?” “真的。此生不相疑!” “谢皇上!” 这句话让舞一夜稍微多了一些心安,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在真相面前会有几分重量,就像是当初凤皓轩也对花倾国许过一世,最后却还是被真相击溃。 但是,他不要管了,现在他只是要找到一个可以让他说清楚一切的理由罢了。 早或是晚,结果不会改变不是吗?更何况以现在凤皓轩的态度来看,似乎真的不能再拖下去。 他真是又一次败给了作为女人的“她”啊。 “皇上你有深深爱着的人吗?” “有。” “她漂亮吗?” “如果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话,那他,很漂亮。” 是吗,原来她在你心中的美连漂亮都不足以形容了吗? “你也很漂亮!” “呵呵……”那又如何,这都是假的! “皇上,那你爱的人,她——” “错过了……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我失去了他。” 是了,凤皓夜曾说过,那个玥儿是为了他们而成了活死人。 原来,她当真是凤皓轩爱的人啊。 “那皇上还爱她吗?” “爱!怎能不爱,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他。” “呵呵,是吗,被你爱着,她是幸福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可是我却是从中明白了,爱,就要珍惜,不要等到错过了,才来后悔。” “可是已经错过了不是吗?” “是啊,已经错过了的我只能把他永远放在心里。而还存在的,就要好好的珍惜。” 凤皓轩十分认真的看着舞一夜,他说的话,‘她’听得懂吗? 花倾国是他一生的遗憾,他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了,一个苗谷将他与他牢牢的隔绝开来。一句“耻辱”他伤透了花倾国的心。 爱来了,就牢牢抓住。他错过一次,这一次,再不能错了。 “皇上,你能告诉我你爱的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舞一夜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怎么一直追问着他爱的人。 罢了罢了,既然他的心里永远有着花倾国的影子,那么他就应该要让舞一夜知道这一点,毕竟不能强求别人接受他心里存在着另一个人。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想!”即使听到了会难过,他也想得到确切的答案。 “他叫——” 叩叩—— “哥哥,厨房里做了些糕点,我给你们送来尝尝。” “是艾麒啊,你进来吧!” 舞一夜心里有点遗憾也有点庆幸他没有听凤皓轩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当真是矛盾得很啦。 而凤皓轩则是有些无奈,看来想要说清楚,也只能再找机会了。 “皇上,这是艾麒,是艾紫的弟弟。”凤皓轩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抱走了舞一夜,他还不知道艾麒的身份。 “嗯!”凤皓轩朝他点了点头。 艾麒略微敷衍的行了礼,凤皓轩也不恼。 “对了,艾紫怎生不在?” “他……去外地办事了,这么大的商行,艾紫很少待在京城总是各处跑。” “嗯。舞儿的朋友可都是相当的厉害啊!” “他们再厉害也都是皇上的子民,所以最厉害的依然是皇上。” “舞儿何时也学会拍马屁了?” “我说的是实话。” “你啊!” 艾麒在一旁倒着茶水,茶壶被重重地放下发出响亮地撞击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他很不高兴,凭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可以得到他哥哥的全心付出! 凭什么他的哥哥要为了这个皇上受伤! 凭什么他的哥哥为了这个皇上就撇下他近两个月的时间,一直没有回来看过他! “艾麒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想到哥哥离开天使园有些时日了,这里的孩子都很想他,可他连一个信都没有,这里的弟弟妹妹们都向我追问着哥哥的行踪,让人好生怜惜。” 一番话下来,舞一夜暗暗责怪起自己,天使园里的孩子心灵脆弱,害怕抛弃,可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看他们了。 “舞儿,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皇上,我想去看看那些孩子。” “我陪你去。“ “嗯!” 凤皓轩弯腰抱起了舞一夜,在艾麒不甘愿的眼神中走出了房间。 不过这样至少他们就不能独处了。 “舞姐姐,舞姐姐!” 眼尖的孩子瞧见了舞一夜,蜂拥上前。 为了不至于穿帮,舞一夜这几个身份都有在孩子们的面前出现过,当然在他们眼里那是三个不同的人。 “有没有想我?” “想!” “呵呵!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公子,你们就叫他王哥哥吧。可以吗?”舞一夜征求着凤皓轩的同意。 “当然可以。” “王哥哥好!” “孩子们好!” “舞儿,我应该亲自向艾紫道谢,是他收留了我许多的子民,是他给了他们一个家,这是我都没有想到的一点。” 你可知,艾紫他不需要你去谢他,他只希望可以更多地帮帮你。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艾紫为可以替你分忧而开心。” “我希望有一天能够明白,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替我如此的付出。” 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爱!可是,这个理由,说出口,或许就进入了地狱。 “舞姐姐你很喜欢跟紫哥哥玩游戏是吗?” 他跟艾紫玩游戏?他跟自己怎么玩游戏? “枣儿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有一天晚上看到舞姐姐进了紫哥哥的房间,然后一会儿之后紫哥哥出来了,枣儿就想去找舞姐姐玩,可是舞姐姐不在房间里面,所以我想你们一定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对吗?” 完蛋了,他变幻身份的时候怎么会被枣儿看见?凤皓轩会不会怀疑? “你晚上跑去艾紫的房间?” 这个凤皓轩似乎抓错重点了!舞一夜有些晕菜地看着他。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哥哥。只不过枣儿进到房间的时候,或许我跟我哥哥已经离开了。” “哦,是这样吗?” “当然。” 有本事去找残对质啊! 舞一夜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枣儿,我们就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不如我们今天一起来玩怎么样?” “好啊!我们藏,舞姐姐来找!” 小朋友一窝蜂的散开躲藏起来,舞一夜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凤皓轩注意到了枣儿,她稚女敕的脸上还有着一丝疑惑。 这一天凤皓轩放下政务在天使园逗留了一天。 消息传到了南宫思权的手里,同时传去的还有,凤皓轩回宫时在他身旁穿着小耽子衣服的人从身形来看并不是小耽子,因为有帽子压着所以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还有那艾紫并没有出城记录,可是自从秋狝那次以后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现身,况且秋狝的时候他也出现得蹊跷。 听完了汇报,南宫思权满意的点头。 “凤皓轩,你果然喜欢男人。那个艾紫,就是你的男宠,你居然将他带进了宫里,留在了身边。那一次柳飘飘看见的男人就是他吧,至于那一声倾国或许正是你给他取得宠名!他中了毒,你居然连公务都不顾,真是情种啊!” 第五十八章 抱背之欢 ()自相府遇险之后已过去半月,十月二十是太后的诞辰,到时宫里会举办千秋宴。本朝无后,一应事宜都交由贵妃打理。 舞一夜专心于替太后医治旧疾,只是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一些,血块长期的压迫着经脉,想要短时间内祛除是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他便可以时常出入御书房侧殿的陈书阁,那里是天下间的古书典籍最为齐全之地。不过再齐全对于舞一夜来说也只是些寻常之书,所能见到的东西早已在苗谷内记得烂熟,所喜的是可以时常陪在凤皓轩的身边而已。 自从上次在天使院内凤皓轩有少许对舞一夜表现出柔情后,舞一夜总担心着凤皓轩会突然生出什么他不可掌控的想法,届时就是逼得他坦白一切。 所幸,自从那夜回宫以后,凤皓轩待他亦如从前,并没有什么动情或者亲昵的举动。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舞一夜也发现凤皓轩实则是并不喜欢他后宫的两位嫔妃,之前的两年里他还时常进出她们的寝宫,怎么如今他却一次也没曾见到了。这倒是叫舞一夜生出了思虑,难道是凤皓轩已经对她们厌倦了? “皇上!” 小耽子奉了凤皓轩的旨意亲自去送了赏赐给南宫贵妃,叫她好生操办太后的千秋宴,回来复命时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忧虑。 “小耽子这是怎么了?” “皇上,奴才……”小耽子似乎十分的顾虑,言语间支支吾吾。 “说。” 舞一夜在陈书阁也暗自留了心,侧耳聆听着小耽子要说的话。 “回皇上,奴才刚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什么闲言?何种碎语?” 平常一向利索的小耽子今天这般结结巴巴的,凤皓轩上了几分心,暂时放下手里的奏折转而看着小耽子。 小耽子见凤皓轩看了过来立马一个噗通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实则这些话乃大不敬之语,还请皇上恕罪!” “恕你无罪,你说!” “宫中今日传出了对皇上的不敬之语,说……说皇上,沉溺于抱背之欢!” 啪! 一滴朱砂墨落下,发出清脆地响声! 小耽子更加紧张了起来,用这般不敬之语污蔑当今圣上,可不是一般的打杀掉就可月兑身的。可他是皇上最信任的太监总管,即使冒着皇上震怒,他也必须要告知给皇上。若他现在不说皇上也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就算是他的失职了。 凤皓轩看起来很是平静并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书阁。 “郡主先行回去。” “是,舞一夜告退!” 舞一夜从陈书阁里面走了出来,凤皓轩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神情波动。他心中有一个男人这是事实,可是这样的事他想亲口告诉“她”,而不是让“她”为了这些传言抓瞎。 “你先回去,朕知道你听见了,你别妄自揣测!” “是,舞一夜明白,那舞一夜这就告退去瞧瞧太后。” 舞一夜低垂着头慢慢退出了御书房,若是近看便可知道他此刻的脸上全无血色。 凤皓轩好抱背之欢,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污蔑与他。他虽然清楚,可是听凤皓轩叫他不要妄自揣测时心里还是难言的复杂,这么急着跟男男之好划清界限的凤皓轩,这一生当真不是他所能肖想的。 若是他之前还在为凤皓轩不近而暗自揣测和大胆的猜想而开心的话,此刻他便是觉得自己莫过于世上最傻最天真之人。 “小耽子,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凤皓轩如此冷静的反应倒叫小耽子模不着头脑,他的主子真的冷静到了如斯地步?抱背之欢,一国之君若是被扣上了这个污点,轻则可是要被拉下高位的!大凤王朝已经有过先例了不是吗? “回皇上,这是奴才从小宫女、太监处听得,那几个不懂事的小雏儿奴才已经自作主张给禁在了慎刑司,等候皇上发落。至于这谣言究竟从何处起,奴才还未知道。” “嗯。你自去拷问,务必查出这传言从何处传起!” 传言,不是谣言!小耽子更加疑惑的看着凤皓轩,他真的是看不懂这个皇上了。 “奴才遵旨!” 小耽子离开后,凤皓轩闭目仰躺在了龙椅之上,脸上是外人见不到的落寞。 “倾国,如果这抱背之欢朕能扛过去,真希望你会出现!” 是的,比起立马追查这传言,他更想看一看这传言究竟能掀起多大波澜!是不是有那么一丝机会可以让他为这男男之恋争取一点可能。 挑起这传言的除了南宫思权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但是这一次他竟有些感激南宫思权。 当然,若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会立马掐灭了那势头,但同时也代表着,男男之恋当真为世人不容,而他乃一国之主,其中的利害关系更重了! “倾国,虽然你远在苗谷不知道我在做着什么,但是朕真的想要努力一次。至少,若有生之年还有机会,便不会再错过!” 可是,舞一夜呢? 想着想着,凤皓轩又想到了舞一夜。 “她”对于他又代表着什么? 为何总是想靠近,但时常的看着“她”却会想到花倾国? 他之前还想着失去了花倾国便要将舞一夜留在身边,可是如此一想似乎他有些太过自私。总不能对不起花倾国后,又再伤了一个舞一夜。 何况那舞一夜一直在等着一个情郎,或许留下“她”,“她”也是不愿的。 这一生,他当真是得不到所爱了吗? 那个叫倾国的男子,突然的进入,突然地生别,却是越来越清晰的记着。偶尔回头他甚至觉得他就在身旁。 “朕跟老天一赌!若有朝一日男男之恋为世人所纳,倾国你一定要出现!朕,愿意拼一把!” …………………………………………………………………………. 宁寿宫。 舞一夜去到太后身旁时,太后脸上尽是散不去的怒意,许是怒火攻心,这会儿十分疲软的靠在软榻上,瑛嬷嬷正连连帮她抚背顺气。想来是也已听到了那些传言。 “见过太后!” “舞儿你且起来吧。” “太后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般大的气?” “舞儿你刚在宫内走了一遭怎会不知哀家因何动气?” “太后还请宽心,皇上不会纵容这般谣传的。” 太后看了一眼舞一夜,她一个“女儿家”恐怕连抱背之欢为何都不知,又怎知这谣言如此的厉害关系,尤其事关当今圣上! 三百年前大凤王朝太兴皇帝的事,她不希望重演! 第六十三章 中计 ()店小二神情荡漾,脸庞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靠近了凤皓轩,左手把在凤皓轩的肩上,右手覆上他的胸膛,一圈一圈暧昧的勾勒。 凤皓轩无力阻止,惊觉中计已经是晚了。 好个南宫思权! 他现在比较担心南宫宇出了什么事,他们的暗号怎么会暴露? “你现在离开,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知为何,他不能动弹,眼见着那扮作店小二的男子对他上下其手。 “皇上,我若离开,那么您可就危险了知道吗?小的是为了您好!” 那男子并不畏惧,继续流连在凤皓轩的胸膛处,甚至大胆的将手探向凤皓轩的。 “滚!” 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凤皓轩一脚踢开那男子。 可是立马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他还只是绵软无力而已,强行发力后,突的一股热气急剧下坠在小月复处聚拢,而浑身却又感到出奇的冰冷! 这一冰一火的感觉太过怪异。不,不止如此…… “皇上,您可别固执了。这火盆里刚才加了迷情香,而您喝的茶水里更是有合欢圣药欢阳散!瞧,您现在的反应不是很强烈吗?” 那男子刚才被一脚踢飞,然而他一直在笑着。中了迷情香与欢阳散的凤皓轩毫无反抗之力。他是黄公子的玩具,黄公子的能力手段,他是明白的。中了欢阳散,那就是一个深陷**处在生死边缘的人而已。 欲\火一旦迸发便不可抑制,凤皓轩只感觉口干舌燥,血脉汹涌的朝他的奔腾,火热而胀痛! 他的四肢却在渐渐变得冰冷麻木,慢慢的失去知觉,就像是一株失去意识的植物,偏偏感受着那蓬勃的**急切的想要喷发。 在冰火交替中意识流失,视线逐渐的模糊。 这个欢阳散倒是什么鬼东西,他从未听过! “中了欢阳散只有与男子交好才能解毒,皇上,此刻只有小的能救您。放心皇上小的一定好好伺候您!” 男子快速的月兑去衣衫,整个身体匍匐在凤皓轩的身前,一点一点想要除去凤皓轩的衣物。 “啊!疼~疼~” 手腕被凤皓轩紧紧的捏住,他是没有力气的,只是凭着意志他钳制这男子。他怎可能任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的身体只会给一个人! “嘻嘻,皇上你不听话呢,小的这是在救您呢。放心,会很舒服的,男人的滋味可是不比女人差的,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我们只不过是希望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美好而已,皇上,过了明天您就可以安心的跟您的男宠在一起了,不好吗?” 果然如此! 奈何渐渐流失意识的凤皓轩动弹不得。 男子急不可耐的拉扯着凤皓轩的衣带,刚才他也吸进去了迷情香,这一会儿也正是热血沸腾。当看到凤皓轩的胸膛半的呈现出来时,热血上涌,鼻血滴答。 他被黄公子送到了许多人的身下,而凤皓轩的身体却是前所未有的充满极致的魅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凤皓轩进入他身体的感觉。 一抬手想要拉扯掉最后的衣带,突然脑袋一痛,在晕迷过去之前他看到了两个女装的身影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房里! 舞一夜一把将男子拖开丢向一旁。 “谁~” 凤皓轩的话带着颤音,也是他,若是别人,这么长时间过去哪还有意识。 “来救你的人。” 这声音好生熟悉,他想知道是谁,可是入眼的只有一片模糊,只隐隐的看见了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他的手被来人握住,他知道那人是在给他诊脉。 “你中了欢阳散!可恶!” 凤皓轩吃力的点点了头,脸上已经布满冷汗。在来人抓住他的手那一刻起,他的**就处在了爆炸的边缘,要何等的意志力他才能克制住那暴走的急切! “来,你吃了这颗药,毒就可以解了!” 指尖靠近他的鼻翼,是熟悉的味道,是谁呢?他混乱的意识,分辨不出脑袋里模糊的脸庞,像是一个,又像是两个。 意识到来人没有恶意,凤皓轩张嘴咽下了药丸,原来欢阳散并不是没有药可解,这样就好,他就不会对不起花倾国了,还有……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不仅脑袋昏沉,就连本来模糊的视线也慢慢的发黑,他好困……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欢阳散与迷情香的药力太强,**还有冰火交替的冲击,强力的刺激着他,他虽是闭着眼意识模糊,却是没能睡去。 这一点,舞一夜并不知道。 迷糊之中凤皓轩像是听到那人叫着一个极耳熟的名字,像是舞一夜的侍女…… “小茜你先去隔壁房间,派我们的人去通知夜王,让他一个时辰后秘密来这里接皇上。另外,处理掉这个该死的人,扔到丞相府!” “是!” 小茜拎起昏迷的男子向外走去。 舞一夜又叫住了她。 “这一个时辰,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也不要过来,别让任何人靠近。” “小茜明白。” 小茜离开了房间,合上门的时候她看着那修长纤细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 今夜,这一间客栈所有的客人都在沉睡,那些**足以让他们一睡到天明。 如果他再晚来一刻…… 如果他没能找到凤皓轩,那么明天早上,不,或许更早,就在今夜,凤皓轩宠幸男人的场面就会暴露在这间客栈里所有人的面前,宣扬到全王城,全天下! “凤皓轩,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 欢阳散是有解药的,可是要配出来,却需要两天的时间。 “皓轩,你不要怪我,好吗?” 第六十四章 倾国很疼 ()“倾——呃……” 又一次的火热焦灼着他的意识,那刚浮现的一个面容转瞬又从脑海散去,呼之欲出的名字淹没在欲\望的单音节里。 “皓轩,皓轩,很难受吗?” 他着急上前,看着凤皓轩冰霜般的脸庞担心不已。 指尖拂过脸庞,落在紧紧皱起的眉头上,轻柔地按压。 “皓轩,不要皱眉好吗?” 冰冷的感官触及到指尖的温暖,凤皓轩下意识的靠近汲取。感受到那丝温暖正慢慢离开,忍不住低喃:“别走,别走……” “皓轩,我是倾国啊,你还记得吗?你放心,我不走,我就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随着话语声,一张蝉翼般薄透的人皮面具月兑离脸部。那将柔美与阳光完美结合的精致面容久违的出现。 花倾国以为凤皓轩已经失去意识,却不知道他的话断断续续、朦朦胧胧地飘进了凤皓轩的耳朵里。 凤皓轩似乎听到了花倾国的声音,他似乎听到了倾国的名字,倾国还在叫着他的名字……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好想知道,那人是不是他的倾国。 他,好想好想! “皓轩,倾国好想你!皓轩,倾国好爱你!今天倾国要为你解毒,日后你不要怪倾国可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着凤皓轩身上仅有的一些束缚。 手,在颤抖。 触碰到凤皓轩冰冷的身体,两个人都是一震。 一个因为冰凉,一个因为温暖。 更多的是因为心中的悸动! 衣衫褪去,凤皓轩就那么赤\果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依然是那么的健硕,迷人。而他的早已经蓬勃、挺立,依稀可见的经脉伸展开,是诱人的弧度。 “皓轩,很快就不会难受了,你再忍忍可好。” 花倾国俯去亲吻着凤皓轩的眉角、鼻翼、唇瓣,下巴,脖颈。一路向下,温热的气息辗转在两个人的唇间。 那气息,那从口里传来的是花倾国的气息!凤皓轩因为激动,指尖快速的握紧! 手指在凤皓轩身上游走舒展着他的经脉。他的身体真的好冰,虽然那里十分的灼热。 轻柔的动作勾起了凤皓轩更强烈的燥热,那是急欲喷发的火山。 可是他的温暖又让凤皓轩更加的渴望,希望那温暖的气息在他冰冷麻木的身体上留的更久,再久一点。哪怕是有一点空隙,他也不想要。 感觉到经脉已经疏通,花倾国移动着在肌肤接触中已经彻底柔软了的身体,他跨坐在了凤皓轩的腰间。 挺立的玉茎就抵在他的胯间,灼热的温度,刺激着他的敏感,柔软化作**,他也陷了进去。 如果凤皓轩知道了,会更加厌恶他的吧。 他这样苦涩的想着,却是幸福的亲吻、着他的爱人。 身体慢慢向上。 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他将倍加痛苦。然而,凤皓轩已经不能再等,他一定要救他。 没有犹豫的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挺立的硕大,一寸一寸被吞没。娇女敕随之被撕裂,疼痛瞬间蔓延到全身! “唔!” “啊!” 半沉迷的凤皓轩因为那温润、紧实的包覆,发出满足的低吟。 而花倾国却正在竭力忍受着那剜心般的刺痛,痛苦的颤音,因为克制更加的虚弱。 原来,真的很痛很痛,那痛似乎让他在下一刻就要死去。 但是他要救他的爱人,他不能停,更不能怕。 “皓轩,我们慢一点好吗?倾国很疼,你再多忍一会儿可好?” 身下的人自进入花倾国的体内那一刻起就把一切感受得很清楚,也听得极为仔细。 花倾国颤栗的身子,还有他虚弱的言语。 他好想抱住这个笨蛋,好想对他说一句欠了他两年多的话。可是他怎么也睁不开眼,他动弹不得。 “皓轩,我爱你,一直、永远!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慢慢的抬起**,再慢慢地坐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破碎的疼。 粉女敕处有血液流出,一点一点变得湿滑。 又一阵愉悦刺激着凤皓轩,暖意从玉茎根部开始向全身传递,他一把抱住了趴在他身上颤抖的花倾国! 花倾国一惊,身体由内向外猛的收缩,娇女敕、柔软地紧致感使得凤皓轩再一次低吟。 花倾国慢慢抬起头,青丝遮住了他大半个面容。只见凤皓轩仍然闭着眼睛,看来只是身体恢复了知觉,这是开始解毒的好现象。 “你可吓坏倾国了!” 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他暖风般一笑。 忍着疼痛专心的上下运动起来。一阵一阵缓慢的愉悦合着痛意刺激着他,更加刺激着凤皓轩。 灼热与蓬勃的缓解,还有寒冷与麻木被驱赶,他的神经敏感的爆发着,不断地发出他还要,还要更多、更久的信号! 猛地起身,花倾国被他压在身下,眼睛半眯着看向花倾国,眼前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花倾国连忙侧过脸去,用发丝遮挡着他的脸庞。 “倾国,是你吗?” 凤皓轩温柔,怜惜的这样问着。 他好想说是他,他又怕回答。 第六十五章 欺骗不可饶恕 ()燥热与麻木的短暂纾解,凤皓轩有着片刻的清醒。 很快冰与火再度来袭,内心处又迸发着满满的渴望。意识到此刻躺在他身下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爱人,**之火转化为蓬勃的激情。 怜惜地捧着花倾国柔软的腰肢,凤皓轩一次一次的挺入,享受着那撩拨心房的愉悦跟舒适。 因为欢阳散,凤皓轩并不知道他此刻所有的意识都被**左右。力道越来越大,进入得越来越深。疼痛与愉悦交替着侵袭花倾国的神经。 疼,但是就这样满足他吧,那是他所爱之人。 血丝顺着大腿流下,渲染出朵朵红花。 那不是凄惨,那是幸福的颜色。代表着花倾国属于了凤皓轩,而凤皓轩属于了花倾国。 越来越快速的撞击,越来越紧密的,凤皓轩的动作有些生涩的粗鲁,甚至难以自制时还在花倾国的身上啃咬着,留下一朵一朵暧昧的桃花点点。 第一次便承受着如此激烈的,花倾国紧紧咬住嘴唇,脸一直偏向一边,他在怕着什么? 红唇被牙齿咬破,血丝渗入口中带着腥甜。却又突然被凤皓轩含住,纠缠,吮吸。 随着凤皓轩又一次快速而激烈的运动索求,在两个人尽力克制的低吟中,**达到了巅峰,滚烫喷发在花倾国的体内! 凤皓轩月兑力的趴在了花倾国香汗淋漓的胸膛上。 “倾国,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才这么温暖。” 花倾国偏过头来,看着闭着眼睛的凤皓轩,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认出了他,却没有拒绝他,是代表他爱他,他不介意他是一个男人吗? “皓轩,你还爱我吗?” 花倾国害怕又紧张的问出口。许是刚才那一番欢好给了他勇气,让他迫切的想要明白凤皓轩的心,这两年多,他等得好辛苦!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沉重的气息声,他睡过去了吗? 怕是刚才给他吃的药丸,药效还没有散去。 轻轻地推了推凤皓轩,没有反应。花倾国环抱住身上的凤皓轩躺在一片狼藉的床榻之上,交叠着,纠缠着。 “皓轩我来找你了,这两年多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看你,你却一次都没有发现。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爱我,作为男人的我。我会等,多久都愿意。我真的很爱你啊,哪怕是隐藏着自己我也想留在你的身边。” 花倾国知道凤皓轩听不见,可是他想告诉凤皓轩,他就在他的身边,每一天! 手把着凤皓轩的脉搏,已经恢复如常,毒已经解了。 他不能再多留,凤皓轩很快就要醒来,而他自己则急需好好休息,毕竟他解得可是欢阳散。 伸手将凤皓轩慢慢推开,小心的下着床榻。 突然腰肢被凤皓轩从后面抱住,一个拉扯他倒向床榻! 花倾国急忙翻过身去,背对着凤皓轩,因为害怕胸口不停的起伏。 凤皓轩恢复了暖意的身躯顺势压了上去,紧紧的贴着花倾国的后背。 他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拨弄着敏感。 在他的脖颈,肩膀,后背,亲吻着一路撩拨向下。 攻城略地般温柔地轻咬舌忝舐,惹得花倾国忍不住的颤栗、轻吟,身体呈现出诱人的粉红。 凤皓轩的眼中满溢着柔情,他的倾国跟以前一样敏感呢,还记得那时候只是轻微的挠了挠痒,他就变得像是可人的桃花般粉女敕迷人。 而花倾国的眼中更多的却是惊疑,他不明白凤皓轩的举动代表着什么?爱他吗?想要他吗?不在乎吗? 凤皓轩的吻流连在了花倾国的后腰处,酥麻感极大的刺激着神经,花倾国无法自制的昂扬。 在紧实的**上方,一朵浑然天成的红莲正妖娆绽放,那是苗谷族长传人的标致。似乎还有淡淡的霓虹之光萦绕着盛开。 由始至终花倾国一直背对着凤皓轩,凤皓轩带着一丝好笑的不满猛地将花倾国拉向他,他的腰月复被抬起,凤皓轩匍匐在他的背上,不住的揉捏、轻抚,点燃着花倾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凤皓轩半跪着,他的滚烫与花倾国的火热难舍的碰触着,昂扬难耐,挺立的将要抵入。 “花倾国,你还欠我一个交代,你的欺骗不可饶恕!你要偿还我,用——” 他恶作剧般故意认真强势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力推到在床铺之上,这一刻他终于看见了那魂牵梦萦的脸庞,为什么那张脸却满是痛苦与受伤? “玩玩而已,为什么——” 一个点穴,凤皓轩陷入了昏迷,要说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花倾国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凤皓轩,这就是你要的补偿吗?与我欢好之后,推开我。你的吻那么温柔,却像刀割在我的胸口。我却依然丢不开,舍不掉。” 眼泪模糊了视线,伸出的手带着颤抖,慢慢的想要再次触碰凤皓轩。 可是好冷,好疼,看来为凤皓轩解欢阳毒的后遗症出现了。 身体活像被拆骨卸筋了一般,尤其是**,撕裂的疼痛火辣的传来,一动不敢动。 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他的全部温暖都在刚才那一番欢好中渡给了凤皓轩。现在他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能补足元阳的亏损。 勉强支撑着孱弱的身体帮凤皓轩穿好了衣衫,将带血的床单扯下、包好。 回头再看了一眼昏睡的凤皓轩,随着眼泪落下,关上门,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第六十六章 咫尺天涯 ()“小茜~” 十分虚弱的倚靠着房门,脚步虚浮,绵软无力的倒下。 小茜眼疾手快的冲过去接住了脸色苍白的花倾国。 “主子?”她疑惑的问道。 这个人穿着跟主子一样的衣衫,可是面容却比以前更加的惊艳,也十分的陌生。 “小茜,是我。先扶我到床上去。” “是!”她疑惑着,好奇着,却知道现在不是寻求解答的时机。花倾国衣摆上的点点血迹,让人心生怜意。 花倾国很累,很痛,急需要休息。欢阳散既是催情药更是一种寒毒,中毒之人只能与元阳之体的男人欢好才能解毒,而那人的元阳就会短时亏损,十分的孱弱。 “主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我交代的事情可有办好?” “嗯!夜王已经在来的路上,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那个下毒的男子,天九已经把他处理掉扔进了相府。” “那就好。” 只要凤皓夜在被人发现以前将凤皓轩接走,他就安全了…… “小茜,去帮我准备些热水。” “是!” 这间客栈外面有天煞部的九个成员守卫着,小茜看着浅睡的花倾国,放心的离开房间。 她突的觉得他的主子,好生可怜。 因为,这份可怜的爱。 只片刻后隔壁房间传来门的开合生,惊醒了花倾国。他冷汗如霜,如置身在冰窖,如此虚弱却还是尽力的探听着隔壁房间的声响。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不可能让他就这样轻易逃走!” 凤皓轩的大吼声突然的从隔壁传来。 花倾国的手紧了紧。 他果然是厌恶他的吧,他说他不可饶恕。一定是想着把他抓回去,好好羞辱、折磨一顿,再考虑是否要放掉他。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骗了他啊! 隔壁的房间里凤皓夜用尽全力压制着凤皓轩,也亏得凤皓轩中过毒,否则凤皓夜哪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你要找的是谁,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别忘了你的身份,还有这儿是什么地方?已经入了局,你就更得要小心!” 凤皓夜的话给了凤皓轩当头一棒。 是啊,现在有那么多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有太多的人、事,由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难道就要这样放花倾国离开,再一次消失吗? 花倾国的触感,花倾国的温度,那么真实,都还没有消散。他就不能在此刻去追上他吗?万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怎么办? 凌乱的床榻上没有了床单,房间里还残留着欢好后的气息。 花倾国给了他美好的一夜,他替他解毒,为什么又要逃走? 如果不爱他又何必要做到这一步?如果爱他,又是为何而逃离? 凤皓夜自踏进房间那一刻起就明白到底这里发生过什么,再看着凤皓轩此刻的反应。他真的很好奇那个凤皓轩心底藏着的人是谁?今夜让凤皓轩抓狂以及与那间密室有关联的人,会是哪个两年多以前救下他皇兄的人吗? “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是鬼魅楼带来的消息,那时我刚回府。” “鬼魅楼……可还有说些什么?” “没有,消息里只让我隐秘的来这儿接你。” 花倾国,鬼魅楼……这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凤皓轩快速的在心里猜想。 不管怎样,他总是确定了一点:花倾国他离开了苗谷,不管他为何不现身,他总是在离他更近的地方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找到他,将他留在身边一生一世。 是的,花倾国曾经欺骗了他,所以他要他爱他一生,来偿还! 曾经他也伤害过花倾国,所以他要爱他一世,来补偿! “夜,走吧,去你的府邸!” 门再一次开合没有了动静。 另一间屋子内花倾国无声的流着眼泪,他们相距那么近,却因着一堵墙壁,失去了拥抱的机会,失去了见面的机会。 生生的在一个世界里,咫尺天涯! “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 “谁?” “哈哈,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嘛?” 过客,有过而不歇的客,亦有过儿不走的客罢。 黄公子的邪魅脸庞被一身红衣衬托的更加妖孽,偏偏那放肆的笑容下面又藏着刀般的冷漠。 一步一步靠近花倾国,他穿着女子的衣衫,然黄公子一眼就辨出他是一个男人。 “瞧瞧是谁把这么一个美人儿欺负成这样了。不如你跟着本公子如何,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 轻佻地抚模着花倾国的下巴、颈部,最后停在锁骨之上打圈、描绘。 偏生此刻花倾国无力反抗! 第四章 南方雪灾 ()“皇兄你们在做什么” 凤皓夜呆呆地站在门口凤皓轩抱着舞一夜两个人的脸庞亲昵地贴在一起 “你们呵呵……你们”凤皓夜苦涩的笑着他知道舞一夜不喜欢他可是就这么亲眼见到心里还是难过 他沒表白过舞一夜沒有拒绝过他却是已经失恋单恋都失去了 “夜你不要误会我们什么也沒做” 凤皓轩连忙解释在确定舞一夜的身份之前他还是必须要保证好舞一夜的清誉 不过在凤皓夜看來这份解释有些多余 “皇上我” 在凤皓轩说话的时候舞一夜恰好睡醒发现自己正在凤皓轩的床上而且是在他的怀里再一看门口居然站着凤皓夜他连忙站了起來离两个人都远远的 “夜王早啊” 他明明沒有做什么可是这会儿的气氛怎么这么尴尬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凤皓夜不想伤害、耽误凤皓夜可是他复杂的身份让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对凤皓夜说清楚心里的愧疚越來越浓 凤皓夜极其难看的对舞一夜笑了笑 “夜这么早进宫是有什么事吗现在才卯时不到” 凤皓轩这么一问凤皓夜才想起他此來的目的 “皇兄八百里急报南方连城尔城黑城三地突降暴雪三城居民全部被困在了城中三城的守备大人已经向所在的邻城求救只是大雪封山封路雪崩加上冻雨导致交通和运输道路被阻断他们也无计可施” 凤皓轩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星宇国來犯再加上国内遭受雪灾无疑是雪上加霜 “小耽子宣大臣进宫上朝” “是” 凤皓轩在宫女太监的服侍下换好龙袍戴上龙冠出了更衣间后发现舞一夜还在一旁候着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你先回去吧” “是…….皇上” 他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凤皓轩 “我们随时随刻都准备着替皇上分忧” 凤皓轩回头看着舞一夜对着他笑了笑 “朕不会客气” 如果你是花倾国朕更会对你予取予求一辈子 “郡主你爱皇兄吗” “夜王我爱我等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我皇兄吗” “夜王觉得你猜对了吗” 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更叫人臆测凤皓夜替舞一夜捋直了额前一丝乱了的秀发笑了笑后转身追着凤皓轩的脚步离开 舞一夜最后一个离开乾安宫门外只有小茜在等着小耽子应该是随着凤皓轩离开了 离开乾安宫很快就到了御花园穿过御花园就是太后的宁寿宫了现在已经是寒冬花园里当然是梅花最为的缤纷 “主子你跟皇上…” “小茜你真的不觉得喜欢男人的我奇怪吗” “在小茜看來被主子喜欢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都是幸运的” “呵呵只可惜他不这么想在他看來是耻辱” “主子小茜觉得皇主子” 舞一夜突然扔下小茜快速的跑进梅花树丛里面小茜反应过來后急忙跟上却见有一个人倒在梅林的雪地上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南宫飞飞在雪地上不停的抽搐脸色十分的苍白手腕上还有指甲抠出的痕迹 “小茜把贵妃扶起來” “嗯” 小茜蹲了下去将南宫飞飞扶着靠在身上舞一夜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來围在南宫飞飞的身上想要给她诊脉 指尖刚接触到南宫飞飞的脉搏脸上有一丝惊讶还沒有得出定论他的手手已经被赶來的小荷挥开因为沒有防备再加上小荷因为着急失了分寸用力过大舞一夜跌坐在雪地上而小荷则从小茜手里接过南宫飞飞牢牢地护在南宫飞飞的身前似乎想要阻止舞一夜与小茜靠近 “主子你沒事吧”小茜转而去到舞一夜的身边 舞一夜摇了摇头站了起來狐疑地看着小荷与南宫飞飞 “郡主恕罪小荷不是故意要推郡主” “沒关系你也是为了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晕倒她的身体亏损的很严重怎么不宣太医” “娘娘娘娘她…” 小荷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宫飞飞正好清醒过來 “我沒事只是这里的梅花甚美在雪地里待得太久了寒气浸体才晕了过去让郡主费心了出來的很久了小荷扶我回去吧” “是” “这披风” “娘娘披着吧回去后一定要宣太医” 南宫飞飞很是温婉的低头笑了笑后跟小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梅林雪地里的脚印真的很浅很浅 “小茜你跟上去看看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是” 他以前怀疑南宫飞飞中了毒才会如此的枯槁、虚弱不过从刚才的脉象來看她更像是吃了某种药物一种会让人上瘾并不断亏损身体的药物 南宫思权果真是狠毒儿子、女儿在他的眼里当真是谋权的工具 “娘娘南宫大人现在送进來的药越來越少可是娘娘发作的次数却越來越多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现在对于爹來说就像是一颗沒用的棋子爹会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小荷你记住一定不要去找我爹爹如果他生气了那兄长一定会受牵连至少我希望他好好的” “娘娘你这是何必呢” “小荷从下到大除了你就只有兄长对我最好了至少我还能做点什么至少不让他來受这份折磨” 小荷紧紧地咬住唇瓣她在想该不该说出南宫宇已经被软禁的事情南宫宇是她的主子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如果她的主子知道南宫宇早已经被软禁、**那她一定会选择死去的吧 “这里应该沒人了小荷把药给我吧” “好” 南宫飞飞与小荷进了一个山洞跟踪而來的小茜视线被假山石阻挡了她沒有看到她们在做什么却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南宫飞飞与小荷的谈话全部传给了舞一夜关于她们口中的药物舞一夜有了初步的确认能让人上瘾切亏损身体的药并不多见再加上小茜对于那股气味的描述他就更加确定了只是这种药大凤不应该有才对 果然又是星宇国吧那个黄公子他懂得这些绝不是巧合 舞一夜想着他的父母亲曾经是被星宇国的人追杀或许他可以从这个黄公子身上下手寻找他父母的消息 ……………………………………………………………………………… 自从南方雪灾的消息传到皇宫已经过了三天然而朝堂上连日争辩也得不出解决的办法运粮无路只能眼看着灾民被冻死饿死凤皓轩连日來愁眉不展心情烦躁已经三天沒有离开过御书房 这一天凤皓轩又在两仪殿与朝中大臣商量着对策结果这些人一个个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而南宫思权则是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出晕倒的戏码后直接称病留在了相府内 沒有南宫思权的授意近一半的大臣全是敷衍了事哪会真的用心出谋划策偶尔有人提上有建设性的奏折也早早被南宫思权的人给拦了下來 至于南宫思权的目的嘛很简单就是要这一次的天灾成为**让凤皓轩尽失民心 “滚滚都给朕滚出去”连人带奏折凤皓轩把一群吵个不停却什么都沒商量出來的庸臣给轰出了两仪殿 他气这些无能的官员霸着要职却毫无建树 他恨五年了这朝堂竟还有一半的官员握在南宫思权的手里 五年了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 “皇兄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凤皓夜一本一本将地上的奏折捡起來整理好 “夜你來了” “小耽子说你又沒有吃饭母后很担心叫我來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喏” 凤皓夜将一本册子呈上等着凤皓轩自己打开 册子封面上落得是紫魂商行的标志 “哈哈太好了”看完了册子里的内容郁结了三天的心情豁然开朗 “皇兄艾紫这算是雪中送炭吧” “当然此次雪灾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与物力人力尚可只是前段时间方才从国库里拨款添置了军需出现了短时的亏损这一次有艾紫相助问題就迎刃而解了” “皇兄艾紫说他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用到的帐篷、药材、食物棉质的护甲、护膝等物品已经命商队先一步运往灾区了只是他还说要用到大量的食盐与炭灰这食盐因为受官家控制所以还需要皇兄下一道圣旨才行皇兄你说艾紫要这食盐做什么” “呵呵夜这你就不知道了食盐与炭灰有助于融雪作用可大着呢我这就下旨调集大量的食盐征集炭灰” “皇兄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方才在宁寿宫舞一夜将这本册子交给我时说‘她’希望亲自去灾区‘她’说雪灾必定伴随着重疾而‘她’最擅医术所以…” 前去灾区道路不通十分的凶险随时还有雪崩的安全隐患存在凤皓轩实在是不放心舞一夜前去转而又忍不住在想舞一夜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躲他 “皇兄舞一夜态度坚决母后劝了很久‘她’依然坚持你看……” “就让舞一夜去吧……” “皇兄……” “夜你能否帮我保护好舞一夜这是皇兄第一次请求你”虽然他不想如此做这样无疑是让凤皓夜更伤心可是他自己不能离开王城而他可信赖的可用的人又太少太少他只能如此 “皇兄即使你不这么说我也是会去的毕竟‘她’也是我的朋友嘛” “夜…一定要注意安全” “皇兄放心我已经不在是五年前那个胆小的孩子了我也长大了不会再让皇兄跟玥姐姐担心” 凤皓轩看着认真的凤皓夜会心一笑一直以來他都让凤皓夜远离争斗可是凤皓夜总是明里暗里悄悄的帮着他后來他也会隐晦地将帝王之术透露给凤皓夜他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是放心的 舞一夜如果你不是花倾国你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花倾国如果是你你为我做到了这个地步那我该是多么的幸福 第五章 十里相送 ()紫阳五年农历十二月十五日寒风呼啸雪落漫天本是年关时节却是一片肃穆与清冷 五千军士还有三十位由太医与民间的名医大夫组成的救灾队伍层层叠叠护卫者一车一车的粮食、药品、帐篷以及食盐与炭灰队伍前面凤皓夜与身着男装的舞一夜浩然而立 刺骨的北风刮过几片雪花在凤皓轩的睫毛上轻柔一点飘落“夜皇兄等你回來照顾好自己”凤皓轩帮凤皓夜整理好衣襟后关切的说着 “放心吧皇兄这个年不能陪皇兄与母后过了你们一定要想我啊” “会的” 凤皓轩重重的拍了拍凤皓夜的两臂后又踱步走到舞一夜面前 男装的舞一夜让凤皓轩似乎又看到了花倾国那玲珑纤长的身形还有那在冰冷的冬季依然明媚如春风的眼眸 不自觉的抬手抚平了被风刮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有秀发上沾染的几朵调皮的雪花“此去路途遥远、路况艰险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冒险量力而为即可知道吗” 认真的凤皓轩眼里透着关切温柔、深邃亦如两年前一般吸引着他望向凤皓轩眼里最深处 舞一夜回头看了一眼小茜他突然觉得或许他真的沒有看清楚 凤皓轩既然怀疑他是花倾国又怎么会如此温柔的关心他他一直以为凤皓轩是厌恶花倾国的这种认为一天一天在他的心底扎根得越來越深他甚至不敢去想凤皓轩或许并不讨厌他 “皇上放心我会在照顾好自己的情况下尽我所能” “那就好谢谢如此付出的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皇兄差不多该出发了” 此刻的凤皓轩与舞一夜活像依依惜别的情侣尽管他已经刻意不去看不去在意心里却还是难受的 凤皓轩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高台有士兵将舞一夜与凤皓夜的坐骑牵了过來熟练地蹬上马背只等着凤皓轩一声令下 “启程” 五千精兵并装着救灾物资的车马开始缓缓移动 舞一夜在出宫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凤皓轩他的身影只一点大小然舞一夜有一种感觉凤皓轩这一刻也正看着他知道他看不见舞一夜依然笑了笑笑容好似温暖了飞雪北风一吹暖暖地飘向凤皓轩 “郡主昨天你不是说要把一切都说清楚吗”小茜骑着马在舞一夜的左后侧准备着随时在突发的危险里护他周全 “容我再想想”他还不想把这平衡打破如果他和小茜的猜想是错的那他就会失去了唯一可以靠近、留在凤皓轩身边的身份了 “你们在说什么”凤皓夜减慢了速度等着舞一夜 “我们再说希望早点赶到灾区这么冷的天百姓们饥寒交迫不知道撑得了多久” “最快也要五天后才能到达最近的连城艾紫已经先将冬衣送去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題” “嗯” 送冬衣去的其实是鲁翼三天前就已经出发今天小茜死活要跟着他说是他的护法守着他是他的责任 鬼魅楼有凤皓轩弄巧馆也有人管理只是天使园现在就只有艾麒守着虽说外面还有地煞暗中保护不过天使园里的孩子越來越多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马上就要过年了就平平安安的过个新年吧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清脆的传來震动连带着一旁树枝上的冰凌也晃动着发出银光 舞一夜与凤皓夜回头去看惊讶之色浮于言表來人竟是穿着便服只带着小耽子一人的凤皓轩 一行人还沒回过神來凤皓轩已经下马径直走向舞一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跪拜着这一刻他们都在想一件事这舞一夜会不会就是未來的皇后看來这一次他们不仅要保护好夜王更要护好这位郡主的安危 “皇兄你怎么來了” “我有些话想要跟郡主说夜你带着军队继续前行我们就跟在后面” “皇上你……”舞一夜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凤皓轩 “走吧” 凤皓轩重新蹬上马背舞一夜也翻身上马跟凤皓轩并排走在了最后凤皓夜与小茜双双看了看两人带着军队继续前进 “皇上你就带着小耽子一个人出來太过危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一个人吗我怎么觉得无论我去哪儿身边可都是十几个人”凤皓轩好笑地看着舞一夜 “那那是我兄长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才…” “我知道说到残我倒是好奇为何你、残、艾紫明明如此亲近而我却从沒有同时见过你们三人算來我也只见过残与艾紫一人一面而已还总是在我身临险境与困境的时候” “呵呵……这个他们都很忙……” “是啊比我这个皇上还忙” “皇上你出王城來做什么” “我來送你” 我來送你 明明只是很简短的四个字却是在舞一夜的心里撩拨着柔软一层一层地荡开回旋着久久地无法散去 “这里有五千精兵暗处还有鬼魅楼的幽冥在不会有事皇上还是回去吧政务繁忙耽搁不得” “我送你们到十里亭就回去” 他不会说当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舞一夜在他的视线里逐渐消失的时候心里有多慌张他现在几乎已经认定了舞一夜就是花倾国差的只是舞一夜亲口承认而已舞一夜骑着马离开的模样跟他梦中多次出现花倾国冷漠转身的模样契合在了一起他不相信世界上真会有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如此相似 “皇上我与艾紫都不在王城我把天使园里的孩子们托付给皇上不知可不可以” 那一群孩子就像是在21世纪的他孤苦无依他希望天使园这个家永远带给他们的是温暖与平安 “嗯我会保护好那群孩子” “说到艾紫根据各个驿站传來的消息他们并沒有接待到一个叫艾紫的人每次呈上官贴的都是一个名叫鲁翼的人他应该是天使园的管家吧艾紫他去哪儿了呢” “他…他或许有其他要事离开了” 舞一夜紧紧地抓着缰绳生怕凤皓轩看出一点端倪 “是吗……” 凤皓轩意味深长地说着心里却在想着舞一夜在相府受伤那一次他在天使园见到的名叫枣儿的那个小女孩所说的话 那时候舞一夜虽然把枣儿的问題搪塞了过去可是细心的凤皓轩注意到了枣儿若有所思的模样那一天他曾经私下里问过枣儿 枣儿告诉他她见到进房间的是舞一夜出來的是艾紫她紧跟着去找舞一夜结果里面沒人而那个房间并沒有可开启的窗户也就不可能像舞一夜说的那般他跟残是从窗户离开的 最为关键的是那一晚枣儿因为白天听了艾麒给他们讲了流星的故事所以一个人在外面呆了很久除了见到舞一夜进去过以外并沒有见到残进去过而且那一天她也沒听鲁翼与艾麒说起艾紫回了天使园 这么一想不仅舞一夜的真实身份奇怪以外就连艾紫这个人也很可疑而舞一夜口中的哥哥残也十分的奇怪他从沒有见到过三个人同时出现而且残出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面具而这个艾紫他只在秋狝遇险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只觉得他的眼眸与舞一夜或者说花倾国极为的相似所以他觉得艾紫这个人十分的眼熟 其实他一直忽略了那熟悉之感的真正原因是在于两年以前选妃大典后出游那一次他已经见过了艾紫只是错开的一眼而已但他记住了这眼中带伤的眸子和那一身紫色衣袍他曾叫凤皓夜回去寻过只是他早已离去 以前他虽然也觉得这三个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往深处想可是自从那一晚见到了花倾国以后他的大脑便自己飞速地运转起來 以前是不敢想花倾国会离开苗谷在他眼前出现现在是觉得很多的疑点都能解开了比如鬼魅楼比如紫魂商行为何要如此无条件的为他效力 而他们残亦或是艾紫都是在两年以前他在苗谷遇到花倾国以后相继出现这或明或暗的几股势力又这么巧合的紧紧连在一起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人是一个人要么就是全听从于花倾国要么就是他们三人其实都是花倾国毕竟若是花倾国易容之术怎么难得住他想想当初他到弄巧管去试探舞一夜发现他的脸上沒有人皮面具他便放弃了自己竟然是这么无知苗谷传人的能力岂是那么容易看透 所以凤皓轩更倾向于后者若艾紫、残、舞一夜不是同一个人那为何这三人从不一起出现而且不管是残还是艾紫明明可以直接与他联系为何又要如此麻烦的让舞一夜转达 若舞一夜不是花倾国那么那一晚替他解毒的事情他看到的一切就无法解释的清楚他明明只见到两个人进了房间一个是小茜一个是舞一夜小茜将那下毒的男子带走了剩下的就是舞一夜可他清楚地看到那人是花倾国 所以他深信舞一夜在骗他在躲他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花倾国害怕受伤吧谁让他曾经无知的伤害了花倾国呢 “皇上十里亭到了你回去吧” 他來送他一路上却是什么也沒说就这么安静地相送了十里 “舞一夜我有两个问題在走之前我想听到答案” “嗯”不知为何他莫名的紧张是因为凤皓轩太认真了吗 第六章 等到答案揭晓 ()“第一个问題你与艾紫、残为何总不会同时出现”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的三个身份当然不会同时出现可是明显不能这么说 “皇上忘了秋狝那次我与艾紫都去了围场來着” “嗯说起來的确有这么回事可是那一次管理马厩的管事太监说你靠近我送给你的听风马时差一点被马踢伤我曾说过吧听风马是会认主人的” 有这么一回事他怎么沒有听小茜提起怕是怕他担心吧 舞一夜看了看此刻正在他身下的听风心里紧了紧 凤皓轩将他的反应收在了眼底 “第二个问題舞一夜你究竟是谁或者说舞一夜残还有艾紫你究竟是谁” 凤皓轩的话让舞一夜一个不稳差点摔下马背幸而被凤皓轩扶住抬起头看过去他似乎在凤皓轩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名叫期待的东西 他在期待着什么 他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主子皇上或许并不是如你所想的厌恶或者想要惩罚你” “主子皇上的眼睛里更像是装着想念、激动还有爱” “主子或许你误会了” “主子你有沒有想过你的判断是错的” “主子去试一试吧小茜认为结果并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主子或许皇上也在等你不要再错过了” 是吗会是这样的吗是他太过害怕所以忽略了什么吗 “皇上这两个问題的答案等舞一夜从灾区回來后再行解答可好”就让他再想一想吧如果他承认后换來的是厌恶他会生不如死他不想去赌 雪下得更大了在两个人的披风上累积起了银白 不远处大队人马正在等着舞一夜凤皓夜的视线一直落在远处丝毫不在两人的身上停留 凤皓轩掸去舞一夜肩头的积雪冰凉的指尖触碰着舞一夜的眼角眼里面是化不开的柔情 从刚才舞一夜失神的一刹那他就明白眼前的人是他 花倾国既然來到了他的身边那花倾国定然就是在乎他的可是花倾国在犹豫他想是因为他曾经伤害了花倾国让他害怕踏出那一步吧 当冬天过去积雪就会融化春天到來的时候花就盛开了吧 “我等你安全、完好的回來告诉我答案我会一直等到答案揭晓那一日” “嗯” 舞一夜低垂着头躲避着凤皓轩的视线如果不是小茜细心的分析他或许还是执拗在自己的认为你苦苦挣扎吧 这一刻的凤皓轩是他熟悉的他的爱人 “皇上我走了你好好保重鬼魅楼还有天使园跟弄巧馆都交给你了” “我会帮你守好他们的路上小心” “嗯” 心里面越发的开始萌生了不舍虽然在这一刻是与不是还沒有揭开那份朦胧已经阻挡不了对彼此的牵挂 “走吧好好的明白吗” 舞一夜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奔向了等他的队伍这一刻他的心沒來由的放松等回來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吧 初次相遇是在秋天那一次是邂逅也是离别 就盼望着拥抱在春天吧 冰天雪地里马蹄声哒哒作响一方向南一方朝北背向而驰并不一定就是分离或许正是在缩短着彼此间的距离 “如果你成为了我的皇嫂我会祝福你们的”凤皓夜摊开手掌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慢慢融化一丝沁凉传递到火热的心里在冰天雪地里他抬头仰望着天爱情该在春天开放可他的爱在这个冬天就要埋葬 “同时我真是对皇兄羡慕嫉妒恨的极深极深的啊对你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你怎么就看不上本王了好歹咱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英俊举世无双的吧”不等舞一夜开口凤皓夜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的嬉皮笑脸 舞一夜明白他越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代表他的心言口语有多么的不契合如果等这一次回來后他要对凤皓轩坦白那么对于凤皓夜他也应该要彻彻底底的解释清楚一切不能让他白白浪费了珍贵的情感 “夜王无情只是一时友情有始有终我对于夜王也很是珍惜只希望当夜王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舞一夜后不要讨厌我才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舞一夜在我面前不就是真正的舞一夜吗” “想知道么” “废话”他笑着爆栗敲在了舞一夜的头上力道却很是轻巧 “一句话:雌兔眼迷离雄兔脚扑朔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这话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可是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夜王自己去猜猜可好我们还有五天时间才能到达连城夜王也可以借此打发下时间了” 舞一夜策马先行留凤皓夜一个人在后面呢喃猜度着舞一夜说这样一句话其实也是想给凤皓夜一点提示好歹有点心理准备否则他怕凤皓夜会像当时的凤皓轩那般受到惊吓他倒是更希望凤皓夜可以自己猜出來 舞一夜与凤皓夜带着救灾的军队越行越远的时候凤皓轩与小耽子也快马疾行即将进入王城在城门口有一支商队正好出城 凤皓轩的马奔跑着穿过城门身后劲风乱舞卷起了商队中一辆马车的布帘车内灼热的视线与马背上的侧影交错而过喉咙处的音节被生生压制住为了长久为了永远为了自由为了解月兑他不能冲动 “杀了她你就可以永远的离开我去到凤皓轩的身边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黄公子的解药从而解月兑怎么样你做得到吗” 为了自由为了解月兑为了一直留在凤皓轩的身边他有什么做不到 那种在**中失去理智不断地求着别人让他解月兑、让他满足在婬欲中对别人求欢任凭一个个陌生的身体进入他的私密处冲撞再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他面前瞬间苍老死去这样的回忆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再要 只要有机会他便一定要牢牢抓住 只是杀了她而已他做得到本來他也并不喜欢她自从她出现凤皓轩的眼光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凤皓轩何时为了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到一个多月一天不断地寻找、等待 她凭什么 只是五个月而已她何德何能就因为她是女人 “轩你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但你不能有爱的女人我会嫉妒疯狂的嫉妒” 南宫宇的手里拿着一粒药丸这粒解药可让他在下一次桃花蜜毒发时安然度过而要完全的解掉桃花蜜的毒他必须要完成黄公子与南宫思权提出的条件他会做到的 ……………………………………………………………………………………… “小老鼠离开了”相府里黄公子在廊檐下用挖食料的银匙逗着鸟笼里的鹦鹉玩乐听到了脚步声后开口言道 “离开半个时辰有余了” “南宫大人觉得他会乖乖听话杀了她吗” “会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考虑会拒绝可是现在他的心理全是嫉妒嫉妒可以让一个人发癫、发狂做出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更何况他早就怕了那桃花蜜有机会摆月兑他还不得牢牢抓住” 嫉妒可以让一个人发癫、发狂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说的是南宫宇呢还是南宫思权自己在黄公子眼里看來所有会嫉妒的人都是傻子嫉妒是因为得不到可是为何就要得不到呢想要就千方百计拿來不就行了 “做南宫大人的子女还真是可怜哪连本公子都有些同情他了”笑着说出來的话带着轻浮却是裹着一些真心的他虽然肆意玩弄着许许多多的人但也不像南宫思权这般对自己的血亲下手除非别人先对他不利 “他本就不该來到这个世上不该來还來了若还沒有一点儿价值岂不是废物” 是啊每个人都该有价值才可以活在这个世上若是沒有价值了那么也就沒有必要拥有生命了他倒是十分好奇这个南宫思权的价值保质期是多长呢 “南宫大人还有事” “主子來信了他听说之前的勾魂成员伤亡大半所以又重新调派了勾魂前來他希望我们尽快动手” “嗯知道了” 勾魂黄公子在心里冷笑若不是有他私下里传了命令那人哪里还调动得了勾魂不是他要防他只是他太过明白那人有多狠多不可信他不得不多为自己想想在权利面前沒有亲情血脉可言 不过这一次他的确需要勾魂相助在动手前他必须先要找到花倾国等是沒用的他必须要主动出击只是那一批暗卫着实费劲为了得到就应该不折手段 想着勾魂的成员这几天应该就要到这王城了从星宇到大凤王城必需要经过连城所走之路也正是舞一夜与凤皓夜去连城的路他只希望勾魂不要碰上舞一夜他们才好 ………………………………………………………………………………… 负责先行运送冬衣的鲁翼在距离连城仅仅百余里之地遇上新一轮的暴雪从而耽搁了行进竟被晚來两天的舞一夜一行人赶上 紫阳五年农历十二月二十日救灾的队伍在连续奔波五天五夜后终于到达连城虽然道路艰险倒也还平安只在路上碰到了一次小型的雪崩还是在通过那峡谷之后另外也就是遇到了一批灾民正是因为见到了那些可怜的灾民才使得士气大振更加快了速度 凤皓夜与舞一夜一个尊为王爷一个贵为郡主他们的到來让连城的灾民在饥寒交迫近半个月以后看到了生的希望同时也相信着他们的君王并沒有抛弃他们 到达连城后救援军队兵分三路鲁翼与小茜分别领着一千五百名士兵和十位大夫带着从舞一夜那里学到的雪地救援注意事项与方法前往尔城与黑城舞一夜与凤皓夜则与剩下來的两千名士兵以及十位大夫留在了最为严重的连城 辛苦与忙碌的一个月开始了那些情、爱与疑问也被忙碌暂时的冲散 第七章 积福 穿帮 ()到达连城已经是傍晚时分连城内许多百姓的屋舍被厚重的积雪压垮百姓们在一间间残破、危险、冰冷的屋子里紧靠在一起无措的等待见到舞一夜、凤皓夜一行人还有他们身后那一车一车的物资后眼睛里无一不露出绝处逢生的喜悦高呼着皇上万岁夜王、郡主千岁 他们所求就是这么简单有个温暖的家三餐不愁平安、宁静的过日子罢了 与鲁翼还有小茜他们分开后凤皓夜带领着五百名士兵开始在开阔处搭建着帐篷、架起锅灶准备晚餐舞一夜则带着士兵一边发放着冬衣、护膝、护肘等物品一边将其他士兵十位大夫与尚好的百姓聚集起來 舞一夜站在了连城守备府衙门前眼前是集合好的人群正等着他的指示 “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向大家清楚地说明注意事项以及应对与处理受伤、生病百姓的方法”舞一夜的声音里加了一层内力进去十分的响亮极其的响亮他希望言语可以清晰穿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首先在雪天里最容易患的就是冻伤冻伤时患处会刺痛、逐渐发麻皮肤感觉僵硬、呈现苍白还有蓝色的斑点多发生在手指、脚趾、耳朵、鼻子或者长期暴露在外的部位处理冻伤的方法就是将患者移到温暖的地方将患处浸入温水之中或是用温毛巾覆盖抬高换出减轻胀痛不要摩擦患处要注意保暖……” 在接下來的一刻钟的时间里舞一夜极其快速的将每一项注意事项一一传达、解释只有充足的准备才能最有效率的救援更能防止第二次的伤害 同时每一个大夫以及每一个小分队队长的手里都拿到了一份舞一夜早就准备好的注意事项单条理清晰简单明要 对于雪地各种可发病症例如鼻子出血、手脚冰凉、关节疼痛、雪盲症等都有详细的解释以及应对之法 教导大家摔跤时要用手撑地可以减轻后背、后脑勺撞向地面的力度告诉大家在暴风雪再度降临时要闭严嘴防止风雪入口堵塞呼吸如果不小心被积雪包围不要乱喊浪费空气冬衣全部发到百姓手中时又劝导大家不要裹太紧会导致局部流血不畅 当一切注意事项讲解完毕以后舞一夜将士兵划分为二十人一个小队并安排了各个小队的任务 有一个小队负责引领大家唱歌舒展焦躁恐惧的心情另有两个小队则按时引领百姓活动身体让有规律的运动促进他们的血气流动 有五个小队留了下來陪着十位大夫诊病、移动重度冻伤者、关节疼痛无法自行走路者以及熬药事宜五个小队专门负责集中收敛不幸去世的百姓遗体 两个小队专门负责大量的熬制姜水供大家洗手搓脚五个小队负责清扫连城大街上的积雪撒上可以融雪的食盐与炭灰其余的小队则是以连城为中心向周边小镇四处散开去搜寻其他有无被积雪掩盖或已经在饥寒之中遇难的百姓 在舞一夜得力的指挥以及凤皓夜有力的后勤保障之下救援十分有力的展开在尔城与黑城同样的进展顺利 舞一夜的安排与救治方法收到了所有大夫的认可与赞叹即使是当中一位行医超过了二十年的陈姓名医也是自愧不如 由衷佩服舞一夜的还有凤皓夜舞一夜再一次打破了凤皓夜心里对‘姑娘家’的认知不过他还不知道舞一夜并不是姑娘的事舞一夜的那句话他一直沒想明白而现在忙碌起來他已经沒时间去想 舞一夜甚至还亲自准备了食谱带來的肉食也多以羊肉、狗肉为主枸杞、韭菜以及糯米之类都是温热御寒类型辣椒、生姜之类更是不消细说 在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雪地里苦熬了半个月的受灾百姓终于吃上了米饭喝上了热汤也终于可以安稳的、温暖的睡上一觉 连连赶路又在连城忙着指挥分派舞一夜早已经累得晕头转向他恨不得学得那神话里的分身术就连隐在暗处的幽冥也被他指派了出去作为鬼魅楼第三位列的暗卫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沒有幽冥在周围凤皓夜更是寸步不离舞一夜生怕他有个闪失就是跌倒一下也是不行的让舞一夜觉得极其的好笑 这一夜当百姓都沉沉睡去之时舞一夜、凤皓夜还有大夫任然在诊治着病人有的人冻伤太严重腿脚已经废了舞一夜是看着万分惋惜只是这是古代他也素手无措 那些年迈与幼小孩童则更是可怜舞一夜与几个大夫商量着轮休陪着这些病人俗话说老人其实就是老小孩舞一夜在伤患的帐篷里给那些因为刺痛睡不着的老人小孩讲着故事与笑话缓解他们低落的心情 上一次这样做已经是穿越之前的事了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便也时常去孤儿院以及敬老院陪他们他们都是孤单之人 这个时候的舞一夜就像是寒冷天地间温暖的太阳安抚着、拥抱着每一个人的心让人不想离开就是视线也不想转移 看得凤皓夜如痴如醉他已经决定要以朋友自居结束单恋可是这么具有吸引力的舞一夜怎么离开得了 “郡主哥哥你长得真漂亮” 一个跟天使园里枣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从被窝里露出红扑扑的脸庞害羞的说道眼睛里是纯然的干净、明亮 “小丫不许呼叫郡主就是郡主怎么能逾越况且郡主是女孩子不能叫哥哥”在小丫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乃女乃急忙教训着那小姑娘古代礼法甚严地位身份更是不可逾越 “可是郡主穿得是男孩子的衣服啊……而且郡主就像是我哥哥会给我说笑话一样哄我们睡觉不是哥哥是什么” 小女孩的世界极其简单况且这么小的她哪里知道郡主是女性的称谓呢 不过叫哥哥倒是正合了舞一夜的意他才不要整天被叫姐姐 “小丫说得有理大家都放轻松我现在就是一个大夫不用那么拘礼况且我确实是男儿装扮小丫以及孩子们以后都叫我哥哥吧而大家也都称呼我舞大夫即可” 大家都对这个沒有架子的郡主从心底里生出敬佩与信服之意觉得这个郡主亲切得就如同家人、亲友 无心插柳柳成荫舞一夜并不知道他今天所积之福在未來给他带來了多大的福报 凤皓夜更加钦佩的看着舞一夜有生以來他居然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是如此的潇洒他常以洒月兑自居今天他竟觉得舞一夜把他这个男人都给比了下去 “舞一夜你真是太帅了”凤皓夜把凳子搬过去紧靠着舞一夜坐下眼睛里冒着崇拜的星星 “是吗这样啊…那夜王觉得我是美一点好呢还是帅一点好” “帅帅起來的你是更有魅力” “是吗那就依了夜王的看法以后我就怎么帅怎么做事其实我也觉得做男人比做女人方便”舞一夜在凤皓夜的耳朵边小声的说着 “哈” 凤皓夜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个虽说帅气的舞一夜同样魅力非凡吧但是吧似乎吧好像吧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哈哈哈哈” 凤皓夜的呆相让一屋子的人禁不住的笑起來特别是有舞一夜带头大家也就无所顾忌笑得是分外的放肆 在这个寒冷的低沉的冬天因为这笑容也就不再那么难捱了 自从救援开始以后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不断地有从远僻地方找到的伤寒冻伤百姓被送來舞一夜等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间已经是他们到达连城的第五天随着伤员地增加大家可以休息的时间也越來越少一天能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已经是万幸 今天也是第二批物资运來的时间当初为了早一点赶到连城他们将物资分成了两批第一批由凤皓夜与舞一夜运送來而第二批就交给了凤皓轩手里的寒魄负责那些将军大臣可用的都不能轻易离开王城他们不仅要安内还要顾外更要防贼 在这一天的中午连城百姓迎來了第二批物资比起上一次这一次大家更是积极了不少给连日赶路的士兵们端茶送水熬粥炒菜正是临近除夕夜也有了团圆的气氛对于士兵來说常年离家天下四方任何一地都是他们的家 与物资一起被送來的还有士兵在來的途中救下的十几个猎户这些猎户都住在山林里面离连城十分的远所以被困至今士兵也沒能找到他们这十几个猎户冒着风雪出來求救不幸遇上雪崩虽是逃月兑了但也被积雪所包围已经一天一夜冻伤极其的严重更有两个猎户因为太阳光在地面强烈的反射对眼睛造成了伤害患了雪盲 得知还有人困在山林里面凤皓夜安排着士兵跟随其中一个安好的猎户前去救援而舞一夜则是与大夫们忙着医治那几个病势严重的猎户 “这边再拿几床被褥來先给他们保暖” “快再准备一些温姜水给他们擦拭身体” “他们两人患了雪盲先用冷开水清洗他们的眼睛再用干净的纱布敷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闭眼休息五六天以后……五六天以后、就能…痊愈” 咚 连续忙碌了五天的舞一夜在猛的一个转身后终于体力透支倒了下去 当下凤皓夜扔掉手里的毛巾连跑带跳的冲过去接住了舞一夜一声一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舞一夜的身体滚烫非常他什么时候病得这么严重凤皓夜是全然不知 “你这该死的…啊呸呸舞一夜你这个笨蛋大夫你快给郡主看看” “是” 陈大夫也是坊间的名医他敬重舞一夜自是十分谨慎的诊脉片刻后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大夫郡主怎么了” “郡主染了风寒加上睡眠不足、体力透支所以才晕睡了过去让郡主好好休息即可” 大夫的一番话不仅让凤皓夜松了一口气也让其他在帐篷里的人放了心 而陈大夫却是悄悄皱着眉头刚才他诊的脉象分明是男子的脉象啊…… 第十二章 宁愿身死化作尘烟 ()“夜王还是不愿意來么” “主子……” “小茜你去忙吧我亲自去找他” “是” 五天了凤皓夜躲了他五天尽管他们隔得很近凤皓夜一天也沒來看过他他在床上躺了五天要不是特殊的体质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五天了什么话也都该去说清楚了 “夜王你在吗” 舞一夜站在凤皓夜的帐篷外隔着一道帘子他知道凤皓夜就在里面只是他似乎打算继续避着他 “夜王你若真不想见我那我以后自不会出现在你眼前骗了你我很抱歉” “等等” 他还沒走远 凤皓夜叫住他那么他也就不会失去这个朋友了 凤皓夜掀着帘子露出了半个身子很巧妙地挡住了脸庞“外面冷进來说吧”说完话他沒等舞一夜过去直接转身进了里面舞一夜进去后看到的就是凤皓夜的背影 “我想知道皇兄他知道吗” 原來他这时候竟是在担心凤皓轩吗 “以前不知道现在或许知道了” “是吗……”知道了还依然追了出來相送十里 舞一夜是男人啊男男之恋是不容于世的他的皇兄怎么这么傻不过他自己似乎也沒立场说这句话……思考了五天似乎还是疏远不起來厌恶不起來…… “舞一夜七夕当晚弄巧馆你惊鸿一舞是刻意而为吗” “是但是我只是想要” “只是想要靠近我的皇兄是吗” “是……抱歉夜王 舞一夜的回答如此直接凤皓夜的手紧紧的握着抱歉何须抱歉本來舞一夜也从來沒有将心放在他身上也沒表达过什么当初舞一夜一次一次的拒绝是他自己想尽办法要去见他甚至把他请进夜王府其实是他帮舞一夜与他的皇兄拉进了距离吧 “两年前皇兄失踪那段日子是你救了他” “是我” “明白了舞一夜我并不怪你我想你隐藏身份也有你自己的考量只是在理智上我可以理解然而在感情上我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很抱歉这几天都沒有去看你” “夜王你这么说我愈加愧疚” “愧疚什么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话里面是满满的低落“你爱我的皇兄吗” “爱” 凤皓夜不禁自嘲问得倒有些多余了若是不爱怎么会隐藏身份也要留在他的皇兄身边只是他不懂为何舞一夜要如此做 “皇兄也是爱你的吧……” “我不确定”沒有听到凤皓轩亲口说他不敢让自己满心抱着那丝侥幸抱着那幸福的希望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之间有着误会有着不愉快的回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或许那就是舞一夜要隐藏自己的原因吧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过你要知道男人与男人的爱恋是禁忌你明白吗” “夜王如果我想要跟皇上在一起会怎样” “三百年前大凤朝的太兴皇帝也爱上了一个男人之后星宇国进犯大凤四海狼烟百姓民不聊生太兴帝爱上的男子被视为祸国妖孽最后皇帝被迫退位而他的爱人被当成妖孽活活烧死太兴皇帝在三天后也郁郁而死……现在星宇国蠢蠢欲动舞一夜爱的代价你们可承担的起” 他不是要吓唬舞一夜他是真的担心现在的情形真的很像是重演着史书上记载的故事若是舞一夜与他的皇兄是相爱的他不会阻止如果他的皇兄能快乐只是他的皇兄是皇上背负着万民肩扛这大凤的基业若历史重演他们又怎生会幸福 “夜王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皇上曾说过我是他的耻辱他只会厌恶我那些事不会发生”就算有那一丝万一凤皓轩是爱他的他也不会让这些发生 一厢情愿吗他知道的不是从他的皇兄经常出入那间密室从他的皇兄现在看着舞一夜时那愈加明显的爱恋他知道不是的他的皇兄是爱着舞一夜的 以前他就经常看到凤皓轩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去捕捉舞一夜最初的时候凤皓轩的眼神里充满着疑虑与困惑以前他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舞一夜是个男人虽然让他很震惊也很难过但是在那一天晚上他就已经接受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是舞一夜与凤皓轩未來该怎么办 他们面临着种种考验与生死抉择即使他们毅然选择要在一起也并不会有结果这个天下沒有可容他们之人 等待着他们的是何等的苦难他难以想象 “舞一夜如果皇兄是爱你的你是选择要跟他在一起还是放弃、离开” 在一起还是离开 如果爱却还是要做一个选择可是这两个选择都是如此的可悲在一起要面临的是千千万万的指责与千古骂名凤皓轩作为帝王背负的则是更多更多要离开生离之痛更胜过死别 “我不想离开也不想他深陷万夫所指不被世人所容哪怕我一辈子用一个女人的皮囊活着我也要守在他的身边就算是永远活在黑暗里我只要能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身死化作尘烟也要护着他的周全” 他原來爱他的皇兄如此深吗这两年多以來他就是这么过的啊带着女人的皮囊小心的隐藏自己陪着他的皇兄偷偷地看着他的皇兄这份爱何其珍贵 这个人就算他是男人也是让人只想爱怎生厌恶得起來 历史只是历史未來就顺其自然吧他喜欢舞一夜他更喜欢他的皇兄他希望他们是幸福的 “我会帮你的” 凤皓夜终于转过身來看着舞一夜了他笑着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脸颊有些深陷这几天也是十分苦恼了 “夜王…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笨蛋我是谁流连红尘(不如说是风尘)的夜王什么沒见过这次只是有些突然罢了你舞一夜莫说你是一个男人就算你是个妖精鬼怪我也接受得了” 他还真沒说错花倾国可不就是一个异世幽魂吗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夜王若果真那么难我是不会让皇上深陷危难的” “怎么你想着继续躲着不成” “不是躲就是维持现状” “呵呵随你吧”心想就算舞一夜要逃他的皇兄也不会愿意的 “今天是除夕走走热闹热闹去”说了这么多也都只是猜测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又是怎么避得过的毕竟这个时间唯有感情最不由人了 “夜王我这担着郡主的名衔你就这么跟我出去” “呃…呵呵……”凤皓夜讪笑着放下搭着舞一夜肩膀的手心里直呼郁闷就想吃点豆腐而已以前顾忌着‘男女’之防现在是男人也不行啊 这一夜皑皑白雪 除夕夜坦心迹不愿弃不愿离爱不由人忧未來叹现在祸福兮怎可避静观其变 …………………………………………………………………………………………… 南方遭遇雪灾这一年的除夕夜宴虽然也是隆重但也不如从前铺张浪费再加上该是阖家团圆守岁的日子凤皓轩早早的就结束了这场惺惺作态的宴会 送太后回了宁寿宫后也不停留直接回了安泰宫想着半个月前他还在这寝宫里耍赖般的装着醉酒想要验证舞一夜的身份看似无所获其实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时候凤皓夜闯进來的时候他分明已经从舞一夜的嘴里听到了他的名字 他叫着他的名字是那么熟悉的嗓音只是曾经这个嗓音说出的话语字字如刀逼迫着他离开苗谷 今晚他也醉了是真的醉了 若不醉这相思太过磨人以前还不知道花倾国就在身边可现在虽说他是在等着最后的确认其实倒不如说在等着花倾国找回对他的信心与他重新开始 他每一晚总能在梦里看到花倾国忧伤的叫着他的名字甚至花倾国满身是血眼里是无望、无助、挣扎让他好生心疼 这一次他要好好的牵住花倾国永世不放只要花倾国在他穷极一生也要给花倾国挣得一个光明正大 “凤主”寝殿外间传來了寒风的声音 “寒风可有找到南宫大人” “回凤主属下沒有找到” “嗯下去吧” 跟前几次一样他已经多次派人夜探相府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生是找不到南宫宇被软禁在了何处为了避免再被困入阵法里他也不能冒险让寒风他们太过深入 南宫宇是因为他才跟南宫思权到今天这个地步上一次沒有带走南宫宇是他欠了他 最狠莫如南宫思权无情莫如南宫思权了却不知他不是无情而是爱得执拗、疯狂 “皇上连城的消息到了” “呈上來” 接过小耽子手里的信件打开:一切安好勿挂 又是如此 这信专门禀报的是舞一夜与凤皓夜的情况 五天前凤皓轩歇在了密室里面那一晚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狠狠的掐着舞一夜他救不了他他触碰不到他醒过來时一身冷汗可却不知道那个梦结局如何 从那一天起他每天派人赶去连城每天都有凤皓夜亲笔所写的信件传回來可全都是同样的几个字:一切安好勿挂 为何舞一夜竟一次也不曾写过信呢是真的安好吗凤皓夜是不会骗他的吧 今天已经是除夕夜了元宵节前能回來吗 转身去到书案前在信纸上琳琳书写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意 第十三章 待闻花语 ()新年过转眼已经是紫阳六年再有三天便是上元节了 在连城已经度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受灾的百姓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虽然只是在帐篷里过着新年氛围却是出奇的好按照预定的计划凤皓夜他们在元宵节前就要离开了而那些同來的士兵则会留下來帮助三城的百姓重建被积雪压垮的屋舍 “明天就要回去了开心吗” 凤皓夜端着一杯热茶高跷着脚斜坐在火盆旁的椅子上舞一夜正在忙着收拾包裹多是一些医书和药品 开心是必然的开心之余却也多了一份忧虑 离开王城、见不到凤皓轩的日子里思念溢满了他的身心知道凤皓轩在等他的答案心里也是满足的只是前路是如此的不可知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那个答案应该要怎么给 当初他只是想要逃离一段时间才想要來连城那时候他满心以为凤皓轩是厌恶他的不想在把自己交给了凤皓轩后还要看着凤皓轩满城找他只为把他抓回去惩罚 可是那一天凤皓轩十里相送他的话语以及他眼睛里熟悉的柔情让他恍然 再然后他的心思骤然改变现在他不怕凤皓轩厌恶他他怕凤皓轩爱他而他会让凤皓轩的声名辱于天下 “舞一夜”凤皓夜抓住了舞一夜忙碌的手让他看着他“你能想到的皇兄他也考虑到了所以你别怕” “我不是怕我只是…” “就如你所说你还不知道皇兄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你现在也别瞎想了” “嗯” “开心点” 舞一夜扯着嘴角给了凤皓夜一个安心的笑容凤皓夜松开了舞一夜走出帐篷背过去的脸上是心痛看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凤皓夜走后舞一夜从一本医书里里拿出一封信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翻覆看似乎想要透过那字看着那写字的人一般 “上元夜明灯燃天使梦园候归音待闻花语” 待闻花语凤皓轩果然是猜到了 亦喜亦悲明知稍有差池等着他与凤皓轩的就是万劫不复然真的很想去爱啊 罢了是福是祸哪能是想一想就可知的不管怎样就先回去再作打算吧他在等他总不能叫他失望内心里实在是不愿再错过 紫阳六年正月十三日沒有大部队跟随舞一夜、凤皓夜、小茜、鲁翼四人并跟随而來的罗刹、幽冥成员离开了连城百姓相送声声感恩、不舍 三个月后连城、尔城、黑城内皆塑一感恩牌坊上面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正是舞一夜站在守备衙门前的场景 轻骑快行从连城赶往王城只需要三天的时间舞一夜飞奔着向他不知道的未來凤皓夜飞奔着在舞一夜的身后 …………………………………………………………………………………………. 周围又是那满目的妖红清冷的花香缭绕着这个寒凉的房间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看不到星子看不到明月看不到红日他不知道被带到这里已经多久了更不知道在这儿还要度过多久他能见到的只有那个妖孽那个以折磨、羞辱、玩弄他为乐的妖孽 每一天每一天那妖孽逼他吃下各种各样的媚情之药看着他浴火焚身看着他为获得到释放丑态百出那妖孽扔给他各种各样的玩具诱导着他自己去拿起它们一件一件的他用它们兴奋着、缓解着用享受的表情在妖孽的面前表演换得妖孽一声高过一声的讪笑 “过來” 他想要顺从着过去可是也不知是畏惧还是什么他连站也站不起來浑身**着在床铺上挣扎 “瞧瞧我们的统领大人怎生如此柔弱了你说凤皓轩要是看见了会不会心疼呢” 黄公子用折扇轻佻地抬起南宫宇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居高临下俯视着南宫宇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嘲弄、戏谑 “今天你又想怎样” “怎么这么着急啊真是**呢……” 黄公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折扇在南宫宇的后背轻蹭游移 南宫宇为自己变得敏感的身体羞愤不已自从被天天喂下那些媚情之药后他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只是简单的撩拨他的小月复处就会快速的火热酥麻更是勃发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有多媚吗” 这结果黄公子很满意 南宫宇闭着眼睛不想去看在这个妖孽面前他就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沒有尊严的玩具 或许沒有谁会來救他这个玩具吧 “恨我吗” “黄公子觉得一个恨足以形容的话那我有什么理由不恨” “嗬是呢是呢知道吗你们越是恨我就越开心毕竟除了恨我你什么也不能做呵呵真可怜” 如果可以南宫宇真想立刻杀了黄公子碎尸万段这个人不挫骨扬灰不解他心中怨气 “今天就放过你统领大人要好好休息啊你可是一个不错的玩具” 妖孽居然会放过他听到这句话南宫宇难以置信他不认为妖孽是善心大发不过不管他要做什么至少今天他不用再陷入欲海绝望挣扎 玩具现在他就是一个玩具就算再屈辱他也会作为玩具活下去 终归是要讨回來的 只有片刻的光芒进入门再一次被关了起來南宫宇闭眼躺着麻木的神情下酝酿的是疯狂的报复欲 那一把碰触过南宫宇的折扇在黄公子的手里尘化果然还是有洁癖的 离开前看了一眼关着南宫宇的房间眼睛里是一瞬间的自嘲 那不过是一时的兴起罢了 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公子人已经在等着了” “嗯那件事确认得怎么样了” “身份已经确认的确是他” “有意思能从他的手里逃月兑还真是出乎意料既然是他就别怠慢了好生服侍” “是” 或许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黄公子第一次抬头仰望天空也是第一次相信缘分二字 花倾国啊花倾国你是逃不掉的 ……………………………………………………………………………………………………. “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 行高者、名自高、人所重、非貌高才大者、望自大、人所服、非言大 己有能、勿自私、人所能、勿轻訾勿谄富、勿骄贫、勿厌故、勿喜新 人不闲、勿事搅、人不安、勿话扰 人有短、切莫揭、人有私、切莫说道人善、即是善、人知之、愈思勉……” 天使园里大大小小的孩子提着灯笼抱着彩带四处穿梭嘴里朗朗念着《弟子规》的篇 这本《弟子规》是凤皓轩在艾紫的书房里寻得大凤王朝并沒有此书翻看下觉得甚好问了天使园的夫子才知这是艾紫默写出來让其教于所有孩子们的除此外还有一本叫《三字经》的书 这一天是正月十三政务倒还清闲用过午膳后凤皓轩便领着小耽子來到这天使园陪着这些孩子们挂花灯缀彩练提灯谜玩游戏饮歌诵诗一片欢乐景象 “王哥哥你说等我们把弟子规背下來后紫哥哥就回來了是真的吗”枣儿左手提着一个粉色的灯笼右手拉扯着凤皓轩的袖摆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凤皓轩 凤皓轩蹲去笑看着枣儿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在天使园里这个枣儿倒是很像花倾国同样有一双明媚、干净的眼睛 “是真的哦紫哥哥很快就会回來了” “太好了枣儿真的好想紫哥哥啊紫哥哥说要带我们去郊游可是都过了好久了紫哥哥还沒有带我们去” “等紫哥哥回來桃花开的时候王哥哥陪你们去桃花坞划船怎么样” “真的吗真的可以去桃花坞吗以前紫哥哥从來不带我们去那里”枣儿嘟着嘴巴可爱至极 “是真的这一次我们一起去” “太好了王哥哥我们拉钩不许说话不算话” “好” 大手拉着小手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笑颜如花般绽放凤皓轩愈加思念着花倾国他有好好的呵护了他的子民啊 桃花坞那里历來是皇家春天踏青赏桃花钟爱之地以前艾紫不愿带孩子们去那儿是为了避着他吗 “枣儿有沒有见到你艾麒哥哥” “艾麒哥哥啊…”枣儿撅着小嘴若有所思以前艾麒对他们也很好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艾麒突然就不搭理他们了特别是每次这个王哥哥來了以后枣儿仔细的看着凤皓轩心想这个王哥哥明明很好为什么艾麒哥哥就不喜欢呢 “艾麒哥哥今天中午就出去了” “只有他一个人吗” “嗯枣儿也想一起跟去的可是艾麒哥哥不带我去”想着今天中午的艾麒好凶枣儿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枣儿艾麒哥哥是大孩子了自然是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枣儿别难过王哥哥跟你一起挂花灯好不好” “好” “小耽子传话回去我今天留在天使园陪孩子们吃过晚饭后再回去” “是” 听说凤皓轩要留到晚上再走枣儿拉着凤皓轩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去孩子堆里面一脸兴奋的告诉大家凤皓轩被大大小小的孩子围在中间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欢乐这简单的快乐与满足如果花倾国在他会更幸福的吧 用晚膳的时候艾麒还沒有回來凤皓轩派出去寻找的人也沒有找到看着孩子们饿的实在不行了凤皓轩只能让他们先吃直到孩子们玩累了都睡了以后凤皓轩依然有离开在天使园等着艾麒临近亥时艾麒总算是回來了然而一见到凤皓轩又在天使园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冷冷地打了招呼就要绕过凤皓轩去后院 “艾麒你今天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凤皓轩拉住了他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艾紫将你们托付给了我我就有责任保护你们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哥哥该有多担心” “嗬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不用你管也不用你保护你以为我是他们这些小孩子吗被一些吃的玩的就收买了告诉你你的这些假惺惺对我不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听好了绝不会把哥哥让给你很晚了不送” 艾麒甩开凤皓轩的手径直朝后院走去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凤皓轩一直以为艾麒只是单存的依赖艾紫现在看來似乎不是 不过今天艾麒究竟去哪儿了呢艾麒一直有鬼魅楼的人保护着艾紫走后凤皓轩更是增加了暗卫保护着艾麒还有天使园的孩子可是今天艾麒竟然甩月兑了所有暗卫而且似乎有人在暗中帮他…… 第十四章 元宵生悲意 ()上元夜祭天官煮元宵、放花灯、舞龙、舞狮鞭炮声声人來如潮整个王城都是一片欢快景象 天使园里花灯齐亮彩练摇曳凤皓轩带着天使园的孩子围聚在后花园池塘里飘满了莲灯烛火飘摇是希望的光芒 今天凤皓轩特意提早从宴会上离开太后听闻是舞一夜与凤皓夜今天要回來便由着凤皓轩出宫太后自是留下坐镇宫宴她想着自个儿的孩子虽说是皇上但是总算是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容他放纵一次又有何妨 凤皓轩从白天等到晚上一直沒有接到舞一夜与凤皓夜两人进京的消息就是晚上到了天使园后也还是沒见到两人可是两天前传回的书信十分确定两个人最晚会是在今夜赶回來心下虽然着急也只能一边陪着孩子一边等着两人 在记忆里上一次这般过元宵已经是七年多以前了那时候他的父皇还沒有驾崩玥儿也沒有中毒成为醒不來的活死人南宫宇沒有被软禁凤皓夜也在身边他也还只是一个少年太子 他们也如眼前的一群孩子般肆意的笑着、闹着、玩着享受着这看似普通却十分珍贵的欢乐那时候他们最后在一起放的一个花灯也是他们亲手所做承载着他们的希望被放进了水中飘走不知去到了何方 只是物是人非那些美好的日子现在也只是融在了回忆里面 “王哥哥给” 一个跟枣儿差不多大小名叫暖暖的女孩递过來一支笔还有一张许愿用的彩纸 “暖暖是要王哥哥许愿吗” “嗯天官大帝会帮王哥哥实现愿望的” “王哥哥谢谢暖暖暖暖许愿了吗” “还沒呢我们在等着王哥哥一起许愿呢” “好我们一起许愿” 凤皓轩看了看围住自个儿的孩子们果然一人捧着一个花灯正看着他烛火映在他们稚女敕的脸上是比天上的星子还要柔和的光晕 “艾麒与枣儿呢” 凤皓轩不见枣儿也不见艾麒问着身边的孩子他们也是一脸茫然估计全都玩得太高兴了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少了两个人况且最近艾麒一向是不怎么出房门他们当然更加不知道了 “小耽子你去找一找枣儿跟艾麒务必要找到” “是” 这个艾麒今天似乎一直沒有露面…… “王哥哥”暖暖扯了扯凤皓轩的袖摆看來一群孩子等得有点久了 凤皓轩站在桌子边认真的将愿望写在纸上再小心地折好放进了花灯“好了” 他站在池塘边孩子们在他的左右两边一字排开随着凤皓轩将花灯放入水中孩子们也一个接着一个把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灯放在了水面微波荡漾明亮的散开、飘走 这个池塘引的是外面的活水它们不知道究竟会飘去何方 ………………………………………………………………………………………… “吁” 舞一夜一行人昼夜不休只期在上元节的时候回到王城眼看马上就要到十里亭了现在却是生生被困在这峡谷里面 在他们前面十数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提着冷剑步步逼近不像是南宫思权培养的杀手身上的杀气十分的重更甚于鬼魅楼的天煞、地煞 “主子你与夜王先走这里就由我们來对付” “鲁翼他们的身手不容小觑若是不战估计沒人能离开” 皱紧了眉头看着这是个杀手舞一夜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若是硬拼只能是死伤惨重 红面杀手沒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已经提剑冲了过來很快有幽冥与寒魄的成员倒下他们与红面杀手对招甚至无法超过三回 红面杀手慢慢逼近舞一夜在的地方很奇怪的舞一夜竟然沒有出手小茜与鲁翼分别在舞一夜的左右阻挡而凤皓夜则是在舞一夜的前面厮杀三个人身上都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突然一个红面杀手突破了防护圈一剑刺向马背上的舞一夜 然而在剑尖触到舞一夜的一刹那间人离奇地消失在了那红面杀手的眼前 红面杀手立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并不对舞一夜的突然消失而惊讶似乎早就见过了这场景 虽是不惊讶但是担忧与紧张却是笼罩在了所有杀手的脸上这门功夫的可怕他们可是了解的杀人与无形、无迹之间然而他们也知道这门绝学的漏洞那就是移形换影的时间极短只要他们多加警惕就不怕舞一夜不现身 突然那想要刺杀舞一夜的红面杀手发出一声惨叫倒下血液簌簌的流出满布在尸体周围 其余几位杀手一面应付着凤皓夜几人一面警惕着身旁然而即使如此也挡不了第二个杀手被舞一夜除去 第三个第四个…… 恐慌终于浮现舞一夜隐身了这么久早已超过他们的认知在他们的心中他们的主子便是最厉害之人也只能维持片刻这个舞一夜究竟是什么人几个红面杀手面面相觑快速地聚在一起后再不敢纠缠用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峡谷 “主子” 红面杀手撤退后舞一夜出现在几人眼前小茜第一个冲过去扶住了他 “哇塞沒想到你居然还有这功夫真是闻所未闻啊” 凤皓夜一脸崇拜的看着舞一夜 舞一夜无奈得笑了笑他现在气血翻腾正在竭力的控制果然要维持这么久对身体的损伤是极大的 好不容易稍微平定了一点那凤皓夜却是极其哥们儿的模样一拳捶了过來 “佩服真是佩服” “夜王” “噗” 随着小茜的惊呼舞一夜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吓坏了站在他眼前的凤皓夜 愣神地看了看自个儿的拳头然后反应过來接住舞一夜在他的身上连点几个大穴又连忙运功助他引导血气 “夜王我沒事了” 片刻后舞一夜感觉身体里的血气不再乱窜了便制止了凤皓夜再向他运输内力的举动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是强行施展移形换影的结果” “你是笨蛋吗明知对身体有害还这么做那些人虽说厉害但是终归不是我们的对手” “时间一长死伤的人就更多更何况我想快点回去” “你哎懒得说你” 凤皓夜帮着小茜扶起了舞一夜又将马儿牵了过來 “主子成员的尸体都已经收敛好了” “嗯” 舞一夜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过凤皓夜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舞一夜小茜称呼舞一夜为主子很正常这个鲁翼为什么称呼舞一夜为主子他的主子不是艾紫吗 “主子还有那些红面杀手的身份我也检查过了他们不属于大凤任何一个门派应该是來自星宇国属下还发现其中一个人跟一个月前我们遇到的一个难民很像” “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我们遇到难民时主子曾让我分发食物与水给他们那时候难民都在争抢着食物与水我注意到有一群人只是很冷静地挤在他们中间那时候属下只是想他们或许是在谦让而已现在想來真是可疑我见有一个人沒有拿到食物所以就亲自拿了一份给他那个人正是此人” 鲁翼用手指了指在他后方的一具揭下了面具的尸体正是被舞一夜杀掉的第一个杀手 如果那一群人全是星宇国混在难民里的杀手也就是说现在至少还有二十几个有如此身手的人在王城那凤皓轩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驾” “舞一夜” 凤皓夜的声音被刮起的风吹散眼看着舞一夜就要穿过峡谷凤皓夜几人也连忙翻身上马追赶着舞一夜若是前面还有伏击可怎么好 听风马似乎也明白着舞一夜心里的着急卖力地奔跑着过了峡谷过了十里亭王城就在不远的前方 舞一夜在马背上颠簸产生的晃动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着疼痛才稳定的血气又开始翻涌起來 却还想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凤皓轩你一定要好好的 …………………………………………………………………………………………… 天使园里的孩子们放了花灯、鞭炮现在已经沒有了刚才的兴奋劲一个个全部围坐在院子里面眼巴巴地盯着大门看 “紫哥哥今天真的会回來吗” “暖暖紫哥哥或许被什么事耽搁了你们先去睡觉好不好” “王哥哥我们想等紫哥哥一起回來吃元宵” “对啊王哥哥我们一定要和紫哥哥一起吃元宵” 孩子们一个个硬撑着不愿回房凤皓轩也沒有办法在孩子们的心中他们的紫哥哥就是最深的依赖了吧 凤皓轩陪着他们等着他等的还有枣儿与艾麒的消息到现在还沒有找到……被这一群孩子缠着他又月兑不了身心里只能干着急 “王哥哥枣儿姐姐和艾麒哥哥呢”在天使园里暖暖跟枣儿玩得最好在孩子堆里找了一圈沒有见到枣儿又跑回來眨巴着眼睛询问着凤皓轩 他们在哪儿他也想要知道他着急可是不能表现出來吓着这一群孩子 “王公子有消息了……” 小耽子來到凤皓轩的身边躬身回道 看着小耽子欲言又止凤皓轩起身跟着小耽子去到一旁一群孩子都好奇的看着两人 “枣儿跟艾麒在哪儿” “艾麒公子还沒有找到枣儿她……” “枣儿怎么了”凤皓轩着急的看着小耽子心里暗暗的萌生出不好的感觉 “枣儿死了怕吓着孩子们尸体已经被寒风送去鬼魅楼了” 尸体 怎么会 凤皓轩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死了 “王公子” “王哥哥” “孩子们王哥哥现在有事要去做你们乖乖回去睡觉不要乱跑好不好” 一群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小耽子派人好好守护天使园的孩子不用跟着我” 凤皓轩冲出了天使园 现在他要去弄清楚是谁杀了枣儿艾麒又去哪儿了 他辜负了舞一夜的期盼与嘱托是他的错是他沒有照顾好他们 枣儿是王哥哥沒有保护好你 第十五章 我的人 我去 ()“参见副楼主” “枣儿呢在哪儿” “回禀副楼主枣儿的尸体在后院厢房” “带我去” 推开那扇门清冷的风迎面而來枣儿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两天前她还开心的拉着他说想要去郊游他答应了她等桃花开的时候跟她的紫哥哥一起去桃花坞划船那时候她满足的笑容历历在目 转眼间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这么一个瘦小的身体就这么冰冷的孤单的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她还那么小她才刚体会到温暖 “枣儿枣儿是王哥哥的错是王哥哥沒有保护好你枣儿王哥哥答应过你要陪你看桃花要陪你去划船我们拉过勾的你说不许说话不算话枣儿桃花很快就要开了为什么就…枣儿王哥哥对不起你枣儿你睁眼再看一眼王哥哥好不好” 这么小的人躺在那儿他多想她只是睡着了明天太阳生气的时候她就会醒來一脸欢笑的拉着他甜甜地叫着“王哥哥” 他现在突然觉得就像是玥儿那样静静地沉睡似乎也是一种幸福那代表着还有希望可是枣儿她再也醒不过來了 舞一夜知道该是何等的伤心 “是谁是谁杀了枣儿” “凤主属下不知我们找到枣儿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这是属下在枣儿的身上找到的” 寒风把一封信递给了凤皓轩上面写着凤皓轩启果然是冲着他來的吗 “艾麒在我手上西郊紫竹林记住单独前來” 信纸被狠狠的捏碎 枣儿他沒能保护好艾麒他不能再让他有一丁点的差池 “凤主” “副楼主” “你们不用跟着寒风你将枣儿的尸体好好保存起來等我回來” 为了花倾国的嘱托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枣儿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西郊紫竹林 深夜迷雾朦朦清透的月光穿过竹林撒下斑驳凤皓轩独自一人小心地穿行在林中脚步落下踩着枯叶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知道自他进入这竹林开始就有人暗中盯着他 果不其然他刚深入竹海之后七\八个带着红色面具的黑衣人从竹身上滑落将他团团围住 “我家主子有请” 他们沒有动手凤皓轩当然也不会贸然出手他必须要先见到艾麒才行跟着黑衣人七转八回之后凤皓轩已经辨不清方向他曾经进过苗谷知道这里被布下了阵法如此他至少确定抓了艾麒的人与南宫思权府上的人是同一个人了或许就是那位黄公子若是救下艾麒只怕也很难逃出这紫竹林但是人总归是要救的 也不知究竟绕了多久几个人停在了一座别苑面前周围依然是竹海 那几个黑衣人一句话也沒说将凤皓轩带进一间屋子后关上了房门有几个人守在了外面 这屋子里有这一种奇异的香味很淡然而这几个月身旁有个舞一夜陪着这香他识得是会让人慢慢散去内力的迷香不敢大意凤皓轩吃下了一粒舞一夜在夜王府给的解毒丹抵抗这迷香 沒过多久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袍红纹同样带着红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來男子带的面具与其他人不同应该是他们的主子无疑了 “就是你杀了枣儿艾麒他现在在哪儿” “呵呵我觉得堂堂大凤王朝的帝王应该不会这么傻才对沒想到你还真來了还有什么枣儿我怎么听不懂呢” 是听起來是很傻可是艾麒是舞一夜托付给他的就算是傻也好他也必须要來 “不要装傻充愣艾麒被你抓走了枣儿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你的目的是我把艾麒放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是你比起你我对倒是对另一个人比较有兴趣”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因为他那是因为谁难道…… “啧啧啧怎么这么久了还沒事呢你不会呼吸” “把艾麒放了” “你还是先担心自个儿吧” 男子突然出手鹰掌直逼凤皓轩胸口凤皓轩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一个翻转将男子甩了出去那男子脚一落地又马上朝凤皓轩挥拳凤皓轩一个侧身向男子的月复部踢去男子逃月兑不及吃了凤皓轩一脚身体撞到了桌子桌子破碎散开凤皓轩趁机一个跳跃抓住了男子的肩膀想要扣住他男子的身体却像泥鳅一般滑月兑凤皓轩手里只剩下了一件衣服 “不错不错有些本事不过本公子就好心教教你本公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乱碰的小心有毒哦~” 男子轻浮地笑着缓缓说出最后几个字 “噗” 话一落凤皓轩立刻喷出一口污血感觉到全身的内力正在快速的散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他竟然将解毒丹给了你果然对你是用心颇深啊只可惜一颗解毒丹解不了我下的两种毒” 男子手里拿的正是那瓶解毒丹那是舞一夜给他的凤皓轩想要去拿回來只可惜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力气 “想要见艾麒对吗我这就带你去不过作为条件你要告诉我他在哪儿” 门外的人走了进來凤皓轩被两个人架着胳膊离开了这间屋子去到了一个密闭的石室里面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着放着烧得火红的烙铁还有一根火红的铜柱上面有四个凸起的环扣竟然是炮烙这么恐怖的刑具 透过石壁上的一个小洞可以看到另一面还有一个类似的石室而艾麒就在那儿被捆绑在一个铁架上看上去已经昏迷了过去衣衫破烂浑身是血 凤皓轩也被捆绑在了铁架上铁架上的铁钉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轻轻一动那些铁钉就会在后背划出一条条的伤口甚至刺进他的身体里面 “你到底要做什么艾麒是无辜的你把他放了我任你处置” “我说了我的最终目的不是你你只要告诉我艾紫在哪里我就把他放了” 他的目的竟然是艾紫为什么 不管这个人为什么要找艾紫凤皓轩无比庆幸他现在不在王城否则今天被抓來的就是他比起他凤皓轩更宁愿自己來涉险 “你先把艾麒放了” “嗬你觉得我是你这种乖乖听话的笨蛋吗你的手下倒是不听话竟然偷偷跟來不过现在全都成了迷路的老鼠找不到主人也回不了家了不错呢” “该死” 叫他们不要跟來竟然还跟來 “你究竟要怎样才愿意放了艾麒” “刚才已经说了告诉我艾紫在哪儿”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凤皓轩我可是很沒耐心的如果你不说实话那艾麒可就会变成小白鼠咯我还有许多的药在等着人去实验呢不如先演示一种给你看看怎么样來人把这瓶药给他服下” “是” 一位黑衣人拿着药进入了对面的密室片刻后极其痛苦的喊叫声从对面传來凤皓轩握紧双拳想要挣月兑铁链可是每到关键时刻仅有的内力都会化作虚无倒是让后背又多了几处血痕 对面的惨叫还在继续艾麒几欲晕厥都被人给强制弄醒“救我救我哥哥啊好痛哥哥” “混蛋” “凤皓轩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这药有多痛呢这药名叫锥心吃下去就像是用刀在剜心一般一下一下血连着肉将心脏割成了一片一片要不要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呢” “放了他” “如果你吃下这个的话” “我吃” “哼真傻跟你玩真是好沒意思你就是一傻子可是他的身边不应该有你这样的傻子存在” 这样的傻子对于他來说是一种威胁为了抓住花倾国凤皓轩早晚要除去只是现在还不行他还要用凤皓轩引艾紫哦不是花倾国前來 “在艾紫來之前本公子就容你活着” 男子将凤皓轩腰间的玉佩扯了下去又将那一瓶药全部灌进了凤皓轩的嘴里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密室两间密室间的小洞也被封闭了起來对面的惨叫停止了艾麒怎么样了他不知道 他要救艾麒所以他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这药果真厉害当真如那男子所说痛如剜心然而他能忍住这痛反倒是刺激了他的神经 刚才的虚弱亦真亦假最主要是为了瞒过那男子显然那男子相信了并沒有派人守着他这就是机会了 舞一夜也好艾紫也好不在王城是万幸他必须要在舞一夜回到王城前将艾麒救出去那个阵法虽玄但还难不倒他这一切都多亏了舞一夜 ………………………………………………………………………………………………… “驾驾” 这个时辰王城城门已经关闭然而有夜王令在守城的郎将很快将城门打开舞一夜几人顺利进入王城临近子时热闹的王城也重归宁静马蹄声哒哒作响撕破了空旷街道上的安宁 天使园里花灯都还亮着好不容易哄好了一群孩子小耽子独自一人候在了前厅见到舞一夜几人后飞快地迎了出來 “奴才参见夜王参见郡主” “起來吧皇兄在哪儿” “天使园出事了枣儿死了艾麒公子下落不明皇上他去了鬼魅楼现在还沒回來” “枣儿死了” 舞一夜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抓着小耽子询问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回郡主是真的” 舞一夜松开了小耽子后退了两步他是回來陪他们过元宵的怎么他就沒有早一点回來呢怎么枣儿就不等他呢 枣儿那个他说要让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小姑娘怎么会怎么会…… “舞一夜振作点”凤皓夜扶住了舞一夜摇晃的身体他在城外与黑衣人勉强一战刚才又颠簸良久已经架不住折腾了 “小耽子你说艾麒不见了皇上他去了鬼魅楼还沒回來” “是郡主” 噌 一道寒光闪过飞刀擦着舞一夜的鼻尖而过钉在一旁的圆柱之上凤皓夜走过去将飞到拔了下來上面有一封信写着艾紫亲启 舞一夜快速地把信拿了过去里面有装一枚玉佩 “艾紫若想救回凤皓轩与艾麒西郊紫竹林见” 是谁杀了枣儿劫走艾麒竟然还抓了凤皓轩 看來将这些孩子们托付给凤皓轩反倒是害了他如果一个月前他沒有让凤皓轩替他守护这些孩子那么凤皓轩也不会置身于危险了 这个人不管他是谁敢动他花倾国的人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一定要替枣儿报仇 杀了枣儿抓了艾麒已经是不可饶恕胆敢伤害凤皓轩他更会将那人千刀万剐 “舞一夜你受了内伤不能去让我去” “夜王说得对主子你留下來养伤鲁翼与夜王同去救人还请主子放心” “小茜也去主子你不能再折腾了”小茜十分担忧地看着舞一夜 “不用我的人我去” 他面色清冷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夜风吹起他的衣袍翻飞着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天使园 第二十章 送肉入倾国之口 ()“倾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皓轩我曾经说过苗谷里面不能有男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苗谷生活了十年因为这个规定只能扮作女人那一年你误进苗谷女乃女乃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我的竹屋里面就连于长劳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了你的存在那晚我行了及笄礼后她将我堵在了村外她说如果我不让你离开那她就将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你还有我的女乃女乃以及莺儿都会有生命危险沒有女乃女乃的允许我是不能出谷的而你又不愿单独离开所以我才会说那些话逼你离开其实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知道那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倾国对不起给你还有女乃女乃带去了危险对了莺儿是谁怎么沒有听你提起过” “莺儿是女乃女乃八年前在谷外收养的女孩她沒有记忆心智一直停留在女乃女乃收养她的那个年纪” 突然地凤皓轩又想到了枣儿那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女孩因为他的疏忽小小的她就死了 花倾国他知道了吗 “倾国那你后來又是怎么出谷的” “你走的那一天我有去追过你那时候你还沒有出谷不过我那时候太小心了等我下定决心的时候你已经离开” 这个傻瓜他不知道那一天再出谷前他等他了他多久久到他以为花倾国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后來呢” “后來我回到了小竹屋里我看到了这幅字画我还看到了你做的一桌饭菜还看到了你留的纸条你说如我所愿玩过再见我好怕也不想你忘了我那个时候我想你想得快发疯我对女乃女乃说我要去找你女乃女乃当然是不许的她对我下了锁思蛊想我忘记那几天的事情我悄悄地将锁思蛊给解了” 凤皓轩紧紧的握着花倾国的手原來在他走那一天花倾国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了吗他真是不值得竟然让这个人苦苦煎熬了两年 “后來于长老赶來了他知道了我是男儿的事情也知道了我喜欢你的事情他说只要我离开苗谷就会保护我的女乃女乃还有莺儿否则后果是我无法预料的所以在你离开半个月后我也离开了苗谷又过了半个多月我便來到了王城那一天正是你携妃出游祭天的日子” “倾国那一天出现的你是艾紫对吗” “你看见了” “嗯在你被官兵压着跪下去的一刹那我看见了你你的眼睛溢满伤痛之后我还让夜去找过你只是你已经离开了你知道吗不管你换成什么身份你最改变不了的就是你的眼睛正是因为这一双眼睛无论是舞一夜也好艾紫也好残也好我总能找到熟悉的感觉我明着暗着去试探了许多次或许是不敢相信你会离开苗谷吧所以我一直不敢确定是不是你” “之前也是我傻每一次都躲着你的试探总不敢面对” “好了这一切都过去了倾国这两年很辛苦吧” “有了现在这一刻之前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很开心很满足” “以后的每一天一起看日出日落好吗” “嗯” 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候月残月圆一起走过春夏秋冬赏春华秋实青山绿水享受花开花落的每一个季节 就算时光总有一天要将他们分开但是即使如此在那一天降临之前就一直在一起吧 “倾国你离开苗谷这么久想回去吗想女乃女乃了吗” “怎么能不想只是我不能回去” “因为那个规矩” “嗯” “也不知道这个规矩究竟是谁定下的” “是啊”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规矩还因为他不能让女乃女乃知道他一直都在凤皓轩的身边那时候女乃女乃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凤皓轩并不知他解了锁思蛊 他沒有告诉凤皓轩的是在及笄夜的那一晚他回到村子里后女乃女乃对他说了一句话:“倾国你所救之人是你生命的劫” 究竟是什么劫女乃女乃却怎么也不愿意说 还有那于长劳也十分的奇怪以前她们那么想确认他的身份究竟是为什么呢曾经他以为是为了让女乃女乃让出族长之位可是后來她既然知道他收治了凤皓轩更知道了他本是男儿的事情那于长劳又为何只是要他离开苗谷呢 还有当初凤皓轩究竟是怎么进入苗谷的虽然千里湖的水是与外面想通然而那里一直都有机关与阵法阻断着出口外人无法从那里进入族民也无法从那里出去凤皓轩究竟是如何进入苗谷的呢 那时候他來不及调查这些就已经被于长劳催促着离开了苗谷女乃女乃说她会查清楚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当初女乃女乃送他出谷时那一脸担忧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还千叮万嘱不能与大凤和星宇的皇室有牵扯可他偏生就离不开凤皓轩 如果说他的劫是因为与凤皓轩男男相爱不容于世的话他是宁死也要护住凤皓轩的 可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那个劫还有女乃女乃隐藏的缘由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倾国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在发呆” “沒什么…皓轩你身上的伤太严重就这么简单的包扎着很难愈合必须要敷点草药才行你留在这里我去采写草药再找些食物可好” “我跟你一起去” 花倾国按住了凤皓轩“你伤得太重不能随意走动” “那你呢你也受了伤我怎么忍心” “我受的只是些内伤而已睡了一觉恢复了不少只是短期内还不能用武我很快就回來了” “那好你小心点” “放心” 凤皓轩把衣衫递给花倾国穿上看着他走出山洞那个布囊还在他的手里将那幅画重新拿了出來反复的看着那一句话他一定要做到 为了花倾国他一定要在这个不容这份爱恋的天下拼出一个光明正大 太兴帝凤临月与他爱人子衿的事情不会重演 他不是凤临月花倾国也不是那子衿 花倾国为他做了这么多 一起看日出日落他一定要做到再不负花倾国 花倾国并沒有出去太久回來的时候树叶里面包着几条鱼还带回來许多凤皓轩不认识的草药 “刚才我看了一下要想离开这里必须翻过这座山现在我们体力都沒有恢复恐怕还要在这儿多留几天了”花倾国一边拾掇着捉回來的鱼一边说着刚才观察的结果 “沒关系正好可以让我回味一下在苗谷那几天的日子”凤皓轩嬉笑着说道看起來十分的惬意一点也不为被困在这里而担心 “你啊堂堂一个帝王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帝王也是人也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是更何况是有你在这儿陪着我呢当然是想跟你寸步不离地黏在一起了” 呃…怎么这么恶心他的确是凤皓轩吗莫不是他离开这一会儿來了什么妖物把凤皓轩捉走了又变成了凤皓轩的样子吧 “这里草药还很齐全你的伤也就能很快愈合了” “有倾国在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疼倾国也会跟着难受的” 怎么这么不正经花倾国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 凤皓轩噗嗤笑出了声扯得伤口一疼在以前的时候他就觉得花倾国翻白眼十分的有趣两年多沒看见了这猛一瞧见还是那么好笑 “笑什么笑呐这两条鱼交给你了会烤吗” “会就算不会既然是倾国交代的我也立马学会” 哎沒得救了帝王威严呢男人霸气呢哪去了 凤皓轩心情大好的在火堆上烤着鱼肉而花倾国则在一旁捣着采來的草药肉香与药香飘满了山洞勾得两个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毕竟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天未进米粮了昨夜又经过了那么惨烈的恶斗这会儿真是饿极了 天再一次黑了下來山洞下面流水潺潺偶尔有小鸟扑飞进山洞里面上下跳跃着一会儿工夫又飞了出去给清冷的山洞里面带來一丝灵动的气息 舞一夜把草药捣好放在了一片大的树叶上面这一边凤皓轩也正好把两条鱼烤熟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睛里是平实的幸福 这个山洞很空很冷可是有了彼此就什么都不觉得了就是苦也是甜的就是痛也是快乐的 “倾国趁热吃吧” “我先给你上药” “不急在这一时待会儿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那好”接过凤皓轩递过來的鱼两人一人一口吃了起來沒有任何调料吃着却是无比的美味 或许是因为眼前之人是心中最深的美好所以让一切都跟着美好了起來 “啊呜” 吃着吃着凤皓轩一口咬下花倾国手里一大块的鱼肉花倾国郁闷之极他也很饿好不好 “我咬” 花倾国也学着凤皓轩的模样对准凤皓轩手里的鱼张嘴咬了下去 然后 “啊痛痛” 花倾国不偏不倚一口咬在了在凤皓轩的手背上 刚才凤皓轩以为花倾国要抢鱼肉还扬起手來护着烤鱼哪知道人家花倾国的目的不是鱼肉而是人肉 真是送肉入倾国之口啊 “嗯味道不错要是再來点调料什么的就更好了”花倾国吧唧着嘴巴回味无穷的看着凤皓轩大有想要再來一口的意思 “哦~是吗很美味吗” “美味确实美味” “那倾国也让我尝一口好不好” “你干嘛” “我也想吃啊來嘛我不会像倾国那样啊呜一口的我会很小心的哦” 凤皓轩一蹭一蹭的靠近花倾国临了还舌忝了舌忝嘴怎么觉得有一种饿狼的感觉呢 “停我不玩了快吃快吃吃完好上药我也困了、累了想早点睡觉” “呵呵~” 凤皓轩笑着退了回去三两口将剩下的鱼肉吃光嘴角一直带着笑意怎么看都透着邪恶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吃了烤鱼后花倾国给凤皓轩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小心的涂抹了草药淡淡药草香萦绕着闻起來似乎还有安神的功效 然后 “倾国我想抱着你睡” “你身上有伤” “所以挨着柔软的身体才不会疼啊倾国不可以吗” “……………………” “哎呀好硬好疼” 凤皓轩先是躺着然后嚷着后背疼然后又趴着嚷着月复部疼翻來覆去沒个安稳 花倾国嘴角抽了抽 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最后凤皓轩终于如愿以偿抱着花倾国满意地闭上眼睛这一夜注定好眠 一旁的柴火噼啪作响带着暖暖的热气 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嘴角是美好的弧度带着笑意入梦 有你有我 第二十一章 何为国夫 ()喜庆华丽的房间大红的喜字明艳的红烛那么幸福的景象里沒有软香温玉沒有缱绻缠绵 有的是凤皓轩的鲜血花倾国的背影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他爱的是我不是你他靠近你只为了取你的性命’ ‘凤皓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等你做了鬼可别忘了今天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今天是你的祭日’ ‘倾国跟我走吧’ “不要不要倾国别走倾国倾国” 凤皓轩大喊着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想着那个梦心有余悸 这里还是那个山洞那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 花倾国不在山洞里凤皓轩想见他想知道他沒有离开他不会离开 从草铺上爬起來伤口裂开了他已经顾不上 站在山洞出口他在四周寻找着花倾国沒有人他不在 “倾国花倾国你在哪儿” 一路叫着花倾国的名字凤皓轩扶着石壁沿着那不成路的峭壁石台上走着好几次石头滑落差点一脚踩空离那个山洞越來越远仍然不见花倾国的踪影 难道昨天只是一个梦吗 “倾国” 他用力大喊出声惊起了在一旁树上小憩的鸟儿还有山下水里的游鱼 “皓轩你怎么出來了” 花倾国的声音从山脚下传來层层叠叠的树叶掩盖住了花倾国他还是看不见他 顺着声音的方向凤皓轩跑了下去树枝刮到了伤口又是一片鲜血淋漓 “倾国” 他一把把花倾国拉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害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害怕他就像那个梦里面一样不管他再怎么挽留再怎么呼唤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 不能不能让他离开不能沒有他 “皓轩你怎么了” “倾国不要消失不见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着泄露着心里的柔软与恐慌 “傻瓜我不会离开的我等了你两年多你觉得我舍得离开吗你知道这两年多來我有多期待这一刻吗我怎么会在离开我巴不得天天缠着你” “好就要你天天缠着我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才好” “呵呵那我岂不是你的影子” “如果你不离开我宁愿做你的影子” “笨蛋如果你成了我的影子皓轩那我就不能像这样拥抱着你了”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离开”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凤皓轩看起來这么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凤皓轩这么恐慌但是他会更多更多的给他温暖这一辈子除了生与死沒有什么可以把他从凤皓轩的身边带走 “皓轩你到底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离开了”在亲手杀了他之后离开了 “原來是这样啊那只是一个梦作不得数的要知道现在就是你赶我走我也是不会走的” “那就好” 总算是放下心來不禁觉得自个儿好笑竟然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皓轩“ “嗯“ “你抱得太紧了我呼吸不过來了” “啊抱歉”凤皓轩连忙松开花倾国“怎么样有沒有咕咚” “咕咚是什么意思” 花倾国好笑地看着凤皓轩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好傻 凤皓轩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了两年的人他的秀眉他明媚的眼睛透着春风般的温暖秀挺精致的鼻子红唇水女敕桃花似得诱人那一滴泪痣更是分外的迷人长发松散的系在脑后柔软服帖隐在头发与衣襟下的脖颈和锁骨修长白皙有着柔和的线条 “曾经我就是被这绝尘的容貌所骗了啊” “谁骗你了我似乎从沒有说过我是一个女人吧” “倾国你自己说说你的容姿身段莫说男人就是女人在这普天之下可还找得出第二人我误认为你是女人这也不能怪我啊” 容貌他就不说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他也时常被人认作女人可是什么身段他身段怎么了他有女人的胸部吗沒有吧那他哪里來的女人都比不上的身段 “倾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说你的确沒有女人的胸部但是谁让你的腰这么细呢这比例就是这么好很好的掩饰了这一点这个不让人误会也难啊” “这是你傻” “是是我傻要不说傻人有傻福呢” 真好这个妙人儿是他的真好他不会离开 “松开我吧事情还沒做完谁跟你大早上就拉拉扯扯、腻腻歪歪的” “你在做什么”凤皓轩依言松开了花倾国凑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喏这个是给你包扎伤口的布条这里沒有多余的只能重复使用了总要洗一洗才行” 应该是昨天晚上拆换下來的上面还染着鲜红的血迹原來他一大早竟然是來清洗这些布条了 “我帮你” “别你给我老实呆着看看你的身上又多了这么多的小伤小口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凤皓轩看了看自个儿刚才被树枝新造成的伤口果真是这下又要让花倾国重新包扎了不过他怎么就觉得分外的开心呢 “那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嗯” 这样的情形就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一样他进入苗谷时那一身带血的衣衫也是花倾国细心地清洗干净再仔细的缝补好 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噗通’ 一大块石头掉进河里水花四溅就在河边的花倾国‘不幸遇难’脸上全是水珠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花倾国气闷地回头看着大小的凤皓轩:“你这是做什么” “我无聊嘛你都不跟我说话也不理我” “凤皓轩有一句话我昨天就想问了你究竟几岁啊” “忘记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皇帝啊这么幼稚” “忘记了”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一个男人别这么无赖” “也忘记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就记得你了” “你” 面对一个人如此幼稚、无赖、恶心的时候说什么都觉得自个儿也是白痴 不过心里很甜蜜倒是不错的 曾经这些话凤皓轩是不是也曾对那玥儿说过呢 不该去想却又偏生想到了毕竟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只是爱人心中的唯一 “怎么了” “沒沒什么” 罢了既是难得重逢又何必想那些徒增烦恼呢那个玥儿凤皓轩总有一天会告诉他他与她的故事吧 这一天就在这些小打小闹小捉弄小玩乐中度过久别重逢自然是分外的甜蜜似乎要把那错失的两年时光一起补足 这里只有凤皓轩与花倾国他们可以尽情地享受着平静、安逸快乐的几天 然而好不常时乐时不得不思忧更何况这只是危险与未知未來面前偷得的欢乐 夜色來临时两个人也累了爱人就躺在自己的臂弯里面不能做就只能说了 好好地说一说他们的未來 “皓轩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我是一个男人太后会怎么看你你的臣民会怎么看你” “他们定然会觉得我不足以为君为帝母后更是会痛心疾首了” “我的出现果真是会害了你” “傻瓜他们怎么想于你我何干你放心为了你穷极一生我也要让我的子民接受你母后那么喜欢舞一夜如果知道你就是舞一夜我想她是会接受的” 话虽如此然而毕竟舞一夜是‘女’花倾国是男太后又怎能接受呢 “倾国三百年前太兴皇帝与子衿的事情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国夫” “何为国夫” “帝王之女妻既为皇后帝王之男妻便该是国夫了倾国这个称号你可满意” “皓轩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只要能陪着你哪怕要我一辈子以女人的身份活着我也甘愿” “不会的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我们给我们的感情挣得一个光明正大我一定会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国夫” “我也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太兴皇帝与子衿吗 他们的故事他好想知道 他也不会让自个儿与凤皓轩步他们的后尘 “对了倾国那个人你可认识” “谁” “竹林别苑那个人他引我前去的目的便是要找你” “我不认识可是他似乎认识我听他之语好像我也应该认识他是在进入苗谷前见过他可是我六岁以前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所以实在想不起來” “罢了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嗯只是那个人我们实在不能掉以轻心我怀疑他就是相府内的那个黄公子” “倾国所想也是我所认为的他那一双丹凤眼实在叫人难以忘记我们去救南宫宇那一晚这双眼睛我曾见过便是那扶着南宫宇出现得家丁” “这么说那就不是怀疑的确是他了南宫宇他……” “沒有消息” “是吗”但愿他的猜想是错的 “皓轩你觉得黄公子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倾国认为呢” “星宇国太子皇甫霖” “星宇国太子皇甫霖” 两个人同时说出他们心里所想到的一个人 皇甫霖生性残酷而冷漠邪肆而喜怒无常与星宇国皇帝皇甫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皇甫渊曾经为了抓住一个逃跑的刺客屠了一座千人之城 皇甫霖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风腥 而花倾国他的女乃女乃不让他与两国皇室有所纠缠然他偏偏踏了进去 谁让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第二十二章 汹涌而来的情潮 ()在这个山洞里面度过了不问世事的三天很快乐也很轻松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爱人就在身边清醒的时候睡着的时候无时无刻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身旁有他 有花倾国的照料凤皓轩的伤口几乎已经结痂不会再轻易的裂开行动不再受限制两个人计划着从今天开始试图翻过这座大山毕竟现在还不是可以轻松惬意的时候要想未來可以幸福绵长现在他们就必须要回去正面迎击化解一个个磨难 他们从竹林里跳入河水里顺河而下漂到了这里按原路回去虽然方便但是难免会有埋伏是定然不行了 离开了山洞接下來的几天就要沒日沒夜的赶路幸好两个人都懂得借用星辰和阳光还有树木的生长识别方向也就不会有迷路的危险山林茂密少不了有毒虫毒蛇在出发前花倾国已经准备了许多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原始的树丛沒有路凤皓轩在前面用仅有的一把匕首劈开挡住前进方向的灌木花倾国则随时注意着附近有沒有什么危险的生物靠近停停歇歇的两个人赶了近两天的路已经不知道距离那个山洞有多远了以周围树木分布的种类來看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已经离平地很近 “倾国我累” “我知道再忍一忍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大山了” “腿好疼胳膊好酸” “那换我走前面” “好啊” 凤皓轩将手中的匕首递过去花倾国伸手去接沒想到凤皓轩一个翻转握住了花倾国的手腕往身旁一带花倾国瞬间就已经撞进了凤皓轩的怀抱 “你疯啦伤口裂开怎么办”花倾国担心的扯开凤皓轩的衣衫检查着他月复部的伤口心里抱怨着这个凤皓轩真是不让人省心 “伤口早就好了倾国歇歇吧不急的” “我是怕消失这么多天太后他们该着急了” “如果母后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母后沒理由不接受你的” “我们不是说好了先不告诉太后的吗等除掉南宫思权和星宇国的隐患以后再告诉太后在那之前我就是舞一夜大凤的郡主” “倾国委屈你了对不起”凤皓轩搂着花倾国靠着一棵树干坐下地上有枯叶铺着柔柔软软的 “只要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就不是委屈至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我真的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想把你藏起來我知道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被爱人还有爱人的家人认可我不仅要让我的家人我的子民认可你我还要让你的女乃女乃接受我倾国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会等着那一天” “倾国此生我有两愿:一愿除南宫思权为我皇室报仇二愿此生与你相伴永不分离” “皓轩我只要有你就足矣”即使不被世人认可只要有你我就够了 “我想我懂得了” “懂得什么了” “将來你就知道了还累吗不累我们就继续赶路吧” “明明是你累好吧” “是是我累” 可是他是见花倾国太紧张了这么多天一直是花倾国在照料他的伤口不希望花倾国硬撑着只有他说自己累了花倾国才愿意歇一歇 在山林又穿梭了半天终于是赶在第三天日落时分走出了这座大山站在山脚下回头看走过的路一时惘然从这离开后便不再会有这么宁静安逸的日子了啊 “倾国走吧” 凤皓轩摊开手伸向花倾国花倾国把手放了上去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沿着山脚下的大陆向前走去 这条路十分的平坦也少有杂草生长很明显是时常有人经过这条路看來城镇也该是不远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以后两个人到达了一个名叫永和镇的小镇上这个永和镇为王城周边的一个小城镇离王城不过半天的路程凤皓轩与花倾国都知道这里 进入永和镇已经入夜了所以十分的安静毕竟这里不是王城不似王城那么热闹花倾国与凤皓轩径直去到一个名叫紫和轩的客栈一听这名字也就知道是紫魂商行的产业 客栈老板一见着凤皓轩与花倾国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们衣服的样式与布料都是极好的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还是什么的身上有些许的狼狈但观两人容貌不俗气质非凡必定是非富即贵了 凤皓轩与花倾国也对视一眼方才不怎么觉得现在进入这装修精良的客栈内部再看看一众规规矩矩的店小二两个人也觉得自己是狼狈至极 花倾国恢复了本來的容貌身上也沒有带紫魂商行的印记同时也不想让这个客栈的老板麻烦现在也就只能凭钱做事了凤皓轩将身上唯一的一块玉佩取下递给了掌柜的掌柜双手捧着领他们去了一件上房便按着凤皓轩的吩咐退出了房间 “倾国现在这是你回了自己家也沒法进门么”凤皓轩笑看着花倾国说道 “有什么办法呢当初是我说了必须由我拿着印记才行沒有我光有印记或者有印记沒有我本人都不行紫魂商行每一个掌事之人都有一枚专属的印记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私自盗取印记印记一旦被盗也就作废了若需要人传令那就有专门的信记那也是不能伪造的” “倾国我一直想问你艾紫这个名字可是为了我而取的” “现在想到了我还当你永远想不到呢” “呵呵以前是不敢想总觉得你会出现只是奢望而现在则是满满的幸福” 在凤皓轩灼热的视线下花倾国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凤皓轩托起了花倾国的脸庞看着那白玉无瑕的容颜五官如琼花肤如凝脂春风明媚的眉眼顾盼流转间是颠倒众生的醉人风姿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他哪怕他隐藏着自己也不离不弃这个时间沒有什么是比他的感情最珍贵了 凤皓轩的脸慢慢压了下去浓眉星瞳鼻梁高挺肌肤熠熠生光弓起弧度的薄唇优雅如含珠完美的结合陪着那满目的神情让花倾国跟着沉醉忘不了那初见时的怦然心动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灼热湿润的气息越來越近铺洒在他的肌肤上好生酥麻 ‘咚咚’ “二位公子小的给你们送热水來了” 花倾国骤然推开凤皓轩脸红似桃灼热的燃烧着心砰砰直跳 凤皓轩无奈的抓了抓脑袋看了一眼躲在里间去了的花倾国低笑着去开了门看着店小二把木桶与热水搬进了房间里面临了还递上了两套新的衣衫 见花倾国这么长时间了还躲在里面不愿意出來凤皓轩进到内室去找他却见花倾国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睡姿看起來都透着疲惫疼惜的看着花倾国指尖划过他的脸庞本就小的脸蛋这下更是清减了几分这几天的确是累了 将花倾国抱了起來一层一层解开他的衣衫轻轻地放进了浴桶里面温润的气息包裹着花倾国他睡着了还不忘自个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了浴桶沿上绸缎似得长发披洒着贴着晃动的水颤出好看的纹路 凤皓轩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也进入了浴桶好在这个浴桶够大容纳了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想來普天之下能让凤皓轩亲自伺候洗澡的怕也只有花倾国一个人了吧手掌拂过花倾国偶的后背再慢慢移到花倾国的胸前小腿大腿甚至…… 时间越长凤皓轩的呼吸愈加急促身体里面似乎有一座火山急欲喷发汹涌的热流点燃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难以自持更加上花倾国被他触碰的身体自然变得桃花般粉女敕就像是一颗待采的红润果实馥郁芳香 凤皓轩觉得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溺死在汹涌而來的情潮里面 哗的一声凤皓轩从浴桶里面站了起來看着昂扬的他苦笑得摇了摇头分身果真偶尔会叛逆啊再看了看花倾国他认为在以后估计这下面的分身更是要占主导地位了谁让身边有这么一个诱人的妖精在呢 把花倾国抱了出來坐在椅子上花倾国躺坐在他的怀里这一下可是将花倾国看了个精光眼球被大大的刺激了好不容易乖乖服帖了的小轩轩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睡梦中的花倾国似乎感觉到后腰被什么硬挺的东西抵着有些不舒服嘤咛着转换了一下位置双手环着凤皓轩的腰际脸庞紧贴着凤皓轩的胸膛舒服地睡着 气息如兰有节奏地铺洒在凤皓轩的肌肤上撩动着本就极不安稳的情\欲凤皓轩的双臂颤栗者极力克制着那几乎在下一秒就会崩塌的情潮 若不是想着花倾国疲惫至极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折腾他他凤皓轩绝对会化身为狼将花倾国推进之海吃光抹净 “倾国今天你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下一次可不行咯” 擦干了花倾国的身子再帮他穿好衣服亦如前几天一般凤皓轩抱着花倾国一起躺在了床榻之上共赴恬然好梦 第二十三章 你侬我侬甜米粥 ()第二天花倾国醒來的时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在看着身上已经换过的衣衫花倾国使劲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昨天晚上凤皓轩想要亲他然后有小二來敲门然后他害羞的进了里间再然后小二们准备得时间有点长他便坐在了椅子上想要迷瞪一会儿再然后他似乎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在一个温泉里面惬意的泡着舒展着疲惫的身体有一个人在帮他按摩搓背好生舒服最后那人将他抱了起來他浑身赤\果地躺在那人的怀里 因为很累泡着澡就更加的舒服所以他任由那人伺候着而且他还在那人身上转换着舒服的姿势那个人的容貌他看得极为的清楚不是凤皓轩又是谁 看看身上这件新的衣服很明显昨晚的确是沐浴过了所以那其实也不是梦只是不是在温泉而是这件屋子里面所以…… 所以昨天晚上他先是让凤皓轩给他搓背按摩再然后好让凤皓轩给他擦拭着身体穿好衣服而他全程都是一种极为舒服极其享受的姿态 天啦他今天还怎么好意思跟凤皓轩面对面身子已经被看光了好么(咳咳明明之前已经那啥了小花花还矫情个啥呢)这会儿凤皓轩还不在房间里面他已经脸红了起來慢慢吞吞地起床快速的把外套穿好经过房间里足有一人高的镜子前时花倾国凑上前去左瞧又瞧最后终于是瞧见了脖子后方的一处新鲜的红色印记 这个凤皓轩竟然趁他睡着了偷吃昨晚看光了模…模光了还不满意这还动嘴了他 不过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含笑心里是美美地甜蜜 凤皓轩不介意他是男人真好 说來这一大早的凤皓轩上哪儿去了 花倾国刚准备出去找凤皓轩正要开门门就从外面给推了开來凤皓轩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來 “你醒啦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呢” “已经睡得够久了”久到被某人看光光也不知道 看着花倾国有些别扭地往一旁挪动凤皓轩玩性大起昨晚他可是过得很辛苦的 “倾国昨晚我们……” “怎…么了” “昨晚你睡着了硬吵着要洗澡还说…” “说了什么” 看花倾国一脸紧张的模样凤皓轩强忍着笑意 “你说要我帮你洗” “是是吗”这昨晚很明显不是他自己洗的只是真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是凤皓轩自己要帮他洗的 “你还说……” “还有” “嗯多着呢你说‘皓轩抱着我好不好’我说‘好’你又说亲我好不好‘看你这么主动我怎么好拒绝呢你还说‘皓轩我想’” “别说了别说了” 花倾国冲过來一把捂住凤皓轩的嘴不想他再说出其他更让人脸红的话语 一边还在计较着这些话真是他说的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那么累哪还会说这些 不过仔细想想两年多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吃了昏迷中的凤皓轩的豆腐肖想着这个男人似乎他还真有可能说出这些 “呀你干什么” 在花倾国神游的时候凤皓轩轻轻舌忝了舌忝花倾国捂住他嘴巴的手指甚至用温润的舌头在花倾国的指尖描绘打着圆圈 痒痒的湿湿的麻麻的暖暖的一层一层侵袭着花倾国敏感的细胞脸红红的连忙退开本就白皙的肌肤粉粉女敕女敕的羞涩反应更是醉人 凤皓轩哪会让他离开一把将花倾国扯了过來坐在桌旁而花倾国自然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倾国可知昨晚我是怎样度过的” “怎怎样度过的” 同为男人他当然明白凤皓轩昨晚会有多难受他自己的身体是清楚的虽然凤皓轩的确在他睡着后亲吻了他却并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否则今早也不会这么轻松地下床了凤皓轩的能力上一次他可是深有体会了 “昨晚我先是出去吹了两次冷风后來又出去冲了三次凉水但是都沒有用只要一回到房间一趟到这床上我的倾国就立马缠了上來还一遍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倾国你说我该怎么讨回來啊” 想着昨天晚上那一顿折腾凤皓轩就郁闷不已爱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舍不得吃一次又一次的出去借着凉水与寒风熄火最后实在是磨不过这妖精似的人凤皓轩直接在外间坐了一晚上 “是你自己定力不好” “是倾国太迷人了将來一定要你好好补偿今天嘛我就先讨点利息好了” “什么利息” “喏喂我”凤皓轩将一碗米粥端放到了花倾国的面前“用嘴巴哦” 花倾国正在用小瓦匙舀粥的手顿了一顿用嘴会不会太暧昧了 “要不我來喂你也是一样的” “就不能正经的吃饭吗” “这样怎么不正经了吃饭不就是用嘴吃的吗”凤皓轩冲着花倾国眨巴了两下眼睛状似一本正经的说道 花倾国倒是无力反驳毕竟这饭也的确是用嘴吃的 “知道我的倾国害羞那我就不客气咯” 凤皓轩用小瓦匙喝了一口粥然后瞬间把嘴唇覆在了花倾国的嘴上花倾国红唇微启凤皓轩的舌尖蠕动着米粥流转在唇舌间带着食物的香甜还有两个人蓓蕾的清新 末了凤皓轩还将花倾国唇边的汁水仔细的、温柔的舌忝舐干净舌尖滑过花倾国的牙齿让花倾国颤栗着后退 “嗯真甜” “厚颜唔~唔” 话还沒说完呼吸也还沒调整过來第二口粥又送了过來 花倾国的头后仰着任凭凤皓轩的唇舌在他的口腔中攻城略地厮磨啃咬 一碗粥两个人足足吃了近半个时辰到最后两个人衣衫散乱面红气喘就连头发丝都纠缠在了一起而花倾国的嘴唇更是有了些许的红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倾国沒好气地瞪了凤皓轩依言这哪叫吃粥啊这明明就是要吃人啦 “倾国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用膳怎么样” “想得美” “不美又怎么会想呢” “贫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倾国莫担忧为夫早就安排好了这会儿夜应该已经安排人來接我们了客栈外面也有我找來的马车很快就能回去了” “你是怎么通知夜王的” “这个可是秘密哦倾国如果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但是要深吻才行” “我还不想知道呢” 花倾国在镜子前仔细的舒展着手里新制的人皮面具凤皓轩好奇地坐在一旁这个面具可是个‘祸害’害得他跟他的花倾国好生可怜啦白白受了两年的相思之苦(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话让小花花误会了凭啥找一个面具顶罪男子汉大丈夫何苦为难面具面具无罪啦) 很短的时间面具完美的贴合在了花倾国的脸上果然看不出一点点的痕迹 看着眼前舞一夜的面容凤皓轩连连咋舌真是神奇这个世间当真无人可与苗谷传人相比了 “倾国…” “诶错了我现在是舞一夜” “好吧舞儿以后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可不许用这一招逃月兑我的视线如果我再一次找不到你怎么办” “嗯” 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想着上一次在悦來客栈救了凤皓轩以后第二天他便是换了一个面容藏在了王城的一个小别院里面他知道凤皓轩在找他他就是害怕露面害怕凤皓轩下一秒就认出了他把他抓回去 现在想想自个儿真是犯傻得可笑还不如小茜看得通透、实在要不是小茜的分析估计他现在还是沒有勇气承认自个儿就是花倾国现在又哪來这一刻的幸福呢 “走吧倾…呃舞儿” “舞儿真像是女孩的名字” “那要我叫你郡主” “还是舞儿吧” “这不就得了” 凤皓轩牵着舞一夜走出了房间去到大堂时掌柜的张大了眼睛看着舞一夜作为紫魂商行的下属无论是艾紫还是残亦或是舞一夜他都是认得的那三个身份是为了分散外人的注意力然而作为自己人他们是知道这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看到舞一夜掌柜连忙迎了上來 “朱掌柜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 一边点头一边想着自个儿做事从來都是本分勤勉幸好昨晚也沒有什么错处有一个本领非凡的老板做下属的也不敢不尽责啊否则要是这个老板哪一天再这样换个容貌來个突袭这岂不是要吓得他半条命都沒了 “朱掌柜这一次我们是秘密路过此地不要声张出去另外你把这间紫和轩经营得很好我会通知下去你的年资会再加五成” “谢谢老板这是下属应尽之责” “嗯朱掌柜不用送了” “是” 出了紫和轩舞一夜与凤皓轩坐上了雇來的马车拒绝了朱掌柜要派人护送的打算还沒有进王城两个人不想太过招摇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舞儿这么优秀的你让我怀疑我当真配得上你吗值得你做这些吗” “爱与身份无关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莫说你是堂堂(帝王)”说到这儿意识到外面还有车夫舞一夜省去了后面两个字只用唇形表达然后继续道:“就算你是柴夫卖油郎渔翁只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就会不离不弃就像你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选择我接受我一样比起我做的其实你愿意接受(作为男人的我)所要付出得更是远比我多比我深厚” “舞儿说得对只要互相深爱就不用去计较这些了所以你要记住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形都不要离开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能做到” “嗯我不会离开永远” 就算有一天我的人不能再陪着你了我的心也会与你同在 皓轩原谅我要在心里默默地这样说因为我不知道我究竟会带给你怎样的未知命运在你的爱与你的生命面前我会选择你能好好活着 马车在官道上快速地行驶着承载着凤皓轩承载着花倾国 承载着他们慢慢地慢慢地靠近那未知的将來还有那早已注定的命运 第三十章 与你做一个交易 ()舞一夜也有些忐忑地看着凤皓轩,难道他要将一切说出來吗?这样真的好吗?太后能受得了吗? 凤皓轩紧紧地握住了舞一夜的右手如若珍宝一般。“母后,花倾国便是舞一夜,舞一夜便是花倾国?” 他真的说了?舞一夜有些害怕,睁大了眼睛看着太后,如果太后知道他一直欺骗着她,她会如何想他? “皇上你说什么,哀家怎么听不明白?”太后重新坐了回去,疑惑的看着两人,脸上倒还并沒有生气的迹象。 “启禀母后,舞一夜只是倾国的化名,只因为倾国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使用假名。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儿子就已经爱上了倾国,只是因为种种误会让儿子做出了错误的抉择,才使得倾国忍受了两年多的煎熬。这两年來倾国一直悄悄地在暗地里帮着儿子,守护着儿子。早前儿子就觉得舞儿十分的熟悉,只是那时候不敢相信也无法确定,现在儿子终于确认舞儿就是倾国,就像是上天将幸福重新恩赐于我一般,儿子确信此生再无法沒有倾国。所以,母后请你一定不要责怪倾国,无论是因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沒有人可与倾国相比了,他对儿子的爱与付出远远超过了儿子对他的爱与付出,母后您一定可以体会儿子的这份心对吗?” 太后看着凤皓轩,看着舞一夜,眼睛里是湿润的雾气,不为其他只为他在凤皓轩两人身上似乎看见了曾经的她与先帝,曾经他们也是这般恩爱,曾经他们也曾如此珍视着对方,只是如今阴阳相隔,爱,只能是绵绵的回忆。 “好孩子你为皇上做了这么多哀家是都知道的,起來吧,快起來。既然你不是故意要隐瞒身份,哀家有为何要责怪与你呢。相反,哀家要谢谢你,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孩子,辛苦你了。” 太后再去拉着舞一夜慢慢地站了起來,另一边凤皓轩也牵拉着舞一夜,眼睛里面是让人安心的沉稳。他会让他的心爱之人安心,他会让他的心爱之人为天下人所接受,虽然很难,虽然很久,但他会一点一点努力,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不希望他的爱人等得太久。 “皇上你刚才说你之前就爱上了舞…倾国,可是在两年多以前失踪的那段日子?” “是的母后,那一次若不是倾国,恐怕母后便不能再见到儿子了。只可惜儿子那时候太傻,才让倾国伤心了这么久。” “这么说來你的确是混账,也不知道你当初是做了什么!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现在能如此恩爱便是莫大的幸福!皇上以后可要好好待舞…倾国知道吗?” “会的,母后放心,这辈子我都会永永远远爱着倾国,不离不弃!” “那就好!舞…倾国。” “太后一向叫倾国为舞儿,怕是已经习惯了,以后也叫倾国为舞儿便好了。” “如此甚好,还是舞儿贴心!舞儿日后若皇上有什么不对的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一定替你做主!” “谢谢太后!”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接下來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大婚的事情自有哀家操持,你们尽管放心!” “谢母后\太后!儿子\舞儿告退!” 太后看着两人离开,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瑛嬷嬷随后进入了正殿扶起了太后,准备送太后就寝。太后刚一站起來突觉脑袋发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吓得瑛嬷嬷脸色苍白急忙要宣太医,太后摆手阻止了瑛嬷嬷。 “太后你怎么样?还是宣太医來瞧瞧吧,要不然郡主应该还沒走远,奴婢命人去传个话也行。” “不用了,哀家沒事。”她虽然头晕却并沒有其他异样之感,反倒是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快速地涌进了脑海里,一时不适应方才如此。或许,是那些丢失的记忆吧。 离开了宁寿宫的凤皓轩与舞一夜漫步在御花园里,现在是初春,淡淡的花香传來,竟是比白日里更加的芬芳。 “舞儿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我们说好了这件事交给我來处理,你要做的便是相信我知道吗?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让母后接受你,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母后,你更要相信自己,知道吗?你是如此的美好,世间还有谁能与你相比,还有谁不能喜欢你呢?” “皓轩,我明白的,我也相信,无论有多难,我都相信你!” “那就好!” 只要他相信就好,有希望就有未來,就算那个未來十分的渺茫,充满未知,但是他不能放弃。他的爱人怎能一辈子带着面具,他们的爱情应该受到祝福。 “未來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何时才能一直像这般静静的赏月看花,有你有我。”舞一夜仰望着天淡淡地说着,眼里是对那平淡的幸福的向往。 “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皓轩,只要有你爱着我,我已经足够了。” 他,还是害怕。凤皓轩从舞一夜的言语里深切地感受到了。 是啊,怎能不怕呢?前有太兴皇帝与子衿的血腥的例子,现在又恰逢国事动荡,就像是在一步一步重演着历史,他怎能不怕呢? 祸国的妖孽吗?他的倾国怎么会是! 日落日升,转眼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凤皓轩在朝堂上收到了皇甫霖递上的求亲国书。国书上严明他意欲求取大凤的郡主舞一夜。同一天凤皓轩宣布要立舞一夜为大凤皇后,并且择好了吉日,大典将在半月后举行。沒想到却居然受到了群臣的反对,一大半的臣子纷纷上书请求凤皓轩答应皇甫霖的求亲国书以换來边境安宁河百年的和平。 更有臣子直言,这个舞郡主是‘红颜祸水’让一国帝王和一国储君如此争抢,实则是对两国相交不利,不如直接将‘她’送去星宇国,这样既能换來和平也可让凤皓轩避免为‘红颜’所祸。 此言一出无疑是戳中了凤皓轩的逆鳞,以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污蔑之罪罚了那大臣半年的奉银并当庭杖责了二十大板。 当日的朝会凤皓轩与众大臣不欢而散,想到一众大臣如此赞成和亲定是受了南宫思权的指使,凤皓轩便心里不快,然而偏又一时半会儿无从下手。南宫思权这二十年间在朝中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他虽然已经模清了南宫思权的势力,却是轻易动他不得。 他在等一个机会,只有南宫思权将这一切主动暴露出來之后他方才能将他一举拿下,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这样的机会只会有一次! 凤皓轩的心情不快,御书房的太监、宫女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小耽子看着一个个的都跟那惊弓之鸟似得不免觉得气闷,他们的皇上虽是威严也时常板着脸,但是他何时会迁怒于旁人呢?至于这些小太监、宫女如此害怕吗? “小耽子。” “奴才在。” “相信朕,替你报仇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皇上,奴才并沒有恨,更不需要报仇,能够伺候皇上,奴才已经是很满足了。” “可是,朕一直记得,十年前的冬天你是如何托着朕在冰水里站了一夜,你是因为救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至少应该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皇上,那是奴才的职责。皇上疼爱奴才是奴才的福气,不论皇上要做什么,奴才定当全力以赴,尽奴才所能为皇上效劳。” 凤皓轩沒再说话,只是看着奏折的眼睛里已经沒有了刚才的怒气,却是盛满了坚定! 南宫思权,他欠下的罪太多太多,总要一件一件地讨回來,哪容得他永远逍遥! “皇上,郡主來了。”小耽子提醒着凤皓轩,转而离开了御书房,将空间留给了凤皓轩与舞一夜两人。 “舞儿怎么來了?可是听到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了。”凤皓轩放下了奏折,将舞一夜带入怀中,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面,呼吸间全是花倾国身上独一无二的淡淡幽香。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听不见呢,不过我來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说过要相信你,那我就不会再说与你相悖的话语。” “那就好,辛苦都只是暂时的。” “嗯。虽说如此,皓轩我也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与大臣闹得太僵,大风的朝堂你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若是再起波澜可怎么是好。” “舞儿放心,我自有分寸的。对了你方才说你來不是因为这件事那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想我了?” “才分开两个时辰而已哪里就想了。”舞一夜脸一红笑着推开凤皓轩邪恶的双手,抵挡着他在他身上的游移。 “舞儿不想,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恨不得将你每时每刻的留在身边才好。” “那我岂不就真的成了那些大臣口中的祸水了?”舞一夜佯怒地推开了凤皓轩站到了御案的一旁,将有些散乱的奏折整整齐齐叠放在凤皓轩的左上方。 继而又说道:“我今天來是为了贵妃的事情。” “南宫飞飞,她怎么了?”提到南宫飞飞他便想到了已经失去了音讯好几个月的南宫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凤皓轩从沒有停止过营救南宫宇,然而总是受着阻挠,就连相府那个隐秘的密室也已经被找到搜寻过了,却任然沒有南宫宇的踪影,他能想到的只有南宫宇已经不再相府里面,不知被带去了何方。 南宫飞飞,因为南宫宇的关系,他虽知道她进宫的目的,然他却从未为难过她,甚至一直保留着她贵妃的荣耀。 “这是小茜从贵妃那里偷出來的药丸,这样的药丸她似乎在连续服用,可是这药丸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面是大量的罂粟花的成分,贵妃的身体也是因为这个药丸才会变得如此虚弱。” 凤皓轩接过那里药丸端详了起來,这药他曾见过,是南宫飞飞初进宫时。那时她说这只是普通的进补之药,沒想到竟是如此耗损人体机能的药物。南宫思权果然是丧尽天良,竟然如此毒害自己的子女! “皇上,星宇国太子求见!” 不等凤皓轩与舞一夜再多说什么,小耽子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來。 皇甫霖这个时候怎么会來?來使一般是不会轻易涉足他国御书房的。 “宣!” 片刻之后皇甫霖进入了御书房,脸上依然是那一贯的邪肆笑容,红色的衣袍似火般随着他的行走跃动着。他站定后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舞一夜笑,那笑让舞一夜只想逃离,因为心里总是莫名的压抑,非常的不舒服。 “皇甫太子何故前來?”凤皓轩同样不喜欢皇甫霖看着舞一夜的眼神,冷冷地出声。 “此番前來,我是想要与你做一个交易!”皇甫霖笑看着凤皓轩,说出交易二字时眼睛里是笃定与自信,似乎他十分有信心凤皓轩会答应这一场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我想拿一个人向你换一个人!”说话时眉眼飞往舞一夜的方向,就像是含着多刺的玫瑰一般,魅惑绽放。 “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能拿來交易,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呵呵,是吗?可是如果我说那个人是南宫宇呢! 第三十一章 只会把你看做妖孽 ()现下已经是三月之初,所谓桃花纷飞渲染的是春天的明媚与多姿多彩。 在桃李纷飞的时节,舞一夜领着天使园的孩子们一起去到了桃花坞,而欢娱的时光却因为皇甫霖的突兀跟随让人心生不爽,奈何,这都是舞一夜自己决定的。 七天前皇甫霖去到御书房用南宫宇为条件,提出只要舞一夜相陪七天他便将南宫宇放了。凤皓轩是不许的,在他心里舞一夜与南宫宇都很重要,舞一夜的意义更是不同,他做不到用他们两人作为交换。只是舞一夜再一次把凤皓轩放在了首位,他抢先一步答应了下來。 自那后这七天他几乎每一天的空暇时间都跟在皇甫霖的身边,无论皇甫霖是在接见拜访的大凤臣子,亦或只是在看书,休憩。真正的是同进同出同食,就连夜晚更是不将舞一夜留到最后一刻便不将他放回去。 如此以來朝堂大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舞一夜显然在他们心中更是不足以成为‘一国之后’了,如此与他国太子亲厚,名誉早已暗暗受损。 在此期间皇甫霖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偶然,提出想去桃花坞看桃花踏青,当时正好艾麒來找舞一夜,说到天使园里的孩子也等得急了,于是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原本是凤皓轩要陪着舞一夜带着孩子们去桃花坞,如今凤皓轩转变成了皇甫霖,心境自然也是大不同的。 桃花坞很美,满山满河岸的桃花,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实在让人惬意。此刻孩子们都在纱船之上兴奋的嬉闹着,舞一夜领着艾麒单独乘了一小舟转而上了岸。 在桃花小径里九转迂回的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停在了一颗桃花树前,这株桃花在娇艳的桃林里面开的最为繁华,满目的粉色就像是孩童的笑脸般烂漫可爱。 在來的路上艾麒就已经发现了以这颗桃树为中心外面围着一片花藤制成的栅栏,而在这株桃花的下面还有一个很小却很工整精致的坟墓,布满了纷纷落下的花瓣。艾麒顿时有些煞白了脸,突然就明白了舞一夜为何会单独领他到此地來了。 “哥哥,这里面便是枣儿吗?”艾麒先行开口,话语里满是疼爱与惋惜,甚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 “是的,这里面就是枣儿。”舞一夜蹲去将坟头的花瓣一片一片揭去,抚模着墓碑。似乎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就那么鲜活地站在他的眼前,脸上有浅浅的梨涡,欢快的叫着“紫哥哥!” “枣儿年幼丧命,死因却未可知。艾麒,你心里有何看法?”舞一夜沒有看艾麒只是淡淡地开口,似乎他只是随口一问。 可是这样的舞一夜却让艾麒觉得可怕,这让他联想到了舞一夜曾是要送走他的,如果舞一夜知道了什么,那他将再也不能留在舞一夜的身边了。可是他做的事都是为了能够永远陪在舞一夜的身边,那些意外不是他能控制的。 “哥哥,发生这样的事麒也很痛心,但是连哥哥都不清楚的事情,麒就更加不能胡乱猜测了。” “是啊,我也有很多是无法看清的。”舞一夜叹息了一声站了起來,定定地看了艾麒一眼,转而沿着來时路走了下去。 艾麒被舞一夜的那一眼看得发慌却是强稳住身形跟在了后面,只是在稍远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枣儿的坟墓。突然狂风乍起卷起了那纷落的花瓣似乎是要追赶艾麒而來,艾麒一惊紧走了两步跟上了艾紫。 “那一晚只有你与枣儿离开了天使园,随后枣儿被杀,而你被抓,你当真就什么也不知道吗?” 艾麒以为舞一夜不会在说什么了,却听他又突然说提起这话端不禁双拳紧握,手心里溢出了冷汗。 “哥哥,麒真的不知道,那一晚麒是被人打晕劫了去的,枣儿发生了什么事,麒又怎么会知道呢。难道哥哥是在怀疑麒吗?哥哥待枣儿就像亲妹一般,麒待枣儿也是十分疼爱,又怎么会看着枣儿出事还有所隐瞒呢。” 艾麒急急的解释,只是他的反应似乎过激了,舞一夜只是侧目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麒觉得这里的桃花美吗?” 舞一夜却是突然來了这么一句,这让艾麒更加的不明所以,也不知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说得有无差错。 “恐怕再沒有一个地方能有这里的桃花完美,让人震撼了。” “是啊这么美的桃花,枣儿一直都想看一看。” 舞一夜平稳的声线却让艾麒惊心不已,手紧紧地揪住衣摆。 “艾麒,你可是想要恢复容貌?” “哥哥,我…” “我会帮你恢复容貌。” “谢谢,哥哥。”艾麒头说着,声音极小极小。 已故的王嬷嬷曾说过让艾麒一辈子就带着那条丑陋的疤痕,艾麒不愿意,可舞一夜却一直记着王嬷嬷的话。今天他突然就答应了替艾麒恢复容貌,艾麒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人活在世不是单纯的容貌就能左右一切的,可是如果一个人原本纯良的心发生了变化,那么这个人也就只会失去的越來越多。艾麒我希望你能懂得,你的容貌如何我都待你一样,不要犯傻。” 舞一夜走在了艾麒的前面,不管艾麒在原地的呆愣。 哥哥你说容貌不能左右什么,可为什么你爱上的是他凤皓轩。只要我一点一点的赶上甚至超过凤皓轩,你是不是就能够爱上我。 无论是容貌抑或是地位,我要一点一点的拿回原本属于我的,我会成为足以与你相配之人。 这片桃花林他再也不会來,他不为他做过的事后悔,一点也不。 走下桃花林的舞一夜遇到了迎面而來的皇甫霖,而艾麒却还沒有跟來。心里太乱舞一夜十分不愿再与皇甫霖纠缠,想要绕过他却偏偏被他拉住了胳膊,让他推月兑不开。 “太子这是何意?” “郡主难道忘了,现在还是在七日之约里面。” 舞一夜紧了紧手,已经七天了,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费了,只要再忍耐一天即可。 “我自是记得,也希望太子莫忘了明天将南宫大人送回。“ “那是自然,现在我想请郡主同船游湖,不知郡主可赏脸呢。” 看着皇甫霖那充满邪气的笑容舞一夜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明知道自个儿不能拒绝又何必做出这一番邀请的模样。 虽然千万个不愿意舞一夜也只能跟着皇甫霖登上了轻舟,船上沒有船夫却是皇甫霖亲自摇着船桨,在水波里面轻轻地晃动。两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隔着此刻最远的距离。 虽然是在看着别处,舞一夜的心思却沒少停在皇甫霖的身上,他给他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总是萦绕在心尖。几天的相处下來从最开始心里的厌恶与些许的惧怕,现在偶尔也居然还能感受到一丝心疼。 这样的感觉他是不可能产生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这具身体小的时候留下來的感觉,虽然沒有得到确认,他却是已经相信那记忆里的红衣男孩的确是这皇甫霖了。 可是小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为何他却一点不知道呢,只记得他被掌推下草丛的那一幕。这皇甫霖又是究竟为何要如此执着的想要抓住自个儿呢? “以前我们也曾像这样划着船漂流在山水间。” “是吗?我却不记得有这件事。” “那时候你不像现在这样疏离地看着我,你总是紧紧地挨着我唱歌给我听。”皇甫霖像是沒有听到舞一夜的话一般自顾说着。只可惜他说的,舞一夜一点也想不起來。 “如果能一直那样该多好,那时候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舞一夜对这些沒有印象便任由皇甫霖说着,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现在我眼里只有你,你却是不记得,宝贝儿啊,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太子殿下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或许你记错了,或许你认错人了也不一定。” 却沒想到皇甫霖突然敛了笑意,冰冷地看着舞一夜,瞬间站在了他的身前。舞一夜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却是忘了他此刻已经是在船岩上,后面那还有路可退。差点落入水中的舞一夜被皇甫霖拦腰抱住,他犹如烈焰般的目光牢牢锁住了舞一夜,这么近的距离,皇甫霖的鼻息喷洒在舞一夜的肌肤上,让他好想逃。 他推月兑着,却是怎么也解不开皇甫霖的蛮力,这皇甫霖像是动怒了一般。 “我皇甫霖这辈子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你可知道?我又怎么会认错!若下次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我不介意你恨我也要把你带走。” 虽然十分的短暂,舞一夜却是切实的感受到了來自于皇甫霖的威胁,心沒來由的颤了一下。 “小野猫,你是我的,知道吗?” 这么近的距离,那熟悉的味道飘进皇甫霖的鼻翼间,短暂的愤怒后他的眼睛里露出了迷醉,久违的抱着这个他想了十多年的人儿,他有些醉了。慢慢地低下头去想要汲取眼前红唇地甘甜,突然腰间一痛,低头看去却是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 皇甫霖松开了他,邪邪的眼睛里竟是难得的透出了黯然。 “执着并不一定就是好事,你又何必强求。” “强求?舞一夜你可知就算沒有我,你们也不会有结果,别忘了你是一个男人,凤皓轩的子民只会把你看做妖孽!” 第三十二章 满是灿烂艳红 ()皇甫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在舞一夜的心里掀起层层波澜这是他最为担心最为害怕的事情虽然他一度劝自己要相信凤皓轩凤皓轩与他在一起他什么苦难都可以扛过去他愿意等待可是大凤子民千千万万又岂是想想这么简单 皇甫霖看着舞一夜瞬间惨白的脸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继而又向舞一夜靠近了一步红唇贴在舞一夜的耳朵旁倾吐气息 “害怕了吗” 舞一夜嫌恶的闪身避开皇甫霖退到了船中央冷冽看着皇甫霖“你以为这三言两语便能得逞即使前路艰险但我已然答应过他不离不弃这一辈子我不会离开他” “呵呵~”低笑声从皇甫霖的喉结处传來只见他开启折扇临风立在了船头身姿伟岸欣长一身红衣配着纷飞而落的粉色花瓣若不是那面容太过邪肆这当是一副极美极为婉转的画面 “果然痴情只不过你不怕害了他吗你可知三百年大凤王朝发生了何事你以为当你乃是男人的事情大白于天下他能安然退身吗你舍得他死吗” 是了是了这不就是他真正所怕的事情吗他不怕死可他怕凤皓轩也立于危险之中三百年前那活生生的例子时刻提醒着他凤皓轩会因为他而死 看着舞一夜再不能保持镇定皇甫霖既是得意却也黯然舞一夜把凤皓轩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皇甫霖的心里是浓浓的不爽本是他的猎物他的猎物心里怎么能有其他的人而且如此之深即使是鲜血淋漓他也要把凤皓轩从这只小野猫的心里拔出去 “离开凤皓轩到我身边來吧”皇甫霖一该刚才的咄咄逼人转而柔情地对舞一夜说着 “呵~太子说话真是好生矛盾啦你既是一国太子未來也是一国帝王我若随你去结果不也是一样吗” 舞一夜的冷笑皇甫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又上前了两步他比舞一夜高了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舞一夜“只要你随我离开一国太子甚至一国帝王那星宇的天下又如何我都可以抛弃为了你我能做到这些那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吗”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的从皇甫霖嘴里面吐出听不出一丝虚假 这份认真让舞一夜慌了神又是如此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皇甫霖如此执着竟让他舍得那极高的尊贵与荣耀明明这人长得如此邪魅眼睛里又全是透着算计总像是那狡猾的狐狸可是为何就是会在那精光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丝真诚呢 可是这一星半点的真诚并不让舞一夜相信这个人全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堂堂一国太子为了刺探他国秘密不惜化名藏身在大凤此刻又说那些尊贵的地位全部可以抛弃你不觉得这话太过可笑吗” “你若相信便不可笑” “只可惜我无福消受我这辈子只愿意守着他一人就算是死我亦是只爱着他的鬼” “哈哈~哈哈~好很好那我便杀了他” “我会在你杀了他之前杀了你” “那要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 “太子你大可一试” 一时之间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对视小湖之上离奇的沒有了风花瓣也停止了飞舞就像是这个世界静止了一般只余下舞一夜与皇甫霖精神的厮杀 最后却是皇甫霖率先败下了阵來侧开了脸快速的捡拾着泛着些许疼意的心 “你可知他一日为帝王你就一日只能如此男扮女装的活着他一日为帝你们便一日沒有未來” “我当然知道这些不需要太子操心” “那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愿意为你抛弃星宇国储君的身份也是真的愿意为了你不再于与大凤为敌不再伤害凤皓轩分毫舞一夜他凤皓轩可否能为了与你相守一生放弃他帝王之尊”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 皇甫霖深情的话语刚一落下舞一夜还來不及回答便听见凤皓轩的声音响亮地传來循身望去只见一袭蓝袍的凤皓轩足尖点着湖水如鹰般快速朝轻舟飞來眨眼之间人已经落在了舞一夜的身旁细细地打量了舞一夜一番见他一切安好这才放下了心來 身着湛蓝色衣袍的凤皓轩与一身湖水绿衣衫的舞一夜两个人相依立在船中央是那般的登对更加上凤皓轩眼里的担忧与疼惜舞一夜眼里的欢喜与柔情此情此景下皇甫霖的心里除了一丝愤怒更加有的是嫉妒强烈的嫉妒 他要杀了凤皓轩这想法从沒有如此强烈过 “你怎么來了”见着凤皓轩后心里涌出那短暂的惊喜之后随之涌出了担忧当初答应过皇甫霖这七天他只能呆在皇甫霖的身旁现在凤皓轩來了那皇甫霖会不会反悔那这几天的坚持岂不全白费了 “我当然是來接你回去的我很想你”这七天他可是强忍着心里的冲动逼自己不去见舞一夜更有几次自个儿半夜跑去还被那小茜以舞一夜已经歇下了给逼了回去看着舞一夜为了救回南宫宇做的这一切他的心里好生心疼 舞一夜低低一笑他又何尝不想凤皓轩可他更不想看到凤皓轩因为南宫宇的事情而时常自责同时这两年多以來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南宫宇跟他一样永远把凤皓轩放在首位一个如此替凤皓轩着想的人他怎样也是要帮的…… “两位是不是太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了”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诉说着相思皇甫霖心里的火又蹭蹭地大了几分任谁看到本是自己的东西此刻却在别人少的手里怕都是无法冷静的吧 “哟太子还在呢朕以为太子应该不会这么沒有眼力见的一般人这时候不应该自动闪开的吗” 凤皓轩这话无疑是在说皇甫霖是自个儿留下來找不痛快的就像是他自取其辱一般 舞一夜好笑的看着凤皓轩这人何时也会如此的奚落人了 不过这话落在皇甫霖的耳朵里却也是多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炫耀与得意他怎会让凤皓轩这般痛快 “按照约定今天皇上似乎不该出现在此若是被南宫大人知道皇上为了美人舍了朋友真不知道该有多寒心啊”片刻间皇甫霖又恢复了惯常的笑容摇着一把折扇淡淡地开口 “太子未免太小看我大凤了有时间在这儿赏花赏水太子不如回去瞧瞧那紫竹林的颜色怕是更加的鲜亮” 舞一夜转头看向凤皓轩却见他投來一个安心的笑容手臂楼主了舞一夜的腰际轻轻的拍了一下 这个皇甫霖真当他拿他无可奈何真当他这几天就任由他缠着舞一夜而什么也不做他只恨自己不能尽早解决让舞一夜违心的待在皇甫霖身边整整七天而且是为了他为了帮他救出南宫宇 而两人对面的皇甫霖却是脸色一变琢磨这凤皓轩的话语他自认紫竹林守卫森严上一次凤皓轩与舞一夜的手下都沒能突破哪里的防线这一次他又怎么可能救走南宫宇可是如果凤皓轩所说非真那他此刻又为何会如此的淡然 突然皇甫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瞪了凤皓轩一眼不待多说什么飞身离开了轻舟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桃花林里 “皓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南宫宇救出來了” “呵呵这还得多谢舞儿啊” 舞一夜疑惑的看着凤皓轩像是在等着他解惑一般只是这样无害迷茫求知的眼神确实让凤皓轩不能自抑地起了其他的心思恨不得就此把这个人揉进身体一般紧紧地抱住了舞一夜 狠狠的辗转吸吮着舞一夜嘴里的蜜液满溢在唇齿之间的淡香流转着久久地不愿意放开 不承凤皓轩的重压舞一夜的身体向后倒去凤皓轩一个捞手拖住了舞一夜的腰身与后脑这样的姿势在这漫天飞舞的桃林之中分外的暧昧如此大好春光怎不让人心生荡漾 呼吸越发的急促眼看着舞一夜就要憋过气去凤皓轩这才放开了舞一夜捞着他站了起來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听着舞一夜急促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不断的透过不怎么厚的衣衫缭绕在肌肤上让本就不安分的心思更加的性急 “啊你做什么” 舞一夜的呼吸依然紊乱着胸口怦怦直跳凤皓轩却是不想再多等下去打横抱起了舞一夜看着舞一夜一瞬间的慌乱凤皓轩低声一笑随之离开了这湖水上的轻舟怀抱着舞一夜在桃花林间翻飞跳跃人过风起卷起了片片桃花欢快的飞舞眼过处满是灿烂艳红馨香扑鼻 被人像是一个女人般得抱着舞一夜着实有些别扭可是这样的姿势能让他最为清晰的听到凤皓轩的心跳声他却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位置只想牢牢的贴在他的胸膛亲密无间脸上展露出的笑容绯红胜过了那满山的桃花心思飞扬情意流转 在那红花绿水间一个方月兑青涩初见刚阳的人儿将那满脸的愤怒隐在了柔软的桃花瓣后只是那紧紧缴着衣衫的手泄露了他心里浓厚的杀气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竟是将一颗圆润饱满的南珠从衣衫上生生扯了下來 第三十三章 异世游花将飘离 ()暖帐里充满着欢愉后的气息一室暖香敌不过黑瞳里灼热的眛光舞一夜趴在凤皓轩的胸膛上气喘吁吁那淡淡的吞吐气息扫过凤皓轩的肌肤眼见着沒有熄灭的火苗又要蹭蹭地窜起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游走在舞一夜腰间的细肉之上滑腻腻的触感**难耐 “别不早了该用晚膳了”舞一夜握住了凤皓轩灵活的手阻止着说道脸上还有着潮红刚才的激情还沒有完全的退散被折腾了这么久还是大白天他着实有些吃消不住 “我不是正在用晚膳吗”凤皓轩饶笑着并沒有停下指尖的动作反倒是更加的用了几分力那恰到好处的揉捏让本就瘫软的舞一夜更加的支撑不住只能与凤皓轩推推搡搡阻挡着他的肆意可是心里却又是沉浸在那份愉悦里面眼睛透着晶亮潮红的脸更加的妖娆其后果便是某人无法自持的一个翻身将他压了下去 “皓轩…皓轩别…唔” 手脚并用最后就连嘴也用上了这下舞一夜是实打实的被凤皓轩圈在了身下肆意的触模着点燃着舞一夜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紧贴着他的每一处脉搏感受着他的跳动也把自己心灵的振动传给了他两个人跳跃着的节奏是动人的节拍 终于舞一夜也是再不能抵挡醉在了那亲昵的挑动里面回应着纠缠着共赴下一场** “怎生得如此迷人” 透着**的话语从头顶上方传來感受着属于凤皓轩的昂扬与他自己的挺立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身体愈加的迫不及待然而脸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头 凤皓轩将他的脸掰了回來让他与他对视看着凤皓轩眼里的迷恋、痴醉珍爱与欲\望舞一夜环住凤皓轩紧实腰月复的手更加的紧了紧灼热的肌肤难舍难分 “舞儿我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可怎么好”凤皓轩有些哀怨的说着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块就像这真的是一个极大的烦恼一般舞一夜是觉得又甜蜜又好笑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君王从此不早朝吧这样我岂不真是那亡国妖孽了” “嘘别瞎说”凤皓轩咬住了舞一夜的耳朵轻声低喃着话语里带着一分责怪九分心疼 “我要你”早已经迫不及待他还想要他很多次很多次一辈子都不够 “嗯”他十分幸福想要更多的更多感受他们因为彼此而兴奋而愉悦而幸福 从桃花坞回來在这御书房后面的寝殿里已经纠缠了一个下午现在天色已是擦黑沒有凤皓轩的命令宫女太监都守在了寝殿的外面沒有掌灯的寝殿里面有些昏暗却因为颗颗明珠又有着柔和的淡淡的光线映照在明黄的寝殿里面伴随着声声低吟与诱人的喘息以及那热烈的撞击分外的暧昧 最后两个人同时的喷发身体难以自抑的昂扬着这一场**再一次到达云端感受着彼此爱的滋润温热而沁香 比之于凤皓轩在房事这件事上舞一夜总是会先败下阵來此刻再一次瘫软着任由凤皓轩将他拦腰抱了起來进入寝殿一侧的浴池里面清洗那欢愉之后疲惫的身体 凤皓轩明白这并不是因为舞一夜体力不如他而是舞一夜他主动选择做那一个在下面承受的人即使他沒有试过他也知道那一个过程其实每一次开始都是伴随着痛苦的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适应之后这痛会有岁缓解可是现在每一次开始时他总能看见他心爱之人不经意的皱紧眉头尽管为了不让他担心舞一夜总是小心隐藏 抱着舞一夜小心的进入温润的池水里面他背靠着石壁舞一夜紧贴着他的胸膛轻轻的揉捏着舞一夜的胳膊、大腿以及腰月复帮他排解着酸软与疲乏舞一夜靠着凤皓轩任由他帮他清洗一个下午的折腾他真的很累也很是为凤皓轩的体力感叹若不是他真的吃不消了只怕凤皓轩到现在仍不愿意让他月兑离那张床榻半时半分 “累了吗” “嗯…”累得至极只愿意发出一个单音节來保存体力 那倦懒的声音让凤皓轩由心地笑了起來这一次好像的确是他折腾得太过火了这七天的思念与压抑想要一次性的爱出來反倒是苦了自个儿的爱人 “这浴室里有一块白石那石头是三百年前寻得的常年温润人躺下去很是消乏我带你上那里去歇歇吧” “好” 抱着舞一夜离开了浴室只走了几步就來到了凤皓轩口中说的那白石处因为有些好奇舞一夜半睁着眼看着一旁的白石 这块白石足以让两人躺下说是石倒更像是一块白玉却又不想玉那般透亮用手模上去果然那白石十分的温暖却又不灼人舞一夜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躺上去试试按说在苗谷里见到的奇珍异宝已经很多了却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石头 凤皓轩搂着舞一夜不着寸缕地躺在了白石之上只在两个人身上盖着一层明黄色的薄纱暖暖的温度从后背传來果然舒服身上的酸麻之感快速地退散着 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看來以后再不用担心这么会折腾的凤皓轩了只要累了往这上面一躺他便能立马精神百倍了 突然舞一夜脸色一红刚才他在想什么真是沒羞啊难不成这么期待着凤皓轩像今天下午这般热烈还在为快速恢复体力找办法 “呵呵~” 笑声从后背传來竟还带着了然的意味他在想什么莫不是凤皓轩感觉到了然而凤皓轩却并沒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他 猛然的凤皓轩与舞一夜拉开了些许距离感觉到背后那灼热的目光舞一夜疑惑的回头看去却见凤皓轩正盯着他的后背打量着 “怎么了” “你后腰上的彩莲愈加灿烂了竟是比上次又绽放的大了些许以前本就有的淡淡的光华现在竟然是清晰可见了”凤皓轩将自己眼睛里所见的说了出來语气里是难掩的惊讶 “彩莲什么彩莲”舞一夜却是迷茫地问着凤皓轩 “就是你后腰上的彩莲啊你以前也曾说过那是苗谷传人的标志还说只有咦不对按理说你不应该有才对这是……” “很奇怪对吗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件事就连我女乃女乃也是不知道的而且皓轩你定是看错了我身上明明是苗谷传人的标志红莲哪里是什么彩莲啊”那红莲印是他以前无意间发现的那是在进入苗谷三天以后那一天之前他身上并沒有这个印记知道这是苗谷传人的标志还是从于长老口中得知的 “是彩莲真的是彩莲不信你看” 凤皓轩从旁侧拿了一个镜子过來舞一夜仔细的看着那光洁的镜面那里面一朵流光溢彩的莲花正生机盎然的半开着盯着细瞧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的红莲怎么会变成了这绚烂的彩莲难道这跟他的穿越有何关系不成十二年过去了他身上有的一直是一朵红莲印现在这突然出现了一朵绚烂的彩莲是不是… 对了那个诡异的梦 在他与凤皓轩初次欢好之后他做了那个离奇的梦在梦里他看到了他穿越之前的画面那时候他走在暗巷里面身后跟着一个流光溢彩的东西随后他回了家在那之后他便沉睡了过去睁开眼时便來到了这个未知的时空未知的时代 现在这彩莲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他将再度穿越意味着将要离开这里离开凤皓轩…… “因情而來因情而去”修缘方丈曾如此说过这意思不就是他还将离开大凤回到他的时代去吗难到这是真的他真的要离开了吗 感受到舞一夜突然紧张了起來甚至身体开始发起抖來凤皓轩担心的看着舞一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让他如此害怕 突然舞一夜期身过來扑进了凤皓轩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了他有烫人的湿润从他的胸膛滑下 “怎么了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皓轩皓轩……”他不想离开他不要离开为什么老天让他來到这个时代让他遇见了凤皓轩让他爱上了凤皓轩不仅这样凤皓轩也爱上了他接受了他可是却又要让他离开他不怕谩骂、指责不怕辛苦等待他只怕分离曾经他即使藏着躲着他也要陪在凤皓轩的身边若是哪一天他再见不到凤皓轩了该怎么办 “倾国你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这彩莲的原因” 凤皓轩只能疼惜的抱着舞一夜感受着他的害怕与伤心这种不知为何的心情让他好生郁闷他想给舞一夜力量可怎么莫名觉得他无能为力 “皓轩我爱你” 舞一夜主动覆上了凤皓轩的嘴唇 或许只要与凤皓轩爱的更深他们的生命纠缠的越紧密那他就不会离去是的牵挂一定能让他留下來凤皓轩他要紧紧的抓住不能分开不愿分开 死也不放 感受着舞一夜急切的主动凤皓轩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担忧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南宫大人万福”御书房外小耽子看着本应该在御药房疗养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儿从哪里出现的南宫宇连忙行礼 南宫宇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耽子径直离开所过之处竟是比那大雪纷飞的冬天还要冷上几分竟让旁边的一众宫女太监直打着冷颤 看着南宫宇的背影小耽子又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來 遥远的苗谷里亦如以往般安宁平静花姑子独自站在那漫长岁月里悠悠流淌的千里湖畔看着湖底时而闪现的光芒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莺儿收拾一下随我出谷吧” “好女乃女乃”难掩话语里的兴奋虽然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毕竟只有起七、八岁的心智啊 第五章 南宫宇的心思 ()一天后一辆外观普通的马车行驶在人來如潮的官道之上在北往的人潮中唯一一辆南去的马车虽然普通却是极其的惹眼 离开王城已经一天一夜了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的百姓这些百姓大多都是赶去王朝围观一天后的封后大典的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本朝舞郡主的议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舞一夜帮助连城、尔城、黑城赈灾的事迹已经在全国给传了开來他们似乎都是为了舞郡主未來的‘皇后’而去的 不过舞一夜已经是过去式了曾经的舞一夜已经离开而那里的大典却还在继续他们未來的‘皇后’也不是舞一夜他就当做他听的是另一个人的故事吧…… “主子你真的不后悔吗如果” “哥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这些做什么多嘴”艾麒不耐的打断了小茜他不想有任何人在艾紫面前提起凤皓轩 “艾麒不得无礼”尽管因为王妈的关系以及他收留下艾麒时立下的承诺他不忍对艾麒太过严厉但也知道他自己是太过纵容艾麒了才会让他如此的偏执究竟应该要怎样对他 “那主子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洛城” 洛城他离开苗谷后到的第一个大城在那儿他收留了艾麒医治了王妈救了小茜结识了鲁嗔现在他无处可去四海都能为家那儿离王城不远也不近就算有什么万一他也可以很快的赶回去帮他 说到底其实怎么能放下呢只是不想真的让凤皓轩因为自己而陷入被万民讨伐的境地之中罢了皇甫霖知道他的身份难保南宫思权不会得知那么这一切不就跟三百年前的历史渐渐重合了吗 那一个下午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太多太多让他害怕的东西…… 洛城吗一别近三年的时间了啊……小茜沉思着 艾紫半眯着眼睛看着小茜她是因为什么而出现 向南而行的马车匆匆赶着越來越远在他们的对面另一辆疾行的车马与他们错肩而过随着人潮奔向王城 这一晚夜凉如水略有几片阴暗的云彩偶尔遮挡住纯洁的光亮微风徐徐花香袅袅凤皓轩站在宁寿宫舞一夜的寝殿外面眼睛盯着那沒有光亮的房间皱紧了眉头 就在今晚出去走走的“舞一夜”回來了回來之后便进了他的寝殿再沒有出來说是大婚前日不宜见面 而带回“舞一夜”的正是南宫宇…… 北面玄武门的夹城内设有禁军的指挥机关北衙这里承担着护卫皇宫安全的重任自从南宫宇被救回來以后他便成日留在了北衙里面南宫相府他再沒有回去过 南宫宇还沒进入他的房间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推门而入果然凤皓轩就在他的房间里面隐隐约约地他已经猜到了凤皓轩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他以为他可以再拖一段时间的至少可以拖到明天那么他的目的也就能达成了只可惜似乎不可能了 南宫宇如往常一般退下了身上的重铠换上了常服又替凤皓轩与自己各斟上一杯茶继而坐在了茶几的另一侧这期间两个人一句话也沒有说 “为什么” 凤皓轩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我在等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你究竟要做什么宇你到底怎么了” “你问我为何什么也不说那么轩你可清楚你想从我这儿听到的究竟是什么”果然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骗他了是因为那封信吗他以为自己已经模仿得很像了 “何时起我竟也觉得你变得陌生了…”喝下了那杯开始变凉的茶凤皓轩看着南宫宇等着他的回答 “你有沒有想过或许你从來都不懂真正的我就像我也不懂得真正的你一样”他想或许现在再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來以后再沒有机会了吧 “真正的我宇你果然知道了那你要如此对他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希望如此他宁愿南宫宇是担心他跟三百年前的太兴皇帝一样被万民所指才会那样对舞一夜这样至少南宫宇还是那个南宫宇沒有改变可是“什么叫真正的你”凤皓轩不解地看着南宫宇“难道…” “呵呵你终于想到了吗轩我跟你一样我喜欢的是男人你明白吗”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似乎这一句话已经在心里诉说了千百回 “宇你……” “怎么很震惊很意外吗同样喜欢男人的轩还会觉得我喜欢男人很意外吗那我如果告诉你我喜欢的男人是谁你是不是会更加的震惊呢”南宫宇整个人已经几乎压制着凤皓轩他的手撑在了茶几之上第一次在凤皓轩面前如此越界 “轩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可知道以前我有多厌恨我是一个男人你可知道你宠着、爱着舞一夜我有多恨你可知道”他很愤怒很不甘他的面孔紧贴着凤皓轩高挺的鼻尖压制性的看着凤皓轩将他眼里的震惊与难以相信尽收眼底 “曾经我因为爱上你而苦恼不已我怕你会厌恶我所以我尽力的压抑着这份心情我想就算不能像女人那般与你相守至少我可以是你最亲近的挚友只要还可以一生一世陪伴着你这样我也就满足了” 他的话语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熟悉就在不久之前也有那么一个人曾如此对他说着为了留在他的身边他编织了舞一夜艾紫残这么多的身份这么珍贵的情感一生有一次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已经是需要他付出一世去珍惜的 而现在南宫宇的字字句句他当如何去回应在他的心里南宫宇跟舞一夜是不一样的他从沒有在南宫宇身上萌生过除却友情之外的其他情谊这份感情他无法回报脸上浮现出了歉意刺痛着南宫宇的心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抱着这样的心情与想法安然一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舞一夜要出现为什么他也是一个男人而你偏偏是爱他的为什么我在你心里不如他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为了他舍弃掉我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你故意用玥儿激走了他隐瞒着不让我去找他是吗现在还带回來一个假的他是吗是不是明天过后大凤的郡主即将成为‘皇后’的舞一夜就会突然暴毙是不是” “是这就是我的计划我要让他消失永远的消失他是一个愚蠢之人我从來沒有说过你与玥儿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是他自己离开的与我何干他自己要离开那我怎么可能再让他回來明天之后‘他’会暴毙而真正的他你永远不会知道在哪儿只可惜我想错了原來我竟然已经不值得你相信了从头到尾你都沒有信过我我演的这出戏竟然提前就要落幕了呵呵果然我在你心中是比不上他的” “因为我爱他你便如此恨他吗” “是若不是他那一夜你不会为了他而丢下我你知道那一晚之后我承受了多少的屈辱与折磨你知道为了得到自由我吃了多少的苦头忍受了多少的羞辱你不知道你正忙着与他难舍难分你正忙着与他抵死缠绵你忘了我你忘了我十几年的陪伴我南宫宇被你忘了你知道吗” 一拳砸向茶几陶瓷碎片四崩五裂嵌入了南宫宇的手掌流出道道殷红而他的眼睛却更是猩红就像是那魔鬼一般怒不可遏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已经决定了你的身边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哈哈你不知道吧连城雪灾之时我也去了我是去杀他的他知道是我却不告诉你呵呵是为了不想让你得知我的踪迹是为了不让你來救我吧你说我能不恨他吗” 这个时候的南宫宇就跟疯魔了一样他早已经不知道这时候他嘴里都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愤怒沒有发泄连接着那涌上來的屈辱记忆和那些肮脏的经历他需要发泄而现在早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可以杀了他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就匍匐在地上就像是一条小狗只要一剑我就可以杀死他真是可惜他被夜给救了如果时光倒回我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混账”忍了这么久凤皓轩终于在听到南宫宇说他差点杀了舞一夜后爆发了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舞一夜竟然为了他与南宫宇着想忍下了这么大的委屈 “南宫宇你听好了你要恨的是我对不起你的是我舞一夜他沒有丝毫亏欠于你” 凤皓轩将南宫宇提了起來重重得摔向了地面巨大的撞力让南宫宇趴在了地上疼痛让他清醒了少许眼睛里是浓重的伤痛 “怎么样清醒了沒有”凤皓轩走了过去复杂地看着南宫宇揉了揉眉心背靠着桌腿坐在了南宫宇的身旁 “宇抱歉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留在我身边有时候我也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你便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至少不会被南宫思权如此厌恶你做的一切我无从感谢却正因为你的付出我从來当你是我最亲密的兄弟却沒想到无形之中我已经欠下了这庞大的债抱歉宇我无法回应你的这份感情我爱的只有他”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在刚才的撞击中翻到熄灭此刻一片黑暗南宫宇沉默着蜷缩在地上好生寂寞 “秋狝之后你被南宫思权囚禁在了相府夜带领寒魄去救你误中了皇甫霖设下的梅花阵而后舞一夜为了解救夜他们被南宫思权打伤宇我不是要故意留下你抱歉自那之后我还曾多次派人潜入相府而舞一夜他更是出动了保护着天使园的地煞强行闯入了相府只可惜并沒有在相府寻得你的踪迹直到后來舞一夜告诉我他在紫竹林的别苑一件石室里面听到了奇怪的动静他听出來了那是你的声音后來皇甫霖以你为要挟要舞一夜陪伴他七天舞一夜为了我为了你答应了而我才能趁着皇甫霖分心于舞一夜将你救了出來宇你知道吗他不欠你欠你的是我” “他不欠我……呵呵是啊他不欠我你也不欠我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甘愿的是我自己萌生了对你的爱又怎么能要求你也必须要爱我呢哈哈……” “宇…” “什么也别说了我懂我只是不甘心为何不是我能不能告诉我为何不是我” “沒有为什么如果真要说个理由我只能说命中注定宇舞一夜其实不是舞一夜两年多以前我早已见过他只是一眼我的心就给他了爱或许不需要理由只在那相遇的一刹那莫名萌生” “原來如此……” 南宫宇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蜜蜡封存着的书信递想凤皓轩“这是他写的书信让我转交给你” 凤皓轩接了过去小心的撕开了信封将那一张信纸摊开就着昏暗的月光细细地瞧着上面只写有三个字:别怪他 信纸从手凤皓轩的手上滑落飘扬着落在了南宫宇的眼前上面小小的三个字让他的胸口狠狠一滞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对不起”捧着那一张信纸南宫宇轻声呢喃着 “宇其实他离开不是因为玥儿……” 凤皓轩离开了南宫宇的房间 这一刻他真是恨极了这个人儿怎生得有如此折磨自己的人 花倾国啊花倾国你的誓言一点也不可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等我把你抓回來定要牢牢地绑起來看你怎么逃 第六章 得知真相 太后晕倒 ()凤皓轩去找南宫宇并沒有带上小耽子等他回去的时候见到小耽子竟然正跪在御书房外面而其他的宫女太监也不知所踪 “小耽子你这是做什么”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和夜王在里面” 凤皓轩朝里面望了望思量了一下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太后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到御书房來而且太后从來不会这样对小耽子 进到御书房里面竟然连凤皓夜都跪在了太后的面前而瑛嬷嬷也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太后则是满面怒容脸色苍白胸口正不断的起伏像是憋着一股极大的怒火 “儿子见过母后” “跪下” 太后忽然大喝一声指尖指着凤皓夜一旁的地板十分生气地瞪着凤皓轩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沒见过太后有发这么大火的时候 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太后气的要他下跪毕竟他是一国帝王太后是他的亲母他也是不可下跪的 难道…… “母后儿子如果有错就请您责罚儿子切莫生这么大的气实在于你的身体无益”凤皓轩担忧的看着太后想到舞一夜以前的嘱咐害怕太后头部的血块还在如果太后再晕过去舞一夜不在可该怎么办 “你要是真的担心哀家又怎么会背着我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是皇上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母后你在说什么儿子我” “瑛嬷嬷看看看看哀家的好皇上居然还在哀家面前装傻充愣” “皇上郡主的事太后已经知道了您就不要再瞒下去了”瑛嬷嬷一边拍着太后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提醒着皇上那么大的一件事她实在不敢想象 “母后对不起但是儿子并不是存心要瞒你只是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您” “糊涂东西你忘了老祖宗的教训了吗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被朝里的大臣被天下的子民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儿子知道但是儿子不后悔” “不后悔好一个不后悔只怕到时候是后悔晚矣哀家已经听夜儿说了他既然已经自己走了那这件事哀家就不再追究你们也把这件事给忘了封后大典哀家已经下旨取消皇上你好好思过究竟你做错了什么至于他你给我忘了如果再听你提起他那哀家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容不得他” “不母后儿子不能沒有他母后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为何为何现在就要如此对他” “喜欢哼哀家喜欢的是那一个聪明、机智、体贴、暖心的姑娘可是今天哀家才知道原來这一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原來他就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骗子你让哀家还怎么去喜欢”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厌恨的表情让凤皓轩心悸不已他以为凭太后对舞一夜的喜欢是不会生气到这个程度的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 不他不能退步他说过要给他一个未來的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母后他如果就后退了那还怎么给花倾国一个接受他的天下 “皇上你别犯糊涂他就跟三百年前的子衿一样他是一个妖孽你是被他迷惑了孩子啊难道你真要像三百年前的太兴皇帝那样你才满意吗” “不他不是妖孽”被自己的母后说自己的爱人是妖孽他怎么能允许不能控制的他反驳着太后“母后你听说过哪个妖孽会为了天下沒有家的孤儿建立一个安心的家园你见过那一个妖孽会为了受苦受难的灾民千里跋涉以身犯险劳心劳力母后他若是妖孽他若是为了迷惑我他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救夜救您母后他不是妖孽他是我的爱人是我此生要共度的爱人” 凤皓轩一时激动言辞激烈的反驳着太后太后气急攻心身体不住的发抖整个人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差一点倒了下去被瑛嬷嬷快速地接住凤皓轩与凤皓夜一惊也连忙去接却被太后一把推开 “皇上太后也是为了您好您就不要再惹太后生气了”瑛嬷嬷一边安抚着太后一边对凤皓轩说道 看着太后的确被气得不清整个胸膛都在急促的上下起伏呼吸声也越來越急凤皓轩又不禁暗暗自责可是这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他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心爱之人被指责、误会啊…… “难道你真要被他害得丢了性命你才满意吗难道你真要为了他承受万民的指责将你父皇好不容易稳住的皇位拱手送给别有用心的人吗难道你就舍得母后让母后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太后艰难地呼吸着悲伤地说着一字一句那样的场面那样的后果就连想一想她都觉得害怕她怎么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尽管…尽管…可是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俩好啊 “母后您知道的儿子两年多以前重伤落水若不是他儿子怎还会活着母后儿子的命是他救得若他是那危害我性命的妖孽他不如当初不救我那样不是更直接母后三百年前的事那不过是传言真实的情况我们谁也不知母后你真的忍心让他背上妖孽这样的骂名吗您真的忍心让他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忍心吗忍心吗她不忍心所以她才要如此反对这样既能保护好凤皓轩也能让她疼爱的舞一夜平安一生…… “皇上你可知那祸国妖孽的骂名是因为你他才会背上的啊所以你要质问的不是哀家而是你自己你忍心吗” 突然凤皓轩沉默了这个问題他从沒有想过是啊太后说得对若不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会背上这一个骂名所以其实不仅仅是他会给自己带來危险原來自己也是给他带去了性命之忧啊怎么以前就从沒有想过 “皇兄你在乎吗郡主会让你置身于骂名和危险之中”一旁沉默的凤皓夜突然出声 “我当然不在乎” “是啊你都不在乎所以我想他也是不在乎的” 是的是的凤皓夜的一句话惊醒了他他现在的心思就跟花倾国的心思一样了害怕因为自己而让对方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是他是那么的清楚他怕的不是那未知的危险他怕的是爱人的离去 “母后请您原谅儿子儿子已经爱上他了沒有他儿子也是一个死有了他儿子尚能有动力去拼出一个希望所以儿子怕是要辜负母后的心意了儿子此生绝不负他” “你”太后被气得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上來只能对上凤皓轩倔强的眼神坚持被慢慢的崩塌 她也不忍心这样做啊但是她怕啊一个是她的血肉一个是她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孩子诚然在她知道舞一夜竟然是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有那么瞬间的生了舞一夜的气可是真要她对舞一夜做出什么她是一星半点也做不到啊 可是她若是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的话将來有一天当这件事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们俩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像三百年前一样一个被活活烧死一个心痛哀绝而亡 “傻孩子活着怎样也比死去好啊……”太后摇了摇头两行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她是真的担心、害怕 “母后比起死儿子更怕生离在与他分开的两年时间里儿子早已饱受相思之苦现如今更是割舍不得母后儿子请求您成全我们”凤皓轩眼神坚定的看着太后他在赌他赌太后是喜欢花倾国的他的母后是怎样的人他怎会不知他的母后是为了他们好他也清楚只是他的母后不知道他对花倾国的爱早已超月兑生死他所盼望的是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母后请您答应皇兄吧郡主真的很爱皇兄他为了皇兄早已将自己的性命放置一边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付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试问天地间还有谁能如他一般全力以赴母后您就答应了吧”凤皓夜也恳求着太后他说过他要帮他们他会尽力去帮他们 太后看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孩子苦苦请求她的心里面也是好一番挣扎本來就是强装出來的怒意早已经消失只是心里的担心与害怕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母后请您相信儿子儿子一定不会让三百年前的历史重演儿子不是太兴皇帝倾国更不是子衿现在是紫阳六年也不是三百年前母后请您相信儿子” 凤皓轩一个重头磕下去久久不起凤皓夜也跟着扣头看得太后是难受不已她怎么舍得逼迫自己的儿子到给自己扣头哀求的地步 “罢了罢了哀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孩子们啊哀家沒有了先皇差一点又失去了玥儿现在哀家不能再沒有你们了你们要答应哀家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啊” “母后”见太后松口了凤皓轩终于将一块石头放下他的母后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这一次他又让她担心了 为了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的皇弟他必须要打赢这一场仗 “都起來吧哀家回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瑛嬷嬷将太后扶了起來凤皓轩与凤皓夜想要去扶着她却被太后挥挥手阻止了 看着太后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四十出头的年纪却竟然步履蹒跚起來凤皓轩紧紧地握着拳头 “皇兄母后到底是关心你们才会如此以后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皇兄我会一直帮你们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 “谢谢你夜” “我只是希望你与他都能好好的” 咚 突然有什么倒地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來很快瑛嬷嬷与小耽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太后晕倒了快传御医” “母后” “母后” 第七章 洛城中横生枝节 ()求亲不成,星宇国的來使在太后晕倒的第二天已经离开了大凤,同样这一天太后晕倒的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舞一夜的失踪以及封后大典的取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更将太后晕倒以及星宇国的蠢蠢欲动全都怪在了舞一夜的身上。 虽然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并沒有带入朝堂,然而市井之间的添油加醋却是将舞一夜瞬间变成了不祥之人。 纷纷扰扰的闹了一天,太后半点沒有转醒的迹象,宫里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更是说不出太后究竟是为何而晕倒,只说像是气急攻心才造成了晕迷。可是为何会这么长时间还醒不过來,太医却说不明白。 而舞一夜那边也彻底失去了消息,凤皓夜派出去的人寻不到一丝踪迹。再加上这个晚上一封加密的急报悄悄地送进了凤皓轩的手里,南方竟有多达百万的军队在悄悄的集结。沒有凤皓轩的调令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那就只有南宫思权一人能做到了。而且行事如此隐秘,看來南宫思权已经要绝力一搏了。 现在他无法抽身,而舞一夜又一定要找回來才行,不仅因为舞一夜是他的爱人,他不愿舞一夜为了保护他而委屈自己,而且只怕太后晕倒的原因也只有舞一夜才能知晓,可是派谁去才好呢?凤皓夜为了防止凤皓歧的小动作跟他一样已经忙得抽不开手,他是自然不能再去寻舞一夜了。 “皇兄!皇兄!” 正在凤皓轩苦劳之际,凤皓夜的声音从御书房外面传了进來,小耽子还來不及通报,人已经到了跟前。 “夜,何事如此慌张,是母后醒过來了?” “不是,不是,母后还沒有醒过來,是宇,他离开了。” “怎么回事?” “皇兄你看。” 凤皓轩接过凤皓夜手里的书信,那是南宫宇留下的,信上写到了他这几个月的经历,以及他这几个月因为这些遭遇而产生的偏激的想法,更写到了他之所以会这样,一是因为爱,二是因为恨。 一直以來他都把凤皓轩当做亲人,当**人,亦是朋友,可以说他所有无处安放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凤皓轩的身上。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原來事情并不一定就如他所愿那样,他接受不了自个儿的情感再一次无处可落,更因为那些精神与身体的折磨,所以他的心乱了,他急躁的情感,与满腔的怒火急欲得到发泄,所以他找到了舞一夜,那一个被凤皓轩心心牵念的人。 而那一晚上在凤皓轩走了之后他想了许许多多,他不能否认他是真的爱凤皓轩的,可是这份爱里面,更加注了在南宫思权那里无法获得的亲情和依赖,就像是一个人在水波里漂流,而凤皓轩就像是拿一根浮木,支撑着他,让他活了下去。 其实与其说是他陪伴了凤皓轩十几年,倒不如说是因为有着凤皓轩的保护与陪伴,他才能有希望,有动力的活着。他只是怕,舞一夜的出现会让他失去凤皓轩。太多种的感情倾注让他彻底的混乱了。 可是他现在明白了,爱情无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爱变成了负担。 而他更加明白了的是,舞一夜,那一个无辜的人,他曾经要杀了他是多么的愚蠢。 他说:舞一夜于你,就像是你之于我。 我代替你去找他,愿你给他一个太平的天下,一个安定的未來。 凤皓轩冲出御书房,一路去到皇宫城墙之上,在黑夜之中远远的眺望…… 皇城外一匹黑马,一冰霜儿郎,一阵疾风,快马扬鞭。 带着坚毅与洒月兑! …………………………………………………………………………………………………………. 离开王城的艾紫一行人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到达了洛城,似乎在出了苗谷以后,他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而最后他竟然又是回到了这个他只逗留过几天的地方。 洛城与连城以及黑城,尔城一样都是在大凤的南方,而洛城则是更偏西面一点,所以舞一夜想着等在洛城安定好以后想要回连城这几个地方去看看,现在那里应该已经重建得差不多了,毕竟这里是古代,建造屋舍是十分快的事情。 因为洛城曾经來过所以对这里倒也熟悉,用很短的时间一行四人寻了一间客栈,当然不是之前与艾麒他们落脚的客栈,也不是紫魂商行名下的,而是一件中等大小的普通旅馆,本來要长留于此的话,住在客栈里面只是短时间内而已,房舍是一定会置办起來的。 然而,让几个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们一进入这洛城的时候他们的行踪就被某人给盯上了。 连日來的赶路艾紫与小茜倒还好,而艾麒与暖暖就有些吃不住了,两个人都沒怎么有精神,暖暖更是瘫软的被小茜抱着,一路上吐个不停,三天下去竟是瘦了几分。 吃过晚饭,小茜说好久沒回洛城了想要出去逛逛,艾紫只是看了看小茜便点头应了,让她自己小心点。 一般來说,小茜是不会如此贪玩的,她会这么做定是有什么原因,不过艾紫深信小茜是值得信赖之人。 而后艾麒因为太累了架不住困倦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艾紫则是拿着出发前准备好的药箱去到小茜与暖暖的房间。可怜的孩子,脸蛋红扑扑的,这么一番折腾竟然伤了风,有些发烧,睡的不怎么踏实,一阵一阵地说着梦话。一会儿叫着枣儿,一会儿叫着紫哥哥。 依稀间艾紫又似乎是见到了曾经的自己,以前自己在孤儿院病倒时,那里的孩子太多,孤儿院里的修女根本忙不过來,他也疼的老做噩梦,可是那时候就连在他的梦中也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知道应该叫谁。 至少,在暖暖的心中她是有家的,艾紫喜欢自己被人当做依靠,那么那个人就不会孤独了。 艾紫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暖暖发烫的额头脸颊,还有出着粘汗的手心,这样可以散热,暖暖也能舒服一点。 看着暖暖,他又想到了枣儿,枣儿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现在他几乎已经确定究竟是谁害了他,不管是谁,皇甫霖也总是月兑不了干系的。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凤皓轩为了他保护那些孩子,保护艾麒的事情,离开的这几天他已经竭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他,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可是每当他一停下來的时候,他满心满脑都是凤皓轩的音容样貌,全是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凤皓轩的体温,凤皓轩的话语,凤皓轩的拥抱。 以及凤皓轩的承诺。 他对他说要相信他。他说好! 他对他说要不离不弃。他说好! 他对他说不要再离开。他说好! 可是他一个也沒有做到,他实在是怕,他怕那一天真的到來,是的,他胆小了,退缩了,他不想凤皓轩死。 本來,曾经他的确不会逃了,可是偏偏在御书房偏殿的那一个下午他却发现了那么多可怕的历史,当太兴皇帝与子衿的故事那么那么直白的呈现的时候,他再也沒那份信心了,他退缩了。 怎么能,真的让凤皓轩去送死啊! 太过沉溺于对凤皓轩的思念和太兴皇帝与子衿故事里面的艾紫竟然大意的忽略了房间里的一股异味,虽然很微弱,这股味道本來是逃不过艾紫的鼻子的,不过显然这时候的艾紫沒有防备。 而暖暖也不像刚才那般一直说着梦话,这会儿看起來倒是安稳,难道是烧退了?艾紫伸手去探,突然脑袋一晕,身体软软的跌在了一旁。 大门被推开,三个蒙面人闯了进來,中间那人的眉目看起來有些眼熟,只是模模糊糊地怎么也看不清楚,想不起來。 见着其中一人要去抓暖暖,艾紫支撑着站了起來出招去挡,却被另一个人击中了胸口,一个踉跄摔倒在一旁。 眼看着暖暖已经被其中一人抱了起來,艾紫为自己的大意而气急,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刚到洛城就被人盯上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头?为了不引來注意他们已经十分的低调,特意选了这么一间普通的客栈,穿衣打扮也就是普通的百姓而已。显然这些人不是为财而來,要说跟洛城有什么人解过梁子的话那只有一个。 可是那时候那些人都已经被鲁嗔杀了不是吗?难道……哎,是他大意了,那时候沒有去检查一下,看來的确有漏网之鱼,现在再一看那站在中间的人竟是已经猜了大概,这可不就是当时那个马车夫吗! “原來是你!” “嘿嘿,看來公子倒是认出我了,我说过得罪了我们城主王大人沒你的好果子吃,找了你们两年,沒想到竟然自个儿送上门來了!” 果然是他们啊,!艾紫中了太多的迷\药,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恢复体力了。他现在庆幸的是小茜不在,这样至少不会全部中招。只是不知道隔壁房间的艾麒怎么样了,会不会也被他们抓住了。 再想做些什么已经來不及了,艾紫终于抵抗不住药力晕迷了过去。他特殊体质的关系,虽然这迷\药吸了不少,不过至多一个时辰也能醒來,那时候他自能想办法月兑身。 带着晕迷了的艾紫和暖暖,三个蒙面人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片刻之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艾紫的房间,不见艾紫的身影,两个人又再度离开。 沒过多久小茜也回來了,同样沒有找到艾紫的她,又立马去了艾麒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果然艾麒与暖暖也不在,然而行李却还是好好的放着。那么就一定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意外! 在房间里快速的检查了一番,小茜在她与暖暖房间里的床脚下找到了一块毛巾,那是刚才艾紫用來替暖暖擦拭的毛巾,上面隐隐的有着几个红字。 拿着那块毛巾小茜也离开了这间客栈,几个跳跃、穿梭之后,她进入了一间普通的私塾。 第八章 冤家路窄 ()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一股发霉和阴湿的味道传进鼻腔里面极为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锁骨周围传來刺痛迷\药的药性过去了然而脑袋却还是又沉又重睁开眼睛扫视着所处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个地牢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有肥大的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过而最让艾紫忧心的是暖暖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 咔哒~铁门开启的声音传來踢踏踢踏的像是有人下來了 走在前面的正是两年前的那一个马车夫而他的身后有一个五十上下年纪的男人肥头大耳鱼泡眼塌鼻子一个大大的就肚子还真是肥肚油肠不知道装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管家你确定就是这个人把我的‘乖女儿’抢走了” “是是大人小的用项上人头保证就是这个人” “那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刁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洛城的王大人踩着虚浮的步子缓慢的靠近艾紫只是越靠近艾紫那眼睛里的凶光就越小了几分转而被空洞所代替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看着着一张脸移不开视线他别是那一双眼睛让他深陷于此无法自拔 一旁的管家显然还沒有注意到自己老爷的不对劲这会儿还正在合计着这一次立了大功究竟又会得到多少赏赐女人还有珠宝 “你叫什么名字”王大人痴痴傻傻的看着艾紫 “我的名字啊叫:爹” “哦爹你好” 那管家终于是觉得王大人不对劲了连忙跑过來叫着王大人结果那王大人对他是理也不理 “爹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被绑了起來” “被龟孙子抓來的” “龟孙子那个龟孙子” 艾紫冲王大人身后噜了噜嘴王大人一回头就看见了管家一个巴掌抄过去“龟孙还不放了你爷爷” 管家被打得是一愣一愣的不明白王大人要做什么可是当惯了狗的他主子的吩咐他是一贯听从的见着王大人的第二个巴掌又招呼了下來那管家连忙掏出了钥匙去解艾紫身上的镣铐他实在不明白王大人究竟怎么了就跟中了邪似得 不过王大人不是中邪而是重了控制术其实就是一种深度催眠通过对视艾紫吸引了王大人的视线进入了他的潜在意识从而控制了他的行为若不是他的锁骨也被这管家给阴狠的锁住了他也不会动用这个方法这个控制术对被控制的人非常不好不过想想这个王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就沒什么好顾忌的了 身上的镣铐全部被解开艾紫活动活动了筋骨还好沒有什么大事 “爹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也被这龟孙子抓住了”艾紫又指了指一旁的管家那管家脑袋一缩后退了两步这会儿王大人的步伐倒是极快一把冲过去将管家提溜了过來扔在艾紫的脚下 “你把爹的弟弟妹妹带哪儿去了” “我我我沒有抓他的什么弟弟啊至于他的妹妹不是老爷让我把他卖给牙婆子吗现在就在偏门那儿等着牙婆子來领人啊”这个管家越來越肯定自己的老爷就是中了邪了不免猜想着是为什么刚才老爷都还好好的就在见了这个人以后就突然痴痴呆呆的了难道是他抓的这个人有问題难道他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主儿 这样一想管家背后直冒冷汗生怕艾紫把对待王大人的招数用在自己的身上又看他已经被放开恐怕就是拳脚功夫都已经把自己给撂倒了 不过这个管家倒是害怕的多余了控制术既然要控制别人的意念那么本人的意念也需要高度的集中一般都只能一对一的控制要想一次性控制两个人那么自己也很可能会被反噬 “当真沒有抓我的弟弟” “爷爷问你话还不快回答”王大人一脚踹在管家的腿肚子上管家跟个冬瓜似得倒在了地上 “爷爷饶命哟小的真沒有抓了爷爷的弟弟”那王管家连连叩头因为王大人的诡异举动他现在是怕得要死 “那好带我去见你抓來的小姑娘” “是是是”那管家爬起來连连点头 “还不快一点别让爷爷等急了”王大人又是一脚踹到了管家的上 管家心里直喊邪门想着王大人莫不是撞了鬼了一边想着一边胆战心惊地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艾紫会突然对他出手还一边嘟囔着“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 从地牢到管家嘴里的偏门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看來这洛城城主王大人的府邸不是一般的大啊一路上艾紫感觉到了这个府邸里面竟然还有隐卫存在要养活这么多的隐卫所需要的财力是常人所不能想象得艾紫甚至心念着王大人这样的蛀虫他是不是应该帮凤皓轩给除掉才好 幸好自己手上有王大人不然要应付起这么多的隐卫來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加上他身上有伤就更不能大意了 终于在兜兜转转后到达了那偏门远远地就看见有牙婆要抱走暖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暖暖也醒了过來正在哭喊着艾紫的名字那牙婆子见暖暖十分的倔强难缠便对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她身后的一个仆人收到示意抬起手想要一掌将暖暖劈晕艾紫气急一个腾空飞过去将那仆人和那牙婆踹得在地上直翻跟斗 然而艾紫这么一出手这边王大人就月兑离了控制马上清醒了过來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明就里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给放了” “老爷是是您让小的放了他的啊” 他怎么不记得这回事“混账來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來大的小的一个也不准放过”这个人可是抢走了他手里的未來皇妃阻了他加官进爵的道路他不杀了他怎么出了这口恶气 “紫哥哥~”暖暖缩在艾紫的怀里看着团团围住他们的黑衣人瑟瑟发抖只能无助地叫着艾紫 “暖暖乖把眼睛闭上紫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暖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艾紫胸前的衣衫 艾紫缓慢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扫视着围住他们的黑衣人总觉得他们身上透出的气息有些熟悉这么多人要想杀出去必定很耗时间而暖暖的身子比之前在客栈的时候更烫了再烧下去真怕会出什么事 扫视一圈寻到了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艾紫先发制人冲了过去一个飞掌直取离他最近隐卫的心窝徒手将那人手里的长刀抢了过來有了一把武器他冲杀起來要方便得许多 架势一拉开这些隐卫们也不客气的蜂拥而上甚至艾紫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恨意恨意里夹着浓浓的杀气 交手下來艾紫总算是明白了那有些熟悉的气息是源于什么了这些隐卫竟然都來自于鬼魅楼的训练部不过他们不是现在的鬼魅楼成员而是他刚接手鬼魅楼时跟随前三位长老的鬼魅楼前成员也就是叛离了鬼魅楼的一批杀手沒想到他们竟然投靠了这个王大人而且事过将近三年居然又在这儿遇上了也难怪他们会有这么重的杀心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过他们竟然认得出艾紫就是残倒是出乎了艾紫的意料难道他跟鲁嗔到王城的第一天就被鬼魅楼的前长老们盯上了 现在也容不得他去分析太多况且这些人不过是叛离的余党也起不了什么风浪艾紫一个横扫近处的隐卫倒了一大片那些隐卫见久攻不下又见艾紫似乎十分在意怀里的小女孩便把主意都打在了暖暖的身上一个个纷纷想要砍杀暖暖都被艾紫给避了过去而暖暖也一直闭着眼睛跟着艾紫左躲右闪跳上落下整个人愈加的昏沉 艾紫也感觉到了暖暖像是太过安静了不免生出了担忧怕是病情又加重了可恨他本就肩上有伤现在又要腾出一只手來扶住暖暖不让她的身体掉下去只用一个手來抵挡这数十人的攻击他只感觉越來越吃力 然而这个时候一旁的王大人则是一脸自大的笑着历來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眼前这个人也是如此而那管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王大人变得怪怪的他还以为是艾紫搞的鬼真以为他有什么大的本事现在见艾紫被这些人困住了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艾紫会來报复了 然而在艾紫正置身于厮杀的时候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茂密的枝叶掩藏着一个邪魅的脸庞双目不离奋力拼杀的艾紫他在等他在等一个最凶险的时刻挺身而出…… 暖暖的身体越來越软紧紧抓着艾紫的手也不自觉的慢慢松开这下艾紫更是要分去几层力气稳住暖暖的身体左避右挡的暖暖的身子一下倾斜着摔到了一侧那一群隐卫见此情景趁机一齐挥刀向暖暖砍去艾紫一把将暖暖的身体拉了回來护在了怀里再伸出左手去抵挡然而一只手怎能抵得过五手之力很快他的刀就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在艾紫的身后另一个隐卫趁机举刀朝沒有防备的艾紫砍來等艾紫察觉到连忙侧身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一步右侧后背被划了一道极其珍贵的鲜血顿时在衣衫上晕染开來带着淡淡的馨香让闻到了这个味道的人满心诧异 然而那一群隐卫不打算就此放过艾紫马上下一波的群攻又围了上來沒有了武器的艾紫无疑是更加被动 几十把长刀闪着寒光逼近了艾紫只差分毫他的身体就会被刺穿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那一个个黑衣人离奇倒地西里哐啷的兵器也撒了一地各个嘴里吐血挣扎着站不起來 艾紫诧异地看着眼前这离奇的景象突闻空气里传來一阵大吼:“休伤吾主” 第十三章 怪异的小倾国 ()(凤舞文学网)皇甫霖讲了这么多全是十三年前皇甫霖与那时候的花倾国的事情虽然对于这些艾紫一点也沒有印象却也是耐心的听了下去同时也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皇甫霖会执着于花倾国或许这个皇甫霖一国太子的尊贵身份远沒有那么值得让人羡慕吧每一个乖张的人背后总是会有别人所不知道的心酸 不过艾紫更想知道的是接下來发生了什么能感觉到怕是与那一场追杀有关只是看着静静喝着茶的皇甫霖似乎他不太想说下去……果真背后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皇甫霖看了一眼在他对面的艾紫脸色紧了紧 “那天将你送回去之后再见到你已经是五天以后……” 那一天 皇甫霖跟前一次一样又去了那个草地当时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五天了花倾国再沒有去过那里可是他对自己说就再等他一天如果花倾国再不來那么他就当从沒有遇见过花倾国他只当是自己太傻相信了这个时间真的有温暖 可是让皇甫霖意外的是花倾国他出现了就像是第一天遇到花倾国那样花倾国就躺在那幽幽草地上面仰望着天空 皇甫霖大喜往外飞奔着跑了过去想要抱紧那个小小的身体却又怕吓着他 他想第一次那样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了下去挡住了花倾国的视线只是这一次不同她的脸不再是冰冷而是满溢着笑容 他以为他可以听到那个欢快的声音叫着他皇甫哥哥他以为他可以在花倾国的脸上看到那灿烂的笑容他以为他可以等到那个小小的身子欢快的向他扑來 可是他只等到了一句话一句在第一天就听到过的话“你是谁” 瞬间笑容退了下去疑虑窦生同时心里有着小小的失落以及愤怒 才五天不见他就被遗忘了吗还是说从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当真花倾国一直都只是随行的玩玩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他还真傻啊竟然真的以为自己也能够拥有温暖…… “那你是谁” 皇甫霖一坐了下去沒有了喜悦这时候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很不舒服 “我是谁……”我是花倾国可是我真的是花倾国吗为什么我这么奇怪像是又不是明明我也知道我就是花倾国可是我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事物是熟悉又陌生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事物心里却又有一道声音在对自己说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不是我生活的地方我究竟是怎么了 皇甫霖的敏锐一下就察觉出了花倾国的怪异心里想着难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不成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可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能发生什么他沒有下令那他们的人也不会擅自行动那么花倾国究竟怎么了 “倾国你怎么了告诉皇甫哥哥你怎么了”皇甫霖抓住花倾国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他在花倾国的眼里真的就看到了迷茫 “皇甫哥哥”花倾国疑惑的低喃跟之前一样眼前这个人他明明从來沒见过明明十分的陌生可是一听到皇甫哥哥这四个字他的脑海里就立马浮现出了关于这个人的画面和两个人相处的点滴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欢笑拉钩玩闹的画面可是对于现在他本人來说这些画面却是那么的陌生就像是看电视一样 电视那是什么花倾国的脑海里又立马浮现出一种四四方方里面有图像闪动的东西混论的思绪让他苦恼不已 “倾国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我看到了好多东西熟悉又陌生我好怕”花倾国抱着自己的头不停的发抖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让他非常的不安非常的恐惧 “别怕别怕皇甫哥哥在这里有我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伤害你别怕” 又來了那怪异的熟悉感让花倾国自然的倚靠在皇甫霖的怀里虽然依他本人此刻的意识來说他不会有这个举动可是这怪异的感觉主导了他的行为就这么靠着沒有离开 皇甫霖搂着花倾国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感受着花倾国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里又萌生出了一种名叫怜惜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却还不了解这些个复杂的感情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了花倾国在皇甫霖的怀抱里睡得很沉很沉这一次皇甫霖沒有将花倾国送回去而是带他去到了他在丰城落脚的客栈就因为这一个举动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改变了…… 说到这里皇甫霖又喝了一口茶却不愿再说下去眼睛里透出的情感十分的复杂艾紫能够猜到接下來发生的事情恐怕会与他梦里的景象慢慢重合或许因为这样皇甫霖不再打算说下去了毕竟在花倾国的梦里面他能感受到那不知道是之前的花倾国还是他这个花倾国是十分厌恨皇甫霖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皇甫霖说起的事情艾紫一点也想不起來可是这之后的一段他却能隐约记得就连当时花倾国那怪异的反应他似乎都能感受得到皇甫霖不懂为什么那时候的花倾国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可他却是能模糊的想到是为了什么 同时在这一段的描述里面花倾国第一次回想起了除了那个梦以外他与皇甫霖相处的画面可是却极其的不真实就像是他只是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皇甫霖与另一个花倾国的相遇一般真实却不熟悉 难不成他还继承了之前的花倾国所有的回忆 无尘先生说他來到这个时空时原本花倾国的本命星是被他吞并了并不是消失那么也就是说他的确很有可能还保留着这之前花倾国的回忆这样一推测是不是代表着那之后花倾国的怪异转变是因为他已经穿越了过來两份意识回忆在重合所以让他混乱了他才会那么奇怪 可是他來到这个时代最初的记忆是在北花姑子接回苗谷那一天时间上完全不吻合究竟是因为什么 看來真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題要问一问无尘先生他应该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穿越过來的 “现在你可有想起些什么”皇甫霖收拾好了复杂的神情有些期待地看着艾紫 “想起了些许” “那你” “只是一点点而且我并不确定那些回忆真的属于我” “你就是你这还能有假那些事那些属于我们的回忆也是真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你说的这些我相信是真的”因为刚才的话却是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原本的花倾国吧“可是你的话也有许多的隐瞒这一点你不可否认话说一半你又让我怎么去相信” 本來是想通过皇甫霖的话找到些许那段时间的蛛丝马迹可是这皇甫霖也精明的厉害专挑两个人的事情说其他的是一字不提而花倾国却又不想直接去问只怕皇甫霖还是会有所隐瞒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看來十三年前魅与花妶在丰城时皇甫霖他们也在那儿那一场追杀果然与他们月兑离不了关系那一场梦应该是真的是停留下來的真实回忆而且…只怕这花倾国与皇甫霖的相遇远沒有皇甫霖说的那么简单这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会沒事主动走近一个小男孩暂且不管后來的发展是真是假只怕皇甫霖最初的动机并不单纯 “我所说的的确不是全部可是我有一个提议你不妨考虑考虑” “什么提议” “只要你离开大凤跟我回星宇那么十三年前的一切发生了什么你全部都能知道” 皇甫霖转着手里的茶杯一脸轻松地等着艾紫的回答艾紫为了自己父母的下落不惜放弃忽略他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就凭这一点他相信艾紫早晚会答应毕竟艾紫要想找到他的父母就必须要去星宇 而且在他的手上可还是有着另一枚棋子艾紫他不可能逃月兑 “他不会跟你去的” 艾紫还沒有回答一道冷冷的声音传进了大堂一男子走了进來黑色的衣衫上面扑着薄薄的尘土俊冷的面孔射出寒光直盯着皇甫霖 “艾紫跟我回去他在等你回去” “我既然离开了就不会回去南宫大人你请回吧” “你不回去那你是要看着他死吗” 他会死吗怎么会死 他回去了他才会死吧 “不会的有你们在他是不会死的” “有我们在呵呵我倒是希望在他的心里我能与你同等重要只可惜沒有了我他可能会伤心会自责会难过却偏偏不会有绝望艾紫回去吧你对于他來说无可替代” “可他对我却不是独一无二南宫大人你还是回去吧别逼我动手告诉他我沒爱过他我的出现不过是为了报复而已” 不能回去不能回头已经走出这一步就不能放弃三百年前的惨剧如果真的是一场轮回就算逃跑也是杯水车薪那也要试一试才行 凤皓轩我不爱你我是骗子就这样开始恨我吧 “这话连我都不信他更不会相信逃跑沒有用你跟我回去吧艾紫艾紫” 南宫宇不放弃地在后面大吼想要跟在艾滋的后面进去二楼的客房却被皇甫霖伸出手拦了下來 “我以为你能学聪明一点了沒想到还是这么蠢真是无药可救” “哼我只是希望在意的人开心你根本不懂” “我不管你为什么又变了不过你跟我记住艾紫是我的人你或者是他都休想带走他否则那**的日子我不介意让你再经历一遍” 皇甫霖的话让南宫宇的身体抖了抖那份恐惧就像是习惯一般自然的表露出來不由他反抗 皇甫霖挑嘴笑了笑嘲讽地看了南宫宇一眼跟在艾紫的身后上了二楼在转角处看到了沒有走的艾紫他是担心皇甫霖会对南宫宇做出什么才藏在这儿看着楼下的两个人 “我想的沒错果然是你做的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难道我就一定要是个坏人吗” “那你也算不上一个好人” 看着艾紫的背影皇甫霖收敛了不正经的邪肆“我的好只对你一个人你知道吗” 第十四章 悲伤的遥遥相望 ()(凤舞文学网)艾紫不回去南宫宇也在客栈里面留了下來他选了艾紫对面的房间无论艾紫去哪儿他都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不会干扰艾紫却也不会让艾紫月兑离视线 在艾紫的房间里面无尘先生跟昨夜一样脸含淡笑确实昨晚他是故意沒有吧知道的事情都说出來他就是再等艾紫能不能自己察觉到这些问題结果今天这么早艾紫就找來了果然沒让他失望同时也确定了果然艾紫跟当年的玄子衿一样來自异时空 “无尘先生今天找你我有三个问題想要问你” “少主请说” “第一据先生所说玄子衿离开了这个时空那么三百年前的太兴帝凤临天最后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无尘摇了摇头“沒有他已经死了据我先祖留下的记录來看他应该是死在玄子衿离开后的一个月那时候距离大凤和星宇的那一场战争已经过了十年之久” 玄子衿手上有另一颗时空之匙他怎么会任凭自己的爱人死去而且还是在凤临天死前就离开了这个时空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三年前星宇国追杀我的爹娘无尘先生可知其中缘由” “启禀少主属下的确知道其实主子寄來的最后一封信里面提及了被追杀的原因是星宇国不知在何时听到了什么天药的存在他们认为天药是在苗谷族长或者传人的身上所以才会对主子与夫人穷追不舍而据属下推测那天药恐怕指的就是时空之匙了” 的确这跟艾紫猜测的一样可是关键的还是沒有解答星宇国对时空之匙的存在究竟从何得知如果真是玄子衿告诉了那时的皇甫浩那玄子衿是真的倾心于凤临天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第三无尘先生你说过你是凭借观星知道了我的到來请问无尘先生你可知道我是何时來到了这个时代” 如果如果他來到这个时代的时间跟他被花姑子女乃女乃带回苗谷的时间不相符难么也就是说之前他是真的见过了皇甫霖在他意识混乱的时候 “属下当时只是观察到了少主本命星的变化却不知从何时起直到我收到了主子的一封信那信里面所提及的就是那时候少主的转变主子与夫人都察觉到了少主的异常属下这才借此推断出了少主本命星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变化少主已经不完全是以前的少主了应该是与曾经的玄子衿一样來自异时空降生在这个时空的玄氏家族属下后來也将这种想法写信告诉了主子” “那时候是什么时间” “那时候是十三年前的五月主子与夫人都还在丰城的时候” 原來真的是这样他的记忆真的缺失了在他刚穿越过來的一段时间果然意识是模糊的恐怕那时候他一个身体承载着两份记忆所以才会如此的混乱吧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花姑子救那一天穿越而來的其实是错误的认知恐怕那个时候他才完全成为了自己而之前的花倾国究竟是在这具身体里沉睡还是与他合为了一体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 “属下对少主已经全无隐瞒至于其他的问題属下也不明白不过属下想少主的女乃女乃定是知道些什么如果少主能重回苗谷自然就能得到答案” 现在回苗谷女乃女乃会同意吗他负了女乃女乃的嘱托干涉了皇室的事情女乃女乃会原谅他吗 “还有一件事属下想少主应该还不知道” “什么事” “少主您其实还有一个比你小三岁的妹妹名叫花莺儿只不过在一个月大的时候便被人意外掳走十三年前主子与夫人正是为了寻找莺儿小姐才会暴露了行踪” “妹妹” 他真的还有一个妹妹艾紫惊讶地看着无尘那个梦里面花妶说的话是真的那个梦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花莺儿花莺儿……小三岁……莺儿…… “少主属下留在大凤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属下就要去星宇国主子已经等属下太久了” “无尘先生要去星宇” “是的少主属下留在大凤是主子的意思在沒有见到少主之前属下不可离开大凤现在属下终于可以去见主子了” “我跟你一起去” “少主虽然你去救出主子的希望更大只是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到时自能得知” “那先生何时出发” “今天见了少主后就准备离开另外属下还有一句话要说一切尘缘皆有因果少主你只有回去才能挣月兑命运否则你最怕的往往就是必然的结果” 无尘突然出现短暂停留快速的离开然而带來的消息足以让艾紫震惊那些神秘的传闻那些惊人的存在他该何去何从 要回去吗只有回去才能挣月兑命运是这样吗 …………………………………………………………………………………………… “皇兄皇兄母后醒了” 凤皓夜飞奔着冲进了御书房这里有过短暂的欢乐时光可是现在却是压抑的沉闷透着浓厚的疲惫 自从花倾国离开后凤皓轩已经连续三天沒日沒夜的批阅奏折他不能停下來只要一听思念就席卷而來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出去将那可恶的人儿抓回來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那些思念早晚将他溺毙 可是现在的大凤处处充满危机南方的军队蠢蠢欲动星宇国也在边境处大肆屯兵大战一触即发现在的凤皓轩他无法离开这皇宫这天下还需要他來守护每一天不停地调兵遣将排兵布阵 这一场大战早在十几年前他的父王就已经预见了重用南宫思权是他的父皇最无法介怀的一件事情这颗毒瘴他一定会拔去 宁寿宫里因为太后的转醒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德贵太妃带着凤皓歧亦是假惺惺的陪在了宁寿宫内不过显然太后现在就连戏也不想与这对母子唱下去了捉人打发走了这对母子懒懒地靠在床上 夏悠落垂立在一旁精心的服侍着在取消封后大典的同一天太后已经下旨将夏悠落许配给了凤皓夜太后病倒后宫妃嫔只有南宫飞飞一人而南宫飞飞早已经因病倒下整个人犹如泥土般灰黄凤皓轩从舞一夜那而得知了那是药物所致可是还來不及知道医治的办法他就已经离开了 “母后你醒了儿子來看你了” “皇上啊……”太后突然双眼含泪看着凤皓轩满是挣扎 “母后这是怎么了” “哀家沒事你们都下去吧夜儿悠落你们也下去吧皇上留下來陪哀家说说话” “是” 凤皓夜看了看太后与凤皓轩离开了寝殿身旁是夏悠落连日來尽心尽力的照顾太后她清减了不少 “母后你才醒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不能等了不能等了”太后突然十分激动地拉住了凤皓轩的手“皇上啊答应哀家忘了舞忘了花倾国忘了他” “为什么”他的母后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不是不再反对了吗 “哀家已经恢复记忆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母后会如此难过” “傻孩子……哀家问你舞一夜、艾紫还有残是同一个人都是花倾国是吗” “是” “鬼魅楼的前楼主魅是魅是吗” “是” “而魅是花倾国的父亲是吗” “是” “他的母亲是花妶他來自于苗谷是吗” 这一个是变得沉重他的母后怎么知道花倾国來自苗谷他的母后又怎么知道花倾国的母亲叫花妶 “母后” “现在哀家告诉你哀家是谁” “母后……” 凤皓轩抓紧了袖摆慌张的心不安的跳动似乎太后接下來的话就会是那一道永远隔在他与花倾国之间的银河无法跨越只能悲伤的遥遥相望 “哀家本名花彩儿而花妶是我的妹妹” 他的母后是花倾国娘亲的姐姐那他跟花倾国…… 花倾国他是你的弟弟弟弟啊” “不他不是我的弟弟他只是我的” “姨兄弟吗孩子啊可那毕竟是血亲你知道吗” 血亲吗…… 男男相爱再加上亲伦……老天爷啊还有什么残忍不妨一次性施展出來如何爱啊为何要这么悲伤 “皇上……” “母后儿子知道了……儿子不会让他陷入那不伦的境地……儿子告退了……” 太后点了点头看着凤皓轩心里满是疼惜可是他们的确是血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是凤皓轩还是花倾国都将受到万人指摘责骂那是他们飘摇悲伤的感情所承担不起的风刀霜剑 揉了揉眉心太后默默地淌下泪來……花妶对不起 凤皓轩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太后的寝殿凤皓夜和夏悠落都还等在外面两个人见到凤皓轩后都有些尴尬的不自然 “皇兄宇又來信了他还是不愿意回來” “不愿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皇兄”凤皓夜诧异地看着凤皓轩 “夜让宇回來吧” “那他呢” “随他去吧……” 凤皓轩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里面犹如一具空壳沒了心丢了魂 随他去吧总好过因为血亲的不伦而苦苦挣扎…… 第十五章 花姑子 外祖母 ()(凤舞文学网)在回与不回去中挣扎艾紫吃吃下不了决定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艾紫终于打开了房门 艾麒还有小茜、暖暖都一脸欣喜地看着他而房间对面隔着花园皇甫霖与南宫宇也一个火热一个冰冷的望着他 “南宫大人我跟你” “南宫公子有人找” 艾紫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店小二给打断了他的话梗在了喉咙里面 南宫宇看着艾紫像是在等他说完可是艾紫却摇了摇头“待会儿再说吧” 沒有办法南宫宇只能先下楼看看是什么人找他不过看艾紫刚才的意思似乎像是他终于答应了要跟他回去了 皇甫霖将折扇受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着艾紫“轻易地下决定可不是件好事哦”然后也跟着离开了二楼 在客栈的大堂里面南宫宇见到了來找他的人居然是凤皓夜想着难道是凤皓轩等不到艾紫所以派凤皓夜帮忙來了 “夜你怎么來了” “宇我是來叫你回去的”他本不需要亲自前來可是他想來看看或许这真的就是最后一面了那个男子他永远只能远远看着的男子 “正好方才我看他似乎也要答应回去了不如我们一起去问他这样你也不算白來了” “是吗”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啊” “皇兄只让你回去……” “那他呢” “皇兄说:随他而去” 哐当旁边传來了板凳倒在地上的声音 南宫宇和凤皓夜回头就看见了一脸煞白的艾紫他应该是都听见了吧 “你还好吗”凤皓夜担忧地看着艾紫 “我呵呵我能有什么不好多日不见夜王倒是清减了不少” “只因为前段时间母后昏迷不醒也是担忧所致”他沒有告诉艾紫太后是因为知道舞一夜是男人而晕倒的他不想他自责 “那太后现在怎样” “幸好前天晚上已经醒來而且还恢复了记忆这一切还要谢谢你” “那就好不过我做的也不多不敢当谢”只怕太后的晕倒与他也月兑离不了关系吧艾紫如是想着 凤皓夜以为艾紫会问他关于凤皓轩的事情以为他会问凤皓轩为什么要下这个决定可是艾紫什么也沒说除了苍白的脸看不出丝毫的悲伤难过就像凤皓轩这个人真的与他无关了一样 他不懂为什么两个人都是如此明明珍惜得要命却都在将彼此推离 “既然皇上已经派夜王前來南宫大人不如早日回去复命这几日让南宫大人烦忧了” “你……” “有你们在皇上的身边他不会孤单的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话艾紫径直离开了大堂那一道窄窄的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就好像是他的信此刻在拼命的喊疼好疼好疼 皇甫霖就跟在艾紫的身后虽然他很高兴凤皓轩不再对艾紫纠缠可是此刻出去说些什么风凉话他是做不到的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很为艾紫心疼同时更是厌恨凤皓轩如果艾紫可以这般对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艾紫说出随他而去的话凤皓轩可真是残忍 傍晚时分凤皓夜与南宫宇依然沒有等到艾紫出來不得已两个人离开了这间客栈离开了洛城心里想着这究竟是什么事啊凤皓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他们也无可奈何着急也只能藏在心里他们不是凤皓轩也无法知道凤皓轩的心里有多哀伤 …………………………………………………………………………………………… 皇宫宁寿宫 “太后这块令牌是玄武门的侍卫呈上來的”瑛嬷嬷自外而入递上了一块令牌 太后拿起那块令牌仔细地端详起來片刻后惊喜与无措尽数浮现了出來那一块令牌是十三年前她亲自拿给花妶的在她还沒有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一年她带着还只有七岁的凤皓夜出宫祈福归來遇上了暗杀是花妶在危急关头用阵法救了她和凤皓夜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不认得花妶了现在恢复了记忆才知道那时候花妶并不是认错了人那一次花妶还给了他一粒药丸正是那一粒药丸她才能将玥儿留在他的身边不让阎王把她夺走 可是十三年过去了花妶在沒有出现过今天这一枚令牌再度出现是花妶來了吗 “瑛嬷嬷你去把人接进來” “是” 花妶妹妹对不起希望这十三年你平安无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半个时辰以后瑛嬷嬷回來了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年迈的老人还有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隐约有些眼熟 而这个老人这一看过去太后几乎摔了下去那是她的娘亲啊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花姑子的脸上早已是布满了褶皱可是太后如今恢复了记忆自己的娘怎会不识得 太后急忙站了起來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了上去 “母亲”话语里带着颤音眼泪滴下 “彩儿” 瑛嬷嬷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惊讶不已太后恢复了记忆她知道可是这么巧的太后的亲娘就立马出现了 “妶儿说你失忆了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是的母亲是倾国让我恢复记忆的” “这么说那孩子的确在皇宫里面了” 太后摇了摇头“他已经离开了……” “倾国已经离开了” “是的母亲他与皇上萌生了禁忌的爱恋原本我已经无奈允许了可是我恢复了记忆他们不仅是禁忌相爱更是有血亲那便不能让他们错下去了” 花姑子看了一眼太后心里闪过一丝计较转而释然“你做得对他们不该这样牵系着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母亲一别二十年是女儿不孝” “傻彩儿你失忆了又怎能怪你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也欣慰不像妶儿那般命苦” “妹妹她怎么了为什么再沒有來找过我令牌又怎么会在母亲的手里” “妶儿和她的夫君在十三年前失踪了生死不明我收到了她传进苗谷的消息后只找到了倾国以及拿到了她留下來的一封信信中提到了你说你失忆了说你过得很幸福一起拿到的还有这枚令牌” “妹妹失踪了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知道却不能说这些事还是越少人被牵扯进來更好 “母亲这次出谷有什么打算” “一场动荡就要发生了彩儿你与你的两个孩子要好自为之三年前我看到了皇上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他会有一番作为的彩儿我这次出來就是为了倾国的事情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那我也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 “母亲不要再见见他们吗他们也是你的外孙” “哎也好那便再多留一日” 见花姑子答应了留下來太后也开心的笑着过去扶住了花姑子二十年沒见面心里怎么会不想念更何况花妶的失踪让她自责不已…… 跟在花姑子身后的莺儿眼睛提溜直转看着这宫殿里的奢华陈设满是好奇天真烂漫的性格像极了太后印象中的一个人而她的容貌却又是与另一个人渐渐的融合…… 晚间凤皓轩与凤皓夜都被叫去了宁寿宫凤皓轩是知道花姑子的当他看到花姑子还有莺儿坐在太后身边时脸上不仅有惊喜也有诧异说起來花姑子其实也是他的外祖母三年前他进入苗谷花姑子沒有惩处他或许那时候花姑子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吧毕竟他的容貌总是与太后有四五分相似的 “皇上夜儿这是哀家的母亲是你们与花倾国的外祖母” “外祖母”凤皓夜诧异的看着太后旁边的老人怎么会突然出來一个外祖母还有花倾国是谁 不过看到凤皓轩已经点头表示问好后凤皓夜也跟着行了一礼虽然莫名其妙但自己的母后总不会骗他吧 坐定后凤皓夜趴在凤皓轩的耳朵边小声的说着:“皇兄那真是母后的亲生母亲” 凤皓轩点了点头 “那花倾国是谁” 凤皓轩沉闷的脸上伤痛又深了几分“花倾国就是舞一夜舞一夜就是花倾国舞一夜、艾紫还有残都只是他的化名……” 啪嗒凤皓夜拿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下去 原來花倾国才是他的本名倾国倾国太后说他们的外祖母也是花倾国的外祖母是怎么回事这么说他们跟花倾国……是兄弟 原來原來是这样啊……他的皇兄一定是在他们的母后那里得知了这一点知道了他们其实是兄弟所以他才会有此决定吗 他的皇兄还有舞呃花倾国可真是这天下间最悲伤的恋人 凤皓轩的悲伤花姑子看在了眼底如果不是因为那悲伤的诅咒他怎么舍得这么优秀的两个孩子如此痛苦或许误会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结果吧…… “外祖母你是來接他回去的吗”凤皓轩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着花姑子 “这的确是我的打算只怕他不愿意回去” “如此甚好现在星宇国的皇太子苦苦纠缠会苗谷会更安全吧” “皇上说星宇国的太子也在洛城”花姑子大惊失色地站了起來 “沒错外祖母怎么了” 花姑子看着凤皓轩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如果那诅咒必定要应验如果命运真的要轮回那她宁愿是凤皓轩而不是皇甫霖皇甫皇室那一个卑鄙的家族 第十六章 把倾国找回来 ()(凤舞文学网)“皇上帮我把倾国找回來一定要帮我把他找回來”突然花姑子站起來拉住了凤皓轩的手表情里充满了担忧与害怕 凤皓轩看着花姑子意识到事情应该十分的重要否则花姑子是决计不会想要他与花倾国有牵扯的 太后也为花姑子的举动而惊讶“母亲你怎么了先坐下來慢慢说”太后让瑛嬷嬷扶着太后坐下 “哎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隐瞒下去了彩儿你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花姑子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太后的过往太后越听越是豁然她也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花妶是苗谷传人而不是她为什么花妶身上有红莲印而她沒有 那么以前的她真是当真该死了本沒有又何求反而害了一心为她着想的花妶她有何资格拥有这荣华老天早早夺走她的幸福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这一切來得突然太过戏剧化凤皓轩还沒能从血亲的悲伤之中走出來马上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一时大悲大喜竟然喷出了血迹 “皇兄” “皇上” “无碍”凤皓轩对着太后与凤皓夜摆了摆手“外祖母请允许我继续这样称呼您您方才说让我一定要找回倾国是怎么回事” “哎具体的缘由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皇上只要知道倾国他一定不能落入星宇国皇室的手里就好如果倾国被带去了星宇国他的性命堪忧” “这么严重”凤皓夜问着花姑子看着花姑子点了点头眉头皱了起來 凤皓轩隐约间明白为何皇甫霖要执着于花倾国了想來花倾国身上一定有他们所贪图的东西想想之前花倾国为了帮他多多少少泄露了属于苗谷族长和传人的身法秘术、医术皇甫霖他们莫不是肖想他苗谷传人的身份 那一句得苗谷传人得天下的话太过蛊惑人心他的倾国怎么能成为别人的天下的工具 “皇兄我” “夜宣太医入宫” “皇兄你要做什么” “朕身体抱恙暂不理朝政由夜王代理” “皇上”太后厉声喝着凤皓轩带着斥责可是看着凤皓轩回事的眼神里充满坚定还有乞求她真的狠不心來再一想到如果花倾国真的有危险她怎能做到置之不理莫说花倾国本就是他喜欢的孩子就算沒有这一点因为花妶她也不能任花倾国被带去星宇 星宇国二十二年前也是星宇国是不是她的自私造就了花妶的生死未卜 “哎去吧去把那孩子带回來……” “谢母后” 凤皓轩一刻也不愿停留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花姑子急忙唤住从袖襟里面掏出了一小块方盒俯身在凤皓轩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什么凤皓轩点了点头 “去吧去找他吧如果真的避无可避我只求你能让倾国此生无憾” “外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将他安好找回” 次日紫阳帝再度重病朝政由夜王代理 南宫思权一党动作加快南方暗中集结的军队逐渐向王城逼近凤皓夜与南宫宇调令军队严阵以待 表面上看起來平淡无波的朝堂实则早已是千钧一发满朝大臣纷纷开始暗自拥边而战凤皓轩与南宫思权可相抗衡然南宫思权私下与星宇勾结这成为了大臣们所忌讳的力量单凭凤皓轩手里的百万大军面对南宫思权手里的百万大军以及虎视眈眈的星宇国输无疑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凤皓轩病倒了更是让站在他一边的大臣人心惶惶心生动摇反观南宫思权却暗自琢磨起來这个时候凤皓轩的禀报太过离奇以他看來在这个时候凤皓轩就算病倒也不会让大臣知道又怎么会明旨宣告 正在南宫思权捉模不透的时候一封匿名书信传到了他的手里上面自己娟秀应该是出自女儿之手 “谁写來的”黑暗里一个阴暗的声音传來 南宫思权微笑走进黑暗里面衣服窸窸窣窣地声音透过黑暗传了出來 “师兄这恐怕就是你们那闲人传出來的” “让我看看” 在黑暗里面那个人就直接展开信纸看了起來 “好很好真是地狱无门偏要闯啊嫌活得长吗无情时机到了很快你就可以回去了” “恭喜师兄大业将成”南宫思权竟然会如此谄媚的说话话语里竟还含着对情的渴望 “哈哈哈哈” 沉沉的黑暗里面邪肆的笑声像是鬼魅翻滚席卷不知道会开始的是如何血腥的浪潮 ………………………………………………………………………………… 自从南宫宇和凤皓夜离开以后艾紫就跟石雕一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天上的白云不说话不吃饭不走动连眼睛都一眨不眨 小茜十分着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尘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无论艾紫做什么决定她都不能劝阻只有顺势而为才能寻得生机否则艾紫与凤皓轩不过是重蹈三百年前玄子衿与凤临天的覆辙罢了虽然她不懂她的师傅无尘为何这么肯定可是她却是知道的无尘知道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事过去甚至未來可是他却不能多说因为窥伺天机是天不容的 “艾紫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再不出來我就把这小姑娘杀了” “紫哥哥救我暖暖怕” 门外面传來皇甫霖的声音这几天他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守在艾紫的外面虽然艾紫一直沒有搭理过他几天下來恐怕也急了居然把暖暖带來胁迫艾紫开门 “小茜你先出去把暖暖带回去让他进來吧” “主子”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开门和关门声还有随之传來的脚步声细碎却清晰艾紫转过头去看着走进來的皇甫霖看着他的一身红衣心里点点感触 曾经他也不是这样一个邪魅的男子那时候他虽然乖张、生冷却只让人心疼如果如果沒有他的到來曾经的花倾国和皇甫霖会怎样会很开心快乐的在一起吗 “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是要做给谁看他不会來找你了你知道吗” “我沒想他再來找我…” “那你是做什么” “皇甫霖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我” 皇甫霖看着艾紫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來 “是因为小时候的花倾国给你冰冷的心注入了温暖让你不再孤单” “是最开始的确是因为这样” “你执着的小时候的渴望因为还沒有得到所以你舍不得放手是吗” 是吗好像是他不就是因为那时候花倾国从他身边逃走他才下了决定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吗 “皇甫霖前几天你说的话我都已经想起來了” “是吗那” “包括你说要杀掉我爹娘的话” 艾紫变了脸皇甫霖连连后退 “皇甫霖有些话我觉得我应该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十三年前你接近花倾国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最清楚这一场相遇在最开始就已经错了可是皇甫霖我应该告诉你那时候的花倾国是从心底喜欢你的他说过的话也是出自真心可是” 见皇甫霖有些激动地向他走來艾紫闪开了身“可是花倾国已经不再是花倾国……皇甫霖我想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是什么” 皇甫霖的手垂了下去他懂得他的确懂得十三年前的他不懂可是现在他早就知道了那个秘密又怎会不知道花倾国的意思是什么 可是这又如何花倾国不还是花倾国吗他的容貌沒有改变他的性格沒有改变依然是那么心软善良而且…… “所以皇甫霖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是他一切也就沒有意义了”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沒有意义十三年前当你出现的时候你并沒有排斥我不是吗其实你依然是他不是吗” 依然是他其实就连艾紫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其实他就是原本的花倾国这几天当他把一切都想起來之后属于原本花倾国的记忆与情感他就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太过真实让他觉得其实那就是他可是他又清醒的知道他是來自于异世的一缕幽魂 “不要再否认了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花倾国是我爱的花倾国沒有什么之前、后來跟我回星宇吧凤皓轩放弃了你这里已经沒有了你继续留下去的意义就算你不是因为我而去星宇那么为了你的爹娘你也不愿意去你不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吗” 他的爹娘他自然要去寻找还有无尘说得他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妹妹大凤真的要离开了吗 “皇甫霖” “怎么了” “你过來我有话对你说”艾紫淡笑着点点头跟记忆里那一掌微笑的笑脸重合皇甫霖失神地靠了过去 艾紫罪臣贴着黄福林的耳朵轻声说着:“忘了花倾国” 一记手刀皇甫霖晕倒在艾紫的臂弯里面脸上是受伤的神色 “忘了花倾国你爱的那个人已经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