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图》 第一章 第二章 锁震惊于看到的这一切,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出生便被抛弃,自记忆起,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被丢弃在这里,还有许多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每天都会有人来叫自己各种各样的东西,学不会?没关系,打到你会为止,不学?也没关系,直接杀掉。小小的她亲眼看着同伴的死亡,她发誓她一定要活下去。最后,她月兑颖而出,得到了那人的关注,当她杀光了与自己相处十年的孩子们,满身鲜血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对着她笑。 他说;“我叫‘书’” 他说;“你叫‘锁’” 也是从那时起,锁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恶魔,既然是恶魔,那又何所谓多杀一人?最后,终是杀掉了教练们,十五岁的锁还从没笑过呢,似乎,她的世界永远是冰封万里。 “自由”这是锁第一次开口说话,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冷艳的容貌更加让人为之疯狂,他用手段夺了她的身,她不在乎,她只想要自由。当她再一次提起时,书愤怒了,锁开始了反抗,单凭一人之力终是不敌,她失败了,书愤怒的把她扔向一群饥渴的男人,所看不到一点儿阳光,她放弃了挣扎,或许,死了更好。 男人野兽般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更如撕裂般的疼痛。身体渐渐的冰冷,感到异物刺入身体,锁已经痛到麻木,但她清楚地知道,书准许了她的死亡。 活着,也不过是傀儡,死了,就自由了,但,我甘心吗?不,绝不甘心,若有来世,定自己掌控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一月?所不知道,这里是黑暗的国度。 锁利用这些时间理清了自己的记忆,冷静地接受了穿越这个事实。锁为自己的重生而高兴也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两世为人,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下,既来之,则安之,这一世,她更加珍惜生命。 情宫,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锁正是被囚此地,原主人的记忆少得可怜,就连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名字都是空白的,锁沉思了一下,也好,不用改名字了。伸了个懒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实话这头发到底有多长她也不知道,有一个信息非常重要,那就是现在的自己只有十岁,锁高兴的想笑,身体一僵,她,不能笑? 这是怎么回事?锁现在才注意到身体的异样。这体温低的吓人,说话也很痛苦,如今…… 好吧,这一切都不重要锁也想了很多,这一世,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突然,沉寂了许久的黑暗被打破,原来,这儿也是有门的啊。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哦,是她记忆中看到的一幕,是那如神般的男子。 男子一步步靠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锁,刺眼的阳光令锁睁不开眼睛,但锁知道,这男子绝不是表面看着那么无害,能凭一己之力创立“情宫”站在权利的顶峰,他的手段绝不简单,他就是“情宫”的宫主——情残。 感觉到情残的靠近,锁奇怪,这情残对她一直不善,为何看到他,自己却没有一点怒气,相反的,还觉得亲切?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锁却依旧平静。 “探鲛人,杀其风。” 锁迷惑,原谅她刚穿越,什么都不懂。鲛人?其风?不认识。 如往常一般交代完任务便离去,锁紧紧的盯着男子的背影,男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猛的回头,紧锁住锁的眼,为何会不同?在锁的眼中,他看到了生命。怎么可能,此女只有一魂,注定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一生只能做木偶,永生受制于一根线,而这根线便是自己。 定了定神,情残终是放下了自己的疑虑,走出了暗牢。 锁试着在记忆库中搜索,却找不到任何信息。 不久,便有一黑衣男子恭敬地跪在锁的脚下,头深深的低着,道;“鲛人在‘零界’出现,其风被锦天暗卫追杀,愿,速去”话毕,男子仍不抬头,也不起身。锁向前走了几步后那男子才大步跟上为锁带路,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说也奇怪,每次的任务都是情残亲自来告诉她,而这男子总是负责为锁带路,而他,似乎总是低着头,到底是不敢看她,还是不能看她?自然锁也不得见男子的容貌。随后,锁也不再去关注他,对于不相干的人,她向来不看第二眼,当然她也不会知道,日后这男子给她的帮助将是多大。 男子足下一点,飞身上树,身轻如燕。锁的脸顿时黑了几分,为毛没人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人会轻功?在现代傲视群雄的王牌杀手,在这里真是弱小得可以。 不多时,原本离去的情莫又返了回来,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容貌,她的身材高挑,青丝高高束起,一身黑衣使他完完全全的融入黑暗中,暗夜,是他的王国,他应是天之骄子,应站于顶峰之上俯瞰人世喧嚣,可为何甘愿屈于人下?此刻,他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也是他第一次正正的看她,他的眼中有着恐惧,害怕,更多的却是震惊。他震惊于她的美貌,她是那么的美好,干净,嫣红的唇瓣透着光亮,无暇的肌肤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抚模,或许是长期不见阳光,她的脸色宛如白纸,几近于透明。再看她的眼,不同于往常的死寂,而有了几分灵动,他真心的替她高兴。 现在的她才十岁便如此的令人着迷,情莫不敢想,等他长成后又是怎样的倾城绝色。他似乎明白了主人为何不让他们四人看她的脸,因为,只一眼,便坠入深渊。 第三章 第四章 在密集的水珠中,隐隐有一道人的身影,他正向着自己走来,他,又是谁? 男子一步步的靠近,修长的身体被一件青色的衣衫包裹,松松垮垮,身后黑色的长发披散,再向上,锁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虽说见过了情残天使与恶魔相结合的美貌,但也比不过眼前男子的万分之一,他的一眼一眉无不让人动心,薄薄的唇瓣微抿,足以令世间万物都失色的淡黑色眼眸正望向锁,狭长的凤眼最是无情,却也最为深情,他的眼中,有太多锁看不懂的东西。 不及锁做出反应,那修长的身体便压了下来,他,抱住了她,紧紧地,令锁窒息。 他的身体明明很冰冷,锁却感到很温暖,他们相拥的姿势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做过无数次,此时,锁空空的心脏处有了丝颤抖,随后,那恐惧感疯狂向锁袭来。她想推开,却动不得。 等了万年,终是见到了,尽管她变了模样,他还是认得她,她的气息是那么的独特,在自己心中,不管她以前对他做了什么,也不管将来她是否接受于他,她终究是他的最爱,他会改,不再那么霸道,只要,她的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碰”在两人相拥之际,“零界”又开始颤抖,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来得是那么强烈,霎时,“零界”上空便出现一丝丝的裂痕,像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一道口子,这裂痕越来越大,终是不敌,便如玻璃般破碎。 当真实的阳光笼罩着“零界”的瞬间,这里一切的事物便化作白烟,锁的身体开始急剧下降,见势,墨发男子紧紧地搂住怀中人儿的腰身,平稳落地。 随他们落下的还有几人,锁快速打量着来人,终于得出个结论;不认识。但从他们穿着不难看出他们背后势力的庞大。 “比我想的要快啊”墨发男子不动声色的站在锁的身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圣王醒来,我等定是不敢怠慢”锁看不到来人的样子,但听这个声音,有着岁月的沧桑,定是一位老者。 “用千年的功力打破这结界,呵呵,这天锦的王还真舍得,不过,你们想要的东西,是得不到的,以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上一刻还温柔的拥着自己的男子,这一刻变得那么陌生,肃杀之气霎时展开,露出了他的本性。 “初生的你柔弱不堪,这样的你还要反抗吗?” 即使如此,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儿伤害。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左手指尖正跳跃着一团血色的火焰,它小小的,而且半透明,随即,毫不犹豫地甩出,战争,彻底打响。 随着男子的离开,锁才得以见到眼前的景色,人海茫茫,混乱不堪。这是战争,还是屠杀?纵是人海,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男子,他身手矫健,速度之快令锁震惊,他穿梭于人海中,就像锁在脑海中看到的画面一般,不过主角换成了他,或许,他与她是一样的人。 延展眼见那些人快要拦不住时,发现了锁的存在,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延展便向锁袭来。锁动不了,只能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死亡,闭上了眼。 “嗯…。” 一声闷哼近在咫尺,锁猛的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一地的墨发,凌乱不堪,而他背对着她,血的气息在空中散开,锁知道,是他救了她。随即自锁的脚下窜出一道白光,锁的禁制被打开了。 “走” 眼前的男子受了极重的伤,她并不想就此离开,弃他于不顾,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锁推向远方,她不知道在那里会发生什么,更不会知道那个对她温柔,誓死护她的男子将会怎样。 锁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太弱了。 第九章 第十章 “贱人,在这里还装清高,你的身子早就脏了,看来还是太轻了,对你还得好好教”锁当然没忽视老妈子说这话时严重的**,这教,莫非…… 想到这儿,锁走过去一把拉起男子就往一间空房里拽,起初男子使劲挣扎着,锁毕竟是女子,力气注定是不比男子险些抓不住时,他却放弃了挣扎,乖乖跟着锁走,留下老妈子在身后一脸的迷茫。 对面的男子已穿了件单衣,无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锁腰间的玉佩,他好想问,却又不敢问,她怕得到一个他不想知道的答案。锁自是看出了男子的想法,摘下玉佩放入男子手中,不管男子脸上的震惊,用食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写到“名字”二字。 江珧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随即又有些惋惜,这么美丽的人儿竟是个哑巴。 “姓池,名江珧” 江珧,锁反复在心中念着。很美的名字,似乎有种生物也唤江珧,它一生不动,困于海底。江珧,你又是否会囚于这万丈红楼之中? 不久,那上等楠木圆桌上又多了两字“池初”,江珧本就无神的眼中更添加了荒凉之色,还有那瞬间就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的担忧,这一切让锁确定他就是池初让自己寻的人。 眼前的美人瞧瞧手中的玉佩,又瞧瞧对面的女子,终于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他选择相信她,便开口道;“我与他是亲兄弟,自幼被卖于此。整日受尽凌辱,那日哥哥便带着我逃,谁料被人发现,只有哥哥逃了出去。” 又是一可怜的人儿,在这风尘之地定是百般羞辱,七尺男儿怎能忍受胯下之辱?奈何这般。 “姑娘能否帮我带一句话?”江珧知道哥哥与她在一起,哥哥定会来救自己出去,他不想再被哥哥保护了,从小到大,他的柔弱给哥哥带来了太多的麻烦,这一次,换他来保护哥哥吧。 男子看向自己的眼中闪着光芒,那是他全部的希望,锁不忍让他伤心,便点点头。见锁答应,他笑了,顿时天地失色,如沐春风。 “千里佳期一日绝。” 以及不记得告诉池初这句话时他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自那天起他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初夏了,女敕绿的柳枝拂过锁的脸颊,雪白的衣衫飘动,墨色的发丝在其间飞舞着,身前的溪水倒映着锁的影子,一些都那么和谐。不知从何时起,她爱上了这素白的颜色,她喜欢在午后慵懒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她爱上了这悠闲,自由的生活,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活着是美好的。 这时,男子戏谑的声音打破这难得的安静;“姑娘可否随我进宫。”锁发誓这绝对不是问句,这是他的命令,他很自信他会掌控一切。 正当锁转身时,恰巧迎来一阵细碎的风,夹杂着仅剩的几片桃花,落于男子身上,来人也是一身素白,不过只在袖口处用金丝绣着几簇茶糜,绣工精湛,仿佛嗅到了茶糜的幽香。此人全身上下无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乍一看编制绝贵气,庸俗。待看清男子的相貌,完全推翻了锁先前的观点。他清新月兑俗,不似凡物。眉飞入鬓,给人一种傲视天下的错觉,他嘴角上扬,巧笑嫣然,连女子都羞愧不已。 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原本以为江珧的美已是无双,却不料这世间的无奇,造物主对他一人偏爱,他是他最完美的杰作,他比之江珧,胜了七分不止。 自从来到这里,锁见到的男子一个比一个美,是巧合还是这世上盛产美男?好在锁对男色又很强的抵抗力,但也不可否认有一瞬间的震惊,她欣赏他的美,一男子长成这般实在难得,男子的霸气,女子的柔美这两个极端在他身上完美的契合。 玉生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人的女子,一个背影便足以吸引自己,而这全貌更加让他移不开眼。当然,他看见锁的眼中并无恐惧与贪婪,有的只是冷漠与防备也不禁心中一震。这女子好特别,也正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才入得了他的眼。 他刚才说了什么?进宫?还不等锁反应便觉腰间一紧,接着编嗅到那独独属于茶糜花的幽香。 他玉生烟想要的根本不用说便有人双手奉上,不管是人还是物。 ------题外话------ 亲们喜欢文文的话就留个脚印吧!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来人莫不也是小偷? 锁寻声望去,隐约见一人影随意的倚靠在房梁最高处,他的毫不在意让人感觉她随时掉下来。锁业不慌,他等着来人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那人影纵身一跃,完美落地。 又是一男子,他漫不经心的靠近,接着一丝月光,他看清了锁的面容,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虽然自己安排在玉生烟身边的暗卫画了一幅她的画像,可这真人远胜于画中人。 “我知道入口在在哪儿。” 他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兴趣,与其盲目的一人找,不如就靠他。 “我们来做个交易”男子双手环胸,面纱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仅有一双眼,目光锐利。 “为我做事,一月足矣。” 锁犹豫了,她过够了受制于人的日子,答应?一月而已。 他好似早料到结果,眼角微弯,他在笑。“明日此时我交与你”话毕,便消失在夜色间。光看这轻功便知此人不凡,玉生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皇城,果真不凡啊。 皇帝玉希端坐于大殿之上,其下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毕恭毕敬,俯首称臣,暗地里的花样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臣见皇上近来身体欠安,是以,臣冒死恳请皇上早日立储”就例如这江丞相,老奸巨猾,贪得无厌。 皇帝也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朕子嗣不多,膝下仅三子。大皇子不才,文武不通,七皇子尚且年幼,自是不能,唯有五子饱读诗书,自幼聪明过人,帝王之相。” “吾皇圣明”百官毫无争议,齐齐拜跪。 “不过,炼儿经验不足,还请众大臣多多提点。” “这自是一定的,不过臣相信太子一定能胜任,造福天下”帝师延展站出,双手抱拳作辑。 皇帝玉希脸色依旧苍白,常年病痛折麽,才四十多岁就有了满头白发,一脸沧桑。或许,今天的决定是对的。 “听闻书丞相家小女痴心一片,非烟儿不嫁,如今已留到双十年华,这份痴心难得,朕许了!” “老臣多谢皇上”这书论也正愁女儿的婚事,如今圣上开口了,自是万分感激。 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立五皇子玉如炼为储君,大皇子玉生烟为王爷,封号;玖含。七皇子玉宇为王爷,封号;黎笙。 同时,天锦皇帝玉希指婚当朝左丞相书论之女于玖王爷,赐书绯羽以郡主之位,封号;娴,为玖王妃。 大皇子府 父皇,你终究是立了他。一仰头,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月复中被这烈酒辣得生疼,却也不及心中的痛。 自由母妃便教自己忍字,唯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他渐渐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光辉。母妃一生不争不夺却落得尸骨无存,而我呢?现在又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他巩固江山的棋子。 “以为封了我王爷,他便能坐拥江山?玉希,你想错了” 只一拂袖,便绝了这遍地鲜花。 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直到多年之后,立于权利的最高点,他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才明白它要得是什么。 玉如炼如期而至,拿出一木制方盒打开,顿时袭来阵阵寒气,盒中,一朵小小的乳白色花朵散发着光芒,这就是苑幽草么,明明是一朵花啊! “看似一朵花,实际是一株草,它由怨气而生似有似无,似真似幻。世人只知它能治百病,洗精髓,却不知它有着极大的魔性,虽然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但,远离为好。”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对她说这些,是不忍让她入魔吧。 既然拿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玉如炼看着那小小的身子跃出自己的视线,他并不想拦着,他知道她会回来的,他相信她不是不守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