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材嫡女》 草包嫡女 温暖的春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都王朝下一片安静祥和。 这是一个坐落于府邸较为边角的院子,大半个屋子隐藏在树木之下,虽然有些冷清,倒也显得幽静。 院子中间那个屋子内,床上的淡蓝色的帷幔降着,但依稀还能看出一个人睡在上面,柔软的身体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这本是平常是事,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会忍不住想要就这么看着。 妃锦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还没呼唤门外的丫鬟,房门便被打开了,只听一个悦耳却焦急的声音唤道:“大小姐,周夫人和二小姐正过来找您了!啊呀,您怎么还不起呢?” 二小姐?周夫人? 妃锦冷笑,这可是她这段时日听到最多的称呼了。 妃锦斜睨了那小丫鬟一眼,便使得她乖乖住嘴了。她只觉大小姐这眼神好冷好犀利,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无处遁形,就像在周夫人面前一样,不,比周夫人还要令她心生畏惧。 此刻,妃锦早已换回平时懒洋洋的表情,看着被自己吓得全身僵硬的小丫鬟,不由笑道:“急什么,就说我还未梳洗便好,让她们在候着吧。” “可是小姐……”那小丫鬟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让她们候着?!说得轻巧,有本事你自己说去啊…… “屏儿,有什么事就赖到我身上,怕什么。”妃锦偏头,玩味地看着自己所谓的贴身丫鬟,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让屏儿不由得看呆了。 难怪人人都说妃家大小姐是长安第一美人,果然名副其实。不过,就算是第一美人又如何,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的确,妃锦虽然貌美,却是有名的花瓶,琴棋书画样样不行,歌舞绣功全都不会,这是大都王朝里人人全都知道的事。 在两年前,一次他国来宾来访大都时,妃锦被点名表演,虽然妃锦不怎么会弹琴,但随便拨弄一下还是可以的,这总比空站着好吧。却没想到妃锦一拨弄琴弦,琴弦便立马断了,不但显得十分不祥,还丢进了大都的脸,连皇上和太后都隐隐有些怒气,要不是长乐公主亲自表演了一场剑舞夺回了一些面子,妃锦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了。 也是从那日起,只敢在民间流传的花瓶称号被妃锦牢牢坐实了,权贵们之间也开始流传这个称号,并且在长乐公主逝世后更加猖狂,在妃锦面前也不会有丝毫收敛,而性格懦弱的妃锦却没敢说一句不是。 这么想着,屏儿垂着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鄙视。 “屏儿不敢,不过小姐您还是快点起吧,不然夫人等会发怒了,奴婢可担待不起。”说完,屏儿的话看似恭敬,但是语句中却不屑却是没有丝毫地掩饰,可见妃锦在这些丫鬟之中地位。 妃锦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很爱笑,因为这已经是她的本能了,自从前世便是如此。 她的前世是一名特工,还是一名美女特工,色诱之术过人,无论是妩媚的笑还是单纯的笑亦或是诱惑的笑,她全都信手拈来。 妃锦披着一件薄薄的轻纱,便坐到了梳妆镜前,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肯定要被说伤风败俗。不过反正她现在的身体还小,况且屋里也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铜镜中出现的是一张模糊的脸,虽然看不太清,不过依稀是个美人。当然,妃锦早就看过自己的脸了。眉如黛,眼如星,肤若凝脂,完美得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只可惜,这个老天是公平的,给予了原来的妃锦那样的容貌,却没有给予等同的能力。 不过,要妃锦说,这张脸美则美矣,不过还是稚女敕了几分,比不上前世的自己充满女人的魅力。 而且,妃锦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最无奈的是曾经的波涛汹涌变成了如今的一马平川,万一这具身体一直这样平下去,她可是要哭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资本的! 是的,在妃这锦皮囊里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也名妃锦的女特工。 她来到这个身体中已经有月余了,情况了解的也有**成了。 她名妃锦,是都王朝妃丞相的嫡长女,母亲是当朝皇帝的胞妹,长乐公主,只可惜一年多前已经香消玉殒了。也正因为长乐公主的逝世,妃锦的依靠全都一下子没有了。妃锦整天以泪洗面,最终在一个月多月前,周夫人诞下丞相府的第一个儿子的时候安静地去世了,而全府都沉浸在长子出生的喜悦之中,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妃锦的逝世。 说起这周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早在长安公主逝世那年,周氏就蠢蠢欲动,谋划起妃家主母的位置,但妃锦老爹直接拒绝了,长乐公主乃是皇室中人,当今圣上的胞妹,太后的亲女儿,如今去世不过一月,任他权倾朝野,也无法直接开口说要令添夫人,这可是对皇室的不敬啊! 因此,周氏便把主意打到了妃锦的身上,想要是长乐公主的女儿亲自提出,皇上应该会同意了。 回忆到这里,妃锦不禁觉得这周氏真是傻得可笑,即便是自己外甥女提出来的,皇上又怎么会答应呢,不然皇室的颜面要放到哪里?! 当然,事情肯定没有按照周氏所想的发展。妃锦虽然懦弱单纯,但将长乐公主视为最重要的人,怎么也不愿答应让另一个人坐上母亲的位置。因而无论周夫人怎样劝说,妃锦都咬着牙不肯服从。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一年后周氏诞下了儿子,肯定又开始肖想起妃家主母的位置了,这次来找妃锦,目的不言而喻。 妃锦对着铜镜冷笑,虽然她不打算争夺什么,但是有人将念头打到自己的头上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人若犯我,我必千百倍还人! 这可是她的座右铭! 穿上一袭绯红色的长裙,将妃锦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如雪,张扬的颜色和妃锦的气质简直浑然天成。墨色的长发垂至臀部,挑出一部分长发挽起,其余的只用了一个白玉簪来装饰,却很好地压住了妃锦这一身的气势。 这白玉簪是长乐公主在妃锦12岁生辰时送给她的,也是长乐公主参与妃锦的最后一次生辰。无论是曾经的妃锦还是现在的,都很喜欢着白玉簪,不得不说,这一头如墨缎的青丝是妃锦最满意这具身体的地方了。 装扮完毕,对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妃锦起身去了外厅。 刚来到外厅,妃锦便见到两人坐在外厅的座椅上。 坐在首座位置的女子年约三十,穿着紫色衣服,长得美艳动人,不愧是妃家唯一的一位妾。 是的,无论她再美,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而且,她脸上扑者浓浓的粉,妃锦私以为,若是除去这妆容,或许会更好看点,只能说,这个时代的化妆与审美和她完全不一致。 坐在下座的少女倒让妃锦眼睛一亮,她年约十四,五官精致,眉眼皆可入画,穿着一袭绿衣,将少女的娇俏展现得淋漓尽致。只不过,在看到妃锦的时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视与嫉妒,生生将她的气质给破坏掉了。 妃锦连猜都不用猜便知道,这一定是周氏和自己的妹妹妃卿没错。 妃锦在见到这两人的一瞬间,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在妃锦的记忆中,周夫人虽然不敢在生活的大方面上克扣妃锦,但是没少带着自己的女儿对着妃锦冷嘲热讽,妃锦的‘草包’名头便是被她们传出来的。而与之相对的,妃卿可是出了名的温婉动人,灵气逼人,虽然比不上有着‘大都第一才女’的慕容鸢,却也是盛名在外。 妃卿看到妃锦出现时,不仅有惊艳有妒忌,更有讶异,以往的妃锦哪有这个风华这气质,但现在的妃锦却好似神女下凡一般,势不可挡。 不可能吧!一个人哪有这么突然便了气质?! 妃卿这么想着,揉了揉眼,发现妃锦依旧如原先一般低眉顺眼,弱弱地仿佛谁都可以欺负,便自觉自己刚刚多心了。 也是,一个草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质,唯有看错了罢了。 妃卿这么自然地想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嫡女姐姐身体内,早就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了。 ------题外话------ 新人新书,求支持,求收藏! 被退婚 “锦儿,你可是让我们好等啊,身子不舒服就去找大夫,别让人觉得丞相府亏待了你。”见妃锦出现了,周夫人便开口冷冷讽刺道。 虽然她是想来拜托妃锦做事的,但是要让她对这个草包低声下气地说话,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妃锦冷冷一笑,相府的确没有亏待她,但是除了周氏母女的嘲讽,没有人还会理睬妃锦。要知道漠视却比亏待更让人心寒,没有什么,比人心更恐怖的,原来的妃锦,便是在这无尽的漠视中去世的。 “二姨娘,锦儿今一不小心起晚了,没想到姨娘在大厅候着,不然一定早点先起来。”妃锦的话看起恭敬,实则暗藏杀机,一句‘姨娘’便让周氏恨得牙痒痒,后面的话根本没心思听。 自从长乐公主去世后,府里的人都改叫她夫人了,妃锦本不例外,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妃锦却换了称呼。 “妃锦,我娘可是府里的夫人,你怎么能用姨娘来称呼她呢?”这里没有旁人,妃卿直接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双眼憎恨地看着妃锦,好像妃锦对她有杀母之仇一般。 “哦,我可不知道丞相有除了我娘的第二个夫人,还是有谁有胆量和长乐公主做平妻?”这么说着,妃锦将目光移到周氏身上,让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这眼神,太过阴冷。 “哼,那又怎么样,我娘可是生了长子,一定会被扶正的,至于你娘,是正妻如何,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活不长!”妃卿没有看到妃锦的眼神,还在自顾自地说,其实她更希望妃锦能变成庶女,但是长乐公主的身份放在那里,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大胆,妃卿,你可知道,背后编排皇室成员该当何罪?你说,这话传到圣上”妃卿嘴角噙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妃卿整个人都出了冷汗。 她刚刚说了什么?没道理啊,她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哼,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有谁能证明我刚刚说过什么?我要说你编排皇室成员也是可以的!”妃卿嘴硬着说道,想要将妃锦吓回去,这时候她也发现了妃锦和往常的不同。 妃锦依然笑,只不过她这笑容让妃卿和周氏不敢再轻视了。 “那么,要不要试一试呢?看皇上是相信我的话还是你的?” 这下妃卿是真的怕了,虽然妃锦以前丢过大都的脸,但是皇上和太后对妃锦的宠爱还是在的,特别在长乐公主去世后,其实皇上对妃锦照顾有加,只不过妃锦自己实在不争气。 “锦儿,都是自家人,卿卿之前是无意的,何必这么追究呢?”这时候,之前一直旁观的周氏发话了,她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经过她的观察,妃锦现在明显不是好惹的。 “姨娘说笑了,锦儿只是提醒妹妹一下,毕竟祸从口出的例子很多。罢了,不提这个了,姨娘来找锦儿是为何事?” “锦儿也知道,前段日子丞相府有了第一位公子,你爹的意思是想将我扶正,这样天儿也能成为相府的嫡长子。”周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妃锦的脸色,见她不像以前反应这么大,便觉得有戏。 妃锦在心中冷笑,这次倒是搬出了她的父亲,不过在妃锦记忆中,这丞相老爹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就算以前长乐公主在世时,他也很少去她那儿。 “姨娘这话对我说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一名弱女子而已。”妃锦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 见妃锦在装傻,周氏气得快要咬碎她的一口银牙,但是见妃锦今日这模样,也知道今天的劝说一定无法成功了。 哼,等我当上妃家主母之日,还会怕对付不了你这小贱蹄子,到时候就算皇上宠爱你,也管不到妃家的家务事上! 周氏的小算盘早就已经打好了。 “对了,姐姐不知道吧,尚书府的裴公子已经差人来退了你和他的婚约了,真是令人寒心啊,大夫人不过去世一年多,裴公子就已经忍受不了你了。”俗语有言,敌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妃卿这话一出来,妃锦只觉得心的那个地方,是那么那么的冷。 本来,妃卿是想等这件事成了之后直接给妃锦一个狠狠的打击的,但是因为妃锦之前的讽刺,让她现在就想看看妃锦失魂落魄的样子。 事实证明,她也的确成功了。 妃锦闻言后,脸色立马刷白,然后脚步一个不稳就跌坐到了座位上。 “为什么……为什么?!”妃锦听到一个幽怨的的女声从心底传出,然后脑袋中突然涌入许多画面。 …… “锦儿妹妹,我们去放纸鸢吧。”一个小小少年站在榕树下,对着一个小女孩伸出手。 “然哥哥,他们都不喜欢锦儿,觉得锦儿没用。然哥哥,你会不会也不要锦儿啊?!”小女孩长大了点,也明白写了事理,对着同样长大不少的少年,不安地问道。 “不会的,不论别人怎么说,锦儿永远是然哥哥的宝贝。”少年这般许下诺言。 …… “然哥哥,你不是锦儿是你的宝贝吗?!为什么你也不要锦儿了呢?!”依旧是那个女声。 “你是妃锦?”妃锦在心中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与那个声音交谈。 “曾经是,马上就要不是了。”那道声音似乎很是忧伤。 “我是被留下的一道执念,只为了然哥哥,但如今他都不要我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身体以后就给你用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哼,你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被我用了,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答应你一个要求?”妃锦毫不客气地对着心中的那个声音说道。 “……好吧,就当我求你了,而且我之后可以把我所有的记忆都给你,之前你所接受到的记忆不过是一个笼统的。”‘妃锦’的声音中带着乞求。 妃锦本来想说要她的记忆也没有用,但是终究无法对一个只有执念的人,哦不,是魂说出这样的话。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不要让她们好过!”那道声音突然又变得怨恨起来,“周氏,妃卿,还有裴然,全都是,一切抛弃我背叛我的人全都不能放过!”‘妃锦’说道。 “这是自然,他们若是触犯我,我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妃锦担保道,她本来就不是软柿子。 “谢谢……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厉害。”‘妃锦’的声音开始变轻,似乎在消失,“对了,其实……” ‘妃锦’的话还没说完,那道声音便突然消失了。 其实什么?!妃锦问道,但是再也没有回应了。 妃锦突然接受到‘妃锦’留下的记忆,头胀胀地疼,脸色也因此变得苍白。这具身体本来就柔弱地很。 ------题外话------ 收藏快快来啦~ 瑄王 但是这个现象在妃卿和周氏眼里,便是伤心至极的表现,妃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和周氏对视一眼,便想离开。 正当周氏带着女儿想要离开时,却见屏儿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周氏见到立刻皱眉,这屏儿,太不知礼数了! “屏儿,没事这么匆匆忙忙干嘛,你主子没教你礼仪吗?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妃卿怒斥到,用词也很是过分,妃锦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在说自己没礼数。 屏儿还未来得急说话,妃锦便道:“屏儿来我这儿不过二月,原先的礼仪是早就刻道骨子里了,这不,怎么改都改不掉。”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精神。 “妃锦你这是什么意思?”妃卿生气地说,众所周知,屏儿是从她那里出来的,这不是在说是她以前管教不当! “妹妹这么气作甚,我只不过是说之前教屏儿礼仪的嬷嬷没教好而已,妹妹何必揽到自己身上。”妃锦凉凉地说,见妃卿还想说什么,毫不客气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向屏儿问道,“说吧,这么匆忙到底是什么事?” “瑄……瑄王来了……在大厅候着。”屏儿磕磕巴巴地说道。 “怎么不早说?!快去大厅,让瑄王等在那里多失礼啊!”周氏急忙说道,妃卿也在听到瑄王时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只有妃锦任何反应。 “不用了,本王已经过来了,没想到大家都在这里啊。”门外传来一个悦耳的男声,便是瑄王。 瑄王名为尉迟瑄,是圣上的第五子,因为才能出众,早就已经被封为瑄王。 那瑄王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已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 英挺的剑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这样的男人,无论在哪儿都会吸引住一大片人的目光。 白色的长袍用金丝勾勒的边,腰间系的是一条黑色的腰带,上还镶嵌着一块白玉,脚踏鹿皮长靴,细致乌黑的长发被玉冠束起,显得高贵而优雅。 “瑄王,劳驾您还走到这儿一趟了。”周氏作为这里唯一一个长辈,自然首先开口。 “夫人客气了,而且我正想来找卿卿。”说着,尉迟瑄温柔地看向妃卿,让妃卿羞红了脸,周氏的脸都要笑开花了,而妃锦,好吧,妃锦依旧面无表情。 “妃卿,还不行礼。”周氏突然说道,妃卿闻言马上想要行礼,却被五皇子一把扶住。 “这里没外人,卿卿何必这么客气。”尉迟瑄笑得温柔无害,让妃卿完全招架不住。 “瑄。”面对尉迟瑄的温柔,妃卿也是抬头柔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眼中尽是情愫。 虽然妃卿自己不用行礼很高兴,但是妃锦不行礼却让她觉得心头像有一根刺一样,她瞥了眼妃锦,尉迟瑄立马心领神会。 “妃锦,你怎么不向本王行礼?”尉迟瑄问道,言语中充满了身为王爷的气势。 “表哥不是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行礼吗,原来这句话不是对锦儿说的,锦儿还以为这里只有锦儿和表哥是自己人呢。”妃锦柔柔地说道,不过这话里的内容却不像妃锦的表情那样无害。 表哥?尉迟瑄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从前的妃锦可是不敢这么称呼他的。 和尉迟瑄不一样,妃卿关注的是妃锦后面的话。 妃锦说的话从内容上的确没有错,但是着实让妃卿恨得想要咬牙。这不就是说她配不上和尉迟瑄称上自己人嘛?! 但是妃卿却无法在言语上反驳妃锦,毕竟她现在还不是瑄王妃。 “锦儿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表哥在和你开玩笑呢。”这话题被尉迟瑄草草地带过去了,妃卿看到尉迟瑄没有为她说话,有些隐隐的伤心,她不能反驳妃卿,但是尉迟瑄可以啊,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承蒙表哥谬赞。”妃锦很是规范地行了一个礼。 这下,就连周氏也跳不出妃锦什么毛病了。 “对了,不知瑄王今日前来有何指教。”不愿尉迟瑄的注意力在妃锦身上,妃卿马上抢过话头。 “哦,我今日是来送请柬的。百花宴即将到来,还望各位不要忘记前来哦,对吧,锦儿表妹。”最后一句,尉迟瑄是对妃锦说的。 妃锦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谁是你锦儿表妹,恶心死了!谁不知道刚刚是做样子的,还好意思顺着杆子往上爬。 “王爷,姐姐身体不适,一般是不会参加宫廷宴会的,您,忘了吗?”妃卿盯着尉迟瑄的眼睛说道。 “呵呵,是嘛,本王却觉得不见得啊,锦儿表妹可是生龙活虎地狠啊。”尉迟瑄说完之后,还特地宠溺地看了一眼妃锦。 妃锦,就让本王看看你变了多少吧。 见尉迟瑄这么说妃锦,妃卿望向妃锦的目光更加不善了,似乎还在说道“你敢去你就死定了!”。 不过妃锦才不会管这个呢,她想做的事没有人能组织,而且,她偏偏不要如妃卿的愿。 “二妹你可说错了,我这身体还真是要走走才能好,难道二妹是不希望我去,然后让我的身体一直越来越弱?”妃锦别有深意地问道。 妃卿惊慌地望了一眼尉迟瑄,却见他玩味地看着妃锦,直觉心中一气,但又不得不道歉。 “不是的,姐姐,妹妹当然是希望你好了。”妃卿说着,只觉得心中要内伤了。 “对了王爷,今儿我那儿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有没有兴趣一同去观赏一下呢。”妃卿向尉迟瑄抛出邀请。 “好啊。”尉迟瑄欣然答应,眼神还时不时地扫过妃锦。 看桃花?真无聊! “锦儿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表哥和二妹去吧。”妃锦拒绝道。 ------题外话------ 求收求评啦~ 立威 算你识相。妃卿默默想到。今天的妃锦虽然很不对劲,但是依旧没能让妃卿引起足够的重视,之前妃锦懦弱的性格已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了。 尉迟瑄,妃卿以及周氏走后,屏儿才敢进来,妃锦已经坐到主座上了,屏儿在周氏离开时被她狠狠刮了一眼,便知道有什么不对劲,进来后看到妃锦盛气凌人地看着她,竟然一个腿软,跪了下来。 根据妃锦的记忆中,自从她的娘亲去世后,她便会每隔三个月换一个侍女,这是为了让妃锦从心底感到孤立无援,并且连一个说心里话的都没有,比直接安插人在妃锦那里更加可恶。 这屏儿恰巧来了两个月,不过这次妃锦不会再让别人随意给她换侍女了,她的人,自然由她来挑。 “屏儿,你这是做什么,让别人看见,到像我是一个凶恶的主子了。”妃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屏儿淡淡地说。 屏儿脸一红,马上道:“小姐,屏儿知错了,屏儿适才不小心扭了脚,这才失礼了。” 瞧,这就是她的丫鬟,说话倒像个小姐似的。 “屏儿,是谁给你这权利自称名字的?”妃锦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她另一个问题。 屏儿脸色一白,她素来心高气傲,不愿在这个草包小姐面前自称奴婢,而妃锦之前也的确从来没有注意过,没想到现在突然没拿出来说。 “奴婢知错了。”既然被妃锦说了,她自然不能再以自己名字自称,只不过她低下的脸上划过一丝怨恨的表情。 妃锦将屏儿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她没有将讨厌自己的侍女放在身边的喜好,不过她更喜欢看着屏儿被自己压迫着却不能反抗的模样。 她妃锦,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找个合自己心意的丫头还是必要的。 妃锦知道,前身虽然性格懦弱,但是身份好歹摆在那里的,周氏也没有特别亏待她,缺斤少两是常有的,但是却不敢做到觉得没有。 妃锦在自己的院子里扫了几眼,只有零星几个家丁,还有两个小丫头,看起来比妃锦现在都还要小,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那些家丁现在都在晒太阳,见妃锦出现也没有什么表示,倒是那两个小丫头在打扫着院子。 “丞相府是养闲人的地方们吗?”妃锦站在院子里,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每个人能听得真切。 但是,即便大家都能听得见,但是却没有人有反应。 “看门狗还知道自己的要做些什么,没想到丞相府的奴才却狗都不如,那来留着干嘛,直接剁碎的喂狗得了!”妃锦知道,现在的人都瞧不起她,但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妃锦的,怎能让区区一个奴才在她头上撒泼。 “我这里的侍卫呢?难道要我亲自动手?!”见没有有反应,妃锦继续说道,她的这句话是动用的真气的,因而听在人的耳朵里,简直要振聋发聩。 马上,院子门口的两个侍卫连忙跑过来。 “大小姐,不知道……”其中一个人试图问道,但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说剁碎了喂狗,你没有听到吗?难道你也是闲人?!”妃锦此话一出,立刻吓得这两个侍卫赶紧把刚刚吓得起身了的家丁们月兑了出去。 而这些家丁,也知道了自己犯了大错了,都在哭着喊着叫饶命,只不过妃锦只不过是冷眼看着,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往常他们都这样,可是都不会有事啊! 不过,他们也明白了,再不起眼的主子也还是主子,他们发起火来依然不会是一个奴才可以承受的。 就这样,这几个家丁成为了妃锦立威的祭品。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妃锦对刚刚在院子里打扫的两个小丫头说道。 “是。”这两个小丫头倒显得不是那么害怕,只不过两人颤抖的腿出卖的他们。 “屏儿,帮我去倒杯茶。”妃锦吩咐道。 桌上不是有嘛。屏儿张了张嘴正想说,但想起刚刚妃锦的表现,这句话便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便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触犯妃锦了。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妃锦坐在主座问道。 “春花。”“柳红。”两个小丫鬟回答道,妃锦有注意到,这个叫春花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以后别叫这名字了,你就叫春桃,你叫柳色吧。”妃锦说道,“喜欢吗?” “谢谢大小姐赐名。”春桃和柳色齐齐跪到地上说道。 很机灵的丫头。妃锦微微一笑,对这两个小丫鬟感到还算满意。 百花宴(三)浩南王 百花宴(四)风华初显 “这样就对了嘛!”圣上闻言龙颜大悦,众官也就附和着皇上笑着,只有浩南王垂着的脸上没有笑意。 妃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浩南王是低着头的,但她就是感受得到浩南王的情绪。 “今日百花宴,本应赏花,但是众卿家的女眷都在宫中,可真是人比花更娇艳!”说话的是曾贵妃,她的哥哥可是仅次于浩南王的曾将军,后台不小,而现在,她说这个话,一定别有用意。 “皇上,臣妾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该不该说。”果然,曾贵妃紧接着说出了这番话。 “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你觉得该说那就说,不该说就别说。”皇上还没开口,太后便抢先回答,语气中还带着点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曾贵妃面子,可见私下曾贵妃很不受太后的喜爱。 也是,太后出自慕容家,而皇后也出自慕容家,而曾贵妃是曾家的,太后当然会帮着自家人。 大都共有两个丞相,分别是左相和右相,妃凌峰是左相,而慕容家的慕容梓是右相,妃锦乃妃家嫡长女,还是长乐公主之女,身份高贵,而慕容家的慕容鸢丝毫不亚于妃锦,父亲是右相,姑姑是当今皇后,连太后也是出自慕容家,只不过血亲上太后要和妃锦更亲一点。 从小到大,妃锦就一直被拿来和慕容鸢相提并论,什么都被拿来做比较,只可惜,妃锦一直是输的那一个。 “太后说的是。”曾贵妃低着头说道,垂下的眼中划过一丝愤恨,随后抬起的面上依旧是端庄美丽的笑容,“臣妾当初还在家时,逢年过节便会玩一个游戏,算是一种行酒令,名字叫击鼓传花。鼓响时众人开始依次传花,当鼓声停止时,花那谁手中,那人便要表演一个节目,今日是百花宴,那就说一首关于花的诗吧,虽谈不上能登上大雅之堂,但好在可以让每个人参与。” 妃锦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她跟肯定,曾贵妃提起这个游戏绝对是因为看到她在了。想当初,她和裴然订婚之时,反应最大的便是曾家的曾之兰,曾贵妃现在一定是想为她的侄女报仇,之前要么是长乐公主还在,要么是妃锦一直不出现,没有机会能够整到妃锦,今日妃锦一出现,便注定了她逃不过这一劫。 “既然说登不上大雅之堂,那提出来作何?”出乎意料的是,太后直接开口否决了曾贵妃的提议,她也看到了妃锦在场,心知自己这个外孙女不适合这个游戏,便直接否定了这个游戏。 妃锦知道,太后是真的疼她。 “诶,母亲,朕看柔儿的提议不错,今日是个好日子,您又何必扫兴呢!”见曾贵妃被太后说得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尴尬得不知所措,皇上便马上来化解一下。柔儿是曾贵妃的闺名,她名曾柔。 曾贵妃看到皇上替她说话,本来就要落下的泪也马上收了回来。 老太婆,看看,还在这里显摆什么,现在皇上可是在帮我!你已经老了,皇上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孩子了!你都这么老了,还不快点去吃斋念佛! 曾贵妃在心里恶毒地想着,这个一直和她唱反调的太后,她真的巴不得她早点死。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就这样吧,看来我是年纪大了说的话都没用了!”太后做出一副落寞的样子。 “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好吧,那就不玩了,行吧!”皇上可是有名的孝子,见太后都这么说了,马上不管曾贵妃的提议了。 “罢了,玩吧,别让人说哀家太专政了。”太后摆摆手,她刚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曾贵妃看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要以为皇上为她出了次头就可以爬到她头上去了,在皇上心中,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果然,明白太后意思的曾贵妃小脸一白,低着头乖乖地不敢再说话了,而在旁边一直只看不说话的皇后则是讽刺地一笑,太后当初能在后宫众多佳丽中月兑颖而出,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没点手段!曾柔真是笨,连这点都看不清,还屡次和太后明着暗着叫板,皇上是孝子是大都都知道的事,明着和太后叫板根本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既如此,那众卿家就一起玩吧,女眷们也一起,主题就按刚刚柔儿说的,以花为题就好,我们大都的才子才女可是不少啊!”皇上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所有人齐齐说道。也是,有谁敢说不吗? 大家都明白,这其实是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每个人都在心中都开始默默想着诗句了。 鼓声想起,红色的布花在众人手中传递着,突然,音乐骤停,红花留在了一人手中。 妃锦一看,竟然还是一个算得上熟人的人——裴然。 只见裴然起身,白色的长袍衬得他更加飘逸,称不上俊美的五官在他气质的带动下也显得英俊起来。 只见他薄唇轻启,一首诗便出口: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意调春兰,秋词供菊,芳香长继,终古不绝。” 虽然妃锦对裴然的为人不置可否,但是裴然的才气是货真价实的,这首诗中还暗含着对圣上的恭维,果然,听了这首诗后的皇上再次大悦,直接一个‘赏’字出口。 “谢皇上。”裴然恭敬地行礼,虽然便又坐下,妃锦注意到,在裴然作诗的全过程,曾之兰一直用迷恋的眼光看着他,可见她对裴然的爱慕之情。 随后几次,红花都落入了大臣的手中,他们作的诗也无一例外地带着隐含的恭维,哄得皇上那是一个高兴。 这时,妃锦注意到曾柔给了打鼓的那位鼓师使了一个眼色。 看来,要来了。 妃锦微微垂着头,红唇勾起。 “砰砰砰……”激烈的音乐再次响起,红花再次传到的女眷的手中,到妃锦的手中时,音乐便停止了,却见妃锦一个轻抛,红花落到的妃卿的怀中,而此时,音乐正巧完全停住。 妃锦的动作很快,但又完全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大家也只当妃锦害怕自己拿到红花而做出的应急反应,毕竟妃锦是‘草包’嘛。 而且,妃锦知道,妃卿可是很想要这红花的,这种展现自己才艺的事,她怎么会想错过呢。 果然,妃卿脸上露出了矜持而娇羞的笑容。 “当户种蔷薇,枝叶太葳蕤。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 说完后,妃卿羞涩一笑,便坐下了。 这首诗很显然妃卿是用来自比的,来形容自己的风姿让人心动,这么直接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妃卿担得起。 “哈哈,果然是妃相的好女儿,‘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用来形容妃卿一点都不过分啊!”皇上笑着说道,百官见皇上这样夸奖,个个都也跟着夸赞妃相有一个好女儿云云。 妃卿用袖微微遮面,眼神羞怯地望了眼尉迟瑄,其中含义很是明显。 在众人夸赞妃卿的同时,没人注意到裴然已经险些捏碎的酒杯,妃卿明明快要成为自己的未婚妻了,但是现在却明目张胆地向别人表示爱慕之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丢脸的事吗?! 本来,妃卿已经表演了,理应继续游戏了,但是有人似乎不想就这样过去。 “皇上,刚刚臣妾可是看到鼓声停止之时是红花在妃锦手中,随后被抛到妃卿怀里的,那岂不是应该由妃锦来表演。”曾柔缓缓说道。 皇上脸色微沉,妃锦不善诗词歌赋不是秘密,但曾柔却这么直接地想要让妃锦表演,而妃锦又是他妹妹飞女儿,自然让皇上觉得不爽。 “娘娘此言差矣,锦儿抛红花之时鼓声还有余音,算不得完全停住。”妃锦起身反驳道。 妃锦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真是让全场人都惊呆了。 什么时候,妃锦也会反驳别人的话了,她不是想来都逆来顺受的吗?! “不就是作首诗嘛,亏妃锦还是躺躺左相家嫡女,扬名天下的长乐公主之女,难道连这个都不行?”台下有人自以为‘小声’说道,只可惜这‘小声’让全场人都听到了。 她就是将妃锦视为敌人的曾之兰。 看来,曾之兰还不知道自己的情敌已经换人选了啊。 虽然这么想着,妃锦却是委屈地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副不敢言的模样,仿佛刚刚反驳曾贵妃的人不是她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妃锦嘛。众人见此又想到。 虽然曾之兰那样说话很失礼,但她的话却让大部分人觉得赞同,可见想看妃锦笑话的人可不是少数。 “罢了,锦儿你就随便来一首吧。”皇上见长乐公主都被拿出来说了,不得不让妃锦作一首诗了。 “是。”妃锦欠身。 妃锦抬起头,目光在众人面上转悠了一圈,有高兴的有看好戏的有玩味的也有面无表情的,妃锦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牢记于心后,目光空空地落在远方。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女子的声音如夜莺一般悦耳动听,但众人没有惊讶于她的声音,而是她刚刚念的诗。 这般高傲的口吻,这般孤寂又纯洁,这是妃锦吗? 这时,在场有不少人被妃锦折服了,不论妃锦曾经的评价如何,能作出这样的诗的人,心境已非寻常人能比。 ------题外话------ 丰丰这两天一直拉肚子,两天跑了十几次厕所,还恶心反胃,今天去了医院才知道自己得的急性肠胃炎,泪奔啊qaq 真的抱歉更新晚了,因为这两天没力气码字的缘故,存稿快被吃完了,更新时间都暂定晚上了。 最后来求个收啊,丰丰今天可是很乖地更了3000+哦!然后收藏满100加更~ 认亲 妃卿坐在一边,简直要咬碎了口中的银牙,妃锦什么时候这么有才了?! 不过,她知道,因为这件事儿烦恼的绝对不会是因为她一个人,因而虽然惊讶,但很快便敛去了情绪。 果然,曾之兰等对妃锦不屑的人都被妃锦的这首诗给惊呆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妒忌,她们可从来没有作出过这么好的作品。 连素有‘大都第一才女’的慕容鸢都不禁看了妃锦两眼,光凭这首诗,妃锦便可以爬上不亚于她的位置,毕竟妃锦的出身很好。 “好!”皇上第一个拍手叫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妃锦,这等才情可是连你母亲都不及的啊!” 妃锦赢得了脸面,最高兴的自然是他,毕竟妃锦也是皇室血脉。 “这首诗不过是锦儿听母亲吟过罢了,算不上锦儿的作品。”妃锦垂着头说道。 原来是长乐公主的作品,难怪这么出彩。众人想着。 “原来是姑姑作的诗,难怪这么好,我还想表姐怎么会写出这么好的诗了,毕竟……”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后面跟的必定是‘草包’之类。 说话的是九皇子,是皇上最小的一个儿子,比妃锦要小上几个月,因而称妃锦为‘表姐’。 九皇子向来顽劣,有深得皇上的宠爱,因而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离儿,你当这是在和谁说话!”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上为了妃锦指责了九皇子,“锦儿,别放在心上,你母亲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她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是她教出来的,也是带着你的情感才有这首诗的。” 皇上的一番话才在座的人都顿悟了,长乐公主好武,性格颇似男儿,所作的诗虽然都是惊才绝伦,但一般更加豪迈,这个风格显然不像她的。 唉,妃锦是在谦虚,大家却连这点都看不出,想来真是惭愧。 甚至有心人已经在想,会不会其实妃锦还是有点才华的,只不过以前没有展示出来罢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因为实在没有理由让一个人收敛自己的光芒不展示自己的才华还要隐忍被人的嘲笑,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恐怖了。 “无论如何,锦儿今天表现得还是极好的,哀家最近正好得了一个玉镯子,就赏给锦儿吧。来,锦儿,到哀家这里来。”太后直接喜笑颜开,她的外孙女厉害了,给她争光了! 妃锦闻言乖乖地走上台去,却感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妃锦不着痕迹地追随过去,发现这道目光来自皇后。 妃锦是何人,随便想想便猜出来了。 这个玉镯是送给太后的,必定价值不菲,若不是今天送给了她,应该便是送给皇后的了,但现在杀出来她这个陈咬金,皇后一定气得不行了吧。 不过,妃锦才不管她,既然是她外婆送的东西,她一定会好好收了保存的! 妃锦猜得一点也没错,而且太后之前话中还都应承了皇后将镯子送给她,没想到今天却直接被妃锦抢了,怎么让她不生气。 这镯子可是天月国进贡来的物品中最珍贵的一个,据说这个镯子是极有灵性的,因而皇上在收到的第一时刻便将镯子送给了太后,没想到太后这么快就送给了妃锦。 “果然,这种墨玉镯,一般人都压不住,只有锦儿如雪的肌肤才能压得住!”妃锦本来带的就是一个墨玉镯,自然没有太后赐予的好,不过也是她母亲留下的,因而妃锦换下镯子后依旧好好地收了起来。 众人闻言都想妃锦望去,直接纯黑色泛着光泽的玉镯子和白玉如脂的肌肤搭配在一起,竟然是那样美得惊心动魄,配上妃锦今天的深紫色着装,更加显得高贵不可侵犯。 是的,众人现在才注意到,妃锦竟然将一般小姐不敢尝试的深紫色驾驭得这么好! “谢谢外婆!”妃锦戴好了镯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俏皮地对太后一笑。 “宛儿……”太后眼眶一热,仿佛从妃锦身上看出自己女儿的影子,妃锦和长乐公主在外貌上有着八成像,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而且妃锦习惯低着头,因而以前太后也没怎么觉得妃锦和她女儿像,但是刚刚妃锦的表情却让她想到了自己女儿小时候和自己撒娇的模样,一下子情难自禁。 “好孩子,苦了你了,”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湿润,“以后就叫哀家外婆,哀家心里听着高兴!” “嗯!”妃锦也很动容,太后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前世的妃锦也是一个孤儿,这种亲人间的情感也是她第一次接触。 她曾说过,人比犯她,她必千百倍还人! 但同样,若是有人对她好,她也会千百倍地还回去! 妃锦就是这个性格。 “好了,今天是个高兴日子,锦儿你都把母后惹得伤感了,你说说该当何罪!”皇上离得很近,自然听到了妃锦和太后的互动,他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她就和宛妹最亲,而且又是同胞的兄妹,感情不是别人能比的。 “皇上,锦儿知错了。”妃锦对着皇上又一个欠身,还没弯下去,便被皇上给拖住了。 “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既然叫朕母后外婆了,那么还舍不得称呼朕舅舅吗?”皇上故意做出了吃味的表情,这倒让妃锦有些惊讶,她知道皇上对妃锦好,但没想到好到了这个程度,要说妃锦是皇上的亲身女儿都说得过去。 “舅舅!”妃锦小声说道,“不过,也只能在私下这么称呼您哦,皇上。”妃锦冲着皇上露出灿烂地笑颜,让皇上整个人开怀大笑。 “锦儿,这现在倒有些你母亲的风范了,只可惜……”皇上说着,又叹息了一下。 妃锦知道,皇上是在叹息自己母亲逝世得太早。 不过,她现在还有值得她真心的亲人!她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们的! 妃锦在心中默默发誓。 妃锦是背对着众人,高台离得远,妃锦等人说话声音又轻,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皇上似乎被妃锦哄得很高兴,这也让他们重新审视起这个‘花瓶’了。 ------题外话------ 求收求评啊! 看病去晚了,药效感觉都不明显,丰丰现在可是生着病码字的,大家就顺手收一下吧~丰丰保证后续更精彩哦! 来自慕容鸢的挑战 接受了太后赠了墨玉镯,妃锦回到了座位,感受到了一大片羡慕嫉妒的目光,其中以妃卿和周氏目光最为强烈。 妃锦明白,一个草包却比高高在上的自己出更多的风头,任谁都会不爽。 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妃锦可不会因为明白而对理解妃卿。 自己的路都是自己的走的,如果只会嘲笑比自己弱的人嫉妒比自己强的人,那么在你周围人全都进步的时候,只有你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因为妃锦的突出表现,后面的游戏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拿到红花的人虽然都当场作了一首诗,但是全都不如妃锦之前的那首,因而又玩了几句,皇上就没了兴趣,众人见皇上没有了兴趣,也都很识趣。 “皇上,今日是百花节,小女正好新学了一门手艺,趁着今天的大好日子给大家表演一番,也可以为大家解解乏。”右相慕容博起身说道。 “哦?慕容小姐可是素有‘大都第一才女’的称号,她才艺必定非同凡响。”果不其然,皇上被引起了兴致。 慕容鸢闻言起身,缓缓欠了一个身,身姿袅袅,很是动人。 连简单的欠身都做得和别人不一样,更显出尘,慕容鸢,果然名不虚传。 妃锦在心中评价道。 若说妃锦是魅惑人心的紫,那慕容鸢便是淡雅出尘的白,白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如仙。慕容鸢面容精致,表情淡淡,还真的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皇上,表演此才艺还需伴奏,只可惜宫中的乐视和鸢儿配合过数次,都不得要领。”慕容鸢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天边一样飘渺。 虽然慕容鸢的话中有嫌弃宫中乐师的成分,但由于她出尘的气质,说出来竟然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那鸢儿想要谁替你伴奏呢?”皇上饶有兴味地问道。 “刚刚听闻锦儿妹妹的诗那般出彩,想必其实内里也是一名才女子,不知是否介意为姐姐伴奏一曲呢?”慕容鸢朝着妃锦说道。 之前,众人还在猜测慕容鸢会选择哪位少年俊才,没想到慕容鸢直接看中的妃锦。但想想也是,刚刚妃锦的表现可是直逼她这个大都第一才女,慕容鸢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也是必然。 这样,众人非但不觉得慕容鸢好胜心太强,反而觉得她直接够霸气。 “既然鸢姐姐都这么说了,锦儿就却之不恭了。”妃锦大方地接受了。 想要挑战她是吗,那就看看最后是谁笑谁哭! 妃锦嘴角微勾。 中央被摆上了笔墨以及四块屏风,慕容鸢也已经换好了跳舞的服装,妃锦一看便猜到了慕容鸢想要表演什么了。 妃锦做到古琴前方,手指轻抚古琴,慕容鸢也摆好了起跳的架势。 妃锦收到了慕容鸢给予的开始指示,便开始拨弄琴弦,一段段优美的音乐传了出来。 在中央跳着舞的慕容鸢险些一个踉跄崴了脚。 妃锦的架势很不错,姿势也绝对标准,但是为什么弹出来的声音完全不得章法呢?! 断断续续的琴声,慕容鸢要怎么就着这个音乐跳舞呢?! 妃锦可不管慕容鸢的似火,依旧拨弄得欢快,时快时慢,快的时候竟然手指直接成了虚影,可怜骄傲的慕容鸢是不愿意中途叫停的,只能生生就着这个音乐跳舞,手中一边拿起笔墨在屏风上开始作画。 周围的人们全都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了,连皇上都吃了一惊,本来大家都以为妃锦既然接下了这个‘挑战’,说不定心中还是有底的,没想到弹出来的会是这般‘天籁’。 曲毕,众人不自觉地模了模刚刚深受荼毒的耳朵,心想以后绝对不能怂恿妃锦弹琴。 但随后,众人的目光又全都被慕容鸢所做之画给吸引了过去,虽然慕容鸢为了跟上妃锦的伴奏,舞姿大打折扣,但是屏风上的画依旧没有减去丝毫的水准,可见她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 屏风上画了四种花,分别是娇艳的桃花,火红的石榴花,飘逸的波斯菊以及淡雅的梅花,四种花分别代表了四季,光是这点就已经很精彩了,而这花画得还栩栩如真,更是难得。 “好!”众人自发地鼓起了掌声,而妃锦更是夸张,都起身鼓掌。 “鸢姐姐太棒了,锦儿第一次弹出这么棒的琴声,都靠鸢姐姐的舞带着,真的太谢谢鸢姐姐了!”妃锦露出灿烂的笑颜,很是真心地说,但话中的内容却叫人哭笑不得。 刚刚这么糟糕的琴声已经是‘最棒’的了,还这样感谢人家慕容鸢,这让人是谢谢你的感谢还是谢谢你刚刚‘最棒’的伴奏啊? 慕容鸢现在简直想要吐血,刚刚妃锦的琴声拼命地扰乱她的心神,她好不容易定住心画好了画,但跳的舞却是不能再糟糕了,虽然众人都不在意,可是想来追求完美的慕容鸢却觉得万分耻辱。 “锦儿妹妹客气了,今天和锦儿妹妹飞合作很愉快,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慕容鸢尽管心里呕得要死,但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她只能忍着气,和妃锦寒暄几下。没办法,谁叫是她自己邀请的妃锦来伴奏呢?而且还是在妃锦有着‘草包’的名头下。 妃锦点点头,心里憋笑得不行! 她就说,想要挑战她?!哼哼! ------题外话------ 继续求收啦~ 白衣少年秦旭 “什么嘛,本皇子刚刚这么帮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本皇子的?!”尉迟离不满地说道,他的小嘴微微撅起,很是可爱。 “叫表姐!”妃锦强调道,在尉迟离面前,她稍稍展现了自己的强势一面。 或许是刚刚尉迟离毫不掩饰的关心以及信任,给了妃锦心中些许温暖,让她对尉迟离稍稍展现了一点本性。 “不就比本皇子大几个月嘛……”尉迟离嘟囔着,见妃锦的表情有些沉下来,又随即撇撇嘴,“好啦,知道了!表姐!” 不知道为什么,尉迟离经过前几天百花宴的事,对妃锦有着莫名的好感,虽然妃锦和他根本就没有交流,不过尉迟离凭着他的直觉,觉得妃锦已经完全变了。 尉迟离经常跟着尉迟瑄来妃家,因而算是和妃锦比较熟悉的了,不过以前尉迟离扮演的都是嘲笑妃锦的角色,因而之前尉迟离对妃锦的信任让妃卿觉得既不可思议又微微不爽。 尉迟离向来小孩子个性,妃卿花了数年才喝尉迟离搞好关系,但之前尉迟离却突然对一直不喜欢的妃锦热情起来,这种落差感让妃卿觉得很是不舒服。 “乖!”妃锦微笑,她觉得尉迟离其实和敖然有些许的像。 “本大爷才和他不像呢!”获知妃锦内心想法的敖然申诉道。 “你不是在修炼吗?”妃锦口中的修炼其实就是睡觉,谁家人家敖然是玉镯的镯灵呢,只要靠睡觉就能自动吸收天地间的精华灵气。 “本大爷明察秋毫,所以千万别妄想在背后说本大爷坏话!”敖然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口气,妃锦早就已经习惯了,其实敖然除了语气一直差了点,别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果然是傲娇属性吗? 尉迟离被妃锦哄得乖乖在花园中踱着步,等待妃锦,在他就要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不经意地抬头便让他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之间妃锦身着草绿色罗裙,上身外罩墨绿色小马褂,脚上是乳白色的靴子,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明媚。 妃锦第一次见到妃卿时,妃锦穿的就是绿色衣衫,显得很有活力,但气质是完全不能和妃锦比的,妃锦的气质就像是能够随机切换的,现在的她充满了阳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妃锦看到尉迟离已经看呆了,心中暗暗发笑,作为美女特工,扮演各种各样的女人是基本功,因而妃锦对什么样气质的女人都是信手拈来。 “走吧。”妃锦走到尉迟离面前,巧笑嫣然。 “啊?哦……”尉迟离撇开头走在妃锦前面,妃锦没有错过尉迟离微微泛红的耳朵。 果然很女敕啊! 妃锦走在后面偷笑。 到了大厅内,妃卿和尉迟瑄看到妃锦也都一愣,让尉迟离看了就想笑,看,也不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反应的! 尉迟瑄是对妃锦的惊艳,但妃卿的绝对是嫉妒了,要知道她今天也穿的是绿色的衣裳,现在确实完全被妃锦给比了下去。 妃锦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妃卿恨得牙痒痒! “锦儿表妹今日很美!”尉迟瑄真心夸赞道,妃锦的脸虽然都一直这样漂亮,但她之前一直都是含胸驼背的,将她的美貌生生往下扯了好几个等级,但现在的妃锦却不一样,背脊笔直,目光澄澈自信,将她的外貌发挥了个十成十! 这样的女人,能有哪个男人不被俘获?! “表哥谬赞了。”妃锦微笑,但是表情上显然是受得尉迟瑄的夸赞,这等直接倒又是让尉迟瑄愣了一下。 好一个不做作的女子! 尉迟瑄微微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样一颗明珠呢,要是早点发现的话,生活中不知道要多多少乐趣了呢! —— 到达约定好的湖畔边上,妃锦和妃卿分别由两人牵着下了马车。 妃锦看到了湖边的船,心中也忍不住夸赞了一下! 船约十数米之长,木制的船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更为厉害的是,船尾用上了两个涡轮系统,虽然是最简易的装置,但是能在这个时代有这样的作品,已经很是难得了! 气派宏伟,这个形容这艘船担得起! “这可是浩南王的船哦,大都之中也只有他能制造出这么好的船了!”看出妃锦眼中的欣赏,尉迟离在一旁说道。 “什么?你说这个是浩南王制造的的?”妃锦有些惊讶,浩南王不是将军吗,怎么还会造船? “是啊!浩南王可是大都的奇才,他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各种各样新奇古怪的东西了,这艘船的设计也是出自他的笔下,虽然不是他亲手造的,但是说是他制造的也一点也不为过!”尉迟离这么说着,眼中是向往和欣赏! 看来,这个尉迟离很是崇拜浩南王啊! “你们已经来了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骑着一匹赤血宝马也到来的湖畔边上,笑容灿烂地向尉迟瑄说道,在看到妃锦的时候微微一愣。 少年的笑容宛如最耀眼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他的外貌也如同他的笑容那样夺人眼球,在妃锦见过至今的男子中,除了浩南王,他是最好看的!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连妃家大小姐都赏脸过来了!”白衣少年说道,妃锦注意到,他虽然算是在调笑妃锦,但是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对妃锦的鄙视,而是在叙述一件事而已,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 “秦旭,你能不能不要骑在马上和我说话啊?这样很有压迫力你知不知道啊!”尉迟离不满地说道,但是妃锦注意到,尉迟离在秦旭面前没有用‘本皇子’来称呼自己,而且语气也很是轻松,看来他和秦旭关系很是不错! 听到了尉迟离喊那白衣少年‘秦旭’,妃锦也明白的他的身份。 秦旭爽朗一笑,然后就真的跳下马来,动作娴熟帅气,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秦朔!”尉迟瑄也笑着和秦旭打招呼,“对了,怎么没看到你妹妹?” ------题外话------ 乌拉拉,继续求收,丰丰已经去申请首推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心情还是稍稍有些忐忑啊,不知道自己的文文大家喜不喜欢~ 对啦,丰丰最喜欢的人物之一出场喽,不知道亲们喜欢不? 游船 一提到秦旭的妹妹,妃锦便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既幸福又痛苦的表情。 “她本来也硬要骑马过来,但是怎么也上不了马,现在气得在家不肯出来了。”秦旭苦笑,看来对他这个妹妹很是无奈,“不过我想她今天不来,一定会后悔的!”说着,秦旭还目光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妃锦。 妃锦思索了一下,确信原身和秦旭的妹妹没有太多的交集,便直接忽视了秦旭的眼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妃锦向来不喜欢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 “先上船吧,大家应该都到了。”尉迟瑄说道,并且扶着妃卿先上去了,尉迟离也不甘示弱,也想要扶着妃锦上去,却被妃锦拒绝了。 尉迟离年纪都比她现在的身体还小,妃锦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依靠’他。 “还是我来吧,你小子等长大了再抱女人吧!”秦旭推开了尉迟离,不由分说地抱起妃锦一个轻点脚尖便跃上了船,那动作轻盈的,仿佛妃锦不过是一片羽毛而已。 “秦旭,你皮痒了是不是?!”尉迟离气呼呼地跃了上来。 秦旭还没来得及放下妃锦,尉迟离便气冲冲地冲上来了,生气的他完全没想到秦旭怀里还有个人。 妃锦眼见不好,刚想悄悄等会趁机从秦旭身上下来,却没想到秦旭竟然用力将妃锦往怀里一带,尉迟离冲撞上来时秦旭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并且在冲击下,秦旭带着妃锦两两倒地。不过秦旭依旧没忘了护着妃锦。 此时,妃锦的头埋在了秦旭宽阔的胸口,听到对方有利的心跳声,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不过也只是瞬间,她马上双手撑着秦旭的胸膛站了起来。 “啊!……妃锦,啊不表姐,我忘了你还在了……”尉迟离见到这个情景红着脸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刚刚似乎又因为冲动而闯祸了。 妃卿在旁边看着尉迟离冲上来,本来她还想看好戏,没想到秦旭将妃锦护得这么好!这个妃锦,竟然这么好运! 妃卿的眼里划过狠戾,让她漂亮的脸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不过幸好这时候在场的几个人都在看着妃锦和秦旭,没有人注意到妃卿脸上的表情。 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尉迟瑄脸上的阴霾,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秦暄这个从小到大的兄弟有些看不顺眼。 “尉迟离,我看是你才皮痒了,要是不我身手好,我就算了,你的妃锦表姐可就要摔惨了!”妃锦的离开让秦旭心中突然有一种失落感,只能靠调侃尉迟离来缓解这种情绪。 “要不是你说我小我会上来打你,我可是记得我已经去过了万花苑,而某人比我大了快三岁却是还没去过!”尉迟离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显然又将刚刚的愧疚给抛之脑后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情绪转化得如此之快。 万花苑,听名字知道就是一所青楼,没想到尉迟离对一个男人是否长大竟然用去没去过青楼来评判,这种想法本身就还很幼稚好嘛! 尉迟瑄闻言笑得最为厉害,秦旭脸上闪过羞涩与尴尬,二话不说上前给了尉迟瑄一拳,还似有似无地扫了妃锦一眼,见她似乎不在意,心中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不是妃锦不在意,只是妃锦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尉迟离所说的秦旭不过比他大三岁不到,也就是说秦旭现在最多也就16岁,妃锦还以为他起码17呢!秦旭不过16就长这么高了,也是不多见的,这身高,差不多185了吧。 “我说怎么外面动静这么大,原来你们几个来了啊,真够张扬的啊!”船内有一个青年走到甲板上说道,这个青年在妃锦的记忆中有,叫万毅,是大都首富之子,他的商业手段极为厉害,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大半家业,并且全都在短时间内让它们有所提升,只凭这能力便足以让人刮目相看。因而万毅虽然不是官宦之家,不过和尉迟瑄等人关系也是极好的。同样,他在看到妃锦时有些许的惊讶,但没有说什么。 这下妃锦已经大概能猜出来了,这一定是尉迟瑄等几个好友的聚会,也正因为都是好友,才能够在称呼上这样随意。 “不弄大点动静怎么能让你出来接我们呢!”尉迟瑄笑道。 “好了,都进来吧,就差你们了!”万毅不再和尉迟瑄贫嘴,别人不了解,他还不知道嘛,尉迟瑄其实就是个狐狸,要是真的要和他争辩,肯定自己是输的那一方。 走进船身,妃锦才发现里面有不少人,加上自己一行人,都要过十个了。 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熟人,比如慕容鸢,比如曾之兰,比如裴然。 曾之兰一看到妃锦就立马跳了出来,手指直指妃锦,怒道:“这个女人怎么也在这里?!” ------题外话------ 继续厚脸皮地求收嘿嘿,偷偷告诉大家,小**就要来了哦! 威胁?! 你不是妃锦! “锦儿妹妹怎么在里面呆着呢?我不是说了嘛,晕船就是要多出去吹吹风才行!”慕容鸢的语气有些急,妃锦明白,要是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讨厌的女人独处一室,心中难免会想多。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遇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慕容鸢这个女人已经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妃锦再忍着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刚刚锦儿不舒服,幸好有珏扶我进来,这不刚坐下休息,鸢姐姐就进来了。”妃锦说着,上前一把勾住了浩南王,一副很是亲密的样子。 妃锦有感到浩南王想要把她甩开,然而妃锦却牢牢握住了浩南王的手臂,并且传音入密。 “墨玉镯已经认我为主了,虽然不知道你要它做什么,但一定是需要过我这一关的。” 或许是因为妃锦这句话,浩南王没有撇开妃锦。 慕容鸢注视着妃锦勾着浩南王手臂,眼神如刀,似乎想要把妃锦的手直接剁了,然后换她自己的上去。 浩南王有洁癖,如今他却让一个女人对他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这还用说明什么吗?! 慕容鸢只觉得鼻尖一酸,瞪了妃锦一眼,随后便跑了出去。 慕容鸢一离开,妃锦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动作,便觉得自己的手被狠狠甩开了。 妃锦耸耸肩,不太在意,嫣然笑道:“多谢浩南王了。” 浩南王走到妃锦面前,俯,伸手捏住妃锦的下巴,目光充满了冷意:“本王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威胁。” “这不是利用,也不是威胁,王爷你知道的,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面对浩南王凌厉的目光,妃锦没有丝毫的惧意,目光平静而澄澈。 “不会有下一次了。”或许是因为妃锦的眼神,浩南王倒是松开了捏住妃锦下巴的手,然后转身走了回去,从头到尾没有再提墨玉镯的事情。 真是个骄傲的人啊! 妃锦看着浩南王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因为骄傲,有足够的自信能凭自身拿到墨玉镯,因此在她刚刚这么说之后也不借此提要求。 妃锦独自在船内坐了一会儿,也又一次出去了,不是因为寂寞,而是船身有些摇晃,坐在里面真的有些让人不舒服。 难道,这具身体真的晕船吗?! 妃锦欲哭无泪,她之前真的只是胡诌的啊。 果然,在妃锦出去透气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看来她自己的确有些晕船。 这叫个什么运气啊,随便说说就都能中! 避开甲板上的人,妃锦往船尾走着,却不料撞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裴然,她明明喜欢的就是瑄王,你还要娶她过门,难道你就不怕她给你找奸夫吗?”曾之兰气愤地看着眼前的妃卿和裴然。 妃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躲在裴然身后,看些妃锦直想冷笑,曾之兰气得发抖。 “曾之兰,你说得什么话?!”裴然厉声指责道,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曾之兰说的话的确让他心中有些不爽。 “我有说错什么吗?”曾之兰见到裴然还替妃卿出头指责她,更加生气,瞪着妃卿道,“妃卿,你个贱人,还敢躲在裴然后面,还不给我出来!小贱人,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啊!……” 曾之兰还没骂完,就被裴然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直接把曾之兰给打蒙了,妃卿则在裴然身后偷笑。 这个傻女人,竟然当着裴然面前骂她,不是找打是什么?! “你打我,裴然!从小到大,我爹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曾之兰捂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那我就替曾将军来好好教训你,省得你以后出去丢然现眼!”其实裴然打了曾之兰之后也立刻后悔了,但他觉得不能表现出来,特别是当着妃卿的面前,只能硬做出严肃的样子说道。 “好好好!妃卿,你等着!”曾之兰连说三个好,然后一跺脚就跑开了。 妃锦见到曾之兰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这里又没地方躲,妃锦便大方地看着左脸高高肿起,眼中还带着泪水的曾之兰。 “妃锦!”曾之兰看到妃锦先是一惊,随后想到自己的狼狈模样,顿时觉得大大丢脸,又想起要不是妃锦,裴然也不会要娶妃卿,心中更是愤恨,“妃锦,你也是个贱人,你和妃卿两姐妹简直就是大都的两贱货!长乐公主竟然生出你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她人生的耻辱。哦,对了,听闻长乐公主和妃相不和,想必……” 曾之兰骂着骂着,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妃锦的手,不知道何时,掐在了脖子上。 “……”曾之兰想骂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妃锦。 “多么脆弱啊,我只要轻轻一使劲,就必断无疑了!”妃锦笑得妖娆,落在曾之兰眼中,却如同鬼神一般。 你敢!曾之兰用眼神说着这句话。 “你看我敢不敢,侮辱皇室中人,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吧,我只不过杀你一个,一点也不过分!是不是以往我脾气太好了,让你以为能和我这个郡主平起平坐了呢?” 是的,妃锦可是大都的郡主,只不过她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份说事,而且性格又懦弱,以至于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全都忘记了,妃锦可是大都的郡主! “不过,本郡主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命,若是再犯,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妃锦看到曾之兰眼中的恐惧,笑着松开了掐住曾之兰的手。 她本来也没想怎么曾之兰,不过在听到曾之兰说道她母亲长乐公主的坏话时,才动怒。 虽然她对自己的这个母亲未曾谋面过,不过凭着记忆,以及原身留下的情感,她对这个大都的奇女子,一直是有着好感的。 “记住,以后要分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妃锦拍拍曾之兰娇女敕的小脸,只不过是恶意地拍在了曾之兰被打过的地方,看着曾之兰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妃锦才放曾之兰离去。 待曾之兰走后,妃锦转身,却看到刚刚的两位主人公就在自己的身后。 没有理睬他们惊讶的目光,妃锦就往回走。 “你不是妃锦!你不是!”妃卿突然在妃锦身后大声叫出来。 妃卿的目光有些恐惧,这不是妃锦,妃锦没有这么残忍这么恐怖的目光! 他的怒火 本来,所有人都当秦旭在帮着妃锦说谎,暗自在心中冷笑着看戏,没想到却在半路中出现了一个程咬金,而且还是最有力度的。 “参见浩南王。”所有人都向门口那抹黑色的身影行礼,心中惊讶是一回事,但礼仪方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珏。”慕容鸢见到浩南王的来到,激动地坐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万毅暗淡下来的脸色以及刚刚浩南王说的话。 “王爷,恕在下刚刚没有听清楚,您刚刚说的是什么?”万毅问道。 “本王没有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的习惯。”浩南王冷冷地说道,他知道,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他的话。 万毅脸色一白,也不勉强,他也知道刚刚自己唐突了,起码自己和浩南王说话的这个语气就足以让浩南王睬都不睬自己一下。 这时,慕容鸢也回过神来了,想起浩南王说过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看到?!最重要的是,看到的人还是浩南王?不过浩南王不是从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的吗?今天帮妃锦出头是个怎么回事?难道浩南王和妃锦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关系?!联想起之前浩南王和妃锦在船舱内的亲密举动,慕容鸢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心中更是犹如一团乱麻,对妃锦的恨意也更深了! 要是妃锦知道,只不过这种小小的事就能让慕容鸢做出这么多联想,恐怕要笑掉大牙了,并且鄙视一下古代人的无所事事。 “王爷,你说你看到了,有什么证据吗?”慕容鸢强装镇定地说道。 她想过了,比起浩南王的印象,似乎众人眼中她完美的形象更加重要,而且浩南王不在场,即便是真的看到了,也不一定清楚,说不定自己还有解释的机会。 “本王的话便是证据。”显然,慕容鸢做了一个肥城错误的举动,虽然浩南王对慕容鸢没有什么好感,但现在她这种明明被拆穿了还不愿承认错误的举动更是不屑。 有人敢不相信浩南王的话吗? 显然是没有。 即便浩南王真的是包庇妃锦,也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而慕容鸢便会成为那个炮灰。 “锦儿妹妹,你何苦要连着别人一起诬蔑我呢?”慕容鸢看到别人一下子转变了的表情,心中立马大叫不好,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妃锦身上。 妃锦沼泽么懦弱,自己眼中的威胁又是这么明显,她不可能看不懂。 妃锦低头冷笑,这个慕容鸢竟然还急病乱投医,既然自己刚刚说出了所谓的真相,又怎么可能再承认自己是诬蔑呢?况且现在自己似乎还多了一个证人。 “鸢姐姐,锦儿怎么敢诬蔑你呢?”比可怜谁不会,妃锦轻而易举地就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挤出了几滴眼泪,并一直维持着眼眶湿润,但眼泪有似坠未坠的情况下。 “真是虚伪的女人!”又是这个女敕女敕的又高傲的声音,妃锦知道是某个醒过来的镯灵在吐槽着自己,不过妃锦并不像理睬他。 “睡你的觉去。”妃锦没好气地说道,这个不是睡就是吐槽她的镯灵,她才不想成为他的主人呢。 “睡饱了……” “那就别烦我!” 妃锦在心中和敖然交流着,并成功地把敖然气得跳脚了。 慕容鸢在心中暗叫不好,这妃锦似乎还有话要说。 慕容鸢没有猜错,妃锦轻轻撩起手臂上的衣服,道:“鸢姐姐,你看锦儿身上还有痕迹,若不是因为你的刺激,锦儿又怎么犯恶心呢?”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妃锦白女敕的手臂上留下了两道青紫色的淤青,并且明显是一个人的手指印。 慕容鸢愣住了,她想过千百个可能,就是没想到自己在妃锦的手臂上竟然还留下了犯罪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妃锦的肌肤有这么女敕吗?! 然而,在场的人还在陷入妃锦手臂上的伤痕的惊讶中,妃锦便被一个人强行拉去,并将手臂上挽起的衣服放下。 妃锦抬头看去,这是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只不过此刻却似乎在燃烧着怒火。 妃锦疑惑了。 他的怒火,到底从何而来? ------题外话------ 因为首推的影子一直木有看到,字数却一天一天多了上去,丰丰只能在这两天更新字数稍稍少一点,大家表介意哈~ 大都第一泼妇 妃锦不明白浩南王生气的原因,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浩南王生气,关她什么事。 “王爷……”妃锦‘弱弱’地问道,想要抽回去的手却是用了力道的。 然而,妃锦没想到的是,自己用力抽回手的同时浩南王也加大了拉着自己的力量,妃锦竟然怎么也无法挣月兑。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您现在可以放开锦儿了吗?”尽管这句话真的很俗气,但妃锦只能用这个理由了。 “没想到浩南王喜欢做想人所难的事!”与此同时,秦旭的声音也从妃锦身后传过来。 浩南王没有动,只不过平静无波的目光从妃锦身上离开,转到了秦旭身上,没有说话,但也放开了妃锦。 妃锦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目光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流转。 她分得清楚,浩南王绝对是因为秦旭的话而放开她的,难道二人之间有交情?! 妃锦撇撇嘴,显得不是那么感兴趣。 慕容鸢坐在床榻上,虽然隔着纱幔,但也是能将事情目睹得一清二楚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嫉妒! 好啊,妃锦,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秦旭和浩南王同时帮你出头,今天是她大意而输了,不过下一次,她不会在这么轻敌! 和慕容鸢有一样心理的是妃卿和曾之兰,一个秦旭和浩南王都对妃锦表现出这么明显的不同。 特别是妃卿,目光简直能放出熊熊烈火了,凭什么?秦旭也就算了,浩南王这么眼高于顶,她妃卿想都不敢想的人却对妃锦特别,这一点怎么也让她不能接受! 妃锦则和在场的三个女人想法不一样,浩南王和她不过是今天才有接触,自然不可能是看上她的,他的怒火极有可能是自己做了一件他不喜欢的事。 难道是刚刚的撩袖子?! 妃锦猜测着,说不定浩南王看起来这么冷淡,其实内里是一个极为迂腐之人。 好吧,这个理由似乎连对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本王的说的话就是证据,不需要你多次一举。”浩南王冷冷的开口,却像在解释着自己刚刚的举动。 妃锦挑眉,浩南王不像是会做出解释的人啊。不过她也明白了,浩南王刚刚的举动不过是因为自己触犯了他的权威,因为浩南王已经作证了,自己却还是令找证据,是明显不相信他的意思。 真是托大!妃锦顿时对浩南王的印象降了好几分。 浩南王的确不是喜欢做解释的人,他的这句话只是为了说给在场的某个人听,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比如慕容鸢的,就很像是在维护着妃锦。 这场闹剧似乎就是这么结束了,不过除了在房间内的几人都还是以为是妃锦将慕容鸢推下的水,而在场的几个人,不是不屑解释就是不想解释,反而将事情恰巧被隐藏住了。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妃锦‘大都一次草包’的称号竟然转眼换成了‘大都第一泼妇’,理由竟然是妃锦不分是非,将好心的慕容鸢推下了水。 立即,慕容鸢成为了人们口中可怜的受害者,而妃锦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的大恶人。 妃锦无奈,她该怪那些以讹传讹的人吗?!当然不能,这些百姓也是被利用了而已。 不过,背后操纵的人,她一定不会就这么姑息的。 ------题外话------ qaq,丰丰之前的急性肠胃炎又犯了,上次严重到持续了一周半,这次都不敢和家里人说了,泪…… 疯狗论 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