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相公》 第1章 洞房花烛夜 ()谭家湾的小姐谭筱白蹉跎了十六年光阴后终于嫁出去了。(思路客.) 五月里,春光烂漫,黄道吉日,宜嫁宜娶。谭家湾里敲锣打鼓声不断,鞭炮们粉身碎骨也要更大声一点。十里八方的乡亲们赶集似的都涌了过来,想看看大户人家的女儿是如何嫁法。 因为官道上被谭家的护卫给占了,朴实的人们便见缝插针,有爬土墙头上的,有吊树上的,几个胆大的靠到护卫后面探头探脑地往路中间瞧。 谭家是谭家湾的大户人家,祖上靠行医起家。如今谭老夫妇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唤作筱白的,养到十六。前阵子听说曹州城里的许家来提亲,隔了不到半月,迎亲的花轿便敲锣打鼓地到了谭家门口。 谭筱白在父母的哭声里被人牵上了花轿,坐进轿子里,模了模女乃娘塞给她的房中秘籍,这才安安稳稳地捧着大苹果坐好。 轿子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她偷偷掀了一角的窗帘子往外看。 “筱白!”她娘在外头哭成个泪人,软趴趴地挂在她爹身上。 拿乳汁喂养了她若干年的胖女乃娘咬着手帕的一角哭得喘不过起来,身两侧两个才梳了头的小丫头有些勉强地搀扶着她。 她暗恋了几年的柳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唉,我走了,爹,娘,王女乃娘,谭家湾的父老乡亲们…… 谭筱白有些伤感的同时也揣着满心的期待,女乃娘说了,相公都是高大威猛的,比说书的讲的还好看。听说许家是开武馆的,那相公是不是比柳大哥的武艺还好? 一路敲敲打打的到了许府,拜完天地,拜完一干长辈后,谭筱白被人扶进了喜房,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相公的“宠幸”。 “吱呀”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向床这边移。谭筱白的心“咚咚咚”跳得特别厉害,接下来要拿扎了红花的秤杆挑了盖头了吧。还有交杯酒什么的。 那双脚停在床边,顿了一下,又往外走。 谭筱白有些着急,这,相公怎么走了?想起女乃娘说的新娘子要矜持,谭筱白便忍了。 “吱呀”,门又关上了,一室的寂静 谭筱白忍不得了,一把掀了红盖头,怨气腾腾地四处看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难道她被抛弃了吗? “娘子,为夫在这里。”一道细细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谭筱白一下子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娘子,为夫在这里!”声音比方才响了点。 谭筱白茫然地乱看,“相公,你在哪里啊?” “这里,这里!” 声音好像是从床上传来的。可是,谭筱白诧异地打量着,床上除了一条绑了大红绣球的缎带就没什么了呀。难道,相公武功盖世可以隔空传音? 这样一想,谭筱白立马兴奋了,奔到床前,“相公,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啊。” “这里,这里!”声音更亮了。谭筱白不由循声弯下了腰,一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因为吃惊睁得更大。这是,是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喜服的小人儿,还不如她的巴掌大,站在缎带上的大红花上拼了命地叫嚷:“这里,娘子,为夫在这里!” 谭筱白因为惊讶凑得更近,“你,你是妖怪吗?” “我不是!”小人儿似乎很是气愤,胸脯一鼓一鼓的,“我是你的相公,许家的少主,许轩!” “什么,你叫许仙?”谭筱白大笑一声,结果把那个小人儿给震了下去。 许轩艰难地重新爬上绣球,气喘吁吁地吼道:“你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你的相公!” 谭筱白干笑两声:“呵呵,你开玩笑吧。我的相公可是威武无比,怎么可能是个侏儒?” 侏儒?轰隆隆,许轩再次被雷倒。 “不对,侏儒也比你大。你是黄豆里生出来的妖怪么?”谭筱白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个东西,虽然长得小,可还是挺好看的。 “我是人,不是妖怪!”许轩再次扯着嗓子尖叫,“不信你去问管家,我就是你的相公!还有,我叫许轩,不是许仙!” 谭筱白迅速跑出去求证去了。半柱香的功夫后,她哭丧着脸回来了。 正盘腿坐在绣球上的许轩同情地看着她,唉,八成是被他爹娘拐骗来的良家少女。“娘子,你不必担心。”他安慰道,“我们许家不会亏待你的。好吃的,好玩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谭筱白坐在床沿边抹了两把眼泪,被泪水润的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盯着他,问出了一个她最介意的问题:“相公,你这么小,可怎么保护我呀?” 她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强调他小啊、矮啊什么的!许轩从绣球上跳到筱白的裙子上,伸出小手拍了她两下,“没事,我们家有好多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你绰绰有余。” “是吗?”谭筱白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往自己怀里模了模,掏出那本王女乃娘给的秘籍摊在床上,“相公,这里面的功夫你都会么?” 许轩站在她膝上望着那本册子上的春|宫图,男性的自尊心再次受到轰击,他沉默了会儿,沉重地说道:“那个,娘子,这个,等我恢复了,我再同你一同将这功夫练上一练。” “也是啊,”谭筱白仔细看了看图画,“这里面男的比女的要大好多。相公,你怎么这么小?” 又来了!许轩闷声道:“我是被奸人所害。你放心,我如今有了你,复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前年有个和尚说我十八岁这年娶了亲,让娘子带着我去东海边上的蓬莱仙境去一趟,我和小七身上的咒就都解得了了。” “小七是谁?”谭筱白四处张望着,“难道也有一个和相公一般小的人儿?” “就是它!”许轩扯扯谭筱白的手指示意她往下看。 一只圆滚滚超出谭筱白认识能力之外的东西正蹲在她脚边,浑身的毛是金色的,一个尖尖的鼻子并两粒眼珠子嵌在脸上。 “这是?”谭筱白弯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那东西很纯真地和她对望着。“你是狗吗?还是猪?”她捏捏它鼓鼓的肚子,将它颠来倒去地翻看着。 “是狐狸。”许轩真相道,“它叫七宝,原本是个狐狸仙,和我一同被人下了咒,变成这副模样。咳,虽然它是猪的身材,狗的体型,但是,娘子,它的确是只狐狸仙。它也算是我的坐骑,平日里我想去院子里或者其他地方逛一逛,它还是挺好用的。起码,比看起来有用的多了。” 七宝发出愤怒地抗议声。 谭筱白揉捏着七宝的肚子,脸上渐渐露出欣喜的表情,“它好可爱啊!”说着,一双女敕女敕的唇便贴上了它毛茸茸的脸。 “噗”一声,金色的七宝变成了粉红色的。 许轩不乐意了,努力拽了下谭筱白的腰带,大声说道:“娘子,他可是个男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能和其他男性过于亲近。” “你不是说它是只狐狸吗?”谭筱白对七宝爱不释手。 许轩的眉毛严肃地皱了起来。七宝狐狸仙是他们家的守护仙,当年他们俩都正常时七宝君生的很风流,没少了雌性妖精里来招惹他。他的这个娘子看起来纯得很,可不能被七宝勾了去。想到这,许轩很是艰难地解开了谭筱白的腰带。 腰间一松,谭筱白诧异地看着将她腰带抗在肩头往下拖的许轩,“相公,你干什么?” 许轩气喘吁吁地停下,回头道:“娘子,我们来洞房吧。洞房只能两个人,把小七放下。” 谭筱白一张小脸俏俏地红了,将七宝放到地上,顺了顺他的毛,“我明天再找你玩。猪宝。” 猪宝?许久不近的七宝原本堵在鼻子里的一腔热血顿时改了航道奔去了眼睛,淌着两行清泪溜走了。落魄的神仙,猪狗不如哇! 谭筱白看许轩着实辛苦,便主动将两边的红帐放了下来,自己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便很是清凉地坐在床上。 摊在一边歇了会儿的许轩一睁眼便看到她白生生的肉露着,差点喷出鼻血。 谭筱白月兑得多了,就觉得冷,模了模光溜溜的胳膊,问道:“相公,我们怎么洞房?” 许轩:…… 夜深了,躺下的谭筱白还是睡不着。她头一次离开家,还不是很习惯。侧过身子看到躺在枕头上的许轩还是睁着眼睛,她伸过手帮他扯了扯身上盖着的手绢,“相公,你怎么不睡啊?” 许轩很严肃地看着她,“娘子,你愿意陪我去蓬莱仙境吗?” “愿意。”谭筱白欢喜地答道,“王女乃娘给我说过好多蓬莱仙人的故事呢。她还说要是见着了他,定要求他给她个会自己织布的织布机。” 许轩仍是面色严肃,“听说从曹州城到蓬莱岛上十分艰险,要过七七四十九条河流,九九八十一座大山。你要是不愿意,等到出了许府的大门,我跟小七先送你回家,然后我们再走。” “不行不行!”谭筱白惊慌地坐起身,“我娘说了,嫁出去的媳妇不能再回去的!那样会被人耻笑了去。” 许轩看她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爬起身来拉一拉她垂下的长发,“好了,那你就跟我去吧。” 第二天,谭筱白起床后便和许轩一同去拜见公婆。昨天成亲她被吵的头昏脑胀,再加上盖着红盖头,还没见过公婆的真颜。 许轩骑着狐狸仙七宝跟在谭筱白身后悠悠地。谭筱白停下脚步,蹲子和他商量道:“相公,我们可不可以快点走?” 许轩两腿夹了夹七宝的肥肚子,“它腿太短,走不快!” 七宝再次愤怒了,“呜呜噜噜”地哼了几声。 谭筱白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那是她未出阁前自己绣的,王女乃娘说了,相公身上总得有个娘子做的针线才体面。可是相公这么小,她便索性自己带上了。“相公,这里面挺好的,你进来吧,我带着你更快。” 许轩没来及反驳,便被谭筱白一手从七宝背上拎下来放进了荷包里。他坐稳后趴在荷包边沿往外看,别说,还真不错。 许轩一直是许母心头的大痛。一大早看到新进门的媳妇给自己奉茶,愁了十几年的脸终于放晴了点,结果一时不慎瞄到儿子竟然在荷包里,顿时老泪横流。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许母一晕,整个许府便乱作一团。 谭筱白担忧地问道:“相公,娘亲是不是讨厌我?” 许轩很是淡定,他娘看着他一回便要晕一回,没办法。“娘子放心,她是太高兴了。” 简单地收拾了下,谭筱白怀里揣了一大堆银票,背着个包袱,荷包里放稳了许轩,脚边再跟上七宝狐狸,在许府一众人等的注视下踏上了去蓬莱山的旅途。 第2章 征程遭遇劫匪 ()外面的日头很旺,天空瓦蓝瓦蓝的,只有几缕薄薄的云飘在上面。七宝再次咬住谭筱白的裙脚可怜兮兮地哼哼。 筱白擦了擦头上的汗蹲下来看它,“猪宝,你怎么了?” 许轩从荷包里探出头来充当翻译:“娘子,小七是累了,它想歇着。”他鄙夷地说道,“它腿短,娘子体谅它一下喽。” 七宝连忙点头,愤恨地瞪了某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小人。 谭筱白将七宝抱了起来,“相公,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上吧。” “好啊。”许轩很爽快的答应了,走了这么久,他也饿了。 谭筱白将七宝搁在自己肩头,安慰它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吧,我带着你走。” 许轩心里凉凉的,娘子,原来相公我不是你的唯一。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轩发觉自家娘子一脸的疲累,良心发现建议说买一匹马来骑。 “那,这样会不会就不诚心了?蓬莱仙人就不给你解咒了。”谭筱白嚼着嘴里的饭问道。 “应该没事,他只说到了就行,又没规定那么多。”许轩坐在一根鸡腿上拿着把小刀切着鸡腿肉吃,从自己包里翻出家里给定做的酒杯举给筱白,“娘子,给为夫倒杯酒吧。” “哦。”筱白拿干净的筷子给他沾了滴进它的小酒杯里,不多不少正好三滴就满了。 许轩端起酒杯喝了口,满意地叹了口气。惬意地挑了挑眉,“酒真是男人的佳友。” 趴在桌子另一边啃着另一只鸡腿的七宝又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谭筱白想了想,坦白道:“相公,我不会骑马呀。它们都太高大了。” 许轩思考了下,“要不你去问问店家,我们买下他们拉磨的驴好了。驴小一点,你也好上去。” 那边七宝被一口鸡肉卡住了,眼泪汪汪地怒视许轩,行,你小子就自甘堕落吧,想我堂堂一枚伟大仙人,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今世和你的命格绑在一起! 吃饱饭,谭筱白要洗澡。许轩认为男性应该回避,骑着七宝说出去溜达一圈。还没走出去就被谭筱白提了起来。“相公,我们一起洗吧。你的衣服也该换了。” “不行不行!”许轩挣扎着连连摆手,“男女授受不亲,娘子先吧!” 谭筱白眨眨眼睛,“王女乃娘说了,要和相公行鱼水之欢。虽然相公你这么小,但是我们一起洗澡,一同沾了水,也算是了吧。” “不是这样说的!”许轩无奈,但还是被谭筱白扒光了放进了热腾腾的大桶里。 “相公,我要进来了。”谭筱白踩着小板凳迈进了浴桶内。水烧的正好,泡进去白天赶路的疲劳立马消了一大半。 “相公,我们要一直往北走吗,听说出了城门就是森林了,掌柜的说里面有一群强盗。我们要绕道吗?相公?”筱白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在蒙蒙的雾气里睁大眼睛努力寻找许轩的身影。 一行细细的红色在水里蜿蜒爬开。谭筱白顺着捞起了鼻血横流的许轩,捧着他担心地叫道:“相公,你没事吧?相公!” 许轩的脸爆红。呵呵,看到了,刚才看到了耶。 ** 出了曹州城,再向北便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据说蓬莱山在最北边。谭筱白和许轩只需要一直往正北走就行了。 花了五两银子从店老板手里买了一头驴,还有一大包袱干粮,装了满满的三壶水。一行人正式进入了森林。 “站住!”谭筱白还没来记得感叹一声森林的美好,只听一声大喝。她身下的那匹驴没骨气地先打了个哆嗦,七宝警惕地从她肩上站了起来,一身蓬松的毛戒备地竖起。 “窸窸窣窣”几声响,从周围茂密的草丛里钻出几位彪形大汉,个个手执明晃晃的弯刀,头上绑着不同颜色的头巾。 “呔!”一个络腮胡子、头绑红布巾的大汉往前一步叫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相公,我们遇到打劫的了。”谭筱白捂紧了身上的包袱。 “娘子,他们要钱就给他们,别让他们伤着你。”许轩提醒道。 “可是,”谭筱白不甘心,“这么多钱呢。” “老大,只有一个女人,要不抢回去给老七当媳妇得了!”一个带着绿头巾的大汉建议道。 “娘子,清白要紧。”许轩指点迷津。谭筱白忙道:“别别,我有钱,把钱都给你们!”说着将搁了银票的包袱丢给了他们。 红头巾大汉拿刀尖挑开包袱一看,厚厚的一沓银票,顿时满面红光,“娘类,抓到条大鱼,弟兄们注意了,给大哥好好伺候着这位小娘子!” “是!”一群汉子应着便向谭筱白围了过来。 “啊,柳大哥快来救救我吧。”谭筱白吓得几乎哭出来,“相公,怎么办,我要不要抹脖子以示清白?” “娘子放心,为夫在此,定不让你受委屈。”许轩从荷包里跳出来,顺着驴的脖子爬到了驴的头顶上,大喊道,“住手,她是我娘子,你们谁敢动她!” 许轩的出现造成了的效果十分震撼,近十个壮汉看到他纷纷石化。 “相公,你好厉害。”谭筱白称赞道。 “哪里,只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而已。”许轩指出事实。 果然,片刻震惊过后,一群强盗一拥而上,呃,扑倒了谭筱白坐着的那头驴,拿了麻绳捆扎地结结实实。可怜的驴哀哀地嘶鸣不止。七宝试图反抗,咬住了一个人的手,结果被一掌劈着了门面,直接晕了过去。许轩被那个带绿头巾的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谭筱白奇怪了,他们怎么不抓她? 一群强盗面面相觑,一人道:“绿二哥,你去抓那小娘子。” “嗨,我有老婆,”绿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婆娘,让她知道我碰了别的女人,不砍了我的手!” 又有人道:“黄三,你去!” “我也有老婆,你去啊!” “都别争了,”红大发话了,从绿二手里抓过许轩,对谭筱白说道,“小娘子,想要你的相公活命就得听我们的话,乖乖地跟我们上山!” 许轩已经被晃晕了,软趴趴地吊着半空中极为可怜。谭筱白忙道:“好好,几位大哥一定不要伤害我家相公啊!” 其他人纷纷赞叹:“还是大哥有智慧!” 第3章 相公的真身 ()囚犯的日子不好过。(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谭筱白往灶上的大锅里又添了瓢水,走到厨房的窗户边上抬头看了看顶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十五了吧,她和许轩还有七宝已经在山寨里呆了大半个月了。 山寨里除去一堆土匪女圭女圭,领头的男人只有七个,最小的叫紫七,大抵是过于羞涩了。听他的几个嫂嫂说是给他抢来个媳妇,无论众人怎么劝,他都红着脸不肯来见一见筱白。这倒是有好处,谭筱白暂时不用抹脖子以示清白了。 “老七媳妇,馒头还没蒸好吗?当家的要来了!”红大媳妇扯着嗓子站在门外催促,她生的人高马大,连红大都怕她。在谭筱白看来,她才是山寨里的实际掌权者。 “就好了。”谭筱白扯了把柴火塞进炉灶里,蹲坐在一边的矮凳上擦了擦额上的汗。今天她被绿二家娇滴滴的媳妇叫过去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下午就开始蒸了一筐又一筐的馒头。说是寨子里的男人要回来了,自然要备好足够的干粮。 红大媳妇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站在门槛上鄙夷地看着谭筱白,“城里的姑娘就是娇贵,才干这么点活就出汗了?” 谭筱白未出阁时虽然也学了女工洗做之类的,毕竟是娇生惯养大的,前几日就积了一肚子委屈,这会儿被红大媳妇一刺激,那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拿手一擦,才发现手上被粗糙的柴火划了几道细细的血口子。 “别哭了!”红大媳妇就看不惯人哭,掏出自己的粗麻布手绢给她,“擦擦,对了,”她又模出个皱巴巴的信封,“你识字不?前几日鸽子送来的信,给我念念,我家男人说了什么!” 谭筱白抽抽噎噎地止了哭,拆开信看了下,不由面露戚色。 “啊,不会是被官府抓了吧?”红大媳妇被她吓得变了脸色。 “没有没有,债主大人说赚了好多钱,给夫人买了好多漂亮的布匹,还给女圭女圭们弄了好玩的东西。” “那你还绷着脸!”红大媳妇很高兴,一把从谭筱白手里抢过信,喜滋滋地拈了颗瓜子放进嘴里,吩咐筱白,“馒头蒸好了,再炒几个小菜,多放点油。” 谭筱白将蒸好的馒头从锅里拾出来,想起自己受苦受难的相公,不由泪流满面。红大的字极丑,不过还是说清楚了,他倒是赚到了钱,可怜她的相公和七宝仙。红大在信中说他们弟兄几个把许轩和七宝拿到了附近的集市和山寨里进行表演,因为它们俩模样稀奇,赚了不少钱。红大乐滋滋地表示准备改行进军商业。信中还表达了他们对富贵生活的美好向往。 将近子时,安静了一天的山寨沸腾了起来。正在厨房里吃着馒头的谭筱白听着男人轰隆隆的笑声,还有寨里那群媳妇们的爽朗笑声。 “唉,小娘子,你的小相公,出去这么久,你们老实点,今晚上爷高兴,就准你们在一起了。”满面喜色的红大将七宝和许轩丢进谭筱白怀里,大笑着出去了。 被抓来后,因为许轩和七宝反抗过于激烈,谭筱白还勉强分到了张床,他们俩则被红大栓到了他家养的大狼狗窝边,两人胆战心惊地与狗共枕。没几日,两人便被红大几个带出去赚钱了。这么久没见亲人了啊,许轩躺在筱白柔软的掌心里,长长吁了口气。 “相公,七宝,你们受苦了。”谭筱白看着趴在自己掌心动也不动的许轩,又模了模七宝明显瘦了几圈的肥肚子,它油亮亮的金毛因为疏于打理,变得乱糟糟灰蒙蒙的,都要纠结成一团了。 听到筱白温柔的话语,七宝默默地趴在她肩头流泪。 “这里有烧好的热水,你们先洗洗吧。”谭筱白给他们俩各人备了只粗瓷的大碗,“水不够的话我再添。” 清洗干净后,许轩和七宝都觉得舒爽不少。谭筱白拿出了她做饭时偷偷留下的饭菜,热了热,两人一仙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许轩正啃着猪肉,突然放下了,踮着脚尖扯谭筱白的衣袖。 “怎么了?”谭筱白啃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她把鸡鸭猪样什么的,凡是有腿的,都偷偷密下了。她放下手,许轩盯着她手指上的伤口看,头颅低着,显得很颓废。 半晌,他闷声道:“娘子,你受苦了。”这双手,初见时细女敕光洁,如今却都是些细碎的小伤口,是洗衣服的缘故吧,指尖红通通的。 “没事啊,倒是你和七宝才可怜呢,相公,我们怎么逃出去啊?”谭筱白嚼着鸡肉,担心地说道,“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要是柳大哥在就好了。” “柳大哥是谁?”许轩尖锐地问道。他不只一次听到谭筱白念叨这个姓柳的。 “柳大哥是我们家最厉害的护卫,他在的话,这些强盗都不敢抓我们了。”说起暗恋对象,谭筱白兴致勃勃,“柳大哥能文能武,长得还好看。”说着,她有些脸红。 淡定,这个臭丫头还什么都不懂呢。许轩深吸了口气,“娘子,我长得也很好看。” “扑哧!”正在啃花生米的七宝因为太急切地表达自己的不屑,一颗圆鼓鼓的花生米从鼻孔喷了出来。它红着脸抬爪子捂住了鼻子,背转过身将肥对着许轩。 谭筱白将许轩举起了仔细地看,嗯,脸蛋白里透红,眉毛挺英气的,嘴唇粉粉的。她想起了戏文里夸人的句子来:“眉如墨画,唇似朱丹。”而且她也把它念了出来。 许轩额上滑下三道黑线。也不能怪筱白,他这么小,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再英气逼人的一张脸配上他这副身材,也只想让人亵/玩一番。 男人可以没有脸,但一定要有身高!这是许轩的血泪切身体会。 晚上谭筱白在厨房里的小床上睡了。红大媳妇一听说有丫鬟可用,从众媳妇手里将她抢来,在自家厨房给她支了张小床,只有筱白做完她家的活了,才借给别家用。 “七宝,明天就满月了。”许轩和七宝站在窗沿上,他仰望着天上的大月亮,严肃地说道。 七宝也面色严肃地点点头。明天是个机会。 红大他们收获颇丰的回来,因此第二天家家户户都没再劳作,整个寨子里一派欢声笑语。没见识的山寨女圭女圭拿着玩意在街上到处跑。许轩和七宝也没闲着,红大媳妇在大街中央支了台子,让他们表演把戏,向每个来看的收一文钱。 虽说七宝和许轩该是山寨的共同财产,众人对于红大媳妇要收钱感到不满,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她是老大。加上这会儿人手头都有点钱,也不在乎这一文钱。 夜里又是喝酒赌钱,下流话荤段子便从男人嘴里往外冒。谭筱白按着许轩的吩咐,悄悄地打包好了东西,他说今晚上能离开。她看了眼在院子里猛灌酒的红大,是不是要趁他们喝醉了偷跑出去?只是,周围都是荒郊野岭的,跑出去又该去哪里? 子时的时候,月亮变成了正圆,天空上一丝云也没有。喝得醉眼朦胧的红大被一阵风刮得险些倒在地上。 只见桌上原本站着许轩和七宝的地方起了风,渐渐的那风便带起了些烟尘,成了螺旋,时不时地冒出些红光。 红大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妖,妖怪啊!” 红光过后,小饭桌上立了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额……果男。还有只浑身金毛,毛的尾端却带着红色火焰的,狐狸。只是这狐狸比红大家最好的马生的都高大! 桌子太小,一人一狐狸又太高大,桌子嘎吱嘎吱摇晃了几下,便散了架。 “七宝,就说要你下去,本少爷摔着了!”许轩哀嚎。 七宝抖了抖身子,将压在它身上的许轩弄了下去,威风凛凛地站起来,“这又没办法控制。” 娘类,狐狸会说话,不是妖怪是什么?红大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外屋的动静惊醒了靠着墙打盹的谭筱白,她跑出来小声唤道:“相公,是不是……”因为过于震惊,她舌头打了结,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时间不多,先带走夫人,以后再解释。”七宝足下生风,催促许轩。 光着身子的许轩毫不害臊地大步走过去将呆愣的谭筱白打横抱了起来,利落地跳上了七宝的背,“走!” 原本在七宝足下的风瞬间幻化成了实体的云朵,谭筱白只觉耳边的风声忽然变大,回过神来,发现人已在半空中。 “啊啊啊……”(请允许女主尖叫吧~~) 她缩紧了身子搂住了抱着她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轩安抚地拍拍她,“别怕,是我,筱白,我是许轩。” 谭筱白:“你……你怎么突然变大了,而且……”模到他滑不溜秋的肌肤,她脸红了,“相公,你的衣服呢?” 许轩不在意地笑笑,“变大的时候撑坏了。我可是你相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钱和吃的都带上了吗?” 谭筱白呆呆地看着他,迟缓地点了点头,他真好看,而且,还好有男子气概。这是她小小的相公吗?那她现在坐着的,她抖着手模了模七宝毛茸茸的头,“那个,你是七宝么?” “夫人,是我。”七宝浑厚性感的声音再次刺激到了谭筱白。它突然不耐烦地震了子。 “啊啊,狐仙大人,请不要再甩动尾巴了,要掉下去了!”后面突然传来男人的惨叫。 谭筱白诧异地回头,只见七宝毛茸茸的尾巴间不时翻飞着一条紫色的东西。她月兑口而出,“紫七!”许轩扶额,“好像带来了不好的东西了。” “救命啊,筱白,呜呜。”话说羞涩了许久的强盗紫七终于鼓足勇气要去见筱白了,谁知正好遇见变大版的七宝和许轩。他惊慌之下摔了一跤缠进了七宝的大尾巴里,就这么被带上了天! 七宝在许轩的指挥下降落到了姜城附近的树林里。紫七被愤怒的七宝掀翻在地,它最讨厌有人触模它宝贝的尾巴了! 谭筱白给许轩围上块布后激动地抓着他不放,“相公,是不是我们感动了神仙,你和七宝身上的咒语解除了?” “没有,”许轩看了眼筱白,怜惜地将她抱进怀里,“我和七宝只在月圆之夜才能暂时变大,”他看了下远处发白的天空,“太阳一出来我就要变回去了。筱白,这些天你受苦了,你也知道有多难了,趁现在七宝还能飞,不如把你送回谭家湾吧?” 好像,相公变大了,人也讨喜许多。谭筱白从他臂弯里探出脑袋来,“你不是说要我跟着才能解咒吗,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大不了到时候暴力解决!”许轩冷冷说道,那个该死的蓬莱仙人!七宝面色不善,符合地点点头。 紫七在一边瑟瑟发抖,“大人,饶了我吧。” 许轩看了紫七一眼,“你是不是会医术?” 紫七倒是文质彬彬,“只是略懂皮毛。”当年他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只不过当年他做郎中的爹死在了山寨里,寨里的人念在他爹救了不少人,他娘死的又早,便合着大伙将他抚养长大。他虽顶了强盗的名号,实则纯良无比。 “娘子,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许轩说道。 “我要回家!”紫七反对。七宝怒视他一眼,他便嗫嚅着不敢出声了。 第4章 焦凤凰 ()“咳,”七宝威严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尾稍的火燎到了紫七被它扯得破破烂烂的袍子,吓得他忙就地打了个滚,卷了一身的碎叶子,委实……狼狈不堪啊。 “干嘛啊?”被七宝一惊,谭筱白红着小脸挣月兑了许轩的怀抱,许轩不满地横它一眼。 “以后他就改名了,用回他的本名,文苑是吧,挺好的,就继续用吧。”七宝很大爷地篡改了紫七的名儿。 文苑恭敬地伏在地上给七宝磕了个头,“多谢狐仙大人赐名。” 许轩偏过头翻了个白眼,真没骨气! 谭筱白诧异地看看七宝周围,怎么它脚下踩着干叶子没烧着,文苑一碰它就被烧了?许轩看出她的疑惑,耸耸肩膀,“很明显嘛,猪七讨厌文苑。不对,是讨厌任何和它名字沾边的东西。娘子,你是没来得及见一见我家的猪圈,都被它烧的漆黑漆黑的,它这个狐仙做得忒小气。” 七宝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文苑失意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平生头一回见着神仙,没曾想被讨厌了,呜呜…… “可是,”筱白抬头望望比她肩膀还高的七宝,“猪和它有什么关系,难道仅仅是因为你随口乱叫?”想到这,她汗了下,七宝还真是小心眼呢。 “哈哈,”许轩放肆地大笑,趁机搂抱了筱白一下,“娘子有所不知,猪七的娘亲可是万儿八千年里头一次飞升成功的猪仙,啧啧,当年猪七他爹巴巴地追他娘追了几百年呢。看看咱们猪七细皮女敕肉的,都托它娘的福,他娘亲水灵得很,天上的仙姑哪个不羡慕?” 七宝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还说我,不是你贪杯,能连累得我跟你一同被贬!”看许轩笑得实在猖獗,它愤怒地朝他喷了口火。 许轩倒是伶俐,抱着筱白侧身躲了过去,可怜他身后那棵颇伟岸的树被七宝的怒火烧成了灰渣渣。 “好了好了,不闹了。”许轩笑嘻嘻地给七宝做了个揖,“劳烦七宝大人带着你的崇拜者,去姜城买点东西带回来吧。” 七宝重重喷了口气,对呆愣的文苑道:“拿上钱,快点!”文苑亢奋地抓起地上的包袱跟了过去,“狐仙大人,等等我!” 突然静了下来,谭筱白局促了,抬头看看许轩,又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见惯了他小小胖胖的模样,这么一个高大劲瘦的人站在面前,嗯,头发散下来披在肩头,柔和了不少他眉眼间的英挺。 偷看一眼,再偷看一眼,筱白的目光停在了他锁骨上,那里有个六角的印记,枚红色的,像朵小霜花。她想了下,这大概就是那个平日里被她当成痣的东西。 忽然对上许轩亮晶晶的眸子,谭筱白羞得耳朵都红透了,羞答答地垂了头。 “筱白。”许轩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不同于女子的白女敕纤细。就这样被他握着,筱白觉得有股暖流从指尖直接流进了心里。 “好了,有没有感觉暖和点。”许轩松开她的手,笑盈盈地低头看她。 筱白呆呆地仰起脸,“什么?” 许轩脸上的笑渐渐隐去,他捧住了筱白的脸,“别动,我要亲你。” 筱白浑身血液沸腾了,偏偏身体僵硬成了石头。那个,他的唇越来越近,她不由揪住了他腰间围得布,别怕,相公要对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筱白啊,勇敢一点。可是…… 她等了好久,还没有什么发生,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空无一人,只有清凉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身上。 “娘子,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满足你!”许轩闷闷的声音从脚底传来。 天一亮,他又变小了。围在腰间的布整个盖下来,把他压倒了。 许轩奋力地顶起来那块布,蠕动了一番后终于爬出来,累得气喘吁吁的。该死的,被太阳一照就玩完了。他仰脸渴望地观摹筱白的胸,还没模到呢…… “相公,给你的衣服。”谭筱白体贴地给他递上衣服,许轩垂头丧气地开始穿。 变小了的相公又白又女敕,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是这样比较可爱。谭筱白正想安慰他两句,突然听到身后“噗”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 “这是什么?”谭筱白从身后的树林里捡出了团黑乎乎的东西,胖嘟嘟的一坨,还是热乎的。 “放开本宫!”它发出了尖细而愤怒的声音。漆黑的团子突然展开了,滚圆的身上探出了个鸟头,两个细爪子,还有两扇小翅膀耷拉在身体两侧,随着它剧烈的呼吸一晃一晃的。脑袋虽小,两只眼睛却很大,不过仿佛蒙了层雾,是乳白色的。 “相公,你看这是?”筱白将那团奇怪的东西拿给许轩看。 漆黑团子身上烧焦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瞪向许轩,“本宫闻到了风流神君的婬/荡风骚气息,谁在这里?!”虽然很怪,可是筱白却觉得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说话架势很威严。 许轩的脸绿了,后退一步。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相公,你认识它?”筱白的心肝有点承受不住了,怎么她总是遇上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都是缩小版的。 许轩示意谭筱白把那只烧焦的鸟放下来,走过去使劲拍了下它的脑袋,“焦凤,是我!” “你竟敢打本宫,看本宫不打得你魂飞魄散!”焦凤跳了起来。 “得了吧,”许轩鄙夷地模模它头上炸开的焦毛,“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就说的你。看你这丑样子,又矮又黑,还成了瞎子。不老实点,我就让我娘子把你烤来吃。” “你竟然威胁本宫。”焦凤暴躁了,浑身的毛炸起来像个刺猬球,“本宫这叫涅槃,懂吗,涅槃重生。本宫这是应劫呢!” 许轩捏捏他肉肉的小翅膀,又在它失神的眼前挥了挥手,“老兄,你是被人害了吧。涅槃也该是在你那枝子梧桐上完成啊,你是被人一脚踢出来的吧?” 焦凤的毛颓废地落下来,“本宫就知道,有人觊觎本宫高贵的地位,想要阻止本宫继位。看本宫不毁了他的元神!” 谭筱白弱弱地插了句话,“相公,听你的意思,这个,嗯,是只凤凰?” 焦凤敏感地吸了吸鼻子,“她是谁,我怎么闻不出她的味道?” 许轩又在他头上敲了下,“你又不是狗。娘子,他叫焦凤。是天帝的儿子,真身是只凤凰。凤凰五百年浴火重生一次,叫涅槃。别看他这会儿黑不溜秋的,平时也是和我差不多的美男子呢。”说到这儿,他邪恶地笑了,“还特别纯洁。” 焦凤的脸又黑又红,“胡说,本宫重生后就要大婚了。你这个小男人!” “你说什么?”许轩被人戳到了痛处。 “你以为我不知道?父皇把你贬成了小不点,我都看见了!”让许轩生气,焦凤很是得意,“在人世转悠了这么久还回不去,没用的废物。” 许轩踹了他一脚,焦凤的身材决定了他极度缺乏灵活性。倒在地上起不来,只能无谓地胡乱挣扎。 “相公,他看起来好痛苦。”谭筱白心软了,把焦凤拉起来抱在了怀里。嗯,和抱七宝的感觉差不多。这可是天子啊,筱白的手都发抖了。 “稳重点,晃得本宫头晕。”焦凤摊在筱白怀里,颐指气使,“本宫要沐浴。” “凡间的水可比不得天上干净,你确定?”许轩白了它一眼。 焦凤瞪着失神的大眼睛想了下,很勉强道:“先将就着吧,本宫从九重天上跌跌撞撞地摔下来,沾惹了一身的红尘,好累哦。” 谭筱白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水塘把焦凤放了进去,看他在里面很惬意地飘荡着,也在水塘边坐了下来,“相公,你,你到底是谁啊?听起来……你好像也是神仙啊。” 许轩顺着她的裙子爬到了她膝盖上,坐好,“娘子,你别害怕。我三世以前是天上的风流神君,后来,嗯,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保留了以前的记忆。以这个样子活了两世,这辈子是第三世。”他自嘲地笑笑,“现在这样,连个普通凡人还不如呢。” “那,我能帮到你什么?”谭筱白低声问道。相公恢复后,就要回到天上住了吧,还真舍不得。 许轩抓了把头发,“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娘请来的算命先生是这样说的,带着和我生辰八字相符的娘子找到蓬莱仙人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不过,说不准的事儿。” 在水塘里划水的焦凤冷笑了声,“你还真是一点法力都没了啊。丢脸死了。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许轩和谭筱白异口同声地问道。 焦凤严肃道:“三界之中我闻不出味道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 “不好了,不好了!”文苑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鼻青脸肿的。 “臭烘烘的凡人。”焦凤又往水里面沉了沉。 文苑喘了好几口气,“狐仙大人被抓走了!大人他被这样揉,再这样捏,还这样扯……” 第9章 ——情动 ()许轩伸了个懒腰,瞥一眼旁边仍在聒噪的姜茶,躺在了草地上。(思路客.) 进入姜茶的记忆已经好几天了,他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到结局,却没想到,情节进展得这么慢。到现在,姜茶和乐正璋还磨蹭在去都城的路上。 芳华珠之所以令人迷醉,就是因为它会将人最美好的记忆完整而真实地保留下来。看来,姜茶对乐正璋果然是真爱。 现在日头高照,因为姜茶和乐正璋停在不远处的大树下休息,许轩和谭筱白也就近找了棵树遮阳。 许轩用手盖住了眼睛,叹了口气。他在人间呆得太久,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世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早把天界的那点事忘得差不多了。乐正璋……许轩心里有种感觉,他绝对是知道这人后来的结局,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许轩正眯着眼睛想事情,冷不防一只小手模上了他的腰。他腰间肌肉立刻一紧。夏日衣料单薄,那只小手温温软软的,在他腰间来回抚模,有时靠下一点了,还会从那块敏感的区域擦过。 要命了! 许轩睁开了眼睛,对上谭筱白无辜的脸蛋。 “相公,你的乾坤袋放到哪里去了?”谭筱白问道,手还放在他的腰带上。 许轩清了清嗓子。他的小娘子正跪趴在他身边,就这样躺着看过去,那细细的腰肢,翘起的圆臀,更要命的是那一对饱满的小胸脯,鼓鼓地撑着胸前的布料,这么朝下垂着。真的好想模一把! 许轩模了下他的腰带,立刻,那只墨绿色的乾坤袋又出现了。 “好神奇。”谭筱白瞪圆了眼睛,小心地伸手模了下乾坤小袋。是真的,还能感觉到刺绣的凹凸感。 许轩默默叹了口气,解释道:“长时间不用它会自动隐藏。”怎么办,看到她这副呆傻萌蠢的样子,有点下不了手。他将乾坤袋递给她,侧了身,一只手支着头半起身,笑道:“又想吃肉包子了?” 谭筱白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相公,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红了脸,“哪有。我不饿。我,我想为你做一个新的荷包啦。”说着,她将手伸到袋子里,“你有没有针线布之类的?”遇到许轩热热的眼神,谭筱白只觉脸上更烫了,“反正老等着也无聊。” 令谭筱白惊喜的是,这乾坤袋里还真的有针线,啊,不,是有个针线大筐,里面各色丝线,针,剪刀,各样的布料等一应俱全。“相公,你想的真周到。” 许轩也没想到这袋子里还有这,想来是他老娘放进去的。看到筱白开心地将那些小卷的布料展开、挑选,他也来了精神,问道,“你想给我做什么?” “做一个荷包!”谭筱白选中了一块石青色的丝绸,还有一块洁白柔软的棉布。 多么贤惠的娘子!许轩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正要抚模下她的脸,想着要再抱一抱。 只听谭筱白道,“做一个专门装相公的荷包,就跟个小房子样,再开个小窗,里面还要做两个小把手,方便相公搀扶内壁爬起来。” 谭筱白觉得言语表达能力有限,便捡了根细树枝,又拔了两把草,在空出的土地上画了个样子,“就是这样的。” 许轩凑过去看,谭筱白画了一个尖顶的方形房子。 “就是这样的。”谭筱白笑着看他,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许轩缓缓抬手,模了模她的脑袋瓜,“乖啊,有心了。” 不过,让谭筱白觉得可惜的是,她的新荷包刚裁剪出来,还未动针,那边的姜茶就遇上了情况。 树林里突然窜出来两匹狼。 这两匹狼都有小马般大小,血红色的眼睛,锋利的獠牙露着。姜茶一惊,随机反应迅速地跳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而明知这一切都是假的的谭筱白还是被吓到了。可怜她从小生长在安逸的谭家湾,那里有小桥流水,肥鸡白鹅,乐呵呵的田舍翁,就是没有见过这么凶恶的生物。她家的大狼狗虽然体态威猛,可一双眼睛很温柔。 只看了两眼,谭筱白就一头扎进许轩怀里。耳边是阵阵狼嚎,掺杂着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她瑟瑟发抖。许轩一边搂住她轻拍着安抚,一边又有点想笑。这小姑娘还真是,先前看她对着他和七宝都只是惊异,还以为她是个大胆的,没想到…… 大概姜茶也不认为和饿狼搏斗是什么好的回忆,这一段很快就过去了,一晃眼,她和乐正璋已经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了。 许轩和谭筱白自然也跟了过去。“好了,已经过去了。”许轩哄着谭筱白抬头。 谭筱白看了周围一眼,好黑啊,只能隐约看到相公的一个影子。 接连两声打火石的摩擦声,火焰腾起,山洞里立刻亮了起来。姜茶和乐正璋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映照在弧形的洞壁上。 谭筱白拉着许轩走近了去瞧。 姜茶受伤了,从膝盖往下的裙子和衣裤都被扯掉了,白皙如玉的小腿上粘得都是泥和碎草,身上各处还都是血痕。乐正璋比她要好的多,除了衣服乱了些,倒没看出哪里受伤。 “哼,没用。”姜茶自觉负伤光荣,得意地看了眼乐正璋。不是很酷嘛,看到两只畜生就吓得不敢动了。 乐正璋出去了。 姜茶冲着他背影喊道,“你去哪?喂,你不是就要丢下我吧。我可刚救了你。” 没有回应。姜茶一激动牵痛了伤口,呲牙咧嘴地坐回地上,愤愤道:“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乐正璋很快就回来了,他提了一桶水。 姜茶斜睨了他一眼,目光落到盛水的新桶上,不屑道:“你的法术就只有这么点儿?做妖也太失败了吧。难怪会被杏妖欺负。” 乐正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姜茶恼怒地别过脸,他什么眼神啊,在提醒她被天雷炸飞了衣服的样子吗?那都是他的缘故好吧。 谭筱白看着姜茶横眉怒目地喝水,吃乐正璋的烤鱼,迷惑地问道:“相公,我觉得乐正大人对姜城主很好啊,为什么她老是跟他吵架?” 许轩深沉地回道:“有一种爱情叫我喜欢你,就只好欺负你。” 谭筱白秀气的眉毛纠结成一团,被他这么一说,她更不懂了。 看到乐正璋开始要月兑姜茶的衣服,许轩自觉对剧情的把握还是可以的。他低头在谭筱白耳边问道:“还要看吗,要不要我们出去转转?” 谭筱白犹豫地朝姜茶那边看。哎呀其实她好想看,可是,姜茶抗拒了一番后,看到乐正璋写得要跟帮她疗伤的字,就很豪爽地自己月兑衣服了。 好像这样不太好吧。谭筱白把头埋在许轩怀里,“我不看了。”同时从他胳膊底下继续看。 许轩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姜茶他们的。不然,那么香艳的美女月兑衣表演,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鉴于那副变小的身体极其影响他男性魅力的发挥,每次他恢复正常体型后,那方面的需求就会旺盛的很。 姜茶的伤有一处就在左腋下,一直斜到右胸下方,很尴尬的位置。不过,看到乐正璋一脸平淡地帮她疗伤,她又有些小羞愧。他的手指尖有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抚过她的伤口时,热乎乎的,还有些花香气息。然后,那些伤痕就渐渐愈合。怕什么,又不是没被他看过。姜茶心一横,撩起肚兜,露出那道伤口来。 她的皮肤白女敕细滑,与这道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乐正璋的手指触模了上去。伤口很深,因为是被獠牙划出的,有些毒液在里面,周围发黑,而且有溃烂的趋势。 姜茶感到乐正璋的手指在伤处来回抚模,一直没有停下。痛楚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倒还一阵阵钻心的麻痒。“你好了没……”斥责的话语卡在了她喉咙里。 乐正璋低头伏在她身上,开始吮吸她的伤口。 他吮得狠,姜茶又痛又惊,伤口处火烧火燎的疼,她忍不住呻^吟。 谭筱白满脸通红地看着这一幕,小声问许轩:“相公,他在给她疗伤吗?”他在人家胸口上乱啃呢,好没羞啊! “是的。”许轩深深吸了口气,把筱白拉出去,“外面月亮很好,我们走走。” 夜深林静,谭筱白跟着许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相公,他们这样,回去就要成亲吧。”谭筱白还想着那副画面,真让人脸红。她还想到了娘亲塞给她的那些话,好像,有些个动作跟这有点像。那个,相公是不是也要往她胸口凑? “嗯。”许轩在一颗粗壮的大树前停下来,然后,回身将谭筱白抱住了。 当许轩将她压在树干上的时候,谭筱白紧张地都要冒烟了。 许轩先亲了亲她的额头,看到她惊惶且羞涩的水润眼珠儿,唇又压了过去。 谭筱白被他咬住嘴唇的时候,还很迷惑。女乃娘说了,出嫁从夫,相公要做什么都要听从的。可是,唔……她艰难地吞着他伸进来乱搅的舌头。相公的舌头好讨厌,舌忝得她的脸湿漉漉的,又在戳她的嘴了。都要不能呼吸了! 第10章 ——争夺 ()几乎令人窒息的亲亲结束后,谭筱白很害羞,低着头不敢看许轩。(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相公还是小一点的好,不会做这么羞人的动作啊。 许轩抱着谭筱白,心里有些矛盾。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虽然他很喜欢女人的身子,怀里这个又是他媳妇,这时候要了她也没什么。不过,看到她懵懂的表情,还有,虽然羞涩又紧张,却忍着没有推拒他…… 等到了蓬莱,把这三世的诅咒去掉,他也要回归天庭。还是不要破她的身子了,等到那时候,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打定主意,许轩燥热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平静。他帮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牵着她往回走,“我们去休息会儿。” “嗯。”谭筱白小心地回握住他的手。相公的手又大又暖和,被他握着手走路,比亲嘴巴的感觉要好。 ¥¥¥¥¥¥ 在谭筱白看来,姜茶回城的这一路上,实在是狼狈不堪。她估计,姜茶都没有多少时间在乐正璋面前害羞。因为紧接着,各种妖魔鬼怪争先恐后向姜茶身边扑去。 谭筱白看得眼都花了,她掰着指头数这一路上的妖怪:“有蛇妖,熊怪,鱼精,山怪……” 当然,这些妖怪也不全都是嗜血残忍的。比如那群缠了乐正璋数日的小山怪,好像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才跟着他的。不过,姜茶对这群矮矮胖胖皮肤又坑坑洼洼像土豆的小山怪们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太能吃了!因为有他们在,所过之处的果子全都被摘光。要不是后来闯进来的那头熊,他们估计还要跟下去。 “相公,”谭筱白都看出点端倪了,“这些妖怪是不是都跟着茶神大人来的?” 啊,终于想到这点了。许轩鼓励地模模她的脑袋,“是的。这个时候的茶神就好像一块新烤好的羊肉,鲜美馨香无比。这些妖怪被他身上的味道所吸引,不能咬上一口也要蹭下香气。” 谭筱白使劲嗅了嗅,反驳道:“不对啊,是很浓的花香。特别好闻。”说着,她又深深吸了一口,真的有这么香喷喷的男人啊。以前她在家会听到胖女乃娘骂她相公是臭男人,还真以为男人即使不臭也不好闻呐。 “好吧。”许轩顿了下,赞同道,“是花香。” 很显然,姜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一头身形壮硕的母猴(别问她为何知道那是母猴,看那摇晃的两只巨^乳^球就知道了)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姜茶跳起来跑远了,“我真是受够了,我要和你分开走!” 她跑到百米之外,从一棵大树后探出头去观看。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被乐正璋给耍了。要说他失去了法力很虚弱,可这一路上他变出的瓶瓶罐罐可不少。可是,与那些妖怪们奋战的是她好不好?跌爬滚打,各种狼狈! 哼~姜茶靠着树坐下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被那母猴盯住的乐正璋,等他真要被吃掉了,再去救一救,也让他吃吃苦头。 可是…… 姜茶第六次回头的时候,那母猴依然没有发起攻击,反而一直围着乐正璋转圈圈。她不由站起来,探着身子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母猴在乐正璋的左边跳三跳,右边跳三跳,还发出有节奏的“呦呦”的声音。 姜茶盯着那母猴红得发亮的健臀好一会儿,脸被气得通红! 且说乐正璋面对这母猴,心里也很无奈。这一路上,那些觊觎他的妖怪们简直是组团地攻上来。他的法力,必须要回到本体后休养一阵才能完全恢复。望着母猴热情似火的双眸,乐正璋认真考虑着,待它扑过来,他能保住清白的几率有多少? 母猴自认为准备工作已经充足,正要一跃而起扑向意中人,臀部便被重重击打了一下。 “好不知羞的畜生!”姜茶说着,又将另一块石头砸向母猴。 这次母猴有了防备,尾巴一甩将石头挥开,而后跳转身,面对着姜茶呲牙咧嘴地咆哮起来。 就算姜茶不懂猴语,也能猜出这猴子的意思。她挽起袖子,露出两段白白的小臂,弓下腰,冲母猴招了招手,“来吧,想抢我的男人,得有这个本事。” 谭筱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姜茶和母猴同时向对方冲去,迅速地厮打成一团。“相公,姜城主果真是女中豪杰。” 许轩也觉叹为观止,“此女子果真……” 那边姜茶和母猴的争夫大战已经有了结果。姜茶用了道捆仙索将母猴扎扎实实地捆了起来,而后骑在它的身上,结结实实地甩了它几个大耳光。 母猴涕泪横流,哀哀地看向乐正璋。 “不许看!”姜茶恶狠狠道,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贴着母猴的脖颈“霍霍”磨了两下。 母猴发出惊恐的大叫。 乐正璋见状走了过来。不能让姜茶伤她的性命。这母猴已具灵性,不日就可修炼成人形。想来也是尴尬,他身上的这个味道的功效,被这只处于发情期的猴怪嗅到,也是很难熬的。 姜茶倒也没真想杀掉猴子。她“嘿嘿”笑了两声,手起刀落,为母猴修剪出个漂亮的发型,然后,拉住乐正璋的手,得意洋洋,扬长而去。 谭筱白大着胆子蹲到母猴身边。母猴正在泪流满面。它原本有一身金黄色的皮毛,厚实浓密,现如今……谭筱白模了模母猴光溜溜的脑壳,赞道:“剔得真干净。” 许轩亦是忍俊不禁,“好了,快跟上他们。” 紧赶慢赶,姜茶总算在约定的期限前抵达都城。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得意地夸耀着自己的国家,“是不是很繁华?我的百姓一向是安居乐业。” “看到两旁的醉茶树没?别的地方都没有,全身上下都是宝贝。你不也是花妖吗?等到了我的寝宫,给你看我后院的醉茶,那才是最美的。” “我先带你去见我师傅,免得他把你当成恶妖收了。” 姜茶停了停,继续道:“我会亲自去禀告父亲,你就留下安心地做我的夫君吧。” 乐正璋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这一路上,姜茶已经被他拒绝了很多次,她早就忽略他的意见了。她压低了声音道:“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好歹要负责一下。再说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你以身相许怎么了?有恩不报,你永远也成不了仙,可不是我吓唬你。” 乐正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茶强自隐藏着自己的羞涩。这只小妖,虽然性情不大讨喜,可是,长得还不错。就这么决定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找到了合心意的夫君。接下来她要把老家伙赶下去自己当家。 可是,等姜茶汇报完任务情况,兴冲冲地去她师傅那儿找乐正璋时,他已经不在了,只有白胡子老头在炼丹。 “人呢?” 老头儿胡子抖了抖,“走了。” “谁让你放他走的?” 老头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要走,老夫也拦不住啊。” 姜茶恼羞成怒。 夜里,姜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从打开的窗户里,阵阵幽香传来。这种香味陪伴了她这么多年,早就很熟悉了。可如今……她心头一动,披上外袍下了床。 守在外间的小宫女看到她出来,忙跪下来,“公主想要什么,让奴婢来就好了。” “我去院子里转转,别烦我。”话音未落,姜茶人已出了屋。 后院的那株醉茶,从姜城建国前就存在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枝干依旧笔挺有力,每到醉茶盛开的时节,碗大的金边醉茶团团聚在树冠上,令人叹为观止。 姜茶围着这棵树慢慢地转着圈,时不时地仰起脸望一望。 她有些寂寞。 “一只小妖而已,跑了就跑了。”闲逛半天后,姜茶抬脚踢了下树干,“跟你是同类,不识抬举的家伙。” 第11章 ——试婚 ()姜茶没有多少时间去抑郁乐正璋的不辞而别,她一向活蹦乱跳的父王病倒了。 她每天守在城主的寝宫里侍奉汤药,亲眼看着他山一样伟岸的身躯一天天的消瘦、伛偻下去。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姜茶眼睛熬得通红,哀声询问她的师傅。 这次,神通广大的师傅老头儿也束手无策,“城主大人大限已到,公主节哀。” 姜茶跑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地哭了一通。她是很喜欢与父亲作对,看到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就开心地不得了。虽然也早就想好,等她继承了城主之位,要如何虐待他报复回来。可是……说倒下就倒下…… 抹干眼泪后,姜茶回到城主榻前侍奉汤药。只是,她明显低估了城主旺盛的精力。 这天,城主拒绝吃药,骨瘦如柴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女儿,该成亲了。” 姜茶默默地望着他,点了点头,“好。” 城主很开心,继续吃药。 翌日,城主没有吞咽送到嘴边的药,目光灼热地盯着侍立在塌尾的伟岸男人,“女儿,梅青很好啊。” 姜茶头也没回,将汤药喂进老城主的口中,道:“我知道。” 谭筱白头一遭感到脑袋不够用了。她迷茫地看向许轩,“相公,姜城主是要和这个叫梅青的公子成亲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许轩点头。 谭筱白指着前方飘扬的罗红帐,语气中含有几分愤懑,“那怎么还会让她的丫头与梅公子同床?” 姜茶遵从城主的命令要和梅青成亲,没再搜寻乐正璋,这可以理解,婚姻大事本来就是要父母做主。谭筱白很懂这一点,比如她自己,虽然暗暗喜欢了柳大哥这么多年,可还是乖乖嫁到了许家。她可是好媳妇儿! 虽然妻子要服侍丈夫之类的,可丈夫也要对妻子忠贞啊,为什么在姜茶成亲的头一天,她要把她的丫头与未来夫君放一张床上。感觉好邪恶的样子=口=! 许轩用扇子敲了敲头,发愁地想着,好像真的不应该把她带进来。他这位娘子脑壳就那么大,见识就那么一点儿,心底单纯的仿佛一张白纸。 “这个叫,试婚。”他斟酌道,“就是,有些地方有这种习俗,家里怕女儿嫁过去受欺负,会先选个婢女去和姑爷接触,看看他的品性如何。待嫁的小姐在一边观察,满意的话,嗯,翌日就可嫁过去了。” “是这样啊。”谭筱白似懂非懂,“多奇怪的风俗?” 许轩将扇子掩住嘴轻咳一声,“这种习俗皇家里比较流行。我们还是不要了,太麻烦。” “嗯。”谭筱白很开心相公和她态度一致,她可不觉得这种习俗有什么好。 姜茶也是这般认为的。父亲时日无多,她只好赶快成亲,了却他一个心愿。 她就坐在床外,半透明的红纱帐内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和用来试婚的宫女。从她这里可以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梅青与那宫女相对跪坐着,谁都没有动作。 姜茶的眉拧得紧紧的,她恶心这种规矩! 梅青是她同门师兄,亦是这城内威名赫赫的骁勇将军,性情坚韧,品性纯良。这样的人来做她的夫君,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帐内,宫女已经倾身去解他的衣带,“将军还是,莫让公主等太久。” 姜茶注意到梅青的身体更为僵直了。她叹了口气,梅青的为人她最清楚,这般放浪之事,又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真的是难为他了。 帐内的宫女也是尴尬莫名。试婚的大宫女是自小就备下的,对男女之事,她虽未亲身经历过,可知识颇丰。可是,梅青面对她的百般挑逗,竟然没有动情的迹象。难道说,将军真的是……不行? 大宫女俯,以谦卑的姿态趴伏到了梅青的月复下。大将军是出了名的严格自律,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其他几个大宫女被选为试婚候选人,不是因为她们有多么的美丽动人,而是她们几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和公主相似的地方。 梅青的喉结滚动了一番,呼吸扼住不住地变粗。他略一垂眸,身前那个俯身翘臀的女子身影便撞进来。和她,还真的有些像。 卖力服侍的大宫女松了口气,总算有了反应…… 姜茶眼看着帐内的两条人影纠缠成了一团,还伴随着煽情的喘息,不由握紧了拳头。 梅青耳目过人,自然听到了姜茶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忙起身,拉上亵裤。 “呲啦”一声,红罗帐被撕开。 纵然有心理准备,可看得帐内的起情景,姜茶的脸还是通红。 那大宫女慌乱了一瞬便恭敬地伏低身子。 姜茶深吸了口气,“试好了?” 大宫女不知如何回答。教养的姑姑没有告诉她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走吧。”姜茶径自坐在床边,宽掉外袍,月兑鞋上床。 大宫女忙不迭地下了塌,头也不敢抬地跪在一边。 姜茶看了眼大宫女虽服帖却带着股坚持的身影,知道这宫女就这样出去,肯定会收到教养姑姑的惩罚,说不定还会换另一个人来。“你,”她把头探出帘子,“我自己试,你看着点。” 姜茶一回头,发现梅青已经穿戴整齐,便道:“你穿衣服干嘛?” 梅青一张俊脸通红,“公主快些出去!” 姜茶眨了眨眼睛,“没关系。反正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早一天也没什么。” 在梅青的迟疑中,姜茶已经抽走了他的腰带。 她有些难为情,可还是伸出手,握住了他那处。 滚烫的,又粗又硬,手感不太好。 姜茶强忍着要松手的冲动,按着姑姑教的,抚慰着她的未来夫君。 她是这诺大姜城未来的王,如果连男女之事上都要退缩,如何去承担别的事务?以后的生活里,她要成为主导。 这些不宜的画面,谭筱白没有看到。她被许轩哄出了屋,正蹲在廊下做饭。 许轩的乾坤袋里被他娘放了全套的厨房用具,锅碗瓢盆,豆菜米面,真是应有尽有。 本来,谭筱白就觉得看人家闺房的事情不太道德。 “可惜没有肉,不然就可以做肉包子了。”谭筱白不满足地揉着面团。 许轩从门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一幕:廊下齐刷刷跪着教养姑姑和宫女们,谭筱白在她们旁边捅着炉子,噢,又添了把柴。 “什么时候能吃?”许轩模模肚子蹲在她旁边。 “就快好了。”谭筱白擦擦额头的汗,有些小得意,“我蒸的包子连娘都说好吃。” 蒸笼开始往外喷香气。 许轩深深嗅了一口,“好香,放了什么?” 谭筱白掰着指头算:“有胡萝卜、白菜、鸡蛋,还有香菇丁。相公,我还放了点姜,你吃吗?” “吃。”许轩模模她的头,“娘子真能干。” 包子蒸好后,香喷喷的,个儿又大。谭筱白先给许轩拿了一个,“相公尝一尝。” “谢谢。”许轩有些小小的感动。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娘子! 谭筱白捧着一个包子坐在许轩身边,“相公,她们这么跪在外面不冷吗?” 她说的是那些跪在廊下的宫女们。 “这些都是虚的。别管她们。”许轩伸手将筱白搂进怀里,模了模她潮湿的鬓角,这么一通忙活下来,她出了不少汗。“吃完歪我身上眯一会儿,这次的时间应该会比较长。” 好吧,他其实有些搞不懂姜茶的心思。如果她对乐正璋是真爱,为什么不直接跳到与乐正璋在一起的时刻,反倒对梅青印象这么深刻,竟然让他乱入到她的回忆里了。 金乌乍现。 守在帐外的大宫女焦急万分,姑姑们肯定都等急了,公主再不醒…… “大将军……”宫女硬着头皮轻唤了一声。 “嗯。”梅青应了声,坐起身来。 大宫女松了口气。 帐内,梅青望着依旧在熟睡的姜茶,犹豫了会儿,还是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头,“公主,该起了。” 姜茶翻了个身,却是继续睡。锦被落下一些,露出她白皙的肩头。 梅青告了声得罪,伸手进被子中,将那皱巴巴的白帕子从她臀下抽出,递给外面的宫女,“知道该怎么做?” “……是。”大宫女双手接过帕子,磕了个头,急匆匆地出门复命去了。 姜茶看到宫女匆忙撩动的裙摆,越过门槛,外面响起姑姑严肃的声音。然后,呼啦啦一大片的跪倒声。 “你们先下去,我和将军有话要说。”姜茶慢慢直起身子,慢慢的,却饱含威严地命令着。 略微歇了会儿,她扯过丢在床脚的衣服。 “我帮你。”梅青接过来。 姜茶没有逞强,那种火辣辣的痛还留在体内。衣裙一层层穿好,姜茶低头看了眼为自己系着腰带的男人,心里有些空空的,这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昨晚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姜茶半是威胁半是警告。 “是。……恭送公主。”梅青单膝跪下。 大红色的衣摆一闪,她走了出去。 第12章 ——强占 ()许轩的感觉没有错,从梅青出现后,姜茶的记忆就不太稳定,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轻微的晃动,头顶的天空也不再明朗,各种面目、颜色交织混杂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思路客.) 谭筱白害怕地抱住许轩的胳膊:“相公,出什么事了?” “不妨。”许轩安慰道,“是姜茶情绪波动所致,马上就好了。” 场景一阵扭曲后,谭筱白和许轩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前,一身大红喜服的姜茶正带头跪拜着祭坛上供奉的神像。 谭筱白伸长了脖子去看,神像是一尊表情体态妩媚的女人模样,脚踏祥云,臂挎花篮,栩栩如生。 神像上方悬着一块乌木牌匾,上书:茶神。 “相公,你不是说茶神是男人么?”谭筱白有些模不着头脑。 许轩微微一笑:“这只是凡人对神仙的想象罢了。毕竟,没几个人有缘得见花神的真面目。” “也对噢。”谭筱白望着神像那张和乐正璋完全不同的脸,点点头,“大家都会认为花神是女人吧,像女娲娘娘那种。” 姜茶对着神像,恭敬地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还请茶神大人明示。” 一旁的大巫祝口中念念有词,摇晃着手中装了数块龟甲的签筒。 “啪啪啪!” 数声清脆的响声后,三块龟甲从签筒里掉落出来。 姜茶紧张地看着大巫祝推演计算。今日原本是她大婚的好日子,谁知迎接梅青的队伍还未进宫,一道加急的折子却送到了她手上。 不知为什么,从昨夜起,满城的醉茶树全部枯死!不仅如此,那些已经采摘下来等待出售的茶花也散发出浓郁的苦味,一时间,整个都城仿佛被放在药罐子里熬煮。 天降异兆。 姜茶顾不得婚礼的事,紧急召来大巫祝和官员们,来到茶神庙焚香祷告。 醉茶几乎为整个姜城带来了一半的财富,不仅如此,因为它是难得的入药宝贝,又仅仅在这一块生长,使得姜城免去了不少其他国家的威胁。 老城主危在旦夕,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大巫祝匍伏在地,满头冷汗:“城主,这卦象上说,说……” “说什么?”姜茶催促道。 “须得城主轻纱蔽体舞蹈一次方可解除灾难。”大巫祝不死心地再看一眼卦象,这样不靠谱的要求真的好难说出口! “那有何难。”姜茶松了口气。大概这是茶神娘娘要她这位新城主表示一下臣服吧。 她双手合十恭敬地对着神像又拜了拜,心中默默表达忠心:茶神大人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会继续好好供养您的,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生气。 其他的人全部都退出了神庙。姜茶大方地宽衣解带。 许轩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一双软软的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许看”谭筱白嘟囔道,“你出去啦,有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许轩摇头笑了下,听话地退了出去。 留下谭筱白一个人面对着已经j□j的姜茶,她脸涨得通红,小跑两步躲到一根柱子后面露出半张脸悄悄地看。 姜城已经披上了一层大红色的薄纱。她对着神像拜了拜,起身后,就开始跳舞。 谭筱白看呆了,好美的舞蹈噢。看那柔软的腰肢,舒展的手臂,踮起的足尖。雪白的身体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谭筱白捂住了嘴。以前在家里,出门时女乃娘总是给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总是说姑娘家要这样才好看。她还从来没见过穿这么少还这么好看的姑娘! 突然间,姜茶的身子被一个身着白衣的高大男子抱住了。 男人呼吸急促,如墨的长发略微凌乱的披散着。 谭筱白揉了揉眼睛,这个披头散发的狂野男子好像就是乐正璋本人呐! 姜茶睁大了眼睛:“是你?你来做什么?” 他的身体滚烫,又紧紧抱着她,坚硬的那一处抵着她柔软的身体。这让刚经历了男女之事的姜茶白了脸。 “你知不知道,在茶神面前舞蹈,意味着什么?”乐正璋愈发抱紧了她,双唇贴合着她白皙的脖颈上下亲吻。 “你……”姜茶倒抽了口凉气,“你是……” 乐正璋没有耐心再言语,将她就地按下,扒下裹着她双腿的纱裙,分开,强势地冲了进去。 “啊—!”姜茶发出凄厉的惨叫。 好痛!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被这样硬生生占有,慌乱无措和痛楚交织。 乐正璋紧扣着她的腰肢,大力挺动着腰臀,深而重地进出她的身体。 晶莹的泪水从姜茶眼角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好痛啊,快放开我……” 听到她喃喃的呜咽,乐正璋身子微微一顿,抱起她,令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颠簸、抽泣。 “对不起。”他埋首在她胸前,低低喟叹一声,身体的动作却愈发控制不住。 昨晚上,本是他修复仙元的关键时刻,却被她情动时的样子侵扰,一时入了魔障无法自拔。 谭筱白惊慌失措地跑出去,“相公相公!” 许轩一把抱住惊得浑身乱颤的她,“怎么了?” 谭筱白指着神庙紧闭的大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轩凑过去略看了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在谭筱白臀上拍了一巴掌,“让你赶我出来,吓到了吧?” 谭筱白惊魂未定,“他们在做什么?” 许轩叹了口气,“这是献祭的一种。姜茶的舞蹈代表着她愿意以身体为媒介与神灵结合,来祈求避过灾祸。” 谭筱白似懂非懂,“茶神大人看起来不太正常,眼睛都是红红的。” 许轩暗自月复诽,是个正常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穿条小轻纱在面前跳舞就正常不下去。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巫祝,也不知道这巫祝是怎么当的,竟然在乐正璋恢复的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出。 本来,在乐正璋渡劫期间被杏妖骚扰,他体内就存了一股邪火,如今他回到本体去修养,原本该慢慢散去的。 这下好了,这么香艳的双修邀请,乐正璋忍得下才怪,只好拿姜茶出火了。 第17章 狂霸拽的狐仙——猪猪猪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天帝都还没有出生,天地间的大事还都是由五位帝君共同掌管,神妖人鬼大多混居在三界里。(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这天,一只出门觅食的小乳猪突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香气,立刻低头贴着地面找寻起来。 最终,它拱起一堆杂草,找到了香气的来源—一颗紫气莹莹的珠子!它试探地舌忝了口,唔,又甜又软,一口吃下去~ 天上的昊方神君急匆匆地奔下界,他那无知的灵宠打翻了他的窑炉,害得他刚炼成的紫玉丹跌落凡尘。这可是他耗费了数十年心血才炼制成的,凡人吃了都可即日飞天成仙! 待昊方君赶到西方天地界,却猛地发现紫玉丹的气息消失了。他猛地刹住脚下的祥云,探身向下看,不远处的地面上,一朵紫色的云彩正在缓缓升起。 “唉!”昊方君捶胸顿足,“不知便宜了哪个肉眼凡胎!” 大白日里有人飞仙成功,西方天一众仙人们纷纷赶来围观。 昊方君冷眼瞧着那一群叽叽喳喳的仙友:哼,他们对这新来的小仙倒挺热情。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更多更大的笑声传来。 昊方君皱眉,只觉得那笑声有些刺耳,便决定去看个究竟。莫不是在嘲笑他的紫玉神丹?这些无知浅薄的小仙,怎能体会到紫玉丹的奥妙,连青丘的那位帝君都想着要一颗呢。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猪…… 是只猪……呃……猪…… 猪?! 被众人围观的是个身量约莫四五岁的女童,身上紫气萦绕,明显还未将那紫玉丹消化完全。虽然是人形,可是,昊方君眼角激烈地抽搐起来,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的原身是什么! 那小东西似乎受到了严重惊吓,四肢趴伏在地上,抖得如糠粒一般。趁她瑟缩地抬了下头,昊方君观察了下:脸如满月,目如点漆,小鼻檀口,生得果真福气满面! 仙友们啧啧称奇了半天,接着都恭喜昊方君。 “昊方君又可收一高徒了。” “此小仙友福泽深厚,在昊方君的调^教下以后定能有番大作为。” 昊方板着脸微微颔首:鬼才信你们,挤眉弄眼的要看谁的笑话? 忘了说一句,昊方君有一家学院,所有新飞升的小仙们都要进他的学院学习,习得些基本功后,每年各方帝君都会来挑人,他们就能被拉走了。 之后他们才算正式被仙界所承认,有些去做洒扫的侍女或者看桃林的护卫,还有些很有能力的已经升了数级,成为主管一方的仙君。 仙友们口舌翻飞一阵后各自散去了。 昊方君郁闷地盯着仍在瑟瑟发抖的小仙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惊恐地望着他。 “你现在已经成了仙,不再是那蒙昧的畜生了,听得懂我们说话也不奇怪。”昊方君严肃道,“估计你以前不叫大花就是小花。罢了,你吞吃了我的紫玉丹才有这番经历,你我也算是有缘,以后你就叫宝珠吧。” 宝珠上天之后,就跟着昊方君去了学院,从此,在那里一呆好多年。 宝珠在昊方君那里渐渐学会了直立行走,慢慢地开始张口说话,可是,除此之外,她就别无长进了。 她永远都学不会驾云的步伐,别人随手招来一团厚胖的祥云,她拼命地练习也只能凝聚出一小团稀薄的水汽,常常不过一瞬便噗的一下散开了。 同期的小仙童小仙女们终于都心理平衡了,看吧,半道成仙的和他们这种兢兢业业苦修数百年的就是不一样。 昊方君也终于发现,宝珠小仙实在是笨的不同凡响。在送走一批又一批意气风发的学子们后,昊方君对宝珠能够通过学院的结业考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不过,本着他对他那颗紫玉丹的深情厚谊,他决定再努力一把。 这天,东方帝君的仙使过来,要挑两个整理帝君书房的小仙女,昊方君特意盯着宝珠穿戴好,牵着她去给仙使相看。 这位仙使的原身是只细颈长腿的仙鹤,生的极为清秀纤长。看到宝珠滚圆的腰和头上两只小圆鬏鬏,仙使皱眉摇头,“不行,帝君的书房得要身子灵巧的。” 言下之意是你这学生太胖了,恐行动不便。 昊方君严肃道:“宝珠品行敦厚,细心谨慎,我看可当用。” 仙使下巴微抬,“昊方君还是再让我多看看吧。” 最终,这位仙使挑了两个百灵小仙带走了。 昊方君面无表情地目送他们远去,转头吩咐宝珠:“我晚上要吃蒜蓉烤鸡。” “噢,是。”宝珠忙用心记下。 夜j□j临,油光锃亮的烤鸡被呈在托盘里送了上来,新鲜碧绿的荷叶包裹着焦香的烤鸡,周围还有些乳黄色的蒜蓉。唔,真香! 昊方君先给自己斟了杯酒。宝珠也并非一无所长,她在膳食上就很有天赋。膳食…… 昊方君渐渐有了主意。 要说五位帝君里谁最讲究吃喝二字,非西方天帝东方氏莫属。 昊方君亲自邀请东方氏前来尝鲜,一边又吩咐宝珠做一桌拿手好菜。 酒足饭饱后,东方氏果真相当满意,红光满面地模着肚皮,乐呵呵地道:“你家的厨子真不错。” 昊方君淡定道:“那是自然。” 东方氏眼睛眯了眯:“可否借我一用?” 昊方君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吩咐身边的小仙童,“叫宝珠来。” 东方氏和宝珠果真一见如故,他望着圆圆胖胖的宝珠,一脸慈爱,“你愿意去我那里吗?” 宝珠看了眼昊方君,她其实不太想去陌生的地方,可是,大家都说了,不离开学院就没有正式的仙籍。没有仙籍就会被赶出仙界,成为无所依附的散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吃掉啦被大妖怪抓去炼丹了种种。 宝珠只有一个愿望:不要被吃。 所以,她听话地跟着上了东方氏的麒麟车。 东方氏也真的很喜欢她,声音洪亮的同她说话。 “宝珠,你可真会做菜,今天的每道菜都很好吃。” 宝珠喃喃地道谢。 东方氏捻着唇上一撇胡子,夸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壮实,看着就很有福气。现在的仙童们都太瘦弱了,也不好好吃饭。天地造化生出我们的口舌,自然是要让我们去品尝这世间美味的,你说对不对啊?” 东方氏蒲扇似的大手拍着宝珠肉呼呼胖馒头样的小白手,语重心长。 宝珠深以为然,她就很喜欢吃那些甜甜的果子,每次尝到那些汁水就很开心。 看到小东西连连点头的可爱模样,东方氏心情更愉悦了,“小丫头,你可会做猪里脊肉?” 宝珠的脸有些发白,没有说话。 东方氏很怀念,目光悠远,“那时候,我还是一位英俊帅气的少年,有位人间老婆婆给我做过一盆里脊肉,哎呀,真是无上的美味。那汤又酸又辣特别开胃,那里脊是老婆婆特意用最肥的小乳猪身上取下的,过油酥了一遍后,肥而不腻。” 他看了眼宝珠,善解人意道:“罢,这个大概有些难度。蹄膀会做吧?我每日都要尝一个的。” 宝珠身子抖了起来,步步后退。 “这个要求也太高?”东方氏有些失望,他实在是喜欢吃猪肉啊,猪肉最香了! 宝珠惨叫了声,从窗户里翻了出去。极度的惊恐中她终于唤出了一朵祥云,云彩飘过来将她接住时,她还惊魂未定。 “喂,小丫头快跟上来。”东方氏在热情地呼唤她。 宝珠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小云彩,飘得比兔子还快。 救命—我不要被吃掉! (╥﹏╥) 宝珠逃回昊方君那里,眼泪汪汪地跪在他门前。 昊方君奇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宝珠抹泪:“帝君每天都要吃猪肉。呜呜……” 昊方君了然,深深叹了口气。 之后,其他的帝君仙君也有来要人的,宝珠却再也送不出去了。昊方君都有些不忍叫她再去被那些仙使挑三拣四,可她每次都满怀期待地站过去。 这天,青丘的九凌帝君来昊方这里做客,据说他想要几个美貌的小仙女。这次,昊方君制止了宝珠出门,“这位帝君脾气古怪,你还是不要见了。况,”他瞥了眼宝珠的身形,“帝君他喜好纤细风流的仙人。你乖乖在厨房做几道菜吧。” 宝珠听话地点点头,拜别昊方就扎进了厨房里。 昊方缓步去正厅,思忖着,实在不行,他勉为其难收宝珠为徒好了。 “昊方兄,你让我好等。”正厅首座上,一位眉目风流,体态更风流的男人坐在上面。 那男人细长眼,勾魂眉,高鼻红唇,面如冠玉,端的是风流倜傥。一身白衣飘飘,真仙人也! 此男正是青丘狐国的帝君。千万年来,青丘一直是个超然的存在,而九凌帝君,便是这个超然存在里超然的传说。相传他天生九尾,是传说中的天狐,拥有着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 实际上九凌到底有几只尾巴已不可考,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很厉害,凡是挑战过他权威的狐或者别的什么,都被咬断了脖子倒挂在了青丘国入口的黑石上。 据说那黑石原本洁白如雪,是一层层的狐狸血染成的。 然,这也只是据说。如今的九凌,除去喜好做媒,抢抢月老的活干,最大的爱好就是四处吃鸡。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呐。 昊方君严肃地告了声罪,直接进入正题:“不知帝君有没有中意的小仙?” 九凌嘻嘻笑道:“不忙。数日前我在家中,忽闻得兄台府上一阵异香,不知昊方君可舍得拿出来那……你我共同品尝一番?”他一拍手,“啊,闻着像是鸡的香气,还有蒜蓉的醇香。” 昊方君面无表情。谁家吃过一回鸡,他定是要寻上门去蹭一顿的。羽族恨透了他,却又怕他怕的要死。到现在,本身是公鸡的晨啼仙君一听到九凌的名字还瑟瑟发抖。 宝珠平日里就负责学院的膳食,今天,她接到的菜单很奇怪,一溜的下来全是鸡。各种!头一个就是她不久前刚做过的蒜茸烤鸡,接着是辣子鸡丁,栗子鸡,荷叶鸡,白斩鸡等等。最后一道是女圭女圭菜,但也点名要鸡汤烫过。 第18章 ——被狐狸带走 ()各式各样的鸡流水样被送上来。(思路客.) 昊方君知道九凌帝君的喜好,端菜的都是眉目灵活、腰肢纤柔的小仙女。 九凌果真十分满意,桌面上的鸡骨头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饭毕,九凌懒洋洋地斜躺在沁凉的竹塌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轻轻扫过对面排排站的小仙女、小仙童们。令他微微惊讶的是,这次的队伍里插了个不太和谐的东西。 九凌定睛一看,轻轻笑出声来。怪事真是年年有,今年的特别稀奇。一只小猪也……为了看得更清楚,他索性下榻,慢慢踱到那东西面前。 一旁的昊方君叹了口气,宝珠总是这么积极。却不知,东方帝君虽然爱吃猪肉,可也不会去吃已经成仙的她呀,而九凌帝君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可他才是真正危险的人物。 罢罢,昊方君微微摇了摇头,反正九凌也看不上她,让她见见世面也好。 一片阴影落到了宝珠的头顶上。 九凌笑眯眯地弯下腰,伸手捏了把宝珠白女敕女敕的脸颊,唔,手感真好。 “小猪猪,今天的菜都是你做的?” 呃?宝珠点头,“是的。” “嗯,我很满意。”九凌又捏了下她另外一侧脸颊,“想不想去我那里当差?” 周围立刻射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数道。 宝珠认真地问道:“我去你那里,就可以有仙籍了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让九凌想起了青丘刚出生的小狐狸崽子。他的眉眼愈发弯弯的,语调也更为亲和,“当然。而且我那里的厨房比这里大一百倍。” 宝珠看向昊方。 昊方君从错愕中回神,难道宝珠的缘法在九凌身上?他冲宝珠点点头。 宝珠收到,立刻答应下来,“我去。可以给我留点时间收拾东西吗?” “当然可以。”九凌温柔款款。 宝珠回到她的小屋里,将她的衣物打成一个小包背在身上,关上屋门时,她又想起了她最喜欢的一根擀面杖,就顺道拐去了厨房,将擀面杖也塞进了包里。 接着,她回到昊方君那里,在他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这么多年来,她看到很多人这样拜别师傅,她数了好多年才记住是九个。 昊方君依旧那般严肃,没有多余的话,只说道:“去吧,要听帝君的话。” 宝珠乖乖地点头,背着小包袱站到了九凌前,仰头望着他。他真的好高啊,比师傅都要高那么多。呃,接下来要说什么呢?没有人教过她,她也没看到过那些被挑走的小仙女是怎么拜见新师傅的。不过,此时的宝珠难得发散了下思维,她仍旧跪下,又对着九凌结结实实地磕了九个头,道:“师傅。” 被领走了,去其他的地方生活,就是换了一个师傅吧。宝珠推理后得出结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宝珠的耳朵动了动,她虽然迟钝,可也能分得出感情好恶,语气的好坏。她做错了吗? 九凌望着这个面带茫然的小东西,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裹着她圆滚滚的身子,因为生的白胖且双眸水亮,倒也挺可爱的。只是,她非要绑个鼓囊囊的包袱,再加上那一脸的傻气! 他缓缓抬手,模了模宝珠的小鬏鬏,“嗯。跟我走吧。” 宝珠身后的抽气声更大了,那些小仙女们控制不住地讨论起来。 “帝君收了她为徒?” “我不是出现了幻觉吧?” 就连昊方君也是一脸恍惚,直到宝珠驾着祥云跟着九凌身后歪歪扭扭地飘走了,他才回过神来。九凌竟然接受了宝珠那一声师傅?!要知道,去帝君那里当差和成为帝君的爱徒那待遇可以千差万别的,更何况,九凌还从来没有要过徒弟。曾有无数天资聪颖的小狐狸前仆后继,亦有无数其他种族的佼佼者满怀期待而来,泪流满面地归去。 这一刻,昊方君再次想起了他那颗紫玉丹,再次感慨:宝珠果然是有福气的。 宝珠在努力地适应新环境。 九凌并没有说谎,他这里的确比昊方君那里大很多。而且,更鲜活。宝珠进府后眼睛都要花了,所有的东西都很华丽,很耀眼,和学院里古朴的布置完全不同。 宝珠依旧得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只是,配置上却飙升了好几个等级。比如她的被子,柔软舒服不说,橘粉色的被面上还绣了好多只活泼可爱的各色小狐狸,每一只都纤毫毕现。 宝珠觉得挺不错的,更让她高兴的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小仙女就很友好。那个小仙女穿着一身白衣服,飘啊飘的特别好看,看到打开窗户往外看的宝珠,就冲她挥手,笑眯眯地和她问好。 后来,她知道白衣服小仙女叫桃夭,原身就是只小狐狸。 宝珠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这美好的一切都是新的师傅给的,所以要好好地伺候师傅。宝珠在桃夭的帮助下去参观了厨房,厨房真的特别大,还有一个巨大的案板,那上面整齐地码放着数百只光鸡。 宝珠感叹道:“帝君果真爱吃鸡。” 当晚,九凌就收到了小徒弟的孝敬:一碗鸡丝凉面。 他是食肉动物,本来不喜欢吃面食,不过这两面实在够味,每一根都津着浓浓的鸡的香气,让他无法拒绝。 吃饱喝足后,九凌瞥了眼憨憨表达着谢意的小东西,屈指碰了下自己高挺的鼻梁,想想看,送这小东西什么好呢?啊,不如那个好了,肯定很配她。 九凌招了招手,一枚金光灿灿的东西拖着链子飞到了他手里,“小宝珠,这个送给你,喜欢吗?” 那是一块厚实的、纯金的猪头牌,做得相当精致,链子上隔一小段就有一个圆胖的猪状金片,还带着细细的卷尾巴。 宝珠一眼就看上了,连连点头。看着真的好喜欢,好亲切! “真乖。”九凌忍俊不禁,蹲下来,帮她端端正正地戴好,“嗯,就这样,挺好的。以后就这样戴着,不要摘了。” 宝珠模了模沉甸甸的猪头牌,露出真心的笑容,“多谢师傅。” 待宝珠离开,九凌扑在榻上,“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小猪,真是太好玩了! 第19章 ——鸡鸡鸡 ()九凌捶榻狂笑了一阵,乐眯眯地背着手去沐浴了。(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大概是今天吃的实在是尽兴,又泡在热气腾腾的汤池里,他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九凌做了一个很欢乐的梦,两只小粉猪围着他不停地讨好,披红挂绿,打滚扭臀,各种撒娇。他哈哈大笑,一手捉住一只的肥肚子,将它们握了起来。 小粉猪们的四蹄在空中乱抖,摇晃着大耳朵。 忽然间,小粉猪变成了两只狐狸崽,一只金黄色的毛,一只雪白色,齐齐地冲他喊道:“爹爹!” 九凌一惊便醒了过来,险些头朝下歪到水池里。他抹了把脸,幽幽地望着碧色的水面,这可真是个噩梦啊。 九凌一向很注重睡眠质量,他认为自己受到了惊吓,出浴后仔细地擦干,让小仙童给他全身喷香,梳好那一把乌黑浓密的头发,施施然地去酣睡了。 他一向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接着就是洗漱、吃饭,然后出门,或找找那家有好吃的鸡,或路上拉两个小仙配配对,打发下时光。府上的小仙们都知道帝君的起居习惯,所以,他们也跟着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 可是,宝珠作为新来者,她并不知道,也没有人想到去告诉她。于是乎,养成良好早起习惯的宝珠醒来后,望了望窗外刚泛青的天空,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公鸡的鸣叫,便决定自己起床了。 当然,宝珠后来知道,不止帝君府上,整个青丘往外再扩大一圈都是没有羽族存在的。 宝珠很快就发现整个府里都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睡觉?她循着记忆找到了厨房,开始重操旧业。 九凌睡得真香,无奈外头那股味道更香,是鸡,鸡肉的香!还有稻米的清香……酷爱吃鸡的九凌帝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清晨的阳光好刺眼。 他鞋也没穿,只披了件中衣,松松垮垮地系上腰带,一脸迷糊地走了出去。嗅着香气,往香味更浓更浓的地方去…… 厨房里,难得早起一回的桃夭正在帮宝珠加火。宝珠只会用柴火,桃夭过来时,看到她正在熬一大锅鸡肉粥,一张圆脸上汗津津的。桃夭便自告奋勇,向宝珠展示了下她的火球术。 宝珠看得目不转睛,只见桃夭粉红的小嘴一张,一团火球便自己跳进炉灶里,顷刻间便熊熊燃烧起来,而且不用添柴! “你好厉害。”宝珠真心地感叹道。 桃夭小小得意了下,“是这样吗?谢谢。” “应该差不多了,”宝珠请桃夭将火变成小火,又慢慢熬了会儿,终于道,“我先盛一碗,你尝尝怎么样。” 桃夭点头如捣蒜,好香啊真的好香!她早就口水泛滥了。 宝珠将粘稠浓香的鸡肉粥盛到碗里,再放点香菜调味,正要转身递给桃夭,肩膀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紧接着,那只手从她肩膀一直模到了端着碗的手指,直接将碗接了过去。 身后的那人弯下腰,下巴搁在她肉肉的肩膀上,将碗送到嘴边,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唔,味道真的不错。”喝完后,他随手将碗一抛,殷红的舌舌忝了舌忝唇角,将黏在唇边的一粒米卷进口中。 宝珠扭脸,白胖的腮肉与近在咫尺的九凌帝君那俊秀的脸颊贴在了一处。 “你做的?”九凌冲她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性感地抖动着,仿佛花枝招展的小蝴蝶,扑扑地撩人的心。“真能干,小猪猪。” 宝珠点了下头,扭过脸,超前走两步,又帮九凌盛了一碗。 九凌模着自己落空的下巴,直起颀长的身子,难道说,自己魅力下降了?照理说,大家的反应应该是……他看向一旁的桃夭。 桃夭激动地浑身都冒烟了,五方天帝女娲娘娘啊,帝君他露出长腿就出来了,好美好美,受不了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啊啊啊,帝君他看我了!看那双迷人的眼睛!桃夭幸福地晕了过去。 九凌收回目光,对嘛,这种反应就对了。 “帝君,请您品尝。”宝珠恭敬地捧着一碗满满的粥送过来。 九凌望着她,沉默不语。 他个子很高,宝珠的头堪堪到他腰部,她看他不接,呆了会儿,踮起脚尖捧给他。 九凌伸手接过来,慢慢地喝完后,吩咐道;“以后不许做饭这么早,打扰我睡觉。” 宝珠应道:“是。” 九凌望着她清澈的眼眸,抬手模了模她的头,“吃过饭就去玩吧。” 宝珠渐渐地适应了在府里的生活,除了桃夭之外,她还和其他的小仙们都相处的很好,这让她特别高兴。她将这一切功劳都归到了九凌身上,为此,更加卖力地做各种鸡给他吃。 九凌非常满意,为此,从每天必吃一只鸡升级为每天两只。而且,他现在爱上了乌鸡汤,配上各种珍贵的灵草,被宝珠熬制的特别好吃。 为此,九凌帝君府上鸡的供应量翻了一倍。 这天,宝珠正守在厨房为九凌要吃的烤鸡刷油,突然听到外面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立刻抬头去看,在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耳根清净,从来没有小鸟儿们的叫声。 外面是两只黄鹂,正在热烈地交谈。宝珠仔细一听,发现它们在说话! “是啊是啊,就是她,听说她来了后,帝君吃了我们更多的同类。”黄鹂甲怒道。 “闻闻这个血腥的味道!”黄鹂乙伸长了脖子去看宝珠,“天,你看到了没有,我们那被斩断了头脚倒挂在那里的可怜兄弟!这刽子手,还将恶心的油涂在他的躯体上。” 宝珠眨眨眼睛,它们说的话能听懂,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什么意思的? “别废话了,把东西给她。”黄鹂甲抖了抖身子,双翅抱起,“一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舒服,到处都是狐狸味,难受死了。” “是是,完成任务我们就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晨啼仙君了。”黄鹂乙说完,冲着宝珠丢下一个卷轴,尖声道,“记得交给九凌帝君!” 那卷轴正好落进宝珠怀中,且立刻变大了,嗯,和她的擀面杖差不多粗细。 她抱着卷轴来到了九凌的书房,守门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仙童,看到她来,都笑眯眯地冲她问好:“宝珠姐姐来做什么?” 宝珠暗想,帝君这里的人笑起来都好像哦。她将卷轴给他们看,“有两只鸟给我的,说让我交给帝君。” 两个小仙童齐齐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切,又来了,每年都搞这一套,烦不烦啊!” 宝珠:“???” “宝珠进来。”九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帝君。”宝珠恭敬地奉上卷轴。 谁知帝君只扫了一眼,就道:“羽族送来的?”并不接过去。 “嗯,是的,是两只黄鹂鸟。”宝珠回忆着,“声音很好听。” 九凌托着腮问道,“小宝猪,你识字吗?” 宝珠点了点头。 “你念。”九凌取过笔筒里的一支笔,“唰唰”地写了几笔,将那张纸向空中一抛,那张纸就变成了只可爱的小狐狸,冲着九凌摇尾巴。“去吧。”九凌吩咐它。小狐狸立刻不见了踪影。 宝珠都看呆了,接触到九凌的目光才反应过来,笨拙地将那卷轴打开,谁知卷轴出乎意料的长,一边滚落下来,一直跑到门口去了。 卷轴外面是华丽至极的厚实布料,里面是极为细腻的洁白纸张,上面赫然书写着愤怒的血红色大字:“羽族抗议书,致残暴不仁的九凌帝君。” 宝珠慢吞吞地念道,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九凌漫不经心地听完,还是那一套,它们烦不烦。每年都来。 宝珠磕磕绊绊地念完,其实文字并不多,大体是羽族对九凌吃那么多鸡出离愤怒了,特意写来抗议书来声讨,并扬言九凌再不控制下自己的食欲,它们将派使者来表示严正谴责。 卷轴后面那么长那么长的尾巴,都是满满的各种鸟类的爪子印。宝珠看懂了这个,这是羽族的签名,她以前不会写字的时候,昊方君就教过她用拳头蘸上颜料盖个章。 九凌耐着性子听她读完,挥挥手,“好了,把卷轴带走吧,送你了。这些那些小鸟最精美的羽毛制成的,把外皮剥下来可以做条裙子穿,冬暖夏凉。” 羽族的抗议石沉大海,很快,他们派来的特使来了。 这天,九凌帝君府门大开,欢迎正义的使者到来。 宝珠正在往九凌那里传菜,和那侍者走了个对脸。这位使者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哦,宝珠盯着他看,她还以为是只大点的鸟来呢,结果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使者大人一身大红衣袍,头戴金黄冠,脚蹬玄色靴,身板挺得特别直。 第20章 ——原形 ()宝珠很懂事,看到这位特使大红衣袍上的补子,知道这是位有实权的仙君,便退后两步,让他先过去。(思路客.) 谁知这位特使竟也停了下来,踌躇了会儿才大步迈向前。 宝珠瞧了下他的背影,这位仙君腿脚好长啊,咦,是她眼睛花了吗,怎么感觉他抖得好厉害。 宝珠木有看错,特使大人他,的确抖得相当厉害。这位名为晨啼的仙君,掌管着天地间的时辰通报啊、调节之类的,而且他和太阳金乌氏的关系很好,也是天地间不可小觑的一位仙君。 只是……他的原身是一只黄金冠油红毛的大公鸡,原本就对九凌这类天敌怕的厉害。奈何他是羽族中地位最高的仙者,年年这种上门抗议的事情都要落到他的头上。 远远的,晨啼看到了坐在外屋榻上的九凌,牙齿都要软掉了,救命啊,狐狸神马的太可怕了! 九凌正等着吃早饭,看到晨啼,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又是你?”若是别的小鸟儿来,他一口咬死了完事了,偏这晨啼大小也是个官,他不好太过分,只得每年受着。 晨啼努力支撑住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帝君安好?” “不好。”九凌道,头一偏看到在外头候着的宝珠,冲她招手,“过来,我饿了。” 宝珠急忙呈上饭菜。当然还是鸡,这次是鸡汤。 晨啼脸色青白,“帝君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他情绪激动起来,“帝君今日大肆杀戮我族子民,实在是有违天地之道。” 九凌舀了一小勺鸡汤送进嘴里,称赞宝珠,“味道不错。”而后轻飘飘瞥了激昂的晨啼一眼,“能被我吃不是它们的福气么?” 晨啼一口气没提上来,几乎厥过去。就是这种态度,啊啊啊,最讨厌了,好想啄死他哟!“你,”晨啼颤抖着手指向他,“帝君杀戮太重,就不怕来日难过雷劫吗?” 九凌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眼晨啼。那一双眼睛绿幽幽的,戳在晨啼的身上,晨啼立刻感到身上的每一根绒羽都被冻住了。 九凌拉着小宝珠坐在他身边,模模她的脸,“吃一口?” 宝珠最喜欢吃的是水果,只偶尔吃些鱼肉鸡肉。她看了眼送到嘴边的勺子,听话地张开嘴。 九凌心情很好地喂着宝珠,另一手在她圆滚滚的身上捏捏捏,这小猪皮肉细滑,白里透红,揉搓起来感觉好好。 晨啼屏住了呼吸准备承受九凌的重击,谁知他竟旁若无人地喂起他家的小仙女来。这……晨啼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帝君刚不是说饿了吗?他,他把鸡汤给了那小仙,那,那他要吃什么? 不,不不!晨啼想到了那最可怕的一种可能,双臂抱住自己颤抖着后退:救命,我不要被吃掉。 正巧,九凌又看了他一眼。 晨啼的承受能力到达了顶峰,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天,在晨啼仙君进了九凌帝君府不到一刻钟后,他就被两个小仙童丢出了大门外。 望着软趴趴的晨啼,两个小仙童大声地嘲讽起来。“哟,这回又是这样,每次都要我们把它拖出来。” “真是的,帝君太仁慈了,由得他聒噪,为什么不直接咬断脖子呢?” 两个小仙童将晨啼狠狠嘲笑一番就手拉着手回府了。 晨啼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每次,每次都是这样!他再也不要被狐狸这么藐视、欺侮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理想的力量是无穷的,晨啼仙君回去后,加倍修炼。在很久很久之后,他一头扑进金乌氏的怀抱中,在烈火中涅槃,重生为天地间第一只凤凰。 再说宝珠,每日里除了为九凌做些吃食,就是和桃夭她们说说笑笑,在府里玩一玩,想学习了就跟着修炼一番,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可不久之后,青丘突然变天了。他们头顶积聚了大片的乌云,黑压压地几乎马上就要坠下来,看起来特别可怕。云层中隐隐有雷声传来,令人心惊肉跳。 府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也不再嬉笑打闹,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宝珠很忧愁,她愁的不是天气,而是九凌,帝君已经三天不曾进餐了。难道是她做的不好吃了?可明明都是一样的啊。 她将这个疑问告诉了桃夭,桃夭紧张兮兮地抓住她,“宝珠啊,最近你还是离帝君远一些吧。”说着,她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们都猜,是帝君的雷劫要到了。” 宝珠讶然:“帝君的雷劫还没过完么?” 关于雷劫,宝珠是知道的。以前跟着昊方君上课时,讲到这一课时,昊方君曾强调过要好好听讲。这是每一位仙人都逃不掉的劫数,也是天地规则对成仙者的一种筛选,平安度过了就万事大吉,倒霉的轻则打回原形,重则灰飞烟灭。 可是,九凌帝君已经很大很大了,据说现在的五大帝君早就渡过了所有的雷劫了啊。 提到这个,桃夭的声音更低了,“你不知道吧,九凌帝君可是传说中的天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帝君应该要经历九次雷劫。你知道的,天狐天生九尾,道行深不可测。但相应的,每次的雷劫也都比其他人要严重很多。第一次就是九道天雷,第二次是十八道,以此类推,第九次是八十一道。” “青丘志有记载的天雷是七十二道。当时大家都看到了,是帝君应的劫。但之后的一万年里,天雷都没有再来。所以,大家都在讨论,帝君是九尾还是八尾,如今看来,是真的九尾啊!” 宝珠心里也沉甸甸的,九十一道天雷啊,那不是要很疼很疼! 这天晚上,积蓄了许久的黑云终于发飙了,它们相互碰撞着,卷来隆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的雷轮番炸响。 宝珠和桃夭也都受到了影响,战战兢兢地抱成一团躲在床上。 第一道天雷很快降临了下来,直直地劈向九凌的卧室。那一刻,整个青丘都被照亮了。 第一道雷过去后,宝珠眼前一片黑暗,过了会儿,才重新看得到东西。怀里的桃夭变得好小?低头一看,一只红皮毛的小狐狸瑟瑟地抖着。 “桃夭?”宝珠试着叫了声。 小红狐可怜地叫了声,“宝珠,好可怕!” 宝珠吓得脸色发白,救命,要是她也现了原形怎么办,她不知道要怎么变回去呀! 可怕的雷声响了一夜,还夹杂着瓢泼的大雨声,宝珠和桃夭被震得七荤八素,最后双双晕厥过去。等到宝珠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帝君!宝珠立刻爬下床,打开房门。 外面到处都是积水,天已经放晴了,湛蓝的天空看起来那么的平和。 宝珠飞奔向九凌的住处,一路溅起水花无数。 整个府里都静的可怕,大家好像都死过去一回一样。 宝珠湿漉漉地跑到了九凌的房前,天,金碧辉煌的大卧室整个都被炸黑了,门板都碎了。 “帝君?”宝珠小心地走进屋里,看到了…… 九凌坐在床头,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几乎成了布片挂在身上,幸好,身上没有伤口。胸膛在起伏,还活着,太好了! 宝珠跑过去抱住了他,高兴地哭起来,“帝君,你没事吧?” 呜呜呜……帝君千万不要有事啊。宝珠一直深深感激着九凌,如果不是他,她到现在说不定还没人要,就会被赶出天界。来到这里,大家都对她很好,偶尔有笑话她的,帝君也会帮着她训斥他们。 宝珠向九凌保证,“帝君,以后我每天给你做三只鸡吃。”她好后悔,帝君曾说过想吃三只的,她觉得不太好给拒绝了。 九凌眯着眼睛,盯着眼前抹着泪的小女孩,伸手掐住了她白女敕的脖子。他凑过去,仔细地嗅着,好香。他张开嘴,尖利的牙齿刺破了幼女敕的皮肤,扎入她的颈间,大口地吮吸着她最新鲜的血液。 第25章 ——金枪不倒的狐君大人 ()宝珠从来没有睡得这么不安稳过,帝君还在一直戳她,弄得她又想哭又想大叫。(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后来……嗯,后来好些了,但很快,硬邦邦的帝君被一块柔软厚实的毛垫所代替,她接着被那块毛垫翻来翻去地折腾。真的是,好累啊。 她努力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喃喃道:“好渴,渴。” 唇上一热,很快,温和的水被柔软的舌头送进来。“唔唔……”宝珠贪婪地吮吸着,她真的要渴死了。 宝珠想去抓水杯,一抬手却抓了满手的毛!她一下就清醒了,看看九凌那张俊美的狐狸脸,不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身子。“好疼。”她低头看看自己,正躺在一堆浓密柔软的白毛里,伸手按一按,热乎乎的,也软软的。 “帝君……”宝珠仰头看向九凌,迎上他翠绿的眼眸,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 帝君的眼睛好美。宝珠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想起了昊方君很宝贝的两块翡翠,也是这么碧汪汪,水灵灵的。她忽然抑制不住想要触碰他的渴望,双手抚模着他的脸颊,搂抱住他修长的脖颈,赤^果的身体急切地贴合了上去。 九凌温柔地望着趴在他怀中躁动而迷醉的宝珠,这小东西,做过之后反而体会到了他的魅力,这是她神经粗大的表现么? 宝珠捧着九凌的脸,凑上去亲吻他。只是如今九凌以本态示人,他那张窄而瘦的狐狸脸和尖尖的嘴巴,实在不适合接吻。宝珠很难过,觉得身体里开了个大洞,急切地需要填满。 “帝君……”她难耐地呻^吟着,修长的双腿并起来摩擦着。 望着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小宝珠,九凌万分得意。看吧,爷的魅力果真无人可挡! 他低头主动去舌忝宝珠的嘴,给她吃他的口水。然后,他抽出舌头,勾着脖子从前到后去舌忝宝珠的身体。女敕白的小脖子不能放过,这里的皮肤好薄,新鲜的血液的味道不断的溢出,好想再咬一口尝一尝;饱满的一对大胸更不能放过,九凌的舌头停在这里,将两只鼓胀的乳^房舌忝得水漉漉的,先前被他咬得充血的小蓓蕾被他恶意地用犬牙去碰,弄得宝珠“嗯嗯啊啊”地,像是舒服,又像在抽泣。 还有那段小细腰,再往下,是他最爱的桃源地。九凌用鼻子顶开宝珠紧并地腿儿,仔细端详着被他爱过一夜的地方。“可怜的小东西,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双眸却紧盯着那道小小的缝隙,眸光愈发的热烈。 九凌尖尖的鼻子抽了抽,很满意地确认,这小家伙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浓的不能再浓了。 在他的注视下,一小股透明的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 九凌抬起头,望着满面潮红的宝珠,轻声笑道:“婬^荡的小东西,又吐水了。” 他坐起身,将宝珠整个团在自己身上,巨大的狐身拱成了个半圆的白球。“告诉我,想不想这家伙再弄弄你?”明明知道宝珠已经对他没有反抗能力,九凌依旧坏心地问人家,同时用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她的。 “想……”宝珠眼神涣散,全身漫上一层妖异的红。九凌那处的粗大头部就顶着她的入口处磨蹭,稍稍挤进去,却马上撤回来一点,折磨的她都要发疯了。她向后蹭着,想去吞下那根东西。 九凌从身心说不出的舒坦,不是对他的雄性魅力毫无反应么?看看,这小东西扭得,小^穴动得那么厉害,吐的水把他高贵的毛都沾湿了。 九凌甩过条尾巴,卷住宝珠的腰,将她猛地向那伫立的火热器官撞去。 “啊——” “嗯……舒服!” 宝珠和九凌同时发出了感情味道极浓的声音。 九凌抽^动了两下,感到这样不太使得上力气,便翻身将宝珠压到下面。与他健硕巨大的狐身相比,下面女敕白的宝珠更显得娇小脆弱。宝珠被他的尾巴提起腰,使得她臀部撅起,粉红的小^穴一张一张地吞吐着九凌巨大的性^器。这一切落在九凌的眼里,更是增添了婬^趣。 九凌激动坏了,一下比一下更用力,而且越来越快。他真是畅快极了。这么多年来,他还没和哪个异性用本态做过,当然,不排除特别热情的女人主动亮出本态让他上。这感觉,真的是从骨髓里爽到外面。他的骨头都轻了好多,简直有无数欢乐的泡沫在往外冒。 九凌的发情期在十天左右。他因为尝到了本^态交^合的快感,接下来的数天里,就这么缠着宝珠不肯下床。九条蓬松的大尾巴摇啊摇,不停地表达他的愉悦之情。 可怜了宝珠,时而被他迷得发狂,时而短暂地清醒一下。九凌到后面愈发的霸道,不仅抱着她不让下床,休息时性^器也不肯再抽出来了。他甚至在这种状态下喂她吃饭。 更不要提,九凌进一步调^教宝珠的种种手段了。他现在特别喜欢敞开柔软的月复部让宝珠趴在那里,在他的哄劝下舌忝他的宝贝,当然也可以轻轻咬一咬。不可以太用力哦小东西。 还有他那不老实的尾巴,趁着小宝珠趴在那里努力服侍他,尾巴们便排队去模粉白的臀,过分了就去磨蹭她的小花瓣们,或者挤进花^径里戳弄一番。 宝珠的羞耻心就这么被他给磨没了。在这十多天了,她极为短暂地经历了情窦初开的羞涩,紧接着就陷入九凌浓厚的雄性魅力里无法自拔,然后到被他用爪子按在床上运动时,不再喊疼,反而会顺从地扭一下。 总之,九凌帝君极为强悍的,占据了宝珠的身体和灵魂。 等到九凌的发情期过去,他终于不再时时刻刻都想着交^合,宝珠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宝珠热泪横流,空气真好,好新鲜! 可是,宝珠未能和自由亲热太久,也没来得及在桃夭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下被套出更多关于九凌的私密话题(其实桃夭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好么,起码她知道天狐只有一根那东西。但功能太特么强大,十多天金枪不倒,宝珠你其实是金刚不坏猪猪吧?),就被小气的九凌叼回了窝,紧张兮兮地给护在怀里。 因为,宝珠她,怀,孕,了! 第26章 ——要成亲 ()这真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件大喜事! 九凌都要乐疯了,盯着宝珠的肚子看了无数次,确定无疑那里的两小团孱弱的光点就是他下的种。(思路客.)天,它们好可爱! 当然,这些宝珠自己是看不到的,仙胎神马的,也只有九凌这种生来有阴阳眼的逆天神仙才能看到。 所以说,当一把胡子的天医被青丘的几只小狐狸拖到九凌府上时,他还一脸的不解,“帝君他自己比我强多了,还叫我来看什么啊?” 一名小狐狸翻了翻灵活的眼皮,“笨,这叫关心则乱。我们帝君要再确定一下。” 天医无语望天。 等见到吃的白胖被九凌宠爱地抱在怀中的宝珠,天医额上滑下三道黑线,一番望闻问切后,他黑着脸问道:“敢问帝君,夫人有身孕多久了?” 九凌温柔地抚模着宝珠的肚子,“今天刚看到。” 天医的嘴角抽搐着,死狐狸又在炫耀他的医术了!“帝君,”天医强忍怒气,“尊夫人有孕太早,据您所说,这孩儿也是刚上身,依小仙的医术,是把不出来的。” 九凌斜睨了他一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天医头皮一麻,讨厌,好像被刀子擦过头皮,好可怕! “帝君,”宝珠忍无可忍,今天她不过出了趟门,回来就被九凌圈在床上,就这样一直躺着也好累啊,“我要坐一会儿。” “好。”九凌立即化身柔情男,低声道。 天医瞪着眼珠瞧九凌旁若无人地与宝珠黏黏糊糊,大着胆子告辞。 “等等,”九凌道,“跟我的仙童去书房拿帖子。本帝君要成亲了,就在下个月十五,你帮我把那些喜帖带给天医院的人,我家的小狐狸就不过去了。” 有你这样请人吃喜酒的吗?天医敢怒不敢言,重重捋着胡子退了出去。 “帝君,我真的怀孕了吗?”宝珠一向对九凌的话深信不疑,可这会儿,她模着自己平坦的小月复,除了肉多了一层,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还记得自己幼年时的一些情况,她能跑会跳时,她的猪妈妈又怀了一胎,肚子特别的大。好像和她现在不太一样啊。 “当然,”九凌亲吻她的额头,“小东西,你可真能干。” 宝珠抱住九凌的腰,问道,“帝君说,说和我成亲,也是真的吗?” 九凌笑得很坏,“你猜?” 没想到,宝珠竟然很肯定地说,“是真的。” 九凌很惊讶,他发现,宝珠虽然看着蠢笨,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好像并不犯傻。“为什么?” 宝珠解释道:“我看到了帝君的尾巴。……帝君的原身被我看到了,就要以身相许,对吗?” 九凌无力地埋首在她胸前,“好吧,你这样理解也不错。”身为天地间唯一一只高贵的、美丽的、强壮的天狐,他用原身与对方交^合时,的确是要将对方作为一生的伴侣的意思。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有些吃亏呢?他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出了原身,还那么激动地爱着她呢? 最近,五方天里到处都是乱窜的小狐狸。这些青丘来的小狐狸们都是还未化形的幼狐,个个肥胖可爱,且眉眼灵活。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了朵大红花,还背着一兜金灿灿的大红喜帖。 是的,风流倜傥的九凌帝君终于要成亲了。 有消息灵活的早就知道了宝珠怀孕的消息,还很贴心地备下了满月酒要送的礼物。 总之,因为九凌的婚事,天上地下一派喜气洋洋,史无前例地热闹起来。 噢,忘了说一句,除了羽族。 九凌认为自己是很有包容心的好帝君,所以,也派了只小狐狸去给羽族送信。收信人自然是晨啼仙君。 好巧不巧,晨啼仙君最近也刚过了发^情期,体力还未完全恢复。所以,他就以原身形态蹲在床上休息。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背着大红花的幼狐从窗子里跳了进来。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只小狐狸都有颗七窍玲珑心的。小狐没有想到,这只毛色油亮的美丽大公鸡正是他要找的晨啼仙君本人。他将喜帖在桌上放好后,便目光炯炯地盯着晨啼。 晨啼很羞怯,本来嘛,被外人看到原身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他便努力镇定下来,静静等着这只小幼狐离去。谁知,这只小狐胆大包天,或者说,抑制不住对鸡的喜爱之情,竟然跳到了床上。 晨啼警惕地站起来,发出威胁的“咕咕”声。 那小傻狐呆头呆脑地从晨啼两只黄金脚间钻过去,站到了他挺翘的下,仰望起了他大红的尾羽。 晨啼疑惑地弯下脖子去看。那小狐抬爪,模了把晨啼的尊臀。 这只小狐被揍得鼻青脸肿丢出了晨啼的府邸,哇哇哭着回家找妈妈了。 九凌成亲那日,羞愤的晨啼没有制止羽族激进主义者的行为——族人披麻戴孝去“贺喜”,就是想给九凌添堵。谁知,他们都低估了狐狸的歹毒心肠,他们还没进帝君府的大门就被拦下了。 这次招待他们的是只阴险的红狐,那红狐干脆利落地咬死了为首的一只鸡的脖子,然后丢给激进者们一堆喜气洋洋的衣服,干脆道:“穿或者死。” 激进者们哆哆嗦嗦地换好衣服,挤出欢乐的笑容去参加婚礼了。 这只红狐晨啼也认得,是九凌的好朋友,青丘的大管家——栖梧。据说栖梧是一只七尾狐,和九凌好的都要穿一条裤子了。晨啼没少安慰灰溜溜回来的激进者们,再次坚定了要变强的决心。 至于九凌,他真的是太幸福了。他头一次发现,花儿也是这么的香! 前来探望他的栖梧望着难得出次房门的好友,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的是你。” 九凌哼了声,“媳妇生孩子泪流满面的人没资格说我。” 栖梧一僵,随后摇头笑了笑。这个九凌,武力上没人能使他屈服,嘴皮上也从未输过。忘了说一句,栖梧虽然年轻俊美,可他已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他最心爱的大女儿就是整日和宝珠一起玩的小桃夭。 不过,看九凌那得意的样子……栖梧有心要刺激他一下,凑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说九凌啊,我是很为你能拥有后代感到高兴,不过,你就不怕一些,未知的变数吗?” “什么?”九凌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就是,就是,咳,”栖梧忍住笑,“你能确定,嫂子产下的,就是只小狐崽么?”说完,不待九凌发怒,他已逃之夭夭。 “混账红毛狐狸!”九凌大怒,踢翻了桌子。 当然,他的孩子,自然要是可爱的、肥胖的狐狸崽子的,还能是别的不成?九凌气得直哼哼,“乌鸦嘴红毛狐狸,看我下次不拔光你的毛!” 其实,仙界中,跨物种恋爱的虽然少,不过也有。产下的后代,一般是肖属法力强的一方。在九凌面前,宝珠那芝麻点的法力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九凌还真的没有设想过另一种可能。 八过…… 栖梧的话却种在了九凌的心里,他思来想去,在看到宝珠的时候,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她给他生下个小猪崽,那也是他九凌的种,他也会好好疼爱的。 九凌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多么伟大的他啊! 九凌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宝珠分娩的这一天…… 第27章 ——数一数几条尾巴?(上) ()被九凌要来接生的女天医压力山大!其实产妇还好啦,乖顺听话,让干嘛就干嘛,可架不住她那气场强大的夫君好么~ 宝珠按照天医的吩咐改成侧卧,果然阵痛缓解了些,她j□j了声。 “怎么了?”九凌一个箭步冲上来,再次把宝珠抱进怀里,“宝贝不要怕,我在这陪着你呐!”同时甩给天医一个凌厉的眼刀:怎么办事的? 宝珠握住九凌的手:“帝君,我这样好多了。” 天医都要跪了,她都要被这位帝君给吓死了,老是这么一惊一咋的很影响工作好不好! 天医畏惧地盯着宝珠硕大的肚子,老天保佑这位夫人一定要产下纯正的小狐狸才好,她不想被灭口。 女天医的顾虑是很有历史根据的。九凌作为天生天养的九尾狐,原本就没有什么诞育经验,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没有留下过子嗣,再加上他的夫人原身是那,谁敢保证一定就能产下小狐崽,且狐崽会有九条尾巴! 原本天狐就是传说中才会有的存在,就算九凌找只八尾母狐来也不一定能再生只小九尾。 女天医思来想去,决定先为九凌做下思想工作,便大着胆子将这些考量告诉了九凌。她宁愿再挨眼刀也不要等狐崽出生后被他污蔑是接生技术有问题导致狐崽少了尾巴嘤~ 九凌瞪眼:“多嘴,这些本帝君自然早就想到了!” 女天医泪。果然,大家都说九凌帝君成亲后性情大变,由温柔俊少发展成了毒舌相公。 宝珠弱弱地问道:“帝君,我们的孩子,不能是小猪仔么?” 九凌的脸黑了一半,另一半依旧晴好,面向宝珠:“乖,宝宝无论怎样都是我们的孩子,不要多想。” 宝珠听话地点头。 天医崇拜地望着宝珠:夫人您好有勇气! 要知道,九凌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且一向歧视外族人士。这么多年来,他虽有过不少女人,却都不肯给她们受孕的机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愿让低等的雌性拉低他孩儿的等级。所以,他和宝珠相亲相爱的消息传出后,好多人是不大信的。 九凌等得很心焦,宝珠从昨晚就开始阵痛,到现在还没生,真是折磨人! “忍一忍宝贝儿,”九凌温柔地亲吻宝珠的脸颊,“我会为你输送仙灵,不疼不疼啊。” 宝珠老实地回道:“帝君不用担心,我可以忍的。嗯……”她为了增加说服力,巧用了对比这一修辞手法,“没有帝君第一次爱我时疼。” 九凌:…… 女天医悲愤脸:传说是真的!九凌帝君是强x幼小的宝猪猪。禽兽啊禽兽! 在九凌和宝珠的间歇性静默和天医持续的吐槽里,折腾人的小东西终于肯出来了! 女天医定睛一看,不禁哭了出来,为什么是两只没头没尾的毛团?救命,我不要被灭口! 九凌紧张地握住宝珠的手,“怎么样?” 她的法力实在是弱小,连续产下两个孩子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此时的宝珠脸色苍白,精神却很好,伸手要孩子:“宝宝呢?” “这,这呢!”女天医泪流满面地奉上两只湿漉漉的小毛团。嘤~好可怜的孩子,刚出生父亲都不看一眼的说。 九凌一只手就接了过来,将毛团们依次放在宝珠枕头边摆好,“在这呢。” 宝珠好奇地看着它们,好奇怪的宝宝,圆滚滚的都是毛,一只是纯金色的,一只是雪白色的,都好可爱好小只! 九凌看出了宝珠的疑惑,安慰道:“等过两天就会舒展开了,放心,它们都很健康。”不是他不疼爱孩子,而是他对这两只狐崽很有自信,能够平安降生,依着青丘狐之一族顽强的生命力,它们是不会有事的。他只怕孩子的母亲会被累出个好歹。 听九凌这么说,宝珠彻底放下心来,满心欢喜地伸胳膊拢住两只毛团儿,用丰满的胸部紧贴着,眼睛一闭便呼呼地睡了过去。 “咳,”九凌警告地瞥了眼正在奋笔疾书的女天医,“还不去厨房指导指导,夫人醒了就要吃东西补身子。” 女天医呆呆地收起笔和本子,愣了会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欧耶,这样可以有更长时间近距离观察九凌帝君的宝宝怎么长成了!她相信她的《天狐生育手册》一定可以大卖的\(^o^)/ 宝珠呼呼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九凌的催促声,“快,盛上来!” 紧接着九凌将她温柔地扶起来,一碗香喷喷的鱼肉粥也被送到了嘴边。 “饿了吧?吃一口。” 宝珠张开嘴巴,唔,好好吃啊。只是一口粥还未咽下,她便急忙低头,在枕边的孩子呢? “别急,在这呢。”九凌忙将一个椭圆形的精美竹篮提过来放到宝珠怀里,“它们都很好,不着急,乖乖吃东西啊。” 竹篮里铺了柔软厚实的棉被,两只小毛团安静地卧在里面。 “太好了,帝君。”宝珠温柔地抚模着它们,空着的手握住九凌,“它们真可爱。” “嗯。”九凌吻了吻她的额头,“宝珠辛苦了,来多吃点。” 一旁提着食盒的女天医内心波涛汹涌,要不要告诉这位单纯的夫人,在她会周公的时候,她的好夫君丧心病狂地把两个刚出生的孩子抛着玩么?老天,那可是两个肉乎乎的孩子,不是大白蛋! 九凌眼角余光瞥到天医那猥琐的小眼神,内心哼了声,若不是天医院只有这一位女大夫且医术还行,他才不会容忍她继续呆下去呢。这小天医老鬼鬼祟祟地偷看他的孩子,在她那本子上写写画画。有空要好好检查一番,不宜内容就要严禁扩散。 宝珠正轮番模着毛团们,突然感到手指被拱了下!“帝君,它在动!” “哪一个?”九凌忙问。 “嗯……”宝珠再模模它们,奇怪,又没有动静了,“我忘了。” 九凌有些小失望,不过很快释然了。他也伸手去碰两个孩子的毛,给宝珠扫盲:“金色的这个是老大,白的这个是老二。” 宝珠听到后表示不解:“帝君是雪白的,那小的像你。可我是粉色的呀,大的为什么不和我一个颜色?” 粉色的…… 九凌望着宝珠睡了一觉后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她高耸的胸脯:小东西,你在勾引我吗?” 女天医:我可都听到了哟~ 宝珠爱两只毛团都爱不够,晚上的时候也不肯让拿开,非要搂着睡。九凌自然不会驳她的意思,帮着她把两只毛团从小篮里拿出来在枕边放好。 宝珠挨个将它们亲一亲,正要睡觉,却被九凌从身后抱住了。 那根东西磨蹭着她的臀,宝珠僵了下,“帝君,可以吗?” 不是说刚生产后的女人不可以那样么? 九凌的手伸过来模她的胸,低喘道:“凡人女子才要做月子,我们不用。”话刚说完他就囧了下,刚想到他的亲亲夫人也不是母狐狸呀。 他立刻收了手,钻到被子下,扒下宝珠的裤子去看她腿间:唔,恢复的很好,还是这么的粉女敕,这么的娇小。 那股幽幽的密香带着水汽儿钻到他的鼻子里,九凌凑上嘴,伸舌头重重地将那道小缝儿舌忝了一遍。 “嗯嗯……帝君……啊…”宝珠被他逗弄的娇喘连连。 “小东西,这么快就出水了。”九凌舌忝过自己湿漉漉的唇瓣,确定宝珠身体没事了,他索性揭了被子,骑坐在已被他剥得光光的宝珠大腿上,迅速地除掉身上的衣物。 宝珠的眼里像含了春水儿,女敕汪汪地勾着他。 九凌一刻都没迟疑,俯身挺腰进入了她。 “怎么样?小东西,这次弄你还疼不疼?”九凌这小气的狐狸,还在记仇,一边在她身上抽^动着,一边问罪。 “不,不疼。”宝珠被他撞得直往床头缩。呜呜,他用的力气好大,每次撞进来都要被压扁了。 “不疼?那是什么感受,说给,我听听!”九凌呼吸粗重,揉搓着粉红的小宝珠。 宝珠真不好描述,“有些疼,啊…!还痒,还,还很舒服……” 九凌不满足!宝珠太老实了,都不会说些挑热气氛的小情话。 “你说,”九凌压着她,亲吻她的脖子,再去咬她的耳朵,“说夫君好厉害,九凌哥哥干得我好爽。快说!” 宝珠被他重重顶了下敏感处,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啊—!” “说啊。”九凌放缓了速度,慢慢抽^插着,“说九凌哥哥再用力点,快点,宝珠的小嘴好饥渴……” 宝珠艰难地喘息着,身子晃得厉害,一对凝脂j□j跳得好疼,“嗯嗯,太长了,记不住啊—” “小笨蛋,笨死了!”九凌恨道,发了狠去撞她,下手捏她的臀肉,头一低狠吸她的乳^头。 宝珠抽泣起来,咬得好痛。有什么暖暖热热的流了出来,难道出血了么? 九凌立刻尝到了那股乳甜的液体,狂野的动作一停,再低头去吸一口。九凌顿住了,满嘴都是香甜的乳^汁~ 第28章 ——一只小狐狸呀 ()为了确定情况,九凌在另一边也猛吸了口。(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宝珠捂着涨得发疼的胸部半坐起身,洁白的醇香乳^汁从她的指缝间滴落下来。 “帝君,我,我好像出^女乃了!”宝珠很惶恐,不是应该由宝宝们嘬出来么? 她这么一紧张,依旧含着九凌那里的花^径便收得更紧,九凌趁势按着她的肩头猛撞了几下射^了出来。他从她体内退出,才十分性感地“嗯”了声,手指拨弄了下那颗蓓蕾,又凑上去舌忝了舌忝,“好香。” 就这样被他一吸一大口,很快,宝珠感到自己饱满的两只白^乳儿空了许多,她推了推九凌的肩膀,“帝君,这是孩子们的……” 九凌抽空瞥了眼她枕边的俩毛团,“我帮它们通一通,到时候,嗯,不用这么费劲。”说着,他又用力吸了一口。 宝珠满脸通红,总觉得好羞耻哦。可是,看着九凌兴奋的耳朵都红了,她便柔顺地躺下来,抱住了他的头,纤细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轻柔地抚模着他的头皮。 她软软的手指从头顶滑到他耳后,轻轻柔柔的,特别舒服。九凌喝够了,餍足地趴在她身上,“小东西,真香真甜。” 宝珠捏了捏他红红的耳朵,小声道:“要给它们留点儿。” 任性幼稚的狐狸不情愿地“嗯”了声。 难得这么听话,宝珠奖励地模模他的耳朵。九凌舒服地抖了抖,摇身一变化作了只雪白的大狐,将宝珠和两个小的一起圈在自己最柔软的的月复部,头一低靠在宝珠颈边,两只俊秀的白耳朵摇了摇。 宝珠抬手先模了模耳朵尖,听到他舒服的呻^吟声,便万分温柔地为他做起按摩。 和九凌亲密的次数多了,宝珠也懵懵懂懂地知道该怎么去取悦他。兽性的九凌最讨厌被碰到月复部,最喜欢被模耳朵,模尾巴。只是他的尾巴太多了,又粗又长,毛又蓬松,实在不好打理,宝珠更喜欢彭他的两只灵秀的尖耳朵。人形的他,被她碰哪里都很兴奋。 “睡吧。”享受了好一会儿的九凌看到宝珠打呵欠,舌忝了舌忝她的脸。 “嗯。”宝珠早就困了,听他这么说,立刻就睡熟了。 九凌再舌忝舌忝她红扑扑的脸蛋,又舌忝舌忝两只毛团,大尾巴甩过来围成个圈,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宝珠这一觉前半段很美好,后半段有些痛。帝君又在吸那里了。宝珠迷迷糊糊地推了一把,翻了个身。 “唧——!”的一声从空中掉落进九凌蓬松的白毛里。 宝珠立刻醒了,本能地转身搜寻声音的来源。她的手指抚过九凌的肚子,这一片都是细小的短毛,根本藏不住东西。去哪儿了呢?毛团少了一个,只剩金色的还老实地呆在原处。 九凌被模了最脆弱的月复部,不开心地甩了下尾巴。 “唧唧——”又是两声,尖细且微弱。 宝珠的呼吸一下提了起来,目光在九凌那一大团尾巴里搜寻,“是宝宝吗?娘亲在这里!” 九凌打了个喷嚏,一条大尾巴缓缓地升上来,将挂在他尾巴尖上的小东西送到了宝珠面前。 是只特别漂亮的小狐狸! 宝珠一眼就爱上了它。小狐狸四爪紧紧抱着九凌的尾巴,小身子拱成了个团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珠是澄澈的碧绿色。宝珠一脸的感动,她从它的眼眸中看到了盎然的春意。 “唧——”小狐狸又哀叫了一声,湿漉漉的粉女敕鼻头抽了抽,眼里也水水的,仿佛在抽泣。 “宝贝,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的。”宝珠立刻双手将它捧到怀里,爱怜地亲了亲它,高兴地对九凌道,“帝君,看它!” 看到九凌凑过来的脸,小狐狸在宝珠掌心颤巍巍地站起来,昂起头又叫了声,似乎很是兴奋。 除去尾巴不同,这只小白狐几乎就是九凌原身的超级迷你版。 宝珠的手指消息碰了碰小白狐后的那一小团,为什么,她和帝君的孩子的尾巴像兔子呢?好短哦。 九凌闻了闻小白狐,吩咐宝珠,“把他放下来。” 宝珠不太舍得,不过还是听话地将小白狐放到了九凌的肚子上。 小白狐的四肢软软地趴在地上,乖乖地任九凌将它从头到尾舌忝了一遍。 宝珠紧张地看着,发现九凌的舌头在小白狐尾巴那里停留了许久,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得意地仰天长啸了一声。 这是宝珠第一次听到九凌的叫声,那一瞬间,她的心神似乎都被掏空了。原来,声音也可以这么的威严与美丽!那一刻,宝珠的心底对九凌只有深深的崇拜、折服以及敬畏。 因为物种不同,宝珠没有理解九凌那声长啸的意思。不过,青丘的狐狸们都炸开了锅,九凌在告诉他们,又一只九尾狐诞生了!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敬畏地跪在九凌府前,等待着瞻仰下一代帝君的风采。 九凌轻轻侧了,将小白狐和宝珠还有至今仍无动静的金色毛团放下来,抖抖毛化作了人形。而后,他将小白狐抱起来,安慰宝珠道:“我带它去见见大家,马上就回来。” “帝君……”宝珠有些担心。 “没事,”九凌给她看小白狐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骄傲,“宝珠,你为我产下了一只雄性小九尾,这是数万年来唯一一只新生九尾,他将是青丘下一代的帝君。” “?”宝珠呐呐问道,“帝君,他……他的尾巴……” “现在还有些短,等长了就看出来了,九条,一条都不少。”九凌“哈哈”笑道,“这小东西和我当初长得一模一样。” 九凌抱着小白狐喜滋滋地走到外面,将刚化成狐形的儿子对外,亮给众狐看。尾巴虽然短小,可大家还是看清楚了,九条啊,又一条九尾! “恭喜帝君!”众狐兴高采烈地给九凌道喜。 九凌将儿子高高举起,朗声道:“这就是我九凌的儿子,青丘下一代帝君,你们都看好了,哈哈哈哈……” 九凌的笑声清晰地传到了宝珠的耳朵里,还有大家的贺喜声,简直震破了天。 宝珠小心地抱起依旧毫无动静的金毛团,温柔地亲了亲它,“宝宝,你也要快点来见娘亲和父亲哦。” 第33章 风语河岸柳 ()33 “啦啦啦,我有一块小酥饼我从来也不吃,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想尝尝它什么味。(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左舌忝一口是玫瑰香,右咬一口是松子脆,还有雪片一样的小薄皮。哎呀呀,真呀真好吃!” 一大早,酥酥就高兴地在溪水里游来游去,唱起了儿歌。 谭筱白珍而重之地将被酥酥盘过的那块饼收进篮子里,准备多次利用,然后端着木盆也去打水洗漱。听相公说前面就是文国的晓风镇了,到了那里就有客栈住,可以好好地泡澡了。~\(≧▽≦)/~ “白姐姐,”酥酥咕噜咕噜喝够了水,探出头来问道,“今天早饭吃什么啊?还可以吃酥饼吗?” “当然可以。”谭筱白伸手模了模它的小脑袋。 “娘子,你不要这么惯着它。”睡眼惺忪的许仙从荷包里爬出来,“今天我们就跟他们分开走。” “这么快?”谭筱白很不舍得,虽然才刚认识,可她很喜欢酥酥啊,多么可爱的小蛇啊,抱着一块酥饼就好开心,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相公,等我们从蓬莱岛回来,也生几个可爱的宝宝好不好?”谭筱白小声和许轩商量,“娘亲说我们要有一大群孩子才会更幸福。” 许轩一愣,含糊地点了下头,“咳,那好啊哈哈……” “谎话连篇的小人!”焦凤在谭筱白身后阴测测地说道,扑腾着翅膀跳过来饮水,“呸呸,凡间的水土腥味总是这么重。” “啊焦凤哥哥!”正游来游去的酥酥兴奋地靠过来,“你肚子饿了吗,想不想吃鱼?我去给你抓。”不待焦凤答应,它一头扎进水底。 谭筱白目露崇拜之色,“酥酥好棒,还会抓鱼吗?” “如果,它真的是一条龙的话。”许轩仍旧持怀疑态度。就算没有角,起码也要有爪子吧?如今的天帝苍龙是九爪青龙,往下依次是五爪金龙,三爪二爪不等,就算是蛟,也是有一只爪子装饰门面的。 水面上冒起了泡泡,咕噜咕噜一阵后,酥酥气喘吁吁地瘫到了岸边。 “鱼呢?”许轩问道。 酥酥的身体中断可疑地鼓出一大块,它张大了嘴巴,“呕——!”三只活蹦乱跳的胖鱼被吐了出来,紧接着又喷出一只虾子还有一枚贝壳。 “焦凤哥哥,这些——够吃了吗?”酥酥殷勤地问道。 焦凤那**白色的大眼睛无神地瞪着前方,“你抓了鱼?” “是啊,”酥酥喘匀了气,骄傲地甩甩尾巴,“是不是很厉害?”说着它看向筱白,“白姐姐也可以吃哦。” 许轩:你不会真的要吃吧?所以说,这位酥酥小姑娘,是变异的羽族吧?你是食管里藏着嗉囊么! 谭筱白趁机按住一些鱼,喊七宝和文苑来帮忙,“我们今天早晨炖鱼汤喝吧。” 许轩弱弱提醒谭筱白:娘子,这是它吐出来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谭筱白按住一只胖头鱼,“这些鱼都活蹦乱跳的!” 许轩扶额: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不论过程如何,谭筱白熬制的鱼汤还是很美味的,连有阴影的许轩都忍不住泡着饼吃了两碗。 酒足饭饱后,许轩拖出他那本《异志录》,打开里面那副描绘详尽的地图,用炭笔在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做了个记号,“我们现在在这里,”他指着一大片森林的边缘,“再往前就是文国的边界—晓风镇。到这里可以补充些粮食细软,顺便好好休息一下。” 说道休息,他与七宝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晓风镇是一座充满着离愁别绪的城镇,也是一个放纵激情的地方。要在落日之前进城,到了晚上,就可以大展身手了欧耶! “我们需要车夫,文苑要一直跟着我们。”许轩背着手严肃道,“焦凤,你可以带着酥酥姑娘离开了。它既然能够找到你,想必天帝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我们就此别过吧。” 焦凤啄了一块鱼肉咽下去,打了个嗝,“本宫不稀罕。” “不行不行,”酥酥绕着圈着急地说道,“爹爹说了,焦凤哥哥要和狐狸叔叔在一起的,我们不能分开走。” 七宝板着脸不理它。忘了说一句,今早上为止,他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是以,他厚实的华丽的金色皮毛又回来了。 许轩奇道:“你为什么要焦凤跟着七宝?”说一句贬低自己的话,他们现在能够保护好筱白就很吃力了。 酥酥猛地停下,昂着脑袋想了很久,才说道:“爹爹说了,狐狸叔叔有位爱兄如狂的青丘帝君守护,焦凤哥哥和他在一起,坏人就不敢攻击我们。嗯,就是这些。” “青丘帝君?”筱白奇道,“现在的帝君是九凌大人还是九缜呢?” “爱兄如狂?”许轩和文苑异口同声,齐齐看向七宝。 七宝怒了: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知不知道? 许轩问道:“酥酥小姑娘,你跟着焦凤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反正是爹爹叫我跟着的。爹爹说我欠焦凤哥哥的恩情,这是个偿还的好机会。还清之后就可以不用嫁给他了。”酥酥歪着脑袋说道。 “蠢货,”焦凤跳脚道,“你想嫁给本宫本宫还看不上呢!” 众:本来还以为你对他是真爱…… 因为有乐正璋准备的通关文书,许轩一行人很顺利地进了城门。 在森林里呆了这么久,乍一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谭筱白都不适应了。 “哇,凡间这么挤啊!”酥酥不停地感叹着。 它惹怒了焦凤,焦凤不遗余力地打击它:“无知的蠢龙,尾巴短见识也短。” 在焦凤的阴阳怪气中,文苑听从许轩的吩咐,将马车赶到一家临水的大客栈前,客栈有四五层高,装修的相当豪华,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它还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叫“风语河岸柳”。 森林里的那条小溪在城门外汇入了宽广的护城河,两岸林林总总伫立着无数的酒肆驿馆,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他们下榻的这家客栈是最有名的,文国的特产风味都可以在这里品尝。当然,许轩中意这里还有一层原因,有些特殊的入场券也只能在这种等级的客栈里找到。 店小二笑眯眯地将他们迎进去,只要银子管够,他和掌柜的都识相的没有多嘴。晓风镇地处边境,奇人异事见得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轩做主,要了两间紧邻的上房,谭筱白和许轩七宝一间,文苑带着焦凤酥酥住另一间。文苑泪流满面地表示,与蛇共枕什么的,压力好大。 再次看到舒适的大床和浴桶,谭筱白激动不已,“相公,现在可以叫水洗澡吗?” “当然。”许轩从荷包里跳到桌子上,“娘子想要什么只管吩咐好了。……饿了没有?我们点些酒菜吧。” 七宝灵活地几个起跳也蹦上了桌,用爪子拨过来一份菜单。 筱白虽然很想立刻去洗澡,不过想到相公和七宝都很能吃,他们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都饿了,便坐下来挑选。 “这边的鱼是经典,可以点一个。”许轩建议道,“娘子可以尝一下这里的荷花粥,清香绵软,入口即化,姑娘们都喜欢。” 谭筱白从善如流,圈下来。“相公,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许轩老脸一红,“还,还好啦哈哈。” 七宝将右前爪在砚台里蘸了蘸,依次在“蒜蓉烤鸡”“盐焗凤爪”和“香辣鸡翅”上按下爪印。 汗,狐狸果然爱吃鸡。 把菜单交出去后,菜上来之前,谭筱白特意抱七宝去洗爪子。她细心地为七宝清洗肉垫上沾的墨汁,很轻柔地帮它擦干,还给它的爪上涂了点油脂防止皴裂。 “北方的天气实在是太干了。”谭筱白把盛着油脂的小盒盖上,叹了口气。 七宝盯着自己的右前爪看,仿佛它在闪闪发光。好,好温柔的凡间女子,霜华的狗屎运真令狐也羡慕嫉妒恨。 上菜需要一段时间,谭筱白赶紧洗了个澡,许轩说晚上要带她逛夜市呐!她在谭家湾时,太阳一落山,娘亲就赶着她去睡觉了,只有元宵节时能到集市上看一看花灯。有好多美丽的故事都发生在夜市里呢! 房间很大,内间里面还有个小套间,摆放着高大的浴桶,边角放着马桶。 浴桶上方有带着活塞的管道,管道从外面接进来,活塞拔开就有热水流出,浴桶下面也有个活塞,洗完后拔掉,废水就能顺着下面链接的管道流到外面的蓄水池中。 谭筱白以前没见过这种,捣鼓了好一阵在许轩的帮助下才弄懂。她有些脸红,“好厉害的方法。” 许轩安慰她,“文国多奇工巧匠,有这些也不奇怪。娘子你好好洗吧。” “嗯。” 屏风后很快映出筱白玲珑的身影。 许轩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娘子的身材真不错,腰是腰腿是腿,也圆润,还有那一对小小的椒乳…… 谭筱白洗完后,饭菜刚好送来,热气腾腾的,香极了。酒足饭饱后,许轩消了消食,也要去洗澡。七宝见状,甩甩尾巴跳出了窗。 谭筱白趴在床上,上下眼皮正在打架,可她还是不放心许轩自己去洗澡。相公那么小,浴桶那么的深,万一淹到怎么办? 她忙下床制止许轩:“相公等一等,我帮你洗吧?” “嗯?”一道醇厚的男声传来,似笑非笑的,“你确定吗,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会有第二更或者第三更,不过会很晚,大家可以明早来看。 另,求盗文者手下留情,不要秒盗就好。 第34章 春心萌动 ()此时,夕阳最后一丝余晖已经隐没,华灯初上,窗下头就是潺潺的流水和热闹的吆喝声。英俊高大的男子嘴角含笑看着她,目光是那么的温柔亲切,以及自然。 即便后来他们已经白发苍苍,儿孙满堂,谭筱白依然记得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她脸涨得通红,慌忙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许轩模了模鼻子,难道是吓到她了?不对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原来的模样。“筱白?” 许轩就听到屏风后兵荒马乱了一阵,然后,他家小娘子露出半个红红的额头,“相公,要服侍你洗澡吗?” 许轩乐了,真的是害羞了呀!这时候害羞不觉得有点晚吗?虽然这样想,不过,能勾动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春心萌动,他对自己很满意。 “咳,”许轩正色道,“不用了,为夫自己来就好了。” “哦……好。”谭筱白慢慢缩了回去,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奇怪哦,明明相公还和以前长得一样,为什么她的心跳得这么厉害。在姜城主的记忆里时,她可是很平静的呢。 想到在芳华珠里的情景,谭筱白不知怎么,就回忆起了许轩吻她的时候……“噗—”她的脸已经红的可以煎鸡蛋了。 许轩换上干净的中衣,披散着头发走出来,就看到他家的小娘子呆呆地坐在黑暗中。 “怎么不掌灯?”许轩一路走过,屋里各处的蜡烛都自动燃起了火苗,顿时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我忘了。”谭筱白呆呆道。相公披散着头发也好看,跟画里的仙人一样! 许轩看她言行间那么僵硬,扔给她一块干净宽大的毛巾,“帮我绞干头发,我好带你出去玩。听到外面有多热闹了吧?” 谭筱白点点头。他这么一说,外面的那些声音好像又大起来了。她用毛巾将他长长的头发裹住,像拧麻花一样左拧拧右拧拧。拧着拧着,她突然就不紧张了。 筱白傻笑起来,刚才的自己真的是太奇怪了。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高大威武的相公。 “吱呀”一声靠门的窗子被推开了,探进来酥酥的圆脑袋,“白姐姐,你们收拾好了吗?” “许夫人,”文苑打着颤的声音从比较远的地方传来,“这位蛇姑娘要去看花灯,劳驾您带它一起好不好?在下实在是做不到啊!” 酥酥忧伤地望了眼文苑,“爹爹说了,我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龙,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文苑哀怨地扭过脸,“那是非人的审美,与在下无关。” 许轩怒视这群闪亮的灯泡,“请不要打扰我们夫妇二人夜游好么?” 谭筱白已经朝酥酥伸出了双手,“酥酥过来,我们一起去玩,我也想看花灯。” 许轩:……刚才不是还深深为我着迷着……果然,还是七宝识趣。 最终,酥酥盘在谭筱白肩头跟着许轩一路去看花灯,而文苑在焦凤大太子的驱使下拐进了香粉红楼,去看漂亮的大姑娘了。 晓风镇真的是特别的热闹,尤其是晚上,人挤人。许轩在一盏花灯上多看了两眼,一回头谭筱白就被挤到了后面。 “跟紧我。”许轩这回去握住了她的手。 谭筱白忙抓紧他,从小谭夫人就没少吓唬她,不听话的小姐跑到夜市上被拐子拐走了做媳妇啊,或者被妖怪抓走吃掉啊,很恐怖的!被许轩这样牵着走,感觉很有安全感,她也终于有闲心多看一看了。 筱白的小手细滑柔软,骨指纤瘦,模起来好舒服。许轩纠结地望天,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再把她吃掉啊。 其实,如果没有某物不识好歹地吵闹声,这样一路牵着她走,看看人世间的繁华,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像带着愚蠢孩童逛街的老夫老妻样回答某蛇喋喋不休的问题?! “啊那个好漂亮,是什么,可不可以吃?” “是花灯吗?闻起来好香,肯定也很好吃吧?” “那一碗透明的冻冻是什么?” “白姐姐,那边车上插的是什么,我们去看看好吗?” “好啊。”谭筱白答应了,许轩瞪了酥酥一眼,拉着她走向卖糖人的摊子。 卖糖人的老爷爷身边围着好多矮胖的孩童,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该要哪一个。 酥酥眼尖,一下看中了最大的一条金龙,立刻道:“我想要那个。” 糖人爷爷面憨心不憨,一面利落地将大金龙递给酥酥(谭筱白先帮她接了),一面热情地捆绑推销,“还有一只五彩凤的,这位蛇……呃小姑娘,都买了吧,龙凤呈祥,正好凑成一对。” 酥酥渴望地看看那只大彩凤,讨好地蹭了蹭谭筱白的脸蛋。也好想要哦,不过爹爹说了不能太贪心……怎么办? 许轩只付了金龙的钱,板着脸教训酥酥,“吃多了糖会牙疼,只能买一个。” 好吧。酥酥幸福地舌忝了一口金龙的角,有一个也不错。 许轩温柔地对筱白说:“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 谭筱白指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寿星的糖人道:“相公,我想要这个。” 许轩:╭(╯^╰)╮ 有人不小心撞了谭筱白一下,她一个趔趄歪进了许轩怀里。 “真对不起,抱歉,您没伤到吧?”对方连连道歉,许轩也不好发火,只好顺理成章地改为揽着谭筱白的肩,冷声告诫对方,“走路小心点儿。” “就是就是啊,你那么粗壮,把白姐姐撞坏了怎么办?”用尾巴举着一根糖人的酥酥呲着小尖牙怒道。 “酥酥姑娘!”许轩咬牙道,“你如果能在后面的旅途中保持沉默,我会再给你买一根糖人。” “真的吗?”酥酥小心翼翼地舌忝了一口它的小金龙。 “假的。”许轩道。 “喂,你怎么可以骗人?”酥酥抗议。 许轩终于忍不住,伸手把它拂到一边去。酥酥的身体还未落下地,就被一小朵祥云接住了,它摇摇晃晃地驾着云飞到许轩面前,“你太粗暴了。” 许轩帮筱白弹了弹肩膀,“你吃得这么肥,就不怕压坏你的白姐姐吗?” 酥酥愣了下,“会吗?” 谭筱白认真地回道:“酥酥不太重。” “我看着重就行了。”许轩威胁道,“不要打扰我们约会。” “你,去前面,看到那条船了吗?”许轩指给酥酥看,“在挂着红灯笼树下的那个,“把这些银子给他,说我们包他一晚上的船,明早还给他。” 说完,他在酥酥的云上压了一定十两的银子,将它推了一臂之远,“快点。包船的人很多,别被抢光了。” “哎呀真的是太重了。”酥酥驾着沉重的云朵飘了过去。 “它一个人可以吗?”谭筱白不太放心,踮着脚尖看。 “你别小看它。”许轩哼道,拉着她左拐进了家珠宝店,“娘子,来挑块你喜欢的宝石。” 店老板眼光毒辣,一看许轩气质不凡,立刻精神抖擞的迎客。 谭筱白眨眨眼睛,店里货架上摆放的全都是闪闪发光的彩宝,琳琅满目,真是耀花人的眼睛。 “好多宝石啊!”谭筱白惊叹道,“真漂亮。” 许轩揽着她一排一排地看,“晓风镇有个美丽的传说。护城河里住着一位心灵手巧的仙女,她能制作出世上最精美的头面首饰。仙女本人非常喜爱颜色各异的宝石,如果有人向河里投入的宝石合仙女的心意,仙女就会将宝石做成精美的首饰回馈给对方。……今晚是文国的情人节,晓风镇的女子都会带一块宝石去碰碰运气的。想不想试一试?” “想!”谭筱白兴致勃勃,可很快又犹豫了下,“这些宝石,应该很贵吧?” 店老板适时地插播进来,“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谁家的小姐夫人都不会在这上面省钱的。仙女回赠的礼物不只价值连城,还会保佑人夫妻美满,阖家幸福,多子多福啊!” 许轩凑到筱白耳边,低声笑道:“银子够用。再说了,我们还有焦凤……” 谭筱白:这样欺负焦凤真的好么? 谭筱白在珠宝店里转了几圈,最终看中了块鹌鹑蛋大小的绿色宝石。说它是绿色,也不全是,细看下好像还带点蓝色,被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形状,晶莹通透,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店老板喜气洋洋,“夫人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这叫祖母绿,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爷爷执掌这家店的时候,从个西方商人手里重金买来的!” 谭筱白立刻想起了她在姜城看中的那盒胭脂,当时店主也说是镇店之宝,结果花了那么多钱。她正要摆手说不要了,许轩已经道,“用盒子装起来。” 谭筱白看到许轩用银票付账,松了口气,幸好没再拔焦凤的羽毛。 那么大面值的银票去买东西,只找回了一些散碎银两,谭筱白有些心疼,“万一仙女太喜欢它不还给我们了怎么办?” 许轩“哈哈”大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头,“那就送给她好了!” 谭筱白脸红红地笑了。 许轩渐渐敛了笑容,低头吻了下她的脸颊。 “相公……”怎么办,心又跳得特别快了。 “我们,咳,”许轩清了清嗓子,默念了句“色^即是空”,接过宝石盒子,牵着筱白向外走去,“酥酥该等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吧,木有第三更了。看到留言好感动,爱你们。大家准备好收钱包吧~~ 第35章 游船 ()远远地看到他们,酥酥抬起云“吭哧吭哧”飞过去,“你们真是太慢了,让我等了好久。(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 “嗯,等下给你钱自己去买大彩凤玩吧,乖。”许轩立刻许诺给它。 “真的吗?”酥酥努力控制着欣喜的表情,“其实,也没有太久。不过船家坚持要看到你们才肯走。”说到这,它扁了扁嘴,“他好小气,不肯让我尝他煮的花生饼。” 许轩无语了,“你以为谁都跟我家夫人一样,你要吃的就给啊。” 花生饼是本地一大特产,用花生和芝麻磨碎了掺一点面粉做成的,冷却后像石头一样硬。要吃时就放入茶壶里,用新鲜茶叶加上几滴油煎一煎,很快就软和下来,尝起来特别特别的香。 因为花生饼特别抗饿,本地学子们去参加科举考试时都会带上一包袱。当然,花生饼的价格也是不低的。 果然,船家看到许轩和谭筱白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真诚了许多,“多谢这位相公照顾生意。我这里还有一炉花生饼,配上自家酿造的一壶桂花醇,正应了此情此景。”他指指头上,“月圆,”冲许轩挤挤眼睛,“人美,酒更香啊!……只需再加五两即可。” 许轩冲船家一拱手,“成,老兄你放心去吧,饼和酒我们都要了。”有文化真可怕,文国的人就连贩夫走卒都能随口吟几句诗文,更难得的是他们并不迂腐,个个都会做生意。 目的达成,船家接过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酥酥先一步飘进船舱,在一张竹凳上降落下来,用尾巴拍平云朵上的褶皱,舒服地打了个滚,“白姐姐,帮我拿一块花生饼好吗?” “好啊。”谭筱白利落地进了船,一点都不怕船身的摇晃。 许轩怔了下,摇头失笑。他倒白担心了,忘了筱白生长在一片水乡中,自小戏水游船的肯定不少。 “相公,你也来尝点。”谭筱白招呼他,用长长的筷子挟出一块热气腾腾的花生饼。 “好香啊好香啊!”酥酥欢呼道,“好想吃!” 许轩进了船舱后四处看了看,微微点头,还不错,空间虽然不大,胜在整洁干净。小小的炉子放在靠近船尾的地方,有细长的烟囱直通船篷之外,没有呛人的烟火。宽口大肚的陶质茶壶里煎着数块圆圆的饼,浓郁的醇香顺着细长壶嘴袅袅地溢出来。 而筱白正将两块饼切成小块,先把一小堆给了口水泛滥的酥酥,又把剩下的放进铺着油纸的小竹篮里,笑着看向许轩,“相公,我们去船头坐在吃吧,今天的风吹得好舒服。” “好啊。”许轩伸出手,“抓住我,小心别摔倒了。” 谭筱白笑眯眯地握住了许轩的大手。 狼吞虎咽的酥酥恰巧抬头看了下,顿时忘记了咀嚼,呆呆地咬着一口饼,身子360°扭着看他俩亲亲热热地坐到船头去了。它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东西,比好吃的饼饼们还要令人心动哦。 好多年之后,白胖粗长的酥酥盘着它心爱的一窝蛋蛋,时不时忧虑一下出壳的是小龙还是小鸟时,还会想起这一幕场景。这可是,比饼饼还美好的时刻,天生一对神马的就是这种感觉。 小船的四角都挂着黄色的灯笼,长长的流苏坠下来,随着小船飘动摇啊摇,又被小风那么一吹,直往筱白的脖子里钻,挠得她痒痒的。她便不自觉地越来越往许轩那边凑。 如今天气愈发暖和,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河水都带着点温。许轩是一坐过来就把靴子袜子月兑了,双脚泡进水里,别提多舒服了。这会儿筱白又老往他怀里钻,他伸手搂紧她时暗想:幸好没把酥酥赶走,不然他真的要忍不住了,肯定要直接抱进船里办事的哼! 看到许轩那么惬意,谭筱白也想月兑鞋。不过她想起娘亲的告诫,谭夫人自她五岁起就不准她再在外头游泳,九岁起就不准她露脚了。可是……她扯扯许轩的衣袖,“相公,我也想泡进水里。”她指指自己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许轩是见过筱白的双脚的,白痩纤美,趾甲圆润莹粉,很是可爱美好。那怎么行?周围的小船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往湖中心驶去,那么多大老爷们都在呢! “现在水凉,我们回去泡好不好?”许轩说着,立刻把双脚翘出水面,“哎呀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还真冷。” “是—吗?”谭筱白问道。 此时,一道白影从她身旁穿过,一头扎进了湖水中。是沾了身饼渣子的酥酥! 酥酥欢快地在水里游来游去,“哇哇啊好舒服,水里好暖和哦,白姐姐你也要下来吗?” 许轩:…… 好在谭筱白没有坚持,注意力暂时被酥酥吸引,“你小心点,别被其他的船挤到了。咦?”她前后看了看,“相公,我们的船会自己动!” 现在才发现啊……许轩摇了摇右手食指,小船听话地往右侧避让了下,让他们后方一条较大的船先过去。 许轩正得意,不料酥酥兴奋的声音传来,“我也会,我也会划船。看我的……嗯——嗯——哼——!”酥酥使劲憋着气,突然间身子,啊不,是脑袋,涨大了数倍,比船上挂着的灯笼都大。 然后,它用脑袋顶着船头向后飘去。 谭筱白:总感觉我们在往回走。 许轩:(╯‵□′)╯︵┻━┻“蠢货,方向反了!” 酥酥用力过猛,导致小船差点撞上后来的大船,幸好许轩驭船有术,总算是稳住了。 “哈哈——” “太搞笑了!” …… 越过他们的那条金碧辉煌的大船上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许轩气得满脸通红,把筋疲力竭的酥酥捞上来,不客气地将她打了个死结仍在角落里,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儿!”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啦,”酥酥艰难地扭动着,“人家只是想让白姐姐高兴一下下,白姐姐对我那么好……” “不牢你费心。”许轩怒道,头一次觉得焦凤的有些评价还是准确无比的,尤其是对这条小龙。 许轩强硬地拒绝筱白再为它说情。一个晚上很宝贵好不好?被这小东西搅得他太没面子了! “娘子,小孩子不听话就是要教训的。我只是让它不能在胡乱动弹,你看,它可一点都不疼。” “……”谭筱白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像娘亲也说过这样的话。“好吧,酥酥你要听话,相公马上就会把你解开的。”她又给了它一块饼。 酥酥:~\(≧▽≦)/~ 安置(教训)完酥酥,许轩心里稍稍舒坦些,亲密地搂着筱白继续坐船头看风景。 “相公,你看那条大船,”谭筱白指着刚才笑话他们的那一船人,“上面挂的都是红灯笼,真喜庆!” “嗯……”许轩含糊地应了声。 “好像小船都是挂黄色的灯笼,大船挂的都是红的。”谭筱白总结道,“为什么啊?” “这个……”许轩模了模鼻子,“红灯笼大点,配着大船好看吧。” “吱呀”一声,那条大船上一扇窗户打开了,紧接着两个搂抱在一起亲嘴的人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嗯嗯,奴家受不住了!”被压在下的女子呻^吟着,身子被撞得往外一窜一窜的。她身上只松松裹了件大红薄纱,而且摇摇欲坠,雪白的肩颈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么快就受不住了?”上面的男人气喘如牛,来来回回地大动着腰部,埋下头去咬女子的胸。 许轩的脸全黑了。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这种情景…… 小船慢慢地从那扇窗子下面滑过…… “那是,”许轩咳了声,“懂了吧?跟我们在红馆看到的性质差不多的。” 谭筱白没有吭声,却在想,是不是亲亲什么的都要月兑掉衣服。怪不得,娘亲给的那些画册中的人都光着身子。可是,这么久以来,她和相公还没有做过那些啊?那……她还能为相公生宝宝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谭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秉性单蠢,很是担心她在夫妻敦伦上犯傻、吃亏,便恐吓她,若是不照这上面的功夫练,你就别想要宝宝了,到时你的相公便不喜欢你了! 谭筱白越想心情越沉重。 “娘子,娘子?”许轩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看,我们到湖中心了,你可以把宝石送给这里的仙女了。” “哦,好啊。”谭筱白小心地打开宝石盒子,不舍地模了模那块祖母绿,“相公,湖里真的会有仙女吗?” “有的。”许轩肯定地点头,而后附到她耳边小声道,“我见过她。”他的确见过一回,虽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仙女,不过,她的祝福还是很管用的。 筱白这一路上跟着他吃了不少苦,他自然希望她能有幸福的下半生。而且,谁知道到了蓬莱,那该死的蓬莱仙会让筱白做些什么呢?不如多讨要点护身符的好。 谭筱白这下不再怀疑,恭敬地闭上眼睛,许了心愿:想和相公月兑光衣服练那种功夫,然后生可爱的宝宝。一扬手,将祖母绿投进了湖中。 “咚咚咚——”接连好多这种声音。 此时,月上中天,来游湖的女子们,都怀揣着美好(直白)的愿望,向仙女送去了晶莹的宝石。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哦,开v当天,送红包的是订阅首章(33章)的前十位亲亲,34章的就木有统计。蓝后,**这个收到红包的提示貌似会一直追着留言过且得到红包的亲亲,所以,有些是春节(初一初二)留言的亲迦叶也送了红包,也会显示被红包砸中。(汗,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 **抽掉了话来找迦叶补红包啦~~ 谢谢大家,看到那么多留言好开心。 文章完结后还会有礼物哒~~记得留言多写几个字哦,这样迦叶可以给送分看v 第36章 文苑七宝 ()就在许轩和他家夫人浪漫游湖时,文苑肩扛焦凤太子,手持他的记事本子,开始了他的晓风镇一夜游。 文苑不仅是个好大夫,也很有文人习性。他仔细地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记录了下来,还常常在末尾配上自己写的诗文。只可惜,同行的人(兽)中没有同好…… 文国就是文人的天堂!文苑简直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焦凤殿下,看到那副对联没有?一家普通酒馆就能有如此妙句,真不愧是文国!” “哼。”焦凤懒洋洋地应了句。它虽然眼睛看不到,可嗅觉依旧灵敏,漆黑的翅膀一抬,“去那边。” “呃……”文苑迟疑了,焦凤所指的地方,正是大姑娘们扎堆的地方。“焦凤殿下,请听在下几句劝,要过去也可以,只不过,殿下万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了。许公子巴不得甩掉我们,若是您再入一回狱,还要费上一番力气追赶。” 焦凤瞪着眼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这些庸脂俗粉感兴趣!” 文苑扶额,只好一边作揖请各位大姐小妹们让路,好让他也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乍然过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众姑娘们纷纷避让,有些面女敕的忙以轻纱遮面。 文苑看看身侧空出的距离,松了口气,这些焦凤可不能做那些小动作了。走近了他才发现,这里挂着数百盏样式各异的灯笼,底下都垂着张纸条。 “原来是灯谜啊。”文苑说完,立马脸就红了。难怪这里聚着如此多的女子,灯谜不正是闺阁之趣嘛,真是,唐突了。他连连告罪,正要离去,一位爽朗的夫人提点他,“这位公子还是去前面看看对联吧,好多青年才俊都在那边。” “多谢夫人。”文苑红着脸作揖。 “噗——”那位夫人身后站了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捂着嘴偷笑。看到文苑瞧过来,少女反倒得意地回看过去,神采飞扬,姿容俏丽。 文苑狼狈地扭过身,步履匆匆地离开包围圈。 “蠢货,你脸红个什么劲?”焦凤扑扑翅膀。 “在下没有。”文苑否认。 焦凤罕见地没有吭声。它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许轩那个混账虽然几次三番要遗弃他,好在还没坏透,给了他几颗很有帮助的丹药。只是不知多久才能恢复真身,难道它要一直披着这身脏毛到老吗?还不如个凡间落魄男子惹人喜欢。 在这个月圆夜,冷艳高贵的焦凤殿下,少有的空虚寂寞冷了。 *** 月光暖柔,银辉遍洒大地。高大狰狞的黑石静静伫立在青丘入口处,如最忠贞的侍卫,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 七宝在这块黑石间蹲坐了有一会儿。今夜他的法力暂时恢复,有了能力驾云。一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谁知竟然到了这里。 大概是最近霜华总是唠叨他的家世,他还真有点想念这里了。 他有多久没有回来了?最少也有三百年了吧。法力尽失的九尾狐,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了。难怪爹爹那么重视九缜,九缜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地不正经,实则心中有丘壑,大事上从不糊涂。青丘在他的治理下日益繁荣。反观自己,实在是没脸回家。 七宝在大黑石前徘徊了两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不过要小心些,不能被九缜那家伙发现。 雄性九尾狐相互排斥,青丘已经是九缜的地盘,他这样不提前告知径自闯入,相当于在挑衅对方。九缜的领地意识从小就特别强,七宝如论如何也不想招惹到成年后的他。记忆中,成年后的七宝要回家看望娘亲,总是要答应九缜一些很过分的要求。 七宝脑海中浮现那次屈辱的场景。九缜竟然要他穿女装才能看望娘亲,且大言不惭地道:“我对姑娘们都是很温柔的。你穿裙子来,我就不会老想着咬你的脖子啦!” 他只好扭扭捏捏地来了。想起这件事,七宝依旧脸上发烧。他那单纯的娘亲还一口一个“好可爱,七宝不要走了!”,而他永远也忘不了九凌爹爹脸上震惊的表情。 越过大黑石后,毛色金亮的高大九尾狐瞬间变作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狐,拖着大尾巴悄无声息地向帝君府奔去。 帝君府里,九凌也正陪着宝珠游湖。七宝小心地藏在岸边的假山丛中,远远地望着自己的父母。 这么多年过去了,爹爹和娘亲还是这么的恩爱。七宝眨眨眼睛,欣慰地发现,娘亲好像又胖了。 “九凌,我告诉过你了,不许再挑食,鸡要吃,青菜也要多吃,荤素搭配,营养才均衡。”娘亲的声音听起来很懊恼,“九缜有样学样,这对他身体不好。” 七宝偷笑,爹爹万事都顺着娘亲,唯独在吃鸡这方面,他半步都不肯退让。原本爹爹要吃几只,娘亲都会亲自去做几只的。可是有一次娘亲回昊方神君那里走了趟亲戚,带来了张调理身体的膳食方子,坚决不肯再惯着爹爹吃那么鸡了。爹爹因此更恨上了昊方神君。 更可笑的是,娘亲竟然相信了多吃素就可以比较轻松过雷劫的说法。 他们可是狐狸,怎么能不吃鸡呢? 湖面上风比较大,宝珠的声音被吹得有些散,七宝有点听不太清,它正要往前钻两步。尾巴上一紧,它被人攥着尾巴倒提了起来。 “看看,这是谁啊?”九缜懒洋洋地嘲笑道,“这不是大哥吗?” 七宝扭脸怒视他,“九缜,放我下来。” 九缜伸过手来,掰正七宝的狐狸脸,两狐面面相觑。 一段时间不见九缜,他似乎更厉害了。纵然是恢复法力的七宝,在九缜面前也有些压力。 九缜一身白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极了九凌。不过,九凌爹爹心胸更宽广端正,九缜这小子,专好玩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年岁愈大,兄弟俩的分歧愈来愈多。 “嗯——不想放呀。”九缜无辜地望着七宝,抬手将它提到自己眼前,另一只手拨弄着它的肥肚子,令它在半空中缓缓转圈圈,“真胖。大哥你真是不注意身材。” 若在平时,七宝大概无计可施,不过今天晚上可不一样。它用尾巴狠狠地甩打在九缜手腕上,他劲一松,它立刻月兑身,半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身,再落地时已化成一位华衣美艳的男子。 九缜和九凌都喜好穿青白两色的衣服,而七宝的衣服多由宝珠打理,一向是颜色艳丽,花纹繁复。此时的七宝,暗红色织锦衣袍,玉冠束发,端的是玉树临风。他眉眼又酷似成年后的宝珠,妍丽非凡,虽并无女气,却倒比九缜更多一丝风流气息。 九缜愣神的功夫,七宝的大拳头已经冲他砸了过来,他躲避不及时,竟真的被揍个正着,顿时鼻血汹涌而出。 九缜:…… 七宝:……他为什么不躲? 九缜胡乱用衣袖擦擦鼻子,冷笑道,“七宝,我记住了。你以后别想再溜进这里来了!” 七宝最烦他这样威胁他,“你等着,等我从蓬莱回来,一定把爹爹和娘亲接走。九缜,你不要太过分。” 他不明白九缜为什么对他这么有敌意,他都听从他的吩咐,从来没有告诉过爹爹,其实他也是一只九尾狐。可九缜从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对着他总是这么趾高气扬。 七宝对青丘帝君的位子并没多大兴趣,他更喜欢在山野间自由自在的,最好像爹爹一样,找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和她成亲,然后生一窝毛绒绒的狐狸崽子,多么美好! “没有我的同意,你想得美。”九缜板着脸说道。 七宝不愿跟他耍嘴皮浪费时间,他不过是想来看看爹爹和娘亲,看到他们都好,他就满足了。至于九缜,真不公平,他心术不正还活得这么舒坦哼! “我走了。”七宝扔给九缜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些花生饼,娘亲没有吃过的,给她尝尝。” 白色的身影一晃,九缜已经拦在了他面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青丘当什么了?” 看到他那么理直气壮,七宝心里被严重刺痛了。九凌为了防止兄弟相争,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青丘的籍贯,而是送他去昊方神君那里读书时,让他入了五方天的仙籍。所以,他每次回家来,都是这么的艰难。青丘地位超然,五方天帝要来还要提前预约呢。 “你又想做什么?”七宝不耐烦地问道。或许爹爹放弃他是对的,他从来都没有九尾狐与生俱来的高傲与霸道。 九缜慢慢靠近他,月色中,他一双绿幽幽的眼眸特别的明亮,又锐利得仿佛匕首。他殷红的舌头舌忝了舌忝露出的犬牙,“擅闯青丘地界者,不就是把脖子伸过来给我咬的?进来时没闻到大黑石上的血腥味更浓了吗?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皮子都晒干了。没有头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怎么样大哥,我给你留张整皮子,金色的大毛,肯定很值钱的……” 不待七宝闪躲,他已经闪电般咬上了他的脖子! 第41章 银禧——昭文帝 ()41 一百年前。 文国的昭文帝初登大宝,开始在众多贵女中挑选他的皇后。经过礼官遴选,以及昭文帝自己的考虑,最终放在他面前的是写着两个女子闺名的花笺。 一个是冯大将军家的嫡女冯**小姐,一位是丞相的小女儿柳沁柔小姐。这两个女子昭文帝小时候都见过,一个明艳动人,活泼可爱,一个如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流滋味。当然,更重要的是,冯将军和柳相不和,这两位女子必能相互牵绊,这样朝廷之上也好达成他想要的平衡。 到底立哪一个呢? 年轻的昭文帝纠结了良久,决定亲自去两位臣子家走一趟,看看哪位小姐更有国母之风。 柳相一家毕恭毕敬地接待了皇帝,柳沁柔表现的落落大方,既表现出了对皇帝的尊敬,亦有女儿家的矜持。昭文帝很满意,更何况,柳沁柔比小时候出落的更美了。 当夜,昭文帝夜宿柳相府中,幸了柳沁柔。翌日一大早,他心满意足地醒来,抚模着怀中女子光滑细女敕的肌肤,真不错,跟他想得差不多,这副身子果真**。 从柳相家离开后,昭文帝又去了冯将军家。看到一脸络腮胡子的冯将军跪迎他,昭文帝很得意,这老头,小时候教他练功夫没少体罚他,多让他跪一会儿吧。 不过,昭文帝的目光很快被跪迎队伍里一抹红色吸引住了。是一位身着骑马装的女孩,似乎是匆忙间被拉扯过来的,额上还挂着汗珠儿。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那女孩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若无其事地迅速低下去。 好一双妙目!昭文帝心中赞道。这女孩眼睛又大又圆,黑白分明。他迎上她目光的一瞬间,感觉好像刚吃了盘用井水镇的新鲜葡萄,因炎热的天气而起伏的心也瞬间凉爽下来。 “都起吧。”昭文帝率先迈上台阶,而后倏地转身,打量了下那女孩儿,个子挺高的。 “回陛下,这是小女**。”冯将军恭敬地介绍。立刻有人将想往后躲的**带了上来。 **只好再次跪倒在昭文帝面前,老老实实地磕头。 昭文帝看着她额头上红红的一片,表情竟然还敢带着些不耐烦,忍俊不禁,拉她起来,“磕坏了,朕心疼。” 本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一开始只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不想这么早嫁人。可看着面前高大俊秀的男人,她还是红了脸。 昭文帝长长的眉毛挑了下,然后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进了门。 冯家招待的只会比柳家更好。两家都卯足了劲要压倒对方。虽然两个女孩都是要进宫的,可后为正,妃为侧,谁大谁知道。这也预示着哪家会成为皇帝真正的心月复。 昭文帝觉得**很好玩,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而不是柔顺地依偎着他的女人。 夜幕降临后,擦洗干净的**就被宫里的司寝太监领进来了。 昭文帝只穿了中衣,露着一大片胸膛,枕着一只手臂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站在门边左右张望,他轻咳了声,放下那卷书,“过来。” 她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衣袍。昭文帝知道,那底下幼女敕的肌肤此刻毫无遮掩。 **拖拖拉拉地走到他床边,咬了咬唇,还是听从娘亲的嘱咐乖乖地把衣服月兑掉。 女孩初发育的身体鲜活而美好,什么都是小小的。微微隆起的小胸,细细的腰肢,不算肥满的,两腿间还光滑粉女敕的很……昭文帝赞赏地看着她修长的美腿,这小姑娘,双腿笔直修长,肌肤紧致,相当的漂亮。 他眼里燃起了情^欲的火苗,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随即翻身将她压倒。他的衣服早就散开,勃^起的器官在她身上摩擦着。 **小小地叫了声,立刻被他吻住了小嘴。 昭文帝分开她的双腿,略略在外面研磨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啊——好疼!”身下的女孩叫得凄惨。 昭文帝被那一处紧致包裹着,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他有些惊疑于自己的莽撞,竟然这么受不住诱惑,直接破了她的身子。 他试着动了动,**哭泣地更厉害了,“疼死我了,快拿出去,好痛!” 她这么哭叫着,昭文帝下面反而涨得更大,更为坚硬。难道没有人教过她么?哭得这么大声,好像他多欺负她似的。昭文帝将可怜的女孩翻了个身,捉住她的小,拉到自己月复下,与那里相互摩擦。 **用力挣月兑他,向前爬了两步,很快被他拽回去,又被重重地贯穿。 **不算配合,可她的小挣扎却引起了昭文帝的兴趣。他逗弄着她,翻来覆去地要了她好几次。小小的人儿,白女敕的肌肤被捏得都是红紫色的印子,比花瓣还娇女敕的小^乳儿都被咬破了。 昭文帝出了最后一次后,餍足地抱紧了她。 **动了动,哑着嗓子道:“我想洗澡。” 真是胆大,还敢提要求。不过,昭文帝倒喜欢她这样,他很轻松地将她抱起来放进隔壁浴池里。 没想到,她像条鱼一样,入了池水一月兑手就不见了。 小家伙还生他的气呢?昭文帝觉得更好笑了,沿着巨大的方形浴池慢慢走,“让朕看看,是藏在哪儿了呢?” “咕噜噜”,东北角里冒出了一串不和谐的泡泡,然后,不慎呛了水的**气呼呼地站起来瞪了他一眼。 昭文帝诧异于她的好体力,刚才还哭着喊着说疼呢。他玩心大起,慢吞吞地月兑掉衣服,进入水中。 **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那种侵略的眼神太熟悉了,跟刚才在床上一样。那可不是什么好的经历,她不想再被那样折腾了。她手脚并用就往上爬,眼看着要爬走了,却被人一把拽住脚踝,重新拖下了水。 “真是个小坏蛋,这么不听话。”昭文帝的声音温温的,饱满磁性。可听在**耳中,简直是魔音穿耳!她用力蹬了蹬腿儿,“不要……啊!” 昭文帝压着她的肩让她坐到了他腿上,他双腿间挺立的器官正好进入了她的身体。他连连顶撞着她,“小东西,难道不舒服吗?” **眼睛红红地瞪他,可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最后,她只能是用力抱住他,免得被他撞飞出去。 这一折腾竟然到了后半夜,隐隐的都可以听到鸡啼声了。昭文帝抱着软成一团的**出了房门,难得有闲心,坐在了台阶上看星星。 **用手捂住了一个呵欠,迷茫地盯着夜空,好困哦。 昭文帝给她讲了几个星星的传说,发现这小姑娘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禁有些郁闷。他低头用鼻尖顶顶她的,“你喜欢什么呢,小**?” “呀,天上有鱼!”**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天空叫道。 “鱼?”昭文帝不相信,不经意间一抬头,却愣住了,天上,真的有条鱼! 确切的说,是半条鱼。很大很大的鱼尾巴,银光闪闪的,出现在了夜幕上,大鱼的前半身隐匿在薄薄的雾气中,看不太分明。 “快看那是什么?”**指着鱼尾巴,激动地喊道。 银色的鱼尾上挂着一条红色的东西,看起来还在动。好像是一只正在挥动钳子的河虾,一节一节的身体蠕动着。 突然间,那只红虾从鱼尾上掉落了下来,变成了一颗红色的星星,直直地坠落下来。 “好像是落在小树林里了。”**向往地看着外面。 昭文帝压住心中的震撼,抱着她起身向外走去,“我们去找找。” 皇帝半夜外出,自然有大批侍卫跟随。昭文帝用披风将**裹得更加严实,让别人守住她说的小树林,只留他们两个在里面找。 “在那儿。”**翻开一片枯栏的树叶,在泥土里发现了那块坠落的宝石。她立刻欣喜地叫了声,抓起它冲不远处的昭文帝挥手,“我找到了。” 昭文帝走进一看,发现她手里的竟然是块罕见的红宝石,晶莹剔透,有鸡蛋那么大。他发现,宝石上面原有的一些花纹正在迅速褪去,最终,在**手里变得干干净净,毫无瑕疵。 “真神奇。”**欢喜地盯着这块宝石,小脸都被映得发红了,“它真漂亮。” 望着她开心的小脸,昭文帝心中一动。这是上天在对他的暗示吗?**才该是他命中注定的皇后。他记起了一些神怪小说里的记载,说帝后都是天生注定的。有一位鱼尾仙人天生有预言能力,凡是看到他真身的人,男人称帝,女人为后。 **和他看到的,大概就是了。 他郑重地在**唇上亲了一口,“等我,聘汝为妇。” 一个月后,昭文帝大婚,皇后是冯将军的女儿冯**。皇家的聘礼自是不必细数,值得一提的是,昭文帝亲口说**为国母实乃天注定,且天神还送给了他们聘礼。 那块红宝石被放在第一台聘礼上,即使在白天,也熠熠生辉,羡煞众人。 第42章 ——偷听 ()42 仲夏的星空总是最热闹的,那么多的星星挤在一起,组成奇奇怪怪的形状,闪着调皮的光芒。 明后低下头,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或许是刚生了儿子,心里柔软万分,竟然回忆起了她的年少时光。那时候,她还不是尊贵的明后,而是将军府天真烂漫的**小姐,整日打马游街,操练武艺,过得滋润无比。直到遇到了她现在的夫君,举国最尊贵的男人——昭文帝。 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小啊,什么都不懂。傻傻的以为成亲真的就是两个人永远开心地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可现实很快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她与他大婚三日后,宫里就迎进了贵妃柳氏。她诧异地发现,原来他也会对柳氏那样笑,那样温柔地模她的脸,还会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在宫里呆的越久,她懂得越多,话也越来越少。昭文帝虽然立她为后,却日益重用柳家。再加上柳氏在她之前生下了皇子,而她只有一个女儿,取名子都。这下她的地位显得更危险了。 婴儿稚女敕的哭声从她身后传来,她忙快步走回摇篮前,小心地抱起里面哭闹的小婴儿。 他尿了。周围立刻兵荒马乱,宫女嬷嬷们紧张地围上来,帮小皇子换洗被褥,擦拭身子。 小婴儿哼唧了两声,屁屁上干爽了,就又美美地睡了过去。 明后让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贴身的大宫女伺候着,恋爱地摇晃着她的小儿子,“仲墨,你帮了娘亲的大忙了。” 小皇子出生在仲夏夜。他的到来缓解了昭文帝与冯家的关系,昭文帝开恩将公开顶撞他的冯将军放回了家禁足。 想起子仲的由来,明后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最是无情帝王心,还真的是说对了。昭文帝要削弱冯家的势力,便冷落她,逼迫父亲做出选择。她亦有两分傲骨,不愿去讨好他。 你若无情我便休,她冯**不会像柳氏那般,为了他的宠爱什么低姿态都做的出来。 当然,明后不愿承认的是,她对昭文帝的怨还是来自于她的爱。他负了她,她便不再纠缠。 可是,去年的冬天,她发现她的子都动得瑟瑟发抖贴在她的壁炉上,胳膊上皮被烫掉了一大块。她心疼的不得了,同时也勃然大怒,谁敢这么欺负她的女儿,他们不知道吗,子都可是皇家嫡出的大公主! 一番彻查,明后震惊地发现,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她的宝贝女儿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掌管内务的奴才克扣她的冬日攻击,子都寝宫里的碳总是不够用,常常到了后半夜就熄灭,整个宫里冰凉冰凉的。 还有子都的棉衣,用来做内衬的精细面料被换成了粗糙的外料! 明后气得浑身颤抖,抱着女儿连声问:“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小小的子都已经懂得疼人了,小手擦擦她的眼泪,道:“子都不给娘亲惹麻烦,娘亲要和父皇好好的。” “谁告诉的你这些?”明后问道。 “是,是嬷嬷。” 明后抱着女儿大哭了一场,都怪她,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宝贝孩子啊,被人糟践成这样她都不知道。 哭完后,明后带着子都洗漱干净,让贴身大宫女把子都用厚实的大毛裹起来抱着,跟她去了院子里。那里,还跪着一大群子都宫里的嬷嬷宫女太监们。 明后拿出了她许久不用的马鞭,将以大嬷嬷为首的一干刁奴狠狠地抽了一顿。竟敢听信贱人的挑唆,要养废她的女儿,嫌命长了? 那些奴才们一声不敢吭,只知道磕头。 打完后,她暂时消了点气。亲自把子都抱进怀里,告诉她这些个奴才是怎么误导她的。“娘亲永远都是你的依靠,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娘亲,我们一起来解决。”“你是我们文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这些狗东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子都,告诉娘亲,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她可爱的女儿脸上都是震惊,还有,伤心。不过,子都终究是她的女儿,不过小小犹豫了下,便肯定地告诉她,“听母后处置。”然后,便搂紧了她的脖子。 这件事后,明后陷入了沉思。她不是为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皇后凶暴”这样的传言而困扰,而是想着子都,那些奴才敢那样,不过是看着她不行。她想要保护女儿,就得自己先立起来,最好,还是有个儿子傍身。 想起子都,明后觉得,向昭文帝低头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可昭文帝却比她想象的难伺候,他虽然接受了她的好意,却想着办法羞辱她。 许久没有服侍过他,她难免有些笨手笨脚。可两人都月兑了衣服,他却没有直接压着她办事,反而分开腿,指着他月复下那挺立的器官,语气轻佻,“皇后,给朕咬一咬。” 明后简直不敢相信,他有没有把她当成妻子来尊重? “不愿意?”昭文帝冷笑,“朕的皇后好大的气性。” 明后怕他真甩袖走了,只好低下头,含住了他。他那里粗大硬热,她的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口水都滴了下来。 “真笨。”昭文帝皱着眉挑刺,“舌头不会动起来吗,舌忝一舌忝。嗯……会不会吸,用力点。” 他挺了下腰,往她嘴里进的深了些。明后被呛到了,难受地吐出来趴在床上猛咳。 “和柳氏比真是差远了。”昭文帝冷冷道,竟然起身披上了衣服就要走。 明后知道,他这一走,大概又一年半载的不会来了。她从后门抱住了他,恳求道,“陛下不要走。” 昭文帝正站在床边系着衣带,被她这样抱着,身体僵了下,“皇后真的想朕留下来?” “自然是真的。”明后说道。 昭文帝回过身来,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为什么呢?” 明后嗓子干涩,轻声道:“我爱您,真心实意地想服侍您,求您留下来。” 她解开他衣服上的带子,双手捧住他雄伟的器官,生涩地舌忝弄起来。 “小东西!”昭文帝低吼了声,猛地推倒了她,抬高她的双腿,用力地插^入了她的身体,紧接着就是一阵粗鲁的抽^动。 这样的欢^爱对明后来说,实在是痛楚大于快乐。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却逼她说出那样的话。人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私,不付出一点真心,却要别人倾心相付。 从那天之后,昭文帝又开始夜夜宿在她这里了。皇后复宠的消息在后宫里流传着。明后知道,他又在玩他那一手平衡术了。前朝谁做出了贡献,那家在后宫的女人就会受宠。谁触怒了皇帝,后宫也跟着连坐。 好在,她的付出不是没有结果。来请平安脉的御医把出了她的喜脉。对她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昭文帝也高兴的不得了,模着她的肚子说,“一定是个儿子,这可是朕的嫡子。” 如他所愿,她顺利地产下了仲墨。他的欢喜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爱这个孩子,一天要来看他好几次。 不过,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明后把孩子放下,望望外面,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今天柳氏的孩子又不太舒服了,他要去做慈父,谁都不敢拦他。 明后打了个呵欠,正准备上床睡觉,“啪嗒”一声响,她妆奁上的一个抽屉自动打开了,一只精美绝伦的靶镜。那是她的嫁妆之一,那只红色的宝石就镶在镜子的背面。 镜面是很珍贵的水银面,一小块就价值万金。 此刻,这只靶镜正升在半空中,翻来覆去地转圈圈。 明后知道,这镜子没什么问题,而是拿镜子的人有问题。那家伙又来了! “喂,我要睡觉了。”明后不客气地说道,“模完了就赶紧放回去。” “哎呀你这小气的女人,不肯给我,让我模模都不行吗?”一个高个男子的身影渐渐显形,他正拿着那面靶镜,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太美了,看到没有,这完美的八角形,剔透的身体,纯正的颜色,它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宝石!” 明后忍不住想捂耳朵,这个人,或者说,这个自称叫银禧的不靠谱仙人,痴迷她靶镜上的红宝石已经很长时间了。银禧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明后第一次见到银禧时还吓了一跳,以为谁这么大胆跑到她宫里偷东西。谁知这家伙竟然是为了她的红宝石来的,开口就让她把宝石还给他。 银禧咋咋呼呼一阵子后,明后才明白,原来这块红宝石是闽中山(银禧的老家)内部孕育出的一只虾子变成的。这只虾子是闽中山的精华所成,是最昂贵精纯的矿物。因为灵气太重,竟然成了形,有了点法力。银禧被好不容易逮住了它,不巧被它挣月兑咬住了鱼尾巴。 这下可要了银禧的命,银禧疼的在天空上乱窜,拼命甩着尾巴想要摆月兑它。可真甩月兑了它,他又开始拼命地寻找起来。 此事发生在明后与昭文帝的初夜时。 等他终于在明后这里发现了它,红虾灵却早已认主,乖乖地变成了一块举世无双的红宝石! 明后当然不会还给他,红虾子认了她做主人,那就是她的。何况,这块红宝石,也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了,意义非凡。 银禧恐吓、威胁、哀求、撒娇都用了一遍后,明后还是不给他,反而说要喊人来把他赶出去。他只好不甘心地走了,嘟囔着“不告自取即为盗,不行,不行。”走前泪汪汪地回首,“我还会回来的。” 之后,他果然每天都来,有时是痴痴地凝视着宝石,有时是百般摩挲。 明后不理他,他反正很老实,除了那块红宝石,谁都看不见,也从不惹事。银禧说他是仙人,明后觉得很怪,仙人也有恋物癖哦? 这会儿,银禧又在和他的小红红(他自己取的名字,红虾子表示雷死虾不偿命)相亲相爱了,模模,亲亲,啊,好想要,为什么她不肯给我呢? 银禧冲明后喊道:“我这里有最好看的珍珠,跟你换,你要不要?” 明后伸了个懒腰,“不要。我睡了,别出声,更不要打扰我的儿子睡觉。” 银禧失望地拉长了脸,“你想生儿子?我可以帮你啊,把红红给我吧,我保证你想有几个儿子就有几个儿子。” 第43章 ——逼问 ()昭文帝身边的大总管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他真搞不懂了,明后分明是陛下放在心上的人,可陛下还总生她的气,而且,生的都是莫名其妙的气。像这样,他跟着昭文帝半夜里过来,昭文帝在门外气得发抖,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陛下都会冷落皇后一阵子,再来时就使劲折腾她。哎哟,听听那些个动静和声音,陛下是把皇后当那些小妖精摆弄着撒气呢! 大总管不知道的是,他肉眼凡胎看不到银禧,别人可看得到。比如他身边的这位帝王——昭文帝。在昭文帝看来,银禧一再夜闯她妻子的闺房,而明后反倒和他嬉笑,真是不知廉耻,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昭文帝瞪了眼缩着脖子躬着腰的大总管,“滚到外面看着,谁都不许进来。” “是,是陛下放心。”大总管连忙磕了仨头,小跑着去了宫门处。 听着屋里银禧那不着调的话,昭文帝更要气得吐血,什么叫他可以帮**生孩子?他抬脚踹开了门。 动静太大,一时惊到了小仲墨,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刚躺下的明后立刻坐起身,匆匆给昭文帝行了礼,就要去哄孩子。 “你给我站住!”昭文帝眼睛都气红了,怒吼道。 明后愣住了,而后挺直了脊背,慢慢地走到仲墨的小摇篮前,把哇哇啼哭的小婴儿抱起来轻轻耸着,“不哭不哭啊。” 昭文帝看到儿子一双刚被水洗过的黑亮眼睛,努力压了压心里的火,还是觉得憋屈。恶狠狠瞪一眼趴在明后妆奁上凝视着红虾子的银禧,跟困兽一样背着手在屋里团团转。 是的,他能看到银禧,皇后也能看到,其他的人却看不到,甚至听不到他讲话。 他也知道,银禧的心全在那块红宝石上。可是,他就是发了疯的嫉妒,**他,除了大婚的头三天,什么时候都没那么自然地跟他说过话,也没那样开心地笑过。 他给她的还不够吗?对女人来说最尊贵的地位都有了,还被他放在心上,她还是这样冷冷淡淡不情不愿的! 敏感的银禧立刻觉察到昭文帝不善的眼神,他恋恋不舍地亲了口红虾子,不情愿地离开了。 小仲墨在明后怀里动来动去不肯睡,嘴巴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饿了是吗?”明后抱着他坐回床上,背对着昭文帝解开了衣服,将乳^头放到仲墨的嘴巴。小家伙立刻嘬住大口地吮吸起来,“咕噜咕噜”吃得香极了。 昭文帝在她身后重重地踏着步子,满宫里的女人,有谁能够亲自哺育孩子?她还体会不到他的心吗? 他耐着性子等仲墨吃饱,“来人,把小皇子抱下去!” 明后默默地掩上衣服,把儿子交给过来的嬷嬷,吩咐道,“抱去大公主的隔壁,看好他。” 等人都退出去了,昭文帝气呼呼地摔了自己的金冠,大刀金马地坐在凳子上喘粗气。 屋里一时静得可怕。 明后为他端了杯茶水,双手捧着送到他身边,“陛下请用。” 昭文帝伸手打翻了茶杯,细腻薄脆的茶杯滚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明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要喊人进来收拾,却被他圈住了腰,抱到了他的腿上。 “您能看得到那位仙人,对吗?”明后问道。 昭文帝点了点头。 “我和他没什么。”明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解释下,“他是闽中山的鲛人,没有性别。” 昭文帝学识渊博,自然比她更清楚这一点。闽中山是鲛人的故乡,那里的鲛人刚出生时是没有性别的,只有他们自己喜欢上谁时,性别才会确定。 那个银禧,虽然长得高高大大的,却比女人还美,若只看脸,简直是不辨男女。 昭文帝抱着明后,却不说话。明后想了下,还是觉得顺从他,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 说实话,昭文帝真是她见过的最俊朗好看的男子。只可惜…… “**,你想要什么?”昭文帝问道。 明后呆了下,立刻笑道,“臣妾别无所求,陛下好,臣妾就有了一切。” 昭文帝握着她腰的一只手不由收紧了,“说实话。” 明后努力维持着她得体的笑容,“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昭文帝最讨厌她这副作假的样子!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是活泼的、明艳的、快乐的小女孩。大婚的第二天就敢翘着脚丫笑嘻嘻地说踩到脏东西了,还敢从后面跳上来抱他,还会红着脸趴在他怀里说好喜欢他,要永远在一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把他当陌生人看,跟其他的女人一样说着恭维他的话。 “你,看不上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明后面露惶恐,“怎么会,臣妾不敢。” “你是不敢。”昭文帝冷笑,“你父亲敢顶撞我,你怎么敢对我不敬,仲墨真是你们家的福星。” 明后被他的话刺得心中疼痛难忍,她别过脸,不再看他。 昭文帝掰过她的脸,“**,你想要什么?” 明后没有忍住,眼泪顺着面庞流淌下来。她想要的,不过是夫妻恩爱,别无他人。他能给她吗?她进入后宫,已是身不由己,无法逃离。 昭文帝看着她那一双眼睛,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你……”他的嗓子有些堵,顿了下才继续道,“你想我只有你一个?……真是,真是大胆!……你这是,僭越。” 明后哭了起来。他为什么要说出来?这样糊涂地过下去不好吗!不说出来,她还可以偶尔欺骗一下自己,起码在她的宫里,没有第三个人。 昭文帝把她抱到了床上,不客气地撕烂了她的亵裤。明后不想做,蜷缩起身子向大床里面逃。 昭文帝解着自己的腰带,脸色阴郁,“你竟然想独霸朕,因为朕去幸别的女人,就这么抗拒我?” 他俯身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了自己身边,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按住她的,将月复下翘起的器官全部送进去。 “小东西。”昭文帝喘了口气,重重一口咬在她颈上,“心可不小,朕只能这样弄你,对不对?” 明后觉得屈辱,又伤心,十指在他紧实的背上狠狠地挠了把。 昭文帝气极反笑,快走两步将她压在床头柱子上,扣着她死命地撞。 明后跟他较着劲,不肯配合他。两个人肢体纠缠间,都大汗淋漓。昭文帝在她身体里出过一回后,抱着她顺势躺回了床上。 明后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他细细地吻她的脸,“脾气还是这么犟……”明后没有吭声,昭文帝哼道,“整个后宫里,就你的胆子最大。不过,朕就喜欢你这样的。” 明后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小东西,不指望你能懂。”昭文帝叹了口气,更加抱紧了她。身为皇帝,看似高高在上,也有许多的不得已。最起码,身体的忠贞绝对保持不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用谁,最大的恩惠便是多加宠爱哪家的女儿。 更何况,皇室子孙繁荣是国家稳定的基础,他怎么能动摇国本。 “别跟朕怄气了。”昭文帝低声道,“朕是真心的。” 明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太沉重了。他对她多爱一分,每次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她心里的煎熬就更重一分。 夜色深沉,皇后寝宫里却一直没有完全熄灯,“吱吱呀呀”的大床晃动声几乎是响了一夜。 黎明时,昭文帝吩咐了声今日不早朝,便搂着明后沉沉睡去了。 大总管老鼠一样无声地撤出去紧赶着去传旨了。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下可懂了吧,后宫里谁是大头哼! 大总管和冯家也有那么点关系。他自小贴身服侍昭文帝,昭文帝被冯将军摔打着练武时,也重点培训了下他,好让他在关键时刻能奋不顾身的救助,成就他的圆满人生。 大总管见过的阴暗面多了,后宫里多的是虚伪的小白兔,表面纯情无辜,下起手来个顶个的狠,贵妃柳氏就算一个。也就皇后是个愣头青,唉,也是造化,这样的人偏偏入了陛下的眼。 “终于睡了。”在外面闲逛了一夜的银禧又进了明后的寝宫,站在窗户外面朝里看,自言自语道,“我不过是再看一眼红红,又不是要偷窥。”说罢,他整整头发,准备穿墙进去。 有谁拉住了他的衣袍,不让他走。 “咦?”银禧奇怪了,拉住他的不是别个,是明后的女儿子都公主,“你看得到我?” 子都才五岁,却已经什么都懂了。她紧拽着银禧,不让他进去,“我母后在睡觉,你不能进去。” 银禧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梳着包子头的小姑娘却很酷,小手一指他,“我当然知道,你每天都来看你的红红。……你是男的,不许你进去。”子都从小就认识银禧了,只不过这个蓝眼睛的奇怪仙人老以为别人看不到他而已。 银禧啧啧了两声,蹲下来捏了捏子都肉肉的小脸,“你们家还真是帝王之家啊,一个两个都看得到我。” 子都嘟起了嘴,“我和弟弟都看到你了,那又怎么样?你不要转换话题,快走,不要打扰我父皇和母后。” “可是,”银禧笑眯眯地比了个可爱的剪刀手,“人家也是女孩子嘛,没关系的。” 子都小脸一板,“那就更不可以了,父皇是男人,他现在没穿衣服,你不能进去。” 银禧:=口=!她懂得好多哦。 可是,见不到红红好桑心!银禧倚在门口上,抚了抚柔软的海蓝色的头发,“其实,人家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耶。” 子都盯着银禧的下^半身,他衣袍下的双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银色的鱼尾,闪闪发光的,非常漂亮。 银禧仰头狂笑,小东西,跟我斗?不好意思啦,人家还木有成年呢,可男可女,是不是很神奇? 子都蹲下来,模了模他尊贵的鱼尾,双手抱住了,“我正好要养一条鱼,你跟我走吧。” 第44章 ——闽中山 ()45 “好了好了,”银禧可不想自己被这么粗暴地拖走,只好向小子都求饶,“我不看了还不行吗?快放开我。(凤舞文学网)” 很不巧,银禧大大过于大意,露出了他美丽的,同样也很脆弱的鱼尾巴,这也是他的名门,被人抓住后就基本无任何反抗能力了。所以,子都毫无压力地把他一路拖回了自己的寝宫里。 银禧为了防止自己娇女敕的肌肤被路上的小石头弄伤,只好临时变出个水垫趴在上面,大声抗议道:“小姑娘,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快把我放开!” 子都依旧紧紧攥着他的鱼尾,认真地说道:“你答应我,不要老是去母后的房间,我就放开你。” 银禧呆了呆,不敢相信地喊起来,“你是在威胁我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红红是我的,我看望它是天经地义!” “红红是父皇和母后的爱情见证,你真是太无耻了。每天夜里去母后的寝宫,这对她的声誉不好。”子都严肃地斥责他。 银禧一脸错愕,盯着子都的小身板,“你真太成熟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快放开我。我可是很厉害的仙人,惹怒了我会让你吃苦头的。” 子都双臂一拢便将他的大尾巴整个抱住,一蹲坐了上去,“你快答应我,不然我就不放开你。你不是条鱼吗,那你变成小鱼啊,我可以让母后把你养在鱼缸里,然后把鱼缸摆在靶镜旁边,让你每天看个够。” “这不可能!”银禧气得伸手去拍子都的,“小东西,你给我下来,啊,压死我啦!” 子都正和银禧较着劲儿,忽然里屋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弟弟醒了。”子都立刻放开银禧,蹬蹬蹬跑进了屋里。 “哎呦——”银禧抱着自己被压红的鱼尾巴,眼泪汪汪,“真的好痛哦。” 屋里,子都抱起哇哇大哭的仲墨,煞有介事地拍打着他,“不哭不哭,弟弟,娘亲一会就来抱你了。” 小仲墨的哭声渐小,而后只是小声地哼两声,委屈地趴在姐姐的怀里。 胖胖的女乃娘满脸堆笑地上前来,“公主,请把小皇子交给奴婢吧,小皇子肯定饿了。” 谁知她一靠近,仲墨就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不仅如此,他还蹬着腿往外面斜,好像是要竭力远离女乃娘。 子都立刻抱着仲墨退后了两步,与女乃娘拉开一段距离,仲墨的哭声立刻小了些。 子都警惕地看着女乃娘,“你走开,让夏夏来。” 夏夏以前贴身伺候明后,后来被拨给子都用,是值得信任的人。机敏的夏夏闻声早就走了进来,把还想凑过去的女乃娘给隔到一边。 女乃娘讪讪地笑了笑,“奴婢下去为小皇子熬点热牛女乃,先告退了。” 她离开后,子都立刻把小仲墨放到床上,吩咐夏夏,“你快看看我弟弟有没有事?” 夏夏望着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的子都,温柔地应了声“是”。她轻柔地解开了仲墨的小包被,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包被里没有令他不舒服的东西。 子都轻轻拍打着泪汪汪的弟弟,气愤地说道:“我一定要告诉母后,仲墨的女乃娘肯定有问题,不然他不会这样的。这些坏人,都以为孩子小不懂,哼。……夏夏,你要为我作证。” “奴婢一定会的。”夏夏没有忍住,小心地模了模子都的脑袋。还是这么小的女孩儿,竟然这么聪慧。小姐还担心公主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而畏畏缩缩,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问题,大公主经历过那些,反而更懂事。 子都打了个呵欠,月兑掉鞋子爬上床,和仲墨躺在一处儿,“夏夏你让人看着,母后好了就来喊我,我先睡会儿。” 子都是个很自律的孩子,平日里都会早起跟着明后打一套拳。不过今天,明后显然不会早起了,而她刚才拖着那条大鱼又耗费了不少力气,看着仲墨又睡着了,她也感到特别的困。 “公主放心睡吧,等会叫您吃早饭。”夏夏帮她盖好被子。 姐弟俩很快呼呼地睡着了,夏夏尽职地守在床边。”竟然就这么睡了?“坐在房梁上的银禧愤愤不平,盯着子都的苹果脸看,”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小东西。罚你去闽中山给我做苦力怎么样?竟然胆大包天想把我放在鱼缸至,可真是……鱼?对了!”他轻松地跳下来,来到子都的床边,伸出手一提,便将她的魂魄抓了出缸来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这两天有点卡文,先更这么点,明夭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