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 一,痛苦的回忆 不知道在这个小巷生活多久了,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里,这里是我第一个活着的地方,在每天寻找苦主,动手,销赃之后,我都会回到这里,吃着不怎么值钱却能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黑面包,寻思着明天到哪里去寻找可以下手的肥羊,结束一天的生活。 没错,我是一个小贼,穿越前是,来了这里也是,同样是孤儿,同样是小贼,区别只是没有了监控,没有了便衣,改成了无处不在的党卫军,这里是德国,一个我不知道历史的与苏联战争中的德国。还好这里在开战前是个很不错的疗养地,很多高官都在附近有别墅,人流也挺大,不在乎小钱的富人也足够多,即使顺羊的成功率不高,但只吃黑面包的话还是能活的不错的。 我的名字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只有代号,只有化名,只有为了那也许并不存在的飘渺的明天而活着的意志。 前世,偷东西被抓也许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关几天就能解决的事,在这里,只有一个结果,被抓进惩戒营,送去前线做炮灰,顺带一提,这里离前线也不过40公里。 第一次见丝黛娜是在一次销赃过后,做了两辈子小贼的我很明显能看出她大富大贵,完全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并没有敢对她祈歹意,令我惊奇并留意的是,那个长相跟我几乎一样的女孩双眼里拥有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和老成,她告诉我,她迷路了,虽然我很清楚那是谎言,但是还是送她回到了家,不知为什么,我从她眼里看不到恶意,虽然也没有善意就是了。 一座位于山上的别墅,一座全部人都在打包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别墅,一座只属于丝黛娜个人的别墅,她告诉我,从此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看门人,只要每天呆在这里就行了,没有其他工作,看来她是怜悯我这个小贼吧,呵呵呵,同病相怜?不知道。 本想在这里凑合过一辈子的,但是不幸的我被党委队抓住了,因为我是孤儿,没错,死了也没人管的孤儿,那帮无聊的军头头,谎报人数,吃空饷,当上面来检查,就随便拉人来凑数,也好也好,起码混上一顿饭是足够了,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二,初上战场 也许命运这种玩意天生就是这样,上面来的督军下达了任务,我们被拉去填战线,前面的部队已经打残了,我和几个同样被拉来凑数的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就上了战场。 初上战场的痛苦是在没什么好回忆的,跟着前面冲锋,看到前面的人停下找掩体就做同样的事情,直到我看到了那辆2号坦克,车体上一个巨大的破洞,被子弹打得坑坑洼洼的车体,不知为什么,觉得它是在是一个不错的掩体,之前击毁它的反坦克炮早已成为废铁,现在在这座街垒前它就是无敌的存在,小心的爬进去,车里只有三具尸体,看来是被撞伤的,虽然很惨,但见惯了饿死,冻死,偷东西被抓被打死的人之后,早已经没感觉了,嗯,驾驶员的尸体搬不开,算了,机炮还能用,借着机炮的掩护,我们的小队成功攻占了敌方街垒,之前的消耗战在攻破街垒的时候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我们理所当然的取得了胜利,我活下来了,但是等待我的却不是奖励和荣誉,等待我的是死亡。 虽然军队高层**成风,吃空饷屡见不鲜,临时拉人凑数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是这一切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战报上的,于是,某个高官的亲信爬进了那辆战车,顶替了我的存在,其他人也被下令封口,身为当事人的我被直接拖出坦克,绑住双手拖到了战场附近的树林里。 想让新兵最快成长方法的办法就是见血,通常的方法是让新兵去处决战俘或者打扫战场,从那个人拿枪的姿势和眼神中能看出来,他只是一个新兵,从他之前的表现看来是某位高官的亲信,估计以前连血都没怎么见,要是上了战场肯定是第一波死掉的,看来他还是很害怕死人的,手上的枪是苏联制的,想嫁祸苏联侦察兵吗?呵呵,一声不大的枪响,我没有任何感觉的倒在枯叶上,鲜血流在枯黄的落叶上,我还有意识啊,没有打中头吗?看他恐惧的表情,害怕见血吗?呵呵,吓跑了。神经还真是脆弱啊。 在那名军官不屑的挥手下,旁边的士兵捡起那名大少爷丢下的步枪对着我补了几枪,扒下我的衣服,换成平民的装束,一脚把临近死亡的我揣进了河里。; 三,再渡余生 话说人在死前会看到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事实上,我除了反复看到自己被打死的场面以外,什么都看不到,原来是这样吗,也就是说,死了对我而言是最幸福的,真是莫大的讽刺啊,平时自己奋力活着,没想到内心深处却抱着死了就一了百了的心态,时间不多了,但愿能永远的,安心的睡下吧。 在一个人内心绝望的时候,任何小小的关心都能有巨大的效果,虽然很不想,但是我依然没有死,下次醒来是在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公寓,这件公寓男主人是个医生,女主人是名教师,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一脸的好奇和期待。 从我睁开眼到三个人聚集到床前,短短20秒,我就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身世,姓名,以及受伤的原因,我是出生在xxx的猎人家的女儿,和父亲相依为命,那天在边境森林里打猎,被苏联侦察兵伏击了,父亲死了,我重伤,跳到河里,之后就不知道了,摆出一脸茫然,痛苦,以及愤恨的表情,再加上不停滴落的眼泪,完美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毕竟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苏联占领区了,那个村子早就已经被苏军火炮炸平了,我的身世死无对证,看样子他们也没能力和财力去求证我的身世,就这样,我安稳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家里男主人是医生,女主人是教师。按照男主人的说法我能活下来真心是奇迹,中了5枪,3枪只是贯穿伤,不致命,一枪擦过脾脏,有少量内出血,还有一枪打中肝脏,出血严重,不过已经做手术取出来了,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我原来就惨白的不像活人的肤sè现在只能称之为尸体的肤sè了,常年的营养不良,严重的内出血和数十ri的昏迷,导致了如今不像活人的我,虽然勉强活下来了,不过以后可能不能做重体力劳动。因为关于我身世的完美谎言,出于善意,我被这家收养了,虽然是收养,不过对邻居宣称我是远房亲戚,因为战争过来投靠的。对外是如此宣称的,不过我从邻居的眼神里看懂了他们对于我的认知——童养媳,不过也好,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与其过着四处流浪朝不保夕的生活,相对的,这些许是个不错的归宿,但愿我的未来能平淡且安稳的度过吧。; 四,再上战场 幸福的ri子总是很短暂的,无论在哪都是一样,这次短暂的幸福结束于苏军的一次轰炸,当德军的战略预备队坐火车路过这里的时候,苏军的轰炸机编队在一夜之间将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他们的轰炸完全没有伤到德军的预备队,反倒把铁路沿线的平民炸死不少,而因为这次失败的轰炸,德军的预备队却增加了近万人——将近一万因为亲人死伤而心怀仇恨,被复仇的火焰炙烤的一万人,也许苏军高层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吧。 一颗燃烧弹击穿了屋顶,结果就是一家人就剩我们“夫妇”两人,在征兵处里,我们“夫妇”被同时征入了装甲兵,经过了不到一个月的培训,和同样因为那次轰炸而参军的三人坐上了最新研发的三号坦克,装上火车,一起送上了前线。 我们到达的地方,与其说是战场,不如说是赌场。在这不足5公里的战线上,已经有大约8000名两方的士兵永远的倒下了,我们不幸的受命在附近待命,要求一旦前方战线崩溃,作为预备队的我们要第一时间切入战场,与待命的步兵部队一起稳住防线,俗称救火队,也是战场上伤亡率最高的部队,这本不应该让新兵担任的任务却由于战场上的骇人损失而落到了新兵头上,也许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会有不少人上了阵亡名单吧,战争就是这样,无所谓胜负,无所谓正邪,无所所谓成败,剩下的只有在战争中身体和心灵饱受创伤的人们。 虽然前线岌岌可危,但是前面的部队出奇的坚韧,不但多次打退的苏军的进攻,还把战线向前推进了600米,将数十天来被苏军占领的阵地又夺了回来。在漫长的等待中,上方对我们发布了新的任务,明天凌晨以装甲兵为先锋,全军进攻,话说真心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谁都清楚,作为装甲先锋的战损率绝对高的惊人,我们将面对的是敌方坦克,反坦克雷场,反坦克炮,反坦克枪,反坦克步兵,组成的防线,虽然号称最新型号的坦克,不过三号装甲有多薄我前世是很清楚的,早期型号在500米内能被25毫米步兵炮任意角度击穿,200米内反坦克枪能有效击穿三号正面装甲,如果被燃烧弹击中,可能我们都得被烧死在坦克里,只希望这17毫米的钢板能够保障我们不被普通子弹击中就好了,即使再不情愿,命令总是要执行的,督战队在后面扛着冲锋枪,随时准备斩杀临阵月兑逃的士兵,毕竟他们的战功是拿自己人的脑袋算的。靠在冰冷的坦克舱壁上,等待着全线进攻的命令,我无力得睡着了。; 九,装甲师,前进 战争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来到你的身边,在前线待命大约3个月后,统帅部的命令下来了,要求在1个月之内将战线向前推进80公里,事实上,在剑拔弩张的战线上向前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当时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我们装甲师作为南方面军的装甲先锋,在前线接火20小时内,寻找苏军战线的空隙,与配合我们的两个摩步师进行大范围的战略机动,到达后方预定地点,北方面军也会有一只装甲师配合,和我们一同进行战略穿插,到达预定小镇汇合后,还会有2个空降师到达支援,我们只需要封锁那座小镇附近的交通线,坚持到其他部队完成战略合围,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这场战役说白了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闪电战,唯一的难度就是时间要把握好,现在已经是8月底了,如果不尽早开始战役,最终我们这两只参战方面军都会被冻死在大雪封冻的苏联草原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前线动员根本就不需要做,我们是jing英,为了元首一句话能毫不犹豫去死的jing锐,虽然我是不会为了元首的话去死,不过这并不能否认参加战略奔袭的我们都是jing锐中的jing锐,个个身经百战,意志坚定,对敌人毫不手软,战斗意志极其顽强,装备了最新的4号坦克和3号突击炮,我们踏上了征程。 那是一个并不安宁的清晨,前线的战斗刚刚结束,深秋早上的淡淡晨雾还未散去,在数万具引擎的轰鸣中,我们出发了,军队前行的异常安静且迅速,除了引擎的呼啸声和电台里发出的各种命令,什么声音都没有,阳光照耀大地,从坦克中探出半个身子,并不凌厉的秋风扫过脸颊,从开启的舱门中穿过,驱走了略微的cháo湿和燥热,我们成双排行军队形前进,突击炮在两边20米左右,装甲运兵车在两旁大约50m的地方,更远处是骑着翻斗摩托的侦查兵,在我的视野极限处还有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尖兵部队,虽然空军已经在15分钟前对这里进行过空中侦查,但是我们仍摆出了标准的jing戒行军的队形,不为什么,只因jing锐之名。地平线尽头不知是何方,不知是我们胜利还是长眠的地方,也许明天我将在战场上倒下,但我的勇气将永远守望前进的方向。; 十,9月之围 拜优秀的空军和尖兵部队所赐,我们没有经历多少激烈的战斗,4天后,我们到达了预定的地点,开始派出哨兵,构筑工事,标示诸元,保养装备,安营扎寨,不知道我们需要在这里坚守多久,最近的友军,除了一同受命参加穿插任务的另一只装甲师以外,最近的都在150公里外,希望战争早点结束,但愿我能有命参加下次战斗。 在驻扎下来第六天,所有人都被不安的心情所笼罩,预想的苏军包围没有来,计划好的伞兵支援没有来,理所当然的空头补给没有来,连另一只预计两天前到达的装甲师也没来。目前能知道的是,苏军在周围建立了大量的无线电前哨站,部署了少量机动部队并且使用了大量的无线电干扰设备,连我们的车际电台都已经无法使用,我们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信息,不如说我们一头扎进了苏军的笼子里,这种如同蹲监狱的生活没有持续几天,两天后一卷由飞机上投下的情报改变了我们接下来9个月的命运。 情报上显示,另一只部队因为重武器的拖累,大雾和苏军的坚决抵抗,偏离了预定区域,目前在我们东北面35公里的一座小镇里,因为苏联的空军和地面防空炮部队,伞兵无法进行支援,运输机无法到达战区,而战斗机部队正在尽力抵挡苏军轰炸机的部署,前线司令部要求我们以保存战斗力为优先,如果需要突围,请提前破坏周边的交通线而苏军暂时没有要对付我们的意思,而从我们抓到的舌头得知,我们周边可供通行的道路都被苏军工兵埋设了大量地雷,还有大量的反坦克炮正在部署,他们准备这地方把我们封死在这里。 在种种不利因素下,指挥官决定,向东北突围,与北方面军汇合,在那天夜里,由临时改装的扫雷坦克打头,装甲军为先锋,摩托化步兵掩护侧翼,全体突围。因为周边没有太多部队,而且苏军的反坦克单位还没有部署完毕,突破苏军的看守部队并没有多少困难,而接下来的35公里才是疯狂且血腥的地狱。; 十一,地狱的路途 因为害怕我们的参与改变战斗局势,苏军在这短短的35公里上进行了坚决的抵抗,而我们也在这35公里同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因为激烈的战斗,无法派出尖兵部队,无线电又无法使用,我们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苏军的防御阵地里行军,而身为车长的我,必须探头仔细搜索周围,防止被从不知道隐蔽在哪里的狙击手爆头,也防止哪个草丛里扔出一个反坦克手雷,燃烧弹什么的,哪怕再结实的坦克装甲也顶不住反坦克步兵的近身攻击,而实际上坐在坦克里一旦所有舱门封闭,对坦克身边的感知是十分有限的,即使德国的光学设备强于苏联数倍,这点也是不能改变的,我可以通过潜望镜搜索周边1公里的旷野,而炮手的高倍潜望镜可以有效的监视1.5公里外的敌方目标,但是只要关上舱门,坦克身边5米的范围基本是盲区,而反坦克步兵通常攻击范围通常是5到10米,而伴随的摩托化步兵却因为机动xing强于装甲部队而被作为先锋去支援了,冒着丧命的风险探出身观察周边保护车组变的4名步兵,我们活着到达了北方面军的阵地,或者说我们幸运的没有倒在通往地狱的路途中成了车长的唯一选择,而初秋的旷野因此变成了通往地狱的路途。 负责阻击我们的部队是jing锐的近卫军,他们披着杂草编织的伪装衣,隐藏在公路两边的沟壑草丛中,架好机枪,狙击步枪,反坦克火箭筒,反坦克手雷,当坦克失去了伴随部队然后被步兵近身,结果只有一个,前面被击毁的坦克就是最好的注脚,感谢军事手册,感谢后勤部,感谢我的命运,一组失去了坐骑的摩托化步兵乘上了我的坦克,而为了强化火力,后勤部给我们的坦克装上了车长用机枪塔,加上坦克上乘坐,幸运的到达了地狱。 我们4万人的南方装甲集群在付出了近万人和四分之一的装甲车辆的代价成功突围并且与北方面军汇合了,然后接下来的9个月,地狱再现人间。; 十二,在无尽的炼狱之中 这是一片被炮火洗礼过不止多少遍的地狱,现在已经是4月了,苏联的广阔平原的积雪已经开始渐渐融化了,那曾经被掩盖的死亡和伤痛,也将再次回归,战争史如此残酷,在去年9月初和北方装甲集群汇合之后,7万部队便被包围在这方圆不足10平方公里的丘陵地带,苏军部署了大约20万jing锐部队对我们进行了重重封锁,而原本负责外线的两个方面军被苏军从远东调来的3个方面军堵得严严实实,直到北极的寒流将一切封锁,它们也没有将战线推进一步,然后原本计划的非常完美的穿插包围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自从9月初被包围在这里,我们已经付出了全军减员一半的代价,但是现在依然还是被包围在这里,严冬的苏联平原让两方很默契又很无奈的暂时休战,深达1.5米的积雪足以掩埋一切尸体,也足以掩埋一切进攻计划, 事实上柏林指挥部从9月中就曾经多次下令我们突围,但是苏军紧急部署了一批76毫米反坦克炮和2个装备新型t34坦克的近卫坦克师,结果首次突围就变成了坦克大会战,我们当前的武器无法有效对付t34坦克,因此前方的先锋装甲部队根本就无法再苏军的防线上找到突破口,在全军激战一天之后无奈又退回原地,继续固守待援。 10月初,在空军不计成本的掩护下,部分摩步师带着数千重伤员成功突围,然后失去联系,4天后侦察机报告他们被苏军骑兵截击,全军覆没。 10月底,上面派了约1万人的伞兵支援,并且下了最终命令,如果无法突围,就构筑防御阵地,固守待援。在拥有了一大批新鲜战力和补给的情况下,士气高涨的部队集中力量全力突击,但苏军的无数火箭弹打破了我们在大雪封路之前突围的幻想,无奈退回原地构筑阵地,准备在苏军的重重包围下度过严酷的冬天。 在苏军每天3次每周7天的不间断轰击和多次失败的突围还有苏联冬天的严酷气候下,本来大约10万人的部队在此时还剩余4万不到,人力的严重缺乏导致了后勤的崩溃,在这被包围的几个月里,因为油料问题,坦克全部开进战壕,变身固定炮台,车长和驾驶员被抽离车组单独变成预备队,说白了就是干杂活的,我修过坦克,挖过战壕,抓过舌头,当过狙击手,埋过地雷,搬过炮弹,做过大厨,当过传令兵,当过护士,埋过尸体,因为大家都有作战任务,所以只要有什么工作没有人手,那就是我们的工作。 在所有人的绝望中,chun天到来了,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苏军差不多要开始总攻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油料,没有足够的弹药,没有足够的粮食,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所有人都写好了遗书——我们是党卫军,不能投降,只能奋战至死。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检查枪械武器,继续加深战壕,挖掘反坦克壕沟,布设雷场,即使是死,也要奋战到底,即使不能像英雄一样面对死亡,也要像一个战士一样,从容战斗,慷慨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