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闪婚,总裁大人请关灯》 001 认错了人 g市的夜,霓虹闪烁迷离,撩人心弦。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划破深夜,黑色布加迪急刹在路旁。 昏暗的车厢内,醉意朦胧地女子八爪鱼似的缠在驾驶座里的男人身上,逼得他不得不停车,胡言乱语着醉话: “浩然哥,为什么……” 男人深眸噙着怒意,大手扣住女子的手腕,偏过头躲避她嘴里的酒精味道,声音隐忍,冷沉,: “楚若初,住手。” 女子醉得认不出男人的脸,只是觉得心里好痛,痛得伤心地哭起来: “浩然哥,我好痛,你别结婚好不好!” 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男人的嘴角,烫得他动作微微一滞,眸底倏地一沉。 女子身体内有股火焰在熊熊燃烧,又热又渴,意识迷离。 终于尝到一点点琼浆玉液,她舒服地溢出一声轻吟,仿若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在慌乱地寻找水源。 “楚……” 男人如刀削的俊颜已然冰冷成霜,眸底的暗沉卷着涡窝。 车里没开灯,昏暗中,他看不清女脸上的红潮,却从她的呼吸里可辩出她的醉意,有些后悔把她带上了车。 没事来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她动作生涩而狂乱,没有方寸地胡乱翻搅,他不能太过用力,怕自己真的会伤了她,一时无法将她推开。 “浩然哥,我不要你和别人结婚!” 女子双眸含泪,迷离地看着眼前这张模糊的俊脸,他的浩然哥,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他明天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那些要疼爱她,照顾她一辈子的话语都随风飘散了吗? “该死的,谁是你的浩然哥?” 被当成替身的男人眸子里喷火,恼怒之下,一把将她扯开。 刚被拉开,她又扑上去,手碰到座椅下,身子突然往下坠,座椅被她放倒男人被她死死压住。 “浩然哥……” 只要和浩然哥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她爱浩然哥,她不想让他娶别人。 眸色迷离中,眼前浮现的是她的浩然哥面带微笑的俊容,直到一股难忍的疼痛袭上身子, …… 车窗外,夜,黑如墨。 “楚若初!”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在耳畔,一声清明随着他的怒意自她的迷乱和醉意中剥离而出,她难受的甩甩头,睁大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俊容—— 昏暗中,她圆睁的双眸盛满惊骇。 身子僵滞,忘了反应。 半晌,她才发出尖锐的声音: “啊,你流氓……” 男人眉峰一皱,眼里的幽深退了一分,眸色暗沉: “是你强迫我的,想倒打一耙,没门!” 话落,他眸底闪过一丝狠戾…… 楚若初最后一丝醉意也在他的粗鲁中荡然无存,咬着牙,模到掉落在车里的东西,想也不想抬手铐住男人的手腕。 裴易川手腕突然一凉,眸色一凛,楚若初想也不想,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ps:亲们,千万千万别忘了加入书架+投他一票+留言哦!! 002 你想怎样 他,结婚一周了。 午后,楚若初懒洋洋地躺在海景房的沙发里,透过落地窗遥望远处海滩上的俊男靓女,好友慕容萱的声音自手机里传来: “若初,你还活着,太好了,告诉我你在哪里?” 楚若初秀眉微蹙,杏眸瞪着手机: “我重生了!” “若初,叔叔阿姨很担心你,浩然哥也很担心你,听说你失踪,他婚礼都没结束就……这几天他都快把整个g市翻过来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千万别想不开……” “慕容萱,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要再提他的名字,我不想听。” 那个名字就是扎在她心口的刺,一想,心就疼。 眸光微眨,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道了再见,结束通话。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唇齿间苦涩蔓延。 她心绪,飘到千里之外,泪水缓缓滑落脸颊…… 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把她从哀伤中拉回现实。 楚若初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又深深地吸一口气,才起身,去开门。 这个点,应该是服务生送糕点来。 楚若初错了。 门外的人并非服务生。 她刚一开门便见了鬼似的立即关门。 一脸惊骇! 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还是晚了一秒! 裴易川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极快地把手伸进门内。 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手腕,威胁地话清清冷冷地响在门外: “楚若初,你敢关门试试?” 楚若初早没了那晚行凶时的热情和用手铐铐他时的勇气,微一迟疑,纤瘦的身子便被抵在了门板上。 站在门外的人闪身入内,居高临下地锁住她视线。 “你,你想做什么?” 楚若初舌头打结,心如擂鼓。 她惊慌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他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她鼻尖,还有着淡淡地薄荷味道。 如此姿势倍显暧昧,那晚的画面跳出脑海,她小脸腾地红透。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 裴易川狭长的眼微眯,冷傲地凝住她泛红的小脸,漫不经心地回答: “报仇。” 楚若初浑身重重一颤。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忽略自背脊蔓延开来的凉意,直视着裴易川深幽寒凉的眼眸,生硬的辩解: “裴易川,我那晚喝醉了,你自己也有责任,要是你不愿意,我能强、歼得了你吗?” 提起那晚的事,她除了尴尬,还有满心疑惑。 她似乎不只醉了,若是没猜错,还被人下了药。 “呵?” 裴易川俊眉上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抓着她肩膀的手力度蓦地加重。 “啊!” 楚若初痛得皱紧了眉。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退让一步,很不情愿地说: “好吧,就算是我的错,我道歉还不行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你也不吃亏,要不你开个价,要多少钱……” 见裴易川脸色倏地一冷。 楚若初很识时务的闭上嘴,好像不该让他开价,肩膀上的痛意更甚: “你误会了,我不是把你当成牛郎,牛郎根本没有你这么凶!” 003 不会嫁你 好像又错了! 她在心里默哀。 承受不住他的刀子眼,垂下眼帘,咬着唇瓣。 头顶上传来裴易川的冷笑,看来是被她气极了。 抓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分,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鼻尖。 楚若初惊愕抬眸,只见他那张妖孽的脸距离自己不过咫尺。 差那么一点点,她的鼻尖就碰到他的了! 心跳乱得厉害,楚若初意识到危险性,连带声音都变了: “裴易川,你别乱来,这里是酒店,你要是敢强、歼我,我一定……” “一定什么,告我吗?” 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声音低沉中透着一抹戏谑。 楚若初不安的撇开脸,紧紧地抿着唇,似乎在做思考。 裴易川也不急,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清幽香气,深眸微眯,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两秒钟后楚若初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既然你找到这里来报仇,那我也认了,那晚我强了你,现在换你强回来,你快点。” 只当被猪拱了! 这半句她没敢说出来,怕再惹怒他! 只要他别告诉她爸妈,别让他知道就行了。 即便他和别人结了婚,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心念至此,浓浓地悲哀又涌上心头。 裴易川眸色微深,嘴角讥讽上扬。 缓缓抬手,长指勾起她精致的下巴,邪肆而缓慢地吐口: “楚若初,一次怎么够,我要把你娶回家,合法地强你一辈子!” 楚若初脸色倏地一变,清眸怒意翻腾: “裴易川,你做梦,就今天一次,要不要随你,从此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里,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楚若初宁愿孤独,也不要将就! 但是下一秒她便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裴易川掏出了一本红本本。 他嘴角上扬,笑得邪魅。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翻开本子,结婚证三个大字清楚的撞入她视线。 最可恶的是: 上面赫然写着她和他的名字,裴易川和楚若初这几个字仿若晴天霹雳,霹得她外焦里女敕! 她身子颤了颤,下一秒便激动地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红本本。 裴易川没有躲闪,手中一空,红本本被她抢了过去。 隐约还有着他手指的余温。 “楚若初,你看清楚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从现在起,你就是有夫之妇了,全世界的男人没死光,你照样得嫁给我!”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听在她耳里却尖锐如针。 她小脸一片惨白。 拿着红本本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 “裴易川,你这本本是哪里来的,你……” 裴易川见她杏眸圆瞪,一副恨不能把扒他皮吃他肉的恼怒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讥讽地说: “这本本当然是从民政局领的,对了,户口薄是你爸爸给我的,楚若初,你那晚对我施暴后,用手铐对付我的时候就该知道,那手铐只有你父亲才有钥匙不是吗?” 楚若初腿下一软,若不是被他抓住,她身子肯定滑了下去。 004 已经领证 红本本从她颤抖的手中掉落,裴易川垂眸扫了一眼,并不弯腰去捡: “你的浩然哥和我打了一架,受了点伤,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 说这话时,裴易川语气阴恻,嘴角噙着冷笑。 “裴易川,你混蛋!” 楚若初倏地抬眸,所有的刺激都不及他说“你的浩然哥”来得猛烈,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裴易川推得后退了两步。 只是她也被裴易川抓住手腕,撞进他怀里。 鼻子撞在他坚实的胸膛衬衣扣上,痛得眼泪汪汪。 “楚若初,你现在可是我裴易川的妻子,不许再为别的男人流泪。” 裴易川磁性的音线冷冽地响在头顶,话落,他松开她,大步走向沙发前坐下,端起她喝过的咖啡悠闲自得地品喝起来。 楚若初心里波涛翻腾着,浩然哥和他打架了。 那他,是知道了他们的事? 他还会关心她吗? 如果他关心,又为何娶了别人。 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却驱逐不了心如刀割地痛,垂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地落下,打在结婚证书上。 一圈圈晕染开来! “一个小时后的航班,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收拾东西,你最好别再逃跑,不然你的剧本……” 连她悲伤的权利都没有,裴易川把她的咖啡喝完后又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冷睨,尊贵如君王。 楚若初倏地抬头,双眸含泪,苍白小脸上浓浓的哀伤遮住了怒意。 “我知道楚浩然移情别恋的真正原因。” 裴易川说完不再看她,深眸扫过被她泪水打湿的结婚证,扬长而去。 ** 背后的关门声响起,楚若初才强压下心头的伤痛,捡起结婚证书,抬手就要撕个粉碎。 “我知道楚浩然移情别恋的真正原因。” 耳畔突然响起刚才裴易川的话,她要撕结婚证的动作一滞。 她一直想问个原因,但纠缠了三个月,楚浩然却不愿给她一个明确答案,反而在一周前来个闪电结婚。 伤心之极的她偷了她父亲书房的手铐,在酒吧故意把自己灌醉壮胆,试图把楚浩然铐了,然后…… 手铐还真是发挥了它的作用,她也真在酒后把人给强了。 只是,对象却错了! 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更无颜面对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才离家出走,不想,那个男人居然有通天本事,跑到千里之外抓到了她。 视线朦胧地扫过结婚证上两人的名字,她心头又是一股怒气上涌,不行,她不能嫁给裴易川。 她要:离婚! ** 十五钟,楚若初没有多占用一秒,也不曾提前一秒。 阳光灿烂的午后,裴易川俊毅挺拔地站在车旁,原本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朝她看来,目似潭深,嘴角笑意似有若无。 楚若初身子微微一僵,只觉那人眸光锐利,嘴角的笑更是令人讨厌无比。 “很准时,上车吧!” 她走到面前,裴易川才清淡开口,嘴角的笑敛去,过分英俊的脸上不再有多余表情。 话落,径自上了车。 009 回来就好 活了二十三年,楚若初从不曾像今天这般,回自己家仿若上断头台。 开门的是保姆刘妈,见到她回来激动得不得了,打了招呼便快步走在前面去通知先生太太。 楚若初脚步有些沉重,分明熟悉的空气,却觉难以呼吸。 裴易川清俊挺拔的身影跟在身旁,自下车就强硬握着她冰凉的手,强硬地用丝丝温暖包裹着她,挣扎不开。 楚若初咬着唇,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眸底的慌乱。 虽然自己是编剧,却不会作戏,不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的浩然哥。 走进客厅里时,她脚下本能的一顿。 “别紧张,一切有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愕然抬眸,身旁的男人眉目清雅,薄唇微抿,根本没有说过话。 她疑惑地蹙了蹙眉,感受到前方投来的炽热目光,愕然看去,视线不经意撞入一双复杂的眸子。 熟悉得心一窒。 下一秒,小手一疼,耳畔响起裴易川低沉磁性的嗓音: “爸,妈,我把若初接回来了!” 不卑不亢,礼貌中隐约透着一丝疏离,敛去了平日的傲慢,散发着清贵气质。 客厅里众人面色各异。 楚国祥面带笑容,看裴易川的眼神满满的全是欣赏和欢喜。也许,只要若初不迷恋浩然,嫁给谁他都会愿意。 温语琴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己女儿,眸光复杂。 楚浩然迅速垂下眼帘,隐藏起眸底的汹涌波涛,片刻后抬头,面带兄长般的微笑。 他身旁的安琳暗自攥紧了双手,和公公婆婆一样露出礼貌的笑。 楚若初神色恍惚,清弘水眸被一股强大的磁性吸引着看向自己喜欢了十年的人。 他分明笑得那么温暖,她心里却寒凉得结上一层厚厚地冰。 几日不见,他似乎又消瘦了些,嘴角青紫,应该是她身旁这个男人的杰作。 手上一痛,她立即回神,收起满心地难过,移开视线,看向她父母,轻声喊道: “爸,妈。” 楚若初这一声喊得温顺柔软,似乎突然间懂事了,可她眉眼间努力隐藏的落寞却让身为母亲的温语琴心阵阵泛疼,目光定定地凝着离家几日的女儿,语意激动: “回来就好!” 移开目光,楚若初迟缓地看向楚浩然。 他身旁站着只见过两次面的安琳:素衣,微笑,透着慧质兰心的素雅。 是一名气质淡雅的人民教师。 楚若初的心又是一痛。 她鼻端发酸,眼眶发热,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难以压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垂眸看她,噙着清浅笑意地眸底暗藏冷意,握着她手的力度不断加重。 心里的痛意在手快被他捏得骨折时淡去,她精致白希的小脸上终是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刚才被泪意浸过的眸子分外晶亮,灯光下仿若揉碎了钻石。 声音轻柔愉快地响起: “哥,嫂子,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从“浩然哥”的称呼改为“哥!”楚浩然脸一白,站着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010 尴尬晚餐 安琳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情绪,分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得体的笑,看了眼她老公楚浩然,亲切地上前拉起楚若初,温柔地道: “若初,我和你哥也祝你们白头偕老。” 安琳的笑容真诚,眸光扫过身旁的裴易川,又说: “我和你哥昨天帮你挑了一天的礼物,总算买回了一件,你要不要跟我去房间看看……” “好!” 楚若初飞快地答应,脸上笑得僵硬。 安琳轻轻一笑,垂眸看着裴易川握着她的手,后者抿唇一笑,眸色温和地看着楚若初说: “别聊太久,一会儿就开饭了。” 话落,放开了她的手。 沙发里,楚浩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追随着上楼梯的两道纤影。 二楼,安琳和楚浩然的新房还保持着一派喜气之色,虽然还是那个房间,虽然她在装潢后也进来过,但此时此刻,还是不一样了。 不再是纯粹的阳刚气息,空气里流窜着茉莉清香,那是安琳的味道,耳畔安琳热情地招呼着: “若初,快进来!” “好!” 楚若初礼貌的笑笑,抬步走进去,眉眼微垂,不敢看珠帘后宽敞柔软的大床,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只是跟随着安琳走向沙发。 “若初,这是我和你哥买的礼物,你和裴总这婚结得匆忙,不过还好,你们还没办婚礼,现在你回来了,到时我再陪你置办该买的东西。” “谢谢嫂子。” 楚若初拿着精致的礼品盒,礼貌道谢,安琳话音一转,又对她讲了这几天楚浩然如何担心,如何把g市都翻过来找了一遍。 听说裴易川领了证,他又跑去和裴易川打了一架。 …… 餐桌上,楚若初食不知味。 楚浩然沉默是金。 安琳从小的家教食不言寝不语。 只有裴易川和楚国祥偶尔相谈。 裴易川不知给她父母灌了什么**汤,他们居然对她那晚的行为问都不问,甚至不经她同意,便把她随便嫁给了姓裴的。 他虚伪地给她夹菜,盛汤,温言叮嘱她慢慢吃,眸底笑意温暖,若非她知他做戏,还真会感动。 坐在对面的楚浩然几次差点把菜夹进她碗里……最后那些她爱吃的菜,都被他夹进了安琳碗里。 安琳礼尚往来,也给楚浩然夹菜。 两人的情意绵绵看在楚若初眼里,刺目扎心,低头扒饭的小脸再也不愿抬起。 饭后,裴易川以楚若初乘飞机累了为由,水果刚上桌,便说要走。 楚国祥看向身旁的温语琴,后者心疼地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女儿,温言道: “易川,你先等几分钟,我陪着若初回房间给她收拾几件衣服。” 女儿已经嫁了人,跟他回家亦是无可厚非。 “妈,我……” 楚若初本能的就要拒绝,可刚一开口,左手便被身旁的男人握住,打断她的话说: “妈,不用了,我给若初买有许多衣服,生活用品也都有的,以前的衣服就放家里吧。” 言下之意,是要她断了过去。 ps:亲们,求收藏,求票票,求留言…… 011 断了念想 楚若初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过,想着自己真要跟这个男人一起回家,从今以后,她真的就是裴易川的妻子,再也不单纯是楚若初了,便再也不能爱自己所爱之人。 甚至连见一面,怕是都难。 心念至此,她眸光急切而看向楚浩然,如水的眸子里浓浓地爱恋和痛楚交织,甚至顾不得他身旁坐着的安琳,顾不得她父母,顾不得自己身旁所谓的老公! 一双黑眸心有灵犀的朝她看来。 眸光相触,他很快又移开视线。 楚若初心头狠狠一窒! 从她回家到要离开,楚浩然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和她说过。 楚若初心里真真是兵荒马乱,万马奔腾:爱恋,不舍,不甘,心痛,绝望…… 似乎这一眼,要把他永远放在心里,连同这十几年的回忆一起深深埋藏。 以后,他只是哥哥。 泪水滚落,猝不及防! 视线变得模糊,那张英俊的容颜更加模糊。 客厅气氛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 “傻丫头,别这么伤心,你什么时候想爸妈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的。” 裴易川微微一笑,眉宇间的宠溺显而易见,说话间,抬手亲自为她擦去眼泪。 尽管众人心知肚明。但听裴易川如此粉饰太平时,他们还是附和着,逼她把所有都放进心底深处,锁在记忆里,永远不能再见天日。 裴易川的温柔面具在他们上车后终于卸了去,俊如刀削的脸上覆着层层冰霜,眼眸的温柔疼爱被寒凉冷漠替代。 “系上安全带!” 他冷睨了眼失魂落魄的楚若初后冷然命令,所有的耐性都隔绝在了车窗外。 ** “这两个柜子里是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明天可以自己去买。” 裴易川把楚若初拉到二楼主卧室套间的衣帽间,淡漠地打开右边两组壁柜,琳琅满目的衣服撞入视线,新布料的味道自衣柜里散发出来。 “裴易川,你没有资格主宰我的一切,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不着。” 楚若初只扫了一眼两柜满满的衣服,尽管件件都是名牌,价格菲然,但她不稀罕,不会任他主宰自己。 “凭你现在是我裴易川的妻子,我就管得着你。还有一点,你现在是有夫之妇,楚浩然也是有妇之夫,你别去做令人不耻的第三者,更别玩什么禁忌恋,别让人指着鼻子骂你乱/伦,就算你不要脸,我裴易川还要脸!” 楚若初小脸涮地惨白,死死盯着他,声音尖锐得发颤: “裴易川,你不许侮辱浩然哥,他虽然姓楚,但他是我爸领养的孩子,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裴易川冷眸深处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冷哼一声,出了衣帽间。 楚若初被他一番羞辱,尚未发泄出来的怒气在心头横冲直窜,听着那人脚步声远去,她恨恨地抿抿唇,一把拉开左边两个柜子的门,将里面裴易川的衣服统统扔在地上,使劲跺踩,以泄怒意。 012 你真卑鄙 “楚若初,你发什么疯?” 裴易川怒不可遏地盯着楚若初,她居然敢拿他的衣服发泄,嘴里还把她生平所学的骂人词汇都骂了出来。 他两步上前将她猛拽开,楚若初冷不防被他拽得跌倒在地,与地面亲密接触,痛得小脸顿时纠结成一团。 “该死的,你怎么不踩你自己的衣服?” 裴易川眸底一把把冰刀射出,她是第一个敢如此对他的女人。 他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没穿过的,全是手工制定,她一件也赔不起。 楚若初蹙着眉,视线扫过地上凌乱的衣服,心里冷哼。 她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踩自己的衣服,那一件件都带着标签,就算不穿,也可以卖掉。 但她心里的想法不敢说出来,身旁裴易川已经冷声下着命令: “把你刚才踩过的衣服都洗一遍,再熨好,做不完不许睡觉。” “你做梦!” 楚若初忘了的痛,腾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裴易川冷冷一笑,眸底冰冷,威胁道: “天亮之前要是做不完,你也不用写剧本了,我会另找人写。” 楚若初脸色倏地变了。 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狠狠地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梦想,不得不暂时屈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卑鄙!” 裴易川不置可否。 垂眸看了眼满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忽然又冷魅一笑:“楚若初,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爱上我的卑鄙!” 楚若初气得腮帮子鼓鼓地,小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恼羞成怒却找不到词来骂他,他心里突然云雾散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他要把面前这只小野猫训养得温顺听话。 把她的利爪一个个剪掉,也是一种乐趣! 楚若初自己闯的祸还得自己收拾,当她抱着一堆衣服欲扔进洗衣机里时,裴易川那混蛋又在身后凉凉地说,他的衣服要手洗。 她真想冲上去把那张笑容阴冷地脸给抓个稀巴烂,可为了自己的剧本,为了自己的梦想,咬咬牙,只得忍了。 手机铃声响起,裴易川冷眸扫过她蹲着洗衣的背影,走出房间接听电话。 “总裁,查到了,那晚的事是姓江的所为。” 恭敬的男声钻进耳膜,裴易川俊脸一沉,嘴角嘲讽勾起,那端的人又详细地说了经过,最后才问要如何做。 “听闻江氏新研发的保健品是歁世之物……” “总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定要证据充足!” 灯光昏暗的走廊里,裴易川声音低沉慵懒,听着全然不具威胁性,可嘴角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整整一夜,楚若初连眼都没阖一下,洗完衣服,吹干,熨平,一件件重新挂进衣柜里。 外面,天色已大亮。 当楚若初放回最后一件衣服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眉眼间的困意瞬间消散,她想着裴易川即将痛苦,出丑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身后,裴易川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017 谋杀亲夫 小护士好似就等在门外一样,不过片刻就出现在病房里,楚若初想避都避不及。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心头因为他那句一辈子不会放了她而情绪起伏。 “裴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一眼看见被他拔掉的针头,小护士又转头去看离病床很远的楚若初,她背对着她,看不到正面。 裴易川视线停落在楚若初僵滞的背影上,淡然开口: “没什么,就是跑针,我拔了。” “哦,我再帮您扎上。” 小护士帮他扎上针,离开前又颇有深意地看了楚若初一眼。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楚若初才转过头来,脸颊泛着淡淡地红晕,被咬破的唇瓣还有着隐约的血迹。 对上裴易川深沉的眸,楚若初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抿了抿唇,用平静地语气问: “你对桃子一类过敏?” 刚才小护士扎针时故意说给她听,说裴易川过敏得很厉害,千万要小心,别再跑针…… 裴易川深眸划过她的唇,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半躺在床前,英俊的五官终于染上了一丝病态,答非所问: “我要住院一周,你在这里照顾我。” “啊?你要住一周?裴易川,你很喜欢医院是不是?你要住你自己住,我不陪你。” 楚若初一听说住院一周吓得小脸都变了。 她才不要呆在医院里。 “你想趁机去找旧情人吗?” 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紧不慢地说: “是你害我住院的,你有责任和义务照顾我。我告诉过你今晚陪你回家吃饭,你若真想私会你情哥哥就去好了,看他会不会和你一样不要脸,是不是明天头版头条就会写着楚若初和自己嫂子抢男人……” 楚若初心头一阵窒息,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毒舌。 他以为她是想一个人去见楚浩然才害他住院的? 若是想见,他离开的这几天她早去见了,她现在最不愿见的人就是楚浩然。 即便她一时放不下,可她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放下。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爱,用这样的身份再爱浩然哥,是对这份感情的侮辱,不需要他再时刻的羞辱她。 她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胸口也因为恼怒而起伏着,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裴易川,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更不要羞辱浩然哥,我承认是我害你过敏,但我不知道一点点桃子毛就能让你住院,我更没想过再和浩然哥有什么纠缠……” 说到这里,她微顿了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压下满心地委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冷硬地说: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我那晚对你做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和我结婚,没有爱情的婚姻折磨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裴易川…… “我对桃类都过敏,若是不想谋杀亲夫,就别再做类似的事。” 裴易川突然打断她,俊脸阴沉着。 楚若初深吸口气,和这个人讲不清道理,忍气吞声道: “好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照顾,有护士照顾着他。 018 你想通了 “过来,给我读报听。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见她答应留下,裴易川脸色稍霁,手指指着一旁的报刊吩咐,一点不觉自己得寸进尺。 这个女人害他如此难受,他自是不能让她好过。 知道她最讨厌医院的味道,一进医院就头昏脑胀,比病人还像病人,他嘴角隐约一抹弧度划过。 楚若初不情不愿地拿着报纸,还未坐下,便又听见裴易川说: “把椅子拉过来,坐这里。” 他指着病床前的位置,这高级病房里消毒水味较淡,离病床远了,哪里能闻见药水味道。 楚若初噘了下嘴,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虽然不愿待在医院,但似乎也好过回家见到楚浩然和安琳相亲相爱。 她的声音轻柔绵软,似春风拂面,听起来舒适悦耳,即便是枯燥无味的财经报,也被她读得抑扬顿挫,别有一番韵味。 以后就让她每天读报,裴易川在心里笑了笑,英俊的面庞泛起一丝柔和之色,如潭的深眸若有似无的停落在楚若初白希的小脸上。 她红润的唇上他咬的痕迹清晰可见。 她专注读报的模样竟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楚若初一开始并不情愿读报,但读着读着,反而渐渐地觉得很有意思,偶尔抬眼,见裴易川神色慵懒,眼神分明在看她,却似乎是透过她在看遥远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想着他说要住院一周的话,清眸微微一闪,一个念头自脑中划过。 裴易川分明心神恍惚,却很清晰地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裴易川,我们商量个事吧?” 读完一篇报道后,楚若初把报纸放在腿上。 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定定地看着裴易川,许是读报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许的暗哑,柔软中无端渗着一丝令人心动的味道。 “什么事?” 裴易川看了眼手背上的针头,身上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楚若初讨好一笑,似乎见他态度不差,便语气轻快地说: “等你打完点滴我们就出院好不好,你本来就过敏,再住医院这种地方容易传染病菌,还是回家住好些。” 她没法在医院这种地方住下去,实际上,长这么大,楚若初还一次院都没住过,不知为何,就是讨厌医院得紧。 似乎一看到医院这种地方,她就心生恐惧和排斥。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 她字字句句听来都是替他着想,清弘水眸里看不出半分假意。 裴易川眸色微微一深,凝着她白希水女敕的脸颊,轻勾薄唇: “你真的希望我立即出院回家?裴太太,难道这几天你已经想通了?” 楚若初茫然的眨眨眼。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想通?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裴易川低笑,嘴角的玩味浓了一分,手一伸,扣住她拿着报纸的手腕。感觉她手蓦地一僵,他加重力道不给她挣扎地机会,压低语气,语意暧昧: “我已经给了你几天时间适应,一会儿回家,你是不是该履行妻子义务了?” 019 等你愿意 说到最后,他故意拉长语音,淡淡地薄荷清香随着温热的呼吸扩散而出,空气里充斥着暧昧分子。 楚若初心头一跳,清弘水眸闪过惊慌。 她居然忘了这一点。 “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楚若初成了他的猎物,无处可逃。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你那天不是说,让我强回来的吗?” 裴易川微微眯眼,一抹危险气息散发而出,又似乎是在逗她,挺拔身躯前倾,放开她的手,扣上她下巴,粗糙的指月复摩挲她细女敕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他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小脸上,她有一瞬间的心跳加快,这个男人真有魅惑女人的本事。 但也只是瞬间,楚若初很快便惊醒,结巴地说: “裴易川,我那天是说过让你强回来,但前提条件,是你和我离婚。” 裴易川抿唇,不语。 楚若初稍微地挣扎了下,挣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便僵滞着身子,对上他如潭的深眸,极尽平静地说: “就如你刚才说的,只要你不答应,我做什么都没用,一辈子时间那么长,你裴大总裁肯定不会做出婚内强/歼这种事来的,那实在有辱你的格调。” “哈哈!” 裴易川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清朗愉快,连带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也染上几分暖意,俊美如妖孽。 “楚若初,你把我说得如此高贵、君子,我若再勉强你,好像真的说不过去,而且,我裴易川从来没有在床上强迫女人的习惯。我就暂时答应你,只要你别惹怒我,我就不勉强你,给你一些时间,等你愿意爬上我的床,求着我要你的时候,如何?” 他说得不急不徐,声音低沉磁性,修长的手指配合他的话语,在她下巴上来回摩挲。似撩拨,似玩味。 楚若初一个单纯的女子,如何经得起他这般**,小脸早已绯红一片。 虽然不爱,心却因他的气息乱了节奏。 “好!” 除了说好,她别无选择。 总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惹怒他。 她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又轻笑了声,凝着她如水的眸子看了几秒,松开她的手。 对女人,从来只有他想不想,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楚若初心有所爱,但他有的是信心,把楚浩然从她心中剔除,让她爱上自己。 还要让她记起五年前…… 如此,才有趣! 他眼底深处一抹冷戾掠过,颀长身躯靠回床上,语气突然冷淡下来: “你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楚若初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裴易川为何突然就冷了语气,变脸比变天都快。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掏手机,裴易川的声音又自头顶响起,透着与这个季节不符的凉意: “给楚浩然打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面对他。” 楚若初刚掏出手机,听到这句话手一抖,身子微僵,心头无端生起一股恼怒,他做什么非要故意揭她伤疤。 020 见解独到 “好!” 楚若初生硬接口,不曾抬头,亦不曾看到裴易川眼底瞬间凝结了冰。 电话通了,只是无人接听。 楚若初的心在一声声拉长的嘟嘟声里往下沉…… 裴易川看不清她低垂的脸,等了片刻,出声让她别打了。 楚若初眉眼间有着难掩的哀伤,不敢抬头,只是低低地说“我给我妈打。” 裴易川蹙了下眉,又换了一副口吻,漫不经心地问: “你对即将开拍的电视剧主角演员可满意?” “啊?” 楚若初茫然抬头,对上他的眼。 裴易川深眸扫过她的手机,说得更加详细些: “你是编剧,对笔下人物的性格,气质最是了解,说说你对演员的看法,觉得他们能诠释你笔下人物的角色吗?” 楚若初听懂了,可是很茫然地看着他: “我能有什么意见,演员轮不到我来选。” “可你好像不喜欢李导选的主角。” 裴易川说得云淡风轻。 何柏威是当红小生,最近上演的两部偶像剧的男一号,可谓风头正盛。 楚若初有些意外,她是曾经有些小小的不满意。 第一眼见,觉得何柏威给人的感觉太过桀骜不羁,与她的男主角气质不符,但那不是她能决定的,李导态度冷硬,说她只管写好剧本,其余的,没资格多话。 “很意外我知道是不是?” 裴易川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意外和不能作主的郁闷,有些失笑: “我可是老板,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若真对男主角不满意,可以推荐一个你满意的,把他换了!” 楚若初抿了抿唇,摇头道: “没有,不管谁演,只要能演好就行。” 她看过何伯威演的那两部偶像剧,他的演技她是相信的,至于不满意,可能是她个人的主观意见,她自己也奇怪,反正第一眼见到何柏威本人,她就是不喜欢。 也许是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仇恨。 裴易川又问了一些对剧情方面的问题,这是楚若初喜欢的,她谈起笔下故事时,清弘水眸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白希精致的小脸上表情也极其丰富。 气氛突然变得融洽了许多。 裴易川偶尔建议一两句,多数时候都在聆听,而他的建议正是楚若初忽略掉的,或是她不曾想到的,正好丰满她的故事。 到最后,她不得不佩服: “裴易川,你不愧是歼商!” 裴易川轻笑,把她的话当成赞美,金口道: “好好写,这部电视剧会成为你的成名作。” 他的语气让楚若初忍不住笑,正想说什么,身后病房的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一道男声自门口传来,满是调侃: “三哥,原来你真生病了啊,我还以为这医院有什么物事让你感兴趣,跑来这里玩呢?” “三哥,我听说你过敏了?你不是一向都远离桃子类的吗,怎么还过敏?” 接着响起的是女人的声音,语气里的担忧不加掩饰。 裴易川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继而面上泛起柔和之色。 025 敢不敢赌 若初提着菜回家的时候接到陈睿的电话: “若初,浩然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由于麻醉的作用,大药要凌晨才能醒来,失去的血补一段时日就好了。” 楚若初紧紧握着手机,泪水在眼里打转,半晌,才哽咽地说: “陈睿哥,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浩然哥。” “放心好了,浩然死不了。” 陈睿故作轻快地语气并没有让楚若初心里好受些。挂了电话,看见裴易川颀长的身影站在别墅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刚才谁的电话?” 见她走近,裴易川沉冷开口。 其实不用问,从她的表情已知答案。 “陈睿哥打来的。” 楚若初语气平淡,她尽可能的不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换了衣服的裴易川眉宇间染着傲慢,锋芒显露,锐利的眼神能看穿她的心思。 见她没有说谎,他转了话题: “买菜这么久,赶紧做饭吧。” 话落,双手插裤兜里,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去。 楚若初对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哪知裴易川突然回头,她鄙夷的表情都来不及收起。 裴易川深深地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往前走。 楚若初的厨艺称不上好,勉强能把饭做熟了。 炒的菜也达不到裴家三少爷的要求,最可恶的是,他根本不给她面子,也不懂得婉转,尝了一口,便直接做出嫌恶的表情,抽出一张纸巾把菜吐了出来: “楚若初,盐不需要钱买的吗,还是你听不懂清淡两个字,故意而为?” 裴易川沉着一张俊脸,用刚才楚若初那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丢下筷子,颀长身躯靠进椅背里。 楚若初蹙着眉,夹起刚才他尝过的小白菜放进嘴里,虽然不是太美味,但也没有咸得入不了口啊。 尚未解释,裴易川直接端起盘子倒进桌子底下的垃圾篓里。 “裴易川,你倒掉做什么?” 楚若初面上一变,急忙伸手去抢另一盘豆角。 “豆角一看就没炒熟。” 裴易川抓开她的手,刚才嘲讽她买盐不要钱的男人,此刻眼都不眨一下,便浪费了两盘菜。 楚若初心头恼怒,清弘水眸瞪着对面男人冷峻的五官,很想摔门而去,但某男却无视她的怒意,把空的盘子往她面前一推: “重炒一盘小白菜,再清蒸一个茄子。” “嫌我炒得难吃,你自己去做啊。” 楚若初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把他推过来的盘子再推回去,下巴倔强地扬起。 “你以为我不会?” 裴易川俊眉狂傲上挑,嘴角嘲讽。 楚若初也学他的样子挑眉,冷笑,虽然这别墅没有保姆,但她绝对不会傻到以为他凡事靠自己。 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会做饭,鬼才相信! “你会你去做啊?” 楚若初也往椅子里一靠,一副等着吃饭的傲娇样。 知道浩然哥平安,她心里已经放心多了。 “楚若初,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裴易川邪肆勾唇,被她这傲娇的模样逗笑,上身前倾,眸光深邃。 026 愿赌服输 “打什么赌?” 楚若初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裴易川故作沉思状,片刻后,挑衅地说: “如果我炒的菜比你的好吃,你以后就全部听我的。” 楚若初眸底闪过犹豫,抿了唇,不作回答。 “怎么,楚大小姐害怕了吗?” “哼,谁怕,难道你叫我杀人放火我也去?” 楚若初哼哼。 “不让你做违法的事,知道你胆小,我再退让一步,不和你赌一辈子,就半年如何,我若赢了,你半年内听我使唤,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做/爱!” “你……” 楚若初清眸愤怒地圆睁,小脸因为他那直白的话而瞬间一热。 “不敢?还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裴易川一副断定她不敢打赌的语气,挑了挑眉,又道: “既然不敢,就去炒菜吧,明天我会让人给你报个厨艺班,你去学。” “我为什么不敢,好,赌就赌,你去炒菜,指不定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呢。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就马上和我离婚。” “好!” 裴易川爽快的答应,英俊的五官绽放出笑容,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楚若初被他的笑晃了眼,小嘴微张,惊愕地看着他出了餐厅,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厨房走去。 难道他真的会做饭? 不可能! 那么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她认识的男人中,除了楚浩然会做饭外,其余的公子哥一个比一个白吃。 先不论裴家三少爷会不会做饭,他的动作绝对是优雅,让看者心悦的。 衬衣袖子挽了起来,挺拔身躯蹲在厨房里,一片一片菜叶的掰掉,放进水池里,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显笨拙。 看见他洗好小白菜,又把茄子洗好,用刀划开放进盘子里,楚若初的心头泛起一丝不安来。 裴易川转头看她一眼,微扬嘴角,转过身开火,把茄子放进蒸锅,炒菜同时进行。 “过来,看着!” 楚若初刚想离开厨房,身后裴易川的声音蓦地响起,她皱眉,他背后又没长眼,居然知道她想逃走。 “楚若初,你与其想着逃跑,不如想着如何洗白了,爬上、床取悦我。” “哼,别得意太早,炒得比我的好吃才算数。” 楚若初做垂死挣扎。 裴易川不再理她,只是嘴角的笑满是对她的嘲讽,转过身,背对着她炒菜。 ** “如何,是不是比你炒的好吃?” 餐桌上,裴易川眉眼舒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生熟度可以,味道也不错,但楚若初说不出赞美的话来,冷着小脸咽下嘴里的白菜,又去夹茄子。 蘸了汁喂进嘴里,细细咀嚼。 “楚若初,愿赌服输,我炒的菜比你的好吃,半年之内,你要听命于我,不得违抗我的命令。” 裴易川也不等她认输,径自做了决定,愉快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吃起饭来,他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岂会收拾不了这个愚蠢的小丫头。 连带今天被她害得过敏的仇也报了,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接下来,就该让她知道惹了他,是怎样的下场。 027 自以为是 吃完饭,楚若初认命的洗碗,打扫厨房。 裴易川坐在客厅沙发里点了一支烟,不时地抽上一口,如潭深眸噙着慵懒,透过袅袅烟雾凝视厨房里那抹纤影。 “上楼给我放洗澡水。” 待她从厨房出来,裴易川摁灭烟头,起身,上楼。 楚若初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自认是说话算话的人,敢赌,就输得起。 只是,这不防碍她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心知他是设了陷阱让自己跳,从他让她做饭,便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就是放洗澡水吗?哼,烫不死他。 一室的氤氲雾气把楚若初白希的面颊熏染成莹润如玉,似水眸子清亮若星辰,灵动中透着狡黠。 池中的水很烫,她伸手拭了一下水温便立即缩了回来,即便裴易川皮厚,怕是也不敢这样进浴池泡澡的。 “水放好了!” 楚若初很体贴地替他找好睡衣,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得体的笑,把面前的男人当成顾客来侍候。 当她把睡衣递给裴易川时,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不伸手来接: “帮我拿进去。” 楚若初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你不会要我帮你洗澡吧?” 虽然她很想看他被烫的模样,但她更清楚,帮他洗澡等于送羊入虎口,怕是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裴易川眼角微挑,唇边扬起一抹弧度,未置可否。 “愿赌服输!”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开着的浴室门,氤氲水气自里面扩散出来,让空气跟着变了味道: “裴易川,我可以帮你洗澡,但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要等我爬上你的床,求着你要我的。” 裴易川微眯了下眼,嘲弄地道: “该担心的人是我吧,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我没那么饥不择食地强迫你,只要你别再想着染指我就行。” 他狭长的眸扫过她胸前,眼底是赤luo果的鄙视。 楚若初下意识的挺胸,恼怒地反驳: “看什么看,裴易川,你别那么自以为是,不就是长得帅点,身材好一点吗,我那晚是喝醉了才会犯错,现在我清醒着,你求着我染指,我也不染指你。” “是吗,那你一会儿可别脸红心跳。” 裴易川轻笑着走进浴室,楚若初在他后面哼哼唧唧,心不甘情不愿,又不得不跟着进去。 宽敞的浴池足以容下两人泡澡。 随着两人踏进浴室,一抹暧昧的气息便自空气里弥漫开来。 裴易川高大的身躯站在浴池旁,深邃的眸子看着对面氤氲迷蒙的镜子,等着楚若初帮他宽衣。 楚若初把他的睡衣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上前给他月兑衣服。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和不好意思,楚若初在心里念着“面前这个不是男人,是人妖。” 对一个人妖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眼睛也不看他的脸,低眉垂眼,盯着他胸前的钮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里面精瘦性感的胸膛。 ps:求收藏,留言! 028 不能反悔 裴易川古胴色的肌肤上有着清晰的红痕,那是上午痒时挠出的痕迹,比过敏而至的红块深了一分。 清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额头,惹得肌肤微痒。 她蹙眉,头越发的低垂一分,没有了他气息的萦绕,但离他胸口太近,鼻尖又钻进他身上的阳刚之味,心跳,情不自禁地乱了一拍。 这个男人真是健壮,肌理分明。 一丝赘肉也没有的身躯比那些男模性感,魅惑几百倍。 “你脸红了!” 男人戏谑的声音低沉磁性地响在耳畔,楚若初心头一跳,条件反射地否定,殊不知这一抬脸,额头正好擦过他温热削薄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如一股电流划过,而她扬着下巴,仰着的小脸与他低着的俊脸近在咫尺。 呼吸相缠,她小脸涮地红透了! “楚若初,不许对我想入非非。” 裴易川眼里闪过嫌恶,皱眉,冷声阻止。 “我才没有对你想入非非呢。” 楚若初冷哼着,低头,伸手又去解他的皮带,嘴里不放心地说着: “裴易川,你可要履行承诺,明天让我去医院看望浩然哥……啊……” “出去!” 裴易川那个混蛋,居然一巴掌拍开她的手,还把她粗鲁的推出浴室的门,前一秒还笑谑嘲讽,转眼就阴沉得像地狱修罗。 变脸,比变天都快。 楚若初拍打着门板,气愤地隔着门冲里面喊: “裴易川,是你自己不让我侍候的,你一样不能反悔。” 浴室的门在她喊声里倏地被拉开,她一个不防,身子朝前扑去,裴易川居然闪身避开,她直直扑在地面清凉坚硬的瓷砖上,痛得五官变了形。 魂淡…… “你确定要侍候我洗澡,你知道侍候两个字的含义?” 裴易川冷冽的声音自头顶飘下,接着动作利索地解开皮带,如潭的深眸里噙着冷冽。 楚若初刚一爬起便被他拽着衣领抓至面前,小脸强行埋首在苏醒地小川川前: “那你先安慰安慰它吧!” “不……” 楚若初双手无处安放,他的长裤月兑下,此时只隔一层柔软布料,那滚烫的热度瞬间便熏红了她的小脸,连耳根都在发烫。 ** 楚若初记得昨晚那个男人离开了别墅的,但一大早他又敲开她的门,可恶地让她起来做早餐。 早餐时,裴易川大发慈悲,同时警告地丢下一句: “你要是敢在楚浩然面前掉一滴眼泪,我就再也不许你见他。” 楚若初心里正忖度着他昨晚在哪个温柔乡里过的夜。 冷不防听到他的话,清澈的水眸闪过一丝惊愕,继而绽放出灿烂的笑,狗腿地夹起一筷子菜放进裴易川碗里,讨好地说: “多吃点蔬菜有营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掉眼泪。” 裴易川犹豫地看了眼碗里的菜,实际上,他碗里的粥吃了一半,一筷子菜也没夹。 楚若初察言观色,捕捉到他眼里的嫌弃之色,又立即笑着保证: “今天的肯定不咸,你尝尝,昨晚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其实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033 不如死了 慕容萱在车前把裴易川拦下,张着双臂,呼吸急促地瞪着他,一副誓死保护好友的凛然之气。 裴易川冷眼扫过她,垂眸,冷冽的眸子看着楚若初红肿的眼睛,等着她说话。 手心的微疼唤回了楚若初出窍的灵魂,意识一点点恢复清明,这一次过后,她是真的心死了。 再没有任何的爱恋和放不下,心都没了,哪里还能继续痛下去,她扯起一抹笑,对一脸担忧的慕容萱说: “阿萱,你先回去,我有时间再去找你。” 慕容萱摇头,虽然有些胆怯裴易川的强大气场,但她不能让好友受欺负,特别是在她被楚浩然伤了心之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 “裴易川,你要怎样才肯放了若初?” 裴易川眸底一冷,讥讽道: “我和楚若初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点。” 慕容萱是姓江的表妹,这个蠢女人还和她在一起,裴易川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楚若初顿时疼得蹙了眉。 “阿萱不是外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楚若初挣开裴易川,把慕容萱拉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慕容萱是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离开了去。 ** 陈睿气愤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见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男人,眉峰一拧,大步走过去: “楚浩然,你就如此作贱自己的生命吗?” 针管孤零零地飘荡在一旁,被子掀开处,他月复部缠着的纱布被鲜血浸湿,而他原本就苍白虚弱的俊颜比纸还白。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哭了! 难怪安琳不敢进病房。 他一个铁血男儿,昨天子弹打进身体,血染了一身都不曾说一声痛,现在却哭得一脸伤心,绝望。 就是死,也比这样好过。 陈睿的话他听若未闻,眼前满满地全是若初伤心地模样,耳畔声声回荡着她的话语,心撕扯着疼。 他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她的,可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 他真想这样死掉算了。 陈睿眼眶发酸,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在他眼角的泪水下消散了去,声音温和得连自己都不敢置信: “浩然,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要活着,哪怕是为了若初,你也要活下去。” 楚浩然眼里的绝望那么浓郁,层层叠叠,如清晨的浓雾拨开一层又一层。 他眼眸微掀了下,嘴角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不需要我了。” 陈睿拧了眉,断然否定: “不,她需要你,浩然,难道你看不出来若初不喜欢裴易川吗,我总觉得那个裴易川娶若初不单纯,昨天见过他以后,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浩然,若初一直被你保护得太好,和裴易川在一起,定然少不得受伤,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 楚浩然的痛苦被他的话转移,他还有立场守护她吗?怕是若初恨死他了吧! “你刚才那些话是彻底伤了她,但你若不能过得幸福,若初又怎么会放下,怎么能有自己的幸福……” 034 不想爱了 裴易川深沉地眸光停落在身旁女子毫无生气的小脸上,她低着头,看不清眼底情绪,却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哀伤气息,不禁蹙了眉头,冷声质问: “你早上是如何答应我的?” 她居然如此伤心,眼睛肿得像核桃。 最可恨地是,看到她这般模样,他心里莫名有些堵,甚至怀念她的张牙舞爪。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楚若初低低地道歉,是她没有遵守承诺。 早上答应不哭的。 裴易川不习惯她的柔顺,俊眉蹙了蹙,低沉的声音透着讥讽: “怎么,楚浩然让你伤心了?” 楚若初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良久,才抬眼,一脸认真的看着身旁男人英俊的五官,认真地问: “裴易川,你和我结婚,是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你说呢?” 裴易川把问题丢回给她,狭长的眸子深邃了一分,更加犀利,深幽。 心下暗忖,楚浩然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绝望到放弃,认命? 楚若初看了他两秒,眸色黯然地垂下眼帘。 “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了?” 裴易川的好奇心被挑起,她却又沉默下来,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有些愉悦,有些玩味。 在他以为楚若初会点头时,她却摇头,也不看他,只是低眉垂眼,瞧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平静地说: “当然不是,裴易川,我只是想提醒你,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会幸福,你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不要辜负人家。” 她指的是昨天那个叫何薇的女子,漂亮,妩媚。 裴易川对她和颜悦色,应该是喜欢的吧。 裴易川心头竟然划过一抹失望,冷哼着说: “你绕了一个大弯,还是想离婚对吧。这种白日梦你就别再做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过去虽然爱着楚浩然,但以后,你会慢慢地忘记他,然后爱上你该爱的人。” “我谁也不想爱了。” 楚若初突然抬头,眸底一片荒芜…… 爱一个人太累,她一番深情换来的只是楚浩然一句把她当妹妹。 裴易川深深地凝视着她,忽然笑了: “楚若初,你真傻,你一个编剧,若是自己都不敢爱,不相信爱,又如何写出动人的故事。看在你这红肿的眼睛上,我今天下午给你放半天假,放松一下。明天开机,你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懂吗?” “明天?” 楚若初心里一怔。 他说得对,她若是都不相信爱情,如何继续自己的梦想。 “石磊,去山顶。” 裴易川没有解释她的惊讶,对前面开车的石磊吩咐。 “是,三少。” 石磊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应声。 “阿松和小薇他们在山上烧烤,我们也去凑个热闹。你收拾好心情,一会儿别影响了大家。” 裴易川语气里渗着隐约的促狭,削薄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是昨天去医院看你的人?你自己去吧,我不去扫你们的兴。” 楚若初淡然拒绝,话音未落,手上突然一紧。 035 和你更熟 裴易川修长温热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勾唇问: “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阿松是我的兄弟,小薇也不是外人。” “有什么好生气的。” 楚若初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他却加重一分力度,大掌完全包裹了她的小手,平静地说: “既然没生气,那就去吧,不只是他们,还有何柏威,你们可以探讨剧情,提前开拍,你也得抓紧时间赶稿,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过了今天,可没有机会让你休假的。” “何柏威?你们很熟?” 楚若初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他刚才说那什么阿松是兄弟,何薇不是外人,那何柏威又和他什么关系,难怪导演制片人都对何柏威点头哈腰,想来不单因为他如今走红…… 裴易川唇角笑意扩大,突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际,故意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轻语: “我和你更熟!” 话音落,他性感的薄唇似无意擦过她柔软耳垂,突然的温软湿濡令楚若初身子一颤,耳根腾地红了。 哈哈哈…… 裴易川爽朗的笑声溢出薄唇,她脸红的模样,比刚才惨白的样子有趣多了。 ** 山顶,别墅! 金色阳光照射下的草坪上璀璨光芒如钻石般闪亮,还未下车,一股浓郁的烧烤香味便随着半开的车窗飘进车厢里。 远处,烧烤炉前,两名英俊的男子正专注地烤着食物,旁边的白色小桌旁坐着两名年轻女子。 “易川哥,你可回来了。” 看见裴易川回来,原本聊天的两名女子立即起身,其中一人欢快的朝他小跑而来。 楚若初刚下车便听见声音,抬眼看去,赫然见来人正是上次在飞机上遇到的女子,再看裴易川,他俊眉微皱,视线则是看向那个叫何薇的女子。 “易川哥,我要吃你烤的食物。” 红衣裙的女子眼里只有裴易川,直接无视了跟他一起来的楚若初,热切地挽着他胳膊,拉着他朝烤炉走去。 楚若初迟疑了两秒,抬步,跟在后面。 “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何薇微笑着迎上来,礼貌的和楚若初打招呼。 相对于骄纵无理地容婧,她似乎对只见过一面之缘的楚若初有着莫名的亲切和好感。 下意识地,她看了眼被容婧拉着的裴易川,这些年,他一向对女人疏远,淡漠,居然会把楚若初带到别墅来? 楚若初有些茫然地收回放在裴易川身上的视线,对友善的何薇露出礼貌的笑,心里猜测着,裴易川不是应该喜欢何薇的吗? “我可以叫你若初吗?既然你是三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何薇笑容明媚地看着楚若初,对她的喜欢很直接的表现在脸上。 楚若初微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能和何小姐这么漂亮妩媚的人儿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她的声音清柔悦耳,虽不大声,几步之外的人却是能清楚的听见,裴易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转头,眸光深邃的朝她看来。 036 她是编剧 加更求收藏 楚若初皮笑肉不笑地对上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瞟过他身边那个虽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却骄纵傲慢的女人。 “易川哥,她是谁,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容婧这才看见了楚若初,脸色一变,眸带审视。 容松把烤熟的玉米棒放在一旁的盘子里,嘴角噙着笑,一副玩味,看戏的表情。 何柏威扫过一脸防备地荣婧,手中的羊肉串翻转,深锐地眸子带着几分审判,冷漠地停落在楚若初身上。 “她是《缘来,你在身后》的编剧楚若初,你不是说喜欢那个故事,想要认识她的吗?” 裴易川抽出被容婧抓着的手腕,神色淡然,平静的解释。 “是她写的?” 容婧怀疑地看着楚若初,她能写出那么好看的故事? “若初,我也很喜欢你写的故事,昨晚我看到半夜,都看得我哭了,后面还有吗?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眼睛有些肿,不会也是写稿写得哭了吧?” 何薇好奇地盯着她,楚若初尴尬的笑了笑,正要解释,却听见裴易川说: “小薇,你猜对了,楚编剧确实太融入角色,把自己写得哭了,我是带她来放松一下的,你这会儿就不要问她剧情发展的事了,我可不想看见发洪水。” “易川哥,她真的是编剧吗?” 容婧直勾勾地盯着楚若初,蓝色衣裙勾勒出她玲珑身躯,白色镂空蕾丝边随风微扬。刘海斜分,露出白希额头,五官清秀,美丽,却不张扬。 特别是她那双眸子,清澈明亮,眸光流转,盈盈似水,灵动而迷人。 这样的女子,最是勾男人心魂的。 裴易川唇角微勾,淡淡地嗯了一声,抽出被她挽着的胳膊,走到食材桌前,又转过头看向楚若初,漫不经心地问: “你吃素的,还是荤的?” “易川哥,我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帮我烤。” 容婧不悦地剜了眼楚若初,抢先拿起好几样食材递过去。 楚若初无辜地蹙眉,见那个男人魅惑地勾唇,拿起一条香肠,意味不明地说: “你那么喜欢吃肉,我给你烤根香肠好了。” 谁说她喜欢吃肉的。 裴易川嘴里的肉非肉,那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暧昧,分明表达着另一种意思。 楚若初眸色微变,脑子里不经意地想起昨晚在浴室,她碰到的那根特大号的香肠,呃,那不是滚烫的铁棍才对…… “啊!” 手背上突然一痛,楚若初低呼一声,蓦然回神,耳畔是容婧恼怒的警告: “楚若初,我不管你是什么编剧,不许勾、引易川哥。” 楚若初蹙眉看着自己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子,心里懊恼自己刚才的走神,连容婧用竹签扎自己都不曾发现。 这个女人还真是野蛮。 低头准备烤香肠的裴易川听见楚若初那声低呼而倏地抬眸,视线触及她白女敕手背上冒出的血珠子时眉心一凝。深潭里飞快掠过一抹异样,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ps:推荐落落的完结文《总裁,滚出去》和《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欢迎亲们阅读。 041 我对你没兴趣 楚若初感觉那道怨恨地目光越发的浓了一分,再看裴易川笑得一脸妖孽,不禁拧紧了眉,暗骂他卑鄙。 故意做戏给容婧看,让她被当做情敌。 她哼哼一声,看在美食的份上,暂且不和他计较。 填饱肚子后,心情似乎也好了大半,又被何薇这个粉丝缠着,问她后面的剧情怎么发展,除了这个故事,以前都写过些什么故事,最后还说她要客串《缘来,你在身后》剧本里的人物…… 这整个下午,楚若初过得十分充实,根本没有时间去伤心难过。 吃过晚饭才下山。 回到家,裴易川又让她抓紧时间赶剧本。 楚若初嘴上虽有抱怨,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借着自己要整夜赶剧本之由钻进客房,以躲过他。 裴易川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一惯地狂傲,嘲讽语气: “别担心,只要你别惹我,我是不会和你一样,对人用强的。” 楚若初心头微恼,面上却忍着,虽和他相处不久,但深刻感受过他的毒舌,知道自己占不到半分便宜。 她扬眉一笑,眨了眨眼,口是心非地说: “那是当然,裴大总裁这么英俊潇洒,俊美无双的,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会强迫一个对你无意的女人。” 裴易川俊眉斜挑,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眸光淡淡地扫过她身后的大床,缓然道: “为了监督你偷懒,你今晚就在主卧室里工作。我是对你没兴趣,不过你如今是裴太太,断然没有分房睡的说法。” “你,你不是答应了容婧,要回山顶去住的吗?” 楚若初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还没有同床共枕过,昨晚她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跑到客户反锁着门,知道他其实是离开了的。 今晚,真的要和他同睡一张床? 裴易川微微眯眼,清冽的薄荷香萦绕在她鼻端: “裴太太,你这是鼓励自己老公出轨?我是不是该让你知道,你该怎样维护你的权益,嗯?” 拉长的语气,尾音微扬,楚若初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出了一丝危险,他眸光深锐,幽暗,仿若一头豹子看着猎物,随时都会咬断她的脖子,拆吞入月复。 “嘿嘿,不是,怎么会呢,裴易川,你先放开我,我要赶稿子了。” 楚若初干笑着,从他手里挣月兑开来。 “那,还要我去山顶别墅吗?” “不,不用,你累了一天,赶紧去洗澡睡觉吧,要不,我帮你放洗澡水。” 楚若初抱着笔记本乖乖地去了主卧室,把笔记本放在沙发的木质茶几上,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别墅的保姆,而非女主人。 “我不想被你烫死。” 裴易川还记着昨晚那大半池近乎滚烫的水,见她低眉垂眼,不敢再出声,他才迈着长腿进了衣帽间。 楚若初不敢跑,那该死的结婚证书如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她,不管她多么不情愿,也得和裴易川住在一起。 042 观察你几分钟了 楚若初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静下心,很快地便进、入了剧情里,纤细的十指如午夜精灵,灵活地跳跃在键盘上,屏幕上一排排地楷书映入眼帘。 写作时,她几乎达到忘我境界,甚至忽略了这卧室里还有一个男人。见她专注,裴易川也没打扰他,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头玩着手机。 中途,他抬眼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楚若初,低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眸底的情绪,凝脂白玉的肌肤泛着柔和光泽,红唇微抿,十指跳跃,分外专注。 观察了几秒钟,他薄毅的嘴角不自禁地扬起一抹好看弧度。 虽然不知她写的具体内容,但从她不断变化地细微表情里便能感知剧情,得知她笔下人物的情绪变化。 又过了几分钟,他放下手机,下床。 “渴吗,喝杯水再写吧。” 裴易川低沉温和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室内,说话间,把手中拧了盖的绿茶递给她。 楚若初有些错愕地抬眸,对上裴易川温润的眸子,微笑着接过水,扬头便喝。 她确实正口渴着,他这水送得很是时候。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 把绿茶放到茶几下,楚若初随口问,柔女敕的唇瓣上沾着绿茶汁液,在水晶灯光下光泽莹润。 裴易川眸光微动了下,漫不经心地说: “你太专注,我观察你几分钟了都不知道,见你不时的舌忝嘴唇,猜想你是口渴了。” 楚若初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吗?我好像不记得。” 这是她的坏习惯,稍有口渴便喜欢舌忝嘴唇。 “你嘴上还残留有绿茶。” 裴易川答非所问,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迷人心魂。 “呃!” 听他一说,楚若初便又习惯性地伸出舌尖来舌忝,却不想站在面前的男人突然俯,一手扣住她后脑,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若初心陡然一窒,身子僵硬。 清眸圆睁,紧张地盯着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孔。 他没有吻她,但灼热的气息全数扑打在她鼻尖,惹得她心跳乱了节拍,声音微颤: “裴易川。” 裴易川微眯的深眸划过一抹幽暗,凝着她润泽地红唇,微微沙哑地说: “别在男人面前舌忝嘴唇,会让人以为是勾、引。” 楚若初愕然,红唇微张,正要解释,男人性感削薄的唇却覆了上来…… 他的唇温热柔软,窜起一股酥麻的电流。清淡地薄荷香混着他浓郁的阳刚气息堵塞了她的呼吸。 她大脑很不争气地一片空白,刚才的剧情全都烟消云散了去。 许是受刚才气氛地影响,又或许是她唇瓣上的味道太好,裴易川很是温柔,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深邃的眼眸,宽厚的大掌牢牢地掌控着她的脑袋,认真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把她唇上残留的绿茶都舌忝干净,直到笔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声响,他才惊醒,放开她。 空气里,暧昧萦绕。 楚若初小脸熏红,眸色迷离,呼吸不稳。借着捡笔记本的动作弯腰掩饰自己凌乱的心跳。 043 我没耳聋,听见了 裴易川没有说话,蹙了蹙眉,很快地转过身,朝那张宽敞的大床走去,以此遮掩自己月复部的变化。 他心里有些懊恼,刚才居然被这个小女人迷惑了。 这些年,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心湖泛起涟漪,即便做那种运动,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他的心,早在五年前,就随着那份爱藏在海里了。 如潭的眸底涌上一股阴郁,身体里的燥热消了去,突然不想再待在这里,两分钟后,他换好衣服,离开了别墅。 楚若初站在阳台,看着夜色里远去的车灯,茫然了片刻,手捂着心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 “我要演女二号,最后和男主在一起。楚若初,你重写女二号的戏,特别是她的身份,改成豪门千金,我不要什么孤儿身份。” 容婧手中拿着打印地稿子,趾高气昂地走进会议室里,打断了室内几人的讨论。 张制片不悦地抬头,可看清楚来人时立即换上一幅献媚表情,假笑着喊了声容小姐,起身迎上去。 容婧傲慢地扫过张制片,抬步走到会议桌前,对盯着液晶屏幕,无视她存在的楚若初质问: “楚若初,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把女二号的身份改了,我要最好看的服装,最好的化妆师……” “容小姐,这,女二号已经有人选了,是……” 张制片抚了下额,好不容易插话进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容婧。 “我不管,我就要演这角色,你们裴总答应了我的,其他的事,你自己解决。 “楚若初,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容婧不耐烦地拔高了音量,继续补充道: “男一号和女一号的吻戏都删掉,改成和女二号的,这样才能刺激观众。” 张制片在心里哀嚎了一声,看看容婧,又看看楚若初,焦急地不知该如何办,这个容婧她惹不起,但她真会演戏吗? “楚若初……” “我没耳聋,听见了。” 楚若初即时打断容婧的吼叫,蹙着秀眉拉开椅子,站起身。 眸光扫过会议桌前其余几人,见张制片焦急中带着探究,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她扯起一抹笑,平静地看着容婧,淡淡地问: “你真要做女二号,还是和何柏威演吻戏?” 这个容婧分明喜欢着裴易川,昨天还把她当成情敌,用竹签扎她,才过了一夜,她又要来演女二号,和何柏威演吻戏? 容婧点头,傲慢地说: “你放心,我也是戏剧学院毕业,演戏难不倒我。” 楚若初心里疑惑: “你没发烧吧,真的要演这个角色?” 容婧不怒反而笑了,上前一步,附耳对楚若初说: “易川哥昨晚答应我的,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打电话问他。” 裴易川昨晚真的去山顶了? 还和她在一起? 说实话,楚若初不愿相信裴易川和这个容婧有什么暧昧,她觉得裴易川应该喜欢何薇那种柔弱妩媚地女子,而不是容婧这种刁蛮的女人。 044 是不是你表哥? 犹豫了两秒,楚若初淡漠地说: “我只负责写剧本,选演员和我无关,容小姐既然要演女二号,就该接受这个演员的一切,不论出身,背景,还是其他。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哼!” 容婧冷哼着转向一旁的张制片,后者一脸为难,虚伪的笑了笑,把问题又踢还给她们: “若初,容小姐,你们两个商量,既然裴总开了口,我对此没有意见。” 楚若初蹙了蹙眉,转身拿起笔记本便走。 “若初,你要去哪里?” 张制片瞪大了眼,其余人也齐齐惊愕,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 身后,容婧一脸得意地笑。 ** “裴易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楚若初坐上出租车,报了缘来咖啡的地址,便拨通裴易川的电话。面对她的质问,电话里只是传来一句淡漠的声音: “我现在很忙,一会儿打给你。” 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魂淡! 楚若初低骂一句,把手机放进包包里。 原本上午看了拍摄那一场戏的好心情也一扫而光了。 虽然女二号是个反面角色,但并非心肠歹毒的人,只是有些心机,太过聪明,自己笔下的人物,不论正反,都是她用心写出来的。 裴易川让容婧那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来演不说,还要她改女二号的身份,背景,改得面目全非了,还有什么意思? 一路想着,很快便到了咖啡厅。正值午时,咖啡厅里顾客满堂,慕容萱一眼便看见了她,欣喜地跑来,拿过她手中的包包,拉着她朝二楼去: “若初,你来得真巧,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昨天裴易川没有为难你吧?” 楚若初秀眉微蹙,不悦地说: “别提那个男人,阿萱,给我来份甜品,一杯咖啡,今天下午我要在这里工作。” 二楼有她的专用单间,窗明几净,装潢简约,窗口正好对着楼下的后花园,一年四季花香不断。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坐在窗前发呆。 这几个月,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 “若初,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不过,现在先去见一个人,他刚才还向我问起你的近况,说要打电话给你。” 慕容萱笑着解释,挽着她直奔目的房间。 “谁?” 楚若初心里还结着郁气,刚才没发现慕容萱的热情过度,这会儿听她一说,顿时生出警惕: “是不是你表哥?” 慕容萱笑容微僵了下,怕她不愿意见,摇晃她的手,哀求的语气说: “若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表哥,我也不勉强你怎样,只是他在这包间里,你都来了不见,不太好啦。” “你别告诉他就是了。” 楚若初淡然回拒,可慕容萱拉着她不放,前面包间的门本就半开着,里面的人已然听见了声音,江思宇俊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眼含笑,欣喜地喊道: “若初!” 慕容萱看看她表哥,又看看楚若初,笑着放开她的手,扬着她的包包说: “若初,你先和我表哥聊会儿,我把你的包包放到你的房间里,我亲自给你煮咖啡 049 是你自己太笨 “我不会过无性婚姻。” 裴易川平静地说,眸光瞟了眼她手边的水壶。楚若初立即会意地替他倒满一杯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淡淡地说: “等我喜欢上你的时候,自然会把自己交给你。” 倘若真离不掉这婚,她也不可能永远拒绝履行妻子义务。就算她想,裴易川也不会一直耐性下去。 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暂时不勉强她,无非是想征服,得到她的心罢了。 裴易川眸光微动了下,不作回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地说: “以后离江思宇远一点。” 啊? 他思维跳跃太快,楚若初有些跟不上,清弘水眸闪过一丝愕然,想到刚才在咖啡厅,江思宇也说让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的话,忽然觉得好笑: “我只是碰巧遇上他。” 她不想知道裴易川如何知道她见过江思宇,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你是碰巧,他可不是,我不希望你卷进江氏这场风波里。” 裴易川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缓缓问: “你知道xx报社记者自杀的事吗?” 楚若初点头: “我也是刚才听江思宇说的。”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楚浩然带伤办案,让你去阻止他?” 裴易川轻勾嘴角,一丝冷笑掠过唇畔。 楚若初心里再次一惊,清眸掠过一抹质疑: “你怎么知道?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听器吧?” “是你自己太笨。” 裴易川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镶钻手表,颀长身躯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吃吧,走的时候记得连隔壁桌的帐一起付了。” 话落,他嘴角上扬,迈开长腿走向门口。 楚若初脸色变了变,急忙站起身追过去: “裴易川,你什么意思,这菜是你点的,为什么让我付钱。我根本没那么多钱。” 开什么玩笑,单是这一桌的价格都得几千,更别提他在隔壁应酬的桌席了,他又没有给她什么金卡,钱财,凭什么要她付帐啊。 裴易川转过头,深眸扫过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清凉,柔软。 她眉心紧蹙,清眸含怨,一副他不付钱就不让他走路的架式。 唇际不自觉地划过一抹笑意,裴易川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 “要不你把卖掉那两衣柜名牌的钱还给我,今天的帐就不用你付了。” 楚若初身子一颤,抓着他的手立即松了开,眨巴着眼,装傻地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落,她飞快地返回桌前,抓起自己的包包逃也似的先裴易川出了包间,她虽不是什么贪财之人,但卖掉那些东西是裴易川强加给她的,既然卖了,就是她的了。 ** “总裁!” 见裴易川出来,恭候在门口的洛寒急忙迎上去,中午的饭局上,总裁一口菜都没吃,只喝了几杯酒便走了。 他原本以为出了什么事,直到送那些人出来,才听石磊说,总裁和楚小姐在一起。 路旁,两名身着正装的保安笔直地站在黑色慕尚前,见他走到面前,其中一人伸手打开车门,微微行了礼,裴易川弯腰,坐进车里。 050 买回卖掉的衣物 洛寒坐进驾驶室,递给裴易川一份卷宗,恭敬地说: “总裁,这是您要的资料。另外,楚小姐卖掉的那些衣服和皮包,我大部份都买回来了,有两件衣服和一个包包被人买走了……” 黑色慕尚驶上车道,裴易川英俊的五官线条柔和,修长的手指捏着卷宗并没翻开,而是平静地问: “她都卖了些什么价格?” 洛寒闻言嘴角抽了抽,如实道: “都是半价卖掉的,总裁,既然楚小姐不要,您何必全都买回来,还花双倍的价钱。” 裴易川微微抿唇,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玩味。 要不是容婧一直喜欢那个品牌的衣服,昨天看上楚若初穿的那件蓝色衣裙,后来嚷嚷着要买,他们下山后,她硬是去了那家专卖店,他还真不知道楚若初居然把他买给她的衣服都卖掉了。 虽全是半价卖给人家,也不为是一个好办法,比她寄卖,或是其他途径要简单得多。 又不是她自己花钱买的,不心疼,自然不计成本。 昨晚容婧便是以此和他谈判,让他答应她出演女二号。 而非楚若初那小丫头想的,他们做什么床上交易…… “联系买家,把衣服和包包都买回来。” 裴易川翻开卷宗浏览。 “是,总裁。” ** 楚若初躲在洗手间里,直到裴易川离开了酒店,她才出来。 心思有些恍惚地出了旋转门,炙热阳光迎面而来,她才惊醒,举起包包遮挡阳光。 短短半个小时,裴易川给了她太多的惊吓,回想起刚才他那些话,她眉心渐渐拧成了线。 她抿了抿唇,突然把包包从头顶拿下来,蹲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在地上,一样样地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她又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 没有任何发现。 没人监听器,也没有人跟踪。 那个男人如何对她了如指掌的,还把她的心思看得透彻,连她把那些衣服卖掉他都知情。 一定要赶紧给他找个女人,赶紧摆月兑他的魔爪。 最后的最后,若初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刚要把手机装进包里,安琳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楚若初眸底闪过一丝意外后,心头又涌上一股担忧,小脸瞬间变了几个颜色。 “若初,你能来一趟警局吗?” 电话里,安琳的声音温婉中透着一丝请求和担忧,透过电波传进若初耳膜,她的心陡的一紧,蹙了眉心,问: “嫂子,是不是浩……我哥出什么事了?” 浩字刚出口,她又立即改了称呼,不曾忘记昨日楚浩然说过让她以后直接喊他‘哥’。 “若初,浩然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医院回警局上班,我刚才给他送饭,发现他的伤口又裂了,我们劝不动他回医院,想来想去,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来一趟警局吧,你的话,他应该会听……” 若是有别的办法,安琳定然不会给她打电话。 ps:亲们,推荐落落的完结文《总裁,滚出去》《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求订阅,求包养!!另,新文求收藏,求各种支持哦。 051 只需本色出演 楚若初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了警局,一路小跑着冲进楚浩然的办公室,安琳说他去了审讯室,她喘了口气,把包包扔在他办公室,又转身去寻他。 看着她气喘吁吁,小脸绯红,香汗淋漓的模样,安琳心里一痛,垂眸,呆呆地盯着办公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 裴易川一走进公司,便敏锐的察觉女职员们的异样,一个个满脸兴奋,见他出现,她们立即低头认真工作。 他一走过,又开始交头接耳。 他俊眉蹙了蹙,走到秘书室时,才从秘书嘴里得知,何柏威在他办公室里等他。 他公司的女职员们,都是因为何柏威的出现而兴奋着。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何柏威正毫无形象地歪在那组棕色真皮沙发里,一条腿翘在茶几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签名笔。 “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易川睨他一眼,抬步走向办公桌后的旋转椅。 何柏威撇了撇嘴,抬眼看着俊毅的背影,不悦地问: “你为什么答应容婧演女二号?” 裴易川眸底深处闪过一抹精光,转瞬即逝,不答反问: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难不成你一个人能演整部电视剧?” 何柏威被他一噎,扔下手中的签名笔,坐正了身子,严肃地说: “易川,你知道我讨厌容婧,就算她出演女二号,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激动什么?” 裴易川好笑地挑眉。 “我是不想一部好好的电视剧被她毁了,易川,就算我答应,楚若初也不会答应的,她不会为了一个容婧把自己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 “你怎么知道她不答应,她已经同意了,人物不需要修改,柏威,我觉得容婧是最好的人选,你对她只需本色出演就行了,连伪装都不用,这不是很好吗?” 裴易川笑得很愉悦,他答应了容婧,怎么可能反悔。 不过是演戏,何柏威的反应太大了点。 何柏威恨恨地瞪他,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见到容婧,他就头大,还什么本色出演。 “易川,你真的用她?” 郁闷了几分钟,何柏威又抬头看向裴易川,不死心地问: “她和你谈了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收回让她出演女二号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裴易川眸光闪了闪,身子往后靠去,不紧不慢地说: “暂时不需要。” “……” 何柏威眸子亮了又黯淡下去,郁闷的垂下眼帘。 裴易川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算计,何柏威瞬间又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易川,你不会是因为楚若初,才答应容婧演女二号的吧?” 他定定地盯着裴易川,试图抓住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他总觉得易川对楚若初不一样,这种事是他做得出来的。 ** 楚若初闯进审讯室时,楚浩然正在亲自审问疑犯。 听见身后警员的声音,他回头,视线正好对上楚若初清澈的眸子,他心头蓦地一颤,一股喜悦涌进眸底。立即从里面走了出来。 “浩然哥,你现在跟我回医院养伤去。” 052 要是出什么事 楚若初见他不说话,清眸闪过一抹受伤,很快地放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和他保持着距离,气息平静下来,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急切,轻柔中带着三分疏离: “哥,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该顾忌嫂子的感受,你没吃饭,她也吃不下,你要是出什么事,让她怎么办?” 楚浩然的心一窒,似瞬间跌进了深渊! 心里的痛牵扯到身体的伤,带起尖锐的痛,俊颜蓦地苍白如纸。 “浩然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楚若初一见他痛苦地拧眉,左手捂着伤处,顿时惊慌地上前,再也顾不得要和他保持距离,氤氲水气弥漫了双眸。 “我,没事。” 这一次,是楚浩然避开了她。 高大的身子往后退开一小步,她的手扑了空,僵滞在他面前,沁着泪的眸子晶莹剔透,死死咬着唇,以控制心头一波又一波翻涌的难过。 “浩然哥,你的伤还没好,就算不回医院,也先回办公室,把饭吃了可好?” 楚若初低低地开口,眉眼低垂,视线有些模糊的停落在他捂着伤口的手上。 曾几何时,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般,连相处都变得无措,惊慌,甚至让她觉得窒息。 头顶上的目光沉静,寂静无声的室内彼此呼吸声都可闻。 良久,楚浩然才温和地开口,答了声“好!” 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才收回目光,抬步,缓慢地从她身边走过,出了门。 楚若初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追出去。 楚浩然走得很慢,她很快便追上了他,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鼻端又是一酸,轻喊声“浩然哥”与他并肩而行。 “若初,你吃午饭了吗?” 楚浩然很快地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冲若初微微一笑,关切地询问。 他眸光温润,沉静地看着她,没有疏离,亦没有不该存在的温柔,而是丝丝兄长般的温暖缠绕。 楚若初心头欣喜,漂亮的脸蛋上绽放出笑容,重重地点头,话语里的欢快不加掩饰: “浩然哥,我在帝豪酒店吃过了。你一会儿吃了饭回医院去休息好不好?警局的事交给别人去处理就是了。” “嗯,好。” 楚浩然微笑着答应,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楚若初惊愕地眨了眨眼,不太相信地问: “浩然哥,你真的答应了?” “嗯,真的。” 楚浩然走得缓慢,目光一直停落在她灿烂的笑靥上。 远远地便听见他们的说话声,隐约还有笑声,听着便知画面很美好。 安琳起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便看见楚浩然和楚若初并肩从院子里走来,若初脸上的笑容是她不曾见过的,她老公眼里的温暖也是她陌生的。 心,不着痕迹地泛着疼。 她扬起笑,调侃地说: “还是若初有办法,不过饭菜都凉了。我现在重新去买一份。” 楚若初看了眼安琳,又转而对楚浩然说: “浩然哥,要不你和嫂子先回医院,我去给你们买饭,嫂子也没吃午饭呢。” 057 只需答是或不是 楚若初心如擂鼓,双手死死抵在他坚实的胸膛,紧张地说: “你答应过我,不强迫我的。” “哦?” 裴易川挑眉,腰身微沉,与她平坦的月复部相抵,让她感受他月复部的灼热,笑着说: “我从来不强迫女人。” “真的,那你放开我。” 他的话音未落,楚若初便立即开口,清眸清澈似水,晶亮如星。 裴易川勾唇,他的阴影笼罩着身下女子绯红的脸蛋,清冽的男性气息与她教缠,低声问: “今晚,是不是你主动发信息让我回来的?” 楚若初眉心一蹙,下意识地解释: “我不是……”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裴易川深幽的眸子锁住她,抵着她的某个部位不断膨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禁/欲久了,才会轻易被身下这个小女人撩起欲、火。 楚若初五官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团,在他灼热地目光下,她不得不回答: “是!” “你那晚是不是醉酒强了我?” “……是” 楚若初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那天打赌,我是不是告诉你说输了就得听我的,让你做什么都要执行,包括做.爱?” “……是” “我现在想要你,你是不是该乖乖地享受这份欢愉?” “……” 楚若初再也说不出是来,心里咆哮着,鬼才会乖乖地享受,你tm的怎么不去做律师,三句话就结案。 ** 黑色慕尚在医院vip停车位缓缓停下,车门开处,裴易川高大英俊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下。 “三少,您为何要亲自来医院,既然是楚浩然找你,他为何不去公司?” 石磊从后面拿出一篮子水果,不满的嘀咕。 自上次楚浩然因为楚小姐和三少打架后,他就对他不满。 裴易川嘴角微勾,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冷笑,淡淡地说: “他有伤在身,我正好有空,来医院瞧瞧也没什么。” 接到楚浩然电话时他刚和一客户打完高尔夫球。 “裴易川。”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楚若初的声音,他回头,只见楚若初从路旁的出租车里出来,小跑着而来。 裴易川对石磊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先进了医院。 “速度蛮快的。” 裴易川站在原本,眸光沉静地看着楚若初跑来,视线扫过她脖子上淡黄的hermes丝巾,磁性的声音自薄唇溢出。 “你让我来医院做什么?” 楚若初在他面前停下,微仰小脸,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清弘水眸闪过一丝警惕。 “这么热的天,系着丝巾做什么?” 裴易川答非所问,嘴角轻勾,伸手便拽下她脖子上的丝巾,楚若初伸手来挡,终是慢了一步,只是低呼了声,双眸圆瞪: “把丝巾给我。” 她一脸恼怒,瞪着面前似笑非笑地男人,要不是昨晚他可恶地在她颈项留下几枚草莓,她能闲着没事往脖子里系丝巾吗? 裴易川盯着她颈项的淡粉色吻痕,嘴角地笑意深了一分,修长的手指绕上丝巾,平静地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走吧,看望你的浩然哥。” 058 那些痕迹代表 楚若初面色蓦地一变,刚才他在电话里让她来医院,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 “怎么,楚若初,你不会告诉我,你还心心念念着楚浩然吧?” 裴易川嘴角还保持着笑的弧度,深眸里的温度却已冷却。 “我没有,你把丝巾还给我。” 楚若初伸手去夺,裴易川手臂一抬,避开她的动作,冷了语气道: “让他知道你过得很性福,有什么不好的?” 他故意咬重了性福两个字,听在若初耳里,却是脸色蓦地一白。 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她泛白的小脸又泛红,不过瞬间,便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 “走吧,楚浩然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幸福。” 裴易川冷眸扫过她变幻的小脸,转身,迈开长腿,往医院而去。 楚若初怔了片刻,抬手抚过颈项那粉红的吻痕,心里一抹疼痛泛开。 昨晚,那个男人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可恨的是她反抗不了,在他的高超的撩拨下迷乱了心智,他那双滚烫的大手如一条火蛇由上而下,抚过她每一寸肌肤,仿若一把大火将她燃烧,最后沉沦在感官的欢愉里…… ** 病房里。 自前几天楚浩然答应若初回医院养伤,便真的没有再带伤工作,由安琳和若初的母亲温语琴轮流照顾着。 许是若初颈项的吻痕太过惹眼,楚浩然一眼便看到了,抓着被子的手蓦地一紧,心仿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飞快地移开视线。 楚若初心里有些酸涩,面上强颜欢笑,把在门口石磊递给她的水果篮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温和地问: “浩然哥,伤好些了吗?” 楚浩然微微一笑:“好些了。” 裴易川又客气地询问了两句,把若初和安琳支开,留下他和楚浩然单独聊。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楚浩然才收回视线,眸光锐利地盯着裴易川俊如刀削的五官,沉声道: “若初是个好女孩,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对她。” “哦?” 裴易川俊眉轻挑,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眸深如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警官觉得我对令妹不好?” 楚浩然身子蓦地一僵,还未开口,便又听见裴易川有些轻佻地声音响起: “我以为楚警官应该懂得她颈项的痕迹代表着她很性福。” “裴易川,你……别太过份。” 楚浩然双手捏成了拳,英俊的额头青筋隐现,若初过得好不好,他一眼便看得出来。 那些吻痕,只能证明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粗暴。 想到她被他压在身下的画面,他心头就燃起熊熊火焰…… 裴易川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冷厉,嘴角却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不紧不慢地问: “我怎么过份了,若初可是现在是我妻子,我和她做的是夫妻间理所当然的事。” “裴易川,若初不是你可以伤害的,你若是心中没她就放了她。” 楚浩然努力控制着自己心头横窜的怒火,他原来打电话,是想和他谈判,让他好好对若初的。 059 只要你放了若初 刚才看见若初颈项的吻痕时,他心里无法控制地改变了决定。 若初躲闪的眼神说明她过得并不开心,和裴易川在一起,她并不幸福,只是被他欺负罢了。 离开裴易川,她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实意疼爱她的男人,如他这般把她放在心中第一。 裴易川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如潭的深眸里一片寒凉,讥讽道: “楚浩然,难不成你能和安琳离婚,和楚若初在一起?” 楚浩然被他的话一噎,半晌,沉郁地道: “你不是想要江氏吗?只要你答应放了若初,我便帮你得到江氏。” “江氏?” 裴易川嘴角的笑意浓了一分: “你之所以查江氏,不是因为江思宇对若初心思不纯,还下三滥手段对若初下药的吗?” “难道你不想吞了江氏?” 楚浩然也冷笑,黑眸锐利地盯着裴易川,他英俊的脸上除了狂傲,便是漠然,那种不可一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 但他几乎敢肯定,裴易川娶若初的目的,便在于成为g市的商业巨霸,借着楚国祥的势力,侵吞江氏,甚至还有凌氏这两家g市的龙头企业。 “裴易川,不管你在京都有多厉害,但这里始终是g市,强龙不一定斗得过地头蛇,据我所知,江中庆已经知道是你的手笔,还开始反击了。” “你以为只查到那记者的死并非自杀就能毁了江氏?” 裴易川不以为然地反问。 江中庆是只老狐狸,但他从来不长他人士气。 楚浩然移开视线,深眸里涌上些许暗沉: “当然不是,江氏那么大的企业,怎么会因一个记者而毁了,其中牵扯甚多……” “那就等你有足够的证据端了江氏再来和我谈条件。” ** “若初,裴易川对你好吗?” 这一楼的休息区处,安琳的目光停落在楚若初颈项的吻痕上,语气温柔地问。 楚若初尴尬地笑了笑,手随意地抓着包包,四两拨千金地说: “嗯,我过得很好。” 安琳微微一怔,继而扯起一抹笑: “你过得好,你浩然哥就可以放心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楚浩然把若初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和她结婚,不过是…… 安琳只顾难过地垂下眼,不曾看见楚若初微变的脸色。 也只是片刻,楚若初又扬起笑,轻快地说: “嫂子和浩然哥也一定要幸福。浩然哥是无比优秀的男子,值得嫂子托付一生的。” 她不管自己是否幸福,都希望浩然哥幸福。 安琳点头,眼里划过一抹哀伤,轻声说: “我知道。” 在她心里,楚浩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可在他心里,她却什么也不是。 尽管如此,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守着他,等着他,直到他放下不该有的感情。 ** 裴易川很快就和楚浩然聊完了,楚若初没有机会再回病房去看楚浩然,被他拉着一起离开。 “裴易川,你刚才和浩然哥聊什么?” 从电梯出来,若初关切地问。 ps:亲们,求收藏,求支持。完结文《总裁,滚出去》和《惹上总裁,小妻欠收拾》求订阅,求包养。故事绝对精彩,追文的亲放心阅读 060 把吻痕遮严了 裴易川淡淡地睨她一眼,平静地答道: “聊我们的性福生活。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楚若初嘴角狠狠地抽了下,明知他嘴里的性福为何意,可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再自然不过的。 “裴易川,你先回去吧,我刚才和我嫂子约好了,下午陪她逛街。” 看见石磊站在路旁的黑色慕尚旁,楚若初放慢脚步,落后于裴易川。 “中午有个饭局,你一起去。” 裴易川沉冷地话语断了她念头,迈着长腿走向路旁。 “说好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你可以让秘书陪你去。” 楚若初蹙眉,她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是《缘来》的珠宝赞助商,你以编剧的身份去。” 裴易川转身,用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微勾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仿若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以为经过昨晚,他就要把她的身份公布于众? 楚若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才想起刚才接到裴易川电话时,张制片提到过,之前那家珠宝赞助商因某些原因解约了。 今天会有另外一家赞助商送来珠宝以及详谈,签约。 如此,她还真没有办法推拒,只得跟他一起前往。 “把丝巾系上。” 裴易川深邃的眸扫过她颈项,从裤兜里掏出刚才没收的丝巾递给她。 楚若初怔了半秒,见他目光停落在自己颈项的肌肤上,不禁面上一热,小脸涮地红了。 “把吻痕遮严了,别让人知晓你勾/引我,潜规则上位的。” 裴易川勾唇一笑,似乎被她脸红的羞愤样给娱乐了,心情突然大好,把丝巾往她手里一塞,外加火上浇油一句,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路旁的慕尚。 楚若初恨恨瞪着裴易川俊毅的背影,心里骂着: 你才潜规则,你全家都潜规则! 待她系好丝巾,前面,裴易川已经走到路边,钻进了车里。 她抿抿唇,走到车前,欲绕到另一边,坐副驾驶室,却被裴易川低沉的声音阻止: “坐后面!” 又是不容违逆的霸道。 话落,他很屈尊地往一旁挪了挪位置,楚若初抿抿唇,只得拉开车门坐进去。 “石磊,先去接小薇。” 裴易川发了话,目光又扫过楚若初身旁的安全带,示意她系上。 “是,三少。” 半个小时后,黑色慕尚在clc集团大厦路旁停下,一身黑白职业装的何薇打着伞从大厦里出来。 石磊下车去替她开门,何薇面带微笑,步子轻快地走到车前,正要和裴易川打招呼,可一眼从半降的车窗口看见车里坐着楚若初,笑容不禁一僵,连带搭上车门的手也忘了动。 “何小姐。” 楚若初扬笑,主动和她打招呼。 何薇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语气里带着三分欣喜: “若初,原来你也在,真是太好了。” “小薇,你坐前面吧。” 裴易川的声音淡淡地传来,何薇搭在车把的手收回,笑着点头,石磊已经替她开了车门。 “还是我坐前面吧。” “你坐了的位置谁还坐?” 裴易川冷声阻止,前一秒还温和的五官瞬间冷了下来。 065 要多少钱,你开价 慕容萱点头,皱了皱眉说: “辰子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和裴易川结婚的事,昨晚打电话向我求证,若初,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善说谎。他听到后好像很生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 楚若初无所谓地说。 ** 自从那天后,何柏威便时常约楚若初喝咖啡,吃饭,或者送一些小零食之类的,两人关系渐渐熟络。 容婧看在眼里,心里烧着一团火。 这日,一场外景拍完后,她终于按奈不住找到楚若初,直言警告: “楚若初,你离何柏威远点,你都勾、引易川哥了,还不知足,想要再勾、引何柏威吗?” 楚若初蹙眉,手中还拿着刚才何柏威送的一盒精致的蛋糕,冷冷一笑,懒洋洋地说: “别以己龌龊度他人纯洁。” 容婧双眼怒睁,脸色瞬间青了白,白了又青的,恨恨地瞪了她两秒,突然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蛋糕: “你以为自己说纯洁就纯洁了。这样吧,只要你别再勾/引何柏威,以后你和易川哥的事,我就不管了。” 楚若初耸耸肩,云淡风轻地道: “若是我不远离何柏威呢?” 她又不是被人威胁长大的,容婧的骄纵,与她何干。 “你,哼,楚若初,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演这女二号吧。实话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无意中得知你卖掉了易川哥送你的衣服,他以此答应我的。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只要以后不再和何柏威走近,要多少钱,你只管开价。” 楚若初唇畔笑意冷冷,心下暗忖,她不是和裴易川上床换来的这个角色? “你真可笑。” 她要钱,直接勾、引裴易川好了,和她谈什么条件。 “楚若初,你别不识好歹。我今天警告过你,你就不许再打何柏威的主意,不然我会给易川哥找无数美女,你就别想再穿这些名贵的衣物。” “我敬候佳音。” 楚若初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懒得再和她耗下去,转身离去。留下容婧在身后跺脚,咬牙切齿地说: “楚若初,你别后悔。” ** 转眼,到了凌少辰回国的日子。 下午四点。 楚若初提着一袋子排骨和其他几样食材从商场出来,这些天因着裴易川的挑剔,她的糖醋排骨已经做得十分好了。 第一天做的糖醋排骨他只看了一眼,就让她倒掉。 第二天的糖醋排骨他尝了一口,又吐掉了。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昨晚,他才算是满意地吃了一顿她做的饭,兴许是他心情好,居然难得的赞美她做的菜味道不错。 而他把一桌饭菜吃完的同时,也连带把她压在餐桌上吃干抹净…… 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若初到现在都还疑惑着。 昨晚的裴易川回家很早,她在厨房做饭,他便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着电视。楚若初把菜端到餐桌时,听见电视里某个主持人报道,说警方在机场抓获了欲逃往国外的江中成。 她当然知道,江中成便是这些天的热点人物,江氏的前任副总,杀害那名记者的最大嫌疑人。 066 做我妻子一辈子 昨晚餐桌上,裴易川告诉她,《缘来,你在身后》这部电视剧将提前在黄金档播出,具体时间已经定下,便是第二天晚上。 裴易川和她谈了些有关电视剧的话题,还说这部剧一定会红,问她信不信,楚若初有一次经验,不会再上当,和他打什么赌。 但最后,气氛是如何变了,好像是裴易川问起她和何柏威走得近的事,有些不悦。 她不以为然。喝了酒的面颊染上丝丝红晕,眸光流转,撩人心魂,裴易川的眼神变了变,许是恼于她不安份,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头一低,狠狠吻住了她。 她纤瘦的背脊被他抵在餐桌前。 他的吻粗鲁霸道,肆意掠夺她口腔的甘冽和酒香,最后在她耳畔喃喃道: “楚若初,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不许去勾/引别人。” 若初虽意识迷乱,但心里很清楚,她没有勾/引他,更没有勾、引别人。 裴易川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大手锢住她纤腰,将其往他大腿上狠狠一按,他滚烫的温度和硬度便自单薄的布料烙在她臀部肌肤上,咯得她发疼。 “楚若初,你愿意做我妻子一辈子吗?” 当他滚烫的坚硬填满她的身子时,她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快意和酥麻感娇吟出声,耳畔,隐约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她心下一颤,惊愕地抬眸,却见他抿着薄唇,深幽的眸子里燃烧着炙热,抓着她身子狠狠地冲撞,刚才的话似乎只是幻觉。 餐桌上的盘子被他扫落于地,他将她抱坐在餐桌上,狠狠掠夺。 冰凉坚硬的餐桌哪有柔软的大床舒服,若初承受不住他的激烈掠夺,疼得眼泪汪汪,双手抓伤了他的背脊,语带哭泣地喊: “裴易川,你轻点,好疼。” 裴易川终于在她的泣声里放缓速度,幽暗的眸扫过她眼里的泪水,低头,轻轻吻她的眼,鼻,最后停落在她的唇上…… 最后的最后,若初迷糊的昏睡过去。 身上刚下去的吻痕又重新印上,不知是她的肌肤太女敕,还是裴易川太狠,仿若一头狼,凶猛凶残。 若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 今天买这些排骨不是做给裴易川那个可恶的男人吃,她是打算做给辰子和阿萱吃的。 这个时候,凌少辰所乘的航班应该抵达g市国际机场了。 今晚的聚餐属于他们三个人,在缘来咖啡厅里。 《缘来,你在身后》这部剧今晚黄金档上演,不止她兴奋,阿萱今早接到她电话时,比她还要兴奋。 若是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看着自己写的故事拍摄的电视剧,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若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白希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 辰子要是知道她短短一月就学会了厨艺,不知会不会惊愕得下巴都掉了。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刚想到某人,电话就响了,楚若初腾出一只手来接听电话,凌少辰质问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 “楚丫头,你为什么不来接机。” 067 她不希望你孤独 楚若初蹙眉,这人从南非回来还那么大火气,算了,懒得和他一般计较: “不是有阿萱亲自去接你的吗,我在给你凌大少爷准备惊喜,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浪费电话费,一会儿再聊吧。” “哼,你能有惊喜给我?不给惊吓就不错了。” 凌大少有的是钱,显然不会省几毛钱电话费,在电话那头冷哼。 楚若初轻笑,虽然自上次两人吵架后就没再联系,但此时此刻,似乎谁也不记得之前的不愉快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真的,我保证,这份惊喜你会满意。” 若初边讲电话边走向路旁,不曾看见路边突然停下一辆灰色面包车,两名男子从车里跳下,窜了上来,一把抓住若初,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车里。 面包车荡起一地尘埃,绝尘而去。 “楚丫头!若初……” 电话那端的人脸色陡然一变,声音变了调。 ** 何薇端着刚泡的茶杯敲开裴易川的办公室,面带微笑地朝他走去,柔声道: “三哥,上次买的那些茶叶快没了,一会儿我再去买一些,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说话间,人已到了办公桌前,把他的茶杯放在他办公桌上。 裴易川从埋首的文件里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扫过桌上的茶杯,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何薇,温和地说: “小薇,给我订一张明天回a市的机票。” “三哥,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天气预报明后天都有雨,要不订今晚的机票吧,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何薇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抹哀伤,金黄的卷发盘在头顶,合身的职业装衬得她精明,干练,又风情,妩媚。 她的生日和她姐的生日是同一天。 从她姐去世后,她便从不过生日。 裴易川轻抿着唇,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拂上面前的紫砂杯,缓慢地拧开杯盖,顿时一股氤氲之气自杯中袅绕而升,呼吸间,六安瓜片浓郁的清香萦绕在鼻端。 他幽暗的眸子也因这股腾腾热气而弥上一层氤氲,深邃似海。 “好,你安排。” 裴易川握着杯子的手暗自收紧,垂眸看着杯中飘浮的茶叶,片片碧绿,清香怡人。他坚持了这么久都不曾找到有关她的丝毫消息,是不是真的…… “三哥,我姐离开这么多年了,你其实不用再这样坚持下去,我姐也一定不希望你一直孤独着。” 这句话,何薇不是第一次说,但每一次,她说出来都起不到任何效果。 裴易川英俊的五官因为她的话而变了变,微蹙的眉宇间夹着三分痛意,两分疲惫。 他是有些累了,心里有着难以言说地孤寂,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一天。 何薇离开后,他身子靠进椅背里,捧着茶杯,沉静地凝着芳香逐浓的茶水,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笑容灿烂的容颜。 渐渐地,那张容颜变得模糊,另一张清秀的面容闯了进来,伴着近些日子时常响在耳畔的声音: “裴易川,你和我离婚好不好?” “裴易川,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 “裴易川,你轻点,我要死了。” 他眉心一拧,昨晚她在他身下承受不住那份掠夺时喘息着向他求饶,双眸迷离,媚眼如丝的模样让他月复部陡然一紧。 068 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年,他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但楚若初这个小女人却撩起了他全部的热情,不论是那夜在车里她的主动,还是这两次他的掠夺,她的生涩和紧致都让他欲罢不能。 他原本是心里有着恨的,但真正见她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娇喘嘤咛时,他心底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柔软,动作情不自禁地就慢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对她温柔…… ** ‘咚咚’两声敲门声把裴易川从失神中拉回来,抬眸看了眼门口方向,微启薄唇: “进来!” 门开处,洛寒从外面进来,走到办公桌前,把手中文件递给裴易川,喜悦地道: “总裁,如您所料,江氏这几天的股份跌得厉害,消费者更是闹得厉害,他们收回了全部的逆生长产品,资金周转不足,已经向银行提出了贷款,据可靠消息,江中庆打算卖掉他们西郊那块地。目前凌氏也活动频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氏? 裴易川幽暗的眸噙着精锐的光,快速浏览了一遍手中文件,听着洛寒继续汇报着情况: “……凌氏的太子爷凌少辰也被召了回来,江氏和凌氏关系一向不错,若是凌氏帮忙,那……” “凌少辰回来了?” 裴易川抬眼,眸色深沉地看着洛寒。 听闻凌少辰前不久放逐自己去了南非,他以为,没个三五月不会回来的。 洛寒点头,想了想,又说: “总裁,凌少辰和楚小姐关系极好,我们可以把发给楚浩然的信息发给他,如此一来……” “不行。” 裴易川断然拒绝。如刀削英俊的五官覆上一层冷峻,他不想让凌少辰参与任何有关楚若初的事。 之前楚浩然是喜欢若初,如今,他不能喜欢,却心心念念着让若初离开他。倘若让他把希望寄于凌少辰身上,那不是为自己找来麻烦。 想到楚若初有一天会不属于自己,裴易川心头突然有些堵,脸色越发的冷了三分。 洛寒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总裁冷沉地俊颜,不明白他为何拒绝,之前让楚浩然对付江氏,他们可是省了许多心的。 “总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洛寒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 “先静观其变吧,我今晚要回a市,到周一回来,这期间不用做什么,江氏现在自顾不暇,银行方面他是借不到钱的。” “好的。” 裴易川龙飞凤舞的签了字,洛寒拿着文件离开 ** 楚若初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抓自己上车的人面孔,更别提挣扎或者反击,手机和一大袋食材掉落在地上。 待反应过来,车门已被关上,她脖子上架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不许动。” 目光看向车窗外掉落的袋子和手机,若初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慌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用尽可能平静地声音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从小成长的环境练就了楚若初的冷静和胆量,心里虽害怕,却能让自己保持理智。 甚至刚才即便来不及挣扎和抵抗,她也本能的松了手中的袋子和手机。 073 你移情别恋了(求首订) 楚若初悄然抬头,见凌少辰脸色比炭还黑,识相的装淑女,装可怜,咬着下唇,硬是挤出两滴泪来: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不仅受了伤,刚才还差点一命呜呼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要不是为了买菜亲自下厨替你接风,我也不会在商场外被那些人抓去,我要是死了,你也是间接凶手。” 慕容萱见若初眼泪汪汪,语气里尽是可怜,越发的担忧,急忙向凌少辰使眼色。 凌少辰狠狠剜她一眼,心里明知她是故意装可怜,面上还是缓和了些许,冷硬地说: “别以为受点伤就算了,你赶紧把伤养好,既然想展露厨艺,那就改天做一桌席给我压压惊。” 楚若初立即便笑了,虽然眼里还有泪意,笑容却璀璨,声音也无比轻快: “小意思,给你接风连带压惊一起了。” “喏,你的手机,楚浩然叫我给你的。” 凌少辰嘴角抽了抽。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递给她,楚浩然把她送来医院,听医生说她只是失血过多,没其他大碍便回了警局。 楚若初接过手机,长睫微垂,飞快掩去眸子里一抹情绪,抬头,淡淡地问: “浩然哥呢?” “他回警局领赏去了!” 凌少辰语带挖苦,说完,走到两步外的沙发前,一坐了下去。 慕容萱见若初眼神暗了暗,立即微笑着说: “若初,你别担心,浩然哥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的手臂,这些天可得好好养着,不能湿水,也不能过量运动,你这几天就别赶剧本了。刚才我已经给温阿姨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来。” 楚若初看了眼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回以一抹温和的笑。转而看向靠在沙发里闭眼休息的凌少辰,无所谓地说: “辰子,你别待在这里了,先回去吧,你下飞机还没进家呢。今天你是别指望我给你接风了,就让阿萱给你接风吧,阿萱,你送他回去。” 楚若初对慕容萱眨了眨眼,后者眸底闪过一抹愕然,小脸微红。 凌少辰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说: “你把我和阿萱支走,自己再逃出医院是不是?楚丫头,你这点小心思还是别有的好,我答应了楚浩然,要让你待在医院里,直到手臂的伤愈合。” 楚若初心里哀嚎了一声。 这就是发小,丝毫不给你耍小聪明的机会。 慕容萱忍俊不禁,看看若初,又看看一脸倦意的凌少辰,温柔地说: “你们两个都好好休息,我下去买晚餐,顺便看看温阿姨来了没有。” 楚若初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对沙发上的人道: “辰子,你好歹是从南非回来的,怎么能让阿萱一个人去买晚餐呢,你放心跟她去吧,我不会跑的。” “不去。” 不说还好,她这话一出口,凌少辰干脆往沙发里一躺,双手枕头,长腿搭在茶几上,一副要在这里睡到天亮的姿势。 慕容萱好笑的看着楚若初,知道她是想给自己制造机会。但辰子却以为她是找机会想逃出医院。 见若初瞪她,她立即说了声先走,便笑着离开了病房。 听见关门声,凌少辰低声说了句:“我睡一会儿。”便像猪一样,不到一分钟就入了眠。 楚若初也没打算理会他,本想看一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关了机的,她把手机开机,立即传来未接电话和信息地通知声。 有五个未接电话,全是裴易川打的。 还有一条信息。 她微微蹙眉,读取信息,屏幕上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我有事回a市,两天后回来。 不以为然的瞥瞥嘴,若初直接把信息删除。 她巴不得他走,别说两天,两年不回来才好呢。 ** 慕容萱买着晚餐回来时,温语琴也跟着一起来了病房,看着脸色苍白的若初,温语琴眉眼间满是心疼,在病床前坐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说: “若初,幸好你只是受了点伤,刚才听阿萱说你出事,我都快被吓死了。” 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可是一点不假,看着她胳膊受伤,温语琴心里说不出的疼。 楚若初反而笑着安抚她: “妈,你别担心,我没事,这只是一点小伤,我爸呢?他知道吗?” 温语琴点头,温柔道: “你爸在医生办公室里寻问你的伤势,一会儿就过来。” 楚若初闻言立即说: “没有那么严重啦,这点伤不算什么,比起爸和浩然哥平日受的伤,简直不足为道,当时就是空间太小,我无法发挥,不然就凭那两个三脚猫的男人,哪里是我对手。” 温语琴只是噙着浓浓慈爱地看着她,听她无所谓地语气说自己没事,她心里的心疼却是丝毫不减。 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是担着心,为丈夫,为儿子,为女儿。 只因楚国祥的工作特殊,楚浩然也是警察,难免得罪人多,就怕那些穷凶恶极之徒报复什么的。 还好,若初从小就喜欢拳脚功夫,之前在军区大院住的时候,她就常和凌少辰一起偷偷到后山,看训练场的士兵训练,偷学功夫。 小孩子都好摩仿,楚若初和凌少辰摩仿人家格斗的时候,没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十岁的时候,和凌少辰对打时,这位不懂怜香惜玉的大少爷踢中了她的胳膊,害她骨折。 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打着石膏,凌少辰也因此被他姑姑罚跪整整一天。 因祸得福的是,从那以后,若初不用再去偷学,而是由她父亲楚国祥当教练,亲自教她功夫。 但她终是三心二意,又天性贪玩,学的不过是些皮毛,说来奇怪,从那后,她却没有输给凌少辰过,每一次都赢他。 她以为自己的功夫了得,后来才知,自己之所以学了一身花拳绣腿,都是凌少辰这个害人精害的。 他不是真打不过她,是不敢再下狠手,次次让她罢了! “是,你楚大小姐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 凌少辰和温语琴打了招呼,这句他从小说到大的谎言信手拈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饭盒,不知是食物不好,还是医院这种地方,让人吃不下东西,他浓眉皱了皱,没有食欲。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是你害的。” 楚若初气愤的瞪他,要不是他放水,她如今怎么会轻易受伤。 凌少辰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 “你还是赶紧吃东西吧,我不让你,你说我狠,我让着你,你又说我害你没学到功夫,左右都是你有理,懒得理你。” “你,真是可恶。” 楚若初气得伤口疼,眉心紧蹙着,温语琴和慕容萱谁也不接话,早已习惯了他们三句话就掐架的相处方式。 “还有精神掐架,看来伤得不是多重。” 病房在这时推开,楚国祥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目光看向靠在床头的若初。 “楚叔叔!” 凌少辰对楚国祥尊敬,立即起身,站得笔直。 楚国祥笑呵呵地点头,精锐的眼神把他一番打量,说: “辰子这才去了南非没多久,好像真的健康多了。” “爸,你说得对,他要在南非待上三五年回来,那肯定变成炭了。” 楚若初轻笑,慕容萱也微笑着喊了声“楚叔叔!” “若初,怎么没见易川,他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吗?” 楚国祥和他们闲聊了两句,便又关切地询问若初。 闻言,凌少辰眼神凌厉的瞪了楚若初一眼,才又低头,毫无形象的往嘴里扒饭。 若初眸色微变了变,看向一旁的饭菜说: “我饿得很,你有什么问题,等我吃完饭再问好不好。妈妈,我自己没法吃东西了,你喂我。” “好!” 温语琴柔声答应,拿起饭盒,喂她吃饭。 ** a市! 裴易川和何薇一下飞机,便有人等着接机。 黑色轿车里,何薇眸光柔和地望着身边男人的俊脸,温柔地问: “三哥,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做。” 裴易川俊如刀削的五官上弥漫着一层淡淡地沉郁,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握着的手机安静地一直没有响,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淡然道: “我不饿,你做你自己吃的就好。” 何薇微微蹙眉,眨了眨眼,继续说: “三哥,你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要是一晚上什么都不吃,那又该胃疼的。” 裴易川眉头拧了拧,薄毅的唇抿成直线,修长的手指划开解锁键,刚拨出一个数字,耳畔何薇的声音突然变了语气,透着丝丝忧郁: “三哥,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起姐姐而难过,若是姐姐还在,现在你们肯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也许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裴易川脸色微冷,一抹隐痛自心头窜过,按着数字键的手指缓缓松开,如潭的眸底满是幽郁。 “三哥,就算为了我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若是她知道我没照顾好你,肯定会怪我的。” 黑色轿车驶进别墅,缓缓停下。 年老的管家急忙上前,打开车门,恭敬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三少,何小姐,你们回来啦,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 下了车。何薇和老管家打过招呼,便欣喜地挽住裴易川手臂,欢快地说: “三哥,既然张伯都准备好了饭菜,用不着我下厨,那我们怎么也该吃一点才是啦。” 裴易川冲张伯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饭菜很丰盛,都是裴易川喜欢的。 何薇不时地说着话,裴易川只是偶尔嗯一声,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 没吃多少东西,他便放下筷子,对她说了声:“小薇,你自己吃,我先上楼了。” 何薇秀眉一蹙,不满地说: “三哥,你才吃了一点点……” 裴易川没有回答,颀长的身躯站起来,转身,出了餐厅。 何薇捏着筷子的力度微微加重,望着他消失的俊毅身影,心里泛酸。 回到自己房间,裴易川立即拨出楚若初的电话。 这一次通了! ** 远在g市的医院vip病房里。 若初要出院的要求遭到众人拒绝,一屋子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同情她的。 连她挤出眼泪也不起作用。 “楚丫头,只要你乖乖地在医院待三天,我就一个月内不和你吵架。” 凌少辰见她一哭二闹,不禁难得屈尊降贵,放柔了语气哄她。 “真的?” 楚若初眨巴着清亮的眸子,视线扫过一屋子的人说: “大家都给我作证,凌少辰,一个月内,你要任我欺负,不许还嘴,更不许动手。” “那你愿意住院了?” 温语琴笑着问,其实她已经心软,想答应若初出院,回家养伤的了。 若初重重地点头,难得有机会可以欺负凌大少爷,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这位大少爷从来都没受过她欺负,即便是这些年打架让着她,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些恭维的话,更是说得言不由衷。 见她愿意住院,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便先后离开了病房,让慕容萱在医院陪伴她。 电话响时,病房里只剩下慕容萱和若初两人,接下电话,她尚未开口,那端的人便劈头盖脸一番质问: “楚若初,你跑哪儿去了,下午为什么关机,收到信息也不回我电话?” 楚若初眉心一皱,小嘴鄙夷地撇了撇,平静地说: “手机没电关机了,我也是刚充上电,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听到解释,裴易川冷峻的五官上神色稍稍缓和了一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心里有着一丝释然。 下午打不通电话时,他除了恼怒外,心底深处还有着隐隐的担忧和不安。 怕她出事。 “你不是有充电宝吗,手机没电为什么不立即充上。” “好,我知道了。” 楚若初不想听他唠叨,转了话题,问: “你到a市了吗,吃晚餐了没有?” “刚才到家吃了点。”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上身靠进沙发里,全身放松下来。 若初在电话里呵呵地笑了两声,说: “那就好,你远在a市,我这两天不用天天做饭了,我要好好休息两天。” “准了。” 裴易川受她感染,声音也染着一丝愉悦,他能想像出电话那端的楚若初眉眼弯弯,三分狡黠地模样。 两人又聊了几句,气氛还算愉快,若初很能把握时机,后来不着痕迹地说出重点: “你既然不在家,我这几天就不回去住了,我回家陪我妈妈几天。” 别墅他安排有保镖,若是她不回家,肯定会通知他。 她不告诉他,自己受伤一事,并非怕他担心,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知道了,兴许还会嘲讽她。 她可不想以此娱乐了他。 听到这话,裴易川眉心蹙了蹙,迟疑片刻后,终是同意了: “好,我过两天就回去,到时去接你。” 若初达到目的,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好心情地说了再见,正要挂电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凌少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楚丫头,你刚才是故意给我设局的是不是?” 虽然楚若初电话挂得很快,但裴易川依旧清楚地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他脸色邃然一沉。 喊她楚丫头,定然是凌少辰了! 该死的,她说回娘家住,看来是骗自己的。裴易川大脑转了转,才猛然惊醒,刚才她那些关切的话语,清脆的笑声,以及柔顺,都是为了迷惑他,让他答应她的不归家。 想到她和凌少辰在一起,他心头一股无名火便飕飕往上飙。 他想再打电话过去,但微一迟疑,又放弃了。 楚若初那丫头根本就不是柔顺听话的主,这些日子表面对他顺从,但她时刻都露着尖利的爪子,时刻都在准备反击。 ** 楚若初不悦地瞪着凌少辰: “你怎么又回来了?” 凌少辰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她手中的手机,语气不善地问: “你和谁通电话?不会是裴易川吧?” 若初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滑下去,平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我和阿萱都要休息了,你赶紧走。” “楚丫头,你移情别恋裴易川了?” 凌少辰似乎对她的八卦很感兴趣,只是那张被晒黑的俊脸上没有笑容,反而带着些许地嘲讽。 “要你管,赶紧走。” 楚若初干脆把身子转身里侧,鬼才移情别恋裴易川了,她讨厌死那个姓裴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摆月兑他的魔爪。 可她和他偏偏是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她要离婚,谈何容易。 “辰子,若初怎么会喜欢裴易川呢,她恨不得马上和他离婚才好。你一向最有办法,要是能让若初和裴易川把婚离了,她肯定会感谢你的。” 慕容萱笑着解释。 凌少辰眉头皱了皱,暂时忘了自己返回病房的目的,豪气地说: “放心吧,只要你不喜欢,我一定帮你摆月兑姓裴的。” 小脸朝里侧躺地若初打鼻孔里哼了声,慕容萱轻笑,眉眼间绽放出绚丽地色样。她知道,刚才若初确实算计了凌少辰。 ** 楚浩然从警局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到了医院楼下。 刚才局长发了火,说他太过义气用事,不以大局为重。要停职一周,让他回家好好反省。 对此,他不曾反驳一句,敬了军礼,转身便出了局长办公室,气得那局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车子停在住院部楼下,他没打算上楼,甚至连车都没下,只是降下车窗,探出头,望向高高的楼层。 夜色下,根本看不清什么,若初住在第九层楼,他的位置正对着她的窗口,只能看见窗口亮着的灯光。 但,即便如此,他冰冷的心却因离她这么近而觉得丝丝温暖,只要她好好的,怎样都好。 下午那会儿,他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过后想想都后怕,那种感觉,有多久不曾有过了。 似乎是五年了。 上一次那样恐惧害怕的时候,是五年前…… 若初,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快快乐乐地活着,我就别无所求了。 溢出薄唇的声音吹散在夜风中,只满心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涩意!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切寂静下来,只剩下空气里淡淡地消毒水味提醒着他,这是医院。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再次仰头,对着有她的那个窗口温柔地笑了笑,才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 若初以前最讨厌医院,可是昨晚,她却在医院里睡得特别香。 兴许是这些天时刻防备着裴易川,前几晚又被他强行抓着同床共枕,甚至,就在前一晚,还被她折腾了两次。 从楼下餐厅,到楼上卧室。 她累得精疲力尽,不知怎么昏睡过去,但半夜又迷迷糊糊地被人撩拨醒来,然后再一次被他索取。 昨晚没了裴易川的存在,她心里不用提防,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只是早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右臂,她才痛醒过来。 一大早的,安琳便提着早餐来了病房。 “若初,昨晚睡得还好吗?手臂上的伤有没有疼得轻一点了?” 若初重重地吸了吸鼻子,轻笑着摇头: “嫂子,我已经没事了,你带的什么早餐,好香啊。” “是啊,安琳嫂子,这什么早餐这么香?” 刚洗了脸出来的慕容萱也闻到香味快步上前,接过安琳手中的早餐,听着她回答: “是你浩然哥煎的糍粑,还有核桃花生汁。” 闻言,若初眸色微变了变,转瞬间,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拉着安琳的手道谢: “嫂子,谢谢你,我最喜欢吃煎糍粑了,真是好香。” 安琳脸上笑意温柔,见慕容萱打开食盒,更浓的香味飘进空气里,随着呼吸袭入肺叶,她心里微疼了下,摇头说: “别谢我,这是你浩然哥昨晚加班做的,今天早上天刚亮就又起床给你煎了,这核桃花生汁,也是他弄的,我只是跑跑腿。” 若初心里有什么东西往上涌,眼睛发涩,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香糯的糍粑,喝着她最喜欢的花生核桃汁。 “嫂子,浩然哥没有被领导骂吧?” 半晌,若初抬起精致的小脸,语带歉意地问。 安琳微笑着说: “没有,你浩然哥可是警队精英,他们领导对他好着呢,来的时候他还让我告诉你,要好好地养伤,等他有时间,便来看你。” “嗯,好。” 若初咧开嘴笑。 074 敢叫他小川子?(求月票) 住院的三天,若初并没有见到楚浩然,只是吃了三天他做的早餐,以及晚餐,喝了他煲的汤。 每一次都是安琳送来。 第三天上午,若初终于出院,回了娘家。 晚上,若初意外地接到何薇打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 “若初,我听说你遇到绑匪,还受了伤,严重吗?” 楚若初微怔了下,她受伤的事对外并没公开,甚至江中成被放一事也是警方保密的。 她是如何知道? 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何薇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是听三哥打电话说的,若初,你别怪三哥无情。” “……” 若初抿了抿唇,没听懂何薇的意思。为什么别怪裴易川无情,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若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没听见她的声音,何薇又径自问着,语气幽幽地,带着些许的伤感,若初有些困惑,诚实地说: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若初,我现在a市,和三哥在一起。” 何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还跳跃,让若初跟不上节奏,可能待在医院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太灵光。 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接话,她隐约觉得,何薇打电话并非单纯的问候,关心她受伤一事,应该是有其他事对她说。 她在a市,裴易川也在a市,他们应该是一起回去的。 没给她太久的思考时间,何薇的声音又传了来,相隔千里,隐约渗着a市夜晚淡淡地凉意: “三哥喝醉了,每年的今天,是他最难过的日子,五年前,他失去了最爱的人,这五年,他不管身在何处,到了这一天,都会赶回a市,和我姐一起过。今天是我姐的生日,也是忌日……” 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何薇只是拿她当倾诉的对象,中途,她问了一句: “若初,你喜欢三哥吗?” 若初蹙了蹙眉,淡淡地说: “不喜欢。” “若初,自从我姐不在后,我就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你会觉得我烦吗?” 若初嘴角抽了抽,房门被推开,凌少辰大摇大摆地进来,看着她在讲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端着一盘子提子走到沙发前坐下,独自享受。 若初瞪他一眼,对着电话说: “不会。” 实际上,她对何薇还算比较有好感,因为她一开始对她表现出来的友善,目前来看,比容婧好一些。 她下了床,拿着手机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用右臂托着手机,伸出左手夺去凌少辰怀里的一串提子,后者怕碰到她的伤,不敢和她抢。 提子被若初抢走,只给凌少辰剩下一个果盘,她小脸上立即绽放出得了便宜的笑来。 “若初,你真是太好了,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投缘。我把我藏了五年的心事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以前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你要帮我保密……我喜欢三哥,从我姐死后,我就一直喜欢他,若初,你说三哥,会喜欢我吗?” 若初心里一惊,乌溜溜地眼珠转了转,凌少辰正对她瞪眼。 想起阿萱对身旁这人的暗恋,温柔地说: “爱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像你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他肯定是喜欢的,不然怎么会对你那么好。” 心里却在欣喜地想着,只要裴易川和何薇成了一对,她就自由了。 原来,他爱的人死了?难怪这么bt,要因为一夜、情而和她结婚。 裴易川也不算很笨啊,难道就看不出来何薇喜欢他? 挂了电话,若初心情大好,清亮的眸子闪过狡黠,凌少辰趁她不注意夺了几粒提子,仰头将其一粒丢进嘴里,嘲讽地问: “又算计谁呢,笑得如此歼诈。” 若初挑眉,心情愉悦,懒得和他计较被抢的提子,甚至大方地把提子往他果盘里放,得意地说: “偏不告诉你。” 凌少辰撇撇嘴,管她算计谁,只要不算计自己就行,吐了嘴里的提子皮,笑着说: “楚丫头,我想到了让你摆月兑裴易川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 “给他找一个女人,我的意思是,最好是让他喜欢上某个女人,只要他喜欢上别人,肯定会和你离婚。” 若初睨他一眼,不说话,只专心的吃提子。 ** a市。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凉风从半开的窗户刮进来,温暖的室内不禁染上一层凉意。 洗过澡后的何薇身着一件丝质睡裙,较宽的吊带,齐膝的长度。露出她白希女敕滑的玉颈和修长纤细的双腿,卷发垂在双肩,越发衬得玉肤赛雪。 推开门,一眼便见裴易川和衣躺在宽敞奢华的大床上,她呼吸微微一紧,心里好似有只小鹿在蹦。 柔和的水晶灯光弥漫在他周身,如刀削般英俊完美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浓卷的睫毛盖住了平日精锐深邃的眸子,投下一片小小地阴影,削薄的唇微抿着,他熟睡的模样,魅惑而迷人。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放在身侧的双手抓着两边的裙角,抬步,朝他走过去。 目光紧紧盯着他俊美的容颜,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芳心暗许了。 今晚他真的喝醉了。 他喝了多少酒,她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每一年的今天,他都会喝醉。 她一步步地靠近,心跳越来越快,仿若擂鼓。 床上躺着的男人睡着了,不曾察觉她的到来,他的睡姿随意,甚至双脚还踩在地毯上,连鞋都没拖,更别说洗澡了。 也只有在这一天,她才能看见他的脆弱,难过。 平日的他只有冷漠,孤傲,疏离。 “三哥!” 她轻唤,伸出手,微微颤抖地探向他英俊的脸庞,裴易川没应声,只是睡得并不安稳,难受地皱了皱眉。 “三哥,你先去洗了澡再睡,这样不舒服。” 何薇的手碰到了他的脸,顿时一股热流自手心窜来,她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 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她心头一热,一阵口干舌燥,紧紧地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缓缓俯去—— 浓浓地酒香混着男人清冽的气息钻进鼻端,何薇的心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就在她即将品尝到男人那菲薄性感的唇时,他突然呢喃了声“璨,别走。” 随即,黑如瞿宝石的双眸倏然睁了开! 何薇心下一窒! 来不及撤离。 裴易川深邃的双眸带着几分醉意,有些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抬手揉额,轻声问: “小薇,你怎么在这里?” 何薇脸色微变,扯起一抹笑: “三哥,你先起来洗了澡再睡,这样会很难受。” “哦!” 裴易川放下揉额的手,从床上起来,脚步有些凌乱地朝着浴室走去。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裴易川虽醉,但脑子还有些清醒,想着刚才睁开眼看见何薇的模样,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抬头,让热水喷酒在脸上。 ** 从浴室出来,何薇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 裴易川擦干湿发,走到沙发前,端起茶几上的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喝酒后最难受的,就是头疼,胃也疼。 脑海里不经意地跳出楚若初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耳边响起她带着三分嘲讽,两分关切的话语: “别喝那么多酒,喝了头疼胃也疼的,要不就在喝酒前先吃点东西……” 他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许是站得太猛,头上一阵晕眩,稳了稳身子,才走到床前,拿起手机。 突然想给她打电话,眉头皱了皱,他拨出一个号码,片刻后,对着电话说: “给我订一张明天早上到达g市的机票。” ** 安琳渴醒,起来喝水,不经意地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片刻,抬步走过去。轻轻敲响书房的门。 门开处,楚浩然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内,她微微一笑,温和地说: “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楚浩然神色淡淡,眉宇间有着淡淡地疏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睡。” 安琳心里一疼,脸上努力保持着温柔地笑,声音轻轻柔柔地: “浩然,你伤还未全愈,别再熬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吧。” “嗯,没关系。” 楚浩然的表情没有变化,说完,便要关门。 安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挡住他即将关上的门,有些难过的说: “楚浩然,你到底到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结婚一个多月,他有一半时间是在单位住,在家住的一半时间却是和她分房,分床。 他们新婚一周后,便从楚家搬了出来,但这二人世界过得真是…… 楚浩然眉头皱了皱,视线重新移到她染着怒气地小脸上,触及她含怒带怨地眸子,他心里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一丝温度: “安琳,你若是现在后悔,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婚。” 安琳眼神一痛,重重地咬了唇,紧紧地盯着他,倔强地说: “我结婚不是为了离婚的。” 话落,在自己落泪之前,转身奔进了卧室。 楚浩然俊颜沉了沉,缓缓关上书房的门。 是啊,结婚不是为了离婚的,离了婚又能怎样? ** 清晨,楚若初是被一阵敲门声敲醒的。 她睡意朦胧地皱了皱眉,嘟哝了一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做着美梦。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丝凉气吹了过来,一只清凉的大手抚上她女敕滑的脸颊,她身子一颤,惊愕地睁开眼。 当看清楚坐在床前的男人时,她清亮的双眸瞪得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连最后一丝睡意都跑得无影无踪: “裴易川,你怎么在这里?” 裴易川颀长身躯坐在床前,自她脸上收回的大手随意地放在被子上,英俊的五官线条泛着一丝柔和,削薄的唇角微扬,似乎很满意把她吓成这样。 “再瞪眼珠都掉下来了。” 他好心地提醒,低沉的笑声从深、喉溢出,染着三分嘲讽。 能惊吓到她,不枉自己半夜坐飞机,连觉都没睡好。 楚若初的理智归了位,冷冷地自他脸上移开视线,想到昨晚何薇的电话,眨了眨眼,又关心地问: “你不是在a市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易川深眸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右臂,停落在她胸前白女敕的肌肤上,她身上的粉色睡衣单薄而性感。 其实是可爱型的,但偏偏被她穿出了慵懒,妩媚来,特别是胸前那对柔软,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雪肌上的吻痕已经很淡很淡了,但在那沟壑处,却是致命地诱人。 他月复部微微一紧。抿抿唇,答道: “下飞机,就直接来这里了。” “何薇和你一起回来了?” 楚若初微微一笑,清亮的大眼睛微微弯着,说不出的可爱。 “没有。” 裴易川没有在意她是如何知道何薇也回了a市的。 但若初太好奇,有些沉不住气,又追问道: “裴易川,何薇那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你们共住一室,就没有发生什么吗?” “发生什么?” 见她紧紧盯着自己,似乎一定要发现点什么,裴易川有些好笑,眸光微闪,大手朝她胸前袭去。 “啊!” 下一秒,楚若初便身子一颤,双眸惊恐地睁大。 可惜,裴易川顺势抓住她左手,将她往怀里一带,楚若初心头一跳,本能的伸手来挡,接着便是一声痛呼从嘴里惨叫而出。 “你怎么这么笨啊,自己手臂有伤都不知道?” 裴易川眉头一皱,英俊的五官瞬间沉如阴云,噙着担忧的深邃眸子盯着她手臂,关心地道: “让我瞧瞧,伤口有没有裂开?” 楚若初刚才用力过猛,太过紧张忘了自己是伤员,这会儿疼得小脸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在医院养了三天,原本已经可以轻微的活动,吃饭不成问题的。 “疼,你别碰,我自己看。” 楚若初恨恨地瞪他,身子欲往里面躲。 “别动,我看看。” 裴易川原本就阴沉的脸越发的沉了一分,不悦地质问: “你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若初躲不掉,僵硬着身子,让他捋起她睡衣的袖子,露出里面还包着纱布的伤口,果真是伤口裂开了,白色的纱布里有鲜红的血色渗出。 “伤口裂开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药箱,先给你止血,一会儿再去医院。” 裴易川冷着脸,紧盯着她伤口的深眸噙着一抹不自知的温柔,冷静地说。 “药箱在这小柜子里,昨晚我妈妈拿来我房间的,真是未卜先知。” 楚若初疼得拧紧了眉,还不忘自嘲,指了指旁边的小柜子。 裴易川松开她的手,弯腰拿出药箱,动作熟练的找出纱布,剪子,止血药等必用品。 “裴易川,你会吗?我自己来吧。” “不许动。” 回答她的,是裴易川冷然的霸道,他一手执着她手腕,小心翼翼地揭开她手臂上的纱布,露出里面一道长长地伤口,因为流着血,看不清缝了几针。 楚若初的担心是多余的,裴易川的手法,力度,以及技术都无可挑剔,很快地便替她止了血,又重新包扎了一块纱布,再把药箱放回去。 “擦擦汗。” 裴易川递给她一张纸巾,站起身,深邃的眸子扫了一圈,几步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沉声问: “你穿什么衣服?” 楚若初怔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当视线触及他打开的衣柜,看见他大手拈着一件粉色蕾丝内衣转头朝她看来时,她小脸涮地红到了耳根,尴尬而结巴地说: “你,你别动我衣服,我自己会找。” 相对于她的害羞和尴尬,裴易川却是一脸淡然,不见丝毫地不好意思,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泛着冷峻,言词认真,倒显得她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就这个吧,穿着比较性感。” 裴易川淡淡地吐出一句,又用食指和拇指拈了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和这内衣是一套。将两样放到一只手里,他又继续从另一个衣柜里给她找了衣服,裤子。 所有衣物被扔在大床上,裴易川这个高大的男人却似一座山立在床前,一动不动。 楚若初紧紧地拧了拧眉,已然从最初的尴尬变成了气愤,等了几秒,纤纤玉指指着门口方向,冷笑着,咬牙切齿道: “裴总,我要换衣服,麻烦你先出去好不好?” 裴易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了白,白了青,几近五颜六色的小脸,心情无比的晴朗,连带语气也比刚才多了一丝温和: “我刚才只是简单给你止了血,伤口裂开不能再动,看在你不能自理地份上,我暂且为你服务一次好了。” 不能自理? 楚若初真的恼了! “谁不能自理了,裴易川,没有你这样诅咒人的,你才不能自理呢,你马上出去,我完全可以自己穿好衣服。可以自理。” 她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这厮肯定和她八字不合。 不然他怎么总是以惹怒自己为乐,还有她老爸老妈怎么回事,被他灌**汤了吗,居然放他进家,还放他闯她‘闺房’。 裴易川笑了笑,对于她恼怒地样子很满意。 转身,抬步朝门口走去。 然,就在楚若初那口怒气刚顺下去,以为那厮听话离去时,耳畔却响起一声轻微的声音,是门被他反锁了! 裴易川返回床前,嘴角浮起一丝淡淡地笑,漫不经心地说: “你要是乖乖配合,我会很快地替你穿好衣服,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在意多花点时间,做些让你消耗体力,乖乖听话的事情。” 想耍流氓! 楚若初心火飕飕往上窜。 却偏偏奈何不得这个衣冠禽兽的男人。 他虽然嘴上泛着笑,但笑意未达眼里,她心里犯怵,门都被他锁了,若是这会儿他做些禽兽之事,她还真是无力抵抗。 岂不亏大了。 “考虑好了吗?” 男人颀长的上身弯下,神色淡然地以小指勾起她的内衣,在她头顶微微晃荡,以他的角度欣赏着她睡衣里面的雪色风景。 “你……” 楚若初气得呼吸不畅,欲伸手来夺自己的内衣,但裴易川轻臂微移,便避开了她,低沉,磁性地倒数: “三!” “二!” “一!” “想好了!” 几乎同时,楚若初豁出去了。 不就是穿衣服吗,反正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个流氓看过,模过…… 既然他要为自己服务,那就让他服务好了。 “哦?” 裴易川眸子微闪,挑了挑眉,等她说下去。 楚若初冷笑,下巴一抬,小脸微仰,如女王般高贵傲娇: “小川子,既然你有这份心,就开始吧。” 话出口,见裴易川嘴角抽了抽,若初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总算出了,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了一分。 有趣! 裴易川并不生气,若是这小丫头乖乖顺从,不伸爪子他才觉得奇怪呢,她敢说他是太监,好,很好! 楚若初很快便知道了‘小川子’不同于一般的太监,这厮没有净宫,趁着穿衣服对她进行骚扰,她那一对小笼包被他两只大掌严实的握住,一番轻揉慢捻,看似温柔的动作势如风暴,她兵败如山倒。 “裴易川,你住手。” 平日两只手都反抗不了,更别谈现在她一只手了。 裴易川是趁着替她扣内衣的暗扣时,双手从掖下伸到前面,如此,她女敕滑的后背肌肤便紧紧贴在他胸前,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以排山倒海之势钻进她心房,她呼吸凌乱,心如擂鼓。 “你不是怀疑我是太监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裴易川嘴角上扬,暧昧地话语伴着灼热地气息落在她耳畔,手上动作加快,粗粝的指月复摩擦着细女敕的粉红,带起的酥麻如电流般击过身心,惹得怀里的人儿阵阵颤粟。 偏偏他火上浇油,性感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际,虽然和她才几次欢爱,但他对她身上的敏感却是了如指掌,知道如何的撩拨能让她意乱情迷。 事实证明,若初即便不爱他,却抵抗不了他要命地撩拨。 075 娶她就是为了报复(求月票) 当他的吻如羽毛般轻轻扫过她耳垂下的肌肤时,她觉得自己心尖都在颤粟,身子在他刻意的撩拨下不受控制的阵阵燥热。 “裴易川,你别这样,我伤口很疼,我想立即去医院。” “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 裴易川噙着丝丝炙热地眸子微闪了下,声音沙哑而魅惑,掌心里的柔软分外逍魂,他家小川川早已苏醒,想要立即和她亲热一番。 “不,我喜欢医院,我的手臂真的很疼。” 楚若初的声音几近哭泣,努力忽略感身体里那股陌生的热流,她前两天就已经明白,裴易川比医院还可怕。 “那,我可是小川子?” “不,不是,你是裴爷,裴总,裴三少!” “好,暂时先放了你。” 裴易川不费一点口舌便让若初主动说去医院,虽然自己被挑起了欲/火难受,但想着她手臂的伤口,还是很快地替她穿好了衣服。 接下来,他是真的只给她穿衣裤,没有再耍流氓。 刚才他一番流氓行为害得若初小脸熏红,仿若熟透的蕃茄,怎么看,怎么觉得诱人。 裴易川心里算计着,等晚上,再和她好好算帐。 && 裴易川和若初下楼时,楚国祥夫妇正在客厅沙发里,等他们吃早餐。 温语琴神色复杂地看向若初,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真的幸福,楚国祥则是和裴易川边说边走向餐厅。 “若初,易川来接你,吃过早餐……” “妈,我吃过早餐就回去。” 楚若初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她不傻,从妈妈的眼里看到了担心。 就算自己不幸福,她也不想让妈妈知道,让她难过,没有离婚前,她就只当演戏哄她开心好了。 吃过早餐,若初便跟着裴易川离开楚家。 “若初,记得这些天都不要碰水,免得伤口感染。” 温语琴不放心地叮嘱,刚才听她说伤口裂开了,她便又是一阵心疼。 一旁正和楚国祥道别地裴易川转过头,微笑着接下话: “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若初的。” “嗯,那就好。” 温语琴面上挂着慈爱的笑,心里对裴易川并不真的看好,她觉得这人太过优秀,霸道,那日凭着一副手铐,便要娶若初,她本是反对的。 但老楚却答应他的要求,把若初嫁给了他。 甚至,都不经若初同意。 为此,她和他冷战到现在,也只有在人前才装恩爱,和睦。 若初不知她父母之间的事,外面,石磊已经候在那里,上了车,裴易川吩咐石磊去医院。 还是她之前的医生,给她重新清洗伤口,包扎。 坐在一旁的裴易川懒洋洋地吩咐石磊说: “给她办住院手续,住一周,等伤愈合了再出院。” 若初惊愕地睁大眼,原来,裴易川这个阴险的男人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住院,裴易川,我……” 若初一时气愤,但说到后面,却又突然间住了嘴,猛然惊醒,自己不是觉得他如豺狼虎豹吗,那医院岂不是比家里更安全。 裴易川眸色深沉地停落在她脸上,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楚,淡淡地解释: “我要出差一周,你回家没人照顾,还是住医院的好。” 楚若初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有护士来喊医生,医生很快地离开了。 石磊见气氛不对,也逃离战场,去给楚若初办住院手续,心里还在狐疑,三少刚从a市回来,又要出差吗? 楚若初恨恨地瞪着面前白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男人,他的心,肯定比炭还黑。 裴易川薄唇微抿,唇际隐约有着一丝笑意,不明显,却让他英俊的五官变得线条柔和,给人温润的错觉。 被小护士领进所住的病房后,楚若初终于憋不住地质问: “裴易川,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上次害你过敏,才让我在这里住一周的?” 裴易川深眸微闪,嘴角轻勾,抬步走向病床,沉静如水的声音溢出薄唇: “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 “你小人,你卑鄙,你,你太无耻了。” 楚若初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地,但许久后,她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裴易川的报复并非只是她强了他,害他过敏,以及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报复,是毁灭性的。 要用她一生的幸福来偿还。 裴易川离开时,楚若初不死心地问: “你真的要出差一周?” “不出差。” 裴易川答得云淡风轻。 很如愿地又看到楚若初的抓狂,在她愤恨的眼神里,他轻笑着,扬长而去。 “啊,混蛋,混蛋,混蛋……” 若初狠狠地甩上病房的门,那混蛋不仅自己离开了,还从别墅里叫来两名保镖守在她门口,不让她逃跑。 听着她的怒骂,门口的两名保镖嘴角一阵抽搐后,又面无表情。 ** 裴易川回到公司,立即叫来洛寒,问他有关江中成的事。 看着一脸阴沉地总裁,洛寒的回答小心翼翼: “目前为止连警方都没有江中成的消息,他像是凭空消失了,总裁,这事好像不是江中庆所为,我有派人盯着他,这些天他没有异样举动。” 江中成前些日子突然辞去江氏副总一职,江中庆应该不会为了他做出绑架楚若初的事来。 裴易川英俊的脸上神色阴冷,眸底涌着层层暗沉,心思转动间,分析着每一种可能,兴许,事情比他们想像的要复杂,也要有趣。 半晌,他声音沉冷: “继续盯紧江中庆父子。” “是,总裁。” “另外,帮我约江思宇,今晚我请他吃饭。” 如潭地深眸里掠过一抹冷芒,裴易川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洛寒有些许的惊愕,但没有询问原因,只是听从吩咐。 ** 若初的再次住院不仅引来了许多探望者,还收到了许多的礼品。 张制片,李导演,以及剧组的演员,都纷纷前来探望,特别是张制片,那一脸虚伪,献媚地笑,让身在医院本就难受的若初几次想吐。 “若初,你好好养伤,剧本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大家等着你。” 张制片的好说话更让若初心里起疑,她记得前两天打电话请假,她虽答应,但也没有如此爽快,似乎她休息一月都不是问题。 做为编剧,若初是很有责任心地,她淡淡地笑了笑,说: “张姐,你放心,我不会耽误进度,顶多再有两天我就可以赶稿了。” 张制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 “若初,张姐那天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当时我是心情不好,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拍摄进度放慢了,一周后你再交稿都不晚。” 虽然她不敢肯定那天所见的若初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裴易川所为,但从今天早上他亲自打电话交代她便知,若初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弄清楚她那个神秘男友是谁之前,她得对她友好些。 若初听她如此一说,便默认了一周后再交稿地事,反正自己手臂疼,不想码字。 张制片又旁敲侧击地一番试探,想知道她是不是爬上了裴易川的床,潜规则上位,但若初表情淡然,该恭敬的时候恭敬,该虚伪的时候虚伪,张制片这都修炼成精的人物,硬是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来。 ** 中午,慕容萱给若初带来了午餐,看见她一身病号服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时,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调侃地说: “若初,你怎么还对医院住出感情来了?门外那两根木桩是怎么回事?” 楚若初掀开被子,清弘水眸眨了眨,无精打采地回道: “就你看到的那样。” 慕容萱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一分,挑眉道: “你就被裴易川吃定了?” “这么高的楼层,我总不能跳下去吧。” 楚若初侧了身子,把饭盒挪到面前,用左手拿勺子,正美味的饭菜拿到这医院也难以下咽: “阿萱,你下午别走了,在这里陪我吧,我一个人要闷死在这里了。” “你出院不就行了吗?” “出院?我把自己送入狼窝喂狼啊?算了,还是住在这里吧,一会儿你再给我买些空气清新剂或是鲜花,把这味道驱逐。” 慕容萱笑着点头: “好,我下午给你买清新剂,买花,不过,我不能留在这里陪你,这几天我很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再来看你。” “去你的,过了这几天,到时我都出院了,还要你来看什么看?” 门外,一名保安正在向他们主子汇报情况: “楚小姐正在吃午餐,嗯,是一个叫慕容萱的送来的……楚小姐一上午都很安静,没有吵闹,也没有喊着要出院。” 分明是说谎嘛,楚小姐骂他们主子那些话,可不敢如实汇报。 clc集团大厦一层的餐厅里,裴易川和何薇一起用餐,听着保镖的话,他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愉悦。 “三哥,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回来……” 何薇语带抱怨,美眸流转,满是哀怨。 裴易川微微一笑,丝毫不觉歉意地说: “女孩子耽误睡眠会变老的,你现在不也回来了吗。” “反正就你有理。” 保薇说不过他,娇嗔地道。 “小薇,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自己选好了,到时告诉洛寒。” 何薇的生日是昨天,和她姐何璨一天,但这几年,裴易川都是过后补给她生日。 何薇心头一跳,抿了抿唇,双眸期待地看着他问: “三哥,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捏着筷子的手力度很重,心跳随着这句话出口而扑通扑通地乱了节奏,最后,她心里太过不安,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下去。 裴易川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杯子优雅地喝了口水,微笑着说: “当然,只要你喜欢的,我一定买给你。” “我不要花钱的。三哥,我只要你一辈子都别离开我。” 何薇一鼓作气说出藏了五年的心事,明亮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坐在对面的男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呵呵! 裴易川轻笑,放下杯子,温润地说: “小薇,虽然你姐不在了,但我依然是你姐夫,一直都是,我当初答应过璨璨要永远照顾你,定然会履行承诺,除非你哪天嫁了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才……” “三哥,你不是我姐夫,我姐死的时候你们没有结婚。我和我姐流着相同的血液,有着相似的容貌,她走了,我一直在代替她爱你,三哥,既然你忘不了我姐,那你就把我当成我姐,让我以她的身份陪着你,照顾你。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小薇,你胡说什么呢?” 裴易川脸色微沉,眸光沉郁地盯着她,打断她的话,严肃地说: “你是璨璨的妹妹,就是我裴易川的妹妹,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我爱的人只有璨璨,她没有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何薇身子剧烈一颤,小脸涮地惨白,垂眸,泪水滑落眼眶。 裴易川眉心一皱,看到她落泪,心里微微一疼,仿若曾经心爱的女子在面前落泪似的,他正要开口安慰两句,何薇却突然转身,伤心地跑开。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爱恋,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一时间,自是受不了的。 ** 裴易川到医院时,隔着病房的门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声碎碎念,门口地两名木头保安面无表情,完全屏蔽了病房里的声音。 他俊颜微沉,推开门,便见楚若初趴在病床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布女圭女圭,左手拿着一根针管,一下下对着布女圭女圭扎去,念念有声: “……裴易川,你个大坏蛋,白长了一张英俊的脸,我要把你扎成马蜂窝,让你毁了容,看你还嚣不嚣张,我还要扎你胳膊,扎你腿,扎你肚子,扎你,全身上下给你扎满针眼……” 若初实在无聊,半小时前托一护士给她买来一个布女圭女圭,又要了一支针管,一个人玩得起劲,不曾察觉某个主角就站在门口,把她的话字字听入耳里。 “打针没有水怎么行呢,我得把你打成水娃。” 若初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注入些水,再给‘裴易川’打针,可这一下床,眼角余光居然扫到一抹黑影。 她心下一窒,惊愕回头,视线触及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地男人时,一声惊呼,小手一抖,针管落到脚上,扎得她‘哎哟’一声,吃痛的抱着脚,这一抱不打紧,再次忘了自己受伤的右臂,一时间,真是手痛脚痛,心也痛! 门口传来低低地笑声,磁性悦耳,声声自裴易川薄唇溢出,若初恨恨地瞪他,除了瞪他,已经找不到词来骂了。 “楚若初,看到我,你也不用如此兴奋,这么隆重地欢迎吧?” 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地笑,连带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也染上了丝丝笑意,她又抱脚又抱手,最后身子摇晃,跌坐在床上的动作着实滑稽,大大地取悦了他。 原本满心地阴郁,也突然间散了去。 这个小女人,简直就一开心果。 迈着长腿走到床前,他目光扫过床头上的布女圭女圭,意味深长地说: “你刚才和他在做什么,不会是惷心荡漾,对一个布女圭女圭施暴吧?” 施暴? 楚若初小脸顿时白一阵红一阵地,心下暗忖,这厮也不知来了多久,怕是把刚才自己的话都听了去,她确实在对他‘施暴’,但并非他想得那么龌龊。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 裴易川嘴角的笑深了一分,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楚若初来不及躲闪,被他拉进怀里,小脸撞在他坚实的胸膛,呼吸间,顿时全是他的气息。 心,乱了一拍。 “你刚才是趴在床上的,我是不是该理解为,你其实喜欢主动,喜欢在上面?” 他垂眸,幽幽地凝着她,温热地气息扑在她小脸上,强势地扰乱了她的心跳。 “你胡说什么?” 楚若初仰着小脸,恨恨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一肚子的龌龊思想。 “刚才你不是趴在床上的吗?” 裴易川眉峰轻挑,噙着一丝笑意地眸子仿若强大的磁场吸去她的理智,在他重复问“是不是?”时,她鬼使神差地点头。 “这不就对了吗,你刚才不是对他全身扎针施暴的吗?” “我……” 若初心里暗叫糟糕,真被全听了去啊。 裴易川突然敛去笑,沉着俊脸,声音含着愠怒: “楚若初,你是时时刻刻盼着我死,是吗?” 楚若初惊愕地眨了眨眼,急忙为自己开月兑: “这又不是真的,我只是无聊,拿他打发时间罢了,你看,这布女圭女圭上面也没有你的生辰八字,更没有写你的名字。” “刚才我都听见了。” 裴易川手上轻轻用力,她便被推得跌坐到床上。听见他冷哼着说: “本来我还怕你在这里太闷,好心来接你出去透透风,再请你吃一顿大餐,看来,你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你爱对一个布女圭女圭施暴,你就继续施暴好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077 喜欢吗(求首订,求月票) 裴易川虽卑鄙,无耻,但还是有发善心的一面。 知道若初手疼,不能做饭,早上他特意让石磊给她买了早餐,中午也是石磊买的午餐。 下午的时候,若初接到裴易川的电话,一按下接听键,便听他戏谑地说: “楚若初,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对着布女圭女圭施暴呢?” 楚若初原本对他让石磊买饭而心存的一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心头那股因他而生的火焰窜了起来,冷嘲道: “你昨晚一夜不归,不会是把某个大美人给做死在床上了吧?” 哈哈哈! 电话里,裴易川那混蛋爽朗的笑声传来,声声充斥在耳畔,她下意识地皱眉,心里问候着他祖宗。 “儒子可教也,楚若初,你真是聪明,还能举一反三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没有把你做死之前,别的女人没有机会。” “那可不一定。” 楚若初冷笑,字字诅咒: “指不定哪天你破产了,一下子从亿万富翁变成穷光蛋,只得做牛郎养活自己,到那时,你怕是连大美女都享受不了,只能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老太婆,到时,做死的,应该是你自己了。” “楚若初,你大可放心,你老公我什么不多,就是钱多,这一辈子都不会成穷光蛋,你若是对我的财产感兴趣的话,以后我就给你付钱,一夜一万怎么样?” “你去招聘好了,肯定大把的女人排队侍候你。” 楚若初渐渐地失了耐性,刚才她正在构思后面的剧情,被他一个电话打扰不说,还尽说些让她恼怒的话。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陪聊也给你钱。” 裴易川的心情很好。 刚才他本是心情沉郁的,但一打电话,和她斗几句嘴,欺负她一下,把她惹怒了,他的心情就好了。 实在bt! “姐不稀罕你的臭钱。” 楚若初已经恼了。 “算了,你真是我见过脾气最坏,心眼最小的女人。我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看在你娱乐了我的份上,晚上我做一顿饭给你吃,如何?” 把她惹怒了,又来哄她? 楚若初虽然想拒绝,但想到他的厨艺那么好,不用白不用,不吃更是白不吃。 冷冷地哼了一声,那股傲娇气又窜了出来: “好吧,既然你想表现,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那你想吃什么?” 裴易川很有耐心地问。如潭的眸子里噙着一丝势在必得地自信,视线停落在液晶屏幕上,那些关于她和楚浩然的点点滴滴,都清楚地映在他眸子里。 楚若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窗外突然阴沉下来的天气,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笼着厚厚地乌云,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不由自己地飘落而下。 很快就要下雨了。 “你最擅长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 若初最希望的是,裴易川能够出差个十天八天的,让她真正的得到点自由。 昨晚躲过一劫,今晚,该怎么办? 她可不想自己手臂受着伤,还遭受他的禽兽行为。 那个男人表面好心地做饭给她吃,实际上,定是要她以身相报的。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挺拔身影,她一颗心忐忑着,突然对美食都没了心情。 目光看向餐厅,她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晚被他压在餐桌上索取,她难受又无处可逃的画面,小脸腾地就红了。 今晚若是再被他变着法,换着姿势的折腾,她手臂上的伤还不得再次裂开?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太硕大,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窄小紧致的身子挤破…… “楚若初,你想什么呢,小脸红成这样?”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戏谑地声音,她愕然抬眸,裴易川那厮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了,正居高临下,一脸深意地看着她。 若初尴尬地眸光闪烁了下: “你做好饭了?” 裴易川点头,唇角一勾,压低了声音说: “你刚才一直看着餐厅方向,小脸又红得像蕃茄,是不是在怀念那晚的激情时刻,难道,你还想在餐厅,餐桌上做?” 他弯下腰,灼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话音落,性感的薄唇顺势含住她的耳垂,楚若初身子陡然一颤,正要避开,他宽厚的大掌却扣上她脑袋,在她耳畔魅惑地说着: “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我们就先做了,再吃饭。” “裴易川,你胡说什么呢,我没有饥渴。” 楚若初恼怒地瞪着他,小脸烫得要烧起来。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高手,随意一个动作,便可让人心慌意乱。 若是哪一天他落魄了,真适合去做牛郎。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眼神迷离,双颊绯红的,你是不是在想你家小川哥哥?既然想他,我现在就成全你。” 那些银荡的话语被他说成了撩人的情话,配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在耳里,若初的心一阵颤粟。 他的吻随之落下。 撩拨着她最敏感的肌肤,窜起的阵阵酥麻如强烈的电流钻进她的心,心跳瞬间狂乱,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她另一边颈项轻抚,粗粝的指月复抚过之处,微痒,难耐。 “裴易川,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若初受伤的手臂不敢动,只一只手推他,根本推拒不动,纤细的身子不断地颤粟着,心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也染上了欲、望,他刻意撩拨她时,却被她的生涩和无意而狠狠撩拨着,她身上好闻的馨香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血液因此而兴奋,沉睡的小川川以最快地速度昂首挺立,随时准备出战。 昨晚就想要她的,结果临时有事,今晚,他就先吃了她。 “你家小川哥哥也饿了,你先喂饱他,再吃晚饭。” 他已经做好了晚饭,刚才是叫她吃饭的。 “哎哟,我手疼!” 楚若初皱着眉,痛苦的叫,只是那痛苦的声音被染上三分柔软,听在裴易川耳里,反而成了另一种妩媚地娇吟,他月复部骤然一紧。 下一秒,若初便被他推倒在沙发上,他挺拔身躯跟着覆了上去,轻声提醒道: “只要你别乱动,我不会碰到你的手。” 他故意把她往另一方向推倒,她的右手垂在沙发边上,若是自己不动,便碰不到伤口。 “是你刚才先想入非非勾、引我的,那晚我让你试过餐厅里的感觉,现在,我们试试在这沙发里的感觉,下一次,便在楼梯口,阳台上,或是车里……” 他不急,深邃的目光灼热地凝着她。 对于到了嘴边的猎物,他没必要急切。 楚若初一颗小心肝颤得剧烈,呼吸间充斥的满是他清冽的男性气息,混着淡淡地薄荷味,她下意识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没有,我刚才是在想剧本,裴易川,你先放开我。” “你害羞了?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你全身上下,哪一个寸肌肤我没看过,没模过,嗯?” 裴易川轻笑着,幽深的眸如x光扫过压在身下的娇躯,她胸前剧烈起伏的丰盈,平坦的小月复,以及那幽幽地桃花谷,他都去探索过…… “是,不就是做、爱吗,没什么好害羞的,我只是手疼,现在不方便做这种事,不然哪有你占上风的机会,裴易川,你今晚要是敢欺负我,我保证,等我伤好了,我一定给你皮鞭蜡烛侍候。” 软的不行,若初便发狠。 “呵呵,我等着。” 裴易川故意把腰身沉了沉,那坚硬的东西紧紧地抵在她腿间,滚烫的温度瞬间穿透了布料,钻进她身体里,惊得她又剧烈一颤。 “楚若初,今晚,你是跑不掉的。” 话落,他大掌自她衣角探进,滚烫的温度沿着她女敕滑的肌肤一直往上,俯身,性感的薄唇压上她柔软的唇瓣,掠夺她唇间的芬芳,甘甜…… “唔……” 若初又恼又怒又羞,胸前的束缚突然一松。 她脑子开始变得空白,意识迷离,身子软弱无力,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空气里滋生出浓郁的暧昧因子,气温节节上升,分明已是初秋季节,窗外,还下起了小雨,室内的人却香汗淋漓,燥热难当。 若初成了毡板上的鱼,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杀了,洗了,切了,或煎,或炸,或清蒸,变着方的吃,变着样的折腾。 偏偏吃她的人还要控制她的思想,让她觉得被吃是一种幸福,他温柔而耐心地剥了她,声声轻喃: “这样喜欢吗?” 像是在问,我把你蒸着吃好吗? 她想怒,可眸光迷离,那怒意看在他眼里,生生成了娇羞和欢喜,仿若在说你想怎么吃都行。 他大掌抚过她寸寸肌肤,那么柔软,那么鲜女敕,让人爱不释手,轻揉慢捻,寸寸感受…… 终于,他决定了吃法,将她按自己想要的姿势摆放,大手扣下,挺身,硬是把她寸寸填满,不留一丝地空隙。 若初承受不住,娇艳地红唇里溢出破碎地呻/吟,迷离的眸色越发的浓了一分,努力的睁着眼,却看不清男人染着情、欲而魅惑的俊脸。 “楚若初,喜欢吗?” 他问,声音沙哑而魅惑,有着蛊惑人心地魅力,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人儿,大掌握着她。 她紧抿着唇,不想让他得意,可他轻易便看穿她的心思,知道她分明也享受这份欢愉,却不愿承认。 不管她心里那个男人是谁,他都要她承认,此刻让她飘然上天的是他裴易川,让她的身体喜欢于他。 征服了她的身子,何怕征服不了她的心。 放即是收,退一寸,是为了更进三分。 他完全退出,再深深没入,直达灵魂深处,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告诉我,喜欢吗?” 若初浑身颤粟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仿若被巨浪高高抛起,又重重地落下,再被另一波巨浪掀上高空,如此天上,地下的折腾,她却是咬紧了唇,死也不说自己喜欢。 “楚若初,你怎么如此不诚实,你的身体分明喜欢这种欢愉,心里却不愿承认,是不是这个姿势不满意,那我们换一个。” “你有本事别强迫我。” 若初迷离的水眸里剥离出一丝清明,恨恨地瞪着他,努力在意乱情迷中保持着理智,失了身,哪能再失了尊严。 “我不强迫你,你昨晚才说,要听我的话,自己乖乖地翻过身去。” 他退了出来,大手扣住她腰肢,不由分说地将她身子一翻,她无法选择地趴在了沙发上。 “裴易川,你混蛋。” 若初羞极,恼怒地骂。 “我这是好心教你,你若是乖乖地,一会儿便可吃饭,若是不乖,今晚,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你信不信,你一会儿就得求饶?像那天晚上在餐桌上一样……” 他和她调笑间,不由她反抗将其身子拉起来,以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而他,则是从后面凶狠地闯入…… “嗯……” 楚若初刚一出声便立即咬住唇,下一秒,脑袋被他扳转过去,他的唇紧随而至,霸道的撬开她的唇,把她声声呻、吟侵吞入月复。 窗外,雨渐渐下大了,混着风声。 室内,水晶灯光光芒璀璨,清楚地照射着沙发上做着激烈运动的一对男女,裴易川滚烫的汗滴滑落下,身下人儿断续而破碎的娇吟声充斥着暧昧的欢爱。 时间一分一秒,既漫长又短暂,欲海沉浮,理智终是在极致的欢愉和难耐的刺激着败下阵来,在某人霸道地不知重复了几次同样的问话后,当她极将达到云端却被他刻意吊着时,红唇情不自禁地溢出他要的答案。 “喜欢!” 仅仅是两个字,却用了极大的力气。 听在裴易川耳里,真是最好的回报,猛地加速,把她送上顶端…… “既然你喜欢,以后每晚,我都让你这么快乐。” 他邪魅的话语沙哑而愉悦地落在她耳畔,与此同时,全部的精华都释放在她体内。 若初想反驳,但实在疲惫无力。 只是软软地瞪了他一眼,身子歪在沙发里。 “起来,去浴室洗洗,吃饭。” 裴易川撤离,很快地穿好裤子,见她还未平息气息,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痕上,他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裴易川,你要抱我去哪?” 楚若初抓着他衣服,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呼吸间,充斥着两人欢爱过后的气息,她绯红的小脸便那样褪不了色。 “抱你上楼,去浴室继续做。” 裴易川垂眸扫过她绯红的小脸,见她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他满意地扬起嘴角,收了手臂不让她挣扎,低声警告道: “你的手臂有伤,我帮你洗洗,别再勾、引我。” “我没有勾、引你。” 她恼怒,衣裳还凌乱着,那个混蛋,把她剥得一丝不、挂,他自己倒是只月兑了裤子,刚才她根本没法穿衣,只是把衣服披在身上罢了。 这会儿,她一对柔软被他紧紧挤压在胸膛,滚烫的大掌搂在她娇臀,还有意无意的摩挲,惹得她身子僵滞。 “你连衣服都不穿,还不是勾、引吗?” 裴易川抱着她上了楼,进了主卧室,直接走向浴室,漫不经心地说: “刚才我们耽误了那么久,那些菜也凉了,干脆再耽误一会儿,我请你出去吃西餐如何?” “不要,我不想出去。” “若初眸底窜过惊慌,这个男人要把她拆骨吗?” “你说不要不就是要吗?口是心非,嗯。” 他固定在她臀部的手突然往上用力,她身子不由自主跟着往上抛去,惊慌中,只觉胸前一热,一个湿糯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倍蕾上。 下一秒,她臀部一凉,前面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身影,这才看清楚,胸前的东西,是那个混蛋的头。 而她,被放在镜子前的大理石台上。 他突然用力一吸,她顿时“啊”的低呼出声,身子跟着猛烈地颤粟着。 “别动,我去帮你放水。” 裴易川满意地放开她,深幽的眸子噙着丝丝灼热,刚才在沙发里,他还没要够,这浴室里不错,还有镜子让她欣赏。 楚若初深深地吸着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 “裴易川,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 “我帮你。” 他已经拧开了水龙头,往浴池里注水,起身,抬步朝她走来。 若初刚从台子上跳下来,便被他抓到怀里,一低头,灼热的吻如风暴席卷而来。 ** “裴易川,你的手机在楼下响。” 当浴池的水关掉,裴易川打算在再把她拆了吃掉时,那救命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因着卧室的门和浴室的门都没关,在楼上才能听见从楼下传来的铃声。 裴易川蹙了蹙眉,轻勾唇角道: “不管它,一会儿再接。” “别,你先接,指不定打电话的人有重要的事呢?” 楚若初难得地露出一抹笑,被他欺负得这么惨后还能温柔以对。 “好吧,我先去接电话。你别动,一会儿我帮你洗。” “好,我等着你。” 楚若初点头,看着他快步出了浴室,离开主卧室,她急忙把浴室的门反锁,双腿无力的滑坐在清凉的大理石地板砖上。 这个电话,是容婧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 “易川哥,你快来,小薇不见了。” “怎么回事?” 裴易川皱眉,英俊的五官笼上一层阴郁。 他抬头,深邃的眸子看向二楼。 081 今晚,什么也今不要想 “若初,你手臂的伤好了吗?前些天我在国外,听浩然说了你受伤的事,昨天我回来,又听他说你不见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浩然可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又被那些绑匪给劫了。悫鹉琻晓” 陈睿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坐在身旁的若初。目光自她右臂扫过。 若初眉间泛起一抹歉意,笑着说: “多谢陈睿哥关心,我手臂已经好了,今天下午也见过浩然哥,他知道我现在没事。上次他们绑我是为了换人,现在哪里还会再来找我麻烦。” “嗯!” 陈睿转过头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难怪,浩然那小子约他吃晚饭,原来是见过若初,知道她平安了。他就说嘛,昨天他打电话叫他一起出饭,他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怎么了,陈睿哥?” 感觉到他眼里的深意,若初微微一笑,随口问。 “呵,没什么。” 陈睿笑着转过身子,继续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 “若初,姓裴的,对你好吗?” “还行吧。” 若初无所谓地笑着,不是自己心中的人,即便是恼,是怒,也都不会在心头留有痕迹,谈不上好,或者不好。 “若初,要是不幸福,就离开姓裴的吧。” 陈睿会这样说,只是因为楚浩然心中这样想,不管何时何地,他都是站在哥们那边的。 “陈睿哥,你别光说我了,你自己呢,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你整天研究那什么催眠术,心理什么的,要是遇到漂亮姑娘,干脆直接把人催眠娶回家得了。” “哈哈,这个主意不错。若初,你帮哥哥也看着点,有靠谱的,哥哥就直接把她催眠了弄回家。” 陈睿笑得无比爽朗,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地便到了和楚浩然相约的地点。 再次站在这家餐厅外,若初心情莫名复杂。 这是一家比较幽静的餐厅,在这条人少的巷子里,这里,有着她童年的回忆。 有一些日子没来,餐厅还是老样子,没有其他餐厅的刻意装潢,更没有什么奢华,气派,有的只是童年的味道。 曾经,她很喜欢来这里。 小学,中学,高中,这条巷子都是她常来的。 当初,她会来这里,全是因为那一个人。 因为他,她来了,后来,把凌少辰等一群和她较熟的人都带来了。 “若初,我刚才还和你林伯念叨你呢,我们看了你写的电视剧,你真是厉害,浩然那小子每次说起你,都一脸的骄傲……” 刚走进大厅,老板娘林姨便迎了出来,看到她时一脸欣喜和亲切,拉着她不停地说。 “林姨,浩然呢。” “浩然,他没来啊,不过他也应该快到了。你们先进去,若初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这就让你林伯给你做些好吃的去。” “谢谢林姨。”若初嘴甜地道谢,林伯和林姨是夫妻,都姓林。 曾经,她很喜欢一口一个林伯林姨的叫,觉得能够同姓,还是夫妻,那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她心里很美好的想着,等她嫁给浩然哥,到时他们也是同姓的夫妻了。 可现在…… 她笑意盈盈地眸子里划过一抹涩然。 “若初,走,我们先进去,一会儿浩然就来了。” 他们几个最常用的包间里,墙壁上,有着若初高中时写生的一副画,旁边的钢笔字迹,是楚浩然的亲笔提名。 如今,白色的纸张泛着淡淡地暗黄,当初他提字时的温暖笑意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看着看着,若初眼睛突然酸涩。 “若初,坐下来喝水。” 陈睿笑着招呼她,把倒好的水递给她,似乎不曾看到她眼里的湿意,找了话题说: “你那部电视剧我也喜欢。” “你,喜欢那类型的电视剧?” 楚若初微微一笑,眸子里的怀疑不加掩饰。 陈睿假装瞪她一眼,抿了抿唇,说: “好吧,我本是不喜欢的,因为是你写的,又被浩然整天念叨,我才看的,不过还真不错,接地气,能引起共鸣……” “若初,你现在可是名编剧了,怎么,不高兴?” 若初摇头,陈睿的话让她想起了刚才在会馆看到的那恶心地人事,闷闷地说: “我突然间对这部剧没有热情了。” “啊,为什么,遇到瓶颈了?” “不是。” 半个小时过去,菜陆续上了桌,还不见楚浩然出现,陈睿给他打电话,结果他说来不了了,临时有情况。 “好吧,你不来算了,有若初陪着,我暂且不计较被你放了鸽子,改天再请我喝酒。” “我很快就到。” 说不来的人突然又改了主意,陈睿眸子里闪过狐狸笑,叮嘱了句‘别急,我们等你’才挂了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楚浩然便出现在包间门口,一身警服都没换,灯光照射下,真是英俊挺拔,气宇轩昂。 “来得够快的啊?” 楚浩然笑笑,漆黑的眸子看向楚若初,丝丝暖意自眸底深处涌上。 自他拒绝她后,他们还能一起做在这有着共同美好回快的地方吃饭,对他,已是天大的奢侈。 “浩然哥,我们一直等着你,没有开饭呢。” 楚若初笑着冲他招手,视线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扎着小辫子,穿着牛仔裙,笑容烂漫的女孩。 他笑着走过去,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若初,我现在可以吃了吧,快饿扁了。” 陈睿抱怨地拿起筷子说,闻言,若初笑着点头,又急忙起身,替楚浩然倒了杯水,当她重新坐下时,面前的碟子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多吃些,你已经够瘦了,别减肥。” 楚浩然习惯性的把她喜欢的菜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嘴上宠溺地说着,楚若初笑着点头,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我天生苗条,不用减肥。” 有那么一刻,楚浩然和楚若初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感情甚好的童年,青春岁月。 也许,是心有灵犀,都不愿去想起现实的一切,只为重温曾经的温暖。 这顿饭,是若初这几个月来吃得最开心的,也是楚浩然这些日子来吃得最多的一顿,陈睿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隐匿的时候隐匿,一桌菜,被他们三人吃得精光。 林伯和林姨一直不曾来打扰他们。 ** 裴易川又被若初骗了一次。 当何柏威和何薇,容婧三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给楚若初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 不多时,他收到她发来的短信,说她和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 这个一向习惯掌控全局的男人,对一个小女人却三番五次地失了冷静,为她的不温顺而恼怒。 何柏威看完那段监控后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眸光深幽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裴易川,平静地说: “易川,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你不会因为这个有什么想法吧?” 相对于裴易川和楚若初,何柏威对玉灵和李导之间的关系显然早有察觉,天天一起拍戏,一起合作,他本身就洞察力强,怎会没有发觉。 裴易川唇边掠过一抹冷意,从他的表情也知,他早就知道了。 “难道是被楚若初看见了?” 何柏威心念微转,便直接说出了重点。 裴易川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商场呼风唤雨,又非单纯的小男生,怎么会在意这种事,他即便知道,也是视而不见的。 除非是被楚若初知道了。 他这些日子和楚若初的接触,多少对她有一些了解,那还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子,对于那种肮脏的事,她应该是在意的。 甚至,她可能觉得玉灵亵渎了她笔下的女主舒凝。 “嗯,若初正好撞见他们在一起。” 裴易川眸底是看不见底的暗沉,他不希望若初受到影响,没有了写作的激情。 何柏威嘲讽地勾了勾唇,淡淡地问: “那你打算怎样,现在电视剧收视率不错,换演员是不可能的,顶多把女主换了。” 若是把女主换了,就预示着女二号要上位,这是何柏威不愿的。 ** “浩然,若初就由你负责送回家,我先走了。” 从餐厅出来,才晚上九点,算起来,他们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陈睿丢下那句话便开着车走了。 灯光昏暗的夜色下,楚若初微微低着头,清弘水眸凝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唇边有着温暖地笑意。 “若初,累不累?” 比她高出近一个头的楚浩然垂眸看着她,如此近的距离,他能甚至能清晰的呼吸到她熟悉的清香,那是一种与众不同地味道,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不同于安琳身上的茉莉花味,这种味道,让他的心踏实,满足。 只要看着她在面前,他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这些日子所有的痛苦都在她今晚的笑容里遗忘了去,他心里那些伤,都被她的笑容抚平了。 他想放纵自己一次,就一次。 若初抬眸,视线落进他写满温柔地眸子里,她唇角上扬,脑袋轻轻摇了摇: “不累。” 和他在一起,她从来都不累。 楚浩然抬头看了眼天际那轮弯月和满天的星辰,收回视线,笑着说: “想去山上看星星吗?” 若初清澈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晶亮,胜过天际的星子,可也只是一瞬间的欣喜,又黯淡下去,她想起了安琳。 想起了他们现在各自的身份。 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争论,各据一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楚浩然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心狠狠一痛。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医院看到的她颈项的红痕,他突然抬手,一把扣住她手腕,语气一改平日的沉稳,带着几分情绪说: “若初,今晚,什么也不要想,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看星星,你可以把我当哥哥,当朋友,甚至,当陌生人好不好?” 曾经很多个夜晚,他们都一起看星星,在阳台,在天台,在海边,在山顶……,很多地方,她受委屈时把他当成依赖的哥哥,心情好时说他是朋友,和他闹别扭时,说他是陌生人。 若初的眼眶蓦地湿了! 手腕的温度直直地渗透肌肤,融入血液里,她紧紧地咬着唇,抬起小脸,含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好,我们看一晚上星星,说一晚上话,谁也不许睡觉。” 她的语气有几分娇憨,有几分耍赖,还有几分惹人怜惜地柔软,仿若一根轻柔的羽毛自楚浩然心头扫过,他心尖狠狠一颤。 中途去一家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后,楚浩然直接开车到山顶,两人的手机都关了机,谁也不想被人打扰,就当是自私地为自己活一晚上。 只是,各自心里这一晚的意义却是不一样。 “我数数,这一袋子有多少粒花生豆。” 山顶上,开着车窗的车里亮着昏暗的小灯,清凉的夜风吹散了若初清脆愉悦地声音。 她正把一袋拆了口的脆皮花生倒进楚浩然宽大的掌心里,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在他锐利地目光下,还把最后一粒花生豆偷偷塞进自己嘴里。 楚浩然轻笑,假装没看见她的赖皮,笑着问: “单还是双?” 若初把袋子扔在脚边的小小垃圾篓里,抬眸,盯着楚浩然手里的脆皮花生说: “单!” “输了怎么办?” “谁输了谁背对方走五米远。” “好!” 楚浩然数数,最后,数字是双,他眸子里笑意越来越浓: “若初,你输了。” “谁说的。”若初小嘴一张,洁白的贝齿间咬着一颗脆皮花生: “分明是单,你输了。” “你耍赖。” “我不管,一人一半,这一半是我的。” 若初先抢走一半脆皮花生,贝齿一咬,嘴里清脆一声响,唇齿间满满的香味。 愿赌服输。 吃完花生,又看了一会儿星星,两人下了车,楚浩然颀长身躯在她前面蹲下,转头仰着脸冲她温柔地笑: “若初,上来吧。” 若初笑着点头,水眸凝着他被淡淡月华笼罩的俊脸,有些朦胧,有些恍惚,还有些鼻端发酸。 “若初,怎么了?” 她笑容里没有遮掩住的那一丝哀伤化为一把利刃扎进了他的心,楚浩然抵在地面的手捏成了拳,声音温柔中透着微不可察地隐痛。 ps:加更求月票 082 对她,得用点儿点心 若初摇头,笑着爬上他宽阔的背,纤细的双手搂住他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在他温暖的后背,开心地说: “浩然哥,出发。悫鹉琻晓” “好!” 楚浩然的心底瞬间被满满地温暖填满,仿若背上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最最珍贵的幸福。 他双手反到身后,极其轻缓地搂住她,再小心翼翼地起身,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夜风静静。 若初小脸紧贴着他的衣服,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刻的幸福,脑海里过往一次次这样趴在他背上的情景如幻灯片一幕幕放过。每一次都清晰得仿若昨昔。 楚浩然每一步都迈得极小,似乎怕太快走完这短短的五米,背上的温暖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他想要永远和若初在一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 只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可这种念头很快便被另一个声音严厉的斥责打消,他如何让她跟着自己下地狱…… 走完最后一步时,若初抬头望着星空,含泪的双眸里有着浓浓地幸福和满足,如此,已经够了。 今晚的快乐已是一种奢侈,她之前都没想过,她和浩然哥还可以像从前那般的毫无芥蒂,那般的快乐。 过了今晚,他便是哥哥,永远的哥哥。 以后,她要努力让他幸福,让他和安琳幸福。 “若初。” “嗯!” “你恨浩然哥吗?” “不恨。” 楚浩然没有立即放她下来,而是背着她静静地站在山顶,迎着拂面的夜风轻声问。 她轻轻地回答,声音里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淡淡地忧伤,随风吹逝。 她从来都不曾恨过他,从来都不曾。 楚浩然不再说话,若初也安静下来,一个垂眸看着山下的闪烁霓虹,一个抬眸望着寂静星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开口: “浩然哥,放我下来吧,你会累的。” “好!” 他心口有东西堵着,声音微微暗哑。 缓缓蹲子,把她放下。 这一晚,他们吃着零食,喝着饮料,看着星星。 山下,有人一夜未眠,独坐到天明。 ** 若初和楚浩然是吃完早餐后道别的。 “浩然哥,昨晚你一夜没睡,今天还能上班吗?” “能。” 楚浩然看起来精神得很,眉宇间没有丝毫疲惫。 “那好,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坐车回家。” “好” 楚浩然没有反对,他知道,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替她叫了出租车,看着她上车。 出租车很快地融入车流,若初明媚的笑靥也消失在他视线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英俊挺拔的身影,若初脸上的笑才缓缓敛去,掏出手机开机,一连串滴滴地声音接锺而来。 她淡淡地扫过那些未接电话,以及一条裴易川发的信息:楚若初,收到信息立即回电话! 她唇角一勾,自己好像总是触及那个男人的底线。 回去后要面对他怎样的风暴她这一刻并不在意。 纤纤玉指按下编辑信息,一笔一画用手指写下一句: “浩然哥,我会努力过得快乐,你和嫂子也一定要幸福!” ** “若初,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若初到时,咖啡厅刚开门,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 慕容萱拉着她上了楼,关心地问: “若初,你和裴易川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楚若初怔了怔,随即瞪她一眼,笑着说: “我才不是老鼠呢。”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是单纯的躲着裴易川呢,还是和别人在一起?” 慕容萱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托着腮,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楚若初傲娇地扬了扬眉,掏出手机缓缓道: “我和浩然哥去山顶看星星,怀念童年往事去了。” “一晚上,只是看星星?” 慕容萱惊愕地睁大双眸,把她从头到脚一番打量,最后笑得无比暧昧: “若初,你就没有趁机把他扑倒?” “去你的,你以为我脑子不正常啊。今非昔比,浩然哥有安琳嫂子的,我也是有夫之妇。昨晚裴易川给你打过电话?” 这是她的原则,在他结婚前,她虽想着把他抢过来,但如今再有纠缠,便是触及道德了。 “嗯,我本来想说和你在一起,但……” 慕容萱歉意地耸耸肩,面对裴易川,她还是有着小小地紧张,即便是隔着电话,说谎也不高明,最后被人家识破了。 “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帮我说谎。” 楚若初安抚道。她刚才打车直接来的店里,既没回家,也没给裴易川打电话,当务之急,是要给他打个电话的。 不能让他找浩然哥的麻烦。 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拨出裴易川的号码,若初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裴易川吃不了人。 电话刚响两声便被接起,裴易川低沉的声音如被压在海底的风暴从电波里传来: “楚若初,你还知道打电话啊?” 楚若初心头颤了颤,嘴上嘿嘿一笑,说: “我没死也没傻,当然知道打电话。” “你现在哪里?” 某人的声音陡然凌厉,风暴自海底卷起,随时会浮出海面。 “我在咖啡厅,你不会没上班,还在家里等着我吧?” “你倒是知道。” 狂风乍起,海啸呼之欲来。 “我一向聪明。裴易川,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楚若初的声音一直轻轻柔柔,带着一分笑意,一分绵软。 传说以柔克刚的方法不错,管不管用,她得试一试,希望能把电话那端某人的怒火降了。 “什么事?” 隔着电话,裴易川有火也发不出来,只是唇边泛起冷冽的弧度,她倒真是聪明,知道回家会被收拾。 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不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翻得过天去。 想着她总有求饶的一幕,他心头的火稍微灭了一点。 “我想去旅游一段时间,找个清静的小岛或是什么宁静的小镇专心把后面的剧本完成,断了互联网,不看电视,也许我能忘了昨晚那件事。” “你想补度蜜月?” 裴易川的话差点把若初气得吐血。 “我说真的,我想安静地写完后面的故事,不受任何人和事影响。” 楚若初努力忽视电话那端的衣冠禽兽,话说得无比认真。 裴易川有些犹豫,心中猜度着她有几个目的。他知道昨晚的事对她影响极大,但他不相信她仅是因为那样。 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逃开他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有几个地方都不错,但具体地我还没决定。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好。” 难得裴易川好说话,楚若初又说了两句好听的,便赶紧挂了电话,怕他变卦。 “若初,你要去旅游,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啊,我怎么没听懂。” 慕容萱疑惑地问。 若初和慕容萱没有什么秘密,昨晚在会馆看到一幕一句话概括告诉了她,慕容萱一双眸子顿时圆睁,一脸不可思议。 “阿萱,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昨晚我看到他们那样不仅震惊,更觉得恶心。其实,要是换了别的女星和导演什么,我觉得都无所谓,但那个玉灵演着我笔下的人物。我要是天天见到她,肯定找不到写作的灵感了。” “裴易川也知道?” 慕容萱理解若初的感受。换了她,也会觉得自己笔下的人物被亵渎了。 “嗯,不然他怎么会答应我去旅游,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终于可以自由了。” 人生处处有奇迹。 若初这一刻又觉得世界很美好了,只要远离姓裴的,不看他脸色,不受他欺负,她的世界便万里晴空。 “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萱也来了兴趣,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去?那辰子呢,你不想和他好了?” 楚若初好笑的问,若是有阿萱做伴倒也不错。 担起辰子,慕容萱又犹豫了。 ** “三哥,刚才接到陈行长特助的电话,约你中午一起用餐。” 何薇又开始正常上班,向他汇报工作时,顺便把新买的六安瓜片一起送进他办公室。 裴易川垂眸看着下周的工作日程,头也不抬地答道: “嗯,好。” 昨晚那几瓶酒效果不错,如此一来,江氏便再也没有贷款周转的机会了。 “这下子,江氏那块地非卖不可了?” 何薇笑着说,眸子里有着崇拜,三哥一向好筹谋,好算计。尽管江氏把保健品作假和记者被杀案归于前任副总江中成,但江氏的损失是实实在在的。 他们寻找怎样的援助,三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拆了他的台,断了他的后路,不论过程快慢,最后,江氏定然是三哥的囊中之物。 之前裴易川本让容氏吃了江氏,但容松对此表现出没有兴趣,加之事情有变,他变改变了主意,要亲自端了江氏。 裴易川棱角分明的五官微抬,唇角勾起一抹笃定,冷笑道: “结果怎样不重要,有趣的是过程。” “三哥,那中午的饭局,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需要,只是吃顿饭罢了。” 裴易川又把签了字的会议记录和报表递给她,淡淡地说: “你把洛寒叫进来。” “好的!” 何薇微微一笑,接过文件,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 江氏。 江中庆脸上的岁月风霜与阴狠重叠,恼怒地骂了一句“姓裴的,你等着。”手臂一扫,便将满桌文件扫落于地,连带旁边的茶杯也‘铛’的几声,在地上蹦了几下方才停止,茶水溅了一地。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江思宇从外面进来,看到室内情景脸色变了变,急忙上前,弯腰捡起并没摔破的茶杯,安抚地说: “爸,您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江中庆狠狠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 “姓裴的是逼着我们抛售股票和卖那块地,如此下去,江氏就成他囊中之物了。我辛苦打拼三十年的基业,怎能被他一个黄毛小子给夺了去。” 江思宇脸色阴了阴,几步走过去,把茶杯放回桌上,又垂眸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纸张文件,沉声说: “爸,就算我们要卖那块地,也不卖给裴易川,g市又不是只有他独大,咱们和凌氏一向有生意来往,这个时候,不如和凌低谈判。” “凌氏,那还不是一样让给别人。” 那块地是他费尽心思买下的,经过两年的等待和策划设计,眼看再过不久就能变成一把把的钞票,这个时候却要送于别人。 “爸,目前最重要的是度过这个难关,解决了资金问题,等过些时候我们公司动作进入正轨,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江思宇眼里是无尽的阴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是江氏没了,才是真正的完了。 一块地没了,还可以再买一块。 而姓裴的,他狠狠抿唇,眸底闪过阴戾,他一定要把这些加倍还给他。 “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江中庆虽不情愿,但别无他法。 “爸,既然您答应了,那我中午就约凌少辰谈。” “凌少辰?” 江中庆眉间泛起不解,凌氏的太子爷凌少辰,似乎一直不曾管公司的事。 江思宇自信一笑,他能这么说,便是有几分把握的。自那晚知道裴易川和楚若初在一起后,他便找人调查了一番。 “嗯,爸,你放心吧。” ** 中午十一点半。 若初接到裴易川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十分钟后,裴易川来到缘来咖啡厅,若初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若初,赶紧出去吧,裴易川来接你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从透明玻璃窗看出去,慕容萱正好看见裴易川从黑色慕尚里出来,一缕金色阳光自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掠过,让他原本就英俊的脸庞光泽潋滟,帅得令人惊艳。 若初临走时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看了眼外面挺拔俊毅的身影,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蹙,这个男人是来招摇的吗,没事不会在车里等啊。 看着咖啡厅里走出来的女人,裴易川削薄地唇角缓缓上扬,若是自己在车里等着,她定然不会这么快出来。 对她,他得时刻用点心。 若初以前常在咖啡厅留宿,早晚便在这里洗了澡,换了衣服。 此时,她穿着自己之前的衣服,简单的衬衣牛仔裤,一双白色蓝边的休闲鞋,连带披肩的秀发也随意用马尾扎了起来,如此素颜,无端从一名娇俏的少妇变成了清纯的少女样。 裴易川眸子深处飞快掠过一抹温柔,勾唇浅笑间,长腿朝前迈了两步,眸光温润的扫过她红唇,眉心微皱间,伸手模向她的唇。 若初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 裴易川另一只手扣住她手腕,不容她逃跑,语带宠溺地说: “吃东西怎么吃得嘴上都是,你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未成年。” 话音落,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唇瓣,拭去她唇上残留的糕点碎沫。 楚若初眨着晶亮的眸子,也把他从上到下一番打量,继而笑着说: “既然我是未成年少女,那要不要喊你裴大叔,这大众广庭之下,裴大叔可得注意形象。” 裴易川眉峰一拧,刚才还阳光晴朗的俊脸瞬间飘过一朵乌云,继而冷冷一笑: “就算你未成年,我也会把你养到成年那天吃掉。” “bt。” “走吧,姑父还在酒店等着呢。” 裴易川是自己开车来的,若初有些意外地问: “石磊呢,你裴大总裁怎么自己开车了?” “为了和你过二人世界。” 裴易川说谎真不用打草稿,张嘴便是。 若初鄙夷地撇撇嘴,清弘水眸盯着他扬起的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想着早上电话里他的怒气,她抿了抿唇,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倒觉得石磊开车更好一些。” “哦?” 裴易川语音微扬,微微侧着脸,眸色深锐地看着她。 若初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寒了一下,她觉得和姓裴的单独在一起反而危险,随时会被他干掉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你工作一上午了肯定很累,要是石磊开车的话,你现在可以闭目养神一会儿,你本来就比我大好几岁,再一脸疲惫,那看起来就更老了。” “楚若初,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老了,不能满足你?” 裴易川再一次证实了自己是衣冠禽兽,不论若初说什么,他都能理解到那上面去。 若初嘴角猛抽了下,小脸上本就不自然地笑僵着,清弘水眸里装满了疑惑: “裴易川,你平日也是这样和别的女人交流吗?” 她说得很含蓄,本想问他是不是平日和任何女人都这样**吗? 裴易川面色平静,表情淡然,似乎自己说的话再正常不过: “只对你!” 这是真话。 其他女人他根本不需要花心思,也没有兴趣去花心思,只有她,是个例外,让他不由自主地对她花了一份心思。 “我可承受不起这份殊荣。” 若初垂下眼眸,嘴里嘀咕着。 “怎么会,你可是裴太太,独一无二的,除了你,别人哪有这个资格坐在我身边这位置。” 裴易川微微一笑,声音低沉中透着一抹让人不寒而粟的凉意,又似带着一丝嘲讽。 ps:言吧近日下载客户端有机会送小说币的活动。苹果手机和安卓系统下载各自客户端系统安装,从客户端评论后告诉落夜,有十个名额,送500小说币,手机看书更方便哦!! 083 你的现在8和以后,我负责 若初撇了撇嘴,干脆不理他,这男人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悫鹉琻晓特别是说荤话。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裴易川也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骨节分明的大掌优雅地握着方向盘,颀长身躯微微靠进座垫里,即便当司机,也丝毫不影响他尊贵沉雅地气质。 “旅游的地方,你选好了吗?” 过了两分钟,裴易川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扬起,从镜片里注视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子。 如潭的深眸沉了沉,想到昨晚她和那个人在一起整整一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禁地紧了紧。 若初闭着的眼没有睁开,懒洋洋地答道: “还没。” “昨晚一夜没睡?” 裴易川终是问了出来,声音里有着极力压抑地沉郁。 若初倏地睁开眼,清弘水眸对上他暗沉的眸子,她嘴角扯动了下,而后大方的点头: “嗯,一夜没合眼,今天上午睡了一会儿。” 既然他问出这话,定然是知道她昨晚和浩然哥在一起的,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裴易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楚若初对楚浩然的那份深情,是他最讨厌的。 裴易川很能做戏,特别是当着若初亲人的面,他表现出来的温柔体贴足以乱真,别说观众,就连若初这个主演,都会被迷惑。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被他眸子里的‘宠溺’给恍了神。 一顿饭下来,陈行长和裴易川并不聊工作的事,反而是聊若初,裴易川问了些有关若初小时候的事。 陈行长边说边笑,满是为人长辈的慈爱。 最后,不知陈行长为什么会向着裴易川,替他说话。 他拍着若初的肩膀,疼爱地说: “若初,易川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一定要幸福。改天有空带着他去家里陪你姑姑吃顿饭,她可是天天念叨你好久没去陪她了。” 裴易川面上笑意温和,既有晚辈的恭谦,又保持着他骨子里的气质,温和地应下: “姑父放心,我会对若初好的。等忙过这几日,一定陪若初去看望姑姑。” 若初脸上维持着完美的笑容,借口说自己这些天比较忙,有时间一定去看望姑姑,陪她逛街。 与此同时,江思宇和凌少辰正在某家酒店的包间里用餐。 大圆桌前,凌少辰身子靠在椅背里,双腿随意翘着,举手投足,桀骜不羁。 相对于他那份倨傲,江思宇则是很能隐藏自己,面上挂着温润的笑,言语间也颇懂礼貌。 “凌少,前几日听说你从南非回来,我就一直想请你出来吃顿饭,聊聊天的,但因着若初出了事,我这些天只想着把我叔叔找出来……” 凌少辰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端起面前的水杯径自一口气喝完,刚伸手去拿水壶,江思宇已然起身,先他一秒拿了水壶,笑着替他倒满水。 “凌少,若初的伤好些了吗?” 江思宇一脸关心地看着凌少辰,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不屑,却能不变脸色,保持着虚伪地真诚。 凌少辰眸光微垂,浓卷的眼睫毛遮住眸底的神色,凝着他为自己倒的一杯水,傲然道: “好了。” 虽然江氏和凌氏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但凌少辰一直讨厌江思宇,觉得这个男人太阴。 不同于他对楚浩然的讨厌,也不同于对裴易川的讨厌。 对江思宇,是一种鄙视,不屑。 江思宇表面对谁都温和有礼,但他知道,他骨子是阴险卑劣的,更知道,他对若初心思不纯。 “那就好,那就好。” 江思宇一连说了两遍那就好,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又补充道: “凌少可知道若初和裴易川在一起的事?裴易川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接近若初,肯定有着另外的目的。” “他能有什么目的。” 凌少辰冷嗤。 服务生在这里陆续上菜,江思宇安静了片刻,待菜上完桌,服务生退出去后,他才又说: “凌少难道看不出裴易川的狼子野心吗,裴易川没来g市前,江氏和凌氏……” 江思宇嘴上很详细地把裴易川想要吞并江氏和凌氏的野心说给凌少辰听,心里其实也在嘲讽他什么都不懂,不过纨绔子弟罢了。 “那,江少今天请本少爷吃这顿的目的是?” 凌少辰对他的话并没表现出兴趣。 江思宇却是神色一振,就等着他这句话才能继续往下说: “只要我们两家联手,裴易川在g市就别想做大,他若是没有了外在的身份地位,若初就不必受他欺负了。” 凌少辰脸色沉了沉,面上的桀骜之色转为暗沉。 他自是知道裴易川想要江氏那块地,而他父亲,也想要。 为了若初,他是该做些什么的,不能任裴易川欺负了若初。 “那江少所谓的联手?” 凌少辰漫不经心地问,江氏现在都危机重重,资金周转困难,还能说出联手,而非让凌氏援手的话来,江思宇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呢。 江思宇微微一笑,缓缓道: “凌少,我们江氏目前是遇到了些麻烦,但现在只是一点资金周转问题,这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请凌少出来,是想问一下,凌少对我父亲前两年买的那块地可有兴趣?” “哦,那要看江少要价多少了。” 凌少辰满不在乎的笑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 送走陈行长后,若初并不打算跟着裴易川一起走。 “裴易川,你自己回公司吧,我打车去咖啡厅找阿萱。” 若无意外,今天下午会有场好戏,她绝对不能错过。 裴易川扣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容她挣月兑,抬步便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嘴上平淡地说着: “下午跟我去公司,我给你看样东西。” 啊? 若初清眸惊愕地眨了眨,下意识地摇头: “去你公司做什么,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裴易川,你不会是想广而告之我们的关系吧?” “不错的主意。” 裴易川顿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补充道: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告诉全世界,你楚若初已经是有夫之妇。装得再清纯,也并非处、女了。” 若初小脸蓦地变色,清弘水眸染上恼意,这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裴易川眸底闪过一抹戏谑,拉着她走到那辆暮色慕尚前,开了锁,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对,我不是处、女,但那又如何,你难道是处、男不成?” “早被你处理了。” 裴易川轻笑着答,坐进驾驶室,优雅缓慢地拉过安全带系上。 “你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处理过,要不是我喝醉酒,你送上门来,我也不会要你。” 楚若初语气里有着鄙夷,还有着深深的悔恨,要是早知道醉酒的结果是惹上这个混蛋,她打死也不会去喝酒壮什么胆。 “不管之前如何,但你是最后一个,楚若初,你不觉得自己很幸运吗?” 裴易川俊眉一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带,示意她系上。 若初冷嗤,低头烦燥地系上安全带,嘴上不肯吃亏: “我是上辈子做了孽才会遇上你。” “不是作了孽,是欠了我。” 裴易川很有耐心的纠正她的错误,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低头,发动车子。 “算了,懒得和你这种步要脸的男人争,我今天下午真的有事,你把我送到咖啡厅。” 和他辩论下去也不会有答案,若初结束了这个话题。 “什么事?” 裴易川显然不相信她,一次次地被她骗,也难怪他不相信。 若初噘了噘嘴,如实地说: “陈萱让辰子假装她男朋友,今天下午,约了那个缠着她的男人,一会儿有好戏看,我当然要在场,这要是很好的素材。” “嗯,真是好戏,几点?” 裴易川勾唇一笑,英俊的五官染上一丝兴味,车子滑进车道,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行驶。 “下午三点半。” “好,到时我送你去咖啡厅,顺便陪你看戏。” 裴易川替她做了决定。 “裴易川,你能讲点理吗,我不需要你到时送,你现在顺便把我放在那路口就行。” “想看戏,就闭上嘴巴。” 裴易川敛了笑,语气微沉。 ** 若初十二万分不情愿地被带到了公司。 为了不被他当众拉进去,影响自己的形象,黑色慕尚刚一停下,若初便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不待裴易川下车,她已经快步朝着他们公司大楼走去。 看着她纤瘦的身影进了大楼,身后几米外,裴易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迈着优雅地步子走进公司。 等电梯时,若初犹豫着要不要给何薇打个电话,让她知道她来了公司,但电话尚未拨出去,手机便被突然横伸过来的大手给夺了去,裴易川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 “给谁打电话?” 若初眸色微微一变,不悦地说: “给阿萱打啊,跟她说一声,我晚些过去,让她别提前,让我错过好戏。” “不用打了,不会错过的。” 裴易川霸道地把她手机捏在手里,拉着她进了旁边那部专用电梯,长指按下楼层数字,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若初身子微僵了下,垂眸盯着自己被握着的手,不敢挣扎。 “楚若初,你的手很漂亮。” 裴易川垂眸凝着她不表情不太自然地小脸,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曾经还有人找我做手模呢,只是后来,我爸妈不同意。” “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裴易川如潭的眸子里飞快掠过一抹寒凉,盯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若初摇了摇头,眉间有着困惑: “我上大一那年,具体的情况我记不清了,可能和我生那场病有些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手漂亮的了。” 她得意地笑笑,眉间的困惑散去,清眸里绽放出潋滟色彩,趁机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你有健忘症吗,大一那年的事就记不清了,那你小时候的事岂不是更记不得了。” 裴易川状似无意地嘲讽。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出了电梯,若初跟着他走向他的办公室,第一次来他公司,不免带着几分好奇,左右张望。 “小时候的事我记得,只是记不得那一段时间的事。” 若初云淡风轻的说,她也觉得奇怪,那一次,她醒来后就不记得之前几个月的事了,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但一切正常。 “你还真是奇怪。” 裴易川的声音有些冷,可能是这偌大的一层楼里无人的原因,若初抬眸看去,见他薄唇抿着,英俊的五官线条微显冷硬,平时他最喜欢嘲讽,冷笑,或是邪笑。 但此刻,他给她的感觉,便是冷漠,甚至还有一瞬间的错觉,就在他转头看她时,他眸底深处似乎有一闪而逝地恨意。 她下意识地蹙了眉。 抿着唇,不接话。 裴易川的怪异也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进了办公室,他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若初放慢了脚步,清弘水眸把他看似装潢简约,却实则奢华的办公室打量了一遍,裴易川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旋转椅里。 一股天生的王者气息在他周边空气里浮云,若初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他看去,他靠在椅子里,眸色锐利地看着她,不同于平日他的强大气场,这一瞬间,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旁人不敢逼视的尊贵。 “过来,看看这些可有满意的。” 他沉声开口,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资料。 若初疑惑地眨了眨眼,抬步走过去,看清楚他拿在手中的东西时,眸子里划过一抹惊愕: “裴易川,你也要去旅游?” 呵呵! 裴易川被她的表情逗笑,骨子里那抹尊贵地王者气势敛去,丝丝柔和浮上英俊的五官,平添了三分温润,俊雅。 “如果你邀请我跟你一起去的话,我可以考虑。” 若初闻言小脸微微一热,暗骂自己刚才怎么会那样问,随即笑笑,夺过他手中的旅游景点介绍的册子,虚伪地说: “你是大忙人,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不过,这些东西我用不着。” “要么你报团去旅游,要么我跟你一起去。” 裴易川淡淡地开口,不容商量的语气。 “为什么?” 若初不悦,她去旅游,就想一个人,报什么团,她不喜欢。和他一起,她不如不去。 “为了你的安全。这是国内最大的旅行社,你只管选好自己想去的地点,其他的,我来安排。” 裴易川把另外几册景点介绍也一起塞到她手里。 若初噘着小嘴,一心的郁闷。若是让他替她安排,那不是一直在他掌控之中,好似被拽着线的风筝,不管飞得多高多远,只要他手中的线一拉,她便又落在了他面前。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裴易川轻声叹了口气,温言开口: “就算你自己一个人去旅游,我一样可以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楚若初,你不会想再被人劫持,再让人拿你去威胁你的浩然哥吧。你只管放心,我这些日子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去旅游,你随着旅游团去,至少能保证你的平安。” 若初想反驳,可小嘴张了张,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江中成的事还没有完,警方正在到处通辑他。知道昨天回家,为什么你们家有警卫人员有增加吗?” 若初眸色微微一变,话语淡然: “那有什么,我们家一直有警卫的。” 裴易川冷冷一笑,似乎笑她的狡辩和自歁歁人,沉声道: “你父亲这些日子调查的几名官员牵扯到了走私,贩毒……你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代表什么。为免前几日的事重演,在这些事情解决之前,你的安危最重要。我已经答应了你父亲,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护她周全! 这四个字,让若初的心底深处不经意地悸了一下。 她清弘水眸直直看着他如潭的深眸,幽暗深邃中竟然呈现着清晰地承诺和坚定。 他在对她做承诺吗? 这又何必。 她淡淡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爸的职业一直如此,从小到大,我又不是没被威胁,或者劫持过,光天化日之下,哪来那么多的绑架和报复,又不是演电视剧。” 裴易川俊脸冷峻,眸光锐利地锁着她: “你之前的事与我无关,可你的现在和以后,我负责。” “你这人真固执。” 楚若初见他霸道得不容商量,心下有些恼怒,虽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就是不愿领这份情。 潜意识里,她不愿欠他。 办公室外,陆续有了说话声,是公司职员来上班了,裴易川眸光扫过她手中的旅游册,缓和了神色,温言道: “你就在这里挑选吧,我先处理一些公事,一会儿陪你去咖啡厅看戏。” 若初暗自磨牙,这个可恶又霸道的男人。 垂眸扫过手中的旅游册,她抿了抿唇,心里一番犹豫后沉默地走到了一旁沙发前,又闷闷地瞪了裴易川一眼,才坐在沙发里选择旅游景地。 其实她上午已经决定了旅游之地,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没告诉他。 她想去佛罗伦萨,那个被历史,艺术,文化浸润过的文艺复兴的殿堂,也是她后面的剧情中会出现的城市,她以前去过一次,对那里特别喜欢。 裴易川见她虽不情愿,但仍然坐下来安静的翻看着景地介绍,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吩咐秘书送一杯女乃茶进来。 两分钟后,何薇端着女乃茶敲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楚若初时,她眸子深处飞快掠过一抹异样,瞬间便又露出欣喜之色: “若初,原来是你啊,我刚才还纳闷是什么人一上班就来了总裁办公室呢。” 在公司,又当着若初这个‘外人’的面,何薇没有叫裴易川‘三哥’,而是称呼为‘总裁’。 楚若初起身,冲何薇微微一笑,淡然地说: “我也是刚来。” 何薇把女乃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目光看向她刚才翻看的东西,好奇地问: “若初,你这是要去旅游吗?” 若初笑着点头: “嗯,我想出去散散心,找找灵感。” 何薇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后埋首卷宗地裴易川,随口问: “你一个人去,还是和朋友一起去旅游?” 若初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面对何薇看似温柔,却暗藏着犀利地眼神,她心里划过一丝冷笑,嘴上不加犹豫地答道: “既然是去找灵感,我当然是一个人去,不喜欢有人在身旁吵。” 办公桌后的裴易川不曾抬头,似乎不曾听见她们两个的对话,很认真地看着卷宗,不时地抬眸看一眼液晶显示屏,修长的手指偶尔按一下键盘,周身弥漫着尊贵地王者气息。 若初翻看了一会儿图片,把一杯女乃茶喝完,看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抬头见裴易川正双手敲击键盘,神色专注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迷人。 她清眸闪了闪,目光落在他敲击键盘的修长手指上,抿唇一笑,突然恶作剧起,悄然掏出手机,把他这副英俊迷人的画面录下来。 裴易川太过专注,竟然不曾发现被若初录了相。 只是不经意抬眼间,深邃的眸子正好捕捉到楚若初微闪的眼眸,她的手机已然放到了茶几下,眉梢一挑,笑着拍马屁说: “裴易川,你工作的样子还真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裴易川深眸闪了闪,随即薄唇一勾,无比自恋地说: “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我工作,那以后就天天来公司陪我好了。” “呵呵,要是天天看,那还不得厌倦了啊。” 若初承认自己这话有些违心,其实像裴易川这种英俊,优秀的男人,不知多少女人恨不能看一辈子呢。 而她,也并不讨厌他这副妖孽俊美的皮囊,她讨厌的,只是他的傲慢,霸道,还有毒舌。 裴易川闻言俊脸沉了沉,挺拔身躯往椅子里一靠,端起面前的茶杯,无比优雅地喝了一口,才说: “若是你爱了我,便不会厌倦了。” 爱? 楚若初轻笑,仿佛他在讲笑话。 裴易川眸底深处冷了冷,不待她回答,便又转了话题问: “你挑选好了?” 若初眉间泛起一丝犹豫,也只是两秒,便点头说: “选好了。” “拿过来我看看。” 裴易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对她的识时务较为满意,若是她自己去旅游,他是断然不能同意的,至少也得派两个保镖保护她才行。 “自己过来看。” 若初已经收起了手机,重新翻着旅游册,他让她过去就过去,那多没面子。 裴易川轻轻一笑,大人大量地不和她计较,屈尊移驾到了沙发前,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翻到的页面上,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轻启薄唇问: “佛罗伦萨?” “嗯。” 若初点头,就是这里。 “好!” 裴易川定定地看了几秒,视线自那些景点图片上移开,扫过她右臂,最后温润地停落在她小脸上: “再过几天吧,等你手臂的伤全愈了再出发。” “已经好了。” 若初扬了扬自己的手臂,真的,已经不疼了。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裴易川抓住她手腕,不让她甩动手臂,虽然伤口长住了,但终究是女敕肉,还未完全长好。 “就这两天吧,越快越好。” 若初小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裴易川眸色一深,手上一用力,反而把她拉进了怀里。 “啊!” 她低呼一声,心脏因为这一前扑而猛然一跳。 裴易川另一只长臂随即扣上她纤腰,霸道地逼得她身体与他相贴,他浓郁地男性气息笼罩着她,魅惑地在她耳畔吹气: “楚若初,我答应了你去旅游,你打算怎样报答我,嗯?” 他尾音微扬,如潭的眸子里邃然变得幽暗,扣在她腰间的大手隔着她单薄的衬衣布料有意摩挲,惹得她身子僵滞。 “你要什么礼物,我到时给你买回来。” 楚若初试图和他拉开距离,但她身子动弹不得,她用一分力挣扎,他手上便收紧一分,不断幽暗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炙热,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越来越热,越来越乱了她的心绪。 他低笑,眼睛眯了眯,深锐地锁住她视线,抓着她手腕的手松开,长指抚上她如玫瑰花瓣红润柔软地唇瓣,低魅地道: “花钱的就不用了,你以身相许就是。” 楚若初的心跳越来越快,该死的,他的粗粝的指月复仿若带着电,随着他的来回摩挲,那股电流便在她身体里流窜。 冷静! 她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不能被这厮给迷惑了。 “若初。” 他紧紧地盯着她,见她白希的面颊泛起一层薄薄地红晕,那红晕再一点点加深,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字。 若初脑子有瞬间的当机。 084 你是第一个 裴易川这声轻唤太过温柔,太过魅惑人心,令她心头微微一颤。ai悫鹉琻 他戏谑地声音落在她耳畔: “那晚车震就是你主动的,今天,咱们来练习一遍。这沙发比那车里宽敞多了。” “裴易川,你不就是要女人吗,这个很简单,我帮你找一个美女来。” 若初小脸已然滚烫,皱了皱眉,快速想着月兑身之法。这是他的办公室,她断然不敢闹出大的动静,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裴易川凝了凝眉,声音低沉中透着嘲讽: “你还真是大方,帮自己老公找情人。可惜,你老公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喜欢婚外情。” 话音微顿,他唇边勾起一抹魅惑地笑,温柔地说: “我现在最想要的,便是你。” 他大手自她红唇滑下,长指沿着她细女敕润滑的颈项一路往下,最后停落在她胸前那颗衬衣钮扣上,原本温热的指月复变得滚烫,如一团火烙在她胸前肌肤上。 “裴易川,这是办公室。” 楚若初紧张地声音在发颤,清弘水眸里写满了恐慌,她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下像是欲拒还迎。 裴易川食指与拇指轻轻一动,她胸前第一颗钮扣便被解开,她身子蓦地一颤,他低头,薄唇压上她柔软的唇瓣。 “嗯,这是办公室,你别挣扎,会被人听见的。” 他沙哑地声音里透着一抹戏谑,话音落,趁她微愣之际撬开她贝齿,如强盗似的闯入她口腔,掠夺她的香甜芬芳。 轰的一声! 若初的脑子顿时炸开。 仅有的意识提醒着她这里是办公室,她不能在这里和这个男人欢、爱,但她更不能挣扎,不能让他公司的人看见。 混乱,脑子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裴易川吃定了她不敢叫,不敢喊,不敢像在家里一样拳打脚踢,从刚才她的僵滞却不敢用力挣扎他便知道。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是很温柔。 他很耐心地伸出舌与她嘻戏,缱绻缠绵,寸寸掠夺,再寸寸填满属于他的气息…… “回吻我。” 他逼她回应,唇齿教缠,辗转深吻间,他大手并未闲着,而是把该解的束缚都解了,指尖在她敏锐地倍蕾上轻轻旋转,打磨…… “嗯……” 一声破碎的娇吟自若初唇间溢出,她身子由最初的僵滞到瘫软,阵阵颤粟,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燥热,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裴易川眸底的火焰越发地炙热了几分,揽在她腰间的手寸寸收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月复部的坚硬隔着布料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肌肤,恨不能冲破那层阻碍,撞进她身体里。 就在若初溃不成军,要举白旗投降时,门外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沙发上,若初已经被裴易川压在了身下,他大掌正从解开的牛仔裤拉链处探进去…… 闻声,动作微滞。 若初熏红着脸,呼吸急促而凌乱,衬衣扣子被解,凝脂肌肤展现在颀长身影地阴影下。 “谁!” 裴易川眸子深处的炙热微敛,沉声开口。 门外,何薇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紧,妆容精致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就在刚才,她走近他办公室门口时隐约听见了里面传来隐约的声音。 此刻,裴易川的声音虽依然低沉平静,她还是听出了一丝薄怒和压抑,如此问,显然,他不想让外面的人进去。 做怎样的事才不想被人打扰! “总裁,是我!” 听见外面传来何薇的声音,若初心里微微一跳,熏红的小脸瞬间窜过一抹白,她焦急地皱了五官,若是何薇进来看到她和裴易川这样的画面,那不得恨死她啊。 裴易川眸色一沉,把若初从沙发里拉起来,眸光扫过她凌乱而风情妩媚的模样,轻声说: “你先去里面休息间。” 话落,他抬眸看向那文件架旁边的那扇桃木小门。 若初清眸微闪了下,仅是半秒的犹豫,便起身,双手拢了衣服快步进了休息间,心里暗骂裴易川这个混蛋。 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地进了休息室,裴易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平静地说: “进来吧。” 不过是片刻的等待,何薇的心却是沉了又沉。 推开办公室的门,裴易川正好走到办公桌后,骨节分明的双手放在胸前,正在扣最后一颗钮扣。 何薇的心蓦地一窒! 在门外听见和怀疑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他扣钮扣的动作无疑证实了刚才自己的猜测,他们,真的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 目光本能的扫向那扇唯一的暗红桃木门,暗自平息心里翻涌的情绪,垂下眼眸,抬步朝他走去。 裴易川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性感的唇角飞快掠过一抹弧度。扣好钮扣的手自胸前放下。 休息室里,楚若初把被裴易川解开的衣服穿好,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直到心绪平静下来,面上的绯红才渐渐散去。 听着裴易川和何薇在外面的谈话,她心里竟然生出一信怪异的念头,自己躲在这里,像是偷情的一样。 报告完了公事,何薇又换了称呼,问: “三哥,若初呢,她那么快就走了吗?” “没有,她有些不舒服,在里面休息。” 裴易川神色不变,语气比起刚才谈公事的严肃多了一丝不易察觉地柔和,虽然淡淡地,却让何薇的心底再次掀起了巨浪。 “若初不舒服?要不我陪她去看看医生吧。” 何薇脸上泛起担忧之色,关切地问。 裴易川深眸微眯了下,语气里莫名有些不耐: “不用,小薇,没其他事你就出去工作吧。” 何薇眼神暗了暗,点点头,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临关门时,何薇眸子又扫过那扇暗红桃木门,看了裴易川一眼才转身离去。 片刻后,若初从休息间出来,没有了刚才的狼狈和脸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看裴易川的眼神充满了恼意。 裴易川抬眸看去,触及她气愤地眸子时,深眸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刚才被小薇打扰而恼怒了?” 若初眉心一皱,气愤地骂道: “裴易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男人。” “哦,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最不温柔,最没情趣的女人。” 裴易川没有生气,他如潭的深眸里噙着一丝笑意,似乎是在欣赏她的恼怒,他喜欢看她小脸上这样生动的表情,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 若初见他还能笑得出来,心头的火焰越发的高涨,怒极反笑,嘲讽道: “你是和多少女人在这办公室里翻云覆雨过,既然说我是最没情趣的女人,那你大可以把那些有情趣的叫来,让我见识一下那些女人是怎样的有情趣?” 她嘴上如此说,心里觉得恶心得很。 一想着裴易川和许多女人在这办公室里做过那种事,她就觉得这里脏,他更脏。 裴易川眸底的笑敛去,眉峰微凝了下,自是也清楚她眼里的鄙夷和嫌恶,觉得他脏? “你是第一个。” 他平静地语气,低沉中透着淡然。 言下之意,他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这里,这里也并不脏。 至于他,当然不可能是处男,他经历过女人,不只一个。但也不曾像她以为的那么脏。 这五年来,他几乎是一直禁欲的,能在商界呼风唤雨,和各种人打交道,出入各种场所的他,自是许多人争相给他送女人,还有许多用尽手段投怀送抱的。 但他一直很冷情,加之极强的自持力,只除了一次偶然下和一个女人有过一夜、情外,楚若初算是他失去何璨后真正意义上找的女人。 禁欲那么久,如今对楚若初,他竟然失去了以引为熬的自制力,和她在一起,他便情不自禁地想亲她,吻她,想要的越来越多,直到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掠夺,如此,才能真正地畅快。 若初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抬步就朝门口走。 “等我十分钟,我送你去咖啡厅。” 裴易川出声阻止她的离开,话落,不再看她,认真处理公事。 若初想在马上离开,但想到刚才自己躲在休息室里的事,现在离开的话,怕会更加引起何薇的猜测。 如此一想,她心里突然有些烦燥,为自己这种想法。虽然她和裴易川没有感情,但她名正言顺,是他妻子,为什么要怕何薇看见,为什么又要撮合他和何薇。 她下意识地蹙眉,抬眸瞟了眼专心工作的裴易川,忍不住又月复诽他长了一张妖孽脸,到处惹桃花,明知何薇对他的心意,还把她留在身边当秘书,看来,他对她,也并非说的那么无情,说不定两人真的会发展成那种关系也不无可能。 ** 咖啡厅二楼,慕容萱对着镜子一番打量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妥,才又对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美丽容颜展颜而笑,晶亮的眸子里盈盈水波,情意绵绵。 她要借着今天的机会,打发掉那个讨厌的萧扬,让辰子知晓她的心。 上午,她主动的一个电话让萧扬欣喜若狂,听到她约他下午来店里,他更是激动得不得了,以为她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还有半个小时。 她抿了抿唇,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鼓励的笑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凌少辰的声音响在耳畔: “喂!” 仅是一声简短的单音节,便让慕容萱的心因此乱了一个节拍,那样磁性中透着一分桀骜不羁的声音。 “辰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忘了时间。” 慕容萱笑着,声音渗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嗯,不会迟到。” 凌少辰似乎很忙,旁边还有人说话声,慕容萱听他如此说,便简单说了句“那就好”,道别后挂掉电话。 凌氏集团。 凌少辰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时,他下意识地蹙了蹙浓眉,心思微动间,按下接听键: “喂!” “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什么事?” 凌少辰神色微变。 “很重要的事。” 对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严肃,凌少辰眉心微蹙,那个人会主动找他,定然是有重要的事。 ** 裴易川处理完事情,已是半个小时后。 他走到若初身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把思绪飘到天外的她拉回了神,沉声道: “别发呆了,走吧!” 若初进他办公室时,还未到上班时间,众人不知。当他们从里面出来时,立即引起了外面众男女员工的惊讶和好奇。 裴易川那个混蛋算计了她。 在踏出办公室的瞬间,他突然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掠过她耳畔的一缕发丝,她身子微僵,倏然抬眸,却见他笑意清浅: “他们都看着呢,走吧。” 若初刚抬步,他刚才帮她拂过发丝的手却顺势滑到了她腰间,她想躲已是来不及。 “裴易川!” 若初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火焰。想起刚才来的路上两人的对话,他真是要让广而告之他们的关系? “还有半个小时,别耽误了看戏。” 裴易川唇角噙着一丝温润地笑,俊如雕刻的五官也因此泛着一层柔和之色,看得那一群人直了眼。 他们总裁何时笑得如此温柔过,特别是一些老员工,差点惊掉了下巴。原以为总裁喜欢何秘书的,但现在,总裁居然搂着一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从那一身打扮看,似乎是学生? 原来总裁喜欢清纯的女孩子啊! 这女孩真是美丽,清纯中透着三分娇俏,标准的柳眉星眸,樱唇粉腮,凝脂肌肤吹弹可破,最最让大家好奇的是,她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在众人灼热猜测地目光下,若初镇定地迈着脚步,她有些后悔刚才把弄乱的头发放下了,应该继续扎着马尾,让这些人知道,他们伟大的总裁大人有摧残祖国花朵的癖好。 裴易川眼角余光瞥到她嘴角一闪而逝的冷意,轻声道: “你这样子已经很像未成年了。” 若初心头微微一惊,抬眸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厮居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裴易川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低笑道: “不过,你身上该凸该翘的一样没少,怎么装女敕都没用。” “不要脸。” 若初咬牙切齿,看见电梯在眼前打开,她立即抬步迈了进去,裴易川低笑着跟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时,若初拍掉他的爪子。 缘来咖啡厅! 黑色慕尚停下时,若初一眼便看一了坐在窗前的阿萱和那个追求她的男人萧扬。 “辰子怎么还没来?” 她嘀咕了句,拉开车门下去。 刚走到门口,阿萱便已迎了上来,妆容精致的小脸上有着焦急,一把拉着若初的手说: “若初,你说辰子会不会失约不来了?” 不来? 若初微笑着摇头,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又看向不远处正背对着她们的萧扬: “还差几分钟,辰子会来的。” 阿萱眸子暗了暗,不太放心地道: “我刚才又给他拨了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若初,他是不是知道了我找他演戏的用意,所以干脆关机,不愿帮我了?” 半小时前,她打电话他还接的。 可刚才萧扬来的时候,她又打电话,他便是关机了。 若初眸色微变了变,眉心轻蹙,掏出手机拨出凌少辰的号码,果然,提示关机。 “搞什么鬼。”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若是辰子真敢不来,她一定找他算帐。人都约好了再悔约,真是过份。 “不就是让那个男人知难而退吗?” 身旁,裴易川淡淡地开口,慕容萱抬眸,这才发现站在若初身边的他。 若初眸光微闪,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手机,低声问: “阿萱,如果辰子不来,你要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了他,我有男朋友,但萧扬说要见到我男朋友才肯罢休。要是辰子不来,他肯定以为我是骗他,以后还会继续纠缠我的。” 慕容萱烦燥地解释,心里更为凌少辰的临时失约而猜测不断。 “裴易川,你帮阿萱把那个男人解决了吧。” 若初抬头看向裴易川,声音轻柔淡然,并非请求的语气。 “好!” 裴易川轻勾唇角,眸光温润地看着若初,抬步,朝着萧扬那桌走去。 “若初,他行吗?” 阿萱疑惑地睁大了眼,还未从若初的话语里反应过来。 若初轻笑了两声,点头道: “要是裴易川搞不定的话,辰子来了也没用。” 这些日子她是见识到了裴易川的阴险月复黑,手段卑劣。对他这方面的能力,她从不怀疑。 “走,我们上楼等消息。” “好吧。” 阿萱收起自己的失落,跟着若初一起上楼。 两人在楼上聊了一会儿,裴易川的电话便打了来。 “搞定没有?” 若初一开口便问。 “嗯,以后他不会再缠着你朋友了。我还有事先回公司,待下了班再来接你。” 电话里声音低沉温润。 089 突然转变的绯闻 若初抬眸,对上裴易川深邃沉静的眸子.他上前一步,骨子里散发的强势气息让慕容萱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 他薄唇微勾,自然而然地抬手替她掠过额头一缕太碎发,温地道: “飞机上是不是没睡好,回家先好好睡一觉。” 若初身子微僵了下,当他熟悉而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着呼吸时,她心底深处不自禁地划过一抹异样悸动。 裴易川大手自她脸庞滑下,顺势去握她的手。 “啊,我是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若初扯开嘴角,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手,上前两步,挽着慕容萱的手臂,拉着她朝机场门口走去。 裴易川深邃的眸子微变了变,见她拉着慕容萱走出几步,方才回头看向容松。 触及他询问的眼神,容松挑眉一笑,把手中行李箱往他手中一塞: “三哥,这是若初的行李,现在给你。” ** 裴易川亲自接机,若初自是不能跟着慕容萱离开。 实际上,出了机场,慕容萱便放开了她的手,转回头看了眼拉着行李向她们走来的裴易川,意味深长地说: “若初,想不到裴易川亲自来接你,还比我都来得早。你在佛罗伦萨的日子,你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啊?” 裴易川看若初的眼神很温柔,不同于他看别人的眼神。慕容萱虽没有谈过恋爱,但她很肯定裴易川对若初是喜欢的。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全然无意怎么会和她结婚,还是裴易川那种骄傲狂傲的男人。 若初瞪她一眼,裴易川会亲自来接机,定然是因为玉灵的事。 “你也说了我在国外,和他的关系能有什么变化?” 实际上,她在国外的这些日子倒比在国内和裴易川相处得更好,许是距离太远,他不能把她怎样,所以她心情好,每天和他通话聊天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讲话,而裴易川更多的时候都是倾听。 “若初,我原本是想接你去店里休息的,但现在看来你是去不了了,我先回店里,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 “嗯。” 身后,裴易川已经走了过来。慕容萱冲她挥了挥手,径自走向她的车。 若初坐裴易川的车回家。 途中,裴易川只是简单的讲了目前的情况,若初也没有多问什么。 回到家,若初便径自上楼去休息。 客厅里,容松几次欲言又止,裴易川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如潭的深眸不禁微微变色,不动声色问: “阿松,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容松微微一怔,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敛了去,俊眉微蹙,犹豫了两秒终于用认真的语气问: “三哥,你对若初是认真的吗?还是只为了报复当年的事?” 闻言,裴易川俊颜顿时一沉,看着他的眼神异常锐利: “为什么问这个?” 容松俊美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瞬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吊而郎当地说: “三哥,我是担心你假戏真做,有一天何璨回来,你会为难。不知如何选择。” 裴易川冷哼一声,语气也透着凉意: “我心里自有分寸。你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回去吧,容公馆各高层管理还等着你呢。” 容松故作哀怨地道: “三哥,我和若初一起回来的,你让她上楼休息,却急着赶我去处理那些烦人事,太不公平了。” 裴易川睨他一眼,颀长身躯站了起来,冷冷丢下一句: “好好清理一下你容公馆的人,我要知道李成和玉灵的事是什么人泄露出去的。” 容松心里哀嚎一声,不满的皱了皱眉,见裴易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他只得离开。 在这网络信息时代,玉灵色、诱导演,潜规则上位事件在短短一天内便谩骂声铺天盖地,昨晚,电视剧已然被迫停播。 推开主卧室的门,裴易川深幽的眸子看向冷清了二十多天的大床上熟睡的女子容颜,心下不禁微微一暖。 站在床前,盯着她白希的脸蛋看了许久,他才唇角上扬,英俊的五官上绽放出一抹清浅地笑。 视线自她脸上移开,转向放在一旁桌上的笔记本。 三天前的半夜,他们通话时,她告诉他最近两天故事完结。最后的结局他还没有看到,犹豫了片刻,走至桌前,打开笔记本。 故事结局是完美的,男女主角最后幸福的在一起。他不自禁地转头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儿,眼前浮现出她十指敲打键盘,写最后一章时的表情。 定然是眉眼含笑,心情愉悦的。 若初一觉睡到天黑。 睁开眼时,室内一片黑暗,她微蹙眉心,许是白天睡觉的原因,隐隐头疼。 开了台灯,一室的黑暗被柔和的灯光驱逐,悠扬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她拿过手机,接听电话。 “喂!” 刚睡醒的楚若初,声音微微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 “醒了?” 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穿透电波,一如这秋季的夜晚,渗着丝丝清冽清凉之意。 “嗯,刚睡醒。” 若初说着打了个呵欠,抬手捂着嘴。 “你自己做晚饭吃,我有应酬,要回去得晚些。” 裴易川是在她熟睡的时候离开的,他本就忙,又出了这样的事,更是忙上加忙,许多问题等着他解决。 “好……你少喝点酒。或者先吃点东西垫月复。” 微一迟疑后,若初温和的叮嘱,听到他说应酬,她就不自觉地想起他空月复喝酒的事。 电话里传来裴易川的笑声,低沉清爽,十分悦耳: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给我做好夜宵吧,我会尽量早些回家。” 他特意把回家两个字尾音拉长,磁性的声音里渗着三分暧昧,若初不禁面上一热,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若初哪会那么乖给他做好宵夜等他回家。 她自己都懒得动手,只是简单地煮了一碗面条吃。 吃完饭,若初靠在床头,无聊之余,把一天内有关玉灵潜规则上位的相关报道浏览了一遍,从网页到微博,微信,到处可见。 网友骂词更是千奇百怪,奇才倍出,有让她滚出娱乐圈的,有说她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的。还有说再也不看她演的电视剧的…… 有两张相片是若初熟悉的,正是那晚她在容公馆碰到的画面,电梯外,李成搂着玉灵,神色暧昧,电梯里,两人拥吻。 突然,一条被许多人跟帖评论的最新爆料引起了若初的注意,那人称向媒体爆料玉灵的人可能是《缘来》的编剧。 若初脸色变了变,清弘水眸里闪过惊愕,到底是什么人向媒体爆料了玉灵的事,居然还把矛头指向了她。 那人又有什么目的。 两个小时后,楚若初看到自己的相片被人爆了出来,不仅如此,发帖的人还特意指出她身上的名牌衣着价值不菲。 若初不知道虚拟的网络背后,是什么人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而且句句另含深意。 与此同时,网络另一端的也有人和她一样关注着这个贴子。 一室的清冷寂静中,楚浩然的呼吸声蓦地加重,锐利的黑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句和相片,突然拧起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居然有人说若初也和玉灵一样潜规则上位,还把她近几月的相片和以前相比,说她身上的名牌衣服皆是来自背后的男人。 楚浩然握着鼠标的手陡然一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室内的温度也因为他而急剧下降。 他一直盯着屏幕,不到五分钟,又多了许多评论,许多跟帖的人言语肮脏,看得他心头怒火中烧。 若初心里有些郁闷,有些难过,还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她清澈的眸子有些茫然,坐在电脑前刷新,看着那些猜测,嘲讽,谩骂都从玉灵转到了她身上。 是单纯的扒绯闻,还是有计划的阴谋? 百思不得其解时,楚浩然的电话打了来。 她犹豫了两秒,按下接听键时咧开嘴角微微笑着,溢出红唇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低落,一如往日的轻柔绵软: “浩然哥!” “若初,你回国了吗?” 楚浩然温润的声音里有着隐约的迟疑,若初微微抿唇,似乎听出了他那迟疑中的关切和担忧。 “嗯,我回国了,浩然哥,这么晚,你有事吗?” 若初关了网页,不再看突然转向自己的舆、论,精致美丽的小脸上浮着清浅笑容。 她越是装得若无其事,楚浩然心里就越是疼。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俊毅的眉宇间锁着疼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说: “电视剧的事,你别想得太多。” “我知道,浩然哥不用担心。” 楚浩然的心骤然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一抹恐慌突然涌上心头,他觉得若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以前她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不会隐瞒。 可现在,她不再告诉他心事了,他敢肯定,她一定也看到了那些爆料。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楚浩然只是紧紧地抿着唇——沉默! 半晌,电话那端的人儿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才轻声道: “浩然哥,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090 你就给我吃这个? “好,你也早点休息。” 楚浩然不舍地挂掉电话,眸光冷冷地扫过电脑屏幕,迅速地关了网页,关机,起身,离开书房。 打开门,不想客厅里亮着灯,安珂身着睡衣坐在沙发里。 听见声音,她抬头朝他看来,视线相触,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脚下不曾迟疑,抬步朝门口方向而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灯光下,安琳脸色微微苍白,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机,刚才书房里他的话,她都听见了。 楚浩然神色冷漠,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平静地道: “我回一趟警局,你自己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闻言,安珂心头一痛,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急切地问: “楚浩然,你是为了若初吗?” 已经走到玄关处的楚浩然身形一僵,背脊挺直。 安琳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咯得生疼也全然不知,只是一脸痛色的看着楚浩然的背影,轻声道: “你去吧,我明天没课,等你回来我再休息。” 楚浩然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回头,只是冷然拒绝: “不用!” “……” 安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换了鞋,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她奔至窗前,一直看着他开车离去。 强自逼退眼里的泪,安琳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很快找到刚才用手机看到的帖子,十指敲打,飞快地注册了一个号…… 几分钟后,刚才那个帖子下一味的猜测嘲讽的评论里突然冒出好几个指责的评论,指责那些人是非不分,人云亦云,还人发帖,把若初写过的中长篇小说,把她得过的那些奖项都清晰的例了出来。 原本的爆料演变成激烈的辩论…… ** 裴易川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看见别墅里亮着灯,他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进了客厅,便见若初歪坐在沙发里,怀抱抱枕,手里拿着零食袋,正在看星爷演的爆笑喜剧片。 “大半夜的看喜剧,你不想睡觉啦?” 从进来,裴易川深邃的眸子便锐利地锁住楚若初欢乐的笑脸,她笑点显然很低,他一进屋便听见她在笑。 听见他说话,若初的视线才从液晶显示屏上移开,清亮的眸子迎上裴易川如潭的深眸,笑着说: “我是为了等你,不看喜剧早就梦周公去了。” 裴易川眸底忽然掠过一抹亮色,大步走到她面前,好奇地问: “给我做夜宵没有?” 若初眨眨眼,而后故作懊恼地‘哎呀’一声,夸张地说: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你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吃过东西的啦。” 裴易川把她清眸一闪而逝的狡黠尽收眼底,优雅地扬笑: “我只喝几杯酒,没顾得上吃东西,你现在给我做点吃的去,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谈。” 若初皱眉,刚才还笑意盈盈地小脸上布满了不情愿。 裴易川突然伸手夺去她手中零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邪肆一笑: “不给我做饭,我就吃你了。” “我做。” 若初心下一跳,二十天没有和这个男人近距离接触,她差点忘了,他是一匹狼,凶残得很的。 裴易川满意地低低一笑,放开她的手,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听阿松说你在佛罗伦萨这些天学做了两道不错的菜,今晚就做那两道菜吧,我先上楼洗澡。” 若初眸色一变,对着他上楼的背影瞪眼,大半夜的,她上哪里给他做孔雀开屏的清蒸鱼和红烧狮子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后,若初只给裴易川煮了一碗清汤白水面。 连一颗鸡蛋,一点葱花都没放,美而言之,他喝醉了酒,吃点清淡地白水面会好受些。 “楚若初,你就给我吃这个?” 裴易川沉着脸,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扫过面前的面条,怕是除了盐,什么调料都没有,她真行! 若初灿烂一笑,温柔地解释道: “你应酬几个小时,肯定闻那些山珍海味都腻了,正是因为那些东西不合你胃口你才没吃,不妨尝尝我煮的面条,很好吃的,大晚上的,你要是吃太油会长胖,你这么好的身材要是长出小肚子就不好看了。” 裴易川冷哼,她倒是伶牙俐齿。 “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你赶紧把面条吃了,我们再谈,是不是电视剧的事?” 若初见他沉着脸,眸光闪了闪,转开话题。 裴易川自是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是肚子真的饿,不太情愿地坐下,拿起筷子,迟疑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原本以为她会给他做好夜宵,他才没吃东西就回来,哪知这个女人走了二十天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算了,暂且饶过她。 “我也有话跟你说。” 若初身子缩进沙发里,双手抱膝,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晶亮的光,一脸认真地看着皱着眉头吃面条的裴易川。 “什么事?” 裴易川咽下嘴里的面条,抬头,眼神温和的看着她。 若初蹙了下眉,继而语气平淡地说: “玉灵的事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什么意思?” 裴易川眸底闪过锐利,他今晚和容松安抚一群政aa府官员,尚未了解玉灵事件的最新发展动向。 若初不语,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笔记本回到沙发前。 “不知是什么人说向媒体爆料的人是我,后来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若初找出议论她的帖子,让他自己看。 她隐隐觉得,玉灵潜规则上位一事并非单纯爆料丑闻这么简单,不过一天时间,居然就转移了关注点,如今网友各说纷云,甚至有人说玉灵和她定是因为男人争风吃醋…… 裴易川一目十行浏览完页面,如潭的深眸里卷起了黑色的旋涡,周身不自觉扩散出的冷冽气息让若初心里微微一颤,似乎一股凉意自脚底钻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全身。 “看来玉灵潜规则只是一个跳板,幕后之人真正要的目标是你。” 不愧是裴易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事情表象看到最深的阴谋,策划爆料的人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玉灵。 之所以爆料玉灵,无非是因为她是那部电视剧的主演。 “这个替你说话的人是谁?” 裴易川指着一个跟帖的用户名,抬眸询问若初。 “不知道,我刚才一直在看电视,这是刚注册的……” 若初眸光微闪,盯着那个用户名,心里猜测其真实身份。 对她的事如此清楚,定然是熟悉之人,从字里行间分析,她脑子里蓦地闪过一张微笑的容颜。 一股暖意渗着一丝酸涩涌上心间。 裴易川却在短短几分钟里做了一个决定,再次抬眸看她时,如潭的眸底浮起一分暖意,温声安抚: “我会查清楚幕后造谣的人,还你清白。” 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只是楚若初,还是想用她来扰乱在乎她的人…… 若初淡淡一笑,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还她清白。 “嗯。” 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是因为这些谣言难过,刚才才看喜剧片调节情绪的?” 裴易川继续挑起面条喂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 “……” 被他看穿,若初也不辩驳,只是拿过电脑说: “你吃完自己洗碗,我先睡觉了。” 此时,楚浩然与其副队长各带几名警察先后冲进两家营业网吧,将正在网上辩论激烈的四名年轻男子抓获。 ** 若初睡得迷迷糊糊,身体里被人撩起一股燥热,她心下一颤,睡意顿时去了一半。 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洒,熟悉而难耐的酥麻感瞬间撅住了意识,她挣扎着,伸手去抓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大手。 “早上好!”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耳边,话音落,她耳垂突然一阵湿濡,心头被强烈的电流击中,一声低吟情不自禁溢出红唇。 “你别闹!” 若初疲惫地阻止,昨晚已经被他狠狠折腾了一次,她这会儿还困得很呢。 “我想要。” 裴易川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她柔软的娇躯顿时与他赤、果胸膛紧紧相贴,滚烫的热度如烙铁烙在了肌肤上。 而她臀部被某个坚硬的物体咯得生疼。 若初的身子狠狠一颤,他声音里浓烈的欲、望不加掩饰,大掌直直探进她最最敏感的**部位…… “裴易川……”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身子在他熟练的抚弄下阵阵颤粟,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原本僵滞的身子寸寸瘫软在他怀中。 “你湿了!” 他手指邪恶地探进了,低魅暗哑地声音说出她不愿承认的事实,唇边还带着一丝得意地笑,为她身子对他的喜欢。 若初又羞又气,小脸滚烫熏红,连耳根子都因这燃起的情、欲而染成了红色,眸光流转间,娇媚迷离,看得裴易川心头一紧,月复部的潮热汹涌,被紧窒包裹的长指蓦地抽离,将她蕾丝底、裤往旁一拉,腰身往前一挺,不期然地闯了进去。 “嗯……” 一声难以承受的惊呼自若初唇间溢出,她心头一窒,立即咬紧了唇,转头惊骇的瞪向他。 “若初!” 滚烫的大掌扣住她小脸,趁她回头之际,裴易川沙哑地唤了一声,便低头狠狠吻上了她温软的唇。 身体被滚烫的炙热满满填充,没有分毫空余,强烈的快意更是如火山爆发后喷出的岩浆,势不可挡…… 许是底、裤没有月兑掉的原因,那单纯的丝质布料摩挲着细女敕肌肤,除去他狠狠冲撞带来的惊骇酥麻外,那紧贴肌肤的布料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麻痒之意。 “若初,你个小妖精。” 在她体内释放时,他沙哑地呢喃,大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因着那没有除掉的束缚,他竟然也比平时提前释放。 ** 一夜审讯,楚浩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四名年轻男子皆是无业游民,供词一致,让他们制造谣言中伤楚若初的人是他们在游戏中认识的。 楚浩然再查那个游戏帐号亦非本地注册,并且也是一个新号。 线索中断。 一时间难以查出幕后策划之人,网络中的谣言却愈演愈烈,相对于玉灵的丑闻,网友对楚若初这个编剧竟然更上心一分,只因玉灵勾引的是李成,一个老头子。 而楚若初的谣言后牵扯出来的皆是帅哥,不仅有《缘来》的男主角何柏威,更有凌氏集团太子爷凌少辰,还有象征正义的警队精英楚浩然。 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都被扒了出来,一只脚踏三只船,许多人说她比玉灵更能装,看似清纯的外表,实则水性扬花……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楚若初之所以爆料玉灵丑闻是因为当红明星何柏威,两人同时爱上了他,正巧楚若初发现玉灵的丑闻,便有了爆料一事。 ** “三哥,怎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容松一大早便来到裴易川家,觉得一切太不可思议,分明是玉灵的丑闻,一夜之间,若初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主角。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立即抬头,桃花眼噙着担忧,看着从二楼下来的楚若初,她低垂着眉眼,红唇微抿,清丽容颜上看不出情绪,亦不知她心里所想。 “你可查出是谁把视频泄露出去的?” 裴易川淡淡地看了眼楼梯间拾阶而下的女子,收回视线,目光锐利地看着容松。 容松神色微变,平日吊而郎当的俊脸浮着怒气,沉声道: “查出来了,但据那人交代,找他要视频的人就是若初,我还让他看了相片,辨别声音,他都一口咬定。” “有这样的事?那个人呢?” 裴易川眸光一冷,声音里渗着一丝寒意。 “我交给楚浩然了。” 若初下了楼梯朝坐在沙发里的两人走去,自是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清弘水眸里染着惊愕,紧盯着容松问: “那个人说是我?” 容松点头,又补充道: “xx报社最新独家爆料的记者也说是你打的电话,那段录音,和你的声音一样,并且留的是你的姓。” 闻言若初顿时恼了。 “那名记者不曾见过爆料的人,你们容公馆那名服务生可是见过和他交易的人,还咬定是我?” “嗯。” 容松眸底闪过一抹关心。 裴易川低眉沉思,神色晦暗不明。 091 当众吻她 “三哥,这件事会不会和江氏有关,之前江氏发生那些事,后来楚浩然查出了江中成……” 容松疑惑地看向裴易川,这件事显然是经过严密策划的一桩阴谋,最终目的在于楚若初。 以她的个性,哪会和人结下如此深的仇恨,让人这样算计。 裴易川深暗的眸底划过冷锐,江氏是有此可能,但又不尽然是。 “既然是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算楚浩然插手,也不可能三两天查得清楚,当下最重要的是平息谣言。” 说到这里,裴易川语音微顿,深邃的眸看着楚若初,温和地说: “《缘来》那部电视剧不会就此搁置,我已经让人安排了记者见面会,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我会向记者解释,电视剧重新拍摄。” “重拍?三哥,公众已经先入为主,对玉灵厌恶之极,就算电视剧重拍,还会有之前的收视率和热度吗?” 容松眉间有着怀疑,对裴易川而言,重拍一部电视剧不是问题,但是否有价值? 若初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裴易川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有着和容松一样的质疑。 这件事目前为止,受害最深的人无疑是她。说全不在乎是假的,昨天不曾把她扯进绯闻时,她在机场可以心平气和的安抚慕容萱。 但眼下,她受到的攻击和诋毁全然胜过了玉灵遭受的唾骂,心里是滋味百种,难以平静。 裴易川眸光淡淡地扫过他们二人,把他们的质疑看在眼里,勾唇浅笑道: “事在人为!” 简单的四个字,却透着浓浓地自信和坚定,仿佛只要他想,便能做到。 ** 媒体皆知《缘来》那部剧出品于clc旗下影视公司,一向行事低调,极少接受媒体采访的裴易川居然接连两天亲自与记者见面,早上接到邀约的各大媒体皆派出记者前往。 闪光灯不断的记者会现场,自裴易川出现,全场便瞬间寂静下来,一双双目光定定地看着走上台的男人。 纵是昨天刚见过一面,今日又见,依然难掩惊艳之色。那颀长挺拔的身躯,尊贵高雅的气质,如雕刻般英俊完美的五官,以及他周身无形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无一不让台下众人心生折服。 仿若他与生俱来便是高高在上,深邃幽暗的眸子淡淡一扫,闪光灯立即不敢再闪。 走在他身后的,分别是楚若初,何薇,张制片,何柏威,容松! 何柏威是当红明星,媒体自然熟悉,何薇乃裴易川的秘书,昨天便在公众前亮了相,至于容松,容氏集团新任总裁,俊美风流,玩世不恭,亦是媒体和名媛追逐的宠儿。 只有直发披肩,容颜清丽,眸光清凉,气质清雅的女子让台下记者有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地便有人低声惊呼: “她是编剧楚若初!”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毕竟之前《缘来》的发布会上见过一次楚若初,只是那个时候有何柏威和玉灵等主演挡在跟前,幕后执笔的她反而不受媒体关注。 转瞬间,又有人心生疑惑。楚若初怎么会和clc集团总裁在一起? 视线触及最前面那人冷冽的目光,也只能暂把疑惑压在心头,裴易川既然把他们叫来,自然会给答案。 台上几人相继落座! 楚若初坐在裴易川右边的位置,她旁边才是何薇,张制片,左边,凌少辰和何柏威依次入座。 平日这种场合,记者总是迫不及待的发问,然而此刻,全场却静得出奇,目光齐齐盯着台上,无人出声。 裴易川深邃冷冽的眸扫过台下众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面前麦克风,薄唇轻启,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大厅里: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分明温润悦耳,钻进众人耳里,却无端融入一丝声音主人的尊贵威仪。 “……让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是为了昨日传出的《缘来》主演玉灵潜规则上位一事……” 裴易川这话一出,台下静了许久的记者们再也憋不住,纷纷开口: “裴总,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理玉灵一事……” “裴总,《缘来》还会继续拍下去吗?” “传闻容公馆是容氏产业,请问容总……” “玉灵丑闻事件中,楚编剧亦是公众热论人物,请问楚编剧,网上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 台下炸开了锅,台上无人阻止,裴易川神色不变,只是侧脸,淡淡地看了眼身旁的楚若初,那眼神,不经意地流露着一丝柔情。 楚若初清丽的容颜上亦无慌乱,愤怒等情绪,仿若台下记者问的不是她,那些谣言说的也不是她似的。 何薇脸色微变了下,转头看了神色晦暗不明的裴易川,抿了抿唇,开口道: “大家先安静一下,你们关注的这些我们总裁会一一解答。” 待台下重新安静下来,裴易川才沉声开口,声音比之刚才的温润磁性多了一分坚定决绝和不容置疑之气势: “我今天不想谈女主演玉灵的事,相信各位媒体朋友皆是能辩是非之人,事情的真相大家心里有数。《缘来》在黄金档播出不过一月便赢得了观众的喜欢和支持,相信喜欢这部剧的观众亦是喜欢剧情人物本身所传达的人生观,价值观……” 若初心里微微惊愕,清澈的水眸里有了一丝波动,听着裴易川清晰深刻的分析出她剧中人物,字字入耳,直击心房。 他能说出这番感性的话,自是认真读了故事的,而他说的那些,正是她当初构思这个故事时的心境。 记得上一次在医院,他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以是否顺应市场而分析,指出要点。 可此刻,他全然是站在一个观众,读者的角度去谈。 台下这一刻鸦雀无声,众人皆被他的话震憾了心灵。 “我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告诉大家我对这部剧的看后感,相信喜欢这部剧的广大观众都不会轻易否定故事本身。为了让观众朋友们看到一部完整的剧情,同时为了不让大家再有疑虑,我们已经决定重拍《缘来》这部电视剧。并且,以三个月为期,海选《缘来》的女一号演员。” 裴易川话音落,台下爆发出热烈掌声,气氛高涨。 “裴总,您为什么如此坚决的要重拍这部剧……” “那其他演员不变吗?” “爆料玉灵丑闻的人真是楚编剧吗?” 裴易川手掌微抬,台下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除了玉灵,其他演员不变。至于各位关注的问题——” 裴易川说到这里又顿住,性感的嘴角轻勾,唇边泛起一抹浅笑,似讥似讽: “各位觉得,揭发玉灵丑闻,影响整部电视剧对一个编剧有好处吗?” 他的话一出口,刚才还争相问问题的人皆神色尴尬,面面相觑。 “网上传言楚编剧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身上名牌皆是当季限量版,有被包养之嫌。” 不知是哪一个不怕死的在问,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你是哪家报社的?” 凌少辰面上一怒,冷声质问,和平日的玩世不恭有着天壤之别。 那名记者瞳孔一缩,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尖锐,急忙低下头去。 “纵然你喜捕风捉影,也不能没有辨别能力。这种无中生有的故意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接着开口的,是裴易川,一改刚才的尊贵优雅,字字冷锐,那英俊的五官也在瞬间覆上一层阴沉,盯着那记者的眼神冷厉如刀。 那记者脸色倏地一白,低着的头半天不敢抬起。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楚若初的视线自那名记者身上移开,正要开口,身旁的裴易川却先她道: “除了宣布重拍《缘来》外,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告诉大家!” 裴易川的声音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温润,刚才染上薄怒的眸子泛起一丝柔情,转头看向身旁的楚若初,在她茫然的眼神下,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若初心里一惊,清弘水眸里闪过一丝愕然,大脑突然闪过某个念头,正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裴易川却暗自紧了力度。转头面向台下记者时,他英俊的五官浮起淡淡笑意: “楚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太太!” 裴易川的话像是投在台下的一枚炸弹,众人被炸得外焦里傻,一时间个个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震惊的,何止台下众人。 台上的人,亦是不可思议。 张制片傻傻地看着裴易川和楚若初,耳畔回荡着裴易川的那句“楚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太太!”她顶多以为他们关系暧昧,或是情人。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是夫妻。 她身旁的何薇一脸煞白,睁大的瞳眸里即惊又痛,放在腿间的双手紧紧绞织在一起,心头百般滋味,尽是苦涩不堪。 他居然当众宣布他们的婚事,不是说隐婚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公开了,难道三哥说最爱的人只有她姐,只是骗她的? 曾经他和她姐那么相爱,她姐死后他一度伤心欲绝,这几年来他从不曾放弃寻找,总说不亲眼见到尸、体就不相信她会离他而去。 但现在,他看楚若初的眼神里那令人嫉妒的温柔是那么真切,他到底是背叛了对她姐的感情,守不住寂寞,爱上了别的女人。 她眼里的伤痛不知不觉变成了怨恨,死死地盯着他们相握的手,恨不能把楚若初从他身边拉开。 也许所有人的震惊都不如当事人楚若初。 当裴易川那句话出口时,她脑子里一声轰鸣,而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与他相视的眸子里情绪变幻,有震惊,有恼怒,还有着茫然和她难以形容的滋味。 他们说好要隐婚的,她这些日子千方百计想的都如何摆月兑他,和他离婚。 虽然他们现在有着夫妻之实,虽然和他一次次身体交流中,她从一开始的恼怒抵抗渐渐有所软化,最后有些沉沦于他熟练的技术,但她清楚,那只是身体的反应,不代表心。 她没有爱上他,顶多有那么一瞬间心的悸动。 刚才他谈着对剧本的感想时,她心里有些动容,可这会儿…… 容松和何柏威只是静默的看着裴易川,各自心里除了震惊还在猜测他此举的真正用意。 难道他真爱上了楚若初,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开两人关系? 台下片刻的寂静后一片哗然,众人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一个个地问题如潮水汹涌,席卷台上: “裴总,这是真的吗,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裴总,您和楚小姐既然是夫妻,为何之前未曾听闻你们婚礼……” “裴总……” “……” 裴易川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眸光却是深邃锐利,待台下的人都把问题问了一遍,他才慢悠悠地道: “谢谢各位如此关心我和我太太的婚姻生活,只是感情乃私事,我和我太太都不喜欢被别人打扰这份宁静的幸福。” “裴总,这事太过突然,您说和楚小姐是夫妻,可否当众向大家证明?” 不知是哪个特别八卦的记者问出这句,其他人立即起哄,都让裴易川当众证明。 气氛再次变了质,空气里弥漫出丝丝暧昧的味道,那些人的眼神,分明是想看激、情表演。 若初心里一惊,眉心轻蹙。 思绪还未从刚才裴易川的话语里平静下来,此刻见众人起哄,不免小脸发烫,心跳越发的不规则。 “若初!” 低沉温柔地声音落在耳畔,她茫然抬头,只见裴易川上身前倾,英俊的五官在她视线里放大,握住她手腕的力度微微一紧,另一只手抚上她白希的面颊,长指扣住她下巴,头一低,吻,当众落了下来。 她身子骤然僵住,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大脑空白一片。 为了证明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裴易川这个吻并非浅尝辄止,而是趁她茫然怔愣时撬开了她的嘴,浑厚的舌灵活的钻进她口腔,辗转缠绵,肆意翻搅,霸道勾兑起她的舌…… 092 试着接受我 直到被塞进车里,楚若初才真正的回过神来,气愤地质问坐在身旁的男人: “裴易川,你刚才为什么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之前不是说好隐婚的吗?” 裴易川抿着唇,深邃的眸底隐隐有着沉暗,面对楚若初的质问和恼怒,淡然反问: “难道你愿意被人说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不清?” 若初被他的话一噎,小脸变了变,胸口因为恼意剧烈起伏着,倔强地道: “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好了,人正不怕影子斜。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就算你不在乎,那柏威,凌少辰还有楚浩然呢,他们都不在乎吗?楚若初,你别这么自私,因为你一个人,把那么多人都牵扯进来。” 裴易川心里也来了火,英俊的五官微微沉冷,话语里尽是责怪。 楚若初心头怒火上窜,清澈的眸子里浮起冷笑: “我自私?又不是我让人造谣的,你以为我愿意被人说成那样吗?” “你既然不愿意,那还怪我做什么?我是为了以最快的方法平息那些谣言,外界知道你是我裴易川的妻子,便不会再说你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不会说你是别人包养的情妇。” 裴易川一针见血地说出重点。 “那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了?” 若初深吸一口气,咬紧了唇平息心头翻腾的怒意。 不经她同意擅自公开他们的关系,就算是为了平息谣言,她也不会感谢他。 “我承认,我公开我们的关系,除了平息谣言,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裴易川如潭的眸子划过一抹深幽,轻轻叹息一声。 “什么目的?” 若初立即警觉,她就知道,他不会单纯的好心帮她平息谣言。 “我希望你别再时刻想着离开,我们是夫妻,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即便现在不是两情相悦,但日久可以生情,爱上我,并非多难的事。” 他不仅自信,还自负。 若初冷嗤一声,恨恨地道: “我不会爱上你。” 一个不经她同意强自领证,让她没有自由的男人,她失了身,不愿再丢了心。 空气有瞬间凝滞。 裴易川眸底深处划过一丝落寞,俊如刀削的脸庞笼上一分晦暗,这个女人的话竟然让他心里有些难过。 触及到他眉间染上的落寞,若初心里微微一紧,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伤人,不禁抿紧了唇,眸子里的怒意也退了去。 “系好安全带!” 裴易川坐正了身子,没有看她,话音落,垂眸发动车子。 沉闷的气息充斥着狭小的车厢,裴易川是真的生了气,薄毅的唇瓣抿成一线,眸光直视前方。 若初蹙了蹙眉,悄然从镜片里打量着他冷峻的五官线条,细细想来,他刚才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也是一番好意,如他所说,为了以最快的时间平息那些谣言。 他们的关系公开,对即将重拍的电视剧也是利大于弊。 虽然他不曾事先和她商量,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 “那个,我们现在去哪里?” 受不了这样的沉闷气氛,楚若初清咳了声,不太自然地开口,清弘水眸定定地看着裴易川。 “去警局。” 简洁的回答,冷硬的语气。 若初在心里月复诽了一句,小气的男人。 嘴上却干笑了两声,有些迟疑地说: “裴易川,刚才我是一时生气,所以态度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我说不会爱上你,并非你多差劲,我的意思是……” 若初一下子找不到适合的词语,不禁蹙了眉,咬着唇,顿了两秒,才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爱的人只有楚浩然。” 裴易川冷冷地打断她,语气极其冷漠。 若初脸色一变,本能的辩解: “我不是那意思,我对浩然哥不会再有非份之想了,他现在只是我哥哥。如此而已。” 裴易川眸光一深,蓦地转头,紧盯着她问: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若初为了证明自己,不加犹豫的点头: “当然真的,浩然哥现在只是哥哥,以后也只是哥哥。” 她已经埋藏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以后,浩然哥就是哥哥。 并非不爱,是不能爱。 从他娶了安琳,她错和面前这人有了纠缠开始,她就强迫自己死了心,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 奢华布加迪突然急刹在路边,楚若初身子晃了晃,抬眸,视线落进裴易川深邃如潭的眸子里,心,蓦地一紧。 他的眼神很深邃,很炙热,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光芒和复杂情绪。 他的声音有些许的急切和前所未有的真诚: “若初,我们商量件事好不好?” 若初茫然地眨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表情,他如潭的深眸有着吸引人的魔力,她望进他眸底,不期然地看见了一抹欣喜的光。 “商量什么?” 裴易川忽然笑了,眉眼间绽出魅惑人心地潋滟光泽: “试着接受我,接受我们的婚姻。” 他定定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刚才她说不是为了楚浩然,说她只把楚浩然当哥哥时,他心底深处便涌上一股喜悦,想要和她好好过下去。 虽然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却喜欢和她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不再像以前那般孤寂,他贪恋她给予的这份快乐和对生活的有所期待。 若初心里有些乱,他炙热的眸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心,让她心跳变得不规则,她低下眉眼,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若初?” 他眼睛眯了眯,为她的逃避心里隐隐不悦。 楚若初抿了抿唇,抬头迎上他幽深的黑眸,淡淡地说: “这件事还没结束,等找出造谣的幕后之人再说吧。” 裴易川眸色微变了变,点头答应: “好!” ** “若初,你总算来了。裴总,你好!” 裴易川和若初赶到警局时,陈睿正等在门口,见到他们下车,他立即迎了上去。 “陈睿哥,你专程等我们的吗?” 若初冲陈睿灿烂一笑,后者不加犹豫的点头: “当然,辰子也在,还有容总比你们先到几分钟。走吧,先进去。” 他们是冲着容公馆泄露玉灵和李成约会一事的员工来的,早上容松把那人交给楚浩然时就约好了,由催眠师陈睿催眠那人,让他说实话。 三人一起来到审讯室。 外间屋子里,凌少辰和容松,还有楚浩然都在,看见他们一起进来,楚浩然眸底飞快掠过一抹情绪,想到刚才裴易川在记者会上当众公开他们的关系,他放在身侧的手暗自一紧。 凌少辰眉头皱了皱,亦是想起了裴易川公开他们关系时的温柔表情,嘴角嘲讽的勾了勾,他不相信裴易川在这个时候公开他们的关系单纯是为了平息谣言。 怕是,另有目的! “楚丫头,你去佛罗伦萨那么久,给我带礼物回来没有?” 凌少辰嘿嘿一笑,闪身到楚若初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在她面前,问她要礼物。 若初微微一怔,尚未开口,手腕已被裴易川扣住,他轻轻一带,她的身子便被拉得后退半步,与他几近相贴。 “凌少,现在不是索要礼物时候,网上传得纷纷扬扬,你以后最好和若初保持距离。” 不是提醒,是警告! 裴易川眸色冷厉地看着凌少辰,后者脸色顿变,前一秒还笑容灿烂,下一刻便满脸嘲讽,眸带敌意地看着裴易川,狂傲地道: “这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楚丫头认识二十多年,从小青梅竹马,岂会因为几句谣言就绝交,是吧,楚丫头!” 凌少辰当众挑畔,不把裴易川的警告看在眼里。 两个同样英俊优秀的男人对峙,空气里顿时火花四溅,一个深沉冷锐,一个狂傲不羁。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开始吧,睿!” 楚浩然低沉的声音打破僵滞,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被裴易川拉着的若初,看向陈睿。 “好!” 陈睿看了眼若初,抬步走进审讯室。 凌少辰冲不屑地哼了哼,不死心地对若初说: “楚丫头,阿萱说你带了许多礼物回来,你可不能送完了,一定要给我留一样。” 若初笑了笑,轻快地说: “我是带了很多礼物回来,不会少了你的。” 话音落,她又看向楚浩然,温柔地说: “浩然哥,我也给你和嫂子带了礼物,晚上你们回家吃饭吗,要是你们回去,我好把礼物给嫂子。” 她出去玩了近一个月,这一回来又发生这样的事,妈妈肯定担心,昨天没有回去,今天定然是要回去看看妈妈的。 楚浩然墨玉的眸子里涌上一丝暖意,眸光温润,听她如此说,不加犹豫地答应: “好,晚上我和你嫂子一起回去。” 裴易川眸光沉了沉,握着楚若初的手微微收紧,温言道: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先进去看看那人会说什么。” 若初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她刚一动,裴易川便加重了力度,当着几人的面,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我对礼物没兴趣,若初,我更希望再吃到你做的饭菜。” 容松经过若初身旁时,桃花眼扫过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得玩世不恭。 “楚丫头,你还欠我一顿。” 容松这话立即引来凌少辰不满的抗议,上次他从南非回来时,她说好的惊喜变成惊吓,后来答应亲自下厨做给他吃的。 原本转了身的楚浩然背脊微微一僵,脚步顿了顿才率先进了里面。 众人先后走进光线相对昏暗的审讯室时,陈睿不知对容公馆的那名员工说了什么,只见那人眼神有些茫然。 “出钱买李成和玉灵约会视频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睿看了眼进来的众人,语气温和地询问。 “她叫楚若初!” 闻言,楚浩然脸色倏地一变,暗沉之色涌上眸底。 楚若初也是眉心一蹙,这人被陈睿哥催了眠还说是她,看来,不会有什么收获。 裴易川神色淡漠,只是深眸里划过一抹冷冽,握着若初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陈睿抬头看了眼蹙着眉的若初,又问: “你可和她见过面?” “见过。” “你看清楚,是她吗?” 陈睿让若初上前一步,站在那名男子面前。 那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眸底的茫然之色变成了疑惑,摇头道: “不是。” “那你能说出和你见面之人的长相吗?” “瓜子脸,双眼皮,披肩黑发……” …… 十分钟后,众人从审讯室出来。 陈睿对楚浩然摊摊手,表示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楚浩然拧眉沉思,依照刚才那人形容的五官绘出的是一名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子,但除此外,一无所知。 关心则乱,一向冷静,睿智的楚浩然此刻满心烦燥,找不出幕后黑手,就算裴易川和若初公开关系,暂时平息了谣言又如何,一日不查清楚,若初便有危险。 “浩然哥,你别在浪费精力在这件事上了。” 见楚浩然脸色沉郁,若初心里有些难过,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安抚。 闻言,楚浩然墨玉的眸子蓦地一变,刚想说什么,一旁裴易川却淡然开口: “若初说得对,楚警官还是把心思放在你那些案子上吧,至于若初的事,我会处理,我和若初的关系一公开,自然不会再有之前那些绯闻,那个幕后的人早晚有暴露,不如安心等待。” 凌少辰不屑地冷哼: “你说得轻巧,那只幕后黑手几经周转只为让楚丫头身败名裂,难道还等她害一次不成,再害若初第二次,裴易川,你不会是知道陷害若初的人是谁,故意冷眼旁观吧。” 裴易川眼神倏地一冷,光芒锐利地盯着凌少辰,字字讥讽: “凌少真会胡言乱语,若初是我裴易川的女人,我会冷眼看她被人毁坏名誉?” “那可不一定,就凭那些谣言只牵扯我们,却没把你这个近段时间和楚丫头走在一起的人牵扯进来,就足以让人怀疑。” 凌少辰暴躁易怒的表面下实则心思敏锐,洞察入微,他这话无疑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097 只想做你的女人 “好!” 半晌,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单音字符。她的心蓦然漏跳了一拍。心里划过一丝喜悦的同时,一抹酸涩紧随而至。 除了对若初外,他似乎对谁都言简意骇,从不多浪费一个字。她希望有那么一天,他对她不会再这样漠然。 通话结束。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打气:安琳,加油,一定要坚持到底! 她相信总有一日,他会被她打动,而她,不管结局如何,此刻只想不顾一切地追逐自己的爱情。 对着后视镜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低头发动车子,驶上车道,导航里显示的目的赫然是昨天若初告诉她的那条古城街上的一家餐厅。 ** 若初真的偷偷潜入了酒店房间。 时间尚早,她打量了一圈房间结构,寻找一个最合适的藏身之处,一会儿即能看见大床上的激情表演,又能不被发现。 这是vip套房,装潢奢华,室内家具也皆是高档,只是,没有特别好的藏身之处。 最后,她把视线停落在那组壁柜里,除此外,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裴易川一定想不到她会躲在这里抓歼。 哈哈,她能进来,当然是因为这酒店是她姑姑的产业。只要裴易川和何薇今天在这里寻欢,她就能顺利离婚,不用辰子拿价值上亿的地皮来交易。 想到刚才裴易川在电话威胁的话语她又忍不住磨牙。就算要离婚,她也不会把别人牵扯进来,特别是她在乎的亲人,朋友。 ** 与此同时,凌少辰正在被他家老爷子教训,他昂首挺胸,没有丝毫惭愧,或是害怕之色。 凌正发摔在他头上的文件化为纸飘落在他脚下,凌少辰只是脸庞偏了偏,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薄唇抿成一线,倔强之极。 “混小子,你是想把凌氏毁了才高兴是不是,价值上亿的地皮,你一句话就轻轻松松送人,你以为是一块糖还是一个玩具……” 凌正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里懊悔着,都怪自己把他宠坏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做事不加考虑。 “不就是一块地吗,凌氏没有那块地不也是百强企业。” 凌少辰不以为然,说出的话能把他老爹给气死。 果然,凌正发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脸色铁青,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半晌才颤抖着手,指着他骂: “你混帐,你知不知道那块地皮在未来几年内可以增值数倍,g市自从clc进驻后,我们凌氏和江氏就处处受肘,如今江氏一点点被裴易川侵吞,我们这个时候不努力壮大,你还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别人面前去做下酒菜,你是脑残还是白痴啊。” 凌少辰也怒了,狭长的桃花眼里迸射出怨恨,恼怒地道: “你眼里只有钱,只有凌氏,你要那么多钱有用吗,难道你一辈子抱着钱就够了。我宁愿做脑残,宁愿做白痴,也好过你无情无义,眼里除了利益没有情义。” “你,你,混帐……” 凌正发气得呼吸不顺,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两眼又痛又怒地瞪着凌少辰,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禁忌,同时又是每一次争吵都会涉及到的话题,像一把刀,伤人伤己。 “你可以怨恨我当年疏忽了你母亲,害她那么早离世,但你不能拿这件事当借口,做一些不理智的事。” 凌正发努力压抑心口翻腾的情绪,他心里其实是内疚的,一直都内疚着,才会一次次被辰子用这些话来伤害他。 凌少辰咬牙,坚定而倔强地说: “我没有不理智,我清醒得很,只要能换楚丫头自由,别说半价转让,就是真把那块地皮分文不收的送给裴易川,我也不会心疼。“ “你就那么喜欢若初?” 凌正发突然清醒了,他从凌少辰眼里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坚定和成熟,是的,以前辰子每次和他吵架都和这一次不一样。 他心头震惊,面色也跟着有了变化。若初那丫头是不错,漂亮,善良,懂事,和辰子又是青梅竹马长大。以前他们两人总是吵吵闹闹,三天生气,两天和好的,他没有想过他儿子会喜欢若初。 凌少辰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让我进凌氏吗,现在我就答应你,你明天就召开董事会,告诉那群老古董,我要进董事会,管理公司。” 凌正发心头的怒火已经平息,冷静下来后,并不因为辰子的话而开心,反而隐隐担忧: “辰子,你真的想好了,愿意接手公司?” “嗯,真的。” 凌少辰一脸坚定,他要以最快的时间变得强大,只要变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好,我可以让你进董事会,但我有个条件。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意气用事,集团虽是我们凌家的,但关系到的,却是上万人的工作和生活保障,你既然接手,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不能让凌氏毁在你手里。” 凌正发说得很严肃,凌氏历尽千辛发展至此,如今是百强企业,不能任辰子给毁了。 “我知道!” 凌少辰语气不耐,却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 凌正发突然又笑了,刚才还气得铁青的脸上浮起一层欣慰的笑,竟然亲自走过去,弯腰捡起刚才用来砸的文件,而后拍着他肩膀说: “辰子,你要保护别人时,先要让自己有那能力。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之事,但裴易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从a市发展到g市,如今对江氏渐渐吞噬,足可以见他的手段厉害。” “我不会再冲动的,放心吧。” 凌少辰皱了皱眉,想起裴易川说若初是无价的,几千万他都不愿放手,他的心不自觉地又沉了沉。 ** 何薇穿着一件性感低胸薄纱裙,一进房间就把披肩给月兑了,露出曼妙身材,随后从包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喷洒。 原本有着淡淡清香地房间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魅惑地香水味,她妩媚的脸蛋上绽放出欣喜的笑,今晚,她一定要和三哥生米煮成熟饭。 今天她对楚若初说谎了。她说休息,实际上是裴易川让她回a市,在那边clc集团总部上班。 对于别人而言这可能是升迁,前程美好,可对于她,却是失落和难过,她知道,三哥这是在赶她走,从她对他表白了心意后,他就起了赶她离开的心。 她不甘心! 三哥曾经那么深爱着她姐,现在说变就变,爱上楚若初。她在他身边守护了五年,却比不过相识几个月的一个女人。 他觉得三哥只是暂时的被迷惑,因为一直没有女人,难免对楚若初的身体留恋,只要她成为三哥的女人,他就不会再留恋楚若初。 最重要的是,楚若初根本不爱三哥,她爱的人是楚浩然,她告诉自己,她这样做也是在帮助楚若初,她离开了三哥,便能重新和楚浩然在一起,那样,她才会幸福。 门口传来熟悉而成稳的脚步声时,她的心蓦地漏了一拍,紧张地垂眸扫过自己身上的衣裙,快步走进洗手间。 轻微一声响,房门被打开,裴易川俊毅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深邃幽暗的眸子扫向室内,呼吸间,一股好闻的香水味萦绕,他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扬唇喊道: “楚若初!” 水声从洗手间里传来,他俊眉上扬,反手关上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房间。 衣柜里,楚若初纤细的身子缩成一团,心跳随着那个男人进来而加快了速度,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努力告诉自己别紧张。 好戏要上演了! 只要一会儿趁他们滚床单时冲出来,将他们捉歼在床就能摆月兑裴易川了。 可是心底深处似乎有着微不可察地担心,她不希望裴易川真的那么不堪,和何薇搞在一起。 洗手间里,何薇双颊微微泛红,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听见裴易川喊着楚若初的名字时,她那紧张被难过冲散了些,紧紧地抿了抿唇,迈步而出。 “三哥,你来啦!” 何薇温柔的笑容里有着娇羞,美眸流转,深情似水。 裴易川却是脚步一顿,英俊的五官为之一冷,眸光深邃锐利地看进何薇柔情脉脉地眸子里,沉声问: “小薇,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快速闪过一个答案,他被楚若初耍了! 他怎么忘了,楚若初从来不是乖顺的主,下午他用凌少辰来威胁暗示她,她怎么能不反击,只是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他! 一抹冷意自他眸子里划过,几步外的何薇只觉身子一凉,脚下迟疑了两秒,又抬步朝他走去。 “三哥,是若初约我来的,她怎么还没来。” 何薇不愧是做公关的,不过瞬间的情绪变化,转眼就恢复了温柔笑意,柔情款款地走到裴易川面前,故作惊讶地说: “若初是不是路上堵车了,三哥,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裴易川眉头微皱了皱,平静地道: “既然她没来,那我也先走了。” 话落,他转身便要离开。 何薇心里一急,想也不想,立即伸手拉着他: “三哥,你别急,若初现在肯定在路上,你要是走了,她一会儿来见不到你怎么办。” 裴易川垂眸,深眸扫过她抓着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房间里的香水味很奇怪,他进来不过片刻,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特别是何薇抓着他手的时候,他竟然心神一漾。 视线触及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无比性感you惑的沟壑时,他眉峰下意识地皱起。 “三哥,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的手机呢,我给若初打个电话。” 何薇面上挂着笑,说话间,另一只手就伸向裴易川的裤兜,只是尚未触及到他的裤兜便被他一把抓住,她身子一颤,抬眸,柔情似水的望向他,哪知望进的是一双泛着冷冽的眸子。 “三哥?” 她心头一寒,声音微微发颤。 裴易川松开她的手,被她抓着的手也同时抽回,俊脸覆了一层阴云,冷冷地说: “小薇,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并非戏言,不该存的心思,你再好别存。” 何薇小脸涮地一白,身子也狠狠一颤,刚才还含情脉脉地双眸瞬间泪光闪烁,一脸哀伤地望着面前深爱的男人,哽咽地问: “三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姐,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吗?” 裴易川眸色微沉,俊眉拧得更紧了一分,他已经很肯定,这香水有问题,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流窜,而他面前的何薇衣裙单薄性感,若隐若现,让他竟然有瞬间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我会把你当妹妹照顾一辈子。” 裴易川暗自压下心头窜过的那股热流,不经意地一眼,深眸瞥到几米外的壁柜好像动了动,他眸子一眯,眸底精光闪过。 “我不是你妹妹,三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做你妹妹,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为什么你可以对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那么好,却不愿意接受我?” 何薇心痛的质问,她哪一点比不上楚若初? 难道因为楚若初心里没他,才激起他的征服欲。她一直喜欢他,他却不屑一顾吗? “若初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对她好。小薇,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那我只能失信于你姐,以后你都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裴易川面色沉郁,深邃的眸透过她扫向几米外的壁柜,溢出薄唇的话字字凉薄。 何薇身形重重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满眼的伤痛化为绝望,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可她不甘心,想到自己在房间里喷的香水,突然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薇!” 裴易川眸光一冷,伸手将她扶住,下一秒,何薇双手便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泪水滑落眼眶,尚未开口,裴易川已经将她往沙发里一放,颀长身躯退到两步开外。 098 你惹的祸,就得解决 “你要是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柜子里的若初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回事,何薇不舒服,还去医院? 等了这么久,不是应该滚到床上了吗,即便在柜子里,她也能闻到室内一股香水味,这股味道让她心里泛起丝丝燥热。 “我没事了。” 何薇本想借着晕倒和他发生点什么。可她刚搂上他的腰,便被他强制地扔进沙发里,他眼里除了冷寒之色,不见半分欲、念。 “既然没事你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等若初来。” 柜子的楚若初闻言心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裴易川这话,似乎很有深意啊。 既然何薇来了,她怎么还会来。 可裴易川的语气,却很肯定她会来似的。 外面有片刻的寂静,何薇居然什么也没说,就那样走了,听见门开了又关上,若初心跳蓦地加快了速度。 柜子外,再次静了下来。 她不知裴易川在做什么,但半晌,都没有声音。 若初蹙了蹙眉,正想偷偷地打开柜门察看一下敌情,哪知门一开,视线便撞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她双眸惊愕地睁大…… 裴易川性感的嘴角噙着戏谑地笑,眸光深邃地看着柜子里一脸愕然地女子,许是在里面空气不足,她凝脂如玉的脸颊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白希额头隐约可见细汗,他伸手扣住她放在柜门上的小手,幽幽地问: “裴太太,你藏在柜子里做什么?” 若初刚才当机的大脑迅速恢复了运转,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别人约会的,啊,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说话间,她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从柜子里出来,许是在里面蹲得太久,头上一阵晕眩袭来,她下意识地蹙眉,胳膊再次被身旁的男人抓住,耳畔响起他魅惑地声音: “走错房间,很好,既然错了,不如将错进行到底!” “啊,裴易川,你要做什么?” 若初心下一跳,身子被他顺势抵在柜门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强烈的电流随着吻窜过全身,若初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的挣扎着,小手死死抵在他胸膛,艰难地躲开他的吻: “裴易川,你等一下,我大姨妈在呢,你要是真饥渴得很,那我把何薇给你叫回来……唔……” 后面的话被裴易川粗鲁的堵住,他的吻带着恼怒和惩罚,吻得又重又狠,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攻进池城,狠狠掠夺她嘴里甜美甘冽。 “嗯……” 在室内具有催、情香水的作用下,若初哪是裴易川的对手,很快地便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身体里刚才那股莫名的燥热更如浪潮拍打着神经。 迷乱中,脚下一空,身子被裴易川打横抱起,待她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进了浴室,裴易川反手关上门拧开花洒。 似故意让若初迷乱,这一系列动作下,他的吻一直继续着,若初纤瘦的身子被他抵压在光滑的大理石墙体上,浑身肌肤在他熟练而技巧的爱、抚下寸寸点燃…… 片刻后,水温变热,氤氲雾气弥漫一室,若初被他拉到花洒下,热水从头淋下,湿了两人的衣。 “裴易川,你放开我。” 淋浴下,理智渐渐回笼,若初挣扎着想逃离这暧昧而令人窒息的空间。 “现在放了你,让你去给我找女人吗?” 裴易川和他一样湿了一身,俊如刀削的五官越发的魅惑性感,他深邃的眸子炙热地凝着她衣裳紧贴的身子,胸前的内衣刚才就被他解了开,此时此刻,单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那两胸前突出的花蓓…… 喉结滑动,月复部骤然一紧。 若初想也不想便摇头,这一刻,她总算意识到裴易川怒了。因为何薇的事,他怒了! “不,不是的,裴易川,你放开我,我不给你找女人。” “你的话能相信?” 裴易川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她身子便紧紧地贴上他性感的胸膛,两团柔软摩挲着他胸膛肌肤,裴易川呼吸顿时粗重了一分,声音也变得沙哑。 若初身子亦是重重一颤,呼吸间笼罩着属于他的气息,浓郁的阳刚味道,魅惑人心。 “当然能相信。” 若初急切地解释,身子在他怀里僵滞着,滚烫的温度透过他掌心烙在她细女敕的肌肤上,她又补充道: “今天的事你不能怪我,是何薇让我这么做的。” “她让你做什么,你就会听吗,我怎么不知道,裴太太这么没主见?” 裴易川邪魅一笑,熟练的剥掉她身上的湿衣,露出里面勾人心魂的玲珑娇躯,温热的水顺着她凝脂肌肤一路往下,有从沟壑流走的,亦有从高峰泼下的,本就粉红的倍蕾在这番撩拨下肆意绽放,仿若枝头熟透的樱桃,诱人品尝。 若初心里低咒了一句。当他滚烫而粗粝的指月复捏住那敏感的倍蕾时,一声娇吟不可自抑地冲破喉咙,她身子猛然颤粟。 “我不是没主见,是不想被她整天缠着。” 裴易川手下轻揉慢捻,柔软细女敕的触感惹得他心头阵阵荡漾,她身上独特而好闻的馨香比外面的香水强上百倍,月复下某物早已坚硬如铁,本想在这里和她激战一场,但想到她大姨妈在身,不禁眉头一皱,抓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握住,声音暗哑,满含欲/望: “既然是你惹的祸,就得帮忙解决了。” 什么惹的祸,若初只觉得烙铁般的滚烫自手心直钻心底,她想丢开,却丢不开,那一下下的脉动都清晰地传达到她大脑中枢神经,她暗自哀叹,早知那个何薇如此没用,何必多此一举。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何薇喷了催、情的香水,却让她来承担这份后果,裴易川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还不忘警告: “楚若初,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一定不轻饶你。” “你放心,就算你欲、火焚、身,我也不会好心帮你找女人了。” 若初双手酸软,咬牙切齿地保证,某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哑声命令:“动作快点……” …… 楚浩然回到家,安琳已经摆上了一桌的菜,熟悉的味道吸引他看向餐厅,身旁安琳笑意温婉: “一定饿了吧,快去洗手,就等着你回来开饭了。” 收回视线,楚浩然看着安琳的眸光微深: “那些菜都是你做的?” 安琳笑着摇头,愉悦地说: “当然不是,我做不出这种味道来,赶紧洗手吧,你工作一天肯定饿了。” 若初说他很喜欢那家餐厅,很喜欢那餐厅的菜色,她便去那里买了这几个菜,都是他爱吃的。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是希望他能够多吃些,别把身体累垮了。 望着他走向洗手间的俊毅背影,安琳唇边的笑温暖温柔,直到他洗了手出来,两人才一起走进小小的餐厅。 “是若初告诉你的?” 楚浩然墨玉的眸子里一片深幽,看不清他心头的想法,俊朗的面上表情平静。 “嗯,若初说你喜欢那家餐厅,喜欢林伯的手艺,我想着你每天工作累,吃得又不多,就去买了一些回来,你趁热多吃一点。” 安琳脸上一直挂着笑,面对冷漠疏离的楚浩然,她极少有失去冷静的时候,结婚这么久,失去冷静,也不过两三次。 “谢谢你。” 楚浩然细细咀嚼着嘴中食物,待饭菜咽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依然疏离,但收起了淡漠。 安琳温婉如水的眸子瞬间便亮了,笑容越发的灿烂: “不用谢,这些菜又不是我做的。” 楚浩然盯着她看了两秒,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饭,一句话也不再说。 安琳是个好女孩,他一直知道。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对她无意,却在他痛苦失落的时候愿意陪着他,还帮他演戏,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有名无实,结婚这么久,他没有碰过她。 若初说希望他和安琳幸福。 想到若初对安琳的喜欢,安琳对若初的真心实意,他心里有那么一刻真想认命。 这顿饭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气氛并没有多尴尬,安琳身上流露出的是淡淡地幸福和满足,那样清晰而霸道地驱逐了楚浩然心里的挣扎和落寞。 “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放下筷子前,楚浩然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微妙的气氛,墨玉的眸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安琳。 安琳嘿嘿地笑了两声,眸子眨动间,似乎有着隐约的娇羞和迟疑,不知道听见自己说的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这样的,这几天,你能不能抽时间去学校接我一两次。” 安琳紧紧地盯着楚浩然,在他深邃锐利地目光下,她还敢一次性说出重点。而是试探。 楚浩然鹰眸微眯了下,不答反问: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安琳小脸微微一热,一抹红晕泛自面颊,这么轻易被他看穿,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学校有个这学期刚调来的男老师,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你要是能出现在我们学校一两次,他肯定就不会了……” 楚浩然盯着安琳看了几秒,垂眸,视线落在一桌吃得所剩无几的菜盘上,沉思了片刻,把碗递给她,温润地道: “帮我盛碗汤,这几天事情不多,你就不用开车了,我送你去学校,下午下班顺带接你回来。” 安琳的心因为他这句话而扑通扑通地乱了节奏,眸子里欣喜如潮,笑容绚丽地绽放: “好!” 接过碗,动作熟练的帮他盛了满满一碗她熬的香菇排骨汤。 楚浩然说话算话,次日早上,真的开车送安琳去学校,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她的交际圈,亦是工作圈。 棱角分明的五官,挺拔的身躯,配着他一身军装,真是英气逼人,气宇轩昂。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他率先下车,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安琳打开车门,正值上课前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特别是异性教师,包括一些情窦初开的女生,皆为那么英俊帅气的‘警察叔叔’而怦然心动。 楚浩然眼观六路,却对周围一切漠然,视线扫过几步外走来的一名男子时,他看安琳的眼神流露出款款温柔,骨节分明的大掌掠过她耳际掉落的一缕发丝: “琳,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安琳的心陡然一跳,原本白希的面颊因为他这一举动而绯红一片,水眸眨动间,娇羞之色难以掩饰。 偏偏有不识相者打断他们之间难得的微妙气氛: “安老师!” 来者正是昨天约安琳看电影的刘越明。衬衣西服,风流倜傥。 安琳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还未开口,身旁楚浩然黑眸扫过打量着自己的刘越民,淡然开口: “你是琳的同事吧,你好,我是琳的老公,楚浩然!” 老公两个字又让安琳的心跳加快了一分。 刘越民还算镇定,在楚浩然看以温和,实则锐利地目光下,他居然还能微笑,礼貌的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刘越民!” 只是,抿手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的敛了去,好看的眉头也因此微微皱起。 楚浩然嘴角泛起笑,正好一缕朝阳从他英俊的面上打过,那笑容瞬间潋滟而迷人。 收回手,楚浩然又对安琳温柔一笑,轻声问: “中午吃西餐好不好,我一会儿打电话订好位置。” “好!” 安琳笑容灿烂,心里从未有过的开心,虽然这是假的,但楚浩然的演技很好,而她,入戏太深,宁愿这戏永远不落幕。 刘越民暗自揉了揉被楚浩然捏痛的手。 看着安琳进了校门,刘越民也离开后,楚浩然才上车,开车,朝警局驶去。 ** “辰子,以后不许再做那种脑残的事。” 凌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楚若初和凌少辰相对而坐,她清澈的眸子将他一番打量后,很不客气地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以前一直不愿管理公司的他突然进了董事会,还要在近期上任凌氏集团ceo一职,她心里莫名有着不安。 凌少辰俊脸一变,不悦冷哼的表情瞬间破坏了他一身正装的完美形象: “你才脑残呢,被一个老男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099 残忍的真相 他桃花眼凌厉的扫过她颈项那淡淡地吻痕,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分,自从她和裴易川在一起后,他每次见她,身上都会有吻痕。 楚若初闻言脸色一变,横眉怒眼瞪着凌少辰: “什么老男人,你别胡说八道,就算被他卖了,我也不需要你拿着凌伯伯辛苦打下的基业去替我赎身,你这样做不仅对不起凌伯伯,还是对我的侮辱。” “楚丫头,你良心被狗吃了,我那样做是对你的侮辱,你真是被裴易川迷了心窍,你以为他几句花言巧语就是对你真心,一句重拍电视剧就感动你了?” 凌少辰言词激烈,脸色铁青,本就不白的面容黑成了碳。 楚若初见他恼怒,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但和以往一样,这种时候谁也不愿妥协。 气氛一时凝滞! 凌少辰气呼呼地端起面前咖啡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下了逐客令: “我还有工作要忙,裴太太请回吧。” 一句裴太太让楚若初脸色一白。 她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清弘水眸恼怒的瞪着凌少辰,双手攥得紧了又紧,直到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真的拿起文件认真阅读时,她困难地喘了一口气,突然奔至办公桌前一把夺走他手中的文件,恼怒地质问: “你是要和我绝交吗?” 他居然连裴太太这样嘲讽的话都出口了。 以前不管怎样吵架,他都不会说这样伤人的话,就算几个月前她因浩然哥而伤心欲绝,他也只是想把她骂醒,但不会这样刻薄的嘲讽。 这句裴太太,别人听起来或许没什么,但听在她耳里,却胜过任何嘲讽的话语,尖锐如刀! 凌少辰冷着脸,直直地对上若初愤怒的眸子,冷硬地说: “是你要和我绝交,嫌我做的事是对你侮辱的。” 若初气得咬牙: “我是不想你毁了凌氏,不想你把凌伯伯气死。” “但我只想让你快点离开姓裴的,不再被他伤害。” 凌少辰反驳的话月兑口而出,他这样做不都是为了她吗? 若初心里一痛,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虽然他们从小吵到大,但他们的感情早已亲如亲人,凌少辰不过比她大几个月,其实一直是被骄纵惯了,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他这样的性格,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直,没有太多的城俯心机,才会一时冲动用价值上亿的地皮去和裴易川谈条件。 可是,他今天这句话似乎不同于以往。 比以往说过的任何话份量都重,落在若初心里,沉叠叠地,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口。 对峙半响,终是若初败下阵来。 她把文件还给他,深深地吸着气,努力平息心里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泛起的热意,温和地说: “辰子,我知道你突然愿意接手公司也是为了帮我,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做事冲动,给凌氏带来不利。至于江氏,你最好别和他们有牵扯,江思宇那人并非表面的温润无害。” 凌少辰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转冷: “这些是裴易川告诉你的,楚丫头,你真被他迷惑了吗?” 昨天裴易川也是这样警告他的,他知道江思宇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因着裴易川的关系,这话听起来,格外不舒服。 他隐隐觉得若初对裴易川的态度在一天天改变,她似乎在慢慢接受裴易川,接受他们的婚姻。 这种意识让他心里极度不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口,极度郁闷,连呼吸都不顺畅。 楚若初蹙了蹙眉,对凌少辰这样的态度有些不解,以前凌少辰也是讨厌江思宇的,但现在,他们居然走到了一起,凌氏和江氏还有了生意合作。 她自是知道,凌少辰这样做是为了对付裴易川,只是,她不愿意凌少辰被江思宇欺骗。 “辰子,这件事和裴易川没有关系。实际上,浩然哥结婚前一晚我醉酒的时候,还被江思宇下了药,他下的药量不多,但足以让我意识迷乱,只是没想到阴错阳差遇到了裴易川……” “江思宇那个人渣!居然对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听完若初的话,凌少辰额头青筋暴突,恨不能马上冲到江氏去揍得江思宇满地找牙。 “辰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这件事我谁也没说过,他毕竟是阿萱的表哥,我不想让阿萱知道,让她难过。你现在知道了江思宇的为人,以后别再跟江氏牵扯太多就是了。” 凌少辰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生硬地点头: “我知道!” “既然你决定管理公司,那就别意气用事,至少做事之前衡量一下利弊得失,我可不希望你三五天就败家了。” 凌少辰扬眉一笑,眉间流露着狂傲: “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 “总裁,事情办好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继续不了了。” 洛寒心情愉悦地向裴易川汇报他们的战绩,要毁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那太小儿科了。 裴易川嘴角轻轻勾起,漫不经心地问: “可是按我说的,责任归于江氏?” 洛寒开心地笑,眼里满是对总裁的敬佩,心里有着小小地歉意,昨天他真的误会总裁了。 其实总裁真的很善良,虽然毁了江氏和凌氏的合作,但这次的责任全在江氏,凌氏不仅没有损失分厘,反而可以让江氏赔偿一笔。 “总裁放心,凌氏失了合约不仅没有损失,反而可以得到一笔赔偿,楚小姐要是知道总裁的用苦良心,一定会感谢您的。” 洛寒对楚若初没有本是不太喜欢的,但见总裁对她喜欢,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又见总裁这些日子比过去几年都笑得多,似乎真的很幸福,他便也对楚若初生出三分尊敬来。 只要总裁开心,他就接受。 想到那个小女人,裴易川嘴角的笑意不禁深了一分,脑海里跳跃出昨晚在酒店的激、情画面,如潭的眸子变得深幽,淡淡地道: “江氏接下来肯定会有所行动,也许被逼得绝境后,江中庆就会和江中成联系了,你给楚浩然打个电话……” 江中成如今逃亡在外,不仅不曾暴露身份,还对江中庆把一切罪行推他身上之事毫无反应,表面看似很正常,但深入分析,便可知,他们之间肯定有着见不得人之事。 要想江中成暴露,必须从江中庆入手…… “好的,总裁,我现在就通知楚警官。” “你帮我订两张周六早上回a市的机票。” 微顿了两秒,裴易川又温言吩咐。 洛寒立即点头应道: “是,总裁!” ** 回a市的前一天下午,若初一个人回了楚家。 她其实心里有些紧张,听裴易川那晚的介绍,他的父母似乎不太好相处,虽然若初自己并非出生一般家庭,但和裴家的高门豪宅比起来,总归是有差别。 回家当然并非这一个目的,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是之前埋下的,那天下午见她母亲在咖啡厅与一个男人见面后,她没事就充分发挥着一个优秀编剧的联想,脑子里这些日子不知不觉就编出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而那故事的主角,便是她的母亲。 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她便兴冲冲地回娘家,只是不巧,温语琴不在家,保姆可能出去买菜了,除了客厅鱼缸里那几条无聊得连游都不游地金鱼外,没有一个活物。 若初逗了一会儿金鱼,便钻进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 她随手开了台灯,睡眼朦胧地看向床头桌上的闹钟,这一看,连自己也吃惊,居然晚上十点了。 若初抬手揉额头,头晕晕地,很难受,可能是睡得时间长了,肚子也咕噜噜地叫。 走出房间,见她父母房间开着灯,想也不想,便朝其走去。 心里想着给他们一个惊喜,若初脚步放得极轻,可谓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正欲抬手拧开门把,却听见她父母正在讨论她和裴易川的事。 “下午易川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要带若初回a市见他父母,语琴,易川不会亏待了若初,你现在该放心了吧,因为若初和浩然的事,你都跟我冷战几个月了……” 若初抬起的手微微一顿,秀眉轻轻蹙起,老爸老妈冷战? 她怎么不知道,这些日子也没看出来啊,每一次回来,他们都还是很恩爱的样子。 “易川对若初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初过得并不幸福,你为了自己,为了你儿子,这么随意就决定了若初的一生,若初从小崇拜你,所以即便心里委屈,也不曾抱怨你,但我心里就是难过。” 若初心里莫名一酸,听见自己母亲的那些话,她突然有些后悔每次回家时,她没有把戏演好,让自己妈妈担心了。 “语琴,我知道你怪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是不让若初赶紧结婚,她能放下浩然,能重新开始吗。若是早知他们会相互爱慕生情,我当初就不该把浩然接回来。如今若初嫁人,浩然也心生埋怨,不愿住家里。” 楚国祥的话语里有着浓浓地自责,可听在若初耳里却是无比难过,想起浩然哥,她的心还是会很痛。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你早一点告诉我浩然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放任若初喜欢上他,放任他们爱上对方……” 门外,若初只觉五雷轰顶! 身子重重一颤,头上晕眩袭来,她下意识的扶住门把以稳住自己身子,脑子里像是有万马奔腾…… 这一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楚国祥敏锐的站起了身,大步朝着门口走来。 若初拧开门,惨白的小脸出现在楚国祥和温语琴面前,她强撑着头痛欲裂,双眼泛红,哽咽地问: “爸,妈,浩然哥真的是我哥哥吗?” 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儿,温语琴亦是心头一惊,脸色涮地白了。 楚国祥比她镇定,几步走到门口,正要解释,只见若初身子一斜,软软地朝着地下倒去。 ** 若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十岁那年,她被凌少辰没有轻重地拳脚踢得胳膊骨折,打着石膏的那一个月里,她都没有跟凌少辰说过一句话。 就是那个时候,楚浩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是父亲带回来的,那时的他冷漠孤寂,不愿与任何人说话,父亲接他回来的前三天,他一个字也没说。 若初因为生凌少辰的气,便把心思放在了楚浩然身上,他比她大五岁,十经十五岁的少年身躯颀长,长相俊美,特别是身上那股孤寂深沉让他比实际年龄多了一分成熟。 若初每天千方百计逗他说话,虽然打着石膏,却不老实,为了逗他笑,她常常因为自己没有轻重而痛得龇牙咧嘴。 终于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若初失了耐性,那天下午,她气呼呼的冲进楚浩然的房间,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对天花板发呆的他,威胁地道: “浩然哥,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现在就把这手臂上的东西折了,让这只手臂废掉,然后我告诉我爸,是你讨厌我给我弄的,我这只手要是废了,这一辈子都赖着你。” 当时的若初是无理取闹的,但她从来说做就做,话落,不待楚浩然反应过来,她便恼怒地扯掉了手臂上的布条。 “你发什么疯?” 原本躺在床上的沉默少年转眼到了她身前,伸手扣住她手臂,不让她继续胡闹下去。 “浩然哥,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若初目的达到,立即便咧开嘴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可爱之极,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她那可爱的笑容驻进了一个孤寂少年的心里。 从那后,她和楚浩然的关系便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甘愿做他的小跟班,天天跟在他身后,他对别人冷漠,对她话亦不多,但她总是笑得灿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浩然哥身边很多女生围绕,他们找她转交情书,各种礼物,若初讨厌那些女孩子看浩然哥的表情,便把那些情书都扔进垃圾筒,礼物自己留下来慢慢吃掉。 对于她的这些行为,楚浩然只是一笑置之。 浩然哥对她很好,每次凌少辰和她吵架,浩然哥都会逗她开心,用他特别的方式,他的冷漠在她面前融化成了疼爱和宠溺。 …… 大一那年,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楚浩然便在医院陪了她几个月,原本他不是警校出生,他的梦想是做一名科学家。 但她出院后,楚浩然毅然地进了部队当兵,临走那晚,楚浩然陪着她在阳台看星星,她问他为什么要去当兵,他说他要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任何伤害。 那晚,他吻了她额头,相约在她大学毕业时回来。 但他因任务耽误,在几个前月才回来。 那天,是愚人节。 他打电话告诉她,他在机场! 她信了。 毫无疑问的相信! 她欢天喜地地赶去机场接他。在机场里,他像一个英雄,高大英俊,气宇不凡。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拥抱过后,楚浩然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直记得,他说: “若初,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她幸福得像是飘上了云端,终究忘了,那是愚人节。 她度过了最快乐的一天,也仅仅是一天。 第二天,楚浩然就变了!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 “若初,你醒了!” 耳畔的声音吵醒了她,梦结束,现实是那样的残酷,让人逃都无处可逃。 她以为自己会在医院,出乎意料,醒来时,她在家里。 坐在病床前的男人是裴易川。 他握着她一只手,见她睁开眼,他如潭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释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有着让人心动的温柔。 只是,她没有沉溺在这样温柔的眼神里,反而心里一阵泛疼。 卧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我打电话给你,你的手机在家里,我找了你一晚上,没想到你一个人偷偷跑回了家,自己发烧都不知道。” 裴易川温和的数落,声音低沉而磁性,听着十分悦耳。 若初小脸因为发烧而泛着一层红晕,那双平日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里面空空地,什么也没有。 他的话,她听见了,似乎又没听见,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裴易川心里微微一紧,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拭上她额头,耐心地说: “现在烧退些了,你晚上没有吃东西,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厨房里有煮好的粥。” “裴易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若初空洞无焦距的眸子里终于凝聚了光,虽黯淡,忧伤,却映出了他英俊的五官,听见这话,他平静地点头: “是的,我早就知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并非这样想。 实际上,大家都不希望若初知道,特别是楚浩然,他宁愿让若初以为他是感情骗子,负心汉,宁愿她怨他,恨他,也不愿让她知道他们是亲兄妹。 100 别告诉他 他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爱上自己的哥哥…… 这种感情从来都是禁忌,不被道德伦理所认同的。 想到浩然哥这些日子承受的种种,若初眼眶突然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紧紧地咬着唇,仰头望着天花板。 裴易川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至于弄疼她,但丝丝温热自他掌心传递到她手心里,似乎在告诉她,有他陪着她。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什么都过去了。” 他见过她哭的,被她强了的那晚,她哭着对他施暴,也许那晚就是因为她的眼泪,他才迷失了自己。 她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那些坚强不过是装出来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她却死死的咬着唇,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左手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那清凉的药液一滴滴地融入血液,她的心也跟着结了冰。 “我爸妈呢?” 半晌,若初终是把眼泪逼退,双眸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动和光芒,看得裴易川心里发紧。 “我让爸妈回去了。” 裴易川温和的回答,眸色温润的看着她,抬手轻轻拂过她左边脸颊的发丝,将她别到耳后,轻声说: “我去给你盛碗粥,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不待她回答,他便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裴易川端着一碗温热的粥回到卧室,淡淡地肉香混着葱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让室内的沉寂无端减少了一分。 “是你自己吃,我还是我喂你吃。” 他面带微笑,目光在她和手中的粥上打转,说话间伸出一只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温言道: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喂你吃吧。” 若初没有拒绝,她心里太乱,没有心思和裴易川的争执。只是平静地张嘴吃下每一勺喂到嘴边的粥。 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以前楚浩然许多次喂自己吃饭的情景,每一次她生病,都是楚浩然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好吃吗?” 见她眉眼间满是难过,裴易川浅浅一笑,调侃地问。 “没有。” 若初不去看裴易川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视线看似停落在他手上,碗里,但实际上心绪不知飞到了哪里。 食不知味的。 一碗粥被裴易川一勺勺喂完了,放下粥碗时,他嘴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嘴。 “难得你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看来你偶尔生一场病还是不错的。” 若初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问: “浩然哥,知道吗?” “我没让爸妈告诉他。” 裴易川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今晚的事,楚浩然一直不愿让若初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以他这些日子对若初的了解,想必她也一样的心思。 果然,若初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意,继而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低声说: “裴易川,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别让浩然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裴易川点头答应: “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若初皱眉,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满,趁火打劫? 裴易川从她的眼神里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不禁轻笑出声,愉快地说: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休息一晚,明天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跟我回a市,我可不想你面对我父母的时候再晕过去,让他们觉得我娶了一个体弱多病,不能生养的女人。” 闻言,若初哼哼了声: “我才不是体弱多病呢,我平时很少感冒的。” “如此最好。” 裴易川心情愉悦地点头。 “把手机递给我一下。” 若初转头看着小桌上的手机,对离手机的他说。 “你要是不想打电话,我可以打电话告诉咱爸妈,你已经醒过来了。” 裴易川拿起手机并没有立即给她,而是体贴地考虑着她现在的心情。不希望她勉强自己去做什么。 若初脸色微微一变,很坚持的要手机,清澈的眸子泛着几分坚定和坚强: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面对。” 大多时候她都是坚强的,不喜欢逃避。只除了面对裴易川,她才会一次次逃跑。 “好!” 裴易川温和地笑笑,把手机递给她,自己则拿起碗离开了卧室,留给她和她父母说话的空间。 若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完全平息情绪很是困难,几乎不可能。 但事实如此,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就如当初楚浩然不要她,说自己是逗她的,只是愚人节的玩笑一样,她虽心痛得难以呼吸,却还是逼着自己接受了。 电话刚响两声便立即被接起,她母亲温语琴担忧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若初,是你吗?” 若初紧紧地抿了抿唇,努力让展颜而笑,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 “妈妈,是我。” “若初,对不起,是妈妈一直瞒着你,你……” 若初安静地听着自己母亲在电话里说着道歉的话,解释的话,没有旁人看着,脸上不知不觉冰凉一片,她抬手胡乱的拭去眼泪,平静地说: “妈妈,我没有怪你们。我很高兴浩然哥是我哥哥,永远的哥哥。你和爸爸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发生争执,更不因为我的事而生气,冷落对方。希望你和爸爸一直像过去那样。” 在若初,父母是恩爱的,而她,一直是幸福的。 她没有听出温语琴电话里的道歉并非完全因为没有告诉她,她和楚浩然是兄妹一事,隐约中,其实温语琴的歉意还渗了其他。 只是,若初现在的大脑是凌乱的,她没有太多的理智去思考,分析问题。但没忘记叮嘱他们不要让浩然哥知道。 既然他想瞒着自己,自己就永远当作不知好了。 如此,以后见面,浩然哥才不会难堪,难过! 她讲完电话后,裴易川才从外面进来。因着她生病打点滴,裴易川便亲自收拾了他们两人的衣物,每人的收拾了两套放进一个皮箱里。 这晚,裴易川没有折腾她,只是拥着她,让她在他怀里睡去。 药效的关系,若初睡着时药液还没滴完,裴易川静静地守着,直到药液滴完,小心翼翼地替她拔了针头,又用药棉轻轻摁住拔针的地方几分钟后,才把她的手盖进被子里。 ** 清晨,若初睡到自然醒。 洗漱好下楼时,裴易川正把早餐往餐桌上摆,看见她下来,他冲她微微一笑,关心地问: “好些没,头还痛不痛?” 昨晚她可是发烧的,感冒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愈,他今天早上做的早餐依然是清淡地粥和小菜。 若初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唱起空城计时,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我已经好了。” 裴易川爽朗的笑了两声,轻挑俊眉道: “既然没事了,那就吃早餐吧,吃过早餐去机场刚好。” “嗯。” 若初点头答应,这一顿早餐在温馨融洽的气氛里结束。就如裴易川说的,若初难得的乖巧听话,事事顺从他。 而裴易川若想对一个女人好,绝对能把其宠得不愿从他的温柔情网里逃离出来。 上了飞机,裴易川还关心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后来又让她靠着他休息,若初早上吃了药,飞机起飞没多久,便真的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裴易川月兑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又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直到飞机快降落时,他才把她唤醒。 ** 到了裴家下车时,若初还是有些紧张。 裴易川下了车几步走到她面前,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 “别紧张,我爸妈不吃人,而你只要讨得爷爷的欢心,家里便没有人敢为难你。” 后来若初相信了裴易川那句话,在裴家,讨得了爷爷的欢心,便是本事,没有其他人敢为难。 裴家很大,门口的警卫都不同于一般,若初觉得自己突然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跟着裴易川穿过花园时,她有些晕晕的。 “一会儿可别晕过去了。” 走进大厅时,裴易川还不放心地轻声叮嘱: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我。” “没事,没事。” 若初冲他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 管家在前面带路,虽然一看年纪就不低于六十,但走起路来却脚底生风,比他们两个年轻人快得多,直接把他们甩出几十步。 若初和裴易川走进客厅时,客厅里只有裴易川的母亲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玩翻花绳。 看见他们进来,小女孩立即从沙发里滑了下来,欢喜的朝着裴易川跑来,嘴里兴奋的喊着“三舅舅,三舅舅!” 裴易川松开若初的手,眉眼含笑,眸色温柔地伸出手,将跑过来的小女孩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开心地问: “甜甜想三舅舅了没有?帅帅呢?” “想,甜甜想三舅舅想得心疼,头疼,浑身都疼了。帅帅后面院子里陪太姥爷下棋呢。” 小女孩人如其名,不仅笑容甜美,长得也甜美,连声音都甜美糯软,纯粹地哄死人不偿命。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锐利目光,若初从裴易川和甜甜身上收回视线,面带微笑,恭敬地看向沙发里并没起身的中年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