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水工:敲开你闺门》 上门艳遇 ()傍晚,豪庭小区的一幢楼上,满身臭汗的方向东扛着一桶水按响了501室的门铃。 这是他今天送的最后一桶水了,刚才都已经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了,突然接到这户人家的要求送水的电话,客户的需要就是自己的义务,这是送水公司老板胡强的格言,于是他就过来了。 铃声响了两次之后,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应声开了门。她三十来岁,头发蓬松地散在脑后,脸像满月,眉似柳叶。并不是睡觉的时间,她却穿了件宽大的低胸睡袍,露出宽阔雪白的胸口,随着她开门的手放下,两颗硕大的肉球泛起阵阵浪花。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液香味,看起来应该是刚洗完澡。 周磊看过她的送水卡,卡上的名字显示她叫李柳,是订月卡的,今天是最后一桶。方向东笑说:“您好,给您送水的。” 出乎他的意料,李柳竟然露出一脸的失望,“咦”了一声说:“怎么不是那个姓马的小伙儿?” 方向东知道她指的是马猴子。马猴子是他的同乡好友,方向东来这个城市就是投奔的他,这份工作也是他介绍的,不过前几天已经跳槽去干别的了,算他够意思,临走前把联系客户的手机卡送给了方向东。李柳就是通过这个电话让送水的。方向东解释说:“他不在公司了,以后就由我给您送水了。” 李柳皱眉头打量着他,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袒露在汗衫之外的地方。方向东很是不解,据说有些宅女为了见帅哥,连快递和快餐都要指定帅哥送上门,可似乎没听说送水也指定人送的吧?虽然很多人都说过方向东很帅,而且并不是那种小白脸的帅,他脸部轮廓很硬线条,下巴有力,阳刚气十足,但在李柳这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也不免有些忐忑,送个水而已,难道她想吃人? 幸好,李柳的目光渐渐缓和下来,微笑着点点头,说:“这样啊,辛苦你了,对了,你叫啥名字?” 方向东说了。随后他把饮水机上的空水桶拨下来,提起新桶,全身的肌肉顿时崩紧,一绺绺的很是狰狞,透着无穷的力量。李柳看得咋舌,忍不住地问:“小方你经常健身吗?”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不是健身房里练的那种傻大粗肌肉,就好比一只饲料养大的鸡和一只野生的鸡,虽然同样是鸡,但口感相差甚远。 方向东呵呵一笑,说:“在老家时练过,现在扛水干活,就当是锻炼了。”说着他手腕一转,轻松地把新桶装上,一阵咕嗵咕嗵的水泡声之后,完事了。方向东从裤兜里掏出笔,在水卡上划掉这桶水,问:“大姐,你的水已经没了,还要续订吗?” “续呀,不过别急,你看你一脸的汗,去里面抹一把吧。”李柳用嘴呶了呶卫生间,示意他进去。 方向东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送一天水了,毛巾也早就湿透了,他憨笑说:“这……算了吧,挺脏的。”屋子里摆设挺高档,也很干净,方向东不想惹麻烦,只想完事后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没事的,去吧。”她笑得很和气。 马猴子曾经对方向东说,他们这一行天天出入别人的家里,有时遇到很热心的客户,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看来这位大姐也是个热心人,方向东说了声谢谢,然后去了卫生间。 她确实是刚洗完澡,里面还弥漫着一股沐浴液的香味。一个偌大的浴缸里丢着几件湿漉漉的小衣,黑的白的,小得揉巴揉巴都可以藏在手心里。 方向东正处于瞅一眼这东西都要硬半天的年纪,这会儿看到这好几件,而且还是刚换下来的,想到它们刚才就穿着这个充满女人味的女人身上,他下面那截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担心出丑,忙别过脑袋,用毛巾在洗手盆前胡乱地拧了把冷水抹脸上。 一抬头,这才发现,洗手盆上的置物架上没有剃须刀之类男人的物品,所以,她是单身的。从洗手盆上面的镜子里,他看到李柳竟然没走开,而是环抱着双手倚着门框上,她原本就硕大的胸脯被胳膊挤压,更显雄伟。方向东看得有些呆住了,想象着藏在她单薄的睡袍之下的真相。 李柳面带令他不解的微笑,目光一直不离他左右,忽然,她问:“小方,姓马的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方向东老实地说:“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多大了?” “22。”方向东越发不解,她这是怎么了,送个水也要问户口吗,难道还想给自己介绍女朋友? “想赚钱吗?” 方向东笑了起来,说:“这话说的,谁不想赚钱呢。” 话刚说完,就觉得身后一热,李柳居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满是汗水的后背上。方向东猛然间愣住了,哑声问:“大姐,你这是……” “想赚钱的话就听话。”李柳的双手贪婪地在他的身上模索着,又像是不过瘾似的,直接伸到汗衫里面抚模他粘乎乎的皮肤,“一次五百。” 拷,这是把我当成鸭子了!方向东突然明白过来,马猴子跟这女人肯定有一腿,难怪,他的钱好像总也用不完似的,原来是兼职干了这营生。答不答应呢?他心里还没想好这问题,但身体已经自作主张有了反应,她一对丰厚的肉球压在他的背上,肉乎乎的手就像是带了电流一样,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模到哪,哪里就是一阵麻酥酥的痒。 他的小东东急速膨胀,很快就在宽大的大裤衩下撑起一座高耸的帐篷。 见他不说话,李柳知道他在考虑,心中暗喜,若是他一口应了倒也罢了,他需要思考,就说明他从来没经过这种事,也就是说,身子是干净的,这让她有了一种找到宝贝的喜悦。 粘粘乎乎的 ()“八百行吗?我给小马是三百,但是你不同,你身材好,又这么强壮,所以我给你八百。冰@火!中文”她出动加了价。 方向东当然也不是初哥了,但经历却不是很多。虽然他住的地方女人随处可见,可他从来没找过她们,总觉得脏似的。他想,李柳之所以找送水工而不是去夜店找鸭子,很可能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她的手越发大胆,穿过他大裤衩的松紧腰带,顺着月复肌突兀的小月复一直进去,最后握住了小东东。方向东忍不住地哼了一声,小东东早已经憋胀得不行了,被她手一握,舒服得快要大叫起来了。 一天劳累,他的裤子里已经像倒了一碗粥下去一样,粘粘乎乎的,却正好起了润滑作用,她娴熟地让小东东在她手心里咕噜咕噜地滑动。方向东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有些发蒙,可身子传来的愉悦感却是那么真实。他的呼吸声急促了,排泄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李柳的呼吸声也粗了,她喘着气说:“我跟那姓马的小伙儿有个约定,每次送水过来就做一次。我们各得其所,各不相欠。以后,我也跟你定这个约定吧。” 她环抱着他的时候,脸只能到达他的背心,但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地喷着嘴里的热气,热气一直喷到了他的耳朵眼里,又痒又难受。他心跳加速,小东东更是急速充血,他没再多想,做了个任何男人都会做的事,转过身子,紧紧地将她抱住。李柳不禁得意一笑,掂起了脚尖。 她的舌尖像是灵活的小蛇一般钻入他的嘴唇,又启开牙齿,探了进去。方向东脑子嗡一声响,贪婪地吮吸起来,一双手也在她的身上巡视着。她周身都是肉乎乎的,但这并不是肥,而是丰满,弹性十足。特别是胸前的两坨肉,饱满得就像两颗成熟的木瓜,沉甸甸的。在他的手下,李柳的喘气声更粗重了,她微闭着双目,享受着年轻男人粗野而无序的动作。 滋啦一声响,她拧开了淋浴喷头,水打在两人的身上,很快就把他们的衣服都淋透了。方向东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在汗衫里显现出来,李柳注意到了,露出惊讶的表情,正准备端详一番,方向东却将她推到了墙上。 李柳暂时放弃了好好端详一番吊坠的念头,喃喃地说:“别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她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比方向东更着急,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而方向东则回以同样的举动。 片刻后,两人都不着片缕了。毕竟不熟,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用行动来代表内心。方向东低下头,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呼吸着她身体的芬芳。李柳身子前倾,头向后仰,抱住了他的脑袋。她双手这一环抱,左右两边的山峰更显夸张,方向东只觉得眼前一黑,像是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但仅凭触觉,已经让他很沉醉了。 半天,他从深沟中拨出头来,喘着气说:“它们可真够大的。” “你的也是。”李柳媚笑着指了指他的下面。方向东对自己的小东东一向比较自信,此时它已昂首挺胸,露出狰狞本色,就等一声令下就去征战沙场了。她的嘴唇顺着他的胸脯一路下滑……方向东咝一声叫了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想再等了,至少也要等到狠狠地进攻之后再来享受这种对待。 他一把将李柳提上来,李柳的手一直没松开,分开双腿,引领小东东去它该去的地方。方向东顺势推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与此同时,她哦一声地叫唤,腿也哆嗦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肩全力配合着。 方向东一边闷头动作,一边提醒自己,他很需要钱,当然,这只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而已。事实上,就算没有钱,面对一个漂亮丰满女人的诱惑,他又怎么抵抗得了呢。一时间水花四溅,使得肉与肉的相撞声越显清脆。 几分钟后,李柳撑不住了,她跪在防滑垫上,手扶浴缸,示意他从后进入。方向东眼前只见一个巨大的桃形,带着优美而充满r欲的弧线,正当中的分界线里,藏着一个令他口干舌燥的所在,他吞了口口水,继续向前。 不多时,李柳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喃喃地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方向东知道自己征服了她,自信心暴棚,跨在她的腿上加快了动作。 “给我,都给我。”李柳转过头,声音颤抖,带着说不出的急迫与柔媚,“安全期,全部放进去吧,一点也不要留。”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所顾忌的方向东不再迟疑,一个冲刺,打了个哆嗦,在她体内排出了万千子孙。 李柳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身子一阵颤抖,半晌才舒畅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声音甜得发腻,问:“感觉还好吧?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吧?” 何止还好,简直太好了,方向东说:“你呢?” “很好,从来没有的好。”她一抬头,看到他胸前的挂坠,眼睛一亮,忍不住地捏起来看了。这挂坠并不大,鸽蛋大小,白色的,很是圆润,里面却藏着一团墨黑,像一点墨浸在水中洇开了,空蒙蒙的似一个微型的水墨画。玉以质洁无暇而佳,但这种变瑕疵为点睛之笔的玉却更为难得,已经从收藏品的品质提升为艺术品了,而且,还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 她暗自称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问:“哪来的?” 方向东笑了起来,说:“这是假的。” “不会吧?”李柳一愣,再次仔细地打量着它,“玉质面上泛着一层油皮,是羊脂级的的田籽料,特别难得的是里面这些黑沁,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乌云盖雪古玉嘛。” 身体和能力的价值 ()“呀,看不出来大姐居然也懂玉。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玉确实是籽料,但不是古玉,而是新做的。” 李柳不懂了,问:“既然是籽料,又是新做的,这怎么解释?” “简单的说,就是有个特别有才的人利用生成籽料皮的天然矿物质加上一种独特的秘方,使得其在短时间内形成各种需要的皮色沁色。也就是说,这是通过化学手段无限压缩了籽料形成的时间。你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说它真的,它就是真的。” 李柳瞠目结舌,半天才说:“天,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了这种事,那到底怎么分辨它真假?” “没办法分辨。”方向东苦笑,否则,这个玩意怎么会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李柳奇怪地问:“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我妈教的。”方向东眼前闪过当得知这个玉坠是人工做假的时,妈妈眼里闪过的惊诧与恐惧。她经过手的古玩无以数计,从来没有起过贪念,唯一的一次,却倾家荡产了。 李柳看他的目光变得不同了,“你跟我来。”她拉着他出了卫生间,来到客厅里,然后进卧室捧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匣子,抽出匣盖,里面有很多小格子间,每个格子里都用天鹅绒布衬着一颗颗玉料,大若拳头,小如鸽蛋,有白的、绿的、紫的、黑的,在灯光下散着迷人的光彩。“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 方向东扫了一眼,笑说:“这个匣子不错,紫檀金漆凤纹推盖匣,应该是清初大家所制的梳妆盒。”他翻了一下盒子底部,看了看款,上写湖州客制。这是清初湖州一位木器大家的字号。 李柳一愣,说:“那这些玉呢?”随即她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它们都是假的,加一起也比不上这个匣子?” “差不多了。”方向东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玉,“这里面又数这个最好,但是是山料抛成的籽料,跟真正的籽料没法比。至于其他的,不值一提。” 李柳瞠目结舌,忽然伸出白生生的手腕,指着上面的一个玉镯子问:“这个呢?” 方向东看了一眼,说:“是真正的缅甸翡翠,a货,但是是新料,价值随行就市吧。” 李柳这才信服,说:“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匣子是拍卖会上买来的,后来我喜欢上收藏玉,觉得这个匣子正好可以拿来装它们,但前段时间给一个搞古玩收藏的朋友看了,他说的跟你一样。还有,这个手镯是我去缅甸旅游时在采玉场的商店里买的。小方,我不明白了,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还要当送水工呢?” “送水工也挺好的嘛。要不当送水工,我也不可能跟你认识了。”毕竟不是很熟,方向东不想说得太多。 李柳很善解人意,没有多问,回到屋里拿出一沓钱来,先数了两张给他,说:“这是续水的钱。”又数了八张,说:“这是八百。”接着,她将手中的钱全部放在桌上,“这是五千,也给你。” 方向东一愣,说:“这、这太多了,不是说好、八、八百的吗?” “八百是你身体的价值,五千是你能力的价值,当然可能远远不止,但现在我只能认为是这个价。如果有必要,我会随时提价的。”李柳笑着说,“当然,钱也不是白给,我想请你帮个忙。” 方向东捏着一沓厚厚的钞票,有些忐忑,她会让自己去干吗呢? “放心,不会是什么坏事,只是一个小忙。”李柳说有个朋友在藏友那里相中了一个玩意,想请回来,但又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想请你去掌掌眼。具体什么时候现在说不准,不过,到时你要随叫随到。” 原来是这么简单,方向东松了口气,说:“行。” 随后,方向东穿上湿透的衣服,好在天热,湿了还凉快一些。李柳将他送上门,亲了亲他,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别忘了哟。” 下了楼,方向东回头看了一眼李柳的房间,感到就像做了个梦一样,不过手中厚厚的钞票又告诉他这不是梦。李柳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放纵一回,后来见自己还会古玩鉴定,于是改变了主意。这当然是好事,无论掌眼是否成功,自己都得到了钱和快乐。 方向东住在城中村东村,这里是市里有名的脏乱差之地,发案率高得惊人,不过房租也便宜得要死。半个月前,方向东来到这个城市投奔马猴子,马猴子给他介绍了这份工作,又让跟自己合租在一起。很小的一个房子,也就三四十平方米,隔成了四个大块,两室一厅一卫。不过他住下来不到一个星期,马猴子就跳槽走人了,方向东觉得一个人住着有点浪费,于是就到网上放了合租消息。只是来询问的电话倒是来了不少,也有人来看过房,但到现在为止还没租出去。 正走在村口,他的手机响了,接来一听,是个女人甜美的声音:“喂,请问你是不是要跟人合租?” “是呀。”类似的电话接得多了,方向东很有经验,并没有透露自己急于想租出去的心情。 “我能过来看下房子吗?我就在你门口。” 解不了渴 ()方向东一愣,放下手机,果然听到有人在敲门。他凑在猫眼里一看,见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素色的职业套裙,上衣敞开,胸前两团突起特别显眼。再往上看,这女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肌肤如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地忽闪忽闪的。一头乌发盘在脑后,像是随意又像是刻意地选择了一个树叶发卡别着,别也韵味,也使得白皙的长脖子完全露着,透着一股子商务女性的气息。 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住在这种龌龊的城中村的女人呀。方向东打开门,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拉杆箱,难道她今晚就没地方住吗?“你是……” 那女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说:“你好,我叫胡小湖,可以进来看看房吗?” “当然可以,请进。”让方向东吃惊的是她居然一点也不在意是否是男女合租。虽然男女合租在如今是很平常的事,但互相间多是同事或相熟的人,她难道不担心跟一个陌生男人合租的危险性? 胡小湖四处看着,方向东也在她后面上下打量着,他一直觉得职业套裙是设计师专门为男人的审美角度而设计的一种服装,干练中透着女性的妩媚,特别是从身后看,步伐不可能迈得太大,而且紧紧地包裹着臀,走动之间,摆动的幅度和节奏让人赏心悦目。 屋子只有四十多平方米,转个身就能看到全部了,胡小湖走到一间空着的房子,里面的摆设当然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板床而已。方向东开始有些担心她会因为太过简陋而看不上,却没想到,胡小湖出乎意料的痛快,她把箱子放下,说:“行,我就住这了。我该先付多少钱?” “月租是六百,一人三百,每月三号房东来收钱,到时你先提前给我就行了。”方向东没想到这大美女对生活需求这么简单,有些小激动,当然,为了不至于吓到她,脸上还是很平静,“不过,你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不了,时间太晚了,就这了。”胡小湖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夹子,数了三张钱给他。 方向东有些发愣,这就与美女合租了?他定了定神,正要说什么,却看到胡小湖蹲在地上看着他,那目光分明是在暗示他已经收了钱,就可以走了。他识趣地说:“哦,这是钥匙,你先忙着,我出去了。” 出了她的房门,方向东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空气里飘着的淡淡香水味告诉他,这不是梦。 胡小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件睡袍还有一些沐浴露、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走出来,直接去了卫生间。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暗纹短袖衬衣,露着两条白得像莲藕般的胳膊,背心处已经被汗水浸透,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带子,粉红色的。 方向东知道她要去冲凉了,这么大热天,屋里又没空调,不冲个凉根本没法睡。他有些坏笑地目送她进去,在心里数着一二三,果然,数到三的时候,胡小湖探出头来,问:“喂,这门的插销坏了怎么也不修一下?” 这插销在方向东住进来的时候就坏了,一直也没去修,跟马猴子住时,两个老爷们谁会去偷看谁,马猴子走后就更没必要了,通常方向东都是开着门洗的,通风嘛,完了就光条条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哦,我不会修呀。”其实修理很简单,只要加颗螺丝就行了,但现在哪去找螺丝,方向东也想看看不关门她该怎么洗。 “看着挺大个的,怎么连个门也不会修。”胡小湖嘴里嘀咕着,四处看了看,来到一面墙边,那上面不知是哪任租客打了个十字螺丝进去,可能是挂墙画用的,她空手揪了揪没揪动,又回屋里把方向东刚给她的防盗门的十字钥匙拿来,轻易地把螺丝旋下来,又到窗前把压窗子的半片砖头掂在手里,不大会儿,卫生间里一阵乒乓响,喀嚓一声,门被拴上了。 方向东不禁又惊又奇,原以为是职场俏佳人,没想到却是响当当一条女汉子。从这事看来,她应该还是单身,要不然一个习惯了依赖男人的女人即便会做这种事,也不会亲自做。 方向东原本是准备冲个澡就去睡的,但现在也只能等着她了。好在等一个美女出浴总比等马猴子好多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特别漫长,而且越等身上越难受,好像汗水把所有毛孔都堵住了,难受之极。他看了看时间,胡小湖进去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而里面仍然在发出哗哗的水声,她似乎舒适得很,甚至还哼起了歌来。 天知道女人洗澡为什么会这么久,她难道不知道屋里还有一个郁闷的男人?不知道这种哗哗的水流声对一个男人是致命的? 方向东突然间感到口渴,回房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但根本解不了渴,倒越显焦躁了。他顺手拿起桌上一本画报呼啦呼啦地扇着风。扇着扇着,他停了下来,这本画报是他在床底下清理出来的,也不知是哪任租客留下的,外文版公子。里面一水的金发碧眼美女,搔首弄姿,极尽媚惑之势。 虽然看过无数遍,他还是顺手翻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听着四溅的水花声,手也就忍不住地探下去握住了小东东。他开始有些恍惚了,仿佛眼睛能透过薄薄的一层墙,看到胡小湖被水冲洗时,光滑的身子如雨中芙蓉,鲜艳欲滴的模样。 你还亲过我呢 ()这块寿山石经过十几轮加价,最后以二十万成交。这个价对于这么大的田黄来说真心不贵。在一片掌声之中,坐在方向东边上的那个胖女人得意洋洋地走上去,掏了张卡交给圆脸女孩。女孩拿了个便携式刷卡机叮一声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胖女人得了田黄,志得意满地走了。李柳眼馋,恨恨地在方向东腰里掐了一下。方向东疼得呀一声大叫起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看他们的表情,一目了然,心里都在说,难怪李柳会把这小伙子拉来呢,敢情,两人是这关系呀。一时间,有人妒恨,有人摇头。 李柳脸刷一下红了,她本意是想说,你看你,这么好的玩意不下手,让别人捡了漏了吧。没想到方向东不解风情地叫了起来。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看到他在朝自己笑,心里的怨恨突然就消失了。唉,这个冤家! 接下来,又拍了几件物品,方向东一直稳坐钓鱼台没出手。急得李柳脸都白了,她这么急着找他来,就是想捡个漏,没想到一次也没出价,倒像是来看热闹来了。他不会是不懂吧?方向东似乎感到她焦急了,转过头朝她微微一笑,轻声说:“别急。前面那些玩意竞拍的人多,不算大漏,继续看吧。”他的目光淡定而温和,不知为什么,李柳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最后压轴的是一件白石老人的书画作品,50x120的尺幅,画的……什么?有没有搞错,画面居然只有两团墨,整个条幅上除了落款和两团似浓又轻的墨之外,什么也没有。白石老人的画虽然多是寥寥数笔,但至少也能看到画的是什么东西呀,这两团算个什么东西? 像葫芦?小鸡?都不对呀! 圆脸女孩微笑着介绍说:“这幅画是白石老人晚期作品,至于它是不是真迹,众说纷纭。信的人认为白石老人晚期画技已经臻化境,这两团墨来表达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那就是白与黑。不信的人却说这根本是无知小儿仿的。” 一个大背头问:“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圆脸女孩一副奸商的笑脸,说:“我们也不敢肯定,所以起拍价是一万元,很低了吧。我提醒一下各位,宝物之所以为宝物,是因为人们喜欢它才是宝,如果大家喜欢它,那它就物超所值。好了,开拍了。” 没人举手,如果是真迹,一万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个大元宝砸头上,捡到大漏了,可问题是谁也不敢肯定,能坐在这儿的多是对古玩一知半解的人,还没有那功力单从落款和印章上辨别真伪,万一买回去是个赝品,一万块钱倒是小事,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方向东用手肘顶了顶李柳,李柳早憋坏了,下意识地就举起手来。完了一想,不对呀,一万买两个墨点?可这手也举起来了,圆脸女孩也叫号了,她只得讪笑着。最终,她成功地以一万元买了这两个墨点。李柳付完钱低下头走下来,心想完了,这么多朋友在,以后有得他们笑了。 最后一件物品成功拍完,众人心情各异地散了,圆脸女孩跳下台来,突然一把将方向东抱住:“东哥哥!” 这夏天的衣服多单薄呀,到处都是露着的,肌肤相亲不可避免,加上圆脸女孩虽然娇小,但胸前的两块肉却不小,挤压得方向东心思动摇,差点出了状况。他想把她推开,可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推,只得揪着她的小胖脸向前推,“圆圆,老大不小了,别再像小孩子一样好吗?” 圆圆被他揪得两个脸蛋严重变形,哇哇直叫,不清不楚地嚷着:“疼疼疼,轻点你。” 李柳愣住了,他们居然认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认识,她看了看手中的画,忽然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的想法,别是两人做了局,诱自己进套的吧?“小方,你俩认识?” 方向东还没说话,圆圆就抢先说了:“何止认识,我是他未婚妻。” “咳咳咳”方向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李柳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虽然跟圆圆没什么交情,不过从她接手拍卖师来看,应该深得委托人的信任,收入也相当可观,一个送水工,居然会有这样的未婚妻? 方向东尴尬地说:“咳,李姐,别听小孩子瞎说,没有的事。” 圆圆不干了,鼓着嘴巴说:“什么小孩子,你还亲过我呢。” “咳,我亲你时你才三岁呀!” “那我不管,你亲了我,我就要嫁给你。” 两人这边说着话,李柳却在边上越听越糊涂,原来他们竟然是世交。那这样判断,方向东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当送水工啊。 方向东对圆圆很头疼,说:“圆圆你别闹了,赶紧家去吧,回头你家里人知道你见到了我,只怕又要审问你半天。” “哼,我才不怕他们呢。”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悻悻的松开了手,“东哥哥,你别担心,我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凭什么方家的人落了难,咱们孙家的人不出手,哼,没义气!”她扭头就走。 方向东苦笑,扭头对李柳说:“李姐,咱们也走吧。” “哦。”李柳走着走着,忍不住地问:“小方,咱们这画……到底好在哪,我心里没底呀。” 方向东叹了口气,物件都已经到手了还不明白其中道理,就这种水平玩古玩,就算有天大的家产也要输光光呀,“你有没有觉得这画卷入手份量不对?” 一高兴就兴奋 ()“啊?”李柳掂了掂,咦,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是比一般同等大小的画卷重,可重又代表了什么呢? 见她还不明白,方向东只得耐心解释:“你肯定知道白石老人是木匠出身,这装裱的画杆就是他亲手做的,而且木质是沉香木。老爷子估计是发了童心,用这种方式来劝诫求画者不可买椟还珠。”这些话当然是他根据落款文字再结合自己的经验来猜测的。 沉香木?有没有搞错,顶级沉香木一克市价上万元,这装裱的两个轴少说也得一两千克了,李柳惊喜不已,赶紧仔细查看,还放在鼻下闻着。果然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幽香,她不由得咯咯一笑,伸手在他腰里又拧了一下,不过这回力度却很轻,而且还用指头轻轻地勾了勾,“这么说,我捡了个大漏啰?” 方向东敏感地感到了她手指间传来的暧昧信息,知道她捡了漏心情愉快,想要跟他去庆贺一下,要不是还得去送水,还真想去一趟,“也不算吧,并不是极品的沉香,否则孙家的人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孙家?你是说孙圆?她家里人就是拍卖会的幕后人?你跟他们很熟?”李柳好奇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且她感觉这些问题还远远不够,如果不是方向东打断了她的话,她还会一口气地问下去。 方向东说:“行了,别问了,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说这话时,神情寂寥,这让李柳意识到,他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送水工。他有着这种鉴定古玩的眼光,随便去哪里也能找个好工作,就算不想过朝九晚五的生活,也可以四处淘古玩也能发大财,又何必干这种辛苦事呢。 “小方,有没有想过干点别的?我有个朋友开了间艺术品投资公司,不如你去他那试试,也省得这么辛苦?” 方向东笑了笑,说:“不用了,当送水工挺好的。”顿了顿又说:“以后再说吧,如果我想通了就找你。” 上了车,李柳将他带到小区门口。方向东正准备下车,她拉住他,目光柔和暧昧,问:“晚上有空吗,我还需要你送水。”人一高兴,精神头就特别兴奋,要不是待会有事,恨不得现在就拉他去宾馆呢。 方向东下了车,回说:“今天我没空。”说着,他关上车门,往自己的车走去。李柳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有点恼火,可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家里的那桶水早晚会喝完的,不急于一时。 从小区保安那把三轮车拿回来,方向东骑上去送水了。来到另一个小区的楼下,他扛着水上了三楼。门铃响后,一个穿着吊带裙、满脸潮红的女人开了门,不满地说:“你们怎么这么慢,电话都打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才来。”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方向东提着水走进去,一看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居然是刚才已经见过的,拍卖会上的那个大背头。如果他记得没错的人,这个大背头花了三万请了尊佛像回来,此时,那尊佛像就摆在茶几上,而边上的沙发上一片凌乱,连沙发罩都掉在地上。 大背头光着上身,满身大汗,好像刚干了一场重活一样,奇怪的是他的发型居然还是一丝不苟的。他看了一眼方向东,眉头忽然皱起来,嗯,怎么回事?他不就是刚在拍会上指点李柳买下画卷的那小子吗?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干粗活的人,没想果然是个送水工。 方向东估计这两人刚才正觉得捡了个大漏,兴趣所致,就在沙发上颠倒了一回。他看了看那尊佛,笑了笑,转身去上水了。 他这神情被大背头捕捉到了,忽然想到,李柳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她专门将他请过来,并对他言听计从,绝对不会是没道理的,又见他看佛像的这一眼似乎充满了嘲笑,心里一咯噔,莫非他看出来佛像是假的? “小兄弟,”他叫道,指着那尊佛像问,“你也懂这个?” 方向东笑着摇摇头。大背头也自嘲地笑了起来,就说嘛,一个送水的,哪懂得什么唐镏金大自在铜佛像呢。没想到方向东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只懂鉴定古玩,不会鉴定工艺品。” “嗯?!”大背头失声叫起来,“什么?假的?工艺品?不会吧?” 方向东淡然地说:“你可以拿到阳光下看看。真正的佛像久历人间烟火,表面颜色黯淡,折射的线条柔和。” 那个女人好奇,抢先一步将佛像拿到窗前的阳光下去看了,呀了一声叫起来,然后咯咯笑起来说:“刺眼呢。我说老王,你上当了呀。” 老王半信半疑,问:“小兄弟,你学过文物鉴定?” “算是吧。” 老王疑惑了,就算是学考古的,这个年纪也不大可能一眼就能辨别真正古玩,除非是家传的,从出身就玩这个,才有可能达到这造诣。可他只是送水工呀。“小兄弟,贵姓?” “方。”方向东把水装好,在客户的水卡划掉这一桶水,提起空水桶告辞了。 “方?”大背头在嘴里念了几遍,突然变了脸色,失声叫起来:“洛阳方家?!” 女人好奇地问:“什么洛阳方家,什么意思?”她还很少看到老王这么失态,而且以他的身份,也很少有可以让他失态的时候了。难道刚才送水那个年轻人还有什么特别显赫的身世?这怎么可能嘛。 天气真热呀 ()“在古玩界,四大家族一直是个传说,信阳胡家,北山赵家,洛阳方家,金陵孙家。据说这四个家族原是一脉相承,到了民国时期,战乱四起,四大家族却趁乱创下各自的江山,据说,当时的有名的战争中都有四大家族的影子。想想看,利用枪炮来抢夺财富是何等迅速。解放后,四大家族也就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不过古玩界的老人相信,只要时机一到,他们还会出现的。”老王颇为矜持地说。 其实关于四大家族,他也只是曾经听说而已,说的人信誓旦旦,咬定了这事是真的,他也就有了点印象。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示自己学识渊博,加了点自己的想象进去。 果然,女人听得瞪大了好看的眼睛,就像在听说书一样,“那你怀疑刚才送水的小伙子就是洛阳方家的?” 老王呵呵笑说:“方家就算再势微,门下的子弟也不可能做送水工这种粗活。那小伙可能正好姓方,又正好懂点古玩知识吧。至于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当然不能只他一句话就决定。”他拿起那尊佛像仔细地看了看,仍然看不出到底是真是假,怕自己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说这了,说了你也不懂。” 女人吃吃地笑,说:“我本来就不懂古玩,只要懂得怎么伺候你就够了。”她双手一剥,吊带裙向下褪去,蛇一样的身子缠上了他,老王本来还在想事,一团白生生的肉压上来,思维立即凌乱了。 方向东回到公司。春姐正支着下巴在发呆,走到她面前了都没反应。方向东敲了敲桌子,将她惊醒过来,“春姐,在想什么呢?” “咦,你回来了呀!”春姐惊醒过来,脸一红,刚才看到方向东被一个开着豪车的女孩叫走后,心里居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吗?就像她上初中时,看到自己暗恋的那个男生被别的女生牵了一下手一样,整个心都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能为一个年轻男孩泛酸呢?“我说我在想你,你相信吗?” 她这么直白的话和直勾勾的眼神让方向东一怔,不会吧,她看上自己了?可怜方向东对古玩虽然了解,可对这种男女的事很白痴,他也不好好想想,凭什么春姐会把最近的客户给他?“呃?春姐你在开玩笑吧?” 春姐恨不得跳起来踩他一脚,自己都这样表白了,他还不懂自己的心思。要是换成老海,自己冲他笑一个,只怕他要马上跪下来舌忝她脚趾头呢。唉没办法,到底是年轻,她还需要点耐心。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她手指放在胸口最上的一颗钮扣上,要解不解的样子,抬起含满春*的眼睛瞄着他。 她的衣领本来就低,就算扣子全扣上,也能看到一片v字型的雪白和一道深沟,如果,再解下一颗扣子……方向东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春姐会意地一笑,两指一扭,那颗钮扣松开了,扑一声,硕大的肉球少了一股向上束缚的力量,往下一坠,两个雪白的半球颤巍巍地出现在他面前。 春姐像是热了一样,手指在半球上抹着,弹性真好,一按一个凹,一松又迅速恢复。方向东直直地盯着,下面的小东东不由自主地探头探脑了,大裤衩下支起了一个庞大的帐篷。 春姐低头瞄了一眼,喜上心头,他要上钩了,只要自己再进一步,他就会扑过来了。她伸出鲜红的*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嘴唇沾了口水越显饱满红润,“小方,”她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慵懒,甜得发腻,“天气真够热的呀,你看我这一身汗的。” 她的手指着肉球中间的沟,这么热的天,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受罪了,她胸口两团肉本来就多,又戴着文胸,好像穿件小棉袄一样,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细汗。偏偏她还在不断地挤压着,露在最里面的两颗葡萄若隐若现。此情此景,方向东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一股念头从腿底板升起,迅速扩张到全身,腰下的小东东张牙舞爪地要去杀敌。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干涩了,“嗯啦,是够热的。哪哪都是汗,要不你去擦擦吧,我在这帮你接电话。” 这个傻小子倒真能挺,现在还不上套,春姐恨得牙直痒痒,“可是,公司里这么多男人,万一他们偷看怎么办?” 这种事倒不是没发生过,公司虽然有一间女厕,兼着洗浴的功能,可紧挨着走廊,里面一放水,外面就能听到噼噼啪啪的水花声。这声音对于成天干粗活的送水工们来说,带来的幻想比岛国爱情动作片更直接。不过此时已经是晚饭时间,送水工们送完最后一趟已经差不多都回家了。 “那我去给你看门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去了后面,春姐打开门走了进去。方向东在外面守着,不大会儿就听到里面的哗哗的水流声,他看了看四周,没人,忍不住地凑在门上,可惜门上一点缝隙也没有,倒是因为心情急切小东东更加坚挺了。 突然,门开了。方向东赶紧向后闪去,却被春姐一把揪住衣服拉了进去,跟着腿一拐,将门掩上,又将他用力推在门上,喀嚓一声,门锁上了。 天雷勾地火 ()方向东吓了一跳,看到春姐的外衣已经去掉了,全身上下只留着两个黑色的小布片兜着要紧部位,泛着黑色丝光与她雪白的身子反衬,显得肌肤更加的白。冰@火!中文他原本就绷紧的裆更加膨胀,“春姐,你这是……”他紧张得声音有些发哑。 春姐抿嘴一笑,说:“我抹不到背,你帮帮我。”她掉转过去,将大片的背部呈现给他。她的身材虽然未必有方向东承奉的那么好,却也不是很差,从肩膀开始,身体以一种优美的弧线一直延伸到腰部,向内束起,往下又是放开到极致,硕大无朋,小布片深深地陷了进去,衬得倍加丰腴。 方向东心头一股热火涌出,五脏六俯都有一种倾泄的念头,这个s货,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不教训一下还以为自己无能呢!他张开胳膊,一把抱住了她柔软而弹性的腰,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手上荡起层层浪花。同时,小东东也不由自主地对着前后挺动。虽然隔着布,也能体会到挺进的愉悦。 春姐不露痕迹地笑了笑,他终于上钩了!一开始,她也以为他就像那些普通的送水工一样,但自从见到他肌肉滚滚、充满阳刚之气的身子后,她就动了心思。一个男人可以去勾引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当然也可以去勾引一个男人,至少,这在她看来并不是很特别的事。 他的力道太大,她站立不稳,扶住了墙,胸前的小布片不知何时已经耷拉下来,倒成了累赘,她顺手扔了,股沟间,那根坚硬似铁的东西带着好像要将她溶化一样的灼人的温度,烧得她口渴难耐,她转过身子,饥渴地寻找他的嘴唇,两张嘴一接触,天雷勾动地火,瞬间将他们点燃了。 半晌,两人分开,春姐眼里带着说不尽的媚,嘴唇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停留在小东东上……方向东咝地一声抽了口冷气,他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很新鲜,也很激烈。他低下头,视线原因,只能看到自己的硕大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中进进出出,因为头顶灯光的原因,牵扯出的一道道泛着光亮的丝线,说不尽的暧昧和y荡。 随着她的运动,方向东只觉得月复中麻酥,万千子孙差一点就奔涌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春姐拉上来,把嘴巴凑在她傲人的胸上。春姐的脸一片潮红,连嘴唇也似乎因为刚才的摩擦而鲜艳欲滴。“小方,快进来吧,一会有人来了。” 方向东没说话,这个时候要用的不是上面的嘴,他将她掉转过来,将陷入沟中的那道小片布勾到边上,扶起自己狠狠地刺入。 春姐的身子像是被突然劈开一般,猛地向上一震,几秒钟后才恢复过来,“哎呀,我好像被你刺穿了一样,你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之所以勾引他,就是看中了他结实的肌肉。事实上,不管有没有肌肉,任何一个年轻男人的冲刺力都是顶尖的,只不过,方向东似乎特别持久一些。 不到十平方米的卫生间里响起一片萎靡之声,激昂动荡。幸好这时送水工们都差不多回家了,否则门口一定聚集了不少听房的人。十几分钟后,春姐瘫了下来,怜惜地吮吸着方向东身上的汗珠,说:“一会儿别干活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顿了顿,又说:“以后缺钱跟姐说声。” 方向东笑了笑,没说话。虽然春姐在这个城市里也算是中产阶级,但她永远不会想象得到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生活。 方家在洛阳远郊的一个镇子上,镇子里很平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简单。方家很大,独门独院,但方家的人很少,只有他和妈妈,他从来没见过爸爸,妈妈也从没提起过,小时候他曾经问过,但正好碰到妈妈不高兴时,顺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叫他闭嘴,然后自己就哭。后来他就不问了,因为他觉得爸爸很可能已经死了。 妈妈脾气暴躁,但他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努力让他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从他记事起,他每年过生日时,妈妈都会送他一件古董做生日礼物。别的孩子玩弹弓鸟枪时,他的玩具只有这些散发着历史气息的古董。 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了他一个乌云盖雪玉挂坠,他还记得当时妈妈的神情,带着惊喜与恐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时,无疑是突兀与怪异的。但他已经习惯了在妈妈的高压之下生活,不会去问原因。后来,家里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上门讨债,家里的那些古董、甚至是他的生日礼物也被一件件搬走。有一天,妈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把自己挂在了吊扇上,只给他留下了一句话:生莫贪,死成空。 “喂,怎么了?该走了。”春姐叫着他,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方向东没有让他失望。这具年经的身体暴发的力量让她又惊又喜,她甚至在想,以后还可以用什么方式来关照他。 方向东笑了笑,说:“你太迷人了,我舍得不走。” 春姐抿嘴笑说:“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她拉开门,像小偷一样向外探着,回头说:“没人,可以出来了。” 残忍的微笑 ()方向东像玩边三轮摩托特技一样,冲着他们绕了几个圈,将他们逼得散开。一个拿着砍刀的家伙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喊道:“就是他,砍死他!”因为说话,他躲闪的速度慢了一拍,三轮车径直撞到他身上,车轮叉着他的裤裆将他提得两腿离地,咣一声,刀掉地上,一脸痛苦地歪倒了。 方向东看也没看他,侧身下车,因为车斗上装着的空桶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他们以为他还在车上,只有旁边的两个人看到他下车了,提刀来砍,方向东向下一缩身子,刀子铛一声砍在车把上,火星四溅,同时,他一拳打在那人的小月复上,然后又补了一拳。然后转身就往车头方向跑,跑了两三米,那人才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另一边的一人赶紧拔腿就追,方向东突然停住身子,那人没想到他会停下来,有些刹不住,不过刀子还是顺势劈了下来。方向东猛地上前一步,挤进他的怀里,刀子劈空,同时他肩膀向上一震,顶在这人的下巴上。 这人本来是张着嘴的,这一顶,上下牙互磕,喷出了一口带了两颗门牙的血,在他捂嘴的同时,方向东一腿踹在他肚子上。然后又转身就跑。他根本不去管被他打的人怎么样了,似乎很有自信,他们短时间里绝对爬不起来。 剩下的六个人一连气地追着。这正是方向东要的结果,对方人多势众,刀棍一起上难免要挨上几下。像这样,人的体力和速度是有区别的,等跑开之后,他们就已经散掉了,方向东跑着跑着,又突然停下来。跑得最快的那个人速度是不错,却没有这种说停就停的本事,还在往前冲,方向东蹲,就地一个扫膛腿,“啪”一声清脆的腿骨断裂的声音,那人像皮球一样滚去了老远。 然后他转身又跑。跑着跑着又故计重施,等到收拾完倒数第二个时,他已经跑回到公司门口后,最后一个人跑得最慢,体力也是最差,哼哼哈哈地喘着粗气,只是凭着本能在追着。追着追着,他忽然发现方向东停在了那儿。他啊啊一声吼,举起刀子,可眼睛的余光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了,顿时犹豫了,也不知道是该砍过去还是不该砍过去。 几秒钟后,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转身就跑。方向东哪能让他跑了,就近抄起一桶水,原地转了两个圈,呼一声将近四十斤重的水扔出去,砸在他的腿上,那人像被车子从后面撞到了一样,前后扑出两三米远,当场倒地不起了。 这时候,胡健才从后面跑来,他刚才一直追着想帮个忙,老大有难,小弟怎么可以不上,可体力实在太差,被他们撂得老远,这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发现架已经打完了。他长松了口气,撑着双腿,腰弯得像虾米一样大喘气。 方向东走上前,蹲在被水桶砸倒的这人身边。这人满脸都是扑在地上被蹭出来的血痕,抱着腿,腿明显是折了,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和恐惧,居然没感到痛,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向东。 方向东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嘴唇抿起,露出四颗洁白的牙,亲切和蔼地问:“你叫啥名字?” 那人愣愣地回答:“周……” “等等。”话没说完,方向东打断了他的话,刚才一开始打倒的那三个人正歪歪扭扭地要站起来,他走上前,带着微笑,一人给了耳根下一拳,又将他们砸趴下,然后才来到这人面前,说:“对了,你叫周什么?” “周国。”周国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算什么,八个对一个,可一眨眼工夫,自己人全倒了,对方一点事没有,还笑得这么灿烂。他挣扎了一下,想说点什么。 “别动别动,你腿折了,来,我给你接上吧。”方向东揪住那条折腿,向下一拔再往上一推。到现在,周国的疼感到才传回大脑,嚎一声惨叫,遍地乱滚。方向东把他紧紧地摁地上,上下地模了模他的膝盖,惭愧地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接歪了,咱再来一次吧。”他向下一拔,再往上一推。只可惜还没接对,于是又来了一次。 周国嚎得快断了气,哀求地说:“大哥,别再玩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谁让我们来的,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可是我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呀。”方向东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好像真相远不如帮他接骨来得好玩。他搓了搓双手,又说:“来,咱再来一次吧。” 周国绝望了,两眼一闭,也不知道是装还是真的,昏过去了。 那边,一群人跑过来,近了一看,原来是毛熊他们。方向东站起来,难道他们也想来插一手?正想着,毛熊跑到他面前,一把揪起周国,两个耳光一甩,喝道:“周国,啥意思,到我们的地头来玩,吃过界了吧?” 周国睁开眼睛,像见了亲人一样,泪水哗哗地流,哽咽着说:“毛熊,我们坏了规矩,该怎么办我们认了,可是你帮我求求情,别再让他帮我接骨了!” 毛熊看到他刚躺着的地上已经湿成一片了,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再看看方向东,仍然是一脸灿烂的微笑,毛都没少一根,他叹了口气,说:“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他。这事我帮不了你,我也不瞒你,前几天我们都被他收拾过。” 强者和弱者 ()周国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城中村这批人的份量,特别是这个毛熊,战斗力特强,可毛熊自己却亲口说他们被这小子给收拾了,口气不气不恼,好像被他收拾了是很天经地义的。 毛熊带来的人把周国这边倒得一地的人都给搀了过来,一个个残兵败将样,看方向东的眼神都在冒火,可偏偏都不敢动。毛熊问方向东:“东哥,怎么收拾他们你说吧。” 方向东说:“按你们的规矩该怎么办?” 毛熊接口说:“按我们的规矩……”他忽然想到什么,停口不说了。 方向东正奇怪他为什么不说呢,胡健接口说了:“他们要砍你,你废掉他们,没说的,公平公正。” 方向东这样才知道毛熊为什么不说了,因为他们也砍过他,这样说出来不是自打嘴巴吗。“不是吧,这么残忍?”他装作吓了一跳,说:“叫他们来的人是不是跟他们有仇?” 胡健一把揪着周国,喝了一声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周国委屈呀,刚本来就主动要说的,可他不乐意听呀,但到这时哪还敢解释,忙说:“是冯少让我们来的。给了两万,要他一只右胳膊。” “草,哪个什么狗屁的冯少呀!” “就是公安分局冯副局长的儿子,他的名字就叫冯少。” 胡健神色一凛,将方向东拉到一边,轻声说:“东哥,这家伙不好惹。他仗着他爸的权势到处惹事生非,从来没出过事,今天是请周国他们来,明天说不定刑警队就上门了。” 一个分局的副局长官职可能不是很大,不过手头可以调用的权力却是不小,方向东也觉得有些麻烦,没想到一毛栗敲出个副局长的儿子来。他要请这帮人动手还不怕,要叫来警察对付他,还真不好办,总不能连警察一块儿揍吧。 “要不,请雕姐出面摆上一桌,约他们谈谈?”胡健给他出主意。 “谈个毛,跟他们有什么可谈的。放心吧。”他拍了拍胡健的肩膀,继续对周国说:“你们要砍我,我揍了你们,就这么着吧。不过,你们毁了这么多东西,得赔不?” “赔赔,我们赔。”周国大喜,赶紧示意大家掏钱包。八个人把兜里不管整的零的,一股脑地捧给方向东。 方向东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钱,皱眉说:“来个人点点数。” 周国就蹲下来点数了。 平白无故又挨一顿砍,方向东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鸟气,一开始还真想废了他们,可他也知道,这种人又像是机器一样,生来就是为了打架的,废掉他们,自己落不着一点好处,说不定还得以防卫过当的理由进局子里,划不来。 他要他们不由自主地听从自己的命令,就是让他们潜意识里形成对他的服从和恐惧感,这样就算下次再来,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人天生就是欺软怕硬的动物,欺负弱者会欺负上瘾的,可面对强者时,又自然会心生恐惧。 所以很多伤害案的被害人都是相对的弱者,有人去盗窃,偷的是穷人的活命钱,有人去杀人,死的是无辜的普通百姓。越暴戾的人心里越是对强者充满了恐惧,越恐惧就越对弱者暴戾。 方向东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甭管你在别人面前多牛x,在我的面前你们都是弱者,就该服从我,害怕我。 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如果说刚才周国等八个人还心中有气,可现在听说他会放过他们,气愤已经不知不觉地转成感激了,服服帖帖地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一共1232块。”周国陪着笑脸。出门砍人,当然不会带太多的钱,所以八个人总共才这么多钱。 方向东收了钱,又说:“你们把东西都归下位吧,这乱七八糟的我们怎么做生意。” 无形之中,他又向他们下了一道命令,这时候他们已经是言听计从了。除了伤得最重的三个人外,他们老老实实地把门口乱成一团的车和水都归了位。有些水桶破掉了,水流得一地。方向东再次给他们下了命令,让他们仔细数数有多少只坏了。周国报告,说有15只坏了。 方向东从钱里数出320块钱,说:“这些算是你们赔的钱。”他把剩下的钱塞在了周国手里,同时轻声说了一句:“告诉你们老大,我得空就去拜访他的。行了,赶紧走吧。” 八个人灰溜溜地排在一行走了。 毛熊忍不住地叫了声好,冲他竖起大拇指,说:“东哥,除了雕姐外,我没佩服过别人,现在加你一个。” 之前方向东把他打成那样,他都没说这话,可一看方向东对付这帮人的手段,立即就服了。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绝对不是一个普通送水工有的,还有那种凌厉准确的攻击,绝不是他们这些靠蛮力和狠的流氓能比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毛熊忍不住地在心里问了一个几乎所有认识方向东的人都会问自己的问题。 方向东嘿嘿一笑,显得很虚伪地说:“惭愧惭愧。” “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去吃点?” “不了,下午还得干活。多谢你们过来帮忙了呀,没事就散了吧。”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已经很引人注意了,方向东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这公司跟黑社会有关系,下了逐客令。 “那行。东哥,以后有啥事跟我说一声,我一般都在村里。” “行。” 等他们一走,胡强和春姐还有一帮送水工呼啦一声围过来,胡强又惊又喜地说:“小方呀,身手真不错,跟我当年有得一比,在哪学的呀?” (作者的话:本书运气实在不好,众所周知的原因,上架后就没得过封面推荐,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恳请喜爱本书的朋友顺手点个好评和推荐,如果有蝴蝶也顺手给点。书会继续写下去,故事也会一直精彩下去。拜谢。) 中午休息时间 ()春姐太了解他了,丝毫没给他面子,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拉倒吧,你当年就跟他们一样,也是个挨揍的货。” 这话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胡强面子过不去,讪讪地说:“混社会要动脑子嘛,你看我,现在不就当老板了。”他总是不失时机地提醒大家,他是黑社会从良的好模范。 只可惜这一套连才来一天的胡健都听腻了,他羡慕地对方向东说:“对了东哥,得空教我两招呗?” “我那是家传的降龙十八掌,传子不传徒,传男不传女。”方向东信口胡诌,说,“肚子饿死了,我去快餐了。” “你坐着就行,我去。”胡健把他按住,自己一溜烟地跑到边上快餐店买了份快餐,十二块的,三荤一素。平常方向东都是吃八块的三素一荤,心想原来收个小弟倒也是不错,难怪人人都喜欢当老大。 他一边吃一边跟胡健打屁。胡健只知道他战斗力强,也挨过他的教训,更知道他把毛熊等二十来个人打趴了,可那毕竟没有刚才这一幕来得惊险刺激,对他的景仰已经是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了。有人吹着捧着,方向东当然也是开心之极。 “对了东哥,我刚问毛熊了,原来这帮人是附近布匹批发市场,他们的老大叫强子。” “哦,强子,他什么样的?”方向东不是那种让人欺负了就算了的人,他一直觉得,对付想对付自己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以后看到自己就害怕,所以他跟周国说有时间去拜访他们老大这话绝不是开玩笑的。 “他过去是市场的苦力,力大如牛,因为被当地的混混欺负,气不过就跟他们干了一架,听说这一架从早上打到晚上,他一个人把长期霸占市场的混子全给收拾了,然后就当了老大。为人嘛,挺讲义气的,以前也没说他会接打人这种活呀。不过你放心,今天他们来我们的地盘闹事,雕姐肯定会过问的。” “我放心,我一直就很放心。”方向东乐了,说,“倒是你,既然成心不想当混混了,以后就别开口闭口的地盘雕姐呀什么的,这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呀。” 胡健模了模脑袋,嘿嘿一笑,说:“这不一下子改不过来口吗。” 这边说着,方向东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雕姐的。他对胡健说:“被你猜中了。”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通,雕姐就说:“我刚回来,听毛熊说强子的人来找你麻烦了,你没事吧?” 方向东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我没事。” “也是,凭他们那些料哪是你的对手。不过这事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刚才已经给强子打了电话,他承认这是他的不对,说要摆桌酒给你解释道歉,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黑社会要这么容易就跟人道歉就不叫黑社会了,那什么强子这么做,一个肯定是顾忌雕姐,二个也是因为他太能打了,而且还对周国说会去拜访他。没有人面对一个这么能打的人随时会去“拜访”而不恐慌的。 方向东不想跟这帮人走得太近了,自己虽然是送水工,但也是世家子弟,况且他这世家一直是游走于黑与白之间。他可不想让那些方家过去的旧人得知他这个少主人居然跟黑社会走在一起。当然,他更是不想让强子以为他是这么好打发的人,至少也要让他多提心吊胆几天再说。 “算了,我还是不跟他见面了,你知道我这脾气,到时打起来连累到你。” “小方,你以为我这么怕事吗?”雕姐明显不高兴了,她怀疑他是因为见到她害怕赵绮俪而以为她胆小怕事,可除了赵绮俪和方向东,她又怕过谁。 “可别这么想,是我怕事行了吧。”方向东笑着说,“你告诉他吧,今天他欠我的,改天我会去要回来。” “不是小方,你打算动他?” “随他怎么想吧。”方向东把空饭盒合上,准备找地方扔了,胡健麻溜地接过去了,“行了,我吃好饭该干活了,回见吧。” 胡健扔了饭盒跑回来,说:“东哥,强子摆酒跟你道歉,你咋不顺着梯子下呀,人家可是老大,你不给他面子,万一他急眼了咋办?” “正好,连他一块收拾了。”方向东眼里闪过一丝冷漠的光,这种眼神配着他单纯的笑容,显得怪异无比。大热的天,胡健居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我滴乖乖呀,这位爷以前到底是干嘛地呀,一会儿像个学生,一会儿比职业杀手还残忍。 今天中午的水不多,远地方的更少,方向东让胡健去送了。他已经知道胡健家有个多病的老娘,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妹子,比他更需要钱。铺子后面有个阴暗的小房间,长年没阳光晒进来,温度至少比外面要低两三度,送水工们都喜欢在这儿铺张硬纸壳休息。方向东进去的时候,里面四仰八叉的躺满了人,没地方躺了。 他走出来,看到春姐正站在她更衣室的门口跟自己招手。公司里就她一个女人,而且她又是股东,所以特享一间更衣室加休息室。方向东走过去,她说:“在找地方休息吗,到我这来吧。” 里面开了空调,比那间工人睡的地方不知道要高档多少,方向东还不满足,说:“可惜一个人睡睡不着。” 春姐嗔怪地捶了他一下,说:“两个人睡不更睡不着吗?” “两个人睡一开始是睡不着,可过一会儿就睡得比猪还沉了。”他接过她的手,搓揉着。 饭后甜点 ()“你这小s狼!”春姐敲了他脑门一下,身子却歪在他的怀里了。她显然已经在空调房里待了不少时候,皮肤有些凉滑滑的,触在他像着了火似的身上很舒适。方向东贪凉,一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都是熟门熟路了,也没了那么多讲究,一个拉开拉链,另一个翘起,就直接干活了。这种情况当然没经过长时间挑+情来得激烈,不过就像饭后甜点一样,轻拉慢送也是很快活。 正做着时,春姐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是固话转移的,有人打电话来叫送水。她示意方向东别动,方向东却有意地用力胡拉硬扯起来。春姐浑身发麻,可是又不好叫唤,硬是撑着接完电话,然后凶狠狠地说:“叫你使坏,我非把你炸干了不可!”就像只狼一样扑在他身上又撕又咬的。 甜点转成了火锅,一通吃完,两人就像是水里泡出来一样,看了看对方,都吃吃地笑起来。 一连几天,日子过得很平淡,每天早上起来,上班,送水,下班,很无趣,但这也是方向东向往的生活,他的生活曾经那么激烈,累了,所以才会选择送水工这种平凡而无趣的工作。只是他知道平静不了几天的,他在等待赵绮俪去贾桃家乡调查的回话,还有那什么方少的报复,当然,还有对强子的拜访。 早上,他送了趟水回来,看到李柳的车停在门口,她正跟春姐聊着。春姐显得很激动,似乎为能跟这样一个大人物聊天而兴奋。看到他回来,李柳笑着打了招呼:“小方回来了呀。” 她的脸上很平静,就像从来没跟他闹过矛盾一样。方向东也笑着回应道:“是李姐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春风呗。”李柳咯咯地笑着,说,“有事请你帮忙。我担心电话告诉你显得不真诚,这不亲自来了。” 她果然很会做人,难怪三教九流的人都熟。方向东问:“啥事呀,我这正忙着呢。”他知道她来找自己肯定请他去鉴定古玩。 “没事的,我跟你们胡总说过了。是吧春姐?”她转头问春姐。 春姐点头说:“是呀是呀,小方,你跟她去走趟吧,胡总同意了半天假,不扣工资。”春姐一脸的疑惑,她可能不明白,以李柳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老是来请方向东办事,按理说李柳也不需要人家帮她打架呀。 方向东还能说什么话呢,李柳都把他的借口提前想到并封死了,“那行,我就跟你去一趟吧。” 春姐更是满头雾水,看起来方向东还不愿意去似的,看来等他回来,要告诉他只要李柳一句话,他立即就可以改变命运这事。虽然她不舍得方向东,可是也希望他混得更好。 上了车,方向东也没问她要带自己去哪里,反正她肯定会说的。李柳侧头看了看他,笑着说:“孙圆圆今天会来。” 方向东明白了,她又是想让自己去帮她掌眼,“哦,她带了些东西来呢?”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她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她顿了顿又说,“当然,是有你在场的时候。你的劳务费我已经准备好了,呶。”她下巴指了指窗台上的坤包。 方向东笑了起来,说:“这次怎么提前了,上次好像是下午吧。” “这次也是,只不过想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 “上次该见却没见到的人。” 方向东稍稍一想,就想到了一个人:孙华强。上次去他家,他并没有露面,只让情人菁菁出面接待的他们。“孙市长?” 想到那个神色淡然,举止优雅的女人,他心里隐隐有些作痛,多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像那些不劳而食的女人一样,甘当别人的情人呢?难道她也只是徒有虚表,本质上还是个物资的女人? 李柳点点头,说:“他对你在短短时间里就认出他藏品的真假很有兴趣,想认识认识你。” 她以为方向东会受宠若惊,他却似乎没什么反应。事情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当他看到孙华强那些藏品的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已经被打上了孙华强的人的印记。孙华强当然不希望他把自己有这么多藏品的事情说出去,所以只能拉拢他。 虽然他是想保持中立,不参加任何一方,只不过这种事却不容他选择,非左即右,绝不会有中间路线。当然,就目前来看,能攀上孙华强这棵大树,对自己是有好处的。“那就见见他吧。” 李柳笑了起来,她似乎以为他其实也是想结识孙华强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单独接受市长的接见的,但又因为世家子弟的矜持,故作姿态罢了。“对了,孙市长毕竟不是像我,所以一会见到他的时候,要低调一些,你明白吗?” 其实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太自我吧,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方向东说:“没事,放心吧,比他大得多的官我也见过。” 李柳有些意外,问:“是吗,你真见过比市长还大得多的官?” “假的。”方向东淡笑说。 李柳咯咯地笑起来,亲昵地拍了他腿一下,说:“调皮,老是逗姐玩。”拍完之后,又用手指轻轻地挠了挠。 方向东不肯吃亏,手掌也上了她的腿。她穿了件落地长裙,质感很好,光滑得就像皮肤一样。他模着模着,长裙的下摆就被拉了上来,直到他可以直接碰触到她。他学着她那样,在上面轻轻地挠着。 红烧肉和红烧牛鞭 ()方向东也笑了。孙家是个很奇怪的家族,这个家族里男人似乎只是一个摆设,所有大事小事都是由女人负责,自然,孙家的女人从不外嫁,而是入赘,典型的阴盛阳哀。孙圆圆以后也不会例外。想到这,他真为她未来的老公悲哀了。 两人去了路边的一家宾馆开了个房。方向东拿出玉匣研究着,玉匣做工很精美,一百多年了,推盖还是严丝合缝,推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毫无秘密可言。里面的玉质有部分已经磨损,有擦伤,这是他小时候和马猴子装泥沙玩弄出来的。 难道当初父亲从市场买回来时,里面还装有东西,就像藏宝图什么的?不过似乎不大可能,当初把它卖给父亲的人没道理不会推开盖子查看一下的。所以,很可能是匣子本身给父亲带来了线索。 趁他在研究的时候,李柳去了卫生间冲澡。她体形显丰满,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已经出汗了。冲完澡后,也没穿什么,就这样走出来,坐到他身边问:“怎么样,研究出什么来了没?” 方向东头也没抬地说:“没有。” “你给我说说这东西的好呗?”她一副虚心接受教育的样子。 方向东翻看着手里的匣子,顺口说:“这是缅甸玉,玉质达不到翡翠的级别,不过整块玉挖出来这么个匣子,价值也不菲了。从做工来看,应该是清乾隆年前的。至于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感觉很可能藏放印章用的。用这么好的东西来放印章,很显然主人身份是相当显赫的。” “你确定它能让赵部长满意?”李柳还是有些怀疑,玉匣虽然不错,但毕竟不是稀世珍宝,赵部长这样的出身和见识,能对它满意吗? “会的,不过我还需要做点事……”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她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看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李柳嗔怪地说。 方向东笑嘻嘻地说:“你喜欢吃肉,可是你吃过一次后,下次还会去吃。” 李柳手指头戳在他额头上,说:“小坏蛋,竟敢把我比成肉。” 方向东像猪八戒拱地一样,向前一拱,把她拱倒在床,压了上去,说:“对我来说,你就是一道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你对我来说也是一道菜。”李柳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却一直在笑,笑得他都跟着起伏了。 “哪道菜?” 李柳说:“红烧牛鞭。够粗够长,够有嚼劲。”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不行了,一提起我口水就直掉,要吃了。”她一使劲将他翻倒,倒转过来爬到他身上,双手拉下他的裤子,捧起来就含在嘴里。 方向东身子一紧,忍不住地呼出一口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见到两片硕大浑圆的肉,皮肤白得像是象牙,细腻得就像丝绸,那黑的小内就像一条绳子一般深深地陷入股+沟之中,印衬得白得更白,黑的更黑。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皮肤上爬,渐渐地来到那神秘的地方,穿过小内,还没来得及动,手指就像被一张嘴吞了下去。 李柳的腰以他的手指为中心扭动旋转,起伏的头黑发散乱,刺在他的大腿痒痒的,麻麻的。不多时,方向东看到眼前那片红润逼近了他,然后,他眼前一黑,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浴液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柳掉转过身子,稍抬起腿,坐了下去。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精力是如此充沛,她像是爱极了这种运动,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她喘息、嘶叫着,她的体内藏着一团烈火,只有这样才能散去。 好在,这是高档宾馆,有着良好的隔音效果。在她的带动下,方向东不甘示弱。两人棋逢对手,难解难分。 最终,一切平静下来,身上的汗水被空调抽走,很快就又变得爽滑了。李柳挺直了腿,惬意地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似乎在回味一般。 方向东重新拿起匣子查看着。他怀疑是不是还有暗格,但指尖一敲,发出的是沉闷的哑声,所以不可能有暗格。看来父亲当年能从这上面找到所谓长生不老药的线索,应该除了玉匣之外还有原因,这个玉匣只不过是个钥匙,触发的却另有其物。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一些口口相传的秘密,而因为方向东还没出生,父亲就失踪了,他对自己家族的理解大多是听母亲转述,只不过有些东西她也只是听丈夫所说,还有很多东西她也不知道,因此家族的文化和传统到了方向东这,几乎就是断了代。他想,触发父亲组队去寻找的契机很可能是家族的某个传说或故事。 所以,这个玉匣拿去送给赵部长是极合适的,赵家完全传承了祖辈的文化,也只有他们,才可能破解玉匣的秘密。 只是他又忽然想到,如果赵家能发现,孙家应该也是可以发现的。四个家族的渊源原本就是一体的。但孙家又为什么会把它拿来卖呢? 正想着时,李柳可能是见他多时不说话,胳膊伸过来揽住了他,倦慵地说:“还在想这个东西呢?” “嗯。” 她抬起头说:“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你让我把它拿下来,只不过是想帮你解开一个疑问?” 什么叫成熟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相当敏感的,方向东笑了笑,说:“没错。不过这个秘密是我们方家和赵家共同拥有的,可以说是个钥匙,我需要它,而赵家同样需要它。所以你大可放心,孙市长的礼肯定会让赵部长满意的。” 李柳似乎被他说破了心思,难堪地笑了笑,辩解说:“其实就算不是为了孙市长,这个东西你要喜欢的话我也会买下来送你的。” 虽然明知这话里水分太多,不过方向东也没揭穿她。 她看了看时间,说:“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赶紧去吧。” “我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去送水了。”他把玉匣子交给她。他看不出玉匣子有什么秘密,所以干脆把这个问题扔给赵家了。 “可是,我……” 方向东会意地笑笑,说:“除了千手观音铜尊和玉梳子,还有一件端砚,其他的,你喜欢的话都可以拿下。” 李柳高兴地在他肚皮上啪地亲了一口,笑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到傍晚的时候,孙圆圆给他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方向东奇怪地问:“你还会请人吃饭吗?这一点我从来没听说过。” 孙圆圆一点也没感到难堪,笑说:“偶尔也可以破一回例的,今天赚了你一百万,要不清你吃个饭我怎么过意得去。” “好吧,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这丫头虽然又精又抠,但方向东对她的印象并不坏。一个长得像她那样甜的女孩子总是不容易让人生气的。 “嘻嘻,南海楼三层我等你。” 南海楼是市里一家五星级宾馆,方向东跑了过去,正准备进去,没想到被保安拦住了。说他这衣冠不整的,进去后有碍观瞻。他当然不可能冲保安发火,于是给孙圆圆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孙圆圆下来了,看到他这圆领汗衫大裤衩的打扮直笑,说:“你不会换身衣服吗?” 方向东看了看自己身上,没好气地说:“这样习惯了,现在谁要是让我西装革履的,我非把他脑袋打开花不可。”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保安计较,可是保安却一直在跟他计较,现在心里都快憋出一团火了。 “行了别生气了,我们换个地方吃就是喽。”她上前揽着他的手,故意将胸脯紧紧地靠在他胳膊上,瞥了一眼保安。那两个保安眼睛都看直了。 她的脸虽然像是初中生,身子也比平常的女人小了一号,可是她的身材却绝对成熟了。她散着逼人气息的胴体紧挨着方向东,让他很不习惯,特别是他的胳膊夹在她两座山峰之间,像是被固定住了。 “哎这个,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你这样要让你家里人看到,会不会把你敲得满头包?” 孙圆圆嘻嘻笑,说:“大哥,我都十八岁了,不仅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流鼻涕的女孩,而且我保证你没见过像我这样成熟的女人。” “拉倒吧,你还叫成熟。”方向东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看看我,这才叫成熟。” 孙圆圆做了个呕吐的样子,吐出一根鲜红的舌+头,说:“没见过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在女孩子面前你至少要给她点面子吧。” “我这不是给你面子让你请我吃饭了吗。”方向东停下来,指着一边的大排档说,“就这吧。” “这?”孙圆圆皱起眉头,看着那烟熏火撩的门面,上面白色的面砖几乎都被烟油熏黄了,“不会吧,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就我这打扮,去高档地方人家也不让进呀。行了,进去吧。” 孙圆圆看了看自己身上洁白的裙子,犹豫不决,说:“人家可是孙家大小姐,到这种地方来……”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方向东拉扯进去了。 不是每个大排档的饭菜都可口的,城中村没道理的菜好吃得能让人吞舌+头,这个大排档的菜却难听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切下来。孙圆圆每样菜尝了一口后,就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东哥哥,我承认你已经很堕落了,但是也没必要这样虐+待自己吧。” 方向东哪里知道这里的菜这么难吃,可既然已经点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错下去了,男人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认错的。“其实也不算很难吃嘛,只不过盐放多了些,油又少了些,还炒得老一些。” “既然你这么想的,那么好吧,我看着你把它们全吃完。”她就真的托着腮不错眼地看着他。 方向东大筷大筷地夹菜吃,然后皱着眉头使劲地肚里吞,越吃越慢,突然他一拍桌子,忿忿不平地说:“没道理呀,刚让你赚了一百万,凭什么给你省钱,走了,吃大餐去!” 孙圆圆的肚皮都快笑破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方向东又将她带到了一个大排档去,城中村的没道理。没道理的才刚刚开张,老板见了他,总算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虽然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但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孙圆圆苦笑说:“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是非得让我饿着,要不然你心里不服气。” “还真让你说对了,把我的东西卖给我,这种事放谁身上都没法不生气。” 孙圆圆说:“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你总是能让人哭笑不得。”她看了看四周,虽然没到正点上,但摊子上已经坐了一些人,不是民工模样的人,就是五大三粗脖子上戴金链子的,“可是这儿安全吗,人家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吃过,他们会不会见色见意?”她抱着胳膊,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哥不是柳下惠 ()方向东跟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四周,苦笑说:“我怎么感觉你这模样不像在害怕,而是在故意勾引别人呢?” 她的声音这么大,而且又故意抱着胳膊,那发育良好的胸被挤得几乎从领口处跳出来了。很多人都在往她这儿看,可一看到方向东,就又转过眼睛看向别处了。 孙圆圆咬着嘴唇吃吃笑,说:“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个贱人一样。我就算是贱人,现在也只想勾引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管是谁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那个人就是方向东,可是方向东却偏偏不知道一样,四处看了看,低声说:“是那个长得像狗熊一样的人吗?不合适呀。哦,那就是那个玉树临风的白面书生?也不是,难道,你看中了老板?”他瞪大了眼睛,显得很吃惊的样子。 “你就装吧,你明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我?”方向东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样子,“不行,我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小毛头不合适我。” “谁说我小,我其实只是该小的地方小,该大的地方大。” 方向东只得去揉鼻子,说:“行了,别勾引我了,没戏,我可不想让你老祖宗用龙头棍打。” 孙圆圆看起来对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气得直瞪眼,却说不出话来。好在菜来了,她掩饰尴尬似的夹了一筷子,没想到这一吃眼睛一亮,又接连夹了几筷子。正吃着,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东西,正砸在她鼻子上,那东西肥肥腻腻的,顺着她的鼻子往下滑。那果然是一砣肥肉。 方向东转头一看,见边上那桌有三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子正捂着嘴笑,其中有一位笑着笑着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看什么看,找死呀!” 唉,天干物躁,年轻人的火气都这么大。方向东转过头去看孙圆圆。孙圆圆的一张白脸都气成粉红了,慢慢地从包里拿出面巾纸擦着,说:“方向东,这是你带我来这儿的,你不管吗?” 真奇怪,明明是人家砸了她,当然,按常理来说,人家应该是砸他的,可能是准头不够,砸到了她,可她却要找他理论。方向东一摊手,无奈地说:“没法子,你刚勾引人家,这不,来事儿了。” 话音刚落,那边叮叮咣咣一声响,两人扭头一看,那三个坏小子已经趴地上了,毛熊走过来说:“东哥,没事吧?” “我一点事都没有。” 毛熊看着孙圆圆,一时也闹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说朋友嘛不像,要不然那三个小子哪还轮得着他们出手,说不认识吧,刚又有说有笑的。“那个,怎么处理他们?要不,废了他们的手?” 孙圆圆虽然不知道方向东会怎么认识这些人的,可也知道他们一定会遵照他的意思去办,她摇头说:“别,血滋啦呼的多恶心,这么着吧,他们不是不吃肥肉吗,让老板烧十斤红烧肥肉,要夹在筷子都要抖三抖的那种最肥最肥的,让他们吃完。” 毛熊哈哈直笑,他快对这个天才的主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立即跟老板说了。老板面无表情地去准备了。方向东突然一拍桌子,说:“大爷的,这菜怎么这么难吃,你喂猪啊!”老板立即变了脸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孙圆圆小声地问:“这菜不错呀,你怎么说难吃呢?” 方向东看了看毛熊,毛熊也在看他,还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毛熊解释说:“老板一生气,说不定就会忘了放盐,或者放很多盐。哈哈!” 孙圆圆其实是想看着那三个人把一整盆没放盐的肉吃完的,但他们吃一口吐一口,让她看了实在恶心,找了个借口要走。方向东谢过毛熊,把她送到村口,说:“行了,天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孙圆圆却不想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小玉匣是怎么到我的手里的吗?” “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孙圆圆狡黠地说:“那要看你表现了,说不定你让我满意了,我一高兴就说了。” 方向东说:“要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呢?”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你今晚要是跟着我,说不定我就高兴了。” 方向东苦笑,说:“去哪?” 天这么晚了,当然是宾馆了。 方向东坐在那儿,听着她在浴室里冲凉的水花声,很是无聊。他承认孙圆圆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可问题就在于此,如果她是小孩他就不会这么尴尬了。现在一个已经不是小孩的女人让他在外面坐着,自己在冲澡,这种意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当然也不是柳下惠,孙圆圆夹着他胳膊的时候,他的心思已经在浮动了,下面甚至有了些反应,只不过他一直在克制着,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个哥哥,自己得顾及一些面子。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浴室门打开,孙圆圆像出水芙蓉一般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件宽大的袍子,走动之间,笔直白皙的腿不时从下摆处透出来,一闪一闪的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热了一天,冲个凉可真舒服。”她笑着走到方向东身边,“东哥哥,要不你也去冲一个吧。” 小丫头太张狂 ()文件“d:\tools222\api\txt\1167\1167092\”正由另一进程使用,因此该进程无法访问该文件。 军方背景 ()方向东说:“我想跟外面通过话。” 强子把刚才那手掌折了的人叫来,说:“他叫二蛋,可以信任,明天就可以出去了,有啥话就让他带吧。” 二蛋哭丧着脸捧着手掌说不出话来。方向东揪住他的手,一推一送,再捏巴捏巴,响起一串暴炒板栗的声音,二蛋痛得就像电影里叫了连环枪一样,身子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完了一看,咦,手掌好了。 “东、东哥,谢谢你了。”没办法,当小弟的,受了再大委屈,老大跟仇人和好了,自己也得客气着。 “二蛋是吧,对不住了,刚出手重了些,别放心里去呀。” 二蛋苦笑,心想就算我放心里去又能怎么样,“不不不,是我不对,我不对。有啥事要我办的你就说。” “你明天出去后,帮我打个电话。”方向东顺口报了一个电话号码,让他记住。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报了另一个号码,说:“还是打这个吧。” 二蛋记忆力特别好,有点卖弄,把两个号码都报了一次,又说:“打后面一个号码。” 方向东大为吃惊,说:“哎呀你有这记忆力,咋没上个大学呢?” 强子解释说:“就他还读大学,不管什么事,当时记得好好的,过一夜就全忘记了。”他对二蛋说:“今晚你别睡了,给我好好记住。” 他要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二蛋紧张了,一晚上光念叨电话号码了。第二天早上,他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可拿起电话就犯了难,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到底是打188的,还是189的?”数字背得太多,串糊了,忘记哪个是前,哪个是后了,“189比188大,肯定是打这个。”他乐了,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骄傲。 电话一通,里面是一个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谁?” “我。”二蛋一想,人家也不认识自己呀,赶紧解释说:“我是方向东的朋友。” “方向东?”对方的声音里立即有了些紧张,“是他告诉你这个号码的?他出事了?” 二蛋很吃惊,自己这还没话呢,他咋知道方向东出事了?“是这么回事,他们说他贩毒,现在在临清市看守所里……” 他的话没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愣了愣,这位朋友的性子怎么这么急?不过看起来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中午刘队来了,他将方向东带到审讯室里,刚要问,手机响了。他到外面一接,是局长马光打来的。马光问他昨天是不是抓了个叫方向东的人。刘队说是的。心里这事还没来得及上报呢,他咋知道了? 马光说:“这样,一会儿有个当兵的要去看他,你安排一下吧。” 当兵的?“马局,他涉嫌贩卖一公斤的海洛因,合适让他见外人吗?”其实他最担心的是一旦让方向东见了外人,会把他们刑讯逼供的事说出来。特别对方是当兵的,身份敏感。 “这是上面传下来的命令,执行吧。” 上面?上面是指市局还是市委市政府?刘队困惑了,一个小小的送水工,居然惊动了上面,难道他身上还背着军方的案底?或者是有军方的背景? 还没想明白,一个肩上扛着中校肩章的军官走过来,他一米七左右,身子就像一根标枪一样挺拔,脸上也像是大理石铸就的一样生冷铁硬的,说起话来也毫无感情,“刘队长?” “哦,你是……”来得好快呀,刘队心想。 中校没有回答他的话,说:“你们的领导想必已经跟你打过招呼。请带我去见见方向东。” 他虽然说是请,但语气里一点也没请的意思,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似乎在告诉刘队,他必须这么做。刘队忽然感到呼吸不畅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可是偏偏他没有反驳的勇气,中校身上的气场就像一堵墙一样扑面而来,他没有勇气去抵挡。 所以他带着中校见到了方向东。 方向东乍一看到中校,瞳孔一紧,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中校看到他,顿在了几米远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嘴角微微上扬,说:“其实我一直想看到你挂彩的样子,今天总算如愿了。” 方向东说:“原来挂彩是很疼的。” 他们各自迎上对方,中校脚跟一磕,敬了个礼。方向东本能地举起手,却在半空中停下来,抱了个不伦不类的拳,然后,他们结结实实地抱在了一起。足足有几十秒,两人才分开,中校抻了抻皱起来的衣服,说:“到外面去聊聊。” 刘队忙说:“中校同志,你们不如在这聊吧。”他能混到今天,眼力劲当然是有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方向东是有军方背景的,他跟中校是战友,而且绝不是普通战友。像他们这样的见面方式,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可以把生命交给对方的战友才做得出来。 “不用了。”中校看了看审讯室的四周,上面有个监控探头,“放心吧,他不会跑的,他要想跑,你们也拦不住他。” 看来他见到方向东后,心情已经很愉快了,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刘队虽说不信,却也不敢再拦,看守所里,有一个连的武警,谅他也跑不了。他看着两人走出去,听到他们一路走一路说。 方向东说:“中校了,不错嘛。” “这本来是你的。” “别这么说,对了,高头呢?” “他转业去了省公安厅……” 这回玩大了 ()他们渐行渐远,刘队听不到他们的话了。 省公安厅,姓高的,转业军官,他嘴里念着,突然头皮一炸,省公安厅确实有个姓高的副厅长,去年才转业过来的。 他隐隐地觉得,这回有点玩大了。他立即来到僻静处,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了后,他说:“冯少,事情麻烦了。” 那边传来冯少满不在乎的声音:“什么事情呀,我的事情这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一件呀。” “方向东的事。” “草,一个破送水工,有什么麻烦的?” 刘队心里直骂,不知天高地厚的官二代,要不是你,我至于犯这么多事吗,“这小子有军方背景,而且,他的老上级现在是省公安厅副厅长。” “草,别说是副的,就是正厅长又咋了。我爸是方伟……”说到这,冯少顿了顿,他也不是傻子,知道省厅的副厅长比市分局的副局长官大,“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要不放人吧?” “不行,老子花了一公斤的海洛因才把他送进去,不能这样便宜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刘队把这个皮球顺势踢给了他。 “先让他在号子里面待着吧,等我气消了再说。行了,我还有事,再见。” 草,把老子当什么了,老子好歹也是刑警队副队长,还真把我当成你家的看门狗了呀!刘队恨恨地挂掉电话,一咬牙,老子要出了事,你们一个一个也别想跑! 中校跟方向东的话已经说完了,正往回走。如果他们俩是分开走的,你绝对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一个放浪不羁,一个严谨刻板,根本联系不到一块去,但他们走在一起时,却又有种特别的默契,不仅左右脚的节奏频率是一样的,连手臂肩膀的摆动都一样。 走到审讯室门口,中校像斧劈刀削似的脸露出一丝遗憾,问:“你真的不跟我走?” 方向东摇头说:“不了,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中校没说话了,目光看向刘队,冷冷地说:“我已经数过他脸上的伤,一共7处,三天后我会再来,如果多了一处,我敢保证,第二天你睁开眼睛时,会发现自己在一个只有虫蚁老鼠和毒蛇的孤岛上,而且,绝对不会有船经过。” 说完,他看也不看刘队,对方向东敬了个礼。方向东仍然是回以抱拳礼。 一直到他走后,刘队才感到自己的背上湿透了。他一点也不怀疑中校的话,这种话本来不该出自军人的口中,所以,才显得更加真实,让他害怕。 方向东看了看他,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想叫他来。”他第一眼看到对方时,着实吃了一惊,随后就明白了,二蛋这傻蛋打错电话了。 刘队还能说什么话呢,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了,我还能不能再打个电话呢?” “哦哦,可以可以。” 方向东用审讯室里的座机给李柳打了个电话。李柳一听是他的声音,叫了起来:“老天,你去哪了呀,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孙市长要见你!” 因为开了免提功能,刘队也听到了,脑门的汗就像雨点一样冒了出来。这送水工怎么回事,不仅军方有背景,而且,跟孙市长还有关系,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 “我在看守所里。” “嗯?什么?我没听错吧,看守所?你在那做什么?” “分局刑警队的刘队长说我贩毒,还抓了个正着。”方向东瞥了一眼正在冒虚汗的刘队,笑眯眯地说。 “瞎胡闹,你要赚钱还会贩毒!哪个刘队,是不是刘江?把电话给他!” 方向东把电话给了刘江,刘江疑惑地接来问:“哪位?” “我是李柳。” 刘江不断地擦着冷汗,他当然也是知道李柳的活动能力的,“是李小姐呀,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把方向东当成毒贩子抓起来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要想赚钱的话分分钟都可以赚到比贩毒更多的钱。” 刘江诧异地看了方向东一眼,连李柳也这么说,难道他真有这本事?“可是,我们确实是人赃俱获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想到了所谓的人赃俱获是怎么来的。 “亲眼看到的事都未必是真的,任什么认为你们的人赃俱获就是正确的?还有,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的猫腻,人在做,天在看,该怎么做,你决定吧。把电话给他。” 刘江下意识地电话交到方向东手中,呆坐在了那里。 “谢谢呀李姐。” “谢什么,真是开国际玩笑!”李柳气愤地说,“你也是,早该跟我说的呀!” “没事,就当是进来开开眼界了。” 放下电话,方向东看着刘江,刘江也在看他。半天,刘江低下头,难堪地说:“那个,你回去准备一下出去吧。” 方向东不急不躁地说:“贩毒案还没了结呢,我能出去?” “这个,很可能是一场误会,我们的工作方式确实是有问题……” 方向东站起来,一脸轻松地说:“案子不破,我就还是嫌犯,送水都没人敢要我送,所以我哪也不去!”说着,他主动往号子里走去。 刘江擦着汗。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往往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心态,方向东挨了打还会笑,明知道可以出去却又不出去,这一切都表明了他不是那种好打发的人。况且,他的身后还是省厅副厅长,还有李柳和孙市长。 他想不到办法,只能又给冯少打电话。 在拍电影吗 ()冯少那边传来女人的娇喘声,他的声音很不耐烦:“又怎么了?” 刘江说:“还是方向东,刚才李柳说孙市长急着要见他。” “李柳?”冯少微微一愣,“这女人怎么会跟一个送水工有关系,还有孙市长?” “我不知道,但听口气他们的不是普通的关系。” 冯少稍稍一想,说:“别急,我们是人赃俱获的,厅长市长也没权干涉。这样,我给我爸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十分钟后,刘江收到冯继祖冯副局长的电话,冯继祖在电话里痛骂了他一顿。刘江很不服,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我至于这么做吗?但他哪里敢直说出来,“冯局,事情已经这样了,您的意思是?” “还得在那一公斤毒品上做文章。你这样,带几个人把他带到其他地方审讯,路上给他点时机让他逃,到时……你懂的。” 刘江心里一寒,好家伙,够狠的,这就要灭口呀!冯继祖应该也知道这事的厉害之处了,因为这事一查出来,他的宝贝儿子肯定要被查,不说别的,单那一公斤毒品的来源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同时,他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也会被顺藤模瓜出来。小小一个送水工,牵涉的却是大事件。难怪,冯继祖要下杀手了。 “是,我明白。”刘江放下手机,一边骂着他们父子俩人把自己当狗使了,一边却在想着行动的细节问题了。 晚上,方向东正在跟强子聊着天。强子对二蛋的记忆力也很无语,好在打错电话并不是一件大事。 两个武警进来将方向东带了出去。他以为还是审问,但一看到刘江和舒海,还有两个打过他的防暴警察全副武装地站在一辆黑色的警车面前,心里一愣,转移看押的地方? 两个防暴警察一左一右地夹着他推上了车,随后自己坐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刘江和舒海坐上前座,发动了车子。 外面,夜色茫茫,而且,越开越往山里去了。方向东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防暴警察,他们就像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眼神中却闪烁着阴冷的光。车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空气中很是压抑沉闷。 他有意打破这种沉闷,问那个狗熊一样粗壮、打他打得最狠的那个防暴警察:“看你这坐姿,当过兵?” 对方似乎怪罪他多口,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到,又问:“这是把我带到哪去呀?” “少废话,到了就知道了。” “行行行,我不说话了,我靠一靠总行了吧?”他把身子斜在车厢上,双腿懒洋洋地伸直了,看起来像是假寐,脑子却在快速地转着。省厅副厅长和市长都打过招呼,按道理他们该求着自己出去才是,怎么还把自己转移地方?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身边两个防暴警察,发现他们也在不时地打量着自己。心里突然一惊,我草,不会是刘江叫自己出去,自己没答应,他们想灭口了吧?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根据车子的颠簸程度和转弯幅度分析,应该是条山路,而根据两侧车轮辗压的回声来分析,右侧车轮下面就是悬崖,所以,他们是在进山。 这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方向东皱起眉头,难道,他们要动手了?只听到前面的舒海敲了敲前座与后座的隔板,说:“下来方便一下吧。” 那个狗熊似的防暴警察问方向东:“你去不去?” “不去。”虽然方向东也挺急的,但既然已经在怀疑他们的目的了,当然就不会傻到出去了。万一尿着尿着,背后来一枪,还没尿完就挂掉了,多冤呀。 “前面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路,你要不去,中途不会停车了。” 方向东说:“那我尿裤子里。” 刘江和舒海从车头转过来,问:“怎么回事?” “报告,他不撒。” 刘江皮笑肉不笑对方向东说:“我看你还是下车吧,要不然,你一个这么有身份的人尿裤子上多不好。是吧?” 方向东笑说:“没关系,别说是尿裤子上了,就是喝,我也喝过。” 舒海不耐烦了,对两个防暴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会意地点点头,一人拉他一只胳膊就往外拽。车厢里太少,又被套着脚铐,方向东就被他们拖了出来。两人夹着他来到悬崖边,嘿嘿笑说:“这儿风大,你站好啰。”随后向上一提,将他双脚提离地面,往悬崖下一抛。 方向东啊了一声向黑乎乎的悬崖翻了下去。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随后互相击掌。刘江打开对话机,语气惊慌地报告:“疑犯逃跑,已经失足摔下悬崖!请立即派人增援!” 关掉对话机,他正准备说什么,突然,他瞠目结舌地看到方向东具体缓缓地从悬崖下探出头来,就像是凌空飞起来似的,渐渐的,半个身子都出现了。这情景,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无比诡异。 “哎呀怎么回事?”四人大惊失色,本能地拔枪,却听到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咔咔”的拉枪栓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傻子才乱动呢,他们立即举起手来。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了无数黑影。看不清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车匪路霸,因为手里的武器都是制式的,只有部队才有这样的武器。 我草,这是在拍电影吗? 警察碰上兵 ()方向东渐渐从悬崖下升了上来,原来他是踩在两个兵的肩膀上的,他走上正道,笑嘻嘻地捶了一个人一拳,说:“总算给你机会让你救我一次了,这回晚上该睡得着了吧?” “我救了你一命,你至少要先表示感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