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陌成双》 始是穿越时 轻灵的铃声响起,忙碌的一天接近尾声,林洁随手合上书拿起伞缓步走出教室。明天又是周末,终于可以放松下了。突然想到宿舍里的那帮懒虫,说什么…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林洁不禁无奈,作为江南女孩,这种阴雨霏霏几乎天天能见,那岂不是得天天睡觉了。还得帮那帮懒虫买饭。林洁撑着伞向食堂走去…… “亲爱的小洁洁你终于回来了,你honey快饿死啦,来呗一个。” “喂,小琪子,你可不许再占洁儿便宜了,人家一婉约的南方大美女被你这样占便宜,将来看她老公怎么收拾你。” “臭阿媛,我就站我老婆便宜,怎么地…吃醋了,来妞,给爷笑一个” 嘭…。“小琪子,你可以再恶心点,死一边去…” “真凶,将来谁敢娶你呀,嘿嘿…还是小洁洁好”说着就抱向林洁。 “你敢说我不好,蓝琪,你死定了”,说着就将枕头扔向何媛媛。 “啊…小洁洁,救命啊…。” 林洁无奈的扶额,这样的情节每天都会在宿舍上演,这两个活宝呀!哎…。“你们吃不吃饭呀,我拿去喂阿花了”阿花是她们收养的一只野猫。 “不要啊” “不要啊” 蓝琪和何媛媛大叫。一阵风过,看着空空的桌面,林杰再次无奈。 林洁打开电脑,继续着自己看电影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快到熄灯时间了,回头看见宿舍的人都已睡下。林洁收拾好一切,复又坐在灯下,看着外婆留下的镯子,林洁感到很安稳她知道外婆一直在默默的守护自己。熄了灯,林洁模索着上床,随着一声大叫,林洁失去了意识。 感觉过了很久,林洁睁开双眼,撞进眼眸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林洁闭上眼,她想起来了,自己上床时不小心踩空了,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堂吗?不对…林洁猛然睁开眼,床前的人是一身古代装扮,家具也是古色古香的。难道这里是东方的天庭,这个人是神仙?是咯,书上说神仙都长得很美。 天人看见林洁醒来,暗松了一口气。林洁还陷在自己的冥思中。只听天人大喝道“来人,将人押过来。”话音刚落,就见几个侍卫着装的人押着着装华丽的一男一女走进房间。天人坐到林洁背后抱着林洁,低声对林洁说“婕儿,他们竟然胆敢给你下毒,婕儿,你说,他们该不该死,让他们怎么死呢?是凌迟呢,还是分尸?”似是对林洁说又像是自语,淡风轻的语气让林洁不住战栗。 “救命啊,婕儿,我错了,我可是你皇兄呀,你饶了我吧。”说着就给林洁跪了下来。林洁茫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于陌将林洁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混账,淳儿,身为皇子怎么能随便下跪。”说着把跪在地上的大皇子拉了起来,复转向于陌“大胆于陌,本宫身为朝华的妍妃,岂是你可以冒犯的,你胆敢碰本宫和皇儿,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林洁恍惚的看着面前争吵的人,周围的一切古色古香,身后的人也有体温,听他们的话,这里并非天庭,林洁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很痛,不是做梦。林洁明白了,自己穿越了。林洁浸在自己的震惊中。 “妍妃?又如何。敢害婕儿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即使天王老子也不意外。” “哈哈哈哈…于陌,我就是要她死,你们所有人都护着她,不就是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的孩子吗,和贱人一样长着一张狐媚的脸,只会祸害人,我就是要她死,不仅要她死还要毁了那张狐媚。”脸说着扑向林洁准备用指甲抓她的脸。 “啊,母妃,来人呐,于陌杀人了,给我抓住他。呜呜…母妃” “啊…。‘林洁被眼前的血腥彻底惊吓到,看着于陌手中带血的剑,犹如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冷。于陌发觉林洁在颤抖,急忙扔掉手中的剑抱紧林洁轻声地安慰着,”婕儿别怕,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该死“转脸冷声喝道”还不快点把这个废物拉下去关起来,把房间清理干净。“转向林洁时又恢复了温柔。侍卫不顾大皇子的挣扎大喊将他拖了出去,妍妃的尸体也被抬了出去,房间很快被清理干净了。 林洁看到于陌杀人到现在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若是叫眼前的人知道自己并非他口中的婕儿,他会怎么处死自己“想着想着更觉着害怕,林洁不住的发抖。”婕儿,婕儿,你怎么了,回答我…’听到他的声音林洁一下惊醒,抬头就看见了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林洁更觉恐慌,愈发颤抖。于陌以为林洁是看见自己杀人而惧怕自己了,不禁懊恼伤痛。 林洁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为今之计只能装作失忆,看看能否蒙混过去,走一步算一步吧。林洁怯懦的抬起头,小声地说道“你是睡,这里是哪儿?”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于陌。他感觉到抱着她的手震了一下,看着于陌眼中充斥着震惊和不可置信,林洁不禁提起心。“婕儿,你不记得了…。”林洁迷茫的看着于陌。于陌心疼地抱紧林洁“婕儿,别怕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会告诉婕儿的。” 从于陌的描述中林洁了解到,自己这个身体叫华凌婕,是朝华国的长公主,朝华国皇上也就是他父皇叫华威,后宫只一后一妃,凌波是她母后也是朝华皇后,但在生三皇子华凌辰时难产死了,妍妃在皇后嫁入前已孕有大皇子。三皇子背负克母罪名,从出生就不受宠爱,而华凌婕也因与其母相像的容貌而备受冷落,只因伊人已逝,徒钩悲伤。林洁与弟弟身居宫中,相依为命,很是疼爱弟弟,因不受宠而备受欺负,只有于陌经常看他们,带些日用品。至于妍妃为何害她,于陌闭口不提,林洁也不好多问。于陌在林洁安定下来之后就离开了,林洁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心里已经将现下局势大概有了了解,华威表面上看似不宠爱华凌婕和华凌辰,冷落他们,但私底下只怕时时关照着他们,否则只凭于陌一人之力无法照顾得这么周到,这只怕恰恰是他保护华凌婕姐弟俩的手段,在宫中只有不受宠的皇子才能避开皇子争位的残杀。可是他们为何要害一位没继位权的公主?对了,华凌婕长相与已逝的皇后一样,所以妍妃怕皇上会因为保护华凌婕而将皇位传给华凌辰,若华凌婕死了,华凌辰又将背上克姐的罪名,永无翻身之地。遭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保险起见吧华凌辰也杀了。 “来人呐。” “公主有何吩咐。” “你们是?” “回公主,奴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棋兰。” “棋兰,华…辰儿在哪?” “回公主,三皇子还在清澜宫。” “清澜宫,冷宫?那这是哪?” “回公主,是的,这是您小时候住的地方,羽婕宫。” 难道自从皇后去世后华凌婕和华凌辰就被发配到冷宫了。 “棋兰,派人去把三皇子接过来。” “是,女婢遵命,女婢告退。” 华凌婕既然现在我占用了你的身体,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好你在乎的人。 ------题外话------ 第一次写文,希望大家支持 始知父苦心 (从本章开始,女主角姓名正式更改为华凌婕) 华凌婕一个人坐在床上发着呆,“姐姐,辰儿好想你呀。”华凌婕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小不点扑到自己怀里,这就是华凌辰,华凌婕想到,抱着华凌辰,只感觉到心里有种叫做亲情的情感在滋生,华凌辰只十岁,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脸,想着它将是自己的弟弟,心里很是激动。林洁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希望能有个弟弟或妹妹,没想到穿越到异世,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而且这么可爱。 华凌辰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凌婕,“姐姐,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辰儿,好像不认识辰儿一样。” 华凌婕歉意的看着华凌辰,“辰儿,对不起,姐姐失忆了。” “失忆?姐姐,你不记得辰儿了!”说着就伤心的哭了。 看着华凌辰委屈的小脸和红红的眼睛,华凌婕更加心疼和内疚,不住的安慰华凌辰,“辰儿乖,姐姐忘了,辰儿可以告诉姐姐呀,而且辰儿永远都是姐姐的宝贝弟弟,乖,不哭了,辰儿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是不能哭的哦。” “嗯,辰儿是男子汉,辰儿长大了要保护姐姐。” 华凌婕抱着华凌辰心里很感动。 这时进来一位手拿拂尘的人,华凌婕猜到他大概就是宫中的太监了。“公主,这位是皇上身边的总管”棋兰在华凌婕身边小声说道。 “奴才赵庸该公主和三皇子请安。” “起来吧,不知赵公公有何贵干?”凌婕说道。 “公主折煞老奴了,皇上传见,请。” “姐姐,辰儿怕。”华凌辰想到,每次见到父皇,父皇总是狠狠地瞪着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不喜欢自己,难道宫里的人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是自己害死了母后。华凌婕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早发抖,知道华凌辰怕父皇,无辜背负着父皇的怨恨,从未享受到宠爱,不仅更加心疼华凌辰。 华凌婕轻拍着华凌辰的背“辰儿,不怕,有姐姐在呢。” “姐姐…”华凌辰轻喃。 “赵公公请前头带路。”说着拉着华凌辰的手朝外走去。 未进游龙殿就已听到殿中阵阵咳嗽声,华凌婕不由心中一紧,只怕父皇病的不轻。进入殿中,赵公公引他们走到龙榻前,入眼的是皇上憔悴的脸庞,想着他曾经也是叱咤朝堂,年轻硬朗,而今为情,为朝政所累已近油尽灯枯,不禁心里一阵发酸。 “儿臣给父皇请安。” “儿…。儿臣给父皇请安。”华凌辰小心翼翼的跪在榻前。 半响不见皇上发话,华凌婕抬起头,正看见皇上满含怨恨的盯着华凌辰,急忙错个身挡住皇上的视线。看到华凌婕,皇上眼中布满心痛。华凌婕知道自己又勾起了皇上的思念。 华威闭上眼敛去眼中的痛,复睁开眼,吩咐他们起身。“婕儿,朕听说你失忆了是真的吗?” 华凌婕没想到自己失忆的事传得这么快,不过作为一国之君发生在自己后宫的事又岂会不知。但为何……华凌婕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父王皇,儿臣不小心撞伤了头,所以……” “哎…忘了也许更好。”华威轻声说道。 “父皇您说什么。”华凌婕疑惑道。刚才她一直在想皇上应该知道妍妃母子害她的事,但为何只字不提。没有听清皇上刚才说了什么。 “哦,婕儿,这些年来父皇一直冷落你,是否有怨恨父皇。”皇上紧张的看着华凌婕。 “回父皇,刚开始的时候婕儿有怨恨过,不明白父皇为何不在疼爱婕儿了,等婕儿慢慢长大了婕儿能了解父皇的苦衷了,就不再怨恨了。” “婕儿…”皇上眼里含着泪水,转向华凌辰说道“辰儿,你可知道父皇有多怨恨你,如果没有你,朕的凌儿就不会死,朕说过保大她为何不听…” 凌儿,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母后吧。华凌婕想。 “父皇…”华凌辰嘘嚅着。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朕终于等到你们长大了,朕可以向你们母后有个交代了。” “婕儿,真希望你答应朕一个要求。” “父皇,您说。” “自从你母后离开朕后,朕一直无心于朝政,朝中大大小小事情都由于陌处理。” “于陌?”华凌婕疑惑道,她不明白为何将朝政交给于陌,于陌并未说到这点。 “嗯,于陌是凌儿的义弟,当年和凌儿一起帮朕夺皇位巩固朝政。朕知道他一直很疼爱婕儿,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伤害你的,朕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辰儿,这么些年来朕一直未曾好好待他……”说着很愧疚的看着华凌辰。 “父皇,婕儿一定会保护好辰儿的。” “嗯,朕的婕儿长大了,和你母后一样善良,若是你母后看见一定会很高兴地。”说着又伤感起来。华凌婕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父皇,自己未曾经历过这些,体会不到他的那种伤痛。只能无声地握着华威的手。 华威看着自己女儿的手感到很欣慰,至少婕儿失去记忆后不再对自己这个父皇怒目相对了。 “婕儿,朕的时日无多了。”话刚落下,就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华威轻轻安抚着华凌婕。 “朕会将皇位传给辰儿,只是辰儿还年幼,无法使朝中大臣臣服,朕会任于陌为摄政王,在辰儿有能力独立处理朝政之前暂理朝政,但此人心思缜密,不可尽信。” “赵庸。” “奴才在。”赵庸疾步上前。 “朕将婕儿和辰儿交付给你了。” “奴才定会护公主和三皇子周全,万死不辞。”说着激动地跪在地上。 华威示意赵庸起身。 “婕儿,赵庸是可信任的人,他会教辰儿为君治国之道,真希望你们能在赵庸的帮助下在辰儿有能力之前将朝中权力尽数收回,不能让辰儿做一个傀儡皇帝。这些年朕也暗地里为你们培植了些势力,咳咳…。这个交给你。”说着拿出了一块龙佩。“如果遇到任何赵庸也解决不了的事,就拿着玉佩去凤舞山庄找尹凤舞,她会帮助你们的。咳咳……” “父皇,您喝口水。”说着一手扶起华威一手接过赵庸手中的水杯。华凌婕明白华威已近油尽灯枯。 “咳咳…。婕儿,大皇子如何处置,任由你,朕只希望,你能饶过他的性命,毕竟朕有负于妍妃母子。咳咳…。婕儿答应父皇保护好自己和辰儿。咳咳……。”华威不住的喘息。 “凌…。咳咳…凌儿,你终于肯来见朕了,你是来接朕的吗,朕等你等得好辛苦。咳咳…。凌儿别走。”说着抬起手欲抓住幻想中的凌波。“凌…。凌儿…别…别…再…扔…下。朕你…等。等…朕。”话音未落,手已无力的摔在了床上。 华凌婕和华凌辰趴在龙榻前伤心地哭泣“父皇…父皇…” 赵庸哭泣的传召声在潜龙殿传遍“皇上驾崩了…。”哭声在朝华过的皇宫上空回荡。 君王故,举国悲痛,只是真心的又有几许,黑夜下隐藏着的是人对皇权的贪婪,危机四伏的朝华国中华凌辰华凌婕姐弟俩又该如何自处…… 始探陌忠心 华凌婕疲惫的躺在床上,这些天一直忙着父皇入殓和辰儿登基的事,一直未曾好好休息过,辰儿刚刚登基,朝中人心还不稳定,一个年幼的皇子登基,国内民心不稳,朝中明显分为两派,大皇子的外公徐太尉及其党羽拥有部分兵权虽不多但亦不可小觑,他们只怕会伺机推大皇子上位,取辰儿而代之。于陌虽站在自己和辰儿这边,但若真如父皇所说,只怕会引狼入室。国外各国又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接下来的路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此处华凌婕急忙翻身而起,自语道“不行,一定要把朝中部分权力收到辰儿手中,这样才能自保。看来有必要试探一下于陌真正的想法。”说到于陌,从自己刚穿越来的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天了,只是在父皇葬礼和辰儿登基典礼上看见过他,但他再没来看过自己。想到这华凌婕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哎…华凌婕你在乱想些什么,他说不定将来会是你最大的敌人,别乱想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帮辰儿吧。”说着用手拍拍自己的脸。 说完又扑倒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子,这些天忙一直在忙,现在突然闲下来,不由想到“自己穿到这也有好些天了,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的身体怎么样,爸爸妈妈一定很伤心吧,好想他们呀。”越想越伤心,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华凌婕一直压抑着哭声。 突然感觉有人搂着自己的肩膀,只听见身后传来温暖的声音“婕儿,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吧。”听到于陌的声音华凌婕更觉得委屈,转身扑到于陌怀里伤心地大哭起来。过了许久哭声渐停,只剩下隐约的抽泣声。华凌婕埋在于陌怀里很是尴尬,自己一向很少在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哭,可是现在于陌的一句话就使自己失了控,这可不是好现象。 华凌婕不好意思地退出于陌的怀抱,低着头不敢看于陌。于陌并不介意,模着华凌婕的头说道“婕儿是在为你父皇伤心吗,婕儿不是说最恨的人是父皇这吗?”这句话对华凌婕来说无意识个惊雷。看着华凌婕充满惊异的眼睛,于陌轻声说到“是啊,怎么忘了婕儿现在已经失忆了呢!”说着讽刺的笑了。华凌婕不知道这句话是于陌多自己说的还是自语。 华凌婕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 于陌看着华凌婕说道“不过没关系,只要婕儿记得,陌才是对婕儿最好的人,会永远保护婕儿就够了。” “陌?”华凌婕疑惑道,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于陌也是自己的长辈,原来的华凌婕怎么会叫的这么亲密。 “是啊,你母后让你叫舅舅,你偏不愿意,非要叫陌。谁也拿你没办法。”说着就不禁笑了出来,笑中蕴含着浓浓的宠溺。华凌婕被这个真诚温暖的笑晃了眼,这样的于陌无疑是迷人的,但是越美的东西越危险,华凌婕敛住心神,以免受到诱惑。 不行,也要为辰儿争取到保护才行。华凌婕小心的问:“你也会保护辰儿的吧。” “你?” “我…。对不起。” “叫陌。” 华凌婕感觉很尴尬,眼前的人对自己来说只是认识没多久的男人“陌”真么亲密的称呼自己根本叫不出口。但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扭捏了半天才嗫嚅地叫了声“陌”。 对于这一称呼,于陌很满意,“嗯,这样才乖。”说着伸手模模华凌婕的头。华凌婕很想翻白眼,感情他把自己当成宠物呀。想到刚穿来时见到他的暴行,华凌婕可不敢反抗,唯恐惹到他。悄悄地挪了下位子,“逃离”于陌的魔爪。故作疑惑道:“陌,你来了他们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也不至于让你看到婕儿蓬头垢面的糗样。” 听到华凌婕的话于陌有不禁大笑“哈哈哈…傻丫头,婕儿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再说,陌来看婕儿还用通报吗?” 听到于陌的话,华凌婕再次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呀,脸不由得红了,心里叫道“不通报?万一我再换衣服或者洗澡岂不是要被你看光了。”想着脸更红了。华凌婕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思路被于陌带偏了,这个人心思太过缜密,话题转换的太自然了,自己一个不留神思路就拐偏了。华凌婕忙把话题转回来“陌,你还没回答婕儿呢,你会不会像保护婕儿一样保护辰儿?” “婕儿很想让陌保护辰儿?” “嗯”华凌婕急忙点头道。 “既然是婕儿想保护的人,陌不会伤害的。” 华凌婕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不论这句话是真是假,至少在未来较长一段时间自己和辰儿是安全的。相信如果大皇子真想篡位,于陌是不会不管的。就算不为自己和辰儿,于陌若想将来能顺利些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大皇族等人的,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带着辰儿作这渔夫,尽量避开与两方正面冲突,让他们去争,等他们两败俱伤,一举收回朝中所有权利。奇怪,妍妃的死,虽然对外宣称是抑郁伤心而死,但大皇子亲眼看见是于陌杀了妍妃,父皇不追究能理解,但是徐太尉没理由会这么放过于陌的。 “婕儿,怎么了?”于陌担忧道。 “啊…。没什么,只是…。妍妃的死…。徐太尉若派人刺杀你怎么办?” “呵呵…。婕儿在担心我吗!”说完开心的笑了。“婕儿不用担心,徐晋还没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我。” “那…。陌,如果徐太尉谋反,你…。”华凌婕话还没说完,就被于陌打断了“傻婕儿,他没这个机会的。”看着于陌凌厉的目光,华凌婕知道他是不会放任大皇子一党太久的,从谋划到实施除去大皇子一党,自己和辰儿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婕儿,是不是累了?” “嗯,有点儿,这些天太忙了,没休息好。” “那婕儿你躺下睡会。”说着就扶着华凌婕躺下,盖好被子。 于陌并没有走的打算,华凌婕疑惑的看着他。 “等婕儿睡着了,我再走。” 华凌婕点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于陌看着华凌婕睡着后,轻轻抚了抚华凌婕的脸。起身向外走去,并对蓝棋吩咐道“好好照顾公主,吩咐御膳房做些公主爱吃的清淡的粥和糕点,等公主醒来服侍她用膳。”说完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华凌婕就转身离开了。 始明今局势 华凌婕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这些天的疲乏都不见了,轻声下床。问道:“棋兰,现在几点了?”看着棋兰疑惑的表情,华凌婕突然意识到自己顺口说了现代话,忙改口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回公主,刚过辰时。” “额…。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睡了这么久,我说怎么都不累了呢。”华凌婕低着头喃喃自语到。 华凌婕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好随便吃了些糕点,就吩咐棋兰和书兰命人将这个时空现存的史书搬到自己书房。从这些史书中,华凌婕了解到:这个时空呈现四国鼎立的局面,东有于凤国,国君凤连城是十八年前于凤国宫乱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皇子,十七年前也就是在他十九岁时登基,实施各项变革,以仁政治天下,在于凤国很受爱戴,于凤国也在其带领下跻身为四国之首。西有瓴蓝国,现任国君蓝灵儿是前任国君唯一的孩子,瓴蓝国国君必须血统纯种,可以是男子也可是女子,瓴蓝国民风淳朴,国民不好战,因此在这片大陆上瓴蓝国从不参与战争,还有一个原因是瓴蓝国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与朝华以逾川为边界。南有朝华国,十六年前父皇登基后,在母后协助下曾一度远超其他三国。但自从母后去世后,父皇不理朝政,朝华国力渐弱,已沦至与瓴蓝相当。而北边则有禛阳国,从书上的描述来,作为草原之国,禛阳的存在很像蒙古,禛阳野心很大,禛阳人好战,并且善战,这片大陆上的几次战争大多数都是有禛阳发动的。于凤国力最强,禛阳国真正实力无人知晓,瓴蓝与朝华最弱,加之朝华现下朝政不稳,只怕会招致别国侵吞。 华凌婕陷在自己的沉思中,不觉已至晌午。 “扣扣…。”只听见一阵敲门声。华凌婕从自己的思考中走出,问道:“何事?” 门外传来棋兰的声音:“公主午膳时间已到,请公主准备用膳。” 华凌婕起身走出书房,正准备用午膳,就听到殿外传来华凌辰急切的叫声“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华凌婕笑着转身走到门口,只见华凌辰满头大汗的扑到华凌婕的怀里,抱着华凌婕的腰,口中叫着“姐姐,姐姐…。”脸在华凌婕腰上不停地蹭,不停的撒着娇。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水,华凌婕很是无奈,再看到华凌辰通红的小脸,不住的喘着气,又心疼,蹲下来抱着华凌辰轻声问道:“辰儿,怎么跑得这么急,看满头都是汗。”说着攥着衣袖轻拭着华凌辰脸上的汗。许是华凌婕的衣袖弄痒了华凌辰,华凌辰咯咯笑道:“辰儿下了早朝回到宫中,听宫人们说姐姐还没醒,辰儿担心姐姐。”说着又扑到华凌婕怀里,抱着华凌婕的脖,带着哭腔说:“姐姐,不要离开辰儿,不要丢下辰儿一个人好不好。” 华凌婕知道自己上次中毒吓坏华凌辰了,轻轻拍着华凌辰的背,安抚道:“傻辰儿,辰儿这么乖这么可爱,姐姐怎么会不要辰儿呢。” 华凌辰抬起头看着华凌婕,不确定的问着:“真的,姐姐不是骗辰儿的?”华凌婕宠溺的捏捏华凌辰的小脸“辰儿不相信姐姐呢,姐姐伤心了。”说着故意摆出一副伤心样。华凌辰忙说道:“才不是的呢,辰儿永远都相信姐姐,姐姐是不会骗辰儿的。”看着华凌辰着急的快哭了,华凌婕笑道:“傻辰儿,姐姐逗你呢。” 看着棋兰一众将午膳已经摆在桌子上,站起身对华凌辰说道:“辰儿,走,陪姐姐一起用午膳去。”说完就拉着华凌辰走向桌子。 华凌婕吃了几口,就停下来看着华凌辰,“自己无意穿到这,只是这个时空的过客,自己都不知道能呆多久,随时都有可能会回去,自己回去了那辰儿怎么办?现在的他毫无自保能力,不了解朝堂,不了解人心险恶只能任人宰割,不行在自己回去之前,一定要将辰儿安顿好,虽然很想辰儿永远这样简单,但身为帝王,必须学会勾心斗角,学会如何耍权术,否则只会成为傀儡。幸好自己在现代看过不少电视,也看过不少书,希望能帮到辰儿。”想到这,不禁暗松一口气。 “辰儿,慢慢吃,吃完就在姐姐的宫里自己玩会儿,姐姐有事要和赵公公商量。”看到华凌辰点头后,华凌婕示意赵庸随她去书房。华凌婕坐在书桌前,吩咐赵庸也坐着说话。 “赵公公,今日是辰儿初次早朝,可有什么事发生,大臣们是否有为难辰儿。” “回公主,今儿早朝众大臣都很安分,并未为难皇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徐太尉要求皇上给大皇子封位,将逾川作为封地,并且要于丞相将逾川兵权交个大皇子作为补偿。”赵勇说完后看了看华凌婕的脸色,见华凌婕冷着脸,忙低下头。 华凌婕听完赵庸的话,拍案站起愤恨道:“这就叫未为难,那什么才算为难?徐晋这个老匹夫还真敢开口,逾川是什么样的地方,岂可作为皇子的封地,还妄想要兵权,逾川这样的边界要地兵权一直由皇上自己掌控的。岂有此理!辰儿怎么说的?” “皇上并未做任何回复,倒是于丞相的说法与公主一致,逾川不能作为封地。至于封地一事,于丞相以先皇子嗣单薄为由,要求大皇子暂守皇陵一年,再作打算。”回想华凌婕刚才散发出来的的气势,赵庸不禁折服,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赵公公,你觉得辰儿是否适合坐着龙椅。” 赵庸慌忙跪下道:“公主,奴才怎敢妄评。” “赵公公,你不用害怕,你跟随父皇多年,应该知道为君之道,也应该知道,那龙椅可不是好坐的,辰儿曾未接触过真正的帝王家,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了解身为帝王的残酷,本宫希望辰儿能快点长大快点成熟起来,所以本宫想在朝中找有资格的人来教辰儿,当然这只是做给大臣们看的,本宫希望你能配合本宫私底下教导辰儿,让他尽快了解为君之道,尽快学会处理朝政。” “公主,奴才一定会尽一切能力帮助公主的,公主需要老奴做些什么尽管吩咐。” “那本宫在此先谢过赵公公了,现在你先送辰儿回去,本宫要多收集些资料,就从今儿晚上开始。你们先回去准备吧。”说着起身离开书房。 华凌辰见到华凌婕出来跑过来抱着华凌婕道:“姐姐,你们聊了好久,都不陪陪辰儿。辰儿生气了。” “乖辰儿,姐姐这不来陪着辰儿了吗。辰儿累不累,让赵公公带辰儿回去休息好不好,姐姐晚上在去看辰儿。”看着华凌辰疑惑的表情,华凌婕伸出小拇指说道:“那姐姐和辰儿拉勾勾。”说着就和华凌辰拉起了勾勾。 “好吧,辰儿先回去了,姐姐晚上一定要来哦。”华凌辰依依不舍得离开了羽婕宫。 华凌婕看着华凌辰离开,就转身又回到了书房,准备着今天晚上要用的东西。 9.始知赵庸身份 用完午膳,华凌婕方想起还有一事未问尹凤舞。“凤姨,赵庸此人不知凤姨知道多少?” “赵庸?这人倒是曾听你母后说过。”华凌婕正襟危坐认真的听着。 “若说赵庸,不得不提一个人,你皇祖母。” “皇祖母?跟她老人家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就大了。五十多年前,朝华有一赵姓名门望族,赵家世世代代出宫妃,到了这一辈,诺大的赵家却只有一个嫡出的小姐,赵家视若珍宝,取名赵玉娴。赵家在赵玉娴五岁时为她挑选了奴仆,赵庸,所谓奴仆只不过是为有人能陪伴保护赵玉娴,赵家对赵玉娴的珍视从不让赵玉娴踏出赵府一步,这使得赵玉娴身边无一玩伴,终日只能于赵庸相伴,时日一长怎能不生情。” 四十九年前,赵玉娴八岁,赵庸十一岁。 “庸哥哥,你说为什么哥哥们都不愿意跟娴儿一起玩呢。是不是他们不喜欢娴儿啊?”赵玉娴眨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忧伤的问道。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小姐很好,少爷们也不是不喜欢小姐,只是少爷们很忙,没时间陪伴小姐。奴才会一直陪着小姐的。”小姐如此美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庸哥哥还好有你在。”赵玉娴边说边抱着赵庸撒娇道。“庸哥哥,你这么疼娴儿,娴儿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庸哥哥做新娘子。”真好,娴儿的身边有庸哥哥,娴儿好希望庸哥哥一直陪在娴儿身边。 赵庸忍住颤抖的身体,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小姐,你还小,还不懂得嫁人是什么,等小姐长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小姐在赵庸心中是不可亵渎的,赵庸根本配不上小姐。 时间在这一对青梅竹马相互陪伴中匆匆流逝,中庸也一直当赵玉娴那日的话只是玩笑,是对自己的依赖。却不知有种叫爱情的东西在两人中蔓延着。 时间转眼来到了赵玉娴及笄这一年,赵庸总是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心,守着对自己小姐的爱。赵玉娴这几年也越发的美丽娴静,赵玉娴一直期待着赵庸能对自己表露心态,可是左等右等这么些年,赵庸一直只是默默守护自己,从来不表露任何自己的情感,而且这些年也越来越疏远自己了,赵玉娴又不禁怀疑赵勇是否对自己有情,赵玉娴心中不觉发苦,自己很想像个任性的女子一样要赵庸爱自己,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害怕赵庸会因此逃离自己。这一双小儿女都藏着自己的心不敢表露。 直到有一日,赵玉娴路过书房不小心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老爷,再过几日便是娴儿十五岁生辰了,等这一过,娴儿便及笄了,我们真的要送娴儿进宫吗?”赵母轻声问道。 “赵府代代出宫妃,这一辈,赵府只娴儿一个女孩子,为了赵府,娴儿必须进宫。”赵府思索会说道。 “可是,我们就娴儿这么一个女儿,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啊,我们娴儿这么善良纯真,怎么在皇宫生存?”赵母担忧道。 “妇人之仁,赵府的荣耀都是世代积累的,进宫为妃,这是生为赵家女儿的责任。” “可是,可是娴儿还小…能不能过两年再说。” “马上都及笄了,还小吗?这事没得商量,过几日我会请太子来府上做客,到时好好打扮下娴儿。”说完拂袖离开。 赵玉娴见书房门开了忙躲了起来,原来自己在父亲心中只是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原来这些年的宠儿都是有代价的。庸哥哥是不是也知道自己要进宫的事,是不是只有自己傻傻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到自己要进宫,要永远离开赵庸,赵玉娴边跑边哭。 赵庸在赵府找赵玉娴半天都没见着人,在赵玉娴院门口等了一会刚准备离开,就见赵玉娴哭着跑了回来。赵庸忙上前扶着赵玉娴急声问道:“小姐,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跟奴才说,奴才替你报仇。” 赵玉娴什么都不说,只是哭着摇头。赵庸见此,更加焦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轻声安抚赵玉娴,赵玉娴哭了一会,便不住的小声啜泣。赵玉娴抬起红红的眼睛望向赵庸抽泣的喃喃道:“庸哥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奴才说,奴才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的。”赵庸心疼的望着赵玉娴,轻声安慰道。 “庸哥哥,你知道吗,原来,原来…娴儿一直只是赵家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娴儿不想入宫,不想……。庸哥哥,庸哥哥,娴儿心里只有庸哥哥,你带娴儿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赵府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好不好,庸哥哥……” “小姐,赵庸只是个奴才,哪里值得小姐厚爱,太子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小姐又这么完美,你进了宫太子一定会怜惜你的,到时等着小姐的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奴才只是一介下人,只会让小姐受苦,万不敢亵渎小姐。”赵庸悲痛的说着,攥着的手隐隐可见有血低落。 赵玉娴震惊的看着赵庸,“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难道在庸哥哥心中娴儿竟是如此贪慕虚荣之人?庸哥哥不喜欢娴儿不远带娴儿离开,直说了便是,娴儿也不是那么不知羞之人,庸哥哥你走吧,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娴儿累了,要休息了。”说完甩开招用的手起身走回寝室。 赵庸站在赵玉娴身后,伸出手想要拉住赵玉娴,却又丧气的垂了下来,只是叹口气沉重地说道:“小姐若果有什么事尽管叫奴才。” 赵玉娴仿若未听见径直回到房间关上了门。赵庸看着紧闭的房门,闭上溢满心痛的眼睛,终是无力地叹了口气,颓然坐在院中,只是望着房门愣愣发呆。 赵玉娴回到房中,思及自己这些年的荣宠只是一笔交换,自己不日就要入宫,人道宫门一入深似海,自己终是无法逃月兑不觉伤心,再思及赵庸对自己竟无半分情谊,竟将自己视若那攀龙附凤之人,心神一时陷入死局,更觉生无可恋,便在房子准备投梁自尽。 院中,赵庸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房中有重物倒塌的声音,担心赵玉娴出事,急忙不顾礼节冲进赵玉娴闺房,一推门便见着赵玉娴已悬梁,慌忙将赵玉娴抱下,焦急而又沉痛的说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有什么事结局不了的,做什么要做傻事!”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亲生父亲只想着要我为赵家光耀门楣,心爱之人却无心于我,甚至避我如蛇蝎。”赵玉娴边咳边抽噎。 “小姐,对不起……”赵庸收紧抱着赵玉娴的手臂,哑声道:“小姐,其实…。小姐还记得八岁那件说过的话吗,你说你长大后要嫁给奴才,奴才至今只敢将它当做奴才的一个梦,奴才多么希望这个梦能成为现实,可是这对奴才来说只是奢望而已,奴才什么也给不了小姐,反而会连累小姐名声受累,奴才希望小姐能幸福,只想一直这么守着小姐,不敢再做奢求。可是,小姐,你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你这不是在要奴才的命吗。” “庸哥哥,你……说什么?”赵玉娴震惊的看着赵庸。 “小姐,我爱你,在你还小的时候,既然让小姐入宫这么这么的伤心,奴才这就带小姐走,我们离开这里,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奴才只希望小姐开心幸福。”赵庸见赵玉娴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入宫,心下十分心疼,又不禁释然,自己何必纠结于此,只要离开这,自己一定可以给小姐幸福的。 听到赵庸的话赵玉娴喜极而泣,“庸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骗娴儿?” “傻娴儿,我……可以叫你娴儿吗?”“恩,庸哥哥。” “娴儿,庸哥哥何时骗过你。”赵庸抬手轻抚赵玉娴的脸颊。两人相拥沉浸在即将开始的幸福之中,却未注意到墙角闪过去的一抹人影。 夜色降临,赵玉娴拿着包裹来到白天与赵庸约定好的树下,却未见赵庸身影,赵玉娴焦急等待着。这时却见一对亮堂的中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赵父,身后是被两人押着的赵庸,赵玉娴见到赵庸满身是伤,丢下手中包袱奔向赵庸,却被家丁阻拦下来。赵父走到赵玉娴跟前便是一巴掌,“孽女如此不知羞耻,竟敢做出私奔这种事,枉费为父这些年将你视若珍宝,竟不知廉耻的和赵庸这种低贱之人私相授受。” “视若珍宝?父亲只是把女儿看做待估的商品,只是想要女儿给赵府带来荣华富贵。”赵玉娴扶着受伤的脸自嘲的说着。“女儿只是不愿进宫,只是想要自己的幸福。” “哼……做出这等事,还敢狡辩。作为赵家的女儿为赵府争光是你的荣幸,和这等低贱之人有何幸福可言。赵庸的命捏在你的手中,今日你乖乖的和为父回府,安心等着入宫,为父便饶了赵庸的狗命,否则…。”说着从护卫手中抽出剑架在赵庸脖子上威胁道:“明年今日就是赵庸的忌日。” “不要,娴儿就算我今天死在这,也不要你用一生的幸福去换取。”赵庸不顾脖子上的剑,挣扎着脖子上溢出了血,焦急的说道。 赵父见此更加气愤,举剑向赵庸刺去。 赵玉娴急忙阻止心痛的喊道:“爹,我答应你。”望着赵庸脖子上的血和赵庸震惊的眼神,沉痛的说着:“爹答应女儿不伤赵庸性命,待女儿入宫后放赵庸毫发无损的离开赵府。女儿必定心甘情愿入宫。”说完眼泪不住的流,却不敢再看赵庸一眼,她害怕看见赵庸失望和伤心的眼神。 赵庸想要阻止,却被赵府护卫带了下去。 赵父走到赵玉娴的身边扶起赵玉娴,慈爱的说道:“娴儿这才是爹爹的乖女儿嘛,跟着赵庸这等低贱之人只会轻贱了娴儿,只有王室子弟才能配上我们娴儿。”说完拂袖大笑离去。徒留下赵玉娴伤心欲绝。 “凤姨,你是说赵庸和皇祖母曾经是一对恋人。”华凌婕听到这里震惊的问道。 “恩,只是可惜了这一对痴男怨女。”尹凤舞感慨道,尹凤舞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自从与赵庸私奔败露被抓回府后,赵玉娴再未见笑容,整日忧愁,更是担心赵庸。赵玉娴及笄之日,朝中来了很多大臣,太子也在受邀之列。如今的赵玉娴虽不见欢颜,但恰是那七分忧伤三分愁更有一番风韵,太子一眼便被赵玉娴的姿色迷住了,赵父见太子对自己的女儿上了心,便明里暗里将自己欲将赵玉娴许配给太子的想法告诉太子。 赵玉娴被封为太子侧妃嫁入太子府那日,又去了书房要求临走前见一见赵庸,却被赵父所拒,赵父答应赵玉娴出嫁后自会放赵庸离开,赵玉娴无法只能带着遗憾进了太子府。赵父并未如约放了赵庸,赵庸一直被被关在赵家私牢。 先皇驾崩后太子即位,赵玉娴被封为贤妃,这时的贤妃被查出怀有身孕。后宫之中从来不会太平,赵玉娴被这些宫妃明里暗里陷害,皆因怀有龙种备受宠爱而一一避过,但终究是伤了身子。直到贤妃怀孕六月,赵家因谋逆之罪获刑,满门抄斩,贤妃因有身孕而免于罪责。赵府抄家那日囚在牢中的赵庸伺机逃了出去。 赵家之祸更加重了贤妃的病情,皇上为贤妃在民间广征神医,逃离的赵庸知道了贤妃的情况后,毅然选择了做一个太监留在贤妃的身边,赵庸的到来总算给贤妃带来了一丝生气,但终抵不过身体的病痛,贤妃在生下你父皇之后便离开了人世,临终将你父皇托付给了赵庸。赵庸一直陪着你父皇,没想到你父皇又早早的去了。倒是叫赵庸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来,赵庸一直将你父皇视若亲自疼爱他、保护他、教导他,可以说你父皇能够登上王位,赵庸功不可没,可是赵庸只是选择留在宫中做着总管照顾你父皇。你父皇亦是将赵庸视若亲生父亲,才会临终托孤。” 尹凤舞说完接着感慨道:“赵庸这一生是最悲苦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又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心爱女人的儿子离世,赵庸是个令人钦佩的人。婕儿,你尽管相信赵庸,所有人背弃你们,赵庸都不会伤害你们的。” 10.于陌归来 回宫的马车上,华凌婕不断地回想起赵庸和赵玉娴的故事,不禁胸中发闷,为这一对男女的感情而感慨,更为二人的结局而伤感。赵庸为了赵玉娴不惜进宫作了宦官,一生只爱赵玉娴一人至死不渝,更为爱人的孩子一生辛劳。想到此处,又不禁想到了于陌,于陌和赵庸如此相像,同样为了心爱的女子可以做很多。这样的爱情只怕自己今生都可能无法遇到了,在这陌生时空自己还能求得真爱吗。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华凌婕掀开车帘问道:“赵青,怎么停车了?” 赵青恭敬回到:“公主,路上躺着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华凌婕走下马车“哦?赵青,随我去看看。” “公主,此处荒山野岭的,若是坏人如何是好?还请公主留在马车上,奴才前去看看。”说完欲走。 华凌婕忙阻止道:“赵青,若是有坏人,留本宫一人在马车上也难保安全,本宫跟你一起去,本宫跟在你身后总可以吧。” “这……也罢,公主请不要离开奴才左右。”说着已向路上之人走了去。 “公主,此人尚有气息,只是受了重伤。” “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赵青,你把此人抬到马车上,我们把他带进城送到城里的医馆去。”华凌婕说着便走回了马车上。 赵青将人抬到马车上,便赶车朝城里走去。华凌婕见此人肩上不住流血,将自己的手绢拿出替他包扎伤口。马车驶到城里最大的宝林医馆,华凌婕让赵青将人送了进去,并留下些许银两留作诊费和那人的衣食费,便和赵青回宫去了。 华凌婕赶回宫中,与赵庸,华凌辰说了今日前往凤舞山庄的成果,并告诉华凌辰每晚子时会有人教他武功。未免羽婕宫中之人起疑,华凌婕为多做停留便赶回了羽婕宫,方才走出游龙殿,便见福贵急冲冲的向游龙殿走来。 福贵见着华凌婕急忙跪下请安说道:“公主,奴才正准备去游龙殿寻您呢。” 华凌婕让福贵起身问道:“何事如此焦急,要来游龙殿寻本宫。” “回公主,丞相来了要奴才来寻公主回宫。”福贵恭敬的回道。 “丞相?丞相不是在逾川处理军务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吗?怎么会在羽婕宫。”华凌婕疑惑。 “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 华凌婕抬步往羽婕宫走去,于陌此时应该在逾川才对,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若是他问起今日自己去了哪,自己要不要如实说呢,凤姨说于陌对朝华的态度取决于自己对于陌的态度,这是什么意思。对了,人们不是常说信任是相互的吗,凤姨这是要我信任于陌,只要我不防备于他,他便不会有防备朝华之心。好,自己就信于陌这一次。 思索间已到了羽婕宫,回到房间便见一身白衣的于陌坐在桌前饮茶,华凌婕忙收拾好自己的心绪走了过去。 于陌听见脚步声抬头便见到因急急赶路而双颊绯红的华凌婕,心不受控制的跳快了起来,看着华凌婕发呆。于陌见华凌婕在自己对面坐下,握紧茶杯,收回目光,“婕儿这是干什么去了,急急忙忙的,看头发都乱了。”说着抬手为华凌婕理顺发丝。恰好此时华凌婕自己也抬手整理发丝,双手交叠,于陌不觉心跳再次加快,触电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 华凌婕尴尬的放下自己的左手,右手轻抚于陌握过的地方,喝了口茶,出声打破怪异的气氛:“丞…。陌不是在逾川处理军务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恩,”于陌清了清发紧的喉咙,“婕儿忘了吗,下月便是婕儿十五岁生辰,婕儿都长大了。”于陌感慨道,“女子十五及笄,之后婕儿就能嫁人了,下个月瓴蓝,禛阳还有于凤三国皆会派使臣前来,到时候婕儿若是有看上青年才俊便可将亲事定下了。”于陌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说完看了看华凌婕。 华凌婕听到于陌叫自己嫁人,突然心下悲凉。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早就该死心了不是,或者说自己就不应该对于陌动情。动情?是了,这么明显的感情自己竟然没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爱上于陌了,可是自己还能有盼头吗。见于陌望向自己,华凌婕不想于陌看穿自己的感情,牵起嘴角笑道:“好啊,若是婕儿看中了,就抢来做驸马,婕儿反正不会来开朝华的,婕儿要看着辰儿一步步成为一代圣君。” 于陌见华凌婕对嫁人一事并未抵触,心底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干笑“是啊,我们婕儿应该给朝华招个青年才俊为驸马。”说完又只是干笑着。 华凌婕抿嘴不发一言,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华凌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今日去凤舞山庄的事告诉了于陌,华凌婕想着即使自己今日不说,以于陌的情报网早晚也会知道,不若坦诚些。“我…。今日去看望凤姨了。”说完便低下头佯装喝茶。 “尹凤舞吗?也好,最近各国使臣来朝,可能会鱼目混珠,凤舞山庄的人在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华凌婕没想到于陌会是现下这个态度,突然觉得自己再做解释已无必要。于是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于陌开口道:“婕儿今日来回于凤舞山庄想必已经疲乏了,便早些歇下吧。”说完便起身离开。华凌婕只是望着于陌的背影发呆,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且说大皇子华峰同妍妃前往封地海城之后,一直表面上装作安于享乐,暗地里却派使者同瓴蓝三皇子蓝城勾结,妍妃听闻蓝城喜好美色,便将华凌婕画像送往瓴蓝,并以华凌婕为交换条件,三皇子派兵帮助华峰夺取王位,事成后朝华将长公主华凌婕送予蓝城为妃。 于陌坐在马车上发着呆,今日自己是怎么了,从来只是将婕儿当做孩子,为何今日……不禁用手模模自己的心口,回忆心跳那一刹那的加快。自从婕儿醒来自己好像总会不自觉地目光追随着婕儿,自己怎么能如此,婕儿叫自己一声舅舅,可是自己,怎可如此龌龊,难道真的是太久没接触女人了?于陌想到这不自觉的自嘲,“墨风,去倾枫楼。”于陌坐着马车来到京华城最大的妓院,径直去了花魁轻烟的房间。 轻烟是朝华第一花魁,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伶,只有于陌才能入她的眼,成为她唯一的入幕之宾。 于陌闭目倚在榻上听着轻烟清幽的琴声,思绪却已然飞到了皇宫,婕儿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用晚膳,婕儿从没乘马车去过这么远的地方,现在身体如何。想着想着,又不觉颓然。这时墨风从房外推门进来,伏在于陌耳边低声说道:“主子,墨玉从瓴蓝传来消息,妍妃以公主为筹码同瓴蓝三皇子蓝城结成同盟。” 于陌听道他们在打华凌婕的主意,生生将手中酒杯捏得粉碎,眼中暴怒,嗜血的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婕儿也是他们能肖想的。此次瓴蓝使臣是否便是蓝城?” “是的,墨玉同蓝城一同前来的。”墨风摄于于陌的威慑,垂头恭敬道。 “好,本相这次就要断了妍妃等人的念想。”于陌丢下手中酒壶,起身离开倾枫楼。 11.出宫撞车风波 自于陌刚回京那日来看过自己,这已过了半个多月,离自己的生辰已没几天了,于陌却再未出现过,好似又在刻意避着自己。即使为自己生辰之事准备繁忙,也不可能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看自己,这段时日关于生辰事宜与于陌也只是派人前来相商,自己从未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去凤舞山庄的事,于陌生自己的气了,是不是在怪自己不信任他。华凌婕这几日一直在自责和纠结中度过。华凌婕觉得自己不能再自己胡思乱想了,否则早晚会疯掉。华凌婕唤来棋兰“棋兰让人准备马车,随本宫出宫去丞相府。” 华凌婕坐在马车上又后悔自己冲动了,自己倒了丞相府要怎么解释自己此行,想想又不禁懊恼。突然一阵嘶鸣声,华凌婕来不及稳住身子撞到了车壁上,额上传来的疼痛和眩晕使华凌婕一阵发懵。棋兰慌忙将华凌婕扶起,见华凌婕额上已经红肿,再听见马车外嘈杂一片,不禁惊怒,掀开车帘走出马车厉声说道:“赵青,你是怎么驾车的,伤到了公主你可担待的起。”赵青惶恐跪下道:“奴才该死,公主赎罪。” 棋兰见华凌婕走了出来,忙上前扶着,华凌婕揉揉额角柔声说道:“起来吧,发生何事。”说完抬头看看前方,只见自己的马车前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站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很像现代蒙古族的服饰,那女子手中握着长鞭,目光桀骜不驯。 赵青恭敬回道:“回公主,这位姑娘的马车在街上狂奔,险些与奴才撞上,奴才为免撞上所以…。令公主受惊是奴才的罪过。”说完又要跪下。 华凌婕忙出声阻止道:“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于你。”转向对方说道:“看这位姑娘这身着装,想必并非京华之人,虽说远来是客,但在这喧闹街市人群拥挤,怎可纵马。” “哼!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这些贱民挡着本公主去路,本公主没要了他们的命已是客气的了,你有何资格管本公主。”颐指气使的说道。 “放肆,我朝华国公主在此,岂容你等野蛮之人在次放肆。”棋兰见对方如此嚣张,急声呵斥道。 “小小丫鬟竟敢顶撞本公主,来人把这臭丫头的嘴给我撕碎。”异服女子讽刺道。 华凌婕听对方自称公主,又见其服装是禛阳才会有的装扮,只怕是必是禛阳国的公主吧,但见其伤人后不思道歉反而如此嚣张跋扈,且对方欲拔刀相向,疾步上前呵斥道:“本宫看谁胆敢放肆!”华凌婕凌厉的望着异服女子,拂袖厉声说道:“听姑娘这话,想必尔等便是禛阳国使臣吧,身为皇族之人如此不懂礼节,本宫倒是好奇莫非禛阳国公主都是如此蛮不讲理,道教本宫领教了禛阳国公主的风采。”华凌婕讽刺的说道,“再说尔等只是朝华的客人,竟敢如此嚣张,岂不是不把我朝华放在眼里。” “你……大胆竟敢如此羞辱本公主,本公主要杀了你。”说着便向华凌婕挥鞭。 赵青忙跃身欲抓住鞭子,鞭子眼看着就要抽到了华凌婕的脸上,这时有一道人影飞到华凌婕身前伸手捉住了鞭子,来人一身藏青色华府,威严的说道:“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倘若这一鞭子挥下,岂不是要叫这位姑娘破了相。” “大胆,哪里来的贱民,敢阻拦本公主,来人没见着本公主被人欺负吗,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本宫抓住他。”那女子生气的说道。 这时从对方马车中走出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低声呵斥道:“都退下,不得放肆,颜儿休得无礼。”说完,转向华凌婕他们继续说道:“诸位反请见谅,家妹无状,阳谋在此替家妹向各位赔礼了。”说完欲俯身赔罪。 青衣男子放开手中鞭子拱手道:“这位兄台不必如此,孰是孰非,各位都心中明了,家妹冲撞路人在先,又出言不逊还出手伤人,还望兄台能够严加管教。” 衣服女子听闻此话异常气愤还欲挥鞭,被身边兄长所阻,“兄台所言甚是,阳谋必定好好管教家妹。这位姑娘,阳谋代家妹给姑娘赔不是了,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华凌婕见对方态度甚好,自己亦不好再做纠缠,“公子严重了,还望公子日后在城中能多顾忌民众。”说完便不再看对方。 “多谢姑娘不追究,阳谋日后定当注意,不知几位是否方便,阳谋好设宴向几位赔罪。” 华凌婕和青衣男子同时说道:“公子不必了。”两人互相看看对方,又都同时收了声。 男子见华凌婕和青衣男子似有不便,便笑道:“二位既然今日不便,他日若能再见,阳某定当为今日之事赔罪。二位阳谋便先行一步了,告辞。”说完不顾身边女子挣扎,拉着女子上马车离开。 华凌婕见对方为多做纠缠便爽快离开不觉生出一分欣赏,突然想起青衣男子久了自己,急忙向身前搭救自己的青衣公子俯身道谢:“方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可否告知小女子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凤青轩,姑娘不必客气,即使没有凤某,姑娘的护卫也是能够使姑娘安然无恙的。”青衣男子回道。 凤?莫非眼前人是于凤国皇子?“凤公子可否告诉小女子何处能寻得凤公子,今日匆忙,改日小女子也好向公子报着救命之恩。” 凤青轩笑道:“姑娘,救命之恩不敢当,有缘凤某自会再与姑娘相见,到时姑娘再报这救命之恩吧。”说着凤青轩一个闪身离开了马车。 华凌婕还来不及阻止,人已不见踪迹。华凌婕只得作罢,回到车中继续朝丞相府走去。 站在墙角处的凤青轩望着华凌婕的侧脸,喃喃道:“公主?华凌婕吗?我终于找到你了。”自己喜好云游,这次来到朝华便准备登上凤舞山庄见识一下朝华第一大庄的风姿,只是没想到一不小心便中了自己四弟埋伏,身受重伤,幸得他人相救,自己重伤虽未见着救命恩人的长相,但听见了救命恩人的话,记得他们的名字和声音,公主,赵青。虽说朝华只一位公主,但自己却不敢十分明确救命恩人就是华凌婕,今日得见,这位公主身边护卫也叫赵青,且声音是自己受伤时听见的,便知道救自己之人确是华凌婕无疑了。凤青轩轻抚手中的丝绢,看着华凌婕离开的马车,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华凌婕坐着马车到丞相府时,却被门卫告知于陌早朝之后便有急事出城去了,尚不清楚何事能回来。华凌婕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松了一口气,吩咐门卫于陌回来后派人通知自己一声,便带着棋兰驱车回了宫中。 ------题外话------ 昨天顶雨跟舍友逛街,吃了一天。美死了…介个。玩的太嗨,就更了一章,今天一定会多写点。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12.宫宴风波 华凌婕回宫后一直等着丞相府的消息,直到深夜都未见人来知会一声,华凌婕带着失落睡下。次日华凌婕方起身便见棋兰和琴兰走进房内,“公主,方才丞相府派人来说,丞相今早方才回府。”棋兰边为华凌婕着装边说道。 “今早才回府,可有说丞相昨晚在哪?”华凌婕疑惑道。 “丞相府来人说丞相并未交代,故他们已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棋兰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华凌婕。 在棋兰尚犹豫时,琴兰已快一步说了出来“公主,丞相府小厮小连子是奴婢同乡,奴婢听他说,这些时日丞相经常晚上不在府,后来才知道丞相去了倾枫楼。朝华谁人不知,那倾枫楼的花魁轻烟是丞相的红颜知己。” 棋兰见华凌婕神色不对,忙打断琴兰的话“琴兰,你放肆了,道听途说怎可轻信,丞相之事岂是一介奴才轻议的,下次在胡说污了公主的耳朵,决不轻饶。” 华凌婕虽不常出宫当时对于倾枫楼和轻烟还是知道的,倾枫楼是朝华第一大青楼,而轻烟又是朝华甚至可以说是四国第一大花魁,传闻轻烟不仅风姿绰约,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才华亦不在当下诸多才子之下。轻烟只是一介清伶,都道轻烟自卖身青楼便一直为于陌守身如玉等着于陌。这样痴情的女子是块石头都捂化了,于陌频频出入倾枫楼是不是于陌已经接受轻烟了,那自己呢,自己还能有期待吗。华凌婕颓然坐倒在床上,攥紧指头,手心的疼痛尚不及心中一分,华凌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棋兰见华凌婕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公主您怎么了,琴兰快…。传太医,公主您哪里不舒服…。” 华凌婕摇摇头“棋兰不必惊慌,本宫只是昨晚没休息好,不碍事的,不必传太医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在休息会。”说完不再理琴兰和棋兰。 棋兰见华凌婕坚持,便未做多说,“奴婢这就下去吩咐御膳房,公主早膳晚些上,奴婢就在门外,公主若是有事便唤奴婢。”棋兰见华凌婕点头,便同琴兰离开了房间。 华凌婕听见关门声,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中,害怕门外听见自己的哭声,华凌婕只是咬着嘴唇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华凌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似乎想要哭尽满月复的惆怅和忧伤。 门外棋兰支走了所有人,只自己站在房间外担忧的望着门,听着隐隐传来的啜泣,棋兰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直到接近晌午时分华凌婕才走出房间,棋兰看着华凌婕还隐约可见红的眼睛,着人准备洗漱和午膳。见华凌婕似乎已经平复,才将赵公公派人通知华凌婕今晚皇上宴请三国来客之事。 夜幕降临,华凌婕在棋兰和琴兰服侍下着装打扮好后,乘撵前去参加宴会。华凌婕到时各国使臣和大臣们皆已列坐,华凌婕一身淡紫色华服在烛火下隐隐有流光划过,华丽的服饰非但未使华凌婕显得庸俗,反更加衬着华凌婕似仙人下凡,众人皆震惊于华凌婕异常和谐的身姿。 于陌自华凌婕出现便一直处于走神状态,自己一直知道婕儿长相不俗,今日悉心打扮下的华凌婕更加让人无法移开眼睛,婕儿真的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心下由然升起一股吴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但见周围之人皆目不转睛的望着华凌婕,于陌不知为何心中异常愤怒,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于陌恨不得将华凌婕藏起来,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挖出来。于陌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何时对婕儿起了这样的心思,不禁又在心中唾弃自己。 于陌看着华凌婕出神的时候,华凌婕也在看着于陌,眼见着于陌的眼神明灭变换,最终归于平静,心下一片失望。 华凌辰出声打破了沉静,“皇姐来了,快入席吧。”这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 “诸位使臣特地为皇姐及笄而来,朕特设下此宴以表感谢,朕先干了这杯,希望各位今日尽兴,另此次前来可在朝华多待些时日,好好领略下朝华的风土人情,也不虚此行。”华凌辰说着便喝下杯中酒。 在座之人皆喝下杯中酒,这时禛阳国使臣执酒站起对着华凌婕说道:“在下禛阳国阳浦,不知公主是否记得在下?”阳浦见华凌婕打量自己,笑着继续说道:“怕是公主贵人多忘事,昨日在下与家妹的马车冲撞了公主,在下还担心不知何处找寻公主,今日得见也是缘分,便借了此次机会代家妹跟公主赔不是了。还有这位兄台,”说着转向于穿青衣的凤国使臣,“想必这位便是于凤国太子殿下凤青轩了,在下在此也向太子殿下赔不是了。”说完仰头喝下酒。 华凌婕听了阳浦的话,再看着他身侧愤恨瞪着自己的女子,方才想起他们便是昨日马车上的人。然后在于凤国使臣中见到了昨日救自己一命的青衣男子,自己猜想此人是于凤国皇室,却不曾想竟是太子。华凌婕亦举杯说道:“大皇子严重了,昨日之事本宫并未放在心上。”说完便站起来对着凤青轩说道:“太子殿下昨日说有缘便会与本宫得见,看来本宫确与殿下有缘,既然如此,本宫多谢殿下昨日救命之恩。”说完便对凤青轩行礼。 凤青轩忙起身回礼,“公主客气了,再说公主昨日已道谢,若公主不介意凤某可否邀请公主陪在下好好逛逛这京华城。” “此事有何不可,殿下在京华这几日本宫自当尽地主之谊。” “哦?不知公主和太子殿下是否介意阳谋与家妹同行?”阳浦轻声问道。 “既然大皇子都要同行了,怎可少了本殿下,再说有公主这等美人相伴岂不美哉。”蓝城直勾勾的看着华凌婕说道。 “听三皇子此话,莫不是本公主长相如此不入眼,再者本公主也没发现朝华公主哪里是美人了。哼…。”阳颜见华凌婕自出现众人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她,就连于陌也出神了,凭什么好男人都要围着她华凌婕。自己从没见过像于陌这样长的如此俊美的男人,自己见了于陌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于陌,像于陌这样完美的男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阳浦见阳颜说话越来越不像话,忙出手将阳颜呵退。 于陌听着蓝城的话,捏紧了酒杯,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杀意。听着阳颜的话,想到昨晚听到墨风说阳颜向婕儿挥鞭,差点伤到婕儿脸的事,再想着阳颜整晚都用垂涎痴迷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下不禁厌恶,抬头凌厉的看了阳颜一眼,在阳颜回头之际将目光转向蓝城身边跟着的美人。 美人接触到于陌的目光,拉着蓝城的手撒娇道:“殿下这是在嫌弃妾身的相貌嘛,虽说作为女人妾身也为朝华公主的容貌所倾倒,可是殿下怎可…。怎可…。莫不是殿下已经厌弃了妾身。”说完便委屈的低声啜泣。蓝城见美人落泪很是心疼,不顾众人目光轻声讨好。 华凌婕听着阳颜充满嫉妒的语气,以及蓝城轻浮的声音和轻佻的行为,心中甚为不喜,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淡然的说道:“既然如此,诸位在朝华这几日,本宫定然会好好招待。” 华凌辰听了阳颜和蓝城的话甚为华凌婕担心,又见于陌在望着自己,沉声说道:“如此,便请丞相和皇姐一同在接下来几日陪同诸位殿下和公主好好欣赏下京华城。不知丞相是否应允。”华凌辰坚定地看着于陌,有于陌陪同,至少蓝城和阳颜不敢为难于皇姐。 于陌正想着自己如何开口要求陪华凌婕一同前往,华凌辰已经开了口,不禁心中叹道“孺子可教也。”起身说道:“臣领旨。”说完看了一眼凤青轩,便坐下。凤青轩看婕儿的目光,不像是才认识一日,只是婕儿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凤青轩是如何认识婕儿的,此事必须让墨风尽快查清楚。 酒过三巡,华凌辰已不敌酒意提前离开了宴席,华凌婕不放心华凌辰便一同离开了,宴席在主角离开后没多久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