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玫瑰:欲望之路》 一股味 ()趁着空闲,吴迪倚在破旧不堪的门框上出神地看着屋外泥场地上玩耍的弟弟妹妹,忽然一声“哎呦”传入耳膜,吴迪忙往屋里喊了一声:“妈,你怎么了?” “死妮子,你说我怎么了?还不是生你们这帮兔崽子落下的毛病?”李大娣抱怨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李大娣是吴迪的母亲,十八岁就嫁给了同村的吴宝强,吴宝强是吴家的独子,李大娣嫁过去的时候,吴家在村里的条件算是最好的。五间铮光瓦亮的大瓦房,还有一台村里唯一的十八寸黑白电视机,吴宝强刚满十八岁,来吴家提亲的媒人就踏破了门槛。吴宝强的父亲是个手艺人,见多识广,眼光刁着呢,凡是介绍来的姑娘,吴宝强的父亲非要仔细审视一番,有时甚至模一把姑娘的脸蛋和身体,嘴里还为自己开月兑,“莫怪哦,咱吴家三代单传,我得给吴家挑个能生的。” 一来二去就把吴宝强的婚事给耽搁了,吴宝强眼看着村里和他一般大小的儿时伙伴陆续地娶了妻有的甚至生了子,便对他父亲有些不满,“爸,你再这么下去吴家就要绝后了。” “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打断你的狗腿!”说完还真拿了棍子要往吴宝强的腿上砸去,吴宝强眼疾腿快,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有一回,吴宝强跑出了家门,一个人在后村溜达,忽然看到偏僻处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在小解,吴宝强咳嗽了一声,“谁家的?” 女孩慌乱地提起裤子,转头看了看吴宝强,“宝强哥,你偷看人家尿尿,我回头告诉你爸妈。” “李大娣,这是后村啊又不是你家的茅坑,你撅着个身体还不是让人看啊?再说,就你那样我也不稀罕!”吴宝强轻蔑地看了一眼李大娣,昂首要从李大娣身边走过,不料被李大娣紧紧拉住,“吴宝强,你就是个流氓!怪不得娶不到媳妇。” 李大娣的话说到了吴宝强的痛处,原本要离开的吴宝强瞪大了一双牛眼,“你再说一遍?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你打!不打你是我养的!“农村的孩子不知道“我养的”什么意思,反正大人们都这么说便学了过来。 这下,吴大宝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嘴里却不肯输,“李大娣,你养得出我么?就你那么点地方。”吴大宝大概一时昏了头,竟不顾李大娣的反抗强行扒下了李大娣的裤子,顺手模了一把,放开李大娣,把手放到鼻尖,“一股尿味,滚一边去。”吴宝强不顾发愣的李大娣,背着手得意洋洋地回家了。 第二天,李大娣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吴宝强家,吴宝强的父亲不知就里,忙递烟上茶,人家硬是不理,“我说你们吴家还有点家风没有,你儿子做下的事你还管不管?” “李哥,有话好说。宝强做了什么事?我一定收拾他。”吴宝强的父亲陪着笑脸道。 “虽然你吴家条件不错,但也不能埋汰人啊!”李大娣的父亲便把吴宝强做的事说了一遍,吴宝强的父亲立刻青筋上脸,“这畜生简直气死我了,李哥,这事我一定给你交代。” “交代啥?我闺女都被你儿子模了,你定个日子,把我闺女娶了,否则,我让我闺女拿了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李大娣的父亲说完话掉头就走,吴宝强的父亲住在堂屋的椅子上长吁短叹,农村人说得出做得出,况且农村女孩不金贵,娶是娶定了。 两家捡了日子成了亲,李大娣很快躺在了吴宝强的床上。 “你说你十八了?怎么长得像块门板,一溜的直挺。”吴宝强褪去了李大娣的衣服,端详了一会说道,现在是男人看自己的老婆,没了顾忌。 李大娣从小性子泼辣,成亲仪式那会是刻意夹紧了尾巴,这会儿只两个人在洞房听吴宝强这么损她,便哧溜穿好衣服,“滚犊子,你要是看不上我这块门板你睡你妈炕上去,你妈前突后突的。” 吴宝强被呛得无语,想了一会,还是先开荤再说,十八岁了还真没那个过,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大娣,我逗你玩呢!木板好啊,你看屋里这些家具还不都是直挺挺的木板打的,换了那些曲料,也只能做成小板凳。”吴宝强哄着李大娣,李大娣经不起吴宝强三言两语,重新被扒了个精光。吴宝强歪头打量了一会李大娣的身体,无措地问:“大娣,怎么弄?” (小说内容由烟雨红尘提供) 苦涩地过日子 嫁人 新婚夜 我不会说话 化身干女儿 ()吴迪见启儒进来,慌慌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徐卫毕竟老道,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吴迪,呵呵一笑:“谈什么条件?还不是上次说过送她去读书那件事?这丫头竟然还要我在她毕业后给她找工作!” “找工作?那还不是你老徐一句话的事?”启儒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瓶红酒,顺手拿过掂了掂,“还喝了酒啊?兴致不错嘛!” “启儒,红酒我喝不惯!”徐卫接口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丫头怎么在这里?” “你问她自己!一口一个丫头,好似你女儿似的?”启儒把皮球踢了回去,吴迪更不知怎么说了,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为难她了!要是张迪真是我女儿你不就亏了?”徐卫话中有话,其实俩人都心知肚明,启儒也不以为杵,干笑了一声,“张迪,你坐。我问你,你真想读书?” 吴迪惴惴不安地坐下,话被赶到这儿,不得不承认,“嗯。” “那好啊!我出钱老徐出力,年轻人就该多读点书。”启儒思忖了一会,对着徐卫说道:“张迪读书的事你得帮忙,我想了一下,你认她做干女儿,这样你找关系也有名目。” 徐卫连连点头,“那得看张迪愿不愿意,我这边好说。” “张迪,快叫过干爹!你这辈子有福了!”启儒催促道,张迪想到徐卫刚才的行为,别扭极了,但启儒都这么说了,徐卫也没有反对,只好叫了一声,徐卫和启儒哈哈大笑,让张迪无拿了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说是庆祝一下,吴迪无奈,硬是陪着两个男人喝光了两瓶酒,徐卫告辞回家,别墅里就又只剩启儒和吴迪两人了。 吴迪不胜酒力,酒后上楼睡觉,朦朦胧胧中神智有些恍惚,以为是徐卫故伎重演,忙上手用力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怎么了,张迪?是我啊!”启儒执拗地压住吴迪,吴迪醒来,果真是启儒,忙掩饰住心头的不安,娇滴滴地说道:“你偷袭人家呢。” “偷袭?这词用得好!”启儒若有所悟地娓娓说道,“偷袭珍珠港,不错不错,以后我们要做事了,就说偷袭珍珠港去,好吗?” “什么珍珠港?我不懂!反正随你!”吴迪扭动着身体,显然被启儒调动起了兴致,启儒却不动了,凝视着吴迪,冷不丁笑嘻嘻问道:“张迪,我和老徐比较那个厉害?” 吴迪愣住,体内的火苗一下熄灭。 “没事,我就问问。”启儒重新启动,吴迪脑中回想起和徐卫短暂的接触,一个晚上,自己的身体和两个男人一起,而自己也没觉得特别的难受,这算什么事啊?难道自己的内心藏着魔鬼?吴迪也就是那么一想,很快就沉溺在启儒带来的欢愉之中。 没过几天,吴迪读书的事就有了着落,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吴迪在填了厚厚一摞表格后就成了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的在读大学生,说是在读大学生,吴迪也不用真去学院读书,就吴迪的那点文化功底根本就没法应付考试,稀里糊涂过了两年,吴迪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这让吴迪惊喜不已,便想到家里的弟弟妹妹,不知他们在她出走后继续上学了没有?从张大伟那里要来的十万块钱应该可以维持他们的读书费用,吴迪心里就安慰了不少。 吴迪和启儒、徐卫交往了两年却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她甚至连启儒姓什么都不知道,吴迪也从不打听,因为她也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但吴迪还是知道了启儒和徐卫的身份,这是在她拿到大专文凭不久后的庆功宴上。 酒宴放在临江省最豪华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省干部管理学院院长曲子豪、徐卫、启儒和吴迪四人围住在宽大的圆桌旁,说是庆祝吴迪毕业,实际上吴迪只是个倾听者。 “徐部长,你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们学院的支持啊!我敬你一杯!”曲子豪站起身,不待徐卫反应,兀自满饮。 “我说老曲,咱兄弟之间就不谈感谢这类虚头虚脑的话了。我也得谢谢你,我干女儿的事还不是你一手办成的。”徐卫也满饮一杯,却没有站起来。 “是啊,老曲,你这人就这点不好,老这么见外!”启儒一旁插话道。 “人有尊卑,我可不敢造次!你父亲那可是省委书记,你风大公子面前我是更不敢!”曲子豪满满斟了一杯酒,“这杯敬你!” 吴迪看三人热闹,自顾自地吃菜,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一惊,徐卫和姓风名启儒的都大有来头,怎么会和她交往呢?如果说凤启儒是动心与她的美貌,那徐卫呢?除了别墅里那次稀里糊涂的一次,可是再也没有过身体的接触。 (小说内容由烟雨红尘提供) 庆功宴后 ()毕竟还是吴迪毕业的庆功宴,吴迪还是没能少喝,不知不觉也有了七八分酒意,徐卫喝得兴起,竟然大醉,凤启儒让吴迪一路搀着徐卫上了车的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朝着别墅方向一路驶去。 心里猫抓似的 ()优雅的包间内,吴迪脸色红润,显然是酒精起了作用。 “干爹,我再敬你一杯!”吴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杯红酒下肚,眼里透出一股春意。 “丫头,别多喝!”徐卫来不及劝阻,看着吴迪又喝下了一杯酒,心疼地说道。 “不嘛,人家要喝!干爹,你也喝!”吴迪趁着酒意跌坐在徐卫怀里,徐卫忙不迭搂住,又急忙松开手,“丫头,回自己座位上去,这成何体统?” 吴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卫两次下手,这会儿就两个人,还装什么正经?“不,我要干爹抱!干爹抱女儿,天经地义。” 徐卫推开吴迪,正色说道:“回自己座位上去,什么天经地义?乱弹琴!“ 吴迪愣了愣神,这怎么回事?吴迪越发模不着头脑了。 吴迪悻悻地回到座位,越想越不着边际,索性斟满了酒又干了几杯,很快,吴迪就醉得一塌糊涂。 吴迪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身上凉凉的,显然没穿衣服,身旁躺着徐卫,凸起的肚子,整个身体像座拱形的桥,吴迪不自觉地模了模身体,滑滑腻腻的,必是遭受过一番折磨。吴迪坐起身,盯视着熟睡的徐卫,心想难道官做得越大连男女之事做起来也有讲究?正想着,凤启儒的电话打了进来,把徐卫也吵醒了,两眼无光地看着吴迪,吴迪拿起电话,凤启儒的声音立刻充溢了整个房间。 “张迪,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凤启儒温和地问道。 “哦,我在和新同事们一起喝酒呢。”吴迪反应还算快。 “喝酒?怎么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凤启儒追问道。 “她们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去卫生间还有集体行动的?”凤启儒笑出了声,“算了,回不回随你,老徐也在吧?” “老徐?啊,啊,他和我们局长来过就走了。”吴迪应付着。 “张迪,编谎话很难的,你还要好好学!堂堂部长和局长,怎么会和你们一起吃饭?”凤启儒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吴迪愣愣地拿着手机,心里琢磨着回去该怎么说。 “别瞎琢磨了!是启儒?没事的!”徐卫怜爱地抚着吴迪光滑的后背,“他盼着我们俩有事呢。” 吴迪瞪大了眼睛,“他盼着我俩有事?”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说这事了。”徐卫轻吻了一下吴迪的脸颊,吴迪稍稍躲闪开,徐卫却不依不饶,猛地把吴迪扑倒在床上,只一会就铩羽而归,吴迪虽然心有余悸,但是顶不住敏感体质的本能需求,刚点燃起来的火苗刚有燎原的态势又生生地熄灭,心里猫抓似的,瞥了一眼徐卫不禁想起张大伟和凤启儒这两个她生命中经历最多的男人,默默给三人在这方面拍了队,竟然张大伟第一,凤启儒其次,徐卫垫底。想到张大伟,脑中张大伟汩汩流血的场景又浮了上来,不禁感到阵阵后怕。 和徐卫分手,吴迪回到别墅,凤启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床上的表现较之往日更为神勇,吴迪承受着凤启儒的冲撞,原本在徐卫那里熄灭的火苗顿刻熊熊燃烧起来,吴迪很奇怪自己会这样毫无羞耻地辗转于两个男人中间。 和徐卫来往了一段日子,吴迪大约知道了徐卫的特殊癖好,徐卫不喜欢主动求欢的女人,用徐卫自己的话说他是个攻击型选手,吴迪暗暗发笑:还攻击型选手呢?就你那短小的身体在门口站站岗还差不多。吴迪对自己第一次主动要求承欢的举动后悔极了。 一年过后,徐卫反倒成了别墅的主人,凤启儒很少露面,即便来了,也就是匆匆和吴迪缠绵一会,吴迪搞不清楚徐卫和凤启儒在搞什么名堂,反正问了两人,两人都笑而不答,说以后会知道的。 在机关上班,吴迪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机关里聚集着一群高谈阔论的人,吴迪姿色出众,很多人都愿意和吴迪聊国事家事天下事,搞得吴迪不得不多看报纸,起初甚是吃力,一张报纸看下来竟有一大半字不认识,到了后来,居然变得顺溜起来,有一回,吴迪在别墅看报纸,徐卫惊讶地问吴迪,“你能看下来?” 吴迪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徐卫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看来,可以给你找个新地方了。” “新地方?”吴迪放下报纸,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啊!你在市劳动局也做了几年的副主任科员了,我运作运作,看哪个县里缺人,你去做一把手。”徐卫很有把握地说道。 “一把手?你是说局长?”吴迪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进了机关的人哪个不想升官?吴迪更不例外,小时候跟着吴宝国去镇里买化肥、卖粮食,那些在今天的吴迪看来不值得一提的芝麻官都牛的很。 就这样,吴迪在徐卫的运作下,顺顺当当地担任了临山县劳动局局长。尽管,临山县是她不愿意去的地方,但局长这个位子的诱惑还是让她战胜了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小说内容由烟雨红尘提供) 看看也受用 ()吴迪下午开了一个局长办公会议,侯群列席记录,吴迪总觉得侯群碍眼,但侯群是局办公室主任,列席记录那是他的工作。冰@火!中文 “温局,罗局,我初来乍到,对局里的工作不是很清楚,能不能请你们谈谈各自负责的这块工作情况和今后解决问题的建议。临山县经济发展落后,就业指标却是年年上涨,现在已是五月份,眼看半年就要过去,可完成的就业数只占全年指标数的百分之三十,任务艰巨啊。”吴迪谦虚地开了场。 “张局,我主要负责劳动监察这一块。这一块的工作相对简单,我县企业数量本就不多,平均一个乡镇也就五十家不到,而且用工成本低廉,一般企业都能做到规范用工。再加上,我们的工作基本上还算到位,所以,用工规范方面的问题并不是很大,只是……”温家田迟疑了一下,眼角扫了侯群一眼,欲言又止,吴迪看在眼里,知道温家田对侯群有所顾忌,便说道:“能大体规范就好,就我所知,越是工业发达的地方这方面的问题就越多。罗局,你也谈谈?”吴迪转头看向罗光耀,余光扫向温家田,分明感受到温家田感谢的目光。 “哦,张局,正如您所说的,我们县三个产业发展极不平衡,尤以第二第三产业发展滞后,我负责的就业这一块简直就是在做无米之炊。”罗光耀抱怨道。 “无米之炊?不至于吧?不是还完成了百分之三十的指标了?”吴迪觉得罗光耀言过其实,不由追问道。 “张局,我这一块工作说穿了就两个方面,一是就业指导,市里明文要组织人员培训的,市里负责一部分资金,其余由县财政负责,可是县里哪有钱啊?二是安排就业,招商引资跟不上去,经济发展不上去,安排就业就是做做书面文章的事。” “书面文章?什么意思?”吴迪疑惑地问道。 “就是做假账啊。”罗光耀觉得吴迪是从省城下来的,对基层工作不了解,便一语破的道。 “哦?”吴迪看着罗光耀,“这是你的意思?”罗光耀没想到吴迪会把火烧到他头上,忙解释道:“我哪有这个胆?” “这情况县委县府都知道么?”吴迪又问道。 “都心知肚明!反正出了事由人顶。”罗光耀双眼眯成一条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迪,吴迪沉思了一会,对做着记录的侯群说道:“侯主任,局长办公会就开到这里。我和两位局长还有些事要谈,你出去。” 侯群抬起头,看到吴迪眼中凌厉的目光,本来想说些什么,一时竟忘了,唯唯诺诺地起身退出了会议室,吴迪顿感会议室氛围轻松了不少。 “说吧,两位。”吴迪把手中的笔往会议桌上一扔,一双秀目柔和地扫视着温家田和罗光耀,温家田和罗光耀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虽然是女上司,看看也很受用。 “张局,用工规范方面如果出问题一般都发生在民企,可是我们县情况恰恰相反,县里唯一一家国企恰恰是用工最不规范的企业。”温家田抢先说道。 “怎么回事?”吴迪觉得温家田说的情况不符常理啊。 “民企发生情况一般只要我们执法到位就能解决,国企不一样,仗着性质特殊,而且还有人撑着,你根本就无法执法,人家才不提什么劳动纠察大队的壶。” “哦,什么单位?谁在撑腰?” “临山县水泥厂,厂长是我们卫书记的老公奚立明。”温家田如释重负地说出了隐情,吴迪咦了一声,也不说什么,会议室沉默了一会,罗光耀突然愤然地说道:“我看咱们这些局长都别干了。” 吴迪不知就里地看了看罗光耀,“罗局,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杀的,老子不管了,大不了豁出去不干了。”罗光耀站起身,“张局,你当前任李局长怎么调离的?就是因为卫春梅从中作梗。李局长初任局长那年,市里给我们县的就业指标并不多,卫春梅为了邀功,硬是怂恿李局作假,李局也不知吃了什么**汤,居然听信了这婆娘。后来市里见我们年年超额完成指标数,就每年提高指标,弄得就业指标居高不下,我是具体负责的,也知道根本完成不了,就随了他们一起作假。想不到去年,李局和卫婆娘两人闹翻了,卫婆娘告到县委县府,本来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一下摊到了桌面上,李局就调离了。好在李局体恤下属,不然我也早下台了。” “那为什么现在报到市里的就业数还只有百分之三十?不是作假么?应该最起码百分之五十以上啊。“吴迪其实已经明了其中的缘故,但是她想从罗光耀的口中说出来效果会更好,吴迪现在已经确信温罗两位副局长对卫春梅是大为不满。 “还不是因为你张局要来给你点难堪?最毒妇人心,自古如此。“罗光耀月兑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不已,吴迪也是个女人啊,“张局,我刚才说的女人不包括你。” “呵呵,我没那么小气!”吴迪嫣然一笑,罗光耀长吁一口气,凝神听吴迪说话,“两位的工作可圈可点,以后我还要仰仗两位,我们一起把劳动局的工作搞上去。近期,温局这边把水泥厂用工的情况收集整理一下,总得要拿出点措施来,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区区的国营厂厂长来。罗局这边进一步梳理一下今年来的就业数,把真实数据重新上报市局。” 吴迪从办公室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司机小陈守在奥迪车旁,见吴迪现身,忙拉开车门把吴迪让进车里。 “小陈,不是让你早点下班了么?”吴迪问道。 “呵呵,回家也没事,倒不如模模这新车,特过瘾!”小陈欢快地答道。 “还没娶媳妇?看你长得也蛮周正啊。” “没呢,张局。”小陈话不多,吴迪问一句他答一句,吴迪觉得小陈很实诚,比如今天早上,灵活点的司机如果电话打不通必然会去问总台,可是小陈没有,像小陈这样的人在局里恐怕也吃不开,但吴迪觉得小陈还是可以一用的。 吴迪张望着窗外,临山县县城不大,方圆不过几公里,除了政府办公楼,其余的建筑大多破破烂烂的,吴迪意外地发现街上一块很小的霓虹灯招牌上写着“成人用品”的字样,没来由的夹紧了两腿,这破地方居然也有售这种玩意的店,吴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到了招待所,吴迪让小陈把车子开回家,小陈欢天喜地地去了,吴迪看着将要钻进车内的小陈,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不由有些心酸,这个双休日无论如何得去看看,吴迪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小说内容由烟雨红尘提供) 你停停 ()顾翠华一下午都在犹豫该不该找吴迪说说心里话,吴迪的那一句有心思找姐姐谈的话让顾翠华感动了半天,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姐姐该多好?可是人家是局长,又是从省城来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县城里招待所的服务员,哪有这个福分? 顾翠华出生在临山县县城,说是县城人,家境却一般。冰@火!中文父亲在县水泥厂上班,母亲是个家庭妇女,父母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她上了高中,怎奈县城高中教学质量低劣,仅几位同学考上了大学,顾翠华自然就在落榜之列。 顾翠华在家待了一年,她父亲东找关系西托人,好不容易在县委招待所找到了一份临时工工作——服务员。刚做服务员的那会,顾翠华满怀憧憬,期盼着有一天解决编制成为正式工,县委招待所那可是事业单位。 但很快顾翠华感受到了失望,同她一道招进来的另外四个服务员都把招待所当成了跳板,只半年的功夫都去了政府部门工作,这就不是她父亲的能力能够办到的。顾翠华失望之余,就在招待所混日子,当初找这份工作,可是花了家里不少钱的。 直到有一天,顾翠华正值着夜班,在工作间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看着书,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有人吗?开门!”男人苍老的声音传入房内,顾翠华一听,就知道是招待所总经理费杰,忙起身开门。 “费总,您找我有事?”顾翠华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费杰显然喝多了。 “哦,没事!你是谁?怎么在我办公室?”费杰跌跌撞撞地进了门,随手一脚把门重重地关上,幸亏顾翠华躲得及时,要不然还真要被门撞上。 费杰跌坐到床上,口齿不清地指着顾翠华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费总,我是小顾。”顾翠华闻着满屋的酒气禁不住掩住了口鼻。 “小顾?你怎么有我办公室钥匙?”费杰垂下头,忽然眯着双醉眼,右手搭在脑门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顾翠华继续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小顾,你是秦芳!” 费杰口中的秦芳也是宾馆里的一位服务员,三十多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招待所里的人都知道费杰和秦芳有一腿。顾翠华很奇怪费杰怎么把她当成了秦芳,一想,今夜原本是秦芳值班,自己是临时替她的。正寻思着,费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秦芳,咱们亲热一会。” 工作间不大,顾翠华左躲右闪,还是被费杰抱了个满怀,“咦,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月兑。” 顾翠华还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和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早吓得灵魂出窍,况且眼前的费杰平日里见了她连正眼都不瞧,费杰在顾翠华眼里是个很威严的领导。顾翠华一时忘了抵抗,很快被费杰扒光了外衣,只剩下小裤和内衣。 “费总,我是小顾!”顾翠华关键时刻大声喊道,声音里分明带着几分哭腔,“费总,我是小顾,不是秦芳。” 费杰一愣,双手一松,顾翠华趁这当儿月兑开了费杰的怀抱,可是顾翠华不能跑出工作间,她身上就穿着小裤和内衣呢。 “小顾?”费杰的酒意似乎被顾翠华的喊声喊去了八分,一双老眼盯视了顾翠华一会,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小顾。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事情本来可以到此结束,顾翠华年轻,偏偏接了口,“费总,你是来找秦芳姐的吧?” “你说什么?”费杰突然板起脸来,很多事可以在背后说,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那就不一样,费杰是顾翠华的领导,自然更不能当面说。 “我没说什么,费总。”顾翠华吓得簌簌发抖。 “没说什么?我让你知道说错话的代价!”费杰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拦腰抱起顾翠华往小床上一丢,扯去了顾翠华身上最后的两道屏障,把顾翠华变成了女人。 顾翠华没有去告费杰,她知道告了也没用。 随后的一个月,费杰变本加厉,时常把顾翠华叫到总经理办公室玩弄一番,顾翠华虽然很不情愿,甚至想到了辞去这份工作,但是,一回家看到父母苍老的面容就又打消了念头。 秦芳调走的那天晚上,费杰又把顾翠华叫到办公室,一反常态地给顾翠华沏了一杯茶,搂着顾翠华的肩膀,说道:“翠华,秦芳调走了,你知道为什么?” 顾翠华惊慌地摇了摇头。 “翠华,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看上你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秦芳知道我心思,便给我出了主意,条件是想办法给她找个正式的工作。那天晚上,本来是秦芳值班,她借口家里有事临时找你替了她,我借着酒意进了工作间,一切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出了事,大不了就是我酒后乱性,错把你当成了秦芳而已。”费杰似在回味那晚的场景,脸上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 顾翠华听完一惊,这怎么可能?秦芳虽然在生活作风上比较随便,为人却是不错的。 “费总,你说的是真的?”顾翠华忍不住问道。 “那还有假?”费杰吻着顾翠华的脖颈,一手探进了顾翠华的身体搅动着,顾翠华邹了邹眉,往沙发旁挪了挪,费杰跟进,手仍紧紧地扣在顾翠华的身上。 “你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吗?” “起初怕!要不然还要找什么借口?至于为什么告诉你,难道你没从这件事中悟出点什么来吗?”费杰开始剥去顾翠华的衣物了,随着衣物的剥落,费杰连连啧声,“美啊!翠华,你真美。” 如果这话出自顾翠华爱怜的男人之口那应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然而,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月复便便,身形走样的老男人,顾翠华只觉得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费杰已经在运动了,顾翠华面无表情地由着费杰冲杀,胸在费杰的揉捏中变得粉红,顾翠华脑中还在想着秦芳和费杰合计害她的事,忽然灵犀一闪,冲着正在疯狂的费杰说道:“你停停,我有话要说。” (小说内容由烟雨红尘提供) 意外 ()“目前还没有确定是谁下的手,不过,我们基本锁定了目标,应该是看守所内部的人干的。 多余的担心 视察项目 ()临山县公路管理局章局长此刻正在指挥手下填平上午吴迪看到的那条沟壑,被石敏没来由地恶骂了一通,也是憋气的很。 章局长没好气地回应道:“石县长,公路不通的事已经持续三天了!我们判断是公路两旁的群众因为不满运土车引起的飞尘,在向政府反映得不到解决的情况下做出的一种反应。石县长,如果你觉得我的工作有失误,你完全可以提请人大免除我的职务,我甘心情愿接受。” 石敏愣住了,张局长一番不卑不亢的话让石敏无言以对,但是身为一县之长,面子还是要的,便强硬地说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不是不可以考虑。” 石敏没等章局长回话便挂断了通话,心里却三江倒海般起伏:做点事怎么这么难呢?现在的百姓也太难伺候了,公路两旁的环境也是暂时的,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么?我这么豁出一切问省里要款子,我为什么啊? 石敏感到了深深的委屈,低着头往一幢别墅走去,她需要好好睡一觉,临睡前,石敏关掉了手机。 吴迪却没闲着。 吴迪此刻已坐在了临山县委副书记白天华的办公室里。 “白书记,我来是想和您探讨梨园项目的事。”吴迪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觉得梨园项目应该下马!” 白天华对吴迪亲自上门有些意外,这些日子,石敏吊足了他的胃口,说老实话,对于很少主动上门的吴迪的感觉确实没有石敏好。但是白天华这把年纪再加上仕途上的遭遇,原则性确实很强,吴迪亲自上门,还是要慎重对待的。 “哦?张书记,项目不是在常委上讨论通过了么?”白天华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啊!白书记,您当时也是投了赞成票的,我也觉得您说的有一定道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如果没有科学的论证,实践的代价就太大了。”吴迪不无担心地说道,“科学发展是发展的不二法门,今天所谓的实践如果不包含科学的论证那是伪实践。白书记,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吴迪停下话头,一脸坦诚地看着白天华,白天华心里不由被触动了,但是这个问题他是表过态的,便横着心说道:“张书记,这个项目不是论证过吗?” “是论证过!可是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结论啊。”吴迪继续说道,“白书记,说老实话,我更愿意相信不可行的结论。上午我去卧龙古镇,途中公路两旁飞尘漫天,环境恶劣啊!而且唯一通往卧龙古镇的公路也不通了,据我判断,应该是公路两旁的群众所为。不瞒您说,我同去的一个朋友说我们的梨园项目是个盆景工程,土壤改良光是在坑里填点适合梨树成长的泥土就够了?我不相信。” 白天华知道两种不同的结论,但事后也没研究过,听吴迪说梨园项目是盆景工程已是一惊,怎么还出现了填土?白天华觉得吴迪的话有些不可信,脸上不由得浮现了怀疑的神情。吴迪看在眼里。适时说道:“白书记,我们可以组织常委去看一下现场。” 白天华正有此意,点头赞同。吴迪便让县委办通知能联系到的常委一同前往万亩梨园项目所在地。 随同前往的常委共五位,吴迪、白天华之外,还有就是分管农业的副县长裴大有、组织部长李铁山以及新调来的宣传部长任部长。一行人分趁几辆车浩浩荡荡地向梨园项目所在地出发了。 要说石敏的这个项目设计还是别有一番苦心的。整个项目以县城通往卧龙古镇的公路为中轴线向两边展开,如果项目可行,一方面公路两旁的环境得以美化,更重要的是前往卧龙镇旅游的游客可以大快朵颐,临山梨子的名声将很快传播。 也正因为整个种植园区围绕公路展开,种植地域就呈现出一条狭长的走廊,使得临山有几个镇的行政村包含在内,石敏为了便于统一管理,临时成立了跨镇的领导小组。石敏任组长,涉及到的几个镇的镇长担任副镇长,而作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却被排除在外,这实际上已经是有悖常规了,因此裴大有就有意避开和这个项目接触,甚至连去一下看看的念头都没有。 一行人出县城不久,就被车前越来越严重的飞尘所惊倒,吴迪和常委们深感自责,讲了一辈子原则的白天华更是揪心。 马路上多了上午吴迪没看到的运土车,一辆辆运土车载满泥土,不时有泥土从车上掉下来,吴迪几个的车辆被车上掉下来的大块泥土颠得一晃一晃。 很快,吴迪几个的车被堵住了,县委办主任下车打探,前面竟是一长窜的运土车,足有二十几辆之多。县委办主任小跑着赶到最前头,却听见临山公路管理局章局长在吆喝:“都他妈的什么车?装这么多泥土?能不能少装点?好好的柏油路都被你们变成泥路了!每辆车都要过磅,超载罚款!”边说,边指挥着手下要给运土车过磅。 司机们不干了,每天的收入跟运土的吨位挂着钩,便嚷道:“凭什么?” “凭什么?凭老子的乌纱帽!”章局长厉声喝道,“上午你们为什么不运土?老子刚填好了沟你们就过来了!当心老百姓再挖了沟,老子看你们运不运得成!” 司机们顿时没了声音,县委办主任上前跟章局长打了个招呼,“老章,你跟随怄气?张书记和几个常委的车就在后面,能不能快点?” 章局长受了石敏的气这会儿还没顺过来,一时没听清县委办主任的话,以为是说情,满是情绪地答道:“主任大人,我管是谁的车?都一样,你别说情,超载照样罚款!” 县委办主任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吴迪、白天华等几个常委来到了跟前,章局长一看众人,顿时慌了神,求助般看着县委办主任。 谁不知道吴迪治吏一向严厉? 触动 ()“老章,谁惹你了?这么大火?”吴迪和气地说道。 出尔反尔 ()吴迪一行视察梨园项目事发突然,也没通知项目领导小组的其他成员,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石敏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就有人通风报信了。 石敏的心绪坏极了,在她看来,吴迪和几个常委招呼不打一声就瞒着她去视察项目,显然是冲着她石敏来的。即便她石敏手机关了,但吴迪分明晓得她在古华山庄,完全有办法联系到她啊。 石敏越想越气恼,但是她不知道吴迪之所以不通知她,是怕石敏有什么不便他人打扰的事,况且张柱子的事对石敏打击不小,吴迪这是关心石敏呢。但是吴迪不知道石敏其实是一个思维单一的女人,张柱子的事既然无法左右,石敏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管不顾了。 石敏正思索着对策,县委办打来电话,问石敏晚上是否有安排,没有的话晚七点在县委小办公室开会,议题是梨园项目。石敏顿时有些慌乱,吴迪出招这么快? 石敏必须要在开会前和白天华进行沟通,尽管石敏知道白天华和吴迪一道去看过梨园项目。 石敏在菜市场买好菜,候准了下班时间堵在了白天华家门口,白天华一如往日地把石敏让进屋里。石敏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几盘精致的小菜就热烘烘地上了餐桌,石敏和白天华端坐在餐桌旁一起用餐。 “叔,七点开常委会讨论梨园项目,张书记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也表态过了吗?也太随意了?还要不要我们政府部门做事?”石敏抱怨着,边夹了一颗青菜送到白天华碗里。 白天华吃下青菜,连声赞道:“小石,最好的厨师就是把普通的材料做到极致,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个顶尖的厨师。” 石敏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头答非所问,怎么办? 石敏有些着急,再加上吃了点饭菜热量增加不少,觉得有点热,便下意识解开了脖颈下上衣的一颗纽扣,深黑色的胸衣上端两团小巧但分外白皙的肉还是调皮地展现在恰好抬头的白天华的眼里,白天华不禁有些尴尬,忙放下碗筷说道:“小石,我吃饱了。” 石敏不知就里,问道:“叔,你还没怎么吃就饱了?” “嗯,真饱了。”白天华坐到沙发上,“你也快点,一会还有会议,” “那也好。叔,我刚才说的你就没意见?”石敏再次试探道。 “家里不谈公事。”白天华再次抬头看了石敏一眼,石敏正弯腰收拾碗筷,这回连胸前的沟壑都看在了白天华眼里,白天华神情有些恍惚,独居多年的老男人也是男人啊。 石敏被白天华的话震撼了,这些日子以来处心积虑地接近白天华看来也没有什么用,自己就那么失败么?石敏不禁抬头望白天华看去,却看到了一双充满欲念的眼盯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石敏顺着白天华的目光,终于明白白天华在看什么了。石敏和白天华交往前倒是想过这种手段,但她知道白天华是个原则性一向很强的人,而且,对于一个职位比她低的老男人也犯不上牺牲自己的身体,石敏就在和白天华接触过程中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可是,眼下该怎么办?石敏犹豫了。 “叔,你干嘛呢?”石敏似乎打定了主意,放下碗筷坐到白天华身旁,一股年轻女人的气息沁入白天华的心脾,先前两人也这样一起坐过,白天华从来没有过今天的感觉。 白天华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一双青筋突出的手不自觉地抱住了石敏的纤腰。石敏装出一副痴迷的样子,娇声说道:“叔,你好坏!” 沙发上,白天华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进入了石敏的身体,久未滋润的身体如同大旱逢甘雨,顷刻间就爆发了,石敏只感到身体里刚多了一样东西就萎靡地退了出去。 “老了!不中用了!”白天华一脸沮丧地坐直身体,全然不顾一旁刚被侵犯的石敏,悲伤地说道。 “那老啊?”石敏起身乖巧地抓住白天华的物件揉搓着,“你这是紧张,以后会好的。” “真的?”白天华如同小年轻般地问道。石敏娇笑着点点头,放开白天华,整理好衣物,收拾碗筷去了。白天华望着石敏袅袅婷婷的后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 晚七点,县委大楼小会议室灯火通明,临山县九个常委再次讨论梨园项目,吴迪刚宣布完议程,白天华就首先发言了,“我反对对这个项目再次讨论,我们的决策不能出尔反尔,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白天看到的并不是项目的结果,而只是过程!我们不能因为事物在发展过程中有瑕疵就妄下判断。” 白天华的发言彻底把吴迪搞糊涂了,这次常委会的召开不是白天华提议的么? 段前线有请 ()吴迪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住处的房门,屋里冷清清的。冰@火!中文 吴迪抱公文包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无力地坐下,脑中全是常委上剧烈争辩的情境,五比四的表决结果让吴迪感到失望,梨园项目将一如既往地进行下去。 吴迪当然明白这是白天华反戈一击的结果,可是一向原则很强的白天华在亲眼目睹了现场后还会这样坚持?吴迪百思不得其解。 吴迪就是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状况下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迷迷糊糊中吴迪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睡了几个时辰,只感觉头脑还昏昏沉沉的。吴迪勉强洗漱完,就着一杯酸女乃吃了几块饼干上班去了。 吴迪一路上想着:梨园项目还是由着石敏去折腾,我也尽力了。今天找张力,还是把全民免费医疗的事再谈谈,随后召开一个有关部门的会议落实具体方案。这事也耽搁些日子了,得抓紧。 吴迪稍稍平复了心态,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江来喜就迎了出来。吴迪感到有些奇怪,江来喜的举动有些反常。这小子有点愣头青,先前还没这样迎过吴迪。 吴迪正诧异着,江来喜说道:“张书记,有人找你。” 吴迪看了看江来喜,说道:“奇怪了,有人找我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你这样出来迎我?” “张书记,来人就说要找你,不肯亮明身份。我怕和上次柳书记那样,也不敢阻拦,就放他们进了你办公室。”江来喜有些丧气,怕这样的回答会使吴迪不满。 吴迪却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赶在江来喜前头进入办公室,却是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西服。 吴迪还没开口,其中一个更显老成的男子说话了,“您是张迪同志?” 吴迪觉得奇怪,彼此并不认识,便说道:“我们认识?” “哦,不!只是见过您照片。我们今天是奉首长之命来接你,您方便么?” “你们首长?” “是的,张迪同志。我们首长是华南军区段司令,这是我们的介绍信。”说话的男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介绍信递给吴迪,吴迪边看边想,华南军区司令段前线是段宏的父亲,他找我会有什么事?我并没有见过他啊。难道段宏跟他父亲说过婚约之事,段前线亲自找我谈话? 吴迪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此行是必须的。 吴迪吩咐了一番江来喜,叮嘱江来喜和张力沟通一下,把全民免费医疗的可行性报告做得更细些,以便她回来定夺。 吴迪安排好工作,和来人上了一辆军车,一路的颠簸让昨晚就没睡好的吴迪进入了梦乡。 “张迪同志,我们到了。”吴迪被叫醒,她清楚记得从临山出发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而现在,四周已是夜幕沉沉。吴迪借着车内的灯光不自觉地看了看腕表,晚上八点,这一路竟然走了十个小时。 吴迪缓缓地下了车,眼前是一幢年代久远的别墅,一位老军人笔直地站在门口,吴迪知道必然是段宏的父亲段前线,赶忙跨前一步,自我介绍道:“首长,您好!我是张迪。” 段前线年近七十却是声音爽朗,“小张啊,你来了?老头子恭候多时了。” 吴迪吃惊不少,无论从什么角度说,也承受不起段前线用“恭候”两个字,便道:“首长,您这是要折煞小辈啊。” 段前线笑而不语,把吴迪让进了别墅宽敞的客厅,早有警卫员泡好茶退了出去。 吴迪坐定,知道此事,她还不知道段前线派人接她来的意图。 “很意外吧?小张。”段前线一改威严的神态,眼神里透出一股慈祥,“我接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你和段宏的事。” 果然如此,吴迪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事关终身大事,每一个正当婚嫁年龄的女孩都这样,即便吴迪已经是堂堂县委书记。 吴迪谦恭地聆听着。 “小张,你知道段宏是我唯一的儿子。小时候,我忙于工作,对他关心不够,和他妈妈的关系也有些疏远,后来他妈妈得病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小子就认为是我的原因。很多年了,这小子对我一直有隔阂,很少跟我说话。直到有一天,因为你文凭的事,他第一次跟我开了口,请求我为你说话。从此,每次回家,他总要在我面前说起你,我从他的描叙中知道了你。我应当感谢感谢你小张,是你让我们父子走近了。”段前线动情地叙说着往事,吴迪有些纳闷,段前线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小张,你没觉得我老头子有些啰嗦吧?” “没,您说。”吴迪恭敬地说道。 段前线却不说话了,从沙发边上拿起一个公文包递给吴迪,“小张,你先看看这些东西,我有些累了。” 段前线仰靠着沙发后背闭目养神,吴迪打开公文包要一看究竟。 陪酒 有人欺负 我会长大的 ()吴迪不是个搬弄是非喜欢告状的人,这次受了屠自强的暗算,心里实在憋屈不过。一个已经决定回到平淡生活的女人,而且渐渐喜欢上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的女人,仍然逃不过那些航脏男人的算计,吴迪怎么不感到委屈?确切的说法是愤怒。 因此,吴迪在叙说屠自强对她下手的整个过程中情绪相当愤怒。 段前线也是愤怒异常,可是脸上却没有表情,没有表情的段前线是可怕的。当年在沙场上,没有表情的段前线曾一个人挥着大刀冲入敌阵,活活手刃了十几个敌寇,若不是救援部队及时赶到,身受重伤的段前线早战死沙场。 “孩子,爸知道了!你去睡吧。”段前线和蔼地说道。 “嗯。”吴迪应着,缓缓地上了楼。段前线知道吴迪的心绪还没从愤怒中缓解过来,段前线当然要为吴迪要个说法的。 屠自强还兀自盘算着怎样给吴迪穿小鞋,哪料到他将会遭受到致命的打击?官大一级压死人,屠自强自信最终能让吴迪投怀送抱,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吴迪背后还有一个华南军区司令员的段前线,论级别论能量,一百个甚至一千个屠自强也不是对手。 说来也巧,屠自强的儿子屠刚和吴迪的弟弟吴威恰好是省一中的同班同学。吴威虽然来自农村,却长得相当英武,学习成绩在提高班也是数一数二。屠刚是走了后门进的提高班,学习成绩在办理垫底,而且人也长得猥琐。偏偏屠刚仗着他老爸屠自强的威风,想在班里耀武扬威。但是提高班的学生只认成绩,屠刚越是耀武扬威,班里的同学越不把他当回事,甚至把屠刚的所作所为当成笑话。 屠刚学习成绩不行,但是对女同学的热情相当执着,他看上了班里一个叫欧阳燕的班花。欧阳燕才十八岁,个头却有一米七,发育得极好,臀是臀来胸是胸,再加上白皙的肌肤,屠刚便紧追不舍。可是欧阳燕对屠刚不理不睬,倒是对吴威暗下少女情怀,时不时和吴威搭讪,吴威心思用在学习上,竟是浑然不觉。屠刚看在眼里,就把吴威看成了他追求欧阳燕的绊脚石。 在吴迪遭受屠自强算计的第二天放学时分,屠刚拦住了赶往宿舍的吴威,说是要和吴威做笔交易,吴威甚是不解,屠刚便说让吴威和欧阳燕保持距离,吴威本来没觉得他和欧阳燕走得近,也懒得和屠刚纠缠,便答应了。也是凑巧,俩人的谈话被欧阳燕听到,欧阳燕便冲到屠刚面前,说:“屠刚,你想干嘛?我对谁好和你关系吗?” 屠刚一时答不上来,梗着脖子硬撑,“欧阳燕,你还就得和我好!” “切!你算神马东西!”欧阳燕不屑一顾地说道,屠刚受了刺激,又想在欧阳燕面前显摆,就二话不说扑向吴威,吴威莫名其妙地挨了屠刚一拳,正好是放学期间,来往的学生很多,见有人打架,顿时围上了一群人。 吴威本来想挨了一拳也就罢了,更不想在学校弄出是非,便要拨开人群离去。屠刚以为吴威怕了他,又是趁着吴威不备,一脚踹在吴威的脚上,吴威就摔到在地上。 欧阳燕见吴威挨打不还手,就说了一句:“吴威,原来你是个孬种。” 吴威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对着欧阳燕喝道:“你管我是不是孬种?我和你有关系吗?”欧阳燕一愣,屠刚接话了,“欧阳燕说的不错,吴威你就是孬种!”话音刚落,吴威抓住屠刚的双肩,猛一使力,就把屠刚扔到了地上,屠刚正欲爬起,吴威一脚踏在了他身上,“狗杂碎!我到底怎么着你了?” 屠刚嘴硬,“吴威,有种你放开我,咱们比一下!” “好啊!”吴威说着就移开了脚,屠刚站起身,又是故伎重演,猛地扑向吴威,吴威不躲不闪,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屠刚的胸口,屠刚应声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有学校老师闻讯赶来,把俩人带到了办公室,虽然老师经过调查,知道错在屠刚,但是吴威把屠刚伤得不轻,所以就各自打五十大板,而且还要双方家长到学校来。 吴威在省城无亲无故,就委屈地把电话打到了一向关心他的吴迪,吴迪接到电话,就心急火燎地感到学校,进了老师办公室,屠自强先到一步,两个人昨夜刚交过锋,知道彼此话不投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各自向老师认了错,屠自强把屠刚领回家,吴迪就把吴威送回宿舍。 吴迪心里感慨万千,吴威这是受了委屈,很想安慰吴威一番,刚要说话,欧阳燕突然窜到两人跟前,冲着吴威说道:“吴威,好样的!“ 吴威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为了你?” 欧阳燕笑了笑,指了指吴迪,问道:“这是你姐姐?” “是啊!”吴威很骄傲地说道。 “是你亲姐姐吗?”欧阳燕再问道。 吴威不回答,拉了吴迪往前赶路,把欧阳燕落在了身后。吴迪的心里却涌起一阵伤感,亲姐弟居然不敢相认,那是何等地煎熬人啊! “吴威,你和屠刚打架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好漂亮哦。”吴迪抑制住心头的伤感开起玩笑。 “我才不为她呢!姐,我心里早有了人了!”吴威脸上露出一副幸福的神情。 “什么?吴威!你还是个学生,你怎么可以谈恋爱?”吴迪不由呵斥道。 吴威见吴迪发怒,小心地说道:“姐,我哪里谈恋爱啊?我就说我心里有了人而已。” “那还不一样?吴威,你太让姐失望了!” “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争气!”吴威停下脚步,看着吴迪继续说道:“姐,你好美!” “去!我不送你了!下次再这样,我回临山告诉你父母!”吴迪把吴威送到了宿舍门口转身离去,吴威看着渐行渐远的吴迪,心里暗道:“姐,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恋人就是你啊!姐,你等我!我会长大的。” 报复 ()吴威当然不知道这个叫做张迪的女子其实就是多年杳无音讯的亲姐姐吴迪,而吴迪只是出于亲情的本能关心吴威,她哪里能想到吴威会把这种亲情的关爱当做了别样的男女情感,这让吴迪后来的情感生活添加了诸多的烦恼和危险。 屠自强领着儿子屠刚回到家,他老婆很是奇怪,问清了原委,便冲着屠自强大吵大闹:“还是个厅长呢?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都没辙?那个什么张迪不是你下属么?” 屠自强虽然在外花天酒地,但是对他老婆还是有三分怕的,因此,即便他和像石敏那样的女人欢愉之后仍忘不了回家过夜。这回他老婆提到了他内心的痛处,想到昨夜吴迪那样桀骜不驯,心里还窝着火,便答道:“张迪,我要你好看!” 隔天,屠自强对党组书记建议召开全体党组成员会议,会议主题是加强省厅宣传工作,那省厅建设成为临江政府的橱窗单位。党组书记当然附议,党组书记在会议上谈了一番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后,屠自强接过话题说道:“同志们,宣传工作是我们党一直以来十分重视的工作,是对社会传达我们党政策和主张的主要手段和有效方法。可是,反观我厅这方面的工作,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力?” 屠自强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吴迪。吴迪从回忆一开始党组书记的引言中就知道这次会议是屠自强有意针对她的,听到屠自强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屠自强看在眼里,加重语气说道:“造成宣传工作不力的原因是什么呢?在座的同志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党组分管宣传工作的张迪同志,你有没有想过?” 屠自强一脸严肃地看了一眼吴迪,吴迪仍是淡淡地笑着。 屠自强便发怒了,右手握拳在桌面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直接点名道:“张迪同志!在办公事看看报浇浇花,难道能做出成绩来?张迪同志,对于我厅宣传工作迟滞不前,作为分管领导有何打算?” 屠自强的这番话直接把吴迪逼到了杠上,党组其他成员的眼光齐齐扫向吴迪。屠自强在厅里说一不二,却是很少点名批评领导成员的,这个不大于人打交道的吴迪难道是得罪了屠自强?众人在心里猜疑着。 吴迪再不说话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屠副书记问到这个问题,我就说一下我厅宣传工作的现状。我厅可以说是掌握着临江全省的经济命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来省厅不久,对于我分管的宣传工作这一块,我的看法是,我厅的宣传工作做得极为到位!” 吴迪的话一出口,在座的其他党组成员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吴迪直接把屠自强的观点给驳了回去,这种说话方式显示了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吴迪在实质上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呵呵!还很到位?张迪同志,我提醒你,你是不是缺少了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勇气?我很有兴趣听听你所谓的极为到位表现在哪里?”屠自强反讽道。 吴迪虽然平时看报浇花,但是对于她分管的宣传工作还是研究过的。吴迪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同志们,我们宣传口子的工作是什么?说的简单点,我认为就是把我们所管的钱怎样花出去的以及花出去的钱取得了什么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如实地反馈给上级领导和社会受众,那么这一点我们做到了没有?如果我们没有做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厅各部门报上来的数据有偏差!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我厅各部门的工作很严谨,因此我相信我们宣传口子各项数据的来源是可信的、是可靠的。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宣传工作,屠副书记认为我哦厅的宣传工作不力,那么我倒要请问屠副书记,您所谓的不力具体表现在哪里?” 屠自强没料到吴迪会这样争锋相对地把皮球踢给他,长期养成的优越感和权威感遭到反击,顿时克制不住情绪,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呵斥道:“张迪同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样的态度还像一个党员么?” 吴迪对屠自强的反应熟视无睹,微微地笑了一下,沉默不语。其他党组成员由衷地感到吴迪身上有一股神圣不容侵犯的风骨,都在心底里错怪以前看轻了这个貌美的年轻女子。 屠自强也感觉到了其他党组成员异样的神态,如果不把吴迪的这股做派打压下去,那么他这么多年在省厅的地位和威严将受到挑战。 屠自强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的。 情况严重 ()当天晚上,丽湖市委出面招待了吴迪一行,朱乾坤首陪,丽湖市纪委其他主要领导也到了场,又是好一番热闹。 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