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本少爷这厢有礼了!》 第一章 愿为男儿身 ()京城,人熙攘攘,进城的车道上也排了长长的一条队伍。 午后的阳光特别的刺眼,晒的大家都汗流浃背的。那些主子们还好,都坐在宽敞阴凉的马车内,可那些赶车的仆人们就有点凄惨了,鬓和粗布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 一辆大气的马车帘子被一只白玉手掀开。 “梁叔,”凝水从车内探头出来,环顾了四周一圈。 “哎,少爷,叫属下有什么事?”从马车的后面跑来一个中年浓眉的男人,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的汗水,脊背微屈听着凝水的吩咐。 “天气太热了,兄弟们赶路辛苦,后面的货车里有几桶冰,你放到水里分给众兄弟们,让大家解解渴,对了,再拿些点心垫垫肚子,看这情况,马车是一时半会儿进不了城。进城后,再犒劳各位兄弟。” “哎,属下替众兄弟谢谢少爷,”梁叔抱拳鞠躬一下,转身大手一挥喊道:“梁子,叫几个人去后面的马车上搬冰块下来,咱少东家说了,把冰块掺水里,让兄弟们解解渴,还有拿些糕点垫垫肚子,咱少东家说,进城了之后,再犒劳兄弟们。” “谢少东家的,”从扬州城赶车一路至京城,凝水帮的兄弟们早就疲惫不堪了,现在听到有冰水和点心,一个个振奋感激的呼喊起来。 周边的其他主子和仆人纷纷侧目看过来,低头切切私语,这是哪家的主子,竟然那么大手笔,拿这么昂贵的冰块犒赏下人。 凝家车队旁边的一辆低调的马车布帘被掀开一角,夏尚予饶有兴致的看去,看对方的马车上标志并不是京城那户权贵人家,难道京城内又有哪户暴户迁入? 帘子被放下,夏尚予继续靠着垫子小憩,离京数年,总算是回来了。 停了数个片刻,这队伍总算是能缓慢的向京城内前行。 “娘,您也累了,喝点冰水解解暑,”凝水倒了杯冰水递至凝夫人跟前。 凝夫人的脸色有些差,她接过凝水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小憩了一会儿,稍微缓过神来。 她定眼的看着凝水,良久才道:“水儿。” “什么?”凝水看过来,面若桃瓣,眸若星辰,凝夫人心中一滞,说:“我们此番搬来京城,其实不光是因为娘亲想念家乡,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凝水笑问。 凝夫人抓住凝水的手,急切的说:“当然是水儿你的事情,我跟你爹已经商量好了,让你恢复女儿身,做一个大家闺秀,我们搬到京城,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过去。” 凝水一惊,差点从垫子上摔下来:“娘,你跟爹没事吧?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下。” “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这也叫商量?都到京城外了,”凝水无奈苦笑道:“我不同意。” “为何?水儿你也不能一直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啊,眼看着你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爹娘已经耽误了你前半生了,不能再耽误你的后半身,水儿,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事事也都有主见,但这回你要听你爹和你娘亲我的。”凝夫人语重心长道。 “娘,您别愧疚,对水儿来说,以男子或女子的身份示人真的没关系,水儿追求的是自在,若是作为女儿身失去了自在,那还不如做个男儿身。”凝水含糊的推辞。 果断滚回来新文!入坑的同志们记得收藏、推荐、最爱留言什么的啦! 第五章 找丫鬟 ()陈妈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梁子你的房间给你安排在南院,跟梁叔挨着。” “好,”夫人话了,如何能不听。 “娘,梁子不跟我住一个院子,院子这么大,我一个人住,那晚上还不得害怕死了。” “什么害怕不害怕的,我们这里又不是鬼苑,就算你现在不愿换回女装,那也得按着女子的生活方式来,免得将来人家说你行为不检点,”凝夫人扯的有点远了,被陈妈提醒才想来还有话要说:“之前已经叫梁叔安排了,等下梁叔领牙婆子来,你去挑几个得你意的丫鬟伺候着。” “丫鬟?我不用,”凝水赶紧摇头:“之前我不也一直没有用丫鬟吗?现在也不用。” 她才不要呢,用一屋子的丫鬟麻烦死了,什么事情都得被知道的一清二楚,被她娘一虎,啥关于自己的事情都得告诉了她爹娘。 “之前你还小,一直是我跟你陈妈两人照顾你们的,现在大了,还要我跟你陈妈照顾着,你想累死我们俩这把老骨头吗?” 呃……说的也是,凝水汗颜,之前自己的生活起居一直是她娘和陈妈照顾着,梁子嘛,大男子一个,只顾陪自己办外面的大事,至于内事,也不好交代他做。 “那也行。”凝水点头答应,就选几个丫鬟调戏调戏也好。 …… “夫人,在里面吗?您让我找的牙婆子,领丫鬟过来了,”外面说话的是梁叔,此刻,凝水跟她娘还在讨价还价。 “娘,不带你这样的,我现在还是男儿身,您看看,这房间的布置,这些东西,更加夸张的是衣橱里面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强占了人家闺女的房间。” “这与我无关,跟你爹说去,你还不想恢复女儿身的事情,跟你爹说去,这个家拿主意的是你爹,”凝夫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转移话题说:“走吧,梁叔还在外面等着。” 凝夫人和陈妈赶紧的奔走,凝水追上去:“娘,我不管,你要给我换过来,爹那边我去说。” 大堂上,已经有一干女子站在那里了,年纪基本相仿,穿的衣服还是统一的粉色,站在那里如一道风景般,都微垂下头,不敢随意抬头到处看。 凝府煮饭打扫的家丁都是从扬州那边带来了,现在买人就差凝水的丫鬟了。 “哎哟,少爷夫人好,”牙婆子是个四五十的妇人,一见到凝水和凝夫人出来,就赶紧的上前问好:“您看看,老身手里最好的人儿可都在这里了,夫人您尽管挑,端茶倒水、打扫做饭、女红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懂些。” “哦!这么厉害,”瞧牙婆子说的那么厉害,凝水还真想见识一番,京城里权贵多,就连买个丫鬟也那么多花样。 “少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当场试用。” “那好,”凝水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便到:“都抬起头来。” “少爷话了,还不都抬起头来,”牙婆子立马的呵斥道。那些排成一排的丫鬟才抬头起来,个个都长的眉清目秀的,待看到牙婆子口中的少爷凝水,眼底乍现惊艳的目光,这少爷好生俊俏,若日后能在一旁伺候着,倒不失为一桩好的差事。 第二章 少爷很嚣张 ()凝夫人的眉头蹙成一团,甚是为难,这可如何是好?女儿不愿意,自己总不能红脸逼迫吧。 “娘,别瞎琢磨了,从小到大,你们都尊重我的想法,这次也不许例外。” “这……”凝夫人迟疑,忽的,慢行的马车猛的往前一倾,凝夫人一个没有防备的狠狠的磕向一边结实的木头尖角,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娘——”凝水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伸手去扶凝夫人,她虽然有武功在身,没有被这突来的倾斜翻倒,但是也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去扶稳凝夫人。 “我没事、没事——”凝夫人手按着流血的额头,声音颤,看来疼的有些厉害。 —— “大胆?何处来的刁民,骑马不会看路吗?撞毁了大爷的东西,赔的起吗?”马车外是男人呵斥的声音,很是嚣张。 还不待凝家的兄弟们反击,他们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的少东家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周身环绕这戾气。 “凝水——”凝夫人来不及阻止。 “夫人,您就放心吧,咱家少爷年轻有为、武艺高强的,还搞不定几个小流氓。”陈妈边替夫人包扎着伤口,满是骄傲的说。 凝夫人一笑,这个“儿子”当真的让她觉得骄傲。 “放你娘的狗屁,瞎了你的狗眼,哪来的狗在大马路上喋喋不休的乱吠——” 瞬间,凝夫人脸上的笑容一顿,甚是窘迫,这孩子说话哪里还有一个女儿家的样子—— “夫人,咱少爷说话就是霸气,”陈妈汗颜的添上一句,咱少爷哪里都好,就是说话有点“不文雅” “哪来的毛头小子?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吗?”骑在马背上的护卫凶神恶煞的喝斥,他的话刚落,只见的,旁边的车辆、人群什么的都往旁边挪了挪,胆怯、紧张的情绪萦绕在人群当中。 “少爷,看样子不是个好惹的人,”梁子凑过来低声道,他们凝家帮的势力主要在南方,这北方的势力、权贵什么的还真不怎么了解,万一得罪了个大人物什么的,不好跟老爷交代呀。 “哼,少爷我需要怕谁吗?”凝水冷哼一声:“如此无礼的人,就该给他们教训。”话音还未落,站在梁子前面的凝水就不见了,眨眼醒了醒眼睛,少爷就已经站在那几个狂徒的身后,手上拿着一把匕,坏坏的笑着,刀起刀落的,对准套着马的马缰一砍。 “嘶嘶……”马儿失去了束缚,踏着蹄子,在原地踱了起来,周围又有那么多人,情绪有点紧张、不稳定。 “啊!怎么回事?,”马背上的狂徒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脚踩这马镫,准得一下摔了下来。本来马已经有些紧张了,被这狂徒大声的嚷嚷着惊吓住了,前仰这马蹄死命的要将马背上的人摔下来。 “哈哈……”凝水站在马路中央,笑弯了腰,如此俊俏的公子、行为又如此招人喜欢,确实有点引人注目。 凝水眼神阴骘的放着狠话:“让你狗眼看人低,少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王爷又如何?不是说天子与众生平等吗?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王爷。” 第六章 十三房小妾 ()个个都把头抬了起来。 “嗯,不错,个个都长得标致的狠,本少爷要求也不高,不过也不是没有要求的,就考考大家的女红,”凝水选了女红,平日里他的衣服都是娘亲和陈妈弄得,既然要买丫鬟,就买个做女工厉害的。 “梁子,过来下,”凝水伸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梁子。 “哎,”梁子应着走过来,岂料凝水一把就将他的衣袖给撕毁了,露出半个胳膊来。 梁子木了,为啥要撕他的衣服,一个幽怨的眼神丢到凝水那里,被凝水瞪了一眼,不撕你的,难道撕本少爷的? 陈妈一听要考女红,早就去找针线过来了。 “你们一个个来,看谁能把他的衣服完整无缺的补好了,那本少爷就选那位佳人了。” 这个简单,立了一列的姑娘们纷纷在心里高兴,他们的针线可是培训过的,绝对没问题,等下就够那位少爷哭了,都能缝好,难道都买了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娟子,你先上。”牙婆子始终是个掌握主权的人,逮着谁就吼谁。 叫娟子的人应着上前,动手开始缝补。 “哎,等着……”凝水伸手叫停,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来,继续道:“在本少爷数十声之内完成了,本少爷就选她。” 裂开嘴笑着,露出一口银牙,天真无辜,真叫人气恼的却又不能厌恶了。 “这如何缝补?”娟子面对着眼前的破洞,反问道。 “十……九……”凝水不回答,开始数了。凝夫人站在一旁哭笑不得,这不是为难人吗。 娟子咬了咬粉唇,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完成再说了,拿起针脚,飞快的在梁子身上缝补起来了,就是可怜了梁子。 “三……二……一,时间到,”凝水数完了,可惜了,叫娟子的女子还未缝好。 “好了,下去吧,换下一个,”凝水挥手让她走人,娟子低头叹了口气,将缝好的衣服小心的拆掉,才归队。 “下一个谁?”凝水疑问道,大家都面面相觑,无人上前。 牙婆子上前,苦着一张脸:“少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家的姑娘们吗?这么短的时间里任谁都不行的。” 凝水瞅了她一眼,说:“不是你说你家姑娘,个个是做女工的高手,不限制一下,怎么能衬托的出来?还有谁来?不来就算了哦。” “那个,我可以试试吗?”一个圆脸的姑娘伸手道。 凝水斜眼看过去:“你确定你可以?” 圆脸姑娘腼腆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是总归的试试吧。” “说的好,”凝水拍手道:“那就试试。” 十声过去,可惜了,还是没能成功。 圆脸姑娘笑了笑,道了声抱歉,退了回去。 这回轮到牙婆子急了:“夫人,您看这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呀,咱家的姑娘可是京城里最好的了。” 牙婆子转向凝夫人了,觉得凝夫人该说些话了,这些事情怎么都让凝公子胡来呢。 “个个的长的如花似玉的,本少爷可真不好挑,”凝水截了牙婆子的话,走到那个唤作娟子的丫鬟面前,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目光轻佻:“皮肤真是光滑的很,一点也不像丫鬟,你说,做本少爷的第十三房小妾如何?” 第九章 嚣张狂徒的死期? ()话说到那两个凝水买来的丫鬟,误以为凝水是买她们当小妾的,被梁子带到厢房之后,念娇一副羞答答的小模样,任她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少爷怎么就看上她当十四房姨太了,难道是她上辈子积了阴德? 娟子坐立不安的,甚是苦闷,这可如何是好?之前说的那番誓不为妾的话自然是诓人的,可她宁为平穷妻,不为富贵妾,斜睨了那念娇一眼,实在有点恼怒,给人当妾有何高兴的? “哟哟,美人儿,我来了,”凝水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将声音的调放的更加的粗犷。 两人纷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奴婢给少爷请安。” 行的是京城中标准的丫鬟礼节,果真,京城就是不同些,凝水点了点头,这般看着如此顺眼,在扬州的话,丫鬟们就随便了点。 “瞧你们俩这懂事的小模样,少爷我好是喜欢,今天谁要来侍寝?”凝水调笑道, 岂料,两个都是低着头不语,娟子是恼怒、抵触。而念娇却是害羞,这多难为情,咱家少爷这般俊美。 凝水垂眸看过去,现娟子的手紧紧的揣在腰间,指甲是朝手掌心的,看这样子,估计是用指甲尖在掐自己呢,凝水暗自吐舌,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分了点? “少爷,”娟子突然开口道:“我知道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您买回来的,您让我们给您做牛做马我们绝对没有半点异议,但是成为少爷您的姨太太,恕娟子我实在无法做到,还望少爷责罚。” 说完,娟子立马给凝水跪下,还连加磕了三个响头。 念娇这下急了:“那个,是她,跟我没关系。” 凝水大囧,感情着念娇丫头还真对自己有意思? “那个,呵呵……不当妾侍就不当,何必较真,以后你们就住这里,等本少爷有事叫你们,你们再出现,后会有期。”凝水干笑着摆了摆手,飞奔的走了。 “少爷该不会生气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念娇焦急说道。 娟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似无奈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少爷根本无意纳我们为妾,你在这里羞答答个什么劲。” “啊……我的少爷。”念娇泪奔捶地。 凝水少东家的,您又多了个爱慕者哦。 凝水离开了,找陈妈给她理这个烂摊子,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找陈妈过来,让她带着她们两个丫鬟熟悉一下环境。那自己呢,还是找梁子去京城晃一下,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不熟悉一下怎么行。 …… 灏王府。 刘能带着一干人等滞留在府外,他便就是在城外跟凝水起冲突,然后被凝水教训一顿好嚣张狂妄之徒。 此刻他如热锅蚂蚁一般在府外走来走去,临走时,管家吴三弄已经好生的交待过了,这批药草是王爷在城郊山庄培植好的药草,异常珍贵,损坏了可不得了,现在他惨了,哪里是弄坏了,简直就是毁了个全部。 这时,从灏王府内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袭暗红色的长袍,一副领事的模样。 “吴管家,”刘能见了,立马的迎了上去:“这回您可得救救我。” “生什么事了?”吴三弄皱眉说:“不是让你去城外托运药草去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药草呢?” 吴管家左顾右盼的,也没有见到丁点药草的踪影。 刘能抹了一把冷汗,他哪里还敢带回来呢,简直连看都不能看,都被踩了个稀巴烂了。 “管家,小的找您就是为了这事,今天天气炎热,进出城的人也颇多,有点塞车,兄弟们都颇为辛苦,我那个……”刘能绕着弯说,眼见吴管家一脸懒的搭理,要离开的样子。一咬牙,一跺脚的直接说了:“今天在城外塞车的时候,有个恶人将我们的车队给砸了,王爷的花草全部毁于一旦了。” 这话说的够干脆利落了吧? 吴管家惊了一把,看刘能的目光里面的内容基本就是,你死定了。 第十三章 小贼横行 ()“如意坊是何物?”凝水疑问。 “公子是外地人吧,这如意坊可是咋京城名流人士的标榜,男子称京城四少,女子为京城四美,考究为琴棋书画,男子还多了一项武功,不求全部精通,但必须有一样是无人能敌的,不论你是皇亲贵戚还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必须由如意坊邀请的评委和京城良民投票通过,才真正称的上京城四少,四美。”坐在一边的大哥,非常热情的给凝水和梁子解释了一番。 梁子用手挡着自己,低声的在凝水耳边道:“公子,这您完全没戏,您除了会功夫,其他的啥都不会。” 凝水一眼瞪过去,梁子消了声音,自己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少爷除了会些拳脚上的功夫,还不是以前的那些事情给闹的。 “哼,本少爷对这些个小玩意才不感兴趣呢,”凝水说着站起来,要离开茶馆。 梁子吐了吐舌头,糟糕!惹少爷生气了,跟小二结了账,急忙的追了上去。 京城街头上,烈日退了些,有点爽快的风刮起,小摊贩都把摊子摆了出来。 夏尚予由小厮陪着闲逛,颇有些逍遥自在。 “大人,咱们这么久没回来了,不先进宫给皇上请安,怎么跑着街头闲逛来了?”小厮安子说。 夏尚予抿唇笑了笑:“你都说这么久没回京城了,当然要先好好的领略下京城的味道了,哎,那个看着不错,给我买一串来,” 他伸手指了指小商贩的东西说,那小商贩笑的一脸幸福,有生意上门了。 “啊?糖葫芦,这不是小孩吃的吗?” “叫你去买就去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安子郁闷的应着,掏钱去买糖葫芦了。 望着变了样的,跟自己记忆中安全不一样的街道,夏尚予慢慢的往前走,希望从这些地方,再找回从前的影子,可惜,他一点的记不起来了。 他低声讽笑了一番,恢复刚才的惬意,就当来领略一番京城风味。 突然,感觉腰间一股力量靠近,撞了一下自己,立马就消失了,夏尚予机警的低头往自己腰间看去,只见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玉佩虽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他生辰时母亲赠予的,怎能让贼人窃取走。 “站住——”眼前到处是人,夏尚予有些茫然,但还是大喝一声,让那偷盗的贼人心虚了一起,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慌乱的拨开人群,朝前跑去,当即,夏尚予追了上去。 “站住,抓贼呀,抓贼,”夏尚予一边跑一边喊着,期望有人拦住那小偷,却不料大家只是围上来看热闹,却无人上前帮忙。 “咦,大人呢?”安子买了糖葫芦,却不见了少爷的踪影,眼前都是来回走动的人群。 “大人,大人,” “站住,抓贼呀,”夏尚予不死心的继续喊道,难道他北朝的百姓都是些冷眼旁观,毫无见义勇为之心的人。 “抓贼呀,”京城大街上一阵骚乱。 “呼呼……这小子够厉害的,”夏尚予跑的满头都是汗,腿已经有些软了,但是偷走他玉佩的小子健步如飞,见夏尚予追不上来了,还回头,挥着手中的玉佩,得意洋洋的取笑。 第十章 王爷发飙 ()你死定了! “吴管家,您一定要帮帮小的呀,小的上有高堂,下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求您帮帮小的,小的活不成了,他们可怎么办。”见情况有点不对劲,刘能见风使舵的抓住吴管家的衣袖,扮可怜样,作哀求状。 “你也知道,王爷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小的,哪里猜的到?就看你今天的运气怎么样了,你自己去王爷的别院里求饶,我在旁边给您求求情。不是我说你,走的时候都给你再三交代了,这批药草的重要性,你还如此不成气候,王爷要是杀了你,你也是活该,亏的你是王爷府上的侍卫,连个恶人都镇压不住。” 刘能憋屈的扁了嘴,他哪知道那小子会那么狠,一点也不顾及灏王爷的威名,上来就直接掀东西,也不知道他武功这样厉害,自己再加上那群兄弟都打不过。 思雪阁,灏王爷君灏的住处。 吴管家领着刘能进了别院。 “跪下吧,”院子里,吴管家瞥了一眼,紧张得手脚颤的刘能。 刘能不解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地下:“这里?” 吴管家点头。刘能按吩咐的跪下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等下迎接他的到底是什么? 吴管家径直进了王爷的房间。 这样的畅通无阻让刘能羡慕不已,在王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进入思雪阁,除了吴管家,还有王爷贴身的侍卫和侍女,就没有人能进入了,如今他能呆在这院子中,也是托了自己闯祸了的福气。 “谁在外面?” 吴管家刚进入房间,王爷的贴身侍卫羽煞就问。 “外府里的侍卫,”吴管家说:“我跟王爷说点事。”吴管家往洛涯的后面看了看。 王爷坐在窗户边的棋桌边下棋,左手执黑、右手执白。 手边放了一叠糕点、一盘水果,还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王爷的手边。窗户是敞开的,有风吹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王爷,”吴管家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此事虽与自己无关,可心里还是怪紧张的。 “何事?”君灏右手指尖夹了一颗白子,悬在半空,久未落下,目光落在棋盘上。 “今天您吩咐让府里的侍卫去拾掇郊外庄子里的药草,可哪料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伙流氓,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刘侍卫给打了,还将……将王爷您的药草砸了个稀巴烂,这不,刘侍卫在外面等着领罚呢。”吴管家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说完,尽量的把责任推卸到了那伙流氓身上。 “啪,”灏王爷右手中举棋不定的白子,突然的被他落到了棋盘上,众人心中一突,紧随着,灏王爷拂袖一扫,直将手边的那杯热茶给甩了出去,从突然开了的门飞出去,砸到了跪在外面的刘能身上。 “滚……”君灏一声怒吼,震的屋顶都抖了几下,众人心中微颤。 刘能未能及时反应,被那杯茶砸到,他感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推了过来,将他扶起然后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胸口一热,呛出一口血来。 第十四章 冰糖葫芦也被抢! ()“抓贼呀,”京城大街上一阵骚乱。 “呼呼……这小子够厉害的,”夏尚予跑的满头都是汗,腿已经有些软了,但是偷走他玉佩的小子健步如飞,见夏尚予追不上来了,还回头,挥着手中的玉佩,得意洋洋的取笑…… “你……”夏尚予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他何时这般让人戏弄了。 这时,那小贼挥着手中的玉佩正得意着,哪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往地上扑去,手中的玉佩还被人抢走了。 “哟,这玉佩看着不错,不如赠予本少爷了。”凝水拿着从小偷手中夺回的玉佩,仔细的端详着,样子流里流气的,气的小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凝水是两个人,后面还有那夏尚予追了上来,低声骂了声晦气,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凝水示意了下梁子,梁子会意的跟着那小偷去了。 “呼呼,那小偷呢?”夏尚予跑过来问,脸颊涨的通红。 “跑啦,”凝水往小偷跑走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将玉佩递给夏尚予:“你的玉佩。” “谢谢兄台!”夏尚予大松一口气的接过。 “举手之劳,”凝水笑了笑,便要走来,夏尚予连忙叫住。 “兄台如何称呼?我叫夏尚予。” “别什么兄台不兄台的,我看着比你大吗?我叫凝水,幸会了。” 夏尚予垂眸看着凝水:“凝水?”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意,被凝水瞧见误会了去。 “怎么?觉得我这个名字娘们,哼,瞧瞧本少爷的肌肉,刚才一招就把那小偷解决了,难道不够爷们?” “凝兄弟你误会了,尚予只是觉得这名字取的意深,水也,凝也,其力量无穷也。” 凝水沉默的盯着夏尚予,良久无所谓的耸肩:“听不懂。” “呵呵,大家都说我说话奇奇怪怪的,听不懂也正常,”夏尚予难得别扭道。 “大人,”这时,安子追上来了,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来:“嗨,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大人您遇到什么奸人了不成。” “糖葫芦!”凝水惊诧一声,直接伸手接过,说一不二的咬了口,大口的嚼了起来:“好吃。” “哎,你这人,这糖葫芦是买给我家大人的,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句,就直接吃起来了,”安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不是还有一串吗?给他就好啦,” “你……”这串是留给我自己的,安子气闷的在心里想。 “扑哧……”旁边没说话的夏尚予突然笑出声来,夸张的连眼泪都掉了出来。 “你没事吧?”凝水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没事,没事,你们这样,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夏尚予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说。 安子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怪怪的,严声反驳他家大人的话:“才不是呢,她可乖顺多了。” “总之谢谢你们的冰糖葫芦,我走啦,”凝水挥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告别。 夏尚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有些黯然。 安子将他的表情瞧在了眼里:“大人该回了,待会该进宫给皇上请安了。” “嗯,走吧,”夏尚予呆立了几秒,终于有反应了。 两人离去。 第十七章 本少爷是好人! ()“哎哟,两位大人,我都说不跟您斗了,您就饶了小的吧。”红叔一边躲一边求饶。 凝水就站在一边看风景,一边跟他聊天,顺便欣赏他的惨样:“我可没说放过你什么的,既然敢做坏事,就要承担被人抓住的风险,现在你不过是还债而已,梁子,下手轻点,没看到脸都还没肿吗?” “好的,” ‘“砰——”震天响的一拳。 “都还给我看着干啥,赶紧上来帮忙,”红叔朝着那群看热闹的手下一喊,他们后知后觉的上前帮忙,不过,三脚猫的功夫,在梁子眼里是看不够的,好歹他也是跟少爷一块长大,武功也是一块练的,好吧,跟少爷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的。 挨不过梁子的拳头,红叔是个狡猾的人,自己带的手下也不顾了,趁着梁子揍其他人的时候,夺门而逃。 梁子本来还想追,被凝水一把叫住了。 “别追了,先捡银子比较实在。” “是,”梁子返回来,听凝水的话,乖乖的蹲在一边,一颗颗的捡银子。 剩下的,就是凝水收拾了。 “那个,你们几个,对,就是你们,”凝水指着那群助纣为虐的人说:“你们走吧,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自愿给那个啥红叔的卖命,现在他跑了,你们也赶紧的走吧,免得还要受他奴役。” 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几个,相互看了几眼,爬起来搀扶着,一声不吭的走了。 “真是的,连句谢谢也不会说。”凝水没好气的嘀咕着,转身就看到那个被打的全身伤痕的小子和他那群小不点。 “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是一起的吗?” “哼,”那小子还是个硬脾气的人:“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哟,你这孩子说话还蛮有味道的,”凝水来趣的打量那个小子, 浓眉大眼,比自己高一个头,就是瘦了点、黑了点。 这话被那小子他听了,他继续说:“谁是孩子了,我今年十七,比你大多了。” “喂,你那么凶干嘛?今天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一命。”凝水说。 “什么救不救的,我今天被打,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的玉佩抢走了,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吗?” “喂,你个臭小偷,我这么帮你,你还执迷不悟。” “不必了。”那小子还想说什么更加恼人的话,却被他手边的小女孩给阻止了。 只见那小女孩走出来,规规矩矩的给凝水行了个礼,让凝水的气稍微消了些。 “公子,请原谅我大哥的不识礼数,我大哥只是心里着急,一时顶撞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我可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凝水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别扭了。 “公子本来就不是,”小女孩微笑着说,引的凝水斜眼看过去,这个小姑娘还蛮懂事的吗?跟他大哥可一点也不像,臭脾气。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着急?”凝水好心的问了句。 “我……”却不想那小女孩话还没说出口,就开始哭起来了:“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家里闹旱灾,就是刚才那个红叔跑到我们村子说,京城有个大项目,要招人干活,大的可以做点力气活,小的就随便干干,混口吃的也行,我们村子里的大人都信了,本是不舍得儿女离开,但是留在身边也怕饿死了,只好跟红叔签了活契,来了京城,谁料,这红叔根本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带我们只想培养我们成了扒手,让我们给他偷东西,来的时候是二十几个,现在却只剩下十来个了,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 第二十一章 太后娘娘的用意 ()宫女来报,太后请皇后过去一趟。 “让太后宫中的人先回去,就说本宫随后就到。” “是,”宫女退下。 “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了了,今天晚上给你们做夜宵吃。”郭雪芙笑道。 “娘娘,我们给您更衣。” 延寿宫。 皇后郭雪芙踏入宫内,现桌子上摆了食物,雪芙疑惑的皱了下眉,看今天这情况,太后是想跟自己长谈呀,不过她实在不太懂得跟老人家相处,不像大家说的,她这样的人,通常都能逗得权高位重的太后娘娘,眉开眼笑的。 嫁进宫里三年来,除了每天早上的请安在这延寿宫逗留一会儿工夫,倒不是经常来。 “雪芙,你来了,”是太后的声音,郭雪芙看过去,太后正由着苏嬷嬷搀扶着出来。 有点无法想象,皇上君烨才二十出头,可他的母后已经白苍苍,如老妪一般,跟以往那些面容精致、风韵犹存的太后大不相同。 “母后,”郭雪芙站起来上前搀扶了一把。 两人一齐在桌子边做了下来。 “母后唤来臣妾来所为何事?”见太后一直看着自己,郭雪芙疑惑的问。 “难道我这个老太婆就不许找儿媳妇,陪着聊聊天?”太后嗔怪的瞧了郭雪芙一眼,雪芙笑而不语。 接着太后低叹了口气,欲说又有些为难道:“雪芙,有些事我想同你谈谈。” 注意,太后用的是我,而不是哀家。 郭雪芙自然也注意到了,淡淡的笑了声:“母后有话就直接说吧,雪芙听着呢。” 太后伸手握住雪芙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嫁给我们家烨儿也有三年了吧。这些年来,我也都看在眼里,你温柔贤淑,待烨儿真诚,时时刻刻的都在为烨儿操心。烨儿这孩子却不懂事,对你忽冷忽热的。我看着也着急。你也知道——烨儿是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当以江山为重,可血脉承传也是大事。” 郭雪芙明白了,今日太后唤自己过来是为了子嗣这件事,她的手不禁的颤起来,她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事情终于要生了吗? “雪芙你进宫已经三年了,可肚子还无半点反应,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若是没有子嗣,对烨儿在朝廷上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太后严肃的说道。 雪芙苦笑了声,知道回避不了了,只能随了太后的心愿:“母后您说的是,是臣妾无用,三年了还无所出。既然如此,那便给皇上选妃,母后以为如何?” “哀家果真没有看错你,”太后大感欣慰:“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哀家的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了,经不起折腾,只能麻烦雪芙你一手操办此事。” “是,太后,”郭雪芙应着:“臣妾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这件事,臣妾会尽快给张罗好的。” “嗯,有你这般贴心的媳妇,哀家省心多了。雪芙,你放心,在这后宫你是皇后,无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 “谢太后,”雪芙笑道,站起来,福了福身,离开延寿宫。 *第一次更新哦,看文的亲们不要潜水,记得收藏、推荐哟* 第十八章 跟班是奶娃 ()小女孩哭诉着。 “太可恶了,”蹲在一边捡银子的梁子回头,大声骂道。 “梁子,把银子拿来,” “哦,”梁子把捡起的银子全数交了凝水,凝水看着钱袋里银子,瞟了一眼梁子:“还有呢。” “还有?”梁子一愣,忽而想起,自己怀里还揣着银票呢,少爷可真精明,想着,便一股脑的全掏出来了,他只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以防没钱花了。 “这些你都拿着,赶紧回去,免的家里人担心。”凝水把手里的银子都塞小女孩的手里了。 “谢公子,可是我们拿银子又能干什么,用完了,还是这样。”小女孩推辞道。 她大哥一把走过来,将银子夺了过去。 重新塞回了凝水的手里,目光里带着倔强:“银子你自己收好,我们不需要,花儿,你放心,大哥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大哥就不信还养不活你们几个。” “大哥,”花儿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九个小孩,说:“你照顾我跟弟弟还能勉强,那其他的人呢?大哥你照顾不了的。” “公子,”忽的,花儿一把给凝水跪下了:“花儿在这里求求您了,收留我们,我们给您当牛当马都行。” “呵呵……”凝水干笑着,这事情生的太突然了,她要这群孩子伺候,她会折寿的。 “花儿,别求他,哥就是死也不求他,”花儿她哥越的倔强, “那你去死好了,花儿姑娘,本少爷答应你,会一直照顾到你们能**,”凝水保证道,面上虽是嬉皮笑脸的,但是心里绝对的严谨。 “谁让你答应了,你滚,”莫阳大恼。 “哥,你别说了。” 好吧,这小子分明就是自己过不去。不过有花儿姑娘压制着他,看他能倔强到哪里去。 “少爷,”梁子有些为难的拉了拉凝水的衣袖。 “怎么?” “少爷您呢做好事是没错,可是有没有想过后果?您这样把他们带回了凝府,老爷估计不答应。毕竟咱们那里不是收容孤儿的地方。”梁子低声道,他也想帮助这些命苦的孩子,但是也要量力而为。 凝水没说话,在宅子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总觉得这宅子眼熟呢,突然脑子想出一计:“梁子,你去打听打听,这宅子的原主人是谁,咱们把这里买下来,当做以后咱们的大本营,我爹一定同意,反正是他让我攒劲的玩,不要管家里的事。” “只能这样了。”梁子妥协。 “再说了,之前到京城不就说了,要招一帮兄弟混着,虽然现在这群兄弟比之前预想的差了一截,好歹也算是人齐了呀。” “呵呵……”这回轮到梁子干笑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带着一群女乃娃子跟人家单挑的局面了。 凝水想好了,转身对大家说:“大家就暂时住在这里,这里有些银子,来给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问的就是花儿的大哥,这里他最大,自然要管钱。 “莫阳,” 第二十二章 皇后的秘密 ()“太后,您看这事成吗?”苏嬷嬷凑过来说话。 太后笑了笑:“可以成了。就是苦了皇后这孩子,皇上一向反感纳妃,她这一下上去说要选妃的事情,估计又得招皇上一顿冷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她贵为皇家的媳妇,欲为王者,必承其重。不管事情展到如何,哀家只求后宫中多几个皇子、公主就好。” “太后您辛苦了。” …… “娘娘……”玉竹和玉珠守在延寿宫外,见到皇后出来满脸泪痕的,惊愕的走过去。岂料郭雪芙未搭理的直接往凤仪殿走,两个皆惊,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郭雪芙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狠狠的低喃。 “真是好样的,这样的婆婆要是放在我的时代,准要浸猪笼才对。什么不能撼动我的地位,呵呵,真是可笑,我要皇后的宝座干什么?能吃吗?”郭雪芙真是气晕头了,真是可悲! 是呀,她是这个世界最悲催的人了,明明好好的活在二十一世界,为什么要遭遇了车祸,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来,用的还是别人的身体。原先的郭雪芙就已经跟君烨定了婚,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大家推到他的身边。她非常的不屑,可这种不屑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打破了。该死的她竟然对当时只有18岁的君烨一见倾心。期待万分的待嫁一直到嫁给他的那天,心里都是充满幸福的。可是嫁给他之后呢?除了高高的城墙和后宫凄凉的黑夜,她得到了什么?就连平时的一餐饭,君烨也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吃。 她都已经这样惨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弄一大堆女人来在自己的心口上撒盐?更可悲的是,自己不能拒绝。 君烨,君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的残忍? 郭雪芙的步子突然的停住了,转了一个方向。君烨既然你躲着我,那我就去找你。 从心底的,郭雪芙想看看君烨对于选妃是什么样的态度?三年来他从未有过其他的女人,可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 龙清殿,夏尚予由福公公带着进入,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奢华、一样的……冷清。 走进宫殿里,他就看见久未见面的君烨坐在书桌旁,一丝不苟的批阅奏章。 听见有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君烨剑眉一皱,不耐烦的将手中的奏折丢带桌子上,抬头:“福公公,不是让你把她打走——夏尚予!” 君烨惊愕的大笑一声,站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哼,”夏尚予喜笑一声,道:”我回来了。” 君烨指挥着福公公:“让其余人等都下去,福公公你让御膳房去准备饭菜,还有酒,朕饿了。” “是,皇上。”福公公带着一干人等退下。 “过来坐,”君烨移位,两人坐到了一边的待客桌上。 “你小子真狠心,三年前不告而别,你之前还说什么要做天下间第一人臣,结果去跑的影子都没有,把偌大的一个江山丢给我一人处理。说,这三年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君烨真的是又高兴又气恼,好兄弟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在三年之后,而期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十五章 打亲情牌 ()凝老爷没好气的瞪了凝水一眼,说:“爹又不是不许你出门,只是下次出去再多带几个人,就带梁子一个多危险,还要记得在天黑之前回家,夜里不安全。” 凝老爷差点没把这些条条框框用笔写下来,挂在凝家的庙堂里,专门用来警告凝水。 “好,知道了。爹您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啊,”凝水说。 凝老爷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说:“明天是我们家的乔迁之喜,到时候很多京城人士前来拜访,你可别溜出去玩,届时,还要想大家正式介绍你呢。” 凝水眨了眨眼睛,点头应着。凝老爷眼中的笑意,被她忽视了个完全。 “爹,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凝水问。 凝老爷说:“嗯,有几个好友要见见,已经约好在酒楼了。今晚你陪你娘吃饭。” “好,爹您小心点啊。” …… “娘,”凝水进了饭厅,梁子跟在后面。 凝夫人已经入座,陈妈指挥着丫鬟6续上菜,而今天凝水新买的两个丫鬟,老实的呆在陈妈的身边,听着陈妈的教诲。 “哎,水儿,你回来了,快坐下吃饭,今天娘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谢谢娘亲,”凝水坐到了凝夫人的旁边,梁子走进来,看这吃饭的架势,笑了笑,又转身往回走。 却被凝夫人叫住了:“梁子,过来吃饭,你跑什么呀。” 梁子转身,搓着手笑道:“这恐怕不太适合吧。” 这边,凝水已经夹了菜塞到嘴巴里了,听见梁子这样说话,一个白眼扫过来:“梁子,你最近说话怎么那么欠揍,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是兄弟的话,就坐下吃饭,凝家什么时候多了那么些规矩。” “哎,”梁子笑着应道,在凝水旁边的座位坐下。 “陈妈,菜上齐了没有?”凝夫人问, “夫人,已经齐了,” 凝夫人又说:“赶紧过来吃饭,等下饭都凉了,娟子和念娇也一起过来吧。” “哎,”陈妈应着过来坐下,娟子和念娇面面相觑,这哪有仆人跟主子同桌吃饭的呀。 凝夫人见她俩这样,笑了笑:“别拘谨,不过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就当为了让你们照顾好我的儿子,犒赏你们的罢了。” 凝夫人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 “是,夫人。”娟子和念娇坐下,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吃饭的时候就只吃白饭,不敢夹菜,被凝夫人说上那么一两句才夹一筷子的菜。 倒是梁子和陈妈完全不拘谨,就像在家吃饭一样。 凝水笑看着两位小心翼翼的丫鬟,今天晚上得好好的开导、开导一番她们才是。 吃完晚饭,凝水带着两个丫鬟回清水苑。 “陈妈,燕窝炖着了吗?”凝夫人问道。 陈妈回道:“在火上热着呢,待会儿就给少爷送过去。” “好。” 清水苑。 “去准备热水,本少爷要沐浴。”凝水笑嘻嘻道。 娟子和念娇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准备热水去了。今天下午陈妈已经把基本照顾少爷的事情交给了她们。 *想看肉的,赶紧收藏推荐,收藏快满1o了,可以加更哦!* 第三十章 传说中凶残无比的灏王爷露脸(收藏加更) ()(收藏加更) “后面的几位是?”凝夫人看着正从大门走进来的三人,两手空空,并不像是来贺喜的,哪有贺喜不带礼的? 走在前面的那位,如雪银,剑眉星眸,目染寒光,一袭浅蓝的袍子器宇轩昂,尽显霸主之势。 “帮主,”秦风周身气氛有点紧张:“是灏王爷。” “灏王爷?”凝老爷拧眉想了想,猛然反应过来:“不就是昨天被凝水狠狠教训的那群狂徒,那群狂徒就是灏王爷的属下。” “确定好了吗?”君灏微偏头问身侧的羽煞。 羽煞手里抱着剑,肯定的答道:“已经打听清楚了,昨日毁药草的便是这家的少东家凝水。” 君灏听了,便大步的跨入了凝府。 “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莫怪罪老夫及家人。”凝老爷上前作揖道, 君灏看着他,目光冷然,未语。一旁的羽煞接话道:“凝老爷您这是说那里的话,您什么时候得罪了我们王爷,哪里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凝大人还是忙着招呼去吧,今个儿来的人还真是非富即贵呀。” “呵呵……”凝老爷知道这王爷的侍卫话中有话,也不接话,只一个劲的傻笑,亲自带了灏王爷入座。 来凝府的客人都看向这办,暗暗心惊,这趟果真来的没错,想不到这凝帮主与灏王爷还有交集,真是不简单。 灏王爷、羽煞、洛涯三人同坐了一桌。 旁边刚才还热热闹闹聊天的人,立刻鸦雀无声。 凝老爷暗自抹了一把汗,唤来秦雨,低声道:“赶紧叫少爷出来,看看她做的好事,将麻烦招上门来了。” “是,老爷,”秦雨听了老爷的吩咐,往清水苑去了。 凝老爷望着满屋子的客人,心中越肯定了自己的作法,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大家是再好不过的了。 凝府这次摆宴,为的不得罪人,设的都是一样的坐,虽然大家都很自觉的不吭声,君灏还是觉得不自在。 与洛涯和羽煞说了声,便离席到凝府的后院走走。 人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终是松了口气,便有了心情观赏凝府的美景。 凝府的每个院子是**的,正厅连着各个院子,却还在中间造了个极大的花园,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之辈进入了后院。 “看不出来,这凝老爷竟是个如此知道享受生活的人,”君灏立于一围墙下,自言自语道,只因着他面对的这个墙壁上,提了田园风光的诗,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手笔可是出自北朝的第一书法家王西至之手,听闻这王西至是个极高傲之人,不轻易为他人提字。 还有这墙上,还用心的种了吊兰,如今开了花,与这行云流水的字相互映衬,君灏看的有点出神。 忽而头顶一道黄色的光向自己逼近,君灏眨了眨星眸,还未回神过来,便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往后摔倒在地上。 “啊……可恶的秦雨,竟然这么狠,啊!本少爷的腰都断了,”是的,这道黄色的光便是被秦雨追的满院子跑的少爷。 “起来!”君灏冷冷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这么有戏的场面,砸点收藏、推荐吧* 第二十六章 小鲜肉 ()凝水坐等着她们两个将热水打来,自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吃着葡萄。 不一会儿热水就打来了,娟子上前来问:“少爷,热水已经打好了,您可以沐浴更衣了。” “好,”凝水将手中的葡萄放下,站了起来:“你们两个替本少爷沐浴更衣。” “啊?”娟子惊的眼睛都瞪圆了,惊恐不已。念娇虽是惊讶,面上更多的是娇羞。 “少爷,这恐怕不妥吧?”娟子委婉的推辞。凝水笑了笑,直接开始解衣服的腰带,说:“有何不妥?本少爷沐浴总是要有人搓澡的。” 起先娟子的目光还是放在凝水身上的,见他开始月兑衣服,目光立马垂了下来。念娇瞪着一双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见娟子把目光移开,想着自己这样盯着少爷看,似乎有些不妥当,随着也把头低了下去。 凝水直接将外袍月兑了丢向了娟子和念娇,一股淡淡的菊香冲着她们俩扑去,熏的脸颊通红。 凝水笑着用手拨开轻纱,转身进了屏风后的沐浴池。 “出去吧,本少爷逗你们呢,记得把门带上。” “是,”娟子应道,急忙的走了出去,念娇失望的瞧了瞧凝水沐浴的地方,暗道可惜了。 凝水见娟子和念娇出去了,才开始月兑衣服,月兑去白色绸缎亵衣,露出的是凝水用白色的绢布紧紧缠绕起来的胸部,一圈圈的将裹胸布解下,凝水深呼吸了口气,这布越裹越紧,她都快不能呼吸了,叹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低声道:“没事长那么大干什么,害的我每天都要缠这些该死的布条。” 走向浴池,凝水将自己泡在热水中,洗去一天的泛尘。 “少爷呢?”陈妈端了一碗燕窝走过来,见娟子和念娇都守在少爷的门房口,便问了句。 娟子回答道:“少爷正在里面沐浴。” “哦,”陈妈说:“把门开下,这是夫人给少爷熬的燕窝,要趁热喝。” “不可以,陈妈,”念娇伸手挡住道:“少爷是男子,陈妈您是女的,您这样在少爷沐浴的时候闯进去,似乎不太妥当吧?” “呵呵,你这丫头怪可爱的。你看陈妈我这年纪,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再说了少爷可是陈妈我一手带大的,”陈妈乐呵呵道, 说的念娇丫头脸颊通红,她吐了吐舌,亲自将门打开了。 陈妈这才进去。 “陈妈,是你吗?”凝水泡在水里高声问。 陈妈将手中的燕窝放置到外面的桌子上后,才回答道:“少爷,是我呢,陈妈是过来给您送燕窝的,夫人说沐浴后一定要趁热喝了,对身体好。” “嗯,好的,”凝水用浴巾擦着肩膀道, 陈妈转身走了出去,房间的门又重新合上。过了一会儿后,凝水洗完了澡,披散着头走出来,见到桌子上的燕窝,端起来,几口的直接喝掉了,进了内室,把帘子放了下来,休息了。 娟子和念娇进来,将东西收拾好,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一切归于平静。 *amp;gt;_amp;1t;打劫收藏推荐* 第三十一章 嚣张对凶残,只能闹翻天 ()“起来!” 正当凝水呼天抢地的叫痛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凝水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难怪她觉得没有往日那么痛,原来是有人当了肉垫,凝水三两下的爬起来,其中还不小心狠狠的踩了那人一脚,站稳了,再伸手去拉那人,岂料那人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挥手将自己伸过去拉他的手打开。硬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凝水双手合十道,往墙上看看了,见秦雨竟然还没追上来,便挥挥手道:“后会有期,本少……小姐还有要事,先告辞。” “慢着,”君灏一把抓住想要溜之大吉的女子,却不料抓住了她的手,一股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渐渐的传递到心脏的位置,君豪眉头一皱,立刻放开了。 “咦?”凝水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看着君灏问:“酥酥麻麻的?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 “没有,本王为何要跟你这种女子有感觉。” “哦——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凝水盯着自己的手问自己,然后抬头看着君灏,说:“你刚才叫住我干什么?” “你觉得呢?伤了本王,还如此无礼?本王该如何罚你?”君灏俯视着她说。 凝水好笑道:“我刚才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也道歉过了。” “道歉?不是故意的?那是不是每个人杀了人之后,道个歉,说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凝水晃着手指,指着君灏说:“刚才你自称本王?哦,你是个王爷。”又转而支着下巴打量君灏,评价道:“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应该是个王爷不错。不过这头,哈哈……好像白头怪!” “你……竟敢侮辱本王,”君灏被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女子气住,伸手钳住凝水的手腕:“本王倒想看看你是哪家大人的姑娘,说话如此不经大脑。” 说完,拖着凝水就往正厅走。 “喂,你放手,我不去,”去大厅,凝水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君灏拖去,当即就动手揍君灏来着,反正他都说了,他不知自己是哪家的姑娘? 君灏哪里知道凝水一个看着弱弱的女子也会武功,猝不及防的被她提了个正着,踉跄了一下,右腿使不上劲了。 凝水见机,挣月兑君灏的手掌,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逃跑。 “想走?本王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君灏冷笑,腿暂时麻了,不是还有轻功吗?飞身就将凝水抓住,两个轰轰烈烈的打了起来。 你出拳我踢腿的,你抓我掐的,最终还是凝水败下阵来了。 本少爷败下阵来,那是因为要一心两用,万一秦雨追上来了如何是好? 凝水狠狠的瞪着君灏,垂死挣扎道:“没想到你这二世祖武功还挺好的,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再来一局。” 君灏看了她一眼,懒的搭理她,拖着她的手直往大厅走。 两人进了大厅,凝老爷一眼就望到站在一起的凝水和君灏,张大了嘴,这灏王爷就找上他女儿了? *p打劫,你们懂得* 第三十四章 少爷我是女的,又怎么啦? ()凝水一溜烟的跑了。 “王爷,是否要追?”羽煞反射性的站起来。 洛涯立刻开腔劝阻:“王爷,不可,今日咱们是来追究这凝家少东家的责任,怎可为了一陌生女子而忘了来意。原来王爷可不是这样的。” 灏王爷看了洛涯一眼,摇了摇头:“罢了。” “是,”羽煞抱着剑,又坐了下来。 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步步紧逼的雷家,和节节败退的凝老爷身上。 凝水一溜烟的跑了,见那灏王爷没有追上来,大松一口气。当下应该换回男装才是正经的事,想着娘和陈妈给自己换衣裳,总得惊动了娟子和念娇才对,她们两个一定知道自己衣服放哪了。 凝水便疾步去了清水苑。 “娟子姐,你说,为什么昨晚夫人要我们把少爷的衣服都藏起来呢?” 娟子和念娇正在打扫清水苑,念娇无聊,便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娟子摇头,一丝不苟的扫着落叶,今日一大早的她跟念娇就被打了去厨房帮忙,都没有伺候少爷起床,这个凝府跟其它的府邸还真是大不相同。娟子是做丫鬟的,有其它府相熟的丫鬟,还没有被卖来凝府前,经常跟那些丫鬟有来往,她们也愿意给自己说那些个府里的趣事。 “果真是你们两个干的?”凝水突然出现在她们俩面前,吓了娟子和凝水一大跳。 “你是何人?怎的突然闯入我家少爷的私宅?”娟子紧握着扫把,警惕的看着凝水,大有这女子仗着美貌来勾搭自家俊美的少爷想法一般。 凝水没好气道:“我能是谁?当然是你家少爷。赶紧的,把我的衣服给拿出来。” “你是少爷?”念娇诧异上前,瞅了凝水半响,道:“长得到与少爷有几分相似,说,你冒充我们家少爷想干嘛?” “……”谁冒充了。平日里可没见这两丫头这么凶来着。 “这位小姐,您就别开玩笑了,”娟子也上前来:“我们家少爷在前府招呼客人,再说了,我们少爷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要一身女装呢?” 凝水欲哭无泪,为何自己之前扮男装要扮的如此逼真?害死自己了吧。 见这两丫鬟死活不肯相信,凝水只有跑到水边,用手舀水洗去了自己脸上的胭脂水粉,外加嘴唇上的口红,她娘亲还真是有耐心,连这些也给她上齐全了。 又解开了绑起来的一部分头,将所有的头都用手梳起,恢复原来的样子在她们两个面前。 “现在,可以相信了吧?” “少爷!”两人齐呼,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家少爷我是女的,满意了?” “小姐——” “好了,我找你们不是为了专门告诉你们我是女的,赶紧把我的衣服给拿出来。” “是,可是小姐,那些都是男装。”念娇这样说。 凝水深呼吸一口,道:“以后就把我当少爷,即使知道我是女子,也要把我当少爷。快去拿衣服。” “是,少爷,”还是娟子反应的快。 第三十八章 灏王爷遭遇扒手 ()凝水体质沾酒便醉,而她一向也远离酒精,这次是无法不喝。昏昏沉沉地在自己的清水苑睡觉。 梁子本来是守着凝水的,后来娟子坦白她们已经知道少爷是女儿身的事,便交由了娟子和念娇去照顾。今日他父亲梁叔已经跟他交代过了,帮内的事务,他得去处理一下,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边旧宅子。 莫阳带着一群孩子在等着。昨晚凝水要留下银子,他只留下了一点,已经给几个孩子买了吃的了。 他以为凝水和梁子今天会来履行昨日的话,却不料,过了中饭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踪影。想着昨日他们问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还不知道他们是哪家的公子? 看着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孩子,莫阳数了数钱袋里的碎铜板,一种受欺骗的屈辱感从心底窜了出来。手死死拽着钱袋,他们竟敢——竟敢欺骗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妹妹花儿见莫阳有点不对劲,目光透露稍许担忧。 莫阳对自己妹妹笑了笑:“大哥没事,你带着他们先去里面睡一觉养养精神。肚子饿了吧,大哥去给你们买吃的。” “好的,大哥。”花儿笑道,带着几个孩子往里面走。 看着花儿充满希望的笑容,莫阳更加的恨、同时也感到无奈,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妹妹的笑容消失。 莫阳收好钱袋,他要重操旧业,不能坐以待毙。 君灏从凝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京城今日爆热的“听风就是雨”茶馆,这家自诩集齐了时下最劲爆的消息。 不厌其烦的在茶馆坐了多个时辰,而且还是在人声鼎沸的地方,才离去。 王爷这样反常的举动,倒让洛涯和羽煞奇怪了一阵子。 炎热散去了些,街上的人多了起来。 君灏就这样的走在大街上,洛涯和羽煞跟着。 在热闹的大街上,他们就好像走在另外一个世界,君灏目不斜视的走着,脑袋里想着却是其他的事情。 大街上,人群络绎不绝,莫阳徘徊在大街上,寻找下手的对象。不过路过自己身边的,都是些布衣百姓,日子比自己也不好过,他下手有些犹豫。 忽而,君灏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就像猎人看到了猎物,径直的往君灏走去,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经过君灏的时候,顺手牵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钱袋。莫阳还算是幸运的,因为跟在君灏身边的羽煞和洛涯没有现他偷窃的举动。 莫阳故作镇定的走出了大老远,回头,见那被偷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他拔腿就飞奔了起来,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君灏往前走着走着,就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手碰了下心脏的地方,低头,现自己系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我的荷包不见了!”君灏回头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怎么会?”洛涯和羽煞也急了起来,刚才他们可一直跟着王爷的,没有见到掉落了。 君灏想了片刻说:“刚才是不是有人从我们中间走了过去?”隐约的想起有个人快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那样的一瞬间,有力量在自己的腰间。 “小偷!”羽煞快的反应过来,回头望后一看,到处都是人。 第三十五章 大战炮灰 ()凝水换了一身纯白色男装从屋子中走出来,手里还执了一柄画扇,上面题了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小,小姐……”念娇期期艾艾的,实在无法想象如此俊美的少爷竟是女儿身。 “以后要叫少爷,本少爷是女儿身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侍婢,早晚都会知道。所以,应该怎么办,不用我多说吧?” “是,少爷,我们一定守口如瓶,做少爷的贴身丫鬟。”娟子道。 “念娇也是。” 得到了保证,凝水挥着扇子往前府去。 黑豹帮是吧?本少爷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欺人太甚。 刚走入前府,就听见那雷家大儿子在话:“难不成他凝少东家是瞧不起我们,连见客都不见,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明理之人便知这雷家是专门来找麻烦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的,被雷金这样瞎说了几句,倒真觉得有些怄气,这凝家帮的少东家竟如此不知好歹。 “雷公子你这是说什么话?不是说了,小儿身子不适了。”凝老爷有些生气了,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何人找本少爷?”凝水从琉璃瓦上飞身而下,一袭白衣徐徐而起,轻盈落下,手中画扇支起。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众人眼前一亮,同时心中也暗暗的赞同这京城中流传的话。 今年如意坊中的京城四少排行榜非得换人了,这凝水公子绝对是上榜者。 “诸位大人,晚辈来迟了,真是万分抱歉。今天是我凝家乔迁之喜,多谢诸位大人赏脸光临,晚辈在这里多谢了。” “凝公子何须客气,” “凝公子您一表人才,果真如外界所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杰。” 凝水听着那些奉承的话,一一回礼。 “这就是凝家的少东家?”洛涯看着一袭白衣、偏偏如谦谦君子的凝水:“怎么看,也不像吴叔口中说的狂妄之徒呀?” 羽煞接到:“可大家都说打人的少年侠士是个俊美的公子,看这凝公子的装扮,应该就是了。” “少年侠士?”灏王爷念道。 羽煞捂住自己的嘴,偷瞄了一眼王爷,不敢再言语了,洛涯幸灾乐祸的掩嘴偷笑。 “雷公子这么急着见本公子,是有何要事吗?”凝水挥了一把扇子,笑容真诚的看着雷金。 面对凝水,雷金不知为何有种有口难言的感觉,他勉强的笑了笑道:“也无何要事,只是这次凝帮主的乔迁之喜,特来恭贺,顺便拜访、拜访凝公子。” “呵呵,”凝水笑道:“能结识了雷公子你,是凝水三生有幸。不过雷公子既然是来恭喜我们家的乔迁之喜。那么总得有贺礼吧?” “贺礼?”雷金一个心虚的模样,让凝水一下钻了空子。 “难不成雷公子未带贺礼?难道京城的习俗跟我们南方的习俗不同?上门竟然不需要带贺礼?哦,我今个儿才知道。”凝水又是疑问、又是恍然大悟,又是摇头的,弄的雷金站在一边下不了台,甚是尴尬。 第三十九章 慢慢折磨死 ()“那边,”君灏伸手一指,果真的看见一个人影唰的一下跑进了胡同内,“追,”君灏说了声,带头向莫阳那边的方向追了去。 莫阳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心脏怦怦的跳,好像要跳了出来一样。 “嗬……”不得不说莫阳此刻还是有点开心的,虽然手法有点肮脏,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钱。看手中的钱袋料子滑滑的,很值钱的料子,里面一定装了很多钱。 莫阳正欲打开,却被一只手突然抢走了。 “哎,你……”抬头,却现是红叔,莫阳吓了一跳,脑子里顿时就乱了,难道自己还是逃不出这红叔的手掌心? 红叔将那钱袋拿在手里打量,说:“哟,没想到啊,莫阳,你不是富贵了,成了那白女敕女敕少爷的狗吗?怎么也出来讨生活?” “把东西还给我,这是我的。” “不对,这应该是你偷来的,偷来的东西自然是你红叔我的,”红叔笑道,然后打开钱袋,却现里面是一个旧到白的荷包,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掏空了也什么都没有,红叔气恼的将那旧荷包撕成了两半,里面有干枯的花瓣掉落出来,红叔接着大骂道:“没用的东西,就是换了主子你也没一点出息,看着就晦气。” 说着,红叔将那碎了的荷包丢在地上,抬脚踩上,狠狠的碾了几下,朝莫阳唾弃了一口,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的东西,”莫阳蹲下,伸手去拾那破碎的荷包,一向刚硬的他落下一滴泪来:“所以,我真的是个没用的东西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周围回答他的只有安静。 “小偷哪里跑!”羽煞冲胡同里拐了个弯便看见了莫阳,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莫阳回头一看,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抓着手里破掉的荷包,拔腿就跑。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哪里跑得过训练有素,还身怀武功的羽煞,在胡同里打了几个圈便被羽煞像小鸡一样拎到了灏王爷的跟前。 “我的荷包,”君灏走过来就抢过了莫阳手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现,荷包已经碎了两半,上面还有被踩过的脚印。 君灏抬头,目光阴鸷:“你毁了它?” 那一瞬间,莫阳从君灏的眼睛里看到了难过,却是一瞬即逝,转而被滔天的怒气所取代。 他看见那个满头银丝的男子的眼里暴涨起了怒气,朝自己狠狠的挥了一掌,一股强劲的风扑来,接着心口是撕碎的疼痛感,自己的喉咙被血的热度灼伤,喷出一口血来,在他昏迷前,他还听得到男子狂怒的吼声。 莫阳突然有点后悔了,他似乎不应该将自己对生活的希冀建立在毁掉别人的幸福上。那个荷包对银男子来说,似乎很重要。 “你竟然毁了它,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吗?”君灏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昏迷的莫阳踢了出去。 洛涯和羽煞赶紧上前拉住君灏。 “王爷,您别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他就死了。”洛涯毕竟是女子,见不得什么残暴的事情。 “他死有余辜,”在愤怒边缘的君灏,愤怒得脸、脖子都红了。 羽煞看着被揍得半死的莫阳,鬼使神差的说:“王爷,就这么让他死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还不如带回王府,将他关入地牢,再慢慢的折磨他。” 第四十二章 杀人啦!杀人啦! ()“哎哟哟,这位公子长可真是俊俏,”凝水刚进了花香院,一个大妈一样的人就冲了上来,周身带了股刺鼻的香味。 一般这样出场的,还能有谁,妓院的老鸨呗! “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我这吧,别怕,妈妈给公子介绍几个美人,您只管玩好喝好。”一开始,老鸨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这位大妈,其实……”凝水一把搂住老鸨的肩膀:“其实本少爷是来找人的。” “找人?哦!谁?公子您说的一定是我们花香院的花旦吧?现在不行,在陪客人呢。”老鸨说。 “不不,我找一个叫红叔的男人。” “啊……”老鸨不可思议的看着凝水:“原来公子好那口,可是咱们红叔是不是也太……老了点?”说完,连老鸨自己都恶心的抖了抖,太可惜了这么俊美的公子了。 “啊呸——”凝水大唾一口:“你将本少爷当什么人了?听你这般说,你是认识红叔的?” 老鸨掩嘴笑道,还拍了拍凝水的肩膀,说:“那是自然,红叔可是我们这儿的熟客,这不,在我们二楼的厢房呢。” “在楼上?”凝水顺着老鸨的视线看去,接着问:“今日红叔是不是卖了几个小孩给你?” “公子,您说哪里的话?我们这里可不做这买卖人口的事。”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消,却又立即挂上了假笑。 凝水冷:“别给我装蒜,说,到底是不是?” “哎哟,公子,干嘛要对奴家这么凶?都说没有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老鸨自然是死不认账啦,你又能耐我何? “大婶,本少爷也知道你不就是心疼那几个钱吗?红叔卖了多少给你,我都出两倍的价钱。”凝水用钱说话,在这里闹大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老鸨的眼珠转了转,估计在心里算了下自己得益了多少,脸上立马又挂上了假得不得了的笑容:“公子呀,这卖给您也行,只是那个叫花儿的就不卖了。今晚已经有人订了她了。” “什么?”凝水一把抓住老鸨的衣襟:“什么叫订了她?” “哎哟哟,别动粗嘛,自然是接客去了,不然妈妈我买她做什么。” “混蛋,你居然敢对她这样,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凝水一掌拍在了老鸨的身上,用了十成的力气,自是没有用内力,将人打死了,她还如何救花儿。 老鸨飞向了一边的桌子,庞大的身躯将桌子砸成了两半。 “啊……啊……杀人啦,杀人啦,”老鸨坐在破掉的桌子上,不顾形象的扯着鸡公嗓尖叫。 不叫还好,这样一叫,立即的大堂的客人丢了怀中的美娇娘,个个往外冲走了。 “我的银子,还没给钱呢,”老鸨看着跑掉的客人,心疼到滴血,这时,有花香院的护院拿着棒子进来,老鸨的腰杆立马就直了:“怎么着,敢来我的地盘闹事,也不打听打听着,我们花香院可是黑豹帮罩着。” “呵——本少爷打的就是黑豹帮的走狗,”凝水上前将那老鸨从地上提了起来,其他护院拿着棒子,不敢上前的徘徊。 老鸨气极:“你们这些吃白饭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毛头小子给打了出去。” “你确定?”凝水拎着老鸨,转身,将老鸨的脸狠狠的压在了楼梯的栏杆上,伸手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来,抵着老鸨的脸蛋:“虽然说,你长的不怎么样,可好歹也是个女人,不是说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吗?说——花儿在哪?” 触怒少爷的下场 ()这些逗趣的话还真的将凝夫人心里的担忧缓解了,也是,凝家帮这么大块肥肉,就是不冲着凝水,冲着凝家帮也会有很多英雄才俊入赘凝府。 再说了,凝夫人盯着凝水看,越看越满意,她女儿长的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女儿的石榴裙下,男儿装下。 “好了,我亲爱的娘亲,赶紧回去睡觉吧。太晚睡觉,对肌肤可是不好的哦。” “那娘走啦。” “嗯,”凝水点头,看着凝夫人出了房门。 夜深人静。 凝水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躺着,不由自主的就叹了口气,相公?估计她这辈子跟这个词无缘,让她跟一个只贪图凝家帮势力的人成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梁子抓来红叔是午时一刻,凝水刚用过无午饭。 梁子将红叔一把甩到了地上:“这家伙,差点给他跑了,幸好我早一步在城门口守着。” 红叔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喊疼,一见凝水,脸上赶紧的挂上了笑容:“少帮主,小的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帮主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回。” 早在凝水大闹花香院的时候,红叔得知凝水乃是北朝第一大黑帮的少帮主,就急忙的收拾了东西跑路。哪料到,站在自己旁边的这家伙,早在京城门外等着自己了。 “本少爷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本来你跟本少爷也没有什么过节。你错就错在明明知道我跟那群孩子有关系,你还敢去动他们。” “少帮主,小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离他们远远的。” 凝水坐在大堂的主位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红叔,问:“莫阳在哪?” 红叔立即瞪大了眼睛,接着回答:“少帮主,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也没有见莫阳。” “没有见过,你干嘛瞪眼睛?”凝水火大,四道临头了,还嘴硬。 “这这……”红叔见凝水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不透露一点莫阳的消息,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走的,便也就透露了嘴风:“小的也是无意中瞧见了,那莫阳跟一个白头的男子起了争执,随后被打昏,给带走了。” 白头?凝水当即就想到了灏王爷,目光更加的冷凝,灏王爷如此明显的特征。 这红叔久混迹于京城,如何不知道他是灏王爷,所以带走莫阳的人是灏王爷,之前他才三缄其口。 “啪——”桌子上的茶具被凝水全部扫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滚到了红叔的膝盖边。 凝水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透露着阴冷的气息:“本少爷虽然纨绔,但不傻。既然你那么不喜欢说真话,这舌头于你也无用,梁子,将他舌头割了,送到衙门的死牢去。” “少帮主,少帮主,您不能这样对我,”红叔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接着浑身开始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小的誓,刚刚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梁子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执行少爷的命令,将红叔拖了下去,顿时整个凝府都是红叔哀嚎的叫声,一个劲的求饶,最后以一声消失于喉咙的惨叫结束了,梁子亲手将红叔的舌头用刀割了下来。 别忘了,少爷是北朝第一黑帮的少帮主,天生就应该具备狠绝之心,对于红叔这样的恶人,决不能姑息。 “少爷,莫阳在灏王爷的手里,我们跟灏王爷有过节,要人怕是不会那么简单。”梁子处理了红叔的舌头,便让凝家帮的兄弟带人去了府衙,有钱能使鬼推磨。 “院子里的夏菊开的不错,你去挖几颗来,用小花盆装着。”凝水说, 梁子不解她意:“现在不是挖夏菊的时候,应该抓紧时间去救莫阳,大家都知道灏王爷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去迟了,要是莫阳死了怎么办?怎么跟莫花儿和那些孩子交待。” 第四十三章 楼上的惨叫声(加更) ()(收藏过2o加更)亲么继续收藏哦! 凝水凶狠道:“花儿在哪?不说就画花你的脸!” “别别……”老鸨连声惊颤,这可不行,她的脸可是花了好多银子保养的呢,做小伏低道:“那花儿三楼的厢房,我带公子您去。” 凝水便用刀抵着老鸨的脖子,两人往三楼去。 事情闹的有点大了,大堂的客人跑了,可是全都围在了花香院的外面,而楼上的客人也多了好些个人出来看热闹。 “出什么事情了?”夏尚予刚好跟一些官员出来应酬,出来喘口气的功夫,便现花香院有些不对劲。 从走廊深处走出来,便看见了,挟持着老鸨的凝水。 “凝兄,”夏尚予走过去,冲着凝水抱拳道。 凝水看向来人,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 “呵呵……”夏尚予突然就有种羞耻感道:“就是几个朋友约在这里见面,我也是偶尔过来坐坐。你这是?” “我的事你别管,还是见你的朋友去,”凝水使劲顶了一下自己的匕,欲趁机逃跑的老鸨脖子被锋利的匕割了一道血痕。 使劲的叫道:“公子,您松开些,都流血了。” “你不逃走,能流血吗?” “都让开,让开,”花香院外一阵吵杂,接着一群人从门口跑了进来,凝水定眼望去,只见带头的是黑豹帮的二公子雷木,草包一个,在凝水眼里看来。 “凝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雷木带着一帮人闯入花香院,想着哪个胆大狂妄之辈,竟敢砸黑豹帮的场子,一进来有点傻眼,怎么是凝家帮的少东家? “你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凝水没好脸色的说。一边的夏尚予并不离开,站在一边偷笑的看热闹,凝兄说话,果真幽默至极。 “这……”雷木有些为难,今天在凝府的乔迁之宴,回去后,爹就告诫了他们兄弟几个,让他们不要跟凝家的少东家正面交锋,毕竟现在京城人士都以为黑豹帮跟凝家帮是交好状态的,若是这会儿自己撕破了脸,不就成了罪人。 “少帮主,救命啊,这小子要杀了我,要灭了黑豹帮。” “胡闹!”雷木暴喝一声:“凝少帮主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一记雷声平地炸响,引得周围人士纷纷议论。 凝少帮主?难道是盘踞在南方、被称为北朝第一大帮派的凝家帮?夏尚予看着凝水若有所思,看这凝兄周身的气势,又姓凝,想必就是凝家帮的少东家,不过凝家帮不是长期活动在南方吗?何时跑到这北方的京城来? 老鸨憋屈的扁嘴,平日里雷二公子不是最爱听自己称他为少帮主吗?自己这样一叫,雷二公子一定心情大悦的赏银子,今个儿怎么不行了? “凝公子,要什么事情好好说,没必要把事情闹的那么僵,先放了这老鸨。”雷二公子商量道。 凝水斜眼看着雷木,有些惊讶,这雷二公子居然是个内秀之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草包,那如此看来,其它的四个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下凝水不由的庆幸,幸好的今天上午雷家这群人来挑事,不然等她爹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挑开了说,指不定得出什么事来。 “也行,”凝水收回匕:“大婶,你说,花儿在哪个房间?” 夏尚予、雷木等人的眼角抽了抽,大婶?也是,对着老鸨这张脸,不叫大婶,难道叫姐姐? 凝水有些担心,自己在这里耽搁了些时间,可别出了事情才好。 老鸨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贱人,”雷木公子暴脾气上来了,对着老鸨就是一脚猛踢。 “别别,我说,我说,三楼那个地字房就是了。”老鸨伸手一指。 “啊……”这时,三楼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花儿的! 少爷爬墙(收藏加更) ()(收藏过3o加更) 梁子不解的问了。 “你也知道灏王爷跟我们有过节,抓走莫阳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砸了他灏王爷的东西吗?我院子里的那几颗极品夏菊该足够赔礼道歉了。” 梁子的眼角抽了抽,恐怕没那么容易,少爷您砸的可是好几车的花草呢,您就送几支菊花过去,非得气晕了灏王爷不可。 “是,”梁子应着,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对了,记得给我留一支,别全部挖完了,”凝水冲着梁子的背影嘱咐道,她爹给自己搜罗这些夏菊费了不少精力呢。 灏王府外,梁子抱着一盆夏菊紧跟在凝水的身后,是的,就他们两个结伴前往,想来灏王爷应该不会杀了他们两个泄恨,毕竟这是在京城,耳目众多。 凝水抬脚走上灏王府的阶梯,刚走到门口,门口带刀的守卫就很没眼力劲的拦住了凝水和梁子。 “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侍卫目不斜视的说,冷冰冰的气场跟那个灏王爷有得一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凝水嘀咕道。 “那烦请侍卫大哥进去禀告一声,说凝家帮的少帮主凝水前来拜访。”凝水淡定道。 显然那侍卫大哥愣了一下,将放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转而放到了凝水的脸上,目光中惊了一把,二话不说的就往府内去了。 才小片的功夫,那侍卫大哥就又跑回来了,凝水笑了笑,抬脚正欲跨入门槛,被那跑回来的侍卫一把拦住:“不好意思,我们王爷说不见凝少帮主。” 凝水脸上的笑容一僵:“为何?” “王爷说,今日心情不佳,不见任何人。”侍卫给出个很牵强的理由,不过凝水相信,这话绝对是原话。 “这样啊,”凝水撇了撇嘴,还真是小鸡肚肠:“梁子啊,既然灏王爷心情不佳,那我们便改日再来。” 说完,便打道回府了,带着梁子一起。 侍卫看着凝少帮主消失,收了视线,规规矩矩的继续站在王府门口守卫。 这边,凝水带着梁子绕了一个大圈来到王府的围墙下,这围墙建的甚高,没有人守卫。 “少爷,我们这是要爬墙进去?”梁子问。 “当然,他灏王爷不见我们,硬闯的话弄的他面子不好看,赔礼道歉的话估计没那么顺利。但是不见也不行。” 梁子在心里月复诽了一句,爬墙也不见得给了面子。 三两下的爬了墙过去,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灏王府内。 “两位公子是?”两个丫鬟经过,见到了凝水和梁子。 凝水一抱拳,微微笑道:“两位姑娘好,我是来拜访灏王爷的,无耐刚才领着我们的人走得太快,一时没跟上,请问灏王爷在何处?” 两个丫鬟掩嘴笑了笑,伸手一指:“往这条路一直走,尽头便是王爷的住处。” “多谢两位姑娘。”凝水又是一抱拳。 两个丫鬟笑着离开,隐约的还有嘀咕声:“好俊俏的公子。” 梁子嘴角抽了几抽,捧着花跟上凝水的脚步。 “思雪阁……”凝水抬头念着头顶上的名字,想来这便是灏王爷的住处了,不过这名字比起自己的清水苑,还真俗气了不少。 抬脚正欲进去,梁子一把拉住了她:“少爷,要不要高声问下,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打扰了?” 狼狈(加更) ()“君灏,你敢动凝家帮试试?如果你敢,我会让你尝到比这更百倍的痛苦。”凝水目光阴鸷的盯着君灏。 君灏脊背僵硬,垂眸看着自己湿透的前襟,茶叶还黏在衣服上面,滚烫的茶水渗入衣襟中,烫到他的皮肤。 君灏讽笑一声:“凝少帮主脾气还真是大,本王真期待比这更百倍的痛。”有些咬牙启齿的味道。 说话,君灏站起来,转身就走,好心情被一杯茶全部浇灭了。 凝水站起来追过去,将君灏拦在二楼的楼梯口处:“要走可以,把莫阳先交出来。” “莫阳?”君灏冷冷的俯视凝水,薄唇轻启:“滚——” 羽煞上前拉了凝水一把,说话声音有些压低:”凝少帮主,您还是别得罪我家王爷了,后果不是您承担得起来。” 羽煞好心劝阻,他家王爷要是生气了,他也不好过,天天的对着一个随时濒临暴走边缘的主子。 “滚开,”凝水甚烦的甩开羽煞的手,一点都不给面子,他看着君灏说:“别装蒜了,把莫阳交出来。” 君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下楼。 对于君灏的冷眼相待,凝水当即就火冒三丈,哼,要走是吗?伸手对着君灏的背直接大力推了一把。 “哐哐……砰——” 羽煞吓的捂住嘴,后退了一大步——他家的王爷就这么的,被凝少帮主退了一把,从高高的楼梯滚了几圈摔了下去,那场面惊天动地,不容直视。 茶馆楼下的人听见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纷纷将视线投过来,顿时傻眼,这京城还有谁有如此一头的银,如此俊朗的面容,自然是灏王爷是也。 众人惊掉了下巴,灏王爷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那个叫惨烈,束的箍掉了,银丝披落在肩头,脸庞也被划伤了。 埋头对着桌子,数着有年头的桌子上的裂缝,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君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腰间的部位隐隐作痛,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楼梯的柱子,手背拭了下疼痛的脸庞,有血迹沾在手背上。 “凝水,你够了!”君灏一声吼,在场的众人直觉得骨膜都要被震开,小心肝突突的猛跳。 凝水被吼的抖了下,她觉得这灏王爷被自己推下,顶多踉跄下,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惨烈。 “扑哧……”一个没忍住,爆笑出声:“哈哈……” 凝水踩着木楼梯下楼,笑的前俯后仰。 换做其他人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羽煞和梁子表情凝重的跟着下楼。一楼埋头的众人听到这张狂的笑声,纷纷的扭头看过来,却见一白衣俊美少年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执着扇子,脸上挂着绝对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是谁? 倒是台子上的说书先生,颇为激动的指着凝水,半响才从喉咙里蹦出一句话来:“可不就是玉面公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原来如此。”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凝水倒是被大家说的莫名其妙看,她什么时候成玉面公子了?大家伙太抬举自己了。 “都给我闭嘴,”君灏呵斥道,茶馆内顿时鸦雀无声,这位一向冷面沉默的王爷,第一次在这种人多的场合说话:“凝水,我跟你没完。” 众人纷纷抖索了几下,君灏目不转睛的盯着凝水,胸膛一起一伏的,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羽煞走过来,尽量安抚:“王——王爷,您别气,别气,我们先回府。” “把莫阳叫出来,我们绝对完了。”凝水不咸不淡道。 羽煞皱眉,这凝少帮主一见他家王爷,就一直莫阳莫阳的叫。 “凝公子,您说的莫阳是谁?”羽煞问。 “本少爷的手下说昨日你们抓了一男子回府,我找的便就是他。”凝水回道。 *太高兴了,终于看到自己的书被推荐了,加一更,亲们加油收藏、推荐!爆吧!跪求月票一票加两更!两更有木有!你敢砸票子,俺就敢加更* 爱出风头的少爷 ()凝水和夏尚予冲到了最前面,两个女子手里拿着弓箭的箭头,她们前方摆了箭筒,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是不服输的表情,忽的,鼓声一响,两人同时将羽箭投向箭筒。 原来是在玩掷筒子游戏,凝水撩了撩衣袖,来了兴致。 还有什么比看两个姑娘厮杀更有味道了? 这一局的结果是,粉色衣裳的姑娘输了,橘色衣裳的姑娘赢了,粉色姑娘气极的将手中的羽箭全甩了出去,气呼呼的瞪着一脸得意的橘色姑娘。 穿着粉色衣裳的童于珊瞪着橘色衣裳的公孙媛,说:“笑什么笑?你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得意个什么劲?” 她这般说,惹的公孙媛大笑:“童于珊,你还真小气,输了便是输了。” “你……”童于珊气极。 跟她一起的郭雪绒连忙拉住她,柔声道:“不过输了场游戏,何必在意。” 童于珊说:“本来是不在乎输赢的,可是小人得志,实在恼怒。” 刚好凝水站在她们的身后,将话都听了去,她对夏尚予说:“可会掷筒?” 夏尚予笑道:“当然会,不过可能没这两位姑娘掷的好。” “可还有人上前挑战,若是没有,本公子就判定这位小姐赢了,奖品也归她了。”如意坊的白衣公子宣布。 “我,”凝水随即举起了自己的手, “哦,”白衣公子作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请。” 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凝水的身上,她大大方方的上前,对童于珊和郭雪绒笑了笑,从如意坊侍女手中接过十支羽箭,随即向那橘色衣裳的女子抱拳道:“姑娘,本少爷有礼!本少爷上场,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公孙媛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童于珊却瞧着凝水眼熟,随即恍然大悟,指着凝水道:“这……这不是当时在城外我们瞧见的那位公子,太巧了。” 郭雪绒笑意盈盈的看着凝水掷筒,她早就认出来了,还真有缘。 掷筒游戏开始了。 第一支凝水和公孙媛都进了,围观的人掌声不断,都低声议论到底谁会摘得桂冠。 第二支、第三支、第四只……公孙媛轻轻松松的进了,轮到凝水,她看了眼公孙媛,顺便眨了眨眼睛,痞痞的样子,像个流氓,逗得公孙媛脸都气红了。 夏尚予站在一边掩嘴偷笑,总觉得这凝兄会使坏呢? 凝水拿着箭头,对着那箭筒试了又试,就是不投出去,公孙媛在一边冷笑道:“你到底要不要掷?没有本小姐厉害,还是趁早放弃了,不然丢脸的可是你。” 凝水委屈的瘪了瘪嘴,干脆把手收了回来,对着如意坊的白衣公子说:“白衣大哥,你们没有规定时间吧?” 白衣公子看了看周围,白衣大哥?嘴角抽了抽,想来是跟自己说话,他便接话道:“在下乃是如意坊的副坊主,公子可唤在下白琴,我们游戏自是没规定时间,不过时间也不能停留太久了。” 凝水得了依靠,挑衅的看着公孙媛:“你真是啰嗦,人家都说没规定时间。” 公孙媛正欲反击回去,凝水已经随手将手中的第四支箭投了出去——险中。 童于珊和郭雪绒大松一口气,若是刚才没进去,公孙媛得把眼睛长到头顶上去。 不过这险中,公孙媛对凝水已经起了不屑之意:“不行就早些退出。” 凝水笑道:“刚才也听说了,姑娘每回掷都中,不如姑娘先掷,掷完我再掷?” 公孙媛得意的勾了勾唇,应道:“好,” 然后身手矫健的将手中的箭一支接连一支的投入到箭筒中,支支命中。 “厉害,厉害……”围观的人鼓掌叫好,童于珊偏头,一脸不高兴,郭雪绒看着凝水,觉得公子应该不会输! “好了,到我了,”凝水说,数了数自己手中的箭,五支,一脸随意。 公孙媛瞧那童于珊和郭雪绒的担心凝水的样子,便起了刁难之意,今日就让她们两个丢脸丢尽:“慢着。” *呵呵!被夸奖了好高兴,继续更!*喜欢**的留言哦!已经在留言板上置顶了帖子*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莫阳?原来你说的是他,”羽煞想到了昨日触怒王爷的那个男子,现在还在王府的地牢里,洛涯一大早就带了大夫去给他疗伤,估计现在还晕着呢。 君灏也明白过来了,看着凝水,原来他跟自己这般纠缠,原来是为了那个小子,好好!果真是要跟自己结下梁子。 “你想救他?”君灏冷笑问。 凝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然,如果你能将他交出来,本少爷向你道歉。” “死了。”君灏笑道,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报仇后的快感。 “你——”凝水不敢相信:“你居然杀了他?混蛋、恶魔、有病。” 凝水一阵痛骂,众人腿脚软,赶紧走,别在这里吵了,要吵换个地方去,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这是生了何事?”夏尚予走进来,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呀,平时“听风就是雨”茶馆,可是热闹的很,怎的如此安静? “凝兄,你来的还真早,”夏尚予一眼便望到凝水,以为他早就来这里等着了,迈着步子走过来,随后便现了君灏的存在,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君灏?” 君灏也看了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窟窿里出来的一样,活生生的将周围十尺的地方也冻成了冰窟窿。 “夏尚予,”君灏念道,目露杀气,凝水听着怎么有种牙咬切齿的感觉,比对自己还要愤怒很多很多。 只见君灏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接着挥起了拳头,凝水反射性的往后推了一步,君灏却是挥着拳头向夏尚予砸了过去。 夏尚予避之不及,鼻梁被砸了个正着,两行鲜血流了下来。 “君灏,你什么意思?”夏尚予躲避着君灏的拳头,五年过去了,君灏的仇恨还是如五年之前那样强烈,猝不及防的,肩头挨了君灏一拳,“咳咳……”被涌上喉咙的血给呛到了。 刚刚还邪魅的公子立即破落成街头乞丐。 “笨蛋,赶紧躲呀,”凝水在旁边支招,为夏尚予的性命担忧。 夏尚予翻了下白眼,真不知道凝兄是在骂自己呢,还是在为自己着想。不过才五年的功夫,君灏的武功就进步到这样的地步,就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躲过? 夏尚予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睁着青肿的眼睛说:“君灏,适可而止,你把我打死了,又能怎样?” “呼呼……”君灏停了手,他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夏尚予的眼睛暗淡了几分:“因为我始终属于这里。”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君灏冷然道,随着那银乱披着,走出了茶馆,羽煞急忙追了上去。 “少爷,还追不追?”梁子见凝水没有跟上去,提醒道。 凝水摇头:“先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那个灏王爷说的是真是假?莫阳如果真死了该怎么办?” 想着,凝水有些后怕,刚才灏王爷对夏尚予下手可带了杀意,如果莫阳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在了灏王爷的手里,她该如何去面对府里的那些小孩。 “好,”梁子也觉得先查清楚灏王府的情况,再采取行动。 “凝兄,”夏尚予走过来,看他鼻青脸肿还笑的出来,凝水说:“不知道夏兄跟灏王爷有什么过节,竟遭他下如此狠手。” 夏尚予无奈笑道:“不过是陈年旧事,难为他记恨了我那么久。凝兄,我昨日与你说一同游玩,可否赏脸?” 凝水想了下,答:“好,我初到京城,也不怎么熟悉,还请夏兄领路。” “那是自然。” *提前更一章,兄弟姐妹们赶紧收藏、推荐、留言起来,不能让人家就在新书榜呆一天就掉了吧,呜呜* 你长的比我粗壮(收藏加更) ()(收藏过4o加更) 公孙媛说话,将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既然要玩,不如玩得尽兴些,有奖励,自然也该有惩罚。” “什么惩罚?”凝水笑问。 “输的人,站在台上,大喊自己无能,技不如人。”公孙媛满志踌躇道。 “若是平局呢?” 公孙媛想了想,说:“那台上的奖品归你。” 这个小妞倒是一点不愿吃亏,凝水只是笑着,并不接话。 “公孙媛,你这样太过分了,”郭雪绒的语气中俨然含了怒气。 公孙媛十支箭已经全部掷中,接下来不管凝水全部掷中或是少中了几支,占便宜的都是公孙媛。 “仅凭各自意愿。”公孙媛道。 “好,”凝水爽快答应,没准会打个平手呢。 “公子——”郭雪绒未料到凝水真会答应,这样太不公平了。 “无碍,”凝水笑道:“顶多喊几声,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这点小惩罚还是承受的起。” 郭雪绒定定的看着凝水,目光中透露出了坚定,她往前一步道:“不如再算上我,我陪公子一起。” 童于珊惊掉了下巴:“你,你去凑什么热闹?” “再算上我一个吧,”夏尚予也毅然站出去挺兄弟。 站在台上的白琴甚是有趣的打量着凝水一伙人,瞧着夏尚予只觉得眼熟,突然的想起,这不是几年前名动京城的少年丞相吗?听闻五年前游历天下去了,何时回京了?白琴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如—— “那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讲义气,本少爷怎好推辞,” 凝水开始掷箭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每支都很重要啊!整个吵闹的擂台立马的安静了下来。 凝水看大家紧张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可不是件光彩的事,至少凝家帮会被自己抹黑了。 五,四,三,二…… 凝水在心里倒数,右手一把抓住五支箭一齐投入了箭筒中——全中 结果显而易见,凝水同时将五只箭投入箭筒中,自然她盛了。 现场一片寂静,接着是轰隆吵耳朵的掌声:“好样的!” “大家也都看见了,这次的投壶,这位公子获胜,”白琴宣布道, 童于珊欢呼,还不忘朝公孙媛挤眉弄眼。 “公子,恭喜你,”郭雪芙温柔的对凝水说。 凝水笑道:“小意思,总之不用连累你们两个。” 夏尚予拍了拍凝水的肩头,还不忘调侃道:“幸好你进了,要是输了,我估计没脸见人了。” “我不服,”正当白琴让侍女将奖品送与凝水的时候,公孙媛突然大喊道, 白琴兴致颇好的问:“这位姑娘有何不服?我们可都是按你的要求来比赛的。” 公孙媛冷哼了一声:“那自然是,可这公子刚刚掷筒时带了内力,我一个弱小的、没有武功的女子跟他比,是不是有失公允。” 关于凝水有武功这事她还真没想到,看着凝水虽然身高比起一般的男子不算矮,但是长的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身怀了武功。 “这——”白琴不免为难起来,到底算谁赢? 听到公孙媛这样说,童于珊来劲了:“公孙媛,游戏规定也没有说不能身怀武功,你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如果硬要算是我们输了的话,那刚刚你大显身手赢了我,我是不是应该说,你长的比我粗壮,这也是不公平。” *亲们赶紧行动起来呀!推荐票再多十票,就吐血加两更呀!有**yy对象的,去留言榜留言哦!*给了收藏、推荐、留言哦!* 如意坊主 ()雷土也累极了,单膝跪在地上,青丝也被汗水打湿,看着凝水强硬撑着,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凝水的亮眸当即就冷了下来,是的,凝家帮和黑豹帮的关系也都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凝水咬了咬牙,趁着雷土不注意,横腿扫了过去,雷土冷笑一声,迅双手抓住凝水的脚踝,牢牢的钳住,接着往后一拖,凝水整个人都被他拖了过来,他趁机的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凝水,让她不得动弹。 凝水抬眸,看着他的胳膊肘跟自己的xiongbu就那么几寸许的距离,不免慌张起来,嘴上越的不客气:“雷老五,你这算哪门子的比武?你这是欺凌长得比你弱小的,你这个小人!还不放开,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雷土好笑地看着她,说:“比武比的不就是力气吗?这么近距离地瞧你,细皮女敕肉的,乍看之下,跟个娘们似的。” 这话算是捅到凝水的软肋了,可偏偏凝水这样的人,越是处于劣势,反击的能力就越强,比小人是吧,不是有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既然你把手搁我嘴边来了,不咬才对不起这机会,凝水张嘴就咬了上去,那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雷土未曾想到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毫不顾忌的用了“咬人”这卑鄙的手段,当即手被咬的流了血,身体反射性地将凝水甩开,整个人往后退去。 凝水笑着爬起来,将嘴边的血拭去:“还要来吗?” 雷土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凝水,心中惊讶,这样的凝少东家就像是从敌人堆中浴血奋杀出来一般,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属下调查来的一些传闻,那些让他惊讶到心底也不免抖的传闻。 “两位公子又何必在此时争个高低呢?”有女子的声音从上空的地方传来,众人望去。 一红衣女子从如意坊的顶楼飞了过来,身后跟了白衣侍女。 “啊……是如意坊的坊主如意,”瞧着那一身红衣,立马有人认出来人,众人眼里惊艳不已。 红衣灼眼,容颜惑心,气势慑人,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肩头,垂至脚踝,女子用轻纱蒙了面从湖中心用轻功飞了过来,落在了此刻的擂台上。 若是换做在这秒之前,凝水只觉得京城的百姓喜欢夸大其实,将如意坊神化了,可现今真真实实目睹了如意坊的坊主,凝水瞬间明白过来,为何人人谈起如意坊,京城的四少、四美就一脸向往! “哇……好美!”童于珊不由的赞叹!郭雪绒也一脸惊羡。 公孙媛艳丽的脸上也同样是惊艳,还隐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 如意面纱下的脸庞挂着笑意,伸手,有侍女递上烫金的火红帖子,如坊主火红的衣服一般。如意伸手分开,原来是两封帖子。 台下的众人睁大了眼睛,已经有人在议论。 “这莫不是如意坊的邀请帖?” “一定是了,去年我有幸瞧过一眼,” “天呐,该不会是要给他们两个的吧?” “竟然还是红贴!” *哈哈!猜对了没?正确答案是:平手。又有女神人物出现了,去评论区逛逛,猜对加更,猜错的罚去推荐* 砸了个精光 ()“砰……哗啦的……”思雪阁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羽煞捂着耳朵站在外面,抓狂的很,不过里面那位比他更加的抓狂。 “这又是怎么啦?”洛涯端了一盘医伤的药和白布走过来,手里的东西是吴管家让她从药房拿来的。 羽煞照样捂着耳朵,无奈道:“还能是怎么了,当然是那个凝水给惹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们家王爷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羽煞顿了顿,压低声音在洛涯的耳边说:“你是不知道那情况,咱们王爷摔的可惨了,四脚朝天——”羽煞用词很犀利。 听到羽煞这样说,洛涯口瞪目呆的,她喃喃道:“那凝公子身体还健全吗?” “好得不得了,活蹦乱跳的,”羽煞说:“你猜,后来我们遇着谁了?夏尚予,就是少年丞相夏尚予。” 还未等洛涯猜,羽煞就迫不及待的公布答案。 “轰……”的一声,房间门的纸糊窗户破了,伴随的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和无数的碎瓷片,那一定是房间里最后的一个瓷瓶了,羽煞想,说时迟那时快,当即的羽煞将洛涯护着,哗啦啦的全砸他身上了。 “你还好吧?”洛涯担心地问,这羽煞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竟然当着王爷的耳朵议论,简直是找抽。 洛涯妹子,你好像忘了,要是你问,羽煞怎么会多嘴了呢? 上上下下的把羽煞给打量了一番,没啥大碍,洛涯推门进房间了:“我进去给王爷上药。” 羽煞这才回神地模了模自己的脸蛋,幸好这张帅脸没事,随后就反应过来,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王爷可真狠心,好歹咱们也是青梅竹马,您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呢?他哭丧着一张衰脸。 “王爷,”洛涯进去,果然的,房间里面一片狼藉,该砸的都砸了个干净,她家王爷怵在窗户边,怒气未消,一头银乱糟糟的,哪还有平时养尊处优的样子。 想到她刚刚跟羽煞两人嚼舌根,洛涯也就没有平时话多,只是说:“王爷,让奴婢给您上药。” 洛涯放下盘子,动手开始弄药,将药粉弄到了白布上,小心的拿着走近王爷,心情不免有点紧张,手着抖,洛涯站在君灏的身边,稍微的点起了脚尖,呃,不然擦不到呢,她敢让她们家王爷低头吗? 只是脸有点破相,擦点药几日便好了,洛涯边擦药边细心地道:“王爷这几日别让伤口碰水才行,不然伤口会留疤。” 也没指望王爷回话。 “他怎么样了?”君灏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头微低下看着洛涯。 突然地跟王爷那么近距离,咱们洛涯姑娘脸蛋不禁一烫,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啊?” 君灏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 洛涯的脸色青了又白,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方才大夫去瞧过了,那个小子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不肯吃饭,身体虚弱的狠,再加上王爷您——昨日出手过重,估计熬不过今晚了。”她们家王爷最忌讳下人愚笨,说话要让他说第二遍的。 “哼,死了也好。”君灏冷哼。 洛涯替君灏擦药,能多快就有多快,这么些年,王爷性子越的冷了,也是沉默的比较多,突然这么善言,说话还带着刀子,她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 “王爷,奴婢告退,”收了东西,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对了,要记得让吴管家给王爷添置东西呀,这地方被砸成这样了,还能住人吗? 再说了,砸了这些东西,王爷不心疼,她可心疼着呢,这不,王爷脚底下踩着的可是王西至题字的白瓷,皇上赏赐的,金贵着呢,有银子都没处买。 *前途迷茫!没推荐!没收藏的!榜也掉了!* 为什么少爷拒绝?(加更) ()(留言加更) 公孙媛见罢,美目睁的老大,如意坊的斗艺还有一月之期,一般都是月半开始邀请帖的,现在怎么提前了? 按如意坊的规矩,参加如意坊的斗艺,必须收到如意坊出的邀请帖才能参加,而且,如意坊出的帖子有两种,一种是红贴,一种是粉色的帖子,两者区别很大。红贴代表的自然是如意坊极其欣赏的人物。 “竟然是红贴,”童于珊高兴地要跳起来了,心里同时也很期待,自己也不小了,这次会不会收到如意坊来的邀请帖。 在京城,如意坊的情报势力相较于“听风就是雨”茶馆更甚一筹,上至权贵,下至市井百姓都非常之了解,不管你出名或者是无人问津,只要引得了如意坊的注意,便会得到这邀请帖,参与这一盛事。 想来,凝水得了注意,便是这几天来闹了一连串的大事。于雄霸了京城的灏王爷交恶,算是一出吸引人的大事了吧! “不知道本坊主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两位公子参加如意坊的斗艺?”如意坊主的一噙一笑都带了仙气,毫不夸张的说将人的口水都引了出来。 雷土伸手接过,笑道:“多谢如意坊主,能参加如意坊的斗艺,是在下的荣幸!” 凝水却没有伸手接帖子。 “凝公子?”如意坊主柔声提醒, 凝水垂眸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乖乖的,让众人不能理解,接着又听见他说:“恕在下无法接受,实在抱歉。”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惊愕不已,为何?如此好的机会,名闻京城,让人另眼想看,也算是京城上流圈子内的比拼吧! 雷土的脸色霎了下,他有话也直说了:“凝公子这样是何意?是想奚落如意坊?还是奚落在下?” “呃……”凝水噎住了,她没想那么多,张了张嘴,到喉咙口的话还是转变了:“本少爷身为凝家帮唯一的少东家,事务繁忙难道不行吗?” 如意坊主掩嘴笑,似个邻家小姑娘:“凝公子该不会是害怕参加我们如意坊的斗艺吧?” “嗬,怎么可能,”凝水惊讶笑道,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本少爷打出生还未怕过什么事,既然如意坊主那么有诚意,本少爷盛情难却,去就去。” 言罢,凝水伸手从如意坊主的手里接过邀请帖,翻开瞧了瞧,用手模了模帖子,却是字迹未干,抬头瞧了一眼如意坊主,如意坊主也正笑盈盈地瞧着她,然后如意坊主将视线移到了旁边。 凝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目光落到了夏尚予的身上,凝水挑了挑眉头,难不曾这邀请贴还有什么蹊跷不可? “两位公子,本坊主期待二位在斗艺赛上的表现。”如意坊主笑说, 一围着红纱的小撵轿从湖心抬到擂台边,如意坊主上了撵轿,回了湖中心的如意坊。 “两位公子,白琴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白琴上前说话, 围观的人中有些大度的,也上前恭喜,小气量的人呢,觉得不就一红贴,有什么了不起的,则转身要走,又徘徊在旁边假装的看风景,其实是瞧着凝水和雷土手中的红贴,嫉妒得心肝疼。 如意坊主一走,童于珊几乎是奔跑上台,她嘿嘿的笑着,还特不好意思的搓着小手:“那个……凝公子,能不能借来看看?” *能不能推荐下呀* 地牢的人 ()“让厨房准备吃的,送地牢去,”在洛涯出门之前,君灏突然地说道,洛涯诧异地看着他,君灏却不再有任何表示。 “是,”洛涯应着退下。 这边洛涯刚走,君灏也从房间出来了,一头银用黑色的束带在尾处打了个结。 羽煞放开耳朵,恭恭敬敬的立着:“王爷。” 君灏瞧了他一眼,抬脚走了,羽煞紧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地牢,守在地牢门口的守卫请了礼,手脚慌忙地将地牢的门打开,今日听说王爷心情不怎么好! 君灏踏入地牢,这地牢是他亲手布置的,可他却很久没有进来过了。 说是个地牢,倒不如说是在地下的一个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放了铺柔软的床,粉色帷帐,被子是上好的锦缎做的,莫阳就那么要死不活地躺着。 听见有人进来了,莫阳偏头看过来,使不出力气来,见是将自己打成这样的那个人,便道:“我一直在等你来,你昨天那么大的脾气,那个荷包一定对你很重要,要是我知道你那么在意,我绝对不会拿的。” 起初,莫阳以为这样一个钱袋,对于君灏这个贵公子来说,一定微不足道。 君灏没有说话,径直地走向莫阳,站在床边,俯身望着莫阳,忽然伸手掐住莫阳的下巴,阴森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偷吗?” 莫阳瞧着这个近在咫尺俊美如斯的公子,见他转移话题,便知自己闯的祸,没那么容易被原谅,想他愤怒的样子,心中不免沮丧,自己这条命估计就交待在这里了,之前有个女子带了大夫来给他瞧伤,还准备了吃的,可见她那生冷的样子,会有那么好心吗?怕是在吃的东西里下了毒吧,好让自己生不如死。 “还嘴硬?”莫阳的沉默,让君灏恼怒了起来,掐着莫阳下巴的手更加地用力,“咯咯——”地,似乎都能听到下巴骨头碎裂的声音。 君灏的目光越阴鸷,俊美的面容染上怒气,似从地狱中走来的撒旦:“你跟凝家帮的少东家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来本王的府上赔礼道歉!”君灏自动的将凝水把自己推下楼这段记忆消掉了。 莫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在这个京城没有半个认识的人?眼前这个人自称是王爷,他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再联系到眼前这个公子一头银,莫阳突然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不就是让红叔退避三舍的灏王爷,也就是那个小人逼得红叔败走的敌人? 莫阳满脸的错愕,还不嘴硬不说话,还见他占了这个地牢,君灏那个叫冒火,“啪”地一下扇了莫阳一耳光子,然后松开他的下巴,顶着一头的火焰走了,莫阳的眼睛暗了暗,他的妹妹还在那个破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羽煞瞪了眼不知好歹的莫阳,也跟着君灏走了。 门口,守卫点头哈腰的,欢送王爷离开,生怕自己犯了错惹王爷不高兴,哪料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他家王爷金贵的脚都抬起要走了,又突然的放了下来,守卫垂着的头更加低了,眼睛放到王爷雪白的靴子上。 “看好了,要是逃了,本王拿你是问。” “小的明白,一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王爷和羽煞大人离开,守卫抹了一把冷汗,感觉自己的里衣都湿了。 “明日那家伙要是还没死,挪个地方,别污秽了那地方。”君灏这样对羽煞说。 羽煞愣了愣,答应道:“是,王爷,属下会将一切东西归原的。” v1 ()“你的脸被谁打了?”君灏傻愣地看着凝水的脸蛋,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指尖轻抚她的脸颊。 定了神的凝水幡然醒悟,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往君灏的脑袋上就是狠狠地一砸,哗啦啦的酒坛子破裂的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格外的响,君灏的脑袋挨了这样一砸,整人往后倾倒,晕了过去。 凝水用手擦君灏模过的地方,还特不解恨的走上前用脚踹已经晕了过去的君灏:“妖孽,混蛋,白头怪,竟然敢吃本少爷的豆腐。” 灏王府的侍卫都是修过内功的人,听见这声音以为是灏王爷又脾气了,都识相的绕开那个地方走,以至于凝水这样猖狂的对着君灏一顿狂揍,也没有人上前制止。 凝水打够了,大摇大摆的从灏王府的围墙翻走了,亭子里一地的碎瓷片,君灏紧闭双眼躺在地上,长长的睫毛被灯光投影出一圈光晕来,一袭银铺散在地上,月牙白的衣裳在被酒泼了一片渍出来,突地,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一掌一掌的熄灭掉了,瞬时整个花园都陷入了黑暗中。 * 莫阳从昏睡中醒来,以为看见的还会是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没想到先映入眼帘的是逆着光的人,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眯了眯眼睛,待眼睛适应光线了之后,才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那个小人。 “怎么是你?”莫阳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往墙角挪了挪,对凝水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厌恶,谁会愿意跟把自己当猴耍的人亲近? “怎么不能是我了?”凝水笑嘻嘻道,她早就听莫花儿说过了,这家伙生自己的气呢,凝水好声好气的说:“这次是我不对,没有按时去找你们,可我也不是故意的,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也不应该与我置气了。” 莫阳一贯的死鸭子嘴硬:“谁生气啦,不过——”他的脸上有一些腼腆之色,凝水颇有兴致的等着他待会儿会说什么。 莫阳扭捏了一会儿,道:“这次多谢你将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大哥,”莫花儿牵着她弟弟莫尧走进来,两人见到自家大哥醒了分外激动,莫花儿道:“大哥,你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急死花儿了,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那个红叔又回来了,还将我们都卖到了妓院去。” “什么?”莫阳惊愕,面容当即浮上怒气:“那混蛋竟然如此胆大,不尽陷害我被人抓走了,还将你们卖了,混蛋,我要找他算账。”挣扎了几下,人没爬起来,倒是全身痛的痉挛。 “大哥,你先躺下,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多亏了少爷把我们救了,”莫花儿说,虽然她经了一顿打,好在凝夫人是个细心的人,将莫花儿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就连性子都活泼了几分。 此刻,莫阳目光戚戚的看着凝水:“莫阳在这里多谢公子的照顾之恩,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我做那么多,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做牛做马,如果你想报答恩情,不如做本少爷的左臂右膀?”凝水笑说, “莫阳定当竭尽全力,”一句话已经包含万千感激,已经表达誓死追随的衷心。 “好了,别再说这些煽情的话了,说的本少爷都想哭了,”凝水有些冒鸡皮疙瘩的说:“那个废宅子我已经让修葺好了,该置办的东西也已经置办好了,等你养好伤,就可以搬到那里住了。你也别担心红叔再出现,他已经消失了,那宅子我也卖了下来,那可是本少爷私宅,你可得看好了。” 莫阳扑哧的笑了声,堂堂大男子眼眶里竟然含了泪,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凝水是这个世界上对他们兄妹最好的人了:“谢谢。” 凝水笑了笑,将位置让给莫花儿和莫尧。 再说灏王府。 君灏第二日醒来,现自己躺在花园的地上,头痛欲裂,全身酸痛,他手撑着地,叹了声气,昨晚又喝多了,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突然活了过来,眼睛猛的睁大,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小心的踩上了地上的碎酒坛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昨晚,昨晚,我做梦了?”君灏想不起梦中那人的模样,当时那种感觉那样的真实,雪儿到自己的梦里来了,她长大了,泪从他黑色瞳孔中流了出来,玉面上一片浸湿。 “王爷,王爷……”羽煞手里握剑,在王府中到处找君灏的身影,见他呆愣的站在亭子里,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王爷,您怎么在这?” 见他还是昨晚的衣服,想来王爷昨晚又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 君灏回神,眸子冷了几分,地上碎了酒坛子:“去地牢看下,看人是否还在?” 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人是真的看见了,还是只是一个梦?不管是梦、还是真实的,为何给了他似雪儿那样的感觉,他要弄清楚! “是,”羽煞急忙去地牢查看情况,君灏回自己的思雪阁换衣。 不会儿羽煞匆忙来报,地牢里的人消失了。 君灏听了,不怒反笑:“府里养的闲人是越来越多了,昨晚巡夜的侍卫通通赶出王府,连家都看不住的人,不要也罢。” 羽煞哆嗦了下,王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生气的砸东西吗?为何要笑的这样奇怪? “是,王爷。” 一时之间,王府怨声载道,他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昨晚谁敢扫王爷的兴致,谁敢打扰王爷。 羽煞冷冷的瞧着众人抱怨,说:“大家心里想什么,都心知肚明,王府不养闲人。” 大家却是心知肚明,都没话说了,大家伙都怕王爷的喜怒无常,偏偏的灏王府的侍卫待遇好,出走行走也有面子,只要不被惹怒王爷,倒也算个好差事!不过他们这番被赶出灏王府,前途未卜呀。 * 在京城一大盛事如意坊的斗艺即将开始的时候,京城甚至是全北朝生了一件大事,皇后贴出皇榜,今年九月皇上选秀,刚及笄未嫁的女子不可在选秀开始之前嫁娶。 众京城哗然,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作为八卦的集中地,“听风就是雨”茶馆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人满为患,这一重磅消息竟然比如意坊的斗艺都来的红火。 不过适逢几日过后,如意坊的斗艺与皇上的选秀又挂上了钩,说着如意坊选的四美必定是秀女中的选人物。 关于如意坊的斗艺也空前绝后的受人关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v2 ()年日有些长久的宅子台阶上,一孩童拿着陀螺,在青石板上玩着。 忽然有人走近,他抬起了头,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姐姐,不过蒙着面纱,他也看不清楚面容,但直觉很漂亮。 “姐姐,你找谁?”莫尧问道, 前几日,凝水带着莫阳他们已经搬进了这宅子,并且还唤这里叫凝少府,可见凝水的臭屁。 却见那女子将面纱揭了下来,眉若黛,盈盈水眼,肤如凝脂,两瓣唇如桃瓣。 “姐姐,你真漂亮!”莫尧睁大着眼睛,这个姐姐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姐姐了,一定是爹娘以前嘴中说到过的仙女了。 叶念雪为莫尧的童真笑道:“小孩,你住这里?”她见门开着,往里面望已经收拾干干净净的,不复之前的脏乱。 “是呀,我们大前天搬进来的,姐姐要进来坐坐吗?”莫尧这孩子对美女就是有亲近之心。 “可以吗?”她原以为这个宅子会一直荒废着,没想到还有人住进来。 “嗯,当然可以,跟我来,”莫尧当起了小向导,带着叶念雪进了屋子,现在这个时候大哥、还有二姐跟少爷出去买东西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自己带着漂亮姐姐在家里转转应该没关系吧。 叶念雪随着莫尧走进内宅,翘起的屋檐、走廊上雕刻的飞禽走后,清澈的池塘,她感觉自己又置身在了过去。 “姐姐,这里很漂亮对不对?少爷说这里那么漂亮,都不用特意改变,只需要把东西恢复原来的模样就好了。”莫尧童声童语的说:“你看那池塘里,还有金鱼哦,不过数量很少,应该是没有人喂东西给它们吃,不过以后我会天天给它们喂吃的。” “是吗,谢谢你,”叶念雪用手掩住面,晶莹的泪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可爱的小人,站在池塘边指着水中的金鱼说:“姐姐,你看这里有金鱼哦,这个胖胖的是爹爹,这个最漂亮的是娘亲,这两个小的是姐姐和我。” 还记得她当时取笑说:“那其它的金鱼又是谁?” “他们是叶叔叔一家人,”可爱小人笑的一脸灿烂。 莫尧给神仙姐姐介绍了金鱼,回头却现神仙姐姐流了一脸的泪,慌张地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漂亮姐姐,你别哭呀。” “没事,”叶念雪用指尖抹去泪,小脸上挂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姐姐只是想到过去的事情,有一些想念而已。” 莫尧听了,嘴角也瘪了起来:“姐姐是在想念家人吗?莫尧也很想念爹爹和娘亲。”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欲掉不掉的。 叶念雪微俯身,用手抚了抚莫尧的脑袋:“你叫莫尧啊,莫尧这么懂事,你的爹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一定是,”小孩子的伤心去得快:“少爷哥哥也夸我懂事呢。” “莫尧,你跟谁说话呢?”凝水刚回来,就听得莫尧稚女敕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见他旁边站了一个青色衣裳的女子,便走了过来,怎么又有人闯进来了?不知道现在这里已经是有主人的了吗?莫阳和莫花儿手里提满了东西跟了上来。 “少爷哥哥,你回来了呀,我们家来了个漂亮的姐姐哦,”莫尧非常高兴的拉住叶念雪的手,将她介绍给凝水还有自己的哥哥、姐姐。 叶念雪也没有料到主人会这么快回来,莫尧突然拉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及时的戴上面纱,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内。 “哇……”看到叶念雪的容颜,走过来的三个人非常有默契的惊呼道,凝水瞪圆了眼睛,连连惊呼:“哪里来的仙女?”心中对眼前这个美丽的仙女真的好喜欢。 叶念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凝水,神情有些恍惚,见他突然冒着这样一句不成文的话来,当即回神,伸手将面纱戴上:“抱歉,打扰了。”抬脚要离开这里。 “哎,你别走,”凝水见她要走,伸手去抓叶念雪的手,纤手是抓住了,仓促间却不小心拂过了叶念雪的胸。 叶念雪脸色一恼,挣月兑了凝水的手,拂袖扇了凝水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气愤地跑出这个地方。 “我……”凝水看着她走了,要说的话消失在喉咙里。 “呃……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见莫阳他们兄妹三人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凝水无语的说道,模了模红肿的脸,下手可真狠,昨天的旧伤还未好,今日又添了新伤。 “那我们去准备吃的,今日买了这么多吃的膳食,少爷你要不要在这里吃饭?”莫阳瞧见了凝水的尴尬,转移话题道。 “好吧,”其实她更多的是郁闷,刚才那美人的身影还在她的脑袋里打转呢。 * 叶国公府。 一辆朴实地马车停了下来,叶念雪从马车下来,她的贴身丫鬟兰琪急忙的从府内跑了出来。 “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李师傅来府里了,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师父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叶念雪疑惑道,她及笄之后,学业算是结束了,她师父只在过节的时候会过来拜访她爹娘,然后顺便考察自己有没有进步。 “没说,奴婢一问,李师傅说要亲口对您说。” 兰琪领着叶念雪往叶念雪平时学习的地方去,她与李师傅在那里度过了许多时光。 “师父,”叶念雪走过去。 李梅轩站起来,笑道:“回来啦,今天来是给你带好消息来了。”她眼角虽然有鱼尾纹,也无损于她的风韵。 李梅轩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叶念雪的手上:“打开看看。” 叶念雪瞧了她师父一眼,美目有些怔愣,打开—— “是如意坊的邀请帖,” 李梅轩笑道:“还是红帖哦,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问你问什么想要拜我为师?你说想要像我一样,成为京城的第一美人,成为京城的传奇,这个是你开始传奇的钥匙。” “多谢师父,”叶念雪盯着手中的帖子,眼泪滚落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她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傻孩子,这是喜事,你哭什么呀,” 叶念雪笑着拭泪:“我只是太高兴了。” “今天我既然来了,要抽查你的学业。” “好,师父随便抽查,雪儿什么都很勤于练习,”叶念雪胸有成足道。 李梅轩点头笑道:“你呀,就是这样自信,今日考你舞技,”说着她围着叶念雪转了圈,手抚上叶念雪的腰身,继续道:“你这样的美貌、这样婀娜多姿的腰身,在如意坊的斗艺上跳一支舞,那四美的第一美绝对是手到擒来,不过你也不可大意,京城美貌之人何其多,更何况,还有一些人家为了如意坊的四美特意培训了人去参加,她们不必任何人差。” “师父,我有绝对的信心,”叶念雪说,她同时也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今天第一美人的位置她非拿到手不可。 “有信心自然好,来,我抚琴,你舞一曲。”李梅轩在一架古筝前坐下,十指灵活的在琴弦上滑过,叶念雪当即随着源源不断的琴声翩翩起舞…… v3 3000字哦 ()齐腰的秀发、垂至脚踝的裙摆,随着她旋转的脚尖,扭动的腰肢在空中转出优美的弧度,那一张闭月羞花面容此刻绽放的笑容,将一种快乐种植入看的人心中。 李梅轩一边抚琴,一边赞叹,她没有告诉叶念雪,跳舞的她身上有一种纯粹的快乐,会将人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她可以想象叶念雪在如意坊的斗艺上,艳压群芳的场面。 “啪啪……”器宇轩昂的男子鼓掌走过来,脸上带着自豪的神情。 “大哥,”叶念雪的眼中闪过惊喜,停下舞蹈,步子轻快的走到叶贤文的身边:“你怎么回来了?” 李梅轩笑了笑,这兄妹两个感情可真好,抱着琴退了出去,她要给这琴调弦。 叶贤文此番一身风尘仆仆,他笑的温文尔雅,伸手递过来,手里多了一件东西:“这个送你。” “咦,这个是?”叶念雪接过:“好像是——我?” 叶念雪手掌中赫然是一个小人像,用晶莹剔透的玉雕刻而成的小人像。 叶贤文道:“这个当然是你,是我偶然在一个摊子上看到的,见它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便买来送与你。” “谢谢大哥,”这尊小人像,叶念雪瞧着着实喜欢,她又道:“大哥,你真好,这次回来,会住多久?” 叶贤文,叶国公府嫡长子,也是独子,除了他,就只得了叶念雪,为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每年巡逻在北朝的各城各镇,处理各种贪污的事,算一个又累又好玩的差事吧。 “恩——我考虑看看,”叶贤文作思考状:“要是雪儿你每日都为我舞一曲,我就留下。” “那你还是走吧,你要是留下了,以后还有谁给我带礼物,” 叶贤文作恼怒状,伸手敲念雪的脑袋:“啊,你这个白眼狼,亏得我每次都回家都给你带各地的小玩意,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太伤心了——” 可怜兮兮的用衣袖拭泪。 叶念雪懒地搭理他,她这大哥最喜欢装可怜了,这也就罢了,从小到大的,这招都用了多少次了呀,她要是再上当,那她真不就是笨蛋了。 “你这丫头,没心没肺,”叶贤文叹声气,放弃装可怜了。 门边,李梅轩与叶念雪的贴身丫鬟结伴走来,在门口撞上了叶夫人,也就是叶贤文和叶念雪的娘亲。 “叶夫人,您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李梅轩关切道, 叶夫人抚了抚脸颊:“是吗?可能是昨晚未睡好,李师傅今日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通知雪儿了,忘记给夫人那边说一声,今日来,是给雪儿送如意坊的邀请帖,您的女儿真的很优秀。”李梅轩道。 叶夫人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也是李师傅你教的好,有你这样出色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又怎么会差呢,我们雪儿还请你多多教习。” “那是一定的,”李梅轩回答。 叶夫人:“那我先回去了,不耽误李师傅教导雪儿。兰琪等会儿让小姐来我那里一趟,说我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马女乃糕。” “是,”兰琪福了福身。 * 叶夫人住处,叶念雪款款的迈了进去。 “母亲,唤雪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叶念雪拘束的在叶夫人的对面坐下。 叶夫人正坐在小院子里的石桌上,有枝干粗大的古树的叶子遮着阴,彼时,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被遣退了下去。 叶夫人端起一盘桌子上的糕点,放到叶念雪的面前:“尝尝吧,这是贤文从羊城买来的马女乃糕,本来是要给你的,凑巧我也想吃点,贤文就都留给我了,就叫你一块儿来了。” 念雪伸手拈了一块,张嘴咬了一口:“味道真好,很久都没吃了。”美丽的容颜上尽显缅怀之情。 “京城自然吃不到这般风味的马女乃糕,贤文对你还真有心。”叶夫人的口气不太善, 念雪听出了个一二,手中的糕点如烫手山芋,扔不得,又吃不得。 “就是这样可怜楚楚的俏模样,才勾的我儿子这么些年来对你念念不忘,”叶夫人的脸色彻底变了:“我们叶家自问对你不薄,不惜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将你收容入叶府,可你瞧瞧你生的什么事,贤文早就到了娶亲的年龄,死活不肯娶亲,还闹的离家出走,年年都在外面,现在你竟然还要去参加如意坊的斗艺,你看看你那张脸,给你那个狐狸精娘亲长的那么像,你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叶国公府欺君犯上,收留了你这个罪臣之女吗?” “母亲息怒,”叶念雪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就留了眼泪,即使用力的咬唇瓣,可是涌上眼眶的眼泪就是收不回去:“是雪儿的错,雪儿的错,不管雪儿娘亲的事,雪儿的娘亲不是狐狸精。雪儿去参加如意坊的斗艺,也绝不会暴露身份的。”说话间,已经是泣不成声。 “啧啧,说你几句,还没怎么了,你哭给谁看呢?不许再哭,”叶夫人就坐在那里,冷冷的说道:“给我起来,坐着。” 叶念雪用衣袖三两下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她其实早感觉出来了,不论是从前她还不姓叶的时候,还是姓叶成了叶夫人的女儿,叶夫人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不喜欢她,可是她没有想到今日叶夫人直接将自己的态度摆到了台面上来。 “雪儿不哭,”念雪乖乖的从地上起来,端正的坐到叶夫人的对面,头低着,不敢直视叶夫人的眼睛。 “你如今十六,年纪不小了,我这个当娘的,该好好的给你张罗婚事,那些个抛头露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好好的在府里待嫁,虽然我不是你亲娘,但是在寻婚事这方面,也不会亏待你的。”叶夫人说着,拍了拍手,她院子里的贴身婆子从屋内出来,手里端了个盘子,盘中放了一个册子。待婆子走进,叶夫人拿过来翻开,便看边说道:“我这里呢,有媒婆提供了资料,都是些还未娶亲的公子,年纪有给你相仿的,也有大你几岁的。你放心,都是身家清白,家中在朝中当差,也未有妾侍的好人选,你看看,中意哪个?” “我,我——”叶念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叶国公府对她恩重如山,她如何拒绝?况且叶夫人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了大哥好,她定了亲,大哥便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 “你什么你?选——”到这里,叶夫人为了她的儿子,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对待叶念雪。 两行清泪从念雪的眼中滑落,她唯有起身,又跪在了地上:“雪儿感谢母亲为雪儿如此着想,但是雪儿实在不想嫁。” “你不嫁?难不成在我叶国公府呆一辈子了?”叶夫人惊了一跳,她也料到叶念雪会推月兑,但是没想到叶念雪直接说不嫁,难道?叶夫人的眼睛不禁的暗了几分,难道她还想打贤文的注意?跟她那狐狸精娘亲一样,死了还霸占着自己丈夫的心? “雪儿不会呆一辈子的,” 叶夫人气呼呼的坐在那里,放在叶念雪身上的目光非常凶狠。 “恩——我大老远的就闻到了马女乃的味道了,”忽闻叶国公的声音, “是呀,真香!十几年没吃了,想念的紧,”接着是叶老爷的声音, 最后是叶贤文的声音:“我这次从羊城带了十斤马女乃糕回来,可以让祖父和父亲吃个够了。” “还不起来,跪着干什么,你想让你他们责怪我吗?”府里的三大主子都来了,叶夫人让叶念雪赶紧起来,免得他们看到这像什么话。” 叶国公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幅母慈子孝的场面。 叶老爷笑说:“要不是贤文来说带了马女乃糕回来,你们娘两是不是都打算自己吃了?” “老爷,瞧您说的,我们这才坐下,刚要唤人去叫你,你就带着爹和贤文一起来了,再说了,就我跟雪儿两个人,怎么吃的完十斤?雪儿你说,娘亲我说的对不对?”叶夫人此时就是个巧妇人。 念雪笑着点头,眼帘微垂,不敢让爷爷他们瞧见了自己红了的眼睛。 “哎呀,镇国,都这么些年了,你是说不过我儿媳妇这张巧嘴了,来来,都快点来尝尝,”叶国公抚掌大笑:“自几年前离了羊城,就没吃过了。” 叶家一家人围着石桌坐了下来,一家人闹哄哄的吃起马女乃糕。 “雪儿,你眼睛怎么啦?”叶贤文紧盯念雪道,表情有些担忧和紧张。 他这话引的大家都看向了念雪,果真眼睛有些发红。 “怎么了?”叶国公担忧问, 叶夫人盯着叶念雪,担忧着她会将刚才的那些事说出来,不过,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瞧那么仔细干啥,连眼睛有点红都给看出来了。 “没事,”叶念雪强颜欢笑道:“就是看见马女乃糕,有些想念在以前在羊城的日子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都知道叶念雪想念的不是羊城,而是她的爹娘,还有妹妹。 “雪儿,”叶贤文抓住叶念雪放在桌子上的手,只能安慰说:“你要是想念羊城,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也好。” 念雪湿了眼睛:“谢谢,”但是她知道,她永远不回去那个地方,即使那里有她所有童年记忆。 v4 ()?“老爷,这个力度可以吗?”叶夫人按着也老爷的肩膀,柔声的问道,嗓音里透出一股魅惑,夫妻两半躺在床上,正要休息。舒悫鹉琻 显然叶夫人不是这么想的,透明地轻纱亵衣将她保持得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酥胸隐约可见,她按着叶老爷的肩膀,慢慢的往下抚模着叶老爷。 “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下,也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叶老爷却若有所思的想其它的事,任由叶夫人为所欲为。 “何事?妾身听着呢,”叶夫人把叶老爷扑到在床上,坐到叶老爷的腰上,十指在按摩叶老爷的两臂,身子却俯下,红唇吻上叶老爷的脖颈。 叶老爷被撩拨得呼吸急促起来,但神智也还清醒:“今日吃马女乃糕的时候,我瞧着……啊恩——贤文和雪儿之间似有意,他们俩也不小了,不如——让他们两个成亲,父亲也是这般想的,还特意找我谈过。” 叶夫人听了,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停了,她推开叶老爷揉捏自己的手,起身坐到床的另一头去了,抱着腿,怒气渐渐的在她胸中聚集。 “娘子,怎么了?”叶老爷坐起抱住叶夫人,热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 叶夫人回头,刚才还媚人心骨的眼睛顿时成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叶镇国,这么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就连现在,你也要提到那个贱人。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我们家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了她,已经算是给她最大的恩惠了,还想让我搭上儿子给她,她想的美。要不是因为她那贱人娘亲,你会对她这样好吗?” “啪……”迎面的却是叶老爷狠狠的一巴掌和他愤怒红了的眼睛,叶老爷伸手抓着叶夫人的下巴:“你不配提到她,雪儿和贤文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叶老爷将她扔到床上,拿了放在架子上的外袍,甩门而去。 叶夫人哭倒在被子上,风韵犹存的脸蛋尽显楚楚可怜,可从心底冒出的恨意却将她的脸扭曲了:“叶镇国,我就知道你还想着那个狐狸精,你这个负心汉。” 有她在的地方,就容不下跟那个狐狸精有任何关系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狐狸精的女儿,如今又来勾引自己的儿子了。 * 凝少府,劈了凝水一个住处。梁子推门进来:“少爷,老师我都给请来了,我们一个个来。” 凝水回身,又如往常那样穿了一身白色,只不过脸上却蒙了厚厚的白纱。 梁子看的困惑:“少爷,您这又是要闹哪样?” “脸肿了,本少爷可不要顶着一张丑脸见人,”凝水拿起桌子上的画扇,风度翩翩的往花园走。 梁子眉梢微挑,昨日可不是消的差不多了吗?跟往常也并无区别了。 梁子请来的老师彼时正端正与花园的长桌上,头发花白,胡须也花白,着一身白色儒衫,整个人如从天上下凡的太上老君。 凝水走过去,鞠躬唤了声:“老师好,学生凝水,凝露的凝,千山万水的水。” “呵呵……”白发老师颇为慈祥,他抚了抚胡须,道:“请坐,”伸手请凝水坐下。 凝水行如贵族中的少爷般,优雅又有风度。 梁子这时凑上前来,低声在凝水的耳边说道:“这位可是当朝很多文官的老师,学识一等一的好,老爷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到的,少爷您可要好生对待。” 凝水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丢过去,梁子闪到一边去了。 “你为何蒙着面?”白发老师问, 凝水答:“学生身染风寒,怕传染了旁人,故以白纱遮面。” “嗯,”老师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便开始授课:“老夫此番主要教公子如何作一首更好的诗,也不知公子对诗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不然——”白发老师看了下周围,目光停留在了花园池中的莲花上,接着道:“不如以莲为题,作一首赞美的诗。” “作——诗?” “嗯,”老师点头, 凝水顿了几秒,伸手从旁边的砚中沾了墨,提笔在桌子上的笔写了起来,简直是行云如流水,唰唰地——竟然未有停顿。老师模着白?胡子,赞赏地直点头。 “好了,”凝水搁了笔,梁子上前取给老师,咱们少爷就是厉害。 老师笑着接过,瞧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凝水,越发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材,可当目光触及到手中凝水所作诗句时,目光呆滞—— 啊……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芬芳美丽满池塘,又白又香人人夸,本少爷拜倒荷叶裙下。 老师端着那张写了诗的纸不说话,凝水只能清了清嗓子问:“可还好?” “甚好……此诗甚好,老夫自问才疏学浅,公子这等才华,自问不及,告退,告退,” 梁子急忙上前拦人:“哎,不是,怎么也不多待会,夫子,凳子都没坐热呢。” “后会有期,改日再来拜访,” “夫子,夫子,”梁子怎么拦,那夫子都要走。 “梁子,”凝水唤了一声,梁子只好放弃阻拦夫子离去。 “少爷,没关系,咱们进行下一项,学古琴,”梁子说,拍了拍手,立刻的有一个搬着古琴的女子走出来。 梁子介绍说:“这个琴师是京城许多人都拜过师的琴师,琴艺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边,白发夫子携带着自己的东西匆忙离去,守在府外的小厮奇怪道:“老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教习完了?” “唉,别提了,也不知道周大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让这样的人给我当学生,作诗连基本的格式都不知道,老夫我也可以从头教,但也不看看那学生多大年纪了,到他这个年纪,连诗都不会作,估计这里有问题。”白发夫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到时候教出了个蠢材出来,岂不是破坏我的名声,走,回府。” 马车行驶远了后,君灏从凝少府门前的大石狮后走出来,再看了眼凝少府,蹙起眉头:“这里什么时候有人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