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演绎他人人生》 第一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一间舒适、宽敞的特殊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女柳眉轻蹙,眼睫微颤,她潜意识的想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光洁的额角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染湿了发丝和洁白的枕头…… 慕云的脑海中正强行充斥着大量的信息和陌生的记忆,这让她脸色煞白,身子十分痛苦地缩卷成一团,嘴里发出一丝丝不易听见的微弱shen吟声…… 半响,慕云终于能够完全控制住这具身体,一下子就睁开了那双冷静淡漠的黑眸。(凤舞文学网) 差点就失败了,她轻叹出一口气,理了理脑中有些混乱的思绪。 委托人:夏美娇 性别:女 年龄:15岁 身份:高中生、夏氏集团董事长夏深海和李淑雅的独生女 隐藏身世:狸猫换太子、鸩占雀巣 任务:1、得到严君耀的心2、改变亲人、朋友对自己的印像 3、和柳清清做姐妹 故事背景:柳清清虽然出生贫寒,但温婉大方、聪慧美丽,个性坚韧又善良的她凭借刻苦、勤奋的精神以全市第二的优秀成绩考上a市的贵族高中。 怀着对未来美好憧景的少女在这所全国属一属二的贵族高中邂逅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柳清清知性、美丽,聪颖坚韧、善良又大度的一切美好品质深深吸引了校园里看尽虚华的豪门少爷严君耀,但他的未婚妻夏美娇是个任性又恶毒的娇蛮小姐,夏美娇知晓柳清清是自己的情敌后,无所不用其极的去伤害、去破坏他们美好的感情。 因为一次意外,柳清清震惊地发现自己才是夏家真正的女儿,当年柳母在夏家做保姆时自私地把自己的女儿和夏家真正的千金调换,从此,明珠蒙尘,真正的千金小姐流落在外,过着缺衣缩食的草根生活。 一惯心善、大度的柳清清原谅了自私的养母,也原谅了占据她身份、三番五次伤害她的夏美娇,高贵的品质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和喜爱。 经过种种考验,柳清清和严君耀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过上了公主和王子般的幸福生活。 而恶人自有恶报,在一个星稀人少的夜晚,夏美娇带着悔恨的泪水被几个混混拖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子先奸后杀果尸绑石抛进了滚滚翻动的江底。 可惜,童话故事里的主角不是“她”,慕云现在的身份是那个阻挡别人真爱后被感化,被人奸杀抛尸,凄惨死去的炮灰女配夏美娇。 夏美娇临死时脸上带着强烈的怨气、不甘、愧疚和悔恨,有生前对爱人求而不得的苦苦爱意,有对伤害别人遭到报应的悔恨,还有对柳清清善良接纳自己的感动,带着种种无法言说的强烈感情她献祭出自己的灵魂,强行划开时空隙缝引来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慕云,拜托你了!请一定要帮我夺回耀哥哥的心,希望身边的朋友、亲人对我也不再失望,还有……如果可以……希望这辈子柳清清和夏美娇能够做姐妹。” 识海中,那缕虚弱不堪的魂魄依旧执着又希冀地祈求着。 慕云眸光微动,低声承诺道:“夏美娇,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话音才刚落,夏美娇的那缕因执念强撑的残魄便化作数不清的白色光点,慕云赶紧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们融入自身的灵魂,把它们化为自身能量的一部分…… 夏美娇,为了那些不爱你的人献祭灵魂,真的值得吗?披着你皮禳得到的爱情、友情还算是属于“夏美娇”的吗? “真是个天真的傻姑娘呀。”慕云嘴角微勾,嘲讽的喃喃自语,微垂的双眸内划过一丝极轻的悲凉。 夏深海和李淑雅一进病房就惊喜地见女儿已经醒过来,立即激动得飞扑到她身前,连忙按了按病床旁的按铃,呼叫医生前来。 “娇娇,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妈妈和爸爸好担心啊!”李淑雅紧紧地搂住她,高兴得喜极而泣。 看到女儿已经无恙,夏深海一直紧锁成川字的眉额终于舒展开来,虽然极力地控制外露的情绪,没能像妻子那样用行动把女儿怜爱地搂在怀里,但眼中对宝贝女儿的疼爱和在意是谁也无法乎视的。 慕云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用还有些无力的双手回搂住了李淑雅温暖的身体,神情十分依恋地对他们说:“爸爸妈妈,娇娇好想你们啊,都是娇娇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女儿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淑雅和老公对视一眼,后者欣慰地连道三声“好”。 他们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了又怕摔了,久而久之,女儿就被他们宠出了刁蛮任性的坏脾气,等他们想管的时候却管不了了,其实也是狠不下心去管。 女儿现在这张可爱乖巧的脸慢慢的和小时候那张同样可爱乖巧的脸重叠,记得6岁以前女儿就是这个样子的,乖巧又贴心,像一个非常惹人疼爱的乖女圭女圭。 夏深海深深的觉得,女儿经过这次的大难一定是吓坏了,差点见不到朝夕相伴的父母才让她有了些改变,希望女儿是因祸得福,能把这份小时候难得的乖巧一直坚持下去。 “宝贝经过这次的事情终于懂事了,也知道心疼爸爸和妈妈了,爸爸和妈妈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李淑雅抹了抹通红的眼角,温柔地对她说。 闻讯赶来的医生给慕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来了个全身体检后,再三确定说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调养,再住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两夫妻这才彻底放下一直紧绷的心,对医生又是一阵欢喜的感谢。 主治医生前脚刚走,肖管家就敲了敲门走进来,恭敬地说:“老爷、太太,纪老爷一家还呆在外面,听说小姐现在醒了,想要进来探望。” 闻言,夏深海的脸色变了变,纪以翔和他算是老合作伙伴、老朋友了,这次因为自家女儿被他家同样娇蛮的闰女不慎推下楼梯差点没命,这让爱女如命的夏家人和纪家多年深厚的革命友情也差点闹崩。 “爸爸,娇娇已经没事了,不要再和纪伯伯生气了好不好,其实当时女儿也有错的,这件事不能全怪纪菱儿。”慕云一见这个便宜爸爸的脸色就知其在想什么,连忙放软了嗓音,伸手拉住他的大手可爱兮兮地撒着娇。 “是呀,深海,既然娇娇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何况你和纪以翔当年可是有过过命交情的,虽然纪家丫头这次是过份了些,但毕竟两家人交好多年,还有生意来往,我们还是不要再计较了……”李淑雅一想到老公和纪以翔多年的兄弟感情,心里原本的不满就消散了不少,再说菱儿那丫头也应该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深海想了想,缓和了脸色,慈爱地揉揉宝贝女儿柔软的秀发,让身后的肖管家快请好友一家人进来。 年过四十的纪以翔依旧风度翩翩,面露愧色地带着老婆儿子和自家的“罪魁祸首”纪菱儿来到他们跟前道歉…… 夏深海一改先前对纪家人不满的态度,在革命老友一口一个没管教好女儿的自责中,感叹着自家女儿也被大人惯坏了,两家人感情一直深厚,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时打打闹闹的很正常,这 次的小事故让纪以翔也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云云…… 纪菱儿虽然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顺从爸爸的意思和慕云道歉,但眼中那抹没有丝毫掩视的厌恶和不服气被慕云瞧了个真真切切。 慕云有些好笑,友好的握住了她的双手,歪歪小脑袋,可爱又真诚的说:“唉哟,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菱儿虽然从小闹到大,但其中这深厚的感情是谁也比不了的,对不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还把她的头也打破了呢,大家不是也没怪我吗?”说完还望了望房间里所有呆住的人,收获了一大片凝惑、欣慰、或感动的表情,这让她勾了勾嘴角,很满意。 纪菱儿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笑得一脸真诚可爱,还亲密拉着她的双手,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的“玩伴”,有些不敢置信。 夏美娇什么样子她还不知道吗?明明是任性跋扈、刁蛮刻薄、还睚眦必报的性子。 虽然她俩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大,但私下里俩人的关系可称不上好,逮到这样能报复回她的机会,夏美娇不是应该得理不饶人,在大人们面前装委屈、告小状、然后爸爸就会为了给他的好兄弟一个交代,狠狠的在这里教训她一顿吗? 旁边一直在围观的纪玉谦在慕云大度的表示这次的事一点也不介意,对妹妹也很友好时,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对床上的慕云笑得如沐春风,弯弯腰跟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双眼平视,他揉揉她的小脑袋,打趣地说:“美娇妹妹真是变了不少呢,变得更乖巧了,菱儿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很担心、很自责,你能不和那丫头计较,玉谦哥哥真的很感动。” “呵呵,玉谦哥哥真是太见外了,这么多年了,我和菱儿深厚的感情可是从小就打出来的哦,娇娇现在长大了,自然不会像原来那样幼稚,那样斤斤计较了啦!”慕云甜甜一笑,装作没有发现纪玉谦眼底深藏的探究,转过头对着身边还在疑惑不安的纪菱儿眨眨水润润的大眼睛,满似期待地一问:“难道菱儿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当……当然也是这样想的。”纪菱儿在那双忽闪忽闪、真诚又坦然的大眼中一愣,随即有些别扭地咬咬唇说。在说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莫名地冒出一丝丝心虚的情绪,这让她心底很似不自在的懊恼着。 “呵呵……阿海啊,你看这些孩子相处得多好啊,娇娇真是长大了,也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漂亮了,唉……当初,如果不是严家下手得那么快,娇娇可是我们谦儿板上钉钉的媳妇……”纪以翔才刚刚感慨完,夏深海也同样有些遗憾地把对方的儿子、女儿夸了个遍。 李淑雅和纪夫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只能对各自男人这样的行为无奈的一笑。 真是的,又来了,老头子真是哪知眼睛看到他们相处得好了,相处得好的话能打得进医院? 纪玉谦在老爸提到想把夏美娇说给他做未来老婆时,那张笑得如沐春风的脸僵了僵。 纪菱儿在大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慕云看了这些神色各异的人一眼,微微垂首,优美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从现在起,夏美娇的人生她来撑控! 第二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距离出院已经有三天了,经过慕云这几天的努力,夏家从上到下都相信了这个原本任性娇纵的小姐因为这次经历了生死,真的有了改过自新的决心。(凤舞文学网) 第三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说实话,虽然他和纪玉谦、纪菱儿、夏美娇四个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个性娇纵的小未婚妻,本来今天根本不想来的,只是听妈妈对他说,夏美娇和纪菱儿打架摔到头了,就随口问了下,没想到被母亲曲解成很担心夏美娇的样子,硬拖着和她一起来看望。(凤舞文学网)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妈和夏阿姨又是好姐妹,于情于理他还是要过来一趟的。 但他对夏美娇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也早和父母说过自己对夏美娇只有妹妹的感觉,只是这些长辈们根本没当回事,如果可以的话,呆会儿找个机会跟夏美娇说清楚,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瞧瞧!咱们耀儿对娇娇多上心呀?这两个孩子多般配呀,他们从小感情就好,小时候,耀儿每次和娇娇分别后都不依不饶的吵着要妹妹呢,还说长大了要娶妹妹做媳妇,哈哈!”欧阳慕雪开心的和李淑雅回味着严君耀小时候的糗事。 “呵呵,是啊!君耀这孩子从小就是个优秀的,这俩孩子感情又深厚,我和深海都很放心把娇娇交给他!。”李淑雅对严君耀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知道女儿也一直喜欢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哥哥,他们俩家早就商量好了,等两个孩子以后成婚了多生几个乖孙孙,过继其中一个到夏家就行了。 夏美娇看了一眼严君耀后连忙低下头装羞涩,其实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恶劣地勾勾嘴角,前面的竹马哥果然脸皮有些绷不住了。 严君耀无可奈何的看着两边家长殷勤地撮合着他和夏美娇的婚事,不厌其烦的讲自己小时候羞愤的糗事,真想抽自己两下,小时候那个白痴怎么会是自己? “记得还有一次啊,耀儿抱着妹妹就是不撒手,谁跟他抢妹妹就跟谁急,后来还是骗他说妹妹肚子饿了……”严太太打趣地拉着低着头正“不好意思”的慕云,对李淑雅讲得更起劲。 严君耀终于受不了了,冷俊的面孔居然有丝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没想到面瘫男人破功是这么有趣的事,哈哈! “妈,你和阿姨先聊着,我和美娇去后园散散步。”说完也不等夏美娇反应,转身快步离开了。 该死的!这场麻烦的婚事是他小时候闯的祸,但他现在真的不喜欢个性刁蛮跋扈的夏美娇,他不想以后的婚姻以悲剧收场。 夏美娇忍笑忍到差点内伤,向李淑雅和严君耀的母亲打了个招呼也向后园的方向赶去。 难怪夏美娇喜欢严君耀喜欢得要死要活,少女正是懵懵懂懂对异性心生好奇,对爱情充满向往的花样年纪,两边父母又这样的不断洗脑、轰炸,夏美娇不对各个方面看起来都很优秀的严君耀产生爱慕之情才怪呢。 夏美娇走近园里站在葡萄架下的冷俊少年,艳丽的火烧云把西边的天际映得瑰丽无比,夏家的整个后园在霞光的笼罩下朦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让身临其中的两人产生如梦似幻的错感。 “严哥哥,夏日里的夕阳好美啊!”她习惯性的往葡萄架下的千秋上坐下,眼神迷幻的望着园中的景色喃喃道。 夏美娇知道严君耀一定有话跟自己说,刚刚见面时,他眼中的不耐烦虽然掩视得很好,但凭她几世为人的眼色还是捕捉到了。 严君耀冷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扫向眼前个子娇小、面容清秀的少女,夏日里的微风吹起她白色的裙角,齐腰的秀发也随风舞动起来,不知是不是今天傍晚的景色太过美丽,少女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没有了以前的骄横任性,显得温馨美好起来。 “严哥哥,别光站着呀,你也坐着吧!”少女巧笑倩兮,歪头可爱地拍拍秋千架上的另一边邀请道,这个千秋够大两个人绰绰有余。 夏美娇肚里的心思转了几转,马上就要到她和柳清清一起开学的日子了,严君耀、纪玉谦比她、纪菱儿和柳清清大二届,他们俩人第一次见面时双方会互生好感,几天后因为意外俩人不小心接吻,正是这一吻让两人立刻蹦出爱的火花,也让严君耀确定了柳清清就是自己这辈子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在以后对柳清清进行追求的日子里,也造成了夏美娇彻底黑化后的悲剧人生。 严君耀沉默了一下,还是挪动步子往夏美娇的身边坐下,总感觉眼前的女孩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夏美娇在自己面前努力装出温柔、甜美的样子,但骄纵、恶劣的性格不经意总是暴露出来,而且身边的朋友对夏美娇的印像也不好。 严君耀觉得还是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毕竟是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他以后的妻子应该是美丽、温柔,有内涵、有气质的女子,趁现在一定要和她说清楚,免得以后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美娇,我想和你说明白一件事,希望等下你能冷静对待。”严君耀想了想组织下语言开了个头。 夏美娇“嗯嗯”的应着,来了来了,要摊牌了吗?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契约者的遗愿,就算你再怎么优秀、再怎么世界少有,老娘也不稀罕,哼!不就是个背信弃义、抛弃未婚妻的渣男嘛,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美娇,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只是两边父母一直一厢情愿地撮合我们,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对爱人的感觉。”严君耀的薄唇一张一合,冷漠的对少女吐出想要说出的话。 “可是,可是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耀哥哥,美娇一直记着小时候的约定,爸爸、妈妈和严爸爸,严妈妈也一直跟美娇说将来会嫁给耀哥哥,十五年来嫁给耀哥哥已经成为美娇必生的信念,耀哥哥今天又突然说、说不喜欢美娇了,只把美娇当成妹妹……美娇……美娇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夏美娇柔弱,可怜的小白花模式瞬间开起,少女楚楚可怜,泪光闪闪,带着哭腔地控诉着眼前心仪的少年。 她可不是原主,喜怒形于色,毕竞经历了几世磨砺,婉转的、恰到好处的指责、让人升不起反感又心生愧疚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对付还没长成以后精明睿智型男人的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明白这件事的因果是我们严家的错,是我严君耀的错,小时侯种的因,才有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果,只是我真的对你只有妹妹的感觉,小时候喜爱小妹妹的感觉在家人的曲解、鼓动下做出错误的承诺,我向你道歉。”严君耀看着眼前脸色苍白,伤心不已的少女心中划过一丝愧疚,破天荒地的向原本不喜欢的少女耐心地解释和道歉。 “耀哥哥真的那么讨厌美娇吗?耀哥哥对美娇只是兄妹之情,但美娇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耀哥哥,真的想成为耀哥哥的新娘,夏家和严家以后会联姻的事在整个上流圈子里是心照不宣的事。” 夏美娇知道,现在的严君耀只是不喜欢她,还没有到以后厌恶的地步,她现在要做的是就让他生心愧疚,把好感刷起来,就算不爱自己,也要把她真的当妹妹那样爱护,至于他的心只有以后再慢慢谋划了。 不过,这负心汉这么理直气壮的抛弃未婚妻还真尼马的让人不爽呢! “我……我怎么会讨厌美娇呢。”严君耀有些狼狈地错开那双亮晶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倒影的眸子,狠了狠心,再次坚决的向她回答:“你是我从就相处的妹妹,只是感情真的不能勉强,就算以后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我和你婚约的事我会亲自向两边的父母解释,这件事本来也是我的错,今天也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感情。” 夏美娇伤心的吸了吸鼻子,说:“好,耀哥哥,如果你真的不想和美娇在一起,美娇也会尊重耀哥哥的决定,如果两边长辈再想撮合我们,美娇会说是自己……是自己不想嫁给耀哥哥了,这么多年只是……只是把耀哥哥当做亲哥哥……”说到最后好像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掩面地哭泣起来。 夕阳快要彻底落山了,夏季的傍晚不复刚才的瑰丽、娇艳。 葡萄架下的少女泪如雨下,周围环绕着悲伤、难过的气息使这个还没成熟的少年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少女一副因为不想让喜欢的人为难,想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让他既感动又愧疚极了,也许是以前对夏美娇太过挑剔,误会她了,其实以前任性的她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罢啦。 为什么看到她现在这么伤心,心里会莫明的难受呢?想要,想要替她抹去那些伤心的泪水,就在他已经伸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指想要触碰到那张挂满泪痕的肌肤时,眼底突然浮现出一丝挣扎,蓦然无力地垂下了那只手。 “对不起,美娇!”严君耀声音有些苦涩地说。 “耀哥哥,你没有对不起美娇,只是美娇太在意耀哥哥了,美娇会努力让自己不再爱耀哥哥,把耀哥哥当做亲哥哥一样喜爱。”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头强忍狂吐的冲动,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故做坚强的回道。 第四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小姐、严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严老爷也下班回来了,太太和严太太请小姐和严少爷去餐厅用餐。(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肖管家到后园请夏美娇和严君耀到餐厅吃晚餐时见她眼眶红通通的,好像刚刚哭过,立刻用怀凝、责备的眼神不满的瞪向严君耀。 面对肖管家的眼神控诉,严君耀无可否认,确实是他把美娇弄哭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向肖管家解释:“肖管家,我……” “肖爷爷,刚才是风儿不小心把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您先走一步吧,我和耀哥哥马上就到。” 夏美娇勉强地笑了笑,快速打断了严君耀的话,好像生怕肖管家误会了心上人似的。 沙,夏家的后园里哪来的沙?唉!既然小姐这么说了,这次就只好算了,小姐是自己从小就在手心里捧到大的,绝不能受任何的委屈,得找个机会问问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姐,严少爷我先告退了。” 看到夏美娇明明自己很委屈还善良地替自己解围,严君耀心里暖暖的,其实夏美娇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他真的不想伤害这样美好的她,可是对她真的没有爱情的感觉,严君耀觉得现在的自己乱糟糟的,非常矛盾? “耀哥哥,我们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了哦。”夏美娇脸上明明很忧伤却对他强撑起灿烂的笑容。 她从千秋架上跳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右脚没站稳的向边上倒下…… 意外来得太突然了! 严君耀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夏美娇又急于想抓住身边能让自己稳住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君耀被她全力扯得重心不稳的向地上一起倒下去…… 大眼瞪小眼,嘴唇对嘴唇,严君耀身下的女孩儿脸上满是惊慌的看着自己,女孩眼眸中的自己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 “呃,对,对不起!” 严君耀地快速站起身板,尴尬地道歉,只觉得现在心脏部位的某个东西正不停的狂跳,眼神更是不敢和慕云同样羞怯、慌乱的秋眸对视。 这……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这这,这还是他的初吻呢! 他虽然是世家公子,但严家家风甚似严谨,一直以身作责来着,到现在连一个女人也没碰过,跟自己最亲密的女性除了他的母亲就只有小时候最亲近的夏美娇了,可自从他懂事后更是厌烦得能离夏美娇有多远就跑多远。 夏美娇也一副不好意思、不知所措的弹起身:“啊……不、不、刚才只是个意外,我,我先去餐厅找妈妈她们了。”尴尬地说完好像身后有吃人的老虎,慌慌张张的先逃跑了。 搞定!严君耀,就算你不喜欢夏美娇这个人,这次赶在柳清清和你不小心接吻前和你提前互换初吻,在你心里先种下颗异样的种子,呵,你还会不动心吗? 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就算你不喜欢她,但这个人跟你有过亲密的初吻接触,对象还不丑,初吻哦!你会怎样? 严君耀看着因为害羞而落慌逃跑的少女微微愣神,想到刚才意外发生时少女身上甜甜的清香,一汪雾盈盈的水眸忽闪忽闪地瞅着他,唇上更是有她温热又酥麻麻的柔软触感…… 想到这里,严君耀赶紧打住,神色有些慌乱地摇摇头,甩掉心里难以言喻的旎绮感觉,呆立片刻后,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严君耀,你也只是个虚伪的人而已! 前一刻还跟她说不喜欢她,现在心里又对她有那种,那种……呵呵,那你和那些你曾不屑的公子哥有什么不一样呢? 刚才,他应该……他应该只是因为夏美娇是自己第一个那样亲密接触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正常反应吧?虽然对男女之事没有实践但心里也是明白的,他刚刚对夏美娇的感觉应该不是心动了吧? 心中虽是这样不断地对自己暗示,可那颗早已乱了的心怎会一下子安静得下来呢! 不确定心意的严君耀快速回到了夏家的餐桌上,他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大家一起用餐,但偶尔和夏美娇有些羞涩的眼神碰上时,一个心跳忍不住“砰”的漏了一啪,一个连忙把害羞的小脑袋低下。 见此古怪的气氛,两家大人那里还有不明白,欧阳慕雪娇笑着用暖昧的神眼打趣儿子和夏美娇默契的扭捏,严君耀那张强装镇静的面滩脸忍不住再次破功,心里也有些暗恼,一颗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乱了。 异样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家长们越是拿严君耀和夏美娇打趣,刚才在后园里令人脸红心跳的那一幕就越是从严君耀脑中挥散不去,本来对青梅单纯的心思忍不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而这只个开始而已…… ――――――――――――――――――――――――――――――――――――――― 下课铃响后,夏美娇率先一步出了教室门,后面一只小尾巴如她所料般地偷偷跟在后面,她垂了垂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往算计好的地方快步走去。 “站住,夏美娇。”躲在后面一直跟踪她的王佳丽看到这地方没有什么人,立刻上前一步把人拦住。 “王佳丽?你有什么事吗?”夏美娇看着面前忽然拦住自己,面色不善的同学,满脸凝惑地问。 “什么事?夏美娇,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知不知道学校里现在都传遍了柳清清那个狐狸精勾引得君耀哥团团转的事,图书馆里故意向君耀哥献吻不说,现在更是和君耀哥出双入对的,真是可恶!夏美娇你现在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王佳丽本想亲自教训教训那个胆敢勾引自己心上人的贱人,但知道如果被君耀哥知道是自己使坏的话一定没好果子吃,所以才找了这个以前很看不上眼,又很没脑子的情敌,既能借刀杀人,又能一石二鸟。 哈哈!她王佳丽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妙的计策都能想得到,到时候君耀哥可是她一个人的了! 严君耀和纪玉谦带着柳清清、纪菱儿正好从这里经过,本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休息下,没想到半路上还碰到了熟人,不远处的大假石后隐隐有两个女孩子的身影,虽然看不到正面,但从传过来的话语中已经让他猜到了整个事情的起因。 柳清清突然听到有人侮辱自己,精致的小脸立马难看起来,但到底还是忍住去辩解的冲动,倒是身旁玩得好的姐妹纪菱儿气得满脸通红,已经率先一步沉不住气地要为她去鸣不平。 柳清清及时地拉住了她,示意她先别出声,她不禁看了一眼一直冷着脸、看不出情绪的严君耀,也想听听严君耀的那个未婚妻会怎么说,怎么做? 边想着心里又忍不住地泛起一丝酸意来,她还是在意了,竟然还是在意严君耀了,明明知道他有一个订了婚的未婚妻,明明知道他们有一段青梅竹马的过去,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沦陷了自己的心。 纪玉谦看了柳清清和严君耀一眼,也想看看这段时间表面上变了不少的夏美娇是不是表里不一? 以前,夏美娇的恶名可是出了名的,阿耀真可怜!也不知道严家和他家的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就是看中了这位人品、性格都不怎么样的大小姐,不过,如果阿耀对夏美娇真的又有兴趣了的话,那是不是清清和他以后也是有可能的呢? 想到这里,纪玉谦对柳清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心思又活跃起来! “这些传闻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夏美娇带着落寂又忧伤的语气说。 这些日子柳清清和他们朝夕相处,她也没有去阻止,反正同在一个校园里,该遇上的怎么样都会相遇,剧情中一些命中注定的情节还是会发生的,自己只需像一只小小的蝴蝶顺势而为地慢慢改变大家对她的坏印象,在适当的时机耍些小计谋抢回严君耀的心就是了。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还对那个贱女人的行为无动于衷吗?”王佳丽见夏美娇知道他们的事,还这么平静的样子立刻拔高声音吼道。 第九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刚才怎么回事?” 严君耀冷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夏美娇好像被惊到,慌乱转过身时撞上他的精壮的胸膛,手上酒杯的液体不小心泼在了自己身上。(凤舞文学网) 第十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和纪菱儿亲蜜手挽手出来的夏美娇真的惊艳了全场,一袭素白纱裙,伴随着悦耳轻柔的旋律,雪藕般的柔夷搭在了严君耀宽阔的肩膀上,舞步翩翩,旋转流畅,俊男美女的组合给了人们充份的视觉享受。(凤舞文学网) 严君耀微微低头,分明的轮廓在视线触及那双羞涩流转的眼波时染上几分温柔,灯光璀璨,美人在光线的照耀下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美感,让人感觉好不真时,他的心一慌,握住她柔软腰枝的手就不由得紧了紧。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夏美娇,只想岁月静好,有你相伴! 舞池中的两人之间围绕着不需言语的脉脉温情,这狠狠刺痛了柳清清的眼睛,一惯淡雅端庄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恨。 看着拒绝了自己邀请,躲在无人的角落喝闷酒的清清,纪玉谦如玉的脸庞露出一丝难过。 “哥……”纪菱儿见哥哥如此,心酸的轻唤,对柳清清的不满更深了。 “喔,对了,菱儿,那个女人是真的还是假的。”纪玉谦咽咽干涩的喉咙,回过头问。 “是真的,哥,你不要再怀凝这个怀凝那个的了,夏美娇很好,真的。”纪菱儿皱皱秀眉。 “怎么会?菱儿,你不要被她骗了,现在的这个女人很有心机,也很狡猾,我看……”纪玉谦很不相信。 “哥哥,我还用手指在她腰部的胎迹上磨擦了两下,她就是真正的夏美娇。”纪菱儿不满地打断,见他还不肯相信,生气地道:“我看你是对夏美娇有偏见,人是会变的,经历了生死的夏美娇差点失去生命、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失去爱人,她决定好好珍惜身边每一个对她好的人,这有错吗?何况是我害得她差点没命,是我们对不起她,她以前那么刁蛮任性只是想引起大家的关注、爱护,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么恶意地揣测她呢?我先去招呼客人了,哥哥你好好想想吧!” 纪玉谦张了张嘴,见妹妹已经走远,只好按捺住心中烦燥的情绪,转身缓缓靠近已经喝得醉眼熏熏的心上人,深邃的眸子露出隐忍的柔情…… 清清,你这么好,这么惹人疼惜,为什么阿耀就是不懂珍惜呢?谁也不能防碍你的幸福,我会为你铲除前路上的绊脚石。 —————————————————————————————————— “你还是要这样做吗?我不愿意,你就要亲自去做那种事,那个谦和如玉,翩翩君子的哥哥由白染黑,这真是你想要的吗?”纪菱儿收拾好行礼,对着门前沫浴在阳光下的哥哥有些恍神。 “菱儿,你不懂。”纪玉谦清俊的身子轻颤,化散不去的悲伤冲散了阳光带来的暖意。 “我是不懂,她柳清清值得吗?三心二意,破坏别人的感情,玩弄哥哥如股掌之间,利用你对付美娇吗?呵呵……她到是摘得干干净净,继续做她淡雅如菊、善良贤良的女子。” “不要这么误解清清,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关她的事,你是我妹妹,要和她好好相处。”闻言,纪玉谦对她微微抬眼,忧郁、温柔的眸子里对妹妹露出一丝丝恳求。 “误解她?好一句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君耀哥有未婚妻还想勾引,明明知道你喜欢她,她还欲拒还迎地给你希望,约会、华服、首饰,她到最后还不是都接受了么,连这次她妈妈生病住院的医药费都是哥哥你替她付的,以前是我太天真被她的表面功夫哄骗,哥哥,拜拖你就不要再骗人骗己了。”纪菱儿看了脸色变化多端的哥哥一眼,率先出了门,聪颖如他,也许哥哥心中不是不明白。 …… 帐篷早已搭好,点起篝火,夏美娇他们围坐在火堆旁,架子上的鲜肉发出“滋滋滋”的声音,轻烟袅袅的肉香随风飘过,伴着月光,数着星星,她们笑闹的等待日出的到来…… 严君耀冷俊的脸上染上笑意,伸出骨结分明的手指用纸巾轻柔地替慕云擦擦沾上油泽的唇畔,贴心的动作惹得怀中女孩展颜一笑。 看着那两人视线之间“嗞啦嗞啦”来回燃烧着奸情的劲电,纪菱儿冲着手中的烤肉狠狠咬上一口,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本小姐一定能找个比君耀哥温油百倍的好男人,哼。 纪玉谦冲着那两个无时无刻不在歪腻缠绵的人翻了个白眼,他绝不承认自己深深的嫉妒了,幸好清清今晚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不能前来,不然见此情形她该多伤心啊! “耀哥哥,我去后面方便一下。” “美娇,现在黑漆漆的,要不我陪你去吧!”纪菱儿扔掉手中吃剩下的长竹签,挽上她的手臂笑眼问道。 “你以为都像你啊,走到哪里都要人陪,美娇胆子可大了,小时候常常用虫子吓得你哇哇大哭。” “我……” “放心啦,我一个人能行的,玉谦哥哥说得没错,我去去就回来。”夏美娇拍拍纪菱儿的小手背,对还欲说什么的她安抚道。 纪玉谦见严君耀有些不放心的样子,连忙拉住他的手臂:“阿耀,有些事我想和你分析一下。”说完对望着自己皱眉的妹妹吩道:“饮料都喝光了,菱儿你去帐篷里再拿两瓶来。” 看着纪菱儿欲言又止的离开,忽明忽暗的篝火衬得严君耀冷淡的脸色隐晦不明…… 山林野外,夏美娇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决需求就往回走,刚过一段路,就被突然冒出的纪玉谦拦住。 “玉谦哥哥,你是刻意在这里等我吗?”夏美娇见这个平时温润如玉的男子脸上退去暖暖地笑意,幽深的目光好像直剥人心底隐藏的秘密,思量间,她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呵呵,美娇比原来聪明多了嘛,现在的你聪慧又可人,一个人的变化真是太大了!”纪玉谦的脸上又恢复笑意吟吟的样子,只是话里有话让人耐人寻味起来。 “玉谦哥哥,你是在夸赞美娇吗?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夏美娇露出一丝不解,脸上尽是懵懂之色。 纪玉谦眼神暗了暗,想到妹妹提到胎迹是真的,心中又坚定了第二种可能:“美娇,你一定很在乎阿耀了吧?” 纪玉谦决定不再和她兜圈子,眼睛不放过夏美娇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想直窥她真正的内心,见夏美娇眼神有些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又迈着步子逼近了她,温和的声音缓缓诱惑:“美娇,你应该听说过阿耀曾经和清清接吻的传言吧?那是真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记得初中时,有一个女生和阿耀表白,你可是划花了她的脸。” “我,我对那件事很愧疚,但划花那个女孩的脸是个意外,那些坏脾气我早就改掉了,玉谦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因为以前的事迁怒清清的,我知道清清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夏美娇自责地说,眼中立刻泪花滚落,楚楚姿态,好不动人,可脸上一丝极快的被窥破小心思的慌乱还是让纪玉谦捕捉到了。 纪玉谦对自己的猜测更坚信了,他假装安抚的拍拍她的肩:“好了,美娇,你不要再哭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被玉谦哥哥知道了你的小心思也没什么打紧的,你和菱儿一样都是我妹妹,柳清清毕竟是个外人,不管你想对她做什么,玉谦哥哥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帮你,你和阿耀本该在一起,嗯?” 对面的男子唇角还挂着善意的弧度,温暖的气息,真诚的表情,诱惑着人们要去相信任他,依靠他。 果然不愧是柳清清忠实的男二拥护者,没想到谦谦君子质如玉品若秋水不染尘埃的纪玉谦会为了柳清清做到这个地步,如果真的相信他,一个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呢。 既然你为了柳清清如此算计别人,那就别怪我夏美娇要挑拔你们兄弟的感情喽,呵呵…… “玉谦哥哥,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我是那么的敬重你,你怎么能教唆我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这还是你吗?那个让人钦佩,光明磊落的哥哥哪里去了?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夏美娇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和不认识他的模样,突然捂着泪流满面的小脸伤心的跑掉了,在经过拐角处时,眼角瞟到一角熟悉的衣袖。 纪玉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从夏美娇一开口他就输了,他太小看现在的夏美娇了。 “阿……耀。”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阴影处走出来,他僵硬的唤道。 “玉谦,你变得不是你了。” 严君耀走后,纪玉谦无力的靠在一颗树上,低垂着头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表情,紧握的拳头轻轻颤动,不久,一双女式休闲鞋进入模糊的视线。 “就算你真的揭穿了夏美娇的真面目,君耀哥也不会重新接受柳清清的,你爱柳清清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哥,不要毁掉了你们珍贵的友情!” 第十一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美娇,听说新开了家精品店,我们放学后去瞧瞧吧。(凤舞文学网)♀”一下课,纪菱儿就缠上要出教室门的夏 美娇,充满期待说。 “好啊,我也听说了,也想去瞧瞧呢。”夏美娇欣然应道,想了想问:“对了,好像几天都没见到柳清清了?要不呆会儿找她一起去吧。” 纪菱儿嘟起小嘴有些不高兴:“找她干吗?这几天她也没空,她和班主任请了假,说是母亲生病住院了,需要她照顾。”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望一下呢,你和她毕竟是同班同学,大家平时关系又这么好,唉?怎么提到她你好像很不高兴呀?” “以后不要再跟我提她,我现在和你最要好,那个拿乔做作的女人,哼……现在连医药费都是我哥哥帮她妈妈垫付的,她却苦着一张脸好像我哥哥强迫了她什么似的,有本事别接受啊,最后哥哥竟然还为了她凶我,我讨厌死她了。” 夏美娇一边走,一边轻声安慰她几句,心思动了动,看来真假千金的事快要露馅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夏美娇化了个得体的淡妆一个人出了门,带着佣人准备好的精致果蓝坐上私家车来到医院门口,看到旁边拐角处的花店,进去买了束像征健康、祝福的康乃馨才进了医院。 她推开门时没有看到柳清清,见病床上一位正在输液的瘦弱妇人满脸凝惑地望着她,一边走近把手中的花在床头柜的花瓶里放好,一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伯母,你好,我是清清的同学夏美娇,听说您在住院,特意来探望。” “什么?你说什么?你就是夏家的千金夏美娇吗?” “伯母,您身子不好,不要太过激动。”夏美娇非常担忧的扶住因为她的话显得很激动的柳母,点点头又有些凝惑地问:“我就是夏家的千金夏美娇,难道伯母您早就认识我?” “不不,呃……是是,是的,我,我常常听清清提起过你,哦……真不凑巧,清清她临时有事出去了。”柳母慌乱过后,反应过来,一边解释一边愧疚地望着夏美娇直掉眼泪,实在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了抱。 “伯母,流多了眼泪对眼睛不好,您渴不渴?美娇为您削个梨子吧。” “好好好,刚刚是我失态了,夏家把你教育得真出色,美娇真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柳母连忙松开双手,抹抹似喜悦似欣慰的眼角,有些受宠若惊的回答。 夏美娇俏皮一笑,一边暗暗打量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一边轻轻削着手心里的雪梨,。 干瘦、病弱的身子,眼角比同龄人多的皱纹和发白的鬓角使人一眼就看出,她比一般人过得都要拮据和凄苦,眉宇间跟自己到有几分相似,现在正满脸慈爱、喜悦地望着自己。 淡淡的温馨在房间里蔓延…… 夏美娇逗趣地陪她说了会话,惹得柳母眉眼弯弯,高兴不已,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她起身礼貌的和她告辞,并说以后有空就常来看望她,柳母虽然万分不愿,但还是慈爱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依依不舍地看着亲生女儿离开。 夏美娇前脚刚走,柳清清后脚就回来了,只是望着柳母的脸色异常难看。 “那个女人竟然来找你了,她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你的姐姐。清清,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柳母还挂着笑意的脸庞因为柳清清的到来烟消云散,皱了皱眉失望道。 “姐姐?哈……你竟然为了她斥责我,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嘘寒问暖的是我,现在在你身边尽孝的还是我,哦,对了,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才是你亲生的,我柳清清算什么?不,我应该叫夏清清才对,我才是夏氏集团真正的千金小姐,高高在上,让人羡慕又嫉妒的贵族小姐,如果你当年没有自私地把我们调包,我们的命运怎么会改写,和严君耀订婚的也会是我,严君耀的未婚妻应该是我才对,那些本该都属于我夏清清,是我的,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可是夏家现在不愿认我,说什么怕夏美娇一时受不了打击,等她满了十八岁再告诉她真相。耀也警告我不要说出真相伤害到无辜善良的夏美娇,呵呵……她无辜那我呢?那些所谓的亲人给了一幢别墅和一张支票就想打发我吗?哈哈哈……到底有没有人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到底有没有人真心爱过我呢?” 柳清清带着一声声泣血的哽咽质问,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手里捏着的支票潸然滑落,她跌落在冰凉的地上抱头缩卷成一团,伤心的泪水染湿了脸颊,表情痛苦至极,脆弱的身子轻轻颤抖。 看着伤心欲绝,慢慢陷入痛苦中的女儿,柳母的心隐隐做痛,她满脸悲苦,伸出双手抱住她,一边安慰一边忏悔:“对不起,清清,是妈妈当年太自私,苦了你,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要怪就怪妈妈吧,美娇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在温暖的怀抱下,柳清清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因为她后面的那句话微变,她狠狠的推开那个在心疼别人的女人:“真是让人心寒,说到底你最疼的,最爱的还是她夏美娇,我为什么不能怪她,她是夺走我地位,夺走我家人,夺走我爱情,甚至连我友情也夺走的侩子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你也不再是我的母亲。” 柳清清留下句狠话就夺门而去,柳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聚满泪水的瞳孔忽的收缩了下,记忆中一个因为条件艰苦却格外懂事坚强,知道心疼妈妈的贴心小女孩慢慢浮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热气轻轻袅袅地上升,夏美娇白皙的脸庞显得越发美好,她用勺子在女乃白色的杯中轻轻搅拌了一下,放置唇前小抿一口,抬眼,对着还在向自己发呆的许倩莞尔一笑:“看我做什么,快喝呀!” 许倩回过神,讪笑两声,端起咖啡杯也喝了一口:“啊,好烫。” “谁叫你喝得那么极了,笨。”看着对面那丫头泪眼迷糊,忽着可怜的樱桃小嘴直嚷嚷的样子,夏美娇好笑又好气。 两人像熟稔多年的朋友玩笑起来…… 静默片刻,许倩带着感激的神色突然道:“美娇,你上次叫我买的那几支股票竟然又涨了。” “嗯,过两天你就把它抛了吧,见好就收,不然吃亏的是自己。”夏美娇点点头,神色淡然,好像早有预料。 许倩兴奋的心情因为她淡然的样子降低了几分,想了想,带着讨好的说:“好,我都听你的,到时候我把你的那一份直接打到你的账上。”虽说她之前帮了夏美娇点小忙,但现在夏美娇的回报实在太丰厚了, “不用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不是说过想创一番自己的事业吗?万事开头难,创业用到钱的地方还很多,况且这些钱我现在根本不需要。” 望着夏美娇眼底的真诚和善意许倩没有再推辞,她想,就算是她努力讨好、巴结上的钟家大小姐钟雪娜也从来没对她这么贴心、这么好过,这让她心里暖暖的。 第十二章 恶毒女配之夏美娇 ()望着夏美娇眼底的真诚和善意许倩没有再推辞,她想,就算是她努力讨好、巴结上的钟家大小姐钟雪娜也从来没对她这么贴心、这么好过,这让她心里暖暖的。(凤舞文学网) 自己比不得她们,只是许家一个不得宠的私生女,能维持表面的光鲜就不错了,也许爸爸一死她就会被赶出许家大宅,所以现在这些能让她完成梦想的资金非常重要。 “昨天,钟雪娜拦着纪玉谦表白了,不过纪玉谦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并警告她不准找柳清清的麻烦,不然对她不客气。啧啧,美娇,你是没瞧见咱们钟大小姐那天的脸色,真是惊彩啊,你说我要不要再到钟雪娜面前添油加醋,再点点火。”许倩捂嘴轻笑,眼底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视不住。 夏美娇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垂眸,淡笑着说:“算了,顺其自然吧,钟雪娜是个炮竹脾气,我这次不希望柳清清出什么意外。” “为什么?”许倩敛下笑意,对着夏美娇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上次是美娇示意她挑起钟雪娜对柳清清的不满,让直肠子的钟大小姐在宴会上针对柳清清,怎么这会儿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对柳清清出手了呢? 夏美娇娥眉微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万分无奈地说:“其实,我真的不想对柳清清做什么,可她却硬要抢我的耀哥哥,我和耀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什么都可以让给她,只除了耀哥哥,谁跟我抢他就是在割我的肉、剜我的心,倩倩,你能知我、懂我对不对?” “美娇,你不要难过,君耀哥爱的永远是你,谁也抢不走,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谁敢抢我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许倩看着夏美娇这么难过、这么无奈,连忙用自己的双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真诚的暖意:“噢……对了,听说初中时那个因为暗恋君耀哥被你不小心划花脸的女人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现在想向你报仇,你一定要小心呐,她家败落后,她哥哥就混了黑社会,我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的表弟在她哥哥手下当差。”许倩突然想起另一条可怕的消息,很担心地说。 “谢谢你,倩倩。”夏美娇柔柔地笑了笑。 “美娇,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要不把这件事告诉君耀哥和夏伯父吧?或者多请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不用了,倩倩,这件事情请一定要替我保密,我自有打算。”看着对面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夏美娇眼底的暖意更深了,继而诚肯又郑重地对她道:“一直以来,真的很谢谢你,倩倩,这些消息对我很有帮助。” 见她执意如此,许倩动动嘴角,没有再劝,夏美娇这么聪明,一定有自己的谋算吧? 她绝不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那样不谙世事、天真烂漫,而这个真相也只有和她有深入接触的自己才知道,想到这里,许倩的嘴角就忍不住往上微微翘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夜深如秋,星稀人少,柳清清一手捂着泪流满面的小脸,一边从医院大门口跑了出来,刚跑了一段路,一阵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才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路旁老旧的路灯显得很黄暗,街道上冷冷清清,车辆也不多,身后是一条黑漆漆的昏暗巷子,这寂静无人的深夜让她倍感萧瑟。 柳清清搂了搂自己的微冷的双肩,光顾着和那个女人吵架、怄气,没发现夜色已经这么深了,可她也不想回去看那女人的脸色,那个女人的心中现在只有她的亲生女儿,自己怎么也比不上,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那样,泪水又有些忍不住的掉下来,模出手机,抿嘴想了想,手指停在了那个不论何时都最在意自己的人的名字上…… “清清。”一道熟悉的,软软的声音突然在后面传来。 “是你。”柳清清蓦然回首,怒目相视,秀雅的五官满是憎恨,再也维持不住当初那张聪颖善良、隐忍又温婉的面具。 夏美娇微微上前,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一丝小心翼翼,娇娇怯怯的,一幅纯洁、可怜的小白花模式。 “哼,别装了,耀又不在,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啊?还有,这么晚,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怨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误会我了,我虽然是特意来找你,但没有坏心,清清,我刚刚才知道了我们的身世,心里很乱、很不安,所以顾不得这么晚就来了。”夏美娇努力瞪着那双让柳清清十分恶心的大眼,泪花在里面不停流转就是不落下来,柔软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愧疚,一丝自责:“抱谦,这么多年占据着你的身份,享受着本该是你的幸福,其实爸爸妈妈不是不想认你,他们心里也很痛苦,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个是养育十五年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受到伤害都让他们不忍心。” 夏美娇顿了顿,在柳清清因为她的话半软化的表情中继续道:“谢谢你照顾了我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那本该是我的责任,我们换回来吧,你做回你的大小姐,我做回我的平民女,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冰释前嫌,做好姐妹。” 在她表情凝似真诚的样子下,柳清清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她微微敛眉,水雾的眸子闪了闪,刚想张嘴……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他们熟练地捂住她们想要呼救的嘴巴,强行把人拖进了昏暗的小巷子……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响亮,随后是咬牙切齿的叫骂声:“快给我抓住她,臭娘们,老子马上就让你好看。” “啪”……被抓回的柳清清挨了一巴掌。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呜……”两小流氓死死地抓住她,yin笑着对她上下其手。 夏美娇看着那两个yin笑着的男人已经对尖叫的柳清清欺上身子,非常担心地道:“混蛋,快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她。”想去救她却怎么也挣月兑不了身上的束缚。 “哟嗬,小美人,还挺仗义的嘛,别急,哥哥马上就疼你,让你和她一样的快活……哈哈!” 借着零稀的月光,那人亲上来的臭嘴和冒着yin秽的目光让人恶心至极,“刺啦~~”,布料撕碎的声音让他们兴奋的咽了咽口水,动作更加疯狂起来…… 夏美娇看准时机,在那人因为自己的顺从微微放松时,抬腿,膝盖狠狠的顶向他某个脆弱的部位,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她快速起身捡起地上的石头,趁欺负柳清清的那两人还没回神时,狠狠地砸向他们的头部,顿时鲜血直流,两具身体痛苦地倒向两边。 “啊……” “啊……” “清清,快走。”夏美娇丢掉手中沾血的石头,一把拉起吓得不停哆嗦的柳清清就往外跑:“不要担心,我们很快会逃出去,我会保护你的。” 满身狼狈的柳清清还是有些腿软,她咬咬粉唇,复杂地瞧了瞧那只拉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前面一点也没有平常柔弱模样的夏美娇。 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差点就被……记得上次,她也是这样坚定的把自己护在身后…… 夏美娇,你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如果逃出去后你真的愿意把不属于你的东西还回来,自己就愿意原谅你。 “哎呀……”跑着跑着,柳清清的脚突然扭了一下。 “怎么啦?啊,小心……”夏美娇听到她痛呼的声音,刚扭过头就惊慌失措的把身边的人大力推开。 “噗…”的一声,配合着一张狰狞笑容的脸,泛着寒光的刀子彻底没入了夏美娇的身体内…… “夏美娇……” “美娇……” “美娇……” …… 伴随着惊慌的呼叫唤,一阵阵错乱的脚步赶来,一张张痛苦、焦急、悔恨、哭泣的面容渐渐放大,腥红、刺鼻的鲜血流了一地,一个修长、紧张的人影把她讯速揽入怀中,夏美娇给了他一个充满谦意和爱恋的眼神后,把头艰难地转向满脸震撼和带着泪水的柳清清,她扬起一抹极其脆弱和温暖的笑意:“清清,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不要恨我,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做……好姐……妹……来着。”断断续续的说完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上辈子,你柳清清抢走了夏美娇的心上人,抢走了夏美娇的朋友、亲人,并感化了“作恶多端”的她,这辈子,也一一让你承受这些,这样大家就都公平了,不是吗? 泪水模糊了视线,受到刺激的柳清清不顾身旁纪玉谦的呼唤和阻拦,哭泣地爬向了那个不顾性命也要救自己的身影。 “夏美娇,我不恨你了,求你醒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你不是说想和我做好姐妹吗?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第一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寅时刚到,一队弱柳扶风、莲步轻移的宫婢在长生殿门口款款地停下,领头的粉衫官婢冲这些低眉顺眼的仕女们满意地点点头,柔声道了一句“尔等在此候着”就转身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炉鼎香烟袅袅,烛光摇曳,安稳绵长的呼吸声从朱红色的雕花床上缓缓传来,她恭敬地走上前轻柔低唤:“娘娘,娘娘……” 好似听闻到耳边的轻唤声,纱缦内那个隐隐约约的美貌妇人微微蹙眉,细长的凤目忽而一下子睁开,幽深的眸底一道精光快速划过。(凤舞文学网) 这次到是好运,委托人的身份竟是母仪天下、万凰之王的绝世凤体,拥有龙凤气运的人一般是站在世界顶峰的上位者,也就是这个古代封建王朝的皇帝、太后和皇后,他们享受着整个国家、整个天下大势的气运供养,是整个天地间最尊贵、最荣耀之人。 当然,如果另一个与之相冲的凤命之体出现,又有着龙命运势之人的相辅、相衬,原来处于凤命之位的人也不是不会勋落,属于自身的运势也会随之消散。 所以,身处凤位之人一定要和拥有龙运之人相处和谐、友爱,不然有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两败惧伤,或龙凤气运之人双双勋落,所谓龙凤呈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这次的契约任务圆满完成,她不但能让上次受的伤快速好起来,还可以冲破灵魂深处的桎梏,解开一直束缚着黑暗之力的封印,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得有些小激动呢。 委托人:杨雁蓉 性别:女 年龄:42岁 身份:大晋王朝的太后、身处凤命之人 任务:1、改变自己以后的悲惨命运 2、拯救皇后的悲惨命运(侄女杨九妹) 3、改善自己和皇帝儿子的母子关系(养子聂承轩) 4、向上辈子害死自己和皇后侄女的人复仇(戚如雪与戚允儿) 故事背景:永德三年,身为世代忠良、名门将相之后的杨雁蓉,带着杨氏一族的期许和一身的骄傲踏上了那九阶台阶,一步步走进大晋王朝的深宫坐上东宫之位。 一入宫门深似海,各种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纷纷上演,为了自保、为了家族不会被牵连受损,杨雁蓉弯下自己一直高傲的颈梁骨,掐断自己原来对帝王之爱的可笑憧憬,学会用曾经不屑的手段去迎上谄媚、争宠陷害。 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赢家,杨雁蓉在一次帝王宠妃的陷害下被打入冷宫,又知晓自己早就被下了绝育药、终其一身不得有孕。 在这双重的打击下,杨雁蓉心灰意冷、选择在冷宫自身自灭。 然而,事情总是在没想到的时候有了转机,塞外边境外族来犯,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于领兵出战,永德皇帝不得不深夜上访杨家,恳请早已被罢免兵权多日的杨老将军迎战出击,为了安抚在外出战将领的心,杨雁蓉也被接回东宫从新掌管宫中事宜…… 永德八年,战前捷报传至京师,杨雁蓉的亲弟杨远庭一战成名、少年英雄震四方,帝王龙心大悦,特封杨雁蓉之父杨振国为英武侯,怜他战前受伤、年纪老迈,允其回到京师养老,杨雁蓉之弟封为镇北大将军,命其长年驻守边疆,防止外敌侵入。 喜讯接连而来,帝王为之前对杨雁蓉的误会而深感愧疚,又感杨氏一门对他和国家的忠心耿耿,也怜她因宫闱谋害而终身不能有孕,特许了一位低份位宫妃的孩子抱养到东宫,以慰她膝下无子的凄凉。 当时,杨雁蓉因宫中残酷的斗争早已耗尽最后一滴心血,就算被接回东宫也已经万念俱灰,再无心打理于中宫要务。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已经死寂的心注入了一滴甘泉、活了,她把所有的关注、所有的爱意全部都倾注到了这个儿子的身上,也对身为皇帝的丈夫升起一丝真心实意的感激。 事情的真相永远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在她知道她因药物所害终身不能有孕其实是她的皇帝丈夫一手策划,她的皇帝丈夫其实一直想除掉她和功高震主的杨氏一族,只是因为当时情势所迫,才一直隐忍不发,静等最适宜的时机。 那个恩准她抱养到东宫的儿子其实根本是他最心爱女人的孩子,一切只为他的爱子将来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身份。 真可笑,她这个皇后只不过是她心爱女人在人前的靶子罢了。 杨雁蓉从此彻底黑化,她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们都对她戒心有所松解时联合娘家毒死了缠绵病榻的皇帝,又暗中让人把被皇帝隐藏得很好的真爱也悄悄毒死了,最后拥护自己带大的孩子坐上了帝王之位的宝座,自己也成了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大晋国的皇太后。 可惜,最终的胜利者不是她,故事发展到后来,皇帝的真爱感化了那个本该听命杨雁蓉毒死她的奴才,在那个奴才的掩护下,真爱戚如雪顺利逃出皇宫,若干年后,戚如雪的养女戚允儿和外出的皇帝聂承轩一见钟情,皇帝强行封她为只屈居于皇后之下的贵妃。 最后,在贵妃李允儿的帮助下,皇帝儿子揭穿了皇太后当年杀害自己父皇、谋害他亲生母妃的事实,一杯毒酒下去,杨雁蓉死在了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手上,侄女皇后杨九妹也被一条白菱赐死,杨氏一族更是被定为谋反罪连根拔起…… 随后,亲生母妃被他迎入皇宫,住进了像征着大晋王朝最尊贵女人的居所、长生殿,心爱的女人也被他策封为大晋皇朝的皇后,成为世界上最荣耀、最幸福的女人,从此,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圆满的生活在一起! “湘竹,侍候哀家更衣吧。” “是。” 一队卑谦恭顺的宫婢鱼贯而入,慕云在她们恭敬、小心地侍候下端坐在铜镜前,里面的妇人大约四十来岁,肤如凝脂、脸若玉盘。 本是姣好的容貌因峰眉太过往上挑、凤眸太过冷淡而显得凌厉异常,再加因其常年身居高者、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下意识地认为这位妇人强势无情、咄咄逼人太胜…… 看着镜中那人的模样,慕云抿了抿薄唇,神情有些不悦,见此情形,正在替她精心上妆的宫女吓得抖了抖手指,手中的黛笔忽的落在地上,一下摔成两节,那个宫女马上露出惶恐不已的表情,只听重重“咚”的一声,她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不停嗑头请罪。 一时寂静无声的房内只剩下刺耳的地面撞击声,其她宫女更是弯腰垂首,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 “请娘娘恕罪,这事儿奴婢也有错,是奴婢平时没调(jiao)好,这丫头是新来的,映雪今天请了病假所以才让这丫头暂时顶替,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今天却……”湘竹见那小丫头的额头已经磕得青肿,眼底到底闪过一丝不忍,仗着平时还算得太后喜爱,就上前也跪下请罪。 “好啦,好啦,哀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瞧你们吓成这样,都起来吧,皇后马上要来给哀家请安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快侍侯哀家梳妆打扮吧。”慕云不耐的冲她们挥挥手。 “是是,太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奴婢们定当谨记,绝不敢再犯。”湘竹和那个莽莽撞撞的小宫女感激得泪眼朦胧,在慕云的吩咐下,她让人把受了伤的小宫女带下去好生安置。 这次,湘竹亲自给慕云上妆,动作娴熟又小心翼翼,在慕云的吩咐下,有些诧意的为她改变了一下平时的妆容。 湘竹总感觉今天的太后娘娘跟平时有些不一样,温和宽容了许多。 虽说太后娘娘原先也不是个无故责罚下人的主子,但像今天,近身侍候的人明显犯了错,一直以律严己、赏罚分明的太后娘娘绝不会这样轻易的饶恕。 第二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杨雁蓉一改原主往常严肃、繁琐的服饰和妆容,挑了件平日不大穿的绣有暗纹的墨绿色的衣裙,云鬓只斜插着一支代表身份的金凤钗,她笑了笑,铜镜里映出的脸也笑了笑,两对弯弯的胧烟眉,微挑的凤目透出和蔼的暖意。(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较之刚才,虽也雍容大气尽显端庄、威仪的一面,却又不失慈祥和善,整个人一改平日的强势逼人,完完全全一个温和慈善的老妇人。 湘竹愣了愣,被平素严肃惯了的太后一个柔和的笑容晃花了眼。 杨雁蓉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铜镜中身后那人愣愣出神的表情,微微垂下眸,再抬眼时,里面露出一抹难掩的伤感,带着似怀念似忧伤、似喜似悲的语气淡淡道:“哀家昨晚梦到先帝了,记得当年我也常这身打扮,先帝那时犹为喜爱,还夸赞过本宫贤良淑德、节简大气,有母仪天下、温婉从容的贤后气度呢!” 当年原主当皇后时,为讨皇帝丈夫的欢心确实这样简朴温婉的打扮过,那位先帝爷也确实这样当着人的面称赞过她,不过,那些好话只是想让这个一心爱慕他、眼盲心盲的棋子更乖顺,更好控制罢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倒要好好谢谢那个爱做面子工程的渣皇帝了,虽然心里巴不得她死,巴不得灭杨家的满门,但一天没有动手,他就能够违心的装一天深情丈夫,能够违心的在人前给她一些属于皇后独有的尊荣。 虽说后来也有皇帝把皇后打入冷宫的事,但皇后不是让人陷害的嘛,最后皇帝还不是为了心爱的皇后娘娘平反了,而且皇后娘娘沉冤得雪后,英明的皇帝陛下因为愧疚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更甚当初了呢。 当时整个大晋皇宫,谁不称赞帝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谁不赞一句大晋国的皇帝陛下对皇后娘娘真是情真意切、爱比石坚。 哪家的女儿不羡慕皇后娘娘的好运,丈夫不仅是天下间最尊贵、最有权威的统治者,还是对自己宠爱有加、情深意重的爱人,谁又知晓那些掩藏在美好事物下的真相和险恶用心呢!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让永德皇帝和杨皇后琴瑟合鸣、两情相悦的爱情变成千古传颂的经典皇室爱情吧! 原来如此,太后娘娘性情有所变化原来是梦到先帝爷了,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湘竹潜意识的把心底隐隐的不对劲丢进不知哪个犄角去了。 眼看着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太后娘娘慢慢陷入忧伤的回忆中,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以前用过了的,湘竹便很似担忧的上前劝道:“太后娘娘请节哀,娘娘如此用情至深,相信先皇陛下泉下有知,亦不愿娘娘过于悲切而伤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湘竹斗胆,恳请娘娘一定要保重凤体啊。” “请太后娘娘节哀,以凤体为重……” …… 杨雁蓉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们,神情有些恍然,半响染上哀伤的眉眼微微带上笑意,温言道:“是哀家刚才迷障了,你们快起来吧,就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最忠心不过了,湘竹,看赏……” 今天过后,曾经帝后情深的恩爱神话又要被整个皇宫传唱了吧,再加上自己有意的误导,恐怕这件事就要变成铁一般的事实了。 反正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大多都已经不在了,戚如雪,不知你这个真爱,在宫外听到帝后情深不悔的神话戏码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呢?哈哈…… “是。”湘竹立刻应道,按着份例每人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赐。 一时长生殿喜气连连,对比原来对太后主子的敬重和惧怕,现在宽容慈和的太后娘娘让她们更真心相待了几分。 大多人都在想,以前常听说先皇和太后鹣鲽情深,感情可好了,先帝爷曾经盛赞过太后娘娘的话她们也确实听宫里的一些老人提起过,看来这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太后娘娘变成如今这严肃又不近人情的模样,一定是痛失所爱才导至性情突变的,真希望先帝爷能多多向太后娘娘托梦几次,既可解了太后娘娘的相思之苦,又可让她们这些当差的天天遇见这样笑容慈蔼的太后娘娘。 时辰已到,杨雁蓉不再管殿中的人再有什么想法,她挥挥手,让人宣那些早就在殿外恭候多时的嫔妃们进门…… 她轻轻抿了口湘竹递过来的茶水,抬眼瞅了一下这些陆陆续续进来给她请安的莺莺燕燕们,模样到是个个俊秀,姿态更是轻盈柔美。 果然,古代的皇帝就是好福气啊,这么多美人,也不知她这个便宜儿子到底忙不忙得过来…… 她把目光放在走在最前面的皇后身上,一袭金色凤袍长及曳地,细腰用锦缎束着,更显其不堪盈盈一握的腰段,头戴凤冠、云鬓上再斜插几支金步摇做陪衬,星星点点的流苏在腮边调皮地闪烁,尽显皇后的高贵华美风范……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对自己微微躬身,低眉顺眼的,神情更是恭谨内敛至极。 “臣妾(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皇后,不必多礼,湘竹,快,给皇后赐坐。”杨雁蓉一把握住杨九妹的双手,慈爱地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才对着其他人淡淡地道了一句:“大家都辛苦了,起来吧。” 在她们起身后,又找了个理由把这些碍眼的妃子们都打发走了,才无所顾忌的拉着她,亲昵道:“九妹,现在只有咱们娘俩,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来,让姑母好好瞧瞧你,都瘦了,可是宫务有为难之处,或是皇儿对你不好?” 杨九妹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温柔地小脸露出一抹浓厚的孺慕之情,柔柔地道:“不,一切都安好,是九妹的不是,让姑母这么费神的担心我。”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你是我嫡亲的侄女,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母不为你费神谁为你费神啊,要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只管和姑母说,姑母就和你的亲生母亲一样,一定为你做主。”杨雁蓉用另一只手怜爱的揉了揉她的秀发,眉眼弯弯地道:“呆会儿啊,皇上下了朝就要来给哀家请安,你们在这里聚一聚就一起回去吧,今晚可是初一,你们要多加努力啊,哀家早就想抱孙子了呢!” 杨九妹的心一慌,柔和娴静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尽量让自己神色放松又自然,语调带着一些撒娇似的糯音:“姑母,今晚是初一,九妹想……想现在就回去……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和皇上表哥的事,可不可啊? 杨雁蓉心底的凝滤更沉了几分,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笑着打趣了她几句,在她娇俏又羞恼的神色中才不舍地放了行。 待让身旁的湘竹替她送下这个侄女后,她才摊开自己刚才一直握着杨九妹的那只手,只见手心全沾上了湿润的水汗,杨雁蓉微眯的凤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 杨雁蓉斜斜地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一阵悉悉碎碎地响声后,一双明黄色的金丝龙靴定定地站在她的不远处。 来人正是大晋朝的皇帝聂承轩,他身如玉树,双手负后而立,乌黑的墨发用玉冠束着,英挺俊朗的五官正柔和地望着他的母后。 聂承轩看着熟睡中的人有些走神,睡着了的母后五官柔和,再也不复平时的强势,身上也没了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凌厉威压。 忽而,她轻轻蹙眉,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含糊不清的梦呓带着浓浓的悲切:“不,不要走,明启,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不是说最爱我的吗?呜……” 母后断断续续的梦呓越来越急迫,声音也越来越大,眼泪更是悲凄而真实的流淌下来,也许是母后的梦呓太过悲切,也许是他从来没见过他的母后这般脆弱无助的样子,他忍不住上前想摇醒深陷恶梦中的她:“母后,你醒醒,母后,你醒醒啊,你只不过是做了个恶梦……” 杨雁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角,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庞映入模糊的视线,眸子微微露出一丝错愕,很快,才有些尴尬、狼狈地捌开脸庞,用衣袖快速地擦示了下微凉的脸颊,才转回头,微咳了一下嗓子,抬高下巴,冷着一张严肃的脸淡淡道:“皇上来啦,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啊!” 见他的母后又想变成平日严肃、威仪的样子,只是不知,是因为刚刚才经历了刚才的事,还是因为母亲今日的妆容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总觉得这样强撑冷傲、无情的母后有些好笑。 “儿臣恭请母后圣安,儿臣听湘竹说母后在休眠,本想轻轻走进来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却……”聂承轩说到这儿,小心地瞧了一眼那张历来严肃的脸,见她果然脸色有些难看,连忙又恭敬地微微弯身、慕然垂眸,转移话题道:“母后今日身体可还安康,早膳可用得还算舒心?” 第三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太后娘娘因为思念先帝,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食欲也明显不佳,宫中上下无不感念太后对先皇的情深意重,也忧心太后娘娘年纪大了,长此以往身体会受不住。(凤舞文学网) 皇帝儿子知道后也有些焦急,自从上次撞破强势如铁的母后也有正常女子脆弱无助的一面后,跟她的关系就亲近了不少,也时常到太后宫中请安尽孝,虽然母后还是对他肃着一张冷脸,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的母后对他慈爱了不少。 在得知母后有些想念在杨家做闺女时吃的私家菜后,特准了杨家一位擅长厨艺的婢女进了长生殿的小厨房。 那位擅厨的婢女来了后,太后娘娘的食欲明显好了不少,精神头也好了许多,聂承轩一时龙颜大悦,对着那个小宫女大大地赏赐了一把,自己也赖在长生殿陪他的母后吃了几次杨家的私家菜,嗯,味道还挺不错的嘛。 …… 杨雁蓉刚刚送走这个便宜儿子,就有凤鸣殿的眼线来报皇后这几天有些异常,她思索片刻,决定让人请皇后来一趟长生殿…… 这个皇后的性情和记忆中的人真是有点不太一样,上次听到自己提到晚上皇上会到她那儿就寝,她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果然,当晚凤鸣殿就传出皇后身子有恙的消息,为了不过病气给尊贵万分的皇帝陛下,贤惠大度的皇后请皇帝儿子去了美艳的王美人那儿,就连平时见到皇上也是能躲就躲。 聂承轩虽然也感觉到了皇后对他不如以前那样上心,心底隐隐有些不喜,但看在自己母后和杨家的份上,还有他也确实不太喜欢这个性情懦弱和木纳的妻子,所以暂时不打算去追究什么? 正思索间,皇后杨九妹已经来了,她对自己一边躬身行礼,一边甜甜的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请起,傻孩子,母后不是早就说过,只有咱们自己人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可是礼不可费啊,母后!”杨九妹谨慎地对着左右的宫婢瞧了一眼,娇俏一笑。 “你这孩子,呵呵,真是太懂事了。”杨雁蓉眸光闪了闪,转头对着身旁侍候的湘竹温言道:“湘竹,你去小厨房吩咐瑞珠多做几道杨家的私房菜,皇后也好久没吃过家里特制的菜式了,一定非常想念。” “是。” 待湘竹走后,她又打发了贴身的映雪带着殿中的宫婢们都出去。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杨九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握着茶杯的柔夷却有些颤颤微微…… “说,你到底是谁,还不从实招来。”杨雁蓉突然声色惧厉的喝道,凌厉凶狠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对娘家侄女的半点慈爱。 杨九妹惊得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脸上慌乱之色尽显,眼神更是闪躲的游移了两下,底气有些不足却还是强笑了两下:“呵……呃,姑母您说什么呢,九妹是您嫡亲的侄女呢,难道您不认识了吗?” “还敢糊弄哀家,正是因为杨九妹是我嫡亲的侄女,哀家才对她懦弱、敦厚的性情了如指掌,你再看看你自己机灵聪颖,虽说有些地方掩视得不够好,但比我那侄女还是强太多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她。” 杨雁蓉带着女王般的强悍威压一步步把这个随着她的话,不断后退,脸色也变了又变的女人骇得瘫软在地上。 “就,就算是这样,你,你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证明我是假的……” 杨雁蓉斜眼瞅着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明明害怕和慌乱得要死,却还是死鸭子酱嘴,不到黄河不死心,呵,她不由得邪恶的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俯视道:“是,哀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杨九妹,可惜,可惜某个人睡觉爱说梦话,什么“穿越啦”什么“我不是皇后啦”等等奇怪的字眼冒出来。” 完了,完了,杨九妹的脸色惨白,她咽咽口水,双眼一翻想晕却怎么也晕不过去。 “怎么?想装死、装晕骗人呀?呵呵,哀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说我现在把你这个占据我侄女的妖物用火烧死怎么样?嗯?”恶魔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不,不要,你要是把我烧死了,你侄女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她现在说不定在我那个世界的身体里活得有滋有润呢!”闻言,杨九妹本能地激动叫道,一抬脸就撞进一双充戏谑的笑眸里,随既殿中响起了那个女人女王般的大笑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半月。 宣政殿内,聂承轩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手中的密奏,林生更是毕恭毕敬地侍伺在其左右,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天子的脸色,那张俊朗的脸庞好似因奏折上的内容露出一丝愉悦。 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奏本,闭上星目静静地靠坐于龙椅上,眉心因思索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忽而又舒开,带着一脸的肃静与沉思。 林生对着这个从小就跟随的主人,一时也有些纳闷,模不清这位不怒自威的年轻帝王这会儿到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小林子,你说咱们大晋国的镇北大将军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半响,寂静的宣政殿响起了年轻帝王幽幽的寻问声。 “呃……这个?奴才愚钝,实在是不知其意。”林生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那本密奏,小心翼翼地道。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需听命于主子就是,不需要有太多的主见来显示自个儿比主子还聪明。 何况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小主子虽然现在很忌惮手握大晋国百万兵权的大将军,但大将军同时也是小主子的亲舅舅…… 以他对这个从小就侍伺的主人的了解,小主人现在应该只是想找一个自己人倾诉一下烦恼罢啦,自己只需做一个合格、体贴的倾听者就好。 “高建荣密报来奏,朕那位老谋深算的舅舅近日对他称赞不已,更是连连提拔、委已重任,现今已经让他做到了只屈居于他之下的右将军之职。如果计划不生变,高建荣不久就能取代舅舅成为新一任的镇北大将军了。可是前阵子,舅舅还极力的打压他,把他一贬再贬,就差去做了火头军了,难道舅舅本身就很欣赏他,是觉得他年纪尚轻、阅历也浅,需要精打细磨一下这块美玉,这才让他多多历练从底层做起的?” 可是凭舅舅的本事,舅舅应该早就知道高建荣是他的人啊,难道高建荣已经被舅舅收买了?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协议?所以舅舅才会这么放心的用他? 不,不对,既然他敢用高建荣,就掌握了高建荣绝对不敢背叛他的软肋,高建荣是绝不会背叛他这个大晋国的皇帝的。 聂承轩想到这里,眉心不由得又紧了几分,这高建荣也是出系名门,是他千挑万选,在青年才俊这一辈中特意提携出来的心月复,也是打着将来让他顶替权势太过的杨氏一门的主意。 虽说杨家是他的母族,他能坐上这个位置舅舅和母后确实功不可没,但卧榻之下启容他人憨睡,这个天下终究是姓聂、而不是姓杨。 杨家已经日渐壮大,功高震主不易于掌控在手中,大晋国上至高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氏一门赤胆忠烈、为国家为人民立下了赫赫功勋,而杨远庭足智多谋、威震四方的不朽战功更是声名远扬。 杨家这门外戚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他要做一个合格的帝王,就绝不允许将来权臣有颠覆朝纲的可能。 随着主子的话,林生也皱了皱眉,前阵子那高大人不是还密报来奏说咱们这位镇北大将军大力打压他吗?怎么现在又这么重用他了? 聂承轩不想再去深究那个怎么了想不通的问题,他微锁的眉目舒展开来,突然睁开双眼,黑暗的眸子沉了沉,对着这个近身的心月复淡淡地问:“对了,湘竹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湘竹那丫头传话说太后娘娘因为上次梦见先帝后,性情就软和了许多,常常打扮成先帝以前喜爱的模样,忧伤地在寝宫里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甚至拿着先帝爷赐的饰物……”林生见这位主子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嘴里的话也越说越小,最后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嗯……叫长生殿里的奴才好生伺候着,母后若是有个好怠,朕唯他们是问。”聂承轩肃着一张脸,厉声道。 林生只觉得背后一寒,帝王的威势下,他只能卑躬屈膝、惊若寒颤地低头应承着。 忽而,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在聂承轩的脑海中,心里的烦闷好似也被她冲散了不少,想到上次他们那场美好的相遇,薄薄的唇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个温暖的弧度,随即吩咐道:“林生,快去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见此,林生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彻底感受了一把帝王的喜怒无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长生殿 杨雁蓉摒退了左右,正立于桌案前,提笔专心地临摹着先帝爷的字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字迹苍劲有力、颇具气势,一笔一画莫不得于字贴上的八分真传。 “太后娘娘,休息片刻吧。”瑞珠托着茶点进来时,杨雁蓉正好临摹完前任渣夫的字贴。 “好,哀家就听瑞珠的。”杨雁蓉搁下笔墨,轻轻一笑,神态优雅、雍容至极。 瑞珠连忙近身小心的扶着她在不远的软塌上坐好,又恭敬的为她奉上一杯刚泡好的茶水,才小声地道:“娘娘,湘竹在去司制房为娘娘取朝服的路上和宣政殿一名负责扫洒的低等宫女碰了头,皇上和林公公申初三刻也出了宫门,据上次的探子来报,那位和皇上在白马寺巧遇的戚姑娘现今居住在长平王的王府中,娘娘,奴婢总觉得……觉得……” 杨雁蓉一边认真倾听,一边缓缓地端起茶杯,朱唇轻启,轻抿一口后,唇角轻翘,好似对茶水还算满意,忽闻耳边的语调变得迟凝,微垂的眸子闪了闪,抬眼对正小心打量自己的瑞珠笑了笑:“觉得什么?想说什么就直说,你是哀家娘家特意送进宫来的人,除了你,哀家不知道还有谁能够相信。” 闻言,瑞珠圆圆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是,能被娘娘如此器重是瑞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只是觉得那戚姑娘和咱们皇上的巧遇有些蹊跷,她是长平王府中的人,不知这事长平王又参与了几分?” 杨雁蓉对这姑娘的敏锐和机智很是满意,不由细细打量了她几分,跟湘竹的娴静靓丽、贴心温柔相比,瑞珠就长得太过普通了,端端正正的五官只能勉强算清秀,不过那双灵动的眸子里不时闪过机敏之色,看似懵懂娇憨的性子又夹杂进一丝老沉与稳重,真是矛盾又和谐的组合。 “你这丫头,真是聪慧、机敏,光凭这些表面消息就能猜透其中一二,没错,那位戚姑娘的身世不只有问题,还和我们杨家有仇呢!再则,我们聂家的这位皇叔对皇上倒没起什么坏心,不过对我、对我们杨家就没安什么好心了?” 闻言,瑞珠的心惊得一跳,小脸上立刻露出着急的神色:“什么?娘娘,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做点什么?长平王真是可恶,我们杨家世代忠良,对皇上和大晋朝一直忠心耿耿,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陷害我们……” “好丫头,过来。”杨雁蓉对她招招手,待两人距离拉近,才在她耳边细细低语起来。 “什么?娘娘,那我们杨家启不是……”瑞珠越听越心惊,不由得轻掩小嘴惊呼,脸上的表情也露出不敢置信。 杨雁蓉冷笑一声,凤目之中尽是肃杀之色的凌厉,哪还见平常温婉、慈善的半分模样:“哼,听说红莲教最近猖狂得厉害,不知这位戚姑娘和长平王与它们有什么关联呢,哀家这里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 瑞珠听着听着,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丝阴沉的笑意,最后对着早就知晓一切、胸有成竹太后娘娘佩服不已:“太后娘娘,您真是深谋远滤,瑞珠佩服,奴婢马上就去办,一定会协助娘娘替杨家除掉这些祸害。” “好,哀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顺便替哀家给我弟妹传一封密信,这封密信对我们杨家很重要,一定不能让他人知晓,湘竹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快去快回吧!” “是,奴婢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 第四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这几日,先皇陛下与太后娘娘鹣鲽情深、恩爱有加的事迹在宫里宫外传唱得沸沸扬扬,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部唯史以来集皇室爱情、宫斗陷害、权势与阴谋交织于一体的爱情小说在民间的茶楼、酒肆里广为流传…… 小说中两个主角身份更是直接影射当今太后与先皇,也揭开了皇室生活中神秘面纱的一角,这可让娱乐、八卦本极少的古人找到了发泻自己充沛精力的途径…… 他们的故事波澜壮阔、荡气回肠,他们的爱情相濡以沫、感人肺腑、他们身为高位者的无奈与苦处更是催人泪下、可歌可泣、刻骨铭心…… 聂承轩带着身后轻掩面纱的心上人刚踏进京都有名的清风馆时,茶馆的大堂中正坐满宾客,高坐在东面台子上的说书人正绘声绘色、讲得唾沫横飞、激情四溢。(凤舞文学网) 内容讲的正是现今红遍大街小巷《千古绝爱》话本中的其中一段,台子下的茶客们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因剧情和身边的友人发出热烈的讨论声,当说书人讲到精彩处时,下面连连响起一阵轰动的喝彩声,叮叮当当的银钱打赏声更是砸个不停…… 对于现今这本红遍京都大街小巷的话本,聂承轩和戚允儿现在是走哪儿哪儿就有关于这本书的热烈讨论,就在前一刻,他们在大街上还看到老百姓为剧中的一些内容争吵个不停。 想到其中的主角们根本就是影射他的父皇与母后,情节也和当年宫中一些秘闻有些出入,聂承轩剑眉不由得微蹙,他也曾怀凝过母后和父皇的恩爱流言突然传得全国皆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搞鬼呢? 他曾派人查过这本话本的著书人是谁?但他的人连那个据说写出这本书的无名居士一根毛也没模到。 聂承轩想过把这本书禁了,可是这本书的主角名字用的都是化名,时代背景也用的是另一个架空的朝代,越是禁止它,不就越代表这本书上的内容都是真的吗? 看在这本书只是传讼母后和父皇相濡以沫、风雨并济的爱情,也没有故意抹黑皇室的份上,自己就大度的不去计较好了,等过一阵子,这部话本引起大家对皇室的热潮和关注自然会冷却下来。 一想到记忆中强势、霸道的母后,确实只有在父皇到来时,才会弯下她骄傲的脖胫,露出一个优美、柔顺的弧度,笑容也变得温婉贤良,他就不由得想,母后也许真如这本小说中说的那样很爱很爱他的父皇,他的父皇也对母后情深意重。 故事情节正发展到最紧张、最激烈的gao潮时,忽然,惊堂木一拍:“第三十八回,雪妃暗中使计、帝后误会重生讲解完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吊足了满堂宾客们的味口后,才拍拍走人,茶馆顿时一片哀嚎连天,闹得人们更是心痒难骚,茶不思、饭不属的,有的人恨的牙痒痒,甚至已经追出去一把抓住说书人的衣角非逼着他把接下来的剧情一次性讲完,不然就誓不罢休…… 林生站在二楼厢房的窗前,对于下面由一本小说引发的嘈杂血案无语地摇了摇头,他伸手关上窗门,把所有的混乱和哄闹挡在外面,返身回到了聂承轩的身边小心伺候着…… 外面扰乱他和佳人连络感情的杂吵声终于听不到了,聂承轩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对于厢房的隔音效果和优雅、舒适的摆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戚允儿微微垂眸,神态看似娴静的落在于茶几前,只是那只藏于广袖中,暗拽丝帕的柔夷因刚才在楼下听到的一段内容紧了又紧。 “戚小姐,这是上好的明前碧螺春,口感醇厚,清香怡人,越喝越有味道,你若喜欢多尝尝便是。”清透的流水声潺潺响起,聂承轩亲自为她倒上一杯,放置她身前。 淡淡茶香,幽幽芬芳,美人半掩轻纱抬眸柔笑,看着干枯蜷缩的女敕绿在水里缓缓的伸展,她有些羞涩的伸出柔夷接过心上人递过来的茶盏,轻翘的无名小指不小心与他的手心轻触,刹时如触电,两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心痒难耐、酥麻心悸的难言感觉。 戚允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中闪过慌乱与羞意,她轻咬贝齿,婉转柔媚的瞧了一眼同样有些不好意思的男人,朱唇微启:“戚小姐、戚小姐叫得怪生疏的,我们相识了之么久,龙公子唤我允儿就好!” 她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声音婉转柔媚动人,聂承轩忍不住为那迤逦撩人的风情恍了神,顺口接道:“好,好,那你也叫我承轩便是。” 见此情形,林生与戚允儿身边的小丫头忍不住因这两个痴人掩嘴轻笑。 一时房内相谈甚欢,他们畅所欲言,从品茶音律谈到诗词歌赋,又从史籍书画谈到人生理想,聂承轩惊讶的发现佳人不仅知识渊博、有些地方更是见解不凡、巾帼不让须眉,简直就是他遇到所有女人中最有魅力的女子。 再想想自己的皇后,除了脸能看,性子木纳又懦弱,肚里的墨水也一般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样也不能跟上自己的节奏,要不是母后当年非逼自己娶她,自己怎么会允她坐上东宫之位。 聂承轩看着这样德才兼备的佳人,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恨不相逢未晚时,他注定了以后只能委屈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夕阳快要落山,宫中门禁的时间也快到了,聂承轩温柔地扶着佳人出了茶馆,脉脉深眸中,两人都透着一股子离别的不舍。 “公子,时辰到了,咱们必须回去了。”林生忍不住焦急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道,心里也流下两条可怜的宽面条。 哎哟哟,我的好主子耶,宫门快要关上了,别再磨磨叽叽的,晚了可是要惊动太后娘娘的,到时候您是皇帝您没事,奴才可是要挨板子的呀。 聂承轩脸色铁青,吃人的目光骇得林生那奴才腿直打颤,戚允儿眼珠一转,正要上前对他柔声劝戒一番…… “昏君,拿命来!”随着一声厉喝,一道泛寒的剑光闪过。 “有刺客,快,林生、小桃护好你们的女主子。” 聂承轩手中折扇一挡,另一只手快速把佳人推向身后的茶馆中,一脚狠狠地踢飞这个胆敢偷袭他的反贼。 这时,四个手执霜剑的黑影急速向他这边冲过来,周围不断发出百姓们的惊恐声,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身后还有三个手无寸铁的人需要护着,容不得他退缩,身为帝王的他也不允许自己害怕和退缩…… …… 杨九妹这几日老是赖在长生殿跟她的母后腻歪,其殷勤、谄媚的程度让伺候太后娘娘的一干等宫女怒目相视,哼,简直是跟她们抢活计,跟她们抢太后娘娘的关注和宠爱嘛! 您已经是大晋朝身份万分尊贵的皇后娘娘了,为什么还要和她们这些小米、小虾争这点宠爱啊,真是太可恶了! “母后,九妹又为您做了最新样式的肉松葱花蛋糕哦,您看爱不爱吃,不喜欢九妹再做别的,臣妾的手艺可是大晋朝独一份儿的呢。” 哼!杨九妹对着这些胆敢和她叫板的小丫头们挑衅的扬了扬下巴,看到瑞珠黑着一张脸看自己时,更是得意地用眼神瞟了瞟自己刚做的、香喷喷的美味蛋糕。 敢和我争,老娘这可是二十一世才有的蛋糕哟,呵呵,任你厨艺无双又怎么样,会做吗?嘿嘿……嫉妒风华绝代、天纵奇才的本皇后了吧? 在杨九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目光下,杨雁蓉小抿了一口葱花蛋糕,嗯……松软适宜、口感极佳,真是太美味了,好久没吃到现代这么好的东西了。 她咽了咽口水,直想把自己的舌头也吞掉,正想大口来那么一下时,杨九妹隐隐期待和紧张的小眼神让她一下子回过味来,再看看殿中其他丫头也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轻咳了一声,用手中的丝帕轻轻拭了下嘴角,恢复高贵冷艳太后的模样,淡淡地道:“嗯,味道还行吧,皇后有心了。” 杨九妹一下跟霜打的茄子样,焉焉的,其他宫女则立刻咧嘴欢笑起来。 对于殿中这些人可爱的反映,杨雁蓉有些好笑,杨九妹最近对她近乎谄媚的讨好行为她不是不明白,只是看着这么有趣、好玩的一个人就是忍不住想去逗弄、调戏她两下。 唉……人老了,寂莫如雪呀!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陛下宫外遇刺,现在生命垂危……” “什么?” 杨雁蓉只觉得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突然站起来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案几上的碟碗全部被她带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啊……我可怜的皇儿啊,快快,扶我去见皇儿……呜……”杨雁蓉的脸上落下两滴鳄鱼泪,她撕心裂肺的悲痛声震得皇宫上空颤了颤。 第九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杨雁蓉幽幽转醒时,一张半放大的脸呈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惊喜声…… 聂承轩发现床上的人苏醒过来,激动得凑上前,道:“母后,你终于醒了,都是儿子不孝,气得您缠绵病榻!”苍白英俊的脸很是担心,双目也通红,隐隐有泪光闪过。(凤舞文学网) “母后,您晕倒后,皇上担心得一直守在您身边。”杨九妹体贴的帮腔引来皇帝渣夫投来感激的一眼。 “是呀,太后娘娘,皇上对您孝心一片!” …… 杨雁蓉微愣了一下,或许是想到之前的事,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冲着神情内疚、担忧的皇帝儿子冷冷的道了句:“难为皇帝的孝心了!”后,不再瞧他,自顾自的侧过身子,给了他一个恼怒的背影。 聂承轩一时有些着急,他明白,自己这次真的伤了母后的心了,不由得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皇后。 杨九妹会意的点点头,她挨近了正在闹拐扭的太后娘娘一些,娇声软软地道:“母后,您就大人大量,原谅了皇上吧,皇上刚才只是一时糊涂,他心中其实最敬重你不过了。” “是啊,母后,儿臣以后再也不会让您伤心了。”聂承轩连忙接口,想了想,突然撩起下摆,一下子跪在冰凉的地上,诚肯地谢罪道:“母后,先前是儿子昏了头了,您为了儿子竟然割……割肉救子,儿子却,却……儿子真是太不孝了……”声音颤颤地说到“割肉”时,竟忍不住呜呜哽咽起来。 聂承轩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刚醒来时,母后的神情是如何的激动,如何的痛心,她喜极而泣地拉他的手,疲惫苍老的容颜露出母亲对爱子深深的爱意。 而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母后竟然为了救儿子,生生割下自己的肉作为药引,只为求他这个不孝子能快点好起来,现在想想,自己前头为了允儿狠狠伤自己母后心的那些混账话,就更加觉得自己枉为人子了! 杨九妹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该自己装贤良淑德的时机到了,她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眼角不存的泪水,一脸感动地对战友的背影道:“母后,您就原谅皇上吧,皇上的伤还没好全呢,这样忧心又伤身,只怕皇上的身子受不住啊!” 果然,听到皇后娘娘这样说后,爱子如命的太后娘娘猛的撑起身子,转过头来:“皇儿,快快快,你快点起来,地上凉,对你的伤和龙体有碍,母后不生你的气了,不生气了!” “母后!” …… 母子深深的相拥,这一刻,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真的消失了,见此感人的场景,杨九妹和长生殿的宫婢们感动得又落了一回眼泪。 气氛缓和后,杨雁蓉耐着性子和皇帝儿子演了会儿母子情深的戏码,才让湘竹拿了些所谓的“证据”摊到皇帝儿子的面前,一脸我为你好的温言道:“皇儿啊,不怪母后怀凝那丫头,实在是那丫头太可凝了,你看看这些……自从你遇刺之后,母后真是痛心得寝食难安啊,就派了一批人出去查了查,明面上好像是前朝余孽红莲教的人干的,但你出宫的事,母后当天事前都不知道,那些反贼是如何知晓的呢?况且,戚允儿还和你皇叔长平王扯上了关系,要知道你皇叔素有贤王之称,朝堂上诸位大臣也对他赞誉有加,只怕是,怕是……” 杨雁蓉欲言又止了下,在皇帝儿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后,忧心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话不用全说出口,给人留下一个尽情想像的空间,效果会出奇的好哦……呵呵! 果然,皇帝儿子眉宇间那条深深的鸿沟能夹死一只苍蝇,深沉的眼底不时有不明意味的暗流划过,他暗暗握紧了那只放置身前的手,苍白的皮肤上隐隐有青筋现起。 看到皇帝儿子这么的纠结、这么的难受,杨雁蓉假好人的叹息一声,伸出自己的右手,慈爱的轻抚了下他的头,道:“皇儿啊,也许是母后想多了,说不定那个戚丫头真的和这件事无关,毕竟母后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你实在放不下她,就让她进宫吧,相信在宫里,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来?” “母后,你?”聂承轩紧蹙的额眉轻舒,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惊喜、一丝挣扎,随即又被满满的感动代替。 “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开心母后也跟着难受,只要你高兴就是母后最大的幸福!” 杨雁蓉的一切为了你,一切为了你好、你开心、母后就舒心的慈母心肠让聂承轩动容不已,甚至又哽咽得想落泪,母后为了他一直在退让、一直在委曲求全,自己却那样伤她、气她,他真真是太不孝了、太不懂事了呀! 也不怪母后怀凝允儿,允儿确实有些地方让人凝惑不安,她又是皇叔府中的人,现在细细一想,自己和允儿在白马寺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吗?若是?若是……可自己,自己现在真的放不下她…… 在聂承轩满脸的心事重重中,慈母心肠的杨雁蓉以他的伤没好全的理由,厉声言急地敲打了一番没照顾好皇帝儿子的狗奴才林生,在林生胆战心惊的一叠儿恕罪和皇后娘娘又出来救场中,才肯勉强放过他,打发身边向来贴心的湘竹和他一起护送皇帝儿子回甘泉殿安心休养。 临走前,聂承轩命令越来越合他心意的皇后,好好替自己照顾母后,才心情抑郁的离开了。 …… 待殿中只剩自己人后,杨雁蓉在瑞珠和映雪的精心伺候下,半躺在软榻上喝完太医开的汤药,才一脸和蔼地夸赞了她们一番,在她们一脸受宠若惊和自谦中,体贴又强行地命令她们下去休一会儿。 临走前,杨雁蓉冲机敏的瑞珠微微示意,瑞珠在暗处也别有深意地冲她微微点头。 待人都走光后,杨雁蓉又变成了生龙活虎的太后娘娘模样,杨九妹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一脸笑嘻嘻的凑上前道:“云姐,您和瑞珠是不是有什么九妹不知道的事啊?” “九妹,怎的如此聪慧呢”杨雁蓉轻轻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蛋儿,笑眯眯道。 “唉?云姐~~”一声长长的、甜腻腻的尾音让人慎得慌。 “好了好了,怕了你,告诉你就是,真是个机灵鬼!”杨雁蓉一脸无奈的道:“瑞珠确实在帮我办一件重要的事,我们就等着看长平王府的热闹吧!” 杨九妹一点就通,喜滋滋地贴上她的身,挽着她的一只胳膊摇了摇,道:“云姐,您真是睿智无双啊,九妹实在佩服,要不是您先前布局慎密,这个脑残“儿子”说不定就能为了个女人和“您”这个护他登上皇位,养了他十八的母后反目成仇,然后我们就要一起双双领便当了,哼……还有,那个什么七七,哦……是叫戚允儿的,瞧她那作派也不是什么好鸟,都扯上谋逆篡位的大罪了,脑残龙竟然还容得下他们,若真让她进了宫,你说会不会……!” 杨雁蓉充满笑意的斜睨了她一眼,抿嘴道:“我们皇后娘娘的演技和心眼也不比别人差嘛,我本来这次也没打算能一棍子把她们打死,有时候,男人的劣根性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放不下,所以,我干脆就顺手推舟,让咱这位多情的皇帝爷得偿所愿,对于花心的男人而言,再美貌、再不凡的女人,得到了之后就有腻味的一天,何况,怀凝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它生根发芽,到时候,江山、美人,熟轻熟重自然一见分晓喽!” “云姐英明,您现在全心全意只为皇帝儿子的慈母心肠,已经在脑残龙的心中根深地固了,这位真爱小姐也确实不简单,不过,只要进了我们的地盘,嘿嘿……到时候揉搓捏扁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交流完毕,两人深深的对视一眼,各自的唇畔露出一抹毛骨耸然的奸诈笑意! 第十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长平王府门口急步走出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下人打扮的奴才赶紧上前一步,恭敬、谄媚地为另一个风流俊雅的主子撩起马车上的帘子,不一会儿,马车发出行使的“得得”声…… 前院,一个阿娜多姿的倩影经过重重游廊、花院……来到后院东厢苑的一间冷院外静候,片刻,屋内走出一个身着紫衫的娇俏侍女,两人侧耳私语一番,紫衫侍女满意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笔钱财塞到小丫鬟怀中,待小丫鬟千恩万谢的走后,她才带着一脸的喜色进了里屋。(凤舞文学网) “王妃,王爷他刚出了王府,我们安排的事儿也办妥当了!” “好,紫英,幸苦你了。” “王妃哪里话,奴婢从小就伺候着王妃,就算是为王妃而死,奴婢也绝无二话!” 一具形容枯槁、病弱得骇人的娇躯由近身的贴身侍女扶着从床榻上艰难地下来,她一步步、气喘息息地迈向窗前放着的那盆枯败的株花,耳边犹还记起那负心人温柔的诺言:“莫等花落空念往,不如怜取眼前人,嫊兰,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对我最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微微闭了闭眼,苍白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一滴泪珠儿顺着脸颊滑落,随即睁开狠厉的双目,恨恨地道:“王爷,别怪妾心狠,你心里没有妾,妾可以不计较,你自毁当初的诺言,妾也可以不计较,你为了那贱人一个不高兴,就回来作践于妾,妾都可以忍受,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从青楼带回一个和那贱人有七分相似的小娼妇,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就是这狠毒的娼妇给害死的,可你竟然只因这小娼妇挤出两滴鳄鱼泪便相信了她的清白,还怒斥于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儿,哈哈……真可笑,如果不是你的纵容,这个比她更下贱的小娼妇怎会如此大胆,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如果不是你对她的独宠,下人们怎会渐渐不把我和孩儿放在眼里,帮她为虎作伥……” …… 马车悠悠晃晃地来到京城郊外,在离白马寺不远的一处私宅门前停下,一下车,除了这处私宅,四目即是桃林小道,田园水秀,环境真真是优美僻静极了。 长平王一掀起寝院内的帘子,就见一袭娇弱、哀凄的倩影侧着优美的身段,手执一本书,嘤嘤泣泣地落坐于雕花窗前,旁边两个随侍的小丫鬟正在焦急地劝她什么…… “雪儿!” “明瑞,你终于来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戚如雪连忙直起柔弱的身子,手中的话本掉落在地上,一个百般情肠的回眸,本就未干的泪颜,哀哀戚戚地哭得更厉害! 她柔情似水,风华依旧,岁月并没有磨去她秀丽的容颜,眼角一丝浅浅的细纹更给她添了一种历经繁华的成熟韵味,哀伤轻愁的眉眼依旧醉人心魄,聂明瑞想,他是爱惨了她这副依赖他、信赖他、以他为天的娇弱模样! “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聂明瑞又瞥向边上那两个不识相的婢女,不悦地道:“你们都下去!” “是!” 打发了一群碍眼的下人后,英俊多情的长平王再也忍不住,把心中的那颗朱砂志狠狠地揽进怀里,他不心瞧到掉落在地上那本封面写着《千古绝爱》的话本,脸色变了变,立刻揪心地道:“怎么还在看这本烂书,混蛋,若是让我逮到是谁写的,一定扒了他的皮。” 因这话本里恶心的内容,雪儿不知伤心了多少回,掉了多少回泪水,该死的,他也暗中查过写这话本的人是谁,可这本小说好像是凭空在民间热行一样,书下角那个注明无名居士的混蛋自己连半根毛也没查到。 “明瑞,里面的雪妃就像是我自己一样,可她明明和皇上两情相悦,明明隐忍又善良,皇后才是那个恶毒、阴险,阻挠他们幸福的坏人,为什么这书里要把她写得那么坏,写得那么的狠毒呢?她不但恶毒地屡次陷害皇后,还心机深沉的屡次挑拔皇上和皇后本来恩爱的感情,可是这些,这些都是胡说,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呜……” “雪儿,不哭不哭,这话本都是乱诌的,你是怎样的人我和皇兄最清楚不过了,何况这话本里的雪妃也不一定说的就是你,里面有些相似的地方只是凑巧罢了!” “真的吗?可是杏儿说外面的人都说这本小说里面的主角是隐射当今太后和先皇,你看这雪妃的名里带了个雪字,除去她狠毒的心肠,表面的性情也和我一样的柔弱无辜,这,这……” “好了,好了,不要再乱想了,传言有几个能当真的,一定是写这本话本的人为了赚大家的眼球,才这样胡诌的,杏儿这丫头太不识轻重了,什么坏的好的都敢往你耳边混说。” “不不不,你不要怪她,是我让她给我讲讲外面有什么新奇的事的,如果你真怪她、罚了她,我就真和这话本里的雪妃一样恶毒了!” 聂明瑞一番揉断心肠的劝慰后,总算让因话本而伤心的心上人止住了连绵不绝的泪水,待情绪稳定后,戚如雪才一脸不好意思的离开了他温暖、宽阔的怀抱。 怀里柔弱无骨的人儿忽的消失,长平王微微遗憾,但他明白,他的雪儿一直是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子,他这么多年一直深爱着如雪,也为如雪付出了很多。 雪儿现在也感动于自己的一片痴心,对自己好像也动了真情,但雪儿始终记得自己曾经是皇兄的女人,所以,他们一直只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逾越雷池一步…… 两人深情凝望片刻,戚如雪用手中的秀帕轻轻拭了下通红的眼角,柔声招呼他在桌案前坐下。 “明瑞,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有多害怕、有多不安,那恶妇把允儿抓进了宫,听说皇儿现在也身受重伤,如果他们真有个好歹,那我,我也不会再独留在这个世上了!” “雪儿,你说的什么傻话,你真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承受相思之苦吗?我向你保证,允儿和轩儿都不会有事,你放心,轩儿和允儿已经都没事了,前天那毒妇想暗害允儿来着,但被轩儿及时赶到制止,那毒妇气得现在都瘫倒在病床上呢!”聂明瑞说到这儿,性感的唇畔露出一丝解恨的笑意,顿了顿道:“今天我也特意进宫了一趟,相信看在长平王府和轩儿的份上她暂时不敢再做什么?听宫中眼线来报,那毒妇怕再惹恼了自己的皇儿,好像同意轩儿纳允儿为妃了。” “真的?可那恶妇真的会放过允儿吗?允儿天性善良、不会一点儿心机,怕不是那毒妇的对手。”戚如雪白皙的脸庞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忧虑代替。 “轩儿对允儿是怎样的情谊,你我都明白,她这个太后说得好听,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失了皇上的心,一样狗屁都不是?现在该如何做,相信这毒妇清楚得很。” “这样,我就安心了,明瑞,这么多年谢谢你,若没有你,这世上说不定就没有戚如雪这个人了,允儿也会饿死在荒凉的街角。” “傻瓜,我只怪自己没有护好你,让你躲躲藏藏的委屈了这么些年,还有允儿,若是我当初收了她做义女,就不会让她现在顶着王府一小小姬妾表亲的身份被那毒妇嘲笑、欺压了。” 听到心慕自己的人这么说,戚如雪感动得几乎又落下泪来,忍不住伸出柔夷轻轻覆在他的唇上,眸含感激地道:“不不,你千万别这么想,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允儿是我的养女,你怕太招摇,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招来那毒妇的迫害,谁知红莲教突然发难,皇儿遇刺,我们允儿和皇儿的事才会被那毒妇提前知晓。” “雪儿,我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和轩儿成功相认,恢复本该属于你的荣华身份,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就是那毒妇和杨氏一门的死期!” 两个情投意合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又相拥在了一起,他们耳鬓丝磨着,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彼此都明白各自的无奈与顾虑,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让彼此真心相爱的人再一起。 缠绵腻歪的私语声隐隐传到屋外,一直守在门边儿的奴才李三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妈的,贱人就是矫情! 屋内,两人从正午一直歪缠到傍晚,聂明瑞本想陪心上人用完晚饭再回府的,谁知刚喝完了一碗汤,就觉得浑身燥热得厉害,对面的人儿也一样,平时温婉、端庄的脸上正媚眼如丝地瞅着自己,双颊也染上一抹焉红。 那入骨的风情,聂明瑞看得是神魂颠倒、口干舌燥,他心中忽的升涌起一丝冲动,想,想…… 戚如雪扯了扯自己前胸的衣襟,娇软无力的柔胰轻抚了下自己炽热的脸颊,似邀请、似难受、似挣扎的语调轻轻扬起:“明瑞,我,我怎么……” 后面的话刚要说出口,又难为情地瞅了一眼身边伺候他俩的婢女,屋内的婢女们各自对视了一眼,心中露出了然的鄙视,在李三儿自以为聪明的带领下,全都撤出了寝院。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男女羞人的“咿呀”声,两个相互爱慕,又互相隐忍的人终于成其了好事!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因一民女身受重伤,因一民女气得太后缠绵病榻的消息不胫而走,而长平王更是和那个民女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也被朝中两个素有硬骨铮铮的御史得知,这回,一下子捅到了马蜂窝…… 第二日一早,有一御史浩然正气地站出来,当朝弹劾妖女戚允儿媚惑君上、品行不端,陷一国之君于危难中,更使得皇上和太后母子失合,如此祸国殃民、陷陛下于不义不孝之辈,理当诛之。 话音才刚落,另一御史也出列,痛责长平王德行有亏,宠妾灭妻,更是豢养外室,祸国妖姬戚允儿就是出自他的长平王府中,其行可恶,其心可诛也…… 一番意有所指的指控,惹得一直镇定自若、风流潇洒的长平王冷汗淋淋,立即出列跪倒在御前,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大呼冤枉,称其御史素来有闻风而奏之风,和长平王交好一派的大臣们犹凝了片刻,还是站出来为他向皇上说情…… 聂承轩冷冷地俯视了这群争吵不休的大臣们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跪在最前面的皇叔身上,他凝似心虚的颤抖躯体,让聂承轩的眸底露出莫测难明的暗光。 突然,戚允儿美好的身影和母后忧心重重的话语在他耳际不停交替,聂承轩不由得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下面各持一词的言辞更让他心烦了。 “够了,别吵了,商议国家大事的朝堂是菜市场吗?”聂承轩猛的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君颜让争论不休的大臣们一下子止住了嘴。 他阴郁的目光从聂明瑞的身上掠过,冷光投向两个挑起这次事端、闻风而奏的御史时,皱了皱剑眉,随即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两个御史依旧义正言辞、大呼要处死祸国妖女,和要求严惩居心叵测的长平王时,聂承轩一怒之下,各赏他们廷杖三十下,并令他们闭门思过三个月,这段时间都不要出现在朝堂上来碍他的眼了! 在两个硬骨铮铮,含着血泪也要死谏的顽固老头的衬托下,聂承轩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了,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殿中沉默的大臣们,在他们恭敬、畏惧地把头压得更低时,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第十一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一下朝,长平王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府中,在李三儿把查到的结果告诉他后,铁青着一张脸直奔后院的王妃住处……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不时传出一阵阵难受的咳嗽声。(凤舞文学网) “王妃,该吃药了!”紫英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扶起病弱的王妃,把药放到她胸前,执起小勺就要喂她时,突然“哐”的一声,外间的正门被一脚踹开! “贱人,没想到你这么恶毒,雪儿和允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的害她们!”长平王气势汹汹的来到她们面前,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脚踹倒碍事的紫英后,双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狰狞、扭曲的脸庞再也不见平时的风流俊朗:“贱妇,你知不知道本王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如果不是本王在皇上侄儿心中的地位一直很高,本王就真的被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拉下马了!” 聂明瑞的双手越收越紧,眼看王妃的脸色越来越看难,有些呼吸不过气来,紫英从地上急切地爬到他的脚下,不顾额前流下的血迹,拽着他的下摆不停地哀求道:“王爷,不要,不要这样对王妃,王妃冤枉啊,求求你,饶了王妃吧……” 紫英见他仍是不为所动,狠了狠心,一口咬上他的小腿! “啊……”聂明瑞痛呼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他反身一脚把这个胆敢伤自己的狗奴才踹倒在地:“贱婢,你竟敢以下犯上,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本王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说完,一脚又一脚的踹在她柔弱的身上,发泄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长平王妃喘着气儿缓过来后,心中升起无限的恨意和力量,她拖着病重的身子忽的扑倒在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紫英身上,替她受了暴怒中的人两脚,随即一口鲜血喷出,溅了这个无情的男人一身。 聂明瑞愣了愣,趁这时,姚嫊兰仰天大笑起来。 泪水从她腊黄、枯槁的脸上滑落,深陷的眼眶里一片赤红,忽的低头望向这个自己最恨的男人,里面涛天的恨意骇得聂明瑞脚步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您踹得我们还开心吗?哈哈……向来以风流文雅自居的长平王其实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货色!” 闻言,聂明瑞回过神来,见两个女人都像去了半条命的样子,恼羞成怒地又拽起他的王妃的领子:“住嘴,住嘴……毒妇,你如此害我们,我现在没扒了你们的皮算轻的了,呆会儿这狗奴才我也要她好看!” “呵呵……没想到向来聪明绝顶的长平王竟然是个蠢货!” “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 就在聂明瑞因她嘲讽的话又要给她好看时,王妃接着鄙视地道:“你就是个蠢货,只会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撒气的蠢货,真正的主谋说不定正躲在背后笑你好糊弄呢!” “什么意思?”聂明瑞脸色变了变,道:“哼,你是想把这件事赖在飘飘身上吗?可惜,人证物证俱全,李三儿已经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本王当天去了雪儿那时,你们后脚就和厨房的腊梅接了头,那贱婢已经什么都招了,你还想抵赖么?”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了,真不知道外面传得神乎其神,聪颖不凡的长平王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在聂明瑞因她的话露出吃人的目光时,王妃冷笑道:“王爷,现在全府上下都对你的爱妾唯命是从,谁还会为我这个住进冷院、眼看就要给她让位的病痨鬼办事呢?我若真想害你和你的心尖尖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没错,腊梅是来我院里嘘寒问暖了几趟,我和紫英当时也纳闷来着,不过我现在到是明白了,你的爱妾冯飘飘是嫌我怎么还不死,还不给她让位呀!哈哈……当初我们的孩子就是她给害死的,王爷,你好狠的心,人说虎毒不食子,你是王府的当家,我不信你当初没发现她害死我们孩儿的可凝之处,现在轮到我了吗?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借着她的手除掉我们母子,好给你的真爱让位!聂明瑞,你还是个人吗?” 她一声声泣血的质问让聂明瑞踉跄了两步,耳际突的响起一串串唤着“父王、父王”的清脆童声,聂明瑞额眉紧皱,愧疚之色一闪而过,定了定神道:“就算你前面说的有理,可我被御史弹劾德行有亏,宠妾灭妻,豢养外室等等罪名,若真是飘飘一手策划的,那我倒了,长平王府倒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哼,没好处吗?好处多了去了,王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一,她算准了您深得皇上侄儿的信任,一般的罪名都拉不了你下马,你现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二、一箭双雕,既可以除了我这个占着她正妻位置的眼中盯,又让您再也不敢去找您的真爱,你说到底有没有好处呢?” “王爷,这么多年,你的爱妾一直当着那人的替身,你觉得她真的甘心吗?哦,对了,她还伏低做小的帮那人照顾养女,你觉得她真的如表面一样温柔、大度吗?呵呵,她可真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真爱的名声败坏了,还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到我的头上,可惜,她不知道你的心尖尖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你的心尖尖身份若是曝光,整个王府都要跟着陪葬,若她知道,就一定不会这样做了,对不对?啊哈哈……” 越听,聂明瑞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件事后,最大的得利者确实是她,其实冯飘飘背后耍的一些手段自己都知道,只是因为,因为她长得很像雪儿,还有一些不能言明的原因,自己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纵着。 这个贱人,没想到她的心思越发大了,当初就应该在她害死他的孩儿时处置了她的,容得她现在不知是谁?现在都敢把手伸到善良的雪儿身了,该死的毒妇! 聂明瑞脸上阴狠得吓人,看都没看倒在地上两个血流不止的人一眼,兴师问罪的又去了另一处繁华优美的院落…… 也活该这柳飘飘倒霉,聂明瑞怒气冲冲地赶去时,她正关起大门和心月复嬷嬷商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阴私,屋外,为她们守门的奴才见到王府真正的主子时吓了一跳,正想出声提醒一下她们,就被准备多时的李三儿及时堵住嘴,一把拖了下去。 屋里私私窃窃的声音渐渐清淅,“什么病痨鬼怎么还不死?”“再把药下重一点?”“王爷太过喜爱外面的那个贱人了啊”“小贱人也让她隔应得慌呀”等等,聂明瑞听得是火冒三丈,一脚踢开了她的门,怒道:“毒妇,贱婢,果真是你干的好事,看来王妃并没有乱说,也没有冤枉于你!” 没过多久,琼花苑传出一阵“冤枉”的凄厉声,丫环、婆子乱做一团,聂明瑞大发雷霆,他这次狠下心,决定要把王府好好整治一番,让这些见利背主的奴才们好好瞧一瞧,长平王府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琼花苑伺候冯飘飘的一干奴才们被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一时血流成河! 姚嫊兰撑着破败的身子站在冷院中,隔着重重墙院,目光恨恨地望向哭声阵天的那方,忽然,一条暗影快速从院墙掠过。 “王妃,我们主子让奴才给您送药来了,她让您好好保重身体。” “不用了,嫊兰的心愿已了,不想再强留这世间了,太后娘娘菩萨心肠,她的恩情嫊兰来世再报,你走吧,不用再保护我了!” …… 一阵冷风吹过,“咳咳”她嘴里咳出一条血丝,扶着她的紫英见此,眼睛酸涩,泪水止不住的就往下落。 “不要为我难过,紫英,卖身契我已经毁了,找个机会你就离开王府吧,” “不,王妃,紫英不走,紫英要永远陪着您。” “傻丫头,我这身子早就不行了,若不是大仇未报,一直强撑着,早就……咳咳,你还是离开吧,最好明天就走,用不了多久,王府就要败落了!” …… 第十二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近期,戚允儿在宫中可谓是大出风头,皇上因她身受重伤,太后因她被皇上气得卧病在床,前朝,两位铁骨铮铮的御史大人也因参她一本被皇上各打三十大板,以敬效犹!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时之间,宫中人心浮动,各宫嫔妃们的消息不停往外递,一夜之间,戚允儿的大名响彻整个京都! 酒肆、茶馆也议论纷纷,继《千古绝爱》之后,天朝老百姓又找到了发泄旺胜精力的新途径! 皇上沉湎,只要美人不要江昏君行径和戚允儿如妲己、褒姒,祸国殃民的恶名在民间渐渐传开。(凤舞文学网) 第十七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自从小桃上次言行逾越受罚后,杨九妹就把她丢进了管娥堂,让她把宫女应有的礼仪和规距学明白了再出来。(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聂承轩虽然决定冷落戚允儿一段时间,但心里毕竟还是爱着戚允儿的,小桃从小就伺候她,很得她的欢心,所以便亲自让人把小桃又送回了戚允儿的身边! 淑房殿 戚允儿沉静地落坐于梳妆台前,半响,转头瞧了下窗外渐渐变黑的天色,心中便越发难过,她回头把目光从新投向对面的铜镜中。 只见里面盛妆打扮的人儿,三千青丝挽成一个高髻,双侧分别插了四根宝簪,她黛眉浅画,将嘴唇抹得红艳无比,再加上一袭同样红艳的拖地长裙,将自身妖娆、妩媚的风情刻画得更加媚惑诱人! 小桃得到消息,一进寝殿就见主子还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心里忍不往升起一丝心疼:“娘娘,林公公递来消息说皇上去了皇后的凤鸣殿,要不您就别等了,小桃伺候您更衣就寝吧!” 小姐真可怜,从早上一直等到天黑,皇上却去了别的女人那儿风流快活! “呵呵……这几天他一直陪是怜昭蓉,现在又去宠幸皇后……”戚允儿眼眶微红,美艳的脸上爬上一丝恨意,道:“我早就应该明白男人的本性,什么狗屁爱情,全都是骗人的!” 她今天特意改变以往的穿着打扮,浓妆艳抹的样子就是想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来讨他的欢心,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却去了别的女人那儿。 聂承轩,你的爱就是一边说爱我,一边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吗?我戚允儿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和其他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娘娘,你不要这样!也许,也许皇上他,他呆会儿就过来看你呢……”小桃不忍地安慰道。 “小桃,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现在终于明白,男人都靠不住,人只能靠自己。” 戚允儿冷笑一声,想到给自己报信的林生,脸色缓了缓,道:“对了,林公公那儿你记得替我好好筹谢一下他,告诉他,只要我们能和王爷接上头,必有重谢!” 说完,她麻利的拔下发间一根镶着红宝石的发簪,眸光沉了沉,这是进宫前,长平王私下给她的,让她必要时用这个对付其她的妃子,没想到,如今却要用到自己身上。 她抖着纤细的玉指在簪子镶有宝石的一头模索一番,宝石拿开后,里面尽然是空心的。 戚允儿从簪子里倒出一些少量的白色细粉,脸上闪过一丝狠决…… “娘娘,这不是王爷送给你的簪子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桃,为今之计只有用苦肉计了。” “什么?娘娘,这可是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药,您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你放心,我会把握好药粉的剂量,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可是自从你上次被人暗害,身子骨已经落下了病根,若是再有个好歹,小桃以后可怎么向王爷和夫人交待呀。” “好了,我主意已定,你不必多言,但凡我有一丝办法,也不会对自己如此下狠手,聂承轩,都是你害得允儿如此可悲又可笑,呵呵,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啊!” …… 聂承轩刚踏进凤鸣殿就对要出声的宫婢摆了摆手,他想瞧一瞧,私底下的皇后是不是也如平常一样的美好呢! 待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室时,就见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灯下朦胧中的一美人儿微微低头,她手执针线,眼神专注又温柔地绣着手里一条明黄色的腰带,飞针走线间,眉宇间尽是无法言诉的柔情绻缱。 聂承轩微微愣住,朦胧的烛光下,美人别有风味的美丽与温柔,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杨九妹微垂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温婉可人的微笑,手中的动作也不停,但她的心里早就泪流满面了! 嘤嘤嘤……脑残龙,你咋还不叫偶呢?到底要本皇后装到什么时候呀?这刺绣的高难度活计真t娘的不是人干的,早知道不装什么绣花花,不装什么贤良淑德了? 哎哟!流血了,嘤嘤嘤……痛死老娘了,俺的手指又被撮了个洞……这皇后俺不干了,呜……俺要回现代过无拘无束的美好生活…… “梓橦!” 闻言,杨九妹一脸激动的抬头,眸中泪花不停地在滚动,忽的一颗泪花忍不住滴落下来:“皇上,你来看九妹了。” 看着他的皇后因自己的到来,惊喜得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和一种被别人需要的强烈满足感。 他温柔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为皇后擦掉喜极而泣的泪水。 杨九妹一下子反映过来,在脑残龙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脸皮时,自己提前一步用丝帕抹了抹眼角。 见他的皇后如此故作坚强,聂承轩微微叹息一声,皇后对他情深一片,他却一直忽视她的爱意和感受,实在太不应该了,纵然自己心里不爱她,也要让自己的女人感到最基本的幸福才是! 杨九妹见脑残龙那幅欠扁的模样,就知其在脑补些什么? 她在心里不屑地撇撇嘴,真想对着脑残龙咆哮一声,老娘根本不是为了你的到来高兴得泪牛满面,是被针针扎的,被针针扎的你知不知道啊,嘤嘤嘤…… 聂承轩扶着她在床榻边坐好,接过她柔胰中的那根明黄色腰带,眼底划过一丝温柔,道:“这是绣给朕的吗?” 老娘能告诉你,这是别人先绣好了的,自己只是拿着它装装样子给你看吗? 杨九妹眼波微转,微微低下头,用蚊子大的软音道了声“是”。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聂承轩的眼神因佳人诱人的姿态更热切了几分,心中的感动也更甚。 原来他的皇后一直在默默的为自己付出,她从不会花言巧言,不会讨好谄媚,只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爱着自己,默默地等待自己偶尔的临幸! 鼻间是皇后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眸中是她羞涩、柔顺的美妙身姿,聂承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大手抓住她白皙滑女敕的小手揉搓了两把,有些急切地道:“梓橦,天色已晚,我们该就寝了!” 不要,嘤嘤嘤……偶不要被色龙吃掉呀,呜……林生,你咋还不来救场呢!云姐,快来救救九妹呀! 聂承轩见怀中的美人儿满脸通红,一幅羞答答、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两下,眼底的兴趣更浓了,皇后真是越来越合自己的味口了,今天一定要吃掉她! “皇上,不好了,淑淑妃妃晕倒了,太医说她好像是中毒了,现在正在她的淑房殿候着!” “什么?”聂承轩惊愕得站起身来,很快脸上闪过一丝着急,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呢?”眼中冒出的情yu也被这枚重弹惊退得干干净净。 幸好林生来救场了,她差点就忍不住暴揍渣龙一顿,杨九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大度、贤良地道:“臣妾明白,如今淑妃妹妹的事才是大事,臣妾也和您一起去看看吧!”说完,她刚和脑残龙一起踏出两步,脸色突然煞白,柔弱的身子骨也不由得摇晃了两下。 “皇上,臣妾突然感到身子不适,可能无法和您一起去瞧淑妃妹妹了。”杨九妹一幅柔弱、难受地道。 在聂承轩暗暗怀凝皇后是不是故事使坏,不让自己去看允儿时,皇后接下来的贤惠表现彻底打消了他的凝虑。 “皇上,臣妾不要紧,呆会儿让人请太医来看看就是,你快去瞧瞧淑妃妹妹吧,淑妃妹妹中了毒,现在一定很危险。” 在杨九妹识大体地苦劝下,聂承轩感动的留下一句:“皇后,朕改日一定好好陪你,允儿现在性命悠关,她现在一定很需要我。”便风风火火地赶去了淑房殿。 切,谁稀罕你这条烂黄瓜呀,最好永远不要来偶的凤鸣殿,本宫还懒得跟你演戏呢,杨九妹见渣龙已经渐渐走远,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允儿!”他一赶到淑房殿的寝宫,就见心爱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昏迷不醒地倒在病榻上,心就痛得难已呼吸。 幸好太医们说戚允儿中毒不深,只要挺得过今晚,明天便会安然醒来,不来他的后半生也会变得抑郁寡欢、了无生趣。 聂承轩顿时龙颜大怒,除了小桃,一气之下把所有伺候淑妃不利的奴才,要么杖毙、要么贬进夜庭院的暴室,一时之间,淑房殿来了个大换血,各宫派到戚允儿身边的钉子被拔了个干干净净。 各宫闻讯都送来慰问的礼品,杨雁蓉也带着后宫一干等妃子们来淑房殿慰问一番,她瞧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淑妃娘娘,又瞅了眼现在见谁就怀凝谁是凶手的皇帝儿子,心中便对戚允儿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越发佩服。 杨雁蓉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身旁眸光微暗的怜昭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装模作样的为可怜的淑妃抹了两把同情的泪水,又心疼地安慰了悲痛不已的皇帝儿子两句,便拍拍走人了。 人老了,老老实实坐着看戏、嗑瓜子便行了,位高权重的太后娘娘,想想都不要太爽了哦! 第十八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自上次淑妃的中毒事件后,聂承轩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因为愧疚对戚允儿的宠爱更甚从前,淑房殿的人现在全部被换了血,戚允儿恩威并施,凭着一些手段收拢了一批得用的下人,靠着皇上的宠爱,一些无宠的低份位宫妃也投靠了她。(凤舞文学网) 在宫中,她渐渐有了一股自己的势力,虽然暂且还很微弱,宫中的众嫔妃再也不敢像当初一样随意欺辱于她,而以前一些得罪了她的妃子,也遭到了她有力的回敬! 林昭仪就是头一个遭殃的对像,因言行不敬她这个份位比她高的淑妃娘娘,被罚跪在淑房殿外四个时辰,而后更是数不尽的刁难与讥讽…… 在皇宫中,除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有怜昭蓉,现在哪个不敬她、怕她,哪个不逢迎、谄媚地捧着她! 春和宫 “娘娘,听说林昭仪刚刚被皇上打入了冷宫!” “什么?红鸾,细细说来!” 原来,淑妃娘娘夸赞林昭仪生得一双巧手,便请她为自己做一双绣鞋,谁知林昭仪给她敬献自己亲手做的绣鞋时,那鞋内竟然藏了一根绣花针,淑妃娘娘差点被那根绣花针扎到,皇上顿时大怒,把怜昭蓉贬入冷宫,让她好好思过。 “娘娘,淑妃这明摆的是陷害,怜昭蓉怎么可能那么傻,在要敬献给她的绣鞋里放暗针谋害她呢?林昭仪真可怜,原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被淑妃磨搓成这个样子!” “看来林昭仪在冷宫活不久喽,哼,这么明显的陷害,本宫不信皇上瞧不出来,恐怕是为了讨他心尖尖的欢心,他才装做不知罢了。本宫敢断定以前得罪过淑妃的女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现在不敢动本宫,是顾及着本宫身怀龙种。”怜昭蓉冷笑道:“红鸾,你说如果本宫现在不是宫里唯一怀有身孕的女人,皇上会不会牺牲本宫来讨那个妖女的欢心?”说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娘娘,你,你不要难过,皇上平时对你这么好,也许你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难过,呵呵,本宫早就不会为那个薄情的男人难过了,他现在对本宫还算不错,也是因为本宫现在怀了他唯一的孩子!”怜昭蓉吐出一口气,微微闭了下眼又睁开,一抹厉色从眸底闪过:“淑妃这个女人很难对付,谋害龙嗣搬不倒她,让皇上见到她那么凶残狠毒的一面,皇上也照样喜欢她,现在她的一招苦肉记,不仅把各宫在淑房殿安插的钉子全部拔光,在后宫也迅速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她这种女人,只要皇上一天喜欢她,她就永远不会倒下,一旦等本宫生下皇儿就是本宫的死期,等她怀了身孕,还有我孩儿的活路吗?不行,本宫不能让她成长起来,看来,只有把源头也掐断了才能保障我们的安危……”说完,脸上的狠辣之色尽显无遗! “红鸾,李太医上次把脉说本宫怀的这胎是个小皇子,你去请他再来一趟,让他再给本宫确定一下。” “是!” 待红鸾走后,怜昭蓉半靠在软榻上,她忽然想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曾经暗示的承诺,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轻抚了下自己已经四个月的小肚子,脸上一派温柔和慈爱,心中默默念道:皇儿,你可一定要是男孩,一定要给母妃争气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日,秋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正是出游的好时节,聂承轩带着爱妃戚允儿、几个亲近的大臣和一干护卫,兴致渤渤地来到京外狩猎。 戚允儿坐在一匹温顺的白驹上,她一身干练英姿的骑装,额角隐隐有细汗冒出,娇媚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和新奇,忽然,她抬头望天,举起弓箭,朝上空射了一箭。 半响,秀眉微蹙,美丽的小脸满是懊恼,道:“哎,怎么什么也没射到,我明明苦练了那么久的箭术。!” “哈哈,允儿,瞧为夫的!” 聂承轩朗声大笑,他熟练地抽出一根羽箭,搭在弦上,扬起手里的弓箭,双眸微沉,锁定上空飞过的大雁,“嗖”的一声,两只还在扑腾着翅膀的大雁掉落在地上,一支刻有“御”字的箭插在它们其上。 “一箭双雕,皇上真是好箭法啊!” 左右跟随的众人马上拍手叫好,聂承轩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这时,林中的不远处又窜出一只雄鹿,聂承轩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他让戚允儿在这里等着自己,又吩咐几个随侍好好照顾淑妃娘娘,便兴冲冲领着一班人马冲去林中深处,追赶雄鹿去了。 戚允儿欲言又止,但想到自己的骑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便只好作罢…… …… “太后娘娘不好了,皇上带着淑妃娘娘外出围猎,不料坐骑突然发疯,皇上摔下马,现在太医们正在甘泉殿为昏迷的陛下诊脉。” 怜昭蓉这么快就出手了吗?怎么遭秧的是皇上?杨雁蓉和身边的杨九妹默契地对视一眼,齐齐悲痛地哀嚎起来。 “什么?我可怜的皇儿!” “怎么会这样?皇上,呜呜呜……” 杨雁蓉和杨九妹一起赶到甘泉殿时,见戚允儿对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直抹眼泪,聂承轩则是脸色煞白,额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呻yin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雁蓉面色一沉,迈着威仪的步子走近,对殿中的众人冷喝道。 在床旁嘤嘤哭泣的戚允儿脸色白了白,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非常紧张、额前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噗通一声,他们跪倒在气势威仪的太后面前,为首的院判李太医没有办法,只好拱拱手,开口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的□被硬物磕伤,可能以后再也无法,无法……”李太医声音颤抖,说到后面再也说不下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杨雁蓉骇得身子踉跄了两步,差点悲痛得摔倒在地上,幸好被身边的皇后和贴身侍女一把扶住。 没想到皇帝儿子以后都不能人道了,这怜昭蓉够狠也够聪明,知道无法拉戚允儿下马,便直接对付戚允儿背后的男人,果然,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这话一点也没错! 太医话里的意思,让杨九妹激动得眸光闪了闪,表面却用丝帕擦擦通红的眼角,带着哭腔地安慰为儿子伤心不已的太后娘娘:“母后,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呀!皇上,皇上会没事的,呜……” 天哪,渣龙的黄瓜竟然坏掉了,那以后启不是再也不能害人了,啧啧啧……真可怜!杨九妹在心里没诚意地为皇帝渣夫哀默三秒钟! “我可怜的皇儿怎么会如此多灾多难啊?”杨雁蓉几步赶到龙榻边挤开也在哭泣的淑妃,好像想到什么,她从悲伤中回过神,冰冷的目光投向和皇帝儿子一起外出的戚允儿,厉声责问:“淑妃,皇上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都是你害得哀家的皇儿变成这样?” 戚允儿立即花容失色,惊慌得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急急地摆手,道:“不是的,不关臣妾的事,皇上是自己狩猎摔下马的,太后娘娘,真的不关臣妾的事……”说完,紧紧地抓住杨雁蓉的裙,哀求着。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去狩猎时皇上还好好的,皇上进林去追那只雄鹿时突然传出马受惊,摔下马就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 皇上你快醒醒好不好,这次你出了事,这毒妇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 “你还敢狡辩,每次皇儿和你一起出去准没好事,你上次害得他差点性命不保,现在又害得他以后再也不能人……人道!”杨雁蓉说到这儿痛心得落下泪来,愤恨的眼神直想活刮了这个害人精:“淑妃,你迷惑君上,专宠后宫、陷害宫妃、谋害皇嗣、又屡次陷皇上于险境,哀家现在将你打入冷宫,待皇上醒来后再对你做最后的处置,你服是不服?” “太后娘娘,臣妾不服,皇上还没发话,你不能私下把臣妾打入冷宫,臣妾不服……”戚允儿激动地叫道。 她美丽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她不能去冷宫,好不容易才在皇宫站稳脚跟,好不容易才让各宫的妃子不敢欺辱于她,一旦自己被打入冷宫,那些遭到自己报复的妃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连忙转过头,对床上那个昏迷的男人哀泣地道:“皇上,你快醒醒啊,快为允儿解释解释,允儿不要被打入冷宫!” 杨雁蓉冲四下摆摆手,殿内的侍从们得令,很快把这个不断哀嚎女人拖出了殿外。 解决了戚允儿,杨雁蓉强忍悲痛,细长的凤目在殿内所有人的身上冷冷一瞥:“你们给哀家听清楚了,若是有丝毫不利于皇上的流言传出,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李太医,皇上的身体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吃饭的家伙也不必再留着了!” 一时殿内惊若寒蝉,气氛真是冷肃到了极点,大家都在担心知道了皇帝这么*的事,会不会被皇家灭口呀! 第十九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聂承轩是被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吵醒的,他一睁开眼,就见母后一张放大的脸满是泪痕和心疼,皇后也在边上哭得悲伤不已,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奇怪,突然,他觉得自己的xia身传来一种钻心的痛,嘴里不由得“哎哟”出声。(凤舞文学网) 杨雁蓉表面悲痛得用丝帕直抹眼泪,微垂的眸子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爬过。 在聂承轩感觉事情不妙和惊恐不安时,杨雁蓉嘴里吐出的一枚重弹让他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_⊙;)…杨雁蓉停下哭泣,转头跟战友来了一个视线交流,九妹,云姐还没告诉他他的真爱被哀家打入冷宫的事呢! 杨九妹的眸光闪了闪,╮(╯_╰)╭渣龙现在捉急自己的第三只腿还来不及,哪有空顾及自己的真爱呀!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果然,男人对自己的命根子最在意不过了,啧啧……真可怜,以后他要怎么和真爱小姐做“羞羞”的事情呢? 两个无良战友没诚意的同情渣龙三秒钟,便哀嚎着让人请太医来给身心受创的渣龙来看看,一时甘泉殿人仰马翻! …… 聂承轩再次醒来,得知自己以后可能无法人道后,表情真真是十万个精彩呀,先是错愕,明了,后是羞愤、恼怒。不久,甘泉殿发出一道能震破人耳膜的咆哮声! 这阵子,养伤的皇帝心情十分不好,常常喜怒无常地打杀、谩骂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们,总觉得他们在背后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总觉得他们在心里嘲笑自己以后这个不能人道的皇帝。 杨九妹对这些无辜受灾的宫人们表示十分同情,幸好自个儿穿越的是主子,古代的奴才太没人权、太没尊严了,主子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唉!还是有自由、有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好啊! 杨雁蓉瞅准一个时机,把她对戚允儿贬入冷宫的事和皇帝儿子提了提,聂承轩当时的脸色很复杂,他虽然明白这次的事真的怪不得戚允儿,但心里就是忍不住对真爱小姐升起一丝埋怨,也许就如母后所说,戚允儿就是一个灾星,只要自己和她在一起,那些不好的事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聂承轩想了想,还是为她和母后求了个情,毕竟她是自己爱的女人,可是一想到她害得自己以后无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心里对真爱的那种掏心掏肺的深厚感情便淡了不少! 杨雁蓉见皇帝儿子的脸上对真爱小姐露出一丝迁怒,心里忍不住讥嘲的笑了笑,这就是他所谓的真爱嘛,可真伟大、真美好呢! 呵……所有事情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 戚允儿虽然在聂承轩的力保下还是从冷宫里放了出来,但她已经不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了,如今只不过是一个随侍皇帝左右的小小侍婢。 宫中的主子们谁都可以踩上她两脚,聂承轩虽然会偶尔维护一下她,但对这位曾经的真爱早就不如当初一样上心了。 人好得差不多之后,聂承轩努力试着让小轩轩站起来,希望有多大,失望只会更大,羞怒之下,聂承轩暴虐的斩杀了几个近身的下人,那个来给自己复诊、看到自己丑态的太医也死在了他的剑下。 皇帝残暴不仁的消息不胫而走,宫中的奴才、妃嫔们更加战战惊惊、谨小慎微,若无必要,绝不敢在皇帝的面前晃悠。 渐渐的聂承轩的心里有些扭曲、变态,虽然常常打杀一些自己看不顺眼的奴才,暂时对随侍自己的真爱戚允儿倒没怎么样,可皇帝常常用阴森、可怕的眼神盯着戚允儿,骇得她心肝胆颤,总觉得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有一天也会像作践别人一样作践自己。 “皇上,茶来了!” “啪”的一声,地上响起茶盏清脆的破碎声。 “茶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朕吗?” “奴婢不敢!” 戚允儿直挺挺地跪倒在曾经爱人的脚下,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屈辱和恨意,再抬眸时,白皙、柔媚的脸上泪珠滚落,眼里满是委屈和歉意。 聂承轩瞧着这样美好、娇媚的她,怔了怔,眼神恢复了理智,想起了曾经和她一起时的美好回忆。 “允儿,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不该无故对你发脾气!”聂承轩温柔地扶起自己心爱的女人,满是愧疚和懊恼地拥她入怀。 “承轩!”戚允儿深情回应,她把自己深深的埋进皇帝的怀里,包容又满是爱意地道:“刚才是允儿不好,是允儿不够细心才惹得你生气,承轩,你怎样罚允儿、骂允儿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快乐就好!” “允儿,对不起!” …… 戚允儿表面上温柔小意的侍伺着他,心里的恨意和不满却像杂草一样疯长,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了,也让她感到恶心,但她现在又只能依靠他,她现在被宫中这些恶毒的女人整得这么卑微、这么狠狈,若是聂承轩再厌弃了她,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总有一种预感,害得自己现在这样悲惨的幕后推手,一定是她和娘亲的大仇人太后娘娘,幸好林生已经让自己和王爷搭上了线,王爷说那个当初受太后指使毒害娘亲的公公已经被他找到。 毒妇,你和杨氏一门的死期不远了! …… “太后娘娘,林生传来消息说,长平王不但在宫外找到了当年那个帮助戚夫人逃出皇宫的隐居公公,还收集了一些咱们杨氏一族谋反的证据,娘娘,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把那个公公……” “哼,我们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长平王说哀家当年派那狗奴才谋害戚夫人,哀家还说他是授长平王指使来污陷哀家呢!至于杨氏谋反,呵,哥哥若真想这样做,会轻易把兵权交给皇上的亲信高建荣吗?而且哀家正好也收集了一些长平王和前朝余孽勾结的谋反证据,瑞珠,你说咱们的皇上会相信他这个弄大他生母的肚子、勾搭他心爱女人的罪臣,还是相信哀家这个一心为他、待他若亲子的养母呢?” 第二十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长生殿 转眼入冬,昨晚夜里下了第一场雪,窗前花瓶里摆着的几支梅花开得格外艳丽,这是九妹和瑞珠一大早去御花园为她采来的。(凤舞文学网) 第三章 庶子之沈春笙 ()`p`*wxc`p``p`*wxc`p` 屋外女人的苦苦哀求声传进内室,里面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被打断,沈俊延的脸色铁青,那贱妇虽然口口声声在求情,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说得自己和怡儿多么的不慈和狠毒一样。(凤舞文学网)冰@火!中文 “表哥,你看,姐姐又误会怡儿了,您还是别处罚大少爷,让他随姐姐回去吧,不然,若是有个好歹,姐姐又该怪到怡儿头上了……”说完,窝在他胸膛的楚婉怡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儿,神情好不委屈和可怜。 见心爱的女人如此,沈俊延的心中好不心疼,对那对惹人厌烦的母子也更加不满了,正打算吩咐下人把他们处罚得更重一些时,他喜爱的小儿子突然从自己腿上窜下来,一脸郑重地跪在自己面前! “父亲息怒,请听孩儿一言,大哥虽然有错,但他已经受罚,且饶过他这一回吧!何况天寒地冻的,大哥毕竟年纪小,怕是罚重了身子会受不住。”小小的六岁孩童说话条理清楚、神态成熟、知事,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天真、浪漫,在沈俊延和楚婉怡讶异的神情中继续接着道:“若是父亲处罚得过重了,大哥在娘亲的院子里又真有个万一,不明就理的人定会有闲话传出,听说朝中的那些御史最会捕风捉影,娘亲现在的身份又很尴尬,若是这事儿再被有心人一利用,恐对父亲的前途和候府的声誉有碍!” 潜台词就是,娘亲你名义上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你明白吗?沈昭麟贵为候府的嫡子,若真被你们俩明目张胆地弄死了,有好事的御史得到消息向圣上参你们一本,你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楚婉怡这女人不知是该夸她聪明呢还是该说她愚蠢?让自己生的女儿充作男孩教养,再把挡道的那对母子赶尽杀绝,心心念念的候府最终是落入了她的手中,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她利用自己的女儿顶着男孩的身份得到了王府和爵位,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娶亲的,这一娶妻,既不能圆房又不能有后,不就露谄儿了吗?这上赶着作死的节奏,脑抽啊! 沈春笙的话让楚婉怡的脸色有些难看,沈俊延怔怔地望着这个小儿子半响,道:“笙哥儿好像明理、懂事了不少?” “孩儿已经进学半个月了,昨儿先生还教导过儿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典故呢,儿子自是知事明理了不少!”沈春笙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 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个被娇惯惯了的主,他是跟着府里的先生读了半个月的书不假,不过对于读书那是三天撒网两天打鱼,特别是入冬后,她是更不愿早起去读书了,这事儿一直被府里只手遮天的二夫人瞒着,是以沈俊延并不知晓他喜爱的小儿子私下这不好的一面。 楚婉怡秀眉微蹙,眸底的不解更深了几分,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她这亲娘还不清楚吗? 见他的小儿子如此聪慧可人,沈俊延满脸喜色地夸赞了他几句,心想着一定要好好嘉奖一下把儿子教育得这么好的启蒙先生,却无良地把另一个还跪在冰天雪地中的大儿子自动遗忘了…… 沈春笙心中小人直翻白眼,老爹大人,你现在的重心不是你的小儿子身上好不好?你另一个儿子快要冻死了你知道吗?刚才的那段劝戒真是白说了,她张张嘴,正想再为她可怜的大哥求求情。 “不好了,候爷、夫人,大少爷突然昏过去了!” 下人们刚进来汇报完,屋外又响起了柔兰郡主悲痛欲绝地哭泣声:“啊……麟儿,麟儿……我的儿,你怎么了……” 见这大儿子真的有事了,又想到小儿子刚才很有道理的话,沈俊延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唉!那逆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心里这样想着,便吩咐下人请个大夫来给他好好瞧瞧。 这时,正巧有一朝中友人来访,沈俊延只好和爱妾、爱子说了几句贴心话,便先去前厅会客去了! 沈俊延前脚刚走,楚婉怡后脚就把寝内的下人们全打发了出去,她转过头,把视线投向这个面无表情、目光幽暗得让人心惊的小儿子。 室内有片刻的静默,沈春笙和楚婉怡心思各异的对望着,谁也没有作声。 不,这绝不是她的笙哥儿,她的笙哥儿只是个不知事的小孩,而且调皮捣蛋惯了,哪是这幅跟大人一样的吓人模样! 楚婉怡越想越担心,越想心中就越惶恐…… 见这女人望着他脸色不停变幻的模样,沈春笙知道气氛凝聚得差不多了,才慢幽幽地道:“娘亲,以后不要再为难大娘和大哥了好吗?娘亲相信这个世上有前世今生,因果报应吗?有些东西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是抢到也只是暂时性的,笙哥儿毕竟是个女孩儿,这候府终究是需要一个男子来支撑!” 闻言,楚婉怡花容失色,惊得跌落在地上,抖着手指指着他不停“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沈春笙小大人似地叹息一声,孝顺恭谦地扶起摔在地上、惊骇过度的便宜母亲,一脸认真、诚肯地道:“娘亲,我是笙哥儿,却又不是现在的笙哥儿,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自昨晚笙哥儿从睡梦中醒来后,好像历经了世间种种……” 随着她的话,那个便宜母亲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惶恐和不安,她不可置信的反应,让沈春笙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她说到最后,公主下嫁,自己本是女儿身的事迹败露,整个候府被抄家,他们都被打入天牢赐死时,楚婉怡脸上的表情真真是惊彩至极。 其实沈春笙的那套说辞,楚婉怡已经听进了一大半,心里忍不住也隐隐有些相信,不然六岁的小女儿现在为何这样反常,不过她嘴里却强撑的硬是说不信,还牵强地叫骂着是哪个奴才教坏了女儿,让不懂事的孩子对自己说这些别有居心的话? 沈春笙瞧得分明,这个便宜母亲嘴里说不信,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像不信,她明白,楚婉怡这几年在府里一手遮天、作威做福惯了,自是不甘心一朝回到解放前,把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势和富贵拱手相让,再伏低做小地侍伺着那对自己看不上眼的母子。 沈春笙便和她打了个赌,说宫里两个月后皇后大丧,若是事情成真,娘亲就要相信她的话,为了府里的安危,为了大家以后的小命,以后有些事情,娘亲必须听她的。 楚婉怡这女人心够狠、胆子也够大,不过有些心机和聪明却是用错了地方,希望她以后能懂事儿地按照自己计划好的那样做,不然…… …… 天气渐暗,沈春笙陪着食不知味的母亲用完晚饭后就出了院子,屋外寒风瑟瑟,小雪也还在下,柳沁心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终是没有打扰沉默得有些反常的小主子。 安静的夜色中,两个小人儿向冷院中走去,她们踩着厚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沈春笙迈着小短腿一边沉默地走着,一边想着刚才陪楚婉怡用饭时,那女人看着自己纠结又古怪的眼神! “麟儿乖,快把药喝了,喝了药就没事了!”柔兰眼泪婆娑,哄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喝完药后,泪水流得更厉害了! 沈春笙一踏进大哥的住处时,破败不堪地屋内传来一阵难闻的药味和嘤嘤的哭泣声,这么冷的天,冰冷的房内除了一张破床和一张烂木桌外什么也没有。 这屋里就跟个冰窖似的,沈春笙双眉微蹙,拉了拉身上的皮裘斗篷,她很神奇这对母子这么多年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府里的一切事宜由她的娘亲把持,娘亲能让这对碍眼的母子好过才怪。 不过,这正牌的候爷夫人也太过软弱了些,要不是当年她不听手下人的劝、太过轻信于人和没用,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跟在她身后的柳沁心探出半个脑袋,见床上的大少爷生死不知,四周的环境又如此恶劣,小脸忍不住皱成一团。 她的岁数和沈昭麟差不多大,以前常跟着小主子捉弄大少爷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其实她并没有坏心地想要大少爷死的,都怪府里的下人,他们都以欺负大夫人和大少爷为乐,渐渐的她也觉得欺负大少爷和大夫人没什么不妥的,而且大少爷老是惹二少爷不高兴,自己就自然而然的不喜欢他喽,不过现在,不知为什么见他们这么惨,心里微微有些不好受。 听到屋里的动静,柔兰停止哭泣,待抬头看清来人时,表情微愣,随后满脸愤怒和怨恨地道:“二少爷来做什么?是觉得我儿受的处罚不够重、还不够惨,又想来欺辱于他的对不对?” 闻言,一直把小主子当做弟弟爱护的柳沁心一下子窜出来,双手叉腰地对她怒道:“喂,大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少爷自己犯错受了罚,我们少爷诚心诚意地来看他,你不但不感恩,还这幅态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亏自己刚才还同情他们,竟敢这么辱侮她的二少爷! 沈春笙无奈地抚额,天哪!心儿,你这是爱你二爷呢还是害你二爷啊?果然,那个平时小白花的好脾气女人被自己这方气得脸色发白,眼中的仇恨值拉得更高了! `p`*wxc`p``p`*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