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傲妃-医女风华》 【002】废柴嫡女 柳府。♀ 一座简陋单调的院子里,一个身穿华丽衣袍的女子高傲愤怒,命身旁的丫鬟狠狠的殴打着地下的女子,女子蜷缩着瘦小的身子,疼痛的叫喊着,哭着,可是身旁的人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更是愤怒。 “你这个窝囊废,白痴,就你这副模样,也敢出现在正堂,简直是尽丢我们柳府的脸,给本小姐打,往死里打,狠狠的打,本小姐不叫停,你们都不许给我停下来。”柳莫儿言语阴狠,娇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难看。♀ “小姐,我看她就是不长记性,这次我们一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看她还敢不敢在府里乱走动了。”一身红衣的丫鬟也跟着嚣张道。 “小翠,平日里就你的鬼点子最多,说说看,有没有什么计划?”柳莫儿问着红衣丫鬟。 小翠指着不远处的荷花池,面带笑容,说出来的话却阴狠无比:“小姐,您觉得荷花池怎么样?虽说现在是五月天,今天的天气也不冷,不过正好让她清醒清醒,省得她老忘了自己是谁。♀” “上次还是上上次不是进过荷花池了,你就没点新鲜的吗?”柳莫儿傲然的撇撇嘴,似乎对她的提议不大感兴趣。 “这……”小翠支吾的张了张嘴,片刻,她蓦然笑了,那睛空下的笑容看来是那么的慎人,阴森:“小姐,您真要想狠点,我们可以这样……” 说着,小翠俯身在柳莫儿耳旁一阵嘀咕,听着她的话,柳莫儿冷冷勾起了红唇,阴森的笑了:“好,就这样,我就不信我整不死她。” ☆☆☆☆☆ 一个月之后。 正值炎热的夏天里,处于阴暗无光的地窖里却阴风阵阵,寒如冬季,微风吹得庭外的枝叶沙沙作响。 地窖不算很小,却也不算太大,下了石梯,里头摆着一坛坛的酒,还有一些储藏的干菜,再往里头,还有一间狭隘的牢房,牢房门口就像大牢里的装扮一样,由一根根的木头组成,中间隔着一点的空隙,空隙不大,让人无法从里头爬出,却更能清晰的观察到里面的状况。 “里面的滋味如何?”门外,柳莫儿瞄了一眼地窖里的情况,很是娇蛮的勾起了唇,可是里头的人却动也不动,更别说是回答她的话了。 其中,扶着柳莫儿的小翠对那蜷缩的身影吞咽着口沫,有点后怕的道:“小……小姐,她怎么一动不动的,会不会……死了?” 柳莫儿阴冷的眸子眯了眯,最后冷冷一哼:“死了也罢了,省得我隔三差五的还要给她这个乞丐送狗食。” 另一位较年轻的丫鬟兰儿目露嫌弃,她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目光:“可是她姨娘可是贵妃,若是哪天向老爷要人,那岂不是……” “她来要人又如何,现在整个香城还有谁不知柳府的大小姐不能视人?从小就痴傻无能,个性又懦弱,现在还身患恶疾,芳龄十六却已经一头银丝白发,眼睛也瞎了,人家可是宫中的贵妃,位高权重,谁会把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看在眼里,我看她急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了。”柳莫儿语气满不在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点。 `11` ( 【003】她没气了 “话虽如此,但少爷那边……” “少爷?你是说柳舒平那个小野种?他更不成问题,大夫人那践人两腿一蹬,我娘就把他过继在名下,况且他才十三岁,半大不小的,在家里也没掌权,再怎么整也整不出什么动静来。”那个小野种好歹也养了五年,如果还养不熟,那就是白眼狼了,留着也没用。 “小姐,那老爷那边也要交代一下吧?虽然说老爷从不当她是女儿,但她怎么说也是柳府的嫡出,如果被外头的人知晓老爷对她不闻不问,只怕有损声誉,搞不好连老爷都会被罢官。♀”小翠给她分析着情况,柳惜北可还有个贵妃的姨娘,虽说不大可能管她,可是一旦消息外泄,没准她那个贵妃姨娘会为了颜面插手,到时候柳府就麻烦了。 柳莫儿沉吟片刻:“你,开锁,去看看死了没有,若是没死就当多养了一个乞丐,若是死了就把她埋在后山。” “啊?我……”闻言,小兰有些踌躇,死人是谁都怕,况且平日里她跟着小姐也没少欺负柳惜北,万一死了…… 想到某种可能,小兰就觉得阴风阵阵,寒毛飒起,心里慎得慌啊! “还不快去!”柳莫儿怒目瞪她。♀ 小兰牙关一咬,动手打开了将近一个月未打开的锁,但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锁着的,她才一碰,锁就自己掉下来了。 “吓——” 小兰又是一惊,柳莫儿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又怎么了?” “锁……开了!” “让你开锁,它当然会开啦!赶紧的,本小姐还要回去用膳呢!” “是!”小兰心呼晦气,但也不敢大声抗议柳莫儿的话,她只能萎缩着身子缓缓靠近那一动不动的身体,指尖接近鼻尖之处…… “啊~小姐,她……她没气了!” 柳莫儿拧起了眉心:“可探仔细了?”不会真死了吧? 小兰猛的点头,不敢再上前:“探仔细了!” 柳莫儿微微抿唇,看了看那一动也不动的身体,片刻,她才决定亲自进去检查一下,可谁知,她才走进几步,地下蜷缩的身体竟然动了一下。 一旁,小翠与小兰更顿时一阵矢口尖叫:“啊~鬼啊——” 柳莫儿大吓一跳,可是回神她便勃然大怒,扬起手掌疾步上前:“好你个小—贱—人,竟然给本小姐装死,看我不打死……” 柳莫儿话还没说完,打死你的‘你’字卡在了喉咙,扬起的手更是僵在了半空,只见地下瘦小的女子猛然睁开了眼睛,原本应该没有焦距的目光孤高冰冷,正凌厉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当下一惊,心跳迅猛,捂着心跳快要跳出胸膛似的胸口,破口就大骂:“看什么看?你个贱—人,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小姐,她她她……她肯定是死了,您忘了吗?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她又怎么会瞪您呢!”小翠一手掩唇,一手颤抖的指着地下缓缓站起了女子,面容惊悚。 闻言,柳莫儿立即顿足,原本胆大包天的她也惊了娇容,可是她依然试探似的在女子的眼前晃了晃…… ps:推荐小唯的完结文《悍宝嫁妈:爹地别无耻》 `11` ( 【004】厉鬼索命 【005】慑人心魂 【010】瘦骨如柴 大夫当下就愣了,他从开始的愤怒,惊讶,到赞叹,久久才从中回神,他赶紧提笔写下柳惜北所说的药材,可是写到最后的时候大夫讶异了:“柳大小姐,天山雪莲,石决明,这些可都是难寻的药引。” 大夫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从小就在香城长大,所以柳府大小姐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传闻柳家大小姐从小懦弱白痴,所以也不得柳府上下喜爱,最近还听说柳家大小姐得了怪病,不仅双目失明而且年少就一头银丝白发。 身为香城最有名的大夫,以他几十年行医的经验,他一把脉就知道柳家大小姐已经剧毒攻心,照理说她现在不可能活着,可是偏偏,她却好好的坐在他身旁,而且从她开出的药方中可见,她不仅不傻,而且精明谨慎,医术也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是更高。♀ 柳惜北淡淡浅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你尽力而为就是。” 在现代,这些虽然都是明贵的药引,然而却不是什么难寻的东西,可是这里是落后的古代,古代有古代的生存规则,在你眼中也许分文不值,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或者价值千金。 “是!”大夫点了点头,道了声是就背着药箱离开,可是没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柳大小姐,老夫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柳惜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夫才又道:“您的医术高明,不知是师承何门?” 他承认,刚听柳惜北以口开方的时候他是很生气,毕竟他是医者,如果病人能自己开药方那还要他来干嘛?这是一种侮辱与不尊的行为,可是她开的药方却让他越听越是佩服,最后不得不赞赏。 “无门!”她的医术来自现代,不属于任何门派,她会展现自己的医术也是为了告诉某人别搞什么小动作。 “无门?”大夫一愣,那是什么门派? 想他一生博学,对岐黄之术深有研究,可是他从未听过什么无门之师,难道是归隐深山的神医? 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夫也体贴的道:“柳大小姐不便说老夫不问便是,但如果可以,老夫想跟柳大小姐偶尔交流岐黄之术,不知可否?” “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在这之前还望大夫费心了。” “是是是,老夫一定尽全力为您找到药引,请柳大小姐放心。”一听她同意了,大夫立即保证道,他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说着又客气的弯了弯腰说了声“那我先告辞”才离开。 大夫的话还有举止,二夫人恨恨的眯起了双眼,没想到这贱人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就连香城最有名的大夫也对她刮目相看,并且提出交流,看来在药里动手脚是不可能了。 “姐姐~” 就在此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跑了进来,柳惜北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冲来。 “姐姐,你还好吗?她们是不是又打你了?”少年冲进她的怀里,眼中的粗衣麻布,还有她那抱着瘦骨如柴的身影,少年忍不住心里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11` ( 【011】心中暖意 “姐姐,你还好吗?她们是不是又打你了?”少年冲进她的怀里,眼中的粗衣麻布,还有她那抱着瘦骨如柴的身影,少年忍不住心里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如今的他是柳府唯一的少爷,二夫人怕柳老爷续弦所以对他还算不错,可是也只是不错而已,他虽锦衣玉食却没有一点实权,好几次看着姐姐被她们打骂,他却无能为力,他真的太没用了。 柳惜北暗淡无光的眼眸眨了眨,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此人应该就是她同母所出的嫡亲弟弟柳舒平,可是虽然是亲弟弟,但现代没有弟弟的柳惜北不免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一个哭得稀哩哗啦的男孩相处。 二夫人面目淡然,心里却早已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兔崽子,养不熟的白眼狼,想她都养了他五年了,这五年来她也算对他不错,可是这个死野种还是胳膊向内拐。 不想他们姐弟过于亲近,二夫人佯装慈母的面孔:“舒平,你怎么来了?你姐姐刚回来,你这样抱着她她还怎么休息啊?不如我们先回房改天再聊。♀” 柳舒平显然很讨厌二夫人,他仍然抱着柳惜北一动也不动的,似乎也怕自己走了,这个女人又要打他的姐姐似的。 感觉自己身上的小手紧了紧,柳惜北心中突然好像有一股暖暖的东西闯入,这个身子的原主人虽然懦弱无能,可是却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弟弟。 “二夫人,我们姐弟俩也很久没见了,我们还想好好聚聚,夫人若是没事就请先离开吧!” 柳惜北明显的下着逐客令,二夫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白一阵的,可是想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命还在她的手里,她也只能咬着牙灰溜溜的离开了。 “姐姐,你的眼睛真看不到了吗?”看着她那毫无光芒的眼睛,柳舒平心里又是一阵酸意,刚停下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淌。 “别担心,姐姐会好的,我保证。”话刚出口柳惜北就愣了,还以为自己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少年相处,可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像一个姐姐般安抚着他,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的亲人似的。 上辈子,人前她是商界女王,高高在上,号令三千,可却是高处不胜寒,每个接近她的人都怀着一颗自私的心,人后的她是国际特工,虽然有个出生入死的伙伴,可是最后却将她出卖了,而这就是无情的商场与战场,所以亲情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这个少年虽然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是他的一言一行已经在告诉她,她是他最在意的姐姐。 蓦然间,柳惜北勾起了红唇,一个弟弟?感觉好像还不错,想到此,她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谁若敢伤他半分,她必要此人痛上万分。 “舒平,姐姐有点累了,送我回房。” “哦!”柳舒平应了声,然后带着她回房,可是…… ps:推荐小唯的完结文《悍宝嫁妈:爹地别无耻》 `11` ( 【012】都是个屁 看着眼前所出现的模糊景物,柳惜北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奈:“舒平,带姐姐回以前的房间!” 柳惜北的记忆并不多,正确来说她的记忆除了被欺负还是被欺负,从小懦弱无能脑袋又有问题的柳惜北连柳家上下有多少人都不清楚,所以她的记忆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指望不上。 然而虽然如此,但她的记忆中,以前的她是住在一个奢华的落院,直到大夫人也就是柳惜北的生母去世之后才被赶到这座荒凉的偏院。 柳惜北虽然从小就不得人疼,就连生母也不待见她,还以她这个白痴女儿为耻,可是毕竟是柳府的大小姐,所以在大夫人生前就算不被喜欢,甚至女儿被欺负了也不管,但住的地方还算符合她大小姐的身份,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柳舒平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脖子缩了缩:“姐姐,要不你跟舒平住好不好?” “好,不过姐姐绝不会住在那个女人的落院里,还是想跟那个女人住?”柳惜北扬唇一笑,说着不等他开口又道:“以后跟姐姐住吧!姐姐住哪你就住哪,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甚至可以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跟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说,吓着他可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柳舒平张了张嘴,似乎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说道:“姐姐,墨香阁莫儿姐姐在住呢!”带姐姐回原来的地方恐怕是不可能的。 “哦!原来如此!”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嘴角微扬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仿佛只是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而她那浑然天成的傲然却充满了压迫感,浑身释放着邪魅亦高雅的气息。 嫡出大小姐,虎落平阳被庶欺,大夫人在世之时虽然不被人喜欢,可是做做样子还是要的,大夫人一走连样子都不必了,毕竟做了也没人会看。 “那我们就住墨香阁。” “哦……啊?”柳舒平应了声,可是下一刻却愣了,姐姐是说住墨香阁吗? 这怎么行啊! 莫儿姐姐住在那里,如果姐姐去那里住的话肯定会被莫儿姐姐还有二娘欺负。 “啊什么啊?我们就住墨香阁。”其他地方她还就不想住了,因为她从来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是她的,她就一定会夺回来,用任何手段,虽然她不是真的柳惜北,但从她重生那一该开始她就不再是柳初北,而是柳惜北。 此北非北亦是北,在她眼里活着才是王道,如果死了那说什么都是个屁,所以不管她现在是谁,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重生了。 而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们最好给她乖一点,否则她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别可是了,相信姐姐,姐姐说住墨香阁就一定住墨香阁,而且她们绝对不敢为难我们,走吧!带姐姐去。”柳莫儿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量她们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她们若敢违抗,她就让柳莫儿死无葬身之地。 `11` ( 【013】想都别想 拗不过她,柳舒平最后还是带她来到墨香阁。♀ 墨香阁位于柳府的东边,走进门一股淡淡的梅香便扑鼻而来,模糊的眼前仿佛有无数粉色的雪花飘然而下,当然,柳惜北很清楚这不是雪,而是梅花随风而落,只是可惜了,她看不清,不然应该会看见美丽的风景。 “柳惜北,你来这里干嘛?”柳莫儿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刚从柳惜北那受气回来,此时又看见她,柳莫儿心里肯定不会高兴,甚至恨不得杀了她。 柳舒平不安的抓紧柳惜北的手,后者淡漠的勾起了唇,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本小姐是柳府的大小姐,这里本是我的落院,你说我来干嘛?” “你说什么?给我下毒现在还想抢我的墨香阁?柳惜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柳莫儿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以前府里的好东西都留给了大夫人,好不容易大夫人死了,娘才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墨香阁,这些荣华富贵应该属于她们的,可是这个贱人又要来抢了吗? 柳惜北一个只会给柳府丢脸的贱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拥有? 况且墨香阁里放着不少金银珠宝珠钗首饰,若是柳惜北住进来了她还能拿回去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 现在的柳惜北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柳惜北,现在的她别说胆子懦弱了,她不仅胆大包天而且聪明得就像一只狐狸,她清楚别人的弱点更懂得利用,也正因为如此,就连向来精明的娘都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可是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贱女人没毒死就算了,反而变得聪明,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是吗?那你就等死吧!”柳惜北散慢出声,邪魅的勾起了讽刺的弧度,为了达到目地,她可以比恶魔更邪恶比黑夜更黑暗,这个女人若想尝试她一点也不介意,只要她有胆承受后果。 “你……” 柳莫儿恨恨的咬牙切齿,憋着一肚子的气出不来,心里又惊又惧,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她,等她的毒解开了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柳惜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的个性可不是这样的,”柳莫儿说着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只是个冒牌货吧?” 说到这个柳莫儿越想越觉得可能,一个人的个性不是说变就变的,特别还是一个从小就懦弱的白痴,可是眼前这个明明应是懦弱的女人却是如此的陌生,一点也没有她所熟悉的影子。 “是啊!我是冒牌的,我上辈子叫柳初北这辈子叫柳惜北,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柳惜北淡漠的挑眉,语气轻狂又毫无忌讳,那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听来似真似假。 “你耍我吗?”柳莫儿愤青的瞪着她,这个女人…… 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胡说八道,根本就是耍着她玩,如果她是冒牌货她又怎么可能告诉她,看来她就是柳惜北没错,毕竟那张脸、那头银丝、还有那双失明的眼睛是别人学不来的。 而且这个女人也是自己从地窖里背出来的,应该不会错,她会变得如此陌生应该是娘喂的毒里出了问题,否则不可能变成这样,想来真是便宜了这个女人,不仅没毒死还变得聪明了起来。 `11` ( 【018】夫家退婚 清晨,阳光明媚,古声古色的墨香阁里,香炉熏烟袅袅,轻纱帐幔,水晶珠帘,空气里飘渺着一阵淡淡清香,怡然清新,醒人心脾。 大床边上,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躺着,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美丽的脸蛋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鼻子细巧挺秀,微微翘起的红唇勾勒着优雅的弧度。 “大小姐,您醒着吗?” 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叫唤,这是柳长青派来服侍她的丫鬟乔儿,乔儿本是柳长青身边的丫鬟,这会派给了她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柳长青的用意。 说好听点是关心她,说难听点就是监视。 柳惜北轻轻嗯一声,没有光泽的大眼淡漠张开,得到她的应声,门外的乔儿才走了进来,她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大小姐早,奴婢给您请安了!” “有事?”柳惜北柳眉轻挑,懒懒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您的夫家来人了,老爷让您过去一躺。” “夫家?”柳惜北心底一阵讶异,但片刻便淡淡的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有点讶异,毕竟柳惜北的记忆里并没有未婚夫这一事,然而柳惜北是柳氏家族的嫡长女,身为嫡长女,她是很多人都看好的儿媳妇,生下来就订了女圭女圭亲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可是柳惜北一年前就入了笄,夫家现在才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此,柳惜北好看的唇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讽刺,这人来意不善啊! 在乔儿的带领下,柳惜北迈着优雅的莲步来到了大厅,此时,众人已经坐在大厅中等候,宽敞的大厅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与看笑话的味道。 柳长青端坐于主位,威严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阴沉,眼底染上了怒火,一旁,二夫人母女则勾起讽刺的嘴角,眼底满是看热闹的讥讽。 “仲译,你的意思是要退婚?”柳长青的声音冰冷,刚到大厅的柳惜北淡淡的挑了挑眉,说是她的客人,看来这个客人已经等不及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 其实想想也难怪,一个懦弱无能的白痴,就算是嫡长女又如何?这个嫡长女在别人的眼里恐怕连一个丫鬟都不如,没有条件的废物,身份再高也不过是枉然,谁也不会愿意娶一个白痴。 “柳大人,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晚辈虽然尊敬您,可是晚辈也是堂堂寒氏家族的大少爷,寒氏家族历代都是皇商,里里外外都需要面子,您觉得晚辈能娶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为妻吗?”男人的语气听似恭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客气,甚至更多的是鄙夷。 柳长青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刚进门的柳惜北一眼,寒仲译说得没错,以寒氏家族的光景,别人根本就不会娶一个白发眼瞎的女人。 然而话虽如此,虽然他也不是多疼爱柳惜北这个嫡长女,甚至觉得现在的柳惜北就像一个危险人物,随时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可是退婚对他们柳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婚一旦退了,他们柳家的脸就丢大了。 顺着柳长青的目光,寒仲译淡淡的看了柳惜北一眼,然而也就那么一眼就嫌弃的扭开了头,仿佛柳惜北那张脸有多丑陋似的。 “仲译,老夫知道这事为难你了,主母这个身份的确需要一个能持家的女人担当,你看这样可好,等你娶了正妻之后再把她接过去怎样?” `11` ( 【019】莫儿抢夫 【020】自卑羞愧 “仲译,这是真的吗?”柳长青问道。♀ “柳大人,我们今天只谈退婚的事,柳惜北痴傻无能,白发如妖,眼瞎残疾,今日休书一纸,从此男婚女嫁毫不相干,柳大人,这婚你不退也得退,我无意娶这样一个女人。”寒仲译的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淡漠的声音冷然。 “这……”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破鞋穿,寒仲译,你用情不专,赛比西门庆,就连我家妹妹都跟你有一腿,今天不是你要了休我,而是我要休了你,我们从此没有半毛钱关系。”柳惜北打断柳长青的话,暗然的瞳眸似乎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勾勒着淡淡的鄙夷。♀ 寒仲译没有正面回答柳长青的话,可是也没有反驳,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根本无需回答。 如果他堂堂正正的退婚,如果他一开始就说自己喜欢的是柳莫儿,她不会生气,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怀有私心,明明出-轨在先,明明已经跟柳莫儿在一起,可是他却反过来指责她懦弱无能,残疾如妖,她最瞧不起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柳惜北这破鞋指谁啊? 闻言,柳莫儿气得七巧只差没冒烟,可是精明的二夫人却早她一步拦下了她,示意她别多嘴。 现在是柳惜北与寒仲译的战场,如果莫儿插只脚进去,以后嫁到了寒家肯定会不少流言蜚语,所以现在沉默才是聪明人之选。 “你说什么?”寒仲译顿怒,寒光笼罩浑身,这个女人果然不正常,从来都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 “我说你们天生一对,一个自私,一个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你们可以牺牲别人,而我就是你们眼前的拌脚石。”她的声音淡淡的,原本黯然失色的双眸截然突变,锋芒似乎在眼中闪烁着,深沉冰冷。 柳莫儿抢夫理所当然,明明是第三者却自缢那是她的幸福,寒仲译用情不专,虽说她也没希望这个男人专情于自己,但出-轨就是出-轨,明明自己也有不对,可是他从头到尾都在指责她的不是,仿佛他会退婚完全是因为自己,可天知道那不过是男人花心的借口。 寒仲译怒瞪着她,冷意在眼中闪烁,突然,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冷俊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乌黑明亮的瞳眸淡然:“柳大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可好?” 柳惜北朦胧的视线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着他的下话,她那奇怪的举止,寒仲译暗暗一怔,她刚刚在看自己吗? 是他的错觉还是这个女人其实能看见东西? 只是怎么可能? 柳惜北那双眼睛没有一丝光泽,完全不像一个看得见的人,也许是他多心了。 寒仲译心里的狐疑一收,片刻才轻悠淡语:“你本就想退婚对吧?” “你可别说不是,你跟柳大人说的话我还记得,你这是自卑,所以才想退婚,我说得对吗?”不等她回答,寒仲译又道。 柳惜北跟柳长青说的话明显就是想退婚,可是这个女人实在让人生气,明明自己也了解自己的情况,否则她也不会放弃他这个有权有势帅气又多金的好男人。 可是这女人说什么? 她竟然胆敢说要退他? 以寒家的光景,以他个人的条件,他不敢说自己是第一,但也绝对是顶尖的丈夫人选,所以香城里哪个女人不是梦想着成为他的正妻,可是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她让自己难得动怒。 `11` ( 【021】有备无患(修改) 【026】算我服了 想到那个男人,柳惜北没有了心情,她随手指了指那个叫丫头与叫幺琅的女子:“就她们两个吧!” 男人一愣:“您确定?” 这些奴婢里就数这两个丫头最惹眼,可是却不是因为她们的条件太好了,而是她们一个太天真,一个太清冷了,这样的女子并不适合买回家当丫鬟。♀ “你是卖还是不卖?”柳惜北似乎觉得他有些废话。 “卖,当然卖。”男人赶紧说道,但转念一想,这个女子既然那么坚持,可见她很喜欢这两个没用的丫头,那他必不把价格涨上去,反正这是她自己选的,没有退还的理由。 “这位小姐,我们虽然卖,可是这两个丫头可是我们奴市最闪眼的,这价格……”男人说着精明的嘿嘿一笑:“当然也比一般的丫头高,这两个丫头需要三百两。” 看着男人竖起的三根指头,柳惜北冷冷一笑:“一个天真不懂世事,一个清冷如冰整天板着脸,依我看她们就是这些女子当中最不适合做奴才的,我说东家,坐地起价也要有个限度,你确定她们需要三百两?”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这两个丫头的确不适合做奴才,可是她却有自己的用处,天真的丫头不会耍心眼,这个小丫头可以陪着舒平,如此一来她也不会担心舒平在私底下会被府里的丫鬟欺负,至于那个清冷的女子。 若说理由,那就是她的沉默寡言,别的女子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莫不是长篇大论,都说着自己种种的好,有的甚至连祖宗八代都交代了,可是她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她的名字不被她喜欢,但反观之下她却觉得特别。 “呃……这……”男人额前冷汗直冒,似乎没料到柳惜北如此聪慧,竟然能一语道出所有的问题。 一旁,暗地看着笑话的乔儿疑惑了,柳惜北在想什么?明知道不合适她还要买那两个女子,她那脑袋真的正常了吗? “六十两,我相信这个价格绝对不会让你亏。”见他支支吾吾,柳惜北又道,三百两肯定是翻倍的价格,可是既然这两个丫头不是她们当中最好的,然后再略去讨价还价的情节,六十两大概也就是她们合理的价格。 男人擦擦额前的冷汗,最后无奈一叹:“行,算我服了!就六十两。” 人他见多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碰上柳惜北这种对手,她不仅一语道出问题所在,就连价格都估计得很精准,没错,这两个丫头最低的价格也就是六十两,这个价格他不会亏,但也赚得不多。 奴市里一般的丫头都在五十到一百两,如果特别好的可以涨到一百五到两百两之间,可是这两个特别是特别,却不是那种特别,所以也是他最想早早丢出去的,原以为来了一条大水鱼,不想这女人却精得很,害他白高兴一场。 “那是什么人?”柳惜北突然好奇的指着不远处的铁笼子,那是一个用布盖着上半边的铁笼子,有个人坐在里边,可是却看不到上半身。 `11` ( 【027】瞬息万变 “带走……那里关着什么人?”柳惜北突然好奇的指着不远处的铁笼子,那是一个用布盖着上半边的铁笼子,有个人坐在里边,可是却因为布条的遮掩看不到全身。 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刘东家皱了皱眉才道:“一个亏本货,生性凶残,奴市的奴役都被他伤了几个了。” “哦~可是看看吗?” “您要看?”刘东家讶异了,一般人听说这样的条件都不会再感兴趣,毕竟谁会想买一个随时都可能伤了自己的奴才,可是这女人不仅聪慧刁钻,而且还胆大得很。♀ 柳惜北点点头,奴市本就人流杂乱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肯定的打手护院,可是这个被关在铁笼里的男人竟然还连伤了几个人,可见这个男人会武功。 如果能用好,买来做护卫也不错,当然,提前是这个男人值得她冒险。 刘东家命人把布条拿开,突如其来的光线,男人有些不能适应的用手挡了挡,片刻才抬起一双犀利的瞳眸戒备的盯着他们。 男人有一双乌黑如深渊般的双眸,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被吸入深潭,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轮廓分明,立体感极强,这是一个好看得有些过火的男人。 “会武功?”柳惜北淡淡的问道。 男人冷冷的瞪着她不语。 “想离开吗?”柳惜北又问道,男人还是不语,唯有那双如墨般的瞳眸傲然不屈的直视。 “今天的天气不错。”柳惜北突然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男人眼眸闪了闪,似乎不知道她想干嘛!就连她身后的乔儿与刘东家都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天空很微妙,有时候晴天,有时候阴天,有时候是雨天,有时候是冰雪,变化莫测,人生亦是如此,今天也许荣华富贵,明天也许虎落平阳,瞬息万变的事比比皆是,逞一时之气能让人获得自由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成为买卖商品也许是可悲,可是有时候也不能太死板了,遇事不懂变通那才是真的可悲。 “两年,我让你自由!”柳惜北说着又道,这个男人虽然被关在铁笼子里,可是浑身却散发着傲然与贵气。 这个男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尊严,所以她也不指望自己能买下他的一辈子,但她现在需要一个可以替她办事的人,而这个男人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男人盯着她半响,片刻才点了点头。 见状,柳惜北勾唇淡淡一笑:“刘东家,这个男人您打算要价多少?您可别再高抬天价,有时候能不亏就是赚了,五两如何?” “……”刘东家嘴角狠狠一阵抽搐,额前黑线直冒,这女人…… 说是问他要价多少,还叫他别抬价,可是他还没开口呢,她就直接定价了,他真怀疑到底谁才是奴市的东家。 刘东家最后心一狠,咬咬牙就道:“行!” 这男人他花了三十两买回来,可是留着也是闹心,因为这男人只要有人出价买他,他就伤人,所以他才一直头痛着,今天这女子肯要了,就算五两银子会亏,他也卖,因为不卖他怕亏得更多,起码每天吃喝就是一笔帐,早早出手他也省点心。 `11` ( 【028】惊险马车 【029】猜出身份 风王? 原来马车里坐着的是个王爷,难怪那么嚣张。♀ 一旁,小女孩的娘亲刚好跑了过来,可是看着那凶神恶煞的马夫想要对柳惜北道歉却又不敢支声,最后也只能担忧的看着柳惜北。 柳惜北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漠的声音冰冷傲然,有如王者来临:“你才大胆,传闻风王向来爱戴百姓,你一个小小的马夫竟然仗着风王的威仪欺压百姓,明知街道人多还敢行快马,天子脚下岂能容你如此嚣张跋扈,我看你才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风王,小女子说得对吗?” 后面那句话,柳惜北明显是对风王说的。♀ 其实风王是不是爱戴百姓她不知道,然而时候说话也需要技巧,明着她是给风王树立威严与形象,可是暗地里却是重重的压力,如果风王能好好处理此事,那他就得到一个美名,若反之…… 她必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纵容’奴才的主子。 那清冷却充满威严的声音,燕随风闭目养神的眸子缓缓张开,邪魅的瞳眸闪过一抹光芒,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弧度。 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被她这么一说,如果他不好好处理,最后臭名远播的人肯定是他,不过她是不是也太小瞧他了? 想他燕随风虽然有不管朝政的恶名,但事实上却有另一个身份,若耍起手段也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否则他也不会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可是这女人竟然胆敢在他面前耍牛刀,真是鲜事! 轻纱撩起,纤细如葱般白皙的手掌伸出了纱曼外,露出了一张绝世妖魅的容颜。♀ 他面容貌似潘安,冷俊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乌黑如深渊的双瞳淡瞄:“年少银丝白发,一双眼睛暗无光泽,小姐该不会是柳大人府上的嫡长女吧?” 传闻柳惜北从小懦弱无能,一个月前还得了怪病,然后一夜白头,眼睛也瞎了,可是两天前又突然传出传言,说是柳惜北突然‘醒’了,虽然还是一头银丝,眼睛也看不见,可是却不再是个傻子,而洛贵妃也准备让她身体好些就进宫觐见。 而眼前的女子正好是一头白发,眼睛也没有光泽,整个香城也只有一个人会是这般容貌,看来她就是柳惜北没错,传言也是真的。 银丝白发? 柳惜北皱了皱眉,伸手一模才发现自己的头巾已经不在头上。 “小姐!您的头巾!”柳惜北刚买回来那清冷的女子弯下了腰,捡起地下的头巾,原来在柳惜北救那小女孩的时候头巾在不知不觉中掉了。 “不用了。”柳惜北淡淡轻语,既然大家都看见了,再包起来也没意义,她包着头巾只是不想太过惹眼,不过还是被人看见了,那头银丝也泄露了她的身份。 燕随风的话,还有柳惜北那一头银丝,众人久久才回神,随即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真的是柳府的大小姐呢!那头白发,还有那眼睛,绝对没有错。”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柳大小姐今天被寒家大少爷退婚了。” “听说了,人家是顶顶大名的寒家大少,又被各国尊称为商王,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怎么会娶一个白发的女人,虽说她现在听说不傻了,但眼睛却看不见,那么多缺点的女人谁想娶啊!” “就是就是,如果只是白发人家寒大少爷或者还能包容,但眼睛……你们说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娶来能干嘛?什么都帮不上还要别人照顾,跟傻子也没差。” ps:小唯这两天感冒了,头晕脑胀的,还看错资料,漏了部份没写,所以28章改了,看过28章的亲请重新看一遍,否则前后会对不上,抱歉了! `11` ( 【034】有代沟通 柳惜北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道:“什么雪中飞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想到老人请她上来就是为了这个,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用的就是雪中飞影?她还以为这个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呢!因为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在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顺手救了一个被关在暗牢里的怪老头,而代价就是被他缠了几天,直到她答应学雪中飞影才丢下口决消失。 听说那是他的先人留下来了,是一种上乘轻功,至于其它,她一概不知。 “不想回答也无所谓,本座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个人做了天下人引以为愤的事,你会怎么做?” “引以为愤?那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咯?”柳惜北懒懒的挑了挑眉,随即保守的道:“我这人秉承事不关己不动杀念。♀” “也就是说如果不关你的事,就算此人杀人掠货你都不会上心?反之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老人如鹰般犀利的瞳眸轻闪,眸中似乎闪过一抹光芒,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可是她的话却有另一层意思,那么照她的意思,是不是与她扯上关系就是她的事了? 柳惜北皱了皱眉:“老人家,我觉得我们有点代沟问题。♀” “代沟?”老人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狐疑:“有问题就问,本座会尽量回答。” “有代沟通,简称,代沟!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沟通,老人家,我们素不相识,有些问题你不觉得无聊吗?你若没事我就离开了。”他的问题她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可是这个老人却一再的追问,仿佛那是什么重大问题,但天知道那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她需要随之起舞吗? “放肆!尊主让你回答你就回答,不得无礼……”此时,刚刚带她上来的男子紧皱着眉头,似乎为柳惜北对待那老人的态度感到不满。 要知道尊主是贵为各国畏惧也敬戴的尊座,哪个人见了他老人家不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可是看看这女人,不回答尊主的问题也就算了,竟然还大胆的冒犯,实在是该死。 “秦斯!”老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淡淡一句却威严尽显,他犀利的眼眸淡淡扫视,男子也就是老人嘴里的秦斯立即把头一低:“属下该死!”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或者无聊,可是对本座来说却是一件大事,本座只想知道,如果事情与你扯上了关系,你会不会袖手旁观?当然,你若不想回答本座也不会勉强,但是你考虑清楚了,本座的问题不等人。”老人把目光转移到柳惜北身上,没再理会秦斯的反应。 柳惜北一阵沉默,朦胧的目光看向老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的很无聊,可是老人的态度又不像说笑,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又似乎与她有关似的,但是为何? 罢了,只是一个对她不痛不痒的问题,给他一个答案便是。 再三思考,柳惜北最后还是淡淡的道:“往小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跟我扯上关系,我不会袖手旁观,往大的说,间婬掳掠,或者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如果遇上了那就算他倒霉,总之,我只杀该杀的人。” 前世,她的身份是特工,她的使命就是除暴安良,所以如果真的遇上了她也不会冷眼旁观,当然,这只是一种长期累积下来的习惯,与她的喜好无关。 “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老人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似乎还染上了狐狸般狡黠的暗芒。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支小巧的青玉笛,笛子长度不过尺子般,上面盘旋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青翠中透着光泽,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玉器。 `11` ( 【035】江湖盟主 【036】站在巅峰 听着她的话,欧阳敬南笑了,然而就在他以为柳惜北会收下的时候,她却突然勾了勾唇:“告辞!”说罢,柳惜北转身潇洒的离开。♀ 老人的提议很诱人,可是他却看错了她,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她们肯定会答应他的提议,但可惜了,她柳惜北从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上辈子不是,这辈子也不会是,柳府那些人她更不会看在眼里。 瞪着渐渐远离的背影,欧阳敬南愣了半响才扬唇大笑:“哈哈~有意思!这丫头本座要定了!” “尊主,您……您没事吧?”秦斯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尊主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表情可是他从未见过的,看来有点生气,可是又似乎还有欣赏。♀ “本座看来像有事的人吗?”欧阳敬南收起了笑容,眼眸却依然闪烁着笑意。 秦斯偷偷看了看欧阳敬南不语,心里却暗暗忖道:像! 想他老人家好心好意说要保护他们姐弟,可谁知道柳惜北这女人竟然不领情,尊主不生气才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有她后悔的时候。 “尊主,您真打算将青龙玉笛交给柳大小姐吗?”这本不是他一个护卫该问的问题,可是秦斯最终还是问出来了。♀ 以四大护法的能力,他本以为尊主一定会在苗风、席颜、卓安、或者是于时这四个护法当中选择,可是没想到半路却出了个柳惜北,而且还是一个与青龙宫没有半点关系的普通女子。 “你是不是觉得她一无是处?”欧阳敬南淡声的问道。 “尊主,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姐,属下觉得她降不住青龙宫的各位主子,四护法与十二门主更不会认同她的存在。”秦斯很直接的说出问题所在,心中也暗暗希望欧阳敬南打消这个念头。 “秦斯,凡事都不要只看表面,也许柳惜北现在还没有达到本座的要求,可是就从她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你就没有发现点什么吗?” 秦斯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属下愚钝!” “本座问你,刚刚楼下有多少个会武功的人?”欧阳敬南低头俯视着楼下的街道,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多,但武功还算不错的最少有三个。” “那么有谁为那小女孩站出来了?”欧阳敬南再问。 闻言,秦斯顿时明白了,他把头一低愧疚的道:“属下错了!” 青龙宫是一个为了天下平衡而存在的领域,仁慈是必要条件,柳惜平看来普通,可是某种气质却一点也不输给青龙宫的任何人,因为她做了别人不去做的事。 刚刚在场的人不缺乏有武功的高手,可是他们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那小女孩,可是柳惜北,她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眼睛不怎么好的女子,在危机之时却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尊主看中的也许就是这点。 欧阳敬南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算全错,柳惜北的武功……她也许没有武功,又或者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撂倒,可是她却有一颗聪明的脑袋,遇事更是临危不乱,刚刚的事若不是她聪明,现在死的人也许就不是那个马夫了。” 他承认自己有点小私心,但主要还是因为楼下那一幕,在她救人与救人之后的聪慧、淡定、机智,那种气势与王者般的威严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所以他相信,假以时日柳惜北一定会站在巅峰。 `11` ( 【037】踩在脚下 【042】别怠慢了 【043】软硬兼得 “柳大小姐,本王是蛇鼠吗?竟然让你那么嫌弃?”刚走出大厅,燕随风淡淡的声音便响起,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也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怎么会?我爹不是说了吗?我害羞!”柳惜北要笑不笑的表情,意思意思的勾了勾唇便放下,暗地的讽刺味不言而明。 害羞? 真是天大的笑话,想她从上辈子活到这辈子,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可是今天却‘害羞’了。 “是吗?那你还真是特别。”脸都不红一下。 “这里就是柳府的花园,王爷要不要评价几句?”柳惜北懒懒的跟他打着太极,无事不登门,问桑只看柳,明着是来道歉,可是暗地里却不知为何而来。 当然,人家都不着急说出来,她也不会急着当太监。 燕随风看了她一眼,回头才缓缓的将视线放在景观中,然后淡淡的丢出一个字:“美!” 柳惜北等着下话,可是等了半响都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蓦然间,她那嘴角微微抽动,额前一阵黑线直冒。 美? 谁不知道这座花园很美? 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而且哪个有点权力要点面子的王孙贵族的府邸不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 这座花园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牡丹红艳,春桃冬梅,本是不同季节花却同时盛开在花园里,单纯的培植费用恐怕就已经是天价,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不少名花异草。 所以这样的花园又怎么可能不‘美’呢! “王爷,我柳惜北虽然算不上顶尖的聪明,可是也自认与猪扯不上关系,您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柳惜北收起散漫的姿态,清冷的声音透着优雅,这男人的太极打得太远了,虽然她有的是时间,可是太无聊的事她可不想一直这么陪他耗着。 “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本王无意中冒犯了小姐,有失礼之处?”他微微扬着性感的朱唇,嘴角勾起难懂的妖魅,邪魅优雅,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异光,傲然的气质令他看来高深莫测,绝魅俊美。 “王爷,听过一句话吗?” 燕随风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柳惜北微微一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王爷不是笨蛋,我也不是傻子,我这人没什么耐性,如果王爷实在不想说,那么请允许我回房睡觉,当然,这并不是怠慢王爷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我一个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呵呵~” 闻言,燕随风笑了,那淡淡的笑声犹如春风般暖意绵绵,可是明明是那么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听在柳惜北耳里却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话并不客气,但也不会太失礼,软硬兼得,以一个病人之姿,就算有不妥之处照理说燕随风也不会太计较,毕竟她是‘病人’,跟她计较就显得小气失礼了。 可是他的反应太奇怪了,她应该没有说什么可笑的话吧? 她的话至于让他发笑吗? ps:042章有稍微的改变,看过的亲可以再看一次,不看也可以,谢谢支持!记得推荐收藏哟!群么~ `11` ( 【044】七大美男 【045】放他自由(为礼物打赏加更) 回到墨香阁,练八正慵懒的坐在藤椅中,他一手优雅的握着茶杯,一手拿着一卷书籍,那闲闲自得的模样看得柳惜北都有点怀疑到底谁才是正主。♀ 见了她回来,练八也没有站起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柳惜北坐在他的对面,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待她品了一口香茶之后才缓缓的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奴市里?” 以他这种王者般的气势,还有那不凡的姿态,这样的人估计不会自愿去那种地方,更没有几个人敢动他的歪脑筋,可是奇就奇在这里,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人却出现了。♀ “无聊!” 柳惜北挑眉,那还真够无聊的,因为他的回答已经够无聊。 “一个游戏,输了!”半响之后,练八又道,他的声音虽然淡淡的,缓缓的,可若认真的听就会发现他已经有咬牙的迹象。 闻言,柳惜北淡笑不语,原来如此,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就可以理解了,有些人可以不在乎身份,也可以不在乎钱财,可是承诺与尊严却一定会奉承到底。♀ 练八不像是满口雌黄的人,所以如果真有此事,那么他一定会尊守约定。 “你可以回去了,留下联系方式,有事我自会找你。”她柳惜北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而且这样一个出色不凡的男人,与其将他锁在身边还不如放他自由。 当然,她也不喜欢做亏本生意,放他自由看来是亏,实际却是盈,五两银子她就当买来一个人情,等他还的时候她自然会加倍再加倍的讨回。 练八一愣,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她,虽说自己是五两贱价被她买回来的,可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就这么放他回去难道她就不怕他躲得不见踪影吗? “怎么?我放你自由你还不要?”见他不语,柳惜北又道。 “理由?” 柳惜北支着下巴,一副冥想中的表情,片刻才笑嘻嘻的道:“我够聪明!” 练八嘴角一阵抽搐,额前黑线直冒,俊容一片酱紫,这是什么回答?他问东,她答西,牛头不对马嘴,胡说八道。 “我答应的,我自会履行,风王不是到府中做客,走了?”练八说着话锋一转,似乎不想再继续那个问题。 柳惜北微微一笑,不知是笑他愚蠢还是笑他愚昧的坚持。 人能说到做到言而有信固然是好,可是太固执的坚持却是愚笨,蠢得可以。 “我有个好妹妹在,我这病人回来休息了。”柳惜北讽刺的勾起了唇,想到那不知为何而来却被一个花痴缠上的男人,她暗地觉得好笑。 燕随风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虽然她还不知道为何,可是她却将他丢给柳莫儿,想必他此时正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吧! 不过怪得了谁呢! 她明明提示过他有话直说,可他偏偏喜欢打太极,既然如此她只好将他丢在太极殿了,而她相信,柳莫儿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安排。 她只是成人之美罢了。 `11` ( 【050】不适合她 柳惜北坚决的话,丁掌柜也只能随她的意。 走出了茶楼,柳惜北来到一家布桩,看着东挑西选的柳惜北,练八突然有点后悔跟她出来。 买布料,做衣服,这都是女儿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跟着实在不像话。 一旁,见他似乎在沉思什么,柳惜北淡淡的道:“怎么了?有问题?” 练八依然一脸淡漠,语气却有些无奈:“你应该让依颜陪你来。” 明白他的意思,柳惜北呵呵一笑:“不就买个布,看个衣服,你至于吗?”果然不是普通人家,若是一般的人家哪会在意这些。♀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才不会特意到这种地方,因为他们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自有裁缝店的人上门。 “月香楼的主子你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练八显然不想再继续那个问题,所以便岔开了话题道。 “我哪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他只是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也谈不上什么认识。♀”柳惜北故意说得平淡,那个老头终究不是普通人,若是让人知道那个老头跟她说过的话没准会掀起浪波,那她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日子恐怕就更不能平静了。 练八看了她一眼,犀利的眸中闪过怀疑。 听她语气似乎只是一般的关系,可是如果真是一般,月香楼的主子为何会为她例外? 要知道,月香楼的规矩可是连皇帝都不曾有过例外,一个投缘就例外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内幕。 “你别一副怀疑的眼光看我,我若跟那老头很熟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月香楼的规矩?更别说我只见过他一面,再熟也有个限度。” 练八又看了她一眼,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再熟也有个限度,也许是他多想了。 “出来好一阵子了,再不回去少爷又该担心你了。”一个心疼姐姐又没有实权的小鬼,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个,而且还有点粘人。 “嗯,”柳惜北不可置否的应了声,接着又道:“老板,这几个料子,按照这个图案做出来,做好之后送到府上。” “好勒!我们一定……这……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啊?你确定要这么做?”老板说着一脸的怀疑,这样的衣服他可是从来都没见过,看着是挺新奇的,可是真能穿出门吗? “你尽管做出来便是,至于穿不穿那是我的问题。”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柳惜北淡漠的道。 她当然知道她所绘画的衣服很另类,可是早在她救那小女孩的时候就发现,古代的衣袍穿着太费神了,动作大点都不便,这样的衣服碍手碍脚,并不适合她。 “好,我们一定会尽快赶出来。” 柳惜北点了点头,交待好一切之后还与练八回到柳府,可是他们前脚才进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妇人就扑到她的脚边。 “大小姐,求求你你救救我家小女吧!老奴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若出了事,这让老奴怎么活啊!” `11` ( 【051】拒医之由 柳惜北点了点头,交待好一切之后才与练八回到柳府,可是他们前脚才进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妇人就扑到她的脚边。 “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女吧!老奴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若出了事,这让老奴怎么活啊!” 柳惜北眉头微微拧起:“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要救人也不是找我吧?” “不,大小姐,求求你了,您一定要救救她吧!常大夫已经说了,如果您都救不了,那我家乔儿就真的没救了。♀”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一边说着一边磕着头,那模样看来好不可怜。 柳惜北的转变有目共睹,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可是既然常大夫都那么说了,那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乔儿? 原来这个妇人是乔儿的母亲,那么她应该就是吴妈了,说来乔儿正告病假呢!原来病情已经那么严重。 常大夫是香城最好的大夫,也是当初二夫人请来给她看诊的大夫,近来也有过一两次的医术交流,所以对于她的医术他应该多少有点了解,但他知道的绝不是全部的她,然而他会让吴妈来找她,看来乔儿的病常大夫也束手无策了。♀ 但是…… “与我无关!”柳惜北的语气无比的冷漠,寒光仿佛在她身上笼罩着。 她是特工,她可以产奸除恶,可是她绝不以医术救人,因为…… 想到往事,柳惜北纤细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搼起,呼吸似乎加重了,救人不一定有好报,曾经她也有仁者之德,医者之心,可是她却救了一个不该救的恶魔,最后失去了双亲,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发誓,她绝不再以医术救人。 吴妈猛得抬头,两串泪痕挂在眼下,眼中有着震惊:“大小姐,为什么?” 她也许能救不是吗? “您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如果是,只要老奴能做到的,老奴一定会给您办好。” “没有……”柳惜北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看清眼前那张脸,她那好看的柳眉皱起了,这个吴妈…… 柳惜北的记忆里竟然有她的存在,虽然柳惜北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吴妈曾经偷偷帮过她,也许正因为如此柳惜北才记住这张脸吧! “你还是去找大夫吧!我没有这个能力。”柳惜北的语气难得暖上了几分,但还是没有让步。 “大小姐,老奴求您了,常大夫都没有办法了,如果您……您就看在老奴曾帮过您的份上,您救救她吧?老奴求您了!”此时,为了唯一的女儿,吴妈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二夫人怪罪了。 在柳府,人人都知道不能与柳惜北亲近,因为与她亲近的人都会被二夫人责罚,所以尽管她看着她可怜,但也只是偷偷的帮过她,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然而此时为了救女儿,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们都在吵什么啊?刚进门就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像什么话?”柳长青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柳长青向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二夫人与柳莫儿。 `11` ( 【052】太医断言 【053】神秘如纱 天下慈母心,吴妈当然不会因为二夫人的话就放弃唯一的希望,所以她最终还是来到墨香阁请求柳惜北相救。 小厅里弥漫着淡淡清雅的花香,茶意绵绵透人心脾,柳惜北悠哉的品着香茶,吃着点心,似有似无的目光看了门外跪着的吴妈一眼,然后又漠视的扭开了头。 “小姐,已经两个时辰了……”善良的丫头忍不住开口,可是她才张嘴依颜就一个冷眼瞪来,示意她不要多事。 练八犀利的瞳眸闪烁着狐疑,他锐利的目光落在柳惜北身上,然后又看了门外一眼,她的医术有那么精湛吗?竟然连香城最好的大夫都说出那样的话? 这样的柳惜北完全与传闻中的不同,痴傻可以好,聪慧也许是暗藏在病根之下的神迹,可是医术…… 一个刚清醒的人,她的医术是怎么来的? 再神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怎么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直接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这感觉又太荒唐了。 “我累了,别让人打扰。”柳惜北淡淡一句,说罢便站了起来,优雅的迈着步子离开。 “小姐……” 丫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依颜却一把拉着她,直到柳惜北的身影离开后她才冷然的嘀咕一句:“笨蛋!” “你干嘛又骂人家啊?人家哪笨了?”丫头不依的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你没看出来吗?小姐没那心思,再说了,乔儿之前一直就不拿小姐当主子,小姐救她是人情,不救是道理,你管那么多干嘛?”依颜的语气依然是一派的淡漠,虽然她也不知道柳惜北有没有本事救人,可是她觉得柳惜北那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可是小姐不是坏人,她为什么不救啊?” “……” 闻言,依颜沉默了,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清楚,虽然他们跟着柳惜北不过是短短的几天,可是这几天也足够让她看出一个人的好坏,然而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 柳惜北看来并不像心肠那么硬的人,虽然她看来有点淡漠,说话随时都可能气死人,可是她若不是心肠软的人就不会把他们带回来了。 “你也不明白对不对?”见她不语,丫头得意了,说着她又转向练八道:“练八哥哥,你又知不知道?” 练八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不知道!” 柳惜北给他的感觉就是神秘,不管是月香楼对待她的方式,还是她的医术,她身上充满了迷样的问题,让人不知是真是假,更拿捏不住。 她的身上似乎包裹着神秘的轻纱,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很随意——随她的意。 仿佛一切都要看她的心情,难以揣摩。 夜,悄然的来临。 漆黑的夜空下呈现的是一片暴雨风狂,雷鸣闪电。 屋檐下,豆大的雨水滴滴答答的下着,窗台前,一抹纤细的身影目视着户外的一切,眉头拧紧,眼眸里闪过一抹难懂的情绪。 突然,她那暗淡的目光蓦然凌厉,直到发现来人是熟悉的气息,她才淡下了眼眸头也不回的道:“有事?” 她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没法教,姿态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像主子,她的门还没见他敲过呢! `11` ( 【057】以毒攻毒 柳惜北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二夫人,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以毒攻毒。♀” 虽然她的医术并不差,可是她最擅长的却是用毒,用毒的功力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杀人于无形,然而毒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特别是一些中了剧毒的人,以毒攻毒那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虽然那是少有人敢用的方式,但她却是少有人当中的一人。 那貌似说她孤陋寡闻的话,二夫人听着就怒火暗烧:“话虽有那么一说,可是谁那么做过?你以为毒是什么好东西?别本来还可以活一日现在却被你毒死了,那到时候我们柳府还不被你拖累。” “惜北,你有把握吗?”柳长青皱眉说道,其实他是想说不行就别逞能,毕竟用毒可不是什么正当手段,若是因此出了问题肯定会背上骂名,再说了,太医都没有把握的事他并不主张她插手。 “全部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柳惜北直接略过他的问题。 柳长青沉凝半响,片刻才率先走了出去,二夫人见状也只能跟着离开。 “需要帮忙吗?”练八没有像他人一样离开,而是懒声的问道。♀ “需要!” 练八笑了,可是下一刻他那好看的笑容却僵在唇边。 “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她需要绝对的安静。 这个女人…… 她的需要是让他看门口。 他在她眼里就那么一点能耐吗? 被人看扁,练八虽然有点郁闷,但还是不发一语的离开。 黄昏的夕阳落下又升起,直到午阳高挂,守在门口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着急了。 “从昨日傍晚到现在,都这么久了,小姐怎么还没有出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丫头的担忧显在了脸上,听说那些都是剧毒,万一小姐不小心误用了呢?那别说是救人了,她自身都难保。 “别乌鸦嘴!”依颜瞪了她一眼,那双眼睛也忍不住往门口看去。 “可是……” “少爷来了,别再乱说话。”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练八说了句,闻言,丫头与依颜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以免柳舒平担忧。 柳舒平端着饭菜过来:“都快一整天了,姐姐还没出来吗?” 众人摇头。 “那我偷偷看一眼行不?”柳舒平打着商量的语气,眼中盛着担忧。 “少爷,小姐正专心医治,若是不小心打扰了后果不堪,毕竟那些都是剧毒,您还是再等等吧!”依颜难得柔声安抚。 “可是……那让姐姐吃个饭可以吗?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这……” 依颜为难了,她当然也知道柳惜北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可是记得昨夜他们叫柳惜北吃饭,结果柳惜北却直接丢他们一个字:滚~ 所以如果再打扰,估计也只能得到一个‘滚’字。 “舒平,回房去,别打扰姐姐。”柳惜北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可见门外的话她已经听见了。而她的声音让也门外的人松了一口气。 能说话,可见她并没有问题。 至于乔儿能不能好他们并不是那么关心,他们只是担心柳惜北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送上了,毕竟毒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寒而栗,那是可怕的东西。 “姐……” “少爷,听话,”依颜说着又转向丫头:“丫头,你跟少爷回去,小姐出来了我再通知你们。” 柳舒平不想离开,可是丫头却直接接着他走了。 依颜看了暗地的墙头一眼,然后又看向房门,心里暗忖:柳惜北果然不是个心肠硬的人,她只是不喜欢表达而已,就不知道吴妈能不能理解了。 “别躲着了,出来吧!”依颜走到墙边小声的道,她的话刚落下,吴妈就从墙头的转角处走了出来。 “你也别怪小姐,小姐只是想让你去休息,她就刀子口豆腐心,让你跪着肯定也有她的理由。” 吴妈点了点头:“我知道。” 虽然有些事不能理解,可是柳惜北变相的让她去休息她还是能明白的,然而女儿的生命危在旦夕,她又怎么休息得了,可是柳惜北也说了,不许她出现,所以她只好躲在一旁干着急了。 想到乔儿,吴妈那刚刚抹去的泪水又哗啦啦的往下掉,那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映入在脸上,看来好不焦急,忧虑。 房间里,柳惜北额前细汗淋漓,眼神专注,手中银针迅速下针。 以毒攻毒听来似乎很简单,可是天知道那是最费神的手法,不仅要注意药量,还要注意时间,更要随时注意病人的反应,就算是细微的过量都不行。 所以以毒攻毒的过程中,银针是必备之物,可是这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从表皮将毒素导离,稍微分神自己也会从银针里中毒,所以无论是精力还是医术都必须充沛过硬,打醒十二万分精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渐渐的西下,门外的吴妈再也忍不住了。 “没时间了,就快没时间了,大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乔儿,我家乔儿她……她不会有事吧?”太阳快下山了,今天已经是乔儿中毒后的第三个日落,再过一刻钟,她的乔儿就…… 依颜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毕竟太医都说没救了,她也无法相信柳惜北能救人。 “没事才怪吧?本来就中毒了,竟然还要乱用毒药,想来就觉得惊栗。”二夫人怪里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柳长青与二夫人都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 二夫人那话不说还好,一说原本就担忧的吴妈更是担忧得满眼惊慌错乱。 “行了,别再说了,就算救不了惜北也尽力了。”柳长青出面说了一句话,原本他就没指望柳惜北能把人救活,但既然她要救他也无语可说。 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事,如果救活了,柳惜北的才能肯定会为自己带来好处,因为乔儿的毒就是太医也救不了,但如果柳惜北做到了呢? 他这个做爹的脸上还不光芒万丈。 `11` ( 【058】上门提亲 “老爷,老奴不要她死啊!乔儿是老奴唯一的女儿,老奴……老奴可怎么办啊!”显然的,吴妈根本就接受不到救不了之类的话,说着又哭哭啼啼的,看来好不伤心。 “这不是还没有结论吗?惜北还在里头努力呢!你哭什么?”柳长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两天也受够了她的哭闹。 “我……” “吵什么?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房间猛然被打开了,柳惜北一脸苍白,神色疲惫的走了出来。 众人一愣,回神就七嘴八舌的道。 吴妈:“大小姐,乔儿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柳长青:“救活了吗?” 二夫人:“不会是死了吧?也对,本来就救不活的。” “你们都给我闭嘴,死不了!”柳惜北不耐的一阵低吼,这群人吵死了,吵得她头都要裂开了。 死不了? 众人又是一怔,死不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们所理解的意思吗? 可是太医都救不了…… 难道柳惜北的医术真的那么厉害? “惜北,这是真的吗?乔儿真的没事了?”柳长青问道。♀ “嗯!” “死不了?死不了,太好了,我家乔儿……活过来了……”回神,吴妈又哭又笑的嚷嚷着,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吴妈?”一旁的奴才赶紧扶着她,却发现她浑身滚烫:“老爷,吴妈发烧呢!” “跪了一夜,淋了雨,又不去休息,不发烧才怪。”柳惜北没好气的嘀咕一句,说着又道:“扶她回房,把常大夫请来。”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吴妈了,因为…… “大小姐——” 依颜与练八一阵惊呼,一左一右赶紧扶着摇晃欲坠的她。 “我累了!”勉强的说完那句话,柳惜北便晕厥了过去。 柳惜北从小就深受众人的欺虐,身子骨本就不好,现在整整一天的救治,又没有进食半点东西,不仅是精力体力都透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 “大小姐~” “赶紧把大小姐带回去休息,让厨子给大小姐准备一些燕窝人参什么的,给大小姐好好补补。”柳长青眉笑眼开,他赶紧吩咐着,脸上的笑容不曾间断,没想到啊!竟然让她救活了,以后柳府的光环就更耀眼了。 一旁,看着一脸笑容的柳长青,二夫人犀利的瞳眸瞬间阴冷,心中好不妒忌。 柳惜北这个贱人果然是留不得,现在的她已经一步一步让柳长青在意,经过这次,柳长青还不把她当成宝,那她跟莫儿的地位就危险了。 ☆☆☆☆☆ 寒府。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清淡雅气的空气里飘扬着清新的香味,寒仲译端坐于椅中,埋头查看着帐簿,突然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他,紧接着就是一个奴才的声音:“主子,柳二小姐来了,她吵着要见您呢!” “打发她……”本想让她离开,可是转念一想,寒仲译又改口道:“让她进来。” 柳莫儿,一个本是他用来退婚的棋子,当初他本打算如果柳府不同意就用她来作理由,可是现在婚也退了,这棵棋子留着也没用了。 “仲译,你家的奴才怎么那么没规没矩?他们竟然挡着人家进门,他们是瞎了狗眼了?你得好好的惩罚他们。” 柳莫儿还没进门就连番抱怨,寒仲译只是淡淡的抬眼看着走进门的她:“那是我吩咐的,有问题?” 柳莫儿一愣,回神就不依的娇声道:“讨厌,竟然跟人家开这种玩笑,我告诉你哦,你得赶紧上门提亲,你都不知道我爹现在有多可恶,他竟然宠柳惜北比我还多。” 听着前者,寒仲译眼中闪烁着讽嘲的冷意,可是听到后面的话,他有些讶异了:“为什么?” 柳长青宠柳惜北? 他是不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 在香城,谁人不知柳长青从不管柳惜北如何,可是柳莫儿竟然说柳长青宠柳惜北? “哪有为什么,不就仗着自己会两手医术救活了乔儿,结果爹就把她当神一样奉着。”说到此事,柳莫儿就一肚子的气。 乔儿中了无解之毒,柳惜北救活了,可是她不也中了她的无解之毒?但柳惜北那贱人却迟迟没有给她解药,害她现在每十天要向那女人低头拿药,想来就气得吐血。 “柳惜北还会医术?”这又是什么话?他所了解的可没有这一项。 “才不会呢!她只会用毒,太医都说救不了,结果她却以毒攻毒把人救活了,今天爹回来之后还说皇上要召她进宫参加女儿节,你说这多气人啊?我都没有进过宫呢!”柳莫儿那妒忌的神色完全显现在脸上,说着咬牙切齿的。 女儿节,顾名思义就是女子的节日,但它也是王孙贵族选妃的日子,所以到了这一天,皇帝就会召集众官携带家眷进宫。 虽然她心里惦记着寒仲译,可是她也惦记着宫里的皇子王爷们,所以她当然也想进宫参加女儿宴,若是宫宴中能被哪位王爷皇子选上,那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是太可气了,她是柳府的庶出,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 柳惜北虽然是嫡出,可是柳惜北从小就是众人嘴里的白痴,以她的条件本来也没有资格参加宫宴,但现在却被皇帝亲点了,想到此她就妒忌得快要发疯了。 “哦~” 寒仲译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慵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乌黑的眼眸下闪过一抹暗芒。 真是有意思了。 感觉就像是神话,柳惜北的一切,他以为自己已经查得够清楚了,可是自他与她相见到现在,她身上却浑身是迷。 以为是笨蛋,结果却聪明得像只狐狸,还让他吃了个闷亏。 现在又弄出救人一说,还以毒攻毒? 毒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可是她却玩得得心应手,否则也不会把人救活了,而且还是太医都救不了的‘死’人,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看来今年的女儿节有意思了! `11` ( 【059】喜欢上你 墨香阁的花园里,百花齐放,微风吹来,偶尔片片的叶儿随风飘渺而下,柳惜北安逸的坐在藤椅中,纤细的小手握着藤条,悠然的晃着小脚,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不知过了多久,柳惜北打了个哈欠,乌黑的暗眸轻眨。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还有她暗地里为自己逼毒养颜,此时的她已经是一个看来还算正常的女子,除了那头白发。 想到今早第一次照铜镜,柳惜北心里别提有多意外了,这张脸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 大大的眼睛乌黑明亮,瘦小的脸蛋虽然不是顶绝的美丽,却是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俏美人,而且还有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 暗处,一个矫健的身影斜靠在墙边,蓦然的,他嘴角微微上扬,深邃如深渊般的瞳眸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他身穿一袭灰色的锦袍,手中的扇子优雅合上,然后走了出来。 “大小姐无聊?找我聊天?”练八呵呵一笑,坐在她对面的石墩上,一双妖魅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夕阳照耀在她那浅蓝色的身影上,裙摆薄如蝉翼,层层叠叠的拖拉在地,一头银丝发上简单的梳了一个高贵却不失优雅的发式,发间插了一朵娇美的凤簪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股高雅美丽的气质。♀ 现在的柳惜北比他刚见到的她要美丽,不管是从内还是从外都与他心中那个影子偏离。 柳惜北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我若无聊,那你是什么?”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走到哪,这个男人就跟到哪,可是却不会站在她面前,而是像刚刚一样站在角落里,她都不知道他想干嘛了。 练八淡笑却不语,那双邪魅的眼睛毫无忌惮的看着她,看得柳惜北直想把他丢出去。 “再过几天不是女儿节,你准备参加?”练八突然问道。 柳惜北懒懒的挑眉:“皇恩浩荡,我能不去吗?” 在这个以权为贵的朝代,皇权比什么都尊高,皇帝开了尊口,就算她不想去也不行,她若不去,皇帝一个不高兴,挨个板子事小,因此丢了性命就不值了。 练八沉凝片刻,好一会才淡淡的道:“宫中的女儿节与宫外举办的可不一样,那不只是女子的节日,它还是皇室先妃的日子,皇帝让你参加也许别有用意。♀” 他的声音听来没有一丝起伏,唯有那犀利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可疑的情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是我总不能因为也许可能发生的事就退缩吧?”王孙贵族,一切都以利益为先,在她还是废柴一枚的时候,她是无人问津,可是现在的她打破了记录,她救了一个太医都救不了的人,她的名声一夜惊变,响遍整天香城,传遍整个皇宫。 所以皇帝的用意,她不用想都知道,就不知道他打算怎么用她这颗棋子,当然,她这个棋子可不是听话的兵卒,乱用可是会翻船的。 练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若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还去吗?” “噗~” 柳惜北刚进嘴的茶喷了出来,被呛不轻。 “咳咳~”她清了清嗓音,有些无奈的道:“练八,你的玩笑开过头了,以后别再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开玩笑?”难道他不能认真? 柳惜北站了起来,没有一点女儿娇态的耸耸肩:“第一,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不长,第二,我自认不是大美人,第三……怎么说呢!柳家废柴,银丝白发,眼瞎不清,一主一奴,这是我们相识的情况,人常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我相信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男人都很难喜欢。” 况且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 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似主非主,似仆非仆,似友又非友,这种什么关系都不像的关系,若被说这样一个男人喜欢,她真的很难理解他的‘喜’从何来。 “呵呵~”闻言,练八笑了:“有人这么贬低自己的吗?况且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废柴吧?”连太医都被她打‘败’了,她还废柴呢!她若是废柴,这个世间就没有天才了。 他是因为她不是废柴了才喜欢她? 柳惜北瞳眸里闪过一抹冷意与失望,还以为他是不一样的,没想到…… 难道人都是如此?有利可图才是朋友? 她沉默着不语,也不想再纠结他的话,然而不想,第二天练八却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我走了’的字条就消失了。 “练八哥哥怎么这样啊?亏小姐还对他那么好,桌上的茶水任他喝,点心任他吃,可是他却这么走了。”丫头嘟着小嘴,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还好是便宜货。”依颜淡漠的说了一句。 柳惜北笑看着她们:“走了就走了,而且我也说过让他自由的话。”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离开,在他说了类似喜欢她的话之后。 “小姐,乔儿来了!”依颜突然说道。 柳惜北抬头,只见乔儿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小姐!”今日的乔儿难得的恭敬,可见柳惜北救了她一命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嗯!”柳惜北淡淡的点了点头:“乔儿,这两个丫头对府里的事也都熟悉得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你回我爹身边吧!” 乔儿咬了咬唇,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小姐,请您让乔儿呆在您身边吧!乔儿愿意……” “等等!”柳惜北淡声打断她的话:“做牛做马,感恩万谢那些话我不想听,过去的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我救你也不是图你一句谢谢,我只想说,你是谁的丫鬟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忠心,若是无心,岂不是相看两讨厌?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吧!” 乔儿的态度与往常有点不同,问题所在柳惜北也猜到了,她救乔儿一命,乔儿心存感恩,可是乔儿想呆在她身边只是感恩呢!还是因为柳长青? 如果是后者,那就免了。 但若反之,答应了又做不到,那她肯定会翻脸不认人,所以她可以让乔儿选择,但乔儿最好也慎重的想清楚,做不到就不要开口。 `11` ( 【060】护法苗风 “大小姐,乔儿来之前就已经跟老爷说过,以后乔儿跟着大小姐,所以请您让乔儿留下吧!”乔儿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她这人虽然从小被宠惯了,可是什么是救命之恩,什么是心存感激她还是懂的。 以前的她对柳惜北并不好,可是柳惜北还是救了她,娘曾说过,被主子宠爱的奴才是价值相等,被主子以情相待的奴才是幸福快乐。 柳惜北明明不喜欢她,可是还是救了她,这样的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所以只要她真诚相待,相信将来她与柳惜北也能像娘与老夫人之间的感情一样。 “你想清楚就好。”柳惜北没有说答应也没否应,可是话中的意思却已经足以让乔儿明白。 “丫头,别偷懒了,少爷的功课快做完了,去叫他过来用膳。” 柳惜北一席话,丫头呵呵一笑,赶紧蹬着小脚丫离开,乔儿与夜颜也很自觉得去准备。 看着乔儿离开的背影,柳惜北乌黑的瞳眸沉了沉,乔儿始终是柳长青教出来的丫鬟,可能是福,但也可能是祸,希望她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 “谁?” 柳惜北原本黯然的双眸截然突变,锐利在眼底闪烁着锋芒,乌黑的眼眸冷如寒冰冷冽,淡漠深沉。♀ 周围的气氛,陌生的气息,多年以来的特工生涯,柳惜北反应异常敏捷,她警惕的一个旋身,桌上的茶杯已经被她当成了利器飞向某个角落。 暗处,来人一怔,下刻却优雅的接下柳惜北丢来的杯子:“原来这就是柳大小姐的待客之道,特别!” 这个女人…… 真是没想到啊!她竟然还有那么敏锐的听觉。 以他的武功,能发现他的人可不多,虽然他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因为他觉得柳惜北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可是不想却被她发现了。 “你是谁?” 来人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妖魅艳冶的五官,魅惑狭长的丹凤眼,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性感扬起的唇角,这是一个漂亮的男人。 虽然如此,可是柳惜北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一双眸子警戒的看着他。 “苗风。”男人简洁的丢出两个字。 柳惜北搜索着记忆,可是却没有找到相关的人物:“找我有事?” 这个男子不曾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可见不是相熟的人,可是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是来找她的。 ( 【065】不是女人(求月票) “我只是为己谋一私,别的只要不违道德底线,我都可以替你办到,但是你若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那你也别怪我弄个你未杀我身先亡。♀”此时,柳惜北的态度不再客气,她已经将就过了,再咄咄逼人那她也只好奉陪,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皇帝虽大,但他却大不过一个人——欧阳敬南。 虽然她不想与欧阳敬南扯上关系,但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软硬都不行,那就只能走武力路线了。 “放肆,朕乃九五之尊,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皇帝怒目横眉,龙颜大怒,他大手一掌拍在龙椅上。 一旁,被留下来的两个奴才顿时惶恐跪地:“皇上息怒!” “滚~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 “滚——” 两个奴才又是一阵惶恐,随即赶紧离开,再也不敢逗留,可是就在这时,一道矫健的身影却从外头闯了进来。 “父皇,出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突然出现的男人,柳惜北一愣,父皇?原来他是…… 来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八皇子燕博练,也就是柳惜北所认识的练八。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管是气质还是气势,但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子,这就难怪了,难怪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是比她这个主子还嚣张,原来如此。 皇帝看了燕博练半响,片刻才剑下了眼中的怒意:“老八,你怎么来了?” 这个皇儿向来不喜欢参加宫宴,他也不会去勉强他,因为这是他欠他的,可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会出现,而且来得真不是时候。 “儿臣多时不曾给父皇请安,今日三哥正好相邀,所以就过来了。”燕博练说的话合情合理,皇帝也找不到话反驳,所以他只好说道:“皇儿有心了,近日身子如何?可有按时让太医瞧瞧?” 练八…… 不,他不叫练八,皇帝叫他老八,那么他应该就是八皇子燕博练了,而且很明显不是吗? 皇帝的第八个皇子,名为练,所以他化名为练八。 她早该想到的,这个男人的样貌与她见过的两大美男丝毫不逊色,而他不是七大美男之一的八爷燕博练还能是谁。♀ 可是皇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燕博练身子不好吗?竟然需要按时让太医瞧瞧? 柳惜北狐疑在心,可是却没有开口,她只是淡淡了看了燕博练一眼就把视线移开。 “谢谢父皇的关心,儿臣挺好的。”燕博练淡声轻语,说着却突然转向柳惜北:“这位就是柳大小姐吧?刚刚在长廊里见着洛贵妃,刚好提起柳大小姐呢!” “嗯……是吗?”柳惜北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他打算装作不认识她? 不过也对,堂堂八爷被她买回府当奴才,而且还是贱价买回来,这事若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吧! “父皇,儿臣可以跟柳大小姐聊聊吗?听说柳大小姐的医术很好,儿臣……”燕博练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皇帝顿时心软了:“柳惜北,你就跟他聊聊,不过刚刚谈的事你必须做到,至于其他,日后再议。” 看在老八的份上,这次他就放了她,若还有下次,他定斩不饶。 “是!”柳惜北应了声,虽然皇帝的话没有明说,可是她却知道他要自己拿下第一,至于他说的其他,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是条件。 虽然没有让他答应,不过没关系,她也为此争取了一些时间。 柳惜北不发一语的跟着燕博练走出了太极殿,直到来到一处隐秘的花园里,他才停下了脚步。 “你是笨蛋吗?他是皇帝。”燕博练猛然回头,劈头就怒吼。 突如其来的吼声,柳惜北被吓一跳,回神就讶异的挑了挑眉,原来他知道是她惹皇帝生气了,看来他刚刚是故意进去的,为了救她。 还以为他以后都想把她当陌生人呢!没想到…… “干嘛不说话?”燕博练瞪着她。 “让我说什么?”柳惜北觉得好笑,虽然他是‘救’了她,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吧?再说了,现在被他凶着的人不正是她,她不说话他还有意见啊? “……” 燕博练一怔,哑然了。 从小金子去找柳惜北,他就觉得奇怪,今日有宫宴,父皇为何还要单独召见柳惜北? 所以忍不住的,他跑到了太极殿,却不想父皇正好龙颜大怒,虽然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肯定与柳惜北有关。 最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跑了进去。 “哎!我该叫你八爷呢还是练八啊?”见他平静下来,柳惜北心情难得一见的好,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些许的灿烂。 “你……生气了?”被她这么一问,燕博练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身份暴-露了。 “我看来像生气吗?没必要生气吧?”在她心里,她早就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只是没想到他是皇子而已,但也没差,总之都不是普通人就对了。 燕博练目光微微一沉,果然被她直接漠视了吗? “谢谢了!”柳惜北突然冒出一句。 “嗯??” “刚刚的事。” “哦~”见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燕博练笑了,可是片刻他又一副欲言又止:“那个……呃……” “你便秘啊?” 燕博练一愣,回神就瞪着她:“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我哪看来不像女人了?”柳惜北柳眉一挑,懒懒的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该凹的能凹,该凸的能凸,身材看来绝对是女人。 “你……算了,不跟你扯这个,我是想说其实我想留下地址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要留哪。”他是皇子,他住皇宫,他总不能说他住皇宫吧?所以走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写,最后很无奈,就写了几个字。 柳惜北笑了笑,心中了然:“走吧!” “去哪?” “宫宴要开始了,你说去哪?还是你想继续做你的神秘八爷?”传闻燕博练可是从不出现在这种场合,今天也许也不会例外。 `11` ( 【066】跟我同席 这厢,太极殿内,柳惜北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殿外一个老太监就走了进来。♀ “皇上……” 皇帝一手捏着眉心,一手微微轻抬示意他不要说话,见状,老太监立即恭敬的候在一旁不语,好一会皇帝才开口说道:“原来这世间还真有相似的人。”见到柳惜北,他就像见到了她。 明白他说的意思,老太监低下了头:“皇上,您也是无心之过,您又何必再责怪自己呢!龙体要紧啊!” 十年前,在八爷还是十岁的少年时,八爷是一个体质特别弱的少年,那年八爷生了一场大病,为了冲喜就娶了一个比他年长五岁的皇妃。 原本娶个大龄皇妃也没什么,但偏偏…… 皇帝一次酒醉染指了八皇妃,第二天八皇妃就上吊死了,虽然此事已经下了禁令不得外传,但是皇宫是非多,八爷被人耻笑,最后变得沉默寡言,不爱出现在人群里,皇帝也为此悔恨至今。 然而今日,柳惜北这个与八皇妃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皇帝见着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也许也就是这份愧疚的情绪,柳惜北才捡回一条命,否则以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算砍她十次脑袋都不够。 “可是如果不是朕,她就不会死了,音海,你知道吗?刚刚柳惜北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朕还以为她回来报仇了呢!”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虽然无心,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还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对她,对老八都是愧疚的。 “皇上,您想太多了,她是柳大小姐,不是八皇妃,再说了八爷也不曾怪过您不是吗?”老太监也就是音海尖着嗓音说道。 其实怪不怪他也确定,毕竟八爷当时还小,而且也没对皇帝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但做奴才的就是如此,主子不高兴的时候他得想办法让主子开心,这就是身为奴才的本分。 闻言,皇帝一阵叹气,随即又道:“摆驾清阳殿。” 音海张了张嘴,可是却没有回应,而是有些犹豫的道:“皇上,其实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您真的确定用柳大小姐吗?” 皇帝一个犀利的目光扫射而来,音海又赶紧道:“皇上,奴才并不是干涉朝政的意思,奴才只是觉得柳大小姐……她也许不合适。♀”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皇帝凌厉的目光一收,无奈一叹:“也许不合适,但也是最合适的,她长相酷似八皇妃,朕刚见到她的时候也有些犹豫,特别是老八出现的时候,可是这些年来有哪个女子能接近随风?更别说他现在是主动与柳惜北接触。” 所以他走了一步险棋。 “行了,这事只能这么定了,去准备吧!” 音海恭敬的行了个礼:“尊旨!” 清阳殿,宫宴办置的地方。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文武百官与参加女儿节宫宴的人也陆陆续续而来,然而当他们看见柳惜北与燕博练同时出现的时候,少许认得燕博练的人都猜测了。 “那不是八爷吗?他怎么跟柳大小姐走在一起?”某位大人讶异道。 “还真是八爷呢!本官都好些年没见过八爷了,差点就没认不出来。”某人也附议道。 “原来这就是八爷啊?果真如传闻般英俊倜傥,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八爷呢!可是柳大小姐刚刚不是跟风王爷在一起吗?怎么这会跟八爷‘聊’上了?” …… 一听此人就是八爷,众小姐们莫不是搔头弄耳,含情脉脉,两眼大送秋波,众官们的态度也瞬间变得客套巴结。 席间,柳长青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赶紧站起来向他们走去:“八爷吉祥!” 燕博练淡漠的应了声。 “惜北,你怎么不早跟爹说啊?八爷,这些日子下官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八爷见谅!”柳长青说着又对燕博练道。 真是没想到啊! 柳惜北买回来的奴才竟然是向来神秘的八爷。 只是可惜了,若早知道他就是八爷,他就好好的招待一番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昨日才听柳惜北说起,练八也就是八爷离开柳府不回来了。 柳惜北暗地撇嘴讽嘲,阿谀奉承,她也才知道练八就是练博练,她早说什么啊? 燕博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谅就免了,但本殿向来不喜欢多事的人,知道本殿的意思吗?” “知道知道,下官谨记八爷的话!”柳长青赶紧诺道。 八爷是皇子,被人买回府做奴才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去说,因为说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害处多多,八爷失了面子,他是失了也许能升官的机会。 “小北,跟我同席吧!”燕博练话锋一变,突然笑意邪魅的看着柳惜北。 那有点温柔又不失宠溺的声音,柳惜北听得一愣,但随即就淡然的道:“不用了,你是皇子,我是臣女,同席有失八爷身份。” 这个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亲妮的叫她,以前都是柳大小姐,现在突然变小北了。 “惜北,八爷难得邀请,你就跟八爷同席吧!”柳惜北的回绝,柳长青可不同意了,八爷可是皇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皇帝,就算不是也肯定是个王爷,所以怎么能说拒绝就拒绝呢! “……”柳惜北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可是此时,一道唐突的声音却突然介入了。 “这可不行!”燕随风摇着玉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柳大人,本王以为你已经明白本王的意思了,难道本王到柳府做客让柳大人生厌了?” “嗯??”柳长青一怔,瞬间满头大汗,心中惶恐:“王爷……下官怎么会呢!” 而且什么叫作他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就没表明好不好? 再说了,他是以道歉的理由到柳府,就算有所猜测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可是现在倒好,都变成他的不是了。 这厢,看着柳长青吃瘪,柳惜北心情别提有多痛快,奉承?拿她当筹码?现在好了吧!两头不是人,看他还巴不巴结了。 `11` ( 【067】羡慕妒忌 “皇叔,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就算皇叔曾到柳府做客,但那也只是做客而已,你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约定,别一句玩笑话就毁了人家小姐的清誉,还是皇叔想要与我争一高低?那也不是不行。♀”不等柳长青开口,燕博练就已经玩笑似的说道。 闻言,燕随风勾起了性感的唇角,懒洋洋的语气淡淡的,听来又似乎有一丝冷意:“老八,你怎么就知道皇叔没有跟北儿有约?难道你当时在场?” 柳惜北看了看针锋作对的两人,心里暗忖,燕博练她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燕随风的话似乎是针对燕博练的,难道那天他到柳府的时候看见燕博练了? 气氛突然变得深沉,燕博练犀利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燕随风,看似笑着,眸中支闪烁着寒光,就在他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内殿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落,皇帝威仪的身影在奴才的簇拥之下从后殿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太后皇后与众妃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连忙按着官职等级恭敬的跪拜叩首。 “众卿平身,今天乃女儿节宫宴,不比国宴,众卿不必拘礼。”皇帝威仪的姿态,一袭金黄色的龙袍,墨发由金冠紧束,朱色的唇角微扬着弧度,眉宇间散发着王者之风。 “谢皇上!” 直到皇帝落坐,众人才回到自己的坐位,柳惜北也跟着柳长青落坐一旁,可是奇怪的,刚刚还气焰高张的燕随风与燕博练却很默契的不再开口,那淡漠而平静的神色,还有那慵懒而优雅的举止,貌似刚刚那争锋作对的人并不是他们。 柳惜北暗暗的打量着整个宫殿,这座宫殿与她之前看到的宫殿其实相差不远,总得来说就是奢华贵气,只是众人的坐位很讲究,皇帝端坐于龙椅,然后两旁是太后与皇后,再下来是皇帝的妃子们,首居第一位的是…… “这就是北儿吗?都长这么大了,来,到姨娘这边来,让姨娘好好的看看你。”似乎发现她的目光,洛贵妃笑意盈盈,今日的她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袍,袍口上绣着徐徐如生的五彩蝶,颜色鲜明,头戴凤簪花,看来绚丽夺目。♀ 柳惜北一愣,然后回以礼貌一笑:“谢谢姨娘的关爱,北儿不懂宫规,还是在这就好,以免冒犯了您!” 原来她就是洛贵妃,她还以为洛贵妃很老呢! 毕竟洛贵妃是柳惜北生母的妹妹,只是不想这个女人看来不过是三十出头,看来宫里的女人保养得都很好,一点也不显老气。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本宫是你的姨娘,哪有什么冒犯之说。”洛贵妃依然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可是这样的她看在柳惜北眼里却特别的生闷。 眼前这人吧!看着还真不像是对他们姐弟不管不顾的人,可是偏偏,柳惜北生母去世之后她就没有管过他们,更别说像现在一副亲人之姿了。 “惜北,赶紧去啊!”柳长青催促道。 闻言,柳惜北只好站了起来,在众人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中走向洛贵妃。 柳惜北一身奇装怪样原本就引人注目,刚有王爷皇子为她争宠,这会刚开席又有洛贵妃对她的宠爱,瞬间,柳惜北似乎万丈光芒了,耀眼得令一些小姐们深深的妒忌。 特别是一此已经参加过往年女儿节的小姐们,柳惜北还没出现的时候那些王孙贵族的目光哪个不是落在她们这些娇艳艳的小姐们身上。 可是今天呢? 柳惜北一个废柴,虽说最近她的风头正茂,可是心中,她们却抱着怀疑,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得那么多,然而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如她们的废物,那些原本属于她们的光环都被夺走了,这叫她们怎么能不暗气妒忌呢! 洛贵妃亲妮的拉过她的小手,看着她那模样,洛贵妃又是一阵的心疼与感慨:“好好好,眼睛明亮,就是发丝……哎~刚听你爹说你犯了邪病,眼睛都看不见了,姨娘这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你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现在可好了,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就跟姨娘说道说道,姨娘一定会给你做主。” “谢谢姨娘!”柳惜北乖巧似的低着头,眼眸却在暗地里闪过寒意。 邪病? 原来柳长青是这么跟别人说的,明明知道她是中毒,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却还是包庇了犯人,看来在他眼里就没有真心,只有利益,这个男人没救了。 “我说妹妹,心疼侄儿是好,但文武百官都在呢!别失了仪态。”皇后冷漠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洛贵妃慈笑的脸上顿时僵了僵,然而也就那么一瞬间,她又笑道:“姐姐说得是,你看妹妹不是一时激动吗?真是失礼了!北儿,家常话我们改日再继,今日就好好的跟各位小姐们玩闹一翻。” “是!”柳惜北应着声,心里再次感叹了,这种情况果然是宫廷斗争啊! 电视里演的大概都没有那么精彩。 皇后明着是为洛贵妃着想,可是暗地里却是要众人把目光放在洛贵妃身上,但却不是好的,而是让众人看她的失仪。 至于洛贵妃,虽然回了一句失礼,但她的话中却明显在说:我只是为了侄儿激动。 这么一来倒显得洛贵妃慈祥有爱了。 “好了,开始吧!”皇帝适时的打断她们的话,明显的,皇后与洛贵妃之间他不偏袒谁,又或者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得宠妃灭后。 “商王到——”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的声音,寒仲译穿着一袭灰衣锦袍姗姗来迟。 “寒某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寒仲译礼貌的拱了拱手却没有下跪,然而皇帝却没有一丝怒意,反而笑容满面:“今日真是难得啊!朕还以为商王今年又得缺席了呢!” 寒仲译是四国的大皇商,也是四国想拉拢的对象,所以四国以礼相待,称他一声商王,并且免去跪拜之礼。 `11` ( 【068】她在干嘛 “皇上勿怪,寒某这不是家大业大太忙了抽不开身吗?”寒仲译无奈的语气,但人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客套话,真要想参加,他就算再忙也会抽出空来。♀ 然而虽然如此,皇帝还是笑意盎然,没有一丝怪罪:“那么今日你得自罚三杯了。” “寒某领旨!” 皇帝暗暗一个目光,音海立即机灵的扯起嗓音说道:“开始奏乐!” 在话落的同时,四周弦乐悠悠,随着音乐响起,一群妍姿艳质身轻如燕的女子从侧殿飘舞而出,舞姿优美,如玲珑般的身段轻盈动人。 案几前,宾客琼浆玉液,上等佳肴,宴会上顿时飘渺着一股令人醺陶的洒香味。 下方,柳惜北看似安静的打量着周围景观,心里却暗暗想着一件事,皇帝要她赢,可是她真的要赢吗?一旦赢了,她平静的生活也就真的结束了,可若不赢…… 皇帝应该不可能放过她,除非她动用欧阳敬南的力量,可是如此一来她就等于接受欧阳敬南的庇护了,然而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弄清楚他的意图,冒然行事也不见得是好事。 那么这盘棋她是要执白保留还是执黑先行? 唯美的乐声中,寒仲译优雅的握着琉璃盏杯,一双邪魅的瞳眸却似有似无的看着某个方向,嘴角勾着难懂的弧度。♀ 这个女人一阵子不见,倒是顺眼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头银丝白发,但那双眼睛却不在是无神,白皙娇女敕的皮肤,俏丽的小脸,高高挺起的鼻梁,一双大大的眼眸明亮,若不是知道她之前失明,看着此时的她大概没有人会知道。 开宴舞结束,皇帝举起了酒杯,瞳眸闪烁着狐狸般的精光:“今日乃未出嫁女子的日子,朕预祝各位小姐们寻觅如意郞君,婚姻美满。” 说罢,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柳惜北一眼,后者暗暗一叹,然后低下了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暂时还是走一步是一步吧!真要不行再动用欧阳敬南的力量也不迟。 “多谢皇上圣言!” “母后!”皇帝转向太后,后者面目慈祥,威仪中含笑:“有些话皇帝都说过了,哀家也就不多说了,那么就直接进入比赛吧!第一轮是刺绣,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绣出一幅完整的图,那么她便可以进入下一个项目的比赛,胜出者十名。” 太后的话刚说完,柳惜北心里就暗暗一阵低咒。 该死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根本就不会刺绣怎能赢?这样的她恐怕才上场就败下阵来了。 “还有一事哀家在这里有言在先了,往日的比赛不是跳舞就是唱歌,哀家有点腻了,所以今年的比赛有点变更,若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丫头就别上场。” “母后?”太后的话刚说完,皇帝就先开口了,女儿家还要比武功?那柳惜北岂不是没戏了?他可从未听谁说过柳惜北会武功。 “皇帝,你有意见?”太后瞅了他一眼,貌似在说,你若敢有意见我就要你好看。 “没……没有,儿臣只是觉得母后的点子太好了。” 哎~ 请原谅他一国之君孬了一回,太后来自民间,对于宫里那些柔柔软软的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也难怪今年她要亲自出题,想来往年举办的女儿节他都没让她老人家尽兴呢! “那就开始吧!” 听着他们的话,柳惜北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这些千金小姐们有武功底子的人应该不多,而且喜武的人对女红肯定也不会太出色,所以她的对手也减去了不少。 果然,柳惜北才那么想着,原本站起来的小姐们大部分都坐了回去,然而在这个民风开放的北国,女儿家会武功的女子也不少,而这其中就包括了第一美人寄秋蝉。 柳惜北淡淡的看了寄秋蝉一眼,心中意外,这个女子看来柔柔弱弱的,而且长得倾城倾国,原以为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武功,只是不想她却站在人群里,而她也将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因为看似柔弱的对手往往是最难缠的敌人,这是柳惜北此时的直觉。 赛场中,十几个绣架置放着,众小姐们依次就位,而柳惜北正好站在第一排的中间,相貌不出众又一头银丝,而且最近出尽风头,这样的她站在中间更是显眼,而其中就属燕博练,燕随风,还有寒仲译的目光最为炽热又或者是困惑。 当然,在众多的视线中还有个皇帝,但他的目光却饱含着浓浓的警告,似乎在说,你必须要赢。 “比赛现在开始!”音海尖细的嗓音响起,小姐们赶紧穿针引线,似乎深怕自己落后似的,唯有不会针线的柳惜北很是纠结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针线。 淡定从容的面容,不急不躁,高贵中又显得淡漠,然而她那淡淡的气质,还有她那没有任何动作的动作却让旁人觉得莫名。 “柳大小姐怎么了?她怎么不动手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在想图案吧!”有人猜测。 “柳大人,您家小女在干什么啊?”其中有一个与柳长青临坐的官僚好奇的问道,然而柳长青也如众人般疑惑的看着她。 柳惜北在干嘛? 太后有言在先,谁在最短的时间内绣出图案就算赢,名额只有十个,可是她怎么还在那里磨蹭呢?再磨蹭别人都绣出来了,她不怕别人领先吗? “我说柳大小姐,你要是不会就赶紧下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离柳惜北最近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第一美人寄秋蝉。 一向以第一才女美人自称的她,与柳惜北同站一台她觉得丢脸。 况且柳惜北还是夺走燕随风注意力的女子,所以寄秋蝉就更讨厌她了,因为她喜欢的人正是燕随风,身为第一美人,她一直觉得只有第一美男配得上她。 “就是,站在台上像根木头似的,像什么样子啊?真是丢人。”另一边与她相近的女子也不落人后的冷冷讽嘲,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 `11` ( 【073】彻底无语 柳惜北优雅的喝着茶,姿态慵懒而雅气,然而这样一个贵气十足的她,浑身却散发着别样的邪魅:“是谁倒霉我不知道,可是据我所知我娘是被二夫人气死的,而你——” 说着,她犀利有神的瞳眸轻抬,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笑眯眯的盯着寄秋蝉,她虽然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寒冷如雪:“毒若是我下的,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吗?” “你——” “毒不是她下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众人莫不是一愣,随即都疑惑的看向肖雨月。 柳惜北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瞳眸,这个女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肖雨月可是暗地警告过她,这会却开始替她说话?这感觉真不是普通的让人狐疑,又或者…… 是她吗? 下毒除去于莫美,再嫁祸于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只剩下寄秋蝉的话她赢的机会也就增加了。 可是也不对,如果是她,那么肖雨月应该会跟其她人一样对她落井下石,继而达到她的计划,可是她并没有如此,又或者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反极道而行之,这样的话别人就算对她有所怀疑,也会觉得不可能,而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肖雨月,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回过神来乔媚儿就瞪了她一眼:“柳惜北从小就痴傻无能,她的画功能好到哪里去?而且她又会用毒,不是她还能是谁。” 这里符合条件的人也就只有柳惜北,所以怎么看都像是她。 “于莫美甲色逞深黑色,她是中剧毒身亡,既然不是一般的毒,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为立即死亡,可是当时我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比赛而且柳惜北还隔着你才是于莫美,就算借助风力也不行,因为如果是风力,那么就不只是于莫美,你也会中毒身亡,所以她又怎么能下毒?”肖雨月分析得头头是道。 闻言,寄秋蝉与乔媚儿都沉默了,没错,肖雨月说得也很有道理,当时她们都在比赛呢!而且于莫美中的是剧毒,中间又隔着人,那柳惜北下毒的说法似乎又不成立了。 柳惜北乌黑明亮的瞳眸轻闪,美如宝石般耀眼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肖雨月是敌是朋,可是能说出这些话她倒是不简单,但她只说中了其一,依照肖雨月的说法,她的条件的确已经排除在外,可是如果是提前下好了毒呢? 于莫美是在比赛中中毒,所以不用检查她也知道,于莫美中毒的原因就在她的比赛里,不是笔就是纸,她用过的东西里肯定含有剧毒。 当然,虽然她知道事情一定会是这样,但是她现在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她可不会傻提醒别人可以不在场下毒。 “如果不是柳惜北,那么说这宫里有人怨恨于莫美咯?寄大小姐,于莫美不是去年就开始参加女儿节吗?你们也算是旧识了,那她在宫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乔媚儿不知是好奇还是想知道真相的问道。 寄秋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她是不是跟人结怨了。” “真是倒霉,要是查不出真凶,我们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闻言,乔媚儿又抱怨了,虽说这里有吃有喝,也没有绑她们的手脚,可是她们却走不出那道门,这种被人软禁的形式真让人难以喜欢。 乔媚儿一席话,众人的眼眸都深沉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毕竟死的人可是与丞相地位不相上下的权臣之女,而且还是独女,听说于大人与于夫人可是把于莫美当成了宝贝,从来都不曾对她大小声一下,这会死了,于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为了安抚于大人,她们必定会遭罪。 所以软禁事小,就怕找不到凶手让她们来顶罪,而这个顶罪的人—— 众人似乎都把事情想到了一块,她们的目光都落在柳惜北身上,她是她们当中唯一的用毒高手,真要查不出来,那她一定会成为皇帝的弃子。 见她们那类似同情的目光,柳惜北突然觉得好笑:“怎么?你们都怕我成了冤死鬼啊?” 一看她们那样子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了,可是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太丰富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她们还一副恨不得她去死的样子,怎么一回头就同情起她来了呢! 不过…… 虽然如此,但有一点她们肯定是想错了,那就是她这个替罪羔羊就算真的被祸害了,那也绝不是因为她会用毒,而是她知道皇帝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你还笑得出来?”肖雨月有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没见过她这种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似的。 “要不然呢?”柳惜北懒懒的挑了挑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当然,就算生死簿上有她的名,她也不是以前那个会乖乖赴死的柳惜北。 “你们若还有什么不明的请继续深讨,我去睡觉。”柳惜北又道,她得趁现在养足精神了,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柳惜北那悠闲自得的模样,众人莫不是抚着额头翻着白眼,嘴角再狠狠的抽摔着,心中彻底的无语了,这个女人…… 都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睡得着? 这是什么人啊? “哦~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虽然我长得美貌如花,是女人见了我都看得目不转睛(因为今天恨她妒忌她的人太多了,个个都想把她瞪穿似的),可是我不跟女人恋爱,所以你们千万别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我身上不下百种剧毒,你们要是不小心玩死了自己,我可不负责任。” 众人额头一阵黑线直冒,嘴巴狠狠一抽:“滚~谁会偷袭你?”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在那里鬼扯,就她还美貌如花?这里还有个第一美人好不好? 而且谁会看她目不转睛了? 还恋爱?偷袭? 她们都是女人好不好,说得她们好像都有断袖之癖似的。 `11` ( 【074】关押大牢 柳惜北呵呵一笑,然后潇洒的走进内室,可是才转身背对着她们,她那原本还在笑着的眼眸却瞬间冷漠。 她的警告可不是因为无聊。 她不相信这里或者是宫里的任何人,因为她们都有嫌疑。 在于莫美死了的时候,寄秋蝉说出了这样的话‘这里会用毒的有谁’,那句话就像是故意将问题引向她似的,所以她是疑凶之一。 肖雨月曾警告过她,要她退出比赛,她的种种迹象都很可疑,所以她是疑凶之二。 至于乔媚儿,正如肖雨月所说,她的位置就在于莫美身旁,如果要下毒借助风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她是疑凶之三。 不只是她们几个,宫里的人都有嫌疑,于莫美往年就进过宫,她有可能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是皇帝后悔了,所以才想陷害于她,所以任何一种可能都可能成立。 在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她若不保持警惕心最后倒霉的人可能就是她,所以她不得不防。 ☆☆☆☆☆ 璃香宫。 百花盛开,春意绵绵,花儿在风中迎风飞舞,鱼儿水中摇摆着美丽的尾巴,一座建于池边的八角凉亭内,某道身影焦急的踱步着。 “怎么办,怎么办?于府的大小姐竟然死了,惜北却会用毒,洛妃娘娘,您可得替微臣想想办法啊!”柳长青着急着脸色都转了几转。 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没想到比赛中却死了人,而且矛头还都指向柳惜北,不管凶手是不是她,若是被皇帝定了罪,那他可就跟着完了。 洛贵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宫能有什么办法?本宫一个后宫之人,不干涉朝政,而且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皇上已经下令追查,本宫也无能为力。” “洛妃娘娘,您可得想清楚了,虽说微臣并不想麻烦您,可是依您今日您在清阳殿的所做所为,若是惜北出了问题您也不会好过。”有时候连带责任就是如此,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也不一定没事,而这一向是皇宫的生存规则。 闻言,洛贵妃那媚眼萧然深沉了,她哪会不知道柳惜北出了事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然而死的人可是权臣之女,于招海可没那么好对付。 若是随便找个理由,没准于招海会联合众臣闹事! 所以她现在可是进退两难。 “容本宫考虑考虑!”洛贵妃罢了罢手示意他先离开。 风王府。 燕随风慢悠的走在王府的大厅,看似优雅的姿态,可是那双犀利的瞳眸却微微深沉,眉头暗皱。 比赛中中毒,感觉就像是早已谋划好的一样,看似针对柳惜北,但实际却不是。 柳惜北与于莫美无冤无仇,她根本不可能为了一场比赛杀人,这种理由只要深想一下就知道太牵强了,然而她会用毒,这点却对她极为不利,所以柳惜北很有可能成为凶手的替罪羔羊。 “主子!” “如何?”听见声音,燕随风立即问道。 “一切如主子所料,有毒之物是于大小姐所用的毛笔,所以是比赛中中的毒,皇上已经派言将军前往,估计是要将柳大小姐关押。” “就凭一支毛笔就将人关押。”燕随风微沉的声音淡淡的,听来没有一丝起伏,可是犀利的瞳眸里却暗藏着怒意。 “主子,言将军与商王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友人,皇上近年来对商王也是礼让三分,意在拉拢,如果商王能出面,柳大小姐或者就不用受那份罪了。”似乎明白他的想法,李越建议的道。 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了,可是他从未见主子特别提起过谁,更别说会为谁操心,可是今天,从宫里回来之后主子就立即下命,可见柳惜北对主子来说是特别的,因为她长得太像一个人。 “本越,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求他?”燕随风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在考虑着事情的可能性。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商王也许能救人而已。” “呵呵~”燕随风不知是自嘲还是无奈的一笑:“皇上要的东西太多了,寒仲译或者能救人,可是本王也可以。” 因为他手里也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北国的暗军。 北国的势力有两部份,一份在明,一份在暗,而他手里掌握了北国的暗军,一支足以让北国颠覆的军队。 “主子,您不会是想……万万不可,那可是先皇千叮咛万嘱咐要您好好保管的力量,万一其中出了什么错,您可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用它换柳惜北了?” “可是您……” “本王只是说可以,但没说会用它换她的平安。行了,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他承认,柳惜北的出现的确在他心里荡起了不小的涟漪,可是比起北国的平衡,比起千千万万的百姓,她不过是比较特别罢了,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足以让他弃北国的将来不顾。 而且他相信她也不是吃素的女人,从那天在街上看见她他就知道了。 这厢,柳惜北等人被扣留了将近一天,厢房的门才终于打开了。 “柳大小姐,请你跟本将走一趟,其余的人都可以离开了。”刚进门,言硕就开口道。 今天算是他第二次见到柳惜北,可是不想到是这种情况,第一次见到她,她是聪明的让风王都暗吃闷亏的女人,可是今天,她却即将成为阶下囚。 似乎没有一丝意外,柳惜北笑得冷嘲:“那就有劳将军了。” 情况果然就像她所想的一样,看来她是不能沉默了。 “不过……”柳惜北突然又开口:“怎么死我不想追究,可是不知将军可否让我在死之前做一件事?又或者是将军代劳也可以。” 言硕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说道:“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嘴馋了,所以还请将军替我跑一趟月香楼,就说少当家的手艺很好,所以追加一份玉米糕。” `11` ( 【075】无法相信 柳惜北说的事只是举手之劳,只是言硕心中却有些疑惑,月香楼向来都要预约,还是说柳惜北早有预约再先? 再三考虑,言硕还是答应她的请求。♀ 一个时辰之后,柳惜北优雅的吃着言硕带回来的玉米糕,那悠哉的姿态看来是那么的清闲慵懒,仿佛她只是来度假的,可天知道她此时正坐在牢房里。 言硕倚在门边,双手优雅的环胸:“柳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柳惜北抬头盯着他半响,最后懒懒的丢出一句话:“你看来不像笨蛋。” 闻言,言硕嘴角微微一阵抽搐,额前黑线直冒,这个女人…… 竟然讽刺他像笨蛋,问了个笨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吃得下,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你可真是当今第一怪人!”这种时候,不管是谁,只要脑子正常点的都不会像她这样,这里可是大牢,可是看看这女人,哪有一点待在劳里的自觉了? “说完了?” “……” “说完可以离开了。” 言硕抚着额头暗地无语,这个女人…… 若不是看在寒仲译的份上,他真想一掌拍飞她,真没见过她这么可恶的女人,怎么说他也替她跑了一趟腿吧?没一句谢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赶他走。 况且这里是大牢没错吧? 他可是皇宫的禁卫将军,走不走也轮不到她来指挥吧?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欠扁?”来到寒府,言硕立即大小声的抱怨着,一旁,端坐于主位的寒仲译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起码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就是如此,嚣张,狂妄,傲然。 “……”言硕张了张嘴,最后乖乖的闭上嘴巴。 好吧! 他是有点没事找事,他就是有点气不过她那嚣张的模样。 但寒仲译的话也没错,柳惜北的确一直如此,起码最近一直是如此,这些日子以来,有关柳惜北的传闻可不少,聪明绝顶的她,才华横溢的她…… 不管是什么,总之柳惜北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柳惜北,现在的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柳惜北不是凶手。”言硕突然又道。 寒仲译冷冷一哼:“她当然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她还没有那么笨,她若真想杀一个人肯定会暗地处理,可是比赛中进行,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她又会用毒,如此高调的作法罢明就是不是聪明人的手法。♀” 而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柳惜北很聪明,所以就算是她,她也不会笨得在这种场合里下手。 言硕无奈叹气:“可是皇上似乎已经打算用她来平息于招海的怒气,说是明日亲审。” 偌大的皇宫,当日的贵宾家属也不少,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要找出凶手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皇帝也许也知道柳惜北是无辜的,可是比起柳惜北,安抚于招海还是当下之事。 所以柳惜北只能成为别人牺牲的棋子了。 ☆☆☆☆☆ 夜,悄然无息的来临,乌云朵朵的夜空中闪电雷鸣,透过牢房狭小的窗口,雨点在窗下沙沙落下。 半楚半醒中,牢房里似乎传来细微的闷声,凭着特工训练而来的本能,柳惜北警觉的从硬板床上弹起,犀利的瞳眸警惕的盯着牢房外。 透着牢房一根根木头的缝隙,昏暗里,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缓缓的向她的方向走来。 雷电闪烁,黑夜里,来人手里的刀锋闪烁着令人惊粟而寒颤的光芒。 柳惜北乌黑的瞳眸沉如深渊,眼底散发着冷冽寒光,精锐犀利,透着浓浓的冷俊,霎时,数枚银针如扇形般在她指间展张,做出了随时待命的动作。 随着不明人物渐渐逼进,柳惜北眼中的寒意就冷上了几分,然而就在她要出手之时,此人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另一道白色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柳惜北的眼底。 “你是谁?”柳惜北问道,虽然已经适应了漆黑的夜,可是要辨清一个人却有点难度。 “你与尊主是什么关系?”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还算熟悉。 “肖雨月?”柳惜北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欧阳敬南的事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才是。 “月香楼没有少当家。” “你是青龙宫的人?那老头的下属?”柳惜北犀利的瞳眸轻闪,月香楼的主人就是欧阳敬南,青龙宫的尊主,所以他的身份她相信月香楼的人保密得很好,可是肖雨月开口就能说出月香楼没有少当家,可她见也熟知月香楼的人。 ( 【076】回以颜色 “老八!你才见过柳大小姐一次,何来的相信,给朕下去。”皇帝的声音沉下了几分。 燕博练没有解释信者何来,他只是毫不退缩的道:“父皇,儿臣坚持!” “下去,这是旨意!” 燕博练眉头紧皱着,最后还是退了出去,虽然很想留下,可是君就是君,尽管他是自己的父皇,但他终究还是皇帝。 果然是最糟糕的可能,父皇让他退出去就让他更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父皇果然想让柳惜北成为牺牲品。 走出殿外,柳惜北正被两个侍卫带了过来,经过的时候,燕博练低声的道:“我就在殿外。” 柳惜北一愣,心中似乎有种名为感动的东西在荡漾着。 只是轻轻一句,很简单,没有多余的修饰,可是却让她平淡的心里荡起了淡淡的浪波。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无法言语,但感觉似乎还不赖。 对于此次的亲审,皇帝果然只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当然,柳惜北也只是就付式的回了他几句,直到…… “于家小姐是在比赛的时候中的毒,而当场精于用毒的人也只有你,那么除了你还有谁?” 闻言,柳惜北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却带着浓浓的讽刺:“皇上,照您这么说,会用毒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咯?”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皇帝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确切的说是要杀她灭口,皇宫果然是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地方,尔虞我诈,有利之时你就是星星月亮,没用之时你就是路边的小草,任人拔除,任人宰割。 “朕已经命人翻遍了整座皇宫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你若想让朕相信不是你,那你得拿出证据。” 柳惜北冷然的挑眉:“要证据没有,但您若想听疑点,我倒是可以说出一二。” “第一,据说于大小姐中毒是因为手中的笔,那么有谁接触过笔墨?第二,于大人贵为朝中大臣,朝中争宠,又有无得罪过什么人?第三……” “柳惜北,现在是朕在问你话而不是让你质疑朕的问题。”皇帝暗地皱眉,突然间觉得聪明的人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喜。♀ 原以为可以利用柳惜北那聪明的脑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不想半道却出了错,现在要想将她封口恐怕有点困难,因为这个女人太聪明了。 她也不会乖乖任他摆布,特别是现在于招海与柳长青都在殿,他若草草定夺,就算平息了于招海,安定了柳长青,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大人,你真认为我就是真凶吗?又或者你只是要一个可以泄恨的出口?”柳惜北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话,不等他开口,她又道:“你若想真凶逍遥,我倒不介意走一趟黄泉。” 当然,提前是他有本事杀了她。 于招海定定的看着柳惜北半响,好一会才道:“本官要一个真凶。” 小女刚死的时候他的确是太伤心了,也乱了心智,可是今日听柳惜北那么一说,这其中确实是太多疑问了,而且今日的皇帝很奇怪,似乎总是针对柳惜北似的。 “那么给我十天如何?我给你找出真凶。” “这……” “于卿家,你真相信她不是凶手吗?万一她只是狡辩,只是为了逃离,你要如何?”皇帝冷漠的声音再次出现,暗地里,柳惜北彻底的心冷了。 这个该死的狗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话中没有一句有放过她的意思,他若附议了她的提议,她倒是可以放过他,但是…… 看来她的试探也可以结束了。 知道某些人已经无药可救,柳惜北的语气也不再客气,那鄙夷与藐视的态度张狂:“我说高高在上的皇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何时说要离开皇宫了?既然要查案,那当然得留在皇宫,不然你让我查什么?还是说皇上怕我乱说些什么?” “柳惜北,你那是什么态度?柳卿家,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吗?”皇帝有些恼羞成怒,就连柳长青也一块责怒了。 “微臣该死,请皇帝恕罪!小女之事微臣全凭皇上定夺。”柳长青顿时一脸的惶恐。 虽说他还想保下柳惜北,但看皇帝今日的态度,皇帝恐怕有意让柳惜北背这个黑锅,他若不从,他的官位大概就保不住了,但反之,皇帝或者会因为愧疚对他给予重用,所以…… 他也只能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哈哈~”柳惜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她。 “真是有什么样的君,就有什么样的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姓燕的,我本不想生事,也不想出什么风头,你要我赢,我可以在不违背自己的底线时达到你的目标,而你却将我弃之,你可真行啊!将计就计,不费吹灰之力,有你这样的皇帝,北国还能存在真是奇迹。” “还有你。”骂完了皇帝,柳惜北那纤纤小手猛然一指:“身为人父却要将亲生骨肉推往断头台,今日的事你可得好好的记在脑里,他日我若不还,我就不叫柳惜北。” 以前柳惜北被人欺负的事她都可以一笑带过,但是她不是以前的柳惜北,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的背叛与伤害,她一定会百倍还之。 “真是放肆,太放肆了,为了活命竟然还敢捏造朕的不是,看来你就是凶手了,来人啊!把她给朕拉下去,明日午时问斩。”皇帝气坏了,不只是因为她的不敬,更因为她的口无遮拦。 皇帝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立即拥了上来,可是他们还没碰到柳惜北的衣服,人就倒在了地上。 “不怕死的就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碰我。”柳惜北犀利的瞳眸萧然冰冷,眸中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皇帝这混蛋,他真以为她是吃素长大的? 找死! 见状,皇帝惊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护驾~” 柳长青也惊粟的退开了几步,倒是于招海,他依然定在原处,眼中若有所思。 `11` ( 【081】危险比赛(2) 看着眼前的障碍物,柳惜北心中有种久违的激动与怀念。♀ 虽然眼前的东西远远不如现代的精致,然而却是她相伴了十几年的东西,想到自己从一个新兵到特种兵,再到特种兵王的尖刀特工部队,曾经它是她军事生涯的一部份,可是来到这个古代,这一切都仿若隔世了,再次见到,她心里不免心生怀念。 柳惜北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些障碍物,心中那根深蒂固的障碍训练顿时在脑海里划过,眉目间也瞬间萧严了起来,自信中透着神采。 “哈~” 突然间,柳惜北大喝一声,众人莫不是被她忽然其来的声音小吓一跳。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柳惜北全速起步,奔跑向前,她的速度很快,在一个没有内力的女子身上她的速度已经是快得出奇。 她的目光专注,快而有着节奏感,她矫健的身影就像一只母豹,狂野而奔放,霎时,她就像一个解开所以束缚的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无畏,霸气,凌厉,疯狂而战意十足的全力冲刺着。 她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军人基础,什么是野战特训的,在他们眼里的怪东西,简单的体力活,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那都不是普通的玩意。♀ 随着柳惜北的前进,众人的面色不再是看热闹看笑话的表情,而是隐隐震撼与惊叹着。 几十米的障碍物,她毫不迟疑的卧趴,那瞬间形成的动作,苗风他们几乎都能听到人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这样的举止,苗风等人莫不是震在心中,眼皮子都忍不住狂跳着。 这样的柳惜北,就连一直看不起柳惜北的卓安都震撼了,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柳惜北身上,心想着,那一摔得多疼啊! 可是柳惜北却没有皱一下眉头,而是从那布满荆棘的地方爬了过去,更别说那里还有冷水,泥潭,如此肮脏又没有一丝礼仪可言的举止,对于爱美爱干净的女子来说那更是比骂她们难看还要让她们难堪吧! 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犹豫的过去了,而且…… 头顶的荆棘离她很近,只要稍稍抬头就会被扯到头发或者是剐伤,可是她却依然在泥潭中快速爬行,整张脸几乎都贴着那些泥泞,她却一点也不嫌脏。 一阵阵拍打着泥潭的声音噗噗啪啪的,泥泞溅起了痕迹,打湿了她的衣服和身体,头发与小脸都无法避免的沾上了泥物,可是尽管如此,却依然无法阻挡她前进的速度,在众人还在震惊中,她已经快速的到达第一个障碍关口,卓安等人仔细一看,顿时,他们再次为她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出口处竟然是一排尖锐的铁片,稍有不慎就会被割伤。 对于女子而言,如果被割伤了,那可是等于在毁容,所以那是何等的大事啊! 然而看着她毫无疑迟的继续前进,她的肩上,小腿上顿时无法免幸的划破了小口,可是却依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看到这里,如果说之前他们都是看笑话的心态,那么此时,她不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她有着令人心悦诚服的战斗力,那种敢冲敢挑战的勇猛与力量更是让他们心里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共鸣,光凭这一点,就算柳惜北最后没有赢,但她却足以让人打从心里尊重。 这一刻,众人似乎忘记了柳惜北的性别,也忘了彼此的赌约,因为在这一刻里,他们看到了柳惜北的能力和力量,这一刻,柳惜北亦让他们这些骄傲自大习惯的大男知道一件事,打滚模爬也不是只有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一样行。 而这一刻,众人也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表现。 前方是一个三米多高的障碍物,柳惜北抓紧了障碍板上的绳索,然后利落的攀登上去,她那快速轻巧的身影快速轻松,起码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 登上上高端,紧接着就是那条长约十几米宽却只有几厘米的平衡木。 看着柳惜北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低下的众人莫不是暗暗的流露出担忧,那么高的地方若是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柳惜北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她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平衡木的一端,双手打开,步伐不快却很稳,然后看到这些,底下的人都淡定不了了。 她的身子在上面晃悠晃悠的,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柳惜北可是尊主他老人家看中的,她若因为跟他们比赛出了什么问题,尊主还不扒了他们的皮,再说了,柳惜北一个女子而做到这里已经很不简单了,所以心里,他们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了倾向柳惜北的想法,固然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小心——” 众人突然一声惊呼,下意识的都冲了上前,因为柳惜北脚上的鞋带不知何时松开了,踩着鞋带的她身子瞬间倾斜,眼看就要倒下来了。 然而众人的距离都太远了,当他们不忍看她落下时扭开脸或者是闭上眼睛的时候,柳惜北却没有如众人所担忧的那般摔下,而是迅速的用双手抱着那根平衡木,整个人在上头挂着摇晃着。 柳惜北暗地咬牙,犀利的瞳眸紧盯着还不到两米的平台,心中万分懊恼,真是该死的,鞋带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她闹事,若不是她伸手矫健,这会她肯定摔下去的。 她暗地缓了缓气,然后将所有的力气凝聚,她双脚紧紧的扣着平衡木,身体倒挂着,然后又是一个用力将上身甩了上去,拱起腰,迅速的把鞋带从新系好,然后又在平衡木上转悠一圈,待她稳住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平衡木上蹲着,最后她又缓缓的站了起来,继续未完成的目标。 众人看到这一幕早就震惊了,这个女人…… 她也太强悍了,原以为她一定会掉下来,没想到她不仅没有,而且又回到了上端,这种事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哭哭啼啼了,可是柳惜北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却让人汕萧然起敬,因为她到了这个时候都没有放弃,而是迎难而上,亦没有一丝惊慌。 谢谢海大少与丹利儿亲亲送上的礼物,但最近太忙了,回头再给你们加更,谢谢支持,群么~ `11` ( 【082】危险比赛(3) 这样一个女子,他们大概都了解了,尊主会选她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这女人身上的毅力与敢战敢闯的战斗力才是尊主他老人家最看重的,而她身上这种遇事不乱的气势甚至不比他们这些大男人差! 卓安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他目光有些古怪的盯着依然在前进的柳惜北,心里早已不知是为她的平安高兴还是为了她的出色震撼着! 柳惜北在他眼里本来就只是一个只会用毒的女子,可是用毒精专并不代表他就能认同这样一个女人,因为用毒只是一些旁门左道,算不上什么真本事,可以眼前的柳惜北,那种气魄,那种拼搏的精神,还有那王者般的气势,那都已经不再普通了。♀ 敢穿过那些带着荆棘的障碍,敢爬上那根细得随时会断的平衡木,有这样胆量与淡定的女子,他为什么会认为她一无是处呢? 看来他是看走眼了,也难怪尊主他老人家会一口咬定她就是青龙宫最合适的继承人。 十米左右的平衡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柳惜北终于安全的到达了另一端的平台,她一个利落的纵身,原本还站在平台上的她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下。 接来下是五四直径大约只有半米的铁圈,铁圈上烧了油,大火正熊熊的燃烧着,看着她要再次冲刺的动作,她就像一条美人鱼轻盈跳跃,快速又准确的窜过那几个火圈,那仿佛在火中穿过的身影令众人都忍不住暗暗倒抽一口冷气,莫不是眼带惊与错愕! 这哪里还是比赛啊?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玩命! 在众人的紧张的目光中,柳惜北以惊人的速度顺利通过了这个障碍,一旁,苗风等人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们心中仿佛在种无言的情绪在奔腾着,呼啸着,就像是海浪,波涛汹涌,他们莫不是为眼前这个女子惊艳万分。 扫视到他们震惊的表情,柳惜北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在一般人看来,这是一种危险也令人恐惧的玩意,可是他们却不知,这些火圈只要掌握好技巧与诀窍,它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火圈而已。 然而过了火圈也还没有完事,接下来是一块木板障碍,说是木板,但它却高如墙壁,而且木板上还扫了些许的桐油,又没有绳索可以攀爬,所以只要一脚踩上去就会滑下来。 其实这块木板是有个诀窍的,木板一米左右有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成为助力,只要使力恰当,要过这块木板其实也不难。 这次,柳惜北不是直接前进,而是后退了十几步,然后才起步奔跑,当她抵达那块木板的时候,她一脚踩上了那个凹陷的地方,双手攀上了顶端,然后一个用力,整个身子就翻过了那块木板墙。 最后,这是一个最达十几米的跳台。 站在跳台的高处,柳惜北心中有种心胸豁达的感觉,她侧头看了众人一眼,傲然的目光里没有挑衅,她有的只是一种睥睨群雄的张扬,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神采奕奕,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光芒笼罩着,看来是那么的耀眼。 蓦然的,柳惜北收回了视线,看着跳台的下方,她纵身一跳,那优美的身影看来格外的细盈,坠落的姿势也保持着半弯曲脚…… 下方,苗风等人都惊骇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果然是在玩命,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而她还没有一点内力,她就不怕自己有个闪失? 直到她稳稳的落在软沙里,众人才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整个人在沙堆里滚了一圈,原本已经被泥水湿了的衣服也沾上了沙,看来是那么的脏乱,可是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高贵的神采。 她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任何犹豫,她快速的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弓箭,单膝跪在沙丛里,箭上弓,拉满箭弦,瞄准靶心…… 砰—— 三箭齐发,正中靶心,百米之外的箭靶应声而碎。 柳惜北放在弓站了起来,然后回头看着早已惊呆的众人,这一刻,她笑了! 她终于做到了,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她无能痴傻?说谁她没有资格?此时此刻,谁还敢藐视她轻视她? 起码这几个男人…… 不可以! 众人的表情从震惊到面色聚变,他们莫不是古怪的看着她。 以一个女人来说,在她完成了那么多剧烈运动之后,还能举箭射中靶心,这已经是令人不敢置信的事,可是柳惜北不仅做到了,反而还把箭靶都射穿震碎了,这是何等的力量? 然而柳惜北一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娇娇女,她的强悍何来?她的力量何出?她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所有的人都被柳惜北震撼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一切,甚至连男人都要感叹不如。 柳惜北说她有骄傲的资本,而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说的话,她果然不是在夸大其词,她也不是撒谎,不是自大,不是嚣张,她是实实在在有张狂的本事。 柳惜北黑乌的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很满意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而她也相信,在这个落后的古代,在这个女人就该在家刺绣赏花的古代,以一个女子之姿,她绝对震撼人心! 当然,有些事天知地知还有她知,她一个没有内力的女子哪有百步穿杨的能力? 她又不是神! 所以要赢这些硬汉她若不使点小手段又怎么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又怎么能让他们臣服于她,所以为了将来,这只是她的手段之一。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柳惜北目光淡漠又带着一丝傲然,然而这一刻,她的骄傲不再令卓安觉得刺眼,因为她应该骄傲的,她有骄傲的本钱,她所做的一切已足以让他感到惊艳与佩服。 看着那几个人,柳惜北缓了缓才淡然的道:“刚好半柱香,看来你们得努力了!” 若是平常,别说是半柱香,就是半柱的半柱她也差不多完成这些项目了,可是没办法,这副身子必竟不是她的。 柳惜北本是一个柔弱无比的女子,若不是她最近都在暗地锻炼自己,这具身子的体能恐怕熬不过这些障碍,所以能在半柱香里到达,她已经很满意。 她的目光穿过了众人,与卓安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顿时,卓安有些羞愧的别开了脸,想当初,他是最反对柳惜北成为青龙宫少主的人,而且言语与态度也是最刻薄的人,可是不想,柳惜北却做到这一步,这叫他怎能不羞,怎筩不愧! 看着卓安那别扭的表情,柳惜北差点没笑出来。 其实这个男人还有些可爱嘛! 性子爽直,高兴与否都会表现出来,这样的男人在她眼里比一些喜欢玩心眼表里不一的男人可爱多了。 柳惜北清了清嗓音,然后才提声道:“现在该你们了,你们一个一个上,中间我会看着,一旦出错,又或者用了内力,那我只能跟你们说声不好意思了!” “你放心,我们说过的一定会做到,他们若有谁用了内力,我第一个让他们退出。”此时,苗风说道。 青龙宫的人向来说一不二,如果他们真敢作弊,别说是柳惜北不答应,就是他也不能答应,因为失言于人就等于在丢青龙宫的脸面。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柳惜北懒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声音慵懒飞扬。 四个人相视一眼,突然间,他们目光萧然凌厉,气场瞬间变化着,他们学着柳惜北,扯开喉咙一吼:“哈~” 声音类似咆哮,就像发狂的雄狮,展现出来的爆发力惊人,然而看来却依然潇洒翩翩,英气逼人! 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可是看柳惜北示范过一次之后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那些看似不起眼又奇怪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困难,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是青龙宫的精英,他们是青龙宫的骄傲,柳惜北能做到的,他们堂堂一个大男人如果做不到岂不是丢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必须拼尽全力奋力一搏,否则岂不是要让柳惜北这女人看扁了! 噗噗噗~ 啪啪啪~ 一阵阵趴下的声音闷闷响起,苗风等人冲进了荆棘几首要顶头的铁网中。 这个铁网对于娇小的柳惜北已经是勉强,虽然他们几个看来都像斯文人多点,并不是粗壮魁梧的身板,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男人,骨架都比柳惜北大多了,也修长多了,所以在他们进入铁网那一瞬间,利器就已经划破了他们的衣服与肌肉,就连脸上都有了浅浅的伤口,然而却依然未让他们停止前进,反而更快更猛的匍匐而行。 他们是青龙宫的表率,如果他们输了,他们在青龙宫的威严何存?所以就算是要靠鲜血垫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洒下鲜红的色彩。 他们有必胜的决心,可是对于没有经验与诀窍的他们,泥浆入了他们的眼口,刺痛了眼眸,苦涩了味觉,但他们依然奋力拼搏,勇往直前。 这点痛对他们说并不算什么,比起被剑刺入,被刀砍伤,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在鲜血与作痛的期间,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这种沉痛他们是大男人还能忍,可是柳惜北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身上可是也有伤呢! 看着所以有艰难的前进,柳惜北淡漠着眼,这些都是青龙宫的精英,可是此时却在泥潭里磕磕绊绊,只是第一关,他们就已经鲜血淋漓,大大小小的伤口一道接一道的出现。 其实这些都在她的意想中,因为他们没有一点窍门,受点伤也肯定是难免的,但他们这种不畏疼痛,不畏艰巨的精神却是令她赞赏,因为这样的他们,她想到了‘军人’这两个字,这些人虽然都不是军人,可是他们却有军人的气势与精神。 但他们这种只有蛮力没有技巧的方式,真不知道他们能过几关。 可以说是惨烈的,四个人在第一关的关口就算得上是凄惨了,而他们没有一个落下了,每个人身上脸上都负了伤。 如果按照严格的要求,以他们负伤的深重,他们这一关已经算是输了,但他们那种气势柳惜北倒是满喜欢的,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不语,也默认了让他们进入下一关。 “我说你们这些笨蛋们,看看你们身上的伤,竟然比我还多,你们丢不丢人啊?亏你们还是青龙宫的四护法,我看你们就是四个护卫,也许护卫都比你们强。” 众人一个瞪眼丢来,柳惜北回他们一个瞪眼:“看什么看?容我提醒一句,你们最好快一点,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你们如果输在时间上,就算做得再好也是输!” 她的声音虽然听来严厉无情,可是心里已经柔软了。 这些人都已经算是高高在上,他们其实都不必理会她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反而是奋力拼搏,不怕脏,不怕乱,不怕流血,不怕疼痛,这些人都具备做一个出色军人的潜能!所以他喜欢这样的人,不娇柔,不做作,有军人的英气。 可是越是如此,她的表情就越是狠厉,虽然他们不是她的兵,可是此时就像在训练场上,感觉就像回到了前生,而这也是她对待喜欢的人的一种习惯,因为只有狠狠的练过了,训过,到了战场上才不会牺牲流血,这是她喜欢人的表现。 闻言,四个大男人又赶紧奔上前,这一关是三米多高的障碍物,对于他们几个男人来说不算太难,因为还有绳索可以攀爬,然而明明看柳惜北是很容易就通过的一关,他们竟然花了两倍的时间。 “我说你们是猪啊?就你们这龟爬的速度我看你们还是直接认输算了。” “闭嘴!”众人一边努力向前,一边忍不住回吼。 这个女人…… 可恶,为什么那么难,照这速度,他们肯定会输,所以他们必须得加快速度才行。 ps:今日更新八千字,已更四千,还有四千将近十二点才更新,有早睡习惯的亲不要等文,明天起床再看文吧! 谢谢1390058756亲亲送上的礼物,非常感谢亲的支持,么么~ `11` ( 【083】偷她夜壶 对于攀爬,还有平衡木,他们都是练过武的人,虽然不可以用内力,可是体力与平衡力都不错,可是前面的关卡,他们就已经超出半柱香的时间。♀ “我看你们还是直接放弃吧!”柳惜北看着他们凉凉的道。 卓安,席颜,于时,甚至是苗风都瞪了她一眼,他们堂堂男子汉,就算输了也不会途而废,所以他们会将进行到最后,可是最后一个关卡的木板墙唰了桐油,他们虽然学着柳惜北冲刺,可是怎么爬也爬不上去,第一个攀爬的席颜甚至因为滑到撞上了木板,鼻子都流血了。 而卓安,于时,苗风,他们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不是撞上了额头就是撞上了脸,总之没有一个免幸的。 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撞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柳惜北终于叹气了:“行了,都别找虐了,我告诉你们窍门吧!” 这些人坚持的毅力虽然令人欣赏,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他们这种毫无章法的翻越,没个一两天,他们恐怕也上不去,因为他们没有攀爬的技巧,更因为上面还唰了桐油,那么滑的木板,踩在上面就像是穿着溜冰鞋在上面跑,不摔下来才怪! “谁要你说了?这个窍门我们要自己找。”卓安不服的道,虽然已经知道输了,但是他们的尊严却不容践踏,所以他们会完成比赛的,不管是多久,他们都要自己完成。 “少主,请你离开吧!你已经赢了,但现在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接下来的事已经与少主无关了。”席颜直接喊她少主,也算是认同了她的存在,而于时只是笑了笑,也对她点点头,表示认同席颜的话。 他们都是大男人,输给一个女人已经让他们够无地自容了,现在还要让一个女人教?那他们尊严何存啊!所以他理解卓安与席颜的话。 苗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双乌黑如深渊的双眸却看着她,眼中也透出了赞同的意思。 柳惜北看着他们,再看着他们,好半响才伸出小手指点点的指了指他们:“一,二,三,四!” 苗风他们相视一眼,感到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她在数什么。 “四头猪!” “柳惜……少主,我们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技巧,但不是猪。”卓安本想吼她,可是才叫她的名字又改口了,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凶狠无礼,但从他的话中也不难听出,他也认同了她。 柳惜北懒懒的挑了挑眉:“难道我说错了?不知道你们听过这样的话没有,向敌人虚心求教是为了战胜敌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他们是男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尊严扫地她能明白,但是这也是最愚蠢的,人只有虚心听取才能成长,但成长的过程中,能向敌人学习也是一种美得,一种谦虚,一种修养,了解敌人,学习敌人所知的更是一种成长,这样的人才能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若是还不了解,那就这么理解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学习我所知道的,了解我知道的,那么你们才有战胜我的可能,所以你们以后若想挑战,我随时欢迎!”柳惜北又道。 闻言,苗风,卓安,席颜,还有于时都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其实她说的话他们都能理解,可是男人的面子…… 他们相视一眼,最后莫不是一声叹气,然后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面子? 此时他们哪里还有面子可言,他们输惨了! “那好吧!我们让你教,可是我们可以帮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这也算是互不相欠了,怎么样?”卓安点头后又道。 柳惜北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却让他们有些莫名的慎人。 “既然如此,那好了,我们就一言为定,我教你们怎么通过这一关,但你们得为了我做一件小小的事情。”说着,柳惜北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 这些男人…… 还是在意面子问题是吧? 那好吧!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面子,那她就…… “每个人七天,” 柳惜北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点点头,可是…… “给我倒夜壶。” “你……你说什么?”众人以为自己都听错了。 倒夜壶? 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她说错了? 他们堂堂一个大男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女子,她竟然叫他们几个大男人给她倒夜壶? “不明白吗?那倒尿尿,这样明白了吧?”柳惜北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反而有点故意的眨了眨眼。 这个时代,有钱人家的床底都有一个夜壶,而她的床底也有一个,但却不曾用过,因为比起在房间里留下尿尿的味道,她更喜欢去该去的地方。♀ 但是谁叫这几个男人那么喜欢面子了,既然他们喜欢,那她就让他们更有‘面子’一点。 顿时,几个大男人都羞红了脸。 “你这女人,柳府没有丫鬟啊?”卓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倒夜壶? 她还是不是女人啊?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夜壶,她竟然叫他们几个大男人倒? “你还没出嫁呢!”苗风也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觉得为难。 “那正好,以后我若是嫁不掉,你们直接负责就是了。”柳惜北难得好心情,很少开玩笑的她也难得闹起了他们,这几个男人的表情真是精彩,看来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寂寞了。 “……” 这女人…… 已经让他们无语了。 在柳惜北的指导下,他们果然很快就找到了窍门,当他们都通过最后一关的时候,那激动都显在了脸上,这不是输赢的激动,而是在他们拼搏了那么久之后的收获,那种艰辛的成就感是无法言语的。 “恭喜你们了,不过……记得倒夜壶哦!”柳惜北笑呵呵的道。 “少主,我们堂堂一个大男人,你真叫我们去给你倒夜壶啊?”于时翻了个白眼,额前一片黑线直冒,这女人怎么还不忘这事啊?她不会是来真的吧? 柳惜北挑了挑眉:“怎么?怎么想出尔反尔?那行……” 她一句行,众人顿时眉开眼笑,可是下一句,他们却直接跌入了谷底。 “那我回头跟你们亲爱的尊主大人好好叙叙,我也不多说,我就说一句就可以了,你们输给了我,却不履行诺言。” “这还没说什么啊?你这不是让尊主觉得我们失责吗?真要这样你还不如直接叫我们去给你倒夜壶算了。”卓安没好气的说道,这女人摆明了就是要他们说到做到,把尊主他老人家搬出来不就是为了威胁他们。 “我是叫你们去倒啊,那你们倒吗?”柳惜北笑得格外的灿烂。 众人狠狠的咬牙,一脸便秘的吐出一个字:“倒!” “真乖,那就明天开始吧!至于顺序,你们自己安排就可以了,”见他们俊容一片酱紫,柳惜北又笑道:“其实你们也不必那么在意,不就七天的事,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恶魔! 绝对是恶魔! 明明对他们来说是那么残忍的一件事,可是她的语气却无比的风凉,他们怎么就招惹了这个魔女呢? 此时众人心里莫不是出现同样的想法,要是当初他们都乖乖接受这个少主,这会大概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可是天下没有早知道,更没有后悔药,这个女人已经让他们见识到恶魔的一面了。 次日! “小姐,小姐,不好了!我们院子里招贼了!”一大早的,乔儿就大惊小怪的惊呼着。 此时,柳惜北心情很好的坐在院子里,她缓缓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大惊小怪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夜……夜壶,小姐,您的夜壶不见了,这贼肯定是个变态,什么东西不偷,他偏偏偷你的夜壶,想想就怪慎人的。”乔儿一脸恶心的表情,想到那贼有特殊嗜好,她浑身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噗~” 柳惜北嘴里的茶噗哧一声喷了出去:“咳咳~你说什么?” 夜壶? 不会吧? 这东西还有人…… 不对,不是贼,突然想到什么,柳惜北噗哧哈哈大笑:“哈哈~” 那几个男人,把夜壶偷走了? 他们也太可爱了吧! “小姐,您没事吧?”乔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女儿家的夜壶被偷走了,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事,况且柳惜北还没出嫁呢!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怎么找婆家啊! 柳惜北赶紧清了清嗓音,免强止停自己的笑意,她罢了罢手,说道:“没事没事,不见了就算了,再买一个回来……不,是买二十八个。” “啊??二十八个?为什么啊?”乔儿懵了,柳惜北不会被这贼子吓傻了吧?不见了,再买一个回来就有了,可是为什么是二十八个呢?这也太奇怪了。 “你别管那么多,买回来就是了。”淡淡的笑道。 乔儿搔搔头,还是无法理解,但她还是应了声:“哦!我知道了!” “小姐,以后还是我来守夜吧!”此时,一直没有吭声的依颜说道,自从乔儿又回到柳惜北身边,乔儿就一直是住在柳惜北的小房,所以守夜也一直由乔儿负责。(注,小房是给丫鬟们使用的,在主房的旁边,是为了让奴才方便照顾主人的。) “不用了,几个夜壶的事,别那么大惊叫怪!”柳惜北淡淡的道。 “可是……” “我说不用了,就不用了。”依颜有点武功,虽然在她眼里只是三脚猫的程度,但丫鬟会武功,怎么说也是件奇怪的事,记得她第一次见她用武功的时候,她也是讶异了半响。 那次是丫头不小心打翻了开水,若不是依颜眼明手快,丫头那双小脚就惨了! 依颜虽然还是有点担忧,但还是回道:“是!” 青龙宫的密室里,几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相坐一堂,某个男人更是一脸的得意。 “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卓安得意的道,柳惜北要他们倒夜壶,可是如果那个夜壶不见了呢?那他们不就不用倒了? “可是你把它带回这里……卓安,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嗜好吧?”苗风一脸古怪的指了指桌案上的夜壶,表情甚是精彩,他偷就偷呗,可是为什么还要带回这里? “我去你的,你才有这方面的嗜好呢!”卓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真的贼,这东西是她的,时间到了,我总得还回去吧?” 青龙宫可是有这样一个规矩,不经他人同意,拿别人一针一线,但这次是特殊的,所以过后他还要悄悄的还回去。 “你激动什么?苗风只是闹着你玩呢!不过说真的,这招真管用吗?这夜壶突然不见了,以她的聪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好事?”席颜觉得事情并不会如卓安说的那么简单。 柳惜北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虽然还不算太了解,但恶魔的个性却是肯定的,他就不信了,柳惜北明知道是他们拿走的,她会乖乖接受? “我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她真要放过我们,早在当天就说了,可是她不是还提醒我们要记得这东西吗?”于时说着指指桌案上的夜壶,不是他要吐卓安的糟,而是柳惜北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一开始吧! 他是觉得柳惜北只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再来就是她的惊人的毒功,然后就是她体能,最后就是她恶魔的一面,所以他觉得这个女人才不会像卓安说的那样,没有夜壶就了事了。 卓安沉默半响,好一会才道:“明天我再去看看,那个魔女没准真有新招,那这个……” 说着,他指指桌案上的夜壶,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异口同声道:“你保管!” 闻言,卓安脸上一片酱紫,额头黑线直冒,这些人…… 太没义气了! 他都出谋献计了,东西也偷……不,不是偷,是拿,他可不是真的贼,东西他都拿回来了,可是他们却还要他保管,怎么都成了他的事似的? `11` ( 【084】向他表白 夜,悄然的来临,月色迷离的夜空下,一抹灰色的身影悄然来到一座优雅的落院,不到片刻又悄然的离开。 “怎么样?今天她出了什么招?” 卓安才回到青龙宫,席颜好奇的声音就响起,苗风与于时虽然没有开口,却也都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卓安回视他们一眼,面色有些古怪的道:“你们自己看!” 说罢,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众人一看,愣了,可是不到片刻,他们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 这次卓安拿回来的夜壶竟然还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字:亲爱的小贼先生,你们好!欢迎光临本小姐夜壶店,下次记得留下夜壶钱,我已准备了二十八个,若想增加请留言! “卓安,我就说她肯定知道嘛!”席颜笑嘻嘻的道,以柳惜北的聪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他们当中的人干的,而她的回礼可真是有趣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如果自己的夜壶被拿走了,怎么会大惊小怪一翻,可是她倒好,还准备了二十八个,这样的女子,这世间恐怕绝无仅有。 “切~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投错胎了,哪有女人像她这样的?”卓安撇撇嘴没好气的道,虽说青龙宫也有女子,可是她们再怎么说也不会像柳惜北那么张狂,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说她的性子像男人大概没有人会反对。 “卓安,把东西都还回去。”苗风突然道。 卓安一愣,然后看着他:“为什么?你不会真相信她准备了二十八个夜壶吧?” 苗风勾了勾唇,淡淡的道:“不知道,也许,可是不管是不是准备了,她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少主,一次两次就算了,再有第三次……除非你还没有认同她。” 青龙宫的少主,那是至高之尊,如果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事,将来若是其他青龙宫的子弟知道了,柳惜北的威严而存? 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卓安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我们得乖乖给她倒夜壶了。”于时无奈一叹,看到自己要像贼一样潜入女子的房间,还要把人家的夜壶拿去倒了再拿回去,他就觉得可怜之极。 闻言,苗风呵呵一笑,众人有些不明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卓安问道。 “新的。” “???” 苗风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是说夜壶都是新的,昨天的,还有今天的,都是新的,所以她也不是真的要为难我们,只是要我们走一趟形式。”而她那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就好比…… 威严,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他们是认同了她这个少主,但真正的服从不是口里说说就可以的,这是她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看似在刁难他们,但也是在试探他们的决心。 “昨天的也是新的?你怎么知道?”卓安讶异了,昨天的,应该是柳惜北一直用开的,就算没用过,那也不是新的才是,可是苗风怎么就知道是新的呢? “你问席颜。”苗风把问题丢给了席颜。 席颜呵呵一笑:“没有味道,我是用毒用药的人,所以不管什么味道都很了解,可是你昨天拿回来的,没有小解的味道,里面装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水,所以那夜壶是新的,就算不是也肯定没有用过。” “这女人……” 卓安支着额头无语了,闹了大半天,柳惜北就是故意的,不过…… 他大概可以了解了。 一直以来,他们都不认同柳惜北这个少主,现在他们虽然说认同了她,但她这是在试探他们吧!毕竟有时候行动比口里说出来的话可靠。 “诶~不对啊!”卓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回神就瞪着席颜与苗风:“既然昨天你们就知道了,那你们干嘛都不说啊?” “我们要是说了,那多没意思啊!”席颜贼贼的挑了挑眉,罢明了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你们……真是好样的!”卓安有些咬牙切齿,这两个混蛋竟然在整他,哪天他非得整回他们一次才行。 苗风与席颜相视一眼淡淡的笑了。 他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平日里也闹习惯了,对于卓安那副吃人的模样他们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次日,柳惜北的墨香阁里,乔儿再次传来惊呼声:“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了?夜壶又不见了吗?”柳惜北无奈叹气,心里暗忖,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乔儿还有这么慷慨的声音?大惊小怪的模样真是让她无语。 而这次大概又是那几个男人做了什么吧!不过…… 第二次了,他们还会有第三次吗? 如果还有,这几个男人估计还需要打回娘胎再造,因为不大听话不懂服从的下属,她真的不大喜欢,虽说她并喜欢他们那种军人般的气势,但也仅止而已。♀ “不……不是,是回来了,之前不见的,都回来了,你说这是什么贼啊?难道他家的夜壶不见了,他来看看柳府有没有他家的吗?现在看完发现不是就拿回来了?”乔儿一脸不解,年年有怪事,可是今年特别多,一个夜壶都偷,他偷也就算了,现在却还回来,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知道了!”柳惜北漠不关心的语气,乌黑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 回来就好! 看来他们也是可造之才,还知道事不过三,但是下次他们会怎么做?会服从吗? “小姐,你都不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吗?”见她一脸淡漠,乔儿忍不住问道,遇见如此奇怪的事,是谁都会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柳惜北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倒茶!”柳惜北突然冒出一句话,乔儿以为她要喝茶,所以便拿起一旁的茶壶给她添茶,可是…… “重新拿个杯子,客人来了!” 客人? 乔儿愣,回头看向大门,果然,燕博练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 “八爷吉祥!”乔儿恭敬的行了个礼,这个练八竟然是八皇子燕博练,还好当初自己没有欺负过这个男人,否则她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免礼!”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柳惜北乌黑明亮的眼眸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燕博练坐在她对面才淡然的道:“听说你这院子遭贼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听说? 柳惜北挑了挑眉:“我爹说的?” 第一天夜壶才不见,乔儿就大惊小怪的,现在整个柳府已经没人不知道她的夜壶不见了。 燕博练笑了笑说道:“谁说的都不重要,可是这贼怎么……有点奇怪吧!” “你是想说这贼变态吧?” “你不在意吗?”一个女儿家最看重的就是名节,夜壶也算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被贼偷了,怎么说也不是那么平静吧?难道柳惜北就一点也不在意这些? 柳惜北呵呵一笑:“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个贼变态又不是我变态,况且别人的思想又不是我能左右的,难道被偷了,我该哭个死去活来?” 这两天早就听乔儿与依颜她们唠叨了许多,所以夜壶这种东西不见了,对于古代的女子的确算是大事,可是对于她来说,它还不如屁大一点的事,所以在意? 抱歉! 她跟这个词不熟悉。 闻言,燕博练失笑了,他的语气有点无奈也有些宠溺:“你呀~哪有女人像你这个样子的?小心你真要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你娶啊!” “别闹了,这种玩笑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就真的别嫁人了。”燕博练虽然那么训斥着她,可是语气却没有一点责怪或者是不高兴的情绪。 “燕博练,你喜不喜欢我?”柳惜北很直接的问道,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对感情主张积极,一旦确定的事,她不会畏畏缩缩。 “噗~” 燕博练刚进嘴的茶喷了出来。 柳惜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脏不脏啊?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喷湿了。” “咳咳~”燕博练清了清嗓音,暗地里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竟然问他喜不喜欢她?难道她喜欢自己吗? “知道啊!不就我喜欢上你了呗,所以我在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要喜欢,我们就谈恋爱,你要不喜欢……我追你吧!虽然我也没追过男人,但是我看过马吃草。” 这跟马吃草有什么关系? 燕博练很想这么问,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她女人在跟他表白。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玩笑?”燕博练面无表情,唯有那双妖魅的瞳眸闪过一抹银光。 “我像开玩笑吗?你们古代的女人不是都很含蓄的?有人会像我这般直接吗?” “什么我们古代的女人?你不是这个朝代的女人吗?”燕博练有些无语她的话。 柳惜北呵呵一笑:“不是……开玩笑的,我若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意思是说一般的女子都不会向男人表白,而我是特别的,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可是你喜欢我什么?”燕博练不些不明了,一直以来,柳惜北对他的态度都很淡漠,在他还在柳府的时候,她甚至还觉得他烦人,可是怎么才几天的事,感觉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呢? “你不会因为我长得俊美吗?”不等她回答,燕博练又道,喜欢他的女子,一般就如她所说的,很含蓄,就算是露出喜欢的表情,那都是带着羞涩的,可是柳惜北,羞涩在她脸上根本就看不见,那淡定的表情,没有一丝娇柔做作,如果不是她的语气却不似玩笑话,他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整他。 可是这些话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见了,而且这次还表明得那么清楚,看来并不像是玩闹。 柳惜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有风王美吗?我若贪图外表,我直接找你风皇叔岂不是更好?” 俊美的男人她见多了,现代的男模,哪个不是美男一枚,而且都不比燕博练差,所以她看中的可不是美色,而是他关心自己的心情。 自那天他在皇帝与她之间做了选择,她的心里有有他的存在了,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苗风他们的事,所以才没有开口,但今天他问开了,那她也索性把话说出来,反正早晚都要说的。 “怎么样?喜欢不喜欢你就给句话吧!”柳惜北又道。 燕博练看着她半响,好一会才道:“我们订亲吧!回宫我就跟父皇说。” “订亲?不用那么着急吧?”虽然她心里是有他的存在,可是订亲……感觉还不到那一步。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交往与订亲是两码事,喜欢是喜欢,但喜欢也不一定要订亲,我们可以先交往上段时间,真要考虑到将来,那时候再订亲或者是成亲也不迟啊!”柳惜北心里有些复杂,喜欢他这个人是没错,可是离走进婚姻的感情似乎还有距离,因为这个男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这个男人一直对自己都挺好的,面对皇帝的时候,他也是直接站在她这边,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温暖,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与他之间缺少点什么,所以订亲…… 似乎还有点早。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我们先交往,将来的事将来再打算。”燕博练没有再反对,可是这样的他再次让柳惜北心情复杂了。 明明才说要跟她订亲,可是回头却那么直接的同意她的提议,仿佛与不与她订亲都不重要似的。 “小姐,你真要跟八爷交往吗?”燕博练走后,乔儿问道。 “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他?” “不是不是,乔儿自知自己的身份,所以绝对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可是……”乔儿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些话。 见他吞吞吐吐,柳惜北好看的柳眉挑眉,红唇微勾,淡淡的声音轻悠:“可是什么?” `11` ( 【089】别再找我 十日之约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天她看见的女子肯定是宫女,所以柳惜北把在宫里当差的青龙宫子弟招了出来。♀ 清脆的笛声悠扬,柳惜北只是吹了几个音符就停了下来,她的用意只是召集青龙宫的子弟,所以不想引来更多的人。 不到片刻,一个穿着一袭宫装的宫女向她走来,看见柳惜北,她盈盈俯身道:“属下阳轻烟见过少主,少主有何吩咐!” “我这里有一幅画像,三日之内找出这个女人。”柳惜北直接道,她还有五天,可是她得在三天之内把人找出来,还有两天是有备无患,一来她要利用这两天得到章清飞的消息,二来是怕蓝连临时给她耍花样,所以她得给自己留点时间。 “是,属下立即把画像传给宫里在职的子弟,少主若没有别的事,属下告退了!” “去吧!”柳惜北没有挽留。 这座皇宫已经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办的了,她不是皇宫的宫女,也没有在皇宫里就职,所以找人的事还得仰仗青龙宫的子弟,她现在只要等消息就好,可是她还要等三天呢!这三天她要干嘛呢? 柳惜北突然扬唇一笑,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八皇子府,这几天不是在忙着训服那几个男人就是为了查案的事,她都没有好好跟练八相处过呢!趁着现在有点时间,找他玩好了。 皇子府,这是一个位于皇宫东侧的宫殿,但凡皇子的居所都置在东边,而八皇子府正好处于众皇子府的中间。 这天,众皇子闲来无事,都跑到八皇子府玩闹了。 “八哥,你成天不出门,你想学人家姑娘大门不出,小门不迈吗?”这是十四爷燕阿明天真的声音,说着他又转向身旁冰冷无表情的男子道:“九哥,你说对不对?” 燕惊涛寒冰冷眸淡淡一瞄,燕阿明立即委屈的嘟起了小嘴:“我问错人了。” 九哥与八哥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一个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来往,一个冰冷如霜,这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跟人交往的人。 “老十四,你问老九还不如自言自语,就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你也不怕冷着自己。”三爷燕卓炎取笑道,他执了妨两鬓的青丝,妩媚的美丽的俊颜淡笑如花,声音轻轻柔柔的,若不是他脖颈上有喉结,还有他的声音像男子,别人大概要以为他是女人了。♀ “九哥说话是冷了点,可是他开口说的话就有一定的道理,少说话又有用,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老十燕幽歌的声音,燕幽歌与燕惊涛是同母所出,所以对于燕惊涛那冰冷的个性,他是最喜欢的。 “老七呢?他又去哪了?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老六燕号煌突然疑惑的问出一句。 闻言,众人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道:“花园!” 老七燕子秋,爱花成痴的男人,所以要找他的话只要到花园走了走,绝对能找到他。 八皇府的花园里,春季里春意盎然,百花齐放,高大的樱花树傲然挺立着,一片片的雪樱随风飘渺而下,柳惜北穿过小路,正往大殿里走去,花丛中,一个男人正一脸享受的闻着花香,接着…… “花痴!”直觉的,柳惜北丢出一句话,因为这个男人竟然在吃花,赏花的人她见过不少,可是吃花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突如其来的声音,男子一愣,回神说看着说话的柳惜北:“你……你在说我?” 这个女人…… 好像听他们说过是柳府的大小姐,一头银丝,除了她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可是她刚刚说花痴? 她是在说他吗? “这里除了你就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柳惜北没好气的道。 “可是我不是花痴,我都没有喜欢的女人呢!又怎么会是花痴呢!” “我是说你吃花,吃花的人,反过来不就是花痴吗?”柳惜北觉得他们有代沟问题,古代与现代,这沟十万八千里啊! 现代人说的话,古代人果然难以理解。 “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害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花痴之举呢! “这些花有花粉,没事别乱吃,小心吃出问题了。”柳惜北好心的给了一句忠告,有些花虽然可以用来泡茶,可是不是什么花都可以拿来吃的,若是出问题可没有人敢保证。 “我叫燕子秋,你是柳惜北吧?”燕子秋笑眯眯的道。柳惜北点了点头也没有否认。 燕子秋,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女儿节那天好像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你要不要吃吃看?绝对没有问题的,这花我吃过,很好吃,昨天我还吃了很多呢!很香的哦!”燕子秋向她递来一朵白色的小花,柳惜北瞪着那朵儿,下刻便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 这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吃货。 “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就不用了。”说罢,柳惜北决定不再理他,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将那些花儿都踩死了。 对花,她可以欣赏,偶尔也可以泡一杯花茶,可是吃花? 她绝对没有病! “你去哪啊?我想去那里种花。”燕子秋眨了眨妖魅的瞳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柳惜北挑了挑眉:“然后呢?” “你跟我一起种,我们可以种上牡丹花,春桃,还有……” “我没说要跟你一起种。”所以别扯上她。 “我说了就行了,快点,我们赶紧种上,不然八哥来了就惨了,他总是不让我在他的花园里种花,小气得要死,我不就在他花园里种几株花吗?上次竟然弄坏了我的种子。” 闻言,柳惜北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啊? 明知道人家不喜欢,他还要种,而且还想拉上无辜的她,她就没说过她要一起种好不好?面对这男人,她怎么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抱歉!七爷,我实在没空陪你玩,而且我是来找你口中的八哥的,所以你自己玩吧!我就不陪你了。”这次,柳惜北不再理会他,说完就直接走人,可是后头的男人却跟了上来,他一脸好奇的道。 “咦!你是来找八哥的?我那八哥竟然还有女人缘,我还以为他……”此时,燕子秋好奇的打量着她,而他也是这时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看着那张与某人有几分相似的小脸,顿时,燕子秋心明了。 发现他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话,柳惜北疑惑的回头,可是却正好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 “我脸上长花了?”这男人明显只有花感兴趣,这么认真的看着她,她有点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也长花了。 他摇了摇头:“你长得像一个人。” “什么人?”柳惜北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意外。 “八皇嫂!你像八皇嫂!”燕子秋是有那句说那句的人,所以当柳惜北问起的时候,他也多想,况且他此时还不知道柳惜北与燕博练的事,所以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当他知道燕博练与柳惜北的关系之后他就后悔自己多话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柳惜北目光一沉,冷意在眼眸闪过:“八皇嫂?你八哥的皇妃?” “对啊!不过可惜,八皇妃已经死了,八哥也不直不再与人来信,除了我们几个偶尔会到他那唠叨,他都不出门了。” 柳惜北突然转身离开,燕子秋一愣:“诶,你不是找八哥吗?殿堂在那边,你要去哪啊?” “回去!”丢下一句话,柳惜北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八皇嫂? 燕博练已经娶妻了,而且他已逝的皇妃竟然与她长得相似,真是可笑,才对她发誓,可是他要发誓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他的皇妃,他会发誓只因为她长得像她,而他爱的人也绝不是她。 亏她还在那里感动了老半天,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对自己好并不是真的对她好,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八皇妃。 ☆☆☆☆☆ 三天之后,阳轻烟带来消息,也找到了那个宫女。 “少主,现在要我们把这个宫女捉起来吗?”阳轻烟问道,可是才问完,她却发现柳惜北正在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 “少主?” “呃?”柳惜北从中回神。 “要把那个宫女捉起来吗?”阳轻烟又问道,眼眸里,她透出了淡淡的讽嘲,这样的女人竟然是青龙宫的少主? 正说正事,他竟然走神,真不知道尊主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而且听说四护法已经认同她的存在,原本听说四护法都认同了,她还以为是个了不起的主,可是这两天的相处,她还是觉得苗风或者是卓安比较好。 没有错过她那鄙夷的眼神,但终究是自己出神在先,所以柳惜北只是淡淡的道:“暂时跟着她,看看能不能找出章清飞,如果找不到,明日就把她捉起来。” “是!” “出去吧!”柳惜北罢手示意她离开,或是才道又语:“等等,轻烟,对于这个个空降少主,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想法,但是我只想说几句话,路遥知马力,别急着下定论!他日我若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再来否决也不迟。” 闻言,阳轻烟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有料到她的观察力那么强。 对于柳惜北,她记得自己从没有过不敬的语气,虽说她心里是有点微词,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但柳惜北能说出这些话,那就说明她感觉到了,又或者是看出了什么。 这一刻,阳轻烟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轻率了,也许柳惜北真的有什么本事,否则以尊主的眼力,还有四护法的能力,他们不可能这么草率的将青龙宫交到一个普通女子的手里。 这么一想,阳轻烟心里又觉得愧疚了:“少主,是轻烟错了,以后轻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辅助少主。” “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是!”这次,阳轻烟的语气恭敬多了,也真诚多了,虽然她还不了解柳惜北有多少能耐,但她应该相信尊主,应该相信四护法的。 阳轻烟走后,柳惜北暗暗一阵叹气,这两天燕博练都来找过她,可是都被她拒绝于门外,说真的,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他不是花心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依然爱着他死去的皇妃,可是偏偏,为什么她要长得像那个女人?他对她好,那都不是给她的。 面对这样一个痴情却不是对自己的男人,她恨不起来,也不能再爱,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别人的代替品,她也做不到,所以她与他之间大概也就只能如此了。 “八爷,小姐有交待,不见任何人,您……您就别为难奴婢了。”乔儿一路拦着要进去的燕博练,可是燕博练却理也不理她就直接往里头闯。 “八爷……八爷……” “小姐,我……乔儿拦不下他。”乔儿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柳惜北看了闯进来的燕博练一眼,语气淡漠:“你有事?” 她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燕博练眉头紧蹙:“为什么不见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这两天柳惜北对他的态度都很奇怪,不是说不在,就是说有事不方便相见,要么就是直接说不见任何人,可是他真不明白,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她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如果他是对不起自己,她可以直接仇恨他,可是他却没有,他只是爱着他的皇妃而已,但却不是她。 “那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的游戏该结束了,你是我以五两买回来的护卫,可是你却不别而离,为了处罚你,我只是跟你玩了一场情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所以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乔儿,送客!”柳惜北说着别开了脸,似乎已经不愿意再看见她。 眼底,她深沉了! `11` ( 【090】不该开始 有些决定也许会痛的,可是却是无奈的。♀ 明知道他爱的人并不是自己,她无耻的去占有,而且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去在意,但事实就是事实,她能漠视一天两天,但绝不能装傻一辈子。 所以这样也好,就这么结束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微微沙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可以说只是对他的惩罚? 难道她的表白,她的感情都是假的? 她明明说过她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吗?他还发过誓,而她当时的眼神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感动,为什么才转眼一切就变成云烟了?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说我们之间只是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明白了吗?”柳惜北又说了一次,这次,她的态度更是冷漠了,仿佛一切就如她所说,只是游戏而已。 “不,不是的,小北,你告诉我,你只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又或者是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因为我打忧了你,你生气了对吗?” “要不这样吧!我改天再来找你,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不等她回答,燕博练又自语道,说着,他转身就离开,但也许是心里太慌乱了,他却走错了方向,不一会又折了回来:“我……我走错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柳惜北头痛的柔了柔眉心,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扯痛着,他越是表现得在乎,她心里就越是难受,可是她不怪他,她真的不怪他,他只是爱着他的妻子而已,而她也只是错的时间表错了情,又或者说他们从来就不该开始。 “小姐,你们这是……” 乔儿看看她又看看燕博练离开的方向,这两个人都好奇怪啊!什么游戏不游戏的,而且燕博练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慌成这样的燕博练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事,最近舒平怎么样了?”最后一直忙这忙那的,舒平的事她都很少时候处理,不过还好,舒平是个乖巧的孩子,最近似乎也一直在忙着学习与练功,她也很少见得到他的人。 “少爷最近很用功的读书,也很用心的跟师傅练武,他还说练好了武功就能好好保护您了,你看少爷可疼你了!”乔儿笑着回道。 柳惜北心里一阵温暖,虽然某方面来说她是失败的,但她还有个疼爱她的弟弟,或者这就是老天爷给她最好的补偿。 “走,我们去看看他!”柳惜北心情好了许多,也许她这辈子都很难再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她还有个弟弟,他们会相依为命的。 而此时,柳惜北也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以后还是不要谈感情了,她有个弟弟就好,她会疼爱他,他也会关爱自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吧! 当他们走进柳舒平的院子时,柳舒平正跟着练武的师傅学武,看着一脸认真却也有模有样的柳舒平,柳惜北微微勾起了唇,淡淡的笑容挂在了嘴边。 见她来了,柳舒平立即高兴的跑向她:“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还是姐姐第一次来看他练武呢! “刚好有点时间,所以就过来看看,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她的武术虽然没有内力,可是却是招招要害,如果舒平能学会,而且加以运用,她相信必有一翻作为。♀ 此时,见她的到来,一旁原来在吃着东西看着柳舒服平练武的丫头赶紧放下手中的糕点,然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小姐好!” “丫头,你可真能吃,你看你,越来越胖了!”乔儿取笑道。 其实丫头一点也不胖,只是有点婴儿肥,所以看来有点圆鼓鼓的,而此时,丫头嘴里还有东西,看来就更是圆滑了。 “小姐,乔儿姐姐欺负人家,人家哪里胖了?少爷都说这样可爱呢!少爷,你说对吗?”丫头骨碌碌的双眼瞅着柳舒平,后者清了清嗓音,脸色微红的道:“不算太难看!” “听见没有?少爷都说不难看了!”丫头得意的昂起了小脸,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乔儿有些无奈失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旁,柳惜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柳舒平,她这弟弟…… 竟然会说丫头可爱?而且还脸红? 难不成舒平喜欢这小丫头吗? 可是舒平才十三岁呢!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 不过听说古代的男男女女都很早熟,虽说他现在还小,但再过两年也可以娶妻了,想来也相差不远了。 “姐姐,你真要教我?可是你会吗?”柳舒平回到柳惜北的问题,如果是用毒,他知道姐姐很厉害,虽然他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学的,但太医都救不了乔儿姐姐,但姐姐却救回来了,可见姐姐有多厉害,但武功…… 这个还真不好说。 “怎么?你还看不起姐姐的三脚猫功夫啊?”柳惜北笑着挑挑眉,说罢,她突然向他攻去,当然,怕他没有防备,所以她并且攻向要害,而是选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地方,下手也很轻。 柳舒平一愣,但回神就与她切磋了起来。 刚开始,他只是陪她玩玩,但没几招,柳舒平就暗暗心惊了。 姐姐的招式很奇怪,一点也不像师傅他们教的,可是感觉却很厉害,因为她每一招都攻向要害之处,如果第一招她没有手下留情,他或者是就被她击中了。 柳舒平的内力并不深,所以对于柳惜北来说是游刃有余,而且多年来的实战经验,要应一个还只能算是初学者的柳舒平,柳惜北根本就不需要全力以赴,要是她认真了,他肯定还不是她的对手。 一阵对垒之后,柳舒平两眼放光:“姐姐,你用的是什么武功啊?简而精深,处处要害,你教我,我要学!” “姐姐刚刚用的是少林洪拳,少林洪拳刚中有键,刚中带柔,而且仆实而无华,利于实战,也很适合男子修练。” “那姐姐现在教我吧!”柳舒平被引起了兴趣,平日里的武术师傅教的都很沉闷,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他才不想学呢!不过姐姐用的武功却很有趣,明明没有内力,可是却依然气势磅礴。 “那你看好了,打开双脚,与肩同宽,调整呼吸,气沉丹田,目视前言,神情自若,手法屈而不屈,直而不直,进退敏捷,步伐灵活,一切自如,其动作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柳惜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架势,一套洪拳运用自如,动作连贯,功架完美如入云中。 一旁,柳舒平看得精精有味,可是也惊讶着,这套拳法怎么看都像男子所学,可是姐姐一个女子却能将这样一套拳法挥洒得淋漓尽致,他真的太意外了。 “它的特点是以活马步为主,上承禅法,下化武艺,掌拳并用,舒展大方,身以滚而起,起时望高,束身而起,落时望低,展身而落,足的进退紧随手,足随手起,手起足落,以掌法变化为主,多用暗劲,好,洪拳完毕!”最后一个动作,柳惜北收起了架式,再回头,柳舒平早已是一副崇拜的表情,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 “姐姐,你好厉害啊!”不只是用毒的功力,就连武功也不差,可是…… “姐姐,你怎么会武术?还有,你的毒功是在哪学的?”其实对于柳惜北,柳舒平早就一肚子的疑问,姐姐从小就痴傻,突然变好了,这也许是二娘的毒没毒死她,反而让姐姐变好了。 但是自姐姐从地窖里出来,姐姐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所熟悉的影子都找不见了,可是她还是那张脸,所以他真的疑惑了。 “呃……”柳惜北一阵哑然,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从我醒来我就会了,也许是以前我做了很多有关这样的梦,所以一醒来都会了。” “做梦?难道有人在梦中教你吗?”柳舒平究竟只是个少年,而且眼前的人还是他的姐姐,所以天真的他好奇了,心里也开始在为她找着理由。 也许这就是姐姐不学成才的原因,不然姐姐为什么突然间什么都会了? “嗯,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会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也无法解释,所以柳惜北也只能那么说了。 “那我明白了!也许是老天爷觉得亏欠了姐姐了,所以才给了姐姐那么多才学。” 闻言,柳惜北只能笑了笑:“好了,别管姐姐是怎么会的,刚刚那套拳你得好好学习,知道吗?” “是,姐姐师傅!”柳舒平呵呵一笑,有些搞怪的抱了抱拳,柳惜北无奈失笑,摇了摇头:“你呀!都不是三岁小孩了,再过两年都可以娶媳妇了,还闹!” “我才不要娶媳妇呢!我有姐姐就好了!”柳舒平嘴甜的道。 柳惜北点点他的小脑:“胡说八道,时间还没到,真要到了,你就该嫌弃姐姐了。” 她虽然那么说着,但脸上还是笑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舒平也总有离开她保护的时候。 `11` ( 【091】与你无关 “主子!” “怎么了?”燕随风疑惑的看着李越一眼。 “八爷被柳大小姐拒于门外,他们之间似乎闹了什么矛盾。”李越据实以说,燕随风却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冷笑不语。 燕博练,他的皇侄,他们是至亲,但也可以说是天生的宿敌。 十年前,燕博练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那时燕博练生了一场大病,而当时,皇帝正处心积虑的想从他身上得到暗军的令牌,微凉为了他成为细作当上了燕博练的皇妃。 那是他心爱的女子,对于这样的决定他一直很心痛,可是微凉一直告诉他,燕博练只是个孩子,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不想,皇帝却伤害了她,以至她自尽了。 而他们父子,一个是罪魁祸首,另一个是无能,如果燕博练当时能保护她,她就不会如此了。 “爷,”李越换了另一种称呼,他们向来不是称燕随风为主子就是爷。 “属下觉得这不失为一件好事,其实您或者可以给柳大小姐一些提醒,毕竟皇宫并不适合她生存,早早跟八爷了断或者更好。”李越话中意有所指。 柳惜北长得像八皇妃,燕博练也一直为八皇妃的死耿耿于怀,燕博练接近柳惜北也许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死去的八皇妃,将来受伤害的肯定是柳惜北,所以还是早早断了连系更好。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做这个小人?”燕随风低沉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也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情感。 他优雅的支着额头,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看来却是如此的慵懒富有气质,一袭银丝的软袍呈摆着弧度,令他整个人看来更是耀眼光芒。♀ “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有些事其实柳大小姐有权知道。”就好比她长得像八皇妃的事,如果柳惜北知道自己长得像八皇妃却不介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他很怀疑,这世间有人不介绍自己当了别人的代替品吗? 答案恐怕是没有! 闻言,燕随风勾起了性感的唇角,疏离中带着自嘲:“本王也做了很多事,本王也是因为她的长像在帮她,李越,照你这么说,本王是不是也该与她保持距离?” 他与燕博练在这方面其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们都是因为她的长像所以接近她,而他们最大的不同只是燕博练比他高调,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她变得毫无自由,所以他比燕博练低调了一点罢了,但终究他们还是有相同的想法。 “爷,可是您跟八爷不一样,他或者只是将柳大小姐当成代替品,但您是真心为柳大小姐好,而且不求回报,属下也知道,就算她长得像,但您绝不会把她当成微凉姑娘。”因为爷遇见长得像八皇妃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爷若是那种人,他早就将那长得像八皇妃的女子放在身边。 所以爷与燕博练还是不一样的。 李越的话,燕随风倒是沉默了,因为长得像,所以他在意,可是那也只是在意而已,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没有人能代替的,所以她们也只是长得像而已,其实的都不是。♀ ☆☆☆☆☆ 晨风微凉,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渐渐升起,黎明的曙光悄然逝去了夜幕的轻纱,晨光吐出了淡金色的光芒,柳惜北绕过层层婉转的回廊,走进精美奢华的大厅。 大厅内,柳长青,二夫人,还有柳莫儿都已经坐在高堂之上,似乎早已经等着她的到来。 “哟~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要等到天荒地老呢!”才见柳惜北,二夫人立即尖酸刻薄的道,天刚亮他们就派人去请柳惜北过来,其实他们也没等多久,但二夫人就是看不惯柳惜北那悠哉的模样,明明是晚辈,竟然还要他们在这里等着她。 “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柳惜北直接漠视二夫人的话,懒懒的声音淡漠,其实不用问她也大概能猜到了。 他们这时候叫她来无非就是为了于莫美的死,他们一个是为官,两个是为命,柳长青在意他的官途,所以他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二夫人与柳莫儿就不用说了,虽然她们母亲应该巴不得她去死,只是可惜了,柳莫儿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所以她们肯定会在乎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惜北,于家大小姐的事你有十日之约,现在离十日之约已经没两天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柳长青问道。 “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此事?”虽然已经猜到,但柳惜北还是淡漠的道。 “柳惜北,你那是什么态度?事情是你惹起的,现在整个柳府都受了你的牵连,如果这件事定了罪,你让我们柳府怎么办?”二夫人怒目横眉,越是看柳惜北那淡漠的神情,她就越是生气。 都怪柳惜北没事弄什么以毒救人,乔儿不就是一个丫鬟,救了一个贱命的丫鬟却害了他们整个柳府,当初柳惜北刚被关在大牢,她是挺高兴的,因为她觉得洛贵妃应该会出手,可是没想到洛贵妃还是惧怕于招海在朝中的势力,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洛贵妃不出手,光靠柳惜北怎么可能办得了事,柳惜北若是被定了罪,柳府就再也没有任何前途了,所以她怎能不着急,她还指望柳家能再站得高一点,她的宝贝女儿才有机会嫁得更好,而她也能母凭女贵,到时候柳府的嫡母还不是她的,但现在一切都悬乎了。 “凉拌!柳府以后会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柳惜北冷冷的轻语,红唇讽刺的勾起。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皇帝要办我的时候,有些人可是举起双手表示赞同,我说亲爱的的爹,这些话你没有告诉二夫人吗?”柳惜北又冷漠的道。 有些事不是她要提,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在柳长青任由她被皇帝处理的时候,她就当她没这个爹了,又或者她从来就没有当他是爹,因为他从来都不配。 “惜北,你这是在怪爹吗?可是当时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爹若是站在你这边,那爹就得拿整个柳府陪葬,你看,现在风头不紧了,爹不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柳长青一副慈父的嘴脸,心里他却冷冷一哼。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管这事,可是二夫人一直在他耳旁唠叨,而且二夫人说得也不无道理,柳惜北最后如果被降罪,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莫儿也会跟着遭罪,因为莫儿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所以如果柳惜北死了,莫儿也会死,一下死两个女儿,怎么算都不划算,他还指望莫儿攀上好人家呢! “帮忙?照你这么说你所做的都是对的?放弃我也是正确的咯?”柳惜北实在想笑,她想笑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无耻,在她心里,父母是天底下最为儿女着想的人,可是眼前的男人,他哪有为人父母的样子? 她出事的时候他撇清关系,还将她推给皇帝处理,现在还诸多理由,而且于莫美都死了多少天了?他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早干嘛去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柳惜北的父亲,更不配做她的父亲。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希望爹为了你让整个无辜的柳府陪葬?”柳长青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况且他的确有心要救她,只是比起现在的身份与地位,他更在乎自己所拥有的。 刚开始他也替她求过情,还让洛贵妃出面,但一切都不能如愿,他当然不会再冲个头进去,因为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又怎么会做傻事,而皇帝毕竟是皇帝,跟皇帝作对那是最愚蠢的事。 柳惜北嘴角轻扯,眼眸散发着妖魅的寒光:“那倒不是,你只是让我看清了某些事而已,记得我说过的吗,以后柳府与我无关,所以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就带着舒平离开柳府,至于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那都不是我的事。” “你说什么?你要带走柳舒平?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他走?”闻言,最惊慌的竟然不是柳长青,而是二夫人。 二夫人一直担心柳长青纳妾,所以才强行将柳舒平过继在自己的名下,可是如果柳惜北把柳舒平带走了,那柳长青岂不是有理由纳妾了? “哈哈~”柳惜北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带着冷漠与讽刺:“你的儿子?二夫人,你确定他是你的儿子吗?你是生他了,还是养他了?舒平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强行将他过继在你的名下他就是你的儿子,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承认有这回事,还有,你也没有养过他,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他吃家里的,用家里的,那是天经地义,这些事更不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还是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妾氏你就是柳府的正主了?” `11` ( 【092】现在正好 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她的儿子? 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青楼女子,还不是正牌夫人,她想做她柳惜北弟弟的母亲? 她真是太可笑了! “柳惜北,就算我不是他的生母,但也是他的养母,还是你的长辈,身为晚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二夫人气炸了,她两眼冒着火光,一副恨不扒她的皮吃她的肉似的表情。 然而柳惜北那俏丽的小脸依然冷漠,浑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一抹残酷隐隐在眼中跃动:“我敬你,你就是长辈,我厌你,那你什么都不是,二夫人,听说北国还有这样的先例,妾氏若是犯大的事,嫡长女也有权力处罚,不知妾氏毒害嫡长女又将嫡长女关在地窖,如此恶毒的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罚?” 据野史中记载,北国初期的确有如此一个先例,所以二夫人她可以再嚣张一点,那到时候就不要怪她了。 “柳惜北,你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嫡长女啊?你不过是没用的废物,我们柳府根本就不需要你这种人,爹,你赶紧把她降为庶女,否则她都要骑到您的头上来了,还有您再看看娘,娘被她骂得多惨,她好歹也是您的枕边人,柳惜北这是大大的不敬。”柳莫儿为二夫人打抱不平,说着将问题丢给了柳长青。 前些日子爹看重柳惜北,那只是一时糊涂,现在柳惜北惹了那么大的事,爹肯定站在她这边,要是爹能让柳惜北降为庶女,那她跟娘将来就有好日子过了。 “惜北,你……” “要我降为庶女也可以,但我有条件,只要你们向外公开,说我与舒平已经与柳府月兑离关系,那么我就答应你,并让你官升一级,如何?”柳惜北打断了柳长青的话。 其实嫡女庶女的身份她并不在乎,因为嫡女是人,庶女也是人,是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将来过得好,过得自由,她别无要求。 “官升一级?”柳长青一愣,回神就两眼放光了,可是随即又暗了下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这官是你说升就升的吗?” 虽然官升一级的话很动听,可是柳惜北是谁他很清楚,他的官途又怎么可能是她说升就升的事。 “难道不行吗?如果我破了于莫美的案子,要让你升官其实很简单吧?同样的道理,我要让你降级也很简单,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柳惜北话中带着威胁,于莫美是权臣之女,如果她破了于莫美的案子,只要她向皇帝提议,基于感恩,于招海也会附议,而皇帝对于招海畏惧三分,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很清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如果柳长青能答应,她或者可以让他升官,但反之…… 总之她只想以后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可是只要一天不离开柳府,他们姐弟俩就不能安静一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特别是在她接受少主的位置之后,一来是为了以后方便办事,二来是因为不想将来被人利用,三来她也的确喜欢呆在柳府,所以离开也是早晚的事,趁着现在或者更好。 “惜北,有你这么为人子女的吗?就算为父有再多的不对,但我也是你爹,可是你竟然开口说要与柳府月兑离关系?你这是不孝。”柳长青板着脸,虽然满嘴仁义道德,可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光芒。 柳惜北能说出这些话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查出真相了? 如果是,放了她岂不是可惜了? 虽说让他们姐弟月兑离柳府可以让自己升官发财,然而那只是小利,比起柳惜北的能耐,比起柳惜北与八皇子的关系,那才是大利大财,所以让他们与柳府月兑离关系? 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笨蛋! “对,我这是不孝,而且更不孝的事我也做得出来。♀”特别是面对他,面对这种只会利用儿女的男人,她可以更狠心。 “哼!你给我闭嘴,这事别再说了,父女就是父女,就算月兑离关系也断不了血缘关系,你给我回房思过去。”柳长青冷冷一哼的道,心里虽然生气,但也只能忍了下来。 “爹,她都说成这样了,您怎么不同意啊!”柳莫儿不依了,柳惜北姐弟都走了,而爹还可以升官,这是多好的事啊!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不过…… “柳惜北,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把解药留下来,否则你们别想走出柳府这道门。”柳莫儿又道,他们要走,她一点也不想留,但是她的小命可是还在别人的手里,而且她相信柳惜北是有解药的,乔儿那无解之毒她都解了,她身上的毒肯定也能解开。 柳惜北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家是有人同意我们离开的,我说柳长青,我亲爱的爹,她们都答应了,你也赶紧答应吧!最好就像柳莫儿说的,我把解药放下。” 而这也是她最后的让步。 闻言,二夫人与柳莫儿暗地里瞪了她一眼,柳惜北这个贱人,她果然能配出解药。 “你们都给我闭上,这事都别再说了,总之我不同意!”柳长青怒道。 “不同意?好,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柳惜北也不跟他生气,因为不值得,而且她早有想法,所以最后她会让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柳长青冷冷一哼,连口都不再开就直接离开了,可见他是多么的生气。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很快的就是十日之约,这天,相关人员都进宫了,而柳惜北是最后姗姗来迟的人。 看着有别于十日之前的情况,柳惜北心中暗暗冷笑。 十日之前,同样一个地方,皇帝想将她私了,所以在场的人并没有几个,可是今天,殿堂满满,也许连阿猫阿狗都来了。 这相差极远的情况真让人想笑啊! “柳惜北,十日之约,你可曾将凶手捉拿?”皇帝威严的声音淡淡响起,一双犀利的眼眸看了看她的身后,可是却没有看见任何人,所以他心想着,看来是没有收获,这样也许正好,直接杀了柳惜北,他也省事! “没有!” 柳惜北一句没有,众人都喧哗了! “没有她还敢来?她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谁知道呢!也许她脑袋本来就不好。” “没有捉到真凶也许她就是真凶,不然那里除了她还有谁会用毒。” “就是就是,恐怕她就是凶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着,一旁,燕博练暗暗皱起了眉头,没有找到吗? 其实也对,那天的人那么多,有机会接触到那支笔的人更多,柳惜北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十天里找到凶手,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谈。 龙椅的下方,燕随风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心中暗思,柳惜北真的没有找到真凶吗?可是她的表情…… 看来不像! 如果她真的没有找到真凶,她不可能那么悠哉自得,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下,还是她另有打算? 寒仲译也是受邀之一,虽然他可以不必前来观看,可是他实在想知道结果,所以在皇帝的奴才前来相告的时候他就一口答应今天会出席。 然而柳惜北竟然没有找到真凶,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真是可惜了那么聪明又特别的一个女人,就这么冤死也太可惜了。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柳惜北有点无聊的把头一扭,四周看了看,可是刚好,她的线视与某人对上了眼,顿时,她白眼一翻,嘴角一掀:“花痴!” 那个男人又在吃花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什么不喜欢,竟然喜欢吃花,那些花儿有什么好吃的? “要吃吗?”虽然已经听到她的话,可是燕子秋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把自己手中的花儿递向她。 柳惜北呵呵一笑,意思意思的勾了勾唇又放平:“七爷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与它无缘。”这个男人……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啊? 吃货她是见过不少,但像他这种特别的‘吃货’她还是第一次见。 另一旁,原来刚淡下眼眸的燕博练微微眯起了眼,柳惜北与老七的互动,他们不像是陌生人,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女儿节那么老七并没有参加,因为他在他的花园里捣鼓,最后被他训了一顿。 可是看看柳惜北与老七,他们看来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你们都是嚷嚷什么?”皇帝淡淡一句话,犀利的瞳眼轻轻一扫,众人顿时安静了! “柳惜北,既然你没有找到凶手,那朕就得履新十日之约,将你治罪,来人啊!把她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说出这些话,皇帝心里舒了这口气,因为这个麻烦就要解决了,可是正当他暗地高兴的时候,柳惜北却笑了。 “我说皇帝,你这罪会不会问得太快了?我只是说没有把凶手捉来,但没有说不知道凶手,况且现在离十日之约还有两个时辰,现在开始捉拿真凶不是正好吗?” `11` ( 【097】住进王府 帝王之家,皇权就是一切,身为皇子,面对皇帝,他能说一句不是吗? 而且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因为她不想恨他,妒忌会让人生恨,不是给她的爱她一定会妒忌,所以如果他们再继续下去,她也许会恨他。 “圣谕不可违?是不是只要我让父皇改变主意,你就不会嫁给风皇叔了?” 闻言,柳惜北眉头一皱:“燕博练……” “练八!” 柳惜北瞪着他半响:“你疯够没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难道我的话就那么难懂吗?” 她的意思明明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潇洒的转身离开呢?她只是想要他别再把她当成替身而已,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她只是回归平静。 “懂不懂没有关系,但我燕博练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既然是你先惹了我,要不要放手也不是你说了算,所以我会让父皇改变圣谕的,你等着!”燕博练说着转身离去,身后,柳惜北头痛的支着额头,心中无奈了。 当初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头牛呢? “你会答应皇上的赐婚,不会跟他有关吧?”燕随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柳惜北平静了心里的烦躁,暗地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听着他的话,他肯定是听到她与燕博练的话了,但是没关系,她从来都没想隐藏自己的感情,她只是有点忧伤而已,毕竟喜欢过。 “本王没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明智之选而已。”他的声音淡淡的,懒懒的,低沉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很中好听,可是那动听的语调里却似乎染上了冷漠,燕博练对她好可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并不看好他们在一起。 “我想提前搬到风王府,有没有问题?”柳惜北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而也就是那么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燕博练是他的皇侄,可是燕随风似乎对燕博练有点…… 怎么说呢! 虽然他们叔侄见面的时候也没有冷嘲暗讽的,可是他们叔侄给她的感觉却是很冷漠。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叔侄的问题,她并不纠结,可是今日在大殿上柳长青是什么都丢尽了,钱财没了,面子没了,儿女没了,俗话说得好,狗急会跳墙,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可是她不能不为舒平考虑,所以还是尽早离开柳府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水蓝阁,你暂时住那吧!那里离主院偏远,侧旁还有个后门,你要想出门或者是什么的也方便。” 柳惜北挑了挑眉:“听你这话我是不受欢迎了?” 出门也方便? 他不准备让她从正门走出吗? 竟然连后门都给她想好了。 燕随风微微勾起了唇角,似乎有些失笑:“你想到哪了?本王的意思是有后门你就必从前门走出去了,你还没嫁给本王呢!难不成你不怕惹来是非?所以成亲前你就住水蓝阁,成亲以后就住主院,主院还分两个阁楼,左边是本王居住的地方,右边是给本王未来王妃住的,也就是你。” “还是王爷想得周到,那就这么着吧!”柳惜北也没再说什么,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会怎么说,不过既然他都想好了,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柳惜北暗忖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当她回到柳府的时候,柳长青正带着一大群人到她的黑香阁,正要把柳舒平带走,一旁,依颜,丫头,还有乔儿都被奴才押着,可见她们都有阻止,只是寡不敌众。 柳舒平一见她回来,他用力甩走抓着他的奴才,赶紧奔跑到柳惜北身旁。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爹爹为什么说要把我关起来?舒平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柳舒平一脸欲哭的表情。 “小姐,老爷要把少爷关起来,我们……对不起!我们太没用了!”丫头扁着小嘴哭着说道。 她们一个个蓬头乱发,丫头连袖口都破了,这样的画面看得柳惜北心头一阵火大。 “没事,有姐姐在呢!”柳惜北低声的安抚了两句,回头就冷漠的道:“柳长青,你是没长记性吗?还是你想连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拿去充公?” 没有直接让他倾家荡产那已经是开恩了,他竟然还真的敢动舒平,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柳惜北,他是我的儿子,我绝不能让你带走他。”柳长青心里打着鬼点子,柳惜北一直很在乎这个弟弟,所以只要他把柳舒平留下,柳惜北想跟柳府断了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不让就不让了吗?那真是抱歉了!这是皇帝答应的,有本事你就却亢旨,看看到时候倒霉的人是谁,还有,我们马上就离开,我娘带来的嫁妆限你十天之内送到风王府,听说洛贵妃那里有清单,所以别想胡乱用几个没用的东西敷衍我。”说着,柳惜北拉着柳舒平往那几个丫头那里走去,她犀利的瞳眸一阵扫视,淡漠的声音冰冷:“放开她们!”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妖魅的弧度,冷漠顿然被她那浑然天成的傲然取代,高贵集于一身,宛如君王临门天下,威严逼人,那气势锋芒毕露,原本捉着丫头,依颜还有乔儿的奴才不知不觉的松了手。 那几个丫头也赶紧跑到柳惜北的身后。 “我们走!” 柳惜北一声令下,那几个丫头立即跟着她离开,可是他们才有动作,柳长青就立即说道:“把他们拦下。” “柳长青,你是真不怕死吗?”柳惜北回头看着他,那犀利的瞳眸凌厉冰冷,淡然而威严,萧然而傲气。 被她那么一瞪,柳长青立即缩了缩脖子,死没有人不怕,可是…… “把少爷带回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他出门。”他是怕死,可是他更怕没有权财,只要柳惜北真与柳府月兑离了关系,那么柳府以后就萧条了。 因为柳惜北这一出,他必定失权失财,就算他还有个女儿,而且柳莫儿也攀上了寒仲译,可是寒仲译却迟迟没有表态,所以他可不想这么放弃已经到手的风王岳父这个位置,所以他得让事情改变,只要柳惜北还是柳府的人,有风王这个女婿,他还怕将来没有好处吗? 柳惜北冷漠的美眸轻抬,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冷冽的寒气逼人:“看来你真不怕死,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他半分。” 她的话刚落下,最靠近柳舒平的奴才立即闷闷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状,刚要上前的其他人都不敢动了。 “他……他死了?”奴才们惊恐,人人都知道柳惜北用毒功力精湛,可是他们还没见她杀过谁,所以真当他们看见的时候,他们都惊了,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他们怕死。 “柳惜北,你竟敢当众杀人?你这是犯法,我告诉你,你若不想蹲大牢就赶紧乖乖束手就擒,或者我还会替你隐瞒,若反之,你就等着蹲大牢吧!到时候别说是做王妃,也更别说天天看见舒平,你就等着在牢里后悔吧!”柳长青威胁着,心中暗乐! 他心想着,死个奴才他一点也不心疼,只要柳惜北能再为他所用,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可是他才暗地高兴着,柳惜北却觉得好笑,而她也真的笑出来了:“我说柳长青,你到底长脑了没有?我就算是杀人了又如何?我这是属于自卫,我与舒平已经跟柳府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你却要关着舒平不让我们离开,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但我告诉你,真要进了衙门谁蹲大牢还说不准呢!毕竟亢旨不尊的人可不是我。” “你……” “滚开!”柳惜北凌厉一喝,那群奴才浑然未觉的退开,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让开一条道路了。 “等等!乔儿,你也要跟着离开?”柳长青不知是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还是在拖延时间。 乔儿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最后,她低下了头有些愧疚的道:“老爷,对不起!乔儿承蒙您的厚爱,可是小姐救了我,知恩不报非君子,我……我跟着小姐离开!” 她从小就跟在柳长青身旁,而柳长青一直也对她挺好的,虽说柳长青有时候还是自私的,但毕竟是她跟过的主子,所以她心里也有愧疚的。 一旁,柳惜北倒是有些意外乔儿的举动,原以为乔儿会留下,可是不想,她却要跟着她离开,看来乔儿真的变了,还好她当初留下了她,否则她也许会少了一个得力的丫鬟。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走走走,都给我走,我就不信了,我柳长青没有了你们我会死,柳惜北,把莫儿的解释留下,否则就算我死,我也不让你们离开。”柳惜北的毒功,柳长青心里也是暗惧三分,所以当他知道柳惜北这里得不到好处,柳长青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柳莫儿身上。 柳莫儿长得还不错,只要在寒仲译身上下点功夫,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高升,毕竟商王的岳父这个位置也不差,可是柳莫儿中了柳惜北的毒,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你什么时候把我娘的嫁妆送到风王府,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药,我们走吧!”柳惜北冷冷一笑,她就知道柳长青精打细算,从一开始他就打断让舒平留在柳府,好让她没有办法与柳府月兑离关系,可是她的毒功却吓住了他,所以他也只好求其次了。 而柳莫儿是他最后的希望。 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他有张良计,她也有过桥梯,真的柳惜北死了,她有义务照顾好这个弟弟,而且她也是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所以大夫人留在柳府的嫁妆她一定会替舒平讨回来。 ☆☆☆☆☆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不是进宫查什么案子了吗?而且早上的时候老爷还好好的,怎么回头老爷就变成这样了?”跟着柳惜北住进了风王府的水蓝阁,乔儿便忍不住问道。 其实今天的事她根本就不明不白的,她只知道自己刚进墨香阁,丫头跟依颜就护着柳舒平,后来老爷就把她们两个捉起来了,然后老爷说要关起柳舒平,她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柳惜北最宝贝的人就是柳舒平了,若是等她回来发现柳舒平被关了起来,她肯定会不高兴,所以直觉告诉她,不能让柳舒平出事,所以就变成那样了。 可是不想,一刻钟前她还是柳府的丫鬟,回头,她就跟着柳惜北与柳府月兑离了关系。 柳惜北暗暗叹气:“乔儿,你还是回柳府吧!你娘还在柳府,你跟着我离开你娘可怎么办?” 再三思考,柳惜北还是觉得乔儿不该跟着她离开,虽说她挺感动乔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护着舒平,莫名其妙的跟着她离开,可是乔儿毕竟不像丫头与依颜,她有个娘亲在柳府,现在乔儿走了,柳长青没准会把气撒在吴妈的身上。 “我娘现在在慈宁庵,自从我中毒之后,我娘就一直在庵里替我祈福,也是为了谢谢菩萨保佑,所以暂时我娘倒是没什么,可是……小姐,其实……其实能不能让我娘也跟着您?”乔儿说着低下了头,娘已经老了,就算跟着柳惜北也帮不上任何忙,所以如果柳惜北答应了,就等于是要柳惜北多养一个闲人,这种事无论是谁都不会答应吧! 可是她并不想离开,经过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开始喜欢柳惜北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很讨厌她,也瞧不起她,可是久而久之她反倒觉得柳惜北有很多可取之处,她不像别的主子一般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柳惜北的性子其实很好懂,只要你对她好,她也必定会对你好,她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这样的主子一辈子可遇不可求。 然而柳惜北说的也不无道理,她还有个娘,她不能对已老的娘亲不管不顾,如此不孝的事她做不出来,所以如果柳惜北不能答应的话,她也只能回到柳府陪在娘亲的身边了。 “好啊!”柳惜北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了,原本她也有这个打算,可是想到吴妈在柳府一辈子了,让她离开柳府她也不一定离开,所以才想着让乔儿回到柳府,但既然是乔儿提出来的,她也没什么顾虑了。 乔儿一愣,傻傻的看着柳惜北,她…… “小姐,您……您刚刚是说‘好’吗?”柳惜北竟然答应了?可是娘现在已经老了,她就算跟着也帮不上忙,这样她也答应吗? 柳惜北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怎么?我不能答应?” “不是不是,可是……”乔儿赶紧摇手:“我娘已经老了,就算她跟着您,她也不能为您做什么事,这样您也答应吗?”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没打算让她来干什么事,她是你娘,而你是我的丫鬟,我要是连身边的人都照顾不了,我还怎么做你们的主子?你真要过意不去就好好替我工作,不然我就真后悔了。”说到最后,柳惜北的表情有点俏皮,说着她眨了眨眼。 乔儿心头一热,她有点激动的点了点头:“是,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她果然没有跟错主子,柳惜北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而她…… 刚开始的时候她怎么就那么眼拙呢! “舒平,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啊?”柳惜北回头就见柳舒平低着头坐在一旁,表情有点低落,似乎在想着什么。 “姐姐,我们不回家了吗?”柳舒平的声音很轻很小,如果不注意听,也许会听不见呢! 柳惜北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微微昂头看着他:“舒平,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柳府?” 柳舒平抿了抿唇,小嘴微嘟:“也不是喜欢,二姨娘跟莫儿姐姐总是欺负我们,爹爹也不管我们,可是那不是我们的家吗?所以我以为就算再辛苦,它起码也是个家,但是这里……他们会喜欢我吗?” 闻言,柳惜北微微一笑,然后模模他的小脑:“傻瓜,我们家舒平那么可爱,他们当然会喜欢你,他们要是敢不喜欢你,你就告诉姐姐,姐姐扒了他们的皮。” 原来这个小鬼头不安了,其实想想也对,再怎么说柳府对他来说也是个家,而这里只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会不安也是正常的。 “你要扒谁的皮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柳舒平一愣,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柳惜北,而后者只是回他一个笑容,然后看向来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跟朋友出门了?” 来人正是风王府的当家燕随风,只是刚到风王府的时候李越说他与朋友外出了。 “也不是什么要事,处理完就回来了,这就是舒平吧?”燕随风淡然的目光看向柳舒平,柳舒平立即不安也乖巧的喊了声:“风王爷好!” 似乎看出他的不安,燕随风只好说道:“都快是一家人了,直接叫姐夫吧!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缺什么直接告诉下面的奴才,若是谁敢对你不好,你就跟姐夫说,姐夫让他们滚出风王府。” “谢谢姐夫!”柳舒平笑了,不知为何,这一刻,原本还担忧的心情竟然一下就放松了,虽然他并没有多慈祥,语气也算得上冷漠,可是他就是觉得燕随风其实是个好人。 “还是你行,我这个弟弟自从走出柳府可是没笑过,你一句话就把他逗乐了。”柳舒平笑了,柳惜北自然也高兴,她对燕随风投以一个谢了的眼神。 燕随风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道:“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柳惜北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总之谢了!”其实他可以不必那么做的,毕竟他们将来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是他能那么做可见他不像看来的那么冷漠,也许就是冰块脸豆腐心。 “今天第一天住进王府,一会到主院例行一下程序,让底下的奴才都瞧瞧新主。” 闻言,柳惜北讶异的挑了挑眉,一双美丽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其实应该不需要吧?就我这一头银丝,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我是谁,还是……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 “你是想让我新主子上任三把火?”明明不需要介绍都知道她是谁,可是他却特地来跟她说这事,可见他有事需要她帮忙。 果然,柳惜北才那么一想,燕随风就点了点头。 柳惜北微微一笑:“你想烧谁啊?” “一个人的眼睛。” “哦~明白,好吧!看在你让舒平笑了的份上,这次我就帮你一回,但我可说明了,若下次还需要帮忙,我可是要收费的。”柳惜北笑道,心中也顿时明了。 一个人的眼睛,那么这个人肯定是皇帝,因为皇帝对燕随风的动向最积极。 “随便!” 随着燕随风,他们来到了主院,此时,一群奴才奴婢们已经早早的候在主院的院子里,见他们到来,他们立即恭敬的道:“王爷吉祥,柳大小姐安好!” 由于柳惜北还没有真正的成为风王府的王妃,所以众人只是喊她柳大小姐!对于如此的称呼,柳惜北也没有任何疑议,一来只是个称呼,她并不在意这些,二来她还自不是正主,还不能太嚣张。 “你们自我向王妃介绍一下。”一旁,李越说道,而他是正在喊柳惜北为王妃,以示对她的恭敬,当然,这也是为了让众人明白,这是风王将来的王妃,她是个不能怠慢的人。 闻言,奴才们便一一向柳惜北介绍自己,直到…… “你叫罗码?码头的码?” “回柳大小姐,正是!” 柳惜北挑了挑眉,摆了摆手,然后示意下一个继续,可是心底,她直想翻白眼,他干嘛不直接叫罗马?罗马多好啊!那可是意大利的首都。 “奴才名叫力山!是王府的花匠。” `11` ( 【098】他生病了 力山的介绍,柳惜北淡然的瞳眸轻轻扫视了他一眼。 原来就是他。 皇帝安排在燕随风身边的细作。 “花匠?”柳惜北故作片刻讶异,回到又道:“我最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了,就不知道风王爷的花园如何,能带我去看看吗?” 她虽然是那么问着,可是心底却暗忖,她可是即将成为风王妃,她说的话力山应该不敢回绝,毕竟燕随风还在旁边呢! 果然,她才那么想,力山就赶紧回道:“当然,这是奴才的荣幸!柳大小姐请随奴才来。” 一行人随着力山来到了花园,可是明明应该百花争艳的花儿恹恹无气般的垂下了头,力山看着那些花儿慌忙了。 “这……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力山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暗地里却明白了。 柳惜北突然提出要看花,这肯定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而他竟然中了她的计谋,可是皇帝不是说了吗? 他说柳惜北将是他那边的人,是他要安排在燕随风身边的,可是柳惜北怎么会站在燕随风那边?难不成他们两人已经站成一线? “力山,你就是这么做花匠的?你看看这些花儿?真是太糟蹋了,你究竟多少没给这些花儿浇水啊?”柳惜北甚是心疼的表情,一脸心疼的看着那些花儿。 一旁,燕随风暗笑,这个柳惜北…… 那表情活灵活现的,好像真的很替那些花儿伤心似的,可是天知道,这些都是她的杰作,若不是她给了他一些特制的药物,这些花儿又怎么会这等要死不活的模样,可是看看她那伤感心疼的表情,她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我……” 力山想反驳,可是却找不到话反驳,毕竟他没证没据,而柳惜北又是即将上任的王妃,他若此时与她起了冲突,他肯定不能再待在风王府里。 “是,是奴才错了,因为奴才一时的疏忽,这些花儿才会如此,但奴才一定会赶紧让这些花儿精神起来,请柳大小姐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闻言,柳惜北挑了挑眉,然后看了燕随风一眼,后者暗地给她一个见好就收的眼神,柳惜北顿时叹气的道:“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若有下次,那你就别再出现我面前了。” 柳惜北虽然那么说着,可是心里她却暗忖,这个力山真是不简单啊! 若是一般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疏忽的,他肯定会据理以争,可是他却没有,而是以退为进,从表面上看来他是受委屈了,可实际却是保有了自己在风王府的位置,只要他一天还留在风王府,他要做的事才能完成,所以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懂得利弊之分。 ☆☆☆☆☆ 奴才们都退下了,柳惜北才悠懒的道:“堂堂风王,你也真是仁慈了!就这么放过他吗?” 明知道是皇帝派来的爪牙,可是他却只是小小的给了力山一个难堪,不痛不痒的,真不知道燕随风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干嘛! 而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要她烧个火,可是这火像是烧起来了吗? “不然呢?就算本王撵他出王府,不用多久又会有别人代替进来,与其让一个本王还不能掌握的人进来,还不如让一个本王能‘熟悉’的人留下。♀”他淡漠疏离的魅眼遥望着天空,一袭银丝软袍在微风的吹拂下翩翩飘然。 柳惜北沉默着不语,她只是款款的迈步在花丛中,原本还恹恹无气的花儿竟然奇迹的一朵接一朵的迎阳竖立。 空气中拂晓着清新的花香,柳惜北一袭淡蓝色的流仙裙,裙摆拖拉在地,那纤细的身影站在花丛中就像一个俏丽的仙子,看来是那么的耀眼美丽。 燕随风也是个聪明人,与其重新去掌握一个陌生人,还不如监视好一个已经了解的人,这是他聪明的做法。 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大对,虽然他的说法她能理解,也觉得在理,但是她总觉得缺些什么,而且…… 难道是为了她? 他说过,要她新妃上任三把火,可是这火还没算烧起来就熄了,难不成是怕皇帝对她不利?又或是不想让王府的人觉得她太嚣张? 毕竟她可没有成为风王府的正牌主子,要训奴才也还早得很。 柳惜北回头看着他,而此时,燕随风也正好回视着她,神情是不可一世的邪气与孤傲,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此时,男人脸上呈现着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犀利的瞳眸锐利深邃,眼眸豪无忌讳的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总有让人新奇与讶异的地方。 就像现在的她,知道她会用毒不假,可是能让花儿像有生命力似的重新昂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况且那些花儿明明看来都要死了,他还以为他这花园里的花算是成为牺牲品了,不想,它们现在却好好的生长在土壤里。 柳惜北也回视着他,没有让步也没有移开视线,这个男人…… 一直知道他很俊美,能成为七大美男之首,她当然也不会觉得他无盐,可是那么近距离的观看,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容仿若是上帝雕刻出来的模子,精细的五官,深邃的眼眸,幽暗的目光仿若夜空里的星辰,华光晶亮,一头墨色的长发用玉冠束着,两鬓留着几缕青丝划过他精美的下巴,勾勒出一道致命邪魅的风情。 刚毅却不失帅气俊美,浓眉利眼,深邃如潭的眼睛泛着光芒,鼻梁高挺,唇形性感,无一不彰显着淡定沉稳,从定不迫。 “你要盯着本王好多久?” 柳惜北挑了挑眉:“你不看我,又怎知我看你?况且欣赏美色是人的天性,看几眼你也不会少块肉,你若觉得不好意思那就闭上眼。” “为什么要闭上眼?”她的说法很奇怪。 “眼不见不净啊!” “……” 燕随风暗地囧了! 还以为她是什么意思,结果…… 这算哪门子的说法?别人被她看到不好意思,她不是应该把目光移开吗?可她倒好,竟然让别人闭上眼睛,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次日,一道皇榜,柳惜北再次被召进宫。 不是第一次进宫,这次,柳惜北显得沉稳,更是淡漠,这边她才小整了力山,那边皇帝就召见,看来力山已经跟皇帝说起风王府的事了。 而她今天倒要看看皇帝又想怎么办,又是否真的那么不怕死,可是…… 才走进宫殿,柳惜北噗哧一声就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哈哈~我说皇帝,你摆的是什么阵势啊?” 眼前,皇帝高坐于龙椅,龙椅下,一排排侍卫挡在他的面前,一副不让她靠近皇帝的模样。 她还以为他多不怕死呢! 可惜还是个胆小鬼。 “柳惜北,你与风王尚未成亲,你怎么住进风王府了?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为了不气死自己,皇帝直接忽略她的话。 柳惜北意思意思的勾了勾唇,然后又放平:“谁的意见又如何?难不成皇帝你觉得不好?” 不好才怪吧? 一个巴不得她直接跳上燕随风大床的男人,他又怎么会觉得不好呢!他若觉得不好的,那恐怕是担心夜长梦多,毕竟…… 燕博练那天离开的表情让她有点在意,看他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放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是也说过要让皇帝改变主意吗?那他现在已经跟皇帝说了吗? 还是已经说了却被皇帝否决了,又或者…… 为了达到目的,皇帝会不会把燕博练幽禁起来? 皇帝也没回她说好不好,他只是冷冷的道:“朕问你,你为何要刁难风王府的花匠?” “皇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风王府的花匠是你的人?” “若朕说是呢?” “那就好笑了,你也从来没有说过那个花匠是你的人,更没叫我对他客气,若说刁难……我刁难他了吗?身为花匠,花园里的花儿却没有一点精神,看来病怏怏的,难不成看到这样的状况我还应该表扬他几句?真要这样我才有问题了吧?”柳惜北冷冷的讽嘲着。 心里她却暗笑,愚蠢,皇帝他又没有事先跟她说力山的事,她当然不会知道力山是谁的人,既然不知道,力山就算跟皇帝说她像是故意的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就算有,她也不在乎。 闻言,皇帝微微皱起了眉头,力山说她像是故意的,可是柳惜北说得也没错,她根本就不知道力山是他的人,又怎么会是故意呢! 而且柳惜北应该还不致于那么笨,她也不可能跟燕随风说她是他安排的细作,因为如果她那么说了,燕随风肯定不会放过她。 那么只是巧合吗? 又或者是燕随风发现力山的身份了?这是燕随风的把戏? 可是又似乎哪里不对,燕随风又不知道柳惜北突然说花好什么的,所以不可能提前在那些花里做手脚,但是…… 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似的,但又想不出哪里出问题了。 “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吧?”柳惜北又道。 皇帝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才淡淡的道:“柳惜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怕朕?” 其实对于这个狂妄的女人,他虽然总是觉得生气,但生气过后他又觉得有种无奈与欣赏的感觉,身为皇帝,他是永远是高高在上,从来都没有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然而这种高高在上的日子也是寂寞的。 每个人对他不是奉承就是恭敬,可是柳惜北,她不仅说了,而且比他还嚣张,比他还狂野,他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 就因为她会用毒吗? 可是这世间会用毒的人何其多,但为何从来都没有人会像她这样? “我为什么要怕你?”想也不想,柳惜北就如此回答,比权,她这青龙宫的少主不会比他低。比钱财,虽然她是没钱没财,但只要她想,她一个拥有别人没有的知识也新奇的玩意绝对能让她财源滚滚,所以她为什么要怕一个只会坐上龙椅上叫嚣又不知世界到底有多大的人? 其实说好听点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拥有一个国家,他是天子,可是说难听点,他也不过是替这个国家卖命的可怜人。 他每天为这个天下忙东劳西,可是他真以为自己得到了世界吗? 他只是这个国家的笼中龙罢了。 被她这么一声倒问,皇帝哑然了,是啊!为什么要怕他? 其实他也只是个人罢了,他也需要吃饭,需要睡觉,但是为什么人人都怕他呢? 以前他还没有成为皇帝之时,他还有朋友,可是现在…… 他只有自己了! “皇上,不好了,八爷他……” 此时,音海闯了进来,他一边匆忙的走着,一边喊道,可是见柳惜北在场,他又突然禁声了。 皇帝看了柳惜北一眼,然后说道:“柳惜北,你先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朕会让力山通知你。” 柳惜北虽然很想说通不通知也无所谓,因为她兴地听他任何命令,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她有点在意音海嘴里的八爷。 音海那么急匆匆的闯进来,而且还与燕博练有关,也不知道燕博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现在还好吗? 柳惜北离开了宫殿,本想在宫中逗留,可是皇帝却派了奴才送她出宫,所以她最后还是出宫了。 一来是因为她不能再见那个男人。 二来是她现在还没有成为风王妃,有些事她还得再忍忍,因为她不想一切功亏一篑,因为她要完全月兑离柳府,而嫁给燕随风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 所以一切都得十日之后吧! ☆☆☆☆☆ 八皇子府! 一具怏怏无气的身影躺在床上,脸青唇白,看来就像病入膏肓的人。 一旁,太后急得眼眸都湿润了:“老八,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不用膳,又不服药,你这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这样怎么受得了啊?你这是要心疼死哀家吗?” “皇女乃女乃,孙儿这心里苦啊!微凉姐姐死了,现在孙儿心仪的女子也要嫁给他人,孙儿这心里就像千刀万剐,好痛啊!”燕博练一脸痛苦的道。 太后瞧得心都瞅起来了:“你这孩子,你要是喜欢柳惜北,你怎么不早跟你父皇说?现在这旨都下了,难不成你要让你父皇失信于天下吗?” 这一边是自己是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孙子,她帮谁都不是,可是看着这么憔悴的孙儿,做女乃女乃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而且…… 真是造孽啊! 做父亲的沾染了儿媳,最后导致微凉自尽,她这个孙儿已经够苦的了,从小身子就不好,微凉的死,老八心里也一直留着一道伤口,现在这个长得与微凉有几分相似的柳惜北又要嫁给随风,他的心里怎么放得下呢! “皇女乃女乃,若是没有她,孙儿也不想活了!” 太后听着心惊,可以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一道威严的声音却出现了:“老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柳惜北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皇帝金色的身影大步向他们走来,燕博练无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扭开了头,拒绝再看他一眼:“她是独一无二的,父皇,你明知道的不是吗?可是你却让她离开了儿臣的身边,就像微凉姐姐,一切都是因为你。” 最近他经常出现在柳惜北的身边,以他这个父皇的能力,他不相信他不知道他的想法,可是他明知道却将她赐给了风皇叔,他真是他的好父皇啊! 前有微凉被他害死,后有柳惜北被他草草了结了终身,他的父皇为什么是个如此重权又无情的人?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闻言,皇帝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听老八说出这种类似指责的话。微凉的事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也一直没有听老八提起过,可是今天…… 看来他果然是怪他这个父亲的。 然而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他不可能改变旨意,因为他若改了,他将失信于天下,那他的威严而存? ☆☆☆☆☆ “听说老八生病了!” 这是燕随风说的话,今日进宫,宫里便传得沸沸腾腾,柳惜北与燕博练之间似乎有些暧昧,她应该想知道这些话吧! 柳惜北彻茶的动作顿了顿,不明显,也就那么一下下就回神,她慢条斯理的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说道:“生病了就应该请太医,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只会用毒,身为皇子,皇帝应该也不会让我在他身上用毒吧?” 毒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到万不得已,无论是哪个病人都不会想让别人在他身上用毒,毕竟这东西用不好可是会死人的,是谁都会觉得害怕。 燕随风又看了她一眼:“虽然你是要嫁给本王的人,可是本王与你也有约定在先,本王说过不会管你的事就不会管,你若真想见他一面,本王可以替你安排,但是本王也有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本王就让你见他。” `11` ( 【099】某种含义 “什么条件?”柳惜北好奇了。 才说不会管她的事,可是后头竟然冒出一个条件,他究竟想干嘛? “以后不要再见他!” “你这算什么意思?”柳惜北面无表情,眉头却微微皱着,他们早就说好了,他们彼此互不干涉,可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他这像不干涉的样子吗? “不算什么意思,但你终究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有颜面存在,所以不是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他是可以不管她的事,可是有些事也不是可以直接漠视的。 闻言,柳惜北微微一叹:“知道了!” 他说的无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她是要嫁给他的人,虽说互不干涉,可是他说的也没无道理,有些事的确不可以出格,别人的面子与尊严也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 她若是在婚后与别的男人交往慎密,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燕博练,这是在他脸上抹黑,也是给他的羞辱。 所以这无关干不干涉的问题,而是尊严问题。 “与聪明人谈话就是省事。”燕随风笑了笑,很多话其实他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她就已经了解了。 柳惜北懒懒的挑了挑眉不语。 “需要安排吗?”燕随风又道,可是在他以为她会说需要的时候,柳惜北却摇了摇头。 “你……不去看他?”燕随风讶异了,每次见他们,他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燕博练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柳惜北…… 她对燕博练不也是特别对待? 而且那天他也听见他们的话了,所以很明显的,他们是情人关系,可是听见自己喜欢的人生病了,她却无动于衷,这倒是奇怪了! “不去!”柳惜北丢出一句话。♀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从声音里也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唯有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暗暗忧郁了。 那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他的爱也从来不属于自己,如果再交往,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他的爱非所爱,所以不见也好! 见了也未必是好事。 虽然她看来并没有表情,可是燕随风也没有漏掉她眼中的情绪,心中他暗暗疑惑了。 他们本是情人,柳惜北看来也不像是放下了一切,可是她为什么突然要跟燕博练断了关系?而且还答应皇帝的赐婚? 其实以当时的形势,她是有功之人,她也可以回绝这门亲事不是吗? 可是她却答应了。 仿佛她与燕博练之间出了什么大问题似的,但是之前他们不是挺好的吗?也没听探子说他们有过什么摩擦,他们的关系也是突然间变冰冷的。 虽然燕随风心里疑惑,可是他却没有问出来。 有些事他并不该管,一来是因为他答应过她的,二来是…… 这个女人毕竟长得像自己心爱的女子,说没有一点情绪那都是假的,只是他比燕博练克制也清醒而已,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她,所以也不会将她当成微凉,而且有些人是永远也无法代替的。 这几天,柳长青依柳惜北的条件将大夫人的嫁妆送到风王府,而柳惜北也在转眼间就把大夫人的财产以柳舒平的名字存进了青龙宫的钱庄,这么一来也就万无一失了。 “姐姐为什么都是我的户名?你的呢?”对于此事,柳舒平很是疑惑,他是娘的儿子,姐姐也是娘的儿子,可是姐姐为什么不拿一分不毫?那也是她应得的不是吗? 柳惜北微微一笑,宠溺的模了模他的小脑:“舒平,姐姐已经是要嫁出去的人,而且风王府什么都不缺,姐姐不需要那些,可你不同,你以后还得娶妻生子,你要用的钱还很多,所以都留给你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姐姐照顾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也不需要觉得为难,还是你怕姐姐嫁进王府过得不好?怕姐姐没吃的还是没穿的?”说到最后,柳惜北语气故作轻快,有点玩闹似的表情。 闻言,柳舒平嘟嘟小嘴:“才不是呢!姐夫对姐姐那么好,而舒平也很好,他才不会让姐姐过那样的生活呢!” “哟哟哟~你才住进风王府几天啊?这么快就帮着别人欺负姐姐了?”柳惜北继续闹着他,虽然舒平并不知道她与燕随风的关系,可是的确,燕随风对舒平的确不错,有些东西她都没想到的,他就替她办好了,所以舒平不喜欢他都难。 可以越是如此,柳惜北心里有些担心,舒平看来很喜欢燕随风,若是舒平知道她与燕随风不过是有名无份的夫妻,而且她也打算离开风王府,也不知道舒平能不能接受。 “姐姐,人家哪有啊!”柳舒平不依了,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就是觉得燕随风不会欺负姐姐。 柳惜北笑了笑:“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丫头,陪舒平去书房习字。”她微微扬声,话刚落下,丫头那小小的身影已经从屋里跑了出来。 “小姐,乔儿好讨厌,她欺负人家。”丫头刚跑到柳惜北面前就开始告状了。 闻言,柳惜北只是微微一笑:“她怎么欺负你了?” 其实她们的感情挺好的,只是乔儿就是喜欢逗逗这个小丫头。 “你看,她说我绣得像蜈蚣!”丫头张开手里的小手绢,柳惜北一看…… “呃……” 说它像蜈蚣,乔儿还真是嘴下留情了。 那根本就是四不像,她真看不出来丫头绣的是什么。 “小姐,你说她是不是欺负我?”丫头又道。 柳惜北抚着额头似乎有点无奈:“那个……丫头,你没学过女红吗?” “小姐,您是不是也觉得丫头太没用了?”闻言,丫头委屈的瘪起小嘴,眼中荡漾的晶光,貌似只要柳惜北说是她就哭给她看似的。 “呃……也不是,只是……你只要陪着少爷就行了,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说到最后,柳惜北只好那么说道。 可是心里,柳惜北还处在疑惑中。 奴市给她的资料,丫头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可是现在还有不会针线的穷人吗? 而且这是女人家不会女红就不算是女人的时代,丫头她竟然绣得比她还难看,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丫头嘟着中嘴半响,片刻才笑道:“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以后刺绣的东西就交给乔儿了,我只要陪着少爷就好。” 柳惜北勾唇微微笑了,这个丫头…… 她似乎也不是太纠结这个问题嘛! 害她还以为她会大受打击,看来是她多想了,丫头果然还是丫头,不简单不单纯她就不是自己认识的丫头了。 ☆☆☆☆☆ 天,微蓝微蓝的,轻轻的风吹动着云彩,空气中带着清新的香味,这天,柳惜北带着柳舒平来到月香楼,他们才进门,一道还算熟悉的身影却映入柳惜北的眼底。 看着那个也看见自己的人,柳惜北无声一叹:“花痴!” 那个男人就离不开那些花儿吗? 每次见他,她都产生一种错觉,他倒底是不是人啊? 哪有人总是吃着那些花儿的? “柳大小姐!”看见她,燕子秋似乎很高兴,对于她口中的‘花痴’,他也直接置若未闻。 柳惜北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可是当她才想离开,燕子秋却道:“柳大小姐,一起入座如何?” “不了,我们已经订了位置。”想也不想,柳惜北就直接回绝,可是燕子秋却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的。 “那也没关系啊!我随你入座就行了。” “……” 柳惜北无语了,她没邀请他吧? “姐姐,他是谁啊?”此时,柳舒平问道,一双好奇的眼睛直盯着燕子秋。 “七爷,燕子秋!皇帝的第七个儿子。”柳惜北淡淡的道。 闻言,柳舒平礼貌的道:“七爷好!” 燕子秋一笑:“叫我子秋哥哥就好了!叫七爷多生份。” “子……” “就算不想生份,那也不是叫哥哥,”柳惜北打断了柳舒平的开口,然后又道:“舒平,姐姐即将嫁进风王府,论辈来算,你是叔,他是侄,所以叫不得哥哥。” “可是我以为你会是皇嫂!”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燕子秋那么说道,一双犀利的眸子也直瞅着她,眼中似乎暗藏着某种含义。 之前他并不知道柳惜北与八哥的关系,可是现在知道了,而且八哥也为了柳惜北要死不活,看着那样的八哥,他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告诉柳惜北八皇嫂的事。 为了弥补些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查到柳惜北喜欢上月香楼,所以才想碰碰运气预约了月香楼等在这里。 而他的运气也不错,果然让他看见柳惜北了。 “七爷,你这玩笑话可是过了,若是这话让随风听见了,他还以为我对不起他呢!”柳惜北故作不懂他的意思,语气也很淡然,仿佛那也只是一个玩笑话而已,但心中,她却暗叹,怎么她与燕博练之间的事就好像是透明了?仿佛人人都已经知道了似的。 `11` ( 【100】动人心弦 “是吗?”燕子秋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悠悠的语气轻扬:“柳大小姐,不是我要说你,你喜欢的人是我八哥吧?可是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父皇的赐婚?难道就因为八皇嫂?” 之前柳惜北去找八哥,也许就是因为听见八皇嫂的事离开了,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也**不离十。 “你想知道为何为什么不去问你八哥呢?”柳惜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将问题引向燕博练,虽然她的确是因为燕子秋口中的八皇嫂才如此,可是她已经跟燕博练说过,那只是游戏,所以让他去问也好,她也懒得再说,毕竟那只是她的感情,她没必要跟旁人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八哥也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赐婚?”闻言,燕子秋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八哥已经知道柳惜北知道八皇嫂的事了? 可是这事他还没有跟他说呢! 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他还想着这事如果能自己解决,他就自己解决,因为这是他闯下的祸,可是不想,柳惜北却让他去问八哥。 “七爷,他知不知道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吧?我现在已经是风王的未婚妻,还有五天我们就成亲了,而且这还是你父皇指的婚,你觉得还有改变的可能吗?”柳惜北不想打击他,可是从某种角度看来确是如此。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皇帝赐婚,而且婚期已经定下了,这哪里还有反对的余地? 当然,她从不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但是真正的身份他们却不知道,所以他们也许会认为这种时候她应该没有反对的胆量。 柳惜北的话,燕子秋犀利的瞳眸微微一沉,是啊!都已经定下婚期,而且还只有短短的五天,父皇不可能收回成命,可是八哥…… “就算如此,难道你就不能去看看他吗?”也许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可是就算不是情人关系,但她与八哥还是朋友关系吧? 作为一个朋友,难道她不该去看八哥一眼吗? “看过之后呢?你是希望我给他希望再给他失望?”柳惜北看着他,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 她也没料到燕博练会为了她……不,应该是为了他的八皇妃,她也没料到他会变得如此,可是他越是如此那就更是证明,燕博练很爱他的八皇妃,所以看着酷似八皇妃的她要嫁给别人,他心里肯定会是心痛。 “这……” “对了,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而燕博练却是第八个,可是你为什么叫他八哥?你不是应该叫他八弟吗?”不知是真好奇还是故意岔开话题,柳惜北如此问道。 “因为八哥是已近林皇后所出,以辈份来说他是嫡,我们是庶,所以我们一般都会称他一声八哥,但偶尔也会叫他一声八弟,或者是老八。” “原来如此!”柳惜北有些讶异的挑挑眉,原来北国皇室还有这种辈份之分,她还以为是论年纪呢!不过其实也挺好区分的,八哥,八弟,老八,无论是哪一个称呼,只要有个八字,那肯定是指燕博练。 “姐姐,我饿了!”柳舒平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特别是这个七爷,总是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什么八哥八哥的,姐姐为什么要去理会那个八哥? 人家风王姐夫多好啊!不仅疼爱姐姐也疼爱他,他从来都没有那么高兴过。 以前在柳府,不是被下边的奴才欺负就是被二夫人与莫儿姐姐欺负,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现在不同了,风王姐夫疼着他,姐姐也疼着他,要是这样的生活而一直下去多好啊! 所以他讨厌那个八哥。 柳惜北一怔:“哦,抱歉!姐姐聊久了,七爷,我们要去用膳了,我们就此别过。” “你真的不去看他吗?”燕子秋旧话重提,柳惜北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柳舒平离开,柳舒平高兴的跟着她,离去之前还不望回头对燕子秋做了个鬼脸。 顿时,燕子秋被气疯了。 这个小鬼…… 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 他们今天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姐姐,我喜欢姐夫!”上了楼,柳舒平立即一脸认真的道。 柳惜北柳眉轻挑:“然后呢!” 对于他的话她并不讶异,因为她早看出来了,可是也因为如此,她心里不只是有点担心了,而是很担心,舒平刚刚适应了王风府的生活,而且还很喜欢燕随风,要是突然间离开,他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没有然后啊!姐姐只要嫁给姐夫就行了,那我们以后就能在一起了。” 闻言,柳惜北微微沉默了。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也许她是要跟燕随风成亲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是舒平所以为的那样。 回到风王府,柳惜北让柳舒平回房后就来到了主院。 此时,桃花树下,一个男子身穿银丝软袍,翩翩而然,华丽尊贵,他淡漠疏离的星眸遥望天空,斜躺在兽皮为席的软榻上,片片粉红中带着些许女敕白的桃花飘渺落在身上,看来宛如谪仙。 华贵的软袍下摆呈着优雅的弧度,层层叠叠,弯弯绕绕的搭在软榻边沿,银白的软袍上绣着晶光闪闪的金丝线,袖口还镶上了红宝石,妖治逼人。 似乎感觉到视线,男子微微侧头,看着来人,他勾了勾唇:“真是难得啊!你竟然会进我的主院。” 柳惜北姐弟俩住进风王府也有好几天了,可是这还是柳惜北第一次走进他的王府主院。 柳惜北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他身旁的坐椅中:“今天舒平跟我说他很喜欢你。” “你应该不只是来跟本王说这个吧?”燕随风黑眸轻闪,一双犀利而锐得的眸子直视着她。 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美也越来越有气势了。 肌肤如玉,细腻富有光泽,眉若黛画,微微眯起的凤眸仿若这园子里盛开的梅花,璀璨亦风韵,一张性感的小嘴微微勾着弧度,俊美妖治的眉眼,动人心弦,浑身上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威仪,还有那看似优雅却魄力十足的雅致。 `11` ( 【105】杖打三十 【106】因爱生恨 皇帝一阵沉默,蓦然的,他那犀利的瞳眸里闪过一抹精光:“柳惜北,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冤枉柳莫儿?你若没有,朕可要责罚于你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柳惜北淡语轻声,懒懒的语气里含着些许的讽嘲。 一句一个责罚,看来皇帝很想责罚她啊! 又或者是因为燕博练。 燕博练这几天一直在闹着要皇帝收回成命,听说太后也出面了,而皇帝的态度也改变了,所以不难猜想,皇帝已经倾向燕博练那边。 “不如何,但你是即将成为王妃的人,然而如果此事没有查清,你便还有诬蔑自己妹妹的嫌疑,让你成为风王妃也有辱皇室颜面,所以在查清楚之前,你与随风的婚事也只能作罢了。” 柳惜北冷冷的勾起了唇,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与燕随风的婚事,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如此恋权的男人,他怎么就随着燕博练起舞了呢? 记得燕博练曾经说过,这是皇帝欠了他的,这个欠,到底是欠了什么? 柳惜北张了张嘴,本想反唇相讥,可是想想又作罢了,她只是淡淡的道:“既然你也那么说了,那么为了我的清白,两天后我若没有为自己洗清嫌疑,那我与燕随风的婚事便作罢。” “好,朕就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也正是你与随风的婚期,你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朕便为你们主婚,但反之……”皇帝说着顿下了声音,后面的话也不言而明,他唇角微微扬起弧度,眼眸里闪过一抹光芒。 一切发展正好随着他的意思而行,这婚是他赐的,如果由他收回,天下人必定会说他言而无信,可是既然这是柳惜北自己提出来的,而他又给了他时间,到时候若成不了婚,那也与他无关了。 “若反之,我柳惜北悉听尊便。”皇帝既然想玩,那好,她陪他慢慢玩,但她知道,她一定会赢,因为…… 她有杀手锏。 闻言,皇帝笑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皇帝一句话,最后定下了约定,随后他们也退出了清阳殿。 殿外,柳莫儿趴在担架上,一双阴冷的瞳眸狠狠的瞪着柳惜北,眼眸里尽是憎恨:“柳惜北,我们柳府还有我所遭受到的罪,总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而现在就是柳惜北偿还的时候,风王妃,她是别想做了。 柳惜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漠视离开。 还? 有本事就来,她等着! 回到风王府,燕随风立即吩咐道:“李越,把那两个恶霸找出来,本王要他们与柳莫儿当面对质。” “是!”李越恭敬的应声,可是当他刚要走开,燕随风又道:“等等……” “爷,您还有吩咐吗?” “这两天若有人来访,就说本王病了!” “爷,这是为何啊?”李越疑惑了,爷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别管那么多了,照本王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虽然疑惑,但李越还是应道。 ☆☆☆☆☆ 太极殿。 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空气里飘扬着淡淡香味,清新雅气,皇帝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直到殿外传来了一阵沉甸的脚步声,他才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皇上!” “如何?”皇帝的声音威严,神情淡然。 “回皇上,还没找到!” “一群饭桶,”皇帝怒了,“只是让你们找两个人,可是你们竟然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啊?” 一旁,音海赶紧安抚道:“皇上息怒,其实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努力怎么还没找到人啊?眼看就是两天之限了,朕若没有找到那两个恶霸并先发制人,那他们的婚事岂不是要如常进行?”真要如此,老八跟太后又得跟他闹了。 一想到那两个问题人物,皇帝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皇上,其实没找到也并不是坏事,您想啊!风王,还有柳府不也派出了人,可是他们不也没找着吗?他们若找着了肯定会收网,可是他们的人还在找,而且风王与柳大小姐那边也没有进宫,可见他们谁也没找着,所以您还是有机会的,必竟您只是答应让柳大小姐两天内澄清自己,可是若没有澄清,那不是一样的吗?所以您没有必须要为了这些小事生气,以免伤了龙体啊!” 音海一席话,皇帝总算淡下了心中的怒火,没错,只要他们都没找着,那么事情就如他所预计的发展,那么到时候柳惜北也就不能嫁给燕随风了。♀ 这厢,皇帝平下了怒气,那厢,燕随风却皱起了眉:“还没找到?” “爷,属下该死,人还没有找着。”李越很是抱歉的道。 “那两个恶霸平日里都在街上活动,而且他们的住所也不难找,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难道已经被皇帝捷足先登了?”想到某种可能,燕随风犀利瞳眸深沉了。 如果真被皇帝找到了,那么柳惜北要想澄清自己就难了,因为这叫没有对证。 李越想了想,然后分析道:“也许没有,属下今天还看到宫里的侍卫了,想必他们的目的跟我们是一样的,而且属下也没见他们带走什么人,所以他们应该也没有找到人。” 皇宫的侍卫一般不会出宫,若是出宫了,那必然是替皇帝办差,而现在皇帝最想办的事,恐怕就是收回柳惜北与爷的婚事。 “那派去监视柳府的人怎么说?”燕随风又问道。 “没有发现!” 闻言,燕随风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他们都没有找到人,那么我们还有机会,可是……” 只有一天了! 他们真能找到人吗? 若是没有找到,那他也只能启用他的计划了。 八皇子府,听到奴才传来的消息,燕博练高兴的扬起了性感的唇角,眼眸里含笑:“好,只要他们找不到人就好。” 小北,你终究还是我的,我说过,不会结束的,永远也不会。 短短的两天时间,皇宫,风王府,还有柳府,三方人马都出动了,可是谁也没有找到那两个恶霸,他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而约定的日子也到来了。 这天,清晨的阳光从东方升起,原本应该跟柳惜北一起进宫的燕随风却没有出现,而她也自己走进了深深的红墙宫门,身后还让奴才们抬着一个很大的箱子。 “柳惜北,已经两天了,你找到证据澄清自己没有?”虽然已经暗笑在心,可是皇帝还是开口问道。 他与柳长青都没有找到人,燕随风也没有,所以柳惜北若想澄清自己是不可能了。 “我……” 柳惜北刚开口,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奴才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皇上,风王府派人前来传来话了。” 皇帝看了柳惜北一眼,随后才道:“念!” 他不差这点时间,反正柳惜北与燕随风的亲事是已经肯定是作罢了,他就听听燕随风还想说些什么。 “风王爷突得怪病,曰,需要冲喜,而柳家大小姐与风王爷的生辰八字相合,旺夫,故,请求皇上提前十日后之婚,改为九日后,也就把明天的婚期改为今日。” 那奴才的话刚说完,柳惜北心中直想笑,这个燕随风,她就说他这两天病了却不见任何人,就连她与舒平也没见,还以为他是想好好休息,原来是另有打算。 可是他们两个倒霉的人能冲喜吗? 皇帝可是在打他们的主意呢! 果然,柳惜北才那么想着,皇帝就冷然的道:“不行,朕已经有言在先,所以今日如此柳惜北不能澄清自己,他们的婚事就作罢。” 病了? 冲喜? 他看燕随风这是装病,否则那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间就病了,说穿了,燕随风只是想挽回这门亲事罢了。 若是平常,他一定会答应,可是…… 哎~ 都怪他欠了老八太多了,而且太后也对他施加压力,他是想让柳惜北与燕随风成亲都不行。 算了,暂且放过燕随风对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大的损失,没有了柳惜北,他还可以另作安排,可是若让老八伤了心,那他以后就得天天被太后唠叨了。♀ 所以这也是他会对老八与太后妥协的理由。 皇帝的话,最高兴的莫过于一旁站着的柳长青与柳莫儿了,只要皇帝不同意就好,而且柳惜北也拿不出证据,因为他们没找到的,风王也没有找到,所以他们不担心。 “可是……” 那奴才欲言又止,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什么问题?” “皇上,传话的人还说,这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因为风王已经出了王榜!” 王榜? 柳惜北微微一愣,燕随风还能私自出王榜? 王榜,或者是皇榜,这些不都是皇帝说能出才出的吗?难不成是因为燕随风的另一个身份? 他动用了暗皇的力量吗? 可是既然是暗皇,那么他真实的身份应该少有人知道的吧?否则他是暗皇的事早就传遍天下了。 “该死的!”皇帝暗地一阵低咒,“随风竟然动用了父皇给他的权力。” “权力?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风王为何能出王榜?”柳长青原本还带笑的脸换上了疑惑不明的表情,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王榜一说,更没有见过。 “这事得从朕的父皇说出,父皇生前最疼爱的人就是随风了,而他也是朕唯一的皇叔,所以父皇临逝之前便给了随风一个特权,那就是王榜,若是北国发生了大事,随风可以出王榜,而且不需要经朕的同意,可是没想到他竟然……” 说到最后,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哪是什么大事,这根本就是燕随风自己的私心。 燕随风仗着自己是暗皇,手握大军,又有父皇的懿旨,所以才如此无法无天,而这也更是让他猜测,也许燕随风就是想包揽大权,否则他也会如此嚣张,燕随风根本就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闻言,柳惜北低下了头,眼眸里闪过一抹可疑的笑意。 原来如此,难怪了,她就说燕随风怎么可以随意出王榜,原来是有先皇的遗旨,不过可惜了,其实她并不需要他的行动,因为她也早有准备。 “皇帝,其实随风有没有出王榜都一样,就算他出了王榜,我也不会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因为我不会不清不白的嫁进王风府,而我……我要澄清自己的清白再嫁。”说罢,柳惜北轻轻拍了拍手掌,声音不大,可是却足以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随着她的掌声响起,一旁随着她进宫的奴才立即把那大箱子打开,而里面装的竟然是…… “柳惜北,你什么意思啊?里面怎么装着……”皇帝说着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他们就是那两个恶霸?” “没错,就是他们,”柳惜北挥了挥手,那奴才又立即把那两人嘴里的布拿开,柳惜北又道:“你们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们对我不敬的?你们可得好好说了,若是胡说,那可是欺君,你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闻言,原本还着大骂柳惜北的两个男人暗暗一惊,回神就跪在大箱子里,赶紧说道:“是柳家的二小姐柳莫儿,她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说是……” “说什么?”柳惜北冷冷一喝。 “说……说是要我们玷污了您的身子,好让您不能嫁给风王爷,本来我们也不敢那么做的,毕竟您是风王爷的未婚妻,可是柳二小姐说了,她风王爷其实不想娶您,所以就算您没有了清白之身风王爷也不会追究,我们就是听了她这些话才敢那么做的,柳大小姐,是我们错了,您放过我们吧!。” 此时,那两个恶霸又是跪拜,又是求饶,刚刚在箱子里他们都听见了,风王爷为了柳惜北出王榜,可见风王爷并不想柳莫儿说的那般不在乎,所以他们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若是柳惜北不肯放过他们,那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皇帝,听清楚了吗?柳莫儿这是何等的歹毒,一个女子的清白,那是何等的重要,可是她买凶就算了,竟然还恶毒的反咬我一口,你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啊?”柳惜北乌黑的瞳眸寒冷如冰,冷冽逼人,冷漠的眼底一片锐利锋芒,浑身散发着傲然的气息。 想陷害她? 柳莫儿真是愚蠢得可爱,她以为她就那么好欺负的吗? 早在燕随风打了柳莫儿之后她就想过,燕随风打了柳莫儿,不管是柳莫儿也好,柳长青也罢,他们都见不得她好,而他们肯定也会造事,然而燕随风是王爷,他们要闹事肯定会闹到皇帝那边,所以当皇帝宣她与燕随风进宫的时候她就命人把这两个恶霸关起来了,所以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到人呢! 这两天燕随风,皇帝,柳长青,他们的举动她是一清二楚,可是既然皇帝与柳家父女想玩,她只是陪他们玩一把而已,至于燕随风,没有告诉他也是为求逼真。 当燕随风也派出人手的时候,而且又没有找到人的时候,皇帝与柳长青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吧! 而她就是要他们高兴,俗话说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她就喜欢看别人从高高在上的地方掉下来了,那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柳莫儿!”皇帝一声低喝,暗地气闷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动柳惜北也不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害他白高兴一场。 柳莫儿从震惊中回神,她赶紧跪在地下:“皇上饶命啊!民女知道错了,民女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啊!” 柳莫儿早就慌神了,从她见到那两个恶霸开始,她就慌神了,还以为没有人找到,她也放宽了心,可是不想,柳惜北箱子里装的竟然就是那两个人。 现在她是无从抵赖,唯一的出路也只有求饶。 “皇上……”柳长青也惊恐的跪下,可是他才开口,皇帝便是冷声一喝:“都给我闭嘴,来人啊!把柳莫儿还有那两个恶霸押进大牢,日后定夺。” “皇上……” 那刚刚进来的奴才又欲言又止了。 “还有什么事?” “风王爷那边要怎么答复?”那奴才似乎还在等着他懿旨回话。 皇帝微微眯了眼,但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准了!柳惜北,你回去准备一下,朕今日为你们主婚。” 所以人都离开后,皇帝叹气的坐在龙椅中,一旁,音海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皇上,这也许是天意,您已经尽力了。” “也许吧!随风的王榜已出,朕若反对,势必会招来是非,天下人也许也会指责朕无情,也许老八跟她或者是柳惜北都没有缘分吧!而且柳惜北也澄清了自己,朕更没理由不同意。”皇帝说着无奈。 身为皇帝,他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任意妄为,其实身为皇帝才是最悲哀的,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他什么都得不到,他得到的只有孤单只影,还有身边无尽的畏惧与阿谀奉承,可是他已经习惯了,真要卸下皇帝的位置,他恐怕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所以他现在除了皇位,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 八皇子府里传来一阵讶异的声音,燕博练心疼的捂着胸口心痛的道:“小北,你就那么想嫁给他吗?” 她竟然为自己澄清了事情,难道她不知道澄清之后就代表着她要与燕随风成亲了吗? 她真的好狠啊! 明知道他是那么喜欢她,可是她却如此对待他。 “八爷,您没事吧?”小邹子担忧的上前扶着他,他是从小跟在八爷身边的奴才,对于八爷发生的事他也是一清二楚,也正是清楚,所以他更是担心了。 柳惜北长得太像八皇妃了,八爷的心情他又岂会不了解,可是现在柳惜北就要嫁给风王了,八爷可怎么受得了啊! “小邹子,本殿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要选择别人?”燕博练满脸的伤情与痛苦,他以为他找到了,当她说要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可是偏偏,她的心离他却是那么的远,她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他爱上他呢? “八爷,这与您无关,是柳大小姐有眼无珠不懂您的好,您还是放下她吧!”小邹子劝说道。 “不~”燕博练疾口否决,“本殿不会放手的,小邹子……” 他说着突然对小邹子附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邹子听着瞪大了眼:“八爷……您,您确定要这么做?” “对,这是本殿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那么做。” 知道他心意已决,小邹子无奈一叹:“好吧!只要是八爷希望的,奴才一定会追随。” ☆☆☆☆☆ “柳大小姐,吉时已到!” 这是位于月香楼的厢房里,说话的是一个临时被派过来替柳惜北梳妆的婆子,因为这个时代有出嫁不能同门的说法,所以柳惜北选在月香楼出嫁。 “辛大娘,谢谢你了!”不知为何,对于这个辛大娘,柳惜北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她脸上慈祥的笑容,看来就像一个慈母给女儿送嫁,又或者是她身为那股亲切的感觉。 “说什么谢呢?这是婆子我该做的。”辛大娘温柔一笑,柳惜北也跟着笑了。 其实说是婆子,但辛大娘看来也不过是三十左右,但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如此,成了亲,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婆子,辛大娘早已过了婚嫁之时,想必也有孩子了吧! 辛大娘为柳惜北盖上了红头巾,突然间,她那慈祥的目光中似乎闪烁着可疑的泪光:“柳大小姐,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幸福哦!” 红头巾下,柳惜北纤身子微微一怔,这个辛大娘,若不是知道她是谁,她真以为她是她娘亲呢!因为那些话都太像一个母亲嘱咐临别前的女儿。 柳惜北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然而这时辛大娘又轻声说道:“好了,别让夫家久等了,我们走吧!” 说完,辛大娘牵起了红绸,带着柳惜北走了出厢房的大门。 庞大的迎亲队伍,欢庆的喇叭吹起了乐声,喜轿里,柳惜北纤细的小手微微掀起红头巾,心情有些复杂,就这样嫁给燕随风了吗? 今后的他们又会如此? 咚~ 就在柳惜北沉思的时候,喜轿忽然咚的一声猛然落轿,毫无准备的柳惜北亦差点被震得摔倒,好在她及时扶住了轿窗,才稳住了身子。 “发生什么事了?”柳惜北的话刚落下,轿外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隐隐约约中,她还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今天真是不太平静啊! 就要出嫁了,还有人想阻止她嫁给燕随风吗? 柳惜北一只小脚踏出了喜轿,入眼的是一张还算熟悉的脸庞,他正站在喜轿旁护着自己。 “柳大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李越说道。 “啊~” 突然,一个迎亲队伍里的轿夫被黑衣人打伤落在她的角下,眼前一片凌乱的战况,迎亲队伍都跟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柳大小姐,您赶紧进去吧!”李越再次说道,以爷的身份,他不需要亲自前来迎亲,而且皇帝已经到王府了,爷得亲自招待,所以保护柳惜北的安全可都是他的责任了!他若保护不周,爷一定会怪罪。 要知道,在他们出门之前,爷就已经再三交待,一定要保护好柳惜北的安全,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安全是指什么,在还没有拜堂之前,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爷一直担心柳长青再生事,又或者是八爷那边不肯放手,果然爷的担心还是发生了。 柳惜北沉默着不语,她没有进去,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犀利的瞳眸里闪过一抹怒意,红当当的嫁衣下,她那小手紧紧的握起了拳。 “都给我滚回去,否则我让你们立马见阎罗王。”突然,她冷冷一喝,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其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与他对上了眼眸。 那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曾经,他是那么温柔的注视过她,可是此时,他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酷。 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迎亲的队伍,他们没有犯下任何事,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相似的人,为了他心中的爱对这些无辜的人出手,她真的心痛,也伤心了。 原来,他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 为了他的八皇妃,他可以那么的冷酷无情。 那些黑衣人都蒙着脸,可是那与柳惜北对上眼的黑衣人却暗地一震。 她发现了吗? 原来,这些前来闹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想阻止柳惜北嫁给燕随风的燕博练,可是她那眼神就像在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而且无法赞同他所做的一切。 柳惜北的一声冷喝,两边的人马似乎很有默契的都停手了,黑衣人面面相视,然后都回到燕博练的身边,似乎在等着他的命令。 “走!”燕博练冷冷的丢出一个字,临别前,他回头看了柳惜北一眼,眼眸里,那恨意是那么的浓。 我之所爱,你是那么的残忍心狠,而我…… 恨之! `11` ( 【107】大婚(1) 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地方,柳惜北暗暗叹气:“李越,若我说这事别告诉你家王爷,你会同意吗?” 李越恭敬的拱起了手,没有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只是淡然的道:“我是爷的下属,身为下属,理当敬重自己的主子。” 柳惜北懒懒的挑眉,她就知道他不会同意,而燕博练,此事他也太鲁莽了。 现在还想阻止婚事的人无非就是他与柳府,要么就是皇帝,看见他那熟悉的眼睛,还有那熟悉的身影,她都看出来是谁了,李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要比认识燕博练,李越肯定也比她早,因为李越很早就跟在燕随风身边了,对于燕博练他必然不会陌生,而身为下属,李越也肯定会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燕随风,也不知道燕随风怎么处理此事。 ☆☆☆☆☆ 风王府前,张灯结彩,红灯笼迎风微扬,新郎官穿着一身大红袍端坐在座椅中。 看着进进出出的官员与贵宾们向他行礼祝贺,燕随风依然只是傲然的一张俊容,淡淡回应着。 “林大人,欢迎!欢迎!里面请!郑大人,您随意,里边请……”代为招待客人的寒总管忙着接待一个又一个的客人,突然,他张望着依然突荡荡的街道,心头不免有些担忧:“王爷,吉时都已经到了,您说柳大小姐的轿子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寒家世代为管事,是皇室专门培训出来的管家,从燕随风被先皇封为风王,他便一直跟着燕随风,亦深得燕随风的信赖,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府中很多事情也都是交由他处理,在风王府,除了主子,可以说是最有权力的人。 此时,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的五皇子燕悍凉听到了寒总管的话便笑说道:“能出什么事?李越不是也去了?再说了,现在父皇都同意了,老八估计也不会再生事,除非柳府还想阻止。” 对于柳惜北与燕随风,燕博练,还有柳府之间的摩擦,最近皇宫里似乎人人都知道,可是有些事他们不喜欢管也不想去管罢了,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毕竟皇宫就是那么一个地方,只要有一个人知道,那么宫里的人都会知道。 “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在里头陪着皇上?”皇帝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可是碍于他是新郎官,所以他也不必陪同。 燕悍凉哈哈一笑:“父皇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燕随风淡淡的丢出两个字。 燕悍凉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又笑道:“皇叔,我看你挺精神的嘛!红光满面,真不像需要冲喜的人。” 燕随风犀利的瞳眸瞅了他一眼,酷酷的俊容面无表情:“好了,公公传来圣旨说同意了,这病就好了。” 闻言,燕悍凉直接翻了个白眼。 装,你再装,捂着良心继续装,其实风皇叔根本就没病,这点谁不知道啊? 他称病只是为了柳惜北罢了。 可是他就不懂了,柳惜北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风皇叔与老八都像着了魔似的,竟然都非她不可,还闹得你要死我要活,连装病都出来了,真不知道若是风皇叔现在若没有娶成,以后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眼看吉时都过完了,燕随风原本淡定的俊容也越来越沉,冷如阎王殿的判官。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担忧,但声音却依然散慢悠然:“寒总管,备马!” 这次迎亲的队伍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可是月香楼离王府不过是三条街,吉时都快过完了,他们却还没有到,难道真有人不死心? 看着燕随风要出门的样子,燕悍凉不得不提醒道:“我说皇叔,父皇可是在里头呢!虽说并不需要你随时候着,可是丢下我父皇在府里总是不合礼数吧?” 风皇叔就那么喜欢柳惜北吗? 可是柳惜北除了嚣张一点,狂妄一点,肆意妄为一点,会用毒一点,她还有什么长处?然而现在不过是晚了一点,他竟然让寒总管备马,可见他是要去找柳惜北,但他有那个必要吗? 他是王爷,柳惜北不过是一个官家小姐,而且身带残疾,一头白发的,他为何要屈尊降贵的去迎亲? 他实在想不明白风皇叔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闻言,燕随风妖魅的眸子又是一沉,周围的气氛似乎冷下了几分。 见他脸色冰冷,燕悍凉心中一叹,瞬间,他那原本有些淡漠的俊容又恢复他那招牌笑颜:“得了,赶紧去吧!这里我帮你顶着,总之今天是皇叔的大婚,一切你说了算。” 其实他并不主张风皇叔去,毕竟他的身份尊贵,没理由屈尊降贵,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皇叔,他想做的,他也不好太明显去反对。 “谢了!”燕随风淡淡一句,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虽然他觉得他并不希望自己那么做,可是为了将来,为了皇帝放松监视,他得保证今天的婚礼正常举行。 燕悍凉惊讶一愣,但片刻便回过神来,皇叔竟然跟他道谢?这可是头一遭,因为他可从未听过皇叔跟别人道谢,更别说是向他了。 燕悍凉勾起了唇,爽朗的笑道:“真是难得啊!皇叔竟然还会道谢,那么这句谢谢我就收下了。” 燕随风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他牵过寒总管手里的马,一个矫健敏捷的动作,人便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马鞭一策,俊马飞腾,风儿似乎在耳边吟唱,燕随风穿过了街道,留下了策马的声音:“驾~” 这厢,柳惜北刚要上喜轿,燕随风就赶了过来,看着地上不是死就是受了伤的人,燕随风眉头紧紧的皱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 “柳府?还是老八?” 柳惜北沉默片刻,稍微想了想才道:“燕博练!” 这个问题就算她不说,想必李越也会说,那么还不如由她来说,因为…… `11` ( 【108】大婚(2) 燕随风剑眉微微皱起,负在背后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但脸上却依然淡漠无表情,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果然如此!”吉时快过了,迎亲队伍却一直没有出现,那时候他就知道出事了,因为李越从来都没有延误过他给的任务,看来他猜测得没错,在成亲之前,想阻止的一定会出手,就看谁忍不住了。 还好迎亲的队伍加了几个精挑细选的护卫以防万一,否则就得手了。 “嗯?”没听清他说什么,柳惜北疑惑的看着他。♀ 燕随风微微扬起了唇角,淡淡的笑道:“好了,上轿吧!我的王妃!” 柳惜北一阵失笑,然后优雅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随着他的牵引坐进了喜轿里。 这个男人…… 王妃? 喊得还真是顺口。 但天知道,他不是真心,她也不会真意,他们现在就像…… 貌似神离吧! 看来就像一对真的夫妻,但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是。♀ 当他们回到风王府,寒总管立即焦急的迎了上来:“王爷,没发生什么事吧?” “嗯!”燕随风淡淡的应了声,没有把迎亲上的事说出来,因为…… “那迎亲队伍怎么会那么慢啊?”燕悍凉笑道。 “北儿身体有点不适,所以慢了一点。” 燕随风的话,刚出喜轿的立即一副虚弱的扬起了手,燕随风则作势担忧的扶着她:“怎么样?还是很不舒服吗?” 红巾下,柳惜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虚弱着声音说道:“嗯,没事,拜堂之后休息一下就好了。” 什么她身子不适啊? 明明就是发生了抢亲的事,不过算了,他不没有说出来也好,可是就是苦了她。 她的个性可是那么喜欢扮演虚弱的女人,可是此时偏偏要学那些要倒不倒的千金大小姐,还好有个红头巾,不然连表情都要装了。 “好!” 因为柳惜北‘身体不适’所以拜了天地之后柳惜北就被送进喜房了,一旁的人也被她赶出了喜房。 “少主,属下失职,害少主受惊了,请少主恕罪!”杨希从暗处走了出来。 柳惜北掀起红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他派来的。 “有,因为属下没有保护好少主。”他想保护她,可是当时的情况却不允许,因为除了主谋还有迎亲的队伍,其中还有一个是燕随风的贴身护卫李越,若是让他看见了,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还好只是闹了一下就离开了,不然他肯定会暴露在旁人的面前。 “你就想说这个?”柳惜北微微叹气:“杨希,你虽然是我的护卫,可是隐身暗处也是我要求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把责任揽在身上,而且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不在人前现身,这是她要求的,一来是她不喜欢这样,二来是不想让别人查到她与青龙宫的关系,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杨希低着头,没有开口。 “有人来了,下去吧!”听见门口细微的脚步声,柳惜北淡淡的道。 `11` ( 【113】隔纱世界 “让风王妃救我娘,这是你欠我们的。”见到丫头,铃玉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 经过她的丫头身影微微一僵,却还是点了点头。 透过马车的窗帘,柳惜北看着丫头与铃玉,美丽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片刻才恢复了淡漠,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难道丫头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在柳惜北的默认中,铃玉便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了。 “你了解自己的人吗?”燕随风慵懒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旁响起。 他没有说这个人是谁,可是柳惜北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是丫头,柳惜北美眸轻闪,然后笑着收回了目光:“怎么样才算了解?身份?名字?还是什么?” 了解一个人,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了解一个人的外在条件很容易,可是要真的了解一个人的内心,那是隔纱看世界,要看透一个人谈何容易啊! 燕随风剑眉一挑:“不管是什么,你自己明白就好。” 柳惜北淡淡一笑,蓦然不语。 另一辆马车里,铃玉一双冰冷的眼眸狠狠的瞪着丫头,语气讽嘲:“真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成为别人的丫鬟。” 丫头低着头,抿着唇不语。 “这算不算是是老天有眼啊?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为奴为婢,不……为奴为婢都不算惩罚,你根本就应该下地狱。”铃玉似乎也不在意她开不开口,她只是一个劲的冷言冷语,说着讽刺的话。 一旁,乔儿深深的皱起眉头:“铃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能跟着我们一起走,那都是因为丫头的关系,你别不识好歹,恩将仇报。” “乔儿,别多管闲事。”不等铃玉开口反驳,依颜便淡淡一句,说着她又道:“少爷,您要不要换辆马车?跟着我们不会觉得太挤了吗?” 其实风王府的马车都很大,坐上五六个人绝不成问题,可是真是奇怪了,前面那辆马车才两个人,柳舒平有必要跟她们几个奴婢挤在一起吗? 柳舒平哎声一叹:“依颜姐姐,你怎么那么笨啊?姐姐跟姐夫才新婚,你怎么让我去打扰他们呢?还是你嫌我碍眼啊?” 闻言,依颜难得一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小鬼大。♀” 听到他们提起柳惜北与燕随风,铃玉不知是好奇还是别有用心的说道:“风王爷贵为北国皇叔,风王妃却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她的医术真有那么厉害吗?” 其实对于柳惜北,铃玉所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她也不知道柳惜北是不是能把鬼门关的人拉回来,但救娘心切,她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过…… 她没想到会看到传说中的风王,那个貌似潘安的北国第一美男燕随风。 那俊美的外貌果然名不虚传,剑眉鹰眸,乌黑的瞳眸有如无垠般的深渊,鼻梁高高挺起,性感的薄唇不点而朱,他那白皙的肤色,竟然比娇媚的女子还要细女敕几分。 只是可惜了,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配给了柳惜北,虽说柳惜北的传闻她是听了不少,但她就是觉得柳惜北配不上燕随风。 不说别的,就说说柳惜北的自身条件吧! 身份不高,人倒是长得还算可以,但那头银丝白发就是残缺,所以柳惜北怎么配得上燕随风呢! “喂,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小姐不是医术高明,而是毒功高明,你连我家小姐精专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门了?你会不会太无知了?”乔儿就是看不惯铃玉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特别是那欠揍的嘴脸。 铃玉她以为她是东厢国首都首富的三小姐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丫头明明是多么纯洁开朗的一个小丫头,可是自从铃玉来了以后丫头就一直闷闷不乐,所以她并不喜欢铃玉这个说话总是带刺般的女人。 “她只会用毒吗?”铃玉皱起了眉头,柳惜北用毒救人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她本也是冲着这点来的,因为她现在也没办法了,为了救娘,她也只好听天由命,可是一个只会用毒的人,她真能如传闻般吗? 以毒攻毒,以毒克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而且娘可不是中毒呢! “小姐也会医术,不过小姐也说了,她的医术不如毒术高明。”丫头接过话说道。 铃玉看了她一眼,然后漠视的又问道:“乔儿,风王妃用毒能治好一个抑郁疾病之人吗?” “我说铃玉,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丫头?你们不是相识吗?若不是丫头,小姐也不会让你跟着,更不是可能救你娘,可是你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吗?”乔儿冷冷一句,然后别开面不再理会她。 这个铃玉真是够了。 左一个冷嘲热讽,右一个鄙夷漠视,她就那么不待见丫头吗? 丫头究竟是怎么招惹她了? 若她是丫头,她才不会替她开口求小姐呢! “恩人?”铃玉鄙夷的冷冷一哼:“随便你爱怎么说怎么想,但是不是恩人,她心中有数。” 有些话,就算她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吧! 就像柳惜北,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的女人,她只知道丫头是不是想那么做,却不曾问过她丫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如此盲目又无知的女人,风王怎么就娶了她呢?这么一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风王。 此时,铃玉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不满,更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因为第一眼她就喜欢上燕随风,心中也将自己与柳惜北做了一个比较,可是就她所看见的,她就是觉得柳惜北连她都不如。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是风王妃,这叫她心里怎么能平衡。 一旁,丫头低下了头,咬着唇始终不语,乔儿虽然气愤却也只能闭上了嘴巴,有些事虽然想帮忙,可是丫头不开口她也没办法,当然,乔儿心里也疑惑重重,因为现在的丫头变得实在陌生,感觉都不像那个单纯的丫头了。 心里仿佛堆积了许许多多的心事。 `11` ( 【114】陌生男人 赶了十几天的路,柳惜北等人终于来到了东厢国。 “哇~人真多啊!”柳舒平惊叹的一声,脸上满满的好奇。 柳惜北微微一笑:“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人当然会多一点,今天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看看热闹吧!” 闻言,铃玉暗地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风王妃,我们今天不赶去首都吗?” 武林大会在东厢国首都的临镇举办,可是娘却在首都,她还等着柳惜北去给娘看病呢!可是柳惜北却说要在这里休息,然后明天去看热闹,那娘怎么办啊?难道救人不比她看热闹重要吗? 柳惜北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来了,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冷嘲:“我是来看比武的,我为什么要赶去首都?” “可是你也是来救我娘的,难道不应该以救人为先吗?”铃玉说得理所当然,说着还不忘看了燕随风一眼,似乎在说,你看看你的王妃,她竟然是个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救人可是头等大事,然而柳惜北却觉得看热闹比救人重要。 燕随风直接漠视的扭开了头,犀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耐,铃玉这个女人…… 虽然她也没对他做什么,可是铃玉那种爱慕的眼神他看多了,对于这种女人他向来不屑,若是平常,他早让属下将她驱远了,若不是柳惜北让她跟着,他真不喜欢被人整天那么赤-果-果的看着。 “我记得我从未说过要救你娘吧?”柳惜北将铃玉的暗送秋波的目光看在眼里,她看了铃玉一眼又看了看燕随风,然后冷冷的勾起了唇。 她只是让她跟着他们,但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然而铃玉倒是自觉了,自动将她的话归纳为同意,而且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单纯啊! 一边求着她救人,一边却想着她的‘丈夫’,铃玉这个女人可真够贪心也厚颜无耻的。♀ 铃玉两眼直瞪:“风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不是在耍我吗?既然你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回到东厢国,那不是表示你同意了吗?”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让你跟着就是同意吗?”柳惜北冷漠的道,她柳惜北生前黑白两道通吃,手段狠辣,更是商业女王,这样一个她,她会那么轻易的给人承诺吗? 况且铃玉她以为她是谁? 她柳惜北可不是别人可以指使的女人,如果她不愿意的,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同意,而铃玉刚好不是她喜欢的人,若不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她早就让她滚蛋了。 当然,救不救人也还不是绝对,她就想看看丫头的反应。 “你……”铃玉气得头顶只差没冒烟,心里对柳惜北的不满又再次高升了。 “风王,您觉得风王妃那么做是对的吗?”铃玉突然把将转向了燕随风,说着不等他开口又道:“她这是给您丢脸,她若不同意她可以直说,可是她为什么让我跟着?让我跟着不就是代表她同意了吗?然而她竟然临时反悔,若是外边的人知道了,没准会说您风王爷管妻不严,给你们风王府丢尽了颜面。” “哎!原来我给风王府给你丢脸了,我现在才知道呢!”柳惜北一副我刚发现的表情,说着她看向燕随风:“怎么办?你要怎么处置我?” 燕随风回她一个淡淡的目光:“你没那么乖吧?你会等着别人来处置?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别扯上我。” 铃玉暗地笑着,然而她的笑容才扬起就僵硬了表情:“风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管管这事吗?” 原以为燕随风一定会责骂柳惜北,可是他竟然只是淡描轻写了几句,完全把事情交给了柳惜北自己处理,那不是等于叫柳惜北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风王府的颜面吗? 燕随风缓缓的抬眼,淡淡的斜视了她一眼,他的声音悠悠的,懒懒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有客气:“本王为什么要管?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风王府的主子,她有权处理自己的事,况且有些事帮忙就是道理,不帮就是理由,难道别人要不要帮忙都是你说了算?强人所难才叫丢脸丢人吧?” “风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铃玉一脸欲哭又委屈的表情,说着回头就瞪着丫头,恼羞成怒的道:“都是你这个死丫头的错,看看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求她救我娘吗?现在呢?她像要救我娘吗?” 不救人也就算了,害她还在燕随风面前丢尽了脸,这下燕随风肯定会觉得她太无理取闹了。 “我……” 丫头哑口无言,因为她也没想到柳惜北会那么说,当时柳惜北说让铃玉跟着他们一起,她还以为她已经同意了,可是现在想想,柳惜北只是让铃玉跟着,并没说会救人。 “小姐!”丫头抬起了小脑袋,一双可怜惜惜的目光直揪着柳惜北。 柳惜北心中一叹:“过两天吧!武林大会结束了,我们还要去首都向东厢皇帝带上皇帝的问候,到时候顺便看看。” 丫头扬唇一笑:“谢谢小姐!” 铃玉暗恨的瞪着她们主仆二人,这一主一仆都一个德性,让人看了就讨厌,特别是柳惜北,明明可以直接答应的,可是她却非得让她在燕随风面前丢了脸才同意,这女人的心肠也太歹毒了。 夜,悄然的来临,用过昨膳后,柳惜北他们都回房休息了,而燕随风却出了门,等他回来的时候,一抹纤细的身影却站在了楼下,似乎在等着他。 “风王爷!”见他回来,铃玉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有事?”燕随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犀利的眸子里暗藏冰冷,又似乎还有一丝不耐烦。 铃玉讨好的一笑:“是这样的,听说王爷也做点小生意,而我爹几乎什么生意都有在做,如果王爷需要,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那样的话我爹一定会给您最合理的价格。” “是吗?那你觉得商王如何?比起你爹,商王会不会更好?” “商王?”铃玉一怔,回神便一阵尴尬:“这……您指的是大皇商寒仲译吧?这怎么能比呢?商王主要是给宫里提供货源,可是我爹主要是民间的百姓,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各有千秋。” 商王寒仲译,这个人她听爹提起过很多次,爹也大为赞赏,听说此人年轻有为,还是北国的七大美男之一,有财有貌,听说各国皇帝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这样的男人比较爹来当然是更胜一层,可是她总不能在自己心怡的男人面前贬低了自己的爹吧? 贬低了爹就等于贬低了自己,那对她可没有一点的好处,因为她还指望燕随风能看上她的家世,好让自己能成为他的侧室,当然,她可不满足于侧室,她想要的是柳惜北现在的地位。 “寒仲译给的价格很低,不比民间的价高,而且都是上等的品质,你觉得本王需要民间的次品吗?”燕随风明讽暗嘲,暗道铃玉的自不量力。 凭他风王的地位,他要的货源谁敢给高价? 他需要一个女人给他开后门吗? 铃玉也太高估自己了,而且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若是柳惜北…… 燕随风犀利的眼眸轻闪,他怎么想起柳惜北了? 而且他刚刚竟然想着,如果是她,他也许会同意。 哎~ 他肯定是哪根筋搭错线了,一来柳惜北并不是他心怡的女人,就算她们长得像,但他从来都没有把柳惜北看成微凉,因为她们除了一张脸,个性根本就是天南地北。 柳惜北的个性多变,微凉却是温柔如水,她们是不一样的。 “风王爷,您是不是很讨厌我?是我长得不够漂亮?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铃玉很是委屈,从小到大爹娘最疼的就是她跟姐姐铃银,现在铃银走了,爹娘都把爱放在她的身上,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种侮辱。 她都那么放低身段向他示好了,可是燕随风不为所动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她冷嘲热讽的,难道他就那么喜欢柳惜北吗?不然他为什么处处都向着她? 燕随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漠视的离开,对于铃玉,他说不上讨厌,更说不上喜欢,对他来说,铃玉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她漂亮不漂亮,做得好不好都与他无关,她只是一个柳惜北同意她跟着他们一起上路的女人罢了,她就是那么一个路人甲。 “风王爷?风王爷……” 铃玉叫唤着,可是燕随风却头也不回,就那么优雅而漠视的迈步离开。 “你喜欢他?” 一个唐突的声音突然出现,铃玉猛得回头,只见一个妖魅俊气的男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谁?”她问。 男人妖娆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男人这话倒是回得理所当然,说着又道:“可是如果是我喜欢的回答,我或者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11` ( 【115】意外之吻 清晨,阳光明媚,大街小巷人群拥挤。 这天,柳惜北一干人坐着马车前往比武会场,贵气奢华的马车走在大街上,穿梭在人群中。 马车内,燕随风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柳惜北无聊的打量着马车,最后把目光落在燕随风脸上,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北国的第一美男。 在现代见多了模特美男的她都觉得他美俊无比,这个男人若到了现代,那肯定是风魔天下,迷倒世界的女人,只是这个男人总是让人捉模不定,他做的事似乎都合情合理,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神秘。 “离我这么近,你是想亲我呢!还是我脸上长奇怪的东西了?”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张开了眼睛。 柳惜北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在打量中不知不觉的竟然对这个男人咫尺没天涯,几近脸对脸了。 该死的…… 她应该不是花痴吧? 竟然看男人看得那么入神,她只是觉得他好看了有点过火了一点,帅气了一点,俊美了一点…… 可是她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离这男人那么近都不知道。♀ 真是太囧太羞人了。 “呃……”柳惜北一阵干笑,正想退开,可是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准备的柳惜北猛然向前一倾,悲催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两张柔软的唇瓣没有距离的贴在一起,两双眼睛在震惊中微微收缩,他们似乎都为眼下的情况愣了,惊了。 好一会,柳惜北蓦然回神,她清了清嗓音,坐在他的身旁,故作镇定而淡然的道:“喂,你接过吻没有?” 燕随风有点不自在的扭开了头:“干……干嘛突然问这种事……” “这样啊!原来你没有做过。”因为他的表情是那么告诉她的。 “燕随风!”柳惜北喊了一声。 “嗯?” “你的初吻被我夺走了。” “……” “怎么样?”柳惜北挑了挑眉问道。 “什么?”燕随风一愣,回神猛然伸手将她一推:“哪有人这样问的?笨蛋!” “啊——” 毫无准备的柳惜北被推倒一旁,旁边就是软座,不然她非得伤了一层皮不可,她坐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想杀我灭口啊?” 燕随风瞪着她不语,柳惜北也瞪着他,可是片刻她突然笑了,这个男人竟然在脸红,原来是害羞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种反应。 这样的他还挺可爱的嘛! “爷,王妃,前面正举办招妻大会,人群太多,我们的马车过不去了。”此时,李越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步行!”燕随风面无表情,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唯有那犀利而锐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深沉,萧然间便消失在眼底,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个……” 柳惜北刚开口,燕随风便打断了她的话:“过不去了,离比武会场也不是很远,步行过去吧!” 柳惜北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只是个意外,既然他不想提起,那她又何必自找麻烦。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表示同意。 下了马车,柳惜北与燕随风在众人的拥护下走进了人群里,准备穿过人群前往比武会场,可是这时问题又来了,一颗红当当的绣球从天而降,特工敏锐的反应,直觉的,柳惜北头也不抬的接下投来的‘暗器’。 蓦然间,原来喧哗的人群寂静了,众人莫不是看着接下绣球的柳惜北,当然这其中的目光怨者的目光及其的多。 柳惜北愣愣的瞪着手中的绣球有点无语了。 身为特工,时刻警惕行事,这是特工基本的基础,可是谁来告诉她,射来的暗器为什么是一颗绣球? 柳惜北抬头看向高台,此时,一个身穿红袍的男人…… 不,他算不上男人吧! 因为他看来只是一个少年,顶多就十六七岁,但看来却挺俊美的,有种老成的帅气,然而这样一个少年,柳惜北有点怀疑,他有那么急吗? 半大不小的一个男孩,虽然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女人都很早成亲,但是看着一个少年出来抛绣球,她真的很无语。 毕竟抛绣球在她的认知里,那都是古代女人会做的事,可他一个男人…… 她囧了! 此时,男人也正笑咪咪的回视着她,似乎很满意这个未来的新娘。 一旁,燕随风看着柳惜北手中的绣球,暗地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少年不是别人,他正是东厢国第一将,柒沙。 柒沙,人称柒少,十三岁从军,仅仅用了短短四年便成为东厢国的第一猛将,年仅十七岁的他已经是东厢皇帝最为宠信的武官。 柳惜北将绣球往高处一抛,跃起,旋身优雅一踢,然后将绣球踢回高台,男人毫不费劲的接下,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重来吧!告辞!”说罢,柳惜北潇洒的离开。 男人淡笑开口:“我这绣球只抛一次,既然小姐接下了,那小姐就是我的未来娘子。” 闻言,柳惜北猛然回头,美丽的秀发在阳光下舞出了优美的弧度,闪烁着亮光,今天的她一身浅蓝色的衣抛,一头银丝不再,因为怕别人认出她,所以她已经将银丝染成了自然黑,看来是那么的美丽有光泽。 “你没毛病吧?你才几岁啊?急着成亲吗?”柳惜北没好气的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其实这个问题从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她就那么想了。 “我叫柒沙,十七,没病没痛,成家嘛……不急!” 柳惜北无语了好片刻,半响才说道:“不急你还抛什么绣球啊?你又不是女人,三八什么?” “无聊!” 柳惜北直接回他一个白眼,这个男人…… 有够无聊的。 就因为无聊竟然学人家女人抛绣球,他那根本就不是无聊,他那是神经病,脑子逗绣系统不正常。 “我成亲了!”不得已,柳惜北只能那么说了一句。 `11` ( 【116】怀有目的 “我不介意!” “嗯?”柳惜北怔了,她几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但周围震惊得目瞪口呆的表情却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你不介意我介意。”回神,柳惜北嘴角狠狠一阵抽搐,额前黑线直冒,心中更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这男人…… 他脑子是什么构造而成的? 她一个成了亲的女人,他竟然回她一句不介意。 真他妈的让人不爽的回答,若不是顾虑到她与燕随风还带着皇帝的旨意前来,间接的也代表了北国,在异国他乡不宜丢了国威,她真想上去揍他几拳。 而且…… 柳惜北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自称柒沙的少年一眼,这个男人很可疑,一来他不急着成亲,二来她也不是天仙美貌,可是都知道她成亲了,他竟然说不在意,这哪是一个普通男人该说的话。 难不成他有什么目的? 这场招妻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吧? 可是为什么? 她一个北国人,与东厢国的人应该没有结仇,而且今天的她也改头换面了,为了不让旁人认出她,她这从头到尾都是普通女子的装扮,就连头发都染成了黑色,照理说没有人能认出现在的她。 但是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当然,也不排除认出了燕随风,继而认出了她。 “她不介意,本王也会介意,我燕随风的王妃不是谁不介意就可以带走的,柒少,本王说得对吗?”此时,燕随风也开口了。 他一双犀利的瞳眸锐利锋芒,凌厉中带着冰冷,如箭般向台上的柒沙扫射而去。 抢妻都抢上门了,而且还是明抢明夺,虽然他与柳惜北的关系并不似外人看来的那样,但如此他若还不开口他还是男人吗? 柒沙回视着他,似乎此时才发现他似的一阵讶异轻呼:“咦,这不是风王爷吗?原来是你啊!你也来参加武林大会吗?可是你的王妃不是柳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大小姐可是一头银丝白发,所以又怎么会是这位小姐?” “这有什么奇怪的?易容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内人医术了得,要改变一头秀发并不难吧?”燕随风淡漠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其实柳惜北能把一头银丝变成黑发他也挺讶异的,但毕竟是见识多广,见怪也就不怪了。 只是他还是觉得一头银丝比较适合她,黑色的秀发虽然也好看,但却显得平庸无奇,没有银丝那么耀眼,一头银丝的她看来多了一丝妖艳,邪魅。 “嗯,这么一说,那我了解了,可是……”柒沙笑得妖娆,然后优雅的指了指一旁的告示:“我这也有言在先,只要接到绣球的女人,不管是谁,不管有无家室,我必娶!风王爷,虽然不好意思,可是我不会做一个失信于人的人,否则将来我怎么领兵带将?” “是吗?”燕随风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淡淡一句,似问非问:“本王很怀疑,你若真的坚持,本王很怀疑你的兵会不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君子不夺人所爱,柒少!”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可是柒沙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他只想到自己要不要,却不想别人要不要。 这个男人太嚣张了。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他早让他见阎罗王了。 柒沙懒懒的挑了挑眉:“那你爱她吗?我听说你们可是奉旨成婚,你们之间应该没有感情吧?现在我肯娶,你休了她不是正好随你愿随我意吗?” “本王这辈子只打算娶一次妻子,柒少真打算那么做吗?”燕随风问非所答,却也间接的告诉柒沙,他这辈子就只有柳惜北一个王妃。 一旁,柳惜北微微低下了头,眼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片刻却淹没在眼底。 这个男人又在做戏了,他这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不说别的,就说说子孙后代的事吧!只有她一个妻子,难道他不打算繁衍后代了? 她跟他可没有夫妻之实。 “我不失信于人,至于其他,与我何干!”柒沙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扁,起码柳惜北是那么觉得的。 “你……” “那我也告诉你,你被我休了,所以想娶我?下辈子我再考虑考虑。”柳惜北打断燕随风的话,她唇角扬笑,眼眸里却找不到半点笑意。 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这个男人真不是普通的自私嚣张。 所以无需问她为什么,总之她讨厌这个男人,从第一眼看到柒沙这个男人她就讨厌她,就是一种反射性的直觉。 “你这女人挺有意思的,我喜欢。”柒沙闻言不怒反笑,似乎找到了新奇的东西,两眼发光的盯着柳惜北。 这个世界从来只有男人会开口休妻,可是这个女人倒是让人莫名的觉得奇特,因为她说了女人一般不会说的话,尽管她‘休’了他不必承担嫁不出去的风险,她敢开口对他那么说的,她还是第一个。 学着他的调调,柳惜北撇撇小嘴回道:“你这男人挺无聊的,我讨厌!” “哈哈~你这女人,我可是东厢国的第一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你要知道,你虽然是北国的王妃,但身在异国,要一个人死其实很简单,办法也多得是。”柒沙大笑,话虽然那么说着,可是从他的语气里听来却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柳惜北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直接离开,似乎不想再跟他继续疯言乱语,这个男人…… 他肯定有什么目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坚持,原来她还想着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可是想想,除了她,她身旁不是还有个燕随风。 明显的,他们是认识的,所以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柒沙也许与燕随风有私人恩怨,又或者是东厢皇帝有什么小算盘。 燕随风微微皱着眉头看了柒沙一眼也跟着离去。 身后,柒沙讪讪的模了模鼻尖,笑了笑也没再留人,唯有那双犀利的眸子似乎透出了某种危险的光芒。 `11` ( 【120】舒平出事了 “嗯,虽然是庶出,但大夫人不得铃木宠爱,自然的,嫡出的铃金也没入铃木的眼,可是传闻铃玉气势嚣张,跟她扯上关系对你可没有好处,你也不喜欢忍受这种人的皮气吧?” “已经在忍了。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她求医,还敢那么嚣张?看来传闻不假啊!不过你竟然能忍下这口气我倒是意外了,我还以为你不会为任何人妥协呢!”欧阳敬南说道。 柳惜北撇了撇嘴:“也不是妥协,只是丫头……算了,这种小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就别好奇了。” 如果只是为了丫头,她当然不会让步到此,可是舒平似乎挺喜欢丫头这孩子的,而且当初柳长青要将舒平关起来的时候,丫头可是拼死的阻拦,现在就算是还她一个人情吧! “什么好奇啊?我这是担心。” “行了,你就别买弄了,就你?你不送我一刀就算不错了,你还担心呢!”柳惜北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直接吐他的糟。 虽然她也相中了步尚锋的能力,但这老头子也别把她当笨蛋啊!就他那么心思她还不知道啊? “哎!我这没老婆又没有儿女的一个老头子,本来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就连唯一的继承人也嫌弃我,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欧阳敬南故作伤心的抚着胸口。 柳惜北白眼一翻,暗地无奈:“老头,你羞不羞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那么爱作秀,早点睡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看着已经从窗外跃出的身影,欧阳敬南微微一笑,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从她答应参加步尚锋的宴会就知道了,因为她肯定也看上了步尚锋的能力。 微凉的夜风里,柳惜北一袭淡青色的荷花袖装,高雅漂亮的白珍珠在耳下划出闪眼的光环,她慢悠悠的漫步在院子里,享受着寂静的夜色所带来的清静与风情。 美丽的月色照耀在她那淡青的身影上,显得懒洋洋,带着淡淡的优雅,裙摆薄如蝉翼的拖拉在地,银丝白发间斜插了一朵娇美的樱花,仪态优雅大方,举止间平添了一份高雅的气质。 她坐在盛开的梅花树下,乌黑明亮的眼眸轻眨,一张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玉,一阵惬意的春风吹过,粉粉梅瓣盈盈飘落,戏撒在她的身上。 蓦然间,柳惜北原本淡然的双眸截然突变,乌黑的冰眸冷如寒冰冷冽逼人,锐利锋芒,淡漠冷静的明亮黑眸闪烁着智慧,深沉深沉。 “谁?”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却带着冷漠与威严。 “我!” 熟悉的声音,柳惜北原本犀利的瞳眸瞬间剑下了冷光,将小脸转向声音来源之处:“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怎么睡不着吗?”燕随风从暗处走了出来。 柳惜北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来了很久了?” 燕随风微微一笑:“怎么?有我见不得的事吗?” “啊!”柳惜北打了个哈欠,然后挥了挥小手:“我回去冬眠,拜拜!”说着她站了起来直接离开,一点也没把他的问题放在心上。 “这就走了?” 柳惜北挑眉:“不然呢?你趁着月色做个晚操再回去吧!” “晚操?” 燕随风一脸疑惑,那是啥东东? “就是我回去闭着眼睛睡觉,你继续睁着眼睛做你想做的事。”大半夜跑出来,他肯定还有事吧!否则谁会半夜起来溜达。 当然,她也不例外,因为她也是起来上‘小号’的。 直到柳惜北不见踪迹,燕随风无奈的笑了,这个女人…… 聪明,却也懂事,不会问不该问的,但也不会跟装傻,这么晚看见他,她其实可是装傻不知道他有事出来,但她却没有那么做,虽然被人发现自己有外出的举止,可是他却不讨厌她的‘坦诚’。 “爷!” 李越的声音突然出现,燕随风立即收回了心神:“如何?” “一切都已经处理好,就等您的一句话了。”李越恭敬的回答,说着他又欲言又止的道:“可是爷……您真的要在这里吗?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属下可担当不起。” “行了,本王意欲已决,照吩咐去办吧!” 李越张了张嘴,本想再劝说,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他是不可能改变的,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这里可是东厢国,而不是北国,他们的势力更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举行,若是出个什么乱子,他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 次日,柳惜北与燕随风只带三两个侍卫赴宴了,其余的人都留在了月香楼里。♀ 小院中,柳舒平百般无聊的坐在石礅中,有气无力的趴在石桌上。 一旁,丫头笑嘻嘻给你倒了一杯茶,说道:“少爷,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柳舒平歪了歪头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不喜欢逛街,是你想去吧?” 被人道出了心声,丫头小脸一红,小嘴一嘟:“少爷,小姐说了,虐待工人可不好,我也是你的丫鬟吧?你觉得闷在家里好吗?” 柳舒平呵呵一笑,又把嘴角放平:“可是姐姐也说了,她叫我们不要到处乱跑,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北国,人生地不熟的,姐姐会担心我们的。” “可是……” “我带你们出去吧!”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们扭头看去,只见铃玉向他们走来。 “我是东厢国的子民,对于这个城镇也绝对的熟悉,你们就不用担心迷路或者是什么的了。” 看见铃玉,丫头小小的身子明显的一缩,面对铃玉之间似乎有着惧意,而这样的丫头看在柳舒平眼里也觉得恼火,但火气却不是对着丫头的,而是对于铃玉。 “我们要不要去关你什么事啊?你熟悉又怎么样?我们又不喜欢和你一起去。”这个铃玉很讨厌,总是欺负丫头,而且对姐姐也不敬。 “不喜欢就拉倒,难得想尽尽地主之谊,别人却不领情。”铃玉冷冷一哼,然后扭着小蛮腰准备离去,但突然,她又转过身来,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敢跟我出去,你们就是胆小鬼,柳大小姐说一,你们就不敢说二。” “你说什么?谁是胆小鬼了?”柳舒平本来就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被铃玉一激他立即恼火了。 “你啊!我刚刚可是听见了,你说你姐姐让你们别出门,所以你们就不敢出门了。”铃玉继续用话刺激着柳舒平,心里却暗暗一阵讽刺。 小鬼就是小鬼,只要激一激就火冒三丈,不过这样也好,柳舒平若是没有怒火,她又怎么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所以难得好意带他们出门吗? 哼! 怎么可能! 一个是她讨厌的女人的弟弟,一个是她恨之入骨的丫头,她一个也见不得他们好,所以又怎么可能想尽什么地主之谊。 “你……”柳舒平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之后才道:“好,去就去,谁怕谁!” “少爷……” “那好,我们不带侍卫,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只要你敢,那我就承认你不是胆小鬼,怎么样,敢不敢?”铃玉再次刺激着他。 柳舒平瞪了她一眼:“谁不敢谁孬种!” “少爷……” 丫头觉得不妥,要出门不是不可以,因为她本就想出去,可是不带侍卫太冒险了。丫头想阻止着,可是柳舒平与铃玉两人谁都没有听她的话,正确来说是直接被漠视了。 一个一心要带人出去的人,一个是被刺激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听丫头的话呢!所以最后丫头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出了门,铃玉带他们来到一间茶楼里,他们喝着茶,吃着小点心,看着街道,这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可是…… 咚咚~ 两道闷闷的碰撞声出现,铃玉冷冷一笑,一双阴森的瞳眸鄙夷的看了两个被她弄晕的人。 “愚蠢!一包迷药就搞定了,柳惜北,看你这次怎么办。”就在她话落下之际,两个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小姐!” “把这小鬼弄上马车,至于她……她是柳惜北的引路人。”铃玉说着丢了一封信在丫头的身旁,然后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两个魁梧的男人立即架着柳舒平离开,而铃玉也跟着离开了。 另一厢,柳惜北与燕随风来到了步尚锋的府邸,家门不是很大,摆设也不算豪华,但也称得上贵族府邸。 “寒舍简陋,各位英雄朋友请多多包涵了。”步尚锋行态虽然豪气,但语气也算是虔诚有礼,不失一个主人的身份,进退也得宜。 “哪里哪里!”众人立即附议着。 “步盟主客气了,今天是我们承蒙招待才是。”柳惜北勾了勾唇,回以客气笑容。 其实今天来的人并不多,又或者说能被步尚锋邀请而来的人并不多,不过…… “我们又见面了,柳大小姐。” “怎么是你啊!”柳惜北的语气平平,淡漠疏离,似乎并不愿见着来人。 “是我不行啊?亏我还挺想念小姐的,没想到竟然遭嫌弃了。”柒沙一副委屈的嘴脸。 柳惜北白了他一眼,一点也不客气的道:“因为你就长了一副让人嫌弃的嘴脸,离我三丈的话可能会喜欢。” 这个男人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轻浮,嘴贱,专挑她不喜欢的事做,她想喜欢都喜欢不起来。 “你们已经认识了?”步尚锋讶异的看着他们,柳惜北对柒沙似乎有点反感,但他们能认识真的是让他意外。 今天到访的人并不是所有都是参加比武的人,其中还有一些旧识,就像柒沙,他与柒沙也算是同门师兄,因为他们俩人的师傅是师兄关系。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柒沙这小子向来不喜欢招惹女人,可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似乎是柒沙这小子缠着人家多一点啊! “孽缘!”想也不想,柳惜北回了一句。 在她的认为里,柒沙就是她的孽缘,因为他们本就是陌生人,可是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么缠着她,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可是却只知道进,不知道退。 “孽缘也是缘啊!”柒沙笑嘻嘻的道。 “孽缘向来被斩断,柒少别太用心了。”此时,燕随风冷漠的开口,似乎已经听不下去了,俊美帅气得过火的脸上似乎已有了龟裂的痕迹,暗暗隐忍着怒火。 “哈哈~”步尚锋一阵干笑,他赶紧从旁说道:“不管是什么缘,相聚就是缘分,来来来,我们准备开宴吧!” 步尚锋的话,他们总算剑下了明火暗火,随着家主一起走进了宴会的场地。 宴会设在庭院,几张桌子,一旁放着几坛大大的酒坛,露天,这一看就知道是豪气不拘小节的人的做法,而眼前的一切也正印证了步尚锋的身份一般。 江湖,随意,豪情,狭义,江湖人士,对于居住或者是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太讲究,如果是一般的贵族,设宴哪会像现在那么简单了事。 可是步尚锋就是一个江湖人,虽说是武林盟主,但也简约豪情。 “你要不要先回去?”柳惜北小声的对身旁的男人说道,习惯了繁杂宫宴家宴的燕随风,对于这种宴会,他肯定不习惯吧! “我碍你眼了?” 柳惜北微微失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习惯。” 闻言,燕随风笑了:“不会,我又不是没有江湖朋友,所以还不至于不习惯。” 燕随风的话,柳惜北只是当他随便说说,可是不想,不到片刻就印证了他的话,他真的很习惯,比她还习惯这种场合呢! 他们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肉,看着那样的燕随风,柳惜北都傻眼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江湖起来也不比江湖人差。 “风老弟,好样的,你这朋友我喜欢。”几碗下肚,步尚锋都礼了他嘴里说的风老弟是个王爷了。 此时的燕随风虽然优雅依然,但优雅的姿态下却不失豪气,不拘小节。 “那就承蒙抬爱了。”燕随风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他的话了,说着又举起碗与他一碰,昂头就爽快的把碗里的酒都喝光了。 “没想到风王还有这姿态。”不知何时坐在柳惜北身旁的柒沙笑道。 柳惜北回头淡漠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燕随风身上:“是意外,不过这样的他也并可爱的。” “可爱?”柒沙不知是讶异还是觉得燕随风可怜。 堂堂一个男人,可以说潇洒,可以说英俊,可以说强大,可以说风流,但是可爱…… 那是形容女人的话好不好。 “对,可爱,他比你可爱多了。” 闻言,原本还觉得燕随风可怜,可是此时柒沙心里却闷闷的:“切,他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可爱的。” “对,他不是女人,但你也不够男人,你不过是个无聊的小鬼头罢了。”男人抛绣球,那本就是件无聊的事,可是他抛就也算了,但明知道别人已经嫁人却还是硬缠着不放,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所以在她眼里,柒沙就是一个小鬼,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鬼头。 所以真正的讨厌其实也说不上,只是嘴里说说罢了。 “我已经十七了!而且还是东厢国的第一将,不是什么小鬼头。”柒沙闷闷的回道,一点也不喜欢她那么说自己。 “不是?”柳惜北挑了挑眉:“那你说说看,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事?值得表扬吗?” “……” 刹时,柒沙一阵哑言无语,这两天他的确没做过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可是他会那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不过是…… 好半响,柒沙突然很是认真的开口道:“柳惜北,你还是跟燕随风和离吧!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不是吗?” 柳惜北扭过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和离啊?” “如果我说是呢?”这回,柒沙倒是没有回避,而是似真似假的说道。 柳惜北一愣,看着他半响:“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说看,如果是个好理由,我或者会听你的。” “没有好处,也说不上什么理由,但是我欠别人一个人情,他希望你们和离,而我,只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当然,你可别问我是谁,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说着,他语气一转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那么你的答案呢?” 其实他并不应该告诉她这些,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这么告诉她,因为…… 他们夫妻的关系似乎不像传闻般一点感情也没有,又或者是不希望她误会他是个坏人夫妻关系的坏人吧! 总之他就是希望他们和离就是了。 此时,柒沙还不了解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这种迫切让他们分开的想法,直到不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罢了。 柳惜北想了想,片刻,她问非所答的道:“知道盆栽的妙义吗?” “盆栽?” “盆栽的妙义在于可以把它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盆栽这种东西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一不小心就会弄成四不像,所以有些人与事就像这盆栽,想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是却不一定能顺心,你说是吗?” 她也希望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与世无争,可是眼前的局面可不容她如此,一来,她暂时还需要燕随风这个盾牌,二来是燕随风也算是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再来就是舒平,舒平可是很喜欢风王府也喜欢燕随风,贸然断开一切,舒平肯定会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有心却无力?”柳惜北的话在柒沙耳里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毕竟对象是风王,不是她说要和离就能和离的。 “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柒沙追问道。 柳惜北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笑也不语,她就是那么盯着他。 柒沙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模了模自己的俊脸:“你……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柒大少爷,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柳惜北一本正经的问道。 “怎么死的?” “笨死的。” 柒沙眉头一皱,死死的瞪着她。 “别看,说的就是你,你说你好好一个少年,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拆散别人的婚姻,这是用来还人情的吗?他是你亲爹还是亲妈啊?”不是她要骂他笨,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愚木脑子,就算他是欠了别人人情,可是还人情也要分事情分轻重吧? 像他这么紧追逼问的人,他像是还别人人情的样子吗?他根本就是太投入了,她看他是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不过…… 他究竟欠了谁的人情? 又是谁想让她与燕随风分开? 难道又是他吗? 此时,柳惜北想到一个人,燕博练,那个爱她至深却伤她至深的男人。 她美丽的眸子微微一沉,想到那个爱她却不是真的爱她的男人,柳惜北心里不免勾起了伤痛,毕竟是爱过的人,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立即放下的。 柒沙撇了撇嘴,正要说些什么,可是此时,李越从门外闯了进来:“爷,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惊呼的声音,原来热闹的庭院瞬间寂静,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来人。 燕随风首先回过神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越走了过去,然后在他耳旁一阵嘀咕,顿时,燕随风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有些担忧的看向柳惜北:“北儿,我说的话你要镇定一点,我保证会没事的。” 柳惜北挑了挑眉,有些讶异他的话会转向自己:“还没开口就安慰,事情跟我有关?” 燕随风点了点头:“嗯,舒平出事了!” “什么?”柳惜北一震,顿时惊了。 “铃玉迷晕了舒平与丫头,她把舒平带走了,然后她给你留了信,说是想要回舒平就立即去铃府,否则……” 燕随风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未尽之话却不言而明。 柳惜北双手紧紧握起了拳,浑身笼罩着冰冷的气息,怒意难掩,阴柔亦狂戾,如妖如邪般嗜血,嗓子里似乎透出了冷血般的妖魅狠邪:“好,好样的,铃玉她真是好样的,敢惹我的人不多,敢动我的人更少,铃玉她若不是活腻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惹我的下场。” 她的声音温润却也冷漠,语气不紧不慢,声音慵懒,如此温润懒懒的声音不但没有让人放松,反而让人不由自主的紧紧提起一口气,强而有力的心脏似乎要跳到了嗓眼里。 这样的柳惜北,燕随风也被吓了一跳,在他眼里,柳惜北虽然聪明,但也优雅淡定,然而是像现在这么……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这就是一种感觉,虽然她看来还是那么的淡然,可是散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就连周围的气场都变了,现在的柳惜北无疑正处理怒气中。 “丫头呢!”她问。 “丫头刚醒,我让她在月香楼待着,这是铃玉留下的信。”李越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柳惜北缓缓的接过,可是却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捏在手中,不稍片刻就粉碎了。 这一幕,众人顿时惊呼了。 “她她她……她这是……” “你……你竟然把信粉碎了?”这是燕随风的声音,语气里也不免震惊,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柳惜北还有这样的内力。 柳惜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似的口吻说道:“哦,无聊,然后看了几本书,没想到真能把东西粉碎了。” “……” 闻言,在场的众人莫不是无语了。 明明是那么令人惊叹的事,可是从她嘴里说来怎么那么平淡乏味? 这真是气死了他们这些千练万练才练就出内功的人。 羡慕嫉妒恨啊! 为什么人家只是看看几本书就会了?而他们竟然练了那么久,辛苦了那么久。 “我们走吧!步盟主,谢谢您的款待了,改日再聚!”柳惜北直接漠视他们震惊的表情,但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练内功,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暗地里她是努力再努力。 当然这些事她不会告诉别人,刚刚若不是太生气了,她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露出这一手,因为她从未想过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内力会武功。 因为这也是她的秘密武器,但既然被人知道了,那她也只好轻描淡写的说一说了。 “嗯……好!”步尚锋回神,说最后一个‘好’字的时候柳惜北他们已经离开了。 “步盟主,我刚刚没做梦吧?”某a似乎还有些迷糊的说道。 某b也抓了抓头:“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柳大小姐怎么可能把一封信单手就粉碎了。” 某b的话,众人齐刷刷的把头一低,视线落在了那些信沫上,最后又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我做梦还没醒!” “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我们刚来就看到一出如此精彩的戏。”庭院的转角处,一道豪气的笑声传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两道姗姗来迟的人影正站在那里,而这两个人正是昨日给柳惜北借萧声的两兄弟,花泽天与花泽言。 “不好意思,今天刚有点事耽搁了,不过好像也没来晚,起码看了一出不错的‘表演’。”这是花泽言的声音,他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柳惜北,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女人,昨日一曲已经是让人印象深刻,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看到她使出了内力,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而言。 因为至今为止,他所知道的女人当中,会点武功的倒是不少,但会内力的却是第一个。 “可不是,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步尚锋也附议道。 另一厢,走出了步府,坐上了马车,燕随风犀利的目光就没有再离开过柳惜北,不知过了多外,就在柳惜北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终于把目光移开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以前应该没有内力吧?”燕随风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道,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有没有内力,这让你困扰吗?”柳惜北未答反问。 “……” 她的话倒是问住他了。 沉默片刻,燕随风才道:“铃玉应该不会伤害舒平,她只是想让你去救铃二夫人罢了。”他说出心里的猜测。 “我知道,但不管目的为何,动了我的人就该死。”柳惜北懒懒的语气淡如轻风,淡漠冷然的姿态,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妖娆,眼眸冰冷划过,那冷眸如同鸷鹰般的见到了猎物狂妄嗜血,无情冰冷,一头银丝轻垂绝魅风华,妖艳妩媚,然而美丽的俊容却也令人忍不住血液倒流。 “可以铃玉跟丫头……” 燕随风似乎也看出了丫头与铃玉之间关系匪浅,而且深有渊源,不然丫头也不会袒护铃玉,而且不难看出,丫头似乎还欠了铃玉什么。 柳惜北冷冷的勾起了唇,笑道:“我这人虽然喜欢亲切待人,可是也不讨厌恐怖统治,既然她如此不知感恩,也不知进退,那我也不介意教教她怎么做人。” 看在丫头的份上,铃玉可以对她不敬,她也没指望她对自己有多敬爱,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舒平动手,那可是她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弟弟,她不容他人伤他半分,而铃玉已经碰触了她的底线。 `11` ( 【121】烧香拜佛了吗? 铃府。♀+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金碧辉煌的大门,镶金带玉,两尊雄伟的石狮庄严威武,庭院各色各样的花儿迎风招展,花香四溢。 柳惜北等人赶到铃府,而铃府的大门前,两个奴才早已经等候着他们。 “请问是柳家大小姐吗?”其中一个说道。 柳惜北冷漠的点点头。 “我家小姐说了,只见您一个,至于风王等人,我们已经安排好各位休息之地。♀” 当那个奴才才说完,另一个奴才也道:“各位请随奴才来吧!” 燕随风皱起了眉头,然后看着柳惜北:“这事还是让我出面吧!”只要他出面,相信铃玉就算不放人,铃木也不会笨得与他为敌。 柳惜北妖魅的双眸轻抬,傲然挺胸,乌黑如墨的瞳眸散发着冰冷与坚决:“不需要。”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灭我我灭天,既然铃玉胆敢若上她,那她不好好陪她玩玩怎么对得起她啊! 就不知道铃玉有没有胆子承受。 见状,燕随风只好说了句:“有需要立即找我。” 柳惜北点了点头,燕随风才跟着那个奴才离开了,而柳惜北也跟着另一个奴才到来了铃家的大厅。 大厅里,见到柳惜北的到来,铃玉高傲一笑并讽刺道:“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柳大小姐一向喜欢环游美景,不会这么快来呢!”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就知道那小鬼是柳惜北的弱点,果然不假。 “舒平呢?”柳惜北没有跟她费话,而是直接问道。 “小少爷在一个很舒服的地方休息,吃得好,睡得好,有一群奴才丫鬟拱他使唤着,所以柳大小姐就不必担心,倒是你,想好要给我娘治病没有?” 很显然的,铃玉准备拿柳舒平当盾牌,一来是担心柳惜北不会给娘看病,二来她还有需要柳舒平的地方,因为只能他能让柳惜北妥协。 “铃玉,敢威胁我的人通常都活不久,你确定自己烧香拜佛了吗?”柳惜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娆,冷漠顿然被她那股浑然天成的傲然取代,原来淡漠的神情突变,不仅是声音,连空气都充满了压迫感,令人感觉浑身冰冷,寒气逼人。 好寒好冷的气息,铃玉望着柳惜北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这是柳惜北吗?是那个任她嚣张的柳惜北?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这个女人了,可是今天的柳惜北竟然让人不敢直视,淡定从容的面容,冰冷无情的声音,虽然从外表看来还是让人讨厌的女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高雅冷傲,仿佛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有如王者来临。 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只会回她几句狠话的样子。 然而想到柳惜北只是一个人,而且柳舒平也在她手里,更想到了将来,铃玉又壮起了胆:“我这人不喜欢烧香拜佛,因为求它还不如求自己,你还是赶紧给我娘治病吧!记住,不该说的不许多说一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那宝贝弟弟的安全了,毕竟听说最近城里治安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11` ( 【122】毒妇 不该说的不许多说? 闻言,柳惜北讽嘲的勾起了唇角,原来铃家的二夫人还不知道,又或者说除了铃玉,绑架舒平的事还没有别人知道,看来她想得一点也没有错,铃玉就是个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带路。”柳惜北冷漠的声音,她没有再废话,铃二夫人她可以治,在她知道舒平安全之前,她可以妥协,但是救人之后,那就是铃玉后悔的时候。 “早知道柳舒平可以让你乖乖听话,我早就应该那么做了。”铃玉冷冷一哼,说着便走在前头。 柳惜北冷漠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一眼,沉默的跟着走去。 咕咕~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两声类似鸟叫的声音,蓦然的,柳惜北缓缓勾起了唇角,眼中闪烁着笑意,瞬间又淹没在眼底。 暗卫传来消息,舒平一切平安。 看来铃玉真该烧香拜佛了。 跟着铃玉,她们走过了七弯八拐,大院小园,当她们走进一个拱门,终于来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 微微的风缓缓的吹来,淡淡的花香弥漫,一抹身穿素色衣袍的妇人卧在竹椅中,双眸紧闭,一旁,三两个丫鬟好生的伺候着,有人替她揉手,有人替她锤北。 看着那脸色微微苍白的妇人,柳惜北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这个妇人大概就是二夫人了。 面相贵气,只是那很静静的卧在那里,可是却有一种难掩的风华。 “娘!” 铃玉走到妇人的身影,缓缓蹲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喊了一声,似乎怕自己太大声而惊忧了她。♀ “玉儿?” 二夫人微微张开迷蒙的眼睛,待她看清楚来人才展颜慈祥一笑:“回来了?你爹说你去你表姐那小聚,怎么没几天就回来了?北国不好玩吗?” “好,娘,北国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不过娘,玉儿给你带回来一个神医呢!她一定能把您的病治好,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玩,您说好不好啊?” 柳惜北犀利的瞳眸微微一闪,一双锐利的目光淡然的看了铃玉一眼,心中有些意外。 铃玉虽然是个不讨喜的女人,可是也不是全无优点,从她对二夫人的态度中就不难看出,她是个孝顺的女儿。 “好,娘什么都听你的。”二夫人微微一笑,随后看向铃玉身后的柳惜北:“她……” “哦,娘,玉儿忘了介绍了,她就是玉儿为您请来的神医柳惜北,她的医术可是很好的,宫里太医医不好的,她都给医好了,她的医术可是连北国皇帝都大为称赞,所以娘,你可得好好养着身子,别让玉儿担忧了,柳大小姐,我说得对吗?我娘的病能好对吧?”铃玉柔声的声音蓦然突变,声沉而嚣张,在她说着的同时,那双笑中带着威胁的目光还不忘对柳惜北传达冷意。 柳惜北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然的轻语:“不能!她这是‘不治之症’!”她不想治的病症。 既然已经知道舒平平安无事,铃玉也别想再威胁她,更别想她会替二夫人看病。 再说了,她柳惜北是那么容易被人威胁的吗? 人在外就存在很多安全隐患,所以舒平一直就有人暗地保护着,只是她也有吩咐,只要舒平没有安全问题就不必出面。 “柳惜北,你说什么?”铃玉闻言怒了,可是想到二夫人还在场,她赶紧压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你都没看,怎么就知道不能好?” 柳惜北讽刺的勾起了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既然你也说我是神医了,那么你怎么不相信我能一眼看透?有些病吃点药就能好,但有些病吃什么药都不会好,而二夫人正是后者,所以……绝症!” 她说的话可不假,心病还需心药医,二夫人是因为痛失爱女,所以才思女成疾,这种病不是不能医,但她为什么要医? 她柳惜北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在丫头的面子上多加忍让了,但铃玉不该碰触她的底线。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医吗?”铃玉阴冷的瞳眸微微一眯,眸中释放着威胁的气息。 柳惜北这个女人…… 她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挺听话的? 怎么才转眼就如此狂妄?她竟然一开口就拒医?难道她忘了柳舒平还在她的手里吗?她还想不想救她弟弟了?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柳惜北再次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染上了寒冷的嘲讽,淡然的语气不怒而威:“对,我不能医,又或者你也可以解释为我不想医,还有,我家小弟在府中叨忧多时,谢谢铃玉小姐的招待,他日……本妃一定好好的回报。” 柳惜北说到最后突然改口自称本妃,一旁,二夫人一听,顿时愣了:“本妃?柳小姐是王妃?” 柳惜北呵呵一笑:“不才,刚上位的北国风王妃,不如你们家的玉儿精明,知道请不来我这个王妃就请了我的弟弟在府中唠叨,为了不让夫人操心,你家玉儿还特别吩咐本妃不要多话,可是我这个人呢~有个怪毛病,就是不喜欢受别人指手画脚,更不喜欢别的女人打我丈夫的主意,二夫人,你觉得你这病,我该治不该治?能医不能医?” “玉儿,你……” 闻言,就算二夫人是傻子也听出柳惜北的话中之意了,她回头看着铃玉,脸上满是震惊与怒气:“玉儿,你说,柳小姐……不,是风王妃,她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为了让风王妃给娘看病把王妃的弟弟绑……请到府中了?你真的那么做了?是不是?” “娘,我……我没有,我……”铃玉一阵吞吐,她话锋突然一转:“柳惜北,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哪有用柳舒平威胁你?你……你赶紧跟我娘解释,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你只是在开玩笑,可是你的玩笑开过头了。” 铃玉心中一阵气闷,可是却又不能发出来。 难道她都猜错了? 柳舒平不是柳惜北最在意也最疼爱的宝贝弟弟吗? 可是看看柳惜北,她哪有在意的样子啊? 明知道柳舒平在她手里,可是她却直接把她拱了出来,难道她不怕她对柳舒平不利吗? 柳惜北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乌黑晶亮的瞳眸里闪烁着讽嘲的冷意:“开过头了?你也知道有些玩笑不好玩吗?那么当你带走舒平的时候你可想过这个游戏的结果?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愚蠢那么胆小无能吗?有些事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动我的人你还不够斤两,我堂堂王妃也不是任你揉搓的面团。” 说着,柳惜北话锋一转,她对二夫人道:“二夫人,铃玉所做的事,你是要她自己承担,还是要整个铃府陪葬?” 她不是不辨是非也不是那么蛮横无理的女人,但有些人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否则她不介绍将事情闹大,那么到时候别怪她没有事先通知。 “风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您别跟玉儿一般见识,她只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只是为了我才会那么做的,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生病了,如果不是我一身病痛,玉儿也不会为了我去威胁您,我求求您了,您别跟她计较了好吗?如果您要怪,那就怪我好了。”二夫人一听要问罪,她立即蹒跚的从竹椅中站起,然后跪到地下请求柳惜北宽容。 “娘~” 铃玉赶紧扶着她,回头就狠狠的瞪着柳惜北:“柳惜北,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我娘,还有整个铃府都没有关系,我警告你,不许对他们动手。” “警告?铃玉,对我发出警告之前,你可曾想过我对你的警告?你三番五次的对我挑衅,我有没有警告你别惹我?你们家或者是有点钱财,小问题,你们或者可以疏通关系,但我身为北国王妃,如果在东厢国出了问题那就是两国之间的问题,你觉得东国皇帝会不会袖手旁观?你敢对我弟弟出手,你可真够英勇的。”柳惜北讽嘲勾唇。 这个女人真是愚蠢得可以,她以为家大业大就了不起了吗? 要比钱财,不说她是不是青龙宫的少主,也不说她现在已经撑管了多少青龙宫的产业,就说说燕随风,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她可是风王妃,动了她就等于与燕随风为敌,以燕随风的财力与地位,铃玉敢动她还真是不长眼。 “风王妃,您就大人有大量,您原谅她吧!她只是不懂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二夫人本已经卧病在床,身子也虚弱无力,此时的她猛得向柳惜北磕头求饶,看来更是摇摇欲坠,脸色苍白无血。 “娘,您别这样,您干嘛求她啊!”铃玉说着恨恨的瞪着柳惜北:“柳惜北,就算如此,难道全是我的错吗?如果不是你迟迟不肯前来医治我娘,我用得着把你弟弟带走吗?况且我也没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只是把他带到铃府,可是你竟然说我娘是绝症,我看你就是不想治,真不知道风王爷怎么就娶了你这种毒妇。” `11` ( 【123】丫头的身份 “因为我天生丽质,才貌双全,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停!”铃玉咬牙切齿的握起了双手:“别用那么淡然的语气说着那么可笑的话,你若天生丽质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那我就是绝色佳人,天仙美貌,就你这头白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才貌双全,简直是胡说八道,说穿了,你充其量也就是会用毒,连医术都说不上。♀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柳惜北淡漠勾起了唇瓣:“你要那么说我不会反对,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医术很好,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柳惜北,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在铃府‘做客’,如果你敢不治,又或者是治不好我娘,那么你就别想见你弟弟了。”一切都说破了,铃玉也不怕得罪了柳惜北,因为她从来都没把柳惜北当回事。 柳惜北在她眼睛,她所拥有的,都是燕随风给带来的,但如果他们铃府向皇上提议结亲结盟呢? 她相信他们东厢国的皇帝会答应的。 “是吗?”柳惜北深沉难辨的笑容,淡漠中傲然威仪:“那就试试,我不介意。”因为最后会介意的人绝不是她。 说罢,柳惜北转身就直接离开。 身后,二夫人担忧的白着脸蛋:“玉儿,你怎么可以那么说?那是北国的王妃,你要挑起国战吗?你赶紧给我把王妃的弟弟送回去,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娘的。” “娘,您被她的话吓着了,其实风王爷根本就不喜欢她,因为她只是北国皇帝赐给他的王妃,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而且娘,您要知道,我们铃家的地位可不比她一个王妃差,虽说我们铃家主线民众商业,但也等于撑控了东厢国百姓的生计,若我们铃府的产业同事断货,东厢国也会发生巨大变化,所以皇上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相反的,我相信北国的皇帝也不会为了一个柳惜北与我国开战。” “再说了,听说柳家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女儿,到时候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 “但是……” 虽然觉得铃玉说得不无道理,可是二夫人总觉得不对,不说别的,就说说自己女儿的态度,这明显就是铃玉有错在先。 “娘,女儿喜欢风王爷,而且女儿已经下定决心了,女儿要嫁给他,娘,姐姐死了,您现在就我这个女儿了,难道您不希望女儿幸福吗?”铃玉打断了二夫人的开口。 闻言,二夫人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缓缓的闭上了嘴巴,片刻她才有些无奈的道:“随便你吧!可是你得答应娘,不许伤害别人。” 说着这话,二夫人心里很是矛盾,说是不伤害别人,可是铃玉现在正要抢别人的丈夫,这哪有不伤害的道理。 可是就如铃玉所说,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她当然也希望她幸福。 “娘,我知道了,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房休息吧!”说罢,铃玉立即扶着二夫人回房。 这厢,柳惜北刚走出落院,一抹矫捷的身影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并恭敬的对她拱手:“少主!” “把舒平秘密接回来,还有,用最短的时间让铃氏的商业在我眼前消失,并保证百姓不会因为铃氏受到任何影响。” “是!” 领命之后,来人便消失在柳惜北的眼底。 柳惜北回头看了落院的拱门一眼,眸中闪烁着寒冰冷光:“惹我之人,死可免,罪不饶!” 她曾考虑过杀了铃玉,可是想想,杀了她也太便宜她了,所以她要她生不如死,铃玉不是一直仗着铃家有财有势吗? 那她就让她一无所有。♀ 半刻钟之后一,铃玉收到柳舒平凭空消失的消息,她匆匆忙忙的赶到所在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愤怒的瞪着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好他的吗?现在人呢?去哪了?” “三小姐,我们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关在房间里,可是当我们给他送饭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而且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胡说八道,好好的一个人,而且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他肯定还在房间哪里躲着,你们都给我找仔细了,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铃玉冷声一喝,无法相信他们说的话。 窗子是从里面锁着的,而且窗外还有人把守,门口也没见打开过,所以她才不相信什么凭空消失的事,柳舒平一定还在哪个角落里藏着。 铃玉是这么坚信着,可是一个时辰之后,两个时辰之后…… 他们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就连房梁首饰盒都没放过,可是她依旧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 “见鬼了,难道他还真插上翅膀飞了不成?”铃玉一阵低咒,双手握起了拳,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没想到这会却不见了重要的人。 蓦然间,铃玉皱起了眉头,突然想到了柳惜北离去时那难辨情绪的笑容,难道…… 难道柳舒平的消失与柳惜北有关? 可是她是怎么办到的? 回到月香楼里,被迷/晕的丫头也醒来了,见他们回来,她立即迎了上前。 “小姐,怎么样了?少爷他可好?少爷他人呢?”没见到柳舒平,丫头最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柳惜北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上堂落坐,突然间,她冷冷一喝:“丫头,给我跪下!” 丫头赶紧跪了下来:“小姐……”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跪下吗?” 丫头低下了头,愧疚的道:“因为丫头没有保护好少爷,竟然让她把少爷带走了,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无能了,丫头罪该万死。” “我很生气,丫头!” “是,丫头知道。”丫头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把少爷弄丢了,小姐不生气才怪。 “我生气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推心置月复。” “啥?” 丫头猛然抬头,愣了。 “丫头,舒平的事我不会怪你,因为铃玉的目标本来就是我,没有保护好舒平并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是我给你的时间不够还是我没落在你心里?对于我这个主子,你是抱着什么心态?” 她对丫头有疑惑,丫头也清楚她在疑虑什么,虽然她说过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然而她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丫头对她打开心扉,她一直在等着她开口,可是她真的有点失望。 直到舒平出事,丫头都没有对她说起她与铃玉之间的关系。 “当然是尊敬的心态,还有……像家人,小姐,您说过,我和依颜她们虽然是您的奴才,可是也是您的家人,如果有人欺负我们,您一定会为我们出头,而您也一直秉承自己所说过的话,您对我们就像家人一样对待,而我们也早已将您当成自己的家人。” “那么你和铃玉的关系为何迟迟不对我开口?我可是一直在等着,可是你……丫头,也许你真的把我当成了家人,可是却还不是真正的家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把您当成自己的家人,我本打算等回到北国才告诉您的,可是没想到三姐却把少爷带走了,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丫头猛的摇头,她没有那么想,她是真的把小姐当成了家人,一个会关心她的家人。 “三姐?” 柳惜北细致的叶眉微微皱起,发现了丫头话中重要的信息。 丫头一怔,也发现自己说出了某些话,她微微低下了头,片刻才道:“是的,三姐,铃玉是我三姐,我是铃家最小的女儿,铃宝。” 丫头的话,另一厢一直没有开口的燕随风讶异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奴才,你竟然是铃府的四小姐?可是你既然是铃家小姐,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奴市?” 柳惜北以低价买回几个奴才,这事在香城并不是什么鲜事,他当然也不会陌生,可是堂堂四小姐竟然会成为别人的奴才,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 丫头开始述说着往事,原来,三个月前,铃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铃玉同母所出的姐姐铃银落于池中,听到呼救声丫头跑了过去,可是当时铃银已经死了,而此时众人也赶了过来,这时,铃家的大小姐铃金却跑出来指证丫头杀人。 为此,铃府当家铃木将丫头锁在房间里,可是当夜,丫头莫名被打晕,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卖到人贩子的手里,最后流落在北国被柳惜北买了回去。 “事情就是这样,可是我发誓,二姐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也更不是我杀的,然而我百口莫辨,当时我人也已经到了北国,若不是小姐您把我买了回去,我这会或者还在奴市里出不来,其实我也想回家看看,但是我害怕他们不会相信我,所以为了相同的理由,我一直没有对您说出事实,因为我害怕再失去家人。”丫头说着又道:“小姐,我娘很早就死了,从小我就跟着二娘生活,二娘对我一直很好,所以小姐,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二娘吧!她是一个温柔的好女人。”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