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权倾天下》 1虎落平阳 “叮叮……当当……” 一个穿着火红衣裙,腕上缠着一串铃铛的少女,此刻正被人捆绑着双手被迫前行。 面容姣好的少女嘟着嘴,一脸愤愤不平的在一个穿着白衣男子的身后喃喃囔着。 “喂,我肯定不跑,你就把我的手解开吧,骗你的是鬼。” 那白衣男子回过身,一张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狐狸般邪魅的笑容,“信你才是鬼,少废话,快点走,天黑前走不出山谷,我就把你丢去狼窝。” 少女愤愤的哼了一声,“王八蛋,老娘今天落你手里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见那白衣男子不理会自己,少女只能被迫跟在他身后,重重的一声叹息后不禁回想起自己这悲惨的穿越经历。 前世的她死的好不甘,被心肠歹毒的同父异母妹妹推下楼梯后竟然就那么死了,她才刚刚认回有钱的老爸,爱人也刚刚向她求了婚,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可她竟就这么挂了。 更倒霉的是没重新投胎,竟穿越到了一个叫云浅的命运十分苦逼的女子身上,且还神奇的接收了她全部的记忆,这云浅也真够可怜,因为皇帝一道圣旨,她被迫嫁给了妻妾成群的三王爷,可谁知三王爷不仅不待见她,甚至还纵容一众嫔妃陷害她,之后三王爷还以失女德的嫉妒之罪要休了她。 这不,忍受不了此等屈辱的云浅就这么想不开跳了崖,古人思想愚昧,女子被休这是多大的耻辱,这云浅也确实是委屈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不过,如今的云浅可再不是那懦弱的千金小姐,如今的她可是来自现代的超级女特工,各国国防部闻风丧胆的蛇蝎美人罂粟,他日若让她再遇见那狗屁三王爷,她非要替云浅好好收拾收拾那渣男。 白衣男子斜睨了眼云浅,之后讪讪的说着,“奉劝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快点走,再磨磨蹭蹭的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云浅恨的牙痒痒,但无奈打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在他背后偷偷骂几句,虽然她身手不凡,但古人自幼修习的内力,十几招下来,在内力上吃亏的云浅还是被轻功鬼魅的男人给狼狈的生擒了。 云浅发誓,刚刚若不是她在崖底找不到食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是绝对不会去偷这个死男人的果子吃,这男人也真是小气,不就吃了他一颗果子嘛,竟将她给绑了,真是小气死了。 云浅晃晃手腕,一串铃铛声也随之响起,“喂,我要小解,你快点松开我的手。” 白衣男子挑眉盯紧云浅,“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云浅夹着腿憋得一脸通红,“我没耍花样,我真的是要去小解,我要尿裤子了,你快点给我解开绳子。” “真的要小解?” 云浅已经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的点着头,白衣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长剑一挑,那紧绷绷绑在手腕的绳子便松开了,云浅深吸口气,之后紧忙朝着草丛跑去。 “你别偷看啊。” 白衣男子抽了下眼角,“谁要看你,你给我快点,别耍花样啊,不然小心我给你扔去喂狼。” 云浅见手腕没了束缚,立即撒欢般的朝着草丛跑去,放眼看了下四处,见白衣男子没有跟过来,又确认杂草的高度能够掩没自己后,云浅紧忙摘下手上那讨厌的铃铛扔在地上,悄悄的奔着不远处的那片丛林迅速跑去。 云浅边跑边月复诽,不就吃他一个果子嘛,至于如此纠缠吗,这个男人一定是神经病,无论她怎么承诺会赔偿给他,那斤斤计较的男人还是要将她带走且也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可别是个变态的人贩子,她可不想再死一回,她还要在这难得重生的异世恣意潇洒呢,逃,必须得逃。 * 时隔近两年,终于将新文发表出来了,许久没有写文,莫名的总有些忐忑,会担心你们不喜欢题材、文笔、或者幽然的啰嗦等等,不管怎么样,新文总算是构思完毕发表出来了,好的不好的意见都欢迎大家提出来,希望在留言板看到各位的身影^-^ ( 2色诱 就在云浅疯狂的跑了几百米后,她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并扶着一棵大树不断的大骂着。 “才跑了这么会就要喘死了,这千金小姐的小身板可真不耐折腾,要跑断姑女乃女乃我的腿了,不过这都要怪那个乌龟王八蛋,死混球,臭男人。” “呵,体力不错嘛,竟还有力气在这骂人。” 听着那略带邪魅的声音,云浅到吸口凉气,之后猛地回头,看着那白衣男子阴魂不散的站在那里,云浅绝望的一**坐在地上。 “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干嘛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啊,不就一颗果子嘛,等我回家拿些银子赔你就是了。♀” “银子?哼,那果子可是用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若不是顾及那果子,我现在就想要了你的命了。” 看着那白衣男子忽然变的冷厉的脸色,云浅不禁再次戒备起来,长这么大,能让她感到有一丝惊惧的人,眼前这个男人算第一个,此刻,她绝对相信那男人会真的杀了她,她从没见过气场这么可怕的人。 回想着那果子甘甜清润的味道,云浅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果子味道很是奇怪,虽然青青的,但却一点涩味都没有,甚至还很甘甜,还有身上原本疼得要命的伤口似是也没那么疼了,难不成那是什么灵丹妙药? 男人冷着脸,将她丢弃的那串铃铛又扔还给她,“戴上,若是听不到这铃铛声,我就砍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再也跑不了,奉劝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云浅撇撇嘴,“不跑就不跑嘛,干嘛那么凶,真是的,可是能不能不要再绑着我了,皮都破了,你看你看。” 说着,云浅便嘟着嘴将那白皙细女敕的皓腕亮在了男人面前,男人那八风不动的脸上忽地挑了挑眉。 见男人有反应,云浅继续顺势而上,要知道她罂粟出马还没有摆不平的男人,虽然她一向不屑以牺牲色相增加任务成功率,不过几次生死关头,这一招美人计都还是屡试不爽的,况且这男人皮相不错,倒也不是太吃亏。 云浅佯装踩到石子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朝着男人的怀里倒了下去,面对扑来的云浅,男人轻佻眉心作势要将她给扔出去,云浅眼疾手快,那一双无骨的玉手不待男人扯开便已经揽住了他的脖颈,并轻触在了那一处最为敏感的肌肤上,云浅轻喘着气息佯装被惊吓的不轻,这一番温香软玉在怀,任是神仙都要坐怀大乱。 那一方翠绿的竹林内,一团红艳正栖息在一片洁白之中,女子柔软的腰肢在男人手中盈盈一握,一股异样的激流迅速穿透男人心窝,惹得他不禁一阵酥痒,此刻的风异常静益,生怕微微的拂动打破那唯美画面。 云浅那如水剪眸含着晶莹,柔弱的不堪一击,若不是先前与之打斗时那狠厉的样子历历在目,男人险些要被这罂粟般勾魂夺魄的女人给摄了魄去。 男人巍峨的俊眉一挑,手中的力道也随之发出,云浅见自己还是被推了出去,上一刻还风情万种的眼中顿时斗转了一片冷厉,虽然这幅身子弱了些,不过在转身间,她已经稳稳的让自己的手撑在了地面免了一摔。 “哼,好一个坐怀不乱,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那红艳似火的女子嗔怒,原本顾盼柔情的眸子尽是万丈冷光迸射而出。 * 开篇关于本文主题再啰嗦几句,本文主体趋势偶有小虐怡情,但主以绝地反击斗爽,女主不吃素,随着剧情发展会由强悍变的更加强悍,男主是隐忍反击型,深藏神秘身世的**oss,男女主之间既有相互扶持也有明斗暗斗,当然,这都是后话,各位要耐心坚持到后面哦,后面走向更精彩^_^本文算是代嫁医妃的另一种风格的延续吧,希望喜欢代嫁医妃的也能喜欢江山为聘,同时也欢迎拍砖! ( 3暗器 男人邪魅的嘴角微扬,“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本事,看来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云浅把玩着手中的铃铛,一张姣美的芙蓉面上尽是让人看不透的阴冷浅笑。 “好说好说,不过姑女乃女乃今天倒也小瞧了您这位爷,真是好定力。” 男人收了笑容,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微眯着打量起云浅,“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荒郊野谷,你一个女人为何会出现在此,目的是什么?” 面对这功力深不见底的男人,没有内力的云浅并不想轻易与之开战。 “我若说我是天外来客误入此地你信吗?你肯定不信,甚至还会当我是个疯子,唉,算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我真的没有目的接近你,更不知阁下您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只是不小心跌落谷底,恰巧遇见阁下,刚刚实在因为肚子太饿,所以才……。♀” 看着云浅那饿的发绿的双眼,男人终于收了戒备不禁讪讪的笑了起来,“还真像个饥不择食的饿鬼,接着。” 说着,男人便朝着云浅扔了一个馒头过去,云浅也不客气,立即大啃特啃起来。 男人看云浅毫无形象的吃相抽抽嘴角,“真是个村姑野妇,竟这般粗鲁。” 云浅三下两下吞了馒头,之后噎的打了个咯,“饿成我这样你也没形象。” 男人嫌弃的递给云浅一个竹筒,云浅也不客气的将竹筒盖子拿下喝起水来。♀ 吃饱喝足,云浅开始有预谋的和男人攀谈起来,“喂,你叫什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云浅的问话,看了看天色后从她手中夺回竹筒,“该起身了。” “喂,我还累着呢,休息一下再走嘛。” 男人回头狠狠瞪了云浅一眼,“劝你给我消停一会,不然……” 不待男人说完,云浅立即接道:“不然你就给我丢去狼窝。” 男人话到一半收了回去,之后不再理云浅,快速的朝着皇都近郊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跟在男人身后半晌,云浅终于无聊的又与之搭话起来。 见男人怎么都不搭理自己,云浅恨得咬牙切齿,耐心也被耗尽,“喂,你到底要抓我去哪里?告诉你,你休想把我卖到窑子去,姑女乃女乃我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闻言终于回过身,似打量一件货物般的看着云浅,之后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男人这一声冷笑彻底激怒了本就已经火冒三丈的云浅,云浅蓦地捏紧了拳头狠狠咬着牙,这真是奇耻大辱,她活到现在,还从没被人这么羞辱过,云浅因没被绑住手,骤然间已经发起攻势,并猛地从身后跃起朝着男人袭去。 “竟敢瞧不起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今天跟你拼了。” 眼看着男人的后背要被云浅给掏出个窟窿,只见男人身形忽地一个虚晃闪了开,那步伐快的让云浅几乎看不到他身影的移动,男人便已经到了她的后方,云浅气的简直要抓狂。 “这到底他妈的是什么功夫,有本事你别给我玩内力,跟姑女乃女乃我来实的。” 看着已经接近抓狂状态的云浅,男人心情看似不错,“这么想玩,好啊,不过等会可别哭鼻子就行。” 男人不知何时竟一跃而起,在云浅毫无招架余地时一掌拍了过来,云浅大惊,一张秀美的脸上尽是肃杀之气的极快弯。 就在云浅再次摆正身形时,三颗锋利的石子蓦地从她两指间挥了出去,男人厉眉一挑紧忙闪身,不过那白色的锦袍却被割了三道口子甚是狰狞。 看着男人一脸的惊色,云浅扬起嘴角傲然的看着男人,“若不是你懂得轻功,此刻早已毙命在我的颗石子下了,哼。” * 能容我求一下收藏和推荐吗,各位看官若是喜欢这篇文就支持一下幽然吧,许久没发文心里好忐忑啊,如果数据好,我才更有动力,文文也会走的更远,幽然需要你们的支持,么么哒^_^ ( 4别出来 男人从容的整理一下袍袖之后轻笑,“果然是小瞧了你,你还有多少让人意外的玩意儿?” 云浅手中捏着一片翠绿的叶子漫不经心道:“想我告诉你也行,放了我。♀” “在没想到怎么赔我果子之前,放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再耍花样,不管你还有多少花招,你都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别在做无谓的徒劳,快走吧,天若黑了你就真的要去喂狼群了。” 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云浅皱皱眉不再跟男人抬杠,这种荒无人烟的丛林峡谷是最容易藏匿大型走兽的,一两只还好说,若是成群结队的冒出来,怕是好虎也抵不过一群饿狼了,逃跑还有机会,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又走了个把时辰,眼前的道路越来越宽广,凭着云浅的记忆,这条路应该就是回皇都近郊的唯一一条路了,正想着一会要怎么摆月兑这个难缠的人时,前面那个一直疾走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云浅一个没刹住撞在了男人的背上,这男人的脊背可真结实,比起她的周毅要结实多了,想起前世的恋人周毅,云浅的眼睛不禁有些酸涩,那是在前世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周毅与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她加入警队,周毅做了一名语文老师,原本以为两人很快就会结婚相濡以沫,可就在她加入警队那年,竟因一个契机进了特工部,并且一做就是八年。 八年来,周毅并不知她的特工身份,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抓小偷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每每看到周毅疼惜的眼神时,她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为了周毅,她开始疯狂的接任务赚钱,就在她名利双收准备收手不干时,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出现了,甚至还因此被异母的妹妹害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却再也见不到周毅了,那个在前世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男人没有计较撞上来的云浅,而是将她扯到一旁,之后比个禁音的手势,云浅随着男人躲在树后,果不其然,十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的杀手追将着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人直至此地。 由于男人挡在云浅身前,云浅根本看不到前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男人声音急迫的低吼了一句便留下她冲了出去。 “不管发生什么都呆在那别出来。” 云浅因着男人的话神情蓦地一滞,周毅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年,孤儿院后山果园的苹果树结了很多果子,顽皮的孩子们纷纷跑去老农的果园偷苹果,就在她们吃的正欢时,老农忽然凶神恶煞般的出现,大孩子们见此都飞快的跑开,将仅有4岁的她被扔在了那,就在她吓得抹眼泪时,已经跑远的周毅却又折了回来,之后将她藏在柴火堆后面嘱咐不管发生什么都呆在那别出来,至那一瞬起,她便认定了周毅。 还未等云浅嘱咐男人小心,那男人已经加入了混战,男人的身手果然不错,三五下就逼退了那些杀手,可无奈男人要帮的那个人看似伤得不轻,若再这样恋战下去,男人也终会因为那人被拖累。 云浅最擅长用暗器,她捡了几颗石子,对准那正要逼近男人的杀手飞了出去,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杀手太阳穴,杀手连叫都没叫上一声就倒了下去。 * 关于男主幽然先卖个关子,本文各色型男多多,不过男主不会和大家猜的相差甚远,男主前面走向是隐忍型的,大家且看且猜,后面会逐渐揭晓谜底。 ( 9只是暂时不记得我而已 云浅不客气的接过,就在她正愁无法上药的时候,荣非又从她手中将药瓶夺了回来。 “真是笨手笨脚的,这可是好东西,可别给我浪费了。” 说完,荣非便打开瓶盖强行拉过云浅自顾上起药来,许是疼痛使然,云浅全然没有反抗一下,竟出奇安静的任由荣非按着她的脖子。 药粉接触到伤口时,云浅疼得倒吸口冷气,看着云浅那隐忍疼痛却一声不吭的样子,荣非不禁探究的看起她。 “看你这一身华服的打扮不像什么跑江湖的,不过以你的身手来看倒也不是普通的闺房小姐,是哪个武将的千金吧?” 云浅点点头,并没有说太多,想着自己这身体的前主曾是三王爷容玦的弃妃,她便戒备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三王和七王向来对立,纵使自己是弃妃,但却也曾是那混蛋容玦的人,为了避免七王荣非更深的猜疑和误解,云浅选择了沉默是金。♀ 荣非将药粉轻轻点在云浅那几乎外翻的伤口上,云浅疼得狠狠咬住朱唇,但是仍旧未吭一声。♀ 荣非见云浅的脖子已经不再流血,于是收回了药瓶,“痛就叫出来,你一个女人,就算疼得大叫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干嘛那么难为自己。” 云浅忍着疼,紧皱着秀眉淡道:“习惯了。” 荣非调眉看紧云浅,随后不禁饶有意味的笑了笑,“本王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就算是武将之后,可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不但杀人不眨眼,竟还如此坚韧隐忍,真是难得,你的父兄可是在皇都为官的?” 云浅不想亮出底牌,搜寻着云浅记忆中曾见到过的一个武将叔叔,便随便扯了个谎,“不是,家父只不过是绥清府的一个六品武将,只因家父逼婚我才从绥清府跑来了这里,不料半路遇见山贼,打斗中不小心跌落了谷底,再然后……因为肚子太饿,所以才偷吃了你的果子。” 见云浅的话说的极顺,荣非便也未再有怀疑,在篝火的映衬下,云浅那淡美如兰的鹅蛋脸似是泛着一层柔美光晕,清丽中却又带着些许莫名吸引人的妖娆,荣非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剑,一边侧过头凝视向正在照顾荣显的云浅,一双剑眉微微簇起。 “你这般在意紧张,只是因为他像你熟识的那个人?可他的名字叫荣显,是我东苍国的国君,并非什么周毅。” 云浅一点点帮荣显擦干净脸上那属于她的血污,神色平静的淡道:“我不管他叫什么,也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周毅,他只是暂时不记得我而已。” 荣非停下手中擦剑的动作,看着眼神坚定的云浅不禁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个特立独行的奇女子,原不过也是个满怀算计的虚荣女人罢了。” 云浅不悦的对上荣非那双鄙夷着自己的幽深双眸,“并非所有女人都向往那毫无自由的金丝牢笼,在意他守护他并非我想成为皇帝的女人,我只是在照顾我的周毅。” “可他不是。”荣非掷地有声的嗔怒反驳。 荣非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总之,面对如此执着的云浅时,他却异常的嗔怒,理由连他自己都解释不通。 云浅见这个话题再辩驳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于是闭上那含水的剪眸不再言语。 ( 10千钧一发 天色稍亮时,靠在树杆浅眠的云浅刚一睁开眼,便急忙将指尖探到荣显的鼻息处,在确认荣显还有气息时,她才稍微放下了心。♀ “周毅,我不管你是不是忘记了前尘往事,我都不要你有事,荣非已经去帮你寻药了,坚持住,求你。” 就在云浅准备去河边打些水来时,忽闻林子内出现了嘁嘁嚓嚓的脚步声,云浅将耳朵伏趴在地面,确认来人不少,一颗心瞬间揪起。 “这些人一定是因为在皇都久等未见到人,所以耐不住性子寻来了,真是麻烦,又是荣非不在时出问题,没有轻功内功,对抗起来还真是有没多大胜算。” 就在云浅戒备在荣显身前时,十几个黑衣人忽然闪身而至。 云浅对围剿而来的人迅速巡视一番,初步判断这些人绝非泛泛之辈,若是近身肉搏还有几分把握,可这些古人凡是练家子都内力不凡轻功了得,想胜出真是太难,不过为了她守护的人,纵使是难于上青天她也要拼上一拼。 云浅手持长剑护在荣显身前,冷凝着美目轻道:“周毅,我们一起坚持,希望能撑到荣非赶回来,这一次,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人。♀” 一群凶悍的杀手完全没将云浅放在眼里,十几人中只有一人腾空跃起,朝着云浅一掌劈来,云浅侧身躲过,那杀手再次袭来,云浅长剑挽了个花,剑法快的很难让人看清招式,只一刹那,那大意的杀手便被云浅一剑刺穿了心脏,见此,所有杀手都不禁愕然惊讶起来。 领头的杀手勃然大怒,挥起手喝道:“给我杀了这女人。” 在得到命令后,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立即出击,这次招式凌厉不再有半点含糊,云浅奋力挥挡开那些密集的利剑,只为荣显不被伤害,可她虽然剑术一流,但相对那些内力不凡的男人,云浅始终在体力上处在了下风。 云浅闷哼一声,一只手臂被那躲闪不及的利剑狠狠划了一剑,还未等她有所喘息,又是一剑刺进身体,就在云浅觉得抵挡的越来越吃力时,那个杀手头目猛地朝着荣显刺去。 “不要……”云浅惊得大叫一声,向之前遭遇狼袭那次一样不顾生死的奔向他,就在云浅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大劫难逃的时候,上天终是再次眷顾了她。 一直昏迷中的荣显忽然睁开了眼,那双鹰準一般的眼眸蓦地散发出骇人的寒光,只见他迅速的运气完毕,之后猛地朝着袭来的人打出一掌,那掌风甚猛,不但来袭的那名杀手瞬间吐血毙命,就连他身后的那几个也难逃一劫。 那杀手头目见此大骇,皇帝明明中了李将军射去的毒箭,且昨日他也亲眼看到皇帝因为中毒命不久矣的模样,这会怎么完全没事了,此地荒郊野岭,且他们的人还烧了那解毒草生长的最繁茂的地方,皇帝不可能这么快解了毒的呀。 就在那头目还在疑惑不已时,荣显已经阴冷着一张刀刻般的俊彦再次发力,包括那杀手头目在内,没一会的功夫便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 看着地上的狼藉一片,荣显肃冷的哼一声,“不自量力。” 云浅因为月复部中了一剑,此刻已经再也撑不下去,就在她即将摔倒前,荣显及时将她接住,云浅虚弱的伸出手轻抚在荣显那张让她感到温暖的俊脸上。 “周毅……” 轻唤了一声,云浅终于失去了全部气力昏死了过去。 ( 11能解万毒 当荣非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解决,看着已经完全无恙的荣显,荣非甚是惊讶。♀ “皇兄你……” 荣显抱着云浅坐在地上,一面给云浅运功疗伤一面说道:“朕无碍了,对了,昨夜你可曾给朕寻过解药?” “并无,在皇兄毒发后,我们便退进了林子,臣弟也是刚刚才在林子深处找到了两株连翘,可眼下看来已经无用了。” 荣显收了功力,之后将一颗护心丸塞到云浅的口中,之后疑惑的对荣非再道:“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解了毒。♀” 荣非看着面色惨白的云浅,面色陡的一紧,“她这是……” “她刚刚为了护朕受了伤,不过没有伤及要害并无大碍。” 荣非听后渐渐舒缓了眉头,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皇兄的毒之所以无恙,看来是频婆菓的功劳。” 闻言,荣显明显神色激动起来,“什么?你说频婆菓?频婆菓能解百毒,但是此药很难开花结果,就算结了果也是踪迹难寻,如此珍贵的频婆菓怎么会跟朕扯上关系?” “这事说来话长了,臣弟一年前云游至太虚山偶遇药王,药王那有一颗频婆菓树恰巧会在一年后开花结果,之后臣弟便向药王求取此果,药王见臣弟是用来救人并无过多为难,只是要求臣弟为药王守关一年,前些时日药王出关,于是便将频婆菓赠予了臣弟。♀” “太好了,有了频婆菓,那君柔便有救了。” 相对荣显的兴奋之色,荣非却略显愁容的指了指云浅,“可这频婆菓却让这她给误食了,臣弟以为,皇兄之所以能不治而愈,也多半是因为皇兄无意间饮了她身上流出的血液。” 闻言,荣显看着倒在怀中的云浅不觉染了一层复杂之色,“七弟的意思是,这位姑娘现在已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且她的血也可以解百毒?” “应该是这样,但是君柔所中之毒是世间无解的,不知她的血是否能起作用。” “不管怎么样,总是有希望了,你走这一年,君柔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熬不过这个夏天了,还好,如今总算又有一线生机了,若是君柔有什么不测,我们兄弟二人真是有愧师傅当年以命相护的恩情。” “是啊,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回宫吧,只要将这姑娘带回,也许毒圣有办法解君柔所中之毒。” 荣显将视线重新落在云浅那羸弱的脸上,本想对荣非交代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荣显的侍卫风无影已经带着一大批护卫赶来。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荣显一摆手,“无碍,这一夜宫中可有何异常?” “回皇上,宫中一切安然,只是三王府内走了一场水,三王险些葬身火海。” 荣显冷笑了一下,“他到是会盘算,如若刺杀失败,便索性放把火让自己独善其身,若那日我当场毙命在李将军箭下,怕这会着火就不是三王府了。” 风无影再道:“皇上,李将军及其余孽叛党已经尽数清剿干净,现在可以摆驾回都城了。” 荣显皱眉冷道:“什么时候能将那人一并收拾了,这皇都才能回的安稳,罢了,不急,对了,备台软轿给这位姑娘。” 风无影单膝跪地喏道:“是。” ( 12作战 梳妆台前,婢女正在为云浅梳理秀发,“姑娘的头发真美,如墨染的丝绸般。♀” 云浅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清丽的面容毫无血色,若不是那叫碧儿的婢女一番装点,此刻的她比之女鬼倒也好不到哪去了,当然,这一切都要拜那日救驾所赐。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回皇宫,所幸并没人问她是谁,来自何处又该去往何处,于是她便在这叫扶风楼的宫殿安稳的住了下来,此处衣食无忧,甚至还有个婢女专程服侍,虽然日子过的无聊,倒也享受。♀ “碧儿,我要怎样才能见皇上?” 一连数日,云浅鲜少言语,纵使她白日闲来无事,也只是躲在书阁里翻阅着一些有关东苍以及周边国家的相关史实书籍,要么就是躺在贵妃椅上沉沉思索,如今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提及些什么。 “先前皇上有交代奴婢,若是姑娘将养的差不多了,只需前往太清殿即可。” 太清殿,荣显日常处理公文以及接见大臣的御书房,碧儿站在云浅前面对守门的太监说道。♀ “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就说扶风楼的主子觐见。” “皇上此刻还未退朝,不过皇上有交代的,如果扶风楼的主子来了,只管在里面稍后片刻。” 云浅先碧儿一步说道:“即是如此,那我便在里面等他吧。”说着,云浅便迈步进入了太清殿。 太清殿内并没有云浅想的那般奢华,总体基调到是简约,只是那张御用的龙台桌案显得十分大气威严。 若是放在现代,也算是一国领袖的书房了,可此处却处处透着一股清雅的气息,不奢不躁,尽显书香气息,如若不知,到还以为走到了哪个书香门第,这一派风格到是和周毅的喜好相同,云浅如是想着。 云浅等了一会,见荣显久久未归,无聊下的她再次走到桌案前,随意的看着摊在桌案上的一张图纸,那图纸构图十分简单,几条勾勒的像流水的线条,外加几艘船,如若没有猜错,这该是一副水上作战图,可如若真的是作战图,那图纸上显示的这一方在地理形势来看可是不占优势的,如若又不善水战…… 还未等云浅分析完,只听那雕花红木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听闻你已无大碍了。”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缓缓传来。 云浅侧身望向逐渐走近的荣显微微弯了嘴角,穿越异世这件事虽然混乱的很,但所幸老天将她的周毅留给了她,只不过……如今的周毅总是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和疏离,云浅在心中喟叹一声后再次扯了扯嘴角让自己面露微笑,不急,是她的终归是她的,慢慢来。 云浅学着那些婢女的姿态矮身福了个礼,“参见皇上。” “起吧,听闻太医说,你身上的伤势将养的差不多了?” “是,已无大碍了。” 荣显坐上龙椅不再看向云浅,而是神色优优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张图,半晌才又开口。 “刚刚见你脸色不好,看来还是将养的不够,回头朕会差人将珍宝库内的千年人参送去,你且要好好调养才是。” ( 17以血换血 荣非撇嘴有些嗔怒,“当年君柔是中的是你所研制的毒药,药王说,你自己种下的孽根自己解决,毒圣,别再给本王东拉西扯的,到底要怎样才能给君柔解毒?” 毒圣悠哉的吃着桌子上的点心,“你这年轻人真是急躁,老头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急的话就将那吃了频婆菓的姑娘宰了自己去研究解毒方法。♀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荣非冷目扫向正在往嘴巴里塞东西的毒圣,“看来毒圣是不想要那一尾黑鱼了。” 毒圣闻言立即扔了手里的糕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要要,那黑鱼虽谈不得什么至宝,但只要将它的血融进老头我新研制的毒药里,那老头我就有可能制成这史上最毒的毒药了,等我制成天下最毒的毒药后,看药王那老头还有什么办法能解我的毒,哼。” “若是想要就快些解了君柔的毒,不然本王就宰了那世上仅存的一尾黑鱼。” 毒圣闻言撅起了嘴,“你这小子真是不可爱,整天用黑鱼威胁老头我,唉,可谁让老头我和药王斗了一辈子至今未能分出胜负呢,那我们说好了啊,我治好你皇兄的女人你就把黑鱼给我。♀” “少啰嗦,快说要怎样救君柔?” 毒圣撇撇嘴,“真是不禁逗,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那皇贵妃所中之毒乃老头我早年功成名就时走遍大江南北,寻得世上最毒的七花七草七虫所炼制,毒性甚烈,直到今日都没有解药能解,当然,能解百毒的频婆菓是个例外,只是可惜了……” 闻言,荣非荣显均不约而同蹙眉看向说话大喘气毒圣,荣显挡下神色焦急的荣非,声音沉稳的轻道。 “先生就不必再卖关子了,若能救治君柔,莫说那一尾黑鱼,先生想要什么朕都不会亏待?” 毒圣眨巴眨巴嘴,“还是皇上的话中听,那老头我就告诉你们吧,那频婆菓踪迹难寻,且数十年开一朵花结一颗果,就算寻着也未必能赶上花期更别提能够采摘那难得一遇的果实,你能从药王那寻回一颗实属难得,也算造化,只可惜,那果子如今已经融入了那女子的血液,不过峰回路转,老头我现在已经可以明确肯定,这女子的血液如今是可以解百毒的,包括皇贵妃身上所中之毒,只是……。” 荣非等了他一眼,“别卖关子。” 荣显闻言忙道:“请先生莫要怪罪,七王不过是一时心急,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见皇帝对自己如此客气,毒圣一下子有了底气,昂首挺胸的再次坐回那花梨木椅上,之后悠悠的说起来。 “以血换血方能保命,只是这样一来,换血的那位姑娘便要以命抵命了。” 闻言,荣显和荣非均是蓦地顿了下神色,毒圣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一命换一命,如此别无他法,虽说荣非连日在草斋协助毒圣心中已经有了点数,但是此刻在毒圣亲口确认后,他还是觉得心里的某处有些隐隐的烦躁。 半晌后,荣非沉声冷道:“皇兄,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只能救君柔了,君柔已经等不起了。” 毒圣抠抠脚丫,之后又模模鼻子,“哎呦哟,七王爷还真是舍得,老头子瞧那姑娘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王爷还真是舍得。” 荣显也道:“七弟,此事……朕要好好考虑一下。” ( 18窥探兄嫂吗 “不过一个略有才华的女人而已,皇兄若是想要,天下之大,还愁找不到奇女子,可君柔却只有一个,皇兄,想想当初君柔是如何舍命相救的,如若没有君柔,皇兄岂能还有命登顶东苍帝王。♀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荣非的话说的直接露骨,虽有大不敬,但却直中要害,荣显虽不悦,但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七弟,朕说过,朕不会让君柔有事,朕也没说不同意换血救人之法,只是……再等等吧,至少等到博辽湾水战结束,如今东苍与南燕的战争格局愈演愈烈,也许她会是个好帮手。” 荣非动了动唇瓣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荣显那坚决的神色,他终是没有再开口,有些事一旦在荣显心中根深蒂固,那便是任他说破嘴皮已是于事无补,暂且就这样吧,总归是有希望了。 夜晚的湖心亭是云浅最喜的乘凉纳暑之地,只是今夜无月,湖心亭一片漆黑静益的有些可怕,云浅将行至荷花湖边,便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沿着那片幽静的鹅卵石路,云浅闲闲的走到了一处宫殿附近,那宫殿十分华丽漂亮,只是建在这一偶静处,却显得有些奇怪。♀ 就在云浅想着此处宫殿住的是何人时,里面忽而传来一声女子痛苦的叫声,那叫声异常惨烈,犹如被生吞活剥,更是被万剑凌迟般凄楚,云浅趁着月黑风高避开巡逻侍卫,好奇心驱使的她徒手翻到了房檐上,隔着房顶,里面又传来一声男人焦急万分的急促声响。 “君柔……快服下救心丹。” 女子的声音夹杂着哽咽,“服下又如何,不过是减轻疼痛,可我还是会痛,荣非,救我……” 听到荣非的名字,又加之对那殿内女子身份的好奇,云浅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小块瓦片,果不其然,里面的男人果真是那个跟她上下不对盘的荣非,只是那女子又是谁呢?单从衣着上来看,此女身份绝非普通,只是这森严的皇宫内,除了嫔妃还能有什么女人能住在这等华丽宫寝,身着如此华贵衣裙,据她所知,东苍是没有公主的,那么眼下这个女人的身份……那便极有可能是妃嫔。 想到这女子很有可能是荣显的妃嫔,云浅的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的疼起来,就在她想合上瓦片不再去看那女子的时候,忽然看到荣非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胳膊揽进了怀中。 “君柔,不要这样,我会救你的。” 女子在荣非的怀中不断呜咽着,“荣非,皇上是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他不再管我的死活了对不对?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荣非的声音异常温柔,柔的让云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呢,你是我们的小师妹,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管你,皇上只是太忙了,你放心,我们已经找到救你的法子,你且再等等,很快你就会没事的了。” “真的么?荣非你没有骗我?” “嗯,我不会骗你。” 闻言,一直面色苍白痛苦的女人终于艰难的扯出了笑容,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的声音忽然响起。 “贵妃娘娘,奴婢将药煎好了。” 水君柔蓦地惊了神色,之后推攘起荣非,“杜鹃要进来了,你快些离开。” 荣非皱眉看紧神色紧张的水君柔,但是终究没有难为她,先杜鹃一步闪身离开了宫殿。 见此,房顶的云浅冷哼了一声,“窥探兄嫂吗?” ( 19洗洗睡了 许是因为担心那宫殿里的女子,荣非在离去时竟有些分心的弄出了响动,巡夜的侍卫闻声立即朝这边赶了过来。 当侍卫赶到时,眼前的画面让侍卫们各个都面红耳赤吓得不轻。 “属下不知是王爷在此,叨扰王爷雅兴,还望王爷恕罪。” 这时,云浅已经离开了荣非那薄而好看的唇,佯装羞涩的小宫女窝在荣非的怀中,而荣非也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侍卫,但声势却依旧威严不减。♀ “知道是本王在此还不快快退下。” “是,属下告退。” 当那些胆战心惊的侍卫离去后,荣非筱然间将灼灼的视线盯紧怀中正在偷笑的女子,神色间尽是复杂。 云浅离开荣非那坚实温暖的怀抱勾唇轻笑,“真想不到王爷竟这般纯情,不过一个吻而已,竟然还会脸红。” 此时的荣非已经退去脸上的红晕恢复了先前一贯的清雅,“你这女人,当真是个异类,竟然公然偷吻男人,好不知羞。” 云浅也不气,依旧挂着讪讪的笑容看着荣非,“王爷这可以算作得了便宜还在卖乖吗,可是刚刚王爷本可以推开我的不是么?” 荣非很想辩解,但是几经努力,他竟然发现自己一句都说不出来,难得吃瘪的他蓦地冷了面色以掩盖自己的窘色。 “刚刚谢了。” 见荣非终于服软,云浅的心情更是大好,“本姑娘可不是白白牺牲搭救于你的。” “那你想怎样?”此时的荣非已经全然不见了刚刚的不自然,语气也恢复了清冷。 “告诉我,皇上爱那个女人吗?” 荣非微眯起幽深的眸子看紧她,“你果然是很在意皇上,只可惜,皇上心中永远都不会有你的位置,正如你所看到的,皇上之所以将皇贵妃安排在此处静养,便足以证明他疼惜极了她,所以,劝你最好别自不量力。” 不知为什么,荣非就是想狠狠打击云浅要她对荣显死心,看着云浅那不再顾盼的晦暗眸子,荣非竟忽然觉得心情不错,就在他以为云浅会就此萎靡不振的时候,不料云浅接下来的话差点将他气死。 “我可没有觊觎兄嫂,所以这句自不量力还是王爷您自己留着用吧,夜深了,回去洗洗睡了。” * 喜欢一定要记得收藏哦,不然版面一换就有可能找不到文文了,更新的话暂定一日两更,且更新稳定,跟过幽然文的读者基本都知道,除了幽然前阵子生病住院那段时间,我的文是一天都不会断更的,大家放心大胆的跳坑吧! ( 20大战告捷 翌日,看着眼圈黑黑的荣非,荣显不由得疑惑起来。 “你这是一夜未睡?” 荣非有些疲乏的靠在太清殿那张舒适的矮榻上闭目养神,昨夜他真的是彻夜未睡的,不知为何,只要他一闭上眼,那个红艳娇媚的身影便会出现,且搅得他不得安睡,甚至还整整吹了一夜冷风才让那兴致盎然的**冷却,不过一个戏谑的吻而已,怎生的就让他这般在意起来,这种抑制力失控的状况让他极其恼火。 “没什么,失眠了而已。♀”荣非不咸不淡的说着。 闻言,荣显模模下巴探究的看着他,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个意有深味的笑容随即浮起。 “七弟也是时候娶个王妃了,长夜漫漫,总这么苦着怎生是好,况且你今年也二十有五了,瞧瞧荣玦,除了两个王妃,侍妾比朕的后宫还多,男人总是要学会及时行乐的。” 荣非头疼的揉揉额心,“如果不是心中所想,纵使佳丽三千又能如何。” 荣显看着荣非摇摇头,“游历这几年不见你本事见长,这奇奇怪怪的想法到是越来越多,你我如何能比得那些平头百姓,若是事事都能随心而欲,你我便也不再是皇室宗孙了。♀” “皇兄说的是,所以皇兄能够成为皇帝,而臣弟却是不能,只是皇兄,每日流连于不同的枕边人,你的心可会累?” 想到那个以泪洗面病弱恹恹的小师妹,荣非便觉得心里有根刺一般卡在那,不上不下。 荣显当然明白荣非的心意,只是有些事就像他先前说的,不是他能随心所欲的,当年师傅为保护两个皇子撤离苍翠峰而殒命,就连师傅唯一的女儿也险些为救他而丧命,不为别的,就为师傅的临终嘱托,他便要好好照顾水君柔,他也曾想过成全荣非,只是水君柔的心里却只有他,他们最终尊重了小师妹的意愿,所以她成了皇贵妃,而荣非却至今未娶,虐缘也好良缘也罢,总之,这件事如今最好便也只能是这样了,他是帝王,本就无心,不论后宫谁主沉浮,他都依然无心以待,只有霸业才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女人,就算水君柔也不过尔尔。 就在两兄弟闲聊的空档,博辽湾的捷报也随之传了进来。 “回皇上,大战告捷。” 闻言,一直面色无澜的荣显终于有了喜色,荣非这时也睁开了眼睛,想着为此战出谋划策的那个女子,面色不禁微微有了让人不易察觉的变化。 荣非没想到,云浅竟在战略计谋这方面真有几分本事,想到那个从见面就一直与他不对盘的小女人,荣非勾了勾嘴角,这笑极浅,但还是落在了荣显的眼里,只是他本人却并无察觉,荣显那双鹰準一般的黑瞳流出一抹差异的光华,但不待荣非发觉便已经快速的隐藏了起来。 “此次大战重创南燕,想必短时间内南燕是不会再企图进犯了,现在是时候加紧步伐解决那该解决之人了,七弟,那人今日可有何动静?” “安分守己的很,不过越是安静,怕是酝酿的危机便越大,对了皇兄,听闻探子来报,那刚刚入府不久的三王妃貌似失踪了。” ( 26正式拉开战争 “荣玦,你这是在做甚?” 荣显将云浅抱在怀中,语气颇为震怒的对向面色冷寒的荣玦,看着脸色苍白的云浅,尾随而来的荣非微微皱了下眉。♀ 荣玦收回掌,面色比之先前更为森寒的哼了一声,“臣弟还想问皇上抱着本王的王妃是在作甚呢。” 荣显闻言蓦地浮现一抹诧异,随后又看了看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想到她的姓氏和她所说的经历,心下顿时了然。 此时,荣非也明白了云浅到底是谁,一张五官分明的俊彦上陡的染上薄怒。 “看来她不仅骗了本王,竟是连皇兄也骗了去,皇兄竟还以为她是哪里来的奇女子,原是三王妃,这三王妃果然有点本事,竟能摆月兑三王妃成了皇城内的女军师。” 不知为什么,荣非现在满腔的怒气,按理说云浅即便瞒了身份也与他无关,可此刻想到她骗了他,又得知她是荣玦的王妃后就是极为不爽。 荣显并没有因为荣玦和荣非的话而松开揽着云浅的手,“先找御医过来,别的等下再说。” 荣非想着还要用云浅来给水君柔解毒,也没了计较,“臣弟这就去。♀” “不必,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找人来医。” 说着,荣玦便要上前来抢人,但不料荣显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反倒转身朝着扶风楼而去。 “朕说了,一切都等稍后再议。” 纵使荣玦不满,但这里毕竟是皇宫,他终是不能强行抢人,只好跟着去了扶风楼。 御医在号脉结束后说道:“回皇上,三王妃没有大碍,只不过因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一时难以恢复,不过若是精心调养,数日便可康复。” 闻言,三个男人均不露声色的流转了眼中的神色,但各有心思,谁都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三哥,既然三王妃身体抱恙,不如暂且让她留在宫中养伤吧。” 荣玦冷寒着神色一摆手,“本王的妃,本王自会照拂,不劳烦七弟挂心,皇兄,让三王妃一直留在宫中怕是不妥吧。” 一直没有表态的荣显看了眼榻上昏睡的云浅,“三王妃回到三王府去将养的确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三弟确定三王妃现下想同你回去?” 荣显是话里有话,虽未明说,但是三人却都明白个中含义,三王若是弄丢了王妃,云氏上下定会不依,荣玦一直筹谋大计,这个节骨眼更是不愿得罪手三朝元老的云太尉,但眼下看来,皇上似乎并不想放弃挑起争斗,只是荣显万万没有想到,这三王妃竟是刚刚为自己立下功劳的云姑娘,在他荣显的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失策,当然,此后的屡次失策,也皆跟那个冷傲决然的女子牵扯不断,直到他险些一败涂地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陷入这叫云浅的泥沼却浑然未知。 “皇上这是不准备放人?”荣玦阴鸷的眸子对上荣显。 荣显轻笑:“三弟这话说的让朕糊涂了,什么叫朕不肯放人,这人明明是自己来到皇宫的,刚刚御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三王妃现下需要休息,三弟先回吧,如若三王妃醒来后想回去,朕自会派人将她送回。” 荣显的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讪笑,一双柔和却又布满杀气的双眸直直射向荣玦,荣玦握紧拳头静默稍许,权衡利弊一番后终于转身离去。 看着两个哥哥那充满火药味的气场,荣非不露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看来战争已经正是拉开序幕了,很好,一切都开始步入正轨了。 ( 27都变了 “皇兄有何打算?”荣非在荣玦走后不久问道。♀ 荣显微微蹙眉,“不管她是谁,都不能阻止朕借由云氏之手打压荣玦。” 闻言,荣非略有些不安,“可她一旦有什么闪失,那君柔怎么办?” 荣显叹口气,凝视着云浅的睡颜良久道:“成大事者必不能拘泥于小节,朕以为……君柔会明白的。” 荣非蓦地染了怒意,“皇兄……” 荣显一摆手,“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朕心意已定,这件事再无回旋之地,她……不管是谁,都要继续去履行她三王妃的使命,谁都不能成为企图篡夺皇权的绊脚石。” “那皇兄就这么有把握三王妃会为你所用?” 荣玦面色平静的转头看了眼云浅,一双鹰準般的眸子泛起一阵流光,“朕自有办法。” 看着神色坚定冷然的荣显,荣非重重的叹息一声,“皇兄真的变了。” 说完,荣非便抬腿迈出了扶风楼,看着荣非远去的身影,荣显冷着双眸苦笑一声。 “变的岂止是朕,难道七弟你就没有变吗,只希望你不要走上荣玦的道路,否则……兄弟情谊便真的不能复返了。” 隐约中,云浅觉得自己见到了周毅,那张柔和而俊逸的脸上戴着斯文的金属镜架,正温柔的看着她笑着。 “小懒猫别睡了,起来吃早餐了。” 云浅伸出手试图去模周毅的脸,但还未待她指尖碰触到周毅的肌肤,周毅忽然如一阵烟般消失不见,转而身前一片大红,云浅穿着一身凤冠霞帔,两只红烛在火光中摇曳生姿,照的她一张小脸煞是好看。 云浅望向那雕花红木门,只见一头长发的周毅也身着一身大红翩然而至,他的脸上衔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笑极为幽冷,看的云浅不觉的颤抖了一躯。 “周毅……”云浅喃喃的念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闻言不悦的皱起眉,之后不再有意思笑容的看着她,“你记住了女人,从此以后,再没有周毅,只有我荣显。” 荣显那令人生寒的气息让云浅不自觉的想要后退,但荣显却看起来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双修长的大手蓦地朝她伸来,之后狠狠的掐住她。 “痛……好痛……”云浅只觉得痛的再也不能呼吸,连带着心也一直抽疼,她想结束这难以言喻的痛楚,但是却怎样都无力挣扎。 就在云浅大喊一声醒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让她蓦地一惊,“皇上” 此刻的荣显侧卧在云浅的身旁,正一瞬不眨的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柔。 “你总算醒了,让朕好担忧。” 看着荣显那双同周毅一模一样的眸子,甚至连关心她的神色都如出一辙,云浅不禁勾起了嘴角,不管他现在叫什么,始终都是她的周毅不是么,只是……刚刚那梦是怎么回事,看来自己真的是病了,否则怎么会做那样可怕的梦,她的周毅只会宠她爱她,怎么会伤她害她。 想到刚刚在御花园与荣玦对峙时荣显和荣非的出现从而暴露她三王妃的身份,云浅那愉悦的神情顿时陷入沉郁。 “皇上应该都知道了吧?” ( 28不会让这个错误一直进行下去 “你指什么?三王妃的身份?还是你诈病不想出席庆功宴?” 云浅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生气了?” 荣显摇摇头,面色并没什么波澜,“不,不管你是谁,你对朕来说都是重要的。” 荣显这句突如其来的重要让云浅感到有些讶异,“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荣显勾起那好看的嘴角看紧她,“朕对你来说也是重要之人对吗,如若不是,你便不会在荒郊舍身相救,也不会为朕分忧进献良计,浅儿的心朕都知晓了,只是,浅儿是从何时对朕有的这份心思呢?” 云浅定定的看着荣显并未回答,对于荣显这突然转变的态度,云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那份温柔却又让她贪恋,究竟是哪里不对?无法解惑的云浅紧紧皱着眉,不知该怎样面对眼前的男人。 荣显伸出手指抚平云浅额间的褶皱,之后轻笑起来,“朕吓到你了?” 云浅摇摇头,再次皱起眉,“云浅只是不懂。” 荣显点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云浅此刻的心境了,逐而解释道:“先前朕也不懂,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将你留在宫中,原以为只是因为你救了朕,可直到昨日荣玦伤了你,朕才明白过来,原来朕的心里已经装了你,朕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担心你在意你,纵使你已经是三王妃,可朕却依旧……” 看着荣显那尽显落寞的样子,不觉红了眼眶,她向来是个理性的人,很少有人或事触动她到流泪的地步,可听到荣显这番话,她却真的在心底翻江倒海起来,没人能理解一个灵魂在异世漂泊的孤寂,每当她在不眠的夜晚备受孤楚的折磨时,她便会想起前世待她如宝的周毅,老天待她还算不薄,至少她的周毅貌似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荣显温柔的帮她拭去泪水,“你父兄都是那般勇猛的人,偏生了你这么个爱哭的姑娘,别哭了,你身体还病着呢。” 云浅抓住再给她拭泪的那双大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荣显,你这番话可是真心?” 荣显看着云浅那绝然坚定的小脸缓道:“当然。” “好,那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对我说过什么,如若让我知道你是在哄我骗我,我云浅此生此世都不原谅你。” 荣显皱皱眉,心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隐隐翻腾着不安着,好似在告诫他现在做的事情会让他抱憾终身,可他并没理会心里的不安,依旧按照他的计划稳步的进行着。 荣显大胆的将云浅搂进怀里,“若朕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你,就算十座江山来换,朕也绝不会将你嫁给荣玦,不过你且放心,朕不会让这个错误一直进行下去的,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一切。” “解决一切?你指的可是将荣玦的势力连根拔起?” 荣显并没有对云浅有所保留的意思,于是点点头,“他觊觎朕的皇位已久,若朕不主动出击,那么明日被推翻的也许就是朕了。” 29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云浅一动不动的窝在荣显的怀里,这个怀抱一如往昔般令人感到安稳,甚至连这男人的气息都如出一辙,想来真的是同一个人吧,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着她,同时也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她短暂的迷失了自我,沉沦在了那虚妄的无度中,直到他日的幡然觉醒,终究抹杀了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情意。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荣显……” “我在。” 云浅翻了个身,让自己直面荣显那张面若温润的俊彦,“你可还记得欠我一个约定?” 荣显一手揽在云浅那不盈一握的腰间,一手握住她白女敕的柔荑点点头。 “当然,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之想让你解除我与荣玦的婚约,尽快。” 闻言,上一刻还面色平静的荣显骤然间变了脸色,“见此,云浅也冷了神色推开了他。 云浅坐起身准备离开,“你原不过是在利用我,我竟然傻傻的相信了。” 就在云浅要离开时,荣显忽然身处长臂将她又捞回了怀中,“你这性子可真是容不得一点的迟缓,朕还什么都没说,你便给朕下了罪名。” 云浅负气的坐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荣显叹口气,之后搂紧了她。 “你也是官宦小姐,纵使不懂得皇权争斗,但也至少该明白祖制规矩,你是点名在册的王妃,朕即便是帝王,又怎能无缘无故的下旨去撤销你王妃的头衔并强行让你和荣玦和离。” “那皇上什么意思?是打算让云浅做一辈子的三王妃?又或是要我在见不得光的时候与你私会?抱歉,即便云浅心属皇上,但那等龌蹉的事情云浅做不出。” “瞧你又生气,听朕把话说完,朕既已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便怎能让心爱的女子成为他人之妻,更何况荣玦待你并不好,朕也舍不得你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是这件事要给朕一点时间,现下荣玦正在朝中拉帮结派企图造反,可朕虽然知道,但因苦于没有证据总是奈何他不得,只要朕拿到那些与他勾结的官员名单,朕便可以伺机将其铲除,到那时,朕一定不会委屈你。” 在荣显这番话说完,云浅面上的神态并没有荣显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荣显不禁蹙眉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朕?” 云浅沉默稍许,之后轻声缓道:“你说我善妒也好毫无女德也罢,但是我的原则却一定要告诉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上若是真心待我,那便只能放弃弱水三千,如果皇上做不到这一点,云浅也不会强求。” “朕答应。” 在云浅才刚说完,荣显便想也未想的应承了下来,云浅略有吃惊。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只要你真心待朕,那朕也必不负你。” 闻言,云浅那紧绷到几近冷冽的俏颜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好,云浅回去三王府,云浅会帮皇上找到荣玦那份余党名册,只是皇上要信守诺言,定不能负我。” 荣显对云浅柔柔笑道:“朕答应你。” 34成也云浅败也云浅 殷璃不惧云太尉的气势,挑唇讪笑,“是啊,臣妾是贱妾,可却依旧是王爷的人,臣妾纵然言语不当,但王爷却不会与臣妾计较的,您说是吗王爷?” 殷璃一番大不敬的言语挑衅后,荣玦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但这态度却足以证明了两个女人在王府内的地位,看来三王这是在公然告诉皇上,他送来的王妃,他三王不屑。 就在云太尉要再次嗔怒时,云浅不露声色的将一个宽慰的笑容对向云太尉,随后又拍拍哥哥的胳膊。 “父亲,哥哥,从现在开始,只有我让别人痛苦哭泣,绝不会有人能再欺辱我云浅。” 看着妹妹那陡然间变的生冷清傲的眸子,云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虽然妹妹的坚强绝然让他欣慰,但这样的妹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总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云浅傲然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再次走到太后面前盈盈一礼,随后那冷漠的眼神犀利的对上坐在上位的三王荣玦,还有那个几番陷害云浅的殷璃。 “回太后娘娘,云浅到是能舞上一段,只是不如殷侧妃那般夸捧的,殷侧妃抬举云浅了。” 此时的太后也明白了殷侧妃下的是什么套,一张雍容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且不露声色的瞪了殷侧妃一眼随后对着云浅又道。 “哀家听闻你身体不适,想必如今还没调养妥当吧,即使如此便不必强求了,待他日三王妃将养好身子再给哀家助兴也不迟。” 在太后这话说完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三王荣玦忽然插话道:“听闻云浅救驾有功,皇兄特意安排了鲁太医前往云府救治,鲁太医的医术高明,连当年本王身染怪病都能医治痊愈,何况区区一个剑伤,是吧皇兄?” 荣玦挑起狼眸,笑容阴鸷的看向皇帝荣显,那笑容似是在对峙,更似在挑衅。 荣显波澜不惊的回视荣玦,他没想到,短短的四五年间,荣玦这咄咄逼人的本事到是让他小窥了。 当年为了控制荣玦,太后在他羽翼未丰时故意在膳食中下了一味药,故而让他造成身患怪病的假象,且众太医都速手无策,直到太后钦点的鲁太医出现,荣玦的病才渐渐好转,此后,太后便以预防旧疾复发之名,强行让自己的心月复鲁太医安时不时的去三王府给荣玦请脉以试图方便控制其身体,如果皇上此时矢口否认鲁太医的本事,那荣玦便能名正言顺的驱走鲁太医。 太后面对荣玦的挑衅攥紧拳头,但却一言未发,到是荣显忽然笑起来。 “是啊,鲁太医的确医术精湛,想来三王妃的身子已无大碍了吧?” 话语权丢回云浅身上,众人皆将视线投向了她的身上,云浅宠辱不惊的在嘴角绽放一抹自信的笑容,那般傲然绝色的笑似罂粟一般,莫名的被其吸引着。 一旁鲜少言语的荣非忽而眯起了一双狐狸一般的眸子,探究的打量起她,这样的女子真的如同荣显所说,会是最合适的棋子吗?也许荣显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他总有一种预感,有些事怕是成也云浅败也云浅。 35绝世倾城 “回太后,皇上,云浅身上的伤都已经痊愈了,云浅愿献拙技为太后助兴。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荣显佯装毫不知情的向云浅,“你的伤当真无碍了吗?” 云浅扬着那明媚自信的瓜子脸巧笑倩兮的笑道:“已经无碍。” “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三王妃了。” “为太后献舞,是云浅的荣幸。” 舞乐声起,云浅从容的来到大殿正中央,那乐声与先前程暮雪所用为一首曲子,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与之做比较的时候,不想云浅却没有像程暮雪一般翩翩起舞。 只见她足尖点地,纤弱但却灵巧的身体随即缓缓转动,旋转间,穿着那火红衣裙的云浅就像一朵妖艳但却耀眼的蔷薇,让人闪躲不开视线,直直的被她所吸引。 云浅停下旋转的身子,之后幽雅的展开双臂轻盈的跳跃,跳跃,再跳跃,犹如精灵,更似那能够勾魂夺魄的罂粟,明知危险却仍旧被其吸引,为之沉沦。 一套漂亮潇洒的芭蕾基本动作展示完毕,云浅不禁勾起嘴角轻甩出云袖,那云袖轻薄绵软,就如同云浅那柔女敕的素指轻抚,撩得人心弦颤动。 不要说云氏父子惊讶于云浅这前所未见的舞步,就连高高在上的荣显的眼中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议,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云浅,但他的探子却对云府大小姐了如指掌,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个体弱娇柔的云氏小姐?若她果真是云浅,那自己的计划可否会有闪失?这一刻,一向运筹帷幄的荣显竟有些迷茫了。 荣玦的脸上也浮现稍许惊讶之色,他从未将胆怯柔弱的的云浅放在眼里过,纵使他知道那是荣显安排在他府里的另一枚棋子。 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似并没有看透过他的三王妃,这个女人绝非是先前见到的那么简单,可这一瞬息的变化也未免太过惊人,究竟是她太过善于隐藏还是自己蒙了眼,荣玦眯起冷眸不断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妖冶危险却又十分迷人的精灵。 云浅飞身跳跃,那柔美的曲线完美诱人的展示在众人视野,在场的男人均无不倒吸口冷气,生怕自己克制不住那被撩拨而起的**。 殷璃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着,“真是个狐狸精,竟然公然勾引男人,不要脸。” 看着殷璃愤愤的样子,云浅笑的诡异,一边摆动腰肢一边朝着荣玦的方向旋转而至,那无骨的玉臂轻扫,云袖听话的拂过荣玦的面颊,一丝木兰花的清甜也随之拂过,一向自控力强悍的荣玦竟蓦地停滞了一下心跳,这种感觉异常陌生,陌生到让荣玦心下一惊,这真的是那体弱多病的云大小姐?此刻的云浅像足了那能勾魂夺魄的美艳妖女,生生的能将男人喝干吃净。 见荣玦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云浅忽然冷笑一下,之后抽回云袖,翩跹而去,在云浅的身姿离开自己的身前时,荣玦的那向来八风不动的脸上竟闪现一丝失落,不,除了失落还有无尽的狼狈,即便他很快的掩饰过去,但是坐在不远处的荣显、荣非却一个表情都没落下的看进了眼里。 36这不公平 荣非那素长的手指轻捏白玉酒杯缓缓斟酌,薄而好看的嘴角讪讪扬起,随即,目光又再次落回那舞姿奇特的云浅身上,探究的神色斗转光华,不时的品味揣度着。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云浅见目的已经达到,一番优雅又带着抚媚的芭蕾也宣告一个段落,在最后一个跳跃后结束舞步旋即落于地面。 一舞结束,众人开始品头论足,纷纷赞着云浅的舞姿何其优美特别,太后见此也终于放下心,对着云浅笑起来。 “三王妃果真是嫔妃中的翘楚,凌俐多才,很是让哀家喜欢,玦儿,有美在怀,你还使什么小性子呢,年轻扶起吵吵闹闹是常事,但可别没完没了,好啦,快跟你的三王妃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云浅勾起那冷魅的嘴角挑衅的看了眼殷璃,那眼神充满不屑,果不其然,殷璃紧紧攥着绣拳醋意大起。 “太后,皇族典范均乃品行端正之人,三王妃刚刚狐媚舞姿甚是不堪,光天化日下如此不要脸的勾引男人,哪里配得上我三王府的主母之位。” 殷璃此言一出,果然遭来旁人的唾弃,在众人眼里,殷璃这是嫉妒栽赃,更是小妇人的嫉妒心肠,这等小家子气的女子,做个侧妃都怕是抬举了。 云简早就看殷璃不顺眼,先前顾着颜面一直隐忍,可这女人屡次三番的侮辱云氏更侮辱他最疼爱的妹妹,这会他是再也忍无可忍了。 云简怒不可遏的冷道:“殷侧妃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仗着三王爷的宠爱也该适可而止,别忘了,你终究是个侧妃,见了我家小妹,你仍得尊称一声王妃。” 殷璃勾起一侧嘴角讪讪的笑了一下,“王妃?呵,三王妃因嫉妒屡次三番残害府内女眷,此等妒妇怎配为我东苍身份尊贵的王妃。” 本就忍了一肚子气的云简,此刻再也无法忍气吞声,猛的一拍桌案而起。 “殷侧妃这话可有凭有证?舍妹虽年幼,但却向来知书达理为人谦和怎会做出那等毫无品德之事,再则,三王妃一日没从典籍上除名,便一日是王妃,殷侧妃这般言论不单单是对皇上的藐视,更是对我云氏的羞辱,皇上,您要为我云氏讨个公道啊。” 自始自终荣玦都未发一言,因为殷璃所说的全部都是他属意的,殷璃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门红衣大炮,而他才是真正点火的人。 荣非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并未有何言语,直到威严端坐于龙椅的荣显看了他一眼,荣非才假惺惺的帮腔起来。 “云氏一门忠烈,尤其是云太尉披荆斩棘为我东苍王土戎马半生,本王以为,云氏小姐品性自是不会如此低劣,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三王妃之名份乃御赐钦点,就算再不济,一个小小侧妃,哦不,说的难听点,不过一个低贱的妾侍,竟也敢妄言评断王妃,可真是活腻了。” 对于荣非的话,殷璃并未有丝毫的胆怯,她今日所说都是荣玦授意的,荣显现在还不敢动荣玦,所以换句话说,纵使她今日说些更过分的又能怎样。 她早就看云浅不顺眼了,一个懦弱的呆头鹅,凭什么可以生的倾国倾城,又何以能生在备受父兄宠爱的云府,哪像她,若不是那年在北国被打猎归来的荣玦所救,她怕是早就冻死在了街头,她殷璃同样貌美且聪慧擅武,这样完美的她如今得到了什么,不过是王爷岌岌可危的宠爱罢了,即便荣玦登顶了大位,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可她想要的云浅从一出生就有了,这不公平。 37心有疑惑 “也不知这三王妃的**汤下了多少,现在竟连七王爷都在帮她说话了,王妃真是好本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端于龙椅的荣显,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上毫无笑意的终于开口,“殷侧妃,你这话未免唐突了,三王妃为妻你为妾,一个妾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王妃,七王说的没错,你真该乱杖打死也不为过。” 闻言,殷璃吓得陡的一惊,急忙看向身旁的荣玦,显然,荣玦也没料到荣显竟然要下狠手,看来荣显也已经忍到极限,再也不想忍了。 见荣玦没有丝毫要救自己的意思,殷璃那张娇艳的脸蛋上顿时布满了失望和惊色。 殷璃咬着唇紧忙跪下自救,“臣妾知错。” 就在荣显冷哼一声准备发难的时候,荣玦那清冷懒散的声音终于响起。 荣玦佯装不悦的瞪了一眼殷璃,“看来本王真的是宠你宠过了头了,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蠢货,还不赶紧给本王滚下去。” 殷璃反应过来荣玦这是在救她总算松了口气,于是趁着荣玦给的台阶立即快速的退出了宴席,待荣显还想说什么时,殷璃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荣显本想借着殷侧妃的由头断了荣玦一只得力手臂,但却不料荣玦反应太快,想借机发难是已经晚了,其实这事说白了是三王府的家事,若皇上过多参与始终是要落下闲话,荣显虽不悦但最后还是只能不了了之,不过对付荣玦他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而云浅则是精密计划的第一步。 “三王妃。” “臣妾在。” 虽然如今面对已是皇帝的周毅感觉很别扭,但云浅知道这里是封建社会,她只能被迫接受一切让她不爽的旧制,对着荣显跪了下去。 只听荣显端坐于高位上忽而威道:“既然三王妃身体已无大恙,也该随三王回府了,你是三王府的当家主母,除了三王爷,你便是整个三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主子,往后,若是再有人胆敢以下犯上,只管拖出去杖毖。” “多谢皇上做主。” 就在这时,荣玦微蹙眉头说道:“早前云太尉一直挂心着三王妃想要与女团聚,如今三王妃身体已无大碍,本王瞧着理应成全,不如三王妃先回云府省亲吧。” 荣玦这是在拒绝云浅入府,可是荣显哪里肯让他如愿,不待云太尉表明自己的想法,已经先一步说道。 “听这话,三弟似乎还在别扭,两夫妻偶尔吵几句嘴不必作数的,三弟再这么闹下去,莫说云太尉不依,就连朕也要为三王妃做主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计谋,但是看着荣显极力的要将她推向三王府,云浅的心便不悦的揪紧起来,甚至觉得有些隐隐的疼着,他真的不是在利用她吗?那是世上唯一珍视她的人啊,她真的不敢想象连周毅都骗了她后,她该怎样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云浅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劝慰自己一切都不过是短暂的计谋。 一如计划安排的那样,荣玦虽不想将云浅带回三王府,但最后却还是没能在明面公然与荣显对立。 42反击 显然云浅将盛怒的殷璃当成了空气,对着春桃吩咐道:“还不快去准备。” 春桃一时间傻在了那里,这王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知殷璃是王爷的宠妃,除了王爷,整个王府便是殷璃的天下,可眼下王妃显然是要跟殷侧妃对立,她一个管事丫鬟哪里管的来这事,眼下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难为死她了。 云浅将那猫儿交到风无影的手上,“看来王府并不欢迎本宫,也罢,那本宫就再回皇宫住上一段日子吧,等王爷回来到宫里接本宫就是了。” 说着,云浅就打算要出府,春桃和管家见此急的要哭出来。 春桃急忙拦下云浅,“王妃您不能走啊,您这一走便是奴婢的失职,王爷回来定会要了奴婢的脑袋的。” 云浅对面前这个哭求的女子丝毫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当初体弱多病的云浅嫁进王府,王爷更是在新婚之夜就将其弃之如敝,春桃见其不受宠,她便大了胆子寻事刁难,什么隔夜的残羹烧焦的剩菜皆是频频出现在餐桌,曾经的云浅不愿因为自己让父兄担心,本就体弱的她当时是怎样隐忍的吃下那猪食不如的东西,一切都因为眼前这个市侩坏心的东西。 云浅一边捋着猫毛一边冷笑,“既然怕死,那便去将问题解决就是了。” 春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见云浅这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于是春桃便壮着胆子准备去求殷璃,但却不料还未等开口,殷璃便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賤蹄子,王妃是主子,难道本宫就不是主子了?” 春桃闻言顿时欲哭无泪,云浅见此冷笑了一声,“主子?就凭你?殷璃,别忘了在太后寿宴上皇上曾说过什么,说的好听你是妾,说的不好听……那便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奴才,一个给本宫提鞋还要看本宫是否看得上你的奴才。” 殷璃紧紧攥着拳头,一口白牙此刻咬的吱吱作响,她是想乖乖的听荣玦的话不去招惹云浅,但是云浅的话实在让她气的七窍生烟,她殷璃何曾受过这份气,她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殷璃忽然出招袭向云浅,风无影反映到是不慢,先殷璃一步将她拦下。 殷璃冷笑一声,“竟然还找了个帮手,不过就算是皇城第一护卫又能怎样,我殷璃今天就先废了你的衷犬护卫,然后再把你打个肠穿肚烂。 见殷璃终于被激的出了手,云浅满意的勾唇笑起来,想要扳倒荣玦,这殷璃是个最大的障碍,现在她就一点点的将这障碍清除好了。 殷璃出招异常狠毒,招招下的都是死手,云浅见风无影有所顾忌始终未能占得上风,一双冷绝的眸子微眯,随后骤然迸射出万道寒光,她将风无影拉开亲自对上殷璃,风无影吓得心头一紧,但回过神见云浅并无大碍他才放下心来。 云浅的身法极快,虽然一手抱着猫,但却不影响她的另一只手灵活的攻向殷璃的命盘,殷璃有些吃惊于云浅的能力,自上次见到她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一个人没理由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会突然学会武功的,这不可能啊。 43一点点的修理 不仅殷璃面露诧异,就连一旁观战的风无影也是紧紧皱起了眉,三王妃的功夫竟然这般了得,他忽然不明白了,王妃的身手不在他之下,可皇上却为什么还要他来保护。 云浅面对神色惊诧的殷璃冷笑一声,之后身形极快的虚晃靠近,还未等殷璃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浅已经一掌劈在了她的后颈,就在殷璃重心不稳险些摔倒的时候,云浅怀中那我成一团的小东西忽然伸出爪子,一下子抓在了殷璃的脖子上,一瞬间,殷璃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难看的血痕。 云浅见殷璃被自己还有怀中的猫儿伤得不轻,于是讪讪地笑着收回攻势,再看向怀中那已经变得温顺的小猫。 “果然是只识时务的好猫。”云浅勾着唇轻笑。 殷璃气的恨不得撕烂云浅,她殷璃合适受过这种委屈,可今天却被云浅伤的颜面扫地,她不甘心。 “你这个贱女人,我今天非要撕烂了你不可,先前是我大意了,这次你就等着血流遍地吧。” 云浅将怀中小猫扔给风无影,之后冷笑一声,“尽管使出全力,本宫全盘接招。” 殷璃手腕一抖,原本那纤若无骨的玉臂蓦然变的紧绷,稍微有点功夫底子的人此刻都可以看得出来,殷璃可不是那种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女人,就连风无影都没有把握能够从眼前这个女人手里全然身退,云浅虽然身法快,但是招式却比她差远了,硬拼貌似胜算并不大。 就在风无影紧张云浅可能会受伤的时候,云浅已经接下了殷璃袭来的第一招,云浅闪身轻笑。 “招式果然凌厉,你们古人的功夫真是变化多端,看来除了内力,这腿脚功夫也要尽快精进才是了。” 殷璃见云浅闪躲开了自己的第一番攻势,接下来的招式便更加的狠毒,“不知你在说什么怪话,不过不要紧,很快你就会永远的闭上嘴了。” “是么,不过等下闭上嘴的若是你殷侧妃可就难看了呢。” 殷璃张着五只狼一般的爪子直击云浅下盘,那动作极为迅猛,看得出,她是使出全力了,云浅八风不动的站在那里,风无影见此大惊,就在殷璃眼看着要抓穿云浅的月复部时,只见云浅陡然间挥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她的月复部呈弧线形挥了过去,殷璃几近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浅,她没料到,云浅的身手竟然已经快到了这个地步,纵使警惕如她,还是吃了大亏,就殷璃她指着云浅刚要张开嘴说什么时,只见她捂着月复部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云浅看了眼自己的匕首有些心疼,“才刚收的礼物就见红了,真脏。” 见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这真的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病弱王妃?这分明是地狱的恶鬼人间的修罗,没有人会比王妃更可怕了,那些侍妾几乎瘫软的跪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此刻的她们几乎要被吓破胆,试问她们这些人中哪个没有被殷璃授意去欺负过云浅,如今殷侧妃都被云浅收拾了,那自己是不是很快也要成了云浅的下酒菜了。 * 44顺利进行中 就在所有女人胆战心惊的浑身直哆嗦时,云浅冷眼扫向她们,“怎么,还想继续看热闹?” 侍妾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忙摇着头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的带着自己的丫鬟跑回自己的院落,之后再也不敢出门,恨不得把自己藏在墙缝中不让自己去招云浅的眼,如此才能保住小命吧。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管家硬着头皮指指地上的殷璃,“王……王妃……这……” 云浅再次从风无影手上接过猫咪一边捋着毛一边淡道:“死不了,抬去芳草阁,至于香茗居,春桃想必会尽快收拾妥当的吧?” 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春桃猛地点点头,之后带着一批丫鬟迅速赶往香茗居。 在所有人都退下后,风无影有些担心的看着云浅道:“王妃,才刚刚来此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样真的好吗?” 云浅闻言缓缓抬起头,之后看着风无影讪笑道:“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本宫如何去办你家主子交代的事走吧,去新住所瞧瞧去。” “王妃心思好生缜密,难怪皇上如此信任您,想必在王妃完成皇上的任务后,皇上定不会亏待王妃的。” 闻言,云浅的脚步蓦地一顿,神色也比之前线凛然了许多。 “若他心里再没我,纵使给我整个东苍国又有何用。” 说完,云浅头也不回的离开,风无影一头雾水的紧随其后。 看着有些单纯的风无影,云浅不禁摇摇头,“这等单纯的人竟然能做到皇城第一侍卫,真是奇事。” 岷江府的驿站内,刚刚从决堤的大坝视察回来的荣玦,看到李烈后并不感到诧异。 “回王爷,王妃已经顺利抵达王府,只不过……” 李烈将云浅如何在三王府称王称霸,甚至还教了她一众妻妾的事情说了一遍,荣玦倚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李烈看不出荣玦的想法,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 李烈犹豫了一下,之后小声道:“还有殷侧妃,王妃在杖毖了生事的柳夫人后,又刺伤了殷侧妃,如今殷侧妃虽性命无忧,但却已经卧床不起。” 闻言,荣玦蓦地皱起眉,“起因为何?” “回王爷,源自王妃看中了香茗居,但殷侧妃不依,随后对王妃动起手,可不料王妃竟本事惊人,殷侧妃险些丧了性命。” 荣玦闻言冷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真是个废物,如此轻易就被激怒,侧妃以下犯上,就是云浅将其毙命也不为过,荣显正愁没理由对她下手,她到是自己先忍不住要送上门去了,真是没点记性。” “王爷息怒。” 荣玦叹了口气,“罢了,那云浅也的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本王是低估她了,对了,东西可都收好了?” “回王爷,都已经送出王府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荣玦闻言点点头,“好,剩下的本王自会亲自去处理。” 说完,荣玦那双苍狼一般的冷瞳便浮现一抹阴冷的幽光,薄而性感的唇不禁微微翘起。 “还真是个不容小窥的女人,若是此女为本王所用,相信定会事半功倍。” 一旁的李烈闻言不禁挑了挑眉,他总觉得王爷这话很难实现啊。 45内功心法 宫更是雅致,无一不彰显了荣玦对殷璃是何等的重视,其实云浅强占了殷璃的宫所并非全然为了泄愤报仇,如此做的目的更是为了激发殷璃的恨意,人只有恨到极致才能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她要的就是她的癫狂,如此,她才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她,由今天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中,相信很快就能有收获了,渔网虽撒的不大,但鱼儿却蠢笨,仅此一招,足够了。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安顿好后,云浅给了风无影第一个任务,“限你一日之内,将最顶级的内功修炼心法给本宫找来,记住,此事除了你我,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风无影有些不解的看着云浅,“王妃要内功修炼心法作甚?” “你不必多问,既然皇上将你派给了我,那现在就听命于我就是了,不过你放心,本宫要你做的必然都是跟皇上交代的任务有关,去吧。” 一听跟皇上有关,风无影立即点点头,“好,属下这就去。” 翌日,风无影果然将市面难寻的内功修炼心法带了来。 “王妃,这是江湖第一大门派点仓派已逝掌门的亲笔真传,此前一直收录在皇宫的珍宝库,属下花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不知王妃觉得此心法如何?” 云浅接过翻开看了看,“既然是从皇宫珍宝库内找出来的必然是个好东西,对了,去回你家主子,这王府大大小小的地方本宫都已经找遍了,没有你家主子要的东西,想必荣玦临行前已经将东**了起来,又或是转移了,不过本宫会继续寻找的,一旦得手便会交给他” 风无影点点头,之后领命离开时,他忽然又回了头。 “属下打探道王爷今日便归,王妃且小心行事,属下告退。” 云浅闻言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本宫记下了。” 那倾城一笑傲然媚惑,风无影深了一下眸色,随即忽地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一眼。 三日过后,理应早就回府的荣玦仍旧没有半点消息,不过这样也好,荣玦不在,殷璃又重伤,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不敢来叨扰她,到是给她修习内功提供了方便,只是……这心法不知为何一练到关键地方就会让她觉得五脏剧痛且极度疲乏,好似体内有只猛兽一直叫嚣着抵抗那股外力的侵袭,一连三天,虽然小有所成,但却也严重的损伤了身子。 仍旧执着试图增进内力的云浅一脸惨白的站在回廊的尽头,就在她将走了两步时,一口血忽然从口中涌出,她擦了擦嘴角不禁皱起眉。 “怎么会这样?” 云浅捂着有些痛苦难忍的小月复尽力的调息压下,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终于渐渐平复。 云浅不禁叹了口气,“身体里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蠢蠢欲动的东西不断的在试图冲破,这里到底有什么?” 如何也想不通的云浅紧紧握住拳,这种不可预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弄清原委,看来该离开王府出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 昨天六一过的不是很快乐,不过人总是要乐观面对一切才能活的开心,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对吧,所以大家也要乐观开心一些呦,还有,记得要吃粽子,祝大家节日快乐!今天会两更。 50该死的女人 那摇扇的男人笑着附和:“就是说啊,皇上这心偏的实在太重,他云将军有什么本事,论打仗,还不是赵将军立的功劳最多。” “哼,说的没错,他云简与本将军相比,不过是个蝼蚁罢了,那种蠢货哪里及得上本将军一根手指头。” 听着那赵将军骄傲自大且不断侮辱云简的言语,云浅那双幽深的瞳眸便冷了三分,虽说她与云简的兄妹情并不深厚,但她感受得到,云简是当真疼惜这个妹妹,她决不容云简如此被人羞辱。 在那两厮侃侃而谈得不亦乐乎时,荣玦忽然轻笑起来,“赵将军识时务为俊杰,本王敬将军一杯,将军且放心,待本王大业得成那日,将军定是开国功臣,莫说将军向往的爵位,就是封个王也不为过。” “王爷此话当真?”赵将军闻言,一双满是**的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荣玦勾着嘴角笑了笑,一双狼一般的幽冷黑眸看了眼那妩媚动人的美人,之后淡淡轻道。 “将军无需质疑本王的话,将军瞧着那美人如何?本王让她来陪将军可好?” 赵将军看着云浅早就垂涎的要流口水了,听到这美人归自己了,更是眨巴眨巴嘴兴奋起来。 “那便多谢王爷了。” 说着,赵将军便立即起身朝着云浅走去,之后一把扛起了她,荣玦阴鸷的笑容渐渐浮起,之后给了摇着扇的男人一个眼神双双离开。 云浅没有反抗,直到所有人退去,那恶心的赵将军将她压在身下时,云浅忽然勾唇冷笑起来。 “将军真是性急,可是人家更喜欢温柔的男人呢。” 赵将军早就被云浅勾去了三魂七魄,此一番娇滴滴的声音,更是酥了他的骨头。 “小美人说的是,小美人想要怎么玩?” 云浅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赵将军的胸口,之后坏坏的轻笑,“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就在荣玦将走离开没多久的时候,只听身后的老鸨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声大叫。 “我的天哪。” 荣玦回身看着哭哭啼啼跑过来的云翠忽地皱紧眉,老鸨接着大叫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那里面那个是谁啊?” 云翠一边拽着身上那不合体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看着;老鸨哭道:“我从脂粉店回来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人攻击了,等我醒来时竟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下来,我这脖子跟要断了似的,疼死我了。” 看着云翠身上那一身红裙,荣玦那清冷的眼睛忽地迸射出寒光,难怪他觉得刚刚那双眼睛那么熟悉,原来是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荣玦立即朝着刚才那个包房急急的走去。 当荣玦并推包房的门的时,眼前的场景让荣玦不禁冷寒了一张俊彦,一双拳头也是捏的咯咯直响。 “这个该死的女人。” 看着赵将军已经被绑在床上气绝身亡,摇扇的男人蓦地深吸一口气,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将拳头捏的骨节分明的手,之后暗自揣测他家王爷这是真的怒了。 * 过了今天就又长一岁,愿望很简单,希望能写出让你们满意的文章^-^爱你们么么哒 51对打 云浅回到琼琚楼,用簪子最尖锐的那一头塞进锁眼,没几下就见锁头给打开了。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書網 “这古代的铜锁可比现代的防盗门好开多了。” 扔掉铜锁,云浅将柜子打开,果不其然,那貌不惊人的柜子里竟然装了许多能闪瞎人眼的宝贝。 云浅月复诽,好在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不然这会真要被这些宝贝给惊着了,云浅上下翻着有用的东西,但除了罕见的旷世珠宝便是名贵药材,翻了许久,她终于翻出一个绿花纹的盒子出来,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个密密麻麻写着许多人名的小册子,云浅大喜。 “看来荣显要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就在云浅要将它拿走的时候,只感身后一股压抑的冷风袭来,云浅骤然侧过身子躲开了攻击。 荣玦冷视云浅,“果真低估了你,竟然有本事模到了这里。” 云浅将小册子捏在手里,之后对着荣玦讪笑,“你也不差啊,任谁能想到,这满目污糟的地方竟然是你荣玦的情报机构。” 荣玦看着那雪肌尽露的云浅皱起眉,“好歹也是个将门之后,竟如此不知羞丑。” 云浅身上的衣裙虽轻薄透视,但在现代人的云浅眼中,这衣裙根本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该包着的地方都藏着呢,无非露了胸口和玉臂而已,云浅无所谓的讪笑着靠近荣玦,之后魅惑的在他耳边轻呼。 “怎么,王爷觉得臣妾给您丢人了?可臣妾没记错的话,刚刚却是王爷亲口允诺那色鬼将臣妾奉上了呢。” 闻言,荣玦蓦地挑起眉,云浅说的没错,若不是云浅有点本事,那么此刻,他的王妃就成了别人的猎物了,就算他对她没有半分情谊,但她终究是他荣玦的王妃,他的女人怎可成为别的男人口中可口的美餐,想到刚刚将云浅同赵将军单独留在了房里,他便一阵不舒服。 云浅将唇几乎贴在荣玦的脸上,之后再次轻笑,“我们来打一场如何,你赢了我随你处置,可若我赢了,这个归我。” 看着云浅手中的小册子,荣玦筱然冷了脸色,“本王是绝不会让你带走的,女人,别太高估自己。” 说着,荣玦便伸出了坚实的手臂,欲快速的夺下云浅手中的东西,云浅勾唇轻笑,之后在荣玦怀中转了一圈闪出。 云浅晃晃手中的小册子,“各凭本事吧。” 荣玦没想到云浅的身手这么快,一张俊朗的脸不禁有些发绿,能如此轻易从他身边溜走的人可不多,就算是她的父兄云简和云太尉两人都不是对手,可这云浅竟如此身手了得,太诡异了,如此看来,他不能再因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了。 荣玦运气一掌打向云浅,云浅脸色凝重的跃起躲开,虽然她还是躲过了荣玦的攻击,但却惊了一下,这还不是荣玦全部的实力,可只这一掌便让她勉强招架了,以她的实力来看,即便现在有了些许内力,但是硬拼还是胜算不大,看来想要月兑身便得使出点绝活了。 云浅扬起嘴角对着荣玦笑了笑,“好本事,不过你要小心了。” 说完,云浅骤然间从腰间取出三片银叶子,那银叶子不偏不倚全部射向荣玦的胸口,荣玦吃痛的闷哼一声。 52得救 见荣玦受伤,云浅抓紧机会赶忙逃走,可就在她将跑到后院的时候,荣玦却捂着受伤的胸口追了出来。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荣玦飞身跃起一掌拍在了她的肩头,云浅躲闪不及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想运气调动体内内力,但却不料一阵火热的灼烧感涌来,那种频死的感觉让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还击。 糟糕,是那至今都无法驾驭的内力在作怪,云浅紧紧的揪紧胸口,不知为什么,此刻除了月复部,就连胸口都有种灼烧感,好似一团火要从她的身体喷涌而出却不得门路一般,生生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荣玦看着痛不欲生的云浅皱皱眉,他这一掌虽使了些内力,可并不至于伤她到这种地步,难不成她都在耍什么诈?荣玦如是月复诽着。 荣玦忍着皮肉的疼痛,一片一片将银叶子从胸口拔出之后仍在地上,之后冷寒至极点的看着云浅。 “别试图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交出来。” 云浅皱紧眉,仍旧试图运气,但却在此时猛地再喷出一口血来。 “少给本王耍花样,本王那一掌还不足以让你毙命。” 云浅艰难的撑着身子站起来,之后绝冷的笑起来,“是啊,再也没人能轻易要了我云浅的命了,我怎会就这么容易死,荣玦,想要回这东西就来抢啊。” 荣玦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云浅紧紧皱着眉头,稍许说道:“只要你交出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这已经是荣玦最大的让步,其实他可以杀了她的,毕竟这里不是王府的范围,纵使她殒命在此也跟他荣玦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他却并不想就这么让她死了,只是这女人现在貌似是在自己找死,一阵莫名的恼火蹿升,让他怒不可遏。 “既往不咎?那臣妾要多谢王爷吗?不过真是抱歉,臣妾一点都不想领受王爷的好意呢。” 荣玦气的黑了脸色,“云浅,你还真当本王不敢杀了你吗,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王了。” 面对那汹涌而来的掌风,云浅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在荣玦的杀招即将来到的时候,云浅顷刻间发动周身全部力量,强行突破了那体内全部的内力,之后一掌对上荣玦,荣玦没料到云浅竟然能发动如此强大的力量,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之后忽感胸口一阵断裂般的疼痛起来。 云浅噗的一下再次喷出一口血,这一次,她再也无力支撑那支离破碎的身子,再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小册子,如同一片枫叶般缓缓倒在了地面。 见云浅毫无生气的脸色,荣玦一惊,就在他将要上前查看的时候,只见一个白影翩然而至,在荣玦前一步抱起了云浅。 “你是谁?”荣玦对着白衣人问着。 白衣人戴着面具,并没有回答荣玦任何问题,只是抱起云浅便离开了。 荣玦捡起从云浅手中掉落的小册子,之后又看了一眼那已经远去的白影,心下一阵愤然,纵使小册子里的名单没有泄露,但是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却依旧非常不爽,他总觉得,就算是死,这女人也该死在他的面前。 53定不推托 当云浅恢复意识睁开眼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已经消退,她看着这陌生的床帐不禁挑挑眉,就在她将要起身下床的时候,一个婢女模样的人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你醒了。” 云浅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你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上的医女?” “没错,就是我,我叫程暮雪。” 云浅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暮雪再次将汤药碗递给云浅,“是七王爷将你送到我这来的,好险,若是再迟一步怕是命就保不住了。” 见云浅不语,程暮雪再次扬着温柔的笑颜说道:“趁热快喝了吧。” “这是什么?” 见云浅如此戒备,程暮雪微微笑了下,“是护心的补药,你刚刚急火攻心险些没命,好在七王爷将你及时送来了我这,快喝了吧,喝完我带你去见他。” 云浅看着程暮雪澄清的眼睛不再有所怀疑,如果她要杀她,她必然活不到此刻了。 “对了,我受伤的事皇上可知道了?” “不知。” “既然不知,那便别让他知道了。” “好。”程暮雪是个不多话的人,这一点让云浅对她产生了些许好感。 夜已暗沉,纵使点着宫灯,可若不仔细瞧,便是任谁都不能一眼看出跟在程暮雪身后的人是何模样。 一个负责夜间巡逻的太监拦下程暮雪,“这么晚了,程医女是要去哪,不知道已经宵禁了吗?” 程暮雪不嗔不怒,声音依旧是柔柔淡淡的,“我是去为太后请脉的。” “原来是去给太后请脉的,那你快去吧。” 就在程医女带着穿着宫女服侍的云浅要前行时,太监再次唤道:“站住。” 太监指了指云浅,“她是谁?” 程医女脚步一滞,但面上却依旧八风不动,“是给我做下手的,公公且放行吧,太后那头还等着呢,若是太后回头震怒,你我这脑袋怕是就……” 太监扁扁嘴,想到太后心痛的毛病一犯病时就喜欢乱杀人,太监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行了行了,那你们快去吧,去晚了太后又要震怒。” 程暮雪给了云浅一个眼神,云浅识时务的学着程暮雪福了福身,之后快步离开。 来到一处荒废的宫殿前,程暮雪道:“七王爷就在里面,奴婢就不送了,王妃请多加小心。” 云浅对程暮雪点了点头,“多谢。” 程暮雪微微一笑,淡然的身影渐渐离去。 进去那废弃许久的宫殿,云浅愣了愣,这宫殿里面到是干净,甚至还有些雅致。 云浅看向正在对月酌饮的荣非道:“你的两次救命之恩我云浅记下了,他日若是有我云浅相助的定不推托。” 一袭月华白袍的荣非放下酒杯转过脸看了看云浅,半晌之后忽然笑起来。 “定不推托?” “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托。”云浅坚定的重复。 荣非再次捏起酒杯勾起那好看的唇角,“好,那本王就先将你的定不推托记下了,希望你不会忘了今日答应过本王的,过来,陪本王喝一杯。” 58千万不要负我 墨染的星空中闪耀着无数的晶亮,一片寂静的湖心亭内倒也被照的亮堂起来,云浅用手腕撑着头坐在栏杆处,心思却飘得无影无踪。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刚刚的梦境是那么的真实,梦境中的每个人都仿佛历历在目一般,甚至她还能记起他们的样貌,尤其那个叫无什么的男孩,总是觉得有些眼熟,好似真的是相识的人一般,怎么会无端端的做这么一个梦,她搜索了云浅所有已知的记忆,但梦中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是她所知晓的,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长乐公主……长乐公主究竟是谁?会是自己吗?可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叫云浅更不是什么公主,她是东苍国云将军之女,以云氏父子对她的疼爱来看,她的身份应该是毋庸置疑的,难道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吗? 就在云浅纠结的烦闷时,一个气息熟悉的人忽然出现。 云浅转过身,看着眼前那气度威严面容清隽的男人不禁神色一滞,“你还是知道我在这里了。” 荣显身着月白锦衣,装扮虽素但却不失帝王之威严贵气,他负手而立,映着月色看紧云浅有些苍白的脸。 “在这个皇宫中,没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说着,荣显靠近了云浅几分,之后伸出大手将她揽进怀里,语气异常轻柔的问着。 “你怎么会在这?出什么事了吗” 显然荣显还不知道她因名册的而受伤的事,既然这样,她也不想说太多,云浅窝在荣显的怀中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带给她的温暖。 “想你了,所以便来了。” 闻言,荣显不露声色的皱了下眉,虽然荣显掩饰的极快,但还是被云浅发现了,云浅低头苦笑一声,心下不觉有些落寞。 云浅离开了荣显的怀抱,可就在这时,胸口一阵闷痛让她颤了一子险些栽倒在地上,荣显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了她。 云浅极力掩饰自己的痛楚,但那细微的面部表情却还是尽数落在荣显的眼里。 “你受伤了?”云浅没有反驳,但是却也沉默不语。 荣显叹了口气,云浅以为荣显要责备她办事不利,但却没有料到荣显竟神色担忧的对她说起来。 “幸好你没有大碍。” 闻言,云浅蓦地挑了下眉,一双倩兮美目盯紧荣显,“这……可是皇上的真心话?” 荣显也回视向云浅,久久之后道:“为何总要质疑朕,你为朕做的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这般为朕,朕怎会无动于衷,浅浅,抱歉,是朕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了。” 虽然荣显的话让她一阵阵的心悦,但不知怎么回事,与此相对的,心底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安,难道是因为他皇帝的身份吗。 荣显看着神色恬淡的云浅,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缓缓覆在云浅的脸颊上,“此生此世,朕亦不会负你。” 云浅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但随即还是平静了面色,“好,请你千万不要负我。” 59 起风了 芳草阁内,已经痊愈的殷璃不断的跟荣玦着牢骚。 “忍忍忍,王爷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如今早已兵马齐备,一举攻下皇城不过王爷一句话的事,您怎么还要忍,王爷您在朝堂上受到的压迫屈辱不说,就说眼前的,你瞧瞧我住的这个地方,好好的茗香居生生被那可恶的女人霸占了去,臣妾好生气闷。” 靠在黄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荣玦早已被殷璃的叨念惹得不耐烦,他不动声色的推开她后睁开眼。 “你懂什么,出兵要名正言顺,即便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但起兵无由,就算本王胜了也是不得民心,不过你且不必着急,只待东风一到,便是你我奋起直逼皇城之时。” 殷璃闻言终于露出笑容,“臣妾知道了,一切都听爷的……” “放心,已经起风了,就快了。”荣玦微眯着一双野心满满的双眸,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茗香居内 “本王还以为王妃不回来了。”看着回到王府的云浅,荣玦到也不意外。 云浅垂眸靠在雾气缭绕的浴桶中,见荣玦不请自来,一张被水汽蒸熏的水润细女敕的小脸蓦地皱了下眉。 “本宫没死,让王爷失望了。” 荣玦站在隔着屏风的地方,微眯起一双写满危险的眸子浅笑,“哪里,你若就这么死了,本王到觉得无趣了,府中的事务繁多,还要劳烦王妃操管呢。” 云浅缓缓睁开水眸,一双白玉藕臂轻轻撩开蔽体的花瓣,随后从浴桶中站起并动作极快的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裙和衣穿好。 “放心,不光是府中的事,还有王爷的事……臣妾也会亲历亲为。” 荣玦那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屏风内那隐约可见的柔美曲线,虽然云浅极快的遮住了身体,但那朦胧中的一瞥却还是撩拨的荣玦目色一紧。 “是么,亲历亲为?”荣玦一面勾唇讪笑,一面玩味的咀嚼着云浅的话语。 云浅一边擦拭着微湿的长,一边神色清冷绝然的靠近他随即轻笑,“当然,臣妾可是王爷的结妻子,服侍王爷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随着云浅的靠近,那股清淡的木兰花香混着云浅身上独有的香味随即飘入鼻息,惹得一向定力极佳的荣玦蓦地下月复一紧。 荣玦一手揽住云浅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抚上她柔美的娇颜,冷寒的双瞳隐隐泛着躁动的幽光,云浅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已经被她撩拨的起了火,很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可以行动了。 云浅将两只小臂抵在荣玦的胸前,纵使荣玦此刻正紧紧拥着她,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荣玦低头看着怀中这个正笑的魅惑的女子,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王妃在想什么?” 云浅抬着明亮的杏仁美目如同星子般闪闪的看着荣玦,“臣妾在想……王爷先前为何不喜欢臣妾呢,难道臣妾不美吗?” 那等的莺歌软语又加之那魅惑如水的双眸,纵使定力再好,可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此刻也是百炼钢绕城化指柔了,何况荣玦又是个正当凶猛年纪的青年男人,即便知道云浅这番挑逗是带着目的的,但却依旧难忍**的躁动,双手用力一扣,死死的将她的腰身握在了手心处。 60将计就计 荣玦强忍着想将她立即嵌入体内的**,一双苍狼般的冰冷双目沉沉的看紧她。 “王妃自是美的不可方物的,不然荣显又怎能用你来给本王施美人计,只是他荣显还真是舍得。” 被拆穿的云浅倒也不尴尬,反而勾唇轻笑,“那臣妾这美人计王爷可有胆量消受?” 荣玦忽地勾起嘴角邪魅的看紧她笑起来,“他荣显既然敢送,我荣玦又有何不敢消受。” 云浅弯着杏仁美目浅笑,“看来王爷是准备牡丹花下死了。” 荣玦邪魅的冷笑一声,“那到未必,但是,你这娇艳的牡丹本王准备开始享用了。” 说着,荣玦便抱起了云浅,阔步走向了床榻。 云浅虽被荣玦压在身下,但那股傲然的清冷笑容却一点都不失气场,她的笑是那般勾魂夺魄,此后每当荣玦回忆起这晚时,他都会想起那美艳却危险的罂粟,即便知道她是不能靠近的,但却又总是控制不住的被她迷惑吸引,甚至甘心为她付诸生命。 荣玦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那笑的魅惑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此时再见的云浅再也不复此前的庸碌软弱,此刻的她虽不至于美艳倾城,但那股独特的气息却诱惑着他渐渐沉沦,即便知道她的目的,可他却仍愿将计就计。 “离开荣显吧,你不会从他那得到你想要的。” 被荣玦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云浅微微蹙眉,“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荣玦也不计较云浅的装傻,依旧态度郑重的说道:“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女人,你虽然很聪明,但却依然看不透他的,相信我,跟着他你会后悔的。” “瞧王爷这话说的,臣妾是王爷的妃,又怎会跟别人在一起。” 荣玦见云浅不做应答,不禁加深了眸中的幽色,“女人你听好了,他荣显有的,我荣玦他日也必然会拥有,他荣显能给你的,我荣玦也一样能给你,至少我荣玦从不欺骗女人,相信我,以我对荣显的了解,跟了他,你绝对会失望的。” 云浅面无波澜的看着这个想要拉拢她的男人,稍许后她忽然笑了起来,这银铃般的笑声好像回答了荣玦的话,但却又好似什么都未说,云浅渐渐收了笑容,淡淡的看紧荣玦。 “王爷今夜似乎醉了,尽说些臣妾不懂的话,良宵苦短,王爷还是及时行乐吧。” 云浅搂紧荣玦的脖子,一双素手柔柔软软,触在荣玦的肌肤时,不禁惹得他浑身一颤,荣玦收了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容,骤然低下头俘获住了她馨香柔软的唇瓣,之后再到那白皙的颈项,时而温柔时而狂野,似是一只迫不及待的猛兽,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凶猛。 见荣玦已经彻底迷失了理智,云浅那面无表情的脸上蓦地浮现一丝冷寒的神色,随后,一条用**药水浸泡过的丝帕在荣玦面前晃了晃,顷刻间的功夫,那**高涨的男人竟像一个死物般倒在了她的身旁,且一动不动。 云浅推了推荣玦,见他是真的昏过去了,便从他的腰间模到一把钥匙起身下榻,之后对着窗外拍击了三声,随后,一直潜躲在房檐上的风无影便从窗子跃了进来。 云浅将钥匙扔给他,“皇上要的东西在飘香楼后的琼琚楼内,这是钥匙,快些去吧。” 风无影领命正准备离去,但是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王妃,此地已经不宜久留,您还是快些回到皇上身边吧。” “本宫知道,你且去吧,莫要耽误了他的大事。” “是,属下告退,王妃保重。” 云浅回身又看了眼荣玦,一声叹息重重的响起,“你看的出的我又怎么看不出,那毕竟是我挚爱之人,在他的心里大业比我重要我怎么不知,但是我相信,只要他的帝位再无威胁,他必然不会负我。” 说完,云浅转身离去,已经醒来的荣玦起身看着云浅离去的方向冷冷的哼了一声。 “如若荣显是那种能为儿女私情牵绊的人,那今日坐在东苍帝位上的人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了,女人,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不信,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61**迷陷 看着花了几年功夫终于到手的名册,荣显那一直清肃的脸上终于有了明显的笑容。 “做得好无影。” 风无影单膝跪地复命,“这都是王妃的功劳,属下不过是跑了个腿而已。” 荣显点点头,“好,按照这个名单去做吧,记住,在明日天亮时前,朕不想再见到这名单上的人有一个活口。” 看着荣显那冷酷的神情,云浅竟莫名的觉得心底一颤,她的周毅平时杀只鸡都要忏悔上好半会,可此刻,对于风无影下达的杀令却犹如碾死只蚂蚁般无所谓,是时局造就了今日的荣显,还是她的周毅早已不再,云浅胸口闷闷的,再也不敢想下去。 看着站在角落的云浅,荣显对风无影道:“你且先退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在风无影撤出太清殿后,荣显缓缓靠近云浅,一双修长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娇颜。 “谢谢你。” 云浅紧皱着眉,不知为什么,看着如此冷绝的荣显,适才荣玦那一番话竟像魔咒一般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蹿起,她不可能在荣显这得到她想要的……不可能得到……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云浅,荣显扶住她紧张的问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云浅依旧皱着眉,“荣显……我可以信任你的是吗?” 荣显不明白云浅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深深的将她看进眼中,忽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荣玦跟你说了什么?” 云浅微微抬起那布满焦虑的脸,“没有,只是……不知为何,我竟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荣显轻轻将她揽进怀中,“傻丫头,看来你最近真的是累了,都怪朕,让你陷入这场混乱的战局,不过你不必担心,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 “要开战了吗?” 荣显点点头,“是啊,战争即将要开始了,最近外面会有些乱,不要乱跑,好好的呆在朕的身边。” 听着荣显的话,云浅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缓了稍许,有他的保护,她终究是不必忧心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一切成为定局。 “怎么穿这么多,瞧你热的。”荣显发现云浅的衣领是秋季才有的款式,不禁有些纳闷。 闻言,云浅立即揪紧领子后退一步不想让荣显靠近,但荣显却仍旧不顾她的阻挠拉开了那立起的衣领。 当看到云浅白皙的颈间散落的那几点红梅时,荣显那双温和眸子顿时冷了下去,云浅想要逃离,却仍旧被荣显拉住。 云浅以为荣显会对她动怒的,可却不料,荣显竟紧紧的见她纳入了怀中。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你不怪我?” 荣显摇摇头,“要怪也要怪朕,对不起浅浅。” 云浅欣慰的摇摇头,“只要你没有让我失望,做什么都值得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我,他没有动过我。” 闻言,荣显也扬起了嘴角,深深的吻住了她柔软馨香的唇瓣,云浅回拥住这个气息令她感到安稳踏实的男人,不禁然的沉沦迷陷。 * 什么都没发生,此处只是剧情需要各位不必担心,可以洗洗睡了,如此渣男,怎能给她福利,虐他还有他份。 66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翌日的早膳,云浅发现果然多了两个肉包子,美美的享受完早膳,她决定去找荣非再研究一下前些时日一直在纠结的作战计划,可就在她将走出帐子时,便见到了不远处那操练场上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荣非身着黑色铠甲长身玉立在刚刚升起的日光下,日光还有些微红,那淡淡的余韵投射到正在他那刀刻一般的俊彦上,竟显得那般的风神俊秀,坚毅威武,印象中,荣非于她不过是淡如止水的泛泛之交,不,其实连交情都谈不上,不过是阴差阳错下到还是有了些许交集。 荣非站在指挥台上,神色严肃的发布者司令,“白渠城为何会失守,谁能告诉本王?” 下面一片肃静,荣非双手负在身后,神色肃穆冷峻,“就因为守城的将士懈怠短练,当敌人出现时,竟连一个回合都无法招架,尔等也要像白渠城的士兵一样,将我大好河山拱手让给贼人,最后贼人甚至会凌虐你们的家人,残害你们的生命,这样的惨状你们愿意看到吗?” 操练场上的士兵均异口同声的吼道:“不愿。” “既然不愿,你们便更应勤于操练守卫国土家园,我东苍的将士定要能征善战,眼下,叛贼的势力已经直逼皇城,尔等可有信心将其狼子野心的贼人逼退?” “有。”又是一声齐吼。 “好,本王也相信尔等有这个本事,都听好了,今天我们不操练,现在以各自编制为单位,层层选拔层层对战,本王要选出最精良的兵并加封晋爵三级,无论士兵或是长官。” 闻言,操场上的士兵们均沸腾起来了,要知道,一个普通士兵要熬多少年才能勉强晋一级,想要连晋三级除非在战场上立功,可战场无眼,能保住小命已属不易,哪里还敢想立功的事,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一个晌午的时间过去,每个将军都选出了自己营中最为得意精良的将士,荣非倚靠在座椅,目色谨慎的观察着每一个将士。 “对于夺回白渠城,王爷是下了好一番心血啊。”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云浅慢慢走近。 “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了。”云浅在荣非身边找了个椅子坐下。 “白渠城乃皇都进关的要塞,可谓唇亡齿寒,若不能夺回白渠城,以他荣玦现在的士气,覆灭皇都已是早晚的事,本王不得不认真以待。” “可硬拼终究不是个办法。” 荣非皱了皱眉,“不行,你的空城计太冒险,本王宁愿硬拼也不愿弃城。” 云浅侧头看着荣非,面上无一丝神色,只是紧紧盯着他,直到荣非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荣非,你告诉我,你当真是想保住皇都?” 云浅的话让荣非有些恼怒,“不然呢?” 云浅笑了起来,“可云浅以为,王爷已经在这林荫城外虚耗太久了,半月时间,已经足够给荣玦大军休养生息,荣非,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在双龙夺嫡的角色中,你这个第三皇子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67最后一次机会 荣非微眯起一双邪魅的双眸看紧云浅笑了笑。 “你以为呢?浅浅这般聪慧,不如来猜猜。” 说着,荣非伸出手抵在了云浅柔美的下颌,一张俊脸也浮上浅浅笑意,远处,那正专心致志对垒的将士余光瞄了一眼指挥台,但只那一眼便另原本占据上风的他瞬间被对手击倒。 将士的军官见此不爽的大骂一声,“你他娘的个废物。” 那士兵一脸诚惶诚恐的指了指作战台,于是众人均将视线转了过去,瞬间,抽气声不绝于耳,各个都是不断的眨着眼睛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那般刚毅凛冽的王爷竟然在调戏他们的军师,虽然他们军师长得体态娇小了些脸蛋也柔美了些,可……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他们神一样崇拜的王爷竟然饥不择食了,王爷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了啊…… 张辽气的大骂着,“老子就看那臭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合着盯上咱们王爷了。” 一向稳重的邓玉模了模下巴,一双圆目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笑了起来。 “也许大哥误会了。” “误会个屁,不行,老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那臭小子。” 何虎和邓玉其实都看出什么来了,但是他家傻老大貌似还迷糊着,于是无奈的摇头笑笑,实在不知该怎么告诉张辽军师其实是个女人。 云浅挥开荣非的手,冷面以对,“你们男人的世界我没兴趣去猜。” 荣非依旧看着云浅讪笑,“聪明的女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你不猜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你尽管放心,不管未来的局势如何,只要你不与本王对立,本王是不会动你的。” “那我要谢谢你吗。” “你随意啊。” 云浅被荣非那一脸无所谓的痞态雷的抽抽嘴角,这个男人她怎么就是看不透呢,初见他坏心难缠,任她怎么承诺都被他控制在鼓掌,其后又见他体贴细心,在她生死存亡之时救她于虎口,他们之间算不上什么有交情的人,可却总是碰撞交集,虽然眼下他与荣显一派和睦,但云浅看得出,荣非的野心绝不甘愿做一个王爷,若是这样,他们将来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关系,她自己又会为了荣显而与他对立吗?这是个暂时无果的答案,不过潜意识里,她并不愿意。 “你不必纠结,男人的战争向来不会让女人牵扯到其中。” “这么说,你是铁定了心思要抢那把染满了鲜血的皇位了?” 荣非并未刻意隐瞒云浅,“这是早晚的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你且放心,在对付荣玦这件事上我是不会放水的,毕竟,留着他是个很大的隐患。” “呵,你这么坦诚的对我说出你的野心,就不怕我书信告之荣显?” 荣非勾唇邪邪的笑了下,“你尽管告诉他,但他绝然不会相信的,你以为你现在的话对荣显来说有多大的可信度?” 被说到痛处,云浅蓦地黯淡了眸子,经过假名册事件后,荣显待她便日益冷淡,她不是傻子,荣显之所以这样便是对她产生了怀疑,云浅忽然觉得这段情很可悲,若是荣显真心以待,怎会如此轻易就对她产生了怀疑,其实细想下来,她与荣显之间一直都是她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而他荣显怕是多数都在利用她,纵使不想承认,但是这显然已经是事实。 云浅苦笑起来,人的忍耐度都是有底线的,这是她给这段情,更是给荣显的最后一次机会,若真的有缘无份,她便真的该放手了,她云浅不是那些会悲春伤秋要死要活的女人,即便是疼,她也会捂着血淋淋的伤口潇洒离去。 * 嗯嗯,抛弃渣男倒计时,大家放心,幽然会一点点虐死渣男,不急不急哈。 68赌约 张辽像只蠢笨的猛兽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云浅见此挑了下眉显然有些不爽。 荣非对于张辽的鲁莽也是毫无办法,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想再让这莫名其妙的内斗延续下去。 “你若能让那豹子温顺下来,本王就用你的空城计,如何?” 荣非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浅,他觉得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便想借此逗弄一下云浅以打发一下时间。 云浅看着张辽微微皱了下眉,但随即便换上了一副自信傲然的神态。 “好,就这么说定了。” 张辽身材壮硕的如熊一般的立于云浅面前,若是普通人,见了张辽这架势早就吓得腿软了,可云浅却纹丝未动的轻瞟了他一眼。 从未被人如此蔑视过,张辽的怒气腾地一下子被撩的更旺。 “我说姓云的,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明明一个汉子,却像个娘们似得,来了大半月了,也不见你在军事战略上有过何等建树,老子看你这小白脸就是混吃混喝的,王爷,张辽不懂,您干嘛偏要弄个小白脸在这。” 荣非抚着下巴轻笑,但却没有回答张辽,似是等着看好戏,张辽将荣非的反映默认为在维护云浅,更是气恼。 云浅看着恶趣味的荣非撇撇嘴,随后抬起那明亮却慧黠的眸子看向张辽。 “张将军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看别人不顺眼,多半是自己修养还不够,人在愤怒的那一瞬间智商是零,半刻钟后恢复正常,用嘴伤害人,那更是最愚蠢的一种行为。” 张辽被云浅的大道理说的一愣一愣,“老子听不懂你那些大道理,老子只知道你这小白脸不过一个绣花枕头,老子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呵,瞧不起我?就凭你?那好啊,既然张将军不服,那不如到擂台上比试比试。” “哼,老子怕你?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用那劳什子的暗器。” 云浅笑了笑,“好,依你。” 就在云浅要离开指挥台时,一旁看戏的荣非忽然反悔了,“不如作罢吧,张辽可不是看着彪悍,他着实有点本事的。” 云浅一边卷着袖子一边道:“不劳操心,王爷还是好好筹划一下撤回林荫城的事吧。” 云浅没有轻功,不像张辽可以轻易的跳上擂台,看着云浅一步步的走上来,张辽眼中充满了不屑。 此时,擂台下围满了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凑热闹起哄的,但多半都是等着看张辽如何将云浅蹂躏致残的,要知道在军营呆久了,纵使是相貌阴柔的男人,都会成为饿狼一般的男人的目标,即便得不到,也想看着他们被人蹂躏。 云浅本就是个女人,且还是个相貌不错的女人,纵使穿着男装也是着实让人浮想联翩,眼下与张辽对弈,算是满足了那些男人的变态心理。 “张将军,将那小白脸扒光……” “对,将那小白脸压在身下……” 听着那些士兵不入流的起哄声,一直等着看戏的荣非顿时沉下来脸来,看来这帮畜生还是操练的少了,竟还有精力想这些龌蹉的事情。 69后发搏击 一声对战的号角响起,张辽作势摆好架势,之后迅猛的朝着云浅攻击而去,张辽看着身材魁梧憨拙,但这身手却并未想象中的那般蠢笨,云浅还模不清张辽的套路,只能不断的闪躲。 张辽不屑的冷哼一声,“还当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原不过是只只会逃跑的兔子。” 云浅不怒也不恼,依旧冷静的与张辽保持着距离,静待他的下一轮攻击。 张辽得意的大笑起来,“小白脸,看老子今天怎么好好收拾你。” 云浅清冷的声音傲然的响起,“就凭你?那就放马过来吧。” 张辽被云浅的话激的暴跳如雷,掌下的力度也骤然提升,云浅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似是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见此,众人均是一惊,虽然他们想看小白脸被蹂躏的脆弱的样子,但是若这么搞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邓玉何虎高声喊道:“大哥不可……” 眼看着云浅就要毙命在鲁莽的张辽之手,荣非竟有那么一刻懊悔极了,他最清楚张辽的实力,云浅虽然身手不凡,但没有内力的她如何能抵挡那般强悍的对手,张辽被激怒,才不管对手是什么人。 越想越心惊,荣非再也无法淡定,嗖的一下从指挥台上朝着擂台飞身而去,可还未等荣非杀到,张辽的大掌已经朝着云浅拍了下去。 云浅面不改色的看着袭击而来的张辽,就在张辽即将袭向云浅的时候,只见云浅向后弯了下腰,不但躲过了那骇人的掌力,更是灵活快速的闪到了他的身后。 在张辽扑空的空档,云浅从张辽身后猛地踹向他的膝盖,只见张辽莫大个身躯瞬间倾斜了下去,不过这还不算完,就在他向后仰去的时候,云浅用瘦弱的肩头抵在他的腰间,猛地一甩,张辽便被她一个过肩摔轻松的摔在了地上。 因为轻敌,更因毫无防备,张辽没有半分准备的被云浅摔在了地上,且结结实实的摔得他眼泛金花,想起都起不来了。 见此,所有人都是一愣,荣非站在一旁也吃惊的审视着神色肃杀凛然的云浅,随即露出一抹赞许的轻笑,他从未见过哪个女人竟然这般彪悍,竟将张辽这样的猛虎轻松打败。 云浅蹲,但神态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将军,现在可是服了?” 张辽被甩了头昏眼花,纵使再倔强,这会也当真是怕了云浅了,“服了,老子彻底服了。” 云浅勾着唇角看向荣非,“你输了。” 荣非依旧似笑非笑的看回她,之后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当真还是个女人?” 云浅将双臂环于胸前,虽然个子娇小了些,但是气场却依旧强大,“只要王爷还是个男人,那云浅必然也还是个女人。” 看着一点都不肯吃亏的云浅,荣非竟然大笑起来,“你这丫头……” 云浅抖抖身上的灰尘,“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什么,我不想再在这里虚耗时光了,与荣玦速战速决吧。” 说完,云浅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校场,荣非看着那瘦弱却又自信绝然的身影,嘴角的弧度不禁然的一而再的向上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