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 紫气东来有喜临 庆和四年冬,东方投来第一束曙光,边际并不像往常的金黄色中带着淡淡的橘黄色,而是很明显的紫色。 南郡王府一派热闹之景。 “王妃,请您用力……哦对,就是这样……快啦,看到孩子的头了,再用力……对,就这样……”产婆一边不停手上的功夫,也不忘嘴上的功夫。 “额……啊……我……好累……”南郡王妃声音带着颤栗,但是捉着床单的手还是那么的用力。 “参片,快让王妃含着!”产婆紧张地朝着端着参片的丫头大喊。 小丫头手脚也不慢,迅速拿着片参片放进南郡王妃的嘴中。 “别说话,王妃,留着力气,孩子的头看到了,就差那么点儿,请您用点劲儿。”另一个产婆边帮南郡王妃擦汗,边鼓励着。 南郡王妃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非常用力。 而此时,整个产房,甚至是王府的大部分地方都听到孩子的洪亮哭声。 “王妃,您生了个很漂亮的小郡主。”产婆用红色的襁褓包好了婴儿以后微笑着对还是脸色苍白的南郡王妃说。 南郡王妃轻轻地拂过孩子的脸颊,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孩子,你怎么手臂上有个像似云形的红斑?” 产婆看了一眼,也笑了,“小郡主这是特别,而且这红斑也并不明显,对以后没什么影响的,反而增加独特呢!” 南郡王妃不语,只是含笑的看着孩子的红斑。 产婆看着南郡王妃慢慢地闭上双眼,于是把孩子抱给一直守在产房门外的南郡王爷看。 “哈哈……好,重重有赏,宝贝……我是你爹爹。”南郡王看着手中的孩子,年轻的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笑容。 “恭喜王爷,”白衣少年看了眼南郡王手中的孩童,说道:“紫气东来是喜临啊!想必郡主的手臂定然有枚云形红斑。” 南郡王轻轻地弄开孩子的右边的襁褓,什么也没看见,有点恼,“什么红斑紫斑,难道我的女儿才刚出生就被你看过了?” “哈哈……王爷息怒。在下只是算出来的,”白衣少年看着东边的天空,说道:“王爷,您看,有没有发觉天空今天是紫色,而不是金黄色?” “哈……真可笑,本王什么时候有空每天看天啊!”南郡王理直气壮地说道。 “信不信由您,令爱的云形红斑在左手。”白衣少年细细地看着襁褓里的孩童,摇了摇头,又道,“云形斑既是命与命相连,心与心相知的象征。但是令爱的斑不是紫色,却是红色,这就说明了,令爱的未来会经受很多波折才会与真真正正的人相遇相守。” 南郡王眉头深皱,尽管自己身经百战,不会相信江湖骗子的话,但是在说道自己的儿女时,总会不约而同的产生关怀与紧张,于是南郡王问道:“可有办法解决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时辰未到,无可奉告。”白衣少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从胸口中拿出了一枚不完整的玉,递给了南郡王,“这不是普通玉,它可以帮令爱挡掉一部分灾害,但我现在不能说它的用途。我现在把它暂时寄放在令爱身上,”白衣少年轻轻笑了一下,“他日我定会要回,请令爱好好保管。” 说完白衣少年纵身一跃,原地只剩下南郡王和小郡主。再也找不到白色少年的身影了。 “先生,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女儿?”南郡王着急的朝少年离去的方向喊了句。 此时,只留下少年爽朗的笑声和那句“天机不可泄露”的回音。 满月之宴(二) “莫先生,你这要往哪去?”正在穿过花园的南郡王妃看着莫语像似要往王府的西边去时,连忙喊了声。 “哦哦……原来是漂亮王妃啊,我还道是谁的声音那么好听呢!”莫语笑嘻嘻地停下脚步,边跳便走向南郡王妃跟前,“我说漂亮王妃啊,你家小女圭女圭呢,我正想找她玩玩呢!”莫语边说边朝着南郡王妃身后的丫鬟望去。 “呵呵……莫先生真是有趣啊,小曦儿刚刚还被女乃娘抱着的,只是刚好她又饿了,哭喊着要吃东西,所以我叫女乃娘带她去吃点东西罢了。” “哦……女圭女圭在吃东西啊,”莫语露出了一个纠结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我跟你回清逸堂好了。” “好啊。”南郡王妃柔声地应道。 于是南郡王妃领头,老顽童莫语随后,就这样一大群人就踏上去玩清逸堂的路。 “娘啊,您怎么和这个老头在一起啊?” 南郡王妃与莫语刚踏进清逸堂时,就听到小瑾奕女敕女敕的童音,但在反应过来南瑾奕话里的意思时,就皱了一下秀丽的眉,呵斥道,“奕儿,不得无礼,快向莫先生道歉。” “才不呢,才不要呢,这个坏老头刚刚欺骗我!要道歉可以,他先向我道歉,之后再我向他道歉。”小瑾奕倔强地拧过头去,但是声音却越说越小。 南郡王妃抚了抚小瑾奕的脸颊,用慈和的声音说道:“刚刚谁答应过我等下会乖乖的啊?谁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了一通有道理的话啊。” “是我。”小瑾奕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我……知道了。”小瑾奕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到莫语跟前,拉了拉莫语的灰色棉质衣袖,右手示意他把身体弯下。 莫语见状,识趣的弯下腰,笑着看向依然脸带倔强的小瑾奕。 “老头,对不起啦。”语速很快,声音很小,但是莫语还是听得相当清晰。 可是莫语还是故意为难小瑾奕,他皱着眉头说道:“啊,什么,大女圭女圭,你刚才说什么呢?” 小瑾奕扭过头,大声的说道,“听不到就算,本世子只说一遍!” 莫语了解南瑾奕的性格,也深知让他说出道歉的话是件很困难的事,所以他模着小瑾奕的头,道,“就不能大声点说么?反正都要都是要说的了。” 南瑾奕没有说话,气鼓鼓的瞪着莫语。 南郡王妃笑着看向这一老一少。心里却无比得清楚,其实相公的这位门客是真的很了不得的。在这么多门客当中,王爷只单单邀请了这位老顽童,可见在自家王爷的心里,这位莫先生可是位有相当分量的人物。 听说,那时候王爷还是在为出兵打仗的事情纠结,就是得到他的谋策,才一举攻陷其他城池。当然这位先生不仅仅是谋策厉害,更厉害的是他的医术,在她了解当中,他的医术暂时还没有人能超越,但是他的才能是不是只有这些,她却无法完全了解。只是众人都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王妃,不好了,小郡主喝完女乃后,身上就起红点了,奴婢不敢给小郡主喂药,但是我已经叫翠玉去请太医来了。”凌浓这时候急忙地走了进来,用很小的声音对南郡王妃说道。 延迟宴会 “王妃,不好了,小郡主喝完女乃后,身上就起红点了,奴婢不敢给小郡主喂药,但是我已经叫翠玉去请太医来了。”凌浓这时候急忙地走了进来,用很小的声音对南郡王妃说道。 南郡王妃听了凌浓的话后,身体就似虚了一样。看到这状况,凌浓马上扶了南郡王妃一把,“王妃,先坐一下吧。”凌浓担忧地皱了一下眉头,欲把南郡王妃扶到太师椅。 “不,凌浓,先把事情简要地告诉给王爷,让他延迟一下宴会。”南郡王妃稳了稳情绪,然后看向莫语,“莫先生,能否让你跟我过去看看小女。”声音无比真诚。 “哪里的话,本来我就是要看看小女圭女圭的。”莫语收起了一贯的语气,换成了现在正经而严肃的语调。 于是南郡王妃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与莫语一同走向雪筠阁。 “你们几个不给我治好,别再想要你们的官职!” 南郡王妃等人还没走进雪筠阁,就听到南郡王发怒的声音从里间传出。于是加快步伐,走进房内。 房内一派安静,三位太医正在为小云曦诊脉,那气氛安静的让人有种窒息之感。 “禀告王爷、王妃,小郡主经我们诊脉得出的结果是得了湿疹。您看小郡主身上大部分地方起了红红的疹子,这不单单只是疹子而已,还有小水疱,但好在是较早发现,不然小郡主身上的疹子就会出现明显的糜烂或者是渗液的状况。”为首的太医兢兢业业地回答着,但是他的额头还不停地渗出汗液。 南郡王紧皱眉头,而南郡王妃则非常不解地想着,为什么奕儿小时候没事,而曦儿则有这样的状况。 “那你们还不赶快给本王治好小郡主!” “且慢!”一直不语的莫语突然喊住了正要往外走的太医。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莫语的方向,大家都不知道莫语是什么时候走到南云曦跟前的。 “这不是湿疹,”莫语表情严肃的说道,“小女圭女圭是被蛇咬到了,而且还是一条带有让人的皮肤产生像湿疹一样症状的毒蛇,想必这一定是白花蛇了。” “被蛇咬?不可能,我们都没看到小郡主身上被蛇咬的痕迹。”为首的太医反驳道。 “哈……你有弄开过小女圭女圭的衣襟么?”说完,莫语翻开小云曦的小袜子,把脚背的两个印记露给众人看。“快煎蛇苈草。煎好给小女圭女圭服下,然后再给女圭女圭外敷,特别是伤口。” 南郡王及众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根本谁都想象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只以为是湿疹的症状,但是当莫语露出南云曦的伤口时,面对这铮铮铁证,谁也不能不信。 此时个个人心里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到底是谁放蛇的,到底是谁连小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到底针对小郡主还是其他人,谁也不清楚。 “凌浓,你快去煎药,不要交给其他人负责。”南郡王爷从惊讶中反应过来,马上吩咐道。 “烈兄,你们王府真够复杂啊!”莫语等众人走出了雪筠阁后用一贯的口吻说道,“放心吧,幸好是早发现,而且幸好我身上有带凝香丸,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家女圭女圭。” “谢谢您,莫先生。”南郡王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感激地对莫语说道。 “没什么,我还很喜欢这女圭女圭呢,但是啊……现在却不能看到女圭女圭漂漂亮亮的样子了。”莫语遗憾地说道,“不过服药后一个时辰,这些症状就会慢慢消去。”说完,莫语又摇着他的葫芦走出雪筠阁,“我还是找大女圭女圭玩去。” 南郡王拥抱着南郡王妃,吻着她的额头说道,“馨儿,相信我,我会查出真相的。” 南郡王妃轻轻地点头,然后把脸深深地埋在南烈的胸膛。 初次见面(一) “这就是小曦儿啦,瞧,多可爱。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忠亲王的王妃用手捏了捏小云曦的小脸,然后在南云曦眼前动了动手指,说道:“小乖乖,跟婶婶吧!” “我道是谁呢,只会欺负小孩子。雪儿,跟女圭女圭玩玩去!”燕大将军夫人牵着自家儿子的手来到南郡王、王妃及众亲王面前。 走到众人面前的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岁左右,身穿绣有银丝蝙蝠的紫色锦裳,头上是一个银色的镂空发冠固定着黑亮而柔顺的发丝,两边挂有长长的一直垂到胸前的小璎珞。大而漂亮的眼睛睁睁得望着身着红色锦裳的南云曦。 “哟,这是你家小傲雪啊,多好看的孩子啊!”忠亲王王妃也用手捏捏燕傲雪的脸,然而燕傲雪却像其名一般,冷冷地如冰般站在原地,既不走向抱南云曦的南郡王妃跟前,也不理睬忠亲王王妃。“喂,我说你这个柳兮梦怎么教孩子的,瞧,你家孩子,像块冰儿一样冷冷的。”忠亲王王妃愤愤地说道。 “那你家孩儿呢,身影都不见。”柳兮梦和忠亲王王妃从小就是冤家,但是确切的说,她们却也是最最好的朋友,一开始会为了自己的相公争吵,而如今就会为了自家的孩子争吵。话说回来,其实忠亲王王妃的儿子比燕大将军夫人的儿子大上两岁,而这一直是忠亲王王妃得意的地方。 “呵呵……他正和奕儿在后花园玩弹弓去了,要不你家小傲雪也去玩玩罢!”忠亲王王妃话是对燕大将军夫人说的,但是眼睛一直都是看着燕傲雪的,不时眼睛还闪着一丝愉悦之色。 “也对哦,”柳兮梦赞同道,于是看向燕傲雪,“雪儿,你要跟奕儿还有麟儿玩么?” “嗯……但我想抱抱小女圭女圭,再跟哥哥弟弟玩。”燕傲雪稚女敕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好孩子,待会就给你抱啊,先去和哥哥弟弟玩玩怎样?”忠亲王王妃又模了模小家伙的脸,心里乐呵着说道。 面对自己儿子的话,燕大将军夫人心里也有点微微的惊讶。她想,也许是燕傲雪太希望有个兄弟姐妹了。往常,每每当他被宫里的六位皇子邀请去玩时,他都会特别兴奋,虽然在路上他并不表达多少,但是每当从宫里接他回来时,都会听到燕傲雪笑嘻嘻地说今天遇到什么事,玩了什么等等。而她一直遗憾着没有给燕傲雪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雪儿,过来瞧瞧罢!”南郡王妃柔柔的对燕傲雪说道,看到燕傲雪走近自己,于是稍微往下蹲了蹲,把南云曦往燕傲雪跟前靠近了点,“曦儿可能很喜欢你呢,你一过来曦儿就笑了。” 燕傲雪摒去身上的傲气,好奇地用手碰了碰南云曦的小脸,而此时小云曦咯咯的笑着。 “原来你家儿子也有不冷冰冰的时候啊。瞧现在的样子,多可爱呐!”忠亲王王妃走进燕大将军夫人跟前小声地说道。 “嗯……”燕大将军夫人柔柔的看向用手轻逗南云曦的燕傲雪,才慢慢的说:“也许他太想要个兄弟姐妹了,他一个人在将军府那太孤独了。” 忠亲王王妃没有说什么,她清楚自家好姐妹的故事,也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燕傲雪现在这样的性格,所以每每看到燕傲雪她都会用她自己的办法让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活泼开朗起来。 灵雪山 出征的那天,天气非常晴朗。京城人潮涌涌,似乎每个人都想看清为了保卫他们家园的英勇战士们。虽然禁军重重阻扰,但是根本不能消减百姓们兴奋的心情。 南郡王身穿银色铠甲,飒爽英姿,盛气凌人。 忠亲王身披黑色战衣,威武扬风,气势蓬勃。 同行的还有皇上和众多嫔妃。如果是以前的话,皇上是不得因为遣送军队而离开自己的皇宫,因为这样很容易遭到不法之徒想要乘机谋权夺位的威胁。可是此时东浥王已经把没有的事给做了。 南郡王妃和忠亲王妃带着家属,也跟着前来为自己的夫君送行。 小瑾奕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想,爹爹给我这本心法是不是要我每天都坚持练习,直到爹爹回来考察我为止? 而同样和小瑾奕差不多大的小烨麟也在心里默默的承诺道,爹爹,孩儿不会辜负你对孩儿的期待,孩儿一定会把你交给孩儿的人物给完好完成的。 此时的两个孩童根本都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其实是个份艰巨的任务,未来的世界根本就不是现在他们所想得那么简单。 …… …… 虽说南郡王和忠亲王想马不停蹄的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边境,可是这并不是件易事。 就当他们将要到达离边境骞州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也就是通往骞州的必经之路灵雪山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人停住了要前进的步伐,惊恐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前方,就连身子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阿三,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突然不走会影响到我们后面的兄弟的,何况……”余二朝着叫阿三的人的方向望去,把本来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嘴边。 “你……你也看……看到了吧!”阿三听不到对方将要说的话,机械般转过头来,结巴的说道。 余二突然拉着阿三的手,连连后退。 后面的人根本没有看清前面漆黑当中的任何东西,不明为何阿三和余二突然往后推,于是都不满的骂道,就这样本来寂静的山道,就因为众士兵的起哄和骂叫声而变得更加毛骨悚然。 忠亲王看了眼傍边的南郡王,皱着眉不满的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是不是都想军法侍候!” 听到忠亲王威严十足的嗓音划破他们的声音以后,个个都乖乖的闭上嘴。 “是谁,导致刚才的燥乱的,出列!”忠亲王依然用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而此时,一直在颤抖的阿三缓缓的出列,他用自己结结巴巴,还带着点点怯懦的声音说道,“回两位王爷,刚刚是小的惊恐才引起燥乱的,请王爷恕罪。” “到底是何事,让你们这群大汉子给吓成如此慌乱。”忠亲王继续问道。 “回王爷,是……是前方……小的刚才看到前方那闪着不知什么的微光,小的……小的因为害怕……就……就做出刚刚那样出格的行为。”阿三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向前方。 忠亲王和南郡王以及众多士兵一同望向阿三所指的前方。可是除了漆黑一片,偶尔看到一些树叉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南郡王不著痕迹的与忠亲王对望了眼于是才说道,“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了这虚有的东西而大惊小怪,你们的心理素质是怎样培养出来的啊。” “不是的王爷,刚刚余二也看到的。”阿三连忙拉出一直在人群当中默不吭声的余二,“余二,你也说一句啊,刚刚你不是和我一起看到的吗?” 余二露出不解地神情看着阿三,淡淡的说道,“阿三,你是不是太累了,才导致眼花了。” 阿三听了余二的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上。 南郡王看着这幕,缓缓的说道,“好了,既然是累了,就原地休息吧。” 说完,就和忠亲王相互对视了一眼,才迅速的下了战马。 顾凡三 眼见南郡王和忠亲王缓慢的倒下,直到阖上了眼,释炎看他们的眼神从邪魅转变成尖锐。“还不出来。”释炎朝着暗处喊了句。 身着夜行服的男子从暗处的某棵大树后走出来,他看着释炎的眼神带着一丝怯懦。 “阁主,刚刚的事……属下知错了。”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谨慎的说道。 说起来刚才的事,若不是阁主的临时出现,恐怕自己就会死在忠亲王的手上,就算是不死了,恐怕也会弄得功力尽失了。 释炎瞟了男子一眼,之后扔了个黑色的小瓶子个他,冷冷的道,“治理内伤的药。” 还没等男子道声谢谢,释炎又飘了句,“可要把他俩带回殿阁。” “是,属下领命。” …… …… 临时军营 “欸……你们说啊,怎么两位王爷去了这么就也不见回来?”一人看着火苗,又瞧了眼王爷离开的地方。 “这我哪知啊,如果知道的话,我还要在这当小兵吗,到时候将军都是我的了。” 说完,就引起众人齐声大笑,谁都没有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归来。 “可有什么好笑的,各位兄弟。” 清风沐雨般的嗓音从士兵们的背后传来。 士兵们惊讶的齐齐转过头去,一人怯怯的道,“王爷,你们回来了。” “怎么,你们这般紧张做什么,难道……是说我和南郡王爷的坏话。”忠亲王带着邪邪的眼神扫了眼众士兵。 士兵们几乎个个都掀起勉强的笑容,异口同声的说不是。 南郡王看着他们被忠亲王的逗玩,笑了笑,温和的说道,“你们放松点,忠亲王在跟你们开玩笑罢了。” 众人朝着两位王爷点了点头,悄悄的在心里头舒了口气,心想,下次还是不要背着别人论是非啊!真够呛的。 “好了,各位兄弟,休息够了就起程吧,再过不久就天亮了。”忠亲王看向东边黑暗中的那丝光亮说道。 瞬时,士兵们快速的站起,拿起自己的兵器,负责水火的士兵迅速的把柴火扑灭,然后马上归队。那般迅速的动作就可看出南郡王和忠亲王平时是怎般训练士兵的了。 南郡王和忠亲王看着眼前士兵们的动作和姿态,虽然表面没有露出一丝的表情,但是却心里头却是暗暗满意。 “王爷,你可知……”尽管肯能回被责罚,阿三还是斗胆向南郡王问了句。 南郡王细细的大量了阿三一眼,眯了眯漂亮的丹凤眼。 眼前的人唯唯诺诺的,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可以胜任做士兵的料,就连拿着兵器的手都是发抖的。 可是南郡王却没有阿三想象般的那样,会给他一顿怒骂,或者是给予他杖罚,而是走到他身侧,用温厚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是你想的那种东西。”说完,就接过士兵牵来的马,喊了句出发后,就起程了。 阿三听了,愣了下。 那也就是说,真的有东西!王爷竟然相信他说的话,真的去查看了! 阿三脸色慢慢镇定下来,看着南郡王的背影,露出一个很傻的笑容。但是他的心却暗暗的发誓道,我顾凡三,愿意为了王爷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踏入骞州 从灵雪山下来一直到到达东浥王朝的边境骞州,用了一天的时间。 骞州并不像灵雪山那般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有着不同的景色。就如山脚是绿绿茸茸的森林,里面还有几户农家在居住;而往上走就是小乔木,深绿的叶子似乎没有被冬天给埋没;再往上走就开始有稀罕的植物,尽管没有下面的树木那么的葱郁,但是还是没有影响绿的色彩;当然,最最上面,也就是山顶,就是一片白皑皑的雪覆盖着,寒冷中带着无比的冷酷,不再想山脚那般给人温暖的感觉。 “是南郡王爷和忠亲王啊!他们来了,来保护我们了!” 刚踏入骞州的城门,道路的两边就被骞州的人们给围绕着,那些高昂的欢呼声几乎响遍天际。有的人甚至主动的冲出人潮,跪在路中央给士兵们地上他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食物。 “你们这是做什么!挡着王爷的路了。”走在两位王爷前面的几个士兵挥动着自己的长矛,欲要刺向那几名百姓。 “休得无礼!还不快和百姓们道歉!”南郡王收起平时对士兵的和蔼,威严十足的说道。 “王爷……他们可能是……” “本王自有分数,还不快去。”不等带头的士兵说完,南郡王马上催促道。 士兵们整齐的点了下头,收起自己的长矛,依着南郡王希望的去做。 跪在地上的几个婆子和一个老伯连连摇头,其中一个婆子带头说道,“老奴怎么会怪几位兵大哥啊,你们……你们可都是为了我们骞州的百姓啊!”那声音似乎还在惊讶中没有缓过来,那声音都几乎要让听得人感到委屈。 可是在谁都没注意到的那瞬间,那个老伯的眼睛露出锐利的目光看着手中的食物。 “是啊,咋们没什么好的,就只有这些,请求王爷收下吧。”老伯把篮子提到眉前,那卑敬的模样却感动了周围的百姓。 而南郡王看着高举的用褐色麻布盖着的篮子,不着边际的眯了下眼,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大声的对四周的百姓说道,“谢谢各位的好意,我们是奉朝廷的命来此护城的,若是我们就因为来此而刮收百姓的东西会收到吾皇的责备。更何况这些东西是你们为了生活而省吃俭用下来的。作为士兵的我们,既然收着国家给我们的俸禄,那么我们就应该保卫大家和大家的土地,而且我们不愿意也不希望从你们那拿走任何你们本来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在此,代众士兵们感谢关心我们的你们!” 骞州的百姓听了南郡王的这番话,都露出兴奋而惊讶的表情。王爷他真的很为我们大家着想! 一直举着篮子的老伯眼睛闪过一丝恨意。但是最终还是缓缓的把手中的篮子放了下来,露出了敬仰的表情,道,“谢谢王爷都咋们的关心,您是我们爱戴的英雄!” “是呀,王爷是咋们的英雄,骞州的英雄!” …… 两旁的百姓不断的欢呼,那高涨的声音,像似歌颂,不断的盘旋在上空当中,久久不停。 忠亲王朝南郡王露出一抹敬佩的表情,于是骑着自家的爱马与南郡王缓慢 暴风雨的前夕(二) 南郡王和忠亲王走出帐篷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守帐篷的那四名士兵脸朝下的都倒在血泊里,然而他们的手还紧紧地握着属于自己的长矛。 南郡王小心的走过去,把士兵们的身子逐一翻转过来。原来他们是被锋利的短箭给一招毙命的。 南郡王暗暗咬牙。是谁,敢在他的地盘里放肆! 猝然,一阵狂风吹来,带着迷蒙的香味。虽然此番的风并没有灵雪山那时黑衣人般狂猛,但是此时的风却带着一股让人混沌的气息。 “烈兄,小心!”忠亲王敛起脸来,警惕的看着四方,也听着四方传来的声响。 通往帐篷的道路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还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 “唰——” 是短箭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向正前方。的确,一枚短箭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但是此箭似乎更偏向于忠亲王。 “哐唴——”金属的碰撞声响起,但同时也把射过来的短箭给射掉下来。 “哈哈……好身手啊!”野狼看着被射下的短箭,收敛起挂在嘴边的笑容。 看着从黑暗中走过来的,身披灰色麻布的男子,南郡王和忠亲王露出更加谨慎的神情。 “说到好身手,阁下不是更厉害吗。在这么远的地方还可以精准的用短箭射中他们的喉咙。”忠亲王用讽刺十足的语气说道,说的同时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士兵们。 “忠亲王不愧是王爷,连说话都那么好听。” 忠亲王露出少有的狠色神态,没有再回对方的话。 “哪像我这般,从小没有就被当成般将军培养,能有你们这样辉煌么?”野狼继续说道,“但是我也有我的能力的,因为我是被人抛弃在狼群里头,从小就是以狼为伴的!”野狼边说边露出狠烈的眼神,似乎想通过眼神就把眼前的两人给杀灭。 从小就在狼群中长大的? 南郡王和忠亲王震惊了一瞬。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竟然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给抛弃在那种地方! “请问阁下的大名?”南郡王从震惊中缓过来后问道。 “与狼为群,那当然叫——野狼!”桀骜不驯的语气,似乎是狼群中的王。但是他却真是狼群中最让人,不,是狼,敬仰的“狼”。 “少侠若此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南郡王继续问道。 “当然是好事!”野狼拔出系在腰上的大刀,拭了会,“来拿你们的命来的!”说完,动作迅速而猛烈,刀刀都是朝着南郡王砍去。当然在砍的过程中,还不忘拿出藏在身上的短箭朝忠亲王射去。 虽然野狼的攻击招招都是朝着南郡王的要位攻去,但是南郡王还是很容易就把他的攻击给化解了。 三人招招相接,几个回合之后,野狼似乎在迎接当中有点吃力,招数也慢慢缓了下来。 为什么药效没起效?野狼心想,这是野狼帮的药狼给研制出来的特效迷、药——百步迷荒,怎会会这样。 当野狼以为无法成功的那瞬间,突然听到一声低鸣。 有人受伤了! 野狼心里暗笑了,药起效了!还想与我斗……哈哈哈—— 果真,忠亲王慢慢的倒下,但没有看见血色,也许是因为他身穿黑色的衣袍,根本无法分辨哪里是被血染过的。 班师回朝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忠亲王率领着整个军队回到了京城。 让人心酸的是,半个月前,他们在骞州逗留了整整一个月来寻找南郡王的踪影,可是什么都没有找着,就连南郡王的士兵们都一并消失了。而剩下的只是沙漠里的残骸,以及是部分被风沙刮破的战袍。 京城的百姓似乎都知道抵御边敌成功,个个都整齐有序的围着商铺前面,只留下大路让士兵们通过。欢呼声比当时他们踏进骞州时的还热闹,还雄壮。 余二已经不是暂代副将,而是名言正顺的副将。他骑着属于他的战马,自大而高傲的俯视周围的百姓,他的脸上根本就掩盖不了他的喜色。 阿三默默的看着余二的言行举止,不再像当初怀疑他那般。他紧凑的跟着军队往军区走去,心已经慢慢的往下沉。 ……. “忠亲王与南郡王,抗敌有功,保家卫国,不负众望。而南郡王则因这次御敌,生死未卜,甚是忠厚,暂封其子南瑾奕为护国公子。如今东浥国土丰腴,甚缺人才。深思熟虑以后,朕决定,命忠亲王赶往封地郦昌,镇守封地,训练人才,为国效用,即日启程。” 东浥王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 忠亲王怔怔的单膝跪在地上,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的紧紧握拳。但是他不敢声言,硬是吞下不满,平淡的回道,“臣领旨,谢主隆恩!”于是迅速的站起,退回自己的位置。 东浥王似乎很高兴,在朝上露出少有的喜色来与臣子商讨问题。 忠亲王看着朝上的每一幕,心慢慢黯然下来。 “忠亲王爷,请留步!” 忠亲王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原来是燕大将军,好久不见了。”声音不似几个月前般邪气中带着亲切,只剩下如今的空洞无力。 燕骏暗暗的叹了口气,“可借一步说话吗。” 忠亲王漂亮的眼睛听了燕骏的话,似乎恢复了一点色彩,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移步到没有人的地方。 “想必厉兄也知道皇上这次的用意吧!”燕骏看着忠亲王的眼睛,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于是燕骏继续说道,“暂且不说这次烈的失踪,就今日皇上的用意就可以看出,皇上恐惧如今武将的强大。皇上表面似乎很重视你,把你独自安排到封地,但是任谁的都可以猜出皇上的心思,他只是想把你的兵力削弱。” 忠亲王淡然的看着燕骏,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但是在忠亲王的心里却是无比的黯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下一步就是对付我了。我知道烈的这次失踪让你很憎恨自己,假如是我,我也会这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烈还有烈嫂和他的一对儿女需要人照顾的,难道你要像如今一样横死走肉吗?你没有想过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子吗?”燕骏凝视着弘厉的眼睛,看见已经大幅度的恢复神色,于是温和的道,“我想烈的这次失踪是人为的,或许烈还是生存的。” “烈还生存着!”弘厉想了会,果断的说道,“你说皇上下一个对付你?” “据我所知,武将当中我们三个是最让他感到威胁的。烈的失踪让他觉得威胁减弱,所以他才会从你下手,如无意外的是,下一个就是我了。” “骏,你……” “我会主动交出兵权给他。”燕骏果断的说道。 弘厉听了有点惊讶,但是再细想,也许只有这样做才会使结果最好。 旺夫之命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似乎已经把南郡王府中的血迹,及其黑暗给冲刷干净。虽然这件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是在京城百姓心里可是消抹不了的噩梦! 这天早上,阳光相当的明媚,那耀眼的光芒,就如同是驱散黑暗的圣光。 小云曦露出可爱的笑脸在沁梅园中犹如小鸟般快乐的与自己的哥哥玩耍。南瑾奕微笑着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模样。这是他的妹妹,自由快活的,像小精灵般的,让人忍不住就疼爱的小宝贝! “咕咕……玩玩!”小云曦抱住南瑾奕的腿,仰着精致的小脸蛋,指着不远处的小棉球。 南瑾奕会心一笑,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小云曦的小额头,“小顽皮,叫哥哥都叫不好,还想玩去?”但是南瑾奕还是宠爱的抱起娇小的人儿,慢慢稳稳的走到棉球旁边。 南瑾奕轻轻的放下小云曦,捉住那鲜红的棉球,滚到小云曦的跟前,“曦儿,接住,不然小球球就你自己去捡。” 小家伙似乎听懂南瑾奕所说的,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对身侧滚过的红球做出任何反应来。她瞧着小球越滚越远,指着它对着南瑾奕道,“咕咕……球球走了!” 那天真的模样,让南瑾奕很无奈。他的妹妹这么小就像个小恶魔般,明明自己故意不接还装作无辜的模样。南瑾奕摇了摇头,本来想生气的,可又不忍心,“小家伙站着别动!” 小云曦似乎知道自己哥哥将要做出的动作,于是提起自己长长的裙子拔腿就跑。 两个孩子开心无忧的追赶着,根本就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我一定要坚强!孩子还需要我!南郡王妃暗暗在心里起誓。 …… 华丽且高贵的房间里,美妇妩媚的躺卧在铺有狐皮垫子的美人椅上,悠闲的玩弄着美丽的涂着华蔻的指甲。 “怎么,他说的是那样吗?”不仅仅人看起来妩媚至极,就连声音都是酥到骨子里去的。 “回禀娘娘的话,杂家问了李先生,他说小郡主的命格以及她的面相是他至今看到的最具旺夫之力的。”是太监的声音。尖锐而少了气概的嗓音,传进美妇的耳朵里。“可是……” 听了太监说的前半部分,美妇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是当听到太监说的后半句之后,美丽的柳叶眉微微扭在一起,“可是什么,本宫可不希望听到不好的话!” 太监听了美妇的话,嘣的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到,“回娘娘的话……李……李先生说,那个小郡主是……是天后护体,她降生的那天空中紫气东来,是护体之兆,而且……被护体的那人的亲人也会受到天后的保护。” 美妇听了太监的话后,讽刺的大笑,“天后护体?哈哈……真是可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南郡王呢,去哪了?又说她可以保护她的亲人!哈……我只是要确认她是否有旺夫之命,既然李先生都说她这么好了,可知道怎么做么。”美妇眨美丽且魅惑的双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半个男人。 太监知道主子的话的涵义,但是如果真的把小郡主给拐了,那会造成什么样的状况?他心里害怕着,但是他却知道他一定要做这种事。先不说自己,他自己的家人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于是他答应了。 天后护体 “曦儿真的有旺夫的命格?”绮镂殿里,凤擎懿威严的问着低头手握玉碟的占星真人。 真人捋了捋有些发白的小胡子,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这事并不单单是微臣独自看到的,李无忌也这样认为的。就算皇上不相信微臣的话,请你也要相信李先生说的,毕竟他是霁月真人的弟子。” 凤擎懿思虑着占星真人说的话。似乎说的真的挺正确的,曦儿的出生是真的紫气东来,而且自古以来天子之色也是紫色的,那么曦儿的降生导致天边的紫色,是不是说明她得命格足够好,也说明未来她要嫁的人会因为她即可成就大业? “那你如今想要做什么,要把曦儿当做神女来养么?”凤擎懿想了会,不确定的问道。 “不,皇上,微臣认为就让她在王府里长大就可了。毕竟那才是她根生的地方。微臣认为,人也像植物般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若是强制的把小郡主带离原来根生的地方,那么她本来的力量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变化。” “变化?是强了还是弱了?” “请皇上恕罪,微臣真的并不清楚小郡主若被带离后的变化趋向,但是就算微臣可以知道,微臣也是不能说的。因为若是微臣说了,就会遭遇天谴的。而且不单单是微臣一个人受罪,想必可能连皇上您……”占星真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说到如今的程度凤擎懿也懂,于是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好,朕就准了。” “是皇上!”占星真人缓缓的舒了口气。说实话他真的很害怕皇上会因此怪罪他,那么他的小命就会就这样就看不到以后的太阳了。 待占星真人离开绮镂阁后,凤擎懿怔怔的望着前方,眼睛没有一点聚焦,就这样望着。 ……. 月黑风高的晚上,似乎做贼的都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出来干坏事。 两个黑衣人在南郡王府的琉璃瓦上迅速的行走,看样子而且还是很熟悉南郡王府的各个楼阁的位置。于是很快,他们来到小郡主南云曦所居住的雪筠阁。 “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听说这小女圭女圭可是天后护体啊,我们会不会造天谴?”其中一人很是害怕,连刚刚伸手掀开瓦片时的手也是发抖的。 “还说这些干什么。娘娘都叫我们做了,你还在磨蹭这些干嘛,难道要让其他人发现我们你才安心么?”另一个,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势在必得的,不然他怎么做大总管! 于是他不再多说,迅速的在雪筠阁的其他厢房点上迷烟,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小郡主的房间,抱起小云曦,迅速的离开雪筠阁。 一路上真的很顺利,也许南郡王府刚受到严重打击后留下的后遗症,并没有在最迅速的时间里解决掉。于是两人在毫无遮拦的南郡王府穿梭,很快的,就走到南郡王府的后门。 要挟 两人在毫无遮拦的南郡王府穿梭,很快的走到南郡王府的后门。 本来以为很快就会完成任务的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刚踏出南郡王府的那瞬间就被众人给逮个正着。 两人抱着小云曦,惊讶的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四周。 “还想要逃去哪?” 两人听见说话人的声音后,心里更加害怕了。他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苏公公吗,怎么会出现在南郡王府。难道娘娘身边有皇上的人?想要做大总管的那名黑衣人暗暗想到,同时也想着应对的办法。 “没有,我们……” “我们是奉主子的命令来到南郡王府的。”还没等另一名黑衣人说出缘由,想要做大总统的那位就抢过话来说。 “谁是你的主子?他安排你到南郡王府是为了抱走小郡主?”苏公公咄咄逼人的语气,紧紧地逼问着眼前这两个黑衣人。 两人谁都不吭一声,为首的那位紧紧地抱着小郡主。他知道,现在这个孩子将会是他的保命符。然而他又望了眼身边这个呆模样的人,心里暗暗的朝其说了声对不起。可是他却深深的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活命更最要的了,就算主子的命令对他再有威胁,但如果人连活命也活不长了,还遵守那些破命令来干什么。于是他更用力的抱住小云曦。 小家伙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皱着张小脸。不会儿,小家伙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声的哭了起来。 南郡王妃站在苏公公的旁边,听着自己的小心肝如此凄凉的哭声,心也紧紧地揪在一起,欲想冲过去,朝着那两人甩上几巴掌。 然而苏公公却拦住了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南郡王妃慢慢平下心来。 “我的问话,你们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听清,我并不是个好惹的人!”苏公公威胁道。 “我们是奉主子做事,若把主子的名字给说了出来,你让我们怎么活。” “是啊……王妃,我们真的奉主子做事的,我们没有想伤害小郡主,”边说也不忘把小云曦露给南郡王妃瞧瞧。可是就在谁都没有注意的那个时候,他就露出了得意的浅笑,在还没等南郡王妃瞧清楚,他再次把小郡主给抱进怀中,右手张开虎口,迅速的放在小云曦的细女敕的脖子处,凶恶的说道,“都别给我过来,不然……小郡主的性命你们就看着办吧!” 听了此话,南郡王妃比刚刚还要紧张。她叫着漂亮的唇瓣,带着隐忍的问道,“那你想怎样,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可以帮你,只是请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那人得逞的轻笑一声,“王妃您一定可以做到的。” “是什么?” “不要相信他所说的,王妃!他怎样都好伤害小郡主的。”苏公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这两人一定是他以前见过的!苏公公敢肯定。 “不……曦儿还小,而且他……我……”南郡王妃忍着眼里的泪,“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最终,南郡王妃答应了黑衣人的要求。 “很简单,只要您助我逃离这里,我就把小郡主放在这个路口转弯的那个角落。”边说,右手也在开始慢慢的收紧着,“这不难吧!” 南郡王妃紧盯着那只可恶的右手,一字一顿的说,“好,我就答应你!” 于是在众人的众目睽睽当中,两个黑衣人抱着小郡主离开了南郡王妃。一直走到路口的拐角处,然后人也跟着转了过去。 突变1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天的到来把一切的平静都打破了。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如云不解地看着萍妈妈拿着一根羽毛在自己的左臂上涂着红色有一股药味的液状物。 “孩子,乖,一下子就好了。”萍妈妈小声的安慰着,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如云朝四周望了望,看着一直忙碌的萍妈妈问道,“妈妈,清歌呢,怎么不见她?” “哦……清歌啊,她有点生病了,正在房间里。”萍妈妈的手抖了一下。 如云把这幕收进眼底。清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她暗暗的想到。 “那我可以看一下清歌吗?”如云天真的问道。 “啊?哦……好啊,待会你就看看吧。”很平淡的语气。 如云对上萍妈妈的眼睛,温柔的笑着。她知道妈妈一定瞒着她什么,不然以清歌的性格一定会过来跟她黏在一起。 不一会,萍妈妈缓缓的舒了口气,轻轻的吹拂着如云手臂上的红色。 如云看着手上鲜红的云形,不解地问,“妈妈,为什么在我手臂画红色的云朵?” 萍妈妈掩饰了眼中的歉意,温和的笑道,“如云啊,你的名字不是有个‘云’字么,妈妈给你画上一个属于你的标志不好吗?” 如云似懂非懂的看着萍妈妈,最终裂开嘴,露出个愉悦的笑容。“那我现在去清歌那,给她看看我手上的标志!” “嗯……”萍妈妈轻应了声。 “清歌,你在么?”如云走到清歌的房外,轻轻的敲着门。 清歌听着门外如云的声音,缓缓的走下床,可是脚刚要站直,却好像踩棉花般,无力的摔倒在地面。 “清歌,你在里面就应一声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如云没有得到清歌的回应,心里就更加的不安,就连敲门的力度也更加的重了。 “我……”刚发出一个字以后,清歌就愣住了。这……是她的声音么?而且她怎么就一个晚上连说话都那么的困难? “清歌……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妈妈过来。” 清歌听着如云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想做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力不从心。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昨天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一晚,病得就似乎要了她的命一般! 清歌缓缓的坐起,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清歌,你可睡了么?”是落姐姐的声音!清歌从床上蹦了下来,迅速的打开,、房门。“落姐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来看清歌?”娇女敕的嗓音很似乖巧。 “你这丫头,难道姐姐来看妹妹都不可以么?”落樱曲着食指,轻轻地敲了一记清歌的额头。 “哎哟,姐姐真是的,清歌变笨了,落姐姐负责!”清歌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气鼓鼓的瞪着落樱。 “哟,小家伙也有生气的时候啊。”落樱心里暗暗笑着。 “切——落姐姐你试试被清歌敲一下额头看看!”清歌迅速跑回自己舒服的床上,蹬着两条白女敕的小腿。 突变5 时间似乎瞬间凝结,每个人都因为刚才的那句话而冻结住了。 然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为首的男子。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架在萍妈妈的脖子上,低沉的道,“你骗我。” 萍妈妈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经被凉飕飕的剑刃给划破,那种刺痛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呀……大爷……哦不对,是官大人,你……能不能先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剑给拿下,你……你好像把我的皮给刮破了。”萍妈妈畏惧的连声音也变得格外颤抖。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整个割下,哼——还说把你的皮给刮破了。”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像把利剑,深深的刺穿对方。就连声音也变得格外的粗鲁。 “别别啊……求求您啦,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家吧!”萍妈妈两眼婆娑的看着他,乞求道。 “说!清歌是谁!”男人握着手中的剑更加用力的靠近萍妈妈的脖子。 “呀……大人啊,我……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萍妈妈吞了口唾液,“清歌是个小女孩,和如云一般大,”萍妈妈看了眼如云,“但是她因为病得很严重,于是我们为了不让她导致我们阁里的姑娘都受牵连,所以已经把她送走了。”萍妈妈含泪的看着如云,“不是清歌不要你,也不是清歌不理你,而是她怕自己的病传染给你,所以就……就……” “好了!说句话也这般吞吞吐吐,听着就心烦。”男子把长剑从萍妈妈的脖子上拿下,插回剑鞘,对着自己的手下说,“把这女孩带走!” “妈妈——姐姐——”如云恐惧的看着那些带她走的人,她不停的回头看向自己熟悉的“家人”。 落樱不忍的看着泪眼汪汪的如云,眼含泪珠的看着她,于是她走过去,捧着如云的小脸,缓缓的说道,“小如云,可能姐姐再也不能教你琴技和舞蹈,但是你在王府会过得很好的,因为你是南郡王府的小郡主,你可知道么?” “不姐姐,我不是什么小郡主,我是你们的宝贝,我要清歌,我要清歌!”如云捂着耳朵,拼命的摇着头。 “清歌会知道你的,清歌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乖,你不是很懂事的吗,在看到家人的时候可不要像现在一样,知道么。”落樱边说边擦着如云滑落下来的眼泪。“宝贝,你不是也能看我们么,我们又没有离开,我们还是在醉怡阁,你有空是可以来这里的,你说对吧。而清歌嘛,等她病好了,我们就接她回来,那时候你邀请她到王府去,怎样?”落樱笑着对如云说。 “真的吗?” “当然,如云可要坚强,你知道吗?” “好了,我们还要带这女孩回去交差的,时辰耽误了,你负责!”为首的男人大声切凶悍的说道。 落樱没再多说,任如云就被他们带离醉怡阁。 “清歌到底怎样了?”萍妈妈问道。 落樱摇了摇头,“我认为我的用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清歌的身子一直都是忽冷忽热的,再加上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感觉就像随时就会一病不起的样子。” “落樱!”萍妈妈严肃的叫了声落樱的名字。 落樱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毕竟这种药物并不是没个人都会承受的住,况且那个用药的人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落樱问。 萍妈妈想了想才说,“哎~~就不知道我师弟愿不愿意。” 面圣 如云随着那些士兵,辗转了好几处,最后在一座宏伟繁华的建筑前停下。 如云怔怔的看着这奢华的建筑,心里不由的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与奢望。 “别东张西望,快跟上来!” 如云打了个冷颤,迅速把头转向说话的人。她淡淡的应了声,就小跑地跟上。 她不解地想着,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是如此娘们?然而让她现在怎么想都不会想明白的是,如今她所看到的“男人”是已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以后的! “大人,您这是要带如云去哪?”如云仰着头,不解地问道。小脚也不停的追赶着前面身着深蓝色衣衫的人。 “嘘——”苏予培微弯着腰杆,用食指贴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小郡主啊,您可别乱喊,杂家可不是什么大人。再且,您也不用对杂家用敬语,您可以叫杂家苏公公。” “哦。”如云似懂非懂的应了声,又继续向苏予培问刚刚他没有回答的问题。 此时,苏予培似乎因为如云刚刚喊的那句“大人”给叫的心神气爽,于是连回如云的话都特别的恭敬。 “回郡主的话,杂家正奉圣上的口谕带您面圣。” 如云怔了怔。她要面圣了?虽然心里有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待,但是更多的是心里的慌乱。 她想向身旁的苏公公请教一番,可是她却不知道要问点什么。 苏予培把如云那些微妙动作都收进眼里,于是缓缓的说,“其实郡主不必担心,圣上是位待人相当慈祥的明主。” 如云听了,在心里暗暗的描绘着圣上的模样。一副慈祥爱民爱物的模样! “陛下,南郡王府的小郡主带到。” 兜兜转转的走了近半个时辰,苏予培终于在一间房屋里停了下来。 如云看着红木上写着的金色字体,小声逐字逐字的念着牌匾上的字。 苏予培有点吃惊的看着他。 其实,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事迹他也是略有听闻。 在她一岁多点就被一个太监给拐走,四年多的时间都没有父母陪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种辛酸苦楚。先不说她是怎么渡过过去的日子的,就今日李将军他们才在醉怡阁搜查到她来,就已经可以知道,过去小郡主是过得如此的酸苦!然而如今,她还这么的懂事,而且还认识牌匾上的字!苏予培从心里认同这小郡主真的是紫气护体的福星。 “进来吧!” 很是威严的声音。这是如云听了的第一个感觉。 苏予培打开逸心殿的门,让如云走在自己前面。 当苏予培打开、房门时,如云鼓起勇气朝里面望了一眼。不望还好,一望她就各外的紧张。里头正前方的是个明黄色的身影,其旁边是大红色的繁华服饰。再就是房间两边,她没有看清楚,她只知道两边都有很多很多的人。 如云因为苏予培的低唤,马上回过神来,两手叠着放在月复部的位置,缓慢的走向房间的中央,乖巧的跪在地上,“叩见皇上和各位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的乖女儿!南郡王妃看着俯首跪在中间的粉绿色身影,眼眶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她很想马上冲出去,紧紧地把那个自己牵挂了四年多的身影拥进怀中。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能这么做。于是她紧紧地抓着椅柄,直直的看向如云。 “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凤擎懿威严而洪亮的声音在逸心殿回响着,但是此时凤擎懿的声音已经可以说是比以往的温和了许多。 但是在如云的心中还是不由的打了个颤。 “我……我叫如云。” “放肆,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在皇上面前称‘我’!”宁肃妃严肃的说道。 宁肃妃的闺名叫李淑儿,是二皇子凤甯熙的生母,她娘家的哥哥李备是开国功臣,也就是现在的大将军,即在醉怡阁寻找到如云的那个为首男子。然而她们家的势力却不单单是这样,她的弟弟李思是行商的,皇宫里头很多的物品都是由她弟弟负责,从根本上来讲,可谓是收揽皇宫的大大小小的膏脂。 南郡王妃一听,就知道宁肃妃在为难自己的女儿,于是她就道,“请皇上原谅曦儿,毕竟她才刚回来,臣妾还没来得及教她各种礼仪。皇上若要怪罪的话,请惩罚臣妾!” 凤擎懿眯着凤眼,看着跪在中央,双手发抖的孩子,于是缓缓的道,“小丫头第一次面圣,能做到如此,算是不错了!” 南郡王妃听了,朝如云温和的喊了句,“还不快谢主隆恩。” 如云抬起头看了眼美丽而端庄的女人,然后再次俯首,谢跪皇上。 “赐座!”皇上朝着左边的太监喊了句。 如云谨慎的坐在南郡王妃的身旁,而其旁边是个比她大几岁的南瑾奕。 “如云,可把你的云形印记给大家瞧瞧?”淑媛嫔是三皇子的母妃,她像似无意的说道。 南郡王妃紧紧地暗握拳头,不等她说上一句,如云就开口了,“落姐姐教过如云,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如云的身子,再说了,手臂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恕如云难以从命。” 听了如云的话,在座的都感到无比惊讶。 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是一直都没有受到完好的教育的情况下。 “那你可以给娘亲看么?”其实南郡王妃知道,在座的每个人都想瞧瞧自己女儿的云形印记,况且她并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刚回来就又被人盯上。于是她轻触如云的小手,问道。 如云看着旁边美丽而满眼温柔的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挽起衣袖,露出粉红的印记。 “好了,既然已经证实了如云是南郡王府的小郡主,那么以后就要像个小郡主的样子,不可再像刚才那般顶撞!知道了吗?”一直都不说话的皇后待众人都看清如云的印记后,才缓缓的开口。 “是的,如云谨记娘娘所说的话。”如云乖巧的垂着头,应答着。 宁肃妃看着对面垂头应答的粉绿色的身影,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只是师叔侄关系 话说,这边的清歌经过几日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东浥王朝的边界——灵雪山。 此时的灵雪山依然就如几年前那般美丽,让人那么的向往。 “清歌……” 落樱轻轻的摇晃着清歌,她很害怕清歌一睡不起。在来的路上,清歌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再加上在马车上的颠簸,清歌根本就不能很好的休息,就此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昏迷的状态比之前的还要厉害。 可是无论落樱如何的叫唤,都不见清歌有醒过来的迹象。于是落樱就让马夫背着清歌一同登上灵雪山。 他们不停的往上走,就连休息都不敢的害怕就此让清歌的病情更加严重。 “师傅,你要我和歌儿在这里怎么捉松鼠啊?它们那么喜欢往高处走,而我们又没有师傅您那般厉害的轻功,那您老叫我们怎么办?” 男孩不满的声音传进落樱的耳朵里。落樱心想,这一定是释炎的徒弟。于是她让马夫独自下山,自己背着清歌继续往前走。 “师哥……我们还是爬树吧!”女孩子看了眼快要发火的师傅,拉着自己的师哥的衣袖,小声的道。 “哼——真是个老顽固!”说完,他拉起苏绾歌的手,马上就跑得离释炎远远的地方。 “孩子……”落樱循着他们说话声音寻找着,好不容易看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于是大声的喊道。 蔚然枫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很漂亮的女子,而且身后还背着个人! “姐姐,你叫我……们?”蔚然枫不确定的问。 “你们师傅在哪,我是他师姐冉萍的徒弟,可带我去见一下你师傅么?” 很舒适的声音,女孩想道,可是她不敢带着漂亮的姐姐去见师傅,毕竟师傅是个很可怖的人!她一想到师傅发火的模样就从心里打了个冷颤。 落樱安静的看着两个孩子的微妙表情,于是笑着说,“你们不用带我去,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师傅在哪就行了。” 本来蔚然枫也不想告诉她的,但当他看到她背着的女孩的脸色灰白的让人担心,而且嘴唇紫的发黑,他就知道她们是为了医治才找师傅的,于是他就指了指刚刚他们来的方向。 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落樱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迅速的带着清歌朝那方向走去。 “释炎师叔?”落樱看着身着墨绿色长衫,负手站在一棵树下的男子问道。 释炎缓缓的转过身,他似乎一早就知道落樱她们的到来,对此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冷冷的道,“来了。” 落樱听了男子的话后,也不吃惊,只是看着他有点出神。 在以前,经常听师傅说释炎师叔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中最聪慧且最好看的一个,但是性情也是最古怪的一个。你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做一些让他们甚至世人都觉得不解地事情。就好像四年前,他忽然捉住了南郡王和忠亲王,然后又把他们给放了一样。 “你这么长途跋涉的带这孩子来,不就是为了给我医治么,怎么,现在你以为这孩子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在这里耗?”还是冷冷的嗓音。 落樱回过神来,急速的道,“不,请您一定要治好她,她用了我的消凝露就变成如今的样子。”落樱跟着释炎,一路走一路告诉释炎清歌的状况。 “给我。” 落樱看着释炎伸过来的手,于是迅速的把怀里的消凝露递给他。 释炎打开木塞,闻了闻,“有紫棠粉。” 听了释炎的话,落樱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我没放过紫棠粉进去,况且这药是我自己配的,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她一直都知道清歌的身体状况,她从小就开始帮清歌调理身子,若是连清歌不能碰关于紫棠的一切东西都不知道的话,怎么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大夫! “现在不是质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应该把她放在床上,让我来医治!”释炎不想听任何关于逃避自己所犯的错误的解释,于是更冰冷的对落樱说道。 落樱感觉到释炎的情绪变化,也没再多说,于是把清歌小心翼翼的放倒。 释炎给清歌把了下脉,神情凝重的蹙着好看的剑眉,拿出银针,刺在清歌最重要的几个穴位。但是当落樱看到释炎拿着银针刺在清歌的百会穴的时候,不由的吸了口凉气。毕竟这个穴位并不是个个行医者都敢轻易举针的,因为它是百脉之会,百病所主,若是出了错,那么会导致被施针者经血逆流,最后导致血喷而死的结果。 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施针和内力相助,最终清歌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释炎……师叔……”等释炎离开、房间后,落樱轻轻的合上房门,深感不安的看着释炎,说道。 释炎听了有点颤抖的声音,站在原地,用冰冷的声音道,“我不会忘记你那时候说过的话以及你那时候做过的事!” 落樱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一路远去的释炎,眼泪不由的随着冰湖两边的柳絮纷纷飘散而缓缓滑落。 “清歌是那个孩子!”落樱看到释炎快要离开她的视野,于是她强忍着哭腔的嗓音,大声的说道。 释炎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他看不清落樱的神情,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病人,就此而已!” “炎……” “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们只是师叔侄关系。” “我……我只希望你能暂且看她几日,我找不到比你更能让我信任的人了。”落樱假装平静的说道。 “你凭什么相信我,就像当年一样吗?假装信任,然后……”释炎突然发出了一声讽刺的笑声,就连表情都是讽刺自己那时的无知。 那话就如同利刃般刺向落樱的心脏,使她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的泪水,又开始滑下。她没有再说上一句,她很害怕,他又把那些实事活生生的拔出,然后血淋淋扔在她面前!于是她只能无声的哭着看着释炎离去。 管好你自己吧! 清歌为轮椅上的漂亮男孩倒吸了口气。她不懂,怎么他对这男人的靠近表现出的是无动于衷?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害怕?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忽然一声惊叫声响起。 清歌睁大双眸看向那儿。 只见那瘦弱的男人左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嗯嗯啊啊的痛苦的低吟着,而艳丽的红色从他蜡黄的指缝间缓缓的溢出,顺着手背慢慢的滑下。 清歌不解的朝四周看去,一张张惊恐的面孔看着倒地的男人,她根本就无法猜出是谁发出的暗箭。她再细细的看向轮椅上的男孩,只见他微微掀起嘴角,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群,手指还轻轻的敲着轮椅上的扶柄。 “你……刚刚……做了什么?”倒地的男人强忍着痛苦,结巴的朝着男孩问道。 “哈——没什么,”男孩轻笑,然后靠近他小声而低沉的道,“只是给你一个不让你的妻子看大夫的教训罢了!” 那声音很轻,但是那冰冷的感觉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那把夺命刀的利刃! 男人一听,双眸睁得更加的大,清歌从他那黑白分明的眼中看到了他无尽的恐惧。 “我……我……现在带她去看大夫……小英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男孩狠戾的瞅了眼地上的卑微男人,嘴角掀起的笑容越来越大。 清歌有种不好的直觉,于是鼓起勇气走到那男孩身边,甜甜的喊道,“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也不跟妹妹我说一声啊?” 男孩抽鞭绳的手顿了顿,他不解的转过头来看着她。 此时清歌才真正的看清男孩的模样,是一张非常白皙而且精致的脸孔。 漆黑的发丝用银色的发冠稳稳的固定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黑而修长的剑眉下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微薄但红润的嘴唇,尖俏的下巴透露出一种类似于蔚然枫的桀骜不驯。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没有一丝光彩,就似乎是一对失去了炫目光彩的黑宝石,根本就不能在黑暗中发光。 清歌微微张着嘴,她想,这男孩不会是瞎了吧! 可是事实却是这样,当清歌不着边际的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时,他仍然无动于衷! 清歌暗暗的叹了叹气,心想,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看的小孩啊。 男孩紧紧的捉住手中的鞭绳,刚刚他感觉到身边的女孩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晃,但是他没有阻止她,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他笑着看着前方,“还不是因为你这顽皮鬼到处乱窜,为兄我找不着你只好来人群你瞧瞧了。” 清歌一听,就知道被眼前这个小孩给摆了一道,没想到自己本想着帮他,他尽然把这个责任推卸给她。 她偷偷的瞅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只见他狠狠的瞪着自己,那神情似乎要把自己给杀了,但是那只是一瞬间,毕竟伤他的人就是现在和她说话的“哥哥”。 清歌甜甜的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总是喜欢爱管闲事,不然我就可以跑到前面玩玩儿去了,那要在这儿等你呀!” 男孩淡淡的笑了,这个女孩竟然可以回答他故意刁难的问题,于是他缓缓的道,“好啊,那你想玩什么,为兄马上带你去!” 清歌美丽的眸子不着痕迹的转了一圈,道,“才不呢,现在应该让他带着他的妻子去看大夫吧,那女人好像很似痛苦。” 地上的女人低吟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发白,被汗液润湿了的青丝耷在她的脸颊之间,她已经发白得厉害的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肚子,可是地上的血迹已经越来越多。 也许男孩也觉得那血腥的味道越来越厉害,也是他也赞同清歌的说法。 围观的人只是在想,也许这两个孩子是江湖门派的人,所以因为不敢得罪江湖门派,于是一听到男孩的回答,就主动的抱住女人去看大夫。 就这样,人们有的走的走,散的散了。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清歌听了,尴尬的笑了笑,道,“刚刚我还不是为你好么?你伤了那男人了,若不是我阻止你,你还想把他给杀了么!” 男孩没有说话,他刚刚的确想把那男人给杀了。这样的男人,存在这世上简直就是祸患! “那样的人存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男孩冷冷的道。 “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清歌同意道,“那个男人打得自己的妻子到底流产竟然还无动于衷,真的让人觉得寒心。可是你刚刚想要杀他的行为还不是和他一个样儿么?” 一个样?男孩一直都觉得他做的是对的,犯错的人本就应该杀了,留在这个世上那只是在玷污这个干净的世界。 男孩没有理会她,滑动着自己的轮椅,往前面的街道去。 清歌还以为他会反驳自己,可是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于是她大喊,“诶……诶,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还没说完你就走,你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呀!” 突然,一把飞刃嗖的一声从清歌的脸颊边飞过,清歌惊得瞪大着眼睛。 他怎么了?她刚刚难道说错话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就以为说几句话就没事了。有没有人教用不着你说三道四的,管好你自己吧!” 清歌不解的看着离开的男孩,她好像没说错吧!明明是他没礼貌,别人叫他还不应一声。可是看见他这么生气,清歌又觉得好像自己做错了。 清歌提着裙摆,跑上去,“好吧,我错了,我错你了还不行么,你别走呀!” 可是对方一点都不领情,继续坐在轮椅上,咕噜咕噜的滑着。 “我叫清歌,你叫什么呀?”清歌不死心的问道。 龙威 凤擎懿坐在龙椅上,凝视着跪在大殿中间的粉色身影。 “你就是清歌?”庄重且威严的声音在金銮殿响起,带着一股皇者的气势迎面扑来。 清歌低着头,缓缓的应道。那声音带着少女的香甜,可却不缺乏面对圣上的谨慎。 凤擎懿眯着自己的丹凤眼,紧紧的盯着她。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她齐齐的刘海加上低头,根本就无法清晰的看清她的五官。 “为何不抬起头看朕?” 清歌在心里暗暗吐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能慌张。于是用很平静且很缓慢的语速,模仿电视上的人说着,“回皇上,民女是第一次看到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再加上圣上的龙颜是如此的光彩夺人,让民女不敢直视,请圣上恕罪!” 凤擎懿紧紧的凝视着她,突然浑厚的笑声响起,“好一个伶俐的孩子!” 清歌一听,心就怔了怔。她不希望她被皇族里的人引起关注,她只希望平凡的在这个世界度过。 苏予培见她许久也没有回答皇上的话,开始有点为她感到着急,他不希望这个如此有灵性的孩子就这样得罪皇上。于是他大斥,“大胆顽童,在圣上面前也敢大肆神游!” 清歌听了此话,身不由得颤了一下,然后她很无伦次的边说边作揖,“我……不,是民……民女不好,请皇上原谅!” 清歌闭着眼,不敢看坐在龙椅上的凤擎懿,一直不停的拱手作拜。 凤擎懿好笑的看着她,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隐藏不了心中的喜悦,“怎么才一会儿,刚刚的聪慧就失去了?” “谢皇上过奖,可是民女本就不是个聪慧的人,民女只是……只是想在皇上面前显露一下罢了!”清歌犹豫着。 “你这是说朕看人不准么?” 清歌愣了,她只是不想被皇上注意,怎么才说上自以为还好的话就好像被认为是背着骂他似的? “不,皇上火眼金睛,怎么会看人不准,只是民女不才。”清歌谨慎的回答。 “既然不才了,那你可想表现一番,以弥补你刚刚犯过的错么?”凤擎懿淡淡的问道。 清歌的心里压力此时已经处于一个相当沉重当中,她暗暗叫自己冷静。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 凤擎懿淡笑的看着她,果真是个相当玲珑的孩子!若是其他孩子想必一遇到这样的事儿就会马上答应了吧。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镇定的在这儿静静的思考。 “有错必改,这是从小就有人教的,所以民女愿意改正!”考虑了许久,清歌才慢慢的道出。 其实她知道无论她怎样回答,都不好糊弄这位看似和蔼的九五之尊,那还不如直接应了他所说的。这或许还不会使他感到不高兴,免得给她落下一个玩弄龙威的罪名。 “真是个好孩子,既然你想改过,朕就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必你一定能做到最好。”凤擎懿磁性的嗓音继续响起。 清歌听了,虽说不想,但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又见云形印记 许世铃温柔的捉起女孩的有点冰冷的右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使其温暖。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突然,女孩白色的衣袖滑下,露出这个手臂。也就是此时,许世铃她无意间发觉女孩左手臂上的红色云形印记。 她怔怔的看着那逼真的图形,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锁春紧张的问道。她其实一直都很担心自己主子的身子,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生病了,但是主子又不希望太医来帮忙诊断,所以就一直拖着。而现在身子似乎比往常更加严重。 可是许世铃却轻轻摆手,道,“本宫没事。” 听了,尽管还是有点不安,但是锁春只好静静的守候着自己的主子。 她好奇的瞄了眼主子还在颤抖的手。一处鲜红的标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记得在两个多月前在金銮殿上看到过类似于这样的红色的标志,而且据她所知,这般鲜红的印记并不是常见的,听说那是有神庇佑的关系才会出现的。 于是她再细细的看向那标志,只是这一看让她更加惊讶。 这鲜红的印记竟然是云形的! “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锁春紧捉袖子,声线颤抖的问道。 “嗯……也许真正的南郡王府家的小郡主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啊!”许世铃淡淡的应道。假如真是这样,那情况也许就更加不同了。 先不说现在这孩子到底是哪个府邸的千金,但是单以这件事来说,不管结果是怎样,都会牵引到太多的人。若这孩子不是真正的郡主,那么她最后应该会受到众人的喜爱,那是最好的;可是若这孩子是真正的郡主,那么因她而受到牵连的人就不单单是养她的父母,而且必定会牵连到众多皇族。 毕竟是皇族的人的府邸都会有太监,而且那件绑架的事就是因为太监才出现的。 “那这小姐就可能是……”锁春不确定的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主子。 “嗯。”许世铃轻应了声,放好昏迷的孩子的手,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中泛着月关的湖面。 锁春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想到,其实按主子所说的话,那么这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现在出现两个拥有同样的云形印记来说,那么就是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一个是真正的郡主。若是这样,那么这些天必定不安宁,也许会波涛暗涌都说不定。 “娘娘,那么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给皇上?”锁春问。 “有什么事要告诉给朕听?朕的皇后。”忽然凤擎懿威严而带着喜悦的嗓音响起,他径直的走到许世铃身后,从她的后面抱住她,下巴停放于她纤细的肩上。 许世铃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把自己纤细而白皙的玉手搭在凤擎懿的手背上,露出典雅的笑靥,道,“不是过几个月就是陛下的生辰么,臣妾就是……呀……”许世铃用自己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做出一个相当惊讶的表情,胆怯的回眸一视。 废宫里住的人【壹】 “可你没去我的生辰宴会。”凤煜熙不满的道。 如云怔怔的看着他,想,他这是在责怪她么? “我……去了。”如云故意忽略他的神情,小声的说了句,但是她却在心里补充道,我其实去了,也跟你说过了,只是你不理我罢了。 “可是我没有发现你。”凤煜熙道。 如云轻蹙着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照理来说,她不可能告诉他们她是涂了一种奇特的药而把自己的脸变成自己想变的人的模样。若是她真的这样说了,那么必定会引起他们的不解,然后会问她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脸去面对他们。 而她也不可能把原因说出,毕竟这是她和那女孩约定好的。只是若是她不说,他们会怎样看她,是不是以后就不理她了。 南瑾奕看着自己妹妹不安的神情,道,“既然去了不就行了么,阿煜。” 其实清歌也想不懂,如云之前不是很喜欢凤煜熙么,虽说是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但是她相信,如云不是那种顽固守旧的人。毕竟她们在醉怡阁里相处了半年之久,很多本来如云顽固的性子,似乎都因为清歌的前卫而改变了不少。照理说,如云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能和凤煜熙相处的机会的。 其实清歌猜的也不错,如云真的不想浪费这个好的机会,再加上之前七公主对她说,皇上似乎要在这次老六的宴会上挑选未来的煜王妃,于是才勾起如云深藏多日的心思。可是想不到的是—— ——那时,如云听着七公主凤络玥的话,来到废宫。 在那之前,凤络玥跟她说,“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六皇兄么,可是据我所知,我的皇兄似乎已经喜欢另一个女孩很就了。” 如云听了,咬着下唇,小手颤抖的藏在衣袖低下。 凤络玥继续道,“那女孩可是六皇兄的宝贝,而且皇兄也最希望她去参加他的生辰宴,只是……”忽然凤络玥顿了顿。 如云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凤络玥露出了满脸可惜的神情看着她,于是如云道,“玥姐姐,只是什么?” 忽然她叹了叹气,道,“就是,那女孩不是什么大官贵人的千金,而是一个……”此时,凤络玥又叹了口气,靠近如云的耳边,小声的道,“而是一个前朝大将军的女儿。” “前朝?”如云不解的看着凤络玥,问,“不是前朝重臣的家族都已经灭了么,怎么会……不,煜哥哥是怎么认识那位小姐的?” 凤络玥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并没有被如云看见,她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不太情愿的支吾着。 看到凤络玥此时的语气更加引起如云心里的好奇因子,于是她想尽办法来哄凤络玥说出原因。 “呀,好了,看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才告诉你,可是你别告诉其他人,这件事可是宫里的禁闻。”凤络玥朝四周看了看,才道。 如云听了,也保证了。 凤络玥看了她谨慎且信誓旦旦的样子,道,“这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是将军千金的那个女孩经常找六哥哥。其实说找也是不对的,因为那时候那千金才是个刚出生不见的丫头,但是却想到喜欢六哥哥。而六哥哥也由于这个原因经常去看她,也因此,那女孩在六哥哥的心里占了相当重要的位置。 但是好景不长,等到父皇继位后,因为父皇找到大将军贪污的证据,于是就下令诛他们九族。可是因为六哥哥和千金的关系特殊,再加上父皇特别宠爱六哥哥,于是父皇下令免除千金的死罪,但是要让她长久生于皇宫内。不得踏出宫殿半步,直到老去。” 如云静静的听着。可是她却很不懂,为什么要让她处于宫中,而不让她离去。 “为什么皇上伯伯要留住那千金?” 凤络玥想了想,也不解的摇摇头。而后她又道,“可能因为怕六哥哥放不下她吧。” 如云听了,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才问,“那你知道那千金住哪么?” “嗯,知道是知道,可是那里并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进去的,毕竟多年前父皇就已经下令了。”凤络玥轻蹙着眉道。 “玥姐姐,云儿只是想看看那姐姐,云儿很快就出来,你就告诉给云儿吧,云儿答应你不会闯祸的。”如云轻摇着凤络玥的手臂,撒娇道。 凤络玥在如云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瞬得意的神情,而后才为难的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刚刚说的做,答应我一定不能犯错。” “是。”如云听了她的叮嘱,她就知道,姐姐她已经答应她告诉她那大将军的千金现在的住处了。 于是凤络玥屏退身边的丫鬟太监,独自带着如云走到没什么灯光的废宫,指着那里道,“只有你进去就能看到了,但是你记住不能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与那女孩说话,你记住,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凤络玥最后叮嘱了一边,看着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如云,心里的成就感似乎瞬间多了许多。 而如云缓缓的走到那废宫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残旧的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里面相当的漆黑。 刚把木门掩上后,如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虽然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怪的东西,但是走在漆黑无光的房间,从心里还是会产生一份害怕。 “有……”刚想说出,有人吗,却想起刚刚凤络玥跟她说的话,于是她迅速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继续缓慢的往里面走去。 她在黑暗中模索着,直到走到一间看起来似乎有住过人的痕迹的房间,停了下来。 她轻轻用力,打开了房门,一瞬间的香味扑面而来。 如云只觉得香,深深的吸了一口。 南郡王府的义女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快到连清歌自己也无法计量的流失着。 本来答应着醉怡阁里的姐姐们一个月就回去,可是她已经在南郡王府这儿过了快要半年了。虽然初来乍到时府里的人都待她不是很好,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似乎都忘记之前对她的误解,而此时几乎个个都把她当成贵客般。更让她觉得感触深的是,南郡王妃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爱护,而没有初来时的尖酸刻薄。 现在的样子就像之前听如云对她说的那般,王妃是个温和典雅的美丽女子。 后来因为误解解开了,王妃也命人告诉大将军,让他们的士兵把醉怡阁的姑娘给放了。 也因此如云无忧的在南郡王府里住下了,而且一住就是几乎大半年。 这天王府宴请了很多宾客,清歌本来还想像往常一样与其他孩子坐在一席,可是这次南郡王妃竟私下的对她说,“清儿,你过来我这儿,坐在这儿。” 很温柔,很舒服的声音。清歌觉得那声音就像泉水一般,静静的淌过她的心坎。 而她不知为何,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那双温暖而柔软的手上。 “很高兴各位宾客的到来,今日就像本宫在邀请函中写道的那般,本宫要收清歌为义女!”甄馨柔和的嗓音不大不小的在清逸堂里。 当甄馨刚说完,轰烈的掌声响起。 清歌不解且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南郡王妃,而她也微笑着看着她,然后对在座的各位道,“请各位为我们见证,清歌将成为本宫的女儿,是奕儿和云儿的妹妹。” 如云轻轻的拉了拉清歌的衣袖,笑着看着她。 如云无奈的叹了叹气,她只是觉得这来的太突然了,虽然她也觉得王府里的个个都对她好,只是她没想到她可以找到一个比醉怡阁还要好的家。 “清儿,来,跟大家打个招呼。”甄馨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道。 清歌笑了笑,应和着。 而后,她听到众多人对她的祝福,但是她却听不到哪句是真诚的。 然而有个声音却打破了刚刚的和谐。 “被王妃收为义女,那么就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在之前如云郡主还没回归的时候,那么多的女孩怎么不见得王妃收为义女。所以在下想看看这位小姐能不能担任!” 本来以为只有一人起哄,只是没想到宴席上又有另一把声音响起。 “是啊,听说如云郡主有像王妃一样的性子,那么这位是有什么优点,还是说王妃你不想被众人说是因为燕府公子双目失明而悔婚,所以才招个女孩做义女?”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这是皇上下旨的,不然怎么会悔婚。南郡王府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最讲信用的,怎么会像你说的那般。”另一个抱不平的说道。 “就是,你刚刚说的话是对吾皇的不尊,照理说,现在就能治你的罪!” 那人哼了一声,没有在说话,气闷的坐下。 甄馨轻蹙着眉,她知道她这般做是给那些起事生非的人一个截口,但是她不打算解释,她只是单纯的想手清歌为自己的女儿。毕竟在她身上她看到自己相公的影子,虽然很偶然,但她还是想幻想着,而且清歌的性子真的很好,很让人舒服。 “既然大家这么不满,那么五天后,我会让大家真真的瞧瞧清儿,毕竟今日本宫是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说的。”甄馨镇静的回答着。 “我相信会我们将会看到一个与如云郡主不一样的郡主!”门外,一个撵着轮椅的少年缓缓的道。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以他们所知,燕府公子因为双目失明以后很久都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了,而此时他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带来少少惊奇。 王府里的丫鬟机灵的走到燕傲雪面前,让他越过门槛。 燕傲雪带被她们推到中间的时候,缓缓的道,“之前听一人说王妃因为怕被人说悔婚所以才收义女,其实根本就没这回事,毕竟是本公子提出的,怎么能说王妃的不是。你们刚才说的,足以治你们一个无事生非的罪!” 清歌安静的听着燕傲雪的话,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是以现在燕傲雪说的就能感觉到时刚刚起哄的那人的不是。 “傲雪哥哥你怎么来了?”如云见周围的人因为燕傲雪的话而不敢在说话,于是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燕傲雪黑色的眸子无光彩的一直注视着清歌的方向,头也没转的,轻笑的应着如云,道,“觉得方便了,就来了,难道云儿不欢迎?” “怎么会,哥哥真会说笑。清歌哥哥你还没见过吧,本来还想带给你先看看的,只是哥哥一直都不见如云。”如云抱怨的推着燕傲雪走到清歌面前。 而此时宾客们也没敢在说一句,安静的吃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 清歌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孩,秀丽的双眉轻微蹙起。 这不是她刚来京城时在醉怡阁前不远的路上看到的那个男孩么?虽说他英勇的救了那个被自己丈夫打到小产的女子,但是他冷漠和孤傲的神情根本就不像现在看到的这般有点亲切的样子。尽管刚刚说的话也是带着无情,但是看他帮王妃说话的份上,暂且把他看做好人吧!清歌在心里补充道。 “你好,我叫清歌。”清歌伸出自己的小手,握住他放在轮椅臂上的手,道。 可是清歌看到燕傲雪嫌弃的蹙眉,于是她迅速的放开自己的手,道,“听说王妃给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我现在饿了,想吃东西了。”说完,坐在椅子上,但也空出一个地方给燕傲雪。 只是她也不懂,为什么她会主动的空出一个位置给他,明明可以让他坐在南瑾奕或如云身边的。 南瑾奕带着错愕的表情看着燕傲雪坐在清歌的旁边,而后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吃着碗里的食物。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1 “听说皇上又打算在烟火节当天宴请众亲王及他们的家眷来参加宫宴了,姐姐您可曾听说过?”淑媛妃轻轻的抿了口茶,润了润口才说道。 宁肃妃也放下手中的紫砂杯,转了一圈腕上的血纹白玉镯,散漫的道,“哦,有这回事儿?我只听说过皇上想在这次烟火节上弄得大型一点,其他的就没有听说过了。还是妹妹神通广大,连这些事儿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淑媛妃听了,嘴上掩饰不了的高兴显而易见。 宁肃妃瞬间轻扯嘴角,很快恢复了散漫的神情,继续玩弄她的手镯道,“若妹妹打听到的是真的,那么这次又有的兴奋了。” “可不是,上次因为老六的生辰宴,那个住在废宫里的那个不晓得是谁的孩子竟然被皇后关照着,就连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淑媛妃不满的道,“姐姐可听说过,那个废宫里的那孩子,其实是前朝臣子的遗孤啊!”淑媛妃小声的说道。 “妹妹在说笑么?难道你还不清楚皇上的性格么,他怎么允许前朝的人被皇后照顾着。”宁肃妃笑着道,根本就不把淑媛妃的话放在心里般。 “呀,这姐姐你还不了解么。皇上这分明就是爱惜皇后娘娘啊,不然他会大摆宴席为老六设宴,而且还把那个旺夫的郡主许給老六么?”淑媛妃笑着说道。脸上表情甚是惊讶,但是在心里头却是格外的高兴,原来这李淑儿也不过是个连现在宫中的情况都不了解的挂名娘娘。她都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还有个做将军的哥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的我之前有听闻,只是这应该轮不到我们这些妃子来议论吧,毕竟皇上喜欢了皇后那么久,再宠一个皇后喜欢的不是更讨皇后的心么?”宁肃妃轻轻笑了笑,“而且我只要看着我的甯儿平安无事的长大就行了。” 淑媛妃无奈的看了宁肃妃几眼,像似无趣的道上几句家常话后,也告别回自己的宫殿。 “娘娘您瞧那宁肃妃都没有娘娘您了解宫里头的事多啊,奴婢听说宁肃妃整天都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抄抄佛经,吃吃斋菜,然后什么都不理了。”淑媛妃的大丫头陶香跟随着自己主子的身后讽刺的说道。 “你啊,怎么跟了我这么久都不了解的呢?那李淑儿根本就是为了看看我知道什么才故意不说的,而且以她的可以忍耐的性子,再加上在四年前南郡王突然失踪后她的哥哥李备不到半个月就当上了大将军,我想啊,没有她那根本就不能做到。”淑媛妃笑了笑,小声的道,“我想这次的烟火节应该又有好玩的了。” 陶香不解的跟上自己主子的步伐,她只知道宫里的娘娘都是不简单的,至少自己的主子看起来单纯,可是想东西确实相当的长远。 “娘娘,您觉得刚才淑媛妃的话有何含义?”凛露轻捏着宁肃妃的肩膀,问道。 “呵,会有什么含义啊,不就是试探么?也难怪她这般紧张的了,之前皇上还日日临幸她,而如今啊,除了皇后那,谁的地方也不去了。以她那种只会用身子,不会用脑子的人来说,失去恩宠那也这是件很难熬的事儿啊!”宁肃妃淡淡的笑着,“皇上也真是偏心啊,这么多个公主都不见得特别喜欢哪个,却仅仅喜欢南郡王府的那两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丫头。是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还对甄馨那贱人还有情呢,假装着到皇后那里去,其实是想通过皇后来了解她吧!” 凛露没有说话,静静的帮着自己主子捏肩膀。 很多东西并不是她们做丫鬟的可以议论的,况且在宫里都生活了这么久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说错一句话的后果。而且现在议论的可是皇上和皇后,若是说道不好的,被有心人听去了,可能她就不能看到以后的太阳了。 “凛露,你上次看那个孩子觉得怎样?”宁肃妃闭眼问道,慵懒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奴婢在宴会上并没有怎么发现她有什么让人觉得特别的样子,反而觉得姚府的千金还好一点。”凛露小心谨慎的说道。 “嗯,那时候本宫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只是为什么皇上真的那么喜欢她呢?”宁肃妃轻蹙着眉,睁开本来闭着的眼。 凛露听了,手不自觉的用力的捏了宁肃妃一下。 而宁肃妃吃疼的叫了声,问,“怎么了,很不像你。” 凛露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道,“娘娘,其实……其实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讲。” 宁肃妃转过头,看着满脸焦虑的凛露,温和的拍拍她的手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又不是外人,至少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你说对吗?” 凛露听了,缓缓的呼了口气,心想,娘娘还是之前的那个善良的小姐,于是道,“其实那次六皇子的宴会里,奴婢看到了那女孩会使用武器,而且,那时候奴婢还看到燕府的公子和她在一起。”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宁肃妃不确定的问道,然后想了想道,“不是说燕府公子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就没有参加宴会么,怎么你这会儿却说看到他,而且还看到了一个五岁多点的孩子使用武器,你觉得本宫会信么?” 凛露怔了怔,她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这看起来是假的事儿,可是那天她真的看到了,而且,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也被她知道了。 宁肃妃见凛露不似说谎的样子,毕竟她跟了自己这么久,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子。虽然胆子小了点,但是她做事却是这么多丫鬟当中最谨慎的一个。而且她不会为了一些不紧要的事而纠结那么久,想必这次的事是真的了。 宁肃妃指了指下手的座位,道,“好了,你坐下暂且说说看,看看有没有理。” 凛露听了,也暗暗舒了口气。毕竟自己的主子是个狠毒的人,但是同时也是个会分清事情轻重的人。 于是她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5 宁肃妃深深的看了凛露一眼,道,“似乎凛露也越发的谨慎起来了。” 凛露听着,心不由的颤了一下。也不知宁肃妃为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似赞扬,也似在说她逾越了。若是自己奉承了只怕她会怪罪,若是自己什么话也不说或许会在她面前落下一个心思深沉的定义。想到这,凛露不由的暗暗叹气,硬着头皮道,“是娘娘教导有方,只是你看要不要……” 凛露故意不把后面的话说明,但是她却知道宁肃妃懂的。 宁肃妃淡笑着,应着,“嗯,你把这事儿告诉给将军吧。” 见宁肃妃的脸色没有之前的凝重,舒了口气,道,“奴婢此时就办去。” “去吧!” 话说这边的南郡王府,甄馨正坐在清逸堂的东厢房里修理着房里的盆栽,也有一搭无一搭的给自己的贴身婢女凌浓说着话来。 “西院里可发生了什么事?”甄馨边剪着大红木芙蓉的长枝叶来,边问着。 “西院的世子爷正陪着燕公子,也在不久前小郡主和清歌小姐带着纸鸢,说到西院放去。”凌浓恭敬的答道,不时接过甄馨手中的碎叶。 “那两个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定性啊,哪有女孩子家像她们俩这样的。”甄馨放下手中的剪子道。 可凌浓听着,却觉得她在埋怨中带着对孩子的宠溺,于是她道,“瞧王妃说的,这可是别的小姐不能比拟的,不然啊,怎么能让皇上皇后这般宠爱。” “哎……”甄馨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声的道,“这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啊。表面看似待她们俩都很好,只是深宫重重,就不知道那些人正打什么主意。若是只是喜欢还不错,只担心……他们是为了某种目的。” 凌浓何尝不知道自己王妃的打算。可是如今王爷不在,整个家从内到外都是王妃打理的,在前些年,虽说没有找着小郡主,可是因为世子爷的懂事,王妃从不会像现在这般担忧着,只是如今不仅宫里的人打着小郡主的主意,就连宫外的王亲贵胄都纷纷的想让小郡主来他们的府邸做客。 “王妃何须担心,虽说小郡主年龄还小,但是瞧她的聪慧模样,必定事事如意。”凌浓缓缓的道来。 “瞧是聪慧,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只怕就因为这个才被别人注意上的吧。”甄馨轻蹙眉道着。脑海里不由闪过之前在废宫看到的里看到的那幕,不自觉的叹了叹气。而后又轻声的道,“以后的日子或许就没有那么太平了。” 说完,径直的走到软榻上,拉了拉金丝蜀绣软枕靠了上去,又道,“烟火节的事宜可都安排好了?” “已经按照宫里头的意思一一做妥当了,只是……”凌浓犹豫着,顿了顿。 甄馨挑了挑眉,她知道自己的大丫鬟清歌一向都是很能干的,若不是真的为难的,她是不会说的。 “可有什么事弄不妥当的?” “是有些麻烦了,本来以为按照宫里所说的做就好了的,可是就在布置好时,负责管理事的妈妈这些天一直病着,于是临时安排了一个叫鲁妈妈的去看,可是就在前天临时库房不见了几件物品。”凌浓顿了顿,瞟了眼王妃,只见她本来慵懒的身子坐直,似乎要认真听的样子,于是她继续道,“本来奴婢觉得丢的都是些不要紧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事先禀告您。可是后来,当奴婢去找那妈妈问话的时候,才发觉那妈妈并不是我们府里的人。而后奴婢再去找原来的管事妈妈,只是没想到……”凌浓眉头紧蹙,后道,“……这次不去还不知道,那本来耿直的妈妈多天前就离开了京城。” 甄馨听着,不安的蹙了蹙眉,问,“可知道怎么回事?” “嗯,奴婢试着去打听一下,结果发现原来真的有一桩丑闻在里头。” 甄馨凌浓额上的密汗,不由拉住她的手,温暖的掌心中的热量过渡到另一只毫无温度的手,而后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说。 凌浓感激的看着甄馨,眼眶中充盈着闪闪的泪光。 她继续道,“随后奴婢就问了下与那妈妈同屋里的妈妈,她们却说那妈妈生病回荆州治病去了。原来奴婢也不懂为什么京城有这么多的好大夫那妈妈不去看看,可后来才知道那妈妈回去荆州是为了她的女儿。” “哦,为了女儿?”甄馨有些奇特。毕竟作为母亲的谁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女奔波着,若是女儿出嫁了还好说,但是若女儿还没出嫁的那么作为母亲的会更喜欢把女儿放在自己身边养着。“可知道那孩子出嫁了?” “听说本来因为太小,没有带来京城,于是托给一个远方亲戚带着,可是这次回去,听回来禀告的人说是因为当地的一个恶霸看中了那姑娘,于是逼嫁。” “可有成功?”甄馨蹙眉道。 “嗯,强取了过去,而后折磨的死去了,所以那妈妈才回去。”凌浓道。 甄馨想了会儿。若是这样悲惨的原因为什么那妈妈不明告诉给李管家,而是诓称自己病了;还让一个不是王府的人来看库房,想必这必定有着什么蹊跷吧。甄馨看着凌浓,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可还有什么事?” 凌浓拧了拧头,道,“其他事儿就没了,只是奴婢觉得这次王府临时库房丢失物品的事是因为凌浓的关系才产生的,所以想……” 甄馨知道她的意思,于是道,“这次的确是你做的不谨慎,丢哪几样?” “都是些之前清歌小姐叫人买来的小物品。”凌浓道。 “哦?”甄馨疑惑着,“小丫头喜欢什么?” “是鱼丝线、帆布、竹枝、铁丝还有一大块木头。”凌浓一一禀告。 “那孩子可是想做风筝?”甄馨轻笑着。 “看来是的,只见今日小郡主和清歌小姐拿的就是只新的风筝。” “看来真不是要紧的物品,只是王府里出了这事儿可不是件好事,你让人把花名册里的人一一对应,然后再把进出的人的名单也对对。” 凌浓听着甄馨的吩咐,都记在脑子里,应了一声后就出去了。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7 清歌随着南郡王妃、南瑾奕、如云还有几个丫鬟一起跟着带路的小太监。本来还以为这次烟火节会像之前南瑾奕告诉的一样,先到紫筠殿再由皇上皇后还有太后说上些什么才辗转到凌波阁。但是这次恰恰与之前的不同,先到了紫筠殿而后再到莲阁。 众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莲阁是自东浥王凤擎懿登基多年都但却荒废许久的地方。纵然宫里头有很多无人居住的殿阁,但是它们都会安排些宫女去打扫。只是这莲阁却是从来都没有安排人进去清理。 只是这次当他们来到莲阁才发现之前的听说似乎不是正确的,这里不仅仅宽阔,而且那莲池附近的建筑似乎不似原来描述般,反而透露了很别致的小雅清新。 而且更让清歌觉得惊讶的是,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莲池中央建了一个三层阁楼,还是说它本来就存在的,只是他们那时候因为太黑的关系没有发现。清歌淡淡的想着。 而后,“啾——嘣——”的一声响起,清歌也像其他人一样仰头看向天空,本来漆黑如墨的天空却因为绚丽的烟火而变得格外靓丽,而且还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就可知道,烟火节正式开始。 “原以为凌波阁的凌波湖才是最美的,却不知原来在莲池看烟火还有别样的味道。”上官夫人感叹的道,似乎很似喜欢这里。 “可不是,莲池本来就是雅致的地方,只可惜啊……现在是冬不是夏,不然我们就可以看看那布满白莲的湖面了。”莫夫人也点点头,很赞成上官夫人说的话。 旁边的几位夫人听了也连忙附和道。 清歌安静的欣赏着天空中不断变幻的烟火,只是离她不远的那些大臣们的亲眷的讨论声刚好传到她的耳朵。 清歌淡淡的笑了笑,她也不敢评论什么,虽然她不知道皇宫里的琐事,但是从上次她和六皇子、南瑾奕、如云偷偷溜进来时看到的景象却与如今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很是不同。似乎现在的这个叫莲阁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上次那种落水事件,也没有发生过之前如云告诉她那样的“女鬼”事件。而如今看起来,这里就似乎是有点年代,但是却充满雅致的味道的好地方。 “上官夫人,可知道那个地方?”莫夫人指了指湖中央的那座三层楼阁问道。 上官夫人顺着她的手望去,那是一座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从窗口闪过一些不同色彩的光芒,或蓝或紫,或红或黄,好似漂亮。 清歌也怔怔的注视了很久,她只听到上官夫人说了个“没有”后就没有听清她后面所说的。 而此时如云突然拉了下清歌的衣袖,笑意盈盈的道,“你看,那里很漂亮!”边说还指了指刚刚那些夫人所讨论的那个地方。 清歌环绕着楼阁的四周看了下,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可以走的路可以到那个地方,但除了乘小舟,于是清歌道,“漂亮归漂亮,只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啊?”如云不解,她不懂清歌说的那句的意思,而后她道,“有什么打紧的,我们等下过去玩玩不就可以不用在这里看了。” 清歌听了,愕然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如云没有听懂自己说的,于是她轻笑了下,道,“我看这还未必,你看,那儿可是没有可以通过去的路。” 如云听了,也细细的打量了下楼阁的周围,许久才沮丧的说了句,“那我们怎么好,我想看看。”边说还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 变了 众人听着苏绾歌如水般温和的嗓音,纷纷都不着痕迹的望向她身边的那位以面纱挡脸的女子。他们虽然心里都带有疑惑,但是却不敢当着众目睽睽中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在这时候总会有人当这只出头鸟的,映湘淡然的坐在那儿,目光扫过坐在对面一个比较阴暗位置的男子身上。 “原来是太子妃的妹妹啊,那想必也和太子妃一样才艺了得吧!”说话的是内阁侍读学士上官衡的千金上官落,说话间却只是看了绾歌一眼,其余的几乎都是看着映湘。 话说上官落一直以来都是在京城千金当中算聪慧的一位。毕竟在她还没及笄时就已经以书法和琴艺文明与世,再加上她本来就张着一张相当水灵的样子,明眸皓齿、身姿婀娜,一直以来都是大官贵族的公子哥儿追捧的对象。而且她还有个皇上身边的红人的担任内阁侍读学士的父亲,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若是他们娶了这样好的女子为妻子,不发都难了。于是在上官落还没及笄时,来他们府上说亲的人都可以说多得基本上从城东排到城西了。然而这孩子的心早已落到当今的二皇子身上,所以在她及笄的那天,皇宫就给上官府下聘了,虽说她现十九岁了,但还不是二皇子的王妃,但是那结果已经是默认的了。 映湘见状,她知道她是在跟她说,而且她是想在这个宫殿上让她出丑。毕竟这是当着皇上还有众多皇族的面,她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同意就说上话的,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节,于是映湘只是轻笑没有回应。 “上官小姐真是谦虚了,在座的哪个不知道说才艺啊,只有上官小姐才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啊。我们这些都只能望尘莫及。”苏绾歌淡笑的说道,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而且让听得人根本就不能猜测她此时的心情。 “太子妃可真爱开玩笑,想不到宸哥哥你的王妃并不是传言般只有温和啊!”上官落笑着道,但是在座的人都因为她刚刚说的话而处于相当沉静的状态。 在座的谁不知道,当初太子凤宸熙就是因为想娶这个不是京城世家,也不是名门贵族的女子为妻,而导致本来太子之位差点就落入他家。虽说苏绾歌很有江南女子柔美的感觉,但是在众人,特别是东浥王凤擎懿看来,这女子根本就不能继承重任,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打压着他们两个,以至于他们的爱情之路是相当的艰辛。后来就是因为凤擎懿在偶然间发现了苏绾歌不仅仅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柔弱,而且还是会一些武艺所以才同意凤宸熙娶她为太子妃。 苏绾歌听了,并没有应她,温和的笑着看着她,那柔和的笑容就像暖阳一般,温暖着众人。 凤擎懿见此状况,笑着道,“好了,在朕看来,你们都是朕所喜爱的孩子!” 映湘暗笑着,心里不由的诽谤了会。这老头真会假惺惺的,之前对姐姐如此的刻薄,现在就伪装成慈父般,是不是做了君主都会成为双重性格的人啊! 映湘并没有出声,但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娇柔的女声缓缓的响起,“你叫陆映湘啊,我叫南如云,你可以叫我如云的,我能叫你映湘么?” 映湘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美丽女子天真的笑着看着她。 映湘见了,心里欢快的笑道,好久不见啊,如云。但是她却伪装的很好,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承认自己就是清歌的时候,于是她淡然的笑道,“可以啊,我来这里就只与绾姐姐相交,看来这次可以有新朋友了。” 如云听了,笑得更像花儿一般,她好奇的盯着映湘的面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都带着面纱,虽然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要戴面纱,但是来到皇宫的,就应该把它月兑下了,要不我帮你月兑下吧!” 映湘听了,不着痕迹的挡过如云的手道,“不是我不想月兑,只是我的外貌真的怕吓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边说还边蹙眉,很似为难的样子。 如云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既然别人都不愿意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她讪讪的转过头看着中间跳舞的歌姬,又道,“等下可是每个来这里的未婚女子都要表演的,你可想好了么?” 映湘一阵无语,想不到皇宫帮皇子选妃都是以最老套的方法选的,难道他们做父母的都不体谅自己儿女的心情的么?难道他们除了以皇为大,皇上皇后看中了谁,就不论女方是否愿意的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出去么? 而她可不想走那些穿越前辈的后路,她不会同意当众表演的,把自己当猴子的看,以为是马戏团啊!她可是个自由主义者,不是被人命令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映湘暗暗的在心里下了个决心,她不能成为他们的摆布,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况且这儿只是让京城世家的女子,而自己并不是京城的! 她想到这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于是她对如云道,“不知道啊,不是只是看吗?我的才艺没一样是好的,我姐姐是最清楚的。”她尴尬的笑笑。 虽然如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如星辰般的眸子,就可以看到她的无奈。 “哦,这样啊,我本来听说江南的女子都是一些才艺精湛的,所以听说你是太子妃姐姐的妹妹就特别兴奋,毕竟太子妃姐姐已经嫁人的不能跳,而你不同嘛!” 很单纯的话语,映湘听了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但是她还是笑笑,与她说上几句就没有搭理了,开始吃着桌上的饭菜。 但是映湘在心里却暗暗的想到。 没想到十年了,不仅仅她变了,而且连如云都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与她初次见面的那个柔弱的瘦小的女孩,而是现在这般因为宠爱,而带着少许天真和蛮横的不理会他人感受的真真实实的郡主。 想到这儿,映湘悄然的叹了口气。 绾歌一直都听着刚刚她们两个相隔十年的女孩的对话,她知道映湘现在的心情,于是温柔且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小声的道,“顺其自然吧!” 映湘笑着看着绾歌,是啊,顺其自然吧,都十年了,谁不会变啊。 相互对视了一会,就转向看中央舞姬好看的舞蹈。 影医 东浥王凤擎懿似乎很高兴,于是龙心大悦的他连忙下了几个命令,所以就有,封二皇子凤甯熙为平王,三皇子凤祺熙为锐王,五皇子凤熠熙为汉王,六皇子凤煜熙为乾王,七皇子凤诺熙为静王。 然而龙颜开怀的形式似乎还没有完,他尖锐的目光投向了陆映湘的方向,然后问道,“歌儿旁边的陆姑娘可是灵医的徒儿?” 不单单映湘和绾歌感到惊讶,而是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东浥王本身的都纷纷的起哄。 虽然他们所说的都很小声,但是从只言片语中却能听出他们是在惊叹及好奇这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 京城里,不,应该说整个东浥王朝的人,都应该听过这样的传闻。 相传,有个神医总是带着自己的几位爱徒走访各地,为百姓们治病。但是他们师徒几人都有一个怪行,那就是,他们只帮他们想帮的人!无论那个病人是贫还是富,只要他们答对了他们所开出来的问题,那么他们就会帮助他! 虽然有些人会问那个被治好病的人那个问题,但是奈何他们怎么问,那些被治好的人都不会说。甚至有人拿剑逼他们,也不会道出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个更使得那些想得到灵医为参谋的人更加好奇。 映湘暗暗的想着,是不是自己再无意间把秘密泄露了出去,但是奈何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于是她站起身来,恭敬的看着凤擎懿道,“皇上真是会说笑了,若我是灵医的徒儿,那么我就应该被那所谓的师傅带在身边,救治别人。”声音让人听了相当的舒服,温温润润的,像溪水,也像春风。不似莫沫和姚若芊那般的甜美,也不似上官落和苏绾歌那般的细腻。总之她的声音就有一种让人很难忘却。 她顿了顿又道,“虽说灵医现在消失了踪迹,而我也的确会那么一点医术,但是要是和灵医的那些聪慧且有能力的徒儿比起来也不过是让人贻笑大方了。”说完,映湘惨淡的笑了笑。 绾歌看着她那收放自如的表演,嘴角不由抽了抽。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影医的灵医的得意门生竟然脸不红、目不眨的说起谎来。 东浥王暗暗的思忖着她的话,许久才道,“说的也是啊,灵医总是神出鬼没,他的徒儿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说完,他沉重的叹了口气。 听了皇上叹了口气,下座的人纷纷露出惶恐的神情,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吱一声。 忽然有一人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相当的洪亮,也显出此人的内力深厚。 他道,“请皇上恩准,让陆姑娘看看犬子的双眼。” 说话的不是别人,陆映湘认得,他是燕傲雪的父亲燕骏,虽然现在并不再是大将军,但是好歹也是将军的职位。 众人听了,也纷纷的望了望上座的皇上和下座的陆映湘。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且英俊的男子燕傲雪就是因为十年前的忽然失明而导致性格大变。 虽说之前的性格冷傲孤寂,拒人千里,而现在变得却是温润如玉,内敛柔情是个好的转变,但是在众人的心里却是同情占多数。 金口一开,不能忤逆! 东浥王凤擎懿想了想,又看了下坐在角落的那个五官明媚,但是目光毫无焦距的神色温柔的年轻男子,道,“就如燕爱卿说的这样吧,”说完转过头看向陆映湘,“你可愿意治疗?” 陆映湘暗自诽谤着凤擎懿,虽说她不是不想治疗燕傲雪,但是她可是不想在众人的关注中治疗他。 但是这可是圣上下的口谕,她还有可能拒绝么? 虽说不是很愿意,但是她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众人听了,也纷纷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毕竟他们可从没有听说过梧州有什么神医之类的人,虽说梧州的女子个个都是温柔如水、美丽如画的主儿,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医术了得的男的,更或是女了。 平王凤甯熙轻轻掀起他的嘴角,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已经换了衣服的上官落,然后道,“既然陆小姐医术了得,那么可请陆小姐好好的看看燕公子的眼睛?” 映湘淡淡的看着向凤甯熙,嘴角牵起一个别人基本上不可能轻易看到的笑容,相当谦虚的说道,“是皇上、平王殿下和燕将军的看重了,其实我的医术并不是那么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的,”但是当她说出这句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眼那三个人。只见皇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凤甯熙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态,而最正常的则是燕傲雪的父亲燕骏,面露焦虑的,也带着点期望看向她。她继续道,“但是,或许我可以看看燕公子的双眼。” “既然这样,那么陆小姐就现在看看吧,我们都想看看陆小姐的医术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跳舞引起轰动的上官落,即平王的未婚妻。然而她的话,却引起了那些大家闺秀的赞同,纷纷议论起来。 此时,映湘有一种被人当猴子看的感觉,不禁产生汗颜的感觉。 她知道,她现在不可能向绾姐姐求救,于是她硬着头皮,道,“在这儿帮燕公子看看也无妨,只是我担心的是影响大家的食欲。” “陆姑娘也无须担心此事,刚刚朕和众位都吃的差不多了,而且,傲雪的眼睛也的确是要看看了,不如姑娘你现在就看看吧!” 凤擎懿的金口一开,本来躲在角落里准备夹菜的人也因为皇上说的那句话就放下手中的筷子,纷纷点头附和着。 映湘见状,只好缓步的走到对面去,问道,“请问燕将军,哪位是贵公子?” “谢谢陆小姐,老夫带你过去,”映湘点了点头,微笑的跟着严峻的身后,越过众人的位置,走到燕傲雪的跟前,他道,“这就是犬子,望陆小姐能看看。” 映湘微笑的看向燕骏,心想,这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瞧他对自己儿的关心,一点都理会本来当将军的尊严。因此映湘在心里头就更加的赞扬燕骏,连同燕傲雪也一同赞扬了。 她道,“哪里,我只是平庸的医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燕公子的双眼。” 说完她看向神情淡定的绝色美男,然后道,“燕公子好,我是暂时帮你检查双眼的大夫,现在请你尽量的放松你脸部。” 她边说边走到燕傲雪的身后,白女敕的双手准备搭在他两侧的太阳穴的位置。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靠近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被一双骨节分明且力度强劲的手给捉住了。 低纯而好听,但也伴随着一丝威胁的声音响起,“请吾皇恕罪,臣只想要一个真正能治好臣的人来帮我医治,臣不想让各个人都以我为他们的试验品!” 到底是谁将谁的军1 映湘明媚的眸子闪过一丝灵光,含笑的憋了眼身下的男子。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忽然,皇帝老人家道,“看来傲雪似乎不太喜欢这为大夫啊,燕爱卿,你看不如……” “皇上!”映湘很成功的打断凤擎懿的话。 “大胆!谁让你打断圣上说的话!”怒骂的是宁肃妃身边的红人李公公李茂喊道。 只是一瞬,大殿里的气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映湘悄然的抬起自己的眼帘,看向对面的绾姐姐有转眸看了看上位的凤擎懿,只见他们的神情都格外精彩。 先不说绾姐姐的蹙眉,就连一直都是淡然面对一切的太子殿下都紧抿着唇,直视着对面的平王;而上座的皇上虽是一闪而过的蹙眉,但是还是被映湘机灵的捕捉到了,而后的是她右边的皇后许世铃,她虽是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形象,但是不难发现她此时的眸子中产生着一丝道不明的情愫;而最是幸灾乐祸的当然是宁肃妃一派的嫔妃,他们个个都是面露讽刺的笑,虽然都不约而同的用一些动作掩饰着,但是这些零小的动作还是逃不过映湘的眼睛。 映湘连忙跪下,虽然她并不想这样做,但是她却知道这儿不是普通的地方,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任意而为的。奈何,自己的双手还是被燕大少爷紧紧的握住,所以跪下的动作有那么一点别扭,而且还很不幸的是,自己的脸蹭到燕傲雪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真负电荷的作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原因,本来遮住脸颊的纱巾缓缓的飘落,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只可惜,当众人纷纷朝映湘的脸部望去,他们都倒吸了口气。 没想到,身姿柔美,声线细腻,眼眸明媚的女子,竟然脸部是个比钟无艳还无盐的丑女!他们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眨眨眼、有的甩甩头,更有甚的似乎忘记了现在是在圣上和皇后跟前,理也不理自己的形象,揉着眼睛再细细的打量着陆映湘。 在此,应该只有陆映湘、苏绾歌还有看不见的燕傲雪镇定的坚守本“职”。 “呀呀呀……怎么是个丑八怪啊!”媛淑妃捂住自己的心肝,往背后的椅背靠了过去。 映湘暗笑的看向上座的凤擎懿,然后她慢而镇定的说道,“皇上……其实民女本来也是真的不想带着这样的面貌见皇上和二位娘娘的,所以……民女都带着这面纱,只是……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就掉了,请皇上和各位娘娘恕罪!”映湘说的很诚恳,句句都是在说自己无罪,但是也和巧妙的把这份罪推给了身边这位淡然的事不关己的男子。 她虽是低着头,但是她还是用余光看向身旁的燕傲雪,虽然看不懂他的心思,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次能够将他一军! 谁叫他刚刚不给面子的在圣上面前说他的医术不济!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了。 她暗自想到,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苦肉计 其实她也不介意多几个师傅,毕竟现代的老师多得是,不同的老师又是不同的教学方式。而且她并不担心在灵清堂的师傅知道她在京城这儿又拜了师,反而她更希望看到释炎除了冰冷的表情外的其它神情。 映湘漂亮的眸子溜了一圈,笑笑的看着满脸心花怒放的白雎,道,“师傅,徒儿有事请教。” “什么事,为师的好徒儿问道,为师怎好不答?”白雎想也不想道。 “那么……师傅可知道迭释?”映湘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白雎看去。 不知是不是被映湘过分灼热的目光瞧得不自在,于是他敛起本来像花儿开般的脸,轻轻的抿了口茶,而后一本正经的道,“迭释啊……那可是上古毒药啊,”他顿了顿,细细的看向映湘,又道,“好徒儿,这毒啊,可真是狠毒的啊,”他顿了顿,严肃的看着映湘道,“你问它做什么?” “也没什么,之前在师傅的书房里,偶然看到了一本医书上记载着这毒药,本来只是觉得好玩就瞄了几眼,但是后来却被它的名字的由来吸引了,于是就仔细的看下去才发觉这毒啊,还真是神奇!”映湘笑笑,而后很随意的道,“后来我拿着医书问师傅,谁知,哎……你是知道的,他啊,只是会一点点医术,所以他只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而且都是那书上已经记载了的。”说完,不由的叹了叹气,一脸失望的神情。 听了映湘无意间贬低释炎却太高自己的话,他本来那颗因为映湘喊释炎师傅的那两个字感到不安的心却变得格外的好,于是就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家伙虽然是有点医术,但是跟我比啊,还真是差的远呢!”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 映湘嘴角再次抽抽,她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她还真是没见过比她师兄还不知廉耻的人! 还没等映湘在心里暗叹完,对面又传来了一句,“以后你得叫我大师傅,叫他……什么也好,就是不能跟我争大师傅这称号!”白雎霸道的说道,根本就没有给映湘反驳的机会,而后又道,“其实啊,迭释不过是上古毒药中的最普通的一种,它是没有什么解药的。” 他说完,缓缓的抿了口茶,享受般的感叹道,“啊……好茶!” 映湘本来还在思考他之前说的迭释没有解药,那么她该怎么解燕傲雪的毒的。可是一听到白雎那古怪的感叹声,一阵冷汗冒出,她抬头,只见白雎那半眯的双眸似乎闪射着奇怪的光芒,看的她背脊发凉。到底她是不是找错人了,还是真的被她猜对了,这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雎医学居士,而是顶着一张白雎的脸的登徒浪汉! 她强忍着想要破门而出的冲动,笑着对白雎道,“师傅,迭释它可有其它解决的方法?” 白雎很满意这个徒儿,在过去也有一些人想拜他为师,有男的有女的,而他面对不同的人就会用不同的方法玩他们。那些人不是受不了他的玩法就是给他一种很不尊重的感觉。曾经也有两孩子很令他满意,她不像如今这个徒儿一样鬼灵精怪。而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管怎么逗她总是淡淡的笑着;另一个则是大家闺秀中带着少许趣逗,虽然也像之前的那个一样总是淡淡的笑着,但是那孩子却也会用其它方式逗他开心。只是后来由于他们的家里的原因,也就不那么经常的把女儿送到这儿来,甚至还不来了,至今也有四年的光景了。 只是她们两个相对于现在这个好徒儿来说还真是相差得太远! “哈……这有什么可烦恼的,不过是迭释罢了,那还不是上古毒药中的最普通的。”白雎很不屑的笑了笑。想当年啊,他可是威震八方的医学居士!再难的毒他也可以解,更何况那毒药还是…… “这么说,师傅你就是知道怎样解咯?”映湘笑嘻嘻满眼期待的看向他。 “那当……”然字还没道出,白雎就知道他中了这丫头片子的诡计,连忙装作严肃的模样道,“那当然是不知道,为师也只是像你一样,在医书上看过罢了,或许比你知道的多点。”说完还像似无意的一般看向窗外的景色,而鼻子下的胡子却因为他频繁的呼吸变得格外动态。 映湘仍然保持淡笑的表情,虽然在外表不能看出可所以然来,但是在映湘的思绪里可是飞到十万九千里那么远了。虽说现在这个师傅不愿意告诉她,但是她却很自信的相信自己能够让他主动的告诉她! “天色似乎有点晚了,”映湘朝窗外看看,天色仍旧晴朗万分,她随意的瞄了眼放在窗边桌子上的小小的日晷,那也不过未时刚过罢了,但是她还是道,“那我可先下上了,待有空我再看您吧!”既然他都认了她当小徒儿,那白当白不当,那就无须用生疏的敬语吧!映湘想道。 白雎听她要走了,也迅速的看了看日晷,而后道,“才刚到申时,陪为师再聊聊!” “不了,本来就是师傅让我来看看您,如今我已经看过了,虽说你逼迫我当你的徒儿,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你放心,我会来看你的,只是我现在要向其他人请教一下迭释,毕竟我是个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人,所以师傅您就放心吧,也不要挂念,待我处理好了,自然会带丰厚的礼物拜访师傅您!”映湘不慌不忙的说道,说的可是有条不紊,也让白雎听得相当的明白。 是的,是相当的明白! 明白到他不由的感到格外的紧张。不为他的,就因为他这个刚认的好徒儿竟然说,她要等找到能解答她问题的人为她解惑她才来看他!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先不说这里知道迭释的人就是少之又少的,再加上能给她解惑的,那更是凤毛麟角!那还不如他告诉她! “徒儿……”白雎露出不舍神情,带着沮丧的声音喊道。 “嗯?”映湘若无其事的满脸天真的看向她的好师傅,道,“师傅您就放宽心吧,徒儿不会那么没良心的,虽说您是刚刚才认徒儿的,但是徒儿已经把您当作自己父亲那般看待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吧,既然您相当于我的父亲,那么作为女儿的必定会好好孝敬您的。”她一本正经的道,说完还不忘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慢的贴上她的疤痕,再带上纱巾。 见白雎仍然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虽然她很不解为什么她的苦肉计为什么没有成功,但是她还是毅然的走到门口,而后很乖巧的转过身子,笑着有道,“师傅,您就保重了,徒儿办完事后就回来看您!” 说完,就又再次转身离去。 直到她将要迈出竹门,才听到白雎中气十足的嗓音从映湘背后响起,“明天来看看我再走吧!” 映湘一听,心乐得花开一般。她知道他答应告诉她她想要的答案了。 她转过头来,微笑的道,“好,明儿徒儿再看看师傅罢。” 古秘盘地 翌日,映湘依照昨日的诺言带着礼品来到罗付山的白雎小竹舍中。 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预测,虽然只与白雎相处了这一点点时间,但是以他宽厚的品性根本就不会把本来已经想好的事给轻易放弃。尽管如今的他似乎跟师傅说的有那么一些不同,但是她还是相信人的性格不可能彻底的改变。 反而他现在的性格比师傅告诉她的更好,让她觉得更易相处! 果不其然,白雎见了她,而且还看到她带上了一包油皮纸包裹的东西,不由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招呼着她进他的小屋去。 映湘与白雎说的几回话后,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也就很礼貌的告辞了。 她没有忘记与燕傲雪的三日之约,但是她却知道在她去燕府之前,首先要去一趟同在罗付山的古秘盘地。 话说,古秘盘地其实是罗付山最神秘的核心之处,虽说白雎身处罗付山上,但是他的小竹舍却是在罗付山最平静,环境和灵气都是最好的地方。要说这么好的地方那些想要修身的武功强者为什么不来,那是因为这里四处都是灵兽,而映湘能够顺利的到达则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名炼药师,当然能够炼制一些可以克制灵兽的药物,只是这都是针对那些低等的灵兽,若是对高等的,像映湘这种没有武功只会轻功的人那也只能逃跑了。 当然也不是说罗付山没有高等的灵兽,只是那些高等的灵兽本身就已经有点智慧,对于只是来访罗付山的人它们不会贸贸然的攻击。所以映湘这几次来罗付山也是相安的顺利,也因为这个原因,白雎想收她为徒。 古秘盘地应该与华夏的四川盘地、塔里木盘地相仿吧,都是地壳的运动形成的,虽然如今是的海水不见,但是从它那涓涓细流的溪水来看,就能知道它曾经经历的变化,而且映湘还相信那盆地一定有什么神秘的宝物,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顾皇令,也要来这掘宝! 映湘沿着罗付山的地势不缓不慢的走着,她并不在意走得快不快,而且这些山路还没有她长久居住的灵雪山的难走。 古秘盘地处于罗付山的凹陷地带,盘地的四周是叠峦的山脉,山脉之处种着说不上年限的参差大树。盘地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但是绿油油的草坪以及遍野的鲜花却是另一番不同于罗付山山中之景,更像是世外桃源之态。 映湘看着眼前之景,不由地裂开了嘴。说起来她也去过不少地方,什么奇山异水她都看过许多,虽然她也在一些地方看过满山的鲜花绿草,但是她却没有被曾经的景象给深深吸引。但是这里,不知道是因为本来的灵气浓郁还是什么,总之,这里真的很养人,就连才来不久的映湘也觉得自己使用轻功时运气更加轻松,效果更加威猛,更别说是不知生长了多久的灵枝灵草了。 根据之前跟白雎的谈话,她知道迭释并没有绝对的解药,但是却有可以减轻迭释药发产生痛苦的药。其实迭释比迭释这种所谓的解药所需的药材还要多、还要珍贵,步骤更是繁琐。它要集齐七种大补、七种剧毒的药物,而后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炼制才能完成。但是已经完成的药物中,又分为上品、中品、下品这三个品种。上品的迭释毒性极强,不单单集中在人的一个部位发作,克服的阶段艰苦,除了第一到第二阶段没有什么痛苦之外,其他阶段都是常人无法了解的痛,而当他真的克服了以后,技能会根据中毒之人自身的潜质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不同凡响的技能;中品的迭释则是集中在一个部位发作,但是它只是在第一到第二阶段时才有痛苦,而且那种痛苦并不能与上品的迭释相提并论,更何况后面的那些阶段都感觉不了什么疼痛,所以最后得到的新技能虽说是低阶的,不过根据人的潜质而产生新的数量来说,已经算是神乎的存在;至于下品的迭释它会渗入人体内,但是由于它的毒性并不是完美,所以只是进ru人体,并不会产生中毒的现象,更别说克服后能让人产生新的技能。 其实白雎的解释跟自己的几乎差不多,只是让她惊诧的是,“迭释”,这种药物成功克服了,不仅仅会产生新技能,而且还是根据人的潜质而相应产生的。至于之前给燕傲雪的把脉就已经知晓他开始出现脉象紊乱的迹象,而这样看来,之前她所推断他已经处于不可能是第一阶段是错误的,而他经过十年才准备进ru第二阶段! 这上古毒药的潜伏期也太长了吧! 然而她却感到庆幸。就燕傲雪如今的状况来看,他是出于第一阶段末期没错;再看他中毒的部位,除了眼睛看不见外,她从帮他把脉诊断出他的静脉不是像平常人那般顺畅,有很多处都已经被堵塞了。只是她却又发现除了堵塞的部位以外,经脉的其他地方却是比其他人都要宽敞。这也许是他修炼的结果吧,反正在她了解的京城贵族当中,很多世家的公子小姐或多或少的都会修炼武功,明其名曰“修身养性”。 话说,缓解迭释的药物并没有迭释本身那么繁琐,但是这只是针对每个阶段而言。 由于迭释的中毒发作期分为四个时期,每个阶段其实说不上痛苦,只是在第一到第二阶段、第二到第三阶段、第三到第四阶段、还有最后的突破阶段的奇痛无比以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如平常无异,只是中毒的部位无法运用罢了。 然而不要以为这四个毒发的时期的疼痛的效果是一样的,其实不然。迭释的毒发,随着毒发的次数的增加,疼痛的效果也相应的剧增,所以相应需要缓解疼痛的药物的草药和剂量也相应的增加。所以依次是三种、四种、六种、九种草药来炼制不同毒发时期的药物。 缓解第一次毒发的药物是石竹草、霖辛味子、古叶长参。 而在古秘盘地就有其中两种,石竹草和古叶长参。 棋子 雨渐渐停了,被雨水洗过的庭院仿佛度了层银纱,在皎白的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柔美的光芒。此时,风已静止,但却没有一股燥热,反而带着带着丝丝凉意从中袭来。 “我看湘儿妹妹你还是趁现在雨停了离去吧!”崔雨兰很温和的说道,可是表情透露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纳闷。 映湘呵呵地笑着,手撑着脸颊,玩味的看着对面坐的崔雨兰,缓慢的说道,“是啊,雨是停了,看来兰姐姐也是时候回家啦。”她故意顿了顿,又道,“只是妹妹我还有事要忙哦,那只好再等等吧!” “你……”崔雨兰咬牙,可恶的小孩,竟然用她的话堵她!可是她还是强忍着,俗语云,忍别人不能忍,方能才什么来着?没错,她就是要成那什么来着! “哈哈……妹妹看来还要等一会啊,姐姐刚刚已经问了,只是笠叔好像还要晚一点才能回来。要不妹妹先吃点点心?”她浅笑着。 “好啊,燕府的点心确实好吃!”映湘笑道,拿着一块杏仁酥一点点吃着。 “听说陆姑娘来了!” 一听,映湘本来还抓在手里的杏仁酥放下,迅速的给门口的人行礼。“湘儿见过燕将军,燕公子。” “好好,湘儿坐着便是,何须行礼。”燕骏慈祥的说道,而他身后的燕傲雪却是如冰山一般,冷着一张脸。 “燕伯伯你们可不知,湘儿妹妹可是在这儿等了好久了,你看外面的雨都停了呢!”崔雨兰带着少女萌媚的嗓音说道。 映湘很鄙视的不着痕迹的瞟了她一眼,她真的对她刚刚的行为很不齿,只是那只是她自己想的,相反,燕骏却是很受用,他哈哈的笑着,转过头来很抱歉的对映湘说道,“让陆姑娘久等了,刚才老夫和雪儿有点事耽搁着,还望陆姑娘不要见怪。” 听了,不单是映湘一愣,就连旁边的崔雨兰也是如此。照理说自己的燕伯伯可是陆映湘的长辈,让晚辈等长辈怎么说都是件相当正常的事,可是为什么燕伯伯会拉下面子讨好这个丫头?难道是因为今早的圣旨,还是因为傲雪表哥的病情? “燕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晚辈等长辈本就应该的,是将军太爱惜我们这些晚辈了!”映湘温和的笑道,漆黑的眸子透着清澈的明媚。 燕骏笑着,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对着崔雨兰道,“兰儿,你去泡一会碧螺春吧!” 崔雨兰笑着应了声,迅速的离去。 此时的前厅只剩下燕骏、燕傲雪和映湘三人。 “姑娘……” “将军叫湘儿就行了,叫姑娘什么的听起来就见外了。”还没等燕骏说完,映湘就打断他的话,笑语盈盈的说道。 “哈哈,是啊,那湘儿也别叫老夫将军了,这不是战场!”燕骏很满意映湘这种温和而识大体的品行,他心里乐呵着。只是当他想到今早皇上的赐婚圣旨却又很是郁闷,明明他帮他打江山这么多年,照理说没用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他却是一道圣旨就把自己儿子的婚姻给决定了。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他们很得皇上的欢心,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皇上的圈套。他这是要告诫他,这江山这百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若是他高兴了,赐你黄金万两又何妨,只是若是他觉得不称心的,那么你就别想看到明日的太阳! 想到这,他不由地暗叹。 映湘知道他故意支开崔雨兰就是有话要与她说,若是她没有猜错,那么就一定是关于今早皇上的赐婚一事! “哦,对了,湘儿这么晚而且听门童说还是冒着大雨来的,可是有什么急事?”燕骏还是慈爱的说道。 既然他不愿先说,那她就先开口吧! “其实湘儿这么晚来确实有急事!” “哦,愿闻其详!”他道。 “关于今早的圣旨,其实湘儿觉得配不上燕公子,毕竟湘儿的脸不是完好的。”映湘一脸为难的道。 燕骏一听,果真沉吟了一番,只是回答的并不是燕骏,而是一直沉默的燕傲雪,他道,“陆姑娘可是觉得在下的双眼不能视而深感委屈?” “怎会,湘儿相信公子的双眼一定能够重见光明,怎么会感到委屈呢?只是我梧州的父亲已经帮我定了亲,所以……” “看来姑娘还是觉得在下配不上你啊,居然找这样的借口来说,你以为我知道的皇上会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有通天的本事,能够预知未来,让你的父母提早定亲?”燕傲雪冰冷的说道。 “雪儿,你这是怎了?”燕骏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据他所知,他的儿子可是在人前人后都是以温柔来待人的。无论是得罪他还是没有得罪他的,他都是如温顺的羊儿般,那已经是近十年的事了,可是如今他的模样,突然让他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冷傲决然的对付那些欺负自己的那些人。 “哈……既然公子不信了,大可查查,我陆映湘有没有骗你!而我今晚来这,就是想与燕伯伯和公子你说说此事,看你们能不能帮我与皇上说一说。”映湘顿了顿,又道,“我知道燕伯伯你很担心傲雪公子的病,但是只要公子听我的话,按时服药,他的病情就会稳定的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好了呢!”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燕傲雪想着,知道我们燕家有这个能力能够帮她,也深知自己是父亲的软肋。因为自己不愿让她医治,于是她就把此事大大方方的告诉父亲。只是他却暗笑,她似乎把如意算盘打错了,再怎么说她,不管她能不能把他治好,她还是要帮他治!况且她那种反过来的威胁对父亲是不奏效的! “雪儿,你就应该听湘儿的话好好吃药!”燕骏温和的拍拍燕傲雪的手,慈祥的说道。而后他转头看向映湘,轻蹙眉,道,“湘儿啊,赐婚一事并不是你我说的算的,再怎么不愿意,皇上的圣旨都不能忤逆。”他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映湘。 映湘没有说话,她慢慢地低下头。她知道皇命不可违,只是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被人主宰,而且在这盘棋局中,她原以为她自己是个在旁观看的人,谁知,她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当做其中的一枚棋子! 难道她要靠自己才能退婚? 映湘想着。 嗜血蛊 “姑娘,有请。”映湘刚来到养心殿,苏予培就迎了过来,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公公了。”映湘淡雅的笑着,只是她的笑容被纱巾遮住,于是她还是补充了句。说完,她淡定地走进内室。 今日一早,宫中就传来皇上的口谕,说什么皇上担心燕府公子的病情,所以想要亲自了解一番。 说实话,皇上这番话还真是蹩脚,她还以为身为天子的他会说出什么深沉含义的话来,谁知却是这种让人一想便可得知的破借口! 虽说身为皇上,是应该隐瞒一些东西。只是,从他在燕骏手上收回兵权后又用其他人的权利来压制燕府,甚至还隐晦的从中操作燕府的商业;到后来让她帮燕傲雪医治,随后就是赐婚。 那些他都说是为了燕府的利益着想,可是若是为了别人的利益着想就不是收了人家的兵权,还要牵制别人的产业。虽说是让人帮忙医治燕傲雪的眼睛,其实应该是觉得燕傲雪的眼睛是不可能治好吧,只是若是治好了,会留个好名声,若是治不好,也不会被人唾骂;至于赐婚,说是为了燕傲雪好,但是真的为别人好的话,就应该找一个不是闭月羞花的也应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可是他却找了她这个脸上带疤的!那还不是别有用心!甚至还可能一早就把她给算计下去了。 而且东浥王近段时间却身体确实有毛病,听说太医院的都毫无计策,于是他也只是乱投医,因为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医术,所以他才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让那些有点医术的人帮他看看。况且他还是有点相信她的医术,毕竟她在选妃的那日可是觉得她的医术相当厉害的!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映湘只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斜斜的靠在床上,虽然有病在身,可是脸上只是有些苍白以外也没什么发黄的症状,尽管他斜靠在床上,但是却没有让人觉得一丝力不从心。 “平身吧。”凤擎懿缓慢地说道,但是那声音没有一点病态的感觉,相反还带着王者的威严。 “谢皇上。”映湘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她很不喜欢古代这种泯灭人、权的封建的君主制度,但是她知道她身处该处,不得不从的道理。 凤擎懿轻轻咳了几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才道,“这些时间为傲雪治病的如何?” “回皇上的话,公子的病情已经有点好转了。”映湘恭敬的回答道。 凤擎懿听了,哈哈地笑了起来,暗想,看来这孩子的医术还真是不错!于是他道,“你啊,明明已经是傲雪的待嫁新娘,怎么还是这般客气的叫公子。” “皇上,其实民女的父母早就帮民女定了亲,至于皇上您给民女的亲事怕是有点为难了。”映湘低着头,语气弱弱的说道。 “哦?你定了亲,怎么朕不知道?”凤擎懿道。听不出他的语气,但是他言下之意却是,你所说的是不是敷衍的话,我其实有查过你的底细的! 映湘一听,马上就懂此话的含义,她迅速的跪下,满脸诚惶诚恐地道,“民女所说的句句属实,况且民女怎么会蒙骗皇上呢?再说皇上给予民女的婚姻是那般的好,怎么说民女其实是不应该斗胆再次和皇上说的。可是,民女一想到东浥是个以孝为先的王朝,而且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 “哦?这样说来,你就是在说朕让你至于不孝之地了?”凤擎懿笑道。其实他很欣赏这女子,且不说她医术了得,就她的聪慧来讲,足以配他的任何一个儿子了。只可惜她的脸……想到这,凤擎懿不由叹了叹气。 “请皇上开恩,民女绝无此意。”映湘慌乱的说道,虽说她的语调听起来很是慌乱,但是在凤擎懿看不到的眼睛里却是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势在必得。“只是民女愚钝,只知道皇上乃是百姓们的父母,而且东浥本来就是以孝为先,那么皇上的话就是父母的话。” 凤擎懿看着她卑微的说着,虽然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但是狡猾如他,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于是他只道,“哈哈,好聪慧的女子,还真是个妙人!既然你说了,朕是天下万民之父,那怎可为难自己的孩儿!只是朕的圣旨已发,也不可能收回了,既然如此,朕只好再发一条旨意了。” “谢主隆恩!”映湘愣了愣,她还以为要费更多的唇舌,甚至要摆弄她的医术呢,怎知,就这样就行了。想到这,她不由地在心里泄气了一番。哎,怎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好了,起来吧。”刚说完,他还没缓过一口气,一阵咳嗽就传来了。那几个丫鬟见状,一个帮着皇上梳理后背,一个迅速拿着一杯茶水过来,一个拿着被子盖在他身上,那场景不知有多忙碌,但却也说明皇上这病看来病了很久了,不然怎么会这般严重。 等凤擎懿咳嗽的声音停了以后,映湘柔和的声音传来,她道,“皇上,能否让民女帮忙诊脉?虽然民女的医技并不算高超,但是还是懂得一些的。” 她说得很卑微,几乎是贬低自己,只是凤擎懿却是很满意这样的说法,毕竟他就是喜欢那些看似没什么才能,但事实上是才华横溢的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是能够治好他的病的。 凤擎懿颔首,那模样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咳嗽导致不能马上说话。 映湘细细的帮凤擎懿诊脉,从脉象跳动的快慢和强弱来看,凤擎懿得病的确很久了,而且那并不是普通的病。不,确切的说不是病,而是中了蛊!虽然她不太懂得那些蛊毒,但是绾姐姐却能。 她严肃的看向凤擎懿,而后才唤了一句,“皇上……” 凤擎懿见她如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带他们带上门后,映湘才道,“回禀皇上,皇上身上的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 凤擎懿疑惑的看向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少女,他道,“怎么说?” “皇上身体上中的是蛊毒,而蛊毒厉害之处就是蛊虫寄生在人体内,开始是中蛊的人并没有发觉,到其发觉是,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病况。照皇上的脉搏看来,皇上的身体已经有些损耗了,而且,皇上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内力和记忆力也开始下降?” 凤擎懿听了,露出震惊的表情。他想了想,只好点头。 映湘又道,“皇上身上的蛊,名叫嗜血蛊。”她不敢把它是种很凶狠残暴,而且还会吸食寄主的精血和元气,而且当寄主死后,它并不会死亡,而且会根据下蛊者的呼唤相应地寄主在下一位的体内的事情告诉给他听。 一听此名,凤擎懿就愣了,他没听过,但是从蛊的名字来看,并不是好蛊。而且谁会给他下蛊,是他的皇儿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凤擎懿狠狠地想到,他不由地紧握着手,只是从他的手背的血管处,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蛊虫的蠕动。一种莫名的恶心从心底产生出来。 “可有办法?” “民女没有法子,但是民女的知道有一人可解。” 主子,你这是要去看陆小姐? 燕傲雪回到自己的凌雪阁,就看到一直低垂着头的无痕。 他淡漠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无视他的存在走上二楼。 然而无痕却紧紧地紧随其后,一直保持五步的距离。 燕傲雪也不理他,他在房间里取出自己的白玉箫,放于嘴边,缓缓的吹出一支优美的曲调。 那曲调时而像细水长流的般缓慢,时而像澎渤大雨般激昂,有时如鸟儿细鸣,有时却又如猛兽大吼。虽然那曲调是如此的变换多样,但是却又那么的优美动听! 无痕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能力超强的人,尽管过去他失去光明,但是却任然没有摧毁他!他是真的看着自己主子从可见光明到后来的没有彩色的艰难阶段,还有最后到现在再见光辉的日子。 他是真的为自己的主子感到愉悦的,只是,他没想到主子是这样的情形中知道这段时间的真实情况! 他总觉得自己主子对陆小姐存在着一种既希望得到她的关心,又希望她不要走进自己内心的矛盾心里。尽管他这个做属下的看在眼里,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做。毕竟,他发现自己的主子似乎处于一个还不知情的状况里面。 “她,还没醒吗?”箫声杳然而止,随即换来的是燕傲雪那如同纯净美酒般好听的嗓音。 无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听到主子的问话,也就不由的一愣。随后才道,“主子,今早属下去岳来楼看过,骆姑娘说陆小姐应该快醒来了。” “应该?这是怎么回事!”燕傲雪问。 “主子,陆小姐算上今日就已经昏迷第七日了。七日前,也就是主子你毒发的那天,陆小姐已经在无痕到达时就炼了五个多时辰的药了。而后,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属下和骆姑娘都听到房里穿出一声巨响,之后就见脸色苍白的陆小姐倒在地上。随后过了不久,陆小姐就把金丹交给属下,而且还交代一系列的东西给属下。”无痕回答道。 “也就是说,她为了我昏迷七日。”燕傲雪背着手转过身,直视无痕。 无痕一听,突然觉得回答起来有点困难。他并不是个靠口才为主的人,而是一个行动主义者。对于主子的问话他是应该诚实的回答,可是,如今的情况看来,并不是他想回答就能回答的! 无痕在心里暗自叹气。 燕傲雪拍拍他的肩膀,道,“带我去吧!” 无痕猛的睁大自己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好了,别愣在这儿了。”无痕看着已经走出房门的燕傲雪,突然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更为完美了。 那金黄色的光芒倾泻在他身上,本来俊美的五官就如同镀上一层柔和一般,更觉出色。原来无神的双眸,此时就似闪着光芒的上好的黑宝石一般,视线久久不能从他的双眸中移开。那感觉比那中了**术更甚。 “是!”无痕应了声,迅速跟在燕傲雪身后。 燕傲雪并不熟悉外面街道的路,就算他想骑马,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允许,于是他只能坐在马车上,而无痕就当起车夫来了。 他们一路下来都很平稳。燕傲雪总是时不时把车帘弄起,看着那朝气蓬勃的街道,嘴角不由微微掀起。那优美的弧度,使得那些朝车里头张望的人格外心痒。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岳来楼,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房子。 其中,一楼是专门招待那些喜欢听风趣奇闻的客人的,特别是具有一些第一手新闻的人,就可以特别的招待。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特别的环节,那就是奇闻想换可以抵消住宿,甚至有些不在此住的人,还可以换取一些金币。 而二楼,就是“富人俱乐部”的娱乐场所,因为这里会是不是的举办一些比赛、拍卖什么的。 最后就是三楼了,那是住宿的地方。那里分为三种层次的房间,分别有普通房、套房还有高级套房。而且从设计来说,不同的房间的设备又是不相像的。例如普通房,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其种不同色彩的房间;而套房就分为琴、棋、书、画四种;高级套房也分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种。 而且这里的布置还与其他住店地方的不同,不能说其他地方的不好,只能说这里设计的太过让人印象深刻了,而且这里新奇的让人耳目一新。 燕傲雪跟在无痕身后,只见他来到一间叫做紫罗兰的房间门口就停下来了。 燕傲雪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突然听到无痕朝一个方向唤了一声“骆姑娘”。 他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女缓缓走来。她身姿苗条,面如桃花,虽说不上沉鱼落雁,但是还是有小家碧玉之态。 “无痕侍卫,怎么来了?今日早上不是已经来过了么?”骆雪问道。 “是的,其实是我家少爷想看看陆小姐,陆小姐可好点了么?”无痕问道。 骆雪听了无痕的话,然后惊讶的看向燕傲雪,行了个礼,才道,“请燕少爷恕罪,我刚刚并没有留意到少爷。” 燕傲雪温和的笑道,“骆姑娘无须多礼。” 骆雪抬头,看向看着燕傲雪的眼睛,道,“少爷的眼睛可是好了?” “是可以看得见了。”燕傲雪还是笑道,而后他又问,“你家小姐的病如何?” “我也不清楚。那时候小姐只叫我把那‘七日镇魂丹’给她服下。在服下之前,小姐告诉我,那丹药可以保持她的心脉,只是那丹药又似赌博般,若是运气好了,七日以后就可醒来,若是运气不好,那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骆雪垂眸道。 燕傲雪听了,顿了顿,道,“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看你家小姐咯!” 骆雪一听燕傲雪说此话,不由一愣。她原以为他是在为她家小姐着想,只是没想到却是在此说这么风凉的话! 无痕也怔了怔。他很想推推他家主子,只是碍于他只是他的属下。他默默的祈祷着自己主子能够说一些能够挽救的话,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 “这样啊,那就让她再躺躺吧!”燕傲雪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离去了。 (ps.由于今天没空,所以只能更2000字,我明天会补更的!) 棋出不能致胜 “主子……”无痕跟在燕傲雪身后,待准备上马车的时候才不解的唤了一声。 “好吧,人都看过了,我们就回去吧!我还要把这喜讯告诉给你的大主子。”燕傲雪笑着看向无痕,而后才道。 无痕看着燕傲雪已经上了马车,虽然他很不解,但是他还是闷闷地驾着车。 无痕一边驾车,却又越想越觉得不解了。明明在燕府的时候,主子是那么的笑意盈盈的想去!而且那时候主子可是笑着叫他带路的,那时候的主子在他心目中可是又上了一个高度的了。怎么才一段路程的时间,主子就变了主意了?而且现在连看都没看陆小姐一眼就说离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痕……”燕傲雪好听的嗓音透过车帘,从他的身后传来。 “是的,主子。”无痕回答道。 “有……但是……”无痕犹豫了。 燕傲雪听了,笑了起来,他道,“无痕,你啊,该有时候看东西,不需要用眼来看的。” 燕傲雪说完以后久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而无痕也在安静的沉浸在燕傲雪的话之间。 不一会儿,他们也就回到燕府。 出来迎接的是笠叔,他走到马车旁,撩开车帘,欲想扶燕傲雪下车。他道,“少爷,你回来了。” 燕傲雪笑道,“是啊笠叔,我回来了。”他边说,眼睛却直视着笠叔。原来笠叔不再如十年前那么年轻了。 燕笠一愣,仔细眨了眨眼,再次打量起燕傲雪来。 只见燕傲雪温和的笑着,样貌衣着都是从前的那样,只是那双眸子,却似乎比以前更明亮起来! 燕笠见状,满满的笑意迅速爬上脸上,而且那笑容还直达眼底。他道,“少爷,可是眼睛好了?” 燕傲雪看着笠叔那笑得还带上少许泪光的眼睛,心里对之前失去光明的自己让他们担心更加的过意不去,然而,他还是笑着看着他,道,“是啊,笠叔,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个殷勤为燕府做了多年,头发已经不再是原来般漆黑的好管家!” 燕笠一听燕傲雪如此说来,本来已经带着泪光的的眼眶再也忍不住,直接滑下眼泪。他迅速的袖子擦掉,而后笑道,“看我,人老了,眼睛进沙子就容易掉泪了。” “怎会,傲雪还是觉得笠叔两鬓发白,更添沧桑的味道!”燕傲雪迅速跳下马车,看着笠叔说道。 “哈哈……甚好甚好!”燕笠笑道。 他们边走边说,兜兜转转的在燕府的庭阁水榭中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雨房。 雨房是以前将军夫人住的地方,后来由于燕骏太过思念他夫人,于是就把他办公的地方也搬到这里来。 “爹!”燕傲雪走进,凭着以往的记忆,就把很快就找到雨房的东厢房,那是燕骏主要办公的地方,而雨房的西厢房则是用来藏书的。 “哦,雪儿,怎么来了?”燕骏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毫毛笔,满怀关心的道,“刚刚阿笠去凌雪阁并没有见到你和无痕,你啊,身体才好一点,就别像以前那样过分操劳!”燕骏并不知道燕傲雪如今的情况,他还以为燕傲雪一好了,就忙着处理他的商号。 “好了,当然要看您!”燕傲雪笑道。 燕骏听了,也笑了。看来这次毒发,雪儿似乎比以前更加开朗了。 “怎么不坐轮椅?”燕骏开始还觉得有什么不同,原来是雪儿没有坐轮椅。 燕骏没有等到燕傲雪的回答,等到的是众人的笑声。 燕骏不解的看向燕傲雪,他只觉得燕傲雪的笑容比以前好看了,似乎在这么一瞬,发觉燕傲雪的眩光比以前亮丽了许多。 他不确定的问,“你的眼睛……” 燕傲雪笑意盈盈的凝视着燕骏,随后他点了点头。 燕骏一看到燕傲雪的回应,猛的把燕傲雪拥进怀里,激动的道,“我儿……我儿的眼睛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雨儿,你看到了吗,雪儿可以看到了!” 见到此情况,燕笠和无痕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爹,孩儿想出去闯闯!”燕傲雪与燕骏说了一些话以后,才把一直存在心里的愿望道出。 燕骏一听,本来挂在脸上的笑意骤然凝住。 “爹,这是孩儿一直以来的愿望!”燕傲雪道。 “雪儿,你自己弱冠了,爹是不该阻止你的,只是如今你娘已经不在,而且你娘去的时候却让你爹我在你弱冠之年帮你寻一媒亲事。虽说这媒亲事不是爹帮你选的,但是爹觉得湘儿也是个上好的女子。况且皇命难为啊!”燕骏苦口婆心地道。 “爹,孩儿知道,虽然孩儿不喜欢被皇上赐婚,但是事情发生了,孩儿也不会推月兑!”燕傲雪缓缓地说道,只是在他的心里却暗暗补充道,只是若是皇上自己取消了,也就不我无关了! 燕骏一听,马上笑开了,他拍了拍燕傲雪的肩膀道,“这才有我们家族有责任的品质!” “只是,如今皇上只是给孩儿和陆映……陆小姐赐婚,并没有定孩儿与她何时完婚!所以,孩儿能不能……” “是啊,皇上似乎没有让你俩何时完婚!好,爹马上向皇上禀告,让他迅速下另一道圣旨下来!”燕骏并没有听到燕傲雪后面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燕傲雪一听,也愣了愣,他父亲不会真的让皇上下那完婚的圣旨吧! 只是当他反应过来以后,已经看不见燕骏的身影了。 燕傲雪自知躲避不了,于是迅速回到自己的凌雪阁,收拾几件重要的东西以后,拿出他的字体模型,“写”两封书信,一封给燕骏,一封给无痕以后,偷偷的溜出燕府。 (ps.由于燕傲雪十年都看不到东西,所以他过去读书写字都是用类似于活字印刷术的模型,通过触模才知道写了什么。所以眼睛刚好的他,不可能马上写出字来的,不然真的是神了!) 燕骏的请求 话说,映湘还没炼燕傲雪的缓解丹药前,就已经给惊鸿公子寄出一封信。所以如今惊鸿公子已经在暗中为凤擎懿去除嗜血蛊。 那时,惊鸿公子暗访养心殿,与凤擎懿交代了一些事后,就自提要求只能在暗中帮他拿去那蛊毒! 原先凤擎懿是不允许的,他希望自己得到这位神医,以至于保护他的健康。 可是,惊鸿公子道了一句,“若是如此,那本公子也就马上离去。而皇上老人家您也就与这嗜血蛊同亡好了!哦!不,是你死了那小虫子也不会死去!” 凤擎懿一听,心都寒了。怎么这蛊虫这般邪毒! 于是他出于无奈,就答应了惊鸿公子的条件。 于是,养心殿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个身着白色锦袍,面带白玉面具的身姿修长的男子。 但是也因为这男子,他的脸色也逐渐好了不少。身体也不似以前那样的无力。 原来他还打算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走走的,可是,惊鸿公子却说,“你若是现在就出去,那么,那个给你下蛊的人就知道你有可能好了!到时候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在你身上下其他毒啊什么的,本公子就不帮你治了!” 凤擎懿想了想,不由暗恼。在没生病时,他可是运筹了得的天下主宰者,怎么一生病了,就变得懵了!而且还被这拽翘翘的家伙来说教!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说的很有理! 也就这样,他就开始过着装病的日子来。 “陛下,燕将军在殿外求见!”苏予培走进去,对躺在床上的凤擎懿道。 “宣吧!”凤擎懿让苏予培扶他起来,然后道。 不一会儿,燕骏已经走进养心殿,他在凤擎懿面前行了个大礼,精神抖擞的念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爱卿平身!”才说完,咳嗽声就传来。 “皇上,微臣帮你唤御医。”燕骏见状,马上说道,而且也将要走出去的样子。 “好了……其实……咳咳……不打紧,老、毛病了。”凤擎懿阻止燕骏,而后道,“燕卿家来找朕,可是有重要之事?” “请皇上恕罪!微臣这次面圣不是为了什么重要之事。”燕骏惶恐的迅速下跪。 “好了,起来吧,朕又不是狮子老虎,何须如此惶恐!”凤擎懿道。 “谢皇上!”燕骏谢过以后待凤擎懿让他把话事情道来时,才道,“皇上,微臣恳求圣上下一道让犬子与陆姑娘完婚的圣旨!” 凤擎懿一听,随即大笑起来,“这的确是件大事啊!” 燕骏一听,只能憨厚的笑了几下。 随后凤擎懿似乎想到什么,然后道,“听说傲雪的眼睛好了?” 燕骏一听,虽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很快想到,身为一代帝王,怎么可能没有眼线!而后,他才道,“是的,陛下,这都是得皇恩庇佑,犬子的眼疾才能治好!” 凤擎懿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燕骏说的话真的很合他意,他听着,乐得几乎把自己装病都差点忘记了。 只是,他又道,“听说陆家三小姐因为帮傲雪治病到现在都没见醒过来。” “是的,陛下,但是微臣还是觉得这媒婚事对犬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燕骏听了凤擎懿的话眸色突然暗了暗,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对凤擎懿道。 “这是患难见真情么?”凤擎懿笑道。虽然他那时安排陆映湘帮燕傲雪看病,可是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在可以治好傲雪的病。那时候,他只是听自己皇儿说,陆家三小姐虽然面貌不美,但是医术了得。那时他只是想,傲雪是个眼睛看不见的孩子,或许不介意女子的面貌,况且,映湘还是个医术不错的孩子,想来对傲雪都是不错的选择!于是他就下了那道圣旨。 只是没想到,圣旨刚下,第二日映湘就来跟他谈判。说不喜欢被人控制自己的幸福什么的。那时候他只是觉得那可是痴人说梦话!只是她却又聪明的以他的病为筹码,进行有把握的对话! 那时他答应她,若是她能有方法把他的病治好,那么他会考虑一下圣旨的事。虽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但是她也的确帮他找了惊鸿公子来治他的蛊毒。作为一国之君,是应该一言九鼎的,可是…… 可是,她也拿走了他一个愿望金牌了,如果那时她醒来了觉得不愿意,那么她也可以用那金牌向他反对! 想到这儿,凤擎懿就觉得没那么为难,他看着燕骏道,“既然燕卿家这样认为,那朕就把这媒人做好吧!” 燕骏还以为皇上这么久都不理睬他是因为不同意,但是现在听到那回音,他忽然就感觉比上好的美曲还要动人。他面露喜悦的神情连忙谢恩。 凤擎懿咳了几声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先行告退!”说完,燕骏低着头退了几步,才离开养心殿。 “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因为陆家三小姐的原因不帮你医治?”待燕骏离开养心殿后,惊鸿公子就出现在此。 惊鸿公子这段时间都以这种神秘的出场为乐趣,而且无论你如何预测,都不可能猜到他下一次要以什么方式登场。以前,映湘总是说他,“你若是出生在我的故乡,那么你就是真实版的‘怪盗基德’。” 而那时候,惊鸿公子却道,“我是神医,不是怪盗!若是我真的出生在你的故乡,我的出场方式当然是更加华丽!” 那时,映湘总是送他一记白眼,然后道,“你若是真的出生在我们那儿,捕快一定会追着你满街跑!” “不可能!我是让他们连追的机会也不给!”惊鸿公子坚定的道。 可是,此时映湘却在没有应他的话,只留下他一个人想着怎样用奇异的方法逃离。 久别重逢 “你不是这样的人!”凤擎懿笑着看向他,道。 “哈……你说的也太搞笑了吧,你和我相处的日子都不算多,你怎就知道?还是说你只是在赌我不敢违背答应了陆映湘的诺言?”惊鸿公子一边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那绝美的唇形划出一瞬邪魅的感觉。 “你既然叫惊鸿公子就一定会做出一些不能用常理来解答的事!况且,你若是真的不希望治朕的病,那么你就勿须从第一日就开始帮朕诊治。而且如今你都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对于一个身为医者的人来说,不可能就此放弃治疗吧!”凤擎懿缓缓的说道。 惊鸿公子听了,不由的拍了拍双手。他道,“你后面的话说的真好真动听,可是前面的说的也太有争议性啦吧!” “怎会,这都是给你的高评价啊!”凤擎懿笑道,虽然他笑着说,但是惊鸿公子却觉得他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因为他从他的双眸中看不到他笑意。 “那本公子还真是非常感谢皇上您的称赞!”惊鸿公子也笑道。“不过本公子还真是被皇上您猜对了,毕竟本公子并不喜欢做事有始没终的,所以,皇上,你赢了!” “虽然我也很不喜欢别人把我的命运控制了,虽说你是皇上,但是你的能力也只能涉及到整个东浥王朝,而不能把手伸到其他国家去。而本公子,相信你也查到一点什么,所以,你一定知道,各个国家,都会留几分面子给本公子的。”惊鸿公子还是魅惑的笑着道,而后也很华丽的离去了。 这次对话以后,惊鸿公子有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养心殿。虽然他并没有出现,但是他还真是每次都把药方留在苏予培的房里。 原来凤擎懿还有点担忧,但是他从惊鸿公子在苏予培的房间中留下的纸条中的字可以推断出来,他不会因为陆映湘的原因不帮他治疗。反而他还很隐晦的劝说他,让他不要担忧太多什么的。 于是凤擎懿又变得很装b的装起病来。 第二日,他让苏予培带着一份圣旨来到燕府。 可是那时候的燕府都处于一个惊恐状况,因为,圣旨的主人公都不在!那时,燕骏真的很后悔自己当着燕傲雪的面前把他想要他与湘儿完婚的意思说了出来,也因为这样,才使得雪儿只留下两封家书就迅速离去。 苏予培来到燕府,然后扬声道,“圣旨到!” 燕骏神慌神恐却还是故作镇静的带着燕府的一群人跪在地上,俯首待听圣旨。 苏予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而后问道,“燕大公子呢?” “是这样的苏公公,犬子生病,已经让人送他去五台山养病去了。”燕骏低着头,道。 “这样啊,那就让燕大公子好生养病。”苏予培说完此句,又道,“好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于燕府傲雪公子与梧州陆家三女乃为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陆家三女品行兼优,温柔娴熟,不顾生命之忧把傲雪公子多年的眼疾治好。至此,令两人在陆家三女醒来后立即完婚!” 苏予培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燕骏接旨,于是道,“圣上有口谕,若是燕府大公子带病在身就无须让他接旨,直接由燕将军代接即可。” 燕骏他们一听,都纷纷暗自舒了口气。 随后,燕骏接过圣旨,然后恭敬的说道,“谢主隆恩!” 他们目送着苏予培的离开。 那些丫鬟小厮松了口气以后,在进府的时候都纷纷讨论起东浥王来。只是他们的行为被燕笠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当今皇上可是你们可以讨论的?”燕笠严厉的呵斥道。 他们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只能安静的听着燕笠的呵斥。 “阿笠,可有找到雪儿?”燕笠呵斥完那些丫鬟小厮以后来到燕骏的院子,然后就听到燕骏的问话。 “回老爷的话,少爷还没找到,但是几天前,在岳来楼有发现少爷的踪迹。”燕笠把这几日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看来他还是有点关心湘儿的,只是……是我逼得他太紧了吗?”燕骏低沉的说道。 “怎会,老爷这不是为了夫人的遗愿吗?也许是少爷在黑暗里太久了,所以才希望到外面闯闯吧!况且现在皇上不是已经下了圣旨了吗?这婚事走不了了。”燕笠安慰道。 “是啊,婚事是走不了了,但是那时候若是湘儿醒了,傲雪还没回来,那就是抗旨啊!这会诛九族的!”燕骏满脸烦恼的说道。 “老爷,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呢!也许事情并没有你现在想的这般糟糕!”燕笠道,“而且这几日我也有吩咐人仔细盯着岳来楼的情况,他们都说一样是老样子!” “唉……”燕骏叹了叹气。 话说,燕傲雪带着行李,凭着无痕带他到岳来楼的路径,偷偷的来到映湘住的叫紫罗兰的厢房。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眼的紫色,而且房间还散发着舒适的幽香。 他是从窗口进来的,那紫色的纱帘被风吹得划出一丝魅惑的形态来。 他的视线被一张屏风遮住了,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但是他能猜到,里面一定是陆映湘的床。 他悄然的走了过去,入眼看到的是女子如云的青丝,再看,是一张白皙而精致的侧脸;她的身子被一张淡紫色的丝被盖住,但是由于丝质的被子是相当柔顺的,所以它可以把女子美丽的身形给勾勒出来。 燕傲雪仔细的看了一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入迷的看一个女子被被子盖住的身子! 许久,他才走近床边,仔细的打量起陆映湘来。 她可以说是一个既完美又丑陋的女子! 因为他若是第一眼看到,的确觉得她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说呢?她的右边脸,光滑如鸡蛋,挺直而小巧的琼鼻,不染而黛的眉毛如柳叶一般格外柔和,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飞落在她的眼睛上,粉女敕如花瓣的唇瓣闪耀着丝丝水润的光芒,小巧的耳朵看起来格外玲珑。 可是她的左边脸却因为一条如小指那么宽的疤痕给生生毁了。 只是,在燕傲雪的眼中,却并没有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不知为何,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此时,突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用心良苦 “这次怎么扮起骆雪来了?”绾歌看着映湘笑着道。 映湘“哦”了一声,然后不解的道,“绾姐姐怎么才睁眼就发现湘儿来了?” 她迅速的走到铜镜旁,细细的打量起自己的杰作来,但是她越看就觉得越没问题,但是她的绾姐姐是从哪里发现她来的呢? “心有灵犀呗!”绾歌笑道。她第一眼的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她看到“骆雪”竟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不由的产生了怀疑。 毕竟她从小都知道映湘总是在等待的时候用拇指轻轻的挠食指的第二关节这样的小习惯,但是骆雪却没有!况且映湘由于轻功很了得,所以她走起路来的步伐也是相对于骆雪来说轻盈许多。 “嗤……少给我来这套!”映湘甩甩手,说道。 “以前说的时候怎不见你这样说?”绾歌笑道,那笑容格外的温和,如春风般让人舒适。 “那是因为我还小,不懂事!”映湘甩头,倔强的说道。 绾歌听了,呵呵直笑,这小师妹似乎很喜欢在她面前撒娇,以前见她和骆雪一起的时候都是说的骆雪无话可说的。现在可不可以算是映湘对她的特殊待遇! “不许笑!”映湘气鼓鼓的道。 绾歌忍住笑声,但是眼眸中还是看到明显的笑意,她好听的声音响起,“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许你笑!”说完,她顿了顿,小声的又道,“谁叫你笑得我心都乱了!”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学武功的她耳力还是很好的,于是她可以清楚的把映湘的话听清。那时候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呢,谁知她却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绾歌听了,不由一愣,随后才笑道,“看来姐姐我的脸还是张的很不错的,连如此挑剔的湘儿妹妹都觉得会心跳紊乱的话,那应该是错不了了的。” 映湘哼了一声,拉开一张凳子就这样坐着。 “绾姐姐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我来的,你若是不说,如果下次被人发现湘儿来,那湘儿有再高超的易容术也无济于事了。”映湘哭丧的脸看着绾歌。 绾歌淡笑,道,“人的习惯不可能这么容易改变的,再说你习惯已经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可以说改就能改的掉呢!”绾歌顿了顿,然后又道,“再说了,每个人身上的味道也是不同的,而你身上的气味更是独特的!” 其实绾姐姐说的不错,而她当然也知道无论是谁的身上都会有一种小小的习惯,只是它小的连你都发现不了罢了。 再说他们三师兄妹,都是由释炎用不同的方式来培养的,所以他们身上还真是有一种独特但是各不相同的气味。而那种气味不是难闻的那种,而是带着不同的香气。 蔚然枫的是那种墨竹般清香,但是在墨竹当中还混有另一些气息,而那些香味,可能就是由于蔚然枫学习的都以毒术为主,虽说他的医术也不错,但是可能就是因为那样,所以他身上总是会带上一种可以引诱毒虫异兽的香气。 苏绾歌身上是以梨花的香气为主,甜美的感觉就如同她本人的一般,但是从中还是混杂着一丝几乎闻不到的蛊虫喜欢的香气,毕竟苏绾歌本来就是以自己的身体来养殖蛊虫的,毕竟她从出生就决定了她的不凡,她的体内本来就有一只蛊王,它可以命令那些小蛊虫,并且那只蛊王还不会伤害她! 陆映湘的身上主要是一种百花的香气,她身上的香气比苏绾歌的种类多些,她身上的气味会随着不同季节,会变化四次的味道,但是总体来说都是那四种味道。就像春季的时候,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茉莉的清香,到了夏季散发出的是芙蓉的气息,到了秋季则是桂花的甜香,而最后的冬季就是梅花的味道。但是虽说是每个季节都以一种味道为主,但是之间还是会掺杂其他三种花香的味道。而这恐怕就是她从小就被释炎按着不同季节就在那个地方训练出来的结果! 话说回来,她还真是想问问绾姐姐,到底昨日太子来的时候他们间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又怕触碰到绾姐姐的伤口,但是她又觉得若是不跟她说,那么她就会一直都蒙蔽当中,这样对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胎儿也是不好的事! 可能是映湘的坐立不安,绾歌好笑的看着她这样子,不由的问,“你可是有话跟我说?” 映湘看了绾歌一眼,虽然她很想说,但是她还是犹豫了。 “是一些不好的事?”绾歌笑着问。 映湘看着她,但是她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绾歌看了,还是笑道,“没什么打击我不能承受的,你就说吧!” 绾歌其实想,既然宸哥哥都这样对她了,她除了他还有什么比他现在对她的打击更大的呢!所以她觉的映湘说道是凤宸熙的事,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姐姐,我是想跟你说,有时候肉眼看到的东西并不是都正确的,有时候看东西要用这里来看。”她说着,突然用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心脏的位置。 绾歌听了,不由一愣。映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她会说这样的话来! “湘儿,可是知道些什么?”绾歌问道。 “湘儿是知道了一些事,只是这事却又关乎一些更为重要的事件!所以湘儿不知道该不该说罢了。” 绾歌咬咬唇,而后道,“既然湘儿觉得是牵连众事,姐姐也不好过问。但是姐姐会相信湘儿的话!” “绾姐姐,虽然湘儿并不知道太子殿下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是他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的。而湘儿也相信以姐姐的聪慧一定可以发现太子殿下的用心。但是湘儿还是那句,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随意的相信,而且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再说了,之前皇上的身体中了蛊毒,你千万不要让出了太子殿下以外的人知道!”映湘想了想,虽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但是她还是说了个大概。 “相信绾姐姐已经查到太子殿下光明正大的在悦宾楼和礼部尚书的二小姐相会,但是你想想,悦宾楼的对盘是哪儿?还有为什么太子殿下要找二小姐!”映湘继续道。 她看着绾歌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叹了叹气,道,“姐姐,无论怎样,都要保住你的孩儿,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跟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是的,以绾姐姐蛊人的身份,她这一身只能怀一次身孕!除非那蛊王离开了绾姐姐的身体。但是这样的几率却又是极少的! “对了,还有一事,可能这段时间姐姐都不能见到湘儿了,但是湘儿一定会在姐姐生产的时候赶回来看姐姐的。”她说着凑在绾歌的耳边道,“绾姐姐,其实师傅有跟湘儿说过,东宫里有他从小安插的人,而这人是你院子里的三等丫鬟青禾!但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绾歌听着点了点头,她知道,湘儿一直都和她有些不同,虽然师傅都是训练她们,但是师傅训练湘儿的力度远远的大于她!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开心,毕竟湘儿总是像孩子一般粘着她,总是拿着蔚然师兄的东西偷偷往她的院子送,而那些东西都是一些上品的宝玉器具什么的。总之,她们俩的感情是好的不能再好的。 只是现在她的好妹妹才和她相处了几个月又要离开她了,她突然有那么一点落寞。 “湘儿,这次出去可要小心,姐姐等你回来,你不是要带小侄子玩儿去么?到时候你可要把你的宝物都带来哄他!”绾歌忍着泪,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把你家孩子给带坏了!”映湘笑道。 他们相互的笑道。 待映湘离开后,绾歌并没有马上就让人把那个叫青禾的孩子叫进来,毕竟她不能贸贸然的让你孩子处于被攻击的位置,于是她故意设计了一记,才让那孩子从三等丫鬟升到二等丫鬟,她想,要再等等才把你孩子变成自己的大丫鬟。毕竟她还这是绝对春意夏意她们似乎是由媛淑妃她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而且她只有袭月这贴身丫头还是不够的! 这段时间,她细细的回想起映湘说的话来,她越想就越觉得宸哥哥似乎有什么事在隐瞒着她! 可是不管宸哥哥有什么苦衷,但是他也不应该像昨日那样冷漠的对她说,他要迎娶礼部尚书的二小姐为侧妃的啊!之前他对她的承诺呢?之前他在烟火节拒绝皇上的赐婚呢?难道这些都只是他的所谓的承诺? 不过既然映湘都这样说了,宸哥哥必定是有苦衷的! 映湘说宸哥哥不会秘密的跟莫凝幽会,反而会光明正大的与她在悦宾楼见面! 但是,悦宾楼却是岳来楼的对盘地! 不过她相信以宸哥哥身为翔云庄的少庄主这个身份那就不是简单的!而且这么秘密的事情,映湘都可以查到,那映湘知道的应该还是很多的。 不过为什么宸哥哥会光明正大的跟莫凝出现在悦宾楼当中,而且据她所知,宸哥哥是已经知道岳来楼是他们的产业!他一定不是为了不让她知道这么简单,但是不是这个原因,难道是为了让悦宾楼背后的老板知道? 悦宾楼的老板,似乎是…… 绾歌沉吟着,连春意送来糕点时也没有注意。 春意见绾歌默默的坐在这儿,也退了出去,毕竟这两日太子妃的情绪真的让人捉模不透,她还是少在太子妃的面前出现为好! 绾歌看着已经离去的春意,瞟了一眼桌面上用精美碟子装好的糕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不由裂开轻笑,原来是这样,看来她还得配合宸哥哥呢! 映湘离开东宫,打算在回去的时候找一辆马车以后才会岳来楼。 不过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想找让骆雪的哥哥来扮演她的“表哥”,再说了,和她一起生活的人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癖好,毕竟她有傲人的易容之术,所以她更想看看在她帮助别人易容后,再加上他们的演技能不能把一般的人骗到!那可是她的乐趣。 于是她放弃了去寻找一个跟“表哥”差不多身形的人,就直接奔去有租赁马车的城南地区。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租赁马车的地方,一个黑影迅速的跳到她的身前,一把捉住她的手,拉到最近的小巷中。 异形散 映湘惊讶的睁大双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那人拽进一条小巷当中。 她刚想大喊,只是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他迅速的封住了她的穴道,以至于映连大喊的机会都失去了。 但是映湘可不是一般的人,它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 她现在的身份是骆雪,不是陆映湘,再说了,无论是她还是骆雪才到京城几个月,而且这几个月,她们不是住在东宫就是住在岳来楼了,当然还包括在燕府中的来往。但是照这个情况来说,她们都不会惹到什么麻烦的! 只是除了前段日子她独自一人到古秘盘地为燕傲雪寻找解药时遇到的那帮人!不过,那时候的那帮人看到的不过是她易容后的样子,虽然说那样子就是映湘在京城时的样子,但可是现在她易容的人可是骆雪啊!怎么说都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再说她的易容术可是不是一般的那种效果的! 映湘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只是她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偷偷的把藏在袖子中的小药瓶的木塞弄开,往自己的手中倒出一些药粉,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往他的身体抓了抓。 映湘的药都很容易见效,虽然她并不清楚她倒出来的药粉是什么效果的,但是这几瓶藏在她袖子中的瓶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她用来她用来防身的药,所以不管怎么说,最普通的就是迷香粉,其次的是痒痒粉, 才过了一会儿,映湘就发觉这“非礼”她的人身体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映湘心里乐呵着,看来她的药粉开始见效啦! 那人虽然很不舒适,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只是身体的变化似乎并不能因为他的忍耐而变得有点舒缓,反而体力开始有点不明所以的流失。 映湘看他的反应,不由的暗想,看来这小贼中的可是她的异形散! 异形散是一种可以内外服用的药散,只是外用的效果并没有内服的好。异型散,是一种可以改变人的外形的药,即若是男性服用,那么他就会暂时性的变成女性;若是女性服用,就会变成男性。但是服用以后的体质并不会因为体态变化而变化的。因为映湘在这药散里加入的软骨散,所以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沾染了异形散,他们必定会因此改变性别而且还柔软无力! 但是异形散,则是会由于外服和内用而呈现不同的效果。 比如说,外服的话,那么服用的人就会由于药效的减弱而只会短暂的变化,但是又由于软骨散的作用,他们虽然异形不会很久,但是身体柔软的程度却是很严重,一般是两个时辰才会缓过来。但是内服的话,则是两种药效都会呈现出来,并且都维持相当久的时间。 “你……在我的身体里撒了什么?”那人吃力的说道。他那时候还以为是一种只会使他体内不适的药,但是这药还真是使他的体内感觉到相当的不适!他此时发现他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的倚着墙努力的站着。 映湘有点吃惊的睁大自己的双眼! 这声音不就是燕傲雪么?他怎么会在这儿! 只是她想说话,可是自己的穴道已经被他封住了,她只能努努嘴,把头甩到一边去,不理她。 哼!谁叫他之前不答应她的话,而且现在还这样对她,并且还把她的穴道给封住了!虽然只是点了她的哑穴,但是她不能说话耶!那可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事儿! 燕傲雪看着她的动作和表情,就已经清楚她在生什么气,但是现在不是她生气的时候啊!好歹她先把解药给他了才生他的气吧! 他看着自己已经开始变形的胸bu,不由的觉得非常别扭。他原来的是那么健壮的肌肉,竟然一瞬间就被不知哪儿变出来的“肥肉”给替代了!真的是不知道哪儿变出来的,毕竟他原先的身体可是一点赘肉都没有的! 再说了,在他的眼睛没好的时候已经对女人不敏感,就算现在能看见东西了,他还是不太喜欢女人,但是唯独对她,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忽略! “你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燕傲雪吃力的说道,那声调他努力的把持着,才没至于带着一点颤抖。 “……”映湘瞟了她一眼,还是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他。 其实她是可以走的,但是自从知道那人是燕傲雪以后,她不知为什么就不想现在就离开她,似乎她觉得,若是她现在就离开他了,待会他就会被卖去烟花酒地的地方了。 毕竟燕傲雪本来的五官就是那种有点雌雄莫辩的感觉,但是他冷起脸来,你就一定会认为他是货真价实的雄性!但是当他笑靥如花的时候,他的外貌就会让你觉得是那种分不清的神秘,但是,却又不会使你反感! 他从她的眼睛中就能读出映湘的意思,他知道,她在抱怨他点了她的穴道,可是他那时候还不是为了让少点人知道吗,尽管他们说的并不是什么大秘密! 他暗自叹了口气,努力的是自己的内力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之中,然后吃力的抬起,准确无比的再次点上映湘的穴道。 只是他才帮映湘解完穴,身体的反噬似乎变得迅速起来,他现在清楚的感觉到内力的乱串,而且体力的透支。 映湘没想到他会强行的使用内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帮她解穴。 其实她无须他帮她,只要她等上两个时辰,那么穴道就会自动解开。 而她深知她的异形散是专门克制一些人的,但是那只是针对有内力的人,它会使得那些人的内力暂时封印,但是并不是不能使用,就好像刚才燕傲雪一般是可以使用的,只是使用以后会出现内力乱串的反噬作用。 她看着额头布满汗珠的已经有点女性的柔性之美的燕傲雪,不由觉得别有一番滋味!那人真是个人神共愤的,长大如此妖冶做毛线啊,原来的就可以让女子尖叫的样貌,现在更好,还能使男性的也为之呐喊!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该有的都有了,甚至身材还比我好呢!若是把你卖到醉怡阁,一定可以成为花魁!”映湘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止下来。 她迅速的用金针封住了燕傲雪的几个大穴,然后再仔细的在另外几个穴道中插上几针。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施救,燕傲雪似乎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没有再密如雨下,并且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没那么的苍白起来。 映湘仔细的帮他把了下脉,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她把她的金针统统收起来,只是她并没有把异形散的解药给他。 其实不是她不想给他,只是她平时出门就只带了那些防身的药丸还有一些必要的药丹,就没有带什么解药了。 毕竟她认为,若是给别人下毒了,那就不要把解药带在身上!因为就算被人发现了,那还可以用来威胁他们。 “你……”燕傲雪从凌乱的状态中才缓过气来,但是,没想到映湘的一句话就又把他给气的说不了话了。 她这不是分明跟他对着干么! 其实映湘很不解,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能分辨她来。她想来想去都是觉得燕傲雪是认得出她来的,毕竟燕傲雪只是跟骆雪见过几次面,除非他从以前开始就留意起骆雪来。 等等,从以前就留意起来? 那是不是说燕傲雪从以前就留意起她来了?不然怎么会认出她来! 只是她还是不太确定,而上面的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还要等她确认以后才能有结论。 “你知道我是谁么?”映湘笑着问道。 燕傲雪点了点头,而后道,“陆……映湘……” “看来你还真是认出我来了,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能认出我来,我明明是以这样的样子出来的!”映湘歪着脑袋想着,然后道。 燕傲雪深深的看着她,才道,“我……就是……知道那是你!” 他不能把她从岳来楼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的身后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并不是太过光明的事情。 映湘听了他的回答,不由轻轻蹙眉,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说!有可能真的是她的易容之术出了问题,不行,她为了防止下次被真的敌人发现还是得改良一下她的易容之术才行! “你这样说也没用,毕竟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形散的解药,所以你只能等两个时辰后才能恢复体力。”映湘无所谓的看了看他,缓缓的说道。 “……”燕傲雪一阵无语,那他不会是以现在这种形态来维持两个时辰吧!燕傲雪的眼角很不经意的抽了抽。 映湘看着他那细微的动作,本来因为之前的事而感到郁闷的她,不由的变得格外的好心情。她耸了耸肩,道,“那可没办法了,你只好慢慢的等等吧!虽然你现在看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我也很担心你会不会被那些真正的‘奇特‘大盗攻击去了,”映湘担忧的看着他,而后道,“要不我把你的脸变变,我的易容术还可以的。”虽说她现在并不清楚到底是哪儿出错了,不过以过往来看还是很不错的,映湘心里想到。 燕傲雪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独自忍受着那身体强大的无力感。 “既然你不需要,我也就先行离开啦,我说燕大少爷,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武功,没有用途的。当初你就不应该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映湘假装生气的说道。 燕傲雪听了,嘴角不由再抽了抽,心道:你就算没有武功,你的毒药也是能我一个武功强悍的人无力还击。 映湘看了他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又道,“不过你可放心,我不会像一般的女子一样对你的。” 燕傲雪看着她,问道,“那你……想怎样对我?” “不怎样啊,一般的女子都喜欢‘女子报仇十年未晚‘么,而我并不喜欢这样磨磨蹭蹭的做法,而是喜欢速战速决的,所以,你就好好的在这儿享受吧!”说完,映湘拍了拍燕傲雪的肩膀,甩甩手就离开了。 只留下已经无法再坚持,已经躺倒在地上的燕傲雪。 (ps:由于昨晚网络的原因,只能今日发布昨日的,但是晚一点我话发布今日的,谢谢!) 影小姐 映湘说是离开,但是她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一个茶楼中慢慢的品尝着糕点。 不过她并不是单单品尝,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窗口对着的小巷里的那个银灰色的身影。 她手撑着自己玲珑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根本无力但又努力在地上蠕动的身影。 他还真是倔强啊!映湘想道。 过了半个时辰,燕傲雪就觉得他的身体似乎不再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身体还是那样的无力,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本来不知从他身体的哪个部位的转移过来的肉肉开始扁平下去了,甚至慢慢的恢复起他原来身材来。 看着自己变回正常的身体,他不由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药效开始减弱了!燕傲雪心想,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异形散外服本来就是那样,它的两种小效果不会都在特定的时间里消散,所以他现在感觉到体态的恢复那是正常的事儿,但是他其实还要等上一个半的时辰才能恢复体力,而不是他所认为的药效减弱! 燕傲雪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的头不经意的转向了巷子口的方向,只觉有一双奇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他集中起自己的精力看向对面的屋子。 只见对面是一所普通的茶楼,而茶楼二楼的窗户虚掩着,而且这所茶楼只有两层,并且从巷子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那个地方,燕傲雪虽然体力不支,但是脑子却没有受损,所以他的大脑迅速的运行着。 据他所知,他虽然没有易容,而且在商场中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以他以往的能力,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对付起他们来,他根本就不会因为他么的原因而感到害怕,而且他相信无痕很快就能找到他! 只是在无痕找到他之前,以他现在这般无力的身体,别说使用内力,就算是爬行到巷子的另一头也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 他虽然平时不太担心那些和他有仇的人,但是他现在如此,很难说他们会不会趁现在会对他不利。 看来他的担心是真的,正在燕傲雪想着的时候,一股强悍的剑气突然从他的身侧划过,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燕傲雪很清楚,那人这招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能还击罢了,所以那人的剑气并没有伤及他分毫。只是燕傲雪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那人会使出他真正的功夫对付他,甚至还会要了他的性命! 映湘坐在茶楼中,她当然看得这一幕,她也同样知道那人的第一招的剑气只是试探,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出现,先不说她的武功不济,她的身上的药散只有一些延缓人行动的效果,还有一些基本都不算可以一招即中的药散。若是她此时贸贸然出去,别说就不了燕傲雪,可能连她的小命也给搭上了,那可是多么不值得的事儿! 映湘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她还是从她的身上翻出一些小东西出来,她其实很不想现在就用她的三发连弩的,毕竟那东西她只是给了绾姐姐、蔚然师兄还有师傅各一把。尽管那家伙是好用,但是它的使用会把她的秘密暴露出来的,到时候被人追杀就麻烦了。 被人追杀不过是她自己想的最严重的后果罢了,不一定会发生。但是她相信,只要是那连弩的射出,那么必定会一发必中,而且被连弩造成的伤口是与其他武器造成的伤口是很大的不同的。毕竟连弩的箭头,可是螺纹的,只要占进人的身体,那么肉ti就会受到扭动的创伤,被击中的机体会破损,而经脉更是不能修复,并且那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甚至说不能治好!就算是能让机体的伤口愈合,但是他所受伤的部位是已经毁掉了的。 正因为是螺纹的箭头的毒害比较严重,所以一般的炼金术师都不会选择设计这样的武器,但是除了影小姐才会使用那样的设计。那位可是深爱着那些有螺纹的东西,所以她所制作的攻击性的武器基本都是带有螺纹的。只是,一般的攻击性的武器,螺纹并不是在攻击人的那端,而是在手抓的那头。那时候买她的武器的人问,为什么要把螺纹设计在那头,她道,因为那可以防滑!那时候那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毕竟他不懂什么事防滑这词。 她到底要不要把那连弩用在这个地方?她的心里还在犹豫着。 可是那个攻击燕傲雪的人,根本就是为了杀掉燕傲雪为目的的,他其实一直都是跟在燕傲雪的身后,他知道他并不是燕傲雪的对手,虽然自己是为了被人的钱财才奉命刺杀他的。而他也知道正面攻击他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于是他默默的在燕傲雪的身边跟踪了好几日,虽然期间有被他注意到然后甩开了他好几次,但是她还是锲而不舍的跟着他。 原来他并不打算真的杀了他,但是他想,至少他使燕傲雪受点伤也是不错的,只是今日还真是天助他也啊! 燕傲雪为了一个女子,而降低了他的防御力,所以才被那女子的药粉伤到的。 那时候他看到燕傲雪变成柔美婀娜的样子时,心中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他躺在地上,匍匐蠕动的身影是那么的让他心动,每一个动作都不经意间透出一份少许的女性的柔态来,特别是那倔强的神情,更是挑动起男性的原始欲念。 只是他却知道,那个让他有一瞬间心动的“女子”其实就是武功了得的燕傲雪,他一曲追魂破命曲就能粉碎性的破灭他的希望,而是他沉昏在自己制造的魔障中,若是出不来,那么就会处于一个疯癫的状态,但是出来以后也不见得有多好,至少心血紊乱,内力流失一部分,功力也相应下降。 不过现在的他相信是是上天给他的一个得到出头人地的机会,不然怎么会在燕傲雪如此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他遇到! 他迅猛的举起他的大刀,把体内的部分的内力集中在自己双掌当中,他高举大刀,似乎已经做好了要砍去燕傲雪的脑袋的准备。 他狠狠的挥下去,猛烈的剑气如同刺骨的寒风扫过燕傲雪的雪女敕的脸颊…… 他要逃!燕傲雪看到他高举大刀的时候,一个很强了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想过,体内的力量似乎一瞬间就被激发出来,强烈的气流竟然生生的接住了那人大刀的力度!而后嘣的一声,锋利的大刀瞬间变成废铁,一块块掉下,而那人手中只剩下黑色的刀柄。 只是那人的表情除了惊讶还带着一抹痛苦,最后吐出一口鲜血后就往燕傲雪的方向倒下。 燕傲雪愣了一下,他身体的力量不会真的那么厉害吧!把他的大刀震碎不说,甚至还能震到他吐血! 燕傲雪轻微的用内力试探一下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似乎恢复过来了,不再是想原来那样如棉花一样找也找不着。他这次用更加大的内力在她的身体里运起功来,此时他才真正的发现,身上的无力感真的已经消去了。这不过是半个时辰多点,身体就恢复过来了,他知道映湘说道话不假,但是他身体的恢复程度却也是不假,难道真的是蝶逝的毒发是他的身体构造不同了! 看来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解释了。 他走到那人身旁,探了探他的脉搏,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只是那跳动的感觉几乎是有一下没一下的。 燕傲雪看着他,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刚想说话,一口血吐了出来,而后紧紧的合上双眼,再也无法睁开了。 燕傲雪毕竟还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看见那人躺着的地方有一摊血迹,于是他把那人的身体翻了翻,他只见,一只刻着“影”字样的短箭射中那人的后心!想必是那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可能是这个引起的! 有“影”字标识的武器,应该只要那个影小姐才能制造出来了,但是若是要拥有影小姐的武器,那么不是那些有权有势并且钱财众多的人,就是那些想用这些武器伤人的杀手! 毕竟他知道,影小姐的武器,并不是各个都可以买到的,有时候你就算是有权有势的,家缠万贯的都不一定能拥有。因为影小姐的脾气颇为古怪,而且她还要看买主的诚意来相应的要价。有时候她会因为看那人毕竟顺眼就免费给那人,但是有时候她却是要人家倾家荡产才把那物给他,还有时候她只要你那个信息跟她兑换即可。但是这些的前提是,都要看影小姐的心情! 想到这儿,燕傲雪更加不懂,到底是谁要杀了他? 是那个雇佣他的人,还是说另有其人? 只是电光火石当中,燕傲雪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他突然看了看对面二楼虚掩的窗户,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看来一定是那个人发的短箭了。 他迅速的进去那间茶楼的二楼,只是他看到的是一个小二正在收拾东西。 他连忙走过去,捉住小二的领子问道,“说,刚刚坐在这儿的是何人!” 小二被燕傲雪那傲人的气势吓到了,他结巴的说道,“是一位姑娘,身穿蓝色衣裳的姑娘!” 蓝色衣裳?是她么? “那姑娘的眼睛是不是看起来想到灵动,蓝色的衣服没有什么复杂的花式,只有一些白色的滚边,并且衣服的袖子有一道大大的刀痕?”燕傲雪把刚刚他所看到的映湘扮演骆雪所穿的衣着都一一说出,并且还把他们两个争斗的时候,她的衣服由于挣扎被他身上的佩玉银钩给勾破的痕迹也说了出来。 小二细细的回想起,然后点点头,道,“是的大人,那姑娘看起来很清秀,眼睛相当的灵动,衣服也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子,而且她姑娘似乎在等什么人似的。只是刚刚似乎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而后坐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她在等人?何以见得?”燕傲雪问。 “那姑娘大半个时辰都坐在这儿,不过点的东西可多着呢,小的那时候想她一个姑娘家的应该吃不完那么多的东西,不过后来她一直坐在那儿,时不时的从窗口的缝隙中往外看,那是小的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小的帮她打开窗,然后她笑着道,这样看风景才好玩。那是小的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跟掌柜说了,他说,那姑娘一定是在等人,叫小的不要去打扰。”小二慢慢的说着,只是后来等了很久都不见燕傲雪再问他东西,于是他也就悄然的离去了。 秦州之行【一】 看来那人是陆映湘不错!燕傲雪心想。 不过听到小二如此说来,看来陆映湘应该是不放心他一个人无力的在那小巷中慢慢恢复体力,才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留意他!想来,她短箭还这是她发的,她一定是以为他那时候恢复不过来,怕他被那人杀掉才发出那箭的。 想到这儿,燕傲雪心情不由的好了不少,原来在他心中的疑惑也消散了不少,只是,他记得他在箭尾的一端可以清晰的看到用银色标出来的“影”字。若那真的是陆映湘的,那么,她不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燕傲雪迅速的往窗外望去,躺在地上的那人还在,只是那人的身体似乎与之前他看到的不太一样,难道…… 燕傲雪本来想从二楼直接跳下去,可是他又担心下面的人看到后惊呼,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最保守的方式回到那个地方。 此时地面上已经流下了很多血,但是他看到的是那人的背部朝天不错,只是那人原来的位置时候更为中间一点,而不是这么靠边的。 燕傲雪再细细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一点拔去短箭的人的痕迹。 拔短箭的人是陆映湘么?燕傲雪想着。 他其实心里希望就他的人事陆映湘,可是他又不希望拔去短箭的人是她。因为他很清楚,拥有影小姐的武器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拥有了的,基本上都是有背景有可以是她认同的能力的人!那能力当然是包括医术、武术、炼丹术、炼金术、制毒、养蛊等一系列大陆中罕有的东西,包括一些奇异的信息。 只是,以陆映湘这么年轻,却能拥有影小姐的东西,那么她一定有可以值得影小姐交换的东西! 只是他希望那东西不是陆映湘的生命为好。 他不由的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开始关心起那人的生命来!燕傲雪狠狠的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看着地面的尸体,他叹了叹气,看来他还是得查查,到底是谁要杀他,而且还派一个不是一流的杀手!怎么说他是个富商啊,而且眼睛又好了,功夫也了得,要杀他应该派些厉害的角色啊!尽然派那种小喽啰来。燕傲雪的心突然冉升出愤愤然来,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刚刚自己困惑惊扰了。 映湘看着离去的燕傲雪,只好从暗处出来。 其实她一直都在这儿,只是她刚好站的地方是肉眼最容易忽略的地方罢了,况且她还是懂得如何用一些东西作为掩护的,所以只要燕傲雪不走近她那个地方,闻不到她身上携带的香气,那是很难发现她的踪迹的。 不过,这些映湘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她身上的气味很淡,一般人是不可能发觉的,所以她一般都没什么留意。 她蹙着好看的柳叶眉,心里暗暗道,“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样,但是他一定知道刚刚的短箭是她发出的,而且还可能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了!” 虽然映湘现在很苦恼,毕竟之前师傅让她来京城就是不要让她的身份被人拆穿,尽管现在还没拆穿,但是以燕傲雪如此聪明还用暗中的人马,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她看来不能再呆在他的身边了!虽说她原先被他拒绝以后就不打算和他一起了,可是她还是有一点点想他可以留意她。 话说回来,燕傲雪今日拽她进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而且她为什么就真的可以分辨出她来? 其实她一点都不相信燕傲雪说的什么“就是知道那是你!” 那分明就是鬼话!谁会信啊,再说了,他们又不是相处了很久,若是说最长的时间,那只能说是几个月吧,而且那几个月还不是每分每秒都在他身边的! 她最终还是叹了叹气,看了眼还挺靠近巷子口的那副尸体,她拿出了一个黑色打了个骷髅标志的瓶子,往那尸体上到了几滴,发出嘶嘶的发出一些火烫皮肤的声音后,只见尸体瞬间化成一滩黑色的水,而且上面还漂浮着一些白色的泡沫后就不见了。 她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在城南租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后就出城了。 她打算到了离京城远一点的城郡后再换一辆马车回城。她可不希望被一般的人发现她的诡计,毕竟她现在做的是逃婚,而且还是以婢女的身份带着假的自己逃婚! “大叔,去秦州!”映湘走到一个看起来想到简朴的马车前,对着那大叔道。 那深灰色麻布衣服的大叔摆摆手,沉着声音道,“不去不去,你找其他人罢!” 映湘听了那人的回话,突然觉得有趣,怎么有钱都不赚? 她苦着一张脸,看着那车夫道,“大叔,你看我衣服也破了,行囊也没了……而且秦州我一定要去的……大叔……” 虽然映湘演的很不错,可是那车夫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他还是摆摆手道,“去去去,我现在没空理你啊,这里那么多马车,你去找别的!” “可是……那些马车都很华丽的,我……我的行囊……”映湘哽咽着,好像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别再我面前哭哭嚷嚷的,我也是要赚钱糊口的,家里还有五口人等着我赚钱会的,你,快走开!”车夫大声的叫嚷道。 突然,一熟悉的声音从映湘的身后响起,“车夫,我要去秦州,多少钱?” “不多不多,五个银币!”车夫笑意盈盈的道。 其实他开价也还算可以了的,虽说京城到秦州只是隔了四座城,但是毕竟是从京城出发,京城的物价普遍都会比其他城市高出一点儿,那也是见怪不怪的。 而这片大陆的各个国家都是同一货币的,所以无论是东浥王朝、西域王朝、南陵王朝、北国还是其他小国家,都是用铜币、银币、金币还有更高级的紫晶币。 一百铜币就等于一银币,一百银币等于一金币,一百金币等于一紫晶币。 所以这样算下来,五银币就等于五百个铜币了,这相当于一般家庭四日伙食。 映湘迅速的回头,而后蹙着眉,不满的对他,顿了顿才道,“怎么是你!” “姑娘好,真是抱歉,在下现在赶着去秦州,还望姑娘通便一下,好让在下好上车!”燕傲雪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很绅士的对着映湘道。只是他的脸不再是原来如神祗般俊美得使人迷惑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较为普通单还是比较顺眼的类似于暴发户的脸。 “不好意思,这辆马车是本姑娘先看上的,还望公子您去乘搭别的马车!”既然他会伪装,那她也不必要把之前他们的矛盾放在这里来说,于是她也脸露一个相当得体的微笑,道。 “我想姑娘你的愿望看来要变成失望了。”燕傲雪说完,耸耸肩,满脸遗憾的看向映湘。 映湘蹙眉,看向他,只见他没有说话,但是已经用头示意四周的环境。映湘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看到的不再是刚才她所见的那般。原本围绕在环形街道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现在这辆普通似乎不能行走很久的马车。 映湘沉吟了一会儿,她才道,“既然是这样,还请公子去其他地方找马车罢,这辆马车原本就是本姑娘先看到的!” 她想,这里原本那么多的马车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消失了,那必定是他搞的鬼!毕竟他原本就是行商的,金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而且现在他还易了容,虽然那易容术还真是蹩脚,她只要一瞬就马上能看出他的脸是做了手脚,只是他这是为了什么? “可是姑娘你不是被打劫了么?行囊什么的都没有,怎么好给车夫车钱,还是在下先乘这辆吧!”说完他的手就已经变出了五个银币出来。 车夫一见,脸上堆满笑意的看着燕傲雪,然后道,“想必公子赶时间吧,请上车吧!” 燕傲雪也不客气,大步跨上马车,掀起车帘,走了进去。 映湘狠狠的盯着燕傲雪的背影,银牙一咬,心道:可恶的家伙! 燕傲雪似乎背后张了眼睛一般,他马上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笑道,“姑娘,听说你要去秦州,既然我们顺路,那么就一起吧!” 映湘原本不想理他的,只是她当时找这辆普通的马车就是看中它的普通而且不会这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怀疑,她知道藏在暗中的人正在监视她,而她不可能把刚刚她营造出来的形象破坏掉。 虽然说她现在真的很想揍他,可是她还是保持相当礼貌的姿态笑着看向他,而后道,“那小女子在此真的谢过公子的好心啊!” 在说“好心”二字的时候,映湘可是咬牙切齿的,只是她的脸上还是关着相当恰怡的笑意。 “哪里?”燕傲雪避开映湘的话,相当绅士的笑道。 他伸出她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放在映湘的眼前。 映湘也不拒绝,她把自己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中。“咻”的一声,只一瞬间,快到映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燕傲雪带上车上,而她很不幸的把自己的鼻子撞在燕傲雪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了一声,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只是她不能发怒,于是还是忍着疼痛,笑着看向燕傲雪道,“小女子还真是谢谢公子啊!” “姑娘你还真是客气!” “这是应该的。” “这也不过是小事儿罢了,无须耿耿于怀。” “虽是小事儿,但是小女子的父亲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恩情,只是……”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的,到底还要说多久,看你们这些少爷小姐的还真是麻烦透顶的,就一句话,怎么可以说这么久?”车夫转过头,看向他们,而后他指向映湘,道,“你若是觉得不错,那就去到秦州好好看看有什么可以感激这位少爷!”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她只不过扮演这一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被这破车夫说成这样,感激她好像真的欠了燕傲雪天大的人情似的!明明是他做了偷鸡模狗的事儿先的,怎么这会儿她却变得有口难辨! “这位大哥你为何这样说?秦州可是有什么奇珍异宝?”燕傲雪看着映湘被车夫指的相当窘迫的样子,心不由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希望映湘的窘态是因为他而变得,不是由于其他什么。而且他还是得维护好他绅士的形象才行,于是他还是迅速的岔开话题道。 秦州之行【六】 “我们这不叫做暗术,说起暗术,你们还偷袭呢!”映湘顿了顿,而后道,“再说了,这不过是打翻了一个小罐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生气个毛线啊!也不看看你们自己到底是怎么的,来刺杀我们也不小心一些,这能怪谁啊!”映湘摊摊手,一脸不关她的事那样。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信不信我举刀砍死你!”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黑衣人相当愤怒的说道。 “呀……少爷,他说砍死我呀,你说怎么办,以后就没我帮你斟茶递水了。”映湘一脸怕怕的抓住燕傲雪的衣襟,虽然语气是似乎被黑衣人吓怕,但是他从她的眸子中丝毫也看出也一丁点儿害怕来。 燕傲雪还虽然想从她的眼眸中看见一点点能够呈现映湘小女子的神态,可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 “想砍死我的人,那也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躲过我的攻击才行!”燕傲雪露出了一抹冷凛的笑意,邪魅的样子直让映湘直呼帅气。 三个黑衣人瞬间感觉到空中的气流变化的相当的厉害,他们清晰的感觉到,那些无形的气流似乎在都随着同样是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的话落,以一个不规则的方向迅速的向他的四周集中!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不是使用了领域了么,照理来说他现在的内力应该是有所损失的,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内力流失过! 还是说,刚刚的领域的释放是……那个女的? 只是那时候他们只看到燕傲雪“哗哗”的挥了了几剑,就开始形成半透明的屏障了。而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女的有什么动作! 而且那女的一点武功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她发出! 三个黑衣人沉吟了一会儿,领头的那个说道,“不用理会他们,我们三对二,胜利之神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胜利之神?它落于何方并不是你们说的算!”燕傲雪笑道。 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以后,分别站在各自的位置当中。 他们熟练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唰唰唰地几声后,一股强烈的劲风形成,在黑夜中,刀光剑影更是显而易见。三人连成一竖直线,领头的那人直握一把比燕傲雪短而厚一些的剑,而他身后的二人则是分别左右各执一方的握有一大刀。 呼啸的狂风,与一些不知哪儿卷来的树叶一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周围的一些物品因为重力不足的作用,也被卷进了龙卷风之中。而那三人,站在风眼里,一点都没有收受到强风的影响,而且,每当他们走一步,龙卷风就会跟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向映湘和燕傲雪的方向移动! 看来他们是想把他们卷进龙卷风里面去!燕傲雪想着。他的脑海迅速的转动着,他现在使用追魂破命箫也是无济于事的,那个龙卷风的屏障虽然不能与他的领域相比,但是其效果也不一定比他的领域差,毕竟,这是三个人使出来的功力,具有一定的韧度! 燕傲雪想时,映湘也是同样的没有空闲下来。以现在的风力的强度她似乎不能使用她的药粉,虽然她身上还有不少武器,但是她没有武功作为基础,似乎能一次性就击毁龙卷风是不太可能的!虽然三发连弩的威力还算不错,不过,能准确的击中的概率似乎不太大。 再看燕傲雪,映湘只觉得他似乎也在犹豫着,虽然她对武功真的没什么看法,可是现在连燕傲雪都露出凝重的神色来,那么,现在的处境也许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 早知道当初就把装迷筋散的瓶子摔破!映湘满脸后悔的想着。 突然,燕傲雪一把捉住映湘的手,让她靠在自己。 映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这是在做什么,若是说逃跑,当然是分开才是最为明智的做法!怎么现在还凑得这么近? “待会儿,我会借力把你甩出去,你要做好准备!”燕傲雪小声的说道,那声音低沉并且凝重,一如他现在的表情一样,虽然映湘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但是,从他的神情中,不难发现他的决心。 这是为什么?映湘睁大双眸,紧紧的看着他。 “不要怀疑我,我只是……怕你拖累我!”燕傲雪看着她原本明媚的双眸阴暗下来,心好像不由的抽痛了一下。 映湘听了燕傲雪的话,虽然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倔强的把头抬起,她可要看看她是以怎样的嘴脸跟她说这句话的! 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燕傲雪也把头转了过去,但是那一闪而过的那抹异色还是不能逃月兑映湘的眼睛。她原本是想瞪他一眼的,现在却变成深究的凝视着他。 或许是被映湘那灼热的目光看得很不舒适,燕傲雪蹙眉,声音还是那样压低以后的深沉,“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在想,你到底中了什么邪!想看清楚罢了。”映湘笑道。 “……”燕傲雪看着映湘满眼的笑意,不由有一点出神,也就没有接映湘的话。 “就算我没有武功,但是就凭我的轻功,我也有办法安全的离开!”映湘坚定的说道,“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再次浪费你的内力!” “……我……”燕傲雪刚想说什么,就被映湘再次打断,“不要跟我说什么不必要的理由,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那些,明明看不起人,,却假装好人的说一些违心的话的家伙!”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清楚你刚才说也确实现在面临的一个状况,但是……”映湘紧紧的看着他漂亮,但是眸光却不再是过往的那种夺目的眼睛,又道,“虽然说我不喜欢把自己的一些可以东西没有交换的拿出来,不过……还是算了。” 说完,映湘从自己的收纳袋中,把三发连弩递给燕傲雪。 “这是……”在燕傲雪看来,映湘似乎是懂得法术的,她竟然可以把向手臂那么长的类似于弓箭之类的武器,一下子就拿出,这可是不一般的……神奇! “别这副好像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把连弩拿出来罢了!”映湘很是无奈的投了一记卫生眼给燕傲雪,小心翼翼的拭檫着她的宝贝儿道。 “连弩?”燕傲雪这会儿是认真的打量起映湘手里的武器。 看样子也只是一个做工复杂的木头机关罢了,这一点都不像书上所说的连弩的样子,“连弩者,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而这,虽然看上去也似乎和书上描述的所差无几,但是,它并不是如书上所说的那样,十矢同现,十矢同发。相反,此时的连弩,看不见它的箭,而且连发动的机关也似乎不似书上所述的那种,一杠而发,而是一眼看去,并不是能轻易的发觉触发的机关在哪儿。 当然,燕傲雪不可能知道,映湘制作散发连弩的时候就是依据诸葛孔明还有21世纪的手枪共同取其部分来研制出来的,所以说,映湘所制作出来的散发连弩,不会像诸葛孔明的连弩那样,十矢齐发,而是如机关枪那样连续发射。而且三发连弩的威力,是一支比一支威力强悍! 它不似诸葛连弩那样,数量多,攻击范围广,而是集中火势,小范围的攻击,但是,总是可以一发集中,而且那损伤的效果还是不可医治的! 但是它还有一个缺点,因为它的触发机关的位置有点特殊,所以每发完一次都会要等待里面的链条回锁才能再次使用。当然,若是使用的人是具有一定的武功基础的,那么,在连弩的弓箭的射出的过程中,还能够在短箭上加上自己的属性功力下去,那么,短箭的威力就会由于功力的辅助变得更加具有杀伤力,而且击中目标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把你想问的问题都吞下肚子里去,我先把三发连弩的使用方法告诉你!”映湘大概的把连弩的具体用法简易的告诉给燕傲雪,同时也把连弩的发射时可以添加自己的功力也一并的说出。 虽然燕傲雪听着就觉得神奇,但是他还是很怀疑的看着已经在自己手中的武器,那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武器!相对于他平时见过,模过的来说,还可以说是普通的了,毕竟,他过往碰过的都是玲珑公子制作的。 玲珑公子可以说是神奇武器和机关的天才人物,当然他看到手中的三发连弩的“影”字,还是能分辨这是影小姐制作的,不过,对于玲珑公子和影小姐的武器到底是谁厉害些,现在还是无法定夺,毕竟他们二位都是如同隐形人一般,想让他们出现都不是件易事! 映湘说完,此时的龙卷风已经更靠近他们了,他们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龙卷风当中似乎有一样什么的东西正在不停的拉住他们,使他们想逃也难了。 燕傲雪见此,更加想迅速的使用自己的内力把映湘推出去。 映湘敏感的发觉燕傲雪的动作,她缓缓的道,“虽然我不喜欢和你一起死于这样的状态,但是我更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听了映湘的话,燕傲雪虽然是一愣,但是他不由的裂开嘴,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他收起手中已经凝聚的内力,转过身去,仔细的盯着龙卷风。 只见龙卷风看似不断向他们靠近,但是现在的风力似乎已经比刚刚开始时的那股强悍得可以和他的领域有的一拼的威力相处甚远,甚至燕傲雪还能从半灰尘状的龙卷风之中清晰的看到三人直直竖成一排站着的位置。 映湘虽然洞察视力没有燕傲雪的好,但是她从龙卷风吸引她的强度可以推出,那三人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而且照这样子的拉锯下去,他们的强势就会变成他们的弱势!毕竟,她隐约的看见他们直直的竖排着对着他们! 燕傲雪就是在等着他们内力的消耗,而且他要用手中的三发连弩一发击中! 他们三个黑衣人大概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风力变得已经算是微乎其微吧,尽管还是哗哗的呼啸着,但是,那种强悍的想要让人毁灭的感觉已经不在了。 燕傲雪用三发连弩对准他们三人当中的一个,从燕傲雪的位置看去,他只看到一个人!他食指轻轻一扣,啾啾啾—— 连续三声如同烟火般射出,而后听到的是沉痛的低吼,最终,原本还在呼啸的狂风已经停了下来,在空中迅速旋转的树叶也就缓慢的飘落。 秦州之行【七】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燕傲雪俯视着还有一口气的一人,冷漠而严肃的说道。 刚刚,燕傲雪在他们所形成的风暴最稀,也就是他们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使用了三发连弩。 那时候,在他看来,他们是形成一线,而燕傲雪也只是看到三人之中最前面的那位。三发连弩是小范围的狙击好手,它可以随着你的手的移动而横扫三个小范围,并且少数量的敌人;同时也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击射。 所以燕傲雪在刚才那个时刻,选择在一个点上,加入他的内力连续射击,这样的同时,由于三发连弩里面的造建不同于一般的机关,它是因为第一支箭的发出而产生了一个牵扯力,而后带动了第二支箭的力量也同样加强,最后,第三支箭由于受到第一支、第二支的共同作用力的影响,于是威力更是第一支的四倍! 所以第一个黑衣人是连续受到三支短箭的击中,第二个、第三个是受到两支短箭的击中,只是第三个黑衣人被短箭击射的威力由于受到前两个同伴为他消磨了一些力量,于是他现在没有死亡,但是也奄奄一息了。 黑衣人俯卧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浊气,似乎连回答的能力也快没有了。 但是从他的气息还是能发现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虽然他可以坚持到燕傲雪的盘问,不过在映湘的心里却是另一分的盘算,看来,她是要更加注重连弩的设计了! 这次是加上了燕傲雪的内力才能击败他们,虽说留下一人也不错,可以盘问他一些问题,可是,映湘又想,如果没有武功的人使用连弩,那就不是失败率上升了? 不行!她回去要改进一下她的连弩,不然像她这种没有武功的人想要打败比她厉害的人,更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映湘愤愤的看着倒地的黑衣人,然后走到他的身边,踹了他几脚。 虽然黑衣人是身受重伤,但是他还是有一点力量的,。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把泛着黑光的匕首,奋力的向映湘的小腿刺去…… 燕傲雪眼疾手快的捉住映湘的手臂,唰的一下把她拉到他的身后。这就是这时,黑衣人失手了,准备用那有毒的匕首了结自己的生命,只是燕傲雪一掌强风向着那把匕首,砰的把匕首甩出黑衣人触模不了的位置。 “不要打着想要刺杀我们的心思!你们刚才还那么多人都无法将我们两个击败,现在只剩下你这个将死的人,还有多大的胜算?”燕傲雪笑道,但是那笑容一点都不是那种让人舒适的感觉,而是有一瞬,让人觉得看到死神的恐惧! “最好把我们想知道的先告诉我们再打算自杀。不然,也就别怪我们……”映湘从收纳袋中把两瓶药拿出来,而后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又道,“我告诉你哦……这瓶是可以治好你现在的伤痕的药……只是啊,那药只是将你的伤口愈合,但是疼痛还是在的。”映湘笑笑,很是期望的看着那杏色的瓶子,而后又蹙眉看着另一个橙色的瓶子道,“这瓶则没刚刚的好了,它不会让你的伤口愈合,虽然不见得像那瓶一样会让你相当的疼痛……但是,它会让你的伤口愈合不了,不过也不至于让你死去……” 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但是每句话一点都不似她柔弱的样子的女子,他突然觉得这女子比刚刚的男子更像鬼魅,而且还是个嗜血的鬼魅! 燕傲雪听了映湘的话后,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神情,但是,他的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了。 看来,以后他不能得罪她啊,不然她一瓶不知什么的药物,就让他够受的了。 “……你……你这魔女!”黑衣人怒瞪的映湘,就连声音也变得咬牙切齿。 映湘笑了笑俯视的看向那个黑衣人,“谢谢称赞!”小手还不忘提了提裙角。 燕傲雪看着黑衣人那想吐血的表情,嘴角也不自觉的抽了抽。 看来他上次使得她生气的事情还是得他先认错才行啊。想到这儿,燕傲雪就暗自叹了叹气。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燕傲雪看着黑衣人,虽然心里恨同情这家伙,但是表面还是维持原来的那种冷漠的神态。 地下商场,旗舰店 “上面的打斗状况如何。” 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但是那声音虽然带着沧桑,但是却又不能马上确定说话着的年龄。 “庄主,我们派出的那十个杀手基本都没有生还!” 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的声音。 “什么叫做‘基本没有生还’!”老者生气的说道。 “是……是因为,派出去的人都死了,一人被俘。”少年低着头,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的说道。 “当初他们可有按我的吩咐暗中埋伏?” “是的,庄主。不过这两人的力量似乎不是我们手上的资料说的那样。”少年从怀中拿出那份由悦宾楼里收集来的资料,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资料,仔细的看了看,而后才道,“他们?不是一个失明刚好的,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么?怎么……是个人都应付不了?” “回庄主的话,其实……那个失明刚好的人是前燕大将军的独子,他……”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样,不过是个眼睛刚好的人罢了!另一个不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吗!”那人冷哼了一声,毫不在乎的说道。 “不过庄主,那燕府公子是个练武的人,虽然他之前眼睛看不见,但是他一直都有练武的习惯,至于他的功夫,并没有人看过。因为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他的侍卫帮他出面的,所以我们并不能得到……确切的信息。”少年说到“确切的信息”的时候,就觉得周遭的环境都被一股冰冷而相当具有压迫力的气流给牵制住。 也就是这一瞬间,少年的身子被狠狠的甩出一丈远,额头碰到一边的圆柱,裂出了一道血痕。 少年额前的发丝很巧妙的遮住了他眸子里的色彩,让人不能清晰的参透他眸子中的想法。 但是那也只是须臾的时间罢了,他连滚带爬的去到那人的身前,俯身跪着,额头不停地触碰着冰冷的地面,砰砰砰的响声格外的清晰,而且还伴着回音在屋子里回荡着。 “我说庄主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也不需要这样恼气吧!再说了,那些派出去的杀手也不过是我们的二级杀手罢了,若是下次不行,我们就把……他……派去,不就行了,毕竟我们的小宝贝儿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一个很娇媚的女声,从声音中可以听出那女的应该是个想到年轻的。 “唉……虹娘你就是心肠太软,这孩子不过是个不听教的,我们就应该严惩来罚他!”那人听了叫虹娘的话后,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对那少年的那种强势,相反,你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虹娘的喜爱。 “是……庄主说的最是正确的了。”说完,虹娘在那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而后换来的是那人的哈哈大笑,他心情好的让那少年离去。 “我说翔哥,你这样对那孩子是不是有点严厉了。”虹娘道。 那人深深的凝视着虹娘,用他的手轻轻的抬起虹娘那娇女敕的下巴,而后道,“你似乎很在意他!” 虹娘一听,呵呵地直笑,她妩媚的用自己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胸膛,而后娇媚的说道,“翔哥……你这可是冤枉人家了,虹娘只是想,这么小的孩子可以好好的培训,毕竟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想让一个人混进去么?现在这孩子不是正好,年龄小,样子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无害,这是最容易让对方放松警惕的了。更何况这孩子在我们这儿已经生活了好几年了,他的品行翔哥你也是可以清楚知道的。” 那人那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虹娘,虹娘虽然被他盯得有点不舒适,但是她依然满脸笑颜的看着他,露出完美而娇媚的动作。 随后,那人一手一牵就把虹娘整个人带到他的怀里,一手放在她的小月复上,一手轻触她的下巴,让她柔美的模样转向他,而后小声的凑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只知道,今晚……是我们二人之夜!” 才说完,就看到虹娘娇女敕的肌肤变得通红起来。而那人,一手抱起她,走进里面的房间里去。 映湘面露惊讶的神情不敢说出一句话来,燕傲雪带着映湘悄然的离开旗舰店。 “你认识里面的人?”燕傲雪问。 映湘迎上燕傲雪探究的眼神,回道,“算不上认识,只能说见过一面吧!” “哦……这么说看来他们要杀我们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他们这是分明是拿你命!”映湘挣扎开他的手,指着他道。 其实燕傲雪当然知道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拿他的命。先不说他父亲之前是东浥王朝的大将军,就算现在没什么权利,但是他的威信还是在的,还是能在东浥王朝起到映湘的作用的。再加上他是东浥王朝的经济命脉,基本整个东浥王朝或大或小的商场都是他的,只是他做人都是相当的低调,所以,他告于天下的商行其实也只是那么几间,不过对于提供给东浥王朝的也是已经足够的了。 所以对于那十个刺杀他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只是他当初只是认为影响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才会受到牵连了,但是刚刚从映湘的神情中他明显的发现,她是认识他们的! 他们到底是因为她,还是他才刺杀他们的! 映湘看着他以一脸完全不信的神情看着她,虽然她很不想跟他解释,但是总觉得让他这样怀疑她是件十分难受的事情,于是她嘟着嘴,满不情愿的说道,“我告诉你啊,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这件事与我无关!” 可是她越说,燕傲雪越是不相信的看着她。 “停!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啦,你也不想想我现在以什么样的面貌见人!”映湘无奈的看着他,道。 “就算这件事与你本人无关,也难说不与你的丫鬟无关!”燕傲雪道。 映湘听了他说,更加气愤的看着他! 秦州之行【八】 燕傲雪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映湘。 只见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他发现她那漂亮的眼睛中发现闪闪的泪光,晶亮的泪水充盈着她的眼眶,倔强的就是不愿意滑出。 “好了,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燕傲雪说着,伸出他厚实到却温润的手掌轻微抚模她那柔软的发丝。 他的触碰就像是引发泪腺的触发剂,他才刚刚碰触到映湘的发丝,她原本在眼眶中倔强地不愿意溢出的泪水一瞬间,就犹如关不掉,堵不住的水闸,哗哗的一直往下流。 借着银白色的月光,他可是清晰的看见晶莹的泪珠如同银线一般停留在她的脸上,而原本漆黑而浓密的睫毛由于泪水的蘸湿,闪着丝丝亮光。 燕傲雪见此,不由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住他的心脏,使得他有那么一瞬似乎被人往自己的心脏的最深处狠狠的揍了一拳。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映湘的回应,他再次细细的打量起她的脸来。 可是除了看到她还在闪着泪光的睫毛以外,其他的,都无法一刹那得以看清。特别是她的眸色,早已经因为她长长的睫毛笼下了一层密密的阴影。 “什么小事,这明明是大事!”映湘哭腔着道,虽然声音带着哭腔,但是还是分毫没有影响她本来如泉水般,带着纯纯的声音。 燕傲雪一听到她的话,不由暗自呼了一口气,看来她也不是生气啊。 “你说是大事就大事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敷衍的说!”映湘蹙眉,抬起还闪着泪光,但却明亮得很的眸子看着他。 那眸子就如同一汪纯净而深纯的湖水,让人在不知不觉当中,深陷其中。 “……”燕傲雪一阵无语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你说我应该怎样?”怎么现在感觉好像真的是他错了一样,明明当时他是真的从她的眼睛中发现有一点点异样的!而他很确定他那时候没有看错! 映湘听了,蹙着眉,似乎很不满燕傲雪说的。 “你真的好敷衍啊!” “我说大小姐,那你想我怎样,你说的,在我的范围里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燕傲雪笑道,但是他故意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 映湘没有说话,但是燕傲雪觉得她不说话时的表情比说话时的更让人觉得……不可猜测。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想知道个前因后果罢了,虽然现在似乎说的有点无力,但是……也得让我知道,刚刚我们差点面临生死诀别的原因吧!”燕傲雪还是笑着道。 映湘是觉得燕傲雪说的话是这般的让她不舒服,但是,鉴于刚刚的事,她还真是要为自己澄清一下,不然,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以现在的状况维持多久。虽然现在看来她似乎占上风,但是以长久来看,燕傲雪必定会也会到达一个厌恶区,既然现在他肯放下面子跟她说,那也算是不错的吧。 “其实,我是见过刚刚的那个女的。” “你是说那个叫虹娘的?” 映湘点了点头,然后把她在古秘盘地遇到他们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她省略了和弘烨麟相遇的那段。 “这么说,你那时候是以你本人的身份去的了?”燕傲雪问道。 “也不算是我本人吧,只能说是我来到京城的样子吧!”映湘笑道。 燕傲雪看着满脸的陆映湘,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叹气,看来,她还真是喜欢易容啊!话说她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呢? “你不会告诉我,你从小到大都是以假面目见人吧!”在燕傲雪心中,想到的只是梧州陆府的她,所以想起以前问无痕她的样貌时,无痕是有说过她并不是个貌美的女子,她的脸上是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并且喜欢用面纱档面。 “可以这样说,也可以说不是。”映湘笑道。 她说的可算是事实的,因为她在陆府的日子还真是少啊,毕竟她只是陆府的挂名女儿,一丁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而且之前在灵山的时候,师傅就让她以这样的面目见人,只是她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 虽然说她是南郡王和南郡王妃的亲生女儿,但是那时候的选妃她见过南郡王妃,她也没觉得她和她有多像,虽然没见过南郡王,那是听说她的哥哥,也就是南瑾奕是酷似南郡王年轻的时候的样子的,但是她仍然没能发现她和他有多像。这让她更是不懂为什么了。 “看来你的嗜好还真是不一般的,难道你就不觉热么,带着一张假脸。”燕傲雪淡笑着。 映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说的话就不能好一点的么,什么带着一张假脸,说的她好像经常以不同的脸面人似的!虽然说他说的也不假,但是谁叫师傅从小就叫她那样做,而她也就慢慢的习惯了,虽然她也想用自己的真面目面对人,但是长久以来都带着假面,她现在看到自己的真脸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要不要试试,这样你就知道怎样的感觉了。”映湘笑道。 “谢谢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请你帮帮忙吧!”燕傲雪莞尔道。 “我的积黑矿石,看来是买不了了。”映湘突然似乎想到什么,叹道。 “你可是说它?”燕傲雪突然从衣袖中拿出一块两只手掌那么大的黑色的矿石出来。 映湘迅速的拿过他手中的矿石,仔细的端详起来,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的她,突然露出惊讶的神情,她看向燕傲雪,道,“你从哪里来的?” 她记得,燕傲雪似乎一直都与她在一起,应该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去找这种矿石。先不说积黑矿石是一种稀有的石矿,照现在的矿石的类别来看,这矿石至少是中上品的石头,它里面的杂质当然是少之又少的! “当然是买来的,不然你以为天上掉下来的!”燕傲雪笑道。 其实映湘很想更她说,积黑矿石很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毕竟这种矿石在这整个大陆上都是少之又少的,而且就算有,似乎也没有现在这块看上去这么纯正的。 就连以前她制作三发连弩的短箭的积黑矿石也没有这么完美,那时候那块只能称作中品。 (p.s.今天先发2000字的,明天再补回来哦,就日回家比较晚,所以……勿怪…… 还有剧透一下,明天会看到傲雪和映湘参加拍卖会的,期间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 拍卖会1 映湘满脸喜色的看着手上的宝贝,道,“看来我要先会客栈了。” 说完,直接运起轻功,消失在黑夜当中。 燕傲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一瞬间就看不见映湘的身影,他只好迅速的追上去。 可是等他真的追上去时,才发现映湘已经进到房间内,把房门所得好好的,见此,他也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映湘在房间拿出她的工具,自顾自的在房间炼制着她的连弩的短箭,当然在炼制前,她已经把房间锁好了,而且还在门缝间用湿湿的布块塞住门缝,同时只是把窗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 但是砰砰砰的炼铁声还是清晰的从窗口的缝隙中传进燕傲雪的房间中,虽然他大概也知道映湘在干什么,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在他们现在住的是玉秦轩,那可是客栈,不是什么炼制东西的房间! 于是燕傲雪迅速的走出房门来到映湘的房门前,只是他在那儿等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他在房间里听到的声音,可是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清晰的听得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傲雪蹙眉想着,他很想现在就跑到她的房间去看个究竟。 映湘当然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开着窗她也知道会让燕傲雪知道的,只是她也清楚这里的格局,也就是东面的房间只是有她和燕傲雪两间房间,而她除了燕傲雪一间房以外,旁边的却是一个走廊。至于窗口传出去的声音也只有燕傲雪能听到。毕竟她已经用湿布块把门缝堵住了,大概能传出去的也只是很少的声音,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的耳朵因为密室的空间中,会受到更大的不爽,于是她也就想到这样的一个办法来了。 虽然说她可以回去再弄,可是一看到这完美的积黑矿石,她就手痒了,再说,她的三发连弩的箭在之前的对战中又一点点的损伤,这让她激发她现在就制作的欲念。 她不担心燕傲雪会从窗口进来,毕竟她已经在她的房间中安装好一些特别的东西。 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间也不知不觉的从她的指缝中流逝。当然她的短箭也做好了,那是三支泛着黑色的光芒的短箭,只是箭头不再是螺纹状,而是变成波浪形的纹路,而且她还把连弩的内部休整了一下,她可不相信这次她在连弩的里面加入了一条宽而韧性十足的皮带固定着两个互咬的厚齿轮,当然它们之间虽然不是之间接触短箭,但是没有他们的力量,短箭就更不能借力而发出更为厉害的旋转力度。 没错,映湘这次是加强了短箭发出的旋转力度,她毕竟希望短箭的速度更快,而且还想在射中敌人时的效果更加强效,于是她就更改了箭头的纹路,她是跟着旋转的方向而变更了纹路旋转的方向,而且还把摩擦力减少了,增加它动能。 她看了看窗外的黑影,嘴角不由轻轻牵了牵,看来有只白老鼠想做她的试验品!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哗的一声扔出了两根金针。 但是对方很迅速的避开了,一阵碰撞声响后,窗的一边就打开了,进来的不用说的就是燕傲雪了。 他一席白衣出现在她的面前,笑得很欠揍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她看。 “用不着这么猛吧!” 映湘眯着眼,看着他,笑了笑才道,“对待喜欢偷窥的人,这算不上什么吧!” “对待偷窥的人是不算什么,不过……我只是探望你的人。”燕傲雪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探望别人是从窗口来的。”映湘还是眯着眼,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哈……你说的是别人,而我喜欢的就是那种与他人不一样的标新立异的事情。”燕傲雪唰的一声打开他的银丝扇,帅气的扇着。 “是么?可是我喜欢还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还请这位公子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谢谢!”映湘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温和的说道。 “可是我只喜欢来的时候以不同的方式,但是离去却不喜欢那样做。” 燕傲雪他想着,他当然不能就这样被映湘赶走了,不然他原本想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啊! 他打定主意,在这儿跟她耗着。 “那你随意吧,我先休息了,你喜欢从哪儿走就哪儿吧!”映湘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看着他道。 反正她现在都已经做好了那三支新的短箭,虽然只能做三根,但是已经很不错了,再加上,这三根的威力是以前的好几倍!她相信这次的一定能够让她这种没有什么武功基础的人,也能发出不一般的效果!这是她到现在为止算是相当满意的物品。 但是因为长时间的制作,她现在的体力耗得也不少,她的确需要一个休息的时间,不然,她会怀疑她会在吃饭的时候睡着,她是个喜欢食物的人,她可不想浪费自己一个吃饭的时间,那可是女人保养最为忌讳的东西! 燕傲雪看着她脚步轻浮的走到床边,他还以为她和衣而眠,但是她却在床边,自顾自的开始月兑衣服,虽然只是月兑得只剩下一件里衣,但是她这样当着男子的面前月兑衣也太过不警惕吧! “你也太过悠哉了吧!”燕傲雪走到床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映湘道。 “我忙碌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我还要为难自己么?”映湘闷闷的答着,那声音有点飘渺,似乎在说着梦话一般。 “那你在忙碌什么?”燕傲雪还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容颜道。 映湘似乎睡着一般,当燕傲雪以为她已经睡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到她道,“我……在制作我的宝贝呢,但是你可别告诉别人我会制作东西哦,我……不想被人知道的!” 那样的话,好像是喝了酒以后的人在说醉话一样,但是燕傲雪很清楚,她没有喝过酒。 他收回迈出去的步伐,转过头,再次盯着映湘看去。 见家长 “夫人,二小姐。”映湘带着燕傲雪来到花园的小亭子。 陆夫人看了映湘一眼,点了点头,柔和的道,“原来是骆雪啊,咦,枫儿也来了?” “姨母好。”燕傲雪笑道。 映湘看着他的表情,就很想捏一捏他那僵硬的不得再僵硬的脸。 “表哥好。”这时陆二小姐笑着对这燕傲雪道。 “二表妹好久不见。” “枫儿可为了何事而来?”陆夫人问道。 “想念姨母就来了。” 陆夫人一听,呵呵地笑着,“还是枫儿好,枫儿有姨母的心,哪像湘儿,都不知道离家多久了,也不懂得回来看看!”陆夫人抱怨着。 映湘一听,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她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说整天在家里都不学学女孩子该学的东西,或者出去店铺里帮帮忙才让她去京城让绾姐姐管管她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好像是她的不对了? “三表妹没在家?”燕傲雪问道。 “是啊,都好几个月了,而且前段时间你姨丈也出去了,好几天我都一个人。好在我们的絮儿这次回来陪我,不然我可孤独好几天了。”陆夫人抚模着陆柳絮的手说道。 柳絮温柔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映湘道,“对了,骆雪,湘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回夫人,二小姐的话,三小姐在京城出了一点状况。” “状况?可是又在假扮谁吗?”陆夫人道。 二小姐一听母亲说的话,呵呵的小声的笑了出来,这还真是她的三妹能做的出来的。 映湘听了,一脸的黑线的相当无语,而燕傲雪很是佩服的看着陆夫人,毕竟她的好女儿还真是喜欢以别人的身份来到处走啊! 而且现在他旁边的这位就是真正的本尊! “夫人,怎么来了?”映湘笑着看着陆夫人,据她所知,她的卿卿娘亲可不是喜欢来她的院子的人。 “丑丫头,你还想扮骆雪扮到什么时候?”陆夫人狠狠的曲起手指,朝映湘光洁的额头敲了一把,而后又道,“而且还找人扮枫儿!你的胆子看来越来越肥了,对吧!” 映湘听了,呵呵直笑,她没想到她的卿卿娘亲这么快就发现了,她可内个郁闷的很! “别想了,也别想找借口说我认错人了!我看着你长大的,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再说了,你的那些小动作想要瞒住一般人事可以的,但是你想瞒住我,那就想得美了!”陆夫人一个劲儿的说,眼神似乎想要把映湘给吃了。 映湘不由打了个冷颤,她其实很想说,她在陆府的身后每年只是仅仅几个月,而且那些日子还是她夸大算出来的,怎么这会儿卿卿娘亲却好像了解她多过了解大姐姐和二姐姐她们的? “你这臭丫头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的?唉……这到底是怎么的,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总是像个男孩子的感觉!”陆夫人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映湘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才郁闷好吗?明明她怎么看都是个女孩子,而且她只是喜欢那些不女孩子的东西罢了,怎么就变成说她有男孩子的感觉?而且,她就算是易容啊,都很少易男孩子的模样啊! 陆夫人坐在椅子上,道,“好吧,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还不是东浥王赐婚!” “不就是赐婚吗?反正你不是要站在燕傲雪那边吗?这有什么问题!”陆夫人嘴是这样淡淡的语气说,但是她的心里可是那个的高兴啊!她不用担心她的小女儿的婚姻了。 虽然之前她有想过把枫儿和湘儿配婚的,可是他们两个似乎一点儿儿女私情的感觉都没有,她不由的暗自着急着。 不过后来,听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说映湘赐婚给燕傲雪,她是那个的高兴啊!虽然当时是有那么一阵担心女儿嫁给个瞎子,但是想想,她的湘儿的医术可不是一般的好,她就放了一万个心了。 不过到了后来又听到湘儿是治好了燕傲雪的眼睛,但是她却是把自己弄成不知什么的鬼样子,她就想迅速的奔到京城,狠狠的揍她。不过刚刚她也敲了她的头一下了,那就算了吧! “什么不是问题,这是我的婚姻耶,不是你的当然是没有问题啦!”映湘激动的说道。她就知道她的卿卿娘亲就是那种喜欢早早的把她的女儿嫁出去的人,当初大姐姐是这样,二姐姐也是那样,现在到她的,同样是这样的结果。 “你还不是把他带来陆府了吗?这不就是证明你心中有他吗?”陆夫人和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惹祸端了? 什么心中有他,明明是他主动说跟她一起来的。虽然之前是她让他来的,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果断的拒绝的,所以这可不关她的事啊! “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呗,反正我无所谓了的。”映湘走到梳妆柜里拿出卸妆的工具,自个儿的开始弄着。 “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变得更加没大没小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娘亲好吗?”陆夫人走到她的身后,再曲起手指,又敲了她的脑勺一下。 “卿卿娘亲,你的温柔呢?”映湘捂住自己的后脑勺,转过身来问道。 “你这臭丫头,竟然这样对你娘说好,信不信等下你就被关到小黑屋里头,干你不喜欢干的活!”陆夫人两手叉腰道。 映湘耸耸肩,她无所谓的看着陆夫人,然后道,“反正你把我关了,我最终还是有办法出去的!” 陆夫人当然知道映湘的能力,当初她为了逼迫她干她不喜欢做的活儿,可是弄坏了好几扇门和窗,甚至连墙都开了好几个洞。 不过她这样说也只不过想让她承认罢了,不过,看来她还是太低估了映湘的隐瞒能力了,原来她还以为她怎样也会把燕傲雪扮演蔚然枫的事说出的,但是,事实上,却没有! 而且在被赐婚后,映湘那种平静的反应,当时是让她觉得,她的宝贝小女儿是有点女孩子的觉悟了,不过,看来还是她看得太高了,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 “好吧,这次回来可是为了什么事!”陆夫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无奈的说道。 “之前我不是因为救燕傲雪吗?” “嗯哼!”陆夫人喝了一口水应道。 “然后我就昏睡了七日……” “七日?太多了吧?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好点了吗?早知道这样啊,我就马上写信给枫儿了!对,我现在要写信!”才说完,陆夫人就想匆匆的走到书桌前。 但是还没等她迈开一步,映湘就捉住她的手,说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映湘看到她的卿卿娘亲这么关心她,她的心突然觉得暖暖的。但是她还是用这样的冷淡的语气对她说着。 “我看看。”陆夫人把手搭在映湘的手腕上,仔细的帮着她把起了脉。“……嗯,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 “我就说嘛,干嘛不相信我!”映湘抱怨道。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对你太没有信心了。” 这还不是不相信吗?映湘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这还真是理啊! “那好,现在好了,你一定不是来看我的吧!对了,你的绾姐姐如今怎样了?”陆夫人得知自己的小女儿没什么大碍以后,也懒得再问她,反正她这么**,相信她能够顺利的把事情做好的。 我说卿卿娘亲你现在是在关心你的女儿吗?怎么这会就开始把她给忽略了? “哼,姐姐好的很,就你的女儿现在可是惹了整身祸!”映湘双手抱胸一绞,也懒得再说什么。 “哟……你惹祸了?那还真是件好玩儿的事儿啊!” 喔你的去!映湘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她就知道,她的娘亲就是这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对八卦的事情可是了解的想到的透彻! 例如,她在京城这么远的地方,竟然都知道她的事! 幽深之境 “娘,你逗湘儿做什么?湘儿还没回来的时候你不是瘆的慌吗?怎么这会儿就变成另一个样了?”陆柳絮含笑得走了进来。 “絮儿!谁让你说出来了?”陆夫人假装生气的看着她,她怒瞪着眼睛,很是不满的看着柳絮。 柳絮在陆夫人看不见的方向,朝映湘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着陆夫人道,“娘刚刚湘儿还没回来的时候,不是念念叨叨着谁吗?” “我……我念叨谁了?还不是那个去了不知多少个时辰的小丫头吗?”陆夫人一个劲的不承认,就把自己的贴身丫鬟也做为她自己的挡箭牌了。 映湘和柳絮二人相视一笑。 柳絮也坐在椅子上,三人缓缓的开始聊起天来了。 其实说真的,她们母女几人还真是很少围在一起聊过天的。 “这次湘儿回来可是有何打算?”柳絮问道。 其实她从京城传来的传言中大概也能知道自己小妹的无奈。虽然说歌儿是太子妃,但是似乎现在歌儿和太子的关系也没有原来这么好,而且自己的小妹还不知怎的就被赐婚了。 她当然是知道自己小妹的性子,毕竟她们三人虽说被娘亲吼着长大的,但是女孩子该有的性子她们在外人面前还是有的。不过自己的小妹就和她们两姐妹就不同了,她们二人是在梧州长大的,但是,小妹却是在灵雪山长大的。和歌儿一样,只是,歌儿回家的时段多一些,所以性子也相对温和一些,不过,小妹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放任太久了,于是就变得有一些她们姐妹们没有的活泼,而且还有一点点……月复黑! 这的确是月复黑啊!毕竟她最喜欢扮猪吃老虎这个情节了。 “我想……”映湘顿了顿,她看了看她的絮姐姐,再看了看她的卿卿娘亲,这是多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啊,毕竟这是关于她的嘛,若是说了,她的卿卿娘亲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陆夫人看着她有点退缩的眼神,用一种有点恐怖的目光直盯着她看着,“你想怎么了?哈?” “哈哈……我听说爹爹收到了一张信以后就离开了,娘亲啊,我就是想问爹爹去了哪儿了?”映湘把原来想要说的话统统吞了回去,她可不希望被自己的母亲又敲打自己的头! 陆夫人当然是知道她想什么,不过自己老爷的事情,她还是有一点担心,不然也不会让絮儿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 “听说东浥王朝中的三大古迹之一的幽深之境出现了一丝奇特的光芒……”陆夫人缓缓的说出信中的内容。 幽深之境啊,那可是三大古迹中的最为危险的地方,古秘盘地出名的是它的药草灵物,当然若是你感再往偏一点的地方走,你会有可能发现一些早武器的好材料。而奇异山脉当然是以险要为主了,它不像古秘盘地那样多药草,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是它有的是灵兽,但是每种灵兽都不是一般的厉害,有些弱的冒险者,若是没有三五七个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有四星的普通低等中偏高级一点的灵兽。 而幽深之境,当然是比前面两个说的更为险要,但是险要当中,宝贝也是比前面的多上不知多少。 “这样说来,爹爹也是为了不知名的宝物才被人逼去的?”映湘总结了卿卿娘亲的话,说道。 “不算逼去吧,只是娘有点担心就加上自己的情绪在里面了。”柳絮纠正道。 “也对,爹爹可是娘亲的心肝,心疼他甚过我们三人。”映湘点着头,赞同的说道。”那光芒可是出现了多久?” “我记得心中说才出现好几日,不过寄信过来也要一些时日,我想,大概有大半个月了吧!”柳絮说道。 其实柳絮的天文学得很不错,而她嫁给了一个剑侠,不要以为剑侠就比一般的英雄小的多,其实他的能力可是不一般了,特别是他和柳絮都有共同的爱好,只是柳絮不喜欢舞刀弄剑,而是喜欢偏女性一些的东西,不过也偏爱天文地理方面的,而他也是喜欢天文地理的,而且学得更是比柳絮好。 陆夫人就是想借柳絮的口想她的丈夫说说此事,让他好想想办法。 你们好迅速啊! 大半月了?那应该差不多要面世了吧,若那真是宝贝的话! “既然这样,我等下和他先回京城,然后直接去找爹爹。”映湘本来的打算也没有这么的仓促的,可是现在得知自己的父亲竟然到达了东浥王朝的最险要的幽深之境,那可不是说笑的,那个地方随时都会出人命的!她怎样也得保护好自己的爹爹。 “你现在就走了?也吃个饭再走吧!就算是赶路也等明日再赶吧。”陆夫人就知道她这个女儿就是打定主意了以后就会马上实施的人,哪怕过多一个时辰就是到吃晚饭的时间,但是她还是毅然的要走。 她匆匆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你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探望我们吧,好吧,娘已经走远了,你就说吧!”柳絮用柔和的声音说道,但是她的语气中却不似声音那样让人听着柔和,而是冷硬的。 “絮姐姐,实不相瞒,湘儿这次回来其实是想……”映湘小心起见,最终还是凑在柳絮的耳边说道,“……是想退婚的!” “退婚?”柳絮激动的抬高了声调。 映湘连忙用手捂住柳絮的嘴,小声的说道,“我说絮姐姐,你就不能够小声点吗?湘儿本来就是不想让娘亲知道的,现在可好了,娘亲……回来了。”映湘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原来她还打算好好的跟聪明的絮姐姐商量的,但是……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柳絮,直直的看着。 “我说湘儿,你这是什么目光,姐姐我也不想的,只是一不小心罢了。”柳絮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呵呵的直笑。 映湘一见她如今这样的表情,怀疑更甚了。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想退婚?”陆夫人折回来,满脸怒气的说道。 本来她只是想问问他们在路上准备好东西没有,看来,这次回来还这是对了,不然她被糊弄了还不知道了。 “我……我还小嘛!”映湘圆润的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 “小?你给我说小?你娘亲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爹了,而且也怀上你大姐了!”陆夫人激动的说道。 “你们好迅速啊!”映湘小声的说道。 其实也是的,她现在才刚过十六,虽然说古代的女子十五就能成婚,但是她的卿卿娘亲是不是和爹爹进展的太快了? “你这死丫头,你刚刚说什么呢?”陆夫人曲起手指,朝映湘的头伸去。 映湘这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任她的卿卿娘亲敲了,她迅速的躲到柳絮的身后。 柳絮捂着嘴直笑。她就知道,她这个小妹就是爱玩。 “娘亲,我要赶回去了,再见!”映湘一个劲儿的往外跑,她就怕自己娘亲把她捉住了。 她一路跑一路跑…… “你在这儿啊,太好了,我们快走!”映湘看见身着墨绿色衣衫了“表哥”走来,迅速的捉住他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燕傲雪蹙着眉头问道。 说的也是的,现在的映湘真的不像之前他所看到的那样。现在的她,白皙而细女敕的肌肤因为跑步的原因变得格外的通红,粉女敕粉女敕的格外好看,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的看不出一点儿的杂质,小巧的鼻子,粉润的双唇,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的那样只有端庄美丽,灵动的感觉,反而增添了一些让人莫名的情绪。 “我说你啊,平时不是很能认出我的吗?怎着这会儿却没能认出我来?”映湘还是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外跑。 听了映湘的话之后,燕傲雪这才细细的打量起身前的这个女敕黄色衣裳的女子,其实从背影来看还真是很想她的,而且刚刚她的回头,真的是那双熟悉的眸子。 “这是真正的你?” “难道在家里还要易容啊!”若是她再易的话,她的娘亲必定会又敲她的头了。 “哦……我还没跟你娘说再见。”燕傲雪道。 “不用说了。” “不用说?好歹我现在扮的是你的表哥吧!” 映湘干笑了几声,而后道,“我是说,我们下次再说吧,反正我表哥都是这样的,总是喜欢不告而别的。” 映湘才说完,在京城的惊鸿公子就打了个喷嚏。 “这样啊……” “别想了,我们走吧,还得赶路呢!”映湘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