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被缠上》 惊鸿一瞥 看着别人甜蜜热闹的婚礼,突然发现自己也好想结婚。 我叫林楚照,性别女,在外地念完大学后,回家跟父母住在一起,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该工作时就工作,该休息时就窝在家,当个超级宅女。现年26岁,额,孤家寡人一个。 我至今尚未谈过一次恋爱,所以也怨不得我父母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捉急了。 学生时代,我的父母就已经很开通了,从来就没有说什么不许早恋之类的话,可能是看死我也不是会早恋的主。就这样,我没有在学生时代留下一点点别人所说的“美好回忆”。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大学毕业后,鉴于现代社会的激烈竞争,我并没有选择离开父母独自闯荡,心安理得的回到父母身边,都奔三的人了,还有脸向父母撒娇。 刚工作那会儿,我可是标准的乖乖女,下班以后从来没有在外面逗留超过一小时的,天天准时回家向父母报到。一开始,我妈还特欣慰地跟亲朋好友推销我,说我是难得一遇的好女孩,完全没有现在社会上的女孩子的陋习。 嗯,开始出现晚上不回家吃饭的情况还是我25岁以后呢。周围的一些朋友或是同事慢慢地越来越多人结婚了,经常去参加婚礼,跟着朋友们一起闹闹新房,就这样子也就耗到一两点。 刚开始一两次,爸妈还会念叨着要我别那么晚回家,说是一个女孩子那么晚还在外面不安全。后来可能真的可能是周围的朋友家小孩结婚的多了,也就渐渐地放任我了,还恨不得我天天在外面逗留,希望我多认识点人也好交个男朋友。 这年头,好男人还真是不好找,就是真找到了,也名草有主了。我也就是那样,该我的总会来,不该我的,急也急不来,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 某一个周日的下午,我照例出门和我最要好的朋友厉栗逛街。厉栗,她和我是小学同学,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也是玩着玩着就不自觉地变得无比深厚了。当然,目前来说,我的朋友圈子里,也就只剩下她和我是单身的了。这点上,我们两个还真是有难同当的好朋友啊。 女人的逛街无非就是衣服鞋包和吃,一个月有那么逛个那么几次,多了也就没意思了,逛了没多久,我就决定打道回府。厉栗家在城南,而我家在城北,c城繁华的地段处于城中央偏南。通常与厉栗分别后,我会选择散步回家,顺便在步行的时候让思想自由放松一下。 这次,我并没有走大道,而是走了一条曲折一点的巷子,刚好那条巷子又是去我表叔家的必经之路。于是,我就很凑巧地在表叔门前碰上他了。 “阿照啊,刚逛街回来?”兀自思考的我,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表叔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表叔啊,和我爸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关系很铁。表叔那可是真正贯彻晚婚晚育的方针,我都上初中了,他还是光棍一个。没结婚以前有事没事都爱来我家,蹭饭吃,还是我妈看不过眼了,给他做了个媒,娶了我表婶,现在总算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了,表弟妹们也都上小学了。 停下来跟表叔说了一会儿话,眼睛也没有闲着,不时地四处张望。据传闻,表叔住的这一带可是有名的高富帅社区。其实吧,今天我可以选了这条路线,还是有私心的,帅哥嘛,就是拿来养眼的。既然明知道有个地方出现帅哥的概率大,我又怎么会白白浪费机会呢,没准我也能**一把。 和表叔聊天的间隙,我老觉得背后有道视线盯着,心里毛毛的,不经意间回过头去,竟然发现有个人站在对面房子的阳台上往我们这边看过来。果然不是我错觉,我也就随便那么瞥了一眼,没往心里去。 原来这一瞥,可以决定很多事情,包括以后的人生。 相亲 不久后,就听爸妈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说难听点就是相亲。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一直以来最鄙视的就是相亲,特别是以前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老妈老是说现在的自由恋爱的结果一般都不怎么好,总是以离婚收场,还不如他们那一辈相亲来的婚姻坚固。 可是我总觉得盲婚哑嫁换来的婚姻不是我理想中的婚姻,我一直在追求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就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于是就一直在不停的寻找那个理想中的爱情和理想中的人。 我一直在反抗着父母给我介绍男朋友这件事,可是,自己的弱势实在是太明显了,我没有大声说话的权利。 尤其是爸爸妈妈把他们就只有我一个女儿的事实摆在台面上说时,我就完全没有反对的理由。也是,他们肯定是想快点看到我成家立业的那一天,现在我已经有事业了,就差一个家而已。 很不情愿的,我就出现在一场不怎么正式的相亲中,成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男方是谁我不清楚,只是介绍人是我的表叔,这倒是让我有点吃惊,他怎么改行当媒人了? 爸爸妈妈没有陪同我前去,说是担心吓坏了对方,可是我知道,他们肯定在暗中偷偷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说白了就是害怕我会偷偷地溜走了。 据表叔说,这次相亲是男方强烈要求的,而且对方还坚持说要让我先去那边,然后他会自己来找我。 看样子,男方应该是认识我的了,可是,我认识的人干嘛还要和我相亲呢,太无聊了吧! 我就一直带着疑问踏入那个约好了的见面地点,来到一个对方早已订好了的桌子,开始了一场让我始料未及的邂逅。 不知道怎么了,才坐下指定的位置没多久,我的心就没来由的怦怦乱跳。额,这样可以解释为心悸,可是为什么呢? 我一直在等待,等着那个指明要和我相亲的那个人出现。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虽然我眼睛一直瞟向门口,可是愣是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脸,而且也没有任何人要往我坐的这个方向靠近。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人靠近我这个地方…… 顺带说一下,我坐的那张桌子处在一个**小包间里,视野很好,刚好可以看到门口发生的一切,却又不会被打扰到。布置很优雅,我都不由得暗自赞叹挑选这个地方的那个人了。 我一直觉得拥有优雅品味的人即使长得不是特别帅,也还是拥有一定的气质的。 所以,我不由得开始期待那个人的出现了。 或者是因为开始期待,所以等待的时间变得更加漫长了,漫长到我的上下眼皮都忍不住打架了。 就在我恍惚失神中,一阵低沉的嗓音传入我耳朵中,一时间不自觉迷失其中。 “你是林楚照!”语气中很是肯定,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认识一个拥有如此磁性嗓音的男人! “嗯!”说着顺势抬眼望去,心里貌似有一根弦动了动。 他,拥有温润如玉的肌肤,剑眉英气十足却又不失柔美,眼睛深邃不可见底,身材颀长,体格健美。这男人令人舒服,这是我看他第一眼的感受。 “我是秦齐舒!”说罢还礼貌性地伸出右手等着我去握。 而我竟然傻呆呆地跟着他重复了一遍,“我是秦齐舒!” 秦齐舒初一听还微微笑着示意我握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笑出声来。 我还傻傻的不知所以,看着他大笑。嗯,大笑也那么好看。 “你真的很有趣!”最后,他还是绅士的止住笑,冷静的说。 “不明白!”我还是一头雾水。 “呃……你可以当我没说!”不知道秦齐舒是不是开始后悔和我相亲了,现在的他看起来脸上好像冒出不少黑线。 花痴发完了,我忽然记起来一个原则性的问题,“你好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哎!”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很不应该,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坚持一下自己的原则。我呢,平时和别人约好时间是宁可早到也不会迟到的,这就是我的一个关于时间的原则。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瞧他说得多轻描淡写。 一听这话,我开始冒黑线了,本来让女人等也就算了,迟到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道歉,瞬间,我对他的美好印象开始消失,怪不得他要相亲,我恍然大悟! 秦齐舒看着我复杂多变的表情,饶有兴味的注视着我。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他直勾勾的目光。 “咳咳……”我假装清了清嗓子,脸有点烧。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帅哥像他那样子注视我那么久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整个下午就在我们有点沉默的情况下结束了。 虽然本次相亲的男主角相当帅,不过,鉴于某人是慢熟类型的人,所以可以说我们打得一点都不火热,甚至可以说是冷场。 整场饭局下来,我发现秦齐舒看我的次数远比我看他的多。而且,他的眼神带有一点点玩味,并不似一般人看待相亲对象的眼神,弄得我略显局促。 相亲结束后,我们本该在咖啡厅门口分道扬镳。 可是,秦齐舒很绅士地提出要送我回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那张帅脸,我硬是找不到借口拒绝他的好意。好吧,我承认,我对帅哥真的一点免疫力都没有,无论他的性格多恶劣! 咖啡厅离我家不远,全程步行的我们基本无半点交流。秦齐舒很安静地与我保持着并肩而行的步伐,并保持着一定距离。我从头至尾属于神游的状态,基本忘记向秦齐舒透露我家地址,当然他也没有问过我一句话,竟然就准确无误把我送到家门口。当我回过神时,已经发现自己站在小区门口了,我忽然觉得这个相亲是爸妈预谋已久的,也许他们早就和秦齐舒商量好了的。 可是,当我们在小区门口与我爸妈正面交锋时,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秦齐舒似的,直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很多遍,还互相交流了一番意见,并顺带称赞他长得可真精神。 是我的错觉还是爸妈的演技太好了? 相亲结束后,我和秦齐舒甚至都没有相互交换过电话号码之类的信息。按照度娘传授的经验来看,该有的互动,我们一样都没有,应该定义为没戏吧。也是,对方怎么看都是一个人中龙凤,我这种普通的女孩不应该有那种所向披靡的魅力的,有戏的话我还害怕。 继续生活 相亲后的第二天,我照例和厉栗一起压马路。 “听说,你昨天相亲了!” “听谁说的?”我不记得我跟厉栗提过啊,这件事貌似除当事人外,就只有我爸妈和表叔知道,到底谁嘴巴那么大? 厉栗一看我的眼神乱转,着急地说,“你别瞎猜了,我昨天看到了!” “哦,”那还差不多,哎,不对,“你昨天在哪儿?” “嘿嘿,就在你昨天呆的咖啡厅!”厉栗一脸坏笑,“男方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嘛,有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你在咖啡厅咋不跟我打声招呼啊?”我思维仍在她的上一句话,完全忽略了下一句! “不是看你跟帅哥聊得欢嘛,所以没好意思过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聊得欢,明明就很冷场!”我嗤笑道,也就只有厉栗能有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 “说正经的,对方什么背景啊?” “呃……”背景什么的,我还真没问啊,现在想想,昨天好像也没有交换过什么信息,我的咖啡续了三杯之后,他才出现的。自打他出现后,我就只会走神兼发呆,脑子完全没在工作。 “不是吧,你什么都没问就结束了?”厉栗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omg!你是不是被他的皮囊给吸引住了!” 我羞涩地一笑,“说实话,他的皮囊还不错哦!” “林楚照,你完了!”厉栗想了很久,终于下了个结论。 “什么完了?”我看着一脸严肃的厉栗,我不记得我有什么绝症啊! “看你那羞涩一笑,我忍不住恶寒!”厉栗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环视了我一下。 “是吗?”我又给她抛去一个羞涩的笑容。 “你放过我吧,要发春找你男人去!”厉栗瞪了我几眼,决定还是避开我一米远。 “什么我男人啊!”想到我会依偎在秦齐舒那样一个男人身上,我自己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是我不自信,很明显的差别好不,那样的男人要什么美女没有,我最多也就算是清秀,要身材没有身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极品男人得多瞎才会看上我。 跟厉栗就秦齐舒又深入交流了一番后,我才依依不舍地回家。独生子女的坏处就是,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没人跟你抢吃的喝的玩的。好处就是,朋友就像自己的亲兄弟姐妹,父母的爱永远只给自己。当然,父母如此爱自己,自然就会更加地关系自己的婚姻大事啊! 所以这次相亲不成功,看来还有得烦啊! 我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这挑好男人哪可能像在超市挑颗大白菜那么简单!话说,第一次相亲遇到外貌如此优秀的男人会不会影响后面的相亲?就跟有些女人一样,总是拿现任与前任比,想想又是一种后怕,我可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一定不是那类女人!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的心实在是有点大,忘性也有点大,没几天,相亲的事情就跟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上班累得跟条狗似的,下班回到家就挑些不费脑子的电视剧泡一泡,这样一天就又过去了。 初吻 某个清晨,我睡意正浓时,突然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陌生的数字组合,没有接,直接摁掉继续与周公奋战。 可是吧,那个电话不依不挠的响到自动挂断后,又循环。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伸手拿过电话看都不看,直接就冲对方吼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想必是我的嗓门特别大,对方沉默了好久,在我即将又一次拽到周公衣角的时候开口了。“我是秦齐舒!” 声音还是那么低沉、那么磁性。 尽管心情还是有点不爽,但是毕竟是相亲过的人,我语气还是稍微缓和了点。“找我有什么事啊?” “抱歉,还以为这个点数你应该起床了呢。” “拜托,今天是周末啊!平时上班就够折磨了,好不容易有个时间睡懒觉,谁会那么勤奋啊!”一个星期也就周末两天能睡个懒觉,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上午都是被我睡过去的。我肯定是上辈子没睡够,所以这么缺觉!爸妈清楚了解我的习性,所以周末早上基本都会出门锻炼兼采购,默契地将这段黄金时间留给我补眠。这些年,节假日会联系我的朋友除了厉栗,没有第二个人了,她比我更绝,不到下午一两点绝不起床!看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哈哈!”那边传来轻声的笑语,“既然你已经起来了,出去喝个早茶吧?” “……”我抓着手机,又一次抓到了周公的衣角,这次绝对不放手了! “我七点半到你家楼下等你,你收拾一下吧!”他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在我思考的范围内,此时此刻睡觉最大! 梦中总是听到烦人的门铃声,我还纳闷了,连睡觉都会梦到有人按门铃。 断断续续地又响了好几次,我终于醒了,确定门铃声来自我家。 我睡眼惺忪地模索到大门那儿,连猫眼都不看就直接把门打开。 面前的光线几乎被对方挡住,我只看到一大片阴影,还隐约看到灰色棉质的衣服。还以为是爸妈忘带钥匙了,原来不是! 猛地清醒了不少,秦齐舒! 原来,早上的电话不是我的梦啊,是真的!可是,他有说他要来吗?我死活想不起来。 我纳闷地看向他,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秦齐舒脸色微愠,我这么迟钝滴孩子都隐约接收到所谓的怒气了!我不记得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发制人为妙,“嘿嘿,找我有事?” “女人,你还真能睡啊!”他眼神凌厉,似乎要把我凌迟,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 “那是,我可是方圆几百米有名的睡神啊!”一说到睡觉我就特别自豪,忍不住小小嘚瑟一下!只要我想睡,没有睡不着的时候,何时何地何种姿势都难不倒我! “咳咳,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秦齐舒苦笑不得,“怎么,不请我进去?” 我自然地将他迎了进门,“你随便坐会儿,我先去刷牙洗脸!” “你爸妈呢?”就在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刷牙时,秦齐舒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被镜子里突然的他吓了一跳,我急忙转过头去。 好吧,这还真是小言的情节,我满嘴牙膏泡沫的嘴就这样不小心碰上了他的唇。 我大脑瞬间空白,抓着牙刷漱口杯不知作何反应。 我们四片唇贴了几秒钟之后,终于,他首先反应过来了,迅速地退开,离我十几厘米远。 我两颊都烧了起来,心里有点忐忑,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镜子。虽然不厚道,脸色咋红咋白的他,嘴唇上还沾了些许牙膏沫,嗯,有点滑稽!我忍不住笑了出声。 他闻声,望向了我,表情铁青,眼睛深沉了些许。 “呃,这可不能怪我!”我赶紧撇清关系,我也很憋屈的好不,保留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哎,完全没有在花前月下就献出了,真想重新来过。 他缓缓举起手擦了擦了嘴,表情很委屈,用一种控诉的语气对我说,“你要负责!” 不是吧,我错愕,不就是吻吗?我都不计较了,他……他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很纯情的男人。我不自觉沉默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也是他的初吻,如果是,我确实应该负责的! “不许抵赖,你要负责!”见我良久没有回应,他坚决地重申他的立场。 “拜托!你让我想想!”我头有点痛,怎么办呢? “不然,我告诉你爸妈!”秦齐舒语带威胁,眼睛微微眯起来,斜斜地看着我,我瞬间觉得我像是干了坏事的小孩,无处可逃的感觉好强烈。 “好吧好吧!那你说,要我怎么负责?”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姿态放软,开始妥协。 秦齐舒略略思考了一下,双手交叉,背靠卫生间的门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嗯……这个好办!只要你跟我签份协议,上面说明你负全责就好了。” 我一听,这好办啊,不就是协议嘛,还少签吗?当下就果断同意了! 无题 尽管拒绝了秦齐舒晚饭的邀请,他还是很绅士地送我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我也不矫情,落落大方地向他道了个谢。 秦齐舒也不废话,直接命中要害,“看你今天也累了,就放过你了!下次一切得遵照协议来!” 协议……他不说我都忘了我们签了一份协议,我以为我们今天道别后再也没有理由再见了,暗暗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没有脑子呢! 敛去不爽的感觉,我甜甜一笑,“好的,秦大爷!” 他一愣,随即伸出手模模我的头,“真乖!” 你大爷的,还真当我是小狗啊,真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放弃这个协议。 一打开家门,一股饭菜香味传了过来。我肚子已经饿了,迅速换好拖鞋,走向饭厅。“爸妈,今晚吃啥呢?” “……”爸妈正在埋头苦吃,没空理我,他们也真是的,也不等等我就开吃了。 走进厨房,洗干净手,拿出碗筷,打开电饭锅一看,好吧,我被抛弃了。锅里只剩薄薄一层粘锅底的锅巴,没有饭总还有菜吧!“妈,还有菜没?” “……没了!”妈妈嘴里塞着饭菜,含糊不清的。 我走出厨房,看看饭桌上的菜,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桌子只剩风卷残云的凌乱,盘子还剩些菜汁。瞬间无语,爸妈是有多不待见我啊。 “你下午不是出门了嘛,我和你妈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吃饭呢。”爸爸吃饱喝足,瘫坐椅子上,终于开口了。 “……”自力更生不靠人更好,我走向冰箱,准备拿出鸡蛋煮鸡蛋面。一开冰箱门,傻眼了,整个冰箱都是空的!不死心的,又打开冷冻室,速冻食品总会有吧,又一次败给了现实。跑到厨房把所有储存食物的柜子都翻了一遍,连方便面、挂面都没有!还是不死心,熬个稀饭总有米吧,打开米缸,看来我真是充话费送的。 妈妈终于把嘴里的食物都咽完了,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你还没吃?” 我终于死心,决定到楼下便利店买方便面去。买完回来,爸妈都已经收拾好厨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说你这孩子,回家吃饭也不说一声。”爸爸神情自若看着电视,妈妈毫无半点愧疚之心对我说。 “……”回家吃饭不是默认的么,不回家吃饭才该说声吧? 看我也不吭声,妈妈还是忍不住八卦,“下午来接你的,谁啊?” 敢情是看到秦齐舒了?“没谁,就那天相亲那个。” “呦,这是有戏啦?”妈妈眼神闪烁,满脸微笑。一看旁边的爸爸,眼睛早就不在电视上了,脸上也扑闪着八卦的光芒。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和秦齐舒会有戏?我没想过,智商太低,不想考虑太复杂的问题。 要说,我爸妈,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爸爸沉默寡言惯了,从嘴里蹦出来的话总是至理名言,说起笑话的功力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杀人于无形。妈妈自不必说,真正啰嗦的老妈子,废话一箩筐的,还特别八卦,去菜市场买菜能买一上午的,一回来没几分钟附近谁家发生啥大事,基本都一清二楚。我们一家三口相处的模式也很自由,就跟朋友一样。 朋友般的相处模式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们绝不放过任何一点有关我的桃色气息。虽然,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额,严格意义来说,确实有那么一件事情需要隐瞒,总归是自己的感情事,我还不至于心眼大到拿出跟父母剖析一番。 三言两语就把爸妈打发了,模模饿扁了的肚子,还是吃饭重要。这边,爸妈还在窃窃私语,我就遁进厨房煮我的泡面去了。 说实话,爸妈这两只老狐狸,我可没能耐安全地在他们嘴下逃生。光是那份协议,就够我头疼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第二天周日,什么都没发生,秦齐舒也没有再找我。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发生。要说我的这份工作啊,还真是轻轻松松的,在办公室打个杂,偶尔开个会,一天就过去了。轻松当然是有代价的,工资肯定不高。亏是住在家里,省了租房的费用,每个月给爸妈交了生活费,除去一部分钱拿来储蓄,手里能用的钱还是有节余,偶尔买件好点的衣服什么的也能承受得起。不过也多亏了我不是那种对奢侈品狂热的人,要不,还真的挺难生活的。 也许因为性格的原因,工作几年了,爸妈还总是把我当小孩,跟他们一起出门碰上认识的叔叔阿姨,还被人当成是大学生,问我读大几了,这算是显摆么? 外表稚女敕,不代表我内心不成熟啊,其实,我还真想**生活一下,每每跟爸妈提出要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住时,就被他们三两下就打压下去了,“就你这收入,离了我们怕你活不久,还是安分地留在我们身边吧!” 这次协议事件,总让我有点异样想法,想要去抓住吧,又无处下手,显然我的生活已经有点变天的前兆。 郊外农庄 循规蹈矩地上了一星期的班,很好,没有加班也没有出差,明天又是一个美丽的星期六早晨,想想家里舒服的大床,心里又是一阵美意。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和同事们一一道别后,我就下班走人了。刚出办公楼大门,我就看见一辆很拉风的黑色越野停放在门口很显眼的停车位上,这车看着还挺眼熟的。 没多想,转身往右手边走去,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拉住我的左手。下意识地以为是抢包的,我掖紧挎包,使劲把手抽出来。 “怎么?一个星期不见,不记得我了?”我认识的人里倒是有人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嗯,秦齐舒!秦齐舒?我转过身去一看,还真是! 知道不是抢包的,我放松了一下手臂,不着痕迹地挣开秦齐舒的手,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这男人跟我有仇,手劲真大,我的手臂隐隐作痛。 “这么巧?”换上我标准化无害的甜美笑容,压下心里看见他瞬间升起的烦闷。 “是啊,很巧!”秦齐舒一身休闲打扮,语气不紧不慢,神态也很自然,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眼神坚定地望进我内心深处,我的心不可察觉地乱了几许,脑子里飘过的几缕思绪烟消云散,抓也抓不住。既来之则安之,我安慰自己,不就是刀起头落的事嘛。“有事?” “赏脸去吃个饭?”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不容拒绝,我思忖了一下,决定给爸妈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向那个黑色庞然大物,额,果然是他的车。秦齐舒说过他在电力部门混日子,这日子混得也太有水平了,还有没有职位空缺,我也去混混好了。 “其实,你很有钱的,对不对?”我没头没脑地蹦出这句话,其实我也不想问得这么直白的,可是好奇的小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始至终我都不清楚他的背景,对了,也还没问过他几岁呢。嗯,看他这个样子也就三十左右吧。 “……”他表情僵硬了一下,没有答话,发动车子。我自觉绑好安全带,也没指望他会说什么。 “你几岁了?”等红灯的间隙,他转过头眼神玩味地看向我。 “26啊!”对我来说,年龄不是秘密,反正我显女敕,跟别人说我26,别人都当我开玩笑呢,怎么看都像26的人,说白了就是没有26岁女人的女人味。 “有钱与否,是看人怎么定义的。”就在我以为我们会顺着年龄这个话题聊下去的时候,他又出其不意地让我无法接着往下说了。看来,他比我更能终结话题。 “至少,你比我有钱!”上次坐他的车,我脑子混乱,来不及细看,这回仔细环视了一遍整个车子,排除了公车的可能性,我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看着他不发一语,专心地开车,我猜他应该无话可说,正好,我也不想多说话。转过头向窗外看去,天黑得晚,还能依稀看得到远处天边的余霞。在c城这种小城市,下班高峰期也没几辆车在路上行驶,大城市里常见的堵车也只有过年过节会偶尔出现。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开始紧张起来了,“不是说去吃饭么?” “吃饭的地方在郊外。” “……”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不敢质疑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不像坏人,额,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努力让自己平静了半小时后,他终于放慢了车速,往旁边一条岔路开去,路的尽头有一个农庄。停好车后,我跟着他走了进去,看样子他很熟悉这里。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引导我们走进了一个很雅致的包厢,全程并没有多余的话,放下菜单摆好餐具就退到一边候着。 秦齐舒也不翻菜单,报了几个菜名,便示意服务员退了出去。 敢情,我就是个陪衬的,这不是请我吃饭么?怎么半点也没问过我意思,好,我认命,我安静的当个花瓶,心里默默地又骂了他几遍。 安静了没一会儿,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一阵风随着一个人灌了进来,夜晚的郊外还是比较凉快的,有风。 “秦少,什么风把你吹来啊?”一个中年微胖裹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径直走向我们,一双手直接越过我,伸向了我旁边的秦齐舒。我努力让自己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静静地喝着我的茶。 “王总,瞧您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您这儿吗?”秦齐舒略去眼底那抹厌恶,脸上挂着得体礼貌的笑容。 他们互相吹捧了几句,那个王总终于看见我了,“这位是?”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还是看见我了。 “女朋友。”秦齐舒淡淡的说着,表情自若。我冲那王总甜甜一笑,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愣神了,搞毛线啊,我没听错吧。 王总一听,脸上笑得更欢了,“好啊好啊,小姐贵姓?”说着还双手伸过来想要跟我握一下。 看着那双热情的手,我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瞬间愣在了那里。秦齐舒手一伸,把我揽了过去,冷淡礼貌地下着逐客令,“王总,您忙吧,不用招呼我们的!” 王总尴尬地看了看我们,神色很快恢复自然,“那就不妨碍你们了,你们慢用啊!我就先忙去了。”说完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等房门一关上,我速度地来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女朋友?” “没什么,拒绝的话!不用放在心上。”秦齐舒也不看向我,自顾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哦,你们认识?” “来这儿吃过几次饭。”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菜品还是挺有特色的,色香味俱全,很精致。我这个人吧,除了爱睡,还特别爱吃,就是俗称的吃货。虽然嘴很挑,但是吃到不好吃的东西,秉着从小到大不浪费粮食的教育方针,我还是会努力吃完的。显然,今晚的这些菜做得很有水平,让我破例在晚上多吃了一碗米饭。平时,为了晚上不至于撑得睡不着觉,我通常只吃一小碗米饭。不能说饭量小,只是遵循晚饭不吃饱的原则罢了。 “那个王总,额,管你叫秦少?”看来秦大爷不是普通的有钱人,我在斟酌着话语。 “嗯……”看着他优雅地喝着茶,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我又一次无语凝噎,他还真是惜字如金。 吃过饭,我们很快就埋单走人,也不多留。倒是那个王总,一脸谄媚地微笑着送我们出门。直至我们驶离了农庄大门,我仍然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微胖的身形站得端端正正的。 诡异,非常的诡异。 小红帽? 秦齐舒把我送回家时,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了。 我心眼再大,鉴于我们初次见面就是相亲的性质,其实很明白,他不会只是和我做朋友。刚才吃饭的时候他那句“女朋友”着实让我拨开云雾了,虽然他让我不要介意,但很明显我会介意的好不。我在思考,他这样的人究竟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只是,我很懒,他不说,我也懒得追究。我只是好奇,就算是玩玩的,比我漂亮有魅力的女人多了去了,他随便也招手就有一群女人蜂拥而上,我哪来的吸引力,竟然能够享受如此极品的追求?认真的话,我就更想不明白了,我最多就是个小家碧玉,看他的座驾就知他非富即贵,家世肯定不普通,找对象不是更应该找个家世般配的人么? 我对我的长相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很清楚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只是个童话。像我这样平凡的女子,更多的是找个同样平凡的男子结婚生子,相互扶持度过一辈子。 静静地看着他掩映在昏暗路灯底下轮廓分明的脸,这样的男人衣着打扮无不透露着“品位”二字,必定出身优越。而我,吃喝用度里算得上大牌的大概就只有护肤品了吧。虽然我挣得不多、长得也就清秀,但是对于我那张与其他人区别开来的脸还是非常爱惜的,可以不用吃好穿好,但是拿来抹脸的东西真不敢贪小便宜。也许25岁以前,我还可以什么护肤品都不用就直接出门了。很显然,现在真的是老了。当然大牌的护肤品贵是肯定的,就拿眼霜来说,几百块钱一瓶15ml的眼部精华能用几个月,算下来还是觉得挺划算的。男人跟女人真不一样,三十岁的男人正是黄金时期,而三十岁的女人不好好保养的话就成昨日黄花了。 车子熄火很久,秦齐舒才淡淡的开口,“明天早上七点,你家楼下见!” 他的低沉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的世界里拉了回来,毫不犹豫的,我说:“好!” 无论真假,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的行为已经在说明事实了,我又何必矫揉造作地抗拒呢,恋爱而已,单纯的小白兔当久了,我真把自己当小白兔了。 秦齐舒愣了一下,表情略显惊讶,眼睛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就晚安咯!”说罢,不待他反应,我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关上车门快步走进小区门口,在拐弯处眼角的余光仍能感受到他的车,不为所动的停在那儿,仿佛一直就在那儿似的。 回到家,老妈正看狗血的偶像剧看得津津有味呢,老爸早早洗漱完毕,正在房间里安静地看着书呢。老妈知道我回来了,也就瞥了我一眼,再也不搭理我了。 我知会了声老爸,就收拾东西洗澡去了。洗完澡,爸妈房门早已关上,估计休息了吧。 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不到,思忖着厉栗应该还没有睡,于是给她拨了个电话。今晚的发生的一切让我脑子开始明朗起来了,我需要一个听众。 电话响了很久,还没有人接,我不死心,又拨了一遍。终于,在即将自动挂断前,接通了。“大姐,这么晚……”厉栗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这个点你不是正精神着呢吗?”厉栗是出了名的夜猫子,这个时间点对她来说早着呢。 “此一时彼一时……”厉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听得出来厉栗无精打采的,我想还是不要打扰她好了,“没什么事了,你早点睡吧!” “那个……” 我刚想挂断电话,她又支支吾吾起来,“有事?” “我……可能有了。”有了?厉栗?我难以置信。我们之间安静得听得见两人呼吸的声音。 我愣了一会儿,终于把这个消息消化掉,“什么时候发现的?谁的?” “今天才知道的……”厉栗顿了顿,挣扎了一会儿,“何衡!” 何衡,我是知道的,还见过几次面。厉栗同一部门的同事,比厉栗小一岁左右,专科毕业,待人斯文有礼,据说刚入职就对厉栗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作为厉栗的死党,我很自然地就充当了她感情的听众。厉栗毕业不到一年,家里就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便开始了一段以结婚为前提的不咸不淡的恋爱。都相处了一年多了,那个男人竟然觉得与厉栗相处不来,开始玩消失闹分手。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小猫小狗你逗了它一年多,突然咬你一口你的心也是会难受的,更何况是人呢。厉栗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就是不甘心,既然不合适,早干吗去了,拖这么久才说,所以想当然的心情还是非常郁闷的,三天两头就要喝个酒消消愁,连我这种酒精过敏的人都陪着喝了好几场。何衡发动猛烈攻势的时候恰逢厉栗跟那个男人刚分手没多久,于是我就总是撺掇她接受何衡。厉栗就觉得做人不厚道,这边刚分手那边就接受别人的追求,怎么看都有利用人感情的嫌疑,所以就更是抗拒何衡的追求了。 “你不是一直拒绝着他的么?怎么就滚上了床单了?”我十分理智地提出疑点。 “我喝多了……那段时间他总是陪我喝酒……”厉栗声音烦闷。 “酒品真差,该不会是你强了他吧?”想想醉酒后的厉栗,这种结果确实像是她的风格。“不对啊,你醉了难道他也醉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想反抗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你还真能得逞?” “林楚照!”连名带姓的喊我,厉栗发怒前兆,“说正经的!” “我真说正经的!也许他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从了你吧?”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又一次佩服我的分析能力。 “我这样是不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感情?”厉栗沉默了好久。 “感情的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都不介意了,你想那么多干吗?”旁观者能做的就是当个忠实的观众。 “可是……”厉栗顿了顿,“你看,现在这样子……那天之后,我在公司就总是躲着他。” “这……你这是怕什么?”据说女人是因爱而性的动物,“莫非你已经爱上何衡了?”如果这样,也挺好的,年龄不是问题。 “我承认,我不排斥他。”厉栗又叹了一声,“可是,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开始,这对他不公平。” “每一段爱情的开始都是意想不到的,没有谁规定像你这样的就不是爱情!”我理智的当着旁观者,反观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是意想不到的开始呢? 一阵沉默过后,厉栗问我,“你有空陪我去趟医院呗?” 我一听,急了,“哎,千万别……” “想什么呢?”厉栗嗔怪,“我只是去医院确认一下而已。”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我这才松了口气,“何衡知道吗?” “还没呢!今天用验孕棒验出来的,我都吓坏了……”想了一下,她又说,“明天确认了再说吧!” “那万一是真的呢?”厉栗家就她一个孩子,她爸妈年纪也大了,如果真有了,倒也不错,两老生活有乐趣了。 “要真有了,我能不要么?”厉栗小心翼翼的问。 “这可不行,你是知道我的,这可是条人命啊,不要就成命案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来我的功德本上又可以添上一笔了。何衡啊何衡,看来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了。“好好收拾心情,准备嫁人吧!我不介意你比我先出嫁的。” “就只有这个选择了?”厉栗还不死心。 “要不呢?郎有情妾有意的,这不刚好顺势而为么。” “看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嗯,同意。”我轻笑,“这辈子都搭进去了,代价挺大的。” 又和厉栗胡乱扯了一通之后,她终于放过我了,才想起是我打的电话找她,“对了,找我有事?” “这个……”我头疼怎么开始这个话题。我向厉栗大概汇报了一下最近两个星期发生的事情,还一字不落地将协议内容搬给她听。 厉栗听完哈哈大笑,“你当你们是大灰狼和小红帽啊?” “是吧,我也觉得我成小红帽。”猜不透人心的感觉真让我难受,“不过,财色我都没有,还真模不准秦大爷的意图。” “好歹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可值钱着呢!” “哎,我怎么没想起来这茬,看来我得好好守着我的贞操才行。” “就你奇葩,其他女人早就将自己送上门去了。”厉栗顿了顿,“如果他真是真心的话,你可得好好守着他才行,这么大一只金龟,多少女人候着呢!” “行啦行啦,他真心我真意,总成了吧!”无论怎么看,秦大爷和我在一起,都是他亏了,我赚大发了,高富帅啊! 挂断电话,聊了两个多小时,手机都发烫了,把干了大半的头发草草吹干,我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就进ru了梦乡。 口红 为了七点钟能准时出门,我可是定了六点的闹钟,当然,我赖床就能赖上个十来分钟。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完毕后发现距离七点还有十来分钟时间,还能发一会呆,当下决定去小区花园呼吸下清晨的清新空气。临出门时,看了眼玄关处穿衣镜中的自己,肤色不够明亮,又立马找出我最爱的口红,给嘴唇上了点色,嗯,看起来貌似女人了不少,于是很满意的就出门了。 我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口红,鉴于资金有限,我也就是每几个月买那么一支,保证有几个颜色可以供不同场合使用就差不多了,毕竟口红还是有保质期的,我又不是天天化妆的女人,买太多用不完浪费资源不说还费钱,爱是一回事,可我也绝不铺张浪费,其实吧也是铺张不起来。自从我买了人生第一支口红——chanel的62号之后,就彻底激发了我对口红的热爱。这人生的第一支当然也就成为了我的最爱,颜色看着挺明艳的,但是抹上唇后就很完美地与我的唇色融为一体,要说没抹口红又觉得有那么点不同,要说抹了又不是很明显,总之,我爱惨了这个色。 清晨的小区花园,微风徐徐,鸟语花香,环境优美。十一月份的c城,才不过是刚入了秋,清晨有点微凉,休息了一晚上的脑袋让微风轻轻那么一吹,顿时精神了起来。这个时间大都是晨运的老人,花园里的长椅鲜少有人。我找了张距离我家那栋楼最近的长椅坐了下来,看着满眼的绿色,又不自觉地发起呆来了。 “咳咳……”一阵咳嗽声把出神的我唤了回来,我一回神就对上了那双深沉的眼睛。 “什么时候来的?”今天的他打扮得很年轻,衣服都是比较亮眼的颜色。嗯,这男人果然是个会走的衣架子,什么衣服什么颜色都百搭。 “来了一会儿,一进小区门就看见你了!”他在我旁边坐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看他坐下,也不着急,于是放懒了腰肢,双手抱着头,仰视着没有一丝白云的蓝天,“早起也挺好的!” 秦齐舒看了我一眼,也模仿我的动作,“天气是挺好的!”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我转向他,“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秦齐舒冷不丁被我那句话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稳了稳气息,“有这么明显?被你看出来了?” “我可是从小就立志当狗仔队的人呐,怎么能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话说,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狂迷港台明星,还非常热衷于看娱乐八卦杂志。看完那些令人叹为观止分析入微的娱乐新闻后,就超级崇拜狗仔队的狗仔们,天天追着明星跑大饱眼福也就罢了,还能从某某与某某那么相视一笑就能嗅出jq的味道,很好很强大。可惜,人生这条路走着走着就走偏了,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那从小立志的人怎么后来就当成狗仔呢?”秦齐舒看着我,微微一笑。 “人生嘛,多的是不知道的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怂样,看着侦探小说都能yy一番,幻想自己就是那个故事的主角,拥有超级厉害的破案能力。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要不,你就从了我吧?”秦齐舒看着又是微微一笑,神色自若。 “吓……”我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没有别的表示?“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他对我眨了眨眼,很坚定的表示。 “跟我想象的怎么不一样?”他不是应该会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既然被你看出来,要不你就做我女朋友吧?如果我说不的话,他还会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抓着我领子对我说,由不得你不做!然后我就会很委屈地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最后他就奸计得逞,仰天大笑起来。原谅我吧,受肥皂剧荼毒太深了,我的脑补已经很到位了。 “那这样……”说着,他双手覆上我的脸,微微用力将我的头定住,把脸凑了上来,不一会,我感觉到嘴唇冰凉的触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个放大版的脸,“跟你想象的一样不?” “唔唔……”我嘴巴微张,刚想说话,就被他乘虚而入的舌头给打断了。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反抗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屈服了,他的舌头灵活地在我嘴里游走,与我的舌头嬉戏。 浑身酥软的我终于在他放开我的瞬间获得了久违的氧气,大口大口的喘气。tnnd,26岁了,才终于体会到亲吻的销hun劲儿了。 他声音沙哑,双颊染上了些许红晕,一瞬间让我看呆了。 “你真漂亮!”我懦懦地说。 他一听,呆愣了半晌,哑言失笑,“女人,你真不按常理出牌!”说着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的下巴抬起,强迫我看着他,“你真可爱!” 我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只是可爱啊?我好歹还说你漂亮了!” “……”秦齐舒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了?”我娇羞地看着他,刚才抹上的口红这会儿全跑他嘴唇上了,嗯,他肤色也被提亮了。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哦。”我弱弱地拿出化妆镜,递了给他,“先声明一下,我们是男女朋友。” 他狐疑地接过镜子,我示意他照照,“女人,你竟然敢抹口红!”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挺解气的嘛,终于一扫前几次的落败心情,看来我未必是小红帽。 “还好还好,颜色挺自然的,不错嘛!”我双手托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思忖着下次是抹armani的402还是dior的999。 好不容易把关系确定了,可是我还是不清楚他的意图,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虽说关系确定了,但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我们一周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工作日他基本不会来找我,倒是会每天晚上给我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交代一下行程。他工作很忙的时候,估计也就周末出去吃个饭算是见了面。如果没那么忙的话,周五下午就会准时候在我单位门口等我下班,然后去吃饭看电影逛街,然后周六周日还要重复一下周五晚上的行程。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个男人超级没有情调的,不会搞浪漫就算了,连学习别人怎么浪漫都不屑。比如说出去逛街,总会看到一些情侣从我们身旁经过,然后女的总会一脸甜蜜加幸福的捧着一束花。然后我肯定是羡慕嫉妒地看着那女的对着他说,我也要。他就撇撇嘴,不屑地说,不买。很干脆很果断有木有,最后我的报复行为就是,每次约会我总是尽可能地抹最妖艳的口红,让你那么干脆,让你那么果断。如此一来,我的最爱只能在平常使用那么几次了,哎,我也很伤的好不好。 我烈焰红唇的形象出现了太多次后,爸妈的笑容里终于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每次看到我的红唇妆,他们总是会会心的一笑。然后,我就会不小心地从某个亲戚口里得知,我即将结婚啦、我怀孕啦、我孩子快满月啦,诸如此类的消息。我想说,我是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秦齐舒从来不主动跟我聊他的工作、家庭,尽管如此,但也毫不忌讳地带我出席所有他常去的场合。按他的话说,两个人的交往是极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双方情况没必要刻意去了解,该知道时就自然会知道了,这点我倒是挺认同的,因为我懒嘛。 跟着他出入不少场合后,终于我也认识了那么点他那个圈子里的人,也就时不时会从别人口中了解到我眼里的秦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部分认识秦齐舒的人都管他叫“秦少”,嗯,怎么说,秦氏集团涉及水电石油矿山房地产制药,秦家在我们c城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户。秦家有好几房人,其中长房占据了秦氏集团的主导地位,虽说其他几房人尚不成什么气候,但始终是对长房有一定的威胁的。秦家长房现任的当家就是秦齐舒的老爹,据说当初秦爸并非最得宠的儿子,但胜在头脑聪明灵活,再加上娶了娘家有军区背景的秦妈,在秦氏集团里很快就上位了,还带领着秦氏集团开疆拓土扩大商业领域,这算是豪门上位史了。秦齐舒上有大哥秦齐钦、二姐秦齐琪,下有幺弟秦齐华。虽说他上面还有大哥二姐顶着,压力不算太大,但因为幺弟是军人出身,在商业上尚属稚女敕,还需要他分心去扶持,所以他的工作绝对不轻松。他之前说在电力部门混日子,那是红果果的欺骗我。其实,他是他们秦氏集团旗下某家电力公司的负责人,那忙起来没日没夜的工作也叫混日子,那我的工作就是等死。我们轻松愉快的约会靠的是他平时加班加点换来。 老爸醉酒录 搬去秦齐舒那儿住,其实对我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秦齐舒很忙,除了节假日能留在家里吃饭,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的。所以一个人孤单单地吃了两天晚饭后,我最终决定还是回家蹭父母的。 我回去吃饭的第一个晚上,爸妈饭已经吃了一半,见我回来,还以为我跟秦齐舒闹脾气呢。 爸爸漫不经心地说,“这才没几天,就又回来了?” 妈妈看到我,立马放下碗筷,“怎么了?受欺负了?” 我只能厚着脸皮说,“一个人吃饭太孤独了,回来陪陪你俩。” “敢情我和你爸沦为你排遣寂寞的良药了?”妈妈看着我苦笑不得。 “嘿嘿……” 吃过饭后,我通常还会陪爸妈散一会儿步,然后就各回各家。多蹭几天饭后,爸妈又恢复了往常我在家吃饭的习惯,不用电话通知都默认我回去吃。于是我又放心大胆的跑回去,当然,偶尔也会带上秦齐舒一起去蹭吃。 第一次带秦齐舒上爸妈家吃饭,秦齐舒询问过我爸妈的爱好后,给我爸带了一瓶洋酒,给我妈带了一束康乃馨。在送花这点上,我这个女朋友着实有点失败,至今为止,秦大爷尚未给我送过一朵花,哪怕是花骨朵、塑胶花。没想到,我妈竟然有那个荣幸得到秦大爷的一束花,一束啊!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月复诽秦大爷,这巴结的意味太明显了。 当秦齐舒拿着酒和花站在我家大门外时,就别提我爸妈那两张笑得比秦齐舒手里的康乃馨还灿烂的脸了。 我爸爱好酒,秦齐舒拿的那瓶显然很对他胃口,恨不得立马就饮上几口。家里藏酒虽多,但平时家里就我爸一个男人,也喝不出什么花样来,很多酒都是拿来看看模模闻闻的,偶尔忍不住也就浅尝几口绝不贪杯。我爸这酒品,还真有点特别,他一醉我就得整晚提着耳朵在他跟前听他说道,古今中外历史时政。自从我工作后,我妈就仗着自己年纪大的优势,早早就将这种艰巨的任务推给我了。如果我不表现出认真在听的样子,被我爸发现了,他就会躺在地板上耍脾气,跟个小孩似的。而秦齐舒酒品怎样还真不好说,他平日里应酬多,酒量自然很好,至少我还没见过他醉酒的样子。 秦齐舒这第一次上我家吃饭,表现得非常优雅得体,我爸那是用看女婿的眼光越瞅越高兴,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秦齐舒作为陪酒的人,酒喝得自然是只会多不少的。这么一比较,就发现我爸那酒量差得不行了,秦齐舒还跟没事人一样,我爸就开始唠叨起来。我见形势不对,赶紧拖着秦齐舒闪人,这种时刻,还是留给我妈消受去吧。 妈妈见我把秦齐舒拖走,只能无奈地再三叹气,“女大不中留啊,有了郎忘了娘!” 秦齐舒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 我叹口气,“这……以后你会懂的。” 其实吧,这个以后也没有多久。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爸难得遇到个比他强的对手,自然是瞅准每次机会比划一下,每次都是他自己先倒下,这我就不说了。这么多次醉酒机会,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能顺利逃掉不是,于是,就让秦齐舒给碰上了。额,主要原因还赖我,我一直没有告诉秦大爷我爸的酒品有点不好。 所以,当开始唠叨国家大事的爸爸遇上未来女婿秦齐舒,就跟找到组织一样兴奋。秦齐舒事先并不知情,以为我爸是正儿八经的跟他谈国家大事人生理想呢,所以他也就正儿八经的听着。我那会儿见状不对已经向他打眼色要走了,可秦齐舒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硬是忽略了我的各种小动作,继续认真听我爸的大道理。 我爸那天估计也是难得遇上这么个还会主动跟他讨论的人,愣是在一个问题上跟秦齐舒探讨了一两个小时,他们就坐在沙发上从八点聊到了十点。 秦齐舒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招呼我准备回去了。那时的我,早就躲到了房间上网去了,尽管隔了几道墙,我还是能听到客厅里我爸激烈讨论问题的声音。我妈早就洗洗睡了,难得有人陪着我爸疯,她还不抓紧机会。 我爸大概是感觉到了秦齐舒的心不在焉,“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估计是准备要耍泼了,要是放任他“哇”下去,没准很快就要上演撒泼打滚的戏码了。这一声大叫可把秦齐舒吓坏了,慌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听着那动静,估计离发作还有段时间,于是在房间凉凉地说,“没事,你好好听我爸说话就是了。” 秦齐舒疑惑地问,“这能行么?” “你再继续跟我说话,就真的不行。”我果断下结论,我爸什么人,醉了就跟一缠人的小孩一样,不认真听他讲话,就等着他一哭二闹三打滚吧。 “……”听着客厅的动静小了点,看样子秦齐舒还算听我话。 以往我爸醉了也就闹个半宿差不多就累了,没想到这次他折腾到凌晨四五点还在客厅絮絮叨叨。我实在是熬得受不住了,跑去客厅一看,老爸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还一直不停地跟秦齐舒说着话。 见我走出来,秦齐舒飘过来一记幽怨的眼神。 看着他胡子拉碴眼眶全黑了,不觉心疼道,“秦大爷,我爸啥时候躺沙发上的?” “有一两个小时了吧,怎么了?”秦齐舒不解。 “哎……我对不住你……”我将头埋得很低,不敢看他,还是赖我没有事先告知他,“其实吧……只要我爸躺沙发上了,你不理他,他自然就会消声睡觉去,可是你跟他说话,他闭着眼睛都能跟你搭半天话。” “……”秦齐舒脸色铁青,眼神微怒。 “嘿嘿……对不起啦!”我拉过他的手往我卧室走去,“你也累了,睡觉去吧!” “你爸……”秦齐舒看看沙发上嘟囔着的爸爸,表情净是不放心。 “没事的,待会儿我拿床被子给他盖上就行了。”说着,又把秦齐舒往我房间推去,“委屈你先将就着我的小床吧!” 秦齐舒看向我,眼神暧mei不明,我噌地脸就发烫了,但愿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把我爸安排妥当后,我回到了房间,没想到秦齐舒正精神地参观我卧室的。 “来过几回都没仔细看过你房间,真看不出来你还那么少女情怀嘛!”秦齐舒指着书架上某几本少女漫画,对我挤眉弄眼。 我眼神一定,晕死,那小学初中时候买的少女漫画竟然都能被他翻出来。我一把将那几本漫画抢了过来,呛声道,“十几岁的年纪能不少女么!” “你该不会还有梦中**吧?” 我不假思索地回,“夜礼服假面!” “啥?” 我看着秦齐舒那茫然的表情,琢磨着他不一定知道,男人嘛,“《美少女战士》里的人物。” “《美少女战士》又是什么?” “……”我表示无能为力,“那上杉达也,你认识么?” “影星?歌星?”看着秦齐舒表情已经进化成白痴状,这莫非是他的弱点?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秦大爷,其实也有无知的一面的,哈哈。我更加开心的回忆起那些看过的动漫,企图说出更多人名来深夜报复秦齐舒。但是,这会儿让我回忆,人物形象倒还有印象,名字却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看样子,“报复”任重而道远啊! 这唯二想起来的名字还是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已久,自打我进ru青春期起,《美少女战士》和《棒球英豪》就常年占据c城的地方电视台。那会儿,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电视台通常是先播一集《美少女战士》,然后播一集《棒球英豪》,周一到周五每天下午五点半开始,一集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倒把c城我这种年龄的女孩子给吸引得每天一到学校就会聚在一块谈论前一天的剧情,绝对是联络感情的好东西。 “女人……”秦齐舒看着我认真的回忆,哭笑不得,“莫非你的梦中**多到数不清?” “嗯。”我郑重地点了下头,看过的漫画不计其数,每出一本新漫画我都会留着哈喇子将男主角纳入我的后宫。现在回忆起当年的自己,仍然忍不住丝丝甜蜜,那种花痴的感觉很独特,是无法形容无法表达的美好,当然也幼稚得可笑。 “……” 睡下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早上八点还得上班,我们凑合着补了下眠,顶着两对黑眼圈分别去上班。早上出门时,我爸早已被我妈招呼着回房睡觉去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看着阳光从阳台上照进来,倒也觉得精神气十足。 经过这么一折腾,再后来,秦齐舒上我家吃饭,再也不敢随便让我爸喝酒了。毕竟酒这东西小喝怡情,多喝伤身,而且我爸这酒品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唠叨的程度就好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过那么一次经历也就算清楚了解了,无需再来第二次。于是乎,秦大爷鉴于自己无可奈何的经历,从此改送我爸茶叶。而我亲爱的老爸同志也因此多了一项爱好——茶叶,家里的书房变成了他的茶室,三不五时的以茶会友,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情敌见面,分外…… 今年的春节在二月初,我年二十七就搬回爸妈家住了。尽管爸妈很开明,对我未婚**的行为也没有过多指责,但是在春节这种传统节日里,他们的意思就是一天没有结婚,年还是得回自己家过。秦齐舒也得要回他爸妈家过年,所以我们很快就达成共识,过完年后,他就来我家接我回去。 秦齐舒将我送回家后就处理公事去了,今年没有年三十,秦齐舒的工作强度很大,我没办法帮他分担,只能尽可能不让自己麻烦到他,所以早早打包好行李。本想自己一个人拖回家的,也不远,可秦齐舒非得要送我回去,那就让他送吧。 秦家是个大家族,秦齐舒又是长房一系的,所以过年这几天净是应酬各个亲朋好友去了,电话短信都没时间打。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也是有亲朋好友要走访的,所以大概确定了他来接我的时间后,就默契地不联系了。 这么几天天天出门,好不容易年初六空闲了下来,我本想开始整理行李的,结果许久没有来过电话的手机竟然震动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林小姐,我是关礼雅,我们见过的。”电话那头响起了那把我只听过一次都记得的女声。 “有事?”我倒是奇怪了,我记得我并没有跟她说过任何话就被秦齐舒给拖走了,她倒是能耐,竟然能得到我的电话号码。 “你今天方便不?咱约个时间见个面吧?”关礼雅也不客套,说话直奔主题。 “能在电话里说么?”见个面?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见面那步吧。 “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清楚。” “……” “那就下午三点,xx茶楼见吧!” 还没等我回话,她就率先将电话挂了。 关礼雅,这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女人,我只当她是我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说不放在心上是假的,可我这个正牌女友还没有发威的时候,她这个前任倒先找上我。看样子她把我当hellokitty了,既然这样,我要不要当一次母老虎发发威呢? 下午我按时赴了约,关礼雅早已在包间里候着。 关礼雅很直接,第二次见面就直接表明身份,“林小姐,我是齐舒的前女友!”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知道。” 关礼雅见我毫不意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那么平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分的手?” “有意义吗?”我低着头,眼睛盯着茶杯,茶是清新淡雅的铁观音,可惜我向来爱喝红茶。都分手了,什么过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结果,只要秦齐舒不是有主的人,那于我没什么影响。 “不瞒你说……”关礼雅停了下来,似是在斟酌词语,“我们……是因为孩子。” 孩子?难道他们有孩子了?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关礼雅,她神色里闪过一抹得意。 见我没有问话,只是看着她,关礼雅也并不尴尬,继续她刚才的话,“那时,齐舒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我一直不想那么早被孩子绑牢,所以总是不愿意。后来,意外怀孕了,我去医院偷偷把孩子打掉,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后来还是被齐舒知道了,他很生气,怪我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自作主张。我们因为孩子的事情天天吵架,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所以呢?”我冷淡地回应。 关礼雅径自说着她自己的想法,“这两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当初的行为,想要跟他重归于好,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有了新女友。” 敢情,我这个她口中的“新女友”就是个她发牢骚的听众?我不说话,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茶放久了有点凉,入口带着苦涩。 “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了?”关礼雅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嗯。”虽然是简单的一个字,但我肯定她听到了,因为她的脸上净是失望的神情。 看不出来**的事实对她杀伤力这么大,我暗暗高兴了一把。 “你们,打算结婚了?”关礼雅不死心的又问。 结婚?以后也许会结婚,但是目前真不在我的计划中,我和秦齐舒的关系除了那张纸,其他都等同于夫妻了,“看吧。” “他是那么喜欢小孩的人,肯定希望早早有自己的孩子。他没催你要孩子?”说着,她还瞟了眼我的肚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秦齐舒喜欢孩子?看不出来。反正我挺讨厌小孩的,除了我那些表弟妹们,其他孩子我真心无感,我甚至想象不出来我带孩子的样子,我自己就还是个大孩子呢。和秦齐舒**月余,我们一切以安全为上,即使是在安全期,我也不忘让他用xx套,也没见他说什么。 “呵呵……跟你说了这么多,让你见笑了。”关礼雅略带歉意的一笑,或者换种身份,她这么一笑真会让我沉迷其中,可是现在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说白了就是想要重新回到秦齐舒身边,看样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还专门挑我这个软柿子捏。说实话,秦齐舒真有心要和她重归于好,十个我都拉不住,关礼雅太看得起我了。 不可否认,她不过三言两语就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在不安,打从这段感情开始我就一直处于不安中,秦齐舒太优秀了,优秀到让我无法心安。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会看上我这种要钱没钱要姿色没姿色的女人,甘心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可能,这就是自卑吧!在我们的关系里,我属于比较被动的那方,秦齐舒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已经登堂入室,而我对他除却那些旁听回来的小道消息,至今仍未从他口里得知任何关于他的家庭他的经历的只言片语。如此看来,我明显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 本来跟秦齐舒约好年初七搬回去的,经关礼雅这么一闹,我得好好冷静一下了,说到底,还是怕受到伤害。以前总认为如果秦齐舒是要与我玩玩,我完全可以不带任何感情陪他玩,可是相处了之后才发现,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理性,很多感情一旦投入了,就会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当晚,我就给秦齐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在家多陪爸妈几天,他刚好也有很多事情没忙完,没空理我,我这么要求正中他意。我们就在电话里相互嘱咐了几句就收线了,颇有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完全不像分开好几天的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互诉衷肠。 这一次,我以为我做得很对,让自己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忽略了,我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关礼雅,我的自以为是恰恰将他往关礼雅那边推了过去。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秦齐舒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者,用“渐行渐远渐无书”来形容特别贴切吧。我们的生活圈子本来就没有多大交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融入我的圈子,可他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我加入他的圈子。这样不对等的交往导致的后果就是,在c城这屁大点地方,我们竟然再也没有遇到过。 在感情上,我真的很被动,强求那等弃妇的所作所为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拉不下脸来主动联系他,那天那通电话就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的联系。我们的关系脆弱得经不起旁人的三言两语,还没有迎来第一个**节就无疾而终了。我还有几套衣服留在秦齐舒家里,可是没有理由回去了,连带着,我也鲜少去我表叔那儿,秦齐舒那个社区彻底成了我的禁区。 “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单位组织活动结束后在上回秦齐舒带我去的那个郊外农庄聚餐,吃完饭打算离开时正好碰上了那个中年微胖的王总。 隔了几个月,王总一眼就将我认了出来,笑眯眯地我喊住,“你不是秦少的女朋友吗?” 我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有服务员耳尖,听到后用不大不小我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跟王总说,“秦少的女朋友不是那个关小姐吗?” “什么时候的事?”很显然,王总并不知情,表情很是吃惊。 “前几天秦少还带了关小姐过来吃饭呢,那会儿就听到他跟他那些朋友们介绍说是女朋友。”那服务员打量了我一眼,不再多话,安静地退到一边去。 “那,这位是?”王总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呵呵,我不认识什么秦少,我才第一次来这里。”我摆起公式化的微笑,这个时候大家都需要台阶下。 “对不起啊,小姐。”王总一听,一个劲地向我道歉。 我在某些方面很拧,比如说感情方面,我不喜欢一句话都不说就断绝一切关系,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如果他不喜欢我了,大可当面跟我说,我绝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会优雅地转身走人。可是,最终还是从不认识的人嘴里得知那个人的消息,这种感觉好比被人塞了个死耗子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