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沉沦》 第一章,送葬者的序章 我是本书的主角。 然后我死了。 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坑爹的事。 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死了,不管去埋怨什么都没有用,死了就是死了,不管该不该死。 我很强,非常强。身为一个超能力者,我的价值曾被评定成了超a级别,至于为什么不是s级别呢?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强,只是因为我的运气不够强。 我将自己的能力命名为“空间清算”,它的有效范围是以我为中心的半径为100米的球形空间,我可以对这个空间中除我以外的所有东西进行判定,判定的结果会以数字的形式展现,举个例子的话一只喵星人一般会在4~11的范围,而一个人类则会在22~67的范围,而一座空荡荡的大楼则是2000~5000,如果低于1000的话那就是妥妥的豆腐渣工程了。 那么得到这个数字有什么用呢?很简单,经过实践,在判定结束后我可以将不超过10000点的东西从我所统御的这片空间中清除,然后这些东西就会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这就是所谓的“清算”,至于被清算的物体会去哪里那就是真的只有天知道的事了。 这个能力是在我14岁的时候觉醒的,那个时候咱可真是激动坏了,一口气就毁掉了一大片玉米地(自家的),在那之后也因为好奇干过一系列伤天害理……不不不,是除暴安良的事,可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在几个月后我突然发现我居然再也用不出来这个能力了!!!!!这尼玛的搞毛啊,说好的拯救世界呢?!说好的天下无敌呢?!说好的猪脚光环呢?! 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生在长在大天朝的我也只能委屈自己和那些连超能力都没有的低等生物(自认为)一起读书上学,一起吃饭以及……看别人玩耍。你说我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会和猴子去一起愉快的玩耍吗? 所以我只能和电脑游戏以及动漫为伴了,然后光荣入手了眼睛宅的外号……至于成绩神马的,你以为我会输给那些低等生物吗?错!大错特错!我……我只是拿不了第一而已,嗯,仅仅是这样而已,至于具体的嘛,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是中二病哦,我的能力在高中期间也是觉醒过一次的!虽然只有昙花一现的一次,但正是这一次让我坚定了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也是咱挂点的间接原因,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是非常超现实的一件事,以我这样的死宅来看,外出本就是几率无限接近于零的一件事,可是真到快要饿死的时候……我还是不得不去银行取钱的,谁让咱成绩不好去的是全寄宿制的高中呢?诶?我似乎说了点什么不该说的,如果看到了的话请直接无视就好。 然后,就特么的遇到了银行抢匪,还……还特么的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枪……还……还毙掉了连我在内的蹲着的那一片中叫的声音最大的那个,该,该不会是紧张吧?这鬼才知道啊!!!银行职员倒是没有像我们这些人一样被番茄酱吓到发抖,这不废话么?人有防弹玻璃我们呢?半截袖连bb枪都挡不住啊魂淡!!!所以他们一脸淡定的按下了报jing按钮。 jing察来的很快,我们这些人也自然是放下了120个心,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要靠jing察叔叔啊……诶?为什么我被提了起来?然后……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就很有质感的金属疙瘩要顶在我的脑袋上呢?哦,明白了,是人质啊,看来抢匪也不傻么……雅蠛蝶啊!!!我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当场吓哭了有木有?!快尿了有木有?!大哥,大大哥,您的手千万别抖啊,我看着心虚啊,万一您不小心那啥了不是就全完了吗?! 然后我就被当成挡箭牌拉到了抢匪前面和那些武jing对峙,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枪口咱那叫一个心虚啊,话说他们应该不会放着人质不管吧?我怎么看着那个指挥的看样子想要挥手呢?话说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角度看着让人敬爱的jing察叔叔呢,真是好感动啊……感动个屁啊!!!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怕jing察!!!别拿枪指着我啊靠!!!我都吓哭了你们看到没有啊?! 因此就连那个走出来谈判的家伙说了什么我也没心思听,只知道他似乎很快就放弃了的样子,拿枪顶着我的那几个壮汉的jing神状态似乎也是越来越不好的样子,话说你们这些jing官真的不是故意刺激他的?刚想到这里,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谁手抖了!!!尼玛啊!!! 子弹的速度很快。 但是声音和光的速度更快。 我还是先听到了枪口的轰鸣声,看到了面前那些jing察们即将变得错愕的表情,然后甚至来不及感受轰击到耳边的气浪,来不及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后,眼前一黑…… 可是我没死。 整个世界在这时都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反sè,无数的“刷刷”声音在耳畔响彻,那是数字跳动的声音,世界原本的声音反而变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声。所有的物体在我眼前的这个小小的“世界”里都只有散发着白光的轮廓,还有在物体上面跳动着的数字,而那些物体和我……就这样全部都慢下来到了近乎不动的地步,等待着……某种意志的清算。 子弹的数字停留在了820,是算上了动能和热能吗?我不知道。三个歹徒的数字分别是34、47和51,他们身上的东西加起来是则是11,其实在判定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彻底把心放到了地上,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没事了……就算再算100遍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0000,所以……永别了。 说起来很慢但在现实中整个过程恐怕连千分之一秒也没有,那些东西的白sè轮廓伴随着清算的结束彻底的消散在了空气中,然后,现实中的他们也是就这样像幻影般消散在了整个世界里。而我,则是在失神中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要知道这个能力除开最初的几次外已经有接近三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了,以至于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中二病。但至少现在,我得救了…… 如果你也这么想那就太甜了,没错,我被带走调查了…… 免费进行了两次最详细的那种带肛检的体检……尼玛第一次是有哪里出问题了吗?为什么要两次?两次?!那个猥琐的医生是觉得一次还不够过瘾吗?而且光血就抽了我40,这是献血吗?这是献血吧?可我还未成年呢啊魂淡!!! 然后……我被带到了看起来很像电影里面审犯人的地方,一盏雪白的台灯灯光刺眼的打在脸上,而灯后面的yin影里则坐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拽的戴墨镜的男子,话说我有做过什么值得被审问的事吗??? 然后对方开口了,只听他说道:“不要产生什么奇怪的联想,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没有别的什么安静的地方了。” 呼……看来是个正常人。 “所以就挑这里审了。”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话说我们这里真的是法治社会吗? “当时银行里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可是只有你看起来并不是非常吃惊的样子,那么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说的对吗?” 当时咱还是小啊,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索xing全招了……幸亏没干什么坏事,不然恐怕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听我说完之后那个人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觉得自己是正当防卫吗?” 当即猛点头。 “你的能力并不稳定啊,你没有撒谎?” 继续猛点头。 “那就好办了,只要你加入国家不仅没事还可以享受干部级别的待遇哦。” 接着猛点头。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签了卖身契。 然后才知道原来像我这样的超能力者并不算少,而且……根据他们的计算如果我所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旅团以下的作战单位怕是未必能够在我异能全开的时候伤的到我一根汗毛,所以这自然是最高等的能力之一。可是在所有的超能力者里面就我签的合同的福利最少…… 这算不算是欺负娃笨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正如前面所讲,咱的能力又废了。 所以就连那些说好的福利都没有了。 然后…… 该怎么办?还能怎样?继续读书呗,就算是我也是要吃饭的。 就算算上被调查审问以及签合同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不到三个月,所以咱连高考都没有错过,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或许是之前一直脸太黑,高考的时候咱反而爆发了,一举拿下了……额,普通的一本而已……不过总之是上了大学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个卖身契的原因,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一大堆的经济援护,所以咱的大学生活算是极尽奢侈了。不仅交到了朋友,就连恋爱都开花结果……好吧,其实只是碰到了妹子的手而已…… 那么你们觉得这样的我在马路上看到一个柔弱的妹子即将命丧车轮之下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没错,当然就是舍身救人了!这绝对不是吊丝行径,根据一般规律来看这个时候不都是爆种的大好时机么?没错!就是这样,看我毫不留情的清算掉你这个酒后驾车的胖司机!!! 然后妹子轻伤,司机肇事逃逸……而咱……则是含着泪倒在了血泊中……尼玛的剧本怎么能这样写呢?说好的英雄救美的goodending呢?!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还是超怂的我还不想死……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想:“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呢! 然后我就死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我的意识并没有终结,只是整个世界的画面被拉展延伸成了一幅无数眼sè杂乱混合的抽象画面。 于此同时,我的意识清晰的看到了一条深渊出现在了自己的下方。那是一条横亘于无数时空中的巨大深渊,深不见底,晦涩难明。 不管是那些渊口翻滚的黑sè雾气还是垂直嶙峋的陡峭岩石都跟想象中的很像,不过更恢弘,更庞大,也更让人容易产生莫名的恐惧。 然后……我看见从那里面漂浮出来了一个面sè惨白的将身体隐匿在巨大而又破烂的黑sè斗篷中的送葬者。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这个名字就浮出了脑海,或许是和脑海内的十万三千册漫画中的哪个起了共鸣?我不知道,也来不及细想。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用带着铁链的钩子一甩一拉就将我的脖子勾着一点一点的拖入了那条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法反抗,无法动弹,甚至也停滞了思考,我只能就那样跟着他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任由黑暗覆盖所有…… 第二章,于黑暗中重生 深渊,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但是却可以尽情的去想象。我早已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接触过这个词汇,不过我相信也只有它才可以确切的描述我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 黑暗,冰冷,枯寂,每一次心跳的声音都清晰的响彻耳畔,奇怪的像是厚重的空气又像是水的物质环绕着同行的我和送葬者,我们就这样不停的向着更深处前进,渊口的光芒早已消逝,我所能感觉到的所有都是一片漆黑。这样不断向着黑暗**的感觉没有人愿意承受,我自然也不会例外。我可以和送葬者商量一下吗?至少也要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啊…… 我试图呼喊,试图挣扎,试图惨叫,又试图和他进行沟通。但是都不行,我似乎没法做出看以外的动作,而且他也根本就没打算理我。那我也只能安静下来了,这样好歹能节省体力,如果下面是地府的话那我好歹也要挣扎着不要投入畜生道啊,不是吗? 虽然照这个节奏来看挣扎也是没有用的,但是人这种脆弱的生物总是会想出一系列的方法来安慰自己,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那么就等吧…… 等啊等啊等啊等……话说该好了吧?横竖都是一刀的时候为何不干脆痛快点?那些划过身体的愈来愈沉重的气流说明我一直都在向下,可是这个时间似乎太久太久了…… 有多久呢?无聊的咱不知从何时便开始以脉搏跳动的次数来计算时间,毕竟我能干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可是当数过的跳动次数超过10万次而周围的黑暗却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淡定不能了,这么深的深渊真的会存在吗?这可是已经接近一整天时间的下潜了!!! 100万次……四周依然漆黑一片。 1000万次……黑暗是不会有变化的,改变的只有气流,可是根据气流的重量,应该还是在往下…… 一亿次,我其实已经麻木了,中间似乎还数乱了几次重新开始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干的事情,在这广袤无限的漆黑里面我不会饿也不会渴,不会疲倦也不会……死亡。我只能在这里一直一直一直的呆下去,等待送葬者将我带领到更下面的终点。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开始了遗忘,遗忘计数,遗忘思考,遗忘姓名,遗忘过去,遗忘瞬间,遗忘永恒……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终将遗忘所有,所有的意识都将重归于混沌,我想这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后来想想,如果当初就能这样忘记一切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在这漫无天ri的黑暗中,某一次脉搏跳动的瞬间我又陷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黑暗,一种无比熟悉的黑暗。 没错,正是那坑爹的能力——“空间清算”。它要是能早点出现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混到这种境地?现在就算清除掉眼前的黑暗中这个讨人厌的一言不发的家伙似乎也已经太晚了,不是吗? 可是有总好过没有。 送葬者?听名字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鬼才要你送葬啊!!!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死啊魂淡!!! 判定,开始!!! 无与伦比的信心再次涌入了因虚无的黑暗而枯寂的身体,看着眼前从人到斗篷到铁链再到钩子的淡白sè线条轮廓,我真的差点激动的热烈盈眶……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特么的终于看到了黑暗以外的别的东西!!! 还有那听起来就灰常带感的数字跳跃声,比那重复了无数次的快把人逼疯的心跳声动听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响这么长时间也还是头一回呢!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过足了瘾…… 等等,这东西响的时间越长是不是就意味着数字越大?想到这一点后我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看向了送葬者头上的那串数字,已经有八位了呢,不过还在跳啊,哦,破亿了!好高啊!!!好厉害!!!突然想起咱在大学时候由于无聊曾经蛋疼的查了十几天资料,然后使用十几个诡异的方程耗费了月余的时间计算出了核弹爆炸代表的数字,是多少来着?鬼才能记清楚,反正是不超过七位数的样子……呵呵…… 坑爹啊?!这货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数字???他不是人形的东西么?这还清算个屁啊?!我能清除掉他一根头发是不是就该烧高香了???泥垢了喂!!!怎么还在涨啊?!!!你是最终boss啊?魂淡!! 额……出乱码了,这是超出计数范围的意思么? 我真的要哭了,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难道上天注定我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在黑暗中漂泊到鬼才知道的时候?我才不要这样呢!!!给我再多刀也比现在这样痛快啊!!! 打量了其他的一些数字后我果断放弃了其他心思,尼玛的这货身上居然没有下过六位数的东西,那个破烂的斗篷居然都有七位数?坑鬼呢你!!!你全身神器套装啊?你在外面这么吊你家人知道吗? 歇斯底里的吐槽一通后我不得不再次直面这个残酷的现实——肿么办。别说是干掉这个送葬者了,我连摆月兑这条拉着自己的锁链钩子都办不……等等?我真特么是个天才!!! 我只要弄断任意一环锁链不就可以月兑困了吗?说做就做,刚刚观察的时候发现这些锁链的锁环判定大概都在四位数到五位数,也就是咱勉强可以弄断的程度,这简直就是**luo的**啊,有木有? 那就拜拜了您呐!!! 特意挑了足够长的一段,然后我做出一副高贵冷艳的嘴脸轻轻的说出了在梦里想过了无数遍的那句无比帅气的:“就此清算!” 链断,人分,几乎瞬间我就被疾驰的气流带开了很远,眼前的那个家伙也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 “咦?”感觉手头一轻的送葬者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锁链叫到,“难道是该修了?” “钩住的小家伙也丢了吗?可惜在这样的黑暗中再也没法找到那个初生儿了……”他有些可惜的想到,“深渊可并不平静,明明就好不容易快到了的说,白白保护了那么久啊……”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法后悔的,勾魂链这种东西果然是应该时常维护啊……现在,他只能继续向着目的地走下去了。 …… 送葬者的感慨咱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也更不可能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我只知道在和送葬者分开之后,深渊内平静如水的黑暗……暴动了。 无数原本因畏惧而藏匿的气息再次肆意的扩散开来,或强大或弱小,我突然发现这里好像从来都不曾枯寂,反而像是拥有者无穷生机的海洋,周围不断滑动的气流仿佛在向我阐述着带动它们的家伙们的庞大体型,而那恐怕是我完全无法抗衡的…… 甚至这些隐没在黑暗中的恐怖生物们还旁若无人的打了起来,我靠,还是大家伙?拜托你们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们影响到别人多不好? 我勒个……去—— 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一条布满鳞片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像蛇尾但在尖端又有着鱼鳍般的扇状骨刺的东西狠狠地从咱的旁边略过,然后咱就被美美的抽飞了……一路上还瞥见了不少长相畸形中带一丝帅气的鳞甲覆盖的像鱼又像蝾螈的怪胎,还有全身长满眼睛的螃蟹,以及四肢带鳍的猫咪,真是什么都能见到,然后,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我撞上了岩壁。想想也是,深渊神马的就算再大也只是体现在深度上,宽度或许还不及某些河流……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试着顺着岩壁爬上去?那只会比下来用掉更长的时间,这个时候的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碰到深渊的岩壁意味着什么呢?甚至再进一步讲,我连那些多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怪东西没有一个曾靠近过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岩壁变软,生出无数的柔软触须,然后,就这样将我毫不留情的拉了进去。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抵抗的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无尽遥远的未来我才知道深渊的岩壁是转生涯…… …… …… …… 漆黑,温暖,但是活动范围却很小。这是我睁开眼睛之后感受到的另一个地方。久违的迥异于深渊的温暖重重的包裹了我。看来是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本能告诉我,这个地方很安全。这个时候,我才有空去整理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东西。 最后我悲哀的发现,除了常识以外,关于自己的事情我就只想的起来那个该死的能力以及别的一些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悲惨遭遇了……难道我已经扭曲到了没法在心里留下半点快乐的程度吗?谁知道呢? 至于现在身处哪里?这个倒是简单,以咱的智商猜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没错,这里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娘胎里面了,咱果然又经历了一次投胎啊……不过因为眼睛还没有发育好的原因我连自己是什么生物都猜不出来,只能祈祷是人了…… 而且,嗜睡的特征很明显,每次咱能清醒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仔细想想这也是难免的。 所以在眼睛长好了之后咱终于放宽了忐忑的心。不仅是人,还是男人,你还能强求比这更好的结果吗?会遭报应的亲! 于是放松之后,我一觉睡到了出生。 第三章,荒原上的凯尔营地 “屠尔洛特!屠尔洛特?!你个魂淡跑哪里去了???谁让你乱动我的书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愤怒的响彻了这片荒原,他是长者,凯尔营地的智者和唯一的领导者,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没有他的话这片荒原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人类聚落! “小气鬼,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我不情不愿的从躲着的地方爬了出来将才偷出来没多久的书还了回去。 屠尔洛特是我的新名字,在这里的语言中有着残忍的战士的含义,这是我在学会语言之后不久就知道了的事,所以说这名字起得是真没水平…… 不过除了我以外的人对这个名字都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在他们发现了我是天生神力之后,更是觉得这个名字起的极其有先见之明。但实际上,我的天生神力是来源于我身上从后颈一直到右锁骨的部位上像纹身般栩栩如生的那一段带着锁链的钩子……这东西还真是没有白值那么多点数,仅仅挂在身上就有属xing加成…… 而我自带的那个能力……又开始进入蛰伏状态了,鬼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见天ri。 话题回到我现在的处境上,我出生的凯尔营地是在这一片暗黄sè的砂砾荒原上仅有的三个人类聚落之一,占地面积不到四平方公里,在它简陋的四米高的木桩围墙之外的四周都是荒原,不过布满了各种陷阱以防备外敌,稍远一点的地方南边是条河流而北边则是一片森林,东西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营地里面的主要建筑就是各种各样的帐篷,兽皮和木头都是就地取材,一切都和野蛮的原始人聚落有的拼,不过也有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营地有太多太多的武器,人手一份都用不完,虽然营地里面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过千,但至少这么多的武器便已经不怎么正常了,后来从老者那里套了不少话我才推测出来这些似乎是和某个更发达的人类聚落贸易得到的重要资源,可惜那个聚落,甚至有可能是城邦一类的地方已经沦陷了很久。现在大家赖以生存的武器大都是很久之前的遗产,不过依然是锋芒毕露。至少我在那上面找不到锈蚀的痕迹。 比武器更珍贵的东西就是书籍,本本都快散架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遗物,而且整个营地里面学会了文字的除了长者就是我了,其他的人有这个时间的都用来练习与模拟战斗了。 因为这个地方……其实很危险。 这个从荒原上游荡的几种生物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分别是迅马,食沙兽,半人马以及食尸鬼。除了食尸鬼以外的东西在饥荒的时候都是营地的食物来源,这倒不是因为好吃难吃的问题,单单是因为食尸鬼是整个荒原上最恐怖的物种,这种类人型的四肢行走的东西有着能撕开钢铁的大到夸张的前爪,而且行动比狼和狗这些东西都要迅速的多,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如果和一个食尸鬼打起来的话基本上一个照面就会被撕成几瓣,如果不是这种东西偏爱尸体的话恐怕这片荒原上也不会有其他的物种存活下来了…… 至于.迅马和食沙兽,它们的外形看起来就像马和羊一样,只不过它们都是肉食动物,虽然食沙兽可以通过吞食砂砾活下去,不过可惜的是它们只吃溅满血的砂砾,似乎是因为那种地方会滋生出某种微生物的原因。而迅马,正如其名,这种双眼血红的马形怪物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就连同类的肉它们都吃,好在它们除了跑得快以外并没有多难对付,像食沙兽好歹还有着让人生畏的常年沾满血腥的尖角,所以迅马反而是这片荒原上除了沙地鼠以外最受其他物种欢迎的东西了。 半人马,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十分恶心的生物,它们在马的下半身上长了像人类的上半身,可偏偏脸又是像没毛的狒狒一样丑陋,而且它们是除了人类以外唯一会使用武器的物种,四个手指紧握着从人类战士那里缴获的武器征战和炫耀是它们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还有,它们也是吃肉的。 而且以上的这些家伙全部都是群居生活的,所以不管是它们彼此之间起了摩擦还是和人类起了摩擦都不是丢下一两具尸体就能完事的,最好的结果都是战个痛快。 营地离水源比较近倒是件好事,可是这也意味着和其他那些物种发生摩擦的机会更多了,毕竟水源是谁都不愿意拱手相让的,在庄稼和果树什么的有收成的时候我们当然可以减少外出靠着陷阱和围墙硬守,但是饥荒的时候就不得不去狩猎其余的物种了,这对于其他物种也是一样的。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时间。小型的遭遇战拖得太久等到像cháo水一样无边无际的食尸鬼大军闻风而来的时候可就连走都走不了了…… 所以凯尔营地像所有其他的人类聚落一样最迫切需要的只有——战士。最好所有强壮的chéngrén都是战士。只有战士足够多才能在这片残酷的荒原上立足下去。 所以我们这些小孩生下来之后都会交给年龄大了再也当不了战士的长者带养,然后教导。而且在父母随时可能战死的情况下,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是我们的亲人,在所有大人的眼里小孩都像自家的一样亲,都值得自己付出生命去守护。 在近百个小孩里面和我关系最好的分别是莱纳啼狮,莫得林肯和梅莉亚。莱纳啼狮和莫得林肯这两个男孩子都比我大上一些,而梅莉亚这个女孩子则比我小一些,而我们几个都是公认天赋异禀的营地之星,更是在长者的集中训练里能固定拿到前几名的孩子。其中最出sè的莱纳啼狮和我在我不久后的12岁生ri就会成为为了大家而战的战士,到了那个时候就换我们去保护别人了。 但正如前面所说,因为灵魂上还挂着那个钩子的缘故我拥有天生神力,这在战士中本就是近乎开挂的行为,连大人的力气都未必有我大,自然是怎么打怎么赢,再加上我又选了一把大开大合的jing钢巨剑,以力压力下更是所向披靡。 莱纳啼狮则是另一种天赋,所有的武器他基本都是一学就会,甚至还可以在短时间内琢磨出一些特殊的用法,也就是说他是一个jing通多种武器的武器大师,反而比我更难被克制,因为像我这样的一旦力量被压制几乎就是注定落败的结局。 可是谁管这些啊?反正咱已经打遍同龄人无敌手了,就连莱纳啼狮那个小霸王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自然对于练习和对战兴致怏怏,最后缠着长者教了我文字后就去偷他珍藏的书看,比起挥汗如雨的练习战斗咱果然还是更喜欢找一个角落安安静静的看书。 每当这个时候梅莉亚都会凑上来让我给他讲故事,对于这个陶瓷般的可爱小妹妹我是没半点脾气,简直不要太喜欢,莱纳啼狮也是,我们老是偷偷的照顾她,弄的长者常常吹胡子瞪眼,不过却找不到证据责罚我们。 莫得林肯则是一个死都不服输的家伙,自从被我打败之后就变成了我的忠实——尾行者,天天缠着我找虐,而且和莱纳啼狮不同,他是那种越挫越勇的天才,进步可怕的惊人,而且在闲下来时经常会和我聊一些没营养的话,似乎是只把我当朋友的样子。如果不是年龄比莱纳啼狮小了太多的话他说不定也会成为战士的候选。 总的说起来这样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长者的那些书也都很好看,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里面记载了太多太多在这个小小的营地里一辈子也见不到的东西……或许正如那些战士们怀着敬畏的目光所说的一样:长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说道长者,这个家伙动不动就说自己已经老了,当不了战士了,可是别说我了,营地里那些正牌战士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体力问题的话他恐怕依旧是整个营地最恐怖的战士。 就像现在他叫我还书一样,如果我胆敢cāo.蛋不还的话,他绝对会狠狠的打我一顿**。 所以我只好下次再找机会偷出来了…… “长者,我来还书了,别喊叫了,吵死人了!”我不情不愿的走近帐篷里面将那本偷出来还没捂热的书放回了他的书架说道。 “哼!臭小子当初要认字就安得这种心啊!早知道我才不教你呢!”长者边绘制着什么边说道。 “还在画那个地图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之前问的时候你不是说记不得了吗?” “你还小,不懂……”长者有些出神的说道,“这份地图是我们人类最后的希望了……” “有这么夸张吗?”我不解的问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天天费脑子修改这种jing细的东西可不是个办法啊……再说以我们营地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走出这片荒地啊!” 长者摇了摇头没有反驳,反而有些落魄的说道:“你还是多用些功夫到练习上吧,等到你12岁受洗的时候我会把那些书都给你的。” “真的?”我激动的喊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宝贝那些书吗?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小机灵鬼!这下你满意了吧?好了,以后别再偷书了,光看你是看不懂的,等到你受洗chéngrén之后还感兴趣的话我就破例给你好好讲讲。”长者最终妥协道。 “一言为定!”我连忙叫到,然后生怕他反悔般的跑开了,只留下长者一个人苦笑着摇头继续凭着记忆修补那份古朴残缺的兽皮地图。 第四章,受洗仪式的开始 今天是我的12岁生ri,同时也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无比狂热的受洗仪式,于此相对的,这将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走出凯尔营地。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渴望走出这个安全的地方冒险,可惜长者有令,莫敢不从。而且营地里面的老弱不时的偷偷摆出的那一副欣慰骄傲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直视,拜托我可是要出去玩命见血的,不是考上了大学啊魂淡! 没错,12岁就参加受洗仪式的我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让人骄傲的绝世天才,毕竟其他的哪怕是像莱纳啼狮这样的都是在三个月前的16岁生ri才参加的受洗仪式,他最后染着血疲惫的通过测试的时候整个凯尔营地都沸腾了,而现在……轮到我了。 “屠尔洛特……你这么小就能参加受洗仪式了!好厉害啊!大家都说你以后一定会更厉害的!”不到十岁的可爱的梅莉亚小妹妹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说道。 可是在一边的莫得林肯的冰冷幽怨的目光的瞪视下我怎么都得意不起来,拜托你才14岁干嘛急着去受洗啊?而且……在我看来这所谓的受洗仪式其实就是某种变相的chéngrén礼,不过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坑的就是了…… 按照长者的说法这种仪式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测试一个人是否有成为大人(战士)的资格,所以就是最简单的实战,关键在于测试勇气,一般过程都是只要单独一人狩猎一头迅马就可以了,时限是七天,也就是一个礼拜。在这期间逃避的话就等于放弃,毕竟总有那么些人无论如何都没法坚强起来,这样的人自然是无法成为战士的。另外一提就是虽然不会有人对失败者怎样,但是从此以后就会被划分为拖营地后腿的地位最低下的懦夫的一员了……然后会遭到各种区别对待,毕竟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参加的资格大致是由年龄决定的,最晚到了20岁就必须参加,而在这之前的就只能由长者判断了,他的目光很毒,如果他觉得可以那么只要你不是运气太差就真的可以。 一般看来这不会是一件多简单的事,毕竟迅马说起来再渣看起来也都是快两米高的双眸血红的长有一口大好獠牙的马型巨兽,更何况那些迅马可是从来都不会落单的……大概它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在这片荒原上本就弱势的它们的抱团意识远超半人马和食沙兽之流……你说还有食尸鬼?那东西简直不要太恐怖,成年狼狗的大小不说,同时因为智商低最爱凑堆,小点的一窝一般都有密密麻麻的上千只纠结在一起,远远看去红白黑绿的一大片泛着腐烂气息的浪cháo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么话题转回来,针对一大群的迅马该怎么办呢?首先肯定不是硬拼,除非是脑子秀逗了不然没有人会直接单枪匹马的冲进上百只大型肉食马的包围之中。 那该怎么办?结论其实意外的简单,那就是利用河流。迅马这种东西的脖子很短而且不会游泳,在它们俯探头喝水的时候找准时机从潜伏多时的河底偷袭,想办法将它的头拽进水里往往一逮一个准,所以说听着好难其实这件事只要有一定的力量就能办到,关键是要敢做。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恭喜你已经达到了一般战士的水准了,这时你就已经是营地里面地位最高的战士阶级的一员了,于此同时在需要战斗和狩猎的时候你也不能再继续看着了,必须要拿着武器冲到别人的前面了……所以说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趋之若鹜的想要成为战士。 那么毫不关心的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全是拜闲的蛋疼的长者几乎每天都要在营地里面说上那么几遍迅马的捕获技巧所赐,这种行为貌似是为了炫耀他发现的这个成果……所以说这家伙的智商和半人马基本没什么两样,都爱炫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撇开那家伙不管,更厉害一些的人在受洗仪式中就可以去挑战食沙兽,它们倒是很容易从群体中引开,而且对付这种易怒的东西的唯一关键就是要眼疾手快,只要能握住它的角那么就已经赢了一半了,因为这种东西并不怎么重,体型也不太大,只要能想办法握住它们头部那对接近一米二的尖端锐利的凶器就可以将它们举起来扔进水里,因为这玩意也不会游泳……不过这样的风险就比捕猎迅马大多了,反应慢上半拍就是透心凉x2……至于不继续从河里偷袭的原因嘛……这玩意只要低头给一下……你懂的。 话说莱纳啼狮就是带回来了一只不算角就有两米多长的食沙兽。我该说句干得漂亮吗? 至于咱?怎么想都太麻烦了,随便拉只迅马回来好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笑眯眯的长者勾了勾手示意我过去…… …… 说起来这还是咱这个超级宅第一次踏出凯尔营地的范围,不同于书里面看到的和那些战士们吹嘘的东西的深刻感受,仅仅铺面而来的风就有种和营地里面完全不同的清凉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荒地还是暗黄sè的,这点倒是没什么改变,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猛的静了下来,不同于营地里面的喧哗热闹,一种无助的孤独感清晰的涌上心头,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这里的人虽然原始又野蛮但却有着在上一世的记忆中所没有的温暖。 而且……按照长者的说法,恐怕我要偷懒的话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他希望,哦不,是强制命令我在时限内带回去一头半人马的尸体,而且要是那种持有缴获来的武器的……要知道这意味着它至少曾经杀死过一名有武器的战士。 掂了掂手里的jing钢大剑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了无比的信心,果然手无寸铁和手持凶器的感觉就是截然不同。因为天生神力的缘故,这把接近50斤的剑拿在我手里的感觉并不难受,反倒有着刚刚好的感觉,虽然当初是看在帅气的份上才选的这个,不过说实话这个东西真的蛮适合我的。 怎么办?突然感觉我的大剑已经**难耐了……好吧,看来就算再怎么否认我也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在营地里面的那些练习又全都是点到为止,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厮杀。 就这样想着想着我居然已经走到了营地南方的河边,虽然这样说有些嚣张,但我真的不是怎么紧张,毕竟按长者的说法我的力量大概是和强壮的成年半人马同等水准的,而这大概是一个悍勇的战士的一倍以上。可是长者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是只用七分力,这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毕竟留些底牌永远都没有坏处。 所以我的表现看起来是真正的闲庭信步,怎一个自在了得,随手将剑插在河沙上我便蹲了下来洗了洗脸,这次受洗仪式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就是南边的那个半人马营地,说是营地其实还是太抬举它们了,真说起来就是一堆草窝,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学的居然还盖得有鸟窝的七分sè彩。这个时候的我当然不知道那些巨大的由枯草编织而成的巢其实就是那些东西废弃的鸟巢。 正洗着脸的时候一连串的响鼻让我瞬间明白来了不速之客,话说这里离营地还那么近就有迅马在喝水了吗?怪不得那些战士都说营地的围栏外面根本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不过几只迅马而已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我边模向了大剑边随意的用另一只手擦掉了眼里的水向四周环绕而去。 很好,看来我被上百只包围了呢!我……被包围了…… 随即“噗通”一声巨响,我窜进了河里瞬间游远,哼哼,你们这些连游泳都不会的逗比能奈我何……啊哦!我的剑呢?回头一看它正静静的插在那群正在低头大口啜饮着河水的迅马群中间,也就是说……拿不到了?我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一幕,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故事的结局是我在河里窝了一天一夜才盼到这群魂淡离去,说真的,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畜生在看着我咧嘴笑,要是能“清算”的话我绝对不介意送它们一程!!! 但事实就是我泡的手脚发麻才堪堪到了河对岸。我发誓我再也不小看任何怪物了,而且……肚子好饿…… 诶?那只沙地鼠别跑!!!晚餐别跑!!! …… “亏他反应快跳河了,不过居然……噗哈哈哈哈……居然忘了拿武器,活该泡那么久……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个混小子最后的那个表情真是太搞笑了……”长者看着冲着沙地鼠追出去的我笑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他居然会因为不放心而跟着我出来了…… 这就是长者的温柔,营地里几乎没有人知道每次的受洗仪式他都会派真正的战士跟随或是亲自跟随,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即使已经没有人记得他活了多久。这是凯尔营地。他……就是凯尔。 第九章,我,渴望力量 汗哥儿的咆哮惊天动地,再次起身后的它已经彻底失去了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现在的它只是纯粹的力量与野xing的结合体,这样的家伙反而最难缠。因为它已经彻底忘记了疼痛与伤害,只有胜利与杀戮才能平息它如火的愤怒。 所以说屠尔洛特你个小畜生确实是摊上大事了啊……虽然我说的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实际的情况正是这样谁来谁知道…… 然后,让一头暴怒的野兽恢复理智的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制服它。 可是…… 长者险之又险的闪过了汗哥儿挥舞着的超巨型偃月刀型的长刀,仅仅是刀刃前的风压就整齐的斩断了他的一角衣服,完整的承受了这一刀的荒原更是像地震般狠狠的晃动了起来,被砍到的地上甚至出现了一道漆黑的裂缝,光是看着就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就是力量的差距。制服?别逗了,怎么可能!没看到其他那些半人马撒丫子就跑的惨状?这表明它们也没有不被误伤的信心!!! 那该怎么办? 只能拖了,拖到汗哥儿累了,拖到它体力耗尽了的时候就一切都结束了…… …… 喝茶休息的时间在任何世界都不会太久,所以在我给他们讲完自己的大致遭遇以后梅莉亚就带着意味不明的感叹去继续未完的练习了,而莱纳啼狮则是示意我到角落里说话。 虽然不明白他肚子里具体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在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基础上我基本能够猜个仈jiu分,也就是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就算我摆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毕竟他帮过我的次数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没有他的话我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习惯呆在这个营地。 “说吧,是什么事呢?非得到角落里说?”在被莱纳啼狮拉到角落里后我立刻便发问了。 “其实是关于那件事。”莱纳啼狮有些兴奋的说道,“你不觉得像我们这样的战士如果只是去狩猎或是看守哨塔太过大材小用了吗?我曾经问过长者,他说我们可以在很久以后加入特殊的战士队伍,在此之前我们也可以去荒原上探险,不过至少要有两个人,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现在你也算是一名战士了,我们一起去外面探险吧?我真的很好奇外面的世界会有什么,听说这个世界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让人难以想象,可是我们这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出这片荒原……我可不想要这样!怎么样?一起去吧?就当见识见识,两个人的话安全xing会大幅度的提升,而且实战也可以更好的磨砺技法!” 看着两眼闪光的莱纳啼狮我不由得叹了口气,sāo年你连字都不认识就算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又能怎么样? 沙漠,草原,山峦,冰川,火山还有海洋……我就算没去过也大概明白都是些什么样子,所以反而很难体会莱纳啼狮这样的感情,他所渴望的东西是这片大地上离ri常最遥远的东西之一——ziyou。 或许长者知道的会更多一些,但也绝不可能是全部,无论是什么时代,人,都是无法彻底了解整个世界的。就好像那一条横亘于时空交界处的深渊,我有这样一种感觉,那个恐怕是无数个世界里无论是谁都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凡事都要追根揪底的话既累又无聊,不是吗? “好麻烦,不想去。” 我掉头就走,这倒不是我真的不想去,只是莱纳啼狮想的太过简单了,两个人……在这片荒原上真的什么都不是。可是直说的话可能反而会激起他奇怪的斗志,想想还是直截了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比较好。 “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较量了啊……”莱纳啼狮突然说道,“那么要不要来打一场呢?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哦?” “没兴趣……”我默默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在营地外面的这几天实在是累得够呛,这种时候我可提不起虐他的兴致。 “你怕了啊……那就算了。”他故意有些大声的说道。 很低劣的激将法,但是……果然还是有必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啊……营地的整体风俗很明显是尚武的那种,所以这也是大家互相有了争执的最简单的做法。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亏就是了。 唉~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关键时刻能分我点吗? 多说无益,我轻轻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大剑微微的眯上了双眼。 而莱纳啼狮也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外形如同某种巨兽的牙齿般的双手武器。 不需要什么倒计时,更不需要什么规则,战斗的开始和结束都只需要一个默契。于是,开始! 在我双手握着大剑冲向他的瞬间,莱纳啼狮笑了。不同于我的横冲直撞,他只是错开了一下左脚就滑出了数米,轻巧的绕开了我的半月形攻击范围,这是一种很难掌握的技法,落步行云。是一种通过脚步的错开与身体的扭曲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躲闪和进攻的动作。 就比如说现在,在我看来明明是迎上来的莱纳啼狮突然就滑到了我的背后,然后刺出了自己的武器,可是在我慌忙跳开以后才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我的后背,他出现的地方就是我的正面! 那是通过怎样的肢体扭曲才能达到的效果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自己死都办不到就是了……这是营地里流传的用来应付蛮力型对手的最佳方案之一,那就是混淆对方的五感,搅乱对方的jing神! 可是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用出过类似的方法,这种战斗方法确实很难缠,但是…… …… 如出一辙的战斗,如出一辙的行为,长者和莱纳啼狮在这一刹那似乎在不同的空间重合了一般。 区别在于莱纳啼狮的对手是我,而长者的对手是比我恐怖百倍的汗哥儿…… 汗哥儿的攻击势大力沉,所向披靡,但与此相对的是它的出招套路都很好判断,只要速度够快就可以完全躲开,但是只要被命中一次就一切都结束了。 在理解了这件事的情况下长者的身体就轻盈的仿佛一道幻影,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没有莱纳啼狮那样的完美和流畅,但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难得。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培养出了超人的战斗直觉,所有的技法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固定的动作,一切都只凭一种感觉:我应该这样做。 而且莱纳啼狮的战斗幻境可比长者轻松多了,因为就算我的力量压制了他也要至少六剑才能将他的武器击飞,而汗哥儿的攻击只要一击就可以横扫一切! 身处上万头jing英半人马的包围中的长者似乎对这一切都不知不觉,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战斗,无关荣耀或是别的什么,既然想赢那就只用思考如何胜利! …… 莱纳啼狮也是这样的怪胎,他对于胜利的执念远比我要深得多,我虽然不想输但至少不至于成为执念。 所以我并没有像他那样将所有的jing力都放到战斗上面,也就是说,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不渴求胜利,不足够机敏,更没有任何的战斗素养,但就算是这样的我依然是你所无法超越的! 毕竟咱可是在开挂,简单说就是谁用谁知道,根本停不下来! 来来回回战了几十次后就在我愈发jing神的时候莱纳啼狮却已经开始了轻微的喘气,虽然他所消耗的体力远比我小,可是很明显这于事无补,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斗也将很快结束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脚下一紧的瞬间我便以狗啃屎的姿势重重的脸朝地撞了下去!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太yin险了吧? 就在我将剑插进土地里稳住平衡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就那样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输了…… 居然就这样真的输了…… 明明之前才放了那样的话,这个结果简直就是在自助打脸,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好了,站起来吧,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赢过你了呢,还真是很不错的感觉。”莱纳啼狮放开了武器伸出手一把将我扶了起来然后说道,“看看脚下你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脚下……那……那不是莱纳啼狮的两把武器之一吗?他什么时候插进土地里的?在我惊愕不已的时候莱纳啼狮则是露出了不出意料的苦笑:“这其实是很简单的计策。在我观察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了你的一大错误,那就是从不看脚下,这在战斗中可是极其致命的一点,就算你远比对方强只要被对方从这点针对了的话你恐怕真的会像这样陷入危险的境地,我本来是想直接告诉你的,可是我想了想还是通过实战告诉你才会记得更深刻,而且这样还对我有好处……抱歉了啊,这次是我赢了,所以你要信守承诺哦?” 我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呢?大意失荆州这样的感觉还真是会给人不小的打击,或许我真的应该纠正自己的心态? …… 哭累了,冷静下来的莫得林肯静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营地的夜晚和平时没有半点的差别,痛苦中的强颜欢笑。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和悲鸣……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没有力量。如果每个人都能像长者那么强的话……不,如果能比他更强的话…… 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是这种样子。 谁都不知道,莫得林肯偷学了文字。 谁都不知道,他看完了长者所有的书。 谁都不知道,在那些书里面……有着人类本该拥有的模样。 谁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渴望到夙愿,再到深植灵魂中的执念的幻灭的瞬间会发生什么。 他明明已经决定再也不哭了的……可是几近干涸的泪水再次滑过了脸庞。 我,渴望力量…… 第十章,卖的漂亮!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平淡无奇的驶过,因为现在的季节算是chun天,即使是荒原也可以趁着这难得的季节播种,而且在这个季节就算是暴躁一些的异族也都普遍表现的懒洋洋的,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冲突,整个营地几乎都沉浸在这样难得的宁静之中,而前几天好不容易赢了我一次而且还连带坑了我一把的莱纳啼狮更是常把让人讨厌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过在这样一片欣欣向荣的形势中,唯独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原因无它,长者至今未归。说起来以前他也常常数ri外出不归,所有人大概都对此习以为常了,可是我却根本无法安心下来。 因为只有我知道他是前去找汗哥儿了,虽然他一再说明这并不是一件麻烦或凶险的事情……可是他已经足足有十天不见踪影了。而且在我的记忆里长者收藏的那些书中我能看懂的部分对于半人马之王汗哥儿的理解都是身高数丈,骁勇善战,力大无穷…… 一个已经卸甲多年的老家伙,即使他真的有些不同……那又怎样?虽然这里是异世界,可是人类依旧有着属于人类固有的极限,而且纷飞流逝的时间只是不断的加重我的不安与自责,还有后悔…… …… 石块横飞,碎土四溅,汗哥儿的刀法简单粗暴,完美的利用了自己的力量与攻击范围的优势,“呜呜”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别说刀的本身了,仅仅是携裹而来的风的力道就犹如恐怖的重锤。 而长者则是在身上偶尔闪过血光的情况下犹如幽鬼般的连续闪躲,忽远忽近,时进时退,不仅完美的规避了所有的斩击,甚至还有过抽空回上一击的时候,但是很遗憾的是这除了越发的激怒汗哥儿以外毫无效果。 又是雷霆万钧的一刀横扫而过,在长者滑过后的刹那,满布裂痕的大地又因此增加了一条狰狞的伤口,方圆几千亩的整个半人马王国的中心地带都几乎毁在了这场战斗里,而那些勉强有了低等智商的半人马们自是有些悲哀的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搭好的类似帐篷的营寨群就此毁于一旦…… 长者身上时不时闪过的血光已经越加稀薄,他的极限几乎近在眼前,但是让他狂冒冷汗的是面前的汗哥儿已经足足发狂了五天五夜……却依旧充满了如海的气力,每一个动作都不曾迟疑,不曾滞涩。 这才是真正的怪物!不知疲倦,不知极限! 和这样的怪物战斗只能让长者苦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早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强大而战无不胜,可是这个家伙却在一点一点的不断的变强……怪不得智商一直都不见涨…… 不过现实中他可没有半分怠慢的余地,稍有不慎他就会彻底重伤,甚至当场死亡,眼前的这个家伙可远比200年前初见的时候要强大的多的多。 他明白结果其实已经注定……在长者身上的最后一缕血光消散的时候他的动作陡然慢了几成,理所当然的,那柄原本怎么都擦不到自己的偃月刀即将狠狠的命中,横扫向自己的侧面,而这次……他是绝没法躲开的……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四周突然如同cháo水般轰然炸响的半人马群的欢呼嘶鸣声似乎也在预示着这无比凄惨的结局。 他在思考着所有的办法,可是他最终发现哪怕用上所剩无几的那股力量也完全没用了……汗哥儿的力量足以强行突破自己曾经甘愿舍弃一切而乞求来的那股力量最后剩下的部分。 果然在这片大地之上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有足够的资格生存下去么…… 长者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庇护了同族多久……可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早在200多年前就彻底的结束了……他只是守护住了心中的那一份虚假的渴望,他根本就没法守护任何具体的东西……而且他到底还是太久没有战斗了,颓唐的偏居一偶来用这虚假的繁荣麻醉自己,迷醉的久到再想战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多少东西……自己只是个一直在追寻着那已经逝去的幻影的可怜虫罢了,或许郝瑟莱姆早就看清了这一切…… 一触即溃,长者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重击之下即将粉碎炸裂的身体的颤抖与悲鸣,可是接下来,刀刃的力道突然减轻了,本应横碾而过的巨刃骤然改变了方向,他已经被撕裂的身体几乎是被厌恶的扫向了一边。就连那些原本因王的胜利而沸腾起来的半人马们也全都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满身是血几乎被拦腰斩断长者半跪着支住身体不解的抬头望向了小山般的汗哥儿,他想要看清对方的表情。 对方也正在不解的看着他。就连周围那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头的所有的半人马也都在冰冷的注视着他。 他似乎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面面相觑,两顾无言。 汗哥儿缓缓的收回了大刀极度失望的说道:“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凯尔……看来你不仅失去了荣耀,就连一个战士的尊严都丧失殆尽了……” 长者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刚刚下意识的逃避举动是所有战士都不可能会做出来的举动,那是懦夫的行为…… “你杀了我吧……”长者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我已经不配做一个战士了……” “哈哈!真是个笑话!现在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玷污我的荣耀?”汗哥儿的嗤笑声震天动地,“你滚吧!会将你当成对手是我眼睛有问题!你们荒原上残存的全部人类都准备迎接半人马的愤怒吧!我们半人马的荒原战部已经太久没有进行征战了!!!” 听到它的这句话后所有原本死一般寂静的半人马们全部都发出了欣喜的高亢嘶鸣,这片荒原上最恐怖的荣耀之师终于要再次将铁蹄踏上其他生物的领地了吗? 长者面sè复杂的看着汗哥儿,看来自己的死也阻止不了这一切吗?即使那些都是虚假的……可是他也毕竟守护了如此多的时间。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呵,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们的荣耀么?”长者面sè苍白的捂住大股大股的涌着鲜血的右侧月复部,“已经勉强算是一个战士的汗洛儿被一个连战士都不是的小孩击败了就要借助征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的荒原战部去抹去自己的屈辱吗?” “你说……什么?”汗哥儿狠狠的瞪着长者压抑着如火般炽热的愤怒问道,半人马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他们的荣耀! 抱歉了,屠尔洛特……我是没法担下这事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长者边卖着队友边自顾的给空气解释,然后他继续嗤笑道:“我说,不敢承受屈辱的荣耀根本就不算是荣耀!!!” 此言一出全场沸腾,如海的杀意瞬间淹没了长者,只要他流露出半分动摇的结果就是被上万半人马彻底的撕成碎片! 可是他的平静令人心惊,甚至还缓缓站了起来,一个重伤将死的人又怎么会有畏惧? “那……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洗刷蒙尘的荣耀?”汗哥儿重重的顿了顿自己的超巨型偃月刀,以地动山摇来掩饰自己最直接的不安。 如果不是现场的气氛这么严肃的话长者恐怕会彻底忍不住的笑的泪水都掉出来,果然以半人马的智商来讲道理还是太勉强了吗?这么牵强的理由居然都可以糊弄过去…… 不过只有屠尔洛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混过去就是了……想到这里长者不由得又有些失落了,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庇护这个小家伙…… 长者强忍住笑傲然说道:“屠尔洛特只有十二岁,当然还算是一个小孩子。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孩子却击败了你们半人马的王子。” “……” 汗哥儿在内的所有半人马都沉默了下来…… 这是怎样的耻辱?一个只有十二岁的人类小孩击败了他们的王子?虽然是最弱的一个,但那身份可是没法否认的!果然还是唯有鲜血才能洗刷整个半人马一族的荣耀所蒙受的屈辱! 顿时群情激奋,各种嘶鸣声不绝于耳,整个半人马族群都彻底的疯狂了,它们根本就没法冷静下来。 可是汗哥儿却终于冷静了下来……于是,一声高亢的直刺天穹的嘶鸣声掩盖了上万半人马的嘈杂,整个荒原都因为这个王者的愤怒而噤若寒蝉。 “就他一个人?”汗哥儿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错……就他一……”长者的声音还没有说完突然族群的南部传来了混乱的嘶鸣,在这安静下来的环境中显得无比的刺耳与显眼。 原来是其他聚落的半人马前来拜见它们的王了吗? 可是随着从外到内的重重传递而到了这场混乱的最中心的消息居然是…… “王……王子败了,被一个看起来很小的人类一招杀死了……在此之前那个人类还将三个同族剁成了碎块!!!”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下一来就连半人马们怀疑自己的路也彻底的堵死了。 下令驱散掉那些传令的斥候之后,汗哥儿再次将巨大的双眼瞪向了长者,可是不明觉厉的它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卖了…… 长者冷笑着说道:“那小子很强也很自信,他是自作主张的挑战你们半人马一族的可笑的荣耀的。因为他不在乎你们看起来就很弱的家伙。” “而且他有信心在五……不,在十年后单枪匹马的击败看起来似乎也不值一提的你——汗哥儿!那么你敢不敢接受他的挑战呢?” 汗哥儿的面sè沉到快要掉落冰雹的程度,然后他气的颤抖的开口道:“好狂妄的小子,十年……哼哼!口气真大!我会在这里等他,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小家伙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啧!好浓的杀气,屠尔洛特你自求多福吧,我已经尽力了…… 长者不禁砸了下嘴有些心虚的想到,一名战士本就应该为了守护营地而付出一切,不是吗?屠尔洛特你就从了吧…… 随后,长者高傲的哼了一声说了句“走着瞧,看看谁揍趴下谁!”就缓缓的拖着重伤的身体掉头返回了。 不出所料,汗哥儿下令放行了……真是智商捉急啊……可是长者根本笑不出来……他又一次牺牲了一个年轻而天赋卓越的战士来维持自己那虚假的守护…… …… 至于在营地里面天天与莱纳啼狮和梅莉亚混在一起舒缓自己的不安情绪的我在这时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卖给了半人马…… 第十一章,荒原的领主(1) 暗青sè的夜空布满繁星,就连皎洁的月光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找到和在地球上相似的感觉。没错,只是相似,我找不到任何已知的星座与星辰,所以我就连自己是否还在原来的那个宇宙都无法肯定了。 不过真说起来以这种地方的科技实力就算还在那个宇宙也完全于事无补,所以我并没有培养成夜夜赏月思故人的习惯。 那个世界的父母亲人给我的感觉已经相当疏远,朋友什么的更是没有,就连损友也没有存在过的迹象。我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唯一深刻灵魂的就只有那仿佛万物终极的深渊…… 所以即使睹月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去思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过去淡淡的祭奠和感伤。 月sè正佳,我独自坐在自己的帐篷顶上饮茶望月。这样的行动并没有任何意义,有的只是对于空虚的心灵的缅怀…… 长者不在的这些天我倒也没闲着,营地里面的地方虽不算大,但是空地也不少,不过只有战士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帐篷,而且材料要自己去收集。 所以这些天来在已经有过经验的莱纳啼狮的帮助下我着实往营地外面跑了不少趟,捕获了好些的食沙兽和迅马,还去营地北边延绵到荒原的森林边缘里收集了大量的木头,树叶和藤条,以及在森林里面栖息的一种行动缓慢的篮球大小的甲壳虫。这种虫子虽然不能吃,但是却可以当成家具,而且还可以分泌出一种情结cháo气的物质,同时它们也是少有的xing格温吞,只要少量的食物就能喂养的物种。 忙起来就忘记所有其他的事情是人类的天xing,反正担心也不会有用,我自然而然的渐渐接受了其他人的想法,那就是长者不会有事。 虽然凯尔营地的生活条件比较简陋,但我的私人帐篷里面还是勉强拼凑出了一套家具,分别是三个光滑的甲壳虫凳子,一副两米长的吊床,一副衣架,一副烤架,一个手工编织的放杂物的藤篮,一个用泥巴烤制的水缸,以及用迅马皮和树叶制成的地毯,食沙兽皮鞣制的毛毯等等…… 莱纳啼狮这次是真的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他的话我自己支起来的帐篷恐怕在当天就会彻底的塌掉了…… …… 长者回来的比我想象中还要晚上好几天,离我们上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他的眼里满是疲惫,但至少并不像受了什么伤的样子。 看到这里我自然是大松了一口气,长者没有受伤的话就好,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长者在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非常严肃的要求我和莱纳啼狮去见他,而且其他人不得靠近。 这是绝对反常的举动,几乎像是有什么扼住了心脏一般的紧张,我的心中弥漫出了一种严重不祥的感觉…… 在随着长者到了他的帐篷里之后,那原本仿佛钢铁一般坚硬的身躯突然就仿佛垮了一般狠狠了摇晃了一下,有些艰难的撑了一下后他有些吃力的坐在了脚边的一只甲壳虫上,受到惊扰的虫子迅速安静了下来,蜷缩起了所有的节肢足,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椅子一样…… 长者在之前有这么衰老……吗?明明之前一直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的心里仿佛又受了一记重锤,这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挑战汗洛儿的话…… 而毫不知情的莱纳啼狮几乎是失声叫道:“您怎么了?长者?怎么这么虚弱的样子?” “对噗起……”我强忍住眼泪道歉到,“都怪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莱纳啼狮首次冲我怒吼道,“屠尔洛特你说清楚!!!”看样子就差扑上来揪住我的兽皮衣领将我提起来了…… “咳……住手……”长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件事倒也不能全算我被屠尔洛特坑了……” “那您倒是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莱纳啼狮急的满脸通红,看起来就像几乎想要跳起来放声长啸一般。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长者缓缓道来,“我一开始就错估了屠尔洛特的实力和胆识,结果才引发了这个事件……然后,我错估了汗哥儿的实力……然后,就只能靠屠尔洛特了……” “?”我和莱纳啼狮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其实是这样的……”长者有些脸红的娓娓道来。 …… 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彻底无语了,你特么的既然最后还是决定要卖了干嘛不直接卖啊?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毕竟如果有“空间清算”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勉强匹敌他所形容的汗哥儿的。 但是在长者和莱纳啼狮来看这个决定大概就相当于在营地的存亡和我的死活里面选择了前者,所以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歉意。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莱纳啼狮有些不甘的问道,“就算是屠尔洛特也不可能在十年的时间内追上汗哥儿啊!它可是足足活了快四百年的半人马之王,那样等级的怪物恐怕至少要上百名战士蜂拥而上才能勉强匹敌吧?”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啊……原本还想庇护屠尔洛特的,没想到在我止步不前的这些年里面那个怪物又变得更强了……” “我靠!你们凭什么以我死定了为前提进行考虑啊?!”我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喊道,“区区一只半人马而已,就算再厉害还能比得过武装阿帕奇?!” “什么……东西?” 看着一脸茫然的两人我连忙岔开了话题,一不小心就月兑口而出了一些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过经过计算对比的话我的能力应该是足以彻底抹消一架武装阿帕奇的,当然前提是能用的出来…… 所以说起来一只半人马而已我是真的不怎么害怕,倒不如说整片荒原上我所认知的物种里面还没有能让我真正打从心里感到恐惧的,毕竟连深渊里面连同送葬者在内的那群怪胎都见过了,对这种大猫小猫三两只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是了…… “如果只是单挑的话我是不会害怕汗哥儿的,就像长者书里的那些传说中的‘天赐’一样,我也有着一种天生的能力,虽然这辈子恐怕只能用一次就是了……”想了想我还是解释了一部分,毕竟这种拼人品的事情我觉得只抱一次希望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弄得和上辈子一样悲了个剧算搞毛啊! “你说……‘天赐’?”长者有些呆滞的问道,“你拥有那样的能力?” “什么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莱纳啼狮这个不识字的文盲自然是听不懂这么高端的话,不过他也很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那是在很久远的传说之中的东西了……在那个时候我们人类才是这片大地的统治者,据说除了这样一望无际的荒原之外还有着延绵无际的山脉,万里奔腾的大河,沟壑纵横的高原,烟雨密布的丛林,甚至是比整片大地都更加广阔的大海……全部都是我们的地盘。”长者叹了口气说道,“但是那早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去了,现实就是在这片由鲜血领主郝瑟莱姆所统治的荒原之上我们凯尔营地就是人类最后幸存的火种了……” “啥?”这次轮到我吃惊了,“不是吧?不是还有另外两个营地吗?找你这么说我们不是都快绝种了吗?” 莱纳啼狮有些苦涩的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那两个营地被兽cháo吞没了……大概就在一年前……这片荒原上对我们生存的最大威胁就是兽cháo。虽然这样说,但是那些大都是没见过的物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可是每过数十年近百年的时间它们都会从某个固定的方向袭来横扫整片荒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切的生命更是会被彻底的摧残毁灭……整个荒原上能正面和兽cháo抗衡的只有食尸鬼的祭死王国和半人马的荒原战部,我们人类……只能尽量避开兽cháo的主流,可是即使是一些散乱的兽cháo也足以彻底的毁灭我们就是了……” “那我怎么不知道?” 回答我的问题的是长者:“小家伙,你毕竟只有十二岁,有些事情还不必那么早就去接触,这次如果不是我实在无能为力的话连汗哥儿这里我也会尽力帮你挡下来的……” 我差点就习惯xing的咂嘴了,说的好像你办到了似的……倒头来还不是坑了我一脸。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不是重伤了吗?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的样子?”我几乎是月兑口而出的问道。 听到这里莱纳啼狮也自然而然的投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疑惑的目光。 “这就是我现在准备和你们说的事情。”长者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悲伤,“那就是荒原的领主——郝瑟莱姆!” 这个名字又出现了。 说起来我们在营地里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明白它指代的到底是谁。 凯尔营地的世界很小,小到已知的物种只有在这荒原上分布的不到20种…… 可是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大的可怕……而它的厚重帷幕,从现在才开始缓缓的在我的眼前拉开…… 第十二章,荒原的领主(2) 那种肉眼可见的深沉悲伤,这是我以前只在文学作品中看过的措辞。至少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现实中看到如此沉重的感情溢于言表。 凯尔营地的每个人都知道长者有着不平凡的过往,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会去深究,因为就像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一样——在这片时刻为生活所迫的荒原之上根本就不会有值得回忆的往昔,就算有也只有那些深植最深的噩梦中的恐惧。 就像长者此刻所阐述的这一切,他的帐篷明明是整个营地里面最宽广的,可是他的言语却将我和莱纳啼狮渐渐地捆缚,直至无路可逃,直至……不得不直面那所有的悲恸。 …… 长者出生于接近400年前,在那个时候,人类还是整片荒原的霸主,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城池,高耸入云的塔阁,繁荣的帝国,富饶的土地,如同巨兽吐息般的延绵数里的炊烟以及快乐勇敢的人民…… 整个人类王国里面有着层出不穷的强大战士,以及在这之上的“英雄”和拥有种种不可思议力量的“先知”还有最恐怖的“天赐”……不仅仅是分庭抗礼,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还稳稳的压制了食尸鬼的祭死王国和半人马的荒原战部不止一头……人族的钢铁之师是整个荒原之上除了鲜血领主郝瑟莱姆以外最强大的力量! 而这样强盛的帝国,据说在人类最繁荣的时候只是连区区普通城市都算不上的小小城邦…… 而现在,人口近百万的有着近万年历史的城邦蒙萨其拉已经是整片荒原之上人类的唯一光芒了…… 而当时十八岁的凯尔则是一位年轻的英雄,其实力在英雄里面也算是中上水平,甚至获权统帅了200人小队的战士,更是时不时的上战场去以暴力手段解决与小股异族的摩擦,蒙萨其拉更是每次抵御南方席卷而来的兽cháo的主要力量,就连无为而治的郝瑟莱姆都对蒙萨其拉的成长寄予了厚望。毕竟拥有十万战士上千英雄,上百先知以及超过20名天赐的城邦蒙萨其拉已经是荒原之上不可动摇的力量了。 按照常理来讲,这种已经在这种环境下站稳了近万年的庞然大物不仅不会覆灭反而会愈发的强盛和进步下去,甚至产生出更高等级的文明。 所以,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几乎是瞬间就察觉了这一点,所以这绝对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曾经的繁荣与辉煌在任何时代和任何世界都改变不了现状的凄凉与惨淡。 而一旁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词的莱纳啼狮则是满眼的心生向往,看样子他一会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少年还是太年轻了啊…… “但是……” 果然要有但是……我差点就忍不住当着长者的面翻出了一个白眼。 “天灾是无可避免的……”长者有些怀念又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摆月兑了那些辉煌的往昔开始了那充满了血与泪,悲伤绝望以及虚伪和欺骗的那一段回忆…… 距今约350年前,本应平凡无奇的一天,所有的人都在各司其职,整个蒙萨其拉依旧维持着一片固有的欣欣向荣。这个时候的长者已经是一名58岁的中年战士了,虽然没有成家但却成为了英雄里面最高等级的行列之一,手下的战士也由200名变成了500名,大家的感情都胜过了手足,毕竟在这片时刻不停息的沉浸于厮杀与战斗中的荒原之上只有那些可以生死与共的同伴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荒原缺雨,占据着流经荒原的大河近一半区域的人族自然凭此奠定了霸主的地位,可是就算是荒原也是有雨季的,在雨季之后某些地方甚至也会出现稀疏的绿sè,这也是沙鼠那些少有的草食xing动物赖以生存的根本了。 长者记得很清楚,那天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征兆就是——下雨了。 这在人们的认知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个季节是旱季,完全没有降雨的条件,城邦里的所有先知和天赐都对此表露出了种种担忧,但是其他的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那些普通的民众。 降雨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即使靠河汲水方便,但是这可并不代表城邦不缺水啊!哪怕先不论运水的问题,事实是在先知和天赐们的指引下用水可是有严重的限制的,据说是为了确保水源不枯竭,整个城邦底层中虔诚的人民哪怕不懂也会自发的去遵守,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人的决定都是为了整个人类好。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水可是一种奢侈资源,根本容不得浪费!!! 白来的降雨自然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大快人心。而且城邦中心王城中的一些天赐们还通过自己的能力确定了这次的降雨是无害的,这自然更是鼓舞了全国的人民用各种各样的容器盛水,各种坛坛罐罐层层叠叠,人们一点也不准备浪费这难得的水。 如果只听到这里的话这简直就像是在另一个时间轴上所发生的故事,于是接下来,异变突生! 一觉醒来的人们渐渐发现了不对,在他们睡前所放置的用来盛放雨水的大大小小的容器中都充满了鲜红如血的通透液体,妖艳yu滴,而且……天上正在下的东西……似乎带上了些许淡薄的温度,如果有人下意识的触模那些落在脸颊上的液体并放在眼前的话就会惊恐的发现那根本就是粘稠的鲜血!!!!! 整个荒原都染上了洗不掉的红sè……而真正密集降雨的地方……却只有人类领土邻近王都的那近百亩的一带。恐慌以超出了流言的速度开始蔓延,满国的武力也无法消除人们的不安,而那些天赐与先知们更是满月复疑虑,踌躇万分。 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更没有人明白有什么即将到来! 人们犹豫,人们恐惧,人们疑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想过逃跑……没错,我们有着荒原上最强大的力量,我们的钢铁之师战无不胜,我们有着无数的英雄,先知以及天赐……所以我们无所畏惧! 会这样想的人明显不止长者一个,就算是那些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的先知与天赐也都一个个充满了战胜这未知的恐惧的信心。除了疏散几乎是在从天空往下泼血的那片区域的住民和加强jing戒以外,蒙萨其拉几乎没有采取其他的针对政策。 所以在那团东西从天而降的时候……人类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勇敢的迎了上去!!! 一团几乎有整个蒙萨其拉的王都般大小的粘稠sè血红的团状物在持续了接近半个月的血雨后的某一天突然从天而降,毁灭xing的撞击几乎彻底毁掉了那片早已疏散掉人群的地区,剧烈的地动山摇几乎传遍了整个荒原,仅此一次的地震直接造成了毁灭xing的后果,那团像是液态的物体如死亡般静止了许久,它身体的部分碎块和液体随着冲击波几乎溅满了全国,而整片荒原之上则是因为震动倒塌了无数的建筑,天赐们作出了在这次诡异的遭遇中唯一勉强算得上正确的决定,他们决定由自己等人前往一探,而那些原本算作预定前往的成员的先知们则留在原地待命。 那是怎样的一个生命体呢?巨大,圆润,仿佛一团凝聚成形的血红sè的一弹一弹的未知物。 身怀种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本领的天赐们是整个蒙萨其拉城邦唯一直接接触过它的人类。 然后,他们一个都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原本死寂的庞然大物居然开始了缓慢的蠕动,与……融化? 那是一个根本无法形容的过程,血红sè的粘稠液体像洪水一样漫过了街道,漫过了荒原,漫过了矿井,漫过了山丘,漫过了林地,漫过了河流……那东西就那样缓缓的但却不可阻挡的开始了包裹整个蒙萨其拉的进程,而城邦里面的那些原本决策的天赐们则全部生死不知…… 这是整个蒙萨其拉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天灾”!从天而降,充满了不可测的神秘,以及,逐渐开始展露獠牙和利齿! 长者在内的一名先知以及超过30个英雄所率领的接近3000人的战士在国内第一先知的指示下前往了觐见领主的旅程…… 鲜血领主郝瑟莱姆,只有在这个时刻人们才想到了这片荒原上隐世不出的真正王者。 而这名强大的领主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的……他的城堡坐落在荒原最大的绝地中心,只有有勇气,有智慧,有力量,甚至有运气的人才会获取和他见面的资格……而作为对这一切的嘉奖,那个人有一次提出请求的机会,而鲜血领主郝瑟莱姆将会无偿的将满足对方的请求作为恩赐。 这是高位者对低位者觐见自己所设置的限制与奖励,至少从此来看郝瑟莱姆并不是多么严苛的统治者。 人类自身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守护自己的家园,那场无法理解的异变已经不能再拖了,为今之计只有请求领主的恩赐。而在古老的传说中,觐见领主的道路并不是什么大道坦途,就连荆棘丛生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所以在想了再想后……人类才派出了如此强大的阵容踏上了那条死亡之路。而剩余的人则是准备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与那恐惧的未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