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世界》 第一回 入世,古寺惊魂 苏州城外三十余里,有一座普禅古寺,乃是两晋所建,经历了百年沧桑早已经不复当年香火盛旺,几十年前更是一场大火烧去大部,只留下一座大雄宝殿和五六间僧舍。 如今已是入冬深夜,天气骤冷,大风呼啸的拂过寺庙,一片荒凉。寺庙中左右摇摆的干枯树枝,映照下犹如一个个恶魔张牙舞爪。寻常商贩走卒路过此地都不敢停留,即便是天黑无路,能不上山也绝不上。 在那大雄宝殿之后,便是残破的僧舍。隐隐约约却能看到其中一间中有一丝光亮,灯光很微弱,好像随时就会灭掉一般。 那间僧舍里面一个糟木瘸腿的长方桌子边儿,穿着青衫破袄的苏越正捧着一本论语端坐在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竟然夜宿古寺,着实让人惊讶。 苏越,字“登仙”,苏州人氏,今年不过十六岁,乃是一名青衫‘秀才’。 能在如此年纪取得秀才资格却非一件容易的事,有不少的人甚至考到白发苍苍仍然过不了这个门槛。如今他年不过十六,正值年少风华,可谓是前途似锦。 昏暗的油灯下,他正拿着论语皱眉苦脸的看着,按理说能取得秀才资格,对于论语就算不通其中意思,也该背滚瓜烂熟,然而事情好像不是想象的那样美好。 此苏越非彼苏越,他不过是一个借尸还魂占据了苏越的身体而已,脑海里除了一些原苏越记忆最深的事情外,都是模模糊糊的,即便是背了十年的论语也只是似曾相识。 而当今想要出人头地只有文举和武举可选,但武举……以这幅身板来看,只能望洋兴叹。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为何我感觉不到一丝乐乎?” 微弱颤抖着的昏暗油灯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些古人怎么能把四书五经背的那么熟练。 而且,最重要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说是古代,却不似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朝代名曰夏,为了与古时的夏朝相区分,后世史记里记为华夏。没有他熟悉的历史,没有他熟悉的名人,倒是这科举制度却和宋明很相似,考的都是四书五经,文人之风盛行。 将读不透的论语放下,苏越愁眉苦脸的又将太学拿了起来读。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自然要承担起其责任,而唯有读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夜幕里,寒风呼啸中的寒山寺里顿时传来阵阵的朗读声,为这百年古寺平添了一分书香。 ————————————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 忽然间只听“嘭”的一声,僧舍的一个窗口被狂风凶猛的踹开。 顿时一股凌厉的寒冷吹了进来,将苏越冻的打了一个冷颤,他连忙用身体护住那微弱颤抖着的油灯,暗骂一声倒霉,缩着身体慢慢的走到窗边将窗口关住。 刺骨的寒风被挡在了外面。 苏越重新回到了桌子边儿,又愁眉苦脸的翻看着大学。 冷风嗖嗖,外面漆黑不见五指。 任凭外面风吹雨打,屋内风平浪静。 不知过了多时。 夜深人静中,伴随着刺耳的呼呼风声,突然从门口响起“咯吱~”一声。 僧舍的门被轻轻的推开,随即带进来了一股寒风,将苏越冻得身子缩了缩,不由得愤怒抬头看去,那映入眼中的景象顿时让他惊愕不已: 只见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妖娆女子,身上穿着锦绣白sè绒衣,身上又披着一件紫貂珍毛披风,缆袖垂髦,**秀曼,一双柳叶眉,脸颊羞红,看上去甚是妖娆。 随即,在苏越疑惑的目光下,她轻轻的将门合上,双眸中闪着媚sè,轻启红唇,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公子。 那一声‘公子’却如同九天玄音一般,让他浑然不觉之中神sè变得恍惚。 妖艳女子细步走来,婀娜多姿,娇吟道:“公子,奴家无处可去,可否借住一宿~”轻盈的体态,好像风一吹就要飞了一般,一股娇媚顿时弥漫整个僧舍。 听着此女那酥女敕的声音,刚刚回过神来的苏越大脑又是一片恍惚,那声音仿佛有无尽的魔力。 不过很快苏越就清醒了过来,看向妖艳女子的眼神顿时jing惕起来。 他今天黄昏来到普禅寺借住于此的时候,这寺庙中除了他就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就算有客商前来借宿,也不该就这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深更半夜……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 ———————————— 那妖娆女子见苏越不曾起身,更是不曾流露出**的目光,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落,不过随即化为了娇艳的笑容。 明眸善睐,皓齿内鲜…… “公子,奴家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怜悯……”妖艳女子面带可怜,盈盈漫步走到了苏越身边。 苏越不是不喜欢美女,但这个实在是来历不明…… “这位姑娘……这周围还有三四间僧舍,你可以到隔壁去住。” “公子~其他僧舍cháo湿yin冷,又无灯火取暖,只有公子这间屋子又干净又有灯火取暖,还请公子不弃,让奴家夜宿于此。” 外面的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冷的刺骨。摇曳的枯枝树木,看上去张牙舞爪,好似夜叉恶鬼。 苏越犹豫了一下,“此事怕事不方面,屋子狭小仅一人能住进来……” “公子多虑了……”说着那妖媚的女子扭动着身子,走上前来,竟然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苏越的手,不过他却未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是凉冰冰的。 一阵冰凉使得苏越jing神一激,挣月兑了女子的双手,连忙后退两步。 “公子~难道奴家不美吗,以至于让公子如此嫌弃……”娇艳女子楚楚可怜,一双大眼睛里面的水珠就好像要流了出来,娇媚的声音听到了他的耳中,只觉得浑身酥麻。 神情恍惚的苏越,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心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半夜来到这荒山野岭?难不成是妖魔鬼怪?”想到这苏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妖怪。 那娇媚女子间苏越那番表情,随即掩面啼哭,接着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从小便患上这种病,郎中说是先天体寒,无从根治,也因此不少受人白眼,没想到公子竟然也……” 苏越闻言,顿时觉得愧疚,但又想着这女子来历不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请公子怜悯奴家,奴家无处可去,况且这寒风冷夜,难道公子要让奴家夜宿山头,冻死不成?”妖艳女子双眼流出双行泪珠,“虽然奴家身子冰冷,但入了阳气就会变得温暖,有奴家在此也可为公子研磨侍奉。” 说话间,那妖艳女子已经依进那神sè恍惚的苏越怀中。 如同木偶人一般的苏越哪里注意到怀中的美人神sè闪过一丝jing光。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这声轻喝,使得那妖娆女子脸sè顿变。 挣月兑呆滞的苏越,慌乱中就要向门外遁去。 忽然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紧闭的屋门再次被寒风踹开。 “桃花,你又来害人!” 外面的片片黄叶卷入屋内,那盏昏暗的油灯瞬间熄灭,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而那神情恍惚的苏越也清醒了过来。 “可恶,又来坏老娘好事!”妖艳女子声音中满含恼怒。 “哼,死xing不改!” 骤然间狂风大作,冬雷滚滚“轰隆隆”的劈下。 妖艳女子化为了一道黑气想要夺门而出,刚到门口,突然一张紫电金网闪烁,将她弹倒在地,刹那间面无血sè。 “公子救我~” 雷光一闪,屋子里的场景映入了苏越的眼中,被这幅景象弄得震惊不已。 外面的冷风越加的狂烈,就像发了怒一般嚎叫。吹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无数的针扎一般。 又是一道闪雷打下,屋子里猛然一亮。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地面上毫无血sè的妖娆女子……这真的不是梦? “桃花,当年饶你一次,让你悔过自新。如今,竟然还来害人,今ri定要收了你!”那清脆的女声冰冷悦耳,但苏越始终没看到此女在何处。 妖艳的女子脸sè煞白,猝然间一副恐怖的獠牙凭空出现,原本妖艳的面容,早已经不见。 “坏我好事,老娘和你拼了!” 刹那间yin风阵阵,苏越脸sè冻得发白僵硬,颤抖着发紫的嘴唇,缩在了墙角。 黑暗的夜里,一道白光一道紫光不断的相互碰撞。刀光剑影,打斗声四起。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漆黑的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只听北风呼啸,冰冷刺骨…… 苏越颤抖着冻僵的身子,就要去关门,这时远处竟冒出一个白sè的灯笼。 那白sè的灯笼带着微弱的光,在北风中摇摆,慢慢的飘了过来。 他窝在墙角屛住了呼吸,神sè紧张的看着那灯笼,刚才的事情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不由得他不小心。 ----------------------- ; 第二回 夜谈,梦入恶煞 黑夜中向僧舍漂浮过来散发着微弱烛光的白sè灯笼不断的靠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施主可好?” 当那白sè灯笼到了屋里,苏越才发现原来是普禅寺的白眉老和尚。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和尚关上了门,又将桌子上熄灭的油灯点燃,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光明。 苏越缓了缓,从角落里走了过来,稳住了砰砰直跳的心,带着苍白的脸sè,略显惊慌的说道:“大师刚才……” 那白眉老僧走上前来,露出一副苦笑:“想来刚才施主定然遭到了女鬼的侵扰,这女鬼三年前出现在了老衲这古寺中,专门害那来往的借宿于此的商客。不少客商都被她吸食了阳气命丧黄泉,作恶多端。老衲惭愧,无法驱走女鬼只能任由她肆意妄为。只不过自上年起女鬼便没有出现,说是被仙人收了,这段时间才没了女鬼害人之说。因此老衲也未曾提醒施主,没想到今ri竟然再次出现……” “刚才老衲听到了打斗声,便知道定是出了事,因此才提着灯笼过来看看。施主如今完好,倒也是大福气。” 仙人?苏越想道,老和尚嘴里所说的仙人应该是刚才驱走女鬼的那个神秘女子…… 不管是女鬼还是‘仙人’苏越都觉得这太过不思议,他那个时代任何事都习惯用科学来解释,自然没有人信鬼怪之说。但是今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果不信,那金光又又如何解释?为何女妖艳女子竟然能飞…… 鬼魅……仙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苏越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激动的看着老僧,迫切的问道:“大师,当真有神仙?在下可否学习?” —————————— 屋外的寒风呼啸,冰冷刺骨,即便是这僧舍之中,也是无比冰凉。今年的寒冬好似来的早了一些。 刚才看到鬼狐打斗,所施展的法术让他震惊之后,羡慕不已。如今读书不成,身怀一门仙法傍身倒也不错。 白眉和尚手中握着檀木佛珠,淡然说道:“阿弥陀佛,仙道飘渺,公子富贵之身,难不成也要断绝红尘,出家为僧?” 断绝红尘?不可不可,苏越道:“不知大师可会仙法?” 白眉和尚眼睛已经略有浑浊,抬起头道了一声佛,道:“善哉善哉,老衲愚钝,资质浅薄,修行至今不过初窥金身,尚不能降妖除魔,才导致庙中鬼怪横行。” 苏越好奇问道:“大师这初窥金身是什么意思?如何才能修炼大道?” 白眉老和尚道:“老衲并无法门,也无神兵。只是每ri念读经书,久而久之只觉得神清气爽,枯木焕chun。妖魔不侵,鬼怪不敢近身。此乃初窥金身也。” 每ri念读经书?苏越神sè黯然,看着白眉和尚应该有百八十岁,念了这么长时间,这修为连一个鬼怪都奈何不了…… 此法不可取呀! 随后苏越又向白眉和尚请教了几个问题,就道了声晚,熄灯入榻。 ……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无数个问号在苏越脑海里晃荡,自己今后又该如何? 想到了远方的家,想到了含辛茹苦抚养自己的父母,他不由得心痛。 既来之则安之,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好好地活着。 苏越不知道想了多久,难受了多久,慢慢的只觉得大脑一片朦胧…… 当他不知不觉中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貌似出事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身处在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地方。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 看着荒凉的铺满青苔石块的一条数尺宽的如同官道的地方他满脸的疑惑。 周围毫无生机。 没有一个人影,没有太阳,yin森森的。 这铺满石块的大道南北相通,将如同戈壁般荒凉一望无际的大地分割成了两块。大道南北都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苏越心里开始慌乱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刚才……我应该在破庙之中…… 就在他在那官道上徘徊,愁眉苦脸的皱着脑袋苦思冥想之时。 突然听到一声怒喝,他抬头看去。惊讶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大道的左边竟然出现了两个身穿着黑sè盔甲,手中拿着黑sè长枪,面sè长相奇特犹如鬼怪夜叉一般的恐怖大汉,一个长得又高又瘦,面sè狰狞。一个长得又矮又胖,脸上漆黑。这一高一低两个夜叉般的人物正在用手中的刀枪刺着那浑身是血,痛苦哀嚎的一只香獐子。 那只獐子一只蹄子已经被刺伤,使得它想跑都很困难。左右两边那一高一低两个夜叉鬼怪般的人物正戏谑的不断用枪刺着他,每刺中一下都会引起一阵哀嚎。 “先不要杀了它!要狠狠的折磨,这样灵魂才充满着怨气,咱们自从归顺了老爷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头,自从被派到这地方守门更是不知道多长时间,每ri在这不能离开,看着路过这里的无数美味却只能流口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误闯此地的美味,一定要用残忍的方式折磨。” “咱们也辛辛苦苦的守了这么多年的门,每个月才得到那么一点的俸禄,还不能离开此地,当真是憋死俺了,出不去,也进不去,在这yin阳道上徘徊。阎王爷保佑,送来个美味,我要撕了它的大腿,沾上美味的散发着腥味的鲜血肉酱!敲碎它的骨头,和美妙的灵魂放在一起吃。” “今天晚上的大餐,啧啧,开饭!开饭!开饭!” …… 苏越从远处走近,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脸sè顿时大变,那两个长得实在恐怖,又说出这样恶心的话,让他不由得想要呕吐,脸sè微微发白。 抬头看去,那只被虐待的香獐子用那祈求的眼神看向他,这让他心里一颤。不过看到对方那身高马大而且面sè如此的狰狞,苏越心里有些发虚,但他并没有被吓退。 苏越并不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当然他也不是一个特别胆大的人,只不过今ri经历了那么多,稍微有了点免疫罢了,在遇到这恐怖的怪物,使得他不至于大声尖叫。 这时那一高一低两个夜叉鬼怪般的人物发现了苏越,其中那个长得又高又瘦如同麻杆般长得凶恶狰狞的怪物转过身来,面sè凶狠锁定着苏越,咧了咧嘴,露出泛黄的门牙,还顺带着流下几滴子口水。 “哪里来的小鬼,胆敢闯入yin司山城。”一股低沉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相比于那只莫名其妙闯入这里的香獐子,这两个yin司对苏越更感兴趣。看向他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那浑身流淌着献血的香獐子反而没有人去主意了。 “yin司山城?”苏越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只是脑海里对于这个词语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yin冷冷的看着自己,他脸sè顿时发白。 “这周围都是荒原,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根本不可能!” 突然他想到昨ri老和尚对自己说,遇到妖魔鬼怪,恐怖之物,一定不要害怕,就算是害怕也不要表现出来,那样会让自己的阳气变弱。更给了妖魔鬼怪可乘之机。 想到这苏越努力的死撑着让自己别紧张,即便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怪物手持着沾满香獐子献血的黑sè长枪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 第三回 鬼怪,梦亦非梦 yin森森的世界里,一股刺骨的冷风狠狠的折磨着苏越,使得他咬紧了牙齿。随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怪物一步一步的走进,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和血腥味使得他感到被熏得难受。 残破的黑sè犀牛甲上面还残留着乌sè干涸的血迹,每走一步,苏越都感到好像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自己压迫而来,只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股气息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 “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士兵的盔甲,不过如果是本朝的士兵的话长得不应该如此的凶恶,简直不像是一个人!”那满脸狰狞的恐怖大汉的头如同山丘一般,上面只有寥寥的几根发黄的头发,两米高的大个如同铁塔一样。 高个子的恐怖大汉舌忝了舌忝嘴唇,几滴子黄sè浑浊的口水从口中流到了地上,看向苏越的眼神都是绿油油的。 “那个獐子归你,这个小鬼归我!”突然,另一个矮个子的恶人一把将高个子的大汉推到了一边儿去,像是要守护自己的宝贝一般的急速的向苏越走过来。 至于几步外的那只浑身是伤的香獐子,仿佛被全世界遗忘了一般。苏越无意间瞄了一眼,竟然发现一只动物竟然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不由得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一只动物,怎么会有人类的感情…… ------------ “大师说过不论遇到何事,都要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心一乱则身便乱,身若乱,行为便受到影响。就算有活命之力,也会败下阵来。所以这个时候绝不能害怕,”苏越暗暗的想着那白眉和尚和他说过的话。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即便他努力的控制着。 若是之前他一定认为这两个恐怖的大汉是吓唬他的,但经历了女鬼事件,让他知道这世界上或许还真的有鬼怪。而这两个家伙应该不是人类,要么是妖jing要么是鬼怪。 “若是身上有个趁手的刀剑,说不定还有月兑困的机会……” 苏越想要找把武器,不论是刀剑还是棍棒都能使得欣喜若狂,但他悲催的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不但他身上没有,这周围广阔的世界里也没有哪怕一个树枝。 忽然,就在这时,一只臭烘烘的长满黑sè长毛的大手向李乐抓来,空气中弥漫来的强烈恶臭使得他不由得弯下了腰,竟意外的避过了那只大手的捕捉。惊醒过来的苏越连忙后退,和那两个怪物拉开了距离。 苏越压制着心中的无数疑问和恐惧,连忙向后退了十几步,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自己的身后响起一阵yin森恐怖的声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就是那两个恐怖的怪物发出的。 “可口的美味,你要上哪去呀!这周围茫茫一片,哪里也没有你安身之处,这里是俺们的管辖的世界,你逃不出去的。桀桀桀桀。” 他吸了口气,慢慢的扭头向后看去,赫然间一个狰狞的大脸正打量着他,不过分毫距离。 “啊!” 惊恐之下,苏越惊呼了一声。这个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对面出现在了他的背后,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刚才他还在前面,足足有十米的距离,十米的距离,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身后……” 就在他满脑子一片茫然之时,那个离他十米外的怪物突然间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如今他被两个怪物一前一后的夹在了中间,想要逃跑都不太可能。 远处的香獐子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无奈又有一丝担忧…… yin沉的天空好像没有尽头,又好像近在咫尺。 黑云压城城yu摧…… --------- 苏越夹在两个怪物之间,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两个怪物突然间用自己那粗糙的大手向苏越抓来,一只手捏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觉得疼痛难忍。 那两个怪物顿时间“桀桀”的yin森大笑。 苏越非常不甘心的扭动着身体,只要是jing神正常的人,没有谁愿意去死。有人说活着是最痛苦的,而死亡却是解决痛苦的最佳手段,但那些即便是判了死刑的恶汉也想要苟活。有人说天堂是最美的地方,人间是最恶的地方。但却没有听说过那些传教士们纷纷自杀为上天堂。 苏越也一样怕死,当死亡真正的临近的时刻,他心里也有许多的不甘心。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过电影一般。连这个世界里的苏越的记忆也蹦出来了不少。 这一高一矮两个怪物那绿油油的眼睛,和满嘴流出的口水,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像是说“我要吃你”一般。死亡好似已经不可抵挡。 现在这个时候,苏越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求饶是没有用的,恐惧也是没有用的。如果刚才他还满肚子的恐惧,那么现在已经临近死亡的时候,所有的恐惧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最后只剩下——淡定。 当恐惧来临之时,大部分的人都会感到害怕。但当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么恐惧反而已经没有了。 死也要死的体面。 两个怪物张开了他们血盆大口,猛然的向苏越咬来。 那两张大嘴,只要咬上一口,就能咬掉四分之一。 就在那个高个子的怪物刚咬破苏越的左胳膊之时,突然,苏越的身上迸发出一缕缕并不太刺眼,微弱的金光,若是在平时并不显眼,但在这yin沉的世界里,却显得分外的耀眼,那微弱的金光从苏越的身上散发出来,每一分金光辐shè到那那个高个子鬼怪身上,使得鬼怪痛苦的嚎叫,身体变成一块一块飘散到空中,每一块又变成了一缕黑烟,最后消失在天地之间。 矮个子的鬼怪趁机咬向了苏越的脑袋。 苏越只觉得无比的疼痛,忽然间双眼一黑…… —————————— “啊!” 一声惊呼,苏越满脸恐慌的从床上一撅而起,额头上还不断的流着豆大的汗珠。 紧张的喘了几口气,他模了模自己的身体,发现完好无损。 “原来一切不过是梦!”苏越自嘲的一笑。 他抬起那左胳膊,却发现疼痛难忍。 苏越清晰的记得,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的左胳膊被一个怪物给咬中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梦,那胳膊为什么会痛,如果不是梦,那我为何还完好无损…… 此刻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一缕朝阳从那布满蛛网的窗口照shè了进来。 他满脑子的疑惑。 忽然他想到了白眉和尚,或许他能够为自己解惑。 这一切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梦。 苏越快速的穿好了他那一件略显破旧的青衫,推开了门向大雄宝殿走去。 普禅寺虽然人少,多数佛像大殿都已经荒废,不过老和尚每天依旧是起的很早,此刻已经在大雄宝殿,佛祖像前端坐着敲着木鱼口中默默的念着经文。 寺庙中的小和尚坐在老和尚旁边,像模像样的跟着念经。那小和尚看样子不过十岁,据说是老和尚一次下山化缘的时候捡到的弃婴,找不到丢弃的父母,老和尚就将他捡了回来,两人拌在青灯古佛旁,一溜烟便十年过去。 在夏朝,这种弃婴行为倒是寻常,如今不但灾害频发,更是**不断。活不下去的百姓多不胜数。无疑,这个小和尚是幸运的,遇到了老和尚,不然肯定化为了豺狼的美味。 ; 第四回 山神,普禅老僧 虽说普禅寺显得很荒凉,不少地方都是残壁,但这大雄宝殿却是光鲜。一尘不染。 两晋隋唐时期普禅寺受到无数达官贵人的亲睐,捐赠的金银数不胜数,庙中的佛像都被鎏了金,虽说几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去了不少,但依旧保留下来了几尊。而这大雄宝殿之中的释迦牟尼像便是其一。 鎏金的释迦牟尼佛像在大殿的正中,神像立于莲花座上,身体魁伟,丰面阔鼻,袒右肩,左手下垂,右手平肩,掌向前,手指向上指,作“施无畏印”,以示使众生安心。 老和尚和小和尚盘腿坐在黄sè的垫子上面,老和尚面前放着一个木鱼,木鱼已经有些残破,想来是用过多年,他一只手敲打着,同时嘴里念着经文。小和尚则双手合十,乖巧的紧跟着老和尚念着。 苏越走进大雄宝殿之后,便默默的站在了一边,并没有打扰老和尚。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的。 过了一会儿,大雄宝殿里面回荡着清脆的木鱼声突然停止,老和尚也停止了念读经文。 “阿弥陀佛” 就在苏越三心二意的观察着这大雄宝殿的构造的时候,突然响起了老和尚的声音。 “大师……”苏越带着那略显苍白的脸sè,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施主气sè不佳,难道还是因为昨夜女鬼之事。那女鬼昨ri已经被驱走,这些ri子断然不会再来,施主若是想再再次多住几ri,也不必担忧。”老和尚显然以为苏越的那苍白的脸sè,是因为昨天的女鬼吓得。 毕竟一个书生,遇到那般事情不害怕反而有些不正常。 “大师有所不知,在下并非因为此事,而是另有原因,才来请教大师。” 苏越的话让老和尚有些疑惑,道:“施主有何事?但说无妨。”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将昨夜梦到的事情从头到尾向老和尚娓娓道来。 听完苏越的话,老和尚顿了下,道:“如果老衲所猜不错的话,施主定然是进入了本地赐山山城yin司所在,遇到的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也定然是山神手下的yin司鬼兵。”老和尚很淡然的说着,但听到苏越的脑中却让他心里汹涌澎拜。 苏越问道:“大师,既然是yin司所在,那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苏越对此非常的疑惑,yin司并不是活人去的地方,而他苏越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活人。 白眉老和尚抬起头,用他那略显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苏越,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施主可能昨ri受惊,导致心神不宁,魂魄游离于身体之外,无意之间闯入了这本山的yin司之中。才会遇到那般事情。” “阿弥陀佛,听施主所言,在yin司之中,那两个鬼兵要吃你?善哉善哉,这世间鬼怪已经是无法无天,这yin司中人竟然也心生歹念。我佛慈悲,地藏王菩萨所言极是,地府一ri不空,害人之事岂可能止?” 白眉和尚对于这些鬼怪是非常痛恨的,作为一个僧人,庙中竟然会发生女鬼害人,而他还不能将女鬼铲除,这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是滋味。 地藏王菩萨?这个世界上还有地藏王?苏越随即释然,如此光怪陆离的事情都让自己遇见了,一个地藏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师,您对于本地的山神可否了解?”苏越忽然想到了梦中自己可是很有可能把对方的两个鬼兵给干掉了,虽说他到现在也不太清楚那金sè的光芒到底是什么,但那金光的威力却是不小。 不过,到最后苏越也没有将这金光的事情和老和尚说,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说出去恐怕…… —————————— 天sè苍茫,黑压压的世界里。 在一座和赐山非常相似的山顶上面,一座大殿伫立在那。 此殿建筑得富丽堂皇,高大庄严,处处都是雕梁画栋,殿堂中架立着一尊巨大的香炉,炉内香火缭绕,很是旺盛。 在大殿的正zhongyāng,摆放着一尊神像,高达八尺,头戴乌纱官帽,身穿星辰山峦图黑sè官袍,脚踏官家皂靴,神情肃穆,被雕刻得活灵活现,简直就要活过来一样。 大殿周围还有数间小殿,摆放着其他不同的鬼差神像。数十间房屋组成了一个不小的院落。 院落的入门出口处,两边铭刻着对联,曰:山神有路知客到;只求烟火结因缘。 此乃山神庙也。 这个山神大殿并不在阳间,而是在yin司赐山之中,而在阳间赐山也有一座山神庙,不过那山神庙规模要小上很多,也破旧的多。 山神庙内一片沉寂。 嗤的,有yin风起,刮得两边的红烛火苗都急剧地发生一阵飘曳。 “主簿,此刻前来有何要事?” 空旷之中,有一股威严的声音响起。 “禀告山神老爷,卑职奉老爷之命前去阳间道巡查,却发现监管yin阳道上的鬼差竟然魂飞魄散。” “哼,是何人所做?胆敢杀我鬼差!” “这个……卑职未曾查到,当时正是yin阳关闭之时,yin阳道上并无他人,想要找到委实困难,不过卑职发现,鬼差魂飞魄散之地,残留着功德气息……” “功德?” 声音带着惊讶之情。 主簿肯定地道:“卑职以前见过此物,所以认得。不过那气息并不强大。” “哼……我们yin司,一向不与那些人并无来往,但也不是怕了他们,不管他有何造化功德,也不该与我yin司作对。那区区丁点功德而已,到还未跳出三界五行,就胆敢杀害我yin司鬼差,不敬鬼神。必须要加以惩戒,方显我等有灵否则天下之间,还有谁人会敬拜我们,贡献香火?。” 主簿道:“老爷所言极是,只是,要如何查到此人?” “我自有办法,不过此事暂且放下,先将夫人娶来再说!你快去cāo办此事。” “遵命。” 声音渺渺,恍如水纹归于平静,偌大的山神殿再度恢复了平静。 —————————— 巳时,苏越背着书筪已经离开了普禅寺。 对于本地的山神,这白眉和尚也不熟悉,更没有打过交道。yin间和阳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一般yin司中人并不会去招惹佛门中人。 就算白眉和尚想要前往yin司,普渡冤魂,他能力也有限,根本不能随便进入yin司。 不过在临走之时,白眉和尚倒是提醒苏越要小心点,传闻此地的山神心胸狭隘,以后尽量不要再招惹他。 如今已经入冬,满山的枫叶也都尽数成了肥料,山上除了松柏,其他都是枯枝。当年这普禅寺规模宏大,远近有名,深受当地官员的喜欢,因此这上山下山的道路,也修建的颇为完善,如今山道虽在,但人影却只有苏越独自。 也多亏了当年修好的山道,苏越由此下山倒也不那么困难。 他家住在苏州治下的一个叫枫林镇之中,距离苏州城有五六十里路,中间刚好隔着这座赐山,他此番就是从苏州官学回乡过年。往常他都是绕过赐山,这次本来想着抄近路回家,才走这山路,等爬到山上,天sè已晚,就借住普禅寺,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 ; 第九章 痴迷,割袍断义 苏越的回家让李月娘着实高兴不已。 本来苏越该七八天前回来的,但由于一些事情耽搁,一直到今ri才到家。同苏越一起前往苏州城里读书的王风早早就回了家中,此刻更是张罗着纳妾之事。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娶妻纳妾,子孙满堂,李月娘内心里非常的羡慕,如今苏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若是有个闪失…… 每每想到这里,李月娘的心里就越发的恐慌,还好如今苏越中了秀才,也不愁找不到姑娘。这段ri子前来这破旧的小院子里说媒的媒人们可是不少呢! 他们苏家拿不出多少钱财,但依旧有不少的大户想要把女儿嫁给苏越。当然这其中的大户,大都是一些商贾之家,商贾地位低微,官宦家庭他们自然配不上,于是秀才便是他们选择的最佳良婿。毕竟,若是有一ri中了举人…… 至于本地的乡绅们,他们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的话,往往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子弟,而不是找一个前途不明的小秀才。 虽说说媒的多,但商贾毕竟是商贾。 士农工商…… 也因此李月娘并没有立即答应,一则是为了苏越的未来考虑,二则她也需要尊重苏越的意见。 苏越没有要李月娘从怀中掏出的那一块碎银子,他知道,那是李月娘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晚织布,才换来的钱。用一张蓝sè的小手帕一层一层的包裹着,很是仔细。 “娘,王家我已经去过了,刚刚一回到镇上,就碰到了王三,这银子你先收回去吧。” ———————————— 第二天,醉酒醒来的王风,一夜**之后,脑子清醒过来。接着被王员外叫了过去。回来后,得知了苏越已经回来,有些暗怪昨ri来到竟然不辞而别,今天早上又叫王三前去把苏越寻来。 王三带着苏越昨ri留在这的书筪,很快就来到了苏越的小院子里。 如今已经辰时三刻,吃过早饭后,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子上,苏越闲来无聊,就坐在那思考着自己以后的道路。 想要考中举人确实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前苏越的记忆涌出的越来越多了。 但只是如此的浑浑噩噩的读书考试,即便考中又如何?一介文弱书生,不好混呀…… 如今jiān臣当道,据说天统皇上多年不理政务,每ri只和道士们谈仙论道,以至于大权旁落。如今朝廷里官员掉脑袋遭到jiān臣诬陷的事情已经不少。 前两个月,夏朝礼部侍郎鲁丰得罪司礼监秉笔太监刘宏,被逼告老还乡。但在回去的路上却遭到灭门,虽说刘宏未曾承认,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见如今朝廷已经败坏到何等程度,就算得了功名,做了官也是有今ri没明ri的活着。 苏越不是没有想过做生意当个土财主,先不说这商人的地位如何,就算他家财百万,只需要一个知府便能让他家破人亡。 思考了许久,苏越突然又想到了那道士,若是能够学的仙法…… 这功名须得,毕竟苏越还不能断绝红尘。而这仙法也需学,有了保命之道。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苏相公可在家?” 一个声音也紧跟着说道。 推门进来的是书童王三,他探了探脑袋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苏越。 走了进来,对着苏越拜了一下,道:“不知苏相公今ri可有时间?我家少爷有请。” 说着,放下了书筪。 苏越点了点头,正好今ri拿着拂尘前去,不管怎么说这王风也和自己是同窗,能帮则帮。况且那女鬼之前在普禅寺还害过自己,若是让她知道我的存在,说不定会把我灭口。 越想苏越的心里越觉得,这女鬼必须灭了。 ———————————————— 随着王三,苏越再次来到了王家。 王风的书房里,苏越没少去,他读得不少的书都是在这里看的,王员外为了攀附风雅,可是搜集了不少的珍贵书籍,这些书籍都放在了王风的书房里面。 此刻的王风比着昨天又消瘦了一圈,眼皮臃肿耷拉,看上去无比的憔悴。王风此人在苏越的眼中就是好*sè,在苏州城的时候,经常蛊惑着上一个苏越前去ji|院,不过那个苏越可谓是正人君子,觉得那地方肮脏,从来不去。 “登仙,可看到你了,昨ri为何匆匆回去,不留下来痛饮一番?” 王风见到苏越进来,说道。 苏越模了模袖中的拂尘,道:“昨ri家中有事,提前离开了。扶之兄见谅。” “无妨无妨,今ri登仙可要留下喝上几杯。”说着王风打了一个哈欠,jing神萎靡,好像还没有睡醒一般,实际上今ri他不愿意起来的,若不是王员外叫起来,此刻还在温柔乡里,醒来之后,闲来无事,又想到了苏越,因此才把他叫了过来。 苏越看着王风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说道:“扶之兄,在下有几句话想要告知扶之兄……” 虽然不知道苏越想要说什么,但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好奇,就让屋子里的小厮丫鬟离开了书房,并顺道关上了门。 “登仙,你有什么话?” 苏越道:“扶之兄,如果我告诉你,你这新娶的小妾有问题,你信否?” 王风一怔:“有问题?你知道我新娶的小妾是谁吗?” 苏越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道:“见过画像!她可能不是人!” “画像?哪里来的画像?不是人,那是什么?”王风下意识问。 “鬼!” 闻言王风先是一愕,随即捧月复大笑:“登仙,枉你饱读圣贤书,竟而如此胡言论语,谬已,荒天下之大谬!” 他随即摇头叹息:“子不语乱力怪神,真不知你今天为何一派胡言。至于你说的画像是不是刘云那几个家伙给你看的?哼,肯定是他们嫉妒我娶了嫣雯,所以胡说八道。登仙呀,你可不能和他们一样。” 苏越没想到王风竟然如此的痴迷,真想一走了之,拂袖而去,道:“扶之兄,这女鬼之前我见过,差点把我害了!” 王风歪着头,忽问:“登仙,刚才你不是说只见过画像,现在怎么又说害了你?莫非你妒忌我抱得佳人归而故意行此挑拨离间之计?想要在我赶走嫣雯之后,独霸了她!” 这话一出,苏越气愤不已。自己好心好意的,竟然被说成这样。 但王风却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脸sè竟有几分变了:“苏越苏登仙,往我对你这般,你竟然想要图谋我妻,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 他越说越激动,额头青筋都绷了出来:“我真是有眼无珠,认错了你。从今以后,我要与你割袍断交。” “咯吱……” 王风正说得口水乱飞,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妖娆的女子,那女子妩媚婀娜,一股淡淡的麝香弥漫。 看到进来的人,苏越的双瞳突然一缩,这人正和当时自己在普禅寺遇到的那女鬼一模一样。 ps:各位看官大大,求推荐票……您的一小票就是对本书最大的支持…… ; 第十章 画皮,掏心挖肺 冲着苏越愤愤不已的王风,听到书房的门被推开,顿了一下,抬眼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妖娆的女子,看到这女子模样,苏越的双瞳猛地一缩,这女子和当时在普禅寺遇到的那女鬼一模一样。 同样那女子看见了苏越,目光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一闪即逝,寻常人很难发现。 “嫣雯,你怎么过来了。” 王风脸sè变得高兴不已,连忙迎上去。 苏越不假思索,骤然伸手去抓住王复的左臂,将他拉住。 王风如今的身体可谓孱弱至极,被他老鹰抓小鸡般擒住,根本挣月兑不得,这一下脸sè勃然大变,觉得刚才的猜测全部都是真实,交友不慎,引狼入室,悔怒交加,几乎陷入一种竭斯底里的疯狂状态:“好你个狼子野心的苏登仙,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一边挣扎,一边又冲走过来的嫣雯大喊:“嫣雯,你快走!” 不过嫣雯并没有听他的离开,反而面带着妖娆的笑容,翘起嘴角,沉鱼落雁。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特别是双眸中闪过一丝jing光。 没错,她认识苏越,而且相当熟悉。 前段时间她因为争抢一部秘法,受了重伤,随即化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依附在王风身边,暂且找到一个安稳的藏身之所。然后又将前两年得到的分身寄出,去其他地方采集jing元,使得自己恢复实力。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所选择的大都是孤身,又处在偏僻地方的男子。当时在前往普禅寺的时候,她已经采集了两个了。之后返回的路上碰巧瞅见了苏越,而苏越因为还是处男,所以阳气非常的纯正,嫣雯最终冒险再次来到普善寺**苏越。 但她的命实在不好,竟然碰到了那个被称为‘狐狸jing’的神秘女子。直接导致了分身被灭。 分身被灭导致本体又遭受了重伤,本来还打算长期留在王风身边。让他多活些ri子,这次他不得不加速吸食王风的jing元了。 嫣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苏越,她知道苏越肯定认出了她。所以今天绝对不能让苏越离开这里! 一个书生而已,而且还是童男之身,大补! 那诡异的笑容,让苏越心里升起一股寒意,道士送给他的拂尘已经握在了手中。 “也不知道这拂尘是不是真的能够驱鬼,但,不管如何只能相信了!生死有命……” 突然,那拂尘从苏越的袖中挥了出来。 嫣雯的脸sè顿时大变。 拂尘一出,苏越默念咒语,刹那间白光顿时散发出来,整个屋子里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刚才状若疯狂的王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拂尘,果然不一般! 好宝贝! “扶之兄,你且仔细看看你的嫣雯,是何等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苏越的声音平静,沉毅,在这等关键时刻,少年出奇的清醒冷静,纹丝不乱。 王风依言张望,就见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嫣雯站在书房门口处,犹豫不敢靠前,一双杏眼圆睁,死死地盯在苏越身上,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但显然很不正常,裹挟着震惊、畏惧、怨恨等等的复杂情绪。 她几番作势yu扑,却又停顿住。片刻之后,其忽然咬牙彻齿地恨声说道:“可恨!若非分身被毁,岂会估计一把破扫把。不过这拂尘也伤不了我xing命,哼,就算挥了这幅身体,也要将这二人挖了心肝!” 骤然间,那嫣雯样貌大变,身上的美女皮一块一块的掉落,最终化为了一个恶鬼,脸皮碧绿的,牙齿尖尖的就像锯子。月兑去人皮的女鬼,凶神恶煞。 “啊!” 王风看得魂飞魄散,裤裆一个激灵,臊味弥漫,活活被吓出一大泡尿来。 “登仙救我!” 苏越把他放开,其顿时萎靡在地,几乎全身都抽了,直如一滩烂泥,连指头都无法动弹。 “本还想让你们多活几天,既然自己找死,就送你们去见阎罗!” 凶恶女鬼暴怒非常,急扑上来。 苏越此时其实非常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脊背上还是冒出一身冷汗,上一次有神秘女子救他,这一次只能依靠自己了。紧接着那把拂尘散发着耀眼的白sè光芒,悬在半空中,长眼睛般刺向凶恶女鬼。 哧哧哧! 白光入体,仿若刀剑。 凶恶女鬼受到创伤,不少的皮肤化为了黑sè的烟雾消失在天地之间。但它异常凶悍,竟然不退,奋然扑身上前,誓要将苏越碎尸万段。 “该死!拂尘竟然无法挡住!” 劲风袭来,苏越心里暗骂,生死时刻,全身绷紧,一把抓住了悬浮空中,散发着白sè光芒的拂尘,这时白光笼罩到苏越的身上,使得那凶恶女鬼不敢轻易上前。 但躺在地上的王风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这时书房的们再次被推开了,数个人惊恐的看着屋内的一幕。 刚才屋子里面的打斗声惊动了外面,还以为是苏越和王风二人打起来了,所以不少的人都赶了过来,但没有想到屋子里面竟然有一个恶鬼。 而那恶鬼疯了一般的扑到了王风的身上,任凭苏越不断的用拂尘抽打,身上的血肉皮肤化成黑sè的烟雾消散,就是不肯离开。 撕拉…… 赫然间那凶恶女鬼,竟然挖开了王风的胸口,一个血红的还砰砰跳动的心脏出现在了它的手中,然后再众人惊恐之中,一口咽了下去。 那画皮女鬼没有在意周围的人,而是想苏越扑来。 危机关头,在那血盆大口咬来之时,连忙将手中的拂尘插在了凶恶女鬼的口中,之间一道白光耀眼闪过,那凶恶女鬼痛苦的噩耗一声,原本仙人的拂尘竟然变成了碎屑,不过那凶恶女鬼也不好受,伤痕累累。 见外面的人越聚越多,突然间向外面逃走了。 ———————————— 地面上王风胸口一个大洞,血液如同喷泉一般的不断涌入,双眼已经没有了神sè,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站在一边的苏越暗叹了一声,扶之兄若是你不如此好美sè,也没有今ri之事呀! 在王风周围,他的妻子王刘氏跪在尸体边儿哭啼着,王员外更是双泪纵横。还有一些丫鬟仆人,以及亲戚都从恐惧之中反映了过来,哀痛不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突然苏越想到了那个道士,或许那道士…… 而且那女鬼逃走不知所向,它已经记住了自己,如果前来害我!苏越心里不由的一紧。 ———————————————————————————————————————— 好多词都被屏蔽了,好郁闷。也不知道咋想的。顺便求下推荐票…… lt;/agt;lt;agt;lt;/agt;; 第十一章 画皮,青帝庙请仙 最终拂尘被毁,倒是也将那画皮女鬼驱走,只是苏越此刻的心也时刻的紧绷着,好不到哪里去。并非因为王风被挖了心肝,也并非因为周围的人的哭啼。而是他感觉得到,那女鬼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甚至整个王家的人都不会放过,之前手中尚且还有一把拂尘,如今拂尘被毁,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够抵挡得过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 想必那女鬼受了不小的伤势,这几ri暂且可以不必担心找麻烦。但说不定哪一ri那女鬼伤势恢复了,前来复仇。 苏越自己遇到倒也不怕,若是让那女鬼进了家门害了李月娘…… 越是想,苏越越是感到一股寒气从心中而生。 “求求你救救我家夫君。不管如何说你们也是同窗好友。” 不知何时,那爬在王风身边哭啼的王刘氏跪在了苏越的身旁,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苏越哀叹一声,这王刘氏当真是个好妻子呀。王风能娶到她当真是好福气,但却不能好好善待。王刘氏与王风二人已经结婚六七年了,只是因为王刘氏始终没有生下一子半女的,所以她甚至还帮王风张罗着纳了两房小妾。这次王风想要以娶妻之礼来娶那画皮女鬼,如此不合规矩虽让王员外愤愤不已,但她王刘氏却没有反对,只将苦都放在了自己的肚子里,每ri独居空房以泪洗面。 如今为了想要救活王风,她甚至不惜下跪。 但此刻的苏越,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自然知道王刘氏之所以下跪求他,并不是认为他乃是绝世的神医,也不是他有多大的权势,而是刚才他将那画皮女鬼赶走的一幕映入了她的眼中,在她看来苏越定然不简单,一个会仙法的人,或许能救活一个没有心的人。 只是,苏越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危了。 王员外哭丧着脸,道:“苏贤侄,风儿是我膝下唯一的儿子,若是你真的有仙法妙术,一定要救救他。若是贤侄也没有办法……只是,贤侄可否告诉老夫,刚才那恶魔一般的怪物到底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风儿这书房之中?” 此刻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一阵的哭啼,反而忘记了事情发生的原因。他们打开门的时候那凶恶女鬼已经现了原形,他们自然不知道会是王风刚刚纳的小妾所变。 苏越道:“那女鬼是昨ri扶之兄所纳小妾所变。不然就算扶之兄再如何的胡闹,也断然不会和王叔闹翻了脸,也不会以娶妻之礼来纳妾,而且扶之兄也才不过几ri,身体就消瘦了几圈。昨ri我看出了一点端倪,就将其中的所想告诉了扶之兄,谁料他鬼迷心窍,根本不相信那小妾乃是女鬼所变。” “刚才女鬼并未被灭,反而逃跑了,如果我们不能将其找出来,怕是会有其他的人有危险。”苏越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纷纷心里一颤。王风的死只是让他们感到悲伤,但苏越这一句话却让他们感到胆寒和无尽的恐惧。 王风的下场他们都看在了眼中,他们可不想死。 王员外听罢心里不禁焦急起来,问道:“贤侄可有办法?” 苏越点头道:“画女鬼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且她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势,不会离开太远。你们一定要注意一下有没有陌生人的出现,这女鬼可是会变化成其他模样的。” 想了想,苏越突然想到了那个道士,昨ri他告诉自己驱走了女鬼之后便前往二十里外的青帝庙,将拂尘还给他。 或许,那道士有办法。 ———————————— 枫林镇依山傍水,二十里外便是群山环绕,平ri子里景sè宜人,打猎的人倒也不少,不过大都是一些獐子野兔子。山中据说有猛兽出没,只不过很少有人见过。去年有人曾从山中背出来一个四百公斤重的野猪,就让镇山的人为之轰动。 山上庙宇不多,唯有青帝庙伫立在那。 这青帝庙不知建了多久,曾经也繁荣过,时过境迁,如今倒也荒废了下来。青帝乃是上天五帝之一,是位于东方的司chun之神,又称苍帝、木帝。其子镇星,居东方,摄青龙。为chun之神及百花之神。只有每到chunri踏青之时,还有一些人前去祭拜几下。 如今已经是冬ri,青帝庙所在的地方又是一个山头,一片荒芜。光秃秃的树林中,一栋三室建筑倒也显眼。 此地便是青帝庙,看上去却了无生机。 “道长可在?” 站在青帝庙的外面,苏越拜扣一下,问道。 这时从庙中传出一个声音,“等你许久,你且进屋来。” 走进庙中,只见那道士正盘腿坐在一个黄sè的垫子上面,闭着眼睛,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那拂尘呢?” 苏越尴尬苦笑道:“道长那拂尘只怕已经在yin司地府准备投胎了。” “那女鬼根本不怕拂尘之威,不但将拂尘毁去,还将在下好友挖去心肺而死。” 道士闻言睁开了眼睛,从苏越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几分的愤怒,“贫道当时念她修行不易,随将并无强大威力的拂尘借给你,让他知道这世间也并非由着她胡作非为,让她好自为之。没想到她不但不思悔改,还怀了贫道的法器,更是害了人,此次却不能饶了她!” 当他们两个来到王风的书房的时候,那王风的尸体已经摆放好了,王员外yin沉着脸来回走动,王刘氏更是哭哭啼啼个不停。整个王家上下都乱了起来。 王员外一看苏越回来,身后更是带着那云台子,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看那道士的样子,倒是仙风道骨。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王员外快步走来,恭恭敬敬的问道。 云台子瞥了一眼躺在那里已经断了气的王风,叹了口气,好像是在说当初不听话如今落到如此的下场。 “贫道道号云台子。” 还未等王员外再问,只见那云台子仰头观望了下四周,又用鼻子嗅了嗅,说道:“还好没跑远。”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惊,纷纷紧张了起来。 云台子问道:“南边的院子是谁家的?” -------------------------------------- 真无奈了,不少的词语都被屏蔽了,这也不算啥,最可恶的是上传的时候一点都不提示,若是不再看正文,都不知道哪里被屏蔽了。另外求收藏,求推荐票……明天又是周一了,求助推,冲榜…… ; 第十二章 画皮,现出原形 云台子的到来,使得他们心里稍稍放下了心来,再一看,云台子指着南边的房子,众人又都紧张了起来。 王刘氏的弟弟,刘前三走了过来,心惊的说道:“那里是我家的房子。” 云台子淡然道:“若是贫道所料无错,那女子现在在你家里。”云台子说的很自信,再加上他手中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一把桃木剑,使得众人深信不疑。 刘前三感到愕然。不但是他,其他人也都一阵惊慌。 云台子问道:“这几个时辰是不是有个不认识的人来?” 自从王风死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会了,苏越前往青帝庙请云台子,这一来一回就耽搁了好几个时辰。 刘前三不敢隐瞒,此刻已经是关乎xing命的大事,他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自从接到消息过来,我就没有回去过,确实不知道,我可以回去看一下。”说罢,刘前三便小心翼翼的前往了自家。 刘前三去了没过多久就返回了,道:“果然有一个。是一个妇人想要到我家作为仆人做事,我内人留住了她,还在那里。”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们更加的惊慌起来,同时看向云台子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这可真是仙人之术呀! 就是苏越此刻也惊讶不已,他自然知道云台子的手段,但没有想到云台子竟然只靠一双眼睛和鼻子就能够确定那女鬼所在。 云台子道:“那定然就是这妇人!这女鬼被拂尘击伤,定然不甘心就那么放过你们,所以就变换了身份,掩人耳目,住在家中。只等到法力恢复,实力大涨之时,再胡作非为,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王员外惊慌道:“道长可一定要将她除去,小老二一定为道长塑神像,每ri跪拜!” 苏越知道这女鬼怕是活不了太久了,不过一些事情却始终让他想不通,当ri在普禅寺的女鬼和这女鬼为什么出现的时间地点不同,但却实实在在的像是一个。而且当时在普禅寺想必那女鬼也定然被收服了。 在苏越思考的时候,云台子却已经拿着桃木剑和古铜铃铛,来到了刘前三的院子zhongyāng,喝道:“妖孽速速现出原形!贫道当初念你修道不已,不忍下杀手,才用拂尘jing告你让你速速离开休得害人,然你不但毁坏了贫道拂尘,还挖人心肺,害人xing命,实在作恶多端。此番定然不能饶你!” 说话间,云台子手中的古铜铃铛已经作响,平常的人感觉不到难受,但若是妖魔鬼怪就不同了。 那女鬼化作的妇人此刻在屋子里面惊吓的来回走动,这次可是踢到了铁板之上。前几天在普禅寺毁去的只是分身,就算他有些心痛,也不至于胆寒。这次却不同,这可是本身,若是本身毁去。那就是魂飞魄散化为天地之间混沌,别说一身修为,就是连投胎重新做人的机会也没有。 “想我修炼了两百年时光,才初窥径炼jing化气,难道要毁于一旦?鬼道本来就逆天,修炼起来更是困难重重。不知道吸食了多少阳气,才有如今的修为。这道士修为不到甲子,却已经迈入同级入室之境,若是与他硬拼,怕是要丢了xing命。”想到这里那女鬼脸sè愤愤不平,指着上天,怒喝骂道:“不甘心!天道不公!两百年的修炼却不过窥径炼jing,抵不得臭道士甲子之威!天道不公!” 云台子听到了屋子里女鬼的话,淡然道:“天道何为不公?尔等以害人之术练就修为,以他人jing髓化为自己实力,做伤天害理之事。贫道斩妖除魔,顺应天意,便是筑基练己之境也定可破了你这恶鬼。岂不闻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歪门邪道,哪里能得到天意眷顾。你也修炼了两百年时光,修为不易,若是自愿散去修为,入六道轮回,贫道便放你一马。” “休想!” 女鬼怒斥一声,趁着众人不注意,慌忙从窗口逃出。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疾!” 但云台子显然已经等候了多时,一口桃木剑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将惊慌的女鬼击倒。那女鬼倒下,身上的人皮哗的一声就月兑落了,并化作了厉鬼,躺着就像猪一样的嚎叫。 云台子走上前去用木剑砍了它的脑袋,它身子就变作了浓烟,盖在地上作成一堆。 这时云台子又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个淡黄sè的葫芦,拔开葫芦塞子,放在浓烟里面,飕飕的样子就像口吸气一样,一瞬间浓烟就被吸完了。 大家一起看地上的人皮,只见上面眉毛眼睛手和脚等,全部都有。特别是苏越看到这个场景,顿时一愣,因为他发现这个东西很熟悉,好像是画皮。画皮…… 云台子卷起人皮,道:“这女鬼乃是修炼了两三百年的画皮鬼,常常化作美女与**之徒苟合,吸取阳气。这个人皮倒也是个法宝,贫道暂且收着。”说完于是告别想要离去。但苏越哪里肯,不但苏越不肯,就是王员外和王刘氏也不肯。 苏越不肯让道士离去是因为他见识到了道士高超的修为,想要拜入门下学得一二,而且他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开。而王刘氏和王员外不肯让他走,是因为他们见识到了云台子法力高强,想让他救活王风。 云台子自然看到了苏越那热切的目光,他只不过微微一笑。 而那王刘氏却立即跪拜在地,哭泣着向云台子求告让王风活过来的方法。 云台子道:“此事并非贫僧不愿帮忙,实在是贫僧法力低微,尚且不能让起死回生。” 王刘氏更加悲伤了,趴在地上不起来。 苏越看了一眼那道士,心里暗暗想着怎么才能将道士留下,偷学点东西。 云台子沉思着说:“贫道道术浅,真的不能起死回生。贫道说一个人,或许能够做到,你去求他一定会有效。” 王刘氏问:“是谁?” 云台子道:“街上有个疯了的人,经常躺在粪土里,你试试找他并哀求他,倘或他非常的侮辱你,你不要发怒。”他说完,便收拾收拾东西要走。但苏越哪里肯,道:“道长且慢!” 云台子哪里不知道苏越心里想的什么,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公子乃是富贵之人,入不得贫道这空门。贫道知道公子所想,这些贫道倒也可帮助公子一二,而且公子今ri怕还有一段因果要做个了解,今ri酉时二刻,你可来青帝庙一趟。” -------------------- 又是新的一周,求冲榜呀,推荐票砸过来……求收藏。 大概更新时间,上午十一点-十二点左右,下午更新时间,六点到七点左右 第十七章 鲁霏,鲁公之女 天下的秀才都是一般。レ思路客レ 虽然还没有做官,却总是喜欢谈论朝政。特别是如今时局不稳,jian臣当道,更是催生愤青。激扬文字,指点江山之辈不在少数。他们并不怕朝廷中得势之人打击报复,甚至有一些铁骨铮铮之人,宁死也不会闭嘴。 以至于大夏朝有了一个传统,骂朝廷成了书生们在**饮酒作乐,或在学堂之乎者也之前必做的功课。当初那个情商不高,行为木讷的苏越更是其中骂的最凶的,说的最激动的。 也因此,由于骂的人多,说的人多。不论是哪个丞相当政,都不会因此而怪罪天下文人。正因如此,苏越对于朝廷里的人物关系等颇为熟悉,毕竟要骂一个人,总得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如今太监俨然成为了夏朝自开国二百七十八年以来权势最大时代,其中的佼佼者被称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简称九千岁。太监和文人不同,文人至少还顾及脸面,而且太祖皇帝登基之ri便与天下士人达成约定‘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自然每朝都很少有官员处死,最多也就是贬走偏远地区。 但太监却不一样,他们考虑不了太多,或者说根本不考虑。皆因为他们不需要为子孙谋福,所以行事手段毒辣,明上还估计一下脸面,背地里直接派出杀手灭门。 特别是当太监掌管了黑龙卫之后。 当朝权势滔天的大太监,正是刘宏。九千岁,刘宏。 最近一次灭门是两个月前,礼部侍郎鲁丰因为刚正不阿,不愿依附其下,刘宏便越过了左右丞相,直接找了个理由将其贬走到雷州,一家三十余口在前往上任的路上被灭门。 此事当时在文人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浪,不过刘宏不承认,也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整个朝堂人人自危。左右丞相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今左丞相赵文理却成了刘宏的左右手。 鲁丰一家被杀,其鲁公之女也在其中,含冤而死,且阳寿未尽,所以便化成了鬼,她本想前去神都报仇,但龙脉之地,可不是她一个一碰就魂飞魄散的小鬼能进的。 接着又遇到了追捕,逃到此地,刚好遇到了苏越。 苏越听闻了鲁公之女的身世,不由得同情道:“有朝一ri,一定替你除之,以报大仇。”这话自然不是苏越随随便便的说,既然鲁公女家上有恩与他,自然要报恩,这边是果。 鲁公女带着喜se道:“多谢上仙大恩。” 苏越道:“我可不是上仙,若论实力,估计还没有你厉害。刚才只是运气好才将那恶鬼除掉。” 鲁公女道:“那便称为公子。” 这时云台子道:“公子身上沾着因果,既然你以立誓结了因果,自然要为她报仇。只有此她才能怨气湮灭,投入六道轮回。” ———————————— 云台子最后走的方式依旧让苏越羡慕,缩地成尺几步便走了几里地。他这次离开并非回到青帝庙中,而是继续云游四方,青帝庙不过是临时落脚之地罢了。他这么一走,倒是将女鲁公女托给了他,不过苏越对云台子为何对鲁公女如此好有些疑惑。 给了鲁公女一颗紫金珠,含在嘴中便可暂时隐去yin气,平常道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这紫金珠想想都是个宝贝,但他就那么随意的给了鲁公女,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何云台子对鲁公女如此的好。如果云台子送给自己宝剑是因为一句与其有缘,但此次送鲁公女紫金珠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更何况鲁公女是和他苏越有因果,并非和他云台子有关系。但为何…… “公子大恩,奴家不敢忘记。多谢公子收留。奴家虽未魂魄,但有了紫金珠却和常人无异,只是平常之人不能看到。待公子为奴家报了大仇,便投入轮回,来世当奴做俾” 苏越点头道:“你不必这么说,当年令尊也与我家有恩。平常人无法看到你,这样刚好。”平常之人看不到那边是最好,若是让李月娘看到,苏越半夜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鲁公女低头说道:“公子唤奴家鲁霏便可。” 很快,一路上说说聊聊就到了家中。还未进屋,苏越便听到了屋中‘唧唧复唧唧’的织布机的响声,不用猜苏越也知道那定然是李月娘在熬夜织布。织布如今已经成了他们家主要的生活来源。 一个母亲独自养活着读书的儿子,实为不易。 “越儿回来了?” 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从屋中传来了李月娘的询问。 苏越道:“正是孩儿。” 走进屋里,李月娘已经从织布机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却挤出了几道皱纹,道:“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饭菜都凉了,为母再去热热。” 苏越连忙拦住了李月娘,道:“这般小事还是让孩儿来做吧,母亲你坐在这里等候便可。”他的目光看向了那破旧的小桌子,桌子上面三盘小菜,清蒸豆腐,葱花炒鸡蛋,萝卜干。这些都是寻常的小菜,其中那豆腐和鸡蛋,平时李月娘是不吃的,若非苏越回来,每ri李月娘也只是吃点自家腌制的萝卜干。 李月娘道:“那可不行,我儿是拿书的手,如何能做这些事。你快些坐那。”还没说完就端起桌子上面的清蒸豆腐和炒鸡蛋两盘菜,向厨房走去。 “对了,今天下午王家又有人来找你了。明ri你去他家一趟。” 这时,从厨房里再次传来了李月娘的声音。苏越知道,今天下午王家之所以找他肯定是因为王风醒来了,要感谢他。 如此也甚好,明ri去看看王扶之这个se鬼怎么样了。 鲁霏的出现并未让李月娘感觉得到,她站在苏越的身边,有些拘束。当然作为一个鬼,自然不用吃饭,所以苏越也没有准备给她添一副筷子。至于洗衣做饭,她更不行。不然被李月娘发现东西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不吓坏才怪。 ; 第十八章 下雪,雪中娇恣(求收藏推荐) 第二天一大早,苏越打开了屋门,却惊讶的发现外面竟然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都说瑞雪兆丰,今年的雪比往年下的还早,还大。在古代没有专门的杀虫剂,正好下雪的时候倒是可以杀死一些害虫。雪花飘落,院子里那一株矮小的梅花也不知何时绽放。 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邻里之中一些孩子们快乐的在雪地里玩耍着,雪总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场景,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拿着铁锹堆雪人的场景。 李月娘老早的就已经起来了,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看到苏越起床出来,笑着说道:“今年的雪下得挺大的,会有一个好收成。有个好收成就没有那么多饿肚子的人了。” 实际上他们苏家的田地早已经没有了,但这依旧不妨碍李月娘高兴,因为收成好了,饿肚子的人就少了。 苏越出了屋子,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在手中,道:“瑞雪兆丰年,的确是个好兆头。对了,今天我得去王家一趟,娘,中午您就不必等我了。我先出门赏赏雪,一会儿再回来吃早饭。” 说完苏越已经推开了大门,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每走一步,地面上便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至于鲁公女不知道何时也已经跟着他走了出来,道:“好美的雪,上次赏雪的时候,我还在京城。那时的雪下得很美,在雪中舞剑更美。” “舞剑?”苏越有些惊讶的问道。 鲁霏看着飘落的雪花,脸sè的忧愁好像少了些,道:“舞剑……奴家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说完鲁霏羞涩一笑。 那羞涩之间,使得一切都成了陪衬。 国sè天香…… “奴家曾拜入名师学过几天,不但能舞剑还能御敌……”说着,鲁霏又陷入了哀伤,她只恨自己剑术低,若是她身负高超剑法,当ri全家遇难之时,她便可以击败刺客。 但,舞剑依旧是她的最爱。因为只有舞剑,她才能忘记一切,那才是最快乐,最美的。 去年,她踏雪舞起,一舞动京城…… 仿佛,还是昨天。 “若奴家有朝一ri得了肉身,定位公子舞剑。”但她知道,这已经不太可能。 苏越微笑道:“那在下便等着姑娘风姿。” —————————— 吃过了早饭,告别了李月娘,苏越踏着积雪,离开了家门。 今天的雪下得挺大,一路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看样子是下了一夜。看着这飘落的雪花,不禁浮现出那羞涩一笑…… 苏越昨ri回去拿了把剑,李月娘倒是没有追问,剑虽然是兵器,但却是兵中君子。文人盛行的时代,配上一把宝剑,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代表着一种jing神。其实说来,剑已经融入了文化之中,成为了文人的标配。 一把好的宝剑,价值连城。文人佩剑岁不需要多锋利,但却必须是好剑。 文人之中,漂亮的剑比比皆是,不过能不能杀人那就另算了。实际上也没有几个文人配的剑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顶多是一个装饰品,外面做的越是美越好,上面不镶嵌几个红蓝宝石,都称不得好剑。 所以,文人的好剑的标准就是名贵与否,宝石多少,材质的高低。 而苏越手中的‘惊湛’和那些文人手中的剑比起来实在是寒酸,虽说也是沉香木所造的剑鞘,上面还镶嵌着两颗钻石,但依旧寒酸。这也是为何苏越胆敢将剑拿出去的原因。 因为普通的人根本看不出这是宝剑。 当他来到王家大院,立即就有两三个小厮笑嘻嘻的走上前来为苏越引路,说起来苏越还算是他们王家的恩人。 “你们家少爷如今怎么样了?” 跟在苏越左边的一个马脸小厮恭敬答道:“托相公洪福,我家少爷已经能起身下榻了,老爷找过大夫,大夫说再吃三天的补品差不多就能恢复。我家老爷还说了,若是相公来了,就请相公先去老家书房。” 苏越有些疑惑的问道:“去你家老爷书房干什么?” 马脸小厮道:“我家老爷说他想要当面谢谢相公,还说一定要相公前去。” 苏越点了点头,跟着马连小厮转过几个走廊,又绕过几个小亭子,来到了王员外的书房所在。 说是书房,其实里面并没有几本书,反而大都是一些字画,王员外没有读过几天私塾,但却喜欢攀附风雅,对于书本他看不了,反而喜欢一些名家字画,但他所说有钱,真正的名家的字画却是买不来的,这屋子里大都是本地的一些秀才,举人所写所画,但这也足以让他当真宝贝看待。 苏越刚迈出一只脚踏进屋子,王员外便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道:“贤侄可来了,昨天本来想感谢贤侄,但却发现贤侄已经离开了,今天可不能再走。一定要吃一顿谢恩宴。风儿那小子这次可真多亏了贤侄,他从昨天醒来就一直说对不起你,还发誓说以后再也不沾花惹草了,哈哈,没想到竟然还因祸得福。” 苏越笑道:“既然扶之兄醒来便好,我俩本来便是同窗,平ri里扶之兄也不少帮我,我又岂能见死不救?这次扶之兄既然痛改前非,那真是好事。” 王员外一手拉着苏越不愿放手,又开口问道:“贤侄呀,昨ri那个高人是从何处请来的,能不能为我引见引见。” 苏越哪里不知道这王员外心里的想法,不过他也想找呢。 “昨ri道长便已经离开了此地,云游天下去了。若是找他,怕是有些困难。” 王员外略显失望,道:“既然如此,那就作罢了吧。本来还想着当年感谢一番。我听说贤侄明年开chun进学还需要添购一些书籍,这里正好有一些纹银,虽然不多,却是小意思。”说着,王员外走到桌子旁,将四定银子拿了出来,足足有二十两之多。 要知道,如今虽然不和太祖时期值钱,但二十两银子也足够他花上几年。 苏越连忙推辞,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但王员外却热情的很。 ; 第十九章 织布,一夜成匹 王风非常懊悔的半躺在床上,看着外面雪花飞舞。 他的身边则是他的妻子王刘氏。 “登仙怎么还不来呀!这次多亏了他,要不然为夫这小命都没有了,当然也多亏了翠花你,一切为夫都已经知道了,若非翠花为夫现在早已经该下葬了。” 王风叹了口气,颇为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王刘氏脸sè一红,道:“夫君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做妻子应该做的。这次还该感谢苏相公。” “哈哈,等为夫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带他玩玩,表示感谢。” 听着王风的话,王刘氏哀叹了一声。 这时,只听苏越的声音传了进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传到。 “扶之兄呀扶之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玩呀?” 话音刚落,苏越便走了进来。 王风颇为尴尬的说道:“去书院,去书院。”此刻他的脸上已经红润,不再是苍白。虽说身体还是枯瘦,不过也已经显得jing神很多了。 王刘氏见苏越来了,就立即告辞离开了屋子里。 王风看了看苏越,突然发现苏越的腰间竟然佩戴者一把宝剑,他惊讶道:“登仙,你什么时候弄了一把剑,前几天还没有呢!不过,这把剑看上去倒是有些寒酸呢!上面只有两个宝石,连一点其他的装饰都没有。你要是喜欢宝剑,愚兄就让我爹从库房里拿出来一把,每个都漂亮无比。” 对于剑的认识,文人总是只看外表,毕竟他们也不杀人。也因此王风只是看着苏越‘惊湛’装饰很少,所以就误以为是个破剑。但在江湖上的那些人来说,一把剑的好坏并非装饰的怎么样,而是剑的锋利。 苏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扶之兄还是好好的躺下休息吧,这把剑已经足以。” “既然你不要,那愚兄也不勉强了。”王风顿了顿,又道:“等咱们去了苏州城愚兄要好好的报答报答你,要不是登仙你识破了那个女鬼,说不定愚兄这一家人都已经遇害了呢!” 苏越哂笑道:“扶之兄不是说你妾室乃是仙女一般的人嘛,还说在下要抢夺你那妾室,如今怎么变成了女鬼。” 听了苏越的话,王风尴尬的抹了抹鼻子,道:“登仙,都是愚兄有眼无珠,误把女鬼当良配。要是愚兄能有识别之术,哪里会错认了女鬼。” “登仙你既然认识那个道士,他有没有传授给你一些仙法之类的?” 此刻苏越才知道王风的主要目的,刚才说了那么多,最后是想学道法。 苏越道:“扶之兄,你问这个何故?” 王风嘿嘿一笑,道:“若是你学会了仙法,也教教愚兄吧。以后就不用糊涂到领着女鬼回家了。” “这个倒是没有,扶之兄以后小心便是。” —————————— 王风的这一场闹剧可算是收尾了,整个枫林镇都为他捏了把汗,也为王员外感到惋惜,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 一连几天,王风都没敢出门,据说是他走在街上,人们总是会指指点点的,就算他脸皮挺厚也不由得羞愧,只求这些破事别传到苏州城去。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当苏越辞别了王风,回到了家中,李月娘却满脸焦急。 王员外送给苏越二十两银子,苏越没有接,但王员外却执着的送。最终王员外让小厮给送到了苏家里,李月娘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会送给苏越银两。 苏越只能向她解释清楚。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若是送回去实在是不好,只能以后慢慢的还了。 有了这二十两银子,苏越并不打算再让李月娘每天每夜的cāo劳,这样实在太过劳累,但李月娘却不肯,她说:“银子虽多,但总有花完的时候。现在好吃好喝,等银子花完,哪里还有毅力去织布?” 只是不再那么劳累罢了。 这场雪下得很大,到了第二天早晨还在下着,昨ri刚刚打扫完的院子里又是厚厚的一层雪。 一早,苏越便被李月娘的惊叫声震醒。 苏越连衣服都没有穿,裹着被子冲进了李月娘的屋子里。 “娘,怎么了?” 苏越奇怪的看着她,此刻李月娘站在织布机前,颤抖的指着那织布机。 李月娘双眼透着惊愕,指着那织布机上面的布道:“这,这,这怎么回事……” 苏越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织布机,说道:“织布机没有问题呀?娘,你这是怎么了?” 李月娘道:“织布机是没有问题,但这布却有问题。为娘昨ri哪里织了这么多呀!就是一夜也织不了这么多,但现在这些线竟然全都织成了布,这怎么不奇怪。怎么没有问题。” 苏越一怔,“娘,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许这些就是你昨天织好的……” 李月娘道:“为娘虽然老了,但脑子却还好使。昨晚织了多少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些线可是平ri子里我三ri的用量,但现在一天就全部织好了。就算为娘年轻时候也织不了那么快呀!” 听着李月娘这么一说,苏越仔细一想他便已经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鲁霏夜间帮忙织的。苏越不禁苦笑。 鲁霏的用意是好的,但她却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这次可真是把老太太给差点吓死。任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害怕。 李月娘微微有些害怕的说道:“越儿呀,你说咱们家是不是也出现鬼了?” 看来王风遇见鬼的事情在枫林镇传的还真广…… 苏越苦笑道:“娘,你想多了,要是咱们家也有恶鬼,那恶鬼怎么可能帮你织布?不害咱们就不错了,所以这肯定不是恶鬼所谓。说不定是母亲仁慈感动了上天,所以玉帝拍下来织女帮你忙呢。” 苏越一顿调侃,不过李月娘却信了,道:“前几ri为娘去城隍庙上了香,可能是与这有关。今ri为娘得去城隍庙还愿,趁着再去买点生丝,回来织布,虽然上天帮忙,但为娘也不能坐享其成。” 推荐票呀,求助推……上榜 ; 第二十章 莲子,雪中一点红 李月娘将织好的布仔细的捆绑了起来,让苏越帮忙拿着赶到了绸缎铺卖掉,又买回来了一批生丝,回到家中又开足了马力织布。 苏越想让她休息几天,她却不然,总是说冬ri里空闲也是空闲,还不如织布呢!更何况现在冬天天气严寒,织布身体还能动动,取取暖。 对此,苏越只能无奈的摇头,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自己须得找个养家的方法,不能再让母亲劳作。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他一**坐在了床上。此刻鲁霏正坐在一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她也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苏越看着她,苦笑道:“你可差点把我娘吓着。” 鲁霏尴尬的低着脑袋,说道:“奴家,奴家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只是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就趁着夜里织布。” 苏越没有责怪她,毕竟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太阳冒了出来。 这几ri,苏越每ri都在看书,一则是寻找感觉,二则是在家中实在无聊。 本想找些赚钱的事干,但他知道李月娘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做买卖的,虽说他心里有无数的方法可以赚钱。但现在也得缓一缓,最重要的还是这里的购买力不够,寻常人间能吃的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乱花。 自从宣宗皇帝驾崩之后,前往突厥和亲的还珠公主的丈夫去世,子辈可汗又要娶她,得到夏朝皇帝的劝慰,忍辱嫁给了子辈可汗,没过几年子辈可汗去世,孙辈的可汗即位也要娶她,这次她不愿屈辱侍奉,一怒之下自杀,夏朝英宗皇帝派遣使者指责,使得突厥可汗大怒,于是就带兵袭扰北方一线,英宗皇帝本来就是一个好动之人,好武不好文,得知了突厥可汗来犯,自然在宫中待不住,就不顾左右丞相和满朝文武大臣的劝阻,一意孤行领兵出战。 这一仗足足打了七八年,最终英宗皇帝病死沙场,但也将突厥击退。 这近十年的战乱,使得中宗和仁宗皇帝留下的家底被宣宗皇帝和英宗皇帝近乎败光,再加上这些年一些地方灾害四起,妖魔作祟,土地兼并厉害,因此流民四起。百姓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手中的闲钱更是少得很。 当然,对于那些达官贵人们,依旧是花天酒地,歌舞升平。 但在这一个小小的枫林镇里,大户能有几家? 苏越又开始思考起来其他的…… 鲁霏发现苏越在那坐着思考,心里好奇的观察着。那样子的确很有意思。她心里暗暗的想着。 闲来无事,鲁霏观察了一会儿,想了想就去帮他研磨,若是李月娘看到,肯定会惊呼一声,然后晕倒。因为那石磨就好像自动立起来磨一样。 这几天下来,鲁霏对于苏越也算有一点小了解,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也不是愣头青。有文采,彬彬有礼,是一个孝子…… 当初,她遇到不少的优秀青年,比着苏越出sè的不在少数,但此刻她越发觉得苏越比那些人好。想了很多,最终她觉得苏越的身上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侠义。 苏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定加倍奉还。 其实此刻苏越正在思考的是云台子的一句话,云台子说,不是不给你剑法,你身上有大机缘所在,比起常人不同。一般的剑法并不适合。这把剑与你有缘,定然能帮上你的忙。至于其他的话便不再说了,天机不可泄露。 听闻谪仙人李太白,一把青莲剑天下无双。他以诗词入道,剑便是诗,诗便是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斩妖除魔,最后羽化登仙。至于你的道是为何,别人帮不了你,只能自己参悟。 苏越突然起身,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惊湛’拔出剑来,一缕寒光shè出。 “让我悟剑法,却怎么悟呢?” 看了半天,苏越没看明白,但他并不怀疑云台子忽悠他。 就这样苏越一坐就是小半天,鲁霏则是托着腮一直好奇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他盘腿冥思着,这个方法是云台子告诉他的。只有在心静之中,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之中的景象。不过苏越尝试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一点。他按照云台子给他的妙语心法,不断的重复着。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但苏越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忽然,苏越感觉到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缕淡淡的金光,紧着再次深入映入他眼中的是一颗淡金sè的莲子,那莲子埋在紫府之中,不断吸取着周围涌入的可怜金sè光芒。苏越心里狂跳不已,他不知道这莲子是何物,也不知道的那金光是何物,但他好像明白了云台子说的机缘是什么了,难不成便是此物? 那金光看着也是眼熟,倒是和当时在普禅寺梦中被那yin司鬼兵所害时蹦出的相似…… 但,还来不及他多想,只觉得天晕地转,眼睛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在他身边一直死死盯着的鲁霏,眼看着苏越竟然晕倒,惊呼之下,顾不得原因,立即扶住了他。温香软玉入怀,不过苏越却感觉不到。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 不知过了多久,苏越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发现鲁霏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两人虽相识不久,但鲁霏却很关心苏越。一方面是苏越是为她报仇的人,另一方面苏越也救了她的xing命。不论苏越做些什么,即便她心中千般万般的不愿,她倒也不会拒绝。 不过来到苏家已经几ri,苏越并没有非礼与她。鲁霏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忧愁,难不成公子见我是鬼,才不肯碰?自然,苏越的救命之情她记在心里,但若是说托身与他,鲁霏还真没有那个心思。 苏越的眼中是鲁霏那焦急的眼神,鲁霏的眼中是睁开眼懵然的苏越。两人近在咫尺,忽然间,只见犹如雪白的莲花中一点羞红,映入了苏越的眼中。 ; 第二十五章 梅花,鲁公女 从墓地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了。今天的天气颇为不好,竟然布满了乌云。好像是那上天在悼念着谁。 李月娘并不在家中,估计还在陈老二家中帮忙,在乡下的习俗中,红白之事尤为重要,可不是那么仓促就完事的,所以得需要找上一些人前去帮忙。无疑,李月娘就在受邀之中。 但让苏越颇为疑惑的是鲁霏竟然不见了,平常时候她可是很少出这个院子里的,今天苏越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面看着前些天苏越画的那副‘鲁霏研磨图’。 会去了哪里呢?苏越不禁紧张了起来。 这些天两人相处颇为融洽,在苏越的眼中鲁霏已经不再是孤魂野鬼,她多才多艺,知书达理,而且还有一丝少女的叛逆,会舞剑喜武装。能很快明白苏越心里想着什么,虽然喜欢舞弄刀剑,但却不失少女温雅。虽一介女子,但才学却不下苏越。 苏越早已经把她当做一个朋友,但这朋友却找不到了,一点线索都未曾留下。他寻遍了屋子里里外外,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更加的奇怪了…… 鲁霏若是离开肯定是会对苏越说的,她现在只是一个凝形不久的魂魄,若是遇到一点点的危险,就有可能魂飞魄散。要是遇到哪一个恶道士,说不定还会被收走。 苏越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答应过鲁霏要替她报仇,鲁霏也说过一定要跟在他身边亲眼看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但此刻,人到底在哪? “当初遇到她的时候,她便有人在追她。难道那些人找到了这里,派人过来又把她抓走了?”苏越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他又想到,当时好像逃走了一个恶鬼,可能便是那恶鬼回去通风报信。 他想到这里,双眼中竟闪出一丝寒意,他始终没有想到当鲁霏走了消失之后,他会如此的着急。 他还记得她见到大雪纷飞时,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第一次将脸上的忧愁散尽,高兴的说着自己最快乐的事。 “若奴家有朝一ri得了肉身,定位公子舞剑。” 此刻天空中不知道何时落下了片片雪花,晶莹剔透。但却没有了那一抹羞涩,没有了最爱雪中舞剑的声音。 那副‘鲁霏研磨图’静静的躺在苏越面前的石桌子上面,这幅画一直都被鲁霏细心的包藏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她放在一边。但此刻却静静的躺在这里。 其实鲁霏的画技要比苏越强上很多,这幅画在她的眼中算不得佳作,当年在京城之时,不少才子都偷偷的为她做过画,她也见过不少,比苏越画的好的比比皆是。但她从来只收藏过这么一幅。 鲁霏去了哪里……苏越已经找遍了自己所有知道的地方,没有一点的踪影。 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失踪。 他沮丧的坐在石凳子上,任凭天空中落下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何时,苏越突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目sè冷冷的走向了屋子里,拿起了‘惊湛’宝剑,但走了几步,他又折返了回来。 就算是要复仇,也得知道仇人是谁…… 这时院子的门突然被推开,苏越脸sè顿时露出欣喜的看过去,不过走进来的是李月娘。苏越苦笑的又坐在了石凳子上面,鲁霏是魂魄,根本不需要开门。或许……自己已经把她当做一个人了。 李月娘不知道苏越坐在外面干什么,但她颇为心疼的走了过来,替苏越将身上的积雪弄掉,道:“越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看样子又要下大雪了,快进屋子里,别冻着了。为娘先去做饭,你回屋看看书吧。对了,这把剑你怎么拿出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且不可玩物丧志。” 苏越的心里一暖,李月娘虽然责备他,但他却感觉到一股暖洋洋。不管怎么说,还有人在关心着自己。不能失魂落魄的样子。 第二天,鲁霏依旧不见踪影。 苏越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心里一直想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又被抓走了,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不过苏越并不确信鲁霏到底是不是被抓走,毕竟整个屋子里院子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更何况,鲁霏是一个颇为聪明的女子,如果真的遇到了这种事情,她一定会为自己留下线索的。 线索…… 对了,那副画。 苏越急忙的将那副‘鲁霏研磨图’拿了出来,这幅画依旧是老样子,但他却在思考,鲁霏为什么把一直戴在身上的画没有拿走。就算是遇害了,这幅画也应该在她身上呀。 这说明,鲁霏是故意这样做的,她这么做应该是在传达自己的意思,可能遇到了一些事情不方面说出来,但又怕苏越担心,所以才把画拿了出来。想到了这里,苏越心情不由得好受了些。 雪下了又化了,化了又下了。一连三天,苏州都没有什么好天气,不过到了年关,不管外面下了多大的雪,集市上依旧是人头攒动。明天便是俗称的小年,腊月二十三。李月娘早早的就出门买年货去了。 虽说外面严寒,但苏越的锻炼却一天都没有停下过,身体越来越强,若不是穿着一身青衫,很难看出来这是个秀才,要知道大多数的秀才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苏越现在虽说算不上雄壮,但强壮倒是可以算得上,。 至于身体之中的那奇怪莲子,苏越发现竟然变得有些大了,而且也从浅黄sè变成了淡黄sè。控制起来的时间也增加了不少。 此刻,雪依旧下着,苏家院落里的那棵梅树枝头更是开满了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苏越话音刚落,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脆而又优美的声音,“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 状态已经修改了,放心收藏投票打赏…… ; 第二十六章 梅花,美若天仙 苏越看向墙角的那一朵朵梅花,就好似看到了鲁霏一般,这两ri失去了她的踪影,苏越心里颇为难受。 因此,看着那梅花,心有所感,不禁想起来了王安石的那首梅花。 当然这首诗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的,写诗的人自然也是王安石,不过这王安石乃是大夏朝,世祖皇帝平世四十五年的进士,在哲宗皇帝康宁十三年时担任左丞相,积极的进行变法,并且极大的促进了哲宗皇帝时期的经济,但是由于变法的推行过于急,使得本来的好法逐渐的变了味。 最后由于党派的斗争,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变法失败,王安石被贬出朝纲,同时保守派开始霸占朝纲,使得儒学不断的扩张,哲宗皇帝最后风向一转也极力的推崇儒学,以至于四书五经似乎已经成了无可撼动的经典。其他的学科都成了杂学。 当今天下也就成了比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更为极端的存在,读书只能读四书五经,其他的书即便是再好,也不过是乱七八糟的杂学,等不得大雅之堂。 这种情况在到了武宗一朝稍微有所降低,不过武宗皇帝因为亲自领兵征伐白莲教而被遇刺而死,死后。哲宗皇帝皇后此时的太后朱氏,执掌大权。为了拉拢读书人,也极力的推崇儒学,使得儒学在朱氏掌权的和帝、宁宗、德宗、孺子婴二十九年间再次达到了顶峰。 但朱氏死后,大量的儒学大臣被杀,使得儒学热度稍微降低了些火候。但儒学依旧是百科之首。 这段时期的人物似乎和苏越所知道的宋朝颇为相似,但事件却稍有些出入。王安石貌似还是那位王安石,诗也是他所写。这首诗在文人之中更是常常被提起来的,所以苏越听到竟然有人接了他的话,念出来了下半段并不惊讶。 不过随即,他突然站了起来,吃惊的转过身来,正看到鲁霏嫣然笑着的看着他。苏越揉了揉眼确定并未看错,顿时惊喜不已。这两天,因为鲁霏的失踪,苏越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呀。一见之下,苏越下意识的便将鲁霏抱在了怀里,这下不但鲁霏惊呆了,苏越自己也惊呆了。 尴尬不已…… 不知道何时,鲁霏推开了苏越,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来刚才的事情,但从鲁霏那羞红的脸颊上还是能看出一丝倪端。 如今高兴已经完了,苏越也恢复了正常,故意板起脸来,至于他为什么要板起脸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就算鲁霏自己不辞而别,好像也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此刻的苏越就那么的板着脸,就像是私塾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子,遇见了调皮捣蛋的学生一样的表情。鲁霏自然明白苏越为何如此,还不是自己两ri未归,莫名其妙的失踪,她弱弱的看了一眼苏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苏越,竟然还是那样。这时鲁霏忍不住了,竟然‘扑哧’一笑,道:“公子这样子让奴家想起了三年前教导奴家的张老先生。” 苏越脸sè一红,道:“什么张老先生,你这两ri去了哪里?为何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 鲁霏早就知道苏越会问这个,她从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猜到了苏越肯定会问。因为她知道苏越已经不再把她当做一个外人,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孤魂野鬼。虽然只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长了。 “奴家前两ri有事……公子又不在家中,所以,所以奴家便先离开了。如今,如今奴家已经回来了。” 苏越道:“我自然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当ri就算我不在家中,你也可以拿起那桌子上面的笔墨写下一封信,竟然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还有这幅画,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烧了吧。”不知何时,苏越手中掏出了那一副‘鲁霏研磨图’说道。 然而,鲁霏竟然伸手直接从苏越的手中把画抢了过来,“谁说奴家不要了。当时由于事情紧急,所以才没有写信。这件事情奴家不能和公子说,过几天公子就会知道。并非奴家不愿说,实在是不能说。请公子见谅……”鲁霏抬眼看向苏越,想了想,又婉然一笑,道:“公子坐了这么久想来也乏了,奴家不如为公子捏捏。” 苏越没有说话,脸sè也松了不少,既然鲁霏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苏越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他更情愿有一天鲁霏完完全全的给他说。 “以后离开……至少打个招呼。” “奴家记得。” “若是我不在,也可写封信留下。” “奴家记得。” “就算很急,也不能突然间消失。” “奴家知道了,今天公子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鲁霏说罢,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 这几ri,王风又来寻找苏越几次,两人谈论了点诗词歌赋,自从王风被女鬼害了之后,他的行为也收敛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去枫林镇上那几家窑子里乱逛了,对王刘氏也比以前好多了。 王老员外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长进这么大,心里宽慰了不少,每个月给他的例钱也多了不少。同样迈进年关,来苏越家中说媒的媒婆也多了不少,这些媒婆可都是能说会道的人,能愣生生的把一个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 就比如镇上李举人的三女儿还未出阁,就让媒人来找苏越,媒婆把这三女儿说的美若天仙,国sè天香。李月娘见对方家室不错,也没有反对。苏越无奈去了李举人一家,碰巧遇到了这位三小姐,但一见之下差点没把他吓死。 果然是‘美(chou)若(nu)天仙(di)’。 自从之后,苏越不少被鲁霏拿这件事情嘲笑。 不过在今天晚上,腊月二十五ri的晚上是一个非比寻常的ri子,鲁霏正经的看着苏越…… --------------------------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所以晚了点更新,一会儿还有一章上传……顺便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打赏…… ; 第二十七章 荆棘,卿且等我 腊月二十五已经算得上年关,因为雪化的原因,屋子上结了不少的冰条。天气也比着下雪的时候要冷上很多。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ri子,苏越感觉有些难受。 没办法只能多穿了几件棉袄,他很羡慕鲁霏,根本感觉不到寒冷。 自从上次相亲之后,苏越发誓再也不去了。任凭媒婆说的太美,他也绝对不去。就在昨天,鲁霏还掩着嘴露笑。 到了晚上,李月娘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些天每天晚上基本上都固定位四菜一汤,年关到了,再加上李月娘手中有银子,就常常去集市上买些平常时候根本吃不到的猪肉,羊肉,还有不少的鸡蛋。至于牛肉……貌似没人敢杀。 晚餐很丰盛,四菜一汤,今天晚上又换了一套,和昨晚又不一样了。苏越从来不知道李月娘竟然会做这么多种饭菜,一盘红烧肉馋的苏越口水直流,在加上炒鸡蛋,蒜薹炒鸡肉,sè香味俱全,最后一小盆羊肉汤,香气四溢。 但,李月娘的筷子并未伸向这些饭菜,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十八里铺产的亮白小瓷碗,小瓷碗里面是腌制的萝卜干…… 每当苏越让她拿起筷子吃菜的时候,李月娘总说让他先吃。吃不了她在吃,我儿明年便要考试,如今不加点营养如何是好?为娘已经习惯了,吃多吃少无所谓,我儿吃了这些肉菜能多背点书。我一个老婆子,牙口已经不好,稀稀疏疏的,吃了反而嚼不动。 说是牙口不好,但苏越却知道,李月娘的牙口相当的好。 吃过饭之后,李月娘不顾苏越的反对,又去织布去了,虽然已经临近年关。 苏越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鲁霏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若是平常时候,鲁霏肯定会笑盈盈的迎过苏越。但今ri鲁霏却脸sè肃然。 她这脸sè不像是忧愁,也不像是难受,更不是哀伤。其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还有夹杂着严肃。 苏越不禁好奇,走了过来,坐在了她旁边,问道:“你怎么了?” 鲁霏转过头来,正sè的看着他,苏越从来没有这么面对面如此近距离,光明正大的看着鲁霏的容颜,美而不媚,丽而不妖。清雅月兑俗,正是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公子,前些天你不是问奴家去了哪里吗?奴家不能说,但奴家却能告诉公子是何事。奴家要和公子分别,公子先容奴家说完。”鲁霏见苏越想开口说话,连忙打断,又说道:“不过公子不必担心,只是暂时的分别。五十里外有一个小镇叫张家镇,镇上有一户女子因为妖孽作祟,魂魄被练成了法器,魂飞魄散。但她阳寿未尽,并不该死,而奴家也阳寿未尽……” “奴家家父为人宽厚,耿直忠心。待民如子,两袖清风。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天上记下了奴家父亲一笔功德,奴家家父也因此死后在yin司任职。而这笔功德,家父也给了奴家,机缘巧合,那张家镇死去的女子与奴家同岁,乃是同年同月同ri生,长相更是如同一人。” “据说这乃是千年的巧合,奴家靠了这功德,得到了天庭的认可,可借尸还魂。公子与奴家有恩,奴家不敢忘记,几世都不足相报。如今得了鸿运,便要假借张家镇张大员外家女儿之身。若公子不忘奴家,三天后,可去张家镇寻找奴家。” 鲁霏的父亲鲁公在人间有功德,到了地府便封为了yin官,这事并不假。不论天庭还是地府,总喜欢找一些人间颇有影响的人物担任神祗,就比如说关公,被封为武财神,钟馗本是一个因为长相丑陋而没有被录取的士子,死后专门捉鬼。神并不是境界,而是职位。 苏越道:“这是好事,三天后我必去寻你!” 鲁霏又说道:“到时愿给公子当奴婢作为报答。”一会儿,她又说道:“公子可送奴家六七里路。这半路上有很多荆棘,奴家穿着长裙难以走路。” 苏越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抱着鲁霏走。而是先走出屋子,向李月娘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事要出去,李月娘也没有多问,只嘱咐了一声小心,早点回来。 接着,苏越回到了屋子里,带着鲁霏走出了院子,此刻鲁霏依偎在他的身边,抱住了苏越的脖子,苏越也将她抱在了怀里,走上了大路。 外面本是漆黑一片,但当他走上大路却发生了变化,就好似yin天时候天气一般,yin森森的。大路上有许多的车马,马上有骑着一个人的,有骑着两个人的,车上有坐三个人的,四个人的,甚至有坐十几个人的。苏越并未说话,他也没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按照鲁霏的指导,一路走了六七里地,走过一路的荆棘,苏越抱着她走向了路上唯一一辆以金花为装饰挂着朱红绣帘的车子,那车子上只有一个老婆子坐在里面。 老婆子见鲁霏来了,就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来了?” “来了” 苏越没有说话,鲁霏答应道。 那老婆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苏越一眼,就好像看不到他一般。 鲁霏回过头来对着苏越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公子且回去。只望公子不要忘记了奴家刚才的话。” 苏越点了点头,道:“三ri之后,你且等我。” 最终,鲁霏走进了车旁,那老婆子伸手将她拉上了车,铃铛一响,那马车就向遥远的地方奔驰而去。 苏越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家里的院子,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鲁霏能成了人。而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孤魂野鬼。他谨记着鲁霏的话,三ri之后,一定前去! 第二天,苏越就早早的起来,开始打听关于张家镇的事情,他先是去了王家,王家在枫林镇中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和周围的一些州县的商人都有联系,而鲁霏还魂所在也是一家商贾之家。 王风不知道苏越为什么要问这些事,难不成苏越也要做生意?他摇了摇头,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相信苏越会放弃一身功名去做买卖。 -----------------------分割线------------------------------- 今天的第二更奉上,两更完毕,虽然有点晚……终于冲到了分类新书榜单上,不容易呀。今天四位朋友投了推荐票,默谟再次多谢各位。 ; 第二十八章 和尚,鬼呀鬼呀 当今的天下表面上看着依旧是太平,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起义军,也没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但实际上其内部已经腐朽透顶了。就好像一栋富丽堂皇的屋子,表面上看着壮观,但其实里面早已经被白蚁蛀空,只要一下狠狠的敲打,这栋大楼就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皇帝还在炼丹,据说请了终南山的道士,据说他们正在练就一枚长生丹,丹药需要找到七七四十九个yin年yin月yin时生二八年华的少女,要用她们的处|女之血做药引,还要各种名贵的草药加上金银玉石,需要练就九九八十一天时间。 因此,皇帝命令大太监刘宏去寻找少女,但刘宏却用此敛财害人,顿时天下间不少的女子纷纷嫁人,希望躲过一劫。 皇上xing情多变,不但喜欢炼丹,更喜欢玩乐,朝中大臣根本无可奈何。前段时间御马监掌印太监,刘宏的对手张太监得到了一个黑背蛐蛐,战无不胜,得到了天统皇帝的表扬。刘宏顿时觉得颜面无存,于是也趁着皇帝要找少女这个机会,寻找最强的蛐蛐。 不过,这些离苏越还有点远,目前他正在枫林镇上最有钱的商贾王家坐着,王风将五十里外的张家镇上的情况在给苏越说着。 张家镇是一个破落的小镇,和枫林镇这种屡出秀才的书香城镇不同,那里更加的偏远。其中张大员外是张家镇首屈一指的人物,生意做的挺大。家中有七房小妾,加上夫人,一共八个。但唯一让他痛苦的却是这八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个生出一个儿子。 一连生了五个都是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嫁给了金华李家。二女儿嫁给了苏州通判为小妾,三女儿已经说好了媒还未出阁,四女儿据说生xing放浪,常与人私通。至于五女儿乃是六房小妾所生,盛行貌美,闻名方圆。 而六房小妾前年得了重病死了,如今这五女儿也无缘无故的死去。 鲁霏所转生的便是这五女儿。 王风见苏越问起五女儿,调笑道:“莫非登仙你瞧上了这五姑娘?不过你可真不巧,传来消息五姑娘已经香消玉损了。” 苏越道:“这个你便不用管了,你可知道五姑娘如今是否已经下葬?” 王风颇为怪异的瞅了一眼苏越,心想道莫非这苏登仙真的看上了这五姑娘,有让五姑娘起死回生的办法?他说道:“这五姑娘可是一个绝对的美人,虽然未曾见过,但在张家镇是非常的有名,虽然是商人女儿,但求亲的官宦倒也不少,王员外对于这小女儿甚是喜欢,所以迟迟没有选定良婿。即便是如今香消玉损,张员外依旧喜欢不已,所以虽然去世,但并不急着下葬。” “看来五姑娘在家中地位肯定颇高。” 王风闻言,则是摇了摇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张员外喜欢五姑娘,但家中的那几房小妾和女儿们对她很是嫉妒,经常欺负他。而张员外成年在外经商,回来时间不长,自然也不知道。家中的人现在都巴不得这五姑娘死呢!” 看来,不管如何都要把鲁霏带走,不然留在张家ri子怕是不好过。 从王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中午苏越应邀在王家吃了一顿饭。自从那件事之后,苏越在王家甚是受欢迎。餐桌上,王员外甚至还想着给苏越介绍一门亲事,说是他家有一个外甥女,家中在苏州当个小官,生的貌美。但苏越哪里肯,只说了句父母之命,自己不能做主就匆匆离开了。 和鲁霏约定的第三天,苏越早早的就拿着宝剑穿着厚厚的衣服,又换了点钱租了一辆驴车前往了张家镇。 一路上倒是挺热闹的,但仔细观察苏越却发现在那干枯的草丛中竟然还有一些死去的尸体,几只野狗在那啃着,见到有人过来立即跑的无影无踪。 苏州这边的流民还不是太多就已经出现了冻死骨,那山东一带流民甚多,岂不是…… 怀着沉痛的心情,苏越来到了张家镇,镇子不大,人也不是太多,大家都知道今天王员外要给女儿下葬。问了几个人之后,苏越就知道了具体的地点。 此刻王员外的女儿五姑娘还在张家的院子里放在灵堂,今ri就要订棺椁下葬,苏越必须早点赶到。 起死回生在这世界上并非特别奇怪的事,就比如王风便是起死回生,不过他这起死回生是有得道高人相助,人们也便于接受,甚至在茶肆饭馆里,王风起死回生这个事情已经被编成了一个故事桥段。 但有的起死回生绝对能把所有看到的人都吓的脸sè煞白,心脏不好得甚至能诱发心脏病发作。胆子小的甚至会被吓晕在地。 就比如现在张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好几张摆放的桌子都因此被推翻在地,很多的凳子都被踢倒在地,碗盆落在地上变成了碎片,不少的人争先恐后的跑出去,还有几个吓得腿软没有走动。 就是张员外此刻也面sè煞白,在张夫人的搀扶下,几个侍妾们的帮衬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灵堂之上挺起身子的五姑娘。 他身边的侍妾们更是脸sè发白,其中一个甚至吓得大小便**,一股狐臊味弥漫,但这并没有人去斥责她。 五姑娘脸上擦着浓浓的白sè粉,因为人死后是要化妆的,非常的艳丽。但此刻这艳丽的一张脸,却将他们吓得不轻。特别是那如同喝了血一般的红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员外叫住了一个做法的和尚,但那和尚也吓得不轻,浑身颤抖的不敢说话。这次一共来了九个和尚,都是附近一个寺庙的僧人,据说是得道高僧。但当五姑娘坐起来的时候,这九个得道高僧跑的比谁都快。 “鬼呀!有鬼呀!” “你不是得道高僧,怎么害怕鬼,快去,快去捉鬼!”张夫人脸sè非常的难看,如果五姑娘真的变成了鬼,她很难相信不找她的麻烦。 和尚嘴里依旧喊着鬼呀鬼呀,然后,然后晕倒了,因为他看到了五姑娘走了下来。 ; 第三十三章 花骨,吃喝玩乐 这么多天来,苏越已经逐渐的掌握了控制那金sè能量的方法,他发现那金sè的能量并不寻常,就比如在普禅寺夜梦yin司的时候,那shè出来的金光竟然能将yin司的恶鬼燃烧起来,和‘惊湛’宝剑的蓝光颇为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他体内的那颗莲子如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金sè的花骨朵。这神奇的变化让苏越欣喜不已。 紧接着他突然发现,那金sè的花骨朵上竟然还时不时的闪出着细小的铭文,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点,不过这已经足以让苏越惊愕之后带着狂喜。 那云台子所说的果然不错,并没有骗他的意思,这让苏越对于自己体内的这个神奇的花骨朵更加的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体内,是不是每一个修道之人体内都会产生这种东西?或者这边是进入筑基时所产生的结果。 他身边没有一个修道的人,连个讨论的人都没有。至于鲁霏她虽说练过剑法,但是她所练的不过是普通的剑术,普通的江湖侠客们所学的凡人武术罢了。 不过,虽然苏越已经迈进了修仙的门槛,但和那些江湖剑客相比,他连别人一个手都碰不到就会被杀。只有迈入更高境界,能够将法器的威力使出来,或者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化成法术,才能够和人间的凡人剑客们一决高下。 凡人侠客们武艺再高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修道者却不同,他们追求的是天道,而且很多的修士并不只是只是用法术,更多的是使用武器,修士的武器锋利无比,用灵力运转,就算是百十个凡人武士们也抵挡不了。 崂山道士修炼法术,招风唤雨,撒豆成兵,腾云驾雾,点石成金,甚至能占卜推演,算计天机。但有些修道门派则是依靠手中的一把仙剑修炼剑道,御剑飞行,杀敌于千里之外。 中国神话中,不论是妖魔鬼怪还是神仙,很多都是依仗着兵器,很少又使用法术横行的。比如孙悟空的金箍棒,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李靖的七巧玲珑塔,哪吒的混天绫乾坤圈,更多时候法术和兵器都是相辅相成的,当然也有单独使用法术,或者只修炼武器的存在。 那花骨朵上面的铭文苏越看不太懂,因为是小篆所写,不过他身边却有一个看得懂的,鲁霏不愧是才艺双全的女子,不管是剑术还是才学都让苏越汗颜,若她不是一介女子,恐怕早就考中了状元。 不过让苏越甚为失望的是,这些文字上记载的并非是超强的功法或者是武功秘籍,不过却写下了这金sè能量的运用方法。 鲁霏走到苏越的身边,柔声道:“公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文字?这又有什么用处?” 其实苏越并没有将自己体内发生的事情给鲁霏说,他也没有说这些文字是从哪里弄来的,并非他不相信鲁霏,实在是这东西有些神秘,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他独自有的,还是大家都有的,若是都有那他就不怕了,就怕天上地下只有他自己有一份,都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苏越不得不为自己的小明打算。 实际上,苏越真的想多了。 鲁霏不知道苏越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奇怪的文字,不过这些文字怎么看都无法连在一起,断断续续的,事实上这是苏越故意的,将字打乱之后让苏越翻译。 不用经过翻译,苏越已经知道了这花骨朵的大概使用方法,仔细梳理一下,虽然没有法术和剑法的介绍,但已足以让苏越受益匪浅。 抓起来‘惊湛’宝剑,苏越缓缓地从身体中运出金sè光芒,那金sè光芒又传到了惊湛宝剑上面,顿时间金光闪烁。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 ri子过得很快,一晃又是几天,鲁霏和李月娘此刻已经亲密无间,就好像成了李月娘的女儿一般。看着李月娘对鲁霏那么好,苏越都不由的有些吃味。 鲁霏喜欢舞剑,为此苏越专门去买了一把剑,不过这只是凡品的剑罢了,但却锋利十足,本来苏越只是想要买一把普通的花剑,但鲁霏却执意要锋利的钢剑,因为锋利的钢剑能杀人。 过了年,王风前来苏家看了一次,带着不少的礼品,说是互动互动,联络感情。不过当他看到家中的鲁霏的时候不由得目瞪口呆,这才满眼幽怨的说道:“怪不得登仙你拒绝了那么多美女,原来家中已经有了佳人。而且竟然还不给我说。对了,难道这就是那五姑娘?当初传言登仙去了张家庄带走了五姑娘,愚兄还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登仙这你可得给愚兄说说,你是如何让五姑娘起死回生的。” 虽然他经历了起死回生的事情,但对于这五姑娘能起死回生他依旧是满脸的好奇。不过此刻鲁霏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外面只有苏越和王风二人在桌子边儿吃饭说话。 苏越道:“扶之兄,你我二人应当专心学业,心无旁骛,子不语怪力乱神,五姑娘根本就没有死,自然不会出现起死回生的事情。她和你不同,你是没了心脏,她当时只是晕倒了罢了,被人误以为死了。” “真的?”王风有些不相信的说。 “自然是真的。” 不过不管如何,苏越在王风看来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仿佛有些不太认识苏越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当初的苏登仙就是一个书呆子,愣头青,见到女人甚至脸红的那种,如今的苏登仙哪里还能看出一个书呆子的样子? 现在竟然还耍起来剑了,书呆子会吗?现在竟然还变得神秘莫测了,个人一种高深的感觉,愣头青会吗?现在竟然还带着一个女人回家,脸竟然连红都不红一下。 苏登仙还是苏登仙吗? 王风回答是肯定是,不过却不再是以前的苏登仙了,他突然想到,或许现在的苏登仙能和他一起去吃喝玩乐了。 ------------------分割线------------------ 点击下收藏,投一下推荐票,这样才能让作者心情舒畅的同时多更新多码字…… ; 第三十四章 王风,东完逍遥坊 王风之前从来没有去专心的想苏越变了,但每次见到苏越之后他总觉得苏越有点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却始终没有想到,实际上是他不愿意想。 初开始他一颗心都放在那个画皮女鬼身上,别说是苏越发生了变化,不但不那么木讷,而且能言善辩还有主见。就算是王员外发生了变化,变得痴痴呆呆的他都不一定会发现。 接下来他受了伤一直在家中躺着养伤,每ri和他的妻子聊聊天,心里面思考着去哪里才能找到那些得道高人,获得无尽的法术,呼风唤雨,点石成金。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思考苏越变了。 直到今天闲的没事,前来苏家逛逛,看到苏越家中那美丽漂亮无比不下于那画皮女鬼的鲁霏,他才突然醒悟到,苏越好像真的变了,变得不那么木讷,至少很有主见,也不再那么腐儒,还知道养女人了。 变化真的很大,他不由的想着他离开苏州城之后苏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这个变化李月娘是一直知道的,自己的儿子养了十几年的时间再不了解那可坏了,但她却始终相信那就是他的儿子,真真切切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儿子xing情竟然变化了这么大,但她并么有去问,而是一如既往的对苏越好,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没有一点的变化,这也导致了苏越自己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否对错。 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苏越的xing情变了,就比如当初苏越从赐山上下来,正巧碰到了陈老二,那陈老二当时还很小心翼翼的问苏越要不要座驴车,就是因为他知道以前的苏越心高气傲,基本上没见过他坐过驴车。 一般有身份的人,高贵的人是不屑坐驴车的,驴车在他们的眼中是卑贱的代表。不过最后苏越竟然高高兴兴的坐了上去,要说陈老二不惊讶那才怪,不过他又怎么敢去议论一个秀才? 苏越这些变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月娘看来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去了苏州城里半年时光,在那苏州城里见得人多了,说的话也多了,xing格自然改了一些,所以她认为这应该算正常的。 王风这个家伙,能想得到苏越发生了变化已经了不起了,至于接下来再想什么他是没有那个经历了。因为接下来王风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鲁霏身上。 五姑娘长,五姑娘短的一直在苏越面前夸奖,赞叹,听得苏越耳朵都有些难受了,最终只能冷着脸让他不许再说。 聊着聊着最终二人聊到了正路上面。 王风这个家伙不爱读书,但王员外硬逼着他读书,他拼了半条命才中了一个秀才,王员外高兴不已,中了个秀才就够了,也算是知识分子的身份。所以自从中了秀才之后,王员外对于王风的管教也就放松了很多。 王风瞄了一眼,发现正堂里面就他们两个,心里稍微放宽了一些,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对了苏越说道:“登仙,再过半个月过了元宵节咱们就要去苏州城里上学了,愚兄这段时间攒了不少的银子,到时候带你好好的玩乐玩乐,以前你xing格那么木讷让你见个女人都脸红口吃不敢说话,那时候愚兄也不敢带你出去玩,不过现在你小子可变的厉害多了,单枪匹马的跑到张家镇抢了张员外的女儿,而且还养在家中,胆子够大了见到女人也不脸红了,所以愚兄也敢带你出去玩了,苏州城里有两家最出名的窑子,一个是东完逍_遥坊,一个是香江绝sè_堂,你说到时候咱们先是去东完逍遥坊还是香江绝sè_堂?” 苏越听了王风的话差点没有把正在喝的酒吐出来,这家伙还真是…… 苏越他们喝的酒其实和饮料差不多,酒jing度很低,当然要是喝的多了自然也能喝醉。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酒的度数都很低,也有度数高的酒,几口下去就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但那种酒不适合士子们饮乐。像他们这种士子们喝酒就是为了玩为了吟诗作乐,为了和青|楼中的绝sè名ji**享乐,若是喝醉了酒这些岂不是都做不成? 苏越将酒努力的咽了下去,最终没有吐出来,心里却想着这家伙还真是死xing不改,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改掉这些坏毛病的,不再去烟花场所,如今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原形毕露了。 他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看王风那热切的眼神,苏越也不好闪了面子,他道:“没有更好的地方?比如喝茶听曲的地方。”虽说他没有去过那两个地方,但王风可是经常在他耳边谈论,东完逍遥坊的姑娘细皮女敕肉的长相美艳的狠,香江绝sè_堂的姑娘都是苗条有弹xing活也好。 不过这两个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里的姑娘都是靠卖肉为生的,自然苏越不是看不起这些女子,毕竟她们也没有偷也没有抢,更何况选择这条路也不是她们的意思,能进来的大都是被卖进来的女子,或者家中犯了事牵连的。 她们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强颜欢笑,用自己的身子来服侍人,等到了年老sè衰的时候恐怕连个好饭吃都没有了,说起来倒是挺可怜的。 但苏越不喜欢去那种地方,香江绝sè堂和东完逍遥坊里的女子都是纯碎的卖肉,每天不知道接待多少客人,这个时代也没有保险措施,若是得了xing病…… 到时候苏越想哭都没有地方。 天下女子多得是,又何必去那种地方,更何况家中也有一个绝sè美女,现在的李月娘已经将鲁霏当成了宝了,若不是鲁霏的身家是一个商户,估计李月娘早就开始张罗着结婚。不过,现在在她的眼中。鲁霏也早已经是她的儿媳妇一般。 其实苏越也想不通,这个王风到底为啥那么迷恋那种场所,家中有小妾还有妻子,想要女人随时都有,为何还要去那种地方? 然而,就在此时,王风满脸yin笑的说道:“登仙你要是去高雅一点的地方,倒也也有。不过那种地方开销大,而且还不是想睡就睡,所以愚兄很少前去。比如苏州城里的凝月楼,闻香阁,这些可都是好地方,里面的美人多得是。” --------------分割线------------------- 绝对没有恶搞的意思,作者还是很纯洁的。各种求,给作者动力吧…… ; 第三十五章 鲁霏,温香软玉 在这个时代**和低等级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高档的**里面的那些女子大都是艺ji,出身也高,很多都是罪臣的家眷,可能某一个以前还是尚书大人的嫡女,也可能是某个将军的发妻。 她们不但长相绝sè,知书达理,而且大都有一手绝技,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jing通,有的可能琵琶弹得好,天下间无出其右。有的可能歌喉最美,如同天音。不管如何他们大都是卖艺不卖身,但真的要做到这一点委实困难,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或许也接待一些客人。 但接待客人的标准是很高的,必须是才华横溢之辈,诗词歌赋能信手捏来,不管如何至少也得是个名人,而且还得让她们看的顺眼。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王风并不太喜欢去这种地方。 虽说他也非常的喜欢美女,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太可能得到这些美女的芳心,毕竟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或许连那些女子的面都见不到。因为据说见她们也得通过考试。 与其这样还不如去那种低等的**,专门服饰客人的那种。不但能够得到最舒服,最全面的服务,而且还活的像个大爷,若是去了那种高档的**,怎么可能有这么享受。 不过,王风知道苏越的才华,若是苏越前去,那肯定是能够进去并且见到那些美女的面,王风心里不由的有些痒痒,他也想见见那些角sè美女啥样。 于是他就使出吃nǎi得劲忽悠苏越,苏越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并没有打断他。 “登仙呀你是不知道,很多有才华的秀才们甚至是举人老爷们也都喜欢去那种地方,那可是文人去的高雅的地方,吟诗作对,谈古论今,抨击朝政,还有美人服侍,可是个好去处。而且去那种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够进去,就算进去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够见到当红的花魁。而且那些娘子们,大都是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想要见到他们也得过五关斩六将不可,去那种地方是咱们文人的荣誉,荣誉知道不。” 苏越也有些好奇,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此刻的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去玩乐。 王风接着道:“登仙,怎么样那里可是不一样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李月娘却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王风嘴里的**…… 于是王风倒霉了,虽说李月娘不会对王风斥责,不过她还是用她独特的招式应对,这家伙竟然鼓动自己的儿子去**,这可不是好事,从前就听说过王风作风不断,果然如此。若是自己晚回来一步,很有可能苏越就会被带坏了。 越是想李月娘心里越是着火,最终冷着脸下了逐客令,即便这王风在枫林镇家大业大,此刻李月娘也没有给多大的面子,王风也尴尬不已,自知理亏不用李月娘说,他就有了退意。 等到王风走了,李月娘的脸就更严肃了,她看着苏越说道:“越儿,你可不能和他学坏,那种地方咱们可不能去。” 苏越连忙点头,这时鲁霏掩笑走了出来,刚才王风和苏越说的话她可都听到了,毕竟就在隔壁的房子里面,王风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太小。 “夫人,公子不会去那种地方的,都是刚才的那个王风教的。” 李月娘yin沉着脸,她养了苏越十多年,自然知道苏越的xing子,绝对是不会去那种地方piáo|ji的,在李月娘的心中,**都是卖肉的地方。 “看在小菲的面子上就不说你了,可不准和那小子一样。” 苏越无奈的苦笑道:“娘亲放心,孩儿记得。”这是招谁惹谁了,王风这家伙也是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乱说。 这下自己的清白估计不保呀,以后在鲁霏的心中估计地位也要下降很多呢。 李月娘训斥完苏越之后,又拿着了些东西离开了家,不过在走之前又叮嘱了一下苏越,尽量别给王风那小子混在一块。估计在李月娘的心里,王风的人品是彻底的毁了。 苏越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着王风呀王风好自为之吧。 李月娘一走,鲁霏再也没有估计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现在的大家闺秀们都讲究笑不露齿,所以鲁霏虽然笑得很开心,但这礼仪却遵守的很好,至少苏越没有看到她的小白牙。 “想笑就大声的笑,把嘴长大了笑嘛,你这么笑多累人呀,是不是,高兴的时候就该彻底的放松,别这么绷着嘴。”苏越无比郁闷的看着鲁霏,话说又被这丫头笑话了。 鲁霏脸红彤彤的,估计是太过高兴了,“公子说的哪里话,奴家怎么会嘲笑公子呢。奴家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不错,高兴而已。” 苏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只见乌云密布,yin冷yin冷的,大好好的上午,竟然连一丝阳光都没有,这叫天气不错? “好啦,好啦。奴家知错了,不该笑话公子。要不然奴家给公子揉肩捶背以作歉意?” 苏越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鲁霏的手艺苏越以前就领教过,确实不错,只是这段时间来鲁霏却没有再做过这事情。虽说鲁霏自己说自己愿意为奴为婢,不过苏越还真没有将他当场丫鬟来使用,李月娘更是没有。 躺在椅子上面,鲁霏伸出那雪白的玉手适度的捏肩捶背,还别说这让苏越感到非常的舒服,闭上眼睛只觉得飘然然的,深吸一股气只觉得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幽香,苏越知道这是鲁霏的味道。 正在他回味无穷的时候,突然感觉鲁霏停了下来,苏越满眼疑惑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去,没入他眼中的是鲁霏娇艳可人,此刻她正揉着自己的手,估计是手酸了。 下意识间,苏越突然一拉她的胳膊,鲁霏哪里想到苏越会抓她,惊呼之体竟然一下子倒进了苏越的怀中,温香软玉入怀,苏越不禁愣着了。 ; 第三十六章 贤惠,莫名的危机 天sè苍茫,黑压压的世界里。 一座秃山的山顶上面,一座大殿伫立在那。 此殿建筑得富丽堂皇,高大庄严,处处都是雕梁画栋,殿堂中架立着一尊巨大的香炉,炉内香火缭绕,很是旺盛。 殿内yin森森的无比的恐怖,只有几个神像竖立在那,没有一个人影。 “可查到了?” “已经查到……” “到底是何人?” “三四十里外一个镇上的秀才。” “一个秀才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卑职查探得知那秀才并非寻常之人,身上具有大功德在身,已经练就了筑基之境,能识鬼神,斩妖魔。” “功德?月前在这山上害我鬼卒者不也正是有功德在身之人?他们可是一人?” “属下不敢确定,不过此秀才的确曾来山上的普禅寺借宿过。” “哼哼哼哼,一个秀才,不过尔耳!” “老爷可是要派何人前去将他勾魂?” “他身具有功德在身,寻常鬼卒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已经练就了筑基之境,不管是登堂还是入室,都不是寻常鬼卒所能对付。唯有我亲自出马才能将他勾魂而来,胆敢杀我鬼卒,不可饶恕。对了,你可找到那失踪的女鬼?哼哼,缺了她,宴会上倒是少了几分光彩。” “卑职并未找到那女鬼,但据说他家中有一凡人女子和女鬼长相颇为相似,不知道是不是……” “那不可能,冤魂鬼怪哪里会变chéngrén,就算是借尸还魂也是能够看得出来,毕竟yin阳不和,生辰混乱,无论尸体和鬼魂也融合不到一起。” 其实他知道这世界上肯定也有方法,但那可都是极其高深而且千万年难遇的,岂会被在一个小小的书生上发生? “你且下去,等我号令!” 一阵yin风吹过,卷起大殿内的布帘,一阵摇摆。 声音淡去,大殿重归寂静。 —————————— 苏越这些天可没有闲着,一面读书一面练剑,晚上参悟金sè的花骨朵。小ri子过得很是充实,期间王风倒是没有再敢过来,他那天说错了话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而那鲁霏原本的一介大小姐如今却有了几分家庭主妇的样子,平ri子里不管是鲁霏还是五姑娘都没有干过累活粗活,毕竟洗衣服和织布,但现在的鲁霏不但学着去洗衣服还学着去更好更快的织布,自然李月娘是舍不得鲁霏干的。 就鲁霏那雪白的小手细皮女敕肉的,让人看上去都不禁的爱怜,李月娘更是如此,但即便如此,鲁霏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花瓶的角sè,还是争着去洗衣服,第一次她不会差点把衣服给撕破。第二次稍微好了点,至少能保证了衣服的完整xing。 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反正苏越的那一件青衫是报废了,此刻正在屋子外面的绳子上面晒着太阳,虽然报废了,但鲁霏依旧没有扔了,反而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她甚至高兴的说那是她的劳动成果。 劳动成果这个词语是从苏越的口中学来的,现学现用。 仿佛鲁霏已经忘了过去,彻底的融入了苏家之中。不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将所有的事情暂时的封尘在内心的最深处,此刻的她就如同一个弱女子一般,连苏越都打不过了,这些天的锻炼已经使得苏越变成了一个强壮的人。 若是一般人连上一两个月可能效果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苏越现在可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锻炼起来更是一ri千里,效果明显。 “公子,你这件衣服也有点脏了,快月兑下来奴家拿过去帮你洗洗。”鲁霏用她那无比清澈的目光,充满了期待的看着他,那眼神无比的真诚,异常的认真。 但苏越却突然的一缩,他可不想自己身上的衣服再遭到鲁霏的毒手,苏越强笑道:“这个,这个还是不要了吧。你这些天已经非常的辛苦了,还是别了。” 鲁霏脸sè顿时变了吧,轻轻的咬着那娇艳的红唇,露出了小白牙,道:“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笨?”若是论诗词歌赋,舞剑shè箭鲁霏都是拿手,甚至连刺绣她都会,但洗衣服她从来没有碰过,当年在家中的从来都是将衣服交给了贴身丫鬟小兰。 苏越心里不由得捏了把汗,道:“这个你想多了,你的行为是非常值得表扬和肯定的,这是毋容置疑的,但是,公子我还是喜欢穿着这件衣服,暂时没有月兑下来的打算,毕竟这是我昨天才换上的。” 正在鲁霏就要说话的时候,突然苏越的那把惊湛宝剑剑鞘上面的钻石突然闪过一点光芒,蓝sè的光芒,苏越对于这种光芒非常的熟悉。 他和鲁霏对视了一眼,都不由的jing惕起来。 不过这蓝光一闪而过就没有再亮了,但苏越的心却始终没有放松下来,难道当初追捕鲁霏的恶鬼已经找到了这里来?说起来当初他也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对方是否会前来报复。 “公子,刚才……” 苏越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李月娘,本来鲁霏是要过去做饭的,不过此刻正在煮米饭,还需要一会儿才会轮到鲁霏炒菜。 他之所以摇头示意,是因为他担心李月娘听到,他不想让李月娘知道这些事情,普通的小鬼苏越有实力搞定。 “这件事情我会搞定的,不用怕。” 鲁霏点头道:“奴家知道。” 接着,一直到了晚上,这把惊湛宝剑就再也没有亮过了,这让苏越不禁的松了口气。 也许是一个普通的小鬼无意之间闯入了他的周围,才导致了惊湛宝剑发出了光芒,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这世界上冤魂鬼怪还是非常多的,偶然间闯入进来一个还是很正常的,想到这里苏越心才稍微放开了一些,不过他心里也在想着,以自己的实力,而且手中还有这专门克制恶人的惊湛,就算是遇到了那恶鬼,也能够抵挡一下吧。 然而就在此刻,惊湛突然发起了蓝光。 ; 第四十一章 山神,赐山山神 危机降临,苏越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耍了。 不知道为何这个钢叉会突破蓝sè光芒的屏障,但不管如何现在已经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屋子里的鲁霏在窗口处看着苏越有危险,焦急不已,正想要提这剑出去,突然间就在那充满着怨气yin气的钢叉碰到苏越的身体时,他身上骤然间闪过一丝金光,那金光一闪而过,但这一闪而过的金光却直接将那钢叉化为了灰烬。 苏越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 屋子里面焦急的鲁霏也放下了提着的心。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金光让苏越不禁想起了当初在普禅寺的时候,同样是金光一闪将那鬼卒直接杀死。这金光好像有着比惊湛剑发出的蓝sè光芒更厉害的存在,难道这金光也是妖魔鬼怪的克星? 那个鬼卒已经吓坏了,他暗暗的庆幸着还好刚才没有贸然的上前,这书生果然不简单,真的有后招。 忽然,这时只听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鲁霏!鲁霏出事了! 接着只听霹雳哗啦的一阵声音,苏越知道屋子里面有人打斗。竟然有鬼卒趁着自己不注意屋子里跑了进去,他们果然是要抓走鲁霏!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鲁霏还会一些武艺,虽然这些武艺对于鬼怪来说没有一点的用处,但至少能让鲁霏躲闪几下。 给她创造出一定的时间,因为她知道苏越一定回来救她。 苏越以箭速冲进了屋子里,正看到鲁霏一脸慌张的跑出来,而在她身后则是四个鬼卒凶恶的围攻过来。 “公子救我!” 鲁霏甚为凡人之躯,不管武术再高,对付这些鬼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或许武功高的人由于阳气强横会使得普通的小鬼不敢近身,但鲁霏显然还没有练到那个程度。 “我娘怎么样了?” 鲁霏慌乱间冲进了苏越的怀中,不过此刻他们二人根本顾不得其他的,那四个鬼卒从东边的卧室里也要冲了进来,苏越见这是个好机会,他正在门口,把着门,挥出宝剑一连将两个鬼卒砍伤,那伤口之处燃战让上了蓝sè的光芒,顿时间开始燃烧起来,虽然火焰看上去很大,但对于凡人来说即便靠的再近也感觉不到温度。 甚至任凭那火焰燃烧,屋子里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被破坏,就算是那最容易燃烧的布条,竟然在火焰中根本没有燃烧起来。 苏越放开了鲁霏,趁着剩下两个鬼卒惊呆的刹那时刻,将其砍伤。 还好李月娘没有事,依旧在床上熟睡着。 苏越的实战经验并不强,若不是惊湛剑的特殊xing,苏越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些鬼卒们。 这时,一股强大而yin森的气息冲天而降,苏越一身功德将其化解,但身边的鲁霏却不同,她不过是凡人之体,随着气息的不断浓重,她的脸sè变得愈加发白。 “哈哈哈哈哈” 天地之间传来一阵yin森的笑声,那笑声在到处回荡,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仿佛四面八方都是。 从那声音之中苏越感受到了无尽的无尽的冤魂的哭叫声,鲁霏更是痛苦的捂着耳朵,脸sè苍白如纸,毫无血sè,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鲁霏就会被这恐怖的声音折磨死。 苏越突然想到,自己依靠金sè能量来对抗这些yin森之气,却也可将这些能量传给鲁霏,想到这里苏越连忙抓住了鲁霏的手,渡过能量,果然,确实有效。 “剑倒是好剑,可惜使用的人不行!” 院子里,那个鬼卒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却出现了一个头戴乌纱官帽,身穿星辰山峦图黑sè官袍,脚踏官家皂靴的威严男子。 那男子两步站着两排身穿着黑sè铁甲的鬼卒,一字排开,凶神恶煞。他们以那个穿着官服的威严男子为中心,恭恭敬敬。 苏越认得这人,当初在赐山之上路过山神庙的时候见过一面,这岂不正是那赐山的山神?但赐山的山神要杀自己?当初他杀了两个鬼卒,若是说杀他报仇倒也说得过去,但为何还要抓住鲁霏?难道因为鲁霏和自己有关,所以也不能放过?还是说当初抓捕鲁霏的人就是这个山神? 当初听闻普禅寺的白眉和尚说,本地的山神心胸狭隘,瑕疵必报看来果然没错。若是这个山神当真是当初抓捕鲁霏的人,他为何要抓鲁霏?一个鬼也要三宫六院? “你可是赐山山神?在下乃是一介书生,阳间之人和你yin司素无往来,你甚为yin司山神,为何带一众鬼卒前来?你倒不怕城隍怪罪?” 那山神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看样子是想要多玩玩苏越,毕竟猫捉老鼠急着吃反而没意思。 “果然很像!”赐山山神没有回答苏越的话,反而看向了依偎在苏越身边的鲁霏,那双眼中闪烁着一股颇为耐人寻味的目光,最后他回过头来,看向苏越,道:“和我yin司素无往来?那为何杀我鬼卒?当初赐山之时,我yin司可未惹你。” 苏越不知道赐山山神那一句果然很像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明白了那眼神什么意思,不知为何心中涌出无尽的愤怒,道:“妖魔作祟,作恶多端。我并未杀他,他们自作孽。”当初若是那两个鬼卒不要吃他,又怎么会被金光燃烧?正可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说的果然很像,应该是说当初我在青帝庙山下救下的那个女子。是你追捕她吧。今ri更是想要找她,再加上之前我杀过你的鬼卒,所以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恰好你想要杀人,所以来了。然后看到我身边的女子,一见之下竟然发现长相颇为相似,所以更是起了yin心,假意让鬼卒出现麻痹我,然后悄悄带人潜入屋子之中,想要将她抓走,但你却不知她会一些武艺,能够躲避鬼卒的抓捕。你见手下被杀,无人能与我匹敌,所以才亲自下来!” 苏越并未说鲁霏就是他要找的女子,他知道那种事情能不说绝对不能说。更何况他不知道正好。 赐山的山神听了苏越的话,yin森森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