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国物语》 第1章 大清格格 承欢坐在池边看着池子里的鱼儿,想着不知道何时方能见上阿玛一面,想着想着娟帕竟然不小心掉落池里,她赶紧命人下水捞去,要知道那可是若曦姑姑前日里刚绣给她的,承欢珍惜的紧着呢。这时听到一个人站在承欢身后不远处唤她,“承欢,你又在偷懒了?小心阿玛又说你。” 承欢回头望去,原是三哥弘时,这才赶忙行了小礼道,“承欢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三哥见承欢打趣他,便笑着走上前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呀!总是这样,该行礼打千时你不好好的,偏偏这个时候跟哥哥逗闷子,自家园子里,你行的哪门子礼,我看,定是阿玛把你宠坏了,没事拿我们这些哥哥们逗趣玩。” 承欢掩嘴一笑不吱声,平日里最喜欢和几个哥哥们逗闷子玩了,身后的奴才们赶忙走上前行礼,“小的们、奴婢们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三哥抬抬手道,“都起吧!” 承欢突然想起刚才的娟帕,赶忙回过身问,“捞起来了吗?” 紫安是承欢的贴身丫鬟,她面带微笑的碎步上前说道,“回格格的话,娟帕已经捞上来了,稍后奴婢便去清洗干净。” 承欢和颜悦色的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便和三哥逛起了院子,这雍王府承欢一日里免不得要逛个两三回,谁让她这小小年纪平日里,除了进宫到上书房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学习外,再无什么旁的事可做。虽说她住在雍王府里,可承欢的阿玛并不是雍亲王,而是当今圣上康熙爷的皇十三子胤祥。 马尔泰·若曦被承欢称之为若曦姑姑,她告诉承欢,十三爷犯了错被承欢的皇爷爷罚他在养蜂夹道闭门思过,紫安也曾偷偷告诉过承欢,她的亲生额娘并不是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可究竟是谁她也说自己不知道。也是,紫安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比承欢大不得几岁,承欢心想或许是自己的年纪尚幼对那些大人的事情才总是想不明白。 承欢心里知道,虽然若曦姑姑和四伯父(雍亲王)从不和她说这周遭发生的事情,可她总能从宫里那些宫女太监那听来些嚼舌根子的话。又是一天的开始,这上午必是要进宫到上书房的,这才刚进了宫门,就见着了她最不喜欢的人,也是她最不喜欢来上书房的原因。 承欢神采奕奕的碎步走向上书房,身旁的紫安小声说道,“格格,婉容格格跟在咱们后面呢!” 承焕不慌不忙的小声说,“莫理会她,走咱们的就是。” 可这婉容哪会轻易放过她呢?偏是要赶上承欢,挡在她的面前,这分明是等着承欢请安呢,承欢不想和她争什么,便请着小安说道,“承欢给婉容姐姐请安,姐姐安好。” 这婉容和她阿玛一样让人不舒服,仗着自己的阿玛得宠,平日里总是欺负着,像承欢这些个没阿玛、额娘在身边的主,婉容的阿玛是多罗僖敏贝勒爱新觉罗·海善,算是承欢的堂叔叔,她爷爷是顺治帝第五子爱新觉罗·常宁,也就是承欢皇爷爷的弟弟。 这些家族里的关系承欢时常搞迷糊,总是觉得生在皇家烦心事特别多,婉容见承欢没有多说什么又安分的行了礼便笑着得意洋洋的走开了。 其实,这紫禁城里看承欢不顺眼的皇亲国戚子女多了去了,她也不差婉容这一个,自己个身边有四伯父和若曦姑姑待她好便不再要求什么了。其实,八阿哥也就是承欢的八伯父也待她很好,只是,平日里四伯父的近身侍卫们不让她多到八伯父府里走动,说是她不该去那。 对于承欢来说,上书房当真苦闷的很,每日里竟是那些通篇不懂的文字,和吟诗作对,还好她有三哥弘时和四哥弘历、五哥弘昼陪她。其实这上书房里的兄弟姐妹着实不少,承欢放眼望去才知道,想这大清朝爱新觉罗皇室子孙就有这些个人,可想而知这皇城外的皇亲国戚得多少人啊? 下了书房,承欢本想和三个哥哥准备回府,却不想康熙爷身边的李公公来唤承欢,说是皇上想承欢了,命他前来带承欢去皇上那。其实承欢知道皇爷爷对她还算不错,可她又说不出为什么,总感觉皇爷爷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哪一阵子想起来了,便时不时的唤她进宫陪陪自己,哪一阵子还真能把承欢忘得干净忘得彻底。 这尤其是给皇室子孙册封时,想来想去怕是唯有自己至今还没被册封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年纪还小,许是不到时候册封吧!承欢随李公公走进乾清宫,站在正殿外候在那,等着皇爷爷的传唤,却听到好似里面传来了什么声音。李公公缓缓走出正殿道,“承欢格格,现下皇上正和几位亲王大人们议事。” 承欢面如桃色,微微笑道,“承欢明白,承欢到一旁等着便是。” 李公公赶忙微笑着说,“格格,不是这个意思,虽说皇上正在议事,可不知怎的,方才皇上还是让您先进去。” 承欢觉得奇怪的很,这照理说大臣们和皇爷爷议事,她这个小小的格格怎能进去,承欢怕出事又问,“李公公,你可听实在了?若不是你听错了?皇爷爷说让我先别进去?” 李公公笑嘻嘻的摆手道,“哎呦,这哪能啊!这万岁爷的话奴才都听了一辈子了,怎么能听错呢?” 承欢还是担心这会子进去会闯祸,可谁知皇上竟在里面嚷嚷起来了,只见一个宫女慌忙走到殿外,神色慌张说道,“李公公,赶快进去吧,皇上催着要见承欢格格呢。”那宫女说完后忙转身给承欢行礼问安,承欢这才定了定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碎步进入正殿。承欢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抬头看见几位伯伯叔叔和大人们都在,心神不定的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上坐在暖榻上,见承欢走了进来,双眉紧蹙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丫头,如今皇爷爷可是请不动你了?你是背着蜗牛壳来的吗?” 承欢听见皇爷爷逗自己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然后掩着嘴偷笑,抬头见四伯父面带愁容,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慌忙行打千礼,承欢心里想着,虽然四伯父虽疼爱自己,可对自己却很严格的管教,便赶紧收敛着。 第2章 雍王府的小格格 皇上见承欢行打千礼,哑然失笑说道,“免了,免了,赶紧起来,来,许久未给朕捏肩捶背了,还不赶快给皇爷爷捏肩捶背。” 承欢心想原来皇爷爷是让自己来捏肩捶背的啊!唉,就知道好事皇爷爷从来想不着我。许是承欢的出现打乱了大人们的议事,几位大人纷纷说先行退下,可皇上却说,“她一个小小丫头懂得什么,继续说下去便是。” 雍亲王双眉紧竖,看了承欢一眼,承欢知道自己的四伯父是怕自己待会惹出什么事来。 承欢仔细的给皇爷爷捏肩捶背,听着他们说什么册封新胡毕勒罕为六世喇嘛,这之后西藏宗教领袖不定的局面也就算是彻底解决了。皇上问逊柱是哪一旗的人,雍亲王说是满洲镶红旗,皇上又说将吏部左侍郎逊柱晋吏部尚书。承欢心里想着,要这么一直听他们议事可不得把自己给烦死了。 总算皇爷爷开恩,让承欢歇会,坐下吃口点心,然后屏退了那些朝廷大臣们,只留得几位承欢的伯伯叔叔。他们商议着三伯父胤祉之子弘晟被封为世子,五伯父胤祺之子弘升为世子。可算是都商议完了,承欢的耳朵根子可算能清净点了,皇上让他们都退下吧,可雍亲王却说,“皇阿玛,儿臣顺便把承欢一起带回府里吧,也省的皇阿玛再派人送承欢了。” 皇上看了看承欢,承欢眨巴眨巴眼看着皇爷爷又看了看四伯父。皇上突然笑了,和颜悦色的说,“胤禛你也留下来吧,晚膳和朕与承欢一起在宫里用吧。” “嗻!” 雍亲王很高兴的答应了,因为许久雍亲王都没有和皇上一起用过晚膳了,雍亲王命人回府通知,这晚晚膳遍布回府用了,要留在宫里与皇上一起用膳。晚膳时,祖孙三代了许多家常,皇上还考了承欢不少诗词歌赋,承欢都能一一对答如流,讨得皇上十分高兴,是不是的哈哈哈大笑。 晚膳后,承欢和雍亲王给皇上跪安后便准备着回府。 回府的路上,雍亲王问承欢,“近些日子里可好生背书了?” 承欢哪能说没有呢,自是点头笑着回话说,“承欢不敢偷懒。” 雍亲王靠在马车里微微闭眼道,“那就先背段淮南子的人间训给我听听。” 承欢看着四伯父苦着脸开始背了起来,想起这些东西自己就头疼,“清净恬愉,人之性也;仪表规矩,事之制也。知人之性,其自养不勃,知事之制,其举错不惑。发一端,散无竟,周八极,总一管,谓之心。” “恩,再换个礼运” “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后圣有作,然后修火之利,范金合土,以为台榭、宫室、牖户,以炮以燔,以亨以炙,以为醴酪;治其麻丝,以为布帛,以养生送死,以事鬼神上帝,皆从其朔。” “恩,看来这几日你没有偷懒。” 承欢看着自己的四伯父不禁叹着气,雍亲王听承欢叹气,便睁开眼睛说,“怎么?小小年纪便要唉声叹气?” 承欢看看自己的四伯父赶忙摇头,古灵精怪的说,“承欢不敢,四伯父平日里对承欢管教严格都是为了承欢好,可承欢实在和这些文字做不来朋友,只能靠死记硬背,融不进去半点理解。” 雍亲王哈哈大笑,虽然承欢不明白他为何大笑,可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再问些旁的什么。几日过后雍王府里迎来了喜庆的一日,雍亲王的侧福晋年氏又为雍亲王添了一位小阿哥。这府里上下可热闹了,倒是承欢不怎么喜欢这个年氏。 承欢在庭院里瞎逛荡,看着这整个雍王府里到处都是皇亲国戚的家眷,当然还有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婉容格格。 更是听说前日里皇上刚刚册封了她为多罗格格,也就是汉人嘴里的郡君。现如今承欢见了她更是要行礼问安,谁让自己只是个没有封号的格格呢。 婉容走到承欢的面前,富贵骄人唤道,“这不是承欢格格吗?怎么一个人在这站着?” 承欢一听到婉容的声音,就没有好气,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请安道,“多罗婉容格格吉祥,姐姐安好。” 婉容冷笑一声道,“还亏你知道我如今已是多罗格格,也不见你到府上恭贺一下。” 承欢笑道,“姐姐莫怪,承欢不过是个孩子,哪懂得那些长辈们的处事之道。” 其实承欢怎么会不晓得,虽说她不足金钗之年,可这大人们之间的那点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又是生在皇家,见多了那些事,听多了那些事,怎么能不知道,可她偏偏不那么做。 婉容盛气凌人的说,“算了,见你小小年纪,不懂得这些礼数,我也就不怪罪你了。” 承欢看着婉容盛气凌人的样子不想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要说还是自家哥哥疼爱自己,三哥弘时走了过来,婉容见了弘时哥哥走来,赶忙笑脸相迎请安,“婉容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弘时是知道承欢不喜欢婉容的,也是知道这个婉容向来霸道,不怎么把承欢这种没有额娘、阿玛在身边的皇族后裔放在眼里,可他也是识大体的,让婉容起了身,但却不和她说旁的,牵着承欢的手就走。婉容看着弘时带走了承欢,心里十分生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弘时的妹妹,见弘时哥哥不理会自己自是不高兴。 要说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这一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日子过得平淡乏味,不过承欢幸好有几位哥哥陪伴着,还有时不时进宫见皇爷爷和若曦姑姑。大人们都当承欢是小孩子,其实,她心里知道的事想的事,不比他们认为承欢知道的少。 这日承欢奉命进宫,是皇上的妃子德妃娘娘,也正是四伯父的亲生额娘,说是想承欢了唤她进宫陪伴赏花。可承欢进了宫才知道,这日进宫陪伴德妃娘娘赏花的还有一个人。御花园御景亭里承焕见着一位碧玉年华的姐姐,相貌十分可人,一貌倾城姿形秀丽,灵秀的双眸雅致清丽。 第3章 若曦姑姑的话 承欢面带微笑的缓缓走上前,宫女太监们见承欢格格走来,都赶忙行礼问安,那亭子里的姑娘见宫女太监给承欢行礼问安,也赶紧起身走到承欢的面前,神采奕奕的行礼问安,“怜雪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承欢赶忙扶起这眼前的漂亮姐姐道,“姐姐客气了,快起来,不知姐姐是哪家闺秀?” 原来她是尚书席尔达之女,董鄂·怜雪,满洲镶红旗,虽说承欢没见过这个尚书席尔达,但也听说过,这个席尔达可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承欢和怜雪坐在亭子里说起了话,聊的都是些姑娘家平日里的事情,不一会德妃娘娘便来了,承欢和怜雪姐姐赶忙起身请安问好。 德妃娘娘一直很疼爱承欢,承欢总是不明白,自己的阿玛并不是德妃娘娘的亲生子,她为何待自己如此的这般好,可又想想了许是四伯父疼爱自己,所以,德妃娘娘也便爱屋及乌十分疼自己。 德妃娘娘坐下后笑道,“看来你们两个刚才已经聊了一会了。” 承欢笑嘻嘻的点头道,“回德妃娘娘的话,方才承欢与怜雪姐姐聊了一会家常,怜雪姐姐十分讨人喜欢,承欢很喜欢怜雪姐姐。” 德妃娘娘牵过承欢的的手,眉开眼笑道,“哦?是吗?那让怜雪给你做个嫂嫂如何?” 承欢听这话心想,看来又不知道这是要赐婚给哪个哥哥了?这就是皇家人的命,自己的将来永远没得选,不过这个怜雪姐姐看起来倒是十分不错,想必哪位哥哥见着了都会很喜欢。坐了一会三个人便在御花园里逛着,晌午时德妃娘娘本想留着承欢在她宫里用午膳,刚准备用膳若曦便来了。 承欢也许久不见若曦姑姑了,若曦听说承欢进了宫,在德妃娘娘这,便抽空来看她。德妃娘娘见若曦对承欢甚是想念,便让小厨房再给承欢和若曦备了午膳,准她们自己个找地玩去。承欢和若曦来到绛雪轩聊起了天,承欢心里想着,要说德妃娘娘小厨房里的饭菜当真可口,自己是最喜欢来这里吃食的了。 承欢和若曦聊了许久,若曦还小酌了几杯,承欢看着若曦姑姑小酌了几杯,不禁心里想着,这若曦姑姑御前行走一向谨慎,照理说晚上还要在皇爷爷身边奉茶,理应不该喝酒,可不知怎的了,今个她却小酌了几杯。若曦时常说些承欢听不懂的话,别说承欢听不懂,就连旁人都听不懂,若曦时常给承欢讲一个故事。 承欢有时也听不懂若曦姑姑讲的故事,那故事中的女子是从自己的时空穿梭到另一个时空的,可承欢不明白所谓的时空和穿梭究竟是什么意思?也问过几次,可若曦姑姑都含糊其辞的略过,只说是从自己熟悉的地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是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承欢记得以前就听八伯父说过些若曦姑姑以前的故事,那时若曦姑姑天真可爱,总是和几位伯父叔叔说自己不属于这里,还有什么男女平等之说。在承欢眼里自是听不进去这些话,毕竟她也是皇室的子孙,她的命运是掌握在皇爷爷的手里,所以,何来平等之说。 回府后承欢又想着那些若曦姑姑说的话,突然会心一笑,这时紫安走了进来,喜出望外的说道,“格格,格格,咱们府里有喜事了。” 承欢回头望着紫安,愁眉不展的说,“你又这么大声没规矩,今个四伯父可是回来的早,这会子可在花园里呢,你这若是被他听去了,必是又要罚你了。” 紫安低头笑着,不敢说话了,瞬间成了个小哑巴,承欢见她不敢说话了,也掩嘴一笑说道,“罢了罢了,管不住你的嘴,说吧,什么喜事?府里又有什么喜事了?” 紫安告诉承欢皇上给雍亲王的三阿哥弘时赐婚,给他寻了位福晋,正是那日在德妃娘娘那见到的那位姐姐,尚书席尔达之女董鄂·怜雪。承欢这才知道那日为何德妃娘娘要唤自己进宫,是让自己先见见未来嫂嫂的,也知道了若曦姑姑为何那日会喝酒了,若曦姑姑是最见不得皇爷爷赐婚的事了。 一月后,弘时便娶了这位怜雪姑娘过门,怜雪成了弘时贝勒爷的嫡福晋,承欢不禁感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额驸又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想到这不禁笑了,想自己这么小,就开始担心起这些事,还真是有些难为情。要说府里刚办完喜事,本是喜庆的很,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又出了丧失。 雍亲王的小阿哥爱新觉罗·福宜殇,时年康熙六十年,府里开始了办丧事,承欢见那侧福晋年氏哭的稀里哗啦,心里略有伤感,本想进她房里安慰一下,却不想碰了钉子。承欢缓缓走进屋子,给侧福晋年氏行礼问安,谁知那侧福晋年氏却嚷着让承欢滚出去。 承欢见势心里不高兴,想着自己是打算来安慰一下她的,可她却不领情,还让自己滚出去,可是又想想她也是可怜人,刚死了儿子必是心情不好,承欢便跪安准备出去。正巧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进屋,她见承欢的小脸一脸的委屈,笑着走上前牵起承欢的小手说,“承欢乖,侧福晋心情不好,所以方才才说了那不中听的话,你是好孩子,自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吗?” 看来嫡福晋是听见了方才侧福晋年氏对承欢的态度,承欢笑了笑行礼道,“承欢给嫡福晋请安” 承欢没有忘了礼节,依旧请安然后接着说,“承欢怎么会不明白呢,本就是承欢不该在这时打扰侧福晋”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直起身子走向侧福晋年氏身边道,“我命人给你炖了些补身子的汤,稍后他们就给你端来了,妹妹你不要想太多了,以后,你还有机会再为王爷生儿育女,千万别哭垮了身子。” 年氏抬头看看嫡福晋,可却没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哭丧着脸,承欢知道,嫡福晋曾经也为四伯父生育过一位阿哥,可是年仅八岁便殇。年氏这时似乎身子不适不停呕吐,承欢想着赶快离开这屋子,她可担心年氏一会会赖上是自己害她病了,承欢心想年氏可真做得出来呢。 第4章 出府游玩 幸好嫡福晋见年氏不舒服赶紧请了大夫来,顺便让人带着承欢去院子里玩,这才月兑险。可是没一会承欢便得知了,那年氏是有喜了,根本不是病了。承欢心里想着,这年氏才刚失去儿子,这边就又有孕了,这大人们的事还真是麻烦。而晚上雍亲王回府,得知这个消息后甚为高兴。 府里的人几乎很快的便忘了六阿哥的事,也好,丧事毕竟是丧事,比不得喜事好,可不知为何承欢一见到四伯父对那个年氏好,她就心里不高兴。尤其是这些时日,四伯父对那个年氏格外的好。 时间飞逝即过,转眼间雍王府的七阿哥已经降生了,名唤爱新觉罗·福惠,时年康熙六十年十月。这府里现下又是好几日的张灯结彩,各路人马挤进雍王府道喜。在承欢的眼里他们大人的世界果然事多,四伯父整日见着前来贺喜的人,一时之间都把他们几个忘记的干净透彻。 承欢心里想着,这四伯父怎么有了弟弟就忘了哥哥,她替三位哥哥心里不平。这眼见就是十月初十了,承欢就快9岁了,怕是四伯父到时候都会忘记自己的生辰了。这日承欢和四哥、五哥出府游玩,其实平时没怎么出过府到外面游玩,一是四伯父管的严,二是,她本就不爱出门。 可这次跟着弘历哥哥和弘昼哥哥出府游玩,可把承欢高兴坏了,没想到原来外面这么好玩。一路在街上逛着,好吃的好玩的吸引着承欢,她一时之间都不想回去了。倒是身后跟着的奴才们一个劲紧催兄妹几人尽快回府。弘昼骂了一句他身边的奴才,说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那奴才点头哈腰吓得赶紧说,“主子,您别生气,您自然是主子,可毕竟这王爷还在府里呢!万一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奴才这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 弘历劝着弘昼,“弘昼,要不咱们回府吧,出来也好一会了,若是阿玛知道了,我们免不了是要被责罚的。” 弘昼不愿意道,“可是我还没玩够呢,咱们再玩一会吧!就一会。” 紫安见承欢不说话,便也劝了几句,“格格,咱们确实该回去了,这会回府,爷该发觉不出几位主子出来玩,若是晚了,怕是躲不过一顿惩罚了。” 承欢仔细想了想便说,“两位哥哥我们还是回吧,若现在回府,四伯父未必能发现,以后,咱们还能再出来玩,若是被逮个正着,怕是以后我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弘昼多少有些沮丧,见承欢和弘历都这么说也只好应了,兄妹三人赶紧偷偷溜回府里,幸好及时回府,才没被四伯父发现。这才总算是躲过一劫,可自打那次出府游玩之后,承欢这心里见天的惦记着,总想着能再出去玩一次,终于,这天,皇上让雍亲王去祭永陵。 承欢这一看想了想,想必这一去必是要个把月的,绝对不会回来太早的。于是待雍亲王出发后,她和两个哥哥便成了这雍王府的山大王。嫡福晋向来人很和蔼和亲,待这几个不是亲生的娃儿们倒是亲如己出。承欢这正准备和两个哥哥出门玩去,却被嫡福晋逮着正着。 两个哥哥赶忙上前给嫡福晋行礼请安,承欢也赶忙走上前行着小礼,嫡福晋见他们几个大有逃亡的阵势便说,“怎么?王爷刚出门,你们几个猴孩子就耐不住性子,想出去撒欢去了?” 承欢碎步上前,眉开眼笑的说,“承欢知道您是最疼我们的了,这会咱们想出去看看,嫡福晋定会同意的是吗?” 承欢甜言蜜语的哄着嫡福晋,净挑些好听的话说,嫡福晋笑了一下说,“鬼丫头,就你最会说话,小嘴儿跟模了蜜糖似的。” 承欢欢喜的以为嫡福晋答应了赶紧说,“嫡福晋,您同意了?” 可谁知嫡福晋却说,“你们呀,想都别想,弘历、弘昼,你们阿玛临走前交代了,要我好生看着你们。尤其是承欢,嘱咐我每日督导你们背书。” 承欢和两个哥哥沮丧的很,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幸好这时他们几个的救兵来了,是弘时带着怜雪来府里看望大家。刚进府弘时便看见几个弟弟、妹妹低头不语,一脸的愁容布展。弘时也没忘了规矩,和怜雪赶忙给嫡福晋请安问好,然后才问这架势是要干什么。 嫡福晋说了几个孩子的小想法,弘时当真疼他们,替他们说了不少好话,求嫡福晋答应自己和怜雪带着两位弟弟和妹妹过府游玩,这可听的承欢和两位哥哥开心的很。嫡福晋本不想答应,可见怜雪也替他们求情,说是至今还未到贝勒府去过,自己这个做嫂嫂的也未尽些职责,总觉得不合适,嫡福晋最后也就应了。 他们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弘时的马车,屁颠屁颠的到了弘时的贝勒府,自弘时成婚后,他们几个还真未曾到过这皇爷爷赐的贝勒爷府邸。虽说从来没来过,觉着新鲜,可是,这也没多一会,他们几个便乏味了,比不得雍王府不说,也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弘时和怜雪见他们个个玩了一会便无精打采,还真猜出他们的想法了,便说,“要不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别处转转?” 弘时对待他们万事都是很爽快的,便答应了。承欢看着弘时哥哥,心里想着,倒是娶了妻的贝勒爷,比往前儿见着时可是不一样。 弘时带他们去了好多地儿,都是他们没见过、没听过、更没去过的地儿。弘时和怜雪见天色晚了,便赶紧送他们几个回府,嫡福晋见他们晚膳前便早早的回来了,倒是觉得弘时和怜雪很识大体,也答应了过几日们几个,还可以跟着弘时去他府里玩。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其实,他们哪是想去那贝勒府玩啊,都是想跟着弘时逛遍整个京城呢。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的弘时便来接他们去贝勒府上玩,然后出了雍王府便直奔当日的主题。这一来二去的可是让他们几个小的玩美了,好几次都舍不得回府,可碍于担心弘时哥哥被自己连累,也只能作罢,到了时辰便乖乖回府。可偏这一日出了事,在路上遇上了四伯父回京。 第9章 寻丹药 老人家笑了笑接着说,“所以,我才让你屏退下人,只告诉你和你的妹妹。” 承欢和四阿哥对望了一下,那老人家接着说,“你乃真龙天子不假,但若你日后成为昏君,便得不个好下场,切记,切记,乾为天,坤为地,德隆望尊,是为幸也。” 承欢和四阿哥不知道老人家这句话是何意思,可老人家却送给他们一个锦盒,说是他祖上留下来的,说自己没什么用了,便送与他们,四阿哥打开一看是丹药。承欢和四阿哥谢过老人家,便送他下山了,天色也晚了,承欢和四阿哥便回了客栈。他们研究着这个丹药有何用,为何老人家不肯告诉他们。 四阿哥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作用,想他一个山野村民怎么会有什么好东西,可承欢却不这么认为。次日,他们便又去那山里,想去询问一下那丹药究竟有何用,可却发现头天那老人家的草房竟然消失了。承欢和四阿哥觉得很是神奇,便猜想那老人家定是神仙,否则怎么会知道四阿哥是皇子,而且还说他将来必定会做皇帝。 锦盒里一共有两颗丹药,四阿哥准备服用一颗,先替皇阿玛试丹药,承欢知道四哥是不会让旁人试吃的,他不想旁人出事,便自己亲力亲为,承欢是了解四阿哥的性子的,虽说有些担心,但也没有阻止四阿哥,她知道,即便是劝止他也是无用的。 承欢和四哥连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四阿哥将那锦盒呈献给皇上,并将自己和承欢遇到的事情告知皇阿玛,可皇上却不敢相信,觉得那不真实,丹药他收下了。四阿哥也告诉皇上自己已经试吃了一粒,让皇阿玛再等等看效果再服用。皇上深感四阿哥的孝义赏赐了他不少,承欢自然也获得不少赏赐。 不知道为什么,事隔几月后,皇上与承欢聊天,竟然会提起那日和四阿哥在山林里遇见神仙的事,承欢知道皇阿玛问自己的意思是想知道,四哥说的是否属实,承欢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皇阿玛听。他似乎还是不肯相信,承欢不明白皇阿玛为何要如此谨慎小心,恐防四哥加害他似的,那枚丹药皇阿玛始终未曾服用过。 自这次回宫后,雍正对承欢看管比以往好些了,他竟准承欢每月初一可出宫游玩,自此以后,每逢初一便是承欢最开心的日子了。可不管怎么说,一年里只有每月的初一才能活的像个人似的。这日承欢在御花园里赏花,见着这后宫里的些事,心里总觉得不安。 富察氏泰兰前几日刚晋封为兰贵人,便在这御花园里开始撒野了,赶巧沈常在也在御花园里走动,她见承欢也在,便行了小礼请安,承欢见这沈常在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算知书达理。也知道这后宫里她没什么说话份,平日里受了不少比她位份高些妃嫔的气。 这日又是如此,承欢不怎么喜欢和皇阿玛的妃嫔打交道,沈常在请了小安后,承欢便称自己累了先回了。沈常在还继续留在御花园里赏花,许是因为承欢走远了,那兰贵人才出现。紫安好像发现什么便和承欢说,“格格,您快看,那兰贵人好像在欺负沈常在。” 承欢远远看去,只见那兰贵人正在踹着跪在地上的那沈常在,沈常在身边的宫女也被兰贵人的宫女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承欢担心会出什么事,赶紧又掉头走回去,兰贵人身边的太监发现承欢走近了,便赶紧小声提醒着兰贵人。兰贵人转头见承欢表情不好看,便稍有些慌张了。 兰贵人碎步上前行礼请安,承欢看了她一眼却没让她起来,走到沈常在身边扶起了她,然后转身问兰贵人,“不知沈常在犯了何事?要兰贵人这般打她?” 兰贵人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说不出,本就是没有理由的打了人,又能说出什么,可她身边的小豆子倒是会护主,赶紧回话说,“沈常在目中无人,见了兰贵人不但不行礼问安,还出言辱骂兰贵人。” 承欢径直走上前,冷笑了一声说,“何时本宫问话,主子不用回,到是你这个奴才抢着回话,竟说别人不懂得规矩,目中无人,想这兰贵人身边的奴才,竟也是如此,不但抢了主子的话,还没了规矩,竟不知回话前该加些什么?” 兰贵人见承欢说话冲着她去了,赶紧请罪,那奴才也自知得罪了公主,拼命地求饶。承欢没再说什么,转身看向沈常在问,“方才那奴才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目中无人,不但不依规矩请安,反而还辱骂了兰贵人?” 看来沈常在不敢惹这个兰贵人,怯懦的不敢出声,倒是她身边的宫女扑腾跪地说着,“奴婢斗胆,回格格的话,方才并无此事,是……” 沈常在打住了那小宫女的话语,自己说是方才问安声音太小,兰贵人听误了,才会训斥自己的,都是自己不好。承欢见这沈常在把事情都担在自己头上,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无奈的摇摇头。承欢心想这事我本就不该管,本想给兰贵人个教训,却不想那沈常在还是畏惧兰贵人,倒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承欢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兰贵人,你起吧,今个这事,本宫本不该多管,算是本宫多事。” 那兰贵人起身后笑脸说,“格格多虑了,若是泰兰错了,格格训斥便是,泰兰怎敢薄了格格的面。” 承欢知道这话是在讽刺自己,说自己仗着皇阿玛宠爱,便得势不饶人,她也懒得和这个兰贵人争执,这后宫的事,往后自己还是少管为妙。 承欢轻轻的道了一句,“兰贵人说笑了,好了,本宫乏了,先回宫了。” 承欢转身离开了,听着身后的兰贵人、沈常在和宫女太监们喊着,“恭送和硕公主。” 又是初一,承欢高兴地出宫去,不知为何突然想去怡亲王府走走,兴许是自己想念阿玛了,所以才想回府看看。可是突然想起估计府里上下自打阿玛去世后,便没有什么人想见到自己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承欢想起那年的荣府公子,不知道他现今什么样子了,便去了荣府。 第10章 赐婚 可去了才知道,荣公子不在府里,便失望而归,坐在马车里突然听到身后有车队的声音,承欢的马车被赶到一旁,连鹤本想与对方理论,可知马车里的主子是何许人也。承欢不想连鹤声张,即是马队想先行,便让与他先行就是,没什么可争的,承欢从帘子里往外看去。 这车队着实壮观,承欢顿时便猜测着必是外族亲王或是郡王的车马队,否则不会有这阵势。让出路来给那个车马队,承欢的马车随后行走着,竟发现他们和自己要去的方向一致,自己是要回皇宫,想必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进宫的。果然城门外承欢下了马车,见着方才那些车马队。 看来他们的主子已然已经进去了,不知道又是谁进宫了,承欢回了自己寝殿,歇息着。突然有小公公来承欢宫里禀告着,晚上要宴请喀尔喀智勇亲王,皇上让承欢也去赴宴。其实她本不想去,因为这等宴请亲王之事,实在枯燥乏味,可她也不能抗旨不从,只得赴宴。 席间承欢看着皇阿玛和那个喀尔喀智勇亲王聊得算是开心的很,可惜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喀尔喀智勇亲王,竟请求皇阿玛将自己赐婚与他的儿子塞布,皇阿玛竟然痛快的答应了。承欢的心里顿时崩溃了,雍正喊承欢上前,她先是愣了一下,又无可奈何的走上前跪下。 就这样,雍正把承欢赐给了那个塞布,三个月后便要嫁去喀尔喀,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来的竟如此无声无息。承欢回到座位上半晌没醒过神来,她知道虽然皇阿玛疼自己,可自己毕竟是爱新觉罗的血脉,身为公主也有许多不得已的。她的一生都没的选择,皇阿玛让自己如此,自己便要要如此,没得半点商量余地。 承欢知道这赐婚她是改变不了了,但是,承欢跟雍正请求,准她在大婚之前到外面走走,起初雍正很犹豫,或者说根本不想同意。可后来他允了,承欢心想一来皇阿玛是看在过世的阿玛份上,再是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替自己求情,皇阿玛才答应了自己的这个请求。 临行前雍正赐了几个近身侍卫给承欢,好随行保护她,其实在承欢看来,不过是安排着人看着自己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承欢便开始越来越觉得皇阿玛不再是自己的四伯父,他的一切都和过去截然不同。他的一举一动承欢都仔细观察着,小心谨慎的提防着。 承欢知道这些人跟着自己保护其次,监视为主,她知道他们也是受命行事,承欢没有要求旁的,只让他们远远跟着,别让路人看出是公主出行。这些侍卫们倒也听话,想必是知道不管怎么说,这承欢也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公主,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一路上他们只是尾随着承欢,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不知为什么承欢很想去一趟济南,许是想再见见那昔日的荣公子吧,终于到了济南府,在一家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可谁曾想,那些侍卫竟然包下整家客栈,简直是唯恐别人不知权贵之人住在这里。承欢让人打听着当地姓荣的米商,果然打听到荣府在何处。 她命紫安帮自己准备拜帖送到荣府,可紫安回来后却告诉承欢,那荣公子逃婚了,至今下落不明。她突然觉得好笑,不想这宫外也有对婚姻不满的人,不知这荣公子逃向何处,未能见上一面,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在济南府游玩了几天,欣赏了一下这济南府,可不知道这当地的官员们是怎么得知承欢来了济南府。 紫安跑进屋对承欢说,“格格,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面来了一群官员,都是来觐见格格的。” 承欢赶忙到外面看去,只见跪了一地的官员,怕是这整个山东的大小官员来的都差不多了。承欢心里十分气恼,可又不能发火,便赶紧让他们都起了身,只见一堆一堆的东西搬进客栈,还有不少官员请承欢过府居住,说承欢贵为公主之身,住在这小小客栈里实在委屈了。 承欢心烦的很,但也压制着情绪,微微一笑道,“各位大人不必多礼,本宫不过是到这游玩而已,这时日也差不多了,本宫正打算回宫呢,不想众位大人却来了,也不知道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走漏了本宫的风声。” 她这话里有话,可她是想说给谁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着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必是会传到那人耳里,让他自己掂量着点。承欢屏退了那些大人们,然后便准备即刻动身离开这济南府。可承欢竟不知道,这之后的事情让她担上了大不敬之罪,害得她日后好苦。 这将承欢行踪败露的正是那个兰贵人,而兰贵人自那日御花园之后,便视承欢为敌,心里想着法的加害于承欢,可这一切承欢却全然不知。而皇上赐予承欢的侍卫中,竟有一人是那个兰贵人的远亲,承欢实实在在的被兰贵人设计陷害了。即刻启程后,路上遭了埋伏,承欢的那些近身侍卫,竟被人下了药,全体身亡,就连连鹤也牺牲了,而承欢滚落山崖,昏迷着。 朦朦胧胧中承欢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的人全都不见了,紫安也不见了,在她对面几米外,一颗老树下一个男子坐在那里,见承欢醒了便说,“你醒了?终于醒了,你若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承欢害怕极了,因为她不知道那人是谁,恐防他是坏人。那人站起身笑了笑说,“姑娘别怕,方才在林子里见你昏迷,我便救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若是我有什么企图,恐怕你这会绝不会是在这,我也不会好好和你说话了。” 承欢觉得那人说的也有道理,又想了想若他真是对自己有何企图,我便是再小心谨慎,恐怕也敌不过他,倒不如视他为好人,落个心里平静,若真要出事,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承欢站起身行了礼道,“公子莫怪,方才小女子着实被吓着了,一时还未平息过来,还望公子莫怪。” 那男子笑了笑又说,“没事,这也是常理,想你一个女子,荒山野岭的见着一陌生男子,多少恐慌也实属正常。” 第11章 勇斗恶霸 承欢笑了一下又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日后好过府谢恩。” 男子笑了笑说,“我姓荣名世赞。” 承欢一听不禁愣住了,心里念叨着,“荣世赞,难不成是那个当年的荣公子。” 承欢赶忙问道,“你可是济南府的大米商荣府的公子?” 那男子似有警觉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承欢笑了笑,心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见全不费功夫,竟然是他救了我,莫不是冥冥之中都是天意安排。男子见承欢不说话只是笑,又追问,“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的?” 承欢上前笑道,“荣公子可还记得几年前被人掳走,是我家哥哥救了你?” 荣公子思索着,突然说,“是你?你是那位不肯告诉我芳名的小姐?” 承欢点头笑着,还告诉他本来这次来济南府,其实就是想来看他的,因为曾经到京城他的府上,可他不在,便来了济南府,可后来得知他逃婚了,便打算离开了,没想到竟然路上遭遇行刺。荣公子让承欢不要公子前公子后的称呼他,让她唤自己世赞便可,承欢点头答应了。 世赞问承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昏迷林间,承焕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路上突然遇袭,可自己的侍卫却突然都统统昏倒,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记得被人追赶然后便跌落林间。世赞陪承欢寻找她的马车,寻着大概的方向她们来到事发现场。 承欢见到满地的尸体着实被吓着了,心里害怕的很,突然看见紫安,她跑上前跪倒在地哭着,就连伺候自己多年的紫安都一命呜呼了,承欢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对方要加害于自己。突然她看着满地的侍卫,竟觉得哪里奇怪,忽然想起,少了一个侍卫,她便以为那个侍卫逃月兑了这遇袭。 世赞陪承欢一路寻找那个生还的侍卫,可是走了许久始终不见那人。幸好承欢的马车和包袱还在,承欢很好奇为何自己包袱里的钱财未被拿走,世赞分析说这恐怕不是山贼,或许也不是打劫,而是寻仇。世赞逼问承欢究竟是什么人,又得罪了谁?为什么会有侍卫随行,又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承欢决定对世赞坦诚相待,告诉了世赞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对于为何遭遇偷袭却一点也不知道。而此时皇宫里却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乾清宫里那唯一活着的侍卫进宫面圣,皇上问他为何一人回来,公主哪去了。那侍卫却说,“公主伙同山贼杀了其余的侍卫后逃跑了。” 雍正帝大为震怒,不曾想和硕和惠公主竟会做出此事,命人暂时不得声张,暗中巡回公主。雍正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种种真相,只知道承欢一去不复返,以为她是逃婚了。承欢也更是不知道皇宫里出了这种传闻,自己的皇阿玛正广派人手要抓她回宫问罪。 世赞一路保护承欢,说是护送她回宫,这一路上他们乔装打扮算是没招惹什么人的猜疑。终于到了天津卫,二人暂时歇歇脚,客栈里承欢问世赞为何逃婚,世赞告诉承欢,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即将迎娶的新娘,可是自己的爹爹硬是逼着他娶,自己无奈只好逃婚。承欢问他不担心被自己的爹爹抓回去吗?他却说更怕自己日后的命运坎坷。 承欢看着世赞又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想你的爹爹吗?毕竟是你的亲生爹爹,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若这样子逃婚,往后谁侍奉他老人家呢?” 世赞犹豫了,许久没有回答承欢的问题,承欢知道他是回答不上来,她便没有再问。休息一日后,承欢便和世赞继续上路,就要出城门时,突然看到一恶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承欢和世赞都在犹豫要不要管。许是承欢和世赞一样都有一颗好管闲事的心,世赞见承欢冲他笑了,他便知道什么意思了。 世赞上前阻止着那个恶霸,可谁知不一会便来了好些个人,承欢见世赞难以抗衡,心里着急的很,不料承欢和世赞竟然被抓。被抓进牢里才知道,那个恶霸是当地知府的大舅哥,多年来仗着自己的妹夫是知府横行霸道坏事做尽。承欢和世赞竟被带去一处准备被秘密处斩,承欢顿时心慌不已。 突然想起皇阿玛上次给自己的那块玉佩,那个若曦姑姑的遗物,承欢想着那知府怎么说也是从四品官员,估计当年是见过若曦姑姑佩戴这块玉佩的,她准备拼了命赌一把。承欢抬头和那差人打着商量,告诉他自己是格格,可那人嘲笑我痴人说梦,承欢便让他从自己腰间取下那玉佩。 承欢让他拿给知府看,可那小子拿着玉佩的表情,像是想独吞没有想要帮承欢的意思,承欢拼命的喊着,“你若不给知府看这块玉佩,你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家主子吃不了兜着走,连你也要遭遇灭顶之灾的。” 幸好那小子稍微犹豫了会,承欢接着说,“若知府不识得这玉佩,那本宫便认命,你再来杀我们也不迟,可你要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若将来真是出了什么事,你必是那顶罪之人,你何苦呢?” 那官差皱眉思索着,一旁的另一个官差小声的跟他嘀咕着,“我看,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看这玉佩可不是平常人家的玉佩,确实是像宫里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先把这玉佩献给老爷再说,咱们都能捞个好处,她身份金贵,我们救了她,自然有赏,她身份可疑,我们献了宝,老爷也不会怪罪咱们。”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终于决定拿着那块玉佩给知府看去,承欢心里慌得很,因为她的确不知道这天津卫现任知府是谁。世赞问承欢是不是我们有救了,承欢六神不安,摇摇头小声说,“不知道现任知府是否见过这块玉佩,若是没见过,那便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官差拿着玉佩回了知府的府邸,那知府听官差说有宝物献上,可是乐坏了,接过那玉佩便开始把玩,可以一看玉佩差点吓跪了,忙问这玉佩是哪来的。官差赶紧禀报是秘密处斩的女子身上的饰物,知府这回可真吓跪了。官差见老爷跪了,吓得自己也赶忙跪下。 知府口里嘟囔着,“坏了坏了坏了,这下可闯大祸了。” 官差赶忙问是不是这玉佩的主人大有来头,知府欲哭无泪的说,“这可是苏完瓜尔佳王爷之女敏敏格格的玉佩,这敏敏格格可是王爷的宝贝疙瘩,我这次可闯了大祸了,若是王爷知道了,我这乌纱不保倒罢了,就怕是项上人头当真是保不住了,再弄不好获个诛灭九族。” 第12章 被误伊尔根觉罗婷婼格格 那官差好生机灵,赶紧哄着知府说,“老爷,您莫怕,那敏敏格格还没有死呢。『**言*情**』” 知府一听赶紧问怎么回事,官差一五一十的讲给知府听,知府这下可放心了,说是稍后大大有赏。知府和官差赶紧来到秘密处斩的地方。承欢见那知府来了便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那知府赶紧命人给承欢松绑,跪地行礼请安。 承欢这时便开始气愤了,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紧张,对那知府一顿臭骂,承欢和世赞坐上马车,被知府请回府里。这知府办的晚宴到是体面,可他还有一事不明便问,“微臣十多年前曾有幸见过苏完瓜尔佳王爷和敏敏格格一面,可微臣记得,格格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这个年龄。” 承欢突然想起了若曦姑姑曾提过的那个位敏敏格格的事,也记得若曦姑姑曾跟自己说过,这玉佩共有两块,另一块便是在那敏敏格格那。承欢心想既然知府误认为自己是敏敏格格,那便将错就错,说自己是伊尔根觉罗王爷之女,额娘正是敏敏格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不想让外人知道和硕和惠公主还活着,她总觉得自己出事那天很奇怪。 承欢知道那位敏敏格格也确实生了位小格格,名唤婷婼,反正没人见过婷婼,她便伪装成她,先保自己安全再说。承欢让知府不得声张,说是和阿玛吵架溜出来散心的,想必这会阿玛也正在到处找自己,自己也玩够了,所以想进宫给皇上请安。知府一听她要进宫,赶紧说一路上派人保她周全。 承欢犹豫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觉得不放心,但没有直接拒绝,只说这些时日赶路累了,休息几日后再上路。承欢是在给自己时间考虑,考虑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和世赞商量着,承欢突然想起世赞逃婚的事,便劝他这进京就别护送自己了,以免被京城荣府的人看见,再把他抓回府送回济南府成婚,这就得不偿失了。 可世赞却说,自己不怕,再加上之前承欢说的关于侍奉老人的事情,自己想清楚了,他打算送承欢回宫后,就回府和自己的父亲好好谈一下,若可以沟通,自己便不用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但若是父亲执意如此,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命。 承欢不禁感叹着两人的命运为何如此相同,都是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而她,更是要嫁个连见都未曾见过的人。几日后,承欢决定动身回京,一路上有知府派的人保护着,她放心又担心,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终于进了京城,承欢和世赞分开了,世赞看着承欢的马车渐行渐远,心里十分舍不得。 可是他们又能怎样,都是抵不过命运的人。终于到了宫外,承欢看着皇宫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可不知为什么,侍卫将那些护送她回宫的人全部拿下,对承欢虽客气可却又带着威胁的口吻说,“请格格速去乾清宫,皇上寻您多日了。” 承欢听出了那口吻似有蹊跷,更是看着被押走的官差十分不解,不禁问道,“为什么如此对待他们?他们护送本宫回宫有功,怎能如此对待。” 侍卫笑了一下说,“格格还是尽早到乾清宫,这之后自然明白了。” 承欢气愤的很,可又奈何不了他们,只能进宫后,禀告皇阿玛让他替自己做主。到了乾清宫门口,苏公公见承欢回宫了,赶忙行礼道,“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承欢问道,“这会皇阿玛在做什么,本宫想进殿面圣。” 苏公公对承欢十分客气,他小声说着,“格格,您可闯了大祸了。” 苏公公将那活口的侍卫,禀告的事情告诉了承欢,承欢感到奇怪,为何会有这等谣言,赶紧让苏公公进殿通报自己回宫了。见几位大臣们走了出来,苏公公赶紧进去了,几位大臣给承欢行了礼便离开了。不一会苏公公便出来说皇阿玛宣承欢进殿。承欢进殿赶忙行礼问安,“承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欢没想到皇阿玛竟大雷霆,大声训斥自己,这次她不能不反抗了,承欢毫无顾忌的道出真相,雍正也犹豫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那侍卫讲的话并不能全信,可承欢确实不见了,也只能暗地寻找。承欢将一路的事情告诉皇阿玛,雍正说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承欢求皇阿玛释放了那些护送自己回宫的官差,可雍正却说,待一切差个水落石出后再放也不迟。可承欢知道,那些个官差估计这之后免不了是要受酷刑的。果然苏公公偷偷告诉承欢,刑部给那些护送公主的官差用了刑,这事雍正是知道的,可他没说什么,只为了那所谓的查明真相,别的他竟不管不问。 承欢此时对皇阿玛的做法十分不赞同,可她又奈何得了什么,他是天子,而自己,不过是他的养女。这才知道,自己说好听点是他的养女,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也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罢了。雍正虽是疼爱承欢,可承欢却渐渐现,他的疼爱介于自己的利用价值,突然明白了身为一国之君,他的所作所为统统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 谣传自己逃婚这一说法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来,这事就算是这么了了,自承欢回宫以后便被禁足在自己的宫里,她再也没有了那每逢初一便可出宫游玩的特许。她的心随着这件事碎得一塌糊涂,她看着那个曾经疼爱自己的四伯父,变成了今日里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不顾一切的当今圣上。 紫安也离自己而去,她因为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那些护卫自己回宫的官差也不知落得个什么下场,此时承欢心想,幸好世赞没有被牵连进来。可她知道他或许已经被逼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为妻,承欢顿时笑问苍天为何造化弄人,自己宁可从未生在这皇家里,宁可自己是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子。 承欢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性格大变,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变得霸道不堪。有几次在御花园里,遇见皇阿玛的妃嫔她还故意刁难,可是每次回自己的寝宫后,她都后悔那么做。突然想起若曦姑姑和过世的皇后娘娘,顿时痛恨自己为何会变得这般歹毒。 第17章 世赞身世 承欢看着她说,“本就该是我份内的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言*情**』” 侧福晋又说,“姐姐,现下妹妹身子好了,便能帮姐姐操心了,这往后伺候世子的事,妹妹一定会好好做的。” 承欢见她终于说出心里的事了,也就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侧福晋憋了半天劲,就为了这事,索性自己便让她高兴下去吧,承欢冲着侧福晋笑着说,“那敢情好,我这些日子确实身子不适的很,有妹妹帮应着照顾世子,那必是好事,往后,姐姐可都有劳妹妹了。” 她一听承欢说这话,便笑不掩口的说,“姐姐放心,妹妹定当好好伺候世子。” 承欢笑着点点头,她见承欢应了这话,便说是先回房里,不打扰承欢歇息了,承欢便让她先回了。承欢心里想着,不在这烦自己也好,省的自己心里不自在。酉时塞布回府后来承欢房里,承欢便将白天的事告诉了塞布,塞布心里十分不高兴,他埋怨承欢自作主张,他打从心底里就不喜欢这个侧福晋,更是加上之前的那事,这之后只觉得她厌烦。 劝了好半晌也没劝的住塞布,他执意还是留在了书房就寝,可丑时承欢便被敏碧叫醒了,承焕朦朦胧胧的睁眼问敏碧有何事,敏碧告诉承欢世子突然病倒了,这会府里的奴才们不敢惊动王爷和王妃,便先来福晋这禀报了。承欢赶紧更衣赶往书房,见塞布浑身打着哆嗦,承欢模模塞布的额头,却现烫的吓人。 承欢赶紧命人将世子抬去自己房里,请了大夫来,承欢在外房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告知阿玛和额娘。『**言*情**』阿玛和额娘闻讯赶紧赶来,听大夫说是患了伤寒症。额娘也因得知世子病重昏倒了,阿玛急的直转圈,承欢安慰阿玛放心,塞布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王爷说,“可是七日后塞布便要带着寨桑进京接受皇上的册封,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塞布病了。” 承欢赶忙问道,“进京受封?皇阿玛要册封寨桑?” 阿玛点点头无奈的看着榻上昏迷的塞布,承欢知道皇阿玛册封寨桑,那是他的福气,也是王府的荣耀,承欢也知道寨桑是塞布的命根子,在寨桑身上倾注了塞布对巧莲所有的爱。不能让这册封一事出了乱子,一夜过去了,世子仍然昏迷不醒,王爷又命人到喀尔喀附近去寻最好的大夫。 承欢思索了一天一夜,终于决定告知阿玛,她曾经认识一位和塞布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想说先让那人顶替塞布进京。承欢去了王爷的书房,说是有事要与他相谈,王爷见承欢脸色似有异样,便屏退了下人后说,“承焕,你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说?” 承欢点点头后道,“阿玛,其实……其实之前儿媳曾见过也认识一位与塞布一模一样的男子,不知可否先请他来代替塞布进京。” 王爷的神情突然怔住了,脸色也突然变了,承欢以为是阿玛不高兴或是怀疑自己与那人有染,便赶忙解释着,“阿玛莫多想,儿媳与那位公子虽有深交,但却只是以诗会友,绝无半点私情。” 王爷转过身好像在思索什么,承欢见王爷久久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不该多嘴说了这事,想必这是绝对解释不清楚的了。可又过了许久王爷终于说话了,却问承欢,“承欢,你当真见过一位与塞布一模一样的公子?” 承欢点点头,没敢说什么,王爷低头又思考了一会,接着便冲着承欢跪了下来,承欢一时慌了手脚,看着阿玛跪在自己的面前,她慌住了,赶忙上前扶起王爷说,“阿玛,这是做何?这不是要折杀儿媳吗?” 王爷和承欢说了些二十年前的事,承欢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认识的那位荣世赞公子,竟是塞布的双生哥哥。二十年前福晋产下一双男婴,可有个相士却说世赞是祸星,将来会给王府带来灾难的。王爷本来不以为然,只当他是胡说,可岂知这之后府里便时常生奇异的事情,花园里的花好端端的都枯死了,池塘里的鱼儿也都无端端的死了。 这让王爷开始相信那相士说的话了,便在无奈之下让人把孩子送走了,并因是长子将来有可能封为世子,便取名世赞。开始那几年王爷还时不时的去看过那孩子,这在别人家养着,人家却一点事没有。王爷以为没事了,便又把孩子抱回来了,可谁知,孩子一进府花园里阿玛养的那些鸟儿便蹦跶几下全死了。 最终,王爷无奈便让人送到远一点的地方,找一家好人家,家境好的收养这孩子。并只交代那家人,这孩子是一位王爷府上庶出的孩子,因为她生母身份卑微,嫡福晋不喜欢,也不喜欢这孩子,便让人送到外边养着,但要好生对待,毕竟是王爷的孩子,许是将来还会要回去。 那家人听了这话,自是不敢怠慢,收了王爷给的好些打赏,看着这打赏和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那家人自是信了,这是王爷的小阿哥。打那以后便视为亲子好生呵护着。承欢听了这等悲事,不禁感叹,这世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王爷说知道承欢虽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但却心地善良,所以才将这事告诉了她,好有个商量,可这些事,断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否则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承欢自是答应着,和阿玛商量过后,便准备一路赶去济南府荣家寻回世赞。连日兼程在驿站不停换好马昼夜行驶,终于到了济南府,荣府的人得知是蒙古亲王来访,赶紧全家出来迎接。承欢在那一名老者身后见到了世赞,她不禁喊出声,“世赞。” 世赞听有人喊自己赶紧抬头,却惊奇的见到承欢,他愣住了,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承欢。” 刚喊出承欢的名字,却又被那老人阻止了,“世赞不得无礼,这是王爷的家眷,你怎可胡来。” 王爷看着世赞,他的表情透露出极深的深情,荣老爷将王爷迎进府里,进了正堂,王爷让荣老爷屏退下人,那荣老爷赶紧照办,屏退了下人。王爷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物递给荣老爷看,承欢和世赞在一旁看着,承欢是知道怎么回事,可看那世赞脸上却显露着无数好奇。 荣老爷赶紧让世赞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和王爷的信物对照,这时王爷让承欢先行退下,荣老爷也让世赞与承欢一同退下了。承欢和世赞出去后,便去了偏厅,许久未见,两人自是好多话要说,他问承欢刚才她身后的丫鬟,怀里抱着的是否是她的孩儿,承欢见四下无人便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第13章 废侧福晋 她这话刚说完,王爷和荣老爷便来到了偏厅,王爷说荣老爷已经安排好厢房,连日来赶路已是舟车劳顿,先休息着。 承欢知道这会有旁人在,阿玛不便多说什么,便点头回着话:“是,阿玛。” 荣府的下人引领承欢和王爷去了厢房,而那荣老爷便让世赞随他去了书房谈话,晚膳时,承欢和王爷被安排在上座,承欢瞧着世赞的脸色似有异样,心想估计是荣老爷已经把实情都说给世赞听了。 晚膳后,承欢和王爷、世赞便随着荣老爷去了他的书房。 终于父子相认的场景在承欢眼前上演,此时心里无比感动,这是多么不容易啊,估计若不是塞布身子不适,若不是自己道出与世赞相识,怕是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他们父子才能相认呢。 荣老爷连夜安排世赞与王爷进京,恐防耽搁了时辰,也幸好承欢和王爷出门时,便将寨桑随行带在身边,就怕万一找不到世赞,也好直接进京。 连日兼程赶往京城,承欢和王爷让世赞装病,说他最近喉咙不舒服,患了口疾暂时说不出话,这样他便不用见谁问谁好了,行礼便是。 承欢也许久不见自己的皇阿玛,也确实有些思念,只是不知为何,这日一见竟觉得彼此疏远了。私下里也没说的几句话,也罢,就怕在宫里待时间长了,世赞被看出什么破绽。 只是简单的给那些重要人物请了安问了好,和几位哥哥们絮了几句家常之后,便匆匆离京了。世赞始终都要认祖归宗的,可现下也确实没得什么好主意,便只能让他先行回荣府,待他日有了好主意,再唤他回王府。 也正好让世赞对那荣老爷也多尽尽孝道,俗话说生娘不及养娘大,那份恩势必要记着的。 可承欢与王爷回府后,却得知了另一件事情,嫡福晋竟然一气之下将侧福晋关进柴房了。 承欢和王爷都感到十分好奇,嫡福晋平时仁慈心善,连地上的蝼蚁尚且不忍得踩上一脚,怎么会将侧福晋关在柴房呢?承欢和王爷去了福晋房里问了福晋,福晋将整件事的缘由告知了承欢和王爷。 原来那侧福晋竟是如此之心狠手辣,当初她有孕在身,但却被大夫诊出,她月复中胎儿根本就保不住。 可她暗中买通那大夫竟将此事瞒了下来,为的就是将来想陷害于承欢,可苦于承欢照顾她的那些时日里,身旁总是有人伺候着,再不然便是额娘也在身旁,所以一直苦于无机会陷害承欢。『**言*情**』 直到那日她滑胎,她才突奇想的说是承欢在她膳食里下了滑胎药,本以为可以借机铲除承欢,却不成想,不但没有铲除承欢,世子更是再也不愿去她房里,再加上阿玛和额娘又说了一堆承欢的好话,让她息事宁人。 这些个事承欢和王爷不知道福晋是怎么知道的。 福晋说:“那日她沐浴,我好心想拿些‘芬香花露’给她,进了门刚要说话,她以为我是她贴身婢女,便说了些话。” 承欢不明白这狠毒女子为何这么不小心,竟然以为进门的额娘是她的婢女,还说了自己许多坏话。 对于承欢独占世子一事她越想越生气,之前滑胎一事竟没冤枉成承欢,竟让她逃过一劫,这次定要想个更好的主意,不但叫承欢再不能被独宠,更是要,要了承欢和寨桑的命。 福晋听了这话,一气之下便把侧福晋关进柴房里了,还命人找来那做假证的大夫,那大夫全数招了,就连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都问了个便,最后得知那事是真的。 福晋正等着王爷回来,商议这事该怎么办,福晋的意思是这等儿媳怕是要不得,这指不定将来万一生了儿子,又想加害寨桑和承欢,还保不齐连他们两位老人家也不放过了。 王爷思索了一会,觉得福晋说的是,便决定修书一封递进京城,禀明圣上要废侧福晋。承欢得知后,多少还是要劝劝的,说这废侧福晋一事可不能儿戏,更加上这是皇阿玛赐婚的,恐防皇阿玛会不高兴。 王爷说管不了那么多了,禀告圣上废侧福晋有恐激怒皇上,可不废了这个侧福晋,只怕全家都不得安宁,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王爷连日起草修书一封,第二日便送往京城。说来也奇怪,雍正看了这信不但没有怪罪王爷,反倒替承欢和王府上下叫屈。 王爷收到皇上的回信看见皇上准了这事,便心里踏实多了。后来承欢才知道,原是这侧福晋的阿玛在前朝也不甘老实,也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怨不得皇阿玛赐婚的侧福晋,竟这么简单的被废掉了。 侧福晋被王爷遣送走了,往后这王府的世子便只有承欢一个妻再无妾了。可塞布的病始终不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了,承欢和王爷、福晋十分担心。 承欢也不知是自己的命不好,还是塞布的命不好,他最心爱的女人不能娶,有了身孕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现如今竟然连他自己也英年早逝。 这日夜里承欢去塞布房里看望塞布,却见他不动声色,推喊之下竟现他毫无反应,承欢惊慌的探着塞布的鼻息,顿时扑腾坐地,敏碧赶紧扶起承欢问:“福晋,您怎么了?” 承欢哆哆嗦嗦的说:“塞布……塞布他……去了。” 敏碧一听也被吓住了,慌忙又试探了一下塞布的鼻息,确认之后,她也愣住在那里不知所措了。承欢赶紧命敏碧亲自到阿玛和额娘房里通报,并让她不要声张。 承欢这心里虽说没着没落的,但是却想起一件事,那便是世赞,自己和阿玛也一直苦于如何让世赞认祖归宗,而这时正是一个好时机。 王爷和福晋闻讯赶来,福晋在榻边抱起塞布便大哭不止,王爷劝她别太伤心了,小心哭坏身子,不能看着儿子不在了,便把自己的身子也折腾进去。 福晋还是哭啼不止,这会承欢也不敢说出她心里的想法,可似乎王爷和她一个想法。他见福晋怎么劝都没停止哭泣,便说:“夫人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虽说塞布没了,咱们不是还有世赞呢吗?” 这话刚说完,福晋便稍稍缓慢了哭泣声,她哽咽着说:“王爷,您说什么呢?世赞不是送走了吗?” 王爷把之前见过世赞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福晋,福晋这一边哭着伤心,一边又觉得高兴。也是,这眼前死了儿子,却又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活着,确实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爷决定连夜将塞布的尸体葬到祖坟去,他派了几个自己得力的亲信去办这差事,并嘱咐着莫要声张。 然后连夜启程快马加鞭的赶去济南府,数日后,世赞被王爷带了回来,承欢见到世赞自是心里高兴。 毕竟是曾经相识一场,又是一起共患难过,算是生死之交,自然见他能认祖归宗而喜出望外。就这样世赞悄无声息的替代了塞布,而他的妻房也跟随来了王府,即将成为世赞的庶福晋。 王爷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那荣老爷跪地一再请求,这世赞妻房的父亲曾经救过自己和世赞,所以,为了报恩,才逼不得已让世赞娶了那救命恩人的女儿。 王爷担心她一旦成为庶福晋,则这些事情便会败露。 可荣老爷却说:“他家女儿若成了王府的庶福晋那是何等荣耀,况且若王府出了事,他们也难逃干系,所以绝不会将此事外泄。” 王爷念在荣老爷待世赞如亲子,更是教子有方,便无奈的答应了。 几日后,王爷便上书请求皇上恩准,将世子博尔济锦塞布更名为博尔济锦世赞,王爷以世子受到过度惊吓患了病为由,说是算命的说,世子受到了鬼魅侵扰。 这鬼魅只认得名字不认人,便一直骚扰着世子,遂请求皇上恩准,世子更名为博尔济锦世赞,并准他为了冲喜娶一位庶福晋。 当然,承欢也修书一封一同送往京城,是向自己的皇阿玛请求准她的额驸纳妾,她书信里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与世子夫妻恩爱,不忍心见他被病魔侵扰,所以同意纳妾。 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同意了,但指明虽可纳庶福晋,但不能大肆操办。 皇上的这一恩典,让承欢又看见了那个曾经疼爱自己,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四伯父了,他是担心王府大肆操办会降了承欢的尊贵,以免将来她受气,承欢甚为感动。 几日后府里便操办着纳庶福晋一事,虽说不能大肆操办,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操办。这日,世赞去了庶福晋房里,不知为何,承欢心头突然觉得不适,似乎有种火烧的感觉。 自那庶福晋进了府,便每日伺候世赞,承欢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她也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和任何人说。 这日承欢在花园里赏花,世赞正好经过,见承欢在此,便和她在亭子里说起话来,承欢命人备了茶又端来些点心,他们聊到过去,聊到那些风风雨雨的日子,越谈越开心。 赶巧他二人一同伸手取碟子上的点心,却不慎互相触碰了手,承欢吓得赶紧缩回来,世赞似乎也有些不自在。承欢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两人不说话了,可这一情形偏偏被那庶福晋看见了。 夜里还真真的吃起醋,和世赞闹了起来,世赞解释着那是不小心碰到手的,绝不是故意的,可那庶福晋却不依不饶的。 第14章 庶福晋的阴谋 世赞懒得解释什么,便去了书房过夜,这可把那个庶福晋给气坏了。『**言*情**』 想来这庶福晋真像是自己先前认为的那样,她绝不是什么善类,只怕是和那个侧福晋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承欢与世赞互相倾慕,其实他二人心里都感觉到了,可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世赞的弟媳,承欢与他不能有半点瓜葛。 承欢与世赞先前在府外就交好,阿玛和额娘是知道的,可也得守着这规矩,三从四德自是不能忘记。 承欢知道世赞也是守着这份规矩,对自己虽然倾心但也不能表露出来,他二人更是处处小心谨慎,恐防阿玛和额娘多心。可府里的人自是不知道,只以为如今这嫡福晋不受宠,庶福晋却受尽百般疼爱。 这庶福晋不如那侧福晋会说话,也不像那侧福晋时常到承欢房里念叨着什么,承焕心想这倒也好,省的心烦,之前塞布在世,自己还能说些他什么,可如今的世赞自己怎能多话。 她与世赞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只有这表面上的名分,想想倒和自己与塞布没什么分别,如出一辙。 一个晴朗的天里,王爷说去山里打猎,承欢与额娘、庶福晋便一同前往。没想到世赞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当真那个荣老爷都是请的最好的先生教书。 承欢更是想起初见世赞时,便已经觉得他小小年纪便彬彬有礼,有别于一般的富商人家的子弟,看来的确是荣老爷子把他当世子一般来培养。 后来承欢才知道,‘世赞’一名是阿玛给起的,若他不被送走,长子必被封为世子,所以取了‘世’字,阿玛希望他可以样样都能做到最好,若是他日,长大成人有所成就,更是被盛赞,便又取了‘赞’字。 世赞的名字就这样被有意义的定了下来,只可惜取了名字后便被走走了。 许久未湖上泛舟了,世赞突然说想湖上泛舟,承欢突然想起之前他二人秘密逃亡时,还坐过一次竹筏子,那是承欢生平第一次坐那个,吓得她半晌不敢睁眼呢。 虽说世赞不喜欢这个庶福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比塞布做的要好一点,虽不喜欢但毕竟夫妻一场,待她也算客气。 世赞牵着庶福晋的手上了船,敏碧扶承欢上船,承欢抬头见世赞要扶自己,便避开了。『**言*情**』世赞许是明白了,便没说什么。 王爷和福晋没有上船,说是刚打的野味,他们赶紧烤来享受一番。船划了一会便停下来了,没敢划的太远,承欢站起身准备到船头坐坐,却不想没留神踩到了船板上的水迹,险些滑倒。 世赞赶紧上前扶住承欢,一只手拦在她的腰上,承欢才没有跌倒,不然,恐怕跌倒了不怕,就怕是跌入水里,她可就惨了。 因为承欢可是一点不识水性,世赞扶稳承欢后便松了手问:“怎么样,没事吧。” 承欢笑笑点点头说:“谢世子,我没事,不碍的。” 世赞笑了,无奈的摇头道:“这会子倒生分了,唤我世子,我到乐意听你唤我世赞。” 那一旁的庶福晋可看着好生生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忍着气等着承欢恶狠狠的看。 承欢见她那般生气,便不敢再与世赞接近,世赞见承欢故意躲到一边,便知道是那庶福晋她我脸子瞧了,他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庶福晋。 这也算是替承欢报了回仇吧,承欢心里偷着乐,不敢出半点声音。 回府后,世赞去了自己的书房,承欢便回了自己的房里,可那庶福晋却紧跟其后,来到了承欢房里。 这可是她从进府后第一回到承欢房里,这按照规矩,承欢是嫡福晋,她是庶福晋,每日早上便该给承欢请安行礼,可承欢不在乎那些繁缛节,便给她免了。 阿玛和额娘问过承欢几次,庶福晋可都依照满人的规矩给她请安行礼了,承欢知道每日庶福晋都会去给阿玛和额娘行礼问安,可自己这她从来没来过。 可她也不愿意多生事端,便说庶福晋一切都照规矩做着,一切都安好,其实自己也不在乎她给不给自己行礼问安。 可这日不知道她来自己房里作甚,敏碧见了庶福晋来了,赶紧行礼道:“奴婢给庶福晋请安。” 承欢的丫头懂规矩,对满人的礼节早已轻车熟路,这时候承欢才明白,曾经德妃娘娘总爱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那庶福晋身边的丫鬟,竟不知给承欢行礼请安,还出言不逊,承欢当真生气的很,也怪自己,竟没忍住脾气,做了第一次这种事。 那丫头气势凌人的说:“还不赶快给庶福晋备茶,小心我家主子废了你。” 承欢听这话真是觉得可笑,想她堂堂大清朝的公主,这身边的陪嫁丫鬟不算的七品宫女也算的是个九品了,竟比不得这个市井野丫头,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训斥起敏碧。 敏碧是个懂事的丫头,她见承欢没说话,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不爱争权斗势这些把戏的。 敏碧不卑不亢的说了句:“奴婢自是要给庶福晋打点好一切,您是主子,奴婢怎敢怠慢了,可这屋子里奴婢还有个更大的主子在,未曾吩咐过奴婢,奴婢不敢轻举妄动。” 承欢知道敏碧这丫头不光是自己生气,也是在替主子不平,才说了这扎人的话,承欢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说:“敏碧,去给庶福晋备茶。” 敏碧转过身行礼道:“是,嫡福晋。” 敏碧出去备茶,庶福晋就在承欢面前死盯着她看,承欢开始没正眼瞧着她,她嫌心烦,只是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饰物,和颈上的珠链。 那庶福晋瞪了承欢许久,终于说话了:“嫡福晋,我给你面子,便叫你一声姐姐,不给你面子,你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这嫡福晋嫁的是谁,可不是我的夫君世赞,是那已经死了的人,你该知道点自己的分量。” 承欢抬头看看庶福晋,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嫡福晋就是嫡福晋,庶福晋就是庶福晋,不管我是谁的嫡福晋,你是谁的庶福晋,这尊卑该分清楚,我想你心里清的跟明镜儿似的吧。” 庶福晋深吸一口气满脸的不爽,可她还是压了下来,倒是那身边丫头,没了分寸,竟敢指着承欢说:“别给你脸不要脸,若不是我家姑爷进了王府,代替了你的男人,你还能高枕无忧的坐在这品茶吗?” 承欢一听这话这气便不打一处来,就连一向承欢看不顺眼的婉容格格,当初欺负自己时,也只不过让自己动不动就行礼问安罢了。 到如今让这个小小的富人家的小丫鬟指着鼻子辱没自己,这心里的火立刻就上来了,承欢站起身便走向那小丫头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承欢第一次打人,她一向善待下人,承欢一直认为他们也有爹娘,若不是家境不好,也不会做这份苦差事,可是今个她当真忍不过去了。 刚打完这小丫头,庶福晋便站起身准备挥手赏承欢一巴掌,正好被刚准备进门的额娘看见,额娘喊住了庶福晋:“你这是要做什么?反了你了,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敏碧这时也端着茶回来了,庶福晋赶紧给额娘请安说:“额娘吉祥,额娘,您误会了,是方才嫡福晋打我的丫环在先,我才会控制不住的。” 额娘走了进来,承欢行礼请安后,便扶着额娘上座,额娘指着庶福晋身边的丫鬟问庶福晋说:“这贱婢是什么人?” 庶福晋赶紧回话说,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也是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 额娘又指着承欢问庶福晋:“这又是谁?” 庶福晋停顿了一会,很不情愿的说:“是嫡福晋。” 额娘恼怒了,大喊着:“是你姐姐,她进府比你早,你连妇道人家这点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得,你的娘家是怎么教你的,你还不给我跪下。” 庶福晋吓得赶紧跪地,额娘又说:“你可知她除了是嫡福晋,除了是你姐姐,还是什么人?” 庶福晋微低着头,摇晃了一下说:“儿媳不知。” 额娘说出了承欢的身份:“她是公主,当朝公主,雍正帝最为宠爱的和硕和惠公主。” 那庶福晋像是被吓着了,就连那小丫头也吓瘫在地上了,承欢劝额娘这事就先算了吧,息事宁人,家和万事兴,她是不想再看见庶福晋她们主仆二人在自己眼前恶心她。 额娘知道承欢心善,见她说算了,便也就算,没在追究什么。 可是承欢知道想必自己和庶福晋的梁子,这次算是开始正式结下了。 这日世赞的生辰,府里办了酒席,承欢与世赞喝了点酒,也不知怎的了,这平日里承欢的酒量也不算差的,且也知分寸,喝的差不多了,她便不会再喝了。 可这日却小酌几杯便有些醉了,敏碧便陪承欢回房,可岂知这次日醒来时,身边却躺着一个男人。 第15章 毒害嫡福晋 承欢慌了神,赶紧起身查看,幸好没有落红,这才放心,回头见那男子,竟是世赞。『**言*情**』 不成想这时那庶福晋竟带着阿玛和额娘闯入承欢房里。 庶福晋指着榻上的承欢说,“阿玛、额娘,您看啊,这成何体统,弟媳都把哥哥拐到自己的床上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啊。” 承欢赶忙下床跪地说着:“阿玛、额娘,不是的,不是这么回事的,昨个不知怎么了才小酌几杯便醉了,我早早的便躺下睡了,刚才醒来方知世子睡在我榻上。” 王爷回头看了看没外人,便把门关上了,转身之后,便狠狠的给了庶福晋一巴掌。 然后王爷满腔怒火的说道:“念你爹爹对荣家有恩,才准你以庶福晋身份进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公主是赐婚于世子的,如今谁是世子她便是谁的嫡福晋,何来不守妇道勾引大哥之理?还有本王告诉你,没有大哥这一说,世赞就是世子,一直都是。” 额娘上前扶起承欢说:“孩子,苦了你了,被吓着了吧,莫要管那等女子,额娘除了知道你是公主,还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你是额娘的好儿媳。” 额娘说完后便又转身对那吓瘫在地上,不敢吱声的庶福晋说:“你是庶福晋,她是嫡福晋,又是公主之身,你该识大体、懂本分,莫要再生事端,别说是你家里人把些不该说的事,向上禀告,即便王府没落了,你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是你该知道的,若你肯好生守本分,你依旧是世子的庶福晋,否则……别怪我这个做额娘的心狠手辣,我倒要看看,是你府上的人递折子快,还是我娘家灭了你满门快。” 承欢听了额娘的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以为阿玛和额娘会对自己很失望,却不曾想竟然这般疼爱她,不但没有怪罪她,竟然愿意她与世赞相好。 后来承欢才知道额娘和阿玛其实早就知道了,她与塞布只是挂名夫妻,只有夫妻名分却无夫妻之实,只是他们觉得说穿这事实在不好看,也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冷落了承欢。 阿玛和额娘也早知道寨桑不是承欢亲生的,可无奈塞布除了寨桑以外膝下再无别的子嗣,这世袭罔替总得有人继承衣钵吧,便也就对寨桑没了偏见。 承欢同阿玛、额娘商量将巧莲与塞布合葬,毕竟巧莲才是寨桑的亲生母亲,又是塞布此生最爱的女子,生前没能将巧莲娶进府,死后便让他们长相厮守吧。 额娘和阿玛也同意了,他们也为承欢能事事为博尔济锦家着想感到庆幸,没想到承欢虽身为公主,却不娇不嗔,更是为了府里默默地忍受着不幸,并为博尔济锦家做了不少事。 阿玛和额娘为承欢和世赞想的很周到,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行过礼,心里总觉得不舒心也多少会不自在,便决定三日后为他们办喜宴。 可王爷说,这喜宴只能改个说法,就说是,身为公主的承欢想享受一次平常百姓姑娘家婚嫁的习俗,所以,便简单的再摆一次喜宴。 这说法算是说得通,毕竟承欢是公主,刚嫁入王府时,那排场必是和普通人家的嫁娶不一样,所以说是想感受一下也未尝不可。 再说,公主想做什么还由得旁人说些闲话吗?就这样,喜宴定在了三天后,一切事宜都在准备着,王爷和福晋对承欢说,在他们的心里,这才是真正的娶儿媳,之前的都不算,包括那庶福晋。 这日承欢与世赞终于可以正式结为夫妇,此后她便是他的妻子了。 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拜完天地承欢便被敏碧扶回房里,等待着她的新郎回房与自己一起共饮合卺酒。是承欢想的太天真,是她总是太善良,不该让那庶福晋进府的,就算是承欢不能和世赞在一起,也不该放了一个毒女子在府里。 这是承欢万万没有想到的,敏碧见承欢饿了便说拿些点心给她吃,承欢这红盖头照汉人的规矩是不能自己揭开的,她在红盖头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等了许久才听见有人开了门,赶忙问:“敏碧,你拿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快递给我,快要饿死我了。” 一个包子递进了红盖头里,看似很好吃的样子,承欢拿过包子赶紧吃了起来。或许她的命就是这般可怜,才刚要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便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递给承欢包子的不是敏碧,而是那庶福晋,这日本该是承欢和世赞的好事,可她庶福晋已经丧心病狂到非要置承欢于死地不可。刚才承欢和敏碧在房里说话,被她听了去,她便趁敏碧出去时偷偷进了承欢房里。 这包子有毒,承欢吃下不一会,便口吐鲜血,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世赞的大喜之日竟是自己的忌日。 承欢毒身亡倒在了本该有着意义的喜榻上,敏碧回来后,现承欢倒下了赶紧上前扶承欢,边扶着承欢边说:“福晋,这会您可不能睡,一会世子就该来了。” 可敏碧却现承欢根本就毫无反应,红嫁衣本身就是红色,便是染了血,一时间也不容易被觉什么。敏碧慌了神,任如何晃着唤承欢,她都一点反应也不见回应。 敏碧这才揭开承欢的红盖头,才现她已经去了,口吐鲜血,渐渐的才看到她嫁衣上已经多了一层鲜红。 可此时世赞还在外面招待着宾客,却见庶福晋疯疯癫癫的跑进喜房里,看看承欢死了,然后嚷嚷着:“她死了,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庶福晋疯了,就为了这点事,她便疯了,然后便要加害于承欢,让承欢就这么没能再见一眼世赞,便撒手人寰了。 敏碧赶紧去了前厅小声的通知了王爷和福晋、世子,他们一听敏碧说承欢死了,吓得慌了神,赶紧往承欢房里跑来。 世赞见承欢躺在床上,赶紧跑到榻前扶起承欢唤着她的名字,王爷和福晋也伤心的很,没想到白人送黑人的事,竟然几个月之内就办了两次。 世赞搂着承欢的尸体哭天喊地,本来这日成婚后,再过七日便是承欢的生辰,可却在这天,这么好的一个日子,便去的干脆利索,竟不能让承欢和世赞多呆些时日,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敏碧说出是庶福晋下毒害死了承欢,王爷一气之下回书房拿了他的剑便要斩杀庶福晋。 庶福晋疯疯癫癫的跑着,世赞上前拦着王爷说:“阿玛,算了,儿子知道若是承欢在世,也会不忍心看着阿玛伤害庶福晋,她即已经疯了,赶她出府便是,承欢刚过世,就给她积点阴德吧。” 王爷这才作罢,命人将那庶福晋赶出府,送回她的娘家,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家人更是得知自己的女儿在世子与嫡福晋再办婚宴这日,竟然毒杀了嫡福晋,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便将她送到山上一个尼姑庵里安顿了下来。 可怜的寨桑小小年纪变没了亲娘,现如今连承欢这养母都离他而去了,现下他便只能与他的爷爷女乃女乃伯父相伴终老了。 承欢的命运本该这么结束了,也理应不会有些旁的了,或是升天列位仙班,或是入地狱过那奈何桥,被牛头马面牵着,黑白无常引领着。 可承欢却在朦朦胧胧中醒了过来,她看去周遭,放眼望去,不知这是何处,她靠在一棵树旁,身边是一条干净清澈的小溪流。 她的心里茫然了,莫不是这就是人们说的仙境,她站起身转着圈看着周围,烟雾迷绕,或许那便是仙气吧,承欢心想着此地绝不是阴曹地府,这等美景可不像是。 可承欢若真的上了天庭,是要列入仙班还是只是小小仙子或是旁的什么,她不停地思索着。总归是死了,去哪也都无所谓了,即便有何牵挂,也是回天乏术无能为力了。 她不知该往何处走去,便顺着小溪逆流行走,想说找找南天门,打听打听自己该去往何处。 可是走了许久才现此地虽说山美水美,却竟未曾看到一个仙、人、鬼,直到她看到一座城,城门上挂的匾额写着‘儋城’。 这城她从未听说过,大清朝的版图上她从未见过,心想,许是这本就并非人间,自己不认识也是常理,可不知究竟是天庭还是地府?可自己见着有人来回走过,看他们与自己并无不同,或许和自己一样都是孤魂野鬼吧。 承欢便上前和那守门的打听着这到底是哪,可那城门口的守卫拿起桌上的一张画像,与承欢对比起来,承欢心想,估计是,这边早就有了自己的定数,这安排着鬼差在这等候我呢。 那人对比许久之后便问承欢:“你可是金家和惠小姐?” 承欢一听,这怎么不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承欢,直接称呼她的封号-和惠,想了想,许是这边就兴这个样子吧,人即已经死了,有个名字又有何用,便用这生前的身份代替着喊着,想自己这和惠的封号便是她的代号了吧。 第5章 如冷宫 承欢心想,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温贵仪现在就用霸着太子这一招来欺压我,也罢,我根本不在乎,我照样过我的日子。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五日,这日承欢到花园里散步,心里觉得没有太子在身边到是件好事,至少自己不用每日伺候别人,还要卑躬屈膝,不见他倒省了自己不少心。 承欢身边的习秋小声对她说着:“太子妃,那亭子前面的是太子殿下的洛贵媛、舞良仪和娟良仪。” 承欢远远看着,本不想和她们正面接触,可谁知那娟良仪看见了承欢,赶忙唤着:“太子妃,是太子妃。” 几个太子的妾室见承欢也来了,便纷纷走上前请安,承欢心里想着那日该来请安却不见都来,今个我倒是想不和你们几个打交道,你们却非要上前。 承欢笑着说:“都起来吧,不用这么拘礼,反正该请安的时候都没有请安,这会就更不必请安了。” 承欢这话是在讽刺她们,承欢说完后又说:“行了,你们接着赏花吧,本太子妃有些累了,先回太子殿歇息了。” 可那洛贵媛却喊住了承欢:“太子妃留步。” 承欢回头看向洛贵媛问:怎么?有话要说? 洛贵媛竟突然跪下,她低着头说:“请太子妃恕罪,那日没有去给太子妃请安,实在是……实在是我们……” 承欢见她难为的很,便笑了一下扶起她说:“罢了,我明白,也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你们也实属无奈,在她的权威下,你们也有你们的不得已,我不怪你们,不管她怎么折腾,都改变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大她是小,我是妻她是妾,我是堂堂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而她不过是个四品贵仪。” 洛贵媛看着承欢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承欢没别的意思,这话也并不是什么狠话,只是说,自己的位置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她便没什么好争的了,太子喜欢宠谁,便宠谁吧。 洛贵媛看来是明白了承欢的意思,她微笑着微微给承欢行了小礼,那舞良仪和娟良仪见洛贵媛对承欢如此尊敬,便也是又微微的给承欢行了小礼。 承欢明白这意思,她们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她们现在是打从心底里尊敬自己,和自己站在一边的了。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十日,几位妹妹在承欢寝殿里坐着,她们几个是在等消息,等太子的消息。太监急匆匆的走上前说道:“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说,今个还是留在温贵仪那里不回太子殿了。” 承欢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都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门外候着吧。” 舞良仪见没了人赶紧说:“姐姐,您看,太子又去温贵仪那了,我和几个姐妹们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太子到我们房里了。” 洛贵媛冲着舞良仪说:“别说我们了,你没见着就连姐姐这,太子都从未曾来过吗?” 娟良仪苦着脸喊着:“姐姐,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要是这样子下去的话,太子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啊。” 承欢叹着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子即将而立之年,可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 舞良仪小声的说:“姐姐,我听御医说,温贵仪身子有病,说是怕是这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 承欢赶紧说:“你这话可不能瞎说,我见那温贵仪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生养了。” 舞良仪媚眼笑着,接着说:“姐姐,这话可是真真的,是秦御医前日给我把脉时说的。” 承欢觉得无奈的很,便说:“想他秦御医给你说这话,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人。” 洛贵媛赶紧解释着说:“姐姐误会了,这秦御医是舞良仪娘家的表舅舅,可信的很。” 承欢一听这心里倒是开始嘀咕了,赶紧问:“舞良仪你这话可准,你那舅舅可把脉把实了?当真她不能生养?” 舞良仪赶紧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只是没人敢说,我舅舅更是不敢得罪她爹爹,这话说出来是死,不说也是死,可不说能死的晚点。” 承欢知道身为太子,他不能没有子嗣,若没有子嗣只会给一个国家带来灾难。可自己又能怎么办,他是太子,自己不过是他的妃子而已,自己如今住在这太子殿里,如同住在冷宫般孤独无助。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十五日,这太子殿如同冰窖般,才十月天气,竟让人寒心的冷。 这日几个妹妹又在承欢这冷宫般的太子殿呆着,佟达前来禀报:“启禀太子妃,太子已经在温贵仪那歇息了。” 承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洛贵媛无奈的说:“这太子专宠温贵仪,不来我们几个房里也就罢了,可怎么连太子妃这都不来啊,这里毕竟是他太子的寝殿,是太子殿啊,已经多久不见他来过他这自己的寝殿了?” 舞良仪说:“姐姐,您是太子妃,有些话您当讲便去讲,不像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承欢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越来越怀疑当初她对太子的评价了,他或许将来不会是昏君,但也绝不会是个明君。次日,没想到几位亲王、嗣王竟来了这太子殿,给太子妃请安。 承欢让奴才们给几位亲王嗣王赐坐,然后问:“几位王爷不知今个来太子殿有何事?太子现下不在殿里。” 恒亲王宙克恒母妃为宙王的为妃,是宙王的皇次子,他严肃的说:“我听不少人说,大哥他自从大婚之后,便从未回过这太子殿?且一直与那温贵仪在一起,就连别的贵媛、良仪都没招幸过?” 这话说的承欢是无地自容的,等于直接说她被打入了冷宫,着实有些丢面子了。 倒是礽亲王会说话,他说:“二哥,你怎么这么说,太子妃心里肯定也一直不痛苦快着呢,你这么直接说,太子妃一定会以为咱们兄弟几个是嘲笑太子妃的。” 礽亲王宙克礽母妃为诚妃,是宙王的三皇子,这没多一会,这几个亲王、嗣王便一直说着,太子如今不务正业,见天和那个温贵仪在一起,实在是有辱体面。 幸好皇上那不知道,否则太子的位置他是别想保住了,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十七日,承欢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 宙王终于知道了太子的那些个荒唐事,大肆训斥了太子,这日承欢站在太子身边,见他吓得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她心里极为不忍。 宙王喊道:“宣几位皇子进殿。” 太子听父皇这话,心突然慌了,承欢的心也跟着揪着,难不成是要废太子?重新立太子?她也不敢出声,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是了解的,前世的皇阿玛,她的四伯父就是个例子。 没一会功夫几位亲王、嗣王便进了大殿,他们跪地行礼请安,宙王准他们起了身,可唯独太子还跪在那低着头。 宙王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可知道你们的大哥所犯何事?” 他们自然是知道,可是却不敢说话,太子毕竟是太子,他们还是忌讳着的,毕竟太子将来便是这宙国的皇帝,一国之君,万人之上人中之龙。 宙王见几位王爷不说话,大声训斥着:“作为弟弟,见到哥哥有错,竟不知提醒,毫无兄弟之情手足之谊。” 承欢心里只为几位亲王、嗣王叫屈,他们哪敢说啊,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即便是有错,也只有高高在上的宙王您能说得,想这些亲王、嗣王怎敢越俎代庖。 许是宙王明白了什么,便下了一道旨意,这道旨意对承欢来说就像是救命丹药一般,让她看到了希望。 宙王下旨今后若太子即位,太子妃必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太子不得册立温贵仪为妃位之上,若有违旨,定论逆反之罪,废帝位传位于恒亲王。 几位亲王、嗣王不说话,或许只有恒亲王的心里会偷着笑吧。 太子战战兢兢的说:“儿臣……遵旨。” 这道旨意握在承欢手里,别人眼里看去,她像是得了令箭,起初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承欢仔细的想过,这等东西有何用。 若真是太子执意要立温贵仪为后,找人暗地里杀了自己,那些亲王、嗣王能说什么?承欢突然担心自己的命是那么的不安全,似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承欢眼前担心的事情又生了,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日,富靖殿里生了弑君夺位的事情,温贵仪听说了宙王下了一道保太子妃后位的旨意,心里十分气恼,终于,在这天,亲自动了手,毒杀了宙王,而太子正在殿内。 温贵仪和太子前来富靖殿给宙王请罪,温贵仪端着一盘点心。 走上前说,“父皇,是臣女的错,让姐妹们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温儿不好,不该天天霸占着太子的,今个臣女特地来给父皇赔不是的,赶明个臣女再向几位姐妹们逐个赔不是去。” 宙王抬头看看温贵仪,放下手中的笔说:“你知错了?” 温贵仪眼含着泪水谁:“恩,温儿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宙王心慈仁善,见这温贵仪知错了,便没再说什么,只说了:“罢了,给朕带来什么好吃的了。” 第6章 新帝登基 温贵仪赶紧递上前说:“这是城外最好吃的点心,可比宫里做的好吃多了,宫里的那些父皇见天吃,早就该吃腻了,今个您也换换口味,尝尝这醉湘楼的点心,好吃的很。” 宙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嘴里夸赞着好吃,然后又看看太子说:“太子也别一直在站在那了,来和朕一起品尝吧,这温贵仪说的没错,确实是好吃的很。” 太子见宙王笑了,还让自己一起吃点心,心里高兴极了,知道是自己的父皇原谅了自己,便上前准备和宙王一起吃点心,可却被温贵仪阻止。 温贵仪说:“太子,您可真嘴馋,这个您可不能吃,这是专门给皇上准备的,只有皇上能吃,你呀就馋着吧。” 宙王笑了,这一刻他笑的开心,无比的开心,因为他此刻没有当自己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他只当自己是父亲,和儿子、儿媳,享受天伦之乐,家庭和睦。 可他却不知,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这所谓的天伦之乐中,突然宙王晕晕沉沉的倒下了,没有半点痛苦的挣扎。 太子见自己的父皇竟然倒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准备喊起宙王。可却被温贵仪拦住了:“太子殿下,您不必大费周章了,皇上他……已经驾崩了。” 太子一听吓得退后两步说着,“什么?父皇他……驾崩了。” 温贵仪笑着说:“我在那点心里下了毒药,这毒药无色无味,吃下后便会昏死过去,没有任何挣扎,便断了气,回天乏术。” 太子急的喊着:“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待父皇。” 温贵仪苦着脸说:“这还都是为了太子您吗?” 太子迷茫说:“为了我?” 温贵仪解释着自己的那满篇的谎言,说是为了太子可以及早登上皇位,之前皇上下的旨意,就说有可能太子的位置已经有些动摇了,所以必须赶紧铲除皇上,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登上皇位。 太子的心动了,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皇,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可更是得知温贵仪且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连这外面伺候的人都换成了温贵仪的人,太子便开始安心了。可她当真是为了太子吗?其实她心里想的更大,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次日承欢被吵闹声吵醒,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进了寝殿跪地喊着:“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宙王……宙王……驾崩了……” 一时之间承欢像丢了魂似的,感觉即将无依无靠了。 她心里不停的问着怎么会这么突然,昨个早上还好好的,自己去给皇后和宙王请安时还没事,怎么人,就这么……就这么没了? 佟达告诉承欢:“皇后娘娘那得知这个消息后,人昏了过去,这会御医正在给皇后娘娘诊治。” 承欢赶紧换了衣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赶去富靖殿,看着太子、和几位亲王、嗣王、温贵仪、洛贵媛,他们跪在宙王榻前哭喊着,承欢的心立刻就被他们的哭声震碎了。 她赶紧大步上前看着宙王,那一刹那,她扑腾跪地,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宙王向来很疼爱承欢,待自己更像是亲女,不像是儿媳。 这时几位公主也闻讯从宫外赶来,承欢见几位公主哭的稀里哗啦,心里越看越难过。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三日,太子即位,举行登基大典,而承欢成为了皇后,羲和皇后成为了皇太后。 司天殿太子开始继承大殿仪式,江宫殿承欢在百官的朝拜下,手掌凤印成为了一国之母,之后她便将母仪天下。 而太子当真没有册封温贵仪妃位之上的位分,只是册封了她温妃,说来也奇怪,这温妃竟然不哭不闹,豪不反抗的欣然接受,承欢和几位妹妹都觉得十分奇怪。 洛贵媛被封为洛嫔,舞良仪被册封为舞昭仪,娟良仪被册封为娟婕妤,卉奉仪被册封为卉美人。 这日承欢负责重新分配新帝后宫嫔妃的宫殿,承欢知道温妃最为受宠,便决定给她个大点宫殿,也好让她往后别再欺负那些妹妹们了。 宫女凡儿问承欢:“皇后娘娘,不知各位妃嫔都入住哪一宫,皇后娘娘若是定好了,奴婢也好去回话。” 承欢点点头道:“就让温妃住在东抚宫的东阳殿吧。” 凡儿思索着什么,试探着说:“启禀皇后娘娘,东抚宫的东阳殿是东抚宫的主位,只有皇贵妃才能居住的,皇后娘娘您让温妃住进去,会不会……” 承欢笑了一下说:“她如今虽是妃位,可你觉得她的地位真的就只是妃吗?若不是先帝有旨意,只怕这会和你说话的不是本宫,而是她。” 凡儿不说话了,她知道,就连皇后娘娘都无可奈何,她一个小小宫女能说的什么。 承欢接着说,“庆化宫的主位风霍殿就让洛嫔住吧,建宁宫的主位丽浦殿就让舞昭仪住吧,安泗宫的东配殿建和殿就让娟婕妤住吧,至于卉美人就住在奎云宫的东配殿安万殿。” 凡儿低头道,“是,奴婢都记下了,这就下去办。”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四日,几位妹妹来给皇后娘娘贺喜,恭贺承欢成为了皇后娘娘,就连那温妃都来这宁康宫,她可真是稀客啊。 承欢笑着说:“几位妹妹宫里可都安顿好了,可还缺些什么,回头让内宫府都给大家备上。” 温妃笑的说不出多甜,嘴也甜的很,她说:“多谢姐姐挂记着妹妹们,这旁的妹妹们那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倒是我这满意的很,没想到姐姐竟让我住进了东抚宫的主位,这东阳殿倒是比旁的殿不一样,十分奢华,妹妹这还得谢谢姐姐呢。” 承欢笑着说:“这有什么可谢的,皇上一向最为宠爱妹妹你了,本宫是皇后,后宫之主,就该有个姐姐的样子,皇上疼爱你,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能怠慢了你,自是要给你最好的,若你要喜欢,姐姐这宁康宫给你住都可以。” 承欢这话带着讽刺,是人都能听得出来,可温妃却说:“姐姐真会说笑,这宁康宫可是历来都只能让正宫皇后娘娘居住的,妹妹不过是个妃位罢了,怎么敢住进来,再者说,这住来也没什么好处,许是和冷宫一样,皇上不见得能来几次。” 承欢话里带着讽刺,她却直接讽刺承欢,承欢真是不该小看这个温妃,嘴硬的堪比石头,想来她的心肠也跟石头一般的铁石心肠。其他妃嫔的脸色也变了,想必她们也想不到这温妃竟敢直截了当这般羞辱皇后娘娘。 承欢冷笑了一下说:“妹妹当真爱开玩笑,姐姐这皇上必是会来的,不过这也要看妹妹了。” 温妃冷笑一声说:“妹妹真是要笑了,姐姐的意思是说让妹妹劝皇上来这宁康宫不成?皇上喜欢去哪那是皇上说了算。” 承欢招了招手,习秋端着茶上前,承欢端过一杯茶,抚了抚茶盖,没有直接说话。 而是品了一口茶才说话:“妹妹误会了,本宫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本宫是想说,等妹妹有了身孕,姐姐便能沾沾光等着皇上来我这宁康宫了。哎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宫倒觉得着希望不大,这数着年头妹妹入宫也有四、五个年了,一直得到皇上的宠幸,却从未见有什么喜讯,怕是本宫没这等福分等到这一天吧。” 她说话狠毒,承欢也不能示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先帝册封的皇后,她是后宫之主,宙国的皇后,不能让其余的妹妹就这么干等着,如同冷宫般被冷落着。 承焕的这等羞辱也让温妃尝到了苦头,只见她气的不出声,许久才说了句:“姐姐先歇着吧,妹妹这就不打扰姐姐歇着了。” 她走后几位妹妹都笑不拢嘴,说皇后娘娘这嘴也不饶人,今个总算是也让温妃心里难受一回,承欢哪是什么想让她难堪啊,只不过是看不惯她的性子罢了。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五日,几位大臣纷纷将自己的女儿献给皇上,承欢当真心里不明白,他们不是不知道皇上如今专宠温妃,为何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送呢?不,不是火坑,是冷宫。 几位新进宫的妹妹被封了五品美人,次日便来宁康宫给皇后娘娘行礼请安,承欢见着几个可人儿,心里真为她们不值,她们根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到皇上的招幸,承欢不禁感叹都是苦命的人儿啊。 这几位美人中,倒是有一个也像极了自己从前的性子,好管闲事,尤其是对皇上专宠温妃一事。 赵美人站起身说:“皇后娘娘,其实做妹妹的本不该说这话,可妹妹实在看不下去,才想说出这话。” 承欢温柔的笑了一下说:“你说吧,这里坐着的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美人点点头继续说:“姐姐,温妃实在太霸道了,她让皇上专宠她温妃一人,这其她的姐妹们,都各个跟被打入冷宫似的,这样子下去,恐怕后宫是要乱套了。 这自古以来皇上嫔妃众多,哪个皇上不是子嗣众多,可唯独咱们这位皇上,至今没有一个皇嗣,就连个公主都没有,这岁龙宫和凤雏宫已经闲置多年了,就连两个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整天打混,不好好做事,这成何体统。” 第7章 册立太子 承欢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这岁龙宫和凤雏宫,自打先帝的几位皇子、公主们都成家立室出宫后,两个宫殿便闲置下来了,听宫女们说,已经快有十年没有皇子、公主在里面住过了。『**言*情**』 现在别说个宫嫔妃那像个冷宫,就连这岁龙宫和凤雏宫都快成了冷宫,看着就怪冷清的,都让人觉得凄凉。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六日,承欢这宁康宫依旧冷如冰窖,这些日子她也想开了,其实,就这样过下去吧,无所谓了。 话又说回来了,本来自己也是个已死之人,来到这宙国,进宫做了太子妃,如今又成为了皇后,其实幸与不幸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只为平平淡淡好好过完下半生。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七日,承欢在书案前看书,她现这宙国有好多书,还是很不错的,这倒是能给她平日闲来无事打时间。 习秋慌忙跑进房来喊着:“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后……太后薨了。” 承欢一听什么?太后死了?这也太突然了,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为什么,她虽说和太后关系不是很好,但毕竟算是自己的婆婆,是亲人,亲人过世必定会伤感。 承欢赶忙换了衣服赶去承永宫,这个场面真是面熟的很,承欢跪地看着榻上的太后,想起了当初先帝驾崩时,也是这个场面,不禁感慨着,这家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月而已,夫妻二人相近去世。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人昏倒了,正是那位温妃,她像是哭昏了,承欢心里觉得可笑,她对母后能有什么感情,竟会哭昏了。可承欢回宁康宫没多一会,佟达就来给承欢汇报着:“启禀皇后娘娘,温妃有喜了。” 承欢奇怪的很,记得舞昭仪曾经说过,这温妃的身子根本不能生育,怎么会突然有喜了呢?这时几位妹妹们也来到了宁康宫。 殿外的太监进来禀告着:“启禀皇后娘娘,洛嫔、舞昭仪、娟婕妤和几位美人正在殿外候着呢,几位主子想求见皇后娘娘。” 承欢叹了口气说:“宣。” 几位妹妹们浩浩荡荡的进了殿,一同给承欢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承欢抬抬手道:“都起来吧。”几位嫔妃起身后承欢接着说,“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大的阵势?” 洛嫔看看周遭的奴才们,承欢挥了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了,也让佟达先到外面候着去,然后对着这些冷宫里的女人们问:“怎么了?这回能说了吧,都坐吧,坐着说话吧。『**言*情**』” 几位妹妹都坐下了,洛嫔说:“姐姐,你可知道了那温妃有孕之事。” 承欢笑了一下说:“原来是为了这事?我当是什么事呢?搞这么大的阵势。” 舞昭仪赶紧说:“姐姐,这事急啊。” 承欢笑着问:“急什么?温妃有孕那是喜事,咱们不还一直替皇上的子嗣着急着吗?怎么你们几个眼红了,眼红有什么用?” 洛嫔说:“姐姐,您想过,温妃是真的有孕?还是假的有孕?” 承欢端着茶水,本想喝一口的,可却被洛嫔这话问的喝不下去了,她又放下茶杯,然后问:“真的又怎么?假的又能怎样?她温妃照旧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即便是假的也断然不会怪罪于她,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 其实承欢心里又何曾没有猜疑过,只不过是不想让事情演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若她们闹起来,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呢。 倒不如顺其自然罢了,可承欢也不能直说,只能当做自己觉得不打紧,怎样都好。 洛嫔又说:“姐姐,我知道,姐姐是不喜欢争权夺势,也是个不会争宠之人,话又说回来了,姐姐已经贵为皇后,自是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了,可是我们却不同,能被皇上宠幸,能为皇上怀有子嗣,才是我们的出路。” 承欢知道洛嫔这话说的没错,自己也的确是个不用担心什么的人了,如今贵为皇后,又不和温妃争宠,自然便是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她们却不同,整天守着后宫过着冷宫的日子,她们的将来怎么办? 连个儿女都没有,将来谁陪伴她们?洛嫔看着承欢不说话了,便有些明白了,她说:“姐姐的苦衷妹妹明白了,这往后的事,妹妹不会再打扰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 洛嫔走了,承欢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十分凄凉,其余的几个妹妹,互相看了看,也都告退了。走出殿的洛嫔站在那思索着什么,其余的几个姐妹都相继回到了自己的冷宫里。 舞昭仪陪着洛嫔走了一会,洛嫔说:“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己为自己想条出路。”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二十八日,佟达给承欢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来真是可笑,自承欢和皇上当年大婚,他还是太子,到如今,承欢竟然一面都没有再见过他。 什么事情都是佟达和习秋告诉自己的,承欢突然感觉自己和这个皇上就像是毫无关系一般。 佟达近前禀报着:“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他……他今日……” 承欢看这佟达欲言又止,便说:“佟达,说吧,现在还能有什么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吗?” 佟达叹了口气继续说:“皇上今个册封了温妃肚子里的龙种为……为太子。” 承欢大喊着:“什么?太子?” 承欢觉得这一切都太可笑了,这才怀孕几个月?连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就册封为太子了?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佟达说:“朝堂上皇上执意要册封温妃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百官反对,都说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能贸贸然的就册封了太子。” 承欢真是笑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觉得这可笑程度已经在这个皇宫里,看似再平常不过了,简直和这个皇宫太相配了。 当然,武百官中也有赞成的,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温妃父亲的人,自然会是同意这一说法,也保不准这都是温妃的主意。 承欢猜想的不错,温妃的确求皇上册封她肚子的龙种为太子,皇上起初也有些为难,他也不傻,这孩子还没出生呢,怎么能就这么册封了太子。 温妃又哭又闹,说是自己做不了皇后,那便要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若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做太子,自己也不打算要这孩子了。 皇上怎么舍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子嗣,求神拜佛供着温妃都还来不及,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册立了新太子,温妃整个人得意洋洋的,承欢也看出来了,这个后宫,如今她比自己得势,习秋告诉承欢,宫女太监们之间的闲话,说皇后娘娘不过是个摆设,保不齐没多久就要废了承欢这个皇后,改册立温妃为皇后。 承欢心里听了这话倒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与其见天这样苦坐冷宫,倒不如让皇上废了自己这个皇后,放自己出宫去,到落个清静。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月三十日,承欢决定面见圣上,让他休了自己,放自己出宫,习秋和一地的宫女太监跪地求承欢,万万不能冲动,可承欢这时心意已决,怎么能动摇。 习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皇后娘娘,您万万不能冲动啊,只要保住后位,您手里又有先帝的诏书,绝不到这份上啊,娘娘,请您三思啊。” 其余的奴才、宫女纷纷附和着,承欢心里明白,只有习秋是真心待自己好,事事为她着想,而其余的不过是担心不在皇后近前伺候着,以后便不得好了。 承欢站在那看着一地的奴才、宫女,她告诉自己决不能动摇,看来承欢宫里也布了洛嫔的眼线,就在这满地奴才、宫女跪着哀求时,洛嫔同几位妃嫔来了。 承欢站在殿门内,看着洛嫔与几位妹妹缓缓走来,伴着急不可待的脚步,和满脸的愁容,洛嫔和几位妃嫔们走到了殿门外,承欢定眼一看,只见洛嫔直接跪地,几位妃嫔也跟着跪下了。 她们连请安的话都顾不及说了,承欢刚准备张嘴说话,便被洛嫔打住了话语。 洛嫔紧皱着眉说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心急如焚,为了这事,整日寝食难安,可姐姐有没有想过,这宫里,如今只有姐姐能制伏的了她,再无旁人能与之抗衡了。” “妹妹,本宫知道,但妹妹当真看不出,本宫这个皇后之位,不过是个摆设吗?这整个后宫谁不知道,本宫自从嫁于太子,到他成为今日的皇上,本宫何曾被他宠幸过一次,若不是册封大典,本宫怕连面都见不上一面呢!” 洛嫔抬头看着承欢,面容诚恳的说:“姐姐,就一日,姐姐就再等一日,许是这些时日里,皇上刚登基公务繁忙,过不了多久便会来姐姐这了。” 承欢心里明白,这洛嫔的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她也更知道,这满地的宫女、奴才担心自己将来没了好差事,她们这些妃嫔何尝不是呢,一旦自己不是皇后了,那么那个温妃便更加猖狂了,几位妹妹变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承欢叹了一口道:“罢了,是本宫太冲动了,都起来吧,本宫不去便是了。” 洛嫔两眼泛着泪光,惊喜交集的样子,承欢看着说不出她是哭还是笑,话也说回来了,怕是哭笑不得便是这番模样了吧。 第8章 新帝崩立太后 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三日过去了,时年睿德三十年十一月三日,这可笑的宙国竟然什么事都有,新帝竟然驾崩了,承欢坐在书案边上看着书,习秋跑了进来禀报着:“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他。『**言*情**』……皇上他驾崩了!” 承欢愣了半晌,许久没有反应过来,的确这事来得太快了,或者说,简直不可思议,新帝几位才多久?这就驾崩了,承欢平日里没怎么见过他,对他的身体情况都是从御医那得知的,可一直好好的怎么说驾崩就驾崩了。 承欢换了身素色锦袍,赶往东阳殿,说来也奇怪,怎么皇上一下早朝便去了东阳殿,而且毫无征兆的便死在了东阳殿? 承欢赶到后,众人便给承欢行礼,承欢看着几个人正抓着温妃准备往外拖去,几位王爷和新帝的妃嫔跪了一地,承欢赶忙问:“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本宫说说。” 恒亲王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温妃逆反之心人皆可知,她让皇兄册立了她肚子里的孩儿为太子之后,便起了弑君之心,而且,臣弟等人也已经查明,先帝当日也是被温妃所毒害。” 承欢愣住了,习秋扶着她往前走着,承欢看着榻上的新帝,心里不忍一阵心痛,她回过身看着温妃问:“温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真的是你所为吗?” 温妃像是说不出话来了,不住的摇头挣扎着,承欢走上前又问:“温妃,你倒是说话啊!” 恒亲王又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温妃已经说不出话了,方才她想逃跑,被侍卫抓住,她破口大骂着先帝和刚驾崩的新帝,臣弟实在无奈便让御医给她喝了一副药,她暂时说不出话来了。” 承欢看着这眼前的事,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可这个时候不是该问的时候,她让地上的人都起身,赶紧为皇上操办后事。 承欢回到宁康宫后,便开始琢磨着白天的事,说是温妃毒害先帝,承欢倒是相信,当日先帝驾崩却有蹊跷。 可是温妃不会傻傻的加害新帝,若是新帝驾崩,对她温妃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即便是她肚子里的龙种是个皇子,也恐怕轮不到他当太子了。 承欢左思右想都觉得,这白天的事,太奇怪了,为何新帝刚驾崩温妃便破口大骂,这无疑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她不过是个妃位,新帝驾崩,照理她也只是太妃,而自己最有可能成为太后。 不错,照承欢心想的,的确不错,更何况,若温妃做了太妃,没有了新帝撑腰,便恐怕极有可能什么也不是,毕竟她不知道承欢的心地有多善良,会不会对她进行报复。 承欢这刚在宁康宫里琢磨着,习秋便又带了一个消息。 习秋近前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温妃自知罪无可恕,已经在东阳殿里悬梁自尽了。” “什么?” 承欢大惊,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就这么容易死人,说死就死,这短短数月里,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了,这生命怎么就这么不经折腾。 承欢又问:“那……温妃的孩儿呢?” 习秋笑了一下说:“娘娘,那温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才几个月大,人都死了,孩子怎么能抱住呢?” 承欢叹着气说:“是啊,是啊,本宫一时着急把这事都给忘了。”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一月六日,再一次举国悲哀,承欢不禁感叹着,这宙国是怎么了?举国悲哀的事一次接着一次,承欢本以为自己这次差不多该下台了,想来必是那恒亲王继位。 可谁知,恒亲王不但没有继位,反而将自己的长子宙卫青过继给了过世的新帝,朝内武百官竟用户那九岁的黄口小儿为太子。 太子年幼,由恒亲王担任摄政王,承欢明白了,新帝刚驾崩,他绝对不会立刻想要的帝位,如此一来只会招人话柄,承欢心想,看来这摄政王确实是个有心计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承欢小小年纪便成为了太后,更是一个从未侍寝过的太后,想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时年睿德三十年十一月九日,小太子继位,承欢心想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可承欢却不知道,小皇帝继位册封了承欢为太后,可那些先帝的妃嫔们却无一获封,这让承欢心里替几位妹妹着急,于是便唤小皇帝来了承永宫。 承永宫是太后住的宫殿,承焕现在住在这里,小皇帝进了正殿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承焕笑着赶忙说:“快起身吧,不曾想卫青小小年纪竟如此知礼节,本宫连个养母都算不得,你到对本宫如此恭敬。” “儿臣如今已经是先帝的儿子,母后又是先帝的皇后娘娘,论宫规,儿臣理应唤您为母后。” 承欢看着小皇帝,如此懂事心里便觉得安稳多了,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皇帝,本宫唤你来,是想问问关于几位先帝妃嫔的事,为何迟迟不给予她们册封呢?她们理应都被称为太妃或是太嫔,为何皇帝……” 小皇帝思索了一会笑了一下说:“母后稍安勿躁,儿臣刚继位不久,许多事还未曾估计的到,所以,许是耽误了,回头儿臣便再好生思量一下,酌情给几位侍奉先帝的妃嫔册封。” 承欢心想,这小皇帝小小年纪便能言善辩,确实像极了他的父王摄政王。 又是几日过去,承欢还在犹豫着,为何年号从老皇帝驾崩后变为曾改过,甚至自己的夫君登基后也未曾更改过,若是以因为先帝刚刚继位没来得及到也就罢了,怎么李安这小皇帝继位后年号也不改呢? 时年睿德三十年十一月十二日,习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喘息着说:“皇……皇后……皇后娘娘,不好了,奴婢方才……方才经过御花园,听见几个近前奉茶的宫女说,这会子烈国和金国已经攻下花国了。” “什么?” 这时刚准备走进殿的佟达听见了这话,也慌了手脚走上前问:“习秋,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习秋抬起头赶忙点头,承欢看着佟达的眼神,知道他在位自己的国家担心,承欢知道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花国皇帝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到宙国,路上派了佟达保护着,只因为他忠君爱国。 可承欢没想到,这个消息才刚到自己的耳边没一会的功夫,她和佟达还没来得及感叹什么,便进来了一群侍卫,将她们层层包围,承欢被侍卫架出了承永宫,而佟达奋力抵抗着。 承欢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也在挣扎着,回头看向奋力抵抗的佟达,承欢心慌的喊着:“佟达……佟达……救我……” 承欢被侍卫推进了牢房,她看着四周,心里暗暗在想,自己难道被关进了天牢里?承欢尽管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她还是担心着佟达,承欢知道,虽然佟达武功高强,可也一个人无法抵挡的了那么多侍卫。 天牢里昏天暗地的,承欢寝食难安,不知道外面是白日还是黑昼,也不只是过了几天,承欢的心已经没了什么生机,不知道生什么,也没个盼头,自然感到了无生趣。 昏暗之中几个女子缓缓走近,承欢仔细看着,现来人正是怀茵公主,承欢站起身,怀茵公主命人将牢门打开,然后屏退了所有人。 承欢赶紧问:“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怀茵公主叹了一口气后说:“嫂嫂,如今这天下是二哥的了,就连我也被封为长公主几日后便出去封地了。” “到底是怎么了?若是摄政王要做皇帝,当日何必又让小皇帝册封我为太后?那个时候为何不赐死我或是放我出宫去。” “嫂嫂,有些事情怀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今日早朝小皇帝禅位于摄政王,至于你前日被抓了进来,是因为金国和烈国下了通牒要宙国将花国公主花妙珍献出。” “因为金国和烈国联手灭了花国,所以,摄政王担心若是不交出我,可能宙国也惨遭毒手。” 怀茵公主点点头道:“怕是这样了。” 承欢这才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摄政王本想先安顿好一些再得到皇位,可不曾想这个时候金国和烈国联手,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也惨遭两个国家联手残害,便决定牺牲了自己。 承欢可笑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可悲又可笑,先是以为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却不想突然失去了亲人,辗转嫁给了太子,成为了太子妃,可可笑的是从未被宠幸,太子即位自己成了皇后,却时时像是住在冷宫。 新帝驾崩,自己又成了太后,现如今,一切就像梦一样,更是成为了阶下囚。 承欢问了佟达的处境,怀茵公主说是也被关了起来,但像是没什么大事,承欢这才稍微放心些。 而此时东抚宫的主位东阳殿里却住进了一个人,那时便是先帝的洛嫔,可如今她不是先帝的洛嫔,而是新帝的皇贵妃。 她被新帝曾封为淳洛皇贵妃,说来可笑,先帝是新帝的大哥,而如今新帝却将大哥的所有妃嫔全部纳入自己的后宫里,一一册封了,甚至位分都不小,最低也是个嫔位。 淳洛皇贵妃坐在一旁问着身边的宫女:“人带来了吗?” 第13章 **染布坊 虽说烈国唯有之前的那个去宙国的钦差大使认得承欢,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还是倍加小心着,佟达告诉承欢,花妙珍的名字肯定是不能用,尽量连她自己的是宙国金府的金和惠这个名字也不要使用。 承欢想来想去本想告诉佟达自己的经历,可却又咽了回来,她索索半晌才说了句:“佟达,不如你唤我格格吧。” “格格?” “恩,格格。” 承欢知道有些名字自己不能再用,对于她来说就连承欢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她如今已经不是爱新觉罗承欢了,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便让佟达喊自己‘格格’ 好在这里没人知道‘格格’一名究竟是何意,佟达像是极为高兴喊了几声:“格格……格格……以后我就喊你格格,这名字虽然听来有些怪,但是,多喊了几声,却又觉得朗朗上口……格格……格格……” 两个人又是几日兼程,终于赶到了烈国的都城,这几日他们到处寻找可以谋差事的地方,终于在一家染布坊找到了差事。 这个染布坊的出品全是送进宫的,也就是御用染布坊,而承欢绘制的娟帕样图,让管理染布坊的督制大人杨旦礼十分喜欢,便让承欢专门为宫里的妃嫔与公主们,设计娟帕式样。 在这里承欢倒是成了小头领,而佟达负责监督工人们干活,这日,督制大人杨旦礼的长女瑶梦走了进来喊道:“格格……格格姐姐。” 承欢听到格格两个字,心里本能的便反应到是喊着自己,她抬头看去问道:“小姐有事吗?” “格格姐姐,你给我也设计个娟帕的式样吧,爹爹说你设计的式样特别好看,且和平时见到的甚是不一样。” “小姐都话了,格格怎敢不从。” 承欢在这染布坊里,和这个督制大人的女儿关系倒是相处的不错,看着她清秀可人,也没什么小姐架子,让承欢觉得她更像是自己的小妹妹。 瑶梦时常在承焕面前说,自己的爹爹和那些女工有染,承焕不明白,这督制大人的千金为何总和自己说这些事,而另一边女管工闫雪却在承欢面前说着瑶梦那些不堪的事情。 承焕只想在这里暂时躲避,好继续打听花国太子的消息,可是突如其来的染布坊里的事,让承欢十分头疼,承焕一直忍着在这里听着她们的那些破事,只是为了能从时常来染布坊办事的宫里人打探消息。 可闫雪的心里却对承欢充满了敌意,本以为自己把瑶梦的那些丑事告诉承欢,承欢便会到处宣扬或是瞧不起瑶梦,可是没想到,承欢竟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闫雪便开始算计着承欢,她见督制大人对待承焕十分好,心里越加产生极度,心里怀疑着承欢背地里和督制大人有染,其实是她自己和督制大人有染。 这日,她趁自己的生辰,请了染布坊里不少人一起吃酒,本想灌醉承欢,却不想承欢的酒量远远比她想的好,佟达看出闫雪有意灌醉承欢,便帮忙挡酒。 承欢看着佟达一杯一杯的喝着,心里十分感动,她面带桃容看着佟达,却不想佟达竟不胜酒量,佟达被几个工人搀扶回了屋,承欢想去照顾佟达,却被闫雪拦着了。 闫雪指着醉倒的督制大人,对承欢说:“格格姐,你看,督制大人也醉了,咱们先照顾一下督制大人吧。” 承欢一见这督制大人也醉倒了,觉得奇怪,自己知道这督制大人酒量可比自己好多了,这怎么突然醉倒了?可也没时间多想别的,便让工人扶起督制大人回了客房。 承欢随闫雪进了屋子,闫雪说自己先去打盆凉水来,承欢点点头,然后倒了杯茶,准备端给督制大人和,可怎么也喊不醒督制大人,承欢无奈便又把茶杯放回桌上。 承欢心里有些担心佟达,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时闫雪回来了,面带笑容端着凉水,然后,让承焕帮着自己的忙,承欢实在是担心佟达,便说:“你先在这伺候着,我去去就来。” “唉~姐姐,你做什么去?” 承欢突然一想随口说了一句:“我去小解,去去就回。” “哦,那你可快点,我怕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大人。” “恩,知道了。” 承欢出了门,便去了佟达房里,她不过是找个借口跑月兑罢了,而那闫雪见时间紧迫便赶紧做着准备,算着时辰估计自己让人请督制大人的夫人,差不多该来了。 可就是这么巧,那督制大人的夫人,其实已经乘坐着轿子来到了府上,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夫君和染布坊里的女工有染,而这天更是听说自己家老爷不回来了,便虎视眈眈的前去查看。 闫雪本想设计陷害承欢,让督制大人的夫人抓奸在床,可惜到最后却被督制夫人逮个正着,门被推开了,闫雪以为是承欢回来了,心想着刚刚好,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回头一看却是夫人,闫雪刚喊了句:“夫人……” 那督制大人的夫人,走上前看看自己的夫君,在床上竟然衣衫不整,回头看着闫雪气的牙根痒痒,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后喊道:“给我狠狠地打这个狐狸精。” 闫雪被督制夫人带来的人一顿暴打,而佟达房里,承欢正在用冷水侵泡过的娟帕,帮着佟达擦拭着脸,承欢看着佟达面部的轮廓,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顿时觉得连像似火烧一般炽热,成华赶紧转过身不堪佟达,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像是心神不宁一般。 佟达迷迷糊糊中唤着:“格格……格格……别走。” 承欢突然听到佟达唤自己的名字,心里七上八下的,便赶紧跑了出去,却听到另一个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声,承欢加快脚步想去看看生了什么。 而屋子里的佟达见承欢走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走出房门张望着,见四下无人便走出了染布坊,可他去了哪,没人知道,更没人知道他此时已不在屋子里。 承欢顺着声音和灯光来到了刚才自己和闫雪照顾督制大人的屋子,看到门外站着许多女工和杂役,赶紧走上前往屋子里瞧去,承欢见到闫雪瘫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可以就被那些督制夫人带来的毒打着。 承欢想上前阻止,却被瑶梦拦住了,她冷着脸说:“姐姐,这个时候,你可不该管。” 承欢看着瑶梦,心里明白了,自己根本没法管,自己什么都不是,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闫雪被人毒打,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闫雪的表姐鞠秋也在这染布坊里做事,闻讯急忙从家里赶来,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毒打,她扑倒在地,跪着上前求督制夫人放过自己的妹妹。 或许那督制夫人解了气,便让人停了手,然后命人带走了督制大人,瑶梦也冷哼一声后,跟随她的娘亲走了,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开,承欢走进屋里和鞠秋搀起了闫雪。 鞠秋让承欢帮自己照顾妹妹,她跑出去找大夫,承欢看着闫雪,不禁感叹着,这世上能不能有一处,只有欢笑没有被悲伤的地方。 忙活了许久,闫雪总算是就活了,只是恐怕几个月都不能下地了,怕是要养很久才能再行动自如了吧。 承欢准备回自己的房里休息,却又想起了佟达,想再去看一眼,见他没事了,自己再去休息,可当承欢进屋后,却现佟达没了,不见了,承欢担心着,不知道这人哪去了? 过了一会,正当承欢担心着,佟达推门而入,可他见到承欢在自己的屋子里,十分惊讶,问着:“格格,你怎么……你怎么这个时辰还来我房里。” 承欢见着佟达没事,好好地自己能走能跳,便放心了,站起身走上前说:“你今天喝醉了,本想过来再看看你,见你没事我再去休息,现在,看你已经醒了酒,我便放心了,方才你去哪了?” 佟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说:“突然醒了,便去方便了一下。” 承欢点点头说:“那好,我回屋歇息去了,你也早些歇着吧,今天晚上的事,我明天再告诉你。” “今天晚上的事?什么事?” 承欢看看佟达,叹了口气说:“明个再说吧,我回去了,我也累了。” 承欢说完便走了,佟达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喊住承欢说:“格格……今天谢谢你照顾我了。” 第14章 去往金国 承欢回头看着佟达,她觉得奇怪,佟达怎么会知道的?他刚才不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吗?佟达感觉可能自己有些不打自招,便赶紧说:“刚才他们跟我说,送我回房后,看见你来照顾我,所以,我想谢谢你。『**言*情**』” 承欢一听,原来是这样,她缓缓说了一句:“没事,你快休息吧。” 次日,承欢早起后便现,有人抬着闫雪离开了染布坊,鞠秋拿好闫雪的行礼走出屋子,见到承欢,便赶紧对承欢说:“格格姑娘,昨日谢谢你了,今天我便带走我妹妹了。以后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承欢看着鞠秋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伤感,这时,突然染布坊的一个女工喊着:“大家快去看啊,花国的太子要被运往金国了。” 承欢听到这话,赶紧上前问去:“你说的可是真的?花国的太子现在要被运往金国去了?” “是啊,听说金国的一位公主听说花国太子玉树临风,便想见见那花国太子,现在烈国的亲兵正送花国太子赶往金国呢。” 承欢赶紧跑去佟达的房间,咚咚咚的敲着门,佟达打开门后说:“刚巧,我刚起,怎么了看你满脸急容的。” “快……快随我去看看。” 承欢话刚说完,便拉着佟达的手路狂奔,佟达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承焕,一边喊着:“格格,怎么了?你这么急拉着我去哪?” 承欢头也不回来着佟达跑,一边跑一边说:“随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佟达看着承欢拉着自己跑,他一边跟着跑,一边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承焕拉住的手,他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暖流侵袭而来,他的眼神中呈现了前所未有的憧憬。 到了街上烈国的兵马到大街上行走着,一个牢笼里关着一个男人,承欢小声的对佟达说:“今天花国太子就要被运往金国了。” 佟达看着囚车里的人,嘴里小声的嘟囔着:“达泰……是达泰……” 承欢看着佟达喊着囚车里那人为‘达泰’,便小声的问:“佟达,你确定那是花国太子吗?” 佟达看着囚车里的花达泰,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什么会是达泰,怎么怀亲王的儿子会被当做是花国太子?显然佟达认得囚车里的人并不是花国的太子,可花国的太子究竟在哪?又为什么囚车里的人会被人以为是花国的太子呢? 承欢摇晃着佟达,喊着:“佟达,佟达,你想什么呢?” 佟达醒过神说:“没事,我只是在想怎么救太子。『**言*情**』” “嘘!” 承欢将佟达拉到巷子里说:“佟达,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要去金国。” 佟达看着承欢,犹豫了一会问:“你真的愿意跟随我,不管去哪里?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会义无反顾吗?” 承欢心里是愿意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跟随佟达,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里一惊渐渐的对佟达产生感情,佟达见承欢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 “你若有顾忌,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以后的道路,还很漫长,接下来会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 “你若不弃,我必相随,你若不离,我心无悔。” 佟达面对承欢的这句话,心里突然被感动,他怎能感受不到承欢的心,只是……他的心里还有所隐瞒,有些话他不能明说。 承欢和佟达回到染布坊后,收拾好行囊便离开了烈国,他们连夜赶路去往金国,一路上佟达对承欢的照顾,让承欢感受到他同自己一样,心里已然对自己倾心。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说明白心里的这份感情,而承欢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可佟达的心里,暂时将这儿女私情放下,他的心里有着更大的事情。 而他的真实身份,承欢一直都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猜疑过什么,或许是因为承欢的心里已经有了佟达,所以对他的事情她从未怀疑过什么。 几日艰辛的赶路,终于到了金国‘泽城’,佟达拿出一封信对承欢说:“格格,这个是临走时淳洛皇贵妃交给我的信件,说是如果我们无路可去,便可以去找她的这个远方表妹。” 承欢接过那封信函,心里想着淳洛皇贵妃的确是个善良的人,或许如果不是温贵仪(温妃)的步步紧逼,想来她也不会做那些逼不得已的事,人为了自己,被逼到一定的份上,看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佟达架着马车,带着承欢一路打听着伊府在哪,来到一座大宅外,佟达将马车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匾额,然后对马车里的承欢说:“格格,到了,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伊府了。” 佟达扶着承欢下了马车,然后便去敲门,看门的家丁问有何事,佟达便将那封交给家丁看,家丁一看嘴里嘟囔着:“表小姐的字迹?” 说完便将佟达和承欢请进偏厅,然后让人帮着把马车从后院赶了进府,偏厅里,承欢和佟达等候着这位所谓淳洛皇贵妃的表亲妹妹,连丫鬟端上来的茶都顾不得喝。 不一会便见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头上的髻明显表露出她是已婚嫁之女,承欢和佟达便猜想这女子有可能便是淳洛皇贵妃的表妹,手里还拿着刚才那封书信。 这女子名唤辛佳玉,而这伊府便是他的夫家,她的夫君名唤伊宝苏。承欢和佟达虽过门是客,但毕竟是来求着人家的,便多少要懂得礼节,两人行着礼。 佳玉笑着说:“不比这么拘礼,既是姐姐拆你们来的,必是姐姐的恩人,以后就住在我府上吧。” 晚间,她的夫君与好友穆洋回府,见到家里有客人,便也以礼相待,这几日,承欢和佟达暂住在伊府,和伊府的人也算相谈甚欢。 而佳玉的好姐妹霜琳与她的夫君俊礼也时常到府上做客,一来二往的,大家便都成了朋友,佳玉更是给承欢派了个丫鬟伺候着,名唤承蜜儿。 其实承欢已经习惯了,身边没有人伺候自己,也说过自己不需要人伺候着,可佳玉一番好心,承欢也只能欣然接受。 承欢的性子本就和普通女子不一样,这段时间里,她和佳玉的夫君宝苏关系十分要好,而这也让佟达产生了醋意,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佳玉靠着自己的关系,在外面帮着承欢和佟达打听花国太子的事,可府里却闹出了不少流言蜚语,先是霜琳的夫君俊礼见着承欢与宝苏只见似有见不得人的事,回府后便告诉了霜琳。 其实承焕与宝苏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只是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可旁人见去,却不这么认为,谁又能知道,承欢的性子本就是个不拘小节、侠骨柔情之心。 承欢只是遗传了她阿妈的基因,骨子里就是个侠女的架子,若不是因为不会拳脚功夫,极有可能便是江湖中的巾帼侠女。 霜琳自是对自己的姐妹好,心里心疼着佳玉,便把这话告诉了佳玉,可佳玉本不相信,她本以为承欢和佟达是一对,可问过佟达之后,才知道,两人不过是主仆关系。 承欢无意间听到了佟达对佳玉说是主仆关系,心里十分不高兴,她在想谁是主?谁是仆?为何是主仆关系,为何要将自己与他的关系说是主仆关系。 佳玉的心里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夫君会不会和承欢真的有染,一边还是要忙着帮承焕和佟达打探消息,可流言蜚语与谣言满天飞怎么会轻易放过承欢。 这日穆洋来府上找宝苏,正巧见到花园里凉亭里坐着的承欢,便上前打着招呼,聊些无聊的家常,宝苏正巧准备出门,经过花园时见到承焕与穆洋有说有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事生,只是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一种预兆。 果然几天后,穆洋对宝苏说:“宝苏,那格格似乎对我有情意,你说,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什么?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难道你和她……?” “胡闹,你在瞎说什么,穆洋,你我是多年好友,你该了解我的性情,再说,你怎能这般毁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 穆洋不说话了,他看着宝苏的愤怒,心里便更加开始怀疑着宝苏与承欢有染,这之后穆洋便没有再伊府,可有一日,出门打探消息的佳玉见着穆洋,便与他攀谈起来。 “穆洋兄,为何这几天都不见你来府里走动,难不成是在做什么大事?” “我去府上有何意义,心上人与你家宝苏有染,我见着心烦,索性不去了。” “什么?穆洋,你此话当真?” 第15章 金国伊府 “这……嫂子,这话,我也就这么一说,我也没瞧见,只是举得心里别扭不舒服,你别当真,穆洋先告辞了。” 穆洋说完便拱手作揖走了,留下佳玉在那心里十分不舒服,她开始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夫君会和承欢有什么,可毕竟是自己姐姐的朋友,也不敢太怠慢。 当初那封淳洛皇贵妃的信件中,并没有交代承欢和佟达的身份,只是说在宫里帮了自己不少忙,如今有事出宫,希望自己的妹妹好生招待,尽量帮着他们。 淳洛皇贵妃也不知道承欢会和佟达寻找花国太子的下落,只是觉得他们毕竟要讨生活,所以便在信里交代佳玉,一定要尽量帮助承欢和佟达。 这日,佳玉终于打探到了花国太子的消息,便回府准备告诉承欢和佟达,并决定赶走承欢和佟达。 佳玉回到府后,一脸的愁容,承欢见佳玉回府,便赶忙上前问情况:“佳玉姐姐,可是打探出消息了?” 佳玉看着承欢,心里满肚子的委屈想说,却又咽了回来,只说:“消息我打探出来,也是时候你们二位该走了。” 承欢面对佳玉的话,虽然不明白,佳玉为何下了逐客令,可自己和佟达得知了太子的消息后,也该上路了,留在这伊府也做不了什么。 “是,这些日子里打扰府上了,若有了消息,我们即刻动身。” 佳玉高兴地点点头道:“恩。” 佳玉告诉承欢,花国所有的被俘的人全数押往北斗国,至于为何押往北斗国就不得而知了,承欢谢过佳玉便回房和佟达收拾行囊。 临走前佳玉给了承欢不少盘缠,还交给承欢一封信,说是到了北斗国兴许用的上,承欢本想和其他的人告别,可佳玉却说用不着,催促着承欢赶紧上路。 承欢和佟达连夜赶路,几日后到了北斗国的‘海城’,两人准备进城,却得知需要‘通城令’,而这‘通城令’偏偏要到别的国家衙门里领取。『**言*情**』 这一时之间难住了承欢和佟达,这花国自是不能再回去了,而宙国恐怕回去也拿不到通城令,若是回烈国或金国兴许还有可能拿到‘通城令’。 可就在这时,佟达说:“佳玉不是临走前给了一个信封吗?说里面也许有我们用的到的东西,不让打看看是什么?” 承欢点点头,赶紧从包袱里取出那个信封,打开来一看,正是他们急需要的‘通城令’,这让两人不禁感到兴奋,没想到偏偏在这危急关头,佳玉的信封帮了二人一个大忙。 承欢高兴的握着佟达的手说:“佟达,你看,我们有通城令了,太好了,我们可以进城了。” 佟达看着承欢,又看看她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说:“恩,是啊,那我们赶快进城吧。” 承欢这才现,自己在不轻易之间,竟然握着佟达的手,承欢脸上突然红了起来,似有些害羞,赶紧松开手说:“恩,好,那我们……我们快进城吧。” 两个人终于进入了海城,在一家客栈里,休息一夜,次日再出,这天夜里,佟达在喂马,承欢缓缓的走上前,他看着月光下的佟达,心里突然不知有一股冲动。 承欢走上前问:“佟达,我们一定要找到花国的太子吗?” 佟达听到承欢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她问:“怎么?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承欢听着佟达说着‘在一起’这三个字,心里感叹着:“佟达,你的在一起是指什么?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佟达见承欢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拉着承欢的手说:“我找太子必有我的道理,你说过,我若不弃,你必相随,我若不离,你心无悔,这些话……难道你后悔了吗?” 承欢看着佟达握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佟达,不知为何她微微一笑,此时的心里不想再说什么了,本想跟他说以后二人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世事,可此时…… 承欢已经被佟达牢牢地抓住了她那颗沉睡的心,自己只觉得在佟达的身边便会幸福,她不管不顾,不问不疑,决定此生都跟随着他,无论天涯海角,不论是福是祸。 次日,两人早早的便准备好出,从海城到荣城,一路上风光无限好,二人中途在一个小溪边歇歇脚,他们在这里嬉笑着,在小溪里玩着水,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而是尽情的享受着美好时光。 两个人到了荣城,却现,这北斗国层层关卡,原来每一个城池都需要通城令,想进到北斗国的帝都城‘星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两个人这晚便栖身与破庙里,夜里承欢熟睡着,佟达起身见承欢睡的很香,便离开了破庙,只身到了树林里,他站在那将怀里的一个小竹筒拿出,然后,冲着天空一拉弦,一道五彩光芒迸射入空。 半个时辰后便来了一行人,佟达便与那些人聊了起来,而那些人似乎对佟达很尊敬,竟然跪地行礼,他们聊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便都纷纷离开了。 佟达回到破庙里,承欢还在熟睡着,他走上前坐在承欢身旁,看着眼前的承欢,眼神中透露着爱意,可很快的他便深呼吸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次日,天亮了,承欢问佟达该怎么办,佟达说先去城外看看再说,于是两人便又去了荣城的城外,突然见到一队马车经过,一个人上前跟佟达说:“你们要不要找点活干,我这次本来是要去故城的,可路上突然有几个人在悬崖边出了事,一时之间,我这缺人手。” 承欢一听高兴极了,赶紧应着声说:“好好,我们正想找份差事做呢。” 佟达看看承焕微微一笑,两个人便跟随车队进了城,然后赶往故城。 到了故城,那马队离开了,承欢和佟达便住在了客栈里,他们向客栈的小二打听着花国的俘虏是否已经抵达了北斗国,得知已经路经此地,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十二城。 这天夜里,承欢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绪不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这时窗边一个黑影闪过,承欢有些心慌,见那黑影似像是往屋子里吹了些什么。 承欢稍微闻到了一点异味,便赶紧捂着鼻子,不一会见那黑影走了,便赶紧下地,拿着娟帕沾湿了水,捂在鼻子上,然后悄悄走到门边,感觉一点声音都没有,便出门查看。 承欢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她赶紧跑去佟达的房间,想告诉他刚才的事情,可到了他的屋里,却现佟达人不在床上,承欢突然感觉到,刚才那个黑影有可能便是佟达。 承欢小心谨慎的尾随在后,去了后门,承欢打开后门一看,远处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离开,承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在这漆黑的夜里跟踪那些人。 承欢跟着那些人,来到了树林里,现佟达从刚才的轿子里走了出来,承欢感到惊愕,为何佟达会被人用轿子抬到这里,又为何刚才要迷香吹进自己的屋子里。 这一切现在都是谜,甚至承欢开始对佟达的身份产生了疑问,承欢见另外一个方向也来了几顶轿子,轿子里的人下较后,见到佟达竟然行礼。 承欢不明白,一个花国的侍卫,为何在北斗国会有人给他行礼,承欢心想,难道那些人也是花国人,可为什么要给佟达行礼,一个公主的近身侍卫,能有多大的官,最多正三品。 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给佟达行礼,花国已经灭了,皇族也都被俘,一个三品近身侍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让那些人跪拜他。 承欢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承欢也不敢走近,毕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承欢还都不知道,她不敢贸然走上前。 第16章 爱相随 承欢见佟达一一嘱咐那些人什么事,逐个离开,承欢便赶紧往回走,回到了客栈,她躺在床上反复的想着刚才的事,过了一会,便见一个人影又从自己的窗前经过。『**言*情**』 承欢知道那是佟达回来了,次日清晨,佟达便来敲门,承欢开了们,依旧满脸笑容,她没有说出头天夜里自己看到的事情,因为她不想武断的判断什么。 佟达高兴地说:“格格,我弄到了通城令,我们可以进下一个城了。” 承欢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那我这就收拾行囊,准备出。” 承欢转身准备回房收拾行囊,佟达却一把抓住了承焕的手说:“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高兴,你怎了?” 承欢转过头看着佟达说:“佟达,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去一个世外桃源,没有纷争没有任何事,我们好好生活。” 佟达听完承欢这话,松开了手,许久没有作声,承欢看着佟达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她不知道佟达到底隐瞒着自己什么。 “不行,我不能和去世外桃源,但我答应你,我会许给你一个未来,一个你想要的未来。” 承欢看着佟达,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许自己一个未来,一个自己想要的未来,他所说的未来是什么?他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佟达再次握起承欢的手,深情并茂的看着承欢说:“我知道,或许现在对你来说,总是有着漂泊的感觉,你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不再这样飘渺不定,我答应你,完成了我的大事,我便与你好好过日子。” 这话让承欢听在耳里,却入了心里,她被这话深深的感动着,可自己不知道为何这般被感动着,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根本没有说明白,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可承欢幸福的微笑着点点头,两人收拾好行囊便准备出,就这样,承欢一路跟随着佟达,承欢现,每到一处都能很快的得到通城令,虽然每次的方法不同,但是却让承欢不得不怀疑。 北斗国的帝都名为星城,而在这之外分别是,天璇王驻守巨门城,天玑王驻守禄存城,天权王驻守曲城,玉衡王驻守廉贞城,开阳王驻守武曲城,摇光王驻守破军城。 这七座城池并称七王城,它们围守着星城,而七王城之外是十二城,分别是:东城、西城、南城、北城、连城、鹿城、襄城、宁城、嘉城、禹城、泰城、烟城。 眼见着就要进入七王城了,只要通过这座东城,便可以直接通往七王城的巨门城,到了东城,佟达将马车停在一家药材铺外,他说有些草药用完了,自己进去采购点。 承欢笑着点点头,马车里承欢想喝口水,却现水壶里的水喝完了,便想着买了这家店的草药,或许讨些水应该不是问题,便下了车让伙计帮忙看着马车。 承欢问刚才进来的人去哪了,伙计告诉去了后院,承欢便往后院走去,却在通往后院的偏门这里站住了脚步,他又见到有人给佟达下跪行礼,为什么这个小小药材铺的人也要给佟达下跪。 承欢转身走出了偏门,走到正堂让伙计帮忙打点水,这时佟达走了出来,见承欢下了马车,赶紧走上前问:“你怎么下了马车?” 承欢看着佟达,又看了看跟随他出来的刚才行礼下跪的那个人,然后对佟达说:“马车里没水了,我就想来讨点水。” “哦,那好,我们走吧。” “草药……你买完了?” 佟达赶紧说:“恩,我买好了,咱们先去客栈,稍后老板便会送来。” 承欢点点头,又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她好奇的掀开了点车帘看向外面,见刚才的那个人像是对着马车前,驾车的佟达示意着什么,点头哈腰的。 承欢不傻,买点草药,怎么还用得着亲自送过去,再说了,一会两个人会住到哪间客栈都不一定,他们怎么知道一会该送去哪里。 承欢的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些事很奇怪,可自己又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佟达,总是说不出口,她知道佟达对自己绝对没有加害的心,若是要加害自己,早在自己杀了花妙珍时,他大可以杀了自己。 即便是当时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没有杀自己,可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甚至现在带着自己只有危险,反而他自己一个人上路倒是安全。 承欢左思右想,分析出一个可能,佟达的心里却是有着不能告诉自己的秘密,或许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告诉自己或许会坏了他的事,而他对自己却也是喜欢着的,否则也不会甘冒艰险守护着自己。 承欢始终还是那个不够成熟的小姑娘,她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事,却始终看不透人间的险恶,只知道顺从自己的心,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步步迈向深渊。 前世年芳十九便葬送了自己的命,这一世她穿越来,一共才过了没几年安生日子,便又落到现在这份田地,年仅十七就守了寡,如今更是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 承欢随着佟达出了东城,却在远郊一处看见一群人,听到有人在那哭泣着,佟达停下马车观望着,承欢露出头问:“怎么回事,那边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佟达摇摇头,下了马车,打听之后回来告诉承欢:“原来北斗国的新帝登基,现在正在全国选秀,入宫做妃嫔,这家人的女儿被列在了选秀名册上,可他家的长女突然病故,小女儿又年幼,这日是大女儿出殡,他们在坟前哭诉不该如何是好。” 承欢看向远处的那群人,方言望去满片白色,承欢看看佟达,佟达低头叹息着,承欢没有说话,佟达又看向那家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承欢看着佟达不说话,心里在思绪着什么,她便明白了,佟达此刻一定希望有人,可以趁机混入宫中帮他继续查询太子的下落。 承欢看穿佟达的心思,想了一会便说:“佟达,我有一个主意,不仅帮了那家人,我们能还能打探出花国皇族的下落,兴许,还能救出他们。” 佟达看着承欢急忙问:“什么办法?” 承欢附耳告诉佟达自己的想法,佟达听完后便说:“不,这太危险了,对你而言,宫里的尔虞我诈,你根本应付不了。” 承欢看着佟达,她没想到佟达先是会说出这句话,她的心里稍微有些安慰了,其实自己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佟达,她很想知道,佟达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 承欢对自己试探的答案很满意,便更加决定帮助他,承欢的心是真切的,可是佟达却不尽然,他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承欢,就连刚才自己的反应,也是假的。 这一切不过是佟达的计策,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承欢爱上了自己,当然,唯独只有一样,不是他计策之中的事,那便是他自己也爱上了承欢。 承欢和佟达跟随那家人回了府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家人的表情自然是乐的开了花,承欢告诉佟达的主意,便是自己代替那家人的女儿进宫选秀。 这几日承欢和佟达住在英府,承欢即将代替英府的长女英傲雪进宫选秀,佟达走进承欢的屋子,见她穿着起新衣裳十分好看。 下人们见佟达似乎有话对承欢说,便识趣的先走开了,佟达嘱咐着承欢:“你进了宫一定要万事小心,我不在身边保护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恩,放心吧,选秀这种事,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我一定会为你保护好我自己的。” “你一定要被选上,只有这样才能打探出消息,而且……而且以后也方便行事。” 第4章 殿试大选 下 一旁的皇后娘娘,也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拍着,然后看着凌婉童轻轻摇着头,皇后娘娘也是好意,劝她不要冲动,凌婉童自然心领神会,转身跪下,她暗暗的想着将来怎么才能救英才人。『**言*情**』 只听皇上突然大喊着:“着即册封凌婉童凌才人为凌贵人。” 这众人都十分惊讶,为何没有惩罚凌才人反而还晋了她的位份,就连凌婉童自己都觉得惊讶,顿在那愣了许久,皇后娘娘斜脸看了一眼凌婉童微微一笑。 皇上笑了一下说:“怎么?凌昭仪这些时日里没有好好把宫规礼仪学了?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好好叩谢皇恩?” 凌婉童这才醒过神,赶紧低头叩谢皇恩,可那怡嘉皇贵妃怒眉紧蹙斜眼看着凌婉童,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痛快,可不痛快的还在后面呢。 皇上听了以后又说:“凌贵人赐居永咹宫主位钟大殿” 怡嘉皇贵妃一听急了赶紧上前低头说:“皇上这永咹宫主位钟大殿,只有贵嫔以上的级别才能住在里面,凌贵人如今只是贵人,怕住在钟大殿里,恐有不妥吧!” 皇上深吸一口气,有些生气的说:“怎么?朕赐居凌贵人住在钟大殿,皇贵妃觉得不妥?贵人怎么了?是不是朕现在赐封她为贵嫔,就能住得了?就不会不妥了吧?” 怡嘉皇贵妃听皇上说这话,心里更是生气,可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微微一笑说:“皇上莫怪,臣妾多言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后对着皇后娘娘说:“惠,至于其她妃嫔居所,事后就由你来拟定吧。” “是,臣妾遵旨。” 时年乾恭一年五月,凌婉童被册封为凌贵人赐居钟大殿,品级为从三品,是这次选秀中被册封位分最高的妃嫔,如今仅次于誉妃、舒妃。 后宫妃嫔品级: 正一品 皇贵妃 从一品 贵妃 正二品 妃 从二品 贵嫔 正三品 嫔 从三品 贵人 正四品 昭仪、昭媛 从四品 淑仪、淑媛 正五品 婕妤 从五品 美人 正六品 才人 正七品 宝林 正八品 御女 正九品 采女 十品 侍御 武紫萱被册封为武淑仪,赐居翊昭宫,东配殿宁纤殿。 蓝洁静被册封为蓝婕妤,赐居福汐宫,东配殿秋宸殿。 公孙绮兰被册封为公孙婕妤,赐居轩芷宫,东配殿宁凉殿。 孔沙羽被册封为孔婕妤,赐居奕清宫,东配殿崇绍殿。 林语柔被册封为林淑媛,赐居衍绥宫,东配殿风欢殿。 汤音华被册封为汤美人,赐居衍绥宫的颐和轩。 颜彩静被册封为颜淑仪,赐居汐乾宫,东配殿湘乐殿。 柴馨蓉被册封为柴婕妤,赐居翊粹宫,东配殿沁禄殿。 除去这些人,其余的才人全数贬为宫女,说来她们的命运如此可笑,本以为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升为才人崭露头角,却不想,皇上的随意册封,却让她们一落千丈。 英才人被贬为宫女,在侍卫的带领下去了内宫府,这内宫府是北斗国后宫掌管皇宫所有宫女、太监的地方,负责分配调配个宫个管事所用宫女、太监,以及宫女、太监出宫办差。 侍卫将英傲雪的事悄声的告诉了内宫府的太监总管,他抬头看看英傲雪,点点头让自己的小徒弟拿来记事薄翻看着,然后放下道了一句:“贵海,前些日子尚仪局说是司籍司那边缺人手,你带她去,交代一声,姑娘原是才人,虽贬为宫女,也别太怠慢了。” “是,师傅。” 内宫府给英傲雪做了记录后,便让英傲雪跟随着安贵海去了尚仪局司籍司,英傲雪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被贬为宫女,实在对佟达的事有所耽误,自己更要努力向上爬,才能帮佟达做些什么。 而后宫里的凌贵人住进了,居永咹宫主位钟大殿,她的心里一直牵挂着英傲雪,而那翊粹宫东配殿沁禄殿的柴婕妤,虽说心里也担心着英傲雪,却也无能为力。 凤玺宫是皇后娘娘的寝殿,这日,皇上手持着书坐在榻椅上看着,皇后娘娘缓缓走上前放下香炉,皇上抬头看看皇后,说道:“不用这么费心了,朕一会还得去奉和殿与大臣们议事。”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坐下说道:“不碍事,只是转个手,从一边挪到这边罢了,又累不着臣妾。” 皇上放下手中的书,握着皇后娘娘的手说道:“朕从来不知道民间百姓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朕就知道只要见了你,朕的心里就特别的舒服,这皇宫里恐怕最难见到的便是爱情了吧?”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怎么说起这些话,让旁人听去,该私下议论了。” “朕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敢说这些,当年朕是亲王,婚姻大事没得选,只有先帝能为朕做主,如今朕是皇帝,却又要为别人做主,总觉得这些事十分可笑,为何朕不能有一次民间百姓的爱情,朕也想尝试一回何为爱情。” 皇后看着皇上微微一笑,掩了一下嘴后说:“臣妾倒觉得,皇上对那凌贵人,像是民间百姓说的一见钟情。” “哦,此话怎讲?” 第5章 何为爱情 “她为了替好姐妹求情,不惜自己也被贬为宫女,虽说言语上不算是冲撞皇上,可是她的态度却是逆了皇上的意思,倒是皇上不但没有怪罪与她,反而册封了贵人,臣妾觉得皇上许是很喜欢这位凌贵人。” “是吗?为何朕不觉得?” “皇上是当事人怎么会觉得?臣妾倒是看得很真实。” 皇上笑着摇摇头,乾恭帝与皇后之间虽说恩爱,可是却没有真正的感受到普通人的爱情,那般火热执着真挚的爱情,可乾恭帝从未嫌弃过自己的这位皇后上了岁数,早已过了花信年华,可乾恭帝却最为宠爱这位半老徐娘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近身太监杭康永在门外喊着:“皇后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小康子,进来吧。” 杭康永走进寝殿,先是给皇上和皇后行礼请安,然后说道:“皇后娘娘,今个小膳房备了不少好吃的,奴才便来问问,晚膳皇上是否留宫与皇后娘娘一起用膳。” 皇上拿起书没说什么,皇后娘娘聪慧的说了一句:“不了,皇上今个去凌贵人那,你出去也转告海大贵一声,晚上,皇上去凌贵人那,千万伺候好了,着该准备的事,让他现在就准备着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奴才告退。” 皇上又放下手上的书,看着皇后说:“朕也没说什么,本想今个在你这的,你可倒好把朕给支到凌贵人那去了。” “皇上,这册封新晋的妃嫔们,也有些日子了,您也没去过哪个宫不是吗,也是时候了,估计个宫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侍寝之事是早晚的事。” “恩,也是,朕也是时候该去了,想必,个宫的人都早已经准备妥当了,那行,朕现在要去奉和殿,改日再来你这坐。” “是,臣妾恭送皇上。” 这夜皇上宠幸了凌贵人,次日一早凌贵人便侍奉皇上早起更衣,其实,凌贵人本来进宫选妃,就是被家人逼着来的,她不想进宫,可若不进宫,便是抗旨,家族便会受到牵连,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宫。 本以为自己不会幸运的被选中,更是在殿试大选时见英傲雪被贬为宫女,她便更是想跟着英傲雪一起被贬为宫女,可 却想不到自己竟被册封为贵人,还赐居这本该贵嫔之上的妃嫔居住的宫殿。 更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这么快便宠幸了自己,凌贵人站在皇上的面前整理龙袍,皇上微微一笑道:“怎么今个见不到那日殿试大选的气质,那股子傲慢劲呢?怎么才和朕睡了一夜,便像个小绵羊似的温顺的很。” 凌贵人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然后又继续帮着皇上整理龙袍,嘴里说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些话不该是您说的。” “为何朕不能说?难道朕和自己的女人,说几句真心话都不行了嘛?” 凌贵人又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脸突然娇羞了起来,她不吱声了,皇上觉得眼前的凌贵人十分可爱,便又开始逗她:“昨个夜里,你可十分娇嗔,没了你那股子的傲劲,朕倒觉得你……” 皇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凌贵人捂住了他的嘴,羞红着脸说:“少说话,多做事,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被凌贵人捂住嘴的皇上,想笑到不行,忍着笑咧着嘴,然后挪开了捂着自己嘴那凌贵人的芊芊玉手,一把揽过凌贵人的小蛮腰说:“大胆凌贵人,竟敢捂住朕的嘴,你就不怕朕降你的罪?” 被皇上一把搂住的凌贵人,显得有些慌张,羞红的脸不敢抬头,支支吾吾的说:“你是皇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拦着你啊,怕有什么用。” 皇上被眼前的凌贵人深深的吸引着,他不知为何看见她,自己想她说的话,尽是从那些太监们讲述的所谓凡间爱情的话语,他不解,为何自己会被这个看似刁蛮任性的小女子如此牵引着。 海大贵在屋外喊着:“皇上,是时候了,该上早朝了。” 皇上听了这句话才缓缓的松开了手,转身走出门外,凌贵人赶紧上前几步行礼道:“嫔妾恭送皇上。” 皇上走到门外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缓缓的斜了歇脑袋,然后转过头又继续走着,那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消失。 凌贵人的侍寝的事,整个后宫都传开了,更是看着皇上身边的海大贵带领着十几个太见宫女,手上端着无数金银珠宝去了凌贵人那,个宫主子都十分嫉妒羡慕。 尤其是怡嘉皇贵妃,因为,自从皇上登基后,便很少过她那,大多数都是在皇后那过夜的,或者是誉妃、舒妃,在她的眼里,皇后是个摆设,她认为皇上根本不爱皇后,不过是因为皇后侍奉的时间最长而已。 可她只猜对了一半,确切的说,在这之前虽说不爱,却十分敬重皇后的为人,而这之后,皇上的心里却有一个人,那便是凌贵人,而皇上也在这之后,真正的体会到了所谓的爱情。 凌贵人的寝殿里一个小宫女,紧忙跑了进来禀告着:“启禀贵人小主,海公公来了。” “快请。” 第6章 哪宫办差 上 海大贵走进殿内喊着:“奴才恭喜小主贺喜小主。『**言*情**』” 凌贵人微笑着说:“海公公请起,海公公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何必行这么大的礼,让本宫怪难为情的。” “启禀小主,皇上方才上朝之前下了一道旨。” “哦?何旨?” 凌贵人跪地接旨,海大贵将皇上的圣旨念了出来,这让凌贵人始料未及,一夜侍寝之后,自己竟被晋为嫔位,如今自己已经是凌嫔了。 宫女、太监们跪地行礼请安、恭贺,海大贵让人把皇上的上次放下之后便告退了,临走前还说,稍后内宫府的人,便会带着赏赐的宫女、太监来。 海大贵走后,凌嫔问身边的翠风:“翠风,本宫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打听好了。” “回凌嫔娘娘,奴婢打听过了,内宫府的总管纪公公,将英姑娘差去了尚仪局的司籍司做了女史。” “内宫府?刚才海公公是不是说,一会内宫府的人会来?” “是,奴婢也听着是这么说的。” “那好,那就等着,一会他们来了,本宫再说。” 凌嫔这边打听着英傲雪被差去哪里做事,另一边皇后那也打听着,皇后娘娘身边的陪嫁宫女佩香,当年陪嫁时不过才几岁,如今也已经是花信之年了。『**言*情**』 “启禀皇后娘娘,那英姑娘被差去尚仪局的司籍司做了女史了。” “恩,这纪克里确实会办事,他知道皇上的脾气,想必当日之事侍卫们一定跟他说了,才没派去辛苦之地。” “是,这纪公公向来会办事,从未得罪过任何后宫主子,总是让人没法说不是。” “恩,你去传本宫的话,说是本宫想把她调到本宫这办差。” “是,奴婢这就办。” 凌嫔那边显示送走了海大贵,没多一会那些新晋的妃嫔就连二两三的来凌嫔这恭贺,多半是想讨好凌嫔,也有身为后妃不得不给位份高的妃嫔恭贺的,便都纷纷来了。 凌嫔心里这会火急火燎的想着英傲雪的事,没心思和那些妃嫔们打官腔,便说是自己身子不适,都打走了,就连怡嘉皇贵妃也差人来送贺礼。 可凌嫔一直认定怡嘉皇贵妃和武淑仪,是害的英傲雪被贬为宫女的罪魁祸,她看着那些怡嘉皇贵妃送来的东西,自然不领情。 便打着说:“替本宫谢过皇贵妃娘娘,这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这最近收到的赏赐和贺礼太多了,这一时之间都摆不下了,你便拿回去吧。” “这……奴婢……” 翠风上前缓缓一笑说:“丝绣姐姐,凌嫔娘娘既是这么说了,你便这么照办就是,即便是皇贵妃娘娘那有所怪罪,错也不在你,怎么说皇上如今十分宠爱凌嫔娘娘,皇贵妃娘娘不会说什么的,你说……是不是?” 丝绣尴尬的点点头说:“是,翠风说的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丝绣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了,凌嫔撅着嘴笑了一下后,转过脸冲着翠风说:“你这丫头,倒机灵的很,也没说什么,就几句话便打了,要是本宫,还真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这时太监禀报着:“凌嫔娘娘,内宫府的人来了。” “来到正是时候,请进来吧。” 纪公公微低着头走进正殿,给凌嫔行礼问安道:“奴才内宫府总管纪克里给凌嫔娘娘请安。” “起吧,本宫这没那么多礼数。” “谢凌嫔娘娘,皇上早朝前着内宫府给娘娘宫里,多添置些伺候人来,奴才这不带着人来了嘛。” 一群宫女、太监跪地喊着:“奴才、奴婢给凌嫔娘娘请安。” “免了,都起吧,你们都先下去吧,翠风带着他们下去,分配好他们该负责的差事。” “是,奴婢这就去。” 凌嫔故意遣翠风带着那些人离开,是为了方便和纪公公说话,这纪克里也是个明白事的人,见这意思便是想和自己私下说点事,便低着头候在那。 “本宫问你,那被贬为宫女的英才人,是不是被你差去尚仪局的司籍司做了女史了?” 纪克里愣了愣,心里猜想着,这英姑娘究竟是凌嫔的好姐妹?还是敌人,因为这个时候若是猜错了,很有可能得罪这位凌嫔娘娘,他缓缓的支支吾吾说着:“被贬为宫女的英才人……?奴才想想。” “本宫知道,当日被贬为宫女的人数众多,怕是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碍,这会想不起便罢了,你回头给本宫调到本宫殿里来当差。” “不知道这英姑娘与凌嫔娘娘是……?” “选秀期间,我与姐姐十分要好,情同姐妹,却不想大殿之上她替人顶了罪,我万般心疼,本想着跟皇上讨个人情,却又担心会惹怒圣驾,如今也只能求纪公公帮这个忙,通融通融,别让姐姐吃苦,让她到我殿里来伺候着。” “凌嫔娘娘这话严重了,有什么差事只管言语便是,奴才定当为凌嫔娘娘尽心尽力。” “那么说,这忙你肯帮本宫。” “娘娘莫急,奴才这就回去查一下,想个法子给英姑娘调出来。” 第7章 哪宫办差 中 “嗯嗯,本宫懂,这毕竟是皇宫,不是自家府里,虽说纪公公是内宫府的总管,但毕竟是吃皇粮办公事的,这宫规制度不能因为一个人乱了套,总是要一样一样的来,不急你回去好生安排着便是。” “那得,奴才这就回去安排着。” “翠风。” 翠风从殿外缓缓碎步走了进来,微微下蹲行着礼道:“奴婢在。” “去送送纪公公,顺便打点一下,纪公公亲自跑来,为本宫差人来伺候本宫,着实辛苦了。” “奴才不敢,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 “纪公公就别客气了,去吧。” “那奴才先谢过凌嫔娘娘了。” 纪克里拿着凌嫔的赏赐回到了内宫府,他坐在那左思右想,这个忙自己要不要帮着凌嫔去办,其实要是办这事,倒也不难,随便找个借口做一下调度就可以了。 安贵海进了屋子,端着茶走上前说:“师傅,你这愁呢?” “唉,能看出来?” “恩,太明显了,师傅,你愁什么呢?刚才不是去凌嫔那吗?怎么没领着赏,反而没落好?” “这倒不是,哎对了,你去打听点事。『**言*情**』” 安贵海附耳上前,纪克里悄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完后安贵海点点头说:“我这就去。” 这安贵海前脚刚出去没多一会,佩香便站在门外唤着:“纪总管在吗?” 纪克里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佩香,赶紧走出去迎着佩香说道:“佩香姑娘,怎么这会来了?没在皇后娘娘那伺候着?是皇后有什么差事要奴才办吗?” “纪总管果然聪明,真是料事如神。” “佩香姑娘请上座。” “不用了,我说完话就走了。” “好,那你说。” “皇后娘娘瞧着那英才人被贬为宫女,着实心疼本怕你不好生待着,差她去做苦差事,后来得知纪总管你办事有方,便差我来给纪总管打赏。” 佩香拿出一个钱袋,递给纪克里,纪克里自然先是礼让三分,拒绝着,可佩香应是塞给了纪克里,纪克里心里明白,皇后是让自己办事,这是辛苦钱。 “佩香姑娘,那这钱奴才就先收下了,替我谢谢皇后娘娘,不知奴才能为皇后娘娘做什么点事?” “皇后娘娘见那英姑娘十分谨慎机灵,想留在身边办差,也好一起与我和图为皇后尽心。” 纪克里明白了,这皇后也想要英傲雪,这一时之间纪克里有点难为了,可也不能不回话,便说:“行,皇后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劳烦佩香姑娘给皇后娘娘回话,奴才稍后便好好调配一下。” “恩,那就有劳纪总管了,我先回了。” 纪克里送走了佩香,坐在那想着办法,这皇后这边肯定不能得罪,毕竟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可自己也不想得罪凌嫔那边,他也看出这凌嫔终有一日崭露头角,日后这后宫之中必成大器。 想来想去他快被难为死了,安贵海跑了进来,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了纪克里,纪克里紧蹙着眉问:“那么说?这个英傲雪和那凌嫔以及柴婕妤是好姐妹,而且那事是替皇贵妃顶的罪?” “是,就是这么回事,殿上许多人都知道这事,可都基于皇贵妃的权势不敢多话,倒是凌嫔宁可自己也被贬为宫女,也要替英姑娘求情。” “这下子可不好办了,这两头都要人,得罪谁都不合适啊!” 纪克里摩拳擦掌的为难,安贵海问:“怎么?还有人要这英姑娘?” “是啊,方才皇后身边佩香传话来了,说皇后娘娘想要英姑娘留在她宫里伺候着。” 安贵海咬着嘴唇想了想接着说:“师傅,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暂时两边人都不得罪。” “哦?快说。” 安贵海上前悄悄的说着自己的办法,纪克里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安贵海说完后,纪克里喊着:“好,就这么办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这就去回话吧,晚了就不好说了。” 安贵海去了凌嫔殿里,赶巧柴婕妤也在,柴婕妤一听门外的宫女禀报着内宫府来人回话,便说:“姐姐,那我先退下吧。” “怎么还喊着姐姐啊,明明我该喊你姐姐的,姐姐真是的,这妹妹晋了位分,怎么姐姐倒这么不与妹妹亲近了,你又不是旁人,是我的好姐姐,何必管那些礼数。” “可是……” 柴婕妤这话还没说完,安贵海便进来了,一见柴婕妤也在,便一起行礼请安道:“奴才内宫府小安子,给凌嫔娘娘请安,给柴婕妤请安。” “免了,起来吧,是不是纪总管那有回音了?” 安贵海看看一旁的柴婕妤,似有有些避讳,凌嫔看出了安贵海的意思便说:“不碍的,柴婕妤也是我的好姐姐,你要回的那事,我俩都是同心的,你说了便是。” “是,回凌嫔娘娘,奴才的师傅纪总管让奴才来禀告凌嫔娘娘,皇后娘娘那也差人去了内宫府要人,师傅说,这事比较难办,不能直接把人给凌嫔娘娘调来,但是,有个法子能让凌嫔娘娘过段时间就能和好姐妹相聚。” 第12章 武淑仪被贬 上 “臣妾谢皇后娘娘成全。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 “快起来吧,往后称呼姐姐便是,不比这么拘礼,今个又是家宴。” “是,谢姐姐。” 事情很简单,就这么解决了,其实皇后娘娘心里也明白,凌嫔与英傲雪关系交好,凌嫔自然想留在自己身边,不图别的,和自己一样,图这姑娘好。 而一旁的皇贵妃和武淑仪看眼里,心里也都明白,皇上那话,定是故意帮衬着凌嫔的,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这眼前的英傲雪将来必定会和凌嫔一伙,又多了一个敌人。 寿宴结束后,凌嫔在自己的寝殿里左顾右盼的,等着英傲雪的到来,过了一会,英傲雪缓缓走进寝殿行礼道:“奴婢给凌嫔娘娘请安。” “姐姐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别人跪你也跪。” 英傲雪看着凌嫔说:“这是宫中的规矩,娘娘是主子,奴婢是宫女,自是要请安行礼。” 凌嫔赶紧上前扶起英傲雪说:“往后,我这钟大殿,只需他们跪我,你不许跪。” “娘娘,傲雪知道娘娘心疼傲雪,可若是真心疼傲雪,那边收回刚才的话,不然,傲雪怕是要招人话柄了。” “这……那行,往后就你我二人的时候,你就不要跪了,不然我就觉得我十分可怜了。” 英傲雪笑了一下点点头,凌嫔唤来自己的太监、宫女给傲雪介绍着:“这是小高子,这是翠风。” “小高子、翠风见过英姐姐。” 凌嫔撅着嘴说:“姐姐可是你们唤的?她是我的好姐姐,以后她是你们的主子知道了吗?” 英傲雪赶紧说:“这可使不得娘娘,这是要坏了规矩的。” 凌嫔发愁咬着嘴唇,小高子灵机一动赶紧说:“娘娘,奴才到有一个法子。” “快说。” “凌嫔娘娘是这永咹宫的主位,这自从娘娘如今来之后,对于宫里的太监、宫女一直未作调整,娘娘您是主位有权利晋升咱们这些奴才。” “你的意思是说……?” “娘娘您晋升英姑娘为掌事宫女,这一来,英姑娘的品级也高了,咱们私下得听英姑娘的,算是半个主子,娘娘您再和英姑娘交好,英姑娘也落不了闲话了,只是身边的宫女得宠,这也个宫常见的事。” “恩,好,说的对,就这么办。” 英傲雪赶紧摇头,看看翠风又看看凌嫔说:“这不行,这对翠风太不公平了,她伺候你的时间比我长。” 翠风赶紧一笑说:“英姑娘,你就别推辞了,自打跟了娘娘,娘娘便待我也像姐妹般,此生有这样的主子,奴婢做什么都愿意,英姑娘和娘娘好,娘娘喊你姐姐,其实在翠风的心里,英姑娘已经是我的主子了。” 凌嫔牵着英傲雪的手说:“好了,你看,翠风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而且,你放心,翠风是真心的,她和你一样心地善良,对我忠心耿耿。” “那……那便如此吧,奴婢一定尽本分做事。” 两个好姐妹终于又在一起了,次日柴婕妤也爱凑热闹,三个人好的穿一条裤子,只是柴婕妤生性软弱,凌嫔和英傲雪也明白,所以之前有些事她没有站出来,只是默默地干着急。 这日柴婕妤来凌嫔这坐坐,大家聊了半晌后,柴婕妤准备回去,便道了声:“两位妹妹,我先回了,身子有些发了,我先回去歇息会。” 凌嫔掩着嘴笑着说:“也是,昨个姐姐侍寝,今个又起得早,是该累了。” 柴婕妤羞红着脸说:“妹妹,你……”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你回去休息便是。” “那我先走了。” 凌嫔和英傲雪点点头,送走了柴婕妤,英傲雪突然想起个事便说:“对了,你的那个珍珠碧玉金步摇之前坏了,还一直没拿去修呢,我这会便拿去修一下,你小憩一下。” “怎么还得姐姐亲自跑去一趟,差个宫女去便是了。” “我不放心,怕她们记不得原来的样式,又说不清楚的,再说,你不是嫌它有点缺点吗,只有我了解你的喜好,我去说能说清楚。” “那……那好吧,也是,若不让别人看看你办差事,妥不了也是一堆闲话。” “你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总之不一样。” “姐姐尽瞎说。” “好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去了。” “恩,那你早去早回。” “恩。” 英傲雪端着托盘,准备去尚功局,却在路上遇上了武淑仪,真是冤家路窄,自从凌嫔从皇后那将英傲雪寻去之后,武淑仪便更加嫉恨凌嫔和英傲雪。 在她眼里凌嫔是想利用英傲雪的美貌,留在自己身边魅惑皇上,这样皇上便可以经常去她宫里,可武淑仪的想法太可笑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与凌嫔之间,已经不仅仅是皇上与宠妾的关系,而是升华到她从体验过的爱情。 英傲雪见武淑仪走来,缓缓跪下让路,武淑仪走到英傲雪的身旁,英傲雪道:“奴婢给武淑仪请安。” 武淑仪冷冷一哼,看着英傲雪手里的托盘说:“这是什么?” “回武淑仪,这是凌嫔娘娘的饰物,前些日子损坏了,奴婢正准备拿去尚功局修理。” “修理?本宫看来,该修理的是不是你主子的饰物,而是你主子。” 第13章 武淑仪被贬 下 英傲雪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若说了话,必会让武淑仪有机可乘,武淑仪见英傲雪不回话,心里更加生气,本以为她会为凌嫔说些什么,自己也好抓着把柄,可她却什么都不说。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 “贱婢,本宫说话,你竟然不回话。” “回武淑仪,小主训示奴婢,奴婢理应听教,没有说话的份。” “怎么?本宫说你主子,你都没有反应了?还亏着凌嫔这般宠爱你,应是从皇后娘娘那把你要了去。” “凌嫔娘娘对奴婢的恩惠,奴婢自然谨记心头,不敢忘记,小主说凌嫔娘娘的话,奴婢也不会多言,宫中规矩,奴婢也是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不敢有丝毫偏差。”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英傲雪小心谨慎的回话,还是让武淑仪钻了空子,武淑仪气的冷笑道:“你这意思是说本宫不守规矩,不该说凌嫔的坏话。” “奴婢不敢。” 英傲雪的心揪着,她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让武淑仪想歪了,这会一定气愤,自己免不了是要被这个武淑仪整治一番了,只希望不要牵连凌嫔,日后,别处处与凌嫔作对就行。 武淑仪一脚踢翻英傲雪手中的托盘,金步摇掉在了地上,英傲雪赶紧去捡,却被武淑仪一脚狠狠地踩上,疼的英傲雪浑身出着冷汗,可也不敢喊出声。 武淑仪狠狠的用脚撵着英傲雪的手,手下面便是那金步摇,怕是金步摇上的棱棱角角已经把英傲雪的手划破了,不一会边看着鲜血一点点渗出来了。 武淑仪笑得不亦乐乎,高喊着:“告诉你,你如今就是一只蚂蚁一般,本宫随时都可以碾死你,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贱人。” “求小主高抬贵脚,这金步摇是皇上御赐给凌嫔娘娘的,若是损坏的太大,怕是修补好了,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怕是小主您要受牵连了。” 武淑仪一听这话,气的抬脚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英傲雪,嘴里不干不净的喊着:“不要脸的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个被贬为宫女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求本宫抬脚,还竟然敢拿皇上压本宫。” 武淑仪说完又将脚踩在英傲雪的手上,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她没有资格?那朕有资格了吗?” 武淑仪一听赶紧回头,一看是皇上吓得赶紧跪下行礼道:“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上前,看看地上的英傲雪,扶了起来,英傲雪缓缓的道了一句:“谢皇上。” 皇上见手已经鲜血直流,气的直用眼瞪着武淑仪,皇上伸了伸手,他身后的一个宫女,便赶紧地上一块娟帕。皇上仔细的帮着英傲雪包扎,英傲雪哪敢用皇上,赶紧跪下说着:“奴婢不敢。” “起来吧,你是童儿最宠爱的宫女,朕对你好等同对童儿好,若是童儿见着了,一定会心疼死,想来她也一定会亲自给你包扎伤口的,朕不过是替心爱的人做了点她想做的事,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皇上又扶起了英傲雪,英傲雪看着皇上为自己包扎伤口,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奴婢谢皇上。” 武淑仪看在眼里十分气恨,因为她还跪着呢,武淑仪不自然的笑了笑说:“皇上,嫔妾方才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宫女,没旁的意思。” 皇上包扎完伤口后,转过身背着手说:“教训小小的宫女?是这样吗?” “是,嫔妾就只是训示宫女。” 皇上冷笑一下后说:“武淑仪,就先别说你刚才对这宫女做了什么?就先说你刚才的那些话,你觉得朕信吗?” “皇上……” “海大贵” “奴才在。” “把你刚才听到的,再给武淑仪说说,让她也回忆回忆。” “是……武淑仪说,告诉你,你如今就是一只蚂蚁一般,本宫随时都可以碾死你,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贱人。” 武淑仪听了这话,吓得赶紧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见她惊慌不已。 冷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害怕?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有想过,凌嫔的位分在你之上,你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她,说到位分,你觉得你比这宫女位分高是吗?你便能随意欺压她?那朕现在就册封她为昭仪,朕倒要看看,你现在算什么东西。” 武淑仪听着皇上说要册封英傲雪为昭仪,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摇着头说:“皇上这不是真的,您不会册封这小小的宫女为昭仪的,嫔妾不行。” “由不得你不信,君无戏言……海大贵。” “奴才在。” “武淑仪妇行有亏,骄纵无礼,交由皇后处置。” “是。” 皇上陪着英傲雪回了永咹宫,凌嫔见皇上来了赶紧笑脸相迎道:“皇上吉祥。” “免了快起来吧。” 凌嫔见英傲雪跟在皇上身后,还浑身泥土,顺着身子往下看,见她垂落的手上绑着渗着血的娟帕,凌嫔赶紧上前问:“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怎么……?怎么?” 英傲雪赶紧挣月兑着手,别了过去说:“不碍的,没事。” 凌嫔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转过头问皇上:“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第14章 爱屋及乌 皇上微微一笑伸着手,凌嫔将手搭在皇上的手心里,顺其自然的坐在了旁边,皇上冲着一个宫女说:“凝丝,你带新昭仪下去好好瞧瞧伤,梳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好生伺候着。” “是,奴婢遵旨。” 凌嫔听到莫名其妙的,让凝丝带着新昭仪,然后又见英傲雪行礼道:“奴婢先行告退。” 众人都下去了,皇上温柔的看着凌嫔说:“童儿,朕同你说个事,你先莫急。” “皇上,到底怎么了?你要说什么,会觉得臣妾会着急啊?” “朕方才册封了你那好姐妹为昭仪。” “姐姐现在是昭仪?” 皇上看着凌嫔,她那表情一脸的惊讶,皇上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担心她会吃醋,接着又说:“朕方才册封她为昭仪,也是被逼的。” “究竟怎么回事,皇上。” 皇上将刚才的经过讲给凌嫔听,气的凌嫔咬牙切齿的,皇上赶紧安慰着说:“别气了,朕已经将武淑仪交给皇后处置了。” “不气不气,臣妾才不会被那些人气着呢,气大伤身。” “那关于……昭仪一事……” “这是好事。” “好事?” “臣妾还得谢谢皇上呢,本来臣妾就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姐姐给皇上,这一来倒省了我的心里了。” “童儿……你。” “皇上,姐姐是个好女人,在皇上身边侍奉,定会尽心尽力,也不会争风吃醋,更是贤良淑德。” 皇上笑了,说不出为什么,自己只是看着凌嫔傻笑,凌嫔见皇上看着自己傻笑便问:“皇上您又笑什么?” “朕从来不知道,你与她的姐妹之情,竟可以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 “皇上……臣妾……臣妾……” “说……说给朕听听,你想说什么?” 皇上含情默默的看着凌嫔,凌嫔娇羞着抿着嘴,半天才说:“臣妾对皇上的心,皇上是知道的,至于姐姐,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臣妾自是高兴,臣妾也会吃醋,但是,臣妾更知道,皇上的心里是真真切切有臣妾的,便不会学小女子一般拈酸吃醋。” “那你不生朕的气?” “怎么会呢?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后宫里和姐姐以姐妹相称了。” 永咹宫里其乐融融,凤玺宫里却哭声震耳欲聋,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武淑仪哭泣不止,心烦的不行,喊着:“行了,别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替嫔妾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就饶过嫔妾这一回吧。” “饶?怎么饶恕?你太过分了,那日大殿之上,你做的事,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恶意栽赃英傲雪,不就是因为担心傲雪会崭露头角,在你之上吗?怎样?现在的滋味好受吗?她已经的的确确在你之上了,你该明白,做人不能这样存有害人之心。” 武淑仪跪着爬到皇后面前,抱着皇后娘娘的大腿苦苦哀求着:“皇后娘娘开恩啊,皇后娘娘开恩啊。” 皇后也有一丝心软了,她比英傲雪还要善良,善良到武淑仪随便说几句求饶的话,心就有所动摇了,皇后摆摆手,宫女上前搀扶起武淑仪。 “淑仪武氏,德行有亏,骄纵无礼,着即降为才人,搬出翊昭宫宁纤殿,谴往衍绥宫丘望斋,禁足一个月,望尔今后诚心悔过。” 皇上的意思是想把武淑仪打入冷宫,但想到她的爹爹在前朝当差也算尽忠职守,便没有自行处置而是交由皇后处置,皇上知道,皇后为人亲善,见了哭哭啼啼的武淑仪,一定会心软,也会给予应有的惩罚。 时年乾恭一年十月,武淑仪被降为才人,入住衍绥宫丘望斋,还能在后宫住着,没有被打进冷宫或是赶出皇宫,已经是她的福分了。 同月,英傲雪被册封为昭仪,入住永咹宫灿烈殿,皇上是觉得这姐妹俩关系甚好,便让皇后安排她俩住在一个宫里,平时也好互相为伴。 可柴婕妤这时反倒觉得自己更加可怜了,一点也不招皇上喜欢,就连被贬为宫女的英傲雪,如今也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昭仪,自己确实三姐妹中微分最低的,一时之间她感觉的自己如此的卑微。 后宫本来的规矩是妃嫔们,每日一日便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可皇后却心善贤惠,便让个宫每日请安改为初一十五,时年乾恭一年十月十五,后宫妃嫔们来给皇后请安。 后宫妃嫔按照位分一次站好行礼,皇后温柔一笑说:“妹妹们,快起来吧,坐吧。” 众妃嫔坐下后,皇后看着英昭仪说:“英昭仪,你宫里可都安排妥当了?还有没有什么缺的,若是缺些什么,便让内宫府置办。”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都妥当的很,谢皇后娘娘厚爱,劳娘娘挂心了。” “不碍,我这个做姐姐的,总该做点什么。” 凌嫔微微一笑说:“皇后娘娘就放心吧,这些事怎么能让皇后娘娘操心,该置办的臣妾都已经帮着置办齐了。” 皇后笑笑说:“恩,也是,你是永咹宫的主位,又与英昭仪情同姐妹,也比本宫了解英昭仪,那这些事你就帮着本宫多操着点心吧。” 第15章 心机 皇后喊了身边的佩香和图雅,拿来了给英昭仪的打赏,怡嘉皇贵妃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冷笑着说:“皇后娘娘,可真疼这位新昭仪啊,给的可都是自己的好东西。” “本宫虽是喜欢,可也从未使用过,与其放在本宫那日日收藏,不如赐予妹妹好好利用一番,增添美感,岂不妙哉。” “可是皇后娘娘,就怕这哪一日英昭仪又出了什么大不敬之罪,到时候,皇后娘娘您的那些宝贝可就受牵连了,怕要被污染了,要回来也不能用了,看着就恶心。” 凌嫔听这话心里不高兴,可也没说话,她知道这里皇后最大,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女子,便忍气吞声不说话,英昭仪在一旁低着头偷偷的淡淡一笑。 皇后看了看凌嫔和英昭仪,心里明白,这话是冲着她们两个人去的,但皇后也有点生气,她只是觉得不平,皇后冷哼一声淡淡一笑说:“如今英氏贵为昭仪,想来那大殿之上的事,必是皇上查清楚了才会免了英妹妹的罪,并册封为昭仪。” 怡嘉皇贵妃有些心虚,她听着皇后说皇上查清楚了,心里有些担心害怕,不自自然的笑了一声说:“是吗?” 皇后见怡嘉皇贵妃显得有些心虚,便继续说着:“当然,皇上怎么会不清楚,不过是给别人留着点面子罢了,大殿之上有些身份尊贵之人,难免不能有差错,英妹妹替人顶罪,皇上知道后便没有多说什么,顺其自然的摆平了事端,可这之后,事过去了,英妹妹该有的福气必然会恢复回来。” 怡嘉皇贵妃不自然的笑着,说不出话来,头也不像刚才那般高傲的抬着,而是无力的锤了下去,皇后淡淡的又说了一句:“行了,都回吧。” 妃嫔们纷纷站了起来,行礼道:“臣妾等(嫔妾等)告退了。” 几日后,衍绥宫颐和轩的汤美人那传来了好消息,汤美人身怀龙种,宫里传开了这个好消息,整个后宫都喜庆的很,怡嘉皇贵妃那,却心里不是味,自打这些新人进宫后,便再没有到过自己宫里。 怡嘉皇贵妃开始想着怎么才能争宠,让皇上不再宠爱凌嫔,而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皇上赐了凝丝给英昭仪,这凝丝本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妹妹净月公主的婢女,凝丝自幼进宫服侍净月公主,净月公主自幼体弱多病,豆蔻年华便薨,临死前把自己最宠爱的婢女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让他代为自己照顾凝丝。 皇上便将凝丝一直带在身边,待她也像似妹妹,而凝丝的心里也一直感激着皇上,不但让自己留在身边伺候着,还待自己有时像是亲人般,凝丝自然无论什么事都尽心尽力。 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凝丝,明白皇上将自己赐给英昭仪是什么意思,并不是对英昭仪宠爱。 因为当初皇上也曾想过将凝丝赐给凌嫔,可凌嫔却觉得,皇上使唤惯了凝丝,凝丝也是最了解皇上日常的生活,若是突然离开了皇上,凌嫔担心皇上会不适应。 这事就再没提过,可这次皇上又将凝丝赐给了英昭仪,是因为他有他的目的,凝丝临走前,皇上说:“凝丝,童儿虽外表看来刁蛮任性,但实质她内心品性温厚纯良,朕不想她被人骗,被人利用。” “是,凝丝明白,皇上放心吧,凝丝知道该怎么做。” 钟大殿里皇上看着凌嫔给自己倒着茶,凌嫔见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脸红的说:“皇上,别老是看着臣妾,臣妾脸上又不脏。” “朕就是喜欢看你,怎么,还不让朕看?” “不和皇上说了,皇上总有话堵臣妾。” “童儿,朕问你,朕把凝丝赐给了英昭仪,你会不会不高兴。” “皇上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朕想让凝丝伺候你,可是你却拒绝了,这会儿……朕又赐给了英昭仪,怕你心里有怨言。” “看来皇上当真是不了解童儿,童儿心里绝不会那么想,一来先前皇上宠爱童儿,才会想把凝丝赐给童儿,因为童儿知道,凝丝是皇上身边最贴心、也是最得力的宫女,童儿只是担心,凝丝离开了皇上,皇上一时之间会不适应;二来现在皇上赐给了姐姐,童儿心里真心高兴,因为童儿知道,皇上记得童儿曾提过想给姐姐寻个贴心的宫女,皇上对姐姐好就是对童儿好,童儿心里怎么会不知。再说,姐姐身边确实该有个贴心的人伺候着,童儿只是怕皇上会不适应。” “童儿,若一个国家能有两个皇后,那另一个朕一定册封你为皇后。” 凌嫔掩嘴一笑说:“童儿才不干呢。” “为何?你不想做皇后?” 凌嫔笑着摇摇头说:“皇后之位只有当今皇后能担任,后宫之中无人能及,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者说,皇后之人选必是要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童儿自认为生来便懒散的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行,要是童儿做了皇后,那后宫可乱了,依着童儿的性子,可得把后宫的妃嫔们都给气死了。” 皇上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童儿,你……你可笑死朕了。”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往后在童儿这,皇上不许再说这个字。” 第20章 主仆缘妙不可言 上 皇上用完完善后,会陪着凌贵嫔呆一会,聊聊天再离开,可这日,怡嘉皇贵妃那传话来说是身子不适,请皇上去瞧瞧,皇上便没陪凌贵嫔多聊,赶去了御咹宫。@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其实怡嘉皇贵妃在凌贵嫔和汤美人有喜这段时间,继续笼络人心,将武淑仪和蓝婕妤发展成了自己的‘好妹妹’,武淑仪和蓝婕妤更是看着汤美人投靠了怡嘉皇贵妃,很快的便有喜了,感到在怡嘉皇贵妃身边一定会得到照顾。 其实两位小主,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怡嘉皇贵妃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真的得到皇上的万般宠爱,不过是借着他们击垮凌贵嫔罢了,而这日正是怡嘉皇贵妃,悉心安排好的一出戏罢了。 皇上走后,凌贵嫔赶紧问着翠风:“翠风,那梦荷可是回去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去时,已经不见着梦荷在那了。” “那就好,本宫还担心着呢,怕她真要是跪出个好歹来,本宫这心里……也怪不落忍的。” “娘娘就是这样,面恶心善。” 凌贵嫔撅着嘴说:“翠风,你说本宫面恶……?” 翠风笑了,赶紧解释着:“奴婢该死,奴婢不会说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凌贵嫔坏笑着说:“那……翠风,在你眼里,觉得本宫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翠风抬头看看凌贵嫔,又缓缓稍低了一下头,咬着嘴唇不知该说还是不说,凌贵嫔见翠风不敢直说,便掩嘴笑了,然后摆手屏退了其他人。 凌贵嫔站起身拉着翠风走到一旁坐下,然后说:“这会没旁人了,你大胆的说吧,不过……本宫可是要听真话的,你可不许尽挑些好听的说。” 翠风抬头看看凌贵嫔,还是要这嘴唇不敢说,凌贵嫔憋着嘴看着翠风,然后又说:“那本宫保证,你若说重了,说难听了,本宫不罚你,决不让你啊……像梦荷那样。” 这后面的话逗笑了翠风,翠风便大胆的说:“那奴婢便直言不讳了。” “恩,你说吧,尽管放开胆说。” “奴婢眼里娘娘是个看上去,十分蛮横霸道的女子,但其实在那颗蛮横霸道的皮囊之内,包裹着一颗纯洁善良、温厚贤德的心。” “你当真这么认为的?” “奴婢句句出自真心,绝对是发自肺腑之言,绝不敢欺瞒娘娘。” “好啦好啦,本宫逗你呢,本宫本以为这世上,只有两位姐姐和皇上懂本宫,没想到翠风你,也能看懂本宫的心,唉,这心里呀,想到这就舒服多了。” “娘娘是担心奴婢会觉得,惩罚梦荷那事,是因为娘娘心地不善良?” “差不多吧,其实是……本宫想让你送些药给梦荷,可有点担心你觉得本宫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才会问你刚才那些的。” 翠风微微笑着,没一会翠风便到了梦荷住的地方,翠风将药地给梦荷,梦荷看着翠风说:“翠风,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已经上过药了。” “哦,那就好,不过这药,你得留下,是……凌贵嫔给的。” “她?” 翠风点点头,梦荷疑惑的看着翠风,又问:“凌贵嫔会那么好心?若是真的担心我受伤,那又何必罚跪?” 翠风坐下后,细心地解释着:“梦荷姐姐,你误会凌贵嫔了,凌贵嫔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她罚你跪那,不过是想等着晚些时间嘲笑你,没别的意思,再说,你也不想想,凌贵嫔若真心罚跪,为何不坐在凉亭里一直看着你跪那,那样岂不是心里更舒畅?” “那……?” “梦荷姐姐,我很了解凌贵嫔的为人,她罚你跪,其一是想挣回之前的面子,其二是想看你的笑话,然后她便可以嘲笑你,她就像是个孩子,罚你不过是恶作剧。” 梦荷低头思考着,翠风接着说:“本来,她以为你的个性会在她走之后,便自己起身不予理会,扬长而去,所以,她才会说完话就转身走了,见你没有自己起身,依然跪在那,便想着你若求饶了,她的面子也挣回来了,无非是再说些嘲笑你的话也就罢了,不会为难你什么,可你倒好,一直跪在那不起来不说,也不求饶,害得她与皇上用晚膳时,一直担心着你,到让皇上看出她心里有事。” “那……皇上可说凌贵嫔了?” “那倒没有……不过……你是怎么想通自己起来的?” “我……” 梦荷支支吾吾不敢说,因为之前英昭仪的话,让她不敢说出实情,只能编了个幌子:“我……实在是累了,几个宫女路过见我支撑不住,便扶了回来,明个我就去凌贵嫔那请罪去。” 翠风点点头,然后说:“恩,明个是要去请罪的,但是你这腿上的伤……” “不碍的,休息一晚上明个便好了。” 翠风回了永咹宫,把梦荷的情况回禀了凌贵嫔,凌贵嫔听翠风说次日梦荷要来请罪,又不禁一笑,她说:“这个梦荷,倒真有点像本宫,一样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21章 主仆缘妙不可言 下 “娘娘,梦荷是懂规矩,知道她自己今个私自起来实属不该,所以才想要给娘娘请罪的。@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翠风,你传本宫的话下去,罚梦荷禁足三日。” 翠风笑了,缓缓的说:“娘娘的意思,可是想要让梦荷好好休息几天再来?” 凌贵嫔看了一眼翠风说:“你这丫头到聪明。” 翠风让应高去传这话:“应高,你去梦荷那,就说凌贵嫔罚她禁足三日。” “翠风,要说,咱们主子的确是个让人模不透的主,一边罚人家跪,一边又心疼,这见着人家受伤了,还关心送药,又听说来请罪,又变着法子让人家好好休息,唉~真是……” “好了,应高,你就别啰嗦了,快去传话吧。” “得,我这就去。” 应高将凌贵嫔的话带给了梦荷,应高走后,梦荷始终想不明白,这翠风对自己理应不该说些假话,她了解翠风,是个明事理的人,可为什么,她把自己要去请罪的事告诉凌贵嫔后,凌贵嫔会罚自己禁足三天呢? 其实,梦荷自己对凌贵嫔的印象与看法,已经先入为主,所以,一时之间她不能理解凌贵嫔的善良,也更想不出,凌贵嫔的确像个孩子似的,只是孩子气的在和自己斗气。 而英昭仪那,凝丝对英昭仪的看法,也有了很多改善,她问英昭仪:“小主,为何您要骗梦荷?说是您和凌贵嫔打赌,输了的人要给对方写个‘服’字?可是……明明是若凌贵嫔输了,她得给梦荷写个‘服’字不是吗?” 英昭仪温婉一笑说:“是,本宫的确骗了梦荷,可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劝也不听,只能用旁的法子骗她,一来,本宫确实担心再那么跪下去,梦荷的身子怕是受不起了,二来,也是替妹妹担着事,毕竟她是贵嫔,若真是给宫女写了一个‘服’字,叫她的面子日后往哪搁啊!” 凝丝点点头,心想看来自己琢磨的倒是不错,这个英昭仪的确是个善良温和的女子。 凝丝待英昭仪睡下后,便去了奉和殿,殿外当值的小太监告知凝丝,皇上今个不来奉和殿了,已经去了福汐宫秋宸殿,凝丝心想怎么会突然去了蓝婕妤那? 凝丝告诉当值小太监,让他转告皇上,自己次日再来,凝丝回了灿烈殿,看着英昭仪还在熟睡着,便放心了。 次日,下午英昭仪小憩,凝丝趁这个空子,去了奉和殿,汇报这个几日英昭仪的状况。 “奴婢给皇上请安。” “凝丝,快起来吧。” “谢皇上。” “怎么样?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据奴婢观察,这英昭仪不像是奸恶之人,是个善良温和的女子。” “哦?可有具体的事证明?” 凝丝将头日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哈哈大笑说:“这个英昭仪,倒是挺重情义,竟然不惜毁坏自己的形象,恩,和那日殿试大选时,十分相像,看来,她的真善美,不是装出来的。” “是,奴婢也这么认为,平日里待奴婢和灿烈殿其他的奴才们,都十分善待,私下里灿烈殿其他的奴才们,也都议论着自己终于跟了个好主子。” “恩,朕知道了,凝丝,今个回去后,你好生安排一下,晚上,朕去英昭仪那。” 凝丝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为英昭仪高兴,因为,自打英傲雪进宫选妃,从未侍寝过,即便是后来才做了英昭仪,之前被贬为宫女,可这之后,也从未曾被皇上招幸一次。 作为宫女,作为英昭仪的贴身婢女,凝丝也替英昭仪着急,终于听到皇上说,晚上会去英昭仪那,或许英昭仪的好日来了,苦日子这就到头了。 凝丝回到灿烈殿,见英昭仪已经起了,赶紧上前行礼道:“奴婢该死,小主小憩奴婢趁机私自走开,求小主降罪。” 英昭仪淡淡一笑说:“凝丝,快起来吧,没那么严重,本宫醒时,这不身边还有其他的宫女伺候着吗?不打紧的。” 凝丝的心又因英昭仪的善解人意,更加喜欢她了,英昭仪问:“你方才去哪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办去了吗?” 凝丝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说不出的不想隐瞒的感觉,便说:“奴婢许久未见过皇上了,方才见小主小憩,便想着给皇上请安去,顺便给皇上带点之前他最爱吃的点心。” 英昭仪坐在梳妆镜前点点头,然后转身说:“恩,也是,你本就是伺候皇上的人,皇上仁慈怕我受气,才故意把一直使惯了的你赐给了我,在我这倒是不比皇上那。” 凝思一听英昭仪这话,吓得赶紧跪下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英昭仪掩嘴一笑说:“瞧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皇上因为凌妹妹对我仁慈,将你赐给我,可你却因为皇上的仁慈,在我这里受罪,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奴婢不曾觉得受罪,更没有委屈过,能伺候小主,是奴婢的荣幸。” “你这小嘴甜得很,虽说你自己不觉得,但是……” 英昭仪的表情显得凝重了点,话没有说完便停住了,凝丝心细,想着看来是英昭仪也难逃后宫妃嫔的争风吃醋,虽说她与凌贵嫔是好姐妹,但见自己不受宠,心里难免也有些伤感。 “小主,可是为了皇上而感到有些伤感。” 英昭仪抬头看看凝丝,没有说什么,她的沉默不是默认,而是无法说出口,有些话,英昭仪知道,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说,即便是好姐妹凌婉童,她也不能泄露半句。 第22章 公氏兄妹 上 凝丝安排着殿里的一切,英昭仪却看着觉得有点怪,便问:“凝丝,你这是做什么?殿里的花为什么都撤换了,还有为何要给我精心装扮?” 凝丝甜甜的笑着说:“小主,皇上今个晚上许是会来永咹宫,所以,小主得精心打扮一下。” 英昭仪看着凝丝说:“皇上常来永咹宫,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上去凌妹妹那,这谁都知道,我做什么要精心打扮呢?” 凝丝掩嘴一笑说:“难道小主,不想皇上到小主殿里来吗?” 英昭仪摇摇头,她是真心不想,可凝丝却纳闷,为什么英昭仪摇摇头否认,可皇上已经对自己说了,晚上会来英昭仪这。 于是凝丝便说:“小主,今个去皇上那,皇上提到小主,说是还从未到过小主这,所以今个晚上,皇上会来小主这。” 一旁跟着伺候的宫女听到这话,可高兴坏了,赶紧问:“凝丝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今个晚上会来小主这?” 凝丝笑了一下说:“瞧你们几个,小主还没说什么,你们几个到乐着了。” 宫女说:“奴婢是替小主高兴,皇上从未招幸过小主,这回小主总算又出头之日了。” 凝丝和宫女开始笑了起来,英昭仪的脸上却显得不是很高兴,凝丝看出英昭仪脸上的愁容,便问:“小主可是担心凌贵嫔那知道,皇上来小主这会不高兴?” 英昭仪摇摇头,凝丝又问:“那小主这是愁什么?一脸的愁容。『**言*情**』” 英昭仪问凝丝:“能看的出吗?” 一旁的宫女插嘴说:“小主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不高兴。” 英昭仪看看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然后屏退了宫女,只留下凝丝一人,英昭仪说:“凝丝,我求你个事。” “小主,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有事便吩咐奴婢去办,怎么用求这个字啊,这太折煞奴婢了。” “凝丝,我不想侍寝。” “小主……你……!” 英昭仪的表情让凝丝看着感觉很沉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小主,当真不想皇上来?” 英昭仪点点头,凝丝思索着,思索片刻后说:“奴婢虽不知小主为何不想侍寝,但是,既然小主开口了,那奴婢也不能不管。” “凝丝,谢谢你,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有你帮我说话,皇上定不会怪罪我的。” “小主,这事,咱们可不能说实话,皇上毕竟是皇上,九五之尊,你若贸然直接告诉他,你不想侍寝,那皇上的面子往哪搁啊?再说了,这个宫的娘娘、小主都巴不得皇上往自己殿里去,唯你……唉。” “凝丝,你就帮帮我吧。” 凝丝无奈只能点头,而她也当真没有把事情告诉皇上,这是第一次凝丝对皇上有所隐瞒,却是为了自己本该看住的人,而撒了谎。 凝丝告诉皇上,英昭仪突然月信提前,所以不能侍寝,皇上也没在意态度,只觉得有点可惜,不能好好的接触并了解一下英昭仪。 这事算是就这么过去了,这几天皇上也没再提要去英昭仪那,而这日,凌贵嫔在御花园里闲逛,因为柴婕妤病了,英昭仪在沁禄殿看她,只因凌贵嫔是孕妇,担心传染她,便不让她去看望柴婕妤。 凌贵嫔无聊的很,便自己去了御花园,当然宫女太监还是跟随着的,就在凌贵嫔们的慌坐在那无聊时,看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 凌贵嫔仔细的瞧着,原来,那其中一人就是梦荷,而另一个竟是侍卫,凌贵嫔越看那侍卫,越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她突然想起,那时她和两个姐姐进宫的路上,那个蛮横的侍卫。 凌贵嫔嘴里嘟囔着:“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来,看本宫怎么整你们。” 凌贵嫔不许身后的宫女和太监跟着,可翠风这会不在,宫女太监哪敢不跟着啊,那可是当今皇上最宝贝的妃子,如今后宫之中唯有她最吃香,再加上如今还怀有龙嗣,万一有个好歹,他们就是砍十回脑袋也赔不起啊。 可凌贵嫔的话,做奴才的也不敢不听啊,只能先是答应着,然后偷偷的尾随在凌贵嫔身后,尽量不让她觉,就这么一直跟着。 而凌贵嫔也这么一直跟着梦荷和那个侍卫,凌贵嫔心想,难不成这两个人有私情,不然干嘛这么偷偷模模的,再说,之前梦荷要来请罪,结果自己让她禁足三天,到最后,连个鬼影也没见来。 这节骨眼子,梦荷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凌贵嫔正无聊没事做呢,他们俩可倒好,非要出来凑热闹,可是给后面的故事,增添了不少笑料。 就在凌贵嫔偷偷模模的跟着梦荷和那个侍卫时,几个宫女太监也偷偷模模的跟在凌贵嫔的后面,可这时巧了,远处皇上正巧经过,看见几个宫女太监正偷偷模模的干什么。 便问:“海大贵,那些宫女太监在干嘛呢?” 海大贵摇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 皇上让海大贵去瞧瞧,不一会海大贵回来回话说:“回皇上,好像是凌贵嫔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便跟着去看,可让底下的奴才们不准跟着,可奴才们哪敢不管娘娘啊,所以,就偷偷模模跟在后面,怕凌贵嫔娘娘出什么事。” “有意思,这童儿总能有新鲜事,你去让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下,你陪着朕一起跟着,看看童儿到底搞什么呢!” “是!奴才遵旨” 第23章 公氏兄妹 下 梦荷和那个侍卫,走进了一个房间里,然后掩上了门,凌贵嫔瞧瞧的走到房门外偷听着。 “啊!……啊!……你轻点……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温柔?你看我哪像能温柔的人了?” “恩,是不像。” “你瞧瞧你,你瞧瞧你,你这后背……唉~” “行了,赶紧的吧!你就别说了,我待会还有差事呢,赶紧完事,我得回去报道了。” “瞧你那猴急的样,还嫌我?有本事别找我啊!” 凌贵嫔在外面听的越听身上越起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寒颤,心里念叨着:“这个梦荷,怎么也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凌贵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准备闯进去,当场逮个现形,可这时,拐角处的皇上看着凌贵嫔在一个房间外,好像偷听总着什么,便小声的问海大贵:“大贵,你说,童儿到底在干什么呢?” 海大贵憋着嘴摇摇头,而这时等皇上在抬头看的时候,凌贵嫔已经推开门大喊着:“梦荷,你当真这么不要脸啊!” 凌贵嫔推开门后,看到上身一丝不挂的侍卫,趴在桌子上,凌贵嫔‘啊’的一声大喊,然后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前方说:“你你你……你们……你……梦荷,你真……真不害臊。” 侍卫也显得有些惊慌,眼前的这位凌贵嫔他是知道的,自己这个时候上身一丝不挂被皇上的女人看了遍,这是什么概念啊?吓得侍卫赶紧拿起衣服就开始穿着。 一旁的梦荷却一脸的无奈,气得不行了,看着自己眼前捂着眼睛,都快不会说话的凌贵嫔,而这时,皇上因为听到凌贵嫔的惨叫声,吓得赶紧跑了过来,还在起步奔跑时,不幸摔了个狗屎吃。 这也不影响皇上迫切的想赶到凌贵嫔的身边,还一边跑一边喊着:“童儿,童儿你别怕,朕来了。” 可这回当真害怕的是凌贵嫔了,凌贵嫔一听是皇上的声音,还在喊着自己,吓得本能的把手都放下了,转过身时,皇上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凌贵嫔赶紧横着伸出两只胳膊,挡着身后的梦荷和那个侍卫,嘴里还说着:“皇上,皇上你怎么来了?” “童儿,朕听到你刚才惨叫,吓死朕了,你怎么样?又没伤到哪里,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一边说,一边上下左右的看着凌贵嫔,看着凌贵嫔似有紧张的感觉,便本能的想看看凌贵嫔身后,凌贵嫔却挡着皇上,不让皇上看。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看,就越是想看,好奇心理作祟,皇上还是一把搂过了凌贵嫔,看到她身后的两个人,皇上喊着:“公星宇?梦荷?你二人为何在此?” 皇上说这话时,公星宇的衣裳还没有完全整理妥当,凌贵嫔赶紧说:“是臣妾……是臣妾唤他们来的。” 皇上疑惑的看着凌贵嫔,这时,公星宇和梦荷赶紧跪下行礼道:“臣公星宇、奴婢公梦荷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话凌贵嫔一听,赶紧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叫公梦荷?你叫公星宇……?你们……?你们同姓?” 皇上看着凌贵嫔说:“他二人是亲兄妹,童儿不知道吗?那为何刚才又说你唤他们来的呢?” 永咹宫钟大殿里,皇上在一旁时不时的捂着嘴笑,凌贵嫔尴尬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一会偷瞄皇上一眼,一会看看跪在地上的公星宇和公梦荷。 凌贵嫔臊的实在忍不住了,便说:“皇上,你……你就别再笑了,都快把童儿羞死了。” 皇上听凌贵嫔说这话,赶紧憋住自己面部,让自己不再发笑,可是心里还是想笑,憋了半天后说:“好了,公星宇、梦荷,你们二人且先退下吧。” “是,奴婢、臣遵旨。” 公梦荷和公星宇退下了,皇上又开始笑了起来,凌贵嫔急的只喊:“皇上,你还笑。” 皇上见凌贵嫔生气了,赶紧哄着她,并问凌贵嫔为何一直刁难他们,凌贵嫔这才道出之前与这两兄妹的‘恩怨’,皇上听完后微微点了一下头。 “童儿,你说你……你可真怪,一边想整治他二人,一边又因为误以为他们偷情维护他们,你说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童儿,朕知道。” “皇上……皇上知道?” “童儿,朕知道你想整治他们,其实内心深处,只是觉得孤独无聊,便喜欢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到处闯祸,可你并无害人之心,也仅是像个孩子一样希望有人能陪伴着你,让你不感到孤独无助。” “皇上,臣妾并未感觉孤独无助。” “朕只是打个比喻。” “可臣妾也没闯祸啊!” “这也是朕打的比喻。” “那皇上老说没有的事,那可不行。” “童儿,你若真喜欢整治他们二人,朕便把他们赐给你。” “皇上……” 皇上拉着童儿的手说:“童儿,只要是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朕都给你。” “可是,皇上,皇上您的御前侍卫,怎么能赐给臣妾呢?再者说,侍卫是不能在妃嫔殿内走动的啊!皇上就不怕臣妾和那公星宇有什么。” “童儿,朕爱你,朕的心里只有你,朕也知道,童儿的心里只有朕,即便是再器宇轩昂的男子,也不能走进童儿的心里,因为只有朕能住在里面,而朕的心里,也只有童儿能打开那扇大门。” “皇上……” 凌贵嫔被皇上的话感动着,皇上拉过凌贵嫔,凌贵嫔投入了皇上的怀抱,两个相爱的人,此刻相拥在一起,他们爱的缠绵,爱的你侬我侬。 第28章 皇贵妃歹毒之心 钟仁殿里柴昭仪来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这时皇后、怡嘉皇贵妃、誉贵妃、舒贵妃,后宫妃嫔全部闻讯而来,英贵人和德贵妃也赶来了。 所有妃嫔都在那焦急的等待着,御医出来跪在皇后面前说:“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现已无大碍了。” 皇后紧张的问着:“陈御医,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今个白日里还好好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是花粉过敏了。” “花粉过敏?” 皇后惊奇的疑问着,其他的妃嫔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又说:“你是说,皇上是因为迷迭香的花粉过敏了?” “是,娘娘,正是。” 皇后的眼珠子左转右转,然后喊来柴昭仪问话。 “本宫问你,你可是在你殿里放了迷迭香?” 柴昭仪摇摇头,一脸茫然,皇后又问:“你可用迷迭香给皇上泡茶了?” 柴昭仪依旧摇头,皇后思索了一会又问:“那你寝殿里可有任何一点与迷迭香有关的饰物或是别的什么?” 柴昭仪有些开始担心害怕,她紧张地不知所措四处张望,怡嘉皇贵妃赶紧说:“姐姐,臣妾这几日时常让内宫府的人送些好看的花来,不会是……那些花有问题吧?” 皇后看着怡嘉皇贵妃,怡嘉皇贵妃赶紧让柯羽去把花取来了,柯羽抱着花瓶,将鲜花拿了出来,皇后说:“陈御医,你看看这些花可有异样?” 陈御医仔细端详着,然后又闻了闻,之后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这花确实有一样,能闻到少许的迷迭香之味。” 皇后大喊着:“什么?” 这一声把柴昭仪吓得不轻,一旁的德贵妃琢磨着这事,英贵人也只觉得奇怪,众妃嫔都不敢吭声,柴昭仪吓得跪在了地上。 怡嘉皇贵妃赶紧上前跪下说:“姐姐,这花虽是臣妾差人送来的,但是,可都是由内宫府的人亲自打理后送来的,臣妾……还有臣妾的人,可都没动过这花啊!再说,臣妾知道皇上对迷迭香过敏,又怎么会坐这等事呢?” 怡嘉皇贵妃的话,皇后也是半信半疑,可夜也已经深了,也不能就这么耗在这吧,于是,皇后命人将皇上移至自己的寝殿龙凤殿。 又将所有有关的人全部关在自己的寝殿内,并派侍卫看守,禁止他们互相传递消息,直至次日。 怡嘉皇贵妃自然不怕不能出去,不能互相传递消息,因为,她的计谋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反正那花瓶已经被抱回来了,也没人能知道究竟她是怎么做的手脚。 柯羽奉命去内宫府让人挑些好看的花送去永咹宫,给永咹宫三位主子,从开始到最后,柯羽都从未碰过那些花一下,更是躲得远远的。 只不过是那花瓶日日被做了手脚罢了,每天柯羽都抱着一个漂亮的花瓶去,到了那以后就让人把花插进去然后送去永咹宫,这之间完全不需要碰到花。 而那些内宫府的太监们懂什么,他们怎么知道迷迭香的味道,再者说,即便知道也枉然,迷迭香叶带有茶香,和那些花香混合在一起,没人能区分出来。 这皇上对迷迭香过敏一事,后宫之中只有在皇上即位之前服侍的人知道,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而怡嘉皇贵妃本想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德贵妃的。 却不想中招的竟是柴昭仪,那她也不能放过,而这晚回寝宫后,她更是想出一招毒计,不但可以笼络柴昭仪,还能将德贵妃一起毁了。 怡嘉皇贵妃为了争宠,为了溃败自己的敌人,不惜残害皇上,真不知道她究竟是爱皇上,还是爱权位,这样的她真能得到皇上的心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皇上的心里,永远只有凌婉童,那个刚被封为德贵妃的人,那个与皇上真心相爱的女子,绝不是她怡嘉皇贵妃。 次日,皇上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在皇后的寝宫,便问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将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十分奇怪,这事究竟是谁在作怪。 皇上命皇后查办此事,而这次决不能姑息养奸,一定严惩,皇上被送回了奉和殿,好在皇上过敏时,不会出现危机状况,只是身子虚乏,头昏眼花,眩晕昏迷而已,休息之后便会慢慢好起来。 皇后让一干人等全部到龙凤殿的正殿内,皇后坐于正位,所有相关的人均跪在地上,其余妃嫔坐于两侧。 皇后问纪克里:“纪克里,本宫问你,那些花可都是你亲自摘取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花虽不是奴才亲自摘取,但却是奴才看着手下的人一一摘取的,也是奴才看着手下的人,插入花瓶的,这中间未曾有别人碰过。” “那就是说,是你手下的人,做了手脚?” “这……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纪克里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没看见别人动手脚,但是他知道,花是不会有问题的,他怀疑是柯羽每日送来的花瓶做了手脚,可现在花瓶的去向已然不知了。 他不敢轻易下结论,怡嘉皇贵妃他得罪不起,也没有证据,另一边柴昭仪对染不得宠,但毕竟是德贵妃的好姐妹,如今,德贵妃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得罪柴昭仪等同得罪德贵妃。 纪克里实在无奈,心一横也只能来给手下的小太监了,否则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纪克里说:“皇后娘娘,虽然,奴才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但是,奴才知道虽然怡嘉皇贵妃让奴才送花去,但是,怡嘉皇贵妃那边的人却从未碰过花,都是由奴才手底下的人一手准备着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柴昭仪做了手脚,让皇上身子不适的了?”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