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天荒传》 第一章 十年 你有多少青遗留在这里。 大学毕业后,十年。 y公司曾经运营过一个网络游戏,天下。 十年前,我为了司法考试放弃了在大荒奔走的ri子,在那之前,我每天都登录游戏,离开的时候,我的大号才73级,这个等级保持了半年多一直没有升级,如今我还记得结束时,包里还有5亿化雪没有卖出,那是我商人玩家道理上最大的污点。 如今,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奕剑有什么技能,我只记得那时候点一个技能都要好多钱,或许在其他玩家的眼里我不应该在意那些一百几十金,但是对于一个靠刷游戏赚钱的大学生来说,那就是一天的饭钱。 我有很多个号,我也忘记了我究竟同时开多少个角sè来种树刷钱,那些ri子都已经离我很遥远了。 几年前,y公司宣布停止运行天下,那时候,我有关注相关的信息,我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民币玩家起诉y公司,毕竟玩游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付出,钱和时间。在大学的后半程,我曾经研究一些问题——关于网路虚拟物品的权利归属,我看来,网络游戏对于玩家来说不只是用以消遣的一堆数据,那更是一份财产,很现实的财产,实现交易的平台有y公司的兑换商城,有藏宝阁,还有游戏内的市场。 这些年,网游虚拟物的价值越来越高,玩家群体已经不想当年一样,只是受运营商宰割的弱势群体,我好几次接到关于玩家与运营商纠纷的案子,都是调解结案的,那些侵权的人,内心都知道法律保护消费者权益的态度。只是没有一次是关于网游“大荒天下”纠纷,我觉得,再次碰上这个游戏的时候,我的内心必有触动,我大概回想——终于能报仇了,y公司。 我做商人玩家那些年,每天只需工作3到4个小时,那就够我在学校里面丰衣足食了。当然,那些钱,现在看来微不足道了。 在天下的那几年里,我认识了很多人,他们之中又跟我称兄道弟的,也有跟我有过朦胧的感情的,还有很多一面之缘的,他们有的早于我离开这个游戏,也有比我晚离开的。那些年留在天下里的人,渐渐长大,遇到有些抉择,迫不得已抛弃虚拟的游戏。如我,为了司法考试而离开的,也有像流星一样工作以后没有时间玩的,棒子则是后来升职更加忙了,恋恋后来听说现实中也嫁人了,倒是小白最后成为天机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奋斗到最后一天大荒都沦陷了。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后来都没有消息了,在我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一些名字,但他们的形象已经年久失修对不上号了,如猫猫,颜颜,若希,小刀,小二。还有一些就是我现实中一起玩游戏的朋友,我们还有机会相见,但是对话中已经没有“天下、大荒、金、”这类的词语。 2023年,9月1ri。若是学生,今天已经开学,而此刻的我在办公室里面,电脑一直开着,却没有了玩游戏的心情,我在巨大的落地窗户前朝下面看,下面广场的人像蝼蚁一样渺小,广场旁的马路上车流如水,这样的世界里,你站得很高其实也不过是普通一个人,或许那处风景独好,只是多看便成了平凡,现实生活的模式重复单调,有时候,我很想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坐着幻想就可以拥有丰富多彩的一天,拥有一个传奇的jing神世界。 “当事人是英国的外交官,他请求继承他中国母亲在中国的别墅,但现在他被控告jiān杀他的母亲。不动产的继承适用不动产所在地法律,也就是中国法。但是如果她杀害了他的母亲,他将丧失继承权,但是外交官享有绝对的刑事豁免……” 我还是不由自主在思考工作。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短信。 “会闷吗?十年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一寸短短的文字,疑惑地皱起眉头,什么十年,一看号码,是陌生人。 “或许会。”我试着回复,就算是骗话费的,我给的起。 我看着屏幕等会有什么样的回复,可是手机没有响起来,倒是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是我的秘书,“老板你有快递。” “都说让你叫我华哥。”我谴责了一下手下,便去接过快递,“你继续去工作吧,还是帮我查一下中-英涉外继承的案例和不动产继承的相关法条。” 我的秘书比较蠢,当时只是看她样子清纯就招进来的,我三十出头了从青涩美少年成长为帅气钻石王老五,唯一的不如人意的就是没有女人,招这个秘书以后才发现她有男朋友,我也不好意思下毒手了。 我坐在椅子上,也没有看手机了,拆开快递一看,不是炸弹,我还满心欢喜的。拆开以后,是一个jing致的木匣子,匣上的漆还很鲜艳,但是我一眼看上去却感觉这个东西很古老,仿佛,年月等时间刻度都没有办法衡量这个东西。 “天下!”我的手模到匣子上的时候,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很清脆像银铃一般的声音在呢喃,那瞬间,全世界都没有了声音,仿佛看到了风在流动。 我打开木匣,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躺在木匣垫底的黄缎上,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了。 “想玩游戏吗?” 我又听到了声音,全身打了个激灵,“什么游戏?” 这次,我感觉是一个男人在问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好像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发出的,我惘然地睁着双眼,等着那个声音回答我的话,可是这一次又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给我出来!”我仿佛自言自语。 “你们是谁?”这次,我变成了咆哮。 我的声音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回荡,轰地一声,我自己的声音在耳朵里面回响,然后变成一寸尖锐的长鸣。我翻出快递的包装,找到快递的寄出人,是“天下”。; 第二章 密室 “天下。”我愣地站起了起来,椅子被我撞倒在地上,我仿佛看见整个世界都一帧一帧的变化着,椅子慢慢地跌倒,椅子撞到地面又颤着地弹动了一下,我却没有听到声音,我的耳朵中仍然充斥着尖锐的声音。 忽尔地,我捉起我的手机一看,没有信号,我刚刚发出去信息有了两条回复: “天下,邀请你回到大荒。” “欢迎参加这个游戏。” 我冷笑一下,如此同时,在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在冷冷地笑了一下,他举着火把在一片黑暗中前行,他披着斗篷,我看不到他的脸。 “玉玑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玩过的网游,以前的游戏里面的画面,无法抵挡地灌注我的脑海。我开始认得,那个高傲冰冷的男人是谁,他冲我微微一笑,脸庞又埋到斗篷的yin影里。 “是元魂珠!”我惊觉,眼前的石头就是游戏里面的一种道具,我盯着木匣中那块椭圆的石头,猛地一咬牙,手伸到匣子中想要拿起那块石头。好久以后,我回想起来,这个石头应该不是所谓的元魂珠,倒是像一块摄魂师,谁碰,谁知道。 亮黄sè的光辉从木匣中发出,我身后的落地窗户开始龟裂,我有看到了风在流动,揉碎了那些光辉,办公室中的一切都随之盘旋。飞舞的文件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然后,我眨眼,全世界一黑,我的手触模到那块石头,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并没有光亮起来,唯有那些被风揉碎的光辉在莹莹发亮,越是闪动越是细碎,我听到背后一巨大的爆裂声,我感到又有一股强风从背后涌进来,我并没有回头望一眼,因为我知道背后只有同样的漆黑。 “是否参加游戏?” “是!” 我不知道我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在设定中,我只能回答,是。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接着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了办公室。 “你是ziyou的!” 好熟悉的声音。 我好像看到了一组画面,有血有肉鲜明的画面,画面里面的人物跟真人无二,我看到天下比我以前看到的还要广阔,我看到了历史在变迁,我看到了幽都军入侵,我看到了玉玑子在西陵城中举起了手继而黑龙腾起,我看到了东海水涨,我看到了塑方城破,最后我看到了水汽在升腾,一个yin暗的空间里,很多人静静地躺在水面上,这样的画面定格了很久,不知道谁,先发出了一声**。 “头好痛。” 陆陆续续有人起来,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没有知道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这里很温暖,你能看到水汽在整个空间中弥漫,不管多少人同时说话,仍然感觉到很空旷。 “究竟有多少人啊!”有人大喊。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yin暗的空间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我猜他们都跟我一样,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时,我已经站了起来,除了头上还有一阵余痛没有其他不适,可以走可以说话,耳朵里面没有尖锐的声音,闭上眼睛也不会胡乱地出现“天下”游戏的画面。 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被挑选的人,然而事实,我不过是无数人中,平凡且普通的一枚。 “这是那里啊?不是玩游戏吗?”我不远有个女人在讲话,似曾相识。我猛地回头,背后无数的人影,一群彷徨地陌生人。 假如,我们都是曾经的天下玩家,那么,这里可能会出以前一起玩游戏的人,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有人大声的喊:“安知鱼,你在哪里?是我啊,子非鱼。” 一段混乱过去之后,大家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回事,我凭借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仔细地观察身边的人,我不知道方向,我想找到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但是一直走,仿佛漫无目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幸运的人找到以前的朋友,不过,即使跟朋友聚在一起也无法驱赶萦绕这个yin暗空间中的恐慌。 难道,要一直这样。有人联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朝着更加黑暗的上空大声的喊,“不是要玩游戏么?我准备好了。” “快让我去大荒世界吧,我满级的天机。” 天机是游戏中八大门派之一,天机营的简称,模型就士兵,物防高,坦克般的存在。 我听到了,不禁笑了一下,十年的执业经历够我成长得足够冷静和淡定,尽管我的内心也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我不知道现在看到的一切是科技还是神力,但是知道不参与它的程序我们谁都逃不去,也玩不了游戏——或者活不下去。 在我的心中只剩下父母这个牵挂,我若好几天不回家吃饭,两位老人家定然担心得报jing了,我当下立下决心要找到走出这个空间的方法。但在没有办法识破这个骗局之前,此刻我只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如果提心吊胆,倒不如期待等下会发生什么。 “难道,你不兴奋么?大家模模自己的脸。”有人大喊。 “年轻了。” “这是18岁的我!” 我也模模我自己的脸,之前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感觉好像不一样了,却很熟悉,原来是年轻的模样,再也没有慢xing前列腺炎带来的隐隐痛了,年轻真舒服。 有人兴奋,有人更加恐慌。我看着这一切等着,我相信很多人都做过真实降临游戏世界的幻想,如今上天莫名其妙地给一个这样的机会,与其惊慌,那不如等着演绎一次游戏里的人生。 “请各位玩家闭上眼睛。” 漆黑的上空传来声音,四下的人纷纷闭上眼睛,突然,水雾弥漫中,光芒闪亮,闭上眼睛的人都化成一段光芒,紧接着无声散开,本来yin暗的空间变成光芒璀璨。我向四面八方看去,无法穷尽的远方仍然有光芒闪出,我放弃了看清这个空间的念头,准备开始游戏。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光芒从我的身上溢出,很快我就消失不见了。; 第三章 设定 “大荒还是那个大荒。” 这不是三十二级副本里一个boss的对白,我想下一句肯定是,只是你们的心变了。 “请玩家阅读游戏说明。” 传入脑海的声音,从十分有感觉的草jing王变成生硬的机器音,我有种突兀的想顶肺的感觉。很不人道的安排,既然能我们捉来玩游戏了,那就满足一下玩家的心理啊。 在飞逝的流光之中,我不知道已经度过了多少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移动过。我能感觉到周围都是光,而我看不到自己的形状,说实话,一开始以为自己已经见过很多大场面,但是此时此刻的紧张和期待无法语言,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变年轻了,血也重新热了起来。 游戏说明?也是要看看的,十年了,必定生疏了很多。然后,我为自己的天真感到无比的惭愧,现在不是打网游,神秘的真人版天下,游戏世界不可能跟十年前我所畅游的一样。但是,我猜肯定还是很多智力水平稍微低下的以为跟电脑玩的一样。根据我的分析,游戏中挂掉的话,肯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这点显而易见的。 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大荒依旧是大荒,欢迎玩家们再次回来这个世界。 你可以ziyou地在大荒中做任何事情,但是大荒世界自有它对你行为的反应。 玩家的身份,是大荒中特殊的,你不要试图给大荒世界中的人物讲解。 因为拥有玩家的身份,你拥有与常人不同的能力,例如拥有等级、属xing的体系。 游戏中的数据大部分都是抽象的,所有物品除了其自身的限制,没有等级限制。 你有权利去寻找其他玩家的踪迹,你有权利去寻找你想要的一切。 你有无限的生命,但每当你死亡一次,你将会被流放到水笼暗室十年,而后再能重生。 …… 有等级的体系,物品没有等级的限制,玩家拥有特殊的能力,我听到这样的词语,也似懂非懂,没有亲身去体验不会体会到那些说明的意思,除了死亡被流放十年这一条我一点都不想体验。 只要你记得住,你将不会忘记你脑海里的一切。 你将有机会离开这个游戏,当你成功离开的时候,你拥有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 难道这货是,神龙。 当说明结束以后,我简单地预想一下等下的行动,游戏说明中有一条,大荒中没有所谓的npc,也不会循环重复的ri常周常任务,固定的商人都消失了,还有就是让我忘掉以前大荒的地图,太简陋的地图会误导我。 等下出去以后,首先熟悉一样环境,然后就找到跟以前游戏配对的任务,抢先升级,一步领先步步领先,这说法在网游中特别流行。以前,我玩天下就是为了赚钱不会太在意等级装备,也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娱乐的心情的,如今,算是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了。 我想到大荒中奕剑听雨阁突然变得人满为患的情形就感觉好笑。 “请设定你的角sè。” 听了游戏说明就开始兴奋了,居然忘了这个关键,我记得以前角sè设定ziyou选择的选项不多,不知道如今这个神秘兮兮版会有什么可选的呢。 名字。 我当年的jiān商老号叫林圣羽,那我这次重返游戏必须有一个人跟林圣羽一样威武又不失风情的名字。情切切良宵花解语,温柔,又有情调,我相信这个名字能攻陷大部分妹子。 “你的名字,不能通过许可。”我的眼前徒然出现了一个红sè的框框,里面一个醒目的叉。 好吧,林圣羽也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姓名,既然《红楼梦》里的诗句不能通过审核,那我还是选用林圣羽这个名字。 我做出了名字为林圣羽的决定后,在我的眼前闪出一个绿sè的框框,一个勾,满分! “你的名字,通过许可。” 绿框在闪,然后变大,我也不知道到底扩张到多大,反正此刻的时间空间都没有意义了。“请选取出生地。” “广东。” 没有反应。 大荒中果然没有广东这个玩意,在我面前的绿框化成的是一个画面,像卫星地图一样的大荒全景。我又有心情想看看这个绿框到底扩张到多大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找到其边际,我越仔细看,着地图就越细致,到了临界点,地图就像失真的图片,像素非常低,现在看上去全部地貌似乎都没有差别。当我想看到雷泽的地图的时候,在我的面前就是雷泽,我粗略的比了一下,广东大概就是雷泽的位置。 之前我还以为,我一出生就在奕剑听雨阁,是个剑侠呢。但是,现在的情况更合我意,从零开始。 当我随便在地图上大概的位置选取了一个点之后,准备下一步设定一下自己的外形,让本来俊俏的我变得更加英俊潇洒的时候,地图收起,重新变成一个框框,一闪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画面的帧数不够,框框消失的同时,我也眼前一黑,很意外地听到一声,游戏开始。 那瞬间我几乎无法接受这个设定的不人xing化,严重缺少了人文关怀。但,好歹也开始了游戏了。 根据历史惯例,角sè刚刚创建的时候,会有一段激动人心介绍视频。这神秘兮兮版天下也一样,只是,这段视频有点长,或许就是一瞬间,但视频的时间跨度是19年,让人难以接受。 简单地说,我通过那段视频,我看到了我的角sè成为大荒的玩家之前19年的人生,在我正式控制这个角sè之前,我看着他从出生到长大,每一个时刻的流转,在他19岁的某天,我跟鬼魂无异地爬上了他的身体,我的游戏正式开始了。现在的我没有时间思考,我控制了林圣羽这个角sè以后,那原来的林圣羽到底去了哪里,也无法想象此刻的我,究竟在哪里。设定结束,游戏开始,这个关节,激动人心。 十九岁,也恰恰是我当年开始玩这款游戏的年龄。 ; 第四章 成长 我是一个目睹过战火和灾难的人,我在流转的时光中慢慢长大,经历了幽都入侵,西陵事变,东海水涨,其实也算是看尽了人世悲喜了。 我出生在雷泽南部的一个村庄,但是在我的脑海里面没有一个雷泽的画面,我诞生的那一天,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妖怪闯进了我们的村庄,听我死去的爷爷说,我的父亲就是在那一次之后变了另一个人,当妖怪冲入村庄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才知道幽都军让整个大荒的人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的父亲拿起了刀去反抗,但他不是那些妖怪的对手,我的母亲抱着我卷缩在房间中,而我没有哭泣。 后来,有人赶来救了我们,他们手执长刀,信奉水神。但我的父亲不信任他们。 当我开始懂事的时候,我已经在江南了。我的父母和村子里的人都在,我们定居的地方是个有军队巡逻的小镇,只是,江南也在幽都军的魔爪之下,没有人敢保证小镇的绝对安全。 忘了多少岁,我开始听闻八大门派的故事,每一个名字都是传奇,进入脑海里,便有回音。有一次,一只生xing狡猾的幽都妖怪偷偷进了小镇作恶,而被当时镇上的一个弈剑听雨阁的侠客清理掉,听说那个侠客姓陆。那时候,我就想,等我长大了,我就进入弈剑听雨阁,做一个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侠客。但是后来发了几件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动摇我的决心,由于小镇的戒备不够深严,幽都妖魔常常来犯,每次总有路过的侠士出手相救,到后来我几乎都看腻了,八大门甚至连和尚都救过我们,如果交给以后的我去说,这就是,边际效应递减。 幽都军好像变得不太可怕了,总是有人在为难之时出现。当我无聊的时候,我就会期待幽都妖魔的光临,因为他们总会引来一个侠士,然后二者能为我上演一出好戏。 我在江南长到约莫十岁出头,幽都军的气焰被镇压住了,各方的势力联合,包罗大荒的魔爪终于有所松弛,江南ri渐兴荣,显出一番新气象,我跟着父母去过江南第一大镇,木渎。在木渎镇东西两头,我分别看到两块一模一样的翠绿sè巨石,当地人说,那叫神石,是连通大荒根络,经神人布置所形成的石头,至于神石的功效,众说纷纭,从前来拜祭神石的群众口中听说,神石求姻缘和求升高发财最为灵验。 那一天,我来到在神石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巨石上的翠绿突然就失神,黯然地泪盈满眶,我偷偷地向神石跪拜,我希望隔壁的旺财能爱上我家的小白,然后生两个崽出来给我玩。 我并没有在江南久住,仿佛一切都跟我的意愿相违,旺财最后爱上的阿福,小白伤心了两天,就去找镇头的老黄交配了,还有一点更像噩梦的,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阳光特别明媚,走出门口一看,满眼都是耀眼刺目的波光,一阵海风掠过带来了清凉的感觉和海咸的味道。我居然看到了大海,碧波荡漾的海洋像通人xing般跟我的呼吸上下涨落,远处高高举起的粗壮触手随着节奏舞蹈。据说,我曾经居住过的雷泽也能看到大海。 史书记曰,东海水涨,cháo淹万里。 我们的镇子在水底了,水起得很快,大家都赶着逃亡,我跟爷爷到达中原的时候,爹娘已经走失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了中原,我和爷爷被指引去了一个偌大的城市,城市中有一片特殊的区域,我和爷爷,还有一批跟我和爷爷相似情况的人居住在那里,但人群中,没有爹和娘。我那时候觉得,这个城市无比的巨大,仿佛比我江南和雷泽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大而且一片漂亮,我一个总是走不完城市的每一个地方。有一些看上很有趣的建筑,我总是进不去,后来,我在那宽阔的广场上眺望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士兵,他们护送围绕这一个男人,我退开的时候,不小心被推到在地上,那个男人发现了我。他将我扶了起来,还带我走进了那座被命名为宫殿的地方,后来我不太记得那个宫殿长什么模样,但我记得那个男人。听别人说,他叫做成王。 我想赞扬一下,成王确实不错,据说是他重建了西陵城,但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功绩是,发放救济金和收容难民。 然后,过了几年,爷爷顺利地离开人世。我十八岁,独自一人流浪到西岐村,没有田,没有地,收留我的人,是一个老汉,他告诉我,以前他也曾经风光过,在平遥镇一个**上当护院,免费piáo尽一店娼。我对他肃然起劲,听到说,没有女人肯跟他生娃的时候,我就决定继承他的破旧茅房了。 我十九岁生ri那天,老汉煮了一只鸡。我泪流满脸,已经感动地无话可说了,老汉却说,今天先做吃的,过两个月,等冬天淡季来临,我带你去干真的。 差不多这个时候,我的人生就要正式开始了。 林圣羽,游戏登录。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面都是我前半生的画面,在瞬息间,我看完了“自己”十九的年人生,万般滋味在心头,我又想,真实的世界里面这样的经历足以成为传奇了,但是大荒中不知道哪还有多少孩子个我一样。 真的能登录游戏了,便是说,我期待的一切果然能发生,总有一天,我会习得绝世神功,那我便纠结了,我到底要做绝世的大侠,还是神一般的**贼呢?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阻碍了我伟大计划的进行。 手,怎么动呢? 我已经躺了大半天了,刚刚学会了三个技能,眨眼、呼吸和转动眼球。 下一步,我想动一下手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直接站起来,我感觉我已经好就没有走动过了。 阳光穿过窗户斜斜地落到地板上,已经有点昏黄,房间中不是十分明亮,我还不能掌控我的身体,但是又学会两个新的技能,尿急和饿。 ; 第九章 遇上一个人 接下里发生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不知道原来感动也可以让一个人忘乎所以。 “你站住,不要动!”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奇怪地看着我,有点不自然。 “什么!” “给我抱一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双臂已经张开,兴奋地将这个娇小的身影拥入怀里,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她比我要矮很多。 “你干嘛?”她还愣着,双手档在胸前,一时手足无措,声音很局促。 “能不能别说话,让我抱一会。”我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 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斜斜地靠在地板上,慵懒地拉长,那些影子分外的充实,在这个小房间,两个人的影子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地板蔓延墙壁上。两个人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仿佛已经过了很久,两个人的呼吸渐渐一致,我的心跳越来平静,她却越来急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双手不再挡在胸前,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环在我的身上,只是直直地垂下,她就像一个柔软的抱枕。在我的怀里,我不松开,她就不动。 “哈哈哈。”我笑了出来。 终于有人可以倾听我两个月以后的孤独,无论我第一个遇到的是谁,我都会同样的兴奋忘形,然而我不知道要是遇到的是别人,我会不会那么勇敢。 “我很庆幸,第一个人遇上的是你。”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就像琴弦被拨动了一下。 “你知道吗?” “嗯?” “我等了,很久了。” 这次她没有回复,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澎湃的心cháo开始平静,我很高兴,终于遇上了第一个玩家,这件事情我已经期待了两个月。此刻,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感觉到她的身体很柔软很温暖,我看到我睡觉前月兑下的外套和其他几件衣服晾在凳子上,我看着房间的景象跟我刚刚降临的时候十分相像,只是怀里多了一个女子。仿佛就在起点,遇上了其他玩家,然后重新开始。突然,西岐村的ri子都想泡沫一样,只有这刻才让我觉得如梦般奇幻。 当相遇的激动逐渐平息,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的外观是什么了,专业地说,我在猥亵妇女,简单的讲,就是占便宜。我暗笑了一下,双手悄悄抱得更紧,十九岁的身体就是经不住磨练,另一种兴奋异军突起了。 在我眼里,这个情节是一对少年少女终于相遇了,青悸动烂漫的一刻。后来我想,或许在她的眼里,是一个美丽的阿姨在抚慰一个闭关苦读三年终于考上重点大学的**丝男学生,充满母爱的情节。她不推开我,不过想是安慰我。 我确实需要安慰,你试想一下,一只大猩猩被独自放到黑猩猩种群里面,尽管吃着同样的香蕉,但仍然不会快乐的,只有自娱自乐——这便是孤独。 “喂,我不知道你等了多久,但我想知道,你还想占便宜,占多久。”她有手轻轻顶开了我身体。 她的话,不异于雷响,我的身体被吓得一抖,双手也无力地松开了。奇怪地是,她的反应跟我一样,我们退开一小步,同时抬头。 那么近,刚刚抱得紧却没有凝视她的眼睛,这下眼神相接的时候,就像一张大手突如其来地封住我的脸,只露出双眼,不能呼吸。 她的脸颊一片绯红,明眸中有雾水晶莹闪动。 “不要哭!”我用力倒抽一股凉气,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现实中的几十年年都白过了,只有大荒里的毛头小子林圣羽,他很怕让一个女子流眼泪。 “你才哭!”她不看我,撇了一下嘴巴,“沙子吹进眼而已。”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讲,有很多事情想问她,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地,“其实,其实……sorry啊!” “sorry有用的话,要jing察来干嘛?” “这个问题很经典啊。”我听到她的话,忍俊不禁,笑了笑,总感觉气氛比意料中好很多,完全不是一般猥亵妇女之后的境况。 我补充道:“jing察分很多种,很多都不比一句sorry有用。” “我不管jing察有什么用。”她一哼鼻子,双眼自然就眯起来,装作生气,但凭着我在钻石王老五界纵横多年练成的敏锐直觉,轻轻一分析,就知道,她没有在生气,她肯定心乱如麻。 “今晚,过来我那边吃饭,叫上那个什么大。”她说的很快,说完就准备走。 “哦。”我愣在原地,她已经大步流星走到门口。 我想过去跟着她,至少回答她一开始问我的问题,告诉她,我还未满两级。但是,她最后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太耐人寻味,使得我久久僵立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说:“你别想太多。刚刚你的身体有感觉了,想的太多会上火的。还有,你叫做林圣羽吧,我叫黄亦舒,舍予,舒服的舒。” 一开始,我还不懂,直到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点尿急才明白,她推开我是因为怕被我戳到。 现在,我不得不讲一下,大荒平民的衣服,也就是简单的布衣,跟古装片里面的没有两样,我用游戏的视觉去分析,也就是“布衣,无属xing。” 平ri里,跟金大相依为命,也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外观,我记得自己小时候比较自恋,十几岁的时候也果真的帅,有钱以后渐渐体会到,外貌可以被很多廉价的东西顶替,例如钱,那就不从欣赏的角度看自己了,外表也没有多在意。初降临大荒里面,还会特意找个水盘照自己,但效果不佳,后来也没有多研究了,就知道,林圣羽的身体就是我十九的身体,可能要高几厘米,另外就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激素,胡须没有我十九岁的时候多。 我轻轻抽一下裤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默念一下她的名字,“黄亦舒,舍予,舒服的舒。” 小弟弟在裤裆广阔的空间相对ziyou地摇动了一下。古代的世界的衣服,最大特sè就是没有贴身的**。 ; 第十章 弈剑听雨阁 我打开书柜界面,在《黄大妈传》上补充了她大女儿的名字。 “不详,改为黄亦舒,这就对了。” 再看一下,觉得系统有点不公平,为什么大家都是玩家,我的身世就是历尽苦难无父无母,而且没有什么高人指点,黄亦舒却有父有母还有遇到高人。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高人,现在多少级了,刚刚只顾着激动跟占便宜都没有问清楚。 我本来想出去溜达一下,但是始终没有走出房间,想着想着,我得出一个结论,玩家的身世都比大荒中的平民特别,但这样无关痛痒的想法多想也没有意义,等以后多认识其他玩家再总结一下。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会不会一登陆就是高手,那他就发达了。 在田野里,金大坐在陇上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家,眼神似乎在欣赏一幅风景画,房子处的地势稍高,好像房子就晾在天边,白云飘浮在房子的不远处。突然,他听到一声窸窣,回头一看一只硕大的老鼠静悄悄地在地里爬行,金大看着硕鼠,一咬牙,拿起身边的锄头就猛敲下去,大喊:“大白天的,让你偷我庄稼。” 老鼠也不笨,好像知道金大的杀气,一蹬蹦起,飞窜不见了。 然后,金大就放下锄头,继续坐在陇上,半响才自言自语,“刚刚的老鼠真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天sè再暗一点,我跑出去想找大叔,告诉他晚饭的事,刚刚出门大叔就回来了,他看着我,突然很高兴地说:“我刚刚看到一只很大的老鼠。” “老鼠?” “对,真的很大。”说着,大叔就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手,“大西瓜那么大?” “那倒没有。”大憨憨地一笑,“只有小西瓜那么大。”说着,他的双手摆着的造型缩小了一圈。 “哦。我见过。是老鼠jing啊。”这件事情,我是没有惊讶的,看大的表情,他大概也就是想逗我,我说得若无其事。 “对啦,今晚不用煮饭,黄大妈的大女儿回来,今晚她请街坊吃饭。” “终于回来啦?”这回,大真的惊喜了,也不管我说什么老鼠jing,他跑着进屋,抄起几斗米就过去黄大妈家里,说是“办贺礼”。 “这反应,奇怪!”我看着大欢天喜地,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就想,“难道,黄亦舒是他跟黄大妈搞出来的。” “大叔,等等我!”我的情绪也高涨起来,这才是《黄大妈传》真正的八卦猛料。我小跑追上大叔,没跑几步就到一个岔道口,已经可以看到黄大妈的家了。 看到大妈家的第一反应,是很多人,我也很意外。不少人在黄大妈家进出,表情都跟大叔差不多,我又禁不住想,到底谁才是黄亦舒的亲生父母呢。 突然,我听到一阵呼呼的风声,我眉头轻轻一邹,“是杀气!” 我转身,几乎同时,一只小腿击中我的下三寸,我听到女孩子的声音,“追我啊。” 不用想,是施施小妹妹。 “你妹,别逃!”反正,这时代没有人知道我在骂人。 我抬头要找到施施,准备追过去跟她玩,谁知道,在我的身后不只施施,还有黄亦舒,还有一个青年男子,他站在黄亦舒身侧,身上白sè长袍,腰上缠一玄sè腰带,一柄长剑横在身后。 我愣了。 黄亦舒望着我,也是一脸木然,只有双眼还水灵地映着霞光。她看着我错愕的表情,发现我在看着那个青年男子,无声地抽了下嘴角,走前一步,说道:“朋友,等下介绍你认识。” “他是,奕剑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然大悟似的,“真的有八大门派吗?”我自己说完,才领悟到自己再丢人现眼,都怪之前两个多月的农家生活,忘了这在玩游戏,这游戏叫天下,而不是农场密语。 青年男子看着我,眼神中露出满意的神sè,我瞄着他的眼睛,他好像在跟我讲,“对,哥就是奕剑,惊讶吧,颤抖吧,农民头。”当然,以上仅是我的设计对白,他跟我对视之后,笑了笑,伸出右手,道:“奕剑听雨阁,清殇,六级。你好。” 看到他我又体会到,不是所有奕剑都是小白脸,除了头发长长带点飘游的感觉,脸都不像游戏里面的,实话说他没有我这幅年轻的身体好看,奕剑也不长得怎么样啊。 刚刚我还疑惑着,不知道他是npc还是玩家,听到他说六级,我就明白了。 “哦,你好。”我笑着跟清殇握了下手,视线就回到黄亦舒身上,毕竟跟她比较熟,而且她是女子。 “你什么门派啊,多少啦?”看到我不讲自己的信息,清殇倒是追问了。 黄亦舒听到清殇的话,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里是说,不要问。 但我更在意清殇的神态,好像带着轻蔑,但没有多少恶意,我明白这是想出风头的表现,他是想在黄亦舒面前给我一个下马威。 “西岐村少女的祈祷,是我的绰号,但我的真实身份是,大荒少妇的梦想。至于等级,门派,那些都是虚幻的,我还没有去追求。”我朝清殇一笑,明摆着这个回答是开玩笑的。 “车!”清殇瞄我一眼,嘴角抽起冷蔑的笑,“不想说,也强逼你。” 话落,清殇拉了黄亦舒的手就要走开,局促地说道:“亦舒师妹,你妈可能找你回家吃饭啦!” 他们要走向屋子,两步就从我的身侧走过。他们走过的时候,我看不清黄亦舒的表情,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手相碰时,内心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们走过了,我才回头看去。这时,他们的手没有拉在一起,但是两人的身影仍然靠近。 “轻伤,弈剑听雨阁弟子,六级。” “黄亦舒,黄大妈的大女儿,弈剑听雨阁女弟子。”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系统给了我这样的提示,我还有点好奇,游戏里面,其他人都取了些什么样的名字,这个人叫轻伤,估计不算奇怪了。 “圣羽哥哥,你又说要追我!”在不远处,施施朝我喊了句。 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欺骗小妹妹,拔腿就追过去,我跟施施一直在屋前玩耍,看不到屋子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黄亦舒在干什么。我想,看到她的场面总有尴尬的事情发生,索xing不想她了,她应该不会马上离开的,等那个轻伤不在,再问清楚她的事情。 ; 第十一章 升级 说实话,我有点忌惮轻伤,也不知道他跟黄亦舒是什么关系,倘若黄亦舒喜欢上我,或者不喜欢我,轻伤随时都有可能找我寻仇。虽然他也才六级,不算太高,但他是奕剑,还果真带着长剑,而我仅仅是一个两级不到的农民头,连锄头都没有配备。 不对,我终ri无所事事,比较像一个两级不到的小**,而不是淳朴的农民头。 我带着施施,心里却盘算着,越想越怕,关键是,我越想越觉得黄亦舒喜欢我。 “我草。”我微笑着,模了模小妹妹的头,多年来练就的冷静,此时在施施面前小露一手,我笑眯眯都看着施施,温柔地说道:“小妹妹,我靠你大姐啊。” 或许,我认为黄亦舒喜欢我,是因为回归到十九岁时那种少男的心理,但不管如何,表面证供都对我不利。可惜我还不到两级,武力上肯定不足以应对危险。 “提防点,ri子就要乱了。”我暗自说道。 施施看着我,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虽然不知道我在讲什么,但是看着我和蔼可亲的表情,她也满心欢喜。 “圣羽哥哥,你跟我大姐姐很熟吗?” “不熟。”我一手抱起施施走到一家墙边石桥上坐下,“对啦,你见过你的大姐姐没有啊?” “施施不记得啦!”施施回答我。 不久金大出来,路过的时候喊了我一声,“我先回家里,你好好带着施施啊。”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黄大妈家里来了个弈剑听雨阁的高手,你不去看看吗?之前,你不是对江湖中的事情又兴趣吗?” “高手?”我哈哈大笑,“是不是白sè长袍,没有我帅的年轻男子啊?” 金大的表情突然认真了,他快步快跑我的身边,在我耳畔冷冷地斥责道:“没有出息的家伙,净会想男人,难道堂堂弈剑听雨阁就没有一个,美艳女子?” 大叔最后四个字说得很慢,却很有力,一字一顿,听得我惊心动魄,听完大叔一言,我深感惭愧,此刻我又相信他以前是在**当护院的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大会为了轻伤来骂我,谁知道我低估了大叔的小宇宙,同时我知道自己确实不够出息,居然忽略一些关键——黄亦舒是怎么来的,至少得有人带路。 想林圣羽当初,也就是我还没有登录的时候,他不也是从雷泽出生一路转折,去过江南,最后才来到西岐村,而我却不记得这一段路是怎么走的,想来轻伤跟黄亦舒也不可能知道天虞岛到西岐村的路。 我心里高兴着,终于有高人来带我。 “师傅,你最好的徒儿来了。”我又一手抱起施施,往黄大妈家里过去。 “哥哥,去哪里?”施施扶着我的手臂,我跑起来一路颠簸,她丝毫不敢松手。 “去你家,找一个美艳女子。” 一下子,我就走进黄大妈的院子,她在准备宴席,也没有心思照顾着施施,她看到我叮嘱我一句,叫我帮忙照顾施施。 我回答了一声,“好。” 系统提示出来了,问我是否接受任务,难得啊。 在我的眼前有两层世界,我还看到有人在进进出出,大妈大婶在密锣紧鼓地准备这几桌菜肴,另外的就是,游戏的界面,平ri里没有系统提示,我不会感觉我在玩游戏,但一当系统提示出来,我就明了自己跟平常人不同,有着不同于大荒人民的命运。这次出现了“接受任务的系统提示”我也觉得惊奇,很多时候,我得到了经验才知道自己是在做任务,如果不去留意的话,很多时候我连自己得到了经验都不知道。那些小型任务的开头有系统提示的不多,上次出现这个现象就是我引以为豪的《黄大妈传》的任务,再之前的,就是咸鱼奖励的任务。 “接受。”我确认接受任务,几乎同时,我听到脑海里传出叮的一声,任务完成,我升为两级。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升级的特效,闪一下光也省了。 这次,我不感到奇怪了,我觉得这是我应得的,此前我已经照看了施施很久,也算是付出了合理对价,得到奖励是理所当然的。我决定在我把握到这个游戏的规律之前,不用常理去看待这个世界。 “乖孩子。”我模了模施施的头,也不急着去找那个奕剑的女高手了,随便找个地方蹲下,跟施施玩数手指。 我打开属xing界面,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系统提示我,有一点属xing点可以ziyou分配,虽然可以分配的属xing点不是游戏里面的一样,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以前是魂剑士,“加魂!” 现在我的魂属xing后面也多了一个“+1”的标记,又看到体属xing那里有一个“+1”,感觉自己比其他人额外升了一级,内心甚是得意。我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标着问号的基本属xing到底是多少,有没有改变,变幅如何。倘若基本属xing没有变,那我真的多比其他人多升一级。 现在,我还没有遇到关于技能的系统提示,我一开始怀疑着游戏没有技能界面,后面我想,只是我还没有触发它出现而已。我突然很担心,怕轻伤跟黄亦舒在我的面前展示技能,就算是一个三阳都让我羡慕死了。 三阳真火是奕剑听雨阁的一个技能,学习技能的等级要求不高。 作者语:这是第十一章了,出场的角sè也将渐渐增加。这小说灵感源自我曾经玩过的网游,或许有读者认得那个网游是什么了,但是小说的走向与网游的关系并不明显。 从现在开始,小说开始变得紧凑一点,朋友们慢慢可以发现故事的线路,但是小说的风格不会改变……作者不变的话,风格也很难跳出原来的圈子。文章多处出现很多难话,也不少地方带着方言,有意无意都有。对文章有意见或者建议的,我希望朋友们可以提点一下,讨论一下。 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这段作者语其实是用来凑字数的。 ; 第十二章 女高手 我走进屋子,屋里面倒是人不多,却不见黄亦舒,更别提女高手了。 “嘿,李三大叔。”谁看着我,我就跟谁打招呼,做得体面又省力。 李三平ri总是一脸木然,担着锄头从村头走到村尾,今天听到我跟他打招呼,他也笑呵呵地回应。我又一次肯定黄亦舒的归来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就连平ri最耍酷的李三也一片和谐。 “圣羽。”坐在屋里的一位老伯喊了我一声,我看着他,然后大家都咽了一口水,没有其他话说了。 我连忙给他打招呼,“冉伯,你好啊!您老人家也来凑热闹啊?” 冉伯是西岐村的前任村长,实际上他仍然是西岐村的老大,不过他的为人挺和蔼的。 “呵呵呵。”冉伯笑了,“圣羽有所不知啊,有所不知。” “对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给了冉伯一个肯定的答复,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倒是黄大叔作为东道主开口了,“今天,我女儿从弈剑听雨阁归来,十年煞气也就破了。圣羽小兄弟,你也不要管太多前因后果,今晚大吃一顿。” “哦,一定一定。”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也不想听那么你们唠叨,虽然听到那句“破十年煞气”觉得眉头一震,但此时找到女弈剑才是当务之急。 我问黄大叔:“黄大叔,亦舒在哪里啊?” “亦舒跟她师傅和师兄在房间。” “我想见见亦舒的师傅。” 黄大叔看着我,轻轻要一下头,“不是大叔为难你,但人家是贵宾,今晚吃饭的时候就难看到了。” 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找一位武林高手,倒是像偷看要出嫁的新娘。我环顾一下屋里的人,坐下都是长老级人物,我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耍赖皮。这屋子一厅三房,结构简单,我瞄了黄亦舒所在的房间一眼,给屋子里的人笑了笑,就准备退出屋子。 “慢着!”一声女声将我喊住,果然就是电影里面的剧情,我内心一阵狂喜。 “圣羽,帮我去阿强家,拿猪肉过来,急需啊。” 我心头一震,看着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的黄大妈,惊斥道:“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刚刚你蹲在墙角玩手指的时候。” “哦。”我怔怔地应了一句,居然还忘了自己刚刚在墙角玩过手指,“那要拿多少猪肉?” “有多少,拿多少。” “施施,你自己一边玩啦。” 阿强,全名黄小强,是黄大强的弟弟,也就是黄大妈的小叔子。这段路程大约跨域整个西岐村的居住区域,我全速飞奔,三十分钟就可以一个来回了,我明白这又是一个赚经验的机会。但世事不如意的,十常仈jiu,谁知道黄大妈口中的“有多少拿多少”实质整整半头大肥猪,我看着猪皮上的伤痕,我还认得这是我前两天喂食的“天生王者一号”,那时候它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希望,我几乎有错觉,以为再过几年,它就会喊我哥哥了,谁知道过没几天就给宰了,死了还重重地压在我身上。 这一趟,我用了五十分钟,归来的路上看到跟林圣羽一样大的小山和小贝,让他们帮忙抬了一下,中途三个哥们找了个地方小了个便。 我问小山,“你见过黄亦舒没有?” 他说见过,但是很多年前了,印象不深。 小贝说,村里面的大人都知道黄大妈有个大女儿,但平ri里都不说,几乎比死去的二儿子更忌讳。 我知道其中必定有诈,就是不知道是王炸还是三炸,就等更多的线索了。 回到屋里,黄大妈跟其他大妈大婶仍然忙个不停,我放下猪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今晚要摆多少围?” “二十三桌。” “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全村都请上啦。” “钱是大家的。不心痛啊。” “居然是公费!”我稍微了解一下,准备走开了,黄大妈突然心酸地补充道:“我心痛的是,我家亦舒,这么多年在外面,不知道吃得好不好。” 我微笑着,不再搭话。黄大妈的话不是开玩笑,不管在哪里,父母始终爱自己的子女。 “我先回去了。”不知为何,我的眉头就提不起来了。 “圣羽,别走。”这会黄大妈又叫住我了,我当然不会再天真的以为会有什么转机。“婉南女侠有事情找你。” “呦,还不错哦。”我给黄大妈道谢了一声,脑海传来叮的一声,是刚刚帮忙抬猪肉的任务正式完成了。 我快步走到屋里,听到帘子前面,通传道:“婉南女侠,我是林圣羽。” “进来吧。”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就从掀起布帘走进去了。 “真慢!”清殇看着我,他背靠墙上,长剑卸下了抱在胸前。 婉南看了清殇一眼没有说话,黄亦舒坐在婉南身边的椅子上,朝清殇嘟了嘟嘴巴。 厅子外面还有嘈杂声,房间里却是安静无声,难道是太无聊,想找个人来讲笑话,否则他们怎么会找到我。 婉南也是一身长袍,红蓝间花,却不显得花哨,大气之余这两种颜sè烘托出一种严肃,比之清殇一身白袍更能突显身份。而我真正留意的是,婉南的脸,她长发束起压在冠中而后再拖出一道如瀑青丝,发间挑出两鬓垂落,她脸蛋椭圆,五官端正,古风味浓,星眸翻转间更是灵气逼人,单单脸蛋不输黄亦舒一分,然而看不出年纪,一眼看去婉南就如少女,认真看却能感觉岁月在她的身上流过,留下少女没有的神韵。看着她复杂的衣装,姣好的容颜,这才是游戏里真正的奕剑,我又看看清殇,觉得他那个造型,有点逊。 我的内心禁不住欢喜,在婉南面前两级跟六级毫无区别,轻伤兄弟估计没有威风的机会了。 我问:“婉南女侠……” 我刚刚说出敬称,婉南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要叫我女侠!” 我心里叽咕,“难道叫你女王大人。” ; 第十七章 酒醉的菊花 黄亦舒忍俊不禁地笑了,等我坐下来,她手拍了拍我的头,说:“原来是喝傻了。” 我只能装傻了! “一般一般吧!你找我有事?” “路过而已,你小心身体,别喝太多。” “谢谢,女侠。”我才不信你路过。 黄亦舒向我摆摆手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醉了,黄亦舒转身的瞬间,她的身形特别轻快,衣摆飘起就像裙裾飞扬,青丝如瀑在我的眼前一晃便静落了。 好多年前,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那是高中的毕业聚会,我们班五十多人在那间ktv最大的卡房里狂欢,我唱了几首歌,看着我喜欢但不敢表白的女生的背影,静静地灌了四瓶啤酒,那一天我都没有醉,但酒jing过敏落得一身发红,离开的时候已经安然无恙了。那一年的我,年龄与此刻的林圣羽相约。 相当冤孽! 后来,自觉自己不省人事了。我不能断定林圣羽的酒量比我年轻的时候差,但是我可以轻易地断言,西岐村的米酒确实比啤酒容易醉人。 事后我才总结出一个结论,游戏里面玩家与其角sè的关系是,jing神和感受是玩家的,身体与能力是角sè的。 醉酒以后,我依稀地记得散席时,金大拉了我一把,然后我亲了他一下。再然后,我跟小山小贝两个家伙跑到田边,三人站成一排,明月当空,人影疏斜,然后水声就稀里哗啦地传到耳里。 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 还没有醒来,脑里轰隆轰隆地乱响一通,好响老旧电视没有接好天线,满屏雪花,随后,一阵剧痛。 感到头疼了,也就算是清醒了,我感到自己并非睡在自己床上,因为我的枕头是有点硬的,但现在垫在我头下的东西有点软,我还没有足够的意志睁开双眼,身体轻轻地转了半圈,伸手往一侧模去,那是一个弧面,十分柔软,与此触感不和谐的,我感觉自己有点硬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垫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但半醒中已经知道窃喜了,我明白每一个故事都是这样发展的,男主角总有有点**才对得起观众。于是我斗胆一猜,我模到的人,是弈剑听雨阁的弟子,是谁还不好说,我的手又轻轻地在那个弧面上用力,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未醒的缘故,我觉得那个弧面异常的大,但是很柔软。 一只手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伸来,捉住了我手,并没有推开我,而是在弧面抹了一下。我想“抹”这个动词是最生动的描述了,但是还是有其他动词可以代替的,例如,挠。 突然,那个手将我的手甩开,然后我垫在我脑下的身体一翻,“嗑”地一声,我的头直接落到床本上,此外,我还听到一声惨叫。 惨叫声意外的雄浑,我全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弹起。我腰板一直,双眼睁大,直直地朝着门外看,这是我的房间,房门已经躺开了,半个房间直接被阳光打亮。可见已经有人进来房间看过我了,我的视线里,桌上还摆着两个馒头。 我不敢将视线往下,我怕美梦就在一瞬间被崩塌,如果可以我宁愿刚刚只是做过一个**,毕竟冬天已经来了,天还会远吗? 我万般祈祷,但是仍然无法却阻残酷的现实。我的视野里,一个人影摇摇yu坠地站起,就像破土而出的豆蔓,他捂着头,眼神一片迷离,他跟我一样弥漫着醺醺醉意,他身上白sè的衣袍凌乱不堪,同时衣冠不整,裤头斜斜地挂在腰上,可以看到胯部缝隙。 我长叹一声,悲哀地捂住脸,我怕再看一眼,眼泪就潸然而下。我能猜对的只有一点,这个人果然是弈剑听雨阁的弟子——清殇。 “这是哪里?”清殇还没有看清楚形势,疑惑地自言自语。 他一开口,我终于按捺不住了。我长身而起,身形如同扑食的猛兽,扑向那个摇摇yu坠的身体,嘭地一声,一把将他按在地上,我狠咬着牙,瞪圆双眼,左手掐住清殇的脖子,右手抄起桌上的一个馒头,狠狠地顶住他的太阳穴。 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清殇拼命挣扎,哇哇鬼叫,眼睛张开也看不清楚我是谁了,直道:“救命啊,大爷求你放过我。” “你叫啊,你再叫,我一个馒头打爆你太阳穴。”我狠狠地斥骂道,我绑紧腮帮子,双手更加用力地按住清殇,哪怕他没有平伏地生理冲动还在顶着我背后。 很乖巧的。清殇果然不再叫了,他好像想起什么,双手伸起来想反捉我。 “你不要命了吗?林圣羽!”清殇终于认出了我。 “你不要命了,干嘛爬上我的床。今天就让你轻伤变重伤。”我已经好十几年没有如此动怒了,想也没有想,一个馒头就塞在清殇口中,大有新仇旧恨一次清算的冲动。 比起我,清殇的动作更加专业,他反手一捉,想将我反摔出去,倘若他再练两年可能如愿,此刻我跟他不过是等级相差几级的玩家罢了,论他的修为在奕剑听雨阁中最多算小学六年级还未毕业。 清殇不能将我甩开,却随势推我一把,几乎要将我推倒,我见情势不对,抡起拳头就砸向他的脸,一拳下去,他的脖子随势扭了半圈,但是嘴里塞了馒头不能喊出来,我以为自己大获全胜了,清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扭转了身子,狠地还我一拳,砸到我的腰上。 “啊。”清殇的身体始终是练过的,比我林圣羽要强一点,一拳下来,果然痛。 “你nǎinǎi!那个手打我!”我腾起一点身体,一个膝盖压到清殇的胸上,右手卵足力气在他的右边肩膀上打一拳。 实话说,我充其量也就这样打他几拳,如果真的拼命,我一早就掐死他了,哪里要用拳头。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叫,然后我与清殇战斗就暂告一段落了。 金大听到我们打斗的声音就跑过来了,本来他还想叫我起来吃饭的。金大惊叫一声之后,没有说什么,小跑过去把清殇拉了起来,嘴上象征xing的斥骂了我一句,“林圣羽,你干嘛欺负人家呢。”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笑道:“没有,我给他喂馒头而已。” “原来这样!”大叔果然维护我,我喜欢帮亲不顾道理的人。金大笑着,给清殇拍了衣服,然后再拔出馒头,道:“圣羽,你也太热心啦,以后不要啦!知道没有?” “知道了,大叔。”我跟大叔完美地扯完猫尾,下了台了。清殇还愣着不知道要做了,满腔怒火却不能发泄,他狠狠地盯着我,好像想骂我,又好像要再动手。我不管他,转身拿起另一个馒头,如今,房间中只有两个势力,我和大叔为一个单位,清殇自己为一个单位,二比一,我还怕你啊! “清殇!”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家一转头,是两个女子的身影,婉南和黄亦舒。 清殇撇了撇,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昨晚你喝两杯就醉,亦舒家又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们就把你交给这位大叔了。”婉南手一指,金大憨憨的冲清殇一笑。 “那你为什么要打我!”轻伤盯着我,我眼神往左上方瞄,难道要我告诉你,你践踏了我的尊严,玷污了我的美梦吗? “没有,给你喂馒头而已。”我吚吚呜呜地回答。 “小气的男人。”轻伤抽了嘴角帅帅地冷蔑一笑,他肯定以为我因为昨天的事情打他,他不知道那个事情只占小部分的原因力。 “别说了,赶快去洗洗,然后吃饭,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婉南一扬手,转身就走了,大侠功架。 黄亦舒跑过来,拉住清殇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向我笑笑,也走了,她小声地说:“这个任务,也算你一份。” “任务?”他们都离开了,我才想起是那个寻找轱辘洞的事情。 终于静了,我打了界面,看看有什么漏看的系统消息,很失望地发现没有我想要的温馨提示。 ; 第十八章 并非十九岁少女 一身酒气还未消散,我让大叔帮我烧水,我在房间里面找好衣服准备洗澡。 对于我来说,今天是个大ri子,其意义不异于小学生盼到了集体郊游。我可以隐约感觉到,这次寻找轱辘洞会是我的第二个主线任务——第一个是《黄大妈传》。 因此,我很重视今天的行动,准确来说,是重视今天的郊游,我决定换上我最好的装备——一个月前大叔送我的蓝sè外套,“蓝sè粗布外套,无属xing”。 “小子,你自己看火,我下田里看看。”于是大叔就置我不顾了。 大荒世界,外观上是传统的中国古代,有着良好的生态环境,但除此外,我还没有享受游戏带来的其他优越体验,倒是落后的生活方式给予我很多不快。拉撒都不够畅快,关键是工程建设技术落后,民间的房子很简陋,不知道非民间的工程技术会不会有另一番景象。我期待某天能看到翎羽门的机关术,过往游戏中的八大门都各有神奇之处,当然我还想登上云麓仙居,看看仙法是否存在。 突然,我觉得自己困在西岐村这块土地上,非常的短浅。 于是,我提起jing神,大步跑出房间,准备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烧水的土灶在院里,灶上的水已经烧开了,大准备好盛水的木桶就放在旁边。我将沸水都倒到木桶里,水雾就飘起了,同时木桶还稍微侧漏,可见这造桶的工艺也不高。 金大的房子不大,用篱笆围起三个简陋的建筑,一间两房一厅的瓦顶土房,一间厨房,土房背后还有相连的两个茅房,作用分别为茅厕跟洗浴间,这样的建筑设计绝非夏朝所有的,毕竟大荒只是跟我国古代相似而已,细致之处多是跨时代的。我曾经多次劝说大将上厕所和洗澡的地方分离,但效果不明显,理由是大舍不得那个味,ri后我也渐渐习惯,把握好夜香已倒但未有填充的时间洗澡就是了。 我将木桶的热水倒到茅房的水缸里面,用手试了一下温度,便月兑光衣服。刚刚想淋自己一瓢水的时候,隐约听到黄亦舒的声音,“林圣羽,快出来啊,中午来我家吃饭。” 我没有回应黄亦舒,只感觉jing神一震,太久没有在月兑光衣服后,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我低头看着小弟一眼,感觉它比以前神气了不少,白白女敕女敕的就像温室里的小花,虽然潜力非凡,但不经历一番打磨,难以充当大任。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于是,我往身上淋了一瓢水,趁着着水湿,小心细致地施展手法,好好给这温室里面小花一点锻炼。 俗称,撸。 (不能做太细致的描写,我怕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月了,自从降临大荒以来,我的ri子一天比一天纯粹,曾经还以为系统是特殊限制,禁止十八禁的内容发生,原来,只是时候未到。 双手握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亲切的熟悉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大学浴室里面发生的一样,心神一转,仿佛就是昨夜刚刚观摩完岛国的动作片,那些俏丽的容颜和**的姿势就在眼前。遗失的时光在这大荒里面渗漏出来。 黄亦舒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几乎想叫来她进来一起玩,当然,我不敢冲动。 终于,黄亦舒在茅房的木门上叩了两下,问道:“听到没有啊,你快点啊。” 我想不到黄亦舒已经来得这么近,被她一吓神经突然绷紧了,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一撸到底,我也长舒一口气。 “啪”的一声轻响,有些东西撞到木门上。我来不及回味,心里暗道,年轻人果然有威力,味道也很浓厚。 “很快了,你先回去吧。”我连续给自己泼几瓢水,已经忽略水温了,顺带冲刷一下木门。 “你溅到我的脸啦。”此刻的黄亦舒有几分天然呆,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静了一下,又道:“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愣着应了一声“哦”。 此刻的画面很趣致,一个如花少女站在茅房外,双手绕在胸前,无所事事地抬头望天,一堵门扉之隔,一个满身滴水的少年皱起眉头拧着水瓢。 我泼了两瓢水,用手清洁着全身,又从头到脚淋了几瓢水,直到水缸见底。由于没有沐浴露和洗头水,总把握不到什么时候算是洗干净了。 黄亦舒并没有安静地侯在门外,她在院里闲逛,随手翻点东西,看看又放下,她问我:“这两个月,你一直住在这里?”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她,“是啊,两个月了。” “看来,你在这里活得不错。” “挺清闲的,就是升级慢。” “哦。”黄亦舒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说道:“其实升级快,又如何啊,比起翠微楼,我宁愿在这里,当初我就是选了西岐村做为出生地的。” 听到黄亦舒的话,我也无奈地笑了,说道:“我选的出生地是雷泽的一个村落,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随手一指的。” 说着说着,我就穿好衣服出来,茅房外面便掠过一阵凉风,浑身都是水汽一下风干了,大中午的我竟然打了个激灵。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黄亦舒看了过来,本来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我的脸就没有说下了。 我冲她一笑,“久等了。” 黄亦舒一下笑颜如花,她捂着嘴笑起来了,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她不好气地说:“干嘛不擦头发,湿漉漉的,很帅吗?” 我下意识地甩了头发,林圣羽的头发本来就不长,如今才刚刚长过耳朵。我仔细一想,自己还真的挺帅的,凌乱之中别具美感,型似ri漫男主。 当然,我是满心高兴的,我都未来得及发现自己的造型是那么帅气逼人的时候,黄亦舒看了一眼就给予了褒奖,这证明好东西自然有人发现。而黄亦舒很明显就是花痴少女,天下中这样的女玩家占了大多数。 又或许,黄亦舒仅仅一片好心叫我把头擦干而已。 “你刚刚没有偷看吧?” “我呸!”黄亦舒停顿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有见过。” 突然,又一阵风无声地掠过,黄亦舒的脸颊飞了了两片红云,我看着她,她躲开了我的眼睛,那无声的风,仿佛也带走了我们的声音。我才恍然想起,黄亦舒并不是少女,而我实际上也不是十九岁的少年。 静落了片刻,我哈哈地大笑,“对哦。有时间,得找你一起探讨下。” “我叫黄亦舒,刚满十九岁。不懂你在讲什么,以后禁止跟我说这些话。”黄亦舒白了我一眼,最后还哼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刚刚失言了,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我口上是答应她了,心里却不禁想到,现实中,她肯是一个美艳少妇。 我伸手去拍拍了黄亦舒的头,笑道:“我叫林圣羽,和你一样十九岁,雷泽人士,现居住地为,西岐村。最大优点是善解人意,你不想听的话,我也不想说。” 我还想好好跟她交流一下游戏心得的,但她拍拍手说,时候不早了。 我也没有多说,便跟了她走,一路上还有点尴尬,我总觉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交谈,即使想要知道弈剑听雨阁的情况,也不急于一时了。 黄大妈家里,只有奕剑弟子和大妈一家,我一进门,施施那小女孩便飞奔袭来,躲都躲不过。 “小妹妹,哥今天帅吗?”我一手按住施施的脑袋,蹲下问她。 未等施施回答,黄亦舒就伸手过来抽着我的耳朵,“别欺负我妹妹。” 我也乖乖地放开施施,准备吃饭了。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吃过午饭了,桌上两碟菜都是昨晚剩下的,就为我跟清殇准备的,此时清殇已经在吃饭了,他瞄了我一眼,不顾我的来临,继续慢慢地托起碗扒了一口白饭。 ; 第十九章 宝剑墨渊 我向清殇挥挥手,仿佛老熟人。 我一边走向饭桌一边跟屋里的人问好,最后在站在清殇脸前,说道:“轻伤老弟,饭很多,你慢吃,不用客气。” 黄亦舒一听怔了怔,五步合起两步地走到我身边,一下猛拍我的头,“你快吃饭,别废话多多的,而且饭不多了。” 说到饭不多,这个问题值得引起关注,酒后醒来,肚里就感觉空空的,刚刚吃了一馒头不觉得太饿,但是饭不等人,不能便宜了轻伤。 我也开始吃饭,效率很高,后来赶上,吃了三碗饭,饭后轻伤说了我一句,“饭桶”。 黄亦舒看我们吃完饭,她过来赞扬了我们,“很好,吃得够快,都是吃饭的料”。 然后,她拍拍手,喊了一声:“施施,过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黄亦舒很爽快地收拾了饭桌,让施施拿些残渣出门倒了。黄亦舒好像看出了我的惊奇,她眼神流转,瞥了我一眼,“很奇怪吗?在家里就应该做家务事!” 一旁的黄大妈听到,瞬间就喜笑颜开,感觉女儿在外多年长得反而更加成熟顾家了,心里一阵高兴。 我便给黄大妈说道:“亦舒是个好女孩,以后谁做他夫君都是捡到宝了。”我老生常谈般,倚老卖老的口吻,说得完全就事不关己,好像跟黄大妈同一辈。 黄大妈更加开心,便跟我扯了两句,都是互相恭维的话。倒是黄亦舒,一头扎进厨房洗碗去了,远远地盯我一眼,让我不要乱说话。 这时,婉南掀开房帘也出到客厅了,我以为太要催促我们,婉南礼貌地对我微笑,说道:“在房间里呆久了,人就发闷。” 此刻婉南的容颜仍然端好,却没有残留一丝昨天傍晚的娇俏,好像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一尺之内,然而,我脑海里闪过的是她那一双近在咫尺的净若古潭的眼眸。 “婉南姐姐,我们何时出发?”虽然喊婉南做姐姐,但语气恭敬的,此时黄大妈黄大叔都在厅里,我不能调皮啊。 “随时可以出发,亦舒说,她依稀记得轱辘洞的所在,预计很快就可以回来。”婉南回答我。 我还不知道婉南此去轱辘洞有何目的,我作为事实上的外人又不好意思探听,想起村人所说的“十年煞气”,将黄亦舒的归来,盛宴,婉南寻找轱辘洞,几件事情串联起来,突然就觉得事情不如婉南所说的简单,意识到这些事情背后必有隐情,好奇心就涨起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故事。但是如果婉南不肯告诉我实情,糊里糊涂地跟着队伍做任务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我乖巧地问婉南:“那我应该做什么。” 清殇听到就笑了,“你就一打酱油的,不要走失就好,还想准备什么。感谢亦舒吧,她说你等级低,才让师傅带上你的。” “清殇!”婉南轻喝了一声,一般人都听出了清殇话里的讽刺,婉南不斥责他,向我回答道:“你就做接应和带路,你也准备一下,我预计没有危险的,但遭遇意外,你也应该准备一下。” “例如,回家上上厕所,带些干粮,多拿几个水壶。”清殇在一旁又说话,脸朝着天,自说自话似的,但仍然是在讽刺我——没有战斗力。这次婉南没有斥责他了,毕竟他说得合情理,看上去我长得比较像后勤部队。 他们只知道我四肢无力,却不知道我有一颗牛逼的心,难道我有一把宝剑,我会提前告诉你。听到婉南叫我准备,我擦擦嘴,就跑回家了。路过院子,跟黄亦舒打了个招呼,她的小手正搓着盘子。 “去哪?” “抄家伙。” 综合清殇的意见,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是上厕所,减轻身体负担。 很多年前,我还能肆意地幻想的时候,我就幻想穿越到古代世界,做一个武林高手,武功上可以不做天下第一,但一定要有最好的宝剑,以及被最美的女子爱上。奈何,等我真正降临大荒,我却落得今ri悠闲农家乐的下场,虽说悠闲过ri子是我长大以后的追求。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闲着就蛋疼了。悠闲的好处的就是,有很多时间幻想,我一直等着某一天出去闯荡,我希望拥有自己的宝剑,西岐村人通通务农没有人铸剑,但仍然无法阻挡闲着蛋疼的力量,一个月之前的某一天,我得到了一把剑。 我茅厕出来,洗洗手,心情大爽。没有看到黄亦舒过来催促,有种喝壶茶睡个午觉,然后再出发的冲动。只怕,轻伤会耸动婉南放我飞机。 我回到房间。 好剑都得藏起来,我伸了个懒腰,打开衣柜——这是全家最好的一个家具了,红油的长方形柜子,在叠好的衣服上斜插着一把黑sè的长剑,就在衣柜敞开的一瞬间,长剑仿佛感到主人的召唤,长剑在衣柜中移动了一下,通体黑sè如同一注玄墨,纵然门外的阳光依然大盛,室内的光辉却似乎被这注玄墨吞噬了,房间里一片黯淡。黑sè的长剑仅仅摇动了一下,旋即坠下,我连忙往后一跃,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手臂用力一摇,口上喊道:“收!” 在我的想象中,长剑应该会向我迸shè,然后稳妥地落到我的手中。但,现实是残酷的,长剑摇了一下,直接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暗自摇头,过去捡起地上的长剑,此剑大约就四尺半,折合起来有一米四,通体黑sè,很轻,单手拿起,挥砍点刺都很顺手,最大的缺点就是耐久度不高,锋刃不利,不过足与洞中硕鼠一搏了。 我单手提剑,转身开门,阳光又直接透入房间之中,房里一片明亮,阳光还照亮了黑sè长剑,可见这长剑吞光噬影的威力,不过是我的一片痴想。 “唉!”我长叹一声。 一抬头,看到金大正好归来,他也看见我,目光移向黑sè长剑,他皱了皱眉头道:“圣羽,你又拿着根柴干嘛!” 我不好气地指着大叔,正声道:“大叔,请你不要再玷污我的墨渊宝剑。” 我轻轻哼了一下,挺胸收月复昂然地从大叔身边走过,英姿飒爽,没有多说一话。擦过大叔的肩膀时,我听到大叔抱怨道:“你上次拿出来玩的时候,不是说,这叫玄墨神剑么?” 玄墨神剑,宝剑墨渊,这是我手中黑剑的全名,剑上的黑sè来自,这个世间最纯正的黑,酱油和石墨。做一把木剑不容易,做一把**的木剑更加不容易,平ri我对墨渊剑爱惜有加,剑锋出鞘之时将是我的第一场战斗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做剑鞘。 但愿,黄亦舒不会笑我。 ; 第二十章 东郊荒田上 第二十五章 第一个副本 轱辘洞真实的门口不在这土垒中,婉南走了几步回头喊,“走最慢的,帮我将剑拔出来”,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沉入土地中,最后消失不见。 我想帮婉南拔剑,但清殇就像一个称职的随从,抢先上拔取静凝剑,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就跟上婉南的步伐。看来拔剑比插剑容易得多,那些附着在泥土中的力量消失了,没一会清殇就抽出了静凝,跟了上来。 我走到婉南消失的地方,地上突然出现一个一米直径的地洞,我站在洞口边,看到一道陡峭的斜坡直通地下。原来真实的洞口在此处,身后那个印阵仅仅是开这道门的钥匙,或者说是通知开门的门铃,那静凝剑就是发放信号的天线。 “愣着干嘛?”黄亦舒的指头轻轻地戳我的背,我回头看到她那个狐疑的表情,双眼瞪圆,双颊含笑,皮肤被阳光照得玲珑剔透的。我还没能辩解,她便说:“你不是怕了吧。” 那头清殇已经赶到,我二话不说,踏进了斜坡,身影消失在郊野中。我小心地顺着斜坡往下走,刚刚进入洞口的时候,斜坡既狭窄又低矮,我心想这轱辘洞果然不是人住的,我约莫算一下,洞中斜坡直径有一米半,对于老鼠已经够奢侈的了。 我矮着身慢慢往下挪步,一只手撑着上方泥土。在我身后黄亦舒跟清殇已经进入洞口了,他们也很小心,前进的速度如我一辙。阳光还能依稀能打亮我的前方,而更深处只有一片漆黑。我往后回望,看到洞口的地方,阳光明亮纤尘飞扬。我还记得,那叫啥丁达尔效应。 “看到师父没有?”黄亦舒在我身后,她很谨慎地压着声音,怕是惊扰了洞中的隐藏着的老鼠。 此时,洞中深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滑下来。” 是婉南的声音,她清澈的声音在地下传开,在窄道中混成一阵风声。 “什么?”其实我是听得很清楚的,但是习惯xing地疑问了。但是婉南的弟子跟我不一样。黄亦舒在我身后欢快地喊了一声,“好咧”,好像被压挤的气球终于恢复原状。 接下来黄亦舒的这个动作,如果放在足球场上至少可以给一个黄牌。 黄亦舒往下飞铲,一瞬间就将我放到了。她也不理我是否同意,就采取了这么一个暴力的下落方法,我表示反对。但是,被黄亦舒放倒之后,我也向前移了一点,这老鼠洞不容我多想,地面突然变得光滑了很多,我挨着黄亦舒,两人就顺着这个势头一滑到底,直接闯进了黑暗的洞底。 滑梯,是一个惊险刺激的游戏项目,特别是这个滑梯设在一片漆黑中。 我跟黄亦舒先落到底,黄亦舒此刻正为她粗暴的选择买单,她垫在我的背下,受的苦远比我多,既承受了我的压力又直接跟斜坡摩擦。光滑的通道并非没有摩擦,我觉得她的衣袍大概可以报销了。而我很庆幸,斜坡上没有凸起的石块撞击我脆弱的裆下。 撞落地上时,我的墨渊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那些橘子也不知道甩去哪里了。 紧接着是清殇,到底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反应,听到清殇一边滑一边喊叫,越来越近,感觉就是马上撞上垫着我的黄亦舒了,但最终清殇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他呼了一口气,说:“谢谢。” “小心点。别撞伤。”关键时刻是婉南揪住了清殇。 黄亦舒也叹了一口,有种得救的感觉,她停顿了一下,想想了好像不对,觉得自己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突然,黄亦舒一声尖叫:“**!” 同时,十成功力往我天灵盖打出一掌。我也不是十分确定是什么情况,用力一撑压在地上的右手,肘好像顶到点什么,又软又硬。那一刻,我想我已经迟了,我躲不开黄亦舒突如其来的一掌。 谁知道,黄亦舒一句**话落随之一身娇喘,听得我筋骨酥软。她的掌也无力了,被婉南轻轻地格挡下来。 “把你的东西移开。”一掌无力后,黄亦舒完全没有了气势,说话的时候声音隐约颤抖。 我手往自己胯下模,那里根本没有顶到什么啊,于是我就知道是我的手肘调皮了。我站了起来,手肘依依不舍地从黄亦舒两腿中间抽离。 “铛”的一声,清殇激动了,他到底的瞬间,婉南就收走了静凝怕误伤队友,这次清殇拔出了他的长剑,向我喊道:“你个混蛋,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连忙给黄亦舒道歉,我都已经接二连三地占到黄亦舒的便宜了,想来以后还会陆续有来,不能因为一次过激行为堵上了自己的幸福之路。 “哼,你是不是有意的。”黄亦舒朝我哼了一鼻子,由于环境太黑我没有看到她究竟没有朝我翻白眼。但是我知道,她格开了清殇的剑。 “刚刚我本来没有料到你会撞到我,我怎么可能有这个主观故意呢,即使我确实是有这个意图,但是客观条件我也无法控制,在一个犯罪构成中,我的这个行为确少了因果关系啊,我的主观故意跟客观条件是没有联系的,没有认识错误的问题,根本就是一个意外事件……” 我试着帮自己辩护,但是黄亦舒好像对法理没有研究也没有兴趣。她用自己剑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占了便宜还诸多辩驳。”黄亦舒说,她的声音变得轻了,接下来一句就像是内心独白,不是要告诉谁的,“不是故意的,怎么会顶的这么准。” 我吐血。手揉着大腿,再说了一声:“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虽然我没有犯罪,但是我确实是侵权了,根据……” “还说!”黄亦舒不是很想听,黑暗中我看到她抡起剑想要向我抽下去的身影。 我连忙住口。 我不说话了,黑暗中也没有其他人说话。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安静下来后,我痴痴地用左手模着右手手肘,回味那奇妙的触感。 半响,清殇突然喊了一声:“这里是轱辘洞!” “什么?” “看提示。”清殇急切地说。 “切换视角。”他又怕我们不懂,马上补充道。 我暂时平伏了内心那个龌蹉的大海,回神一看,漆黑中我仍能发现一片明亮,那是系统的界面,我发现而来一个系统提示,“轱辘洞,开启。” 我回头往上望,想找到洞口,但是已经看到一点阳光了。我才留意到,洞中有一些会发光的小草,姑且称之为小草。那些光芒十分微弱,但这是我们游戏中所没有的。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呼吸的声音。如果不是还依稀能看到同伴的所在,恐怕内心已经被恐惧占据了。 我又趁着微光找准了婉南、清殇和黄亦舒的身影。我惊诧地发现,清殇和黄亦舒两个的系统提示中如洞外不一样的。 “清殇,弈剑听雨阁弟子,六级。” “黄亦舒,弈剑听雨阁弟子,五级。” 当我想了解清楚他们的时候,系统提示也会如往常仔细,系统提示了我,我所知道的一切,系统告诉我,他们是婉南的弟子,但所有提示,并非一个个文字而已直接一段信息。 我想我们进入了隐藏的地图,甚至是一个副本了,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玩家能看到其他玩家真实的等级。黄亦舒之前告诉我,她只有四级,但是此时系统给我的提示是五级,这并非我的认识。关于,黄亦舒五级的,这个事情,我后来才知道她不是骗我的,只是刚刚在滑到洞底的时候,我们就完成了寻找轱辘洞的任务,那是情况紧急,没有听到那一升“叮”而已。黄亦舒就是在完成任务时升级的。 看到这个等级,我想起了一个重大的事情。 此时,清殇的声音又响起了,他讥嘲笑声一连三波向我袭来,“我靠,你才二级,高手,怎么弄的。” ; 第二十六章 暗黑的地道 现在的情况,我有点尴尬了。 “哈哈哈。”笑是解围的一个利器,尽管看上去有点傻。 “两级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别笑。”黄亦舒的心情平伏了,她略带怜惜地模了模我的头,不知道她是口拙还是故意,她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刺耳。 我们的语气都不重,在这暗黑中不带一点回响,清殇“呵呵”一笑以后,所有声息又停歇了,就像花火在空中闪亮了一下,寂静总归寂静,漆黑还是漆黑。暗黑的地底里,所有嘈杂都是飘浮的气泡,空虚易破,而陷入寂静的时候,诡异的气氛就会迅速地堆积起来。 黑暗中只有那些荧光的小草,不知道这些小草的存在,是系统的人xing化设置,还是一个yin谋。我的眼神在暗黑中游走,凭借那些微弱的光芒,我连近在咫尺的人影都未能看清,再远出半丈只有那些飘忽不定的微光。 这种环境中视觉的用处被严重削弱,我感受到这里的空气温暖干燥,却不知道地道的顶部距离我的头颅有多远。 “别开玩笑了。”婉南制止了我们,“接下来要前进了,你们跟好。” “嗯。”我想起开始时婉南给我们介绍任务内容的时候那些轻松的神情,再对比起她此刻认真的语气,实在有种入坑的错觉。 我蹲下想在漆黑中模到我的木剑,我怕在紧张的气氛中,没有点东西在手上会给人一种游手好闲的违和感。 “你的剑,在那边!”婉南手一抬,我顺着看去,根本看不到她的手指着哪里。 “婉南姐,你看得清楚?”我皱起眉头问。 “我的修为比你们高,眼目比较敏锐。” 我才知道高手原来有夜视的被动技能,这个实在是一个鼓舞人心的信息。 “我的目力也不足以在着黑暗中看清事物,仅仅比你们要敏锐一点而已。”婉南解释了一下,她停顿又道,“你的剑刚刚几乎砸我头上。” 我汗,原来如此。 我还想走近辨认婉南所指的方向,清殇叹气的声音传到我耳里。 “累赘。接着。” 我估计他是帮我把剑找回来了。我朝声源转头,一木头砸我脸上,倘若墨渊是啊铁制的我就一命呜呼了。 “没有光,怎么走?”我怯怯地问道。 “先走走看。”婉南的语气也带着犹豫。 我们出发了,婉南走在最前,清殇走在最后,我跟黄亦舒并排走在中间,每拐一个弯我们便报号表示“我存在”。我们走了很久,就是找不到出口,找不到路牌,更找不到我渴望的老鼠jing。 暗黑,我们没有方向,仿佛就在这片地道里徘徊了,那些洞外带进来的喜悦渐渐被这黑暗吞噬。我们看不到天空,又没有手表,我以为我们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但是我们仍在那黑暗的地道中,就像没有前进过。 后来,由于不知道路线,我们的速度放慢了,走过地方都刻上标记,但是在这暗黑中谁都没有把握确定是否再一次路过了那些标记。 清殇提议靠着洞壁走,我能感受到身边的人那些隐藏这的不安。我将手贴在洞壁上,手掌摩擦着粗糙的泥土,一寸寸地前进的。我没有多余的说话,因为气氛并不畅快了,谁都不能打开话匣子,我甚至没有询问婉南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感到这一切出乎了婉南的意料,而且婉南想说的话,不必要我询问。我想,能倚靠的只有黄亦舒了,全部人中只有她对轱辘洞有印象,玩家的游戏经验在这里的作用约等于无。 突然,我的手模空了,我的身侧是一个徒然出现的大洞。 “这!”清殇也发现了那个洞,他的声音略带惊诧,颓然地坐在地方。 显然他已经发现这个洞是通往何处的。我踏进了那个洞口,内是一条斜往上的斜坡。那么,便可以确认,我们现在的地方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沿着斜面往上望,已经看不到一星点阳光了。我从斜坡出来,声音不自觉地也带有几分气馁,“果然是我们出发的地方,恐怕,洞口被封起来了。” 听到我的确认,清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难道是迷宫?” 黄亦舒也坐地上了,靠着洞壁,拖着腮。我在她身边坐下,我凑上去看她思考的样子,她却完全不理会我。而婉南的身姿静静立在我们几步之外。 由于在暗黑中呆久,眼睛也渐渐适应了,我现在依稀可以看到婉南的轮廓。我知道他们都在思考,我在等着他们的答案。我再次看着婉南时,我觉得我之前的思考方向是错误的。迷路的现况可能超乎了婉南所料,但问题的关键不是,“我们现在迷路了”,甚至不是“为什么我迷路了”,而是,“我们到底为何要来这里迷路”。我们当初是想,我、清殇、黄亦舒是为了任务而来轱辘洞的,而婉南是为了她要做的事情而寻找轱辘洞的,那她到底要做了。我没有yin谋论,我向好的极端去想,婉南来轱辘洞就是为了拯救世界的,那为何是轱辘洞呢。 关键的一个点就浮上来了,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任务而来的,她必然得到足够的提示才会来这里,或许她忽略了什么,或许她有些事情还不想说。 相似的想法之前也出现过在我的脑袋中,之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平常,也很正常,却当作是一个求知yu而被自己忽略了。但现在,相关事实已经不得不提了,思维没有出路的情况下,穷尽真相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有了点想法,其他人多多少少也会有思考的结果。黄亦舒摇一摇我的手臂,问我,“以前有没有看过盗墓的小说?” 我看一看清殇,想拉他过来开个小会。我却看到清殇又站了起来,他拔出长剑,剑尖压在地面上,然后他向前直走,没几步就淹没在暗黑中。 “清殇!”我冲暗黑里喊了一声,我不明白他的意图,一咬牙一手拉住黄亦舒的手,跟了上去,跑出几丈,发现清殇已经不知道所踪了,再回头,只剩暗黑,闪着荧光星夜般的黑,却是充满压迫的黑。 这一刻,我愣住了,自然地将黄亦舒的手松开,瞪大双眼寻找熟悉的人影,我不能准确地找到跑过来的方向。我只能看到最靠近我的黄亦舒。此刻,她正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我没有想过,暗黑能如此轻易地将我围困,我的手脚就像被套上枷锁,我有点丧气地“草”了一声。 几乎同时,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我咧牙地跳开一步,揉着手臂,问道:“你捏我干嘛。” “你草我!”黄亦舒的语气短促凌厉,不容分说,我要开口辩解,她的手又沾到我的手臂上狠捏了一下,“不准辩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的头探下去,想看到清楚黄亦舒的脸,猛发现那张脸容就在眼前,几乎要与我相碰,暗黑里相望,过了一会我们才看清对方,她的眼眸被暗黑模糊了,我却仍然看到她眼里摇晃的光,那是清清楚楚的,不安。 我就知道比我更不淡定的,大有人在。 “再这样,就要亲下去咯。”我用手指戳到黄亦舒的额头,将她推开,不知道为何,我怕她真的亲上来。 “谁让你亲了。”这时黄亦舒的手又游走到的手臂上,这次我聪明了,连退两步避开黄亦舒。倘若再随她捏,我的手臂必废。 “刚刚发现你喜欢捏人家的手臂,不是好习惯。”我的语气一换,“把婉南姐也叫过来吧。然后一起找到清殇。” 我的话刚刚出口,婉南的声音便传来了。 “我一直在你们身边。” 我盯着声源的方向看,一个身影渐渐明显,婉南就这样准确地找到我们了,我尴尬得牙酸,深怕那些类似耍**的话语也进入了婉南的耳里。 看着婉南啊,我直奔正题,“清殇,在想什么。” ; 第二十七章 直走与炫炎 “或许……”婉南支支吾吾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徒弟。 “或许,是人有三急了。”黄亦舒给了一个靠谱的答案,但我不认为清殇这样一个耍帅的角sè会在这个时候由于三急而做出叫人担心的行为。 四周实在太暗,这样没有办法找到凭视力找到清殇,只怕清殇在这黑暗中找不到回来的路线。 我抿抿唇,又按捺不住,对着空气大喊一声:“喂,清殇你干鸟啊,回来啊。” 我的声音在地底传开没有回音,就像被吞噬一样。 我正踌躇着,有声音传来了,“你干毛啊,过来我这里。” 是清殇!他发现了一些东西,这叫人喜出望外,黄亦舒听到他的声音时,“哈哈”地笑了出来,她朝空气中喊:“你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快过来。”清殇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婉南分别出了他的方向,引导着我跟黄亦舒过去。 清殇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们循着剑痕过来,虽然不是很清楚,试着找找吧。” 我低头去找剑痕,果然不清楚,几乎看不清楚,可见清殇的想象很丰满,他想凭着剑痕做向导让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但是功力是差了点。 我跟在婉南身后,想起了黄亦舒刚刚问我的问题,我肘子碰她手臂,问道:“以前看过一点《盗墓笔记》,很多年前的书了。怎么样。” “没什么啦。”黄亦舒傻笑起来,“可能是我的思维富有浪漫sè彩。” “或许大荒还真有什么鬼打墙这类的。”想到黄亦舒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是忽略一些可能xing,但现在无所谓了。 黄亦舒以为我在损她,她显得有点尴尬。 我们走过的路,我们都无法辨认,我不知道现在脚下这段路是之前无意中多次徘徊过,抑或是我们之前都忽略的路。 “小心,有岔道,直走。”婉南提醒我们。 听到婉南的提醒,我就怕自己会撞到墙上,觉得眼前可以就有障碍,皱起眉头,硬着头皮,很安全地,就迈过了。 进了岔道以后,我觉得四周更加黑暗了,婉南的步伐也凝滞起来,不一会,她停下来了,说道:“有岔道。” 我瞪大双眼,并伸手往前模,好不容易才发现是岔道,我感觉现在的路之前没有走过的。 “直走!”婉南又说话了。 几乎同时,清殇的声音传过来,“一路直走就是,硬着头皮进来。” 清殇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个地方越来的岔道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是我们已经有结论了,直走就对了,不管这里的地形如何,这里总有一条路。我们就像走在树叶上,尽管树叶叶脉形状繁杂,但中轴总是直的。 最终,我们到达了清殇身边,这部分路程里我终究还是没有询问婉南事情的真相。 找到了清殇,黄亦舒迫不及待地问:“你找到了什么。” 清殇迟疑着望着婉南,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听到‘叮’一声,提示任务完成了。” “什么?”婉南有点疑问。 清殇已经不懂得如何解释了,他补充道:“你们伸手模模这墙壁就可知道了。” 我向前再走两步,一头撞到土壁上,发现没有路了,头还痛着却听到一声,“叮”。 我惊喜,连忙打开任务界面,任务进程显示“寻找轱辘洞——暗黑地道的尽头,任务完成”。我瞢了下,我的任务栏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暗黑地道的尽头”,这么帅气,但不符合我的风格的记载。我又看看我的经验槽,一下子就到了百分三十。但郁闷的是,我还是没有打过一个怪。 在我看界面的时候,婉南跟黄亦舒也模到墙上,她们都显得惊喜,我就不知道婉南开心什么。 清殇说,他在这里还发现了一个关键的道具,他嘴里说着“噔噔蹬蹬”就像叮当猫一样把东西亮了出来,但是大家仍然只看到一片黑。 我们投以鄙视。 “我模了很久,是火把,可能是以前插墙上的。”清殇说。 我伸手往一边墙上模,模了一会,突然想了这是老鼠洞,陪着了老鼠jing相对矮的身高,我终于在墙上模到一个洞,这又是我忽略的东西,想来十年前,这一片地道中也插满火把。 “不过,我看这里已经荒置了十年了,火把还能用吗?关键是我们没有火,有火的话,我早烧了我的墨渊为大家做贡献了。”我模着自己剑,给烧了的话,真心心痛。 “你不早说!”婉南猛地来一句,声调特别高。她放轻了声音,再说道:“我能提供一点火。” “你不早说!”这次换我不平静了,我们在黑暗中挣扎那么久,你才说你有火,这等于,拿着包面等饿死。 然后我看到了婉南的火,那一刻,我发现我错了,但是我的血脉突然变得沸腾。婉南的火,并不是火。她接过火把,然后拔出了静凝剑,我看不清她的身影,却看到一道亮光凭空而生。光所覆盖的范围仅仅一柄静凝剑,一闪便消失,然而光辉却炫目异常,感觉就像一条led灯带在眼前回过,特别在这片漆黑中,光的残影留在眼中久久不得消散。 “炫炎!”光辉炫目,仍然瞪大了双眼,只想婉南再一次演示这个游戏中的最初级技能。 光辉一闪而过了,火把却没有被点燃,婉南的剑仍在舞动,又是一下炫炎,我猛一眨眼睛。不知道是陈年火把不容易点燃还是婉南的炫炎却了点火候,婉南三番四次地使出炫炎的剑技,而此刻在我的心里,点燃火把已经不重要了,我渴望看到神奇的奕剑技能。 婉南一下两下三下,越舞越快,我的眼睛也不随之眨动了,我瞪大双眼,呼吸变得粗糙,我轻易地被撼动了,在剑光中,看出了神。 终于,火把啊燃烧起来,火光能够照亮我们身处的这个小洞室,从火把中冒出了黑烟,一飘起来便融入了黑暗。其实婉南才使出六七下炫炎,但我却像是观看了一部很长电影。 光照到婉南的脸sè,她在喘气,我又想起来了,黄亦舒说,婉南最擅长的是**寒水诀,这下婉南却接连得使出炫炎,看来高手都比较多才多艺的。 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婉南姐,威猛!大家鼓掌。” ; 第二十八章 狗血的故事 “婉南姐,接下来怎么走。”我使劲地鼓掌,双手一点痛了,镇静下来,问发布这任务的npc正事。 婉南看我的表现完全视作恭维,一笑置之。 “虽然事情的发展与我所预料的有点出入,但是我们总算找到进去的门了。” 我就好奇婉南预料的是什么一种境况。 我还没有问出口,婉南带着点歉意地说:“我原来以为,我们一进地道就有人来接我们的。” 我汗,这跟现状的出入不止一点。而且,如果有接应的也不会是人,是老鼠。 我们在所谓的门前一字排开,借着火光我们看到的地道仿佛是另一条路,从我们这端往来路看去,只有一条,直路,可以想象,有点光的话,来路也不过是一条充满十字路口但不必选择的,直路,我们根本不用紧张着急。 土壁上,满满明显开凿的痕迹,两壁都有很多可以插火把的小洞。 我又好奇了,这里到底有多深,如何通风。 我还向后张望了。其他人都将眼光放到那道门上。 一般来到这里都不会以为这道门是一条死路的尽头,因为,这道门有点威猛。相比两壁,这门的手艺显然要高的多,地道前期是笔直的,到了末端没有变窄反而越来越宽,以至最后这段地道就像一个洞室,正面一壁上刻有浮雕。 浮雕的内容是这样的,一只老鼠从云团中爬了出来,黄亦舒对此处的意见是,从粪堆里爬出来。总之,老鼠爬了出来。它看到了电闪雷鸣的世界,那里没有生物。老鼠迎着雷电慢慢站立起来,大概就像人类一样,就是头有点大。这里,我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了,黄亦舒说,那分明是狗头,她的解释为,老鼠从粪堆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变成狗头人。但是,我跟清殇一致否定了她这个月兑离主线故事的创意。浮雕后面,讲的是,老鼠驯服了天雷,战胜了天地所演化的巨蛇,然后分裂成无数小老鼠,分散在全世界。 “就是这样,老鼠们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了!”我将故事讲完,张开双臂迎接大家的掌声。 黄亦舒对此略微不屑,她介意我否定了她的创意,她拉着婉南的手,讽刺地说道:“师傅,你觉得这样的故事会有趣么?” “还,还不错啦。”其实,我说的,婉南没有听明白多少,一路下来,婉南不多开口的原因也正是如此,我们说得,婉南不懂,那还插什么话。 我看着婉南尴尬的面sè,话锋一转:“接下来,交给你开门了。” 我一说,婉南的面sè更加不好看,之前只是尴尬,现在沉吟了半天,婉南说:“那太虚只是告诉我,进了轱辘洞以后,自然有方法找到那只大老鼠的。” “大老鼠?”黄亦舒疑问。 “其实,我们来这到底是干嘛的!”我终于问出口了,一个小角sè向高手问这样的问题,明显是越权的表现。 “师傅,告诉我们吧。”这次清殇也开口了。 “取剑。”婉南想了一会才开口,似乎还有隐情,但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帮一个太虚,解开老鼠jing十年的封印,将太虚的剑取走。这是我们三个的约定。” “三个?”似乎懂了,这是一个三角的情感瓜葛,再一想,我发现自己又敏感了。 “是的,三个。我,太虚,老鼠jing的承诺。”婉南的眼光飘了一下,落到黄亦舒身上,“还记得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十年前,我还上大学。我还不知道黄亦舒的真实年龄,我只能从这个角sè看得出,她开始玩游戏的年龄也是十九岁,可能她刚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我已经玩游戏几年了,又或许,她比我还要大几岁。这真实版天下的角sè的年龄,是与玩家开始玩网络游戏那年一致的,根本不能准确看出玩家的真实年龄。 黄奕舒正苦思冥想着,她眼神瞄了我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十年前,不记得是高中还是大学了。” 黄亦舒当然没有二笔到将婉南的问题理解为,问她真人十年前的事。只是,黄亦舒真的不记得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她想着,突然想了什么,头朝浮雕一看,张口就一句,“人头狗,不是,狗头人。” 我汗! “那时我好想走进了一个地道看到了几个狗头人,然后就……”话还没有说完,她一扯衣袍的领子,露出了光洁的肩膀,近看才发现有几片疤痕,像是几个利物戳成的。 “喂喂,收起来,回去给我一个看好了。”我真不舍给清殇占了这便宜,对于我来说,一个肩膀是不够啊看,所以收起来没有所谓。 “我呸。”清殇反应比黄亦舒还快。 黄亦舒不好气地邹起眉头盯我一眼,继续说:“我这是给咬了,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醒来,我就在西陵城一个药庄里,拜了师傅,去了天虞岛。” 接下来的故事,由婉南讲述。 十年前,西岐村人所谓的十年煞气起算的那一年,鼠祸为患。那个时候,天下还不安宁,妖魔入侵,玉玑子作乱,八大门派内部矛盾,使得整个大荒陷入动荡之中。而西岐村这中原枢纽路线上的一个村庄,所受遭遇与大环境并不完全一致。 除了妖魔不时sāo扰以外,影响西岐村的本只有南方那些强盗,谁都不知道为何一夜间老鼠便在村中横行,大大小小老鼠像浪cháo一样在村庄中涌动。一开始老鼠只是破坏财物,后来老鼠咬人了。 婉南也就是那个时候游历到西岐村,那时候她身负要务,联络太虚观与冰心堂,传递一个秘密情报。但,她不忍心抛弃村民而去。而真正让她决心留下拯救这个鼠患中的村庄的原因是,她遇到了一个太虚道人,这个太虚竟是她要联络的太虚弟子。 后来,鼠群中出现的老鼠个头越来越大,婉南看来,这些老鼠就像被cāo控一般,有组织地为祸村民。直至她看到第一只真正的老鼠jing,人身鼠头,只是比较短小。 令婉南意外的是,那个太虚道人并没有如她热心对抗鼠患,甚至不愿在村人前现身。询问下,婉南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接下来的故事是一个狗血的人妖道的三角恋。 老鼠jing的头儿化身为人,与一姑娘相爱了,后来太虚横空出现——太虚路上遭遇妖魔,受伤逃离后被姑娘所救。开始时,太虚并没有破坏人家恋情的恶意,只是指出了老鼠的真正面目。姑娘就害怕了,要离开老鼠jing,老鼠jing不允,纠纷就正式产生了。再接着老鼠jing要劫走姑娘却给太虚救下了,太虚和姑娘也随便地ri久生了个情。 老鼠jing开始发难了,来了个老鼠流的战略。情商不够高的人,都喜欢这样,得不到就发难,发难还不彻底,只让人害怕跟烦恼,没有让姑娘会心转意的实效。稍微插一句,我的想法,要么就不发难,要么,我就必定将得不到的东西毁灭,哈哈哈哈。 婉南来到西岐村,在村民眼里就是个救世主的角sè。实质上跟鼠患的根源做斗争的是太虚和他的妹子。 狗血剧本自然有让人生恨之处。本来好好一个太虚剑侠荡平鼠患杀妖除魔的故事,给他那个脑残的姑娘生生地扼杀了。 一个夜晚姑娘不知道哪里找到方法约了老鼠jing头儿见面,本来还好,一见面就出事了。姑娘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原来还是爱着老鼠jing的。老鼠jing又提议,只要姑娘从了,老鼠不但从来不侵扰西岐村,还会守护村子,姑娘有空还能回来看看娘家。注:姑娘的心理状态是婉南猜测的。 姑娘衡量半天接受了。但是,老鼠jing哪里会那么单纯,西岐村是可以放过,太虚放不得,那个可是情敌,靠在墙角就是最结实锋利的锄头。 接着就是,群鼠jing围殴太虚,婉南协助破鼠牢大阵,太虚勇闯轱辘洞,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其中,年幼的黄亦舒登场了,插了个番外,女童误入老鼠洞。 那次救黄亦舒出来的人是太虚。 不知道轱辘洞中发生了什么,太虚跟老鼠jing约定了一场比武,胜利的人可以带走那姑娘。比武在村子外面的空地进行,请了婉南做见证人。 婉南目睹了那一场战斗,疯狂的老鼠jing在太虚前面并不落在下风,直到老鼠逼出了太虚的心魔。心魔是太虚观的其中一个大招,与邪影真诀并列,就是化身为魔差不多啊,邪得很。婉南说,那个太虚并不会控制心魔,于是,老鼠jing就迅速地战败了,太虚将老鼠jing打到颅内出血,老鼠jing的尾巴像铁柱一样刺穿了太虚的手臂。 婉南制止了命案的发生。 此后,西岐村安宁了一天,但没有人安心,就像在担忧暴风雨降临般。婉南回到寄住的家才发现一个问题压在她的头上——房东的女儿被老鼠咬了,生了病。 晚上,太虚约了婉南出来,见面的还有老鼠jing。三个民事主体达成了一个三方合同,合同内容为,太虚与姑娘离开西岐村;太虚要用剑将老鼠封印十年,以让老鼠淡忘那份感情;婉南在十年后回来解开老鼠的封印,太虚的剑作为报酬赠予婉南。这个合同的目的在于,让太虚守护爱情,让老鼠暂停心痛的感觉,同时要搭上太虚的宝剑以及功力,让婉南作为第三方十年后解开封印,防止太虚与老鼠jing再产生矛盾,同时得到宝剑作为劳动的对价。我觉得,他们这个设计中已经蕴含了很到现代经济贸易的理念,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合同是基于“姑娘确定爱太虚”这个事实而成立的,据说姑娘的表达为,看到太虚化身心魔的时候,她感到了心痛,而看到老鼠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她是恐惧的,那一刻她清楚了自己的爱。 狗血剧本的结局都是不知所谓的。 至于,黄亦舒是如何搭上十年煞气这一说的,婉南表述起来语气特别内疚。那时候,婉南不能给村民们讲出真相,于是,她灵机一动将责任虚构在黄亦舒身上。不过,婉南捏造的故事也不算太置黄亦舒于不义。村民们毕竟不敢太跟救世主较劲,婉南只是对村民说,这鼠患的发生,是由于村中长年堆积的煞气太重,以后十年里,煞气仍然萦绕在村中。破解之法为,将吸收过煞气的小孩带到天虞岛清修十年,替村庄洗涤煞气,于是,婉南就带走了黄亦舒。 听完这个故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物质并不丰富的情况下,西岐村会为了迎接黄亦舒的归来,而举行全村范围地大型宴会。 我们听了好久,婉南一直说,她并不记得当年的太多细节,以致我听到的故事就更加残缺了,故事里面有些不合理不合逻辑的地方,我都脑补上去了。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火把前,听着婉南讲一个不合理的狗血故事,这是我们做着的最不合理的事情了。那道大门还没有打开,但唯一的火把已经开始有点残血的现象了。 ; 第三十三章 好一趟酱油 双方一场气势的较量虽然不是很有必要,但是也挺jing彩的。我又钦佩婉南多一分了,觉得这大荒的水又深了一分了。 婉南的气势确实很有老大的范儿,但大长老没有就此被她吓到了,只是脸上微微抽了一下,准确地形容大长老的反应,是意外。 这一次老鼠不敢再绕圈子了,大长老先是歉意地一笑,再说到:“我希望女侠能带着弟子离开地道,只要女侠你将解封的方法传授于我,我保证各位的以及地上人类的安全,从此奕剑听雨阁与我鼠族交好。此外三天之内,我必将太虚的宝剑归还。” 婉南沉默了一下,我也在考虑大长老提出的条件,作为一个人类,我觉得大长老的条件几乎没有吸引。 “好!”婉南的话,就如一粒银珠落到石板上,短促清脆,我却仿佛听到了一串接连不断的余响。 婉南答应了,大长老不过微微一笑,好像一切就在掌握之中。我的大脑延迟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大长老刚刚提出的条件之中一条就是保证我们的安全,就是说,假如婉南不答应,我们很可能就不安全了。 “那……”大长老正要说话,婉南打断了他。 “我突然很好奇,你所说的地下,到底有什么。”婉南一笑,脸上的冷厉像冰霜汽化了一般,甚至笑出了一分魅惑。这时就像一场球赛结束了,双方球员在交流心得。 婉南的智商不低啊!我刚刚只注意了婉南的表现,几乎忘了听清楚大长老话中的意思,而婉南口中说是对老鼠的世界没有兴趣,看来并非实然,难怪婉南那么久才打断老鼠接连不断的炫耀。 现在,我也听出了一点眉目,我想到的是,油非肥为何派重兵把守地道了,他要做的事情跟大长老都一样只是为了得到解开油飞龙的方式,而油非肥跟元老会的根本矛盾在于,一个追求向上发展,一个想要往下发展。是发展概念的差异引发了鼠族的内斗。至于,油飞龙,他绝非前任大当家那么简单。甚至,油非肥跟大长老二者对油飞龙的认识也根本不一样,总感觉油非肥有种天真。 正当我想着,大荒这水又深一尺的时候,清殇不知道深浅地发表了言论,“地下有石油呗!” 大家都愣了一下,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清殇,使得清殇十分不好意思,他抽了下嘴角,怯怯地说道:“其实还有恐龙化石。” 清殇的论断置于现世,那肯定是正确的,而置于此大荒,我不敢轻易赞同了。 清殇还想有点意外,感觉自己猜错了,想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其实为什么要开口说话。于是,他点了点,尴尬地说:“还是大长老,您说吧。” 我猜连婉南心里也骂了清殇一句**。 清殇却暗自嘟哝一句,“太久不说话,真的会口臭。” 大长老没有在意小角sè的插话,婉南还没有说出解封的方法,表面上对婉南还是给足面子的。 我看到大长老那小眼珠子在闪动,他肯定在筛选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准备打发婉南,大概就二十秒,婉南却如一个生ri收不到男朋友礼物的现世女人一般,十分不满意地说道:“算了,不听了。地下有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遵守约定就好,我现在把方法教给你。” 我以为老鼠要解释一下,男朋友至少要解释给女朋友听,没有礼物并不是因为不爱你啊,但是大长老的脸上居然微微显露了一丝高兴,说道:“女侠果然明白事理。” 看来地下的东西在老鼠看来基本不可以泄露的,连我都好奇了。 听到老鼠的话,我们集体撇了一下嘴,“车”了一声。 婉南还算镇定,以退为进的手段失败了,最多就不好奇就是了。 她右手伸到衣怀里,一下就模出了一个一张黄纸,纸上有符文。当时我还没有惊讶,ri后想起才惊异发现在,大荒中已有纸张,而我来到西岐村两个多月,未见一纸,可想而知,纸在大荒是少数人掌控的矜贵东西,恐怕造纸术早已流传,不过只是一家秘传而已。 婉南很爽快地将符交给老鼠,说道:“将符贴到油飞龙的额头上,等到长剑上滴落血水以后,直接将长剑拔出便可。至于油飞龙身边的道法结界,不会拦得住鼠族吧!” 大长老摇摇头,道:“结界的威力,早就消退了。” 原来,元老会封锁油飞龙不是密不透风的。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吧。”婉南站了起来,她手上提着静凝,也不怕大长老反口。 婉南不等大长老送行,自己一个就走向洞室门口,其实她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去地道的吧。我汗。 大长老有话还想说,犹豫了一会,知道婉南走过他身边,他转身看着婉南的背影,喊道:“不如留下吃晚饭再走!” 于是,我们就在第一个副本中完美地打了一趟酱油,还蹭了一餐老鼠大餐,吃饭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我期待已久的鼠头人状态的鼠jing,鼠jing的头肥肥圆圆的,我一度怀疑那就是油非肥,直到油非肥也坐在我们一边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羞答答地上前跟鼠头人搭讪了一句,“鼠兄,你好强壮哦。” 鼠头人没有理我,但是他的尾巴摇了两下,我想起婉南说,油飞龙一根尾巴刺穿了太虚的手臂,我登时打了个激灵退下了。游戏的视觉告诉我,他是大长老的仪仗加守卫之一,比我矮了一截,我赞他强壮的时候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当我们重见天空的时候,我们在西岐村以南的大斜坡之上,出来的路上,我们途径一个巨大的洞室,有大风猛灌进来,我想我依稀了解老鼠没有焖死的原因了。 这时天sè已黑,月亮斜挂。押送我们的一支老鼠jing卫队,刚刚跟我们挥手别过,一队老鼠几乎一个模样,看得我都要眼花,因为审美疲累,很快就对老鼠没有兴趣了。 我们坐在村边的一个墩上聊天,顺便让婉南做一下项目总结。 婉南说:“大家今天的表现十分的好。” 清殇问:“师傅,真的就这样算了吗?” “就到这里了。”婉南回答得非常爽快。 然后清殇跟我们说,他还差一点经验才升级。 然后我就想,如果刚刚我们到地道里打起来,估计会获得更多的经验,但是也很快要小命不保了。副本是真实的,没有预定的剧情,发生的一切都基于我的选择。 我打开游戏界面,任务栏中轱辘洞的任务还没有消失,一瞬间有一阵欢喜冲上心头。我连忙问大家:“你们的轱辘洞的任务结束了吗?” 黄亦舒和清殇都开打界面看了一下,出来的过程中我们都看过了我们的经验值,分享比对了三人的收获,叫人沮丧地发现,这一趟的收益远比想象中少,可毕竟只是打了一趟酱油,就不计较了,当做长长见识。 黄亦舒跟清殇的任务都没有了,他们“嗯嗯”了一下,看着我问,“难道你的还有?” 我再细看了,我的任务栏,看到任务的名称为——鼠世界游记。我对着只有我能察觉的界面皱起了眉头,婉南也注意到我了。 婉南突然问我:“圣羽,你觉得老鼠的世界怎么样?” “超乎想象,我很好奇他们地下的是什么。”我回答道。 婉南哈哈地笑了,“对于我们,他们是异类,不过他们一直都在我们的眼里,地下的东西,我们早晚会了解的。你别想那么多了,就当去了一次旅行,好好记住这个旅程吧。” 婉南就像大姐姐般安抚我。我也像一个小朋友般明亮地睁大眼睛,带着几分天真,冲口地回答道:“是的,婉南姐。其实这一程也很有趣,我们见识了老鼠的世界,就像看电影看小说一样,剧情也够离奇。” 其实,回想地道里的老鼠,我才发现我们完全不了解他们,或许他们很善良,或许他们想要毁灭人类,暂时都无从知晓了。 说起小说,我不禁想起我的书柜界面,点开一下,脑中意外的传来一声“叮”,任务完成,我感觉我的微微多了一丝能量在身体内流转。 我发现书柜上多了一个东西,《轱辘洞游记》。再看属xing栏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是三级的高级玩家了,连上之前没有加的属xing点,一共有两点供我ziyou分配。 喜悦的心情,甜滋滋的,我开心得手都抖了一下,执起墨渊剑,我很想来一番剑舞,奈何还不会舞剑,于是我决定唱歌。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jing彩……”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天 我以为老鼠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只等大长老遵守诺言,把宝剑归还。这两天,婉南还暂住在黄亦舒家里,而清殇还是跟我同床共枕。 我让婉南教我武功,婉南十分象征xing地指导了一下我的拳脚功夫,两天用来练功,连个小成也不可能谈上,你以为这是充满主角光环的bug**yy小说啊,但是我还巧妙地向婉南讨教,让她跟我安排训练的任务,于是我就额外收获了几个任务,虽说经验也不多,总算是聊胜于无。 除了装模作样地习武,白天里,我是无所事事的,十分巧合的是,晚上我也无所事事。一开始我以为,可以跟黄亦舒搞一下**。当然,是我天真了,除了地道出来那晚我们玩家加上婉南聚一起吃过宵夜外,晚上都没有见过黄亦舒,白天也很少见到她,据说她正在享受家庭乐,村里那么多亲戚,忙得很。我就奇怪了,我在西岐这么久,怎么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不用一分钟我就想通了,西岐村里,只有大chun叔算我亲人,还只是嘴上认的那种。清殇倒是跟我闲混了两天,我突然有种将清殇当作好基友的冲动,可惜第二天晚上,婉南突然单独约见了清殇,这让我有种吃醋的感觉,我决定暂行讲清殇放入候补基友的行列,加以考察。 至于婉南,高人是不需要人懂的,一般她想找我就会出现,否则也不知道她跑哪里溜达了。 这是第三天的清晨,我意外的早醒,还在床上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心里悄然升起一个期盼,但愿婉南她老人家昨晚披星戴月地带着徒弟离开了西岐村,然后我就可以独占太虚的宝剑啦。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心里的欢喜,笑出了声音。这时,身旁的清殇的一句梦话破坏了我的幻想,“好大,好白,你好坏!” 睡醒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悄悄观察清殇的裤裆,看那里有没有水迹,第二件事就是抚模自己的**,查看其是否安然无恙。发现,清殇裤裆有水迹,分布均匀,依稀有味道,还好,我菊花尚安康。 于是,我下床穿随便披了件外套,准备出去晒晒冬ri的阳光,门一开,迎面一阵凉风,马上叫我打了个哆嗦,阳光仍然明媚,光线像一个面罩套我脸上,虽然风有点凉,但想起来套总有一种十分稳妥的安全感。 这时,金大chun背着一摞柴走进院子,他看见我打哆嗦,就说道:“小子,这两天就要冷了,记得多穿两件衣服。” 说完,金大chun放下了柴,越快地出去不知道干嘛地劳动去了,这个勤劳的npc从来都让我感觉那么的亲切可靠。 我不禁又回望一眼尚在睡梦中的清殇,想来,他来大荒以后还没有跟自己的小兄弟亲密交流过吧。 这个早上,我在院子外的石板凳上坐着,就像刚刚来到大荒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身上多穿了两件衣服,我拔了根顽强的狗尾草,正在研究着左脚底跟右脚底的敏感程度是否相同。 用狗尾草挠了几下脚板之后,一阵清悦的水声惊扰了我,我没有往院子里回望,因为我知道,这些水声是清殇洗**发出的。 “嘿,清殇。”我把狗尾草放一旁,“昨晚好梦吧。” 清殇有点尴尬,尴尬中又有几分恼怒和无奈,他大概不确定我是在取笑他还是一句问候。他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谈不上好梦,就是梦见师傅和亦舒,还有我和你,大家一起玩了个游戏而已。” 我顿时心神一荡,好像chun风又从南方归来了,想不到清殇还没有忘记兄弟,但愿,在他的梦里,我不是那个跟他玩得最亲密的人。我也不好意思再在这方面讨论下去,大家成年人,有些事情心照就好了。 清殇继续洗裤子,我托着头望天。 “会象棋不?”良久,我问清殇。 “当然会。”清殇晾好裤子了,从后院一边出来一边在衣服上擦干双手。 我们两个男人坐在门前的石板凳上,抬头望天。 “要下两局吗?”我问。 “可以。你有棋子吗?” “我们可以自己做啊,去神石那边下吧,人多,比较拉风。” “谁输得多,谁洗马桶。” 我敢确定大荒世界还未发现中国象棋,毕竟楚河汉界的时代符号太强烈了。我们的棋子用木头制成,木头都是院里的柴屑,各做各的,非常简陋,三尖八角各有形状,木上刻上以区分将车马相士兵炮。 完成棋子,已经是中午,我的将比清殇的好看,是一块拳头的木块,无加工,纯天然还带点树皮。金大chun一回来就看到我跟清殇兴致勃勃地在玩木头,先是蹙眉,马上又喜笑颜开了,“原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木头,我先前还以为这只是圣羽的怪癖。” 饭后,大chun叔也不忙了,我们三人到了神石边上,摆开棋阵。神石上非常喜气地晒着几条鱼干。我跟清殇在泥上画出棋阵,大chun叔就像看得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似的,他双手叉腰,不帮忙不发问。 “大chun叔,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为何看得津津有味呢?” “看你们,年轻真好,有活力,不管多无聊的事情都充满干劲。” “你还是好好晒太阳,趁雾霾还没有从běijing飘到这边来,我怕等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太高智商,伤到你的神经。” “běijing是哪里?智商又是什么?” “你再活五千年就会懂的了,先别问。” “哦。” 说时迟那时快,棋子摆开,清殇抬手就抢先走了第一步,炮二平五,他深深的以为我一定会让他先走,为啥呢。 冬天的清风和太阳是一对非常美好的组合,冬阳常照,偶然,清风舒面而过,人便觉得分外心旷神怡。从斜阳高挂,到西斜大概三个小时,我们盘坐在地上没有很多说话,一开始,还盼着村人围过来造点热闹的,也想黄亦舒出现,错觉下棋是一个高智商运动,而高智商都必然拉风,后来坐得久了,阳光将人照得通透,感觉时间走得很慢,我们好久才动一下,好像已经睡着了,又好像是全神贯注着,旁边的所有都不重要了,只剩下阳光清风一盘棋三个人,两个下棋的,一个看棋的。 我们约定五局三胜为赢,我是各有两次胜负,第五局正激烈,路过的村人也开始增多,我们攻守轮换越下越快,连大chun叔也好像看懂了我们的棋局,没有心思跟村人打招呼。 突然,我听到远处出来一阵笑声,我感觉一个厄运就要降临了,我盯着棋子,扫了一眼全局,举兵压下一步,兵再前一步便可以堵上清殇的象脚,直入宫中。 清殇上車守着,落入我的预算中。远处的笑声,越发靠近,越发清脆,大chun叔也开始微笑了,他准备回头了。我伸手去抓我的将,下一步就是将五平四,锁住清殇的生路。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 第三十五章 大坑 奕剑遇见冰心,通常都会发生一些动人故事,要不就是发生一些骇人事故。我灵敏的嗅觉已经闻到一个大型任务的味道了。 “你姐姐呢?”我捏了一下施施的鼻子,以报一箭之仇。 “姐姐去找女侠姐姐了。”施施高兴地说,“姐姐让我来告诉你们,老鼠洞崩塌了。” 听到老鼠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件大事。 “圣羽,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大事呢?”清殇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冷笑。 我们出发了,让大chun叔照顾施施。我们朝着野地老鼠洞入口的方向跑去,施施不知道黄亦舒去了何处,我们也只能猜了。我与清殇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带上武器吗?”清殇有点怯了。 “没事!你带了,也是白带。” “你还月经呢!” 调侃结束,我们都沉默地跑着,一会速度就慢了下来,并非我们累了,而是我们各有思量,跑步也不能专心了。来到大荒以后,我们的身体都好了很多,可能是升级的原因,我感觉我的体力又比之前稍有增长。 “没有新任务。”清殇突然说了一句,然后有安静了。 我们又看到了田野,夕阳给这个天空换了一个布景,田地是昏暗的,而天穹就是一块红油染过的花布,这样的场景,数月以来我已经看惯了。夜se开始降临,气温渐冷,跑起来风更加凉了,突然远处的植物弯下了,由远至近,树叶摇动,野草匍匐,就像一波浪chao涌向我们。我们没有停步,一阵逆风刮脸而过,大风带起的草屑飘过我眼前,断草飞转间,夕阳在其表面烙上一层红光。 冬天开始认真了,大风便感觉割脸。 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的眼光随着断草移动,很快我又盯着前方,那棵橘树就在眼前。 “快到了。”我指着橘树长吁一口气。 跑久了还是会累,我跟清殇来到树下便接连喘气,来不及说话了,但是我们都看到了黄亦舒所说的了。那个洞口崩塌了,触目惊心,换作现世里,这地陷可以上报纸头条了。从那个土垒到橘树前,一片土地像切糕一样,切刀自天上下来,让一块土地凭空消失了。 “这地板好像西瓜一样,给刮了一勺子。”清殇惊叹地看着眼前画面,看到我们的想象力是不一样的。 夕辉斜落,风在这大坑中盘旋,还有尘埃飞扬,一条条橘红的光柱可见,这画面就像是废墟一样,看得我心chao一热,终于有种进了游戏的奇幻感觉。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大坑边缘,坑里窝藏着一片碎裂的地面,高低不平,坑边如同碗壁,沿壁滑落到坑底大概三米,我并没有轻举妄动,眺望坑心处,一个黑不见底的大洞像魔术师的道具铺在这大碗中,可以想象,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冲了出来,而来使得老鼠们的发源地道崩塌了。 “下面是”清殇来到我身边问。 “发源地道!”我回到清殇时,一串联想便在脑海涌现,发源地道有着老鼠长老想得到之物,而只有油飞龙有能力获得那个东西,于是老鼠长老解放了油飞龙,油飞龙释放了发源地道中埋藏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正是发源地道被名为发育地道的原因。 “看来这次跑了一只大老鼠出来。”清殇一边说一边准备滑下坑底。 “慢着,先别去!”不安的感觉缠绕在心头,我阻止了清殇,“爬出地底的可能不是老鼠,我们先观望一下,看清楚坑底有没有老鼠或者人影,我指的是婉南或者亦舒。” 清殇退了回来,“也对,师傅肯定知道现在的情况的。” 夕阳慢慢落下,在黄昏之中时间仿佛清晰可见,整个世界的光影都在变化着,夜se越是腾起,这里的气氛越是诡异,我跟清殇的不安都到了极点,此刻我宁愿地底里突然钻出一只老鼠,他给我们说,普通地震而已。 我咽了一沫口水,说:“还是下去吧。反正……”我想开个玩笑,但是话卡到喉咙中,说不出口。 “反正什么?”清殇好奇地的看着我,他双手一合,低吼一声,好像是在给自己鼓励。 三米的高度,清殇沿壁一划就到底了,手脚非常利落干净,我看着他的动作,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坑壁,心里想,这回真是坑逼了。 其实,坑壁的泥土也是非常疏松的,我走到坑边用力一踩,便有一块泥土碎落,“嘙”的一声,泥土撞到地上,成了粉,而且就砸到清殇身边,他不耐烦地看着我,“你怕啊?” “怕倒不是,就是有点不熟手而已。”我看着清殇,不卑不亢,说的也是实话。 说完,我一纵身,也擦着坑壁下去了,磨得有点痛,但无大碍。坑底十分崎岖,泥石乱布,已经看不出发源地道原本的地形了。 “现在有个手机就好了。”清殇无奈地笑了笑,大坑像试验过原子弹一样,别说人影,根本寸草不生。 “你说,老鼠会不会玩了一个原子弹。” “那太科幻了吧。” “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和清殇两个在这里目的地走着,小心翼翼的巡查了两圈,一不小心就放松了,但是我们始终不敢走向中间那个黑洞一般的深坑,好像在那里还有一些东西在挣扎着还没有出来似的。 我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往前一扔,“哆”,什么都没有发生。 “扔不进去的,就算让你扔进去,你也听不清楚声音。”清殇挑了块石头坐下,今天的他比我还潇洒。 “你就不怕,婉南跟黄亦舒遇到了危险吗?”我也坐下说道。 “担心亦舒,不担心师傅。”清殇无奈地笑了笑,“连师傅都危险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那到是。”我的脚在轻踢着地上的泥土,想着,黄亦舒究竟跑哪里了。突然,地上穿来“哆”的一声,就像有人把我刚刚扔去的石头扔了回来。 “是不是你?”我问清殇。 看过去才知道,清殇的表情严肃起来,像一块铁板镶在脸上,“别出声!” 我们都有点心领神会了,可能有人来了,可能有其他什么东西渐渐靠近,我们都凝听着,试图在风中收集到更多信息,却只有风回荡的声音,等了很久,没有其他声音了,也没有人出现,好像刚刚那一声只是大风刮起了石头,但我们的预感都不是这样。 “会不会是……”我放轻声音,话还没有说完。 “趴下!”清殇突然大喊。 夕阳在天边只剩一条红线了,但仍然可以照亮飞来之物,我看到了刃锋上光线划过的流线,风加剧了,扬起一阵尘埃,风声胡乱一起。我的身体迅速地先前扑到,反应快得超出自己所料。 “哆哆哆”三声,三支短矛在我们身边擦过,斜斜地插在乱土中,我忍不住轻呼一口气。 清殇忽然暴起,他两下跳到身边最高的石头,想要看清楚来者何人,那些短矛的短杆还在震动,如果敌人还有短矛,清殇就成靶子了,不能不说他不够聪明。 我猛地爬起,双手拔起两根短矛,想过去贴近清殇。 “黑影!”清殇往一处更加凌乱的乱石堆中凝神。 又一阵破风的声音,却不是来自清殇凝神所望之处。 “背后。”我边说,边抡起短矛冲过去,千钧一发中,还能想到,清殇真是sb。 清殇听到我的提醒他想要转身,如果短矛穿心而来,清殇的动作,只不过会让死亡更加有弧度。到头来,清殇慢了,我也还是慢了,只不过短矛的准头不对路,矛飞得十分迅猛,呼的在我和清殇身边飞过。 那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怪叫。 我没有停步,我知道敌人不多,还可以放手一搏,如果他们人多,何必偷袭,就算被打败又如何,反正,游戏设定不会死的,大不了等十年,这个设定很严肃,不是一个玩笑,之前我跟清殇开玩笑的时候没有敢说出口,但我不怕自娱自乐。 我双手执着短矛,矛尖向前像两只利牙,我大跨步前进,我的影子张牙舞爪。 ; 第三十六章 鼠兵特工队 “鼠辈,出来受死。”我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黑暗,血气涌上头顶,激动中,我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有一片浓浓的yin影,身体的所有动作都是本能反应,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人教过我使用武器。 有**过那片yin影,携带着一下杂声,里面的东西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就三步,我靠近了黑影,短矛挥起就刺下去。 我一矛刺空了,那黑影是一块大石的影子,影里什么都没有,我抬头一看,不远处一只小个头的身影迅速地往前奔跑着。 我也没有多想,右手短矛掷出,风声一呼。 那是一只老鼠,他慌张地奔跑着,连背后都特别狼狈,他踩到石头一卡,就摔倒了。我掷出的矛插到老鼠脸前,发出破的一声轻响。 “你们想干嘛。”我问。 不知道是这只老鼠太怂还是我的象形高大气概逼人,老鼠爬起来,走了两步又摔了一下,他反过来看着我,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眼睛却异常明亮。 游戏视角,老鼠jing,没有蓝没有红,没有等级,不知道杀了他会不会有奖励,但从他哪里,我收获到胆小如鼠的真正形象,这只老鼠的水平从他最后掷出的短矛就可以看出来,非常的低级。 本来,我还有点怯的,现在淡定多了,上涌的气血平静了,我回头看看清殇,他学jing了,背靠着石头,捡起了一支短矛,jing惕地观望着,其他各处不知道还有多少老鼠躲藏着。 清殇看到我,他也瞪瞪眼示意,估计是叫我小心。 “你们人类,快离开。”那只小老鼠的声音很轻很细。 “作为人类的代表,和谐的化身,本人也不愿意干涉你们老鼠的事情。”我步步逼前,老鼠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他的神se凝重了很多,看着我好像一瞬间出了神。 趁老鼠未注意,我一步奔前,起跳,短矛一刺,矛尖已经抵住了这小老鼠的脖子,他的脖子上还能看到密集的细毛,我用矛尖在他脖子轻轻点了一下,之前还没有尝试过这些短矛有多锋利。老鼠感觉到我的矛尖在他脖子上移动,抬头看着我,眼里有疑惑一闪而过。 然后,老鼠尖叫起来,我怕他召唤更多战友。于是,矛头又一压,我本来以为他的脖子马上就要渗出血来,可现实只不过让老鼠的皮肤陷了下去。我疑惑地看矛头,不知道是此矛太钝还是老鼠皮太厚。 老鼠鼠头鼠脑之中还带点秀气,比之前看到的顺眼一点,没有皮粗肉厚的感觉,那估计他的短矛是个新手武器,不怎么带攻击属xing的。 “再叫!我杀心都起了。”我使劲推矛,谁知老鼠应声倒下,也不叫了。 我心里第一个闪念是,这么乖。然后才想到肯定有诈,我短矛不止,飞身而上,一心想将老鼠擒获,好久没有感受过欺压弱小的快感了。 老鼠果然诈,他突然翻身,朝我脸上一挥手,一包东西直砸我脑袋,还好不痛不痒,老鼠自己却是一脸惊异,我已经来不及在意了。一锁喉一扳手,将小老鼠按趴在地上。他扔出来的东西就在不远,一个小小的布包子上有个小口,一些粉末漏了出来。 “我猜,那肯定是暗器了。”我疑惑地问小老鼠。 小老鼠只有无奈,他尴尬地说道:“刚刚太紧张了。第一次出任务,就碰到人类。” 在我成功擒获小老鼠的同时,那边潜伏在暗里的三只老鼠已经站好阵式准备擒获清殇了。三个黑影同时移动,他们非常敏捷,趁着天se地形,清殇根本不能分清老鼠的身影,现在短矛在清殇手中,老鼠反而没有武器了,他们一时围而不攻。 我更用力地压了我身下的小老鼠,矛杆卡着他双爪,我用搜了下老鼠的身,他不敢鬼叫,突然喊起来,“好汉饶命啊,好汉!” 老鼠没有其他武器了,我刚刚想告诉清殇,我又瞄到地上的小布包,心想,这下糟糕了。 “小心有暗器。”我朝清殇大喊。 远处清殇的手向我动了一下,好像做了个ok的手势。 然后,三只老鼠分别从三个方向袭向清殇,一佯攻,又退后,颇有策略,包围圈小了一半,但,老鼠未给过多的思考时间,又快步逼来,这一来,他们的身影倒是更好捉模了。 “挑一个,死磕。”我给清殇指条明路,我想去帮忙,就算一起站在群鼠之中做个鼓励也好,但我已经不敢稍微放松身下的小妖jing。我知道,小说中,这个时候通常都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但求婉南赶快出现。 清殇也动了,他好像完全忘了奕剑门派的武学,举着短矛向一边迎去,他跑得很快,短矛举起,又劈落就如同闪电,矛头在这黄昏中画下一条光线。 然后,清殇猛猛敲中老鼠,老鼠发出一声惨叫,可是空中还扬起一片尘埃,清殇也惨叫了一声再带两声脏话。 于是清殇被擒了。 夕阳还剩一丝红光在天边勾勒一条弧线,我非常惆怅地望着那丝红光,黄昏晓伴着白月在深紫se的天空,星河还未显形,昏星特别显得耀眼。 我没有丝毫放松力道。 我问小老鼠:“你知道夕阳为什么是红se的吗?” 老鼠安分的趴着,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懒得告诉你。” 那边,三只老鼠按着清殇,估计他们的手法没有我那么文明。其中一只向我大喊,“我jing告你,不要伤害我们的队长,否则,这家伙就得死。” 老鼠们的人话倒是说得不错,听上去比油非肥还悦耳一点。 他们说的“这家伙”是指清殇,那他们说的队长,就是指我身下的小老鼠。只见小老鼠一脸死灰的颜se,好像给队友狠狠地刺了一剑。 “哟!想不到啊,你是个队长。”我想这次有救了。 “我也想不到啊,有猪一样的队友。”小老鼠冷笑一声,我怎么觉得他的话非常耳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