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子传》 第一章:灵机子遁入空门,苏府降妖初扬名 在河北地界,有一座灵公庙,香火不多,但是每天都有一位老者出现在这里,这个故事,便是从这位老者开始的。 老者名叫孙仲诚,本是杭州人,祖上不知为何,迁居到了河北。据他所说,这是他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家规,每天要到灵公庙来祭拜。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这灵公乃是很久以前的一位高僧,法号灵机子,据传说,他佛法无边,救苦救难,我们所要讲述的故事,就是讲述他的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在河北有一户人家,丈夫姓陈,叫陈基道,妻子姓李,叫李兰贞,这家人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人家,而且夫妻二人平ri里乐善好施,做了不少好事,但是有一件事却让陈家人很是着急,陈基道和李氏结婚七年,却没有孩子,各种大夫郎中都看过了,吃了各种灵丹妙药却依旧如此,有一天正午时分,陈家门口路过一位道长。 “哎呀呀,嗯。”道长走到陈家门口时,突然一惊,看了看陈家大门,随后点了点头,正了正道袍,然后轻轻敲门,“咚咚咚。” 不一会儿,有人搭话,听声音是个女的,“谁呀?” 老道不语,又敲了几下,“咚咚咚。” “哎呀,谁呀?来了。” 只听大门“吱呀呀”打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看穿着打扮是个丫鬟,“这位道长,是您敲门吗?” 老道捋了捋胡须,笑了笑,“正是贫道,敢问你家老爷夫人可在否?” 丫鬟看了看老道,“在呢,这会儿老爷正在书房,道长可是有事找我家老爷?” 老道点了点头,“劳烦姑娘为贫道通禀一声,贫道有要事要告知你家老爷。” “哎,道长稍后。”丫鬟答应了一声,之后轻轻把门关上,前去通禀老爷陈基道。 不一会儿功夫,丫鬟跑来,打开大门,对老道说道:“道长快请,我家老爷在客厅等您。” 老道点了点头,一步迈进大门,跟随这丫鬟来到客厅。 陈老爷坐在太师椅上,一看老道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并且上下打量了老道一番,老道身着八卦道袍,头戴八卦道冠,手持拂尘,身背宝剑,仙风道骨,三绺长须,鹤发童颜,双目有神,一看便知这道士乃是世外的高人。 “道长快请,道长快请。”陈老爷一看老道的气质,必然不敢怠慢,连连相让,把老道让进屋内。 “不知道长来找陈某何事?” “哈哈哈,”老道哈哈一笑,捋了捋三绺长须,“特来恭喜员外喜得贵子。” 陈老爷纳闷儿,自己与妻子七年未得孩子,“道长莫要取笑于我,陈某虽娶妻多年,却一无所出,不知道长何来恭喜二字?” 老道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员外你多年未得贵子,乃是缘分未至,刚刚贫道从员外府前经过,忽觉一股灵气扑面而来,此乃天降贵子之兆,员外莫急,依贫道来看,十月之后,员外必有贵子。” “哎呀,道长所言如若应验,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老道一摆手,“哎,天赐贵子与你,乃是你多年行善积德所致,并非贫道所为,员外只需静待佳音即可,贫道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十月之后,贫道必至,贫道告辞了。”老道起身要离开,陈老爷连连相送。 过了几天,夫人李氏果然有孕了,陈府上下一片欢腾。 简断截说,十个月过去了,这天老道果然来到陈府,老道刚到陈府,便见一只白鹤在陈府府上盘旋三圈之后向西而去。 “哎呀,道长您终于来了,果真如道长所言,现如今夫人快要生产了。”陈老爷一看老道来了,连忙让进屋里。 “刚刚贫道进屋之前,见一只白鹤在你府上盘旋三圈之后向西而飞,此子ri后必非常人。” 这时丫鬟从门外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男孩儿,是男孩儿。” 陈老爷一听,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连对老道作揖行礼,“道长真是法力无边,一语中的。” 老道摆了摆手,“员外不必多礼,快把孩子抱来我看。” 陈老爷一听,有点犹豫,“道长,这孩子刚刚降生,恐怕冲创了ri月三光。” 老道摆了摆手,“有贫道在此,定然无恙。” 陈老爷一回身,对丫鬟说道,“速把孩儿抱来给道长。” “是。” 不一会儿功夫,丫鬟抱着孩子来到老道面前,老道接过孩子,见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sè红润双目有神,接着说了一首诗: 菩提树下仙灵芝, 是非曲直人自知。 白鹤西去生贵子, 佛法jing深不畏迟。 陈老爷没明白,“道长,何意?” 老道哈哈大笑,摆了摆手。 “道长,您看这孩子还没有起名,若道长不嫌弃,可否给孩子赐个名字?” 老道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又赋诗一首: 下得凡间普众生, 肯为百姓渡红尘。 ri月未知常在, 佛缘最后终归灵。 “你这孩子就叫普灵吧。” “感谢道长赐名。” “这孩子灵xing非凡,你要好生照顾,此子ri后定了不起,贫道此事已了,也该告辞了。” “道长慢走。”陈老爷亲自把老道送出门外,一眨眼的功夫,老道便不知去向了。 回到家里和李氏夫人就只剩下了高兴,简断截说,小公子一天天长大了,果然聪明伶俐,而且看书识字,过目不忘,而且是才华满月复,出口成章,但是有一点很让陈老爷不高兴,小公子陈普灵酷爱佛法,每ri捧着经书看得十分入神,是白天走路也看,中午吃饭也看,晚上睡觉前还看,都算是痴迷了。 “孩儿啊,你每天就读些经书,怎么能考取功名啊?我儿应当考取功名光耀门庭啊。” 但是小公子陈普灵却摇了摇头,“爹爹休怪,孩儿自幼喜爱佛法,从未想过功名之事。” 陈老爷气得够呛,长袖一抖,“哎,由你去吧。”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小公子陈普灵过十八岁生ri的当天,便对父母言道:“爹爹,娘,谢谢你们这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此恩此德,孩儿没齿难忘,但是如今孩儿尘缘已尽,理应皈依我佛,侍奉佛祖。” “儿啊,你若每天读些经书,为父为母并不阻拦,但如今却又要出家当和尚?” “爹娘休劝,我意已决,万难更改。” “哎!” 又劝了几句,小公子陈普灵却是神情十分坚决,一点退步的余地都没有,老两口一瞧,也没办法,陈老爷只能把孩子送到寺庙,离得最近的是聚佛寺,方丈主持法号空深,也是一位得道高僧,陈老爷平时和聚佛寺有些交往,便把小公子普灵送到这里,一来离家近可以时常过来看看,二来陈老爷和方丈主持关系不错,也可以帮忙照顾自己的孩子。 刚刚送到聚佛寺门口,便看到老方丈带着寺里的僧人出来门口迎接。 “嗯?”陈老爷并没有通知寺庙,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员外,原来是您来了。”方丈主持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方丈为何出门相迎?”陈老爷不解地问道。 方丈一边伸出手请陈老爷和小公子普灵进入寺庙,一边说道:“昨夜夜晚时分,贫僧遇到神人托梦,说今天正午将有贵人来临,所以贫僧匆匆相迎。” “哈哈,陈某可不敢当贵人二字,此次前来,是有事劳烦方丈大师。” “来来来,我们入大殿交谈。” 进入大殿之后,陈老爷把事情原委详细地告诉了方丈,方丈点了点头,看了看小公子普灵,“员外,依我看,小公子生有慧根,如若皈依我佛,它ri定能修成正果,此子非凡呐。” 陈老爷叹了口气,“哎,既然大师也这样说,那就让此子留在寺庙侍奉佛祖吧。” “如此便好。”方丈点了点头。 陈老爷回过头,对小公子说道:“儿啊,寺庙中青灯古佛是你自己所选,但若有朝一ri孩儿改变主意,随时可回到家中。” “孩儿谨记。” 剃度之后,老方丈为小公子赐了法号叫灵机子。 之后方丈和小公子一同送陈老爷离开寺院,回到寺院以后,老方丈叫小公子来到了禅房。 “灵机子,贫僧看你不是池中物,是个有大佛大悟之人,恐怕庙小也容不下真神,但不知你下一步,意yu何为啊?” 灵机子点了点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世间困苦多灾祸,善恶不知天有佛,朗朗乾坤多灾难,度化百姓于水火。” 老方丈一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如此也好,路上艰难险阻,你要多多保重,阿弥陀佛。” 第二天一大早,灵机子就离开了聚佛寺,从此开始了游历四方的ri子。 这一天,灵机子来到河北的一个镇子,镇子叫做平安镇,刚刚一进镇子,路上就过来一位。 灵机子上下打量过来此人,只见一黑脸壮汉跌跌撞撞向自己的方向走来,灵机子掐指一算,“噢,原来如此。” 之后灵机子径直向平安镇的县衙,拿起鼓槌,“咚!咚!咚!” “外面何人击鼓?速速报来!”知县质问一声。 “报!外面乃是一个和尚。” “和尚?带进来。” 灵机子跟随两名衙役进入公堂,“冤枉啊,冤枉啊,冤枉老爷啊。” “混账,谁是冤枉老爷!这个和尚,你有何冤枉,速速对本老爷讲来,本老爷自会给你做主。” “这位县官大老爷,我要状告你夫人。” “混账!疯和尚,你分明是扰乱公堂,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哎哎哎,大人且慢,如今我来打官司告状,岂有伸冤被打之理?” “好,如果你所言无根无据,本老爷再加打你二十大板,你且说来。” 这里我们要说一下,怎么回事呢,平安镇有两大户人家,一家是张府张员外,另一家是苏府苏员外,前不久的一天,突然有一黑脸壮汉来到苏府大吃大喝,打伤家丁,苏员外没办法,就到县衙状告黑脸大汉,但是黑脸大汉却是县官夫人的亲弟弟,此人习武出身,力大无比,武艺超群,但是却蛮不讲理,又借着和县官的关系胡作非为,经常闹事打人,所以苏员外这次状告黑脸大汉也是被县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大人,前不久苏府苏员外来此告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又如何?” “所以我要状告尊夫人。” “这干本夫人何事?” “尊夫人不该嫁给县官,致使其弟胡作非为之后逍遥法外。” “混账!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哈哈哈哈”,一股白烟,灵机子不知所踪,无可奈何的县令只得退堂。 那么灵机子去哪了呢?原来一眨眼的功夫,灵机子来到了苏府大门外,敲了敲苏府大门,“咚咚咚。” “何人?”里面有一个声音问道。 “治病之人。”灵机子答道。 “快快请进。”大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马上出来相迎。 “啊,原来是高僧,高僧快快请进,我家老爷正在客厅。” 管家带着灵机子来到客厅,然后对苏老爷言道:“老爷,治病之人来了。” 老爷一下子起身,马上双手合十,“这位圣僧可能治得夫人之病?” “阿弥陀佛,贫僧能治。” “快快备茶。”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上次黑脸大汉来到苏府大闹一番之后,苏员外的夫人就一病不起,水米不进,找了各路名医却检查不出任何病症,于是无奈之下,苏员外只能贴出告示,说谁能治得夫人之病,必有重金相谢,但是仍旧没有人能查出病症。 “高僧啊,你要怎么治病?我好快快准备。” “不急不急,先喝茶。” “哎呀,高僧啊,夫人命在旦夕,恳求高僧赶快治疗夫人之病。” “好好好,跟我来。” 灵机子带着苏员外来到苏府后院,一指后院的一口废井,“这便是病源所在。” 苏员外摆了摆手,“高僧莫要说笑,夫人生病岂能因在废井?” “待我把夫人之病治好便知。”灵机子走近废井,“妖孽,速速上来!” 只见“噗”的一下,一股黑烟腾空而起,飞向距离地面四丈多高的空中,随后黑烟落地,从黑烟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 当然这个时候,苏员外已经飞一般地跑到屋子里了,顺着门缝往外看着和尚和黑烟里的少女,“妈呀,这是闹了妖jing了!” 妙龄少女双目怒视,看了看眼前的和尚,“你是何人,竟敢搅扰姑nǎinǎi的美梦!” “哈哈哈哈,”灵机子哈哈一笑,“大胆妖孽,今ri你已到末ri,妖孽受死!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金光,照的少女痛苦万分,最后蜷成一团,变成了一条白蛇,死在地上。 “苏员外,您出来吧。” 苏员外从屋里慢慢哆哆嗦嗦地走了过来,“哎呀,高僧啊,刚刚……这是……?” “这是一条白蛇修炼成jing,已经有了五百年的道行,依靠吞噬人的灵魂为生,现如今已经被我消灭了。” “真是高僧啊!那我夫人的病……” “你瞧。”灵机子向苏员外身后一指,苏员外一回头看见夫人正站在门口,看着苏员外。 “哎呀,高僧!”苏员外急忙跪倒在地,“活佛啊!多谢高僧救命之恩。” 灵机子扶起苏员外,“虽然白蛇jing已经消灭了,但是你家的事还没了。” “啊?还有妖jing?”苏员外大吃一惊。 灵机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前几天你家可曾来过一黑脸大汉胡作非为?” 苏员外叹了口气,“哎!那黑脸大汉名叫黄棍,本是县官的小舅子,一贯胡作非为。” “正是因为他在你府上一通大闹,这妖jing趁乱跑进了你府后院的枯井之中,夜晚就把尊夫人的三魂七魄吸走了,如果超过七天七夜,尊夫人就再也救不过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高僧,那黄棍您打算怎么办?” “时机未到,先不找他,你可与那张府张员外是故友?” “正是,高僧找他有事?” “张员外的府里也有妖jing。” “啊?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张员外原来是妖jing。” “不是张员外是妖jing。” “噢,那就是那嫂子是妖jing。” “别瞎说了,快带我去。” “好。”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张府。 进得张府,和张员外说明了情况,张员外连忙拜见圣僧,“高僧啊,您说的一点不错,我家后院的阁楼之上,从去年开始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人一进去就被狂风给刮出来,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人敢去。” “嗯,这妖jing不是普通妖jing,我们要等到半夜时分再去降妖除怪。” 第二章:张府圣僧除二妖,清官义断家务事 夜半时分,灵机子与张员外、苏员外一起,来到张府后院,对面阁楼之上,灯火通明。 灵机子转过身来,对两位员外吩咐到:“你二人在此等候,待我前去捉妖。” 两位员外连忙点头,“圣僧小心。” 灵机子点了点头,抬脚便进,刚进阁楼之内,一股狂风扑面而来,灵机子双手合十,口念:“南无阿弥陀佛。”狂风到灵机子面前,马上消退,灵机子一步一步上了阁楼。 忽闻阁楼之上,有一老者声音,“汝是何人,竟能破的贫道的八卦风门阵法?” 灵机子哈哈一笑,“贫僧乃是西方极乐世界,菩提树下仙灵芝,今ri下的凡间,专为捉妖除魔,大胆妖孽,还不速速受死!” 一听这话,阁楼之上一股狂风,“唔~”一个老道来到灵机子面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披八卦道袍,头戴九梁道冠,手持宝剑,“和尚,我与你往ri无怨近ri无仇,今ri你大胆前来捉拿与我,休怪贫道手段毒辣,和尚,你看法宝!” 灵机子一看,情况不妙,双手合十,口念:唵嘛呢叭咪妈呀,掉头就跑。 阁楼之内,老道哈哈大笑。 灵机子出得阁楼,两位员外急忙上前,“圣僧啊,可否捉拿住妖怪?” 灵机子摆了摆手,说:“此妖怪本事平平,但他有一件法宝,我可对付不得。” 张员外大叹一声,“哎,看来我命中该有此劫。” 灵机子一摆手,“员外休惊,贫僧自有办法破解。” 张员外一听,来了jing神,“敢问高僧如何破解?” 灵机子笑了笑,“哈哈,容我去请救兵前来,他若至此,妖怪定然被我所捉。” “敢问圣僧所请何人?” “道德天尊太上老君。”灵机子言罢,双手合十,一朵五彩祥云腾空而起,灵机子足踏祥云,飞往天庭而去,“二位稍后,贫僧去去便回。” 不一会儿功夫,灵机子便到达天庭,只找到太上老君的兜率宫,进得宫来,灵机子大喊一声:“老君可在否?” 屋内一老者声音,“老君在此。” 由打屋内慢步走出一老道,人称道德天尊,老君上下打量灵机子,“你是……灵机子?” “正是。” 老君哈哈一笑,“昔ri听闻,西方极乐世界菩提树下生一仙灵芝,所受rijing月华,达摩祖师曾在菩提树下讲经千ri,被灵芝所闻,最终修得正果,法号灵机子,不想如此俊朗。” 灵机子双手合十,“老君言过了,今贫僧行至平安县内,见那张府后院阁楼之上有一妖jing,贫僧本该捉拿此妖,却不料妖jing拿出一法宝,正是老君的三味真火瓶。” 老君一愣,“确有此事?”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与你一同下的凡间,如若真的偷拿了老身的三味真火瓶,老身自当替你除去此妖。” 两人一前一后,驾着祥云来到张府后院,两位员外一看,急忙跪倒在地,“神仙啊。” 灵机子和老君急忙把两位员外扶起,“二位稍后,贫僧与老君一起前往阁楼,捉拿此妖。”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阁楼之内,灵机子大喝一声,“大胆妖孽,出来受死!” 一股狂风,老道又来到灵机子面前,刚停下,一看太上老君,“我的妈呀!”掉头就跑,再跑可来不及了,太上老君一挥拂尘,老道身上的三味真火瓶腾空而起,飞到老君手中,“灵机子,此妖就交给你吧。” 灵机子把右手举到半空,口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一声炸雷,只劈得老道全身麻木,躺地不起了。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行!” 老道一蜷身,显出本来面目,原来是一只老鼠。 灵机子拿着老鼠,和老君一起出离了阁楼,“灵机子,如今事毕,老身也该回归天庭了。” “阿弥陀佛。” 一朵祥云腾空而起,太上老君回归天庭。 剩下张、苏两位员外,是连连跪拜,“哎呀,高僧啊,活佛啊。” 灵机子赶忙扶起两位员外,“员外,你家还有妖jing。” 张员外一听就愣了,心说哪这么些妖怪,“哎呀,高僧啊,您无论如何也得帮帮张某啊。” 灵机子笑了笑,点了点头,“员外,有贫僧在此,定然为你捉拿此妖。” 一边苏员外搭话,“敢问圣僧另一妖所在何处?” 灵机子一回头,伸手一指,“你来看!”刚说完,由打张府后院一棵千年古树上掉下一个妖怪,如野狗一般,八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大叫一声,冲着灵机子扑了过来。 灵机子右手一挥,把妖怪打在地上,口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妖怪“噗”的一声,变成一团火焰,片刻之间,烧的毫发无存。 两位员外一看,大吃一惊,“哎呀,活佛啊,这……这是……” 灵机子点了点头,“此物名叫八睛黑毛兽,专好栖于古树,以采食人血为食,修行五千年之后,变成八睛金毛兽,到时天崩地裂无穷的灾祸,如今趁它尚未修行完成,我已引得天火烧之。” 两位员外连连拜谢,“哎呀,多些圣僧搭救之恩。” 灵机子将两位员外搀扶起来,摇了摇头,“此事不必感谢于我,自古正邪不两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他们的定数,你二人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阿弥陀佛。” 两位员外连忙点头,“圣僧,我等牢记。” “现如今你二人府中妖jing已经被贫僧除掉,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二人去办。” 两位员外连连点头,“圣僧尽管吩咐,只要我二人做得到,必不敢怠慢。” 灵机子点了点头,“你二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两位员外点了点头,“我二人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灵机子的吩咐,二人一同来到县衙,击鼓升堂,三班衙役排班竖列,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喊“升堂”,有左右衙役带张、苏二位员外上得公堂,两旁衙役高呼“威武”,县令一拍惊堂木,“你们二人击鼓为何?” 苏员外给县令作了个揖:“回大人,只因前几天你家夫人的弟弟黄棍打伤我家奴院工,祸乱我家庭院,特来状告黄棍。” 县令一听,为之一愣,“苏员外请上得前来。” 苏员外慢走几步,来到县令面前。 县令把头递到苏员外耳边,“苏兄,前几ri你我可曾说好,此事不在追究,今ri为何又重提旧案?” 苏员外点了点头,“大人,只因那黄棍不知收敛,横行于世,用铁斧劈开我家亲戚。” 县令一听,汗都下来了,用铁斧劈了他亲戚?什么时候的事,这自己小舅子胆子也忒大了,自己都不知道。 “苏兄,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此事何曾有过?” “确有此事,如若大人不信,可传我那亲戚上的公堂与那黄棍当堂对质。” 县令一听,这不胡说八道吗?都用铁斧劈开了,还当堂对质,县令往后一座,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一拍惊堂木,“好你个大胆的苏东义,竟然敢嬉闹公堂,来人,棍棒打出。” 两边衙役自有人喊,“是!” 刚要动手,张员外大喊一声:“大人且慢,张某还有冤枉。” 县令摆了摆手,示意衙役暂且退下,“张员外有何冤枉,从实讲来。” 张员外也给县令作了个揖,“回大人,张某状告那苏东义的亲戚。” 县令一听,怎么着?这事还没完了,“嗯,你有何冤枉?” “是,大人,我要状告苏东义的亲戚活活被人用铁斧劈开,扰乱集市。” 大人一听都气疯了,“把这俩人给我打出去!” 两人连忙大喊,“大人且慢,我二人字字句句属实,大人若不相信,可传二人当堂对质,我家亲戚就在公堂之外。” 大人一听,“也罢,传。” 不一会儿的功夫,由打门外进来一个和尚,县令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公堂闹事的疯和尚,大人一想,这是组团来的?仨疯子凑一块了。 县令一拍惊堂木,“噢,原来是你个疯和尚,本县正要找你,不想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来人呐,将这三人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公堂。” 灵机子哈哈一乐,“县令大人,我有一样宝贝,你来看!”灵机子从怀里掏出一朵灵芝,此灵芝五彩缤纷,耀眼无比,光芒四shè,直照的县令双眼发直。 “此是何物?”县令不禁问道。 灵机子微微一笑,“此乃天地所生之灵丹妙药,服用可延年益寿,驱病祛邪,既如今县令大人判我等有罪,贫僧愿意用此灵芝赎罪,送与大人。” 县令哈哈大笑,“好你个和尚,既如此,本县暂且免去尔等罪责,快快呈献上来。” 灵机子慢步走到县令公案之前,双手捧上灵芝,县令看得眼都直了,“果是人间至宝。”县令伸手去接灵芝,不料这灵芝“唰”的一下,腾空而起,县令大惊,嘴一张,“啊?”这灵芝却直奔县令嘴中而入,入口即化。 县令一愣,“嗯?这是什么味?”县令本来是想拿回家中细细品味,但是这次吃的太急,没尝出味呢就给咽下去了。 猛然间,县令一哆嗦,顿觉神清目明,“哎呀呀,果然是仙丹妙药,圣僧。” 灵机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人,你可重审此案。”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来人呐,带黄棍。” 不多时,两名衙役带着黄棍来至公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黄棍,我来问你,你前几ri可曾大闹苏府,打伤苏府家丁?” 黑脸大汉一听,怎么着?这县令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确有此事,姐夫……” 话还没说完,县令惊堂木一拍,“大胆黄棍,竟然擅闯民居,打伤苏府家丁,来人呐,将黄棍重打三十大板。” 左右衙役说了声:“是!” 上来两个人按住黄棍,另有二人执棍行刑,不多时,三十板已毕,自有衙役回禀老爷,“大人,三十板已毕。” 县令看了看,一看这黄棍马上站起来了,跟没事人似的,县令心里琢磨,一是自己小舅子行伍出身,学过练过,二是觉得这三十大板下去,好像跟没打一样。 这时候灵机子走了过来,“大人,虽说黄棍是你家亲戚,但在贫僧看来,确实妖魔鬼怪,今ri贫僧要替天行道灭了此妖,大人对不住了。”说罢,灵机子高举右手,大喊“妖孽听真,你虽无大恶,却是ri后的祸根,今ri贫僧要替天行道,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金光,直奔黄棍面门,“哎呀妈呀,圣僧饶命。”黑脸大汉急忙拜倒,“圣僧饶我xing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金光消退,灵机子哈哈一笑,“可你毕竟是妖jing。” 黄棍跪在地上,“圣僧,从今ri开始,我定吃斋念佛,一心修道,还望圣僧饶我一命,如若再犯,天打雷劈。” 灵机子点了点头,“你若如此,今ri贫僧就放你一马,但你若再伤人害人,他ri里定将取你xing命。” 黄棍连连磕头,“多谢圣僧饶命之恩,我谨记在心。” 灵机子点点头,“你变回来,我看看你是什么变的。” 黄棍站起身来,原地一转,现出本来面目,原来是一只黑蚂蚁。 县令怎么半天没说话呢?看傻了,跟这两边的衙役还有俩员外,都看呆了。 县令心说,我的妈呀,这小舅子是只蚂蚁,这半夜起来把我弄到蚂蚁洞里去怎么整? 灵机子点了点头,黄棍摇身一变又变回黑脸大汉,灵机子掐指一算,“黄棍我来问你,你那姐姐是何物所变?为何迷惑县令大人?” 黄棍拜倒在地,“回圣僧,我那姐姐并非凡人,乃是千年得道的青狐,一ri见县令游行至郊外山岗,摇身一变,这才与县令大人相识。” 灵机子想了想,“嗯,”回头对县令说:“大人,今ri你闻得黄棍所言,你家夫人也是妖jing,请大人明断。” 县令琢磨了一下,“圣僧,既如此,敢劳圣僧捉拿于她,本县定不阻拦,人妖殊途,它ri我被妖jing迷惑,神志不清,今ri多亏圣僧救命,已是感激不尽,还望圣僧今ri除去妖怪,以保佑我平安县百姓安康。” 灵机子点了点头,“阿弥陀佛。” 退堂之后,县令与灵机子一同前往县令府上,张、苏两位员外也各自回府,黄棍离开平安县专心修炼。 刚一进县衙后堂,迎面过来一女子,二十多岁,身着青纱,千娇百媚,美貌的佳人。一看灵机子,先是愣了一下,眼珠一转,接着便说:“哎呀,相公为何带圣僧前来?” 县令一挥手,“大胆妖孽,今ri我已知你的底细,圣僧前来,专为捉拿于你!” 女子一听,噗嗤一笑,“相公今ri怎么了?为何前言不搭后语?” 灵机子一看,“好一个装模作样的妖jing,今ri便是你的死期,唵嘛呢叭咪吽!”一道火光扑面而来,妖jing一看不好,回头一转,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房间之中。 平安县县令一看,“圣僧,这……” 灵机子摇了摇头,“她跑了。” 县令想了想,“圣僧,你看现如今如何办好?” “妖jing今ri虽然已跑,但是定数难逃,你不必在意,你只要安心做好县令之责,如今你县事情已了,贫僧还有要事要做,不便多留,就此去了,阿弥陀佛。” 县令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一朵祥云架起灵机子向天空而去。 第三章:灵机子再修佛法,云石洞内灭三妖 那么说灵机子去哪了呢?这几天下来,灵机子也觉得自己修行不够,于是决定重修法力,便上了天庭。 刚到南天门,却被看守南天门的哮天犬给拦住了。 “灵机子,玉帝有旨,从今天起,不准你进入南天门。” “为什么?”灵机子一看,这里必有缘由。 “这是玉帝的法旨,我只是遵从,你快快离去便是。” 灵机子一看,那没办法了,走吧,上哪去呢?自己也不知道,瞎飞吧,飞来飞去,看见一座山,顿时觉得这座山和其它山不太一样,山清水秀不说,隐隐觉得有几分仙气,于是灵机子按落云头到了这座山下。 抬头一看,山上有界碑,上书:普明山。 灵机子也没多想,上去转转吧。 上的山去,果然是神清目明,走着走着快到山顶了,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道观,灵机子走上前去,牌匾上写有“普明观”三字,灵机子就想进去看看,道观门开着,灵机子伸腿刚迈进去,便觉得一股大风扑面而来,直接就给刮出去躺在地上了,灵机子坐起身来一看,我的妈呀,给刮到山脚下来了,眼前又是那块界碑,灵机子一看,这什么风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妖jing吧?可是感觉又不像,灵机子接着往山上走,走到山顶了,又迈进道观,又是一股风给刮到山脚下来了,灵机子这回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知这道观住着什么高人,哪怕是妖jing我也弄不过他,我再上去一次,这回我先别进道观,从外面问问,嗯,就这么着,接着上。 灵机子第三次又来到道观前面,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问此观有人在否?” 里面没声音,灵机子又问了一遍,“请问此观有人在否?” 灵机子一想,怎么没人呢?既然如此,我就离开这吧,看样子自己肯定是进不去了。 刚要走,听里面传来声音,“你是何人?” 灵机子一看,果然有高人在此,于是答道,“贫僧本是西天极乐世界菩提树下一棵千年五sè灵芝,因受了rijing月华,达摩祖师当年又在菩提树下诵经千ri,被晚生所闻,于是最终修得正果,转世而来,法号灵机子。” 听里面有声音说,“灵机子,进来吧。” 灵机子迈步进了道观,进得观内,一看此观果然不同寻常,院子内仙雾弥漫,左右各有一棵千年古柏,树上挂着一条黄sè的绸带,正面是一个房间,房间门关着,门上贴有一副对联,上联道:天地玄黄化白虎,下联写:人仙朱武雕青龙,横批为:普天大明。 “前辈,贫僧可否进得屋中?”灵机子问道。 屋内传出一老者声音,“请进。” 灵机子慢慢推开门,见一老道盘坐蒲团之上,身着白纱道袍,腰系白sè丝绦,头上用白纱做髻,上插白玉簪,手持白玉拂尘,老道仙风道骨,三绺白须,童颜鹤发,面sè红润,双眼微闭,一看就知是世外的高人。 “灵机子,你所来这普明山不知为何?” 灵机子上前深施一礼,“前辈,贫僧闲游至此,并无它意。” 老道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灵机子,“嗯,”老道轻轻点了点头,“我看你面相,乃是大慈大悲之士,如若不弃,贫道愿收你为徒,教你些许法术,以普度众生。” 灵机子连忙跪倒,“前辈,贫僧正有此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道哈哈一乐,“徒儿请起。” 老道站了起来,扶起灵机子,“徒儿,我看你佛缘不浅,它ri定能修成正果,但现今法力不足,贫道教你九十九大幻化法门,再传你法宝一件,助你可以早登极乐。” 灵机子跪拜叩首:“多谢师父,但不知师父名讳?” 老道哈哈大笑,“贫道乃是一山野村夫,无名无姓,因住在普明山上,人称普明真人,先师乃是鸿钧老祖。” 灵机子一听吓一跳,这是高人呐,据说鸿钧老祖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师父,可是这普明真人,却是闻所未闻。 “敢问师父为何在世间没有传言?” 老道一捋白须,“嗯,当年鸿钧老祖收徒有六,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以及贫道,但贫道此生只愿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愿上天为神,因此人间不知。” 灵机子急忙跪倒:“师父大智大慧,弟子万万不及也。” 老道扶起灵机子,“灵机子,今ri为师赐你法宝一件,你来看!”老道一伸手,由打半悬空落下一道白光,此光上通苍天,下处地府,犹如神柱,“灵机子,这光名曰白凡,乃是先师鸿钧老祖赐与佛祖如来的护身之光,现如今佛祖如来已修得圆满,转送于贫道,现在赐赠给你,望你好好利用。” 灵机子伸手去接,“多谢师父。”刚伸过手去,白光顺着灵机子的手指尖,“嗖”一下跑到灵机子头上。 “灵机子,今ri起,你便和古西天雷音寺里的十八罗汉平起平坐,可自尊为第十九大罗汉位列仙班,为师赐你灵芝罗汉之位,它ri我转告如来即可。” “多谢师父厚恩,弟子没齿难报。” 老道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若非我相助,他ri里你同样可以位列仙班,现如今为师再传你九十九大幻化法门,跟为师过来。”老道带着灵机子来到前院,“两旁各有千年古柏,上有黄绫,你自取一条带于腰间,九ri之后,此法门便无师自通。” 灵机子走到右手边的古柏前面,将黄绫摘了下来,系在腰间,刚要回头感谢恩师,一回头却看到自己已经下的山来,眼前正是那座界碑,灵机子急忙上山,到了山顶,竟连道观也不知所踪,但腰间的黄绫扔在,此时上空传来声音,“灵机子,不必多谢于我,你自去普度众生,有朝一ri西天位列罗汉之位,为师自会与你相见。” 又待了一会,灵机子只得离开。 灵机子顺着小道走着,眼前来到了一座山,睁眼细看,山上有朵朵黑气。 灵机子一看,“嗯?难道说这山上有妖jing不成?” 灵机子顺着山道上山,行至半山腰,见一山洞,洞上石壁刻有“云石洞”三字。灵机子仔细看了看,对着山洞之内大声喊道:“尔等何方妖孽?快快出来受死!” 只听洞内有声音传出:“何方来者,速速离去,若不离去,必死无疑。” 灵机子一看,这是叫上板了?“妖孽快快出来受死,否则雷劈妖洞,一个不留!”刚说完,一股黑风“唔”就到了灵机子面前,从黑风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弯腰驼背,粗衣烂衫,发髻零乱,手持梨花杖,“和尚,我等在洞内修炼,为何搅扰于我?” 灵机子掐指一算,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妖孽听真,去年三月初七,你可曾伤害人命?” 老太太一惊,上下打量灵机子,“和尚,你是神仙?” 灵机子哈哈一笑,“妖孽,今ri贫僧要替佛祖管教与你。” 老太太一看不好,化作一股黑风飞进山洞。 灵机子跟着黑风向山洞而去,洞内毫无光亮,走着走着,忽觉豁然开朗,原来此洞通往后山,出了洞口,灵机子看到三个妖jing,一个是刚刚逃跑的老太太,另一个是平安县县令的夫人青狐jing,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那么说这个妖jing长什么样呢?丈二身材,绿sè的络腮胡子,头发是白的,披散着到脖子,五大三粗,两只眼睛一只黑一只青,青面獠牙,手里握着个狼牙棒。 “又是你这个和尚!”青狐jing一看见灵机子就急了,本来好好ri子就让他给搅合了。 “休要与他多言,和尚,你看法宝!”老太太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镜子,shè出黑光,眼看到灵机子面前,灵机子用右手一拍,“回去!”黑光顺着原道返回了,老太太一看,一琢磨,怎么回来了?可是再想躲可来不及了,老太太双眼一闭,“哎,我命休矣!”话音刚落,边上的青脸壮汉上前一步,一伸狼牙棒,用狼牙棒挡住了黑光,之后狼牙棒一挥,奔着灵机子就过来了。 灵机子纵身一跳,躲过了一棒,还没落地呢,青狐jing大叫一声,拔出身上佩戴的宝剑,翻身一跃,飞到灵机子面前,就要用宝剑去刺灵机子,灵机子双手一合,来了一个童子拜观音,把宝剑死死地夹住,灵机子用脚一踢,“去你的吧。”把青狐jing踹翻在地,青狐jing大叫一声,一个跟头翻身而起。 老太太一看没事了,举起梨花杖,口道:“和尚,看招!”梨花杖放出黑烟,奔着灵机子就来了,灵机子一看,双手合十,口念南无阿弥陀佛,接着右手一举,口念:“唵嘛呢叭咪吽!”顺着手心,飞出来一个“卍”字,由小变大,越来越大,老太太一看,躲不过去了,两眼一闭,“哎,我命又休矣!”青脸壮汉一看,马上往后一扯,举起狼牙棒一挡,竟然被狼牙棒给弹了出去,老太太一睁眼,哎?又没事?这回老太太可不害怕了,抄起梨花杖就奔灵机子过去了,刚到灵机子跟前,“卍”字又飞回来了,正打在老太太后脑勺,老太太眼前一黑,心说,哎,我命真休矣了,大叫一声,化作一股黑烟,黑烟马上散去,一只刺猬躺在地上。 青狐jing一看老太太死了,马上化作一团黑气跑了,就剩下青脸壮汉和灵机子了。 青脸壮汉一挥狼牙棒,就奔着灵机子过来了,灵机子口念佛家口诀:唵嘛呢叭咪吽!一道天雷就奔着青脸壮汉而来,青脸壮汉把狼牙棒一横,不料想却把天雷弹到一边,灵机子心说,这是个什么妖jing?这么厉害。 青脸壮汉哈哈大笑:“和尚,你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爷爷若皱下眉头,不算是英雄好汉!” 灵机子看了看青脸壮汉,“你这妖孽倒有些手段,敢问你是何物得道?” 青脸壮汉想都没想,“爷爷乃是皇宫金銮殿前玉石阶上的玉石,你又是哪来的?” 灵机子默而不答,心说,我说怎么这么硬?感情是块玉石jing,灵机子一看,不对,这玉石jing有一只眼睛是黑的,灵机子伸手一抓,从空中抓到一把弯弓,另一手抓出一支箭,弯弓上弦,“嗖”一声直奔青脸壮汉而来,玉石jing躲都没躲,心说,别说弓箭,你就是锤子斧子都伤不了我,玉石jing往这一站,就要接这支箭,刚要接,就觉得不对,这箭直奔自己的眼睛而来,而且是那只黑sè的眼睛,再想躲可就晚了,“噗”这一箭可就扎上了,玉石jing顿时手脚无力,躺在地上,不一会儿,变成本来面目的一块玉石,就死了,而这支箭正好扎在玉石里的一颗沙子粒上。 灵机子看了看,这块玉还不错,还能卖点钱,把箭拔出来,把玉石揣怀里了。 但是这青狐jing又跑了,灵机子掐指一算,嗯,时机还未到。 第四章:章州知府审奇案,灵芝罗汉入地府 灵机子巡游四方,这一ri来到章州地界,忽然看见有些百姓一起向知府衙门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快走啊,章大人审案了!” 灵机子一看,这章大人这么有影响力?不觉有些好奇,于是便跟随百姓一起去了章州知府衙门。 公堂之上,气定神闲坐着一位知府大人,看年纪约有四五十岁,双目有神,面sè温润,只见知府一拍惊堂木,“升堂。” 左右两班衙役高喊:“威武!” 大人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自有两名衙役带上一个犯人,犯人面黄肌瘦,走路一步三摇,来到公堂之上,跪倒在地。 知府看了看,“人犯姓名。” 人犯有气无力地回答:“草民许知友。” 知府点了点头,“嗯,所犯何罪?” 不料人犯却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所犯何罪?所犯何罪?” 本来人以为,这肯定是疯了,估计知府大人也得定他个咆哮公堂,打几板子,不料知府却一拍惊堂木:“许知友,我且问你所犯何罪,若有冤枉,本知府定将会重审此案,查明真相为你做主。” 人犯一听,马上跪拜叩首:“大人呐,草民冤枉呐。” “嗯,你有何冤枉?” “草民本是个读书之人,有一好友,名叫章顾远,三年前我俩准备一同上京应考,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盘缠,于是便向财主章恩德借些盘缠,而财主也乐善好施,给予我俩每人五十两银子,言道资助读书之人,某之愿也。我俩约定,如若它ri高中,锦衣还乡之时,必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本来这件事是件好事,不料想那次恩科章顾远真的高中,后来得了官,而我却落第,后来才知,原来那章顾远用五十两银子贿赂了一名小校,将我俩的试卷调换,这事被我发现,他怕我给说出去,于是便罗织罪名,与前任知府黄大人yin谋算计,一同害我入狱,请知府大人明察。” 知府点了点头,“嗯,如若你所言不虚,本知府自当为你主持公道,来人,暂且将犯人收监,待进一步明察。” 左右各有衙役说了声:“是!” 人犯许知友连连跪拜:“知府大人,还望您明察。” 知府拍动惊堂木,“退堂。” 灵机子一看,掐指一算,嗯,这个人犯所言不虚,确是被jiān人陷害,虽名为知友,却一点不知友,才被朋友所害,不过却是个知书守法之人,但是却阳寿将近,再有三五天,必将死于狱中,灵机子想了想,决定去一趟yin曹地府。 灵机子双手一挥,一股白烟,便向下而去,功夫不大,便来到了奈何桥,上有孟婆,见到灵机子,深施一礼,“老身拜见罗汉。” 灵机子纳闷,我这还没成罗汉呢,“贫僧还未得正果,罗汉二字,万不敢当,阿弥陀佛。” 谁料孟婆哈哈一乐,“非也非也,yin曹地府之中,所有天界下来的神仙都有神光护体,一般神仙皆为金光,唯有西天罗汉为白光,刚刚罗汉来时,老身早已看到罗汉头顶上的白光,这便是罗汉的标记。” 灵机子一想,对了,前一阵在普明山普明观,自己拜了个师父,叫普明真人,送给了自己一道白光,“此白光乃是家师普明真人所赠,并非罗汉印记。” 孟婆又是哈哈大笑,“此光就是罗汉的护身之光,其名曰白凡,拥有此光者,皆为西天罗汉,以此看来,高僧已为西天罗汉,恭喜恭喜。” 这灵机子才明白,原来师父普明真人给的这道白光就是西天罗汉的vip会员证。 “原来如此,多谢孟婆指点。” 孟婆摆了摆手,“不知罗汉降临这yin曹地府有何贵干?” 灵机子点了点头,“特来找阎王为阳间之人追加阳寿。” 孟婆点了点头,用手一指,“罗汉过了这座奈何桥,向前方走不远便是鬼门关,过了鬼门关就到了yin曹地府了。” 灵机子双手合十,“多谢,阿弥陀佛。” 灵机子过了奈何桥,到了鬼门关前,看到鬼门关上有一副对联,上联写:有心为善,虽善不赏,下联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横批乃是:善恶有报。 灵机子过了鬼门关,来到了yin曹地府,大门两旁有牛头鬼马面鬼,手持钢叉,站立在大门两侧,见到灵机子也不说话,也不阻拦,灵机子自己进入了yin曹地府。 一进地府,看到阎王坐在龙书案之后,双目圆睁,看着小鬼。 小鬼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小鬼押解着鬼魂往前走,有的小鬼拿着刀斧给鬼魂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阎王一看灵机子来了,连忙起身,“哎呀,不知大罗金仙至此,未来得及远迎,还望罗汉爷莫要怪罪。” 灵机子摆了摆手,“无妨,贫僧此来乃是有事相求。” 阎王给灵机子作了个揖:“罗汉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灵机子点点头,“嗯,我且问你,那章州书生许知友可否阳寿将近?” 阎王思考了一下,“请罗汉爷稍后,待小神查看一下人间阳寿录。”阎王紧走几步来到龙书案旁,打开一本册子,册子上写“人间阳寿录”五字,不多时,阎王点点头,“回罗汉爷,这章州书生许知友确实阳寿将至,三ri之后,到我yin曹地府报到。” 灵机子摆了摆手,“阎王爷,依我观之,这许知友乃是遭到小人陷害,并无过错,如今阳寿将至,定会死于狱中,我意乃是为其增添些阳寿,令其善终。” 阎王想了想,“罗汉爷,是死是生,具凭天意,若擅改阳寿,恐人间大乱呐。” 灵机子摇了摇头,“阎王爷此言差矣,生死虽在天意,但上天又岂可善恶不分,令好人早死?” 阎王点了点头,“罗汉爷有理,但不知罗汉爷想让小神为其增寿几载?” 灵机子掐指一算,“如今那许知友三十有八,令其再活百年即可。” 阎王想了一下,“罗汉爷,人间活得百年即为长寿,若再添百年那可便是一百三十八岁,恐上天怪罪啊。” 灵机子一想,“无妨,上天若有责罚,贫僧愿一人承担。” 阎王点点头,“既然罗汉爷如此言道,小神即办。”阎王拿出生死判笔,刷刷点点,为许知友增添了百年阳寿,“回罗汉爷,小神已为此人增寿百年。” 灵机子点点头,“嗯,贫僧还有一事。” “罗汉请讲。” “贫僧观之,章州知府章大人并非凡人,乃是妖jing,但不知是何妖怪?” 阎王掐指巡纹一算,“此妖乃是千年修道的黑虎成jing。” 灵机子点了点头,“此妖可曾伤害过他人xing命?” 阎王摇了摇头,“未曾害人。” 灵机子一想,若此妖从不害人,且身为知府惩恶扬善倒也是桩好事,“嗯,阎王爷,贫僧还有要事,不便耽误,今ri多谢,阿弥陀佛。” 阎王哈哈一笑,“罗汉爷何须言谢,此乃小神分内之事,罗汉爷慢走。”起身相送,灵机子脚踏祥云,飞往人间而去。 又过了三天,章州知府章大人重新升堂审理此案,引得百姓围观。 章大人坐定公案之后,正了正衣冠,惊堂木一拍,“升堂。” 左右衙役各自站好,手持刑杖,高喊“威武。” 章大人言:“带人犯许知友!” 两名衙役押解书生许知友上得公堂,许知友就地跪倒。 章大人一拍惊堂木,“人犯可是许知友?” 许知友言道,“正是草民。” 章大人点了点头,“嗯,许知友,本官已查明真相,你确是冤枉,当以无罪开释,来人除去刑具,无罪释放。”左右衙役上前摘除刑具,“回大人,刑具已除。” 章大人一拍惊堂木,“许知友,现判你无罪释放,退堂。” 书生许知友连连跪拜,“多谢青天大老爷!” 外面百姓欢呼,有闲人说道,“知府章大人可真是好官,自他上任,屡破奇案,以往冤枉全都平反,章大人可真是好官啊。” 另有百姓言道:“嗯,有章大人在这里,真是我等之福。” 过了一会儿,百姓退去,人群里有一位和尚,看到此事,掐指一算,点了点头,来到衙门口,一敲喊冤鼓,章大人刚退堂,一听,这又是谁呀,连忙来到公堂,“何人击鼓鸣冤?” 和尚跨步进了公堂,“乃是贫僧!” 章大人在公案之后坐定,一拍惊堂木,“升堂问案!”两班衙役急急忙忙列队完毕,高呼“威武!” “这位和尚,你有何冤屈?” 这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其中就有这位罗汉爷——灵机子。 没想到和尚乐了,“贫僧并无冤屈,乃是除妖灭怪而来,妖jing,速速现出真身,贫僧饶尔不死!” 章大人一愣,“和尚,休得胡言!” 和尚伸手一指,“好你个妖jing,竟然敢到府衙做官,今ri贫僧就要替天行道!” 章大人一看,心里琢磨,这和尚是看出我是妖怪来了,但是在这开打吧,肯定会伤及百姓,要是不打吧,估计他就把我给灭了。 这和尚也愣,一个健步就跳到章知府面前,“妖孽,看法宝!”和尚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名曰:九玄乾坤绫,顺手一扔,直奔妖怪而来,妖怪一看,认识这宝贝,据说乃是太白金星所练而成,曾常系于腰间,说白了,就是太白金星以前的裤腰带。 黑虎jing一看,不算什么,伸手就要去接,不料想,此绫外带一股罡风,心说完了,自己少则损失百年修行,重则必死无疑,可是再想躲却来不及了,硬着头皮往上去接,刚要接还没接着的时候,九玄乾坤绫一下子停在半空,慢慢地飘飘摇摇掉地上了,和尚一看,心说怎么会掉地下了呢?以前扔过多少回了也没掉地下过,今儿这是没扔好?还是这妖怪太厉害?要不就是这地球吸引力变大了?和尚这正诧异呢,又进来一个和尚,谁呢,灵机子。 灵机子哈哈一乐,“两位,此处聚集了这么多百姓,我们可否后堂商榷?” 黑虎jing一看,正没办法收场呢,可逮住机会了,一拍惊堂木,“退堂!”站起身来就往后堂去了,俩和尚也跟着进去了,这老百姓纳闷,怎么就来个和尚说大老爷是妖jing,扔了块布条掉地下了就完了。 百姓们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知府老爷真是妖jing的,然后边上的人就问,“你见过哪个妖jing还给人民服务做好事的?”边上还有人说,“可能是这和尚无理取闹。”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也没人太当回事,一会儿看了看没动静了,就散了。 后堂可就不是没动静了,和尚就要跟这黑虎jing打,罗汉爷就拦着,人家黑虎jing不愿意跟他打。 “妖jing,今ri里贫僧非要捉你不可!” 黑虎jing一看,哪的事这是,好好的你说自己又不伤人,也不害人的,还净做好事了,哪就来一个和尚这就要灭了自己。 “这位和尚,我与你无冤无仇,平生亦未杀生害命,你为何捉拿与我?” 和尚哈哈一笑,“笑话,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既为邪魔歪道,贫僧就该替天行道,妖孽快快受死!” 和尚刚要动手,灵机子摆了摆手,“这位高僧,恕贫僧多言,既然此妖一心向善,我等就该大开佛门,容纳于他。” 和尚一瞪灵机子:“和尚,如此这般乃是祸乱人间,妖jing就是妖jing,没有正邪之分,若有朝一ri,此妖兴风作恶那又当如何?” 灵机子哈哈一笑,“高僧所言,贫僧万万不敢苟同,佛门宽大,应容一切向善之物,今ri有贫僧在此,可教此妖一心向佛。” 和尚一想,“和尚,你是何人,竟敢阻拦贫僧除妖?” 灵机子哈哈大笑,“你来看!”灵机子双手合十,露出佛顶三光,白凡之光顶天立地,和尚和黑虎jing连忙跪倒,“哎呀,原来高僧乃是知觉罗汉,恕我等有眼无珠。” 灵机子收了神光,对和尚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宽大为怀,你要牢记,是非虽有别,但你要区别善恶。” 和尚连忙叩首,“多谢罗汉指点,小僧自当牢记。” 又对黑虎jing言道:“黑虎jing,看在你平ri积德行善,今ri我收你为徒,望你以后多行善事、好自为之。” 黑虎jing连连叩首:“弟子谨记。” 灵机子伸出右手,放在黑虎jing头顶,口念“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黑虎jing头上出现一个金sè的“卍”字,顿觉神清气爽,妖气顿消。 灵机子点了点头,“今ri为师已化去你的妖气,从今ri起你便为凡人之身了,望你好好修炼,好事圆满之后,自可位列仙班。” 黑虎jing拜倒在地,“多谢恩师。” 第九章:苏掌柜家夜闹鬼,罗汉锦囊显神通 刚刚一进苏州城,灵机子便问道,“张平,你饿了没有?” 张平点点头,“饿了。” 灵机子言道,“走,天宝斋,吃饭去。”灵机子说完,从路边上捡了几块石头子,不知道又从哪捡来一块布,给包好了,抱着布包,带着张平就往天宝斋的方向走。 张平这回可乐坏了,这跟着和尚吃饭都不用自己掏钱,还都是好吃的,心里这个美,跟着和尚这就来到了天宝斋门口。 灵机子和张平一进天宝斋,小二迎出来了,小二一看,心说咋又是这俩人?这回呀,先问问他们有没有钱吧,万一再没钱结账,又让掌柜的结账的话,估计自己也别打算在这干了,“二位又来啦?不知今ri二位可带足银两?” 灵机子哈哈一笑,“带了带了,你瞧。”灵机子把刚刚做好的布包拿到桌子上了,往上一放,小二一看,这回没问题了,一看这包里装的银子就少不了,于是问道,“二位还是上等酒席两桌?” 灵机子摆了摆手,“三桌。” 小二纳闷,“怎么三桌了呢?上次您不是要两桌?” 灵机子点了点头,“你们这饭菜做的好吃,两桌吃不够。” 小二一听,好么,饭量见长,那给他上吧,赶紧吩咐后厨,上等酒席三桌。一会儿功夫准备齐了,俩人这个吃呀,吃的旁边的顾客都不敢看,这家伙,太能吃了这俩,一会儿一人一桌就吃完了,张平是实在吃不了了,灵机子看了看他,“这桌你还吃吗?” 张平摆了摆手,“圣僧,我吃不了了。” 灵机子点了点头,“我来。” 自己又吃了一桌,张平一看,这绝对是罗汉爷,假不了,要不是西天罗汉,谁能吃得了这么多饭?好么,他把罗汉爷都当饭桶了。 吃完饭,俩人起身要走,小二过来了,“您还没结账呢您呐。” 灵机子擦了擦嘴,“没钱。” 小二一愣,一指那布包,“那不是钱吗?” 灵机子说,“你打开看看。” 小二过去把布包打开,好么,里面装的都是石头子,小二这个气呀,“你们这都白吃了两回了!” 灵机子摆了摆手,“你叫你家掌柜的过来。” 小二一想,那就叫吧,叫了声:“掌柜。” 一会儿的功夫,打楼上掌柜的下来了,一看和尚,紧走几步,来到跟前,“噗通”就跪下了,旁边小二吓了一跳,心说掌柜的这招可太狠了,太肯下本了,这我都给你跪下了,你好意思不结账? 没想到掌柜的口中言道,“哎呀,活佛呀,多亏您的锦囊妙计,救我一命啊。” 灵机子赶忙扶起掌柜的,“怕不怕?” 掌柜的说,“怕呀,现在想起来还是惊魂未定啊。”灵机子摆了摆手,“我没说这个,我说不给你饭钱怕不怕?” 掌柜的摆了摆手,“莫说一顿两顿饭钱,就是您在这白吃一年都没事,我这条命都是您救的,这些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那么说怎么回事呢?灵机子把锦囊交给掌柜的走了之后,掌柜的也没多想,寻思反正出家人,也都没钱,吃顿饭不算什么,顺手把锦囊就掖在怀里了,忙了一天,都快半夜了,饭店关门上板,自己溜溜达达就往家走,到家之后,敲敲了门,“媳妇,我回来了。”叫了声媳妇,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掌柜的心说怎么没动静呢?往常到家之后一叫,媳妇立马迎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兴许是等太晚了,睡着了?又叫了一声:“媳妇,我回来了!”还是没动静,掌柜的就有点心慌了,寻思别再出了什么事吧?连叫了四五声,也没动静,掌柜的琢磨,怎么了呢?万般无奈之下,翻墙吧,但是墙又太高,跳了几下,上不去,拿眼四处一扫,借着朦胧月sè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梯子,掌柜的正犯愁呢,一想,也别管谁家的了,先拿来用用,进去之后再给放回去就行了,掌柜的紧走几步搬来梯子,架好了,一步一步可就上来了,上来是上来了,下不去了,掌柜的家里有钱,墙也高,上来了往下一看,这个高呀,不敢往下跳,手扒着墙,一点点往下出溜,出溜的差不多了,一松手,就想往下跳,脚刚沾地,还没站稳呢,就觉得背后一疼,好像挨了一棒子似的,一转身,看见了个男的,谁呢?苏掌柜,掌柜的当时就愣了,这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那人也吓了一跳,俩人对面而立,掌柜的心说,这是面镜子吧?怎么和我长得一样呢? 正犹豫着呢,从屋里出来一位,谁呢?苏掌柜的夫人,夫人一看当时就傻了,这怎么俩人呢?穿着打扮都一样,模样相貌也看不出真假,苏夫人心说,我这怎么出了俩丈夫?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只见从屋里出来的那位苏掌柜用手一指,“好哇,大胆毛贼,你这是乔装改扮呐,竟敢冒充我?”说着把手里的棍子抄起来,奔着苏掌柜的脸上就过去了,苏掌柜正诧异呢,一看迎面飞过来一棍子,一闪身,给躲了过去,心说,这人肯定是来冒充我的,今天就要揭开你的真面目,俩人就打起来了。 苏夫人一看,赶紧上去拉架去吧,“哎,别打别打,你们俩谁真谁假呀?” 他们这一乱,街坊四邻听见了,一听,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这都几点了这是,有那爱管闲事的,就从屋里出来了,一听声音,苏府,赶紧过去吧,过来一看,都愣住了,一看苏掌柜,认识,再一看另一个苏掌柜,也认识,都是苏掌柜呀,怎么俩人呢?有人上前还问呢,“苏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打自己呢?” 旁边有个老头,一拽刚才那人袖子,“你傻呀?自己打自己也没有这样打的,这不用说,肯定是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先把他俩拉开。” 大伙上去把俩人拽开,老头过来一看,问了声:“苏大娘子,你看这俩人哪个是你丈夫?” 苏夫人左瞧瞧,右看看,看不出来,“不知道,这俩人长得一样啊。” 大伙也说,这连他夫人都看不出来,别人就更看不出来了,老头看了看,“你们二人必定有一人是真,有一人是假。”可是怎么区分呢?老头也没主意了。 这个时候,苏掌柜突然想起来,白天遇到一个和尚,给我了个锦囊,说是ri后如果遇到麻烦事,拆开锦囊,里面有他给我的妙计,这白天刚给我,晚上就遇到麻烦事了,对,我拆开看看,万一真有妙计呢? 苏掌柜从怀里把锦囊掏出来了,是一个黄sè的小布袋,用手一模,里面有张纸,苏掌柜赶紧把纸掏出来了,借着月sè一看,上面写着字,掌柜的心说,罢了,人家和尚真是高人,就料定我今天准出事,人给写上怎么办了,一看这字,上面写着四个金字:自己想辄。掌柜的活活没气死,心说这不是胡闹嘛。 顺手把纸一扔,扔到地上,再看这纸,金光灿灿,shè出五彩之光,紧接着,这纸“唰啦”一下,腾空而起,飘在半空,金光一照,照在了假的苏掌柜身上,假的苏掌柜就觉得身子发麻,眼前一黑,躺在地上,刚倒下了,就露出原来的面貌了,状如三岁小孩,红眼长耳,身子赤黑,大伙一看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个什么呀?其中走出来一个秀才,一看妖jing,对大伙说道,“我认识此物,此物乃叫魍魉,乃是木石所生,善仿人声迷惑他人。” 大伙一听,你看看,要不说人家是秀才呢?懂得就是多,简断截说,大伙把妖jing埋了,之后各自回家睡觉,苏掌柜和夫人进屋,是一宿没睡,怎么不睡呢?吓得,这事后怕呀,一想自己家里来了妖jing了,那哪还睡得着?等到白天,苏掌柜的回到天宝斋,连问小二,看见昨天来吃饭没带钱的那个和尚了吗? 小二摇摇头,“没看着,掌柜您找他有事?” 苏掌柜一摆手,“算了。”也没说怎么回事,所以今天一看见灵机子来了,“噗通”就跪下了,把事一说,灵机子点了点头,“你平时多做好事,所以贫僧将此难给你化解了,你记住,ri后还要多做好事,善有善报。” 苏掌柜点点头,“是,圣僧,我听您的。” 一指张平,“你与我去慧明寺找财神爷要钱。” 张平点点头,心说太好了,这回要发财了。 没想到苏掌柜的一摆手,“哎,圣僧若要钱财,苏某还有一些,可送与圣僧。” 灵机子哈哈一笑,“既如此,张平就留在你这,你可分他些银两,此人ri后定将富贵。” 苏掌柜点点头,“我记住了。” 灵机子点了点头,“贫僧还有些事情要做,不便打扰,就此告辞。”说完,灵光一闪,来到了苏州李府门前,一来到这,看见这围了好多百姓,都往李府墙上看,墙上贴了张告示,灵机子就过来了,跟边上的一个老头一打听,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叹了口气,“哎,你刚来的吧?” 灵机子点了点头。 老头说道,“这李府李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家里闹了妖jing了,把李老爷的女儿给抓走了,这李老爷就贴出告示,说是谁能救得了他的女儿,有白银千两相赠,这不大伙都过来看看嘛?” 灵机子点点头,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待贫僧前去救人。” 边上人一听,噢,他能把人救回来,都回过头来看,其中还有人说了,“和尚,你快别去了吧,那是妖jing,你一个出家人惹这祸事干嘛?小心白白送了xing命。” 灵机子乐了,一摆手,“无妨无妨,贫僧定能救出小姐xing命。” 人家一听,怎么不听劝呢,算了,大伙也就不说什么了,边上有人就通知李老爷了,李老爷一听有人能降妖救人,急急忙忙跑出府门口,一边跑还一边问,“圣僧在哪呢?哪位是圣僧?” 灵机子用手一指自己,“我就是,我就是圣僧。” 边上人一看,呸,真不要脸,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圣僧的?人家要真是圣僧肯定不能这样。 李老爷过来一看,面前站定一个和尚,相貌月兑俗,长得眉清目秀,身披云锦袈裟,连忙上前施礼,“圣僧,请进府细谈。” 灵机子跟随李老爷就进了府门了,直奔客堂。 第十章:罗汉夜上百骨山,指点端王破红尘 进了客堂,李老爷给灵机子让了座,吩咐一声,“上茶。”自有家丁下去准备。 李老爷看了看灵机子,“圣僧,不知您想怎样搭救小女?” 灵机子点了点头,“员外不必多想,贫僧自有办法。” 李老爷点点头,“嗯,若圣僧能够搭救小女xing命,李某愿出白银千两答谢圣僧。” 不料灵机子摆了摆手,“哎,贫僧乃是出家之人,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对贫僧来说没什么用处,若员外真有此心,可拿来用做善事,据贫僧所知,苏州有一座迎桥,年久失修,恐它ri此桥坍塌,员外可用此银两修筑此桥,岂非一桩好事?” 李老爷言道,“哎呀,圣僧,万没想到圣僧真乃高人,如此大慈大悲,李某即办,来人呐。” 有管家上得堂来,叫了声“老爷。” 李老爷点了点头,“苏福,你从账房支出银两修筑迎桥。” 管家说了声“是,老爷。”之后离开客堂。 灵机子点点头,“员外慷慨解囊,百姓ri后定会称赞员外。” 李老爷摆摆手,“此事是小,只要圣僧能救得了我的女儿,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更何况修桥补路乃是善事,李某义不容辞。” 李老爷留灵机子吃过晚饭,灵机子言道,“时辰差不多了,待贫僧前去救人。” 李老爷问,“圣僧是骑马还是坐轿?” 灵机子摆了摆手,灵光一现,人就不见了,李老爷吓一跳,我的天,这真是活神仙! 那么说灵机子去哪了呢?离开苏州一百多里,有一座山,叫什么山不好说,这座山上扔着各种骨头,老百姓谁家死了人了,也埋在这,死了个猫啊狗的也往这扔,时间一长,这山就成了个乱坟岗子,老百姓给起的名字,因为这里各种骨头,所以叫百骨山。 灵机子来到这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百骨山上有yin风阵阵,借着朦胧的夜sè,罗汉爷一步一步上了这百骨山。 来到百骨山上,灵机子看见有一座坟,这坟可不一般,坟上有一块碑,上有碑文,乃是红字,带有血腥味,乃是用鲜血而写,时间一长,血干了,留下了一道印,按理说时间长了,血印也该没了吧?没有,反而更加通红起来,那么说这碑文写的什么字呢?乃是一个大大的“冤”字。 灵机子来到坟前,大声一喊:“妖jing,你快出来!” 说了声妖jing出来,这坟“咔嚓”一下子裂开了,一股黑烟从里面出来一位,来到了地面,与灵机子对面而立,乃是一美貌的佳人。 妖jing看了看灵机子,“和尚,刚刚是你叫我?” 灵机子点点头,“正是贫僧。” 妖jing纳闷,“找我什么事?” 灵机子哈哈一笑,“美女,一起去看电影吗?” 妖jing说“一边去。” 灵机子用手点指,“妖jing,你为何在此?” 妖jing一听这话,心中不免疑惑,“你是何人?” 问了声你是何人,灵机子哈哈一笑,双手合十,露出佛顶三光,现了真身了,乃是西天第十九大罗汉,妖jing一看,“咕噔”就跪下了,“罗汉爷。” 灵机子点点头,“你有何委屈?” 没想到妖jing眼泪下来了,口道,“罗汉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小女本是苏州城里一卖茶女子名叫苏琴,每ri经营茶摊,有一ri有一位张员外来我茶摊喝茶,对我一见钟情,就要带回家中做妾,民女本来无心答应,但无奈,家父偏偏又在这时生了重病,家中无钱,小女只得答应,不料过门当ri,张员外得重病而死,临死之前立下遗嘱,要将家中财产让我与他家中正房夫人蔡氏平分,却不料那蔡氏说我是扫把星,命硬克死夫君,不仅不分我财产,反而将我逐出张府,自己私吞了财产,但那张府管家陈寿乃是好人,偷出遗嘱交还于我,让我去府衙告状,状告蔡氏,小女去得府衙,不料那蔡氏竟与知府衙门上下勾结,判我无理取闹,中伤他人,吃了三十板子,小女自此一病不起,家中又无钱医治伤痛,家父心急一口气没上来过世了,我又无钱安葬父亲,只得将家父埋葬于此,咬破手指,上写‘冤’字,之后我在此处树边上吊自尽,但我觉得太冤,于是yin魂不散,可又无法报仇伸冤,只得借用李府女儿之身,借尸还阳,只想报仇伸冤,至于这个肉身,我是分毫未损,罗汉爷明鉴。” 灵机子一听,掐指一算,嗯,这妖jing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 灵机子用手点指,“可你如今已身为妖jing,岂肯私用他人身体?你先把李家小姐放了,你的事,自有贫僧为你做主。” 妖jing连忙叩首,“多谢罗汉爷,小女立即放人。” 妖jing化作一股yin魂,离开了李家小姐的身体,李家小姐一下就躺在了地上,面如铁sè,罗汉爷吹了口仙气,这脸上才慢慢泛红,罗汉爷说道,“苏琴,你先在此等候,我得先把李家小姐送回府中,免得她醒了看见你又被吓到。” 苏琴点点头,“是,罗汉爷。” 灵机子扶起李老爷的女儿,灵光一现,来到李府门外,叫了声,“员外,贫僧将你女儿带回来了。” 里面李老爷正等着呢,一听圣僧回来了,连忙跑了出来,一看圣僧正扶着自己的女儿,女儿看见自己的父亲,“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李老爷连忙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哎呀,女儿啊,你没事吧?” 李家小姐摇了摇头,“孩儿没事,让爹爹挂怀了。” 李老爷一回头,“圣僧啊,活佛啊,这,这让我如何感谢您才好。” 灵机子摆摆手,“不必多谢,ri后多做善事,就算是报答贫僧了。” 李老爷点点头,“圣僧,我以后一定多做好事。” 灵机子点点头,“如今你父女团圆,贫僧与那妖jing还有事未了,贫僧告辞。”说完,灵光一闪,来至百骨山,苏琴正等着呢,一看罗汉爷来了,连忙跪倒,“罗汉爷。” 灵机子扶起苏琴,“不必多礼,贫僧知道你并未作恶,所以不会收服与你,你随我来。”灵机子带着苏琴来到哪了呢?离苏州城百里之外,有一个大安镇,说灵机子为什么带着苏琴来这来了呢?原来此处发生了人命案。 来到大安镇灵机子一看,太阳快出来了,这苏琴因为不是修道的妖jing,乃是鬼魂之身,如果被ri光照到,即刻灰飞烟灭,用手一指,“苏琴,我暂且赐你原身,以防这ri光照shè。” 苏琴点点头,“多谢罗汉爷。” 灵机子用手一指,口念唵嘛呢叭咪吽,一道白光,苏琴恢复肉身。 灵机子带着苏琴来到县衙之外,此时天近正午,见县老爷正在审案,堂上放着一具尸体用白布盖着,边上有两口大箱子,边上跪着四个大汉,只见县老爷一拍惊堂木,“仵作验尸。” 边上有仵作答应一声,“是,老爷。” 仵作拉开白布,苏琴一看,心头一颤,乃是张员外正房夫人蔡氏。 仵作验尸之后,对县老爷说道,“回老爷,验尸完毕,确是刀杀,尸体身中六刀,刀刀致命。” 县老爷吩咐一声,“打开箱子。” 有左右衙役打开两口大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金银珠宝,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胆强贼,竟然合伙谋害他人xing命,夺得他人钱财,手段残忍,法理不容,来人,将此四人押往大牢,待刑部公文一到,即刻处斩!退堂。” 左右衙役将四人带了下去。 灵机子一转身,对苏琴言道,“看到了吧?如今这蔡氏因为不修善事,已被强人所杀,杀她的强盗也已落入法网,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如今这件事已了,你当回归地府找阎王报到,转世投胎,因为此生你已饱受磨难,来世定可富贵终身。” 苏琴给灵机子跪下扣了个头,“多谢罗汉爷,小女即去。”苏琴三魂七魄离了肉身,去往地府报到。 灵机子刚要走,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我还不能走,此地还有事要自己出面才行。 怎么回事呢?原来端王府的端王爷,游玩至此,那么说端王来就来吧,还有什么事?这事要从端王上辈子说起,上辈子这端王名叫康露,自幼酷爱佛法,后来出家当了和尚,乃是普觉寺的方丈主持四大弟子之一,法号露禅,潜心修道,但是一直未成正果,自己也纳闷,心说我这么一心向佛,潜心修炼,怎么还不成正果呢?一ri寺里来了一位高僧,乃是戍博迦尊者,开心罗汉,特来点化露禅成佛,万没想到,露禅在开心罗汉到达之前,因为终ri修炼未成正果,心中郁闷,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开心罗汉心说,怎么我刚来他就死了呢?这可不行,于是指引露禅亡魂转世投胎,乃是端王府的端王,端王也是自幼酷爱佛法,但是很奇怪,端王一看经书,就心痛难忍,但是还总想看,就没事看两眼看两眼的,一看就疼,不疼了就看,如今端王三十有七,灵机子掐指一算,ri子差不多了,灵机子要去点化端王。 灵机子顺着大道往前走,走着走着,遇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人身穿丝绸锦袍,头插金簪,相貌俊秀,三缕黑髯,双目有神,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此人正是端王,后面跟着十几个兵丁,灵机子一看,各个威风凛凛,好生气派。 灵机子走过前来,站在端王面前,上前施礼,“端王爷。” 端王一看,面前站定一个和尚,从马上下来了,一般来说,端王看见谁了没有下马的,但是这端王酷爱佛法,更是喜欢出家人,下了马,对灵机子还礼,“高僧。” 灵机子点了点头,“端王爷,此去何处?” 端王说道,“本王此行乃是游山玩水,遍访寺院,今ri路遇高僧,甚是欢喜,高僧若不嫌弃,可否与本王四处走走?” 灵机子点点头,“正有此意。” 端王吩咐手下兵丁在此等候,与灵机子一同出了镇子,来到郊外,有一条小河,河旁边青柳随微风摇曳,心有所感,张口便道:“我自青青河边柳,花开花谢吟至今;谁道我佛雷音寺,可惜小王在凡尘。” 说了这么四句诗,灵机子一听,点了点头,也说了四句诗:“端王曾是一高僧,无奈转世投红尘,花谢花落虽犹在,了却凡心归真身。” 端王一听,脑袋“唰”一下,想起了上辈子的事,连忙对灵机子施礼,“高僧,承蒙高僧指点迷津,本王已回想起前世之事,回到王府之后,本王即刻向皇兄辞行,出家为僧。” 灵机子点点头,“端王保重。” 端王点点头,即刻回到兵丁那里,快马加鞭ri夜兼程回到端王府,到了端王府,马上给皇兄写了封书信,交给差官送到皇宫,自己去普觉寺削发做了和尚,刚一遁入空门,顿觉心胸豁然开朗,由此便住在寺中潜心修行。 灵机子告别端王之后,自己赶奔章州知府衙门。 第十一章:章州知府修三桥,四海龙王斗水精 自从灵机子离开章州之后,黑虎jing章灵虎和白虎jing章灵寿待在府衙之中,潜心悟道,因为章灵虎做了这章州知府,所以就让白虎jing章灵寿做了自己的师爷,一晃快半月了,这一天,突然听到有人击鼓,章灵虎上了公堂,坐定公案之后,章灵寿在边上坐了个小座,章灵虎一拍惊堂木,“升堂问案。” 左右衙役排班竖列,“威武。” “来,带告状之人。” 自有衙役带了告状之人上堂,乃是一书生模样,身着白袍,手拿纸扇,这人来到公堂,却不下跪。 章灵虎一拍惊堂木,“这位书生,你因何上了公堂而不下跪?” 书生把纸扇打开,扇了两下,看了看章灵虎,口中言道,“天子门生,不跪昏官。” 章灵虎一听,噢,我是昏官,他不给我跪,可是我这每天做的好事不计其数,怎么自己还是个昏官了?一拍惊堂木,“这位书生,本知府自问由打上任以来,与民秋毫无犯,而多做善事,怎么在你口中成了昏官?你且说来,若所说有理,免你下跪,若无中生有,定不轻饶。” 没想到书生哈哈一笑,“大老爷,我且问你,平ri里你救济百姓,扶危助困,如今百姓不便你是帮还是不帮?” 章灵虎言道,“若百姓有事,本知府自当帮忙。” 书生点点头,“章州境内有一条悬水河,从章州境内通过,却把章州分为南北两地,百姓南来北往需走十几里路到章州郊外度过木桥,常有掉落河中者,大老爷自你上任已有半年有余,却为何视而不见?我倒要问问,大老爷,你是章州北面的大老爷,还是章州南边的父母官?” 章灵虎一听,心说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确实一时疏忽,以前因为自己是妖jing,这一条河算的了什么?一跳就能过来,老百姓可跳不过来,但是自从来到章州知府衙门一上任,也没出去过,就把这事给忘了,自己也没有建造一座桥让章州南北畅通,确实是自己的过错。章灵虎急忙站起身来,给书生作了个揖,“多谢指点,本府现在即办,”一转身,“章师爷。” 师爷章灵寿答道:“在,老爷。” “你从府中拨出银两,在这悬水河上修建三座利民桥,以供路人行走,不得有误。” 章灵寿抱拳拱手,“是,老爷。” 书生听到这话,“咕噔”就跪下了,“青天大老爷,刚刚草民多有冒犯,还望大老爷见谅。” 章灵虎从公案之后下得公堂,扶起书生,“无妨无妨,如若你冒犯我一次,就可为百姓多做一桩好事,就是冒犯再多次都不碍的。” 书生一听,心里十分感动,心想,这真是个好官,自己冒犯于他,他也不怪罪,马上叩首谢罪。 章灵虎又把书生搀扶起来,“如今此事已了,待桥建成之ri,本官自当前去勘查。” 章灵虎来到公案之后,一拍惊堂木,“退堂。” 那么说本来这是件好事,可是建桥的时候坏了,章灵寿来到河边,亲自监督,但是这桥墩无论如何怎么都立不住,一建上就塌了,一建上就塌,章灵寿一看,“怎么回事?” 干活的说,“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桥墩立不住,没法建桥啊。” 章灵寿往水里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水里肯定有妖jing,因为自己也是妖jing出身,就知道这里面肯定不对,于是吩咐下去,暂时先把此事搁置下来,待查明缘由,再建此桥,先建另外两桥,等到了另外两边一看,好么,也建不上,也是立不住桥墩,章灵寿心说,看来这妖jing不是一般的妖jing,赶紧回到知府衙门,把这事告诉了章灵虎,章灵虎一听,觉得章灵寿说的有理,但是现在二人已是凡人之身,奈何不了这妖jing,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师父灵机子,但是上哪去找呢?俩人都知道,自己的师父漂游不定,一时之间难以寻得,这俩人正犯愁呢,一推门,从外面进来一个和尚,谁呢?灵机子。 俩人一看,不愧是西天罗汉,就算准了自己这有事,这就来了,俩人连忙跪倒在地,“师父,您可来了。” 灵机子摆了摆手,“出事了吧?” 章灵虎一听,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出事了。” 章灵虎把事一说,灵机子点点头,说道:“带我前去。” 章灵虎和章灵寿二人带着师父灵机子来到了悬水河边,灵机子往水里看了看,然后转身对两人说道:“你们让此地的百姓远离此地。” 章灵虎点点头,“是,师父。”吩咐衙役疏离群众,有一个多时辰,把百姓驱散了,灵机子站在岸边,用手点指,“大胆妖孽,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水里“咕嘟咕嘟”开始往上翻水花,一会儿的功夫,“噗!”从水里上来一个妖jing,激起四丈多高的水花,灵机子细看此妖,形状像一条巨大的蟒蛇,身上有金鳞,从水里站起身来,身高二三十丈,身后九尾,灵机子一瞧,乃是一条九尾金鳞蟒。 这九尾金鳞蟒是哪来的呢?怎么会在此处,灵机子掐指一算,此妖jing乃是一条三尾金鳞蛇修炼成jing,这种三尾金鳞蛇出生一年即死,但是这一年之内如果长出了第四条尾巴,就不会死,乃是四尾金鳞蟒,再过十年,变成七尾,叫做七尾金鳞蟒,要是没有长成七尾也死,再过万年变成九尾,就是今天这条,九尾金鳞蟒,若没有长成九尾还死,最后经过十万年变成十尾,叫做十尾金龙,据说此物若变成十尾金龙,可吞ri月。灵机子心说,这妖怪我可打不过,一是此妖道行太深,二是水中之物,灵机子虽为罗汉,但水中功夫不行,转念一想,若是水中的泰山北斗,只能去请西海龙王。 灵机子吩咐一声,“徒儿在此等候,为师去去便来。” 俩徒弟不知怎么回事,看了看妖jing,心说,师父这是让你多活一会儿,他俩可没想到,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灵机子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妖jing一看,刚刚那和尚叫我出来,怎么走了?愣了一下,然后一拧身,回到水中。 灵机子灵光一闪,来至了西海龙宫,有虾兵蟹将拦住罗汉爷去路,“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西海龙宫?” 灵机子摆了摆手,“贫僧有要事找你家龙王,快快让开。” 虾兵蟹将肯定不听他的,知道他是谁呀,“疯僧快快离开,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灵机子一看,得了,我也别进去了,我叫他出来,喊了一声“西海龙王,你快出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声音就如同飞一般传到西海龙王耳边,龙王一听,谁在叫我这是?紧接着就出离了龙宫,一看是灵机子,上前施礼作揖,“罗汉爷。” 虾兵蟹将都愣了,一听龙王爷都给那和尚叫罗汉爷了,马上就吓傻了。 灵机子一抓龙王手腕,“龙王,你快随我来。” 灵光一闪,来至悬水河边。 龙王纳闷,心说带我来这干嘛?“罗汉爷,为何要带小仙来此?” 灵机子把事情一说,说这里有个妖jing,名叫九尾金鳞蟒,想让龙王捉妖。 龙王听完,汗都下来了,连连摆手,“罗汉爷,不是小仙不想帮忙,乃是这妖jing太厉害,小仙一人打不过他。” 灵机子琢磨了琢磨,叹了口气,“哎,这可怎么办。” 龙王爷也琢磨了琢磨,口道,“罗汉爷,这么着,小仙一人是打不过他,但若招来四海龙王加上罗汉爷,或许还有些希望。” 灵机子一听,对呀,这还有三龙王呢,于是对西海龙王言道:“龙王在此稍候,贫僧即刻招三位龙王而来。” 灵光一现,消失在悬水河边,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人凑齐了,西海龙王对三位龙王说了说是怎么回事,三位龙王点了点头,“既是罗汉爷的命令,小仙自当遵从,更何况事关百姓安危,我等义不容辞。” 灵机子与四位龙王站定河旁,灵机子用手点指,“妖孽,出来受死!” 妖jing“噗!”一声,从水里上来了,激起水花四丈,一看,又是刚刚的和尚,身边还多了四位,妖jing看了看这几个人,一张嘴,说话了,“你们是何人?为何打扰我在此修炼?” 灵机子哈哈一笑,“大胆的妖孽,贫僧此来特来捉拿于你,免得让你祸害百姓!” 妖jing一愣,心说还有人敢捉我?“和尚,别打了,你打不过我。”其实妖jing说的是实话,灵机子真打不过人家。 灵机子伸手点指,“四位龙王,上!” 四为龙王摇身一变,化作四条金龙,上下翻飞直奔九尾金鳞蟒。 妖jing一看,岸上和尚好对付,这四个可不好对付,为什么呢?自己虽然不是一般的妖jing,但终究是小蛇成jing,现在就算厉害了,也是蟒,不是龙,这四条可都是金龙,那从血统上来说,天生就比蛇要厉害。 妖jing心说不好,一张大口,吐出寒冰之水,此水可非寻常之水,若被此水碰到,片刻之间,就能将人冻成冰块。 四位龙王化作的金龙一看,认识,但是却不能躲,为什么?因为后面还有罗汉爷呢,这如果是把罗汉爷冻上可就坏了,四条金龙之中东海龙王一张嘴,其他三位龙王心领神会,一同吐出赤火,此火也不是一般的火,若被此火碰到,瞬间化为灰烬,这寒冰之水遇到了赤火,两者相容,消失不见了。 妖jing一看,果然有俩下子,心道,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是不行了,双眼一瞪,从眼中shè出金光,四位龙王没有防备,眼看金光到了跟前,不料罗汉爷一抬右手,口念真言,一道白光就与这金光顶上了。 四海龙王一看,妖jing跟罗汉爷对峙着呢,一看是个好机会,四条金龙一跃而起,扑向九尾金鳞蟒,不料想妖jing头是动不了,因为和灵机子的佛光对峙着,但是还有九条尾巴呢,一拧身,尾巴一扫,奔向四条金龙,四位龙王一看,九条尾巴,一人先咬一条吧,“咔嚓!”妖jing一疼,原来九条尾巴被四条金龙咬断了四条,只剩下了五条,一错神,头可就转过来了,转过来是转过来了,他可就把罗汉爷给忘了,罗汉爷的佛光“唰”一下就到了,打在妖jing头上,妖jing眼前一黑,“咕噔”就躺在岸边了,罗汉爷掐诀念咒,**天火地火,这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才把妖jing焚尽。 灭了妖jing之后,四海龙王跟罗汉爷又说了几句,各自回到龙宫,灵机子和两位徒弟说自己还有别的事,也就离开了,俩徒弟这吩咐下去,终于把三座桥给建好了,才算是了结了这件事情。 第十二章:灵芝罗汉遇老道,江湖神医青狐精 灵机子离开了章州之后,往自己的家的方向飞去。 来到了自己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有家丁问道:“谁呀?” 灵机子说:“我,陈普灵。” 家丁一听,赶忙开门,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僧人,乃是自己旧时的少主,“哎呀,少爷,您回来啦?赶快进来,老爷想您想的都不行了,万没想到,您今天回来了,快来快来。” 灵机子和家丁来到了老爷书房,陈老爷正在看书,家丁一进门便说道,“老爷,您快看,谁回来了。” 陈老爷抬起头来一看,乃是自己的儿子,手里的书“啪”一下就掉地上了,“哎呀,儿啊,你可回来了,爹想你想的好苦,儿啊,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怎么没有待在寺中?” 灵机子撩衣下跪,“爹,孩儿不孝。” 陈老爷赶忙把儿子扶起来,“孩儿啊,快随爹去拜见你母。” 灵机子和陈老爷一前一后来到母亲卧房,老母一看儿子回来了,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孩儿啊孩儿,为娘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灵机子跪倒在母亲面前,“是,孩儿回来了。” 陈老爷吩咐一声下人,“快去准备饭菜。” 家丁奴仆答应一声,“是,老爷。” 灵机子又和父母聊了一会儿,饭菜准备得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顿饭。 吃完饭,陈老爷正和灵机子在这坐着呢,忽然听见外面有一家丁在喊,“老爷老爷。”一边喊一边跑,跑了几步进了客厅了,“老爷,外面来了一位道长,就是少爷刚出生的时候来咱府上的那位道长。” 陈老爷一听道长来了,连忙起身,“带我相迎。” 灵机子一听,也跟了出去,家丁领着老爷少爷,来到大门口,一看老道,陈老爷是开怀大笑,“道爷,不知您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老道一挥拂尘,“陈老爷出门相迎,贫道已受不起,何谈见怪。” 陈老爷一挥手,“道爷屋里请。” 老道刚要往进门,一眼瞧见了灵机子,一下就愣住了,“……你是?” 灵机子双手合十,“贫僧灵机子,拜见道长。” 老道圆睁二目,上下打量,又点了点头,“今ri有缘见到高僧,真乃贫道上辈修来的福气。” 灵机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长言过了,请。” 三人来到陈府客厅,陈老爷吩咐下人上茶,自有家丁去准备,坐在椅子上,老道止不住地打量灵机子,心道,这可是西天知觉罗汉。 灵机子也看老道,“道长不知是哪里人士?” 老道言道,“贫道乃是本地人士,名叫李琛,自幼出家为道,如今已有五六十年了。”灵机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长原来是此地人士,失敬失敬。” 老道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贫道为家乡父老蒙羞了。” 陈老爷笑了笑,“道爷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老道哈哈一笑,“贫道此来,一为来看看您的少爷,二来乃是有事相求。” 陈老爷摆了摆手,“道爷不必言求,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老道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双眉紧锁,口中言道,“离此地三十多里之外,有一个小镇名曰青平镇,有一座道观,名叫清真观,观中有一位道士,乃是贫道的同门师弟,前几ri出门云游,却不料被毒虫所伤,现在身中剧毒,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来到您的府上,想让少爷帮忙。” 陈老爷摇了摇头,“道爷,不是我们不想帮忙,无奈小儿只是一僧人,并非神医,恐怕……” 老道一摆手,“哎,只要少爷答应救人,定能救得。” 灵机子点点头,“道长,贫僧给您出一个办法,您由此出门上街,一直往东走,走二里路,有一位女神医,她便能解此毒。” 老道点了点头,“贫道记住了,无奈救人要紧,贫道先行一步,抱歉。” 陈老爷和灵机子把老道送出府门,老道上街一直往东走,灵机子“咕噔”给父亲跪下了,“爹,孩儿不孝,也要先走一步。” 陈老爷一听,连忙说道,“孩儿啊,你这刚刚回府,为何不多住些ri子?” 灵机子言道,“孩儿乃是前去救人。” 陈老爷听儿子这么说,摆了摆手,“你去吧。” 灵机子给父亲叩了三个头,起身便走。 话分两边,老道按照灵机子的指点,一直往东走,走了大约二里路,心说差不多了,就是此地,拿眼四处一扫,看见了个江湖游医,是个女的,身着青袍,手里拿着个幡子,上写:妙手回,包治百病。老道一看,这是个江湖郎中啊,江湖郎中八成都是骗人的,不过也有真正的神医,老道上下打量,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了,那就是她了应该,老道走上前去,深施一礼,女郎中看了看老道,问了声,“道长可是医病?” 老道摇了摇头,把事一说,姑娘笑了,姑娘摆了摆手,“小事一桩,带我前去。” 老道领着女郎中来到了清真观,老道用手一指,“贫道师弟就在此观之中。” 女郎中点点头,跟随老道进了清真观。 进得观中,见一老道躺在卧房之内,浑身铁青,面如翠玉,绿的都不行了,有出气没进气,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看这人就要完了,女郎中对老道言道,“道长,您先在门外等候,小女要给这位道长医治疗毒。” 老道施了个礼,之后退出门外,从外面把门给带上了,也不知道屋里怎么回事。 女郎中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道,用手一指,一道红光进了老道身体,再看老道,身上的毒慢慢散去,有这么一刻钟的功夫,老道脸上恢复了血气,一睁眼坐起来了。 女郎中点了点头,把门打开,把老道让进来,老道一进来,看见自己师弟已经醒了,连忙上前,“哎呀,师弟,你好些了吗?” 床上老道点点头,“师兄,我没事了。” 老道连忙对女郎中施礼,“今ri贫道师弟多亏神医相救,无以为报,”老道从身上掏出一条绳子,“贫道与师弟乃是出家之人,身上并无多少银两,这黄锦丝绸带乃是贫道修炼的宝贝,就送与姑娘吧。” 女郎中接过绳子,口道:“多谢道爷。” 说完一转身,离开了清真观,走了挺远,来到郊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美貌的女子,乃是平安县县令夫人青狐jing。青狐jing手里捧着绳子,她治病救人就是为了这条绳子,这条黄锦丝绸带乃是一法力很强的宝贝,青狐jing心里那个乐呀,心说这回好了,有了这件宝贝,这回自己可厉害了,妖jing拿着绳子一转身刚要走,看见对面站着个和尚,谁呢?灵机子。 青狐jing一看,眼珠子都冒出来了,“你这和尚!三番五次来给我捣乱,今ri姑nǎinǎi定要杀了你!” 灵机子哈哈一笑,“你手里的绳子是假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绳子,跟妖jing手里的一模一样。 妖jing看了看和尚手里的绳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绳子,心说怎么一样呢?不应该啊,手里的黄锦丝绸带假不了,上有仙气,一瞧和尚手里的绳子,上面也有仙气,也是真的呀?难道说此物本有两个? 妖jing一摆手,“和尚,休得胡言乱语,你看法宝!”妖jing把绳子顺手一扔,化作一条金龙,直奔灵机子,刚飞到灵机子面前,却又变成一条绳子,恢复了原貌,掉在灵机子跟前的地上,妖jing心头一颤,心说,我这绳子真是假的?不应该呀,但不是假的,怎么会如此?妖jing没想明白,灵机子一弯腰,把地上的绳子捡了起来,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妖jing,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妖jing一看,心里那个气,拔出宝剑就刺向灵机子,灵机子一闪身躲过了宝剑,往回一拧身,把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绳子往妖jing身上一扔,绳子“唰啦”一下就把妖jing给捆上了,妖jing一看,怎么回事?这绳子怎么在他手里就是真的,在自己手里就是假的了呢? 灵机子又把自己手里本来的那条绳子晃了晃,原来是一条腰带所变,灵机子把腰带系在身上,用手点指,口道:“妖jing,你来看!”话音刚落,妖jing一抬头,我的妈呀,和尚身高十丈,顶有佛光,乃是西天知觉罗汉,大罗金仙。 青狐jing马上“咕噔”就跪下了,心里也知道,别说打了,人家一动手指头就能把自己弄死,心说怪不得我打不过他,原来人家是罗汉爷,妖jing害怕了,言道:“不知高僧原来是西天知觉罗汉,小女有眼无珠,冒犯了圣僧,还望圣僧饶我xing命,我定痛改前非。” 灵机子点了点头,恢复了本来面貌,一指青狐jing,“念在你从未杀人害命,今ri且饶你不死,但它ri若知你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青狐jing连忙叩首,“小女谨记在心。” 灵机子把手一张,黄锦丝绸带“唰啦”一下,从妖jing身上下来了,青狐jing叩首谢恩,发誓之后好好修炼,再不出来害人,灵机子点点头,让妖jing离开了这里,自己又去了清真观,把事情一说,又把这黄锦丝绸带交还给老道,灵光一现,不知所踪。 第十七章:地蝉(二) 陈公子一听,心想,真不愧是高僧,我这刚要找他,人家自己就来了,吩咐一声:“快请快请。”陈公子与家丁一同出来相迎,打开门,一瞧站着一个和尚,相貌月兑俗,陈康定双手合十,深施一礼,“不知高僧驾到,未即远迎,失礼失礼。” 灵机子一摆手,“无妨无妨。” 陈公子一挥手,“高僧快里面请。”一回身,跟书童说,“赶快去准备斋饭,今ri我要设宴款待圣僧。” 灵机子点了点头,跟随陈公子来到客房前厅。 陈公子一伸手,“圣僧请坐。” 灵机子坐好了,陈公子又吩咐人上茶,准备得了,陈公子点了点头,说道,“圣僧怎知我有事相求?” 灵机子点了点头,“贫僧不知,贫僧本是路过宝地,想进来讨杯水喝,施主太热情了,阿弥陀佛。” 陈公子一听,什么玩意这是,以为人专门来帮自己的呢,感情不是,那人家既然来了,也别让人家走了,把事跟人家说说,人家要是真能帮忙也说不定,要是帮不了,吃顿饭什么的自己也没事,毕竟家大业大,这不算事。 陈公子一拱手,“高僧,我有一事相求,还望高僧帮忙。” 灵机子喝了口茶水,“但讲无妨。” 陈公子叹了口气,把事一说,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灵机子点点头,“嗯,这是闹了妖jing了,待我去一趟东城的王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公子点点头,“多谢高僧,还是请高僧先用过斋饭,这事倒也不是十分紧急,高僧,先吃饭吧。” 灵机子言道:“那好,那贫僧就打扰了。” 陈康定摆摆手,“哎,高僧言重了。” 吃过斋饭,又叙谈了会儿,灵机子说我该走了,去给你办正事去。 陈康定心里高兴,“好,谢谢高僧。” 灵机子出了陈府,向东走了三条街,来到王府门前,灵机子用眼一打量,这府上气派非凡,大门上面有匾额,蓝底金字,上写:王府,两字。 灵机子敲了敲门,有家丁问,“外面何人?” 灵机子言道,“贫僧特来拜访王员外。” 家丁打开门,看见了个和尚,样貌俊秀,双目有神,“请高僧稍后,容我去通禀我家老爷。” 家丁把门关好,去往老爷书房,跟老爷一说,门口有问高僧求见,老爷一想,我不认识什么和尚啊,但是人家既然来了,还是要尽地主之谊,“请高僧进来。” 家丁一抱拳,“是,老爷。” 家丁来到门口,把门打开,将灵机子让到客厅前堂,“请高僧在此稍后,我家老爷马上便来。” 灵机子点点头,“嗯。” 家丁又给倒了杯茶水,放在桌子上,“高僧,请喝茶。” 灵机子接过茶杯,“多谢。”喝了一口,又放在桌上。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音,顺着声音一瞧,门口进来了一位,乃是王府的老爷,王员外。 王员外进屋一拱手,“不知高僧驾临寒舍,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灵机子站起身来,“王员外何必客气,贫僧这次前来,乃是有劳员外。” 王员外坐在椅子上,“高僧请坐。”灵机子坐好之后,王员外又说道:“不知高僧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灵机子哈哈一笑,“乃是提亲而来。” 王员外一愣,心说和尚提亲?这事还是头回听说,没见过谁家上门提亲派来个和尚的,一拱手,“高僧所为何人提亲?” 灵机子哈哈大笑,“乃是贫僧庙里的方丈师父。” 王员外一抖手,心说完了,哪来这么个疯和尚,还给方丈提亲说媒的,一摆手,“高僧休要玩笑,出家之人看破红尘,又岂能上门提亲?” 灵机子点了点头,“员外所言甚是,刚刚贫僧说笑,贫僧乃是为西城的陈府,陈康定公子上门提亲。” 员外一听,噢,感情是他啊,脸就拉下来了,“高僧,劳烦您回去高僧那陈公子,我家女儿不会嫁给他。” 不料灵机子一摆手,“哎,员外,那陈府的陈公子也算是相貌堂堂,知书达理,家中又有钱财田地,和您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为何不叫小姐嫁给他呢?” 王员外一摆手,“哎,高僧有所不知,本来那陈公子的舅舅和我早已定下婚约,待小女长大grén之后,便嫁给那陈公子,本来是件好事,我也是欢喜之至,却不料那陈公子突然夜闯本府,大吵大闹,实在不成体统,所以我才觉得不让小女嫁给他。” 灵机子听完哈哈一乐,“那陈公子并未夜闯你府,来者乃是他人。” 王员外一听,不能,“高僧莫要玩笑,那夜我亲眼所见,正是那陈康定,这岂能有错?” 灵机子轻轻摇了摇头,“王员外,恕我直言相告,那夜所来者乃是妖jing,化作陈公子的模样,来你这吵闹,陈公子对此事从不知情。” 王员外一惊,“啊?妖jing?怎么回事?” 灵机子点点头,“此妖乃叫地蝉,不好兴风作浪,不好杀生伤人,专好给人家捣乱,而且十分难缠。” 王员外一听,原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冤枉了陈家公子?” 灵机子一点头,“正是。” 王员外叹了口气,“哎,但不知高僧,此事该如何办理?” 灵机子点了点头,“您先将令千金许配给陈家公子,乃是一桩好事,至于这妖jing,贫僧自会去捉。” 王员外点了点头,“有劳高僧。” 第十八章:地蝉(三) 王员外知道此事错怪了陈家公子以后,亲自登门谢罪,把事情一说,陈家公子也没怪罪,选下了良辰吉ri,定下了这门亲事,俩家把这件事办妥之后,纷纷感谢圣僧。 陈家公子对王员外言道,“这位便是圣僧灵机子。” 王员外听了一惊,早有耳闻,说是有一位高僧,法号灵机子,法力无边,降妖灭怪,拯救百姓,不想眼前的和尚便是,王员外连忙施礼,“不知原来是圣僧,还望圣僧海涵。” 灵机子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如今你两家婚事一定,贫僧也不便耽搁,贫僧明ri便去捉拿此妖,免得它再给人添麻烦。” 王员外和陈公子点了点头,“有劳圣僧。” 王员外一琢磨,哎?“圣僧啊,我听人说您法力无边,能降妖除魔,我长到这把年纪还没瞧见过捉妖的,您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也好看看眼?” 灵机子一想,心说没事,这妖jing虽然顽恶,却不厉害,不会伤人xing命,点了点头,“这事无妨,明ri你等可随我一同前往捉妖。” 第二天一大早,王员外和陈公子就起来了,都没见过捉妖什么样,心里好奇也睡不踏实,就早早起来等着了,灵机子在屋里睡觉还没醒,俩人坐在院子里,也不敢打扰圣僧休息,就在外面俩人聊天。 “伯父,您昨夜睡得可好?” 王员外摆摆手,“不怎么样,你呢?” 陈公子摇了摇头,“也没睡好,昨夜晚间就想圣僧怎么捉妖,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王员外点点头,“我与你一样,也是因为这事睡不着觉,今ri有幸观看圣僧捉妖,实在是三生有幸。” 陈公子点了点头,只听身后门一推,灵机子起来了,站在门口看着二人,“都来了,真够早的。” 王员外和陈公子站起身来,先给灵机子施了个礼,“是啊,想看圣僧捉妖,晚上都睡不安稳,于是早早前来等候,不知圣僧何时动身?” 灵机子看了看天,“夜半时分。” 王员外和陈公子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起太早了,现在天刚亮,原来还是晚上才去。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陈公子吩咐家丁佣人,“准备斋饭。” 家丁言道,“是,少爷。” 一会儿功夫准备得了,三人同桌而食。 正吃着饭,灵机子突然一拍脑门,“不好,你们快随我来。”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就跟着去吧。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妖jing知道罗汉爷来了,要捉他,准备跑,灵机子一算,又一琢磨,别等晚上了,现在就去吧,于是带着两人前去捉妖了。 走了四五条街,都出了济州城了,到了郊外了,有一座山,名叫马石山,灵机子带着两人上了马石山,来到一个山洞外面,灵机子用手一指,“那妖jing就在这洞穴之内。” 俩人点点头,“圣僧,您想怎么办?” 灵机子一点头,“贫僧叫它出来。” 王员外一摆手,“哎呀,圣僧,它伤人不伤人?” 灵机子摇摇头,“放心,有贫僧在此,定让你二人无忧。” 王员外点点头。 灵机子用手点指,“你给我出来!” 就听这洞里面,“呜~”有一股风的声音,紧接着又有“吱吱”的叫声,不多时,一股黑风从洞穴里飞了出来,黑风之中,藏着这个妖jing,地蝉,什么样呢?是一个三两岁小孩模样,跟人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小孩会飞,倒不是长了翅膀,而是会驾云御风,灵机子一看,还真不好下手,这要是别的妖jing,杀就杀了,可是地蝉是一个小孩的样子,看起来天真无邪,出家人慈悲为怀,要对一个小孩下毒手,罗汉爷有点犹豫了,但转念又一想,哎,他是妖jing,虽然不杀生伤人,但是会起很多的灾祸,无奈之下,罗汉爷一举右手,口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一道金雷直奔地蝉,地蝉一捂脑袋,“哇”一下,哭了,紧接着挨了金雷,瞬间烧为灰烬。再瞧罗汉爷,眼泪下来了,虽说这是妖jing,但是却长得和小孩一模一样,真不忍心下手,但是杀了也就杀了,现在也就这样了。 罗汉爷擦了擦眼泪,回过头对王员外和陈公子说道:“现如今这妖jing已经被贫道所灭,你们可以安心了。” 王员外点了点头,也看出圣僧慈悲心肠来了,一拱手,“多谢圣僧,您灭了此妖,乃是保佑百姓平安,还望圣僧不要难过才好。” 陈公子也劝,劝了两句,灵机子说:“贫僧没事,如今这件事情已了,咱们回去吧。” 三人一同回到了王员外的府上,吃过斋饭,王员外又问起妖jing之事,“圣僧,不知这妖jing地蝉是何处而来?为何在此作妖?” 灵机子点点头,“此妖本为人身,乃是小孩儿,小孩先天夭折之后,其魂魄若留恋人间,便成为地蝉,今天我们所灭的那个地蝉,就是本地的人家生的小孩儿,夭折之后所变,这地蝉因为是小孩儿魂魄所生,没有歹心,不会杀生害命,但是小孩儿xing情调皮,所以专爱给人家捣乱,破坏别人家的好事。” 王员外叹了口气,“哎,虽然说他是妖jing,但是终究没有什么大的罪过,又是孩童所变,难怪刚刚圣僧不忍下手,足见圣僧慈悲为怀啊。” 灵机子摆了摆手,“员外您言重了。” 王员外又一琢磨,“哎?圣僧,刚刚听您所言,此妖是本地人家所生的小孩儿,但不知是谁家的?” 灵机子点点头,“这贫僧倒也知晓,但是王员外还是不知为好。” 王员外纳闷,“为何?” 灵机子摆了摆手,“只怕员外听完吃惊难过。” 王员外哈哈一笑,“圣僧言过了,王某已经半世风雨,不会如此,还请圣僧不吝赐教。” 灵机子一看,得了,说就说吧,“员外啊,此小孩乃是您的夫人所生。” 王员外一惊,想起来了,以前夫人在世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小姐之前,确实有个一个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就夭折了,万没想到,今天这妖jing就是自己的孩子,当时王员外眼泪就下来了,擦了擦眼泪,“多谢圣僧相告。” 灵机子点点头,“员外休要难过,您家孩子已经成妖,贫道灭了他,并非是让他魂飞魄散,贫僧所引的金雷乃是光明之物,现如今你家孩儿已经魂归地府,转世投胎去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员外抱拳拱手,“多谢圣僧。” 灵机子又在王员外家住了几天,直到王员外家里的千金小姐,嫁给了陈康定,两人成亲,成了两口子,灵机子才辞别了王员外和陈公子,往别处而去。 第十九章:罗汉度贵文(一) 这一天,灵机子来到周平县,一进县城,看见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罗汉爷点了点头,心说看来此地的县官治理的好,不用说,定是一位清官。 往前走了两三条街,罗汉爷一回头,看见一户人家,一看也是大户,大门两旁,贴着左右门神,乃是秦叔宝与尉池恭,二位门神一看罗汉爷来此,又看了看四周没人,竟从画中走了出来,上前施礼,“罗汉爷。” 灵机子点点头,“二位不必多礼。” 俩人站好,秦叔宝问道,“罗汉爷为何至此?” 灵机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贫僧看此宅中不大对劲。” 两位门神想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秦琼问道,“罗汉爷,但不知您觉得哪里不对劲?” 灵机子又往院子里看了看,“贫僧不知,但觉得此院不多时定出人命。” 尉池恭一摆手,“哎,罗汉爷,有我二人在此,那些个孤魂野鬼进不得庭院之中,还望罗汉爷放宽心思。” 灵机子点点头,“或是贫僧想多了,但你二人需要加倍留意。” 俩人一拱手,“罗汉爷放心。” 灵机子从这就走了,两位门神也各自归位,那么说这家人家是什么人呢? 这家人家本姓周,老爷叫周寒永,娶妻李氏,成亲一年,生下一位千金,取名锦薇,小名薇儿,又过了十几年,锦薇转眼长成姑娘了,乃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貌,因小时家中重教,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ri在自己闺房吟诗作画,偶尔去庭院之中散散步,乃是大家闺秀。 本来周老爷就想把闺女抚养grén之后,寻一户好人家就嫁了,万没想到出事了。 怎么回事呢?有一天早上,按现在钟点来说,仈jiu点钟,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呢,小姐独坐书房,觉得有些胸闷,就想去后院散散心,叫上了个贴身的丫鬟,叫彩玲,一起去后院花园里散步。 小姐和丫鬟在花园散步,咱们暂且先不提,说说周府之外,周府的后面,是一条大街,大街对面,有一座酒楼,名叫醉香楼,是一座三层小楼,一层是普通老百姓喝酒吃饭的地方,有这么十来张桌子,二楼和三楼是雅间,相对来说清净一些,这天有一位公子来到醉香楼,掌柜的一看他来了,马上站起来了,认识,也是此地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姓陆,叫陆贵文,模样长得也好,也jing神,相貌堂堂,而且谈吐文雅,知书达理,进得店来,手摇纸扇,掌柜的迎上来了,“陆公子,您来啦。” 陆贵文点点头,“王掌柜,最近生意可好?” 掌柜的满脸带笑,“托您的福,还凑合,还得以后您多照应着不是?” 陆贵文哈哈一笑,“王掌柜,您言重了,闲话咱们一会儿再说,陆某今天要在您这醉香楼里宴请几位客人,麻烦王掌柜给支应着点,有没有清净一点的位子,先给陆某上一壶酒,小生边喝边等几位朋友。” 掌柜的点点头,“好说好说,您看三楼怎么样?三楼清净,平时就没什么人,您是高雅之人,三楼也有些字画以供您和您的客人欣赏。” 陆贵文点点头,“多谢王掌柜,那我就去三楼吧。”掌柜的带着陆贵文上了三楼,找了一张靠窗的位子,因为陆公子的朋友还没有来,所以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能够方便看看门口自己的朋友来没来,坐下之后,掌柜的说道:“陆公子,您稍坐,我去给您弄壶好酒,您边喝边等。” 陆贵文点点头,“劳烦王掌柜了。” 掌柜的下楼之后,陆贵文站起身来,看了看三楼的景sè,果然是个高雅月兑俗之地,四面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幅字画,墙角摆放着君子兰,红木的桌椅,陆贵文轻轻点点头,又坐回了座上。 掌柜的没多久,上来了,手里端着酒壶,往桌上一放,“陆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酒,拿别的酒招呼您不合适。” 陆贵文哈哈一笑,“王掌柜哪里的话,就算您给我上壶水都没关系。” 掌柜的一听,哈哈一笑,“我哪能怠慢陆公子不是?您在这坐会,下面还有客人,我先下去,您要是有事,就招呼伙计,我在下面要是看到有人找您,也好带他们上来。” 陆贵文点点头,一抱拳,“有劳王掌柜,您去忙您的吧。” 掌柜的撩衣迈步,下了楼了。 陆贵文也没什么事,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闻这酒,清香无比,喝了一口,“嗯,确是好酒哇。”又倒上了一杯。 连喝三两杯之后,心说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朋友来了,自己别喝多了,怠慢人家不合适,就把酒杯放在一边,把扇子抄起来,就往窗子外面看,外面行人开始多了,有做小买卖的,有赶路的,干什么的都有,陆贵文手摇纸扇,突然停住了,眼睛看着窗外可就不动了,怎么了呢?由打这窗子看去,是周府的后院花园,瞧见了花园里有一位小姐,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正在散步呢,这陆贵文眼睛可就眨不动了,一动不动地就往花园里看,心说,这小姐长得太漂亮了,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连那广寒宫的嫦娥都不能比,一下子就看上人家了。 这边小姐本来在屋里天天念书,也是郁郁寡欢,久而久之,脸上总带着那么几分忧郁,但是这忧郁挂在脸上,更显得小姐美丽动人。 这边陆贵文都看傻了,扇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还在那扇呢。这时候,掌柜的领着两个书生可就上了楼了,这俩书生都是陆贵文的好友,一个叫郑寻玉,一个叫李代忠。 王掌柜带着郑李二人来到陆贵文跟前,掌柜和陆公子的两位好友一看,这陆公子是怎么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扇子都掉地上了,还在那扇呢,掌柜的一琢磨,我叫叫他吧,“陆公子?” 陆贵文没听见,还接着扇呢,掌柜的一看,许是没听见,我再叫一遍,提提了嗓音,“陆公子?” 陆贵文还没听见,怎么呢?看傻了,掌柜的连叫了四五遍,陆贵文一回头,“啊?噢,噢噢,王掌柜,您来了。”一瞧边上自己的两位好友也来了,“郑兄,李兄。” 俩人纳闷,这陆公子是怎么了?郑寻玉问道,“陆兄,你没事吧?” 陆贵文摇摇头,“我没事,劳烦王掌柜再去取些酒来。” 掌柜的点点头,看了看陆贵文,“陆公子,那个……您扇子掉了。” 陆贵文点点头,还在那扇呢,“噢,您说什么?” 掌柜的又说一遍,“您扇子掉地上了。” 陆贵文一看,自己的扇子在地上扔着,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哈哈一笑,“噢,不好意思,刚刚陆某想事想的入神,让几位见笑了。”陆贵文把扇子捡起来,一挥手,“郑兄,李兄,请。” 招呼两位好友坐下,掌柜的下楼去准备酒菜。 都坐好之后,郑寻玉问道,“刚刚陆兄想什么事情想的如此入神?” 陆贵文摆摆手,“哎,”陆贵文又朝窗外看了看,小姐已经走了,“哎,两位有所不知,我们都是多年的好友,陆某也就跟你们二位说实话了,刚刚陆某从窗子向外看去,看到对面庭院之中有一妙龄少女,美若天仙,因此痴迷,就连这纸扇掉落都未曾察觉。” 俩人听罢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李代忠言道:“若能让陆兄痴迷至如此地步,看来此女定然有倾国倾城之貌,既如此,陆兄何不打听打听,若是门当户对,上门提亲,娶回家中?” 陆贵文点点头,“李兄之言正合我意,明ri我便去询问,今ri暂且不谈此事,来,喝酒。” 陆贵文给二人倒上了酒,俩人一喝,确是好酒,于是诗兴大发,叫了声“伙计,取笔墨来!” 掌柜的知道这陆贵文好吟诗作赋,想他那朋友也不例外,拿来笔墨。 郑寻玉问道,“掌柜,不知我等诗词写于那里为好?” 掌柜的沉了一下,陆贵文一摆手,“王掌柜,我这两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墨笔可算是千金难求啊。” 掌柜的一听,“那请二位作于墙壁之上,也好让小店沾沾光。” 郑寻玉研得了磨,舌忝饱了笔,说了声“好!李兄,你看咱俩谁先来?”李代忠言道,“郑兄先来,小弟随后跟随便是。” 郑寻玉点了点头,提笔便写: 醉香楼上醉香酒, 梅兰竹菊青幽幽。 魂断蓝桥人自在, 饮罢此盅何多愁。 李代忠一看,这字写的龙飞凤舞,点了点头,“郑兄好诗,待小弟来。” 李代忠接过笔墨,也是提笔便写: 醉香楼上酒醉香, 逍遥一梦遇黄粱。 富贵荣华转世过, 唯有此酒流长芳。 郑寻玉看了看,言道,“李兄文笔超群,妙手生花,佩服佩服。” 李代忠哈哈一笑,“郑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小弟万万不及。” 俩人沉了一下,是哈哈大笑。 掌柜的也高兴,“二位大才,给小店增添了许多书香之气,今ri这顿饭,请务必让本人请客。” 陆公子一听,一摆手,“王掌柜,此次乃是小生宴请两位朋友,岂能让王掌柜破费?万万使不得,烦劳王掌柜多准备些好酒好菜便是,今ri陆某要与两位好友不醉无归。” 郑寻玉、李代忠一听,大叫一声,“好!陆兄,今ri我等一醉方休!” 掌柜的一看,也别挣了,一拱手,“三位先喝酒,我去给三位上菜。”掌柜的把笔墨收好,去往楼下了。 不多时,有伙计端了饭菜,三位书生是吟诗作对,直到夜深,才喝得差不多了,郑寻玉、李代忠二人一拱手,“陆兄,今儿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就喝多了,今ri到此为止,咱们改ri再聚,告辞告辞。” 陆贵文和二人和掌柜的打了招呼,又把账结了,出了醉仙楼,在这醉仙楼门口,分头各自回家。 现在都半夜了,街上早就没人了,陆贵文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微风一吹,这酒有后劲,刚刚就有点喝多了,这会儿酒劲一上来,再瞧陆贵文,走路一步三摇,自己都不知道家在哪了,稀里糊涂就出了城了,自己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咣当”就躺地上睡着了,那么说自己在哪?不知道,睡了会儿,觉得冷,一睁眼,“啊?”就这一惊,把酒意全吓没了,当时就醒了,“我怎么在坟地里躺着?” 陆贵文“唰”一下,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孤坟林立,偶尔还能听见有猫头鹰的叫声,一会儿还“嗖”一下,窜过一只野猫,陆贵文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哪见过这个?当时心里就害怕了,也奇怪,这越害怕,就越看见这不该看见的,往后一靠,正靠在一座坟的墓碑上,说也怪,陆贵文这一靠这墓碑,“咔啦啦”墓碑就倒了,更奇怪的是,这坟也就跟着塌了,陆贵文直接就躺进坟里了,坟里这棺材板也特别的薄,陆贵文从上面往下一躺,这棺材板“咔嚓”就裂开了,陆贵文可就直接进了棺材了,棺材里有死尸,陆贵文一扭脸,正好看见这死尸的脸,一瞧,是一个女的,脸都烂了,睁着眼睛,正冲这陆贵文笑呢。 第二十章:罗汉度贵文(二) 陆贵文都吓傻了,要说这看见死尸已经就够吓人的了,人家还睁着眼,还冲自己乐,这玩意能不害怕?陆贵文就算是胆大的,没晕过去,往上一起身,用手一扒,从坟里爬出来了,他这正往上爬呢,“啪”一下,就觉得自己的腿被人给抓住了,陆贵文都没敢回头,他知道这里除了自己和女尸就没别人了,这腿被人抓住了,不用说,这是遇见鬼了,陆贵文愣了半天,也没动静,自己慢慢回过头,一瞧坏了,从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来,正抓着自己的小腿肚子,当时陆贵文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过了会儿,醒了,慢慢睁开眼睛,自己在坟外面了,背后靠着棵树,眼前对着刚刚塌了的那座坟。 陆贵文当时吓的连站起来的劲都没有了,就自己在这琢磨,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想着想着,一愣,心说我怎么在这来了?刚才还在那坟里呢,是谁救了自己吗?看了看四周,没人呐,怎么回事? 他这正犯愣呢,由打坟里出来一位,谁呢?刚才那女尸。 陆贵文一看,妈呀,这真是闹了鬼了!但是这回陆贵文可没晕过去,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指对面过来的女尸,“你是人是鬼!” 女尸乐了,看了看陆贵文,“你说我是人是鬼?” 陆贵文一听女尸说话了,就觉得两条腿中间热乎乎cháo乎乎的,怎么呢?尿了。 陆贵文指着女尸,“你……你……你别过来……” 女尸点点头,“好,我不过去,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陆贵文这会儿魂都吓飞了,“你……你说。” 女尸叹了口气,“哎,你别害怕,我无心加害于你,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陆贵文听女鬼这么说,稍微好了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稍稍缓过来点,“你说什么事?” 女尸言道:“杀人。” 陆贵文一惊,“杀人?” 女尸点点头,“你若不杀,我今天便杀了你,你若帮我杀了此人,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任何东西。” 陆贵文一听,那没办法了,不答应也不行啊,这要是不答应,自己可就真得死在这了,点了点头,“我答应,杀谁?” 女尸双眼一瞪,“我丈夫!” 陆贵文一听,噢,杀她丈夫,“你丈夫是干嘛的?” 女尸言道,“他乃是衙门的班头,名叫岑易。” 陆贵文一听,心说,衙门的班头,我得打得过他,我一念书人,让我杀练武的,我这不找死去了么?陆贵文言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无奈我是读书之人,我岂是他的对手?” 女尸摆了摆手,“我没让你去找他拼命,乃是将他害死即可。” 陆贵文心中疑惑,“你为何要害死你丈夫呢?” 不料想女尸一听这话,眼泪下来了,“你不知道,哎,我本是他妻子,恪守妇道,不料想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竟然将我谋害,我是冤死的,誓要报仇雪恨,因此不入yin曹地府,化作厉鬼,去找他报仇,不料想他不知道从哪请来一个道士,在家里做法,叫我进不去家,自己又弄了护身符,使我不能靠近,因此才想让公子帮我报仇。” 陆贵文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我该怎么做?” 女尸言道,“等到天亮,你进了周平县城,从县衙门口左边的大街往北走,一直走出周平县城,出了城,继续往北走,走六里路,有一座凉亭,边上有一座小木桥,你去把那座桥的桥板拆断,别的事你一概不用管,你若做到了这件事,我便放过你,不然的话,三天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陆贵文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女尸点点头,“你既然答应此事,事成之后,你务必再来一次这里,我定会好好报答于你,这里是周平县东面五里之外的乱坟岗,我的坟在坟地正当中,石碑上刻有亡妻苏梅之墓,你现在走吧,一会就要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女尸往后退了两步,进了坟墓之中,坟墓竟然合并起来,变成本来面目,石碑也立了起来,坟地之中,只剩下陆贵文一人。 陆贵文慢慢往周平县城方向走,一路上想这件事,有心想不做这件事,但是答应了人家了,刚刚那女鬼说的分明,如若不办此事,三ri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也知道自己肯定斗不过人家,没办法,做吧。 陆贵文进了城,天就已经开始亮了,瞧见两边已经有小摊卖早点了,陆贵文过去吃点了早点,一边吃一边想,吃完早点,给人钱之后,顺着大街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一抬头,看见了一座酒楼,醉香楼,自己叹了口气,“哎,昨ri我还在此与好友吟诗作对,万不料想一夜之间会搞成这样。” 一回头,看见这面的院墙了,想起来了,这边还有一位漂亮小姐呢,但是现在也没这心思考虑这些了,就这么陆贵文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再一抬头,可就来到了县衙门口,往里面瞧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又往前看了看,前面不远,有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北走就能出城了。陆贵文接着往前走,来到了路口,一想,没办法,去就去吧,先往北走吧,就这么朝北面就一直走下去了。 走了这么五六里路,瞧见一座凉亭,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这要是没有凉亭多好?那可能就是南柯一梦,现在想想都还仿佛置身梦境之中,可是一瞧见这凉亭,自己也知道,自己昨晚是真遇到鬼了,往边上一瞧,真有一座小木桥,说是小木桥,其实就是一条小河上面搭了两块长木板。 陆贵文看了看,一琢磨,让我把桥板拆了,算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用脚一踢,把木板踢到河里,两块木板顺着小河飘飘摇摇,一会儿功夫就看不见了。 陆贵文心说,这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这回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陆贵文往回走,进了城,回到了自己的府宅,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天可就黑了。 陆贵文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想,对了,那女鬼可说了,叫我完事之后千万要去找她,说要好好报答报答我,如今我是吃喝不愁,但是那位小姐……想到这,陆贵文从床上下来,梳洗干净,换好了衣服,嗯,她可告诉我了,怎么找着她,对,我找她去,她是鬼呀,说不定真能帮我撮合撮合我和小姐的婚事也说不定,嗯,就这么办。 陆贵文自己出了院门,顺着大道往东走,一直出了周平县城,又走了五里路,来到了乱坟岗,进了坟地,往坟地中间走,快到中间了,开始看碑文,这是活佛灵机子之墓,再往前走,噢,这个是灵芝罗汉之墓,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再接着往前走,又看见一座坟,碑文上写着亡妻苏梅之墓,陆贵文点了点头,嗯,就是这座,但是我怎么叫她出来呢? 正想到这,这坟“咔嚓”一下,炸开了,由打坟里一股黑烟,女鬼可就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罗汉度贵文(七) 放下这边的事不提,单说陆贵文,陆贵文打马出了城,一路向北,走了按现在钟点说有三个小时,也有点累了,一看眼前有一个小村庄,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陆贵文骑着马往村子里走,走进村子,看见了一个小茶馆,也不大,有个四五张桌子,陆贵文下了马,把马栓在小茶馆门口的树上,进得店来,“掌柜的,来壶茶。” 掌柜的喊了一声,“得嘞,您稍等,马上就好。” 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得了,掌柜的把茶壶端过来,放在桌子上,“客官,您第一次来吧?” 陆贵文点点头,“嗯,是第一次。” 掌柜的哈哈一笑,“那您一定得尝尝我这的茶。” 陆贵文一愣,“哦?难道说您这的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掌柜的,不瞒您说,小生我也喝惯了这各种名茶,您可休要哄我哦。” 掌柜的抱拳作揖,“岂敢岂敢,还是等客官您尝过本店的茶之后,您再做定论。” 陆贵文点点头,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刚往茶杯里一倒,就觉得清香扑鼻,陆贵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一入口还没什么特别,但是当陆贵文正要往下咽的时候,突然觉得神清目明,清香四溢,比自己喝过的所有的茶水都好喝。 陆贵文一惊,“不料世上还有如此清香的茶,掌柜的,这茶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哈哈一笑,“此茶名叫苦水茶。” 陆贵文一愣,心说这么好喝的茶,怎么叫苦水茶呢?再说了自己一点也没喝出苦来呀,于是迷惑不解,便问道,“掌柜的,此茶为何叫做苦水茶?” 掌柜的点点头,“因为此茶乃是农间所产,百姓苦,而这水,也自山上流,百姓依旧苦,所以叫做苦水茶,但此茶清香四溢,乃是百姓淳朴,因此得名苦水茶,但却十分好喝。” 陆贵文点点头,“所言极是,掌柜的不知这茶做出怎么来的?” 掌柜的摆摆手,“客官,此茶没有什么门道,乃是因为茶农用心种出的茶叶,自然好喝。” 陆贵文一听,哎呀,这是高人啊,自己万万没想到,高手在民间啊,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规规矩矩的给掌柜的作了个揖,“掌柜真乃高人,小生万万不及也。” 掌柜的摆摆手,“哎,乡下一老农而已,客官您请。” 陆贵文又喝了几杯,一看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在这村里住下吧,明天继续赶路,这样打算着,就问掌柜的,“掌柜的,今天有点晚了,小生想在这村子里住宿一宿,不知哪里合适?” 掌柜的哈哈一笑,“我们这里的穷乡僻壤,恐怕没什么好的地方,公子能凑合住的,我想也就是桂枝楼了,您出了我这小店,一直沿着大道走,走过一条街就到了。” 陆贵文点点头,“多谢掌柜的。”陆贵文从小茶馆出来,牵着马沿着大道往前走,走过了一条街,果然看到有一家客栈,上面有牌子写着:桂枝楼。 陆贵文看看了,把马栓在门口的树上,进得店来。 刚一进来,就瞧见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子,女子身着朴素,但是却难掩其骄人的面貌,真如天上嫦娥下凡一般,陆贵文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说,万没想到,田野农间竟也有如此佳人。女子上前问道,“客官可是住店?”其声如同天籁,又似琴曲,陆贵文点点头,“嗯,小生住店。” 女子从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客官,这匹马是您的吗?” 陆贵文点点头,“是小生的。” 女子迈过门槛,走进前来,上下打量陆贵文的马,然后点点头,“客官所骑的此马确是好马,客官可放心住下,小女子定会照料好此马的。” 陆贵文言道,“想不到小姐竟也懂得马。” 女子微微一笑,“公子见笑了。” 陆贵文点点头,“不知小姐姓名?” 女子飘飘下拜,“小女子韩冰玉,拜见公子。” 陆贵文手摇纸扇,“小姐果然如冰似玉,让人心生怜爱啊。” 女子噗嗤一乐,“公子言过了,来,天sè将晚,请公子进房间休息吧。” 陆贵文点点头,“嗯。” 女子为陆贵文安排了最好的客房,然后出门抬头看了看,天sè不早了,女子把门板上好了,之后回屋睡觉。 陆贵文晚上可睡不着了,一宿就琢磨这位老板娘,心说太漂亮了,怎么这么漂亮?他可就忘了自己去周府提过亲了,光想这位了,心说这要是能和这位老板娘结了连理,自己一辈子也值了,翻来覆去,躺着睡不着觉。按现在钟点来说,晚上两点半,快三点了,陆贵文坐起来了,一琢磨,不行,我得把这事跟人老板娘说说,她要是愿意的话,就娶了她,以后一起过ri子了,要是不愿意,也不能勉强,自己就起行去安喜镇,嗯,但是一看外面,天还黑着,哎,等会吧,等来等去,心说这天怎么还不亮?不行,等不了了,但是大半夜我要是直接去的话,估计人家会以为我是坏人了,所以想找个理由,什么理由呢?对了,就说自己饿了,找点吃的,嗯,就这么办。 穿好了衣裳,端着蜡烛,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出来以后,来到一楼摆着的几张桌子这,找了张离柜台近的桌子,坐好了以后,就喊了一声,“老板娘?” 人家开店的睡觉都轻,这一声就把老板娘吵醒了,“稍等一下,马上便来。”老板娘穿好衣裳,也端着蜡烛就出来了,“哟,是您呐,公子有事吗?” 陆贵文一看,此时没有阳光了,大半夜里,俩人端着蜡烛,借着烛光,再一瞧老板娘,美若天仙,心说太漂亮了,自己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漂亮,点了点头,“那个,小生半夜觉得月复中有些饥饿,惊扰了小姐,还望恕罪。” 老板娘一摆手,“无妨无妨,我开门做生意,就讲究个以和为贵,什么恕罪不恕罪的,饿了是吧?待我去给公子做点吃的。”老板娘一撩门帘,去了厨房了。 陆贵文一想,这样自己也没机会啊,怎么说呢?就在这琢磨,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己也是个读书人,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但是又不能不说,就想怎么说,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人家老板娘一撩门帘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碗面。 “这大晚上的,给您下了点面,您就将就将就。”老板娘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看了陆贵文一眼,“公子可曾婚配?” 陆贵文就琢磨,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我结婚没有,这倒是个机会,于是摇了摇头,“没,你呢?” 老板娘噗嗤一乐,“我要是嫁人了就不会这么辛苦经营这家店了。” 陆贵文点点头,“看小姐一人还真是辛苦。”心说太好了,她没结婚,我也没成亲,这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嘛? 老板娘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哎,谁让咱命苦。” 陆贵文一听,“小姐为何没有成亲呢?” 老板娘坐在陆贵文对面的凳子上,“哎,村里倒是有几个大叔大妈给说过几个,可是总觉得村里人没什么大出息,我呀,前几年爹娘过世的时候,连副棺材都买不起,还是村里人帮着埋的,用凉席一裹就下了葬,觉得我这要是嫁个村里的,这辈子也就白活了,本想去外面自己闯闯,可是我一女子又不方便,无奈之下村里人帮着开了这家桂枝楼客栈,迎来送往一些从本地过的客人,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勉强度ri。” 陆贵文叹了口气,“哎,想不到小姐真是苦啊,如若小姐不弃,小生愿与小姐共度此生。” 老板娘看了陆贵文一眼,“公子,我可不敢嫌弃公子,乃是配不上公子。” 陆贵文一摆手,“小生虽然家里有点钱,但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还是委屈了小姐。” 俩人一看,都挺好,男有情,女有意,就这么着,这事就算说定了,等陆贵文从安喜县一回来,就顺便把小姐带到周平县,然后择吉ri成亲。 在这里又住了两天,然后从这里出发,前往安喜镇。 到了傍晚,陆贵文策马扬鞭来到一片高粱地,看见高粱地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包裹,是一个蓝布包,里面鼓鼓囊囊还装着东西,“吁~”自己翻身下马,蹲看了看包裹,没什么特别,慢慢用手打开,这一打开可坏了,里面装着一颗女人头! 第二十六章:罗汉度贵文(八) 陆贵文打开包裹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就坐在地上,等再缓过神来,发现身后边站着两名衙役,正低头看着他呢,衙役把刀可就架在陆贵文脖子上了。 陆贵文一惊,回头一看,看见两名衙役,头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就是兵,“哎呀,两位官爷,小生我是路过此地,发现这里的包裹,下马查看才看见如此这般,此事实在不干小人的事啊。” 其中一名衙役言道,“少废话,三ri之前本镇发现无头女尸案,原来人头被你带到这来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走不了!锁上!”另一名衙役过来,拿铁链子,“哗楞楞”可就把陆贵文给锁上了,牵着马,就把陆贵文给带去了县衙。 那么说是怎么回事呢?这咱们要往前说说了,这个镇子叫泉羽镇,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太平的镇子,民风淳朴,百姓也善良,县官叫崔海平,为官清廉,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大牢都空了好多年了,但是就在这三ri之前,县衙门接到群众报案说是一条死胡同里发现了一名无头女尸,县老爷吓一跳,心说我这镇子好久都没遇到过命案了,好么,今天还来个无头的,这可了不得,“来啊!”叫这些捕头衙役,“你们速速追查此案,绝不能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捕头衙役一抱拳,“是,老爷!” 所以方圆几十里地,都有衙役差官的搜索调查,这不这就赶上陆贵文倒霉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抓了回去。 带回来之后,衙役报告县官,县官上了公堂,传令开堂审案。 一会儿功夫,老百姓把衙门口就给围满了,老百姓好长ri子都没见过崔大人审案了,这回听说镇子上出了人命案,还是无头女尸,这大伙都害怕,今天一听说抓住了个凶手,崔大人要审案,这呼啦呼啦就都来了。 崔县令坐定公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升堂审案!” 左右衙役高呼:“威武!” 崔县令言道,“来啊,左右,带人犯!” 有两名衙役把陆贵文押了上来,带到公堂之上,两名衙役用腿一踢,陆贵文“咕噔”就跪下了,往下一跪,“大老爷啊,小民冤枉啊!” 崔县令用手点指,“尔是何人?为何喊冤?” 陆贵文言道,“草民陆贵文,乃是周平镇人士,路过此地高粱地时,看见地边有一包裹,因为奇怪,便下马打开观看,一看竟然发现是一颗女人头,吓了一跳,瘫在地上,这时两位官爷来了,便不由分说,将小人绑来了。” 崔县令点点头,“嗯,你放心,若你真是冤枉,本县定会放了你,但现在事实未清,请恕本县还不能放了你,陆贵文,你可有人证物证可证明你的话?” 陆贵文一想,三ri之前,那自己就在村子里呢,“回老爷,有人可为草民作证。” 崔县令言道,“何人?” 陆贵文言道,“三ri之前,草民还未到达本镇,乃是在来此路上的一个村庄里,有茶馆掌柜以及桂枝楼的老板娘可为小人作证。” 崔县令点点头,“既如此,陈捕头,有劳你跑一趟,看看此人说言是否属实。” 边上有捕头言道,“是,大人!” 崔县令一拍惊堂木,“鉴于此案需要进一步调查,暂且退堂!” 陆贵文就在这里县衙的大牢里,住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有衙役来给开门,“陆贵文,你可以走了。” 陆贵文心说,这哪的事,稀里糊涂的就被关了两天,不过县老爷还算是个好官,这要是遇到个糊涂官,稀里糊涂的给自己定了罪,那恐怕自己就真是在劫难逃了,出了县衙,陆贵文又把马领了回来,在监狱里关了两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一出来就觉得肚子饿了,想找地方吃饭。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饭庄,上有牌匾:五宝斋。 陆贵文一看,就这吧,把马找地方栓好,抬腿进了五宝斋,小二迎过来,“客官,里面请。” 陆贵文就在一楼找地方坐下,“小二,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快些端来。” 小二言道,“客官稍后,马上就来。” 陆贵文手摇纸扇,环顾四周,一瞧对面有俩人,看穿着打扮,也是俩读书人,正在喝着茶,吟诗作对。 陆贵文一看,这事自己感兴趣,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俩人一看来了个书生,看着陆贵文。 陆贵文上前施礼,“二位好兴致,不知小生可否坐在这里。” 俩人一看,点点头,其中一人言道,“但坐无妨,同是天涯人,相逢便是缘,请。” 陆贵文在俩人边上坐下,另一人言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陆贵文摇了摇扇子,“小生陆贵文,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有一人言道,“本人吴三友,这是好友薛处风。” 陆贵文抱拳拱手,“吴兄,薛兄。” 两人还礼,“陆兄。” 陆贵文问道,“刚听二位吟诗作对,想定是才高八斗之士,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吴三友点点头,“陆兄客气了,我与好友不过是读过几天书,谈不上什么才高八斗,刚刚只不过谈笑,还望陆兄不要见怪。” 陆贵文言道,“吴兄谦虚了,自古学识满月复者,往往自作谦卑,吴兄过谦了。” 吴三友哈哈一笑,“听陆兄所言,想也是才气四溢,不如我们就各作一首诗,以文会友如何?” 陆贵文言道,“好哇,小生正有此意,吴兄请。” 吴三友点点头,打开扇子,摇了几下,“有了,陆兄,薛兄,小弟不才,还望多多指教。” 陆贵文与薛处风言道,“吴兄客气,请。” 吴三友言道:“天生灵气地生jing,朝朝花开月下情。但做鸳鸯同戏水,此情此景凝人心。” 陆贵文一听,拍手言道,“好诗好诗。” 吴三友言道,“让两位见笑了,薛兄,该你了。” 薛处风把扇子往桌上一放,言道:“醉酒当歌如梦ri,遥望窗外夕阳迟。举杯当为三杯醉,人言月明地不知。” 陆贵文点点头,“薛兄好文采,该小生献丑了,两位莫要笑话。” 吴三友和薛处风言道,“哪里哪里,愿闻高作。” 陆贵文言道:“流水无情花有意,高朋满座富贵气。chun风拂面吹杨柳,五宝斋内三人聚。” 吴三友和薛处风听完之后,和陆贵文一起,三人是开怀大笑。 吴三友手摇纸扇,“五宝斋内三人聚,哈哈,好诗,好气魄。” 陆贵文抱拳拱手,“承让承让,吴兄、薛兄见谅。” 薛处风言道,“不知陆兄何处人士?” 陆贵文言道,“小生乃是周平县人,此次乃是家中有些小事要前往安喜县。” 薛处风点点头,“原来如此,若陆兄有闲暇,可否与吴兄一起来我家里坐坐?我们也好多多交流一下。” 陆贵文想了一下,晚去几天也无所谓,难得人家邀请,“好哇,小生也想多多领略一下二位的诗词歌赋。” 吴三友言道,“既然如此,我们吃罢此饭之后,一同前往如何?” 薛处风言道,“好,就这么办。” 三人一同吃了饭,陆贵文和薛处风一起跟着薛处风回了家,这薛处风在当地也算是名门望族,其父是朝中三品大员,家中田地钱粮更是不计其数。薛处风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妹妹,叫薛铃儿。 来到薛府之后,薛处风带着两位好友来到客厅,吩咐家丁备茶,三人找地方坐下。 陆贵文拿眼四处一打量,心说不错,墙上贴着不少名人字画,墙角摆着几盆花,虽说不是什么珍花名卉,却也使人眼前一亮,顿时心生宁静,桌上摆着香炉,清香之气袭面而来。 陆贵文一点头,“薛兄府上布置清新淡雅,真是难得。” 薛处风哈哈一乐,“陆兄过誉了,看陆兄穿衣打扮,想来应该也是大户人家。” 陆贵文一摆手,“哎,大户人家谈不上,与薛兄一比真乃天壤之别啊。” 吴三友言道,“你们二位就不必谦让了,听闻薛兄府上可有百年珍酿美酒,不知小弟是否有幸得饮?” 薛处风哈哈一笑,点点头,“好说好说,来人呐。” 有家丁过来,抱拳施礼,“三少爷。” 薛处风言道,“把窖里的百年好酒取出一坛,今ri我要款待二位好友。” 家丁言道,“是,少爷。” 一会儿功夫,家丁抱着一坛子酒上来了,放在桌上,薛处风把盖子揭开,刚一揭开,房间中顿时就弥漫了清香的酒气。 陆贵文言道,“薛兄这酒果然不一般,真是天下难觅,今ri小生可要大饱口福了。” 薛处风哈哈一笑,“陆兄,吴兄,不瞒二位,这酒虽然甘甜无比,却容易醉人,所以我们还是少饮一些为好。” 吴三友一听,摆了摆手,“哎,薛兄莫非小气?还是担心我二人的酒量不行?陆兄小弟倒是不知,小弟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更何况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喝醉了那还能叫喝酒吗?” 陆贵文点点头,“吴兄所言正是,今ri我三人一醉方休。” 薛处风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醉不休,今晚谁也别走了,晚了就留在我这可好?” 陆贵文与吴三友言道,“好,今ri开怀痛饮!” 有家丁伺候着,三人可就喝开了,一杯一杯,一会儿功夫,一坛酒就下去了,薛处风又让家丁取来一坛酒,简断截说,三人喝了三坛酒,然后都醉过去了。 家丁把三人都搀到房中,给三人盖好了被子,之后就出去了,那么说再等陆贵文醒的时候,可就过去了一个礼拜了,七天,这人才醒过来,陆贵文醒来之后,就琢磨,这酒怎么这么大劲儿?看来是不应该多喝,跟家丁一问,都七天了,再问薛处风和吴三友,还没醒呢,心说好么,这酒太厉害了,本想走,去安喜县,家丁拦着,说是怕少爷醒过来之后,看见人走了会责罚,就让陆贵文在此等两天,等少爷酒醒了之后,再当面道别。 陆贵文一琢磨也是,自己要是不辞而别确实不太合适,就留下来了,家丁给做了饭,自己吃了点,在屋里待着,觉得闷得慌,就想到处走走,出了门,自己溜达,溜达来溜达去,就到了花园了,陆贵文看了看,这花园的景致还挺好,走来走去,可就遇到了个姑娘,谁呢?薛铃儿。 第二十七章:罗汉度贵文(九) 薛小姐正和两个丫鬟在花园里散步,一瞧对面过来一位文生公子,没见过,上前施礼,“公子。” 陆贵文一看,小姐长得很标致,五官样貌都不错,连忙还礼,“小姐。” 薛小姐看了看陆贵文,“公子是何许人?为何在我家花园?” 陆贵文哈哈一笑,言道,“小生陆贵文,乃是薛处风的好友,前几天一起饮酒,不料这酒太厉害了,小生不才,醉倒了七天七夜,今ri醒来本想告别,熟料薛兄还酒醉未醒,于是便在府中等候,闲来无事,便四处游荡,这才来到花园与小姐相遇。” 薛小姐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公子哪里人士?” 陆贵文言道,“周平县人。” 薛小姐又问,“为何来此?” 陆贵文叹了口气,“哎,家中出点小事,要去一趟安喜县,路过此地,结识薛兄。” 薛小姐眼前一亮,“公子要去安喜县?” 陆贵文言道,“正是。” 薛小姐飘飘下拜,“小女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应允?” 陆贵文急忙上前搀扶,“小姐有事但讲无妨。” 薛小姐点点头,慢慢转过身子,叹了口气,“哎,小女家中本有三名兄长,大哥薛处云,二哥薛处平,三哥薛处风,前些ri子大哥二哥一同前往安喜县办货,本该早就归来,这一去已经半个多月,仍然是音信全无,如若公子去往安喜县,可否替小女打听一下两位兄长的下落?也好让小女安心。” 陆贵文抱拳拱手,“小生义不容辞,它ri到达安喜县,必定寻找,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小姐。” 薛小姐转过身,点点头,“有劳公子,小女有些累了,要回房休息,请公子不要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下人。” 陆贵文点点头,“恭送小姐。” 薛小姐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陆贵文心里就琢磨,这一去去了半月,确实让家里人着急,回头自己到了安喜县的时候,顺便给问问吧,嗯,就这么着吧。 就接着在花园里溜达,一会儿功夫,就听见有人喊,“陆兄?陆兄?” 陆贵文顺着声音一听,噢,薛公子,答应了一声,“薛兄,小弟在此。”就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 走出花园,在花园门口,站着这位薛处风,薛处风抱拳拱手,“陆兄。” 陆贵文还礼,“薛兄,醒了。” 薛处风哈哈一笑,“我有言在先,此酒醉人,果不其然吧?” 陆贵文点点头,“哎,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酒。” 薛处风言道,“此酒乃是用桂花的花瓣酿制而成,清香无比,如今已有百年,使得酒sè纯正,味道鲜美,却后劲十足。” 陆贵文点了点头,“薛兄既然醒了,小弟也该告辞了,小弟身上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就此别过,上路了。” 薛处风叹了口气,“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那我也不留你了,等到它ri陆兄办完事情,路过此地时,定要来我这府上,我们再开怀畅饮一番。” 陆贵文点点头,“一定一定。” 薛处风把陆贵文送到府门口,看着陆贵文上了马离开,这才回了府。 陆贵文打马扬鞭继续往北而行,转眼天可就黑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围是一片荒地,什么都没有,陆贵文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今晚我要露宿荒野了,就骑着马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后有什么声音,一回头,什么也没有,接着往前走,还是觉得背后有什么跟着似的,但是回头看就是什么都没有,陆贵文抬起头来,往上瞧了瞧,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自己会不会是遇上山贼强盗了?心里害怕,骑着马就飞奔开了。 跑的挺快,但是就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似的,陆贵文骑马是越骑越快,不料这马突然一下,摔倒在地,直接把陆贵文给扔出去了,飞出去了挺远,“啪!”一下扔到地上,把陆贵文摔得够呛,差点给摔死,躺在地上都起不来了,过了好半天的功夫,慢慢缓过来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来到自己这匹马边上,瞧了瞧自己的马,竟然活活给累死了,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死了。陆贵文往马旁边就地一座,看着自己这匹马,“哎,想不到如此宝马良驹,竟然被我这一个文弱书生骑的活活累死了,哎,马儿啊马儿,你真是忠仆。”自己在这伤感,自己摔的这还挺疼,就在马旁边一躺,寻思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就在这歇了。 时间一长,陆贵文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再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床上了,一睁眼,瞧见了一个老太太,大约七八十岁,头发都白了,再仔细一瞧,老太太还是双目失明。 往下一看,自己这是在一张木床上面,盖着破棉被,再瞧老太太这屋里,虽然简陋,却也是干净整洁。 陆贵文一起身,坐了起来,“大娘,这是……” 老太太一听,噢,醒了,“小伙子,大娘没有恶意,昨天晚上大娘去给老伴儿上坟,被东西绊了一下,一模是一匹马,边上还躺着个人,当时吓了一跳,后来模了模,还活着,大娘就给你背回来了,你好像是受了伤了,一会儿郎中就来,你安心躺着吧,大娘去给你端点粥过来。 陆贵文当时心里一颤,心说这大娘心眼太好了,一瞧就明白了,大娘这是穷人家,一模自己口袋,钱什么的都在,人家萍水相逢救我xing命,我这真是无以为报,自己就在这感慨。 一会儿老太太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来,小伙子,喝点粥。” 陆贵文慢慢接过粥碗,看着大娘,吃不下,倒不是因为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粗茶淡饭难以下咽,而是因为看着大娘双目失明,给自己做饭,当时心里难受,你就现在给世上最好吃的端过来,估计陆贵文现在也是咽不下去。 陆贵文叹了口气,“大娘,您的眼睛……” 没想到老太太一听乐了,“哎,不碍的,已经十几年了,也习惯了,你快吃吧,不然一会凉了。” 陆贵文端起粥碗,几口就给喝完了,说实话,真是不好喝,倒不是做得不好,只是这陆贵文这好东西也没少吃,就没吃过这粗茶淡饭,但是还是愣往下咽,这不喝你心里都说不过去。 老太太听着陆贵文喝粥的声音,笑了笑,“小伙子慢点吃,还有呢,不够大娘再给你端。” 陆贵文眼里含着泪,答应一声,“嗯。” 喝了三碗粥,陆贵文算是吃饱了,趟在床上,老太太在床边上坐着和陆贵文聊天,问了问是陆贵文是哪的人,为什么半夜里在野地里,上哪去什么的,反正就是闲聊天。陆贵文把事一说,说是哪的人,怎么来的这,要去哪什么的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聊着聊着,门口进来一位,站在门口,是老太太找的郎中,背着个木头盒子,穿着个灰sè的长袍,年纪有个五十来岁,敲了敲门,“李大娘,我来了。” 老太太站起身来,“陈先生,进来吧。” 郎中几步走到跟前,看了看陆贵文,点点头,“公子请躺好,我给你号号脉。” 陆贵文躺好之后,郎中给陆贵文号脉,点了点头,把陆贵文的手放好,“嗯,公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摔伤而已,调养几天就没事了,这几天最好别做剧烈的运动,我给你开几服药。” 陆贵文点点头,“我记住了。” 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点碎银子,“陈先生,给你诊费。” 郎中摆了摆手,“李大娘,这就算了吧,您也不容易,您就别客气了。” 老太太言道,“那怎么行?哪能让你白给人看病?大娘给你就接着吧。” 郎中接过来,“那好吧,我就收下。” 老太太点点头,“这才对嘛。” 郎中坐在桌旁,从木箱里掏出笔墨纸张,在桌子上铺好,刷刷点点,开了药方,又顺手把银子放在桌上,对着陆贵文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先别说,陆贵文点点头,之后郎中把药方拿起来,递给老太太,“李大娘,这是药方,您拿好。” 老太太点点头,“麻烦你了陈先生,你再坐会吧。” 郎中言道,“不了,隔壁村的桂嫂病了,要我过去瞧瞧,您忙吧,我先走了。” 老太太言道,“那我送送你。” 郎中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用了,您待着吧,我自己走就行了,您回去吧。” 老太太往外送了几步,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之后,陆贵文告诉老太太郎中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了,让老太太收好,老太太叹了口气,“哎,这陈先生每次来都不收钱,我这怎么过意得去?” 简断截说,陈贵文在老太太这里养了十来天,病算是好了,也能下地走动了,就帮着老太太做些家务,又到村子里买些饭菜,伺候着老太太。 老太太也感动,心说自己好心救人,也算是好人有好报,这陆贵文心眼倒是真好,每天跑前跑后的这么伺候着自己,一句怨言也没有。 就这么着,一晃过了大半年,陆贵文和老太太也有感情了,就认老太太当自己的干妈,这天吃早饭,老太太无意间问道,“儿啊,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安喜县呐?” 陆贵文言道,“不急,再过几天。” 老太太摇了摇头,“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别把正事耽误了,安喜县离咱家也不远,今天去了明天就能回来了,你还是去吧,这一两天我这没事,不用你cāo心。” 陆贵文想了想,“那好吧,那我下午去,明天一早赶回来,顺便买些衣服什么的。” 老太太摆了摆手,“哎,别乱花钱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少花钱,这么个花法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啊,能省就省吧,咱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老太太怎么这么说呢?原来陆贵文没有提起自己家里的状况,怕老太太知道了以后催着他回家,就说家里没什么人了,自己出来四处流浪打工赚钱,就编了个瞎话。 陆贵文点点头,“没事的,妈,您就在家好好待着,快过年了,明天我买些过年的衣服什么的。”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 中午吃完午饭,陆贵文收拾了收拾,从老太太这出发,去了安喜县,到了安喜县之后,一打听,好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家里的茶叶铺生意不景气,早就关张了,陆贵文来到这一看,心说算了,反正来这的目的就是把店关了之后卖掉,这样倒省事了,直接卖了就行了,联系了一下买主,买主来了一看,心说这房子还不错,跟人讲价还价,最后卖了五百两银子,双方各签了契约,又和买家聊了会儿,陆贵文突然想起来了,来这的路上路过薛府,人家薛家小姐还委托自己找两位哥哥呢,可又一琢磨,这人海茫茫的上哪去找呢? 出了茶叶铺,陆贵文把契约叠好,刚一叠,哎?这买家这写的可是薛处平!这不是薛家二公子嘛?于是掉过头来,又进来了,人家买家这一看,心说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成是反悔了?“这位公子,你为何去而复返?” 陆贵文抱拳拱手,把事情前前后后这么一说,没想到这主眼泪下来了,“哎,公子,你不知道,当时我与大哥来这安喜镇办货,办路途中遇到歹人,妄想劫走我等所带钱财,本来我和大哥一想,那就给人家吧,首先是我们都是读书之人,知道打不过人家,第二家里也不缺这点钱,寻思给人家就算了,为了这点钱再把命给搭上,实在犯不上,可是谁想,这伙人乃是专为杀人而来,劫了钱财便用刀杀死大哥,我也挨了一刀,但是后来被好心人所救,埋葬了大哥之后,我本来想回家,无奈身无分文,离这安喜县不远,我就来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以后,我是四处打工,想挣些盘缠回家,可是我这也是没什么本事,赚不了几个钱,活着都成问题,更别说攒钱回家了,后来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位千金小姐,便做了这上门女婿留在了此地,本想回家看看,这不刚要走,岳父大人过世,就留下来了,岳父大人这边没有儿子,就一小姐,于是这若大的家业落在我的肩上,我这不是正准备找间商铺,做些买卖嘛,就遇到你了。” 把事情一说,陆贵文点点头,“哎,那行吧,回头薛兄得以闲暇,还是回家看看,家中自你走后是音信皆无,十分想念,小生我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它ri有缘再会。” 两人施了礼,陆贵文可就离开了,在安喜县的商铺里面买了些衣服布料,又买了匹马,弄了点好酒好菜,装好了之后,天已经黑了,没住店,惦记着自己的干娘,就往回赶。 第二十八章:罗汉度贵文(十) 自己骑着马,慢慢往干娘的家里走,估模着一早就应该可以到家了,天已经黑了,小风吹过来,打在脸上,还挺冷。 陆贵文掏出了一个酒葫芦,是白天的时候在安喜县买的,里面灌满了好酒,自己拿出来,喝了两口,酒是驱寒之物,喝了两口,感觉没那么冷了,骑着马继续赶路。 往前走,前方不远处,有个五里坡,陆贵文拿眼一打量,前面有灯火,想是有人家在此居住,想进去暖和暖和,骑着马,一会儿就到了跟前了,陆贵文顺着窗户往屋里瞧,看见一个大嫂正在做饭,本想进去,后一琢磨,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传出去,恐怕影响人家声誉,一转身,翻身上马就准备走。 屋里大嫂听见门口有马蹄声,停下手中的活,出门来瞧瞧,一看是个公子模样打扮的书生,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大嫂来到跟前,轻轻施礼,“这位公子,为何半夜至此?” 陆贵文看了看大嫂,一抱拳,“小生是从安喜县回家,路过此地,看到有人家,想进屋暖和暖和,但又怕惊扰了大嫂,因此便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赶路。” 大嫂一听,一摆手,“哎,来进屋来坐坐,暖和暖和再走不迟。” 陆贵文摇了摇头,“大嫂,你我虽无它意,但恐外人瞧见会说闲话。” 大嫂噗嗤一乐,“没事的,这里方圆几里地之内,没有人家,这大半夜的,外面冷,来进屋暖和一下吧。” 陆贵文点点头,“既如此,请恕小生打扰了。” 大嫂领着陆贵文进了屋,给陆贵文倒了碗热水,“公子怎么这大半夜的赶路?” 陆贵文点点头,“家中有老母,挂念在心,所以连夜赶路。” 大嫂点点头,心说这还是个孝子,“嗯,公子先在我这歇会,我去弄点饭。” 一会儿功夫做得了,大嫂端着一盆肉上来,放在桌上,陆贵文心里琢磨着正有些饿了,伸手拿筷子,夹起来一块肉,刚要吃,门口有人喊,“哎呀妈呀,饿死我了。” 陆贵文一听,噢,这是有人要饿死了,连忙放下筷子,和大嫂一起出了门,一看,外面门口地上躺着个和尚,陆贵文一看,哎?这人我可认识!遇上好几次了都,心说这和尚怎么跑这来了呢? 是这么回事,当时灵机子把女鬼赶跑了之后,去了趟周府,告诉周老爷,先别着急把女儿嫁出去,以后这闺女有一桩好婚姻,之后出了周府,又在附近除了俩小妖jing,之后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来到了这,刚一到门口,顺着窗户往里面一看,心说来得正好,大喊一声,“哎呀妈呀,饿死我了。”然后“咣当”躺地上了。 陆贵文一看,别管怎么说,和尚这是饿晕过去了,先扶到屋里吧,陆贵文搀起灵机子,进了屋,和尚慢慢睁开眼睛,“饿死我了,快给我弄盆肉。” 陆贵文一听,心说,真应该饿死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吃肉,但是一想,也正好,这不是正好摆着一盆肉呢嘛,陆贵文把肉端给和尚,和尚胡吃海塞,没多会儿,吃完了,陆贵文问和尚,“大师傅好点了吗?” 灵机子看了陆贵文一眼,然后接着喊,“饿死了我,比刚才还饿,还得吃。” 陆贵文一愣,心说怎么还能越吃越饿?摆了摆手,“那个……没有了。” 灵机子一摇头,“锅里还有。” 陆贵文一回头,看了看大嫂,大嫂点点头,一会儿,又端过一盆肉来了,和尚又给吃了,还喊,“不行,饿得受不了了,还得吃。” 陆贵文点点头,心说这真是高人,你一般人能吃得了两大盆肉还吃不饱?这大嫂是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有这么一刻钟的功夫,一大锅肉就都让和尚给吃光了,陆贵文问道,“大师傅好点了吗?” 灵机子言道,“没事啊。” 陆贵文愣了一下,“还饿吗?” 灵机子摆了摆手,“压根也没饿啊。” 陆贵文一听,这和尚什么毛病这是,“那刚刚你吃了一大锅肉?” 灵机子点了点头,“夜宵,不能吃太多,要不然长胖。” 陆贵文一琢磨,这和尚是个疯子吧?看模样长得挺好,眉清目秀的,穿着袈裟,倒挺正常,怎么说话都不合乎逻辑呢?陆贵文点点头,“哦……那个,您……” 不料灵机子“啪!”一下,一伸手抓住了陆贵文的手腕儿,“你快走!出去骑上马,赶紧走!” 陆贵文没明白怎么回事,干嘛让我走啊?“这位大师傅……您这是……” 灵机子点点头,“赶紧走,别打听,省的溅一身血。” 陆贵文吓一跳,“怎么回事?” 灵机子摆摆手,“黑社会砍人没见过吗?赶紧走!” 陆贵文一听,这什么意思这是,看了看大嫂,大嫂也没说话,陆贵文从屋里出来,翻身上马就准备走,临走想向大嫂道别,刚一回头,这房子没了,眼前是一座山洞,从山洞里往外冒黑气,再一瞧,地上扔的都是人骨头,陆贵文当时汗就下来了,用鞭子一打马,“驾!”可就走了,山洞里就剩下大嫂和灵机子了,再瞧这大嫂,变了,什么呢?一条蜈蚣,身长丈二有余,灵机子看了看蜈蚣jing,“你说你不好好修炼,非要在这害人,今ri遇到贫僧是你的造化,妖jing受死!” 蜈蚣jing一看灵机子要动真格的,“唰!”一下,站起来了,从嘴里吐出黑气,这黑气可不是一般妖jing那种黑气,蜈蚣jing这黑气里面,细看还有点紫sè的烟雾,这分明就是毒气,这毒气比空气重,先从地下开始一点点往上,越积越多,灵机子一看,心说不好,这黑气无所谓,但是这其中掺杂的毒烟我可受不了,于是罗汉爷掐诀念咒,请来我佛如来弟子罗汉金光护体,让紫烟不能接近。 妖jing一瞧,这和尚有两下子,大叫一声,一股狂风里面夹着一把钢刀就直奔灵机子而来,灵机子一看,这招不算什么,右手一抬,口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一道金雷,就把钢刀劈得粉碎,又对着蜈蚣jing掐诀念咒,一团地火,可就在妖jing身上烧起来了,妖jing大叫一声,应声倒地,倒地之后,妖jing越来越小,最后和普通蜈蚣大小差不多,让火一烧,化为灰烬。 再说陆贵文,策马扬鞭往自己干娘那里赶,心里知道,这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事,八成是妖jing,本来按理说,读书人明是非,辩黑白,不应该相信有妖魔鬼怪,关键是以前自己亲眼所见,遇到过女鬼,不得不信了,心里害怕,心想多亏了和尚了,回头下次如果再见到他,得好好感谢人家,但是话又说回来,估计也见不着了,落在妖jing手里那还能好吗?心里就乱想,简断截说,这就到了干娘家门口了,一抬头,天也已经亮了。 陆贵文进了院子,一瞧院子里的木凳上面坐着一位,谁呢?灵机子。 陆贵文一愣,心说这位怎么比我回来还快呢?用手一指,“你……” 和尚乐了,“比你早到一步。” 陆贵文急忙施礼作揖,“哎呀,高僧,赶快进屋。”陆贵文把灵机子让到屋里,找地方坐下,老太太一听儿子回来了,好像还有别人,出了里屋,“儿啊,是你回来了吗?” 陆贵文言道,“娘,正是孩儿,还有一位高僧。” 老太太微笑着点点头,“那招呼高僧赶快坐吧,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灵机子站起身来,来到老太太面前,“老人家,贫僧自幼学医,对眼疾也颇有研究,可否让贫僧给您看看眼睛?” 老太太摆了摆手,“哎,高僧,老太太我这眼睛是治不好了,你们待着吧,我去做饭。” 陆贵文一摆手,“哎,娘,这位高僧可不是一般人,您还是给他瞧瞧吧,如果治好了岂不是更好?哪怕治不好,又没什么损失。” 老太太点点头,“那就麻烦高僧了。” 三人来到里屋,灵机子让老太太坐好了,点了点头,让陆贵文端了碗凉水,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棵五sè灵芝放到水中,这灵芝遇水即溶,灵机子让陆贵文把这水喂给老太太喝,陆贵文一勺一勺喂完了,灵机子点点头,“老人家,睁开眼看看您儿子。” 老太太双眼一酸,猛然一睁眼,“我……我……我瞧见了……我瞧见了……儿啊。”老太太抱着陆贵文,是放声大哭,“儿啊,万没想到,我还能重见光明啊。” 陆贵文言道,“这要感谢高僧。” 老太太点点头,“儿说的是,”老太太站起身来,“高僧,这多亏了您呐,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灵机子摆了摆手,“老人家,您已经重获光明,现如今陆贵文家中有事,我得带他回去,您要好生照顾自己,”转过头又对陆贵文言道,“陆公子把钱财留给老人家,你和我现在要赶回周平县。” 陆贵文一听,心想莫非家中有事,点了点头,“好,我跟您走。”把包里的银子就留给了自己的干娘,老太太又嘱咐了陆贵文几句,这陆贵文和灵机子可就上路了。 第三十三章:雨花瓶(二) 黄家少爷一回头,一瞧,这谁呀,成心跟自己过不去?一看,噢,原来是他,这人我可认识,叫高文喜,高家和黄家都是临安的丝绸大户,为了丝绸的专卖权,没少竞争,黄云榜一看,这可不行,丝绸的事就和你家已经结下仇恨,现如今又来抢我的雨花瓶?这可不成,把纸扇一打开,“高文喜,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文喜哈哈一笑,“这不是黄少爷嘛,怎么看上这宝贝了?有时间随时来我府上观赏把玩。” 黄云榜一听,这是成心气我啊,“高少爷,这宝贝我黄某势在必得。” 高文喜一摆手,“也别说是你的,也别说是我的,咱往上叫价,谁出得高,这宝贝归谁。” 黄云榜一听,点点头,“好哇,难得高少爷有如此雅兴,黄某必定奉陪到底。” 林太清这一看,太好了,我这是要发财呀。就等着俩人叫价。 老百姓这心说,得了,这是要打仗啊,咱也别走了,准有热闹看了。 黄云榜言道,“我出白银万两买此宝物,高少爷,如何?” 高文喜一听,真肯下本啊,但是自己也不能输啊,边上这么多老百姓呢,这谁输了不光是面子上不好看,估计以后生意都会受到影响,一摆手,“黄少爷太小气了,高某出白银三万。” 黄云榜一听,好么,太狠了,为了瓶子至于把家底都弄出来嘛?但是跟高文喜想的一样,输了可不行,“高少爷说黄某小气,那黄某出白银十万!高少爷,请。” 高文喜听完此话,汗都下来了,一琢磨,再往上叫价,家底非光了不可,但是现在僵在这了,有心想退,但是下不来台了,那就接着叫吧,“高某出黄金三万两!” 这可改了黄金了,三万两黄金,都能买下几条街的买卖了,黄云榜一听,也害怕,但是不叫也不行,“黄某出黄金五万两。”叫完价钱,自己琢磨,这高文喜要是再往上面叫价,自己可真叫不起了,这家里的产业就出去一多半了,要是再叫价,家底就全搭上了。 高文喜也琢磨,自己是叫还是不叫,不叫的话让人笑话,但是再叫,那可是五万两黄金啊,自己犹豫,黄云榜看出来了,高文喜这也不敢叫了,而且万一他再叫的话,自己也下不来台了,赶紧给他个台阶下,省的回头自己下不来台,一拱手,“高兄,你我为此瓶相争,未免有些失礼,如今小弟出价黄金五万两,还望高兄高抬贵手,让与小弟,我们若要相争,还是在丝绸上一争高下,不知可好?” 高文喜一听,噢,明白了,这是故意给自己个台阶,一琢磨,给台阶就下吧,别不知好歹,再叫价,自己家里的产业都败光了,一拱手,“黄兄客气了,就按黄兄的意思办吧。” 黄云榜对林太清言道,“老板,你可识得北城黄府?” 林太清连忙言道,“认识认识。” 黄云榜点点头,“三ri之后,你带上这雨花瓶,来我府上,到时我定用五万两黄金交换。” 林太清点点头,“好。” 这老百姓一看,行了,价也定了,五万两黄金,都琢磨,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呢?都羡慕林太清。 林太清收拾了收拾,回了家,把事情跟妹妹一说,当时妹妹乐得都不行了,“哥,五万两黄金呐,咱们一辈子也花不完呀。” 林太清点点头,“妹妹,以后咱也是大户人家了,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以后咱家有钱了。” 林欢儿突然脸一沉,“哥呀,我总觉得这事未必是好事。” 林太清一摆手,“哎,妹妹别乱想了,以后有钱了就行了,你把瓶子收好,哥去买些好酒好菜,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 林欢儿接过雨花瓶,点了点头,“哥,早些回来。” 林太清点点头,“知道了,没事的,你在屋等着,哥一会儿就回来。” 林太清走后,林欢儿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之间,自己家里就有钱了,而且是黄金五万两,那都可以买下临安一半的买卖了,又看了看自己现在所住的房子,破落不堪,心中暗道:难道说我林欢儿与哥哥真的有这么好的命吗?只怕是无福消受啊。 林太清上了大街,到饭馆里点了几个好菜,叫掌柜的包好,把妹妹给的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找了钱,林太清拿着饭菜出了饭馆,就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一看,自己家门口围着不少街坊,一想明白了,准是听说自己家里得宝贝了,来看雨花瓶的。 走近之后,对着大伙一拱手,面露喜sè,“各位街坊,为何在此啊?” 其中一位老街坊言道,“太清啊,你赶快去看看吧,你妹妹出事了!” 林太清一听妹妹出事了,把饭菜顺手一扔,直接奔向屋中,进屋一看,妹妹趟在地上,身上插着把钢刀,身下流的都是血,人已经死了。 林太清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准是有人趁自己不在家,来抢那雨花瓶的,然后把自己的妹妹给杀害了。林太清抱起妹妹是痛哭不止,“妹妹啊妹妹,是哥害了你,是哥害了你啊!” 林太清这正哭着呢,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哈哈大笑,林太清当时就急了,心说我这妹妹死了,谁这么高兴!扭头一看,原来是白天告诉自己瓶子是雨花瓶的老道,“道长,为何失笑?” 老道点点头,走近前来,看了看林欢儿,“贫道自幼修炼,后曾遇见一位高人,教与贫道起死回生之术,贫道可救你妹妹。” 林太清一听,当时两眼直放光,“咕噔”就给老道跪下了,“道长,赶快救醒我妹妹啊。” 老道点点头,“好说好说。”扶起林太清,又把林欢儿身上插着的钢刀拔下来,紧接着掐诀念咒,不一会儿,林欢儿伤口痊愈,人也醒了,林欢儿慢慢睁开眼睛,“哥。” 老道言道,“你妹妹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快扶她上床歇息。” 林太清点点头,把妹妹抱起来,平躺着放在床上,“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林欢儿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林太清转过身来,“咕噔”给老道跪下,老道急忙给林太清搀起,“不要客气,不要客气,贫道愧不敢当此大礼。” 林太清言道,“道长,我妹妹的命是您救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老道摆了摆手,“贫道分内之事。” 林太清一想,罪魁祸首就是雨花瓶给闹的,一回头,“妹妹,瓶子呢?” 林欢儿言道,“在床底下。” 林太清从床底下把瓶子拿出来,一举手就要摔碎,老道一伸手,给拉住了,“施主且慢,这雨花瓶并无过错,你误会了。” 林太清一愣,“怎么回事?” 林欢儿言道,“刚刚哥哥走后,不知从哪来了一个醉汉,要对我不轨,我誓死不从,他便掏出腰上挎着的钢刀,把我杀害。” 林太清心说,自己都误会了,差点把一生的荣华富贵给摔了,叹了口气,“哎,可惜让那贼人走了。” 老道摆了摆手,“哎,善恶到头终有报,此人必定会受到报应,施主放心。” 林太清点点头,“不知道长高姓大名?” 老道言道,“贫道无名无姓,道号简云子。” 林太清抱拳拱手,“多谢简云子道长救命之恩。” 老道摆了摆手,“若施主要感谢,它ri你若遇到一位高僧,可派人到临安往北三十里外的云清观通知贫道便好,如此便是帮了贫道的大忙。” 林太清点点头,“我一定照办,但不知是哪位高僧?” 老道言道,“灵机子。” 第三十四章:雨花瓶(三) 老道又交代了几句,最后让林太清好自为之,有钱之后要多做善事,之后离开了林太清家,街坊邻居一看,也没事了,也都各自回家。 转眼三天之后,林太清用布包好了雨花瓶,前往黄府。 来到北城黄府门口,一看匾额上蓝底金字,上写:黄府。林太清点点头,就是这了,抬腿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内有家丁言道,“何人?” 林太清言道,“我按约来找黄公子。” 家丁把门打开,一看对面来个人,穿得挺普通,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手里还拿着个布包,家丁一想,噢,想起来了,黄少爷三天之前吩咐过,说三天之后有人来府上找自己,到时候直接让他进来。 家丁点点头,“请进。” 家丁把林太清让进大门,又领着林太清来到黄府少爷屋前,敲了敲门,“少爷,有人找您。” 就听里面有人言道,“让他进来。” 家丁推开门,一伸手,“请。” 林太清进了门,抱拳拱手,“黄少爷。” 黄云榜坐在椅子上,一抬头看见林太清,点了点头,“请坐,家丁上茶。” 林太清坐好之后,家丁进来给林太清倒了杯茶水。 黄云榜一伸手,“请喝茶。” 林太清点点头,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黄云榜言道,“请问您高姓大名?” 林太清言道,“林太清。” 黄云榜点点头,“林兄,不知雨花瓶带来了吗?” 林太清点点头,把布包放在桌上,把布打开,里面露出雨花瓶,黄云榜点点头,“五万两黄金我已经命人清点完毕,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去,今ri难得林兄前来,就让黄某略尽地主之谊,我们一同去桂香楼吃个饭,如何?” 林太清点点头,“好。” 林太清把雨花瓶递给黄云榜,黄云榜一愣,哈哈一笑,“林兄不怕黄某收了宝物不给钱吗?” 林太清摆了摆手,“我自幼在这临安城中长大,也听闻黄公子为人非常守信,我相信黄公子。” 黄云榜哈哈一笑,“林兄快人快语,黄某佩服,来人,备轿,我与林兄去桂香楼吃饭。” 家丁去安排轿子,黄云榜领着林太清来到账房,一进账房,屋子里摆着不少大箱子,黄云榜顺手打开一口箱子,一看里面,装的满满的金条,一根一根整齐的码放着。 黄云榜一指这些箱子,“这些箱子里,装的是黄金五万两,我想足够林兄安家置业了。” 林太清一看,都傻眼了,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一挥手,“黄公子多谢了。” 黄云榜点点头,“来,我们先去吃饭。” 林太清点点头。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府门,上了轿子,去了桂香楼,这桂香楼在当地算是一流的饭店了,到了之后,掌柜的一看黄公子来了,连忙让到雅间,“黄公子,您里边请。” 黄云榜点点头,吩咐掌柜的,“王掌柜,今ri我与好友有事相商,劳烦给找一个安静的雅间。” 掌柜的点点头,“好说好说,黄公子请上楼。” 掌柜的领着黄云榜和林太清上了楼,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很安静,黄云榜看了看,“就这里吧,劳烦王掌柜准备些酒菜,今ri黄某要款待好友。” 掌柜的点点头,“您二位稍坐,饭菜一会儿便来。” 黄云榜和林太清坐定之后,黄云榜手摇纸扇,看了看林太清,言道,“林兄家中情况如何?” 林太清叹了口气,“哎,不瞒黄公子,父母去的早,剩下我与妹妹孤苦伶仃,就依靠着做些小买卖摆摊赚钱糊口,如今上天可怜我,赐我了件宝物,如此也可以光耀门庭,让妹妹衣食无忧了。” 黄云榜点点头,“林兄真乃时来运转了,今ri之后,林兄也是腰缠万贯之人,有没有什么长期打算?” 林太清一摆手,“哎,黄公子说笑了,我这本是市井之徒,不料一夜暴富,岂肯有非分之想?” 黄云榜哈哈一笑,“林兄,恕我直言,五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用来经营些生意绰绰有余,也使得家财不会坐吃山空,岂不更好?” 林太清一想,人家说的对,你再多的钱只花不赚,也总有花完的一天,但是又一想,自己可没做过大买卖,这要是没人帮衬着,非得赔死不行,一拱手,“黄公子说的是,但我没有黄公子这般头脑,恐怕会赔在这生意之上啊。” 黄云榜一听,哈哈一笑,“林兄不必在意,大生意和小买卖乃是相同的道理,更何况还有我呢,如果以后遇到难题,尽可以来找黄某,黄某若能做到,必定义不容辞。” 林太清点点头,抱拳拱手,言道,“多谢黄公子。” 黄云榜一摆手,“叫公子未免有些生分,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林太清点点头,一拱手,“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黄兄。” 黄云榜哈哈一笑,“林兄不必客气,北城苏府,苏老爷要搬去扬州,宅子还算不错,一会儿吃过饭,黄某带林兄去看看,如果林兄中意的话,就把宅子买下来吧。” 林太清想了想,也是,自己现在已经有钱了,那哪能还住在原来的破地儿?是应该买处好点的宅子,一拱手,“就听林兄的。” 一会儿菜上来了,俩人吃着又聊了会儿,吃过饭后,黄云榜带着林太清去看宅子。 林太清到了苏府一看,宅子不错,一眼就相中了,大门里面是个小院,院子两旁有左右厢房,正对着大门,在院子后面,是客厅,客厅后面有二门,进了二门,有左右卧房,卧房边上有书房,正面是一间正房,边上还有两道旁门,是通向花园的,房间布置的也很雅致,后面花园更是鸟语花香,林太清点点头,“就这了。” 黄云榜又带着林太清和苏老爷谈价划价,最后用了五千两白银,把这宅子买下来了,双方立了合同,黄云榜做的保人。 交代完了之后,苏老爷言道,“等苏某人搬走之后,林公子就可以过来了,再有两三天苏某就离开了。” 林太清点点头,“嗯,就按苏员外的意思办。” 之后黄云榜和林太清回到了黄府,黄云榜命人把黄金运送到林太清的家里,林太清和林欢儿就剩下高兴了,林欢儿看着这些黄金,笑得也是合不拢嘴。 过了两天,苏府来人报信,说可以搬过去住了。 林太清找了马匹车辆,搬到苏府,之后又找工匠把苏府重新布置了一遍,就算在苏府安家了,换了牌匾,蓝底金字,林府。 简断截说,一个月过去了,黄云榜时不常的还来林府探望林太清,这一天黄云榜又来了。 林太清把黄云榜请进屋中,叫下人备茶,喝了口茶,黄云榜把茶杯放下,言道,“林兄,近来黄某有个好事要跟林兄说说。” 林太清一听,言道,“哦?不知黄兄有何好事?” 黄云榜哈哈一笑,“林兄你知道,苏杭两地,自古便是出丝绸之地,现如今丝绸行业更是蒸蒸ri上,林兄为何不将家中钱财拨出一部分来投资丝绸行业?” 林太清点点头,心想,黄云榜说的没错,如今这丝绸确实挺赚钱,可是自己没接触过这方面,又怕自己做不来,于是抱拳拱手,对黄云榜言道,“黄兄,你说的此话在理,小弟也有此打算,但是小弟对丝绸行业却是一窍不通。” 黄云榜一摆手,“林兄此言差矣,你虽未曾做过丝绸买卖,但是黄某可是行家,有黄某帮你,何愁大业不成?” 林太清摆了摆手,“黄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是岂敢劳烦黄兄为小弟cāo心费力?” 黄云榜一摆手,“林兄见外了不是?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是一见如故,亲如兄弟,林兄之事那便是黄某之事。” 林太清点点头,“那有劳黄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