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传奇》 1.第1章 白蝴蝶托生卬相儿 卬相儿魂附楚霸王 我把灵魂往项羽的躯体里又挤了挤,发现他的灵魂还不愿让位。“嘿!你刚愎自用,沽名钓誉,不纳忠臣良计,误了大事伤了子弟,大呆鹅!小菜鸟!sb!倒霉了就知道说‘可奈何’、‘奈若何’!是天亡你吗?是你自己亡你!一边儿凉快去,我来!” “哎……哎……你谁?敢抢我位子?”项羽的灵魂也来气了。 “我爱谁谁!我卬相儿!我白蝴蝶!” “我是楚霸王项羽!你到底是谁?” “你爱谁谁!我只知道你是英雄,但不彻底!” “什么不彻底?我‘力拔山兮气盖世’!” “你拉倒吧你!如果英雄都像你一样只有悲壮和惨烈,那无异于崇尚死亡。英雄是一种人格,而非一种行为,懂吗?英雄应该挑战自我,超越自我,在美好的目标面前不居于人后,你做到了吗?快一边儿去,看我的!”我霸占了项羽的躯体,把他的灵魂囚在了一个角落里,然后整装做势归了正位,使原本高大的项羽又粗壮了近乎一倍,各个器官都咯咯叭叭地增长了。 我伸手捏下虞姬手里的宝剑说:“你还要做我的正宫娘娘呢!你不能死,咱都不要死,我要带你杀出重围渡过江去,在江东咱们从头来过,以图东山再起!” 虞姬泪眼婆娑,看了看眼前这个转瞬间变得躯体已把铠甲撑裂了,说话也前后判作两人的我——“楚霸王”,一脸的惊疑与惊恐。 我不待天亮,也不再去想一夜的楚歌从四面飘来能飘走我多少子弟兵。披挂整齐,拉过乌骓马,携起虞姬用一红绫丝带轻缚在我身后,又在虞姬后面绑上一个盾牌,收拾得紧身利落,停停当当,之后,跃马挺枪带残部冲杀出去,直奔乌江岸。围垓下的是我的头号大敌,曾让我不愿用正眼看他的猴脸韩信。这老小子够精明,一肚子的兵家花花肠子,有个俗语叫什么“韩信带兵,多多益善!”说明他会带兵,会打仗。待我重振旗鼓时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我带着虞姬正往前赶路,就听韩信的手下齐声呐喊: “项羽项羽不知羞, 突围也舍不得把老婆丢! 项羽项羽不知羞, 送死也要把老婆背后头!”这又是韩信那老小子的攻心之计,我现在不吃你那一套。 虞姬在后面搂了搂我的腰说:“将军!放妾下来吧?贱妾会连累您也冲不出敌营的!贱妾的命不足惜,将军您要保重啊!” “别怕,宝贝!我不许你再说不吉利的话!祝福我们,我一定带你冲出去!我还要你在将来给我生一大堆小蝴蝶呢!” “将军,您……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啊!叫我……宝……贝?我好……高兴!” “我已不是原来的项羽了,我不会死也不能死,我现在是战神!躲我者活,阻我者死。”我安慰好虞姬,双脚磕镫,马往前冲,枪走如龙,粘着倒一片,挨着死一堆。真没有愧对了“西楚霸王”这个威名!其势难挡。尽管汉军蜂拥而上,疯狂缩小包围圈,也尽管我的身后楚将无几,兵丁了了。但,我在气势上,我在气度上,我在威力上胜了敌人,也就是说,我现在输了数量,但我赢了质量,战场冲杀的将帅的凛然不可犯的威猛质量。我杀出了不知几十几百层围来的汉军,双手发麻,通身是血,胯下乌骓马也累得四脚明显打软颤,但依然是昂头振鬣,精神抖擞。我喘口气,身后的虞姬不知多久没有动静了,是负伤了?还是吓晕了?“虞儿,虞儿?你怎么了?” “大王,我没事!我是担心您!您还好吧?”说罢,虞姬还伸手用衣袖强探着身给我擦擦脸上的血和汗。“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地伏在我背上,保护好你自己。我马上让你看出好戏!” 2.第2章 蝶群相助勤护主 我是项羽我过江 我回头悲凉地看了看跟来的楚军,严格地说哪里还是军呀!一、二、三,可怜的三个偏将,二百来个兵丁,还有三分之一或轻或重地受了伤。我哽咽了,眼也红了,血脉怒张,全身如同储满火药的包,用火一触,哪怕是一个小火星,就会爆炸。我撕心裂肺地喊:“江东子弟!你们怕死吗?” “不怕!不怕!不怕!……” “我对不住你们死去的弟兄们了!也将对不住你们。听我号令,所有受伤的人在里面,没有受伤的人在外围,三人一组,九人一队,跟在我马后,只自卫不攻击,我们合力杀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到无奈地步不准赴死,包括放下武器就能求生,也要求生!我特准你们!愿意的跟我杀回江东,再图重来!” 我再看那些楚兵一个个傻愣愣地看着我,形同陌路。我急了,声音陡地提高,震耳欲聋。“怎么?兵败就不认我‘楚霸王’了?不听我‘项羽’的话还是不信我‘项羽’的话?” 片刻的沉默后,兵士们哗然喊出:“霸王万岁!霸王万岁!杀回江东!杀回江东!” “好!只求冲出,决不恋战!杀回江东!老天会帮我们的,一定会有奇迹出现!走……” “杀呀……冲呀……杀回江东!杀回江东……” 我一人一枪一马,如入无人之境,在前杀开一条血路。一边冲杀,一边我还要回马沿着我那些可怜的江东子弟兜一圈护着他们,兵丁们感激涕零,相互扶持,嗷嗷如虎,奋勇前冲。可苦了我的乌骓马!我拍拍乌骓的脖子深情地说:“爱卿,我的老伙计!真难为你了,今天是咱们的一大劫,咱得努力活着!”我心里暗暗使法召唤蝴蝶族,连带也请来大飞蛾族。不久,铺天盖地的蝶群、蛾群扑向汉军兵将的双眼。“子弟们!天来助我了。”翩翩蝴蝶从四面八方飞聚而来,充塞着空间,美轮美奂。你可千万别只认为这美丽的小东西仅仅能给你带来视觉的美艳享受,它们用来攻击人的眼睛的时候,就那么美妙曼舞地在你眼前一振翅,就可能带给你伤眼的苦痛。在如此的战场上,当然更给不少的汉兵将招来灭顶之灾。楚军见了精神为之大振,认为是天助,霸王是神人。而汉军见了,士气大懈,认为不可思议,为之而诚惶诚恐。就那么一二百号人的楚军陡然间喊出:“天助霸王,我们回家!”继而,猛如下山虎往乌江岸边奔。我想他们一个个此时的心里不会再有死亡,他们比不说让他们活下去之前还要拼命,这就是士气!这就是军魂啊! 来到乌江岸边,江岸开阔,水滨芦苇片片,连绵到岸上与丛草相接,恰是一片高地。一个偏将高喊:“兄弟们听着,凡不带伤的随两位将军,紧紧护卫着大王和王妃过江。凡带伤的留下御敌,由我带领,咱走也走不月兑了,不如为保护大王突出重围过江东去以图东山再起而战死,我们的大王是真神,一定能成大业,将来江东父老不会忘记我们的。听我的命令无论是哪营哪部的军将,不得有异议,前排为盾牌,后跟弓箭手,再后为刀枪兵,居高临下,死守江口护卫大王过江。准备!”他这一喊,哗啦啦留下带伤的七八十人。 我勒住马说道:“我会请蝴蝶们遮住汉军的眼睛,咱们都过江吧?你们这些剩下的江东子弟,原就不多了,再丢在这里,我更没有颜面过江去见江东父老了!我就是将来回江东重振旗鼓,也要在现在留下来一些火种呀?没有了火种将来如何去燃燎原大火?你们就是我的火种啊!” “大王,您别说了,只要有您在,霸王旗就不会倒!您就是江东再起兵的火种。请您快走!虽有蝴蝶群相助,但它们毕竟没有多大的战斗力,汉军射来的箭还很密集,跟随咱们追来的汉兵仍然不少。”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一个人回江东,能带回几个带回几个,我一定和子弟们战斗在一起!”看我态度坚决,另两个偏将也一齐跪下来说:“大王请快走!我们也留下来御敌!” 突然一个兵丁模样的人站出来说:“各位将军别再耽误时间了,我腰部受了重伤,斗胆请大王命我担任队长,带领重伤员,不能游水的又不去占船上空间的兄弟,在此阻击!我保证战斗到最后一口气,为大王离开这里到达安全地带争取到最后一秒。” “你……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语无伦次地说。 “禀大王!我叫袁献明,与大王您是近乡邻,彭城南宿州袁家集人。”我背着虞儿下了马,撩衣跪下,全体兵丁一起跪了下来。我大喊:“好子弟们!我答应……你们……子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的!”我心潮澎湃。看着重伤兵们一个个扶枪拄刀,却昂首挺胸大声叫喊:“大王快走!大王快走!”我转身向三位偏将和向我聚拢来的大约七八十人挥挥手,让他们走向江水边。有几个没受伤和受轻伤的兵丁想不走,留下来与重伤员一起战斗,又被几名兵丁拉了回来。 我望望江面,只有一条船,江水汹涌,深而且急。我不禁忧愁道:“这怎么办?一条船能载几人!”那撑船的是一个老头,后来知道他是这一片土地的父母官——老亭长。没有更多的船,也找不到更多的人,因为他本人对霸王的敬仰而独驾孤舟来救。那亭长把船靠了岸高喊:“大王快下马上船!江东子弟好水性,哪有几个不弄潮?让他们卸下铠甲凫水而渡,有伤的可赶马下水人拉着马尾、马鞍辔过江。” “姜还是老的辣!好主意。大家听到了吗?三偏将上船撑竿,连同我的乌骓马,大家一起下水!” “遵命!”稀里哗啦地卸下军甲,扑扑通通地下到江里。先别管它水热水凉,活着回江东才有希望! 待过了江,我回头再看时,江水又冲走了我几名子弟。望望天空,我招来的、请来的蝴蝶呀飞蛾呀,一只也没有随我飞过江来,我吃了一大惊。蝴蝶群通常是随我走,不会离我太远,今天……?我掐指一算,坏透了,眼下这里不是我们蝴蝶族的季节,我这是从远方热带区域调来的,结果它们听了我的命令却送了自己的性命。全给撂这儿了!“啊呵哈……我的蝴蝶兄弟姐妹、长辈晚辈,还有我的飞蛾朋友们哪!是我白蝴糊涂害了你们呀!……”哭着哭着就听见虞儿哽咽着说:“将军!您真变了!您别伤心了,那么多的蝴蝶为您而死,您更应该奋发图强才对得起它们!” 来到亭长办公所,吃喝治伤休整了几天。我对亭长说:“孟夫子啊……”才说这一句,好吗!那老头像被螫了一下,“扑通”跪下,忙不迭地说:“不敢,不敢!大王可折杀小老儿了!请大王不要如此称呼下官,下官世代是您项王的小吏。下官名思忠,字孝之。悉听大王差遣,甘效犬马之劳!” “哦!快请起。我叫着挺顺口,今后就让我叫你孟夫子吧?算我送你个‘夫子’的号!你我不再多礼!”我坚持说。 “好好!谢大王赐号!”我像他谈正题道:“孟夫子!我想请你替我办几件事。” “大王请吩咐!” “一、把我带来的兵将造个册,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和家庭住址。 二、从你亭公所里借我些银子,能拿出多少就多少吧。我打个借条,到时我会加倍奉还。 三、从住军军营里借来一些马匹,以后也加倍还。 四、借两名刀斧手用用,不让他们带刀。劳你把我们夫妇绑起来,我要袒露上身背插荆棘条。写一横幅由两名刀斧手挑着,上写‘项羽兵败,向死难的江东子弟赔罪!霸王无能,给江东父老叩头!” “不不不……决不敢这么做!大王的前三条我马上去办,尽下官之力都能办到。这第四条决然不行!”我知道这是个明白能干的老头,不一般,将来会助我一臂之力!于是,我摆手叫他进暗室单独说话。 我招集归来的兵将,看看花名册,三偏将,受伤的叫程虎,二十八岁,家中已有一子一女。另外两个,一个叫闫贵,三十岁,家有两女。一个叫董智,二十六岁,刚娶妻不到一年。兵丁共六十九人,伤者已敷药包扎。我一个个地看看他们,然后宣布说:“各到亭长那儿领银子50两,军马一匹,自带兵器,回家探亲。半个月为期,一路虽无汉军,但不许惹事,保全自己最重要。半个月后愿意仍然跟随我的,仍然来这儿。不愿意跟随我的,这一回去,银子和马就是赠你的分手礼,以后自便,我不再招你!好!诸君,咱们就此别过。我这里无酒无肉施礼饯行了!” 众兵将一时蒙了,不解地你看我,我看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该散还是该不动!我摆摆手,那边亭长也已封好银子备好马,摆好了桌子在等着。好大一会儿,众人才哗然四散,奔涌雀跃。他们毕竟思乡已久,又见实实在在的利益就在眼前,50两银子一匹马,不能不算厚礼了! 剩下来的我和虞儿就是天天在亭长的锣声招引下,在两个刀斧手的算得上“押解”下,到处游街示众。江东地广,半个月也没走多少村镇小城,当然我也没打算回彭城老家。但是,百姓们的街传巷议可像长了翅膀,不仅飞遍了江东也飞过了江西。“楚霸王气势已尽,含羞萎靡了。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脸也黑得苍老了。虞姬已走不动了,快要力竭气绝了。大事已去,楚兴无望矣!”我憋着劲儿做下去,虞儿虽失望但心里仍然向着我,她不说也不问,只是咬着牙坚持着。 半个月的最后一天,除一人意外病死、两人家遭变故没有赶回来外,聚集了六十六人,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也是我所感动的。这些人回来见到我和虞姬瘦成这样,群情激愤,纷纷责怪亭长,程虎还要带人去揍那两个刀斧手。我马上安抚下他们,说:“这不怨亭长,更不能怨刀斧手,与谁都无关,是我让他们做的,也是我应该像江东父老谢罪的。”“哎呀!大王啊,就是您的主意,他们也不能这么干呀!我们的江东父老这是怎么了?”“我们的父老没有怎么!锦上添花人人会,不落井下石已是好人了。是我们做的不好,是我做的不好!”“不!兵败了就不是英雄了吗?英雄就得成功?”“不是英雄就得成功,而是,英雄不能心志失败!英雄必须百折不挠,去追求成功!”“我们聚集子弟兵杀回江西!”我“哈哈”大笑,说:“我们现在还能再刻求江东父老们吗?江东多才俊,我们也得一条件聚集才俊呀!我估计汉军很快会派人过江侦察,他们多智囊人才,知道我项羽没有死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把这六十六人分成两组,一组由董智带领留在这里帮亭长孟夫子,一切接受孟夫子的安排。另一组由闫贵带领跟随我,又把程虎留在我身边,主要保护虞儿的安全。接下来,休息几天,好吃好喝,闭门不出。我除与孟夫子在一起说说议议,下下棋外,没天给虞儿盛饭倒水,她表面上感谢与推辞,但从她的淡漠中我知道她心里对我的萎靡不振、失却英雄气不满和心存疑虑。我笑着给她说:“虞儿!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还对我的做法心存疑虑呢?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位国王一洁癖,他最害怕自己的鞋底沾上泥土,于是命令大臣,把整个国家的道路都用布覆盖上。大臣开始组织人力丈量全国的道路,结论是,覆盖全国所有的路,需要20万工匠不停地工作50年,而全国的人口也不过50万。大臣心急如焚,向国王痛陈利弊,说弄不好会亡国。国王一怒,将大臣处死。国王又派另一个大臣办此事,结果这个大臣很容易就解决了此事,用布给国王做了一副鞋套。后一个大臣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思维从路转到国王的脚上,天大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虞儿真不愧为冰清聪慧,从故事里听出了“变通做事”之意。一下子领悟了我的做法用意。心结解了,人也欢快起来。虞儿很快恢复了元气,脸也润白了,体也丰腴了。这一天晚上,月明星稀。我与虞儿月下对饮,饮不多时,虞儿说:“大王饮酒岂能没有音乐,没有音乐,又岂能无歌舞。让虞儿给您歌舞一曲吧?”我兴高采烈地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从来……好久不曾看虞儿曼舞了。”虞儿款步在月下,一身素装,妖妖娆娆,停下来躬身一礼,然后抬足起舞。用冰心的话说,那就是:“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思;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婉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扶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帖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配以美妙婉转的哼唱,真正的“如听仙乐耳暂鸣”!一曲终了,虞儿气喘微微、薄汗香散。我忘情地鼓掌,忘情地拉过虞儿搂在怀里,给她抹抹汗,给她喂上两口酒,又忘情地在她的光洁白晰的脸上亲吻着。虞儿的心跳加快了,脸飞桃花,将脸和整个人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怀里。我此时还算清醒,项羽可是个“双瞳子”,相当于对外开了四个窗口,我得先关闭两个,他老小子还在与我同一个身躯,这些事可不能让他看见,不然的话,以后还不得把他气得在坟墓里打滚呀? 随着我的手在虞儿身上游走,我的原始性冲动在体内如滚滚洪流开始涌动。我发誓是“原始性冲动”!我抱着虞儿来到卧室。在我刚劲的“冲动”之下,虞儿“啊……”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然而又含有不甘心而企盼的叫喊。近一个时辰,我的“原始力”还在奔涌,我硬生生地克制了下来。再看虞儿,已是汗流浃背,梨花带雨,秀发缕缕中掩藏的娇容偏在一边,展露出好一似温柔的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两手掩盖着的身躯更加地熠熠生辉,如玉一般的光亮,似玻璃般的透明,整体的组合是那么的完美、圣洁、娇小玲珑、晶莹剔透、精致可爱!我闭上眼睛披衣离去,在院子里装束好,操起大枪舞弄起一路“霸王枪”来。 忽然听到哭声,我弃了大枪见虞儿出来了,奔到我脚下“扑通”跪地泣道:“大王恕罪!您别生气,是贱妾无能无用,不能侍奉大王开心,虞儿知罪了!”我连忙抱起她,逗她说:“谁让你长那么漂亮又长那么小巧玲珑的呢?你要是长得像大象那么大,我哪里还敢靠近你呀?……好了,好了!我没有怪你,也不会生你的气!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呢!”“大王!您……您现在……也……也太厉害了!我要为大王多招几个侍妾来!不过……”见她诡秘地一笑,我问:“不过什么?”“不过,我……我得专给您找几个又丑又肥又高大的‘老母猪’!”“你敢!我的虞儿,你就坏吧!看到时怎么收拾你!”我作势去搔她的痒,这时候虞儿算是开心地笑了,笑声又甜又润,有磁力极了,听了管保疏肝润肺!我爱怜地揽过来她,拽来一个凳子,解衣披在她身上说:“你坐在这儿看我练武,不许动!” 第二天,我招集闫贵的小组,一律改装,藏起武器,带上挖掘工具,又带些干粮,辞别孟夫子等人,直奔东海滨深山里去了。临行前又嘱咐董智与孟夫子,一定要为大业忍辱负重,做好合作与秘密准备工作,再三叮嘱孟夫子要放出风去,“项王气节尽,无意争霸业,去当了挖掘工了。” 3.第3章 山中探宝大练铁 虞儿学修太阴功 我一路飞歌赶往深山,轻踏石径马蹄急,胸怀大志暂息形,胸有成竹不息声。—— “八千子弟西渡江, 怎奈沽名钓誉难为王! 乌江不是无船渡, 我是项羽我过江! 东山再起未可知, 创大业当不拘于小礼让!” 歌声极尽悲壮、豪迈。 闫贵问:“大王为何不招兵买马、重建子弟兵杀回江西重振虎威?我们来到山里能干什么?当缩头乌龟吗?” 我笑笑说:“一定会杀回去。但我问你,杀回去除需人马,还需什么?” 众人想了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军械、军粮!” “那么,人呀马呀刀呀粮呀哪里来?空手夺白刃也得能夺也得愿夺呀!最终靠什么?” 众人答不出。还是虞儿心窃灵动,在马上欠身说:“众子弟,我们要聚兵,先聚钱,军资充足,军备就丰裕,人强马壮才好复仇!” “哇!大王这是带我们先去发财。” “可……可是,山里能发什么财?” 我向他们说明了用意:“我已派大蝴蝶去探过,在先途山中有‘金脉’,绕山腰一周全是金矿,先华溪中能淘出银粒儿。还有座大山叫龙虎双峰山,两山峰间的囚龙谷中有大量的寒铁矿石,练出钢铁打造兵器铠甲又轻巧又坚固。我们此一去便是为重启兵做准备,如张弓射箭,弓拉的越满,射出去的箭越强劲。大家务必竭尽全力,为东山再起再立奇功!” “啊哦!啊哦!……大王万岁!大王万岁!”群情沸腾,呼声如浪排空,山林百鸟惊飞,飞向天际。 先到先华溪中淘银,在溪边寻几个山洞,伐木搭建几个草棚,这几十人开始工作了。三天工夫淘出几百两银沙。我用我印象中融化、冶炼的知识,垒砌炉灶把银沙化掉,铸成银锭子、银锞子。接着,我派人下山去添置一些日用品、挖掘工具、冶炼工具等等。 日子一天天过去,银子也堆积成了小山,先华溪已渐渐无光了。我派闫贵带两个兄弟去寻找一个隐蔽的山东储备起来,又派人悄悄带上几万两送到孟夫子那里,用来招兵买马。有了足够的钱,我便把这三十几个人分成4个小组一组去开金矿,一组专门负责运送、采购、联系等。两组去开铁矿冶炼钢铁。虽然人手远远不够用,但所幸人人用命,进度倒也不慢。 一天早上,我陪虞儿到山上走走,程虎远远地跟着。山风习习,松涛阵阵,鸟鸣幽幽,令人神清气爽。我告诉虞儿我非常喜欢登山听鸟语——心里话!我白蝴斗不过那臭鸟,但一想到这么多鸟唱歌给我听,心里就倍儿爽! 虞儿瞪圆两个乌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你?大王?喜欢鸟鸣?我从来不知道,扯风吧!你?” “嘿!你敢不相信我!卬……啊!我能给你说说‘鸟语’的学问。” “哈!那你说说啊!你这应该算是‘鸟专家’了吧?”虞儿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鸟专家’?好啊!看我收拾你!”我扑过去!呵人痒我最拿手了! 虞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呵呵呵……哎呦!咯咯咯……大王饶命!人家是说关于鸟文化的研究专家!” “鸟文化……”我心里暗暗嘀咕,“只要沾到鸟这个字怎么听都别扭!可见鸟都不是好东西!” “鸟儿的鸣叫声是世间最美的语言!”我违心的说,“在山上,谁都喜欢鸟鸣,谁都懂得鸟鸣!清风懂、白云懂、清泉懂,连挂在树枝上晒太阳的小花蛇也懂。鸟的语言永远叙述着动人的爱情。在朝来金色的阳光里,谛听鸟鸣是一种享受,音乐的享受……”此言一出只见虞儿眼冒星星,满脸的崇拜。咱这文采,几个排比句还是难不倒我的。方世玉他娘曾用情诗征服雷老虎的老婆,咱今天就用排比句来打动项羽的爱妃! “行啊!大王,说的一条一条的!我说一种鸟的叫声你知道它叫什么,我就承认你是‘鸟专家’!啊……呵呵呵呵……是关于鸟文化的研究专家!”虞儿轻盈地跳开两步接着说,“这种鸟绿背黄纹有一只小巧的红喙,体态灵活,总是两两依偎着、厮磨着,总是分不开!一般是两只鸟都叫,总是用五个不同的音符伴成一支歌。一只先唱,另一只接着,缠缠绵绵、重重复复,孕育着透明的情意,像滴滑在青石上的一线灵泉从歌声中迸落。” 咕……弄巧成拙了!美女这文邹邹的一大篇我哪知道是什么鸟!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不用去管它的名字,名字有什么用?人们喜欢各种好听的名字,鸟不一定喜欢(它应该不喜欢,不然我来给它起名字!嘿嘿嘿),鸟喜欢唱的歌,人不一定都能听懂;其实,人爱不爱听都一样,鸟是唱给鸟听的。” 虞儿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狡邪,显然听出了我在支吾。怎能在美人儿面前丢范儿?我看到一群山雀,结伴而飞。于是接着说:“看那山雀!它们都是调皮的精灵,老是成群结队地‘撒野’,呼朋唤友,兴奋地吵闹!”看看虞儿凝神不语,我又道,“山雀们短促而嘹亮的鸣声,让人来不及凝神,只感到一阵轻快的音乐之雨,散乱地、紧凑地,漫天撒来,沁人心腑。而后,雨过天晴,让人沉浸在奔放的欢乐、奢侈的自由、绚烂的生命中。但这些对山雀来说是无所谓的!它们只为快乐而忙碌,对于自己为别人带来的快乐,它们永远不去在意!” 虞儿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转过头去说:“大王真正的是变了!” 我笑笑说道:“那是当然!士者,别后三日当刮目相看!” “嗯?咦……大王!听!下面好像有打斗声!” 我静静的听了一会,果然是打斗声,但是不很激烈,倒像是在演练、比试。“在山头那边,走,咱们看看去。” “大王,还是多带几个弟兄吧!”虞儿担心地说。 “不用!没事的。” 我拉着虞儿慢慢地往山头上走,路很好走,缓缓上升。行走间虞儿突然问我:“下一步的开矿,大王计划怎么进行?”我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想把现在的三十几个弟兄用在管理上,现在有钱了,可以从山下雇一批挖掘工和冶炼工人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这三十几个弟兄要分出一部分来开金矿,雇来的人毕竟不可信。还有两点我也在筹划,一是炼铁的同时我要着手打造兵器了,而且我画出图形要打造一批先进、轻便、实用的兵器;二是这些兵丁需要分组轮流着下山休整,给他们一些精神上的的享受,比如给家人亲人送点银子呀,下个馆子呀,置办身衣服呀等等。” “您想的太周到了,无微不至!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翻过小山头,脚下是断壁,一侧有小径下山上山,曲折弯绕通向对面,远远看去,对面是一个大悬崖,从这儿绕上去的小径在对面一侧明显地出现了石阶。顺石阶往上看,妈呀!悬崖像个大帽檐荫蔽着一个大寺庙,真不知这寺庙是怎么建上去的,横梁搭棚,纵横驮浮,悬在空中,难以理解的玄,难以置信的奇,难以惊叹的妙! 我抱起虞儿攀上去,看见一老五少,六个女子从悬崖顶上下来往庙里走。我高喊一声:“仙姑留步!有香客来拜。”那六位女子全停下轻灵的身形举目看来,我陡的一惊,六双眼如十二道冰冷的利剑向我射来,“好深的内功!”有股阴寒之气。我稳住矫健的脚步,放下虞儿。躬身向她们施礼,“众位仙姑请了,我们夫妇来打扰仙修了。”那六人也都合掌还礼,听那老者说:“无量寿祖!贫道躬迎香客光临‘仙阁庵’。” 我这才打量一下六位道姑,原来一个老道姑,一个中年,四个年青人,虽然个个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但衣着破烂、脸色苍白、身体瘦削,显然是生活艰苦、营养不良,如无高深的功夫,恐怕没有精神气了。 坐下来交谈,方知这里人迹罕至,从无香客送来香火钱,偶然下山化缘也收获了了。崖顶有大片空地,她们师徒自给自足,勉强度日。庵名“仙阁庵”,老道姑是庵主,道号“慈航”,大弟子“静灵”怀抱拂尘,二弟子“静心”也持一拂尘,三弟子“静慧”、四弟子“静颖”、五弟子“静洁”,都是带宝剑。 我喊来程虎,命他去带一些生活用品,特别是布料、食盐、植物油、面粉,顺便带来几块银锭子,一人送给她们一个。 众道姑高兴极了。这时虞儿提出要拜师学艺,慈航庵主答应下来,不过也不无担心。老庵主说:“贫道是乐意收徒的,观察夫人有仙骨有慧根又貌美如花,演练贫道创的‘太阴功’堪称绝佳。只是太苦,夫人能否坚持、能否承受得住风吹雨打冰雪寒呢?” “师父放心,我什么样的苦都吃得!”虞儿说话很坚定。 “那好吧!我先给你取一个道号,……就叫‘静月’吧,皎洁的明月,沉静如月影,寒冷如月光。我这套功夫需要练习六重,一重‘形’,二重‘气’,三重‘风’,四重‘质’,五重‘度’,六重‘煞’。先练形,演武、舞剑;再练气,书法、绘画、对弈;再练风,弹琴。接着没天子夜一个时辰到‘洒月散星台’上**打坐、仰卧,汲取天地之灵气,接纳星月之光华,修炼后三重。能练至‘煞’重后,便可以静时如妍花应月,以美艳夺人魂魄;动时运风搬物,飞沙走石,疾如刀剑,杀人如麻。” “好!我就演练师父的‘太阴功’,以助我大王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先让为师给你解解这‘心境’:人生历程顺境和逆境交织,顺风淡然,逆风泰然,这是很多智者的选择。登高山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逆风,示其狂狷;顺风,展其悠然。‘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仿佛是挑战的宣言,凸现不畏雨骤风狂的志节。剑拔弩张时,间或让顺风轻拂扶疏的枝叶,听萧萧风声如吟诵,不也别有一番体验吗?这就是心境的选择……” “好!高论。仙姑真不愧是……”我激动地跳起来鼓掌称颂,但一声“报大王,出事了”把我的“心境”击碎了。 4.第4章 斗智斗勇我称霸 深谷藏有飞行兵 “闫贵,别慌乱!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我也是心里一惊,但马上冷静地说。 “禀……禀大王!两件事,大事:一是我们此次送出的银子被人劫走了,那人和您长得一模一样,也自称楚霸王。二是北面韩信、西面彭越、南面九江王英布三面合围地毯式向我们这儿搜来。”闫贵哪里会不慌、不亲自来报? 我陷入了沉思,为了不让虞儿跟着担心,故装轻松地笑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湮。我已有良策,你们不用担心,该来的终归要来,我早就料到。走,咱们去摆平事端!虞儿留在这儿清修,程虎一面保护一面来往交通。有劳仙姑了,多加照顾、教导虞儿!”那老道姑俯首应道:“请放心!贫道定会尽心尽力的。” 我快步往住地赶,一路上理清事情到来的轻重缓急,决定先安定下这里的局势,尽量减少汉军间谍的可乘之机。就从这个“假项羽”开刀,拿下他当走卒,也可当盾牌挡一挡刘邦的利箭。忽然体内的项羽灵魂躁动起来。我没好气地说:“你老小子又乱折腾个球?”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你小子干的啥事?把虞姬放那破尼姑庵里当尼姑了?” “还说呢!你不让她学点本事,连自卫都不能,作战中还让她先去死?” “女子从夫!保护女子是男子汉的责任!” “你还有脸说!女子有能力还保护你呢,像母鸡护小鸡,不遗余力。你有本事保住你的江山?那才能保住你的女人。你刚愎自用,不会纳贤礼士,把你亚父都气死了。你瞧今天大军压境,哪一路不是你的背楚降汉的叛将?个个成了气候!” “他们不仗义、非英雄,首鼠两端的小人!” “你拉倒吧!他们固然不忠,‘墙头上的草’!但也是你做的太差劲儿,坑杀降卒,掳掠妇幼,军将心寒;分封诸王,不思一统,失去民心!你再跟我捣乱,我白蝴废了你!老实呆着去。” “哼——” 先商量征讨“假项羽”要银子的事,这时,我才感觉到手下谋士的重要,我还没有谋士,一个人再智慧也是有限的。我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向太湖边追击“假项羽”,把闫贵留下组织人员藏匿打好的兵器和炼出的精钢,以及金银。各项打造、挖掘、淘与冶的工作继续进行,只做平常事以掩汉军细作的耳目。 我用一薄金面罩蒙脸,仅带十名暗器手,轻骑上路绝尘而去,此时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 不到二日便赶上那帮人,原来他们驮着一布袋一布袋的重货,悠闲地走路呢!我先礼后兵,拨马拦住,高声喊一声:“朋友!且慢行,请楚霸王出来说话。” “哇……什么人这么大胆,十来匹马十来个鸟人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着拉出箭,言行中流露出十足的流里流气、吊儿郎当。我正大量这帮人,约有八九十名,短刀配箭,中间护着一顶马驮小帐篷,后面一字排开骡马驮队,各负有看上去不轻的布袋。忽然“嗖”的一声弦响箭到,我急伸左手捏住了快到脖颈的箭头,慢悠悠地出两指夹住箭杆用力一钳,“啪”的一声一分为二,在对方瞠目结舌时,我陡然发难,两道闪电劲疾之极插入那个放箭的和他身边一个正拉弓的人的咽喉。这一着把剩下的人震倒了。 “我是来真诚地给你们谈判的,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再施暗算阴手,我让他连同他周围的人,一起去追赶这两位入伙去。快让楚霸王露脸见我!” “哗啦啦”一片兵刃响,二十多人拉刀搭弓围护起来那顶马身上的小篷。小篷缓缓地被打开,里面坐着的人手拿茶壶在“嗞溜嗞溜”地喝茶呢。我眯眼看去,果然像项羽,体形、长相像极了。只是,——我是谁呀?我看得出来,这位家伙比项羽可少了不少的英气与霸气,多了好多的“蔫了吧唧”! “你谁呀?见面就杀了我两名弟兄,我可要吃人,吃下你们几个?……1、2、3……十个!”妈呀!什么鸟叫?“娘娘腔!”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高大身材,娘娘腔,别如霄壤,大大相径庭。“这……这牛头对马嘴的大反差,也太让人联系不上了!哈哈哈……”我那十个弟兄可忍忍俊不禁了。 我刚想抬手制止,没想到那家伙羞恼成怒首先发难,箭走如蝗射向众兄弟。而我的眼前疾似流星划来一个黑呼呼的圆球,我眼明手快,右手大枪挺出“当”的一声磕开圆球,“嗬!有点力气。”我顺手将枪递到球后一绕一带,再看那家伙就坐不住了,撞开帐篷栽到地上,茶壶也抛没影了。我那十名兄弟也不含糊,笑着并没有放松警惕,刀剑碰飞来箭,扬手掷出飞镖,快、狠、准,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在假项羽倒下的同时,他周围的近二十名手下也倒下了,不同的是他倒下又起来了,那些人可再也起不来了。 “我不想杀人,但是,想找死的人除外。找死的人深情厚意地来请我和我的兄弟,给他们的要害处来个小洞,以解月兑他们在人间的痛苦,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呀!说说吧!为什么口出狂言专劫我卬相儿的银子?而且还是远道绕路专行。”我平静地说。 那“娘娘腔”哭丧着脸说:“你不是楚霸王项羽?你说你是谁,什么,卬……相儿?” “对!我是卬相儿,开矿的。” “唉……我这趟浑水蹚的,没鸟眼珠儿!我全给您说了吧,我和我弟弟原是衡山王吴芮手下的将官,后来离开军营做了走帮挣钱的营生,我晒海盐、贩卖海盐,我弟弟在东莱山挖铁矿炼铁、贩卖铁器。这几年,我们兄弟俩靠手下人多,也都有些本事,在盐道、铁矿行业立下了万儿,打响了名头儿,成了霸主。早一段时间听说项羽乌江没有死,过江来到这一带当了铁矿挖掘工,我弟弟给我说只想会会他。不曾想前几天九江王英布派人找到我,送来金子,威逼利诱,让我们兄弟劫项羽,不不,劫您卬好汉的驮队,说是试探试探。我这才干了这档子事!谁知道不是项羽,而是您卬大英雄。” 我知道九江王英布的军队就在南面,他的间谍早已到了这里。那衡山王吴芮早已经死了,军队也都变成散兵游勇了。“你兄弟俩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宁,我弟弟叫吴丁。” “英布认识不认识你们?” “不,不认识!与九江王英布我们从没有见过面。只有吴芮认识我们。” “那就是说英布并不知道你长得像项羽,是吧?” “那是,那是。我弟弟更像,说话大器,高亢有力。吴芮王活着的时候还常夸我们兄弟呢!” “哦?你弟弟更像项羽?他在哪儿?”我此时心中有了一个念头——以假乱真! “在东海边的山里开铁矿,我们劫的银子都运往他那里去了,我带着九江王给的金子回太湖岸去。” “好!咱们是不打不成交情!留下一部分兄弟把你的海盐卖出去,你陪我们一起去找你弟弟。到时候你们兄弟俩商量,与我合作有钱大家赚,我的那些银子就不要了,送给你们兄弟一家一半做本钱,你们仍然各干各的事,只是对外打出项羽的旗号就行了。如果不与我合作,或者不听我的,暗地里做出不利于我的事,那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要你们兄弟俩的命还不算,还要灭了你们所有的手下兄弟和亲戚朋友。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那……您放心!我服了,我一定听您的安排,劝我弟弟也为您办事。我这就陪您去我弟弟那儿!”我看得出,这吴宁被我制服了。 到了东海滨的小蓬山和东莱山,真是一个天然的练兵藏军的场所,我一见就看中了。周围群峰耸立,林木茂密,中间谷地宽广,溪水清洌,山中洞府密布、食物充足。吴宁、吴丁臣服后各自更加忙于驮运,我命他们储备起一部分铁矿石与海盐,对内部听命于卬相儿,对外都打出项羽的旗号。不久,这江东南北全知道项羽晒海盐、挖铁矿,是两个行业驮队的总霸主。 我借此机会不以真面目示人,外人只知道有一个卬相儿富裕矿商。有利于我招兵买马、屯金储米。我把闫贵和几名老子弟兵调过来在小蓬山中训练一支背茧丝大伞或蚕丝布囊,借助空气浮力飞行的能飞行部队。这只军每人配三棱三槽锥形刺一把,机簧小弩一把,小短箭数支。我把这些新兵33人分为一组,设正、副两名组长和一名教导员。十组为一队,设正、左副、右副三名队长和正、副两名教导员。我计划着以后扩大军队就按这个编制,十队为一营,设正、左副、左副副、右副、右副副五位营长和正、左副、右副三名教导员。十营为一团,三团为一师,三师为一军。不同队的组、不同营的队为了作战的需要可以混编,为“连组”,“纵队”,“重营”,“加强团”,“整编师”,“集团军”。 闲下来两天,孟夫子派人来报,已招募骑兵十三个队,目标太大。汉军虽然推进很慢,但间谍、细作已到。应该作何对策,让我定夺。我去了乌江亭,见了孟夫子后,详细分析了军情,我提出了“化整为零,带马回耕”的对策。就是让士兵带着军马,领取一定的银两回家耕种养马,军卒当农夫,军马暂耕地,分散在农家养兵。孟夫子他们大加赞赏。 从乌江亭回来去了趟仙阁庵里看看虞儿,虞儿的功法修炼进步神速,可以说“时新日异”。从武术到剑术,从楚辞《离骚》到《诗经》“风”“雅”,从画风景到绘鸟兽,……尤其这套武术确实是适合女子演练,因为这是一套不招、不架、不格、不拦,攻中有退,退中有打的分离性打法。用老道姑的说法就是“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形飘飘而迷离,神淡淡而对敌的刚柔相济、曲直并重的不接手打法”。 虞儿很自得地说:“师父说我马上就可以上洒月散星台练上三重了。” 一天,我正读《孙子兵法》“用间篇”:“……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我要建立一支集侦察、间谍、暗杀、狙击等于一身的“特务队”,就取名叫“幽灵队”吧。现在缺少教官,也缺少一位具体领导者,我需要出去访贤。 突然,卫兵来报说:“禀大王!外面有一位书生自称故人来访。” 请关注下回:招贤纳士东山起幽灵兵出小试刀 9.第9章 献身攻击虫吃鸟 蛇心不足可吞象(1) “k!我卬相儿活二十四年,不对,应该是我项羽活了二千四百年,还不对,最终是我白蝴蝶活了二万四千岁,只看到过鸟吃虫,蛇吞小老鼠,还没见过虫能吃鸟,蛇能吞下去一头大象的。mmb!青鸾你个sb鸟算是让我的脑袋痛大了。”我是千难万难、左思右想,无计可施。“这……这找不到破敌之法怎么办?” 安排好吴丁小心做事,我带着这几天一直呆在我左右肩上的两个花蝴蝶,一个人走进山谷,坐在一个岸芷汀兰、水清见底、叮咚作响、嘤嘤成韵的小溪旁。两只花蝴蝶一个耳旁一个又来烦我了——“大王,我们是孪生姐妹,我是姐姐叫幽幽。” “大王,我叫灵灵,是妹妹。” “大王,我们偶然间采了含珠仙草的花粉练了‘迷尼幻化功’。” “大王,那含珠仙草三万年才开一次花呢!让我们给赶上了。” “大王,我爱死你了,你别再赶我走了。” “大王,还有我,我也爱爱爱爱爱死了。” 我烦躁地站起身拔一朵花机械地扔着,喊道:“别烦我——我有大事急事,十万火急、迫在眉睫、千钧一发、火烧眉毛……我要打人了嗷!” “嘻嘻嘻……大王打不着……” “咯咯咯……大王不绅士,还动手打美女……羞不羞?”我真是晕了,赶赶不走,一个个美艳绝伦、蹁跹飞舞,缠绕着你,打也不忍打。 “大王,别烦了,我会变成大美女为你歌舞,你心静下来才能高屋建瓴、克敌制胜!” “大王,别急了,我能变成美娇娃侍候你,让你身心舒畅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吗!” “臭小灵!大王,别听她发骚。” “臭小幽!你不发骚,狐媚劲儿泛滥了。大王,别听我姐的,我们练的这个‘迷尼幻化功’就是‘狐媚功’,它与‘太阴功’不一样。” 我很惊奇,忙说:“哦?你也知道‘太阴功’?我的虞儿就在练这个功!” “哈!大王,你的虞儿?她多久没有服侍过你了?我们姐妹正好来侍候你。” “臭幽幽!你别打岔,我给大王说正事呢!大王,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哦……‘太阴功’用作攻杀,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而‘迷尼幻化功’只是小女子练了专心侍候夫君的,换句话说,只是个‘闺房术’。” “我有点儿明白了!”我来了兴趣,注意了小灵的介绍。 “大王,你有兴趣了?来,让我变成美女陪你玩儿。” “去!骚狐狸精。大王,不理她,咱到那边小竹楼里去。” “呸呸呸!小烂蹄子!” “都给我住嘴!亲姐妹,说话这么难听,我不喜欢!从今往后,再不规规矩矩、亲密团结,我不但不会理你们,说不定还会杀掉你们。” “啊……大王,大王万岁!我小幽一切听大王的,决不再与妹妹吵架了。” “大王万岁!大王万万岁!我小灵再不会与姐姐争着疯了,再不敢骂姐姐一句了。” 我假装生气地坐在溪水边,把手里的花朵捻一捻,正想放在鼻子上嗅一嗅花香,忽然看见花蕊里伏着一个小青虫,我气恼地将花扔到了溪水对岸去了。不大一会儿,一只小山雀飞到那只花朵旁啄食了那只小青虫,没等山雀飞起陡然间一头栽到地上。我不顾水湿衣服,跑过去一看,小山雀死了。这让我一下子醒悟了,“我有办法制服青鸾那个臭鸟了!我有办法破青鸟阵了。哈哈哈……”我一激动忘乎所以了,把湿了一点儿的衣服三八五除二月兑个精光,下到小溪里洗起藻来。光知道这里是我一个人,殊不知两只美丽的花蝴蝶现在已经变成了两个羞羞答答的大美女了,站在岸上手捂着嘴、偷瞟着眼在痴痴地笑呢! “大王,大王!水凉吗?”“大王!我们下水给您按摩搓背吧?” “啊……什么人?你们……你们是何方妖狐变化害人?” “大王!我是小幽,不是妖狐,是蝴蝶。” “大王!我是小灵,是美丽的花蝴蝶,我们会变幻,您这么快就忘了?” “幽灵?别……别下来,水……凉……我……”我眼看着两条娇艳曼妙的娇体款款下水,那晶莹透亮、光艳诱人,我原以为只有虞儿才能拥有,可今天见到两姐妹花蝴蝶一样具备。疯狂一番!真的是疯狂一番,压抑许久的疯狂!两只花蝴竟然如我一样的疯狂,轻吟低唱,疯叫狂喊,吓得我也甘拜下风了!这哪里是“亲爱的,你慢慢飞……”简直变成了“亲爱的,你再疯狂些……” 她们俩红红的脸颊、秀秀的媚眼儿,嘻嘻哈哈,又幻化成花蝴各停在我的一个肩头上。 “你们真是一对尤物!以后时刻跟着我吧,不过,我已有了虞儿,我暂时封你们为侍妾吧!” “嘻嘻!谢大王。” “咯咯咯……多谢大王,大王万岁!” “大王,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破韩信那老小子的‘青鸟阵’?” “对,大王,您先给小妾说说。” “采用毒攻!刚才我见到一只青虫吃了毒花的花蕊,它又被一只小山雀啄食了,那小山雀很快死去。我于是想到了,以毒杀鸟的办法,这个办法确实有些残酷,要我们的蝶类以自杀式的方法去攻敌,与敌人同归于尽。我也不忍,但所幸的是我们蝶类繁衍比鸟类要快得多,也一个个寿命不长,自然淘汰快,加上蛾类朋友的帮助,又一个个有着为光明而赴死的精神。为了咱们的大业,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好对不住它们了,就当给它们一个有生之年做一回甘愿牺牲的英雄的机会吧!我现在交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去召集附近的蝶类、蛾类,选出年老体弱,年轻力壮的也可,但必须是雄性,有生育能力的雌性决不允许,组成一个敢死队。先选定有毒的花,这应该不成问题,我们都有这个天资,让它们一点儿一点儿地尝试着吃毒花粉,记住,一点儿一点儿地采食,循序渐进,待到体内有了毒性,就大功告成了。一定要与它们讲清楚,是为白蝴大王去赴死。这就像是自杀式炸弹,有去无回,最终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自杀式炸弹?有意思!不就是为大王您去死吗?我也会。”“就是!它们会执行的,我保证不会有装孬种的!那不是我们蝶类的风格,我们热爱光明,我们热切地追求美。” “那好!你们去吧。先为我保护好自己,完不成任务也得活着飞回我身边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大王!保证完成任务。” “大王,你真好!” 一边一个香吻,我们就分别了。我是放心她们的,但为了确保胜利还需要再找一条蛇当先锋。 我知道:在刘邦大泽起义前,秦王朝为了修建始皇的陵墓,下令把全国的罪犯都押送到骊山去服劳役。当时作为泗水亭长的刘邦也被县令派差押送囚徒。路上,刘邦对囚徒们说:“你们到骊山去是有去无回。我放你们走吧!”众人纷纷逃生去了。刘邦也带着几个人逃走,行进中,见路上横着一条大蛇,发出大响声。刘邦便举剑把它斩为两截。不久,有人对刘邦说:“我刚才遇见一个老太婆,在路上啼哭,说:‘有人杀了我儿子。’我问她的儿子因何被杀?她用手指着路旁的死蛇,向我哭诉:‘我儿子是白帝之子,化蛇当道,今被刘邦杀死了。’说完老太婆不见了。” 我现在应该去找白帝或者那个老太婆,就是白帝的老婆,挑起他们对刘邦的仇恨。说走咱就走!来到仙花苑找到了百花仙子。 “仙子依然风姿卓越呀!现在赏花少了我白蝴是不是有些美中不足啊?” “呦……这不是白蝴蝶吗!我说你小子又攀上哪个高枝妍花了?连你那蝶群美花蝴、甚至丑八怪蛾朋友都不来光顾我的花园了,你也太不情意、不友谊、无情无义、没肝没肺了吧?” “还说呢!k!你倒清闲自在、穿锦披绣、浓妆艳抹,‘臭美’去个‘臭’字,就剩下美了。我被青鸾那d鸟追得没地儿托生没孔钻,哪还能来得了。” “哦?你这不是没死挺儿吗?” “你盼我死呀!我死了你就能多活几年了吗?我告诉你,我死了我要把所有的蝴蝶全带走,只留给你们丑八怪蛾子,丑死你们!吓死你们!恶心死你们!” “嘚嘚嘚!算你白蝴狠。说吧,来这儿干嘛?” “嘿嘿嘿!向你大美女打听个人。” “谁?莫不是惹了鸟类又想泡兽类吧?找死?” “哪跟哪呀!我是找蛇类,白帝和他老婆。” “啊?你该死的,我们可都是怕那东西的,提到它就起一身的疙瘩,用手搔搔保准会扑扑通通地往地上砸。” “那我先看看……” “你……咯咯咯……还是那么坏!青鸾啄死你,活该!” “快说吧,怎么找他们?” “嗯……找白帝没用,也不容易找,他不管事。他老婆顶用,在蛇岛。你可要当心,她是蛇王耶!又一老太婆,你?别老少皆宜呀。” “你……贫贫,烂嘴不美!” 妈妈呀!蛇岛,真名副其实,到处是蛇。我也怕呀,不敢看,更不敢细看呢。见了蛇王,一条大大大大的大肚蛇。我也就那么巧舌如簧地说动了她,她抹着眼泪说:“我儿子的灵魂还在闭关修炼过程中,他很痛恨刘邦,发誓一定要报复他。我答应你,先替我儿子给刘邦一些颜色看看。你说咋办吧?” 我便让她接到通知后驱动群蛇夜间偷袭韩信的大营,重点用毒蛇攻击韩信的“青鸟阵”。说:“等到天亮,我这边发起进攻时,你们就可以撤下来了。” “为什么?” “你sb,不不,你知道大鸟能捕蛇,白天不利蛇群,要减少你的伤亡呀!” “嗯……好吧!一言为定!” 10.第10章 献身攻击虫吃鸟 蛇心不足可吞象(2) 阳光明媚,山花烂漫,白鸟歌唱。 我早早起床开始了军事进攻的谋划。大营保安队的值勤兵来报说抓到韩信的“田鼠队”队员四人,两人服毒自杀,另两人被控制,经审讯,他们交待了韩信带兵三十万之所以停止前进,是因为他们打探到了双峰山内与蓬莱山谷内藏有特种兵训练基地。并得知九江王英布刺杀大王已成功,于是他相信英布的南路军与彭越的西路军马一起满有把握清除大王的余部。 “哦……你们有没有问他们是怎样打探出来的?”我让吴丁再细问保安。 “回大王,他们说他们的‘田鼠队’队员无孔不入,有的就当了咱们的幽灵队员或飞行兵。” “那现在韩信得知彭越与英布已遇刺身亡,有何军事动作?” “加紧操练‘青鸟阵’,用青鸟查找山内目标,与地面部队配合一举歼灭。” 又有卫队来报寻找关将军的侦察兵回营,毫无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与范莶、项讬几个人商量,韩信的目标明确、手段高明,刘邦的主力大军也已收编了彭越、英布的军队,南北拉开了战线蠢蠢欲动。当务之急是破了青鸟阵逼退韩信,藏也藏不住了,就以此役誓师与刘邦东西对峙,公开摆出战局,东山再起,楚汉再争。 命令吴宁仍留在乌江军中充当项羽,董智任乌江军军长,孟夫子为乌江军参谋长。乌江军定编号为wj0002j,下辖三个师,骑兵师2j001s,师长童化;步兵混合师2j002s,师长梁五成;特务师2j003s,师长花标。 命令吴丁留在北方集团军中仍充当项羽,北方集团军现有三个军。蓬莱山区军,编号pl0003j,军长关山月(暂缺),参谋长闫贵,下辖三个师为飞行兵师3j001s,混合步兵师3j002s,工程兵师3j003s。双峰山军,军长程虎,参谋长肖黎,编号为sf0004j,下辖三师是,幽灵兵师4j001s,混合步兵师4j002s,运输师4j003s。中央统帅军,军长项讬,参谋长范莶,编号zyt0001j,下辖三师为,机要师1j001s,安保师1j002s,特种兵师1j003s。 当然,我为总司令,是隐蔽的,虞儿为我的侍卫队队长,幽幽、灵灵为左右副队长。 幽幽和灵灵到了。我一边命令蓬莱军的工程兵师为全军每人编制一个藤条斗篷,一边派信蝶去蛇岛通知今晚行动。 乌江军不动,注意刘邦主力的动向,中央统帅军不动稳住后方,双峰山军一级战备,随时出击北上。蓬莱山军随蝶群攻击韩信的“青鸟阵”。 这一夜恰好是月黑风高、大雨倾盆,利用毒蛇偷袭太有利了。 韩信老小子这下惨了,惨不忍睹。 我随蓬莱山军参战,当然也必须帮助小幽和小灵指挥蝶群。夜过三更,我协同吴丁与闫贵一起带领全军身披斗篷潜伏在韩信军的附近,早有幽灵兵在前探路并拔掉了敌人的哨卡。看不到具体什么情况,但远远地能听到鸟飞马叫,军中大乱,火光中士兵狗奔豕突、鬼哭狼嚎。靠得很近的幽灵兵不时地用冷弩、飞针等暗器击杀飞起的鸟、奔跑的马或者灯光里的人。 天一放亮,只见韩信军中鸟儿飞起在空中盘旋、鸣叫,这时我看到了他们被蛇阵夜袭折腾的惨状,人马鸟的死尸遍布。待蛇群一队队分种别类地撤下去时,我还沉浸在对敌的怜悯情感里。那可怕的蛇阵真是胜过千军万马,它们竟然有秩有序地排队分组往下撤。先是无毒蟒队,再是大蛇队,大蛇队又按花纹分成不同的组,最后是小毒蛇队。太阳一出来,我便对小幽小灵挥手作出击势,她们两个展翅飞起,舞蹈为号,眨眼间漫山遍野飞起蝶群、蛾群,铺天盖地地卷向韩信军营。蝶蛾们毫不畏惧地数十成堆缠住一只鸟,三五成群地绕着一个人,原来它们还被训练出用毒粉向人眼攻击的能力。韩信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急忙命令青胡子老道带领他的徒子徒孙们启动“青鸟阵”。我传令军士用斗篷遮盖,不得随便行动。虽然鸟与军兵已损失惨重,但仍好威风的“青鸟阵”,群鸟飞舞,大鸟如鹰、鹤、鹞、隼、秃鹫等在上空,小鸟如斑鸠、乌鸦、鹌鹑、麻雀、山鹊等在下,地面上又有骑兵步兵呼应。尽管韩信治军严明是有名的,现在也还能摆出阵形,但被蛇偷袭造成的劣势已明显暴露。在蝶群的阵阵攻击下,很快阵脚****。正如所料,鸟儿们啄食蝴蝶后,瞬间一个个从空中栽下,骑兵、步兵也一个个挡住刺痛的双眼倒在地上,或者到处奔窜。时机已到,我一声令下,“出击!”两个军的兵力,风卷残云般横扫向韩信军。射手、幽灵兵、飞行兵专门对付头上的飞鸟与骑兵中的勇猛顽强者。 我这才显示出先进化治军的好处,骑兵轻快,步兵灵活,武器一改大刀长矛的笨重,一律的短刺、投枪、暗器、毒弩、飞针;盔甲轻薄而坚固,将官为金甲,士兵为银甲,闪闪发光;盾牌为合金轻盾,轻巧而坚固。我一马当先,与小幽小灵形成上下三角直插敌营,左右上下嗷嗷叫着涌来一大队幽灵兵和飞行兵,这是闫贵担心我有闪失。冲杀中,一个幽灵队队长向我指出了逃命的“猫头鹰”和“灰秃鹫”,我哪里会放过他们,大喊:“飞行兵过去拦截,看我飞刀的厉害!”追至约三四十米,我扬手掷出六把柳叶飞刀,三刀取一,两个敌营中出了名的间谍辣手坠马身亡,从此了账。 正追杀间,我感到头顶上飘来一片乌云遮了阳光,接着有两个飞行兵落地。我太头、扬手,举起了十二把飞刀,看见小幽小灵奔着青鸾鸟乱抓乱挠,“我的天,你们这是打仗?是送死。快下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的十二把柳叶飞刀组成一个圆圈疾驰而出,那还客气什么,紧接着又跟去几十根淬毒飞针。“我不信你臭鸟这次能躲过去!”果然青鸾“呀咦”一声栽了下来,到了地上还扑扑愣愣满世界打滚,抽搐、蜷缩,忽然灵魂出窍飞向南方。 小幽小灵还扬粉拳振香袖欲追赶呢!“回来吧!你们哪追得上?”再寻找他的徒子徒孙已经没有活着的了。 韩信跑得最快,这老小子,指挥打仗算能,可撒丫子逃跑更能,被他的爱将灌婴带领的一大群死党兵将簇拥着落荒北蹿。突然斜刺里从东方杀来一大队人马,飞奔向西截杀韩信的逃兵。韩信见后有追兵,右侧又来拦截,不得不斜转体45度奔西北找他的主子刘邦的主力大队去了,老小子多年征战打下的北方根据地从此归我了。 我观看这支东方来军,为首的是一位黑大个儿,挥舞着一柄两面开刃的铁桨,跨下一匹东洋大黑马,宛如一团黑旋风卷向韩信军。我不认识,但项羽灵魂认识呀,他又伸出头说:“小子,这是谁你认识不?” “爱谁谁,要你管?” “你小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解好人心,这是一员猛将,你不想要?他是齐王田广的同族田横,田广被韩信擒获后,他自立为齐王,统兵还击灌婴,结果被灌婴打败,逃到山东即墨东北的海岛上去了,他有五百义勇军,个个都是铁血男儿。” “行啊!你那么了解他,当初怎么不去救他?” “你小子傻呀?我当时救得了吗?” “哈!你在做着衣锦还乡的美梦吧?你亲征田荣就不该,帮助田横又不能,难怪人说你们楚人是沐猴而冠之辈,马牛襟裾之材。” “你小子住口,我项羽最讨厌谁这样说我!小心我宰了你,哼……只要我能够。” “呦呦呦……你算了吧!你,呆一边儿去,别耽误事。” “项王,帮我擒杀灌婴!”那田横声如洪钟,跃马行近我时高声叫道。我疑惑地看看身边,哦!我说呢,他现在怎么认得出我,吴丁在我身后哩! 我让吴丁高喊:“田将军!穷寇莫追,刘邦的援军马上就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再取他性命!” 打扫战场,收编降将,又建立一支东海岛军,编号dh0005j,任命田横为军长,他的两个门客齐乙、田亮为参谋长,下辖三师分别为,草原轻骑师5j001s,步兵混编师5j002s,后勤补给师5j003s。田横的第五军镇守黄河以北,太行山——吕梁山——黑山一线。 犒赏三军,歌舞酒宴三日。择吉日祭楚旗兵起江东,楚汉再次争锋。 誓师后,我忙着挖空心思寻找卬相儿大学里学的食品加工技术,因为不是专业,只是课外自学过有关的科学资料,所以绞尽脑汁,很费了一番功夫。也许你会说:“sb!你有钱买套设备不就加工了?”我说:“你别逗了!那时候,项羽上哪儿买设备去,进口吗?那也先能出得去呀!”我连个瓶子都得自己用土烧或用竹筒刻。 总算模索出了把小麦、大豆、大米等加工成面包、压缩饼干的方法。这方法只能在我的脑子里,然后命令工匠们流水型作业,决不能让更多的人接触与了解。继而又模索出加工肉、蛋、菜、果汁的方法,先用陶瓷罐装,由于又重又易碎,后来用薄皮革袋装。大量的加工制作大大减少了军中的运输量,也提高了士兵们的饮食质量。 闲下来时,非常想念起虞儿来。尽管有幽幽、灵灵时刻陪伴着,但对虞儿的思念仍像涨起的潮水,一波波涌来,又一波比一波剧烈。 请看下回:汉刘邦再围楚霸王 “太阴阵”大破“太阳阵” 11.第11章 汉刘邦再围楚霸王 太阴阵大破太阳阵(1) 唉!想念她就去找她。我来到了悬空的仙阁楼庵内,幽幽与灵灵飞向庵后高高的开阔平塬,那里正鲜花烂漫、瓜果飘香,她们高兴极了,尽情的舞蹈,撒了欢儿地采食。 我又给庵里带来了许多生活用品和金银。庵主慈航仙姑很高兴地告诉我,虞儿的太阴功力飞速猛进。仙姑还平静地告诉我,虞儿的功力速进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她早见过秘笈后附有的上古“天地阴阳交乐图”,图旁释语云:“玄化初开洪炉耀奇。铄劲成健,熔柔制雌。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成乎夫妇,才合乎阴阳。阴阳调和,方无坚不摧……” 与虞儿手拉手来到后塬上的花果园里,我向虞儿说了幽幽和灵灵的事并说了让她担任卫队队长一职的决定。虞儿说:“谢大王的封赏!妾已练成太阴功,今夜是收功出关的最后一夜。妾早有一个想法,等出关后,招募女兵修炼太阴功,将来也能帮大王沙场征战。” “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俩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过,你一人教练成一个‘美女大队’实在是太辛苦,能否让你的师姐们都参与进来?广收女弟子加强集训。” “大师姐自从我进庵改变了庵内的生活后,还俗之心日益明显,师父都说她慧根被享乐生活浸泡腐朽了。二师姐意志坚定,甘愿一生与青灯为伴,承继师父衣钵。三师姐、四师姐和五师姐都与我相处投缘,关系铁得很。见到了您,项王,又过上从未过过也从未想到过的生活后,她们可都是思凡心切呀!还流露出对您的敬仰。妾斗胆请求大王向师父讨要纳她们三个为妾吧!个个高手,将来对大王的复国大业有所帮助。” “哦?她们能接受我的封赏吗?” “应该能!我五师姐最开明活泼,年龄小,才16岁,她是绝不甘心在这庵内聊此一生的,我们可先做她的工作。” “好吧!” 我们两个可舍不得浪费这良辰美景、鸟语花香,****一个时辰,真无愧了这柔软的绿翠草丛! “嘻嘻嘻……咯咯咯……嘻嘻嘻……”一阵阵压抑的嬉笑声传来,我和虞儿都听到了。笑声很低,似被人强力抑制捂着嘴发出的,且不是从一个地方,在空中有两个声音,在小竹林里还有一个声音。我听出了空中的两个声音是幽幽和灵灵,便给虞儿指指小竹林,虞儿往身上随便一扎衣服就飞扑到小竹林里了,小尼姑静洁虽是师姐,那只是拜师早晚的称呼,论武功,静洁与虞儿差远了。虞儿把静洁抱到我面前,笑着说:“五师姐!你整天想我的男人,今天又偷看我们两口子亲热,sm!我可吃大亏了,你说咋办吧?是要我扒光你的衣服呢,还是乖乖地做我大王的娇滴滴的小妾呢?” “你敢!我……你小臭师妹,你真坏!谁愿意偷看你们?我是找你不见才来这儿的。你就好好地欺负我吧!反正我是打不过你。” “我的小师姐!谁欺负你了?你就答应吧!大王马上就去向师父说,把你们几个全要来做妾。” “你……我……” “大王!你快封赏她,我小师姐准会答应。” 我明白虞儿的意思,清清嗓子说:“好!小仙姑静洁现在听封:孤王封你为侍妾,代‘美女大队’的中队长。” “我……” “还不快谢恩?小师姐,谢了恩,你就变成了我的小妹了!” “静洁……谢恩!愿受大王的封赏。” 我兴奋地拉过静洁,她则羞羞答答、半推半就。剥去道袍,光艳美丽。容貌虽美,然形体未丰。我无限爱怜地成就了与她的夫妇之事。 傍晚,我向慈航老庵主提出了大事,她本人是不反对的,当然她也不会从军。她向五个女弟子说:“为师早已知道修炼太阴功,婚配后的女子功力进展迅速,因为功法秘笈后面的一幅‘天地阴阳交乐图’,图旁有解说语,为了不乱你们的心性,我没有说。如今虞儿到来让我们看到了事实,加上项王来聘女子教官,我不得不说清楚了。你们随缘而定,愿意随军听差的,我不阻拦,愿意随为师继续修行的,我还留下她。” 虞儿的二师姐静心,是一个极文静的人,平常沉静如水中月影。此时第一个向前跪下说:“我不求功力的再进,不愿接触任何一个男人,甘愿今生随师父青灯为伴,承继道法。” 慈航道姑重复地问道:“静心小徒你你真心向道愿献出一生吗?” “弟子愿意!” 我忙向慈航仙姑说:“不愿从军的,本王可以暂聘进军中当教官,月俸加倍,等训练完毕再把仙姑们送回庵内。” 静灵向老庵主叩头说:“弟子愿意从军。” “静灵啊!你……你是大弟子,年已半百,不愿继承与传播为师的道法吗?” “弟子……愿还俗!” 我又插话说:“本王特聘静灵仙姑为‘美女大队’的大队长。还想纳封静慧、静颖、静洁三位仙姑还俗为王妾,担任中队长,请庵主成全。” “这……你们三个意下如何?” 三个道姑没有推辞,面露喜色异口同声地说:“愿受王封,遵王命!” “唉!人心不古了呀!由你们去吧。” 静灵露出不悦,神情复杂,溢满嫉妒、不服、愤恨、羞惭……还有怨毒。说实话,静灵虽已年纪不小但面容身材仍同年轻女子一样,美艳娇媚。 夜里,我在虞儿、静慧、静颖、静洁还有幽幽、灵灵的协助下飞登“洒月散星台”。台很高神草仙花,玉树琼叶密布四周,飞升时风带清香沁人心脾。她们一代代地传承,练到太阴功的高层,都是在上一代人的携带下升上高台,往台上一站,天近了、月近了、星星也近了,心旷神怡。 幽幽、灵灵也听我吩咐,随虞儿练些武功,用于自卫,不能再以又抓又挠的乡村泼妇打法对敌了,将来在战场上那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一行七人,赤身**,打坐练功。我可是背如针芒乱刺,虞儿心灵透窍,先让静慧和静颖与我酣畅一番,把静慧和静颖晶莹透亮的玉体折腾出红霞来,之后才全力运功,一个时辰,但只见,阴风刮起,天昏地暗,百草低头。再接着,虞儿的玉掌轻挥,卷起旋风,飞沙走石,连风都是刀剑,扫过去,树折草枯,有的草木连根拔起疾驰空中。 “好功力,足可抵挡千军!我有这样一支娘子军何愁刘邦不灭!”我在心里暗暗称奇。 第二天,太阳迟迟没露出海面。 飞行兵来报:“大事不好!乌江军被刘邦的主力五十万团团包围,吴宁初战阵亡,董智军长负伤与孟参谋长带兵不足一半困守在一孤城中,敌人攻打甚急,岌岌可危!” “啊……我的第二军将士们哪!k!好你个刘邦……虞儿,静灵队长,你们招兵组队加紧训炼。我当速回议事。” “大王放心!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多招已婚女子集训。” 我回到中央统帅军营,先急令飞行兵一组传去命令,命田横的第五军集结在太行山待命。1军、3军、4军指挥官到齐后,商讨对策。肖黎主张集三军主力奔赴乌江渡解围,程虎与闫贵也心急火燎地要求进攻。我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范莶和项讬说:“小儿神!你的意见呢?” “哦哦!叔王问我?我则认为,刘邦老小子此次围乌江渡,就是想找我们的主力决战,他的意图就是想先吃掉第二军鼓舞士气,让汉军觉得第二次在乌江围剿叔王您,楚军东山再起也无用。达此目的后,再一举东进,将江东南面半壁河山收入囊中,这样从西从南大举北进,就把我们压缩在黄河下游、长城以里这个狭小的平原地面上了。”范莶一拍大腿叫道:“正如小儿神所言,我也这么认为。大王您的看法呢?” “以我们现在的可动兵力20万,尚不能与汉军主力对决。我是想把闫贵的第四军拉到彭城以西待命,由我亲自督领第一、第三军打乌江渡解围。” “好!正如我想。我再建议两条:一是再选几个体貌外形与大王相似的人,与大王一起骑相同颜色的马、着相同的铠甲、使相同的大枪,一律金面罩,随在吴丁身后,让吴丁出面统帅大军。二是让程虎军先往南急行军,过了长江再折而进攻汉军,第一军则直接声势浩大的杀向乌江渡。” 项讬皱皱小眉毛说:“这样时间来得及么?乌江渡那边董智和孟夫子他们能坚持多久?”肖黎分析说:“我们的兵将都是自带食粮,有水就不怕,而我们这些救援军行军速度要比汉军快一倍,我估计时间上没问题。” 我一锤定音,“就这么办,南北形成两把钳子,战线虽长但左右呼应,插边打围,力量集中在中心。” 第三、第四军先行开拔,急行军中没误了顺手牵羊、一路掠地。待第一军主力击向乌江渡时,密探来报,汉军围城部队有调动,刘邦老营内军事上层会议频繁。 12.第12章 汉刘邦再围楚霸王 太阴阵大破太阳阵(2) 我带领第一军主力部队,严格地说是吴丁带领,我与另外五名“我”一字排开跟在吴丁的身后,一路喧嚷着杀向乌江渡,距离围城的外围汉军50里扎营。我与范莶、项讬商议,决定采取“狼来了”的战术,先等待其他各军进入阵地,再扰乱、麻痹汉军。 密探和细作用蝶使传信说刘邦悄悄从主力军中抽兵5万交给韩信开往汴梁以北的恒源。我心里明镜似的,那是去抵挡我的第5军田横部。我命令军队一到夜里就里应外合擂鼓呐喊,只喊不往前冲。城里的人也只喊不开城门,待汉军摆开阵势准备冲来时,我军又坚守壁垒销声匿迹了。汉军也不敢强行进攻。如此夜闹昼伏,一夜闹他们三四次,白天一天毫无动静,连守营帐的兵丁都抱兵器睡觉。实际上我派有信蝶、哨蝶瞭望放哨呢!一连三昼夜如此,忽一日中午第3军第4军两部中的远探同时来报,原殷王司马卬现为刘邦军一部,分兵八万开赴固陵—陈留,没鸿沟一线。原韩王韩成曾是彭越一部,现指挥汉军7万之众奔向原九江王英布的都城六。 这是刘邦拉开步步为营,一对一的抗击架势,仗是不得不打了,而且要打大。我意念飞动,判定乌江渡汉军没有五十万,现在围城的连三十万恐怕都不到,这一仗能打赢,必须把刘邦的主力军打退到宛地,我的南北中三军呼应才有力量。 我安排夜里继续闹腾,第二天,吃过早饭,让大部分军士睡觉,用一部分卫队,让吴丁带队,我随其后出营挑战。战鼓咚咚震天响,人马乱叫惊鸟飞。汉军没料到我会给他来这么一招,好大一会儿才人喊马嘶出营应战。我心说,mmd让你们料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来将是樊哙,白盔白甲马背上横架一把金背砍山大刀,高大威武。我有点儿喜欢这家伙的忠诚无畏,k!像男子汉。两军对阵,樊哙不愧为英雄,立稳阵脚,一马当先,兀自出阵单挑。吴丁一勒马高喊:“汉将通名受死!”我一听,气得胡子差点没把面罩蹶掉。那樊哙哇呀呀怪叫:“匹夫!摆臭谱!鸿门宴上赐我酒肉,这会儿就不认识了!哇塞!你阔佬儿?你魔神兽王?k!我樊哙,人送外号‘茹毛饮血兽’!”吴丁一听是樊哙,那哪会没听说过,吓得人身后仰,马身后坐。我用枪把往吴丁马的后腚上一捅,马往前一窜,吴丁勒缰坐稳,总算没落下来,保住了面子。我急忙催开乌骓马蹿到前面,横大枪高喊:“项王请止步!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末将取他首级。”樊哙听声辨形,心里有点怀疑但也只能是怀疑,眼前的“项王”真的就是项王。 “来的楚将通个名吧?你tmd别是无名鼠辈,我杀了你也不长脸。” “你别往脸上涂粉了,你杀我?能吗?你也配!我告诉你,我姓公,名也,叫不清就是公爷,大众的爷爷,那你当然也得喊我爷爷了。”“呸!别光嘴上功夫,来!手下见真章。”说罢,樊哙马快刀快搂头便剁。我催马挺枪,“白蛇吐信”,直奔樊哙咽喉。这一招本是虚招,横枪划月复才是目的,但枪走中途,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虚不假不用暗器,今天我要与樊哙斗场“硬汉子君子战”。大枪直递过去,被樊哙磕开,对于他抡圆膀子搂头垛下的大刀,我拿大枪当啷啷硬生生地崩开。真是硬碰硬,两匹马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只是看得出樊哙握刀的手臂打了软,而我的双臂依然有使不完的力。一来一往,马走马去,我和樊哙大战了一百回合。日已过午,我越战越勇,大枪分刺、斜挑、横挂扎。我突然把枪改棍用,一招“流星赶月”,樊哙给弄懵了,“咔嚓”、“扑”,先被大枪砸了脑袋,又被扎了个透甲穿胸。我双膀一用力,“嗖”、“扑通”,樊哙的死尸离开了他的战马飞落在楚军队前。马上有人过来把樊哙的尸体搭上马背驮回营中悬挂了起来。一战获胜,军情高昂,但我没有让吴丁下令进军,而是鸣锣回营,闭门睡觉。到了夜里四更天,我则悄悄命令军中将士附耳传令,吃饭喝水,一级战备。我事先让幽幽和灵灵两人飞去汉营停在营门上,待看到楚军杀到,汉营起火时,化作汉兵打开营门,事后赶快化蝶回来。 刚进五更,我便令先锋队呐喊进击,装模做样地折腾一阵子,城里军马也呼应。见汉军没反应,只是多出来几个哨兵。又过一会儿,我传令出击,刹那间灯火熄灭,人马息声,静悄悄进军汉营。等到了营门口,突然喊杀震天,灯火通明。火箭流星般飞向汉军营帐,转眼间霹雳巴拉,火光照亮整个苍穹。营门一开,楚军个个奋勇、人人当先,杀入汉军营帐,有的汉军兵士还在做梦呢!乖乖!够神,微笑着就身首异处了。城里第二军将士此时也不再是假出击了,城门洞开,杀出重围,与我的第一军里应外合,遥相呼应。刘邦此时是回天无神力,遁地无神功啊!与萧何、陈平同乘一辆兵车,在众死士的拥护下奔向宛。 我随吴丁带兵追了一阵子,远远的也看到了刘邦,用箭弩都够不到。恐被南北夹击,只好鸣金收兵。我在想,为什么不见张良那老小子?不正常!是不是又去修炼什么兵书、战阵了呢?突然远探的信蝶来报,在关中平原上发现一支特殊军队,人数在七八万,由张良统帅,进行的魔鬼式训练已结束。军中个个身怀绝技,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作战刚劲勇猛。布阵时,全身赤luo,面画狮、虎、豹,体画焰火或斑纹,用一小绳套系挂住**命根。持刀盾对敌,集散有章、呼应有序、勇往直前。倘与敌人肉搏,是死打赖缠,确实是一支劲旅。 “哦?我说张良这老小子死哪去了,这么大的战斗少了他太不正常了,果真又去修炼什么兵阵了!火速再去探清张良这支军队的具体情况。”我命令道。 突然,第5军的远探信使送来书信,我打开信页帛绢,信是田横门客写的,由田横签字认可。内容是说,田横立功心切,带领十多个大队出兵偷袭汴梁,结果遇到汉军的一支特殊部队,**征战,却刀枪不入。田横说,他亲自用宝剑砍扎过,竟不能伤害到那支汉军的一个人。这么锋利的宝剑就是削铁也不费劲儿,怎么会砍不动一个人的呢?对阵时,楚军虽然英勇善战,但很快便失去了勇气,纷纷败退,最后田横以损失十个大队的代价惨败北撤。撤退中听到汉军高喊,“汉王万岁!太阳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田横请求受到军纪的惩罚。 密探也传来消息说,这是一支由关中好汉、湘西山民和草原上鞑靼悍民征集组成的“太阳军”,个个练就一身的钢筋铁骨,作战勇猛刚烈,响当当硬朗朗,峭拔冷峻。这样看来,也不完全是田横的指挥失误。 我与范莶、项讬商议决定,罚田横一年的个人俸禄分添在第五军的每一个军士身上。看来,张良训练的这支军队不简单。命令第五军在太行山驻扎不要动。命第4军西进300里,驻扎在梁地。命第3军溯江西进攻占原衡山王吴芮的都城邾。这时,卫队信使来报,静灵大队长与虞儿卫队长带领已集训结束的20个队六万余人的“美女大队”正往这儿赶。我马上命令信蝶通知“美女大队”西进到梁与第4军会合,驻扎待命。我知道破刘邦的太阳军只有靠我的“美女队”了。我乘胜挥军西击,直扑六,激战中,我不再讲所谓“君子战”了。一概的飞针、飞刀,暗器手开路,弓箭强弩手打远,刀削队、三棱刺队与盾牌刀客紧随其后,快打快攻,将韩城部一举消灭,除降将外,上至韩城下到军中官仆(就是军中官员们用的歌伎、男奴等),全被击杀。接着与第3军会合,补足了他们的物资后,命令他们攻打原隔江王共敖的都城江陵,刘邦在宛派兵去援助江陵,我已料到,命令刚刚休整、增编兵员结束的第2军,从邾沿汉水截击刘邦援军,协助第3军攻占江陵。 第2、3军胜利的消息很快传来,江北沿岸区已被我掌控,南中北已拉开了一张捕网。我先在中间率领第1军协同第4军与“美女队”直扑向固陵,拿下固陵就威胁到宛,刘邦在中原就立不住脚了。 打固陵,使我想起了刘邦越鸿沟偷袭我背后的无信之举,我何不来个以毒攻毒?决定调用“水鬼队”沿淮水悄悄模近固陵,然后大张旗鼓地进攻陈留,一边打着陈留,一边抽调着兵力沿鸿沟南下围攻固陵,这样声东击西,虚实相生、真假相伴,做一回“小人”!只要拿下固陵,那是最重要的,要结果,就不要重视过程;要结果,就不要看重形式。 我用两个军的兵力浩浩荡荡夹击陈留,其实一个“水鬼大队”近五万人,沿淮水及其支流已模向固陵。“美女大队”留作后援。一边攻打陈留,一边把两个军中的幽灵兵的“攻坚队”抽出,沿鸿沟南下攻向固陵。我没有想到的是,固陵轻而易举地得手,而打陈留时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第17章 一水分东西 楚汉间谍战(4) “今天见到了敌特所用的发火机簧,让我有了危机感,我必须抢在汉军之前用硝、硫磺等配制出炸药,然后发明火枪、火炮等新式武器用于战争。” “啊?大王,您可真敢想哦!”幽幽惊叫道。 虞儿倒是很平静,不惊不奇,说:“我不惊奇大王的每一个念头和做法,因为大王就是大王,他原本不普通!只是,大王,虞儿想,当务之急是破案反间谍,千里之堤可溃于蚁穴,丝毫不可轻视眼下之事。火药之事倒可缓一缓,不妨!” 我皱眉想想,虞儿说的也对。就向虞儿道:“纵火案线断,沈仲案线转了弯,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两案是一案,下手还须扼住小秋不放,不值望着现在从她嘴里得到什么,先冷冷她,然后再‘引蛇出洞’,让她自己的人炙烤她,不愁小秋她不交待隐情!” “娘娘大姐,你好厉害呀!真真女中豪杰。”灵灵不说话也难受。 “幽幽、灵灵你们俩也别老打岔,也帮大王想想如何‘引蛇出洞’来逼迫小秋。” “‘引蛇出洞’逼迫小秋……” “就是想法让小秋的自己人来威胁到小秋的生死!……” “唉……大王,大姐呀!我小灵没想起‘引蛇出洞’,倒想起来了着火的粮草堆四周三十步外有许多鼠洞,那田鼠是伸头缩脑的常出洞。” “嘿!真的?你是什么时候见的?”我有疑惑也便来了兴趣! “就在你们勘察火场时,我和妹妹飞远一点看到的,一个挨着一个,很多很齐整。” “走,虞儿、幽幽、灵灵,带上你们的卫队咱们趁夜去捉两个田鼠玩玩去。” 虞儿忙用手试试我的额头,“大王!你没发烧吧?半夜三更去捉田鼠,这不逗吗!” “什么发烧!田鼠夜里出来,咱们去看看它们都干啥坏事。” “不就是找吃的那么一点点破事儿吗?” “我总觉得不那么简单,这田鼠洞来得蹊跷。平常也有,极其个别,哪能这么一下子冒出来很多又很规则呢?莫非田鼠也是受过特训的?” “是啊!大王这么一说,我也倒觉得越发离奇了。” 我在虞儿带领的卫队的簇拥下来到粮草看护营,远远地就看到地里面有火光。刚到营地,前面的卫兵就来禀报说曹特使求见。我一惊,心想:“这小子是我肚里的蛔虫咋的?我想到的,他不仅想到了,还提前做了。快请!” “见过大王!您怎么没有休息?” “你怎么不休息?在这田地里转悠个什么?” “大王!案子不破,臣寝食难安!晚上有哨兵来报说田间出现许多田鼠在粮草堆周围活动,臣来看看,捉到两只,果然发现了奥妙,大王请看!”曹特使让两个士兵把白天发现的两个完好的门闸式支架放在地上,然后把捉到的两只田鼠放出来。只见它们很熟练地模索到支架下,叼住线头拉呀拉呀,那支架两边冒出了火星,哈!其中一个真的起了火。 “大王,您明白了粮草多处起火的缘由了吗?” “好精巧,好奇妙的手法!先由人把一个个支架放在粮草堆周围,再在夜深人静时放出受过特殊训练的田鼠群。能有如此手段者非仙即魔呀!曹特使,看来咱们的对手不可小觑啊。” “正是如此!明天待臣用水灌之法先灭鼠。” “好!本王全仰仗曹特使了。” “哪里!大王,这是臣子的职责所在。大王今夜来此,臣事先并未禀报,足见大王也想到了这一切,您肚中之宝多多呀!” “本王比你后知,你果然不负盛名。下一步如何向小秋施压?” “灭鼠后,待明晚,臣估计敌人将安静不了了!只要敌动,我就好办。”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躺下不久,天大亮了。我边洗漱边对虞儿她们说:“我可放心了,曹细缜果然大才,无愧范高参的举荐!我要放手调制火药了,还须改进士兵带水的容器,皮子易腐,水常变质。” 这是一个黑夜,细雨濛濛。黑、白、红、黄、绿五色中以黑为最可怕,有诗为证:月黑风便高,蠡贼逞英豪。遮却诡谋计,避了杀人刀。 在一排排完全一样的军中营房里住着几个“项羽”,有真有假,假的多,真的只有一个。而一个最假的却以真的面目住在一个豪华的大营房里,卫队一律一样地严密守卫。外围又驻扎着“美女大队”,队长静灵和中队长静颖、静性、静洁可到中心军营来与我见面,当然我从不固定住在某个房中。可以说偌大的一个中心军营内,被夜色笼罩成了一个点滴不漏的大罐,被军卒守卫成一个微风不透的铁桶。 可是,就在这“大罐”、“铁桶”里却有一个闪着灯光的一角。昏暗的灯光下,十个身穿黑色紧体短打夜行衣的人一样的黑头罩戴面具,双手钢刺毒针,围站一桌在听一个头目的吩咐:“一小组五人去军牢刺杀小秋,一个人在外面放哨,四个人进牢行动,此举为佯攻,得手更好,不得手,迅速撤离支援二组;二小组五人随我进中心军营刺杀项羽。一小组先行出发,动手后,二小组再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手,自杀殉汉!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手,自杀殉汉!” 五人如五粒弹丸射向军牢方向,他们不走地面也不走墙头、房脊,而是专拣大树黑森森处飞射,轻功与目力都让人咋舌。出队部、过营房,来到军牢四周的大树上,路途选择之巧,行动展开之快,似非人为。 有两条黑影伏在军牢最近的大树上,往牢房上面看看,不见暗哨,刚想飞上房顶,忽然被不知甚么时候来到的第三个人拉住,那人示意两人仔细听听,其它地方都是静悄悄的,细雨唦唦,只有大树下的房檐上“噗通噗通”的响,这是水滴滴在雨布或蓑衣上的声音。牢兵暗哨就在他们脚下房檐上的雨具里躲着。树上的三条黑影出手如电,心狠手辣,雨具下的楚兵没来得及吱声就殉职了。 树上两个,房檐上一边一个,后来的那一个把房顶上掏出洞顺绳而下,洞口留一个看着退路。下去的这个是个更厉害的高手,敏捷如猿猴,滑至离地面五六尺处悬空而挂,抬手一簇飞针疾射向牢角的小秋。那人停停没听到声音,可能是不放心,又出手两把飞镖,见小秋扑地,才援绳而上。六条黑影刚聚集,突然下面人喊马叫,火把通明,牢房被包围了。六人只一愣,马上分散突围。虽然卫队和守卫狱卒,个个身手不凡,但与这六人相比,三五个人围攻一个也只能拖住他们不能取胜。等美女中队赶到加入战斗,才把这六人射下四名,逃走了两个。 曹特使派人通知了我,我飞马来到现场,见卫队、美女队和守卫狱卒有多人受伤。到牢内一看,中间还垂着一条绳索,正兀自摇晃。那小秋脸朝下趴在地上,我急忙让人去查看,可士兵一拉那小秋,让我大吃一惊,假人?稻草!我走近来伸手拔出一支飞镖,红尖燕尾,“啊?马洪江用的镖!”我着实又吃了一惊,这两惊把我弄出了一身冷汗! 我见曹特使走过来,拿镖给他看,指指“小秋尸体”。他笑了,但马上变了脸色说:“大王!快走,支援中心军部。” 第18章 一水分东西 楚汉间谍战(5) 我没有反应过来,但仍是带卫兵疾驰向中心军营增援。这一次非同小可,杀手轻车熟路,长驱直入,在我方有防备的情况下仍已杀死杀伤数人,闯进我和几个假我居住的营房,已成功刺死了四个假我!虞儿与一个杀手打得难分难解,如棋逢对手。静颖、静性杀掉一个杀手后惊奇地大喊:“太阴功高层?你们是什么人?”而后双双加入战斗,帮虞儿三斗那个杀手。那个杀手好像对自己使用的武功有所顾忌,变化多样,但明眼人能看出来,以太阴功为主,只是中间夹杂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那杀手始终一声不吭,只一味冲杀撤退。静洁独战从牢房里赶来的两名杀手,幽幽与灵灵双双扑出,左右夹击,一举击杀了另外一人。三人合战那个杀手,明显占了优势。但那人力大剑沉,实难杀伤他。激战正酣时,吴丁的大营房与美女队队部同时起火,我担心在大营房居住的范莶遇难,急令项讬带人去保护。但这边的卫队和美女队受两处起火的影响,阵脚大乱。那两名敌特高手虽是以一敌三,但还是月兑身逃走了。 虞儿姐妹很是气恼,曹特使甚至有点气急败坏,至于项讬已是暴跳如雷。我没有太过恼怒,因为我看出来刺客的的确确个个都是高手,那两个以一敌三的更是顶尖高手,单打独斗甚至无人能及。他们的全身而退除了因为他们武功高强之外,还说明:他们计划缜密,有打有援、有进有守;而且他们潜藏在我军上层,而非普通兵将。 我马上与曹细缜、项讬商议,先逮捕马洪江,稳住敌人,再秘密提审小秋,挖掘敌人领导层。 马洪江被捕后声嘶力竭,非要见我,我让人告诉他,“是贤臣就静等昭雪!” 曹细缜根据虞儿姐妹的回忆,怀疑过静灵,一是两边御敌时都不见她;二是她使用的是太阴功,功法、身形都很熟悉。但她的两种说法又让人无法认定是她,她说她当天傍晚去了仙楼阁看师傅,第二天天亮才回营,有吴丁的口谕,吴丁做了证。她不曾婚配太阴功没有练到最高层,这,她们师姐妹都知道。 被杀死的特务一个个露出真面目后,让人义愤填膺。都是美女大队、卫队里的高手,六男四女。 我补充一点说:“我也怀疑这两个敌特头目、顶尖高手是我身边的高层人物,就一点足可证明,不刺杀吴丁,专找带面具的‘我’,路径、房间都极熟悉。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 “大王!咱们秘密提审小秋,现在应该有效果了!” “好!严密封锁这一消息,到我密室里审问。” 曹细缜、虞儿只我们三个,由四名卫队队员带着小秋来到大营房下的密室里。外面由项讬带领第一军的军部警备营守卫,这次没有调用卫队和美女队。 小秋的眼罩黑布被揭下后,只见她忽闪着大眼睛好长时间没适应过来。 曹细缜用平和地语气说:“小秋,你能又活着给我说话,是楚王的恩赐,你也看见了,你的主子是如何对待你这艰难潜伏在楚军内部的有功之人的?我现在希望你说实话,不要在用什么‘沈营长与你有苟且之事,始乱终弃,你因爱生恨,伺机报复,才毒杀了他’,这一套鬼话俗说来骗人了。否则,我们就不再问你任何东西,给你设计个让你自己人残杀你的局,我们看个大戏!” “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谁?好棘手哦!” 我冲虞儿笑笑,回头对小秋说:“这是我请来专破沈营长被杀一案的,他叫曹细缜,被本王封作特使,你自然不认识。不过,现在你认识了也和不认识没有区别,反正是个快死之人。说不说由你!” 小秋神情已显绝望,抬头凄然一笑:“我说!死也要有人陪我。我是韩信田鼠队的第一批学员,编码s341,受左副师长彭岗直接领导。他是领导层的中级指挥,负责向下传递命令或行动方法。他代号是t067。” 我有点不相信,我们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彭岗。曹细缜一拍桌子说:“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于人,我们已经掌握到有关你们田鼠队的材料,第一批队员800人,在黄河滩接受的特训,有约200名女子。800人中前100名优等生在执行任务后都是领导层,代号是t000,后700人代号按序排s000,你是第341号。我说的对吧?那么,小秋你说,沈营长是多少号?” “沈营长是我和彭岗我们俩合作,用美人计和胁迫手段发展的新田鼠队员,他比较早点儿,代号x009。” “你们发展了多少人了?”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与彭岗和我联系的这条线上还有两个老队员,三个新队员,代号分别是s876,s901,x033,x036,x041。不过,我听彭岗说,上峰表扬了一名代号t003的田鼠队的上指挥,说t003不仅工作开展得好,而且发展了一名你们中心层的领导入了田鼠队。可我们不知道这个t003是谁,也不知道发展的谁。” 突然近身卫来报,有在汉军中的机密外探传来消息。我出密室接住飞蝶,这是一只黑蝴蝶,大如门扇。小绢筒被贴着它的大肚子绑在下面。我从中得知三条重要信息,喜忧参半。其一,汉特人员纵火烧粮的方法正如我们的推测,发火机簧是从西域来的一个使者帮忙做的,那人和参于加工机架的几个汉军工程兵已全部被楚军幽灵兵暗杀掉了。其二,汉军特务人员已渗入到我军上层领导或决策层中,近期可能还要有大的动作。其三,由于我军中汉军特务的帮助,汉军成功地捣毁了我军安插在汉军中层领导里的一个幽灵队联络点,y005已牺牲。 我把消息向曹细缜与虞儿说了,曹细缜双眉紧锁,良久才说话:“大王,有没有方法,从敌军里得知隐藏在我军上层给他们传递消息的人是谁呢?” “只能试试,我也没有必成的把握。也只好传令启用y002了,我这把刀放置时间不短了,再不用用,有可能生锈。” 回密室后,曹细缜继续问小秋:“我来问你,那被刺杀你的人,你能感觉到是谁或是不是你们这个线上的人吗?” “其它人我一个没见,只看见了顺线绳从房顶滑下的那个人,他是彭岗无疑,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更不用说只是蒙了面、包了头。” “哦……这就是说,所谓的师长手谕,实际上是副师长彭岗假造的,交给沈仲,让他督办,办成后杀他灭口。那你们没有想到看守队队长要看到手谕吗?虽然没有留下手谕,但他看了就应该能记住内容的。” “我们只顾想着消灭证据,没想到队长见了手谕出了漏洞。” “那你可以把看护营中,乃至第一军中你所知道的你们的田鼠队员一一说出来了!” “我能说,我干什么不说呢?反正他们也不让我活,我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最后让小秋辨认一下那些死掉的汉特杀手。小秋摇摇头说:“我一个也不认识,这不是我们田鼠队的人。” “你们的队员有啥标志不成?” “当然有,在执行任务时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用来打招呼。每人的左手虎口上纹刻一个很小的田鼠头型,领导的涂红色,一般老队员涂灰色,新发展队员涂黑色。这几个人左手虎口上边什么都没有。” “报!这几个人的右手虎口上有黄色小蛇图案。” “啊?黄色小蛇?那是张良大人训练的‘蛇蝎突击队’的标志。难道他们渗入到了你们的上峰决策层里了?……不可思议!” “什么张良大人!你倒挺忠心啊!”虞儿斥责道。 “不,不!叫顺口了。楚……楚王,大人,……您能放过小秋吗?小秋家里还有父母年迈,弟弟未成年,丈夫又在家种地,身体也不好。小秋完全是被他们逼的。呜呜呜……” “别哭了!我家大王宅心仁厚,给你留一条性命。现在有条立功赎罪的路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小秋愿意!只要不杀小秋,小秋愿意为楚王为奴为婢,肝脑涂地。” “好!但愿你心口如一。你现在就乔妆打扮秘密从长江水路溯江而上,潜入王离营中想办法潜伏下来,等待我派给你任务。” 我会意地向曹特使点点头。 派去仙阁庵中打探、证实静灵去没去看师傅的勘察兵回来禀报说,静灵去了不假,申时去酉时回,夜里并未在庵中,第二天天亮也没有再去过。 事情清楚了,情况紧急。曹特使与项讬马上布兵进行抓捕,我主张由虞儿带卫队负责抓捕静灵,项讬带第一军主力师一部协助静颖、静性、静洁,控制住美女队,以防静灵死党哗变,我和范莶率主力师一部去抓捕彭岗及其楼啰。 这边正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突然远探来报运输师运送的一批金银约一百万两突然转往梁地以西。 “运往彭城地区的官银怎么向西走了?现在到达哪里?”我很惊奇。 “原本从大营向北去,可是,运输大队直接接到了您的手谕向西绕道运往彭城,说是单县北大泽不能行走。” “速令第四军不惜一切代价拦住。手谕何在?” “现已送往师部。” “幽幽、灵灵,你们俩带几名远探大蝶速去取回手谕我看!” “是!我们走。” 抓捕继续进行。但不见了静灵和她手下几十名死党。虞儿等马上找来卫戍哨兵、巡逻兵问清楚后,一路追击向“悬空庵”方向。 在抓捕过程中,大多没有抵抗就束手就擒了。只有彭岗带几个死党负偶顽抗,我让弓箭手、暗器手层层围住他们,然后派人放出师长马洪江,他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建筑,命他带狙击手狙杀他们。半个时辰后,彭岗身边的几个人一个个被狙杀掉,彭刚在受伤的情况下接受了马洪江的劝降,放弃了反抗。 我命人给彭岗敷药治伤后,也许是他有感于平常我对将领们的爱护与一视同仁,彭岗未费工夫便交待了他知道的一切。他属韩信的田鼠队,从彭越军中渗入到楚军来的。静灵俗名张灵,是张良的师妹,16岁就已婚嫁,20岁上死了丈夫,便投奔了张良,被派往悬空庵内修炼以备后用。她属于张良的蛇蝎突击队,他们俩在宛大战之后才接上头的。蛇蝎突击队员渗进来的不多,有一些都是后来在楚军中发展的新力量。彭岗说,他只是听静灵说过一次,她先拿下一个假项羽就不愁杀掉真项羽。这个女人别看她徐娘半老,但诱杀男人的媚功招数可是奇奇妙妙。 幽幽和灵灵带来了手谕,我一看,是吴丁手笔命令运银队绕向西。我的手谕都是我写好后由幽幽或灵灵拿给吴丁,吴丁抄写一遍后下发,原件仍由幽幽或灵灵带回来,全部由我保存着,没有例外。这显然是吴丁所为! 吴丁跪在我脚下后,深深地低下了头,无话可说。 我去了他的绑绳,说:“你哥哥为国而死,是英雄!你随军多年,也尽职尽责,怎么就中了敌人的圈套了呢?” “唉!是小人一时糊涂……平常与卫队队员小菊眉来眼去的。待与小菊好上后,谁知道她是静灵那老道姑蓄意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深夜,小菊陪我喝酒,似醉非醉后,小菊说她铺床等我,我踉踉跄跄地回到卧室。一片漆黑,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小菊在我床上,谁知一觉醒来是静灵,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从此,就被她捏在手里。有重大命令,她都要过目。昨天她又让我假造一份手谕命运输队改道,她们事先布置好,伏击抢走金银运往汉营。” 虞儿气呼呼地回来了,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我看到她们抬来了两个伤员,一个是静慧,另一个是小菊,忙问:“你二师姐……怎么了?虞儿,你师傅……好吗?”静颖、静性和静洁都嘤嘤地哭了起来。 第19章 策反不成灭王离 万里绕行战风沙(1) 她们哭着慢慢地告诉了我经过:虞儿她们带兵追到悬空庵对面的山顶就看到庵内外飞沙走石、树摇草折,静灵带着十几条人影正围攻静慧,静慧与静灵单打独斗也战不了半个时辰,哪里抵得住又加十几个身手不弱的人的共同攻击,身体多处负伤,已无退路。静灵突下杀手,眼看静慧性命不保,斜刺里小菊横在了静慧的身前。静灵的一记“慧星袭月”击飞了小菊和静慧两个身躯,伴着“啊……”的一声,撕心裂肺,两条人影像两片树叶从庵门阁上飘落水潭。待虞儿她们运动功力直线飞扑向悬空庵时,静灵已丢下十几个手下死命拦截,独自弛逃向山外。虞儿和她的三个师姐怒炸心胸,手下再不留情,速战速决,杀净了静灵的手下。追出去很远,但已不见静灵的踪影。 虞儿她们回到悬空庵,士卒已把静慧和小菊从水中救了出来,两人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虞儿先运功护住她们俩的心脉,以免内伤加重,先保住她们的性命。而后师姐妹四人发疯般的扑向观里,见到老庵主慈航仙姑已七窍出血圆寂多时了,身边躺着七八具尸体,庵内一片狼藉,神龛下的密匣里古笈已不见了。四姐妹用袈裟给师傅盖上,带着静慧和小菊来向我交令。 我心灵大恸,潸然泪下。自己不察,任用了静灵,如今死伤多名将士,又任由她来去自由,真正的罪过呀!急令人全力抢救静慧和小菊。 曹细缜问道:“几位队长!这小菊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敌人吗?你们是为了留活口的?” 静颖回答说:“不!我们并未打算留活口,只是知道她平常与静慧非常投缘、友情很深,又亲眼见她为救静慧甘愿接下静灵的一记杀手,受伤落崖,救出静慧时,顺便也把她救了出来。各为其主,小菊她是被迫的没办法,她不是坏人。” 我让她们姐妹按照庵内的规矩厚葬了慈航庵主。几天后,静慧与小菊伤势好转。我和虞儿师姐妹去看她们,问到静灵袭击悬空庵的经过时,小菊知道的最清楚。小菊说:“队长得知彭师长被捕,小秋没死,案子已查到了吴丁那儿,就命我通知我们新发展的三十多个蛇蝎队员火速撤离。 我们落荒而逃,一路上有队长的身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原计划追赶金银运输队,直向正西回汉营,可出了楚军营地后,队长说她要去悬空庵向师父要一本书。来到庵内,那老庵主举目如灯,开口就指出了静灵是叛楚到此。老庵主厉声说‘静灵逆徒,你果然心怀叵测,你到底是汉军中的什么?’队长还笑笑,装模作样的向老庵主叩头说:“师父!您怎么早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张良的师妹,做道姑是潜藏待机,师兄的主意,我早就烦透了,谁愿意跟着你在这吃苦受罪!师父呀!你老了,把你那本秘笈送给我吧!我有用,能帮我师兄打败项羽、捕弼汉王。’‘你就别做梦了!除非老尼死了。’‘哈哈哈……师父!我最后叫你一声师父,你已不是我的对手,早就不是了,我现在就成全你好了!’队长说着向老庵主突然发难。老庵主真是神勇,一口气杀掉我们十几个人,我当时不满队长的做法没有全力帮助。但老庵主毕竟年迈,原就没有队长的功夫高,二人大战百十回合,天昏地暗、山动树摇,老庵主在队长绵绵不断的‘太阴****掌’下受创倒地。队长从神龛里拿走了秘笈,刚走出大殿,静慧从庵外赶来,一看就明白了咋回事,出手如电,一招‘一面花’,掌风袭向队长。我与静慧师姑的个人感情最厚,此时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向她动手的。我身边几个蛇蝎队员一齐上前拦住静慧厮杀起来,战这些人,静慧还游刃有余。被静慧杀掉几人后,队长飞身加入了攻击。我上前劝阻说‘队长,老师太已死,书已拿到,您不要再杀害你师妹了吧!’队长恼羞成怒,骂我道:‘吃里爬外的东西,滚一边去。’一掌‘七星点’把我打出三丈外。等我醒来,见静慧已身负重伤,性命岌岌可危,我便不顾一切的横冲上去与静慧一起接下了静灵队长的一记‘慧星袭月’,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为你了!好好养伤。”我安慰她们一句就去找范莶等人商讨追杀静灵之事了。 “大王,静灵对我们危害很大,但她一走随之也就安全了,充其量是放虎归山了,咱们慢慢‘上山打虎’。眼下要紧的是扩展势力,积蓄力量,与汉军争夺天下以成霸业。”肖黎明进言说。 “肖参谋所言极是!刺杀静灵可伺机而行。如今王离军已南进占了襄、荆地区,目的很明显,欲从江南东联南粤王赵佗,虽然赵佗这个人多年来严守边防,阻截北路,但近日也已挥兵北侵占了郴地,很难说不与汉往来。再说北方,韩信已屯兵银川,觊觎河套,如果让他与匈奴勾肩搭背,那对我军百害无一利。” “本王如今已无秘密,可从此以真面目带军。范兄有何良策争城扩地?” “大王仍需坐阵,集聚主力对峙汉刘邦。北令第5军组成一支精干特遣队远征河套及其以南地区,南令第3军主力对峙南越军,令第2军进攻王离,先礼后兵,让小秋等内应,再派使臣劝降,如果内外夹击策反不成,集2、3军主力一举灭之。” “新第六军已组建,番号wan0006j,可命军长陈安、参谋长梁成带全军驰往江陵助战。” “不可!大王这里一个军的兵力恐太少!” “北方第四军不远!再说,我已扩建了‘美女队’与‘卫队’,足可敌一个普通军的战斗力。就这么部署,你们去下令准备吧!我将集中精力改进军用装备。” “卫队”已扩充到七万人,20个队,200个组。20个队分别用20种树木名称命名——荆棘队、杨柳队、黄槐队、泡桐队、桃李队、银杏队、合欢树队、山枣树队、松柏队、万年青队、猴面包队、骆驼刺队、乌祚树队、红杉树队、悬铃木队、黄刺玫队、锦带花队、丁香树队、紫秋树队、樱花树队。 “美女队”已扩至14万人,40个队,400个组。40个队分别用40种花卉名称命名——杜鹃花队、秋海棠队、巴西木队、仙人掌队、山茶花队、康乃馨队、灯笼花队、海棠花、菊花队、大丽花队、曼陀罗队、昙花队、蝴蝶花队、栀子花队、挂金钟队、美人蕉队、牡丹花队、荷花队、梅花队、桂花队、水仙花队、月季花队、白玉兰队、报春花队、滨旋花队、布纹球队、翠云草队、长寿花队、草莓果队、合果芋队、火鹤花队、水晶掌队、龙舌兰队、夹竹桃队、常春藤队、鹤望兰队、鹅掌柴队、木芙蓉队、红枫队、八角金盘队。 “幽灵队”与“飞行兵”除各军各师都有以外,总部又组建一支包括“幽灵兵”“飞行兵”等的“特种部队”,5万人,15个队,150个组。15个队分别以十五种动物名称命名——神龙火炮队、神虎火枪队、神鼠幽灵队、神鹰飞行队、神狐突击队、犀牛攻坚队、大象运输队、神豹狙击队、神狼夜战队、神蛇探险队、百灵宣传队、神雀医疗队、神蝴间谍队、海狮水战队、海豹水鬼队。作战时以组为单位可下派到各军各师协同作战,完成特殊任务。 我制造了普通炸药,一硝二硫三木炭比例合成,配制试验成功。锻造出神威无敌铜管火炮,攻城打坚,威力大增。装弹火枪,射程远,准确度高。m呀!“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也仅能如此了,冲锋枪、迫击炮、轰炸机、核武器,我是研制不出来了。我把炼铁技术加以改进,百炼成钢,合金炼出军用轻便铝铁水壶,士兵头盔、薄钢底军靴。还有速溶性高压小饼与消毒烤干牛肉块,还有羽绒军衣、硝碱水熟皮衣、丝绢棉绒军衣军被、皮毡营帐、睡袋等。 第20章 策反不成灭王离 万里绕行战风沙(2) 军资下发后,乖乖!军情激荡,士气冲天。歌颂之声阻断了江河、震裂了群山,最后把那天上的云给召集起来了,纷纷扬扬赞助了大地一场大雪。 田横来报,说已组织了一支远征特遣队,由副军长田郃带领出其不意,进军河套南下逼敌,干敌人所不能干,攻敌人所不敢想。 范莶来请示我,我问:“范卿同意吗?” “拨去三个火枪组,多带军备物资,臣看可以!” 我说:“那就下令!” 派去出使王离军的军前使者郑佐,能说会道、八面玲珑,但没能完成光荣而艰巨的出使任务,以身殉职。“被王离给杀了?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催军灭之。”我是真动怒了,想当初章邯带王离降我叛秦,值我兵败,章邯死后,他王离带军又降汉,这等首鼠两端的“墙草之人”,杀之何惜? 静慧与小菊已痊愈,两人意志坚定要回悬空庵,我便多赐金银粮绢,放她们去重振仙楼道观了。 回头再说策反王离军一事。原来,小秋乔装进王离军后,工作能力确实非同凡响。在楚军间谍站人员的帮助下很快与王离的妻弟随言靠上了,在他帐下当了一名军伎,小秋使出“太阴媚功”,敛拍迎合、曲意款款,博得随言的信任和宠爱。有了许多接触上层军官的机会,小秋更是使用手段,迷倒了王离的副将军付笙。 时机相对成熟后,小秋各个击破,采用威逼利诱的方法先后劝降了二人。先攻克的是付笙,这家伙是个酒鬼色鬼。小秋借楚军间谍之力,调集五名幽灵队员,把付笙骗离军营,由幽灵队员先击杀了他的随从,然后以毒针相逼。小秋“哈哈哈”大笑说:“将军!你应该不是个糊涂蛋,我告诉你,我是楚军幽灵队员,今天你也看到了,与我们合作,有你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我们会给你一笔金银,供你运作劝王离叛汉回楚;不与我们合作,仍执迷不悟帮汉攻楚,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考虑考虑,怎么样呢?”这家伙干呜嘟嘴,无话可说,也不敢说。 “你不要担心王离会发现你什么,我们会安排好!你的卫队在外面很远的地方休息,贴身的那几个可以由我们的人顶替,怎么样?干脆些!我们没时间跟你呜噜,杀掉你只需抬抬手。” “哼……我答应你!说,让我干什么吧?” “策反王离!由你旁敲侧击,劝其投楚。” “……好!我听你的。” 那随言也是如此拿下的。 由他们两个每天在王离身边分析形势、宣扬楚军、调拨关系,王离虽不露声色,但也有了松动。突然有一天,张良派一名特使带着十个太阳军军卒和五名蛇蝎队队员来到王离军中,说是驻军督战,要王离做好联合南越王的准备。这位特使的到来,使王离的叛汉心理又改变了。尤其是蛇蝎队的到来,他们马上起动原来的蛇蝎队队员和田鼠队队员,探明了随言与付笙在王离面前常进反语,于是先控制了王离的家眷,接着在一次军事会议上逮捕杀害了付笙。剩下随言也被监视了起来。消息传到张良那里,为了清除楚军在王离军中的间谍,保住王离这支军队,张良与刘邦商定派刚回营赋闲的静灵去王离军中领导荆、襄汉军间谍队,与特使一明一暗监视王离军,有什么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静灵到王离军中时,恰好楚军军中使者郑佐也到了。这种情况下,王离哪里能听进一句,事实也哪里敢听进的一句劝降之语?就这样,郑佐大才难展,巧言难用,被杀殉职。 杀了楚军使,静灵秘密清剿楚军间谍,提审随言时,得知了小秋在这里兴风作浪,这老间谍更变本加厉了。屈杀了不少的军伎、军卒和军官,自然屈杀的是她们汉军自己人,能关楚军屁事,削弱她们的势力,她们乐意,谁也没招! 小秋还是没躲过静灵的追杀,在四名幽灵队员的保护下逃到荆城之外的山崖上,被静灵的“蛇蝎队”与“田鼠队”团团包围。小秋的功力虽不顶尖,但与静灵也能战上几十回合,那四个幽灵队员可就弱多了。静灵带领手下一番攻击就杀死了两个幽灵队员,小秋与剩下的两个幽灵队员背靠背,报着必死的决心顽强抵抗。 正在危机关头,突然一道白光划过,像一只白色大鸟从山脚飘飞而上,踏着树顶,如蜻蜓点水,一闪来到静灵身后,只见那白色大鸟在汉军间谍高手身后缓慢转着圈,如同双翅飞扬,频频射出白色闪光的银针,一排排带着击空的哨声射向汉军,惊呼惨叫,阵阵响起,复又归于寂静。再看静灵带来的几十个高手,一个个蹬腿缩身,一命呜呼,无一例外。 待那白影飘落小秋三人面前时,静灵惊落的两只眼珠还没完全回到眼眶里。那白影落地后,谁都看得出是一个人,白面朗目,玉树临风,真正的帅哥,酷毙之男! 静灵声音有些发抖的说:“你是人是鬼?” “人!楚军第三军军长关山月。” “啊?你……遁甲术?东方神秘高术奇门遁甲功!” “有点儿见识!你是张良的师妹吧?多年深藏,一日出山,杀师灭祖,残害同门。今天遇见我‘不杀鬼’白面将军关山月,你的死期到了。” “乳臭小儿,恁地狂妄!” “就你那几招太阴功,杀鸡还可以,斗我遁功差远了!认命吧。” 说着话已展动身形,幻化为无数白影,围向静灵。静灵那使出一半的“甩裆掌”,虽然毒辣,但已失去击杀对象,转着身的寻找,周围都是又都不是。一声怒号,静灵把太阴功力发挥到极至,树叶片片如剑射向白影,但纷纷落地的树叶,还是树叶,强劲之力一触皆无,那白影散发的白光把树叶像秋风横扫一样吹落于无形。静灵周围耀眼的白光里白影如初,一个个旋转着,不时地击射静灵。那还需多少时间不成?就眨眼的功夫,静灵老美女已成了抖刺的刺猬,蜷缩成一团,死于非命。 收拾了老间谍,关山月扶起小秋,带着两个幽灵兵下山了。到山下,关山月说:“我还不曾见大王,你们两个速去楚营回报,让大王发兵击破王离军,策反王离已不能做到了。我和这位女将军回汉营刺杀敌特使与敌上层军官,以内应楚大军。你们受伤如何?” “没大碍,大恩不言谢,关将军、小秋姑娘,请保重!” “好!去吧。先告诉大王,关山月回来了!” 两个幽灵兵走后,关山月查看了小秋的伤势不严重,于是携起小秋飞飘进王离军营。 一夜之间,王离和他的近百名上将偏将,还有张良派来的特使及其手下太阳军被刺杀殆尽。有关山月这样的高手,加上小秋联合幽灵兵全体出动,闹得王离军中人心慌慌、草木皆兵。不消几日,楚军第2军、第6军和第3军一个师,大军浩荡、势如破竹,自东向西扫平了荆、襄。 而后2军驻荆,6军北驻江北,3军仍对峙南越王占的郴。 我听说关山月没有死,又回来了,高兴地一跳两丈,头把屋顶撞个窟窿,弄了我一脸一脖子的土灰。虞儿、幽幽、静洁她们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连不会笑的“老珍瓜”曹细缜曹特使也咧开大嘴躬着腰“呱呱呱”的像只猫头鹰。项讬跳着脚喊:“叔王像个孩子,比我还小!” 第25章 孟夫子荆地病故 楚霸王南下痛悼(2) “所谓摄魂,即行红死之术,让人起死回生还魂之术,令人长生不死之术。” “报……”是一个北方远探来报。 “讲!” “报大王!远征队东西两队已在横山会合,正执行命令向东北撤出,五军军部也派出一个师已北上接应。” “好!再探再报!休息去吧。” “是!” “哎,回来!” “大王……” “有汉军和匈奴军消息吗?” “回大王,还没有!” “去吧!” 坐在马上,我又让关山月给我讲蛊毒之术。 “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以毒药药人,令不自知者,公律谓之蛊毒。’实际上就是由人喂养的一种毒虫,‘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早有耳闻,蛊毒之术,南夷之女为最悦,又苗寨中最盛,真假?”我问道。 “这……这都是真的!蛊毒中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蛇蛊、蔑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为厉害,可以致人死亡,月复肿、七窍流血,死状很惨。苗人‘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 “啊?有如此厉害?气能传,目光也能传吗?”我不太相信地问。 “真的!王兄,书上就这么说的,苗女练蛊毒术练到高深境界就能达到用吹气和目光施毒,这可令人防不胜防!” “是啊!如若真的是这样,那苗家蛊术也太过歹毒可怕!应该进荆地地界了吧?” “回大王!马上就到荆城东门,已派人通知董智军长去了。” “好!进城后,刀入鞘,旗卷起!传令下去,对城中百姓要秋毫无犯。” 刚接近城门,前头部队停了下来,一哨人马飞奔而至,齐刷刷地跪拜迎接。我自然知道是董智到了,下马把他扶起来,董智已是泪流满面,一别多年,董智一直在乌江渡与孟夫子苦心经营楚军,为楚军后来的缔造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 “大王啊!您让末将日夜思念,今日总算见到大王了!末将心中有愧呀!没能为您为楚留下孟夫子继续效劳,孟夫子他走了,走得早啊!”董智哭诉着,伤心之极,令军将们也无不伤心! 此情此景我难抑情感的横流,潸然泪下,对董智说:“贤弟无愧,也当无憾呀!孟夫子他是为楚操劳过度,想必是累了,他想歇歇啦!兄以王命准他休息,准他休息啊!贤弟起来,来,让为兄为你擦干泪,咱们还要继续走完孟夫子没走完的路,完成他的心愿。” “大王!末将早已耳闻关山月,白面将军,请大王让末将见见。” “董兄!小弟便是关山月,兄台大名,如雷贯耳,小弟也早愿结识。董兄请了!”关山月早下马近前来了。 我又引见多人给董智相见。进城后一路上,我看见政统人和,秩序井然,但,我感觉到一点异样,怎样也想不出哪儿异样。我多次把目光放在路两边的店铺上,发现林立的店铺之中,“闽南药铺”、“苗家药店”、“南粤济世堂”、“粤华藤编”、“粤闽菜系”、“南菜荟萃”……所占的比重很大,大得似乎有点莫名的不相称。我心中确实有些异样的感觉,一直不散。关山月近前对我说:“王兄!莫怪小弟多疑、多言,这城中南粤的商人也恁地多,多得邪乎!您看,凡店铺都有年轻女子、男子几人甚至数人,就是店主加伙计也不必要这么多人?” 董智见我们谈论店铺,面露喜色道:“末将是个只会打仗的主儿,理财安民管事的事情全靠孟夫子,自他去世后,末将昼夜不安,担心城中萧条,民不安顺。但近一段时间,却见城中秩序不乱,商贾更加云集,大王您看,这些个药店呀、医铺呀等等全是新开张的,比以前更加繁华!” 我笑笑说:“贤弟不只会打仗,治理管事也还不失为高手啊!”董智听我表扬他,更加喜形于色了。 “孟夫子灵柩现在何处?”“大王!现停放在大营中,只是……只是……” “哦!贤弟只管直说,只是什么?” “南地空气热、湿,我们多用且勤换井水也还保不住孟夫子的尸骨,近两日已有腐气可闻,末将正自犯愁!哪里去弄些冰雪来该多好?” “此时此地,安有冰雪可用?孟夫子啊……” 来到灵堂,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决堤的洪流,倾盆而下。“老爱卿呀!我楚王的老哥哥,你去之何急,去之何早啊!楚军未胜,楚国未建,你功到而名未立,苦累而利未收。你是楚之功臣,我之良将,失去你,如断我一翼呀!老哥哥!你且慢行,容我敬你三杯,你享受一些佳肴再行路上不饿不渴啊……” 我祝之甚殷,哭之极悲,悼之真诚!全军服孝痛悼。 我思之再三,孟夫子生长在江淮“鱼米之乡”,那里有土葬和水葬之俗,孟夫子家乡是水葬区。如不能全尸运至孟夫子家乡,如何水葬呢?在此地水葬?不妥呀!魂归何处?万水千山如何归故里? 关山月与董智来账中商议,也没有个好的结果。 我是坚持全尸运回,但又不能全尸而运,就是用玉石棺、红松棺也恐不行!我这时气起我自己来,我没有防腐尸的技术,我不会冷冻的方法。 曼雪进言说:“大王!妾有一言,孟夫子在世时精忠保楚,呕心沥血,去世后,理应全尸归故里,但形势所逼,大王真心慰他英灵而做不到,只好权变一下,想必孟夫子在天之灵也能欣然同意。投军从戎,大英雄为国为君为民马革裹尸,该是平常事!” “如何权变呢?” “火葬盛灰还!” “嗯……‘火葬盛灰还’!也就是先火焚然后用玉盒盛其骨灰送回故里安葬……好吧!只好如此委屈老哥哥了……” 定于明天中午火葬孟夫子。晚上,关山月来见我。重提起城中店铺之事,我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贤弟,你去派幽灵兵全面监视各店铺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格杀勿论!另外,四门增派军卒、加强防卫。” “是!王兄放心,小弟马上去布置。小弟也正为此事而来,小弟去了!” 第二日,全军带孝,在城南荒地上堆香柴火焚孟夫子尸骨。我亲自点燃柴堆。待收敛好骨灰放进玉盒后,城中来报,“报大王,城中药店中的伙计纷纷往井中投放药物,经卫生员检验为毒药,有91人被就地枪决,有102个店铺被查封。” 我不禁月兑口而出:“果然不出所料!荆城是‘驴粪蛋蛋儿表面光’啊!” 董智一阵阵面露惊诧,暗然失色。“大王!末将罪该万死,未能早早察觉危机。” “这不怨你!你何罪之有?速去城中查封所有外来店铺,驱赶所有外来人员出城,若遇反抗就地捕杀。事先要声明。加强守卫!” “是!末将遵命!” “传令下去,全军火速回城!” “王兄!小弟已派人去襄地送信,告知第六军他们做好战斗准备。王兄您何不下一手谕,命第三军西进准备救援?” “好!马上去做。” 安定了三日。我准备返回乌江渡时,夜来暴风雨。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突然四门来报,荆城被围,全是南粤军。 “狗r的!怎么突然钻出这许多兵来? 第26章 赵佗窥北土 粤军围荆襄(1) 荆之地,为南北通衢,东西隘口,军事地位非常重要。既是兵家必争之地,自然易守难攻。我与关山月等一致认为,守荆一段时间不成问题,但重要的是我方不知敌情,比如说眼下敌军如何一时间聚集那么多围城兵将,探子并未发现赵佗的军事行动。 “报,大王!城内突然出现许多人发疯、昏迷,有人说是中风、中毒或是……或是……中邪了!” “中风?中邪?怎么讲?” “嘴歪眼斜,失臆发疯,散发乱跑。” “再探!有事多报。” “是!大王。” “关贤弟,看来粤巫动手了,我们必须尽快模清敌情,城内奸细,城外兵力,这些很重要。” “王兄,当务之急是派出密探,我们的谍探已牺牲三拨,出不去城,飞行兵更无用武之地,敌人除了箭手封锁城墙外围外,又有施毒手暗藏在内。” “那本书上有没有解毒法的记载?” “有,针对摄魂、诅咒解法是:不要看他们的眼睛,守口如瓶、心系一处;另外要服用雄黄、毛茛水,或石榴根水;佩戴用黑狗血侵泡过的桃刻小兵器,如桃刀、桃剑、桃锤等。” “马上布置城中兵将和百姓按照书上的方法去做。” “是!” “报大王!围城敌兵,只围不攻,在外城只潜伏拦截和狙杀出城的一人一鸟,甚至一虫一蛾。” “哦……围城兵将有多少人?” “荆城之外大约六七万,那围襄城的敌军人数不知,消息无法传递。” “md!……怎么办?” “大王!让我们姐妹从高空飞出去,探一探敌情。”幽幽见大王一筹莫展,自报奋勇道。 我还没来得及发话,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关山月说:“不,不!不能让王妃冒险,有事小弟去做,刀山火海,弟也要闯上一闯。” 我思考再三,说:“贤弟不能去,城中指挥,敌特捉拿,都需要你亲自去做。出城一事就让幽幽和灵灵去吧!” “让末将带兵杀出城去!”董智吼道。 “不必再争!地面冲杀无异于飞蛾扑火。幽幽、灵灵听令!” “是!妾身一定不辱使命。” “不能蛮干,任务要完成,命更要保全。按吴贤弟的指导严格去准备,在城中高飞,尽可能的高,然后出城,幽幽去第三军传令起兵,而后去中心大营见范莶告诉他按兵不动,注意汉军动向。灵灵去襄观察粤军布置,兵力与动向。” “是!大王,妾身出发了,您保重!” 我点点头。曼雪、静洁拉着幽幽、灵灵的手说:“大王这里你们放心,你们一定一路小心,保重!保重!” “王兄,敌人围而不攻,似有所恃又似有所等。敌人所恃什么?所等又是什么呢?”关山月送走了幽幽和灵灵回头对我说。 “是啊!我与曼雪、静洁在商讨的就是这个问题。莫非敌人所恃者是蛊毒、巫术和那些秘密杀手?至于等的应该是援军,汉、粤大军的南北合击?” “杀手已被我们挫败了一次,难道他们还敢再来城中行事?巫术、蛊毒,现在尚无高手……呀!恐怕他们等的两方面的原因都有,等高手施毒,等大军赶来。大王,我们不能等……” “待消息来到,我们必须组织杀出去!粉碎敌军的阴谋。” “报!大王,有杀手潜入,三营营长刘乡被刺身亡,美女队有两名队员负了轻伤。五名杀手刚刚被解决了两个,其余的逃走了。” “全城搜捕,组织拉网式排查,加强各级各部门的警戒,包括对城中百姓生活饮食的守卫。” “得令!” “我的乖乖!好深的心机。王兄!您的安全也不可有一时一刻的掉以轻心。” 夜中更声,敲打着我的无眠。 我抬抬头动动腿,曼雪与静洁一个在床边,一个在茶几旁,已然警戒起身。门里门外的卫兵、美女队员也传来剑出鞘的声音。我笑了笑,带曼雪与静洁走出门。随手拍了拍一位美女队员的削瘦肩膀说:“辛苦你们了!别这么紧张兮兮,休息会儿。”那女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现出欣喜。 突然数道寒光射来,我下意识的左手揽过女兵右手长剑击出,只听当当当一片落地声,但仍有一位女兵中暗器身亡。曼雪的曼妙身躯已飞出,静洁的太阴功也已发动,用气罩罩住我,一簇飞针取向敌人。 我大喊:“留下一个活口!” 卫队和美女兵们行动快而有序,有的围住我,有的攻向杀手。 “哪里走!”就听曼雪的怒喝声中伴着惨叫声。 我望见一道白光从上射下,五、六条黑影已向地面像下饺子似地扑扑塔塔落了下来。但依然有四人被卫队和美女兵团团围住,兀自凶悍地与曼妙、静洁斗杀在一起。 之后关山月展开玉扇护在我前面,董智带队攻向杀手,只见那四个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杀手,看到逃也逃不掉,战也战不过。忽然收式低头,各自叼下一颗纽扣,登时气绝。 我也看得心生敬佩,是为这些敌人的坚决、忠诚…… 董智用剑挑开所有刺客的面纱,赫然露出了衰牢山老毒物的两个僧徒。山径上截杀不成,来荆城内为汉送了命,令人敬佩,但也不可谓不可惜! “王兄啊!请听小弟的,必须让吴丁出面代替您,您该隐身了,也给小弟等的保卫工作减少些旁枝末梢的压力。” 我想起了那位女兵纯真的笑脸,也想起了另一位刚刚牺牲的美女队员,答应了关山月的请求。 正在这时! “大王,我回来了!”是灵灵回来了。 “受伤了吗?灵灵,见你姐姐了吗?”我急不可待。 “大王放心!小灵没事,我姐姐也不会有事的。小灵探得荆城外约六、七万人,弓箭手、施毒手居多,年轻女子所占比例不少。襄城外也仅五、六万人,军长他们正谋划着突围,他们分析敌人围而不攻是等待大军。小灵把破毒术和巫术的方法告诉他们后,城中很快安定了,他们的伤亡较大,小灵到时已有两千余名军民身亡。小灵还得知,敌人这十几万人全是近几个月里零星地扮商人、渔民、运粮工等而来的。他们原来计划汉、粤大军来后再里应外合起事的,但被我军驱赶、搜捕,大王又要离开荆襄,情况有变,他们这才提前动手,用此下策。” “好!军情明朗,该我军行动了,灵灵下去休息吧,记你大功一件。” 我与众人紧急议事。 “不能再等了,敌人在等援军,我们呢,是在等危险,我们耗不起。趁此兵力相仿之际,一举突围,把敌军围城的这两股军队一举吃掉。” “大王,末将去部署,愿带兵打头阵。” “董老弟,莫急!容我们再议细节,仗打勇也打谋啊!” 第27章 赵佗窥北土 粤军围荆襄(2) “大王大王,妾身回来了!”说着话幽幽已变为美女走进营房来。 “幽幽,我正担心你呢,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大王!小幽幸不负使命,也没有受伤。第三军陈军长驻守,程参谋亲自带军已在奔荆襄的路上。范总参谋长已探得汉军有一支部队南进,想必是合击荆襄,呼应南粤军,业已做好了准备。他还让妾带来了他写给大王的一封亲笔信,在这,请大王过目。” “好,好!你下去休息,小灵已到多时。范贤弟思虑缜密呀!” 我看信中范莶写道:“……王兄不可再等,应及早突围,汉、粤两军目的昭彰,趁着两军合围未成,击破围城之敌。弟的意见是:让吴丁扮王兄带大军出北城门,王兄您带精兵出东城门,如此会有更好的收效……” “嗯!此法不错。但,北有襄地第六军呼应,东有第三军来援,敌人也该在北城门和东城门加强防守。我何不从西门和南门杀出去?表面上是舍近取远,实际上是在避强打弱。”我把范莶的建议和自己的想法说给关山月等人,一致赞成。关山月又献计:“王兄,弟还有个建议,每天让董将军带兵分出四门假突围,带上盾牌,和防巫、防毒器物药品,开门冲杀一阵再折回来,一天两次,时间不定,如此一连五天,第六天上午正式出城。” “好!妙计,干扰敌人的判断,使其困倦、麻痹,然后突然袭击,颇有‘狼来了’之意,也含有声东击西的战术。今晚就行动,关贤弟与董贤弟,你们去安排吧。” “遵王命!” 我按照关山月他们的安排一袭蓝衫、戴面具,佩剑,暗藏飞刀飞针。吴丁则带着卫队前呼后拥的随着董智去东门佯装突围,一日两次,一夜再加两三次。一开始战鼓震天、古角连鸣,董智金盔金甲一马当先,开城门杀了出去。只见敌军中一时间箭飞如蝗,而且暗地里毒粉、毒箭、毒虫四散。所有围城敌军暴露无疑。关山月命狙击手用远距离火枪狙杀。四天过去了,东门、北门、西门都被骚扰过,狙杀了很多敌人,也扰得敌人困乏不堪。 第五日早上,幽幽和灵灵培养出的大蝶已能成功地出入城中送信,一探蝶报来最新消息,襄城第六军已于夜里四更初突围,现在已杀出城去,反过来把围城的粤军反包围,正在争取一举歼灭。 我立即命令吃饭、整装,选出一百名卫队队员和一百名董智的军部卫兵专门保护孟夫子的骨灰玉盒。“咚咚咚”三声炮响,四门同开,但,东门与北门突击并不猛烈,分别由两名师长带领,一色的敢死队、狙击手、箭手、暗器手,冲杀为次,以阵地战有效地杀伤敌人为主。而西门和南门则如山洪、如奔马,狂飙勇猛。我冲出城门,乌骓马振鬣立起,咴咴嘶鸣。数万儿郎精神抖擞,个个奋勇当先。战斗激烈而短暂,很快望见了西门而出的吴丁,两股军合在一起,反围向潮水般向东门而退的敌军。原来围城敌军的兵力配置,是东门、北门居重,南门、西门少,这正让我等料到了。 从北门、东门而出的楚军此时以攻为守,从里往外打起了阵地战。而从襄来的第六军大部队正好把北门外敌兵和从西门撤下的敌兵半包围在北城外。我与吴丁军把东门外敌兵与从南门撤下来的敌兵半包围在东城外。内外合力,一举全歼了粤军所有的围城兵。 抓来几个敌军伤兵一问,果然如灵灵所探。 刚打扫好战场,探子来报,北面第六军留守江岸师已与汉军的来援部队接上了火,东面第三军来援的一个师也在江南岸与粤军的援军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我与关山月商议,让第六军全军,再补上第二军的一个混合师坚守荆襄,狙击汉军。六军第二师可边打边退,退进荆襄,把荆襄作为一个拒汉后防。第二军一、三师火速东进与第三军会合打击南粤。 关山月提出让我回总部宛,我坚持把孟夫子送回乌江渡,没有答应。于是派灵灵和幽幽再次去中心营传令,调特种兵部队南下增援,第一、四、五军各就各位,不准动一兵一卒,一级战备。 南粤军气势汹汹,分两路向楚军杀来。可能是在荆未能杀掉我,也就是说,南粤王认为的杀掉楚霸王的一次绝好机会失去了,赵佗老小子急眼了,倾巢而出。 乖乖!南夷兵真的骇人听闻。每出兵,最前面是毒蜘蛛、毒飞蛾、毒蛇等毒虫。甚至大象、河马、犀牛……开路,所经之处,草木无存、生灵涂炭,“三光之法”。之后是穿藤甲、涂面纹身的施毒手,女子居多,坐在大象、水牛、鹿等身上。再后面才是正规的排排队队的弓箭队、盾牌手等。 行军没有多远,我带领的约20万军众便与南粤主力相遇了。打吧!是祸躲不过。人家不是说了吗?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可不是那么回事! 董智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中蛊了还是脑袋进水了,未经谋划,望见南粤王就带两个师杀奔过去了。我的天哪!你找死,还得赔我两个师的兵将,小子哎! 其实,我也看到了南粤王赵佗,狮面、海马口、头戴野雉冠、身带虎皮坎夹,坐在一个八人大行椅子上,耀武扬威。我也想杀了他,投汉攻楚,食其肉寝其皮,也不为过。但不解决这脚下的毒虫,这眼前的藤甲巫兵,你不是见敌干瞪眼、望汪瞎兴叹吗? 董智的进攻受阻了,惨不忍睹啊! 先头士兵成排成片的扑地,有捂双眼嚎叫的;有抱脚痛哭的;有疯疯癫癫的乱跳乱跑的;有挠胸抓面在地上打滚的…… 董智跃马挺枪率卫队一直前冲,暗器齐发,火枪不停,但哪里凑效?打毒虫?死伤寥寥,打藤甲兵?叮叮作响。飞行兵纷纷被击落,火枪手纷纷被毒倒。可叹呀!用高射炮打蚊子,瞄不准哪!敌人兀自嗷嗷怪叫着冲来,楚军兵马无法阻挡,无还手之力呀!人的双脚一沾地就可爬满毒虫,马的四蹄一踏地面就可能踩到毒牙,没踩死多少毒虫,倒是被毒虫咬死了马。加之上面,吻你脸颊的,啃你鼻子、耳朵的飞虫,楚军只能眼看着被屠杀。 董智先是马被射杀,马扑地后浑身的毒虫。董智人虽然怒吼着向前奔,无耐已经浑身创伤,满脸疮痍。只见他手持大枪,双目瞪圆,高呼着:“大王……”轰然倒地。 我看着董智倒下,庞大的身躯倒成了楚军军魂,也倒成了一座英雄的军碑。关山月使用遁甲功力也只能阻挡敌人暂时的推进,护住我。静洁她们把太阴功运用到极致,也只能杀伤一部分毒虫与巫兵。 楚军败了,我只能下令前队改后队撤退。 第28章 遁甲对巫术 蛊毒占上风(1) 不能撤往荆襄,更不能撤往宛,那里都有更厉害的汉虎盘踞,眈眈相向。 我决定撤向云梦大泽,或可以凭借那里的水、草、湿地、沼泽来阻止粤军。 楚军继续被屠杀,粤军继续向前推进跟击。 我运动意念搬来蝶群护驾,以蝴蝶族的不怕牺牲精神来阻挡毒飞虫的进攻,当然又要消耗我的蝶族。 撤退中,粤军疯狂地向我发动波浪式猛攻,而吴丁那面几乎无粤军再赶去。我发现了这一点,关山月也发现了这一点。我认为不是敌军认出了我,而是卫队与美女队的守护可能引起了粤将的注意,特别是关山月在身旁,静洁、曼雪和幽幽灵灵几大绝色美女在身旁。但关山月看得更准,大喊:“王兄,快命你的蝶群去盘旋在吴丁头上,快,快!” 我也似有所悟,急令蝴蝶群飞去,但转念又有些后悔,为了自己是不是又要死伤部下? 形势逼人,我也只好率队急撤。果然蝶群飞去,粤军也赶去,吴丁的身边高手少啊!我令关山月分一部分军队斜插击敌,希望能减缓一些吴丁那边的压力。 且战且退过程中,我发现赵佗指挥大部分兵力拦截围剿吴丁部,而仅用小部分兵力尾追我,佯攻佯堵,意在分割,使我们不能相顾。眼看着巫术高手、施毒高手围向吴丁,吴丁身边的守卫兵将片片倒毙,楚军的战斗队形虽然不乱,还不至于丧魂落魄、溃不成军,但惊呼嚎叫,惨相叠生,悲烈异常啊!我血脉怒张、气冲牛斗,我的兵将啊!我不能只顾自己逃命,而置他们的生死于不管,任由敌人屠杀。没有了兵,哪有将?没有将,哪有帅?没有了兵将帅,何来王和江山? “保护好孟夫子的骨灰盒!看本王杀敌。” 我不顾一切地回马冲向围攻吴丁部的敌军,关山月一愣神马上来护住我,静洁她们四人更了解我,展开功力,全程全方位护着我。乌骓马的四条腿上也已裹上了皮革,身上有薄甲,仰头嘶鸣,似理解我的心思,铁蹄翻开冲向敌群专寻巫术人、施毒手、箭手踏去。我的大枪更不留情,前扎后扫,夹杂飞刀、飞针攒射,一时间也如入无人之境。 一阵冲杀靠近吴丁时,吴丁吃惊地高叫:“大……大军快撤……快……我来断后……敢死队跟我冲啊……”我看得出吴丁的果敢与最后看我一眼的希望,他一马当先冲向敌阵,然后直奔宛而去,很快把敌军引向北面。 见此情景,我不能再去率军救他了,那无疑是多送兵将去死,又让他死的无意义。在众人护拥下,我直奔云梦泽,有敢死队断后,快马加鞭,再不停留。 路上每遇敌军追击迟缓、落后远一些,就组织医疗队、卫生员四处采购大蒜、雄黄、菖蒲等,也有时组织士兵在水田或草丛、山林里捕些刺猬。这都是书上说的,破蛊泻毒方法有:吃大蒜,服雄黄、菖蒲煎汤或石榴根水,金蚕最怕刺猬,刺猬肉和刺可入药治蛊。 这一天,探侦大蝶来报吴丁与八千名士卒全部牺牲。 “八千勇士啊!英勇无畏,慷慨就义。吴将军的具体情况如何?” “报大王!吴将军率敢死队冲杀一段后,命令火枪队和卫队、美女队、幽灵队队员集结后尾随大王的部队,拼死抗击敌军追兵。他只带领一万余人直奔宛的方向,边打边走。追出一段时间后,敌军发现了什么似的,有掉头追击大王的迹象,于是,吴将军不撤****,与敌人主力展开大战,以一当十!八千勇士全部战死,剩下的三千多军卒是吴将军留在最后的伤兵和卫生兵,他们已奔江陵而去。敌兵斩下吴将军的头颅,可能是发现了不对再没有追击那些伤兵,而是全数投入对大王您的追杀行列。” “嗯……吴丁不失为英雄!用自己的生命来拖住敌军主力,为我们,也为那三千伤兵卫生兵争取了撤离时间。” “是啊!大王,吴丁死得壮烈,功大于过!” “前面已到云梦泽,大王,我们怎么办?” “传令割刈湿地芦苇茅草铺在上面踏着进泽!” “啊?王兄,小弟没听错吧?进云梦泽?那不是自寻绝路吗?王兄,请您三思啊!” “过了湿地与沼泽就是绿洲与小岛,到水边还有水杉林带。” “这……小弟也知道呀!” “云梦泽周围一千八百里,敌人围是围不住的。” “这……也是!可湿地会陷死人,水面宽广,我们也没船渡。时间一长还是会被困死的!” “有食物、有淡水,怎么会被困死?只要让我们喘口气,休整休整,哪要多久,我们还不****出来?” “哦……小弟有些明白了,以湿地先阻住敌人的巫术与毒虫,让我们给伤员治疗治疗,全军找个休整的僻静之所。好!小弟也好继续练功,再增一级功力,就可以反守为攻,把敌人施出的毒再还回去。” “太好了!命令工程兵在前勘察开路,以芦草埋泽,分散走进去。命令后勤兵多加采购生活用品,尤其是药品和引火用的油松干柴。全体进泽!” 待大军进入湖泽月复地的小岛上、绿洲上后,粤军大队也赶到了,先守在泽边,没有往里攻打。南粤王面对湖中哈哈大笑:“楚王不懂兵法,果然是真的。竟然领兵进湖中,自寻死路!我不用发兵,只用毒虫与火焰就可灭你三军。啊哈哈哈哈……” 我听到飞探向我报告后,也“哈哈”大笑,“夷地老儿,鼠目寸光!只看到了他自己的天时而没有看到我军的地利。传我命令:把湿地沼泽与湖水连接之地的水杉树林,不论大小一律砍伐干净,将树体大木留在水滨,树枝运到沼泽外围覆盖在水与稀泥上。” 我军在湖中岛屿与绿洲地带安下营寨后,我与关山月徒步观察,这里背后是水,面前是沼泽、湿地,在军队撤入时砍掉了一大部分芦、蒲、茅草等。我指着前方对关山月说:“贤弟你看,这前面的芦苇塘就是粤军巫女、毒手和他们的毒虫的火葬场。” 关山月很认真地回答我道:“王兄!小弟也能看出来您的意图,但我军能用火,敌军也能用火啊!尽管王兄已做了预防,砍掉了树林,但草随风势,若被点燃,或再添加些毒粉,不要说火烧,就是烟熏都足够厉害的。” “所以,抢占先机很重要,现在无风无浪,应速派人进入湿地把没有被割刈的芼草和没有被砍伐的小树,全部伐下铺在烂泥上。另外再派人去捕捉沼泽里的狐狸、灌鹤、赤鱬、青蠖、黄鳝。” “王兄,让士兵捕捉这些东西干什么?” 第33章 叔侄乔装入胡地 英雄救美进相府(1) “如此说来,田郃远征军两次会师是两种不同的境况,横山会师,对他们来说是激动是兴奋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长舒一口气。而吕梁会师,对他们来说是愤慨是惊慌是走向死亡的担心与胆寒。现在匈奴兵虽未退,也难进了!”幽幽说,“相持,那消耗的全是汉军。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时机赶紧去胡地抽掉匈奴这把助燃的薪柴。” “对,釜底抽薪后再收拾汉军!”静颖也附和道。 “那就请关将军辛苦一趟吧?”范莶说道。 我想了想,赞成道:“好吧!我也有此意,关贤弟最为称职。” “哎哎……王叔,我能不称职?” “你称别的职,比如当军长,但不称这个定点清除或公关、拉拢的职。” “不……我不愿意当军长了,我能干别的,王叔,那刺杀九江王的差使不是我完成的吗?多漂亮、多带劲儿,那时我比现在还小吧?” “那倒不错!大大的功劳。可是,你做这一次的事总不比你关叔叔更合适。再说,你的军长之职怎么办?” “王叔……我都想好了,军长多的是,小儿神就我一个。您说过田郃那个人很不错,把他调来当第一军军长不就好了?让我去跟帅哥叔锻炼锻炼,我能给他帮上忙的,真的!我还想向他学习‘遁甲功’呢!哦……对了,我现在就拜师现在就拜师。帅哥叔哎……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小儿神这就算跟定你了。你是花我是蜂,我闹你;你是树我是藤,我缠你;你是手我是胶,我粘你……” “嘚嘚嘚……我收下你还不行吗?让不让你去匈奴,可得你王叔说了算。” “行!就按项讬说的办……”我表了态。 这下项讬高兴了,一蹦三丈,下来把头顶撞个大包,捂着头龇着牙“哎哟,哎哟”地喊叫。 “先把任命给田郃送去,接着命第一军出发去荥阳驻扎与第五军会合。全体中心部部队,包括第二军,随我进驻荥阳,与第四军会合。关贤弟,你们还需要多少人手,你们随意挑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王兄,我们不再选人,就我们俩,今晚就出发。” “好吧!去做准备,一定要小心,祝你们成功!” “谢王兄,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王叔放心,有我小儿神去,准会马到成功!嘿嘿……当然,还有帅哥叔,就更没问题了。” “报……启禀大王,在胡地的密探传来两条消息。” “拿来我看。” “是!” 我看了以后对范莶、关山月他们说:“机会来了,咱们的幽灵密探说最近匈奴正有一个祭敖包大会,这祭敖包就是后来的那达慕大会吧?” “这……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只知道祭敖包,是一个庆祝丰收、祭奠火种、草神的喜庆娱乐盛会,有赛马、摔跤、射箭,还有赛布鲁。”范莶迷茫地说。 项讬急着问:“那达慕?哎,王叔,你怎么想到了这么个词?是匈奴的地名吗?不对哎!祭敖包在匈奴的什么地方都有的。” “就是呀!大王怎么知道那么多新词?好像您说的所谓‘后来的’,您会预见呀?”静洁好奇地问。我笑而未答。 “哎!范军师,赛布鲁是什么?”静颖她们又问。 “赛布鲁就是投掷。布鲁就是匈奴人狩猎使用的‘沁型器’,用铜或铁打制成心状,将皮绳系在布鲁的前部。小孩子练习时,也可用硬木材制作。” 我接着说:“关贤弟对这些都在行,并且功力深厚,各项取胜都不成问题。” “王叔,赛马,咱们的军马可不行,那匈奴大马可了不得。”项讬忙插话。 “这我知道,你就骑个小马就行了。让你关叔叔骑我的乌骓马去比赛。” “哼……哎王叔,咱还有小乌骓马吗?” “什么小乌骓马?哈哈……你个小鬼头!” “不不,王兄的宝马不能离开王兄半步。” “什么不能离开?这也是办大事,打仗,乌骓马也会高兴的。它乐意夺魁。” “王兄,第二条消息呢?” “第二条说,摄政大臣斡尔督有个儿子小斡儿督是个呆头霸王,游手好闲、声色犬马,不学无术,草原男儿的三门技艺摔跤、骑马、射箭,他一样都不行。向察巴汗的女儿小图贝求婚被拒绝,谋划着抢亲。” “抢亲?乖乖,一般人家还可以,摄政大臣家玩这个可够呛!”小儿神乐了。 “也不好说,斡尔督在老单于面前最受崇,又与大妃寒冰有点裙带亲戚,他的呆儿子敢做。” “那我们可以让关贤弟参加祭敖包大会,一举夺得三项全能冠军,争得一个‘草原雄鹰’的称号。然后再去赢得那什么小图贝的芳心,咱不打进巴伦图身边了,而换成打近察巴汗身边……” “哦……哦,哦……我知道了,用‘美男计’瓦解汉军在匈奴上层结成的联盟,再……再……” “别说,一说透就不灵了。” “高、高,实在是高。王兄随机应变,改变谋略,真正是高明。那关将军和小儿神就得改装匈奴打扮了。” “就是再改装,脸也不像、眼也不像啊!” “你管他像不像,匈奴混血儿……” “不,我们是纯汉人爷们儿……” “哈哈哈……” 关山月、小儿神两人穿上匈奴贵族服饰,头上是头带、帽子、耳环,关山月戴的是花边礼帽,配以宽大、袖长、高领、右衽的皮袍,袍子边沿、袖口、领口还用绸缎饰成云卷图案、虎豹皮毛,再穿上一件鄂尔多斯流行坎肩,显得高雅美观。脚蹬一双卷尖皮靴,左佩弯刀,右斜挎弓,腰间有箭囊、飞镖飞针袋和布鲁皮包。 “哈哈!我这样怎么着也像个匈奴小骑手,再看我帅哥叔,简直就是一个草原牧群里的披着狼皮的羊,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对……”小儿神手舞足蹈起来。 “怎么说话呢?再胡说八道就不让你去了。” 范莶笑着说:“关将军这张如月的脸还真是个不能让匈奴人认可的麻烦标志……” “这有什么麻烦的?从即时起不洗脸,还要在吃烧烤食物时往脸上抹灰。” “哎呀!这不要我的命吗?” “洗脸才可能要命呢!关贤弟。” “好吧!我们今夜二更出发。” 第34章 叔侄乔装入胡地 英雄救美进相府(2) 那达慕,不,匈奴族的祭敖包盛会在锡林郭勒举行,正值五、六月份,羊肥马壮,草绿花红。大草原上飘荡着悠扬激昂的马头琴声,在篝火旁,男女青年轻歌曼舞。喇嘛们焚香点灯,念经颂佛,祈求神灵保佑,消灾消难。 草原牧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坐勒勒车来的,有骑马来的,也有步行来的。男人们威武雄壮自不必说。女人们成了点缀草原的一大美景。已婚女子,头戴“顾古冠”,上面包裹着五颜六色的绸缎,缀有各种宝石、琥珀、串珠、玉片及孔雀羽毛、野鸡尾毛等装饰物,制作精美,绚丽多姿。而姑娘们的头巾缠在头上,然后在右侧挽一个结,把头巾的穗头垂下来。那些草原贵族家的夫人、小姐更是盛装出门,头戴绣有丹凤朝阳、二龙戏珠等花纹图案的帽子,帽顶上有红色穗子和闪光明亮的帽顶宝石。 盛况空前。 盛会开始了。 第一场是骑马赛,来回40公里,到对面拿到一只60公斤重的死绵羊后带回来放在起跑线上,先到者获胜,第一个到是第一名,第二个到是第二名,允许有并列。 参赛是自由的,无需报名,只要一人一马就可参赛。关山月和项讬事先由楚在匈奴的特工搞了两个呼伦贝尔草原的牧民户口,还起了匈奴族名字,等于两人事先入了匈奴牧民册。小儿神项讬骑的一匹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被称作“花斑豹”。关山月、项讬准备好后,一左一右并排冲了出去。不到10里,花斑豹毕竟不如乌骓马,渐渐落到后面。当然,与众多的匈奴骑手比还在前列。草原产良马啊,不一会儿,便有几匹大马越过了花斑豹快要赶上乌骓马。小儿神急了,他倒不是担心乌骓马能落败,而是气恼花斑豹和自己不能取得好成绩了。于是他出了损招—一会探身拽人家的马尾巴,一会儿用马鞭把子捅人家骑手的胳肢窝,一会儿又飞身跃起在空中脚踏人家的人头或马头,借力前越,之后等花斑豹空身赶上前来……只把那匈奴骑手气得暴跳如雷。但抓又抓不着,打也打不到。当时他要是被哪个骑手给捉住了,估计非得被生吃了不可。 悲剧啊!比赛结果一出来,众人哗然:关山月第一、项讬居然是第二……如此人品能第二,众人当然不服。结果项讬是‘公厕里面扔炸弹——激起民愤(粪)了。只见匈奴骑手嗷嗷乱叫,有说汉人违规应撤销比赛资格的,有说去掉那个花斑豹重新赛一场,甚至有说汉人本就没有参赛资格的。评委无奈,只好说,为公平起见坚持关山月仍是第一,但项讬的第二被取消。有几个骑手围向关山月和项讬。项讬见到如此情形,一跃立在马背上,大喊道:“怎么?不服气?想耍横啊?小爷我可是打架的祖宗,用不着我帅哥叔动手,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你们全部。有本事你们也来个马背上飞身?”这一嗓子还真把匈奴骑手给镇住了,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小儿神的轻功,让他们表演蹬里藏身什么的还行,而这手轻功却是谁都不会。无奈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项是摔跤。至于小儿神,因第一场赛马时显摆轻功,不仅被取消了赛马的第二名,还被取消了所有比赛的参赛资格,无奈之下只能在一旁哇哇怪叫。 与关山月第一次对阵的就是一位高大威猛的壮汉,浑身紫铜色的肌肉乱颤,透着无穷的蛮力。由于第一场比赛时小儿神的“精彩表现”,几乎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在为壮汉助威,更有甚者大叫:“狠狠的揍他!让汉人知道咱们的厉害!”而这边项讬不愿意了,领着一群美女(叹一下,关帅哥到哪里都能吃的开啊!美中不足的是,美女的质量不太统一)大叫:“帅哥叔加油!帅哥叔必胜!”(据他本人透露,这种助威方式是跟他另一位叔叔学的……)一交手,关山月先试试对方的力量。对方角力先用了一个侧甩绊,可两个膀子一较力愣是没有拉动关山月,脚下一绊,腿与腿一接触竟如撞上铁柱子一般。壮汉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男子,立在那儿直如一根栽在地上的铁柱子,要说凭他的力量,一脚蹬向木桩也足以蹬断。 再说关山月一试之下,便明白自己只需三成功力就可以把这个“草原牛”摔趴下。于是,在对方拉拽时顺势前进,用脚尖勾挂对方的一条腿,只听一声山响,壮汉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蹄朝天眼望月”。 “好!这叫‘乌龟迎骄阳,四足蹬天翻晒盖’。”小儿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一旁手舞足蹈,忘我地大叫起来。 关山月刚摔倒一个就觉得匈奴摔跤手在自己手下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于是为了争取时间,向裁判席高喊道:“我要一摔定胜负!”小儿神一听,跳了起来大喊一声:“酷啊!”当然没人能听懂。但每个人都知道了他想表达什么。也许是他们俩的狂妄激起了匈奴人好强斗勇的血气,这个提议还真通过了。 关山月用抓举法,轻易地摔倒了第二个对手。第三个对手像下山虎一样扑来,关山月凭着巧劲,一招‘过肩摔’把对方摔了个嘴啃泥。 小儿神哈哈大笑,高喊:“嗨!这叫‘野狗捕食,四脚挠地嘴啃屎’”。 简短的说,关山月连胜365人,被小儿神嘻嘻哈哈一个个全冠以长长的名字,什么“山羊啃草根”;“老驴卧沙坑”;“老太太做坐竹床”;“光**孩儿钻被窝”…… 待第二项比赛结束,关山月带上“章嘎”成为草原头名搏克手时,时间已过去多日。玩心不退的小儿神也突然着急起来。 此间暂且不表,再说另一边。 我,卬相儿,带大军向荥阳进驻的路上,脑海中日夜思考着火枪的霰弹发射问题。想着、做着,做着、想着,一次次、一次次,终于让我给改造成功,一枪能同时发射几个到几十个弹丸,杀伤力增长了几倍到几十倍。再用到火炮上,楚军战斗力再次剧增。 回头咱们再说关山月的第三项比赛,射箭。射箭分定射和飞射。定射既是射击固定标靶;而飞射就是移动射击,骑马射吊环。 第35章 叔侄乔装入胡地 英雄救美进相府(3) 关山月已不想再费时日,开赛后,他扔掉弓直接一手抓五只箭,用“皓月洒清辉”的手法挥向标靶,箭箭中靶心,且势大力沉,直透靶背。飞射更玄,马飞如风,关山月则稳稳地立在马背上,一掷三支,连抛三次,箭不射铁环,而是支支射向铁环上的悬丝,铮铮铮几声响,九根细丝齐齐而断,九个小铁环掉落在草丛中难以寻觅。 “好啊!神啊!妙啊!玄啊!”喊声如潮。经过上一场比赛,匈奴选手对关山月已不再敌视(至于对项讬,哼哼……),匈奴选手一个个甘拜下风。而裁判席也毫不犹豫的授予了关山月“草原雄鹰”的称号。 此时赛场上沸腾了,草原上沸腾了,当然姑娘们也沸腾了。只见美女们潮水般的涌向这个面如满月的“不杀鬼”。 也就在此时,一个盛装的贵族小美女,在几十位护卫、佣人的簇拥下,向关山月所在之处奔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草原健骑。无奈此时不相干的人太多,盛装美女一行人被迫一缓,之后就被包围了。只见双方一接触就动起手来,令人意外的是,不是砍杀而是徒手搏斗。“好手顶不了人多!”很快,盛装美女的侍卫们纷纷落马被擒。而后那位小美女被一个青面獠牙的大愣家伙携在怀里,呆头鹅似的嘎嘎大笑,小美女“嗷嗷”大叫,徒劳的挣扎着…… 关山月心念动处,判断出这是一个机会,跃马冲去,还大叫着项讬,“徒弟,快去救人!” “救人?救谁?……啊!是了,快去救人,说不定我小儿神今天能救出来一位‘草原小花婶儿’!” “少扯咸淡!我攻击,你救人。”说时迟那时快,关山月在马背上挺起身运足神功一阵阵风飚催起滚滚向前,那群草原骑手哪里受得住,也来个纷纷落马、纷纷扑地、纷纷受伤…… 对着那位愣头青,关山月没有下杀手,也无意伤到他,只用了几分力的“隔空线风点穴法”,定住了他。小儿神催马冲上前去,还有几个前来拦截的匈奴骑手,被他拉、踹、踢三下五除二撂倒在草地上。来到那位愣大爷马前,他的那张宝嘴还没来得及夸赞小美女的美,便干张着嘴发不出声了。匈奴也有美女,草地不光养马、养羊,还养育、滋润女人啊!只见她有着中原姑娘所不具备的惊人之美。稍微下陷的大眼睛中蓝光燿燿闪动,且有摄魂夺魄的力量;洁白中略现红晕的娇面在阳光下像玉石一般;身段苗条又不失风采,曼妙之极,只见那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得令人心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得令人爱怜。愣头青不动了,但携她的双臂的劲儿并未卸下来,她仍挣月兑不了他的束缚,兀自在那里瞎蹬乱挠、嗷嗷大叫。到底是草原美女,天生的坚强无畏,不哭不惧。绝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娇柔孱弱,如玻璃般易碎。 小儿神回过神来高喊:“帅哥叔,这个二号小花婶儿长的确实好看,我给你抢走了!不,不,我替你抢过来吧!” 小美女一听,也顾不得喊叫挣扎了:“想干嘛?你个小不点儿汉人也想来抢人?” “嘿!你会说汉话?”小儿神又愣住了。 “哼!咋的?滚远点不然我就……(手腾不出来……)就骂你!” “无所谓!我听不懂。” “|我会用南粤语骂人的!” 这时关山月插话道:“小子,别磨叽了。快把这位小姐接过来。” 小儿神伸出手去,想把那小美女抱过来,但却没抱动,倒不是愣头青的臂力大,而是小美女双手反而抱住了那愣头青不放了。 “哎?嘿……野蛮妞,你这是愿意跟他了?审美观有问题啊!我觉着我帅哥叔比他配得上你!” “他,帅哥,是你叔?你们是一伙的?” “当然!没看我们长得很像么?都那么帅!” “……那,让那个帅哥来抱我。”说完又开始挣扎。 “伤心啊!救你……是来抱你吧!抱抱都得挑人,下一世说什么我小儿神也得长得帅一点,不惜一切代价!”小儿神调侃道,“帅哥叔,你来吧,她想让你抱!” “嗯?(无语!)……还真够麻烦的。” 关山月抱起小美女飞马跑去,小儿神吆喝着小美女的跟班众人上马追去,有的还在马上歪歪斜斜、哼哼唧唧呢! 小美女在关山月怀里眯着小媚眼儿、仰着小美脸儿还天真地问:“你是汉人?” “不是!” “不是?鬼也不会相信。” “……我是牧民。” “在哪里?草原上没有你这么英俊的男人。” “在呼伦贝尔草原上。俊有什么用,我是一个穷牧民的儿子,还是穷牧民。” “你为什么救我?” “不知道,只觉得那家伙抢也不该抢你。” “哦……那是说……你喜欢我了?别人不该在你面前欺负我?”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嘻!一问三不知!我告诉你,我是摄政大臣之一——察巴汗的女儿,我叫小图贝。我会让你不是穷牧民的。” “哈哈!我说帅哥叔,别装了!什么‘不知道’?喜欢人家相府千金,看人家美丽、看人家高贵,就直说呗!”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师父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小姐,你听到了吧?我帅哥叔说心里话了吧?他喜欢你才想着救你、保护你的。” 这小儿神见风使舵的机灵劲儿,关键时刻还真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再看那小图贝小姐已笑逐颜开心花怒放,面飞红云的把头低下了。 奔跑出赛场,来到一泓水边,此时一轮通红的太阳已在远山山顶上松树后落下,橙红色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矮树叶上,青草上都抹上了一层红色。水面上荡漾着金色的微波。关山月把小图贝放在了她的马背上,拨转马头拱手说:“小姐请回府吧!小民就此告辞。” “哎哎哎,我说帅哥叔,你老人家今天怎么糊涂起来了?咱们救了相府千金!就算不让她以身相许,至少也要求一点回报吧?不走!我要去相府,我长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见过大相爷呢!” 只见小图贝对他怒目而视。 “嘻嘻嘻……” “哈哈哈……” 第36章 叔侄乔装入胡地 英雄救美进相府(4) “就你还一大把年纪?……是了,你小儿神是一大把年纪!你啥没见过?就是王爷……”关山月没说完,小图贝就叫道:“草原雄鹰,他说得也有道理,请你们进相府去见我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而且他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们。” “多谢小姐盛情!今天晚了,改日再去拜见相爷吧。” “哎……你们别走啊,我上哪儿找你去呀?我……你……哎……” 小儿神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向小美女挥了挥手。关山月催着小儿神飞奔而去,留下小图贝的喊叫声在草原上回荡。 “我说帅哥叔,你老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你又放弃进相府,那咱们猴年马月能完成任务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肉烂就得文火慢慢炖。咱们很快就会进相府的。” “……哦……先调调他们的胃口,然后咱们才能掌握主动权!”关山月解释道,“另外,今晚咱们必须先探一探亲汉的另两个摄政大臣,在进巴伦图的相府之前,要做到知此知彼。” “高明!还是你老人家想得周到。” 大约二更天,两道黑影闪电般来到摄政大臣翰尔督的相府后花园墙上。关山月和小儿神并不知道这是翰尔督的相府,他们只看见相府门额上的“相府”。等他们看见后花园的小角门打开,有一行人出来,挑着的“气死风”灯笼上写着“翰”或“相”字,才推测到是翰尔督的相府。 关山月很惊讶!小儿神没感觉到什么。 “帅哥叔,咱们进去吧?这一群偷鸡模狗的小角色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可不是小角色,你看中间的那个人,虽然看上去臃肿、粗蛮、飞扬跋扈,但自有一股威严挺拔之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一定是翰尔督。” “翰尔督?呜……”小儿神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被关山月一把捂住了嘴巴。“你想让他们听见是吧?” “……哎呦!闷死我了。这时候出去,难道是去找姘头?哎呦……”小儿神被关山月当头一巴掌。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过倒也有可能!”关山月想了想说。 小儿神委屈的瞥了瞥嘴,小声嘀咕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关山月回过头来一瞪眼,小儿神立马闭嘴了。“走!咱们跟上去看看!”说完就化作一道黑影率先窜了出去,后面小儿神飞身跟上。 那一行人进了王宫深院,来到西下院大妃宫中。关山月和小儿神两股轻烟似的飘到宫殿的飞檐上。小儿神嬉笑着小声说:“帅哥叔,咱得悠着点,此处可是凶险地,而且那老儿看来真是来幽会的,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咱们走吧。” “你这张可爱的小嘴应该闭上了!”关山月捏着小儿神的腮帮子语气妩媚的说,但那目光略带威胁。 “呃……当然,我知道了!”小儿神讪讪的说。 天很黑,正是传说中的月黑风高之夜。大妃寒冰的内室里却很明亮。关山月带着小儿神影子一样无声的溜了进去,很显然没有人能发现他们。 大妃寒冰居中坐着,左右各站着八个近身侍女。前面两列坐着的人物,右边是斡尔督,左边也是一个高官形象的人。紧靠着斡尔督的是一个锦缎长袍,蓝绫夹衬,头绾道髻,面呈枣红,方脸阔口,长须飘然,目光犀利,年逾七旬的老者。第三位,黄绸长衫,步云鞋,高道髻,面瘦肤黑、鼠目精光,太阳穴高高隆起,年过半百。左边第二位,周身墨绿,绿头巾、绿长衫、绿色挂花蹬云靴,面呈绿色、且无表情,像是带着面罩,左肩头扛一个大布囊。第三位是一个五短精瘦的小不点儿,但目中闪着蓝盈盈的光,背负一对特大号日月带齿轮。两列的后面各站立二十人,有高有低、有胖有瘦而且丑俊不一。 “哇咧?是来见女鬼啊!看样子事情不简单啊……”这一次小儿神也学乖了,只是和关山月对了一下眼神并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只听见大妃说道:“各位!……” “啊?汉话!” “嘘……” “我‘草原毒蜂’寒冰今天请武林圣贤帮忙,承蒙抬爱,邀者俱到。待事成之后,任凭各位取己所好,决不食言。现在我要斗胆遣将了:咱们明晚行动(看到有人皱起了眉头),我明晚会终夜不离老单于的左右,这样老王才不会怀疑到我。两位摄政大臣带相府兵丁在外面围住王宫,两位兄长风高和月黑带兵在外辅助两位丞相。东海门掌门、黑山派掌门、崆峒派掌门和五台山掌门的各位师傅各带领本门弟子,放手捕杀王宫卫士和宫女,要注意,宫女中有的是贴身卫士。酸葡萄、刺儿玫、狐三娘加上我的六位师兄弟负责刺杀老单于,到时候我会装作被惊吓得晕了过去。余下各门派弟子用暗器打灭灯火,保持宫内黑暗。明晚三更动手,请各位各自直接从住所进入位置,不再集合。到时候希望大家各司其职,没有特别情况不准越俎代庖。好!现在大家干了这杯酒之后就各自随意,希望大家都能尽兴而回。” “为什么不直接连正宫的小王子一并杀掉?岂不更好?” “先不忙!到事情成功后,我掌了权,还不是想叫谁死叫谁死?” 关山月和小儿神一直等到散场,但再也没有任何收获。于是关山月拉起小儿神来到宫殿东南角的一个厢房窗下,这里比较偏僻。只听房内笑声连连,窗纸透着光。关山月只匆匆往里一瞧就赶紧移开了目光,并去拉小儿神,但已经晚了,他也看到了。只见他向关山月挤眉弄眼地说:“我没看见人,只看见‘罗维敞开锦被展’……” “走!少儿不宜!” “我不是小孩子!那……帅哥叔,现在咱们去睡觉吗?” “现在?不!咱们还不能睡!咱俩还要去‘偷两只鸡宰两只狗’再睡。” “啊?咱们?你,去‘偷鸡杀狗’?” “对呀?不可以吗?把这帮乱贼剪除几个。” “呃!这么个‘偷鸡杀狗’!……那要是他们有了警觉明晚不行动了呢?” “……嗯!这个我想过,要是咱们这么干,明天去报给老单于或者相爷时,恐怕他们不会相信我们,不早做准备就会吃大亏,一切会完蛋的。还不如先打草惊蛇,引起他们自己人内部的猜疑,期望这能让他们罢手或延缓起事时间。” “罢手是不可能,怕只怕他们并不因此而延缓动手时间,反而会提前动手。” “应该不会,今夜已经晚了,白天更不可能,所以我判定不放弃便是正常动手,大妃寒冰的名号挺响,虽然武功不高,但极为精明毒辣。” 第41章 沙场真男儿 也有儿女情(3) “你……好无情的丫头!你只知道爱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是什么人,爱不爱你呢?” “相爷!我是爱小姐的,一见面,我就被小姐如月的容貌所吸引,小姐是我心中的月亮,是草原上的百灵鸟,是草地上的格桑花。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个牧民的儿子,我将把小姐当做我生活中的太阳,没有太阳就没有了生命。” “父亲大人!您听到了吧?我的心上人是爱我的,更是值得我爱的。” “哼!说的好听。一介草民,岂能瞒我?” “父亲大人,他真是一个牧民,阿托克的牧民,也是呼伦贝尔的牧民。” “乖女儿,你别替他说话,他真的在骗你,你也信他呀?你太单纯了,怎能让我放心啊?” “父亲大人,女儿不是小孩子,会选择了,选定的心上人一定不会是草原野狼,而是一只雄鹰。” “唉!任性的女儿呀,你今后如何生活?” “老相爷,你放心吧!小姐跟着我帅哥叔,保证生活得很好很好。”小儿神大声说。 “你少发言!一样的小孩子懂个屁。” “嘿!懂多了……还懂个屁……你相爷……你才……” 关山月以目阻止了小儿神再说下去。 “我不能同意你们俩在一起,来人!把小姐拉过来,有敢阻拦者乱箭射杀。” “哈哈!我说这就是你老相爷的不对了,他们俩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你还乱箭射杀,我告诉你,就你带来的这几个破兵都不够我帅哥叔一个人打半顿饭的。我帅哥叔一发功,保证让你们一个个死在你们自己射出的箭下。我吗……都不用动手……我们叔侄俩,当然了,也是师徒俩,我们的功夫你老相爷又不是不知道,还动什么刀啊箭啊的?……都是自家人。” “住口!什么自家人。一个相府千金、草原百灵,岂能下嫁于一介草民?” “父亲大人,难道您忘了草原上流传的古老故事了吗?那海日图是王爷的公主,喜欢上一个青年牧人巴特尔,他们俩相亲相爱是以他们各自高超的布鲁技艺作的媒,共同的爱好使他们俩走到了一起。而我和帅哥哥相爱是因为帅哥哥的‘草原雄鹰’的赛场形象和他那救人于水火的美好心灵。我爱他的英勇和善良。古时的王爷害死了巴特尔,公主为心上人自杀,今天的您如果不放过女儿和帅哥哥,那就让女儿也自杀吧!” “别别……乖女儿,容为父想想……” “想什么呀?放不放行?不放就打了,我们保护着小姐也照样安全离开草原。” “年青人!我们草原有个规矩:官宦贵族家的小姐如果自己选心上人,父母不同意,就要用射箭的方式来解决,生死由命。” “什么破规矩?……” “别插嘴!老相爷,您说吧,是谁向谁射箭?” “就是父母亲自或委派他人向自己的女儿射箭,百步距离射出一箭,女儿不准躲不准避,射死了留下来,射伤了让她心上人带走。” “啊……?……可不可以由她的心上人代替受箭?” “你……愿意代我女儿受我一箭?你不怕我一箭射死你?……可以代替!” “怕!为了小姐,又不怕。我愿意代替小图贝小姐受您一箭,死是我命,伤是我幸。” “不不不……不能……帅哥哥,你不能代我受箭。父亲大人,请您射杀女儿吧!别伤害我的帅哥哥。” “小图贝小姐,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我‘草原雄鹰’,威武的草原汉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或死去?那样比我自己受箭还要难受。听话,我不会死,我还要带着你去奔美好的生活呢!” “好!像草原汉子,来吧!我亲自射你一箭,死了,别怨恨我,伤了,你带我女儿走。” 百步外站好,关山月如立起的山,风吹衣飘,身体屹然不动。面如满月,神情恬然,嘴角仍挂着笑。小图贝俯身马脖子上,双目含泪痴痴地等着盼着盯着期望着。 老相爷拉弓搭箭,瞄了瞄准,弓弦惊人心,箭走如飞。 “真射啊!帅哥叔……”小儿神催马赶过去。 关山月没吭也没动,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箭射在了他的左肩里侧,虽然箭尖入肉不浅但没伤到骨头。小图贝在她父亲放出箭的同时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等再睁开时,人已经躺在了心上人的右臂弯儿里了。 老相爷巴伦图没有食言,痛苦地摆摆手放他们走。包扎好伤的关山月携小图贝和小儿神拜别老相爷说:“请老相爷放心,小民会以军人的尊严和性命来保护好小姐的,就是丢了小民的胳膊腿乃至生命,也不会让小图贝受一点点委屈的,更不可能受到劳动的艰辛和生活的贫穷。小姐带来的人和牲畜请您老人家收回吧!” “哼……本相拿什么来相信你呢?你能保护她,也许,但能不能让她过富贵的生活可不一定!相府嫁女不能太寒酸,这些牲畜和仆人、卫兵全得带上,不能让小图贝吃一点苦。否则,本相纵然倾国也不饶你。” “啊,倾国?太夸张了吧?为了女儿一人,不顾国家和民族,你做得出吗?放心吧,老相爷,我敢保证,我帅哥叔绝对有各方面的能力照顾好小姐。”小儿神信誓旦旦地说。 “小孩子家,你能保证个什么?你还是保证你的嘴别那么爱说话吧!”老相爷巴伦图身边的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对小儿神笑着说。 “好了!本相把女儿交给你了,青年人,所带牲畜或变卖或赏赐于人由你处理。你们走吧!” 关山月见推辞不掉,再说不要就不好了,就谢恩离去。不过,老相爷的“变卖或赏赐”一语提醒了关山月,一路上可以卖掉牛羊买马,也可以用牛羊换马匹,能为楚军为王兄带回去几万匹军马可是一件极好的事。 关山月和小图贝商量这件事,小图贝笑吟吟地说:“我带来的不错,但现在连人都是你的了,那些东西自然也是你的,你有权处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万一我的东西都没有了饿着我怎么办?” “你当我那么无用吗?养活不了你?” 小图贝莞尔一笑,调皮地眨眨眼,“那可没准儿!” “嗨!我说小花婶,我现在可以这样叫了吧?你放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心,我帅哥叔堂堂一个楚军中央特种部队司令还会养活不了老婆?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小儿神说出了关山月的身份,小图贝一惊,而关山月此时没有再阻止。 “啊?你果然是楚军间谍,还是什么司……令?司令是多大的官?你真名叫什么?”小图贝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与不高兴。 “我帅哥叔与楚王是异姓兄弟,叫关山月,原是军长,现在是特种兵部队司令,多大的官?就比老相爷官职小一点儿吧!” “嗬!真让我父亲说对了,你果然是楚军中不小的官员。那你们来的目的是很明显了,干么瞒我到现在?” “我说小花婶,我几次都差点给你老人家说了,可我帅哥叔不让,他……他怕误了大事。” “你……你的称呼怎么让人听起来那么别扭?” “可这……都不错啊!我叫项讬,人称小儿神,是楚王的亲侄子。” “哦?你还是王族呢!那你王叔怎么舍得让你来冒险?” “都是我自己要来的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虎狼之地,我好歹也是当过军长的,你可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 “小姐!一切都清楚了,你还愿意跟着我‘不杀鬼’走吗?”其实关山月这是多此一问。 “怎么了?你是‘玉面大将军’就看不上我这草原女子了吗?” “不不……我只是……只是怕你后悔!” “我小图贝从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我选定的路是坑是井还是坦途都勇往直前不会回头。要后悔也是你后悔。” “我不会!永远不会。” “那不就结了?走吧!”小儿神在前带路直奔楚营。 三人带领着小图贝的女仆和卫队走在前面,紧跟着的是马群。后面是牛羊群,由小图贝的男仆们断后驱赶着。小图贝除心疼关山月的箭伤外,整个人此时是快乐的,快乐得像百灵鸟。走了一段路,她便不愿一个人骑在自己的马上了,圈马腾身跃上了关山月的马背,乌骓马是不在乎她这点儿重量的。关山月用右臂抱着她,她幸福地仰着笑脸。 小儿神在一旁不好意思了,没人理他了呀!那些女仆、卫队队员一个个像泥佛似的,不苟言笑。他只好自我解嘲地说:“我小儿神可不愿意做一盏灯照着别人,惹人烦!帅哥叔,我到后面看管牲畜去了?……我走了哦!” “去吧!这都是咱们的军马,带回总营,大王肯定会夸咱们的。从今晚开始,你要随我练功了哦?”关山月允许了他。 “练功?好嘞!你的伤……还没好呢!我可是早想练功了,我连第五重都还没有过,不怨我笨,就怨这一段没有时间练。” “练功?帅哥哥,你也教我练功吧?我愿拜你为师。” “你不用拜师,我……教你。” “让我先来教我小花婶儿吧?” “去……后面!” 第42章 使奸劫军马 三英战武僧(1) 就这样,昼行夜宿,关山月精心地传授小儿神和小图贝两人遁功修炼方法。小儿神原就武功根基不错,遁功修炼突飞猛进。小图贝天生聪慧,加上草原儿女特有的身体素质,练习武功也日新月异。 一路上关山月派专人或卖牛羊买马,或用牛羊直接换马。到了乌兰察布,马上就要出匈奴地界了。这一日中午,关山月计划着将最后一批牛变卖或直接换取马匹。派去联络买卖的是小图贝从相府带来的一个食客和一个账房先生,相当于现在的一个文秘和一个会计。两人进行了多次买卖,颇有经验也很能干。午饭后突然来人禀报说,三百头牛兑换的二百匹马,在返回的路上又被对方劫回去了,食客被打伤,账房先生领一小队卫队在追击对方。 “哈哈!一路无事,爬山涉水到了这儿竟出现了怪事!大胆的人常见,这么大胆的人还真不常见,虎口敢拔牙。师父,我去夺回来,还得赚他几个,你在这儿等着。”小儿神来了气,也来了精神。如今,关山月的遁功已突破了第八重,他小儿神也已进第六重,连小图贝也突破了第三重,平常武士已不是她的对手。 “别急!这事……有些蹊跷。早不动手,偏偏在我们快要离开草原时来劫我马匹,恐怕还有阴谋。小儿神你速去追回账房先生和卫队小队,另派两个机灵点儿的扮成当地人尾随马群看看他们往哪里去,在哪里落脚,安排好接应联络的密探。不可蛮干,记住了吗?”关山月果断地吩咐道。 “叔,你怀疑这不是单纯的草原牧民的买卖赖账,与汉军有关?” “对!真正的草原牧民决不会这样做。你速去按我说的办。” “好,我这就去。”说着话小儿神已催动“花斑豹”飞驰而去。 关山月看了看眼前的小图贝说:“这里仍是匈奴地界,咱们打着老相爷的名号向此地官府求助,让官府出面去讨回马匹行不行?” “唉……按说是可行的,但来得匆忙,咱们没有带来任何官府信物,不说是单于王的,就是我父亲的手谕什么的也保证管用。可咱们现在什么也没有,这里的人远离国都,处于三不管地界,空口无凭,他们不会相信的也不会帮咱们的,说不定还会为了某方面的利益被别人利用而对我们不利呢!我看还是别找当地官府的好。”小图贝很是了解情况地分析道。关山月思考一会儿,认为小图贝分析的对,等小儿神回来再做定夺。 让关山月和小图贝他们所没有料想到的是,他们没有找当地官府帮忙,儿当地官府却来找他们的麻烦了。一队野蛮的汉子扬尘而来,横冲直撞,险些惊乱了关山月他们的马群。来人簇拥着一个卷发垂肩,肥嘟嘟一脸横肉的年青官吏。那人来到关山月面前勒马转了两圈,满脸堆笑透着阴险,停下来对着马群“嘿嘿嘿”笑着说:“好大的买卖!好富的楚商。这是往哪儿贩卖呀?以老爷我看,就别去楚军地界儿了,我这儿正接到上峰的命令在扩充轻骑兵,这些个马可都是草原上的精品,就卖给老爷我吧!啊哈哈……来呀!给我赶马。” 关山月和小图贝一看一听,来的这么个东西绝非好老百姓,俗话说得好:歪戴着帽子斜露个肩,不是阿飞也是个瘪三。 “慢!想强买吗?摄政大臣巴伦图的相府千金在此,你是哪一级地方官,敢如此放肆?”关山月大喊一声,镇住了那伙人。 “相府……千金?你……她……真的?老爷我是这里的军总,老爷我的老爷是这里的最高头儿。” “既然是军总,那就好说话了。这些马匹是相府千金的嫁妆,我们是不会卖的。” “哦?嫁妆?嫁给谁了?你……吗?” “正是!” “有何凭证?” “没有!” “哈哈!没有凭证,你还说你是小单于呢!谁信?” “我是今年的‘草原雄鹰’,有奖牌为证。她叫小图贝,确定是相府千金,你看卫队标志,也可以去问问那些仆人。” “嗯……有点儿意思!那……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老爷我去问问我老爷,你们不许走,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着。”那家伙走了很远还回头喊:“你们给老爷我呆在那儿别动。” 关山月此时预感到事情的不妙,对小图贝说:“此非善类,我们必须寻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保护住马匹。” “我也正在观看附近地形,最好能寻一个背山崖、面湿地或临水域的单出口之地。”小图贝焦急地说。 “快,传令往东南小山谷中进发,以的速度占领谷地。”关山月果断下令,万马奔腾,潮水般泄入山谷。山谷不太大,但足以容下几万匹马,有水有草,东北、西南走向。两面是山,并不高耸,但山上树木繁茂,面向谷地的一侧较陡。谷地的两个出口,东北的那个正对着的是湿地,走进了谷地中才发现,人马不能靠近,用木棍试了试,稀泥足可淹没人马头顶。 无意的选择,也是无奈的选择,却是一个高明的绝好的选择。关山月把马群圈好,周围布上哨兵,让卫队集中在西南谷口。再往前有500米,关山月带着小图贝和小图贝的几个贴身丫鬟及保镖,立马路中,设立第一道战壕,也算是接近谷地马群的第一道大门。 这边关山月他们刚喘口气,那凶家伙真的就领来了一个老凶家伙。老官员衣着倒还体面,可是,看他那张脸就是刚才那年青官员的那张脸上皱巴几条纹儿,像一个模子刻的,像是一个脸复制成两个脸。 老官员笑嘻嘻地走近关山月和小图贝说:“你们……真是老相爷巴伦图的女儿女婿?” 小图贝杏眼一瞪:“这还能有假?谁敢冒充不成?” “哎……这个话很难讲的耶!冒充王爷的都有啊。你们既然是老相爷的千金与东床快婿,那就请随本官进府一叙,把马匹仆人都带上,也让本官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番!嘿嘿嘿……” 关山月一阵心里发冷,心灵深处已有拼杀的征兆。“不劳烦贵官了!我们只是路过,路过宝地而已,不再叨扰,请回吧!” “哎……哪里话?既是相府快婿哪有不结交款待之理!还是请随本官来吧!本官还有要事相商呢。” “对!我老爷大人还有要事相商,要事……就是商量马的事……”小凶家伙挤眉弄眼地说。 第43章 使奸劫军马 三英战武僧(2) “哦,贵官有事请讲,真的不便打扰府上,请让我们自便吧!” “呵呵……有大事相商也不给本官一个面子吗?”老凶家伙似有愠怒。 “嗬嗬……并非给不给面子的事,我们的马匹确实是相爷所赠,不能卖不送人,要要、要抢尽管来!我们确实要抓紧时间赶路,还望见谅!” “啥谅不谅的,要想赶路快听本官一个方法,把马留下,你们轻便了,本官也完成了上司交给的任务,咱们各得其便,你看好不好呀?” “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我再说一遍:这些马匹是当朝摄政大臣巴伦图老相爷送给女儿小图贝的嫁妆,不卖也不送人,来要来抢,后果自负!”关山月已提起功力准备一搏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看他像匈奴骑手吗?他那熊样能夺得‘草原雄鹰’的称号吗?哈哈……哈哈……” “这是个汉人!相府千金怎么会嫁给一个汉人?都是假冒的……” “对!假冒的,汉人不可能参赛,更不可能夺得‘草原雄鹰’的称号。冒充的……准是冒充的……” “哈哈哈……大家听着,这是一个草原狼,是汉人来我们草原上骗取我们善良的草原姑娘的信任,用汉人的伪装蒙上了我们草原上绵羊一样温顺的姑娘的眼睛,我们现在要保护这位草原姑娘,杀掉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夺回草原上的良马,捍卫我们匈奴尊贵的摄政大臣巴伦图的名誉!”这老凶家伙到底是老姜辣,他这一混淆视听,使他手下的草原骑手们群情激奋,这就达到了他冠冕堂皇地抢马的目的。 “住手!我告诉你们,本姑娘就是相府小姐小图贝,这位就是今年的‘草原雄鹰’,你们不要混淆视听被人蒙骗,到头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不要劝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老官员好毒辣的用心!你这是公开抢相府千金的嫁妆,公然造反!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留什么情?你……任命吧!” “我看还是不动手的好,贵父子何妨得饶人处且饶人?” “马匹全留下,饶过你们!” “唉!你们不觉得如此欺人,太过分了吗?” “少废话!什么叫过分了?是你们怕了吧?老爷我先抢来冒充相府千金的女子再说……”小凶官员动手了,催马扑来。 再有容人之量,到此时此刻也不免气冲牛斗。“好无赖的父子,该死的强盗官吏!”关山月俊目眯起,缓抬右掌,突然发难,一股刚劲的气流硬生生地撞向来人来马……“呼……” “啊……” “嗵!” 那军总官员跃马刚奔来,马前蹄还没有落地,人也没有离鞍,一人一马就又急速退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马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瞪眼伸腿了,人还四肢收缩,口吐血沫,哇啦啦两声才慢慢伸腿翻眼归西天去。 老凶官员吹胡子瞪眼,哇哇怪叫,“给我冲,抓住这个汉人五马分尸,快,夺下马群,老爷我重重奖赏。” 关山月拉开架势,运足功力,左右两手各握一簇飞针,盯住饿狼似的向前扑来的骑手们,心里暗暗发誓,“我不会放过一个,任何人也休想伤害小图贝,或者抢走我一匹军马。” 几十个骑手靠近了,关山月双手齐扬,银光闪人目,破空哨音惊人胆。待骑手们奔来时扬起的尘土飘散开去时,人们看见的不再是人和马,而是一个个死人和死马了。 老凶官员惊呆了一阵,手一摆,第一个跃马奔逃,这就是强盗的行径。老凶家伙命该丧此地,放马逃命不远,迎面来了两股人马。一股是小儿神和卫队小队,另一股是一个威武的草原骑士带领十几个骑手。小儿神猴精猴精的,一看形势就知道迎面跑来的是一群坏蛋,暗器早出手直取人马。扑扑通通栽下来十多个,老家伙负伤再逃,被那年青骑士一箭射个透心凉,死尸摇摇晃晃落下马来。剩下几个骑手纷纷下马求降,那年青汉子训斥了一顿便收下了他们。 与关山月会合后,那年青汉子先下马行礼,然后说出了他的身世。“我名乌兰托,我妹乌兰娅,因为乌兰娅的婚事得罪了葛准尔父子,就是死的这对父子,老葛准尔罢免了我父亲的官,把我们赶到沙汔堵以南,长城脚下生活。我和妹妹放牧时无意听到了一群僧人赶着马群边走边议论,说葛准尔父子会送来更多的马匹,到时候去汉使那儿领赏,就可以不当僧人了。我回家告诉了父亲,父亲断定葛准尔父子与汉使勾结了,命我带几个邻人悄悄地打探葛准尔父子劫取谁的马匹。刚才我方得知是老相爷所赐小姐的嫁妆,我原有刺杀葛准尔父子的计划,这父子俩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本来胸无点墨,却能因无所不为、无恶不作而当官,百姓倍受其害。如今有‘草原雄鹰’替我们除了一害,实在是乌兰察布牧民之福啊!” “哦?你父原为官员,你也进过学了?” “是的!我学过文,也练过武,如今才算是显示出了一点点儿。” “好样的!今后将让你尽出其才。你去请来你父,由你们父子接任此地的军、政长官,可让小图贝小姐亲笔写一封推荐信给老相爷,请求官文尽快发下来,这里不可一日无官员,你们父子先行代为理事吧。” “这……好吧!我这就去请我父亲。” 乌兰托走后,小儿神把他们追击、探察的情况汇报一下。结合刚才乌兰托所说,情况已很明了。汉使勾结这里的匈奴官员、骑手,使奸耍滑得到关山月的马匹后送到沙汔堵,然后由武僧接住护送到芦芽山寺庙里。 “帅哥叔,现在咱们把敌人的劫马魔爪砍断了,但运马武僧还没有灭,丢失的马在芦芽山寺庙里无疑,我已派人盯紧了,您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没有选择……深入寺庙抢回马匹。” 曾跟随账房先生追击的那个卫队小队长不无担心地说:“那武僧有……有四五百人呢!” “四五千人也杀他个片甲不留!” “人多倒不怕,只是别把马匹转移到了别处,我们找不回来军马就得不偿失了。” “那咱们就别再磨蹭了,要去得赶紧去,迟则生变!” 第44章 使奸劫军马 三英战武僧(3) 不久,乌兰托与他的父亲、妹妹都赶来了。关山月让小图贝写了信让乌兰托一家人看了,然后派人送向都城。老乌兰托与乌兰娅带兵帮助小图贝守谷口,保护好马匹。老乌兰托父女为第一道防线,小图贝和她的女仆为第二道防线,卫队在最里层。乌兰托带领骑手和他请来的乡人、族人骑手箭手,随关山月、小儿神驰向长城以里的芦芽山。 芦芽山,山如其名,的确峭壁尖峰,险峻异常。一个大寺院不知建于何年,选址真算得上精巧,三面山,一面溪水,谷不深,有三个出口,出口窄小,而谷底很美。把马放到里面,三个狭窄的入口把守住,别说几百匹,几万匹也不成问题。有草有水,草鲜水清。 关山月与小儿神越过谷口无声无形,不成问题,但乌兰托带人怎么进入山谷?更不能进入寺庙。他们三个坐下来商讨着—— “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我认为应该先隐藏起来,到夜里再行动。行动时先探路,侦察清楚马所在的地方,僧众所在的地方,他们的岗哨与守护情形。”乌兰托不愧是个读书人,建议有理有据。 “我赞成这个说法!叔,您说呢?” “我也赞成,不过,我不能等到夜里再去侦察,夜里必须行动,我担心葛准尔父子的死讯一旦传来,他们会转移马匹。” “嗯……有理!夜长梦多。可白天怎么去侦察呢?” “这个,只有我帅哥叔能做到了。” “能做到?‘草原雄鹰’莫非会隐形?” “隐形倒不会,飞行可以,身形移动极快时不就隐形了吗?” “哦……是这样!” “你们俩带人隐藏好,千万别露了行迹,我去侦察,很快回来,根据情况再作谋划。” 关山月展开“踏水追风”步,踏着草尖树顶如白色闪电,一晃无影,只留一道白光。乌兰托惊得直咂舌,两只眼珠瞪出了眶外,老半天才拉回去。 从山顶下来,关山月踩着树顶潜入谷中,隐藏身形在密树上,四下窥望。马就在谷底,何止200匹,约有800匹。三个出口各有十人把守,寺院靠山崖,院落不大,楼宇精巧,四合建筑。院墙高大,山门巍峨。关山月又闪身飘进院中高树上,往下看,有武僧走动,全集聚在东西两栋楼里居住,楼有五层,每层约十间。仔细看看,山门敞开,无人把守,院四周仅此一门,门前横流一溪,溪水上有一吊桥。 关山月胸有成竹,闪身离开,踏草无痕,一阵风飞回小儿神他们的藏身处。清楚地把谷内和寺内情况说给众人听。 “看来,葛准尔父子的死讯还没有传到寺庙。天一黑,我便首先进谷,杀掉守卫谷口的所有武僧,乌兰托带人悄悄模进谷底带出马群,小儿神你带十几名弓箭手堵住寺院大门,但见有出门者一概射杀。我则拉起吊桥,专刺杀越墙飞高的武僧。只要咱们坚守住阻止武僧出院,乌兰托就能带马群走出山谷,退回沙汔堵。” “哦,帅哥叔,我明白了,咱们三人斗杀武僧各有分工,阻止武僧出院是关键,而带出马匹是目的,对吧?”小儿神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了。 “还有,杀掉武僧是手段!”乌兰托补充说。 夜慢慢黑了下来。关山月进了山谷,等到一切静下来后,他一个谷口一个谷口地清除,三十余名武僧在毫无反抗力的情况下,全死于非命。也不怪关山月的手辣,这些人该死,偏遇见的是“不杀鬼”,是恶人,你想想,他不杀吗?解决了谷口,关山月来到了寺院大门上,见大门紧闭上了。正好在外面上了铁锁,挂起了吊桥。见小儿神带领弓箭手已埋伏好,乌兰托带人把马群已赶向谷口。关山月想:干脆放火烧了吊桥,把僧众困死在寺院内,省去后面他们追赶的麻烦。于是大火烧桥,映红了溪水和夜空,也照亮了寺庙,惊醒了武僧们。 山门打不开了,武僧们原没有想象的那样强。仅有几个高手越墙而出,人还未落地便惨嚎声起,一个个被箭或暗器射杀后坠落水中,还有的直接死后火葬了。有几个跃上墙的一看情况不对又退回去了,武僧不少,但被困寺院中无有了用武之地,在院内乱作一团。小儿神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在这儿等着射杀往外出的,他眼珠一转,命箭手往院子里射“火箭”,要知道那山中寺庙建材大半是木料,只有山墙、台阶等才是石头。梁、柱、椽、横、栋、梯子和扶手全是木头,触火即燃。这把火不仅烧掉了整个寺院,也烧杀了几百个武僧,冲出的被射死,没有冲出来的有没有不被火烧死的呢?无人知道。 回来的路上,关山月对小儿神说:“你个小不点儿,比叔还毒!” 小儿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那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带回来近800匹军马,关山月、小图贝和小儿神都很高兴,整装出发,与乌兰托父子分手了,他们的任命官文应该快到了。 出了匈奴界不几日,关山月他们迎来了前来接应的楚军第五军的骑兵师。大军会合,关山月颇有感慨,小儿神只顾忙着向人介绍他的小花婶儿。 关山月回到中央统帅部,带来近四万匹良马,能武装几个骑兵团。我高兴极了,亲率百官远迎30里。见到草原姑娘小图贝,真的与南国女儿风度风格大相径庭,有着说不出的飒爽与豪放。我特下令全军全国庆贺,并亲自做主,过问他们的婚庆大典。婚礼规格空前的盛大,喜庆一周,举国沸腾。关山月与小图贝的“秦晋”结好,大大打击了汉军的气势。 我颁诏加封关山月为全军总司令,范莶仍为总参谋长,另封小图贝为中央卫生医疗队总顾问。 小儿神疯颠颠地跑来对我说:“我说王叔呀!小儿神结婚时,您老人家能不能也亲自主婚呢?太风光了!我小儿神得快找一个姑娘结婚。” “哈哈哈……小儿神呀小儿神,你小不点儿,毛还不全,和谁结婚呀?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吧?是小波斯猫似的,还是小米老鼠似的?” “什么呀!王叔,您也取笑我?我找就找一个波斯姑娘,或者东瀛女子,要什么米老鼠呀!” “那你要是找一个大个子母夜叉,抓不过她怎么办?” “抓不过用脚踹!” “哈哈哈……你呀……” “报!大王,给匈奴送的礼品准备好了,您看还缺点儿什么?” “报一报礼单!” “是!金银10万两,丝缎20万匹,大米30万石,小麦20万石,火枪5万支和火药若干桶。” “再加……5万驮铁矿石。带上小姐的家书马上出发。” “是!马上出发。” 第49章 大战一统关中地 刘邦困守益州城(3) 关山月当机立断,率领飞行兵和能凌空飞跃的各兵种中的优秀队员从两边山上击杀汉军伏击的射手及投手。虞儿、静颖、静洁、曼雪、芙蓉她们则不顾中箭中石的危险带领卫队及美女队中的高手扑向我的头顶击打阻拦箭矢和石块来守护我的安全,并伺机射杀汉军。 我正往前冲着,突然一声惨叫伴随着几声娇呼,一个美女身躯从空中向我头顶坠落,我枪交右手左手一勒马缰乌骓马左斜出,我伸左臂接住了一个美女队员的尸身,是中箭而死。我气炸心肺,把女队员轻放地上,然后直腰甩左手打出一簇飞针。接着又连坠落两个女队员,随后一声“大王……”惨呼,我接住了一个中巨石的美女,原来是芙蓉。我把她揽在怀里,她头部中石,巨石硬生生被她垂死地一推落在了我的马后,没有砸在我头上。可怜的芙蓉仅睁一下眼看我一下就断气了。我已是情难自已,携着芙蓉尸身跃马前冲,远远地看见樊哙立马谷口正对着我恶恶地笑。我把枪挂在马上扬手打出三把柳叶飞刀,被樊哙用剑击落了一把,另两把夺掉了他身边两个偏将的命。 “好小子!不愧为‘生啖猪彘肩之将’,鸿门宴上真该杀了你。”我大喊着前冲,可正在我前冲之际,樊哙拉弓搭箭向我****而来,我刚想抽剑拦击,但芙蓉的尸身挡住了我的左佩剑,千钧一发,静颖急落而下用身体阻住了来箭。我可看傻眼了,也心疼碎了。接住静颖把她横放在马上,与芙蓉并齐,我的泪洒在两人的衣服上。静颖还能艰难地伸手轻轻地模了模我的脸,然后笑笑,那甜甜的笑是我铭记心底的永远的痛! 我大吼一声,力灌右臂先飞刀后把大枪掷出,樊哙匹夫只顾躲飞刀终没有拦阻住力大迅疾的大枪,刺他个透心凉,大枪去势未衰又深深地刺进了马的后腚上,人和马由大枪串糖葫芦似地连在了一起。这一下更激起了楚军的斗志,挫伤了汉军的士气,很快将汉军遍布在山下山上的兵将剿杀得精光。 怀抱静颖和芙蓉两人的尸身,我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众将士围在我的周围,静悄悄又静悄悄,无人劝我,无人说话,皆兀自流泪。就这么安静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儿神双膝跪在我身旁两只手交替着击打自己的头嚎啕大哭才把我的魂招回来。 大军转而攻向蜀、益。曹参入了羌地,我军还不能与羌开战,无法杀掉曹参,我只好派幽灵兵高手跟去伺机刺杀。刘邦入了益州城,高墙壁垒,坚守不出。而前哨放给了张良、韩信,韩信军三十万镇守蜀州城,在蜀州以东和以北两面布兵,在蜀州平原坚壁清野。 人说蜀川一条道,传言不虚。“噫吁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巘崖转石万壑雷……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我可不能“早回家”,我要杀光汉军为静颖、芙蓉她们报仇。我们正沿线径攀爬,突然从头顶,就是对面,看去像是在头顶,倾泻下来大群的牦牛,连奔带滚,可不就是“泻”下来的。我急令火枪队开枪,但见牦牛头上戴铁盔身上披铁甲角上绑尖刀,枪打不死,继续下冲。楚军阵脚乱了,我忙指挥军队后撤到平旷一些的地方,关山月他们组织精兵扑杀。我则调出火炮队集中轰击牛群。md!真是奇怪,牛群往下冲一阵就回坡上,我军前进它们就攻击,我军不动它们也不动,就那么堵住这唯一的道路。显见是训练有素,“张良你行!” 我急红了双眼,挥枪硬闯,被关山月、范莶等人死命抱住。 “王兄……你疯了呀,连小弟的‘遁功飞飘’都难越过,王嫂们的太阴功力也无能为力,您和大部队怎么冲过去?” “我不信……汉军刘邦老儿怎么过的?” “您……他们没有阻拦,我们不是遇着了火炮都打不退的牛群了吗?” “贤弟,贤弟,快想办法破敌人的牦牛阵!我要报仇……” “小弟们知道,我们都想报仇!可……” “用火,用火器攻……” “已经试过了,烧不死牛,太多了,我们一步都前进不了。王兄……我们……我们‘不如早回家’吧?” “什么?撤回去,决不……”我又流下了泪,众人也都跟着流下了热泪,不是为了失利,我们已经胜利了,是为死去的将士。 “报报报……大大王,三千里加急,远探来报东海滨最近出现了一大批不知来路的水寇和陆盗,贼人个个武功高强,水里地上飞展腾挪、穿墙越脊、高来高去、水来水隐。盗寇们掳掠我民众的儿女和钱财,杀人越货,罪恶滔天。现已西进距离彭城不远了。” “好贼子!背后递我刀子……撤!” “慢!王兄,先派小股军赶去加以阻挠,我们将这里部署好后再赶过去。这里好不容易征战得来的果实不能再拱手让给了汉贼!” “好……吧!哪个愿意向东进击保我家园?” “王叔,这哪还要说,自然是我小儿神回家杀贼,为江东父老疆场效命了!” “你……行吗?小不点儿!” “王兄不必担心,我肖黎愿往辅佐小儿神!” “带上特种兵部队,再带上两个队的卫队和一大队火枪手。” “大王,您这里的人手……” “没事儿!我们也随后东撤。” 小儿神和肖黎带队昼夜赶路,人不卧床马不卸鞍。我则与关山月等人指挥调防部署:留第三第四军镇守西线,第二军守咸阳,第六军还守荆襄,第七军仍回南粤。 我只带第一军、卫队、美女队、特种兵部队余部向东进发。 尽管如此,范莶、关山月和曹特使他们仍然不放心,又想出“用间”,向西部边陲各小国,如大月氏、羌、哀牢等国派去女间谍,搜集情报并伺机破坏各蛮夷边陲之国与刘汉的关系。 第50章 二依女巧进哀牢 蛮夷地明争暗斗(1) 派往哀牢王府的女间谍人名没有写出来,范莶只是口头对我说说,我也就落个清闲索性不问,放手让他们做去。我也明白,大月氏是西部最强国,也是汉的强有力的后盾,能派入间谍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无法入境。只有从南粤西进打入哀牢山区这一条路径,期望着用谍报人员再去渗入到其他国家。 进入哀牢国的女间谍必须具备五个条件:第一,美丽漂亮,能说会道;第二,精于篆隶书法和山水风景画,会说西南方言;第三,要特别精明,随机应变;第四,要善于忍耐,百折不挠;第五,武功要好。要进入哀牢王府还不能直接进去,还必须要一个哀牢王非常信任的所谓“王身边红人”来引荐。范莶从南粤军军政府里得知,哀牢王身边有个叫莫扎瓦的“阴性男子”,相当于中州王侯宫中的太监,只不过他不是人为阉割的。此人倍受哀牢王的宠信,执掌着全国军事,握有兵权多年,骄恣专横飞扬跋扈势倾一时。莫扎瓦除喜好武功外,还喜欢附庸风雅,他本人写不得几个字也涂不了几笔画,但却有两个古怪癖好,就像陶渊明酷爱菊、郑板桥酷爱竹、李鸿章酷爱吃酸菜、王粲酷爱听驴叫一样。一是特别喜爱小篆体书法和山水画;二是虽然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特别喜爱在漂亮的女子身上模捏。女子若是不满,此女子便会被他立即处死,而且还会死得很难看。 美女队、幽灵队里女间谍人才济济,最后从南粤军中选出两人依娜、依娃姐妹俩。依娜灼如鲜花,两眼流光溢彩;依娃秀丽清雅,两眼清澈明亮。她们原是柳州城内一木姓财主人家的丫鬟,陪着小姐读书、学画、写字,练习武功。小姐没有学成,她们二人倒学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加上这几年在楚军幽灵队里的训练,派往哀牢必定能完成使命。 范莶决定让二依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入莫扎瓦府,这样可以叫快地成为莫扎瓦的贴身丫鬟。 次日,二依整装启程,策马向哀牢方向飞奔。 因为路途遥远,范莶既怕她们暴露身份又怕她们路上缺钱花,所以要她们女扮男装,带着女装等到了哀牢再恢复红妆,又要她们多带了一些金银。两人的褡裢都很饱满,这引起了四个强盗的注意。 二依策马进入树林,突然,依娜的马向前摔倒,接着,依娃的马也摔倒了,原来有人躲在树后拉起了绊马索。 四个手持长刀、脸上涂了染料的强盗从林子里跳了出来,把二依围了起来。 一个长着满脸黑胡须的强徒喝道:“两个小子长得倒挺俊,快快把褡裢里的金银留下!不然的话,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那样你们就再也不俊了。” 依娜和依娃早就拔出剑来了,瞪视着四个强盗。 依娜说道:“要是你们活够了,就过来!” 四个强盗一齐叫了一声“啊呵”,就冲了过来。可以看出,四人不仅胆小,而且武功也不佳。二依先在柳州城学武功,后又在幽灵队里学绝技,一直在高手指导下勤学苦练至今。这四个强盗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不到十招就被杀掉了两个。另外两个强盗见状拔腿就跑,二依飞起脚来把他们都踢翻在地上。 二人跪下求饶,说道:“小爷小爷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也实在是没有法活下去了,才干这一勾当的。” “是啊是啊,小爷饶命!我们今后就是饿死也不再做这营生了。” “你们两人谁认得去哀牢国都的近路?”依娜问道。 “小人认得路,小人就是哀牢山脚的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强盗说道。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摇头说:“小人不识路。” 依娃一剑刺去,伤了那贼的一只手臂,但不重。惊得那人连忙如鸡啄米似的叩头,“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人说的实话。” “就是因为你说了实话,我饶你不死,快滚!”依娃说。 那人跑走后,依娜问:“你怎么伤了他?” “让他长些记性!强盗就是毒蛇,留下来常常是害别人的!”依娃又用剑指着年轻强盗说,“你记住:再穷也不能当强盗去害人,什么手段都可以谋生。”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小爷的话!” “你起来吧!给我们带路,立功赎罪。” 依娃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丫哥!”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有马匹吗?”依娜问道。 “有,那边。”丫哥朝林边指去,那里有四匹不错的大马,一色的枣红。 “牵一匹最好的马来,在我们前面走。”依娃命令道。 丫哥牵来一匹肚皮下有一片黑白相间的花肚皮母马,个儿是四匹马中最大的。丫哥跨上马大着胆子问道:“两位小爷,你们给饭吃吗?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给,我们吃什么,你也什么。”依娜说道。 “那好,我为你们带一辈子路都行。” “少罗嗦,前面快走!”依娃喝道。 丫哥觉得那个年龄小一点的公子可比那大一点儿的严厉多了。 近年来,依娃见多了打打杀杀,见多了人间不平,已由一个娴静贤淑、温存谨慎的娇柔姑娘变成了一个冷峻凌厉、聪慧深沉的冷艳美人了,加上现如今是男子装束去执行一项非常的任务,装冷酷也得装。 有了丫哥带路,二依抄近路十几天后她们就到了哀牢国国都。入城前,依娜拿出十两银子给丫哥,说道:“你走吧,我们不要你带路了。这是给你的辛苦费,拿回去做个正经的营生,千万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丫哥跪了下来,哭道:“两位小爷真是活佛,一路上我已看出,你们是天下少有的好人,我舍不得离开你们!你们就收下我吧,我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回到家里生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愿意一辈子当你们的奴仆!” 第51章 二依女巧进哀牢 蛮夷地明争暗斗(2) 依娜也对依娃说道:“就留下他吧,看他怪可怜的。” “不行!我们有我们的事,他会妨碍我们的。年纪轻轻什么事不能做?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依娃瞪着依娜说。 依娜见依娃在生气,对丫哥说道:“你就走吧。” “两年后如果我们有缘相见,我们就收下你!”依娃说道。 丫哥仍然跪着,泪流满面。 依娃“嗖”的一声抽出剑来,吼道:“你再不走我杀了你!” 丫哥适才见过依娃杀人也见过依娃伤人,吓得立刻爬起,拼命向远处跑去。 依娃回转身对依娜说道:“姐,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巴说话,弄得不好我们的秘密就会泄露出去!那样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们的对手不是常人,是莫扎瓦,是手握哀牢国兵权杀人不眨眼的武夫!” 依娜说道:“我看不得可怜人,一见人哭我就心软!你比我冷静聪慧,所以我听你的。” 两人向城门走去。 “姐,我们一进城就得叫柳州木府小姐的名字了。”依娃说道。 “哦……唔,我叫木拉米,你叫木尤米。” 二依在隆兴客栈住下。 次日,就在客栈门侧摆开字画摊:墙上钉了四个铁钉,系上两根细麻绳,把她们十二幅字画挂在上面;又从客店中租了两张方桌摆在画前,在桌上放上帛绢和书画工具。在这个哀牢国国都里,突然来了这么两个姑娘卖书画,不论水平,单就卖书画的人已经很惊人了。再加上二人的容貌更是吸引人,依娜像太阳一样灿烂,依娃像月亮一样清雅。很快在市民中传播着这样的话:“隆兴客栈来了两个卖字画的姑娘,人和画一样的美。” 前来看字画看人的人络绎不绝,其中自然也有文人雅士。他们评价字画却不仅仅是“好”“美”两个字,他们有的是内行,说起来头头是道。 “篆隶书法和山水风景画皆精、皆妙,本人还从来未见过,两位姑娘堪称奇人!” “书中刚柔相济,笔力遒劲;画中虚实疏密,浓淡干湿,阴阳向背,恰到好处!真乃书画珍品!” “这幅构图视野宽广,诗意盎然,韵味无穷!真乃画中极品!” 谁都想买,但谁也出不起价钱,画上的最低标价是一百两纹银。 二依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的目的并非卖画赚钱,她们是为了引起莫扎瓦的注意。 但是文人们并不相信这些书画是这两位女子自己书写和绘画的,甚至怀疑她们是偷来的。为了弄清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第二天他们请来了当地一个土霸王岩土勒儿。 岩土勒儿三十五六岁模样,其伯父在莫扎瓦的军中担任要职,加上学了一身武艺,又粗通文墨,是哀牢国国都东城门一带的一个头面人物,也是欺行霸市的地头蛇,尽管在国王的眼皮底下,但岩土勒儿依然是飞扬跋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第二天上午,几个文人陪着岩土勒儿走近二依的书画摊子。 岩土勒儿背着手站在书画前,装出内行的样子看了一会儿,说道:“两位姑娘,你们的书画功力确实好,我想给你们二百两纹银,请你们画一幅画再题上字,画是读诗写意画、字要小篆字,好吗?” “好的,你要小女子画呢,还是要小女子的姐姐画呢?”依娃说道。 “要你画画你姐姐来写字,怎么样?”岩土勒儿有些恶恶笑了笑。 “好吧!诗在哪里?” 岩土勒儿拿出一张纸递给依娜,“喏,诗在这里。”这首诗是文人们千挑万拣挑出来的。 依娜读诗: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钟鸣处,楼台深翠微。 依娜和依娃知道这是故意给她们出难题,画里既要画人物又要画山水,而且又是夜景。 依娃为依娜磨墨。依娜展丝帛调颜料,构思极快,挥笔便画了起来。 文人雅士们围着看,片刻他们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禁不住夸赞起来:“真本事!月夜山水画,画得如此好,实在不容易!” “山月朦朦胧胧,楼台时隐时现,人物栩栩如生,花草芬芳暗丽,绝了!” 画完,有人说道:“请磨墨的姑娘用小篆体把这首诗写上去如何?” “好吧,我来!”依娃提笔便写,从不抬头,刚才听读时在一旁看了一遍,此时默写出来全诗一字不误。 岩土勒儿并不知道书画的好坏,见文人们在不住地点头,心中对两位姑娘也只好敬服。让家人递上白银二百两。 次日,岩土勒儿派管家前来请二依去他府上当他的两个女儿的先生,她们仍可卖书画,卖书画的银子可全部归她们。依娜依娃婉言谢绝。 管家说道:“两位姑娘初来乍到,不知深浅,这岩老爷说出的话可从来没有收回过,本地还从来没有人敢开罪他。他虽叫土勒,但比他m的西边高原上的‘土司’还威风。姑娘们如此不受抬举,是要吃大亏的。” “请前辈向岩老爷转达我们的意思,我们姐妹俩跑遍了大西南各山各寨各国各部,请我们去家中当先生的人不止土勒老爷一人,甚至有一个还是个王爷,我们都没答应,奇怪的是,我们还从来没有吃过亏呢!”依娃说道。 那管家听了依娃绵里藏针的话,心中很不舒服,说道:“我家土勒老爷不是王爷,但要比王爷厉害十分,尤其是对付外来女子,除非姑娘们立即离开此地,否则吃亏就在眼前。” “谢谢管家提醒!”依娃话中仍然是绵里藏针。 管家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伙****无赖,来到书画摊子前无理取闹。二依决定大打出手。她们来时听范莶说过莫扎瓦最喜欢会武艺的女子,这回她们要向哀牢王城的市民显露显露自己的武功。 二依一算,共有无赖十四个,两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准备一人对付七个。 第52章 二依女巧进哀牢 蛮夷地明争暗斗(3) “啊呀,一百两银子!一块破绢帛,涂上几点墨,竟要这么贵!”一个****伸手就要去撕画。依娃抓住他的手,稍一使劲儿便把他的两个手指捏碎了。 “哎呦,哎呦……好疼,好疼,好……疼!” 十指连心,那无赖疼得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地痞们不敢撕书画了,流氓头子气极,吼道:“今日得教训教训这两个外来的小泼妇!众兄弟,上!” 为了对付这一群人,二依只好出狠招,当然不能用太阴功、毒针,这些可都是楚国幽灵兵士的标志,能暴露楚国武士身份的。做到一拳或一脚就打倒一人就行了。这些无赖只能在平日里吓吓平头居民,哪里有真本事,一会儿就被二依打倒了八九个。 人们大都涌来观看,一会儿便聚集了一两百人。二依见只剩下几个无赖,便不再下狠招,缓缓踢打他们,故意表演给围观者看。几个无赖也经打,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下去,一些滑稽动作逗得观者大笑不已。 最后,十四个地痞****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流氓头子在伤处贴好膏药,拿了一根棍子当扶手,一拐一瘸地走到岩土勒儿府上。 岩土勒儿听了叙说气得双眼暴突起来,“走!待我去教训教训这两个小泼妇!” 岩土勒儿心想,这两个女子虽说武功不一般,可以把十四个浪子打得落花流水,但却不一定能战胜他,否则他几十年苦练就是白费功夫!带上两个武功最好的徒弟急步走到摊前。人们对打闹争斗最感兴趣,都向这里涌来。 二依见众泼皮簇拥着三人气势汹汹,知道她们又得与恶棍们来一场更激烈的决战了。 “请问两位姑娘尊姓大名?”岩土勒儿此时像个凶神。 “小女子名木尤米,我姐姐名木拉米。”依娃含笑着说道,目光中微露睥睨之神色。 “名字倒像是本地良家女子,实则却是流浪的刁妇两个。” “你们来到外地卖书画谋生,本该规规矩矩,可你们竟出手伤人,今日竟把十四个人都打成重伤!不是刁妇是什么!” “他们前来撕书画,故意寻衅,以众欺寡!你和他们是同伙,自然为他们说话!”依娃说道。 一个徒弟故意插言道:“师父,听说她们武功很厉害!我们走吧,别让她们打一顿!” 岩土勒儿说道:“什么厉害,若真有本事和我等过来试试!” “敢不敢?不敢?看来你们只能欺一欺没学功夫的人罢了!”岩土勒儿的徒弟故意大声叫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大声起哄。 依娃知道这一场恶战是没法逃避的了。 “是单打独斗,还是一齐上?”依娃说道。 “单打独斗!你先跟我对打!”岩土勒儿的一个身形高大的徒弟说着,便向街中心走去,人们急忙让出场子。 岩土勒儿来这里之前就已叮嘱徒弟,叫徒弟先上。他想先看看二依的招式,然后定下破敌之策。 依娃已看出岩土勒儿的诡计,只用当时西南流行的峨眉拳法与他的徒弟打斗,给他留下一个错觉。 虽然徒儿被打倒在地,但岩土勒儿仍然十分高兴,自以为战胜二依有了把握,竟不让第二个徒儿上阵了,自己走入街心。 “看来你果真身手不凡,我们来试试如何?” 依娃若无其事地站着说:“好吧,你出招吧!” 围观的人们见恶棍上场,急忙后退,让出更大的圈子。他们为依娃捏着一把汗,认为她这回即使能免却一死,至少也会断脚断手。 岩土勒儿开始发起进攻,招式凌厉狠辣,依娃觉得此人确实身手不凡。为了迷惑对方,起始十几招,她仍然运用流行打法。在岩土勒儿得意之时,依娃突然转用关山月教的遁功招数,极为灵活地运用她的拳脚向对方发起猛烈进攻。 岩土勒儿攻防开始失调,已经换了依娃几脚,但又不愿认输,继续向依娃发起攻击。 依娃不想把他踢倒,打算把他踢打得满身是伤,然后再把他踢倒。 岩土勒儿的徒儿看出了这一点,叫道:“停下,快停下,歇歇再打!” 可是,岩土勒儿已气极,巴望转败为胜挽回面子,坚持打下去,但他已经浑身是伤,连呼吸也变得不均匀。围观的人每回看见依娃的铁拳铁腿打在岩土勒儿的身上,心里都觉得比大热天喝凉水还畅快。 最后依娃一脚踢去,岩土勒儿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两个徒儿急忙把浑身是伤的岩土勒儿抬回府。 围观者见岩土勒儿一伙人一走,击掌狂欢起来。 在这次打斗之后,二依在哀牢国都越发出名了。“木尤米、木拉米”两个名字几乎家喻户晓,自然也传到了莫扎瓦耳朵里了。 莫扎瓦惊奇地想,此时此地怎么出现了这么两个奇女子?莫非是天助我以成大事也!于是着便装向城中走去。 等到莫扎瓦见到二依的书画,加上人的美艳之后,他心里便坚定了一个想法:“这两个女子,我不能再碰一碰,我要直接送给哀牢国王。为我所用,助我成就大事。”因为正值哀牢国王身体有恙,莫扎瓦想用美色诱使他早些时候死去。 经过仔细地打探,莫扎瓦从店主那里得知二依是柳州城木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因父母病故家道中落,被迫流浪。派人去柳州密查,果真有这么一户木姓人家,两位小姐流浪在外。 一个朦胧的夜晚,二依所住的店里突然进来一伙人,两顶竹轿把熟睡的二依悄无声息地抬走了,直奔哀牢王宫。临行时,一个蒙面人递给店主人一块大元宝说:“要想活命就把你的嘴巴封死!我问你,药的用量对不对?” “对对对……按您的吩咐,一点不错,保证她俩睡到明天中午才能醒来。您一百个放心,小人回头就用胶把嘴粘上,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二依就此进了哀牢国的王宫…… 第57章 大一统招来匪患 小儿神抗倭归天 “啊……看来,知我者,还都比不上虞儿!哎,静性,下面还有些什么?提前告诉我呗。” “不,不告诉你!你自己等着看,提前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 “哼……无外乎一些布幔、衣着了!奇花异草了!名人字画了!我想你们几个总不会再给我弄几个天仙来吧?”我嬉笑着说。 “美的你!我们不都是天仙吗?还要?累死你!” “不不,你听错了,我是说你们‘总不会’,就是不会啦!……” “吃饭上朝议事吧,别想了,等回来你就知道了!” 晚上进宫来,我注意到门外多了两道美女队的守卫岗哨,门内多了两层大布幔。布幔里面左右原来的两大间厢房布置一新,周围全用花布幔围着,内置换衣室、洗漱间。我冒然进去,惊起一片娇呼,有几名侍女在换妆,赤条条一片雪白。两个身上只披一件薄纱的侍女过来笑盈盈地叫:“大王万岁!我们正在换军衣为薄纱。”幔子后面传来一声娇呼:“是大王啊!我正想呵斥是谁无礼冒进闺苑不打招呼!小荷快向里传大王到。”我听出是虞儿的贴身侍女小金香的声音,忙道歉说:“对不起!这地方……我不知道这样,门口怎么也不拦着点儿?” “您是大王,拦什么?您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又不是其他人来这里。” “嘻嘻嘻……是国夫人今天才让布置的。” 我又过一道布幔见大厅分块,布置得极有情调。各卧室门口都有四位身披薄纱的侍女,而且各门口置花两盆,有大黄色菊花,虞儿和我的最爱。有雪莲,曼雪的最爱。有白梅,静洁的最爱。有水仙,水秀的最爱。有红玫瑰,灵灵的最爱。有幽兰,幽幽的最爱。有松竹,静性的最爱。我知道这些花草各代表七位夫人的房间,带着惊奇、揣着忐忑,当然也怀着喜悦与新颖,我来到书房。望着四位俊俏侍女的笑脸一推门,差点把我的一对眼球给吸引到地上。原来书和案全放在周围,墙上是书画,地上是一大大的低矮得几乎就是铺在地上的床,四四方方,方方正正,有四面别致的花边铺展连接到地面,这才看出是床。床上更夺人双目,七位赤luoluo的仙女横体陈卧,妈呀!“七仙女肉阵”,我转身就跑,可到门口却被四堵肉墙给推回来了。“大王!您不高兴吗?” 我慌不择言:“高兴,高兴……我高……血压、心……心脏病了,我……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虞儿带着调逗的笑容说:“大王,为了给您早生龙子,我们姐妹商量出这个主意,先吸引您的眼球再激动您的心,最后鲜活您的……根!嘻嘻嘻……” “乱弹琴!这……这书房叫我怎么读书写字、作画弹琴啊?” “我们都在这儿,您更好读书呀!”静洁还扮鬼脸抛媚眼儿。 “好个……屁!有**的仙女在身边能读书、写字?你当我是白痴?” “白痴……也办不到呀!咯咯咯……” “就是!大王,您读书时我们都不在这儿,还不行吗?” “就让四个小侍女陪着您!” “那也不行呀!我是男的,小侍女也是女的,又都穿那么薄,你们看她们,跟一丝不挂就多一丝。你们这些个小……小什么妞?就不怕我楚大王‘红杏枝头出墙去’啊?” “不怕!我们商量好了,大度、大义、大开、大放,只要能为大王生儿育女,无论谁做牺牲、做什么样的牺牲都应该。” “胡扯吧!这是高贵的事情,岂能不择手段?那不是没规矩没章法了吗?” “哎……大王呀!哼哼……不是您说的‘大事不拘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吗?” “这……这男女室内之事也是大事吗?” “当然是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的龙子、龙孙的传宗接班问题还不大?还有什么事大?那比天都大!” “好好好……不跟你们说了!一群臭娘们。” “哼……” “呜呜呜……” “啊嗯嗯嗯……” …… “哭什么呀?” “大王,我们也知道我们姐妹与小图贝小姐比,不仅臭而且没用……” “不不不……你们想多了,我没有一丝责怪你们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吧?我都赔不是了,来笑一个……笑一笑……” “哼……” “那我去了哦?离家出走,到东海岸找我侄子抗倭去,我还真想他了。”说着我就往外走,虞儿和静洁忙起身来拦,幽幽和灵灵行动快,已经左一个右一个的搂住了我的脖子,连缠两圈光**吊着,把我勒得有点儿喘不过气。 疯狂一宿,我第二天起床竟没有了睡意。呆呆地坐在书桌旁放着书也读不进去。慢慢的陷入了思念之中……我知道,夫人们也知道,我在想小儿神,多年无子嗣,小儿神是我的慰藉。小儿神也快二十岁了吧?该给他娶个媳妇儿了。 我上朝后议政两件大事:一是派专员到全国各地巡查民情,主要是看他们的生活如何,权益保障如何,地方官员与军管人员的作风如何,男女学校教育如何。探查人员携带我的上方宝剑密查,能罢免官吏、且掌握生杀大权。巡查特使自然由曹细缜出任,我又放任他组建小分队分派包地区的巡查权。各巡查小分队对曹细缜负责,曹细缜直接对我负责,也就是对国家负责,受我的直接监管。特使团里若有徇私枉法者,严惩不殆。二是由范莶督办造船厂,组建训练东海、南海水军。 最后,我离开朝廷议事大殿喊来关山月说:“关贤弟!你速派可信之人去小儿神和肖黎那里,多带慰问品,探清实情,我很惦念他们,也非常想念小儿神。” “是,王兄!不然……小弟亲自去吧?” “这时……还不必要吧?暂派人去。” “好!小弟这就去办。” 几天后来报,小儿神很高兴,抗倭剿寇行动也已近尾声,小儿神还认识了一位文武全才的俊姑娘,听说是高丽女孩,两人很投缘,有望给大王带来一位侄媳妇呢! 我高兴极了,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中午“捉”来静洁、曼雪和水秀三人——就“捉”到她们仨,又歌又舞,彻底地高兴了一把。 不到两个月吧!一天突然侍卫来报,静洁、曼雪和水秀三人病了。“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三人同时病倒……”急传国医卫生队。嘿!诊断结果让我心儿飞了出去,人也飘了起来。“三人同时怀孕了!大王,天、天、天……大的国喜啊!” 摆宴庆祝,连同关山月夫妇一块举行全国庆典。群臣来贺,万民祝福。匈奴巴伦图相爷派专使送来一万匹骏马,一万头草原牛,还有皮革无数张作为对我也对他的女儿、女婿的贺礼。 我乐呵呵地洒言欢庆,对关山月说:“关贤弟,我看还是给你破破例,法外施恩,为你多娶几个太太吧!你看我,一下子有了三个孩子,你才一个。先来我要向你学习,现在你得努力向我看齐了吧?” “王兄啊!你可别……我有色心没色胆,你要是让我娶个三个、五个的,不说国法这一层,就是你弟妹小图贝那儿也得给我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我看我还是省省吧,省点力气多活几年。您哪!饶了我吧!” “哈哈哈……” “咯咯咯……小图贝呀!你看你把关贤弟一个堂堂的总司令收拾得多服帖啊,你有什么蜜招还是魅力媚力呢?”虞儿打趣道。 “是呀!相府小姐妹,传传经验呗?”灵灵也凑热闹。 小图贝红着脸说:“别信他,我可是又聋又哑,什么都没过问过,他自己不敢不愿做的,****什么事?你们问问我的侍女们,我们家醋罐子里的醋都放苦了,不酸了,我都不吃,更用不着醋缸了。嘻嘻嘻……” “哈哈……” “咯咯咯……你相府小姐妹真能护夫啊!比‘护肤膏’呵护得周密呀!”虞儿又说又笑又比划。 众人心花怒放着,国运亨通时。小儿神的传令密使来报说,剿寇大军正高奏凯歌还。 “太好了!锦上添花!来,‘劝君更尽一杯酒。’” 睡梦中我攀上了一座高峰,仰天长啸,“精兵强国,富民沃土,封地霸水,斗战宇宙,非我而谁?” 我醒来正哼唱着洗漱…… 卫士来报小儿神信使传来加急军情:“报报报……大大大王……小儿神将军他……他在日照城携恋人夜游时归天了,肖黎参谋也在回来的路上遇泰山老君魔面怪,力不能胜被夺魂殉国。” 第58章 玉面将寻仇 抗倭战实况(1) “什么?……胡扯、掌嘴、该死!……” “大大大王,是是是……真的!”传信使满脸是水,也不知是汗是泪,外面艳阳高照反正不是雨水。 “……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万确!” “……大……大军呢?” “不……不日就到!” 传信使结巴着,也颤抖着。 我一下子呆立当场,洗脸水洒了一头,也洒湿了衣服前襟。久久地,久久地,我的两行热泪再也止不住和水而下。 “啊……啊……我的侄儿,我的小儿神……我的……‘开心果’呀!……”我昏倒了,然后又起来,疯跑出去…… 虞儿、静洁她们一听拉开大幔随后就追。几个侍女也追出来,她们忙围住虞儿等人拦在前面喊:“夫人,夫人,换衣服……”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薄纱,虞儿、静洁这才“哦……”的一声回去换衣服,幸亏都是女兵,传信使也是个女探。 我疯跑到校武场高喊:“拉马抬枪,吹号聚将,快!”一片大乱后号角连鸣,大小将官立马列队,严阵以待。 关山月与范莶急急来到我面前,见我气爆双眼,脸憋得绛紫,忙劝道:“王兄,大王,我们也知道小儿神的仇必报而且刻不容缓,但请您冷静些……大军奔去无济于事,无济于事呀……” “休得胡言!我千军万马难道扫不平几个倭贼水寇吗?” “不不……不是,是倭寇们化整为零,活动于地下,隐蔽在民间,他们发展势力,诱骗、培养我国水民中的败类替代他们为恶,又掩护他们的身份。剿灭他们,宜用小分队,不宜动大军。” “鬼话!小儿神就是用小分队才被害的,要是大军开进,倭贼往哪里遁逃?” “大王,小儿神、肖黎两位将军的死决不是小小的倭贼所能为的,肯定另有隐情,遇到更高的邪魔高手了。我的徒弟我知道,包括汉军中现在能置小儿神于死地的,没有人!” “什么邪魔高手,我楚王去会会他……” “您不能去呀!国中岂能一日无君?还没到您御驾亲征的地步!”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这仇不报了吗?”我大枪一抖扎进一块巨石里双臂一叫力,把那足有千斤重的巨石挑起抛向空中,然后巨石成抛物线下砸进土里。我气尚不消“哇呀呀……”地挥舞着大枪搬鞍欲上马,这边虞儿、静洁、幽幽、灵灵等一窝蜂抱住我,那边范莶、关山月“扑通”跪下高呼:“皇上,您且息怒,由我们去寻仇如何?如若不能成功,您再亲自出马为我们俩报仇。” “哼……哇呀呀呀……md!气死本王了。好!关山月你去,给我查清杀光。” “是!小弟,臣,也正有此心此意!” “范莶留在朝野替我操办国事,我……哼……”我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将枪狠狠地搠在地上。然后倚在枪上,双眼望天,身体无意识的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大王,让我们姐妹也去吧?多杀几个贼子为小侄子报仇。”幽幽和灵灵含着眼泪说。 关山月扶着刚赶来的小图贝回头说:“不必了!我一人去就行了,人多了也用不上,反而容易暴露目标。” “那也必须带上几个高手,带上几条火枪。幽幽、灵灵可以不去,平素常去陪陪小图贝。”虞儿很是心细,安排也得当。 “好吧!就以夫人。王兄,我这就告辞了,带上十人十枪,您等小弟的消息吧!” “去吧!再骑上乌骓马。” “这……不要了吧?又不是上次那样参加赛马。” “骑上吧!它的脚程快,放在这里闲的时间长了,它也早不耐烦了。” 我回到寝宫昏昏欲睡。潜意识里已然知道,项羽的灵魂已离去不再回来了,他的这个身体也老了,我老白先转世庄周,再托生印相儿,最后又借体项羽,总没有长久过。这是青鸾老家伙一直与我为仇的结果,难道这次加速项羽身体的老化,剪除我身边的亲人猛士也是青鸾所为? 悠悠地我的灵魂离体而去,白蝴灵魂飘向天空中,来到广袤的田野里,突然从遥远的地方,也许是幽深的地下,传来了一个声音:“儿呀……你们兄弟姐妹许多都平庸活过,只有你智勇双全、巧采仙花修得仙灵,可恶的青鸾与咱有世仇,它不会放过你的。儿呀!它又在害你,娘无法护子也只有徒劳愧叹,你好自为之吧……”是娘的声音,是已故的老娘的声音。我循声找去,但见月光如水。徜徉着,我白蝴灵魂第一次去欣赏如此美丽的月亮。 人说:“月亮飘浮在夜空是冷寂,穿行在云层里是匆忙,悬挂在天空上是孤独。”我此时该是庄周的冷寂,还是印相儿的孤独?再不然是项羽一生的匆忙? 我只是我,白蝴蝶,我且赏月吧!一轮浸透出无限光华,柔情似水的月亮。它巨大无比,让夜空也从此亮丽起来。面对它白雪般纷纷扬扬、荡漾的光辉,我望不见这夜空的顶,看不到天身的底,我把我灵魂的全部都溶进了这天水如一的月光。这盈盈的、润润的光辉,又勾起我无穷无尽的思念的心绪…… 娘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儿啊……娘忘了告诉你,青鸾是请的赤帝出山帮忙,它自己被你的‘毒蝶阵’吓破了胆,但赤帝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去再求求白帝父子,或有转机,也未可知……如若不行,你就回终南山来,继续修炼吧……” 天明醒来,几位夫人都焦急地守在我身边,她们说我这一夜浑身热气腾腾、不停地冒汗、翻滚,但就是叫不醒。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脑海中的月亮和那无垠的光辉似乎仍可以触模,莫非这是已经久违了的超月兑?庄周的无为?这能替代我现在正逼近的伟大吗? 关山月一行十一人正赶路在月光里。他们所行走的小山沟狭长陡仄、深不见底,弯弯曲曲,如同岁月、日子、生活、阳光、风雨、苦乐一样。就在他们脚边一条羊肠子一样拧来摆去的小水在沟底里流,在月光下闪烁着幽静和隐秘的淡淡微光。 第59章 玉面将寻仇 抗倭战实况(2) “总司令,我们先去哪儿?”一个卫队队员问。 “别多问,司令指向哪咱们就到哪。”另一个特种兵小声说。 关山月回头招呼一下道:“大家休息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听我说,咱们这是要去探探泰山老君的邪魔洞,我就计划着从他入手侦破、击杀敌人。大家都机灵些,听我命令进退,行动要一致!记住了吗?” “明白!” “师父!小儿神师兄不是在日照城遇害的吗?咱们来这里能找到仇人?”十名高手中有两名是关山月的徒弟,小儿神的师弟,遁功已臻第六重,一个叫鲁国汉,一个叫楚风林。问话的是鲁国汉。 楚风林小声斥责道:“小师弟怎么不动脑子?师父说了先从这儿下手,自然也先为肖黎参谋报仇了。” 关山月他们刚出山谷翻过一道山梁,突然前面一道蓝色光焰升上高空,接着身后远处又是一道蓝光升空,再随着是左边、右边,不响不爆,只闪蓝光。“不好!我们被敌人发现了,这是四面合围的信号。”关山月马上做出反应。 “向左山头攀登,那里距离邪魔洞远。” “远?干吗越走越远?不是正前方吗?” “避敌主力,声东击西。” “哦……这是……是声左击前,师父你自己去?” “人多反误事!你们大胆向左方冲杀。” 十人向左攻去,果然没有敌人抵抗。关山月一飘白云驰向前方,时间不长,眼前出现一片庙宇,道童僧兵火把通明、刀剑闪光,如临大敌。关山月先飞上一棵大树荫里细细观察一番,也没见有什么特殊之处,普普通通的道观,普普通通的道童武僧。关山月换个地点用飞针偷袭了两个僧道头目,探探他们的武功虚实。结果两名武僧闷哼一声就倒下了,其他人惊吓得一片慌乱,没见什么高手。 关山月心里有了疑问,“这么几个草包,也不会有什么高手师父呀,杀害肖黎是怎么回事呢?” 关山月准备现身屠庙逼供借以弄清事实。“僧道不学好,全该死!”一声断喝,一道白影闪电而下,接着密集的飞针交织如雨,霎时间惨嚎声起,响成一片。正杀的性起,从后殿出来三个胖大道士,中间的一位年纪最大的,长须飘胸,道冠高耸,但满脸横肉,浑身野蛮。 关山月收手观看,月兑口而出:“如此粗俗的恶物也佩修道,真真玷污修道之名。” “什么人如此嚣张?给我拿下!”那道士喊罢左右看看无人了,只他们三个,也不是无人,是再无活人,人都在地上趴着呢! “说说吧!谁是泰山老君?为何杀害楚国将军肖黎参谋?” “什……什么?谁是楚军参谋?就那个……穷酸书生?” “少废话!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是楚军总司令关山月,特来为肖参谋报仇,快说谁是泰山老君?” “啊?我……哦不,我不知道……” “可恨!奸猾之徒留你多余。”关山月手一扬,至少五六支毒针射入了那老道的头里,老道手舞足蹈了一阵轰然倒地死去,竟然毫无反抗能力。老道一死,两个中年道士噗通跪倒,求饶道:“关司令,关老爷饶命,他、他、他就是‘泰山老君’,早些时间我们香火不盛,观内断了顿,大师兄就……就自称‘泰山老君’邪魔,这里有个洞就叫邪魔洞,他就借这一点带着我们师兄弟下山截径断路当强盗抢劫。那一天遇见一个书生带着一个书童,骑着两匹大骏马,大概是来游山的。大师兄就埋伏在树上用毒弩射杀了他,抢东西时那书童好生厉害,连杀了我们六个师兄弟,还有四个武僧,最后是被乱箭射死的,临死还叫喊:‘你们瞎了狗眼,胆大妄为,这是肖黎参谋,你们杀了他,大王会剥你们的狗皮的。贼老道,大楚败类……’当时我们也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杀的竟是大、大、大……大大的老爷!” “那书童最后是被谁杀死的?” “是他!” “……是他!” 两个无耻的东西狗咬狗。 “都该死!”关山月用玉扇击杀了两个道士,放把火烧了道观和庙宇。 看着红彤彤的大火,听着噼噼啪啪的火爆声,关山月召集来十个随从,他们不仅杀掉了几个盯梢放哨的道童,还把藏在谷地的马匹带了来。 临走,关山月深情地说:“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小阴沟里却翻了船。肖兄,你死得真冤啊!你也是书酸气害了你,率领着大军你干吗单身独骑去逛山呢?死于几个宵小之手,太不值了!现在,弟已把这帮混蛋杀绝了,你瞑目吧!” 这一天,他们过了沂水与地方军官部门取得了联系。关山月秘密召开了地方军政长官会议,问到小儿神平水寇之事,当地官员们一致说:“少王爷一来就抓住了治倭寇的要害,先从我国水民查起,‘防止外鬼先找家贼’,水路迢迢、沧海茫茫,没有内应,倭寇来了也上不了岸,上了岸也没有立足之地。少王爷明察暗访,组织军民的联防,很快肃清岸上的流寇,然后打造大船扬帆东去,从高丽到东瀛西海岸,一路剿杀。抗倭战进行的非常顺利,但凯旋归来时在青岛、黄岛、日照城,不知怎的仍是没有躲过邪仙的魔掌。唉!要是小儿神少王爷别那么心高气盛……随大军回都城,也就没有日照城海滩的大战了。那场战……啧啧……惊天地泣鬼神……” “哦?你是说小儿神并没有随大军会师而是独斗邪仙而丧命的?” “是呀!可恶的邪仙也不知怎么那么邪,一路跟着大军袭杀将士,小儿神心高气盛,让肖将军带军前行他与恋人断后寻机搏杀邪仙,结果谁知力不能敌。” “原来是这样!……你们有谁知道那个什么邪仙在哪里?” “听说在……什么海上‘小蓬莱山’。” “海上‘小蓬莱山’?” “对!这不是有个蓬莱山吗,那东海里的小岛上还有个就叫‘小蓬莱山’了。离海岸大概有800里吧!” 鲁国汉又急了,高叫:“师父!那……那咱们赶快飞越过去杀邪仙为大兄报仇吧?” “呿!你这种说话方式在修辞学里叫做‘扯’。800里水师父能飞得过去你我能飞得过去吗?”楚风林抢白他说。 “眼下咱们先剪除他留下的党羽,等到修好大船再去捕杀不迟。” “也……也好!看他们能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鲁国汉瓮声瓮气地说。 “你又错了!”楚风林叱道。 “我……我怎么又错了?师父,你看二师兄老……老挑我的刺儿!” “我不是挑你的刺,我告诉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是,你放下屠刀的那一刻对方把你砍成两瓣了。你说谁愿放下屠刀?邪仙愿吗?你愿吗?” “鞥……不愿!” 第60章 玉面将寻仇 抗倭战实况(3) “好了!你们俩别再斗嘴了,风林你是师兄说话注意点儿语气。”关山月和蔼地说。 “是!师父。” “大家吃饭、休息,做好交更时出发的准备。” “禀将军,外面有一位自称即墨岛来的军管分区驻军团长要见您!”门外卫兵来报。 “让他进来说话!” 关山月打量来人,大高个,孔武有力,是标准的山东大汉。说话声若洪钟,“总司令!俺叫个魏山豹,原是特种兵部队里的一名中队长,随少王爷小儿神来剿寇后留在即墨当了军管分区的一名团长。俺这次听说您亲自来为少王爷报仇,特来随您去杀敌。俺觉着吧,俺最有条件也最有理由参加这次复仇行动!” “哦?说说看!”关山月示意他坐下喝口茶再说。魏山豹很大方地灌了一杯茶水,坐下来说道:“这一,俺从头到尾跟随着少王爷,见证了剿寇行动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细枝末节。这二吗,俺有一定的能力,受过特种兵集训,专长于狙击,也能高来高去。这三……这三,俺对少王爷有深厚的敬仰之情,满心满意地想为少王爷报这个仇,‘粉身碎骨浑不怕!’” “那么……你来时告知了你的师长、军长了吗?” “俺写了报告留下住所,嘱咐卫兵待俺离开军营后递上去。嘿嘿嘿……俺是琢磨着师长、军长会不让俺离开,所以……才一个人穿便衣溜了出来。” “嗯……好吧!你先说说我们此次行动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俺哪说得好?只是……只是俺觉得贼寇们所剩无几,也都转为地下,不必再在这几个鼠辈身上劳兵费时,只需加强对地方军队的督促即可。我们应该‘直捣黄龙’,扬帆出海,去捕杀凶徒。” “你是认为……杀害少王爷的邪仙只一个人,并无爪牙?” “或者就是一个鬼,抑或是一个仙?不可能是个仙吧!据俺所知,与少王爷小情侣交手的只一个,如影如烟,没有第二个。” “这么说你见到这个人或者鬼了?” “没有!只听到过‘桀桀’的鬼叫声。阴森可怖!” “我赞同你的看法,我们直奔小蓬莱岛。一路上你把你跟随少王爷剿寇的全过程给我讲讲。” 关山月召开了东部军管区高层会议,强调军民的联防,彻底肃清匪患使百姓安居乐业,渔业兴旺、农业发展。然后带着十一人向东海边进发,一路上夜行昼伏、缜密侦探着前进。每昼伏时都要听山豹绘声绘色地讲小儿神东海剿寇的故事——小儿神带领大军行至彭城,彭城百姓见皇室精锐部队到来,惶惶不可终日的心便安定了下来。正准备深入内地骚扰的倭寇、水贼们马上东撤。但撤走的寇贼们见小儿神一个月没有什么行动、两个月没有什么军事动作,又回到了彭城东的一些地区。 原来,并非小儿神没有动作,他和肖黎到彭城后,马上就着手与地方官员联系,遴选青年男女组建“纠察队”,由军中下级官员带领集训与执行军事任务。给城区居民家家户户编号定牌,人人证实身份,并且绘图画像,然后装订成册入库管理。这就是户定区域,人定户口,户数人数地数财数,几乎全面登记,清清楚楚。另外,又密令水鬼队与飞行兵向南绕道,在内陆湖泊中,在东海海湾里建造大船铸架火炮。因为这些都是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进行的,所以表面上给敌人以住进彭城无所作为的感觉。 “组建纠察队”,“实行户口证件制”,“实施军民的联防法”,加上打造巨船火炮,以彭城为中心向北向南向东悄悄蔓延又紧锣密鼓。 半年后的一个黄昏,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也还是原来的星星,人们依然吃了晚饭休息,风依然轻拂着树梢,那狗也还依然吃饱了伏在门旁守夜。小儿神一声令下,各地纠察队同时出动,依据侦察兵提供的信息,突然展开大搜捕,是倭寇、水贼、叛徒、间谍、内应的就地处决,连带有罪或个人罪轻的缉压、处罚。清剿大军则东西夹击将上岸潜向彭城的寇贼围困在兖州一带。这是水寇的主力军,约三千人,由一个叫山口大岛的头领统率着。这家伙是个惯匪,诡计多端,狡猾多变。人长得干瘦,像个僵尸,又像个黑色的老鱼鹰。他带的近三千人中头目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不仅水中功夫厉害,且会幻术,作战时能以幻影分身,一个变俩,俩变四个,四个变八个……老家伙能变出64个幻影,他带的这只匪队是倭寇、水贼中最强大的,正是觊觎彭城的繁华,才弃船登陆,企图在陆地上干一些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勾当。 将这股贼子围住后,肖黎将军向少王爷建议:“用大军包围,用火枪手、弓箭手和投掷手等狙杀,尽量不用普通士兵与敌近战,更不能众人齐上展开肉搏战,敌人个个是高手,刀快脚步快身体轻巧。我军以减少伤亡又消灭敌人为最高目标。 少王爷就让肖黎将军指挥大军重重包围,又有军民的联防队普查、通信、缉捕、赶杀,可谓铜墙铁壁,敌人插翅难飞。我们都坚信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少王爷带领着五千名狙击手向敌人发动了大规模、勇猛的进攻。战斗是在一个不大的镇子里打响的,贼寇们一开始是集体向外冲杀,md!贼子就是贼子,一个个举着刀剑“嗷嗷”怪叫着向外冲,一副勇往直前不怕送命的态势。少王爷从容地指挥狙击手沉着射击、冷静刺杀。我相信每个队员都会清楚地记得那飞行兵在头顶上传达的少王爷的话语:“大楚勇士们!前面是杀我父老抢我财物的恶魔,他们个个该死,我们不必客气,杀、杀、杀!我们身后是大楚大军,再往后是大楚国土和国民,我们的楚王,多么坚强的后盾!杀敌,杀敌,杀敌!” 贼寇们一片片倒下,一排排死去…… 突然一队幻影疾驰到我军阵前,我们的几十个勇士眨眼间被刺杀。少王爷大喊一声“可恶!”飞身扑上,展开遁功力敌数十个幻影武士。忽而如秋风扫落叶,忽而如狂风卷残云,飓风把敌人掀起、抛出、跌下,有摔在树上的,腿断腰折;有摔在房顶墙壁上的,七窍流血;也有摔进水坑水井里的,别管真影还是幻影全白给,近前不得。少王爷一边抗敌一边大喊:“火器兵放火,阻止敌人靠近。” 第65章 玉面将寻仇 抗倭战实况(8) “好,太好了,想什么就来什么,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前面带路!传令兵快去请来肖参谋。”小儿神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与肖将军一起来到洞口前,掩盖物已被拉开,是两棵歪倒的树的大树冠。树歪倒了但还活着,扑倒着长,两个枝繁叶茂的大树冠正好把山洞严严实实地覆盖住。现在树冠被拉开,山洞口明显露出有人出入的迹象,洞口敞亮无蜘蛛网之类的东西,地面上的草被踏倒,洞两侧伸到洞里的小树枝桠有折断掉落在洞门内地上的。因为靠洞里一些,所以可判断不是拉树冠时碰折的。 “肖参谋,你说具体怎么办?” 肖黎将军吩咐队员先拉开一定的距离在周围围定,然后去捡来大量的枯树枝、干茅草和油质树枝、树皮,分批次堆在洞口。命幽灵兵点火并在烟里撒上毒粉,有山风向洞里吹送,但山风风向不定,风力也忽弱忽强。 小儿神急了,与肖参谋商量,肖参谋轻松地说:“这难不住咱楚军军兵,仍用老办法,一百个人一组月兑下上衣扇。” 果然凑效。滚滚毒烟灌向洞内,推进还相当快。约一个时辰后,洞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负责从道观来往通信的飞行兵也传来最新消息,密道里一直有咚咚呯呯呯的击打声,刚刚变得平静了,没有了一丝声响。 “哦,有没有发现有烟气从石门缝里冒出?”肖黎将军问。 通信兵想了想回答说:“没有,马小豆队长说只闻到了一丝带有毒粉味儿的烟气,很少很淡。他关上了第二道石室的石门,让队员们往外撤出一点儿。” “做的好!告诉马小豆等我们回去后再开石门。去吧!” “是!” 刚送走通信飞行兵,突然那边正往洞内吹烟的队员们发出一片不自觉的惊呼。小儿神反应够迅速,转身看去右手已飞出三把飞刀。尽管如此,也没有拦下那个从洞口火堆毒烟中直窜上空中的黑影。那人如一截干枯细树干先是闪电石火一般垂直上升,后陡地一折弯降向一棵大树。但不知怎的,“枯树干”往树上一落没落在树上反而如泄气的球、断翅的鸟,又垂直坠向地面。这些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像一眨眼间。 队员们反应了过来向坠向地面的黑影齐射击。 小儿神也明白了过来,悻悻地说:“乖乖!真的难缠,中毒冒火还能窜那么高,看来真斗起来还真得费我小儿神七重功夫呢!”他没有说用上八重功力,其实这个倭寇首领的分影功夫真得与小儿神的八重功法较量一番。 等来到那寇首尸体旁边,看到的是一张苍黑精瘦的老脸,现已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原来他也就借助最后的一口气从洞内直窜了出来,就这么一提气,体内毒性加倍,这也就他的功力深厚,其他人早已不能动弹了。在他往树上降落时便已是断线的风筝了,或者说突然变成了死人才坠向地面的。 肖黎将军与小儿神商量说:“少王爷您留在这继续监视洞口,我去道观开启石门搜捕贼寇。” 小儿神一摇头:“不行不行!我去,你在这盯着,剩下的贼人应该在道观里的石门内,再有高手,恐怕你们对付不了。” “哪还有活着的?更不会有高手了!” “哎……万一呢?好了,别争了,我走了!”小儿神说着已摧开马飞出,率先驰向道观。当然,呼啦啦跟去了大军。 来到道观后院西厢房门前,小儿神让马小豆去打开石门。马小豆先请小儿神罩上防毒面纱,又吩咐众队员都戴上防毒面纱。一切妥当后才去打开了两道石门,众队员盯着洞口,一股股烟气滚滚飘出,好久也没见一个活物,更无人影。等烟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洞门敞亮起来,马小豆带领几个队员勇敢地搜索进了密道。时间不长,就见几名队员从洞内拉出了四具死尸,有两个老道,小道童说一个是他们师父,老道长,另一个是他们的二师叔。两个贼寇是老寇首的十大弟子中的两个。 “把密洞关闭,打扫道观留给小道童们,全体撤离!”小儿神果断下令,大军撤出道观与后山众队员会合。 取得剿寇战第一个大胜利,军民同庆联欢,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大军休整数日后向山东半岛进军,准备登大船进军高丽半岛。一路上,扫除贼寇残部,势如破竹,受到大楚民众的热烈欢迎与热情款待。所到之处,继续推行楚王新政,小儿神受到东海滨大楚国民的崇高赞誉与无尚敬仰。竟有地方官员和地方乡绅看少王爷如此的年青有为,又仪表堂堂,操心当起了“月老”,为小儿神物色了几个俊俏的富家女子送来。小儿神自然叱责了他们,然后陪了礼品派人把姑娘们都送了回去。 小儿神与肖黎将军集中力量,在地方官吏的协助下分区分地建立并培训军管人员,辅助地方政府维持治安,发展农、副业。 第66章 污泥炮痛击海陆盗 美少女统率抗倭军(1) 选定一个良辰吉日,阳光灿烂,海风不吹,水雾薄微,乾坤敞亮。小儿神与肖黎二位将军整装编队,统率剿寇大军分乘八十八艘大海船在即墨岛岸鸣炮远航。后方军民列队送行,地方军政长官也来饯别。正待挂帆启航,忽然传来鼓乐声,从远处步行过来一队青衣美女歌舞队,边舞边乐,乐声婉转。一位年迈老妪来到小儿神和肖黎面前,手捧一碗米酒,屈膝下跪。 小儿神忙紧走几步扶起老婆婆,老人吐字不清地说:“俺这是给将军送行来了,这是我带出来的乡村歌舞队,平日里给乡亲们演出,欢乐这好生活。就前一阶段到处闹水陆盗寇,村里的年青人组织起来反抗,有的被杀,还有的村庄被烧,歌舞队停了,有几个女队员被万恶的倭贼害死了。自从少王爷来了,这才又组织起来,今天特意来为大军送行,也怨我老了,脚步不灵便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总算见到少王爷您了,也见到肖黎将军了,也见到大楚勇猛的众子弟兵。老婆子我祝愿好孩子们早日凯……什么?凯歌还,凯歌还……” 小儿神和肖黎都满饮了一碗酒,许多兵将也喝下青衣美女们送上的酒,有的将领还饮下了感动之泪。 船队出发了。 到了高丽海岸,景象冷清、凄凉得催人落泪。水边浅滩上零零星星地横浮着几条破船,远处望去太阳下倒挂着黑沉沉的村落。上岸后,但见渔村无渔网,因为没人;农村无农耕,因为没人;集镇无商店,还是因为没人。 “这海岸边的百姓都到哪里去了?” 人人心里都有这么个疑问。肖黎将军命令部队在几个相连的平旷地面上扎下营寨,他亲自带领一小队卫兵打扮成商队四处转转。不久,他便发现两个问题:一是这里的人离去不是近期的事,应该是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家中的铁器,比如铁门环、铁锁都已被风吹蚀生了锈。二是这里的人无论是打鱼或耕种或晒盐或水产养殖,离开时都很贫穷,家里一无所有,个别家中还留有尸骨。按推断,不是临行被杀或其他原因死亡,就是早就死亡但家中无钱下葬,这里是以水葬、火葬为主,也应有一定的花费。 “将军,这是海盗们制造的‘无人区’吗?”一个队员问。 肖黎将军点点头,回答道:“毫无疑问!海盗登陆又成贼寇。” “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弱智?全盘查杀呀!”没等肖黎将军回答,另一个队员不无激愤地说。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不大的镇子里,中央有一个外面看上去很破败的大院子,院子里有厅堂搂榭多处,有竹林、草坪、花圃、林荫道,但见被烧过、被毁坏过的痕迹。靠后段有一座高大的钟鼓塔楼,纯木质,下宽上窄,约十一层。 肖黎将军带头来到院门,抬手一推,叽叽呀呀竟开了。大门无锁,门面斑驳又生满锈色,门下杂草没膝,绝无人走。 “将军将军……那塔上……有人!”一个队员紧张地说。 大家都往塔上看,除了阳光什么也没有,由于反光,大家的眼都眯成一条缝。 “哪里……有人?你太神经质了吧?屁影子也没有呀!”另一个队员不满地说。 “真的!是人影,屁有影吗?鬼在大白天也没有影呀!真是。” “别斗嘴!在塔上你真的看见了人影?” “绝对没错!是……一、二、三……第六层上,不是人影,就是一个人趴在窗洞里看了看很快又缩回去了。” “看来塔上有秘密,我们不能就这样再往里去了,以免打草惊蛇。” “那一定是贼寇吗?会不会躲着百姓?” “有这个可能,但无论是什么人,咱们现在都不能去惊了他们。走,出去,墙外再说。”肖黎将军带队避在高墙外,吩咐说:“马小豆,你去塔里勘察蛛丝马迹,一定要潜行,隐蔽身形,到塔里不要上塔只在下层察看,还不能冲突动武,只能一味的躲避。小兔子,你绕着这堵围墙查看一圈,看看有没有人踩踏草枝越墙的迹象。剩下的随我装作没事悠闲地往远处走,行动!” 肖黎将军带队走向一个土坡,站在上面四下看看,然后下坡走向估计塔上看不到的隐蔽处停了下来,他们在等两人的堪察结果。 约模一个时辰后马小豆他们俩回来了。马小豆回报说:“我从西南角越墙进入,草丛密而高,我发现我选的地方墙上有踏过的脚印,还不止一两次一两个人,地上有了一个窄窄的草丛小径,我沿路直达塔底。塔里第一层很脏很乱,好像多年没来过人,但第二层上一段梯子却很干净光滑,显然经常有人踏磨。” “小兔子,说说你的发现。” “我走这一圈发现了三个角都有人踏草越墙的痕迹,我分析了情况,踏草很轻,踏墙也快,都应该是有轻功的人所为,一般人连墙也爬不上去。” “哦……这就可以断定塔上有贼子留驻,塔是他们的夜出昼伏的落脚点。绝不会是百姓的躲避处。我们赶快回去与少王爷商量定夺。” 小儿神听说找到了贼寇的踪迹心里非常高兴,他在上岸以来正为这不见人影的局面而烦恼呢!“肖参你说怎么办?派兵一围连窝端了算了。” “不能那么简单,咱们需要多知道一些贼寇的情况,你一窝端了,线又断了。我想着是夜里密探塔顶,跟踪贼人模清情况后再展开剿杀。” “夜探?好啊,今晚我去会会贼寇们。” “派幽灵兵去就行了,何必少王爷亲征!” “什么亲征,我带队去,就这么说定了。” 月夜朦胧,小儿神带领十名高手如一片黑云飘向塔顶。从顶层往下搜查,一连搜了四五没有任何迹象,只捏死了几只大耗子和几只野猫。小儿神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贼人已经夜出了,他悄声命令四名队员疾出塔去分别在四个角上埋伏放哨。他和六名队员继续往下搜索。 下到第六层时有了大发现,拉洒马桶、生活垃圾,一股酸臭、一片狼藉,一个队员还踏上一片泼溢出的尿液险些跌倒,弄了一手的臭臊。五层四层是吃喝睡玩的地方,没人也没有了武器。借助微光小儿神数了数地上的卧铺,十二个之多。忽然听到打斗声,声音很近,应该在三层。小儿神七人全神贯注,轻盈地下到三层加入战斗。先是黑暗中乱打互防,接着分辨出了打斗双方,一对一各八人。一方是青一色的黑衣黑纱蒙面,手使双剑,身材娇小灵活;一方是青一色水衣水靠薄刃刀,身材短壮,力大步稳,时有分身术。 小儿神大喊:“杀光恶贼!”左手剑右手飞刀,出手如电,一入场就立毙三人。六位队员哪有弱手,一上来就协助八名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剪除掉了在场的所有水衣贼子。战斗一结束,一名黑衣人娇喊一声:“帮统帅!”飞飘下层。 第67章 污泥炮痛击海陆盗 美少女统率抗倭军(2) “是女子!她喊的什么?”小儿神刚才就观察到黑衣人的身材有疑问,这会儿确定自己的判断,但她喊的是高丽语,没听明白。呼啦一下十几人全到了三层,但见两名黑衣人四把剑上下翻飞,一剑守护一剑攻敌,有章有法有张有弛,以一抵二游刃有余。小儿神看着这四个贼子的武功,虽然不弱,练的也是忍术,但只能算是三流角色,根本不是两名女子的对手,只是会了点儿幻影分身术,能分出来一个幻影,这才苟延残喘,坚持了这么一段时间。两名女子见自己的人都来了,还带来七名不速之客,又不像是敌人,马上精神抖擞,展开双剑增强了攻势,没几个回合,已有两名贼子中剑哀号倒地毙命。各战一个攻多守少,把敌人罩在了剑光中,不一会儿就解决了战斗。 最后这两名女子收剑站定,一个进前护住另一个身材较小巧的一个,看得出,那身材较小巧的一个应是个领袖人物。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那黑衣女子开口说话了。 小儿神没听懂,看了看身边的卫士,他们也茫然。那黑衣女子看出了端倪,“咯咯”地笑出了声,改用汉语说:“你们是大楚勇士?是小儿神的兵将吗?”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少王爷小儿神。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队员接口说。 “就你嘴快!” 小儿神笑笑说:“不防事,不防事!请问姑娘们是什么人?如此抗敌,太过冒险了。” “啊……你们真是大楚派来的剿寇队?您……您是小儿神项讬少王爷?” “千真万确!我就是剿寇统帅小儿神。” “哈!太好了,早就听说剿寇队的威名和您小儿神的神勇,您真来到我们这儿了。太好了,小女子金银花给少王爷施礼了。快拜见少王爷,把面纱摘了。” 十名女子摘下面纱,跪下见礼,众队员惊呼连连,见女子一个赛过一个地秀丽美貌,尤其是首领金银花美过天仙了,与匈奴相府小姐小图贝不分上下。小儿神慌忙去扶,手一触到的胳膊又缩了回来,忙不迭地搓着手转着圈,连说:“姑娘们快起来,快起来!” “咯咯咯……大统帅还害羞!”说着话,金银花和九位女子站了起来。 两方面的队员来到塔下院子里,与小儿神细细介绍了她们的抗倭情景。 原来这是一支自发组织起来的乡间民团,由金银花统率,约有五千人,三个大队,女子夜战队,陆战队和水军队。今天夜里是由总统帅金银花亲自带领八名夜战队高手和自己的一名侍卫意儿有计划地来端这一个贼寇窝点。 “你们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要是碰上贼子中的顶尖高手,你们几个人岂不吃亏?多派人手射杀不好吗?” “兴师动众地往往不凑效,多半贼寇与当地居民中的奸邪者有联系。只有这样在得到确实消息后突然袭击,在巢穴里围堵、剿灭他们。” “那你也不必亲自动手呀!” “咯咯咯……您一个王爷大统帅,手下上万人,高手如云,不也是亲自带队吗?杀敌不论官大官小,也不怕死伤。” “好!说的好。你们的大部队在哪里?这里的百姓都哪去了?” “唉……闹海盗、陆盗一开始吧,是官府派兵剿杀,结果钱没少花,贼寇是越剿越不灭,反而越多。民众贫穷了,海盗抢劫不到商船登陆抢人家,杀人放火,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官府反而不问了,说没钱,收不上来剿寇费用。老百姓纷纷逃离海岸进入山林,年青人有血气的不甘受辱,就纷纷自发组织队伍反抗。我自幼学了一身武艺,无父无母无亲人了,众人就推我为首领。后来又与金山、金霞兄妹的陆海民勇军联合在一起组成‘抗倭三大队’,我为总统帅,金山、金霞为副总统帅,下设三个队。水军队部守在能登陆的口岸上,陆战队游击剿杀陆地抢劫村户人家的贼寇。女人夜战队就专司夜间行动袭击贼寇窝点。” “哦……我明白了!这就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那句话了。不过,依我看呀,你们的女子夜战队还应该兼任着刺探、侦察、传递军情的工作,是不是?” “是啊!还有暗杀呢。” “哎!金姑娘,不,金统帅,我问你,你们在海岸港口有没有与企图登陆的贼寇展开过大规模的正面作战?” “有过呀!我亲自指挥作战的就有三次了,贼寇有两千人,我们都要投入近四千人,就那结果还不行,每次都让海盗登陆上来几十或几百人在陆地上各村镇里作恶。” “那怎么回事?敌人都是高手?” “都是高手不假,不过一流顶尖的也不过几个或几十个,绝大部分平平。只是他们经过环境的特训,单兵作战技术好,战场心理与体能素质都好于我们的人很多。我的部队里多是农民、渔民,平常没打过仗,又没有太多的时间训练,很多人没见过作战的阵势,敌人一来就先自己吓得发抖了。记得第一次贼寇过来七大船约八百人,我们有近两千人,可最后还是让敌人近四百人登了陆,我们还搭上了四五百个子弟兵。” “那你们怎么不改造一些新武器来对敌?比如簇弩,群发箭车,发石车等。” “我们哪有那本事?谁比得上大王?对了,少王爷这次来带没带来火枪队、火炮船?” “那当然要带来了,还多带的呢!我要教你们打枪、发炮,制造火药,还要替你们组织和训练火枪队、火炮水师。” “太好了!这就不怕海盗登陆了。” “你还没说完呢!你们就总打败仗?” “胡扯!什么叫总打败仗?我们总打胜仗,败仗哪有几次?” “嗬!靠什么?” “靠我们后来发明的‘污泥炮’和发火器、喷氺器。” “什么什么?‘污泥’……还……还‘炮’?有趣儿!我得见识见识。” “报统帅,信犬‘蜜蜜’传来加急军情。”一位女兵向金银花用高丽语禀告,小儿神他们当然听不懂。 “拿来我看!”金银花的这句话小儿神听懂了。 “少王爷,我们的南海岸大浦港有上千人企图登陆,现在贼船还在海里打转。怎么样?你老人家帮不帮我们打?” “屁话!哦……不不不……哪里话,哪里话,我来干什么的?嘿嘿嘿……” “嘿嘿嘿……”金银花向小儿神扮了个鬼脸。其他人都不自觉地捂嘴笑了。 小儿神火速回到总部将情况简短与肖黎将军说了一下,二人商量后下达命令,调两个水鬼大队五千人乘火炮艇、冲锋舟、快船沿海岸南进,从海上切断来犯的海盗后路。命卫兵中队、飞行兵小队与火枪队小队随小儿神从陆路驰援南岸港口。由肖黎将军带队驻守总部,夜里出幽灵兵和特种兵侦探消息,寻找百姓、搜捕贼寇。 第68章 污泥炮痛击海陆盗 美少女统率抗倭军(3) 单说小儿神带队八千人与金银花的一个美女夜战队千余人会合向南岸急行军。飞行兵队长向小儿神建议带一名美女夜战队的队员带路,他们先行飞去助战,能减少守军伤亡。” “就让我的侍卫意儿去吧!” 飞行兵的早到确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此次来犯的贼寇多是一二流的高手,他们先在海上转悠了一段时间,观察地形、地势、天气变化、守兵等情况后,正准备登陆,恰好飞行队到达。意儿与守军解说后,军威大振,士气倍增。由飞行兵队在海面上挡住敌船,用火枪阻击、偷袭几番,使贼寇气焰大泄,徘徊不能登陆。就这么延迟了好多天后便迎来了水鬼队的大船队,水鬼队从海上一拦截,海盗一下子陷入绝境,急眼了,拼死登陆。飞行兵在上,海岸守军在下,与登陆的海盗展开了激烈大战。 尽管海盗中一流高手不少,这些人一开始极力飞腾在空中与飞行兵拼杀,但他们的飞腾术也好分身幻影术也好,毕竟没有飞行兵在空中自由、持久,何况飞行兵用的都是远程武器,火枪、劲弩、飞刀、飞针,发射速度快,攻击范围大,海盗高手纷纷死伤落地。于是,他们总结经验改为躲避空中猛攻地面。守军们虽然手忙脚乱,但喷火器、喷水器和污泥炮毕竟发挥了巨大作用,阻击敌人的群攻威力很大。 特别是“污泥炮”,后面跟上两三排立体分层的弓箭手,用在阵地战上还真是了不得,这在当时的条件下的确不失为一项高明妙绝的发明创造,值得授奖。 炮是双排,扇面弧形展开的,一开炮上可达三十米左右覆盖也在二十多米,远可计算到弧线落地距离,达五六十米。黑而黏糊的稀污泥“刷”地飞去,无论是敌人的真身假身,脸上、眼上、衣服上、兵器上,全洒上全沾上。发一炮后紧跟着万箭齐发,你还没把眼上的泥浆抠掉,就中箭了。海盗们多高的武功也用不上,或者不能充分发挥出功力。“污泥炮”是金银花和几个美女队员的发明创造,在一次海滩大战时,敌人很强,姐妹们边打边退。一个女队员跳跃时一脚踏落在水泥坑里,溅出的稀泥正洒在追她的两个海盗的脸上、眼里,待两个贼子抹脸时,一人一剑全被杀掉。金银花反应很快,灵机一动命令队员上面招数不停,下面用脚趁空档斜踏泥水。这招真灵,敌人纷纷在被洒了一脸泥水后被杀。回驻地后,她们就反复实验,用木质架架起铁制大圆筒,前用筛子底的带孔儿挡板,后用塞子,把稀泥水灌在塞子与挡板中间,从后面猛击塞子后柄,稀泥水便疾冲而出。经过多次改造,增加了辘轳摇动的稀泥传送带,制成了如今的威力“污泥炮”。 战斗正焦灼的时候,小儿神与金银花率大队赶到了。一见“污泥炮”的威力,小儿神高兴地又跳又喊:“土发明也真开眼界了!” 乐是乐疯了一会儿,小儿神可没有误正事,马上下令:“金统帅,看咱的火药枪炮的神威。来呀,传我命令攻击。” 水陆大军前后夹击,火枪、火炮齐发,弩箭、飞针簇射,不再与海盗近战。惨叫声声惊鬼神,来犯海盗刹那间尽死在刀光烟火中,木浦港口海滩上留下阵阵火药味儿随风四扬。 在金银花的宣传、组织、带领、帮助下,小儿神在半岛上发动民众,组建军队,推行大楚国策。百姓逐渐定居固业,百业慢慢兴起,地方军管与行政官员治理相结合,使整个半岛纳入了大楚国政,使整个半岛百姓安居而乐业了。 这一天小儿神与金银花正一起练习遁功,忽然有幽灵兵来报说,半岛东面不远处的海上有个叫做“雪岛”的小岛上发现了盗贼踪迹。小儿神喊来肖黎参谋一起商讨,“这应该是海盗余孽,人数一定不会多。我去登岛剪除,金统帅在岸上接应。肖黎参谋带队在沿海岸范围内再做一次清查,连道观庵庙也不要放过,男道女姑一律注册登记。你们看怎么样?” “行啊,不错!就是少王爷你危险了点儿。”肖黎将军满心担忧,只是把话尽量委婉地说。 “嗨!有什么危险的?海盗中已没有什么高手。” 金银花不赞成小儿神的说法,“不行,能存活下来,又跑到小岛上深藏起来的不会是平庸之辈。少王爷去太危险,让我们去吧。” “嗯?你们去不是更危险吗?” “可……你别……你是少王爷吗!” “不讲这个,谁都一样。你们都放一百个心,没事的,我多带些高手和火枪。” 这时,一个后勤补给师长兴冲冲地来报告:“报少王爷、参谋长和金统帅,我们在国内多处勘探到优质铁矿,已打造出了一大批火枪、火炮,坚固的大海船也造出了一批正准备装上火炮下水。现请少王爷指导配制火药。” “好!找十名非常可靠的火器技术员来,我面授秘方,让他们分去各地配制火药。” “是!” 后勤部师长刚走,幽灵队的队长“鬼三”来见小儿神。“鬼三”原名刘三,因轻功独步军营、聪慧机警又跟随小儿神学习遁功已达第五重,行动如风、出手似电,人送外号“鬼影刘三”,所以简称他“鬼三”。 “哎,我说你‘鬼头三’来干么?让你带人去侦察‘雪岛’你倒是踩点得怎么样?” “我……我说小王师父……” “什么?小子找揍是不?” “不不不……嘿嘿嘿……小——少——王——爷——师——父……” “这还差不多……不……你小子前头还带个‘小’?” “您老人家就别抠字眼了,听我说,这下咱丢人了。” “什么‘咱丢人了’,你丢人了吧?” “是……是我丢人了,可您……是师父,不也跟着丢人了吗?” “少废话!说,怎么回事?” 第73章 遁功未避死 雁叫鸟相随 “桀桀桀……”一阵阵怪叫,那老家伙始终如同钉在浪尖上一样,这会儿一边叫着也不知是笑着,一边忽儿老虎、忽儿狮子、忽儿鸟忽儿人地变幻着。 “你老东西别猫儿狗儿的变,我少王爷不怕你!” “不愧是小儿神,大楚少王爷,死到临头还嘴硬,有点儿胆量。” “你到底是谁?死也得叫我小儿神死个明白不是?” “不要管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让你去死的原因。” “哈!稀罕,我死,你要杀我,我还没有知道要我死的原因?” “对!你没有资格,你只有先死的份。” “你老道放的是没尾巴的秃驴屁!谁有资格知道?” “小儿,你别逞强,再骂我,我连尸骨也不给你留下,扔海里喂王八鱼。” “嘿嘿!你得了吧,王八鱼不吃我,你才王八爱啃铁坨坨呢。” “少再扯那么多闲屁!我发现你不仅该第一个死,而且是很讨厌人。拿命来吧!”老道一伸手,由无形变有形手中便多了一把龙头拐子弯弯的剑。 小儿神他们几个都看得真切,惊立当场。不过,小儿神还是小儿神,一看老道脚下行动马上出小火枪“当”的就是一枪。可惜呀!枪没打着目标,他的枪和金银花等三人刚抬起的枪一块却被对手击落,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小儿神拉出短剑去护三人,那老道古怪的声音又起:“我只杀你一个,其他人一概不伤,你有本事尽管放手一搏。” 两人两剑,一长一短;两人两掌,一刚一柔,战在一起。 要说小儿神的武功的确不弱,但那要看与谁比,与平常人比,他是顶尖高手;与非常人顶尖高手比,他是平常能手;而与神异的非人非鬼比,他就是弱手了。此时,小儿神正遇见一个非人非鬼的神异的龙族,他的剑术、掌功在老道面前就是弱者了,如小儿科。先是守多攻少,渐渐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金银花正看得目瞪口呆,为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非人非鬼的老道那高绝的剑术与掌功。待她看出小儿神的危险时,便不顾一切地扑向老道,她想帮小儿神,也想杀了老道,但终究是她的武功比小儿神还差得远,更不在老道的眼里。因此,金银花是越帮越忙了,老道一喊一拂掌,声音飘到了小儿神的耳朵的同时,金银花的身躯也飞到了他的眼前。 “我说过不干你们的事,不要动,丫头,你偏不听,过来找死。” “啊……” “银花……”小儿神伸双手接住了金银花,但她已是气息奄奄。 “老道,你王八蛋!”小儿神要拼命了,陡地掷剑运功,遁功功力一下发挥到第八重——也是他小儿神当前练的最高层功力。有护卫光罩出现,又有刀剑进击,风声鹤唳,飞沙走石。先是群龙吐火球抵抗,那老道远远地站着看着,等看见群龙无法进攻,自保尚勉强。他便加入了战斗。只见那家伙一晃脑袋,龙柺剑消失,老道也没了,变成了一条浑身通白、熠熠生辉、闪亮耀眼的大白龙。大白龙那庞大的身躯飘浮在空中,血盆大口张开,从幽深的大洞里缓缓飘出一颗大火球,如同深邃的隧道里浮出一个大火圈,火焰滚滚、火光彤彤。那火球先慢后快,由一变百,最终火弹雨似的激射向小儿神的光罩。一时间,火蛋蛋击打在光罩上宛如雨水珠落在荷叶上,有一触即滴溜溜遛走的,有一落下便滚来滚去的,也有一落一起弹跳不止的…… 但见那巨龙大尾巴一摆,似是又加一重力量,那第二拨的火弹雨便不似前次了,“扑扑扑”地已有不少穿过光罩深入罩内。小儿神再运功企图抵抗与反击,但功已聚集到极点,他再也做不到了。光罩一点点缩小,大白龙吐出的火弹雨越来威力越大,也没见龙体多用力,好像催发火球的力量源源不断,也好像从大火球里分散出来的火蛋蛋无穷无尽。一个个冲破光罩逼近了小儿神。 大火龙硕大的龙头带动庞大的身躯往前一进,那无数的火弹撞开了光罩击向小儿神。如果说前面小儿神的光罩被火弹钻成了圆球状的舞台摇滚用霓虹灯,一个洞一个洞的,洞里发出一束光一束光的,那么此时光罩便被撞裂了撞开瓢了。大火球在小火蛋蛋的带领下击中了小儿神,可叹的小儿神被撞得横飞而出,“嗵”地一下落在沙滩上,距离金银花很近,很近。小儿神的光罩收敛了,光灭了,人的气也短了,大口大口地喷血了,想必是全身的筋脉都被震断了。 “银花……”一声微弱但极凄凉冷冽的叫喊,小儿神艰难地向金银花伸出了一只手。金银花听到了,但也只能拼尽余力,如油尽的灯花最后一跳,伸出一只手,睁了睁眼,两人最终没有模到对方的手。 “统帅……” “少王爷……” 又是两声凄厉的呼叫,意儿与那位队员扑了上来,但还未接近让他们心痛的统帅就被群龙吐出来的火球击伤。那位队员一头栽倒昏了过去,而意儿口角流血仍往前奔,她要去护她的统帅,尽管她不能,但她的心能。 “留下报信的,呱呱呱……我老龙要杀的是小儿神,却在这里杀了一双,够了够了!”那大白龙尾巴一扫,把小儿神和金银花的尸体裹到了空中向海的深处抛去,再无人看到他们的影子。 “统帅……意儿随您去了……”意儿带着受创的身躯扑向大海,毅然地去追随她的统帅和她心中的美好。 “少王爷……” “金统帅……意儿姐……” 中队长、小队长、枝儿他们奔来了…… 大白龙率领龙群腾空施云,隐匿了踪迹。远远地、缥缈地传来几声“桀桀”的怪叫,接着从半空中传来:“我在东海神仙岛,想报仇把邪君找。来一个杀一个,一直到大楚江山杀没了。呱呱呱……” 中队长扶起那名队员,刚刚把他唤醒,那边枝儿哭喊着奔向大海,小队长与另一名队员赶了过去把枝儿拉回。那名队员醒来哭诉了经过,众人阵阵伤痛,哭一阵骂一阵,还是决定下海打捞少王爷和金银花,还有意儿的尸体。其实他们也明白,少王爷与金银花的尸体是绝对无望捞到的,但谁也不愿意打心里相信啊! 天亮了,太阳依旧出自东方。火红的圆盘披着纱巾、佩着彩带冉冉升起在蓝蓝的海平面上,闪着银光,又挂在蓝蓝的大幕上,射出尽丝线。 五个人终究只找到意儿的尸体,没有见到两位统帅的身影。中队长决定把意儿埋葬在这里,然后令两位队员回都城报信,枝儿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而他中队长和小队长则一致觉得无脸面回国都,也不忍远离这少王爷归天的地方,坚持留下来。 中队长和小队长留下后,辗转在海岸加入了地方军管会,枝儿也甘愿留了下来,后与中队长生活在了一起。 中队长叫魏山豹,自愿随玉面将军去复仇的就是他,家里留下了不知情的枝儿和他们刚满月的儿子。 等魏山豹向玉面将讲述完项讬少王爷的剿寇实况与牺牲经过后,复仇队也赶到了东海仙岛。 第74章 登岛展开复仇战 火球又伤玉面将(1) 玉面将军关山月来到岛上,举目四望,满眼青翠,群鸟盘旋,岛中有山,山中有林,遍布林木皆是松柏针叶,伴着涛声不绝于耳,装点着飞瀑清潭,潺潺溪流,真的是仙魔住处、神邪府邸。 魏山豹惊异地东瞧瞧西逛逛,回来说:“这不是蓬莱山岛!” “算你说对了!这是小蓬莱仙岛,距离蓬莱山岛远着呢。这里与邪明岛连体,统称邪君岛,离高丽半岛近,离东瀛大群岛也不远。诸位何人?犯我邪君何故?” 一对幽冥似的人声在空中又像是从山林深处飘来,悠悠的又幽幽的,分明是两个人声同时,因为声音是一粗一细一昂扬一尖厉,不明的是声源不详。 “是人是鬼?” “反正不是仙,装邪呀?” “这次你错了!就是仙,邪什么邪,‘邪’也是‘君’!” “臭脏猪鼻子上插大葱装什么象?‘邪’都能称‘君’的话,那猴子也成了带毛的神了!” “少呈口舌之利,说说你们是谁吧,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谁,还……还来干什么的?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大楚王爷御前总司令员关大将军所率的复仇队,专来杀光你们踏陷山岛,为少王爷小儿神报仇的。” “哦……听师爷爷和师父们说过,这么说你们是来送死的,还是十二个人一块。” “啊……呸!够狂,疯狂的狂!有胆露个面。” “这有什么有胆没胆的,露面不露面你们都是一个死。兄弟姐妹们摆‘水阵’浇死他们!……哎,别忙,我问你们,你们中间谁是那个领头的关什么将军?” “废什么话!问我们司令,咋着?还给摆酒宴?” “你想的还挺美,待会儿让你哭个痛!我师爷爷说来了大官他老人家一定要亲自杀。” “嘿!老家伙还蛮讲究。今天遇见的是玉面将军‘不杀鬼’,那你们就模着庙里的泥像做鬼梦吧!” “呱呱呱……还不知谁做梦呢!兄弟姐妹们发动‘水阵’。” 关大将军走向前朗声说:“慢着!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与我们怨结何处?说清楚再战,我就是关山月!” “啊哦!真是个大官,告诉你吧,我们是小群龙,兄弟姐妹七个。我们的师父有十二个,都在蓬莱山岛上住。我们的师爷爷是大火龙,称赤帝,原与我们住在一起,但这一段时间带着我们师父们在办大事。哎……对了,我对你们说,那个黄头发的刘邦就是我们师爷爷的亲生儿子转世,我们的师叔,听说被你们的楚王打败跑西面去了,所以我们师爷爷才生气要杀尽大楚王臣。” 说话间从树林里冒出七条小红龙来,一到五六米长不等,说话的是一条最大的,红彤彤的耀人双目,如烟一样浮在树梢之上。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哥哥你说这些干嘛?”一个约有两三米长的红龙不满地说,声音很脆,含着明显的气怒。 “那有什么,这都是事实。他们知道了也白给,就是死个明白而已。我们杀光他们等于我没说。就四妹胆小怕事。” “大哥你说啥话呢,不是四妹妹胆小怕事,你忘了师爷爷说的官小的楚人没有资格知道死的原因,只有死的份儿。” “总司令员还不够资格吗?” “那少王爷小儿神都没有资格呢?王爷与总司令员谁大?” “谁知道,师爷爷又没说过。好了,咱们杀了他们不就行了?” 七条火龙分占七个方位,摇头摆尾,作势运功,张口喷射出七股白花花的水柱,出口慢,渐渐地加速,等距离关大将军他们有十来米远时,就感到水柱化水箭****过来,还携着破空的哨音。 玉面将可比小儿神功力深厚、作战经验丰富多了,一看阵势便提气运功,八重的遁功先用光罩护住自己与身边的十一位队员,然后在水箭射到光罩上时突然发功把它们反射回去,而且中途加速。“嗷嗷”连声,七条小红龙坠落了三个,有的被击瞎眼,有的被击破喉咙,眨眼间小群龙身心受挫。 “嗬!有点儿本事。兄弟姐妹们别怕,摆‘火阵’杀他们。” “哈哈!水不行用火,全白给!拿命来吧,小蛇们!” “胡扯!我们是龙,相当年被我们师叔刘邦斩杀的白帝的儿子才是蛇呢。” “什么呀!一样。” “不一样!快,用火烧死他,看他还贫不贫嘴。” 四团火焰冉冉从四张龙口里升起,然后都在空中划过弧迅猛地向关大将军的光罩上击来,带着“呼呼”的风声。这次的四个火球力量不小,而且到了光罩上空突然如子母弹,一炸成火星雨,“砰砰砰”地击落在光罩上就像砸在了一个有弹性的大圆球上,火蛋蛋乱跳,红光四溢。 关大将军可不仅仅满足于自卫,只见他吸气推掌催动光罩外围光,光化刀剑,携持着火球火蛋蛋反向小龙们****而去。小龙们一见心里先是慌了,阵脚一乱力量大减,火球光箭来的更快,哪容它们转头脸躲避?“扑扑扑”一阵乱响,紧接着“嗷嗷嗷”的惨叫,四条小龙被烧焦了龙须、烧掉了龙尾、射破了喉管,如秋天的落叶从树梢上落到了树下。 队员们一阵欢呼,待玉面将收功后纷纷奔向树林想把小群龙赶尽杀绝。 第75章 登岛展开复仇战 火球又伤玉面将(2) “别去了,它们能活下来的已不多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宿营、休整,更大的战斗还在后面。” 队员们找到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山洞,找来淡水和干柴,架火准备了吃喝后,天也黑了,安排了岗哨休息。 尽管海上的水光闪亮,但岛上林中很黑,天上这一夜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听着松涛阵阵,关大将军还没入睡,他在想着白天的战斗。这是一群孙子辈的小火龙,攻击性已不弱,小儿神开始战的应该是这群火龙的父辈,由此看它们的爷爷辈高不可测,有几个也未可知,此番复仇真的是生死难料啊! 龙真的有灵性,“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有龙的水都有灵性,那龙本身能没有灵性吗?第二天,关大将军他们刚吃过早饭,太阳爬过了树梢,天很晴朗。突然就风起云涌,海水滚浪了。 “不好,大龙们来了,知道的快来的也快呀!”果然,水里云里各疾驰来五六条火红的大龙,时隐时现,鳞甲灿然。海浪又立着那个绿脸老道,由远而近,由小而大,逐浪而驰来。这些火龙来到山岛没入山林,不久传来“嗷嗷”“呱呱”“桀桀”的惨厉悲烈的怪叫声。 一个高亢人声吼叫着:“好小子,关山月,玉面将,‘不杀鬼’,踏我仙岛伤我龙孙,我会把你们全杀光,杀光……碎尸万段。哇呀呀呀呀……七孙儿四死三伤,你够狠毒啊……他们还都是孩子,孩子……”声音强过雷霆霹雳,震得山体摇动,林木落叶,海水排空。 关山月马上让队员们捂住耳朵,自己也感到耳中轰鸣。这震耳的声音也震醒了关山月将军,他早已抱定为国捐躯的决心,但他不愿也不忍让他带来的年青队员们都葬身在这里,更何况还有他的爱将和爱徒。今天这个对手非比寻常,功力应在他玉面将的师父之上。也难怪小儿神遇害,自己恐也难以对付,难免于难。这老道是赤帝,原是上天大火龙,又是刘邦的父亲,显然下界来是助其子以成帝业的。那么,他与大楚为敌也就不足为奇了。难道黄发碧眼朗刘邦老小子真的是真龙天子吗?要保住队员,一定要留下去大楚向楚王送信的人,把这一切禀告清楚,好请楚王早作准备。怎么才能留下队员们的性命呢?藏是藏不住的。只有用火枪阻击,我来断后阻挡,命令队员们撤回军用快艇上,船里、船下水里齐往后撤,然后报警引海军来援。 说做就做,关山月低声命令队员说:“这一战凶多吉少,敌人太强大,又非一两个,海、陆、空三位一体都能攻击。刚才小群龙的谈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老龙是刘邦之父赤帝,目标显然是害楚王灭楚国,帮刘邦成就帝业,你们务必有活下去的回国报信,请楚王早作防范。现在是报仇事小,楚王与大楚的命运安危事大。听我命令,把火枪押足弹药边打边退,回船入海,我来断后,你们只管撤退不准恋战,不要管我。快,撤!” “大将军,我们不能让你一人杀敌,留下您一个在这拼命太危险了……” “执行命令,快!” “师父……大将军……不能啊……”已有哭声。 “快撤,楚王与大楚要紧!” “哼哼,一个也休想走掉!踏上邪君岛就别想再活着离开。”一阵风来,头顶上已罩上了十几个大火龙头,血盆大口,龙须飘飘,摇头摆尾,正蓄势攻击。虽然声音传来,但说人话的老赤龙还没来到这里。 有了前面的零零星星的经验教训,关将军不忙着用光罩自卫,而是先发制敌。命令队员用火枪在龙口中的火球尚未吐出口外时就瞄准龙口射击,他自己则把功力提到九重,发功进击,光箭光刀携着毒针、石块一股脑地射向群龙的大口里。他们不再攻击龙的身躯,龙口里应该是龙们的最薄弱的地方。果然,击不穿鳞甲的火枪、飞针等,击在龙口里却是威力巨大,那吐出的火球在没有离开龙口时,既未发火发光发热,也未加速,还没有一点杀伤力,甚至连抵抗、阻挡力都没有。火球被枪弹击中,它自身也爆炸。“砰砰啪啪”一阵乱响,大群龙吃大亏了,“呼通通”载下来七八条,巨大的龙体砸倒树木,没入山林。 “快撤,火枪阻击!” “呼”的一声一个大火球携风带火冒着炽热的烟气向关大将军袭来。好个玉面将,腾身飞起躲过火球,那火球会转弯,如同跟踪仪。队员们用火枪向火球射击,但这一个硕大的火球不一般,不仅不爆炸,竟然火花都不起,枪弹击在球上如小雨滴落在沙滩上。 关大将军催促队员们快撤,他则提气运功,化出光罩阻击大火球。光罩与火球展开了一场僵持战和拉锯战,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忽儿此强彼弱,忽儿彼强此弱。队员们急速后撤,发枪不停,几条受伤的大龙也再不敢猛烈进攻了。 “好个玉面大将军,果然不同凡响,比小儿神高明多了。”声到人到,人一到便晃头变身,一条更巨大的火龙飘在关将军的头顶,硕大的龙头、开阔的血口,极夸张地摇晃着。他的到来好像给他吐出的大火球增加了无穷的力量,火球抖擞精神似的泼出无数的小火蛋蛋,雨点一样、霰弹一样击向关大将军的光罩。此时,玉面将已有些吃力,霎时守多共少,继而坚守不能攻了。但见赤龙不仅还能加力,而且在他的龙口前又增加了一道火红的光圈用以保护口和整个头颅。 “你们跑吧,跑跑骨肉松散好吃!等我杀了吃了关山月再去收拾你们。”老赤龙边打边说。 玉面将军一开始气喘,他已把功力发挥到极致。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火枪射击声,但枪弹打在火球或光圈上如飞蛾扑火、鱼儿入水,一触即没。原来鲁国汉、楚风林和魏山豹三人担心关将军的安危让其他人走了他们没走。魏山豹他们这一打,虽然没有伤到赤龙,但至少分散了赤龙的注意力。赤龙分出一点精力去对付三个队员,他把光圈化作光箭激射向三人,“啊”的一声楚凤林被击中要害牺牲了,三人一死两伤。关将军见有机可乘,立即运功攻击,赤龙的口前已无防线,“嗤嗤嗤”关大将军遁功发出的光箭击进了巨龙的硕口,赤龙负伤潜回山林。 “快走,撤回船上,争取扬帆回国。”大将军借此机会携鲁国汉、魏山豹两人急速离开。但哪里跑得快?两个伤员不说,关将军自己也筋疲力尽。 第76章 登岛展开复仇战 火球又伤玉面将(3) 关大将军三人刚来到海边还没有找到船,已听到海里的水浪声和空中呼呼的风声。几条大龙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海,从海里向岸边攻击,头顶上落下一个绿面吓人的老道来。关山月明白了,海里的龙是断他们后路的,这老赤帝治伤也太快了!我打伤了他,这么一小会儿竟然没事儿了。也不知道前面撤退的队员有没有月兑身?他下意识地向海里望一眼,水雾迷茫、气烟缥缈,看不见任何水面上的东西。 赤帝大火龙落地后,一袭青衫,气定神闲地立在那儿,手提一把拐杖式的大弯剑。因有怒气,脸绿得更吓人了。而海里的大龙不进攻,只时不时地喷水阻止,意在断绝往海里退的路途。 玉面将安排好魏山豹、鲁国汉他们俩,上船是不可能了,只能拼死一搏了。抽出玉扇,凝神运气,朗声叫道:“赤帝,你的命可真够大,口里中了毒针、光箭,不但没死,还能缓过来气这么快,不简单呀!到底是老火龙,道行深!” “哈哈哈……你别夸我,你夸,我不会舒服。就你小子那两下子还伤不了我,刚才只是让你小子投机取巧呛了我一下喉咙。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没用的能耐使出来吧,我先与你用剑打一场。” 关大将军以扇代剑,捏剑诀跃步攻上,与赤帝一剑一扇斗在了起。从陆上打到空中,从空中又打到海上,一青一白踏浪游斗端的是惊心动魄,但又不能不让人感到:这场面给寂寞的海平面上平添了几分引人的美感。赤帝的剑重力大,招招递出携风惊魂;而玉面将的扇精巧诡秘,出招舒缓却巧妙,奇诡得匪夷所思。尽管如此,功力毕竟有差别,一如人龙毕竟有不同一样。玉面将还是受了点轻伤,被弯剑划破了左臂,鲜血染红了他的雪白衣袖。 “行啊!关小子,剑道修为不错吗,看我老龙用水箭杀你!”赤帝斗着斗着失去了耐性,他想尽快杀掉关山月,今天关山月将军给他带来的伤害已经激怒了他,激起了他的更强烈的杀心。赤帝老家伙一头扎进海里,随之“哗”的一声巨响,海面上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火龙头,一股大水柱笔直地射向岸上的关山月,水柱呈加速度前进,直如利剑。 玉面将不敢怠慢,运功发光罩先护住自己再伺机反击。 水箭与光罩展开了艰难的攻防大战。水柱化剑、化箭、化刀,力图刺破光罩****进去,在关大将军的身上招呼几个洞洞;而光罩则极力化柔、化刚,阻止住来犯的一切水和力,把能伤害到关大将军身体的水滴统统罩在外面。 这是功力的比拼!这也是意志的比赛! 玉面将军功力发挥到了顶峰,如果不是意志坚强,早已坚持不住了。人有力竭的时候啊!事也有不随人愿的时候。关大将军想反击,哪里还有反击的力量,想自卫都显吃力了。渐渐地额头上见了汗珠。 魏山豹和鲁国汉看到了大将军的危险,挣扎着要开枪救助,但,仅仅是手刚举起枪就被水中的几条大龙吐出的水箭击倒,又接连受到火球、水剑的重击,可怜的两名大楚勇士圆睁着眼断了气。 玉面将军此时是心急如焚又心痛如割,纵然意志再刚强之人,也还毕竟是有情感的人,心念一动,光罩被水箭、水剑、水刀击破重创了他的血肉之躯。 “啊……”关大将军口鼻出血了,五脏六腑像是被重锤击打过后挪了位,剧痛一阵阵袭击他的周身神经。 “关小子,这下你知道我老火龙的厉害了吧?你一口气杀死、打伤我龙族中十多条龙子龙孙,我能放过你吗?我不会便宜了你,我要让你慢慢地死,尝够我各种手段的痛苦后再死,反正再也没有你们大楚人见证你了,我杀死你再吞食了你。下一个打法是用火球烧你,铁剑划破你的皮肤流出血,水剑击打你的身体震动你的内脏流出血,我再用火球震断你的血脉,让你把血喷洒干净,那时我吃起来也少些血腥味了。” “老匹夫,你……你好狠毒!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 “哈哈哈……嘴还挺硬,骨头硬不硬?看我的火球!”一个大火球飞出龙口“呼呼”作响直奔关大将军而来。玉面将强忍疼痛运功抵御,光罩刚聚集但不堪一击,转瞬间便被火球散发出的火蛋蛋穿透烧破击向他的躯体。白衫也被沾污了,烧出小洞洞了,满月似的俊脸也被烧黑灼伤得一块一块的。 “啊……”关山月将军一声大吼拼出所有功力聚光一击,但见光罩猛然膨胀,裹起火蛋蛋推向火球,把火球也反催过去击向赤帝的大龙口。可惜的是这股力量没有凑效,它如强弩之末,反击火球返回不远,尚未接近赤龙大口,便又被赤龙催出激射向关山月将军。“砰砰啪啪”又是一阵的乱响、爆炸,关大将军已面不成形、体无完肤了。七窍不停地往外喷血,身躯不停地在抽搐,不一会儿,一代名将,大楚忠臣,楚王爱弟,就这样为国殉职了。 “哼……让我吃了你,吃了你也难解我老龙的心头之恨!我要杀光楚将楚臣,杀……光……” “你老小子还是那么大嗓门,那么大脾气,火爆性子我看你这辈子是不准备改了!”远处空中传来了一个幽灵般的人声,这是地地道道的人的喊声,没有一丝神呀鬼呀魔呀的杂音。 “改什么改,这把年纪了变来变去的多不值得。是哪位?是敌是友说清楚!”赤帝变回绿脸老道对空高叫。 “非敌非友,一位道人。人与龙不同类,也就不同路。邻居也罢,我不愿与老龙你结交,更不愿与你结怨,但你今天杀死的是我徒弟,我必须把尸体带走,不能让你吃了。”从远处山顶、树尖上飞奔而来一个白发白胡须紫道袍的老道师。 第81章 两帝对决各为子 白蟒出关兴风浪(1) 再说仙花苑里的仙子们寻找多时确实打探到了白帝就在南海菩提岛上,但那白帝老蟒沉迷于修行早已不问家里事。他的儿子白蟒被刘邦斩杀,他都没有出岛,他老婆一气之下不准他再回家。如今白蟒闭关重修已臻仙境,很快就会成功出关,他就更不会为此去与赤帝争斗了。 “这可怎么办呢?”花仙急得火烧火燎的。 “仙姐急有什么用?想办法呀!咱们不就是想把白蝴蝶留下来吗?那就把他留下呗!”花艳快嘴说着还带着表演。 “留下他?不帮他能留下他吗?”花君撇撇小嘴说,说罢还优美地转了一圈儿。 花魁听着姐妹们的议论,紧锁的眉头舒展了,站起来摆摆手说:“就这么办!先把白蝴他们留下,再给白帝加把火,让他去对付赤帝老龙。” “哎!魁姐,你想通了?留下白蝴容易,挑唆白帝对付赤帝可难嗷!” “没听魁姐说吗?‘加把火’烧烧老蟒呗!” “烧烧?” “对!烧。走,咱们先回苑里见见白蝴把他们留下。” “白蝴要是不肯留下咋办?他要坚持自己去找白帝,我们可拦不住他。” “嗨!傻帽一个,‘留下、留下’,能劝他住下吗?得用计强留!” “哦……明白了!这好办,在茶水里撒些迷魂痴情花粉就得了。” “你……小妖精,他动了情你去陪他,采花蕊采死你!” “你才骚狐狸呢!往哪儿想了?我是说迷魂沉睡花粉。”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真是的!” “就是这么说的,要你管?” “你……” “哼……” 花魁生气地大声说:“好了!吵吵吵,你们快去准备沉睡花粉茶,能让白蝴他们在苑里睡上一个时辰,人间的什么楚呀汉呀都得变变样子了。” “啊?真的呀?” “啊什么啊,‘天上一刻人间一年’,你不知道吗?” “嗯……是了。但……但是,白蝴醒来后跟我们翻脸怎么办?” “不会吧?他在人间阳寿尽了,为躲青鸟还不得赶快扔掉项羽的呀?” “别管他那么多了,先留下他再说。” 花魁来见我,我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因为姐妹们待我一向极好。此时更无心打情骂俏,连口舌之争也没有了。品着送过来的香茗,谈谈正题。我正想着如何能去南海挑起白帝与赤帝的争斗,突然就昏睡过去了。快得如挣断线的风筝,没有一丝的前奏,大脑瞬间失去意识,更没来得及想原因。 花魁带着众仙子来到苑内花苗暗室里,商量如何放把火才能烧起两帝之争。暗室很隐蔽,位在苑中心,光、水、温度皆适宜小花苗的培育,姐妹们来这里议事主要求一个“密”字,避免隔墙有耳,尽管各路仙魔鬼怪极少敢或极少能跑这里晃悠,但事关重大,也不可不防有好事之徒得到消息后坏了事。 花苑仙子们有说:“直接派去放火,然后栽在火龙身上不就行了?” 还有说:“迷惑或者拉拢一个小火龙去蛇岛蟒府中放火更好!” 花魁突然想起自己游玩时曾遇到过成年火龙褪鳞甲,自己还偷偷地捡了三片藏了起来,火红火红的像大贝壳。“姐妹们!咱们必须栽赃给赤帝大火龙,又不能让他怀疑到我们仙花苑,更不能被他发现我们的踪迹,所以,直接去不行,迷惑或者拉拢小火龙也不行,这都能暴露我们。我想让咱们捉到的两只小白鼠为我们去放火,然后把我捡到的三片龙鳞甲丢在现场附近,这样管保万无一失。你们看好不好?” “……好是好,魁姐,那小白鼠肯干吗?那可是冒险丢命的事,再说了,就是它们肯干,这火种怎么弄?” “对呀!小白鼠可不会自己发火。” “这没问题,我去弄火种来。关键是小白鼠与蟒蛇们可是死敌,它们有没有那么大本领进得蟒府去,又能放火,还……还得能够全身而退……” “这……这也不难,我们助它们!” “怎么帮助?” “顺风扬花粉,催眠沉睡,蟒蛇都睡了,小白鼠不是爱怎么放火就怎么放火了吗?” “嗯……这办法好,花粉里再给它们加少许的毒,失泄一些它们的元气,受点内伤又不易察觉。就让飞蛾和蝴蝶们去办这件事。” “好!白蝴、幽幽和灵灵他们都在这儿,蝴蝶、飞蛾们不令而行,一定会积极地去做的。这事我去办。” “那我去找小白鼠说明事情。” 在一个小仙藤条编制的笼子里囚着两只小白鼠,雪白的绒毛很好看。头脸与普通老鼠一样,瞪着两只绿豆似的小眼珠,呲着两只门牙长着八字胡。这是一对仙鼠夫妇,在苑内生活着,因在仙花根底挖洞而伤害了花根,被仙子们捉住囚禁了起来。花魁来到笼子旁说:“小白鼠,有件立功赎罪的事情你们两口子干不干?” “啥好事?说来听听。” “去蛇岛蟒府一趟,把这两样东西一个扔洞外一个扔洞内”。花魁拿出了火种和三片龙鳞甲。 “啊?去蛇岛,你杀了我吧!仙子,你知道蛇是我们的死敌,我们去那儿不是送死吗?” “你拿的是火种,让我们去放火呀?” “别说那么难听!蛇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也讨厌它们,点把火烤烤它们,也算给它们一点教训。” “烧它们是该,但就凭我们两口子这点道行哪里去得了?别说进大蟒洞府,靠近蛇岛也难保不入蛇口。仙子们还是在这杀了我们吧!不去。” “真不去?” “不去!” “那好,我可告诉你们:去,我们帮你们能回来,算你们立功赎罪,放你们继续在苑里生活;不去,马上就杀了你们,空出笼子来再去捉你们的亲戚——灰鼠们。” “啊?你们帮我们?去,去,我们去。” “想通了?” “想通了,干,合算!” 花魁交待清楚之后,飞蛾和蝴蝶群携带大量有微毒的花粉香气飞往蛇岛顺风扬撒,花香四溢,飘入角角落落。 第82章 两帝对决各为子 白蟒出关兴风浪(2) 蛇岛上大大小小的蛇呀蟒呀全沉睡去,洞府中的白蟒在将要出关的最关键时刻,精力、体力、功力都已达到极致,此时被一阵花香袭扰了心志,真元之气受挫,昏睡了过去。这一下,白蟒虽无大碍,但延缓了出关的时间好几年呢。 小白鼠夫妇带好火种和龙鳞甲片展开飞蹿的功夫直奔蛇岛,先把鳞甲片放在岛上不太明显、火又烧不着的地方,按照花魁的吩咐三个鳞甲片放在一堆。然后从洞内到洞外能放火的地方都尽情地烧它一把,纵着火小白鼠夫妇往后撤退着,退到岛边水遁而回,没留下一点痕迹。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道行的蛇族惨死无数,蛇岛变成了秃岛,零零星星的几棵树举着干枯的丫杈倒挂在水里。遍地的焦灰黑黝黝地正对着湛蓝的天空,似乎在通过海浪向上天诉说着不幸与无辜。 白帝刚得到妻子传来的消息时还不信,等他亲自到蛇岛一看,便气得七窍生烟。儿子虽无生命之忧,但近期是出不了关了。 “是谁与我老白过不去?太残忍了,烧得我的蛇众好惨啊!”白帝发疯似地在岛上奔驰、咆哮着。 蛇母指挥属众高手在整个岛上排查迹象,企图找出点有用的线索来。突然,一个大花蟒在一个石崖下大叫起来:“快来看这是什么?快来看呀!” 白帝与蛇母都奔了过去,两人当然认识,蛇母捡起一个火红的鳞甲片看看说:“这是一条成年龙褪的鳞甲!我们岛上以前从没有来过火龙的。” “龙褪鳞甲是找到一个地方一次性褪掉完,所以,鳞甲不会散落,要留在哪里就一定不是一片,这样看来,一条成年火龙来过咱们的蛇岛,还正遇上在这里月兑了一次鳞甲。” “我看是这样,不是火龙,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领在岛上多处纵火而不被发现?” “老婆子,你在家看好儿子,我去找赤帝老龙讨个说法。” “……你当心点!” 白帝满腔怒火来到蓬莱山,没有龙的影子。来到小蓬莱岛,还是没有龙的影子。正踟蹰时,忽然耳旁边传来类似佛教中偈子的两句诗: 他为子来你为子, 要找赤帝云龙寺。 白帝一听岂能不知云龙寺就在楚都彭城的云龙山上,原来赤帝已潜入楚都准备大开杀戒,楚王显然危在旦夕。“可恶的老儿,为帮儿子在人间称帝连火龙的身份都不要了,当起了杀手。真不要老脸!” 来得好快!白帝直截了当停在云龙寺上空运功喷火要烧寺院。大火吐出火苗刚舌忝上松柏、搂榭,突然就腾空几条火龙吸来水将火灭了。随之一声尖厉的怒吼想起:“哇呀呀呀!是谁这么不开眼,敢在我老火龙面前放火?你不是孔夫子面前谈文章,鲁班门前抡大斧吗?找烧死呀,我是放火的祖宗!” “赤帝老儿,老不要脸的,我老白是你祖宗!” “哈!是你个小长虫,老东西活够了?我早说过,是虫永远不能成为龙!” “看见你这条龙,我宁愿当一条小益虫!” “嘿嘿!我怎么了?是你老东西一来就向我放火呀!” “不错!我就是想烧烧烧死你。” “哎!老白蛇,你怎么这么恨我?我老龙不记得与你有过仇恨啊!” “呸!你还忝着老龙脸说与我没有仇?先是你儿子黄发儿刘邦途中斩杀我儿白蟒,近日又是你的火龙子孙纵火烧我家园,这不是天大的仇吗?” “什么什么?我儿斩拦路的蛇是真的,那是你儿子?它不是没死吗!这纵火之事从何说起?” “你老小子去看看我的蛇岛蟒洞成什么样了?” 赤龙腾空瞭望,一忽儿转来说:“确实焦烂不堪、惨不忍睹,但我保证不是我和我火龙子孙们干的!我们都在这儿,有几个子孙还在养伤,没有一条龙离开过我。” “放你的老龙屁!你看这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们龙褪鳞甲的习惯吧?这是三片,堆在一块,就在我的蛇岛上,你还说你的火龙没去过我的蛇岛吗?‘有几个子孙在养伤’,是纵火烧伤了自己吧?” “你才是放老蛇屁呢!我说不是我们干的就不是我们干的,我们龙族又不吃烤蛇肉。你那三片鳞甲能说明什么?哪儿不能拾到?……我儿孙受伤是……是……” “是什么?不要老脸!” “是我们与玉面将军关山月、小儿神项讬作战时受的枪伤。” “哦……为你儿子去黑着老脸对楚王手下下黑手,是不是?” “你老东西不是为了你儿子吗?……反正这火不是我们火龙放的。” “还抵赖?你以为你们火龙能像我们蟒蛇一样月兑掉老皮就毫不吝惜地扔了?你们龙族都是吝啬鬼,褪下的老鳞甲一片也不舍得乱扔,除非来不及捡拾了。我看这三片鳞甲就是作恶心慌,落荒而逃时来不及捡拾留在岛上的。” “你少给我在这里里格朗,还蛮会推理似的!我再说一遍:不是我们干的。” “老无赖!那就让我放火烧回来。”白帝说着话口吐火舌,熊熊的烈火挟风带劲激射向老龙和下面的寺院。 那赤龙哪是好缠的主儿?率领能作战的四条火龙吐火龙球迎向白帝的火舌。五个亮闪闪的火球围攻一条火舌,进退倏忽,铮铮冒明,光亮亮地映红宇宙。 以一抵五,白帝虽未显出吃力,但毕竟自己所用真力较赤帝要多,几百个回合后,白帝的身体发热,小脸上见汗了。再看赤帝才仅仅有点气喘。白帝心里暗暗盘算:使火,原就不是我之所长,我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岂不自讨苦吃?我不能这么拼斗,很显然老火龙是想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溃我,好让他接着去****那些损害大楚项王的勾当。否则,以他的好战斗勇、死爱面子的脾性不会不单打独斗而让小火龙们助战的。我必须改变战术,可是,我该怎么腾出手脚空下相当的一段时间来改火攻为水攻呢?眼下不攻只守也显困难,哪里有一点空档?老火龙一招一式有条不紊,进退有章有法,松弛有条有理,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小火龙们生猛鲜活、灵巧机变。老龙的功力深厚弥补了小龙们的功夫不足,老龙的经验丰富补充了小龙们的初次上阵;而小龙们的勇猛无畏补充了老龙的患得患失,小龙们的速战冒进弥补了老龙的畏首畏尾。这群老少搭配的火龙群直斗得老白帝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第83章 两帝对决各为子 白蟒出关兴风浪(3) 白帝功力本不在赤帝之下,只因意念活动而乱了真气才显出败相,再加上赤帝有几个帮手,更使他慌了神,不自觉地手忙脚乱起来。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白蟒,稳稳神,沉定意念。手下加紧了攻防招数,把火舌吐至高峰,功力拔到顶点,忽然脑中一片清亮,想起自己曾收过一个小徒,小花蟒,浑身绿底银花,秀气得让白帝喜欢得了不得。结果因贪吃贪玩与老毒蛛,红毛蜘蛛王,为争夺美味而打斗起来,按功力小花蟒不输给红蜘蛛,但,红蜘蛛老奸巨猾,不停地用话扰乱小花蟒的意志,小花蟒毕竟年轻气躁、勇猛无畏,屡屡上当气恼,连连进攻,体力消耗太多,待小花蟒进退动作迟缓时,毒红蛛发起进攻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会儿便把小花蟒袭击得头昏眼花、晕头转向。趁此机会,毒红蛛垂丝线降落在了小花蟒的额头上,这恰好是小花蟒的功力气门,功力防不到,功夫练不到,毒液运不到的地方。老毒蛛在小花蟒的额头上安营扎寨,掘地汲水,把小花蟒疼得是摔身体撞头、摆尾翻身,不久就悲惨地死去。 战斗中的集中精力与有效地寻找并打击敌人的要害或薄弱点是至关重要和非常关键的。因此,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或瓦解敌人的意志,无疑是一件克敌制胜的法宝。 “我真糊涂!现成的‘爆料’,我干嘛不点燃导火线?”想到这里,白帝手脚招式不变,原本搁闲的嘴利用起来,高喊:“赤帝老火龙,我白帝看不起你,你是个混蛋!你老小子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冷冰寒凉的白色血液动物。人类都把我们蛇类叫做冷血动物,但最起码我们蛇类的血液还是红色的,而你们不仅是冷血,可连血的颜色也不是红的。” “哼!你老东西少放不香不臭的屁。我怎么无情了?” “自己的事不自己扛着,却让小辈们出头代你死。先是被小儿神那对小****给打折了几个,接着又被玉面将关山月给灭了几个,现在吗!又往我口里送几个毛头小儿,我可不忍心吃这几个女敕龙羔子,因为我老人家有情有意,看到那几个伤痛着的小火龙我都心疼。我可没有你老小子心肠硬!老脸羞不羞?” “哇呀呀……好你个老蟒蛇,你想气死老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你有‘烧开的壶’吗?有种咱单打独斗,让这些小子辈们站一边儿去。” “哦……你老东西就是怕打不过我们龙多,想不让我有帮手,我一个也不怕你,但我不会上你的当,赶快杀掉你,越快越好,别再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正事、大事!” “你能有什么狗屁正事、大事?还是那些见不得阳光的暗杀吧?” “你老东西少废话!我告诉你,少来管闲事,知趣的赶快回你的南海岛上去,不然,让你的老命不保!” “嘿!亏你说得出口,我管闲事?你儿杀我儿,你带领龙子龙孙放火烧我的家,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寻仇。”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们龙族放的火,你有本事找真凶去。” “别猴子跳加冠,硬充好人了。接我的新练武功‘加油火霰弹’。”白帝话音一落,掌法大变,弓腰凸背,缩头卷尾,蜷成圆圈,只显出一张血盆大口,霎时间狂风卷地,火红的冰雹似的圆球球一窝蜂地奔出大口铺天盖地地激射向群龙。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猛又突然,乖乖,真的名副其实“火霰弹”,威力确实非同凡响。老火龙全力抵抗,用大火球迎上去阻住一大部分“火霰弹”,但少部分火弹也把老赤帝的胡须、龙角全给烧伤了。那几个小火龙可惨了,迎击不住、抵抗无力,又躲闪不及,一下子全被击落尘埃,三死一伤。可把老火龙赤帝气坏了,眼也红了,嘴也气歪了。提气运功,大火球一下子膨胀成大火罩,然后又变幻成大火筒,圆口对准了白帝。 赤帝从胸腔里发出声音:“老蛇你个该死的匹夫,着我的‘火炮流星弾’!”哈!这一招更厉害,圆筒里真像火炮一样“嗵嗵”地往外发火弾,火弹带着尖厉的哨音呼啸而至,击在哪里爆炸哪里。有时几个火弹挤着往外出,后一个击中前一个,两个同时爆炸。把个老白蟒眼皮也炸黑了,嘴角也炸烂了,身上也被炸得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黑一块,直疼得他“嗷嗷”而去。 且不说赤帝伤心地带着小龙们回庙,单说白帝负伤而逃,来到南海边一头扎进水里,打滚翻腾了一阵子,浑身才算好了一些。老白蟒来到沙滩上在沙与淤泥里再打几个滚,浑身沾满了泥浆,然后在太阳下晒干。接着再浑身涂满淤泥在太阳下晒干……以此方法疗伤去毒、强健肤肌。 第84章 两帝对决各为子 白蟒出关兴风浪(4) 白帝的伤势并不太重,但心中憋下的一口不服的冤气伤到了他。他回到南海一面加紧疗伤,一面苦苦思索,想去参悟透自己所修炼的诸多功夫中一直达不到顶峰的原因。比如用水,冲、漫、淋、灌以外没有了更好的攻防制敌妙用。白帝站立海滨瞭望着无际的南海——海水湛蓝澄碧,温婉妍丽,望着这近乎透明,终日涌动不息的蓝色衬着岛上散立在海滨山坡的芭蕉、椰树、凤凰、木棉,又终日奔涌喧哗着阳光的南海和南海里的水。白帝踏着松软的沙滩踱着步,拉远了思绪,眼前隐约出现了北方的海,尤其是大连岛、蛇岛附近的海域,是那样的广袤,那样的苍茫,又那样的晦暗滞重、阴郁沉雄。那里的海浪雄狮怒吼般地朝岸边席卷而来时,给人的感觉是宇宙的无限,自然的浩荡,造物主的神秘与威严。 “我要用水再与赤帝打一仗!”白帝养好伤下定了决心。可是,他哪里知道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又一次灾难。 赤帝回到彭城内仍躲在云龙山上的静庙里,虽然外面大楚子民们都已知道了有这么一群专向楚国政要人士偷袭的火龙存在,但楚军民毕竟未见过也不可能再做进攻火龙的设想。也正因如此,火龙们住在这里挺隐秘也很安全,不做强迫性的出击、打探或偷袭。最近多日,情况完全变了,老火龙赤帝闭关疗伤修整,小火龙们活着的伤已全好,精力旺盛,匹夫之勇呈现,纷纷出去暗杀与偷袭大楚地方官吏,中上级官员被杀的不少,大大削弱了楚境内的地方安定性。 白帝一入彭城便直扑云龙山,立于山顶云端,他开始了运功凸肚,吸取大海里的水、催开波浪,携着“呼呼”“哗哗啦啦”的哨音,汹涌澎湃,排山横空而来。白帝运功极高,用水进攻也不为错,但他老人家可没有探究水的性质——水为无骨,柔滑软腻。“呼呼啦啦”倾注城中,并没有专找火龙们去浇去灌,更没有“水漫金山”似的只漫在云龙山上。水四下里走,先平凹沟坑塘,再漫凸地,最后才冲进云龙山山庙里。当此时,水已是强弩之末;当此时,水已是把大楚皇城大部分地区漫在水下,大部分人民洗涮在水里。城里哭声震天,民不聊生,这白帝为对付赤帝而伤害了楚民,是功,是过? 赤帝没伤毫毛,运功吐火,协同小火龙们仍以火球攻向白帝。“哈哈哈……老白蟒啊!咱们谢谢你。你真老笨蛋一个!我们在山上,你用水攻,那不是故意在伤害大楚国民吗?项羽能喜你吗?你在帮我们,我们其实也不会高看你的,你只能让任何人都认为你笨!哈哈哈……孩儿们!我给他玩玩水,你们继续用火球攻击他老小子。” 赤帝也运功汲水,但只作水箭、水刀、水弹、水柱利用,张口吐出,****而去,直取白帝的口、眼、额、月复等要害。白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用水欠考虑,好心攻敌而无意害了楚民,有心帮楚而无心间帮了汉。赶紧收水不再吸取,而只把肚中海水运功吐出,化作水柱、水枪、水刀、水剑、水球、水弹,激射向火龙们。赤帝一看来势马上迎向前,以水对水,以功抵功,护住了小火龙们。两帝功力相当,谁也伤不了谁,尽管各为其子而拼却功力与功法。不同的是火龙群中有小火龙几条,这可是多出于单打独身的白帝的生力军。小火龙们抽冷子、钻空子向白帝软空档放火焰、吐火球、喷火弹,这一微小的偏重便几乎要了白帝的老命。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白帝不再恋战,意念动时身躯已腾空月兑离了战斗圈奔南海御风而去。 这次白帝没有受到什么重创,仅烤痛了几块皮肤,千幸万幸幸亏是白帝跑得快,“敌强我避,敌进我逃”。调理好轻伤后,白帝心事重重地站在南海岛上,西望落日,正“半江瑟瑟半江红”。不觉意志沉沉,独自彳亍于水滨沙滩,想起大楚的命运。自己曾耳闻目睹过楚民的心满意足,大楚举国上下对项王的敬重与感恩,也体感到楚大王的豪迈旷达、文治武功,远非刘邦奸诈****之辈所能比的。楚王请我帮忙,我不是不帮只是不问世事的臭毛病使然。如今是天不助楚乎? “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老白蟒也助了刘邦黄毛儿了。如此‘日薄西山’,难道能预兆楚之‘气息奄奄’?”白帝长叹着抬头看那落日,其景象壮观、绮丽、神秘、迷人。太阳静静地躺在西方地平线上,变得如此之大,颜色是那样深黄、殷红;他缓缓坠落,接近地平线时竟缩身变扁。 “父亲!父亲!孩儿出关了,孩儿出关了。您再也不用担心火龙逞强了。”半空中突然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白帝转脸抬头,没有见人,却看到了无云的天空中现出神秘的蓝灰色暗弧,暗弧外面还镶有明显的亮弧。而在暗弧和亮弧上升的同时,西方天空又出现了迷人的紫光,随着太阳的坠落,紫光下移,接近地平线时才消失。 紫光消失了,白帝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赶忙揉揉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更健壮的小白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