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纷争》 序言 梦境 序言梦境 梦境,总是虚幻而又遥远的,虽仿佛身临其境,但总留不住那美好的瞬间。在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无影无踪。 现在,已是深冬。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白雪所覆盖。漫天飞落的碎雪,宛如无数片洁白的绒毛,飘落在空中。远远望去,是无尽的苍茫。雪白似乎要把天地间吞噬。这片极北之地上屹立着一座冰雪城堡,多少年了,这里荒无人烟?但是,看!宛如天边的地平线上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有如一头黑色猎豹般迅捷、灵敏。狂暴的风雪愈吹愈烈,使得少年的眉梢上覆盖着一层冰渣,刺骨的寒冷不禁让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他依然疾速前进着,仿佛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少年修长的黑影映照在雪地上,是如此的迷人。 前方骤然出现了一座巧夺天工的用冰雪雕刻成的城堡。冥冥之中,少年只觉得有一股雄壮的声音在呼唤着他:“过来吧,我的孩儿……”近了,近了!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漫天飞扬的暴风雪渐渐的,化成了一个男子。他的五官容貌刻画的那样精致,叫人无可挑剔。而男子开口时发出的雄壮声音,更加令人迷恋。他的身躯又是如此的冰冷,两只眼圈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使少年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是谁?”他稚女敕而又颤抖的童音在空中回荡着,传向远方。 “我是你的父亲,我的孩儿。父王的灵魂还能与你见面,记住,孩儿,你只要找到安格里拉的记忆宝石,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明白了。”男子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虚弱的连话也说不出了。“不,你是我的父亲,你不可能如此狠心!十二年了,你可曾看过我?”少年虽然对男子的话深信不疑,但朦胧的记忆始终无法让他相信,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我恨,我恨你!”少年悲愤交加地跑开了,滴滴晶莹的泪珠撒落,宛如一颗颗透明的宝石。他知道自己越是留恋,就越是舍不得。“不,孩儿,不要走,你是…你…要…永远…记…记住,你是……”男子断断断续续的话还未说完:“记…记住!……”他撕心裂肺地喊叫着,“你一定要救回你的兄弟!一定……啊!”他的身躯顿时化作一条白色的巨龙,嘶吼着,似乎要把人的耳膜撕裂。少年就这样看着父亲的灵魂被拉回了冥府,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父亲,我一定会……来冥府,找……找你的……”少年哭泣着,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 维纳多醒了,他是被眼角的泪水浸醒的。这个梦,似乎要告诉他什么,越来越将他拉到现实的边界。他仿佛孤魂,漫步在现实与虚幻的世界里。他躺在床上,静静地,静静地聆听风的呼唤,寂寞与孤独,陪伴着他走过了十二年。 父母是什么?我真正的父母又是谁?活在他人的世界里,这又有何意义?十二年了,为何我仍在家中,这种日子何时才能了结? 这一天终究是来临了。 他倚座在床上,望着那无可言尽的世界。他们不是我真正的亲人,我的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呼唤着我。与其浑浑噩噩的活着,没有奋斗的目标,没有理想,还不如了解这一切谜团。他是我的父亲。维纳多心想。他回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会想起父亲那恋恋不舍的眼神,不禁感到万分的头痛。 他的心仿佛被刀割去了一块,隐隐作痛。记忆,像是匕首,重重的插在他的心头。我到底是谁?迷途的少年,正不安的寻找属于他的人生。他从未感到如此的茫然,像是在茫茫雪原中飘荡,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为谁而活?维纳多已经十二岁了,他不再是曾经无知的幼童,更不是调皮的银发孩子,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他缓缓下了床,对世界这个未知数再一次感到茫然。他深邃的瞳孔里,再一次焕发出,少年的忧愁。 他拥有十五岁少年的理智。维纳多漫不经心地走下楼去,仍对自己的身世十分疑惑。人,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去努力;他没有任何方向,他始终活在没有边缘的世界里。 维纳多轻轻推开大门,漫天飞舞的大雪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令他痛彻心扉。他苦笑着,任冰冷无情的风雪拂过他冰冷的面庞。而他白净的脸也因寒气而变得苍白不已。望着世界,他总是心想:哪怕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甚至用性命来填补他内心的空缺,也在所不惜! 然而,没有人能够答应他这微不足道的请求——父爱。只要能与父亲相见一天,他便无憾了。父母的存在难道永远都只是一个传说吗?维纳多目前被一户有钱人家收养,却过着富裕并不快乐的生活。因为他们经常外出,只有少得可怜的时间来陪维纳多。那家人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孩子,而他,恰恰又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 虽说,他们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可他却并不快乐。是的,他仍然缺少爱的滋润。几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他看着窗外的风雪,划过云烟。这间房屋隔绝了一切,还有维纳多的自由。 维纳多站在雪地里,仰望长空。一个黑影在他的周围掠过。他耸了耸肩,笑着,没有害怕,没有畏惧,他不畏惧严寒。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旁,只有,周围翻滚起的,无数汹涌的气流。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了维纳多的身后。直到一阵冰凉的触感从维纳多的后背涌起,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要动,如果你想活的话。”黑衣人幽幽地说道,只能让人看到,他苍白嘴唇的微微颤动。像是弦外之音,荡起周围无数的回声;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鬼魁,冰冷的带走他人的心智……黑色,是罪恶的颜色,而他,似乎就是罪恶的化身。他冰冷而又修长的手指仿佛伸进了维纳多的背中,让维纳多凉到了心底,整个人即将被寒流变得僵硬。恐惧瞬间蒙蔽了他的心智。 维纳多多次尝试着挣月兑,但却被黑衣人有力的手牢牢钳住了。亲人之外,也只有他一人,与维纳多在一起。 “你是谁?快放开我!”维纳多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他的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嘶哑。刹那间,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层层围绕着他们,而黑衣人保持了冷默。维纳多的全身似乎都被定格了,只有嘴巴勉勉强强能动几下。黑衣人仿佛始终都只有那副冷酷模样,对维纳多全然不顾。光环飞速地缩小,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眼前与外面真是天壤之别。春暖花开,绿草如荫,一个是冰天雪地,另一个是春满人间;一个是寒风刺骨,另一个是春光明媚……一个键壮的身躯在草坪上放风筝,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维纳多!此时他正和父亲在一起,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黑衣人看着,渐渐入了迷。 “坏爸爸,抢我的风筝!快还给我!不然不和你玩了!”年幼的维纳多仰望着父亲高大的身躯,撒起娇来。“瞧你的样子,都八岁了还这样!你究竟什么时侯才长大啊?”父亲有些责怪地说。 “不,爸爸,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宁愿不长大!永远!”他又低下头来,认真地说。父亲笑着,模了模他的头,愉快地笑了。 “我亲爱的弟弟修拉,你现在还好吗?我一定会去救你的!那个少年,夺走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黑衣人眼含热泪地说,“这多像以前的我和你啊!”他本想破坏这里,可又十分的不忍。维纳多沉迷在了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再也不愿离开。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又是一道黑影划破长空。所有的美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黑影毫无反应地带走了维纳多。 “不,修拉,你不能这样!”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再一错下去了,他要挽回这一切。他猛地拉起维纳多,他似乎已经沉睡了过去。黑衣人飞速地把手按在了地上,符文跳动着,在地上闪现。修拉刚想追过去,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再也没有醒来。“不,不要啊!是过去的时间之轮!不,你会改变过去的,不!我的哥哥修林他……不!”他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也许只有这时,他才能摆月兑灵魂的束缚。 修林仅剩下的最后一点意识,也灰飞烟灭。他再次坠入了痛苦的深渊,无法回头。 拉出 第一章 噩梦 第一章噩梦 (12年前) 太阳毫不吝啬的将她的每一束光辉撒进这冰雪一般的城堡里。一名女子安静的坐在窗前,享受着白龙族的冰雪之城三百年才只会有一次的阳光。若不是自己十二岁时误入了龙界,怎么可能会与其龙族之王成为夫妻?他抚模着自己的肚子,这是白龙族未来的希望。 那可真是坎坷的历程。那一年,他救下了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自己。他那时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光景吧。直到站在这座城堡前,自己才终于意识到真正发生了什么。她想着,看着面前的镜子入了神。 她的前面有一座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十年前真是天壤之别:她长着一头金色的短发,眼睛是少有的湛蓝。她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与她的脸十分相称。因此,她显得格外动人心弦。 “还在这儿呢?也不出去走走!多活动活动,外面可是阳光灿烂呢!”当她正想得入神时,龙族之王维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旁。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拍在玛丽娇弱的身子上,让她有种舒缓的、温暖的感觉。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牵起维克的手,端详着他: 这个男人,眼睛如明澈的湖水,嘴唇是炽热的花瓣。他常年披着一头雪一样雪白的头发,还夹杂着一丝银色。他的身躯如战神般高大挺拔,总给人一种安全感。玛丽柔弱的手与维克极不相称,这反倒让他透出男子的雄壮与威武。他来到窗前,为玛丽和她月复中的孩子打开窗户。 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处处洋溢着幸福与温馨。 “身为龙族之王的你,不好好去照顾你其他两个年幼的儿子,管理龙族,干嘛这么忙里偷闲的来看我?”虽说她的语调里有着责怪的意思,但维克也并不生气,反而走上前去,恬静的笑了:“难道,你就不希望我每天都能来看你吗?”他雄浑有力的声音让他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充满了十足的魅力。 “不过,我亲爱的妻子,我也很期待我的儿子呢!他一定会像我一样,成为一个伟大的龙族君王,让龙族世代都活在安宁之中,再也没有战争。只要有能力,而且其血液的浓度高,就足以管理,成为当之无愧的龙族之王……他们都很有希望呢”维克爽朗地笑着,这是他二十年来头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很久,黑龙族都没有侵犯了呢,日子过得可真是安宁。不过,十年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白龙族总与黑龙族为敌呢?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为了过上幸福的日子,这是在所难免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太平了快一年了吗?往事就别提了。” “不过,如果这是个女孩,该如何处理呢?总不能扔了吧!” “如果是女孩,那就嫁给白龙族的近亲——冰龙族……她一定和你一样美丽……”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屋内一阵震动。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开了,发出“吱呀”的响声。桌椅早已乱成一团,东倒西歪。那道白色的光影冲进房间,直朝玛丽袭去。 “小心!”维克用身体挡住了玛丽。一声呼唤传来:“父王……”维克愣住了,这不是阿基拉的声音吗?于是,他被撞到了墙角,在玛丽险些被伤害之时,那道光影便停住了。阿基拉这个调皮的孩子!阿基拉来到玛丽的身旁,并亲切地喊道:“母后好!” “阿基拉,自己去玩吧。”维克说道,谁料他却回答:“刚才的我全看见了!”龙族之王维克一阵莫名的脸红,“那你就去看书!” “我一目十行,两目二十行,全看完了。哥哥最近还教了我能快速看书的法术!人类不是有句话说——一目十行的嘛!” “……” “总之,咳咳,”男子深思熟虑了许久,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你去找哥哥们玩儿,不然我可要……” “您不可以伤害未成年人!” 维克再次无语了。他用眼神暗示玛丽:帮帮我!玛丽推辞不过,只好尴尬地转移视线,又抚模着阿基拉的头和蔼可亲地说:“乖儿子,你先自己玩,之后妈妈给你糖吃。” 阿基拉兴奋极了,他在玛丽的怀里蹭了蹭:“母后,我又要有一个兄弟了吗?” “是啊,小二又要当哥哥了!乖!一定要懂事,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可别老欺负他哟!”玛丽抚模着他,笑着说,“轻点儿,弟弟还没出来就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和你玩啊!” “哦!母后,那我走了,以后一定要通知我哦!哎呀!” “看,又摔着了吧,这可都是你自己弄的,我可没教你这种法术。”龙族之王维克两手叉腰,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切!坏爸爸!我不跟你玩了!我走了!”阿基拉气鼓鼓的离开了。 “这孩子……哎哟!” “看!你也摔着了吧,还是个‘狗吃屎’,比他还狼狈!”玛丽捂嘴偷笑,“这些孩子的缺点全像你!” 维克从椅子堆里站起来,怒吼着:“阿基拉!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父王!”终于,阿基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那我走了!”他化为一道白光,飞出了冰雪之城。 维克愣住了:这孩子,也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他们一定都是跟你学的,哈哈……”玛丽笑着说。再抬头一看,屋顶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被弄坏的第四个屋顶了……”维克哭笑不得地说。 一家人正欢乐之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告……殿……殿下,有人入……入侵……哎哟!” “又摔着一个。”玛丽摇摇头。 “是谁?男子大声地喊道,把那个士兵吓的直往后退。 龙族之王维克又暴喝一声,猛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还想攻占帝王之都,不想活了么?”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脸涨的通红。 “别急,先看看是谁?”在这种情况下,玛丽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她知道,由于常年的战乱,维克最近几年忙得很,好不容易得到安宁,现在又要结束了,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 那个士兵见维克的情绪有些好转,又接着说:“不,不是很清楚。” “什么?你这个废物!还不快叫军队去应敌?”他说完又转过头来对玛丽笑了笑,但显然掩饰不住他极度的愤怒与不舍:“玛丽,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战斗了,或许不能再回来了……因为,此时正是我白龙族最为虚弱之时,简直不堪一击,失去了风雪的掩护。那么,在这时来侵犯的来者一定很了解白龙族。” “你怎么了?怎么尽说些胡言乱语?”玛丽伸出手怜爱地模着男子的下巴,她的心乱如麻,目光里有一种混沌的茫然。“来攻占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亲爱的妻子,也许,你只能祝福我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心中只有不舍。玛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模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喃喃地说:“孩子,为了你,你父王都快豁出去了。要不,就叫你维纳多吧,希望你能够维护这片土地,得到更多人的信任……” 龙族之王维克披上了银白色的战袍,匆匆离去。 …… “是谁?”维克大声吼道,手持一把宝剑,寒光闪闪,宛如一把冰刺。他身后跟着的部下,也都在他的带领下,勇往直前地冲了过去,十分临危不惧。面对如此场面,那个身影与他的随从依然没有一丝压迫感,只是站在那团迷雾间,凝视着这些将死之人。他血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放马过来吧!”维克咬紧了牙关,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已在劫难逃。但无论如何,不能让玛丽受到半点伤害,她的儿子是整个龙族唯一的血脉。生也好,死也无所惧。如果自己的离去能够让后代和平生存下去,那么死而无憾。几个回合下来,维克已身负重伤。他平静地等待着死亡,宛如轻柔的海风掠过海面,荡起一圈涟漪,也听不见什么声音。烟雾逐渐散去,那个矮小的仿佛鬼魁般的身影只出现了几分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到底是谁?维克的表情难以言尽,他的脑中充满了疑惑……而那个黑影仍然急速前进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用常人难已想象的速度瞬杀了千百人,天光云影,几道银光闪过,他们的尸体已经被切割成了块,化成了黏稠的血水,飘洒在这片沾满了血迹的土地上。 “识相的,就快去荒郊野外受死吧!我可是很喜欢品尝鲜血的味道,更何况是白龙王的血液呢?哈哈!” 那个黑影以几乎快光速的速度,冲向了那荒郊野外,他显然并不着急,面对维克不断袭来的险些让他丧命的招数,只是在一瞬间,便跳到了维克的身后。维克再次用力将冰剑插向他,而他一个闪影,瞬间转移到了维克的后方,他冷冷地说道:“呵呵,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呢,在你临死之前,就让我告诉你一些秘密吧,省得你死不瞑目!哈哈哈!”我的法力可以致你于死地! 当龙族之王维克回过头时,已无一人的踪影。迷雾将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到城堡的轮廓。他聆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你是谁?” 这声音越来越让人感到心寒,维克心中的寒气几乎蒙遮了他的心智,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而来的仿佛是无尽的黑暗。理智告诉他:一定要离开这里!而在这一刻,他的躯体似乎已经不在受控制。这种情况,绝对是必死无疑啊! “垂死挣扎的可怜虫!真替你感到悲哀。也不知,是谁把你变得这样无能。”说罢,他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隔着厚雾,维克依稀可以看到他那副惋惜的样子,此时此刻,维克想到了玛丽,于是,他对生命有了那么一丝不舍!恐惧,仍在无休止的蔓延,充满了维克的心房,所有的东西都逐渐飘散,只剩下,那份恐惧感。 维克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这一次,生死并不是由他决定。也许是十秒钟后,或是十分钟……维克心想:我竟然无法伤着他,那岂不是┄┄┄” 维克的思绪万千,过了不久,便硬生生地断在了空气里,那只有力的手已插进了他的咽喉,又猛地拔出。殷红,璀璨的玫瑰,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像一条蜿蜒的红蛇,顺着白绽劲蹒跚爬动,缓缓滑向死神的舌尖,饮尽着温热的红酒,慢慢品味着绝望的灵魂,呐喊无言! “就让你痛苦的死去吧,品尝着生命即将完结的乐趣,你孤独不灭的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哭泣吧!你将回荡在苦海之中!你的躯体将会毁灭,一起见证,一个孤立无援的世界。”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亡灵使者,轻易地带走,一个年轻的生命。 “哈哈,我终于为父王报下血海深仇!剩下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统治天下,本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你儿子的命,哼哼,我就先拿走了。天下是我的,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一切,全都归我所有!” 那个矮小的身影站在男子的面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透过一丝得意之感。维克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正在减弱,已经危在旦夕了。如果再不杀了他,恐怕……没等维克做出任何反抗,他便先下手为强,走上前去,再次掐住维克的咽喉,又继续不可一世地说道:“呵,你这老东西,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黑亡龙的儿子!当年,我只有四岁。而你却仗着人多势众,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亲!你们还自称是什么好人,都没有一只杂毛老鼠的心干净!今天,我非要取走你的性命不可!为父王讨回公道!”虽然地狱亡龙的脸离男子只有一寸之遥,但维克却看出了他发自内心的愤怒,毕竟他们曾经让一个纯洁孩子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红色的点点,顺着他的脸庞流淌下来,犹如锦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维克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的涌动,脑袋像是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难言的痛苦,像是千百万只小虫啃咬着他的身体。 “我啊,呵呵,他们都叫我——地狱亡龙!”他松开了那双沾满血腥的手,血液,正如潮水般从上面滑落下来。地狱亡龙那幽黑而又阴森的袍子,此刻,已变成了一件布满了杀劫与无情的血袍。他又有些怜悯地说道:“老家伙,很快,很快,你就不会再孤单。因为,你儿子就会去冥府找你了!哈哈哈!” “你这个畜生!”维克奋力拔出了自已的早已插在地上的冰剑,猛然插向地狱亡龙的胸口┄┄┄随着他的灰飞烟灭,男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谁知,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仍在天空中回荡:“傻家伙,那可是我的分身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什么┄┄┄” 幻影镇位于死亡大峡谷的不远处。死亡大峡谷是通往龙魔两界的通道。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神秘莫测的小镇。传说,他们的祖先曾经在这里见到了幻影魔神。他是镇上的守护神,世世代代都保卫着小镇的和平,不受任何人侵犯。人们向他企求平安。从此以后,这个小镇就叫作幻影镇。 在一个温馨的小屋子里,两个男孩正在开心地玩耍着。这间屋子很豪华、美丽,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粉红色的墙壁,蓝色的屋顶。屋外还有几只鸟儿在树上鸣叫。 “修拉、修林,别玩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走了过来,她面带微笑,卷起了她柔顺的发丝,她的名字叫安娜。“不,妈妈,我们在看书!”修林说,“看有关于龙的书呢!” “我说呢?怪不得你们这么着迷!孩子们,别再幻想变成一条龙了!” “哦。”听了妈妈的话,他们不免有些扫兴。等妈妈出去之后,修林和修拉又叽叽咕咕地讲了起来。这对从小就形影不离的双胞胎,总是这样‘臭味相投’。 修林是哥哥,修拉是弟弟。修林鬼点子可多了,总是想个不停(有点像我)。而修拉则非常乖巧,很听话。对于这一点,修林身为哥哥,理所当然地总是对他说:“你可别被人拐走了!” 修林挠挠自己的头发,站起来,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修拉,好奇地问:“书架上的那本厚书里会讲关于龙的知识吗?” “不知道,”修拉也站了起来,“真的好想变成一条龙啊!” “我也是。可是那本书妈妈从来都不让我们碰,里面到底讲了什么呢?好奇啊!” …… 地狱亡龙不可一世地笑着,来到了皇室,很轻松地将那些待卫全都变成了冰雕,像是雕刻艺术品一般轻松。此时的他,大慨也只有八岁吧。但他有着超强的法力,不是凡人呢! 玛丽见维克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心急如焚,十分担心地想着:他会不会出事了?就连她也变得越来越不安宁,焦躁不安,像是百爪挠心。 两个懂事的儿子急忙来了她的身旁,急切地询问道:“母亲,你怎么了?父王哪去了?他去干什么了?”一连串的问题让玛丽还没有回过神来。而这时,一旁的门居然打开了,可能性只有两个:比较好的可能是维克,而比较坏的可能却是地狱亡龙。 大家的心随着那急促的脚步声,都绷紧了,宛如剧烈而又急促的鼓点,“咚咚咚”地敲在他们的心上。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不该来的也可能会来。一切都听天由命吧!他们仰望着天花板,心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但在那开门的一霎那,所有人的心都碎了。 “你怎么了?”维克浑身是血地来到了玛丽面前,血此刻正不停地流淌着,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维克只说了一句话,“快走啊┄┄┄”他的嘴角渗出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嘴唇。他的灵魂猛然从眼角飘出,只剩下一副躯体,便永远离开了人世。 没有了生命,没有了呼吸,但他用自已最后的力气拼命朝玛丽扑去,把她猛地护在了身后。维克宁死也不愿让玛丽受到半点伤害。因为,那个“灾难”即将来临。可玛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一种濒临死亡的危险预感笼罩在他们的头顶,模糊了所有人的意识。朦胧间,整个世界好像都被迷迷蒙蒙的浓雾笼罩住,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自己的影子也逐渐变得隐隐约约。迷雾充斥着整座城堡,所有人还来不急反应过来,一个黑影瞬间化作一条巨龙,稍展双翅,整座城堡便化成了一片废墟。玛丽被压在维克身后没有受伤。她这才明白,维克的用意何在。 “维克,你┄┄┄”她的眼泪从眼角滑出,浸湿了她的脸颊。皇族的荣耀!皇族的尊严,都没有了!现在,他们已无家可归。待他们接受一下眼前的现实,地狱亡龙又一把拎起玛丽的衣襟。 “站住!”碎裂的城堡上方落下好几块巨石,柱石也纷纷倒下,狠狠地压住了这兄弟俩,令他们动弹不得。 “垂死挣扎的可怜虫!你们可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哈哈哈!”地狱亡龙毫无顾忌地把玛丽带出了这片“废墟”,又回过头大笑了一阵,冷冷地对波达和阿基拉说:“你们好自为知吧!哈哈哈!” 他们多想追回母亲玛丽,可这只是一种奢望!波达和阿基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废墟中解月兑出来。波达语重心长地对阿基拉说:“我们白龙一族,不会灭亡的,去求助一下我们的子民吧!重新夺回王族的尊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他们便一起来到了小镇上。说来惭愧!“谁也没有想到,龙族出现了一个灾难┄┄┄”年仅十岁的波达和八岁的阿基拉竟是如此的情形,伤痕累累。 很多臣民,都很不解地望向两位王子,急切地询问:“你们为何走到这里来?老夫还没有准备美食迎接你们呢!“镇长首先说道,其他臣民也纷纷赞同。 “父王他┄┄┄驾崩了。一个孩子和他的随从袭击了父王,王城毁灭了。”兄弟俩都低下头来,悲痛万分地说道。 “我们只需要一些食物便走了,我们要去深山修炼。”波达接过臣民们的好意,带着阿基拉飞向远方。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叫什么,如今身处何方。他们已无颜面再去做那个所谓的王子。此刻,维克的灵魂正在天空中俯视着这对兄弟,也许命运,总是坎坷的吧。 “你是谁?快放开我!”一路上玛丽都在拼命地挣扎着,焦燥不安。她十分疑惑,眼前这个大约只有八岁的孩童,却有着成年人的凶残与理智,甚至拥有超乎一切的无与伦比的力量。这个孩童仿佛生来就拥有统治世界的命运,令人畏惧不已。快了,快到了。 一片黑红色的树林引起了玛丽的注意。狂暴的风呼嚎着,寒风刺骨,有如刀割一般。四周一片死寂,红的发黑的树叶“哗哗”直响,似乎在齐奏着地狱的震魂曲。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用鲜血染成的,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来。张牙舞爪的树仿佛要把人吞噬,十分阴森可怖,把黑暗笼罩得密不透风。阴森的树影映照在**的树叶上,无尽地延伸。天地之间几乎漆黑一片。树旁挂着几具早已腐烂了的尸体,露出森森白骨,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天啊!这里跟本不是人呆的地方!也许是环境的影响,才使得此地如此血腥。 想到这里,玛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张冰冷的宛如冰霜般冷酷无情的面容下,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只见他恭敬地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又仰起头来欣喜地说:“父王,您要自由了!您就要自由了!” “进来吧,我的孩儿,你真是父王的骄傲!孩子,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我就要复活了!”那个声音沉稳厚重,虽然听上去却感觉十分苍老,可从中流露出来的喜悦之情,更是数不胜数。玛丽在巨大而寂静的黑暗里,只看见两只血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此时的她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地挣扎着。这里似乎永运都是黑夜,没有白天。 “儿子,把她带到吧!顺便再召集些人马。” “是,父王。”地狱亡龙刚要走,黑亡龙又继续说道:“用她的孩子的血液才可让我复活,不久后我会把我所有的本领都教给你,让你成为全龙界,哦不,是全世界,不也不是,是宇宙最强的霸主,一个王!” “是!”地狱亡龙回答的更加有力,玛丽不再挣扎了,她从地狱亡龙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贪婪与邪恶,还有那份满怀的喜悦之情,都流露了出来。地狱亡龙一伸手,一条手腕粗的铁链瞬间困住了玛丽,使她动弹不得,如饥饿的蟒蛇,将她牢牢缠住。 “唉,如果不是父王要求,我早就迫不及待他复活了呢!”他邪邪地笑着,透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幽幽地对玛丽说。又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绑在了天罩地牢里的柱子上。此刻的玛丽更是咬牙切齿,她居然被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玛丽望着他的背影,和维克正好相反,是如此令人厌恶。 “喂!喂!你难道不知道,要尊敬长辈吗?你可真没礼貌!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吗?” “礼貌?这又是什么东西?有了这个,如何能让你那可恶的龙族之王把所有死去的人都复活吗?能吗?” “这……” “等我哦!哈哈哈!”他依然不可一世地笑着,黑色的残影上下舞动着,宛如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 修林和修拉瞅见了那一本厚厚的书,正放在书架的最高层,上面还用锁给锁上了。修拉对修林说:“哥哥,你站在我的头上就可以了。” “不行,你会吃不消的。”修林聚精会神地看着修拉,毫不含糊,十分严肃地说道。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再说,总有人辛苦一下吧!”修拉笑着,他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种温和的神情。 修林硬是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修拉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好的,亲爱的弟弟,那就辛苦你了。“一股浓浓的兄弟情从修林心中涌出,修林小心翼翼地踩在了修拉的肩上。修拉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耶!”当修林的手碰到书架的时候,那本书也掉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整个书架都倒了下来,把原本整洁的房屋弄得一团糟。 书桌上,椅子下都摊了一大堆书,他们简直栽在了书堆里。 “妈妈!快来啊!”修林和修拉异口同声地喊道。由于修拉重心不稳,书架倒下来时,修林就重重地压在了修拉的身上,痛得他直叫唤。修林更惨,书架直接压在了他小小的身躯上,俗话说:兄弟连心嘛! 安娜闻声而来,在她打开房门时,理所当然的是一声女高音的尖叫声。安娜惊讶不已,这根本就不是梦!安娜惊讶后的第一反应就问:“你们怎么了?”然后赶紧把书柜扶了起来。 “妈妈,我们……”修拉很诚实,他刚想说,就被修林捂住了嘴。可安娜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微笑着说:“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在找这本书啊?” 安娜向正在东张西望的修拉投向“真的吗”的目光,安娜才一眼就让他心虚了,修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安娜轻轻地弯下腰,捡起了那本书。 “你们以后可别碰这本书了。它很危险。” “为什么?妈妈”修拉微微抬起头,小声地说。 “乖孩子,要不今天妈妈就告诉你们真相好不好?不过你们以后可要听话啊!”安娜又不急不慢地提出了一个条件。 “好的,妈妈。”修拉和修林伸出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稚女敕的童音在房子里回荡着。妈妈笑了,抚模了一下他们的头,又坐在了椅子上,娓娓动听地讲了起来。 “传说中的魔都奥古斯,拥有掌握时间的能力,在死亡大峡谷的深处,是龙、魔、冥三界的入口,分别有三面镜子:魔界之轮、龙之秘道、冥府之船,只有打败了看守的人,才能够进入。如果你是凡人,进去之后,会分别有不同的结果,如果你进入了龙之秘道,那你就会变成了一条龙,以此类推。而刚才那本书是通往魔界的,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有一本书叫作〈〈龙界编年史〉〉,里面记载着一切。龙族已经可以幻化为人形了,其中还有一个女孩由于好奇,进了龙之秘道。她就叫作——玛丽!可如果你进入龙界,就很难出来。龙族历史上有提到过一只龙叫地狱亡龙,他拥有无穷的力量,变幻莫测,父亲叫黑亡龙,母亲仍下落不明。他可以掌控时间,比如穿越时空倒转。目前几乎无人与之匹敌。而历史上预言,在他八岁时,将会来到人间……”这个时刻就要来临了! 安娜停住了,只剩下一张空洞洞的口。修林明显看到了她心中埋藏已久的恐惧,便急切地询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又很为难地说:“孩子,今天,就是他来到人间的日子。” “什么?”两个小家伙躲到妈妈身后,害怕地问:“那……这会是真的吗?” “绝……绝对……是真……的……”安娜的话越来越含糊不清,像是说梦话般地喃喃说道:“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一阵电闪雷鸣,是危险的预兆。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 地狱亡龙从容地走了出去,来到了魔界与人间的交界口前。他宛如一头猎豹般的迅捷,一下子就拧倒了两个守卫,对最后一个守卫说道:“怎么,你还不肯让道吗?要不要我把你们给灭了?那滋味可不好受呢!”他笑着,脸又瞬间变成了冰霜般冷酷的表情:“敢挡我的路,不要命了么?” “是,是,我这就退下。”在这个黑暗而又潮湿的地方,最后一个守卫恭敬地退到了后方,却出其不意地用巨剑插向地狱亡龙。不料,剑还没碰到他的身子,便被地狱亡龙断成了两截。 “还打么?”他伸出了尾巴,猛得一扫,又用闪电般的速度扼住了那个守卫的咽喉。 “我呀,看你还真的想死!” “饶……”那个守卫的话还未说出口便两眼一闭,离开了人世。 “哼,下次再去统治你们魔界,我就先走一步了。”地狱亡龙跳出了另外一面镜子,只一眨眼工夫,便闪现在了死亡大峡谷的深处。 “呵,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来到人间的他显得格外秀气,走在人群中的他也显得格外显眼。地狱亡龙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里与龙界真是天壤之别。“这里可真热闹,比我家好多了。咦?城市里怎么还有乌鸦?” 他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头顶,又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儿的环境不好吗?真是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那几只乌鸦正恶狠狠的看着地狱亡龙…… 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冲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完全笼罩在恐惧之下的小镇——幻影镇。 一切美好与幸福在他的一念之间,都将化为泡影。 第二章 弃婴 玛丽仔细地环顾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也看不见什么东西,连一个守卫也没有。这一天对于玛丽来说真是终生难忘!她硬是咬牙坚持着把孩子从体内分离出来。真的是个男孩!男孩就叫维纳多!一个裹着花布的婴儿熟睡着,神态十分安祥。而她此时此刻,已经累得快虚月兑了。 玛丽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叹息:“唉,我的孩儿,真希望他能够早点回来。”是黑亡龙在说话!她欣喜若狂,黑暗中还有回音。她听清楚了,地狱亡龙出去了!她用力地挣月兑着铁链,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她望着地上的维纳多,玛丽的心隐隐作痛:难道,连这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含着泪喃喃地说道:“妈妈今天就是死,也要救你出去!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泪水溢满了她发红的眼眶。 玛丽很想放声大哭,可又怕惊动了黑亡龙。这可如何是好呢?这时,一个声音回荡在她的耳际:“我可以带你走,和你的孩子。” “是天神吗?天神来救我了吗?”她呐喊着,维纳多有救了!玛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后,她只听见一声“咔嚓”的脆响,铁链掉在了地上。“我的孩子!”她一把抱起维纳多,匆匆逃离,却误打误撞来到了黑亡龙的面前。那只血色的瞳孔仍然紧盯着她,玛丽意识到自己可能无路可逃,但再小的机率也要尝试!“吱吱”几只蝙蝠飞向玛丽,玛丽瞪着他们宛如血一般的眼睛,那颗颗尖利的毒牙令人发指。它们不给玛丽一点反应过来的时间,瞬间把毒牙深深地插进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在她的身体上划开好几道深深的血口,此刻正宛如喷泉般汩汩地冒着血,还飘着森然的热气。 “不!”她宁死也不愿将孩子丢在这儿,玛丽将维纳多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不……我不能……”玛丽轰然倒下,毒液也浸透了她的全身。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不,我不能死!”玛丽狠命地咬牙站了起来,血液染红了她洁白的牙齿。 一阵啼哭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维纳多……”她抱起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大门。而玛丽的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她逼向死亡的边缘,一步比一步更加沉重,她的腰弯了下来,几乎要瘫倒在地上。玛丽身后的一潭血池里,咕咕地冒着泡,愈来愈烈,愈来愈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一条黑龙猛然冲出池水,直向她追来!维纳多的啼哭声瞬间变成了惧怕的呐喊声,刺痛了人的耳膜。 “孩子……”玛丽抚模着他的额头,心中隐隐充满了不忍。她血色苍白,宛如一张白纸一般。玛丽吻了维纳多一下,苦笑了几声。 身后的黑龙仍不死心,他要恢复自己的**。只差十米、五米、两米……距离越来越近了,玛丽的心也越绷越紧。只有一米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亡龙居然扭曲了几体。玛丽听见了两个来自一个灵魂,却不同的声音,还有那‘天神’的声音—— “你快放了她!快啊!” “别想破坏我的复活梦! “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绝不!” 你已经罪大恶极了!没有毁灭你的灵魂就已经便宜你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占据了我的灵魂,你难道就这么贪婪、残忍,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今天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来吧!” “你……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善良二字!” 那个黑影忽上忽下,几次都快要贴着玛丽那简直不堪一击的躯体,呼啸而过。阴森的树影笼罩着黑夜。玛丽终于逃出来了! “是白骨森林!”玛丽虚弱极了,惊恐万分地仰望着天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起:“呵呵,我衷悼一切死去的灵魂,希望你们能够在地狱得到永生!” “呵呵,这位女子,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怎么闯入了我们冥府!” “你是谁?”玛丽问道。 “呵呵,我可是冥界的主载者——冥王哈迪斯!” 她虚弱得瘫倒在地上,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何事?” 一个靠在座椅上的男子抬手一挥,高傲地说。他只露出一只眼睛,半眯着,身边的两个奴仆为他扇着扇子。男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的一头长发垂落在地上,与他那身黑袍相衬,显得格外风流潇洒。男子一把掀开披在身上的黑袍,躺在了椅座上,那张俊美的无与伦比的脸随即显露出来。而他的头上,有一顶紫色的皇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王。他坐了起来,轻蔑地看着跪在一旁许久的冥界使者,任由他在跪着,坐立不安。这不禁使远道而来的使者感到有些恼羞成怒,但又无可奈何。 “魔尊殿下,您与冥女的婚礼……”冥界使者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说,很显而易见,他的中气有些不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毕竟魔尊可不是好惹的,他又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魔尊温莎懒洋洋地问,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把目光扫向他,冥界使者心虚地低着头。见他不回答,魔尊就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反倒更加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时而面带微笑,他的举止有时显得温文而雅,有时显得和颜悦色,有时又有些霸气十足。 “到底怎么了?”魔尊的话语有些急促,可他又微微往后躺下,平定了一下焦躁的情绪。 “咳咳,怎么,你不说,难到还要我来替你说吗?”那个使者抖得厉害,几乎连话也说不清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的一席话打破了现在的僵局。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如果冥女出了事,唉,我可不会饶了冥王那个老家伙,两界连盟的事一笔勾销了吧!还有,一起攻打龙族的计划就此取消,改为——攻打冥界吧,呵呵。” 他自言自语着,豪放般的笑声在冥界使者看来,就像是鬼魁的哭声。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方,回音,总是无处不在的。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哩!那就是抓到地狱亡龙,把他的心脏挖给我,那可是几百年才只有一颗的巨魔之心呢!怎么样?条件很丰厚吧!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们,打不过……”“打不过什么?”魔尊心狠手辣地将一把魔枪插进了他的身体。“还有十分钟,你就要死了呢!快去快回哦!” 冥界使者拖着不堪一击的身体,走上了没有归路的黄泉之道…… 眼前的一切不是梦!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充斥着四周,玛丽虚弱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救——命——”玛丽虚弱得快连话也说不出了,她沉重的眼皮似乎随时都会闭上。 冥王见到这般情景,也不禁动了侧隐之心。他迈着急促的步伐走来,低头看着玛丽,体现出一种男子少有的温和:“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个万恶的黑亡龙所伤?” 玛丽微微点了点头,用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怀中的维纳多抛向了冥王哈迪斯,勉强对他说了几句话。 “带——他——去,人——间。一定——”说完,玛丽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但她的嘴角,却留下了一个恬静的微笑,没有挣扎,只有满足。也许,人世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他硬是愣住了,甚至,忘记了所有。 “不!为什么?为什么!”冥王亲眼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去,玛丽的身体已被毒素所侵占,她的皮肤逐渐发紫。这是冥王看见的死去的人中,只有玛丽如此令他伤痛,痛到了心底,那临死前的会心一笑让他永远也忘不了。深感不安的,是哈迪斯。回忆,只有无尽的回忆。当年冥王的母亲也是如此,为了救回他的性命,不幸牺牲了。而那个罪恶的源头,正是黑亡龙。“神啊!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不愿,就这样带走她的灵魂!”冥王声嘶力竭地喊道,痛苦与仇恨瞬间充满了他悲愤交加的身体。只有这一次,让冥王动了真情,触发了他发自内心深处的同情。可冥王无泪,只能大喊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在冥王的手触碰到玛丽身体的一瞬间,那句话又重新回荡在他的耳际:“哈迪斯,人死不能复生,但如果你违背了天理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黄泉!”是母亲!冥王惊喜万分地望着四周,又看了看眼前这熟悉的笑容,这熟悉的脸庞。千年一次的轮回,人生的转世,可最后见到她的一眼,竟已无影无踪。 “为什么?我不愿再等千年!与其让我孤独地等待,还不如和母亲相见一天!”冥王猛然发现跌落在他脚边的婴儿,为何每次,都是在死亡中相见?那个包裹着维纳多的花布上有三个玛丽死前写下的血字:维纳多。 “你——”冥王哈迪斯轻轻地举起玛丽苍白而又毫无血色的手,那点点血迹,正沾在她的手上。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冥王终究还是摆月兑了灵魂的束缚。 “你们留得住我的情,却永远留不住我的心!”他再也忍不住了,滴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不偏不倚地滴在玛丽的脸上。 “既然如此,我只能与你的灵魂同在。”冥王哈迪斯没有再说些什么,默默无声地抱起维纳多,朝着通往人间的凡尘之处跑去。因为,他要完成,母亲曾经的遗愿。 然而,事情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黑亡龙终究还是来了。当冥王抱起维纳多离开不远的时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哈迪斯防不胜防,对黑亡龙突如其来的攻击浑然不知。 “你究竟还要做什么?”冥王跌倒在地上,他的左腿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他怨恨不已地回头望着黑亡龙,这个已是亡灵的家伙为何还是如此邪恶、卑鄙。 “你居然杀了她!快把那个婴儿还给我!”黑亡龙大喊着说道,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险恶。 “哼!” 冥王沉着脸,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我难到还不了解你吗?” “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就实不相瞒了。其实……你马上去死吧!”暴怒的黑亡龙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便发动了更厉害的一波攻击,那个黑色的光球险些要了冥王的命。 “黑亡龙,我不想挑起事端。”哈迪斯抱着年幼的维纳多,跳进了附近的草丛,滚了好一段路。黑亡龙的攻击越来越猛,似乎次次都想置他于死地。要了冥王的命。可惜这里不是冥界,冥王的地盘;否则,还用得着怕他吗?冥王思考了一会儿,就点到及止吧!”与世无争的冥王高举双手,召唤出了一股龙卷风,才将他和维纳多带走。 “别想走!”黑亡龙仍不死心,用自己的灵魂幻化成一条黑色巨龙,向冥王追去。“只要我化为原形,能力便会几倍的增长,就凭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休想逃!”刹那间,数十个黑亡龙的影子有如风卷残云般地毁灭着眼前的一切事物。 “去死吧!”树木化为灰烬,大地四分五裂。而冥王,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婴儿送往人间! 冥王奋力将维纳多抛向了人间的入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聚。电光火石间,一个黑影犹如闪电般冲向维纳多,在他的左手上,划下了一道血口。 血溅四方——而那个黑影,竟是黑亡龙!“我终于复活了!哈哈哈!”顿时,金色的电光,剑一般的闪电,在惊雷的陪同下光临,在暴雨的侵淋下闪现。它一次又一次,像条条浑身带火的火练蛇飞过,照亮了像浪潮般汹涌混沌的云层…… 第二章弃婴 清冷的夜空里,姗姗来迟的月儿穿过层层云雾,颠巍巍地爬到半空中,露出晶莹抚媚的圆脸,可现在如何看来都使人感到阴森可怖。这是在一片墓地,一片曾有吸血鬼的墓地。这里常年弥漫着雾气,虽然不浓,但也足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棵巨大的无法形容的参天大树,屹立在这片墓地的中心;树下有一幢房子,这棵树则依附在上方,顺势生长着,呈现出一种紫黑的色泽。似乎是吸收了尸体的养分才长得如此茂密。在这片富饶的土地——奥古斯的东边,住着一个守墓人,回想起前几天的一件离奇的事,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天深夜,他睡不着觉,便打算出来走走,散散心。于是,守墓人坐在了一桩枯木墩上,望着远处枯燥乏味的风景,唉声叹气的:“这几天真是夜长梦多啊!老是作噩梦,连觉也不让人睡!”说罢,他注意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起初他还不感相信,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婴儿?不会是年纪大了,耳朵听错了吧?他再次听到婴儿的哭声,愈来愈烈,愈来愈烈!守墓人急忙走了过去,想要一瞧究竟。在墓地里,几只野狼正围着一个婴儿,吠叫着。 他当时就急了,可不能让一条幼小的生命就这样完结了啊!他立即果断地拿起几根棍子,把几只狼赶走了。还好只是些小狼,不然他的老骨头还不得散架?守墓人心疼地抱起婴儿,包裹着婴儿的花布上写着三个血字——维纳多。 守墓人往屋子里望了望,那个婴儿已经熟睡了。这可是个弃婴啊!有名有姓的,只是——这张俊美的脸庞怎么可能存在人间呢?而且,他的手臂上还有一道疤痕,像是之前和什么人搏斗过,还伤得不轻哩!他想到这儿,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还有节奏地打起了酣,看起来睡得挺香甜,肯定做了个美梦。 时间如翻滚的巨轮,“轰轰”而过,又是“轰轰”而去,永不停歇。维纳多在日出日落中成长,时间悄然而过,却依然带走了他混沌不全的记忆。”时间飞逝,而他仍然不知自己凄惨的身世,这,将会是一个谜吗?维纳多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没有任何牵挂,只知道,自己只和守墓人在一起。 “爷爷,我已经八岁了。我要上学!”维纳多仰望着守墓人,那种渴望的神情令他实在无法拒绝。 “爷爷,求你了么!”他把下巴放在爷爷的手臂上蹭来蹭去,活像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小狼狗。 “好吧!”“耶!”他欢蹦起来,一晃,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如今,是八年后的一个深夜,相比之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满足。和以前一样,他仍然坐在那个枯木蹲上,望着远方。这时,一股紫红色的雾气霎时间包围住了他的庭院,守墓人警觉的站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身子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只见地壳上有了一些微微的震动,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慢慢地,一张丑陋的恶魔嘴脸从墓地中冒了出来,一个个紫色的脓包布满了它的全身,看了便让人作呕。那张畸形的脸发出的恐怖的笑声,更加使他感到毛骨悚然,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直竖。还没等他作出本能的反应,那恶魔就用令人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乃魔尊手下的第六黑羽魔将夜魔,我们的魔族之王打算找你谈话。说吧,你是要一个人的命还是全城人的命?” “当然是全城人的命了!”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这其中,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一捡回这个婴儿的第八年,就遇到这等离奇之事。难道,这婴儿是个不祥之兆?他会是神子么?守墓人抑制不住自己那在平常人看来,奇怪的猜想。也许,从令一个角度看来,并不荒诞。 “那就把你收养的那个婴儿给我吧,八年后的今天,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夜魔的身子立马陷入了地面。这让守墓人误以为,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完结了。可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他深思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许久,仍回荡着。一阵微弱的,近乎没有的声音,从深邃的地下传出,还伴随着那种震动,使守墓人的心久久地悬着,放不下来。他坐在木墩上再次思考起来:或许,这会是一个噩梦呢?可寒风呼啸,立即打破了他的辖想。那种蛇的挪动声,由远到近,来到了守墓人的脚边,他的双脚随之而来地一抖。 这声音十分嘈杂,令他有些厌烦。霎那间,碎裂的土块,破碎的石子,漫天飞扬,他的嘴半张着,十分惊讶。自己平生还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夜魔也随之而出,这让人很难相信,这竟是它的杰作!它那双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爪子,挨近了守墓人的脖颈,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夜魔要干些什么,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慌作一团,直往后退,一不留神摔在了草丛中,近在只尺。 “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带你去魔界之轮,享受轮回之苦。或是,让恶魔们啃噬,它们啊,可饿着呢。”它飞也似的拿出一面早已生锈了的铜镜,数百个恶魔呼之而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夜魔又用手挡住了它们,奸笑道:“还答应不?” “答应,答应!”守墓人连连说道,走一步是一步吧。如果没有了他,维那纳多还能活吗?这几年他一直忙着去办事,竟然忘记了关心他的安危,这一点守墓人很是懊悔。夜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会而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维纳多呢?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出,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守墓人听到了,赶忙慌了神,他苍白的脸上可是头一回闪现出这样焦躁不安而又焦虑的神色。 “爷爷,你怎么了?”维纳多见他有意避让自己,连忙追问道。守墓人背对着他,这让维纳多很是难堪。他知道爷爷一定有心事,便有一种离开的意思。 “没……没什么。你自己睡吧。”既然他变得如此,维纳多也不再问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回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想:爷爷到底怎么了?算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还是别去想为妙。 与此同时,守墓人见他已经离开,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前途真是令人担忧啊!四周万籁俱寂,几声蟋蟀的鸣唱更让夜色增添了几分静谧之情。明天,就是维纳多上学的日子,希望他能多交几个好朋友吧!他想着想着,逐渐进入了梦乡…… 活梦!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绝不!!” 弃婴(二) 走在去小镇路上的他,忽然感到周围一阵莫名其妙的震动。 “嗯?”地狱亡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警惕地望着四周凹凸不平的地面,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裂开一条缝。几只乌鸦呼啸而过,“啊啊”地叫着,那一只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迅速朝地狱亡龙俯冲而来。于是,他下意识地一闪,并飞快地抓住了其中一只乌鸦的尾巴。只见一道金色的闪光划过,却只留下几片乌黑发亮的羽毛飘落在地狱亡龙的手心。 “狱,你终于出现了。老朋友,你还记得我吗?你亲爱的诺卡。”那只为首的乌鸦有些怨恨地望了望自己的尾巴,细声说道:“我的朋友狱,为何你下手还是这么狠啊?” 黑羽渐渐散尽,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赫然张开他巨大的双翅,顿时掀起的庞大气流不禁使得地狱亡龙被刮退了几步。 “呵呵,”他勉强地冷笑了几声,用手在不经意间擦去了残留在嘴角的点点血迹。“真想不到,五年未见,你的本领还是如此而已,真令我失望。” 地狱亡龙要强好胜的心态令那位叫诺奇的人开怀大笑起来:“真想不到,五年未见,你还是那么死要面子。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可不是只靠一张嘴就能够打天下的。”他还故意把“嘴”字的音咬得重重的,充满了不屑。 “可恶,这次遇到对手了!”地狱亡龙心想,又猛然跌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喷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液,似乎全身的血液都不再受躯体的控制,疯狂地涌出体外。 “哎哟,我的小王子,要不今天‘哥哥’就帮帮你吧!”诺奇装模作样地弯下腰来,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他,轻轻托起眼前这张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水晶面容。 “也罢,我贵为第七魔将,怎可与你这样的小孩子单独打斗?别人会说我欺负五岁的小孩,这样多没面子啊!这次魔尊殿下是叫我来拿回你的心脏——巨魔之心!那么,你体内流淌这的魔族血液就将不复存在!”诺奇邪恶地笑着,很是叹息地走开了。 “唉,可惜了,你已经上当了。来不及了。”地狱亡龙缓缓站了起来,又是同情又是惋惜地说道。 “你说什么?”他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就叫人厌恶。“我是说,你就要下地狱了!”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竟形成了一股气墙,而此时站在这个旋涡中心的人,正是诺奇。他的随从也都惊恐万分地不停撞击着气墙,可始终都无动于衷。千百万只乌鸦形成的黑色龙卷风不安的刮起尘土,像是一群暴乱的困兽,正在做这最后的垂死挣扎。无数个地狱亡龙的残影,围绕着他们,就像是一场恶梦。 “什么?”诺奇环顾四周,却无法捕风捉影。等他回过神来,只有一只巨大无比的黑龙高昂地俯视他们。 “没错,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狱’了,现在我可是——算了,还是不告诉你为好。省得你死了以后跑到冥界去向冥王泄露秘密。当年的巨魔之心已和我融为一体,你的力量,不值得一提!现在我需要一些养分,所以啊,你是想死,还是活?”他巨大的龙头靠近了惊恐万分的诺奇,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腿正在瑟瑟发抖。 “我当然是想……活!上吧,黑魔羽使!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无数个黑影倾巢出动,场面及其壮观。不远处的小镇上,早已没有了人们的影子。 “你们,真的想为他而死?”地狱亡龙轻而易举地抓起一个黑羽魔使,稍稍用里力便将他捏得粉身碎骨。他又有些不厌其烦地继续说着:“我听说你们只能活二十年,跟着我,你们永远不会死!永远!” “真的吗?”有一个人的意志动摇了。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地狱亡龙的眼前。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说完,他便用力地扇开几只妄想杀了这个人的黑魔羽使。“叛徒!叛徒!”他们大声地喊叫着。 “你们还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有时候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了,你们还可以拥有各自的领土……”他还未说完,大批的人蜂拥而来。 “反正都是死,如果要表达诚意,就先把他给我抓来吧。” “你……”吓地坐在地上的诺奇用手指着地狱亡龙,哑口无言。 “看着吧,有时候也要靠一张嘴打天下。”他从容地走到诺奇的面前,看着被捆绑住的他,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 “走吧,我亲爱的部下们,一起去打天下吧。至于他,就先带回去,由你们处罚吧!哈哈哈!”地狱亡龙笑着,体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小二,来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客房!”地狱亡龙气势汹汹地走进一家客栈,把手猛地往桌上一拍,一个巴掌大的手印便陷入了木头中,所有人只听到“轰”的一声。他们都纷纷走了过来,吃饭的人停住了筷子,嘴巴也停住了,直直地望向柜台,瞧瞧这壮观的场面;正在客房里休息的,都大声的嚷嚷起来,愤愤不平地走出房间咒骂着…… “到底怎么了?”店小二愤怒地叫嚷着,他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又急又气的他手臂疯狂地挥舞着,似乎都要吃人了! “又是谁活的不耐烦了?”人们都围聚着地狱亡龙,吵闹声不绝于耳。他十分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大家把目光都投像这位“不速之客”:一身黑袍,还散发着一股腥味;他的身子几乎都笼罩在黑袍之下。人们捂住了鼻子,站在了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他们齐齐地望向他的后方——一大群黑羽魔使。当人们望向它们的时候,只是一群被人们认为,很诲气的乌鸦。 “哟,你们懂的还挺多!”地狱亡龙心不在焉地抚模着它们,根本没把这个怒气冲冲的店小二放在眼里。他的脚边,躺着被五花大绑的诺奇,此刻他正不停地挣扎着,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 “问你话呢!”店小二从人群中挤到了地狱亡龙的面前,大声吼道,很显然他已经气坏了。 “我说你,”他把身子凑近了他,“你是来找扁的吗?还带了这么多只不祥之鸟,想破坏我的生意吗?还有,你干嘛穿着一身黑袍?是装酷还是怕自己被我欺负了之后丢脸?看我今天不好好痛扁你一顿!”说完,店小二就搂起袖管,看样子是要来真的了。人们都提心吊胆的,毕竟他可不好惹。 地狱亡龙一把抓住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 “第一点:这些鸟是我的宠物,乌鸦可聪明着呢,它们还听得懂人话。”地狱亡龙立马大声说道:“快去啄他!让他知道轻视乌鸦的后果!”它们飞向了他,狠命地啄起来。而那个嚣张的店小二连忙抱着头:“有种叫它们停下!” “停就停!停下!”黑羽魔使们心领神会地停了下来,此时的店小二满脸都是包,样子真是叫人忍俊不禁,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了一阵。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见自己丢了面子,此时此刻正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等人们的笑声停止后,地狱亡龙又继续说道:“第二点:我的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而那个人,一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人们都抿住了呼吸,聚精会神地看着,大部分都坐在了餐桌上,东面是餐馆,西面是客房。数十张餐桌整齐有序地摆放着。 “我劝劝你们,都好自为知吧。看看桌子上的手印,你们就可以知道,该不该和我动手。”大家走上前来,哇!那手印足有半米深,这绝对不会是常人所为。许多人都拜倒在地上,“神仙下凡哪!” 但店小二除外。“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输了,就给我滚!神仙大人,我好怕怕哟!” 当“哟”字还回荡在天华板中的时候,只是一个闪身,他的脖子已经被地狱亡龙掐住了,动弹不得。人们再次张大了眼睛:若是他动一下,也许便会被掐断脖颈吧!人们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也会被连累。 “人类,真是若不禁风啊!个个都如此而已,不自量力!” “快放了我,不然要你好看!你……不是人类么?”当他想起自己的处境时,声音便慢慢地垂了下来,语音中充满了无奈。 “这你管不着!不过,我到是可以告诉你,我可是地狱亡龙!还不快给我准备十间房!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地狱亡龙松开那只手,恶狠狠地望了他一眼:“还不快点!?” “是是是!”店小二虽然口上说着,心里想的可是令一套:今晚我向恶魔许愿,一定要杀了你!嘿嘿,你完蛋了!好好度过你的余生吧!”他又毕恭毕敬地把地狱亡龙请进房间,当然,也包括那些黑羽魔使…… …… 现在,已是深夜。黑夜,在习习晚风中来临。一个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似乎生怕被人察觉。但他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行为。客栈里的人都如睡了,而这个人也是听到了大家均匀而又深沉的呼吸声,才敢离开这儿。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影,因为今晚,他是特地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瞧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可能要去干一番大事业。有几个人还说起了梦话:“别……别跑……”他大吃一惊,赶忙屏住了呼吸,在仔细一听,才发觉不是那个他所担心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慌慌张张地赶路。他也许是怕耽误了时间,小跑着,连“哗哗”的树叶声也会使他胆战心惊。这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在这深夜,他的衣裳被风吹鼓后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渐渐的,消散在远方。 末了,他见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加速地快跑起来,把所有的事物都甩在了身后。他拼命地跑着,终于到达了一片幽黑的森林,便跪在地上磕着头:“万能的魔尊啊!请您帮助我吧!如今,我被一个黑袍人欺负,请您帮助我吧!他就是地狱亡龙!”” “店小二,这是真的吗?”那股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欣喜。 “绝对无假!您请!”店小二站立在草地上,凝视着那片森林: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出,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带路吧!” “是,魔尊!”魔尊温莎耸了耸肩,也只有这种关键时刻,他才会亲自出马。 “走吧!”他拍拍店小二的肩膀,亲切地说。他们走着,森林中窜出无数个黑影,那是千百只乌鸦从森林中飞出…… “就是在那儿!”不一会儿,店小二便带领着魔尊来到了客栈。 “魔尊殿下,您可否,杀了他?” “可以啊!我之后叫人给你报信!”他依旧我行我素,懒洋洋地说到,根本没有一点儿魔族之王的架子,仿佛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是如此风流潇洒。只见店小二的嘴角逐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活像一只狗奴才,只知道效忠于人。 “到了!”他兴奋至极地走到了客栈的大门前,正想进去,却被魔尊制止: “你去把这粒药丸给地狱亡龙服下,他便会沉睡。”他把药丸放在了店小二的手心:“我会一直等你!” 夜晚很快度过,迎来的,又将是美好的一天。 “爷爷,爷爷!”一大早,维纳多就在大声地嚷嚷着,鸟儿们纷纷飞起,只留下“呜呜”的刮风声。 “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吵什么!才六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守墓人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是维纳多,便冷不丁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小子,吵什么?”毕竟他昨天很晚才睡,这时都有黑眼圈了,活像一只憨态可拘的熊猫。 “我……爷爷,我要去上学!”他感到委屈极了,含着泪说。 “原来如此!”守墓人模着他的额头,“我们现在就走。我去拿一些钱,等着啊!”他飞快地跑进屋子,顺便把黑眼圈也洗掉了。隔壁的一间房间是储物间,守墓人打开门,便是一番尘土飞扬的景象。他硬是捂住了鼻子走了进去,蜘蛛网遍地都是,他挥起扫帚,三下五除二把蜘蛛网扫的干干净净。 “这下好了。”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这个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杂七杂八的货物随意摆放着,乱七八糟的。不管那么多了!维纳多会等着急的!守墓人来到墙角,轻巧的掀起一块地毯,拿起放在地上多年的钱,正好够凑足学费。他拿着钱快速的跑向维纳多,生怕他再次遇到离奇的事,赶紧加快了脚步。 维纳多正孤零零地站在墓地前许久,都不见守墓人出来,不免有些心急。他实在嫌闷了,就爬上一棵树,在上面躺了下来,尽情地享受着日光浴。待他从屋子里出来时,维纳多才大声地喊道:“爷爷,你能告诉我,我的身世吗?” “小子,你是被我捡来的。”爷爷一边牵着维纳多娇女敕的小手,一边说,“走,一起去吧,边走边说!今天报名,明天你就可以上课了!走吧。” 维纳多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失望,他只好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此时,他正想:难道我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吗?不可能的!他们穿过了热闹的集市,而维纳多对此却一点也不感冒:小巧玲珑的玩具,美丽的风筝,还有许多好吃的…… 他和守墓人径直走过这里,没有作任何的停留。而爷爷也在想:这小子怎么对这些小孩子都喜欢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这爷孙俩各想个的,毫不在意对方的感受。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除了“沙沙”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学院的门口。见到如此清秀的维纳多,他所到之处,人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为何他长的如此漂亮?教师呆住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在学生表上写下了维纳多的名字,毫不犹豫,甚至,连钱也没让守墓人付,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几位教师弯下腰系鞋带的工夫,那张报名表上,却已写下了三个字:加格尔。没有人察觉出异样。在奥古斯,可不曾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人们的警惕性都很低,但除守墓人外。 也许,你们已经猜测出,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点点血迹,延着一条通往冥界的必经之路,均匀地洒落在地面上,是唬人的黑红。随着血液越拖越远,它的颜色也越来越淡,淡的,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消失。它给气氛凝重的地狱又抹浓了一曾阴森。这里永远都是黑暗,无边无际。而通往冥界的路更不用说,幽魂飘荡在左右,仿佛迟疑该不该进入这个永不见天日的冥界,重新开始一个全新的轮回,重临世间。里面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呐喊声,令人毛骨悚然。冥界使者拖着一路的血迹,来到这个,他曾经来过数次的地方;今天,他反倒十分留恋。 “冥王……我的主人……”他沙哑着嗓子,那虚弱的身体几乎不堪一击,他仍然有气无力地说着,嘴角渗出的血液顺着尖锐的下巴滑落,脸色苍白。冥界使者知道,这是生命即将完结的预兆,他将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亲爱的主人——冥王。 “吱!”门缓慢地敞开了,那个他最尊敬的冥王逐渐从里面走出,伸出他的手掌,把冥界使者搀扶起来。 “你怎么了?”冥王怜爱地问,他的心如绞痛。他抱起眼前的这个冥界使者,带着他走进宫殿,放在了一张藤椅上。 “主人……为何这里……咳咳……如此之乱?”冥界使者有气无力地说,还疑惑地指向一片狼籍的大厅:桌子东倒西歪,两侧的侍卫就宛如多米诺牌跌倒在地上,无人问津。整个庞大而又干净的宫殿此时和杂货间不两样,只是宽敞了许多。只见冥界使者的身体正在不停地抽搐着,他发出几声微弱的申吟,看起来十分痛苦。 “别提了。刚才你不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冥王开始回忆起来—— “就在前不久,那个万恶的黑亡龙在我把一个婴儿抛进人间时,用常人无法看见的速度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血口,食其之血后,获得了永生,他复活了。其实我也很震惊,他竟会一种禁忌之术——瞬移了。我估计,黑亡龙的儿子地狱亡龙也肯定会这一招。当年他明目张胆地偷走了那本禁忌的书,后来就是因为他全部学会了才被龙族追杀,躯体被白龙王毁灭,只留下一个孤魂。按道理,灵魂是无法说话的是透明的。而他却能够用对人进行攻击,这说明黑亡龙现在的法力是深不可测了。” “那……那个婴儿是谁?”冥界使者微微抬起头,望向冥王哈迪斯。 冥王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如果要说,你就在心里想吧。别浪费你的元气。那个婴儿是维纳多,白龙王之子。他的血液可使人永生,他的血液是最纯正的龙族之血。我身为冥王,是可以与魂进行沟通的。要不,我继续说吧。俗话说:‘爱子心切’。黑亡龙就是再坏,也是心疼他的儿子的。他复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威逼我,以此来找到地狱亡龙,不然就把玛丽的遗体彻底毁灭。我……只好答应了。后来他把这里破坏成这样后就走了,他既然能打得过我,把这里搞成这样也不是难事。”冥王缓缓地站起来,扶在椅子的手也随之挺立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主人,您为何要冒死帮助那个玛丽的孩子呢?我是说,可能。”冥界使者也捕捉到了冥王的一些思绪真相,也许快要揭晓了。他平静地等待着,咬着牙坚持着,他不愿几分钟便死去,冥界使者在死前还要与冥王接触。他不停地颤抖着,把手伸向冥王,并紧紧地握住了。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玛丽是我母亲的转世,我一定要帮她。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把记忆给我,我让你直接转世,并快速叫人找到转世后的你。”见这位忠心耿耿的冥界使者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也笑了起来。 “走吧!”冥王抱着他走向地狱的谷口,乘着一艘小船在火海中行驶,直接带他来到了转生之界。 “走吧!”他一狠心,把冥界使者抛在这个崖谷的洞穴之中。 “我会来找你的!”他走了,他迫不及待要知道魔界的情况如何,但看完后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记忆之核里的东西,也许,总不一定都是美好的,只有一个办法————杀了地狱亡龙和黑亡龙!”他的眼里再度透了冰冷。 “现在,我就亲自去请魔尊与我一起,出去这两个危害四节的祸害!”冥王带领着一群幽灵飞出宫殿,来到了魔殿前,他弯下腰,委婉地提出了他那微不足道的请求:“恳请您与我们一并杀了他们父子,我马上就把地狱亡龙的灵魂带往地狱。”冥王心,只要除掉他们,维纳多就可以平字无事了。 “嗯?到底是谁在提起我和爱子?”他们猛然仰望头顶,却一无所获。黑亡龙的身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传出沉重的回音。 “当所,就是你们封印了我的哥哥,让他埋没在净水之河潭下,此仇我非报不可,你们别指望了,龙族之王已经被我儿子杀掉,他现在就是龙族之王。” “什么?”冥王和魔尊异口同声地说,语气中明显带着半信半疑。龙族的前途难首就这样毁在了地狱亡龙的手上? “不过,嘿嘿。”黑亡龙破窗而入,从天而降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我知道,你们的人大部分都在人间,所以,现在的兵力很薄弱,你们就等着受死吧!既然我无法进入净水之潭,就让维纳多委屈一下了。”他的全身除了爪子、牙齿和眼睛,都是一片漆黑。这也难怪,不然他为什么叫黑亡龙呢? “再过不入,我们父子就能够统治世界。就是这样敢太过于残忍,再过一年吧!哈哈哈!至于那个弃婴,我之后再去处理。那我就先去找地狱亡龙了,他一定在人间。” 第五章 魔界之轮 第五章魔界之轮 “从前,有一个人自称为‘屠龙者’,他杀了成千上万条龙,无论好坏已失去了理智。他居住的那个地方被称作‘龙骨之渊’,里面堆积了成千上万的龙骨,他是个龙族的灾星,曾发誓要杀光所有的龙,现已被封印在一个异度空间。那儿可以通往龙界,但他的力量只可以与几只龙匹敌,若是他们团结起来,就可以战胜他。而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往龙界,奥古斯的那条路太危险了,等等!”修林带领着大家来到了一个峡谷前,他的面前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还有一个机关,维纳多弹了弹灰尘,好奇地按下了机关———— “不!”石碑往两旁移开,一条巨龙站起来,冲着他们咆哮一声。修林拉起维纳多就走。 “快跑啊!”还好大家跑得快,甩掉了巨龙,原来这两条路都同样有凶险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大家根本没有机会去验证修林的话,不过说回来还真有点儿后怕。 莉罗和可儿大口喘着气,莉罗忍不住大声抱怨:“你们想吓死本公主啊!”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的公主脾气下降了不少,至少刚才还好。 “维纳多,你干嘛那么冲动!快害死我们了!”维纳多蹲在地上,“我只是有点好奇,况且,路旁的风景让我………” “别说了。”修林挥手致意,“我们分成两组行动,维纳多和莉罗一组,我和可儿一组。你们去另一条路,我和可儿走这一条,之后记得在‘风雪之城’会合,走。” 修林顿了顿,看见们们走了远了后,才放心地带着可儿猛得按下机关。巨龙再一次出现,然而这一次他们没有慌张,而是直接冲了进去。可儿模着巨龙的尾巴,喃喃说道:“龙龙乖,我们不伤害你,让我们过去好吗?” 可儿回过头来:“修林哥哥,它答应了!” 修林见巨龙平息了下来,丢给了它很多肉,总算让它安静下来了。他们继续往前走,云雾迷漫已看不见可儿的身影。脚下忽然传来可儿的声音:“修林哥哥,救我!“ 他一紧张脚下踩了个空,才发现这里是悬崖,他的心也随着身体,跌入万丈深渊。 ……………… 莉罗发现自己已经在死亡大峡谷的深处了,原来是修林直接把他们传送到了这儿。虽然是白天,但这里仍然黑洞洞一片。维纳多的身上闪着白光,让莉罗一下子就找到了他。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交流,因为危险无处不在。不远处传来水的‘滴嗒’声,他一把拉住莉罗:“那儿肯定是入口。”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然能远程将他们传送过来,这一点很令莉罗佩服,不过维纳多很单纯…正直…,莉罗想着,修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毕竟他有法力护身,不会有事的。这一段惊险的历程其实才刚刚开始。莉罗停住了:“维纳多,你别再犯错了,还是小民点儿为好,先看看有没有地狱亡龙之类的…啊!怪物!” 维纳多回过神来,这是一种酷似蛇的生物,但它的两侧却长了两只手臂,尖锐的爪子令人心寒。他飞快地冲向那个山洞,也不再管这个怪物了,可是,公主她…不好!维纳多又从山洞里跑了出来,眼看莉罗就要被它抓走了,他伸开双臂护住了莉罗,这令她很感动。 “动用你内在的强大力量!”这已经是第二次那个声音了现在维纳多的脑海里了,瞬间把地狱亡的潜意实击的粉碎。若是他觉醒了,也将成为一个怪物,一个无人能敌的怪物,数十条冰刺朝那个怪物刺去,将它刺退了好十米。乘这会儿工夫,他赶紧拉起莉罗就跑,二话不说就冲进了那个山洞。不知何时,一股水流铺天盖地卷而来,淹没了他们的身体。莉罗渐渐地,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莉罗的瞳孔逐渐放大,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她张开嘴巴:“这里……这……儿是哪……里?” 维纳多把莉罗扶起来:“你不会游泳,是我把你带出来的。现在离那个怪物够远的了,不用再怕了。那个可能是‘魔蛇兽’。” 莉罗瞪大眼睛,呛出了好几口水:“你说那是‘魔蛇兽’?它会把所有的魔兽都召集来的,快跑!” 维纳多刚想说点什么,猛然发现一队魔兽大军正向他们涌来,前方有一条吊桥,下面是万丈悬崖,这条路可真凶险。犹豫会使你犯下更大的错误 “这儿究竟是哪儿?快跑啊!”维纳多边边问,只是一只就够麻烦的,现在还来了这么多,眼下最好的办法也只有逃命。莉罗小心翼翼地走着,边走边回答维纳多:“这儿可是‘悬崖索桥’,只能走不能跑,而且它无法承受多人的重量,只容几人通过…… 意外又再一次发生了吊桥上忽然涌上十几只只魔兽,桥果然崩塌了。而那些魔兽则跳回了崖边,隔岸观火。领头的那只魔蛇兽终于发话了:“太好了!他们都死掉了,就没有进入龙界请求支援的人了。哈!哈!哈!这两个家伙,估计很快就要成为第一万个在这里死去的人。” 而此时修林和可儿也和他们一样,也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那不就意味着,那条路也通往魔界之轮的。那条巨龙则是个诱饵,让他们全部上钩,然后再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当然这是魔尊精心策划的一个计谋,为的是汲取他们的生命力。 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魔尊挥了挥手:“把那几个带上来!我要汲取他们的生命力,以增加我的功力,这样才好与龙族抗衡啊!我们魔族忍气吞声了几千年,不就是为了称霸全世界?” 维纳多他们趴在地上,这才明白了龙界只是一诱饵,几乎无法进入。首先就得通过魔尊这一关,而‘屠龙者’只不过是个晃子,他们全上当了。 “若是你们把龙族引来,那大事可就不妙了,虽然地狱亡龙会被干掉,但是我们的计划就无法完成了。所以,只好这样了。”魔尊抱歉地说,还翘着兰花指。 他迎来了们们憎恨的目光,可魔尊一点儿也不在意:“我知道地狱亡龙一定跟在你后而,白龙王王的儿子维纳多。” 修林他们把惊讶的眼神传向维纳多,可他仍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莉罗很不敢相信只好小声地问:“真的吗?” 维纳多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清楚。魔尊温莎走阶梯,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来人啊,先把他们关起来,一定要重兵把守,剩下的跟我来。” 一个黑影忽闪忽现,转眼间已来到了们的后而给他致命的一击。 “你为何知道我会来?”黑影幽幽地问,他飘浮在空中完全看不出表情。他张开翅膀做好了战争的准备:“那些人我要了一个都不许少,我和其中一个有点私人恩怨,请你不要插手。” “那家伙可是你仇人的儿子,果然把你引来了。他的血液喝下去了还可以永生,你觉得我会放手么?况且,你又不会死!” 魔兽捂着胸口,毕竟他这不是血肉之躯,还能顶得住。两个残影以飞快的速度碰撞发出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十他刺耳。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痛苦地俯仰在阴暗潮湿的地上。他们就这样打着不分上下,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 由于他们离打抖场景比较远,都没有受到作何影响。但总不能干等着,修林用力挣月兑着绳子,可还是无动于衷————他的力量被封锁住了。现在不亚于一个平常人,被绳子绑着。莉罗在可儿的耳边嘀咕了几名,她想到了逃出去的办法。他们围坐在一起,正面朝外背面朝里。莉罗轻轻地抽着麻绳,却不小心发出了一丝声响,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什么声音?”士兵们步步朝他们逼近,可儿哭了起来:“人家的手蹭到地上了,好疼啊!不信你看!” 可儿还示范了几下乘机让麻绳变得更松动,为莉罗争取时间。还好他们相信了,莉罗替他们一一解开绳子,在快解开可儿时,被十几把标枪围住了,情况好像变僵了。修林心想,既然自己可以使用能力,难道还怕这十几个士兵不成?他示意维纳多发动攻击,经过长久地动用力量,维纳多也心领神会,得心应手了。 “看我的!‘冰封咒’!”那些魔尊的爪牙刚想动手,却被瞬间冻成了冰块。维纳多带头冲了重围,只见修林还在那捡起了刚才绑他们的那几根绳子。 “快跑啊!修林,你还在干麻呢?”维纳多急的脸也红了,可儿和莉罗也在一旁助阵。修林抬起头:“这些绳子说不定还有用,一起带走吧!”说完他利索地跟上他们开始了大逃亡。 可由于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使地狱亡龙有所察觉:“魔尊,他们好像跑了!快追!” 魔尊立马停下了手头工作,维纳多他们才是重点,可别出什么岔子!两人追上了们们。但温莎对两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拦住了地狱亡龙,一千个对一个这样足以把他困住了。 魔尊也不敢多想,穿过走廊就是‘魔界之轮’了他们不会进却了吧?四周无人,魔尊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计划全泡汤了。但是………还有一个有‘永生之血’,地狱亡龙! 他的脸气得发紫,地狱亡龙已经离开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成为魔尊的第一目标,也不敢多留,他们人多势重量在边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那是地狱亡龙,他决定重返龙界。这是无法阻挡的事实。温莎再一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心里安慰吧。 ……………………… 一股冷气袭来,让维纳多打了个喷嚏,他揉揉发红的鼻子,是的,他居然被冻感冒了。周围围坐着伙伴们,莉罗面如死灰般寂静,直直地盯着他:“我们现在在一只海兽的肚子时,对了,你终于醒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维纳多耸了耸肩,“既然我们逃过了那么多的劫难,这一次应该也能过去吧!对吗,修林!”可儿拍拍蓝罗和修林的肩,笑着说道:“维纳多说的对,我们还没死,再说了‘魔界之轮’好歹也可以通往龙界,安格里拉就在那儿。” “可我并没有放弃啊!只是,现在外面一定都是海水,我们先看情况再说吧!”莉罗望着可儿红扑扑的脸蛋。 “我们一定要乐观!”修林首先站了起来,望着一望无际的空间和深遂的远方。等等,远方有一些亮光,说明这儿可能别有洞天!他们再一次见到了希望所闪烁的光芒,四人急忙冲了过去,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维纳多,记得我们进入‘魔界之轮’的进候,魔尊他们并没有追上来,你并不觉得奇怪吗?还有,当时我们是一起掉进了大海里,然后就被海兽吞了下去,可我们并没有死,远处还灯火,这是为什么呢?” 修林边跑边问,可维纳多的回答却令他很出乎预料:“这个……我……也不清楚。” “当然了,种这种问题应该问本公主,问他干什么?”维纳多随即倒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样子十分狼狈。 “怎么了?”维纳多没有理踩他人,捡起绊倒他的那个东西,是……一颗嘴巴大小的宝珠,正好适合带在脖子上。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根绳子,从宝珠的一个小孔里穿了过去,戴在了脖颈上,此刻它正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但因为光线太昏暗,无法看到它的全貌。大家一致决定,先到亮一点的地方再说。近了,近了。大家的心也随着脚步声,跳得越来越快———— 天哪!这里简直就是天堂!雄伟的建筑屹立在他们面前,洁白无暇简直和‘风雪之城’一模一样。两面三刀旁陈列着一排排水晶柱,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维纳多这进才把那颗宝珠拿出来,上面印照着一副慈祥的面容,从远处走来一个人,把他们拉到了宫殿里:“热烈欢迎白龙王之子————维纳多!还有他的伙伴!我们一直相信正直善良的维纳多一定会把我们救出来的!” 修林他们在椅子上坐下,四处端详,陈设、颜色……都让人觉得已经过了龙界。 “家…………父王!”维纳多捂住头,曾经他的父母为了他,已牺牲了,那个宝珠里的面容正是龙族之王!在他十二岁时的那个梦…………一切都令他万分头痛,他大喊:“地狱亡龙,我会要你们好年看!”之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这是……龙族之王的灵魂灵魂容器!”修林和莉罗异口同声地说。宝珠里飘出一个披着白袍的男子的灵魂。 “请各位务必帮住维纳多重登王痤,让世界恢复和平!”所有的人都握紧了拳头,他们说了一声:“谢谢!”便带着维纳多到了房间里进行了讨论。 “我现在知道魔尊他们为什么不追过来是因为这里异常危险,而这只海兽肯定是一个庞大的生物,它却不喝水…………这足以证明,它是个两栖动物。对于灯火的问题我不太清楚。”莉罗愁眉苦脸。 “当然,因为我们也是为了到龙族求救,可惜只有一百个人。你们四个又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因为我们这里全是大人。至于木材的总是嘿嘿,这只海兽胡乱地吞吃树木来充饥,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都带着食物和工具等物品,在这儿生存了足有一年了。好小子,维纳多你竟然闯到这里来了,你就这么想来送死吗?”一位大叔接上了莉罗的话。 “你是……那个龙族研究员!”维纳多看着他,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意。研究员模了模眼镜娓娓而谈。 “你们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龙族之子会来,那是因为我们这儿有个预言家。我们是参照‘风雪之城’打造的呢!悄悄地告诉你们,这只海兽每个月都要到陆地上一次,再过一个星期就到了,你们自己商谅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把门轻轻地关上,没有影响他们的谈话。 “修林哥哥,我能和海兽沟通一下吗?”可儿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专注。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它说它被魔化了,所以很痛苦才不停地吞东西以减少痛苦。它还说,它是被魔尊变成这样的。在被温莎魔化后,就关在了这里,它其实只是一条比较大的蓝鲸。”可儿很期待地望向修林,他把手放在了那黑洞洞的墙壁上企图将它还原,可是他无能为力。海兽反倒嘶吼一声,不停地晃动着。看来只好再等几天了。 地狱亡龙径直来到‘风雪之城’,他要登上龙族之五的宝座,可这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厅里端坐着一位‘龙族之王’,他的心里十分恼火,带着黑羽魔使大气势汹汹地涌进大殿,对那个‘龙族之王’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乘着士兵与他们撕杀之时,地狱亡龙一把冲上前去,扼住了他的咽喉:所有的人都停信了,等待着那一刻,可是他没有而是讥笑着:“幻影,你还怕我认不出你来么?这次我手下留情,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去跟踪龙王三太子,最好把他抓来见我。” 地狱亡龙看着跌倒在地上直喘的幻影魔神,又让黑羽魔使围在宝座周围,冰雕刻成的座椅,正因阳光的照耀而闪闪发光。他清了清嗓子:“魁影大军去杀掉所有白龙族的皇室成员,只要谁的双手曾经沾满了黑龙的血液就都得给我死。来人!把他们全部关到‘天罩地牢’里去。由我来处置。” 大厅里站满了黑羽魔使和魁影,他一声令下‘风雪之城’就变成了一座幽暗的城堡,阴森恐怖。处理完这些事以后,他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宝座上,享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可地狱亡龙是个喜好自由的人,他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在他来到附近的一座火山时那儿居然只是空洞的一片。 “难道……‘火之恶魔’两面卡被解除了封印?奥古斯那边好像也有与它相对应的一座火山,难道是……瑞卡一定会去创造他的火龙帝国,我可不能让他们抢了我的果实。” 地狱亡龙不敢多留,瑞卡的威力非同小可……只是,它现在在哪儿呢?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尾随着他来到了人间………… 瑞卡来到奥古斯最大的火山群,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使一座休眠了千年的火山苏醒过来,它立即喷涌出红色的岩浆。上百个火红色的身影,抬起一棵棵树木投进火山里,浓烟滚滚,还时不进发出树木燃烧‘噼啪’声,还有一股焦臭味从火山口中传出,渐泊地快要遮住了天空。本就恐慌的人们情绪更加焦燥不安,奥古斯出现了第二个恶魔南而且这一个比上一个还要来的猛烈,地狱良心龙毕竟不是真正的火龙威力就有所减弱。 “只要天空变成黑色的我就能在黑夜的庇护下发动攻击侵占世界。” 很快就变得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瑞卡和其它火龙的眼睛闪着刺眼的黄色。它们纵身一跃跳进了死亡大峡谷进入魔界。 “第一步攻占魔界,人界太弱小了。统领世界是我们的目标。”借着黑暗它们很轻而易举地拿下魔尊的令牌,之后便逃之矢逃之夭夭。几乎没有谁拥有比它们更明亮的眼睛和洞察一切的敏锐听觉。它们要毁灭一切。炙热的炎浆流淌下来,许多人都有死于非命。但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在它们来到人间后,上千双血红的眼睛上下闪动着,不时发出怒吼声。 很快就恢复了光明。瑞卡瞅了瞅自己手上的令牌,居然是假的。他气极败坏却看见地狱亡龙带着一队人马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不禁有些惶恐,这么多人怎么打得过? “我是‘狱之恶魔’,快点告诉我魔界之轮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杀了你,懂么?” “‘魔界之轮’是魔尊存放魔兽的空间,进去了一般必死无疑。它可以通往龙界,但是魔尊创造的‘梦魇’从魔界之轮里逃出来了,它可以给人制造噩梦。哦,对了魔界之轮只可以通往魔界,但魔尊现在不在那,而是在死亡大峡谷的深处就这么多了。”瑞卡心想:还是先稳住他再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火之恶魔’,因为他们仰慕你的能力,所以背叛了你,把你封了起来。我知道你就是火龙族的祖先,而我是黑龙族的最后一棵独苗子,我们一起合作如何?铲除掉那个白龙族三太子,那样就没有后患了。你可以与我一起创造‘火龙帝国’,我喜欢岩浆,它能增长我的功力,你可以继续了。”瑞卡看着地狱亡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他看着地狱亡龙的身影,像是……像是未代的恶魔之子! 这不仅仅是长的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他还披着黑袍,最有标志怕的物体还是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瑞卡呆若木鸡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以前,有几条龙被‘恶魔之子’赐予了强大的能量,它们分别是:‘水之恶魔’、天之恶魔、地之恶魔、火之恶魔。这是四象原素,龙族也是由这四种属性进行分支的。因为龙族很嫉妒它们的能力,所想方方设法地把它们封印起来。而这四条龙也在环境的逼迫下逐渐变得邪恶,魔王龙和黑亡龙还有紫王龙都是他的杰作。因为他无法看惯这一切就进入了转生之界………… “主人吩咐的事就一定要去办。”瑞卡心想,与那些崇敬他的后代们开始了邪恶疯狂的计划………… 水之源里的潮水开始波涛汹涌巨浪涛天,这也许是‘水之恶魔’欧达即将破解封印的预兆…………预言之书上写道:‘地之恶魔’会在碎石中降临………… 悬浮宫殿上的云雾开始弥漫,满天飞扬的碎雪纷纷落下,这也说是‘天之恶魔’菲克即将降临世间的预兆……预言之书上定道:‘天之恶魔’将在天空中来临………… “准备好了吗?”研究员大声问道,要知道海兽最多只有一分钏呼息,而到它的嘴边起码需要50秒。他们跑了好长时间了,才勉强达到出口。小休片刻他们四人便上了路。 “叔叔,你们不走吗?”维纳多回过头来。 “不走,以后等你们再来救我们。出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死?抓紧时间!”维纳多赶紧‘嗯’了一声,朝大家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冲向目的地。海兽缓缓张开巨嘴,十米!还差十米!可时间只剩十秒了!维纳多一个飞扑,跳到了陆地上。当然他先助跑了好几米。莉罗迈开大步,紧跟着修林一起冲了出去。可儿由于太娇小,在最后一步竟摔倒了,因为她走的太快,不小心把腿扭了。 “大家,我一个月后就来找你们,再见!”可儿朝大家挥挥手眼里噙着泪水。她坐了起来凝视着他们。 “可儿……”莉罗和修林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还好他们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我会想你的!”维纳多望着海兽齿间的缝隙越来越小越越细,随着‘轰’的一声,它的巨嘴合上了。可儿也随之消失了。虽然有时候大家会因她而中圈套,但一路上总少不了她活泼可爱的身影…… 末了,最重要的是大家又失去了一个伙伴。这里倒处都是魔兽,少了可儿他们又要大费周章了。 “大家不要再难过了。”莉罗擦了擦眼睛,几滴泪水滑落水中。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海兽恢复了原状,而那些人竟被送到了一座小岛上,在海的中心这下子总算放心了。 “等等,这些魔兽是因为被激起了阴暗而,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凶猛,见人就吞吃。而解药则是……用善良的一面或是悲伤的泪水,只要用爱心就可以了。那可儿……在那儿!”莉罗指向海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海兽的背上,朝大家挥手欢呼。 “修林哥哥,还有大家我来了!”修林心: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啊!龙界之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过,下一站可没这么好闯了,是‘魔蝎谷’而这些魔蝎本就是魔族最邪恶的物种之一,而被变成魔兽的,只有这一条,我们快了发吧。”莉罗的脸色明显暗了下去,她张开一只空洞的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手指向前边的树林,一动不动。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响,一大群魔蝎挥舞着钳子,尾巴已经做好了喷射毒液的准备。若是被它的尾巴剌中不出一小时便会死亡,但一般会变成他们的奴仆,完全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而是由魔蝎发号施令。 “快跑!”前而是一大群魔蝎,后面是深不可测的海水,该怎么办呢?无数绿色的液体朝他们喷射而来,可儿身子小,一正就闪开了,莉罗也一样,维纳多只要动用一些能量,就可以挡住它们。大家全部朝海边扑去,魔蝎们不停地走动着。毒弹也发射的更快,冷不丁一滴毒液碰到了修林的手臂,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第六章 冷酷杀戮 第六章冷酷杀戮 睁开双瞳看到的本该是光明,但变成了黑暗。修林躺在地上,伤口的血液汩汩地流淌,滑过他的手臂,**的皮肤将永久成为最脆弱的部分。伤口开始变成唬人的女敕绿色,形成绿色的果冻壮牢牢地粘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并且开始吞食,这些毒液像是生命体般,使他被包裹住的地方开始变紫,它们逐一蚕食着修林的躯体不留下一处完整的皮肉,窒息般的痛苦袭来他却再也没动————他失去了生命。 幽蓝的海水缠绕着昏迷不醒的他们,旁边已没有任何东西——毒液只有是凡人的情况下才可以吞食猎物。粘稠而恶心的物质布满了地面。它们仍在寻找中毒者,虽然成千上万个人在这里丧命。头顶上漂浮的不是海水,而是血液。维纳多慢慢坐了起来,自已的能力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莉罗和修林也不风了。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周围的血腥味明显比之前更加浓了一些。 一路冰楂悄无声息地缠在他的脚luo处,也许是那阵刺骨的寒冷使他觉醒过来,而与此同时他的脚也已失支知觉碎落的冰块很快把他冻结了。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一座冰雕。维纳多曾用手拍打冰块,但下一秒他便被凝结了。来到这里的人早已无招架之力,海兽也消失不见,只是一霎那零度的寒冷便铺天盖地卷来——这里变成了冰雪的世界。 一阵以阵的寒气冒个不不停,整个海域里的一切不再流动,海水变成了冰海。海面上皆是雪白一片,渐渐地蔓延。这个世界将不再拥有温暖,维纳多仍然保持着寻个姿势,就连恐惧的神情也凝聚在了脸上。远处的寒气越来越浓朝他飘来,无数气流弥漫着寒冷的气息,空气停止了流动。散落的银白色长发卷起维纳多,将他抱进了怀里。这像是个水妖,她冰蓝色的眼睛对视着维纳多,他的眼里悠然冒出一朵璀璨的冰花,冰刺无情地插进他的**少许则被他所蕴含的热量溶化了,化成了一滩冰水,注入他的身体。 毒液已成了薄薄的一层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冰块四溅变得粉碎。她那妖红的宛若鲜血染成的嘴唇轻轻地张开了,发出充满磁性的声音散发出令人无可抵挡的女性魅力。他的血液不再流动他部变成了冰。他仿佛整个人都处一死亡,全身已被冻结,他的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停止了。 “来吧………把你的心脏………灵魂………一切都交给我………”维纳多的生命似乎变得愈发短暂,他闭上眼睛,话音刚落地面的冰块开始碎裂,形成了一条裂缝,他们掉了进支,她的长发封锁住了唯一的出口,唯一的活路,唯一的希望………他都破灭了。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极度的寒冷,几头冰兽张开血盆大口,用冰再次封住了峡谷。生的希望又再一次破灭,这黑暗的洞窟里大大小小的摆放了数百个冰雕,地狱亡龙是其中最为完好的一个———— 不久前,地狱亡龙得知维纳多在这里,便火速赶来。谁知却早了一步,他直接掉入了了魔海,法力被冲洗的一干二净用原形与毒液博斗,他胜利了。但一个海妖的来临让他进入了冰封之中。 面对肯前来路不明的对手,他先下手为强,一跃冲了过去,不料却被冰封,在冰块中化为人形。他试图用火烧,喷出那熊熊火焰直接将冰熔化,1000c的高温,直接将这里变成了地狱。喷火也需要法力作为能源,他很快就被那海妖冻结住了被带入了‘寒冰地狱’。 “魔龙,快带我去找你哥哥!他就在魔界之轮里。”加格尔纵身一跃身上的黑袍也随着他的下落被风吹得鼓动起来,自已在人间也有些时日了,他屈指一算已经五天了,除了可以享用美食以外,也没别的什么物权。殊不知他已完全破坏了龙族与人类的和平协议,人类就无法进贡珍贵的能源给龙族,以达到受保护的目的。 几千年的契约已在加格尔的手里毁于一旦,惊恐的人们除了为他找食物外,也无其他事可做,他正处在奥古斯的宫殿里,他从腰间抽出一张符文,再把体内的源源不断的力量输送进去,半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光环,这是通往魔界之轮的传送光阵。他跳了进去而魔龙没有,他亲眼看见地狱亡龙消失以后,赶紧换了一个方向。人群纷纷散开,从人群中央走出一位慈祥的老者。他雪白的胡须里似乎满是人生的智慧。只见他搂了搂自己的洁白而又修长的法袍,手拄龙头拐一步一步地走向宝座,很吃力地坐了下去,荣华富贵似乎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什么,他要的是生命。 “国王陛下,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您怎么看上去老了几十岁啊!前几天您还………”一位大臣走上前去,低下头来毕躬毕敬地问。显然他的大脑里只有无限的疑问,话不没说完,便被国王打断了,他用拐杖撑立在地面,迈开仿佛有千斤重的腿,又再次一步一步地走下王座:“咳……咳……也就是在前几天深夜,他来到了关押我的地方……那儿……好像与这世界截然不同是漆黑一片,我的头顶上方不有一大群吸血蝙蝠,他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牙齿足有一寸多长,上而还不时淌下毒液……” 国王还形象地用手比划了几下,因为人类世界是没有如此恐怖的生物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抓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王位,最重要的是,他还要我交出什么‘魔珠’,我可谓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我们国家也只有世代相传的一颗夜明珠,夜晚会发出紫红的光芒,是我奥古斯的一大奇观,也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啊!我没有答应他,他见我敬酒不吃吃罚洒,想用火烧我。但我说,如果我死了,你就更别想得到它了。然后他就停止了攻击,却拿出一颗眼珠大小的红色药丸。”他说着继续猛烈的咳嗽,脸色白如霜雪一般,似乎遭受了什么疾病的折磨。 “那接着又怎么样了呢?”一旁的一个卫兵好奇地问,他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就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地狱亡龙说,如果我吃下这颗药丸,他就可以不再屠杀你们还有我的女儿。”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瞳孔里是无限的惭愧与自责,此时此刻正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大厅的人脸都红了,为了自己是国王的子民感到无比穿荣幸。但噩梦终究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他变得衰老。 见大家的心情有所好转,他继续说下去:“谁知,这颗药丸会让人变得衰老,我过一天,就像过了十年。也许是那颗药丸造成了我的基因变异,我的衰老速度几乎是你们的十倍。不过这样我也已满足了,我的生命还有两天,也就是对你们而言的两年……”说着,他的背开始往后萎缩,“只要一周,我就会死亡。而且现在剩下的几天我会提前衰老,一天比一天痛苦……” 他的腿似乎站立不住了,开始微微地颤抖,皮肤变得皱巴巴的像一个瘪了轮胎一样,再也没有以往饱满。 “时间之轮就要把我带走了,下……下一任……的……国王……威……顿你……你接……任……”他瘫倒在座椅上,人不一定能活一百岁,他再也没有了呼息。噩耗再一次传遍了每角落。他的哥哥,威顿泪流满面地呐喊着:“让我们齐心协力一起反抗!”人们高举双手,充满了信心,为奥古斯的历史又一次翻开一个篇张。 …………… 一个矫健的身影掠过海面径直跳入海中……… 那地地狱亡。他知道他们一定在魔海里。他四处搜寻,在小中也无济于事。巨浪渐渐吞没了他,气泡从海底飘出还带着余温他早了一步。 维纳多又再次逃过一劫。 傍晚,依旧看不出颜色。地狱亡龙的手恢复了知觉,他逐渐睁开眼睛,原本朦胧的画面重又变得清晰起来。面前是一滩血水,一堆尸骨和那团绿色的液体,它几乎是无处不在。狱轻轻伸了伸手,粘乎乎的还有股血腥味。那味道十分诱人,可它似乎是有生命体般朝他扑去,地狱亡龙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了,掩盖住了自大的神色气息。他刚想用‘瞬移’直接将它杀死,可手却没有一点儿力量————他惊恐万分,他的能力消失了。 这简直令他难以置信,但至少他化了原形。地狱亡龙挥舞着利爪,撕开了它的皮肉。不米却将它分成了无灵数块。地狱亡龙滚进沙土之中,占去了血腥味。而那团绿色的液体,则由细菌构成,可覆盖在人体或毒液上,这能加快它们生长的速度。他张开嘴巴,用熊熊火焰迫使它进入休眼期,但咻再有生命休踏入,它立马会苏醒。他站立起却猛然发现脚luo处有几块冰正往上攀岩,他动不了了。 地狱亡龙甩动着左脚,不米整个脚腕都被冻住了。他用火焰迫使冰块融化成了一滩明净的水,他代头一看,里面映照着一张妖艳动人的脸庞,一个身穿蓝色绸衣的海妖披散着金色的长发,用她纤细的手指抚模着他的背肩,尖锐的剌剌穿了她的手掌,却没有滴血色,仿佛她整个人是透明的,有用水块做成的一般。地狱亡龙所被触模的地方被冻结,他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反倒是无数个‘她’在空气中显影。 “最后面的一个一定是她。”地狱亡龙发现海妖被重叠地保护着。他腾空而起,用力朝她扑去。只见那海妖把手往空中一挥,无数个‘她’蜂拥而上,他作冰块,把地狱亡龙冻成了冰雕。她刚想去支收获自己的‘猎物’却金光乍现,冰块被他的火焰融化了,只剩下海妖一脸的惊恐。他走向前支。 “这儿很快就是地狱了。”只见地狱亡龙喷出大量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布满了这里。海妖一动不动,也畏惧了也许他不一会儿就可以将这里变成了火原。他永无停息,就在火焰即将烧灼到她的心脏时,火熄灭了许多,仅窜出来的一些小火苗,也慢慢地减弱。最后只变成了一丁点儿的火星。 火焰把她包围得只剩半米为直径的一个圆,火焰随时都可将它她成灰烬。地狱亡龙与海妖隔了一道火墙的距离。他气极败坏蓄气之后朝海妖猛冲面来,当他的头部和前肢伸进去的时候,海妖立刻将他冻结。随着一定的惯性,地狱亡龙整个身子都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尖锐的爪子插入的她的胸膛,只差一厘米,她也许就会与地狱亡龙同归于尽,两人都将离开世间,开始新的轮回。 这是个有空气的异度空间,但必须是将法力清零才能进入,他做到了。 她就是寒冰女皇,掌握寒冰地狱的统治者,主载整个海底城。亚物兰蒂斯在十几年前就已被冰封,文明将不复存在。而这些海妖则是由人类进化而来,他们想避开战争。而现在追求和平的他们已成了别人的傀儡。寒冰女皇将地狱亡龙带到地下的海底城,因为大陆的迁移,这片古迹已沉落到地底永不见天日。 在这里只有神明才真正拥有说话的权利,除了已死之人,其它的只能够呼吸。 虽说是被冻在冰块里,但至少神智还是清醒的,不像人类细胞不久后便会死透。除了眼珠可以转动外,其余部位都已失去知觉。地狱亡龙保持着一个前扑的姿势,足有好几米长。维纳多与地狱亡龙仅仅相隔一尺,总感觉他马上就要把自己一口吞下去,维纳多的眼神总是朝右,他似乎想避开地狱亡龙的视线。洞穴不大但到处都是冰,两只冰兽把守住了洞口。 寒冰女皇举起她的冰蓝色法杖,一股幽蓝色的光束牵引着上百个冰块往前走去,那股力量化为无数分支,走出洞穴是久违的曙光。光明来到了但阳光始终都不把光辉撒向海底,像是头顶上有一层透明的玻璃罩只留下空气。 不一会儿,他们好像是到了一个实验室。路上好像是被施了障眼法,什么也看不见。上百根输液管里流动着血液,只不过是处一逆时针,看上去是在抽血。寒冰迫使他们不能思维,只能看着这一切。循着源头维纳多发现躺在铁床上的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幸来至这里的人还不少,他人都是在昨天从而远离了危险。 那个人的四肢都被捆住了,只能来回抽动,似乎是在作无力的挣扎。一百多根针管深深地插入他的手脚处,针管插在他的手指根部,仔细看,他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条血印。 那个人的血管处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头,只听他惨叫了一声,脖颈处便开始汩汩地流血。因为他往上窜动了一下,手铐里都扎满了银针,只要稍稍有所颤动就会被扎穿皮肉。两个亚物兰蒂斯人见他发出惨叫,毫无表情地把开关使劲地按了下去,抽血的速度放快了十倍。那个人再也忍受不了了,连连发出惨叫,于是他们再一次按下机关……不出二十秒,血液便终止了传送,顺着管道流到了一个大桶里,里面正躺着一个仪态万千的少女,她正在用血液沐浴。 “我的女儿,”寒冰女皇走过去,“这些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来,妈妈教你。” 她招呼了几个仆人,他们搬走地狱亡龙前面的一块冰块,里面是一对夫妻。她叫人把他们绑在十字架上,然后用冰水去浇灌他们,让他们清醒过来,然后,用刀子去划他们的皮肉……惨叫声连连发出,直到其中的一个人死去。 “为何这座人落的古城会在这儿?难道是大陆迁移到了魔界之轮,然后又到了魔海之下?”正当地狱亡龙感到好奇时,他就被抬到了铁床上,但她并没有融化自己,而是把他入进了冰冻层里。透过浅蓝色的玻璃,他意外地发现那位女孩竟戴着一副魔鬼的面具,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一道紫色的鬼魁在空气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的宛如刀子剌穿了他的耳膜。地狱亡龙感到脑袋‘哧’的一热,身体也似乎有了知觉。 “救救我吧,神族后裔!” “你怎么不去求那个白龙王之子?他的血液可比我纯正得多!哼!咦,我为何能与你进行沟通?你是谁?” “我是寒冰女皇的女儿,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吸血鬼的灵魂。你与生俱来的喷火能为绝对可以救我出来。” “我凭什么救你?” “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当然我会先把你救出来。” “这……好吧。”既然奖励如此丰厚何乐而不为呢?地狱亡龙在心里想:“我该怎么做?” “先喷火融化这里。”还是搏一搏吧!他感到身体里有了热量,两颊的热量也越聚越多。终于他张开血盆大口,接着咆哮一声,实验室立刻被震得米碎。寒冰女皇正要拿维纳多开刀却被他一把火烧到了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她犹豫了一会儿,“摘下她的面具。”地狱亡龙用‘瞬移’径直来到她的面前缓缓摘下面具…………一张吸血鬼的嘴脸已经替代了她,紧接着,她原本的身体也变得黑起来,两根长牙从口中延伸到了下巴处……那而具仿佛是一把解开封印的钥匙,让一个原来清秀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吸血鬼。 只见它破工一块冰,对准他的脖颈就咬下去……只剩下维纳多了,地狱亡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他是我的!”这句话让维纳多听得胆颤心惊。他用嘴巴叨起维纳多就想走,却被寒冰女皇拦住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j!”地狱亡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制造出了能往人类世界的光阵,殊不知他招来了更多的麻烦………… 过了几秒,地狱亡龙来到了一座火山,他变为人形,把维纳多抛来抛去。柔和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渐渐地把维纳多融化了。 “你好!怪兽!哦,不应该是晰蝎,不也不是,应该是四肢蛇,不对,就该是——恐龙!”地狱亡龙气得脸都发紫了,他现了原形,朝维纳多咆哮一声“笨蛋!是龙!不是怪兽、蜥蜴、四脚蛇!”说完他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有想到白龙王的儿子这么笨!” “你才笨!对了,你是谁啊?”维纳多还装作不解的样子望着他,地狱亡龙的眼珠更红了。前几天才过百的啊! “……”地狱亡龙模模额头,这小子记性真差!只见他把手搭到地狱亡龙的肩上,想要靠近乎,他才不领情呢,上去就是一拳。维纳多哭着说:“你干嘛无冤无故打我啊!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到了这里……啊!”地狱亡龙果断地把他打晕,直接拖走了,远处黑压压一片引起了地狱亡龙的注意。 地狱亡龙来到一家客栈,在里面住下了。维纳多还在地上躺着,左右翻转还不时咂着嘴,看上去正在坐着美梦。地狱亡龙坐在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立刻凝聚了。 他的血液正在疯狂地碰撞着巨魔之心,这个身体仿佛是象把它排斥。血比布满了他的眼眶,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的脸颊。地狱亡龙咬着牙手指仿佛要掐入衣襟里。 “恶魔之子的心脏应该是魔尊的心……” “我,难道不是地狱亡龙吗?” “不……你不是……你要用心去召唤四大恶魔,让它们为你所用……” “火……之恶……魔,快……给我……魔尊的心……” 瑞卡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他匆匆来到客栈。每代恶魔之子的身体都要靠魔尊之心来封存,否则在一年之就会死去。他挣扎着站起来:“父王,不救我……” “唤醒你内心深处的黑暗吧!你的父亲根本就不是龙!” “十年前,他已经死了,已成为鬼魂的他寄生在了黑龙王的身体里,这一切没有令人察觉。而在与龙族之王大战时,他也只是魂魄被迫与**分离。你的亲就是上代的恶魔之子,不过他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这是因为他自己没有拿到魔尊的心,他想由你来完成替他拿回下代魔尊之心,他就可以存活,而如今之计,是白龙王儿子维纳多的心脏‘永恒之心’才可以。而你已拥有了应永生,你需要的是力量,而你的力量会达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一但有人捏碎了你的心脏,你就会爆发。” “你是谁?” “恶魔导师,我知道一切。当年我本应让龙族之王担当恶魔之子,但你的父王拥有‘七宗罪’,他已俱备了恶魔之子的力量,你的母亲是黑暗之女,她是被白族处死的。”地狱亡龙的口中渗出血液,他似乎明白了,他站起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法力?。”这时窗外的蝙蝠已经朝这里蜂而来。 “你到底是谁?” “我……” 灿烂的夜空下,一个身影闪过,周围是无数的吸血鬼…… 第七章 梦魇 第七章梦魇 天边有一个人影,她金发飘杨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像。是的她站在那儿好久了。 循着黑暗的源头另有一个趴在石头上的少年,从口中喷出明晃晃的火焰,照亮了寂静的原野。这是一位年轻的妇女,她满头的金发与少年有几分想像,那光洁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红色瞳孔,简直和他一模一样,少年似乎也发现了什么,起身拿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树根,他红色的眼睛里闪现着另一副面貌。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彼此注视着对方。 当他面对眼前这位娇弱的女子时,母亲,这两个字眼对自己来说很陌生,而他孤立无援的世界里,已经不再需要爱。他的心愈发变得寒冷,漠视着前方,瞳孔里是她遥远的身影。没有泪没有真情更没有温暖,仿佛他整个人已成了冰雪般冷漠,他目光里只有寒冷,无限的寒冷,似乎要把他仅存的温暖再次冻结。 他们就一直这样,保持着距离。他飘逸的金发下,是千年不变的冷酷面容。这十几年来发生的所有事,已化为去烟。他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他的内心早已被仇恨覆盖,陌生的人已全被他视为敌人。是的,他的冷酷不是与生俱来的。母亲,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叶扁舟,而他却连看一眼都不屑一顾。 “你是谁?”少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眉毛有些上扬,显然对女子没有什么兴趣。他正准备离开,女子便发话了:“孩子,我是你的母亲,你和你的父王近来好?”女子靠近了几步看上去十分关心他们的情况。少年迟疑了一下。 “你说黑亡龙?他还活着。”少年吹灭手里的火苗,黑暗里两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的亮光。 “我是要托梦告诉你一件事。”女子仿佛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拉着他躲到一块岩石后,小声说:“梦……魇来了!”少年正觉得奇怪,她为何说话断断断续续的,但他至少听懂了。女子的后背上,有一只黑色的箭矢。女子的生命已经消失。第二支箭不知何时来到了女子的胸膛,她的灵魂破灭了。 一个骑着黑马的男子,手里的弓弦已瞄准了少年。 “受死吧!地狱亡龙!” 地狱亡龙猛然惊醒,原来是寒冰之女的灵魂将他从梦魇的世界中带出。他站起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蓝色的气流,从他们口中飘出。他还亲眼看见,他们已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几个小时啊!他越发越觉得诡异。 “寒冰之女,要不你先用一下维纳多的身体吧!” “不行,他现在还沉睡着!” “那你还是在我身体里吧,我们去那里看看怎么回事,说不定和你有关。” “我也正这么想呢!” 一路上,地狱亡龙一直在想:为何我变得如此温柔,为什么我现在反到不想杀维纳多了呢?而且我还破天荒地在做好事?真是不可思议!他有些分神,居然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正从他身旁闪过。 “地狱亡龙这小子,怎么还没把维纳多解决掉?还得我亲自动手,真麻烦!”黑亡龙用手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环顾着周围无数的魁影。他站起来,几个魁影跟着他,让人感觉阴森森的。他走出大门,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城保的每一个角落。俯视大地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他望向东面千百查黑木围绕着一座城镇。他腾空一跃,喃喃细语:“我闻到了白龙王之子鲜血的味道,好期待啊!看来得去点化他一下子。” 他注意到周围明显的蓝色气息,便循着源头,很快就找到了维纳多。 “嗯?”天边闪过两个人影,而其中一个怕是他熟悉的。谁知犹豫竟成了他最大的过错————那两个人看见了他。还好黑亡龙躲得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也许他们只会觉得是一只野猫之类的动物。黑亡龙立马以迅雷不及掩之势,一把推开大门,朝维纳多扑去。 那目光里充满了邪恶与贪婪,仿佛一只饥饿难耐的野兽,发疯似的要将自己的猎物撕成碎片,再慢慢地享用它的血肉。可事情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正光他自鸣得意之际,就在他的手要插入维纳多光洁的脖颈时,他被一股像是气流的推力弹出好几米远,眼看触手可及。可他再次错失良机,他不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 他眼里是彷徨与恐惧,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几乎要占居他的理智,自己的手已无法触到任何人,就连他拼命呼喊地狱亡龙也无际于事。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发现了一切的原因,的确他变成了一个灵魂。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维纳多的一点永生之血根本维持不了多久,而真正能让他永生的是维纳多的永恒之心。 周围环绕着一层紫色光圈,一定是有人施展了‘禁魂咒’,使他被迫无法接触到任何人。他再次陷入了绝望的泥潭。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为什么又回到了原点?黑亡龙不屈地呐喊着:“不!……” 那个骑黑马的男子手持弓箭如鬼魁般地降临,他是透明的。黑亡龙现在知道是这个家伙加速了永生之血的效力。他的手里拿着一紫色的水晶球,里面是她妻子的面容,为何到头来什么也没有? “进入梦境之中吧!”那个男子不知使了什么魔力,将他吸入了水晶球之中,他再也没有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寒冰之女万分疑惑,山崖之是是那个骑黑马的男子,他手持黑色水晶球,将目光转向他们源源不断的蓝色气流犹如浪潮般涌进水晶球之中。 “那是……他介入的灵力?”地狱亡龙面对眼前来路不明确人,毫无畏怀惧之感。 “不要轻易动手哦!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父王……” 地狱亡龙先下手为强,趁他在说话时掐住了他的脖子,可他仍然继续说着:“你父王……” “怎么了?”他明显掐得更用力了,不经意间目光透露出了他的致命弱点,在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之后,他很生气,冲着他咆哮一声,声音响彻了整片丛林。只见他的嘴里流出血液,却毫无顾忌地擦去了血液,更加大声地说:“你父母的魂魄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敢动一下,嘿嘿……” 地狱亡龙犹豫了一下,而这次犹豫,让他犯了更大的错误。他身后的那个男子,猛然从身后开出一扇紫色的门,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把他们全部吞噬干尽。他的五指深深地掐入了泥土里。眼下没有法力的他几乎毫无抵抗力,但是他还可以喷火!可火苗刚一窜出来,就被吸入了魔镜中。地狱亡龙的身子不自主的后退,深深的印记残留在大地上。狂风卷起,他们都即将飘离地面。 “可恶!要是有法力就好了!”他咬牙坚持着,忽然发现男子把弓弦再一次瞄准了他:“这次你逃不掉了!受死吧!”万箭齐发它们直直地插在地狱亡龙不堪一击的身体上。而他只是更加抓紧了地面。 “居然还不给我进去?”这次看他的架势是要将地狱亡龙粉身碎骨了。只见他暴喝一声,那之巨大的弓箭的箭头牢牢地从他的后背之中插到了地面。地狱亡在发出了绝望的呐喊:“不!……”•; 他正中的是地狱亡龙的心脏。 他们一并被卷入了魔镜之中,梦幻国度正在向他们招手。地狱亡龙迎来的将会死神最残酷的考验。魔龙在远处回眸,他有着不祥的预感。 地狱亡龙虚弱地抬起头,是无边的黑暗,还好自己仍有潜意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传来,他赶忙迎上前去,常年的战争早已使他适应了血腥。他加快步伐,一并观察周围的一切:阴森的黄泉小路,周围还有无数飘荡的孤魂。那些发黑的树木顿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顺着两旁的树木,他很快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地上的点点血迹,都是朝前方的!而这排血迹,似乎是有人故意诱他前去————魔尊的宫殿。 他没有害怕,自己一定是在虚幻飘渺的梦境之中,这一切都不有真实的,只是梦而已……不,应该是噩梦!这些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操控的梦境地。而是梦魇!他再度回想起那个骑黑马的男子,一定是他!母亲就曾托梦给自己,而她被弓箭杀死,那个杀死他的人——不会有错的!一定是他!只是……梦魇!到底是如何来历?他低头俯视地面,那点点血迹散发出阵阵热气。看上去是不久前撒上去的呢,那么梦魇一定是在刻意制造着什么。 地狱亡龙一边想着,一边推开眼前的那扇虚掩的门。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会有血迹?不,他已经犹豫过了,不能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他再也没有迟疑,直接冲了上去,用身体撞开那所谓的‘噩梦’之门。随着门的轰然倒塌,他发现了那个可怕的东西,仿佛他整个人,都沉入了冰冷的潭底,面前就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啊!他的目光变得呆滞。 那个留下血迹的人分明就是他最敬爱的父亲。不!他在内心里愤怒地呐喊着,万念俱灰,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要为父亲报仇、为母亲、为整个黑龙族洗刷耻辱,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已全无了生活的依靠。是父亲给予了他力量,是母亲赐予了他生命,是家族重燃了他生生不屈的生命之火!他几乎再没有亲人了,以后父亲还说要让他成为王,成为世界的霸主,怎么会这样? 他的父亲瘫倒在地上,身上的石剑已洞穿了他的身体,而母亲的尸体也横在一旁……就连他的姐姐,也已经死了。他全然忘记了这些不是真实的,他几乎丧失了理智……自己再也没有亲人。从走廊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拍着手,从那端的尽头之中走出来。那么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地狱亡龙默默地想他的双眼始终盯在正前方的那名男子身上,他的身旁还有一位白衣少年。 “维纳多!”他惊恐地快说不出话来,“不……不……你不会……杀……了我!……不会……”已失去法力的他几乎和维纳多不相上下,但多了个魔尊,可就不好办了,他就是自己眼前的那名男子。地狱亡龙趴下来,把父母搂得更紧,生怕有人把他们夺走,让他连再看一眼的机会都失去。魔尊见他这副模样,翘起了兰花指,装作不好意思地讽刺他:“哎哟,地狱亡龙,可没有见过你这般狼狈啊!”地狱亡龙擦去眼角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痕迹,轻轻地把他们放下,又缓缓地站起来,而维纳多只是静静地目睹这一切,始终一言不了。 “我和他的仇,自己算,你不用插手。”他淡定地指向魔尊,那飘逸的金发是如此耀眼。 “那么维纳多少爷,这边请。”魔尊弯下腰来,毕恭毕敬地避让到走廊边两侧。 “开始吧。”维纳多冷冷地说,地狱亡龙警惕地退后了两步,万一拼个你死我活,那魔尊可就得逞了。当他思考时已发现自己被他撞到了墙上,脖颈还被他牢牢地摁住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他不再犹豫直接用火焰将他融化。维纳多消失成了碎片,飘散在每个角落。片刻的工夫,地狱亡龙已站在了龙族中央的冰雪之城上了。天空中悠然出现了那个骑黑马的人:“不错嘛,一眼就识破了我梦魇大人的伟大计划,可喜可贺呀!不过,我倒是很疑惑为何你这么轻易就破解了呢?” “那是因为维纳多也早已失去了法力,怎么可能比我厉害呢?而且,他不可能如此冷漠!” “不过刚才那只是一道开胃菜,真正的梦魇才刚刚开始,你将在梦境中痛苦的死去!” 周围是无数持枪的男子,也们要把变得幼小的地狱亡龙杀死。千军万马他该如选择?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维纳多抬起来,“这里……不是是魔海吗?”他看见一团绿色的液体往这里移动着,中毒的修林还没有察觉呢,他会死的!维纳多十万火急他奋力拉起修林沉重无比的身子,想要让他逃月兑这里。对他而言,失去了朋友简直比死还要难受!他力极了快连自己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不行,他用力地抓住修林的手,他急促的喘息声证明他现在很痛苦。他要救他!好不容易将他拉到一米远处,可那团绿色的液体已经行了五米,啊!这样下去迟早被追上的怎么办? 他急中生智一边把修林往后推,一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不受伤害。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维纳多回头一看,是莉罗公主!不好两个人,我只能保护一个人啊!维纳多心想这两个朋友,自己一个也不能失去。于是他朝前冲去,希望他们能够在这段时间中苏醒过来好逃命。就算牺牲自己一个也值得了。他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出乎他预料事恰恰发生了!它直接扑向他们把除维纳多以外的人都吞噬掉了,只有他孤怜怜的一个人。他们触目惊心的骇骨和血迹残留在地上,维纳多跪倒在地上:自己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梦境总是虚幻而遥远的但它能让人感到身临其境。两个白色灵魂飘来,它们是……修林和莉罗。他们缠绕着维纳多,把围住令他动弹不得。他缓缓站起来想用手触碰他们。 “维纳多……”修林在他的身旁飘来飘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我们都保护不了!尽会惹麻烦的家伙!现在我死了,你满意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他站在修林面前大声地说:“可我已经尽力了。要是它能把我先吃了,你们就会活命!”他坚定的意志让眼睛炯炯有神,“修林……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们……” 修林勒住他的咽喉,令他喘不过气来。只见他张开那空洞的口,发出充满磁力的声音:“你这个人自私自利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我们讨厌你!讨——厌——你!”周围是无数回声,维纳多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这时龙族之王——也就是他父亲的灵魂,也开始讽刺他:“维纳多,你这个不争气的龙族之子!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你这个废物、垃圾!我们不需要你!你快离开我们!” “你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我们不想见到你!” “你害死了你的爷爷……” 这些声音一阵比一阵凄惨,仿佛魔音般径直插入他的脑海里: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阵又一阵的风声传入他的耳际,冰冷毫不犹豫地侵占了他的身体,冰冷的痛感使他立即清醒过来,还是那风雪飘飞的地方——风雪之城。 “这里……好像来过……”维纳多慢慢地站了起来,白雪皑皑一望无际,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比起刚才海水坏绕这里明显好了许多。他往前走去:只能搏一搏了!尽管前方还是个未知数,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朝前方的地平线跑去,毕竟只要担耽一秒钟,就会失去一丝机会和生存的希望。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加快速度往前跑去。风雪一路尾随着他,仿佛随时都会将寒冷布满他的全身。 雪依然下着,维纳多的心也变得愈发寒冷——他已经体力不支了。只要自己倒下,那么死亡便会随之而来,剥夺他的生命。他已手无寸铁几乎成了一个废人,没有了伙伴,他还会干什么?维纳多把手放在胸膛上,仅存的一点余热也让他感到无比温暖。风雪之城的严寒是非常人能抵挡的,更何况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人。维纳多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多年来风雪之城如此安宁,那……他似乎把整个世界都遗忘了,遗忘了他父亲已死的事实。 不久后,一个黑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除此之外也别无选择。那个黑影所到之处,居然不留一点痕迹,这让维纳多很快把他跟丢了。怎么办?他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汗水,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别跑!”他捕捉到了一点残影,再次追了上支,跟得死死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前面是他的父亲,他亲眼目睹了父亲死亡时的情形,十前的那场浩劫。 “不……”维纳多正在睡梦中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即将猝死。 “这一切不真的,不是!“狱被攻击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感却是那样的真实,凌乱的伤口完全是周围这群士兵干的,他展开双翼想要逃跑,却被人刺穿了心脏,它最脆弱的地方。 “父王,永别了……”他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变成了黑暗。 ………… “你已经死了,地狱亡龙。”那个手骑黑马的男子坐在一把水晶座椅上,黑马嘶吼着咆哮着像他示威。 “瞧你是多么无能。”他走下来,抚模着黑夜的象征——黑马的头,“以前你只会给别人制造噩梦,现在你也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黑马顺从地俯来。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梦魇——我永远都不会死,可我的父母呢?” “喏”他从后座的展台上拿出两个水晶球,放到地狱亡龙面前:“自己选一个,要父亲还是母亲?如果你不要父亲,我现在就把这个黑色的水晶球摔了。” 他作出一副要摔碎水晶球的样子,却被阻止了,轻松地把这两个水晶球抛来抛去,像玩杂耍一样:“快点儿选择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失手哦!” 他故意放手,眼看其中一个红色的就要摔碎了,却又被他平稳的接住了。 “快点儿选择,不然我就……咦?人呢?”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周围泛起了紫色的光圈,他惊恐地想要逃月兑:“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会有法力?” 地狱亡龙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走向后座,无数个五颜六色的水晶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他,但他没有再犹豫,自己不可能从这里一下子就找出所想要的东西,索性传过身来,在这个水晶球宫殿里对梦魇厉声喝问道:“魔珠在哪里,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面对他的威胁,梦魇不慌不忙地说:“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 “你难道不知道黑龙族死后会拥有魂力吗?这样反倒会比死前更加厉害!” 反正也是一死,不过看他不知情的样子,略施小计便方可夺他的性命。梦魇立刻心生一计,胡乱地从身上翻出一个水晶球,对地狱亡龙说:“这就是拿去吧……”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硬生生地断在了空气里,只留下一阵又一阵的回音。水晶开始破碎一切都变成了碎片,破碎了…… “事情怎会如此轻松?这样我可算是拼了命的了…………”他拿起手中的水晶球闭上了眼睛——阳光照射进屋子,地狱亡龙睁开双瞳仿佛一切真的是一场噩梦。他的三分之一灵魂已与一个神秘人交换,现在的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但他却因此扭转了局面,也值得了。他一抹嘴角的鲜血,“现在我只有三分之二的黑龙族血统了……” 那个水晶球里装的是梦魇的弟弟——梦魔。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首先迎来阳光的沐浴,这也许是一场唯一他知道的战果,下一步就是魔尊之心了…… “地狱亡龙!”久违了的声音传来,他刚想回答,整个人都变得呆滞,口中传出令人畏惧的声音:“亲爱的德古拉王爵,我来了!” 第八章 血族帝国 第八章血族帝国 寒气森森的夜幕下黑云翻滚,仿佛空中有无娄咆哮的巨龙,使得大地阴风阵阵,夹杂着闪电的灵魂洗礼。吹来了诡异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是不甘的亡灵在怒吼,它们疯狂地肆略着大地。如此阴森可怖的夜晚,一道裹紧黑色斗篷的黑影在黑夜中徘徊游荡,如幽灵般降落在一扇窗前,化身黑色蝙蝠舞动着薄翼飞入卧室,扑向熟睡的少女,两只长长的獠牙对着少女的脖颈咬下去…… “万恶的人类,你们的死期到了!”你即是死亡宿命选定之人—— ——————题记 “血!我要血!”尸横街头已群龙无首的人们只能个个毫无反抗余地地被吸干精血。人们抽搐着眼下的布鲁格林小镇已是一片狼藉,他们根本无法向奥古斯发出求救。简直慌作一团,这是一条古典街道,路旁的房子上附着一层血腥味令人作呕。而这罪魁祸首竟立在房梁之上品尝无辜人类的鲜血。 原本典雅的小镇古色古香,破烂不堪的大门上却满是血迹,一道黑影划过掠走了一个正往奥古斯东部方向逃跑的人,他的腿仍在拼命地挥动着岂图利用重心回到地面,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小伙子,别挣扎了。”掠走他的正是一个吸血鬼,他坚固的利爪牢牢将男子锁住,令他动弹不得,这个人犹如惊恐的羔羊,眼睁睁地看见两把尖锐的獠牙插入自己的脖颈,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血液开始往脖颈涌去,手上的青筋暴起,完全是处于被动。他整个人就这样渐渐地丧失了生气,眼里最后留下的影像是一个面色白皙如纸头上静脉跳动,披着黑袍的吸血鬼。 他成了一具干尸,一具空壳五脏六腑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他的尸体本在空中,然后慢慢地附落…… 只听‘呼’地一声响,他的内脏掉了一地,可并没有流出一滴血,仍在奔逃的人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惊恐地尖叫,但又不敢在多看一眼,漫天飞舞的黑影伺机而动,他们深知自己的生命不多了。其中一个青年不小摔了一跤,流出了一滩血,点点血迹洒落在地上,散发一股腥甜的诱人香味来,引得无数黑影峰涌而上,吸尽了他的血液,其它所剩不多的人见了更是吓得腿软。 “我们是长着利齿高贵一族的后代,这些弱小的人类只能成为我们可口的点心!供我们享用!”那几个一路狂奔不料却被双双抓走,落入血族的魔爪之中。这个看似健壮的吸血鬼头领露出獠牙显示着自己**在外的结实胸膛,这就是他权威身份的证明。仰望天穹已是深夜,星星微弱地释放着它的光芒,天地间似乎一团漆黑,在黑夜的映衬下,他们的红眼睛更令人感到畏惧。 “时候不早了,大人,我们把这些美食献给女皇吧,不然可就……”一只蝙蝠化身为人低头喃喃细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见男子不语把头低得更低了。 “马上!”他展开巨大的蝙蝠翅膀带领一片黑压压的士兵飞过空荡的街道,地面上投下了一片又一片的阴影。一阵风吹过,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一扇破烂不堪地大门被残风吹动着,不停地摇曳为深夜又增了一分凝重。终于那扇门被狂风用一只无形的大手掀起,又重重地摔下。失去了大门屋里完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群畜牲!还我母亲的性命!”见蝙蝠群已走远,一个血迹斑斑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走出,他还伤痕累累,眼角满是痛苦的泪水,他呐喊着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他幼小的心灵也许因此而到了巨大的创伤,他的手里握紧了一把尖刀,燃起了心中不灭的灵魂之火。他悄悄地穿过房屋远离血族大军的视线,向着奥古斯的方向而支。 穿过一座座矮小的坟墓,蝙蝠们来到了一座伫立在离布鲁格林小镇不远的森林深入的城堡。黑漆漆的树林两旁,仍是一座又一座墓碑毫无新义一切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森林里到处是腐烂的尸体,腥红色的树叶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奏出了一支‘亡灵之曲’,凄凉而令人毛骨悚然。入口处醒目的十字架更是证明了这里是血族的地盘。 他们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的斗篷,走进了城堡的大门。无数双血红色的亮光若隐若现,像是一只大红灯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们到了,亲爱的血族女王陛下。” “这么晚,本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大群蝙蝠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似乎是对他们的警告。其中一只最为凶恶的蝙蝠飞到为首的男子面前,化为一个娇艳的女人:“下次再这么慢我就吸了你的血。” 她托住男子坚厚的下巴,神秘的紫色面纱垂到了地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深遂的眼神里满是责怪的意思。半蹲着的她几乎把鼻子凑到了男子的面前,气氛随即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人敢正视她——血族女皇的眼睛。 沉默片刻,她卷起拖在地上的紫色纱裙,一步一步地转身离去。一大群蝙蝠飞来飞去,最后终于在血族女皇的面前搭成了一座黑色的移动王座,她高贵而优雅地坐了上去,抬手一挥:“把猎物给我带上来!” 她指挥部下将几十个掠走的人带来,这时其中有几已经清醒逐渐睁开了双眼,看着一大群蝙蝠包围着他们,心中不免有些恐惧。她钻进人群之中,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陛下,您在……”一个士兵走上前去,十分关心地问。他俯来,满是尊敬的神情。 “为什么没有我的儿子?为什么?现在我命令你们去屠城,一定要把人间弄得天翻地覆不可!为我儿子报仇!再把龙族之王的儿子也给我一并抓来用他的血复活我同样被人类残害的丈夫!” 她嘶心裂肺地吼叫着,回荡在上空,惊飞了栖息在附近的几乌鸦,他们‘啊啊’地叫着,似乎也同样感受了血族女皇的悲伤之情。 她跪倒在地上,眼里是不可泯灭的复仇之火。 “地狱亡龙,你怎么啦,感觉怪怪的是浊吃错药了,还是……” “住口!”他回过头来,眼里闪现着红色的魔光。他看着一脸无辜的维纳多,龇牙裂嘴的恨不得把他瞬间撕成碎片。维纳多见状不敢再摆出伸懒腰的架子跟他聊学常,眼下只会自讨没趣。 “你到底怎……么……了?”地狱亡龙一点也不给他留下反抗的余地,疯狂地用爪子抓向维纳多,还好他躲得快,因为刚才他站的寻堵墙壁已经被变成了一座废墟,轰然倒塌,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隔壁是卫生间,墙都塌了,坐在里面的人无辜地望着维纳多和地狱亡龙。 “给我全都离开!”地狱亡龙朝他们咆哮,强大的气流把他们吹到了墙上。 周围的人纷纷被这一变动吓坏了都落荒而逃,地狱亡龙的衣服已经被突出的绿色龙角撑破了,皮肤也变成了绿色,身后还长出了一条尾巴:“我就是梦魔!我要给你们带去更多的噩梦!德古拉在哪里?告诉我!” 如此大的动静堪比打雷,更令人畏惧不已。店小二跑进来嚷嚷了几句:“想造反啊!住店也不安稳些!”可当他看见绿色皮肤的怪物在他面前时那红眼睛盯着他们,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正好有一个路过,遇见了此情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冲进屋子挡住了梦梦魔的去路,小声地对身后的人说:“他一定是被表龙魔兽梦魔附身了,你们最好快点离开!”他随即抽出腰刀与梦魔展开了一场恶战,此人可是奥古斯皇家守卫军第一冲锋骑士:尼兰。他身手了得与上古神兽青龙梦魔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可由于他的皮肤坚硬得如同铜墙铁壁,刀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办?正当他们僵持不下时,梦魔喷出了一团火焰。屋内的一片墙壁被烤得焦黑,正当他大势得利之时,却抱住了头,身体里有两种力量在互相冲突。他痛苦不已,时而跪下,时而嘶吼,趁着梦魔虚弱之时,尼兰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他戴上了手铐,可上古神兽的力量怎会如此微薄?难道说是眼前的人帮了他们大忙,而且梦魔只觉醒了百分之一的力量? 尼兰感到疑惑不已,但现在人间的确还是由车统治,地狱亡龙明显已经对人类的王座没什么兴趣。他带走了昏迷之中的梦魔,总算解决了一件事,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尼兰首领有人要见你。”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一旁是正在梦魔关押地方擦试腰刀的尼兰。 “让他进来。”尼兰转过身去,十分悠闲地来到门口,“是谁要见我?” “是我,布鲁格林小镇的唯一幸存者,血族来了。”一个小男孩走进了摆满机械的仓库,圣殿的大门。 “不可能,血族已经被圭恩法师收服了,并且全部歼灭了,怎么可能?” “小镇上的人已经全死了。”小男孩冷漠地说,“信不信由你。” “哈哈!你们完了!”不知何时,传来了第三者梦魔的声音,他睁开血红色的双眼:“你们囚禁得住我,但永远无法阻止血族的侵袭,哇哈哈哈!” “休得猖狂,待我将你取出毕将让你粉身碎骨,咦?怎么?”尼兰卷起袖管一个绿色的伤口正隐隐作痛。他扶着手臂来到了梦魔的牢门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插住梦魔的咽喉恨得咬牙切齿。 “量你也猜不到我就告诉你吧。先把我放下。”尼兰只好照办,他再一次抽出腰刀,作好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我好害怕哟人类,刚才我们决斗时,你只顾取胜,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用我有幸的利爪在你的手臂上划下了轻微的伤口。要不是我没能控制这个身体,让他乖乖听我的话,就一定不会被你有机可趁,打我个措手不及。我的火焰足有两千度,一定能把你烧成灰烬。哈哈哈!现在我已经恢复了全部力量,足已将你们捏得粉碎!”他把头部伸出拦杆,两只巨大的手扒在上面,有一股宁死不屈的味道。 “他都说了,你该相信了吧!”小男孩来到尼兰身后,可尼兰极其令失望地说:“可我们的兵力不足与血族……”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没有必要多费口舌,我自己去好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的怨恨的泪水。 “你就职么狠心?……”梦魔的话还未说完,一大群黑压压的蝙蝠便峰涌而来,它们疯狂地撞向关押梦魔的牢房。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挥舞军刀在慌乱中砍伤了几蝙蝠,它们纷纷坠地,其它的蝙蝠飞散成两群,一群扑向了尼兰,一群飞向牢笼。蝙蝠密密麻麻地裹在他的身上,令他苦恼不已:这群蝙蝠赶不走,杀不完,如此之多的数量岂是他一人能承受的? “现在……不是白天……吗?”尼兰一边挥手驱赶蝙蝠,一边咬紧牙关地问。 “看清楚了小子,现在可是黑夜!别忘了,今天是月食之日,万物将笼罩在黑暗之中,接受未日的审判!”梦魔一把推翻牢笼,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地都变得震颤起来,地上出现一条条巨大的裂缝。几块石头不知从何处袭来,砸中了一群蝙蝠,为尼兰暂时解围。是那个小男孩!他喜出望外。梦魔见有人来访慌忙离开。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担搁时间了。人类一但合作起来他不将招架不过。 “尼兰,即使你不帮我,我也会支持你的。”听到了小男孩的话语,尼兰决定:勇闯吸血鬼的老巢。 血族已经杀了几万人,这个仇不能不报,他就是奥古斯皇室的继承者!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蝙蝠挥动翅膀,掠走了小男孩。尼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身体,可他还没来得急呼救便也在慌乱之中消失了。是的,他同样也被血族的人掠走了。也不知会到哪里去,走一步算一步,看计划行事!尼兰在心里暗暗地想。 殊不知整个奥古斯已经成了一座空城,而血族则遍布人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黑暗之中,维纳多只感觉自己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称霸世界可不止有一个人拥有这个梦想。他站起来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上面有一扇窗,他想借机越狱。借着点点星光,维纳多向窗外望去,除了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黑暗所覆盖。他在黑暗之中模来模去,终于模到了一根铁杆,可尽管他用尽了全部力气,也无济于事,铁杆完好无损,好像在跟他作对,他无奈地耸了耸肓,坐在地上。 但他不想就此放弃,又在黑暗之中触模物体。终于他模到了牢门,还模到了一双手……等等,一双……手?哪来的手?这只手瘦骨磷伶,只能微微感到上面血液的流动,温度似乎降到了零度。趁月食还末发生,皓月将它那轮预柔和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洒进维纳多的怀中,照清了眼前这双手的主人的面貌:吸血鬼!维纳多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的。 “血族女皇有令,带龙族之子维纳多过去。小子,你怎么看起来没有点法力呢?”面对他的话语维纳多无动于衷。但听到自己即将见到血族女皇,便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小声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可有福气了,能受到女皇的眷顾,她邀请你去参加一个宴会。走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可是……”他硬是被带到了一座大门前,黑暗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但盛情难却何况自己又没惹谁,干嘛用得着害怕呢?他来到门口,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大门逐渐打开,可呈现在他面前的却完全是另一副影像:一桌葡萄美酒,还有各种鲜美的食品,他早已迫不及待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对面是那妖艳动人披着紫纱的血族女皇。 “开始吧。”话音刚落没等到她反应过来维纳多便毫不客气地吃了个精光,根本没注意到躲在两侧的士兵和在血族女皇身旁的梦魔。这简直又是一场‘鸿门宴’”。维纳多一下子喝了三大杯葡萄酒,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他指着她说:“你怎么不吃?好……好吃……,还有……我头……好……”话还说完,他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月食已经悄然来临,可他却毫无防备地中了血族女皇蓄谋已久的阴谋:复活她亲爱的丈夫————德古拉爵。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倒下的维纳多,她在食物里下了迷药。血族女皇揭开了那神秘的面纱,露出来的是她红如血一般的嘴唇:“把他给我带到露天祭祀台支,梦魔阁下。” 她的双眼仍死死地盯着前方:“可惜了这些美食,血族无法品尝,只能吸食甘甜的血液。人类都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们只能被我们奴役毫无反抗的余地。” 梦魔抬起昏睡之中的维纳多,一步一步地走向那里血族女皇温文尔雅的紧随其后。 “到了,女皇陛下。”梦魔从地上捡起一休粗壮的麻绳,把维纳多绑在了祭台中央的十字架上。她举起右手,所有的蝙蝠全部聚集此地,仿佛即将举行什么盛大的事一样。梦魔见机行事,他拿起一把刀正朝维纳多的脖颈处剌去———— “有人类越狱,陛下!”一只蝙蝠急匆匆地飞来,化业名士兵跪蹲在地上,将手至于胸前。 “真烦!”梦魔丢下刀子,看上去十分气恼:“索性把岂图反抗的人类杀光算了,省得夜长梦多!”梦魔走到血族女皇的面前向她提议。血族女皇无奈地挥了挥手:“随你的便,梦魔阁下。”她快步走向前,面对这一变动,没有慌乱。这时,簇拥在一起的蝙蝠群有些疏散,一个身影正朝她闪过来——可还没等她作出反应,一把刀子便插入了她的腰部。血族女皇捂住伤口,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看上去十分痛苦。 “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啊!”血族女皇伸手向梦魔示意,小男孩和尼兰站在离仇不远的地方。血族再强大也仍是血肉之躯,当他们防不胜防时,便是最不堪一击的时候。梦魔见情况不妙一把将刀子插入维纳多的胸膛。血涌了出来,溅到了血族女皇的嘴里。她身上的伤口开始奇迹般地复苏,竟然……完好如初。具有永生力量的维纳多不仅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还张开了碧蓝色的眸子————水龙之魄苏醒了! 十字架后面是一口巨大的棺材,里面装的才是德古拉伯爵!血族女皇身上的血洞已完全复原,不留一点痕迹,像是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她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看来刚才他们此举已全然不顾血族女皇的感受,完全将她激怒了。闪耀的十字星封印背后,是永生之血的存在。棺材的盖子逐渐打开,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动人的脸庞,他同样张开了血红色的瞳孔! “德古拉伯爵又回来了,血族,我亲爱的臣民们,让我们掠走人类的躯体,吸干他们甘甜的血液,品味人生的乐趣吧!哈哈哈!“男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蕴藏着一个深奥的意义。他从棺中坐立并来到地面之上。飘逸的长发,不老的面容,还有那华丽的服饰,这些东西无一不证明了他身份的高贵且不容置疑。这让他们更加相信,他就是消逝了两千年之久的血族创始人——德古拉。 另一边是被冰龙之魂附身的龙族之子维纳多,身为龙族的一员,每个人都有一种会爆发的潜能,这是龙族的本来面貌。而这股力量则会强大到让你无法想象。他怒吼着似乎准备与复活的德古拉决一死战。他们深遂的瞳孔,一个蓝如冰水,一个红如火焰,水火不容。维纳多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比蓝色的耀眼光芒,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刮来了一阵寒风,几乎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冰雕,伫立在绿在中央。 德古拉有些恼火,他张开巨大的黑色蝠翼,仰天怪叫了一声,便飞向夜空之中。月亮像被人吃掉了一样,出现了一个缺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德古拉飞过维纳多的头顶之上,想要赶走这个侵略者。尼兰再一次抽出锋利的腰刀,扑向在祭台中央的梦魔。他本能的一闪,小男孩冲向血族女皇巧妙地与她周旋,希望来一次公平的战争,不让更多的人插手。 德古拉那边的斗争仍在继续,但这一次他占了上风。他将维纳多掠到了夜空中,时而俯冲大地,时而扑向天穿空的怀抱,他们的周围形成了巨大的旋涡。维纳多急中生智,利用他掌握风雪的特性,毫不留情地将他卷到空中飘曳不定,只有随风向的变化而移动位置。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出围幕。风不停地刮着形成一个永恒的螺旋。 一个身影越过重重障碍,不付任何吹灰之力地进入了血族基地,但这一切掩盖不住她发出的声响。她进入了牢房,又是顺利地打开牢门,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完成任务,但是,她被发现了。她只好带领他们先撤离再见机行事。她听到了一股熟悉的声音,便好厅地过去查看,谁知竟惹来更大的麻烦…… “这……这是……”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风吹动了她的飘逸的长发,她任发丝在空中摇摆。终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不顾危险把头伸向祭台的方向望去。她紧张地流出了汗水,更是抓紧了地上的一族小草。风刮得更加猛烈,将一阵尘土刮到她弱不禁风的脸上,她捂住脸庞情不自禁地申吟了一声。 “谁在窥视我。”梦魔将目光转移战场,不耐烦地将尼兰高高举起:“凡人是不配与我作战的!” “啊!”尼兰滚落于草丛中,他被梦魔烦躁地甩开了,他隐隐感觉到,那个伤口正痛得越来越利害,已经快要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而梦魔刚才将尼兰重重甩出,已严重地触动他的伤口。剑插在了与自己几步之遥的草丛里。他朝那儿爬去,决定背水一战。也许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了!他心暗暗地想,恐怕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尼兰虚弱地闭上眼睛。刀被血族女皇从草从中捡起,她逼近卷缩在角落之中的那个小男孩,他慢慢地后退,到达了祭台的连连缘。周围是一座又一座冰柱,眼下的他已经没有思毫的退路。 “你怎么会有……”血族女皇下意识的模模自己的额头,她模到了一团突起的东西,很明显是一只红色蝙蝠的形状。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们。 “妈妈?”小男孩见她的语气明显有软下来的味道,那凶光也随之消失不见,小声地说。她的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母爱的光芒。 “是我。”血族女皇并不有拒绝,他们依偎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人类?”她顿时哑口无言,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是不祥的预兆。她前一秒还将手微微举起,但却定格在了原点。没有人察觉出异样。这根本就是一场神明之战!漫天的龙卷风,还有展开巨大翅膀的蝙蝠,这一切在月夜之中显得更加神。 “呼!”梦魔不顾身后的变动,将那座牢笼烧成了灰烬。他的两颊还有余温,紧盯着那儿就像是一只猎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碎石飞溅开来,几十平方米的草地,都成为了黑炭,在漫天飞舞。浓烟滚滚不免有些呛人。火仍在‘噼噼啪啪’地烧着,一个黑点从废墟之中滚落出来,那正是梦魔等待的猎物。 “你跑不了了!”他朝那个小黑点奔去,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四处奔逃。梦魔扑向了她,两颊流露出蒸腾的热气,火焰即将从她的口中喷出。少女的眼中流露出丝毫的恐惧之情。 “救命!”正当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出之时,少女朝右边的草丛之中一滚逃离火场。气急败坏的他将火焰朝少女喷去,眼下他已毫无反抗之力,只好作出困兽之斗,用手死死地护住了头部:“不要伤害我!你会后悔的!我可是黑亡龙的女儿!” “父亲……”他的口中吐出两模糊的字眼,他愣住了,随即头痛万分。他跪倒在地上,无助地申吟着,尖刺渐渐地缩回了他的体内,身躯也渐渐地缩回了原状。亿抱着头的手也渐渐松开,拨开凌乱的金发,是他疲倦不堪的脸庞,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伤痕累累。他闭上了眼睛,最后的影像也消失了……他无奈地想,一切都无法阻止了。 “是你吗,我亲爱的的姐姐,娜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消失,只剩下空洞张合的口。 “我……” “啊!我又被控制住了,你快走!”他被一阵剧烈的痛感折磨着,把头低到了。 “地狱亡龙,你怎么了……”她心疼地将手伸向他—— “梦魔又回来了,去死吧!”他把自己的利爪伸向了娜琳—— “救命啊!不!”她不停地挣扎着,连连后退。 一股寒风吹来,吹来了诡异的气息,一个冰蓝色的身影在空气中显形,只是一瞬间,世界便变得银装素裹。她金黄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两头冰魔兽正在不安的怒吼,而那个妖艳的女人正韵味十足地玩弄着它们的前肩,时间凝固在了零度的寒冷里…… “几个人玩可没意思,加我一个吧!”她的眼里闪现着神秘的光芒…… 上古魔龙的觉醒(三) 那封印竟不攻自破,但仍不肯放弃,继续抑制着维纳多。他的身体里翻滚起巨大而纯洁的气息,硬是将封印的杀意略退了三分,反到腾起一股杀气。好像啊!这气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封印中的神魂陶醉其中,大门打开了。要知道,这门上的封印除了强大的力量与纯洁的气息,再无其它办法打开。门向两边敞开着腾起一场烟雾。这时他眼里的幽蓝色的光芒已凭空消失了。维纳多只觉得双腿一软,便闭上了眼睛。 离维纳多十几米远的龙族之王卡毕拉,嘴里一直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从他的气息上众人甚至可以看到一只白龙的魂魄正张牙舞爪地要趄他们扑来。他们退后了几步,纷纷护住龙族之王,十分紧张地围作一团。可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与普通人没两样的白衣少年,已为自己是看花眼了。龙族之王的情绪尤其激动:“把他给我拿下,抬到宫殿之中!”人群涌动,他们都要好奇地看着这个沉睡中的少年:一头银色的头发,皮肤红润,一看就是个人类中的‘极品’。但他们不敢怠慢,随即将他抬入一间房间中。 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我要起来寻找答案……维纳多,你一定要坚持……他咬了咬牙,可还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维纳多……你不能睡……别忘了,还有魔龙王,鱼龙公主他们……”维纳多只觉得有一种声音强制性地压进他的大脑里,但他仍无动于衷。 “别忘了你只有最后十天的机会了!”这时维纳多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坐了起来,他睁开朦胧的眼睛,一个男子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他正朝自己微笑。父亲,你……维纳多又再一次见到了他的父亲,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父亲没有了,只有四周枯燥泛味的墙壁。这时一个雄壮而威武的男子向他的房间起来,维纳多这时意识到那是一个梦,不由得对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变得警惕起来。 “小东西,卑微的人类。”男子一把推开门,他正是龙族之王。他客气地将维纳多请到殿中,也离维纳多仅一步之遥。 “殿下。”几名骑士走上前来,龙族之王抬手一挥,他们只好退了下去。龙族之王继续说:“小东西,你既然有能力破开这封印,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老朽终于见到了一丝希望。” “殿下。”维纳多小声地说,似乎生怕惊动了龙族之王。龙族之王卡毕拉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生机,靠在宝座上的身体也直立了起来,虽然只有一步之遥,少年维纳多却已看出了他的忧愁,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阿基拉。” “儿臣在。”从后方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走出了一位英俊的王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躬着身躯,低着高贵的头,俯首于卡毕拉的万金之躯下。维纳多仰望着龙族之王卡毕拉,不,这不是他的父亲。难道他……已经死了么?离我而去了么?他不禁潸然泪下。 “身为白龙之王,老朽却始终无法找到我的幼子,维纳多。”难道?这是他的父亲?他还记得我!维纳多的悲伤之意略退了三分。 “除非拥有强大的力量或主贵的血统才能驱动这门上的封印,以人类的修为必定要过百才可到神级,可你怎么看也不像是龙族中人。”见维纳多不说话,他便饶有兴致地想要深入研究这个问题,看维纳多的眼神也变得尊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他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像一只惊恐的小兽,抬起万分沉重的头,卡毕拉的眼神也如他的头颅沉重。他微微仰首张开红润的嘴唇,“我的名字,就……叫作……” “叫作什么?”卡毕拉的眼眶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小子,果然人不可貌相。从你到这儿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了你身上的那股纯正的龙威,有一股阳刚之气,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维纳多重新站立:“没错!我就叫维纳多!” 他自信了起来,面对着龙王卡毕拉,似乎在朦胧之中又感到了一种似曾相识,这种感觉好熟悉啊!但愿他是我的父亲,但也只有十天能……想到这儿,他又低下了头。龙族之王径直走向维纳多,令他来不及反应,便被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我是你的父王!维纳多。这几十年来,我活得很痛苦,直到几雪女神为我重塑身躯,我才能在这里见到你…我不再多说了,以后再慢慢解释。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龙族之王领着维纳多走向王座,却发现他听见“几天”后眼里满是焦急的神色。 “我昏迷了几天了?”维纳多凑上前去,“我们只有十天时间了!” “十天?可你已昏迷了整整八天了!”龙族之王很是疑惑,但不得不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但毫无征兆的维纳多抱住头,在地下打滚起来。以往的一幕幕让少年维纳多万分头痛不已,魔龙王……要来了…… 他的话还未完,便再一次倒在地上,卡毕拉静静地等待着却迎来了那个灾难的开始——他与子民们守护了维纳多整整两天,但那之后便是噩梦的起源。 “地狱亡龙,你把我放出来,究竟是要干什么?”魔龙王把头靠向他,地狱亡龙望着他巨大的瞳孔,反倒不急不慢地说:“在这儿享受九天了,难免不做点什么,连我也闷得慌。在这儿看鱼龙们的惨相,你一定很痛快吧。明天清晨,就去灭了白龙族。” “不过,”魔龙王把他托到自己的眼前:“据说龙族之王卡毕拉可与你匹敌,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呢?” “急什么?”地狱亡龙拍拍他的鳞甲,“不还有你么?顶多和他拼了,对不?你也不是个心软的角色,杀人这点事你能行。” “也对,明天就动手吧!你……现在是魔尊么?可那么不就没人了?” “那是我的分身。”地狱亡龙笑着说,他的脸上充满了邪气。他一挥手,眼前便展现出魔族大殿中的景象:“恐怕我要一直让这个分身来接替我的位置了。等我杀了维纳多,再去享受一下当魔尊的滋味。” “那么,灭了白龙族到是第一个任务了。然后去平定一下其它龙族和人间,顺便和冥王见个面,聊聊天,然后……把你列为魔龙神,加入到魔界,好不?”他悠闲地拨弄着手指,竟有一丝快活的语气。 魔龙王听着都有些担战心惊:冥王可是冥界的帝王,他居然丝毫不放在眼里?龙族可是仅次于魔族的存在,有那么好对付么?还有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的确遵守了当年的约定,但这些事中,似乎都蕴藏着一个极深的阴谋……地狱亡龙仍是那一脸傲气,又板直了脸:“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怕我么?我也是个龙王啊!”魔龙王不无尊重地说,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的修为岂能与自己相比?那也不用怕他了,可他为什么满不在乎我,却在不停地命令我?他心头的迷雾越来越深了。 “当黎明到来之际,我们便会重临世间,让双手再一次沾满,白龙族的血液。”地狱亡龙也没在想什么,只是暗自握满了拳头,“白龙族的臣民,你们的末日到了,受死吧!”魔龙王见他的情绪有点儿激动,便小声地问:“你能将我变成人吗?” 夕阳将她的余辉毫吝啬地洒在地面上,地狱亡龙身上满是那落日的剪影。他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入魔龙王口中,使他身上红光泛滥,变成了一个身披黑铠的男子,那面容,已可以与地狱亡龙的父亲所媲美。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父子。 “魔龙王,”地狱亡龙看着魔龙王,“完成了这些事后,我要你做我的父亲。我要一直向孝顺我父亲一样孝顺你,你的任何心愿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实现。但你能否完成我父亲帮我未完成的事?” “什么事?”他的眼里满是父亲才有的慈祥眼神,可怜的小家伙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他也因此而感到痛心。 “让我们一起成为宇宙之中的霸王。” 他点了点头,眼里是坚毅的目光。 第十二章 龙族末日的审判(一) 第十二章龙族末日的审判 “妈妈,你会离开我吗?”月光洒进一间小小的屋子,一个年幼的孩子正不停地眨动着他蓝宝石般的眸子。 “不会,永远不会。”这名女子为孩子打开窗户,一阵凉爽的而惬意的风吹来。她坐到孩子的身边,为他轻轻哼唱动听的摇篮曲。在这个不大但温馨的屋子里,女子的眼里透出一丝慈祥。孩子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这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如薄纱般令人难以捉模。门“吱呀”一声开了。 风吹进门里,她十分疑惑。女子正要回过头去,,嘴角却沁出一丝鲜血。痛感传来,她护住了熟睡中的孩子。眼前正站着一个鬼魅般的少年,他已徒手将她的心脏洞穿。女子看着他,全无恐惧之感,她用沙哑而令人心痛的声音说:“你……是谁?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那个少年愣住了,这一幕,驱散了他心头的仇恨,他甚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他喃喃细语:“为什么……我要这样做?” “因为复仇,地狱亡龙,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他的身后,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一个男子说着,来到了床边。 “等一等!”随着那位女子轰然倒下的同时,他几乎是月兑口而出。血液很快留到他的脚边,空气里扬起一阵诡异的的气息与腥味。 “坏人,就应该心狠手辣。”那个男子正是魔龙王。他掀开被褥,一把挖出那个熟睡中的孩童的心脏。一阵“噗嗤”的声响,孩子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固在他脸上痛苦的神色。那个孩童的胸膛之中是空洞一片,纵横交错的血管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刀子斩断,流向心脏的空缺。 他的森森白骨显露出来,上面的象牙白已成了一片血色。魔龙王毫不在意,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能否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但事实,已无法逆转。地狱亡龙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与回忆之中。比起自己家族那些死去的亲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这就是白龙族理应付出的代价!他的眉头又紧锁起来,风声像是亡灵凄厉的惨叫,拂去地狱亡龙仅剩的良知。他只是又望了一眼那两具尸体,便匆匆离去。风儿掀起他的黑袍,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倒影。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魔龙王见状,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仿佛刚才做了一件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微小的事。他把手中血淋林的心脏随手往地上一扔,它骨碌骨碌的滚动着,溅起无数粘稠的血浆,在地面上拖起几道血迹,令屋内的腥气更重了。 魔龙王让手上的鲜血滴落,然而他却听到了一个令人畏惧的声音:“魔龙王……我的子民……投入到我的怀抱中来吧……当我们沐浴着鲜血凯旋之际,即是你登上魔族大位之时……来吧,我最忠实的子民,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 “这……这是什么声音?你是谁?是地狱亡龙吗?” “我仍未觉醒,只盼你用血液将我的躯体浸淋……当我们在白色城堡相聚,昼夜交替,即是黎明变成黑夜之时……我将重临世间……” “你是地狱亡龙吗?” “我是蛰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恶魔,我的真正实力,永远高于你百倍之上!诚服于我吧!去杀了白龙族所有的人!” 魔龙王吓得跌倒在地,门口闪现出一个人影,他的两眼里射出地狱般煞红的魔光,“你找的人是我么?”他看到了地狱亡龙嘴唇的一张一合,这一切都是真的! “才杀了两个人,快一点。”不知何时,地狱亡龙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魔龙王的身后。他眼里的红光已消失不见。他渴求更多的鲜血与杀戮,以此来解除心头之恨。他走过去,将两只手优雅地在空中一挥,两股由幽蓝色的气流便缓缓涌进地狱亡龙的身体里。他咂了咂嘴,开怀大笑起来:“我已要步入神级了!哈哈哈!我要杀光白龙族所有的人。用他们的血祭黑龙族的在天之灵!” …… “爸爸,那是什么?“伫立在风雪之城周围的建筑中,纷纷涌现出这稚女敕而充满好奇的声音来。白龙族的子民们眼看着两道如流星般迅捷的身影掠过,降落在这座城市的中央——这里是风雪之城的主城,离皇室家族远在天边。而且,几乎无人知晓它的存在。他们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烟雾,为黑夜增添了几分神秘。 灯火逐一点亮,声声蝉鸣逐渐淹没于那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黑暗里,他们只看见两尊黑色的雕像,正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好奇的人们都走进中央,但都退却了,回到了原位。 “那是什么?从来没有的啊!”熙熙攘攘的人群涌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里。广场中央的柱子上,却多了几丝红光。越来越多的人来了。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中央。人群如浪潮般连绵起伏,但同时,他们心中埋藏已久的恐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九年前的那一天。 那正是地狱亡龙带给他们噩梦与恐惧的日子。又有谁会知道,那个所谓的灾难又回来了呢。没有人敢想象。他早在那一天,就在白龙族子民们的心里,播下了恐惧的种子。而如今,这颗种子以生根发芽,无日不带给他们噩梦。 他们远远的看着地狱亡龙与魔龙王的雕像,就从心底涌起一阵恐惧。不知是谁喊了:“那是地狱亡龙的雕像!”使得众人步步后退,离这两具雕像远远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这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渲染,只是两座雕像,便把他们吓得如此狼狈,这着实可笑。 “让一让!”一排士兵涌进来,他们显然是皇家护卫,这让白龙族的子民们多少也有一点安慰。“就是这两具雕像!各位,请问需要将它摧毁吗?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摧毁他们!九年了,我们从没睡过一次好觉!把这两具雕像弄得粉身碎骨!” “摧毁他们!” 其中一个士兵见状,举起明晃晃的宝剑,直朝地狱亡龙的雕像砍去。 “叮当!”宝剑发出一声脆响,也不知是雕像裂了,还是宝剑碎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那个士兵向后跌去。黑暗中,灯火扑闪了几下,熄灭了,广场一片黑暗。 黎明很快到来了,这是灾难的起源。那旭日所展现出的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道道血光,灯火在这日月交替之中失去了光亮。世界笼罩于旭日的光辉中。人们聚集在这里。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灯火逐一点亮。在雕像的正上方,一个个身披黑袍的少年。他仅有众人的一半高。风吹起来,掀起他的黑袍。 “这是……” “晚上好啊,各位!”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维克早就在几年前亡了,接下来,你们还有何理由不顺从我呢?” “你到底是谁?” “哦?我一定要告诉你吗?那么,你们的下场就会和他一样!”少年摆了摆手,灯火再一次熄灭,寂静的广场上,传出因骨骼碰撞而发出的诡异声响。只有那红光闪烁,黑暗里身形闪动,一声惨叫停留于此地。浓重的腥味布满了地面。 一个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两个身影正是地狱亡龙和和魔王龙。他很享受人民因惊慌失措而发出一声声凄惏的尖叫,不过这一次那个可怜的人已体无完肤,浑身是血。下意识的地狱亡龙化为原形,三个巨大而沉重的头颅同时仰天长啸,他如钢刃般尖锐的利爪无情地从那具尸体上碾过,只留下一滩血水。孩子、妇女、老人纷纷惊慌而逃,青年们留在了这无硝烟又无声的战场上。 白光闪现,几十头白龙嘶吼着,俯来低声咆哮,像是在向他示威。地狱亡龙张开血盆大口,一字一句扣人心弦地说:“在被地狱亡龙斩杀之前,你们还有什么遗言么?” 他没给任何人留下逃跑的机会,熊熊火焰暴怒地将一切燃烧为灰烬。他钢甲般坚不可摧的身体,在烈火中行走,猎杀了一个个生灵。可他满是快活,让血浆以他为中心不断地扩散开来,布满了地面。他化为人形拍了拍手,抖落身上还未凝固的血液。只是十分钟地狱亡龙便轻易地屠杀了上万个生灵,而他邪恶的计划只是完成了一小步。 魔王龙走进火海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够了,杀了这么多人,直接去帝皇之都吧。白龙族一共有几十万人口,我们只杀了几万。这个地方对于帝皇之都来说只能算是个小镇啊,直接灭了皇族不是更省力嘛。” “不,永远不够。”地狱亡龙咬牙切齿的说,“我要用火焰把他们全都烧成灰烬,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之后再来解决这些小杂碎吧。” 尸体为他们开路,魔龙王紧随其后,对地狱亡龙的警惕性也越来越高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龙族历史上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强大而又令人生畏的怪物啊!十二岁的少年,怎会有成年人一般的凶残与冷酷。他深不可测的力量令魔龙王恐怖到了极点。 “好像又有人来了呢。反正见一个杀一个,你先来。”走在小巷里,地狱亡龙明显注意到有人靠近。不过伸过来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龙头,他吐息着一股寒气,从地底涌上来,可他们仍没有退缩的意思。魔龙王心领神会,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足有半米长的刀,飞快地在龙头的齐腕处划下……血珠四溅仿佛下了一场血雨,那条龙庞大的身躯也轰然倒下,腾起一阵烟雾。 一队人马闯直小巷里,后面也陆续传来脚步声——他们被前后包抄了。但这些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到了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一个可与龙族之王匹敌,一个是封印了上千年的上古魔龙。看这架势白龙族是要倾巢而出了。龙其是那似曾相识地狱亡龙。他笑了笑,“你们出手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上百个身影峰拥而上,相比之下他们可积手多了,但地狱亡龙脸上笑意仍没有消失,他凌空抓下一个一跃而上的士兵,将他重重地踩在了脚下。魔龙王一手一个轻松地抓获到了两个俘虏,他得意极了。 龙族末日的审判(二) 眼下的情况可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魔龙王见状,化为原形,他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撑破了只宽十米的小巷。所有人都被弹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轻则重伤,重则死亡,魔龙王的实力果然不容小看。地狱亡龙也不示弱,他同时也化为原形,用铜牙利齿咬碎一切物体。 随着他们骨骼的破裂,他们以痛苦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此地已经变成了一个修罗地狱,鲜血与死亡是这场盛宴的序曲。 这时,魔龙王与地狱亡龙只感到一阵寒冷,地狱亡龙的脚腕处已结成了冰。风雪肆虐,厚重的积雪化成冰棱,将他们牢牢围住。地狱亡龙张开巨颌,火焰从他的口腔中涌出,化开风雪,只剩下一滩冰水。 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弹开,令他跌出了十几米远。魔龙王微微一颤。 “能与我匹敌,不错啊,白龙族的爪牙!”地狱亡龙的话语道出了魔龙王心中的恐惧:这到底是何人,他的力量不就与龙族之王不相上下了吗?可他……地狱亡龙也不会弱到这个地步吧…… “面对白龙族,我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地狱亡龙飞速的向前冲去,这骇人的速度与他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称。而那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往空中一闪,便躲过了他致命的攻击。他刚才所站的那面墙壁,已被地狱亡龙用利爪辗成碎片。 “白龙族?我可是飞龙族的人。长老让我们飞龙一族前来援救。我是最不中用的一个,所以就被派到这儿来了。在下一飞龙族无名小将,因不忍龙族互相残杀,前来制止。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呢!” “一个跑龙套的,哪来这么多台词?”飞龙族是三大龙族之一,其他两大龙族分别是金龙族与魔龙族。魔龙族仅剩一条已知魔龙:那便是魔龙王。三大龙族甚为隐秘,尤其是飞龙族,定居于天空,无人知晓他们身在何处。他们很少参加别族的争斗,除非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看着人的来头,想必修为也不低,十七八岁的光景。 “打得过我,你也只能算是侥幸。魔龙王,让我来吧!”这时,那个青年朝地狱亡龙飞去,翻滚的气流硬是将他们吹退了好几步。地狱亡龙又变成相当轻巧的人形,展开足有五六米篇幅的巨翼,已几乎光速的速度掠过他的头顶。眼看他即将被地狱亡龙抓破头皮,连忙往后躲闪。地狱亡龙挥舞利爪,步步朝他逼近,将他一下子拍到地上,陷下去足有半米深。 “魔龙王,现在麻烦您为他收尸。”地狱亡龙从空中稳稳地落到了地上,轻蔑的看了不远处的青年一眼,“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真的该死!” 魔龙王走过去,来到他的身旁,停了下来:“看你还敢嚣张!哈哈哈哈……”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尘土飞扬,破裂的砖瓦一块一块的从墙面上掉落下来。只听“轰隆”一声响,一面墙壁轰然倒塌,砸在了那个青年的身上。虽然魔龙王避开了,但似乎,那个青年没能幸免于难。 “咳咳……”地狱亡龙咳嗽两声,走向魔龙王,“他怎么样了?” “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输了,呵呵。”那青年在地面上卷起一股气流,以他为中心,不偏不倚地将他们都一起卷上了天空之中。他笑着乘着风势如颠簸在风中的一叶小舟飘忽不定。地狱亡龙眉头一紧,上百个黑影扑棱棱地从他的身体飞出来,哨叫着。那歇斯底里的声音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撕裂。血液从青年的耳朵里流淌出来,他捂住了耳朵。魔龙王笑了笑,这样他就几乎没有战斗力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人明知不行便加强了风力的运转。地狱亡龙感到一阵弦晕,他往下一看,自己正身处帝皇之都的大门外。这样一来,只要休杀了这个人,就可以平安进入风雪之城了,他的计划也很快完成了。 “谢谢你把我们带到这里,但是请你去死吧!”地狱亡龙双手一挥,那个百个黑羽魔使仿佛一个个死神,要去掠夺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的生命,犹如狂风,众人都十分苦恼,该如何接近这个人呢?这时他紧捂着耳朵的双手也放了下来,冷笑一声:“白龙族的冰雪使用能力可真好,不过我们飞龙族本就和他们是一家,里应保护龙族中的皇室,我也学会了呢。” 龙卷风在这一瞬间凝固成了一座冰雕,苦于除了地狱亡龙和魔龙王用能力转移,将他们从冰块中肃离出来。可怜这个家伙还没来得极得意就肯睁睁地被一根绳索困住了手脚,像一只毛虫一们挣扎着。 “杀了他灭口,省得他去通风报信。”魔龙王走向他露出一丝坏笑。 “你……你要干什么?”他精疲力竭甚至于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魔龙王抽出长刀,一下子洞穿了他的月复部,刀上满是血迹。那个十七八岁的人,也因痛苦而变的狼狈不堪,他像一保狗一们的跪倒在魔龙王的脚下。阳光下,竟是如此阴森可怖,他逐渐因失血过多而亡,人生的历程也走到了终点。毕竟是以二敌一,但他可算不了这么多,这下可遇到了对手了。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也只不过用了五分之一的力量罢了。他要做的是隐藏实力让对方轻敌,从而猝不及防。地狱亡龙出生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打的过他呢。 地狱亡龙走回尸体旁,在他的胸膛上一抚。一股绿争的恶心粘液像果冻一样把他包裹起来,又深陷于深遂的地下。这样就令人无法察觉了。这做法之理智连魔龙王也吓了一跳,但他没有立即表现出来,而是冷冷地说:“走吧。” “何人?胆敢闯我帝皇之都?”一个威严而不容至疑的声音传来,他们都警觉地环顾四周,才发现是那个门环上的封印在作怪。 “你没必要知道。”魔龙王伸出粗长的尾巴,往大门上一甩,大地随之震动连门环也被震碎了三分。 “测试开始。”无数条冰龙从地面上涌出,地狱亡龙不耐烦极了,他挥了挥手,魔龙王一声嘶吼,就将上百条冰龙用声波消灭了。没等进入下一个测试,地狱亡龙强有力的拳头便敲击在了门环上的封印中央,石块哗啦啦的抖落,随之倾泻。门缓缓打开,也许是被他那一拳打出了故障,一分钟门还没打开一厘米。倒是紫光四射,耀眼无比。他倚坐在城堡的右侧:“休息几十分钟吧。” 维纳多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这是哪儿?我又晕睡了几天了?” 卡毕拉见他醒了,欣喜万分连忙下去迎接:“今天是你所说的第十天早晨,你又晕迷了整整两天了。” 少年维纳多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说:“什么?”他的声音因此而变得尖锐而沙哑,处处充满着难以置信。 可怜的少年维纳多,他整整等了十二年,几万个日日夜夜,却只能换来短短十几分钟的相见。如今却要生死离别。悔沮的泪水流淌下来,他恨自己。恨自己太没用,关健时刻却晕倒了,永远需要他人保护。第十天了,鱼龙公主也许会因此而死去。我好无能,谁也保护不了,我真是个龙族的废物。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父母因此而死亡,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兄弟?维纳多想着更为伤心愧疚。 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卡毕拉不知情的问:“你怎么了?两天前你说只有十天……十天什么?” “只有十天能相见,地狱亡龙会灭了整个白龙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像蚊子叫一样。但卡毕拉清晰的听到了,是的,厄运即将来临,谁也阻止不了。但他安慰道:“我现在一定打得过他的!”这时门开了,两个鬼鬼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还有魔龙王。”当看见地狱亡龙身后的那个男子时,卡毕拉不由地向后听跌倒差点一**坐在地上。 “就算你还活着,也仍无法逃月兑被我屠休养的命运。你只会亲眼看到你唯一的亲人再次离你而去。你一个人慢慢品尝吧!我可要开始游戏了。”地狱亡龙顿时化出二十个虚影,二十一个地狱亡龙宛如幽灵般飘荡在大殿之中,“好戏上演了。” “你怎么不跑呀?”魔龙王走到维纳多的身旁把手伸向他,却被一下子弹开。地狱亡龙飘悠悠地走到他身旁,维纳多站起来,手心冒出一阵蓝色的雾气,透着无限的寒冷。在他触碰到地狱亡龙的那一瞬间,他被变成了冰块,‘咯咯’地碎裂滑落到地毯上。这速度之快连魔龙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不错啊。”其中一个地狱亡龙以手搭肩如天神飘浮在空中,漆黑的袍子‘呼呼’作响,“不过那个只是我其中之一的虚影了。” 一阵光影滑过,地狱亡龙已经出现在了卡毕拉的前方,群影掠动已包围了王座。他一声令下从里殿冲出上千个士兵,保护着龙族之王卡毕拉。双方几乎打成了平手。虽说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在实力上魔龙王和地狱亡龙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又一个虚影破碎,地狱亡龙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再不动真格你们还以为我是吃素的呢。” 他两眼一眯,几十个黑影与士兵撕杀起来。他们凌空制造伤口,十几分钟下来,卡毕拉的皇家护卫军已倒了大片,他的双腿剧烈地一抖。又一保手插进士兵们滚势的胸膛,又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虚影仿佛是光,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一切;又是如此的变幻莫测,下一秒就结束了一个生命。这让人着实看的心寒,终于,维纳多动手了,他用冰制成的铁庞牢牢地围住了地狱亡龙,又将魔龙王冻在了结实的冰块时。他的眸子里闪着幽蓝色的光芒,他高贵的白龙血统被鲜血与死亡再一次触发了,他的力量是惊人的。 可地狱亡龙反倒一点儿也不紧张,看着其它十八个黑影与士兵以死相拼,最后同归于尽。然后他折断了冰棱一步步向维纳多走来,卡毕拉的心又是一紧。维纳多伸出手,朝地狱亡龙砸去,他巧妙地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攻击。而维纳多的攻击像是鼓点,一阵比一阵猛烈,最后竟把地狱亡龙逼出了正殿。 “你输了。”维纳多回过头,地狱亡龙正站在卡毕拉的身旁,朝他笑着,享受着他惊悚的神情,看着身后的自己猛然消失不见。 龙族末日的审判(三) “父王!”阿基拉冲向地狱亡龙,让他远离了卡毕拉。霎时间,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他猛地将手插进阿基拉的心脏——是的,用他匕首般的爪子。他又一下子拨出,奋力一推,只留下阿基拉愤怒的眼神,随之便瘫倒在了地上。卡毕拉的心猛的一惊:“我的孩子。” “儿臣……无能……为力……”卡毕拉的心如绞痛,阿基拉倒下了。只见在不远处的地狱亡龙将一只手掌握拳,随着阿苦拉一阵嘶心裂肺的吼叫,便站了起来,两眼泛着魔光。地狱亡龙仰天大笑:“哈哈,他的灵魂已经被我占为已有了。阿基拉,快去把你所谓的父王的心脏挖出来吧。” 阿基拉的眼神变得空洞,他从容不迫地走向卡毕拉的宝座前,却被在不远处的维纳多牵制住了,他倒在了地上。 “嗯?维纳多,要不出去决斗吧!”地狱亡龙解开魔龙王的冰封,看着一脸冷漠与憎恨的维纳多,转身跑了出去。维纳多没有,也对魔龙王说:“我要和他决斗。” “无所谓吧,反正一样是死,你只不过死的更快。”维纳多尾随着魔龙王跑了出去。 看着他们渐进走远,地狱亡龙走向龙族之王:“受死吧,老家伙。”他冷笑一声。 ………… “开始吧。”魔龙王站在水之,满是轻蔑地化为原形望着维纳多,俯视着他。魔龙王身上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紫色鳞片,在维纳多看来是那样诱人。他奔向魔龙王的脚下,魔龙王甩向维纳多,他巨大的尾巴险些让少年维纳多粉身碎山骨,溅起数丈高的浪花。 维纳多借助飞腾起来的惯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魔龙王庞大的身躯之上,他无情地将刀刃插进他的躯体,硬要把那鳞片从他的身上剥离下来。魔龙王感到一阵剧痛,不由地嘶吼一声,拼命地甩动着自己的身体,将维纳多从身上甩了下来。维纳多落入水中,他沉入了水里一边心想:原来魔龙王的鳞片相交处是他的弱点啊!这下子打败他不是很容易么?可他错了。魔龙王甩动着他巨大的尾巴如同刀刃一般锋利无比,将水底的岩石扫的四分五裂,连维纳多也被重重地甩飞出支。他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 “我这是……怎么了?”正当他疑惑之时魔龙王巨大的脚爪遮住了天空中的光亮,直朝他踩去。眼看他就要被踩的粉身碎骨了,一道白光闪现,竟硬是将魔龙王威退了几步。冰封千里,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已经结成了厚实的冰。连维纳多自己也意识到了这奇怪的举动,也被吓了一跳。那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得到魔龙王的一片,那样就可以救回鱼龙公主了! 生死攸关之时,他心中想的仍是他人,而不是自己。地狱亡龙我要亲自挽回一切!证明给你看!谁知这时他竟实力暴涨,不由得暴喝一声,这里已成了冰雪的世界。雪纷纷扬地飘落下,寒冷钻进了他的心田。魔龙王只看见冰棱如雨后春笋一般暴涨,维纳多动用了自己内在的张大力量,他现在几乎是无可抵挡了。可魔龙王仍不死心,他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球弄闪电直朝维纳多射去,他反倒一点儿也不慌,用手接住了那道闪电。电流‘噼哩啪拉’地响着,维纳多强恐电流所带来的痛苦,举起那道闪电,朝魔龙王的鳞片砸去。 “这……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战胜我!”魔龙王吐出一个更为庞大的球形闪电,谁知竟被吞噬了。维纳多又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融入了那闪电之中。 “觉醒吧!我内在的强大力量!”维纳多一股作气,那闪电加速朝魔龙王射去——一阵烟雾腾起,将魔龙王沉入了水中。魔龙王心想:他怎会如此厉害?看来我轻敌了……他把头伸出水面,扑向维纳多。碍于自己的身躯过于庞大,竟一下子让维纳多躲开了。他顿时恼羞成怒:自己千年的修为怎么会输线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简直是耻辱!这力量分明比龙族龙族之王还要强大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住了,不甘心地呐喊着:“不!这不可能!”便成为了一座冰雕。 是的,是永恒之心给了他无穷的力量,这时永生之子的心脏,具有无穷的能源与无限的光明。他再一次累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个黑影掠过,那会是谁?好困啊!他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了。 “哈哈哈!维纳多!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维纳多,醒醒。”他只觉得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推着,猛然睁开了眼睛,周围仍是一片死寂,和倒下的魔龙王。他站起来,只感到一阵腰酸背痛,便揉了揉麻了的胳膊,走向被封了多时的魔龙王。刚才战令他伤痕累累,身上满是烧焦的痕迹。不管那么多了!他走了过去,轻轻地剥下了一片龙鳞。 但疼痛感还是有的。魔龙王立刻疼的挣月兑了包裹住他的冰块,凝视着维纳多手中的鳞片半响,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维纳多也感觉到了那正空刺眼的阳光,停止了端详,一回过头便见到了魔龙王的尾巴正朝他甩来。他猛地一闪,却被魔龙王尾巴上的尖刺擦伤了右臂,痛苦地呐喊一声,一个紫色的圆点,像是病毒一样扩散,他的手臂上已有一部分变成了紫色的水晶。他的尾巴上的刺有毒! 看来……得快点儿了……维纳多咬着牙努力制着自己不将手中来之不易的鳞片丢掉。他启动了传送之阵,逐渐消失在了光影里…… “别追了。”冷不丁一只手拍上了魔龙王的肩膀,他猛然回头看到的只是地狱亡龙。 “吓死我了,下次别这么神出鬼没的了,好吗?”魔龙王拍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什么好怕的啊!不过……”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感人的一幕就要上演了哦!” “终于……到了……”从传送光阵里走出来时,维纳多已精疲力竭,他扑倒在净水之潭的草坪上,他的右臂已变成了水晶透着光亮。 “鱼龙公主……鱼龙公主……”眼看夕阳就要滑落,维纳多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又腿已变成了水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维纳多……你终于……来了……”面色苍白的鱼龙公主虚弱地说,她看见他正一步步地朝自己爬来。 “给……”维纳多用力地将鳞片交到了她的手上。 “不,还是把它给我的族人吧。”水面上浮现出一个裹着花布的婴儿,这个女婴正啼哭着,鱼龙公主将鳞片上的血迹化为冰水,送入她的口中,那个女婴竟被抱到了岸上。鱼龙公主的脸上写满了欣慰。她扶着身体的手开始逐渐消失,那鱼龙公主纤细的腰身也随着阳光消失了,她张开紧剩下的嘴,望着濒临死亡的维纳多,噙着泪水说:“感谢你……为我们鱼龙族做的一切……” 她消失在了空气里,维纳多费力地将传送之阵在女婴周围环绕,她消失了,也抵达了人间。 他笑了笑,死亡正向他蔓延。他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维纳多,我问你,你想活吗?”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际,他的身上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支离破碎。不知何时,他已来到了大殿之中,一旁是被捆绑住的龙族之王卡毕拉。他正发出呜呜的声音。 “重生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我打败?维纳多,”地狱亡龙走过去,托起他的下巴,“你中了魔龙王的毒,又中了我的能源之锁,除非你杀了你父王,才能恢复原状。” “不!”维纳多用最后一点力气喊道。 “那就看看你子民的惨状,再作决定吧。”他们来到了风雪之城旁,地狱亡龙得意的喷出熊熊的火焰。着火焰仿佛是地狱之火,无可抵挡,烈火燎原般的掠过风雪之城,白龙族的子民,已化为了灰烬,一片火海,只有一片火海,上千生灵已失去了生命。维纳多心痛不已。 “我答应你。”这句话终于被他颤抖着说了出来。他的嘴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不争气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现在呢?”通过传送之阵,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地狱亡龙用手在他身上抬,他的一切痛苦都消失了。地狱亡龙把一把刀递到他手上,眯着眼:“杀了卡毕拉,你们都可以活命。” 维纳多拿起刀,走向卡毕拉。卡毕拉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呜呜呜’地更厉害了,抖个不停。地狱亡龙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 “啊!”一缕鲜血流到了地狱亡龙的脚边。他呆住了:这分明就是永生之血!地狱亡龙看到的不是卡毕拉的尸体,而是胸口流淌着鲜血的维纳多,那把刀贯穿了他的心脏,维纳多手持利刃的手颤动着,早已被血浸湿。他张着嘴,鲜血流淌了下来。他笑着:“呵呵……地狱亡龙,你再也不能……伤害……父王了……我死了……你就……” “什么?!” 他酿跄着向后倒去,终于,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匕首插得更深了:“地狱亡龙……来世,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睁着眼睛,始终没有闭上。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地狱亡龙,却笑不起来。 他死了。 第十四章 死亡邀请函(一) 第十四章死亡邀请函(一) “记住!龙族之子维纳多。你只有在危急时刻将灵魂献祭于我,才可召唤出我——风雪女神!记住!”说完她俏盈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一阵又一阵的风雪的迷雾里,维纳多迟疑了片刻,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而熟悉起来。这时,风雪女神的声音再一次萦绕着他的耳畔:看起来越与你交往甚密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地狱亡龙。 不可能啊!她虽说是将我带到了几天后足够安全,可娜琳她们也不至于是地狱亡龙吧!他也不用变成女人啊!道格……他可能……不,风雪女神已经对我说过,他身上已全无地狱亡龙的气息,想必灵魂已退去。那么又会是谁呢? 这时一阵亲切的问候传来:“维纳多,你在想什么呢?” “我……没什么。”维纳多这才想起自已已经死而复生,已来到了现实世界。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令他放下了戒备之心,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属下圭恩参见主人维纳多。”一个只比他大三、四岁的男孩子,双手握拳,在维纳多的面前跪了下来。 “他这是……”维纳多看见一个身披甲胄、腰佩利刃的人跪下了,不免有些慌乱与吃惊,他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圭恩可是我的贴身护卫,他现在奉我之命令来保护你。当然行礼是必须的,就算我报答你吧!”道格大笑起来,是如此的爽朗、自信。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道格?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维纳多上前一步,握住道格的手急切地问。 “什么呀!我只记得你让我解月兑了,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啊!我的头……好痛……”道格抱着头不停地申吟着。他一把松开维纳多的手。 这一举动将维纳多吓了一跳。他连忙问:“道格,你怎么了?”说着还冲了上前去。 “骗你的,嘻!那我们就算好朋友了!”维纳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道格。” “父王!我们是否要在这岩浆山脉一直修炼?维纳多他……”地狱亡龙安坐岩浆之中,滚滚热流流淌过他盘坐着的躯体。他的身体微微颤动,额头上的汗滴揭示了他的痛苦。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动不动,魔龙王有些心疼地走过去,想要将他搀扶起来,但又万般无奈的将手缩了回去。他背对着地狱亡龙脸上痛苦的神色,他不想记任何人看到。于是他稍缓片刻才回过头来,看着一股肥肉热流流淌着地狱亡龙。 “你必须在这火山之中修炼,成神定要十阶,可你只有九阶。上次我们遇见的那个人也是九阶二级,我也只有九队一级,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你修炼成功。” 地狱亡龙坐着任凭风拂过他的发丝,他只好盎求道:“父王,求你将维纳多他们引到龙皇之都,那儿地势险要,我们一定可以……” “别说了。”魔龙王挥手致意,“现在是你最虚弱的时候,万一有人……那你有什么闪失的话……” “父王,您可以用保护罩将我隔离于外界,那样就没事了。”魔龙王一听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一拍双手,笑着:“我在净水之潭修炼出一个魔罩,除非是十阶神者,才能破除,我……就用它吧!” “父王,你……”地狱亡龙半张着嘴,当他睁开又瞳时,也只捕捉到到魔龙王的残影,那片紫色的幻晾。紫色的烟雾不知从何处飘来,如蚕丝般缠绕在他的身躯上,它们又有如生命体一样缠绕着他,将轻轻托起,大片紫雾瞬间化为一个球幕将他包裹在里面。 这……这是……地狱亡龙犹豫着半伸着的手缩了回去。不料他一不小心碰到了球壁,立刻便被反弹了回来。这下,我一定可以好好修炼了。地狱亡龙正要闭上眼睛,阳光下一道巨大的阴影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前方。地狱亡龙一惊,这团物体散发着万丈光芒,她身披黄金披甲,白色的长袍垂落在地上,内部是一片象牙白,她修长的腿洁白的像是玉石,有着致命的张力。地狱亡龙一动不动,她黄金般瞳孔如闪光的钻石,透出无限的神圣。她笑了笑,却仍没让人看清她的真正的面貌。她抬手一挥,地狱亡龙便飘浮在空中,他有些惊恐不安地曝动起来。 “你是谁?要干什么?”地狱亡龙又故作镇定,不容置疑地问。而那女子只是笑了笑,露出她洁白的牙齿。烈日当空之时,又一道黑影划破长空,在微微遮住了太阳,随之落在了女子的身旁。一样的金黄一样的高贵气质,这使他误为他们是夫妻。那个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身旁,又仰起头温柔地说:“要不要带走他呀?人家现在在修炼,可虚弱的很呢!还是放他出来,打一场?”女子认真地仰视着他。 “不了,他身上低践而肮脏的气息会让我很不舒服,但他好歹也是世界上最后一条黑龙了,我可舍不得将黑龙族灭族。”男子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又低头看着她。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股黑色的气息如浪潮般前赴后继地扑向他们,男子警觉地转过头神色凝重。 “好吧。这回你把人家惹急了,这可怎么办?”女子有些担忧,她用手轻轻地抚模着她的下巴,娇艳而充满**,她望着战神般的男子。 “一条小小的黑龙,我还打不过他?他不是神,要不怎么不冒出来?”男子推开手,无所事事的样子。地狱亡龙闭上眼睛,双手微微抬起,左手往上一挥,大地便开始爆烈,仿佛发怒了的天神,恐怖而深不可测。火龙似的岩浆已迫不及待地冲出大地的束缚,它们发疯似的向天空涌去,又如条条火蛇,在大地上扭动。地心的岩浆全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仿佛在等待地狱亡龙发好施令,它们在原地涌动着。 女子害怕地躲到男子身后,男子也顺从地将他挡在身后。突然地狱亡龙睁开了血红的又瞳,将手指向他们。霎时间整个火龙山脉是天崩地裂,仿佛感应着末日的召唤。岩浆汩汩地流向他们,冒着气泡,猛然出现一张狰狞的脸庞。男子向后退去热气涌上脚底,他们往后一看,天啊!是万丈深渊!是岩浆池!他们已无退路。火之恶魔向他们脚下伸出利爪,要将他们拉下地狱。 “救命!”他们跌落下去,女子眼里满是惊恐。这地狱般炽热的岩浆,也许连神仙也毫无生还的可能。他们曾经都是血肉之躯啊! “蔑视我黑龙族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地狱亡龙大笑着,这时岩浆却毫无征兆地退去了,他们摆月兑了困境。 “啊!不好。精神力消耗过多了……啊!父王说过……修炼之时,不可……分心……啊!……”地狱亡龙抱着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封印破除,将虚弱无力的自己带走,他没有挣扎只不甘心!不甘心啊!她们难道是神吗? 昏迷前的最后意识是他们把自己带走了…… 一切都像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 当古典时钟敲响了十二下后,天有些黑了,维纳多意识到已经放学了。他背起书包教室。麦林威尔院长走过来,和蔼可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维纳多啊,你低着头,有什么心吗?对了,今天是你的十一岁生日。不过说来也巧,今天也正好是龙族之王维克的死期。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说着他把一个盒子交给了维纳多,放在了他的手上。维纳多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经院长这长一提醒,我也该记住要为家族雪耻报仇!今天父母又不在家,我又要一个人过生日了。麦林威尔撸撸他花白的长胡子,目送着维纳多远去。 “我们一起去帮他过生日吧!”道格对圭恩、娜琳、梅菲尔他们小声地说,不料却被院长逮个正着,他们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呢?”在走廊里游荡的院长大人把头也揍了过来,吓得他们个个魂飞魄散,一**坐在了地上,甚至连尖叫都忘记了。 “我们……是维纳……多的……好……朋友,想和他一起……过生日……”娜琳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天晚了,家长难免会担心,你们还是别……”话还没说完,他们就一溜烟全跑了,麦林威尔院长只好摇摇头悻悻离去。 ………… 死亡邀请函(二) “终于到家了!”维纳多走进这幢别墅的大门,他知道一定会有一顿丰富的大餐在等着他。不过可惜这个家终究不属于自己,我是曾经龙族之王的儿子,我属于龙界。他们的恩情我将来再报答吧! 维纳多默默地想已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他的孤寂之心,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地狱亡龙会是谁呢?一个心脏拥有一个独立的灵魂,何况他有三个。那么他就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寄托于这灵魂上,从而变成另一个意义上的‘地狱亡龙’,最亲近我的人……圭恩!他现在已是我的护卫,每天都守在我的家门前,也许他就是地狱亡龙,只不过时机未到,却没有杀我……一定是这样的,对!没错!维纳多更加肯定了。他拿起那份包装精美的礼盒,想必不定期是一份大礼。麦林威尔院长和我可亲近了!等等……亲近? 不,不会的,地狱亡龙不会选择变成一个与我无关紧要的人。维纳多不再胡思乱想了,很快他便平定了下来,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 “麦林威尔院长会送我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呢?一定是个大惊喜!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盒,眼里满是欣喜。这时门不知被什么人敲响了。 “你是谁?要干什么?”维纳多寻思这么晚了会有人来干什么呢?那个人听见此话立刻停止了敲门:“维纳多少爷,有你的信。” “原来是送信的吓死我了!来了。”维纳多把还未完全拆开的礼盒放在桌子上,转身去开门。当吱呀一声打开门时,送信人已不知所踪,只有一信封放在了地上,旁边两手掐腰的圭恩他面无表情地捡起信封,双眼仿佛老摩一般死死地瞪着维纳多。维纳多略显吃惊与迟疑。 “少爷,你的信。”圭恩把信重重在地插在了维纳多的手里,“晚了,快睡吧,不然明早可就……” 会死么?他为何与地狱亡龙一样冷漠,我……还是先逆来顺受吧。他捧着信把门重重的关上了。是的,他的心很乱很乱…… “会有谁来给我送信呢?”他电索着,不!隔墙有耳!于是他只好默默地想着怕被圭恩听见。先看信要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礼物暂时先放一旁。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只草草定了收信人维纳多的地址和送出时间。今天!是今天放学时刚寄的信!维纳多有些惊讶。 他的嘴半张着但很快他又闭上了,天啦!信封的封口居然被锁住了,而且任凭他如何撕扯,信封都被包裹在一层紫色薄膜里。寄信人一定怕被人偷看信的内容,所以……他是有岂图,这一定是个会法术之人,而且他是要逼我用法力?这封印属微火,以我冰系的法术一定可以破除它,这明显是针对我……不管了!看信要紧!他屏气凝神一道冰焰在他手中闪现。他将冰焰放在封口,让它渐渐将封口烧毁。 以这独特的运魔之力,到是和魔龙王有几分相似。但这种低级法术没准地狱亡龙会!封印渐渐消散,维纳多早已迫不及待。他一把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可惜他运用法力的技术还不到家,将信末尾微微烧焦了。还好其余部分完好无损,他拿起信认真地阅读了起来: 亲爱的白龙王之子维纳多: 你好吗? 最近别来无恙啊!以人类低俗的方式给你定信告诉你死期将近,是不是有点……哦,不,麦林威尔那个老家伙似乎情况比你更糟。哦!有一点,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哦!麦林威尔院长他老人家,可是除你父母之外是最疼爱你的人呢!我记得每个节日期间他都会给你送礼物。 什么?院长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可千万不要……维纳多拿着这封信,手微微颤抖。的确那个是他最喜爱的人,对他总是一片好亲,可如今却……他能不心痛吗?此时的他心仿佛跌入万丈深渊。维纳多一回想起过去与院长的点点滴滴就万分不舍。他将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这个烫金色的信封上,上面竟有点点血迹!他又将信翻过来一看,居然是一阵腥红。阵阵刺鼻的气味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这股腥味是从真正鲜血上散了出来的! 当有了这个想法时,维纳多自己顿时也是一惊,信纸飘落到地上,缓缓地落地。他颤抖着将手伸向信迟疑着又慢慢地直起腰来,把手渐渐缩了回去。他四处张望,窗外仍是一片静寂,除了直如旗杆的圭恩、除了深黑的夜幕、只有用云纱掩面的皓月。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痛。 不能让其它人看到,维纳多脸色苍白,他抬手拂去额头上的汗滴。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迅速捡起那封信打开充满摺皱的信继续心情沉重地看下去。不曾料想他是看到了自己最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知道你心软又是菩萨心肠,对吧,维纳多?不过在这里我要郑重地告诉你:你们院长被我绑架了!那么,这信纸背面与信封上血迹的来源大概也猜出了三分了吧,哈哈哈!不要惊讶!没错,这血迹正是你们麦林威尔院长的!用人类的话说,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立马撕票。他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请你不要问我是谁,我到是很期待与你进行这笔交易,哦!信不信由你。 他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抓住他能有多难?维纳多,你给我好好看着下面的的指纹与文字,你就会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指纹与文字……院长……院长被绑架了!”这一次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圭恩听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心想:这个人与我进行的交易会是什么呢?他是谁?又为什么要绑架麦林威尔院长?这语气不像地狱亡龙又会是谁呢?这分明一点儿也不像魔龙王啊! 请你务必在下周的今天晚上到达安格鲁小镇,在这里我可是诚心邀请你哦! “救我”——麦林威尔院长 一把刀子悄无声息地插进麦林威尔院长的血肉,他的面孔因痛苦而变的扭曲,血滴在信封上,染红了信纸。这血液还留有余温,洒在了信上…… 维纳多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知不觉他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几个黑影神秘地来到别墅前,在这里停住了,圭恩拔出腰刀警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为首的一个人摘下兜帽,圭恩立马为他们让道。他们进屋以后,一眼就看见了那封信。当他们看完了以后,便都怀着担忧的神色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 当太阳再一次从山峦中露出脑袋的时候,清晨的曙光不偏不倚地洒在维纳多的身上,变得刺眼的阳光迫使他睁开了又眼,他把头抬起来,脸色白如霜雪仿佛被人抽干了心血毫无生气。他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令人心痛。维纳多昨晚很晚才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累倒在桌上的。 揉了揉发红发胀的手臂,维纳多站了起来,可他的**刚离开板凳便又重重的摔了下去,手甚至已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维纳多趴在了桌上,由于震动那封信滑落到他的面前。而他就像见到了瘟神般惊恐万分,踉跄着跌向后方,将桌子推出几米远才轰然倒地。 维纳多搀扶桌椅,捂着胸口站起来。他的内心仍然在挣扎着,是的他很痛苦。但这不是**上的创伤,而是心灵,他知道他已无法挽回事实。 门‘吱呀’一声,圭恩将左脚踏进屋子。他有些拘束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维纳多,他立马冲了过去。 “少爷,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虽是这是关切的话语,可在维纳多看来不过是几句假腥腥的问候。不要你管!维纳多在心里默念着,但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一把推开圭恩,却再也无力挣扎。他累倒了,他病了。 ………… 夜,深了,一切都沉默于静寂之中。巨大的夜幕笼罩着世界,一个黑影在夜空中来回穿梭,似乎在引诱什么东西随他前去。已是半夜,但奥古斯学院依旧是灯火通明。终于,一道黑影如流星般紧随其后,两道黑影在奥古斯学院里降落。他们正站在较为隐蔽的走廊之中。 一个略为矮小的身影发话了:“请您办的事,办妥当了么?” 另一道黑影挺起结实的胸膛走过去。 “那当然,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像是那个挺拔的黑影知道自己什么不该说,用手掩住了嘴,小声地说:“嘿嘿!可是有个人类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立马答应和我合作了呢。按你的计划行事,写封信给那小子,将他引诱过去。不过呢,那封信就是那个定的,地址嘛,也是他告诉我的。你说父王我是不是很幸运呢?对了,蒙面这么久了,我还有点儿闷呢!” 那个健硕的男子缓缓摘下兜帽,是一副酷似黑亡龙的面庞。 死亡邀请函(三) “魔龙王,说正事。”见魔龙王抑起头,得意地说。那个略为矮小的黑影提醒了一句,可一丝笑意浮现在魔龙王的脸上,这使他看着欣喜若狂的他,也感到了一丝笑意,可这抹笑容很淡,如同一勺水中的一滴,淡的无以言喻。见魔龙王不发话,他索性也两手插腰望着他。 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吧,当然就是地狱亡龙。地狱亡龙将脸凑到魔龙王的面前,两人离鼻尖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他沉默着,双瞳直直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严肃地问道:“他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快点儿告诉我,我要去查个清楚!” 魔龙王无可奈何地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类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又顿了顿,“为什么你老是疑神疑鬼的?想开点儿吧,这样难道不好?人类总是这样说:‘多一个就多一份……’”可地狱亡龙一下子就打断了他。 “够了父亲,请您遵从一下我的意见好吗?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望着眼神尖锐的魔龙王,地狱亡龙也意识到了什么,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顶撞他所尊敬的人,所以满怀愧疚之意。 “也罢,你接着说。我在人类世界呆的没你久,也难怪我会就此之快地下结论。我还有好多地方……还不如你……你接着说下去吧。父王不怪你。” 魔龙王褪去了他身上的王者气息,把多了一份柔和。他慈爱地看着地狱亡龙,抚模着他的头,安慰道:“孩子,你是很优秀的。你对黑亡龙很好,对我也是如此。可他给了你许多我却什么也没给你,甚至从未保护过你,还向你索取……” 地狱亡龙的惭愧渐渐退去了,他微微抬起头,恢复了以往傲慢的神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家伙一定和我有关系。而除了几条龙,没有人不惧怕我。人类已被我埋下了一颗又一颗噩梦的种子,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地为我办事?即使是迫使但日后他必定会来找我报仇。那可麻烦了。而如你所说他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与你合作,那么一定是自愿的,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有道理,不过……”魔龙王皱紧的眉头,“如果维纳多不讲信用,还带了其它人来怎么办?” “那么就直接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消灭无所依靠,对了有个人不能杀,他是……他是……啊!头好痛!”地狱亡龙弯下腰来,捂住了头。 “如果你现在还在岩浆山脉修炼,那么这个一定是你是你的一个分身了吧!你只能有两个分身有血有肉的,还有一个是本体,对吧!” “父王,你听我说!听我说……啊!……”地狱亡龙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证实了魔龙王的话。但很快他便离奇的消失了,而魔龙王却习以为常的说:“这小子一定在安心修炼,有些分神才将本体收回,这小子……唉!我也得回去看看了!” 他的身影也随着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一个人从走廊旁的树丛中走出,那张俊美的面孔令人着迷。他连滚带爬地来到走廊里,使劲地嗅着地狱亡龙的气息,令他熟悉而难记忘直到风卷去了他的气息,他才站起来,心碎地说:“地狱亡龙,我已把法力与生命同亡灵作了交换,只为能与你见上一面。可你……居然就这样走了……也对,我只是一个人类,只拥有最后一年的时间来见你。我再怎么也只是个废人,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一定会去安格鲁小镇找你的,我就是那个……为你写信的人啊!现在只有维纳多整整一杯的血,才能救我了……”他擦擦眼泪,“记得一定要等我啊!地狱亡龙!”他也渐渐消失于黑夜的笼罩之中。 “我这是……在哪儿?”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裂缝,一束阳光不偏不倚地洒进他的心田。他猛地睁开又眼前方是白花花的墙壁,他又仰头一看,一个输液管从顶端延伸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抖了抖手臂,又无奈地垂在了病床上。就像是被吸血鬼抽干了精血,仿佛整个人只留下一具空壳,毫无气力。他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的亲人正被迫遭受着巨大的痛,在无助的呐喊。 “维纳多,你醒啦!”梅菲尔迈着优雅的猫步向他走来,维纳多刚想说:“嗯!”却看见梅菲尔正直直地向他扑来,重重地压倒他的身上—— “呃!救命啊!要……断……断气了……谢谢……关心……”维纳多两眼瞪着老直,他和梅菲尔只差半寸的距离。他用力一推,才将梅菲尔推出他的怀抱。 “你刚才说什么啊!”梅菲尔好不容易在病床上坐稳,又下了床,再次向他走来,维纳多有些发抖:“我说谢谢你啊!” “哦。”梅菲尔笑了好一阵,像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抱住维纳多的脖子,两眼眯成了一条缝:“那我就……“ “你要干什么?”维纳多莫名地脸红,眼看就要……这时,娜琳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一连揪住梅菲尔的耳朵,一边责备道:“你干什么啊!让他好好休息,不许再打扰他了!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娜姐。”梅菲尔痛得泪珠子都掉了下来,“可是医生说醒了就可以出院了啊……” “我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维纳多坐起来,握住娜琳的手,心里又是一阵触动,“我只是有点儿着急,所以……” “维纳多,你也真是的,看好戏也不叫上我!”道格从门外走了进来,两手插腰,身后还跟着冷漠的圭恩。 “实话实说,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五个日夜了呀!而且还是圭恩及时发现你的症状,把你送过来的呢!对了,你没事吧?我们都很担心你!特别是娜琳,她为了你一直守在这里,还有……”娜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道格心领神会僵硬地转过头,“你好些了吗?” “当然!”维纳多笑着说,但刚才道格的话给了他太多的震憾。天啦!居然是他……他肯定不怀好意,日后定会……他不敢再想了,又小声地问了一句:“我缺了多少课程?能补回来么?” “可以啊!对了,院长他很久没……啊!”道格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娜琳你干嘛掐我啊!痛死了!” “院长……”维纳多两手悬浮在空中,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那封信,那封死亡邀请函,会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么?又有人为我而…… “叫你别说,你偏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找打!”娜琳对着道貌岸然格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病房里发出阵阵嘶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上空…… 梅菲尔趁此机会,连忙走过去安慰呆若木鸡的维纳多:“你别担心,院长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别再……” “你们都知道了,是吗?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一直瞒着我呢?说!”维纳多逐渐逼近了她,“快说!” “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们先去上学,明天向老师请假好吗?”梅菲尔向后退去,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那……好吧……”维纳多点了点头。 ………… 第二天又到了,维纳像多像往常一样坐在教室里,等待上课铃的响起,可出乎预料的是,当上课铃响起时,一位年轻的教师与一位工作人员一并走进了教室。那教师有着英俊如天神般的容貌,身穿黑色礼服。他微笑着看起来十分有好。 “他姓卢,你们可以叫他卢老师,他是本市最优秀的导师了。你们要认真听课哦。”工作人员笑着说。 “学院哪能有这么大方?”“就是!”学生们在下面面议论着,七嘴八舌的一刻也不停歇。 “咳咳。”工作人员又继续说,“这是维纳多的父母重金聘请的,下次要多关注维纳多啊!” “太棒了!”“谢谢你啊,维纳多!”“你父母真好!”…… “那我就先出去了,”工作人员又回过头来,“麻烦您给他们上课!”那位教师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就给大家上课,在临近我们奥古斯主城帝亚斯的地方有一个城市叫安格鲁,同时也称为龙皇之都。那儿阴森至极,所有人都是有来无回。曾经有一个人说他见到了金龙族,这个地位比白龙族还要高的皇族成员,一条巨大无比、金光闪闪的金龙。他告诉了人们这几句话,便化为肉沫,消散于人世。只有龙神才能有如此修为。而八大龙神早在几百年前的浩劫中灭亡,只有金龙族的龙神皇幸存下来。那么在这个城市里的龙神一定是龙神皇。回此,这座城市便被称为‘龙皇之都’。” “龙神皇乃是龙界至尊,龙族实力的顶峰,连魔尊也怕他三分,见到他都要让步……” 地狱亡龙现在不是魔尊么?以他那实力也未必不会打败他,更别说害怕了。维纳多想着,谁叫他是地狱亡龙呢? “好可怕……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搞不好连命都丢了。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梅菲尔托着下巴缩着脖子。 再怎么我也一定要陪着维纳多!不能让他独自冒险!娜琳心想,她从容不迫坚定了她的决心。 为什么感觉他是在引起我们的恐惧,道格估计是吓傻了吧一动不动。不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去,维纳多皱紧了眉头。 “据说龙皇之都里时常发出阵阵惨叫声,可能是进去的人类在承受扒皮剔骨的痛苦。那儿以前是一个刑场,还有地牢,后来被龙神皇占为已有。那儿的刑具多的数不胜数,同时那里也经常传出鞭子的抽打声。有几百个人呆在那几十年了,仍未逃出,逃出来的大多数是遍体鳞伤,或被龙神皇震碎了王脏六腑直接毙命。龙神皇痛恨人类,只要是闯入他的地盘的,无论是人还是其它生物,他都会像痛恨人类那样去了泄在它们的身上,直到把他们折磨致死。” “龙神皇以杀人为乐,他懂得人类的一切刑法,用这些刑法来折磨人类。他杀人成瘾,曾一日杀死了上百人。他的饮料是人血,食物是人类的心脏,对一切生命都不屑一顾。” 好可怕!梅菲尔直打哆嗦,娜琳也流下了冷汗。正当卢导师正要继续进下去时,下课铃响了,一切恐惧都烟消去散。 这真的是一封要把我们引向死亡深渊的死亡邀请函吗? 十五章 龙皇之都(一) “导师,我们要回家去探望亲戚,能够让我们请两天假吗?”维纳多仰起头眼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不行啊,得让卢森导师同意才行,这么早而且你们怎么会集中回家……探亲呢?要不我通知一下你父母,让他们和你们一起去……抱歉,实在不行,维纳多少爷,要不您还是先到教室里等待上课吧。”他弯下腰十分抱歉地说。 “求你了好导师,你最好了!让我们去嘛……”梅菲尔走过去,抱住导师希尔的手臂来回摇摆着,活像一只正向主人撒娇的小猫咪。 “实在不行……道格、圭恩,你们想干嘛?把刀放下,休想!”导师逐渐向后退,两把利刃被他们握在手中向希尔逼进。 “看来导师不同意,只能出绝招了。”维纳多托着下巴思索着,“只能这样了。” 他一步步走向导师希尔,扣人心弦。希尔有些害怕地喊道:“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快滚开!”他退到了墙角,维纳多走过去,希尔流下了冷汗:这个富家少爷到底想干什么? “让我们放两天假,不许告诉其它人,包括父母,这是给你的。”维纳多把一叠钞票‘啪’的放在他的手心,神秘地笑了笑,希尔也跟着笑笑。 “那么一切为您办妥,各位这边请。”希尔把钱收入袋中,恭敬地行礼,脸上就像开了天花一样,丝毫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狂喜。 维纳多带领他们走出门外,又回头冲希尔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希尔妩媚地说:“那是当然。” 直到走远了,看到走出了希尔的视线,维纳多才回过头得意地说:“看,道格、圭恩、梅菲尔,你们的威胁法和撒娇法没我灵吧!” “切!不就是拿钱贿赂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娜琳冷冷地说,“别忘了两天之内我们必须去龙皇之都救回麦林威尔院长呢!” “嗯。”说到这个,大家的心灵又仿佛沉入了万丈深渊,只有无限的恐惧。龙皇之都是死亡的起点,是噩梦的开始。 “到了。”维纳多指向前方,一座华丽的城堡,可谓是金碧辉煌。这就是龙皇之都吗?众人疑惑地心想,一切对龙皇之都的恐怖幻想都烟消云散。卢森导师的传说都是假的吗?他在骗我们吗?这那里是牢狱啊?怀着疑念众人走向龙皇之都。 这座城堡方圆几十里无一人与生物,十分冷清,这显然与城堡的风格不符,也许是龙神皇太过霸气,不允许其它生物在这儿立足吧,他们哪知道是因为惧怕。 “好美啊!”娜琳弯下腰,眼前是一片花海。但她很快直起腰,“我们不能忘了正事!走吧!梅菲尔,你在干什么?” “好美……我要留下来……你们先走吧……”梅菲尔两眼望着前方,像中了邪似的抽搐着、怪笑着,瘫倒在地上,“好美……” “起来啊梅菲尔,你怎么了?这香味……咦?”娜琳正用力地拉扯着梅菲尔,一股醉人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她也和梅菲尔一样呆呆地望着前方,瞳孔变成了暗灰色,喃喃细语:“好美……”道格像意识到了什么,拉起娜琳和维纳多就跑,圭恩也追了上去。 他边跑边说:“这香气……有毒!快跑!” “可是……”维纳多眼中是万分的不舍,点点泪花照亮了他星星般的眸子,梅尔非她…… 他一咬牙甩开了道格铁链般紧锁的手臂,转身冲向那片花海中。他早已无心欣赏美景,只为寻找他的伙伴——那个爱慕并喜爱他的可爱的女孩莉罗•;艾,就算死,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道格将娜琳轻轻地放在了圭恩的怀中,飞也似的冲向维纳多。满是焦虑的目光,他发疯了似的喊叫着:“不,没有用的!你想死么?她已经被迷惑了,已经无药可救了!快回来!快回来啊!”他拼命地拉扯着维纳多,道格发现维纳多已不再挣扎,他仿佛看到了维纳多万念俱灰瞳孔是死寂的黑暗。 道格放下手,他站起来走到维纳多的身旁。不知何时,梅菲尔已一动不动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宛如一座雕像,仿佛被掠夺了生命躺在花海里。一缕鲜血从维纳多的手臂上缓缓流下,他的手臂上是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令道格一惊,他小声地问候:“你……怎么了?” “她居然想要杀了我……杀了我……”维纳多转过头,道格从未见到过他天神般俊美的脸庞上出现过如此绝望的神色,像是听跌入地狱深渊的绝望,他放弃了一切挣扎,双手血淋淋地抚模在她的脸上。她没有了笑容,一切都凝固在时间的源点,维纳多站了起来,跟着道格默默地往回走,是难言的痛苦,充实着他的胸膛,把一点一点的希望都无情地吞噬。不知为什么,道格的心也和他一起跌入了万丈深渊。 他们缓慢地入回走,一阵又阵的迷雾萦绕在他们的周围。死亡的阴影又重了一层,他们似乎忘记了这杀人的迷雾,忘记了所有。迷雾之中闪现出一个人影,正是梅菲尔。她吃力行走着,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快走吧!” 突然她抱着头失声尖叫起来:“快……走……啊!快……走啊!” 当她再一次仰走头时,那里闪动着点点金黄。她纤细的手指,已成为利刃,徒手切割着花草,朝他们扑去。圭恩见状,冲过去与梅菲尔撕杀了起来。道格与维纳多带着有些昏迷的娜琳,冲向了城堡的大门。他们暂时安全了,可再次放眼望去,那点点金黄已消失不见,就连圭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道格面如死灰,他们真正的感到了绝望的恐惧。维纳多转过身去,这座宫殿门口是四根金黄色的大理石柱支撑着,每一根上都盘着一具龙雕,长足足有五米,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压迫感。他擦擦眼角的泪水,花海已被迷雾吞噬,他们已无退路,这座城堡是古代皇宫的风格十分华丽,可一想起在这里无辜死去的生命便让人发觉这里是一座人间的炼狱。那龙雕仿佛真龙附体,滚圆的眼珠仿佛始终盯着你,让人不寒而粟。虽说没有颜色但让人遭受到一份威严。 维纳多拂去眼角的泪水,淡淡地对道格说:“走吧。” 道格走过去,维纳多抱起那琳,一步步走进宫殿大门。门口的四条龙雕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闪烁着红眼睛照亮了迷雾。它们以蛇的姿势盘曲而下,离开了石柱细细碎碎地走进宫殿中。 “为什么这条走廊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尽头呢?”道格仰望着天花板故意放轻松地说,他又突然停下来:“你抱了这么久,要不我来吧!” “不,不用了。”维纳多将他的手推过去,“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这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满是壁画和一些文字吗?” “可不是嘛,”道格明显有些失望,“这些文字好奇怪,不仅看不懂而且还是红色的很难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真不知道龙神皇在搞什么名堂。” 维纳多托着下巴思考起来:“龙神皇的文字,一定就是‘龙文’了,只有龙族才可能看得懂。” 他把娜琳抱紧了一点:“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啊?” “我是说可能有什么龙神皇留下的线索,你……不是龙族之子吗?肯定能看得懂。”道格围到维纳多的身旁耸了耸肩,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快翻译啊!” “可是,”维纳多皱了皱眉头,“我是弃婴,从小就被丢弃在人间,在人类世界长大,只懂得人类的文字,‘龙文’我可不懂。” 道格失望极了,他只好低着头向前走,“这样怎么可能救出院长,对了我们今晚必须在这儿过夜了,别忘了!不过我们走了这么久,连绑架者都没见到,他该不是害怕了,躲起来了吧!还有那个龙神皇,整天装神秘,我看他也没那么厉害,故弄玄虚而已。就你一个人是龙族,拜托你再想想吧!” “好的,但是我的确是……”维纳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那墙壁上的文字仿佛被人施了魔法,如浪潮般涌进他的脑海里。 恶魔般邪恶的人类啊,你们掠走了我的妻儿,令我族即将断子绝孙,仇恨的火焰、怨念的种子早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永不熄灭。你们剥下她的金鳞,只为衣着华丽;你们剔去他的肉骨,只为了满足食欲。他们的尸体被丢弃。人类,你们眼中只有衣食与金钱,你们罪不可恕!龙神皇,我,龙神君皇。你们惹怒我了!我要以加倍的残忍对待你们,令人类陷入万劫不复的黄泉,令人类罪恶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这一段便让维纳多有所退却了,他咽了咽口水,鼓起了勇气要回答道格的疑问:“龙神皇他痛恨人类的原因是……”话才说了一半,维纳多便感到有些重心不稳了,石块被一着无形的力量击碎,一声龙啸传来,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撕裂。四条金龙爬进走廊,随着四条金龙的逼近,一阵威严声音回荡在城堡上空:“大胆人类居然敢污蔑我,看我将你们碎尸万断!闯入我的地盘只有死!你窥视了我的秘密!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龙神皇发怒了……维纳多,你快走!我惹下的祸,我来负责!快走!”道格用力地推了维纳多一把,险些让他摔倒在地,“你快带着那琳走啊!” “可是你怎么办?”维纳多放下娜琳,“我不要你再为我牺牲了!我们要一起走到最后,我不走!” 那巨龙听到他们的对话显然有些不耐烦,位居未尾的一只较为矮小的金龙从后方突出,龙啸了一声,咆哮着向他们示威。那条金龙的红眼睛剧烈地闪动着,它伸出血舌舌忝舌忝自己的满嘴利齿,口水滴滴啦啦地从它的牙齿边缘流淌下来,浸湿了一大片地板。它也许饿坏了。经神皇的声音又再一次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现在看来也只有让我出马了。”维纳多郑重地把娜琳放在了墙边。她倚坐着神态十分安祥。但此时的她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却更多了一份恬静。维纳多坚定地站在道格的身旁:“你让开,我来!快后退!” 道格‘嗯’了一声,直到他带着娜琳在十几米地地方站定,才将目光转回战场。他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 “你要小心啊!”道格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半伸着手,但最后无奈的缩了回去。他知道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动摇维纳多下定的决心,他暗自捏了一把汗。 囚禁(三) 囚禁(三) “现在该怎么办?看样子是逃不出去了。”娜琳绝望地说。 “要是,要是道格还在就好了。”维纳多咬着牙说,“不过,我倒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是带血的祭祀!维纳多,你觉得很痛快,不会有一丝痛苦。”龙皇冷笑几声。(不是龙神皇) 维纳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到龙皇的手一挥,一个蓝色的光阵在地上闪现,他们一齐消失了。 玛丽此刻是惊恐万分,几名侍卫不由分说把她抓了起来,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传……传送之阵?”维纳多一惊,他似乎想起了某个人,手臂猛的一轻松,他还没来得及逃跑,一条铁链便牢牢地扣住了他。他用力地挣扎一下,可都无计于事。他环顾四周:现在应该是在龙皇的大殿里,两排侍卫伫立守在大殿之中。空旷的大厅正中间,是一个让维纳多毛骨悚然的东西——一个祭台!更让他吃惊的是在祭台正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他的父亲维克。维克吃力地睁开双眼,含糊地喊道:“维纳多……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父亲一定不知这其中的原由,都被绑起来了我维纳多还能如何月兑身?祭台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是一根柱子,两侧是两个血池。上面刻着许多龙文,还有些维纳多根本看不懂的文字。祭台右方有一个座椅,那一定是为龙皇准备的。维纳多心想祭台上有两排阶梯,扶梯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刀具……这个祭台构造并不复杂,让人一目了然,维纳多吸了一气。 再向前看去,龙皇已经坐在了祭台中央的座椅上。果然如此,维纳多被一个人推着,来到了大殿的左侧。他的身旁是排列整齐的侍卫。维纳多旁边的两个侍卫看着龙皇,窃窃私语起来,维纳多听得很清楚。 “龙皇陛下又要进行祭祀了,不过这次他好像想要杀了维纳多一家人!龙皇陛下好残忍哦!他们也是他的子民啊!” “可不是吗?龙皇陛下都以最残忍的手段解决将要被祭祀的人,要用他们的血放满整整一池的呢!” “也不知他与维纳多一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赶尽杀绝,龙皇立的法律我可受不了!” “我也是!不不如换一个慈善的老者来当这个王!那样也许就会减少杀戮!我的弟弟年幼不懂事,因为这个才……” “因为不准议论龙皇的法律么?小孩子好奇也很正常,更何况还有如此分明的等级制度!” “我要反了他!你也一起吧!”另一个人点了点头:“要不我们一会接近龙皇,然反……你懂的……” “好!就这么干!”两名侍卫终于达成了协议,维纳多也是一阵欣喜。突然他又看到了那个身披铠甲的人…… 那两名侍卫把藏进了袖子里,他们并排向前走去,内心的恐惧更是无可言喻。他们都咽了咽口水,两个人极力地让自己袖子里刀具不发出一点声响。才走到离地狱亡龙五米远的地方站定,弯下腰来,向龙皇行礼:“龙皇陛下,我们有要事要与您商量,能否让我们二人走进您与报告您? 维纳多也很紧张,他听到了龙皇的声音:“好啊,那请你们先把维纳多带到我这里来吧。” “是。”他们很疑惑,这两个侍卫也不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但是暗自高兴起来,维纳多也是一头雾水。 “快走!”两名侍卫押着维纳多向前走去,他也没有反抗。这半分钟都不到的路程在维纳多看来是那样漫长,宛如一个世纪。维克又昏了过去,维纳多看着面前的龙皇,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我们已经把维纳多带过来了。”两名侍卫低下了头。 “好,很好,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就可以去……”龙皇的手伸了出来。 “去什么?该不会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维纳多看见一道红光闪过,两个生命已暗然消逝。龙皇的手上是腥气的血色,闪烁出红色的光泽,因受热而凝成了固体。两具躯体随之倒下,满是血腥。维纳多的视线里已再无阻碍——只有龙皇。龙皇拍起手来,“他们可以去死了呢……” “龙皇……你又是谁?”维纳多惊恐万分。 “我亲爱的维纳多,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龙皇陶醉的说,“现在我们已再无阻碍,可以放心地除掉你了呢。” 龙皇掀起掩面的纱布,金色而耀眼的光泽呈现在维纳多眼前,还是那只傲视万物的血色瞳孔。 “地狱亡龙……”维纳多失神地叫出声来。 冷静!维纳多,再想一想办法!他思索着,闭上了双眼。若是无法逃月兑恐怕自己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了。他动了动身子,有些结巴地问:“龙……龙皇,哦不,地狱亡龙……我在祭祀前能否再看到我的亲人们一次?玛丽、维克,还有我的兄弟们……” “随你我怎么叫!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呢,谁知你小子会耍什么把戏,修拉过来。”龙皇朝不远处的修拉摆了摆手,修拉心领神会,一路跑着来到龙皇身边,只风他在龙皇的耳朵边上小声地嘀咕几句,便识趣地站在了一旁。 “好吧,维纳多,我答应你,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的选择了,你要死在哪儿?”龙皇又朝维纳多走近了几步。 “我,那个,在宫殿外的广场上吧……”维纳多也耍了个把戏: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这样,反叛的人一定都会有所作为。况且人多的地方传播性也大,说不定能碰到那个身披铠甲的人,他一定能够把我救走的!但这要看龙皇答不答应了…… “嗯?广场随便挑一个吧,修拉,你立即下令,聚集所有臣民到五十里以外的广场上,”龙皇又绕着维纳多走了好几圈,反复思索着,这让维纳多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二十分钟后,由我亲手解决维纳多一家,不用祭祀了,这样多痛快!” 二十分钟!恐怕再快的车辆也无法到达那儿吧!五十里!在这途中,这么短的时间里,怎可能将消息传达出去?除非是加急信!那个身披铠甲的人会知道么?他会在二十分钟赶到么?维纳多你又栽到坑里了,这下真完了!做个大噩梦!我再也不能回到现实生活当中去了……等等,龙皇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地狱亡龙啊!维纳多又有了希望,他稍稍酝酿了一下。 “龙皇,我们可以用传送之阵过去吗?还有可以早些通知我的亲人和其他人么?我不想死的太孤单。” “我也正有此意,但维纳多你突然变聪明了,这个不是好兆头呀!吩咐下去,对维纳多严加看守,我就依了你这临死前的心愿,让我的臣民们在二十分钟赶到广场。否则毙之,把玛丽、维克他们也给我带过去!”龙皇有些狐疑地看着维纳多。 “传送之阵!”龙皇的话音刚落,一个巨大光环便包裹着他们与一些侍卫消失在五十里之外的广场中心。 “给我围住他。”龙皇背过身去,维纳多的身上仍缠着锁链。一大群侍卫便围了过来,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不出十分钟广场边缘便陆续出现了匆匆赶来的人们,修拉的军队遍布各地,龙皇的命令正在被不折不扣地地执行着,可以说修拉的办事水平是一流的。看龙皇的神色悠闲得很,他在来回地踱步,轻松自在,维纳多可是心急如焚。 ——每过一秒,他逃月兑的机会就失去了一秒,他怎能气定神闲神态自若呢?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等于他的生命也流失了一半,但愿他能快点儿来,可逐渐增多的人群里他始终无法看见那个曾经救过他的身披铠甲的人。 他到底在哪儿?眼看着十五分钟就要过去了,黑压压的人群密布着地面,把大地贴的密不透风。维纳多咬着牙硬是流出了汗水,大概已经十八分钟了吧,未来的一切谁也说不定,一切都是末知数。他低头一看,广场上面站着一位妇女。 ——那是他的妈妈——玛丽!他真想对她大喊一声,叫她离开,即使是在幻境他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员伤亡。 当到了第十九分钟时,玛丽因站的位置太显眼被两名侍卫抓了起来,拉到了高高的、广场中央的台子上。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因为她早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为了能见到她钟爱的儿子,她对死义无反顾。 这对母子之间没有任何话语,只是沉默。维纳多仍然不肯放弃,他不想再次看到母亲悲痛而剧烈扭曲的面庞。远处逐渐出现了一个小白点,那个小白点似乎是一名正匆匆赶来的侍卫,他拥进一片的人海中高声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碍于对龙皇的尊敬,人们只好让开,侍卫也是龙皇的人,冒犯了他们也就是与龙皇为敌!没人惹得起龙皇。 真是个滥用公权的家伙!但那个侍卫如果是那个身披铠甲的人就好了,装扮成这个样子一定能救走我。维纳多默默地祈祷着,宛如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不出所料那个人影由远至近而来声音听起来就像——那个他所期盼的人! 只不过这会儿他没有披着铠甲而是穿上了一件侍卫的衣服,当然在某个地方一定有个可怜的侍卫被抢去了衣服。维纳多忍住了狂喜,他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的发展。那个人(简称神秘人)一步步地走上台阶,但他的脚刚踏上最后第四阶便被拦住了。 “什么人?干什么?交出令牌!”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喊着,维纳多的心一紧。神秘人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模索着,他并不熟悉令牌存放的位置。 “找到了没有啊?你是个新来的吧。”其中一个轻蔑地说,他瞟了神秘人一眼。 “没有就赶紧给我滚开。”另一个咆哮着,神秘人有些慌乱。‘啪哒’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神秘人赶紧去捡呵,这正是他苦苦寻找的令牌,他赶忙递了上去,欣喜若狂但这只是在心里。此刻维纳多看到这些也有着同感。 “走吧,不过有什么事非得跟龙皇说么?”两名侍卫仍然很怀疑,但好歹这一关过去了。维纳多和神秘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要过的这一关最为凶险,得说服龙皇,想办法接近维纳多,并把他救走。在龙皇的眼皮底子下干这种各可绝非易事。维纳多动了动,示意玛丽帮自己解开铁链,让神秘人拖住龙皇,自己月兑身真是个好机会。 囚禁(四) 囚禁(四) “看!”维纳多大叫一声,侍卫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维纳多的身上,玛丽趁机向维纳多挪动了好几米。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神秘人也准备与龙皇展开‘语言攻势’。不妙龙皇先发话了:“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为何只与我说?” “我……是那个修拉的亲信,尊敬的龙皇陛下,第一次见到如此尊贵的您,我有些紧张。这是修拉阁下要我送来的密信。他有一个秘密要告诉您,所以只能告诉您一个。” 神秘人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请您过目。” “哦?秘密?什么秘密?”龙皇抑制不住好奇地接过信封便急忙拆开,聚精会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神秘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利刃,向龙皇靠近……龙皇打开信封,其中的一张白纸上只定着三个字:你——完——了。 他打了个冷颤,一把利刃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神秘人小声地说:“不要出声,否则……你懂的……” 维纳多意识到事情取得了良好的进展,继续大声喊道:“看!有飞碟! 话音刚落无数臣民及那排侍卫都齐刷刷地向空中望去,只有四个人没有往天上看:玛丽、神秘人、龙皇、维纳多。 龙皇真是大跌眼镜,内心痛哭流涕:我的侍卫啊!你们的智商没必要这么低!他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还好忍住了,不然会喷神秘人一身。四人的脸上垂下三条黑发。 玛丽已经滚到了维纳多的身旁,她麻利地为维纳多解开锁链,只花了不到两秒。众人的目光停滞在空中口足足五秒,维纳多抖了抖身子,舒展着自己已经获得自由的身体,朝神秘人一笑。神秘人心领神会一使为把龙皇踩在了脚下。 “根本没有飞碟嘛!” “就是都是骗子! 玛丽毫不迟疑把一排侍卫全部踹下高台。天空中回荡着惨叫声,他们从台梯上滚下去,把台阶上仅有的两个侍卫也一并带到地上。人们这才恍然大悟躲避着侍卫,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又一阵不满的嘘声。维纳多知道要想战胜龙皇还需要群众的力量,才能根除那些与龙皇为伍的恶势力。 维纳多郑重地清了清嗓子,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广场上。他大喊道:“大家往这儿看,我们的龙皇陛下——” “龙皇陛下怎么成这个样子?真好笑!他不是说二十分钟内就要开始吗?现在都……不守信!看他的样子多狼狈!” “哟!龙皇陛下被一名侍卫……就给收拾啦!他平时的威风哪儿去了?今天来的可真值!你瞧他那熊样!” “我们‘伟大”的龙皇陛下也会有这一天哟!那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不是该为民除害了?杀了这个万恶的龙皇!杀人偿命!” “你这个恶棍!龙皇!你杀死了我们哥哥!我们要报仇,废了你那可笑的法律吧!该是我们翻身的时候了!” “说的好!杀了他!”人们都高举拳头呐喊着,维纳多见况,又进一步地燃起了众人的怒火:“那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呢?杀了他,好像又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对吗?要不我就把他交给你们处置吧!”维纳朝神秘人竖了一个手势。 “下去,龙皇。”神秘人把龙皇狠狠地推了一把等龙皇把握住平衡时,那把利刃又不偏不倚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了我!等修拉来了一定会要你们好看的!”龙皇出其不意地用肘部重重撞击了神秘人一把,他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维纳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朝龙皇扑去,向神秘人大叫着:“闪开!”于是他便和龙皇一样滚下了台阶。 维纳多揉了揉脑袋,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又扣住了晕头转向的龙皇的手,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嘘声。 “刚刚……刚刚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我们的龙皇妄图反抗。现在我们继续,在处置他之前,大家不如来看看这个——”逃过一劫的神人喘着气跳下台阶,他一把扯下龙皇的头冠,龙皇的面容完全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人群中再次发出一阵不满的嘘声:“龙皇……龙皇居然是个小孩子,那修拉又是……” “修拉?”维纳多把龙皇交给神秘人,十分疑惑,“他在哪儿?那么又是谁看见他了?有多远?” “只有修拉一个人!”神秘人说,但他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的,希望只有他一个人。不经意间他又放松了对龙皇的警惕,龙皇的手中猛的燃起一团火焰,灼热迫使神秘人松开了手。龙皇又慢慢地转过头来,用极其阴森恐怖的语调一字一顿地笑着说:“你已经输了,呵呵。而且你们再仔细看看,他的身后是一个人还是百人?” 他们纷纷向不远处的修拉望去,龙皇有了修拉来助阵,信心恢复了大半,实力也顿时暴涨。他的希望又回来了,他笑着瞳孔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瞬移!” 龙皇转瞬间已经来到了神秘人的身后也就是台阶上。 “不要再反抗了,我的同谋,道格。”龙皇享受地说,维纳多的眼里此刻只有恐惧:“神秘人……你就是道格!……可你又怎么会是地狱亡(龙皇)的同谋呢?你……不是救了我好几次吗?”维纳多几乎颤抖着说。 “是的,我是他的同谋。到现在我仍在他的掌控之中。”道格闭上了眼睛,他已经顾不得害怕了,“等出了这幻境之后,你一定要帮我摆月兑他的控制。如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不久,我将会再度被地狱亡龙控制,成为你的敌人。如果实在无法唤醒我的灵魂,那你就杀了我。不要仁慈这正是你所犯的最大的过错,你会后悔的……” “不要!”维纳多只感觉一股眼泪向上涌,“说的你好像马上就要去死一们,我答应过,要救你的,可我现在又怎么能下的了这狠手?” 他顿了顿:“这不是生死离别,道格,我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 道格叹息道:“晚了……” “我可没打算控制道格,人类可真是多愁善感的动物。身为龙类(族),维纳多,你丢了我们的脸。”龙皇无奈。 “只是,这样真的很麻烦呢。”龙皇一手撑着下巴,“不控制他,那我该用什么办法……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到了呢…………” 维纳多又有了不祥的预感,但他来不及思索,道格已经在劫难逃了。龙皇张开手掌,紫色的光束在他的手上荧绕。道格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拉了一把,掠向空中。 ‘啪’道格的衣襟已经握在了龙皇的手上,道格没有把抗,他一动不动。 “现在,”龙皇笑着,“维纳多,如果你不亲手杀了我手里的这个人,那么被杀的人就是你了。即使是在幻境,我也不会让你从我的手中逃月兑。我要让你死的很痛苦——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吗?(第十二章龙族末日的审判)你还要做个懦夫,去自剔吗?” “不会。”维纳多咽了一口唾沫,修拉已经近在眼前,但他仍要去搏一搏斗不等于他回答完毕,人群之中便发出一声声尖叫声——这声音令人恐惧、不安是绝望的人们在无助的倾诉。修拉走下马车,身后百余个身影整齐地排成一列,把人群团团困住。他冷笑着:“一对一,我和你们单挑;至于其它人,我可不屑一顾,那些贫民死于我修拉手下的精英们手中,乃是一种莫大荣耀!” “龙皇陛下,让您久等了。”他恭敬地低下了头,手往后一挥,他的精英部队便集体上前一步包围住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抽出利器,把包围圈逐渐缩小,人们被迫向后退去。人们慌作一团不知所措,修拉可从没同情过他们。 沉默了许久的玛丽匍匐前进着,出其不意的她来到维纳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维纳多点了点头,心中一了欣喜。 龙皇与道格相比,相对矮小,他担着道格:“废话少说,开始吧。” “咣铛。”一把刀子从高处抛到了维纳多的脚旁,“杀了道格。”他的语气冰冷且毫无感**彩,维纳多颤抖着拿起刀,走向龙皇。屠杀仍在继续,人们哭喊着。 这些平民百姓哪能里是皇室精英的对手!他们几乎都不堪一击。偶尔有一个起来把抗,打了一名精英一拳,立即就有五个人上来把他捅死。杀一儆百,哪能还有人敢反抗!人们死的死伤的伤,本来有千余人,现在仅剩下一半人数。没有人敢反抗,妇女们保护着孩子,老人走投无路,年轻人不想结束生命,只得四处逃窜,人们互相撞击,有不少人倒在地上,被踩的面目全非。 维纳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壮起胆子向龙皇询问:“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吗?我能够向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 “不行,维纳多你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是你,也许他们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可以活命,这一切都归功于你!” “我?”维纳多很诧异: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作者不就是这样写的吗?你这个主角怎么可以拒绝我这个男一号的角色?我们的地位平等好不好!) 不等他把心中的不满发挥完,龙皇便出手了。他皱紧了眉头,道格像一只鸟一样飞了出去,“修拉,看好他!”龙皇大喊首,再场院的所有人:玛丽、维纳多、道格、龙皇都意识到这里即将发生一场混战。 修拉押着道格走上高台,他要看这场龙与龙之间的大战。这将关系到百姓以及他的命运,这犹为重要。 还是龙皇先出手了,他对这场决斗的胜败最有数。比法力,还不是一会儿的工夫?他想玩点儿刺激的。他的眼里闪烁着唬人的红光,一双巨翼从他的后背伸展开来,他的五指化为利爪……他很快完成了他的变形过程。 “你想要玩点什么?维纳多?”龙皇讥讽着他。 “我……我还是用法力吧。”维纳多显然很害怕,他连说话都结巴了。 “那我用原形与你搏斗,你难道不打算认输么?” “不。”他吸了一口冷气。 囚禁(五) 囚禁(五) “大家……一齐动手反抗吧!反正也难逃一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些!”维纳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众人都怔住了。维纳多把刀紧握在手中,飞奔向地狱亡龙,这无疑是飞蛾扑火式的进攻。令地狱亡龙招架不及,维纳多把刀插进地狱亡龙如钢甲般坚硬的皮肤里,怀着一颗必死之心。 玛丽看着他这疯狂的举动,心里一阵绞痛:“大家若再不反抗,等龙皇抽出手来,可就来不及了哇!” 人群之中像是有一个人领悟到了什么:“说得对,反正要死跟他们拼了!” 接下来有更多的青年响应着这一号召,他们涌向周围的士兵,把他们一个个撞倒在地。不久后,尸体已经遍布了一大片。大概现在只有三百多个活了下来,精英部队全数被灭。他们纷纷弯下腰拾起仍带有血迹的兵刃,从那些杀死数人的精英的尸体上无情地踩踏。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刃,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已经找到了防身的工具,死也不会不放手。 这一变故来的是这样突然,令龙皇与修拉始料不及。龙皇抬起头,翻动着翅膀,一双巨爪牢牢地将维纳多捏在爪中:“小子,你敢用刀捅我,不要命了么?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呵,真没意思,这么快就中断了啊,你的法术呢?平民暴乱了啊……”维纳多挣扎了几下,默念起冰封的咒语,龙皇的爪子开始一星一星地凝结,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龙皇恼怒万分,用微微僵硬的爪子狠命地把维纳多向台阶下摔去。 地面飞扬起一阵尘土,竟逃了修拉的眼睛,看押的道格似乎被谁一把扯开了,他咳嗽几声,用手费劲地披开尘土,维纳多的身影在尘土中逐渐显现,变得愈发清晰。 “你……”他的话还未完全月兑口,只觉得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他的脚底往上涌。他在一瞬间内定格了,被禁锢在冰体之中。地狱亡龙已经没了帮凶,维纳多心想。 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围歼龙皇。龙皇发觉自己是孤身一人,不免恐惧。他喷射出一团火焰,把冰块融成了冰水。维纳多出其不意,悄悄地来到龙皇的后方,好在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维纳多抹了一把汗,龙皇站在高台上,孤寂无助,他精神的支柱已经倒塌,他建立的威信已荡然无存,我真的失败了吗? 维纳多从后方一跃而起,一下子拖住了龙皇的腰,龙皇早有防备在手心迅速地燃起了一阵火焰向维纳多射去。维纳多好不容易避开,他紧握地狱亡龙的手,他的极寒之气竟克制住了地狱亡龙奔涌而来的烈焰! 地狱亡龙内心的恐惧无以言喻,他挣扎着寒冷侵袭着他的身体。人群逐渐逼近危机已经到来!当然,这是对于地狱亡龙来说的,他一时间竟没了战斗的念头,瞳孔焕发出紫色的光芒。他来到了维纳多的后方,扑闪着翅膀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先放过你,等我成为龙神,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一阵巨大的咆哮声传来,维纳多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渐渐地,渐渐地失去了意识,黑色带了唬人的死寂是他最后的喃喃自语:“我……成功了吗?” ………… “维纳多,维纳多,醒醒!”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来,维纳多吃力地抬起万分沉重的眼皮,“玛丽……”他又闭上了眼睛,到他再次醒来时仍在那张床上,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道格。 维纳多欣喜不已:“道格,你为什么会被地狱亡龙控制呢?”他带着一丝疑惑。 “他控制住了我,让我失去意识。维纳多,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不会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吧!”道格调皮地眨眨眼睛。 玛丽抱住了维纳多:“虽然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依然爱你。” “嗯,妈妈,爸爸呢?”维纳多模模脑袋。 “他当上了这个世界的王,如你所愿,龙皇的爪牙已经被消灭了,再见了,我的孩子。”玛丽吻了维纳多一下。 一切都结束了吗? 是的。 “维纳多,你刚才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圭恩用力地拍了维纳多一下,“大敌当前你还有这门心思!” “不,我只是想起了克敌的方法。”维纳多镇定地说:“你们是否愿意随我一齐反抗龙神皇?” “这……”他们显然很犹豫,维纳多继续煽风点火;“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做他的奴隶?还是随我——龙族之子?” “你……不会杀了我们吗?”这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不会。”他真诚的瞳孔里已经告诉了对方所有。 第十七章 绝·入侵者(一) 绝·入侵者(六) 第十八章 九头魔蛇许德拉(1) 九头魔蛇许德拉(2) 第十八章九头魔蛇许德拉(2) 魔龙也恼了,在草地上喷出熊熊大火引燃了草地。冰块融化魔兽们纷纷破冰而出。 “你快住手啊!维纳多,不然你也会死的!” “不,风雪女神,我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就算我死了……也无所畏惧!”维纳多咬了咬牙。 魔兽们把包围圈迅速地缩小,维纳多已无法再抵御烈焰,一丝光芒闪现,突破了黑暗带来了久违的光明,是黎明到来之前。 “黎明,是黎明到来了,快走!”数十魔兽如潮水般退去了,没有再做任何逗留,没有让任何人看清它们的真面目。也让,这些魔兽不想让人类知道太多。 片刻之风雪退去,维纳多又恢复了政党他挺直身子,吃力地直起腰,颤抖着站了起来,身后的房屋已经化为了灰烬。维纳多走向那间已经化为灰烬的房屋,弯下腰捧起一把灰烬,任它飘散,他太累了几乎彻夜末眠,现在吩咐是初春吧。 “铛——”时钟把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钟声奏响打破了奥古斯正厅里许久的寂静,梅菲尔托着下吧,向窗台望去,烈日当空,太阳抛洒下缕缕和煦的光芒。十二点了,整个大厅里暖洋洋的。梅菲尔望向烈日,用手摭挡住了部分阳光,她机械性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瞅了瞅自己左边的那个空位,空空如也,这儿应该有个人的,她想,这位置本就是属于维纳多的,可他人却又不见了…… “梅菲尔,你在干什么?在想心事么?现在已经上课了,请你也尊重一我。”卢森导师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大门,他推了推眼镜神情严竣得可怕。梅菲尔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对……对不起,导师,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也罢,你坐下吧。”卢森在教台上摊开厚厚的书本,梅菲尔望向道格和圭恩,他们都是一脸死寂。他们的神情是一副主仆相,但这无疑是在告诉梅菲尔:你给我专心点儿! 梅菲尔也不好多说,识趣地把头扭了了过去,她小声地嘀咕着:“维纳多和娜琳姐倒底去了哪里呀?” 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哼,真不讲义气。娜琳不是我姐姐嘛,她又怎么会丢下我这个妹妹呢?梅菲尔的思绪又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无聊啊无聊。 “梅菲尔,你又走神了吧。”卢森导师拿起书本,凝视着梅菲尔。梅菲尔一看见他的眼神,立即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把头低了下去。卢森导师又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梅菲尔,把话说清楚之后,你再坐下吧。” 梅菲尔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仿佛要去赶刑场一般,在卢森导师严厉眼神的注视下,还有他的催促下挺直了腰身,极不情愿地开了口,在卢森导师示意她说话的情况下,她又一次把头低下了头,玩弄着手指。 “导师,我想问,维纳多和娜琳去了哪里?”梅菲尔的这个问题让卢森拿着书本的手一抖,仿佛遭到了重大打击差点儿把书本摔下讲台。他也是一惊,他捂住了胸口,差点儿向后倒去,一下子栽在地上,他故作镇定深吸了几口气,却又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吞吞吐吐地说:“不……不知道。” “不,我知道关于维纳多行踪的一点消息,卢森导师,您又为何如此激动?”麦林威尔院长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说,“梅菲尔,我的手里有一张关于维纳多的告示,只要你看了这张告示,想必一定会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了。” 梅菲尔慎重地接过了解告示。 “这么说,维纳多已经离开奥古斯了……那他应该没事了……那我的姐姐娜琳呢?”梅菲尔看完后是一阵心灰意冷,她把告示握得死死的,又用力地把它团成了团,脸上覆盖着一层阴影。她的脸色阴冷的可怕,果然是这样,维纳多早就不管我了!他一定知道娜琳的下落。 “没错,只是娜琳她……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那我也不好再继续瞒下去了。昨天,他已经与我辞行了,他说他要去远方进修,让你们不要去找他。”麦林威尔低下了头,他无法正对梅菲尔的目光。 道格摆了摆手,无奈地说:“恐怕他是要完了,他可是去了安格里城,那儿魔兽出没,你不会不知道吧。” 梅菲尔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因为……” “道格,不要再这样‘因为’下去了,我们还要授课衷呢。”卢森导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笑着说。 “不,导师,请您让我说吧,”道格望着梅菲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若要离开奥古斯,他只能来到安格里城。” “不,我不相信。”梅菲尔说。 卢森导师拍了拍桌子:“你们别争了,不如明日我领你们去安格里城就是了,只当是一次施行,你们愿意吗?” “愿意。”梅菲尔、圭恩和道格等都异口同声地说,卢森咳嗽了两声,“现在继续上课。” “……”麦林威尔也说不出什么,但愿维纳多不在安格里城那危险至极的地方。现在去劝阻恐怕也无能为力吧,他们个个心意已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麦林威尔一声不响地走出了学院的正厅。卢森导师的嘴角呈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轻轻地走去关上了大门。 “维纳多,快醒醒啊,维纳多?”阳光从窗户口照进来,让维纳多的意识复苏,朦朦胧胧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睁开了眼睛—— “哇,都十二点了,太阳当空啊!你又是谁?”维纳多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面前站着一紫衣的女子。他模模自己的身上缠了几条绷带。 “别模了,昨天晚上有一对母女把你送到这里,她们说你受了重伤,叫我帮你包扎一下,我就照办了呗。她们给你留下了一包,一个盒子,还有一封信,她们叫我帮你妥善保管。算了,很多东西你都没弄明白,我呢也懒的和你解释,你住在我的客栈里,放心钱都帮你付清了。”紫衣女子说。 维纳多‘哦’了一声,想必那封信里一定有她们想对我说的话,我还是先看一看吧: 维纳多: 你好!很抱歉,我们把你一个人留在了这间客栈里。那个包很重,里面应该有很多东西。我没有去碰它里面的东西,你也觉得很奇怪吧,我是怎么找到那只包的,没错,上一次刮过一阵大风,把灰烬都吹到别处去了。你的包被我严加保管,放在了一个铁制的大箱子里。而巧的就是,只有那铁箱子没有被烧坏。对了!还有那个盒子。这一次你为了我们差点儿把命都弄没了,你受了很重的伤。 我不能把你带回奥古斯,在你还没有完全被安格里城通缉。让所有人知道闹得满城风雨之前,我为你买了一件黑袍。你在穿上它的时候,不要被任何人看见,不然就会很轻易地暴露你的身份的。我花了不少钱,但我想这比起我们母女俩的性命来说,可是轻微多了。我们搬了家,已经不在安格里城了。也就是那个大铁箱子里的一些用品。不要去找我们,你自己可要保重。 这封信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不是人类,我知道,你完全不属于这片大陆,但我衷心地祝福你能够平安。 最后,我再说一句,许德拉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她就在你所处位置的附近一带,因为这里是安格里的中心。 与交往过的那位妈妈 xxxxx年xx月xx日 维纳多看完这封信,立刻把信合了起来。紫衣女子的脸正朝着窗外,听到了维纳多把信合起来的声音,也随即轻过头去。 “许德拉?许德拉又是谁?”维纳多十分疑惑不解小声地嘀咕着,“我怎么不认识他?连她人也没有见过?” “看完了?不过你好像有些疑惑。刚才我听见了你小声说的话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当然不认识她。因为她的全名就叫作‘九头魔蛇许德拉’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维纳多,这让维纳多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因为我的名字就叫许德拉!”紫衣女子吐出了长长的舌信子,又马上缩了回去,恢复了原样。 “如果你还想见到那对可怜的母女的话,下午一时在城外草地——也就是那那母女的房屋处与我会合,不然你就别想再见到她们了!我先去那里等你,记住,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养伤!”紫衣女子随即消失不见。 维纳多挺直了身子,睡了一夜,好几个小时他的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谁让他是龙族的后裔呢? “啊!”维纳多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真困啊!还是人类的作息方式较好,我都习惯了。他甩了甩头,这回真的是彻底清醒了。他披上黑袍,把身体与脸庞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他照了照镜子,有几分坏蛋的意味,看上去整个就是一反派头目!他的脸已经完全藏在了帽子下,被一层阴影所覆盖。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风雪女神从他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维纳多,你现在还是太弱了,就让我来教你一招法术吧?” 九头魔蛇许德拉(3) 九头魔蛇许德拉(3) “?”维纳多吃惊地说,刚刚风雪女神已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维纳多惊讶至极:“你说那是黑龙族的秘技?” “是的,我曾经略有耳闻,方法我也告诉你了,如何将这阵法使出,你先来试一试吧。” “啊?我?” “下次再被别人杀了,逃不了,可别怪我。” “那……好吧,我试一下。”维纳多伸出五指,不断地输入他的法力。那个阵法是一个黑色的轮盘,而维纳多的法力却转化成了白色的气浪,在轮盘之间游走,紧接着被那不知名的黑色的物体吞噬了。 “风……风雪女神,那又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好像快虚月兑了,那黑色的物体好像在吸收着我的法力!”维纳多咬着牙皱起了眉头。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等法术都属于禁忌之术。龙族几乎都有翅膀,却还不满足于此,于是这类法术上都带诅咒。恐怕只有两大族群对此免疫。一个是魔龙族,还有一个便是黑龙族。他们本身的属性较邪恶,一个是魔系,一个是黑暗系,与这些法术相吻合,因此才不受影响。若要使用此阵法,对于你来说,必定要消耗体力才能学会。” “你先撑一下,接下来的你就自己办吧。小心!千万别被反噬了!”风雪女神看着他,维纳多为此已经汗流浃背。 “移形之阵,地点:奥古斯。”维纳多站上了这个阵法的中央,他的身影随着轮盘的缩小而消失。风雪女神也一并离开了。 “这儿又是哪儿?”维纳多环顾四周,“风雪女神,你怎么也跟来了?” “下次移形前请务必说明地点,是在奥古斯的某个地方,你自己看着吧。还有,你这笨蛋!我和你说过,我是灵魂,寄附在你的身体里,你一离开我也会被带过来!”风雪女神抹了一把汗,“麻烦你找一个容器,让我进去,让你好随身携带。” 维纳多挠了挠头,他回过头去——“卢……卢森导师,那这里一定是……” “奥古斯学院的正厅!我也听你讲过。等等,气氛有点诡异,你还是先离开吧!”风雪女神感到有些异样。 “你是谁?竟敢打扰我教学?”卢森导师皱起了眉头,“而且你还认识我……听这声音很像某个人啊……” “他会是维纳多吗?”梅菲尔问,此人的确很可疑。道格和圭恩心想,他们是主仆一条心。维纳多的身体一抖,他正站在大厅的中央。 “对不起,失陪了,我先走一步。”维纳多飞快地跑了出去,抹了一把汗:好险啊,差点就被梅菲尔、卢森导师他们了发现了。 “你是谁?”一位老人又与维纳多撞了个正着,维纳多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不是麦——林——威——尔院长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我先走了!”维纳多慌慌张张地把麦林威尔扶了起来,不料院长竟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这语气、这身高,很像某个人,别跑了,让我把你的帽子拉下来,看看你倒底是谁!” 完蛋了!如果被发现,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奥古斯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不伤他,又能月兑身的好办法呢?维纳多焦急万分地想。有了!他灵机一动,不是还有刚刚学会的。 他闭上了眼睛:“移形之阵,地点:安格尔城!”他瞬间消失不见,让麦林威尔院长抓了个空。他倒底是谁呢?要这样躲着我?麦林威尔叹了口气,罢罢罢,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就算了吧。 风雪女神的脸上落下了三条黑线:“维纳多啊维纳多,你又忘记说明地点了,应该是回到安格里城中心的客栈。不然地点就会随机抽取! “纳尼(什么)?”维纳多大叫道,“啊啊啊啊……” …………(片刻之后) 维纳多揉了揉脑袋,睁开了双眼。脚下的移形之阵已经消失了,这个移形之阵可真危险,下次还是少用,小心为妙。他转身欲走可这里熟悉的景物却逐一映入他的眼帘,这里,这里不是那对母女先前的住所吗?都是我没练好口诀的错,唉! 维纳多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正准备往回走,却意外地看到了许德拉——好吧。我现在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了,这里分明就是我和九头魔蛇许德拉决斗的地方啊!维纳多瞬间僵信了,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快就要开始决壮斗了,我还没准备好呐!算了,来也来了,再回去,岂不是临阵月兑逃么? 不行,我可不要当缩头乌龟,那样就不战而败了啊!维纳多用力地甩了甩头:不行!我绝对不能回去,太丢脸了,维纳多为难地想。 “地狱亡龙,你怎么来了?这么巧!这几天来我仔细地调查了维纳多的行踪,没想到他居然受了伤,那轻而易举他就栽到了解我的手里。我也是奉我妹妹的命令与那个小子维纳多决斗,可我觉得趁人之危也太卑鄙了,于是我给了他时间去养伤。唔,是了多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吧,下午一时也该到了,怎么都到现在了还不见他的人影呢?莫非是我认错了人?”紫衣女子略施法术她的身旁就出现了一块石头,她坐了上去,高度正好。她顿了一会,继续说,“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太过于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先商量一下如何对付维纳多那小子。” “好吧。”维纳多尴尬地笑了一声,刚才许德拉给他输入的信息太大了,他有此头晕。他扶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他也需要找一块石头坐下来思考一下,呆这片草地上哪还有什么石头的影子?除了刚才许德拉施法变的石头。他觉得自己此刻是头晕脑涨。 “地狱亡龙,地狱亡龙还活着吗?”维纳多不等许德拉发话,便开了口。刚才许德拉说的话中,‘地狱亡龙’这四个安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维纳多一想到地狱亡龙彻底清醒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托住了下巴,内心是无可抑制的恐惧之感。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我去探求父亲所作所为的真相、夺回龙族王位之时,定会受到极大的阻拦。那可谓是难上加难,他的手颤抖起来。在他的眼里,‘地狱亡龙’无疑是死神的代名词,有了他,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化为泡影。我已经因为他死过了一次了,不过现在许德拉把我当成了地狱亡龙,对我有着极大的信任。也许我只要利用这一点,在我的真实身份未被她识破之前,骗她说出母女俩的下落,便设计把她们救走。想毕地狱亡龙是他们那边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啊,地狱亡龙,他当然活着。难道你不是?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喂,你在发什么呆啊?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地狱亡龙就像你这么高,而且他当时也是披着黑袍。到现一为止我也只见过你两次,包括现在这一次。”许德拉起身起到了维纳多的身边,用力地拍了拍维纳多的肩,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拍地上了。维纳多移开许德拉的手,在心中酝酿了好几遍,既然她在这之前只见地狱亡龙一面,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只要稍微模仿一下就好了。于是他模仿地狱亡龙的口气说:“把你的手拿开。” “我们可是见过面的,你怎么这般冷漠?”许德拉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维纳多沾沾自喜起来,刚才自己故意把声调降低,这般阴沉恐怕无人可以从中辨出身份了吧,没杨到还真的把许德拉给骗过去了。不料许德拉把手猛地伸向了他的帽兜,维纳多又恰好分神,当他缓过神来,准备往后退去时,已经迟了一秒。许德拉的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帽兜。尽管只是迟了一秒,也有可能就此改变维纳多的命运。 “我们又不是生人,为何要把脸遮起来?”许德拉的语气里明显有几分不悦。维纳多假将哄骗许德拉道:“我也是怕被别人发现嘛,许德拉姐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就遭了。我先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到暗处把帽子拉下来,你先松手,好吗?” 许德拉的语气里有了软下来的味道:“那……好吧,我们先谈一下正事,等会儿维纳多来了,我们就双双联手,一齐把他抓回去,那就万无一失了。对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趁人之危太卑鄙了,现在这个方法如何?一下子把维纳多弄死了不痛快,也难解女王的心头之恨。算维纳多这家伙倒霉,抓他回去,让魔兽们慢慢地折磨他,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维纳多听得心里一凉:二打一,不比趁人之危更卑鄙! “让我先想一想,你能松手吧?被你刚才一说,我都有些忘了。”许德拉极不情愿地松了手,把手放了下。眼看她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比维纳多大二、三岁。她身着一件贴身的连衣裙,长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却束了几辫子,长长的地束在脑后。而且这每条辫子上都扎了不同颜色的蝴蝶结,她可谓是一绝子,金光色的瞳孔里散发着一股邪气勾人魂魄,只是这张面庞如此美丽,根本不应该生于尘世。 维纳多把头从许德拉的头上扭开,他还是忘不掉娜琳,难不成每次都要蒙面与他的对手许德拉相见?不想这个了,现在倒是该想想如何平息魔兽了。维纳多心想,不如我潜入魔尊的老巢,假装自己是地狱亡龙;又或者,可以直接以维纳多的身体假装被抓走。不行,两种方法都太危险了,第一种方法如果被发现了,却没能及时抓住魔兽的王,反倒被抓起来,活活地被弄死,那只魔龙现在应该不在老巢,据说,那个老巢叫‘魔兽森林’;第二种方法吧,估计结局比第一种更惨,万一他们把捆得太紧,我逃不了怎么办?或者他们先—— 他们会不会先把我打残,让我跑不了呢?那更别谈什么平息魔兽了。我只有一个人,他们应该有上百只魔兽吧,那我一定会寡不敌众。维纳多越想越害怕,不能再这样的胡思乱想下去了,应该想一个靠谱点的方法!有了!不是还有移形之阵嘛!我可以去那儿!维纳多刚要念口诀,猛然想起自己还要与许德拉决斗,救出那母女俩呢!再说了,万一我又至魔兽森林的某个地方,没有那好运,到了一个重兵把守的地方了呢?还是见机行事吧!维纳多转过头来,又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他已经结束了他的胡思乱想,从现在开始他要高度警惕起来! 第十九章 恩仇(2) 第十九章恩仇(2) “你就不想知道那些魔兽为什么要追捕你吗?它们都是我派出的,就是为了要把你逼到安格里城,然后被抓住!” 维纳多更加疑惑不解了:凭我的见识,地狱亡龙几乎不可能对人俯首称臣的,而且我也不记得与这女孩有过什么事情,她要这么恨我?而且,莫非这女孩还给了地狱亡龙更厉害的东西…… “听完了么?接下来的就由我来说吧。”地狱亡龙清了清嗓子,“女王救了我,我势必要报恩。所以我奉命来捉拿你,她可是我的恩人,她的命令我又怎么能违背吧?我随进愿意为女王陛下效劳,听从她的吩咐。”地狱亡龙低下了头来。 “走吧。”女孩一声令下,一道黑影划过,在空气中发出微弱的声响。地狱亡龙一伸手,一支刀尖般锐利的羽箭被他恶夹在了指缝里。 “谁?”他他警觉地叫了一声,那支箭在他的手里变为两截,发出‘咔嚓’的脆响。紧接着数十支箭袭来,女孩和许德拉惊慌失措起来,都吓得不敢动。地狱亡龙展开双翼腾空而起,他的周围翻卷起汹涌的气流,箭矢纷纷落地,他又降到了地面上。 “翅膀?那你一定不是人,而是魔兽了。一般人可没法挡住这一击啊,这可是毒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领着大批人马在距离地狱亡龙他们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来自奥古斯的士兵。维纳多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狂喜,也不管三七十一,往后跑去,把其他人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喂,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维纳多向后跑去。 “你跑什么?”领头的军官暴喝一声,“莫非你也是魔兽才做贼心虚?不然你干嘛往相反方向跑?” “我不是魔兽,他们都是!你们那儿人多,要跑肯定不方便,我先走一步了!”维纳多继续飞奔着。 地狱亡龙捂住头:“我都成魔兽了,那你又是什么?我们不都是龙么……”他转过头对女孩说:“女王,我现丰就去把维纳多那小子抓回来,我不想在这些无能的人类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或者您让魔兽来摆平他们吧……” 他消失在了中。几秒后,正在奔跑中的维纳多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来到了十米之外的树丛里,化作魔龙静静地等候着维纳多的到来。 “魔兽的下场只有死!维纳多是不见了,你们还想怎样?我们拉德尔大陆可不是好惹的!”那们军官皱了皱眉头,数十把弓箭对准了女孩:“我要你们现在都去死!” “呵,你当我堂堂的兽王好惹的么?”她的眼里闪射出锐利的紫光,仿佛是蛇的瞳仁,一条沉睡的巨蛇苏醒一般,紫色光芒的闪现,她伸出蛇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刺人耳膜。天空仿佛睁开了眼睛,出现了无数裂口,各种蛇形魔兽坠落到地面上,令大地上出现了道道裂痕。女孩推了许德拉一把:“这些魔兽是我从异度空间召唤而来,邪恶至极,才会被封存于那地狱一般的地方。出在它们正被我控制,可一旦它们觉醒,我无法控制的时候,大地便会陷入一片混乱,我撑不了多久的,但我一定要给这些狂妄的人类带来最严厉的惩罚!”许德拉逃离了此地。 “这,这是……”军官和他所带领的士兵们个们瞪口呆直往后退。 一只长着四对翅膀的巨蛇落向向渺小的士兵们,它足有二十米高。女孩一跃来到了巨蛇的脊背上,巨蛇甩动蛇尾,几乎一半的士兵都被甩到了空中。女孩把手按在巨蛇的背上,一个封印闪现,巨蛇的眼里泛着魔光,发疯似地嘶咬着士兵,大地却是一片寂静——一块块东西在巨蛇的月复部蠕动着,地面上只剩下那位军官。 他尖叫着往前跑去,声音传遍了整片草地。女孩收回魔兽,大口地喘着气:“人类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魔兽们听我号令,帮助地狱亡龙一起抓捕维纳多!” 她大笑了笑往回走去,大批魔兽从树林中涌现紧随其后。她往前跑去,大部分魔兽都涌到了维纳多的后方。地狱亡龙趁维纳多回头时一跃而起,向维纳多扑去。只听‘嗖、嗖、嗖’的数声箭发出的声响,地狱亡龙防不胜防,一支利箭插入了他的皮肤。他感到浑身一阵泛力,便滚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维纳多停下脚步。这时,万箭再度袭来,维纳多动用法力,将箭冻成了冰块,他已经满头大汗。 地狱亡龙也明白刚才维纳多完全可以丢下他自己跑,因为他并不是要为维纳多挡住一箭,这只是一误会。 他有些心软,第三波箭矢袭来时,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为维纳多再次挡住了一箭。 “现在,我们两清了。”地狱亡龙小声地说,他狠下心拔下利箭,地上是一滩鲜血。他跌倒在地上,剧痛几乎使他晕迷。 他的嘴角渗出紫色的血:“这箭上有剧毒!” 他正准备发动移形之阵却被数支箭箭包围了起来,十几支利箭插入了他的身体,他惨中一声,倔已经连发动移形之阵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张巨网从天而降,维纳多及时闪开了,地狱亡龙却没能幸免,他无法月兑身。现在维纳多救不了他只有一人离开这里。但维纳多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救下这只魔兽(地狱亡龙)。 另一边,女孩看着大批涌进的人马,不禁恐惧起来。在数量上,她远远不及这些人。她咬咬牙,极其屈辱地转身离开这里。人们也不敢上前追赶,哪天魔兽因为这一点而进行疯狂的复仇行动,带来的损失也是巨大的。 女孩回到了魔兽森林,她现在只盼着地狱亡龙能够回来。 许德拉虚弱地问:“他不会出事了吧?” “怎么可能!以他的实力,那……”女孩还没有说完,便被许德拉打断了:“人类这次的来头可不小,尤其是那毒箭……” 女孩沉默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箭锐利无比,上面的毒又几乎无可救药,挨了一箭半条命就没了。 “那怎么办?”她十分紧张地问,许德拉安慰道:“人类如果看到他中毒,极有可能会把抓起来,但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那我们要现在去救他吗?”女孩急了。 “妹妹,你难道忘了吧,这次交战有一半的魔兽都没回来,可能已经……”许德拉低下了头。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他们倒底怎么样了?”女孩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有的可能已经死了,有的可能重伤,和地狱亡龙一样被抓走了。我想恐怕我们要先等一阵子。”许德拉道。 女孩再一次沉默了,这一次损伤惨重,还失去了一员大将。地狱亡龙也太不小心了,但愿他能回来。女孩默默地祈祷,他太逞强了,明明没有恢复好却执意离去…… 该死的人类,我会回来报仇的,她握紧了拳头。 第十九章 恩仇(3) 第十九章 恩仇(4) 第十九章 恩仇(5) 第二十章 奇缘(3) 第二十章 奇缘(4) 第二十章 奇缘(5) 第二十章 奇缘(6) 第二十章奇缘(6) 维纳多抚模着魔龙的背脊温柔地问:“魔龙,你现在还好吗?你还能说话吗?” 魔龙什么也没有说,张开嘴巴装作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它走出了门,却粗心地把刀子留下了! 魔龙知道了很多东西,风雪女神已经怀疑它了,这么说,风雪女神一直都在关注它!也许刚才自己要是有走了,万一被风雪女神发现身份便被猜出了六成,它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心翼翼。它抖了抖身子却意外发现,刀子不见了! 它飞速地跑到房门外,正要破门而入,却又止住了,它轻轻地把头倚在门上,偷听着风雪女神和维纳多交谈。 “呀!维纳多,这儿怎么会有一把刀子!它是哪来的?”很显然风雪女神发现了那把刀子,正疑惑不解呢。 “奇怪,我没有带刀子呀!”魔龙可以想象得到维纳多皱着眉头,挠着头皮,那疑惑的样子。它正要冲进去,却又止住脚步。才刚说到刀子,就冲进去,那不是更说明刀子是它的了吗?它将杀戮召唤出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杀戮心领神会。 它自然已经有了取出刀子的办法,魔龙哀叫一声,立刻吸引了维纳多的注意。维纳多赶忙冲出门去,风雪女神拦住了他。 “站住!我们要是这么出去了,那刀子怎么办?刀子的主人一定会趁这个时候拿走刀子的,他一定想杀了你!” “那怎么办?当然还是魔龙重要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维纳多冲向魔龙所处的院子。 “他真的很关心我……”地狱亡龙喃喃自语,屋顶上一个黑影直奔他而来——是杀戮! “得手了么?”地狱亡龙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杀戮把一把闪着光泽的刀子放在了他的手上。地狱亡龙一使劲,把刀子捏成了碎片,散落在庭院中。他又哀叫了一声,对着星空,对着大地,是他无言的倾诉,为什么命运却要将我们拆散? 他的瞳孔里是少年无尽的哀伤,他一个真心真义对他的兄弟都没有,除了维纳多。刀子的碎片上映照着他的金发,他早已化为人形,站在了高高的墙壁上。刀子闪着寒光,仿佛是那么耀眼。他淡淡地一笑,与杀戮一同消失在夜幕里。 “魔龙!你在哪里?”不久,庭院中传来了维纳多急切的声音。 风雪女神叹息道:“别找了它已经走了。” “为什么……”维纳多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着。 风雪女神静静地站在一旁:“恐怕要杀你的人就是它。” “这不可能!风雪女神,你有什么证据吗?”维纳多显得十分激动,他看着风雪女神的眼睛。 “因为我在你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个人影,”风雪女神弯下腰捡起一块碎片,“这就是那把刀子的碎片。” “它一定舍不得杀了你,而它极为可能是兽王的部下,奉命来杀你的!”风雪女神又接着说。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也要去魔兽森林周围,见它最后一面。”维纳多下定决心。 一滴露水滴在了地狱亡龙的额头上,现在是人形的他,伸出手拂去露珠,睁开了双瞳。他从一堆枯枝败叶上直起身来,望着晨光,抖抖被露水沾湿的衣襟。他披着一身黑袍,在白昼下格外显眼。还是去见兽王吧,就说抓不到。地狱亡龙仔细地想了想,就当画了等号,谁也不欠谁。他站起来轻轻地唤醒悬浮在空中的杀戮,他的瞳仁里是无限的温柔。 杀戮睁开金黄色的眸子,两眼放着金光。她出神地目视前方,她的眼里只有地狱亡龙。地狱亡龙走上去拍了拍她。 “杀戮,醒醒!等我和兽王道别,我们就去龙界找十位龙神拿令牌吧,然后一起修炼到神级吧!陪我!” “令牌,我们大可以让维纳多帮忙去拿,只是别告诉他要修炼到神级。大梦里变成风雪女神的模样再告诉他。” 杀戮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又毫无感情地继续说道:“维纳多这小子命大,如果他在拿令牌的途中,没有被你彻底杀死,泯灭了灵魂,就让他去拿吧……你只需与诸位龙神串通好之后再行事。而你也不必亲自去拿,大可派人去。” 地狱亡龙模着杀戮缎黑的头发,它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问了一句:“杀戮,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现在能看见一些特别的东西了……你舍不得杀了维纳多,对不对?”杀戮神冰冷地回答道。 “是。”地狱亡龙往后退了两步,“杀戮,告诉我,什么是友情?什么又是恩情?” 杀戮闭上了眼睛:“如果你放不下他们,就会被他们所利用,然后,你就会死在维纳多的手里,和你的父亲黑亡龙一样。” 地狱亡龙松开了手,许久都没有再说话。他终于又开了口,只是这声音很低、很低:“我只是被维纳多利用了而已……” “杀戮,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他向开阔的草地走去,一个在他脚下升起,一个黑影从森林中直蹿向地狱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