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微凉:浅浅爱》 大纲及人物简介 这是一个发生在青春年少里的故事,故事简单却美丽。 贯穿主人公始终的是年少时期生长在心里的舞台梦想,每个人都会有梦想,伟大而荣光。对别人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对自己真的很重要,就像生长在心里的蛊,不时出来作祟以提醒你该为它做些什么。 「林浅浅」一个青春年纪里平凡无奇的女孩儿。 家庭并不富裕,有一个优秀闪耀的姐姐,被忽视被遗忘,孤单的走在成长路上。从小她便依赖姐姐,依赖肖然,可是他们总会离开,一起离开。于是,她懂得了要坚强,要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坚强,她的自我,她的固执有时候会让你心疼。 年少的点点滴滴,被老师打或者倔强被罚他都义无反顾,没有理由的固执。她或许她就在你身爆就像每一个独自走在青春路上少人问津的女孩子,落寞的天空。 于是,她只能抱梦想更紧。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攫取点滴温暖。 「程阳」从小和林浅浅一起长大的男孩子,懂事大度。 他如影随形的陪在林浅浅的身爆从小到大,从小学下学排队回家到高中上十五中学。谁都知道他有全校难得的好成绩,谁都知道全市排名第一的枫林学校比十五中学不知要好到哪里去,可是他却出现在十五中学,出现在她面前。难道只为年少时候的一句承诺。他说,我会陪着你。她只当那是句无关紧要的话,因为她孤单惯了,她清楚的知道没有谁会一直陪在谁身边。可是她却不知他当承诺来守。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的在意能不能站在舞台上,或者那也并不是梦想。想被人关注的理由可以很多,而你却选择了最耀眼的方式。或许没有这所谓的梦想,你会不会更快乐?真是个傻傻的女孩子…… 当一切一不散落幕时,她才明白这所有的坚持不过是年少的固执,青春的戏谑。就像她最后给浅浅的信。 浅浅,最近还好吗? 我考上了上海的学校,读文学。 你呢?该很好吧?最近我总是想起你,想到十五中学的人——那是我很美好的回忆。可是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记不起你们的样子,我总是这样。 人生中有的人来了又走了。 仿佛是最近我才想明白,有些事没有那么的重要,是我做的太荒唐。 浅浅,知道吗?转去十五中学里让我感到最庆幸的事,是遇见了你。现在不管身边还剩下谁,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 没有人会一直的孤独。 ——希望他可以好好的珍惜你,上帝保佑。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来上海找我吧,我很想很想你。 暖爱 楔子 浅浅爱(1) 曾经简单的以为梦想并不远/童话的世界故事会因我改变/怪我的梦太绝对没想过后退/体会酸酸甜甜的滋味。 ——王恩琦《动听》。 如果眼泪是上天将梦想的种子植入我心里同时也留下的礼物,我心甘情愿地去相信那是滋润它成长的甘露。 ——林浅浅。 很多时候我都会对着天空发呆。 夜里不自觉的醒来,夜空里有细密的满天的繁星。 这些日子我的睡眠一直的不好,隔壁房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住进了一个疯老头,每到半夜的时候他就会把家里的桌椅敲的咚咚作响,天天如是,我真的开始厌烦,而且是越来越厌烦,甚至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在心里暗暗地咒他为什么不早点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孤单也就不会再来无边的侵蚀了吧。 是的,死去。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孩子,善良的孩子该有的想法,我也始终不会有如若兮的善良宽容。 可是我终于再也睡不着爬起来把灯打开,昏黄的灯光如日落后天空的颜色。我把自己移动到床沿将脚伸出我的旧拖鞋里,房间的空气里飘浮着陈旧的仿佛古老的轻微的霉味,不管妈妈再怎么用心的将它收拾干净,还是抹不掉它最原始的储藏室的味道,林海说:“小兮就要高考了晚上得要休息好,原来的房间太吵不适合你住,让你妈把我们隔壁的房间收拾一下搬过来,这里安静。” 房间里的墙壁上有若兮的各种各样的获奖证书,它们那么多的挂满了整面墙壁,张扬的衬着明亮的灯光停留在我的眼里,我看着它们竟有微微的眩晕。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下停留在微微沾着灰尘的书桌上,上面遗留有若兮的厚厚的一本笔记本。 而我竟一点都不想看见。 隔壁房子里的声音还在拼命地传来,你不知道那声音真的令我无比的烦躁。我去若兮的房间,那里面还有白炽灯和着台灯的刺眼的光亮。 若兮,我亲爱的姐姐,总是那么的努力,也那么的优秀。 我将她的本子还给她。 她跟我说:“隔壁的声音让你很吵对不对?要不你留在这里,我们一起睡?”真的,她从来都是很关心我,“或宅你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啊。” “不用了,会打扰到你。”我看见他眼里的关切的样子,还是加上了一句:“而且在你房间,亮到很晚的灯光会让我睡不着的。” “浅浅——” “不要学习到很晚哦,早点休息!” 我轻轻地带上门离开。夜空里有明明灭灭的璀璨的星星,我站在房间前小小的阳台上仰望,很多次我都是这样,直到那些令我烦躁的声音消失不见。 人是总要睡觉的。 睡着了就什么也忘了。 楔子 浅浅爱(2) 很长的一段时间,夜空里细密的星星多的就像记忆里那年在湖边的夜里。 思绪流转——六岁的夏天的湖边有一个为失利的舞台剧而哭的惨淡的小女孩,全校都重视的参加省里比赛的节目在她紧张到不能动弹的情况下机会全失。 他们几乎都在骂她。 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 她坐在湖边掉眼泪,好像从来她就是那么的爱哭。余辉照的倒映的整个湖通红,仿佛从湖底渗出了血,也就是在那样的余光中他就那么出现在了眼前。 微笑在他的嘴角蔓延。 夕阳的余辉轻轻地洒在他的身上,傍晚的轻薄的雾气笼罩在他的全身,那迷人的微笑就好像飘落般的轻柔,扬起在嘴角的弧度就像轻风划开在海面的涟漪。那一刻的安静恍如童话般的美妙,眼里他的脸漂亮的让人窒息。一瞬间就好像遗忘了忧伤。 小女孩的嘴角很自然的牵出了笑容。 他开口跟她说话,很稚气却可爱好听的声音:“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你不开心对不对?”年轻的心从来都不会撒谎,来自陌生人的一点点的关切竟惹出了最真实的眼泪。 “不开心的话就说出来,这样就会好很多的。” “我——”他面对着我,纯洁的可爱的笑容,信任似乎就是那么奇妙的在他的微笑里生长出来,“我很努力让自己走上舞台了……可是还是失败……它们都在骂我,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没用……” 他蹲下来在我的身爆话语里是满满的稚气的安慰:“没事的,努力了就好啊……你别哭,我妈妈说女孩子哭的时候都不漂亮了……要不,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好不好,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他带着微笑跟她说:“把你的右手给我。” 拉起她的手,将的左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一会儿就慢慢的抽离…… 眼里有闪亮的东西。 一瞬间手心突兀的显现的东西让她几乎惊喜的不能说话。她无穷的惊喜——遗忘了伤心,遗忘了不快,笑容如花般的绽放。一只如火柴盒大小的水晶天鹅。它展翅欲飞,就如湖心的那座很大的塑像一模一样,水晶透明的身体在路灯的光亮中折射出点点光芒,浅蓝的颜色如湖水一般清明空澈,又如蓝天一样静谧深邃。 记忆开始在时间里模糊。 那些平常的不值一提的过去我几乎再也忆不起来,可是却记得他说的一句话:“不要哭了,好好地努力,现在失败说不定在下一刻就是成功呢!” 这一刻的辛苦是为了下一刻的幸福。 天空有很多的星星,它们在我的眼里闪烁。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回忆的感觉,它让我几乎觉得现实开始虚无。但是,我却记住了你。 ——你是谁?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这六岁的天空,走进回忆里毫无关系的人,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匆匆的和寻找来的老师一起回去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你是谁?现在,你还好吗?是否还像我一样坚持着梦想?我在夜空下伸出左手,视线里张开的手指剪辑着寸寸的月光,拇指与食指变换出来的“十”字在悬在视线的上方,犹如一只孔雀酝酿着一个关于蜕变美丽的奇迹。 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俗的人,可是这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想要去坚持。清凉的月光撒了一地,突然感觉这个漆黑的夜安静的不像话。 夜终于归于平静。 红砖黑同黑树魅影,它们都浸透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平静的让我窒息。我总是觉得这平静的背后该有些什么样的激流,而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平静,就像是被冷落遗忘。 该睡觉了吧,什么都不要再想。 第一节 青春年少 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唱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爬在电视机前抄那些一瞬即逝的歌词,它们总得花费我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记,然后整理好坐在石板上身体慢慢晃动着学唱,那些流动的旋律我总能很轻易地学会。脑海里有他的笑容,很轻易地浮现…… “浅浅,看见河那边的花没有?” 他问我,浅浅的笑容在嘴角蔓延开来。他的手指修长,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从花,那真的是一从很漂亮的黄色的花。“想不想要?”“嗯!”我用力的对他点头。 “那浅浅唱首歌给我听,这样哥哥就帮你去把它摘过来。” 那从黄色的黄色的花在风中颤动,绿色和黄色的衬托一瞬间就点亮了我的眼睛,而我是真的想要,小小的我的羞涩胆怯在那一刻变得不值一提。 我跟他轻轻的点头。 那是我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唱歌,我还记得是很老的“大风车”里的歌。小手举起轻轻地旋转,歌声就那样很自然的流露。有的时候,美好的东西真的有那么强的力量。他真的给我摘回了那一丛黄色的花,也在后来我才知道那花叫做——蒲公英,很平凡的却会开出很漂亮的随风飞舞的蒲绒的植物。 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喜欢上它的吧。 我越来越喜欢上了唱歌,哼着歌,背着我的白色的旧书包回家,简单的旋律真的可以让我快乐。 “……浅浅,你哼的歌真好听!” 程阳走在我的身爆小小的他偏过头认真的看我,好像很久,头上的细细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的颤动,夕阳的光芒投在他的脸上红彤彤的样子。他们都说他长的漂亮,我甚至觉得他脸蛋上挂着的经久不退的两抹像番茄一样的红是那么滑稽。我白了他一眼不跟他说话。 他知趣的移走视犀用手握着书包的背带肩膀向上用力的耸了耸,扶正快滑落的书包。然后他跟我说:“浅浅,你的书包会不会很重?让我来帮你拎。” “不用!一边呆着!”我几乎是恶狠狠地跟他说。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厌烦他,他总是能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管我想看见不想看见,想听或者不想听他说话。于是,我背着我的白色书包飞快的跑开。我的白色的旧书包很大,那是若兮背过的,它几乎与小小的我那么的不相配,以致我跑的时候它左右晃动的只打我的**。 他们总会离开,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好的学校。 那天有宴会,他的生日,也是他们一起考上重点高中的值得庆贺的日子,所有的人脸上都有笑脸,他们总会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那么多的人满意。晚上好多的人,好漂亮的奢华的灯光,我坐在很高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去去端着酒杯的快乐的人。在那样的场合小朋友总会被大人逗,像他们的言语上的玩粳那些平地里不多见的人哪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讲,小孩子该是可以信口拈来的最好的话题——若兮那么的优秀还有漂亮,浅浅也该要好好地努力呢!一些似乎充满期待的废话!若兮的优秀几乎让我炫目,她真的是我难以企及的惹人爱的好孩子。 在很漂亮的灯光的映照下,他送给了他很漂亮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吊坠。 坐在高高的台阶上,如墨的夜色。 程阳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真的,他总能在我的不可预料中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你不开心吗?” “不用你管。”我好像从来对他就不那么的友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会很好玩的!”他夺过我的手飞快的奔下台阶,我几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终于我们在一些很繁茂的低矮的小树前停了下来。“你看。”“什么?”漆黑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几乎让我看不清楚东西。他拉我蹲下,指给我看树隙里的东西。我终于看见,不由失望的叫:“蜘蛛网?” 我问他:“你带我来看这东西干什么?” “等一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对他的故装神秘我几乎一点都不感兴趣,可是还是配合他蹲在那里看他究竟要干什么。他将手伸向树隙间悬挂的空空的蜘蛛网,伸出两只食指将它们从两端挑起,不一会儿他就小心翼翼的转身。“——你看,漂亮吗?”眼前是东西让我微微的怔住,我从不知道沾着露珠的蜘蛛网可以再瞬间变成透亮的项链,细细的丝线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灯光轻轻地洒在上面闪动着漂亮的光亮,像度上了一件美丽的衣裳。 “像不像一串真的项链?” “好漂亮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心里一下子爬上欣喜的情绪。那天晚上我和他一直在这里,那些珠子在他的指尖悬挂成微笑的弧度,闪亮的比真的水晶项链还要漂亮,我的笑容挂在嘴角,化也化不开。 原来,快乐如此的容易。 第六节 你也在这里 十五中学。 约与平地呈三十度的坡落入眼底,窄小的立在那里的三四米的大门,独特的不协调的画面滑稽的似乎就像个山洞,身边有很多提着行李的人流进,一张张陌生的让人心感空旷的脸。 早就听说由荒山开辟而来的十五中学,就这样迎面而上。 “早点进去,不然一会儿人多了交学费就麻烦了。”林海说着用手提了提肩上的被褥,厚重的背上的东西让他明显的吃力。“要不你停下来休息会儿?”他固执的向前赚跟我说:“还是快点去,早点帮你弄完也早点回去帮你妈收拾,最近啊早餐店的生意不错……”他继续背着厚厚的被褥在人流里向前赚在人群涌动的公示栏里查找我被分配的班级,又厚又大的被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终于,他查看到挤回来。 “看到了,你在一班!”说着他卸下肩上的东西,长久的背运让他辛苦,在卸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龇牙咧嘴,你要相信,那时我真的有想帮他捏一捏肩膀的冲动。 可是也还是止于想想。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跟我说:“……来,你在这里把东西看着,我去给你到财务室去缴费去。” 林海离开,我站在陌生的人流里。9月的上午太阳斜斜的挂在东边的天上,远不到中午的时间阳光就大的。我站在花坛爆腿边有很多的矮小的不知名的植物,映入眼帘的泛黄的留有楼顶雨水流淌痕迹的教学楼。真的,这里远没有枫林漂亮。差别从来都是差别。那么的明显。 去到宿舍的时候林海打量着四周说:“这里的环境没有你姐读过的枫林好,那里也比这里要大……”有些事还是遗憾,他说:“你说,你要争气点考到那里去该是多好,我和你妈也会为你少点心……” “那中考的时候你就该让她帮我考的。” 我只是简单的回他,有些话听多了就不再有那么多的不愉快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帮我把被褥递上来。上铺,我选择了睡在那里,轻轻地抹去床铺上褶皱的痕迹,它们平整的让我觉得心情舒畅。林海不是太满意的提醒我说,睡在上铺爬上爬下麻烦又不安全,可是,我还是喜欢那里。 被忽视的地方不抬头就什么也看不到。 他给我买回了很多日用品,脸盆,水桶,梳子,镜子,牙膏,牙刷,就连小小的发卡都给我买到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也想不到他为我心思细致的配置好了一切。我知道是妈妈的嘱咐,只是看着他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一瞬间有一些小小的感动罢了。 是的,小小的,只是小小的几乎可以被忽视的感动。 一切开始安定,他也将离去。 其实现在身处陌生环境的我还是有一些不安与伤感的,所以在他一遍遍的问我还有什么要办的时候我是极不耐烦的说没事,推他出门让他回去。他没有在意我的小脾气,再三确认没有什事后才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那从来就是与生俱来的伤感情怀开始蔓延。——真是令人讨厌的没有用处的感觉。 校园还是喧扰,我行走在人流中。 “……学校的人真多!” “嗯,今年招生的人数跟我们去年那届多很多,生源质量也很好,招生处的老师说收了分数在重点高中的学生好几个呢!” 我几乎想不到他是如何说服他的父母来这里读书的,一切真的是如此的难以预料,来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不可否认他的出现真的让我开心。可是上帝作证,我真的一点都不希望他在这里读书。 一点都不希望。 两天后,学校的开学典礼。 他站在台上作为新生代表讲话,我在台下集合的队伍里看着他。很高的两米的主席台他站在上面作新生入学演讲,清早的如薄雾般的光亮安静的洒在他的身上,修长的身体在地面留下斜斜的影子,那一刻他在我眼里的真实几乎让我愧疚。——因为我说过,我会陪着你。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你…… 于青青站在我的身后,她将手搭上我的肩膀把脑袋伸了过来用一种兴奋地口气跟我说:“喂,浅浅啊,知道台上演讲的人么?”“他可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的入学成绩分数最高的学生哦,竟然高出整整十分呢,你说……”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你说他不读枫林怎么会到这来?” “我怎么知道啊?高成低就的人多了去了。” 那该是合适的理由。 “不过现在发现啊,我们的十五中还真不是吃素的,卧虎藏龙,对!”她仿佛自言自语的点着头,撇着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黄伟在队伍前面皱着眉将视线投向我们的方位,他胖的啤酒肚张扬的隆起着像个滑稽的不倒翁。我轻轻的打青青搁在我肩上的手说:“嘘——老师在看我们!”她收敛将手从我的肩上移开,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在继续跟我说话:“最后一句!我在想啊,我跟那么优秀的人一样选择了这里,我想,我一定和他们有一样的智商呢!”“……”佯装出来的骄傲在她的脸上蔓延,让我不自觉的流露出真实的笑容。主席台下有很热烈的掌声。如果你真的愿意,如果这一切真的没有关系,我可以自私的让眼前的你真实的存在吗?集会散场,我和于青青走在场的草地上,她是我在宿舍里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有着很大的漂亮的眼睛。 她跟我说:“浅浅哦,我们早自习后去吃炸酱面,你说好不好?” 就在那个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 “——浅浅!”我应声回头,很快就看见了他,就像小的时候一样他还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走上前来给我相识已久的熟悉的笑容,漂亮的无可挑剔的笑容,为此于青青有一点小小的惊讶。 “你们认识啊?” “我们以前是同学。”他礼貌的回答,手里轻握着成卷的几页纸,许是刚刚的演讲稿。青青难掩的兴奋几乎以做作的姿态跟他说:“我叫于青青,浅浅的同班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开学之际,总是有从陌生到相识的过程。 “那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青青离开,给我洋女圭女圭般的可爱笑容。早晨的露水点缀在草间,踩在脚下它们几乎沾湿了我的鞋子,点点的枯叶渣。“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这是他开篇的第一句。我正视他,“是不是我生气你就会回枫林去?”微微的仰头,晨曦浅淡的阳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绝美的弧度。 “你不能去枫林那我就来这里了,而且录取工作早已经结束,新生报到也早已经完结,还是,你想我最终没有学校可以读?”他始终懂得最简单也最容易说服人的办法。 一切似乎已经成为定局。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觉得愧疚,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在这里……”他将手轻轻的的搭上我的肩膀,晨曦中很近的距离让我无措。“如果觉得愧疚的话,就要好好地监督我的学习!”他嘴角轻轻的牵动,完美的弧度。将手离开我的肩膀他很认真的跟我说,“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公示栏里是开学的那天张贴上去现在还留在上面的新生班级分布,我的视线久久的留在那里——程阳,与这里那么不协调的字眼。如果真的没有关系的话,我愿意接受。 像一直以来的不曾有过的离开。 第七节 播音员竞选 回去的时候青青跟我说:“浅浅,你可真幸福!”她的话里满满的羡慕,“你竟然认识他还和他是同学呢,全校第一勒,幸福啊!”幸福?那么简单的美丽的字眼,对我而言却来得飘渺深奥。 十五中学,封闭式的管理。 青青赖不住拘束借了走读生的学生证混出了校门,我从电话亭回去教室。若兮的声音很容易的惹起我的眼泪,只是简单的嘱咐却有那么大的力量。有些感情总是有可怕的强大的影响。我回到教室写日记,本子是很久以前的了,却还是好好地如新买来的一样。他跟我说过——真是任性的小姑娘!在他的眼里该是从来都长不大吧。 晚自习的夜幕来临,我合起本子开始好好地认真的学习,那些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忧伤被悄无声息的隐藏。 在这个晚自习有广播室的招新动员。 他们站在讲台是一个劲的拼命地讲。青青为其中的一个人倾倒,那人倒是简明扼要:“广播室的一年一度的招新,大家有兴趣的话就请踊跃的参与,希望我们能找到好的播音员,也为大家提供一个好的展现自己的平台。” 机会有的时候来的这么的顺理成章。 我想去!当报名单传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很轻易地写上了名字,可是下一秒句开始不安的胆怯——原来,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六岁的胆怯。它总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幸好青青也去,她说:“我也想去,陪你去好不好?”开学之际的无聊让她需要点事情打发,我没有告诉她我有多么的感激。真的,我还是一个依赖人的孩子。 翌日,天空有很好的阳光,就像开学来的那一天令人感觉舒服。我在教室里安静的写作业,空气里满是新书的香气。今天中午时播音室的竞选,实事上现在我的心早因为害怕而。 该死,总是这个样子,毫无改变。 该会遇见他吧。 “嗯。”我简单的应答,也不想去过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却有意回答,“今天我遇见青青,她说你的竞选进行的很顺利,我想一定会很有希望进去播音室的。” “是吗,那希望能成你吉言了!” “还有,要告诉你的是……”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脚步微微的停滞,夜色中温柔的一抹笑容,他看向我说:“……我们班有在播音室工作的同学,他说第三轮是问答,可能问你对播音室的认识,或者对待学习和播音胜作的调和,还有对广播室的意见……”他认真的吐露,又好像怕我没有听清楚的问了我。 “你听清楚了没有?” 他嘱咐我说:“那你好好地想一想应答,不管是不是至少有备无患对不对?” 好像从来他都对我的事那么的关心。看着他的眼睛,黑夜里朦胧的颜色,那一瞬间沉于时间里的温暖来的猝不及防。“谢谢,我会好好地准备的。”我们走下教学楼,洞黑的一楼的教室,真的很晚了。“你每天都是这么晚去宿舍休息?”他问我。轻微的脚步声落了一路,路灯的昏暗的投影在地上拉长两个人的影子。 “没有,几天后有个数学测试我在整理数学笔记。” 他安心的点了点头,开口跟我说:“这样就好,你应该合理的利用时间,学会劳逸结合,该休息的时候就不要打疲劳战,这样对你的学习也会事半功倍的……”像班主任一样的叮嘱,还真是令我厌烦呢。他送我到宿舍的门口。“……那我要进去了,再见……”夜空里有很多的星星,在遥远的地方不倦的闪耀。他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轻轻的点头,夜色微凉我收回视犀转身望宿舍走。 “浅浅——” 他喊我,我回头。夜风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划下笑容,暗淡的灯光下轻柔美丽的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化掉。 “晚上不要想到太晚,好好休息,还有……谢谢你对我在这里读书不再追究……”他的笑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原谅后的开心,纯洁。我看着他,五步的距离,一时间不能言语。“那晚安,希望你明天能够成功!”那天的晚上我一直在想广播室的竞选,走廊里路灯的光亮打在生锈的窗户网栏上,岁月斑驳的痕迹清晰可见。 第八节 中秋节晚会 有时候,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就是那么的大。 像是隔着一条河。 如果是那样我真的希望我是一条鱼,可以轻易地游过去。 青青安慰我:“没选上就算了呗,还说呢,我第一轮几被杀掉了!我们班那个人回答参选播音员就是来玩,这样也会被选上呢!真是,‘破音室’里的小角色咱不稀罕对吧?来,乖——笑一个啦!”我对她挤出一个微笑。该像那天在广播室的竞选一样的难看,那些从始至终好像都会存在的胆怯让我无言以对…… “请问,你为什么会来参加播音员的竞选?” “……播音朗读也是有关于语文,所以我只是想提高我的语文水平……”有些事,还有有些情绪是自己都控制不了的。那些要命的做作的回答几乎让自己都鄙视,我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清晨的光景,安静的学校。 广播里是早晨的新闻晨读,黎景希的甜美声音。 我在教室里写作业,复杂的数学函数作业搅得我心烦意乱,早已经是秋天的月份还是有夏末的躁动,连风仿佛都销声匿迹。农历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在不经意中悄然而至,为了筹备中秋节的班级晚会文艺委员在讲台上叫:“报上了节目的人都会被准备一份中秋小礼物哦。”她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弯弯曲曲的大字。 ——请大家踊跃的报上中秋节目! 那些字映入我的眼里,我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黄伟来上课,胳膊下夹着很厚的教案,还有前天晚上考的数学卷子。他站在讲台上开始说话:“你们的数学卷子已经改出来了,各自的成绩怎么样相信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了,还是有很多的人不及格……”黄伟的脸沉下。 “……来,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 卷子很快就发到我的手里,离及格远远没有的分数。 有声音从后面传来:“呀,林浅浅,你没有及格啊!”是黎景希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她的声音之大几乎让老师都侧目。我还是下意识的用数学书放在了卷子上。“原来老师说的不及格的人是你啊,呵呵!”她的话虽然压低了很多但还是可以被四周的人听的清晰,我没有理她。 “喂,你小心老师要你抄卷子哦,这个老师可是很变态的!” 她好像在做好人,好心的提醒。可是一点都不需要。 实事却真的如他说言,黄伟真的让没有及格的人把卷子抄五遍,说是这张卷子的题型都是必须掌握的。下课的时候黎景希停在我的桌爆她笑的跟抽风似地跟我说:“林浅浅啊,这都得怪你自己呢,谁叫你——只想提高你的语文水平呢?”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有人就是这么的无聊,喜欢没事拿别人的事来取乐。 而我的数学似乎从出生一来就是这么的差,我毫无办法。 青青说:“没事,高二的时候是要分科的,那时我们选文科不就得了,而且我看过哦,文科的数学书这有这么的薄哦!”她抬起手指比划着半厘米的厚度。真好,不擅长的就可以这么轻易地舍去。我在座位上坐着抄卷子,那些密密的字我一个一个认真的写下来。直到晚自习教室里的人慢慢的退去,我合起本子看见季云还在那里。班里的文艺委员。一切的机会我都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歌曲《唱的响亮》。 中秋晚会,他们从黄伟那里拿来班费买了很多的东西,桔子,饼干,瓜子,帖,月饼,用很大的网状绳子装着,堆满了教室的角落。青青一直为它们垂涎,可是那并不是我所感兴趣的。 “可是……“ “走啦!” 我拉着她就往外赚教室里还是很多人,他们似乎不想结束今夜的狂欢,戳破的气球还是在响,噼里啪啦。前门有好多的人,我和青青往后门走。 就在那时我的视线找到了他。 程阳。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还是我刚才在台上的一切他都看见?他像知道我要逃回寝室收拾心情一样,开口跟我说:“晚会散场的比平常晚自习早,我们可以利用这时间去走走。” 真是让人讨厌的人。 八月十五,东边的树梢上挂着很大的月亮。黑斑隐隐的点缀在上面,坐在秋千上肖然曾跟我讲月亮上面嫦娥后羿的故事,凄美的传说。坐在小湖边的大片台阶上,他在我的身边。其实,有人陪着忧伤就真的不会那么肆意的横流。“我越来越觉得十五中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这里让人快乐……”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他再说出“是因为你”的话。 “全校的数学模拟测试你考得了第一,该要恭喜你了!” 月光很大,我可以转眼就看见他脸上清晰的轮廓,他看着我,嘴角是散满了像月光般轻盈的微笑。他说:“这话有很多人都说过,但我还是最喜欢听你的。” 几栋教学楼都投射出彩色的光亮,空气里满眼的流光溢彩。 “对了,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他转过身,伸手递给我一件东西。 “你的中秋礼物呢,你们的文艺委员发礼物的时候没有找到你,以为你走了,这样我就代你领了。” 他将手心的东西递近我。一个白色细碎花纹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的沾上去的红色的丝带。 心在那一瞬间就突然变得很快乐。“打开看看。”将丝带拆去把它打开,里面躺的是包装的很漂亮的一盒月饼。有些东西无所谓是什么,只要是在适时的时候出现它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的嘴角漫上笑容。 “有些事成功和失败都不重要,只要是你做过了,这样就会有收获。”真是酸不拉几的话,可是现在我却愿意受用。“……我很开心……”“然后呢?”他故意逗我,我看着他嘴角的蔓延浅淡的笑容开口说:“然后……然后我分你一半吃的,然后马上回宿舍睡觉去呗!” 这答案让他好像不满意,他盯着我问:“都不陪我多坐一会儿的?” “没空!” 夜里月亮出奇的大,明晃晃的月光如水流淌在床脚。睡着了什么都变得安静。以为会潮涌的忧伤却变得飘渺虚无,原来有些不该有的情绪可以这么轻易地被抹去。谢谢你。 第九节 校花黎景希 中秋晚会过后黎景希已经是声名在外,很多人几乎是慕名而来,他们称她是“校花”。这并不关我的事,我也不那么的关心,只是她们常在宿舍提及。 “黎景希唱歌会那么的好听呢!” 欧阳微微开口:“那叫一鸣惊人,没看见连语文老师都把下星期的演讲比赛交给她去主持了吗?比课代表都牛!现在她可是我们学校崛起的新星……” 青青插嘴:“早知道咱也去吼一嗓子,说不定也会成为星呢!” “星什么啊,你还是去追星吧!”同样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有的人就是可以这么的耀眼,只要短短的一瞬就好像点亮了与生俱来的光芒,闪亮的令人羡慕。而我想做被羡慕的一类。星期六的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也只有每到一周的这个时候学校才会敞开校门让我们出去。青青真的选择追星,她说她要去买偶像罗志祥的海报,我被她拉了一起去。偶像,貌似很有力量的字眼。 却还是只能归于虚幻。 遥远的触不到。学校旁边有一个书店,里面有很多的书,整整齐齐的满满的排放在书架里。我在那里面逗留,那安静的气氛几乎让我不想离开,然后还是跟青青说:“你去买东西,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她撅着嘴考虑了一下,然后爽快的答应了我:“那好!你在这里等我来哦,可不准走掉!” 我跟她点头。请原谅,我不是一个喜欢到处游逛的人。不大的房子却是满满散逸的书香,我走在其中,那些藏在书里的文字让我觉得安全。不经意的一瞥,我的视线看见书架上的一本书。 《四叶草》。 很多时候总是会与一些事物不期而遇。 青青把海报贴满了宿舍床铺上的墙壁。遥远的画中的距离,它几乎远的让我害怕。那几天,我很用心的写演讲比赛的文章,老师说:“这一单元我们上的都是演讲的课文,那么我准备下个星期一在我们班举办一次演讲比赛,让大家领略一下演讲的魅力。这样有意参加的同学呢就好好地写一篇演讲稿交上来,到时候参加比赛的人选将会由文章产生。”我还是个固执的孩子,想抓住所有的机会。 不可救药的固执。 晚上,一室的人都在热烈的谈论。话题中心就是与我们比赛的9班被确定的男主持,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了他。凌霄。校草级的人物,在播音室工作,有很好的艺术修养,作为新生却接任高三卸职的学生会文艺部主席的位置。青青跟我不倦的讲:“……告诉你哦,他初中时制作了一部视频短片就获得了省里的冠军呢!你看过没?拍得很感人呢!”她们说,他和黎景希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些都和我毫无关系。 我坐在静下心来的背演讲稿,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它们都是我认真的写下来的,我很努力的背它们,甚至背到那些字变得陌生。夜变得很深。薄弱的从青青那里借来的手电筒的光亮,它们聚成一束直直的打在单薄的信纸的纸页上,十五中学的信纸薄的似乎可以轻而易举的伸手戳破。纸页上醒目的题目——珍爱生命。 端端正正。 天气好像在慢慢的变得凉了,我侧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保持的侧卧姿势实在是让我难受,于是翻过身侧躺到另一边。我还是不停的背稿,流于笔尖的字一句一句的从我的口中吐露,很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教室里一下子散逸出许多的掌声。 有些人无所谓长的有多好看,由内在散发的气质修养却是让人迷恋的毒药,世上从来就是有这样的人,不容否认。青青在我的旁爆她无可避免的感叹:“就是有艺术修养的人,跟一般人的气场就是不一样,一个字——帅!”“不管怎样,他有多好,多优秀,还不是在十五中学这里读书。” 我几乎是随口吐露的。 “喂,林浅浅同学……”青青转向我,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你们家程阳还不是在这里读书……”她仰头感叹,“这就叫做鹤立鸡群,这样的话赶明我该去做蚌!”她佯装着若有所思。 “为什么啊?” “因为鹤会喜欢吃蚌啊!” 我有点疑惑的看向她,“你说的是……鹬蚌相争吧?” “……啊?”她脸上那个的不知所措落在我的眼里,一些俏皮的滑稽。我笑,“鹬和鹤又不是一样的,就算是,那也还有渔翁得利啊!”我手握着演讲稿侧过脸看她,而青青看着我像终于达到目的一样的对我咧开嘴笑,她说:“嘿嘿,你终于笑了,上台前就应该保持一个放松的,好的心情嘛!” 她很认真的跟我讲:“嘿嘿,加油哦!” 短短的一瞬笑容就漫上了嘴角。那种感觉让我放松。 凌霄在台上讲话,很好听的声音:“参加演讲比赛的同学请到前面来集合,然后为了方便,大家请统一的坐到左边的座位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走在第一排的位置,手里的演讲稿几乎被我捏的皱巴巴的,那真是难看极了。可是,我的紧张还是悄然的爬上来,它几乎像是一个无孔不入的恶魔,吞噬着我仅存的一点点的勇敢。我的手感觉到冷,寒凉的几乎沁人心脾的冷。 只有左手握右手更紧。 那时他走来我的面前,我的紧张几乎全数收入一个陌生人的眼里。 “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流入我的耳朵,我抬头看见他,很近的距离,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天啊,他真是长得那么的好看。精致匀称的如漫画人物一般五官,点漆的眼睛里有像溪水一般清澈的颜色,还有如表面一样干净光滑的皮肤。一时间的失神让我觉得自己丢脸极了。 “没事。”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有些无理般的回答。从来我都是那么善于隐藏,谁都不可以偷窥我的怯懦。他并不介意的轻轻一笑,对我摊开手。那上面有很多折在一起的纸。 “来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选你的序号吧。” 第四节 白色花絮 学期末的元旦汇演,黎景希在舞台上唱梁静茹的《暖暖》,搭建在场上的舞台有她耀眼的光亮。期末考试完,我收拾东西回家,将床铺上的被褥一股脑的起来卷成卷装在袋子里放在床铺的角落。 我把行李箱拉出来提到宿舍的门外。 程阳在门边等着。他伸手过来接我的手里的行李箱的柄,“我帮你拿,那边有辆车,一起租的,我谬去。”“好。”我点头,稍稍握紧行李箱的柄,“还是我自己来拿吧。” “我的行李都拿过去了,现在手里又没什么,来,给我吧,我帮你。”他坚持,牵走我手里的行李箱。 冬日很冷的天气,我走在他的后面。 行李箱的滑轮在水泥留下一行呼呼的声音,淹没于学生的嘈杂声中。 花圃边的东大道上有一排矮小的被间的整整齐齐的植物,一层残留的薄薄的雪窝在上面,离我近十米的距离。凌霄在校黑板报下跟年纪主任说话,清早微黄的阳光轻轻地洒下,淡薄的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光热。冬天的阳光总是这样的清冷。下学期的时候天气已没有这样的寒冷,就在刚开学后不久我就知道凌霄升任了高一学生会的主席。虽然我和他没有那么的熟,但是升职总是让人开心的事。 我是真的为他高兴。 黄伟继续是我们的班主任,开学划分清洁区的时候黄伟在讲台上跟我们讲:“学校划分的清洁区是在东边大道,连接学校大门的路,大家要做好打扫的任务。”生活好像本来就是枯燥无味。我拿起教室角落的扫帚,那是新领来的,黄色的枯萎的竹条扎成的,却是新的扫帚。 新学期好像什么都是新的。 “我来咯,走吧。”微微水手拿起一把扫帚,举起来摇了摇拉我走。 冬天过后的初春,这是来这里的第一个春天,“园林式学校”还是有它的美丽出众。教学楼旁边的一棵树已经落成了满树的繁茂,很大的一棵树,我在树下扫地,它就在台阶的旁边被人忽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一个星期之后这树上已经开满了白色的花絮,就像蒲绒一般的轻盈漂亮。去年的元旦演出刻录的碟片到现在还有人,凌霄的视频处理技术该是很好,以至于他们可以放到网上,清晰的视图就像在现场感受一样。他们在教室里谈论——上网有没有注意啊,我传到网上的演出的视频有好多人的点评呢! 都说景希唱的可以当歌手! 可是,记忆不是那么的清晰。从来就是这样。 “告诉你,嘿嘿,他也是在美术班呢!”青青扬扬眉,佯装坏坏的笑。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青青拉我一起去实验楼的一楼的美术教室,在窗边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窥视着室内的人和物。 爱情的开始就是我远看你的距离。 那几天宿舍在讨论,由高二分科引起的——读文可以做什么,没前途。星期一的打扫清洁区,公示栏里张贴上去的关于学校不得带通讯工具的规定,微微握着扫帚站在我的旁爆就是那时她跟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干什么?”有时人对的思量是一瞬间流露的。她将扫帚丢到水泥台上,伸手撑在上面跃上台阶上坐下,轻轻地晃动着两条腿,她问我:“或者你相信梦想吗?” “相信。”像说话那样的平淡。 她偏过头来看我,用一种我描述不出的口吻说:“那你有没有认真看过‘梦想’这两个字?“她的大眼睛闪亮,波澜不惊的吐露,用一种年少的不该有的透彻的声音告诉我:“——做梦的‘梦’,幻想的‘想’。”很简单的话,却让我的心为之一惊。她摇晃着脑袋,摆动着垂下台阶的腿,黑色的牛仔裤没有一点褶皱,柔美的视线转向我,淡淡的露出美丽至极的笑容,她说:“有梦想的人真是幸运,最起码她们还可以明确自己的梦想,有些人呢,连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与一个人谈到梦想。 那仿佛已经月兑离了现实的东西。 “你的梦想呢?” 她的眉稍稍皱起,“我就是那个没有梦想的人,我想要的就是——要有很多的钱,读书读出来的也好,打工赚来的也好……”说着用手撑着台阶跳下来,落在地上拍了拍粘在手上的灰尘,她拿回扫帚,转身跟我继续还没有说完的话。“我只想让自己过的比别人好。” 东大道的路打扫的很干净,白色的花絮浅浅的铺了一片,它们被清扫走什么也不留下。三月中旬的风仿佛杂不经意之中已经变得温暖,风流过树间,轻微的沙沙的声音,落下的花絮,满树的馨香。 学生会过来检查清洁区。圆满的十分。一切来的顺理成章,就像曾经的承诺,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解释,就这样的在不知不觉之中结束,似乎本来就是这样。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下午的活动课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新学期,一切都变成了新的。 本来,有些东西自一开始就等待着销声匿迹。 第五节 一生太长 我坐下来安静的写作业,大叠发下来的物理报纸上的练习测试要在下个星期来临时交上去。 桌子里放着我的外套,初春的天气清早和晚上是沁骨的寒凉,而桌子是小的可怜,我只得将外套往里面推了推,拿出我的大叠的物理报纸。那些物理题目真的让我头疼。我想下学期的分科,我该会选文科吧。有前途或者没有前途都只能这样,有的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我拿出笔在报纸上写字,哈密瓜的笔墨的味道和着报纸的油墨味道窜入我的鼻子,微微的刺鼻。甚至到晚自习下课,我还是在写。 青青站在我的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跟我说:“我好困哦,先回宿舍休息去了!” 她离开还关切的提醒我,“你把这张做完了就回宿舍,不会做的就先放着,我们可以问老师的,不要耽误了休息的时间——来,把教室里的钥匙给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咯!” “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几乎是退回来提醒我,“快点回宿舍哦,小心回来晚了进不去了——啊——”她又打了个困倦的哈欠,“不行,真想睡觉了。” 她离开,教室里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 教室黑板上是满满的物理老师的笔迹,很漂亮的行文。我将笔在草稿本上一遍一遍的划,就像程阳曾教我的一样,可是我还是没有他的流畅。他自开学就跟我说过——如果学习上有不会的就找我,我随时都会有时间。 我固执的想自己做好。 如果连自己都依赖不了,还有谁可以依赖?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关了门窗,电灯,从教室里出来,站在门口将钥匙插到锁孔里打开微沉的锁,锁好教室的门。可是走到宿舍楼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寒凉的夜,几乎连高三的第四节晚自习都下了。 变得黑暗的看不见轮廓的教学楼。 “不要指望那不负责任的楼管员会放你进去,学校聘的人可很是廉价!他不在学校里住,就算在啊,你也难以找到。” “那天我溜出去上网,回来晚了还不是跑到我高三老姐那去啦!” …… 晚上的空气让我着实的觉得冷,外套被我遗落在了教室,我不喜欢等待,也不想去只身寻找,终选择折回。 谢天谢地,教学楼还没有关门。 教室的锁被打开,灯光重新的亮起,我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我的外套,模在手里的可触的温暖。 于是,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在宿舍睡觉的晚上。 笔在他的手里轻轻地动,资料纸上就留下了痕迹。我形容不出我睁眼看见他时的情绪,只是我想不到他竟然陪我呆了一夜。“昨天宿管员那要是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叫了你,可你没有醒,于是也就让你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 “你没有睡吗?”我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问出来的。 “睡了会儿,刚刚处理了一下学生会的成员资料。”他轻轻地揉了揉眉心,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好了,快回去洗漱一下,一会还要早集合的。” 他收拾桌上的资料,一张一张的单薄的纸,白纸黑字,那时我才发现他的字如字帖上的漂亮。 可是,我还是没有跟他说谢谢。 上帝知道,我心里感激。真的。 凌霄离开,从教室的走廊过去,单薄的晨曦的可以被忽视的光亮让我几乎不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脸。视线流转,我看见一个人站在教室的门口。播音室的起床的音乐从来就是需要起早播放的。 眼前的人是黎景希。 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开口说话,她的思想几乎让她尖叫,用她那骤然变冷的目光打量我。“林浅浅,可真看不出来啊……” 我不想听她说话,也不想说什么。 走出教室,我只想趁着早还没有到快点收拾好自己。室外是淡薄的晨曦,这该是我第一次这么早的起来,看见这样的晨曦。天空沁出浅浅的蓝,东边鱼肚白的颜色在整个黑暗之中突出的醒目,漫漫的黑暗就像一片深深地游不出去的海,东边的光亮在遥远的地方安静的悬挂,不被察觉的的化开。 广播里是清早的音乐,和谐温柔的钢琴奏鸣曲。仰头,丢了全部初醒的倦意,脚步在不知不觉的变得轻快。让人舒服的早晨。回到宿舍的时候青青刚醒来,她微微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用朦胧的声音跟我说话。 “浅浅,你起这么早啊?” “……”看来她昨晚一进宿舍躺就睡着了。 宿舍的人还没有起来,微微爬起来打开灯,室内一瞬间就变得明亮。我走向搁放刷牙杯子的桌前,拿上洗漱的用具去向洗手间,青青也已经坐起身来了。“早点起来吧,一会儿还要上呢。” 而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不被人知道,然后议论。黎景希。 场集合的时候昨晚的事已经被流传开来,不可避免的微言。有的没的事总可以轻而易举的变成枯燥生活的调剂。青青在我旁爆她的夸张表情让我不清楚是惊讶还是高兴,难以形容。“——天呐,浅浅!”她对我伸出大拇指,“真棒!你居然和校草相处一夜勒……”边说边在我身旁跺着步,思绪长长,“……早知道有这样的剧情,上学期末我也就呆在教室了,真是,就不该去我姐那里!这样的话,该会发展的很美吧。” 青春里美好的幻想。“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她刚刚佯装的花痴样子慢慢的退去,“什么啊,看小说有什么。”我们站到队伍里,其中是止不住的聊天的细碎声音。青青继续她的话,“……小说那么美,我有时都在想,找不到小说里那样的男主角啊,我倒愿意一辈子活在故事里。”一辈子?话说的太早,一辈子那么长。 谁知道会遇见谁。 第六节 初遇暖爱 凌霄在主席台旁边站着和校长在说话,远远的距离。 主席台后面有一棵枫树,春天里新长出的绿色的叶子,满树的茂盛的绿。在这棵枫树下他叫住了我。“林浅浅,等一下,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春天的风划过树间,响起簌簌的延绵不绝的声音。 他就在我的面前,有清早浅淡的光影映射在地面上。“什么东西?” “这是西区高一宿舍楼的钥匙。”银白色的小小钥匙躺在他的手心,漂亮修长的手指。“宿舍楼的学生需要配备一把钥匙,这样如果忘了时间晚归的话就不用过去东边找宿管员,会方便很多。”他将钥匙递给我。金属物体触到手心的一瞬间感觉到的冰凉。“这把钥匙你需要我交给谁?”嘴角微陷,他看着我微微思量,自然而然的吐露:“如果你觉得有比你适合的人你就交给她,或宅你也可以自己留着。”早晨的空气微微的冰凉。他离开,走过枫树下的台阶,走过教学楼旁的那棵树。似乎是知道那一天我才发现,那些花絮已经开始凋谢。 我从树下走过,上楼。 后来这钥匙没有被我拿着,邻班的学生借去就没有送回来,她们跟我讲过,我也答应了她们。 一群习惯晚归的人总需要一把回家的钥匙。 夜里很晚的时候我还可以听到宿舍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当夜复入平静的时候我开始睡熟,做梦——闪亮璀璨的舞台,湖边的男孩,华美旋转的韩璐。他们一再的重叠,留在我的梦里。其实,黎景希再也没有叫过我唱歌。早下了的那天,她在厕所旁边拦下我,“——林浅浅,你挺有本事的嘛,其实你完全不用跟我学唱歌,搭上文艺部部长凌霄,你跃上舞台岂不是更容易?” “林浅浅,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因为你不配!” 落入爱情的人该是像刺猬一样的。可是,上帝知道我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想过。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一切开始彻彻底底的破裂。师父,徒弟。可笑的字眼。该是从来就没有被真正认可过。 从一开始就结束。 高二分科。高二班,文科快班。 我知道我该感谢程阳,期末考试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帮我复习功课,甚至于月末放假他也来给我补习。“下学期的分科要根据期末考试的成绩,我希望你可以进一个好的班级。”结果也如预想中的那样,真是令人高心。 她真是有难以忍受的啰嗦。我将床铺铺好,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像她一早给我收拾床铺一样。支撑床铺的铁架被油漆刷成绿色,有空隙,将蚊帐的线拉过去系上马上就支撑起来。一切处理的妥当,我的心情变得轻松欢喜。新学期的开学总是需要买一些日用品。从校门走出去。校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严禁将通讯工具带入学校,凭学生证出入。就在那时刚出校门转眼就看见了黎景希,她和凌霄走在一起。 做作的声音,却可爱至极。 距离变得近的时候凌霄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我,没有明显的笑容却始终微陷的嘴角,不得不让人承认的俊美的脸。正午刚过的太阳微斜,挂在天空耀眼的颜色,他跟我微微抬手跟我打招呼,说话:“你出来买东西的?” “是的。” “你是在文科一班?” 开学以来最常问及的分班问题,“是,你知道?” “你上学期考的不错,进步很快。”明显的赞扬的话,他流露出自然的浅淡的笑,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裴老师带的班不错。”找不到话来回答,只是笑笑,傻傻的样子。 我不会说话,从来如此。 黎景希在他的身爆我没有跟她说话,她也没有打算跟我讲话,而有些不必要的对话还是要快点结束,因为我实在是不喜欢此时的拘束的感觉,“——那我还有东西需要买,就先走了。” “好。”从他们身边走过,微微的低头。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空的太阳已是偏斜的厉害,夏末的阳光的炽热还是久久的退不去。走进宿舍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子,陌生的面孔。我想我看见过她。——班里有从枫林转过来的学生。裴敛阳办公桌上她的资料表,照片上漂亮的笑容。站在办公桌前裴敛阳说话,“你们宿舍安排了几个人住?”如她们所说他真的是一个学校里难见的年轻漂亮的男老师,他拿着宿舍入住的名册看了一下,抬头问我:“我记得,好像还有空的床铺对吧?”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巧。枫林。从枫林转过来的,和程阳一样。 “欢迎你住进我们的宿舍。”我跟她说话,她有一双很大很漂亮的眼睛,清澈澄澈的颜色。 “谢谢。”两个小女生就这样做作的相互打招呼。 第七节 文艺委员 我们就这样的认识了。其实似乎就在我知道她,看见她的时刻心里就轻易地产生好感,人与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奇妙。她将行李放在地上,红色的漂亮的皮箱,超市塑料袋提在我的手上,称的我的手微微的酸痛,我走向床爆和着塑料袋响起的细微的哗哗的声音。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我哥送我来的,他刚刚回去。”她环顾宿舍在寻找它想要的床位,行李箱子啊她的手里提起有放下。蓦然她转过头问我,“对了,你睡在哪里?” “这里。”我将塑料袋放到。 “那……”笑容跃上她的脸,她的脑袋微微的偏了一下,可爱的样子,“那我就睡你的对面,呵呵……”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停留在窗台。 相遇,相识那么的简单。 开学来的第一个晚自习,没有规律的教室入座,我早早的去了教室。走上教学楼上来教室楼道的时候我遇见了黎景希,1班与2班相邻,一墙之隔的距离。 “嗨,小徒弟。” 软绵绵的声音,戏谑的语调。她从我的身边走过,只是这一句打招呼的话,其实根本就是不需要,无聊的被忽视的话。走进教室,也还是晚了,满满的人几乎全部是不认识,我找到后面的位置坐下,木质的书桌,有很多碳素笔写下的考试小抄乱七八糟。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可以与她坐在一起。 她跟我伸出手,很友好的笑容,美丽的样子令人感觉舒畅,沁入心脾。 “我叫暖爱,很高心和你成为同学……” 暖爱。好特别的名字,和着她的笑容,很轻易地感觉到温暖,有的人就是很奇妙的拥有这种力量,由心而生的微笑一瞬间的掠上嘴角,我握上了她伸出的手,单纯的美好的感觉,“——我叫林浅浅。” 是谁说人在每一个阶段都会遇见一个朋友。 是的,朋友。 次日的晚自习,教室的里安静的氛围,我将作业做完收拾好桌面,困顿的情绪让我俯首向搁在桌面上的臂膀。只是稍稍的休息,坚硬的桌子让人实在是难以入睡,就在那个时候裴敛阳轻敲了我的桌子,我抬头,他用压低的声音跟我说话。“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清楚的记得他跟我说的话。 “关于你上次跟我说的想当文艺委员的事,我考慢了。”我站在他的面前,她们说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可是他的脸年轻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那时他的话让我在意,“但是文艺委员的职务我已经先你答应了另一个同学了,所以这个职位你就做不了了” 语气的亲和与威严并存,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这样啊……”我的视线不着痕迹的闪过他的眼睛,一瞬间掠起的失落,我还是这样,从来就没有学会轻而易举的接受失败。“没事,谁当都一样的。”他轻轻的点头,作为班主任在意,平衡学生的心态他还是做得很好的。“那就好,我希望你还是可以积极的参与班级的各类文艺活动。” “当然。” 晚自习的铃声敲响,夜空有月亮,单薄的微斜的笑脸,漫无边际的黑暗安全的包围。夜空中有很多的星星,就像身边飞上天的路灯光亮,暖爱张开手,携着几分开心的说,“——真好,明天一定会是个晴天的!” 就在第二天,班干部的名单揭晓。 文艺委员,黎景希。 教室里一瞬间响起如元旦汇演上她歌唱后的掌声。 她从教室的右边靠窗的位置站起来,就像颁奖典礼上得奖的女主角,笑容在一瞬间点亮了人的眼球。那刻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只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转班过来,还有那么可笑的原因。 “林浅浅,知道你想当文艺委员我就过来了,你看我这么的在意你呢!”这是我和暖爱从场走去宿舍时她叫下我跟我说的话,好笑的话,虚伪的笑容。凌霄在他的身爆好像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恭喜你当上了文艺委员。”不管怎样,这句话还是自然而然的发出的。她倒是拉长了语调,“谢谢哦——”灯光映照下眼里有落下的锈点点,“你看我一跟裴老师说他就答应我了,其实早知道你也在竞选之列,我就跟老师说请他把职位让给你了。” 真好听的话。 我没有跟凌霄说什么话。那时我想起了黎景希说过的——可是有人说我该给某人一次机会。现在预想该珍惜的东西消失的那么的简单,从一开始就是可笑的师傅徒弟的存在,还有人见证,认真的想来真的是天大的笑话。 黎景希入住到宿舍,竟然同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