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传说》 崂山传奇第一章牡丹 崂山,位于青岛市东部,古代又曾称牢山、劳山、鳌山等,史书各有解释,说法不一。它是山东半岛的主要山脉,崂山的主峰名为“巨峰”,又称“崂顶”,海拔1132。7米,是我国海岸线第一高峰,有着海上“第一名山”之称。它耸立在黄海之滨,高大雄伟。古往今来。崂山素有神仙之宅,灵异之府之美称,所以,在崂山上,精灵鬼怪曾出不穷,得道高人羽化成仙并不稀罕。正因为崂山得天独厚的灵异,本故事里的主角便在崂山闪亮登场。 话说在青岛的东部有一座神秘的山。曰‘崂山’,在崂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叫崂山村。崂山村里住着一户姓张的员外和一户姓李的破落官宦人家。 张员外家有一女儿,年方十六,长的婀娜多姿,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因张员外老年才得一女儿,故格外娇宠,取名牡丹。 李家人丁不旺,只有一个儿子李生,和自己的老母相依为命。张李两家是世交,关系不错,当张李两家的夫人都怀孕时,张员外和李尚书曾约定,若两家夫人都生的是女儿,则结为姐妹,若两家夫人都生的是儿子,则结为兄弟,若两家夫人生的是一男一女,则指月复为婚,结为儿女亲家。 后来两家夫人生产临盆,可喜的是,张家得一女儿,李家得一儿子,张李两家在孩子满月后,互换庚帖,把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 正所谓‘万事不由人,一切皆天命。’李尚书回到京城,约莫过了五年的光景,因弹劾贪官,被贪官陷害,被投入大狱,所幸李尚书正直清廉,门下弟子多在京城任职,经弟子多方奔走营救,李尚书终被释放,但被免去官职,待罪还乡。离别京城,众百姓痛哭流涕,跪拜挽留,李尚书的众多弟子知道李尚书两袖清风,家中无有结余,虽凑了五百两黄金赠与李尚书,奈何李尚书坚辞不授,众弟子无奈,只得悄悄交与尚书夫人王氏。 李尚书辞别京城,回到崂山村故居,忧思成愤,不久,撇下儿子与夫人,离开人世。王氏与李尚书感情深厚,哪受得了如此打击,哭得死去活来,好几次把绳子悬在梁上,看看年幼的儿子,王氏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抱着儿子放声大哭 李尚书由于忧思成疾,撇下夫人与儿子,撒手人寰,李夫人王氏体弱多病,儿子李生尚未成年,李尚书生前两袖清风,并无多少积蓄,日子过得逐渐艰难,幸得李尚书生前离开京城时,有众门生背着李尚书偷偷赠与的五百两黄金,娘两节俭度日,王氏靠着给大户人家洗洗衣服,勉强有些收入,供着儿子李玉书,日子到还过得下去。 只是王氏因思念亡夫李尚书,终日流泪,眼睛渐渐地看不清楚东西,再加上积劳成疾,最后眼睛完全失明,日子就渐渐地入不敷出。 ‘ 儿子李生眉清目秀,天资聪颖,颇有李尚书年轻时之风范,尤其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也是崂山村出名的神童,日子虽然过的贫困,然而王氏看这日渐出息的儿子,心里很是安慰。 ‘李夫人,给您道喜啦、’县衙的差役进了李家。 ‘这位小哥,休得取笑。我们孤儿寡母,喜从何来?’ ‘嗨嗨,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咱们县里举行秀才考举,县令大人听闻您家公子有才,特让小的到您贵府上知会一声,让贵公子参加县试。’ ‘多谢县令大人美意,只是我儿年仅十五,怕辜负县令大人的美意啊。’ ‘夫人休得客气,令郎才华出众,定会一举夺魁。’ ‘多谢差役小哥,借您的吉言,快快请坐,我去去就来。’王氏模过拐棍,模模索索的出了门。 ‘母亲。您要到哪里去?‘ ‘休得担心为娘,你只管招呼差役小哥喝茶。我到隔壁邻家一趟。’ ‘母亲小心。’李玉小心地把母亲送到大门口,返回屋内招呼差异落座喝茶。 ‘邻家阿嫂,我家来了差役小哥,通知我儿到县里参加乡试,现如今我家已是家徒四壁,麻烦你到我亲家张员外家去一趟,让张员外到我家帮衬帮衬。’ ‘李家大娘,这是好事,大牛,快去张员外家知会一声。’秋月冲着自个的丈夫喊道。 ‘哎,,李家大娘,你在我家等会儿,我去去就来。’大牛应声,跑出门外。 ‘这秋月别看名字叫得好听,人却长得五大三粗。嗓门老大,腰如水桶,但心地善良,心眼好使,王氏自从双眼失明之后,秋月洗洗浆浆的没少给李家帮忙,王氏没有女儿,也就把秋月当做自己的女儿般对待。 ’秋月啊,咱们过去看看,你玉兄弟小,怕慢待了客人。’ ‘说的是啊,大娘。’秋月搀扶着王氏,小心地迈过门槛,来到李家。 ‘哎呦,不好意思,怠慢了小哥。’正说话间,亲家张员外已是进入院中,向差役拱手。身后跟着大牛,手里拎着各式酒菜果子。 ‘吆。老员外,哪里话’。差役一看张员外穿丝挂稠,福福态态,慌忙起身回礼。 我已略备薄酒,还请小哥赏脸。’ ‘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多有打搅了。’ ‘客气,小哥请。’ ‘请请.’ 张员外一行按顺序落座。大牛和秋月忙到灶房里张罗。好在张员外安排大牛买的多是烧鸡,酱牛肉,卤鸡爪,卤猪蹄之类的熟食,不大工夫,酒菜满桌。张员外和差役推杯换盏,临近傍晚,差役面红耳赤,已是有几分醉意。 ‘小哥,天色已晚,不妨住一宿。明早出发,如何?’ ‘甚好,只是多有叨扰。’差役心花怒放。 张员外心里有数,明早姑爷四更就走,到县里参加县试,耽误不得。遂打发仆人回家,牵了一匹好马,给姑爷骑着参加县试,又打发大牛到熟食铺买些熟食果子明早给姑爷差役食用,以便早早上路。 打点好一切,已是深夜,张员外打发仆人回家告知夫人,今晚不回家,就在李家住宿,明早好早早打发姑爷参加县试。 四更刚过,大牛两口子赶紧来到李家,帮着李母张罗着差役和李玉吃饭。 饭毕,张员外给了差役一锭银子,嘱咐差役好生照顾姑爷,差役接过银子,自是千恩万谢。连连点头。 差役和李玉辞别家人,和差役快马加鞭,傍晚抵达县城。 这差役得了张员外的银子,加之在李家,被张员外招待的舒舒服服,自言少不了在县令大人面前为李玉美言。 想那李玉才华横溢,在本县已是很有名气,如今差役满口夸赞。县令大人自然高看一眼。 ‘你且命李玉前来,我与夫人设宴招待。’ ‘遵命。’差役应一声,屁颠颠的跑了。 ‘恭喜李公子,县令大人请公子到府里走一趟,老爷说要设宴招待李公子。’ ‘这位差役大哥,休得取笑,我与县令大人素无交情,更未谋面,县令大人如何设宴请我?’ ‘哎,公子此言差矣,我家大人早就闻公子大名,公子快快随我到府里,免得县令大人怪小人办事不利,责罚小人。 李玉推辞不过,只得跟着差役来到府衙。 ’拜见大人,;李玉见到县令,纳头便拜。 ‘哎呀呀,快快起身,县令一见李玉,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上随着粗布,却也玉树凌风。 ’快快请起。’县令满心欢喜,急忙搀扶起李玉。 ‘李玉,我已备下酒席,你我畅饮一番如何?’ ‘使不得,学生尚未获取功名。怎敢与大人对饮?李玉慌忙回道。 ’无妨,来来。坐。‘县令一把把李玉摁在椅子上,李玉不好推辞,只得听命。 席间,县令对李玉多番考察,李玉均对答如流,及至喝酒,李玉只是敬酒,自己滴酒未沾。 县令大人甚是满意,与夫人耳语几句,夫人含笑离去。 ‘月娥,你随为娘前去客厅。县令夫人满面含笑。 ’母亲,何事让您如此高兴?月娥放下绣了一半的鸳鸯。 ’休得多问,你速速随我前去客厅。’ 月娥不敢怠慢,起身随母亲去前厅 ‘月娥,你看,’夫人指着李玉。‘李公子才华横溢,一表人才,爹娘打算把你嫁给李玉,你看如何?’ 月娥红了脸,仔细的打量着李玉,满心欢喜。‘但凭爹娘做主。’扭头就跑。 ‘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县令夫人看着月娥的身影自语道。 酒至深夜,李玉辞别县令,回到客栈休息,第二天的县试,李玉果不负众望,拔得头筹。 县令满心喜悦,,安排先前的差役护送李玉回家,得之李玉家境困难,与双目失明的老母相依为命,又赠与李玉一百两银子,命其回家,侍奉老母,好好书,待到秋天,参加皇上举行的状元大赛。 李玉十五岁已获得秀才功名,县令大人知晓李尚书生前清廉,刚正不阿,遂对李尚书母子格外关照,儿子如今又获取秀才功名,县令家也有一千金,取名月娥,年龄与牡丹同岁,也是生的风流多姿,通晓诗书。真是无巧不成书,县令大人的千金居然和张员外家的牡丹容貌相似,但凡所见之人,无不啧啧称奇。 县令大人爱惜李生有才,遂托媒婆到李生家提亲。李母王氏因儿子与张员外家的千金指月复为婚,不能毁约。遂婉言谢绝县令大人的好意。县令大人虽觉可惜,亦通情达理,不便勉强。麻烦的是,因李生颇具才情,且长的一表人才,月娥已是芳心暗许,非李生不嫁,县令大人劝说无效,只得听之任之。 张员外亦是爱才之人,眼瞅的姑爷出落得一表人才,才华卓绝,就同夫人商量着给李生和牡丹完婚。张员外的夫人孙氏很疼爱牡丹,眼见李家已是日益败落,一贫如洗,怕女儿吃苦受穷,就想悔婚。 ‘老爷,咱们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受得半点委屈,李家如今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嫁到李家,就要受苦,我如何能答应?’ ‘哎呀,夫人,咱们牡丹与李家的儿子指月复为婚,互换庚帖,三媒六聘,如何毁约?况那李生小小年纪,便已考取秀才功名,并非池中之物,乃人中龙凤,牡丹嫁入李家,可谓郎才女貌,美满姻缘,夫人,休提悔婚!’ ‘我呸!’孙氏右手狠狠的戳着张员外的脑门子,‘你脑袋被毛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李尚书活着时,在京城为官,我们家牡丹算是高攀,如今李尚书已死去多年,只剩下孤儿寡母,吃了上顿没下顿,若要牡丹嫁入李家受穷,休想!’ ‘夫人,李生才貌双全,,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爷,人家县令大人前些日子还托媒婆到李生家为自己的女儿月娥提亲,亲家王氏因儿子与咱家女儿牡丹已有婚约,遂婉言谢绝,夫人若要悔婚,必遭世人耻笑!’ ‘老东西,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告诉你,女儿是我生的,我要悔婚,你奈我何?’ ‘夫人,咱们两休得吵吵,咱们去问问牡丹如何?’这张员外向来惧内,今见孙氏撒泼,不敢再言语,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问就问,走,老东西,现在就找牡丹问问答不答应这门亲事!’孙氏眼珠一翻,拉着张员外直接上了绣楼。 ‘女儿,你那糊涂的爹要你与穷鬼李生完婚,你可答应?’ ‘婚姻大事,爹娘做主,女儿但听爹娘安排。’正在书的牡丹放下书本。满面绯红。 ‘哎吆,宝贝女儿,前几日,王家公子前来提亲,为娘知道王家在崂山村良田百亩,丫鬟仆人无数,颇有财势,与咱们家门当户对,女儿,我看就应了王家婚事,与李家悔婚如何?’ ‘母亲,此言差矣!’闻听此言,牡丹的心哆嗦了一下,知道母亲专横跋扈,说一不二,但还是据理力争。‘古人云‘一女不侍二夫,好马不配两鞍,咱们家虽非书香门第,女儿却也的几年书,识得几个字,也懂得几分道理,若要与李家悔婚,女儿万万不答应!’ ‘夫人,咱们就依了女儿吧。’ ‘哼,休想!’感情你们爷两合起伙对付我,我丑话说在前边,王家这门亲事,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1ap;#39;。 ‘母亲若非逼女儿答应王家的婚事,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情愿一死!’牡丹顺手拿起妆台上的剪刀,驾到脖子上。 ‘我的儿,快放下,’孙氏被牡丹唬的一**坐在地上,‘春梅,死丫头,快夺下小姐的剪刀!’ ‘小姐,快放下,’被吓傻了的春梅反应过来,上去就要夺牡丹手里的剪刀。 ‘退后,谁都别过来!’牡丹把手里的的剪刀使劲往脖子上一按,霎时鲜血涌了出来。 ‘我的儿!’孙氏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牡丹,我的儿,你怎能犯傻?’张员外腿发软,顾不上昏倒的夫人,哆哆嗦嗦的上去抱住了血流如注的牡丹。 ‘来人啊!快来人,小姐出事啦!ap;#39;春梅哭喊着跌跌撞撞的骨碌下楼梯。 ‘快,快,救小姐!’春梅哭喊着。 仆人不知道出了啥事,慌慌张张的跑到绣楼上,看到小姐满身是血,昏倒在地上,年轻的仆人顾不得男女有别,背起小姐,撒开脚丫,直往郎中家奔。 崂山传奇第二章退婚 ‘老先生,快救救我家小姐!’仆人把已昏迷的牡丹背进了药铺。 ‘啊,快拿祖传的止血药’,老郎中大吃一惊。‘如何伤的这般严重?’ ‘牡丹,我的儿啊!’苏醒过来的孙氏在仆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奔到药铺。 ‘老先生,请您救救我的女儿!’‘扑通’一声。孙氏跪在了老郎中的跟前。 ‘使不得,使不得,’老郎中赶紧搀扶起孙氏。‘老朽已给令爱上了祖传的止血药,已无大碍,只是令爱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时半会说不得话,千万不要让令爱受到刺激,否则,气急攻心,伤口崩裂,即使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还请老先生治好我的女儿。老身必有重谢!’孙氏听到如此严重,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倒在老郎中面前。 ‘夫人请起’,老郎中搀扶起了孙氏。‘医者父母心,夫人不必担心,敢问令爱如何伤的这般严重?’ ‘还不是那该死的的穷酸李家。我女儿不知哪辈子欠他李家,明明知道李家一贫如洗,还硬要嫁给李玉这个穷光蛋,老身要与李家悔婚,将我家小女嫁入本村富户王家,门当户对,多好的事,可我家牡丹死心眼,死活不退婚,老身逼得紧,小女性子烈,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幸亏老先生救治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真乃烈女也!’老郎中心里暗暗叫好。 ‘老夫人,令爱失血过多,需要令爱留在药铺,一天三时,时时查看,马虎不得,’ ‘但凭老先生吩咐,老身照办就是。’ ‘唉,’老郎中叹了一口气,;皇天保佑啊,幸亏小姐力气小,否则,神仙也是回天无力啊!’ ‘还请先生尽心救治,老先生的大恩没齿难忘。ap;#39; 孙氏擦净眼泪,吩咐老妈子,丫鬟春梅在药铺照看小姐,不得有闪失。 ’小姐失血过多,快照方抓药,赶紧给小姐熬药’。 ‘老身谢谢老先生了’。孙氏又深施一礼。 ‘夫人客气。’老郎中赶忙回礼。‘夫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先生有话尽管讲。’ ‘夫人,李家孤儿寡母,眼下看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难道夫人不知那李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十五岁已考取秀才功名,听说本县的县令大人都已到李家为自己的爱女求婚,那李夫人因儿子已与你家令爱指月复为婚,信守承诺,婉拒县令大人的美意,但县令大人爱惜李玉之才,要推荐李玉参加今年皇上举行的秋试状元大赛,那李玉前途无量啊。’ ‘嗨,老先生,李玉参加秋试状元大赛不假,谁能够保证李玉一定能夺得状元?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李玉在本县算是有才气,皇上举行的秋试状元大赛,全国的才子都会参加,怎能说状元一定归李玉?再说了,那李夫人王氏还真是死心眼,答应县令大人的婚事,把与我家牡丹的婚约解除便是,岂不两全其美?’ ‘夫人,你若一意孤行,可曾考虑令爱的感受?令爱可会答应?’ ‘唉,这如何是好?’孙氏急的直搓手。 ‘大娘,不好了,听说牡丹寻了短见ap;#39;!秋月和大牛两口子急三火四的闯进了李家。 ‘哎吆。老天爷,怎会闹到这步田地?李夫人唬的一**坐在地上。 ‘大牛,快给大娘说说。’ ‘是这么一回事,,,,,’大牛把秋月如何自杀,又如何被送进药铺,被老郎中救治过来,仔仔细细地给李夫人说了一遍。’ ‘牡丹啊!’李夫人哭了出来,‘我家已是一贫如洗,即便你要退婚,老身如何责怪你,平日里,你爹爹对我李家照顾有加,我家怎可再拉你跳入火坑,跟我们受穷?’ ‘玉儿,你快随为娘到李家一趟!’ ‘大牛,快用咱的小车推着大娘。’’ ‘咣咣,’大牛使劲拍着张家的大门。 ‘谁啊?’管家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了脑袋。 ‘大叔,劳烦您给通报一声,就说李家母子求见,’李玉赶紧上前,深施一礼。‘原来是姑爷,小人何曾受得姑爷大礼?折杀小人了。’管家赶忙回礼。 ‘姑爷快回去吧,我家小姐出了事,我家夫人正在火头上,姑爷进去,岂不自讨没趣?’ ‘无妨,还请管家您给通报一声,就说李家母子前来退婚!’李夫人不卑不吭的接上了话。 ‘退婚?’老管家疑惑地看着李家母子。 ‘退婚1。你且通报便是。’ ‘好好。老夫人您稍等,小老儿去去就来。’ ‘夫人,李家母子前来求见。’ ‘谁,李家母子?让他们滚!’孙氏一肚子火气正没处发呢 ‘夫人,李家母子说要退婚,’管家迟疑了一下。 ‘呵呵,退婚?我没听错吧。退婚?就李家那穷鬼还舍得退婚?’ ‘夫人,李家母子正在门外等候,您是见还是不见?’ ‘让他们进来,我且听听他们能放啥好屁!ap;#39;孙氏盛气凌人。 ‘李夫人,我家夫人请你们进去’。 ‘今儿你们母子登门,所为何事?’孙氏摆开了谱。 ‘谁不知道你是泼妇,还咬文嚼字的装1ap;#39;大牛撇撇嘴。 ‘张夫人,早年先夫在世,曾与你家牡丹指月复为婚,现如今,我们李家已是三餐不继,不忍牡丹跟我们吃苦受穷,这门亲事,就退了吧’。 ‘此话当真?’孙氏喜的在椅子上赶紧站起来。 ‘千真万确。如今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我们李家高攀不起。也不忍心牡丹到李家受穷!’ ‘你们李家不后悔?’ ‘不后悔,张夫人请放心,从今以后,张李两家在无半点关系。’ ‘娘,我们走吧。’李玉搀扶着母亲,慢慢慢地走出张家。 ‘哎呀,老嫂子,姑爷,你们咋来了?’ 刚走出张家大门,迎面碰上刚从药铺回来的张员外。 ‘伯父您好。’李玉深施一礼。 ‘贤婿,怎的,我是你岳父!’ ‘还岳父?’这婚都退啦!’大牛忍不住插了一嘴。 ‘退婚?怎会退婚?我家小女为了令郎,拿剪刀自戕,至今还在药铺,何来退婚一说?’ ‘大兄弟,先夫去世早,这么多年都靠大兄弟照顾,我们谢谢你,实在不忍心牡丹再跟着我们吃苦受罪,咱们两家的婚事就退了吧。’ ‘糊涂啊,老嫂子,牡丹为了玉儿拿刀自戕,如今还在药铺调养,受不得刺激,若让牡丹知道退婚一事,只怕是性命难保啊。’张员外哭了。 ‘伯父’李玉也哭了。 ‘玉儿,牡丹若想退婚,怎会自戕?糊涂啊!’ ‘快叫岳父,’大牛扯扯李玉的袖子。 ‘岳父,岳母不同意这门婚事。’ ‘妇道人家,休得理她!’ ‘老嫂子,再进去坐坐。’ ‘不啦,我们赶到药铺看看牡丹,唉,这孩子,,’李母哽咽了。 ‘好好,老嫂子,我就不多留了。’ 李玉母子辞别张员外,急急忙忙的赶到药铺。 ‘牡丹,我的儿,’李夫人大放悲声。 ‘且慢,夫人。’老郎中慌忙阻止。‘牡丹小姐伤势刚刚稳定下来,不宜激动,若夫人大放悲声,只怕对小姐的伤势有害无益。’ 闻听此言,李夫人方止住悲生。 ‘小姐伤在喉咙,目前说话困难,请老夫人不要与牡丹小姐多说话,最好保持安静,只是探望,休得说话。’ ‘谢谢先生,老身记住了。’ 牡丹刚服下药。正眯着眼,躺在床上养神,似睡非睡。老妈子和春梅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姑爷来了’春梅瞅见李玉和秋月搀扶着双目失明的老母,悄悄地起身相让。 ‘嘘’老妈子瞅瞅在床上静养的牡丹,示意不要大声说话。 尽管李家母子踮着脚步进来,还是惊动了床上似睡非睡的牡丹。牡丹睁眼一看,是自己的夫婿李玉和婆婆还有邻居大牛一家,慌忙起身下床。 ‘小姐,不可。’老妈子吓得扑上前去,扶住小姐,在小姐后背垫了一床被子,让小姐靠在上面与李母说话。 ‘牡丹,我们李家穷困,怎忍心让你到李家受罪?’李夫人握住牡丹的手,泣不成声。 ‘婆婆’牡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老夫人不可哭泣,我家小姐尚不能说话,若夫人继续哭泣,只怕引得我家小姐说话,反而伤了小姐。’春梅急了。 ‘是老身的错’李夫人想起老郎中的嘱咐,慌忙止住悲声。’ ‘老夫人请用茶’,老妈子沏了一壶香茶,双手捧给李夫人。 李夫人双手握住牡丹,久久不愿放开,李玉替母亲接过茶水。 ‘’牡丹妹妹,你可真傻,万一你真把自己戳死了,李玉兄弟咋办?’秋月的大嗓门亮了起来。 ‘老夫人,咱们到外边说话吧,让姑爷和小姐说说话。’春梅机灵,看李玉站在一边,痴痴望着牡丹,眼里含泪,一言不发。忙把众人支出去,让小姐和姑爷单独呆一会儿。 李玉感激的对春梅施了一礼。 ‘姑爷,折杀奴婢啦’春梅调皮的说道,并未还礼,和秋月搀扶着李母到厢房说话。 ‘牡丹,你怎可犯傻?’李玉握住牡丹的手。眼泪汪汪。 牡丹欠起身子,指了指桌上的笔墨。李玉会意,拿过文房四宝,摆在牡丹跟前。 ‘此生非君不嫁。’ ‘此生非君不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凝视着对方,默默无语。 ‘姑爷,你先走吧,小姐需要静养,不可长时间的劳累。’春梅悄悄地走进来,轻轻地附在李玉耳边。 ‘牡丹,你好好养伤,我李玉定考取功名,不辜负你的厚爱,此生若辜负牡丹,情愿天打雷劈。’ ‘你,,,牡丹勉强支起身子,捂住了李玉的嘴。 ‘姑爷快走吧,老爷刚回去,一会儿夫人就该来了’。老妈子赶紧催促李玉。 ‘是啊,姑爷,快走吧。免得老夫人看见找你麻烦。’ 牡丹摘下佩戴的玉佩,头上的黄金凤钗,用手帕包好,交给李玉,示意李玉带走。 ‘不可,我李玉身为大丈夫,怎能要小姐的首饰。’遂把玉佩又给牡丹系在身上,把凤钗小心地插在牡丹头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药铺。 牡丹起身,春梅急忙夫扶起牡丹,恋恋不舍的送李玉到门口,一直到李玉一行人看不见,才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躺下,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春梅轻轻的为牡丹盖好被子,悄悄的退到一边。 ‘我的儿,你可感觉好些?’李玉母子前脚刚走,孙氏后脚就进了门。 ‘牡丹装着睡着了,不搭理孙氏。 孙氏觉得无趣,不再言语,起身在房里溜达。 ’小姐才刚好转,怎能让小姐写字?孙氏发现了桌上的字,遂训斥春梅。 ‘老夫人,小姐方才觉的闷,写几幅字解解闷。’春梅慌忙收起那几幅字,幸亏孙氏不识字,否则,今天李家母子来探望牡丹,肯定被孙氏发觉。 ‘小姐觉的闷,那就扶小姐各处走走。’ ‘吆,老夫人,这是药铺,到处都是中草药味道,您当咱们张家花园啦?’春梅伶牙俐齿。 孙氏觉得春梅说得有理,不再言语。 牡丹在药铺调理了几天,觉得大有好转,遂要求回家调养。 老郎中敬佩牡丹的刚烈。又开了一副补血养气的方子,嘱咐伙计包好药,交给牡丹,又嘱咐牡丹安心静养,凡事要往好处想,看开些。 牡丹接过药,交给春梅,拜别老郎中,坐上张府的轿子,回家静养。 崂山传奇第三章惩治恶少 ‘夫人,牡丹对李玉痴心一片,你就成全了他们吧。’ ‘老不死的,猪油蒙了心!李家孤儿寡母,家徒四壁,你要把女儿推到火坑里受苦;王家良田百亩,仆役成群,,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况且,王家就这一根独苗,将来王家老两口死了,那家业都归咱们牡丹,多好的事,你就不开窍!’ ‘呀,夫人有所不知,那王家公子成日游手好闲,提笼架鸟,出没于烟花柳巷,此等不学无术之人,若女儿嫁给此人,才当真是把女儿推入火坑,妇道人家,眼窝子浅,休再提悔婚之事!’ ‘老东西,女儿是我生的,轮不到你做主!’ ‘女儿是你生的不假,你去问问女儿,若女儿同意退掉李家婚约,嫁给王公子,我无话可说!’ ‘儿女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让她一个小女子说了算?’ ‘哎呀,夫人,你真是糊涂,若女儿还是以死相逼,你又能如何?’ ‘这,,,’孙氏倒吸一口凉气,跌倒在椅子上。‘是啊,牡丹生性刚烈,上次牡丹拿刀自戕的情景让孙氏至今心有余悸,如今牡丹的身体刚有所好转,若是强硬逼婚,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得想个万全之策,,’ ‘夫人,你我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资质平平,没有出息,只有咱们的女儿,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姑爷李玉才貌双绝,日后必是人中龙凤,就请夫人发发善心,成全了牡丹的婚事吧。’张员外看老婆孙氏不再言语,以为孙氏回心转意,不失时机的说道。 ‘你老糊涂了吧?那李玉虽在咱们崂山才华出众,可今年秋天的状元秋试大赛,有皇上亲自主持,自然是人才济济,你能保证那李玉一举夺魁?,若中不了状元,李家还是一贫如洗,牡丹嫁到李家,照样吃苦受罪1ap;#39; ap;#39;夫人,咱们家业甚大,若李玉中不了状元,可还有秀才功名,今年秋试不中,还可等来年,万一屡试不中,咱们还可把家业分给牡丹一份作为陪嫁,想那李玉也是安分守己之人,老实厚道,咱们的女儿定不会吃苦。’ ‘哼,想得美,我张家的财产岂可落于外人之手?’ ‘夫人,你可还想要女儿?’张员外亦是步步紧逼。 ‘若要我答应这门婚事,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孙氏翻了翻白眼。 ‘奥?,请夫人说来听听。’ ‘若李玉取得功名,我便把牡丹嫁给他!’ ‘好,夫人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绝不反悔1ap;#39; ap;#39;那李玉取得功名尚有半年时间,在此期间,请夫人休得逼婚!’ ‘好,我就给你们一年时间,若一年之后,李玉没有考中状元,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员外听夫人允的半年时间,心里暗自高兴。李玉资质聪明,可堪大才,这一年时间,只要姑爷专心苦,来年秋试状元大赛,想必是囊中之物。 小姐,你快喝药吧,’春梅端着药碗递给正在床上躺着的牡丹。 牡丹躺在床上,自顾自的闭着眼,仿佛没听见春梅的话。 ‘哎呀,小姐,又想姑爷了吧?小姐若不保重身体,只怕见到姑爷也说不出话来吧?’ 牡丹听春梅的话有道理,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接过春梅递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 春梅心疼的看着日渐消瘦的小姐,拿过药碗,给小姐的嘴里放了一块糖。 ‘冬去春来,花红人消瘦, ’终日思君,孤枕难眠。’ 牡丹望着窗外的花红柳绿,不觉惆怅满月复,失声低吟。 院中芳草遍地,鲜花盛开,已经是三月了。 ‘夫人,明日便是三月三了,小姐在房中闷闷不乐,明日可否让小姐到郊外踏春? ’这,,,‘孙氏犹豫了会儿,本不想答应,但看到牡丹终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自打药铺回来,就没下过绣楼,也怕牡丹憋出个好歹,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了’,牡丹叹了一口气,懒得梳洗,带着丫鬟春梅,老妈子何妈,家丁马六,一袭白衣,慵懒的走出门去。 三月的郊外,已是桃红柳绿,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哥们在仆人的簇拥下,嬉笑玩耍,风筝满天。 ‘春梅,咱们的风筝呢?’ ‘小姐,在这儿哪。’春梅抖开绣着鸳鸯戏水的风筝跑了起来。 春梅机灵。一会儿鸳鸯戏水的风筝已飞得老高。 ‘小姐,,你牵着风筝慢慢的溜一会儿。春梅把风筝交给了牡丹。 牡丹不忍佛春梅的好意,接过风筝,无精打彩的牵着风筝。 牡丹心不在蔫的牵着风筝,,猛觉手里的线绳一紧,险些跌倒在地。 ’‘少爷,咱们的风筝和别的风筝搅一块了。’ ‘废话,还不赶紧把咱们的风筝分开!’ ‘少爷,搅在一起的风筝是很难分开的。’!’ ‘嗯,谁吃了豹子胆。看见我王家公子竟不避让,竟然在这儿放风筝,搅了老子的好兴致!’ ‘诺,就在那儿,一位漂亮的小姐。’仆人指了指牡丹。 王英抬眼一望,不觉呆住了,‘呀,好哦标致的美人儿。’ ‘让大爷瞅瞅,吆,美人,脖子上咋有条大疤,可惜了。’王英斜着眼,不怀好意的凑上前去。 ‘少爷,是这么回事,,’家丁凑到王英耳边,耳语一番。 ‘不识好歹的东西,不愿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竟然为一个穷鬼寻死觅活,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既然本大爷碰上了,快快随本大爷回家享福。’王英说着,就跟牡丹动手动脚。 牡丹又急又气,唯有躲闪。 ‘大胆,竟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春梅冲上前去,把牡丹挡在了身后。 ‘小丫头,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哎,少爷少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家小姐吧!’家丁马六急的对着王英磕头作揖。 ‘滚1!王英一脚把马六踢到一边。 ‘小姐快跑!’何妈一看王英就是混球,急忙上前抱住王英,让牡丹快跑。 ‘小姐快跑!’春梅拉着小姐扭头就跑。 ‘老不死的,找死!’王英飞起一脚,踹在何妈的心窝上,何妈眼一黑,一口鲜血吐出,扑倒在地。 ‘何妈,何妈,你醒醒!’马六摇着何妈哭喊着。 ‘少爷,会不会出人命?’一干家丁看着口吐鲜血的何妈,担心地问。 ‘不怕,出了事。本少爷担着,与你们这帮奴才无关!给我追!’ ‘你这个坏种!’王英抬脚想走,不想被马六抱住了双腿。 ‘混账东西,净扫你大爷的兴趣!。给我狠狠的打!’ 一干家丁听到王英发话,拳打脚踢,直把马六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嗨,小娘们哪去了?’ ‘少爷快看,在前边!’一个家丁指着刚刚拐弯跑到官道上的牡丹大喊。 ‘给我追,追到小娘们有赏!’ ‘嘚唻,少爷,咱们去追!’ ‘夫人小姐,再有半个时辰,可到达道观,可否请夫人小姐下轿歇息,看看这郊外的景色。 ‘嗯,如此甚好,三月三,风筝飞满天,遍地芳草,鲜花盛开,我等浏览一下,也不枉此行。把小姐扶下轿吧。’ ‘母亲,我下来了,谁让你们扶?我又不是弱不禁风!’月娥调皮的跑到母亲身边。 ‘月娥,你是大家闺秀,不可造次,否则日后谁敢娶你?’ ‘母亲,除了李玉,我谁也不嫁。’月娥摆弄着手里的宝剑。 不害羞,人家李玉与张家小姐早有婚约,还会要你?’ ‘我不管,反正女儿非李玉不嫁!ap;#39; ‘母亲,以后出门,我骑马,不坐轿。可惜了这一路的景色。’ ‘月娥,你整日习文练武,大大咧咧,若不改掉,只怕嫁不出去。’ ‘救命啊。娘两正说话间,耳听得救命 ‘小娘子休跑,快跟着本大爷回家享福。’ 只见一位白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过来,后边跟着一位阔少。 ‘大胆狂徒,休得无礼!’ ‘嘿嘿,你是何人,敢坏本大爷的好事?’王英傲慢的指着月娥。 ‘少爷,这小女子怎和张家小姐一模一样,莫非他就是牡丹?’ ‘不对啊,没听说张员外有两姑娘,再说刚才张小姐着一袭白衣,才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穿红衣的女子,手里还拿着宝剑?’ ‘嗨,今儿本大爷交了桃花运了,居然撞见两美女,小的们,把这小娘们一遭给大爷抬回府去,今天本大爷开荤。’ ‘无耻狂徒,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若不给你点教训,你便不知悔改!’ ‘啪啪’,月娥结结实实地给了王英两大耳刮子。 ‘小娘们,你敢打我?你活腻歪了吧,你可知我是谁?’ ‘大胆,我家小姐乃是县令大人之女,何方狂徒,还不速速滚蛋!’ ‘哈哈,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算个屁!我家叔父乃是当朝宰相王龙,我是王家唯一的独苗,王英是也!儿等还不速速让开,免得坏了本大爷的兴趣!’ ‘我呸,朗朗乾坤,怎容你这恶徒胡作非为,既便你是皇亲国戚,让本姑娘碰上,定不会饶你!’ ‘小娘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崂山村,还没人敢和我王英作对,此事若让我叔父王龙知道,慢说你就一丫头片子,就算是你爹县令大人也担待不起!小的们,还不赶紧给大爷动手,替大爷教训教训这个黄毛丫头!’ ‘上,’一干恶奴听到主子号令,齐齐的把月娥围在中间。 县令夫人哪见过这阵势,双腿筛糠,若不是丫鬟扶着,早已跌倒在地。 ‘少爷不可鲁莽’!管家拉住了王英。‘此女乃是县令大人的千金,并非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若事情闹大了,必然不好收场,即使是七品县令,也是与咱们家二老爷同朝为官,少爷若伤了县令的千金,闹将起来,岂不是伤了和气?’ ‘呔,我家叔父乃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小一个县令,本少爷岂能放在眼里?’ ‘少爷你有所不知,咱们崂山这个县太爷,和别的县太爷不一样,清正廉洁,很受百姓爱戴,小人劝少爷不要犯了众怒,最近二老爷从京城捎来书信,说朝廷众多大臣弹劾二老爷贪赃枉法,二老爷让咱们注意点,少惹是生非,免得引火烧身!’ ‘哈哈哈哈,’王英狂笑起来。‘叔父这是越老越没胆量了!弹劾他老人家的奏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能把他老人家扳倒?听我爹说当年有一个李尚书,也是咱们崂山村的,领着一大帮官员都没扳倒他老人家,何况区区一个县令?老管家,你多虑了!’ ‘少爷,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可别在阴沟里翻船!’ ‘呔,乌鸦嘴!我王英白挨两个大耳刮子,传将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王英颜面何在?’王英把老管家推到一边。 ‘狗东西,还不给我上!’王英大喝一声。 ‘上’这帮狗奴才听到王英号令,刷的欺身上前,张手就要起擒月娥。 这些狗奴才,欺负月娥是一介女子,没把月娥放在眼里,等到交上手,大吃一惊,才知月娥身手了得,并非寻常女子的花拳绣腿。几个回合下来,一干恶奴已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抱腿捂脸,直喊爹叫娘。’ 王英一看事情不妙,抽身想溜。 ‘狗贼休走!’‘唰’的一声,一并寒光闪闪的宝剑架在了王英的脖子上。 ‘姑娘饶命,’王英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饶命!’ ’光天化日,你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小人知错,还请姑娘饶命1—— 姑娘,请饶了我家少爷吧’!老管家‘噗通’跪在了月娥的脚下。 ‘你身为管家,不劝鉴你家少爷向善,你也月兑不了干系!’ ‘是是,,老奴知错,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过我家少爷!’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把月娥的宝剑从王英的脖子上拿下来。 ‘月娥,休得伤人性命!’县令夫人缓过了气,生怕月娥不知轻重,伤了王英性命。 这王英的叔父王龙乃当朝宰相,县令夫人听县令讲过王龙在朝中权倾一方,陷害忠良,贪赃枉法,民愤极大。只是当今皇帝年老昏庸,被王龙蒙蔽,众多官员虽上折弹劾,却没撼动王龙分毫。只因王龙与皇上最宠爱的兰妃狼狈为奸,图谋废掉太子,把兰妃生的二皇子朱康扶上皇位。兰妃既有废掉太子,把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之心,依靠的就是宰相王龙,岂能不在皇上面前为王龙美言?兰妃独霸后宫,三千宠爱集一身,皇上对兰妃言听计从,这王龙也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倘若月娥真的伤了王英,好比塌天大祸,县令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母亲休得担心,我自有分寸!’月娥回首安慰县令夫人。 王英趁月娥回头的工夫,起身就跑。 ‘狗贼,哪里逃!-月娥纵身一跃,拦在王龙面前,寒光闪闪的宝剑又架在了王龙的脖子上。 ‘姑娘饶命,小的该死1’王英噼里啪啦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呸,你这狗贼,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怕是你不长记性!’ ‘唰’的一声,手起剑落,王英的一只耳朵掉了下来。 ‘哎呀哦,’王英一看自己的耳朵掉了下来,当时吓昏了过去。 ‘姑娘饶命啊’!老管家连滚带爬的跑到王英跟前,扶起了王英。 ‘少爷,少爷,快醒醒!’老管家连哭带叫。 ‘我的儿,你闯下了滔天大祸!’县令夫人一看王英的一只耳朵被月娥的宝剑削掉了,昏死在一边,惊叫一声,也昏死过去。 ‘母亲’月娥惊叫一声,跑过去扶起了母亲。 ‘快把少爷抬回家去!’老管家一看月娥忙着给自己的母亲掐人中,连呼带叫的,赶紧喝令一干恶奴抬着王英往回跑。 ‘少爷的耳朵’老管家返身在地上捡起王英的耳朵,跌跌撞撞的跑了。 ‘哎呀哦,小祖宗,你可闯下了滔天大祸,你削掉王英的一只耳朵,那王英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县令夫人醒了过来,直埋怨月娥。 ‘母亲,那王英为祸一方,女儿早就想教训这个狗贼!’月娥恨恨地说, ‘哎呀,小冤家,那王英的叔父王龙乃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他们王家就王英一根独苗,如今你伤害了王英,他们王家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只怕你爹爹的项上人头也难保啊!’ ’哎呀哦,老天爷,这该如何认识好?‘县令夫人放声大哭。 ‘母亲休怕,待俺上山与师父张真人商议一下,讨个主意。’月娥安慰母亲。 ‘是啊,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小姐的师父张真人乃是得道高人,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夫人只管放心。’随从的丫鬟老妈子赶紧安抚县令夫人。 ‘唉,事到如今,只能向张真人讨主意了!’县令夫人止住了悲声。 ‘还不快走!若不是你多嘴,在此歇息,哪能惹下这滔天大祸!’县令夫人对着轿夫喝道! ‘母亲,休怪他人,王英罪大恶极,理应受惩!’ ‘唉,小冤家1-县令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 崂山传奇第四章王英身世之谜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王府的一干恶奴抬着王英,老管家王二手里捧着王英被月娥的宝剑削掉的一只耳朵,连滚带爬的回了王府。 ‘何事惊慌?’王夫人张氏不紧不慢地问道。 ‘夫人,少,,少,,少爷的耳朵被人割掉啦!’王二哆哆嗦嗦的回禀张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是夫人,少少少爷的耳朵被人割掉了啦!’王二的双腿一直在筛糠, ‘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伤害我儿?’张氏勃然大怒。 ‘狗奴才,还不快去请郎中!’ ‘夫人,小人已经派人去请咱们镇上最好的郎中何郎中给少爷诊治。’ ‘狗奴才,早上出去,我千叮嘱万嘱咐,要你和众家丁一定要护少爷周全,少爷的耳朵被人给掉一只,你们倒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定不饶你们狗命!’ ‘哎呀哦,娘,疼啊!’刚刚苏醒过来的王英躺在床上大呼小叫。 ‘小冤家,叫你出去不要惹是生非,你偏不听,如今耳朵少了一只,如何是好?’ ‘娘,娘。你要给我做主!’王英疼得呲牙咧嘴。 ‘狗奴才,郎中呢?郎中为何不来?你要把本少爷疼死?’王英呵斥王二。 ‘少爷,郎中马上就到,请您再忍耐一会儿。’ ‘说,何人胆大包天,竟敢伤害我儿?’ ‘夫人,少爷去郊外踏青放风筝,谁想,咱们的风筝竟然和张家小姐的风筝缠在一起,‘ ‘等等,张家小姐?莫非就是前些日子咱们托媒婆上门提亲,为了拒婚拿剪刀自戕的张家小姐牡丹?’ ‘正是张家小姐牡丹。’ ‘那张家小姐牡丹温柔娴淑,文文弱弱,从未听说过习文练武,如何能削掉少爷的一只耳朵?’ ‘回禀夫人,那张家小姐牡丹的的确确是文文弱弱,不会武功,可少爷调戏张家小姐时,张家小姐拼命逃跑,少爷在后边追赶,,,’ ‘狗奴才,少爷调戏张家小姐,你为何不阻拦?咱们前些日子上门提亲。牡丹虽然刚烈,以死抗婚,可张家夫人却是同意张王两家联姻,假以时日,相信牡丹必能被她母亲劝说的回心转意,与咱们的少爷成其百年之好,如今少爷调戏牡丹,那张家夫人若知道少爷所作所为,还能同意这门亲事吗?王二你年龄一大把了,素来做事稳重,少爷做如此荒唐之事,你为何不阻拦,还要纵容少爷?,你坏了我的好事!’ ‘冤枉啊,夫人,老奴冤枉!少爷看见牡丹小姐温柔俊俏,就有调戏之意,可巧,咱们家的小厮告诉牡丹就是前些日子为了拒绝咱们家的婚事,拿刀自戕险些抢救不过来的张家小姐。少爷一听,勃然大怒,骂张家小姐不识抬举,宁愿跟着穷鬼受罪也不愿嫁给他,少爷觉得失了颜面,当时就想抢亲,还打伤了张家的仆人和老妈子。’ ‘哎呀,小冤家!’张氏气的拍了下桌子。 ‘既然张家小姐不会武功,少爷还打伤了张家的仆人和老妈子,那少爷的耳朵是被何人用宝剑削掉?’ ‘少爷追赶张家小姐,那张家小姐为了躲避少爷,跑上了官道,可巧,官道有一行人正在休息,张家小姐大喊‘救命’。被一位佩戴宝剑的女侠搭救,真是巧的很,那位佩戴宝剑的小姐与张家小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哦,竟有此等巧事?没听说张员外有两女儿!’ ‘可不,老奴也正纳闷呢,那张家小姐着一身白衣,那佩戴宝剑的女子着一身红衣,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性格确实大相径庭,,’ ‘后来呢?’ ‘后来少爷看佩戴宝剑的小姐颇为标致,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就要一起抢回府里,结果,咱们就和那小姐动起了手。’ ‘咱们那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女子?,简直是酒囊饭袋!’ ‘夫人,您有所不知,那小女子身手了得,一干家奴俱被打倒在地,,,’ ‘那小妮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打伤一干家奴也就罢了,竟敢削掉少爷的一直耳朵?’ ‘嗨,夫人那,咱们这回碰上硬茬了!’ ‘硬茬?,再硬的茬还能硬过咱们家二老爷?莫非这小女子是金枝玉叶不成?’ ‘嗨,夫人,金枝玉叶谈不上,这小女子乃是咱们崂山县令大人的千金。’ ‘县令大人的千金竟敢伤害我儿!简直不要命了!王二,你速速备轿,领着家丁,我倒要闯闯这县衙的龙潭虎穴,看看这县令的千金长了几个脑袋,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哎呀呀,夫人啊,万万不可!ap;#39; ‘有何不可?难道我儿白白的被那小女子削掉一只耳朵不成?’ ‘夫人,今日之事,乃是少爷理亏,强抢良家妇女,本该治罪,若咱们再去搅闹公堂,县令大人治咱们一个冲击衙门,暴民闹事,可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呔,咱们家二老爷乃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区区一介县令,怕了不成?’ ‘夫人啊,上回二老爷的家书不是说过了嘛。说京城里最近弹劾二老爷的奏折不少,二老爷要咱们最近做事注意点,不要张扬,更不要惹事生非,况且,崂山县令大人与以往别的县令老爷不一样,清正廉洁,刚直不阿,从不巴结权贵,自从这县令大人到崂山任职已是一年有余,夫人可曾看见这县令大人到咱们府里拜过帖子?这就说明,这县令大人没把咱们二老爷放在眼里,若咱们强行冲击县衙,罪名不小,若县令大人上奏朝廷,皇上怪罪下来,怕是二老爷也担待不起;我看,这回咱们还是忍了吧。’ ‘咱们家二老爷有皇上最宠爱的兰妃娘娘撑腰,怕啥?’ ‘哎呦,夫人,弹劾二老爷的那些官员背后有皇后和太子撑腰,不可小觑,最近京城风声紧,二老爷嘱咐咱们做事不要张扬,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那少爷的耳朵白白的被那小妮子削掉,白白的吃哑巴亏?’ ‘夫人,你看这样可好,咱们修书一封,派仆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让二老爷拿个主意如何?’ ‘事到如今,就依你的主意办吧1ap;#39; 张氏连夜修书,添枝加叶,把崂山县城发生的事情写在家书里,派得力仆人连夜赶往京城。 ‘岂有此理,崂山县令教女不严,教训英儿一顿也就算了,竟然削掉英儿的一只耳朵,可恶!老夫岂能与他善罢甘休!,师爷,你马上准备笔墨纸砚,老夫要写奏折,弹劾那崂山县令郑世真!’ 难怪王龙暴跳如雷,那王英原本就是王龙的儿子。二十年前,王龙的大哥因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染上了梅毒,不能生育,王龙的父母怕王家断了香火,遂背着王龙的大哥,与王龙商量,要王龙与嫂子张氏成其好事,延续王家香火。王龙毕竟也是四书五经之人,百般不肯,奈何王龙的父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龙,那张氏因厌恨丈夫寻花问柳,不务正业,早就倾慕小叔子王龙,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公公婆婆的安排。 那一夜,王龙的大哥照例眠花宿柳,花天酒地,连续几天嫖宿在妓院;王龙的老父老母一看机会难得,找了一个借口,出远门走亲戚,临走之时,张氏的婆婆把张氏叫到一边,如此这般的嘱咐一番,又把一小包药粉塞给张氏,叮嘱张氏万不可错过机会,张氏粉面飞红,心里暗自心花怒放。 临近傍晚,张氏安排仆人做了一桌精致的下酒菜,张氏找了一个借口,支开了丫鬟老妈子,与王龙隔桌对饮。 那张氏年轻漂亮,风韵十足,且温柔似水,完全不似如今这般飞扬跋扈;那王龙虽说也是书之人,且比他哥哥正派,从不踏迹于烟花柳巷,然而毕竟年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张氏毕竟是过来人,颇通云雨之道,王龙如何经得住嫂子张氏的撩拨?几杯酒下肚,王龙已是心猿意马,两眼朦胧,张氏趁其不备,赶紧模出婆婆给自己的那一小包药粉,偷偷的放在小叔子王龙的酒杯里。 ‘叔叔,你我饮尽杯中酒,且去歇息如何?’ ‘但凭嫂子安排’。王龙不敢看张氏那双火辣辣的凤眼,低下了头。 ‘来来,你我二人饮尽此杯。’张氏说着,端着酒杯靠近了王龙。 ‘多谢嫂嫂。’王龙端起张氏下了药的酒,一饮而尽。 少顷,王龙已是浑身燥热,周身的血液上涌。 ‘吆。叔叔醉了,让嫂子扶你去休息吧。’ 王龙看着浑身散发着成熟少妇气味的张氏,不能自持,一把抱起张氏,走进了卧室。 ‘啊呀,不好!’第二天一早,清醒过来的王龙看着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张氏,惊慌失措。 王龙虽然后来成为一代奸相,,但王龙生活严谨,不像哥哥,浪荡至极。 ‘叔叔昨夜睡得可好?’张氏睁开眼,对王龙嫣然一笑。 ‘唉,这如何是好,我也是四书五经之人,怎能做下这猪狗不如的事情!ap;#39;王龙慌忙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跑。 ‘慢着,’张氏拉住了王龙,眼里的泪水盈盈落下。 ‘嫂嫂,王龙罪该万死,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任凭嫂嫂发落,王龙绝无半句怨言!’ ‘唉,’张氏叹了一口气。‘你们哥两虽是一母所生,性格品质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你哥放荡不羁,整日眠花宿柳,叔叔你苦诗书,洁身自好,乃是人中龙凤,他年必定平步青云,只恨爹娘当年没有打听清楚,听信媒婆一面之词,将我许配你那不成器的哥哥,如今悔之晚矣!你哥哥身染梅毒,已失去生育能力,我若无一子半女,活着还有何意义?’张氏泣不成声,哭倒在王龙怀里。 ‘嫂嫂休得伤心,我以后多多劝谏大哥,让大哥改邪归正就是!’王龙安慰张氏。 ‘叔叔休的安慰奴家,’张氏止住了眼泪,‘公公婆婆每每劝谏,你哥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一月留恋妓院,不归家已是常事,叔叔何必说些好听的话宽慰奴家,况且昨夜之事是公公婆婆安排好的,叔叔你大不可内疚。’ ‘唉,’王龙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叔叔可是嫌弃奴家?叔叔若是嫌弃奴家,奴家情愿撞死在叔叔面前!’张氏起身撞向床柱。 ‘嫂嫂,万万不可!’王龙急忙拉住张氏,‘若嫂嫂撞死在我王龙面前,我王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岂不是让我王龙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奴家只想为王家留个后人,延续王家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你我之事,乃是公公婆婆早已安排好,并非你我苟且,若叔叔不成全奴家,奴家情愿一死!ap;#39;张氏说着,作势还要往床柱上撞。 ‘嫂嫂且慢,王龙答应便是!’ 王龙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张氏,怜爱的拥在怀里,两人又一次歪倒在床上,,,,, 白天,张氏与王龙以礼相待,晚上,张氏与王龙卿卿我我,恩爱有加。期间,王龙的哥哥在妓院里花光了银子,也曾回来几次,但都是拿了银两就走,根本就不在家留宿。张氏得到王龙的**,也懒得搭理。 张氏与小叔子王龙的如胶似漆,一晃一月有余,公公婆婆觉得事情差不多了,遂辞别亲戚,赶回家中。 ‘好儿媳,老身安排的事情你可曾办好?’婆婆把张氏叫进内堂,悄悄地盘问。 ‘嗯,,’张氏羞涩的点了点头。 ‘你丈夫可曾回来过?’ ‘在妓院里花光了银子,回来过几次,但都是拿了银子就走,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 ‘唉,不孝子!’王母恨恨的骂道。‘你丈夫这一辈子算完了,指望不上了,咱们家业怕是只能指望龙儿啦!’ 闻听婆婆此言,张氏的眼泪流了下来。 ‘好儿媳,你可有反应?’王母看张氏流泪,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 ‘婆婆,这才一个月,哪有这么快!’ ‘好了,我累了,你且出去罢。’ ‘婆婆好好歇息,儿媳这就出去。’ 晚饭,四个人坐在一起,各怀心事。 ‘大家累了一天,早早休息吧。’王母打发下人早早地回房休息,给自己的老头子使个眼色。 ‘夫人,咱们也累了,回房休息吧。’王员外心领神会。 张氏与王龙对视一眼,不觉红了脸,各自回房休息。 ‘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刚过,张氏房间的门被悄悄的推开了。 ‘叔叔还能想起奴家?’张氏扑倒王龙怀里撒娇。 ‘嫂嫂哪里话,嫂嫂娇俏可人,分明是我哥哥有眼无珠,冷落了嫂嫂。’ ‘叔叔可曾想与我长相厮守?’ ‘嫂嫂休说此话,我哥哥尚且健在,你我如何长相厮守?’ ‘叔叔,你我二人何不私奔!’ ‘嫂嫂,万万不可,’王龙惊得一把推开张氏。‘且不说你我是叔嫂名分,大哥健在,你我如何向二老交代?’王龙是孝子,知道若与张氏私奔,必定活活气死父母。 ‘你大哥对我不理不睬,即便回家,也是拿了银两就走,从没把奴家当做他的结发妻子,自打奴家嫁到你们王家,天天守活寡,叔叔你可曾怜惜过我?’ ‘嫂嫂的心里苦,王龙知道,王龙答应嫂嫂,今生尽我王龙之能力,照顾好嫂嫂,嫂嫂觉的如何?’ 张氏叹了一口气,紧紧地偎在王龙的怀里。 王龙白天安心书,晚上悄悄地溜到张氏房里过夜。日子就这样悄悄地流逝着,一晃,已是两月有余。 ‘呕,呕。’张氏刚端起碗只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啊,’王父王母惊喜的对视了一眼。 ‘呕,呕,,’张氏撂下碗,跑到院里一个劲的呕吐。 ‘快请郎中,给少女乃女乃诊脉!’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少女乃女乃有喜啦!’ ‘老先生,请您再给少女乃女乃号号脉,免得误诊!’ ‘老夫人稍等,容我再给少夫人号号脉。’ 老郎中把手搭在张氏的脉搏上,平心静气的模了好一会儿。 ‘恭喜老夫人,少女乃女乃的确是有喜啦。’ ‘谢谢先生。’王母眉开眼笑,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送给郎中。? 氏的肚子日渐隆起,王家老两口对张氏疼爱有加,因张氏肚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王龙心里也似喝了蜜,白天更加勤奋苦,晚上偷偷的溜到张氏房里照顾张氏。 王龙的哥哥趁空溜回家,拿了银两就跑,张氏大了肚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啊,啊,’,, ‘少女乃女乃使劲,使劲啊!’稳婆模着张氏的肚子,一个劲的让张氏使劲。 王龙听着张氏的惨叫声,急的六神无主,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少女乃女乃使劲啊,孩子露出头啦,使劲,少女乃女乃使劲啊1ap;#39; ap;#39;哇’的一声,王龙听到了一声婴儿清脆的哭声,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少女乃女乃生了一个儿子。’ ‘谢谢老天爷,’王龙在院子里跪下了。‘大哥不成器,嫂子有了儿子,这一辈子总算有指望啦!’ 王员外老年得一孙子,高兴地不得了。吩咐大宴七天,大摆流水席,凡街坊邻里,不论穷富,皆可到张家喝喜酒。 ‘哎呀哦,王公子,你家夫人为你生了宝贝儿子,正在大摆宴席,你为何还在红香楼?’一位相熟的嫖客看见王龙的哥哥,不禁惊讶的说。 ‘我家夫人生了儿子?’王龙的大哥笑笑,不以为然,继续喝酒。 ‘哎,我说王公子,奇了怪了,你家夫人为你生了儿子,竟不见你有半点高兴!’ ‘夫人为我生了儿子?’王龙的大哥看嫖客一副认真个样子,不像开玩笑,拔腿就往家跑。 ‘为我生了儿子?这个娼妇!和哪个野男人好上了?郎中早已诊治我没有生育能力,如今却冒出一个儿子。小娼妇,竟敢给大爷戴绿帽子,看大爷今儿怎么收拾你!’ ‘大少爷,给您道喜啦,少女乃女乃给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 正在喝喜酒的乡亲看见王龙的哥哥进了王府大院,赶紧给王龙的哥哥道喜。 王龙的哥哥铁青着脸,丝毫不理会众亲朋好友的贺喜之声,直奔后院, ‘小娼妇,老子才在外边呆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和野汉子偷情,还弄出个野种,看老子不打死你!ap;#39; 王龙的哥哥一脚踹开门,奔到床边,揪着张氏的头发,狠狠的把张氏拖在地上。 ‘快说,奸夫是谁?’王龙的哥哥一脚踏在张氏的胸口上,张氏连惊带吓,险些昏过去。 ‘老夫人,不好啦,大少爷回来啦!’正在抱孩子的老妈子一看不好,抱着孩子就奔到了前院。 ‘大少爷回来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跑的这么快,小心惊着小少爷!’王母不满的对老妈子说。 ‘老夫人,大少爷正在打少女乃女乃!’ ‘可恶!’王龙闻听老妈子说哥哥正在打张氏,不觉怒从心起,拔腿就往后院跑。 ‘不孝子,轻易见不着人影回来就打媳妇!’王母气的头昏,身子晃了晃,险些倒地。旁边的丫鬟赶紧扶住了王母。 ‘快说,奸夫是谁?真是一对狗男女!’王龙的大哥叫骂声不绝于耳。 刚踏进后院的王母听见王龙哥哥的叫骂声,心里一紧,感情这不孝子是冲着这孩子来的。 ‘王二,你在前院招呼好客人,任何人不得进入后院!’ ‘住手!嫂嫂温柔贤惠,并未犯错,大哥为何打嫂嫂?’ ‘二弟,你来得正好,快替我打死这个yin妇!不知和哪个奸夫好上了,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还生了一个野种!真真是可恼可恨!’ ‘嫂嫂请起,’王龙爱怜的抱起披头散发躺在地上的张氏。 张氏看着抱着自己的王龙,一直强忍的泪水萧然而落。 王龙心里亦是排江倒海,看来哥哥对自己丧失生育能力之事,并非不晓,已知张氏所生的儿子并非自己的骨肉,所以对张氏大打出手。 ‘大哥,有事好好说,何必打嫂子?’王龙轻轻的把张氏放在床上。 ‘小娼妇,你给我下来!’王龙的大哥伸手又想把张氏拉下床。 ‘大哥,你这是何必?’王龙挺身挡住了张氏,攥住了哥哥抬起的手臂。 ‘你你,放开!’王龙的哥哥使劲挣了几下,王龙攥着哥哥的手,丝毫不放松。 ‘大哥你长年流连于烟花柳巷,何曾关心过嫂嫂?嫂嫂自从嫁给你,你从未好好陪过嫂嫂,让嫂嫂独守空房,你又何曾知道嫂嫂的心里苦?’王龙直视着哥哥,一字一顿的说。 ‘那是她的命!小娼妇,我休了你!,野种呢?那个野种哪里去了?’ ‘住嘴,你这个畜生!’王母怒喝着。 ‘这个孩子不是野种,是我的孙子,我王家的孩子!’ ‘母亲,您老糊涂了吧?您明知我没有生育能力,还说这个孩子是王家的孙子,简直可笑!’ ‘我王家不止你一个儿子,这个孩子的的确确就是我王家的血脉!’ ‘什么,母亲您说什么?’王龙的哥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王家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听清楚了吗?’王母逼视着儿子的眼睛。 ‘难道母亲说这个孩子是我二弟的?’王龙的哥哥不甘心的问道。 ‘不错,你放荡不羁,整日眠花宿柳,染上梅毒,丧失了生育能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我王家的儿子,就请你接受这个事实! ‘二弟,枉你熟四书五经,怎能听从母亲之言,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母命难为!’王龙直视着哥哥,丝毫不让步。 ‘住口,荒唐的是你!你不务正业,整日混迹于烟花场所,王家的家业几乎被你败坏一空,你还有脸说话!’ ‘母亲!二弟!’王龙的哥哥嚎叫一声,夺门而出。 第九章狴犴紫玉暗生情愫, 楼主 姐姐,你怎么啦?’清醒过来的芍药看到正坐在地上运功疗伤的紫玉,惊讶的问。m ‘姑娘,你们姊妹碰上了法力高强的狐妖,你差点被狐妖虏回洞府,幸亏遇见我家太子出手相救,否则。姑娘现在恐怕已经和那狐妖拜堂成亲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醉在地上显露出芍药真身,怎会知晓?若不是我家太子在你身上洒几滴甘露,助你恢复人形,只怕你现在还是一朵躺在地上的芍药花!’ ‘太子,大恩不言谢,今日太子出手相救之恩,改日我们姐妹登门拜访。’ ‘姑娘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言重了。’ ‘姑娘受了重伤,不如让在下护送姑娘回府。’ ‘这,,,’紫玉感激的看着狴犴,‘怎可再劳烦太子?’ ‘姐姐,你受了重伤,万一再遇到邪魔,我们姊妹修行尚浅,如何是好?不如就麻烦太子送我们回府吧’。 ‘那就有劳太子了。’紫玉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姐姐,都是妹妹不好,贪杯坏了大事,害得姐姐为我受了重伤,请姐姐责罚妹妹!’芍药扶住了紫玉,歉疚地说。 ‘妹妹休要自责,那狐妖残害生灵,吸取得道之人的灵气,以避免千年之劫,今日机缘巧合,太子出手相救,替天行道,使我们姐妹逃过一劫,以后你我姐妹须得多多提防那妖狐,免得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姐姐,以后妹妹再不贪杯,好好跟着姐姐悟道修行。’ ‘嗯。如此甚好。’紫玉赞许的点点头。 ‘狴犴,我与你无冤无仇,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今日你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毁我修行,坏我好事,重伤于我,不报此仇,我誓不为妖!狴犴,,你等着,我定叫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胡大被胡二胡兰救回狐洞,咬牙切齿。 ‘冷,冷,我好冷!’胡大躺在床上,哆嗦成一团。 ‘哥哥,!’胡二胡兰急忙把哥哥扶起,‘哥哥,你暂且忍耐一下,待我与妹妹运功,替你驱除体内寒气!’胡二胡兰立即丹田运气,双手发功,为胡大疗伤。 ‘多谢弟弟妹妹,’胡大恢复了元气,‘幸亏我们兄妹修炼烈火掌,否则狴犴的寒冰摧心掌定会把我冻成冰块!’ ‘哥哥,那牡丹花仙中了哥哥的烈火掌,身受重伤,想必走不远,不如妹妹返回去,看个究竟,顺便跟踪牡丹花仙,看看她们住在何处,待日后哥哥伤好后,我们兄妹三人再把这些花仙抓回洞府,吸取花仙的精气,提高我们的修为,二位哥哥,此计可好?’ ‘此计甚好,’胡大胡二两兄弟连连点头 ‘如此,那就麻烦二哥照顾大哥,小妹妹去去就回!’ ‘妹妹多加小心’,胡大胡二不放心的嘱咐道。 ‘二位哥哥请放心,小妹的千里跟踪术从未失过手,小妹与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行事便是。’ ‘哥哥安心养伤,小妹去去就回。’胡兰念动咒语,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哇’正在慢慢行走的紫玉只觉五脏六腑烈焰焚身,疼痛难耐,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众花仙慌了神,团团围住紫玉,大哭起来。 ‘姑娘休要惊慌,待本太子看看。’狴犴分开众花仙,扶住了紫玉。只见紫玉面色绯红,浑身燥热,‘无妨,牡丹仙子只是中了那狐妖的烈火掌,待本太子用千年寒冰掌帮姑娘驱除火毒,料无大碍。 ‘多谢太子为姐姐疗伤。’ 狴犴让芍药扶住紫玉,双掌运功,把寒气聚于双掌,用力拍向紫玉后背。紫玉只觉一股清凉沁入肺腑,体内的烈焰逐渐消退,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这是我们龙宫用万年寒冰加入冰山雪莲做成的寒冰雪莲,姑娘你且服下,定保姑娘无虞!’狴犴从怀中模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寒冰雪莲,塞入紫玉口中。 ‘狴犴,你多管闲事,我定叫你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胡兰咬牙切齿,双掌运功,慢慢的向狴犴靠近。 ‘嗯,怎会有股狐臊味?’一股微风吹来,狴犴耸了耸鼻子。 ‘不好,想必狴犴已有所察觉,不可轻举妄动,大哥法力高强,尙不是狴犴的对手,我须得见机行事,不可造次!’胡兰收回了拍向狴犴的双掌,小心的后退几步,与狴犴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狴犴发觉。 狴犴扶着紫玉,众花仙跟在后边,慢慢的往回走。 胡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边,琢磨着如何报复狴犴与紫玉。 ‘太子,我等姐妹已到家了,请太子到我府里坐坐。品杯花茶如何?’ ‘姑娘休得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伤势刚刚控制住,不可劳累,还请姑娘回府多多休息,在下告辞。’言毕,狴犴隐身不见。 胡兰一抬头,只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屹立眼前,眼瞅着众花仙进入皇宫大内,胡兰不敢轻举妄动。‘皇宫大内,诸神众多,我若报复众花仙,只怕不但不能得手,还反受其害,毁我修行,待我先行回到洞府,与二位哥哥商量,想个万全之策。胡兰念动咒语,刮起一阵妖风,速速的回了洞府。 ‘二位哥哥,那些花仙住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若要报复她们,恐怕轻易下不得手!’ ‘那咱们大哥岂不是白白受伤,毁坏了千年修行?’胡二暴跳如雷。 ‘唉,’胡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然还能如何?我们兄妹三人总不能赔上性命吧?’ ‘哥哥休得懊恼,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妹妹再返回皇宫大内,见机行事,为哥哥讨回公道!’ ‘不可,皇宫大内众神守卫森严,妹妹你修行尚浅,哼哈二将守在皇宫大门口,单是哼哈二将这关恐怕妹妹你就过不去,妹妹还是不要去了,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哥哥不必担心,小妹我机灵古怪,断不会贸然行动,请哥哥安心养伤。’胡兰安慰胡大。 ‘大哥,小妹一向机灵,让小妹去探探虚实料也无妨。’ ‘那就有劳小妹,请妹妹小心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胡大模着疼痛难忍的胸口,思索良久,觉得别无他法,只得同意胡二的提议。 ‘哥哥多保重,小妹去也!’胡兰化成一股妖风,直奔皇宫而去。 ‘大胆妖狐,你不在洞府好好修行,跑到皇宫干什么?’正要进入皇宫大内的胡兰被哼哈二将拦住了去路。 ‘吆,二位上仙,小女从未进入皇宫大内,听说这皇宫大内金碧辉煌乃是人间绝境,小女想进入皇宫内开开眼界,还请二位上仙通融通融,让小女进去,小女感激不尽。’ ‘呔,休得花言巧语,狐妖,你与胡大胡二不好好修行,坏事干尽,本仙本想打得你原形毕露,但本仙念你们修行不易,放你一马,望你尔等弃恶从善改邪归正,还不速速离开,回洞府好好修行!ap;#39;哼哈二将呵斥道。 ‘我若不回洞府,非要进去呢?’胡兰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施展媚功,慢慢的靠近了哼哈二将。 ‘大胆狐妖,你太小看我们兄弟二人了,我们本就是天庭的上仙,岂能受你这小小狐妖的迷惑!’哼哈二将不为所动。 ‘二位上仙休得动怒,小女子好生害怕!’胡兰娇滴滴的说着,继续施展媚术,慢慢的向皇宫的大门移动。 ‘大胆妖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送上门来,休怪我们兄弟把你打回原形,替天行道!ap;#39; ‘哼!’‘哈!’哼哈二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啊,’胡兰躲闪不及,当时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现出原形,化成一股妖风,逃遁的无影无踪。 ‘不自量力!’哼哈二将哼了一声,回到门上。 ‘我乃东海龙宫狴犴,特来拜会牡丹仙子,烦请二位上仙让我进去。’ ‘狴犴?’哼喊二将自语道,‘刚刚打跑一个狐妖,现在又来了个狴犴,会不会是那狐妖变化的?’ ‘嗯,言之有理,那狐妖诡计多端,变化莫测,你我兄弟须小心行事,免得失职,被玉帝责罚!’ ‘嗯,兄弟所言甚是,待我睁开天眼,看个究竟!’ ‘大道无形,窥欲天地!’哼将念动咒语,睁开了天眼,只见一条银龙在盘旋。的确是东海龙宫太子狴犴。 ‘得罪了太子,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还请太子多多见谅!’哼哈二将急忙抱拳施礼。 ‘二位上仙尽职尽责,理应如此!’狴犴赶紧抱拳回礼。 太子请进。’哼哈二将让开了道路。 ‘多谢二位上仙。’ ‘仙子,近来感觉如何?’ ‘多谢太子的关心,紫玉已无大碍,只是体内时时有一股热浪冲击肺腑,叫人烦躁不安,却是为何?’ ‘仙子不必担心,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仙子当日中了那妖狐的烈火掌,在下虽尽力用寒冰掌为仙子驱毒,奈何仙子体质虚弱,在下怕伤了仙子,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为仙子驱除体内火毒,又用东海龙宫的寒冰雪莲镇住仙子体内的火毒,待仙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为仙子驱除体内剩余的火毒。’ ‘多谢太子想的周到,紫玉谢谢太子。’紫玉感激的深施一礼。 ‘仙子不必客气,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狴犴扶住了施礼的紫玉。四目相视的瞬间,彼此脸红了。 ‘姐妹们,咱们出去赏花吧。’芍药见状,赶紧向众花仙使了一个眼色,众花仙识趣的退了出去。 ‘姑娘请坐好,’狴犴扶着紫玉小心的坐在花床上。 ‘太子,请叫我紫玉吧。’紫玉脸色绯红,心房里好似有一只小鹿在咚咚的跳。 ‘紫玉姑娘,屏住呼吸,在下运功为姑娘驱除火毒。狴犴坐在紫玉身后,双掌运劲,把寒气运于双掌,拍向紫玉的后背。霎时,紫玉体内的涌动的热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遍体生凉,心里凉爽无比,先前那股烦躁不安也不见了。 ‘谢谢太子,’紫玉抬起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狴犴。 ‘姑娘休得客气,’狴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瓶盖,倒出一粒寒冰雪莲,‘姑娘服下这寒冰雪莲,体内的热毒完全被排出体外,不再复发。’ 紫玉张开了嘴,狴犴小心翼翼的把寒冰雪莲放入紫玉的口中。 ‘姑娘体内的火毒已完全排出,在下告辞。’ ‘太子稍等,’紫玉拉住了狴犴的衣袖。‘我不是说过了吗,请叫我紫玉。’紫玉嘟起了小嘴。 ‘好好,紫玉姑娘,在下告辞。’ ‘只准叫紫玉,不准叫姑娘。’芍药瞅准时机,进来打圆场‘为了感谢太子的相救之恩,特备薄酒,还请太子赏脸。’芍药一挥手,几个侍女抬着一桌丰盛的酒菜,放在了狴犴与紫玉的面前。‘请太子与姐姐慢用。’芍药一挥手。几个侍女跟着芍药悄悄的退了出去,花房里,只剩下了狴犴和紫玉。 ‘太子,请品尝一下我们姐妹自酿的玫瑰酒。’紫玉倒了一杯玫瑰酒,羞红了脸,起身端给狴犴。 ‘紫玉,你太客气了。’狴犴急忙起身接紫玉递过来的酒。慌乱中,狴犴的手碰到了紫玉的手,紫玉手一颤,玫瑰酒洒在了狴犴的衣服上,狴犴的衣服瞬间红了一大片。 ‘对不起,太子,弄脏了您的衣服,’紫玉慌乱的用衣袖擦拭狴犴的衣服。 ‘紫玉,无妨,’狴犴轻轻地握住了紫玉的手,‘无妨,待我回龙宫换一件便是。 ‘太子何须回宫,不如月兑下来让侍女清洗一下吧,’芍药不失时机的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月兑下狴犴的长衫,‘姐姐,你与太子慢慢饮酒,待我吩咐侍女为太子清洗衣服。’芍药拿着狴犴被玫瑰酒弄的猩红一片的衣服,走了出去。 ‘太子请用,’紫玉重新倒了一杯酒,递给了狴犴。 ‘果然是好酒。’狴犴闻着清香扑鼻的玫瑰酒,赞不绝口,接过紫玉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紫玉与狴犴不再拘束,‘太子,如何这么巧,那天狐妖要抓我们回洞府,我们姐妹不敌那狐妖,眼看受害,正遇到太子,出手相救?’ ‘父王派我体察民情,可巧那天正是三月三,鲜花盛开,绿草遍地,景色甚是美好。龟丞相提议,难得出宫一趟,不如顺便看看这人间的美景。逛至中午,我与龟丞相顿觉肚饿,偏巧小二招呼他们的酒楼有美酒。龟丞相素来馋酒, 顺着小二的招呼声来到酒楼,又偏巧遇到你们姐妹在酒楼推杯换盏,有的姐妹不胜酒力,醉酒之下露出了原形,被小二发现,小二吓得惊叫,惊动了也在酒楼吃饭的胡氏三兄妹。我看那胡氏三兄妹一身yin邪之气,觉得那胡氏三兄妹并非良善之辈。待你与众姐妹走出酒楼,那胡氏三兄妹也赶紧走出酒楼,鬼鬼祟祟的跟在你与众姐妹的身后。我觉得那胡氏三兄妹定没安好心,遂悄悄的跟在胡氏三兄妹的后边,看看那胡氏三兄妹想干什么,果不其然,当你与众姐妹走至人迹罕至的地方时,那胡氏三兄妹原形毕露,要虏你们众姐妹回洞府助他们修行,你誓死不从,拼死抵抗,我看你着实不是那胡大的对手,且被胡大的烈焰掌打成重伤,不忍见你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况且那胡氏三兄妹作恶多端,百姓多受其害,正好收了胡氏三兄妹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紫玉替那些受害的百姓谢谢太子,请再满饮此杯。’紫玉倒了满满一杯酒,端给了狴犴。 ‘替天行道,理当如此。’狴犴接过酒,一饮而尽。 ‘姐姐,,’芍药轻轻的走到紫玉身边,对着紫玉轻轻耳语。 ‘太子,天色已晚,请太子不妨在我府中暂住一晚。’ ‘不可,在下还是回东海龙宫吧。’ ‘太子,您的衣服未干,怎回东海龙宫,还是在我们府中暂住一晚吧。’芍药一摆手,两个侍女轻盈的走了过来。‘太子,请,’两个侍女对着狴犴弯腰施礼。 ‘太子请吧,房间已收拾好,请太子安歇。’ ‘如此有劳众位姐妹了。’狴犴起身跟随者两位侍女走出了花房。 ‘姐姐,太子的衣服上那猩红的一片总是洗不干净,如何是好? ‘不妨,妹妹把太子的衣服拿来吧。’ ‘姐姐?’芍药不解的望着紫玉。 ‘妹妹,你只管拿来吧。’ ‘好吧,请姐姐稍等。’芍药退出了花房。‘姐姐,给,太子的衣服。’ 紫玉接过狴犴的衣服,端详了一会儿。’妹妹,你且把针线拿来。’ ‘是,姐姐。’ 紫玉接过芍药递过来的针线,在那猩红的地方,开始飞针走线,一会儿,一朵牡丹的原形显露出来。 ‘奥。我明白了,原来姐姐是要绣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啊。’芍药恍然大悟。‘姐姐就是比我们聪慧,一定好好绣,这可是给情郎的衣服绣花,一定要用心奥。’ ‘叫你贫嘴,打你!’紫玉作势要打芍药。 ‘哎呀,姐夫救命啊!’芍药故意大喊着 ‘鬼丫头!’紫玉嗔怪着用手戳了一下芍药的额头。 ‘妹妹你且休息吧,待我慢慢的绣。’ ‘不嘛,我要陪着姐姐。’芍药搂着紫玉的脖子撒娇。 ‘好妹妹,你快快休息吧。’紫玉起身把芍药推出花房。 熬了一宿,终于绣好了一朵红的欲滴的牡丹,紫玉端详着盛开的红牡丹,正好把那猩红的一片遮住,满意的笑了。 ‘紫玉,我该回东海龙宫了,狴犴穿上洗过的长衫,惊讶的看到一朵盛开的红牡丹恰如其分的绣在衣服上。’你绣的?’ ‘嗯,’紫玉羞涩的点点头。 ‘紫玉,这是我随身佩戴的同心玉佩,你若有难,我便可感知,’狴犴摘下脖子上佩戴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挂在了紫玉的脖子上。‘昨儿我刚来时,守护皇宫大内的哼哈二将告诉我,有一只雌狐妖要进皇宫大内,被他们两打跑了,想必是胡氏那妖孽,贼心不死,要来报复吧,皇宫大内,诸神众多,料那胡氏三兄妹想进皇宫大内并非易事,你与众姐妹好生在皇宫大内呆着,谅那狐妖奈何不得!狴犴千叮咛万嘱咐,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紫玉赶紧召集众花仙,告诉众花仙呆在皇宫大内好生修炼,万不可随意走出皇宫大内,以免被那狐妖撞见虏走。众花仙点头称是,自此不再轻易的离开皇宫大内。 崂山传奇第十章胡兰设计进入白马... ‘该死的哼哈老东西,连你们也狗眼看人低,说得好听,镇守皇宫大内除妖辟邪,还不是帮着牡丹仙子欺负老娘?皇宫大内,牡丹一干花仙能住在里面,为何老娘进不得?难道就因为老娘是狐妖,还没修成正果吗?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娘要你们好看!’胡兰坐在地上,模着被哼哈二将一声断喝而震的嗡嗡作响的脑袋,忿忿不平的咒骂着。 ‘若要现在回洞府,我哥哥胡大被狴犴用寒冰掌打成重伤,况且我哥哥马上就要面临千年之劫,该死的狴犴,若不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三兄妹早就把那一干花仙抓回洞府,吸取她们的仙气,提升我们三兄妹的修为,修成正果,位列仙班,还能被哼哈二将骂作妖孽?更不怕什么‘千年之劫!’‘狴犴,你坏我们们兄妹好事,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胡兰坐在地上,前思后想,总觉得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灰溜溜的回洞府。 ‘正门有哼哈那两个老东西把守无法进入皇宫大内,我何不翻墙进去?对,我再回去看看,我就不相信,那皇宫大内是铜墙铁壁,铁板一块!-打定主意,胡兰站起来,架起妖雾,直奔皇宫。 远远的,胡兰就看见哼哈二将目不转睛的在巡视者周围。‘这两老东西果然尽职尽责,待我避开这两老东西,翻墙而入。’胡兰吃过哼哈二将的亏,领教过哼哈二将的厉害,所以不敢造次,躲得远远的,趴在早从里观察着哼哈二将的动静,伺机翻墙而入。 待哼哈二将转过了头,胡兰觉得机会来了,一跃而起,直奔皇宫大内的墙头而去。‘啊!’刚跃上墙头的胡兰被一道金光打倒在地,金光晃得胡兰不敢睁眼。 ‘谁?’胡兰跌落在地上的惊叫声惊动了哼哈二将。哼哈二将急忙赶过来。 ‘不好,’胡兰暗叫一声,急忙跑进草丛里,化成一株狗尾巴花。 ‘嗨嗨,我怎么就闻着一股狐臊味呢?咱们哥两使劲找找,免得误了差事。’哼哈二将睁开天眼,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可那股狐臊味的的确确的直往哼哈二将的鼻孔里钻。‘奇了怪了。’哼哈二将嘀咕着,‘这狐臊味到底哪来的?’哼哈二将的天眼转向了草丛,一株狗尾巴花正在迎着风微微的晃动。 ‘大胆妖孽,果然是你!’哼哈二将的天眼看到了这株迎风而晃的狗尾巴花正是那前番被打跑的小狐妖,不禁勃然大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本座念你修行不易,曾放你一马,不想你不思悔改,还要伺机进入皇宫大内作恶,本座岂能饶你,拿命来!’哼哈二将直奔着胡兰幻化而成的这株狗尾巴花而去。 ‘哼,老东西,又被你们识破了,老娘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老娘不陪你们玩了,老娘跑!’胡兰心念一动,急速的化成一股妖风,跑得无影无踪。 ‘皇宫大内诸神众多,守卫森严,确实不可小觑,我不能贸然行事,若再鲁莽,被那哼哈二将发现,只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逃月兑,不仅无法报仇,还白白的丢掉性命,毁了千年修行。不行,我须沉住气,想个万全之策!’ 一阵肚饿的‘咕咕’叫声传来,‘先吃点东西,养精蓄锐,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待我寻些食物填饱肚皮,慢慢的琢磨,我就不信找不到办法进不了皇宫大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狴犴,牡丹,你们统统的等死吧!’胡兰咬牙切齿。 一只肥硕的梅花鹿在草丛里欢快的跳跃着,丝毫不知道危险已悄悄的降临。胡兰悄悄的靠近梅花鹿,伸出利爪,捏住了梅花鹿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对准梅花鹿的咽喉,‘咔嚓’一下,咬断了梅花鹿的喉咙,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胡兰闭着眼痛快的吸着梅花鹿的鲜血,梅花鹿痛苦的蹬了几下腿,咽了气。‘狴犴,牡丹,老娘在吸你们的鲜血!’胡兰惬意的吸着梅花鹿的鲜血,鲜美的血浆,让胡兰把梅花鹿想象成了狴犴和牡丹仙子,不觉恨从心起,利爪一用劲,登时把梅花鹿的尸身撕成碎片。 梅花鹿的鲜血让胡兰精神大振,胡兰坐在地上思索着,‘皇宫大内我修行尚浅进不去,我可以坐在外边等,等里边的牡丹仙子出来,我再伺机下手。 胡兰返回皇宫附近,接受前两次的经验教训,胡兰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哼哈二将发觉,躲得远远的,睁大了双眼,窥视着皇宫的动静,丝毫不敢懈怠。一日,两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一晃已是半月有余,皇宫大内的大门紧紧闭着,胡兰的心不免焦躁,已是半月有余,我还没有进入皇宫大内,也没发现皇宫大内的牡丹仙子出来,洞府的两位哥哥必然不放心,挂念与我。这该如何是好?我不如先回去给两位哥哥报个平安,再回来见机行事。’想到这儿,胡兰转身就走。 ‘吱呀’一声,皇宫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陛下出行,闲杂人等速速躲避!’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待转身回洞府的胡兰听到皇宫大门缓缓的打开,不由得惊喜的转过身来,又看到一个雍容华贵,霸气逼人的老年妇人坐在龙撵上,‘陛下出行,闲杂人等速速躲避’,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吧?’胡兰羡慕的看着武则天,‘这老女人用尽心机,登上了权利的最高峰,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真是艳羡死旁人!’ 胡兰心里想着,不免心里不平衡了,‘那个老女人就是一介人间凡人,我何不生吞了那老女人,变作那老女人的模样,坐上皇宫大内的宝座,到时可随意进进出出这皇宫大内,看谁敢阻挠我?到时候报复牡丹仙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胡兰悄悄的尾随着武皇一行人,离开了皇宫,待离开皇宫大内老远了,胡兰四下里瞅瞅,只有武皇的一干侍卫跟着,周围并无天神庇护,胡兰大了胆子,刮起一阵黑风,把一干侍卫吹的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趁此机会,胡兰迅速的靠近了武皇,伸出利爪,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刚想生吞武皇的胡兰被一道金光打到在地。‘又是谁在保护这个老女人?难道是哼哈二将?不可能,哼哈二将若跟着武皇,必会要了我的命!到底谁在保护这个老女人?’胡兰四下里打量,除了武皇的一干侍卫,的确并无任何天神庇护,‘我再试试,我就不信生吞不了这个老女人!’不甘心的胡兰又悬起一股黑风,迷住了一干侍卫的双眼,张开血盆大口,急速的靠近了武则天。‘啪,’又一道金光闪过,胡兰重重的摔倒在地,再看武则天,毫发无损的坐在龙撵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武则天身边的一个男子,一头扎进武则天的怀里,瑟瑟发抖。 ,‘真是个熊包!’胡兰鄙夷的撇撇嘴,‘还不如一个老女人有胆量!’ ‘好了,怀义,没事了,不怕!’武则天抚模着男子的头。轻柔的安慰着。 ‘陛下您没事吧?不知哪来的妖风,把臣刮的东倒西歪,睁不开眼,臣等保护不力,万死难辞!请陛下发落!’妖风散尽,一干侍卫慌忙跪在武则天面前请罪。 ‘不知哪里来的妖风,朕无恙,朕恕你们无罪。尔等速速起身!’ ‘多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侍卫慌忙山呼万岁,感谢武皇的大度。 ‘这些凡人真能拍马屁,若一介凡夫俗子能活千年万年,我们又何必辛辛苦苦的修炼成仙?我们三兄妹千辛万苦的修炼,现在只能算是狐妖,不仅面临千年之劫,就连那皇宫大内,那哼哈二将就狗眼看人低,硬不让我进去,还几乎把我打得魂飞魄散,你们区区一介凡夫俗子,竟敢山呼万岁,真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胡兰一直在洞府修炼,平常除了出来摄取动物的鲜血,很少和人类打交道,自然不晓得这些卫士惧怕武皇。 ‘好了,怀义,’武皇轻轻的拍着怀里叫做怀义的男子,表情极尽温柔。 ‘哎呀,陛下,哪来的妖风,真把臣吓死了!’怀义撒娇的把头又扎进了武则天的怀里。 ‘请陛下起驾!’一旁的卫士瞅着那个叫做怀义的男子撇撇嘴。 ‘我两次想生吞武则天,都被金光打倒在地,无法靠近,想必那武则天绝非凡夫俗子,我决不能鲁莽,坏了大事,倒是武则天怀里的那个男子,武则天对这个男子宠爱有加,我既然生吞不了武则天,何不在这个男子身上下下功夫,打听点有用的事情,说不定这个男子能帮我进入皇宫大内。’胡兰心里高兴,不觉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男子。 面色俊美,身形伟岸。若抓回洞府,助我采阳补阴,提高修行,再好不过。’胡兰不觉对怀义垂涎三尺。‘哎呀,怀义头上没有毛,难道是个和尚?难道武则天连个和尚也不放过?想那武则天和老娘一样,也是个重口味的。胡兰想着,不觉微微一笑。‘得,我且跟在她们两个身后,听听她们说些什么。’胡兰悄悄的跟在武则天和怀义的身后,凝神静气的听着武则天和怀义的谈话。 ‘陛下,近来一些朝中大臣经常辱骂臣,说我迷惑陛下,还要打我!’ ‘那些朝中大臣只是骂你出口气而已,你以后离他们远点,看见朝中大臣要远远的避开!’ ‘不嘛,陛下,臣请您杀了那些朝中老臣,省的那些老东西吃饱了饭撑的,竟敢干涉陛下的私生活!’ ‘嗯?’武则天的脸沉了下来。‘你可知道,那些老臣都是朕的股股之臣,是我朝的栋梁,你若不听朕的话,看见这些忠良老臣不闪不避,再发生了冲突,休怪朕不袒护你!’ ‘陛下,怀义听您的话就是啦!-怀义看到武则天沉了下了脸说出了那番话,情知不妙,赶紧陪着笑脸。趴在武则天的怀里撒娇。 ’怀义,你自己回白马寺吧,朕要到狄仁杰的府里探望狄仁杰,顺便商量一些朝中大事。’ ‘陛下,我也要跟着您去。’ ‘放肆!你既非朝中大臣,也非朕的侍卫,如何能跟着朕到相府议事?况且那狄仁杰极其讨厌你,你若跟着朕到了相府,只怕你自讨没趣!’ ‘该死的狄仁杰,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怀义小声嘀咕着。 ’嗯?。’武则天的脸沉了下来,怀义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臣罪该万死!’怀义一看武则天撂下了脸,吓得赶紧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朕罚你回白马寺面壁思过三天,不准出门!’ ‘臣领旨,谢主隆恩!’怀义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一直听到武则天一行人走的远远的,方敢抬起头,擦擦脸上的汗水,站了起来。 ‘嘻嘻,’胡兰瞅着怀义的那副狼狈相,直乐。‘对了,那武则天不是要这怀义回白马寺吗?我且在怀义回白马寺的路上等着便是。胡兰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绝子,坐在怀义回白马寺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怀义。 ‘呜呜,奴家的命好苦,奴家不活了,奴家没法活啦!’胡兰瞅见怀义打马直奔这条路而来,赶紧放开嗓子,装模作样的哭喊着。‘奴家活不下去啦,奴家干脆投水自尽吧!’胡兰感觉怀义来到了跟前,急忙站起来,装模作样的要投水自尽。 ‘哎。小娘子且慢!’怀义急忙下马。拉住了作势要投水自尽的胡兰。 ‘小娘子,你有何冤屈,不妨慢慢道来,待俺薛怀义为小娘子做主!’ ‘大师!’胡兰哭泣着,乘机趴到薛怀义的怀里。‘大师,奴家姓胡,单字兰儿。自幼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不幸被一赌徒看中,把奴家强娶回家中,稍有不顺,对奴家非打即骂。昨晚我丈夫输红了眼,竟要把奴家卖到怡红院,奴家趁着我丈夫喝得大醉,偷偷的溜出家门,却无亲可投,无路可走,奴家又不想到怡红院卖身,思来想去,奴家还是投水自尽,一了百了吧。’ ‘可恶!可恨!小娘子你不必伤悲,你且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何方人氏,待我打上门去,把这厮活活打死,给你出口气!’ ‘哎呀,大师,小女子怎敢再回家?大师若要小女子再回去,小女子不如投水自尽来得痛快。’胡兰挣开薛怀义的怀抱,作势又要投水自尽。 ‘哎呀,小娘子且慢!’薛怀义慌得双手抱住作势要投水自尽的胡兰‘小娘子既然不愿意回家,可否跟我回白马寺?’薛怀义看着如花似玉直在自己怀里扭动,把自己整的心猿意马的美娇娘,试探的问道。 ‘如此甚好,多谢大师。’胡兰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薛怀义甜甜的一笑,薛怀义的身子当时就酥了。‘哎呀哦,小娘子,你只管跟我回白马寺,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穿丝的挂绸的。’薛怀义抱起胡兰,飞身上马。 ‘哼。方才被那武皇训斥一番,心里正窝着火,不想在半道上捡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待我带回白马寺,好好的享受一番,岂不妙哉?’薛怀义的心里像喝了蜜,快马加鞭直奔白马寺。 ‘刚到寺门口,胡兰瞅着大门上刻着的金刚经只觉心惊肉跳。‘大师,你门上的经文奴家看着不顺眼!’胡兰在薛怀义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樱桃小嘴嘟着,慢慢的贴向了薛怀义,那胡兰擅长媚术,薛怀义一介凡夫俗子,那经得起胡兰如此的挑逗,当即下马,用袈裟遮住了金刚经。 ‘如此可好?’ ‘如此甚好,谢谢大师。’胡兰一个箭步串到院里。胡兰一抬头,看到雄伟的大殿内,四大金刚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啊,’胡兰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小娘子,你又怎地啦?’ ‘大师,小女子久未吃饭,想必是肚饿难忍。’胡兰急忙掩饰道。 ‘小娘子原来是肚饿,这好办,你且去后院歇息,待我吩咐厨房为你安排斋饭。’ ‘大师,小女子从不喜欢吃斋,小女子喜欢吃鸡。’胡兰娇滴滴的。 ‘这有何难?’薛怀义一把抱起胡兰,放在了后院一处干净个厢房里。‘小娘子,你等着,待我为你安排酒肉,酒足饭饱后,要记得好好报答我!’ ‘放心吧,大师,’胡兰对着薛怀义飞了个媚眼,并顺势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两个雪白的**,一跳一跳,薛怀义腿一软,跪倒在胡兰面前,‘小心肝,你快让我快活快活吧!’搂住胡兰的脸猛啃。 ‘大师,你怎地如此心急?奴家还未吃饭哩,你要饿死奴家不成?胡兰一把推开薛怀义,嗔怪着嘟起了嘴。 ’哎呀,小心肝,我怎舍得饿死你?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薛怀义急三火四,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厨房,吩咐厨房把那鸡鸭鱼肉,上等的好酒,各色的果子,捡一些上好的,赶紧端到后院厢房。 ‘小心肝,来来,你且慢用’,薛怀义乐得眉开眼笑,倒了满满一杯美酒,放在了胡兰的嘴边,‘小心肝,陪我喝杯酒。’ ‘谢谢大师,’胡兰含情脉脉的看着薛怀义,张开嘴,把薛怀义送到嘴边的美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小心肝,你就安心在白马寺待着吧,保管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要大师不嫌弃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侍奉大师的左右。’ ‘小心肝,你真懂事,,你可让我爱死你了!’薛怀义扔掉酒杯,月兑下袈裟。‘小心肝,来,快到大爷怀里来,和大爷玩个鸳鸯戏水!’薛怀义急不可耐的扯掉胡兰的衣服,把一丝不挂的胡兰狠狠的压在了身子底下。 ‘哎呀,轻点,看把你急的!’胡兰半推半就的被薛怀义压在身子底下,迎合着薛怀义。‘哼,臭和尚,老娘正好采阳补阴,偏巧你撞到老娘的手里,如此好的机会,老娘岂能放过?’胡兰施展媚功,把薛怀义侍奉的嗷嗷只喊,舒服的如同腾云驾雾,一直到薛怀义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大师,你可满意?’胡兰的眼里发出摄人心魄的光。 ‘满意,小心肝,只可惜你那赌徒丈夫有眼无珠,如此好的尤物竟然无福消受,白白的便宜了我!- ‘切!’胡兰心里冷笑着,‘白白的便宜了你?’老娘采阳补阴,正需要你这样的好材料,只怕天长日久,你被老娘吸干阳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马寺里供奉的天神甚多,此地不可久留,我须尽快的吸干这臭和尚的阳气,再套出如何进入皇宫大内的方法,然后离开白马寺,免得被护寺的天神发觉,丢掉小命。’ ‘大师,奴家还想要,,’胡兰杏眼含春,身子挨向了薛怀义,双手极不老实的伸向了薛怀义的**。 ‘哎吆,小心肝,你等会儿。’薛怀义模出一个瓶子,倒出两粒红色的药丸,放在嘴里,喝了一口酒,一仰脖子,咽下了两粒药丸。 ‘来来,小心肝,快来服侍我!’薛怀义吞下两粒药丸,登时觉得浑身燥热,欲火难耐,一把拉过胡兰,两个人又滚在了一起。 崂山传奇第十一章胡兰与小沙弥偷... 那薛怀义正值壮年,胡兰是千年修炼的狐妖且专修媚术,,如何经的住胡兰的引诱?薛怀义与胡兰翻云覆雨,整整三天没出后院厢房。 ‘大师,大师,’小沙弥急促的拍着厢房的门。 ‘讨厌!’胡兰的脸撂了下来‘大师,我还要,’胡兰像一条蛇紧紧地缠住了薛怀义。 ‘好好,小心肝,我给你,’薛怀义yin笑着,使劲的在胡兰的体内**着。 ‘大师,大师!‘门外的小沙弥慌里慌张的叫着。 ‘滚!’薛怀义怒喝一声。 ‘大师,’小沙弥使劲撞开了门,只见两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滚出去,你不想活啦?’薛怀义断喝一声。 ‘大师,陛下,陛下来白马寺啦!‘小沙弥咽了咽口水,看着娇艳动人的胡兰,心里犹如一头小鹿,在咚咚的跳。 ‘谁?陛下?陛下怎会这时间来到白马寺?无名,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冤枉啊!大师,小徒看见陛下的龙撵进了白马寺就赶紧给大师您禀报,大师您不开门,小徒没办法,只好撞开门进来了。无名的嘴里说着话,一双眼睛却是怎贼溜溜的看着一丝不挂的胡兰。 ’小心肝宝贝,你先躲一躲。’薛怀义急忙从胡兰身上滚下来穿衣。 ‘不嘛,大师,我还要,’胡兰紧紧的搂着薛怀义不放。 ‘乖,小心肝宝贝,听话,你先躲一躲。’薛怀义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橱柜门上的机关,只见那橱柜门吱吱之响,瞬间,橱柜门下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小心肝,听话进去’,薛怀义不由分说的把胡兰推进了地洞。 ‘快随我觐见陛下!’薛怀义穿好袈裟,急三火四的跑进了大殿。 ‘叩见陛下,祝陛下龙体安康,福寿万年!’薛怀义看见武则天,纳头便拜。 ‘哼,你倒是嘴巧,朕来问你,你为何接驾来迟?’‘这个嘛,,,,,’薛怀义一时半会想不出理由,不觉卡住了。 ‘什么这个那个,赶快说!’武则天一脸的冰霜。 这个嘛,,,‘薛怀义的脸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启禀陛下,大师自打皇宫大内回来后,一直闭门思过,诵经念佛,为陛下祈福,茶饭未进,不幸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无法起身,今儿听见陛下驾临白马寺,强撑着病体来拜见陛下,还望陛下恕罪。’情急之下,无名跪倒在武则天面前,编了这么一套瞎话。 ‘奥,怀义,可有此事?’武则天转怒为喜。 ‘是,陛下,确有此事。’薛怀义的身上全被汗水湿透了。 ‘怀义,看你的脸色甚差,跟着朕到宫里,让太医为你诊治。’武则天看着薛怀义的脸色很差,以为薛怀义真的病了,哪里知道薛怀义是被那千年狐妖吸收了阳气所致。 ‘使不得,陛下,万万使不得!臣乃一贫贱之躯,感染风寒,不算大病,但陛下却是万金之体,倘若不小心把风寒传染给陛下,致使陛下龙体欠安,臣万死难辞其咎!’薛怀义舍不得藏在秘洞中的胡兰,赶紧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搪塞武则天。 ‘怀义,你忠心可嘉。朕命你即刻跟朕回宫,让太医为你诊治,免得贻误病情,摆驾回宫!’武则天听到薛怀义一番花言巧语,信以为真,不禁心花怒放,不由分说的让薛怀义坐上龙撵,一起回了皇宫大内。 ‘呜呜,呜呜,,,’胡兰听到密洞里的哭泣声,不禁好奇,‘怎么,这地洞里除了老娘,还有别人?’‘杀千刀的秃驴,一个出家之人,不好好吃斋念佛,侍奉佛祖,反而净干些强抢民女的勾当,真真是玷污了这佛门圣地!’‘我可怜的爹娘,那天我到白马寺上香,谁知被那小沙弥骗到后院,关进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可怜我爹娘年事已高,无人侍奉,该死的秃驴,缺大德了!’‘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一女子忿忿不平的说。 ’王法?哪里有王法?那薛怀义侍奉当今皇上武则天,深得武则天的宠爱。谁能治的了薛怀义?此贼仗着武则天的宠幸,一般的文武大臣全不放在眼里,只有等着老天开眼,打雷劈死这个挨千刀的秃驴!’‘我听说当今宰相狄仁杰刚正不阿,一直看不惯薛怀义的所作所为,那薛怀义也很惧怕狄仁杰,说不定狄仁杰会为我们伸冤报仇!’‘可我们能逃出去吗?那秃驴对我们甚不放心,只有发泄兽欲的时候,才把我们带出地洞,一旦完事,马上又把我们送回密洞,我都在这暗无天日的密洞里呆了快一年了,每天不知晨昏,只靠着在地上用小树枝计算日子,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到头,若不是牵挂着家里吃女乃的孩子,我早就一头撞死了!’‘我的孩子啊!’女子的一番话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熄灭了一干女子心中的希望,有的女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的孩子啊!’‘我的爹娘啊!’‘我的相公啊!’哭叫声此起彼伏,甚是悲惨。 ‘这个薛怀义,原来真不是个好东西,净干些强抢民女的勾当,若让老娘早点遇到,吸干你的阳气,你还能有这份精神头无恶不作?这胡兰虽然自己也作恶,但也并非十恶不赦,铁石心肠,今儿见这些女子哭哭啼啼,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众位妹妹,休得哭泣,我们会逃出去的!’胡兰安慰一干女子。 ‘哎呀呀,我们这些人还未逃出生天,妹妹怎地又落入虎口?’一干女子停止哭泣,大惊失色。 ‘兰儿快回,兰儿快回!’胡兰的耳边传来胡二的召唤声。 ‘是啊,我出来已是半月有余,从未回洞府向两位哥哥报平安,难怪两位哥哥挂念不放心。’‘我很好,请二位哥哥放心,我马上就回去。’胡兰急忙用千里回音给胡大胡二报平安。 ‘怎么出去呢?’胡兰犯了愁,‘这密洞曲径蜿蜒,机关重重,稍不留神就会命丧于此,我虽有千年修行,也难保能全身而退,怎麽办?’‘吃饭了,吃饭了,’无名和一个小沙弥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了下来。 ‘哎,有办法了!’正在苦苦思索如何出密洞的胡兰眼睛一亮,马上就有了主意。迅速的变成一只苍蝇,趴在了无名的衣服上。 ‘哎,无能,你看见大师前几天领回的小娘子了吗?怎么不见了,若是小娘子跑了,大师还不扒了我们两的皮!’无名惊慌的喊道。 ‘没看到,这密洞机关重重,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咱们再仔细找找!’‘坏了’,他们两发现我不见了,胡兰赶紧变回人形,‘两位小师傅是找我吗?’胡兰主动走向了无能和无名。 ‘嘿嘿,小娘子原来在这儿啊。让我们两好找,这是你的饭。’无名把饭递给胡兰,还特意的在胡兰的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哎呀哦’胡兰故意的惊叫一声,身子顺势靠在了无名身上,‘小师傅,求求你把奴家带出密洞吧,这密洞暗无天日,奴家害怕啊!’‘说的好听,我们把你带出地洞,你要是跑了,我们如何给大师交差?大师会打死我们的!’无能赶紧回绝了胡兰的请求。 ‘奴家不会逃跑滴,’胡兰娇滴滴的说着,靠在无名的身上不停地扭动,直把无名整得心猿意马。 ‘把这小娘子带出密洞吧,她不会逃跑。’无名附在无能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 ‘哈哈,真是个小骚货!’无名无能yin笑着看着胡兰,‘我们两把你带出地洞,你要如何报答我们两?’‘小师傅,奴家害怕!‘胡兰歪在无名的身上,双手不安分的在无名的身上游走。 ‘无能,快走吧,小娘子不会跑的!’无名被胡兰整得欲火难耐,急匆匆的拉着胡兰向密洞外走。 ’妹妹若能出去,还请妹妹不要忘了我们,想办法报告官府让我们月兑离苦海,我们对妹妹感激不尽!’早有那机灵的女子拉住了胡兰的手,低声哀求胡兰把她们救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胡兰没有理会那个女子的请求,甩掉了女子的手,急急地跟着无名无能来到了地上。 ‘小娘子,我们带你出了秘洞,你该如何感谢我们?’无名yin笑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安分的在胡兰的身上扫视着。 ‘你说奴家该如何报答你们?’胡兰的眼里闪着摄人魂魄的光。轻轻的坐在了床上。 ’小娘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来吧,让我们快活快活!’无名一把扯掉了胡兰的衣服,饿狼一样的把胡兰压在了身子底下。 ‘嗯,嗯,’,胡兰故意的轻声申吟着,‘小师傅你轻点,奴家受不了。’胡兰偷眼望了一下无能,只见无能面色绯红,心跳加快,双手不停地搓着,**硬的犹如大萝卜。 胡兰心里暗暗地笑了眯缝着双眼,用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雪白的**,低低的申吟着。 ‘小浪货,让大爷整整你,看你还敢这么骚!’一旁的无能早已按捺不住,眼里喷火,三下五除二的退掉身上的衣服,把坚硬的**插进了胡兰的嘴里。 ‘啊啊,’胡兰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欢快的申吟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正好采阳补阴,你们两个倒送上门来!待老娘好好享受享受,再吸干你们的精气!’胡兰想着,身子越发的扭动。 ‘小心肝你可让我们爱死了,’无名在胡兰的体内使劲抽动着,双手不停地搓着胡兰雪白的**。‘小心肝,你可真是人世间难得的尤物,’无名猛烈的**了几下,一股液体喷射而出。‘哎呀哦,小骚货,我不行了。’无名从胡兰的身上滑下来,嘴里兀自的说着。 ‘还有我呢!’无能拔出插在胡兰嘴里的**,急不可耐的插进胡兰的**,剧烈的抽动起来。 ‘啊啊,’胡兰销魂的低声申吟,无名瘫在地上,被胡兰的申吟声又勾了起了熊熊的欲火,双手使劲的攥住了胡兰的**。 ‘啊,小冤家,你轻点,奴家受不了’胡兰双眼迷离,慢慢的张开嘴,尽情的吸着无名和无能的精气。 ‘小冤家,你动作快点,万一薛怀义回来撞见咋办?’胡兰想起了薛怀义,赶紧催促无能。 ‘嘿嘿,小娘子休得担心,那薛怀义大师至少还得有五六天才能回白马寺,小娘子,薛怀义大师不在,我们哥两照样让你欲仙欲死,风流快活,小心肝,你就只管好好享受吧!-无能猛地一使劲,像一匹野马在胡兰的体内横冲直撞。 ‘哦哦,’胡兰申吟着,放心大胆的吸着无名无能的元气。 ‘小骚货,怪不得薛怀义大师三天没出这厢房的门,原来你真是个妖精!’无名的双手使劲的搓着胡兰的**,色眯眯的说道。 ‘什么,奴家是个妖精?胡兰吃了一惊,以为自己不小心露出了原形,赶紧停止吸收无名无能的元气,睁开双眼,仔细的看看自己。 ‘你说奴家是个妖怪,你看奴家那里是妖怪?’胡兰对着无名抛了个媚眼,嗔怪道。 无名的骨头当时就酥了,‘小心肝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妖精,薛怀义大师被你迷得三天未出这厢房门,我们哥两又被你迷得拔不动腿,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妖精?’无名趴在胡兰的脸上,象鸡啄米似得一个劲的亲着胡兰。 ‘奥,原来如此。’胡兰松了一口气,张开嘴放心大胆的吸着无名无能的元气。 ‘’兰儿回来,兰儿回来!’胡兰的耳边又传来胡二的召唤声。 ‘请哥哥稍安勿躁,小妹妹办完事情马上回洞府,小妹一切挺好,请哥哥放心。’胡兰停止了吸收无名无能的阳气,赶紧用千里传音回复胡二。 ‘哎呦,小骚货,你把大爷我快抽干了!’无能瘫软在胡兰的身上,连连喘吸着。 ‘只怪你自己没有能耐,如何怪奴家?’胡兰的声音里像掺了蜜。直甜得让无名无能的骨头发酥。 ‘小骚货,敢说大爷没能耐,你等着,等大爷养精蓄锐,有你好受的!’无能yin笑着用手捏了一下胡兰的脸蛋子。 ‘哎呀,你们地洞中的那些女子是干啥滴?’胡兰娇滴滴的问道。 ‘她们啊,都是一帮死心眼的娘们,若能像小心肝你一样,懂得迎合男人,顺从我们,保证她们吃香的喝辣的,何至于被关进密洞,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无名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 ‘啊,原来你是这么花心的男人!’胡兰故意嗔怪道。‘奴家不理你了,奴家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奴家一个人,却不知道密洞里还关着着那麽多的美娇娘!’胡兰故意撂下了脸。 ‘小心肝,那可不关我们哥两的事,那些小娘子可都是薛怀义大师命令我们关起来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心肝,你可别误会了。我们哥两有你一个就够了!’无名无能赶紧给胡兰陪着笑脸解释道。 ‘那既然有奴家一个人就够了,你何不把秘洞中的一干女子全放走,省得浪费白马寺的粮食!’‘哎呀,小祖宗,我们两可不敢擅自做主放了那些女子,那些女子都是薛怀义大师关在密洞里的,若我们擅自做主放了那些女子,只怕薛怀义大师回来扒了我们的皮!小心肝,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休得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无名变了脸色。 ‘看看你们如此的小气,奴家不过是吃醋,怕那些女子与奴家争宠,怕你们哥两喜欢她们,冷落了奴家!’胡兰嘟起了小嘴。 ‘你这张小嘴就是不饶人,我们哥两有了你,谁还能去喜欢那些木头?那些女子整天哭丧着脸,像个木头似的随意被人摆弄,一点情调都没有,真是让人扫兴!哪像小心肝你,风骚美艳,懂得如何迎合男人,直叫我们欲仙欲死魂飞天外,一步也不舍得离开你。’无名搂住了胡兰,双手又不安分的向胡兰的模去。 ‘真是个色鬼!’胡兰心里暗暗骂着,脸上却绽开了迷人的笑容。‘不要忘了你说的话吆,只准喜欢我一个,’胡兰的樱桃小嘴按慢的贴向了无名的嘴,‘小心肝,你这么会侍奉男人,谁还会喜欢那些笨女人!’无名一把把胡兰推到在床上,扑在胡兰身上,急不可耐的把涨的鼓鼓的**插进了胡兰的身体里。 ‘哦,’胡兰又一次的尖叫起来,扭动着身子,迎合着无名,双手的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无名的肉里。’小冤家,你可要只准喜欢奴家一个吆。‘’‘小心肝,有了你这么个人世间难得的尤物,谁还能想着别的女人?-无名猛烈的抽动着,‘怪不得古人曰‘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为你死了也是值得!’无名喘息着,喃喃自语。 崂山传奇第十二章胡兰回洞府商议... 兰儿回来,兰儿快回来!’刚刚采阳补阴正舒服的躺在床上的胡兰听到胡二用千里传音召唤自己。m ‘请哥哥稍安勿躁,我马上就回洞府。’胡兰赶紧用千里传音回复胡二.胡兰麻溜溜的坐起来穿衣服,准备回洞府给两位哥哥报个平安。 ‘小心肝宝贝,你要到哪里去?大爷还没玩够呢,再陪大爷玩玩!’无能一把扯下胡兰的衣服,把胡兰推到在床上,坚硬的**毫无留情的插进胡兰的身体,像一匹月兑缰的野马在胡兰的体内横冲直撞,‘小骚货,你真招人稀罕,大爷爱死你了,来,让大爷亲亲!’无能的大嘴堵住了胡兰的樱桃小口,双手使劲的揉搓着胡兰的**,趴在胡兰的身上剧烈地**着。 胡兰趁机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着无能的精气。无能只觉着浑身的气血上涌,天旋地转,头一歪,昏死过去。 ‘色鬼,找死!’胡兰心里暗暗骂道。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无能,坐起来穿好衣服。 ‘小心肝宝贝,你可真是人世间难得的尤物,无名闭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的自言自语,丝毫没有f发觉无能已经昏死过去。 胡兰看了看瘫在床上的无名和无能,怕他们两醒过来坏事,对着他们两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让这两个小沙弥沉沉的睡去。胡兰照着他们两的**狠狠的踢了一脚,无名无能毫无反应,胡兰得意地笑了笑,化成一股妖雾飞离白马寺,直奔洞府。 ‘两位哥哥,小妹回来了’。胡兰高兴地现出原形,原来是i一只褐色的小狐狸。 ‘小妹你可回来啦,你不知道大哥有多担心你!’正躺在床上疗伤的胡大一跃而起,拉住了胡兰。‘小妹,让大哥看看少了什么没有?’胡大围着胡兰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 ‘大哥,你不用担心小妹,你忘了,小妹我可是有名的机灵鬼,从来不吃亏,大哥你的伤势可有所好转?’胡兰扶着胡大小心地躺在虎皮床上。 ‘两位哥哥,你们猜猜小妹妹我见到了谁?’胡兰得意的问胡大胡二。 ‘见到了谁?’胡大胡二齐齐问道。 ‘二位哥哥请猜一猜!’胡兰卖起了关子。 ‘小妹你可是看到了龙太子?’胡大咬牙切齿。 ‘不对,’胡兰摇了摇头。 ‘牡丹仙子?’胡二垂涎欲滴。 ‘也不对’,胡兰又摇了摇头。 ‘哎呀,小妹你就别卖关子啦。赶紧说吧。胡二是个急性子。 ’小妹我有幸见到了武则天!’胡兰的尾巴竖起的老高,几乎撅到了天上。 ‘小妹你可是进了皇宫大内?’胡二看着兴高采烈的胡兰,急急地问道。 ‘哪里能进的皇宫大内?那老不死的哼哈二将尽职尽责的守护者皇宫大门,想翻墙进去吧,可皇宫大内四周全是天网,小妹我刚跃上墙头,就被金光打倒在地,差点被天网罩住,根本就无机可乘;小妹我在皇宫附近藏了半个多月,愣是没进了皇宫大内,不过。两位哥哥,小妹我见到了武则天。’胡兰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小妹你就吹吧!皇宫大内你都进不去,你还能见到武则天?那武则天可是声震九州名扬四海的人间帝王,你一个修行尚浅的小狐妖能见到武则天?你该不是为了逗我和大哥开心吧?二哥我知道小妹你从小鬼主意多,还爱拔尖出风头,’胡二不禁嘲笑胡兰。 ‘二哥你知道啥,我不跟你讲了,大哥你听我讲!’胡兰白了胡二一眼,转过身,背对着胡二,拉住了胡大的手,继续摆龙门阵。 ‘好好,大哥听你讲,’胡大拍拍胡兰的手背,一脸的好脾气。这胡大虽然凶残,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妹妹却是格外好。这也是胡兰为什么想尽一切办法进入皇宫大内抓回牡丹仙子,帮助胡大早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以避过千年之劫的原因。 ‘小妹妹我刚靠近皇宫大门时,就看到了正在把守大门的哼哈二将,小妹我自恃修炼媚术千年,想施展媚术迷惑哼哈二将,伺机进入皇宫大内,不成想,这两个老不死的不仅不吃这一套,还大喝一声,把小妹我震得现出原形,幸亏小妹机灵跑得快,躲过一劫’。‘‘小妹你千万不要招惹哼哈二将,离他们远点,哼哈二将乃是天庭的上仙,法力高强,就算我们兄妹三个加起来也未必是哼哈二将的对手!’胡大紧张的攥住了胡兰手。 ‘看把你紧张的!’胡兰扑哧一下笑了。‘小妹我还能没这点眼力劲儿?吃了哼哈二将的亏后,小妹我也不敢再擅闯皇宫大内,而是在皇宫附近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偷偷地观察皇宫大内的动静。一旦牡丹仙子出了皇宫大内,没有天神的庇护,牡丹仙子远远不是小妹的对手,小妹伺机把牡丹仙子抓回洞府,让大哥你吸净牡丹仙子的灵气,早日修成正果,谁承想一连半月有余,不仅不见牡丹一干仙子进出皇宫大内,就连皇宫的大门都是紧紧闭着,丝毫没有风吹草动。小妹我不免着了急,就寻思着赶紧回洞府,给两位哥哥报个平安。顺便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在小妹我无计可施,打定主意回洞府的时候,皇宫大内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了!小妹我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观察皇宫的大门为何打开。’胡兰兴奋地说道。 ‘陛下出行,闲杂人等一律回避!’一干侍卫前呼后拥围着一乘龙撵缓缓的出了皇宫。 ‘陛下?难道是皇帝出来了?小妹我仔细的观察坐在龙撵上的人,只见一个老太婆端坐在龙撵上,满头银丝,头上戴着皇冠,旁边一个相貌俊秀的和尚,对这个老太婆毕恭毕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女皇武则天?不就是一个老太婆嘛,没啥了不起!小妹我看那个和尚容貌清秀,身材健壮,是难得的采阳补阴的好材料,就想生吞了武则天,一来可以用那和尚采阳补阴,增加功力,二来小妹我可以变作那武则天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出入皇宫大内,把牡丹仙子连根拔起,看谁敢拦我?小妹我悄悄的靠近了武则天,,,’‘想要生吞武则天?照你说来,武则天现在已经在小妹你的肚子里喽?吹,使劲吹!怎么样,那老太婆的肉好不好吃,味道如何?有没有年轻人的肉好吃?胡二皮笑肉不笑,戏谑着胡兰。 胡兰没有理会胡二的嘲笑,继续拉着胡大的手自顾自的讲下去。‘小妹我四下里张望。确定没有天神跟着庇护武则天,不禁大了胆子,悄悄地靠近武则天,张开大嘴,想要生吞武则天,不想一道金光扑面而来,小妹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就被金光打倒在地,小妹我不禁纳闷,是谁在保护武则天?我明明看到没有任何天神跟着武则天呀?难道是哼哈二将悄悄地跟着武则天庇护她?不可能,如果是哼哈二将,那两个老东西定会要了我的命!,小妹我爬起来,飞到半空中,睁大眼睛,瞭望四周,不错,确实没有任何一位天神跟随在武则天左右。小妹我定了定神,伸开利爪,张开大嘴,再一次的靠近武则天,想要生吞她,不料那道金光又扑面而来,小妹我毫无防备的被金光击倒在地,现出原形,几乎爬都爬不起来,躲避不及,还被一匹马从身上踏过,’’‘’哎呀哦,小妹你险些闯下大祸!,,,’胡大大惊失色。 ‘小妹,你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还要睁眼说瞎话,居然异想天开的说要生吞九五之尊的人间帝王武则天!小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佩服!二哥我绝对佩服你!虽然二哥我不知道小妹你是否真的见到了武则天,但你居然有敢生吞武则天的念头,这是我和大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实在是佩服!’胡二撇撇嘴,朝着胡兰伸出了大拇指。‘来,小妹,让二哥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马蹄印。’胡兰瞅了瞅嘲笑自己的胡二,趁着胡二不注意,竖起的尾巴狠狠的抽向胡二的嘴巴! ‘啪’的一声,胡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嘴巴子,‘叫你嘴欠!’胡兰恨恨地说道。 ‘君子斗口不动手,小妹你咋还打二哥呢?奥,我知道了,牛皮被戳破了,恼羞成怒呗!’胡二捂着被胡兰的尾巴抽的生疼的嘴巴,继续嘲笑胡兰。 ‘大哥,你要相信我,小妹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撒谎!’胡兰紧紧的拉住胡大的手,生怕胡大像胡二一样不相信自己。 ‘信,大哥我当然相信小妹!’因为担心胡兰出事而紧张的胡大方才醒过神来,手心里全是汗水。‘小妹,你可知道那武则天是谁?’‘武则天是谁?武则天不就是一个人间帝王,一个老太婆呗,有啥了不起的?小妹我没有生吞了武则天,那是她的运气好,气数没尽而已!’胡兰满不在乎的说。 ‘哎呀,幸亏小妹你没有得手!’胡大紧紧的攥着胡兰的手,生怕胡兰不小心没了似的。‘那武则天并非是普通的人间帝王,乃是天上的心狐星奉玉帝的旨意下凡,有金刚护体。若小妹你生吞了那武则天,天庭的玉帝必会震怒,当时就会派雷公电母劈死你,叫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大哥无能,让小妹为了大哥出去冒险,若小妹你因为帮助大哥躲避千年之劫而横遭不测,大哥怎对得起死去的爹娘!’胡大抱住胡兰失声痛哭。 ‘嗨嗨,我说大哥,小妹随便编一个故事你就当真啦?’胡二看着抱着胡兰失声痛哭的胡大,不由的好笑。 ‘住嘴!’胡大对着胡二怒喝一声,‘小妹为了大哥,几乎搭上性命,你竟然还敢说小妹在编故事骗我!都是大哥无能啊,让年幼的小妹到人世间冒险!‘胡大捶胸顿足。‘龙太子,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为了牡丹仙子,竟然用寒冰掌重伤我,狴犴,我与你势不两立,有朝一日,我定叫你灰飞烟灭,已报当日你重伤我之仇!胡大气急攻心‘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胡兰胡二看着因急火攻心而吐血不止的胡大慌了神。‘胡二急忙运功,把火力运于掌心,对着胡大的后背啪啪两掌,又给胡大输了些真气,胡大的脸色方有好转,身上也不觉的那么冷了。 ‘大哥,’胡兰看着被狴犴的寒冰摧心掌折磨的痛不欲生的胡大,不禁心痛至极,‘大哥你放心,不论需要多长时间,也不论用什么手段,小妹我定会要狴犴付出代价,以解大哥的心头之恨!’胡兰指天发誓。 ‘多谢小妹,本应是大哥照顾小妹,但是却因为大哥的无能而让小妹去冒险,大哥惭愧啊!’胡大的眼里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嗨嗨,小妹,说说你后来咋样了,都干了些啥。给我们说说。’胡二看着伤心的胡大,赶紧岔开了话题。 ‘后来嘛,,,’胡兰收住了眼泪,继续往下讲。‘后来小妹我两次靠近武则天,想要生吞武则天,都没成功,也就不敢造次,只是悄悄的尾随着武则天的龙撵,偷听武则天的谈话;知道那个相貌俊秀的和尚叫薛怀义,在白马寺落脚,是武则天的男宠,很得武则天的欢心,武则天很宠幸薛怀义,虽然对那薛怀义并不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却也是恩宠有加,风光无限。胡兰一脸的向往。 ’哎,小妹,我们只专心修炼,长生不老,莫要贪恋人世间的富贵荣华,免得误了修行!’胡二提醒胡兰。 ‘我知道,二哥。小妹琢磨,既然无法靠近武则天,也无法进入皇宫大内,小妹我不妨接近那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或许从薛怀义的嘴里能知道如何进入皇宫大内。人世间的男子皆爱绝子,小妹我变作一个漂亮女子,不费吹灰之力,骗得那薛怀义的信任,跟着薛怀义进了白马寺,知道了如果能像薛怀义一样取得武则天的欢心,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出入皇宫大内。’‘可这跟我们如何进入皇宫大内,抓住牡丹仙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胡二忍不住插嘴。 ‘哎呀,怎么没有关系?二哥你真笨!你想想,那薛怀义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会侍奉武则天才得宠的吗?’‘可这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胡二依旧是一头雾水。 ‘你呀,真笨啊!’胡兰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胡二的脑门。 ‘哎呀,小妹你轻点!-胡二揉揉被胡兰戳疼的脑门,气恼的说道。 ’你这么笨,戳你一下一点也不冤枉!二哥你用脑子好好想想,那薛怀义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在床第间把那武则天侍奉的舒舒服服而换来的荣华富贵?除了这点能耐,他还有别的本事吗?还不是市井无赖,草包一个?他既然能做到,二哥你何不也变作一个美男子去取悦武则天?’‘什么,亏你想得出来!小妹你自己都说那武则天已是年逾花甲的老太婆了,我年轻貌美。风流倜傥,怎能去侍奉那个老太婆?不妥,不妥,小妹你休得与二哥我开玩笑!’胡二连连摆手。 ‘谁跟你开玩笑啦?小妹我是认真的!’胡兰一脸的认真。 ‘切,小妹你的脑袋不是进了水,就是被毛驴踢了,那么一个老太婆,二哥我连瞅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小妹你切莫拿二哥我开心!’‘二哥,小妹我只是让你与那武则天虚情假意的周旋,取得她的欢心,顺利的进入皇宫大内,抓住牡丹仙子,帮助大哥早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谁让你与她真心实意的过日子?’胡兰撇了撇嘴。 ‘可我对那个老太婆实在是没有兴趣!’胡二断然拒绝。 ‘那么说,你不想为大哥报仇?’胡兰逼视着胡二。 ‘为大哥报仇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胡二针锋相对,丝毫不让步。 ‘我认为这是为大哥报仇最好的办法!’‘那只是你自己的观点,并不代表完全正确!’胡兰与胡二吵了起来。 ‘二弟,小妹,你们两莫要吵,都是我这做大哥的无能,连累了弟弟妹妹。胡大看着争吵不休的胡二胡兰流下了眼泪。 ‘都是你不好,惹得大哥伤心!’胡兰狠狠的剜了胡二一眼。 ‘好好,我听你的,我去,可我怎么接近武则天?胡二看着伤心的胡大终于答应了。 ‘这才是我的好二哥!’胡兰高兴地拍拍胡二的肩膀。 ‘废话少说,快说正事!’胡二不耐烦的打掉胡兰拍自己肩膀的手。 ‘我可以让那薛怀义把你引荐给武则天。’胡兰丝毫不在意胡二的不耐烦。 ‘小妹,你的脑袋真的被门夹了,那薛怀义本就是靠着会侍奉武则天好不容易才换来的荣华富贵,他岂肯把我引荐给武则天,白白的增加一个情敌,凭空多一个竞争对手,你太天真了!’胡二放声大笑。 ‘有道理,’胡兰也笑了。‘武则天经常巡视白马寺,二哥你先进入白马寺等待机会,若那武则天巡视白马寺的时候,二哥你瞅准机会,接近武则天,你看这样如何?’‘不可,万万不可!’胡大急忙制止。‘那武则天乃是九五之尊,每次出行必然是一干大内高手随行护驾,闲杂人等一律躲避,若有强行接近武则天者,必会被当做刺客而遭到高手围攻,万箭齐发,只怕你二哥还没接近武则天就已经变成了一只铁刺猬!不妥不妥!’‘大哥所言甚是!我看咱们还是在薛怀义身上下功夫吧!’‘嗯,如今之计,只有依靠小妹了,胡大紧紧地握住了胡兰的手。‘世道险恶,小妹你做事千万要小心,不可莽撞行事。’胡大对胡兰千叮嘱万嘱咐。 ‘放心吧,小妹我是有名的机灵鬼,不会吃亏,大哥你安心在洞府养伤,二哥,三天后你我在白马寺回合,请二位哥哥保重,小妹去也!’胡兰说完,化成一股黑雾,离开洞府,直奔白马寺。 到了白马寺,胡兰收起妖雾,化作人形,白天在白马寺里到处转悠,晚上偷偷溜到其他和尚的房间里,挑选那精壮的和尚采阳补阴,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胡兰掐指一算,那薛怀义马上就回白马寺,得赶紧把无名和无能弄醒,否则薛怀义从皇宫回来,看到无名和无能赤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后院厢房的床上,自己也不好解释,弄不好和薛怀义翻了脸,一定会被薛怀义赶出白马寺,那二哥靠薛怀义引荐给武则天的计划就会泡汤。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因小失大。 ‘小美人,小心肝,让我抱抱。’无名嘴里嘀嘀咕咕的,伸手搂住了无能。 ‘真真是色鬼!’胡兰觉得好笑。‘起来!起来!’胡兰对着无名和无能的**狠狠的踢了一脚。 ‘滚蛋,别打搅我,大爷我正和小心肝宝贝舒服着哩!-无能不耐烦的骂道。 ’薛怀义大师回来啦!’‘谁?薛怀义?我的娘,薛怀义回来了!让他看见我们睡了他的女人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无名和无能慌的抓起衣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哈哈哈哈,’,胡兰看着无名和无能的滑稽样,开心的大笑起来。 无名和无能穿好衣服,围着整个白马寺转了一圈,哪里有薛怀义的影子,知道被胡兰耍了。 崂山传奇第十七章 大师,秘洞中的那一干女子如何处理?’无名捂着尚未痊愈的耳朵问薛怀义。 ‘休得理她们,让她们在秘洞中呆着吧,每天给她们送点饭菜,不要饿死让她们即可。’ ‘大师,那一干女子不知好歹,死活不从,不如放了她们吧,省得浪费白马寺的粮食,我和无能还得每天侍候她们,留着她们没甚用处,白白落得麻烦!’ ‘嗯!’薛怀义沉下了脸,我自有安排,你休得多言!’ ‘是,大师,’无名吓得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大师,太平公主府邸的杨公公已到了白马寺,还请大师速速接驾,,,’无能急匆匆的跑进后院厢房,附在薛怀义的耳边嘀咕了一番。 ‘真是麻烦,你去告诉杨公公,就说本座没有时间!’薛怀义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打断了无能的话。 ‘万万不可,’无能急忙阻止,‘太平公主甚得陛下欢心,经常随意出入宫中,那杨公公本就是公主的心月复,倘若惹恼了杨公公,杨公公在公主面前说几句坏话,公主若找机会在陛下面前奏一本,岂不麻烦?’ ‘本座乃是陛下的红人,区区一位公主能奈我何?’薛怀义傲慢的说道。 ‘大师,倘若是一般的公主王子,咱们大可不必放到心上,可这位太平公主乃是陛下的亲生女儿,深得陛下的宠爱,以小徒来看,大师还是不要惹恼了杨公公,速速接驾。’ ‘嗯,’薛怀义略一沉思点了点头,‘收拾一下随为师接驾!’ ‘不知杨公公驾到,有失远迎,请公公恕罪!’ ‘无妨,咱家今日来白马寺也没甚大事,只是公主近日噩梦连连寝食难安,特命咱家来白马寺请薛大师到公主府邸做场法事以消灾驱邪。’杨公公表面满脸含笑,心里却对薛怀义的怠慢心怀气恼,但碍于薛怀义是武则天的红人,也不敢发作,只是心里暗暗咒骂,‘哼,秃驴,仗着陛下的宠爱,就敢怠慢咱家,简直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等你失势的时候,看咱家怎地收拾你!’ ‘启禀杨公公,非是本座不想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只是由于白马寺繁事诸多,再说陛下时时召见本座,实在是分身乏术,可否让本座的徒儿无能无名代替本座随公公到公主府邸走一遭?无名无能深得本座真传,驱妖避邪不在话下。’ ‘真是天赐良机,兰儿的表哥总算等到进公主府邸的机会了!’无能听到薛怀义派自己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心里一阵狂喜,可一听到无名也一同前往,心里不禁敲起了鼓;‘无名跟随左右,诸事不便,不行,我得找个理由把无名留在白马寺。’无能心念。一动,赶紧附在薛怀义的耳边,‘大师,白马寺诸多琐事需要可靠之人打理,密洞中的那一干女子一日三餐也需人照顾;依徒儿看还是把无名师兄留下帮着师父料理白马寺吧。’ ‘嗯,徒儿言之有理,那就辛苦你了。’无能的一番话正中薛怀义的下怀。自从胡兰进入白马寺后,薛怀义神魂颠倒一刻也不舍得离开胡兰,武则天召见也是勉强应对,白马寺的一干琐事也俱交由无名无能两人打理,如今无能提出只身前往公主府邸做法事,薛怀义蔫有不应之理?‘无名,你留在白马寺帮为师打理琐事。只需无能一人前往公主府邸做法事即可。’ ‘徒儿遵命!’无名的心里美滋滋的,‘哼,正不想离开白马寺呢,呆在白马寺每天可以看到小娘子,谁要到公主府邸做那劳什子法事!’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无能小师傅随咱家动身吧!’杨公公满脸的不悦。薛怀义只当视而不见。 ‘不忙不忙,公公一路车马劳顿,岂敢现在让公公动身,烦请公公在白马寺歇息一宿如何?无能满脸赔笑。 ‘白马寺政务繁忙,咱家怎敢留宿?’杨公公的脸色有所缓和。 ‘公公言重了,请公公这边走。’无能小心的搀扶着杨公公走出了厢房。‘请公公略坐片刻,小僧即刻吩咐灶房置办酒席,为公公接风洗尘。’ ‘不必劳烦,咱家不累,就怎的站着即可,你也不必为咱家接风洗尘,咱家不过一介太监而已,哪能入得了你们师徒的法眼?’杨公公一脸的冰霜。 ‘公公言重了,小僧怠慢了公公,罪该万死还请公公恕罪!’无能小心的扶着杨公公,‘公公请坐,小僧这厢有礼了。’无能说着,把一张银票塞进了杨公公的袖筒里,并顺势跪下使劲磕了两头。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懂事,好了,咱家累了渴了,你赶紧吩咐灶房置办酒席,咱家喝杯水酒解解乏,明早你随咱家进公主府邸做法事。’杨公公模了模袖筒里的银票,换上了一副笑脸。 ‘是是,小僧这就去办,请公公稍坐片刻,小僧去去就来。’ ‘请便。’ 待无能走出厢房,杨公公模出了银票,打开一看,顿时心花怒放,‘好小子,还真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小子的确比那老秃驴薛怀义识时务,看来这小子有事求咱家,若非如此,咱家为何以前来白马寺传这帮秃驴到公主府邸做法事从未得此厚待?得,管他呢,只要有银票,咱家为这小秃驴办事有何不可?咱家静观其变吧。’ ‘成了,成了。兰儿的表哥可以进公主府邸了。’无能的心里一阵狂喜,‘我总算在兰儿面前露回脸了。’无能急匆匆的跑到灶房。吩咐灶房的大厨置办一桌上好的酒菜,又急急忙忙的跑到胡兰的厢房。‘兰儿,成了,成了!’ ‘什么好事,你怎地如此高兴?’ ‘兰儿,太平公主府邸的杨公公来到白马寺,让我到公主的府邸做法事,我可趁机把表哥带进公主的府邸。’ ‘说的轻巧,那杨公公岂肯答应?薛怀义如何同意?’ ‘天助咱们,薛怀义不肯到公主府邸做法事,只吩咐我只身一人到公主府邸。’ ‘那杨公公岂肯同意我表哥进入公主府邸?’ ‘你切莫担心,我已经送了杨公公一千两银票,杨公公断断不会拒绝。’ ‘银票?你哪来的银票?’ ‘兰儿你有所不知,薛怀义颇受陛下宠爱,权倾朝野,如日中天,前来白马寺巴结薛怀义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若想见薛怀义,必定通过我和无名,年深日久,我也积下些许家业,区区一千两银票不在话下。兰儿,咱们得想办法通知表哥,让表哥明早在半路等着我与杨公公,好一同进公主府邸,时间紧迫,如何来得及啊!’无能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若让白马寺的小沙弥给表哥送信定会走漏消息,若传到薛怀义的耳中,薛怀义必定不再信任我,恐怕以后不好办事啊。’ ‘无妨,为表哥传送消息交给我即可,你且去陪好杨公公。’ ‘你?’无能看看胡兰摇了摇头,‘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跑到军中送信?那薛怀义如看不到你,定会掘地三尺,岂不毁了表哥随我和杨公公进入太平公主府邸的机会?’ ‘你只管陪好杨公公,奴家岂能拿表哥的前程开玩笑,你放心好了’。 ‘进入公主府邸的机会不多,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无能看胡兰不像说笑的样子,半信半疑,不由得嘱咐了几句。 ‘休要担心,奴家自会办好。’胡兰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瞟了无能一眼,无能的心里登时就醉了。 ‘杨公公,让您久等了,还请恕罪。’无能满脸赔笑。‘快,赶紧把上好的酒菜端上来。’ ‘不必客气,杨公公亦是满面春风。 ‘杨公公,酒菜已备好,请公公入座。’ ‘请,请。’杨公公与无能客套几句各自落座。 ‘杨公公,这是陛下御赐美酒,您尝尝。’无能倒了满满一杯美酒,双手奉送了给杨公公。 ‘好好,你小子真懂事啊!’杨公公闻着香气四溢的美酒满意的说道,‘你小子何事求咱家?’ ‘公公明鉴,真是万事逃不过公公的法眼。’无能赶紧奉承杨公公。 ‘嘿,你小子尾巴一撅咱家就能知道你拉啥屎,快说,何事需要咱家帮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僧有一表哥,家乡遭遇洪水,父母皆在洪水中丧生,房屋田地俱毁,为了讨个活路特来投奔小僧,不想在投亲途中突遇劫匪,四下逃命时小僧的表哥与自己的亲哥哥失散,小僧的表哥自幼饱诗书,满月复经纶,现在军中做文书一职,恳请公公引荐给太平公主,也好让我表哥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他年表哥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公公的举荐之恩。’ ‘把你的表哥引荐给太平公主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那表哥是否可靠?若不是可靠之人,倘若进入公主府邸,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咱家可担待不起!’ ‘公公敬请放心,小僧的表哥知书达理学富五车,小僧担保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公公只管放心引荐便是,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好,冲你小子懂事,知道孝敬咱家,咱家就给你这个面子!’ ‘多谢公公’。’ ‘慢着,先别忙着道谢,咱家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那表哥不懂事捅出什么篓子,你小子可别怪咱家翻脸不认人!’ ‘是,是,,小僧明白,公公只管放心引荐就是,日后小僧的表哥若有飞黄腾达之日,定不忘公公的大恩大德。’ ‘好,此事一言为定,明早让你那表哥随咱们一同进府。’ ‘公公真是小僧的再生父母,来来,公公,喝酒。’无能又倒了满满一杯美酒,双手奉送给杨公公。‘小僧日后多有仰仗公公,还请公公多多提携。’ ‘好说,你小子比那老秃驴懂事,那老秃驴仰仗着陛下的宠爱,竟然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待咱家回府给公主奏上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杨公公已略有醉意,月兑口而出咒骂薛怀义。 ‘公公大人大量,休得与我师父计较,小僧的师父委实政务繁忙分身乏术,还请公公见谅。’ ‘你休得为那秃驴辩解,谁不知那秃驴仗着陛下的宠爱,一般的人全然不放在眼里!’ ‘公公息怒,小僧再敬公公一杯,权当小僧的师父给您赔罪了。’无能端着满满一大杯酒送到杨公公的嘴边。 ‘你小子懂事,以后有啥事需要咱家帮忙尽管开口。’ ‘多谢公公,来,公公再喝一杯。’ ‘哎吆,咱家不胜酒力,该歇着了,改日咱们在公主府邸再喝也不迟。’ ‘那就依着公公,请公公上床歇息吧。’无能小心的扶着杨公公,侍奉杨公公睡下,麻溜溜的跑到胡兰的厢房。 ‘兰儿,兰儿,杨公公已答应把表哥引荐给太平公主,’无能兴冲冲的推开了厢房的门。‘咦,人呢?’无能在厢房里找了一遭,胡兰的确不在厢房。‘莫非兰儿已离开白马寺给表哥送信?糟了!若薛怀义找不到兰儿,岂肯善罢甘休。我且到薛怀义房中听听动静。 ‘讨厌,你整天缠着人家没完没了!-无能刚要敲薛怀义的房门就听到胡兰娇滴滴的与薛怀义打情骂俏的声音。’原来在薛怀义身边,不知给表哥的口信捎没捎到?待我找个借口让兰儿出来询问一下。’无能站在门口略一思索,计上心来。‘师父,徒儿已侍奉杨公公歇息,不知师父还有何事交代?’ ‘你既已服侍杨公公歇息,为师并无他事,你且回房中歇息,明早即刻随杨公公到公主府邸做法事,为师这两天忙,明早你与杨公公启程,为师就不送了。’薛怀义搂着胡兰舍不得放手。 ‘徒儿岂敢劳烦大师相送,既然师父没有别的吩咐,那徒儿且去歇息,明儿一早也好与杨公公早早上路。徒儿告退。’ ‘兰儿可否听明白其中的玄机找个借口出来?我且避在一边等一会吧。’无能合计着,避在一边等着胡兰出来。 ‘小心肝,我薛怀义为了你哪里都舍不得去。’薛怀义抱住了胡兰使劲的亲吻着。 ‘奴家也舍不得离开大师半步。’胡兰乘机搂着薛怀义,对着薛怀义的口中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薛怀义顿觉倦意袭来,不觉沉沉睡去。‘大师,大师,’胡兰轻轻的摇了摇薛怀义,确定薛怀义昏睡过去,赶紧走出了厢房。 ‘兰儿,我在这儿,’避在一边等候胡兰的无能听到厢房的门开了。探头一看,果然是胡兰。‘兰儿,你可给表哥送到口信?’ ‘早已送到,你无需担心’。 ‘你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到军中送信?’ ‘奴家自幼养鸽,擅长驯养信鸽,你若不信,奴家让你看看便是。胡兰说着伸出手。’咕咕’的叫了两声,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胡兰的手心里。‘看看,这就是奴家驯养的信鸽。’ ‘兰儿,你怎会驯养信鸽?’ ‘奴家自幼喜欢信鸽,驯养信鸽有何不可?’胡兰振振有词。 ‘兰儿,明早我与杨公公动身,你让信鸽再送一次口信,让表哥在白马寺附近等候。’ ‘这有何难。’胡兰对着信鸽念念有词,信鸽听罢,展翅飞走。 ‘兰儿,那信鸽可听的懂你所言何事?’ ‘保证万无一失,你且放心的歇息,明早我表哥自会与你和杨公公在白马寺附近汇合。’胡兰轻轻的在无能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冤家,奴家替表哥谢谢你了。’ 无能一把搂住了胡兰,‘兰儿,我真的喜欢你。’ ‘奴家晓得,你把奴家的表哥安顿好了,奴家自然亏不了你。当下二人进入房中,少不得翻云覆雨。 ‘这小秃驴,还真有心机,幸亏老娘反应快,变出一只信鸽蒙混过关,否则还真不知如何解释。’胡兰看看沉沉睡下的无能,走出了厢房。‘二哥,我是兰儿,明早你可在白马寺附近等候,到时无能即可带你跟随杨公公进入公主府邸。’ ‘二哥收到,兰儿,你在白马寺可要当心,少喝酒,千万别现出原形露出马脚!’胡二听到胡兰的千里传音,赶紧回答。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二哥进入公主府邸一定要见机行事。切莫莽撞。’ 天刚蒙蒙亮,无能急急的起身,吩咐灶房赶紧做些可口的早点送到杨公公的房里,侍奉杨公公洗好脸,打发杨公公吃了一些早点,牵过两匹马,扶着杨公公上了马,‘公公。咱们走吧。’ ‘走吧’,杨公公回头望望,并不见薛怀义相送,黑着脸骑着马慢慢的出了白马寺。‘无能,昨个你说的表哥怎地不见人啊?’ ‘劳烦公公挂念,我那表哥就在白马寺附近等着咱们呢。’无能赶紧陪着笑脸搭话。‘嗨,公公您看,那就是小僧的表哥。’无能抬眼的瞬间看见了胡二,急忙翻身下马。‘表哥,赶紧过来拜见杨公公。’ ‘见过公公。’胡二听到无能的招呼,牵着马一溜小跑,对着杨公公深施一礼。 ‘不必多礼,你且抬起头来。’ ‘是,小生遵命。’胡二慢慢的抬起了头。 ‘呀!若机缘巧合,此后生前途不可估量!’杨公公见胡二身材修长,眉清目秀,虽身着平常衣饰,眉宇间却自有一股风流,不禁暗自赞叹。‘咱家问你。你姓甚名谁,为何流落自此?’ ‘启禀公公,小生姓张名昌宗,只因家乡遭遇洪水,父母不幸皆在洪水中丧生,房屋田地俱毁,小生与幸存的哥哥一起来投亲,不想在途中遭遇劫匪,所幸皇天保佑,恰巧遇到无能表弟,方谋得军中文书一职,今又蒙公公不弃,把小生举荐到公主府邸,公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嗯,还算懂事,只是公主府邸也有一位叫张昌宗的公子,你若与他的名号相同,只怕那张昌宗难为你,无端的惹起祸端,不如咱家为你改个名号,你以后就叫张生如何?’ ‘全凭公公做主,日后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公公的提携之恩。’ ‘请张公子上马,随咱家一起回公主府邸。’ ‘多谢公公。’胡二对着杨公公又深施一礼,翻身上马,一路疾奔,朝着公主府邸而去。 崂山传奇第十八章 临近公主府邸已是傍晚,杨公公早早的下了马,无能和胡二一看杨公公下了马,赶紧翻身下马,胡二紧跑两步,从杨公公的手里接过缰绳,牵着马慢慢的跟在杨公公的后边。 ‘嗯,不错,有点眼力价!’杨公公眯着眼睛打量着胡二。 ‘还请公公多多栽培,日后定不忘公公的扶持之恩。’胡二不失时机的说道。 ‘张生啊,咱家把你引荐给公主,能否得到公主的赏识,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只要公公肯给我机会,小生定不辜负公公的栽培。 ‘好,你且过来,有几句话咱家要嘱咐你。’ ‘公公,您且说,小生洗耳恭听。’ ‘咱们公主府邸有一位张姓公子,出身名门,面如莲花,相貌俊美,而且也颇有才气,甚得公主欢心,你切莫随意招惹张公子,以免招来祸端。张生你随咱家进入公主府邸,就说是我老家的叔伯弟弟,因想求取功名特来投奔咱家,切记,你以后不姓张姓杨,就叫杨二,以后不许叫咱家公公,要叫咱家哥哥,你可记好!,这公主府邸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你切莫说漏了嘴,万一出了差错被逐出公主府邸,咱家也保不了你,看你相貌飘洒非凡,日后若机会,想必也能飞黄腾达,切记,要想讨得公主的欢心,不可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安心的在公主府邸住着,一有机会咱家就把你引荐给公主。’ ‘一切听从公公的吩咐。’ ‘嗯,不是说不让你叫咱家公公叫哥哥,怎地一会儿就忘了?’ ‘小生该死,请公公恕罪!小生不敢高攀啊!’ ‘无妨,以后你就是咱家的弟弟,咱家说的你可记下?’ ‘哥哥说的,小弟都记下了,请哥哥放心。’ ‘你既已记下,咱家也就放心了,天黑了,咱们赶紧进府,想必公主也等的心焦。’ ‘但凭哥哥吩咐。’ ‘哎吆,公公您才回来,公主等的心急,吩咐侍女到大门口询问公公可否回来。’守门的卫士看到杨公公一行人到了门口急急的说道。 ‘咱家也记挂着公主,这不快马加鞭赶回来了吗。赶紧打开门,让咱家进去给公主请安。’ ‘嘚唻,公公您请!’守门的卫士赶紧打开了大门,杨公公带着胡二和无能一溜小跑的去给公主请安。 ‘启禀公主。老奴来迟。让公主担心,老奴罪该万死!’ ‘公公请起,薛怀义为何没来?’ ‘老奴无能,没能请来薛怀义大师,只有薛怀义的徒儿无能前来为公主消灾驱邪。’ ‘启禀公主,薛怀义大师政务繁忙,实在是分身乏术,并非有意怠慢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无能代替薛怀义大师为公主消灾驱邪,定能保公主无虞,请公主放心。’无能生怕公主生气,急急的回道。 ‘罢了,那薛怀义如今是陛下的红人,如何能把我放在眼里?本公主不与他计较就是。’太平公主不耐烦的说道。 ‘启禀公主,老奴有一事相求,恳请公主恩准。’ ‘何事?公公但说无妨。’ ‘多谢公主,老奴家中有一堂兄弟,正值弱冠,满月复经纶,想在公主府邸谋个差事,今日特来投奔公主,还请公主赏个饭碗。’ ‘这有何难,公公你看着安排就是。’ ‘多谢公主,来来,赶紧跪下叩谢公主。’杨公公拉着胡二噗通跪在了太平公主面前。 ‘多谢公主,小人定当为公主尽心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倒是挺会说话,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小人不敢。’ ‘恕你无罪!’ ‘小人遵命。’胡二慢慢的抬起了脸。 ‘嗯,模样俊俏,还可以,你以后就留在本公主的府邸,让杨公公教授一下宫中的礼仪,或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多谢公主。’杨公公和胡二重重的给公主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你且跟着杨公公好好地学习宫中礼仪,到时本公主自有安排。 ‘慢着!’就在胡二刚要起身时,忽然听到公主旁边的一个男子说话。‘公公,公主只叫你命白马寺的僧人进入府邸做法事为公主消灾驱邪,你怎地携带生人进府邸?若有个差错,你杨公公可负担起这个责任?’ ‘张公子,此人乃是老奴的本家兄弟,怎地说是生人?’ ‘公主只命你到白马寺传僧人进入府邸做法事,这是公干,你却自作主张携带自家兄弟一同进府,这是私事,公公你公私不分,该当何罪?!-张昌宗步步紧逼。 ‘你你!’杨公公气的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昌宗,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正在这关口,公主插话了。‘此人乃是公公的本家兄弟,不算外人,况且本公主并无责怪公公公私不分之意,只是让杨公公好好的教一下此人,没准以后能用的上。’ ‘公主,,,’‘好了,昌宗,你看今晚的月色真好,你陪我到院里赏月吧。’张昌宗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公主打断了。 ‘公公,你且带他们二人下去吧。’ ‘老奴遵命。’杨公公瞟了一眼张昌宗,高兴的带着胡二和无能下去。 ‘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仗着公主的宠爱,竟敢挡咱家的道,我且好好调理这年轻人,以后为我所用,把你张昌宗赶出公主府邸,看你还敢不敢跟咱家作对!’ ‘已经过了饭点,二位随咱家到饭厅随便吃点吧。’ ‘但凭公公安排。’ 杨公公吩咐灶房的下人置办了一桌酒菜,三人边吃边聊。 ‘公公,小僧的表哥就交给公公了,以后还请公公多多关照。小僧有一对玉璧,还请公公不弃收下。’无能从怀里掏出一双玉璧放在了杨公公的面前。 ‘想不到这无能对我妹妹兰儿还真是真心实意。’胡二看着无能献给杨公公的一双玉璧实属珍品,不由得心里感叹。 ‘哎呀哦。恭敬不如从命,你既如此的懂事孝敬咱家,咱家也就不客气了。’杨公公的脸上笑开了花。‘你表哥就交给咱家吧,咱家定会找机会让他讨得公主的欢心,只是此事并非一日之功。需要时间需要机会,还请公子不要心急,耐心等待机会。’ ‘一切听从公公吩咐。’胡二赶紧表态。 三人边喝边聊,相谈甚欢,不觉已是戌时。 ‘公公,咱们改日再喝,今日已是戌时,小僧该为公主驱邪了。’ ‘好好,咱家这就领你到公主的寝宫外围,你可一定把差事办好,休得惹恼公主,’ ‘请公公放心,消灾辟邪小僧还能应付的来。’无能拍着胸脯保证。 杨公公领着二人来到公主的寝宫,只觉一阵阵的阴风吹来,无能不禁打了寒战。杨公公亦觉得毛骨悚然。‘无能啊,公主每夜不能安寝,总觉得有厉鬼哀嚎哭叫,你可一定办好差事,可不能给咱家丢脸!’ ‘公公请放心,区区一干小鬼不在话下。’无能虽觉得浑身冒凉气,既已到了这个关口,如何能打退堂鼓,只有硬着头皮在这阴风阵阵的寝宫外围熬一宿,心里祈祷冤魂野鬼不要来。 ‘公子,你随咱家去歇息吧。’ ‘请公公先走一步,待小生助无能师父捉鬼。’胡二刚进这院里时,已觉得阴气森森,心知并非一般的鬼魅,担心仅凭无能一己之力不仅捉不到鬼魅,反被鬼魅所伤害,所以不放心,想留下来与无能一起捉鬼。 ‘公子乃是文弱书生,如何懂得捉鬼?还是随咱家一同歇息吧。’ ‘就是,表哥你手无缚鸡之力,留在这里反而是累赘,你还是随公公一同歇息吧。’无能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别无退路。 ‘表哥你多保重,小弟我就随公公一同歇息。’胡二听谈们二人说的在理,知道若要坚持捉鬼,必会引起二人的怀疑,只得随着杨公公回房中休息。 ‘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已经是二更了。杨公公年事已高,又在路上奔波了一天,自然是早早的进入梦乡。胡二瞅瞅熟睡的杨公公,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打开门,化成一股青烟直奔公主的寝宫。 ‘菠萝菠萝蜜,’无能胆战心惊的坐在公主的寝宫外围,嘴里念念有词。‘孤魂野鬼,今夜你们千万不要来,改日我会多烧些纸钱给你们。’无能不停的哆嗦,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平日我只会搜刮钱财,哪会驱妖避邪,本以为公主只是心病,谁知道真的有鬼,早知如此,我在白马寺多学学佛经,也学些捉妖驱鬼的本事,如今已是二更了,但觉阴风刺骨,如何是好?’无能的心里暗暗叫苦。 ‘公主,拿命来!-正在念念有词的无能听到厉鬼的呼号,当时瘫软下去。‘我的娘,鬼真的来了。’ ‘公主,拿命来!’两股阴风旋绕着直扑公主的寝宫。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到如今我已无退路,不如迎战吧,呔,我乃白马寺的得道高僧,尔等是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离去!’无能勉强站起壮着胆子呵斥道。 ‘哼哼,白马寺的和尚,又来一个送死的,姐姐这小沙弥助纣为孽,我们先收了他再说。’ ‘妹妹说的是,咱们先收了这个小沙弥。’ ‘本僧有金刚经护身,何方妖孽还不速速退下,免得本僧伤尔等性命。 ’哈哈哈哈,’一阵凄厉的笑声自空中传来。‘白马寺的得道高僧?你们白马寺仗着武则天这个贱人的庇护,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的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还敢说是得道高僧,真是大言不惭,我们姐妹先收了你再说。’言毕,只见两个披头散发却无四肢的怪物张开大嘴冲着无能俯冲下来。 ‘我的娘,我命休矣!’无能吓得尿了裤子,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退下!’眼见得无能性命休矣,胡二收起云雾,紧忙现身挡在无能的面前。 ‘表哥,怎地是你,你赶紧走,免得你我二人命丧此处!’ ‘此事与你无关,看你也是一个书之人,我们姐妹二人不忍伤你性命,你速速离开,休得多管闲事!’ ‘并非多管闲事,无能小师傅乃是在下的表弟,你们二位要伤我表弟的性命,我理当出手相救,怎地说与我无关?’ ‘武则天这个贱人不仅伤我们姐妹二人性命,而且把我们剁去四肢泡在酒坛中,曰’人髭’,心地歹毒手段残忍,我们姐妹怎能不报复这个贱人!’厉鬼咬牙切齿。 ‘奥,原来是王皇后萧淑妃两位娘娘,既然如此,你们二位何不报复武则天本人?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本就与太平公主无关,为何你们二位不去报复武则天本人,反而紧紧缠着公主不放?’ ‘武则天这个贱人,我们姐妹两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我们姐妹两惨遭武则天的杀害后,因死不瞑目怨气冲天,阎王爷也没拘我们的魂魄到阴曹地府,任我们姐妹两在阳间游荡,我们姐妹本想报复武则天这个贱人,不成想皇宫大门的哼哈二将尽职尽守,根本不让我们进入皇宫大内,还说念我们姐妹两死的冤枉,且死状极惨,所以不把我们姐妹两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让我们速速离去。怎奈我们姐妹两实难咽下这口气,我们无法报复武则天,就报复武则天最宠爱的女儿太平公主,让武则天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两位娘娘的确死的冤枉,在下深表同情,可否给在下几分薄面,不再纠缠公主?’ ‘年轻人,此事与你无关,我们姐妹只为复仇,这个小沙弥既是你的表弟,我们姐妹可饶他性命,只叫他以后不要助纣为虐,弃恶从善即可!’两个厉鬼说完,返身向公主的寝宫冲去。 ‘二位留步,可否听在下说两句?’ ‘你休得多管闲事!’两个厉鬼头也不回的冲向公主的寝宫。 ‘生于尘,归于尘,收!’胡二念了句咒语,伸开袖子,王皇后萧淑妃登时化成两股青烟钻进了胡二的袖子。 ‘无能师父,厉鬼已收,你不必担心害怕。’胡二拍拍吓傻的无能。 ‘表哥,你怎地有这等本事?’看的目瞪口呆的无能良久反应过来。 ‘无能小师傅,你睡一会吧,醒了一切都恢复原样了。’胡二笑了笑,伸手在无能的眼前比划两下,无能当时闭上了眼昏睡过去。 崂山传奇第十九章 ‘哎,小师傅醒醒,叫你来驱鬼,你怎地坐在院里睡着了?’公主的侍女摇醒了无能不满的说道。m ‘啊。’无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对啊,我来驱鬼,怎地睡着了?’ ‘你这小沙弥偷懒,待我禀告公主,看公主怎地惩罚你!’ ‘哎,姐姐慢着。’无能毕竟机灵,鬼心眼多,一看侍女要禀告公主自己在院里睡觉,生怕露出马脚,急忙起身拉住了宫女。‘我说这位姐姐,本僧驱鬼耗费元神,稍稍睡一会儿歇息一下有何不可,你可去问问公主,昨夜可曾有鬼怪惊扰?’ ‘你这小沙弥说的有几分道理,你且好生在这儿呆着,待我问候一下公主昨夜睡得可曾安稳,如若安稳还好,若睡得不安稳,我必定拿你是问!’ ‘你且去问问公主是否睡得安稳,本僧在这里候着。’无能挺了挺胸。‘我怎地睡着了,昨晚模模糊糊的记的有两个没有四肢只有脑袋和身子的怪物向我扑来,万分紧急的时候,表哥挺身而出挡在了我面前,然后知道了那两个没有四肢只有脑袋和身子的怪物是王皇后和萧淑妃,再然后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的娘,那两个怪物吓死我了,不知今晚是否还来,早知道如此棘手,谁能揽这劳什子差事!’无能兀自懊悔不已。 ‘奴才给公主请安了,请问公主昨夜睡得是否安稳?’ ‘本公主昨夜睡得很安稳,多亏了这个白马寺的小沙弥,或许这个小沙弥还真有些能耐,让他在府邸多留些日子,好为本公主消灾驱邪。’ ‘奴才遵命。’ ‘哎,我说你这小沙弥,算你走运,公主昨夜睡得相当安稳,公主发话了,要留你在公主府邸多住些日子,为公主消灾驱邪,你可不要偷懒!’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公主没有受到那两个怪物的惊扰,否则我真是小命难保!’无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让我在公主府邸多留些日子?我的娘,我恨不得今儿就回白马寺!’无能的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我说这位姐姐,昨夜本僧耗费元神做了法事,已把鬼怪驱逐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请公主放心,白马寺琐事繁多,本僧要赶回白马寺,还请姐姐帮忙回禀公主,本僧不胜感谢。’ ‘你敢违抗公主的口谕?侍女杏眼圆睁。 ‘岂敢,岂敢,本僧不过是顺嘴一说,既然公主抬举本僧,那本僧就在公主府邸多住些日子吧,不过本僧消灾驱邪颇耗费元神,本僧得去歇息,待夜晚再为公主守夜,以便保公主的玉体无恙。’ ‘算你识相,你且去歇息,晚上过来为公主守夜。’ ‘不劳提醒本僧自有分寸!’无能昂首挺胸而去。 ‘表哥,昨夜你如何打发的那两个怪物?无能拉住胡二的衣袖,好奇的问道。 ‘无能小师傅你记错了,那两个怪物不是被你收了嘛。’ ‘那两个怪物被我收了?’无能糊涂了 ‘我且问你,公主昨夜可曾被鬼怪惊扰?’ ‘公主昨夜睡得很安稳,不曾被鬼怪惊扰。’ ‘那就是鬼怪被你收了,否则公主怎能睡的安稳?’ ‘公主吩咐我每晚都要为她守夜。’无能的心里没底。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前去守夜,小师傅你有佛祖保佑,定会安然无恙。’胡二安慰无能。 ‘表哥让我放心大胆的为公主守夜,瞧他说话的样子胸有成竹,想必我为公主守夜不会遇到危险,奥,昨夜那两个怪物扑向我的时候,是表哥救了我,可见表哥不是一般人,莫非也是得道高人?可表哥既然身怀绝技为何又流落街头沦为乞丐而且恰恰被兰儿遇到?’无能越想越起疑。 ‘小师傅,你暂且歇息吧,我得为公公打水,侍奉公公起床洗漱。’胡二拍了拍发呆的无能。 ‘您先忙。’无能反应过来。‘嗨,我想那麽多干嘛。昨夜明明眼瞅着怪物张开大嘴要吞吃我的时候,是表哥挺身而出挡在我前面,我才捡回一条命,听表哥的话吧,反正表哥不会害我。’无能转念一想不禁释然。 ‘公公,小生为您打了洗脸水,请公公起床。’胡二垂着手,毕恭毕敬的站在杨公公的床前。 ‘哎,老了,不中了,还得让你侍奉咱家,昨儿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就是咱家的弟弟,得叫咱家哥哥,不准叫咱家公公。你怎地又忘了?’ ‘小生该死,竟忘了公公的嘱咐,您看我这张嘴,真该打!’胡二说完,噼里啪啦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得了,咱家也没怪罪你,只是提醒你要小心行事,昨儿那张昌宗初见你已是醋海生波心生嫉妒,咱家怕他对你不利,你以后需提防着张昌宗。’ ‘谢谢哥哥的提点,小弟谨记教诲。’胡二看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杨公公,赶紧拿起靴子套在了杨公公的脚上。 ’你对咱家如此孝敬,咱家定会好好地栽培你。’ ‘多谢哥哥,请哥哥洗脸。’胡二赶紧把洗脸水端到杨公公的跟前。 ‘以后这些活计自有别的奴才干,你不必费心。’ ‘哥哥如此的栽培弟弟,就让弟弟为哥哥做点事吧。’ ‘到底是书之人,明事理。’杨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未听说杨公公有一个弟弟,怎地昨个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莫非这个老杂毛看公主宠幸本公子而故意在外边找个年轻貌美的书生与本公子争宠?此事定有蹊跷,待我吩咐下人查清此事,若老杂毛真有这么一个弟弟,一切倒还好说,若查无此人,你杨公公欺瞒公主,到时候我看你这老杂毛如何对公主交代?’张昌宗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刘才,刘才,’张昌宗冲着外面叫。 ‘公子有何吩咐?’张昌宗话音刚落,就从外边进来一个下人。 ‘刘才,本公子对你如何?’ ‘公子对奴才恩重如山!’ ‘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你可能办好?’ ‘公子差遣,小人定当竭力去办,请公子放心。’ ‘此事关系到杨公公,有一定的风险,你可敢接这趟差事?’ ‘为公子办事,小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昨个杨公公从外面带进府邸的那个书人你可有印象?’ ‘有印象,’ ‘那好,你马上出发,到杨公公的老家去一趟,向左邻右舍打听一下,看看杨公公到底是否真有一个弟弟。’ ‘小人明白,若是杨公公没有弟弟,小人可把杨公公的左邻右舍接来拆穿此人的身份。’ ‘言之有理,总算本公子没有白白的栽培你,’张昌宗赞许的点点头。‘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带上银子马上出发。’ ‘到杨公公的老家快马加鞭只需一天就可以往返,一百两银子太多,用不了。’ ‘剩下的就是你的赏钱,你只管拿着就是,若差事办得好,本公子还格外有赏。’ ‘多谢公子。’刘才牵出一匹快马,出了公主府邸,骑上马冲着杨公公的老家疾驰而去。 这刘才是相当的机灵,快马加鞭的赶到杨公公的老家,也没顾上吃饭,直奔杨公公的左邻右舍。 ‘老人家,我是杨公公的下属,昨儿有人冒认官亲,有一个年轻的书人,找到杨公公,硬说是杨公公的弟弟,我们杨公公不承认,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死活赖着杨公公,杨公公没有办法,只好让在下在老家找几个老邻居,给杨公公做个证,证明杨公公的确没有弟弟,也好让那个年轻人死了心,省得缠着杨公公不放。’ ‘这还得了,冒认官亲乃是死罪,这个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杨公公的邻居气愤的说道。 ‘杨公公宅心仁厚,不会难为那个年轻人,关键是那个年轻人对杨公公死缠烂打,弄的杨公公不胜其烦,还请各位邻居到场给杨公公做个证明,证明那个年轻人一时糊涂做出冒认官亲之事,也好还杨公公一个清白。’ ‘那杨公公在公主府邸当差,公主的府邸岂能轻易进得?老朽怕见官啊。’一个老伯说道。 ‘老伯莫怕,只要肯去公主府邸,吃喝都包在在上,回来还有赏钱。’刘才不失时机的说道。 ‘吃喝到时是小事,自从杨公公在公主府邸当差,每次回家省亲都没亏待咱们这些左邻右舍,既然有人给杨公公造成了麻烦,咱们不妨到公主府邸走一遭,横竖天塌不下来。’ ‘依你所言,咱们就跟着这位差爷走一圈吧,何时动身?—— j即刻动身。’ ‘就依差爷所言,咱们即刻动身!’ 这刘才很会做人,赶紧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几斤牛肉,几斤大饼,一壶老酒分给这几位邻居,让他们在车上凑合着吃点饭,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公主府邸。差事办的顺利,刘才心里高兴,一个劲的催促着马车快跑,争取晚上到达公主府邸,以便掩人耳目,免得让杨公公觉察,把这些杨公公的邻居交给张公子,明早与杨公公对质,打杨公公一个措手不及。 ‘伙计,快点赶路,到了地方有赏。’ ‘好唻,差爷您只管放心,小人一定不偷懒,架架,车夫使劲一甩鞭子,只见马儿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尘土冲天。 ‘刘才啊刘才,你可千万要赶回来。’张昌宗在房里坐卧不安。‘不行,我不能在房里呆着,我得到大门口等着刘才。’张昌宗顾不得夜凉露水大,披上一件披风急匆匆的来到大门外。 ‘得得,’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刘才,刘才回来了!’张昌宗的心里一阵狂喜。 ‘到了,请各位老伯下车。’刘才勒住马缰绳,迅速的跳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把杨公公的邻居搀下马车。 ‘各位老伯,辛苦了。’张昌宗满脸堆笑。 ‘不辛苦,不辛苦,’老伯急忙回话。‘杨公公呢,怎地没见杨公公?’ ‘啊,各位老伯,杨公公有要事在身,今晚不方便见各位,明儿一早各位自会见到杨公公。’ ‘霍,公主的府邸真气派啊,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府邸。’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府邸,老汉我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公子,的确如您所料,这个杨二果真不是杨公公的弟弟,是个冒牌货,这些邻居可以证明。’刘才附在张昌宗的耳边嘀咕了一通。 ‘本公子就知道那个老杂毛没说实话,怎地那么巧,公主让他到白马寺传僧人到府邸做法事,偏巧他就遇见自己的弟弟,再说从未听说他有弟弟,哼。老杂毛,该着你倒霉,让本公子戳穿了你的鬼把戏,看你怎地给公主交代?’张昌宗得意洋洋。 杨公公的邻居只顾欣赏公主府邸的华丽,哪里顾得上张昌宗和刘才嘀嘀咕咕。 ‘各位老伯,奔波一天想必辛苦了,来来,各位随我进入府邸,我安排各位先随便吃点饭然后歇息如何?’ ‘但凭公子安排。’众人齐齐答道。 ‘公主喜静,不爱喧哗,请各位悄悄的随我进府。’ ‘这个自然。’ 张昌宗吩咐卫士把马车栓在僻静的地方,然后领着他们悄悄的进入府邸,安排在别院里,又吩咐刘才到灶房拿了一些吃食给他们。 ‘到底是公主府邸,看看人家吃的穿的,咱们这一辈子白活了。’这些人看着刘才为他们准备的吃食,眼都直了,放开肚子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 ‘各位老伯,慢点吃,不够我可再给你们拿一些。’刘才怕噎着这些老汉。赶紧说道。 ‘没事,我们乡下人泼实,嗓子粗噎不着,还烦请您再拿些吃食。’ ‘好好,请各位老伯慢用,我再去拿一些。’刘才急急的跑到灶房,把一些精美的糕点吃食放在大食盒里又急急的跑回房里把这些吃食放在老汉的跟前。 ‘谢谢这位朋友了。’老汉看到食盒里的吃食,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真是托杨公公的福咱们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糕点,’老汉们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说道。 ‘各位既然吃好喝好了,咱们歇息如何?—— 好好,我们也觉得累了呢。啧啧,到底是公主府邸,你看看这床铺,再看看这床上的被子,都是丝绸地。’这些老汉看着漂亮的床铺,不免又是一通感慨。 刘才安排这些老汉歇息,为了以防万一,刘才和衣而睡,耳朵却是支棱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丝毫不敢大意,只等着明早张昌宗领着这些老汉与杨公公对质,以便戳穿杨二的身份。 崂山传奇第二十章 ’杨二啊,咱家怎地觉得这右眼皮直跳呢?’杨公公揉揉右眼担心的说道。 ‘没事,兴许公公累了。’胡二安慰杨公公。‘哥哥起床吧。’胡二小心的扶起杨公公,然后帮杨公公套上靴子,又把洗脸水端到杨公公跟前。 ‘早就跟你说过,这些活计让别的奴才干,你且好好的学习宫中的礼仪。’ ‘哥哥如此的栽培小弟,小弟愿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你这张嘴就是甜,咱家听着舒服,哎,怎地右眼皮又跳了呢?’ ’无妨,哥哥咱们到院里转转吧。’ ‘也好,你在前边带路。’ ‘怎地那么巧,二位早上好。’为公主守夜的无能刚要回房歇息正巧撞见了在院里散步的杨公公和胡二。 ‘无能师父,昨夜公主的寝宫可曾安生?’ ‘启禀公公,并未有鬼怪惊扰公主-辛苦了,’ ‘公公客气,小僧应该做的。’ ‘公公,’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附在杨公公的耳边悄悄的说了话。’ ‘怪不得咱家大清早的右眼皮一个劲的跳,原来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杨公公的心里一惊,马上就镇定下来。‘区区雕虫小技,就想扳倒咱家,真是痴心妄想!,黄毛小儿,看咱家怎地过这一关!’杨公公冲着胡二摆摆手,‘兄弟,今儿有人要难为咱们兄弟两,说你不是咱家的亲兄弟,是冒名顶替,走,咱们兄弟两看看去,是谁胆大包天敢如此造谣生事诬陷咱们弟兄两!’ ‘哥哥,小弟的身份被人戳穿了?’胡二的心里一阵惊慌。 ‘兄弟你莫怕,你且跟着我,看我眼色行事,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哥哥大江大浪都过来了,岂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莫怕,你只管跟着杨公公,一切有杨公公。’无能安慰胡二。 大厅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除了太平公主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静候着杨公公的到来。 ‘公公,你来得正好,今儿一早张昌宗对本公主说那杨二不是你弟弟,说你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个人冒名顶替,说你居心不良,你来给本公主解释一下。’太平公主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公公,你老家的左邻右舍都在这儿,可他们说你从未有个弟弟,如今你突然冒出一个弟弟,你是否想图谋不轨?’张昌宗冷冷的说道。 ‘是啊,阿国,昨儿有一位差爷到咱们家乡说有一个年轻人冒名顶替你的弟弟,还说你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弟弟,但奈何那年轻人死活赖着非说是你的弟弟,为了摆月兑干系,你听派那位差爷到老家接我们为你作证,证明你从未有这么一个弟弟。’邻居杨峰拉住杨公公的手,急急的说道。 ‘呵呵,原来是杨峰哥哥,老哥哥,咱们也有好些年没见面了,咱家也怪想你们,来来,老哥哥你请坐。’杨公公扶着杨峰老汉坐在了椅子上。‘杨二啊,快来拜见你杨峰哥哥。’ ‘杨峰老哥哥好’。那胡二何等机灵,一听杨公公叫他拜见杨峰老汉,急忙过来对着杨峰老汉深施一礼。 ‘老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当年咱家家里一贫如洗,叔父体弱多病,待婶婶生下杨二弟弟后,因无力抚养,送给咱家一个远房亲戚抚养,后咱家的叔叔婶婶相继过世,咱家迫于生计,找人净身进得宫中侍奉公主,所幸公主信任咱家,把府邸的一干事务交给咱家管理,这是有人嫉恨公主宠幸咱家,想往咱家的头上扣屎盆子。如今公主咱家,咱家的日子好过了,就把咱家的弟弟找回来认祖归宗,你再仔细看看,他就是叔父的儿子杨二啊,小时候你还抱过他,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杨公公把胡二的手放在杨峰的手上,还使劲的捏了捏杨峰的手。 ‘对对,老汉我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叔父常年卧病在床,婶婶生下儿子无力抚养送给远房亲戚抚养。’那杨峰老汉也不是十分愚笨,先前听张昌宗说杨公公图谋不轨就觉得昨天刘才对他们说的话和今天大相径庭,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杨公公从未亏待过他们这些邻居,杨峰断断不会为了张昌宗而陷害杨公公,今儿杨公公的一番话已让杨峰等一干邻居明白,杨二必须是杨公公的弟弟,否则杨公公就得大祸临头。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旁边的邻居杨勇已经听杨公公的一番话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又见杨峰信誓旦旦的说的和杨公公一模一样,自然赶紧帮着杨公公说话。 ‘你们这些老杀才,昨儿不是还说杨公公从未有过弟弟,为何今儿一早突然反口,矢口否认?’张昌宗气急败坏。 ‘公子莫急,老汉岁数大了。谁能记得那些陈年往事,若不是阿国提醒,恐怕我等到死了都记不起来了。’杨峰若无其事的说道。 ‘对啊,那是人家阿国家的家务事,我们凭什么要记得清清楚楚?’杨勇不甘示弱。 ‘老杀才,本公子问你,你可知道杨公公的弟弟送给哪位远房亲戚抚养?’张昌宗咄咄逼人。 ‘阿国家远房亲戚在山东,难不成公子要到山东寻访不成?杨峰理直气壮的将了张昌宗一军。 ‘山东又如何?本公子不怕路途遥远照样要寻访!’ ‘本公主就说你张昌宗吃饱了撑得,我早就说过,让杨公公好生教教杨二学学宫中礼仪,到时我自有用场,你偏偏生事,说那杨二是冒名顶替来路不明,杨公公是从小看着本公主长大的,难道杨公公会害本公主不成?本公主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谁若再无事生非,本公主定会叫杨公公掌嘴!大清早的,本公主被你们吵吵,烦死了,你们赶紧退下!’ ‘老奴该死,自家的弟弟投靠公主,不但没能为公主排忧解难,反倒为公主平添了许多麻烦。请公主治老奴的罪!’杨公公察言观色,知道此事已经平息,太平公主对他深信不疑,赶紧跪在地上说了几句漂亮话。 ‘公公请起,以后谁也不准再说杨二来路不明。’ ‘多谢公主。’杨公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杨公公心里明白,就算公主不相信杨二就是杨公公的弟弟,但那杨二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公主自会有别的用场,自然不会深究那杨二是何来路,因为公主知道杨公公断然不会祸害自己的主子,这一点,太平公主心里有数。而且杨公公老家的邻居一口咬定那杨二就是自小因家庭贫困不得已送给别人的弟弟,所以太平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着杨公公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皇天保佑,我等帮着杨公公说话没错,看看公主多宠幸杨公公。’杨峰等一干邻居心里暗暗欢喜。 ‘老哥哥,咱家也多年没见你们了,今儿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聚一聚,咱家好好的招待你们。’ ‘好啊,我们这些老邻居也想你啊,阿国啊,你如今出息了,也没亏待咱们老家的乡亲,咱们老家的乡亲还都念着你的好呢。’ ‘到底是老家伙,这莫大的事情轻易的就搪塞过去了。’无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我的娘,吓死我了,总是担心有人询问表哥的出身,倘若漏了陷,即使不被鬼怪吞噬了也得被公主砍了脑袋,总之吃饭的家伙是保不住,如今看公主对表哥的出身深信不疑,那本僧也就高枕无忧了。 ‘谢谢乡亲们念着咱家的好,’杨公公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杨二啊,快谢谢这些老邻居,今儿是这些老邻居救了咱们哥两,否则还真不好收场。’ ‘杨二谢谢老邻居的救命之恩。’胡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快快请起,’杨峰慌忙扶起了胡二。‘阿国从未亏待过乡亲们,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老哥哥,走,咱家备好酒宴,你们陪着咱家好好的喝几杯。’ ‘老哥哥,可否给咱家说说是个什么模样的人接你们来公主府邸?’酒酣耳热之际,杨公公问道。 ‘一个年轻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很有神,没告诉我等姓甚名谁,只对我们说是你吩咐他来接我等进公主府邸,说有一个年轻人冒认官亲,死活赖着你,让我等为你作证,证明你从未有一个弟弟,这个年轻人对我等倒也和气,一路上为我等买了大饼牛肉充饥,并未难为我等。’ ‘奥,原来是刘才这个奴才。’杨公公的心里有了数。‘张昌宗,你一个黄毛小儿竟敢仗着公主的宠爱挡咱家的道,哼,咱家就先想办法除去你的心月复刘才。’ ‘老哥哥,小僧敬各位哥哥一杯。’无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嗨嗨,看看,阿国,咱们光忙着说话了,怎地忘了这位小师傅,哎,小师傅,出家之人不是戒酒色财气嘛,你怎地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也喝酒吃肉呢?’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本僧修心不修口。’无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对,无能师父修心不修口,这些日子公主的寝宫每到夜晚必有鬼怪作祟,自从无能师父来后,鬼怪再未出现过,公主每晚都能安寝。’杨公公接着无能的话茬说。 ‘小僧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还是公主洪福齐天。佛祖保佑。’ ‘客气客气’。众人齐齐的恭维无能。 众人酒足饭饱,已是晚间,杨公公安排杨峰一干人歇息,又怕张昌宗因为白天的事情报复杨峰等人,遂吩咐几个心月复太监把守着门口,告诉他们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否则格杀勿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峰等早早的起床来向杨公公辞行。 ‘老哥哥,咱家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着吧。’杨公公把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分给了杨峰等人, ‘阿国啊,使不得,这些年你很照顾乡亲们,我等怎能再收你的银两?’ ‘老哥哥,别客气,公主信任咱家,咱家的日子好过,区区银两不在话下,还请各位哥哥休得客气。’杨公公硬把银两塞进了每个人的怀里。‘来呀,赶紧把咱家准备的吃食给各位老哥哥带上。’ ‘是,公公。’候在一边的小太监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几个大食盒给了杨峰等人。 ‘老哥哥,这些是一些好吃的点心,带回家给家里的人尝尝。’ ‘阿国啊。’杨峰一干人哭了。‘你对咱们老家的人真没的说。’ ‘老哥哥,后会有期。’杨公公的眼睛湿润了。‘希望咱家告老还乡的时候,还能在老家看到你们,还能一块喝酒。’ ‘一定会的,阿国,我等在老家恭候你。后会有期。’ 杨公公不放心杨峰等人的安全,派了几名亲信卫士把杨峰等人送回了老家。 ‘公公破费了,这是小僧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公收下。’无能目睹了杨公公送给杨峰等人的银两,觉得不能让杨公公自掏腰包,赶紧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了杨公公。 ‘你小子就是懂事。’杨公公接过银票赶紧放在怀里。‘无能啊,那张昌宗就是个绊脚石,咱们得想办法除掉他。’ ‘但凭公公吩咐。’无能心领神会。 崂山传奇第二十五章 ‘兰儿,表哥在公主府邸遭人陷害,现已被关押在府邸。m’无能快马加鞭进了白马寺。 ‘哦,’胡兰看着无能直直的没有表情的眼睛就知道无能被自己的哥哥胡二施了法。 ‘哦,无能啊,你去帮我牵匹马。’ ‘是,牵马。’无能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马厩。 ‘薛怀义还在宫中,正是离开白马寺的好机会,只是这无名碍事。’胡兰想着来到了厢房。 ‘小心肝,’无名拥住了胡兰。 胡兰对着无名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无名当时就昏睡过去。 ‘走,你领我到公主府邸。’ 无能跨上马一勒缰绳冲出了白马寺,胡兰骑着马紧跟其后。 远远地看见了公主的府邸,胡兰一勒缰绳停下了。‘我须给无能破除法术,不然会被人识破。’胡兰四下看了看,旁边有一条小溪,胡兰跑过去鞠了一捧水洒到无能的脸上念念有词。 无能激灵一下就醒了,‘兰儿,你怎地在这儿,你不是在白马寺吗?’ ‘还不是你回白马寺告诉我说表哥出事了?’ ‘我?我怎会告诉你表哥出事了?兰儿,听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吧,这件事情十分棘手,表哥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办法救表哥,兰儿快快回白马寺。’无能不由分说的把胡兰抱上马,‘我送你会白马寺。’ ‘我不回去。’胡兰跳下马。’ ‘兰儿听话,我会找杨公公想办法救表哥,这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小女子就别出头露面了。’ ‘无能,你就相信我吧,你看看我早就准备好了。’胡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僧服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你看我像不像小和尚?’ ‘兰儿,求你了,快回白马寺,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 ‘我是认真的,哎呀,你怎地像个老太婆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兰儿,我只是为你担心。’ ‘我自有主意,你只管放心就是。’ ‘我可以帮你进入公主府邸,只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不可乱来。’无能嘱咐胡兰。 ‘小安子。你最近可看到无能师父?’ ‘启禀公公,自打杨二公子出事后,再未看见无能师父。’ ‘唉,人心不古啊,杨二出了事,无能躲得远远的生怕牵连到自己!’杨公公愤愤的想。 ‘公公,无能师父要见您。’ ‘咱家说曹操曹操就到,让他进来吧。’ ‘公公可好’ ‘不好,怎地听到咱家的弟弟摊上祸事你就溜了?’杨公公不冷不热的说道。 ‘公公,您冤枉小僧了。’无能陪着笑脸附在杨公公的耳边说了一大通。 ‘哦,’杨公公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胡兰。‘听说你可以救杨二?’ ‘正是,只是需要公公的帮忙。’ ‘你要咱家如何帮你,不妨说来听听。’ ‘很简单,公公只需吩咐侍女把这个香囊放在公主的房间即可,就说这个香囊可以助公主安神静心,但切不可让公主发现。’ ‘这个好办,’杨公公接过了香囊。‘小安子。’ ‘奴才在,’ 杨公公摆了摆手,小安子麻溜溜的跑到杨公公的跟前,耳朵贴在杨公公的嘴边,杨公公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公公您就擎好吧。’小安子接过香囊屁颠屁颠的跑了。 ‘赶紧拜见大人,’李捕头把青儿和莲儿领进了书房。 ‘大人?’莲儿蒙了,‘这位大爷,我们姐妹两在勾栏妓院混饭吃,可从未干过犯法的勾当啊!你怎地把我们姐妹两带进了官府?’ ‘姑娘莫怕,’狄仁杰微微一笑。‘实不相瞒,老夫让这两位差官领姑娘进衙门是有事情拜托二位姑娘帮忙。’ ‘有事情让我们帮忙?’青儿微微愣了一下,‘大人,有事您吩咐,‘帮忙’这两个字我们姐妹两担不起。’ ‘姑娘客气,洛阳城内的女子失踪你可曾听说过?’ ‘听说过,可这件事情跟我们姐妹两没有任何关系啊,大人您找错人了!’莲儿急急辩解道。 ‘姑娘莫急,听老夫慢慢道来。’狄仁杰好言安抚着莲儿。 ‘妹妹莫怕,且听大人慢慢道来。’青儿看着狄仁杰面目慈祥语气和蔼,不似那歹毒之人,遂把莲儿拥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 ‘近日洛阳城内的女子连续失踪,苦主聚集到县衙,苦苦哀求县令限期勘破此案,然而此案却牵扯到白马寺,苦主曾要求搜查白马寺,但白马寺深受皇恩,香火旺盛,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搜查白马寺反而打草惊蛇,所以老夫想请二位姑娘帮忙,与这两位差官扮成夫妻到白马寺进香,并且在白马寺连续住上几日,可有难处?’ ‘嗨,就这事啊?’莲儿乐了,‘这有何难,小菜一碟!’ ‘姑娘切莫想的简单,此事凶险,弄不好还要搭上性命!’ ‘搭上性命?’莲儿不再吱声了。 ‘搭上性命我不怕,只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但讲无妨。’ ‘我们姐妹两愿听候大人的差遣,与两位差官扮成夫妻到白马寺为大人寻找失踪女子,只是事成之后还请大人为我们姐妹两赎身。’ ‘姑娘尽管放心,只要姑娘肯到白马寺冒险,老夫定会为姑娘赎身,决不食言!’ ‘大人仁慈宽厚,既是答应了小女子的条件,那小女子也会万死不辞,一切听候大人的差遣。’ ‘好,’狄仁杰高兴地点点头,‘已是子时,请姑娘歇息,明日一早与这两位差官一同进白马寺。’ 翌日一早,两顶轿子悄悄的抬出了县衙直奔白马寺而去。 ‘啊,放开本宫!’朦朦胧胧中,只见张昌宗面怒狰狞,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公主不由得惊叫起来。 ‘公主醒醒。’被公主的惊叫声惊醒的张昌宗翻身而起轻轻的摇醒了公主。 ‘啊!’公主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狞笑的脸,惊恐的蜷缩成一团。 ‘公主。我是昌宗啊。’张昌宗张开了手臂想搂着公主。 ‘啊,你离我远点!’公主看到了一条蛇想要把自己紧紧的缠绕起来,头一歪,昏了过去。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张昌宗把公主抱在怀里焦急的叫道。‘来人啊,公主昏过去了快快让御医过来!’‘公主醒醒!’侍女的嘈杂声惊醒了正在沉睡的杨公公。‘快请御医!’ ‘启禀公公,御医即刻就到!’ 御医急匆匆的跑到公主床前,模了一下公主的脉搏,‘启禀公公,公主好像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待老夫为公主开一剂凝神静气的汤药喝下即刻就好。’ ‘有劳了,快快跟着御医取药为公主煎凝神静气的汤药!’ ‘公主,公主,’杨公公握着公主的手轻轻的叫着。 ‘哎呀,’公主吐出一口气悠悠的醒来。 ‘公主,公主你醒了?’杨公公心疼的拍着公主的手背,‘公主,您可把老奴吓死了!’ ‘公公,’公主感觉杨公公的手特别温暖,就像小时候杨公公经常背着自己在宫中来回跑的情形。 ‘公公。’ ‘老奴在。’杨公公的眼泪流了下来,杨公公自幼进宫,虽然仗着自己机灵混的不错,但身边从未有一位亲人,太平公主自幼被杨公公看着长大,在心里,杨公公已把公主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 ‘公公,凝神静气汤药煎好嘞’侍女把汤药递给了杨公公。 ‘来来,公主喝药。’杨公公一边拿着小勺吹着汤药,一边示意侍女把公主扶起来。‘来来,公主喝药。’杨公公柔声哄着公主,把汤药一勺勺的喂到公主的嘴里。 一碗汤药被杨公公哄着喂到公主的嘴里,公主喝完汤药,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定下神看了看杨公公,’噗嗤’一下笑了。 ‘公主,您在笑老奴?’ ‘公公,您的衣服穿反了。’旁边的侍女看到公主笑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嗨嗨,老奴还不是担心公主的玉体。’杨公公不好意思的说道。 ‘公公,以后本宫歇息时,你就在本宫的门外守着吧。’ ‘是,老奴遵命。’ ‘昌宗啊,本宫身子不爽,以后你就不用侍寝了。’公主扭头对张昌宗说道。 ‘公主,,’ ‘本宫累了,你且下去吧。’ 张昌宗还想说话,却被公主打断了,只得百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的走出了公主的卧房。 一连数天公主独寝,张昌宗数次要求侍寝均被公主拒绝。 ‘难道是公主又另有新欢?’张昌宗郁闷不已。 崂山传奇第二十六章 ‘刘才,是否咱们做的事情不够缜密被公主发现了?’ ‘公子,您想多啦,您想,若是公主知晓咱们做的那些事情,岂能放过咱们?如今公子还是想想怎地才能讨得公主的欢心。’刘才安慰张昌宗。 ‘那夜子时十分,公主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本公子试图拥抱公主安慰公主,不成想,公主看到本公子如同看到鬼魅一般,惊叫躲避,本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啊。’ ‘敢问公子,从前您侍寝可有如此情形?’ ‘从未有过。’ ‘公子,小人略懂一些玄门法术,莫不是公主的卧房中被人做了手脚?’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公主的卧房中做手脚?’ ‘公子,杨公公的弟弟杨二因奸杀红儿的罪名被关了起来,那杨公公岂能咽下这口气?那老匹夫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是咱们干的,岂有束手待毙不想反击的道理?’ ‘言之有理,只是咱们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公子,公主的侍女中可有可靠之人?’ ‘有。’ ‘公子,您可以让可靠的侍女在公主的卧房里搜所一通,看看是否有一些符咒或者是小布偶之类的,若有,赶紧让侍女交给公主,公子再想办法栽到杨公公的头上,一举扳倒杨公公以绝后患。’ ‘公主是被杨公公看着长大的,感情深厚,若要扳倒杨公公谈何容易?’ ‘扳不倒杨公公也不打紧,至少公子可以重新获得公主的宠爱,然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收拾杨公公,如今杨公公的弟弟杨二以奸杀公主的贴身侍女的罪名被关了起来,杨公公本想让狄仁杰插手此事,为杨二洗月兑污名, 不成想,狄仁杰已到洛阳公干,据小人的耳目报告,洛阳失踪女子的事件非常棘手难缠,想必那狄仁杰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到都城,合该是天佑公子,公子趁此机会想办法获得公主的欢心,然后再施计除掉杨二,至于杨公公嘛,失掉杨二岂不是成了没了牙齿的老虎还能翻了天?最后还不是落到公子的手心里?’ ‘妙,妙,’刘才啊,本公子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对本公子忠心耿耿,待本公子重新获得公主的宠爱,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刘才的一番话让张昌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师父,久闻白马寺香火旺盛,所求之事极其灵验,今日我们哥两特携带家眷来白马寺烧香拜佛,祈求老天尽快赐给我们哥两孩子。’李捕头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双手奉送给无名。 ‘好说,好说,’无名双眼在青儿莲儿的身上转来转去,几乎流下口水,‘又是两位绝色美人!’ ‘白马寺定没有好勾当,一个出家之人六根不净,双眼在漂亮女子的身上贼溜溜的看个不停,令人厌恶至极。’狄福和李捕头早已察觉到无名色眯眯的样子,心里愤愤的骂道。 ‘雨荷,你在公主的卧房可曾找到符咒之类的东西?’ ‘启禀公子,并无符咒之类的东西。’ ‘你可曾细细查找?’ ‘启禀公子,奴婢天天为公主收拾卧房,每个角落都仔细的搜寻过,并无异常。’ ‘哦,你暂且下去吧。’ ‘刘才,方才本公子已问过雨荷,公主的卧房并无符咒之类的东西,那夜,为何公主看见本公子异常恐惧呢?’张昌宗郁闷的说道。 ‘公子,小人还是觉得公主的卧房里古怪,您想,您从前与公主同床共枕时从未有过如此情形,为何独独那夜反常呢?以小人看,公主的卧房必有古怪,不如咱们请一个道士来府邸做个法事如何?’ ‘此事本公子就交与你处理,切记,务必悄悄的进府邸,不可让外人察觉。’ ‘请公子放心,小人自会办理。’ 夜幕沉沉,白马寺一片的寂静,然而李捕头和狄福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分明见那和尚贼溜溜的盯着女子不怀好意,但却找不到白马寺与失踪女子有关个证据,心里不免急躁,侧着耳朵听听院里。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翌日一早李捕头和狄福向无名辞行,‘师父,小可家中有诸多事务料理,先行告辞回家,只留贱内在白马寺烧香祈福,祈望佛祖早日赐我们孩儿,还望师父多多照顾贱内。’ ‘施主尽可放心,白马寺佛祖普度众生,定会保佑尊夫人早日诞下麟儿。’无名的脸上笑开了花。 ‘瞧那德行,绝不是什么好鸟!’狄福心里暗暗骂道。‘既然师父尽心照料,小可就放心告辞了。’ ‘请便。’无名的心里美滋滋,‘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胡兰呢?怎地薛大师不在白马寺,胡兰也没影了?这小蹄子就是不安分!’ ‘公子,这位是崂山道观的李真人,降妖驱魔不在话下。’ ‘有劳真人了。’张昌宗客气的说道。 ‘公子客气。听闻公子的朋友说府邸不安宁,贫道特来看看。’ ‘是这么一回事,,’张昌宗把那夜发生的情形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哦,可否让贫道看看公主的卧房?- ‘可以,我会找机会让您进入公主的卧房。’ ‘雨荷,若公主到花园赏花,你速速禀告本公子。’ ‘是,公子。’ ‘姐姐,白天那个小和尚看咱们姐妹两的眼神不怀好意,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好像要出什麽事情。’莲儿偎依着青儿不安的说道。 ‘妹妹别担心,横竖咱们姐妹两也不是清白之身,若真遇到歹徒,也不过是劫色而已,咱们姑且顺从歹徒顺藤模瓜,说不定还真能找出失踪女子的蛛丝马迹,若真能立下大功,狄大人定会信守承诺为咱们姐妹两赎身,咱们既然已经来到白马寺,一切都靠咱们自己了,听天由命吧。’青儿轻声的安慰着莲儿。 ‘嗯,我听姐姐的。’ 莲儿和青儿依偎着和衣躺下,朦朦胧胧中,只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拨动门栓,门栓轻微的响声惊醒了和衣而卧的青儿和莲儿。 ‘姐姐,’莲儿胆战心惊的拉紧了青儿的手。 ‘妹妹莫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在勾栏妓院被人糟践还不如这样死了痛快!’青儿紧紧地握住莲儿的手,并顺手从发髻上拔下一只银钗握在手里。 一只竹筒轻轻的伸了进来,房间里瞬间充满了一阵奇异的香味,莲儿和青儿登时觉得阵阵倦意袭来,头一歪昏睡过去。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里,侧着耳朵听了听没有丝毫的动静,马上像饿狼似得扑向了昏睡过去的莲儿和青儿。‘想要生孩子?甭求佛祖。我们爷们就给你们解决了,今夜过后,保证你们珠胎暗结!’ 两个黑影一遍遍的折腾着青儿和莲儿,一直挨到四更天,两个黑影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道长,请跟我来。’张昌宗趁着公主到花园赏花的机会,悄悄的领着道士进了公主的卧房。 ‘大道无形,孕育万物,请太上老君为弟子开天眼!’道士念念有词,双眼不停的向四周扫视,不住的耸着鼻子。‘张公子,请把幔帐上挂的那个香囊拿下来。’ ‘道长,这只是一只普通香囊而已,未看出有何古怪啊!’张昌宗摘下了香囊递给了道士。 ‘这并非是一只普通的香囊,而是被人施了法术,好像还有股狐臊味。’道士吸了吸鼻子。‘此法术极为厉害,每到子夜时分,这只香囊往往会惊扰公主噩梦连连,只要公主睁开眼看到公子,必然会感觉公子如同毒蛇猛兽!’ ‘啊!’张昌宗惊出了一身冷汗,何人想出如此歹毒的主意,难道是杨公公,但依本公子对杨公公的了解,那杨公公根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想必公子得罪人了吧,否则怎地会使出如此狠毒的阴招!’ ‘哪里有狐臊味,我闻着香气扑鼻啊。’张昌宗故作轻松的岔开话题。 ‘公子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香囊里的古怪!’道士微微一笑,‘烦请公子拿一根绣花针来。’ ‘刘才,赶紧为道长找一根绣花针。’ ‘是,公子。’刘才麻利的跑到针线房,‘快,快,给我一根绣花针!’ ‘刘大人,难不成您也要绣花?’针线房的婢女一面给刘才绣花针,一面开玩笑。 ‘得,本大爷没功夫给你们磨牙!’刘才接过绣花针急匆匆的跑到公主的卧房交给了道士。 ‘大道无形,驱恶保洁,花好月圆。’道士接过绣花针在香囊上扎了两下,又洒了几滴清水,对着香囊念了几句咒语,交给了张昌宗。‘张公子,你还原样挂上香囊,以免施法之人觉察后再想别的法子害您。’ ‘多谢道长。’张昌宗对老道士千恩万谢。 ‘公子务必谨慎,施此法术之人定不是等闲之辈,还请公子多加小心。’道士嘱咐张昌宗。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道长烦请您在府邸多住两天如何?小生害怕啊!’张昌宗哀求老道。 ‘无妨,公子无需害怕,贫道送您一道符咒揣在怀里,白天切记不要离身,夜晚睡觉把符咒压在枕头底下,可保公子无虞。’老道从怀内拿出一道符咒递给了张昌宗。 ‘谢谢道长的大恩大德!’张昌宗对着道士拜了又拜。 ‘姐姐,’日上三竿,方才悠悠醒来的莲儿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湿了一大片,已然明白了发生了,赶紧摇晃着还在昏睡的青儿。‘姐姐,咱们被人糟践了!’ ‘意料之中的事!’青儿看着同样衣衫不整,且还隐隐作痛的自己淡淡的说道。‘妹妹,咱们又不是头一次被人作践,只要咱们咬牙忍着,帮助狄大人勘破女子失踪事件,狄大人为咱们赎了身烧了卖身契,咱们也算是逃出火坑了,妹妹,谁叫咱们命苦呢?’ ‘姐姐!’莲儿趴在青儿怀里失声痛哭。 ‘妹妹莫哭,若被歹人发觉,只怕咱们性命难保!’青儿赶紧为莲儿擦拭眼泪。‘妹妹,咱们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赶紧起来梳洗打扮!’ ‘嗯,’莲儿收住眼泪,换了一套鲜艳的衣裳,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又往脸上抹上胭脂扑上粉。‘姐姐,你看我今日打扮的如何?’ ‘妹妹艳丽动人’,青儿爱怜的为莲儿整了整衣角,两人相继向大殿走去。 ‘佛祖保佑,保佑我家平平安安,保佑小妇人早日为夫家开枝散叶。’莲儿和青儿跪在佛像前虔诚的念叨着。 ‘谢天谢地,这两个妇人对昨夜之事丝毫没有反应。’正在大殿的无名偷眼观看青儿和莲儿,看着她们两平静的在佛祖面前烧香祈祷,心里一阵阵的窃喜。‘看来,老子今夜还要开斋啦!’ ‘雨荷,今夜你把这个偷偷放进公主的安神汤里。’张昌宗悄悄的把一包药粉交给了雨荷。 ‘公子!’雨荷吓得一哆嗦,‘你要谋害公主?’ ‘闭嘴!公主乃是本公子的最爱,本公子怎舍得谋害公主!’张昌宗低声呵斥道。 ‘这药?,,’雨荷迟疑了。 ‘这不是药,是合欢粉!’张昌宗急了月兑口而出。 雨荷接过药粉羞红了脸。 子夜时分,门栓又轻轻的被拨开了,一只竹筒伸进房内,房间内弥漫着奇异的香味,莲儿和青儿早有防备,用衣袖掩住口鼻佯装昏睡过去。 两个黑影贴在门上仔细的听听房里静悄悄的,急不可耐的推开门扑倒青儿和莲儿的身上。 青儿屏住呼吸,极力的忍受着歹徒的蹂躏,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借着窗棂透过来的月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天哪!居然是无名!’ ‘这白马寺的僧人果然不是好人,定与失踪女子月兑不了干系!’青儿不敢出声,怕白白的被无名祸害了性命。 ‘公主,请您喝了安神汤。’雨荷把加了合欢粉的安神汤端给公主。 公主丝毫没有觉得异常,端起安神汤一饮而尽。 ‘昌宗,昌宗,’片刻功夫,公主只觉得浑身燥热异常,喃喃的呼唤着张昌宗。 ‘公主,我来了。’张昌宗轻轻地拥着公主倒在了床上,一夜极尽温柔。 ‘昌宗,近来本宫身子不爽冷落了你,你不会怪本宫吧?’ ‘公主言重了,公主玉体欠安,暂时独居几日,小生岂敢怪公主?只要公主高兴,小生做牛做马也愿意。’ ‘昌宗,你的嘴整天像抹了蜜,说话真甜。’公主轻轻的戳了一下张昌宗的眉头。 ‘抹了蜜?公主您舌忝一舌忝,尝尝甜不甜?’张昌宗坏笑着把嘴贴在了公主的嘴上。 ‘坏死了。’公主嗔怪着。 崂山传奇第二十七章 ‘师父,这两日多有叨扰,我们姐妹两告辞了。m’青儿和莲儿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完毕,急急的走到大殿与无名辞行。 ‘夫人您慢走,倘若您没有得尝所愿,过些日子还可再来祈福。’无名热情的对青儿和莲儿说道。 ‘秃驴,果然没有好勾当!若良家妇女被你等贼人奸污,岂有活路?我须得快快禀告狄大人,让狄大人把你等恶徒一网打尽,为被你们糟践的女子讨个公道!’青儿看着无名微微一笑,‘师父请放心,若我姐妹两无有得尝所愿,定还会来白马寺烧香祈福。’‘两位夫人慢走。’无名信以为真。已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丝毫没有被青儿和莲儿知觉,遂沾沾自喜。 两顶轿子早已等候在白马寺外,青儿和莲儿迅速坐上轿子,狄福吩咐轿夫抬着轿子在洛阳城内转了几个圈然后把轿子抬进了县衙-大人,我们姐妹两在白马寺遭到了无名的奸污,-青儿原原本本禀告了把在白马寺的遭遇禀告了狄仁杰。 ‘大人,白马寺的僧人六根不净,奸污妇女,作恶多端,请大人发话,我等即刻查抄白马寺,把这些伤天害理的yin贼缉拿归案!!’李捕头义愤填膺。 ‘不可,万万不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若羁押无名,只会打草惊蛇反而坏了大事。’狄仁杰摇摇头。 ‘大人,青儿莲儿遭到白马寺的僧人奸污乃是事实,怎能说没有证据?’李捕头不解的问道。 ‘青儿姑娘,老夫问你,你可曾在白马寺发现失踪女子的蛛丝马迹?’狄仁杰并未正面回答李捕头的疑惑,而是把头转向了青儿。 启禀大人,小女子并未发现失踪女子的蛛丝马迹,但小女子在白马寺遭到僧人的奸污的确是事实啊。’‘说得好。两位姑娘的确在白马寺遭到了僧人的奸污,但老夫若以此为据羁押无名,引起白马寺的警觉,那薛怀义大可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无名身上,推月兑自己不知情,顶多也就是一个对僧人管理不严,落个失察的责任而已。’‘那就白白的放过那yin贼?’李捕头不甘心的问道。 ‘非也,’狄仁杰手捻胡须笑了。‘老夫想放长线钓大鱼,你们想想,那无名敢公然迷奸两位姑娘,那就说明白马寺定是藏污纳垢之地,无名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他背后的人物才是最有分量地;老夫相信,白马寺必然与那些失踪女子月兑不了干系,只是白马寺的僧人把那些女子藏在我们还没发现的地方而已。’‘大人,小女子知道您是一位好官,既然大人深信白马寺必然与失踪女子月兑不了干系,不如我们姐妹两再度返回白马寺,冒死查出失踪女子的藏匿之处!’‘不可鲁莽,’狄仁杰摆摆手,‘青儿姑娘勇气可嘉,令老夫佩服,姑娘请你想一想,你们二位是以求子的名义到白马寺烧香祈福,方才离开白马寺,短短几日却再折返白马寺,岂不引起无名的怀疑?既然咱们锁定了白马寺,有的放矢,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一个月后,两位姑娘再二度住进白马寺如何?’‘大人高明。’李捕头不仅翘起了大拇指,也为自己方才的鲁莽感到不好意思,‘大人,小人方才被那yin贼气昏了头,只是一心想快快的除掉那些恶贼,免得祸害其他无辜的女子,并未像大人那样想的深远。’‘李捕头嫉恶如仇乃是大丈夫所为,只是那白马寺有圣上护着,不可轻举妄动,待我们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把那些作恶多端的恶贼一网打尽,即便是圣上也无话可说,还可把白马寺的祸害连根拔起永绝后患。’‘大人,我等自愧不如,佩服佩服。’洛阳县令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捕头。’‘小人在。’‘老夫尚有一事须交与你办理。’‘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你速速到怡红院为两位姑娘赎身。’‘是,大人。’‘多谢大人!’青儿和莲儿听到狄仁杰让李捕头到怡红院为自己赎身,噗通跪倒在地,‘大人有如小女子的再生父母,小女子定会一生听候大人的差遣。’‘两位姑娘快快请起。’狄仁杰扶起了青儿和莲儿,‘姑娘迫于生计坠入风尘,然而姑娘的侠肝义胆也为老夫所折服,请二位姑娘暂住在县衙,抽空跟李捕头学学拳脚也好防身,姑娘意下如何?’‘全凭大人吩咐。’青儿和莲儿泣不成声。 ‘公公’,小安子把嘴附在杨公公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通,‘是何原因让张昌宗重新获得公主的宠爱?‘杨公公纳闷的说道‘明明看见公主看见张昌宗就像见了鬼魅一般,已不再召他侍寝,他又如何再度获得公主的欢心?’‘怎地会有这等事情?’胡兰不相信,公主的房里明明挂着自己已施了法术的香囊,只要张昌宗进入公主的卧房,公主必会像看见鬼魅一般的恐怖,不会再宠幸张昌宗,那张昌宗如何又获得公主的欢心?’胡兰心里合计,‘为以防万一,老娘先到公主的卧房看看再说。’胡兰找个借口偷偷的溜到公主的卧房,‘香囊,那香囊明明挂在纱幔上,难道被人做了手脚?’胡兰慢慢的靠近了香囊,伸出手刚想摘下香囊看个仔细,冷不防一道金光闪过,胡兰蹬蹬后退了几步。‘不好,老娘的法术已被识破,看来张昌宗已有所防范,老娘已有千年的道行,能破老娘的法术之人必定也是高人,若我再使用法术,定会被人识破踪迹,坏了大事,看来对付张昌宗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老娘须得和杨公公等联手方能扳倒张昌宗。’‘公公,若那张昌宗重获得公主的欢心,必定会对您老人家不利,咱们须想个法子扳倒张昌宗,不能坐以待毙。’‘公公,奴才倒有一个法子,只是须破费些银两。’‘无妨,你且说说看。’‘是,’小安子凑近杨公公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言之有理,只是不知这个法子能否凑效?公主那边又如何交代?’‘公公尽管放心去,保证万无一失。 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无能把杨公公拉到一边,从怀里模出一张千两银票塞到杨公公的手里,‘公公,小僧不知能用何法子扳倒张昌宗,一切全仰仗公公了。’‘咱家明日即刻进宫。’杨公公看了看手里的千两银票下定了决心。 ‘国公,咱们走北门,切莫从南门进宫。’‘为何从北门进宫?-‘南门是宰相苏良嗣处理朝政的地方,一会儿苏良嗣就该到了,咱们切莫招惹他,请国公从北门进宫吧,’‘我呸!苏良嗣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是国公,岂能怕了他?徒儿们,咱们今儿就是要走南门,本国公要会会苏良嗣!’‘使不得,使不得!’然而薛怀义哪里肯听别人的劝解,打马扬鞭直奔南门。真是无巧不成书,偏偏就遇到了苏良嗣。 ‘国公,苏良嗣乃是当朝的宰相,咱们暂且避让,请苏良嗣先进南门吧。’‘圣上对本国公视若珍宝,宠爱有加,区区一个苏良嗣,本国公岂会放在眼里?徒儿们,跟着本国公,本国公今儿偏偏先让苏良嗣候着,本国公先进南门!’‘大胆,见着苏丞相还不速速避让!’苏良嗣的随从对着薛怀义呵斥。 ‘狗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对着本国公喊叫,徒儿们,给本国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国公!’薛怀义身后的徒子徒孙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苏良嗣的轿子,并顺势教训一下那个多嘴的随从。 ‘大胆,竟敢如此无理,见着本丞相还不速速避让!落轿!’苏良嗣从轿内走了出来,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薛怀义。‘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薛大师,难道你不知道南门是朝中官员专门处理朝政的地方,你若要进宫可走北门,南门岂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苏良嗣,别给脸不要脸,本国公今儿就要走南门,徒儿们,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一并收拾了。’薛怀义气的七窍生烟。 ‘薛怀义胆敢不遵守规矩,将士们,给我狠狠的打!’旁边的将士早已看不惯薛怀义飞扬跋扈的样子,听到苏良嗣一声令下,一拥而上与薛怀义的徒子徒孙打斗在一起。 薛怀义的徒子徒孙乃是一些乌合之众,将士们毕竟受过正规训练,且平时也经常进行一些擒拿格斗的训练,薛怀义的徒子徒孙哪里是将士们的对手?一阵功夫,那些徒子徒孙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就连薛怀义也被拉下高头大马,被将士们痛打了一顿。 ‘陛下,您要给我做主啊,那苏良嗣竟敢打我,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苏良嗣敢打我,就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薛怀义被打的鼻青脸肿,连滚带爬的跑到武则天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状。 ‘分明是你理亏,苏良嗣并无过错!’方才已有宫人把在南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了武则天,武则天知晓事情的原委,心里像明镜似的,所以丝毫没有给薛怀义留情面。 ‘启禀陛下。刺史周据觐见。’‘传。’‘陛下传周据觐见!’‘怀义,你暂且到纱帐后躲避。’‘陛下,,’薛怀义极不情愿。 ‘嗯?’武则天沉下了脸。 薛怀义只得躲在了纱帐后边。 ‘启禀陛下,臣周据有事要禀告陛下。’‘请讲。’‘启禀陛下,此事干系重大,请陛下先赦臣无罪。’‘朕赦你无罪,但讲无妨。’‘臣谢陛下隆恩。近日洛阳苦主聚集到长安,状告白马寺与大量的失踪女子有干系,且洛阳城的县令畏于薛怀义的权势不作为,不敢搜查白马寺;白马寺的主持薛怀义六根不净,一些地痞无赖投其所好聚集在白马寺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今日那薛怀义仗着陛下您的宠幸,无视国法擅闯南门,对宰相苏良嗣出言不逊大打出手,有失体统。为严肃朝纲以振法纪,请陛下严惩薛怀义,以儆效尤。’‘洛阳城的苦主聚集到长安告御状?’武则天愣了一下,‘朕不是已经恩准狄仁杰到洛阳城彻查此事了吗?难道怀英并没有到洛阳城?’‘启禀陛下,狄大人早已到了洛阳城,只是白马寺的一干恶人把失踪女子藏匿的隐蔽并未发现而已,但所有的线索却都指向了白马寺,臣斗胆恳请陛下恩准搜查白马寺,为百姓主持公道。’‘狄仁杰?狄仁杰已经到了洛阳城?’薛怀义心里一惊,‘那狄仁杰素有‘神断’之称,假以时日,狄仁杰必定能查出失踪女子的藏匿之处!这该如何是好?’薛怀义腿微微有点发抖。 ‘请陛下下旨,恩准狄大人搜查白马寺!’‘白马寺深受皇恩,香火旺盛,并非一般的寺院可比,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怎能轻言搜查惊动佛祖?朕已经吩咐怀英去了洛阳城,一切等怀英回来再做定夺。’武则天推辞道。 ‘陛下!’‘周爱卿暂且退下,容朕三思!’武则天不容置疑。 ‘怀义,朕来问你,周据所言可是事实?’‘一派胡言,白马寺乃是佛门圣地,岂能做藏污纳垢的勾当为陛下抹黑?陛下您乃是明君,切莫听信周据的一面之词!’‘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怀义,你切莫辜负了朕对你的厚望。’武则天深深的看了薛怀义一眼。 薛怀义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婉儿姑娘,老奴今儿来拜访您了。’杨公公满脸堆笑。 ‘杨公公,近日可好?公公请坐。’婉儿热情的说道,‘快快与公公沏茶。’‘婉儿姑娘,不必麻烦,今儿老奴进宫实在是有事求姑娘帮忙……’‘公公但讲无妨。’‘这,,,’杨公公看了看婉儿身边的侍女。 ‘你们暂且退下,’婉儿明白了杨公公的用意,知道杨公公所言之事必定非同小可。所以赶紧让其他宫人退下。‘公公请讲。’‘是这么一回事,,,’杨公公附在婉儿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这,,,’婉儿为难了,’若薛怀义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陛下宠幸沈御医,那薛怀义醋劲大发,借故找事,就连陛下召见薛怀义,那薛怀义也敢推月兑不见,但陛下深宠薛怀义,故听之任之不舍的惩治,若再为陛下引荐男宠,被薛怀义知悉,岂能与我善罢甘休?’婉儿不再言语。 ‘婉儿姑娘,莫非您也惧怕薛怀义不成?’杨公公说着,顺势把千两银票塞进了婉儿的手里,又附在婉儿的耳边嘀咕了一通,‘既然如此,那婉儿就尽力而为,请公公回去等婉儿的消息吧。’婉儿终于答应了。 ‘谢谢婉儿姑娘,老奴相信婉儿姑娘定会办好此事。’杨公公的脸上乐开了花。 ‘无名师傅,您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来俊臣忙不迭的迎接无名。 ‘来大人,小僧今日登门实在受薛大师之命有事相告。’‘师父请讲。’无名附在来俊臣的耳边嘀咕了一通。 ‘这,,,这狄仁杰深得陛下信任,若要扳倒狄仁杰绝非易事,下官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这来俊臣虽然以酷吏著称,但对于能否扳倒狄仁杰却是心里没数。 ‘大人休要担心,你可去找武三思,武三思自有办法。’‘既是薛大师之命,下官自会鼎力去办,请转告薛国公,下官即刻就去找武大人商议此事。’ 崂山传奇第二十八章 ‘陛下,武三思觐见。’‘传。’‘启禀陛下,有人密报狄仁杰掇窜太子密谋谋反!’‘一派胡言,怀英对朕忠心耿耿,太子胆小怕事,两人怎敢密谋谋反?’‘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狄仁杰表面上看对陛下忠心耿耿,实则是阴奉阳违,与太子来往密切,而太子虽然胆小懦弱,但毕竟是李姓宗室之人,想当年,陛下您登基之时,李姓宗室群起而攻之,越王谋反,群起呼应,所幸陛下乃是弥勒佛转世,洪福齐天,只消月余,即刻肃清叛乱,稳定了大周的江山,但那场血雨腥风,现在仍是历历在目,陛下,难道您忘了太子乃是高宗的嫡亲血脉,陛下的龙椅本应该是太子,但如今却是陛下执政,太子如何心甘?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武则天陷入了沉思,武三思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击中了武则天的要害。‘大周天下得之不易,朕不能掉以轻心。’武则天的内心激烈的斗争着,审视着武三思,终于艰难的张开了嘴,‘武三思听命!’‘臣在!’‘朕命你即刻到洛阳缉捕狄仁杰,但狄仁杰毕竟是朝廷重臣,没有朕的旨意,尔等不得妄杀狄仁杰,若有违抗者,朕灭其九族!’‘臣领旨!’武三思惊出了一身冷汗,‘薛怀义上下嘴皮一碰,命我陷害狄仁杰,圣上虽命我查办狄仁杰,但却严命我不得伤害狄仁杰,好在我只是负责缉捕狄仁杰,审讯狄仁杰直接交给来俊臣,即使有何差池,也是来俊臣顶罪,与我无关。’‘启禀陛下,婉儿有一事向陛下奏请。’‘何事?’此乃私事并非公事,可否容婉儿近前说话?’‘朕准你近前说话。’‘多谢陛下。’婉儿附在武则天的耳边,悄悄的密语了一番。 ‘哦,’武则天的脸色舒展开了,‘朕乃九五之尊,天下的美男朕理应拥有,但那薛怀义竟然仗着朕的宠幸,给朕脸色看,三天两头的对朕耍小性子,弄的朕不胜其烦;既有如此的美男,朕真得好好的享受一番,也让那薛怀义明白,朕是真龙天子,率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就因为朕宠幸了苏御医,你薛怀义竟敢借故推辞不进宫侍奉朕,待朕宠幸张昌宗,看你如何?’想到这儿,武则天开了口,‘婉儿,你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朕,朕必不会亏待你。’‘多谢陛下,婉儿无所求,只求陛下龙体康泰,圣心大悦。’‘婉儿忠心可嘉,传朕的旨意,赏婉儿黄金一百两!’‘谢陛下隆恩。’婉儿满心喜悦,‘既给了杨杨公公面子,又讨得武则天的欢心,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无名,本国公交给你的差事可曾办好?’‘国公请放心,小僧已到来俊臣的府上交代此事,谅那来俊臣也没胆拒绝国公您的差遣!’无名讨好的对薛怀义说道。 ‘哦’,薛怀义审视了一下,‘无能呢?’‘启禀国公,无能尚在太平公主府邸。’‘胡兰呢?’‘胡兰?’她没跟您进宫吗?’无名诧异的说道。 ‘真是糊涂,本国公进宫乃是为了侍奉陛下,胡兰如何能跟本国公进宫?’‘小僧说错了话,掌嘴!’无名噼里啪啦的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行了,你快快安排一下白马寺的一干事物,如今狄仁杰盯上了白马寺,咱们切莫大意,免得露出马脚,只盼着武三思和来俊臣早点下手扳倒狄仁杰,把狄仁杰打入牢狱,本国公方可放心。’‘国公深得陛下的宠爱,谅那狄仁杰也掀不起大浪,国公只管放心。’‘既是如此,也不得大意,陛下乃是一代圣君,明察秋毫,还是小心为上。’‘是,是,国公所言极是,小僧这就去安排。’‘圣旨到,太平公主接旨!’‘圣旨?’太平公主愣了一下,但还是急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欣闻太平公主府邸之人张昌宗容貌秀美举止秀雅,特召进宫以沐皇恩,钦此!’‘张昌宗?’公主蒙了,‘母皇怎地看上了张昌宗?’‘太平公主还不快快接旨’!太监催促道。 ‘公主快快接旨。’杨公公拽了拽太平公主。 ‘臣女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平公主如梦初醒赶紧叩谢接旨。‘请公公禀告母皇,待儿臣为张昌宗收拾一番,自会亲自奉送张昌宗入宫侍奉陛下。’‘如此咱家就先告辞了,公主的话咱家自会禀告陛下。’‘谢公公,请公公慢走。’‘公公,母皇看上了张昌宗,如何是好?’‘请公主忍痛割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乃是一国之主,陛下看中张昌宗,老奴反而觉得是好事,公主您想啊,那薛怀义仗着陛下的宠幸无法无天全然不把公主您放在眼里,倘若您把张昌宗献给陛下,陛下龙心大悦,岂不更喜爱公主,既能讨得陛下的欢心,还能让张昌宗与薛怀义争宠,;其二,张昌宗出自公主府邸,乃是公主的人,宫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张昌宗就得麻溜溜的给公主您送信,就相当于公主您在陛下的身边安插了一个耳目,这是何等的好事啊,天赐良机,公主万万不可错过。’‘公公言之有理。’太平公主不再做声。‘再也没有人能比杨公公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母皇以一介女人之身荣登九五,平内乱打突厥,让百姓休养生息过上了富足安乐的日子;本公主性格颇似母皇,做事果敢,敢想敢做,哪里比母皇差分毫?母皇既能作得皇帝,本公主也就作得!舍弃区区一个张昌宗,能讨得母皇的欢心实乃幸事,’太平公主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狄仁杰,听闻细作举报,举报你谋反,可有此事?’来俊臣装模作样的说道。 ‘一切俗世,老臣认罪。’‘啊?’来俊臣惊得几步走下了公堂,‘狄仁杰,你可听清楚,你犯了诛灭九族的谋反之罪!’‘老臣听清楚了,老臣认罪。’‘狄仁杰认罪?那狄仁杰本是朝廷重臣,陛下视为左膀右臂,本以为审讯狄仁杰颇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刚一过堂,狄仁杰就痛痛快快的认罪,来俊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人,狄仁杰既已招认罪行,暂且押入大牢,待本官禀明圣上,听候圣上裁决!’ 崂山传说第三十三章 秋风簌簌,寒意阵阵,已是深秋时节了,地上堆满了厚厚的落叶,树枝几近光秃秃的,唯有菊花还在怒放。胡二踏着厚厚的落叶,趴在在寒风中怒放的菊花从里,惬意的允吸着菊花的香气。‘牡丹仙子,你做梦也没想到本公子来到了皇宫大内,你以为只要你们躲在皇宫大内不出去,本公子就奈何不了你们?既然本公子来到了皇宫大内,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喽!’胡二美滋滋的趴在菊花上使劲的耸耸鼻子。 ‘此人的身上怎地有一股妖气?’秋菊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到底是何方妖孽。‘怎地只闻出此人身上有妖气,却看不出到底是何方妖孽?’秋菊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花厅。 ‘姐姐,明儿太子该来看你了吧?’ ‘是啊,太子再不来看望姐姐,只怕姐姐寝食难安了。’芍药等一干仙子正在花厅打趣牡丹仙子。 ‘姐姐,姐姐!’秋菊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妹妹,今儿本是你当值,何故慌里慌张?’正在与众仙子品茶说笑的牡丹仙子诧异的问道。 ‘姐姐,今儿妹妹当值,可巧有一年轻公子赏花,身上却偏偏带着一股妖气,妹妹睁大眼睛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来路,奈何妹妹道行浅薄,无法知晓此人的来路,还请姐姐随妹妹到花厅外一看。’ ‘妖气?皇宫大内素来清净,把守大门的哼哈二将尽职尽责,从未听说妖怪能进入皇宫大内。’牡丹仙子疑惑的说道。‘待姐姐我看看。’牡丹仙子放下茶杯,随着秋菊走到院里,众花仙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姐姐,就是此人。’秋菊指着陶醉在花丛中的胡二说道。 恰巧一阵清风吹过,一股狐臊味飘进了牡丹仙子的鼻子。’‘莫非是狐妖?’牡丹仙子的心里一惊。‘若真是狐妖,以前的宿怨该如何了结?’牡丹仙子心乱如麻,‘姐妹们,从今以后,除了当值的姐妹,大家都在花厅修炼,切勿再出门。’ ‘是,姐姐’。一干仙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牡丹仙子神色凝重,心里已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婉儿姑娘,’一个小太监附在婉儿的耳边悄悄耳语。 ‘这个薛怀义,简直疯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婉儿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周大人伤势如何?’ ‘周大人被打得不轻,但并无生命危险。’ ‘知道了,你暂且下去。’ ‘是。’ ‘小女子紫玉拜见哼哈二位将军。’ ‘牡丹仙子,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切勿多礼。’ ‘小女子此番前来实在是有事要麻烦二位将军。’ ‘仙子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多谢二位将军。近日皇宫大内有一位年轻公子,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妖气,有时还有股狐臊味,小女子道行浅薄,无法知晓此人到底是人是妖,不知是何来路,烦请二位将军留意此人。’ ‘多谢仙子提醒,除妖降魔乃是我们两人应尽的职责,皇宫大内若真有妖孽,我们二人也犯了失察之责。’ ‘二位将军言重了,将军守卫皇宫大内尽职尽责,若真有妖孽混进皇宫大内,也实属偶然,烦请二位将军收了便是,不必苛责。’ ‘牡丹仙子通情达理,佩服,佩服。’ 牡丹仙子与哼哈二将客套一番,遂回了花厅闭门修炼。 ‘身上带着一股妖气的年轻公子?’哼哈二将琢磨着。‘莫非是那夜进宫陪王伴驾的张昌宗?那日张昌宗进宫之时已是深夜,当时虽隐隐闻到一股妖气,但我们哥两查看了一番并无异样,莫非是咱们哥两看走了眼?待明日午时,正是妖孽阳气正弱时,你我二人前去查看一番,也好看个究竟。’ ‘张昌宗小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陛下的宠爱,本国公心里不服!哼,无知小儿,待本国公找到机会,定会要了你的狗命!’薛怀义忿忿不平的骂道。 ‘国公,谁又惹您生气啦?’胡兰娇滴滴的歪在了薛怀义的怀里。 ‘陛下最近又喜欢上了一个小白脸,本国公心里不忿,好在本国公已在宫里安排耳目,随时注意张昌宗的一举一动,若有何风吹草动要立即禀告本国公,只要本国公抓住张昌宗的小辫子,毫不留情的除掉他!’薛怀义咬牙切齿。 ‘这个和尚好歹毒!’胡兰的身上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为了争宠,竟然想要谋害我二哥的性命!你既做的初一,休怪老娘做的十五,老娘本不想取你性命,但你却因为嫉妒想要谋害我二哥的性命,坏了我们三兄妹修行的大事,那就休怪老娘心狠手辣!’胡兰的心里就有了要除掉薛怀义的念头。‘我若要动用法力除掉薛怀义,必定惊动了白马寺的护法大神,急不得,我须借别人的手除掉他。’胡兰想到了被关在密洞里的良家妇女,‘那些良家妇女被关在密洞中年深日久,她们的家人望眼欲穿,苦不堪言,若能想办法让那些良家妇女逃出生天,她们必定到官府指证薛怀义,揭发薛怀义的罪行,薛怀义必定在武则天的面前失宠。’ 崂山传奇第三十四章 ’众位爱卿,可有本上奏?‘武则天扫视了一眼大殿中的群臣。 众位大臣你看我我看我,谁也没有说话。 ‘众位爱卿,为何无人说话?’武则天惊讶的问道,众位大臣纷纷低下了头。‘周爱卿何在?’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众位爱卿一言不发是何道理?’武则天火了。 ‘启禀陛下,周大人被薛国公打的卧床不起。’上官婉儿看到群臣无一人敢于说话,急忙跪倒在地,把薛怀义如何痛打周据原原本本的禀报与武则天。 ‘可有此事?’武则天的脸色急速的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启禀陛下,上官大人所言句句属实,’群臣除武三思之外纷纷噗通跪倒在武则天面前。‘启禀陛下,臣等枉食君禄,不能与陛下分忧,辜负了陛下的栽培,因为薛国公有言在先,若有人敢在陛下面前说薛国公的不是,周大人的下场就是臣等的下场,臣因惧怕薛国公报复,故不敢说话,恳请陛下降罪于臣,臣甘愿领罪!’ ‘武三思,众卿所言可是事实?’武则天威严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武三思。 ‘这.’武三思犹豫了一下,‘诸位大臣所言的确属实!’武三思本想不承认群臣所言之事,但看到群臣转过头来对自己怒目而视,不敢犯了众怒,只得硬着头皮承认了事实。 ‘大胆薛怀义,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传朕的旨意,薛怀义闭门思过七天,除薛怀义之外,凡殴打周据者流放千里罚做苦役!’ ‘陛下圣明!’群臣心里那个解恨,虽然薛怀义并未被流放千里,但至少被罚闭门思过七天,手下的一帮得力喽啰流放千里罚做苦役,至少给了薛怀义一个下马威,薛怀义也该收敛一些了。 ‘再传朕的旨意,周据一心为公,为朕分忧解难,忠心可嘉,命周据在家休养月余,赏银子千两,绸缎百匹,着上官婉儿代朕亲自慰问!’ ‘陛下圣明,臣等替周大人叩谢皇恩,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值正午,御花园行人稀少,武则天忙于处理朝中政务;趁此机会,胡二偷偷的溜进御花园,四下打量一下,周围并未有闲杂人等走动,迅速的钻到花丛里, 念动咒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摄功大法。 正在当值的秋菊瞬间感到浑身发抖,身上的功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姐姐,姐姐救我!’秋菊竭力挣扎。 ‘不好,秋菊妹妹有危险!’牡丹仙子听到秋菊的呼救,率领着一帮仙子急速的向花厅外的秋菊奔去。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住手!’正在危急关头,哼哈二将从天而降。’妖孽,那日你附身于张昌宗深夜进宫,惑乱宫维,有违天理,还不速速现身!’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哼哈二位将军。‘胡二满不在乎的收住摄功大法。 ’妖孽,速速现身,让张昌宗的元神归位。’ ‘让张昌宗的元神归位?’胡二仰天大笑。 ‘妖孽,你休得猖狂!’哼哈二将被胡二彻底激怒了。 ’二位将军误会了。‘胡二微微一笑,张昌宗的元神在此,请二位将军问问张昌宗,问问张昌宗的元神可愿意归位?’ ‘妖孽,你休得花言巧语!你若不速速现身,让张昌宗的元神归位,我等必定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哈将说完,欺身向前便要动手。 ’不可!‘哼将急忙阻止。’狐妖附身于张昌宗,我们若要强行逼退狐妖,万一伤了张昌宗的肉身,张昌宗必死无疑;再者,当真动起手来,必定风云突变,一旦惊动了武皇,你我也吃罪不起!‘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狐妖附身于张昌宗?’ ‘既然张昌宗的元神在此,你我二人何不于张昌宗长谈一番,让张昌宗的元神主动归位。’ ‘好主意。’ ‘张昌宗,张昌宗,速速现身!’ ‘小生张昌宗在此,请问二位将军有何吩咐?‘ ‘张昌宗,你速速归位,免得狐妖附身于你惑乱宫闱有违天理!’ ‘启禀二位将军,小生张昌宗自愿让狐妖附身,与狐妖无关。’ ‘岂有此理?分明是狐妖用法力强迫你元神退位,以便附身于你,岂是你心甘情愿让狐妖附身?’ ‘二位将军有所不知,那武皇命小生进宫侍奉,然小生的心里只有太平公主一人,不愿侍奉武皇,但小生若不顺从武皇,小生的家人必定遭到戕害,若因小生一人不愿委曲求全而让家门遭到不幸,小生万死难恕其罪九泉之下小生有何面目面见先祖?’ 崂山传奇第三十五章 张昌宗,任你有千般理由,也须得元神归位,否则就是有违天道!’ ‘有违天道?二位将军,若昌宗元神归位,因心性使然不愿侍奉武皇而得罪武皇,让小生的家门遭到不幸,何谈天道?这狐妖自愿进宫侍奉武皇,且能保得我家门平安,故昌宗甘愿让狐妖附身。昌宗心意已决,绝不归位,若二位将军非要逼迫昌宗元神归位,昌宗情愿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轮回!’ ‘妹妹,妹妹!’牡丹仙子急急的扶起了跌在地上的秋菊。 ‘姐姐,此妖用摄功大法吸我精气,小妹不曾防备,中了狐妖的招。幸亏哼哈二位将军救得小妹性命。’秋菊气若游丝。 ‘妹妹,妹妹!’牡丹仙子心急如焚。 ‘牡丹仙子不必担心,待本将军为秋菊仙子渡些许仙气,可保秋菊仙子无虞。’哼将撇下狐妖,急忙落地运起功力,丝丝缕缕的仙气徐徐的进入秋菊的口中,秋菊的脸由白转红。逐渐的恢复了元气。 ‘多谢将军搭救。’牡丹仙子感激的说道。 ‘岂敢岂敢,降妖除魔本是我们哥两的职责,谁知那日深夜狐妖附身于张昌宗混进宫中,我们哥两难辞其咎!惭愧惭愧!’ ‘将军言重了。’牡丹仙子遂把花仙与狐妖如何结怨详说了一遍。 ‘这狐妖并非良善之辈,仙子须得提防才是。’ ‘将军所言甚是,只是这狐妖法力高强,又附身于张昌宗,我们姐妹是防不胜防啊!’ ‘仙子休得担心,待我祭起法网,若这狐妖图谋不轨,法网自会阻挡狐妖,众位仙子可在法网内潜心修炼,这狐妖虽有千年功力,却也无法突破法网;若非狐妖有张昌宗的肉身护体,我们哥两定叫这狐妖魂飞魄散!’ ‘有劳将军。’众位仙子感激不已。 ‘狐妖,你既有张昌宗肉身护体,我们哥两暂且奈何不得你,待我们禀明玉帝再做定夺!走!’哼哈二将架起祥云直奔天庭。 ‘你这狐妖,本公子以为你进宫侍奉武皇只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谁知你却意图谋害花仙子,你是狐妖,她们是花仙,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各自潜心修行,你为何与众位仙子过不去?况且听仙子之言,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你又何故对众位仙子紧逼不舍?’ ‘公子你有所不知,在下的哥哥临近千年之劫,若在下的哥哥在千年之劫之前不能得道成仙,必定会遭遇灭顶之灾,为了让在下的哥哥免受千年之劫保全哥哥的性命,在下不得不附身于你侍奉武皇,终日强颜欢笑。’ ‘你怎能为了保全你哥哥的性命而却伤害花仙?你哥哥的性命要紧,难道众位花仙的性命就不打紧吗?’ ‘我们兄妹相依为命,这其中的感情,公子你是不会明白。’ ‘相依为命?’张昌宗笑了。你这狐妖不过是强词夺理而已,‘你们兄妹相依为命就可以谋夺别人的性命吗?’ ‘公子你不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而甘愿让在下附身?’胡二反问道。‘难道你愿意与自己的家人生死别离吗?’ ‘你既知如此,如何又去谋夺花仙的性命?’张昌宗反唇相讥。 ‘在下若有一丝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如今你我二人再争论这个问题已是毫无意义,你我各有所需,心知肚明,不必多费口舌,应该齐心合力才是。’ ‘不然又能如何?’张昌宗无可奈何的说道。 ‘启禀玉帝,有一狐妖附身于张昌宗进宫侍奉武则天,且颇得武则天的宠爱,狐妖附身于凡人有违天道,然小仙法力有限,无法迫使狐妖现身,以便让张昌宗的元神归位,此事该当如何,恭请玉帝定夺。’ ‘此事朕已知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且随他去吧,你们二人不必干涉。’ ‘这?’哼哈二将疑惑的看着玉皇大帝。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管回去便是。’ ‘是,小仙遵命。’ ‘紫玉,花庭如何被法网封住?’太子惊讶的问道。 ‘太子有所不知,那日被你打伤的狐妖的弟弟胡二已经进入宫中。’ ‘狐妖进入宫中?’太子不解,‘宫中自有哼哈二将尽职尽责的把守,狐妖怎能轻易进入宫中?’ ‘那日深夜狐妖附身于张昌宗混进宫中,且张昌宗因不愿侍奉武皇却又要保全自己的家人而甘愿让狐妖附身,无论哼哈二将如何劝说,张昌宗的元神就是不愿归位,哼哈二将无奈,只得回天庭将此事禀告玉帝。’牡丹仙子忧心忡忡。 ‘仙子休得担心,待本太子将那狐妖碎尸万段!’太子怒气冲冲,拳头紧握。 崂山传奇第三十六章 ‘太子不可莽撞,那狐妖有张昌宗的肉身护体,哼哈二将尚且奈何不得,且张昌宗的阳寿未尽,若伤了张昌宗的,张昌宗必死无疑,太子岂不犯了天条?’ ‘不然就就任由这狐妖惑乱宫闱?’ ‘且等哼哈二将回来再作商议,太子消消气。’牡丹仙子拉着太子的手面容戚戚。 ‘听玉帝的口气,众花仙的命运不妙啊。’哼将嘀咕道。 ‘是啊,咱们须得多加小心,那狐妖有千年的修行,功力不浅,咱们不知能否护得众位仙子的周全。’哈将不无担心的说道。 ‘咱们尽力而为吧。’ ‘只能如此了。’ ‘紫玉,不如你带领众位姐妹离开皇宫大内另找地方修行。’ ‘姐姐,妹妹倒觉得太子说的很有道理。’秋菊虚弱的说道。 ‘妹妹尚未恢复元气,不必多说话,凡事自有姐姐,妹妹不必担心。’牡丹仙子安慰秋菊。 ‘姐姐,太子说的很有道理,不如咱们离开皇宫大内另找地方修行。’ ‘诸位姐妹说的轻巧,咱们已在此地修行千年,想要离开此地并非易事,况且咱们并未寻得修行之地,如何轻言离开?’ ‘紫玉,你不必担心,你且与众姐妹在法网内好生修炼,待我回宫之后,与龟丞相商议一下,看看哪里有适合众位姐妹修行的清静之地。’太子温柔的拥着牡丹仙子。 ‘太子的主意甚好,一切有劳太子,我等谢谢太子。’一干花仙纷纷拜谢太子。 ‘众位姐妹不必客气。’ 众位花仙识趣的退出了花厅,只留下默默无语的牡丹仙子与太子。 ‘姐姐,哼哈二位将军已自天庭返回。’ ‘哦,快快有请。’牡丹仙子和太子疾步走出花厅相迎。 ‘两位将军,屋里请。’太子拱手相迎。 ‘哦,原来太子在此,见过太子。’哼哈二将急忙还礼。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敢问将军,玉帝如何定夺?’ ‘这,,?’哼哈二将面面相觑,无以言达。 ‘无妨,请二位将军慢慢道来。’太子一看哼哈二将吞吞吐吐,难于启齿,心知众位花仙的处境不妙。 ‘既然如此,我们哥两就实话实话。’哼哈二将对视了一眼,遂把玉皇大帝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太子与众位花仙。 ‘姐姐,玉帝竟然对狐妖听之任之,任由其在宫中兴风作浪残害我们姐妹,这该如何是好?’一干花仙吓得哭了起来。 ‘你们不妨跟着本太子回东海吧,’太子情急之下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哼哈二将说道。 ‘万万不可!’牡丹仙子急急摆手。‘那武皇并非是普通的人间帝王,乃是天上的心狐星下凡,若没有武皇的旨意擅离皇宫大内,必然是灭顶之灾,还会连累整个东海!’ ‘难道就留在皇宫大内坐以待毙?’太子急了。 ‘怎会坐以待毙?哼哈二位将军已在花厅设了法网,任由那狐妖千年的修行也无法轻易突破,从即日起,我们姐妹在花厅闭门不出,潜心修炼,谅那狐妖也奈何不了我们!’ ‘太子请放心,我们哥两自会盯紧狐妖,若那狐妖兴风作浪我们哥两必然饶不了他!’ ‘如此就有劳二位将军’太子对着哼哈二将深施一礼,‘二位将军,紫玉乃是本太子的心爱之人,若二位将军能护得紫玉的周全,本太子自然对二位将军感激不尽。’ ‘太子哪里话?’哼哈二将慌忙说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哥两的职责,若非那狐妖有张昌宗的肉身护体,我们哥两早就将狐妖绳之以法,岂能由他惑乱宫闱?奈何张昌宗因要护的家人周全,却又不愿侍奉武皇,所以甘愿让那狐妖附身,元神死活不愿归位,加之张昌宗的阳寿未尽,玉帝发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哥两也只能干瞪眼。’ ‘二位将军,众位仙子就拜托你们多多照顾,本太子先行谢过,本太子先返回龙宫,与龟丞相商议一个万全之策。告辞。’ ‘太子走好。’牡丹仙子泪水涟涟。 ‘唉!’哼哈二将气的捏紧了拳头。 子夜时分,一条黑影悄悄的溜到了御花园。‘哼哈二将既已识破我的身份,我须得尽早下手吸取花仙的精气,传给我大哥疗伤,免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黑影心念骤动,霎时黑雾滚滚,一条硕大的狐狸拖着长长的尾巴,张开血盆大口,狞笑着伸开了魔爪,‘摄功大法!’ 崂山传说第四十一章 服下千年人参大补汤的胡二惬意的坐在床上,吐出月复中的内丹调息疗伤,感觉脸上痒痒的,似有蚊虫在游走,胡二禁不住用手在脸上模了一下,奇怪,并无蚊虫之类,然而脸上却愈发的瘙痒。胡二停止纳吐,把内丹吞回月复内,对着铜镜一看,大吃一惊,‘我的脸,我的脸上怎会有密密麻麻的红点?’ ‘你这狐妖,你初进宫时本公子曾告诫你不得作恶,你若贪图荣华富贵无可厚非,你为何非要为了救你大哥的性命而去伤害花仙?纵然你们兄弟情深,但也不能拿众花仙的性命换你大哥的性命!现在你遭报应了吧?’ ‘张公子说的轻巧,我大哥千年之劫迫在眉睫,我若有他法怎会出此下策?况且你我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唇齿相依,你为了保全你的家人而进宫,而我为了吸取花仙的精气助我大哥早日得道成仙以避千年之劫而不得已附了你的身,而你为了家人心甘情愿的让我附身,你为了你的家人,我为了我的大哥,咱们两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如今之计,你我须得同舟同济共度难关才是!公子怎地反倒耻笑与我?’ ‘你速速让刘才知会婉儿姑娘。’ “知会婉儿姑?我没听错吧?”胡二疑惑地说道。“如今容颜受损,若是知会婉儿姑娘,岂不是自找难堪?” ‘难道你还有良策?”张昌宗反问胡二。“在这深宫大内恐怕只有婉儿姑娘能帮助咱们了,婉儿姑娘既能救你一次,也能救你二次,你速速差遣刘才去请婉儿姑娘!” “刘才,你速速去请婉儿姑娘,就说本公子有急事求助婉儿姑娘!” “遵命!”刘才听见房内张昌宗的声音急促,情知事情非同小可,急忙离开前去找上官婉儿。 初冬的夜晚,冷风毫无忌惮的吹着,在偌大的皇宫大内让人觉得格外的凄冷。武则天的寝宫内却是欢声笑语,一派温馨祥和。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几样精致的蔬菜,一壶美酒。 “陛下,臣今日去御苑狩猎,亲手猎得一只野鸡,特命御厨做了野鸡火锅,请陛下品尝一下,可否有当年的味道?”薛怀义伸手在汤锅内夹起一块野鸡肉放在了武则天面前。 “野鸡火锅?”武则天伸手夹起野鸡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嗯,味道不错,怀义,难得你还记得当年你与朕一起吃过野鸡火锅。’ “陛下,臣从未忘记,只是陛下您忘了而已。”薛怀义伤感的说道。 “朕岂能忘记?,那年,高祖薨逝,朕被迫在感业寺出家为尼,感业寺的老尼姑受萧淑妃那个贱人的指使,对朕百般虐待,感业寺一干重活粗话全交与朕来做;数九寒冬,朕衣着单薄感染风寒,感业寺的老尼姑欲治朕于死地,强命朕去感业寺外挑水,朕势单力薄无法反抗,只得强支撑病体挑水,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当朕醒来时,只觉浑身温暖,一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来皇天有眼,可怜朕,特地让朕遇见你,那日恰巧你到山中砍柴,下得山来,看见朕晕倒在地,你把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衫与朕披上,升起柴火与朕取暖,把套得的一只野鸡在锅内煮了,当日朕饥寒交迫,连肉带汤朕吃的干干净净,出了一身的大汉,身上不觉有了气力,朕的风寒也不药而愈、、、” “陛下!”薛怀义泪流满面,握住武则天的双手哽咽不已。 “怀义,朕从未忘记你我二人的情分。”武则天动情的说道。 “既然陛下从未忘记与怀义的情分,陛下您为何还要宠幸别的男人?难道您不知道怀义吃醋吗?”薛怀义泪眼朦胧的注视着武则天。 “怀义,朕并非普通的民妇,乃是人间帝王九五之尊,宠幸别的男人理所当然;但怀义,虽然朕宠幸别的男人,有谁能比你更荣耀?朕加封你为国公,赐你薛姓;怀义,你胆敢说洛阳城内的女子失踪事件与你无关?朕为了保你,明知狄仁杰谋反乃是被人诬陷,朕还是把狄仁杰羁押在牢狱,若朕没有猜错的话,诬陷狄仁杰谋反的主谋应该是你吧?” “怀义罪该万死!”薛怀义泣不成声。 “怀义,朕知道你因为朕宠幸别人心里不平衡而赌气做一些不合乎国法礼仪的事情,但对朕你忠心耿耿,朕心里明白,所以明知狄仁杰冤枉还是将错就错,怀义,你是朕的恩人,也是朕爱的人;狄仁杰乃是朕的股骨重臣,是我大周的中流砥柱,朕为了你,冤枉了狄仁杰。怀义,你当真不明白朕的苦心?朝中一干正直的大臣屡次上书要求朕释放狄仁杰,你不知道朕左右为难吗?你难道不知道大周王朝是你我拼着性命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吗?”武则天唏嘘不已。 “陛下,怀义明白,可怀义是一个男人,一想着陛下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心里总是过不了那道坎啊!”薛怀义痛哭失声。 “怀义,已是一更时分了,朕也倦了,你给朕宽衣解带陪朕安歇吧,” “怀义遵命。”薛怀义拥着武则天,两人彷佛又回到了以往的岁月。 崂山传说第四十二章 婉儿好不容易等到武则天与薛怀义安寝,赶紧熄灭寝宫里的龙凤烛,打着呵欠,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房里。m “婉儿姐姐,张公子的贴身侍从刘才已在此恭候您多时了。一更时分您也累了,不如让他走吧,有事明天再来。”侍女看着疲倦不已的婉儿说道。 “不可,刘才既已在此等候多时,必定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我须得快快过去,免得误了大事。”婉儿不安的说道。 “姐姐,已是深夜,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张公子乃是陛下宠幸的人,宫中薛怀义耳目众多,若让薛怀义知道此事必定拿来大做文章,对姐姐您是极为不利啊!”侍女提醒婉儿。 “妹妹不必担心,姐姐自有主意。”婉儿把嘴附在侍女的耳边说了一通。侍女点点头。 “薛怀义,你用阴谋诡计算计本公子,自己想获得武则天的专宠,本公子岂能让你如意?!”胡二看着铜镜里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咬牙切齿。“王皇后萧淑妃,你们二位想不想报仇雪恨?”胡二一抖搂袖子,王皇后和萧淑妃应声而出。 “公子,我们姐妹两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好,本公子今儿给你们一个机会,记着,只许惊吓一下武则天,但不许伤害武则天,并且你们两必须在四更之前赶回来进入本公子的袖筒里,否则四更时分雄鸡鸣叫,你们二位定会魂飞魄散!” “多谢公子!”王皇后和萧淑妃破门而出。 “你又在打甚么坏主意?”张昌宗的元神不满的说道。 “薛怀义已对在下下毒手,难不成在下坐以待毙?” “本公子不是已经告诉你差遣刘才前去向婉儿姑娘求救吗?再说你有法力,你可以用自己的法力恢复容颜,这对你不是难事吧?” “在下元神受损,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能力修复往日的容颜!” “武媚娘,你这个贱人,还我命来!”武则天的寝宫内突然响起阴森森的声音。 “喵喵,一只漆黑的猫在武则天的龙床边凄惨的叫着,眼里闪着邪魅而又仇恨的光。 “武媚娘,你这个贱人,还我命来!”阴森森的声音在武则天的寝宫内此起彼伏。 ‘啊!”正在沉睡中的武则天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披头散发,没有四肢只有身子和脑袋怪叫不止的王皇后,以及床前一只凶狠的盯着自己的漆黑的猫。“怀义!怀义!她们找我索命来了!’武则天惊恐不已。 “陛下,您又做噩梦了?”薛怀义把武则天揽在了怀里。 “不是噩梦,她们真的来了!” “秃驴,当初陷害哀家你也有份,哀家今日要报仇雪恨!”王皇后张开了大嘴,“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哀家咬死你们,以泄我心头之恨!’ “喵喵!”黑猫惨叫着与王皇后一起扑向武则天和薛怀义。全然忘了胡二的嘱咐。 “妖孽!休得张狂!”就在武则天和薛怀义惊恐不已的时候,一条白色巨龙伸出巨爪横在了王皇后与黑猫的面前。 “陛下,您看神龙来救咱们了!” “朕乃真命天子,岂能轻易被这两个妖孽所害!”武则天恢复了镇静。 “啊!”黑猫躲闪不及被银龙击中跌倒在地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与王皇后一样没有四肢只有头和身子的萧淑妃。 “贱婢,朕乃是九五之尊真命天子,岂能怕了你们?你们活着都不是朕的对手,死后气血尽失,更不能与朕相抗衡,今日朕要除掉你们,叫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武则天抓起宝剑狠狠的刺向倒在地上动但弹得的萧淑妃。 “妹妹!”王皇后急忙俯冲下来用嘴叨住萧淑妃闪向一边。 “看不出你们两倒是姐妹情深啊!”武则天讽刺道。“王皇后,当初你若不是借朕的手打压萧淑妃,朕怎能轻易进宫?萧淑妃你可知道?” “贱人,你休得挑拨离间,我们姐妹两既已离开人世,世间所有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而你,不仅谋夺了我两的性命,竟然还残忍的剁掉我两的四肢,泡在白酒中受尽折磨而死,实乃蛇蝎心肠,你既已谋害我两的性命,为何还不放过我无辜的孩儿?我儿尚幼,不懂人事,你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用毒饼夺去我儿的性命,流放我的族人,永世不让他们返回长安,贱人,不杀你不足以泄我两的心头之恨!”萧淑妃咬牙切齿。 “你们两活着勾心斗角,死后还真是姐妹情深,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们。”武则天讥笑萧淑妃。 “念你们两生前并无多大罪孽,况且死得极其凄惨,暂且放你们一马,还不速速离去!”银龙巨爪一挥,王皇后与萧淑妃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神仙救命!”薛怀义“咚咚”叩了两个响头。 “不必客气,皇宫大内出了妖孽,薛国公不可大意,须得彻查才是!” “多谢神仙指点。” 婉儿房间的门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低着头跟着刘才急匆匆的走向张昌宗的寝宫。 “公子,婉儿姑娘来了。”刘才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门。 “婉儿姑娘,快快请进。”胡二衣袖遮面。 “张公子,您为何以袖遮面?”婉儿惊讶的问道。 “婉儿姑娘,本公子实在是难以启齿!”胡二背对着上官婉儿。 “张公子,何事为难?您不妨说出来。” “婉儿姑娘,本公子自从喝了御药房的元神大补汤,脸上瘙痒不止,遍布斑点,容颜尽毁!” 崂山传说第四十三章 “姐姐,那狐妖受了重伤,咱们何不与薛怀义联手,借薛怀义的手杀掉狐妖?”刚刚恢复元气的秋菊对牡丹仙子说道。 “万万不可,咱们姐妹潜心修炼不可插手人间之事,免得玉帝震怒而祸及众位花仙。”牡丹仙子摇头。 “那就只许狐妖祸害我们花仙,我们花仙却不能自保?”秋菊气愤的说道。 “天意如此,你我姐妹又能如何?”牡丹仙子无奈的说道。 “老天爷真真是不公平啊!”秋菊仰天长叹。 “张公子,可否让婉儿看看您的脸?” “容颜尽毁,只怕玷污了婉儿姑娘的眼睛,姑娘还是不看的好,免得惊吓着姑娘。” “无妨,张公子若不准婉儿看您的脸部,婉儿不知该如何帮助公子。”婉儿焦急的说道。 “婉儿姑娘,本公子可要转过身来了。”胡二说着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呀!”尽管婉儿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薛怀义,你下手可真狠!” “公子,您的容颜?!”刘才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没想到薛怀义在御药房也安插了耳目,看来薛怀义已经开始对张公子下手了!” “无耻之徒,胆敢使用诡计损坏我家公子的容颜,待刘才我前去责骂薛怀义,也好为我家公子出口恶气!”刘才不由分说推门而出。 “慢着!”上官婉儿急忙阻止。“刘才,你若真心为你家公子着想,你须得咽下这口气,你说薛怀义指使他人损坏你家公子的容颜可有证据?慢说你没有证据,即便你有证据,你又能奈薛怀义何?你家公子进宫没多久,刚刚获得陛下的宠幸,根基未稳,若真闹将起来,吃亏的恐怕只能是你家公子!狄阁老乃是陛下的股股之臣,因为洛阳城内失踪女子事件牵扯到薛怀义,陛下为了保薛怀义,愣是把狄阁老羁押在大狱,刘才,你自问问,你家公子可有狄阁老的份量?” “婉儿姑娘所言甚是,刘才,不得鲁莽!”胡二压抑着火气阻止刘才。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薛怀义算计我家公子?!” “非也,在这深宫里,唯有学会忍耐才可以活下来,你若不忍耐,不仅会连累你家公子性命难保,恐怕还会祸及公子的家人;俗话说的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那薛怀义眼里揉不得沙子,仰仗陛下的荣宠飞扬跋扈,得意忘形,最不能容忍陛下宠幸别的男人,可他却恰恰忘记了陛下并非民妇,乃是大周王朝的皇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说薛怀义与陛下是患难真情,一旦超出陛下容忍的底限,陛下必会抛弃他!” “薛怀义恩宠正盛,我家公子何时出头?” “耐心等待吧,宫廷风云际会,变幻莫测,伴君如伴虎,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你们要做的,就是忍耐,等待出头的机会。” “多谢婉儿姑娘。”胡二感激涕。 “同是天涯沦落人,公子您又何必客气。”上官婉儿幽幽的说道。 “姑娘,如今我家公子容颜已损,您可有救助之法?”刘才心急如焚。 “刘才你护主心切,我理解你的心情。好在你家公子中毒不深尚有办法救治。” “我替我家公子谢谢婉儿姑娘。”刘才噗通跪倒在上官婉儿面前。 “快快请起。”上官婉儿急忙扶起刘才。“明日我须得禀告陛下你家公子容颜已损。” “上官姑娘,您若禀告陛下我家公子容颜已损,岂不是害了我家公子?”刘才一听此话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岂能害你家公子?我是在救你家公子,我若禀告陛下你家公子容颜已损,薛怀义耳目众多必然知晓,那薛怀义必定会放松警惕,不再紧盯着公子不放,不然那薛怀义定还会想别的法子加害你家公子;刘才你须得留心,以后轻易不要让你家公子喝御药房送来的补药。” “婉儿姑娘,大恩不言谢,让小人送您回房。”刘才打开房门四下打量一下无人,回头轻轻的一摆手,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出了张昌宗的房间。 一个黑影趴在假山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 “武则天,你不得好死!”武则天的寝宫内凄厉的叫声再一次的响起。 “贱婢,敢跟朕作对,朕要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武则天挥舞着宝剑。 “妖孽,还不速速退下!”薛怀义手持佛珠大喝一声。 三更已过,王皇后和萧淑妃互相点点头隐身而退。 “刘才,三更已过,你速速回房歇息。” “公子,小人实在放心不下公子的安危,就让小人在门外守着公子吧。” “刘才,薛怀义既知本公子容颜已损,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算计咱们,你且安心歇息吧。” “公子、、”刘才还在坚持。 “刘才,你怎地连本公子的话也不听了?!”胡二撂下脸,心里不免焦急,“刘才你速速回房,不然王皇后和萧淑妃在四更之前进不了本公子的袖筒灰飞烟灭!” “大胆刘才,还不速速退下!”胡二大喝一声。 “遵命!”刘才一看张昌宗变了脸,赶紧退下。 在夜幕的掩护中,假山后的黑影一动不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昌宗的房间。 崂山传奇第四十四章 刘才刚刚离开,两团雾气飘进了张昌宗的房间。假山后的黑影不禁觉得好奇,四下打量一下无人,悄悄的起身,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向张昌宗的房间移动。 “公子,我们姐妹把武媚娘那贱人吓得够呛,看看那贱人惊慌失措强作镇定的样子真是解气!” “妹妹受了伤,还是不要说话。” “萧淑妃,你怎地会受伤?”胡二纳闷的问道。 “我们姐妹两被那贱人残害致死,我儿尚在年幼,然而那贱人为了斩草除根竟然连我那年幼的尚不懂事的儿子也不放过,我岂能放过那个贱人,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贱人!没想到那贱人命不该绝,居然有一条银龙救了她!贱人!贱人!”萧淑妃气喘吁吁。 “妹妹休得说话。” “银龙?!”胡二心里一惊;“莫非是狴犴,除了该死的狴犴谁还会多管闲事?!” 黑影悄悄地趴在了张昌宗的窗前,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张昌宗房中的动静。 “本公子不是告诫过你们只准惊吓武则天不得靠近武则天吗?那武则天乃是天上的心狐星下凡,别说你们,就是本公子想要伤害武则天也是异想天开,否则本公子早就把那武则天生吞下肚内,变作武则天的模样发号施令,还用得着附了张昌宗的身费尽心思的讨好武则天?” 黑影只听得张昌宗的房内有人窃窃私语,然而却听不甚清楚。黑影轻轻的用舌头舌忝着窗纸,然后把一只眼睛贴在了窗纸的小窟窿。房内的蜡烛已经熄灭漆黑一片,黑影虽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 “萧淑妃你且过来,待本公子为你疗伤。” “万万不可,公子的元神已然受损,本宫怎能再让公子耗费元神为本宫疗伤!”萧淑妃急忙推辞。 “萧淑妃,你不必推辞,本公子元神已然受损,且那薛怀义又用诡计损坏了张昌宗的容貌,本公子日后必将修养一些时日,薛怀义必定不离武则天的左右,你们两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可前去武则天的寝宫内惊扰武则天,记住,只是惊扰,万万不可靠近武则天!” “哀家和萧淑妃也是被那个秃驴所害,妹妹受伤就是被薛怀义那秃驴的佛珠击中,哀家恨不得将武则天和那秃驴碎尸万段!” “待本公子恢复元神,自然会想办法除掉秃驴,只你们二位切记,只是惊扰他们,万万不可靠近他们,以免被他们所伤。” “多谢公子,若公子能为我们姐妹两报得此深仇大恨,我们姐妹两甘愿受公子差遣。” 黑影既听不到房内的对话,也看不清房内的情形,心里不免焦急,慢慢的从怀中模出一支竹筒伸进了窗纸的小窟窿。 “谁?”方才回房歇息的刘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始终不放心张昌宗的安危,披衣下床轻轻的打开房门,想看看张昌宗房间的四周可否安静,可巧,看到窗前有一个黑影。大喝一声,抽出宝剑迅速的奔向黑影。 “嗖”的一声,黑影听到刘才的大喊情知已被发觉,回头看到刘才拿着宝剑急速的向自己奔来,急忙抽出一支镖甩向刘才,然后“噌噌”飞身上房一眨眼没了踪影。 “有人窥视我们,你们速速到本公子的袖筒里。”胡二伸开袖筒,王皇后和萧淑妃急速的隐身在胡二的袖筒里。 刘才跟着黑影飞身上房,然而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只得飞身下房。“公子,公子,我是刘才,您安歇了吗?”刘才轻轻的叩击着张昌宗的房门小心的问道。 “刘才啊、、、”胡二装作才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打着呵欠打开了房门。 “小人不放心公子您的安危,特来巡视,偏巧看到公子的窗前有一个黑影,小人学艺不精,让那贼人跑了!” “你不必担心,本公子没受到任何伤害。”胡二安慰刘才。 “公子您且去安歇,小人为您守夜。” 婉儿回房后并未立即安歇,思索片刻,写了一封书信,待笔墨干透后小心的把书信折叠起来放好,然后和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挨到五更鼓响。“香儿,香儿、、”婉儿摇醒了还在熟睡的侍女。 “姐姐,”熟睡的侍女被唤醒,睁开眼看到上官婉儿站在床前,急忙翻身坐起。 “香儿,你快快起床,梳洗一下到太平公主的府邸走一趟。” “是。” 香儿急忙下床,麻溜溜的梳洗了一下,腰里揣着上官婉儿的腰牌,把书信小心的放进贴身内衣里,急匆匆的出了宫。 “国公,小人看到有两团青烟飘进张昌宗的房间,小人好奇,就偷偷的模到张昌宗的窗前听,因张昌宗压低嗓音,小人并未听到张昌宗所谈内容,不过小人好像隐隐听得张昌宗房内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小人舌忝破窗纸也未看清房内的动静,小人想拿出竹筒向房内吹些许迷烟迷倒张昌宗,以便小人进得张昌宗的房内看个虚实,不料正待此时被张昌宗的贴身奴仆刘才发现,情急之下,小人向刘才发出一镖抽身便走。”黑衣人靠近薛怀义的耳边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