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浪子》 第一章对决 明朝成化年末,成化帝好方术,终日沉溺于后宫与比他大十七岁的宫女万贵妃享乐,并宠信宦官季风、冷信等人,以至奸佞当权,西厂横恣,朝纲败坏。 朝中大权主要集中在西厂,皇庄,东厂,三位宦官手中。尤其是西厂公公季风,武功盖世,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又得皇上宠幸,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迫使朝中仁孝丧命,忠良归乡。满清鞑子趁机入侵,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天下王土大乱,江湖动荡不安。 一日,西厂首领季公公带领锦衣卫,梅花军及大内密探来到塞外荒漠,明则边境视察巡防,而实则是处决前大内密探指挥使梅鹤鸣。梅鹤鸣因不忍枉杀忠良,得罪了奸臣季风,遭其陷害以至家破人亡,逃命天涯。但还是被锦衣卫和步务群等人设计抓获,今日前来复命。 季风半眯着眼,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戒。对手下喝道:“把梅鹤鸣带上来!” 几位身着锦衣卫制服的人应声回答:“是!” 随后便推推搡搡押着一位披着黑色风衣的人到季公公跟前,并应其跪下。 季公公见到跪在面前的人悠闲的说:“梅鹤鸣,你知道跟本公公作对的下场是什么吗!” 梅鹤鸣没答话,站了起来。腿刚一伸直,就遭到几位锦衣卫的拳打脚踢。季风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给梅鹤鸣松绑,梅鹤鸣站起身背对着季风。沙漠这时呼呼挂起了微风,梅鹤鸣的头发除了被帽子遮盖以外的都被吹的飘了起来……他往前移动了几步便说:“哼,我不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我只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风脸上挂着一丝阴笑道:“梅大人,如果你现在能回头,我们一起合作为我效力,我将保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还能加官进爵。” 这时,梅鹤鸣没好气的转过头来。这才看清此人的真实面目,他生得皮肤白净,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喜怒不形于色,指着季风狠狠的道:“季风,你的野心太大了吧,你主管西厂不到一年,进皇宫就像回家,还上了万贵妃的绣床,你就不怕坏事做尽,终遭天谴吗。在说,你连男人该有的你都没有,难道,躺在绣床上就不难受吗?” 梅鹤鸣顿了顿又道:“现如今你又想让我来替你这个半男半女的人妖卖命,你也太小看我姓梅的了吧!” 季风一听这话,气得脸色顿时由红变绿,由绿变紫大吼一声:“大胆,梅鹤鸣,老夫是看你有这么好的一身功夫,才给你一份薄面把你收入我的帐下。既然本公公给你活路你不走,你偏寻死路。那好,本公公今天就成全你,让你给你的家人陪葬去吧。” 梅鹤鸣也便大吼一句:“季风,我今天要用你的狗头祭奠我家人和师傅的亡灵。” 说话间,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柳剑,‘饮血剑’,一跃而起,刺向季风。 季风后退几步,右脚一蹬背后零时给他用木板搭建的屏障,向前扑向梅鹤鸣,梅鹤鸣见来势汹汹,左躲右闪,躲过季风的银狐拳,两人同时向前冲了几步停下。 季风从侍卫手中躲过一根长枪,触地即飞,杀向梅鹤鸣,梅鹤鸣用饮血剑招架,只见哧哧哧冒出一串火星子。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加上沙漠里的风越来越大,两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沙飞成烟,斗得难解难分。 众人在一旁加油鼓劲,有的是为季风助威,有的却是为梅鹤鸣呐喊,了无人迹的荒漠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几十回合后,两人同时落回原地,梅鹤鸣双手紧持饮血剑,双脚触地腾空向季风跃去,剑尖划沙而起,只听“嘶”的一声一股狂沙而起,形成一座沙墙。饮血剑穿破沙墙向季风刺去。 此时,季风只见一股强大的气流随沙墙而来,等他反应过来时,饮血剑已在他右肩中府穴位刺进,入剑三分,血随饮血剑刃锋缓缓流出。 梅鹤鸣持剑悬在空中,时间就像在此凝聚。就这样僵持不到一弹指的功夫,季风看了看自己右肩的伤口,缓缓的移过头来瞄了梅鹤鸣一眼。季风的眼中红得像团烈火,白色眼仁上布满一缕缕血丝,从他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满腔怒火,他的眼球越瞪越大,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饿狼似的。 此时,他的伤口处泛出一道白光,白光慢慢变大,聚在一起,就像一团水球,波光粼粼,晶莹剔透,但却显得杀气冲冲,没带丝毫善意。季风仰头朝漠北乌云密布,变幻莫测的天空望去。 随后,便握足拳头,双手平起,与肩形成一字,口中啊怒吼了一声。这声吼叫震耳欲聋,持续不断。大漠里顿时又是风沙四起,周围的将士被这一声吼,震得七窍流血,有的甚至被狂沙携卷而去,陪葬荒漠。 水球同时爆发,那道白光如同闪电一般,一声巨响过后,水球随饮血剑同时弹出,剑口一股鲜血随之喷出,击向梅鹤鸣。梅鹤鸣被弹出一丈之远,重重的摔躺在黄沙中,满脸是血,嘴角也缓缓流出一丝血迹。原来这就是季风威震天下的独门功夫“冷血锁穴。” “冷血锁血”此功夫全凭内力,然后用力借力,瞬间锁住对手全身几十处要害穴位。 梅鹤鸣全身几十处穴位被锁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命若一线。 第一章《完》 第二章飞鹤 季风借势运足功力,一掌向梅鹤鸣的额头劈去。心想:“此人若不能为己用,留着以后将会是我的大敌。还不如现在先一掌劈死他,免去自己日后和满清鞑子瓜分朱家江山的后顾之忧。”心中主意一定,便又多加了两层功力。 哪知梅鹤鸣命不该绝于此,只见一物从天而降“唳”的一声。 一只白鹤“嗖”的一下掠过季风的头顶,双爪蹬了一下季风的头,季风一个趔趄,倒退好几步。 又一股狂沙而起,混浊无比,能见度不足五步,白鹤一个俯冲,抓起梅鹤鸣,又“唳”的一声飞向空中,顿时销声匿迹。 风沙过后,季风站起来,掸了掸衣冠上的黄沙,见刚躺在地上的梅鹤鸣不知去向。于是,抓过一名锦衣卫的卫士怒道:“该死的贼人呢?” 卫士低头不语,于是,他怒气冲冲的抡起一个耳光朝卫士扇去,口中怒骂:“饭桶,一群没用的蠢蛋,连个快要死的人都看不住。” 说完他向大漠高吼道:“梅鹤鸣今天算你走了狗屎运,迟早我会宰了你。” 众侍卫见季风发怒,全体俯首跪下。季风掸了掸锦袍上的黄沙,披在身上喝道:“大内密探指挥使步务群何在?”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黄衣官袍的卫士哆哆嗦嗦走来,双膝跪在季风面前,头快被大漠黄沙淹没颤颤巍巍的道:“大内密探指挥使歩务群叩见季公公!” 季风瞧都没瞧一眼,只是用鼻孔瞅了一下说:“步务群,给你十天时间,我要你提梅鹤鸣的狗头来见我。否则,你就不要在回来见我啦!” 步务群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是!” 季风走到步务群身边,弯腰用手托着步务群的下巴阴沉沉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我养你这么多年,把你扶到大内密探指挥使的位置,你说我容易吗?现在杀了你岂不可惜了,好好干,别让我失望了。”季风说这话的语气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说完便带着一对人马浩浩荡荡消失在大漠中,等季风走远后,跪着的步务群和几名大内密探侍卫便慢慢站起身。一名侍卫俯身拱手道:“步大人,这次真的要杀掉梅大人吗?他以前对你和弟兄们可不薄啊!” 那侍卫还没说完,步务群抬手一个耳挂子打在那侍卫的脸上怒道:“以后谁还敢在我面前叫他大人,我他妈对谁不客气!” 接着嘀咕道:“梅鹤鸣,以前你当指挥使时我所有的风光功劳都被那狗皇帝赏赐与你,今天可别怪我不顾当年的兄弟情义,我要拿回你夺走我的一切。”说完带着几名侍卫向远方追去!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 白鹤抓着梅鹤鸣飞过荒漠,跃过众山,飞到山顶一处院落前落下。此时,天已完全黑定,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清院门上“闲云野鹤”几个字。 一个门童前来关门,因为今天是他们主人的宝贝女儿的生日,来了几位好友在一起准备好好的聚聚,顺便切磋切磋棋艺!看见门前躺着一位男子,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便慌慌张张的跑去报告。 舍内一白胡老翁跟几位年轻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围在一起看不清在做什么。 门童慌慌张张的道:师傅,不好了,院外躺着一位受伤的公子。 围在八仙桌的人顿时眼巴巴的望着那位门童,白胡老翁用手捋了捋胡须,朝大家看了看道:“出去看看!” 一行人随老翁走出庭院,见梅鹤鸣躺在地上,老翁走过去俯身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梅鹤鸣人中穴前方,见还有一丝气息,身体冰凉。便命门徒道:“将此人抬进客房,竹叶,你快去准备好银针,酒。”竹叶应道:“是,爹。我这就去准备!” 原来,竹叶就是老翁的女儿,白胡老翁则是竹山有名的竹云鬼,使得一手好剑外,暗器也是他拿手好功夫,不知是自己的姓氏原因还是因为他从小生存的条件,他所有的武器都是用竹木制作而成的,竹剑在他手中,坚硬无比,可与青铜器所制作成的武器相媲美!叱咤江湖几十年,江湖人送一外号“竹山鬼王”。 十八年前因为意外得一女,取名竹叶,因得女不易,便视竹叶为掌中宝,为了能给竹叶安定的生活,便退隐江湖,归隐在李家山,因喜爱竹,便开始在满山遍野种竹。后来,满山的竹子渐渐长大,十年前便把“李家山”改名“竹家山”。于是,开始收养孤儿,教他们功夫,今天过十八岁生日的就是他宝贝爱女竹叶。 竹云鬼来到房间,瞧了瞧梅鹤鸣的脸色,诊了脉,看了看伤口,伤口瘀紫发黑。思索了片刻后,皱了邹眉头,对身旁竹叶讲道:“全身穴位被锁,使人失去知觉,全身淤血聚集,发黑制冷,四个时辰内若不解救,便会全身冰冻,血液也会随之渐冷。冷血随各处被锁穴位爆破而出,人身体发黑发紫,顿时气绝身亡。” “竹叶,将金蛇药涂在伤口处,在把我的竹针拿过来。” 竹叶递过竹针道:“爹爹,他是中了什么毒啊?”竹云鬼没回答女儿的问题,便命竹叶出去,把门关上,专心致志的医伤。 竹云鬼把竹针插满梅鹤鸣全身被锁的七十二个穴位,扶梅鹤鸣起身盘腿而坐,竹云鬼也盘腿坐在梅鹤鸣身后,双手运气至丹田,瞬间,手变换为掌,双掌击中梅鹤鸣后背,顿时,竹针飞出,打在屋内窗户纸上,发出“沙沙”声,梅鹤鸣大吐一口污黑积血,竹云鬼见梅鹤鸣的寒气已逼出。于是,运气收工,下榻将梅鹤鸣扶卧睡下,摇了摇头,双手背后小步踱出房间。 出房后,竹叶赶紧拥上来,撒娇道:“爹爹,你刚才练得是什么功夫啊。”竹云鬼道:“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跟师兄们乱疯,哪里还有一个姑娘的样子,看今后谁敢娶你。”竹叶娇里娇气的道:“爹爹,你好厉害啊,你在房间里施展的功夫我全看见了,想当年你运用这套功夫应该好潇洒吧,你就告诉我嘛?让你的宝贝女儿也开开眼界嘛!” 竹云鬼看着竹叶微笑着摇头说:“鬼丫头,爹拿你真没办法。这么多年,本来爹不想告诉你我当年的一些事,今天爹看你已长大,爹今晚就给你讲讲当年我的一些事。其中,也包括你的身世。”说话间用右手食指半弯曲的刮了刮竹叶的鼻头。 第二章完 第三章竹山 竹叶见爹爹这么多年都不愿给自己讲他的事还有娘的事情,其中,还包括自己的身世。于是,竹叶显得很好奇,也很疑惑。她扶竹云鬼在院中石凳,双双坐下。 今晚的月光很好,洒在院子里的石地板上泛出土白土白的光,竹叶双肘压在圆石桌上,双手托起圆润的脸蛋,眼巴巴的望着竹云鬼。 院内房间里的灯都先后熄掉,因为,师兄弟们练了一天的功都很累,便都睡下了。只有梅鹤鸣睡的客房里的灯还在微飘微闪的发出光亮。 竹云鬼望了竹叶一眼,长叹一口气道:“二十八年前,富家堡因护送一位朝廷重官回京复命,因护卫有功,皇帝便要嘉奖富家堡。那时,富家堡的势力在江湖上是举足轻重,甚至危机到帝位,皇帝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富家堡做出逆返之事,再加奸臣宦官成天在皇帝面前谗言。于是,皇帝便起杀心,找机会要除掉富家堡。当然,由此以来,嘉奖富家堡的事也就泡汤了”。 竹叶眨巴眨巴眼听的津津有味,竹云鬼又道:“皇帝要找你茬还不容易,一日深夜,富家堡的师兄弟和家丁们都在熟睡中,一群官兵却冲了进来,那夜富家堡可热闹了,哭叫声,喊杀声,师傅富文忠和黄师母在救火的途中命丧黄泉。那夜,富家堡被夷为平地,只逃出来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富家堡富文忠宗师的徒弟,及富文宗的爱女黄三娘,黄三娘是跟师母姓的。因为富师傅身前讲过如果生公子就姓富,闺女姓黄。那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娘,还有四位就是江湖名震一时的“四大鬼王。” 提到四大鬼王的时候,竹云鬼抬头向夜空中望了望,竹叶听得入神了,不知是挂念娘的原因还是为富家堡外公的事难过,便不知不觉的掉下两行泪珠。竹叶道:“那我娘呢?” 竹云鬼道:“他们五位逃出来后,在江湖上专杀欺负百姓的宦官奸臣,劫富济贫,一次武林大会比武上,他们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于是,声名大噪。” 竹叶又道:“他们不是十八年前就消失了。从此,江湖无人得知他们的踪迹了吗?”竹云鬼道:“是啊,十八年前,一场误会师弟四人互相残杀,便销声匿迹。其实,也是为了你娘。” 竹叶道:“爹爹,那我娘呢?”竹云鬼望着竹叶道:“叶子,其实我并不是你亲爹,我是你四师叔,师兄把你托付于我的时候其实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些,爹看你长大懂事了,你有权知道这些,爹也就不瞒着你了。黄三娘当年在武林中可是位大美人,号称江湖“黄一美”,江湖第一美人。当然,江湖上爱慕追寻的人也就多了。也包括我们四师兄弟,(老大富冲,老二富空,老三富叶,老四富云),这是在富家堡师傅所取,混足江湖怕朝廷追查到于是都又改名了(老大季雨冲,老二蔚然空,老三叶飘松,老四竹云鬼)。” “黄三娘不紧温柔贤惠,而且通情达理,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女敕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经常身披黄色衣袍。微笑的时候,浅浅的酒窝,粉女敕的嘴唇,佷美。可惜我没这样的福气,那时我们四兄弟都追求过你娘,可是你娘最后喜欢上了三师兄。” 竹叶倘若心事的问道:“那其他几位师叔呢?”竹云鬼没好气的提起了季雨冲,当时,我们都很庆贺三师兄,喜得美人归。可是……” 说到这里竹云鬼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十八年前那知季雨冲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干出了卖兄yin妹之事。那时你已经出生不到一月,一天季雨冲趁我们三兄弟不在家,冲进三娘的房间,三娘由于育你时,身体还没调养好,气虚身弱,最后被” 说到这里时,竹叶愤怒轻声骂道:“yin贼,不得好死。”转眼又问道竹云鬼:“那后来呢?”竹云鬼道:“后来,我们回来见你娘自杀,给你爹留了一封信,知道是季雨冲干的,你爹急于报仇,约定五月初五与季雨冲对决。那知,季雨冲已投靠朝廷,说能将富家堡余孽彻底铲除。于是,就事先安排好了梅花军及大内密探,那晚一场恶战。你爹爹和你二师叔是遭梅花军和大内密探暗算惨丧毒手,你爹临终前嘱托我要照顾好你,将来为他们报仇,我抱着你逃出时,却遇见了大内密探统领环羽。环大人为人忠厚,和我颇有交情,才放我一条命。” “后来,季雨冲带着你爹和二师叔的人头到皇帝老儿那领赏去,便改名季风,在后宫里坐起小太监,我带你来到这里归隐起来。从此,江湖中的四大鬼王就在那一夜之后消失了。” “打算不让你涉足江湖,可是,今天看来,我们这里将会有一场大战。” 竹叶道:“爹爹怎么知道啊。” 竹云鬼道:“今天我们救的那位公子,他中的就是季雨冲的冷血锁穴,命是保住了,可功力尽失。多好的一位年轻人,他怎么会得罪季雨冲,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此地。” 竹叶讲道:“来的正好,免得我去找他,我要他偿我爹娘的命来。”说完,竹叶扑向竹云鬼,双手从后背搂着竹云鬼的脖子讲道:“爹爹,这么多年来辛苦你又做爹又做娘的了。” 竹云鬼微笑着道:“傻丫头,在过一月,就五月初五了,给你爹娘上株香吧,夜深了,早点回房休息吧。”竹叶应道:“嗯,爹你也早点歇着吧。”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竹叶哪里睡得着,一夜翻来覆去,在天粉亮时才微微入睡。 次日,天气爽朗,太阳从密云的缝隙中射出一条光芒,投进院子里,一棵老松树下,身着青蓝色长袍的弟子们,舞剑扎功,师傅朱云鬼双手背后在徒弟们站位空中来回穿梭,时不时念道:“眼与心合,心与气合,气与身合,身与手合,手与脚合,脚与胯合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妨;去如箭,来如线” 这时,一家丁跑来俯身报告道:“师傅,那位公子已醒过来了。”竹云鬼站定道:“华文宫,带领大家熟悉熟悉今天教你们的“破竹功。” 华文宫俯身应道:“是,师傅。”(华文宫是竹云鬼的大徒弟,也是众弟子的大师兄。 竹云鬼和竹叶来到房间,见梅鹤鸣已睁开双眼,便向梅鹤鸣道:“公子是否感觉好些。” 梅鹤鸣道:“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竹叶娇气的望了梅鹤鸣一眼道:“是我爹爹救你一条小命,你还不知感激,还没大没小的问他是谁。”竹云鬼撇了竹叶一眼道:“鬼丫头,没大没小,快给这位公子赔不是。”竹叶嘟着嘴:“哼”的一声。 梅鹤鸣道:“这儿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在这里啊。”竹云鬼向梅鹤鸣讲了来龙去脉,梅鹤鸣想起身谢礼,被竹云鬼阻止道:“公子身体欠安,还是躺着好好调养吧!”梅鹤鸣向竹云鬼讲了事情的由来,竹云鬼得知他原来是环羽大人的徒弟便道:“梅公子,那你师傅现在是否安好啊。” 梅鹤鸣道:“我师傅老人家和我的家人都被季风所残害。”竹云鬼安慰了几句便带竹叶出去了。梅鹤鸣在竹府休养了数日,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第三章完 第四章客栈 一日黄昏,西北古栈道上悠悠荡荡的行驶一群人,和一群马队。西北古栈道,上至嘉峪关,下至剑门关,这条栈道上有很多人是从大明境内出嘉峪关外做生意的,也有从关外来大明朝换取银两的。 栈道是依山崖而修建的,山陡峭险拔,峭壁巨石耸立,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政绩。栈道旁便是嘉陵江,嘉陵江江水湍急,江面宽阔,可以说是“一江之水,可当万夫之用。” 栈道上常年雾气妖娆,从不见蓝天白云,百步开外的地方也都模糊不清,常常给人深不见底的诡异景象。如果,论美景而言,它却是相外佳作,有着“栈尽雾绕疑无路,峰回路转有一村”的美誉。栈道是通往关外的必经之路,劫钱杀户是常有之事。所以,过往的人群牲口都是结伴而行。 这时,从不远处飞驰一队身着侍卫服的人马朝北驶去,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客栈的整体结构全是用竹子编成的,门口歪歪斜斜的挂着一招牌,上面写着:“竹山一家客栈。” 一身着侍卫服的官兵上前吼道:“老板,给爷爷们准备一上房。”一老者拱手跑出来到:“各位军爷,里面请。”便吩咐小二牵马,喂养。 一行人来到栈内,在一八仙桌随即坐了下来,一小二,上了一坛酒,和一碟花生米,便道:“各位爷,你们准备吃点什么啊?” 一官兵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向小二道:“小子,见过这个人没有?”画像上正是梅鹤鸣的头像。他们是梅花军八大护卫,接到步务群传到的梅花令后就马步停蹄的四处捉拿。这不,今天就赶到西北竹山,而步务群随后就到,梅花八大护卫则是在前来打探听消息的。 小二看看画像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一护卫拍桌起身一脚踩在竹凳上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如果你们知道据实不报者,则定你们窝藏钦犯之罪,定要将你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小二哆哆嗦嗦吓歪了嘴:“各位各位爷小的真的没有见过此人啊,你们就绕过小的吧。”另一官兵向其他几位嘀咕了几句向小二道:“滚吧,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都上上来,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猫着小步出来微笑道:“各位军爷,小的有什么可以效劳的。”那名军官拿出画像道:“如果见到此人,赶紧向官府报告。” 老板点头哈腰道:“好咧,好咧,各位军爷慢用,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八大护卫用完晚餐,便上二楼客房休息。这时,一身穿黄衣女子急急忙忙下楼,撞得一护卫倒退两步,黄衣女子随即道了声:“对不起!” 准备抽身离开时,那知,一只手已被一户卫用力拽住。随口骂道:“小娘子,撞完人就准备溜吗?怎得也给爷们赔过不是啊。” 说完便用手准备在黄衣女子脸上动手动脚的,黄衣女子用手一推,挡住了那人的yin手,道:‘我已给你们赔不是了,还要怎样?” 几名护卫见此女口气挺傲,都围了过来,另一护卫挽袖yin笑道:“撞了爷爷,赔一不是就完了吗,见你长得如此妖娆,怎么也得伺候伺候几位爷爷一晚吧。” 说完便一个饿狗抢屎向黄一女子扑去。黄一女子见势不对,一脚踢向向她扑来的那位官兵,说是迟,实则快,那护卫还没接触到黄衣女子便被黄衣女子给踢了个**朝天。几名护卫扶起他,那名护卫起身模了模鼻子,见流血了便道:“有野性,爷喜欢,今晚还就吃定你了。” 黄衣女子见那位官兵还要上前,便做好了应敌的准备。店小二见情况不妙,便跑去向老板报告,不一会老板出来,拱手微笑着向八大护卫道:“几位爷,不好意思,小女不懂规矩,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就放过小女吧,你们在这所有消费全给你门免了,还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 做生意最注重就是和气生财,便向黄衣女子瞪了一眼道:“雨诗,快给几位爷赔个不是。” 那黄一女子原来是竹山一家客栈老板的千金雨诗,这丫头从小练就过几招功夫,只不过都是防身之术,攻击性不大。雨诗聪明伶俐,一生的倔脾气,天生一副好皮肤,水灵白女敕,自小喜穿一身黄色布衫。雨诗道:“爹,我已经赔不是了。” 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客栈里的烛火都渐渐透过窗纸倒影在江面上,“雾罩嘉陵寒气胜,烛光倒影江见清,栈道有铃不见影,竹山一家火通明。” 店老板训了一通雨诗后又向八大护卫道:“各位军爷,小女已赔不是,你们就高抬贵手,饶过小女吧!”又命雨诗回房去,挨打的那护卫道:“老板,你不是说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不是吗?那好,我现在要你小女赔我们爷几个一晚上,这事就过去了。否则,今晚爷就一把火烧了这客栈。老头,你看如何呀?”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老板道:“除了小女几位爷就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一官兵怒道:“有,那就是让客栈化成灰。” 说话间便用刀尖到平削墙上一烛火,用力一扔,火星便点着竹屋燃了起来。老板见火势渐大,便去扑灭,一官兵朝老板背后一脚,把老板踢倒在地。客栈此时大乱,都围观过来,也没人敢出手帮忙,因为大家都是出关做生意的商人,见是朝廷官兵,都不敢去招惹。 火势越来愈大,大家分头救火,雨诗见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一平常百姓哪里抵得住一武夫从背后一脚,雨诗顿时怒气上烧,握紧双拳与八大护卫打着一团,雨诗哪里抵的过八大护卫的轮番上阵,各拆数招后,雨诗已累得筋疲力竭,雨诗刚落地时,一大刀劈头向她砍来,雨诗见势不妙,想躲开时,已然不及。 雨诗心想坏了,必定吃这一刀不成,突然眼前闪现一黑影,原来是店老板见女儿退缩不及,便扑上前来,一刀从店老板颈项削过。顿时,店老板便血光四溅,身首异处。 雨诗见爹被惨杀,夺过竹棍,手舞竹棍朝八大护卫砸去,八大护卫阵形八卦,把雨诗困入其中,雨诗道:“狗贼,还我爹爹命来!” 雨诗柳眉倒竖来了招同归于尽的打法,刚要在挥舞竹棍。竹棍被八大护卫的刀尖劈成了八大截,雨诗被重重的弹出数丈,狠狠地摔在地上。八大护卫齐甩大刀,向雨诗劈去。 这时,客栈的火已被众人扑灭,客栈的偏堂即后厨都被烧尽,天空此时猫起了毛毛细雨,众人都向正堂移去躲雨。雨诗紧闭双眼,又气又恨,气是技不如人,不能报杀父之仇,恨是众人无一人出手相救,便以死明志。 只听“嗖”“嗖”几声,八把大刀便“咣”’“咣”落地,一把纸扇在雨诗头上环绕几圈便“嗖”的一声飞起。天空顿时飘飘落下红色花瓣,花瓣轻轻盈盈飘在空中,如同夕阳霞云一般。这一景象把大伙都惊呆了,大家出入这条栈道多年,打打杀杀也见得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景象。 这时,天空飘出一男子,玉树临风,眉清目秀,手持纸扇,身着红色长袍,长袍与红色花瓣缠绕一起,轻盈盈落地。红衣男子手摇纸扇朝雨诗走去,伸手扶起雨诗,雨诗也被这景象吓的目若呆鸡。过来半响才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红衣男子拱手道:“姑娘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八大护卫见有人从中捣乱,哪里忍得,怒道:“来者何人,爷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朝廷为敌?” 红衣男子摇扇笑道:“哈哈……你们杀了姑娘她爹便与我结冤,烧了我用银子租下的客栈便与我结仇!” 八大护卫怒道:“你是谁?竟敢在八大护卫面前撒野。找死。” 红衣男子顿时扩大嗓音道:“狗腿子,竖起你们的狗耳朵听好了,我是红花浪子风雪飘。” 一护卫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飘,只要挡了朝廷道,便要你垂死我大刀。” 风雪飘吼道:“狗腿子们接招。” 他一个纵腿腾空而起,蜻蜓点水般用脚不停地在八大护卫头上点来点去,八大护卫一用功,他便腾空。一阵厮杀后双方拆得数百招。 雨越下越大,风雪飘施展扇坤神功,众人只听见纸扇在空中旋转“嘶,嘶,嘶”,的声音却看不清扇,风雪飘纵身腾空,翻身一跃,头朝下来,转瞬间,七大护卫便成阴魂,另一护卫见此情形,一个纵身跃到一匹马上,使劲拉扯缰绳,向马背一刀。马吃一惊,瞬间飞跨数丈。风雪飘见此贼想逃,便腾空飞出去追,可是,栈道雾大,一时不见了贼人的踪影,便回到客栈。 风雪飘回到客栈,众人齐呼:“英雄,英雄”。有人从堂里搬出一竹凳请风雪飘坐定。 雨诗朝风雪飘走来拱手道:“风雪公子,拔刀救助,小女实甚感激,可是,风雪公子得罪朝廷,不知风雪公子以后作何打算。” 风雪飘手摇纸扇微笑道:“哈哈,多谢雨诗小姐挂住,只是小姐你家客栈被焚,爹爹殉害,余孽未帮小姐肃清,不久官府就会赶到这里,小姐也该为你自己做一番打算才是啊!” 雨诗脸色显得沉重,没有答话!风雪飘又道:“我有一执友,就住竹山,如小姐不嫌弃,可随我到哪避避,等风头过后在另作打算,你意下如何!” 雨诗施礼道:“多谢公子美意,只是爹爹尸骨未寒,我怎可逃之。” 几名家丁劝道:“小姐,快走吧,你如在出事,老爷更不安心啊。”雨诗禁不起家丁的奉劝迟疑了半响,埋葬了她爹爹的尸骨后便也就应了。 这时,已入午夜,雨已停息,淡月隐见,雨水冲掉了客栈血腥,一股泥香随鼻孔而入,给人清爽神怡。风雪飘和雨诗朝竹山行去,一路风雪飘吟诗谈笑,给雨诗宽心,可雨诗一路心事重重,没把风雪飘看在心里。 第四章完 第九章洪武 十夫长万万没想到梅鹤鸣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他在侍卫中的箭术也是数一数二。今天既然会败在一名无名手下中,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向梅鹤鸣道:“你赢了,偷吃饭菜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是那一个队伍的,你的十夫长是谁啊?” 梅鹤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十夫长客气了,其实十夫长你的箭术也不错啊。我其实不是你们侍卫里的。我只是一个流浪汉,走头无路才到这船上的。” 十夫长一听更是生气,一个走头无路的流浪汉的箭术都比自己更胜几筹。他没好气灰溜溜的离开进到船舱里。 众人围着梅鹤鸣问长嘘短,个个投来羡慕钦佩的眼光。 “这位公子好箭术啊,不知是哪位虎将的部下。”这句话一出舱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梅鹤鸣抬眼望去,只见舱头不知何时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从容颜上判断那老翁起码得八十有余,满脸褶子像是哪位雕刻大师用刀斧在他脸上刻画过一番。 老翁倚在竹椅上,时不时用手捋捋两鬓长须。梅鹤鸣过去行上一礼道:“前辈过奖了,在前辈面前献丑了。” 老翁仰头笑道,笑声苍劲有力,夹着飘渺而空旷的回音道:“这位公子太过谦虚了,从你开弓的招式看来,你一定身怀武技。刚才是老朽的手下不懂事,望这位公子海涵。” 梅鹤鸣抿嘴笑笑:“前辈抬爱在下了,在下从前是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现在嘛……”梅鹤鸣说到这倒抽一口凉气,仰头朝朦胧的海岸线望去,叹出一口继续道:“现在嘛往事不提了。” 老翁好似看出了梅鹤鸣的心事,继续笑道:“看公子仪表堂堂,言谈举止文雅谦逊,想必公子定是王公贵族出身。” 梅鹤鸣道:“前辈真是好眼力,我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出生,以前只是在当下大明朝廷任过职。” 梅鹤鸣刚一说完,老翁脸上神色渐渐沉淀下来。梅鹤鸣一见吃惊不小,心里暗自想道:“遭了,对方什么身份还没搞清楚,我可把自己的身世泄了个底朝天。”正在梅鹤鸣担心之际,哪知老翁战战巍巍起身,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小步移到梅鹤鸣身前。 老翁握住梅鹤鸣的双手,深情的问道:“公子,你说你以前在大明朝廷里当差?”梅鹤鸣点头示意道:“是的。”老翁道:“走,到我的阁房说话。” 来到老翁房间,老翁命人将他扶坐下,示意他们退去。房间这时只剩下他们两人,老翁道:“我是郑和大人旧部,我姓洪名武。跟随郑大人六次出洋,在二十年前与大部队走散,一路顺水漂至此处,沿途都是从渔民处抢来的粮食以此为生。” 梅鹤鸣听到洪武二字,脸上显些古怪。他紧紧的注视着洪武半响,终于从他的嘴里迸出两字:“洪武。” 洪武轻笑一声:“洪武怎么了,你怎么听到洪武两字,显得这么古怪!” 梅鹤鸣挠挠额头道:“你真的是洪武师爷吗?” 洪武瞧了瞧梅鹤鸣一眼喃喃道:“公子,你叫我你叫我师爷。” 梅鹤鸣道:“是啊,我听师傅说过。” 洪武道:“听你师傅……你不会是环羽徒儿的徒弟吧。” 梅鹤鸣笑笑道:“是的,我是环羽的徒弟,我叫梅鹤鸣。”洪武见梅鹤鸣竟是自己的徒孙,心生亲近,招手示意梅鹤鸣到他跟前坐下。洪武道:“孩子,你师傅他现在可好啊。我是在宣德六年奉天子之命,跟随郑大人出洋,想想离京也有二十年了!” 梅鹤鸣顿了顿道:“师傅老人家被宦官季风杀害朝廷现在也是岌岌可危啊!” 洪武泪水在眸子里闪烁慌忙向梅鹤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鹤鸣安慰洪武几句道:“师爷,别着急!你听我一一向你道来。” 洪武面肌一跳,双手颤抖着道:“快,快说与我听。” 两人在一起畅聊半天,连中午饭也是命侍卫送到房中。在畅聊过程中梅鹤鸣得知洪武现在是这几百人的领头者,他们是在海上迷失方向一直漂流至今。 下午,两人从阁房中出来,只见洪武满脸容光焕发,面如桃色。洪武命人擂鼓聚将,谷中一时,鼓声轰震,声如山崩,澎湃起伏。众人齐聚舱板,鼓声停息,洪武倚在竹椅上出现在舱顶。梅鹤鸣紧紧站立在洪武身旁。 第九章完 第十章好坏 等一名千夫长集合完队伍,洪武朗声道:“众兄弟,你们跟随老夫也是数年有余,这些年我们为了寻得返京的路途,老夫心里明白你们吃了不少苦头,也折损了不少兄弟,老夫有些对不住大家了,在此向大家道声对不住。”说完洪武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见洪武递上的歉意,纷纷落跪,高声呼道:“愿一生追奉统领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洪武见众人落跪,示意他们起身!接着道:“如今老夫年迈,我的这身残肉能否在故土掩埋还得两说。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回到家园与妻儿父母团聚!但是,向我们以往顺水漂流行路的发子是绝对行不通的。”话音一落,人群中议论纷纷。 片刻,有几名士兵呼道:“一切都听统领大人定夺。”此话一出,众人也都齐声高呼。洪武用手压住呼声,接着道:“既然大家都听我的,那么我决定由梅鹤鸣担任寻路指挥使。从此,寻路的事由他做主,他是刚从天朝出来的,回去的路,他一定能找到。一定会带领大家回到故土。大家请相信我,他以前不仅在天朝当过差,还是大家敬重的环宇大人的爱徒,也是我的徒孙。” 众人听完东瞅西瞄,那知千夫长向众人使过眼色后,台下一片哗然,闹哄哄的一片。梅鹤鸣见台下众人前后的反应,一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印堂心想:“看来师爷现在这个统领大人当的也是名副其实!” 他转身向洪武鞠上一弓,接着拱手道:“徒孙谢过统领大人提携,不过寻路指挥使一职在下实在是担当不起,还烦请统领大人撤去任令,另寻贤能。” 千夫长听见梅鹤鸣的推卸之辞,板着僵硬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一丝奸笑。洪武瞟过一眼千夫长,目光恶狠狠的落在梅鹤鸣的脸上,狠狠的瞪着梅鹤鸣,瞪的梅鹤鸣两耳红的像熟透的柿子,始终也不敢抬头与师爷的目光交汇。 洪武收回目光道:“那你说说,你怎么不敢担任此职。” 梅鹤鸣回道:“回统领大人话,我梅某才来船上一日不到。就担任如此重职。一,我没为大家做过任何功绩。二,各位虎将都是身经海域数日,如果我担此重任,怕是也不能服众啊。三,。” 洪武摆摆手岔道:“好了,好了。借口谁不会找。” 千夫长转过脸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嘴脸道:“梅公子客气了,当初在京城时我们就听说梅公子是江南奇才中最有名誉的一位,想必也是足智多谋啊!做我们区区几百人的寻路指挥使恐不是你担当不起,而是你看不上吧?” 梅鹤鸣向千夫长投去了一个和善的眼神,笑着道:“千夫长抬爱了,梅某以前的那点声誉在千夫长面前不足挂齿。” 千夫长回了他一眸朗声笑道:“梅公子过谦了!梅公子才来船上一日,早上与我部下比箭术,三百步之遥,一弓三中,早就在军中传开,就凭这点也能够服众了吧。”千夫长接着扬声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道:“是”。 梅鹤鸣瞧一眼千夫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暗自咬牙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嘀咕道:“这个千夫长真不是个善茬,短短功夫好人坏人都装了个遍。先是让统领大人难堪,在统领大人面前炫耀自己在众人中的威望。又替统领大人劝我,给大家希望。再天南地北的夸我一番,把我推进火坑。” 见众人拥护的呼声,梅鹤鸣只能勉强答应,做了这个所谓的寻路指挥使。 千夫长拍了拍掌道:“好,众兄弟。既然梅大人答应做这个寻路指挥使,那么有请梅大人给大家做个表示,说说他的想法。总不能还像现在一样,天天顺水漂流,兄弟们受饥挨饿,在船上干耗辰光。”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人群中不停的传出“是呀,是呀!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一名冒尖的士兵高喊:“梅大人,你即然做了这个统领,那你说说你要多久才能把大家领回明朝大陆啊?” 梅鹤鸣干咳一声,脸上强挤出一些笑意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把大家领回去,不过要多少时日嘛?这我不能给大家承诺。” 千夫长得意的笑着,心想道:“老东西,看你这乖徒孙天南海北的瞎承诺,到时候领大家回不到大陆,看他如何向众兄弟交待。我迟早会成为统领大人,到时还怕你不说出那几件宝物的下落。 时间像流沙一般,徐徐逝去。转眼便到黄昏。夕阳的余晖映得海岸线上一片金黄,涛涛海水时而波涛四起,咆哮着夹谷,时而平静宜人,像沉睡的孩子。一道道海风拂过脸颊有时如刀割,让人躲闪不及。有时又如绵绵的绒毛温和的沐浴着你**的肌肤。一时不忍让你离去。 梅鹤鸣站在船顶,叹了口气摆摆头,背手转回舱中。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寻宝(一) 第十二章寻宝(二) 梅鹤鸣轻轻穿过甲板,来到洪武的房间外。身子轻轻一闪犹如飞燕回巢迅捷窜入房中。房中只有洪武一人坐在竹椅上,四周静的可怜,这种死气死气的寂静还是让他这位混迹江湖已久经历过生死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洪武见梅鹤鸣的到来,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洪武示意梅鹤鸣走到跟前,梅鹤鸣三步并着两步,抢先道:“师爷叫我有何事要吩咐!” 洪武顿了顿道:“看来纸条你都收到了!” 梅鹤鸣道:“是的,没想到师爷身边还隐藏着一位绝世高手!” 洪武没回答梅鹤鸣的话,只是朝舱顶望了望,拍了拍手。一条黑影从舱顶像一条大黑莽般直逼梅鹤鸣头顶而来,好似一口要吞噬掉整个房间般。 梅鹤鸣侧身一闪,闪到洪武身后站定,只见眼前站着一男子。那男子双手抱着插在怀里的一把青铜剑,毛发过肩散披着。脸色黑如锅底灰,没做多余的任何神情,黑脸上露出一丝丝冷冷的寒意,一道三余寸长的疤痕把整块黑脸分割成两瓣。 梅鹤鸣显得有些惊讶,额头上侵出丝丝汗迹。心想:“刚刚如果不是自己躲闪得及,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挨了对方一招。此人的功夫绝非是自己能够想象到的,就刚刚自己明显感觉是凛冽的剑锋逼近自己的头皮,眨眼功夫不到已经剑转他向,收功入鞘。”暗自想着想着不觉头皮已是微微作麻! 在细观此人,房间内并没有一丝风吹,而他长发不时的飘动几根,就可以把挂在墙上的烛火扫的忽闪忽闪的。 梅鹤鸣收眼投到黑脸脸上说:“好功夫!出手迅疾,先发置人与死地,不给敌人留一丝还手的机会!” 黑脸只用冰冷充满杀戮的眼神扫了一眼梅鹤鸣。两人目光交汇,梅鹤鸣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有句古话说的真不假:“高手连一个眼神都可以杀死敌人。”以前,梅鹤鸣不大信古言,今天,他是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威力。 洪武**移开竹椅道:“来,鹤鸣,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贴身保镖清渊!”说完,他拉起梅鹤鸣的右手,又像黑脸介绍起梅鹤鸣! 梅鹤鸣笑笑道:“师爷今天白天才宣布了我的任命,晚上有私底下见我,想必不会是让我知道你有贴身保镖这么简单吧!” 洪武捋捋须子道:“嗯,不愧是大内密探出身,任何事情总会比别人先想到一步。”接着他向清渊嘀咕了几句后。清渊轻灵飘逸的身子在空中后跃而起,夺门而出。 这时,房中真的只是剩下他们徒孙两人,梅鹤鸣刚进门的那种感觉也嘎然消止。 梅鹤鸣道:“师爷,你就别寻你徒孙的开心了,有什么正事现在就告知我听吧!” 洪武转身回到竹椅处坐定:“你现在应该很疑惑我怎么会有如此高本领的贴身保镖吧,今天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事!” 梅鹤鸣岔道:“师爷说的是哪件事?” 洪武道:“鹤鸣,师爷今天遇见你算是三生有幸,我洪某年事已高。对于许多事也不愿与人计较,想必今天你在船上也看出来了,千夫长擎天柱早已有反我之心!” 梅鹤鸣愕然道:“师爷你早知道他有反你之心!” 洪武道:“怎么,你在船上呆了一天就能看出,他天天在我跟前耍些虚头巴脑的小把戏我就没看出。好歹我也是大内密探出身,你小子还女敕着呢!” 梅鹤鸣挠挠头道:“师爷,我不是哪意思!” 洪武摆了一下手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知道我们的船队为什么会掉队吗?” 梅鹤鸣纳闷道:“不知道,其实今天我也在为这事纳闷,你们船上有罗盘,为什么会在茫茫的大海上迷失方向,而找不回天朝大陆呢?” 洪武长舒一口气,抬头死死的盯着舱顶,半响才道上一句话:“那是我们船队出了奸细,这些年我在外人面前装着腿脚不便利,想必现如今也该好了!” 洪武接着道:“当年,皇帝派我跟随郑和大人第七次出洋,是为了寻一件宝物!当时,皇帝得知有人趁机走私宝物,当时经密探得知走失七件宝物。被我和其它几位大人查获六起。还有一件宝物也藏在我们船队中。可是,当事人在一次决战中不幸而亡!” 梅鹤鸣道:“那擎天柱他是那一派的?” 洪武道:“擎天柱他不过是冷凌父子的一条走狗而已!当时,冷凌等人也想得到这批宝物,于是派了大量的奸细隐藏于我内部。我抓住一批,可惜还是没有除根。现在他在军中势力渐渐庞大,早晚会反我!” 梅鹤鸣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件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洪武徐徐叹道:“我也不太清楚,前六件宝物不过是一些宫廷里用的瓷器花瓶一些庸脂俗粉而已。我听江湖消息传说这一件好像是传至武林江湖红门魔教的镇教至宝,绝世武林秘籍!” 梅鹤鸣惊到一声:“武林秘籍,怎么还跟红门魔教扯上关系,那这事可麻烦大了!” 洪武道:“谁说不是,今天我要给你说这事,是为了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哪天我这老匹夫遭遇不测,希望你能替我一定要找到它,拼了命也不能让他落入到擎天柱的手上,否则朝廷将会大乱!” 梅鹤鸣眨嘴准备说些什么,这时从门外面传来“瞪”的一声,一个黑影闪了进来。黑影飞到洪武身旁落定,此人正是他的贴身保镖清渊,在耳畔嘀咕了几句!只见洪武脸色大变,梅鹤鸣好似瞧出些端祥。 洪武收起脸色向梅鹤鸣道:“鹤鸣,你先躲躲!” 梅鹤鸣环顾四周道:“师爷,你这房间穷图四壁,你要我躲到哪里去!”就在说话间房外传来叽叽喳喳嘈杂声,只听得人群中有一个耳熟的声音喊道:“大家打起精神,有刺客海盗潜入船上,仔细给我搜。” 在嘈杂的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报,千夫长大人,各个房间我等已查遍,没有发现敌情!”耳熟的声音吼道:“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敌贼都搜不到,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快找,就算把这船队给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 这时,一个细嗓门喊道:“千夫长大人,各个角落我们已搜遍,没有发现刺客和海盗。” 那耳熟的声音提高嗓音骂道:“饭桶!饭桶!全他妈是饭桶!”可以从这愤怒的叫骂声中听出那耳熟声音人的愤怒的表情。 细嗓门接着道:“报,大人,只是只是” 耳熟的声音急叫道:“只是什么?” 细嗓门压低嗓音道:“只是” 耳熟声音厉声喝道:“他妈一群饭桶,说啊!只是什么?快说!快说!” 细嗓门道:“只是只是还有一处没搜!” 耳熟声音道:“哪里?” 细嗓门道:“那就是洪大人的房间,小的怕?” 耳熟声音道:“怎么不去搜,快去搜!出了事情我负责。如果洪大人的安危出了问题,尔等小心自己项上人头。”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在洪武的房门前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敲门声! 第十二章《完》 第十七章秘籍 海面上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叶孤舟,舟上摆舵摇橹的是一位身形阿娜腰肢柔婉的红衣女子,只见海风挂起他衣裳上的红衣彩带在空中飘舞招展。一顶黑色笠蓬面纱遮住了她那让人浮想联联的容貌。 梅鹤鸣躺在舟上,紧紧的夹着洪武的尸身,把几个木盒子狠狠的拽在自己的手中,双眼紧紧的闭着,脸上的肤色被海水侵泡过后显得有些微微发紫,嘴角的淤青显然是被海浪汹涌的拍击过后留下的。 在舟上还多了一牲口,那当然是雪狼,这个带领梅鹤鸣道船上的正宗狼狗,它孤立立的坐在船头,口里发出“咕咕吱吱”的叫声,一道黏液从它的嘴角像银丝线般与地板衔接。时不时的抖动着藏在身子上浓毛中的海水,抖得散落四处。 红衣女子狠狠瞪它一眼,只见它投来让人怜惜的眼神,红衣女子看到这幅景象,心生一软,拿它也没办法,独自朝它摇摇头,只得由它任意妄为。雪狼也见好就收,跑来嗅嗅红衣女子的腿脚,像是在向她道歉一般,摇头摆尾的说自己知道错了,在乖乖的跑回船头,坐下哀伤的望着黑夜中的远方。 三人行了一程,将船舶靠岸,天色这时也粉粉亮。海面上的风小了许多,只是微微的吹佛着岸边的花草,像一个做了错事在赎罪的姑娘般温柔。 这里是江浙海宁一带,自古这里风景美女如云,还有钱塘观潮之盛景。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曾经中唐大诗人白居易这样意境抒情过这里:“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红衣女子弃舟登岸,从舟上搬下梅鹤鸣和洪武的身子,向东行去。天色越发的明朗开来,一路醉人的风景可惜都与梅鹤鸣擦肩而溜,想必他醒来该是满脸的遗憾。 行了许里,一片翠竹林赫立眼前。忽听得林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绝于耳,忽有见几只叫着掠入暮空。 转过一片竹林,一座农家茅舍映入眼前,这种美丽景色真真是人在画中游的仙境。进到茅舍,三间屋子里的布置都是些女子家的心仪之物。 哪知屋中还有道后门,从后门探去,一条幽径小道直通一座茅制凉亭。亭中石凳石桌,布置得十分雅致,一把古筝盘踞凉亭之中。北面后山一条小溪流水哗哗从亭下横贯而过。 红衣女子把梅鹤鸣放在客房的榻上,亲自煎熬了一晚汤药给服下后,见梅鹤鸣并无大碍便端起一竹盆衣物到屋后的小溪中涮洗。 第三日早晨,梅鹤鸣被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给吵醒。“面旋落花风荡漾。柳重烟深,雪絮飞来往。雨后轻寒犹未放,春愁酒病成惆怅。枕畔屏山围碧浪,翠被华灯,夜夜空相向。寂寞起来褰绣幌,月明正在犁花上。” 梅鹤鸣闻得此曲子正是宋朝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选段。梅鹤鸣听得一段心喜,便翻身下床,随着琴声和歌声的方向寻去,行至后门处,只见亭中红衣女子自拂古琴,悠扬婉转的唱着。 这曲子在平常人或青楼女子口中唱出来免不了有些哀愁,梅鹤鸣以前在朝中当差时也听的多了。可是这红衣女子全完全自该曲子唱出别的一番味道。 唱出的曲子犹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青莲,余音袅袅,空灵绝耳。等红衣女子弹奏完,才发现背后站立一人,不时吓得惊醒一下。 梅鹤鸣见吓着红衣女子便上前赔不是,礼尚往来见便得知这女子芳名春雨潇潇。梅鹤鸣道:“春雨姑娘真是好嗓音,令在下听得心潮澎湃!不知春雨姑娘是否还有雅趣能在为在下弹奏一曲。” 春雨潇潇起身还礼道:“承蒙梅少侠赏识,不知梅少侠想听那首曲子,小女子弹奏便是?” 梅鹤鸣道:“春雨姑娘刚才弹奏的是宋朝欧阳修前辈的蝶恋花,在下素闻北宋词人苏轼笔下的词风感情纯正深婉,格调亦是健康高远,不如就弹唱他笔下的水调歌头如何?” 春雨潇潇微微扬起嘴角笑道:“甚好!” 梅鹤鸣几次想要表达什么,欲要张口,便有休止。只是脸上不时发出一丝红晕。春雨潇潇道:“梅少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梅鹤鸣脸上泛出丝丝不好意思的神态,压低了声音道:“水调歌头本是描写中秋圆月与家人团聚的美好景象,然而春雨姑娘只有一把古琴弹奏,不知有没有萧笛伴奏怕是更完美些。” 春雨潇潇焕然大悟,原来梅鹤鸣是要一同与她演奏这曲水调歌头,便心领神会还给梅鹤鸣一个微笑,道了句:“梅少侠,请稍等。待我取来竹笛。” 待春雨潇潇取来竹笛,两人音起歌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两人意犹未尽。梅鹤鸣高赞道:“姑娘唱功真是犹如杯中琼浆,好比姑娘的芳名般如春雨抚慰人心,真真是让人心醉神宜。” 两人寒暄几句,梅鹤鸣便想起歌中所唱,人有悲欢离合使他想起洪武。询问后得知洪武的尸身遗体正摆在正堂香火供奉着。 逃难之人没有过多乡俗礼节讲究,在用过早餐后,梅鹤鸣挑得一风水宝地把洪武尸体落葬掩埋。挑选一根碗口大小竹子破成竹板,也算是为这一生为民请命的朝中英雄立墓安生。 转回房中,只见春雨潇潇在为他煎熬汤药,说笑间,春雨潇潇拿出梅鹤鸣昏迷前紧紧拽着的木方盒子。 春雨潇潇道:“这是你昏迷前牢牢拽住的物件,我想定是你的心爱宝贵之物,所以就给收为保管,等你醒来时,在归还给你。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偷看里面的东西。”春雨潇潇说话时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真诚。 梅鹤鸣抓起木方盒子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这盒子到底在哪里见过。 《完》 第十八章秘籍(二) 梅鹤鸣还道:“有劳春雨姑娘了!”春雨潇潇听完面带粉粉桃色笑道:“梅少侠太客气了!每次听你叫我春雨姑娘,春雨姑娘的显得有些生疏了。想必你应该年长我几岁你就叫我春雨或潇潇!我就叫你梅大哥吧” 梅鹤鸣笑道:“这样甚好,我今年三十出头,不如就唤称你潇潇吧如何!” 两人闲聊许久,不知不觉中已到傍晚。梅鹤鸣回道房间透过飘闪恍惚的油灯摆弄着木方盒子。 费得一番功夫,三个木方盒子终于被他给打开,只见盒子里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梅鹤鸣审视半响也找不出其中的玄机。 只得把它扔在一旁,倒头呼呼睡去。就这样又在此地过了数日。 一日,梅鹤鸣闲得无事,便在草房周围闲庭杏步的散步宽心。一群斑鸠在竹林中叽叽喳喳的寻觅食物。虽然潇潇姑娘每日三餐都是美食款待自己。可是,也有些时日没有尝过野味了。想想,以前在朝中当差的时候,时不时和手下弟兄们出趟外差,定能捉上几只野味,不是斑鸠野兔,就是锦鸡獾猪,小炒一盘,在烫上一壶酒水,想想都垂涎三尺。 他兴奋的跑回朝房,春雨潇潇在忙着打扫庭院。便道:“梅大哥,今日有什么喜事,难得见你一次兴高采烈神采奕奕的样子。” 梅鹤鸣回道:“哦哦没什么!潇潇家中有没有弓箭啊。” 春雨潇潇征了一怔疑惑的道:“梅大哥,你要弓箭做什么。平日里也不曾见你搭弓射击,难不成你今日还要表演下元朝大汗弯弓射大雕的典故。 梅鹤鸣会心一笑:“不敢效仿前朝思汗射打大雕,不过我射几只小斑鸠回来改善下伙食也未尝不可啊。 春雨潇潇放下手中的扫帚道:“没想道,梅大哥平日里还有这般风情雅致,不过弯弓这般男子雄风射猎武器小女子可不曾有,不过小女子用我平生看家的技艺给你捉上几只也倒是可以。” 说着春雨潇潇便摩拳擦掌,挽起衣袖。施展轻功,身子犹如一轻飘飘的落叶飘在空中。梅鹤鸣瞧得紧了,一道红影已飘落在一根翠竹顶上。 梅鹤鸣心惊,没想道这平日里看似貌美如花,温文尔雅的姑娘居然还有这等上乘轻功。就在她落在竹顶细枝绿叶之上,怕是在玩闹的鸟雀飞蛾都不曾发觉,不时对春雨潇潇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他正在心头想得紧呢,想着若是他也恢复内功,这时定能与春雨潇潇比翼双飞在竹间玩闹,想想心里都美滋滋的。 等他回过神来,那道红影已是去得远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道红影在现,先是落下一地鸟毛,落在梅鹤鸣身前,在是哪红衣女子飘飘落下。 虽然,春雨潇潇不改往日里的姿容娇媚,不过还是逗得梅鹤鸣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春雨潇潇像是一丈二的和尚模不清梅鹤鸣为那般发笑。 把手中提溜的两只斑鸠扔在地上得意的道:“怎么样,我这只发出的羽箭是不是要比那些木制的羽箭要强些?” 梅鹤鸣刻意隐藏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可是还是咯咯的发出声来道:“是是要强些还没说完,已然被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春雨潇潇见事出不对,日常里也没见他这样般哄堂大笑,怎么今日我抓完斑鸠回来他却笑得直不起腰来试探的问道:“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值得你笑成这副模样?” 梅鹤鸣冲口而出:“我在笑你啊!” 春雨潇潇一听道:“我有什么值得让你笑成这样?”一时不解追问道:“你笑我什么。”梅鹤鸣道:“不说,不说就是不说。” 春雨潇潇心想难道是我做出了什么丢人之事,想着不觉双颊涨红,瞪了梅鹤鸣一眼道:“你说不说。”梅鹤鸣笑道:“你可以去铜镜里照照不就清楚了。” 春雨潇潇想了想,对啊,怎么忘了这茬。快步奔到房中。拿起铜镜一照不觉得差点连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铜镜中一女子,雪白的肌肤上。满脸羽毛,活月兑月兑的一个小花猫在镜中呈现。一向爱美的她,怎料想这般狼藉的样子出现在他心里暗自喜欢的男人面前。 哪里还顾忌的了这般,丢下铜镜,惶急的擦了擦脸,不擦还好,这一擦更是满脸脏污。一出门又引得梅鹤鸣一阵哄笑。 春雨潇潇双手叉腰,眉头倒竖,咬了咬嘴唇道:“哼不理你了,我费尽心里去给你抓斑鸠,你倒好,在这里拿我取笑。” 两人在庭院中打闹一阵,甚是亲近万分。从此在也没有往日里的那些客套俗语。就像一对刚刚恋爱的情侣般。 晚上,酒煮饭饱后,梅鹤鸣约春雨潇潇两人在凉亭中奏音赏月。聊起了梅鹤鸣的过往经历,不时说出了木盒的事情。 春雨潇潇道:“如果不介意,拿来我帮你参详参详,说不定可以瞧出一些端倪。”心里暗想:“如果真是什么武林秘籍,也许我能帮他一把。毕竟这些年在清风教中做护教使者也看过一些些清风教主练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功。” 梅鹤鸣抱着三个木盒来到凉亭中,把木盒递给春雨潇潇,春雨潇潇看了半响也没看出其中的端倪,随手放亭中石桌上一放。 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在这时,三个木盒发出一团微微光芒。梅鹤鸣以为是看花了眼睛,忙伸手揉揉眼睛。 那团微光闪闪发亮,细瞧发现,那微光是从木盒中散发出来的。微光慢慢变暗,忽觉得亭子四周也渐渐暗了下来。仔细瞧去,原来是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 春雨潇潇抢话道:“莫非,这三个木盒子是与月亮有关。”梅鹤鸣思索一会点头道:“何不试试!” 《完》 第十九章学功 待一朵乌云缓缓滑走,三个木盒又发出微微光亮。这时节正值江南皓月当空,明如星镜。那木盒在石桌上转了几转,正与天上北斗七星中的天璇,天玑,天权星相互对应。 过了一会,鬼使神差,三个木盒缓缓打开,一行发光的字体照映在石桌上。两人见此景象大为惊讶。两人细瞧一阵,字体恰似楷书,斗转星移,字体在四桌上变幻无常,一会拆文解字,一会合句换首。 两人瞧得一阵,发光字体在无变幻。定在石桌上,春雨潇潇念道:“此乃本家内功心法北斗神功,如有后辈寻得此书,需要悟性极高,无内功的青年男子方可习练。练本门心法者将会把自己所有习练过的功夫遗弃,方能成功。此本心法共七卷。这是,天璇,天玑,天权三卷。如若习得另四卷,方可拥有无上神功。功成时,望少侠能光复北派,寻海无涯为吾仇之!书山有路拜之!” 话必,春雨潇潇和梅鹤鸣对视一眼,方是心领神会般。梅鹤鸣道:“我师爷一生保护的东西原来就是这北斗神功,可惜他老人家还未曾目睹一眼,便仙去了。” 春雨潇潇道:“我听得师傅给我讲过江湖武林中的一段关于北斗神功的故事。当年武林中有一对侠侣叫南北双侠,两人一生侠肝义丹,义薄云天,在行侠仗义时结交了江湖道上一些有着侠义的武林高手。后来,在这些武林高手的拥簇下组建了南北派,也就是现在日益衰落的南派和北派。” “当时,南北派盛世一时,但好景不长。掌门人书山有路在得一些名望和江湖地位时,便和他的一名属下行了一些苟且之事,不料被他的妻子撞见。他妻子在一怒之下便带着一些忠与她的义士,月兑离了南北派。从此以后便来到江南出嫁为妮创建了南派。” 梅鹤鸣听得津津乐道,又为那位女子感到不公不禁得骂了句:“天下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骂完这句,春雨潇潇惊奇的看着他。梅鹤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也是男子之身。梅鹤鸣捂了下嘴巴,道:“那后来呢?” 春雨潇潇道:“后来我已记不太清了,那是家师在很小的时候说与我听的。我只知道后来,北派争夺掌门之位甚是厉害,惨不忍睹。后来,书山有路被一位叫着海无涯的人给囚禁在密室。在书山有路的有生之年他创作了一套内功心法,也就是北斗神功,后来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我也记不清了。” 梅鹤鸣道:“那现在北派的掌门是谁啊?” 春雨潇潇道:“梅大哥,你管那么多干嘛?现在你有了这套内功心法,趁现在明月当空赶紧练练,说不定还可以恢复你失去的武功。” 梅鹤鸣道:“我怎么可以随便去习别人的功夫呢!”两人就这样无趣的各自回答房中。 梅鹤鸣躺在床上彻夜难眠,白天也是无精打采,饮食难安。有过几日,这天夜里,梅鹤鸣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师傅和家人被奸人季风害死的惨景还有洪武为了保护这套连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些画面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掠过。又是一晚明月夜,他实在是睡不着,便起床随处走走。不由得梅鹤鸣来到了凉亭中,见春雨潇潇也坐在亭中。 春雨潇潇闻得脚步声,扭头笑道:“梅大哥,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梅鹤鸣道:“睡不着,起来四处随便走走。” 春雨潇潇起身道:“哦,那我去给你做碗宵夜填填吧!” 梅鹤鸣按住春雨潇潇的身子道:“不用了,我心里堵得慌,你就陪我说会话就行。” 晚上虽然明月狡黠,可不时挂着一股股清风,把挂在凉亭中灯笼吹得在风中飘来飘去,春雨潇潇时不时的要起身去点亮油灯或是给油灯填油剪捻。 又是一阵风挂过,油碗中的灯火虽然飘忽几下,还是被风给浇熄灭了。春雨潇潇不得不又起身前去点亮。梅鹤鸣抓住春雨潇潇的手,这时春雨潇潇想往回缩,却怎么也缩不回去,已被梅鹤鸣牢牢钳住。 春雨潇潇只觉羞晕爬上心头,从小到大还没那个男子碰过自己的一寸肌肤。就算有也在下一刻中枉死在她手上,或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脸上顿时泛起红晕,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柿子。梅鹤鸣道:“潇潇,别管它了,灭了就灭了,这月光也挺大的,不如就这样我们说会话!” 春雨潇潇坐回原位,摆月兑梅鹤鸣的手道:“好吧!梅大哥,你是不是还在为练神功的事在心里拿不定注意!” 梅鹤鸣笑道:“是的。你觉得怎么看?” 春雨潇潇道:“书山有路前辈他既然把这套自创的内功心法外传,他是想不要把自己的心血给永迹于世。希望有人能给发扬光大,既然你有缘拾的,如果不习练恐怕枉费了书山前辈的一番心思,想必他在九泉下得知恐怕也不得安生。” 梅鹤鸣想了一会,觉得春雨潇潇说的在理。淡淡的道:“那我先练练试试,如果侥幸能够习得一招半式作为防身之用也未尝不可啊!” 春雨潇潇道:“仅凭你的天资相信你绝对可以的。” 北斗神功是根据北斗七星宿演变而来的,北斗七星是指在北方天空排列的七颗亮心。七星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在北方上空排列如斗形,故称“北斗”。 而梅鹤鸣得到的三门心法是天璇、天玑、天权。天璇乃是北斗第二阴精司录星君,天玑乃第三真人禄存星君,天权乃第四玄冥延寿星君。北斗星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夜晚出现在不同的夜空。这也正是这百年来没人发现这套内功的所在之处。 也难怪这套心法会躺在阴暗的密室里存于这么久,以至于没人发现。春雨潇潇为梅鹤鸣念读:“阴阳相随,气凝于精,精而复存至丹田,血脉相通,气血生虚,虚实不定,积于膻中,游而不足,出而有余” 梅鹤鸣忽觉一股真气赌在胸口,隐然感觉快是要参破天璇这节其中的奥妙,一下子觉得心子乱跳,不胜紧张。 春雨潇潇端疑了梅鹤鸣一会,好似知道些什么,高呼道:“用心练,不要被其它外界事物所影响,不然会事半功倍,导致走火入魔。” 春雨潇潇继续念道,突然梅鹤鸣“啊”的一声,惊得春雨潇潇扭头一看,顿时慌了神。梅鹤鸣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便大口大口的吸气。 《完》 第二十章 解穴 春雨潇潇一皱眉,不知发生了怎么一回事。绝对权力低声道“怎么会这样?我是按照心法上所写,读的啊,不会出错啊。”她再一次从头至尾审视了一遍自己刚刚读过的,确认无误后不解其祥。 梅鹤鸣叹道:“一股真气赌在膻中出不去,外面游走的真气也进不去。”春雨潇潇安抚道:“别急!先想想是不是哪一步施展运用的不对!” 梅鹤鸣也想了想自己刚才施功习练的过程,并没有绝得哪里运用施展错误。春雨潇潇抓过梅鹤鸣的左手,把脉一瞧,不觉也皱起秀眉。 春雨潇潇心中一凛,他体内分明有一股真气在全身血脉里通畅游走,可是到了膻中穴位,就好像被人把血脉给锁起来一样。略一默然,长舒一口气。皱眉叹道:“唉!怎么你穴位像是被人锁住一般!” 梅鹤鸣一听焕然大悟道:“潇潇,你刚才说什么?”春雨潇潇道:“我没说什么啊?”梅鹤鸣接着道:“不是啊,你说了一句什么什么被锁住了什么的!”春雨潇潇道:“哦!我是说你的穴位好像被人锁住了一样。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梅鹤鸣哈哈大笑欢喜到,春雨潇潇撅起嘴巴道:“你都这样了,怎么还那么欢喜干嘛?”梅鹤鸣笑道:“潇潇,我找到原因了!”春雨潇潇道:“你找到什么原因了?快说来我听听!” 梅鹤鸣把他在大漠和季风等人和他是怎么中了季风的冷血锁血,还有在竹山竹云鬼给他医治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春雨潇潇讲了过遍。春雨潇潇听得津津有味,像是小时候她师傅在给她讲故事一般。 听罢,春雨潇潇起身背着手在凉亭中度来度去说道:“也就是说,竹云鬼只给你解开膻中穴当时存于的血气,而并非真正的打开了你膻中穴的穴位对吗?” 梅鹤鸣听得入耳,点了点头,春雨潇潇挠挠头皮道:“那要如何才能真正的解开你膻中穴位了。” 梅鹤鸣道:“潇潇不要费神了,今日也已深了,明日在想吧!”梅鹤鸣说完便转回自己的房间。 春雨潇潇回到房间后,一直在想梅鹤鸣穴道的问题。 翌日早晨,天刚刚粉亮。梅鹤鸣就被春雨潇潇硬生生的从床上给拽了起来。梅鹤鸣接二连三打着哈欠,揉着惺忪朦胧的眼睛道:“什么事啊!这么早就把我给吵醒了!” 春雨潇潇道:“梅大哥,昨夜我一晚没睡,翻遍了家里的所有医书,终于找到了一种解你身上穴位的法子!” 梅鹤鸣惊讶道:“什么,你一夜没睡,就为了给我找解穴的法子。” 春雨潇潇抿了抿嘴笑嘻嘻的道:“是啊,那像你啊,睡的像头死猪似的。既然你自己都不关心你自己,那只好让我这个外人来关心你了。” 梅鹤鸣道:“说吧!你有什么法子?” 春雨潇潇瞅他一眼道:“我要先用内功把你体内季风的真气全部排除,排除后你就可以适当的练一些北斗的内功心法。不过,你要找到一种名叫天池禅豆的一种药物来让它来打通你的所有穴道。如果,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没有饮用这种药物的话,那你的内力将会全失,经脉齐断,不知而亡。所以,我先来征求下你的意见。要不就不要学这种内功心法了。” 梅鹤鸣月兑口而出道:“天池禅豆,这不是生长在建州女真国长白山天池的一种药物吗?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找到。就算我拥有上等的汗血宝马,四十九天也才勉强能到达西域。何况我还没有。” 春雨潇潇道:“现在可以不用去建州女真的天池去找。自从有了西域丝绸之路之后,我们大明境内和女真人开始通商,有很多女真人都挑着他们那里的特产到我们境内来换些银两,说不定也许明天梅大哥就会找到天池禅豆也说不准啊!” 梅鹤鸣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动手吧!” 春雨潇潇一头雾水道:“干嘛?”梅鹤鸣道:“给我排除体内的真气啊。”春雨潇潇将信将疑,心想:“这梅大哥刚才还怕的要命,怎么一下转变这么快。”她用一根指头在空中左右摆了两下道:“怎么,梅大哥你不怕,到时候你找不到天池禅豆,然后做了我的冤鬼。可千万别来找我寻仇哦!小女子我最怕鬼了。” 梅鹤鸣凄然一笑道:“动手吧!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不过能在牡丹花下死,就算是做鬼我也风流啊!”说完几声哈哈大笑来道凉亭中。 很快,春雨潇潇给梅鹤鸣驱除了体内的真气,梅鹤鸣练了北斗的第一卷天璇,感觉身子轻如鸿毛,飘飘欲仙。眼下,他们首要的任务是要在人间市井寻找天池禅豆,老天给梅鹤鸣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 《完》 第二十五章救难(一) 火邪真人心道:“这怪老头子真是贪心的很!”他还是面肌跳默许了!邱子翁转身飞向南宫十一,不知何时从背后取出一把大铁钳子。这铁钳足有二尺长许,钳刃白光逼人。不过这邱子翁藏兵器的招数也甚是高明。 就他那四余尺身高,竟能把二尺长的铁钳藏得神不知鬼不觉。邱子翁舞起那把铁钳在空中呼呼生风,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哗哗的寒气逼人得紧。 他抢上像南宫十一攻了几招,南宫十一紧是闪避,不出一招。邱子翁再攻上一招,这一招‘虎口摆牙’原是以钳子镶住敌人的兵器,牢牢套死后,顺势将敌人兵器从手中连连拔起,那知邱子翁这次居然真的把铁钳伸出去拔南宫十一的洁牙。 口中叨叨道:“南宫妖婆,你在不出手,待我把你的满口瓷牙给你连根拔起,让你满地找牙!”当邱子翁的铁钳碰到南宫十一的罩帘上,南宫十一还是一个凌空转身躲将开去! 邱子翁气得暴跳起来,空中又怒又叫:“不好玩,不好玩!这死妖婆子,我连连攻她数招,她一招不出。不好玩,不玩了!”说完把铁钳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生起闷气来。 火邪真人见邱子翁不出招,又激道:“子翁,你这就认输了!看来你这孙子我收定了,也摆,也摆!待本教主去掀开这妖婆子的帘子,你在叫我爷爷也不迟啊!” 邱子翁听闻撅起,心道:“如果今天把这老儿叫了孙子,那以后岂不是没脸见人了!”急道:“不做数,不做数!” 火邪真人笑道:“怎么难道子翁当着天下众豪杰的面想抵赖不成!”邱子翁急连摆手,张口结舌的道:“不……不不不不不是,是我与这老妖婆斗,她却拒不还手!” 火邪真人笑道:“这恐怕是你没竭尽全力的打吧!” 这时金思远手持折扇走了出来道:“火邪叔叔,就让孩儿先来替这位邱老前辈打上几招如何?”火邪真人翘起大拇指,赞一声:“好!” 众群侠纷纷后退几步,让出一片空地。金思远合起折扇,双足一蹬,冲天跃起。蹿到距南宫十一丈许远,手中兀自攫着那把梨花木扇,轻晃几下。猛地里青光闪动,迎头劈向南宫十一。 南宫十一怪叫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一扬长袖,衣袖碰到梨花木折扇,当的一声响。把金思远的木扇击中,木扇凌空翻转几下,攸地转头,向金思远迎面击来!金十远避让不及,只见木扇上的力道将要击中自己的面门,双手变掌伸在面部护起,那知木扇又凌空翻转几下,好似受了南宫十一的指控般,向金思远的膝部击去。 顾头来不及顾尾的金思远“啊哟”一声双膝跪地。那把木扇着魔般的又斗转几下,插进金思远的月复部。 金思远大嚎一声,喷出一股淤血,晕死过去,倒在一旁!江南四霸见自己的少主败阵,均想:“这正是他们表现忠心的时候!”四人纷纷抢上,不出五招内纷纷被南宫十一打得落花流水,哀嚎一片。 南宫十一斗得正兴起,见人便击,邱子翁见他乱杀一番。拾起地上的铁钳和邱振丰两人一起攻上,邱子翁使出一招‘钳头剪尾’紧逼南宫十一。 邱子翁使一钳,而邱振丰使得一把昆语剑。邱振丰使出昆语剑的总决式,昆语剑在邱振丰的手上挽出多个剑花。两人一钳一剑,昆语剑招招攻其敌人要害,铁钳每每取人穴道,二人敌一,稍稍占了上风。 邱子翁猛喝一声:“着!”铁钳猛地向南宫十一腋下袭去,南宫十一右手食指陡地亮出,挽出几个花诀,顿地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南宫十一猛地怪叫一声,邱子翁手中的铁钳月兑手而飞,被南宫十一紧紧吸住。邱子翁被一股怪力弹出许里,重重摔下。 他**先着地,哪知地上冒出一个石锥,正戳中邱子翁的脊骨。“哎哟”一声从地上跳起,双手捧着**伤处,双足连连踹地“哎哟,哎哟”的痛叫起来! 在一细看自己的兵器,脸上顿时惊住。走到哪滩铁水处细看只剩一股残堪把手正缓缓化成铁水,脸上黯然伤神,一股悲痛之心泛起,巍巍福子,竟凄凄落下泪来。泪珠打在铁水上呲呲作响。 不仅得又嚎啕哭叫:“还我的宝器,爱钳你咋就化成了一汪铁水了啊。你不在了,我怎么活啊!”这哭叫好似还比那失去妻儿父母的哭叫还显得凄惨些。双手不住得捶地,哭声刚要停息些,一不小心中指竟溅到铁水上,只痛得又是一阵哇哇怪叫。 捧着中指放到口中吸允,伶牙俐齿怪叫中不免一口给咬出了血,正是祸不单行。 邱振丰和南宫十一斗得正紧,南宫十一又使出熔骨归魂掌,寒光一闪,一柄昆语剑被她吸到手中。 邱振丰紧握剑柄,扑到前来,忽地火光四溅。南宫十一掌心吃痛“啊哟“一声,只见昆语剑从南宫十一掌心刺穿出去,火邪真人曾机使发几枚暗器,纷纷击中南宫十一要害穴位,南宫十一全身酥软,不得动弹,跌落地来。 昆语剑乃昆语派祖师爷亲铸,南宫十一不能将其熔化的原因是这把剑非铜非铁更非刚。乃是当年祖师青石真人在昆仑山造访天一大师时,见天一大师案桌上又一块金刚石。这石乃是世上最坚硬之物,临走时天一大师便做礼物相增与青石真人。回到昆语山后,青石真人闭关三年,三年中用秦朝始皇帝的炼丹炉才把这金刚石熔成金刚水,铸就成这把金刚剑名为昆语剑。 历来传闻中讲:“昆语乃剑中吕布,削刚铁如猛虎!”便也成了昆语派的镇派之宝。 邱振丰拔出昆语剑向南宫十一迎头劈来,火邪真人喝道:“慢着!”只见剑锋急转,僵在空中。 邱振丰道:“火邪教主,你这是为何?待我一剑取了这魔头的性命,为江湖上枉死的英雄好汉们报仇!” 火邪真人哼哼闷笑两声:“不急,邱掌门!她现在中了我的醉骨软筋针,别说是她还能用功,怕是动也动弹不得!” 听了火邪真人的这番话后,邱振丰才稍作放心!火邪真人向群雄们道:“这魔头一项用黑罩子遮住自己的容貌,从来没人瞧见过她的容貌,怕是丑陋至极。今天,我就要掀开这帘子让大伙瞧瞧,看她究有多丑!” 说完,火邪真人用黄龙剑唰的一声把南宫十一头上的帘子高高挑起,右手一送飞出数里远。 《完》 第二十六章救难(二) 众人见到南宫十一的真容时,骇然吃惊。肌肤稚女敕如雪,鹅脸杏眼鬼魅泛红,紫眉秀起蜿蜒至耳畔,鼻梁高挺一颗亮晶晶的宝石镶在臂上闪闪动人,樱唇含笑,丝毫看不出一点凶恶杀意! 火邪真人道:“这哪里是丑的不能示人,真真的是美艳绝伦啊!哈哈哈”几声笑逗过后,又道:“大家说说如何处置这个妖美人!” 天下无不之徒,一名带着yin色之相的胖子道:“火邪教主,不如把这妖妇叫给我处置!”说着便近身到南宫十一身旁动手动脚。 南宫十一啐他一口沫子道:“在敢对我不敬,我要你死!” 那胖子yin笑道:“你现在动都不能动了,怎么让我死啊!待大爷我玩够了你,你在死也不迟吗?”又是一阵哈哈哈声。 邱振丰道:“这恶魔活在世上,害贻不浅,按我说一刀宰了便是!”总群雄均觉又礼,纷纷嚷道:“杀了她!” 火邪真人道:“好,这次围攻魔教昆语派出力甚多,按本教说就由昆语派的人来行刑吧,为武林除去一大祸害!” 邱振丰提剑而来,双手运足内力,口中喝道:“妖魔,受死吧!”剑起,一道白光泛起,这时,三人腾空奔来,一男二女,一道绿影一道红影,制住腾起的昆语剑。三人合力击将邱振丰,邱振丰吃掌负伤弹开数外。 那绿衣女子和红衣女子左右护住南宫十一,齐道:“弟子,春雨潇潇,秋歌硕硕救教来迟,望掌门师尊赎罪!” 南宫十一道:“还不快解开我身上的穴位!”众群侠见状,吃惊的很。个个剑拔弩张,围攻过来。 南宫十一又是怪叫一声,“啊”的一声,全身的醉骨软筋针挣月兑开来,朝群侠的吼头飞去,只见唰唰一声,冲在前面的群侠犹如排山倒海般翻滚在地,瘫软一排。 清风教和众联盟教派乒乒乓乓斗作一团,不可开交。梅鹤鸣在激斗时发现季风等人,季风正在负伤恢复中,身子虚月兑,不能发一丝功力,好似化着成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梅鹤鸣几步奔上,发现竹叶,雨诗,风雪飘,步务群等人也都打坐在一旁。梅鹤鸣挥剑朝季风砍去,一报家人迫害之仇。剑还没落就被南宫十一救下。 南宫十一道:“小伙子,你想干什么?” 梅鹤鸣道:“我要杀他报仇!” 南宫十一道:“他也是我的仇人,岂容你给杀了,传出去江湖人人不得笑话我!” 这时,群侠又攻进身来,南宫十一只顾杀敌,而没来得及防护后方。季风提起长剑,从背心刺入,前胸穿处。 南宫十一一口污血从喷将出来,整个天台山脚打得天昏地暗,每人都浴血奋战,哭嚎哀叫声混着一片,那血腥场面更加是惨不忍睹。 南宫十一扭转头道:“季风小人,你敢暗算加害与我,实为找死!”说着,右手握住前胸剑尖用力一拔,剑柄穿透身子随着鲜血顿将出来。一名黄龙教弟子正值站在南宫十一身前,准备挥刀杀魔,见南宫十一对自身都是如此狠毒,吓得木讷阵许,晕死而去! 南宫十一手持剑柄,扭转身子,剑转偏落,只见季风的头颅在眨眼间飞出许里。一旁的步务群吓得站不起身来,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南宫十一,身受重伤,不能缠站,为今之计先全身退回清风山养好身子在来把这些人全杀光。她又是怪叫数声,众人中功力小的闻身而倒。 她面泛红光,眼冒蓝色,披头散发,拼尽力气使出她还没修成功的‘三阳精经’震退群雄。 三阳精经本是一门阳性功夫,每次她练完功后都要抓取年轻体盛男子为自己补充精气。她练此神功吸取男子静气时,直到耗去男子全部阳气,男子当精竭每处筋脉寸断而亡!如果此功练成,当不需在吸取。所以,她每每练完三阳精经后,肥胖男子都是她选取的对象。 她扫视群雄,见刚才对她无礼那胖子躲在脚落,飞身前去抓起那胖子臂膀向清风岭遁去。梅鹤鸣风雪飘一行也跟着秋歌硕硕退避到清风岭上! 《完》 二十七章相逢 南宫十一携着那名胖子行了数理,转入一小湖旁。湖面上雾气妖娆,一副天庭瑶池之美。南宫十一扔下那胖子,忽觉胸闷难乃,精气竭空,阳气盛衰。心道:“定是刚才施展那三阳精经时消耗了九份精气。” “现在,我练的三阳精经尚不成熟。如果我还不及时补充男子精气的话,恐怕我性命也难以保全。”南宫十一眼观四周,见四下无人,双袖一摆,呼的一声响,借着衣袖鼓回来的劲风抓着那胖子的身子向湖对面的山洞匆遽而去。 在途中梅鹤鸣询问起风雪飘和雨诗他们至竹山一别后也将近数月没见了。梅鹤鸣道:“风兄,你们怎么跟着季风那狗贼在一起?” 风雪飘把梅鹤鸣被那只神鹤救走后,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梅鹤鸣听完心头顿生一股怜悯歉意之情。 这时夜至降临,天上皓月当空,照射的大地透着一股银装素裹般的感觉。行至一处,大伙生起一堆篝火。一为江南秋夜露重驱寒,二来可以防止有野兽毒物在半夜出没。 梅鹤鸣面朝冷月,双膝跪地,一行青泪凄凄而下,听在两侧脸颊。被月光一照,宛如一颗颗冰晶玉滴。 他朝冷月拜了三拜,道:“云鬼大叔,都是我梅某害了你!如今,虽然季风狗贼已死可我却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了啊!”接着又“哇哇”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只听得“唰”的一声,一股寒光便架在梅鹤鸣的头颈之上。持刀的少女正是竹叶,梅鹤鸣只觉后背发寒,脖子上更是寒光凌冽。 秋歌硕硕见情势不对,慌忙向竹叶呵斥道:“你这小女子,做什么?还不快把刀放下?”竹叶愠怒道:“你是哪里的野丫头,这事不由你管。我凭什么要放下刀,现在我就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秋歌硕硕道:“你这人真是无理,杀你爹的是季风那狗贼,又不是梅大哥,你找他去报那门子的仇!” 竹叶道:“我和爹爹们在山上生活的好好的。就他把敌人引到了竹家山杀了我爹,现在季风已经死了,你说这仇我不找他报,我去找谁报?” 风雪飘和雨诗等人也都劝竹叶放下刀,梅鹤鸣一听竹叶说的也甚在理上,便道:“竹叶妹妹,你说的在理。你爹的死是跟我有关,这仇理应找我来报,硕硕你们都退下吧。”向秋歌硕硕浅笑一声,又道:“竹叶,动手吧。取了我的性命去为你爹爹报仇!” 竹叶本想心头一狠,便要了这小子的命来祭奠爹爹,可是几次狠下心,都下不去手。随即,把刀往地上一扔,狠狠的蹬了一下右足,跑到一棵大树下躲起“嘤嘤”的哭将起来。 秋歌硕硕的心都快吐了出来,她知道只要竹叶挥刀去砍梅鹤鸣的头颅,他的梅哥哥是不会躲闪的。现下,那颗快要吐出来的心终于放会了肚中。 哪知梅鹤鸣竟跪在地上起誓道:“苍天在上,我梅鹤鸣发誓从今天起,我将把竹叶当亲妹妹般对待,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开心,我便逗她开心。如果又一天她要我死,我绝不会犹豫。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完》 二十八章高人 第三十三章 二仙 翌日一早,梅鹤鸣早早醒来,只觉头重脚轻想必应该是头晚熏酒过度的原因吧!梅鹤鸣醒转后,秋歌硕硕,春雨潇潇也都醒转而来! 草草用过早饭后,秋歌硕硕和梅鹤鸣起身向北行去。两人刚转身走了一步的时候,被春雨潇潇厉声喝住! 春雨潇潇道:“秋歌师妹,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上清风岭了吗?”秋歌硕硕道:“对不起师姐,得劳烦你跟掌门师尊解释一番了。我必须要带着梅大哥去襄阳城中的夜来香茶馆与川西五怪汇合,这关系着梅大哥的性命。”秋歌硕硕顿时嗓子有些哽咽了,眼中也冒出些晶莹剔透的泪花来! 春雨潇潇从小甚是可怜疼惜妹妹,本来秋歌硕硕从小也是经历了离母丧父之痛,芳眼目睹了自己的父亲被敌人残害,可是一直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她本也是想借着此次机会查清父亲的骇敌。 秋歌硕硕抱拳向春雨潇潇道:“师姐,一切都拜托你了!等我和梅大哥的事情办完后,我将带着梅大哥亲自上清风岭向掌门师尊请罪到时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春雨潇潇道:“那妹子一路上小心些!”风雪飘一听要去襄阳,顿时心头也起疑惑。忙着抢道:“秋歌姑娘能否带上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梅鹤鸣道:“既然风弟要跟我们一起,那就随他的便吧!” 春雨潇潇向他们道别后,准备起身离开时,秋歌硕硕叫道:“师姐,你就这样走了。回去恐怕不好交差吧!师傅一项很严厉的,到时候见你安好,恐怕又得罚你受些恶罪。” 春雨潇潇听着也甚是有理,转头向秋歌硕硕微微一笑后,从腰间拔出一口剑,“嘶”一的声,左臂膀上多了一条口子。霎时间众人都惊呼一声。众人在此就地告别后向附近的镇子行去。 不一日便到了仙居府,五人一路上虽有些野果补饿,毕竟都是些凡夫俗子,见到五谷杂粮的时候,眼中还是得冒金光。 找了一家面馆填补些后,花了些银锭子,买了几匹快马。骏马飞驰,两日路程便赶到了江西境内。 在江西东北部五十里处有个小镇,叫着景德镇。景德镇在明朝时期与广东佛山,湖北汉口,河南朱仙被誉为当时的中国四大名镇,景德镇因盛产名瓷名器而名扬全国。 梅鹤鸣一行人赶到景德镇时至正中,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太阳也犹如夏日般烈烈炙烤。这一日正逢景德镇乡民赶场的日子,每一月的这天,镇周边的乡民们都到景德镇集市上贩卖或者采办日常用品。也有些乡民们挑着一筐或者一担自己务种的特产到集上换取些银锭子补贴家用。 这天镇子上格外热闹,耍杂卖戏的,逗唱取乐的,商贩们拉客的吆喝声,好不热闹。竹叶见到一处有趣的事儿更是上跳下窜的拍手叫好。她从来没见过有这么热闹的集镇,花花绿绿的纱布绸衣,浓香四溢的特色小食,还有一群专门逗趣的,这些看的竹叶眼花缭乱,兴致大增。 逛了将近一个时辰,众人都觉有些口干舌燥,这才勉收兴致找了一家茶馆,五人上道茶馆二楼找了一靠窗座位坐下。这个位子刚好可以俯视镇子集市,可以称作为全盘尽收眼底。 竹叶努努嘴道:“早知道在这里就可以看完集市上全部景色,早些到这里来品着茶看些有趣的物事儿何不更好,害得姑女乃女乃我脚都走得酸死了。 雨诗插嘴道:“刚才见你走得挺有劲的吗!怎么这么会儿就脚痛了。”竹叶想雨诗憋了憋嘴道:“要你关,说着用手臂环着风雪飘的手臂。雨诗看着有些生气,扭头朝窗外看去。 这家茶馆生意甚好,他们坐了半会才有跑堂子的小二过来招呼。小二道:“各位客官,你们要喝那种茶水?”风雪飘贫嘴贫舌的道:“你们这里有哪些茶水啊?”那小二哥“嘿嘿”一笑,右嘴角露出拇指大小个酒窝,道:“客官,我们这里有西湖龙井,千年参茶,雪山竹尖,碧螺春茶,蜀山太白,华山女敕松”小二口吐沫液介绍一番。 风雪飘本是巴蜀人,他要了壶蜀山太白,其余人都是西湖龙井。小二哥把毛巾往肩头一搭,扯着嗓子用赣语叫道。 过不大一会,小二提着两壶热腾腾的茶水,给他们每人杯中斟满,这才退了下去。他们五人这时各自品尝起来。 突然间西南角上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渐渐近来,来的竟是一队人马,至少有二十余骑,蹄声腾腾,疾驰纵马。集上的人纷纷向道路两旁退闪,这种阵势对于生活在景德镇的人们来说已近习以为常。有的时候还有比这更多的乘骑者飞驰而过。 有人收起胆子,框子,纷纷退避开来。蹄声越来越近,集上早已远远让出一条过道来。对于集上的人们来说踢翻了担子之类的事小,如果把人踩死了,那也只有自人倒霉了。前些年也经常发生这种事,受害者的家人们四处去讨公道,讨回的都是些皮肉之苦。报官的话,那些人早已和官府们串通好一气的。 猛然听得蹄声渐渐近来,只见二十余人手中举着弯刀在半空中乱舞,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马匹飞奔时刮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就在这时,一个蓬头苟发,满脸污秽的小少年奔到了街道中央,这少年看似饥肠辘辘,好久都没有吃到饮食了,不知是那位商贩在急忙让道中丢了一枚铜钱,那少年见到地上的铜钱,眼前一亮奔了上去。街众两旁的行人骇然失色,有些人口中不免叫道:“完了,完了。”有些人口中叫道:“这些臭乞丐,踩死一个少一个!”也有人叹道:“可惜了!”一些胆小的妇女们吓得面无人色,腿脚哆嗦。 茶馆中的一名伙计见外面人声喧哗,他也冲窗口探出头去。瞧了一眼,伸了伸舌头,道:“啊哟,我的妈呀,只怕只怕又要出人命了!”人众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那少年好像若无其事似的,只顾着去抓那枚铜钱。 二十几匹健马直抢过来,领头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胡子的粗汉子,从右眉首到左嘴角倚条深深的刀疤,把整过脸斜分成两半。 那领头的见状也是脸显惊骇,嘴里粗言秽语的骂道:“小子,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快给你大爷滚到一边去”边骂边用手向两边挥动。 那群乘骑距那少年不过丈许远,如果这时想勒缰止马已是不可能的了。眼见那名少年就要命丧铁蹄之下,众人眼见铁蹄踹在石板上,铮铮直响,无不让人心惊肉跳。 《完》 第三十四章 二仙(二) 时间好像就此凝聚似的,众人都露出讶然的表情,都以为这小少年今天肯定要毙命于铁蹄之下。哪知从街畔一亭台阁楼里跃身窜出两个青衫汉子。 两道青影攸地从楼阁飞身而下,直逼马头而去,众人顿时心头一喜,想:“这少年这下有救了!”都在暗自里钦佩那两名青衫汉子。 众人在凝神一看,心中不觉又起疑窦。那两名青衫汉子并没有营救那名少年,都不知那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他们二人的身手,救那名少年一定是绰绰有余。 这时,众人又兀自在心里暗骂那两名青衫汉子:“搞的什么鬼!都以为是英雄出手相救呢,没想到是个胆小鬼!”大家都在心里暗骂,却没有一人骂出声来,因为大家都亲眼目睹了那两名青衫汉子的轻功,在场的绝对是无人能与之媲美。 大家可不想平白无孤的惹上一顿臭恶。就在众人都又在为那名少年捏一把汗的时候,大家不觉又兀自发出了一声惊叹。 梅鹤鸣在茶楼透过窗户看的真真切切,只见奔在前面的那两匹烈马居然用两只后踢站了起来,马背上的那名粗汉子从鞍子上滚落摔在地上。那名少年竟然就在马前蹄下,仔细瞧去,那两名青衫汉子竟然用一双肉手把那两匹马的前踢用手格住,那两匹烈马始终挣月兑不开。 众人见那名少年又救了,都不自得呼喊出声来,为那两名青衫汉子喝掌。那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好心人以为被什么物什给夹住了出不来,便上前去搭手,那知物能怎么拽也拽不出来,那名少年好像被那块土地给吸住了一般。 这时右首的那名青衫汉子仰头哈哈大笑,他一双手一手擒拿住哪匹烈马的一只前踢,那马儿吃劲,前踢动弹不得,两只后踢又是用铁包裹住的,铁蹄踩在青石板上不免有些滑,长嘶一声连连往后退去。 那知那马儿居然后退也不得,众人均想:“这两人定是练过功夫的,两只手擒拿马匹的两只前踢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这要换作一般人,不说举起马蹄,就是要勒住缰绳要那马儿原地刹住怕也是很难做到的。 右首那青衫汉子见那名往外拽少年的那人又是一笑道:“我们逍遥二仙不要你拿走的东西你也想拿走,这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说着,朝那人一挥衣袖,一股强劲风把那名好心人给扇到一边。那青衫汉子有向那少年说道:“孩子,别怕!只要你肯答应帮我一件事!我就救你出来!否者”哼哼两声后,只见他把那马蹄一松,双手拍在空中笑了一声。 说是迟,那是快,等那两只马儿的前踢刚要落到那少年的身上时又被他给举了起来。众人无不骇然。 那少年道:“你要我答应你做什么事?”话刚出口,只见那名从马上掉下来的粗汉子正在呲牙咧嘴的从第上爬起在抖身上的灰尘。 左首那青衫汉子道:“把他给我杀了。”说着手指向那名粗汉子指去。 第三十五章 幽香 第三十六章 灵狐 第三十六章灵狐 忽听那青年女子口中嘘嘘嘘地吹了几声。红影晃动,那火灵狐迅捷的扑到梅鹤鸣的脸上,梅鹤鸣侧头一闪,那火灵狐的尾巴在梅鹤鸣的脸上扫过,噗嗤一下跳到逍遥客的身上。 梅鹤鸣被那狐儿一扫后,留下满嘴的红毛。说也奇怪,一般平常可见的赤狐儿无论怎样清洗也不能洗去赤狐儿毛羽上本身残留的狐臊味,这火灵狐的毛羽上却没有臊味,反而是一股幽香的木兰淡雅的香味。 火灵狐在逍遥客的身上游走,那青年女子口中不停的变换着曲调,换一首曲调那火灵狐也换着一些动作。一会儿伸出舌头在逍遥客的嘴巴舌忝舌忝,一会儿又蹿道逍遥游的身上,用尾巴扫动着他的眼睛,要不就是奔到逍遥客的怀中用尾巴上纤细的毛羽伸到逍遥客的鼻孔里抖动。 害得逍遥客连打几个喷嚏,气得逍遥客心中暗骂:“臊狐狸,小心我把你给煽了!”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丁点的不满意。脸上稍露点不乐意,那青年女子便停止嘴上的口哨冷冷的问道:“逍遥客,怎么你不喜欢我的狐儿给你痒痒挠吗?” 逍遥客苦笑一声道:“三小姐,我喜欢!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喜欢!”那青年女子嬉笑道:“既然逍遥叔叔喜欢,那火灵儿你就在多给他挠挠吧!”接着又把自己蒙着白纱的头凑到逍遥客的颚下,这可害苦了逍遥客,那青年女子的身高没有逍遥客高,逍遥客只得自己弯曲着身子。青年女子道:“逍遥叔叔,一般我的火灵儿还不给痒痒挠呢,你算是有福气的了,看你这面相我这火灵儿定是相中你了。”说完又嘘嘘嘘的吹起哨子来。 逍遥客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中不停的暗骂:“骚狐狸,小心我以后把你毛给你拔光,等我等我”‘等我’后面的字还没说完,便阿嚏阿嚏的打起喷嚏来。 梅鹤鸣看到这里,心中不觉好笑。没想到叱咤江湖的逍遥二仙兄弟见了这不知来历的女子乖的像个小羊羔子似得。 火灵狐在逍遥客的鼻腔中逗了一会趣,居然撅起后部右腿在逍遥客的嘴巴上撒了一泡尿。这一变故实在不小,狐尿顺着逍遥的嘴颌流了下来。人群中众人们更是哄堂一笑。有人道:“这种恶人,真是应该!”又有人道:“这种人啊就是欺负那些善良的人氏,遇到比他狠的主儿啊乖的像个龟孙子似的!” 逍遥客铁青着脸擦干嘴角旁的狐尿,沉吟道:“三小姐,你欺人也太甚了吧,我们看在你父亲的面上,答应你父亲我们兄弟俩保护你一年的安全,在这一年中我们供你驱使!可是你得尊重我们。” 那青年女子也觉得这一点是做的有些过分,不过她还是不肯认错,硬着嗓子道:“既然你们兄弟二人输给了我父亲,那我父亲又把你们兄弟叫给我驱使,小女子我一个人无聊死了,逍遥叔叔就委屈你了,只能拿你来给我逗趣了。” 这时,从人群中出来两位人见到逍遥二仙两人脸上显得有些惶遽。一人是书生扮相,另一人却是武夫的扮相。书生扮相那人走到逍遥客身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叔叔,你这些天跑那里去了,还得我们一通好找啊!”又到逍遥游身前躬身一礼道:“伯伯,你们还好么?” 逍遥兄弟没有理会这两人的问候,那二人见逍遥客一副狼狈的相貌,不仅凑近逍遥客的身前细瞧,哪知身子刚靠近逍遥客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那武夫扮相的人顿时明白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书生扮相道:“叔叔,你这是怎么了,来我给你擦擦!”登时掏出随身携带的锦绣手帕向逍遥客的脸上拭去。 逍遥客挥手格开,怒道:“不用你管我!” 那火灵狐躺在那青年女子的怀中,青年女子用纤细的玉手在火灵狐的背脊上捋顺着它那红得一团火似得毛羽。火灵狐享受般的微微眯上了眼睛。 那书生扮相见到躺在那青年女子怀里的火灵狐,才想到他叔叔逍遥客脸上的秽液原来是做狐狸做下的好事,不觉得怒从中来。心道:“我们醉梦庄有史以来还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这要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心中又道:“不对啊,像我叔叔伯伯这号人物,一般谁要说句有伤他们半点名誉的话,那人绝对活不到第二天早上,今天让这女子羞辱一番,他们却都忍着,看来这女子定是有来头的了。我明着动手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看来我只能用暗器先伤了那玩意儿。” “不过,像我叔叔伯伯这两人有时做事也是古怪的恨,我们也猜不透他们玩的究竟是那路法子!还是不要想了,不关叔叔伯伯他们玩的事什么把戏,今天有损我们醉梦庄的事就是不行,我就得出了这口恶气!” 接着“唰唰”两声,两枚暗器向那火灵狐飞去,那青年女子见这书生偷袭她的狐儿,一时来不及惶躲,眼看那两枚暗器就要刺入火灵狐的身子了。逍遥游踏上两步,短钺攸的抛出,子午鸳鸯钺在空中旋转一圈,一招‘仙人指路’“铛铛”两声挡开了那两枚暗器。子午鸳鸯钺在空中回旋一圈后又落回到逍遥游的手中。 那女子和那书生都暗吃一惊,不过两人吃惊的都是不同。那女子心想:“我刚才那么欺辱他弟弟,没想到我有难了他还能出手相帮!”那书生吃惊的便是:“我为他们出气,他们怎么翻到还不乐意!真不知他们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那狐儿受惊后,眼泛红光,毛羽耸立,身子一躬,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扑到那书生的身上。书生见势不妙后退几步,想甩月兑那狐儿,那狐儿利爪已将爪入到那书生的皮肉里,那书生身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 书生用手握拳往那狐儿身上击,狐儿灵活至极,在他脸上,后背,颈上,迅捷的游走。青年女子见逍遥游救了狐儿一名,只想吓一下那书生,便吹起哨子往回唤着狐儿。这时狐儿已经怒发,那里还听主人的话。一口咬在哪书生喉咙,书生大叫一声,一膝跪地,顷刻间便倒了过去。 那名武夫扮相的人急奔过去探那书生的鼻息,双手一伸,骇然一惊,他的师弟已经毙命于这狐牙下。心头无比悲痛,运足功力,单身抢上,便向那狐儿发难。 逍遥客见况不妙,想出言阻拦:“慢”字还没说出口,那狐儿嘴里“呜呜”两声,红影闪动,火灵狐蓦地跃出,扑向那武夫扮相的右臂。那人忙伸手去打,想甩月兑那狐儿,可是,火灵狐当真灵活至极,恪的一声,已在他臂膀上咬了一口,随即便又跃到一旁的空地上去。 那武夫扮相的人大叫一声,遽然叫道:“毒,毒!你”还没说完后面的话便也倒去,一时毙命。 梅鹤鸣看到这狐儿恶毒至极随口骂了一句:“真是一只臊狐狸!”那知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右颊上印上了五个手指印。那青年女子见他骂自己的狐狸臊,不由地感到有些羞涩便打了他一个耳刮子。 那女子抓起梅鹤鸣的领襟冷笑一声道,刷刷两下,手指在梅鹤鸣“中庭”和“天池”两穴点了一下,梅鹤鸣顿时感觉全身麻木不能动弹。 青年女子冷笑着道:“你长的挺白净的。逍遥二仙两位叔叔把他给我带回去,让他陪我玩!”说完,手一松,梅鹤鸣重重的摔在地上。 《完》 第四十一章拼酒(二) 深夜,在万簌俱静所有疲惫的人都沉浸到了深沉睡眠的时候,此时的龙影和龙钰却并没有睡,只见此时的二人正面对面的盘膝而坐着,在二人不发一言完全的沉默之中,局面竟然是显得微微有些诡异c 只见此时的龙影的双目之中竟然隐隐散发出了一丝诡异无比的光芒,深深地瞳孔之中竟然是隐隐有着一丝淡淡的螺旋在不断地旋转着。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龙钰的一双眸子正紧紧的盯着那一双隐隐的螺旋,仿若是灵魂都要被彻底的吸引过去一般,神色越发开始显得木然起来。 其实连龙影都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一连串的追杀以及逃亡的过程,使得自己的精神力开始越发的凝练,因此在如今安顿之后,龙影的精神力竟然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终于突破了第一层的桎梏,催眠术进阶到了第二层的阶段之中。 进阶到了催眠术的第二阶之后,不但是意味着龙影如今的精神力越发的强韧,所能够施展的催眠术威力也越发的强大,而且更是增加了一个第一层时候所根本没有的特性,他可以运用自己的精神凝练出一个精神力的种子,种植到了催眠者的心灵之中,从而使得对方永世为仆无法反抗,从而达到对被控制者越发强大的控制。 而如今,在经历了几天的酝酿将自己的精神力给酝酿至了巅峰阶段之后,龙影如今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要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种植到了那龙钰的心田之中,从而加强自己对其的控制。 由于之前二人已经有过双修嫁衣神功的经历,在心思隐隐想通之际,想要在龙钰的心田之中种植那精神力的种子显然要比旁人容易得多,但是饶是如此,龙影却依旧感觉到极其的不轻松,甚至在施术的过程中,额头都开始隐隐的渗透出汗渍来了。 几乎是在自己的精神力种子通过二人眼神之中的精神链接传递到了对方的大脑之后,龙影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抵抗力道从其大脑之中传递了过来。 饶是龙影之前早就已经将龙钰的本我意识给彻底的压制,将对方变得简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是出于对于自身意识的独立性的保护,龙影依旧感觉到了压力山大,感觉到对方大脑之中的精神力竟然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不断狂涌而来,险些就要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给彻底的摧毁吞噬,使得龙影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加大了自身精神力的传输程度,将那粒种子给彻底的包裹了起来。 几乎是在自己转世到了这个世界之后,龙影便已经有了一个结论,在这个世界之中,或许是全民尚武的缘故,因此哪怕是一个最是普通的普通人,其身体素质也远远要超过自己那个世界的许多所谓的高手以及大力士! 并且,虽然在这个世界之中自己还尚未发现到专门凝练精神力的法门以及功法,但是或许是因为在锤炼自身的时候连带着磨练了自身的意志,也使得这个世界的人精神力的强韧程度,普遍要远远超越了自己那个世界。 这样一来,在雄厚的基础之下,好处自然是极多的,最起码修炼武学肯定是有着深厚的本钱,在修炼的过程中自然会事半功倍,但是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使得其精神力太过于强韧,根本不是轻易便能够压制控制得了的。 这样的感触从龙影开始控制起龙钰之后便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其心中,饶是龙影几乎每天都是不敢间断的对其进行精神催眠,将其本我意识给压制到了极限,简直就将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但是即便是如此,如今想要真的在其大脑之中留下自己的一枚精神力种子,却也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还是龙影因为一直苦修催眠术,使得自身的精神力强度要远远超越了对方的前提之下,若是将这强弱之势颠倒过来的话,那么如今别说是想要控制龙钰,恐怕龙钰可能早就已经彻底的苏醒了过来挥起武器来和龙影拼命了。 不过,龙影最终还是靠着自己要远远超越了龙钰的精神力强度最终狠狠的将对方拼命地反扑给压制了下来,在最终咬牙狠心给以其意识以深深地重创之后,对方的精神力反扑果然就弱了下来,而趁此机会,龙影立即不敢怠慢,将自己的一枚精神力种子给深深地埋藏在了对方的意识之海里面。 感觉到了这粒精神力种子在渗透进入到了龙钰的意识之海之后,便立即开始从自身扩散出了一道道如同根须一般的触手,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蔓延到了那庞大意识之海的半壁江山,而到了最后,虽然这意识的触手扩散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但是却并未停止,反倒是以依旧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蔓延着。 眼见得如此,龙影终于忍不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如今看来第一阶段的催眠控制目标总算是达成了,而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每天都要不断地对那龙钰进行催眠,再次将对方的意识给压制到了极限的同时,使得其无法进行反扑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给破坏并且吞噬掉,并且在小心的呵护之中,让其触手最终蔓延至龙钰意识之海的每一个角落,直到达成了这一步,这第二阶催眠术的控制才算是达成了。 其实这催眠术第二阶的控制可根本不像外界那样想的那样简单,哪怕是如今的龙影突破至第二阶的程度,但是想要控制对方却也根本无法做到一蹴而就以及一劳永逸。 甚至,在这其中还蕴含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强大风险,一旦这龙影在一个不小心之下被那龙钰的精神力反扑破坏并且吞噬掉了龙影的精神力种子,那么不但是会使得其立即失去控制,甚至严重的话连被压制到了极点的本我意识彻底苏醒都有可能。 更进一步的说,由于这枚精神力种子原本就是月兑胎于龙影的意识,属于其从自身意识之中分割而来,因此先天上就与龙影有着血脉相连的联系,若是一旦真的遭到破坏之后,立即就会使得龙影心神受到重创,因此一来与被控制者立即强弱之势就会发生调转,从而使得那龙钰从此彻底的失去控制,甚至是通过二人的精神链接从而反噬龙影,这都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在突破了这催眠术的第二阶之后,从某个方面来讲,对于龙影来说反倒是意味着要面临着更大的凶险,使得他越发的每日战战兢兢之中如履薄冰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不断呵护着使得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的触手能够蔓延至其意识之海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更要时时谨慎着,不让其意识突然地不受控制从而对自己进行反噬。 除非龙影的催眠术档次能够达到那第四阶段的层次,使得被控制者意识之海之中的精神力种子能够最终发芽并且茁壮成长,从而诞生出一个崭新的意识体反向将被控制者那被压制的意识给彻底的吞噬,由于这个意识是从精神力种子之中所完全诞生出来,因此几乎等于是施术者的分身,再加上吞噬了被控制者所有的意识,因此还保留着之前的意识和意念,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别无二致,但是却可以说是彻底的被施术者所控制,再也不会生出任何反抗的心思,而那时时刻刻如同悬在了头顶上的宝剑一般反噬的凶险,至此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催眠术从第四阶开始,可是几乎等于是传说之中一般的存在,几乎只有修炼之法,但是却少有人能够达到,别说是前世的龙影也只是达到了那第三层的巅峰便无法再寸进,甚至传说之中修炼这催眠术的先贤们,也没听说有几个达到的。 不过饶是有如此多的凶险,但是其中的好处却也是极其显著的,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随着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的根植,一丝隐约的意识开始逐渐的产生并且开始占据被控制者的身心,虽然还是极其的微不足道,但是却要比单纯只是靠着催眠术的催眠作用控制的傀儡要灵动以及好控制得多,不但是在战斗的时候不复之前的死板,而且就连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恐怕也只是以为其只是生性木讷少言寡语,而不会想到其实是被控制的傀儡,能够有极大的隐蔽效果。 也正因为如此,饶是这其中面临着太多的凶险,龙影也只能是如同那扑向火焰的飞蛾一般,在乐此不疲之中不断地努力着。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之中,龙影甚至和龙钰一道称病不出,每天里都是足不出户的躲藏在了屋子里,甚至连那吕轻雪前来探视也被挡了驾,每天里做的,除了按时的修炼之外,就是不断地呵护其意识之海之中的精神力种子所发出的触手不断的扩张,另外更是极力的将其意识越发压制到极限,不让其在如此关键的关头发生反噬。 第四十二章 拼酒(三) 深夜,在万簌俱静所有疲惫的人都沉浸到了深沉睡眠的时候,此时的龙影和龙钰却并没有睡,只见此时的二人正面对面的盘膝而坐着,在二人不发一言完全的沉默之中,局面竟然是显得微微有些诡异c 只见此时的龙影的双目之中竟然隐隐散发出了一丝诡异无比的光芒,深深地瞳孔之中竟然是隐隐有着一丝淡淡的螺旋在不断地旋转着。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龙钰的一双眸子正紧紧的盯着那一双隐隐的螺旋,仿若是灵魂都要被彻底的吸引过去一般,神色越发开始显得木然起来。 其实连龙影都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一连串的追杀以及逃亡的过程,使得自己的精神力开始越发的凝练,因此在如今安顿之后,龙影的精神力竟然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终于突破了第一层的桎梏,催眠术进阶到了第二层的阶段之中。 进阶到了催眠术的第二阶之后,不但是意味着龙影如今的精神力越发的强韧,所能够施展的催眠术威力也越发的强大,而且更是增加了一个第一层时候所根本没有的特性,他可以运用自己的精神凝练出一个精神力的种子,种植到了催眠者的心灵之中,从而使得对方永世为仆无法反抗,从而达到对被控制者越发强大的控制。 而如今,在经历了几天的酝酿将自己的精神力给酝酿至了巅峰阶段之后,龙影如今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要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种植到了那龙钰的心田之中,从而加强自己对其的控制。 由于之前二人已经有过双修嫁衣神功的经历,在心思隐隐想通之际,想要在龙钰的心田之中种植那精神力的种子显然要比旁人容易得多,但是饶是如此,龙影却依旧感觉到极其的不轻松,甚至在施术的过程中,额头都开始隐隐的渗透出汗渍来了。 几乎是在自己的精神力种子通过二人眼神之中的精神链接传递到了对方的大脑之后,龙影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抵抗力道从其大脑之中传递了过来。 饶是龙影之前早就已经将龙钰的本我意识给彻底的压制,将对方变得简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是出于对于自身意识的独立性的保护,龙影依旧感觉到了压力山大,感觉到对方大脑之中的精神力竟然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不断狂涌而来,险些就要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给彻底的摧毁吞噬,使得龙影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加大了自身精神力的传输程度,将那粒种子给彻底的包裹了起来。 几乎是在自己转世到了这个世界之后,龙影便已经有了一个结论,在这个世界之中,或许是全民尚武的缘故,因此哪怕是一个最是普通的普通人,其身体素质也远远要超过自己那个世界的许多所谓的高手以及大力士! 并且,虽然在这个世界之中自己还尚未发现到专门凝练精神力的法门以及功法,但是或许是因为在锤炼自身的时候连带着磨练了自身的意志,也使得这个世界的人精神力的强韧程度,普遍要远远超越了自己那个世界。 这样一来,在雄厚的基础之下,好处自然是极多的,最起码修炼武学肯定是有着深厚的本钱,在修炼的过程中自然会事半功倍,但是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使得其精神力太过于强韧,根本不是轻易便能够压制控制得了的。 这样的感触从龙影开始控制起龙钰之后便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其心中,饶是龙影几乎每天都是不敢间断的对其进行精神催眠,将其本我意识给压制到了极限,简直就将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但是即便是如此,如今想要真的在其大脑之中留下自己的一枚精神力种子,却也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还是龙影因为一直苦修催眠术,使得自身的精神力强度要远远超越了对方的前提之下,若是将这强弱之势颠倒过来的话,那么如今别说是想要控制龙钰,恐怕龙钰可能早就已经彻底的苏醒了过来挥起武器来和龙影拼命了。 不过,龙影最终还是靠着自己要远远超越了龙钰的精神力强度最终狠狠的将对方拼命地反扑给压制了下来,在最终咬牙狠心给以其意识以深深地重创之后,对方的精神力反扑果然就弱了下来,而趁此机会,龙影立即不敢怠慢,将自己的一枚精神力种子给深深地埋藏在了对方的意识之海里面。 感觉到了这粒精神力种子在渗透进入到了龙钰的意识之海之后,便立即开始从自身扩散出了一道道如同根须一般的触手,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蔓延到了那庞大意识之海的半壁江山,而到了最后,虽然这意识的触手扩散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但是却并未停止,反倒是以依旧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蔓延着。 眼见得如此,龙影终于忍不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如今看来第一阶段的催眠控制目标总算是达成了,而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每天都要不断地对那龙钰进行催眠,再次将对方的意识给压制到了极限的同时,使得其无法进行反扑将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给破坏并且吞噬掉,并且在小心的呵护之中,让其触手最终蔓延至龙钰意识之海的每一个角落,直到达成了这一步,这第二阶催眠术的控制才算是达成了。 其实这催眠术第二阶的控制可根本不像外界那样想的那样简单,哪怕是如今的龙影突破至第二阶的程度,但是想要控制对方却也根本无法做到一蹴而就以及一劳永逸。 甚至,在这其中还蕴含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强大风险,一旦这龙影在一个不小心之下被那龙钰的精神力反扑破坏并且吞噬掉了龙影的精神力种子,那么不但是会使得其立即失去控制,甚至严重的话连被压制到了极点的本我意识彻底苏醒都有可能。 更进一步的说,由于这枚精神力种子原本就是月兑胎于龙影的意识,属于其从自身意识之中分割而来,因此先天上就与龙影有着血脉相连的联系,若是一旦真的遭到破坏之后,立即就会使得龙影心神受到重创,因此一来与被控制者立即强弱之势就会发生调转,从而使得那龙钰从此彻底的失去控制,甚至是通过二人的精神链接从而反噬龙影,这都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在突破了这催眠术的第二阶之后,从某个方面来讲,对于龙影来说反倒是意味着要面临着更大的凶险,使得他越发的每日战战兢兢之中如履薄冰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不断呵护着使得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的触手能够蔓延至其意识之海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更要时时谨慎着,不让其意识突然地不受控制从而对自己进行反噬。 除非龙影的催眠术档次能够达到那第四阶段的层次,使得被控制者意识之海之中的精神力种子能够最终发芽并且茁壮成长,从而诞生出一个崭新的意识体反向将被控制者那被压制的意识给彻底的吞噬,由于这个意识是从精神力种子之中所完全诞生出来,因此几乎等于是施术者的分身,再加上吞噬了被控制者所有的意识,因此还保留着之前的意识和意念,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别无二致,但是却可以说是彻底的被施术者所控制,再也不会生出任何反抗的心思,而那时时刻刻如同悬在了头顶上的宝剑一般反噬的凶险,至此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催眠术从第四阶开始,可是几乎等于是传说之中一般的存在,几乎只有修炼之法,但是却少有人能够达到,别说是前世的龙影也只是达到了那第三层的巅峰便无法再寸进,甚至传说之中修炼这催眠术的先贤们,也没听说有几个达到的。 不过饶是有如此多的凶险,但是其中的好处却也是极其显著的,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随着自己的精神力种子的根植,一丝隐约的意识开始逐渐的产生并且开始占据被控制者的身心,虽然还是极其的微不足道,但是却要比单纯只是靠着催眠术的催眠作用控制的傀儡要灵动以及好控制得多,不但是在战斗的时候不复之前的死板,而且就连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恐怕也只是以为其只是生性木讷少言寡语,而不会想到其实是被控制的傀儡,能够有极大的隐蔽效果。 也正因为如此,饶是这其中面临着太多的凶险,龙影也只能是如同那扑向火焰的飞蛾一般,在乐此不疲之中不断地努力着。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之中,龙影甚至和龙钰一道称病不出,每天里都是足不出户的躲藏在了屋子里,甚至连那吕轻雪前来探视也被挡了驾,每天里做的,除了按时的修炼之外,就是不断地呵护其意识之海之中的精神力种子所发出的触手不断的扩张,另外更是极力的将其意识越发压制到极限,不让其在如此关键的关头发生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