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秘书》 第一章 吾非善人 吾非善人,就是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娘肚里出来的头三秒钟,我就想说话。不是叫妈,而是要对那个护士说:“嗨,漂亮妞!”那护士当即将吾两脚拎起,大头朝下,在本老爷的**上“啪啪啪”就是三巴掌,打得某七窍生烟,张开嘴就“哇”地一声嚎起,把那话化成一股羊水喷出来了。 还没学会说话,就学会骂人了。五岁那年得急xing肾炎住院,我把所有的大夫和护士的祖宗都骂了出来,结果全医院都闹了一年鬼。八岁那年上一年级,我刚学会三百字,就把骂人话编成打油诗,贴在我的仇人郭小**家的大门上,害得他爹得了气喘病,他娘见着写字就变脸,他姐姐好多年交不上男朋友。中学时因为骂人骂得好,班主任任命咱当他的秘书,专门写小字报,骂那些个跟他老婆眉来眼去的“狗ri的们”。 不光骂,本人还有使损招整人的本事哩。上大学头一年,有人偷了俺的自行车,你猜俺是怎么办的?一口气拔光了三十辆自行车的汽门芯,拧掉了五辆车的车座子,这才骑上一辆最新的女式五羊车出校门会女朋友了。 “你这车……哪儿来的?” “给你买的呀!” 女朋友差点把下巴乐飞到八大胡同里去。瞧她那白痴样!就冲这,半年不到俺就理直气壮地把丫挺的给甩了。 参加工作以后,当秘书,有一天给处长印名片。屁巅屁巅地把两盒名片送他桌上,你猜那老家伙怎么说? “咋这么香喷喷,你拿我当**呀?” “嗨――”气得本老爷当场昏倒,喷了一桶凉水才终于救醒。 当天晚上我就进到处长办公室,对着名片,掏出咱那话儿,在那两盒名片里撒了一泡尿。第二天你看处长发名片时的那德xing吧。这么跟你说,从那以后他只要见着名片就要抽羊杆风。 再后来呢,我又去了美国。在中餐饭馆打工,那些个中国老板一个个那caoxing,从来不拿正眼夹你,好像你刚刚干了他老婆和老娘之后才来美国找他的。好,你拿咱不当人,咱就拿你当猴耍。送外卖,我拿回家吃掉一半再送。切洋葱,把一块猪肉皮贴在手指上,假装切掉了一截,当场要没命,狠狠地讹了**的一笔美子。他老骂我炸鸡块手艺不行,好,他要亲自给我来个示范。哥们儿已经在肉团内塞了鸡蛋。一入锅,那团肉就爆炸,炸飞了半个厨房。 餐馆老板呢?你问我,我问谁去? 再有那些个来吃饭的老美,一个个相儿大了,好像他们挣到了全世界的钱,你们都是奴隶,乖乖地给主人服务吧。一会儿叫着“加冰水”,好,我马上给加了进去一些冰镇的液体,至于是水还是什么只好请您去猜了。一会儿又叫“汤太咸!”好,淡的来了,不过,看官,我劝您最好不要喝。一会儿他们又嚷着“甜酸鸡”太硬,咱就把软软的给他们送去了,吃得他们眉花眼笑,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连连说:“verygood!” 我拼命憋着才没有乐出来,心里在想:“假如不用那个……,改用本老爷拉的大便炸一下,没准他们也吃着更verygood?” 结果,他们给的小费多得没法数,抹着嘴出去,还一个劲地说“thanks”。这帮子**ing idiots! 在美国拿到mba,还真找到了工作,在达拉斯的一家大电脑公司做会计助理。这期间,还跟一个上海来的老**结了婚。那年她三十,我才二十七。结婚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她那张马脸,而是看上了她那张美国绿卡。结婚前,她特想让我给她送点花啊草什么的,我总设想着要在花篮上挂一张传情卡,上面写着: “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未流至腮边。” 啊,跟一个上海老**结婚,本老爷居然没给搞疯,真是一个奇迹。在这里俺可不是打击一大片,上海同志们,俺只是说说俺的那位前妻的事迹。虽说只有一年,你娶一个试试?为了省钱,她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先说老**同志的吃。她到美国八年,不上学,不找工作,只在饭馆打工,而且,只做厨房的配菜工,你猜她八年里头是怎么吃的?一块钱一袋的白面包,每星期只吃一袋,不多不少就一袋,一个月下来就只花四块钱! 再说说她的穿。她的衣服都是从救世军的旧货店里买的,而且,一年只买两件,一件是冬天穿的大衣,看上去像孔乙己穿过的那件长袍改成,穿在老**身上令人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夏天她穿一条裙子,或者说她自认为是裙子的东西,在我看来更应该是一件睡袍,或者,是一件法衣。不管怎么说,谁看见她穿那裙子过来都要揉揉眼睛,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动物变成了人在那里一扭一扭地走。两件衣服,花了多少钱?三个quarter,七角五分! 再说她的住。结婚前,她跟别人合住一居室的公寓,可是因为她拒绝分担电话费而又偷着打电话,被人家赶了出来。结婚后,我们住在一家香港人买的house的地下室,她一不交电费,二不要暖气,达拉斯是有名的火炉地区,所以一到夏天你看我们的相儿可就大了:天一黑,就像两个瞎子在那里模来模去,汗如水洗。 “哎,我想洗澡。” “你不正洗着吗?” “哎,咱们**吧?” “你模哪儿啦,那是茶壶眼儿!” 说到老**的“行”就更有意思啦。她花一百五十美元买了一辆连黑人和老墨儿都不要的二十九年的破雪佛莱,车体之长,可以从城南摆到城北。那车,除了方向盘不大动,哪儿都动得跟抽了疯一样。 “哎,你这车可没有转向灯啊。” “不用,”她说,“换道时,我开着车窗,可以听别人按喇叭。” 刚一上高速,她的车就给一辆十八**卡车撞到了马路边上,悬在那里,就像淘金记里的卓别林在演戏一样。不同的是,老**裙子飞了,头发没了,几乎光着身子双手扒着车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真真切切地哭着喊救命,再没有任何喜剧可言了。 这样的女人要我爱上,除非海枯石烂,太阳西出,狗再也不吃屎,只吃黑木耳拌豆腐了。 离婚之后,我感到就像是洗了一个热水澡那么痛快,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得屁滚尿流。 我想就是在俺大笑的那一刹那,给公司总裁看见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十三小时五十五分,我都是愁眉苦脸,鼻涕和眼泪能让撒哈拉沙漠的人洗个澡。唯独在今天,在下午三点二十一分的那一分钟里,我开怀大笑,喜欢得就像是程咬金打喷嚏劫得了生辰纲,老牛皋放屁气死了金兀术! “哈罗,亲爱的汤米,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总裁说。 我回头看,没有别人啊。 “叫你哪。”秘书说。 赶情,我就叫汤米。怎么听着像虾米呀? “请坐,汤米。”总裁说。 “谢谢。”我坐下了,感动得差点要叫爸爸。 “你对公司怎么看?” “公款私分,”我心想,嘴里说:“啊,伟大的公司,美国第一!” “你对总裁怎么看?” “总在裁人,早晚裁了你老丫挺自己!”我嘴里忙说:“啊,比尔盖茨,胜过比尔,打倒盖茨!” “那你对老板怎么看?” “老是板着狗脸,早晚有一天,我要用鞋底子抽你那张老脸!”嘴里却是另一套:“啊,为什么他不当总统?我拥护他竞选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老板万岁!!” “啊哈,你有很好的xing格,很有团队jing神,正是我们要重用的人材。现在,我们准备在中国beijing开一个办事处,想派你去当首席代表。怎么样,愿意吗?”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头撞上了天棚,又跌坐在地上。 “我愿意!” 说完这句话,就乐得昏了过去。 这,就是我从美国又杀回来,当上了这家公司驻京首代的经过。我没拉下什么没说吧?对了,吾非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是从这时才真正开始了亮相儿哩! 第二章 安检的那些事儿 行程定在下星期五。赶紧订飞机票,直飞bj。 哪国飞机?爱国的中国人当然是订中国的飞机!你当我是谁?李鸿章?袁世凯?汪jing卫? 票送到了,上门服务。送票员好像也是sh来的,瘦得如同一根筷子,进门送完了票还磨蹭着不想走,显然是等着给小费。小子,跟我玩这手。 “喏,拿着。”我给他一个塑料袋。 “这是啥?” “出去自己看。” 他拿到楼下,在大街上就吼叫起来: “他*的,这是垃圾呀!” 当然是垃圾,要不然怎么让你捎带着给丢出去呢? 飞机是上午10:50的。就是说,我至少得在8:50赶到机场。也就是说,7:50就得起来。nainai个熊,这下子可给咱出了难题。 咱没别的特点,就是特能睡觉。中国古人说:“君子吊着都能睡觉,小人席梦思也睡不着”。打这话看,咱跟君子好像能沾点边儿哩。只要一挨枕头我就能睡死过去,打雷放炮都不会醒。你就是明天枪毙我,今晚也得睡好觉。而且,一睡就不容易醒。 为了不晚点,我必须想办法。要保险,不,双保险,不不,三保险,多保险。把闹钟上好,定在7:50am闹。手机打开,选定了叫醒功能。呼机也定好,同样时间吵叫。为了更保险,我还把楼下房东的那只当宠物养着的公鸡偷来,塞到床底下等着天一亮就叫唤。这下总算搞停当了。我爬到床上,呼地一下就进入了无梦之乡。 早上7点50刚一到,你瞧那个热闹吧:闹钟响了,呼机叫了,手机也嘀嘀吵个不停。可是没有用。大爷我根本就没听见,还在那里鼓着腮吹着气打着呼噜磨着后牙,睡得天昏地暗、不可救药。那只老公鸡早就叫得嗓子都哑了,更是对着聋子唱情歌――白费了工夫。后来是房东发现自己的公鸡不见了,又听见它在楼上我的屋子里打鸣,急忙上来敲门,打不开,用钥匙也不成,里面让我给锁死了。于是她报了jing。jing察用消防斧将门劈开,又用水管子朝着床上喷水,这才把俺从高老庄喷醒。 “你们干啥――侵犯人权!我要告你们!” “不要脸,搂着俺的公鸡睡觉――你这个同xing恋!” 我还要找更有意思的中国歇后语跟他们吵,忽然发现时间不对,大叫一声,穿上衣服提着箱子就往外跑。 “天啊不好啦,八点十分啦!老子还要赶飞机哪!” “恐怕是九点十分吧――从今天起实行夏令时。”jing察兴高采烈地提醒。 我的老天爷!坑杀我也。果然是这样。老美也真是不怕麻烦,全国实行什么东部时间、中间时间、山地时间、西部时间、太平洋时间等五钟时间,已经闹得人晕头转身、人鬼不分了,还要实行什么冬令时夏令时,而且偏偏就在本老爷要飞回中国赶飞机的今天! 美利坚,我ri你姥姥! 出租车也不来,打车的比叮死尸的绿豆苍蝇还多,见了车就抢着往上冲。我硬是把一对老夫妻揪下来,让他们对着碰头碰得昏在地上,这才跳进了那辆黄出租车。 “快快快,去机飞场!” “恐怕是飞机场吧,先生?”偏偏司机是一个爱咬文嚼字的杂种。 “好好,快,我飞机的赶!” “恐怕是我要赶飞机吧?” “我cao你娘!” “恐怕是你娘的cao吧?” 终于赶到了d/f际飞机场,我也气得发昏九十九次了。一看手表,十点一刻,只剩下四十分钟了。这中间要办登机、办托运、通过安检―――特别是那安检,自从9.11以后简直就要了你的命:他们瞪着你看啊、照啊、抠啊、模啊、掐啊、挠啊、膈肢啊、吹气啊、骂你小名啊、朝你作怪相啊,一定要把你吓得尿了裤子才算罢休。 今天我还算顺利,刚一到安检站,两个大汉喝令我把衣袋掏空,将东西送入传送带,然后我一走过那道鬼门关,就听到机器就像丧了天良的**似地尖叫起来。于是两个大汉扑过来,先把我架到一边,用长长的令人望而丧胆的黑家伙在我处使劲捅。又让我把衣服月兑掉,裤带解开,鞋子扒下。袜子也让那只得了鼻炎的jing犬闻着。最后,用高能手电棒连我的**都照过了,才放行出关。 “本人之大肠,是否需再通一通乎?”临行前,我好心地向他们提议。 “不用了,先生!谢谢您的建议。”他们微笑着说。老美服务态度就是好。 我就像一条误食了伟哥的大柴狗那样冲到了71号登机口,还好,检票刚刚开始,登时乐得差点哭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头一回遇到如此之多的中国同胞,看着一水的黄面孔,一水的黑头发,觉得又怪又亲切,真想搂住每一个同胞亲个够,当然最好是女xing且颇有姿se者。但是,好像没有哪一个人对我感兴趣,对于我的热切希望交朋友的努力,他们也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你们好!”我用眼睛说。 “见鬼去吧。”他们的眼睛回答。 广播上明明说“请带小孩的乘客先登机”,那些强壮的单身汉们便如同听到了发令枪响的赛马,朝着登机门奔过去,手提着箱子,在地上滚着箱子,用脚踢着箱子,呼朋引类,勇往直前。也许这些国人听不懂普通话广播?于是我像一只媚笑的小猫那样上前用英语、gd话、hn话、东北话把广播上的意思对他们说了一遍,他们用最标准的普通话问我: “你想找揍吗?” “暂时没想。” “那就哪儿凉快到哪儿呆着去。” 我急忙跑进洗手间,发里那里果然比外面冷快些。装模作样地解了一个小手,心情舒畅,用凉水擦了脸,这才小心地探头出来。发现那些壮汉都已登机,这才出来幸福万分地排在那些女人和小孩的后面。登上飞机,在机舱口处有机长和空姐在那里学着ri本人鞠躬问好,嘴里说着:“欢迎登机”,我忙说:“不用客气”。他们一心要我快快进去,不想再跟我说话。偏偏前面的人都堵在机舱过道里,因为都在把行李往行李柜上装,不慌不忙,像过家家一样,谁也不在乎是否其他人还在后面等。后面的人着急,在那里骂着,可到了他老兄上到自己座位儿,同样是更用心整行李,堵着后面的人,照样脸不红心不跳。害得我在舱口跟乘务员不住地点头,假笑: “欢迎登机。” “不用客气。” “赶紧滚进去吧。” “谢谢关照。” 第三章 我被大包砸晕了 终于到了自己的34b座,左边是一个特别爱说话的老头,右边是一个yin沉着脸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我要把手提包放进行李箱,下面马上有一个梳着贝肯汉姆头的年轻小伙子冲着我叫了起来: “哎,**!” “叫我小名儿干啥呀?” “你丫的是不是瞎呀?” “这个……是有点近视。”我不好意思承认。 “把我的东西都压坏了,你装什么傻?!快把你臭包拿一边去。”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手包拿下来,放到怀里。刚一坐好,左边那老头便问我吃不吃口香糖,我说不吃。他又问我叫什么,我说叫王海洋。他问我多大,我说二十八。又问我干什么工作,一年挣多少钱。我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把家里的老底全交代了,仍然不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请问您是公安局查户口的吗?”我要哭了。 “啊,不,俺是印刷三厂退休的锅炉工。”他骄傲地说。 那个年轻母亲不知怎么老是弄不好她的孩子,孩子哭个不停,她也气得要死。那小男孩哭,是因为他的要求一直得不到满足。她生气,是因为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要求。 “为什么不把衣服解开,让小孩吃nai呢?”我好心地提议,结果,挨了一记耳光。 飞到三万英尺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开始哭了。你看那边的一个外国小孩一直在笑,笑啊笑啊,笑得像是一个小弱智一样。哪像咱们天朝的小孩子,在飞机上总共有十三个,个顶个的都在那里扎着手舞着脚,鼻涕泡纷飞玩了命地嚎,就像是家里死了老子娘,世界末ri已来到。嚎得我耳朵全聋,汗毛倒竖,还得一个劲地给他们打着拍子,摇头赞好:“咱们天朝的小孩啊,就是得了孟姜女的真传,诸葛吊孝的传统,哪一天如果看小ri本再打来了,啥也不用干,只要全国的母亲同时掐一下孩子的小**,瞧好吧,准是那—— 亿家嚎声动地来, 狂风大作巨雷开, 婴儿啼声胜**, 倭寇转眼化尖埃! “要不要给孩子擦一下眼泪啊?”我心chao激动,把自己的手绢给身边的那个母亲递了过去。她擦了一把,又还了回来:“谢谢了。” “不客气。”我接过来,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一泡黄屎正好抹了一脸。 空姐来了,推着车送来到了乘客的跟前,微笑着如同天使下凡那样地问:“请问您喝点什么?”我渴得嗓子要冒烟了,在那里干咽着唾沫。可是,没有轮到我。前排的那几个哥们儿一看就是出公差的处级干部,面对空姐的问题,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的嘴巴,生怕选错了要发生地震、老娘要跟别人跑、联合国要开除他的球籍。扬着脖子他们看啊想啊,商量啊,然后,反问空姐: “你有什么?” “茶。” “还有呢?” “咖啡。” “还有呢?” 啊,求求你了,处长大人,所有的瓶子都在您老的眼前,已经碰到了您的眼珠子。 “那么,我想,啊,是这样,来杯可乐吧。” 空姐微笑得快要哭了,急忙倒上了可乐。递到处长的手上时,后者却没有接。 “没有啤酒吗?” “啊,有。” “都有什么牌子的?” “有虎牌的,革非牌的,还有黑啤。” “有燕京的吗?” “啊,有的,您来一杯吗?” “还是喝茶吧。都有什么茶啊?” 等我从昏晕中醒来时,发现所有的人都喝上了,而本人面前还空空如也。 飞机落地了,在地面上滑行,速度快得如同发了疯的神行太保公孙胜。全世界的航空乘客这时都会紧张地坐在那里,双手抱头,默默祈求上帝保平安。但是,在眼前,一个从没见过的天朝独有的现象发生了。本人一直认为天朝人最富有大无畏的革命jing神,至此得到了证明: 先是有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假装伸懒腰,回头看了看,一见无人注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战术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往外拉他的巨包。顿时,前面的,后面的,左面的,右面的,所有的人,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智商高的,弱智型的,涂脂抹粉的小姐,一嘴包牙的菜农,都稀里哗啦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往外扯他们的旅行包,他们的衣服,他们的塑料袋,他们的一无用处的废物。这时你看他们的表情吧,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嘴角带着恶意的笑,激动得直哆嗦生怕拉在别人后面,给掉下来的包砸掉了眼镜还不知道,因为,他此时最大的人生使命是如何把那个不可能举起来的包举起,拿下,放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哪怕压断了气你也管不着,因为,这太重要了,这个举动! 我认出了,他是北x大的一个教授。 “赖老师,你好?”我想上前问候。 砰,一声巨响,一个装满了不知是不是砖头的大包掉下来,正砸在了本人的头上。于是,第二次,我及时地晕了过去。 第四章 吓尿了裤子 推着行李车往外走,刚出大厅的门,我差点吓得逃回来。 “你干什么?”海关的人喝问。 “你看他们,那些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他们要暴动!” “废话,那是接机的。” 天啊,全世界的接机人但愿都应该到天都来,到首都机场学一学人家: 几百上千号的人,你挤着我,我偏要到你前头;你挡我的眼,我要上前阻你的路。总之,他们把出口完全给封死,不留一点地方。 谁要是有胆子敢推着行李车从那条窄得看不见的小道挤过去,他就得有令狐冲的本身,得随身拿一把宝剑,随时准备着削掉那些看不见的危险的胳膊和飞脚。 出了机场大门,要上停车场。有一条斑马线,我推着车刚要上去,呼地一声,一辆车在我身边飞过去,把我的衣服刮起了老高。 如果本人穿的是裙子,一定要**外泄! 这样,本人还一下子捂住了那个地方。 再一看,不得了啦,所有的车根本不让路,都冲着我开了过来,开了过来,开过来啦!这不是斑马线,这是天朝的生死线啊。 怎么办?我一咬牙,一跺脚,等! 等了快有一年了,再不过去就会老死在此。 终于,心一横,我就往前闯了。 一辆黄se的出租车风驰电挚地朝我奔来,快得当然不像是要去给八代祖宗抢孝帽子,而是直接要我的小命。 它大鸣喇叭,如同狂人,眼看着它就撞到我了。 我一瞪眼,大叫一声,就停在那里,准备着壮烈牺牲殉河山。 忽然,车不叫了,一切都静了下来。 我一定是已经进了地狱,正在朝着冥山走。 睁开眼,却发现阳光灿烂。 所有的车都停在斑马线边上,离我不到一米远。 所有的司机都看着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也就是,看着他们的目光集中处。 那里湿了一大片。还有一滴滴的尿,正在悄悄地往下流。; 第九章 做了一个梦 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吗——拉出去的屎不兴坐回去的,现在,我他ma的不但坐回来了,而且还吃了回去! 真是yu哭无泪呀! 如今人人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这叫什么? 折腾了几十年,跑了好几万里地,从地球的这一边跑到那一边,从太平洋西洋跑到了东岸,从天朝跑到美国,又跑了回来。 结果又他ma的回到了起跑线上。 整个归了个零儿! 那几天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找到一个南墙一头撞死,骗你不是人。 失业以后,我整天失魂落魄地在天都的大街小巷里转啊转的,也不知自己该干点啥。 重新找工作? 这不有点像研究生毕业以后又要去上小学?自己一个堂堂的外企高管,怎么好腆着脸去那些个破单位应聘,还得看人家脸子—— 什么学历? 研究生毕业,美国unt大学…… 有工作经验吗? 外企高管,还当过…… 好了,干保安去吧,一个月八百! 想来想去还不如回美国,可是自己的美国签证已经过期了,再到大使馆去申请肯定没戏,因为现在的自己连他ma的工作都没有,美国人凭什么要我这么一个穷光蛋? 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我端着咖啡杯,在那里想得出了神,嘴里的哈拉子都流了出来。 正那么出神地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真地干上了保安,而且,是给潘志强当保安! 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吧? 潘志强,那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如驴贯耳呀! 谁不知道那老小子是全国最最有名的一个他ma的房地产开发商,家里趁着好几千亿,实际上已经是天朝的首富了,只不过人家为人谦虚,说什么也不肯承认。 现在,我就给他打起了工,你说有多美? 实际上,我的工作再简单不过: 他不是在那什么什么国贸中心有一间办公室吗?那整个的大楼都是他的,在最顶层上有一套三千平米的办公室,那,就是潘总的office兼享乐室,每天有不知多少美女进进出出的,在里面办“公“,至于那“公”办得怎么样,我不说你也明白。 那顶层咱是没资格去。我的工作是在最底层,也就是地下室。说白了,就是地库。 潘老板的专车就停在那里,我的职责就是给他看车。也就是他来上班时我打开车库门,他进去之后再把那厚达半米的防弹门放下来。 谁要想攻进他的地库,打破那道门,谁就得有萨达姆加小布什再加上本**三人合体的本事,这样的杂种我想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吧。 所以,潘老板的地盘是固若金汤,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我呢,放下了门之后再也没什么好干的,就在那里打哈欠。 打了一百万个哈欠之后,开始想入非非。 我就想啊:潘志强这老小子自以为得计,把这车库设计得万无一失,他却没想到只要我这个饿得半死穷得要命的小保安稍微使一点坏心眼儿,他就得完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手里有车库门的钥匙,还有他那辆宾利车的钥匙,都是摇控的! 明白没有? 还不明白? ——万一我是坏人的话,那他不就全都哏屁朝凉了! 对,就是这么回事。 一下子我的眼睛睁开了,瞪圆了。 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明白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老子要当那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坏蛋! 也就是说,老子要这么这么干…… 一夜之间,就要成为天朝的又一个亿万富豪了。 张子强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现在,我来了! 长话短说,这天潘志强开着他的车上班来了,我打开车库门。 平安无事。 也就是说,他照样乘坐那架专用电梯上到顶层去办他的“公”,我呢,在地下三层的那个保安室里打哈欠。 下班了,他老小子款款地从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的!”车门打开,上了他的专用车,呼地一下子就往外面开了出去。 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唯有一样他没有注意。 那就是—— 那个平时坐在保安室里发呆的保安这时候不在。 我,此时此刻,正猫在他的宾利车里,具体点说,是藏在他的车座之后。 宾利车一驶出那个大厦,我就控制了潘老板,还有他的那辆车。 潘志强在西山有一套别墅,那是一个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等于是他的私人藏金屋。 里面的黄金呀、钻石呀、名画呀海了去了。 光是现金就有好几亿。 当下我逼着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押着他来到了西山别墅,把那些钱都装上了车,有好几麻袋,也不知有多少亿。 然后,我把老潘锁进了一个金柜里,再也不能让他老小子活着出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看法治在线,那些劫匪为什么失败?就是因为脑子笨,心太软,一直在那里留着人质,结果最后让jing察一锅端。 老子绝不干那种傻事!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也不知这是谁的两句话,反正胜过了老子的猪**。 好诗! 处理完了老潘,我开着那辆装满黄金和美元的豪车冲了出来,顺着大道一直往南跑,眼看就要进入深山,就要成功了。 忽然…… 就听到“当啷”一声。 第十章 碰到了一个女人 我吓得差一点跳了起来! 黄粱美梦一下子就醒了,发现自己还是在公园里,还是坐在那张长椅上,而且,手里还端着那个咖啡杯。 这才明白,原来刚刚有人朝着我那杯子里丢了一个钢崩儿—— 敢情,他们把老子当成流浪汉了! 晕…… 差一点就在那里喷血。 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人出现了。 也不知她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就注意到了我。 反正,等我发现时,她已经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带着一种又是安宁又是深沉的目光看着我。 嘴角上似乎还有一丝chao讽的微笑。 见鬼…… 莫非她长着一双透视眼,早就看出了我是什么情况,甚至,还看出了刚才我做了一个多么可笑的梦? 想到这里,我呼地一下子脸红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就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支烟袋,打着火抽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着大烟袋…… 莫非这家伙是个东北娘们儿? “汤米史?”她看着我说。 “什么?” “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我……” 对呀,汤米史就是我,我就是该死的史汤米啊……问题是老子的这个贱名她她她是怎么知知知道的? 莫非老子也像黄海波一样有名,只是自己不知道? “不用这样看着我。”她似乎笑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烟袋,“关于你的情况,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 “可能比你自己都要清楚。” “比我自己还清楚?” “比如说你有多大年纪,都干过什么工作,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发呆。” “我……” “再比如你下一步会出什么事,以后你会有怎样的命运,以及晚上睡觉时会不会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死。” “你……你……” “现在,起来吧。” “起来?” “跟我走。” 怎么个意思? 让我跟她走? 上哪儿去? 干啥去? 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看她的样子像是一个贵妇人,看那年纪当在三十开外,四十以里。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难不成这女人是一个**,一个老小三,一个家里的钱堆成了山,却独独少有一个知疼知热的“说话儿的人”吗? 早就听说现在在天都这样的富婆多了去了,她们没事的时候就爱出来玩,看到合适的相公就会给带到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就好事。 因为市场火爆,好多夜总会都专门高菥请来了大批的鸭*子,听说生意比小姐都要好呢。 还听说有的中介公司给一些男人介绍工作,实际上就是给有钱的女人拉皮条。 这个女人…… 我真想跳起来,对着她的脸吐一口唾沫,骂一声:“见你的鬼去吧,臭娘们!你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就想包了我吗?告诉你,你家史大爷宁可饿死也不当鸭子!” 嘴巴张了好几张,那话却没有说出来。 不但没有骂出来,我还发现了一件令人万分羞愧的事: 那女人在前面走,我竟然在后面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那女人就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女人来到了一座楼下,带着我走进了楼门,来到了二十九层的一套套房里。 进屋之后,她月兑了鞋,我也只好入乡随俗,把鞋也月兑了下来。 然后,她就月兑衣服。 我一见,这个……咱也不能闲着呀,就也跟着她把衣服月兑了下来。 她月兑完了外衣之后,就再没有月兑。 我也就跟她一样,到此为止。 女人坐在了沙发上,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这时候,我的心跳得像是一千个袋鼠在跟刘xiang比赛。 女人看了我好一会,忽然问:“你要不要洗一洗?” 得,那话儿来了。 第十一章 吓死人的烟袋 我羞羞答答地说:“那什么……不……不用吧?” 女人正se道:“怎么不用?咱们马上要做的事情相当严肃,你必须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一点的污垢都不能有。” 我靠,老子碰上了一个洁癖狂。 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要求到里面的洗澡间里,把自己痛快淋漓地洗了一遍。 自从失业之后,自己真混得跟一个流浪汉差不多了,足足搓下来三斤多泥球。 洗完之后,换上了女人给我找来的一套衣服,又一次人模狗样地坐在了那里。 “现在,你给我跪下。” 什么?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由得伸手在那里使劲抠了抠。 “没听见吗?马上跪到我的面前。” “你……我……” 我差一点叫了起来:你他ma的这是什么意思呀?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你这女人算是老几呀你,老子凭什么要给你下跪? 但是,不争气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我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滑到了地上。 再一看,天哪,差一点昏过去—— 只见老子直直溜溜地跪在了这个女人的面前! 恨得我当时就想抽自己三个嘴巴,然后……然后…… “现在,你向我磕三个响头。” 什——么?! 我把你丫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磕头?姥姥! 梆梆梆! 什么动静? 原来是我,北x大毕业的高材生,美国unt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曾几何时的外企高管,现在,就在那里,对着这个很可有是没有人要的**或者失了势的小三的女人磕起了头。 不多不少,正好三个,而且个个都那么响! “好极了。”她满意地点头。 老子跟你拼了! “现在,你就算正式拜我为师了,我也就算是正式收下了你这个关门弟子。” 等一等,等一等—— 她说什么?拜师?她成了我的师父?我成了什么?这个女人的关门弟子?! 在那一刹那,我差一点仰天大笑。 因为没办法,这也太他ma的可笑了! “现在可以跟你说了:我并不是凡人。” 哈哈,老子当然知道——你丫的是一个吃错了药的小三儿! “我是西山三清洞的凌霏圣母。” 我……我……我他ma的是如来转世! “看你的样子,还有点不信?” “这个……”只差那么一丁丁点,我就要扑过去直接把她一把掐死! 你是凌霄圣母?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 “也难怪,因为你的凡根未除,慧眼未开,一半时还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管怎么说,现在,为师就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你。” 衣钵? 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女人,我真想现在就打120,直接把她拉到疯人院去。 “接着吧。” 一直叼在她嘴里的烟袋,这时就平平地朝着我飞了过来。 它飞得是那么慢,看上去简直就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无论如何不想接那东西,再怎么说老子也不是东北x大姑娘,没事穿着西装革履抽着烟袋,那还能在天都混吗? 但是烟袋到了跟前,到了我的手里。 就是说,我不由自主,就把它给接住了。 不但接在手中,而且,还直接就插进了自己的嘴里。 见鬼…… 我发现自己一边在那里哭一边叭哒叭哒抽起了东北姑娘的大烟袋! 咦…… 刚抽了那么两口,就觉得不对劲。 大事不妙! 那烟味不对,里面有毒! 急忙想把那烟袋从嘴里抽出来,可是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不但抽不出来,而且自己的嘴巴把那烟袋嘴儿嘬得更紧,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咬住了**一样拼着命地在那里嘬着,吮着,吸着,真是把吃nai的劲儿全都使出来了。 一股怪怪的气息便顺着那烟嘴儿进入了我的喉咙,吸进了我的肺管,进入了我的丹田。 顿时我的眼睛亮了起来。 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从来没有过的聪明,过去记不得的事现在全记得了,以前不明白的现在全明白了。 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发现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就那样在半空中缓缓升起,绕着屋内走了一圈。 平平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这……” “你再抽一口试试。” 我又抽了一口烟。 那烟袋锅上此时出现了一个烟圈。 那烟圈不知怎么就在空中化成了一幅八卦图。 在那图中,有一个小人似乎在对我招手,让我进去跟他过一过招。 飘飘乎乎,我就进去了。 在那烟圈形成的太极图中,小人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上。 等自己明白过味来,又回到现实中时,不由得大惊失se—— 原来自己是贴着屋里的墙壁在游走。 双脚不但能站在墙上不掉下来,而且,还能用脚踩着天棚在那里运步如风,简直就像是韦小宝在凌波微步! “我的妈呀……” 心里这么一害怕,脚步上的魔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扑通! 大头朝下掉了下来,差一点把脑袋摔进脖子里!; 第十二章 紫霞混元易神功 “现在,信了吗?” “啊,师父!”我对着女人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九亿代传人了,也就是说,自你以后为师再也不收徒弟了。” “呵?这么说我是……我真是您的关门弟子了。” “不错。” “可是徒弟不明……不太明白,自己天生粗劣,笨得要命,干啥啥不成,吃啥啥包了,简直就是一个饭桶,师父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了我呢?” “为师遍看天下,发现芸芸众生中唯有你具有慧根,只有你才能达成为师的理想,完成为师的一个重要任务。” “重要任务?”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雪豹突击队? “为师就要功行完满,现在只差天宇至宝,要得到它,就必须以人间的超巨宝藏前去跟天宇明皇交换。” “天宇明皇?他……他是谁,在什么地方?” “他是河外星系的主宰,就在距此三百万光年的魔臆星上。他的那个至宝本是我的祖师留下来的神物,只有掌握了它才能让我功行完满,得到正果。不想在亿万年之前此宝为天宇明皇劫得,为了夺回它,我的师父还有几个师姐都先后牺牲。现在,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它取回,完成师父临终时的谆谆遗命。” “啊,是这样……可是师父您要用什么宝藏去跟那个天宇明皇交换啊?” “天机暂不可泄,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这件宝藏唯有你才能最后得到。” “我?” “对,你注定要干成一件伟业,成为万古的功德,说得明白些,你从今以后只要按为师的要求去做,便能掌握无上的权柄,取得数不尽的财富,到了那时,你的地位将超过你的想象,你的家产多得再也花不完。” “我……家产再也花不完?” “也只有到了那时,你才能帮助师父取得那个宝藏,宝藏到手之后,为师才能去魔臆星上与天宇明皇进行最后的交易,取回至宝。” “是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听好了:这杆烟袋就是你以后修真的法宝,每天夜半无人之时,你要把它取出来,按照刚才为师教你的法门,跟着那烟雾八卦图来炼紫霞混元易神功。” “紫霞混元……易神功?” “对,此功有八层,六十四级,一百二十八式,五百一十二招。练到第一层,你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心合和,百骸贯通。到了第二层,可以心思敏达,出神入化,洞悉人事,明断万里。第了三四层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再不是自己了,你已经可以超越凡心,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se,左右人的心意,要什么有什么。而到了第五层的时候,便可以轻身飞升,倏来倏往,点石成金,奄有天下。” “我的天哪……”心想这怎么可能,如果那样,老子不是可以……可以当皇帝了吗? 吓得一颗心在那里怦怦直跳。 “那如果……如果到了第六层呢?”见师父不再往下说,我就在那里弱弱地问。 “第六层么,”师父顿了一下,“如果真能达到那一层,你便成了神仙,甚至,要超越为师了。” “怎么,师父你……?” “对,就是连师父我也没有练到那一层。” “啊,这一层……这第六层会有那么难?” “难于上青天。” “那……那第七……第八层……” “你想都不用想了,古往今来,哪怕是我的师祖们也从来没有人练到过第七层。而第八层,嘿嘿,也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残酷的梦罢了。” “啊,是……是这样……” “好了,除了用这烟袋练功之外,你拿着它,还有一个用处,那就是在你碰到最大的危难之时,抽上一口,念动真言,它就会救你的命。但是要记住,一定是要在xing命悠关的时刻,平时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千万不要轻用。”当下,师父把真言传给了我。 那不过是四句话,听上去莫名其妙。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记住了它。 “好了,现在说最后一件事了,那就是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对了,这才是最要命的事。 本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好。我想天下所有的失败者都有同样的问题。 “下一步,你要争取当上公务员。” 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明见万里的金玉良言,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 一闻此言,我就在那里傻笑了起来。 呵呵呵……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