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邪少》 第一章:新任务 进了酒吧,刘仁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等他要酒,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帅哥,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刘仁随声望去,只见对面那个女郎头发微微卷起,脸上那不淡不浓恰到好处的妆使她显得又妩媚又不落俗套,那微微翘起的嘴唇涂上红色的口红后,显得格外性感,更要命的是,她还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m刘仁相信,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这双眼睛诱惑。欣赏完了上半身,刘仁开始欣赏女郎的下半身。女郎穿着一件紫红色的低领背心,背心里面,有一对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的玉兔,任何功能齐全的男人看到这对玉兔,都难免想入非非,都会产生一种扑上去舌忝上一番或把玩一阵的想法。 刘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他此刻都有了,他正要找个借口去搭讪这个女郎,可还没等到他开口,那个性感女郎又向他抛来了一个媚眼,那分明是在暗示他今晚两人可以发生点什么。 刘仁一阵躁动,刚要施展他自创的勾女绝技,一阵剧痛却突然而至。 疼痛是从他耳朵上传来的。 正在做着春秋大梦的刘仁就这样被师父拧着耳朵从床上揪了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痛,痛……”痛得呲牙裂嘴的刘仁赶紧开口求饶,“师父,你拧我耳朵也就罢了,可你干嘛非得把我拧痛啊!师父啊,我求求你老人家了,以后拧我耳朵的时候,可不可以少使一点力气啊!”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着美梦呢!”师父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了几分力道。 “师父,你松手,你松手,我这就去训练,马上就去,现在就去。”刘仁一边开口求饶,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有新任务,准备准备,马上准备执行新的任务。”师父说道。 “师父啊,你到底还讲不讲理,我刚回来一天,**还没坐稳呢!”刘仁边说边摇头,“师父,你派别人去吧!” “不行,这次的任务非你莫属。” 趁刘仁没注意,师父突然出手封住了他的几处穴位,使他不能动弹。 “师父,你……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师父狡黠一笑,拿出一把老掉牙的推剪,“替你化化妆,你这个样子,怎么执行任务啊!” 看到师父那恐怖的笑容,刘仁知道,师父要对他那引以为傲的发型动手了,“师父,求求你,求求你了,我无条件的执行你的任务还不行吗,师父,求求你别动我的发型。” “臭小子,不把你发型改改,怎么胜任这次任务啊!” 师父理平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大一会,一个标准的平头就出现在了刘仁的脑袋上。 刘仁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发型,都快要哭了,“师父啊,你给我弄这么一个老掉牙的平头,太引人注目了,你叫我怎么去执行刺杀任务啊!” “这次不是去杀人,是去保护人。” “保护人?”刘仁狐疑的看着师父,“师父,你有没有弄错啊,我是刺客,是杀人的刺客,保护人那是保镖该干的事,不是我该干的事,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刘仁的话刚说完,便看见师父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棍子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他太了解师父这招了,他每一次违抗师命时,师父手里的棍子便会往他身上招呼,虽然都是些伤皮不伤骨的惩罚,可也怪难受的。 “师父,别动粗,别动粗,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刘仁一边说话,一边开口求饶。他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刺客,凭他的身手,就算十几个带刀的凶徒也休想伤到他一根毫毛,可奇怪的是,师父手里的木棍却刁钻的很,专门从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袭来,刘仁使尽浑身招数,连闪带避,也没有逃过师父的惩罚,片刻功夫,他已经重重挨了师父十二棍子。 “臭小子,上次五分钟你挨了我十八棍,这次你挨了十二棍,有一点进步,但进步不大,照打。” 为了躲避师父手中的棍子,刘仁甚至不顾还穿着睡裤睡衣的事实,直接从床头的窗口翻了出去。 师父不依不饶,也追了出去。 “师父,别打了,别打了,我去还不行吗?” 见刘仁答应了要求,师父停了下来,“臭小子,算你识相,要不然,有你受的。” “师父,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啊,要劳驾我去保护。” “她叫金燕慈,在滨海市第五中学就,你的任务,就是装成一个学生,混进她所在的班级保护她,当然,这一切必须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哦,女的。”刘仁模了模被棍子打到的地方,又道:“师父,那女的长得怎么样啊!” “我这里没有她的照片,你到了滨海五中高一三班,就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了。” 滨海市,那可是好地方啊,套用一句比较俗的台词,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到了这么一个有好吃好玩的地方,身上自然不能少钱,“师父,去可以,可你必须满足我一个要求。” “臭小子,你敢跟我讨价还价,说,什么要求。” “你得给我花钱。” “我什么时候少过你的花钱了。” “师父,就你给的那点,还不够打牙祭的呢,这回,你必须多给一点,要不然,这件事你另请高明。” “臭小子,说,你想要多少。” “一个月这个数。”刘仁伸出了一个指头。 “一千,臭小子,你的胃口倒是很大啊!” “不是一千,是一万。” 刘仁这句话,又把师父手中的棍子引到自己身上来了,“臭小子,你倒真敢开口啊,一个月一万,我看你是欠揍了吧!” “师父,别打,别打,我去,我去,我不要一万了还不行吗。” 刘仁知道,如果再不逃走,今天就有自己受的了。既然躲不过,还逃不过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只要拍拍**走人,师父手中的棍子就奈何不了我了。反正师父把我赚的钱都用我的名字置业了。 于是,刘仁逃出了他师父可以攻击到的范围,他本来打算就这样去滨海五中执行任务,可一看,自己还穿着睡衣睡裤呢,如果这样子去滨海五中,十有八九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师父,衣服。” 师父顺手把一个包裹丢给了刘仁,并说道:“你那些衣服太标新立异了,去学校里穿不太合适。这是我替你准备的。” 打开了师父丢过来的包裹后,刘仁马上露出了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包裹里除了一张通往滨海市的卧铺票外,还有一套洗得发白的绿色军装和一个六十年代才有的绿色书包,如果佩上这身行头,刘仁相信,十有八九会被人骂成土包子,他刚要开口抗议,却见师父手中的木棍已经微微扬起。 刘仁知道,抗议的结果就是自己再挨一顿棍子,算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大不了,下了山后再换一套。皱皱眉,无奈的穿上那身六十年代的绿军装。师父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不错,不错,有我当年当兵时的气势,臭小子,我可告诉你,这套衣服是我参兵时的第一套衣服,要不是师徒情深,我才舍不得给你呢!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不错个屁,等我拿到钱后,马上把这身衣服丢掉。刘仁心里暗叫了一声。 “师父,好了,给钱吧!”刘仁伸手了右手。 师父似乎看通了刘仁心中的诡计,道:“现在不能给你钱,等你到了滨海五中后,你的雇主自然会给你送过去的,还有,学校那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直接去报到就行了。” 刘仁刚要开口讨价还价,又听到师父说,“臭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还来得及。” “师父,你不会叫我跑到火车站去吧,这大热天的,跑出一身臭汗,你不怕把一车厢的人都熏倒啊!” “怎么去火车站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看到师父那坚定不移的表情,刘仁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他苦叫一声,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自己再厉害,也跳不出师父的五指山。算了,跑步去火车站就跑步去火车站吧! 于是,刘仁以最快的速度朝火车站的方向跑了出去。 看着刘仁渐行渐远的背影,师父笑骂一声,“臭小子,成天就知道偷懒耍滑,逃避训练,要不使点法子,今天的训练又被你躲过去了。” 跑到火车站的时候,刘仁已是大汗淋漓。还好,火上站什么人都有,有穿着讲究,整齐干净的旅行人,也有穿着邋遢身上沾满灰尘的民工,所以,刘仁那一身绿军装,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铺位,刘仁才感觉到口干舌燥,身体急需补充水分,他刚想掏钱买瓶水解解渴,却悲催的发现,自己口袋里一个子儿也没有。不过,这难不倒刘仁,只要略施小计,他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小车里拿到一瓶水,正当他要施展顺手牵羊的本领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这位先生,帮帮忙,把我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去。” 刘仁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少女穿着一件淡红色上衣,穿一条时下女孩们最钟爱的淡青色牛仔裤。如果你以为这身普通的穿着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她这身普普通通的穿着不但丝毫没有给她减分,反而更使人产生一种‘美玉何须雕琢’的感觉。 刘仁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想到,这么随意的一穿,竟然更能凸显女性的美,好奇心下,他仔细地看起这个女孩。 女孩的眉毛是那种天然生成的淡雅平眉,虽然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却比任何高明的化妆师的杰作都要好看。女孩嘴唇细致,上面虽然没有涂抹任何口红,然而那天然生成的淡红色嘴唇也足以令任何抹了名贵口红的美女相形见绌。 看完了眉毛和嘴唇,刘仁再看女孩的眼睛。 女孩有着一双晶莹剔透的丹凤眼,从这双丹凤眼里,刘仁出了刁蛮和任性两种信息。 眉是时下最流下的淡雅平眉,嘴是天然生成的胭脂红唇,眼是晶莹剔透的丹凤眼,脸是标准的瓜子脸,这么一个女人,如果不美到极致,不美到让人心动,那才叫奇怪。 欣赏完了女孩的脸部,刘仁又开始紧瞪女孩的胸部。 女孩的胸部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但任何聪明的男人都知道,假以时日,这胸部将足以令任何以胸部为荣的女人都自惭形秽。 女孩丝毫没有发现刘仁正用那双色眯眯眼睛瞪着自己,见刘仁没动,还以为刘仁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呢,于是又道:“这位先生,帮帮忙,把我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去。” 要是平时,刘仁会毫不犹豫的帮她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去,毕竟这只是举手之举,咱虽然没有出差一次,好事做一火车的觉悟,但顺手帮帮别人的觉悟还是有的。可现在不是平时,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想弄瓶水喝,还得用梁上君子的手段。这小姐虽然穿着淡雅,但面料讲究,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家境殷富的大小姐,算了,咱今天做一次有偿劳动吧! “帮你可以,可你得付我这个数。”刘仁伸出了一个指头。 那女孩鄙夷地看了刘仁一眼,说了一句“见钱眼开”后,便开始自己把行李箱往行李架上弄。 刘仁一笑,以讥讽的口吻道:“十块钱都舍不得,真是守财奴。”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眼前这位大小姐,她转过身,凤目怒睁,粉脸通红,毫不客气地道:“你说谁呢?你说谁是守财奴?” 第二章:你偷了我的东西 刘仁有一个小小的变‘态爱好,喜欢看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生气的样子。他觉得,漂亮女人杏目怒睁嘴巴微翘的样子既好看又性’感,所以,眼前这位大小姐的表情满足了他这一爱好,让他暂时忘记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他心里一乐,决定再故意逗一下眼前这位漂亮的大小姐,“让别人干活又不愿意付钱,不是守财奴是什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仁打断,“不是钱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这么简单的事,你搞那么复杂做什么。” 在这之前,金燕慈不止一次的听她爸爸说过,人情薄如纸,要想别人帮你,就得付出代价。以前,对父亲的话她总是嗤之以鼻,总觉得父亲在骗她,现在看来,父亲并不是全在骗他。金燕慈觉得,对刘仁这种人,不管是讲国内的助人为乐还是讲国外的绅士风度,都是对牛弹琴,再次向刘仁投去一个表示鄙夷的眼神后,她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另一位男士:“这位先生,麻烦你帮一下忙。” 被叫到的这位男士见有一个漂亮至极的女生向自己示助,求之不得,他甚至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帮你是我的荣幸……” m,没看到我在泡妞啊,你装什么好人。对这个不知深浅不知察颜观色的男人,要不是有一车厢的人看着,刘仁恐怕早就扇他两个耳光了。暗骂一声后,他正好瞧见地上掉有一把六七寸长的水果刀,他弯身捡起那把水果刀,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的朝旁边的桌子插去。 哧! 水果刀没入桌面,微微晃荡。 刘仁瞪着这个自告勇的家伙,尽量装出一幅街头无赖的样子:“tm,你没长眼睛啊,这有你什么事啊!” 那个男人本来已被桌面上那把微微晃荡的水果刀吓得面无血色,如今,再被刘仁一瞪,他立刻浑身发抖,生怕刘仁一怒之下,把水果刀插到自己身上,一边转身离去一边道:“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 “火车站我大把兄弟,如果你敢找车上的乘警,下了火车我让人弄死你。”刘仁继续吓唬这个男人。 待这个男人离去后,刘仁又摆出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故意对眼前这个明显还是学生的女孩道:“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有贼心没贼胆,想巴结漂亮女人又没胆量。” 此时此刻,金燕慈的肠子都悔青了。本来,父亲就安排了专车接她,可她为了体验生活,拒绝了父亲的好意。谁知道,竟然会在火车上遇到这么一个无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金燕慈被刘仁瞧得浑身不自在,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十块钱吗,给他就是了。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向刘仁递了过去。 “这就对了。” 刘仁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从金燕慈手里接过百元大钞,然后将她的行李厢搬上了行李架。 “小姐,你去那里,认识一下。”刘仁居然恬不知耻的伸出了手。 不要脸的人金燕慈见过不少,但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别说握手,就是连看一眼前这个男人,金燕慈都会觉得玷污了自己的身份。她连眼都懒得抬一下,:“哼,高攀不起。” 说完话后,金燕慈便在自己铺位上坐了下来,她原以为,自己这句话等于下了逐客令,刘仁会知趣的离开。可万万没想到,刘仁竟然凑了上来,伸出三个指头,道:“唉,跟我交朋友至少有三个好处,这第一呢,我品味高,走到那里,都会替你长脸。” 切,就他那身老掉牙的绿军装绿书包和解放鞋,那土到家的平头,还敢说自己品味高。金燕慈心里暗道。 “这第二呢!”刘仁伸出第二个指头,继续道:“我功夫好,十个八个地痞无赖根本近不了我身,和我做朋友,保管没人敢欺侮你。” 切,十个八个男人近不了身,你以为你是黄飞鸿还是李小龙啊! “这第三呢,就是我长得帅,你的朋友见你交了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朋友,那还不羡慕死你了啊!” 上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让我碰到这么一个恬不知耻卑鄙下流脸皮奇厚的无耻男人。金燕慈叫苦不迭。 为了摆月兑眼前这个奇葩男,金燕慈干脆用卧铺上的被子将自己的头部盖了起来。 以前,刘仁也见过不少女人生气,但生气生得如眼前这个女孩子这般好看,他倒没有见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气更上一层楼,他嘿嘿一笑,以自言自语的口吻道:“唉,真是无眼无珠啊!” 听到刘仁说自己有眼无珠,金燕慈火冒三丈,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自己,她卟的一下坐了起来,恶狠狠的道:“你说谁有眼无珠?” “潜力股不去投资,优秀男人不去交往,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金燕慈被彻底激怒了,一来为了报复刘仁刚才说自己无眼无珠,二来为了让刘仁远离自己,她以极其蔑视的口吻道:“就你,还潜力股,还优质男?你有没有照过镜子,我劝你回去照照镜子再说这句话吧!”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这年头真是奇怪,歪瓜裂枣一般的男人也敢说自己是潜力股,是优质男人。” 在金燕慈看来,自己这句话已经刻薄到了极点,但凡人类,都会因为这句话负气离去。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刘仁不但没有离去,反而更来劲了,“唉呀呀,说你有眼无珠呢,你还不承认,这么一只潜力股,一个优秀男站在你面前,你竟然……” 金燕慈可没心气地道:“喂,麻烦你别在这里废话连篇行不行,别在这里制造噪音行不行。” 刘仁又是嘿嘿一笑,道“你人是长得漂亮,可怎么一点都不讲理啊!“ “谁不讲理了?”金燕慈倒是没想到,对方会倒打一耙,她继续说道:“是你,在这里制造噪音,影响到我休息了,竟然还好意思说我不讲理。” “小姐啊,你不会连我讲话的权利都剥夺了吧,讲话是我的自由,同样的道理,听不听我讲话也是你的自由,我讲我的,你要是不喜欢听,你可以不听啊!” “你以为人家喜欢听你废话连篇啊!”金燕慈看了对方一眼,掏出随身携带的随身声,故意在刘仁眼前晃了晃,道:“你继续吧,继续你的废话吧,本小姐现在要听歌了。” 刘仁之所以没完没了的纠缠眼前这位大小姐,完全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原以为,只要自己继续纠缠不清,对方就会表现出一幅无可奈何加粉脸通红的表情,美人生气,别有一番风景啊!可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携带的有随身听。 金燕慈摆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吧,继续你的废话吧!” 将耳杨机塞住耳朵后,金燕慈才发现随身听电量已经耗尽。不过,这难不倒她,因为她有随身携带的移动电源。 她刚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却突见刘仁嘴巴大张,一幅要打喷嚏的样子,她的粉脸立刻被吓得通红,这家伙不会对着我打喷嚏吧,要是对着我打喷嚏,口水都会喷到我脸上来的。 为了躲避刘仁的口水,金燕慈将头偏了过去。 见金燕慈果然上当,刘仁嘿嘿一笑,神不知鬼不觉得从金燕慈的行李包里拿出了移动电源。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刘仁的喷嚏。等金燕慈再一次转过身后,却见刘仁正一脸坏笑的瞧着自己。 “无聊!” 等金燕慈再次把眼光投向自己的行李箱时,却悲催的发现,刚才还躺在行李箱里的移动电源竟然不翼而飞了。 “美女,是不是什么东西不见了?”刘仁问道。 金燕慈马上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喷嚏,只是眼前这个坏到透顶的家伙的障眼法,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偷走自己的移动电源。 “小偷,快点把从我这里偷的东西拿出来。”金燕慈大声道。 “小姐,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啊,你那只眼看到我偷了你的东西。” “你给不给,不给我叫警察来了。” “没拿,怎么给。” 刚好,乘警从他们身边路过,金燕慈毫不犹豫地拉住了乘警,指着刘仁:“警察叔叔,我要报案,他偷了我的东西。” 第三章:下回叫你老婆 刘仁倒是很配合乘警的工作,他乖乖地将手举起,一幅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样子,“搜身吧!” 十分钟后,警察开始询问金燕慈。 “这位同学,你确定你的东西丢了吗?” 金燕慈点点头,指着刘仁,言之凿凿地道:“丢了,我敢确定,就是他偷的。” “可是,刚才我已经搜过他的全身了,他身上没有你的东西。” “我不管,就是他偷的,你们快抓他。”金燕慈忍了很久的大小姐脾气终于在这一刻暴发了。 乘警看金燕慈还是个学生,也没有板起面孔教育人,而是耐心地道:“你的东西可能丢了,但不一定是在火车上弄丢的,更不会是他拿走的。” “就是他偷的,就是他偷的……” 刘仁拍了拍乘警,道:“算了,他东西丢了,也很伤心,就让他无理取闹一会儿好了。” 乘警可能对刚才搜刘仁的身感到愧疚,“这位先生,还是你大人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 刘仁笑笑:“那能呢,我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般见识呢!” 金燕慈的肺都要被气炸了,别人做错了事,自己却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人。她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也把刘仁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在心里发誓,有果有机会,一定要用世上最严厉手段惩罚刘仁。 为了不看到刘仁那可恶的嘴脸,金燕慈一直用被子把头蒙住,直到火车到了终点站,她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可没想到,她极其讨厌的那张嘴脸又凑了上来,“喂,要不要帮忙。” “雇不起。”金燕慈冷冰冰的回答。 “没事,这回不用钱,咱学雷锋。” 金燕慈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逆天环境,造就了这么一个脸皮奇厚的奇葩,他简直比打不死的小强还要强大啊!金燕慈真是后悔啊,早知这样,就应该把父亲安排给自己的两个保镖带上,让这两个保镖把这个奇葩揍个脸青鼻肿。 “不用,我的箱子很干净。” 下了火车,摆月兑了那个讨厌的土包子,金燕慈的心情也变得灿烂起来。利用周末,她进行了一次自助游,现在想来,整个旅行无拘无束,既轻松又愉快,唯一不美满的,就是遇到了一个脸皮奇厚的奇葩男。一想到这个奇葩男,金燕慈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那身土到家的绿军装和那老掉牙的平头,她的心情就变得差了起来…… 算了,忘掉那个讨厌的家伙吧,就让他成为这次自助游的一段插曲吧! 由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没有让家里的豪车来接自己,当她刚准备伸手招出租车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喂,美女,搭个伙吧!” “你——” 金燕慈几乎要晕倒了,天啊!我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使你让我碰到这么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奇葩!由于附近就有几个警察在巡逻,所以她并不害怕对方对自己实施暴力行为,所以,她的话无比尖酸刻薄。 “喂,你怎么像只苍蝇一样跟着别人。” 金燕慈想,这句话一出嘴,对方一定会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藏进去,一定会暴躁如雷,一定会羞愧到无地自容,那知道,刘仁竟然会嘿嘿嘿的得意笑了起来,那样子,那里是受了污辱,分明是占了巨大的便宜。 金燕慈真弄不明白,把他比成苍蝇,他居然还笑呵呵的,“精神不正常。” “你说我是苍蝇?”刘仁反问道。 “据我所知,被苍蝇盯着的,一般都是发腐发臭的东西,你是——”刘仁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 “你才是发腐发臭的东西呢!”金燕慈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只有人说她漂亮,说她冰清玉洁,说她是发腐发臭的东西还是头一次呢。 刘仁一笑,“其实你还是很漂亮的,就是脾气不好,总是摆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之前一损,让金燕慈火冒三丈,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现在一赞,让金燕慈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不过,对刘仁,她还是客气不起来,“我丑也好,美也罢,都与你无关,求求别像一——” 说到这里,金燕慈突然发现刘仁正用手指着自己,那意思,分明就是等着这句话出嘴。她一下子清醒了,不能把他比成苍蝇,否则,自己就真的成了发腐发臭的东西了,她语气一变,道:“求求你别像一个无赖一样跟着我。” “其实吧,我也不想跟着你,可是我身上没钱。”刘仁轻描淡写地道。 这是金燕慈听到的最荒谬最不着边际的理由,你没钱关我什么事啊,本小姐身上是有钱,但打死本小姐,也不会资助你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 金燕慈本想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打发走眼前这个奇葩男,可突然之间,刘仁在火车上欺侮自己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想到自己受委曲的样子和那家伙洋洋自得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喂,有仇不报非君子,今天,本小姐就要血债血偿。 金燕慈心中的血债血偿,当然不是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粗的暴力式行为,她只想让刘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让刘仁成为众人取笑的对像。 “你没钱是吧?” 刘仁点点头,“刚才你给了一百块,买了一瓶水,还剩九十五块吃不了饭住不了旅馆的。” “我有钱。” “资助一点吧!”刘仁竟然厚颜无耻的伸出了手,那样子,就像别人欠了他钱不还一样。 “给你钱可以,可以必须满足我一个要求。”金燕慈道。 “什么要求?”刘仁看着金燕慈,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我再给你一百块,但你必须用尽力气大喝三句话,第一句‘我是傻瓜’,第二句‘我无耻’第三句‘我卑鄙’” “你可真够毒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公平买卖。”答过之后,金燕慈又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一百块钱我会给你的。” 刘仁故意装出很为难的样了,一个劲的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金燕慈刚要伸手招出租车,却见刘仁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这是我刚才捡到的。” 刘仁掏出来的,正是金燕慈弄丢了的移动电源。 “是你,果然是你偷了我的东西。”金燕慈大叫道。 刘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的东西现在在我这里,想要的话,必须拿这个来。” 金燕慈自然明白他口中的‘这个’指的是钞票了,她也知道,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是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东西还给她的。算了,碰到这么一个家伙,就自认倒霉吧!她毫不客气的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丢给刘仁,“快点,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刘仁接过人民币,像一个八辈子都没见过钱的农民,一边左看右看,一边自言自语,“钱啊,钱啊,你可真是好东西,有了你,我的晚餐有着落了,我的住处也有着落了。” 金燕慈只想快点拿到东西走人,大声道:“快把东西还给我。” 刘仁把一百元拿在手里左右晃了晃,“太少了。” “你……” 金燕慈刚想骂对方贪得无厌,又突然想到,对方就是一个无赖,与对方多费口舌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算了,再多给他一点吧! 金燕慈又把一张五十元钞票丢给了刘仁。 刘仁接过钞票后,“少了,少了,还是少了。” 金燕慈火了,“你到底要多少啊!” 刘仁伸出了两个指头。 “两百?” 刘仁还是摇了摇头。 “两千?” 刘仁笑着答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看见刘仁一幅坏笑的样子,金燕慈就来气,一个移动电源,去买新的最多也就两百块钱,可这个家伙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两千元!好啊,东西我不要了,大不了本小姐再去买个新的,你不是想用从我这里敲诈的钱去吃饭去住宾馆吗,本小姐今晚就让你露宿街头让你饿扁肚子。 “那破东西我不要了。” 说完之后,金燕慈偷偷用余光看着刘仁,她心想,听了这句话,刘仁的脸上应该尽显机关算尽一场空的失望吧! “这是谁啊,真漂亮,既性感又妩媚,我相信,任何男人都乐意把她当成梦中情人。”刘仁说着,故意把手中的移动电源在金燕慈眼前晃了晃。 看见刘仁手中的移动电源,金燕慈的脸刹那间变红了。本来,一个移动电源,丢了就丢了,她可不会感到惋惜。可她忘了,这个移动电源是自己去工厂定制的,侧面印有自己的艺术照,那可是一张酥胸半露妩媚动人的艺术照啊!想起刘仁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她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天啊,那个家伙不会深更半夜对着我的相片想入非非吧!他不会一边看着我的相片,一边幻想着…… 不行,决不能让这个猥琐的家伙对着自己的相片想入非非,两千就两千,就当买肉包子喂狗了。 金燕慈从刘仁手里拿到属于自己的移动电源后,刚要催促司机离去,刘仁的话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美女,再见,有机会再见。” 金燕慈狠狠的盯了刘仁一眼,“我警告你,谁都可以叫我美女,就你不行,否则,有你好看的。” “好,下次不叫你美女,下次叫你老婆!” 听到这句话,金燕慈叫停了出租车,按下车窗,恶狠狠地道:“如果你敢这样叫,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坐在车里,金燕慈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委曲,越觉得委曲就越想狠狠的教训刘仁一顿。 哼,讨厌的家伙,最好下次别让我碰上,否则,我一定让我的保镖把你的打的满地找牙。 金燕慈如果知道,这个在她眼里既猥琐又龌龊脸皮既厚又无耻的家伙,就是她爹安排给自己的保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第四章:土包子pk土豪 拿着从金燕慈那里敲诈来的二十张钞票,刘仁自言自语地道:“钱啊钱,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为了你,老子把美女也得罪了。” 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算了,今天是星期天,学校也不上课,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再去学校报到吧! 刘仁正准备去找一家不好也不赖酒店做春秋大梦去的时候,一声低啜突然传进他的耳边。 哭泣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在跟着哭泣。 打动他的,是那位在跟着一起哭泣的小女孩。而她们旁边,则站着一群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从众多旁观者的口中,刘仁得知这位低声啜泣的阿姨被小偷偷走了身上仅有的一千五百元钱,而这一千五百元,是她给儿子准备的学费。 任何谎言,都逃不过刘仁那一双犀利的眼睛,他看得出,这个中年妇女确实遇到了困难。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对任何事都麻木不仁的人,此刻,中年妇女的眼泪以及那个跟着一起哭泣的小女孩,就使他动了恻隐之心人,他掏出刚才从金燕慈那里敲诈来的二十张钞票,自己留下五张,其余的都给了那个中年妇女。 众多围观的人,见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一出手就是十五张百元大钞,纷纷发出赞赏之声,但也有人从刘仁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上判断他做这件事要么是打肿脸称胖子,要么是沽名钓誉,为了出名。 其实,刘仁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一次罢了。 揣着剩下的五张百元大钞,找了一间还算凑乎的酒店,开了一间标准单间,开始在里面做起春秋大梦起来。本来,按他的打算,第二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后,再慢腾腾的去滨海五中报到。 千事万事,睡觉是大事。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美梦正酣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喂——”他抓起电话,刚要问候对方的祖宗八代,却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臭小子,还在睡啊!太阳都晒**了。” 刘仁差点抓狂了,师父啊师父,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我了呢,让我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臭小子,别问那么多,赶紧收拾收拾,去滨海五中报到。” “师父,天还早呢,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赶紧起床。” “师父,这回你喊破了嗓子,我也会再睡一会儿。” 刘仁说完,刚准备挂电话,却听见师父在那头叫道:“臭小子,你起不起床。” “不起。”刘仁笑呵呵地道:“师父啊,你火气别这么大,远隔千山万水的,你还对我这么凶,你以为你还能让我吃竹笋炒肉啊!” “好,你不起床是吧,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说你住的房间里在进行‘卖’‘yin’‘嫖’娼活动。” “不是,师父,你这还讲不讲理啊!” 电话那头又传来师父那洋洋得意的声音,“臭小子,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我就拿你没办法啊,告诉你,师父有的是法子整你。” 无奈之下,刘仁只好起床,洗漱,然后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滨海五中。在距滨海五中的校门还有两百米距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进了那座大门,自己可就从一个叱咤沙场的刺客变成一个文质彬彬的学生了。想起自己以往那些惊心动魄虎口拔牙的战绩,他就有一种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师父啊师父!你说你老人家派我去执行什么任务不好,偏偏让我假扮成学生来学校保护一个大小姐,这种小儿科的任务用得着我吗?只需去正规的保安公司请两个人就行了,敢来骚扰这种大小姐的,无非就是一些街头无赖罢了,唉,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西施还是恐龙,如果是西施倒也罢了,好歹也赏心悦目,如果是恐龙,那可是摧残了咱的心灵和肉‘体啊……” 不满归不满,但刘仁执行起师父的任务来,却是不折不扣。他迈开脚步,大步流星的地朝滨海五中走去。 当刘仁一脚跨进滨海五中的时候,所有在操场上自由活动的同学都像围观外星人一样的围观过来,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心里,几乎同时发出了这样一种声音:我靠,这是谁啊,这么土,他是从六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吗?他要不是穿越过来的,他怎么会穿得这么老土? 的确,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绿军装,一个只有六十年代才有的绿色军用书包,再加上一个土得不能再土的平头,无不昭示着这个人是从六十年代穿越过来的。 刘仁并没有将这些惊奇的目光放在心上,暗骂了一声“妈的,嫌我老土,我还嫌你们没见过世面呢!要不是被师父搞了个突然袭击,老子会穿这身土到家的衣服,会理这种上世纪的平头”后,便随便向旁边的一个同学问道:“这位同学,你好,我是新转学过来的,请问一下学校的教务处怎么走。” “哦,新转学过来的!”被问的那位同学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朝一间白色的房子指去。 本来,那些围观刘仁的同学,起初还只以为刘仁是走错了路或是来学校应聘园丁清洁工之类岗位的,但一听到“新转学过来的”几个字后,所有围观的小伙伴们才明白这个土包子以后就是他们的同窗了。 所以的人,几乎都表露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 刘仁也懒得和这般少见多怪的小伙伴们一般见识,说了声谢谢后,便朝那栋白色的房子走去。他刚走几步,突听到背后风声突起,多年的刺客生涯使他轻易地就判断出有东西向自己头部飞来了,他并不回头,待那个向自己攻来的东西离自己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突然伸出右手,轻轻一抓,便轻易地将那个飞向自己的足球抓在手中。 “我靠,看不出这土包子还真有一手。” “我靠,真牛。” …… 刘仁只是随随便便露了一手,便引得围观的同学啧啧称奇,先前那‘土包子’的形象也改变了不少。 刘仁随手将足球丢了出去,他并不打算深究这个用足球攻击自己的家伙,少年嘛,冲动和恶作剧总是免不了的。他刚要迈开脚步,继续走路,却听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把本少爷的足球丢的那么远,赶紧把它捡起来。” 刘仁回头,却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坏笑的家伙,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壮实的家伙。 围观的同学都清楚这个肥头大耳满脸奸笑的家伙的背景,这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豪啊!他们还从刘仁那寒酸的穿扮中,判断出刘仁一定是来自寒门的土包子,在他们看来,土包子对抗土豪,那一定是自寻死路,于是纷纷出言相劝,“这位同学,赶紧把足球捡起来给顾瓜瓜吧!然后赶紧向顾大校长的公子赔个不是。” “是啊,这位同学,足球就在那边,又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犯不着为了这点事,与顾大校长的公子为难。” “是啊,这位同学,家里供你出来书不容易啊!” …… 刘仁当然听得出这些出言相劝的同学是在好心提醒自己:眼前与自己作对的,是滨海五中校长的公子,得罪了他,在滨海五中就呆不下去了。可他的座右铭就是不惹事,不怕事。顾瓜瓜那一脸奸笑,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是在故意麻烦。同时他也看出了这位叫顾瓜瓜的同学在校园里一定是无恶不作,一定是人神共愤,只不过慑于他的yin‘威,所有的同学敢怒不敢言罢了。 tm,这是你自找苦吃! 暗骂过后,刘仁露出了笑容。他那灿烂的笑容就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围观的同学,自己要出手教训顾大公子了。 天啊,他没有吃错药吧,竟然要与顾大公子作对。他难道没有看到顾大公子的身后还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土包子pk土豪。 所有围观的同学都期盼着这场好戏快点上演。 第九章:自求惩罚 顾青岩一听到刘仁的话,立马就来了精神,政坛上,由老师转为从政并且身居要职的人屡见不鲜,在这方面,顾青岩也颇下功夫,无奈时运不济,毫无收获。m如今听到刘仁这么一说,他立即将心中对刘仁的的怨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刘仁那身上世纪的绿军装在他看来也不显得老土了,而是高干子弟玩的复古风,只听他道:“你爷爷是谁啊!他身居何职啊?” “我爷爷啊——”刘仁看了顾青岩一眼,知道他已经上当,为了吊顾青岩的胃口,他故意将口气拖得老长,“我——爷——爷——啊,他是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 刘仁这话一出,顾青岩的满腔热情又急坠到了冰点,暗道,你爷爷既然是一个乡巴佬,你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可以帮助我,你帮得了吗? 看着顾青岩那失望的样子,刘仁暗笑一声,他决心继续戏弄眼前的这位校长,“顾校长,你可不要小看我爷爷啊,现在省里有一位主要领导,那和我爷爷可是过命的交情啊,这位领导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要是当年自卫反击战时,没有我爷爷替他挡那一梭子弹,他早就去见马克思了。顾校长啊,我跟你实话实话吧,刚才被你赶走之后,我马上就给我爷爷的那位战友打了个电话,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顾青岩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就是把滨海市教育局长给撤了,也不能耽误我入学的事。” “哦!”顾青岩点了点头,暗道怪不得姚局长讲话那么难听,怪不得他给我下了那么大的压力,原来事关他的乌纱帽啊! 刘仁瞅准了时机,进一步道:“顾校长,大话我不敢说,但为你引见我爷爷那位战友,我还是敢拍着胸口说可以做到的,因为他老人家,从小到大就把我当成了亲孙子,要不是我爷爷坚持,他早就把我接到省城书去了。” 顾青岩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在官场上有人引见和没人引见有着天壤之别,没人引见,就算你备下天大的重礼,就算你说破了嘴皮子,你想巴结的人也会丝毫不买你的帐。可有人引见就不同了,因为这位引见人早已帮你把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位你要巴结的人,也由于引见人的极力推荐,对你的印像好之又好,而你所要做的,就是补上临门一脚而已。 “刘同学,你真的愿意帮我引见你爷爷那位战友啊!”顾青岩喜出望外。 刘仁又是一笑,道:“顾校长,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帮你引见,当然了,我还会让我爷爷极力在他战友面前说你的好话,至于你能不能得到重用,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顾青岩赶紧道。 刘仁又想起师父的话:臭小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要给我打扫一个月操场,否则,有你好看的。别看刘仁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对他师父,他却是有着深深的畏惧,想起师父那恐怖的整人手段,几乎会把人折磨的掉三层皮,从小到大,刘仁就是在师父的整治下,一步步变强,最后变成令人谈虎色变的刺客。 别看刘仁每次执行任务,都能手到擒来,但他师父对他的成绩并不满意,不是说他这里做的不对,就是说他那里做的不好,还说要帮助刘仁提高提高本事。 刘仁可不想他师父帮助他提高本事,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刘仁爱看美女,爱睡懒觉,爱吃美食,可一旦师父开始帮他提高本事,那就意味着他彻底和这些绝缘了。 为了不落下口实到师父耳朵里,他自动将打扫操场的任务给揽了下来,“顾校长,先前的事,的确是我太冲动了,在众人面前拂了你的面子,这对你的影响非常不好,你身为一校之长,无威无严怎么服众,这样吧,为了让你重拾威信,我心甘情愿的受罚扫一个月操场。”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刘同学,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干那些活的。”顾青岩如今是有求于刘仁,当然不会为难他。 顾青岩一个劲的拒绝,可刘仁却是抱着操场非扫不可的态度,他正色道:“顾校长,你就罚我扫一个月操场吧,要不然我于心不忍,想想我做的事,可真够过份的,第一天来学校,就把你伤成这样,……” 顾青岩现在一想只想着刘仁帮忙引见那位省里的高人,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刘仁的这句话,“刘同学啊,你可千万不能这种想法,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身为一校之长,应该以德服人,而不是动不动就对学校的学生动粗,刘仁同学啊,刚才这件事,你完全不必要放在心上,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嘛。” 刘仁心里暗笑,道:“顾校长,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害得你在滨海五中威严扫地,我心里过意不去啊,我看,你还是罚我扫一个月操场吧,这样,你在滨海五中的面子又回来了。” 刘仁的话,还真说到顾青岩心里去了,其实,他一直在为自己的面子问题伤脑筋。想想,一校之长,被一个新转学来的同学揍得鼻青脸肿,这的确是一件颜面扫地的事,假如他能将这个同学拒之门外,那多多少少还为自己挣回了一些面子,可偏偏这位同学背景深厚,一个电话,就能让自己的顶头上司——滨海市教育局局长俯首听命,顾青岩心想,倘若得罪了这位同学,那自己这个校长可就干到头了,更重要的是,这位同学还能助自己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倘若自己坚持惩罚这位同学,那自己的仕途梦可就真的是梦了。 正是想到了这两点顾青岩才决定对自己被揍的事既往不咎,现在刘仁口口声声要求自我惩罚,正好给了他挣回面子的机会,不过为了确定刘仁是心甘情愿的受罚,不是口上说说,他又问道:“刘同学,你真的是想帮我重新拾回威信?” 刘仁心里一笑,暗道,帮你拾回威信,真是天大的玩笑,你的威信关我屁事,要不是怕我师父以此为借口整我,我才懒得理你呢!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那当然了,顾校长,这件事情,错的本来就是我,你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但我不能不知好歹不知深浅啊,你只有罚我扫一个月操场,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第十章:议论 刘仁的表演,可谓入木三分,老道世故如顾青岩,也被他成功蒙骗。为了确定刘仁不是虚情假意的演戏,顾青岩小心翼翼地问道:“刘同学,你真的愿意自己罚自己扫一个月操场?” “那当然了。”刘仁道。 “你说得可是真心话?没有半点勉强?”顾青岩再一次问道。 刘仁道:“顾校长,我是真心实意地愿意接受惩罚,我爷爷从小就跟我说,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如今我做错了事,受点惩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顾校长,你要是不罚我扫一个月操场,那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啊!” 听了刘仁的话,顾青岩装出一幅为难的样子道:“那好吧,刘同学,我就罚你扫一个月操场。” 刘仁心里一笑,暗道:“这下师父找不到整我的借口了。” 顾青岩又补充道:“刘同学,你不用扫得太认真,只需拿个扫把在地上过两下就行了,至于扫得干净不干净,那没有丝毫关系。” 刘仁心里一笑,他又想起外面还有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暗道要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与校长握握手,那岂不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想到这里,他计上心来。他故意将自己的钱包偷偷放在身后的座椅上,又道:“顾校长,你公务繁忙,我就不耽搁你了,我现在就去高一三班的班主任那里去报到,顾校长,麻烦你给那个高一三班的班主任打声招呼。” “不耽搁,不耽搁。”顾青岩赶紧道,他本来还想和刘仁多接触接触,套套近乎,培养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却见刘仁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于是赶紧起身相送,道:“刘同学,你慢走,慢走,出了门,右转,再走五十米,就是高一三班班主任的办公室了,你的班主任姓赵,全名叫赵芷犹,你放心,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刘仁一走出顾青岩的办公室,就看见一双双眼睛在惊奇的瞪着自己。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这些盯着他的人也不会相信,一个把校长揍得鼻青脸肿的人,还能笑盈盈的从校长的办公室走出来。看来这个土包子是个有背景的人!所有的同学都这样想道。 别看刘仁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刺客,却和所有年少的人一样喜欢张狂,喜欢引人注目。此刻他见到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自己,暗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样就把你们给震住了,等下看到我和校长握手的时候,那你们的眼镜还不跌落下来啊! 此念刚落,就听见顾青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刘同学,你的钱夹掉了。” 顾青岩说着,捡起刘仁的钱夹,亲自送到门口。 “唉呀,我怎么这么粗心,顾校长,真是太感谢你了。”刘仁微笑着从顾青岩手里接过钱夹后,又伸手紧紧地握住顾青岩的手,“顾校长,真是太感谢你了,对我来说,这个钱夹,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在顾青岩眼里,刘仁已经是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世家子弟,他也把刘仁看成了自己平步上青天的阶梯,刘仁与他握手,他自然满心欢喜。可他不知道,当他的手与刘仁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时,所有注视着这一切的同学都傻眼了…… 按照顾青岩的指示,刘仁来到了赵芷犹的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非常悦耳的声音。 一走进赵芷犹的办公室,刘仁就惊呆了,他绝对没有想到,世上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老师。惊呆之下,他竟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失声道:“老师,你真美。” 赵芷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乌黑如漆的头发很自然的披散在她的肩上,她那永远都不会过时的鹅蛋脸使她拥有了成熟女人的妩媚和严谨女人的端庄,而她那水汪汪的明亮眼睛又使她看起来俏皮可爱,这样一来,她的美就具有了双重性质,既成熟又俏皮,既端庄又可爱。 刘仁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成熟与俏皮,端庄与可爱可以同时在一个女人身上体现出来。 赵芷犹也绝不仅仅是一个脸部精致的女人,她的身材也是该凸的对方绝对不凹,该凹的地方绝对不凸。这样的绝妙身材配上这样精致的脸蛋,足以让任何男人产生遐想让任何男人赞不绝口。 “老师,你真美。”刘仁又说了一句。 赵芷犹还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男生。刘仁连续两次赞美令她脸颊绯红,不过她并没有失态,而是大大方的站起来,道:“你是刘仁同学吧,顾校长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欢迎你加入高一三班这个集体,等下上课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教室吧。” 此时此刻,刘仁已经成了高一三班全体同学讨论的对像。 “你们说,顾校长为什么和这个土包子这么亲热?” “什么土包子,你看人家穿一身绿军装,就说人家土,其实人家是怀旧,这年头,穿一身牌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买不起真名牌,也可以买冒牌货嘛!像这样穿一身绿军装,那才是个性十足呢!”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他是为了怀旧,是为了彰显个性才穿这身绿军装,那顾校长亲自把他送到门外,那又如何解释,这可不是个性能解决的。” “或许,他是某个企业家或高干的儿子,要不然,没法解释顾校长对他这么恭敬,我们的顾校长,那可是有名的势利眼啊……” “你们说说,他那手功夫是跟谁学的,我看不像跆拳道,也不像空手道……” 更有一些花痴,开始喃喃自语:“他可真是个帅哥啊,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他那有棱有角的脸蛋,他那张狂的霸气,他那富有野性和侵略的眼神,比起任何明星来,都毫不逊色,唉,咱们滨海五中,哦,不,整个滨海市的高中男生,从此以后没人敢称帅哥了,以前被封的所有帅哥,都要自形惭愧了……” 虽说刘仁早就猜到滨海五中同学们会在背后议论自己,却没有想到,短短一个中午休息的时间,自己便成了万众瞩目的对像。男生们讨论他那一手漂亮的功夫,讨论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让他敢在进滨海五中的第一天,就把他们心中恶神一样存在的顾校长给揍得鼻青脸肿……女生门除了这些外,讨论的更多的却是他是不是名花有主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是含蓄一点的,还是奔放一些点的,是古典美的,还是现代美的,是喜欢那种留着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女孩,还是金发女孩…… 由于事先得知了刘仁要学到高三一班,高三一班的女生便成了众人羡慕的对像,那一刻,所有目睹这一切的高三一班的女生,竟然迫切的希望上课的铃声快点响起。 铃声响了,便可以见到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叮叮叮……” 平时这令人讨厌极了的声音,此刻却是那么悦耳,那么好听。 上课的铃声响起后,趁着老师还没有走进教室的间隙,刘仁又一次成了全班人争论的对像。 男生们议题比较单一,无非就是围绕着刘仁那一手惊世骇俗的功办以及他的背景,而女生们讨论的话题则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 “你们说,他会以什么样的姿势走进来,是带着笑容走进来,还是在我们的注视下,脸颊变得绯红,低着头走进来。” “切,这么老土的问题也问,人老成精的顾校长都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他还会被我看得脸颊绯红,你以为人家是不出世事的大家闰男啊!” “就是,看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会被我们瞧得脸颊绯红,说话真是不经过脑子。” 第十一章:同桌 “那你们说,他和我们班上那个女生是天生的一对?”突然有人抛出了这样的爆炸性话题。 此话一出,所有的眼光都投向了金燕慈。 “你,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在众人的注视下,金燕慈脸颊绯红。事有凑巧,刘仁第一次揍顾瓜瓜及顾校长的时候,她因为躲在某个角落里接闺蜜的电话错过了,刘仁第二次大摇大摆返回学校时,她的董事长父亲又给她打电话来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又躲到某个角落里接电话去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那位在同学们口中传得神乎奇乎的新生,更不知道这位同学们口中传得神乎奇乎的新生就是火车上处处与她过意不去的家伙。 与别人不同的是,对那个众人议论纷纷的男生,她是丝毫不感兴趣。在她看来,那肯定是一个喜欢装‘逼的肤浅学生,她虽然不是那种有恋父情节的女生,却也不喜欢那种故意吸人眼球的男生。 “金燕慈,咱们班,就你配得上那个新转来的学生了,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是啊,金燕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可别说我们没告诉你,他可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金燕慈,你要是和他谈上了,名牌肯定少不了,你本来就漂亮,再有名牌衬托一下,那就成为绝世美人了。” 金燕慈从小在外国长大,她的真实身份没人知道。当然,要是说这话的人知道她是金氏集团董事长金康峰的女儿,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是啊,金燕慈,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他,逢场作戏也可以啊,像这种富家子弟,出手都很阔绰,你只要略施美人计,肯定有不少好处。” 金燕慈的肺都要气炸了,本小姐什么名牌没有穿过,什么名车没有开过,还在乎那一点点好处,他再有钱,能有我爹爹有钱吗? 内心虽然愤愤不平,金燕慈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从国外转学回来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下一条做人一定要低调的规矩。也正是因为定下这条规矩,她才拒绝她爹爹给她安排的滨海一中,而选择了被人视为寒门学校的滨海五中,因为滨海一中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滨海市的贵族学校,在里面书的学生,非富既贵,到那里去书,本来就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把她所拥有的所有名牌统统收拾起来,跑到地摊上买了一大堆普普通通的,物美价廉大众化衣服。 “来了,来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定是赵芷犹班主任带着他到咱们班来上课了……” 看着赵芷犹那曼妙的身姿,刘仁产生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他要面对的班主任,竟然是这么一个漂亮到几乎不能再漂亮的女人。他并没有那种龌龊的胺脏想法,他也绝不是那种既下流又下贱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他也和所有的正常男性一样,相信看一个漂亮的女人看得久了,心情也会舒畅和愉快起来,那怕这个女人只能观赏,不能触碰。 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刘仁就看到了高一三班的全体学生都在注视着自己。被几十双眼睛注视,刘仁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学生殴打校长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在火车上被自己气得够呛的妞也在这个班上。 看来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大啊!刘仁一边想一边朝金燕慈使了个暧昧的眼神。 同样,金燕慈也看到了那个在火车上令自己火冒三丈的土包子。火车上的一幕幕让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老师好。”全班学生虽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刘仁。 “同学们好。”赵芷犹挥了挥手,示意同学们坐下,然后继续道:“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多了一个同学。” 赵芷犹看着刘仁,道:“这位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刘仁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开口道:“大家好,我姓刘,叫刘仁……” 一听到‘刘仁’这两个字,所有的学生心里都炸开了锅,至于刘仁接下来说了些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首先,‘刘仁’这个名字,就让他们心里炸开了锅,要不是班主任赵芷犹在现场,恐怕下面早已议论纷纷了。 哇靠,原来他叫刘仁(牛人),怪不得一来学校就把校长揍了个鼻青脸肿。 刘仁!牛人!这个名字倒和他很般配。 …… 待刘仁自我介绍完后,赵芷犹对全班同学道:“好了,刘仁同学初来乍到,有什么困难你们都要尽量帮助他……” 不管男生女生,都在焦急的盼望着赵芷犹尽快结束这番话。因为所有人知道,这番话后,便是安排刘仁与谁同桌的事了。除了金燕慈外,所有人都在盼望着把班主任能把刘仁安排与自己同桌,男生们心想,要是把他安排与我同桌,那我一定要与他搞好关系,求他教我功夫…… 女生们的心思则与男生们完全不一样,她们可没有想着刘仁教授她们功夫,所有的女生内心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如果把他安排到与我同桌,那我就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都说日久生情,时间一长,说不定他就迷上我了呢…… 唯独金燕慈一人例外,她心里不停的求神拜佛,希望赵芷犹班主任不要把那个讨厌的家伙分到与自己同桌。 结束了那番可有可无的话后,赵芷犹又道:“好了,要给刘仁同学安排同桌了,愿意和刘仁同学同桌的同学请举手。” “我愿意。” 除了金燕慈外,全班同学,不分性别,几乎同时喊了出口,几乎同时举起了右手。 上午的时候,赵芷犹刚好有事不在学校,所以对于上午发生的那一切,她并不知情,因此对于这种结果,她颇感意外。她再一次向刘仁看去,发现刘仁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外,并无其他出众的地方,按理说这并不至于全班同学都抢着和他做同桌啊! 赵芷犹还感到意外的是,一向乐于助人的金燕慈这次竟然没有举手,而且,从金燕慈眼神里,她还看出了一丝厌恶,她问道:“金燕慈同学,你为什么不举手。” 赵芷犹口中说出来“金燕慈”三个字,令刘仁颇感意外。原来她就是金燕慈,就是自己奉命保护的对像。 “老师,我……我……”吱唔了一阵后,金燕慈突然觉得,不能表现的太小家子气,“老师,刚才我走神了,忘记举手了。” 金燕慈说完,举起了右手。 金燕慈突然改变态度,赵芷犹虽感意外,但还是道:“刘仁同学,你看,全班同学都这么欢迎你,都争着和你做同桌,这样吧,你自己选一个做你的同桌吧!” 刘仁并没有急着做出选择,而是微笑着扫了全班同学一眼,最后,竟然出人意料的指向并没有举手的金燕慈,道:“就选她吧!” 高一三班的所有同学,虽然对于刘仁没有选择与自己同桌都略感失望,但对刘仁的选择,却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选得是滨海五中最有名的校花,那个男同学不希望与这个最有名的校花同桌呢! 一想起刘仁的种种行为,金燕慈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个使自己气得不轻的家伙竟然选择自己作为同桌。这更使得她心烦气躁,她甚至忘记了之前的举手就代表着一种承诺,她又一次举起了手,“老师,我反对,我反对与他同桌。” 金燕慈赤‘luo‘luo的拒绝,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也令所有人重新燃起了和刘仁做同桌的希望。所有的同学几乎是齐刷刷的举了手,齐刷刷的出了声:“老师,我愿意成为和他成为同桌。” 刘仁微微一笑,不用想也猜得出,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是刺头一个。不过他早已有了对策,只听他道:“老师,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别的同学告诉我,咱们班金燕慈同学的英语最好,我与他同桌,只是希望她在学习上帮助我。” 刘仁说完,又向金燕慈使了个她看得懂的眼色:怎么样,咱赖上你了,你逃不掉的。 赵芷犹也从金燕慈对刘仁的态度猜出了两人一定有点过节,不过在看来,两人之间的过节都是小孩子的堵气行为,过一段时间,两人自然就和好如初了。她以班主任那不容拒绝的口吻道:“好了,金燕慈同学,你就和刘仁你桌吧,你要多帮助帮助他。” 说罢,赵芷犹又对刘仁道:“刘仁同学,到你坐位上去吧!” 看见刘仁笑嘻嘻地朝自己走来,金燕慈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在心里大声呐喊:老天啊,你为什么不放我一马? 第十二章:你等着,血债血偿 对金燕慈的横眉竖眼,刘仁视而不见。他微笑着走到金燕慈身边,坐下,然后低声道:“老婆,你好,想不到吧,我们竟然会成为同桌。” “你——”金燕慈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凶气,“再敢乱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忘了,上次在火车站的时候我就说了,下回再碰到你,就叫你老婆。”刘仁的脸上一脸坏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说叫你老婆,就得叫你老婆。” “和你成为同桌我真高兴。”刘仁又说。 “鬼才高兴成为你的同桌呢!”金燕慈首先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刘仁笑了一下,油嘴滑舌是他的长项,“你为什么把嘴巴翘得那么高,你知不知道,生气能加速人的衰老,如果你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黄脸老太婆,就少生点气。” “你才会变成黄脸老太婆呢!”金燕慈没好气的说。 “我是男的,怎么变也变不成老太婆,只能变成老太爷。”刘会呵呵一笑,继续低声道:“你变成老太婆,我变成老太爷,到时候,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了。” 金燕慈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什么时候有人敢对她这样无礼。刘仁那轻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她甚至忘记了这是在课堂,任何过火的举动,都会引来几十双眼睛的注视。她扬起粉掌,不由分说就朝刘仁掴去。 刘仁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激怒金燕慈,就知道金燕慈一定会用她那纤女敕的粉掌对付自己。以他的身手,要躲过金燕慈的粉掌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却不打算这么做。从一开始,他就决定要让金燕慈那纤细的女敕掌落到自己的脸上。但让金燕慈那纤细的女敕掌落到自己的脸上,并不意味着心甘情意挨上一巴掌。刘仁知道,眼前的这个金大小姐,已经彻底被自己激怒,这一巴掌,她已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若是被打中,脸上定会感到火辣辣的痛。再说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掴掌,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一来为了不让自己受罪,二来为了在众人面前不丢了面子,刘仁在金燕慈的粉掌掴向自己的时候,用脚在金燕慈的腿上轻轻碰了一下。他这轻轻的一碰,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却大有讲究,它蕴藏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量,不轻也不重,不让金燕慈受到任何伤害,又让她感到全身一阵酸麻。也正是因为这一阵酸麻,金燕慈那掴向刘仁的粉掌,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力量也自然而然的御去了很多,使本该狠狠地向刘仁脸上掴去的粉掌慢了下来,那动作,像极了女人为自己的爱人擦拭脸上的灰尘。 “金燕慈同学,请注意听课。”金燕慈的粉掌刚碰到刘仁的脸,赵芷犹便出口喊道。 其实,课堂上根本没有几个人在认真赵芷犹讲课,所有人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刘仁和金燕慈。当所有人目睹金燕慈那暧昧的动作后,心里都嘀咕开了。男同学心里道:美女爱英雄这句话真是没有错啊,像金燕慈这样清高孤傲的人,都轻易地被刘仁征服了。而女同学心里则是忿忿不平:哼,刚才还说不稀罕,下手却这么快,真是口是心非…… 金燕慈很快就发现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她懂了这数十双眼睛里所含的意思,此时此刻,她既使有一百张嘴,也辩不清楚,只有支支唔唔地道:“老师……我……我……” 刘仁一阵坏笑,接道:“老师,金同常刚才看到有一只蚁子叮在我的脸上,所以便不由自主伸手地替我赶走了。” 说完,刘仁又对着金燕慈道:“金燕慈同学,是不是这么回事?” 事到如今,金燕慈能说不是吗?她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了,“是的,老师,他说的都是真的。” 赵芷犹见金燕慈双脸绯红,便知道肯定是事出有因,为人师表的她,暗道这个刘仁不简单,肯过是个老油子。 刘仁的谎话既没有骗过赵芷犹,也没有骗过了那些没有什么心计的女生。所有的女生都这样暗道:蚊子!金燕慈啊金燕慈,等不及了就说等不及了,说什么他脸上有蚊子,这大冷天的还有蚊子,真是活见鬼了,再说了,就算他脸上有蚊子,他自己不会赶啊,要你赶…… “注意听课。” 短短的一句话,赵芷犹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讲课上来。不过刘仁却不打算这么不了了之,他低声对金燕慈道:“老婆,打是亲来骂是爱,你今天打了我一巴掌,就是亲了我一次,就表明你已经爱上了我,你放心,我这人重情重义,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欺侮你就是欺侮我,谁和你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我一定替你出手教训他。” 金燕慈知道如果再和刘仁纠缠下去,势必会引起同学们更大的误会,到那时,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狠狠地瞪了刘仁一眼,发誓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接下来的时间,听课一向认真的金燕慈完全将心思放在了怎么报复刘仁身上,整整一堂课,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报复方式,直到下课铃响,才回过神来。 “金燕慈同学,下课后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散课的时候,赵芷犹瞪着金燕慈道。 赵芷犹的话,让所有对刘仁尚不死心的女生心中窃喜,在她们看来,金燕慈这回要挨赵芷犹的严厉批评了,活该,谁叫你这么明目张胆调戏男生。 临走的时候,金燕慈那一双美目又狠狠地瞪了刘仁一眼,眼神里喷出了几乎可以令地球燃烧的怒火。 对金燕慈的怒气,刘仁视而不见,他微笑低声道:“老婆,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你生气的样子是最漂亮的时候,让所有中外明星以及名模都在你面前黯然失色,所以,为了今后经常看到你最漂亮的容颜,我决定,时不时的惹你生气,基本上要保证你小气天天有,大气三六九。” 金燕慈几乎要晕倒了,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脸皮如此厚的人啊!老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如此惩罚我,让我遇上这么一个脸皮奇厚的人。怒火中烧的金燕慈突然发现刘仁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上了对方的当,临走的时候,她用钢笔在刘仁的书本上写下了七个恐怖的字:你等着,血债血偿。 第十七章:你爹是谁 在田耀等人掏出明晃晃的砍刀时,刘仁就注意到自己脚下有几块红色的砖头,他心里暗道:好,就用这些砖头对付你们。在他看来,眼前这四人张牙舞爪来势汹汹的攻势简直就是破绽百出,这四人要是他刺杀的对像,估计他们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他既然准备以纯粹打架的方式逗他们玩玩,自然不会使出看家本领。四人来势汹汹,他却微笑着从地上捡起四块不大不小的砖头,他选择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冲在最前面的钟绘星。他手中的砖头,毫不留情地朝钟绘星的腮帮子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钟绘星果然被砸了个正着,除了感觉到腮帮子剧烈疼痛外,他还感觉到天旋地转,他再也不能和他的三个拜把子一起并肩作战了,他只有倒在地上像要被宰的猪一样‘嗷嗷’惨叫。 钟绘星的倒地惨叫并没有使另外三人的速度慢下来,在他们看来,只要扑到刘仁身边,他手上的砖头就再发挥不了作用了,到那时,刘仁就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了,到那时,他们的砍刀就会像雪片子一样落在他身上。 见田耀等人还是杀气腾腾的向自己扑来,刘仁微微一笑,道“我靠,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嘴上说话,手却没闲着,手中那几块半截砖头,分别朝三从砸去。这三块砖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重重地砸在了三人的腮帮子。 “砰。”“砰”,“砰”三声闷响之后,田耀,纪庆仕,韦杰奎,便和先前中招的钟绘星一样,腮帮子剧痛之外,还感到天旋地转。 这时候,钟绘星已将口里的血沫子吐干净,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吐出的血沫子里,竟然还夹带着几颗牙齿。他再才想起刘仁说过的那句话:要让你们满地找牙齿。 田耀等人相继也把口里的血沫子吐干净,和钟绘星一样,他们吐出的血沫子里面,都夹带着几颗牙齿。 其实,这还是刘仁手下留情,要是他全力以赴,这四块砖头恐怕会要了他们的命。 刘仁走到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金燕慈旁边,轻描淡写地道:“怎么样,妹妹,我说话算话吧,我说让他们满地找牙,就让他们满地找牙。” 不待金燕慈回答,他又走到田耀旁边“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还不给我妹妹道歉,那我就把你们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敲掉。” 田耀知道,如果在众目睽睽给金燕慈道歉,那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狠名可就毁于一旦了,那他以后在滨海市的学生中就无法混下去了,于是一咬牙,道:“姓刘的,你有种就宰了我,否则,他日我一定宰了你。” “哟嗬,想不到你的嘴倒挺硬的。”刘仁一笑,道:“我虽然不敢宰了你,但废了你,我还是敢的。” 其实刘仁这句话只不过是吓吓田耀罢了,要真是废了田耀,那可是触犯了刑法,违背良心的事他虽然没有干过,但违法的事他却干过不少,但每一件都做得悄无声息,他绝不会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战法律。 不过田耀不怕折磨,不代表其余三人不怕折磨,刘仁的话刚说完,一旁的纪庆仕接上了嘴,“刘仁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们道歉,我们道歉还不行吗!” 纪庆仕一边说话,一边朝田耀等人使眼色,他自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刘仁看在眼里。 咦,这个龟孙子打算玩阴的,好,我就看看他玩什么把戏。刘仁暗道。 当下,纪庆仕连滚带爬地朝金燕慈反爬去,一边使劲地朝田耀等人使眼色。而田耀等人,也都懂了纪庆仕的眼神,微微点头。 走到金燕慈旁边的纪庆仕又对刘仁道:“这位大哥,这次我们不但得罪了你妹妹,更得罪了你,这样吧,我纪庆仕,代表咱们‘四中十把刀’给你们两兄妹磕头,赔个不是。” 在纪庆仕说话的时候,田耀和其余两人偷偷地转到了刘仁背后。 “金同学,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四兄弟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吧!”纪庆仕说罢,恭恭敬敬的给金燕慈磕了个头。 “妹妹,满意吗,不满意就叫他重来。”刘仁一脸坏笑地看着金燕慈。 金燕慈没有说话,旁边围观的人却炸开了锅,“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四中十把刀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纪庆仕毫不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又连滚带爬地爬向刘仁,本来磕头跟赔罪根本就不需要紧紧地抱着刘仁的脚,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像只狗一样的抱住了刘仁的脚,“这位同学,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兄弟冒犯你,真是自找苦吃……” 纪庆仕一边磕头赔罪,一边斜眼观察他的三个拜把子,当发现三人朝他微微点头,做出一切准备妥当的话后,一根绳子悄悄从他的衣袖里滑了出来,他自以为他的忘情表演已经令刘仁放松了警惕,他突然将绳子在刘仁的脚上绕了几圈,真到确认将刘仁绑了个结实后,他才突然跳开,然后得意忘形地道:“刘仁,这回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们四兄弟的手掌心。” 对于双脚被捆,刘仁丝毫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从纪庆仕向田耀等人使眼色时,他就知道对方要使阴招了。不过这样的四个人,实在难入他的法眼,他暗道,“好,我就看你纪庆仕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纪庆仕紧紧抱着自己的脚的时候,刘仁已经提高了警惕,只要从纪庆仕身上发现丝毫异常,他就会像踢只死狗一样把纪庆仕远远踢开,他相信纪庆仕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恐怕早就葬身在异国他乡了。当他发现纪庆仕正拿着一根绳子偷偷地往自己脚上绕时,他不动声色,暗道:就算被捆住了双脚,收拾你们几个草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纪庆仕,你真他妈阴险。”刘仁故作惊慌地道。 “哈哈,兵不厌诈,你要怪就怪自己太笨了。”得手后的纪庆仕除了得意还是得意,他又对他的三个拜把子道“兄弟们,这家伙是个狠角色,今天至少要挑了他的脚筋,只有这样,他以后才没有能力找我们麻烦。” 纪庆仕这话,把金燕慈吓得不轻,若是说田耀他们狠揍刘仁一顿倒也罢了,大不了自己花钱让他住最好的医院,给他请最好的医生,只要经过精心护理,刘仁总会有复原的一天。可现在,他们竟然说要挑了刘仁的脚筋,那可是会把人变成残废的啊!刘仁虽然有些讨厌,但罪不至残啊!情急之下,她大声骂道:“刘仁,你这个傻瓜,你充什么英雄好汉,你简直就是全世界最笨的家伙。” 骂过刘仁后,她又对田耀等道:“只要你们敢动手,我一定饶不过你们,我一定让我爹爹动用他的关系,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金燕慈这句话,倒是让刘仁有些感动。 “你爹,你以为你爹是谁啊?”纪庆仕以嘲笑的口吻问道。 金燕慈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为了不引人注目,已经刻意地隐瞒了身份,此时的她,穿的是廉价的衣服,得是平民的学校,坐的是拥挤的公交,这样一个人,谁会相信她有深厚的背景呢。她一咬牙,暗道:刘仁,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害得我非得公开自己的身份。 第十八章:漂亮的女警官 金燕慈刚要公开自己的身份,雷杰却突然冲上去挡在了刘仁的面前,他顺便丢给刘仁一把锋利的小刀,他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是打算先替刘仁挡一会儿了。 田耀等人倒也知道,一旦让刘仁弄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那他们的下场就会惨不可忍,别的不说,光刘仁那一手百发百中的砸砖头本事,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好在他们都知道纪庆仕用的绳子是尼龙绳和细钢丝特制而成的,就算用锋利的小刀,也休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它割断。 “雷杰,快滚开,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田耀一边暴躁的大叫,一边和另外三人一起扑向刘仁。 “你们想伤害刘仁同学,除非先从我尸体上踩上去。” 雷杰这句话,让刘仁颇为感动,他在心里暗道,雷杰,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让田耀等人吃一点小苦头,让他们以后不敢那么嚣张,但听到田耀等人声称要挑他的脚筋后,他心里狠劲顿起,暗道,哼,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竟然要挑我的脚筋,真是太狠毒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作为一个杀人无数的刺客,刘仁知道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人瞬间毙命,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人伤皮不伤骨,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人落下终身残疾,现在,他就准备废了田耀等人右手,让他们这辈子也不敢轻易的挑人脚筋。 刘仁暗道:正好,被你们用绳子捆住了双脚,我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他心里刚有这个想法,却突然响起一阵警笛声,那警车速度也是极快,转眼间已经近在眼前。 田耀等人,虽然知道他们的老大耿目极有手段,就算是进了警局,也会把他们弄出来,却还是不敢公然向警察挑战。 “六哥,警察来了,怎么办?”纪庆仕问道。 “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废了这小子,犯不着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件事。”田耀道。 田耀带着另外三人离去的时候,又狠狠地看了雷杰一眼,道:“雷杰,你敢和我们‘四中十把刀’作对,简直就是找死。” 见警察来了,金燕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阻止了一件悲剧的发生,她不等警察走近,便亲自迎了上去,:“警察同志,刚才是我报的警,情况是这样的……” 待金燕慈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完后,那个警察又走到刘仁旁边,以职业化的口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仁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让警察掺和自己的事,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这个警察一眼,江湖事江湖了,既然田耀等人要玩,那自己就他们玩玩。不过一听这警察的声音,刘仁还是颇觉意外,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警察竟然是一个女的,像所有对异性有着亲切感的雄性一样,他抬头去看这个女警察,这一看之下,他心里又是一惊,妈啊,竟然是一位美人胚子。 眼前的女警官有着一头漂亮的头发,乌黑油亮,又浓又密,刘仁相信,如果她站在阳光下,轻轻地一摇头,那头发肯定会闪出五颜六色的光。她的双眼漆黑清澈,红唇柔软饱满,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月兑月兑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 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再配上一身像征权力的制服,倒真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了。 “嘿,漂亮的警察姐姐,你好。”刘仁贫嘴道。 那英姿飒爽的女警只是将刘仁当成一个小男生看待,对刘仁的贫嘴,她倒并不放在心上。不过也觉得刘仁是一个沾上了不良习惯的问题少年,刚才之所以被人找麻烦,肯定有他个人的原因。本着警察引人向善的原则,她道:“年纪轻轻就整天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你爹妈供你书都不容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爹妈着想,他们把你送进学校,就是希望你能学到知识,将来有一技之长立足社会,你倒好,拿着父母的钱在学校惹是生非,把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打了水漂。” 刘仁倒没想到这位漂亮的女警会像个老夫子一般对他谆谆教导,“警察姐姐,我可没做任何出格的事啊,完全是他们的错。” 这位女警已经从金燕慈口中知道刚才找刘仁麻烦的是‘四中十把刀’,她走上警察岗位的时间虽然不然,但对‘四中十把刀’的种种恶行却是略有耳闻,她也听人说过,‘四中十把刀’的老大江善水后台极硬,每一次都能把他那些犯了事的拜把子从看守所弄出去。 “刚才那些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一个安心学习的老实学生,他们总不会无故的和你过不去吧!”女警冷冰冰地道。 “警察姐姐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绝对绝对是良民一个,我知法守法,我——” “好了,给我回派出所录口供。”女警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刘仁的话。 于是刘仁,雷杰,还有金燕慈一起上了警车,跟着这位漂亮的女警到了警察局。 录这种口供倒是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几位当事人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向警察说一遍,金燕慈和雷杰倒是很配合这位漂亮的女警察,但刘仁却成心想要和这位漂亮的女警官套套近乎。 “警察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待女警官发话,刘仁竟然先开了口。 “贫嘴。”刘仁那一幅玩世不严恭,赖皮无限的样子,让漂亮女警官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位是一位十足的不良少年。 刘仁被眼前这个严肃漂亮女警官逗得心里一乐,他暗道:你口口声声说‘四中十把刀’找我麻烦有我自己的原因,那我何不就拿这件事逗你一下,嘿嘿,逗逗漂亮的女警官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刘仁无耻的想道。他一本正经地道,:“警察姐姐,那些人找我麻烦,就是为了警告我。” “他们为什么要警告你。”漂亮女警官心里一振,问道。 “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违法的秘密。”刘仁答道。 “什么秘密?”那漂亮的女警官果然上当,紧追不舍得问道。 “我不能说,祸从口出,说出去,我恐怕会被灭口。”刘仁故作神秘地道。 第十九章:金燕慈被劫持 要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察,一定会从刘仁那毫不掩饰的油腔滑调一脸坏笑的表情中察觉出对方是在拿自己开涮,说不定,刘仁还会因此遭到一番‘特殊照顾’呢,虽说现在不准刑讯逼供了,但警察那五花八门的整人手段,完全可以令你叫苦不迭,只可惜,姜紫琼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警校生,初生牛犊,虽然干劲十足,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却少了一些明察秋毫的本事,她一本正经地对刘仁道:“你放心,警察对提供破案线索的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谁知道你们警察里面有没有他们的内应呢,要是有,那我可就惨了。” “我向你保证,这里绝不会有他们的内应。” “这样啊!”刘仁看了看四周,做出一幅当心隔墙有耳的动作后,又摆出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道:“这样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刘仁说罢,做了一个示意姜紫琼靠近一点的手势。 姜紫琼那里会知道刘仁的诡计,她不假思索的将耳朵靠近了刘仁。 “警察姐姐,我想说,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警察。” “你——”姜紫琼这才发现刘仁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若是一个街头无赖这样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她一定会怒火冲天,一定会让对方叫苦不迭。但刘仁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虽然这个学生不学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姜紫琼正想着怎样才能让刘仁开口,上头却传来了要她放人的命令,原来金燕慈一被带进警察局,就给她父亲金康峰打了电话,金康峰又差谴自己的律师来警察局要人,这位律师自然而然要顺带着将刘仁也捞出来,这既是金康峰的指令,也是金燕慈的要求。 这时候,要是一个稍微有点经验的警察,就会以各种借口月兑延时间,用尽种种手段,对审问的对像进行突击审讯。但金燕毕竟只是一个刚从警校出来的学生,遵纪守法是她的底线,既然刘仁是以合法的程序走出去的,她就没有理由阻挡,不过这并不代表姜紫琼就此罢休,她想,找个时间,我一定要把他掌握的情况套出来。 刘仁原以为,金燕慈一定会在警察局外面等自己,可等他出了警察局,却只看见金燕慈那远去的背影。 刘仁赶紧追了上去。 “谢谢你刚才把我从警察局捞出来。”刘仁道。 “不要谢我,我舅舅是做律师的,他来保我的时候,我顺便让他连你一起保了。”经过田耀等人的事情后,金燕慈虽然已经觉得刘仁不是那么讨厌,但她还是对刘仁保持着不咸不淡爱理不理的态度。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帮了我,我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刘仁自顾自地说着“这样吧,我有五百块钱私房钱,明天我全部拿来给你。” 不提钱还好,一提到钱,金燕慈就觉得刘仁有点俗不可耐了,“五百元钱,你以为五百元钱很多吗,我告诉你,我随便买——” 金燕慈本来想说“我随便买件衣服都不止五百元钱,”但一想到自己刻意隐瞒身份,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于是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哦,不要钱,金燕慈同学,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是我太俗气了。”为了逗眼前这位大小姐开心,刘仁又故意道:“既然你不喜欢钱,那我以后就当你的佣人吧,我刘仁发誓,从今往后,你叫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叫我向西,我绝不向东。” “谁要你做我的佣人,我可使唤不起你这样的佣人。”金燕慈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刘仁。 刘仁刚要上去继续纠缠金燕慈,一辆奔驰商务车突然呼啸着从刘仁身边开过,奔驰商务车的车窗并没有关死,但就是从这很小的车窗缝隙中,刘仁看到了里面坐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他们的眼睛,都不怀好意的瞪着金燕慈。 不好!有人要打金燕慈的主意。 职业的敏感让刘仁很快就透了这双眼神里所包含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惊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知道,只有处乱不惊,临危不乱才能保证要保护的对像的安全,他也相信,奔驰车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本事从自己手里绑架走金燕慈。 对付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刘仁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刘仁离金燕慈更近了。他继续自己的胡言乱语,“金燕慈同学,我敢说,这一回我猜得肯定正确。” 看着自信心满满的刘仁,金燕慈心里就来气,哼,你以为你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啊,我心里想得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金燕慈突然又想,我何不借此机会,打击一下他的自信心呢! “刘仁,我心里想什么,你永远也猜不准。” “肯定能猜准。” “要是猜不准怎么办?” 没等刘仁回答,金燕慈又道:“要是猜不准,就求求你以后别对我胡搅蛮缠了,别成天有事没事地跟着我后面,还有就是,以后谦虚一点,别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要是猜准了呢?” “要是猜准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金燕慈大声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 为了防止刘仁耍赖,金燕慈又道:“我事先声明,你只有三次机会,如果你三次都猜不中,那就算你输了。” “三次,够了。” 刘仁说着,便开始信口开河的猜测起来:“我猜,你见我的身手这么好,肯定是想让我做你的保镖。” 刘仁说话的时候,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那辆离金燕慈很近的商务奔驰车上,他知道,车上的那两个大汉随时都有能跳出来将金燕慈硬拉进车里,这要是在可以自由持枪的国家,他的一只手一定会暗中握枪,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手中的枪便会送对方上西天。但这是在华厦国,持枪可是一件犯法的事,所以,刘仁只随身携带了几把小巧的水果刀。可别小看了这毫不起眼的水果刀,它在刘仁手里,可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错了,我根本就不想你做我的保镖。”金燕慈一边回答一边想:本小姐要是需要保镖,我爹一定会给我请专业的保镖。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被别人盯上,“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还有两次机会。” 刘仁本来就没期望自己能猜中金燕慈的心思,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还没到闲到蛋痛的地步,没事去揣摩一个富家小姐的心事。他继续漫不经心地胡扯道:“哦,不要我的钱,也不要我做你的保镖,那是——” 刘仁看着金燕慈,顿了顿,又道:“那一定是想让我帮你考一所好大学了。” 金燕慈那里会知道,刘仁完全是在东一句西一句胡扯,她还真以为刘仁在一心一意的揣摩自己的心思呢。刘仁的这句话,更加深了她对仁的看法:哼,我真是没有看错,这人的确不知天高地厚,我上大学,要你帮助吗,只要我愿意,哈佛牛津还不是任我选择。再说了,你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帮我上一年好大学,你有这个能耐吗,真是不自量力。 金燕慈又摇了摇头。 刘仁微微坏笑,做出一幅冥思苦想的样子,良久,才道:“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了。” “你知道才怪。”金燕慈暗道。她压根就没想过从刘仁身上得到什么。 刘仁又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去后,一定会惹得金燕慈怒火冲天,一时间,他突然想起一连串形容美女生气的形容词来:粉面生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凤眼圆睁粉面带煞…… 刘仁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道:“金燕慈同学,我知道,你看我长得这么帅,想让我以身相许——” 刘仁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感到双眼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无法睁开。原来是他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金燕慈,以至于她拿出了刚刚从律师手里接过来的女子专用辛辣喷雾剂,对准刘仁的眼睛,就是一阵乱喷。 “叫你乱说,叫你乱说。”成功喷到刘仁的眼睛后,金燕慈并没有停下来,她想,一定要让刘仁吃尽苦头,他才不会这样口无遮拦。 糟了!被喷到眼睛的那一刻,刘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糟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准金燕慈手里会攥着一支辛辣喷雾剂,就是没有算准金燕慈会把这支喷雾剂用到了他身上。他知道,没有一时半刻,这种喷雾剂是不会失效的。现在的问题是,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正对金燕慈虎视眈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下车绑架金燕慈。这个时候,刘仁也不也开玩笑了,道:“金小姐,别闹了,赶紧躲到我身后来,有人要绑架你。” 既使眼睛看不见,刘仁也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奔驰商务车上那两个家伙。 可金燕慈偏偏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不但没有躲到刘仁身后,反而笑道:“刘仁啊刘仁,这么拙劣的骗术你也能施展出来,你是无计可施了还是黔驴技穷了。” 说完,金燕慈便丢下睁不开眼睛的刘仁,大摇大摆的走了。 “金小姐,我是说真的,千万不要离开我——” 刘仁的话还没说完,那辆奔驰商务车突然停了下来,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快速冲到金燕慈身边,不由分说便将金燕慈拉了上去。 第二十章:雷杰的故事 看见自家居住的那一座小院,雷杰的心里就突然升起一股温馨感。这座简陋的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院,承载了他太多的感情。在没有遇到爷爷前,他过的是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生活。那一年深夜,饥肠辘辘的他,瞪着烧烤摊上的东西直流口水,那个满脸皱纹却慈眉善目的摊主对着他微微一笑,关切的问道:“孩子,这么晚了,怎么没有回家?” 他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瞪着烧烤摊上的东西。 那个慈眉善目的摊主似乎发现他饿了,于是顺手给了他一个烤熟的鸡腿。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他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把鸡腿啃了个干净。 那个慈眉善目的摊主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吃的这么快,微笑道:“孩子,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吧!” 说着,又顺手给了他一个烤熟的鸡腿。 他拿起鸡腿,再次狼吞虎咽。 “孩子,慢点,吃慢点,吃完了这里还有。”亲切的声音再一次在他声边响起。 等他吃完了两个鸡腿,一个玉米,外加一个炒米粉后,那个慈眉善目的烧烤摊主又递给他瓶水,“孩子,喝完了水就回家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 他喝了水,却没有回家,悄悄地站在不远处,注视着那个烧烤摊。 那个慈眉善目的摊主收拾完摊子后,才发现他还没有走,于是自言自语地道:“谁家的父母真是粗心啊,孩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也不知道出来找找。” 一听到‘父母’两个字,他的眼睛湿润了,他自幼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那里有什么‘父母’啊! “孩子,走,我送你回家。” 于是,他带着那个慈眉善目的摊主来到他栖身的居所——天桥底下。 他指着那一床又薄又烂的被子,没有说任何话。 那个慈眉善目的摊主见到这一幕,猛地将他揽入怀内,“走,孩子,跟我回家。” 从此后,他结束了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生活。 从此后,他有了自己的名字——雷杰。 从此后,他走进了校园,书识字。 从此后,他称那个慈眉善目的烧烤摊主为爷爷。 在以后的日子里,爷爷又收留了四个和他命运相同,却身有残疾的孩子。 从此后,爷爷更忙了。因为他要供五个孩子书。 雷杰视那四个身体残疾的孩子为自己的亲生弟妹,他发誓,要用一生去照顾这四个身有残疾的弟弟妹妹。 一走进那温馨的小院,雷杰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个他熟悉的烧烤摊子竟然四分五散的散落在小院里,平时,只要他一回家,爷爷那亲切的声音就会随之响起。 今天,他没有听见爷爷那亲切的声音。 “爷爷。”雷杰马上意识到了不对,他不顾一切的冲进房去。 他看见爷爷脸颊浮肿,右手还吊着绷带。 “爷爷,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焦急地问道。 “爷爷老了,走路不稳,摔了一跤。”爷爷道。 雷杰摇了摇头,爷爷的身体一向很好,他绝不相信爷爷走路不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爷爷,是不是田耀他们为难你了?”雷杰问道。 爷爷见瞒不住雷杰,终于说出了实情,“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田耀带着另外几个人,一上来就动手,先是砸了我的摊子,再然后就打了我的人。” “唉,保护费我可是都按时都交了啊,难道他们嫌我交的太少了,明天,我再多交一点。”爷爷自言自语地道。 雷杰当然知道爷爷为什么被打,一定是自己的事牵连了爷爷。 “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雷杰说罢,就从屋里拿起一把菜刀,要找田耀等人去拼命。 “雷杰,你去干什么。”爷爷一下子抱住了冲动的雷杰。 “爷爷,他们欺人太甚,你放开我,我和他们拼了。” “孩子啊,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平,为这点事,不值得与他们拼命。” “爷爷,这帮人欺软怕硬,如果这事就这么算了,他们会得寸进尺的,爷爷,你放开我,我去找他们算账。”雷杰挣扎着。 “雷杰,你不能为逞一时之勇,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爷爷的这些话,雷杰已听过不止十次。其实,从田耀他们开始向爷爷收保护费的时候,他就要去和他们拼命了,是爷爷苦心婆心的劝住了他。但这一回,爷爷的话已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雷杰,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几个弟弟妹妹想想啊!”爷爷见雷杰挣扎的厉害,于是换了另一种方法,“爷爷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爷爷要是不在了,照顾弟弟妹妹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弟弟妹妹以后可怎么办啊!” 爷爷这句话戳到了雷杰的痛处,他可以不怕流血,不怕死,但他绝不能丢下几个弟弟妹妹不管。 爷爷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道:“雷杰啊,爷爷老了,动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不但几个弟弟妹妹要你管,爷爷也要靠你服侍了……” “哐当”一声,雷杰手中的那把菜刀掉落在了地上,爷爷的话,虽然没有化解他的怒火,却溶解了他的意志。 爷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继续道:“雷杰啊,好久没有给爷爷做过回锅肉了,爷爷想吃你的回锅肉了,今天,你就让爷爷一饱口福吧!” 刘仁知道,一旦让那辆奔驰商务车拉走了金燕慈,那自己就处于被动局面了。如果他的眼睛没有被辛辣喷雾剂喷中,那他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眼前的困境,可天底下那里有那么多‘如果’,他也不是一个靠‘如果’来解决事情的人。他知道,眼下只有不离金燕慈左右才是上策,只要自己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了,那事悑就好办了。奔驰商务车里那两个家伙虽然彪悍,但对付这样的两个人,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冲进奔驰商务车,和金燕慈呆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她的安全。危急时刻,刘仁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哈哈,金燕慈,你休想甩掉本少爷,本少爷要像牛皮糖一样的粘上你了,直到你爱上本少爷为止。” 第二十五章:你太残忍了 刘仁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走到那个老大面前,不咸不淡地道:“说,谁是你们的幕后指使人。” 那个老大抬起头,狠狠地看了一眼刘仁,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们,老板会替我们报仇的。” “有骨气。”刘仁淡淡一笑,抓住老大的右手,又道:“现在说,还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那老大将眼一闭,一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刘仁说罢,手中那块石头,毫不留情地朝老大右手中的一个手指砸去。 “啪。” 老大右手的无名指被砸了个粉碎,撕心裂肺的剧痛使他惨叫连天。 这一幕,把金燕慈惊得目瞪口呆。天啊!他是魔鬼吗?他怎么会这么残忍? 刘仁没有理会惨叫不止的老大,他又走到老二身边,同样的,又把老二的右手按在地上,问道:“说,谁是你们的幕后指使人。” 老二远没有老大硬气,刘仁刚才敲碎老大手指的那一幕,已经使得他瑟瑟发抖,看着刘仁那高高举起的手,他赶紧道:“别……别……我说,我说。” 老二说罢,又对老大和老三道:“大哥,三弟,我们就说了吧!” “老二,你忘了老板是怎么对付背叛他的人了。”老大急道。 老大的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一想起老板对付背叛者的种种手段,老二便后怕起来,终于,他一咬牙,也摆出了一幅任你杀剐的样子。 “不见棺材不掉泪。”刘仁拿着石头的那只手狠狠的砸了下去,当然,这一次的对像是老二。 又是“啪”一声脆响,接着老二也开始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起来。 刘仁又走到老三旁边,“不用说,你也打算守口如瓶了。” “有种就杀了我。”老三答道。 于是,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刘仁拿着石头的那只手,又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三也开始惨叫起来。 刘仁又一次走到老大旁边。 “刚才是小拇指,现在是无名指。”提醒过后,刘仁又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老大显然是怕了,但他也知道,一旦把他们的老板供出来,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我不能说,我说了……” 刘仁没有听老大的解释,手中的石头又狠狠地朝他的无名指砸去。 丢下鬼哭狼嚎的老大,刘仁又走到老二跟前,道:“是选择守口如瓶还是选择无名指被我砸碎。” 金燕慈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刘仁旁边,大声道:“刘仁,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有背人道。” 刘仁微微一笑。狗屁人道,对待恶人,就得用恶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乖乖就范。 当着金燕慈的面,他手中的石头又一次砸了下去。 除了老大的惨叫声,刘仁还听到了金燕慈的声音:“刘仁,你太残忍了,你简直就是个魔鬼,你简直比法西斯还要残忍。” 刘仁的残忍,让金燕慈产生了一丝厌恶,让她觉得离这个魔鬼越远越好。她开始往后退,但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离那个躺在地上惨叫的老三正越来越近,正当她准备转身远远的离开她眼中的法西斯时,那躺在地上的老三突然出手。别看老三现在只有一只脚,速度却是快捷无比,他竟然用一只脚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他那只受伤的手也迅速地箍住了金燕慈的脖子,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也不知道什以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这把锋利的小刀,自然而然地就抵在了金燕慈的脖子上。 老三算是看出来了,学生只是刘仁的表面身份,他真实的身份,肯定是金燕慈的保镖。现在,金燕慈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他只要轻轻一动,金燕慈便会香消玉殒。有了筹码后,老三开始命令刘仁,“只要你再轻举妄动,我就送她上路。” 金燕慈吓得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一次落到绑匪手里。而现在掌握自己生死的,竟然是刚刚被她比喻成魔鬼和法西斯的人。金燕慈绝望了,她知道,穷凶极恶的老三肯定会说到做到,只要刘仁有任何举动,自己便活到头了。 而刘仁,却是被自己比喻成魔鬼和法西斯的人。这样一个人肯定会对自己恨之入骨,现在,他有了借刀杀人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仁不想借刀杀人,自己也休想再次虎口月兑险,他肯定是不会出手救自己了。再退一万步讲,他就是想救自己,也是心有余也力不足,他绝对没有能力从老三手中救出自己。只要老三轻轻一动,就可以了结自己的生命啊! 金燕慈越想越绝望。 刘仁将目光对准了金燕慈,道“媳妇,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说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道:“真是健忘,说了从此以后不叫你媳妇,叫你老婆的。” 刘仁又将目光转向老三,冷冷道:“本来,你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谁知道你自作聪明,既然这样,就怨不得我了。” 话音一落,刘仁手中的那颗石头突然月兑手,几乎是以飞刀一般的速度飞向老三的头部。 可怜的老三,只看到一道黑色的光芒快速的向自己飞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黑色的石头便重重的击中了他的额头。黑色石头的速度堪比飞刀,但杀伤力却非飞刀可以比拟,正常的飞刀只能在人的额头上插出一个小孔,而从刘仁手中飞出的那颗石头,则将老三的整个额头击了个粉碎。 “哎哟。”老三惨叫一声后,用惊恐的眼光看着刘仁,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你是高手……” 巨大的伤势甚至不给老三把话说完的时间,他那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无呼吸。 重获自由的金燕慈几乎不敢相信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这是真的吗,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在他手里,竟然可以变成致命的武器。要不是亲眼所见,金燕慈肯定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武侠小说上才会发生的事情。 第二十六章:试探 刘仁并没有因为杀了一人而放弃了刑迅逼供,他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又慢悠悠走到还在惨叫的老二旁边,道:“怎么样,说不说出指使你们的幕后老板。m” “说,说,我说。”老二赶紧道。刘仁刚才露出的这一手,已经起到了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别看这个老二是个‘变’态佬,喜欢活剥人皮,其实骨子里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他生怕刘仁一怒之下,用石头敲碎自己的脑袋。他虽然清楚供出幕后老板后,将面临着被人追杀的后果。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他如果不如实交待,恐怕活不过今天了。 管他呢!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这样想过以后,老二便不再有顾虑,他道:“指使我们的人是……” 老二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道光线从远处照射过来。久经沙场的刘仁马上便判断出这道光线来自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 不好,有阻击手。紧急关头,刘仁不顾一切地扑向金燕慈。在扑倒金燕慈后,他又二话不说,抱着金燕慈迅速滚到一颗巨大的石头下。 “干什么。”惊魂未定的金燕慈怒气冲冲的问道。刘仁刚才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时候,那宽阔的胸膛也紧紧的压着自己胸前的一对玉兔。 金燕慈还以为刘仁又耍起流氓来,怒气冲冲的问道。但她的话刚说完,枪便响了。 砰! 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 那个藏在暗处的狙击手,显然不是菜鸟,射出的子弹,直中老二的眉心,一枪毙命。 “有狙击手。”刘仁嘘了一声。 金燕慈粉脸急煞白,不敢再多话。 “老婆,别怕。他伤不到我们。”刘仁微笑着道。 砰! 低沉的枪声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于是,老大便和老二有了相同的命运:眉心中弹。 两声枪响,已把金燕慈吓得大声不出,小气不呼,生怕一个不注意,那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会找到自己。 出乎金燕慈意料的是,片刻过后,刘仁竟然站了起来,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喂,你不想活了。”金燕慈叫道。 “出来吧,他走了。”刘仁道。 又等了片刻,不见枪响,金燕慈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刘仁道:“很简单,他一定以为我们打了报警电话,一个稍微有点常识的狙击手,是不会坐等警察的到来的。” 刘仁又转身从车里搜出一部手机,丢给金燕慈,“别发愣了,报警吧!” 金燕慈刚要拨通报警电话,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他指着老三的尸体,道:“不行,他是你杀的,如果报了警,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就替我掖着藏着吧。”刘仁道。 金燕慈想了良久才道:“对,就说这个人是被我打死的,而我,是出于正当防卫。” 想好了说辞后,金燕慈才拨通了报警电话。 接警员听说市郊水库发生三起命案,赶紧通知市郊水库所属的的派出所,不一会儿,市郊水库所属的派出所便派出了警力保护现场。又过一会儿,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刑侦,技侦以及法医依次下车,照相的照相,取证的取证,各司其职。令刘仁眼前一亮的是,姜紫琼也在这批警察当中,她跟着一个中年警察后面。这个中年警察目光犀利,脸庞棱角分明,一看就知道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他走到金燕慈身边,问道:“是你报的案。” 金燕慈点了点头。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走在路上,走着走着,他们就把我拉上了车,然后……” 金燕慈将事情的发展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她把老三的死说成了是自己混乱之中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砸中了老三的额头所至。她说老三想‘非’礼自己,而自己宁死不从,混乱中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老三的额头砸去。 那个中年刑警办过几十件命案,岂是这样容易蒙混过去的。他只看了一眼老三额头上的伤,就知道金燕慈在撒谎。试想,把人的头骨击得粉碎,那需要何等大的力量啊!而金燕慈,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把要强暴他的人的头骨击得粉碎呢。他又把目光对准了刘仁,问道:“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警官,我不是说了吗,事先之前,他和我走在一起,这几个绑匪绑架我的时候,顺带着把他也捎上了。”金燕慈道。 “对,就是这么回事。”刘仁也跟着道。 中年警官又把目光对准了金燕慈,问道:“那块石头呢?” “石头,什么石头?”金燕慈明知故问。 “那块你杀人的凶器到那里去了。”中年刑警问道。 金燕慈指着身后的水库,道:“哦,你说那块石头啊,被我丢到手库里去了。” 中年刑警倒是相信那块杀人的石头被丢进了水库,但他压根就不相信是金燕慈把它丢进水库里去的,因为水面距她的距离至少也有四百米以上,一个纤纤细骨的女孩子,那里来得力气把石头丢得那么远。 中年刑警所有的怀疑,都集中到了刘仁身上,他伸出手,作出要与刘仁握手的姿态,道:“你好,我叫龙伟,这件案子由我来负责,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 刘仁虽然知道龙伟有意试探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伸出了右手。 握住刘仁手的那一刻,龙伟突然手上发力。他相信,任何一个人,遇到外来力量的挤压,都会条件反射的运力抵抗。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可以从刘仁的抵抗中,判断出刘仁到底有没有把老三头骨击碎的力量。 结果让龙伟极其失望,在他的用力下,刘仁马上便呲牙裂嘴的惨叫起来。他所遇到的抵抗,也证明了刘仁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绝没有力量把人的头骨击得粉碎。 这是怎么回事?现场难道还有第三个人。龙伟暗道。 龙伟虽然没有想到杀死老三的人是刘仁,却也知道刘仁和金燕慈肯定没有对他说出实情,他将手一挥,道:“算了,带回局里再问。” 第二十七章:你给我下车 到了警察局,龙伟还没来得及对刘仁和金燕慈展开讯问,便接到滨海市公安局局长张敬帮的电话:“龙伟啊,市郊水库发生那三起命案办得怎么样了啊!” 电话那头,张敬帮官腔味十足。 “局长,我正准备对案发现场的两个人进行讯问呢,局长,凭我直觉,这两个人……” 龙伟的话没有说完,张敬帮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龙伟啊,你不是怀疑那三个穷凶极恶的绑匪是死在这两个小孩子手上的吧!” “局长,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对我说出实情……” 龙伟的话又一次被他的顶头上司张敬帮打断,“龙伟啊,既然那三个绑匪的死与他们无关,就赶紧放人,那可是两个孩子,在局子里留久了,对他们的身心健康会有影响。” “局长,这两人虽然不是凶手,但我敢肯定他们知道很多实情,他们……” 电话那头,张敬帮显然不愿意听自己的部下解释,他道:“龙伟啊,我说你怎么就不清楚呢,你知道那个金燕慈的身份吗,我告诉你,他可是金氏集团金康峰的千金,我告诉你,就在刚才,市长亲自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明确要求赶紧放人……” 原来在回来的路上,金燕慈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他父亲马上打电话到滨海市市长那里,要求赶紧释放自己的女儿和刘仁。市长的电话,自然又马上到了滨海市公安局长张敬帮那里。 被自己的顶头上司一通斥责后,龙伟是有气没处撒,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姜紫琼道:“把那两个学生放了吧!” 姜紫琼一听说放人,眼睛瞪得老大,“师父,按照规定,我们可以留他们二十四个小时呢。” “叫你放人就放人,那里那么多话,我不知道我们可以留他们二十四小时啊。”龙伟突然发现这样对自己的手下讲话很过份,于是便把语气放缓了下来,“是局长让放人的,而局长是接了市长的电话,才要求我们放人的。” “师父,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搬动了市长。” “那个叫金燕慈的,是金氏集团董事长金康峰的千金,至于那个男的,大概是追他她男生吧”龙伟答道。 姜紫琼又想起刘仁那一幅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的样子来,她摇了摇头,唉,现在的孩子啊,不好好学习,年纪轻轻就知道追女孩子…… 刘仁本来还以为自己在局子里会呆上个一二十个小时,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从局子里出来。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金燕慈的父亲金康峰的功劳。一般来说,不管有没有事,只要进了局子,心情都会非常糟糕,而刘仁却恰恰相反。本来,进了局子,他的心情不好也不坏,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就在自己快要走出局子的那一刻,姜紫琼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仁虽然没任何龌龊和下流的想法,他也绝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想上的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但他也和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喜欢和美女搭讪,见了美女就心情灿烂。 “刘仁,你应该趁着年轻多学一点知识,这样,长大了才能变成对社会有用的人。”姜紫琼显然把刘仁也当成了富家公子,又道:“你记住,一个有骨气的男子汉,就应该自立,而不是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 对于漂亮女孩子,刘仁向来不排斥。他见姜紫琼板起面孔对自己说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乐了起来,道:“警察姐姐,你说的非常在理,你的教诲,我谨记在心,你放心,我一定做一个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三好学生。” 姜紫琼见刘仁一幅油里油气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拿自己开涮呢。她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见刘仁如此对待自己的一番好心,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有生气,道:“刘仁,你给我听着,不管你家里多有钱,只要你触犯了法律,我一定将你绳之于法,。” 刘仁正要说话,却听见有人叫他,“刘仁,你磨磨叽叽的,在那干什么呢。” 是金燕慈的声音。 金燕慈虽然比刘仁早一步出来。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那里等刘仁。怎么说,人家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表示一下谢意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金燕慈本来只是想对刘仁表示一下谢意,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刘仁在和一个美女警官搭讪,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醋意,当既出声大喊。 金燕慈不光是嘴上说说,更是亲自上前,连拽带拉地将刘仁拉上了那辆等候自己的豪车上面。 刘仁装作不认识金燕慈所乘座的那辆迈巴赫,故作惊讶地道:“我说金大小姐,你玩低调选个差学校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弄一辆毫不起眼的国产汽车啊,你就算不弄辆奔驰,不弄辆宝马,最少也得弄辆奥迪吧,再退一步,你不弄奥迪,你弄辆上海大众也行啊。” 刘仁这话一出,立既引得前面开车的司机摇头暗笑,真是土包子,连迈巴赫也不认识。 金燕慈也跟着道:“土包子,这是迈巴赫62齐柏林,价格一千二百九十八万呢。” “什么,你说这车要一千多万,比那个奔驰32还贵。”刘仁故意装出一幅打死他都不相信的样子,说完,他又摇摇头,道:“谁要是做了你爹的女婿,那可真是上辈子积得德啊,可以天天坐好车招摇过市。” 刘仁这句话,又惹怒了金燕慈,就好像做她爹的女婿,是冲着豪车去的,而不是冲着她的人去的。她几乎有了马上将刘仁赶下车的冲动,但又一想,人家救了自己,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他赶下车,那多多少少有一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于是怒力平复心情。 刘仁的下一句话,却是火上浇油,将金燕慈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 “金大小姐,要不我来追你,这样,我以后就天天有好车坐了。” 天啊!我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追女孩子,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天天有好车坐。金燕慈觉得自己受了巨大的污辱一般,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车门一拉,大声道:“刘仁,你给我下车,现在就下车。” 第二十八章:鼻青脸肿的雷杰 看到金燕慈的怒气冲天的样子,刘仁心里一乐,他故作糊涂地问道:“老婆,又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 刘仁的这句话如果说是平淡无奇,那下一句话,就无异是火上浇油了,“说真的,你要是真做了我老婆,那我可就有福气了,别的不说,至少天天可以坐豪车,天天住别墅。” 金燕慈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再也不顾及自己淑女的形像,猛得一脚踹在刘仁的**上,把刘仁直接踹下了车,在给司机下达完了扬长而去的命令后,她又留下一句怨气十足的话:“臭刘仁,你去吃狗屎吧!” 一直等到金燕慈的那辆迈巴赫完全驶离了自己的视线,刘仁才掏出手机,拔通了他的雇主——金氏集团董事长金康峰的电话。 “喂,刘贤侄啊,你现在是和燕慈在一起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金康峰那和蔼的声音。 “金叔叔,我刚才被你女儿……” 刘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金康峰打断,“刘贤侄啊,不要‘你女儿你女儿’那样称呼嘛,那样就太见外了,这样吧,你以后就叫他燕慈,这样听着亲切一点……” 金康峰的这句话,让刘仁有云山雾罩一般的感觉,嘿,金康峰这个老杂毛,到底玩的什么花样,难道他还想和我攀亲戚。不对啊,他堂堂金氏集团的董事长,犯不着这样屈就自己啊! 金康峰没有给刘仁太多的考虑时间,又道:“好了,贤侄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记住,以后我不想听天‘你女儿’这三个字,我要听到‘燕慈’这两个字,要不然,我可会在你师父面前告你的状哦。” 难道金康峰用糖衣炮弹把师父放倒了?要不然,师父怎么会处处为他说话。刘仁心里暗道。 金康峰没有给刘仁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好啊,刘贤倒,你刚才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现在说吧。” “金叔叔,是这样的,我想你女儿——” “刘贤侄啊,你怎么又提‘你女儿’这三个字了,改紧改过来。” “好吧!”刘仁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想燕慈他肯定被人盯上了,我要是以一个保镖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恐怕打她主意的人,会更加小心行事,这样更不利于我保护燕慈,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我如果以一个同学的身份出现在燕慈身边,就不会引起那些绑匪的注意。” “刘贤侄啊,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金叔叔,这件事必须保密,你知我知外,燕慈也不能知道。” “没问题,我暂时不告诉她。” “金叔叔,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金康峰突然想到了刘仁所谓何事,“刘贤侄啊,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指的是你住的问题吧,这样吧,我别墅附近有一个雅豪轩小区,那是金氏集团的产业,你就住那里吧,刚好那里有套装修好的现成的房子,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明天,我会派一个佣人过去,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其实,关于住处的问题,刘仁只是打算顺便提一下,“刘叔叔,在学校,在回家的路上,我都会保护燕慈的安全,我就是担心那伙绑匪胆大包天,直接从你住的别墅里下手。” “刘贤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师父又派了八个徒弟住到我的别墅来了,这些人啊,都扮成了圆丁,佣人,厨师等身份,有你的这些师兄在,谁来都是自投罗网。” “八个徒弟?”刘仁的眼睛瞪得老大,自己从小生活在师父身边,除了自己外,从来没见他带过徒弟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八个徒弟。 电话那头,金康峰好像猜透了刘仁的心思,道:“刘贤侄啊,一下子冒出八个师兄弟,觉得很奇怪吧,别的话我不能都说,我只能对你讲一句话,你师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金康峰为刘仁准备的那套三居室的房子,坐南朝北,光线很好,装修简约别致,古朴而又不失时髦,各种家电也是一应俱全…… 刘仁是没有心思欣赏自己的新住处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金康峰的话。 “师父是一个有故事的的人。”刘仁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自己从小就与师父生活在一起,没见他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想破了脑袋,刘仁也没想不出个头绪来,到最后,他干脆将眼一闭,自言自语道:“不想了,打个电话问一下师父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他拿出手机,开始拔打师父的电话。 电话那头,显示的却是关机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刘仁故意制造了一次邂逅,看见金燕慈步行至雅豪轩附近时,他突然蹿了上去,叫道:“嘿,老婆,这么巧啊。” “你真是有福不会享啊,放着好学校不,偏偏选择一所最差的学校,放着豪车不坐,偏偏选择挤公交,唉,真是想不通你了。”刘仁装出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唉,有钱的小姐啊,你心里到底想得是什么啊!” 昨天晚上,金燕慈恼怒了整整一夜,一想起刘仁那句话,她就来气,她既恨不得永远不要看见刘仁,又恨不得刘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对于刘仁,她心里是又怒又盼,她甚至觉得刘仁就是一块带肉的骨头,丢掉吧,又太可惜了,因为那骨上的肉太具有诱惑力了,吃了吧,又怕把喉咙给卡住了。 金燕慈恼怒地看了刘仁一眼,道:“我可警告你,不准对任何人公开我的身份。” “行,行,我一定守口如瓶。”刘仁答道。 刘仁跟着金燕慈,在距滨海五中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下了车,刚一走下车,就看见雷杰正走在前方。 对雷杰,刘仁颇有好感,现在像他这么不畏强恶敢于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昨天刘仁并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雷杰。”刘仁叫道。 令刘仁感到奇怪的是,在前方行走的雷杰既没有出声应答自己,也没有转过身来。 刘仁颇觉奇怪,雷杰这是怎么了,自己叫他,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要不是要确保金燕慈的安全,他几乎会马上冲过去问过清楚。 进了五中校门,刘仁不再担心金燕慈的安全,这毕竟是在华厦国,除了精神有一点问题的人外,还没有那个犯罪集团敢公然在校园里绑架杀害学生。任何犯罪集团都是以利益为目的,绝不会愚蠢到对抗国家机器。 刘仁快步走到了雷杰前面,刚要说话,却见雷杰鼻青眼肿,一幅被人毒打过的模样。 第三十三章:五中双雄(下)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刘仁和雷杰大闹滨海四中的事才传到到这所学校的每一位师生耳中,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从教室及办公室一涌而出,争先目睹这两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牛人。要知道,‘四中十把刀’在滨海市的所有师生中可是恶名远播啊,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手狠手辣,仗着家里有钱,仗着后台硬,在滨海市的学生中做尽坏事,一提起他们,所有安分守己的学生都谈虎色变,更可恨的是,他们丝毫不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不但欺侮另外几所学校的同学,在滨海四中,也是恶事做绝。 ‘四中十把刀‘不但手狠手辣,人多势众,更和社会上的一些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凡是被’四中十把刀‘欺侮过的人都敢怒不敢言。然而就是这么一伙令人谈虎色变的家伙竟然被人在自家的大本营痛扁恶揍,这使得平时受够了‘四中十把刀’欺侮的人大呼痛快,大喊过瘾,一时间,所有人目标都集中在刘仁和雷杰身上,所有人的议论,自然也是围绕着他们。 “那不是滨海五中的雷杰吗,他今天难道吃了豹子胆吗,竟然敢跑到滨海四中来找‘四中十把刀’的麻烦,以前,他可都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的家伙啊!” “站在雷杰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你们看见吗,他竟然还在微笑,天啊,打了‘四中十把刀’,他还微笑的出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着可怕的报复吗?” “你懂什么?人家那叫胸有成竹,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既然人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咱们滨海四中,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痛揍‘四中十把刀’中的其中四人,人家就不会把‘四中十把刀’的报复放在心上,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既然他们敢来,那他们就是过江的猛龙,你什么时候见过猛龙害怕别人的报复啊!” “话是这么说,可‘四中十把刀’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啊,他们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更何况,他们每个人都练过跆拳道,单打独斗他们或许不是雷杰和另外一个人的对手,但他们如果一涌而上,那谁胜谁败就难说了。”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敢找‘四中十把刀’的麻烦,就凭这一点,就无愧于‘好汉’这两个字,我看,就称他们五中双雄吧!” 从此以后,‘五中双雄’这个名号就代表了刘仁和雷杰,只要一提起刘仁和雷杰,人家自然而然就会说那是‘五中双雄’,只要一提起‘五中双雄’,人家自然就会说那是刘仁和雷杰。 围观的人继续议论纷纷。 “经此一劫,‘四中十把刀’可以说是威名扫地了,从此以后,一提起‘四中十把’,人家再也不会谈虎色变。” “就是,被人追到家里来打,还有什么可牛的……” 这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发现一个穿着校服,身才魁梧的家伙正用阴冷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自己,吓得这位同学打了一个冷颤,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这个人正是‘四中十把刀’里的老大江善水。 江善水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听着同学们那些刺耳的议论,他就觉得自己脸上滚汤,他知道,当众丢了面子,就要当众把面子抢回来,不然,‘四中十把刀’以后就会成为别人取笑的对像。 他偷偷的把十把刀里面没有受伤的六人叫到一边。 “长话短说,今天被人追到家里来打,若不当众摆平他们,我们‘四中十把刀’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老二江海飞也跟着道。 “还能怎么办,我们得当众把我们‘四中十把刀’的面子抢回来。”江善水道。 “老大,你说的对,我们这就上去,弄死这两个家伙。”老三卜彦利道。 “空手不行,我们得动家伙。”江善水道。 “老大,我去取刀。”老四汪武龙说罢,便转身离去。 “老大,当着这么多人砍人,要是警察来了怎么办呢?”老五雷浩白道。 “怕什么,只要不把人砍死,花一点钱就解决了,老大,你我说对吗?”老九耿目道。 这时候,去取刀的汪武龙已重新归队,他将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老大江善水,道:“老大,刀都在这里。” “好。”江善水打开黑色的袋子,将里面的六把两尺多长的砍刀分别发给六人,“我们号称‘四中十把刀’,用刀收拾他们,也算是师出有名。” “记住,等下大家别下死手,只要不把人砍死,花一点钱,就能摆平。” 交待完后,江善水带领‘四中十把刀’的里的其余六人,气势汹汹的朝刘仁和雷杰围去。 这六个人,在滨海四中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其余六把刀。” 见江善水和另外五个人各自手拿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脸杀气,又有人替刘仁和雷杰担心起来,“天啊,这回雷杰和另外一个家伙完蛋了,六对二,雷杰肯定输。” “是啊,五中双雄完蛋了,两个对六个,五中双雄绝对没有赢得可能,更何况,四中十把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打架好手,尢其是老大江善水,据说一个人可以单挑四人呢。” 看着六个拿着砍刀的人向自己围来,刘仁问道:“雷杰,怕不怕。” 雷杰摇了摇头,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 刘仁知道,凡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没有不害怕的,他点了点头,道:“雷杰,多经历几次,就不会怕了。” “雷杰,你说,打架什么最重要。” “那还用说,身手敏捷呗。” “对,但不完全对。”刘仁答道:“雷杰,我看的出,你练过几年武,你的身手对付几个街头无赖完全没有问题,你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狠。雷杰,你记住,每一次打架,都是一次生死考验,你不下狠手,对手就对你下狠手,你手软,就等于给对手放倒自己的机会。” 第三十四章:再遇姜紫琼 对于刘仁,雷杰现在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刘仁的话,他自然也当成了金科玉律。他点点头,道:“刘仁哥,我记住了,心要狠,手要毒。” 说完这句话,雷杰将手中的砖头抓得更紧了,他准备等一下就不计后果地心狠手辣一回。 刘仁下一句话,却让雷杰大跌眼镜,“雷杰,放松一点,别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今天的架已经打完了,已经没有架打了。” “为什么?”雷杰问道。他甚至怀疑刘仁是不是说错了话,要知道,六个提提砍刀的人正越围越拢,越逼越紧。是人都看得出,一场恶战,已经在所难免。可刘仁偏偏说今天的架已经打完了。 雷杰觉得,刘仁这句话说得太武断了。 刘仁下一个动作,更是让雷杰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面对几个来势汹汹的歹徒,刘仁竟然摊摊手,将手中的那块红色砖头丢了出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雷杰道:“雷杰,把砖头丢掉吧,今天用不着了。” 雷杰完全不明白刘仁唱的是那一出戏,要知道,面对几个一心复仇雪耻的歹徒,砖头可是他们手中唯一的武器啊,丢掉了武器,那还不等于缴械投降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出于信任,雷杰还是把手中的砖头给丢了出去。 以江善水为首的六人见刘仁和雷杰丢掉了手中的砖头,还以为两人举手投降了,得意之下,他们不由得放肆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看,他们投降了,缴械投降了。” “投降也没用,打了我们的人,想举手投降就一笔勾销,告诉你们,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今天,说什么也得废掉你们。” 那些围观的人,见刘仁和雷杰自动丢掉手中的砖头,不战自败,也纷纷摇头叹息,哎,还以为这是两个是独闯虎穴的英雄呢,没想到这么早就认怂了…… 见围观的同学们的眼神由钦佩变成了蔑视,雷杰大受刺激,“刘仁哥,流血流汗不流泪,丢命丢魂不丢人,拼了吧,这个面子咱丢不起。” 刘仁微微一笑,道:“警察要来了。” 刘仁这句话刚说完,警笛声突然响起,两辆警车,直接从滨海四中外面的公路上呼啸而至。 警车上坐着的警察,速度甚是快捷,车刚停稳,车门便立既打开,八个身村魁梧,全幅武装的警察从警车上一涌而出,映入这些警察眼帘的,首先就是六个手持砍刀一脸凶相的家伙,这还了得,当着警察的面,也敢这么放肆。 “把手中的凶器放下。” 六个警察不由分说,便徒手扑向以江善水为首的六人。 这六个警察,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防暴特警,江善水等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十足的菜鸟。他们的动作快捷无比,江善水等人甚至没有缴械投降的时间,手中那明晃晃的砍刀便被夺去,紧接着,这六个防暴特警各自又施展了一个漂亮潇洒的动作,将江善水等六人反钳至背后。 这些防暴警察可不像洗浴池的按‘摩小姐那样手法细腻,江善水等人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但被人强行的把双手反钳到的背后,那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江善水等人一时间“哎哟,哎哟哟”的惨叫起来。 刘仁摇了摇头,真是反应慢啊,真是笨啊,见到警察还不弃械,见到警察还不伏首待擒,真是一群十足的蠢蛋。 因为刘仁和雷杰手中没有任何凶器,相比之下,另外两个用来对付他们的特警就要客气的多,“蹲下,别动。” 这种情况下,刘仁是不会动的,他还不至于愚蠢到光天化日之下对抗警察,“我不动,我不动。” 乖乖的蹲下后,刘仁又伸手双手,只等警察上来将自己铐住。 雷杰也跟着刘仁做了。 刘仁刚刚被戴上手铐,一道漂亮的风景线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刘仁,怎么又是你。” “警察姐姐,你也看到了,是他们要拿刀砍我和雷杰,这不管我们的事。”刘仁答道。 经过了解,姜紫琼很快就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第一眼看到刘仁起,姜紫琼就认定这是一个油腔滑调不务正业的学生,今日之事,使她对刘仁又多了一个印像:胆大包天。 两个人,两块砖头,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滨海四中来找‘四中十把刀‘的麻烦,既是胆大包天,也是有勇无谋,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想到以江善水为首的六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姜紫琼就想如果不是她和别的警察及时赶到,那刘仁和雷杰的面对后果将会是相当恐怖,轻则每人被砍上十几刀,重则终身残疾。 可当看到‘四中十把刀‘中的四人不是断胳膊断腿时,姜紫琼又觉得刘仁出手太狠了,四个人啊,不是左手粉碎性骨折就是右手粉碎性骨折,不是胳膊粉碎性骨折就是腿粉碎性骨折。 姜紫琼知道,这四人的左手或者右手,胳膊或者腿,此生都别想恢复如初了。她对‘四中十把刀’的种种恶行劣迹略有了解,她虽然也恨这些仗着家里有些钱,有点势力,就为非做歹欺善怕恶的家伙,但却从来都不觉得他们应该受到如此的残酷的报应。‘四中十把刀’在她眼里就是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这种人在谆谆教导耐心说服下,还是能够弃恶从善的,因为人之初性本善嘛,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坏蛋。 刘仁和雷杰的残忍,让心地善良的女警官姜紫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刘仁,雷杰,你们太残忍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就等于毁了他们的一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雷杰答道。 “我没有毁了他们,我只是让他们长一点记性。”刘仁答道。 “他们做得再不对,也有法律来惩罚他们,轮不到你们来做仲裁者。”姜紫琼愤而答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的惩罚。” 姜紫琼觉得,如果再不管教刘仁和雷杰,那他们以后十有八九会误入歧途,如果再不让刘仁和雷杰尝试一下法律的威严,那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指不定会捅出天大的娄子。她在心里暗道:也好,四个人断胳膊断腿,足以让两人在少教所呆上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