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的倔强贤妻》 1、没有新娘的婚礼 四月的某天,聿城。 羽桦酒店的宴会厅,正在举办两场婚礼。 婚礼的布置全部一致。 不同的是,“羽”厅已经是繁华热闹,高朋满座了;“桦”厅却人影渺渺,这里的布置与对面宴会厅没有不同,就只差人气,别说宾客,就是主人家这边也没来一个。 空落落,寂然无声。 一个穿着“真爱一生婚礼策划”标记的女子蹬着低跟鞋在“桦”厅转了一圈,小心地收拾了一下垂落的花瓣,没摆正的椅子…… 当她焦急地走到了装饰着紫色花门的厅门口,看对面场景时,对面也恰好有一双关切的眼睛看过来,她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却抿唇笑了笑,悄悄对着她竖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嘴角造型近乎是“怀挺!” 怀挺?她都急死了,都怪他居然让她接下这一单子。 可能是见到她愠怒的表情,他看看表,从人群中挤过来:“林絮,人还没有来?” 林絮摇摇头,男子抬手轻触了一下她脸颊边的一丝发丝,带有讨好的意味,笑着:“我知道这样不怎么好,可是……” “你去吧,我愿意。”林絮淡淡笑了一下,“这是你做这个婚介所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大的生意,我帮定你就是了。” “难为你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今晚我们宵夜,还是到老地方。” 林絮淡淡苦笑:“去吧,凌家的人已经看过来了。” 他急急忙忙走开,林絮看看时间,糟透了!人家凌家的婚礼已经开始了,这一位大爷怎么还没有到? 她想起昨天那个人打来的电话,那一种霸道得没有天理的口吻,忍了忍,拿出了手机:“沈先生,是我,叶絮……是了,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婚礼的布置就是按着凌家的……就按你的要求,办事的只有我一个人。” 放下手机,又再感到压抑,这一个人,她说了这么多,他就问一句话:“你一个人?” 真是。 她第一个停话处是等待他回应,可是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她只能继续说,继续说,然后他突然就说了那一句了。 他会来吗?马上吗? 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姓沈,这一次婚礼之后,他会划一笔账到季至诚的账号里,那么算是她的男朋友捞到的第一桶金,以后在叶家他也不至于抬不起头…… 她正想着,对面“羽”厅,季至诚已经拿起了话筒:“各位,请大家安静一下……”突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喧哗声停了、连推着的餐车也停了。 发生事情了?叶絮抬头,看到了季至诚拿着话筒,望着两个大厅之间的用玫瑰花瓣铺就的走廊,神情有些呆滞。 就是没有见过大场面啊!她习惯性的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抬步就往走廊那边走过去。 迎面缓缓走来一个男人,修长的身躯,剑眉斜飞,眉间轻蹙着,轻轻摘下来太阳镜。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左边是黑色的,深邃,像是古井;右边是碧蓝的,也是深邃,像是深海。 相这一双眸子同样噙着孤傲、冷峻、戾气。这一双眼太具有侵略性,也太过诡异,人人都不敢直视,身子呼吸也不自觉地控制住。 他挺拔的上身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没系领带,第一颗扣子没系,露出蜜色的肤质,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色衬衣的男子,粗壮,恭敬,像是保镖。 明显,周遭所有人的屏息,他已经习惯。 他走到灯光明亮处,叶絮突然听见了凌家婚礼那边一个女子尖声呼唤了一下:“濯……”然后婚礼一片混乱。 凌家的婚礼跟这个人有关? 叶絮静静站着,在并不光亮的角落里。 沈濯北见到她了,这般淡淡的,周遭全是混乱她都不动她一根眉毛,嘴角淡淡的笑意,黑亮的眼睛也是要看透什么似的清澈纯挚。 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下,走到了她的面前,仿佛凌家婚礼上的混乱与他毫不相干,他眸光掠过叶絮精致的脸,她还是淡定得叫他移不开目光。 “少爷,他们都已经接到了消息。”他的身后一个保镖小声道。 “都准备好了?”他问叶絮。 “嗯,是。”叶絮刚才被他夜狼一样孤傲的眸光扫视了一下,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抑,她敢断定:他就是沈先生了。 她是主播,见过场面。她此刻做出了一个婚礼策划者应有的态度,连手势都是那么专业:“我想,沈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只要等您的新娘到了,婚礼就可以开始了。” “我没有新娘。”他锋利逼人地瞄了一眼她:“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叶姑娘。”他眸色冷下来,“你已经承诺,给我一个完整的婚礼。” “……” “所以,我只把我自己带来了。” “那……沈先生,没有新娘的婚礼怎么成婚礼呢?”请原谅叶絮,她第一次面对沈濯北,她还未清楚地知道这一个人是不讲道理的。 2、今天我娶叶絮为妻 “她是希望我重复多少次?我真讨厌跟这样愚蠢的人交流,要不我马上换一个策划公司。”他转身向身后的保镖说。 保镖面有难色,低着的头瞟了一眼叶絮,叶絮咬牙:“沈先生,我给一个电话给我们经理,马上给你答复,一分钟。”那一笔资金,是非常诱人的! “等等,我觉得你不错。”他嘴角微扬,总算露出了一个微笑,可是,叶絮感觉到他笑是邪气的,还满载嘲笑与蔑视。 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一刻之间“栩”厅已经宾客满堂。季至诚说: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敢跟凌家叫板的人一定是大人物。 季至诚求她答应,当沈濯北一场婚礼的“新娘”。 “……我是叶絮,这一位先生是……?”她抬了一下手,介绍那个人,可是他不给她任何的反应,叶絮只能继续:“沈先生是今天的新郎,这一场的婚礼,新娘因为某种原因……” 突然,她的话筒被夺了过来,“大家,今天我娶叶絮为妻,谢谢光临佐证。” 他说完了,身后的n个保镖鼓起掌来。 真够言简意核。 整个人头涌涌的大厅,硬是被这样的气场压着。可怜了那些姹紫嫣红的婚礼彩球,只有自顾自地亮着色彩。 “大家可以拍照。”保镖们根据沈濯北的眼神,作出了指使。 宾客里,大约是媒体人,马上镁光灯闪个不停,他笑着,伸手张臂搂住了正在发怔的叶絮,面对镜头,举起了他的手,像是很习惯那样给嘉宾们打招呼。他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如、气魄逼人。 “能提问吗?”一个记者问。 他摇摇头:“我叫沈濯北,其他无可奉告。” 叶絮听到有人喃了一声:“那个……希……的少爷?”然后他一记冷厉的眸光横扫过去,那个说话者被一个保镖“请”了出去。 整个客厅一片安静。 “濯!”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从门口那边冲过来,头上的白纱撕破,她跌跌撞撞,急切地跑着,喊着:“濯,你不能……” 叶絮知道,那一个是凌家的媳妇。她飞快地跑进来,挤开了一行又一行的嘉宾。直跑到了他们的婚礼的台下,仰着头:“濯,你怎么回来了?你说过给我……” 他淡淡地笑着,深邃细长的眸透出冰冷与决绝,“凌少夫人,谢谢你光临鄙人的婚礼。我偕同我爱妻一并感谢。” 说着,他的手一收,把怔愣着的叶絮勾入了怀里,叶絮懵然,抬头要问是为什么。他的唇已经下来了,在她的唇瓣上轻触了一下。清凉、像是一片雪花,带着微微的温度。同时还有他似乎是橄榄,也似乎是檀香的男性味道,很特别,叶絮没有闻到过这样的气味,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濯!”女人惊呼了一声,叶絮被惊醒。吻她的那个人的眼睛压根就没有看她。而是紧紧凝看着那个穿着婚纱、站在台下的女人。 ………………………………………… ps:新文,求支持,求收。 这是一个豪门+商战+家族内斗+情节的文,绯致力于真正经历风浪的爱情故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 3、唇遇上了吻 那个女人泪眼婆娑,说不出话来,一直就摇头,摇头,悲苦?无奈?还是后悔? “沈先生,这……”叶絮开了口。 这时候后面的人群又乱了起来。原来是凌家的新郎领着人来“夺回”他的新娘了。 “把她驱赶出去。”王者一般,沈濯北下了命令。他身后的保镖在那一个女人面前站成了一排,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后退,他们一步一步前行。女人悲悲戚戚地流着泪,一次一次地摇头,凝看着沈濯北的眼像是有千言万语。 “曼曼,别怕。”一个男人宠溺地把可怜兮兮的女人扶住,眼睛瞪着这边,女人呜咽着抬头看着沈濯北,泪花了新娘妆,男人给她不停地抹泪。 “叶絮。”他又再次把她抱紧,“扶着我。”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全身都是冰冷的。叶絮吃了一惊,努力地站好,挺直了腰板,把他庞大的身躯扛着。 侧脸看过去,那个女人已经在她的丈夫的怀里了,小鸟依人那般躲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哭着,男人不顾身后所有人的惊愕,低声安慰着她,大手抚着她的背脊。 “别看。”嘶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受伤野兽的独有霸气,像是轻喃;又像是霸主在起誓。就这么一句话之后,刚才他的脆弱是自己的错觉?他已经站直了,像是一株松,脸上表情冷如夜狼,轻吐几个字:“在我的面前敢这样做,他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 “叶姑娘,你这是违规的!你一边答应给我们凌家一个完美的婚礼,一边又跟他在这里结婚。你这是有意破坏。”凌家老爷子在一大群的保镖护卫之下,站在了叶絮面前,脸黑得像是锅底。 沈濯北眉头皱了一下,脸绷得紧紧的,浑身又再一次散发戾气,叶絮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蹙紧的眉稍稍松了,她又再把手在他的手腕上摁了下,低声劝:“沈先生,给我一个面子。” 她转身,面对着老爷子,吸了一口气,对着凌老爷子笑用她主播特有的快、简洁、温和又疏淡的声线说:“谢谢老爷子对我们婚介所的肯定。帮令郎定下婚礼的是真爱一生婚介所。而我叶絮又是**独存的一个人。我的婚礼,是我跟沈先生约定的。跟凌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凌家不是没有包下整个羽桦酒店吗?我们是同喜。” 老爷子被她又快又富有条理的话给噎了一下,刚想开口贬斥,叶絮拿来了一大包的喜糖,硬是塞进了他的手里:“和为贵,恭喜恭喜。祝贺老先生、祝贺!祝愿凌家二少早生贵子,凌家香灯旺盛,不日之后四世同堂,一团和气……” 老爷子想再说什么,沈濯北的保镖又再站了出来,形成人墙。他唱了黑脸,叶絮就马上唱白脸,一努嘴又再把好听的话说了又说。 “老人家,婚礼热热闹闹的多好啊。您给我们说一句好听的吧?” 老者冷哼了一声,狠狠戳了一下金丝拐杖,走出了这一个厅堂。 婚礼就是这样尴尬的局面之中举行。 所有的繁复都不重要了,所有的混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叫沈濯北的在她送走了最后一名宾客的时候对她说:“今天你的表现我满意了。” 嘿! 她马上就能帮季至诚赚到第一桶金。想到这个,她心里美起来,嘴角浮起一个笑意。 “最为满意的是我的吻,遇上了合适的唇。”他邪气地看着她泛着光泽的唇,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等我电话,给你你想要的。” ……………… ps:这是一个怎样霸道又邪佞的主儿?记住,他叫沈濯北!你喜欢他了吗?哈哈,欢迎收藏。 4、怦然一瞬 叶絮惊愣了一下,???哦,明白了,他是说那一个简单的像是没有发生过的吻、还有他的酬金。 她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唇,手碰了一下被吻过的地方,那木香、混合着橄榄与檀木香气的清新。 心怦然而动!别想了,不要再想,打住打住!叶絮,你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虽然,这是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悸动,怦然一瞬像是拨动了心弦。 不过就是在昨天。 季至诚因为要布置凌家这一场的婚礼,疲于奔命。她从电视台那边下班回来直接就到了他的婚介所。 他忙死了,当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不得不接起,她用她那疏淡又不失甜美的声音说:“你好,真爱一生婚礼策划公司……” 对方静默了一刻,她心里一紧,把声音放得更加温柔些:“亲,你好,我是叶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亲,我需要一个婚礼。”对方的声音冷佞。 当时她就觉得有点不安,可是把事情转告季至诚的时候,他居然高兴地手舞足蹈:“真的叶絮?这么多钱的一场婚礼,为什么不答应!马上打回去,答应了吧,求你帮我!” 季至诚还真的没有说过“求”字。 可今天遇上了这个沈濯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刻的她的心有一种感觉,像是被抽走了什么,有点空;又好像被填上了什么,有点堵。 真矛盾。 她张开眼的时候,那一群人已经在那个高俊的身影带领下远去。那边厢,凌家那一场婚礼草草收场,几个婚介所的人在收拾着。 季至诚略显疲惫,从杂乱中走来,对着她张开了手臂。 她有点委屈,有点不忿:怪他!就怪他答应那一个人,让她输了一个吻。季至诚温柔地对着她笑:“辛苦你了……” 她躲开了他的臂膀。 他却没有体会她的难受,只是退而求次,拉了她的手:“担心那个人不付钱吗?他已经给我留下了地址。” ————————绯———————— 第二天,报纸上、电视上全都是本城富豪凌二公子娶妻大宴遭到了神秘人物的“破坏”的消息。 凌家给出的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参加婚礼的人们纷纷说辞: 说是破坏,实则别人只是与他们同时举办了婚礼;而说是破坏,杀伤力比破坏还重几分,坊间传闻,凌家媳妇在婚礼没有结束时晕倒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也有人说,那一个男人跟凌家媳妇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是凌家二少抢了别人的女人;更有甚者,说那一个男人曾经是十年之前本城首富之子,移居海外现在回来…… 谁真谁假,无从追究。 季至诚非常担心凌家会为此而责怪他们的婚介公司,可凌家可能是怕进一步影响名声的原因,他们居然没有追究。 凌家那一笔酬金已经不低,而沈濯北这一场,原本是五位数的,居然现在因为叶絮表现让他满意而达到了六位数。季至诚仿佛看到了红色的票子在面前飞舞的情景,今早就跟她说好了:“叶絮,你从沈濯北那儿得了钱,今晚我就到你家去吧?” 真是天真啊,她的家,他还是未能去的。六位数算什么。 沈濯北给了电话来,邀约叶絮今天到他指定的地点去拿那一笔的酬金。叶絮自己的车子坏了,只得让家里司机把她送过来。 这时,已是穿过了繁闹的街区,到了近郊。 车子缓了下来,周叔看了看外面的指示牌:“叶絮,应该是这里了。不过这里是私人属地,我的车子已经不能往前开了。” “好,周叔,这一件事情你不要跟我爸爸说。我下车了。”叶絮下了车,看着周叔那一辆金色劳斯莱斯缓缓离开了才戴上了她的草帽,往那一条“私人属地”的路径走去。 —————————— ps:叶絮能得到那一笔酬金吗? 9、他看上你了,小心! “什么事情?” “过两天要准备一个专访,人物很重要。台长说了,只有你叶大主播能hold得住这样的场面。” “那是过两天的事情。、”她最讨厌在上班时间之外被控制了。 “叶絮,别挂!”胡月菲嗔,“准备资料啊,那一个人听说是非常难搞的,现在台长就给了一个名字下来。” “名字?说说看,我回家再瞧瞧。” 胡月菲说了一个名字,她呆了一下,身后那涂思曼隐隐的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哭什么?” “真的对不起,我要离开这里了。这是我的手机号,是私密的。我家人马上就到,叶絮,我会记住你的。”她冷眼婆娑,用力咬住了唇,那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嗯。”叶絮接过了她的字条,放进了包里。她的是非她不想卷入。 “我见过你,你是那一个婚介所的经理的女朋友吗?” 这一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烦,叶絮点点头。 “听我说。”她突然抓住了叶絮的手:“沈濯北是一个冷血又变泰的人,他会因为你说的一句话把你宠上天,又会因为你一个眼神把你踢入地狱,千万千万不要靠近他。” 叶絮心里想:这个我不用你提醒。 “他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你也千万不要得罪他。” “他……可能要在聿城住下来了,我这一次一定会死的,叶絮,你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我已经决定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疯了? 叶絮看看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目光决绝。 “我没有傻,我是想清楚了。凌家会给我安排好一切的。你救了我一命,叶絮,我有义务告诉你:按照我的感觉,他是看上了你了。” 她淡笑一声:“是吗?那么我可以怎么避得开这一个人呢?” “走!远离他,让他永远不能见到你,到了最后,忘记你。” 叶絮冷笑一声:“好吧。我会考虑。” 这时候,外面几个蓝白色工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低着声音:“少女乃女乃,我们走吧。” 目送涂思曼离开,叶絮脸色冷了下来,她就是这样对他充满恐惧的?如果这一个人这样值得别人恐惧,她逃,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不就是一个邪魅狂狷的男人吗?一个法治的社会,他能把她怎么样呢?她真的不屑涂思曼这一惊弓之鸟的模样。 想到……他一定“看上了你”这一句,叶絮莫名就想起了刚才胡月菲报过来的名字。 沈濯南? 他跟沈濯北是什么关系? ———————绯—————— 叶絮走进了电视台。她那一身灰色的通勤装,完美又古板。梳得整体贴服的直发,浓厚的妆容,加上一贯的节奏,很有气场地走进了演播大楼。 谁认得出她就是聿城著名收藏家,镌刻家叶尚端唯一千金。 “名聿”连锁超市的叶士宏、叶士达兄弟之妹。 更没人知道,她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真爱一生”婚介所的小老板的女朋友。 她就是她,双面。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自己好像都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叶姐早。”小助理美美给她开了手提,关切的问,“咖啡还是女乃茶?” …………………………………………… ps:绯爱剧情,故事是慢慢讲的。你的收藏是绯码字的动力,亲。 10、主播 “冰柠。”她有些捉急,这一个人是“神秘嘉宾”,什么年代,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就能够上她主播的节目,这一个人不是一般。 她翻开了胡月菲放在她桌面的资料,里面竟然全是什么文? “叶姐,是法文。”美美小声说。 叶絮抬头,“你认识?” “不认识,是平哥说的。” 叶絮认得几个法文单词,可是太久了,她根本翻译不过来。 叶絮拿着资料去找黄平翻译,可是,结果,见到了台长之后,叶絮惊讶住了。因为台长说的是:“叶絮,今天你要采访的,是沈濯北。” 台长梁司彦丹凤眼眯成了线:“我觉得很有趣,叶絮。” 他是知道自己的底细的,什么叶家千金、什么季至诚的女友……他都知道。台长这一个人,太贪玩了!娱乐精神造就了他这一个电视台飙高得过分的收视。 可有必要跟她这一个“老下属”玩这么阴险的一招? “你是我的手下,你得听我的。不是吗?”他长叹了一口气:“叶絮,你可以不玩。我可要告诉你老爹。你愿意配合,我们就一起玩玩沈濯北那个家伙。” 老爹,是老学究,女孩子的三从四德他还经常在她的耳边念叨。这一次坑定了! “台长,你确定他……你确定你能玩他?” “不是还有你垫背吗?”他狐狸一样地笑开:“两个小时的新娘,还有一个吻……啧啧。叶絮,抓住这个机遇,把这一月兑了勾的金龟给我吊起来!” 叶絮完全被他这样的话震得半刻没有回过神来。他还真的嗨!像是打了鸡血。他真的能约沈濯北吗? 那一个双色眼眸的魔鬼! “他一定来,就用你这一个月奖金当赌注。”梁司彦绕起他戴了黑色指环的尾指,娇媚一笑。 还有比这更无语的上司吗? “我能辞职。”叶絮虽不能遇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已经能判定:很麻烦,惹上了沈濯北,谁都不能安生。 “辞职?”梁司彦转动了一下他的指环:“脑子不好使了么?我马上给你老爹打个电话,告诉他老人家,你为了帮你那一个可爱的男友赚一笔六位数,你豁出去,给人家当了两个小时的新娘。” 叶絮模模额头,再一次深深后悔,季至诚,他为了钱把自己送出去给人家当两个小时的新娘!不是怪他对自己不好,是怪他被金钱蒙蔽了眼睛。还有蠢死了的自己! “好吧,你出去准备一下。”梁司彦勾起嘴角,笑得狡猾。 ————————绯——————— 沈濯北到了电视台台长办公室里,梁司彦已经给他泡好了咖啡,他还没有坐下,梁司彦就嗔:“回来几天都不给我一个电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动了一下嘴角,哼笑,坐落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自然的放在了沙发扶手上,眸斜斜瞅了梁司彦一眼,不怀好意地带着揶揄:“你是谁?” 梁司彦尴尬地低头握了握两手:“濯,我有负重托。” “哼!”沈濯北脸色更寒,不再看垂首认错的梁司彦。 办公室了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好一会儿,梁司彦这一妖物才斜着肩膀靠过来:“喂,算了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要学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是说,要我放过涂思曼?” 11、絮语黄昏后 他的脸上凝结的寒意,谁敢硬碰?半晌,梁司彦才慢慢开口:“凌家二少跟那个女人是有了感情,你把她送回来已经两年了,什么事情都会有变化。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你太自信是你的错。怪不了谁。” 他沉默不语。 或者梁司彦说的是对的,自己太过自信了。 “今天请你喝酒。不过是给我做一期专访之后。”见到他蹙眉,梁司彦跳起:“何以解忧?何以解忧啊?我家的藏酒!你点那些可以开那些。” 他松开了眉头,眯起了眼。 梁司彦抚掌大笑:“太棒了,还能喝酒,还想喝酒。啧啧……”他摁了座机:“让叶絮进来一下。” 叶絮?沈濯北看着这一个女人,精致、浓厚的妆容,那唇、那脸、那眼影,是叶絮吗?可五官轮廓明明就是她。 “台长,沈先生。”她不卑不亢,声音婉转之中还有冷淡疏远。 是她。 他前些天听到这一个声音的时候思维停顿了几秒,这个声音不算是天籁,可是就能一下击中灵魂。像那一个人的声音,太像了。不过, 她又是不同的。 叶絮像是一个站在半空冷眼看世界的幽灵,声音是软的,内涵是冷的。 她的眼如果不是那些厚厚的色彩、长的过分的假睫毛遮挡,也是这样。 “濯,叶絮你是认识的吧?今天就由她给你做这一个专访,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地点就在那边的直播室,你们准备一下。” “好。”叶絮点头答应。 他似笑非笑,转动着手里的咖啡杯,“半个小时?恐怕半个小时之后你有插播的新闻,所以现在好了。” 梁司彦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他松了一下肩膀,“叶小姐?” 这家伙,对叶絮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梁司彦把他说的话归结为:他做事不安章法。 直播室,就是一个透明的宽大的玻璃屋。里面观众已经整齐的就坐。导演指挥下,她平静地走上了台:“各位,欢迎大家收看本期的‘絮语黄昏后’今日话题‘云兮归来’,我是叶子。”她抬头淡淡扫视全场,嘴角挂着疏冷的微笑,她看到平日闹哄哄的直播室外,此刻是安静。 直播,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观众的。而能够反映这一场做得好不好,就得看场外。 安静的人群看的是那一个人。 叶絮抬了抬手:“热烈欢迎我们今天的嘉宾,沈濯北先生。” 掌声、灯影里,他高大颀长的身躯慢慢踱步上来,叶絮侃侃介绍:“沈濯北先生的面孔在聿城的出现,源于不久前的一个婚礼。”屏幕上是沈濯北跟叶絮的“简朴”现场婚礼照片,她当时接近素颜,没有人认得出她。人们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他淡若无痕的笑意跟叶絮如出一辙。 梁司彦叹:两个是棋逢敌手啊。 “撇开任何全部流言,沈先生这一次从南美回国,怀着的是一份怎样的情愫?”她双手交叠在台前,盈盈笑向那一个男人。小心肝动了一下:他戴了美瞳,一双眼都是黑色的了。 12、访谈 沈濯北明显看出来她的惊讶,微微地挑了一下眉,不语。 冷场?怎么会。 随着他的目光,叶絮看到了那边墙壁上的一幅红豆相思图,月兑口而出:“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她极快地、带着清婉的节奏念出了这一首词,然后心一咯噔,为情?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探究情感。这一下糟糕。 他如黑曜的眼眸果然变得更加深邃凛冽,她平静笑了一下,径自收拾话题:“每一个眷恋故乡的人都是多情。沈先生打算给准备回聿城发展事业的海外朋友提一个什么醒呢?” “聿城美女多,小心驾驶。”他噙了笑。 “哦,”观众们都低声笑起来,此句只能意会,未能言传,极妙。 “是,沈先生所言极是。聿城交通确实比别的城市更加堵塞。美女赏心悦目的,可别在大街上赏。” “就像我们的叶主播,你就不应该在街上晃荡。是吗?”没想到他还幽默。可惜,那不是把话题往低俗的方向拉吗?不是影射她么? 这一个人啊! 叶絮撩撩发丝:“闻说沈先生毕业于……” “叶小姐,英雄莫问出处。我毕业的大学并非剑桥耶鲁。所以还是不要让我们聿城的人去仰慕。我觉得清华北大不错的。真的。”他认认真真。 变脸? “好,也是,我们旨在发扬故乡文化。”叶絮又再撩了一下发丝,使出浑身解数:“所以,大家身在他乡的游子,学历不重要。我们热切盼望你们的回来。能叙述一下沈先生回国的蓝图吗?” “聿城需要向叶小姐一样的美女为城市做宣传,也要有你们梁台长一样的人为城市普奠基石,而我们,还是默默奉献好了。”他好像很配合,接上了她的话,然后 ——居然就那么说完,就那么挥手! 就那么转身! 他脸上始终不愠不怒。 观众,居然就那么给面子掌声雷动。 叶絮在灯光离开她的脸追随着沈濯北的背影的时候使劲翻了个大白眼!烂透了的访谈!这是她工作史上最恶劣的一笔! 他离开,节目还有二十分钟。 叶絮辛苦地撑场。 终于熬了过去。 拖着疲惫身躯下了台,助理美美悄声在她耳边说:“台长叫你去。” 在梁司彦办公室的门外,居然听到梁司彦哈哈大笑的声音。太难得在失败之后的访谈都有这样愉快的心情。 叶絮敲门,梁司彦亲自来开门,见识叶絮,笑意更大,一张臂勾住了她肩膀,用力拍了拍:“叶絮,我觉得你真可爱,居然念了那一首词。你知道吗?我们濯少对那一首词的感情深度啊……” 叶絮没想到,正是由于那一首词,对访谈毫无好感的沈濯北居然就配合了一下。这已经是让梁司彦惊艳的要死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默契呢?”梁司彦亲自给叶絮面前的杯子斟满透明的液体。 …………………………………………………………………… ps:谢谢图咖咖、卜影的大荷包!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鞠躬! 17、邪恶的手段 “真可怜,你是第一个被他这样对待的女孩子。”医生瘦瘦高高,白皙的脸,一副金丝眼镜,他挑了一下眉,嘴角淡笑,痞气十足:“我自我介绍,迟景御。” “叫他放我出去!”叶絮激动地抡着她的小拳头。 “放你出去?”他嗤笑,手很随意的叉在他的大口袋里,“那看你是否能够承受这一招,他不会伤害你,你也别伤害他。他是病人。” 迟景御怜悯地望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哎,你……”叶絮追上几步,可是门已经关了。 “姑娘。”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低低沉沉的喊了一声。叶絮转身过来,笑了一下:“没事,我们都不怕他就好了,虽然他很可怕。” “迟医师很好,能理解我。”他低着头,眼睛不敢看叶絮。 “病人也有病人的难处,谁想生病呢是不是?你是不是得罪那个……咦,你怎么了?”叶絮看着那个人,有点奇异。 他呼吸有点急促,双手抓着自己两边的裤腿,痛苦地把头往下低着,像是跟什么进行搏斗。 “对不起,姑娘。”他好像豁出去,抬起了头:“我答应过迟医师,我把这一个事情当做是一次实验。他说……你已经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病人。希望没有吓到你……” 说着,他解他的裤tou…… “你要做什么!”她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一个男人突起了的某一部分!吓得脸刷地苍白,“你……” “不要害怕,我不过……”他急促地喘着,“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你不要尖叫……你尖叫的话我就克制不住……麻烦你了姑娘……刚才那沈先生说……你不要后退啊,看着我,……平静的看着我就好……”他脸上兴奋地泛着红,“沈先生说你为了显现你的爱心,你什么都敢做……我,啊!你不要退,不要别开脸,不然我就真的拿出来了……” 那男人,肯定是因为叶絮极为激动的反应刺激到了,他兴奋地捣着,全身发抖,眼睛发出了渴望的光芒! 什么病人! 露——yin——癖!死变——态沈濯北!你弄这么一个人来吓我!幼不幼稚啊! “沈濯北,你这个变泰!你快放我出去!啊——”她尖叫着,躲到了墙壁的角落,那一张白的发青的小脸异常的恐惧,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娇小的身躯,浑身发抖,双眸紧闭。 “不要过来……不要!”她虚软的靠着墙,脚已经无力了,布满惊恐的眼睛没有泪水,她缩着脑袋,看着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一双大拖鞋…… “姑娘,你抬头看看……”那个病人喘息更重。 “砰!”一声,门突然就那么大开了。她很快地被拥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然后在她还没弄清楚是谁把她抱着的时候,那一个人已经把她横抱起,大步走出了这一个房间。 几分钟之后,沈濯北偌大的房间里。 “濯,你吓昏了她。”迟景御的手按在了叶絮的眼睛上,调侃着那一个人。 “我不信。”他走过来,叶絮能够感觉到他拉开了迟景御的手,听到他喊:“叶絮,睁开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