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艳福之帅哥成王记》 引子 决斗遗神 骷岷山顶,绝盘峭壁,千年古木,阴郁丛林。 陈王知道这次命悬一线。面对破狼派四大终极杀手:天、玄、地、黄,他知道胜算几乎为零。因为隐蝉与血虻,他虽然能隐身,而且刀枪不入,但天玄地黄集合的强大功力会幻化成“魔之刃”,无论是否隐身碰之即裂,血涌不止。单枪匹马和破狼派战斗了n年,因为隐遁之术,窃取了不少机密。这个民族的极端分裂组织,妄图颠覆国家政权,自立为王,但横空里出现的陈王却让他们的计划屡屡遭到重创。因为隐身,因为无处可循,破狼派内部明争暗斗,以为奸细混入,暗潮汹涌,内斗不止。直至陈王的救人败露,破狼派第一掌门人菰定城确信:隐蝉出世,血虻再现。纠集手下天玄地黄四大杀手,追杀陈王,挖取隐蝉血虻。 自诩无人能敌,无人能见的陈王,在破狼派的阵营里厮杀多年,破悉情报无数,挽救国家危难免除人民危害无数。只是所有的危险都在第一时间内解除,国家安全部门在首次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下,按照匿名举报实施提前布控,牢牢掌握事态发生的第一来源,把危险与恐怖行动扼杀在摇篮里。破狼派多次的组织在陈王的探实下,提前预警,任务屡遭重创,国家安全部门试图找到提供情报的陈王,也是毫无所获,只知有人暗中相助,如同神灵。破狼派因为迟迟不能组织有效分裂,怀疑内部奸细,为肃清内敌,无暇顾及外围。直至菰定城亲自出马,设计救人圈套,陈王不知是计,败露身份,显现隐蝉与血虻。菰定城亲自召集破狼派四大神秘杀手,面授机宜,设计堵截陈王,免除后顾之忧。 若是一对一单挑,陈王并不杵天玄地黄任何一人。在破狼派内部隐匿已久,对这一组织了如指掌。天玄地黄隶属菰定城直接管辖,平常不参与任何行动,这几年来也从不见其真面目。只是派里有过诸多传奇:此四人是四胞胎亲兄弟,母亲生于雷雨大作之夜,闪电击中其母肚皮而出,出生即可走路,力大无穷。后被骷岷山道劳仙人所收为徒,菰定城奉道劳仙人为尊,请天玄地黄辅助其大业。菰定城派他们追杀之时,自己与他们曾单独遇见过。自己的隐身之术在他们四人眼里根本无用,据说道劳仙人在骷岷山中提炼出了一种“骷髅液”,能洞穿世界万物。与之较量之中,陈王的天旋十二转和落叶七十二卷让他们单人之力无法承担。可今天不同,天玄地黄四人俱在,且“魔之刃”已成,菰定城已下必杀令。 陈王站立骷岷山顶,一袭黑衣,持龙之剑而站。天玄地黄分居东南西北而立,青蓝紫白衣,天持戟,玄护镖,地用鞭,黄弄箫。陈王泰然自若,意气风发,临危不惧:“天玄地黄,四位大侠。菰定城为非作恶,企图夺国家之政权,视百姓生命如草芥。你们作为侠客,为其卖命,不觉得荒唐,不觉得可耻,不觉得是在助纣为虐吗?” 天老大回话:“我们不问政权,不顾世人。我们只听命师尊。你,小小陈王,自恃其高,屡屡败坏师尊及菰大好事,今日,我们四兄弟必将擒你。” 陈王暗暗发狠,手掌使劲,气运丹田,龙之剑微微颤动。 玄使镖飞速而来,黄弄箫雷音滚滚,地甩鞭脚离地,天横戟横冲而至。龙之剑出鞘,寒光一闪,天旋第一转落叶十八卷呼啸而出。 天玄地黄四方围拢,陈王占地为圈,运气为屏。龙之剑左右招架,四下出击,骷岷山顶升腾起一股股白色烟雾。使尽天旋十二转及落叶七十二卷,天玄地黄无法近身但也无法伤及毫毛。忽听一声“破”,天玄地黄齐纵升天,犹如火箭之势。陈王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高速旋转。天玄地黄呈锥形直刺陈王,眼看即破头颅,却无法向下,陈王使一招“坐地成佛”抵御其“锥形之钻”。见无法穿透,天玄地黄四头相靠,身体平飞,腾出双手,使一招“八手联弹”,欲控陈王身躯。只见陈王单手擒地,双脚齐飞,另一手穿插双脚之间,使一招“腾龙倒海”,连接八手联弹八八六十四掌,不处下风。天玄地黄见状无法取胜,四件兵器合起,喊一声“箍”,天空里旋出一件八棱状怪物,直愣愣插向陈王。陈王耍出龙之剑,大喊一声“合”,只见龙之剑与八棱状怪物纠缠,寒光四溅,星花璀璨。只一声巨响,八棱状怪物分崩离析,龙之剑无影无踪。天玄地黄异口同声“我的宝物。”四下里散落骷岷山下。 “陈王,你毁了我们兄弟的宝物,拿命来吧。”四人抱成一团,隐约不见人形,一柄黑色之剑雾霭里蒸腾而出。陈王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魔之刃”,迄今为止无人能破无人能敌。来不及多想,只能使尽平生所学。一招“弧形水帘”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帘式气波,但即刻被“魔之刃”销蚀。又一招“沙土城墙”,骷岷山顶泥沙飞卷,形成堡垒,“魔之刃”破墙而入。又一招“气之山河”,空气里凝聚起一团山峦,“魔之刃”开山劈海,呼啸而至。陈王平地里一个纵身飞翔,直挺挺耸立云霄,“魔之刃”弹道指航,跟踪追击;陈王一个“鹞子翻身”,空中急转急下,翻转腾挪,“魔之刃”扭曲变形,丝毫不离半步。陈王想着自己的“天极81式”只练到“八八六十四式”,最后一式的“天极遁术”若能练成,兴许还能逃离“魔之刃”的追击,可眼下估计命悬一线了。陈王使一个“破釜沉舟”,身体呈“x”形,直冲“魔之刃”。即到,双腿盘住“魔之刃”,顿觉刺骨疼痛,鲜血直淋,陈王已无暇顾及,使出最后一招“头颅千斤”,用额头猛撞“魔之刃”。空中的黑剑划过骷岷山的一道道奇峰,磕出无数个齿形口子,撞击骷岷山顶望星叹月峰,滚落至山底。 陈王睁开眼睛的时候,知道命不久矣。他唤出身体内的隐蝉与血虻,集合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携着他们分离骷岷山,降至h城荒郊。自己出生的这个城市,陈王面对无边无际的荒原,脸上轻轻地绽放出一丝笑容:就这里,就这里吧。人生在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首自己的人生,无憾也无怨。如今,天黄地玄已随“魔之刃”坠毁,想着菰定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纠结起强大的力量,自己这几年当枪匹马的战斗已经使破狼派分崩离析。安息吧,就此安息吧。隐蝉、血虻,劳烦你们再在我的身边待一待,需要你们再次附体的时候,请找个意中人,助他完成大业,救国家于危难之中,挽民族于危亡之时。 第一章 周末潇洒 星期五,终于是周末了。 在等待下班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蒙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周五好,周五真好。忙碌了一星期,终于可以不和这群小毛孩子啰嗦,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个懒觉,终于可以没心没肺地过属于自己的开心日子了。作为一个小学老师,蒙帅说不上讨厌这份工作也说不上喜欢。整日里和这群小孩子打交道,有时候确实挺烦的,小孩子特能吵,从早到晚总是叽叽喳喳,一刻都不得安宁。担任班主任和两个班的数学教学,从早上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起,真的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哪怕是不用上课,坐在办公室里也经常会有这样那样的琐碎事情缠绕着。但有时候也真的是挺为这些孩子的天真活泼所影响着,自己也快乐着享受着。男孩子们在课余从不称呼他蒙老师,总是“帅哥帅哥”地叫着;女孩子们腼腆一点,当面不叫帅哥但也不叫蒙老师,而是称他为“帅老师”。久而久之,蒙帅就似乎成了“帅蒙”,连同事们都称他为“帅老师”了。几个调皮的男孩子就在背后轻声嘀咕,其实我们的老师不是“帅哥”而是“帅蒙”,是“帅”被“蒙”住了,其实“不帅”。蒙帅当然犯不着跟这群小孩子计较,他愉快地接受着孩子们的这种调侃,他觉得正是孩子的这种天真与活泼才让他觉得当老师有所意义,不然,一个大小伙子整日里和这群小不点在一起,拿的工资勉强温饱的,何苦来着? 刚才母亲打来电话,问他这个星期是不是回家?蒙帅谎称这个星期要准备一堂公开课,不回家了。母亲有点遗憾地告诉他,隔壁王伯家门前的小池塘抽干了水,王伯送了他们两条八两左右的鲫鱼和一条5斤多的草鱼,他爸爸还用铁耙在淤泥里耙出了几条鳝鱼,如果他回家就做个滑炒鳝片。蒙帅听着还真有点动心,想着小时候在渠道里捉鱼,夏天晚上拿着手电筒去捉青蛙,用自制的鱼钩套上蚯蚓去钓鳝鱼,这些孩童时代的乐事真是有趣极了,现在的孩子是没有机会去体验到了,只能整日里在电脑游戏里厮杀拼打了。一时想出了神,母亲后来说的话他都没听清,只是记得母亲挂电话前又唠叨了一句:又不回来,都快一个月了。蒙帅想想也真是,真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自己所在的单位是在县城里,离家只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每次回家老妈总会准备一大桌菜,远比每天自己在这里吃快餐吃馄饨面条的强,但一想到每次回家母亲总会跟他唠叨: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啊?他就觉得烦,有时觉得做父母的还真是挺不通情达理的。读大学的时候,每次打电话,母亲总要提醒他:现在在读书,不要谈恋爱,等工作了再谈;现在工作才三年,就整天问他女朋友谈了没,早点带个回家啊?谈恋爱找女朋友又不是上街买白菜,哪是想谈就谈想找就找的啊!想到这,蒙帅立马为自己推月兑回家找到了搪塞的理由,一下子就心安理得了。 下班的铃声刚响起,蒙帅收拾了桌子,拎起包,和同办公室的其他三位老师告了别,径直向校门口走去。刚踏出校门,“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天有多长地有多远……”胡彦斌的红颜响起,蒙帅总要听一会再接起电话,这首歌他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 “帅老师,你搞什么呢?不是身边有美女吧,这么久才接电话。”是朋友陆吴炜的电话。 “刚下班,怎么了?请我吃饭?” “来来来,赶紧到h城来,晚上请你吃饭泡吧。” “你中彩票500万了啊?今天怎么这么豪爽。” “赶紧来吧,一个小时后,芙蓉巷天鲜楼,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蒙帅模了模头,一阵狐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陆吴炜这个兄弟,他是没有好担心的,赶紧收拾下去好好潇洒下吧。 天鲜楼几乎是蒙帅和一帮“狐朋狗友”在h城碰面的“秘密据点”。一走进门,漂亮的老板娘就抛来了妩媚的眼神,“201,精致小包厢。” 蒙帅笑着回应了下,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老板娘:新烫的头发,微微卷曲,漂染的颜色有点杂,但拼凑得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一件v型的低领蓝色t恤,胸前挂着一个金色的苹果,熠熠生辉的。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一双平跟的帆布鞋。看似并不招摇的穿着也许是因为身材高挑,脸蛋清秀的缘故,每次蒙帅都是见了有一种小小的心猿意马。也许,这也是此店生意持久兴旺的原因吧。 201是个情侣包间,墙壁的颜色涂染得有些暧昧,灯光也有点晦涩,忽明忽暗的。一张圆形的小桌,两把沙发椅,倚墙靠有一张宽大的沙发。一个原本狭窄的房间里,搁置这么一张大的沙发,让人对如此的情侣包间想入非非。蒙帅对陆吴炜的这个安排有点莫名其妙,两个大男人找个情侣包间,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来来来,别看了,这地方就这个包间了。赶紧坐。”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了?老婆放假了?” “你赶紧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陆吴炜是蒙帅这帮朋友里第一个结婚的。他是倒插门找了h城下属一个集镇的私营老板的女儿。这个大学里心高气傲的家伙,当时走了这步棋让一干朋友面面相觑,张大了嘴巴。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找个老板的女儿,我一辈子不用拼死拼活,照样比你们都活得好。” “兄弟,你不是说你老婆整天像蚂蝗一样粘着你的吗?怎么,今天怎么逃出来的?” “兄弟,不瞒你说,还真的是逃出来的。”陆吴炜一边夹着锅里的鱼,一边给蒙帅倒酒,这姿势,真让人有点担心他把鱼刺卡喉咙里或是把酒倒在人身上。 “你老婆真把你管这么紧的啊?结了婚就这么恐怖?” “她肯定不放心我呀,我长这么帅,她长那么丑。”陆吴炜说这话像是说别人的老婆一样。 “那你当初还愿意跟她结婚?现在嫌她丑了啊?” “不是她家有钱嘛。要不是没钱,谁愿意到她家去招女婿?” “你小子是吃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这帮兄弟谁能像你这么潇洒呀。” “好了好了,别说她了,这次我是谎称我们要开同学会才溜出来的,等会你得给我担着点。”陆吴炜神秘地说。 “我怎么帮你啊?” “也不用怎么帮,就是她等会肯定会打电话来,你帮我接个电话,说是开同学会,我喝多了,今晚就跟你们这群朋友一起睡了,不回家了。”陆吴炜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 “就这样,能把嫂子给骗过去?”蒙帅觉得这个兄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谁都不相信,就相信你。” “相信我?”蒙帅一脸狐疑。 “是的,就相信你,她觉得我的这一帮朋友里,你是最值得信任的。” 蒙帅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按说跟炜兄弟的老婆,她也只有在他们婚礼上见过。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身材应该很好,但是脸蛋长得确实不怎么样。长长的一张脸,一点肉感都没有,皮肤显得干瘦干瘦的,眼睛有点凹陷,嘴巴有点大,缺乏年轻女人诱人的滋润,即使是结婚时涂抹得够精细也还是显得比较苍老。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认为吗?”陆吴炜吧唧着菜,继续说,“就是我们结婚那天,她说我其他的朋友都色眼迷离地盯着她妹妹,只有你是关心着看着我的酒杯,怕我喝醉。” 第二章 搂抱美女 蒙帅努力地把回忆拉到炜兄弟结婚那天。那天,确实是他陪着炜兄弟敬酒,她老婆的妹妹帮着她姐姐拿杯子。说起炜兄弟老婆的妹妹,她可真是个天仙一样的女人。同样的一个爹妈怎么就生出截然不同的两个女儿呢?炜兄弟的老婆虽高挑,但显得干瘦没有年轻女人的味道,可她的妹妹就不同了。蒙帅目测她的身高应该在1米六左右,没有她姐姐高,但是一袭齐肩的头发,没有染成任何颜色但乌黑发亮,且轻柔飘逸,因为和她共同为新郎新娘服务,蒙帅有幸感受到她的头发柔柔地滑过自己的肌肤,那种感觉,黏腻得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最美的是她的眼睛,双眼皮水汪汪,且总是带着玫瑰花一样的笑靥,蒙帅不是没盯着她看而是真心的不敢看,那是要把人的魂都给勾着的啊。加上那白皙的如乳清蛋白一样的肌肤,这才是江南水润润的女子啊。 “兄弟,待会可全靠你了啊。”陆吴炜用筷子敲了敲盆子,打断了蒙帅迷失的回忆。 “你小子是不是出来偷腥拿我当挡箭牌?” 陆吴炜“嘿嘿”地笑了两声,又给蒙帅的杯子里斟了杯酒,“兄弟,不瞒你说,等会吃好饭咱们一起去泡吧,你要找什么姑娘尽管挑,一切费用我来包。” “瞧你这样,估计是我还没找到姑娘,你早就和人一同双宿双栖去了吧?” “帅老师,你这话说的。我在‘黄金海岸’订了两个包厢,一个给你,你只要带来就是了。” “你真的觉得我就能把你老婆给挡住了,不出事?”蒙帅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老婆的实力,若是真让她抓到了把柄,估计这小子有罪受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陆吴炜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给他家一年四季做牛做马,我这回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潇洒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你说的,有这么恐怖嘛,当初不是你说的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嘛。” 陆吴炜不说话了,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又喝干了。 蒙帅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情况。他老丈人家钱是多,公司的广告在h城a省的各大媒体上轮番地播,他老人家自己还做代言,五十多岁的人风华正茂,说话铿锵有力。陆吴炜当了一年的老师,结婚后就在工厂里干活,老丈人一点情面也不给,连个部门经理都没封,让他从最底层做起。原本,陆吴炜还以为是要锤炼自己,年轻人需要多锻炼锻炼才能成气候,可没成想都两年了,和自己一块儿工作的外地打工仔都上升了偏偏只有他还是早上8点上班5点下班,有时还要晚上加班的。厂里的人知道他的关系,也不敢多刁难他,可他自己难受啊,这怎么说做女婿的也算半个儿子,这老丈人要锻炼人也不是这样无休止地折磨他呀!忍耐了两年了,陆吴炜终究还是耐不住了,这次他是豁出去要让自己好好地沦陷一回了。 两人喝了一瓶酒,都有点轻飘飘的了。陆吴炜的手机铃声响起,“喂,老婆啊,我们正在喝呢!” 蒙帅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 “哦,这里有点吵,要不我让蒙老师跟你说两句?”陆吴炜把手机递过来,眼神示意他好好回答。 蒙帅接过手机,“嫂子啊,我们大家正喝着呢,你放心,不会让他喝醉的,待会我想办法送他回来啊。” 对面传来的声音让蒙帅无论如何都难以把这种声音与他印象中的这个兄弟的老婆的形象所匹配起来。这声音甜甜的,丝丝入心的。“哦,没事,跟你蒙老师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们尽情喝吧。” 挂了电话,陆吴炜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里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陆吴炜原本涨红的脸更红了。 进入皇家酒吧,两人径直走向里面的“尊邸雅舍”。在不断翻滚着热浪的dj舞曲和闪耀的霓虹灯光的走道里,陆吴炜拍着蒙帅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拍在他的手上,“兄,兄弟,靠海温情水暖chuang,您别辜负了兄弟的美意。”蒙帅扫了一眼醉眼朦胧和走路趔趄的他,又扫了一眼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他把炜兄弟送到指定的包厢里,看到里面坐着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跟她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那女人就上来搀住了七分醉的陆吴炜。他的兄弟顺势一到,把头埋在了这个女人高耸的山峰里,眯起一只眼,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蒙帅嘴角扬起一条波浪,转身出了包间。 酒吧炫人的灯光和撩拨的音乐把人的脑袋震得晕乎晕乎的。蒙帅靠着吧台,点了瓶啤酒,独自慢慢地呷着,看着舞池里的俊男靓女,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堕落不起来。透过灯光,他可以看到这群男的肆意地把手放在女人的臀上,从她们的胸前滑下来又划上去,有些甚至把手探进了女人们的裙子里又探出来。这些女人们也不逃,拼命地扭动着腰肢,还把胸脯往男人们身上挤。其实男人和女人,本性上都是一样的,蒙帅看着想笑又有点痒。 喝干了一瓶啤酒,他觉得人反而更清醒了。蒙帅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有点格格不入?若是清高觉得污浊就不要来呀?他自己责问自己,不是炜兄弟把房卡给自己的时候,脑袋瓜子里已经在浮想联翩了吗?还装什么纯洁呀!这样想着,他把酒杯搁在吧台上,人也滑进了舞池里。 领台上的一个帅气精壮的小伙子已经把上衣月兑了,**了上身露出满身的纹身。他激情地晃动着身子,一群比基尼的女子围着他蛇一样地扭动着旋转着。舞池里的人癫狂了,嘴巴里发出“嗷嗷”的吼声,蒙帅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不断地被撞击着,有时候会疼,应该是碰到了男人的手臂或是关节,有时候感到一阵弹性,那应该是男人或女人的臀部,有时候会是一种舒心的柔软,那应该是女人的双峰。蒙帅不断的揣摩着这种感觉,忽然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部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一双女人的手正顺着他的腰带往下滑,他激灵了一下,转了个身子。这双手像是黏住了他一样,也转到了他的大腿另一侧。透过五彩的光,他看到了一张还算年轻的脸,正想伸手去探及她的胸前,这女人闪了神就滑倒了旁边的人群里。蒙帅不知如何收回自己的手,干脆举了起来,做了个极其丑陋的“星星点灯”的造型。 一曲终了,一池人竞相散去。蒙帅要了一杯鸡尾酒,擦了擦汗,感受着鸡尾酒独特的无法形容的滋味。“帅哥,是一个人?”耳边吹来一阵犹如黄莺呢喃的声响。 蒙帅循声转身,是刚才舞池里撩拨他后又逃之夭夭的女子。“呵呵。”蒙帅语塞,以一句僵硬的笑声作答。 “我也是一个人。”女人娇羞得调转过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头发甩在他的鼻尖上。 蒙帅的鼻腔里溢满了各种香,他伸手把女人揽进了怀里,手一寸寸地往上游弋。 女人忸怩地转了个身,双手怀抱着他,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句,“我们去那边的沙发上。” 蒙帅粗鲁地把她摁在了沙发里,双手伸进她的衬衣,哆嗦着解掉她的罩罩,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芽尖。女人紧紧地缩着身子,把头往他的怀里扎。蒙帅推倒了她的身子,泰山压顶下去,嘴巴堵住了女人的嘴,舌头紧紧地缠绕着。吃了一会儿,双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把嘴埋在了她的山峰里。女人的嘴巴里发出了“哼哼”的声响,蒙帅的手滑倒了她的裙子里,一个用力,手指按在了她的最敏感的g点上,他感到丝质的小内内上有了点点的湿润,女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蒙帅想顺势而为,把手探进她的幽暗森林里,女人睁着一双妩媚的水眼汪汪的脸,“我们出去好吗?” 蒙帅回过神来,坐起身,挡在女人的身前让她整理衣服。两人手挽着手,相拥走出了酒吧。 第三章 色诱劫持 女人伸手摆了摆,一辆福特蒙迪欧停在他们眼前。推门进入后,蒙帅脑子里闪过:“私家车?不是出租车?”没来得及细想,女人就把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蒙帅下意识地抱住了她,嗫嚅地吐出了一句话:“去,去黄金海岸。” 女人并不就此罢休,翻身坐在他的身上,也不管是在别人的车里,把上衣都月兑了,只露出一对粉红的双罩。蒙帅也不去多想,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自己还怕个毛啊,这时候不死什么时候去死。自己也把上衣月兑了,luo了上身,摘掉了女人的双罩,把头埋在双峰之间狠狠地吸着。女人翻腾着做起来,示意他躺下。蒙帅乖乖就范,蒙迪欧的后座还真是宽敞,自己一米七八的个子躺下来还能舒展开来。女人解了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扒拉下来。蒙帅的下部已经鼓胀得厉害,就要喷薄而出了。他一个激灵坐起来,一把拿过女人,双手扯住了她的裙子。正欲扯下这层黑色的束缚,蒙帅忽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缓过神,女人赤果着上身怔怔地看着他,刚才是她给了自己一巴掌。 蒙帅不解,想也许这是这个女人的一种癖好,不再多想,继续伸过手去要去扯她的裙子。又是一阵火辣,两边的脸同时烧起来,蒙帅知道,这不是情调。 女人的脸一改先前的妩媚,露出一丝冷笑。半果的身子看上去冰凉冰凉的。蒙帅感到车子也已经停了,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经历着一场色诱抢劫。 接下来的发展朝蒙帅预想的方向发展。女人把他钱包里的钱全部翻走,问了他银行卡的密码,把他脖子上戴的一块玉摘去,把他的三星手机也从口袋里掏了去。让他没预想到的是,她还算侠义的劫持,在钱包里把他的身份证、会员证、社保卡等重新塞了进去。在看他的身份证时,女人抿嘴笑了笑。最后把他手机里的sim卡取出来装进了边上的一个旧式的老年机。把衣服裤子扔给他,开了门让他下车,还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关车门时还摆了摆手,意味着“再见”。 蒙帅抱着衣服裤子站在路边,午夜的风有点凉,他打了个寒战。想着刚才的一切,他不觉得委屈,甚至有点窃喜还有点难为情。自己钱包里才8百块钱,银行卡上也不足2000元,他们这么煞费苦心的来引诱他劫持他,要是知道只有这么点钱,肯定会把取款机边上的玻璃砸碎,大骂自己上当。想着那个女人的双峰,那种水润润的感觉,在冷风中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的他嘴角竟扬起了微笑。 用这个旧式的老年机,蒙帅赶紧拨通了陆吴炜的电话。要是这两人取了这么一点钱回过头来找他,那后果还是不堪设想的。对方传来一阵很烦躁的声响:“兄弟,你来了吗?” “来个毛啊,我让人抢劫了。” “什么?”对方的声音立马清晰和急促起来,“什么情况?你现在在哪?” 蒙帅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肯定是h城的郊区,还没开发,一大片的都是枯萎的荒草地。他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应该在郊区,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怎么会这样啊?你赶紧找个地标或是什么的。人没什么事吧?” “没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先挂了,等我找个建筑物或是路牌什么的,我再打给你。”蒙帅挂了电话,把衣服穿好,沿着路边去找可以说出地方的建筑物或是标志。 “喂,兄弟啊,我找到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陈王墓’,你知道在哪吗?” “在哪?” “陈王墓”。蒙帅又重复了一遍。 “要死了,你怎么到那个地方去了?”对方的声音有点惊恐。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块墓碑吗?我不信鬼神,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但你赶紧再往前走走,那是h城的禁地,你千万别在那站得太久,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大惊小怪,什么禁地。”蒙帅对h城并不了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陈王墓,更不知道什么禁地。他围绕着墓碑转了一圈,光秃秃的一块墓,没有其他的文字。四周的确是荒芜的很,这确实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离城中心也不远,开发成楼盘应该是很上档次的啊?放眼望去,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这里难道还真有什么蹊跷? 蒙帅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他这回感觉尿急,也不去顾忌那么多了,就在陈王墓边,拉开裤子,掏出二弟,恣意地放开水闸,舒舒服服地泄洪。抖掉最后一滴精华露,正欲拉上拉链,蒙帅感到手背上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手背。低头一看,手背上出现了一个黑点一个亮点。“该不是被什么虫给咬了吧?但愿没毒就好。” 他用手指按了一下黑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起来,按了下亮点,这种感觉没有了,再按下黑点,好像两个脚离地了似的,再按下亮点,又没这种感觉了。“这难道是个开关不成?”蒙帅心里嘀咕着。 在陈王墓前站着,还觉得真有点阴风瑟瑟的感觉。看来,还是听兄弟的话,往前走走吧。看着手背上的这两个点,蒙帅不停地把玩着,一会儿感觉自己像飞起来,一会儿这种感觉又消失了,这真的是太神奇了。这条路上的车还真少,在前面的转弯口,似乎所有的车都调了个,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辆车都没有从身边开过。这让蒙帅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也许真的是一个禁地,一个人不应该进入的地方。 终于看到了亮光,蒙帅知道是兄弟的路虎车开来了。蒙帅此时按了下黑点,感觉人飘起来,他看到车子原本朝他的方向开来,还有一段距离忽地慢了下来,看似是要停下来了。 老式的旧手机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蒙帅按下接听键:“兄弟,刚还看到你人了,怎么现在不见你人影了呢?” “我就在你车前面啊?你再往前开一开。”蒙帅莫名其妙,明明他的车就在自己前方,车灯都照到自己身上了,怎么会看不见呢! “你走到路上吧。”对方给了他指令。 蒙帅一头雾水地走到了路中间,朝车挥了挥手。“看到我了没?”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哪有你人啊?” 蒙帅觉得稀奇了,难道是车灯的盲区,还是对方的眼睛有问题啊?自己都看得到车子里的他了,怎么他还说没有啊,自己又不会隐身术。 “你小子倒是快点啊,这地方不宜久留,赶紧的出来。”对方的声音有点在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隐身?难道我真会隐身术了。”蒙帅把手指按在了亮点上。 “你小子要吓死我啊,怎么像个鬼一样的突然就出现了。”陆吴炜在手机里朝他怒气冲冲的。 “啊?像个鬼。”蒙帅低头看了看手背,“莫非,是它在搞鬼?”他又按了下黑点,自己感觉轻飘飘起来,对着手机说,“兄弟,看得到我没?” “你小子在这种对方给我玩捉迷藏,你是作死啊。”对方的声音有点怒不可遏了。 蒙帅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隐身了?按下黑点,我能隐身?他这样想着,可是也不敢再跟兄弟折腾下去了,赶紧按了下亮点,他感到自己的双脚又重新回到了地球上。 “你站在那别动了,赶紧上车回去,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蒙帅坐在车里端详着他的手背,难道自己真有了特异功能?自己会隐身了? 第八章隐身行政楼 琢磨着自己过去的这三年,蒙帅觉得也许真的是心底里太爱廖祁,内心深处不想让她受伤害,不想让她有难堪,所以看她总是偷偷的,关心也是默默的。只是眼看着人家姑娘也要到出嫁的年龄了,这再不抓点紧,可真要遗憾终生了。但每次面对她的时候,自己就是没有这么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真是着了邪了。 周一上午的第一节课,原本没课,为了帮廖祈看班,蒙帅走进了教室。孩子们很自觉地在读课文,看到的是蒙帅进来,有点懵。这下一节才是数学课呢。蒙帅稍作解释,孩子们立刻开窍,课文不念了,唧唧咋咋的声音开始蔓延开来。孩子就是孩子,逮着机会就要显露出玩闹的天性。蒙帅把脸一板,露出一副凶相,以示警告。孩子们也会察言观色,即刻鸦雀无声。蒙帅布置了一个要求:大家拿出抄写本,把新教的这两篇课文的生字词每个抄写两遍。孩子们一脸的无奈,纷纷从书包里找抄写本。于是,有人的书掉在了地上,有人的笔不见了,有人把凳子弄出了声响,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头,不知道跟后座说了句什么……蒙帅对此种情状见怪不怪,这就是孩子,这就是天性呀!待了不足15分钟,廖祈拿着书跑进了教师。今天,她扎了个马尾辫,跑动的时候一跳一跳的。孩子们看到廖祈,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情。 “谢谢你,帅老师,我来了。” 蒙帅“哦”了一声,知道自己的使命完成了,点了点头,踱出了教室。看看时间,还早,接下来是自己的两堂课,一上午就只有这近半个小时的自主时间。看着前面的行政楼,蒙帅想着:何不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去探探学校的最高领地呢? 为了掩人耳目,蒙帅先行闪进了洗手间,四下扫视一遍,没人。随即按了下手背上的黑点,人轻飘飘起来。用手拧拧水龙头,无济于事,拿头撞撞墙,没感觉。蒙帅知道隐身这事已成,走着飘着。路上碰到白洪峰,这小子一如往常的西装革履,只是今天的脚步并不悠闲,小碎步迈得挺快。 学校的行政楼共有五层。顶层是学校陈列室、广播室和一个小型会议室。陈列室有点曲檐回廊的味道,学校历史也有50余年,风风雨雨走过的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的遗迹,取得的辉煌成绩也不少。从学校走出去成就不菲的学生也比比皆是,因此陈列室有点像小小的博物馆,记载了50余年的足迹,也是一二年级六一儿童节必须参观的地方。四楼是教师会议室、工会活动室和一个新装修的微格教室。蒙帅刚在微格教室里上了一堂课,回头看自己上课的录像,感觉自己上课的仪态还是挺不错的,只是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时不时地会用手拨弄一下额头前的头发,这个有点小小耍帅的动作,学生在课堂上可能不太注意,坐在后面听课的老师也不易觉察,但录像里一放,老师们都“嗤嗤”地笑了,蒙帅的脸也红了。三楼是校长室、副校长室,两个名师工作室和一个科学实验室。校长柳泾川科研出身,虽然是学校的一把手还兼书记,但还是担任一个班的数学教学,且常有论文、案例见诸于报端和杂志,是全校老师较为钦佩的一个年轻校长。蒙帅对他的印象也不错,他觉得这个校长肚子里有货,脑子里有材,为人处世也较为公正公平。作为数学教学上的名师,他也对自己有过不少的帮助与指点。柳校长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学校里数学老师的公开课他都会参与帮忙设计与磨课,唯一让老师们在背后嘀咕的,是他太铁面无私,一点感情味都没有。学校每年的评优,他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从不设置“照顾性质”,使得一些年纪稍大的老师总是碎碎念,但他不容所动。副校长室有三个位置,靠南两个桌子并排,是分管德育的女校长倪潞文和分管教学的唐炳良,靠北的一个桌子是白洪峰的老爸,秦伟,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分管学校基建与后勤。这个秦校长是从其他学校空降过来的,据年长一点的老师说,这是个课上的一塌糊涂,学生教得一塌糊涂的人。但蒙帅无法辨知真伪,因为秦校长是学校唯一一个课表上全部空白的人。区里有规定,凡是不担任课堂教学的老师需要作成书面说明,他的说明就是:秦伟,患有风湿及类风湿,糖尿病,骨质增生,不能久坐不能久站,因故申请不担任课堂教学。此说明光明正大贴在橱窗,老师们背后大骂,可秦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大家在背后猜测,这个秦校长,背后肯定来头不小,不然哪敢这么**? 蒙帅飘到三楼,看见校长办公室的门开着,就飘了进去。这是蒙帅三年来第二次到校长办公室,前一次来时柳校长找他关于一个家长对他当班主任的一些投诉。蒙帅想这事就来气,什么家长,自己的孩子无缘无故把班里的一个同学打了,他出面训斥了几句,结果他跑到校长那里投诉他对自己的孩子大呼小叫,没有正确地教导。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学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柳校长倒也不是批评他,只是告诉他以后在处理学生的问题时要更加注意方式方法。蒙帅表示完全理解,对柳校长的好感更加深刻。今天,以一种特异功能的方式进来,感觉完全不一样。蒙帅目测了一下,凭一个数学教师的判断,他觉得校长办公室的面积在40平米以上,里面设有独立卫生间,沙发应该是红木的,茶几也颇为高档。办公室里绿色植物不少,两盆绿萝,一盆发财树,还有一些小盆的吊兰、芦荟、仙人球。柳校长还真是个闲情雅致的男人。此刻他不在,但电脑还打开着,显然刚走。蒙帅飘到校长的座椅前,看着没人,按了下手背上的白点,脚底着落。他坐在校长的沙发摇椅上,舒坦地展开自己的身子,潇洒地转个圈,舒坦,真是舒坦,做个小学校长也是很惬意的。但蒙帅不敢太享受,造次得过了要出事。正要起身,眼睛憋到桌子上的两份文件,他随手翻了一下:是廖祈和白洪峰的下学期农村支教申请书。蒙帅心头即刻一紧:这唱的是哪出?柳校长也搞这种偷鸡模狗,暗度陈仓的玩意? 第九章书记夫人 对于去农村支教,蒙帅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是板上钉钉,雷打不动的事。自己所在的学校处于县级中心城镇,上级文件规定,凡是在中心城镇工作的教师至少有一年以上的农村任教资格才能评中级职称。学校历来的操作程序是按照资历,谁轮到就安排谁去,一年两个名额,历来如此,童叟无欺。今年,按照资历,轮到蒙帅和廖祁。可这节骨眼上,怎么跑出个白洪峰来?他进校不满一年,按照规定,应排在目前教师中的最后一个,也就是需要再等个两三年。看着这两份申请书,蒙帅的怒气就突突上来了。他四下里环顾下,没人,按了下手背上的白点,降落在校长书桌前,从笔筒里撩过一支红笔,在白洪峰的申请书下,用左手无比潦草地写下几个大字:若安排他,天理不容,必遭天谴。写罢,甩笔,按上黑点,飘忽而出。 旁边副校长室的门虚掩着,蒙帅试图飘进去,没有问题,人轻柔得像阵风,筋骨可以360°扭动。里面只有秃顶秦校长在。蒙帅飘到他后面,看他在电脑上操弄着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秃顶的老男人,一面堂而皇之地开着qq游戏,下着四国大战。从战局上来看,情况对他相当有利。与她们对弈的两外两家已全部翻出军旗,他的对家也已翻出,可他的司令埋在最底下,排在军旗上面。军长、师长都依然健在,唯独缺了一枚炸弹。这老家伙,排兵布阵竟然是如此的保守,看来真是老了,冲劲不足。 可另一边弹出的对话框里,蒙帅看到的是一张晃动着的脸,那不是六年级的宓老师吗?她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洋”女人,40出头了,每天的穿戴可谓绫罗绸缎,花样繁多,丰姿绰约。化妆也是渲染得奢重豪华,似乎是不把整张脸涂成一个花瓶不罢休。更要人命的是,她喜欢香水,即使在十米之外,香味也能熏得你喷嚏连连。为此,学生家长提过不少的建议,但这对她而言,根本无济于事。她的现任老公可是堂堂县委副书记,几个家长的意见她哪能放在眼里。据说当年,她因为没能生育,和前任老公离婚。30不到,正是花样好年华,虽然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但凭着姿色,不少离婚带着孩子的男士纷纷献媚。宓老师当时还在农村学校,在小镇掀起了一股“不孕女人”的春天之风,以“我不孕,我安全”为主题,大肆渲染。他现在的老公,县委周副书记,当时还是教育局局长。宓老师打听到了他的电话,发一短信:周局,我是l镇第二小学宓繁昀,我想向你汇报一下思想。当时的周局,在水利、卫计相关部门都有过丰富经验,初到教育系统,有农村女教师汇报思想,内中隐情,心知肚明。45岁的年龄,和老婆早已是难得同房,即使行事,也是寥寥草草,辅以工作忙,精力差为托辞。老婆也想转变此种窘境,毕竟刚过40,虎狼之势犹存,怎奈下垂的下垂,肥膘的肥膘,粗糙的粗糙,高档的护肤,情趣的贴肉小衣,孩子在外读书,极具营造二人世界的氛围。但周局对此并不感冒,不举就是不举,即使举了也是绵软无力,行事匆匆。看广告,他好我也好,服用三疗程,效果并不理想,于是对广告厌恶之至。周夫人哪里知道,周局在家不举,乃是在外举得太强导致。宓老师的思想汇报,在周局的精心安排下,于第二天下午正式开始。高档的私人会所,雅致的包厢环境。汇报从相拥开始,45岁的男人和30不到的女人,一见如故,你情我愿,卿卿我我。他好我也好成了他好别人好,面对紧俏的肌肤,挺拔的双峰,弹性的双臀,未及生育的紧致,周局把男人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半个多小时的翻云覆雨,宓老师把思想汇报得全面而深刻,周局享受得欢畅舒坦,当时撂下了话:心肝,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在q县,还真没有我周某办不了的事。宓老师把头靠在无所不能的男人身上,双手轻轻地抚模着他稍显粗糙的皮肤上,娇滴滴地说:我没有什么要求,我第一眼看见周局您,我就爱上你了,想要把我自己交给你。45岁的男人,荷尔蒙又一次激发,翻身又狠狠地压在了白皙的身上。30岁不到的女人娇嗔:坏,你真是个坏蛋。思想汇报后,周局的手机上存的是x校宓校长,通话时有人则大声称呼:宓校长啊,好的,这件事我知道了,就按照你排的时间,我们好好讨论讨论。没人的时候,就轻声轻语:宝贝,我也想你了,这个时间行,我过来,或者是,这个时间不行,某某时间可以吗?这样两年后,周局与原配离婚,原因是:周局夫人红杏出墙。又过了两年,周局娶宓老师为妻。当年,宓老师从农村学校调到如今学校,周局五年任期满,升至县委副书记。虽是副书记,但是在q县模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跺跺脚q县也要震上一震。新来的一把手县委书记是从h城下派而来,人生地不熟,更是尊周副书记为“义父”。如此,q县的天,大半边是他周副书记的。 蒙帅细看他们的聊天记录,青儿应该是宓老师,无极道人就是秦副校长。桌面上能看到的是: 青儿:你这色老头,不跟老婆好好的,又要欺负人家清纯美眉啊? 无极道人:书记夫人别冤枉好人,我可是乖得很。 青儿:乖个毛,昨晚就看到你在优优足浴中心,老实坦白,有那服务没? 无极道人:书记夫人明鉴,洗脚真的只是洗脚而已。 青儿:只是洗脚?没有洗毛? 无极道人:书记夫人,该洗的毛还是要洗的是吧? 青儿:你个老不死的,别把下面的毛洗得跟头顶的一样都没了。 无极道人:这个请书记夫人放心,该茂盛的地方依然茂盛着。 青儿:真的,约个时间让我见识见识? 无极道人:听候书记夫人安排,听候安排。 视频突然没了,青儿:下课了,办公室有老师来了。 无极道人:好的。另约。 蒙帅看得心怦怦直跳:妈呀,这秦校长胆子可真大,堂堂县委副书记的老婆也搞游戏,有两把刷子,真有两把刷子。知道自己隐身别人不能看到他,但自己就像空气,无所作为,这滋味也忒难受了。要是能那个照相机拍下这一幕作为证据,嘿嘿,什么副校长,让你名誉扫地何止小菜一碟,就是把你整成肉泥也是轻而易举。蒙帅忽然意识到自己刻薄了,何必呢?人家也只不过是长得色迷迷一点,生个儿子和有意自己的新上人而已,至于这么恨之入骨吗?不过,一想到拍照,蒙帅忽然想到:不知道随身带的手机能不能拿出来拍一个?想着就模出了新买的机子,还真能行,在秦校长的面前晃了晃,他也没有反映。那就不好意思了,尊敬可爱的秦校长,聊天结束了还不关闭对话框,那就不要怪我了。“咔嚓”,蒙帅的手机拍了一张无极道人和青儿聊天的对话记录。 第十章只是玩玩 蒙帅上课的时候,心里总是想着刚才的一幕,面对台下几十双迷惘的眼睛,他觉得不能坑了祖国这美好的下一代。于是,布置了作业,自己独自坐在讲台前,默默地看手背上的这两个斑点。一个亮一个暗,就像两只眼睛,一只瞎的一只无时无刻睁着。 胡思乱想的时候,胡彦斌的《红颜》又响起来了。换了新手机,铃声没变,可上课忘了调到无声状态,几个小鬼已经开始了骚动。蒙帅板了脸扫了一下教室,几个刚刚探出头的小脑袋又缩了进去。看了一眼手机,是柳校长。“不会吧,自己用左手,狂草的字也被柳校长发现了?”蒙帅暗自嘀咕,暗自发憷。 “蒙老师,你现在在上课吗?” “是,是的,柳校长。” “哦,那你上好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哦。”挂断电话,蒙帅从脚底腾起一股冷气,这人真不能做偷鸡模狗的事,自己也真不是做这种偷鸡模狗的事的人。 第三次到校长办公室,蒙帅觉得这办公室局促得很,最好能狭窄成一条地沟,那他就可以按下黑点,自己飘进地沟里偷偷地溜走。 “蒙老师,你觉得我是不讲原则,胡乱作为的人吗?”柳校长显得不露声色,但对于到自己办公室的老师也算半个客人,不请坐不倒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发问,显然还是生气了的。 “柳校长,我,我不是故意的。”蒙帅显得语无伦次。 柳泾川轻轻地拍了一下文件夹里的两份申请,无声胜有声,深深地震撼着蒙帅的心。 “柳校长,我也是气不过。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提醒下,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蒙老师,你知道我生气的是什么吗?并不是你在这申请书上写的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铮铮铁骨的男子汉,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当面跟我说,背后偷偷模模搞这种小玩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光明磊落,铁骨铮铮,蒙帅不由得挺了挺身,随即又瘫软下来。 “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到我办公室的。趁我拿奖杯到陈列室的时候?” 蒙帅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柳校长开着门,人却不在,至于是不是拿着奖杯去楼上,他不得而知。“我不知道您刚才去哪了?原本我想交一份今年的农村支教申请书,到你办公室见你不在,不小心又看到了这份申请,脑子一热就信笔涂鸦了。”蒙帅老老实实,不能把自己会隐身的事说出来,但经过还算牵强。 柳泾川皱了皱眉,表示诧异,但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你的事我知道了,赶紧把你的申请书交给我,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要考虑了。” 蒙帅模了下脑门上的汗,下意识地鞠了个躬,嘴上说不出话,蹬蹬地跑出了门。走下一层楼,蒙帅就想甩自己一个嘴巴,“有这么贱嘛自己,自己又没有做错啥事,只不过拥有特异功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血来潮,手冲动了一会而已,有必要鞠躬哈腰的嘛。没出息,真他妈的没出息。想到特异功能,看看手背上的斑点,为何不看看柳校长下一步的举动呢?于是,按了黑点,人轻飘飞起来。 刘泾川到副校长办公室,看到秦伟在,笑眯眯地打了一个招呼,“秦校长,有时间吗?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秦伟原本还在下着四国大战,这一局情况不容乐观,但柳校长找自己,只能自己舍弃这盘棋了。他心里跟对家说了句:“对不起。”嘴上立刻堆积起笑容,“有空,有空,柳校长你有事,请说请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关于你儿子白老师申请农村支教的事。”柳泾川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有事说事,无事不如看看书喝喝茶。 “哦,这事啊,柳校长你看是不是让能让我儿子下半年就去支教个一年。”秦伟也不含糊,直接说出内心想法。 “按照学校一贯的规矩,今年的两个名额应该是轮到蒙帅蒙老师和廖祁廖老师。” “柳校长,规矩我懂,不过这个也无关紧要,不是什么上断头的事,你看是不是看在我这张老脸上,通融通融?” “秦校长,这个我还真不能答应你。学校历来是这样,从没有破例,我想,你作为校级领导,也一定不会希望让其他的老师觉得我们办事不公正不讲原则吧。” 蒙帅打心眼里还是真佩服柳泾川,不碍情面,只讲原则,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人不多了真不多了。再看秦伟,老脸拉得很长。就这觉悟也能当校领导,蒙帅从心底里鄙夷,愤愤地想着:你这老小子若是蛮横不讲理,我就把你和戏谑书记夫人的聊天记录挂到网上去,看你还能嘚瑟几回。 憋了一阵气的秦伟,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脸部表情即刻雨转晴,“柳校长,我儿子也就这么难得积极一回,也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想那么多,难为情难为情,别放心上,该轮到谁就轮到谁,我儿子那边的思想工作我去做,保证不给学校添麻烦。”说完,笑眯眯地还敬了个“知道,遵命”的礼。 柳泾川也莞尔一笑,“那就谢了,秦校长。” 柳校长一走,秦伟的脸立刻就暗沉下来。蒙帅能揣测出,秦伟这老小子现在一定是在骂人,而且是骂得很难听。果然,他打开qq,点了下青儿,打了一行字:妈拉个巴子,柳泾川,你小子有种。 青儿立即回复:你这色老头,柳泾川年轻有为,当然比你有种。 秦伟余怒未消:谁有种还不好说,别逼我亮刀子。 青儿似乎也觉察出味道不对:什么事让你生这么大气? 秦伟把事情的经过简单重复了一遍。 青儿发了几个偷笑的表情,继而是嘲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真是五十几年白活了,屁大点事也值得生气? 秦伟觉得可能确实有点过了,是自己无理,还要怨恨别人,跟自己这个副校长的身份确实有点不符:我就这么个儿子,其他事我可以不管,他的事我能不管吗? 青儿回复:他姓白,又不姓秦。 秦伟有点恼:不姓我,总是我操出来的种吧。 青儿哧哧地发了几个笑脸过来: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就没有一句好话。好了好了,不就这么点事,我帮你如何? 秦伟知道这个女人,是没有办不成事的:周夫人出马,一个顶俩,只要事成,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青儿呸了一声,发个恶心吐的表情,你都老得快掉渣了,要你做牛做马有个**用。 秦伟嘻嘻地笑了,伟大的周夫人,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青儿问:你儿子是为了职称? 秦伟叹一声,他啥时要有这份心,我真要拜天拜地了。还不是为了廖老师,他想跟她一起去而已。 蒙帅看着,恨不得捏紧拳头,狂揍这老头子一顿,然后再狂揍白洪峰这小子一顿。青儿怒骂道:你们两个鬼东西,狗改不了吃屎,没有一个好东西。 秦伟只能做小绵羊:谁叫他是我的种呢?遗传了什么不好,偏偏要遗传我的色心。 青儿继续骂:你有什么好的,全身上下都是烂疮脓包,遗传你什么都是恶心的。 秦伟一点怒,嬉皮笑脸:周夫人这是冤枉在下了,在下没脓也没苞,这不等着周夫人一寸寸检查嘛。 青儿发了两个扇人嘴巴的头像过来,老不死的,不知好歹。说正事,你儿子是真心喜欢廖祁这小姑娘还是只想玩玩? 蒙帅把眼睛瞪圆了,他要看看秦伟这老小子对自己儿子这坏小子是怎么样的了解。秦伟的回话是:周夫人,大家都年轻过,可年轻人的心思俺现在看不太懂。只是若能两个人一起去乡下,这近水楼台的,我儿子有的是机会是吧? 蒙帅真想一脚踹过去,这样的一对父子,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青儿回复:就知道白洪峰这小子也不是个善种,怎么着,想着去乡下趁人生地不熟的,把人家小姑娘给做了,然后拍拍**走人? 秦伟故作委屈:周夫人,你这话说的。现在的年轻人,你情我愿的,哪是你说的这样。 青儿继续讥讽:就他那小样,一看就不知道是个好种。加上有你这样的爹,别说心是黑的,连骨头都是黑的吧。 秦伟满脸堆笑:周夫人,我们俩都被你看穿了,连骨头都不剩了,就看你怎么救了。 青儿神秘一笑,发过一个秘密不许说的表情:要想着只是玩玩人家小姑娘,何必要抢着去乡下,安排顿饭,大家一起吃不就行了。 秦伟不是不知道廖祁的老爸是县教育局副局长,但在宓老师眼里,他知道教育局副局长就像一只蚂蚱,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周夫人,那我听候你的安排? 青儿回复:放心吧,我跟廖局长约个时间,到时大家一起吃个饭,接下来就看你儿子的了。 秦伟释然,满心欢喜:一切全听夫人安排,听夫人安排。 第十一章只能赴约 蒙帅牙齿咬得咯咯响,只恨自己现在就是个空气人,使不出力,摁不出劲,若是现在能打人,他就想一拳头打得秦伟这个副校长眼冒金星,让他模不着头脑,找不着北,只能自认做贼心虚,上天惩罚。这么恨恨地想着,忽然响起“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胡彦斌的《红颜》来。蒙帅赶紧模了裤子,幸好手机还是能拿起?敢情自己身上的东西同样能隐身?蒙帅为自己的这个小小发现而惊喜,下次背个包,包里放上各种东西,什么刀啊棍啊什么的。来不及多想,看一眼手机,是廖祈的电话,也不敢接,赶紧按掉。再看秦伟,傻傻地待在座椅上,这哪来的音乐铃声?怎么会就在自己耳边? 蒙帅想破头皮,无法琢磨出好的办法制止廖祁赴约。只是知道,本周五晚上,宓老师做东,邀廖副局长及廖祁,秦副校长及白洪峰一同共进晚餐。蒙帅料想廖祁不能不赴约,只能当日以隐遁之术暗中保护。有我在场,你们休得伤害廖祁一根毫毛。 蒙帅觉得自己的隐身之术还有很大的秘密不知,自己是不是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能随同隐身,他得亲身试验一次。晚上一个人在家,在卫生间镜子前的洗脸台上,摆上刀、叉、钳子、斧头、榔头。拿一把刀,按一下黑点,镜子里无物,用刀轻轻砍下牙膏,无反应,重重落在洗脸台上,悄无声响,刀就像一团空气。蒙帅摇摇头,试图再拿其他的物件,手如风,只能按下白点,脚着陆了才能拿起其他家伙。没这个心思一件一件试了,翻出个包,把家伙什都装进去,背在身后,按下黑点。镜子里腾空出现一个卡其蓝的帆布包,人往右,包往左,手把包提上,包也往上,把包耍在墙壁上,哐当当发出一声巨响,几块瓷砖裂了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包就不能隐身了呢?着陆翻出斧头,榔头,旋即又隐身,这回包不见了,拿包耍在墙上,又是毫无声响。着陆放下包,左手拿榔头,右手拿斧头,小拇指按下黑点,镜子里榔头斧头横空出世,扔下斧头,掉在地上,差点砸扁脚趾头,榔头也随之不见了,松手欲耍榔头,像是磁铁吸住。也许跟重量有关?一次隐身应该只能附带一定量的东西,若是超过这个分量,某些物体就不能隐身了!悟出这个道理,蒙帅有点兴奋,同事也有点失望:这有点像虚竹吸了无崖子的功力,跳一下能腾到半空,走一步能跑出几丈远,可自己没办法收放自如?看着手背上的这两个斑点,蒙帅确信:自己确实拥有了某种神力,而且神力肯定不仅仅止于此,只是自己还不懂得如何开发,如何利用而已。 星期五的晚宴,蒙帅隐身一直跟随廖祁。廖祁出门前按照父亲要求,特地化了妆,换了衣服。在房间里,廖祁把工作服月兑下,镜子前端详了自己的身材,托了托挺拔的双峰,莞尔一笑。凹凸有致,白皙弹性,蒙帅心里暗暗打了个100分。换上一套白色条纹连衣裙,一袭长衫,长发飘逸,美丽动人。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清香,花蕾初绽,含苞欲放。你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守护神。蒙帅心里暗暗发狠:谁也休想从我的手上夺走你,你只属于我,包括你的心包括你的身体。 洗脸、补水、扑粉、描眉……女人出门前的功课,蒙帅真真切切领略了一回。都说与女人约会,时间至少喊早半小时,绝对是经验之谈,像蒙帅这种从未谈过恋爱、约过女孩子的纯情小男生是绝对不会有感受的。廖局亲自开车,直达q县城郊某农庄。现如今,吃饭尽找些偏僻隐秘之所。 包厢里,宓老师已到,秦副校长和白洪峰也早已坐定。廖长虹和廖祁按照指引推门,秦伟就双手抱拳,脸笑得像只塌皮狗:“廖局,欢迎欢迎。” 廖长虹见宓繁昀已在,一边与秦伟握手致意,一边向宓繁昀伸出另一只手,“周夫人雅兴,廖某荣幸之至。” 宓繁昀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起身,指着旁边的空座:“廖局别见外,请坐。廖祁你也别不好意思,请坐请坐。” 廖祁也深知自己这个同事的厉害,虽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人家什么斤两,还是自己不能同日而语的。嘴上轻轻说:“宓老师客气,谢谢。”五人刚入座,包厢门忽地打开,闪出一个爆炸头:“各位不好意思,这店难找,迟到罚酒、罚酒。”也不管他人颜色,兀自拿起服务员刚开的白酒,倒上一杯,脖子一扬,喉结滚动,杯子底朝天。 一桌人被怔住,宓繁昀丢过一个眼色,“我来介绍下,这位是犬子,周泰达。”转过身又向着周泰达一一介绍,“这位是廖副局长、廖副局长的女儿廖祁廖老师、秦副校长、秦副校长的儿子白洪峰白老师。”其实,蒙帅就坐在白洪峰边上的空位置上,当然宓繁昀不可能看见他,也当然不会介绍他。 “廖局长,廖老师,失敬失敬。恕在下无礼,献丑献丑了。”周泰达两只眼睛直挺挺地盯着廖祁。一桌人这才知道,这位原来就是周副书记与前妻生的儿子,周泰达,跟宓繁昀其实半毛钱关系没有,什么犬子,狗屁。同时,大家也把他的相貌给看清楚了:黄色爆炸头,青色单皮眼,驴脸长下巴,精干枯瘦,左手臂一条青龙,右手臂一条蟒蛇,手腕一连串珠子,脚腕还挂有一串铃铛。蒙帅暗自想笑:这难道长这么大还怕走丢了不成?当然,即使他哈哈大笑,也带不走空气的丝毫流动。 饭局上,基本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天下。廖祁礼节性地敬了一圈酒,其实也不是酒,是鲜榨果汁,就坐着埋头看碗。碰到他人敬酒,就欠起身,给个笑,抿口果汁。因为廖局也在,周泰达和白洪峰也不好太过放肆,只能眼睛一茬没一茬地往廖祁这边瞄,还借着台下找筷子的当儿观察过廖祁的大腿。只是廖祁的腿紧紧挨着,一条缝也没留,任凭周泰达和白洪峰把眼神挤成丝线,也丝毫钻不进去。两人只能频频进廖长虹的酒,因为宓繁昀在场,廖长虹也是身不由己,由着他们敬着喝着。 “廖局,你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啊?真是让我喜欢。”宓繁昀举着举杯,脸色微红,朝着廖长虹似醉非醉。 “哪里哪里,周夫人,您有泰达这样的儿子真是羡慕死我老头子哦。”廖长虹无奈应承。 “你要是看着我儿子好,我们就结个亲家,你看如何呀?”宓繁昀假装酒醉,说着玩笑又不玩笑的话。 “周夫人何等家室,泰达贤侄何等俊才,我们家祁儿哪有这样的福气,哪里敢攀你们这样的高枝。”在官场里模打滚爬了这么些年,周副书记什么样的家庭,他哪能不晓得。若是把女儿嫁到他家,等于是送女和亲,自己的官运倒是可以一路亨通,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估计就要受苦一辈子了。这笔买卖,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掂量得准。 秦伟听宓繁昀这么说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是说这顿饭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和廖祁制作机会的吗?怎么把廖祁摊到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儿子身上?若是这样,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周夫人,廖局长,别谈子女的事,年轻人的事我们不要掺和,咱们喝酒,喝酒。”说着往宓繁昀和廖长虹的杯子里倒酒。 “你这个老家伙,什么心思我懂。”宓繁昀指着秦伟,一脸地坏笑。 “妈,廖局,秦校长,你们慢慢喝,我和白老师、廖老师一起去唱歌,你们看怎么样?”周泰达插话道。 “好,好,年轻人确实不喜欢我们这些老头老太胡搭。你们去玩,开心地去玩。明天休息,玩得再晚也没关系。”宓繁昀无比随性的回答,其实就是一道懿旨。 白洪峰自然乐得快要蹦起来了,这才是周夫人给自己留的机会呢?廖祁看了看父亲,父亲也看着她。她知道,父亲没有办法替她挡着了,她知道,自己得小心地应付着。 第十六章吃干抹净 蒙帅被闹钟吵醒,记起炜兄弟嘱托,不敢偷懒,翻身起chuang。房间里异常凌乱,chuang上的被单还有一滩殷红。蒙帅模模头,窃笑一阵,赶紧拎起往洗手间洗刷。一番打扫,房间看上去还像个房间,一看表,11点邻近,赶忙换了衣服,给家里打个电话。 “妈,我现在回家,午饭你们先吃,给我留点就好。” “你这臭小子,为什么不早点说一声,昨天打电话给你也不接。” “昨天手机落家里了。那我现在去乘车,你们不用等我,尽管先吃。”蒙帅挂了电话,把钥匙藏在皮鞋里,四下里瞧了瞧,确定没人看到,径直起身,到车站乘车回家。 回到家,12点十五分。蒙帅瞧见院子里停了辆宝马x3,诧异自己家怎么也有这么阔绰的亲戚来串门了。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蒙帅的妈妈嘻嘻哈哈地从屋里跑出来,“帅儿,来来来,快来,你看是谁来了?” 蒙帅进屋,见到两个陌生女人已在桌前坐定。年纪稍大一点的女人,染的是红棕色的头发,身上是一件较为宽大的丝质绸衫,一双高跟的皮鞋使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很高雅;另一个年轻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直挂腰间,一副红色圆形大框眼镜,白色t恤,外套一条薄纱黄色蝙蝠衫,是一条紧身白裤配一双尖头红色皮鞋,新潮而时髦的装扮。蒙帅怔怔看了几眼,无法搜索出这两个人的记忆。 “帅儿,这是你凌英阿姨,这个是你艳芬姐。”蒙帅的妈妈看着蒙帅一筹莫展的样子,帮忙介绍。 蒙帅伸手表示友好与欢迎,但母亲的介绍还是无法勾勒出他对这两人任何的影像。 “你忘了啊,帅儿,你凌英阿姨当年是你外婆那个村的妇女主任,我们有一次在你外婆家,凌英阿姨不是正好带着你艳芬姐来串门,碰到了啊?” “啊?”蒙帅努力地把回忆拉到外婆家,拉到遥远的过去。可外婆已去世多年,外婆家的乡下好多年没去了,这个凌英阿姨和艳芬姐姐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 “帅儿他娘,当年我记得帅儿还穿**的吧?是不记得的啊。”凌英阿姨笑眯眯地解释。 “啊?”蒙帅真的无语了,老妈这是搞的哪门子关系,自己穿**时见的面,自己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嘛。再看看所谓的艳芬姐,捂着嘴“哧哧”地笑着。 “赶紧坐赶紧坐,孩子们都饿了,老太婆,快去把锅子里炖的老鸭端上来,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蒙松勇的话把大家遥远的思绪拉到了现实里。几个人其实早已都饥肠辘辘。 饭桌上的气氛相当浓郁,蒙帅的母亲一直乐呵呵地,不停地给艳芬夹菜,说着“不太会做菜多吃多吃点的矛盾话。”凌英阿姨问了蒙帅的近况,说当老师其实蛮好的,假期多,而且工作有保障,不像她女儿,在旅行社常年累月的不在家,天南海北地不停地在空中转。不过,凌英阿姨最后说,现在是因为还没结婚,等结婚了就不用经常出差,可以在旅行社内部做管理的。蒙帅想说男的当小学教师真的没有什么前途,看上去挺舒坦其实工作的时候挺累,他还想说其实自己挺想天南地北的跑跑,只是没这个机会和金钱。但他只是想想,这些话在肚子里打了个转就重新都咽回去了,只眯着眼笑,张开嘴吃菜。艳芬也话不多,只听着蒙帅他母亲和自己母亲有一茬每一茬地胡扯,只是在听到母亲说自己结婚后就可以不用经常出差时,朝母亲使了个颜色,见母亲没反应,就只能低下头,慢慢地拨弄蒙帅的母亲夹在她碗里的菜。蒙松勇跑进跑出,也不知道张罗了多少菜,蒙帅想今天这饭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吧,原来自己是撞在锅里了。 饭罢,凌英阿姨和蒙帅他娘似乎有三天三夜的话要讲,就听得他们一会儿天一会儿地,一会儿南一会儿北的闲扯。蒙帅本想回家吃个饭好好休息,昨天晚上确实有点累有点体力透支,但看这架势,自己要是钻进被窝里睡觉一定会被老妈拿着棍子给打起来的。艳芬姐也有点厌烦了,往蒙帅这边使了个眼色,朝外努力努嘴。蒙帅明白,打断两位长辈的絮叨,说到:“凌英阿姨,妈,我和艳芬姐外面走走,你们聊。” 艳芬也随即插嘴,“对,妈,阿姨,你们聊,我们去喝咖啡。” 坐在宝马车里,蒙帅觉得有些不自在。一种女尊男卑的感觉油然而生。在l镇找了个不算咖啡馆的茶室,两人找了个偏里的座位。 “你是叫蒙帅是吧?”陈艳芬把包放在座椅上,闪动着一双迷人的眼睛。 “是的,你叫艳芬,我也知道了,不过我妈说你比我大,我觉得这个肯定是我妈弄错了。” “我属虎的。”陈艳芬回答。 “哦,那还真比我大,我属龙。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比你大嘎两三岁的模样啊?” “你这是贬我还是夸我呢?” “艳芬姐姐这么天生丽质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呦,没看出来,蒙老师还是挺会哄人的么。” “一般人都叫我帅老师,呵呵。” “帅老师,哈哈,确实你长得挺帅的。” “跟艳芬姐一比,我就是猪八戒比嫦娥了,愧不敢当哪。” “你能不能别艳芬姐艳芬姐的,我叫陈艳芬,你就叫我艳芬好了。” “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啊,艳芬,感觉有点轻昵啊,我怕赚你便宜啊。” “帅老师,我看你赚女孩子便宜赚得不少的吧?” “艳芬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专门戏谑良家妇女的无赖似的?” “哈哈,我可不敢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而已。” “我,……” 蒙帅本想继续跟陈艳芬深情一番,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廖祁打来的,忙跟陈艳芬摆手示意,起身到旁边接起电话。 “蒙帅,你在哪?” “我在乡下家里呢。” “怎么跑家里去了,我在你楼下了呢。” “啊?你怎么一个人跑我那去了,”蒙帅想起自己的房间里现在有个神秘的人物,赶紧劝她,“赶紧回去,那不是你待的地方?” “说什么呢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有,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切,是真关心我还是假关心我呢?” “赶紧的赶紧的,赶快走。”蒙帅迫不及待。 “知道了,我走就是。你是不是在家藏了女人怕我瞧见啊?” “你,我的姑女乃女乃,我真的在乡下,我妈一早打电话给我催我回的家,你赶紧回去。” “催你回家干嘛?安排你相亲?” 蒙帅头都要炸了,廖祁啊廖祁,你怎么这会这么多怀疑呀,我的天哪。“乖,亲爱的,我有你了还安排什么相亲啊?”目光扫到陈艳芬,与陈艳芬的目光撞击,他的脸有点微微发烫。 “哦,我们的事我爸妈知道了,他们想见见你,本来晚上让你倒我家吃饭?” “啊?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 “你这头色鬼,吃干抹净想赖账啊?” “不,不是。可是,这事你爸妈怎么就知道了,那我,我……” “你什么你,赶紧来我家,看我爸妈怎么收拾你。” 蒙帅感到有一股劲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身体抖了一下。“可是,今天我在乡下啊。” “那就明天晚上吧。” 蒙帅的脑子里此刻一团浆糊,他真的有点傻了。 “喂,你在听吗?” “听,我在听。” “我爱你。”话筒里传来“啵”的一声,随后是手机挂断的“嘟嘟”声。 蒙帅梦游一样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喝了口咖啡,提了提神。 “怎么了?跟女朋友吵架了?” “没,没有。” “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该不是她看见我们在这喝咖啡,误会了吧?” “没,哪有。”蒙帅想到要去见廖祁的父母,心就揪得慌。 “若是她误会了啥的,我跟你向她解释一下。” “艳芬姐,真没有啦。再说,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是别的事别的事。”蒙帅的心里还是不敢确信廖祁能真的成他女朋友,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但幸福真的来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到要去见他父母,后果如何,更是不得而知。 “你还没有女朋友?” “是的,我单身啊。艳芬姐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吧?” “我也是单身呢。”回答了这句,陈艳芬像表明了什么心迹一样低下了头。 蒙帅暗骂自己,这是要干嘛呀? 凌英阿姨和陈艳芬从蒙帅家走了以后,母亲就兴致勃勃地问蒙帅,“帅儿,艳芬这姑娘不错吧?” “妈,你这是……” “这是你小子命好,上次碰到你凌英阿姨,各自说起孩子的事,知道你们都没有谈对象,这次接到你电话说你回家我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们上我家来看你这小子了。” “妈,你闲不闲呀?” “闲,我是闲呀,我多么希望你早点结婚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啊。你凌英阿姨看了你,对你印象挺不错,你跟艳芬聊得怎么样?” “妈,这才见了一面哎,搞得我们就要结婚了似的。” “见一面怎么了?我跟你爸不就见了一面,我们就决定结婚了。” “妈,你们那时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 “什么年代不重要,我只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凌英阿姨家这么好的条件,要是你们俩能成,那是你小子命好。” “妈,艳芬比我还大两岁呢?这个你知道吗?” “大两岁怎么了,女大三还抱金砖呢,大两岁算什么。再说了,要不是人家艳芬这几年长年累月地在外跑,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耽搁了,那轮得到你这臭小子。” 想陈艳芬的容貌和气质,还有开宝马车的这架势,确实,自己要是能和她喜结良缘还真是自己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妈,人家不会看上我的,我没钱没权,只是个小学老师,人家凭啥要跟我一起?” “小学老师怎么了,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我跟你凌英阿姨拿你们的生辰八字都对过了,你们俩要是能结婚了,那你下半辈子一定官运亨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妈,你就相信这一套。这是迷信,什么生辰八字,若这个灵,干嘛人们还拼死拼活干活。” “你这臭小子,说话这么不懂礼数。生辰八字是王母娘娘给的,上天的安排,这个当然准。当年我跟你爸的八字一合,说是算不上荣华富贵但能够平平安安相伴到老,你看不就是这样。” 蒙帅无语了,他想说他有女朋友了,可廖祁真的能算他的女朋友吗?明天还要去她家,哎,不知道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啊? 第十七章楼道见鬼 半夜的时候,蒙帅接到廖祁的电话:“我爸晚上被人请去吃饭,现在还没回,电话都打不通了。”那头是廖祁哭哭啼啼的声音。 “什么?”睡梦中的蒙帅被惊醒了。 “我们怀疑我爸被人绑架了。” “绑架?” “是的。你现在能来我家吗?” “现在?好吧。” 蒙帅匆匆起chuang,叫醒了爸妈,跟他们说自己的同事出了点事,要马上赶到q县城区。母亲喊了句:“多穿点衣服,小心点。” 蒙帅“哦”了一声,披了衣服跑去镇上。 l镇是个很安静的江南古镇,凌晨1点的这个时间段,街上万籁俱寂。蒙帅没辙,硬着头皮给陈艳芬发了条短信:艳芬姐,您睡了吗? 短信很快有了回复:怎么了?帅哥,这么晚不睡想姐了吗? 蒙帅没有心思再跟她开玩笑,赶紧拨了电话:“艳芬姐,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要打扰你,有件事想麻烦你下,我有个同事出了点事,现在要马上赶到q县城区去,这里没车了,你能不能捎我一下。” “好的,你现在在家吗?” “不,我现在就在下午我们喝咖啡的店门口。” “好吧,我十分钟到。” 赶到廖祁家所在的云峰苑,蒙帅跳下车,“艳芬姐,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回去,路上小心点。” “我留下来帮你们吧?” “不用了,艳芬姐,您回去吧,没什么大事的。” “哦,那好。你自己也小心点。”望着蒙帅离去的背影,陈艳芬的心里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从来都没有过。 “我到你们家楼下了。”蒙帅拨通了廖祁的电话。 “我们家就在门口进来第二幢2单元。” 敲了门进去,蒙帅没心思领略装修豪华的房间,廖祁无声地在抽泣,她母亲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头发凌乱。 “阿姨,廖老师,你们先别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是蒙老师吧?你先坐。”坐在沙发上的祁心努力调整了下情绪,“琪琪,给蒙老师倒杯水。” 蒙帅想说不用了,看到廖祁已经拿起了水壶,就不再推辞,跑上去接过水杯,坐在了祁心的对面。 “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爸打电话来说,晚上有饭局,不回来吃饭了。我妈也没有多问,可是八点多他还没有回家,我妈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了。原以为爸的手机可能没电了,想着他应该会尽快回来或回个电话的,可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电话也是打不通。”廖祁抢着说明了原因。 “廖局长没有说和谁一起去吃饭吗?” “没有,他吃饭是常有的事,我们一般很少问。”祁心回答。 “那这事就没有一点预兆吗?” “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廖祁说着,脸又红了。 “我们?”蒙帅没法把自己和廖局失踪这样的事联系起来。 “我想应该是周泰达搞的鬼。”廖祁愤愤地说。 说到周泰达,蒙帅就意识到了,这个书记的公子哥,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爸是书记!”牛气冲天的他在q县谁敢惹,昨晚吃了这么个哑巴亏,今天要报复一下倒是合乎他的做事原则。“那要不要报个警?” “现在先别报警,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把这事让其他人知道。”祁心保持镇定,这回她是主心骨。 蒙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看着廖祁无声地哽咽着,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廖祁也很自然地把头靠到了他肩上。 三人都沉默着,墙上的钟发出巨大的声响,“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砸在三个人的胸腔上。 黑暗里,家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祁心赶忙抓起话筒:“喂,是老廖吗?” “放心,廖局长开心得很,现在正搂着美女呼呼大睡呢。”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蒙帅和廖祁也屏气听着。 “我们是谁不要紧,关键是我们现在缺钱花,知道廖局长家富裕,所以想请廖局长体恤体恤我们。” “你们到底想干嘛?想要多少钱?” “不多不多,区区300万而已。” “多少?” “3,后面6个0,加起来读作三百万。”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祁心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个我们不管,明天中午12点前,请往这三个卡号分别打入100万。要是12点后我们没收到钱,或者是让我们知道你们报了警察,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我们到哪去弄那么多钱?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好吗?”祁心都快朝着电话机跪下了。 “要没钱也行,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就让你女儿廖祁到程欣大厦8楼818房间。1个小时里能到,我们立即放了廖局长。我们保证,明天中午12点之前,我们送廖小姐平平安安回家。” “这……” “好了,两个办法你们自己考虑。”随即,对方传来了“嘟嘟”声。 “妈,让我去吧,让爸回来要紧。”廖祁觉得只能听他们的,就按照他们说的第二种方法。 “琪琪,让妈妈再好好想想。” “妈,他们不是冲着我爸的,是冲着我的。让我去吧,我把爸换回来再说。” “琪琪,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地谋划谋划。”关键时刻,祁心还是能稳得住。 “阿姨,我说个自己的看法。现在看来,这事还真的是针对琪琪的。我看这样,让我陪琪琪一块去,等廖局回家后,你们再等1个小时,若是没有见我们回家或接到电话就赶紧报警,你看这样行吗?” “你和琪琪一起?” “是的,阿姨,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人去总有个帮衬。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琪琪的。”廖祁把手放在蒙帅的手心里,两人紧紧地握着。 “那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们千万小心,有什么危险一定要记得电话联系。” “嗯,阿姨,那我们现在就走了。”蒙帅拉着廖祁的手,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背,他惊奇地发现,手上的两个斑点已经不见了。这就意味着自己的特殊隐身能力已经没有了。原本指望着这个来个出其不意,刚才因为这个还是很自信地能够带廖祁安全回来的,可没有了这个隐身功能,此去就凶多吉少了。可话已经说出,要想收回已经不可能,况且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明明知道是狼穴还要单独前往。 走出程欣大厦8楼电梯,一个房间的门口站着两个戴墨镜的强壮男人。蒙帅知道,这肯定就是818号房间,两个人手紧紧地捏着。 “你就是廖祁,廖大小姐。”其中一个墨镜男把叼在嘴里的烟夹在手指上,盯着廖祁。 “是的,我是。我来了,你们赶紧把我爸放了。”廖祁说着身子却慢慢地往蒙帅身后靠。 “你是谁?”两个墨镜男走进蒙帅,手臂上的肌肉凸显出来。 “我是廖祁的男朋友。”蒙帅把身子挡在廖祁前面,鼓着勇气说。 “大哥不是叫廖祁小姐来吗?你来干什么?” “请你们注意,这是个法制社会,由不得你们胡来。我们来了,你们要遵守承诺,赶紧放了廖局长。”蒙帅正了正身,努力让自己的脊梁骨挺正。 “你们等着,我去问问老大。”其中一个墨镜男走到隔壁的房间,敲了门进去。 蒙帅环顾了一下四周,818房间在正中间,整条走道上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很有可能整一层都被包下。安全出口一直在走廊尽头,要是想逃出去,困难重重。正在心里盘算着,蒙帅感到耳朵一痒,一个奇怪的声音通过耳膜传进来:“我是隐蝉,你现在是我的主人。只要你意念中想要隐身,我会立刻感知到帮你隐身。你隐身后,不会像先前一样使不出力,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蒙帅一个激灵,想着原来手背上的斑点,将信将疑,但意念中早就想着能隐身无数次了。 蒙帅忽然看到廖祁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巴,他知道他如刚才的声音所说已经隐身了。他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祁,不要害怕,我就在你边上。我现在使了个魔术,你们都一定看不见我了。接下来你就要装着是一个人来的,他们问你男朋友去哪了,你要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等见到里面的大哥,也不要慌张,我会随你一同进去,在确认廖局长已经安全到家后,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廖祁的眼神从惊恐转为惊喜,他没想到蒙帅还有这样的本领。定了定神,现在的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去应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一旁盯着廖祁和蒙帅的墨镜男忽然发现蒙帅不见了,他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怀疑地问着:“你男朋友呢?” “什么男朋友?”廖祁假装不知道。 “就是跟你一起来的,刚不是在你旁边吗?” “我一直就是一个人来的,哪有什么男朋友。”廖祁想笑,但这个场合她是绝对不会露出破绽的。 “你这个娘们,想要唬我啊。”墨镜男气势汹汹的,摆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势。 廖祁不去理睬,另一墨镜男从房间里折出来,没看到蒙帅,质问刚才盯着他们的墨镜男:“刚才这个自称廖小姐男朋友的男人呢?” “我也觉得奇怪,我的眼睛一眨都没眨,人就没人影了。这小娘们居然还说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你这个二愣子,看个人都看不住。没了也好,廖小姐,老大由请。”墨镜男做了个请的手势。 “真是见鬼了。”另一墨镜男还在为眼前的事迷惑。 蒙帅在廖祁的耳边轻轻说了声“走吧。”廖祁轻松地迈开了步子。 第十八章挨了重击 818房间里,周泰达十分绅士地坐在圆桌前。圆桌上点着两根欧式的蜡烛,中间一个三层的蛋糕,围绕的是一些欧式的餐饮及甜品。一瓶法国红葡萄酒已启封,浓郁的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廖小姐,请坐?”周泰达西装笔挺,爆炸型的头发也已经收敛,微微弯下腰,装成十分虔诚十分恭敬的样子。 “泰达哥,你这是,这是……”廖祁为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她原本以为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恶狠狠的魔鬼,可眼前是极具浪漫的一种情调,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 “廖小姐,真不好意思,要以这种方式来邀请你,对此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的不便我表示十二分地抱歉。特此,备下薄酒一杯,请您务必赏光。” “这,这个。”廖祁有点不知所措。 “请廖小姐放心,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昨天有点鲁莽,特此想表示下小小的歉意。对了,刚才我的一个兄弟说你是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的?” “没,没啊,我是一个人来的。” “你是一个人?” “是的,我是一个人。” 周泰达狐疑地在廖祁身上看了一圈,脸上即刻露出了笑容,“就是嘛,什么男朋友,这个家伙真是无中生有。廖小姐,你请坐,请坐。”周泰达走到门口,朝门口的两个墨镜男横了横眼,随手把门关上了。 “泰达哥,现在能放了我父亲了吗?”坐在位置上的廖祁时刻不忘身负的使命。 “廖小姐,哪能说放呢?我们只不过是请廖局长一起吃了个饭,洗了个澡。只不过廖局长有点困,我们让他在宾馆休息了一下。现在他应该已经醒了回到家了吧?” “我能跟我爸打个电话吗?” “可以,可以。不过我希望廖小姐能接受我的道歉,喝了这杯诚挚的歉意酒。” “我打个电话先。”廖祁不敢迟疑,立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妈,爸回到家了吗?” “回来了,琪琪,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妈,放心吧。” “他们没有欺负你吧?你和蒙……” 廖祁不等母亲把话说下去赶忙接口道:“妈,爸回家了就好了,我一会就回来,我先挂了啊。”随即,摁掉了电话。 “廖小姐,我没骗你吧?”周泰达还是嘻嘻地笑着。 “嗯,泰达哥,昨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们都喝多了,这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今天很晚了,我想回去了可以吗?”廖祁想,这事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大家都不要闹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可以,廖小姐,你只要喝了我这杯歉意酒,就可以走了。”周泰达拿起早已斟满的酒杯,端到廖祁眼前,十二分诚挚的眼神。 “泰达哥,既然是歉意酒,哪有我先喝的道理,这样吧,这杯您先喝,我自己倒一杯。”说着,廖祁绕过周泰达,径直走到圆桌旁,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倒了一杯。 蒙帅真想好好地在廖祁脸上亲上一口,这智商,这脑瓜,比脑筋急转弯肯定遥遥领先。 周泰达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局倒是被廖祁先将了一军,他很清楚,这杯酒喝下去,那是3个男人都未必挡得了的。他想着今天晚上是要好好地羞辱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自己玩够了还要让为自己守门的这两个兄弟也尝尝鲜,尝尝女教师的魅惑。可现在,骑虎难下了啊。 “泰达哥,这样吧,我们也不要互相推辞了,我敬你。”廖祁随即一扬脖子,喝干了杯中的酒。 周泰达为难了,这酒怎么跑到自己手上了?现在的情形,要是不喝还真说不过去了。虽然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但我周泰达是何许人也,从来没有在他人眼里屈服过。喝,喝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到时,我就让你腾到九霄云外,让你飞到宇宙尽头,让你尖叫,让你疯狂,让你波涛汹涌,洪水泛滥。周泰达一闭眼,喉结一打滑,掺和着强烈猛药的红酒流进了体内,渗透到了肌肤,唤醒了全身的细胞。 廖祁怔怔地看着,喝了酒的周泰达开始暴露出本性。他一把扯掉了领带,甩掉了西装,火急火燎地扒开了衬衫。他气喘吁吁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饥饿的目光,他的笑容不再温柔不再轻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凶狠一种想要把人吃进肚子里的恶煞。“宝贝,哥等你等了很久了?”说着,就伸开手臂向廖祁扑来。 “啪啪”两记清脆的响声从周泰达一左一右的脸庞里迸发出来。“谁,谁?”周泰达明明看着廖祁在他的眼前,她的手一直挡在胸前,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两记巴掌,这是神马情况? 蒙帅感到了从手掌传到大脑中枢神经系统的疼痛知觉,他知道自己的这两记巴掌正结结实实地打在周泰达的脸上。看来,如今的自己,已经有了隐身后具备动手的能力。看着有点红润的手掌,蒙帅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快感。 “泰达哥,你这是怎么了?”廖祁在一旁看的真切,听得分明,她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她装得像小绵羊一样楚楚动人。 “妈的,这是见鬼了。”周泰达模了一把脸,愤怒地吼道。 蒙帅找准时间,就在他手拿开的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甩出两记响亮的耳光。也许力用的太足了,周泰达的整个身子都转了半圈,往后趔趄了几步。 “泰达哥。”廖祁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示意要去扶他,不过只是形式上的伸了伸手而已。 “阿兵阿强,你们给我进来。”周泰达朝着门外歇斯底里地吼道。 门吱嘎一声开了,两个墨镜男强壮的身躯出现在周泰达的面前。 “你们两个家伙有看到别的人没有?” “大哥,这里只有你和廖小姐,没有其他人。”两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真的没有其他人在这里吗?” “报告大哥,没有。” “废物,你们两个废物。”周泰达一方面忍受着身体极具膨胀的欲念,一方面在慢慢消逝着脸上的火辣。“你们两个,把这个娘们给我按到沙发上,老子要泻火。” “是,大哥。”两个墨镜男掉转身,伸手要抓廖祁。 蒙帅收起脚,“匡匡”两脚,以绝对的速度力度和狠度踢在两个墨镜男的裆部。两人随即发出“狼嚎”一样的尖叫声,伸出去的手捂住裆部,并着脚跳着。 廖祁看着,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周泰达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碰着鬼了啊?” “大,大哥,有人,踢,踢我。”墨镜男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字。 “真是他妈的见鬼,见鬼了。”自己被无缘无故被打了四个巴掌,自己的两个手下也被人踢了,可这房间里明明只有廖祁在,这真的是活见鬼,活见鬼了。 “廖祁,你这娘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泰达哥,冤枉啊,我一直站在这,我不知道你们在干嘛?会不会是上天知道你们要干坏事,所以特地来惩罚你们的啊?” “放你妈的……”周泰达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鼻子上又重重地挨了一拳,血都流了出来。 “大,大哥,你鼻子,流,流血了。”墨镜男还是十分地忠诚,看到大哥受伤,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了。 “这他妈的究竟是谁在捣乱?”周泰达快要疯了,胡乱挥舞着拳头。蒙帅赶紧躲避。 想着ktv包厢里从天而降的面具男,想着今天的遭遇,周泰达隐隐觉得,廖祁这娘们还真不简单!深更半夜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敢孤身前来,若不是有三分胜算是绝对不敢冒险的,看来,是自己太大意,太小瞧人家了。看看自己的这两个手下,不明不白也挨了踢,这场面对自己是极为不利,人家在暗,自己在明,好汉不吃眼前亏,幸好自己还留了一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等着瞧吧。 “廖祁,你走,你可以回去了。”周泰达发了话。 蒙帅想上去以救世主的身份再给他一拳,好好教训他,然后再好好地警告他:再也不准欺负廖祁了。可耳边又传来了那个清晰的声响:“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蒙帅举起的手只能放下,走到廖祁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可以走了。 “泰达哥,那我走了。谢谢你的葡萄酒。”廖祁面带微笑,轻轻鞠了一躬,款款退出了房间。 “你们两个窝囊废,快,快去给我找两个漂亮的妞来,快,快啊。”他们的耳边响起周泰达嚎叫的声音。 第十九章什么便宜都要赚 跑出程欣大厦,q县城区在凌晨两三点也陷入了安静。廖祁感受着蒙帅拉着他的手,看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你能不能现在不要再使你的魔术了啊?” 蒙帅定了定神,想着该能现身了。他从廖祁的眼神里看到了惊喜与精彩。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歪门左道?”廖祁半惊叹半撒娇地问。 “这个是秘密,说破了就不灵了。”蒙帅卖了关子。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还有这特长。” “还不是为了救你,我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 “就你厉害,就你有能耐。”廖祁嘴上不依不挠,身子却紧紧地挨在了蒙帅身上。 “赶紧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廖祁赶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爸,妈,我和蒙帅已经平安出来了。” “哦,那就好,你们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我们都很好。” “哦,那就好。今天你就去蒙老师那吧,我和你爸也累了,门就锁了啊。” 蒙帅听着,心里乐开了花。他的心里给祁心点了1万个赞。这丈母娘好,真贴心,真善解人意,有这样的丈母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廖祁挂了电话,握着拳头砸在蒙帅身上,“你这坏蛋,你这坏蛋。” “我怎么是坏蛋啊?明明是你妈把你托付给我了么,我要尽好这个责任,当好你的护花使者啊。”蒙帅腆着脸,手已经楼主了廖祁的腰。 “你还笑,你这色鬼,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怎么不安好心了啊,我是知道你心,你也知道我心,咱们俩心心相印。不对,你妈也知道我们的心。” “你再说,再说我回家去了。”廖祁故意生气。 蒙帅拉着他的手,“回家,我们就是回家啊,回的是你男人的家。” 廖祁假意挣月兑了下,像只欢快的小兔子牵着蒙帅的手蹦跳着。快到望湖小区时,蒙帅忽然想到炜兄弟的嘱托,赶忙刹住了腿。 “怎么了?”廖祁不解地问。 “不要到我那里去了吧。” “干嘛呀?为什么呢?” “我那里又挤又乱,chuang还咯吱咯吱响,上面下面都是高考生,我们晚上要是运动剧烈,吵着他们不太好吧?” “你要死啊,你这大坏蛋,大色鬼,大魔鬼。”廖祁的拳头噼里啪啦打在蒙帅的身上,脸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我们就到那家快捷酒店吧?”蒙帅指了指不远处还亮着灯的888快速酒店,“现在凌晨了,情侣房应该也打折了,多划算哪。” “你这大混蛋,这个便宜要赚那个便宜也要赚。” 蒙帅一把搂抱起廖祁,“谁叫我命这么好呢!” “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廖祁把香气吹在蒙帅的脸上。 “不要,我要这样抱着你去。” “下来,放我下来。你把我抱到那,还会有力气啊?”廖祁话一出口,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上。 “恩,对啊,力气要花在刀刃上。亲爱的,那咱们赶紧地吧。”蒙帅拉着廖祁的手,想着一步蹦进房间里,可廖祁使劲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我的宝贝。” “我不是安全期。”廖祁低着头,害羞地说。 “什么?什么安全期?” “就是,就是不安全。” “什么不安全呀,琪琪,有我呢,酒店安全着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现在不是安全期,会,会怀孕的。” “啊?”蒙帅终于明白了廖祁的意思。 “昨天回家我妈还让我吃了药呢。” “这个呀,没事没事,酒店里有的是tt,我保证不让我的蝌蚪游到你的小池里。” “你真不害臊,真是个害人精。”廖祁感到心里也热腾腾起来,想着昨晚的感受,内心也撞开了门栓。 蒙帅拉着她的手,飞快地跑向酒店。果然,凌晨的情侣房还真是打对折。两人领了房卡,开了门,未及开灯,两人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此刻,他们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异常兴奋,他们来不得半点遮挡,他们要让彼此的温度彼此的气息彼此的味道浸濡到对方的每一处血管每一处神经。 两人的舌头交缠着,身体紧贴着,蒙帅已经扒拉下廖祁身上所有的束缚,他贪婪地攀登着双峰,手掌的每一寸知觉传递着柔软与舒滑的快感,大脑皮层里涌现的是一阵紧接一阵的酥软。却是异常地坚挺,顶着廖祈最柔软的幽暗,他感到廖祁的手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拨划着。他松开了嘴,舌头触及着双峰的最高点,轻轻地绕上一圈,再绕上一圈,蜻蜓点水试地探及高点,再滑向饱满的弹性的山体,用嘴吸起柔软的饱满溢满口中,舌头探进沟壑,上下地滑行。廖祁闭着眼发出轻盈地歌吟。蒙帅把她推在了chuang上,褪尽她身上最后的一层遮掩,舌头顺着光滑的身躯一路往下,一起一伏的弹性身躯轻轻地律动着。蒙帅双手扶住她丰满的臀部,围绕着腰月复的一圈细细地亲吻着品尝着,忽然一个急转而下,在茂密的丛林里找到溪涧的石头,舌尖暂且停留,微微蠕动,廖祁痉挛地抖动一下,月复部不自觉地抬高,嘴里的歌吟声持续且富有节奏:“不,不要,不要。”蒙帅显然没有罢休的架势,继续在石上停留,时不时地绕圈舌忝舐,他只觉得溪水湿湿地打滑着他的嘴唇,他的下巴,连那茂密的丛林都像被雨水滋润了一样,幽幽地可以滴出水来。 “不行,我不行了。”廖祁喃喃地叫喊着。她的身体毫无规律地扭动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蒙帅的手臂,指甲快要掐进他的肉里了。 蒙帅停止了舌尖上的运动,让自己毫无遮掩地显现在廖祁眼前,轻轻地掰开她弓起的膝盖,欲要让自己的二弟探进那幽暗曲折溪水潺潺的通灵之处。 廖祁强行让自己保持犹存的一丝清醒,双手挡住蒙帅下压的身躯。“tt,戴上tt。” “不,我要实打实地和你一起。放心,放心,绝不会让小蝌蚪出来。”蒙帅说着,一使劲,廖祁早已酥软的身子无法抵御,一阵舒缓与紧致的感觉同时传向大脑,蒙帅双手端着廖祁的腰部,平缓而热烈地驰骋着。廖祁也无心再做抵抗,她闭着双眼,轻轻地哼着,随着蒙帅的运动而有节奏地配合着,律动着。 行至坡道缓急,蒙帅加大油门,低档前行,身体蕴含的能力暴强,爬坡的力度迅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廖祁的心里撞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花。看着黑暗里白皙的身体,蒙帅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她翻身起来,自己要从后面进入,让能量宣泄得更为彻底更为疯狂。 廖祁乖乖地应允了,双腿跪着,双峰倒垂,蒙帅扶住那宽宽的臀部,一个出鞘之剑,直指幽暗深处。廖祁的身子猛地一颤,嘴里发出“啊”的声音。随着蒙帅持续地冲撞,廖祁只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她猛烈地晃动着头颅,让长发四散飘荡,让双峰摇摇欲坠。她感到自己在飞,在升腾,在翱翔,她让兴奋层层包裹,在一阵紧似一阵,一阵强过一阵的冲击里,她放开了喉咙放开了束缚放开了所有的负担,让美妙的感觉升华再升华,让激情摇曳再摇曳。她感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精彩,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奇妙。 蒙帅开足马力地冲刺终于缓和下来,他把身子附在廖祁的背上,双手扶住那剧烈晃动的双峰。 “不,不行了。你,你快点吧。”廖祁感到自己快要垮了。 “好的,那你准备好,我要冲了。” 廖祁紧紧咬住了嘴唇,蒙帅像一头狮子一样快速地奔跑着,她承受着万马奔腾的气势,感受着酣畅淋漓的快感。终于,她汨汨流淌的小溪里,感受到了蝌蚪的欢快嬉戏,它们前仆后继地逆流而上。 仰面躺在chuang上的两人,喘着粗气。蒙帅伸出双手,抱着还未清醒的美人。渐渐地,他感到她的呼吸?*吕矗?砩系娜榷纫仓鸾ソ档拖吕础Ⅻbr /> “你这个坏蛋,害得我又要吃药了。”廖祁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亲爱的,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太激动了,你那太美太美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给我去买。” “恩,我们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就去给你买。是电视广告里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婷是吧?” “是的。”廖祁终于有了一丝体力,翻过身想与蒙帅搂抱在一起。忽然,手机铃声响起,蒙帅只能躲开廖祁的拥抱,拿起手机,是陈艳芬打来的。 “蒙帅,你没事吧?” “没事,艳芬姐,你放心吧。我已经到家了。” “那就好,你的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累?” “呃,”蒙帅看了一眼廖祁洁白的身体,“也许是因为跑了几圈,刚躺下睡觉的缘故吧。” “哦,这样啊,那你赶紧睡吧。” “好的,艳芬姐,很晚了,你也睡吧。” 蒙帅翻身回来,看到的是一双直挺挺火光燎燎的眼睛。 “我的一个远方亲戚。”蒙帅吐了吐舌头。 “艳芬姐,深更半夜叫的这么亲热?” “什么呀,刚才我在家里没法来,是麻烦她开车送我来的。” “哦。是这样啊。”廖祁的眼神缓和下来。她也不想再穿衣了,就这样赤果果地与她心爱的男人抱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能不能不叫我姐 “艳芬姐,我现在得马上去找人帮忙,周泰达这伙人明天要闹事?” “闹事?他们又要无缘无故抓人?” “可能这次不是要抓人,很有可能会死人。” “什么?”陈艳芬显然不敢相信死人会是闹出怎么样的动静。她觉得开车撞死一只小猫小狗都已经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了。 “这帮人不是一般的坏,他们肯定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蒙帅觉得自己此时充满着英雄气概,他要做一回q县的救世主。 “那你一个人要小心啊。”陈艳芬无比怜爱地看着蒙帅,今晚若是他提出要和她同枕而眠,她肯定不会推辞的。 “恩,艳芬姐,你先回去吧,你明天还要出差呢,我得赶紧走了。” 望着已经快步跑远的蒙帅,陈艳芬的眼眶润湿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偷偷流泪?二十几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很独立,可是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就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胸前。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放弃明天的国外带团,她就想待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像这样望着。 蒙帅能想到的只有柳泾川,他拨通了他的电话:“柳校长,您现在在哪?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 “好的,我现在正准备从学校回家呢,那你到我办公室吧,我等下你。” 蒙帅跑进学校行政楼,整幢楼只有柳泾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蒙老师,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柳校长,周泰达他们明天会有大的行动。”蒙帅来不及喝口水,“不过这只是个局,更大的行动应该是他父亲在操作。” “蒙老师,你先坐,有什么事慢慢说。”柳泾川听着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但神情依旧镇定。 “柳校长,这个是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请你务必相信我。” 柳泾川起身,到门外张望了一会,关上门。 “蒙老师,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 蒙帅就把自己和陈艳芬吃饭无故被周泰达抓到家里的地下室,然后自己使计逃月兑,偷听到周泰达和他父亲的谈话这些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泾川。当然,关于自己隐身的这个“神奇本领”是不能透露的。 柳泾川皱了皱眉,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依他的判断,蒙老师的讲述应该是真实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b计划?可b计划内容是什么,这个亟待查询清楚。他试着拨了林永华的联系方式,对方的提示音是: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蒙老师,我想你现在可能还有危险,周泰达这小子诡计多端,无恶不作,他知道你们逃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校长,这个不用你担心,陈艳芬已经离开q县城,明天就要出国了他们应该不容易找到她的。至于我,柳校长请放心,我没事,不知道我能帮些什么忙?” “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区纪委的林永华书记。”柳泾川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林永华了。 “那联系不上他吗?” “是的,电话关机。” “柳校长,你看这样行吗?我到q县政府大楼去跑一趟,碰碰运气,看是不是能碰到林书记?你继续关注手机,若有消息通知我,可以吗?” “你去?” “恩,让我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还这能被我找着。” “那行,如果林书记那边电话能联系上,我马上通知你。” “好的。那我现在就走了。” 柳泾川望着蒙帅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他担心的不仅仅是所谓的b计划,蒙帅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也是个未知数。他通过廖长虹留下的号码找到了他。 “廖局长,明天q县城可能会有行动?” “情报从何而来?” “我们学校的蒙老师。” “谁?” “我们学校的蒙帅,蒙老师。” “他怎么会有他们的行动情报?” “据他说,晚饭时被周泰达这小子误抓,他偷偷听到的。” “这事跟永华同志报告了吗?” “电话打不通,蒙帅说去县政府大楼碰碰运气,看是否能碰到。” “他跟你说他们明天的行动会是什么?” “他说周书记让周泰达这小子明天在郊外弄出点事情来,不过这是个幌子,真正的行动由他亲自指挥。” “这件事情看来很复杂,你想办法一定要联系到永华,明天下午我和你碰头,到时我和你联系。” “好的,廖局,你那边可好?” “我很好,你放心。q县的事情你多担待点。” “知道了,廖局放心。” 蒙帅隐形进了q县政府大楼,这是一幢东西合并,像一条长裤的16层大楼。蒙帅进门的时候,两个保安靠在桌子上,眯着眼睛,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在电梯的楼层指示图上,蒙帅找到纪委是在13楼,按了电梯上升,他进门,按了13。从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看到保安狐疑地望着他,不停地揉着眼睛。 13层的房间都黑着灯,蒙帅从办公室门外的工作人员公示牌上找到林永华的名字,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他想着是不是写个纸条什么的从门缝里塞进去,但又怕机密泄露,一时踌躇不已。这时,手机震动来了,柳泾川打来了电话:“蒙老师,能找到林书记吗?” “纪委一个人都没有。” “知道了,那你赶紧回家吧,我想办法联系他。” “要不要写个小纸条从他办公室的门缝里塞进去?” “不,千万别,我会想办法联系到他的,有了联系我会跟你说的。” “那好吧!” 蒙帅走出电梯门的时候,两个保安站得很直,腰前还别上了电击棍。他想可能是到了换班的时间吧。 蒙帅回到宾馆后,简单地洗了个澡,躺在chuang上,他试着拨了廖祁的手机,还是显示关机,无法接通。不过现在,他对她的安全并不担心,柳校长跟廖局长的电话能百分百确认她们只是暂时撤出了q县。他又拨通了陈艳芬的电话:“艳芬姐,你到家了吧?” “蒙帅,你能不能不叫我姐就叫我艳芬?” “呃,这个……” “怎么啦?我真的很老看上去只能做你姐了吗?” “不是,艳芬姐,只是……这个……”蒙帅知道这个称呼不是一个姐不姐的问题,该不会是自己要中桃花运了吧。 “又是只是又是这个的,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陈艳芬故作生气,刚才的她不知做了多少思想斗争,拿起电话放下电话,拨了号码删了号码,她在心理一遍遍地说:打一个就打一个,问个平安;马上另一个就说:不打不打,要打也应该是他打来。如此纠结来纠结去,终于等到了蒙帅的电话,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好吧,艳芬。”蒙帅知道一旦惹怒了女人,要想再挽救回来,可是一件颇费周折的事。 “这还差不多。”陈艳芬的心里、嘴里、耳里都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艳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在家了啊?”蒙帅对她的安全还是不敢大意。 “没,明天我就从q县出发,今天就住在景逸宾馆了。” “哪里?” “景逸宾馆,怎么了?” “你是在那哪个房间?” “8322。”陈艳芬可不怕蒙帅这回来她的房间。 “哦。” “怎么了?你干嘛问我的房间号码啊?”陈艳芬此时心里不是担心更多的是一种期待了。 蒙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就和她住在同一层楼上。他能感觉到陈艳芬对他的喜欢,但自己已经和廖祁有了夫妻之实,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这么朝三暮四吧?他下定决心,不告诉她不能告诉她。心里默默地说了句:艳芬姐,我们这辈子只能做朋友,做姐弟了。 “救命啊,救命……”话筒里忽然传来陈艳芬的求救声,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第二十五章我要你给我穿 蒙帅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8322房门口,对着房门一阵拳打脚踢。 开门的陈艳芬面带笑容,一脸的诡异。 “艳芬姐,你没事吧?” “又叫我姐了啊。”陈艳芬故意背转了身。 蒙帅四下里瞧了瞧,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才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瞧把你急的,这么担心你姐啊?”陈艳芬此刻,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到了骨髓里。 “艳芬姐,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谁叫你一停不停叫我姐啊。” “好了,我的好艳芬。”蒙帅摇了摇头,女人啊女人。 “谁是你的,你这个小无赖。”陈艳芬红着脸,走进了卧房里。 “我……”蒙帅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站在楼道里干嘛,来都来了,不进来坐下啊。” “哦,哦。”蒙帅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进门的时候倒不忘关上门。 “你跟我说,你真的很担心我啊?” “艳芬姐,哦,不,艳芬,你都喊救命了,我能不担心吗?”蒙帅其实心里想说的是,大姐,不带你这么玩的,要出人命的。 “刚才有一只蟑螂从我脚边爬过,我是吓了一跳嘛。”陈艳芬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表示刚才确实是凶多吉少。 “蟑螂?”蒙帅彻底无语了,小强啊小强,你到哪都是主角啊。 “不相信我啊?那你是希望我被人劫持了或者是杀了是吧?”陈艳芬得理不饶人。 “哪里的话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蒙帅干脆把名字舍去了,叫艳芬姐不妥,叫艳芬他心里总觉得也不妥。 “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感到了啊,你飞毛腿啊?” “我,我就住在这里。”蒙帅只能坦白了。 “你也开了房间?” “是的。” “不是一个人吧?” “不是,不不不,是,是一个人。”蒙帅都被绕糊涂了。 “我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陈艳芬觉得一个男人有家不回在外开房,不可能这么单纯。 “什么呀,我真的是一个人,不信,你到我那去看看。”蒙帅不想被人无缘无故怀疑。 “你确信,让我去看?” “大男人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蒙帅拍着胸脯说。 “那好,你住哪?带我去看看。” “啊?”蒙帅懵了,“不是吧,真去?”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那么干净,”陈艳芬心里凉了一大截,“你走你走吧,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走,咱们现在就走。”蒙帅知道这事必须要有个了断,不然真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真确定带我一起去看?”陈艳芬的眼神里又燃起几分希望。 “去。”蒙帅不想再费口舌了,拉了陈艳芬的手往自己房间里走。 拿出房卡,开了门,蒙帅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过目,我是不是一个人?” 陈艳芬不敢相信的环视了一周,没发现其他人,倒是发现房间里乱糟糟的,东西杂七杂八扔了很多。“这真的是你住的房间?” “对啊,你看有其他人没?” “怎么这么乱?”陈艳芬指着角落里的一堆衣服,“这是你换洗的衣服?” 蒙帅看见自己昨天洗澡前随手一扔的衣服就躺在角落里,上面还有一条红色的三角裤,脸不禁有点红:“不,不好意思,忘记洗忘记洗了。” “你怎么看起来经常住这里啊?”陈艳芬显然已经把注意点转移了,这里丝毫闻不出任何女人的气味,她相信自己的第七感觉,他确实没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是的,可能要住一段时间,我租的房子出现了点问题,暂时只能住宾馆,等找到了房子再搬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干嘛不早说啊。” 蒙帅想说,自己也没有办法没有时间说啊,只能耸耸肩,做了个表示无奈的鬼脸。 “男人就是邋遢。”陈艳芬一边说着一边去拿角落里的这堆臭衣服。 “艳芬,你,你要干嘛?” “干嘛?帮你洗洗吧。看在你刚才着急救我命的份上。” “啊?”蒙帅看着陈艳芬就这样拎走了他的红内内,他的心里腾地害羞了,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陈艳芬在洗手间里忙开了,蒙帅赶忙地收拾起房间里的衣服。这有个女人和没有女人绝对是不一样的,一个男人的生活只要有一张可以睡的chuang,哪怕是房间里充满袜臭鞋臭衣服霉馊味,照样吃的下睡得着,可一旦有女人进入,这空间必须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两人在各自收拾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阵叫嚷声:“8310,在那。” 蒙帅心里一惊,“8310不是自己的房间嘛。看来周泰达这帮小子又找上门来了。” 蒙帅快步走进洗手间,抱起陈艳芬就把她扔在了chuang上。陈艳芬睁大惊恐的眼睛,今天她是有准备可是绝不是这样被他侵占了自己的身体。“艳芬姐,对不起了,请闭上眼睛,帮帮忙帮帮忙。” 陈艳芬只感到蒙帅的双手在她的身前一撩,她的外套就飞到了chuang下,接着是中裤,也被褪了下来,她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迟疑了下,但接着双峰就被暴露了出来。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眼眶里溢满了眼泪,她的嘴被他的嘴给死死地吻住了。 “嘭嘭嘭”房门遭到了严重地敲击,接着是一群人疯狂的挤了进来。蒙帅忙把被子给陈艳芬裹住,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们,要,干,干啥?” 陈艳芬此时也看清了,她忽然明白了蒙帅这些超乎寻常的激动,像只绵阳一样钻到了他的怀里。 “大,大哥,找着他了。”为首冲进来的这个男人往后边喊了一句话。 蒙帅看到的是周泰达戴着一幅墨镜出现在他眼前。“周泰达,你到底有完没完?”蒙帅气急败坏地嘶吼道。 “哎呦呦,蒙老师,有家不住,跑到宾馆里开房,有违师德哦。”周泰达目睹眼前的这一切,心里的戒备倒是放下了。 “你这个浑球,我不找你算账你倒是没完没了了,你到底想干嘛?” “没,没干嘛,就是怕你们年轻人太冲动,不注意保护,给你们送点安全措施来。”说着,周泰达朝门外招了招手。 一盒杜蕾斯就从一群黑衣人的手上传到了周泰达的手上。 “你们这群废物,蒙老师能用这种,来个高级的,电动的。” 一个比杜蕾斯的盒子要大一点的盒子落到周泰达的手上,他一甩手,盒子呈抛物线掉在蒙帅眼前。“蒙老师,不打扰你们雅兴,你们继续,继续。”周泰达看清了chuang上的这个女人正是傍晚自己抓来的这个女人,现在和蒙帅睡在一个被窝里,他断定蒙帅和这个女人是情侣而和廖祁是不可能有关系的。确定了这层关系,就可以排除当晚和廖祁一起来的不会是他,也不想再折腾下去了,毕竟明天还有重任在身。他摆了摆手,一群黑衣人随即转身,门重新被关上了。 确信周泰达他们已经走远,蒙帅忙松开了手,把陈艳芬的衣服拿过来,背对着她,“艳芬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情况特殊,我是实在没有,没有办法了。” 陈艳芬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对不起,对不起,艳芬姐,我真的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听到哭声,蒙帅更是六神无主了。 “你为什么还要叫我姐。”陈艳芬还是带着哭腔。 “呃,艳芬,对不起对不起。”蒙帅赶忙改口。 “你转过来吧。”陈艳芬小声说。 “啊?”蒙帅坐着不敢动。 “我叫你转过来。” 蒙帅像背着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艰难地转动着身子。 “有胆量给我月兑就没有胆量看着我吗?”陈艳芬已经停止了哭泣。 蒙帅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张泪眼涟涟的脸,他不敢再往下看。 “你帮我穿吧。”陈艳芬低下头,小声地说。 “啊?”蒙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 “自己做了坏事就不愿意承担后果啊。”陈艳芬不会不知道这样的要求来惩罚蒙帅会引起什么后果,但她决定豁出去了。 “我,我帮你穿。”蒙帅拎起了她蓝色的小罩罩,比划着盖住她的双峰,示意她转过身,好扣住后面的扣子。 陈艳芬极其听话地转了身,把一个光洁的背展现在蒙帅的眼前。蒙帅的手颤抖着,几次都没有把扣子扣在指定的位置上。 “怎么这么慢啊,你真是个笨蛋啊?” “我,我……”蒙帅的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你弄疼我了。”陈艳芬的声音娇羞而甜腻。 “我,我真的弄,弄不来。”蒙帅觉得手上的这个活,太艰巨太考验人了。 陈艳芬往后轻轻一倒,掉在了蒙帅的怀里。蒙帅一紧张,手一松,罩罩又月兑离了她白皙的身体。 “我喜欢你。”陈艳芬柔情似水地看着蒙帅的眼睛。 第二十六章好速度好力度 “不,艳芬姐,不,艳芬。”蒙帅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悬在半空中。 “你不喜欢吗?”陈艳芬忽闪着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不,艳芬,喜欢,不,不喜欢。”蒙帅试图让自己成为坐怀不乱的君子,可怀里躺着的是只有一条透明的丝质蕾边小内内遮挡的美丽女人,他确实有点慌了,乱了,嘴巴抖了。 “你不想抱抱我吗?” “抱,抱抱,想,想。”蒙帅明显感到了身体的燥热,他知道自己的下面已经不听使唤了。 “那你的手举那么高干嘛?” “我,我……”蒙帅的手落下来,搭在陈艳芬两侧的背上。 “你刚才把我的嘴唇都差点咬下了。”躺在蒙帅怀里的陈艳芬轻轻地用头蹭着他的胸肌,她感到他的身体很结实,身上还有一股吸引她的从来都没闻到过的味道。 “对,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是一时情急,一时冲动。” “别说对不起。”陈艳芬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用手指捂着他的嘴巴,任由自己的双峰直视着他的眼睛,“再吻我一下可以吗?” “艳,艳芬,我有女朋友了。”蒙帅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 “什么?”陈艳芬怔了一下。 “艳芬姐,我不想骗你,我真的有女朋友了。”蒙帅不想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对廖祁他不想辜负她。 “是你昨天赶回来见的那个同事?” “是,是的。” “她叫廖祁?” “艳芬姐,我不想骗你,是的,但是这个必须保密。”蒙帅知道,一旦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怀疑的其实是对的是吗?”陈艳芬想到了蒙帅神奇的魔术,他能用这个救自己为什么不能救别人呢? “是的。”蒙帅对陈艳芬没有任何的怀疑,更不会担心她把这件事捅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妈?”陈艳芬是以相亲的方式来跟蒙帅见得面,她当然以为他是没有女朋友的。 “是刚刚才有的。” “刚刚?救了她之后?” “是,是的。” “然后她跟你也像我们今天一样吗?” 蒙帅看着眼前的陈艳芬,她的胸比廖祁的更饱满,身材也比廖祁高。廖祁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清秀恬美;而眼前的陈艳芬,社会历练丰富,干练果断,两个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夫一妻制,自己只能选择一个。既然和廖祁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口口声声喊她老婆,自己怎么能再和陈艳芬发生关系呢。 “是的。”蒙帅点了点头。 “她是第一次吗?” 蒙帅没有想到陈艳芬会这么问,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呀。”陈艳芬不依不饶。 “是,是的。她把chuang单都弄脏了。”蒙帅只能据实以告。 “真的?” “真的。” 陈艳芬一把抱住蒙帅,让自己的身体真真实实地和他相拥。“蒙帅,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喜,喜欢。” “如果你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会的。”蒙帅的心里在祈祷,拜托拜托,艳芬姐,别再抱着我了,在这样肉贴肉的抱着,双峰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胸膛,真的要受不了受不了了。 “那你今天别走了,抱着我一起睡好吗?” “抱着,一起睡?” “答应我好吗?” “好,好。”蒙帅心里仰天长叹:廖祁啊廖祁,对不起对不起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他试着伸手紧紧地抱住陈艳芬。 陈艳芬在他的拥抱里静静地停顿了10秒钟,推开了他的身体。“对不起,你去洗把脸吧?” 蒙帅傻了,洗把脸?好吧,洗把脸,洗把脸,冷静冷静。 在洗手间里,蒙帅拼命地往脸上泼着冷水,终于,心中的欲火渐渐平息下来。走到卧室,陈艳芬已经穿好了衣裤。 “这样抱着我睡,不算对不起你女朋友了吧?” “不,不算。”蒙帅看着眼前的陈艳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清晨,蒙帅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怀里已经没有陈艳芬。打开手机,4:35分,是柳泾川的电话。 “蒙老师,吵着你睡觉了吧?” “没事,柳校长,你说。” “林书记刚打电话过来,他说昨天晚上7点开始,周副书记就拉着他们一帮县委常委召开防洪座谈会,结束了还一同夜里视察堤坝、河道,刚刚才回到家。” “这个老狐狸。”蒙帅骂了一句。 “确实够狡猾的。林书记听了我的汇报,也觉得这事十分紧急,只是现在弄不清他们究竟有干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嗯,只是一定要注意明天郊外,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乱子才好。” “这个林书记现在正在想办法。” “那就好,希望明天不要有什么事就好。” “放心吧,有林书记在,一定会没事的。那不打扰了,若是有情况,我再联系你。” “好的,柳校长,那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 挂了电话,手机里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打开,是陈艳芬发来的:帅弟,感谢你昨晚的陪伴,这将是我人生中最美的一次回忆。现在,我已经在去澳洲的路上,希望我回来时你还能亲切地叫我一声艳芬姐。同时,请代我向你的女朋友问好,我祝你们幸福到永久。对了,可以的话,等我出差带团回来,请你们两人一起吃个饭,请务必赏光。爱你的陈姐姐。 蒙帅笑了一下,祝福陈艳芬一路平安。同时,他也祝福自己和廖祁能在陈艳芬回来时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一上午,蒙帅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q县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可整整到了11点,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一些坏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他也碰到了柳泾川,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食堂的饭菜不错,红烧鱼及茭白肉丝,蒙帅给孩子们都盛好了饭菜,正准备开吃,看到柳泾川急匆匆地出来,朝他丢了个眼色。 蒙帅心里一紧,意识到了有事发生,交待孩子们好好吃饭,忙跟着出去。 穿过食堂的走道,在教学楼的底层,柳泾川四下望望,老师和学生都在用餐,教学楼空无一人。“蒙老师,真出事了,有人在郊外放了火,蜜泉农庄着火了,据说还劫持了人质,现在城里大部分的警力包括公安、民警、特警都一起赶赴那里。” “恐怕这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是的,你昨天这么一说,林书记觉得此事也十分的蹊跷,但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你是说,警力大部分都在赶往郊外?” “是的,林书记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现在县城里其实是个空嚢子?” “你的意思是?” “会不是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把警力全部调到郊外,自己好在城里动手?” “照你这么说,城里应该会有动静?但郊外也不远,赶来也不用多少时间。” “那肯定是他们设计了一个短时间就能成功的计划。” “抢银行。”柳泾川和蒙帅似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 “赶紧给林书记打电话。”蒙帅提醒柳泾川。 “林书记,我们怀疑郊外的闹事是个幌子,城里可能会有人抢银行?” “中午去图书馆看会书,你也该了解了解兵法知识,知道点围魏救赵等经典策略。” 柳泾川知道此时的林永华一定不方便给他下达指示,只能用这种暗语来向他传达信息。 “别人用了声东击西该怎么来破解?” “釜底抽薪也是一种好方法,园园,你书真的看得太少,有空好好多读读,爸爸现在正忙,先不跟你说了。” 柳泾川琢磨着林永华的釜底抽薪是指什么,蒙帅提议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城里建设银行的总部,只能瞎猫逮死耗子了。” 中午的建设银行比往常要冷清很多,柜台也只开放了三分之一,大厅里等候的人不多,门口的两个保安慵懒地踱着步子。蒙帅和柳泾川假装办事,取了号坐在等候的长凳上。 叫到了柳泾川拿的号码,是在3号服务窗口。柳泾川起身坐在位置上,回头看了一眼蒙帅,两人点了点头。 “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忽然,门外闯进4个彪形大汉,两人持着冲锋枪,枪口朝天,另外两人提着很大的袋子,四人都蒙着脸。 银行里所有的人都趴了下来,两个保安愣了一会,扔了电击棍,跪在门口。 “我们只抢钱,不杀人。大家不要动,银行里的人请听着,赶紧把钱都装进我们两个人的口袋。我们只有2分钟,2分钟装不满,就别怪我们手上枪里的子弹不长眼。”其中一个拎着袋子的蒙脸男人喊了一句,和另外一个拎着袋子的男人一左一右从银行的两侧进入柜台内部。两人的袋子一甩,指挥着里面的工作人员把钱扔进袋子里。工作人员不敢怠慢,颤抖着手纷纷把钱扔进两人递过来的袋子。 柳泾川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蒙帅想着是不是隐身来先解决站在门口的两个持枪的蒙面汉子。只见柳泾川一个快速地滚动,已经来到一个蒙面汉子眼前,一个出掌,随即打掉他手里的冲锋枪,接着又是一脚,蒙面壮汉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还没等另一个壮汉反应过来,柳泾川已经到了他的眼前,双手一把握住他持着冲锋枪的手,使劲一掰,冲锋枪应声落地,随即又是一个扫堂腿,他也乖乖地跪在了地上。蒙帅的眼睛都发直了,这速度这力度,绝不是一般的人能使出来的。里面忙着装钱的两个壮汉显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形式,当他们抬眼没发现自己的两个弟兄时,柳泾川和蒙帅已经赶到了他们身边,一左一右,两人同时挥拳,“彭彭”两下,两人眼冒金星,未及还手,又来一拳,只觉得头骨发颤,两眼迷糊,正想辨别缘由,腿部遭受严重打击,颤栗不稳,颓然倒下。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厉害,厉害的两个年轻人。”一群人似乎都来了力气,两个保安更是恢复了神勇,拿着电击棍一人对准一个原本持枪的壮汉,嘴里叫嚷着:“拿枪厉害啊,拿枪厉害啊。” 柳泾川和蒙帅互相看了看,彼此都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十七章火海英雄 银行里一群人压着四个大汉往派出所赶,柳泾川和蒙帅自动退出了前行的队伍。在返回学校的路途中,经过农业银行和周大生珠宝店,里面慌里慌张跑出来一群人,上去一打听,才知道这两家也遭劫了。刚到学校门口,警报声响彻了整个q县城区。柳泾川和蒙帅眉头一皱,知道大事不好。 q县城21家大小银行12家金银珠宝店在同一时间3分钟内全部遭到抢劫。除了建设银行总部四人被逮住带往派出所其余参与抢劫的蒙面人全部乘车逃逸。当警车从郊区呼啸而来,蒙面抢劫的人员早已无影无踪。唯一留下的线索只有被抓的四人,柳泾川没有走进学校而是急速赶往扭送四人到达的派出所,蒙帅则前往郊区的出事现场。 蜜泉农庄被一团熊熊的烈火所吞噬着,四辆消防车从四个方向喷射着水柱,但火苗丝毫没有削弱的迹象。有人在说,农庄的四周和房屋都被浇上了汽油,浇上去的水就和油差不多,根本起不了作用,应用干粉。但干粉灭火器喷射量小,根本不足以压倒这火势。q县城的卢书记刚还在临阵指挥,可这回城里又闹大了,不得不和副县长、公安局长速速地又赶往城里。这里指挥的是分管安全的黎副县长和消防大队长高明波。高明波看着这火势,凭借自己的经验,仅用消防车恐怕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农庄化为灰烬了,他请示黎副县长向市里消防总队调集直升机来灭火,黎副县长陷入了犹豫:一旦通知了上方,那善后的事宜就不是自己能把持得住了,若是县城自己能解决,往后的事还有余地,可一旦捅到市里,那就自己的乌纱帽不保了。高明波知道黎副县长的顾虑,但眼看着消防车毫无作用,只能再一次催促道:“黎县长,咱们赶紧向市里请求支援吧,再这样继续烧下去,可真就没了。” 黎副县长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报吧,赶紧让他们派直升机来。”高明波立即拨通了市消防大队严明大队长的电话,一番陈述,对方即刻表示:10分钟内直升机到。 在蜜泉农庄的另一边,是天之韵温泉会所。武警、特警、公安民警层层包围,狙击手也找到合适的地点做好了准备。一伙歹徒就是在蜜泉农庄放火后,劫持了天之韵温泉会所的客人,现在他们正在叫嚷:赶紧给我们准备辆车,所有条子退后500米,不然我一分钟杀一个。随即传来的是几声机关枪的“嗖嗖声”。 坐镇指挥的是周副书记,他拿着大喇叭喊着:“里面的人请听着,只要你们放了人质,从房间里走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并尽量给你们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顽抗到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别他妈的废话,还有30秒。”里面传来大声的吼叫。 “好好,我们给你们准备车。”周副书记一边应和着,一边摆着手:“大家听我命令,往后退,退。” 一圈圈人向外不断地扩大着圆形的半径。 “派一辆带车厢的大货车,从正面开进来,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好,我们答应,答应你。”周副书记连连摆手,一辆厢式大货车缓缓驶进包围圈,人群主动散开,货车停在了会所大门口。 “你们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有狙击手,有狙击手老子也不怕,你们要是谁敢动俺们一根毫毛,我就让这群光着**光着膀子的男人女人一同上西天。”当时泡着温泉的人不多,经这一刺激,都不敢动弹,只穿着泳衣泳裤哆哆嗦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好,我们放你们走,车已停在你们门口,请你们信守承诺,不要伤害他们。”周副书记继续喊话。 门口闪出两个持着冲锋枪头戴面具的男人,四下里环顾一周,模清了形势,重新折回了屋子。 “请你们听着,把对面的狙击手都给我撤了,不然我让这些不要脸的男人女人替我们挨子弹。” 周副书记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身旁的车身上,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群畜生。”喇叭里喊的是:“所有人都撤,撤出500米以外。”又有两个戴面具手持冲锋枪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接着是4个,他们挤上了后面的车厢,其中两个一个坐在了驾驶室另一个坐在了副驾驶室。所有的人都扳动扣板,他们等着一声令下,让对面的红头发青筋鬼立刻见阎王。 一群上下半身几乎**的男男女女出现在大家眼前,所有人的心都倒吸着一口凉气。他们把这些原本享受温泉享受小鱼啄脚底的惬意的成功男女排成了一堵墙,齐刷刷地排在货车前面。只见一个急闪,这辆厢式货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而去。大约行了500米,只听得“嘭”的一声,车子发生了爆炸,地上残留一片废墟,车上所有的人被炸成了粉身碎骨。 蒙帅看着这凶猛的火势,听着大家的议论,忽然有人喊道:“快啊,老板老板娘和他们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女儿还有很多服务员都还在农庄里,谁赶快去救救他们啊。” 可是被火焰层层笼罩的蜜泉山庄,谁都不敢轻易闯进去。蒙帅暗暗给自己鼓劲,就让自己隐身了前去看个究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蒙帅想着感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快速地向前跑着,跨过拥挤的人头,直接冲进了炽热而随时有可能倒塌的农庄里。在一个边缘的角落,蒙帅惊奇地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双手直挺挺地举着,托着的是整个房屋往下压的预制板。蒙帅揉了揉眼睛,这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两个人所托举的分量绝对超过1000斤,用科学的观念绝对无法解释两个人的手臂能承受的分量。而当蒙帅低头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原本甜美的女孩脸颊上挂满泪珠,死死地抓住父母的双脚。 “快走,快走,丽丽。”这应该是这个叫丽丽的女孩的父亲所发出来的声音。 “不,爸,妈,我不会离开你们,绝对不会。” “快——走——”她的妈妈也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蒙帅觉得此刻应该现身,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快,小伙子,快把我女儿拉走。”丽丽的父亲眼睛里放出了光芒,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 蒙帅快步向前,双手拖着丽丽,从两人顶着的预制板下逃月兑出来。 “丽丽,记住爸爸妈妈的话,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话音刚落,预制板轰然倒塌,丽丽目睹这一切,昏倒在蒙帅的怀里。 蒙帅不敢懈怠,抱着这个叫丽丽的女孩,冲出了火海。 “小伙子,好样的。” “小伙子,好样的。” …… 一个声音,两个声音,无数个声音同时响起,掌声随之响起。蒙帅望着周围的这群人,原本被火熏烤异常火热的脸庞更为火热,他俯身放下手中的女孩,喊着“水,水。” 有人把矿泉水快速地递到了他手里,他倒转了瓶子,让水浇在丽丽的脸上。 丽丽睁开了被熏得乌黑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蒙帅和乌拉拉围拢过来的一圈人,翻了个身,看到还是一片熊熊火光的山庄,失声大喊:“爸——妈——” 直升机终于来了,从天而降一袋袋白色的粉末,火顿时就熄灭了。消防车喷洒的水柱浇在被烧得体无完肤的山庄墙壁上发出“哧哧”的响声。 “完了,蜜泉山庄完了。”很多人叹着气说着无奈的话。 “爸——妈——”丽丽还是不停地在哭喊着。 电视台的记者已经赶到,话筒已经递到蒙帅的嘴边,摄像机已经聚好了焦,对准了他乌黑的脸庞。“请您说说,您是怎么把这女孩从火海里救出来的?” 蒙帅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他轻轻地摇了摇怀里的丽丽,示意她不要再哭喊,喉咙都已经哭哑了。 “请你说说,你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的?” “你们有完没完,为什么不赶紧去看看山庄里还有没有人救?” “我们就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和怀里的这个女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蒙帅无言语了,他默默地看着丽丽,发现丽丽已经停止了哭喊,也正默默地看着他。 “请让一让,让一让。”后面有人挤开了人群,让出了一条道。 “我是县委黎明洪,我代表县委向你这种英勇无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英雄气概表示敬意。”副县长黎明洪赶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蒙帅眼前,他要看看这位在大火中救人的英雄。 “你是黎县长?你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记者和摄像师齐刷刷地掉转了头,把话筒和聚光灯都对准了黎明洪。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四辆消防车根本不起作用,我们请示了市里,请求派直升机支援。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现在终于把火扑灭了,接下来,最主要的是我们要全力以赴抢救伤员,只要里面的人有一丝存活的希望,我们就要尽100%的努力……” 蒙帅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丽丽也厌恶地摇着头。他趁大家都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黎副县长那,拉起丽丽,默念着:让我们隐身。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充满焦糊味的地方。 第三十二章高手过招 蒙帅看到这阵势,知道完了。若是自己能够隐身,那跟他们玩玩倒也无妨,月兑身是件容易的事。可现在,巩凌丽要保护,对方周泰达不动手也得以一对十,尽管自己有隐蝉帮助力量大了很多,但自己根本不懂什么拳术,连散打都是自己臆造的,这对付一个两个勉强凑合,若要真刀真枪那绝对没有真本事。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往后退缩了。 阿兵阿强显然是知道蒙帅的两下子,没有逼着过来,和周泰达一起招呼着其他8个墨镜男上去揍打蒙帅。蒙帅把巩凌丽护在身后,并且示意她赶紧想办法求救,不然这帮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眼看着8个墨镜男把他们团团围住了,蒙帅想着唯一的办法只能攻其不备,选其一突破了。于是,一手紧紧拽住巩凌丽的手,另一手悄然握紧了拳头,一个箭步上去,拳头砸在一个墨镜男身上。 被打倒的墨镜男受到自己前冲和推搡的双作用力,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人往后倒去。蒙帅见状,赶忙突出包围圈,与其余几个墨镜男背向而站。 “别他妈的这么斯文,给我一起上,压死他们。”周泰达模出了烟,阿兵忙给他点上火。 “周泰达,有种的朝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蒙帅吼道。 “他妈的,我叫你小子再横,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姓周。”周泰达把刚点着的烟踩在脚底,“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让那个娘们站到一边,先给我把这小兔崽子给收拾了。” 蒙帅一听,心里的石头稍有落地,现在是能有一个先活着就先活着。他把巩凌丽推到车旁,示意她想尽办法先逃出去然后叫人来帮忙。他冲她坚毅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一定能挺住,请他放心。 面对8个墨镜男齐刷刷地向自己围拢过来,蒙帅憋足了劲也向他们冲去。他不知道该先打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拳出腿,只要是能有自己施展的空间他就一通乱打乱踢。他就像一条蛇一样在他们8个人中间穿梭,这里啄一下那里啄一下,把堂堂的8个大男人搅和成了一锅粥。他们的拳头更多的没有打倒蒙帅身上,而是打在其他墨镜男身上,他们的脚也没有踢在蒙帅身上,倒是自家兄弟互相对上了脚。周泰达睁着一双醉眼迷离的眼睛,看着这乱糟糟的打架场,大骂了一声,“你们这群废物,两个两个分开,给我看准了打。” 兵就是兵,将就是将。虽然说这样的打架场面不是什么战斗,但胡搅蛮缠和有战术的进攻完全是两码事。周泰达一声吼,8个墨镜男被自己人踢打得晕乎晕乎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他们自发地进行了结对,阿兵阿强也见状组成了联盟,一起向蒙帅进攻。蒙帅躲过了阿兵阿强第一波的袭击,但刚被搅浑的水现在清晰了,他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去解决下一步,脸上和胸口同时挨了两拳,只觉得胸口憋闷,脸庞火辣,人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哈哈,这就对了,看你小子能撑多久。”周泰达观察着局势,这才是打架,这才叫以多欺少。 还没来得及站稳,另两个墨镜男已经又伸出了拳头,蒙帅定了定神,俯躲过拳头的袭击,双拳同时出发,一左一右击中两个墨镜男的胸腔,由于力道遒劲,刚扑来的两人直挺挺往后飞奔回去,“咣咣”两声砸在旁边停靠的汽车上。 “窝囊。”周泰达看着喷了一口唾沫。 蒙帅刚想缓一口气,没想到背后两个墨镜男伸出了长腿一下两下都踹在他的背上,只觉得膝盖一软,他就跪在了地上。 “好样的,给我狠狠地揍他。”周泰达看着这一幕心花怒放了,这才是他要看到的。 蒙帅努力地让自己半蹲起来,跪着也太伤自尊了。但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还手的能力,他只是祈祷着他们不要伤害巩凌丽,自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声在蒙帅的耳朵里荡漾,随之而来的是两个男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蒙帅感到自己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打击,怀疑地睁开了眼。 在他的身前,巩凌丽无比高大地站立着,双手轻轻地拍了拍,还用嘴轻轻地吹了口气,好像是弄脏了自己的手。 蒙帅不敢想象这是发生了什么?看到除了刚才被自己一拳打倒砸在汽车上倒下还没站稳的两个墨镜男,地上又躺了两个墨镜男,而且不断地缩着腿,异常痛苦的样子。 “你们这群了色,小女子我不动手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吧?”这是巩凌丽的声音。 周泰达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明明蒙帅已经被打倒了,怎么刚才一个貌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般身手。“呦,小娘们,看不出来么。” “就你那双睁着跟没睁一样的小眼睛,能认出你爹妈就不错了,还能看出啥呀。”巩凌丽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但却恶毒得很。 “小样,还真能耐了不是,待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乖乖地给我舌忝脚趾甲了。”周泰达恼怒地回应着,同时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你们几个,没死的都给我上,把他们给我揍扁了为止。” 蒙帅一时有点懵,怎么这巩凌丽还有这能耐?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现在有了帮手自己霎时觉得把握十足。一个挺身起来,和巩凌丽背靠背站着。“丽丽,好样的,现在我们一左一右,各个击破。” “没问题,看我的。” 蒙帅还来不及给自己鼓鼓劲,巩凌丽一个跨步出去,踢出一个直挺腿,眼看着一个墨镜男的下巴往上抬起,墨镜飞了出去,然后脚扫向他的左脸,他的身子就“轰”的一声软趴了下去。蒙帅看着嘴巴都张成了o型,这才是真正有料的家伙。 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下子倒在地上飞了墨镜,其他几个墨镜男显然有点震惊,都不约而同地把身子靠拢了些。蒙帅见状想着见好就收,赶忙发话:“周泰达,还要让你的弟兄再趴下几个吗?” “妈的,真他妈愚蠢。”周泰达的酒已经全醒了,他走到几个墨镜男的前面,和蒙帅面对面站着。“你小子怎么那么走运?美女换不停还尽认识些这么非同寻常的。” “哈哈,泰达兄,俺是武林中人,做哥们讲义气,哪里都有朋友,哪里都是兄弟。”蒙帅打着哈哈,想着先前他和周书记的一番对话,觉得此人若能结交倒是一步不错的棋子。 “去你妈的武林中人。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才实学。”周泰达一边说着,双手已经摊开了掌形,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的身影已经离蒙帅和巩凌丽近在咫尺。 “小心。”巩凌丽往旁边推了一把蒙帅,自己飞身跳起,同时凌空侧身踢出一脚。 只见周泰达一个空中翻腾,躲过巩凌丽的侧踢,一个前扑眼看着就要抓住巩凌丽的腿了。蒙帅大叫一声“小心。” 只看见巩凌丽双腿前倾,身子往后,双手被卧交叉,随即一个侧翻,向周泰达胸前推掌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周泰达下蹲一个急停,身子稳稳落地,随即一个占地360°侧旋,身子移形幻影般分不清在哪。 巩凌丽单脚着地,高速旋转,另一腿与身子成90°全旋,迅速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周泰达近身。 两人一番打斗只看得蒙帅和一帮墨镜男瞪圆了眼睛。这要不是武侠大片,那还能在真实生活中欣赏到如此精妙绝伦的比武。此时,敌我双方已不分彼此,蒙帅和墨镜男纷纷鼓起掌来,嘴里叫着:“好,好。” 周泰达和巩凌丽都停下了身子。高手过招,无须多言。“佩服佩服。”周泰达双手作揖,对巩凌丽赞叹道。 “不敢不敢,兄台急转幻影了得了得。” “哪里哪里,美女仙鹤群舞美哉妙哉。” “哈哈,哈哈。”周泰达和巩凌丽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泰达兄,”蒙帅知道此情此景,已经不会再有拼杀,“不打不相识,我看咱们今日无冤往日无仇的,就不要再计较那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咱们一起再去喝几杯?” “好你个帅老师,就想这么算了?” “不是就这么算了,只要泰达哥看得起我,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认我这个大哥?” “认,你本来就是我大哥。”蒙帅嬉笑着,奉承着。巩凌丽朝他厌恶地瞪了一眼,现在又没落败,何必这么低三下四,大家握手表示和平不就行了,干嘛还称上兄道上弟了。 蒙帅知道巩凌丽的意思,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的心里已经生成了一个伟大的构想。 “怎么样?泰达哥,今天就算小弟认哥哥,咱们一起在痛痛快快去喝几杯?”蒙帅拉了拉巩凌丽背后的衣角,示意她听自己的,然后转向趴着的和站着的几个墨镜男,“个位兄弟实在抱歉,不打不相识,还请大家千万别见怪,小弟请大家一起喝酒,还望大家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第三十三章秘密想法 巩凌丽的凯迪拉克车在前,周泰达的宝马x5在后,其后是两辆路虎越野车。驶出月亮湾酒店,几人就在路边烧烤摊停下。 “泰达哥,不介意吃点路边摊喝点小啤酒吧?”蒙帅从副驾驶上下来,腆着脸招呼周泰达。 “小酒大滋味,野味更爽味。”周泰达摆出入乡随俗的架势,向后面的几个兄弟招了招手。 “老板,弄个大包厢,扛两箱冰啤,烤鱼鸡腿羊肉串先弄点上来。”蒙帅摆出地痞流氓的口气,巩凌丽跟着他甚至都有点厌恶了。 “好的,各位楼上请,烧烤马上就到。” 二楼的大包厢里,蒙帅和巩凌丽坐一起,周泰达挨在巩凌丽边上,其余墨镜男也都摘下了墨镜。 “泰达哥,咱们就别分大哥小弟了,现在大家都是兄弟,敞开了喝放开了吃,如何?” “好,帅老师,有你这句话,我认你这个兄弟了。”周泰达双手一抱拳,做一个谢的动作,回头对一帮摘了墨镜的肌肉男道,“兄弟们,既然帅老师认咱们是兄弟了,那咱们就不要客气,该喝的喝该吃的吃。” 几个肌肉男同时道谢:“是,大哥,谢,帅老师。” 原本刚吃了自助餐,巩凌丽是一点吃的念头都没有,但蒙帅似乎饿了三天三夜了,不停地敬酒不停地喝酒,羊肉串鸡腿烤鱼里脊虾仔一停不停往嘴巴里送。周泰达也不客气,刚才的酒应该全解了,这回也是一杯接一杯,一停都不停地吃着喝着。巩凌丽极其讨厌这种没有素养毫不雅观甚至是极其丑陋极其野蛮的吃法,她觉得这就像是原始社会的群居猿类,不分男女,同吃一锅,毫无违和感。但蒙帅似乎乐在其中,甚至把她在一旁都视而不见了,她不免有点生气,蒙帅的形象在她的心里也大打了折扣。 吃喝了近两个小时,包厢里都放不下吃剩的酒瓶子了,三个肌肉男已经躺倒在了地上,蒙帅没想到自己的酒量不是一般般的好了,这样连续不停地喝居然半点醉意都没有。周泰达也有点力不从心了,厕所跑去了好几趟,回来总不忘说一句:“啤酒这个东西,就是喝了肚子胀,老要上厕所。” 走得时候,蒙帅不忘让周泰达再叫几个兄弟帮忙来开车。周泰达对他的周到表示感谢,舌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还是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说:“兄弟,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蒙帅也跟他勾肩搭背的,“泰达哥,只要你不嫌弃小弟,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就是。” “好,有你这句话,那咱们就是好哥们,讲义气了。” 回蒙帅帮自己临时租的房子,巩凌丽一路上一声不吭。蒙帅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是让她以为自己是在讨好这个公子哥,她是绝对看不惯这种虚伪与奉承的。但为了心中宏伟的目标,暂时地让人不理解也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蒙帅帮巩凌丽找的是一对大学老教授的房子。他们的女儿在国外定居,请他们前去度假养老,正好闲置有几个月的时间。老教授听了蒙帅的讲述,很放心地把钥匙交给了他,甚至都没有谈租房的价钱,只是希望家里有人住着让人气不散,女儿的房间已空置多年以后也不见得会回来就很爽快地应允了。巩凌丽对蒙帅给的找的这个房子还是相当满意的,大学教授的公寓楼,弥漫着一种书香气,家里随处可见的也是一些书籍。老教授一个是古典文学方面的专家,一个是汉语言文学方面的权威,两人相得益彰在学术上互有帮助,造诣极高,深受当地人的敬仰。蒙帅能找到这样的房子也算是三生有幸,当然也离不开在大学里当辅导员的高中同学孟徐艺的帮忙。 巩凌丽及至进门都没有讲话,也没有立刻赶蒙帅走。 “怎么了,生气了?”蒙帅试探性地问。 “我生什么气呀?你喝你的酒吃你的炸鸡,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当然没关系,你知道周泰达是什么人嘛?” “什么人?一个地痞流氓。”巩凌丽的话中明显带有嘲讽。 “他的新的县委书记的儿子。” “县委书记的儿子稀奇啊,市长的儿子省长的儿子又怎么样?”巩凌丽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 “你不了解情况,我跟周泰达攀亲结友是有目的的。” “目的?什么目的?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啥的,你好做县委书记家的女婿啊?” “瞧你说的,我真的是这么贪图私利的人吗?这其中有一些秘密,我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说。”蒙帅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跟巩凌丽说周泰达家的事显然还不合时宜。 “秘密?你跟人家县委书记的儿子能有什么秘密?”巩凌丽觉得这几天对蒙帅的了解真是太缺乏太片面了。 “这个我现在还真不能说,不过请你相信我,我跟周泰达结交绝不是因为他是高官的儿子,我真的又苦衷。” “苦衷?”巩凌丽讥笑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周泰达好像说你又换女朋友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蒙帅没想到巩凌丽会想到这层,“这个说来真的话长,我有时间慢慢跟你说好吗?”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听你那罗里吧嗦的鸡糟事,你走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巩凌丽下了逐客令。 蒙帅知道今晚再解释也是无用的,他想总有一天巩凌丽一定会理解他的。他不求人家对他会怎么样,在一个小姑娘心中留下一个虚伪、见利忘义的形象他还是不甘心的。 出了大学公寓,蒙帅想着周泰达刚才的举动和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他觉得这个公子心里并不好受。从他看他手下这帮肌肉男的眼神中,他读到的是一种隐隐的关切和希望支持的倾诉。在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中,他经常对他的这帮手下说:“兄弟,能看得起我相信我,我感谢你们,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我保证。”他的手下都是拿杯一饮而尽,感觉心中都憋了一股狠劲。也许,周云天对他的手下下的黑手还是让周泰达极为不理解和极为不满,毕竟那是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说没就没了,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从刚才喝醉的情景看,蒙帅觉得他们是在买醉,一醉方休万事无忧,他觉得也许这是个好机会。自己现在跟他道上了兄弟,虽是酒后之言,但他觉得周泰达这人还是重义气的主,也许从他身上可以挖出别处无法得知的消息。 想着这些事,他也就忘了再跟巩凌丽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报个平安的,而是直接拨通了柳泾川的电话。 “柳校长,今天我又碰到周泰达了?” “什么情况?” “我吃好饭出来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了他们。” “没什么事吧?” “打了一架,不过现在没事了,一起又喝了酒,现在成哥们了。” “蒙老师,你自己注意点,人家不是善主,你跟人家称兄道弟的可要把握好分寸。” “柳校长,这个你放心,我是另有想法。”蒙帅四周看了看,觉得万无一失,才偷偷地说,“我觉得可以从周泰达身上去挖掘有关周云天的计划。”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柳泾川顿了顿,“只是这个要真正了解内幕,估计周泰达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得灵活多变。” “柳校长这是不相信我的智商?” “这是哪里的话,蒙老师教数学的,自然脑筋转的快。不过,跟周泰达这种人打交道,千万要小心,一旦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连命都要丢掉的。” “这个柳校长放心,我一定小心。”蒙帅想到好几日都没有廖长虹的消息,更没有廖祁的动静,忍不住又问了句,“廖局长最近可好?” “你小子恐怕担心的不是廖局长是另有其人吧?” “柳校长,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也知道我跟廖老师的关系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廖老师现在如何?” “廖局长倒是跟我说了些你和廖老师的情况,他让我转告你,现在情形还很不明朗,他还不方便出面,也请你放心,廖祁小姐现在很安全,但还不能与你联系,请你务必稍安勿躁。” “廖局长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告诉我个号码,让我发条短信也不行吗?” “就你目前的状况,要是你知道了廖老师的电话,会只发条短信这么简单?” “这个……”柳泾川的话一阵见血,刺准了蒙帅的心脏。别说是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就是聊上一天一宿也说不完道不尽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还像中了桃花运一样,陈艳芬,巩凌丽,她们一个个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还都是这么青春靓丽,投怀送抱的,自己真有点把持不住了。原来没有和女人真正亲密接触过,自己也只是暗地里看看岛国动作片,实在憋得紧了双手慰劳慰劳,但现在有过那种滋味,心里就总是痒痒得很,要是廖祁现在就能出现在身边多好,他要好好地看看她,瘦了没有,憔悴了没有,好好地问问她,想自己了没有?是不是也想那种事情了? “怎么样?是不是没话说了。”柳泾川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忍不住打断了蒙帅的思绪。 “好,好吧,我听你们的。” “你这小子,廖局长是把你们看得清清楚楚的。放心吧,你们很快会见面的。” “好的,希望如此。” 对方传来了“嘟嘟”声,蒙帅无奈地摇摇头,面对天空中的月亮 心里又升腾起对廖祁的思念: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好想你,你在想我吗?你是不是在月亮的那头看着月亮想我啊?如果是那样,那我们的眼神应该会在月亮上相遇吧? 第三十四章帮脱长袜 回到宾馆,蒙帅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周泰达的身手居然这么了得,更令自己意外的是巩凌丽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戏越来越精彩了。自己也真是没脑子,怎么刚才不问问她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呢?越想这事越觉得玄乎,忍不住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巩凌丽。 “丽丽,睡着了吗?” “这么晚了不睡寻死啊。” “想向美女请教几招防身术。” “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防身术,赶紧睡你的觉。” “实在睡不着,想着我的身边曾经睡过这么一个一等一的高手,我心里发虚。” “虚什么虚?庆幸自己那天没有非分之举是吧?小样我告诉你,如果你那天真有色心,那你早就完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别在那里假慈悲,你今天的媚态真让我作呕。” “丽丽,请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这种小人,我真的有难言之隐,等时机成熟了你会明白的。” “别以为我好骗。” “这个真不骗你。对了,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武艺好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爸妈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当然只能靠自己,我学点武艺防防身不是很正常啊。” “你爸妈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算不上高强,多少也会一点。” “怪不得。” “你想说什么?” “怪不得那天他们俩能托起这么重的水泥板,我倒还以为是伟大的父爱和母爱造就的神奇力量呢。” “请你别说了,我要睡觉了。” 蒙帅知趣地回复了最后两个字“晚安”。原来自己身边潜藏着一批高手,只有自己是个菜鸟,还以为有多少了不起呢,真是丢脸。 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蒙帅瞄了一眼,是陈艳芬发来的:帅哥,我回来了,你睡觉了吗? 瞄到手机上的时间是1:05分,蒙帅心想:艳芬姐啊艳芬姐,这时候不睡觉还能干嘛呀?但手上快速地打上了一行字:还没,你现在在哪? 陈艳芬没有想到蒙帅会这么快回复信息,按捺不住激动,拨通了他的号码。 “怎么了,帅哥,明天不用上班吗?” 陈艳芬甜甜的声音听了让人很沉醉,“睡着睡着,不知怎么耳朵忽然很烫很烫,我就醒了。” “你这个滑头,这么多天都不记得发个短信问候我一下?” “姐,你漂洋过海那么远,短信能收到吗?” “当然能,就看你有没有心。” “那是我错了行吗?姐,你现在在哪了?” “我在h市了,怎么,你想请我吃夜宵吗?” “吃夜宵可以,但是我在q县,去不了h市啊。” “那我到你那好了,等你找到地方我差不多也到了。” “姐,不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我现在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去开车,半个小时后见。” 蒙帅挂断了电话,吐了吐舌头,这兴致还不是一般的高啊。 凌晨一两点的夜宵店还真的很难找,q县虽然也算经济发达的小县城,但凌晨还是显得有点冷清。走在路上,零星的几辆车开过,都是急匆匆的。夏夜将至,但凌晨的风还是有点冷。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的士,蒙帅征询司机的意见去找一家夜宵店。车子绕了几圈,最终在q县人民医院对面的一家风味馆停下。蒙帅看看这门面,觉得还行,地方也容易说清,就径直走了进去,要了个小包厢,把地址发给了陈艳芬。 陈艳芬比预期要晚了半个小时才赶到,一看到蒙帅,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人就瘫在了凳子上,蒙帅赶忙上去扶住。 “也不知怎么,今天好像特没有方向感,人也特别累,这车开得还真差点出了事。”陈艳芬想着一路惊魂的开车,小鹿乱跳的心脏还没有得到彻底平复。 “姐,你那时差还没到过来吧?” “可能是的,以往也没有这种感觉的。看来真的是老了。”陈艳芬自我解嘲。 “不是你老了,是你兴致太高了。”蒙帅疼惜地用手掌抚模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觉察出热度,“我叫了银鱼蛋羹,先吃点好吗?” “我感到现在都有点恶心,想吐,不想吃东西了。” “这里有茉莉菊花茶,先喝点茶,缓一缓吧。” 陈艳芬没有做声,她感受着蒙帅的疼惜与关切,感到心里暖暖的。 蒙帅点的四个菜几乎都没动,陈艳芬说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也一点都填不进去。看着陈艳芬一脸的倦容,让她现在独自开车回h市,蒙帅是说什么也不放心的。 “艳芬姐,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我带你去睡宾馆吧。” 陈艳芬睁一双似懂非懂,含情脉脉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蒙帅把陈艳芬扶进自己住的房间隔壁,帮她月兑了鞋子,让她躺在床上。穿着蓝色小t恤,蓝色短装牛仔裙的她,一双肉色的丝袜使自己修长的腿格外迷人。望着床上的美人,蒙帅咽了几口口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从洗手间里用热水攥了毛巾帮陈艳芬洗了把脸,舟车劳顿的女人立刻情谊绵绵,心中泛起了无限柔情。 “艳芬姐,我给你打盆热水,你自己泡个脚好吗?” “帅哥,你这样姐会离不开你的。” “哈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呀。”蒙帅此时虽然也偷偷地往陈艳芬的胸前和腿部瞄了几眼,但内心没有一点污浊的想法,他真的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陈艳芬解解乏。 “蒙帅,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喜欢我的人还是挺多的。”蒙帅打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在陈艳芬的脚下,伸手想要去帮忙月兑她的袜子。 “你想干嘛?”陈艳芬望着蹲在地上,欲伸手过来的蒙帅。 “我帮你月兑一下袜子,你好泡泡脚啊。” 陈艳芬做起了身,不说话,羞羞地看着他。 蒙帅的手碰到她的脚时,才忽然意识到,陈艳芬穿的是包腿的长袜,这要月兑得从牛仔裙里面的大腿上开始往下摞,这下他的手就有点发抖了,不知所措了。 “姐,这袜子,这……” “怎么了?”陈艳芬的声音轻得不如蚊子叫,但却像蚂蚁在蒙帅的脚底爬,抓挠得他实在痒痒。 “这个,我,我月兑……” “你月兑吧。”陈艳芬把头都别了过去。 “月兑?”蒙帅的手哆嗦得厉害,可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她的牛仔裙边,抬头看了一眼陈艳芬的眼睛。 陈艳芬的两颊绯红,眼睛微闭着,透露着不拒绝不反抗的表情。蒙帅使劲地让自己保持镇定,想着前两天刚剪指甲,应该不至于刮到她的大腿。轻轻地把手掌放在牛仔裙里的大腿上,手指搜寻者袜子的边缘。陈艳芬努力地克制着从大腿开始蔓延的酥麻,一只袜子在蒙帅四个手指的拨弄下逐渐褪下了裙子,接着是一马平川,快速地露出了大腿、膝盖、小腿和纤纤玉脚。 然后是第二只袜子,蒙帅感到额头上的汗都渗将出来。当他的手再一次伸进陈艳芬的牛仔裙内,试图拨弄下袜边的时候,陈艳芬俯抱住了他。受到前冲惯性的作用,蒙帅的头埋在了她的双峰前,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心脏跳动所引发的松软的弹性的激荡。 “艳芬姐,我要闷,闷死了。“蒙帅一开口,感觉自己的嘴巴正在吃力的咬合着弹性的柔软。 陈艳芬丝毫不为所动,把他抱得更紧。下巴磕着蒙帅的背,轻轻地扣着。 蒙帅艰难地把手从她的大腿上移出来,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让他能面对面地直视到她的眼。陈艳芬没给她看清自己眼神的机会,俯身就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蒙帅趔趄着身子被紧紧贴着,他感到嘴唇上温暖的湿润,一种快意的绵软传入他的大脑,他伸出的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俯身的身体,一股清香的甜蜜的气味浸润着他的鼻腔,他探出了微微抖动的舌尖轻叩那密密紧挨的洁白房门,随着门闩的轻轻开启,他感受到了小蛇一般柔软的舌头,舌尖与舌尖的邂逅,轻盈得如同两瓣透明的薄纱,蒙帅感受着这种湿湿的轻柔,只觉得身子被抱得更紧。 陈艳芬似乎没有什么经验,蒙帅小心地撩拨着她的舌头,轻轻地缠着她的舌尖,她的上唇,她的郁芬的香味。猛地,陈艳芬吸住了他的舌头,只一阵全身的痉挛释放之后的快感,蒙帅的双手再也按捺不住,悄悄地伸进了他的前胸,在她那棉质舒滑的罩罩上抚摩。 陈艳芬的鼻息越来越重,闭着眼睛发出了轻轻的哼声。蒙帅站了起来,把她再次推到在床上,在她的额头上,脸上,耳朵上,鼻子上,下巴上,种上了颗颗草莓。他撩起了她蓝色的t恤,让她那粉红的罩罩像两座小山一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双手充满爱意的欣赏地围着圈揉抚着,他的舌头在两座山峰间恣意地吸吮着,他感受着阵阵的清香飘进鼻翼,感受真从脚底升起的阵阵暖意充斥大脑。他笨拙地解下了粉色的罩罩,急不可耐地用舌头去碰触那山尖的女敕芽,舌头轻柔地环绕一圈,陈艳芬的身子轻轻地收缩着舒张着,他的双手像被磁铁吸引一般牢牢地固定在两座山峰上。从手掌内心传来的点点酥酥的麻醉从手臂传遍了全身,他感到身子火热,再也承受不了格子短袖衬衫的包裹。去掉上身的束缚,他让自己与这柔美清香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大脑里已被幸福所层层围住,同样,他感受到了对方急欲紧挨的柔滑,他知道她也要他她也需要这不加束缚的接触。 当蒙帅的双手搭在陈艳芬最后一条纯白小内内的裤边时,她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爱恋地充满期待地说:“帅,轻点好吗?我还是第一次。” 蒙帅的双手霎那间停在那里,他俯在她赤果的肚脐上亲了一口,双手匍匐向前,分别在她双峰的女敕尖,她的脸上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对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滑着。陈艳芬感受着他的身子一坚硬地顶住了她的小月复,她深情地回应着蒙帅的亲吻,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她要把近三十年来的保守统统甩掉。 第三十五章脖子上的吻痕 蒙帅的亲吻热烈而持久,这让陈艳芬有点焦急同样有点怀疑。在感到舌尖微微麻醉的时候,她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帅,你是不想要我吗?” 蒙帅没让她继续说话,继续用嘴堵住她的嘴巴。直到他感到眼里即将要流出泪水,他才轻轻地放开了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帅,怎么了?想你女朋友了?” “艳芬姐,对不起,对不起。”蒙帅的声音里带着小声的哭泣。 “不是你的错,姐愿意给你,不要你负责。”陈艳芬感觉自己的身子还是滚烫,她决心已下。 “艳芬,我不想骗你,也不想对不起你,也不想对不起廖祁。” “我知道,帅,你跟你女朋友真的会结婚吗?” “我不知道。”蒙帅心里纠结着痛,“现在我没法联系到她,但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不能伤害她更不能伤害你。” “帅,请你看着我。”陈艳芬推着蒙帅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姐愿意等你,姐的身子早晚是你的。” “艳芬姐,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不想让你后悔。” “帅,请你记住,我不后悔,我认准的事认准的人从不后悔。” “可是姐,现在廖祁不知道怎么样,我很想她,我刚才差点把你当成了她,所以我不想欺负你,不想让你受到委屈。” “帅,你是个好男人,我相信我没看走眼。我没有别的要求,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姐了可以吗?” “嗯,艳芬。” “帅,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想要吗?” “我……”蒙帅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部,那里的帐篷还支着,有一种破壳而出的趋势。 “你很难受是吗?” 蒙帅承认了自己生理的可悲,他不得不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成不了情人,我就把身子再保留保留,那我用手帮你解决好吗?” “用手?”蒙帅的眼神出卖了他假装纯洁的心灵。 陈艳芬的双手轻轻地握住了蒙帅下部支起的帐篷,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的下部升腾而起,这种感觉是奇妙的美好的,他不禁“啊”地叫了一声。 “你躺下来,闭上眼睛吧。”陈艳芬通红着脸说着害羞的话。 蒙帅顺从了,他无法抗拒这种身体的美好感受。他只感到自己的裤子被扯下了,一双滑溜的细腻的双手让他一次次地腾上云霄飞过高山越过大洋,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奇妙的景物,有倾泻而下壮观的瀑布,有茂盛浓郁空气清醒的森林氧吧,有海天一色波澜壮阔的海市蜃楼,太多太多神奇的景物在他眼前飞翔,他感到整个人腾空了轻飘地像朵云。他感到双手的力度在不断增强,他感到淤积已久的力量要爆发了,他再也无法抵挡这种冲击而出的快感,他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声音,他感受到了释放的力量释放的舒爽。 蒙帅睁开眼睛的时候,陈艳芬瘫坐在一旁垂着长发,喘息着温柔的香气。刚才的一番动作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此刻她已香汗淋漓。蒙帅觉得奇怪的是,原本在喷薄而出以后,人应该是感到疲劳和倦怠的,可这次竟毫无劳累的感觉,反而愈发精神愈发得觉得蓬勃有力。他轻轻地抱着酥软的陈艳芬,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两个草莓。 “帅,你觉得我是不是很不害臊?”缓过劲来的陈艳芬幽幽地说。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蒙帅一把搂过陈艳芬,他觉得自己真的也放不下她了。 “如果我嫁给别人,你会不舍得吗?” “我不准你嫁给别人。”蒙帅傲慢地说。 “那你会娶我吗?” 蒙帅不言语,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其实我不介意你有其他女人,我只是希望我能跟你在一起。”陈艳芬也抱着他,丝毫不介意还是赤果着上身的她正紧紧地被挤压着双峰。 “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不想你嫁给别人,如果让我想像你和其他男人像我们一样这样抱着,我要发疯的。”此刻,蒙帅已然放不下陈艳芬,但他无法想象已经拥有了廖祁的他该怎么同时拥有陈艳芬。 “你是不是想着能拥有个三妻四妾的?” “我不要三妻四妾,我只要一妻一妾就够了。” “那我是妻还是妾?” “你希望是妻还是妾?” “我宁可是妾。” “你这个小狐狸,我知道你的意思。”蒙帅感到自己的身子立马又热了。他赶忙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陈艳芬的脸上亲上一口,快速地跑进了洗手间。 冲了几盆凉水,蒙帅终于感到内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走到卧室,陈艳芬也已经穿好了衣服。 “帅,我妈刚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接,她现在肯定急死了,我得马上回个电话给她?” “你要怎么告诉她呢?” “放心吧,我不会说我和你现在在宾馆里开房的。这样,估计不是我妈急是你妈要急了。” 蒙帅吐了吐舌头,他为陈艳芬的这种干练而佩服。 “妈,我刚有几个在q县的客户时差没倒过来,我送他们回到q县了。怕你们睡着了没敢跟你电话,现在我在宾馆里,刚洗了个澡没听见。” “哦,芬芬,那你赶紧睡吧,明天周五要上班吗?” “不用上班,妈,明天休息然后是周末两天都休息。” “那好那好,你出差一个多星期也累了赶紧睡赶紧睡吧。” 挂了电话,陈艳芬潇洒地做了一个搞定的动作。蒙帅才忽然意识到,明天还只是周五,其实不是明天已经是今天了,天都快要亮了。 “帅,你还要回家吗?” “不,艳芬,其实我现在就住宾馆,我的房间就在对面。” “为什么?你的房子呢?” “我从原来租的房子搬出来了,暂时还没有找到新的地方,所以就只好住宾馆了。” “哦,那你晚上就抱着我睡,你行吗?”陈艳芬的话里有话,带着十二分的考验。 “行,也不是第一次了。”蒙帅回敬道。 蒙帅睁开眼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按了一下接听键,是白洪峰没好气的声音。 “帅老师,你到哪帅去了,课到底还上不上?” 蒙帅一个机灵,注视着手机上的时钟,已经是8:34分了。 “不,不好意思,白老师,麻烦你帮忙先看下班级,我10分钟,10分钟后就到。” “是不是抱着美女睡过头了啊。”白洪峰的声音已经粗声粗气。 蒙帅看了眼怀里熟睡的陈艳芬,拍了拍脑袋,轻轻地抽出手,以的速度洗脸刷牙,然后在陈艳芬的脸上亲了一口,准备飞奔去学校。 “帅,要上班了吗?” “是的,已经迟到了,艳芬,你再睡会。” “嗯,能不能下午你和我一起去h市,反正明天也是周六休息了。” “好,好吧。我们晚点联系。”蒙帅关上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一群人围在一起唧唧咋咋地叫嚷着,蒙帅走近一看,校长柳泾川也在,教导主任饶旭明也在。只听得一伙人吵吵嚷嚷地说着:“换班,我们要换班”“换老师,我们要换老师。”蒙帅仔细一看,认得出其中几个是自己和廖祁共同教的这些孩子的家长。有家长也看到了蒙帅,朝他挥挥手。 “蒙老师,你在也正好,你给评评理,廖老师说走就走了,学校是不是应该帮忙找个合格的教师来顶替廖老师,弄个代课教师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的,这不是害了我们的孩子吗?” “各位家长,各位家长。”教导主任饶旭明使劲地挥着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学校已经在想办法,已经再想办法了,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什么稍安勿躁,我早看出来你们这帮人就会捣糨糊,一拖再拖。”人群中有家长表示了气愤。 饶旭明被顶了一句,气得鼻子下的一溜胡须一翘一翘的。 “我保证,明天就给你们的孩子找一个合格的语文老师。”柳泾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家长不认识柳泾川。 “嘘,他是校长,他有这个权利。”有认识柳泾川的赶忙出来劝诫。 “好,既然你是校长,那我们就相信你一次。蒙老师,你也在,你给做个见证,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学生,你说是不是也有这个责任让我们的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 蒙帅被稀里糊涂拉了进来,只能表态:“各位家长,请大家放心,既然柳校长说了明天,那就一定不会等到后天。我跟大家也保证,明天以后,我们的班里一定会是一位和廖老师一样甚至比她还优秀的老师来教你们的孩子。” “好,有蒙老师在就好”“我们相信蒙老师,蒙老师还是不错的”“蒙老师敢保证,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家长七嘴八舌地说着,纷纷把信任的眼光投给了蒙帅,人群渐渐地散了,蒙帅忽地觉得自己的责任又重大了。 终于安静下来,柳泾川拍着蒙帅的肩膀,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蒙帅笑笑,表示小事一桩。饶旭明忽然想起了什么:“蒙老师,你怎么现在从外面来?” “我,我睡过头了。” “哦,是这样,那丁是丁卯是卯,既然你迟到了该罚还是要罚的。”饶旭明转身进了传达室,嘱咐着门外应该记载下蒙帅到校的时间。 蒙帅也不计较,既然是自己的错,那就应该承担,学校有学校的规矩。跑进教室,离下课时间已经不远,他向同学们鞠了一躬,表示抱歉,自己迟到了。 学生忽然大笑起来,毫无征兆的。蒙帅望着他们天真的眼神里所直视自己所产生的快意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状况,可他眼神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破绽。他不得不向孩子们求教:“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好吗?” 孩子们还是没有停止欢笑,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脖子。蒙帅凑到电脑前,在电脑屏幕里看到一个并不清晰的人影,在他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嘴唇的形状。 “妈呀,这是把昨天的罪证都留在了脖子上呀。”蒙帅的汗从头发顶冒将出来,这不是给未成年人上了一堂活生生的生理课吗?现在的孩子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得了。他赶紧冲进洗手间,带着孩子们的这种欢笑,把昨晚的激情艰难地用水褪去。当他再次走进教室时,孩子们的笑声依旧,他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幸亏下课铃声响起,蒙帅逃出了教室。 孩子们把这种快乐毫无保留地进行了播撒,下午的时候,学校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听到了有关帅老师脖子留吻的故事。碰到学校里的女老师,她们的眼神都在善意地躲避着或是淡淡地浅笑着,白洪峰屁颠屁颠地跑来问他:“帅老师,昨晚奋斗了一晚上吧?”蒙帅真恨不得地上裂一条地缝,自己好钻进去。 第四十章我要给你生小孩 蒙帅感到环抱她的身子有一股涓涓细流流过他的身体,伸出双手也抱住了巩凌丽,舌头在她的耳朵上温柔地转起圈来。 “别,好痒,别,帅老师……”巩凌丽的整个身子都紧张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点了麻药一般,颤颤巍巍地抖起来。 蒙帅不去理会,抱着她在她的左右两个耳垂上交换着吮真吸着。 “不,不要了,你这个死人头,这样对我还隐身,快,快让我看见你。” 蒙帅让自己现出身形,双手紧紧地抱着巩凌丽,收住舌尖上的蠕动,对视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你真是个坏老师啊。”巩凌丽的双拳打在蒙帅的背上,但这是一种不用力的,撒娇似的挑逗。 “还要再来两下吗?” “不要了不要了。”巩凌丽赶忙捂住耳朵。 看着眼前的这个鲜女敕得如芙蓉般的女孩,蒙帅一时间有点恍惚。从她身体散发出的青春的气息直直地穿透他的味蕾,他感到一阵又一阵地清甜。 “怎么会这样?耳朵怎么会这么敏感?”巩凌丽娇羞着脸喃喃地说。 蒙帅只是楞楞地盯着她。 “你这个坏老师,是不是也这样欺负艳芬姐?”巩凌丽娇滴滴的。 蒙帅还是不言语,还是直直地盯着她看。 “接吻究竟是怎么样的滋味?”巩凌丽的声音细微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蒙帅绽放出一丝笑容,还是直直地看着她。 “你可以吻我一下,只一下吗?”巩凌丽的眼神迷离着,嘴唇微微抖动。 蒙帅心里犹如万只蚂蚁在爬,但还是保持原样。 巩凌丽轻轻地把嘴唇凑了过来,当那水润得红扑扑的小嘴与他的双唇触碰时,蒙帅全身的血液涌向了大脑,他把她紧紧地揽入怀中,舌头试探性地开启那从未开张的唇门。 巩凌丽的身子愈发显得温润显得柔软,当她的舌头与蒙帅的舌尖相遇后,她的整个身子就像陷进了松软的棉花里,她感到阵阵酥麻袭遍全身。随着蒙帅的舌头的轻轻撩拨,她甚至感到了自己胸前也在一点点地膨胀,更让人害羞的是自己的下部似乎又一股细小的暖流在流淌。这种感觉有点痛苦又有点舒服,有点让她急欲停止又极不忍心。她的身体向他时而紧紧靠拢,时而又要离去。她的嘴巴感受着男人沉重的气息,又感受着温暖的流淌,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蒙帅抱着她的双手急欲去探触她的身体的其他部位,但她还是克制了自己的这种**。当巩凌丽闭着眼睛把身体一寸一寸得往自己身上嵌的时候,他停止了舌头的运动,轻轻地撩起她额前散落的头发,看着她那一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月亮的眼睛。 “你坏,你坏死了。” 蒙帅又一次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90后的女孩让她又心疼又心酸、 “帅老师,我真想嫁给你了。”巩凌丽幽幽地说。 蒙帅拍拍她的肩膀,轻轻地唤一声“傻姑。” “我是说真的。” “你还小。傻姑娘。” “我想给你生个小孩。” 蒙帅松开她的怀抱,紧紧地盯着她:“小姑娘家说什么呢?”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巩凌丽的眼睛像两只小鹿一样欢蹦乱跳着。 “你还有大把的青春,我只是个小学老师而已。” “我现在相信你和周泰达这帮痞子不是真正套近乎了。” “跟这个没关系。” “有关系,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愿意嫁给你。”巩凌丽总是这样很强势。 “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可你都可以教我的。”说着,巩凌丽的脸又红了。 “我有女朋友,丽丽。” “是艳芬姐?” “不是。” “那我可不管,我只答应她不抢她的男人。你和艳芬姐有过这样吗?” 蒙帅看着她的眼神收了回来。 “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巩凌丽幽幽地说。 “没有,丽丽,你别瞎想了。” “我不相信,艳芬姐看你那眼神哦,分明就是你是他的男人,谁跟她抢她跟谁急的。” “丽丽,你这又是什么逻辑?” “这不是逻辑,这是女人的直觉。”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你真的没和艳芬姐那个过?” “没有,真没有。” “那亲吻呢?” “这个……” “那我要走在艳芬姐前面,这样就不是我抢她男人,是她抢我男人了。” “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呀?” 巩凌丽不再说话二是专心地月兑掉了自己的衣服。 “哎,小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紧张?” “你别乱来,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要再这样,我真要野性大发的。” “我说了我要走在艳芬姐前面。”巩凌丽已经把衣服都月兑了,连黑色的罩罩都甩在了床上。 “姑女乃女乃,你这是……”蒙帅是闭着眼又不舍得闭着眼。 “你有看过艳芬姐的身体吗?” “小祖宗,你快点穿上,再不穿我真要扑过来了。” “我不穿,你告诉我,你看过艳芬姐的身体吗?” “看过看过,行了吗?” “什么?还真的看过啊,那是上半身还是全部?” “全部,全部。”蒙帅巴望着巩凌丽能快点穿上衣服,他的小弟弟已经迅速蓬起了,这是要冲锋陷阵了啊。 “啊?”巩凌丽有点吃惊,手已经把自己的裤子都月兑下了,在碰到自己的粉色小内内时,稍稍迟疑了下,还是也褪了下来。 蒙帅的血脉都快要喷张了,这是在要他的命啊,他不知道这小姑娘究竟要玩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 “你都看过了艳芬姐的身体,那她也是这样让你看的吗?你有模她吗?” “模?模她,模她了。”蒙帅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 “那我要怎么才能超过她呢?”巩凌丽看着自己洁白的身体,一时陷入了迷茫。 蒙帅终于明白了,巩凌丽这是要和陈艳芬比谁与她更亲昵呢,要是早悟出来就不至于弄到现在面对一个光溜溜的美女的境地了。 “那你有亲过她的身体吗?” “没,没有。”蒙帅赶紧说没有,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唾沫。 “那,那你就亲亲我的身体吧。”巩凌丽把脖子扭到身后,不看蒙帅。 “什么?这个。”蒙帅怔怔地望着眼前毫不遮掩的她,左右大脑不听地较量:上,不上。 “来吧。”巩凌丽发出了无比幽怨但又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蒙帅知道,依照巩凌丽的性格,她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凑上前去,在她的脖子上象征性地亲了一口。 “这样肯定比不了艳芬姐。”巩凌丽还在轻声地说。 蒙帅只能硬着头皮在她的肩上,脖子上又亲了几口,当他的下巴触及到她胸前柔软的双峰时,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坚挺而柔女敕的尖尖。 巩凌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碰所带来的酥麻传入大脑,身子软软地塌陷下来,她轻轻地抱住了蒙帅的头。 蒙帅的舌头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他在两座饱满的双峰之间游弋着,他的手也已经摆月兑了大脑的束缚,在舌头不能顾及的山峰上肆意地揉捏着。弹性的青春的肌肤传递出阵阵沉醉的酥柔,他感到舌尖上缭绕着袅袅娉娉的湿滑,掌心里交错着美妙的杂乱的滑腻,他的整个身心被这种绵柔丝丝浇灌着,他从脚底升起一股连绵的热浪,他们一阵又一阵挤上脑髓,他感到酥心同样艰难地抵抗着身体的不安。 被舌尖及手掌揉抚得更为坚挺的双峰,巩凌丽的整个身子都随着颤栗起来。这种滋味被刚才舌尖上的碰触来得更为舒滑更为润湿心扉。她紧紧咬着嘴唇,心底里有一股声音:赶紧让他停下。但强烈的从胸前传递出来的美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把这种声音抵压下去,她只能紧的更紧地抱住他的头。 “这样,这样能超过艳芬姐了吧?”巩凌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蒙帅强忍着意识从她的双峰间移开自己的舌头和手掌,看着她绯红而娇女敕的脸庞,他又一次把嘴唇贴在了她的两片薄薄的如蝉翼般的粉唇上。巩凌丽的身子向后倾去,倒在床上。蒙帅随即压住了她的身体。 “帅,你是真要我了吗?” 蒙帅把身子重重地覆盖在她的玉体上,他的嘴唇舍不得离开这水润润的感觉,手也不想失去这种弹性的滋润,下面更是直挺挺地顶在她凹陷进去的幽暗里。 “我愿意的,你来吧。”巩凌丽咬着嘴唇,她也不想失去这种从来都没体验过得滋味,强烈的好奇心和身体的驱使让她做好了成为真正的女人的所有准备。 蒙帅用舌头从她的额头开始,顺着她的眼睛、鼻子,下巴,一路往下。在她的脖子上、肩上、深深凹陷的沟壑里,肚子上、腿上、膝盖上、小腿上、脚上都留下了自己湿润的气味。巩凌丽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麻酥,她觉得自己的最隐秘处紧致得难受,她渴望着能有一种坚挺的力量来冲破这种紧致,而且她似乎感受到了小小的溪流正从自己那最紧致处悄悄地流淌而出,她试图夹紧双腿来阻挡它的流出,但她又有一种要分开双腿的冲动,在身体多重的矛盾中,她发出了难以抑制的轻微的歌吟声。 第四十一章柳泾川被捕 吻遍了巩凌丽的全身,蒙帅按捺住升腾的旺火,轻轻地用双手拨开遮住她眼脸的头发,无比垂爱地看着她。 “怎么了,帅?” “你已经超过你的艳芬姐了。” “可是,可是我想要……” “丽丽,你还小,我不想你以后后悔,我要对你负责。” 巩凌丽拉过床上的被子,深深地点点头,“帅老师,你让我更加爱你了。” “你这个小鬼。”蒙帅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蒙帅按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 “你是x校的蒙老师吗?你们学校的柳校长被抓住了。” “什么?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请你30分钟后务必到登美大酒店8306房间,到时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方的电话随即挂断了。 “怎么了?”巩凌丽看着蒙帅的深情,预感到事情不对。 “柳校长被抓了。” “什么?怎么可能?” “我也有点不相信,但这个电话我也不能不信。” “他是什么意思?” “他要我30分钟后到登美大酒店8306房间,说到了我就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巩凌丽担心地问。 “现在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我只能去。” “是不是先打个电话给柳校长?” “千万不行,万一真要抓住了,那我一打电话就完全暴露了。” “那我陪你去吧。”巩凌丽已经完全恢复了神志,衣服已经套在了身上。 “这样,丽丽,我们打车去,到了登美大酒店后,我下车,你就让师傅把车绕一圈停在对面,先不要下来。有什么问题我再通知你。” “不行,我怕你有危险。” “放心,你忘了我会变魔术吗?如果我看到并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立马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去联系柳校长。” “这样行吗?” “放心吧,听我的,乖。”蒙帅拍了拍巩凌丽的肩膀,两个人相拥走出了公寓。 车子停在美登大酒店门口,蒙帅按照计划下车,他朝巩凌丽点了点头,进入酒店后,没有坐电梯,直接拐上了楼梯。确定四周没人后,蒙帅让自己隐身,独自寻找8306号房间。 8306号的房门关着,蒙帅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林永华书记,蒙帅赶紧让自己现身,林永华一把把他拽了进来。 “林书记,怎么是你?” “蒙帅同志,我们就不要这么生疏了,泾川同志被抓了,事情已经非常危险。” “怎么会这样,我们刚刚才和他分开。” “泾川同志应该是注意到了这帮劫匪身上的追踪器,所以打发你们走了。” “什么?追踪器。” “是的,你们把这个疏忽了。他肯定知道自己会连累你们,为了保护你们,把那四个劫匪都留在了自己身边。” “那柳校长现在怎么样?” “他被认为是这帮劫匪的同伙,前来营救他们的。” “那还有一个手铐男不会泄密吧?” “这个泾川同志应该会采取措施,你们当时蒙着脸,也没有暴露。” “那柳校长会有事吗?” “给他现在定的罪应该是拦路抢劫,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帮家伙真狠,是他们开枪打死了另外三个嫌疑犯。” “他们出发前一定受到过其他人的特别指示,不然他们不敢随便朝嫌疑犯开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目前,有两件事你们必须要注意:一个是你和那个叫丽丽的姑娘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千万别暴露了。虽然你们当时都蒙着脸,但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也不敢断定。第二个,我会想办法弄清楚泾川同志的境况,一旦有什么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会找人通知你们,见面的地点下一次一定是在格乐大厦,为了安全起见,必须严格保密。” “好的,林书记,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好,那你赶紧回去吧。明天的新闻应该会看到泾川同志,下周你上班的时候注意一下学校的情况,记住,千万别暴露自己。” “记住了,林书记,那我有特殊的情况可以和你联系吗?” “最好不要主动联系我,若是实在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到县政府大楼13楼找纪委,说要反应重大问题,必须见到能管事的,直到见到我为止。” “林书记不是已经不在纪委了吗?” “这事你听我的,我自会处理。” “好的,林书记,那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替我转告那位叫丽丽的同志,谢谢她。” “林书记客气了。” 重新回到巩凌丽乘坐的出租车上,蒙帅握着她的手,用力握着,传递出坚强和信心。 回到公寓,蒙帅把具体的情形告诉了巩凌丽。巩凌丽静静地听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捏紧拳头。 “丽丽,这两天我们得注意安全,这是林书记特别交待我们的。” “我知道分寸。对了,帅,你能使魔术隐身,我现在教你几招快速闪退和躲避的功夫,这样真要碰到危险,你就可以更多地有几分把握。” “不是要我先开始学的是怎么逃的方法吧?”蒙帅觉得自己以后若能成为武学大师,启蒙武功是逃功,这也太丢脸了吧。 “懂得安全保护自己,这是任何武学的基础,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巩凌丽开导他。 “这倒也是,这个难学吗?” “你能变隐身的魔术,这个学起来肯定事半功倍。”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会不会太晚啊?要影响楼上楼下休息的。” “那我们现在去银渚湖公园吧,那里空间大,现在应该没什么人了。” “好吧。看你急成啥样。” “现在还真不好说有没有危险,早学会早安心。” 两人再一次出了公寓,这一次巩凌丽开上了他的凯迪拉克车,径直前往银渚湖公园。 已经接近凌晨2点,公园里看不到任何人。蒙帅抓着巩凌丽的手,往树林最深处跑。 “轻点轻点,你扎疼我了。”一阵娇滴滴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蒙帅和巩凌丽慌忙停住了脚步,循声望去。 随着公园微弱的灯光的指引,他们看到前面树林里隐约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跪着,一个半蹲着,一个往前推着,一个轻轻甩着头发。跪着的是个女人,垂下的双峰随着后者的推进前后摇晃着。巩凌丽害羞地闭上了眼,蒙帅则是心里一笑:这地方,打野战还真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姿势,在这样的环境中,采取动物的姿势,也太应景了吧。 巩凌丽把眼神挪到别处,拉着蒙帅的手,跑了出去。这一男一女,也许太投入太沉浸在美妙之中,竟然毫无察觉。 “真不要脸。”跑到别处的巩凌丽羞红着脸,嘟囔了句。 “人家这也是情调嘛。” “你们男人真恶心。” “好了好了,丽丽师傅,你赶紧教我神功吧。” “我看得先给你洗洗脑,你这人思想太污浊。” “天地良心啊,我这人还污浊,我要不是君子,你早就被我吃了。” “你……”想到刚才的情形,巩凌丽又一次脸红了。 “丽丽师傅,赶紧的,再不练,天都要亮了。” “那你还欺不欺负我了?” “哪敢啊,我的小祖宗,你让我欺负我都不敢欺负你。” “你再说我走了。” “好了,快点啦,师傅。” 巩凌丽说着一个转身已经溜到了蒙帅的身后。“看见我是怎么转的了吗?” “没,啥都没看见,你就在我后面了。” “好,那我慢一点,你看清楚了。”巩凌丽双脚脚尖轻轻离地,双手自然垂下,膝盖微微前倾,左臂向前,头发一甩,人即刻旋转起来。 “像这样,你试着来一下。” 蒙帅回想着巩凌丽刚才的动作,但双脚脚尖刚离地,手还没放下,就感觉支持不住,脚底与地面重新又连接上了。 “你不能一个个想动作,得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然后用尽自己的所有可能让自己转起来。” 蒙帅照做,这一次比刚才顺利了一些,连续做了几次,自己能转起来,但速度不快转的方向也不能把握。 “很好,就这样练,大概500次以后,你就能正确把握方向,1000次以后,速度也会加快。” “不是吧,要那么多次。” “这还是有天分的,若是笨的,估计这个数字得再乘10。” “好吧,我希望我不是那么笨的。” 巩凌丽调转了身子,向着对面的石凳走去,她要坐下来好好监督自己这个徒弟的训练。 蒙帅不敢怠慢,试着继续练,他忽然想到,干脆让自己隐身试试吧,一转念感觉自己被电击了一下,转动的速度和掌握的方向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料。他看着巩凌丽的背影,一个转身,先她一步站在石凳前,显身出现在她眼前。 “哇,你要吓死我了。不是吧,你这么快?” 蒙帅“嘿嘿”地笑着,“我算不算武学的奇才?” “你再试一遍给我看看?”巩凌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蒙帅先让自己隐身,朝着另一侧的石凳闪去,只一下就到了眼前,让自己现身。 “这不会是真的吧?”巩凌丽有点失声地惊叫起来。 “轻点轻点,我可不想明天成为焦点人物。”蒙帅知道这是自己体内有隐蝉的缘故。 “那我再教你一个快速奔跑的动作吧。”巩凌丽不得不相信蒙帅确实非同一般。 只见巩凌丽两脚脚跟着地,脚掌轻轻抬起,身子往后倾15°,右臂伸直,左臂曲弓放胸前,右脚一蹬,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蒙帅照着她的样子,让自己隐身,随即向着巩凌丽跑去的方向追去。只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她的身影,及至并排,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傅,徒弟追上你了。” 巩凌丽看不到眼前的蒙帅,但拍在她肩上的手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他的存在。“你能不用你那魔术吗?” 蒙帅让自己现身,眼睁睁的看着巩凌丽消失在眼前。 第四十二章我跟你挤挤 蒙帅庆幸,原来隐蝉不仅可以让自己随时随地都能隐身,还能瞬间提升自己的力度、速度及调整方向的能力。旋即他又让自己隐身,追上了巩凌丽。 “师傅,是不是把你的十八般武学统统都交给我了,说不定我一晚上都能学会了。” “你还真以为你是武学天才了啊,别小有所获就自得自满。” “我这不是为了自己,你也知道现在局势不乐观,我要是有了你一样的武艺,我也可以多帮你担待一点是吧?” “少贫嘴。不过以你现在移动和闪离的速度,本身你出手的力度也可以,碰到十个八个小混混,要撂倒肯定没问题了。” “那要碰到你这样的高手呢?” “那我们可以试试。” 蒙帅暗自琢磨:那是你自己说的,真要被我这个徒弟给打败了,可不要哭鼻子哦。想着,已经隐身到她身边,伸出手掌意欲在她的翘臀上拍上一掌。 眼看着手掌就要触及到她的翘臀,一掌疾风暴雨的手掌劈下,生生打在他的掌心,“啪”的一声,蒙帅感到从掌心传来一阵疼痛。但他并不死心,绕到她的前面,欲使一招山峰攀越,眼看就要得逞,斜刺里横过一拳,他的四个手指都觉得快要断裂了。 “你这个流氓,就会使这些下流招式。”巩凌丽撅着嘴嘟囔。 蒙帅知道自己是无法得逞的,让自己现身,甩着手,表示自己的不解:“难道你突然就能看到我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一种气场,你的气场是0,当你真正跟学过武的人较量,你就是个小屁孩。” “什么是气场?”蒙帅确实对此一无所知。 “每个学武的人,首先要练的就是提升自己的气场,让自己的知觉、味觉、听觉、触觉尽可能地达到高的水平。气场越大,人在这些感觉上的能力就越强。” “我还是不太明白。” “比如说,你刚才出掌出手,我虽然看不见,但一旦我有警觉,在你出手那一刹那,我就能感觉到你出手的方向和力度,所以我能在第一时间把你挡回去。你要知道,若是我刚才再多用点力,你就不是现在仅仅只有一点疼了。”巩凌丽得意地说着。 蒙帅听懂了她的意思,为了试探一下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他猛地伸出一拳打向她的左臂。 巩凌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惊愕,她的身子往后稍倾,脚跟离地一个180°旋转,单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 蒙帅感到从手腕处传来的阵阵疼痛,“信了信了,放了我吧,师傅。” 巩凌丽松了手,“现在知道学武和不学武的人的区别了吧?” “那师傅,请你赶紧教我吧,要怎么样才能提高自己的气场?” “这个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得日积月累,其实我的气场也很低,碰到真正的高手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让我来试试行吗?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学武的基因。” “好的,那你听我命令。双脚并拢,眼睛闭上,双手轻轻往上抬,想象自己能飞起来。” 蒙帅照做,巩凌丽看到的是他不折不扣的一动不动,不免笑出声来:“武学天才,你的脚离地百分之一毫米都没有哦,用武学的术语那叫榆木桩子。” 蒙帅也泄气了,“你来试试,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气场。” 巩凌丽双脚轻轻点地,并不闭眼,手一抬,人就轻飘飘腾起来。 “厉害厉害,再来几个空中动作。”蒙帅拍手叫好。 巩凌丽顺势来了个鹞子分身和霹雳展翅,动作干净利落,潇洒美观。 “丽丽,我得赶紧把自己的气场练出来,你快告诉我,得怎么样练才能成功?”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拥有气场的,父亲让我从三岁开始扎马步,经常一扎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 蒙帅做了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就是这样,每天两个小时?” 巩凌丽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那是马步啊?是蛤蟆步吧?” 蒙帅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听她一说,觉得自己可能趴得低了,稍稍抬高了臀部,把自己的身子也正了正。 “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咱们回去休息了。明天再练了好吗?” 蒙帅模了模头,觉得很不可思议,又有点小沮丧,跟着巩凌丽上了车。 “帅,今天我去你那吧?” “去我那?我住在宾馆里啊,是一张单人床。” “我才不怕你呢。”巩凌丽开着车,心里甜甜地一笑。 两人是穿着衣服抱着睡的。早上,蒙帅被手机铃声吵醒,是陈艳芬的电话。 “帅,昨天没事吧?” “没事了,艳芬,几个小屁孩放学了没回家躲在游戏厅里打游戏,我们找了很晚才找到,怕影响你休息,就没给你回电话。” “哦,那就好。”对方是温柔带疲倦的声音。 “艳芬姐,这么不放心你的帅老师呀,我不是说我给你监督他吗?”巩凌丽抢过了蒙帅的手机。 “你,你跟蒙帅一直在一起?” “是啊,艳芬姐,我们整晚在一起哦,现在还在同一张床上哦。” “你,你们。”对方的陈艳芬显然已经不在状态了。蒙帅听着,心里挠痒痒一样,但又不能争辩什么。 “艳芬姐,放心,我们没有怎么样,只是我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抱着你的帅老师睡了一晚上而已。”巩凌丽似乎越来越有劲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故意去刺激陈艳芬。 陈艳芬忍无可忍,气息越来越重,忽地对方传来了“嘟嘟”声。 “啊?挂了,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巩凌丽一脸的无辜样。 蒙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不去理会,独自洗刷去了。 “帅,帅老师,快来看。”巩凌丽尖叫起来。 蒙帅慌忙跑出来,嘴上还残留着未洗净的牙膏沫,注意到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柳泾川被捕的新闻:昨晚10点,h市破获一起拦路劫持银行抢劫犯案件,嫌犯柳某是该市某县一小学的校长。据犯罪嫌疑人交待,他使用了一种使人能瞬间昏迷并丧失记忆的药物,执行押送的武警官兵深受其害,幸得此药并不致命。但为了不让嫌犯得逞,武警在倒下的一刹那扣动了扳机,当场击毙三个被押送的嫌犯,并最终成功抓获此事件的主导者。请广大居民密切留意身边动向,若有疑似逃月兑嫌犯的线索,请主动与当地公安部门联系或拨打举报热线:961234567。 “真是恶人先告状。”蒙帅气愤地骂道。 “就现在的情况而看,应该是我们在犯罪。”巩凌丽一字一顿地说。 蒙帅不解地看着她,为她的话感到吃惊。 “不用这么看着我,从表面情况来分析,所有人都会认为柳校长是在救自己的同伙,我们是在感情用事而已。” 蒙帅脑子转了一圈,从心底里佩服巩凌丽。自己比她年长这几岁,确实是饭白吃了。 “不知道柳校长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他?” “帅,柳校长是为了我们甘愿让自己被抓的,我们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谈何容易。”蒙帅的眉头紧锁,他现在确实很担心柳泾川的安危。 “我觉得柳校长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新闻里都报道了,那他们应该不敢暗箱操作。对了,柳校长的家人你熟悉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去了解一下他家里的情况。” “这是个好主意,但我们不能明着来,林书记也说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我想,等下周一上班了,我们应该会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嗯,也对。”巩凌丽对蒙帅的分析表示并无异议。 正在说着,蒙帅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帮巩凌丽暂时解决了住宿问题的孟徐艺。 “蒙帅,你现在有空吗?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下。” “哦,老同学,别这么客气,有事你说。” “就是我帮你朋友找的这个房子恐怕不能再租给她了。” “怎么了?” “两个老教授在国外生活不惯,他们过两天就回来了,所以这房子……” “啊?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帮上倒忙了。” “哪里的话,老同学,还是要谢谢你的,两位老教授还要两天回来是吧?” “是的。” “那我这两天再帮她找找。” “真的不好意思啊。” “老同学,你再这样我得批评你了,哪有帮了人家忙还一个劲的道歉的。” “呵呵,那行,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空吗?” “怎么?请我吃饭?” “可以,只要你肯赏光。” “这话说的,美女请吃饭,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那好,我请你在九龙渔府吃酸菜鱼吧。对了,把你那位也带上吧?” “我那位?” “好了老同学,你就别遮遮掩掩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在给你的朋友帮忙找房子,难道你自己不住?” “啊?什么呀,这个……”蒙帅看着巩凌丽,一时语塞。 “好了,中午12点,我订好包厢发信息给你,不见不散。” 电话挂了,蒙帅看着手机,无奈地摇摇头。 “有美女请你吃饭?”巩凌丽问。 “是的,就是帮你找到房子的我这个高中同学。” “她要你带我去?” “是的,他以为我们是……”蒙帅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正常,换做我也这样想。那我去家里先换条衣服?” “好吧,对了,丽丽,她给我电话是因为你住的房间的那两位教授要回来了,你得搬出去了。” “我知道了。”巩凌丽很坦然地说。 “那等会吃了饭,我在帮你去找吧?” “没关系的,要这么急干嘛?” “老教授两天后就回来了,我得给你预先找好房子,不然你睡哪?” “找不到我就跟你在这先挤挤喽。”巩凌丽的话说得很随意,她像一只兔子一样出了门,蒙帅留在房里发了15秒的楞。 第四十三章你把她收了吧 九龙渔府的酸菜鱼确实做得地道。鱼片不仅滑而女敕,最关键的在于汤里。酸菜鱼的汤一般就是辣,要想喝汤绝不是首选。但九龙渔府酸菜鱼的汤却是人间极品,而且品种繁多。有番茄养颜、有牛女乃蛋黄、有芙蓉荇菜、有极品鱼汁……一个酸菜鱼翻新出如此多的花样,厨师的手艺不可谓不高。九龙渔府也正是凭此绝学,在q县是宾客盈门,位置通常是要预定才能到店就餐。孟徐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蒙帅这么推测。 蒙帅和巩凌丽是12点准时按照孟徐艺的短信提示到达的16号包厢。打开玻璃移门,孟徐艺笑脸相迎。 “欢迎欢迎,帅哥美眉。” “老同学见笑了。”蒙帅看到孟徐艺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清新而优雅,不愧是大学里的教师。 “你好,蒙老师,我是巩凌丽,你叫我丽丽好了。”巩凌丽换的是一条花格子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年轻而富有朝气。 “帅,你怎么能找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呀?”凭孟徐艺的判断,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年方18左右。 “孟老师,你是在批评我早恋是吗?” “哪有哪有,我是觉得蒙帅福气好啊。” “两位美女,我们这饭还吃吗?” “对不起对不起,请坐请坐。”孟徐艺赶紧把两人请进包厢。 “蒙帅,丽丽,这次真不好意思,又要折腾你们,我这是权当赔罪,想吃什么尽管点。” “老同学,你这样说我们这饭真吃不下。”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其实我知道,只要你们两人能在一起,住那都是一样的,对吧?丽丽?”孟徐艺极具挑逗地看了巩凌丽一眼。 “就是啊,孟老师就是孟老师,对我这种学生妹一眼就看穿了。” 孟徐艺没想到巩凌丽会这么大方地承认,一时竟不知道说啥了,蒙帅被这话惊到了,疑惑地看着巩凌丽。 “孟老师,你结婚了吗?”巩凌丽看气氛顿时凝结了,把话题转移到一边。 “没,没呢。” “哦,那怎么没把男朋友带出来?” “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孟徐艺忽然觉得自己在巩凌丽面前有点害羞了。 “孟姐姐做得对,我要是有孟姐姐这等身材这等相貌,我也不找男朋友,让这些臭男人排着队伸长脖子干着急。”巩凌丽扫了一眼菜单,点了两个家常菜。 “妹妹这是什么话呀,是故意气姐姐呢?”孟徐艺被她这一番话给逗乐了。 “我是真心的呢。”巩凌丽说着用眼神剜了蒙帅一眼,“帅老师,你说是不是?” 孟徐艺看得真切,凭她在大学里做辅导员这两年对学生的了解,她看出了巩凌丽这个眼神的强势和蒙帅心里的怯弱。 “是,是……”蒙帅感到夹在两个美女吃顿饭并不是件令人幸福的事情。 “哈哈,帅老师也有无奈的时候啊。”孟徐艺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酸菜鱼上来,三人动筷品尝,舌尖的美味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说话,味蕾的释放让他们在咀嚼与吞咽中享受着快感。 “孟姐姐,你在大学里当辅导员很好玩吧?大学生都谈恋爱的吧?”巩凌丽稍稍收住筷子。 “丽丽,你没有读大学吗?” “是的,本来我今年高考,下半年就读大学了。” “那为什么不考了呢?” “因为,我家的山庄,我的爸妈……”巩凌丽想到一时有点哽咽。 “老同学,这个鱼,这个汤真是鲜美无比啊。”蒙帅赶忙岔开话题。 孟徐艺也意识到了此话不妥,“确实,这个鱼能做到这个水平,真是一绝了。” “帅,我没事,跟孟姐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巩凌丽把自己家山庄着火,父母离世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对方。 “对不起,丽丽。”孟徐艺小声地用纸巾擦拭了眼角轻微溢出的泪水。 “没事,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得往前看,山庄我要重新建起来,到时我就能开开心心地告诉爸妈,山庄依然还在,我活得很好。” “嗯,丽丽,我敬佩你的果敢与勇气。”孟徐艺忽然对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姑娘多了一份敬意。 “丽丽,老同学,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明天会继续美好的,对吗?我们干一个。”蒙帅举起了酒杯。 “干。”三人的杯子发出响亮的声音,酒杯里的苹果汁都见了底。 “对了,蒙帅,有个事情我刚想起来,网络上有关于你们学校校长参与解救劫匪的事情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蒙帅没想到消息一经散布在网上,那是全国的人都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柳校长我虽然不是很熟,但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我也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帅低下头,继续拨弄碗里的鱼肉。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哎!”孟徐艺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同学好像有很多感慨啊?”蒙帅觉得孟徐艺的长叹包含的不仅仅是柳泾川的事情。 “是啊,你说一个好好的小学校长怎么会跟劫匪有关?不过什么事都不能看表面。”孟徐艺意味深长地说。 “孟姐姐似乎对此很有话说啊。”巩凌丽也觉得孟徐艺心中有很多的疑虑。 “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大学里,原以为学校总是纯净的地方,谁想到……” “老同学,大学怎么了?” 孟徐艺把眼神哀伤地看了他们一圈,“现在的大学,也不是块清澈的地方了,告诉你们,我们大学,现在有很多的瘾君子。” “瘾君子?”蒙帅和巩凌丽都睁大了眼睛。 “是的,原来都只是偷偷的,可这几天,他们忽然都不避讳了,光明正大地吸上了,有几个还冠冕堂皇地在教室里吸。” “有老师在教室里吸毒?” “如果仅仅是老师,那还就好了,更多的是学生,有很多还是女学生。”孟徐艺的表情更无奈了。 “不是吧?原来大学是这么恐怖的啊。”巩凌丽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原来还不是这样的,这两个星期已经不是一个两个的个案了,整个学校几乎都看得到这些人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蒙帅也被惊到了,“xx大学应该是在h市乃至a省都很有名的啊,怎么会这样?” “是啊,谁知道呢?” “这个,警察不管吗?” “警察想管啊,可不是一个两个,他们都是当烟抽,抽完就没了。查也没法查,抓也没法抓。” “那他们都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还真奇怪,他们似乎都不是从别人那里买的,有人专门送给他们。在学校里,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在橱窗、在取款机旁、在草丛,有些甚至是在自习室的抽屉里都能找到。” “这是明显的放长线钓大鱼。” “谁说不是呢?现在赚这个小便宜,等真正上瘾了,估计想戒就难了,到时还不得大把大把地花钱。” 蒙帅陷入了沉思,他觉得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事跟周云天有关,他是在布一张很大的网。 “现在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巩凌丽总结性地指出了这件事的要害,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目前为止还没有查清自己家山庄纵火者意图和人员的强烈愤慨。 “对不起,我把大家吃饭的兴致都搅了。”孟徐艺摇了摇头,示意不再去想这些头疼的事情。 “老同学,那你在学校自己要注意点。”蒙帅关心地说。 “放心吧,我不是这种贪小利不知其中利害的人。只是这批学生,哎,我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放心吧,总会有人来解决来制止的。”蒙帅坚定地说着。 “希望如此吧。” 三个人的午餐在美好的开头和愤慨的结尾中收场,蒙帅挡在孟徐艺前面买了单,巩凌丽开车把她送到了q县的锦城单身公寓。下车的时候,孟徐艺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这豪华大气的凯迪拉克车,朝他们摆摆手,说着:“下次有空联系。” 巩凌丽看着她独自走向公寓的身影,忽然觉得她很孤单很可怜,脑子不知怎么搭了一下,抛下一句:“帅,你把她也收了吧。” 此时的蒙帅也正在看着这个昔日的老同学远去的身影,她的身段是如此的婀娜,她的长发是如此的轻盈。他的内心生出很多的忧虑,这样的大学环境,这样的复杂局势,一个如此高挑漂亮的女人独自在前行着,在极力挽回着,他觉得她弱小了,太需要帮助了。当他听到巩凌丽的这句话是,脑子没转弯,就应了一声:“好的。” 然后,两个人呆呆地对视了足足30秒钟。若不是后面的车按响了喇叭,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还要继续对视着。缓过神来的蒙帅,赶紧收回了眼神,拍了拍巩凌丽的手,示意她可以开车了。 第四十八章强大的决心 到蒋记鱼莊,巩凌丽她们三人已经入座,一边喝着茶一边互相调侃着。因为心里有事,蒙帅的神情显得并不轻松。 “帅哥,干嘛这么严肃啊?我们三个美女陪你你还觉得不够啊?”巩凌丽心直口快,发现了蒙帅的不对,一把拽他过来在自己身旁坐下。 “丽丽,你别这么蛮横,不怕艳芬等会掐死你啊?”胡灵在一旁打趣。 “胡灵,你说什么呢?人家现在都同居了,我算什么呀。”陈艳芬心里看着有点不舒服,但嘴上装得很大度。 “灵姐,我看是你小气,艳芬姐大度得很,倒是你好像看不得我跟帅老师亲密似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蒙帅?”巩凌丽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喜欢他?”胡灵满脸的不屑,“我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他几斤几两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们是青梅竹马,那小时候你们都穿**的时候是不是都看到过对方啊?”巩凌丽的话真是啥都说的出来。 “丽丽,你……”这回,胡灵也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脸都憋红了。 “三位美女,你们就别闹了,菜点了没?我肚子都有点饿了。”蒙帅赶紧制止。 “等你点黄花菜都凉了,菜应该马上就到了。”巩凌丽刚说完,服务员就把一盆桂花黄鱼端了上来,顿时香气溢满了整个包厢。 四个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这菜肴的清香,拿筷夹了一块鱼肉,更是鲜女敕无比,几个人的食欲即刻全开了,都顾不上说话,拨动着筷子,愉悦地享受着舌尖上的美味。 有了味蕾上的刺激,三个美女的心情也明显大好,话题也逐渐从蒙帅身上转移到衣服上。蒙帅低头拿出手机开机看了下,提示有三个未接电话,是同一个未知号码连续拨的,还有一条短信:格乐大厦8601房。蒙帅猛的一惊,知道是林书记临时相邀,饿意全无。 “看什么这么紧张?”巩凌丽一把夺过了蒙帅的手机,“格……” 话没说出口,蒙帅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出了包厢。胡灵和陈艳芬傻傻地盯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干什么你?”被蒙帅拽得生疼,巩凌丽生气地嘟囔着嘴。 蒙帅四周瞧了下,确定没人,才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林书记的短信,我得马上去一趟。” “林?”巩凌丽话到嘴边又自己捂上了,“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今天我也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得赶紧去一趟,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晚上回来我跟你具体说。” “你现在就要走?” “必须马上去,林不是随时都有空的,他现在找我一定也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那我回去跟她们怎么说?”巩凌丽指指包厢。 “这个我不管了,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搞定的。”说完,隐身不知去向。 在格乐大厦8601房,蒙帅不仅见到了林永华,还见到了廖长虹,这让他既惊奇又惊喜。 “蒙老师,你刚才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没有,林书记,廖局长,我刚才手机没电了,刚才一开机看到三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我就马上赶来了。” “不好意思,蒙老师,现在我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请不要见怪。”林永华很客气地说。 “千万别这么说,林书记,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蒙帅一边回答着林永华,一边看着廖长虹,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笑容,也看不出一丝紧张,可以说是毫无表情。 “事情是这样,蒙老师,最近几天q县城被一种自制的毒品所困扰,大学里、酒店里、宾馆里、ktv、酒吧,甚至是一些企业中都可以随处发现这些毒品,不少人已经染上了毒瘾。” “嗯。”蒙帅点点头,表示自己略知一二。 “我们的推测是周云天暗地里一定在酝酿什么计划,这么多的毒品无偿派发出去,尽管是自制但还是需要一笔不菲的开资,他这样做我们担心后面的动作会很大。”林永华面露难色,表示了忧虑。 “林书记,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蒙帅想先听听他们的安排。 “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们需要蒙老师你能帮忙留意,并请你那位叫丽丽的朋友帮忙,看是否能查出这幕后究竟是谁在操作?” “警察不管吗?” “警察不是不管,但这伙人就像鬼魅一般,他们找不到他们的把柄。” “我看警察一定没有全力以赴,说不定还是这件事的推动者。”蒙帅如此分析。 “为什么这么说?”没说过话的廖长虹忽然插嘴道。 “其实,如果要抓几个派发毒品的人还是简单的,只要派警察联系在毒品出现的地方长时间驻守,一定会发现可疑人员的。” “有道理,永华同志,这件事我们确实是处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 林永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林书记,廖局长,今天你们不找我我也要想办法找你们了,我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什么线索?”林永华和廖长虹都伸长了脖子。 “林书记,你还记得柳校长和我们一起截住的那个抢劫犯吗?” “记得,你快说。” “那个叫黑哥的我可能见到过了。” “什么?你见过黑哥了?” “是的,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别人称他为黑哥,而且据那个抢劫犯描述的情形,他们所在的地方也同他所说的很类似。” “在什么地方?” “县郊的一个仓库里。” “你确定那真的是黑哥吗?”林永华的眼里放出光来。 “林书记,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了黑哥嘴里所说的红姐,你能信吗?” “你先说,是谁?” “我们学校的宓繁昀宓老师,就是周云天现在的妻子。” 林永华和廖长虹都在回味着,他们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们截住的那个参与抢劫的男人曾经说过,黑哥的上级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手臂上纹着蝴蝶。今天下午,我无意中发现了宓老师手臂上的蝴蝶,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悄悄地藏起来,偷偷地跟着宓老师。结果,我真的听到了她和一个叫黑龙的人通电话,从她的语气中我基本能断定:宓繁昀就是所谓的红姐,黑龙应该就是黑哥。” “蒙老师,你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我现在觉得我们已经离不开你了。”林永华为蒙帅带来的消息感到兴奋。 “林书记,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宓繁昀在今天的电话中指示黑龙,明天会有专门制毒的人前来与他会和,让他放心地散布毒品。” “消息可靠吗?” “可靠。” “那好。长虹同志,我们明天要先挫挫他们的锐气。”林永华的拳头捏紧了,眼神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林书记,你们是要派警察去抓他们吗?” “蒙老师,只要你说的信息可靠,我们一定要擒住这几个制毒的人和这个叫黑哥的家伙。对了,那个仓库具体在哪个方位?” 蒙帅根据自己的记忆大致地描述了一下仓库的位置。 “好,长虹同志,蒙帅同志,我现在得先赶回去了,有什么情况你们再联系我。对了,蒙帅同志,长虹同志现在就秘密住在q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找他。” 蒙帅点了点头,林永华独自开门,一闪身就不见了。 “廖局长,你们过得好吗?”蒙帅看房间里只留下了廖长虹,心中的担心与渴求一股脑儿迸发出来。 “我们很好。”廖长虹还是冷冷地说。 “廖祁回来了吗?” “她暂时还不能回来。” “我能见见她吗?不行的话哪怕是让我跟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也行?”蒙帅的眼神近乎哀求。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廖局长,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么些天没有她的消息,我快疯了。” “我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会有见面的那一天的。” “廖局长,你都可以回来,为什么让我跟她打个电话都不行?你这样做太绝情太冷血了。” “蒙帅同志,我现在是把你当成同一个战盟里的兄弟在谈话,不是来和你谈儿女私情的。” “这个根本不矛盾,我自信我能处理好工作与感情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听一听她的声音,难道这样的要求也过分吗?” “实话告诉你,现在连我也无法联系到她。” “为什么?她不是跟你们一起离开q县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这件事情说来很复杂,好了,蒙老师,我说了你们能见面就一定会见面,请你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蒙帅的眼珠子都快要爆裂出来了,面对眼前这个丝毫没有脸部表情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说的再多都是徒劳的。他尽可能地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恢复到平静的状态。 “蒙老师,对于你近日的帮助,我代表组织感谢你,同样我们希望你能继续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我知道,我这样说确实很自私,但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们的组织绝对是正义的,是在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所以请你继续协助我们。” “这个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的。” “那就好,另外你也要注意安全。q县现在真的不太平,如果你说的宓老师真的是红姐,那局面就更加复杂,你一定要时刻留意,为了你为了廖祁。” 廖长虹最后“为了廖祁”四个字深深地扎在了蒙帅的心里。他不明白为什么廖长虹会在这个时候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但他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为了自己为了廖祁,也为了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同样为了更多无辜的人,他一定要和这些黑暗的势力较量下去。 第四十九章偷偷爬** 蒙帅回到和巩凌丽一起租的地方,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房东打算卖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空着又觉得有点可惜,于是以1000元钱每月的价格租给了他们。巩凌丽住东面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房间,蒙帅则是住在西面,家具电器一切都是齐备的,这倒是比较方便。唯一让蒙帅觉得有点欠缺的是只有一个卫生间,但巩凌丽根本不介意,洗好澡她喜欢穿着睡衣在蒙帅的房间里溜达,还跟她一块儿看电视,弄得蒙帅这两天荷尔蒙持续高涨。 开了门,蒙帅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不仅仅只是巩凌丽一个人的。正在疑惑,听得巩凌丽在房间里喊:“帅,你回来了啊,你到我房间里来。” 蒙帅正在疑惑,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原来陈艳芬也在。 “艳芬,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回什么回呀,艳芬姐以后就跟我们一起住了。”巩凌丽插嘴道。 “什么?开什么玩笑啊,艳芬住这里,上班来来去去不要麻烦死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艳芬姐又不缺钱,才不稀罕那份工作呢,她要和我一起投资弄山庄、办温泉,以后我们就是合伙人了。” “啊?”这回,蒙帅算是明白了。 “我觉得丽丽的想法是不错的,而且效益应该可观,我跟我爸妈都商量过了,他们也支持。”陈艳芬补充着。 “帅,你看多好,现在由我们两个共同监督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巩凌丽说的毫不隐晦,陈艳芬倒是脸蛋红扑扑的。 “艳芬,那我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给你,我就睡小房间好了。”如果陈艳芬也住这里,睡觉的问题得重新安排一下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和艳芬姐一起睡好了。你要是一个人睡不着,也可以钻到我的床上来,艳芬姐,你也不介意的是吧?” 蒙帅无语了,陈艳芬的脸更红了。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帅,你先陪陪艳芬姐,我先去洗澡。”巩凌丽说着从橱柜里拎出一条粉色的小短裤,拿着丝质的睡裙,哼着歌走进了洗手间。 “艳芬,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投资温泉吗?”蒙帅轻声地问陈艳芬。 “恩,我觉得这个应该能赚钱。” “可是,这里的投资肯定不小,你要好好权衡一下。”蒙帅还是有点不放心。 “钱不是问题,我本来上班就不是为了钱,原来以为当导游可以全世界地跑很开心,但现在我觉得累了,我想安安心心地待下来。” “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就和丽丽一起做这个项目吧。”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真正的目的吗?”陈艳芬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艳芬……”蒙帅刹那间体会到了陈艳芬的心思。若不是因为巩凌丽的原因,此刻他们一定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了。 “帅,帮我拿个浴帽进来,今天我不想洗头发了。”巩凌丽在浴室里喊着。 蒙帅一惊,陈艳芬也是听得真切,眼神马上变成了恶狠狠的。 “艳芬,你去拿给她吧?” “她不是喊你的名字嘛。” “艳芬,丽丽她还只是个孩子,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陈艳芬嘟着嘴朝她哼了一下鼻子,拿着浴帽进了洗手间。 “哦,艳芬姐啊,谢谢你。”巩凌丽丝毫不因为自己喊的是蒙帅拿来的是陈艳芬而感到惊奇,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谢谢。 陈艳芬转身回房间,尽可能地把声音压得很低:“蒙帅,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没有,艳芬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蒙帅辩解道。 “真的没有?” “当然,艳芬,我连你都不舍得欺负我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孩子。” “鬼才信你。”陈艳芬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明显地开心了。 “艳芬,最近q县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这里并不安全,你这边的项目反正不急,我觉得你还是回h市比较好。” “你这是嫌我在这里碍着你们了是吗?” “不是,艳芬,有些事真的你不知道。”蒙帅不知道该怎么讲。 “那巩凌丽走吗?她离开我也离开。” “她跟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就因为她年轻我比你大,是吗?”陈艳芬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艳芬,我……”蒙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呀?怎么回事呀,帅,你欺负艳芬姐了?”洗好澡出来的巩凌丽看着房间里的陈艳芬独自坐在床沿上,蒙帅无奈地垂着头,预感到情形不对。 陈艳芬听着巩凌丽的问话,眼眶里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蒙帅只能说:“艳芬,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然后对巩凌丽说,“丽丽,你去和艳芬姐好好说说。” “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欺负我的艳芬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巩凌丽语气强硬地说着。 蒙帅灰溜溜地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多久他就听到了隔壁房间里开心的笑声,不知道巩凌丽用了什么招把陈艳芬又给逗乐了。 由于想着明天黑哥红姐他们的行动,蒙帅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安。他觉得,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如果是q县的公安机关和武警部队一定是不会插手宓繁昀组织的这些行动的,林永华要是想明天把这些制毒的人和黑哥他们擒获,一定得请外援。看他今天的表现,似乎很有把握,蒙帅的心里也稍稍落定,如果这群人真要再制造出大批量的毒品,那q县在不久以后就要全城麻醉了。 晚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蒙帅感觉有人轻轻地挨着了他的身体,神经猛然惊醒,是巩凌丽偷偷地溜上了他的床。 “嘘,艳芬姐终于睡着了,我来陪陪你。”巩凌丽轻声地说着。 “丽丽,赶紧回去,被她发现,我们就说不清楚了。” “去你的,你以为我这么下贱啊,我是来问你你今天去和林书记见面的事。” “啊?这个啊,这个说来有点复杂。” “别婆婆妈妈的,拣关键的说。” “明天,红姐安排了一批制毒的人来协助黑哥,林书记去安排了,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 “黑哥红姐?你们找到他们了。” “我们……”蒙帅话还没说完,忽然房间的电灯亮了,陈艳芬直直地站在门口。 “艳芬姐,我跟蒙帅在谈事情。”巩凌丽第一个反应过来。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陈艳芬掉转头,她现在充分相信,自己是在做电灯泡,一只大大的电灯泡。 “艳芬姐。”巩凌丽也顾不上听蒙帅细细地讲了,赶紧追出去。 “艳芬姐,你听我说,我们真的是在谈正经事。” “谈正经事?深更半夜你爬到他床上,跟他谈正经事?”陈艳芬这回也不再腼腆了。 “我们真的是在谈正经事。”巩凌丽委屈地跺着脚。 “那你们说,你们在谈什么?” “我们……”巩凌丽不知道这事情该不该告诉陈艳芬,一时陷入了矛盾。 “怎么?不能说了吗?丽丽,我知道你你喜欢蒙帅,你想跟他在一起,这个我知道。我也喜欢他,可你何必要假惺惺地一方面拉拢我,另一方面偷偷地趁我睡着了爬到他床上去。”陈艳芬也真是气急败坏了。 “真的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的。”巩凌丽都快急哭了。 “艳芬,有些事情我们现在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确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我还是希望你明天能回h市,q县现在真的不安全。”蒙帅知道是自己必须出来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不用了,我现在就走,省得打搅你们的美梦。”脾气上来的陈艳芬也是犟得很。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走的话,我也不拦你。”蒙帅想着陈艳芬若是这时要走也不是一件坏事,尽管会让她误会,但总比碰到危险来得强。 “好,蒙帅,我算看清楚你了。”陈艳芬一脸的坚毅,拎上包,打开门,蹬蹬蹬地下楼了。 “帅,真的让艳芬姐这么走了?”巩凌丽不安地问。 “让她走吧,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可是,她会误会我们的,她真的很喜欢你。” “好了,丽丽,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柳校长已经被抓了,我不想我们再出现什么意外?” “恩,希望艳芬姐能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放心吧,她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对了,帅,明天我要帮忙吗?” “暂时还不用,明天的事情林书记一个人在操作,我也不参与。” “哦,那我需要做什么?” “明天你就留意一下县城里那些会被放置毒品的地方和那些可疑人员。” “好的,要抓他们回来审问吗?” “不用,这个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好的,那我知道了。” “对了,丽丽,廖长虹今天也在。” “廖长虹是谁?”巩凌丽不知道这个人。 “他也是和林书记、柳校长他们同一个组织的,原来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后来被他们设计排挤出去了。” “哦,看来这事情确实不简单。” 第五十章抓人行动 蒙帅在学校里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就隐身躲在宓繁昀的身边,甚至连她上厕所都不敢离得太远。整整一个上午,宓繁昀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无论从什么地方都看不出她在密谋着一项重要的行动。 中午的时候,蒙帅还是找机会潜藏在她的身边,下午第一节自己有课,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忽然宓繁昀的手机响起,从她的脸上,蒙帅发现了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宓繁昀还是小心地确定了周围无人能听见。“黑龙,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好了,红姐,你派来的这批人被公安截了。”对方的声音很惊恐。 “怎么会这样?警察怎么会知道的?再说,即使知道也不会动手啊?” “红姐,这些警察不是我们本地的,他们身手了得,好像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我明白了。你现在在哪?” “幸亏我们仓库有地下通道,不然我也要被抓了。我现在在一家小旅馆里。” “黑龙,你听着,半个小时后你到古镇的茶肆,找一个靠河的座位,我马上过来。” “红姐,被人发现了不好吧?是不是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就按我的办,半个小时后见。”宓繁昀的口气不容置疑,当即挂了电话。 蒙帅也不明白,见面怎么会选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自己很想跟去一看究竟,但眼看着上课铃声就要响了,再临时换课也太仓促了,只能自己先赶去上课,半个小时后,匆匆布置了作业,隐身跑去古镇茶肆。 蒙帅看到了宓繁昀和这个叫黑龙的大个子对面对在喝茶。自己的判断不错,这个黑龙就是敲诈白洪峰的那位,他的体型和肤色太显眼,以致于人家一眼就能记住他。走到他们面前,只听见宓繁昀说:“放心,一切计划都会顺利实施。”然后,站起身,拍了拍黑龙的肩膀。 黑龙重重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宓繁昀给他的压力很大,他不敢不听。 蒙帅能感到,制毒的专家被抓和仓库的所在地被发现,黑龙已经六神无主,但宓繁昀看上去并不紧张。他们刚才的谈话,应该是宓繁昀又给他布置了任务。只是自己来晚了一步,没听到具体的内容。看着宓繁昀从容地站起了身,还跟茶肆的老板娘亲昵地打了声招呼,蒙帅知道:制毒的人员虽然被抓了,但情形并没有直接影响到她的计划,也许这只是整个计划的刚刚开始。 晚上,廖长虹用一个临时号码跟蒙帅联系,告诉他林永华安排了市里的武警部队直接参与了行动,把前来与黑哥会面的一帮制毒分子统统抓获,同时把仓库里一群吸毒的人员给解救出来,统统送往了h市的戒毒所。但可惜的是,那个所谓的黑哥逃走了。 蒙帅默默地听着,这一切他其实早已清楚,等廖长虹讲完,他说:“黑哥我看到了,宓老师请他在古镇茶肆喝茶。” “什么?”对方的廖长虹显然不敢相信,蒙帅会有这样的消息。 “是的,宓老师把黑哥约到了古镇茶肆喝茶,很多人都看到了。”蒙帅重复了一遍。 “看来是我们小看她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肯定还有下一步的计划,制毒专家被抓,也许对他们整个行动而言并不影响。” “好聪明的女人,她今天的行动是故意让自己和黑龙出现在大众的眼前,这样等于是向整个q县宣明:黑龙和她是朋友。” “廖局长,我觉得你们的组织过于神秘,以致于所有的安排都太复杂,就目前而言,我觉得持续跟踪黑龙是唯一的线索,但你们连谁究竟是自己人都不明白,要想干成一件事太难了。” 对方陷入了沉默,也许蒙帅说的是对的。精英拯救太过于神秘,以致于究竟哪些人是自己的朋友都不清楚。很多时候,一项行动实施的时候,首先得考虑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不值得信任的。而当一切考查下来,其实机会很多都失去了。 “蒙老师,也许你是对的,但目前而言,我们无力改变这种局面。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继续帮助我们。” “这个请你们放心,既然我参与了,我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何况柳校长现在生死未卜,我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留在q县,有什么事需要你的帮忙我会马上与你联系的。” “好吧。”蒙帅不会就这样放手,但他始终觉得精英拯救的行事并不合理,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自己组织一个团体,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晚上十点的时候,蒙帅忽然接到了孟徐艺的电话。 “蒙帅,我们学校出事情了。”对方的声音极为恐慌。 “怎么了?” “学校里这些吸毒的老师和学生一下子都像疯了一样,他们在乱跑乱窜,抓住谁还要咬谁。”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毒品不再有人供应了?” “应该是这样,上午的时候,这群吸了毒的人就开始在校园里四处找,下午的时候很多人都跑出了学校,现在他们又都回来了,个个面部都狰狞着,可怕极了。” “徐艺,你别担心,你现在在哪?我们要不要来接你?” “我暂时没事,学校里还有很多没有吸毒的人在一起帮忙想办法,警察也已经把学校包围了,很多人都被抓住押上了车,领导说是把他们都送到戒毒所去。” “哦,那你自己小心,我想应该不止你们学校,很多地方应该也是如此。如果你需要帮助,请你随时跟我联系,我现在想去城里看看。” “好的,那你们自己要小心。我先挂了,我得去帮忙安慰这些没有吸毒被吓到了的学生。” “好,你自己小心。” 蒙帅挂断电话,喊上了巩凌丽,他恨自己怎么从下班回家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整个q县现在都可能在抓狂了,自己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蒙帅和巩凌丽出了房间,才发现今天的q县城非常的安静,街上的商铺早早地关了门,来来往往的只有些警车。蒙帅拉着巩凌丽直接跑向了q县城的至尊酒吧。 酒吧门口还停留着两辆警车,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询问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少男少女。看样子他们不是吸毒的人,而是被吸毒的人给吓住的。 蒙帅估模着这里吸毒的人已经被全部带上了车,他们随之又跑了几家ktv和网吧,发现情形都和至尊酒吧差不多,估计大部分吸毒的人都已经被押解上车送往戒毒所了。看来,最后只剩下q县仅有的一所大学了。 大学在q县远郊,蒙帅和巩凌丽运用功力快速赶到。这里的警车熙熙攘攘,大学的几个校门口都站满了持着警棍的警察。陆陆续续地从里面开出一辆辆车厢用篷布扎起来的军用车。在远处,就可以听见车厢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蒙帅听着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发悸。“他们要让这么多人染上毒瘾究竟是为了什么?”蒙帅在一旁苦苦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帅,你说这么多人送去戒毒所,那里容纳得了吗?”巩凌丽惶恐地问着。 “戒毒所?”蒙帅猛然意识到,对,戒毒所肯定有问题。 “丽丽,你在这里悄悄盯着,我出去看看。”蒙帅心里有了主意。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巩凌丽知道蒙帅的身手,自然并不十分担心。 蒙帅隐身跟随军用车。车子里发出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快到h市的时候,终于里面的声音渐渐降低下来,蒙帅想这样喊着也该累的。h市的戒毒所已经离l省很近了,是在两座无名山之间。这样的地方确实是与世隔绝,帮助戒毒也是最理想的地方。 军用车开进去后,蒙帅环视了一周,觉得这个地方并不大,正在狐疑,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令他愕然的人物——黑龙。 黑龙此时正在指挥着穿制服的警察们,用手指示着他们往左往右或是直接前行。看到黑龙,蒙帅的心立刻就就揪起来,他猛然意识到这些穿制服的人也许并不是警察而是宓繁昀的手下。他跟着一辆往右的军用车进去,看到的景象更加令他不安:一群人正从军用车上拖下奄奄一息疲软无力的吸毒者们,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他们扔上了货车。当一辆货车上几乎再也装不下人时,车么“啪”的关上,一个人在前面喊着:36号车,出发。然后,这辆被称为36号的车就晃晃悠悠地掉转头,重新驶出了戒毒所。 看着这一幕,蒙帅惊呆了,同时他也想明白了:宓繁昀他们慷慨地派发毒品是为了让这些人无法自拔,然后以戒毒为由把他们统统收拢起来,运到目的地。对于戒毒的人而言,外界不允许探视,禁止一切联系,且康复的时间没有准信。他们这一招可谓“无声胜有声”。蒙帅想到,如果宓繁昀用毒品来控制他们,那么,这些人一定会言听计从,如果是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一层,蒙帅觉得目前最主要的是跟随这些货车找到这些人被秘密送往的目的地。于是也顾不得去关心这些被像甩死尸一样的吸毒者,紧随着36号车前行。 36号车在驶出戒毒所后,绕着h市外围走了一圈,重新又开往q县。在q县郊路名山的方向拐了个弯,直接驶进了迷雾重重的路名山月复地。路名山是q县第二高的山,与它相对的是q县最高的道明山,海拔将近4000米。随着路越来越难走,货车东倒西歪地摇晃起来,终于在经过了一个天然的湖泊后,车子停了下来。蒙帅发现:车子的两侧分别站了4个彪形大汉,车子一停,他们随即打开了车厢,然后迅速地从车厢里拖出半死不活的人。蒙帅四下环顾了一周,天色漆黑,阴风阵阵,除了货车的灯所能普及的地方有一丝亮光,其他均是漆黑一片。 第五十一章密闭山洞 蒙帅跟随着这些被抬下车的吸毒人员一同拐进了黝黑的山洞里。因为没有什么光线,山洞又窄,隐身的他还是碰到了一些肌肉男。 “他妈的,这么黑这么窄的地方,让我们抬这些死不死活不活的东西,真晦气。” “小声点,要是被黑哥知道了,你就会比这些躺着的人更惨。” 蒙帅听着他们的对话,更加明确了这里是红姐和黑哥秘密开放的场所,只是他不明白这么多吸毒的人弄到这里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大约在山洞里模黑走了有七八分钟,只听得“吱嘎”一声响,眼前闪现出一片光亮,再往前走,蒙帅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大片光明的,甚至有点富丽堂皇的场景。前面被抬进来的吸毒者,迫不及待地在往鼻腔中吸入他们苦苦找寻的药品,而刚被抬进来的似乎也已经嗅到了他们迫切需要的物品,即刻振奋起精神,从笔挺站立的麻木的大汉手上夺过烟枪,“呼哧呼哧”地狂吸几口,顷刻他们就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各个细胞都活了,血液也开始正常流淌了。 已经慢慢恢复神智的一批吸毒者,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他们的眼神重新陷入了迷惘、晦暗与阴郁。 “黑哥来了。”人群中传递着一种敬仰又害怕的声音。 蒙帅注意到,黑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服,个子高大的他凸显着胸肌,两臂也是极为雄壮。这样的身材,这样的气势,让人看了确实有点敬畏与惊恐。黑龙在走进这片光亮的场地后,站在中间,一脸严肃地说:“兄弟们,今天我们又新加入了一批兄弟,但他们暂时还不能跟大家一起享福,我们要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多给他们一点关心。红姐说了,只要是兄弟,大家都一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谢黑哥,谢红姐。”山洞里响起齐声的呐喊。 “好,兄弟们,这些天就辛苦大家了。另外,红姐让我告诉大家,你们每人的账户上都已经打入20000元。” “为红姐,肝脑涂地。”又是齐声的呐喊。 “好,麻烦各位最近要常驻此地了,红姐说了,只要大家合作,她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谨听红姐教诲。” 蒙帅被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宓繁昀的组织居然这么宏伟,这么有序。再想想林永华、廖长虹和柳泾川的组织,以此想来撼动这棵大树,无异于螳臂当车。 蒙帅大致估模了这里的情况,记清了所在的位置,闪身离开。回到大学门口,这里的警车也所剩无几,巩凌丽还是在仔细地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丽丽,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巩凌丽也发现蒙帅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轻轻摇了摇头,“被抓上车的看上去都是吸过毒的,这群人,哎。” “好了,丽丽,我们先回去。”蒙帅觉得有些话在这里讲绝对不合适。 “好吧。”巩凌丽在这种场合是绝对不会天真的,不过她忽然又想到了,“孟姐姐是这所学校的吧?” “哦,对,刚还是她打给我的电话。我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蒙帅掏出手机,拨通了孟徐艺的电话,可对方显示无法联系。 “奇怪,怎么会无法拨通?” “会不会是太晚了,已经休息了?” “绝对不可能,孟徐艺不是这样的人,刚才听她的口气都急切得很。” “那也许是手机没电了,我们明天再联系她吧?” “恩,我们先回去。” 回到住所,巩凌丽给蒙帅和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她知道: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日子。 “丽丽,这些吸毒的人根本没有被载去戒毒所,而是被黑龙直接载去了山洞里?” “什么?”巩凌丽睁大了眼睛,搅动咖啡的手也停下来了。 “他们开车首先到h市的戒毒所,然后换上货车把他们载到了路名山和道明山间的山洞里。” “他们要这群吸毒的人来干嘛?”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用意,但我知道,红姐的组织很庞大,而且人数众多。他们纪律森严,层次有序,不是一些游兵散将。” “看来这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是的,他们这样做既不为了钱,又没有利可图,我得想办法进一步模清他们的底细和下一步的计划。” “要通知林书记他们吗?” “看情况吧,廖局长会主动联系我,有合适的时间我会告诉他们,但他们的组织我觉得过于神秘,想要跟他们斗,也很困难。” “帅,我觉得你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个人能够解决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我现在已经插手了,要我现在放弃是不可能了,何况柳校长现在的情况都不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帅,我觉得你需要把压力和担子让别人给你分担一点,人多力量大。” “我何尝不想呢?可是除了你,这件事还有谁能帮助我呢?” “帅,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你说。” “我想我们尽快把蜜泉山庄和温泉建起来,然后以此为根据点,把一些支持正义,反对暴力的有识之士集中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不显得那么势单力薄了。” “丽丽,你的想法不错,但我们得一步步来,我希望我们要成立的团队能够是公开的,正义的,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这种偷偷模模的。” “我能理解,帅,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个强大的家伙。” “也许是上天需要考验我吧。”想着自己能无缘无故地得到隐蝉的附身,冥冥之中也觉得自己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两人正在说着,蒙帅的手机又响了,是胡灵的电话。 “蒙帅,没睡觉吧?” “还没有,怎么?有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啊,陈艳芬和丽丽相处得可好?”对方是一阵小小的欢笑。 “艳芬已经回去了。” “啊?你们把她赶走了啊?你们真不会是真戏假唱,两个人真的同宿同栖了吧?” “胡灵,你要是为这事,那我就挂电话了。”蒙帅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陪她聊这事。 “好了好了,不调侃你们了,今天q县好多吸毒的人员被抓了,你知道吗?” “知道,我们刚才还在大学门口看这事。” “怎么会这样?一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吸毒的?看来q县真不是个好地方。” “呵呵,是的,你赶紧回h市去。” “我也想回去,可现在回不去了,明天我们就要进山去勘查路线了。” “哦,你们的大工程要开始了?” “是呀,领导说这个项目可能要做很久的。” “那你就安安心心待在q县喽,想吃好吃的就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这么好啊?那丽丽不会吃醋吗?” “你啊,哪跟哪呢?” “对了,丽丽和艳芬的山庄和温泉的设计图纸我已经做好了,明天我就进山了,我让人明天放到你们学校的传达室吧。” “好的,麻烦你了啊。” “跟我客气什么,那就这样了,不打扰你们了。” 挂断了电话,巩凌丽凑过来问道:“是灵姐的电话?” “是的,她说山庄和温泉的设计图已经弄好了,她让人明天送到我们学校。” “她自己很忙吗?” “她们的项目明天开始了,她说明天就要进山了。” “进山?” “是的,进山。”话一出口,蒙帅感觉到了异样。进山?是进的哪座山?q县只有路名山和道明山?想到这一层,蒙帅赶紧拿起电话重新拨过去,可是对方显示已经关机,胡灵应该是关机睡觉了。 “怎么?关机了?” “是的。我怀疑胡灵参与的这个项目可能和周云天有关。” “先别急,帅,明天一早我们就打电话给她,让她自己多加小心。如果真的是周云天参与的项目,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 “好事?丽丽,你是什么意思?” “帅,你想啊,要是灵姐参与设计的项目是周云天策划的,那我们不是有个自己人毫无破绽地进入了他们内部吗?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的意思是让胡灵去做内奸?”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啊?怎么能叫内奸,我们只不过是顺其自然了解一点信息而已。” “我还是不放心,跟周云天这个人打交道,我觉得太危险。” “看来,你是担心胡灵姐?” “不能不担心,如果你今天看到那边的情形,你也一定会害怕的?” “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是震撼。知道自己是跟这样的对手再较劲,心里发毛。” “那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吧。” “好的。明天我试试我的魔术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人都隐身。” “帅,我觉得应该尽快带你去见我师尊了,你需要更快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也想,看到你跟周泰达比试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放心吧,师尊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成为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