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囚奴公主:粉嫩蛊妃》 我要做公主! “啪!”小手如同惊堂木,拍在黑沉沉的案几上:“什么?又抓错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苗人出个大学生很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我苦哈哈的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才熬成白领,第一个月的高薪我还没有拿到……” 龙符月漂亮的大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没把对面的黑脸阎君身上烧个窟窿。 黑脸阎君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暗暗诅咒那些手下当差的小鬼:“***,这一阵子这帮小兔崽子频频出错,害得他像个孙子似的被苦主训,唉,看来这地府是该好好整顿了……” “好了,好了,木已成舟,姑娘也就别埋怨了,我们……我们一定补偿你。”旁边的判官实在不忍心自个的头领被一个凡人炮轰,出来打了个圆场。 “怎么补偿?莫非,你们还能把我再送回去?那好吧,只要能送回去我就不怪你们了,来这一趟我就当免费旅游了……”龙符月大眼睛里瞬间放出希望的光芒。 “咳,咳,这个恐怕不行了,你的尸身已经……已经火化了……”阎君一脸的为难。 “切,那你们还怎么补偿我?!”希望的肥皂泡被无情地戳破,龙符月小拳头握得咔吧咔吧直响。 “我们……我们可以安排你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哼!如果你们没有抓错的话,我现在就在吃香的,喝辣的!丫的,我不要再做小女圭女圭,枯燥死了!” “那……那……”阎君和判官互相对望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那我们只能安排你去 穿越了!” “ 穿越?你们也懂这个词?这可是现代话。”龙符月大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哼!”阎君酷酷地一别眼:“现在 穿越的人口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本王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样,你要不要 穿越?” 龙符月大眼睛转了一转,迅速分析了眼前的形势,似乎也就是 穿越来得痛快些:“好吧,我同意穿,不过,我不要做穷人,我要做公主! 放蛊把你这阎罗殿变成虫海! “公主?”判官手中的生死册哗啦啦翻动,终于停在了一页上:“嗯,倒是有一个和你磁场相近的公主……不过……” “好!就她了!不要不过了,再多啰嗦,我就放蛊把你这阎罗殿变成虫海!” “那……好吧!判官看了看她手中盘着的小蛇,喉头咕噜了一下,终于闭嘴。 哈哈,混吃等死的公主生活,我来啦…… 死尸,触目所及的,都是呲牙咧嘴,死不瞑目的死尸! 无数的尸体在水中飘动着,密密麻麻的,如同一个个黑色的蛹…… 龙符月一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竟然是这样一番末世景象。 晕死,她不是说要 穿越成公主吗?怎么会穿到河里来了? 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死尸和她做伴!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几乎没把龙符月重新呛晕过去。 她划了两下水,正想再看看周围的形势。忽听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将军!还有活的!” 随着叫喊声,‘嗖’地一声飞过来一只冷箭,目标处,正是她的头顶! 龙符月吓了一大跳!幸而她反应够灵敏,噗地一声,重新扎入水中! 一阵叫喊声自岸上传来:“他跑了!放箭!放箭!” 箭矢如雨,向着她这个方向就射了过来。 这下,龙符月打死也不敢冒头了! 幸而她水性极好,一闷气潜游了足足有一百多米,实在憋不住了,才慢慢浮上来,却也仅仅敢露半个头,周围的死尸少了一些。而岸上依旧在吵吵嚷嚷,无数士兵模样的人向着水中射下了一拨又一拨的箭雨,,不时有漂浮的死尸被射中,在水中打着旋儿。 龙符月几乎没把阎君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 ***,不是说把她 穿越成一位养尊处优的公主吗?怎么把她给弄到战场上来了!而且,好像还是战败的那一方 诡异的一幕 真是倒霉到家了! “他在那里!”有一个士兵眼尖,忽然指着她所在的方向大叫,叫声如同抽筋,显然兴奋过了头。 龙符月脸色顿时一黑,慌忙又一头扎了下去。 只听岸上有个雄厚沉稳的声音吩咐:“盯着水线方向,不要让他跑了!”他的声音似乎不算大,但却远远传了开去。连藏在水底的龙符月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显然,这个将领的内功很不错。 龙符月顿时一头黑线!如果任由他们顺着水线追来,那她打死也逃不掉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可不想刚刚 穿越过来就被射成刺猬! ‘唰’地一声响,一条大鱼自她身边游了过去。 咦!好大的鱼! 龙符月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她在臂上一模,那条小青蛇就显出形来。 那小青蛇冲着她摇头摆尾的。 龙符月叽里咕噜念了一段咒语,向着那小青蛇一指,那小青蛇身子亮了一亮,忽然身子在水中旋转起来,一个分成两个,两个分成四个…… 不大的功夫,就分身出足足有十五六条青蛇。 龙符月又念了几句咒语,那些分身青蛇身子忽然变得长大起来。每一条足足有两米多长。 龙符月喝了一声“去!” 那些蛇忽然四散而开,无数道水线如同无数道射线,以龙符月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岸上的士兵见了这么诡异的一幕不由全都呆住,竟不知该盯哪条水线才好。水面上如同开了锅似的。 而龙符月早趁机又游远了…… 这个湖好像还很不小的样子。龙符月在水底游一阵,就浮出水面换一下气。但也仅仅敢仰面露出两只鼻孔呼气。可不敢再托大露出半个脑袋了。 就这样,她游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直到再听不到那嘈杂之声,她才敢浮出水面 不会穿成男人了吧?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见不远处有一道堤岸,岸边杂草重生,岸后不远处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官兵把守,正是一个易休息,易逃生的好地方。 龙符月胆战心惊地游了这大半个时辰,早已疲累不堪。忙紧划几下。游了过去。 “呼!累死了!”龙符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地爬上岸。一头栽倒在草窝里,再也不想爬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不远处的树林唰唰做响,一尺多高的荒草起伏不定。 天啊,冻死了! 刚才在水中,又心急逃命,尚不觉得怎样。如今没有了追兵,她心气一松,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冷战,很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抱了抱身子。 眼光无意中落到了两只袖筒上。忽然睁大了眼睛, 这……这可不像是公主的衣裳!青色的对襟袍褂,此刻**地贴在身上。怎么像男子的袍子?! 她低头瞧了一瞧,胸前,平平的…… 晕死,这迷糊判官不会连性别也搞错,让她 穿越到一个男人身上吧?! 她再也顾不得别的,揪起宽大的衣领,向里看了一看。却看到凝脂般的肌肤和胸前一层层的束胸。 “咦,难道我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女扮男装的?” 龙符月再也压不住好奇,反正左右也没有人,她一咬牙,将那束胸一层层解了下来。 这层束缚刚刚解下。她胸前的浑圆便弹了出来。俏立而坚挺。 女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龙符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哈,没想到她这个身体发育这么好!简直要成小了!不知道脸蛋生的怎么样?是不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呢? 龙符月忍不住好奇,重新走到河边。临着碧波似的河水一照,险些一跤坐倒 做奴婢?做太上皇! 龙符月小嘴一撇:“你已经送我的东西,我愿意怎样就怎样,你老兄无权过问!” “呃?”那男子挑高了眉毛,似乎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 这丫头,很嚣张呢! 他的心中对这小丫头升起一抹好奇,他偏偏想要打掉她的嚣张气焰,于是,便说了一句:“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奴婢,我自然管得住你。我现在命令你,把那块手帕扔掉!” 倒!,她倒是忘了这茬!她赌输了,现在已经是这美得不像话的人的奴婢了…… 她慢吞吞地叹了口气,又慢吞吞地道:“就是下人,也是有人权滴。做为下人,只是侍奉你和你家人的饮食起居,至于下人其他的私事么,你就算是主人,也是无权过问的。” 好新奇的论调! 那男子看着她,大海般的眼眸波光流转,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符月打量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男子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险些让龙符月撞墙而死:“我一直都在的,包括你刚才自模的时候……” 龙符月的脸瞬间就像着了火一般,烧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她眼珠转了转,便决定绕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喂,我说,那个主人,你老的府邸在哪啊?离这里远不远?我可是又饿又困又累,想找个地方吃个饭,换身衣裳,再睡上一觉……” 她这一番话说的很理所当然,很理直气壮,生像是她不是去做奴婢的,而是去他的府中当太上皇的…… 那男子眼眸中闪过一抹趣味,身子一闪,龙符月一个哈欠打了一半,眼前便是一花,一愣神的功夫,小小的下巴已被那帅哥握住,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她冻得有些发白的小嘴:“小丫头,说,你的名字呢?” 这花样美男的动作快如闪电,倒把龙符月吓了好大一跳 这帅哥到底是谁? 漏洞百出的谎言 刚才那些兴奋喊叫的兵士就是负责处死这一部分的人吧?怪不得看到她会那么兴奋,感情又找到了活靶子! 她的国家既然已经灭亡,那么,现在这个一脸闲适表情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敌国的王爷! 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刚刚 穿越过来,自然对‘自己’的国家没什么感情,她怕的是她这个落难公主的身份一旦被人识破,那结果如何那当真是不敢设想! 她正有些出神,忽听哧喇一声,手臂猛地一凉。半只袖子已经不翼而飞! 她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叫道:“你干什么?!” 那男子一双眸子却紧紧盯住她手臂上的青蛇图腾,嘴角忽然轻轻一扯,勾起一抹魅笑:“原来你是天玑国的龙符月小公主,怪不得搜遍全宫也找不到你,原来你冒充了太监被赶到了河里……” 虾米?龙符月公主?!她这个身子的原主人也叫龙符月?这——也太巧了吧!听这个家伙的言谈,她心中所做的猜想居然全是对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敌国的王子之流的。晕死,她才月兑了狼窝又进了老虎口, 不行,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就死定了! 她故意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那个帅哥:“主人,你说什么呢?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这湖里游着玩儿的……”说到这里,忽然惊觉。 现在正打仗耶,而且她的国家刚刚被攻破,就算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也不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湖水里游玩的!只怕早就跑没影了。 晕死,她一时着急,竟撒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这人看上去比鬼还机灵。只怕立刻就能听出破绽! 那男子眼眸一眯,顿时笑了起来,但笑意却未到达眼睛里:“我早就听人说,天玑国的小公主一出生时手臂上就有一条蛇图腾,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超生游击队啊? “那个——你说这个蛇图腾?我这可不是出生就带来的,是我姆妈给我刺上去的,玩……玩玩而已。” 她继续死命装迷糊。嘴里打着哈哈,心里却在急剧转着念头;“怎么会这么巧啊,这个小公主居然身上也有蛇图腾,该死的判官,你让我附身在她的身上,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向火坑里推吗?” 那男子笑眯眯地瞧着她:“我说,龙符月小公主,你想不想知道你其他姐妹的消息?” 龙符月瞪了他一眼:“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小公主,也对其他的公主没兴趣。” 笑话,她不过就是借尸还魂而已,自己的事还搅不清呢。哪里还有心情听不相干人的八卦? 那男子眼眸眯了一眯,暗道:“这丫头,她是故意装作不关心,还是天生的冷血?” 她越没有兴趣,他越想说与她知道:“你一共有二十六个姐妹,三十二个兄弟……” “啊?这么能生?她的父皇的生育能力也太强了吧?简直就是种马嘛。恶,像生小猪仔一样,生了这么多。超生游击队啊?” 那男子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小脑袋瓜里转的念头有多奇怪。接着说道:“你那三十二个兄弟全被赶到了这个忘情湖中,和那些太监侍卫一道,被乱箭射死,而你二十六个姐妹现如今已经全部沦为阶下囚,不出意外的话,姿色比较好的,会分给天璇国这次立功最多的将士们为奴为婢。姿色差点的嘛,那就要沦为官妓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就等着看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却不料,她的大眼转了一转,说出了一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很正常的。一个国家灭亡了,自然会把敌国的男丁斩草除根的……” 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就是论事的语气。倒让那男子有些懵了。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原先的推论。 这公主,是太冷血,还是她真的不是天玑国的小公主? 连名字也这么人妖…… 这一句话说完,天玑国的老皇帝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浑浊的眼睛里一片绝望。 凤行天满意地看着阶下老皇帝那绝望到极点的面容,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悠悠地道:“龙步云,你瞧见没,这次率兵攻打你天玑国,打得你天玑国屁滚尿流的,就是朕的九皇子,你的准女婿凤千羽,怎么样?他能干不能干?” 天玑国的老皇帝龙步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却又转瞬即逝,他匍匐在地上,机械地道:“陛下英勇神武,皇子们自然是不错的。这位九皇子更是人中龙凤。” 凤行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算你还有点眼光,不过,你已经不配做他的岳父了,你的女儿们只能做我们天璇国最卑微的奴隶。羽儿,你这次立下了大功,朕要赏赐你,天玑国的美女供你挑选。” 他忽然看到了被踹跪在殿门口的龙符月,阴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千羽,那个又是谁?” 龙符月这才知道抓住自己的这个人妖叫什么凤千羽,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月复诽:“凤千羽,连名字也这么人妖……” 凤千羽面色不变,一躬身道:“禀父皇,此女便就是天玑国最小的公主龙符月,她化妆成太监出逃,被儿臣抓来。” 那本来匍匐于地的龙步云身子猛地一颤,情不自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龙符月,脸上老泪纵横,颤声道:“月儿,月儿,你,你……” ‘你也没有出逃成功’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总归没有说出口来。一张脸如同死灰,显然失望到了极点。 龙符月一见他那种神情,心中便咯噔一跳:“这人不会就是我老爹吧?怎么这么老了?” 凤行天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龙符月,龙符月也正大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他,清亮的眸子中有一丝疑惑和好奇,心里暗道:“这天璇国的皇帝也俊帅的很呢,看来那个死人妖是得自他父皇的遗传…… 不是公主就要打死? 就会把你赏给老子我的…… 凤千羽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皱。凤行天看着龙符月臂上的青蛇图腾,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这丫头果然是天玑国的小公主,听说也是天玑国的圣女,不过,除了脸蛋漂亮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嘛,而且似乎家教也不怎么好,像个野丫头似的。来人,把她拖下去,和其他的俘虏关在一起,供将士们挑选。” 供将士们挑选?!龙符月只觉大脑嗡地一响,她也成了战利品了?老天,如果让她做官妓,那杀了她比较快!呜呜呜,怎么办?她还要不要活啊? 有两个卫士过来,不由分说,架起了她向外走去。 转眼出了大殿,龙符月被他们拽得双臂疼痛,膝盖也在磕磕碰碰中撞破,疼得刺骨,那两个卫士拖着她走了一会,其中一个盯着她白生生的胳膊,眼里流露出猥琐的光芒,手掌有意无意地在龙符月身上乱模。 龙符月不由破口大骂。 那个卫士却邪笑着在她手臂上一拧,狞笑道:“臭小娘,你装什么蒜?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啊?现在不过是再下贱不过的奴隶,说不定我们伟大的皇一高兴,就会把你赏给老子我的……” 龙符月打了个寒颤,赏给这么猥琐的人?那杀了她比较快!不由骂道:“你个王八蛋少做美梦!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凭你也配得到我……” 那个卫士不由怒了,他的脸上本就有一块大的伤疤,如今一怒,一张脸更显狰狞,伸手就在龙符月身上捏了一把:“臭小娘,胆敢瞧不起老子,老子现在就要了你!” 一伸手就要撕龙符月身上的衣裳。 龙符月睁圆了眼睛:“你敢动我一动,我立马就咬舌自尽!看你们怎么向你们的主子交代!” 心里却在暗自哀嚎:“晕死,不知这咬舌自尽疼得厉害不厉害,老子最怕疼了……” 另一个卫士忙止住他道:“尹老三,快别闹了,这丫头好歹也是个公主,万岁爷尚没有说把她赏赐给谁,就这么死了我们不好交代。 掉进美人窝了 不许再寻死,你是我的! 龙符月抬头一看,头脑中嗡地一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押解自己来这里的那个猥琐的刀疤卫士! 晕死,如果落在这个人手里,还不如撞死来得痛快! 看来,是天要亡我了! 龙符月狠狠地瞪了那个刀疤卫士一眼,正要自我了断,来个痛快。 眼前白影一闪,凤千羽身形如同鬼魅,正落在龙符月和那个刀疤卫士当中,那刀疤卫士正伸出手想要抓龙符月那条**的胳膊,却不料这一抓正抓在凤千羽的衣袖上。 凤千羽妖魅的脸微微一沉:“大胆,居然敢袭击本王,活得不耐烦了!”衣袖一拂,那刀疤卫士只觉一股大力铺天盖地般袭来,他的身子登时立脚不住,蹬蹬蹬连退三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他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凤千羽,凤千羽微微笑着,面色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这小丫头毕竟曾经是本王的未婚妻,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染指的?” 那刀疤卫士只觉胸中一口气血翻翻滚滚,却就是吐不出来,全身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头晕晕的,胸腔里空荡荡的,他摇摇晃晃地一笑,如中魔邪,居然就这样走了出去。 凤行天坐在一张金交椅上,虽然是眯了眼睛,却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俊脸微微一沉,招了招手:“羽儿,过来。” 凤千羽抓住龙符月的手微微一紧,龙符月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响在了耳边:“小丫头,不许再寻死,你是我的!” 龙符月一愣,抬头看了看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放开了她的手,生像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凤千羽笑吟吟地走到父亲面前,躬身一礼:“父皇。” 凤行天慈爱地看了看他,他这个儿子和其他王子不同,自五岁时便被世外高人带走,带了一身惊人技业回来 做你府中最卑贱的奴吧 我情愿为你做牛做马侍候你。 凤千羽悠悠一笑:“父皇,这天玑国的臣民极为固执,冥顽不化,如只派我们的人留在此地为官,只怕这些人不服,到时不知又生出多少事来。而这个人,他的子女大臣都已失去,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莫如还让他留在此地为官,当然他这个官是个挂职的,真正主事的是我们的人……这样他的臣民也不敢造反的。而他,因为无权无兵,又顾惜老命,自然是我们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这样做还有一个绝大的好处……” 凤行天被他说动心思:“还有什么好处?” 凤千羽笑道:“如今这神州大地上是七国鼎力,父皇雄才大略,其他五国自然也是要歼灭统一的。其他五国的国君见天玑国的皇帝能得这么一个善果,那么等父皇去攻打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不会拼死抵抗……那么我方就少损失不少兵力……打起来也轻松些。” 凤行天不由哈哈大笑:“朕的九儿果然不简单!好,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凤千羽一躬身,笑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此刻大殿中的女子已基本被将士们掠走,只剩一个龙符月站在那里。 凤千羽走过去,妖娆的一笑:“小东西,你是想跟随我做个奴婢,还是想留在这里做官妓?我不勉强你的。” 龙符月瞪了他一眼,也咬着牙笑了一笑;“姐姐,奴婢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情愿为你做牛做马侍候你。” “哈哈哈哈……”凤千羽大笑起来:“果然是个识相的乖孩子。好,那就跟我走吧!” 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呼‘地一声,她又被扔上了马背,像个破布口袋似的被他横担在马背上,眼前的景致又在急速的倒退,她可怜的胃又在急速地翻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又停了下来。还未等她看清周围的景致,眼前猛地一花,人已被凤千羽提着飞到了地上 这死人妖还有那么一丁点人性…… 她踉跄了一下,总算站稳了脚跟。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这次总算是没被扔下了马,这死人妖还有那么一丁点人性……” 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传进她的耳中:“小东西,在这里,你最好忘记你的公主身份,乖乖地做个下人吧!” 龙符月一愣,看了看四周。 只听这位九王爷悠闲地吩咐了一句:“以后这个丫头就是我的奴婢,你们带她去更衣,教给她我们天璇国的礼仪…… 龙符月这才看到此时正身处一个极为华丽的帐篷前,在她的身周站着几个侍女打扮的人,不远处,则是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 那几个侍女点头答应了几个‘是’,龙符月咬了咬牙,心中暗骂:“这个死变态,姑***腰快被他咯断了!亏他还一副他救了我的表情,切!” 等她再抬头看时,凤千羽早已骑马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几个侍女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见她身上裹着的是九王爷的披风,小脸上青青白白的,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吐的。 其中一个侍女看样子似乎是这些人中的头目,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纤弱如柳,一对微微上挑的凤目却显得有些凌厉,她冷冷地打量了一下龙符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龙符月想起了那位九王爷的吩咐,咬了咬牙,便胡诌了一个名字:“符月,我叫符月。” 那个女子一皱眉:“在这里说话,别你呀我的,没半点规矩,要自称奴婢。” “是!大姐。奴婢知道了。”龙符月最烦的就是别人的说教,一听这女子开口就训人。顿时不耐烦起来。 那女子冷冷地道:“叫我冷管事。什么大姐,二姐的,我可没有妹子。” 又回头吩咐一个绿衣侍女:“缕儿,你教给这个丫头规矩,让她先在浣衣处待一阵吧。” 那绿衣忙答应了几个是,看了龙符月一眼,道:“你跟我来吧 我又不是百合 又来示威的了 “可王爷的的确确是个标准的男人啊?你怎么会拿他当女人看呢?”甜儿依旧不很明白。 龙符月却笑了起来。忽然凑近甜儿的小脸:“你怎么知道他是标准的男人?你验看过了?” 轰!甜儿的小脸瞬间绯红起来。几乎连脖子根也红了。 天啊,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说话这样无所顾忌……这,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淡淡地道:“小东西,你不是已经验看过了?” 这声音突如其来。龙符月吓得抖了一抖,抬头一看,就见凤千羽吊儿郎当地站在不远处,手里一把山水扇子,微风吹动他身上宽大的白衫猎猎飞舞,似乎随时就要乘风而去。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美人。穿着一身绣工精美的淡蓝衫子,浅粉的抹胸,挽着一段淡蓝烟纱,肤白如玉,眉目如画,秀眉微微有些上挑,妖娆之中透着一种练武人固有的英气。 一向目无下尘的王爷居然来到了最下等人的洗衣房!一屋子的洗衣女全跪了下去:“参拜王爷,夫人。” 龙符月却呆呆地戳在那里,看着那位美女出神,两只大眼睛满是星星月亮,哇,这位就是那位云墨瑶了,她终于见到古代侠女啦,和她想象中差不多呢。好美!和这位人妖似的王爷站在一起,一眼看上去,简直就是两朵姐妹花…… 那位云墨瑶看了一眼龙符月,却是微微皱了一下秀眉,尤其是听到自个的夫君说出那一句的时候,面色更是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 淡粉的嘴唇微勾,笑道:“王爷,这个小姑娘就是您今儿带回来的龙符月小公主吧。色相果然很不错呢。” 龙符月一愣:“丫的,我这破公主身份这大美人怎么会知道?这大美人语气很不善呢,像个站酸吃醋的,奇怪了,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她攻击我做什么? 要不然怎么能爬上侍妾这个位置呢? 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微微点了点头:“王爷教训的是。是墨瑶莽撞了。” 龙符月本来见他为自己挡了这么一掌,心里还微微有点感激,听他这么一说,她决定,她把感激收回!并开始鄙视他。 凤千羽看了龙符月一眼,见这丫头小脸上阴晴不定,表情异常丰富,肚里暗暗好笑,决定再在火上浇一桶油:“这些小丫头就是些玩意儿,喜欢呢,就和她们说笑两句,不喜欢呢,你可以不理会,就算她们不好了,你就当是猫儿狗儿抓两下,能恕就恕,不能恕你就让管家娘子教训她一下也就是了。犯不着自己动手,失了体统。” 这一番话说出来,云墨瑶的满肚子气顿时消了,示威似的瞪了龙符月一眼。对着凤千羽盈盈一笑:“王爷说的极是。是贱妾糊涂了。” 龙符月听到他这一番话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个变态人妖,居然把她比喻成小狗小猫! 她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的心来救她。他和她上辈子准是八字犯冲! 她狠狠地瞪了凤千羽一眼,冷冷一笑:“啊哟,王爷你的大驾怎么摆到小猫小狗的院里来了?莫非你和你的夫人被猫呀狗狗的挠到过?小心得狂犬病哟。” 说罢,一**坐在小凳子上,揉搓起盆里的衣服,恨不得这些衣服就是凤千羽的脸,揉个大洞出来。 凤千羽却哈哈一笑,笑吟吟地道:“看来你做公主做习惯了,还嚣张跋扈的很呢。没关系,本王会慢慢纠正你这些坏习惯的,让你知道做一个下人的本分……” 一挥手:“这里所有的衣物都交给这位天玑国的小公主打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这洗衣处足有七八个人,听到这一声吩咐,人人脸上露出喜色。唯有那个甜儿,她和龙符月颇合得来,见她受惩罚,心中颇为不忍。不过她也是个低等的下人,自然是不敢去求情。只得和其他人悄悄地退出去了 要葬身狼吻的话,她就拉他来陪葬! 这么凶猛的藏獒居然叫这么乖巧的… 凤千羽见这个一贯张牙舞爪的丫头此刻像个受惊的小狗一样依附着自己。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左臂一伸,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小月月,我用你去喂狼吧!” 他的嗓音慵懒而又富有磁性,但说出的话却把龙符月吓了好大一跳。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抱着她忽然腾空而起,向着狼群就扑了过去! 眼见流着口水的饿狼扑面而来,龙符月吓得失声尖叫。几乎没震聋了凤千羽的耳朵。 ‘噗!’地一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飞溅了过来,接着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群狼蓦然一起嚎叫起来。 龙符月紧紧抱着凤千羽的脖子,被这突然的狼嚎吓了一跳,睁眼一看。见地上躺着一条鼻尖有一撮白毛的老狼。这狼比普通的狼足足大了一圈。此刻躺在地上,头顶一片血肉模糊,原来就在这一照面间,便被凤千羽拍碎了天灵盖。 头狼?!这是头狼! 群狼失去了首领,顿时炸了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嚎叫了几声,四散而逃。 凤千羽眸子中闪过一抹阴狠,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笑眯眯的,微微一挥手:“宝宝!上!” 那条黑色的藏獒早已等得不耐烦,巴不得听到主人的这一声命令,一声吼叫,闪电般朝着一条狼扑去。 宝宝?!这么凶猛的藏獒居然叫这么乖巧的名字! 龙符月一头黑线:“这位九王爷果然够变态,起个名字也如此雷人。” 那条藏獒果然凶猛异常,如同虎入羊群,一眨眼的功夫,便让它咬死了好几只。剩下的几只没命似的窜了。 眼见群狼霎时不见了踪影,龙符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听凤千羽懒懒的声音传来:“软玉温香抱满怀,小月月,你还要对本王投怀送抱多久? 名叫宝宝的藏獒 “啊?” 龙符月一睁眼,这才发现自己还吊在凤千羽的脖子上。脸红的几乎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松开手,跳了下来。呐呐地道:“我……我,嘿嘿,你老人家怎么来了?那个,多谢你啊,不然我就葬身狼吻了……” 凤千羽笑眯眯地看着她:“小丫头,有些本事哦,不会武功居然就杀了一只狼,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他吹了一声口哨,那条藏獒便跑了回来。黑亮的眼睛里,还闪着嗜血的光芒。 凤千羽笑吟吟地看着龙符月:“小月月,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家宝宝打一架,看是你厉害,还是它厉害。二,乖乖地跟我回军营。你选哪一个?” 龙符月看了看那个名叫宝宝的大狗,很狗腿地一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当然是选二啦。你家宝宝这么可爱,我可不忍心伤它……” 笑话,她可是亲眼看到这条藏獒的厉害的。让她和它打架?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凤千羽满意地点了点头:“好,算你识趣。不过,你这次偷逃,你知道你回去后做为一个逃兵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么?” “惩罚?”龙符月身子一抖,她忽然想起了她看电视中对待逃兵的惩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什么惩罚?我……我又不是逃跑,我,我只是对这个大山很好奇,想看看山景而已……” 凤千羽眯着眼睛看着她:“大半夜的看山景?你还是真有兴致!” 龙符月呵呵干笑两声:“嗯哈,半夜里没有人干扰,大山另有一种神秘,呵呵,所以,我就看看喽。我可不是偷逃,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样的话,你给审你的百夫长去说吧。”凤千羽淡淡地说了一句。 龙符月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心慌起来,忙一把抱住了他一条手臂道:“百夫长还不是要听你的?你老人家只要相信我就成。 这是王爷你宰相肚里能撑船… 就当这个死人妖是大夫甲…… 晕死,她的小屁屁都被这死人妖看光光了,要不要他负责? 龙符月心里无比的纠结,她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不管了,她就当去医院看病了。就当这个死人妖是大夫甲……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快手快脚地套好衣衫…… 凤千羽看她小脸上忽阴忽晴,表情异常丰富,心中暗笑,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他施施然走到帅案前坐下:“小东西,给本王弄盆水来。” “啊?”龙符月睁大眼。不会吧?她现在可是伤病号呢,走路都困难,让她去打水? “啊什么?你是本王的奴婢,你不去谁去?怎么?你敢违抗军令?”凤千羽手指握得咔咔直响。 “喳!奴才这就去!”龙符月吃了这一次苦头,自然不会傻得这时候和他较劲,忙忙答应一声,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丫的,这死人妖绝对是在整她,她就说嘛,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突然会亲自给自己上药,占她便宜是一回事,他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也为了让她的伤快点好起来,然后好方便恶整她…… 她心里碎碎念着,终于趔趄着端来了一盆清水,刚撩开帘子,就听到一声低呼,像是女子的轻喘…… 她微微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小脸立即红了个彻底。 那位云墨瑶此刻正妖娆地坐在凤千羽的膝上,她的衣衫半褪,胸前露出了一大半**,而凤千羽,他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上**…… 晕死!龙符月涨红了脸,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长针眼呢? 唉,她怎么这么倒霉,老是看到这么一幕。在现代的时候,她有一天有事去经理办公室,结果就看到那个胖胖的经理怀里搂着个小秘,就在干这个勾当。 害的她当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了一声‘打扰了’,然后就灰溜溜地逃了出来 卷铺盖滚蛋了…… 这丫头,居然想杀她 看来是该让你长长记性了! 她这一脚含愤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被她这一脚踢中,龙符月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龙符月没有武功,根本来不及躲,把眼一闭:“***,大不了我再去找阎王老子喝茶了!” 忽听‘咔’地一声响,接着便听到云墨瑶闷哼一声,扑通一声似乎是坐在了地上,她不相信地看着凤千羽:“王爷,你……您……” 凤千羽抬手之间便把她的腿给弄月兑了臼,他拍了拍手,冷冷地看了云墨瑶一眼,淡淡地道:“本王这里,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滚!” 他平时都笑面迎人,这一沉下脸来,周围的温度似乎也下降到了零度。 云墨瑶吓的身子一抖,忙匍匐在地上:“贱妾知错,贱妾知错,” 凤千羽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如春花一般灿烂,伸手将她扶起来,顺手又替她接上骨,笑眯眯地道:“这才乖,墨瑶,别忘了你自个的身份。爷还会疼你。” 云墨瑶趁势钻进他的怀里:“谢谢王爷,贱妾就知道,您不会和贱妾一般见识,王爷,贱妾其实也是一片好心,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怕是侍候不了王爷,不如派个手脚麻利,机灵的丫头,这个丫头让贱妾带回去再好好教教……”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就飞了出去,幸好她会些武功,在半空中拼命调整身形,才总算没有大头朝下摔在地上。但也连连退了好几步,一个立脚不稳,扑通一声跌坐地上。 她直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有站起来,凤千羽的俊脸就凑到了她的面前,他脸上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笑:“云墨瑶,看来本王是太宠着你了,老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看来是该让你长长记性了!” 拍了两下掌,有四个士兵疾步走了进来,一起躬身:“王爷有何吩咐?” 凤千羽淡淡一笑,用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云墨瑶:“把这位云侍妾送进禁室去反省一下。三日内,不要让我看见她! 天啊,你不如杀了我 小东西,给本王捶捶腿 三军兵士已全部整装待命。 凤千羽带的这个先锋部队,足有数万人。 兵一过万,无边无沿。 这么多人站成一排排一行行,军容整齐,甲胄鲜明。 龙符月看了一看,吐了吐舌头,对这凤千羽第一次有了一丝佩服:“丫的,这家伙治军倒是很有一套,瞧这军姿整齐的,比国庆大阅兵也不逊色。” 早有一个士兵引着她俩个上了一辆青蓬马车。车内已经有了四五个女子。都是侍女打扮。看到龙符月进来,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龙符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个位子,刚想坐下,**刚刚挨上凳子,她便疼得跳起来。 丫的,她**上伤还没好呢。 这可怎么办? 这车厢内地方狭窄,她根本站不起身,又不能坐,没有办法。她只好扶着车厢壁半跪着。 过了不大一会,车子便开动起来,龙符月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车马,后面排列整齐的士兵。旌旗飘飘,车马粼粼。 跪了一会,她的腿开始酸麻起来。 晕死,她不知要坐多长时间的马车,如果坐上几天几夜,她这一双腿只怕就废了! 她正满肚子的怨念,忽听蹄声得得,一人在车外呼道:“王爷有令,调龙符月去宫车里侍候。” 龙符詌uo读艘汇丁o好祝?谷盟?ナ毯颍磕歉霰涮?勰ニ?姑徽勰ス唬军br /> 龙符月一头黑线。在周围女子那妒忌好奇的目光中,她被带到了前面一个超级豪华的马车内。 这马车比普通的马车足足大了一两倍,车厢内的布置极为精巧。有一张大的舒服的锦榻,还有几张锦垫,一张花梨木桌子。每样东西显然是经过苦心安排的,东西虽多,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丫的,这王爷还真是懂得享受。瞧瞧,连马车也造的像房子似的。唉,还是这个家伙好命。 车厢内,仅有凤千羽一人,此刻他斜倚在锦榻上,看到她进来,伸了下懒腰,唇角一弯,露出一抹笑意:“小东西,给本王捶捶腿。 这个家伙不会是安装了两条假腿吧? 龙符月因为刚才是跪伏在马车上,双腿酥麻不堪,而那士兵催促她甚急,让她也没来得及舒展一下筋骨,直到现在,两个小腿还酸麻的难受,像是有万千细密的小针在扎。听到凤千羽的这一声吩咐,心中暗骂:“坐在这么舒服的马车里你还需要捶腿,真是舒服到姥姥家了。” 但心里不服归不服,嘴里她可不敢说什么。认命地伏子,两只小拳头在他的腿上轻轻捶打着。 凤千羽含笑望着她,大海般湛蓝的眸子微眯,满是惬意。他舒展了一下两只挺拔的长腿:“小东西,用大一点力气,你现在像搔痒一样不过瘾。” 龙符月本来就一肚子火,听他居然还在挑三拣四的,心中更是火大。 哼,嫌劲小是不?那她就猛擂几下试试! 龙符月挽了挽袖子,一咬牙,小拳头如同捣蒜,狂擂下去。 凤千羽嘴角含着一抹玩味的笑,干脆微闭了眼睛:“嗯,这样就好,不要停……” “啊?”龙符詌uo读耍?谙执?彼?牧ζ?菜闶潜冉洗蟮摹k淙徽獯瘟榛旮缴碓谡庋?桓鍪??乃甑男⊙就飞砩希???晕腋芯酰?ζ?故呛懿恍〉难?印Ⅻbr /> 这次她拼命狂擂,如是普通人,早被她把腿擂肿了。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腿生像是铁打的。竟然是半点也不知道疼痛,而且还蛮惬意的样子。这个家伙不会是安装了两条假腿吧? 龙符月好奇心起,真想把他的裤腿挽起来瞧瞧。 不过抬头看了看凤千羽的如花美颜,她又没有那个胆子。这么捶了一小会,凤千羽没怎么样,龙符月倒累的双臂发麻,小拳头也有些红肿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凤千羽,这家伙微闭了眼睛,丝毫也没有让她停手的意思。 丫丫的,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让她捶双假腿折腾她吧?! 龙符月很是郁闷,腾出一只手,搔了搔头皮,无意中碰到了头上别着的发簪 臭丫头,看够了没 解蛊1 凤千羽摇了摇白玉似的手指,笑容异常灿烂:“无论你是不是龙符月小公主,本王抓住的就是你,所以你就是本王的奴,休要打逃跑的主意!” “你!”龙符月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原来自己就算对他讲了身世,他也不肯放自己,这个登徒子,看来他是赖定自己了! 凤千羽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笑的愈加妖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小丫头,本王特赦你去休息一下。”用下巴示意旁边的锦垫。 龙符月没有法子,她早已跪得两腿酸麻。这时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趴在锦垫之上。她从 穿越过来,便就是一连串的变故,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在锦垫上趴了一会,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她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凤千羽眼眸微眯,看了看她的天真的睡颜,睡着的她,纯真的像个孩子,没有了醒着时的张牙舞爪。他嘴角不禁牵出一抹笑意,伸出手,模了模她的小脸,喃喃叹了口气:“真是个古里古怪,让人欢喜的孩子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那如冰冻般的心里微微有一丝暖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龙符月从睡梦中醒来。她是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的。 她环顾了一下车内,凤千羽并没有在车内,也不知去了哪里。外面吵吵嚷嚷的,不时有**声传了进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千羽治军严谨,这会子怎么这么乱糟糟的? 龙符月好奇心起,掀开车帘,向外一看。不由变了脸色。 大军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无数士兵脸色青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有的呕吐不止,瘫软在地上,苦不堪言。 而凤千羽面沉如水,正在和几个大夫模样的人说话。 那几个大夫都是随军大夫,医术也算是比较不错的。这时他们都紧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脸发愁的样子 解蛊2 解蛊3 龙符月又接连看了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症状。 凤千羽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色,见她眉头舒展,似有所悟,心中一喜:“怎么样?” 龙符月眼珠转了几转。 嗯,现在正是要挟他的好机会,她要自由!她要自由! 她微微一笑:“我倒是有法子的,不过,让我治疗他们也可以,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千羽神色一动,心头苦笑,他就知道,这个古怪的丫头会趁机提条件的。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 龙符月道:“我为你治好这些士兵,你要放了我!” 凤千羽微微一笑,竟然很痛快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只要治好了这些兵卒,我这次就放了你。” “啊?这么容易?!”龙符月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她还想了好多对付他的词儿呢,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她顿时兴奋起来。耶!她终于要恢复自由身了! 她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说话算话,当真放了我?” 凤千羽哈哈一笑:“本王说话一向是一个钉子一个眼,绝无虚假。” 龙符月终于放下心来,小脸上绽开一抹开心的笑容:“嗯,也对,你好歹是个王爷,怎么会骗我一个小孩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凤千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真心的笑容,灿烂而纯净。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眯眯地道:“那你可不可以说了?他们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 龙符月笑道:“他们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人家的蛊。” “蛊?什么蛊?”凤千羽眉峰一挑,心中一沉,暗道:“蛊术,听闻摇光国大祭司蛊术精绝,难道是他来了?” “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中了疳蛊,这种蛊是将制好的蛇虫末放在大道上,人踏之即可中蛊,这也之所以是步兵发病的人多。”龙符月解说了这种病的诱因 伯伯?他有这么老么? 凤千羽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该怎么解?” 龙符月笑道:“这倒不算难,你让人预备一些大蒜,雄黄,菖蒲,把这三样东西煎水,我再施个法子在水中,让那些中蛊的兵士喝下去也就是了。” 那几个大夫都拉长了耳朵听她说话,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待凤千羽吩咐,急忙去预备这些东西去了。 东西很快预备齐整,用这三样熬成的水足有好几桶。龙符月嘴里念念有词,拍了一下臂上的青蛇,一道青光闪过,那小蛇闪电般在这几个水桶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龙符月的臂上,化成图腾。 龙符月笑眯眯地道:“好啦,让中蛊的士兵一人喝一口这里面的水,蛊毒就解了。” 自有人忙乱着去给那些中蛊的人服药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那些中蛊的士兵一阵狂吐,然后症状便渐渐消失,肚痛停止。 “喂,我说王爷,我已经帮你的士兵解了蛊毒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承诺,放我走了?”龙符月见士兵都已好转,便紧跟在凤千羽后面,忙着索要‘报酬’。 凤千羽眼眸中似有光华一闪,微微一笑:“自然,你现在可以走了。没人会再阻拦你。” 龙符月大喜,大眼睛笑成一条缝。耶,终于自由了!哈哈,她现在虽然是个亡国的公主,但以她的本事,说不定还能混个风生水起的。 龙符月学着江湖人的口吻,对着凤千羽一抱拳:“好!那咱们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了。哈哈。bye—bye吧你呐。” 转身便走。 凤千羽俊脸却黑了一半,伯伯?他有这么老么? 如果不是小**还有些疼痛,龙符月几乎就要飞奔起来。她唯恐凤千羽会反悔,离开凤千羽的大军后,她便拐进一个密林。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密密的大树像无数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叶间,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阴气逼人 飞虱蛊 没钱?那就以身相许吧 “哈哈,他找不找我麻烦,和你这个小丫头什么相干?”凤千羽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龙符月怒瞪他一眼:“哼,那你随意好了!” 又看了一眼凤千羽手中的那把扇子,喃喃地道:“这不会是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吧?怎么这么大的风?” 凤千羽笑眯眯地用扇柄敲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 龙符月一愣,哼了一声道:“我不也是救了你这么多兵士的命么?你怎么报答我?” 凤千羽悠然笑道:“我已经放了你一次,早已报答过了。现在是你欠我的人情。” 龙符月一皱眉,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的像只老狐狸,心中警铃大作,瞪视着他道:“做好事不留名才是英雄好汉,哪有明着向人索要报酬的?” 凤千羽薄薄的唇一扯,笑的那叫一个妖冶:“本王不是英雄好汉,所以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这报酬你一定是要给的。” 龙符月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你要什么?我现在可是没有银子给你。” 凤千羽邪魅一笑,忽然凑到她的眼前:“没钱?那就以身相许吧。你们女子一般不都是这么报答的么?” 龙符月忽然也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甜美:“以身相许?”伸出一只小手在他的脸上模了一模,忽然重重一拧:“妞,对大爷笑一个。说不定大爷就以身相许了!” 转身就跑。 忽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地。幸好这是在密林之中,脚下草丛茂密,摔得倒也不怎么疼痛。 她一跳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你这个死人妖,干嘛绊我个跟头?” 忽觉胸前一紧,脚下一空,凤千羽将她整个拎了起来,他的俊脸黑的像包公:“小东西,胆子不小!你和谁学的这些江湖俚话?胆敢调戏起本王来了! 你太白痴了 坏东西,不许跑 “切!我不稀罕!”龙符月心里暗暗月复诽,不过为了预防这死人妖又变着花样折腾她,她干脆就闭上了嘴。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既然逃跑不了,龙符月也就死心了。大车晃动,行进途中有些无聊,她迷迷糊糊伏在锦垫之上睡了过去。 这锦榻和锦垫其实是挨在一起的,也就是锦榻略高了一点。 凤千羽正合眼假寐,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忽然随着大车的晃动咕噜噜滚了过来,她翻了个身,一条小腿自然地搭上了凤千羽的身子。一颗小脑袋在他身上乱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又睡了过去。 凤千羽只觉全身肌肉一紧,身体有些紧绷。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个丫头,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她的身子却发育的不错,还未完全长开的身子已经有了一些玲珑有致的风韵,她软软的,温温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脖颈处,让他的身子不自禁有了一丝灼热…… 妈的,老子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动了这种心思?!还真是奇了怪了! 他低咒一声,手微微一推,便将这个丫头推下了锦榻。 龙符月睡梦之中感觉又抱到了她的大洋女圭女圭,正满心欢喜地抱着,不提防却忽然自己长腿跑了。她一惊之下,拼命追赶,终于又追上了那只洋女圭女圭。 连忙把它紧紧抱在怀中,皱着眉头威胁:“坏东西,不许跑!” 凤千羽无奈地看着这个像无尾熊一样又扑过来抱着自己的龙符月,听到她的梦话,他顿时满头黑线。 这个丫头,也太没睡相了吧,居然把一个大男人像抱宠物似的抱在怀中。他正想再把她推开,却不料这个丫头两只小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小脑袋贴在他的怀里,嘴里咕哝了一句,又呼呼睡了过去。 凤千羽俊脸一黑,下月复一紧。一股灼热又涌了上来 本公主不陪你去玩了 如同刚刚睡醒的豹子 龙符月想动动不了,想叫出不了声,心中后悔的几乎要撞墙。 唉,落在那个死人妖手里也比落在这人手里强!她实在不敢想后面会遇到怎样的麻烦…… 杨思明抗着她又拐过了几条山坳,前面果然出现了一座小庙。 这小庙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也有前殿,后殿,偏殿,庙后居然还有一个小院。 还没到庙门前,就有两个黑衣人迎上前来。 其中一人看了看杨思明肩上的龙符月,面上现出一丝讶色,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咦,你小子还真把公主给弄来了,了不起!快进去吧。” 龙符月见他们对自己毫无尊重之意,便知道这次的事情彻底大条了。 “丫的,他们如果真想对我不轨,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老娘再去找那位判官喝茶去!” 杨思明抗着龙符月走了进去。 庙内的大殿里还站着十多号人,都穿着从头到脚的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东西。相貌老少丑俊不等。 在正中央的位置,庙里的神像被推到了一边。放着一把虎皮椅,椅上端坐着一个人。也是从头到脚的一身黑袍,不同的是他的黑袍上绣的是一条龙,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他俊挺而高大,浑身充满了压迫人的力量,眼光邪魅犀利,一看就知道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杨思明把龙符月放在地上,叉腰施了一礼:“教王,属下幸不辱使命,将圣公主夺回。” 那坐在虎皮椅上的教王却是动也不动,只一双眸子如电般逡巡在龙符月的身上:“这个小丫头就是圣女?”他的声音略略有些沙哑,却并不难听。听上去反而有那么一丝慵懒的味道,如同刚刚睡醒的豹子。 杨思明不敢抬头:“是!属下曾经是圣公主的侍卫,她确实是龙符月圣公主!绝不会错了的。 这家伙现在娶了她不怕天打雷劈 那教王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思明,这次你立功不小,本座会赏赐你的。对了,后面不会有探子跟来吧?” 杨思明忙道:“属下来时已经小心地探查过了,绝不会有人跟踪。” 那教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好,你先下去吧。” 杨思明答应了几个是,低头退了出去。 龙符月心中却是大叫晦气:“***,原来这杨思明倒真是我这个本尊的侍卫,可他现在却成了这个什么见鬼的教王的奴才了。这见鬼的教王把我弄来干什么?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她站在地上,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她说不出话,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那教王目光中有光芒闪了一闪,忽然抬手一指。 龙符月只觉身子一颤,像是有一根针直扎在自己身上。她不由痛呼出声:“哎哟!好疼!王八蛋,你干嘛扎我……” 一句话没说完,她忽然微微‘咦’了一声。 咦,她能说话了呢。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教王双眸一眯,手掌凌空一抓。 龙符月如同被磁铁吸引,再也站立不住,娇小的身子朝他的手掌直飞了过去! 及等她回过神来,自个的身子已落在那个教王的怀中。 龙符月吓了好大一跳,这家伙好俊的功夫!她挣动身子便想跳开。无奈那教王的手掌如同一个铁钳,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她气急败坏之下,不由大骂:“喂,你这个混蛋,放手啦!” 那教王抓她就像抓住一只小鸡,大掌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冷冷地道:“幸好皮相还不错,不然本座娶了这么个毛丫头,就太亏死了。” “娶?”龙符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她没听错吧?这见鬼的教王要娶她?拜托!她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呢!这家伙现在娶了她不怕天打雷劈 她的左腿生生折断 那教王腾出一只手,又在她的前胸捏了一把,利眸中闪过一抹趣味:“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料的!” 龙符月没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会对自己毛手毛脚的。一愣之下,小脸涨得通红,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叫一声:“王八蛋!老娘和你拼了!” 随着她的话声,她手臂上的小青蛇电射而出,向着那个教王就咬了过去! 那教王实在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毛丫头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一招,这一下相距又近,他又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差点被那条小青蛇咬个正着。 幸好他武功够高,反应够快,百忙中身子一侧,手掌一推,堪堪躲开了青蛇的夺命一咬,也把龙符月直推了出去。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这破庙的地是石板地,龙符月实实在在地摔在上面,直摔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居然爬不起来。 那教王堪堪避过小青蛇的袭击,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地上的龙符月,不由勃然大怒,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酷绝:“该死的小贱人!胆敢袭击本座,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手掌一挥,一道飙风向着龙符月狂袭而至! 他显然愤怒到了极点,这一下出手毫不容情,如被他这一道掌风击实,龙符月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教王!不可!”一个黑衣人自旁边闪了过来,伸掌一推,将龙符月的身子推离了几尺。饶是这样,龙符月的一只小腿也被他的掌风尾扫到,只听喀地一声骨骼碎裂的轻响,龙符月疼得一声尖叫,她的左腿生生折断。眼前一黑,疼得晕了过去。 那教王俊脸一黑:“军师,你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冷酷而狠辣。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那个堪堪把龙符月推开的男子施了一礼,道:“教王,这小女娃总归是天玑国的圣女,天玑国的百姓对她甚是爱戴,娶了她绝对比杀了她要好,教王,为了您的大业,还请暂忍一时之怒,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好好教教是会听你的话的。到那时我们手里有了圣女这颗王牌,还怕天玑国的百姓不能归心么? 心中乱得像一团乱麻 “杀掉她?休想!”笑话,龙符月对他来说,还有极大的用途,怎么肯就这么把她杀了。但她既然已不能成为威胁凤千羽的砝码,再抓在手里,未免有些碍手碍脚。 他微微皱了皱眉,把龙符月向旁边的教众一推:“看着她!” 身形一起,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已飞到凤千羽跟前,墨色的光华一闪,一柄乌沉沉的宝剑已握在他的手中,做了个起手式:“请!”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兔起鹘落,斗在了一起。 龙符月不会武功,看的眼睛都花了。但看周围那些教众脸上忽喜忽忧的神色,她便知这云易天的武功竟和凤千羽不相上下…… 她的心也是忽上忽下,心中乱得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虽然凤千羽险些杀了她,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盼着他能赢。即便是死在他的手中,也比被这个变态教王侮辱了好…… 她的穴道被点,一条腿又断了,手臂上又有伤,所以那名押着她的教众也不怎么用心。时不时看一眼正在打斗中的双方,脸上是那种习武之人的看到精彩的打斗所流露出来的迷醉…… 二人的战团也打越大,大殿之中劲风鼓荡,沙飞石走。逼得在一旁观战的人群一步一步后退。 他二人的动作都极快。龙符月不懂武功,正看得头晕目眩。眼前白影一闪,凤千羽在她身旁一窜而过。他的衣袖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她身上一拂。 龙符月只觉身上蓦然一松,被点的穴道竟然完全解开! 她心中一动,佯装无事,穴道被点久了,她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凤千羽又掠过她的身边,云易天紧跟其后。 龙符月此时身子血脉已经完全畅通,眼看云易天在自己面前掠过。她忽然一拍手臂。小青蛇电闪而出,一下咬在了云易天的后心上! 云易天万没想到龙符月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待到听到背后风声劲急,他要躲已经来不及 看本王回去怎么惩罚你 这小青蛇奇毒无比,被它一口咬上,他的脸色顿时铁青,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扑地一声趴在了地上。 那个看守龙符月的教众呆了一呆,勃然大怒,大叫一声,手中的单刀朝着龙符月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龙符月不懂武功,根本躲避不开,而小青蛇咬在云易天背上,还没飞回来。 眼看那个教众的单刀就要削上了龙符月的脑袋。一道白光闪过,鲜血飞激,那名教众持刀的手忽然就这么落下地来! 龙符月眼睛一花,身子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也就在顿了一顿的功夫,那些教众已经将云易天抢了回去。 那名军师见主帅一脸的黑气,如不及时医治,立马就会翘辫子。也顾不得再和他二人罗嗦,挥了一挥手,率领着那些教众向外奔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龙符月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才觉断腿处和手臂上疼得如百爪挠心一般。冷汗也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还好吗?”凤千羽沉声问,声音极低,却仍没能掩住轻颤。 但,颤抖的不仅仅是声音,龙符月靠着他,惊诧地发现,他比她颤抖的还要厉害,心跳快而强劲,甚至不需要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就能听到,额头上满是极细的汗珠。 “你……”龙符月说不出话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他真的是为自己悬心么?原来,他,毕竟是在乎自己的…… “走了,小东西,下山吧。这次又逃跑,看本王回去怎么惩罚你?!”凤千羽的失态也仅仅有那么一刹,又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的脾气。 龙符月低下了头:“我,我的腿断了,走不了……” 凤千羽眉峰挑了一挑:“还真是麻烦!”一伸手便抱起了她,向山下飞奔而下。 ^^^^^^^^^^^^^^^^^^^^^^^^^^^^ 郁闷,留言这么少… 怎么不像个小刺猬似的张牙舞爪了 蚀心蛊 龙符月猝不及防之下,做了一次肉垫。她个子娇小,而凤千羽身子长大,这般压在她的身上,险些把她压得背过气去。 她大吃一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喂,喂,你怎么了?怎么了?”龙符月看他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鬓角向下直淌,却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竟然已经晕了过去。 “你受伤了?”龙符月慌忙检视他的身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看凤千羽的脸色似乎是极端痛苦的样子。连身子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龙符月见他一只手紧握住心口,心中猛地一动,再也顾不得什么,便解他身上的袍子。但一来她对这古代服装不那么熟悉,二来也是心中焦急而慌乱,那扣袢竟然解不开。她一着急,干脆哧拉一声撕开了他身上的袍子,露出了他白皙结实的胸膛。 龙符月心中怦怦乱跳,不敢去想这样会有多暧昧。仔细地看了一看。这才发现他的心口处有一个黄豆大的圆点,随着他痛苦的呼吸在微微颤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突突跳动…… 蚀心蛊!原来,他还是中了蚀心蛊了! 只不过他一直勉强用高深的内力压着,不让它发作。此刻却是再也压服不住,心口痛得如刀绞一般…… 龙符月出身在玩蛊世家,自然知道这蚀心蛊的厉害。她知道,一旦中了这蚀心蛊,肋下便就会钻心般的疼痛,而且也必须要立即解救,一旦让这蚀心蛊真正攻了心,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了。 而这个家伙,居然强撑了这么久!他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呀? 龙符月连手掌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她一咬牙,拔下头上的簪子,在他心口一划,登时将那小包划破,也几乎就在刹那间,她臂上的小青蛇飞了出来,伏在凤千羽的心口之上,鲜红的信子舌忝弄着他被划破的地方 猪也比你灵巧…… 狗屁倒灶的方法 如夫人 她不由大发感慨。 凤千羽看着她,深蓝的眼眸中闪着莫测的光,令人猜不透任何含义。唇瓣玩味着一抹笑光,似乎相信了她的话,却又似乎一点也不相信。 “喂,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说的?”龙符月猜不透他的想法,被他看的毛毛的。 “哦,我相信不相信对你有这么重要么?”凤千羽不答反问。 “切,当然重要啦。这个龙符月公主是亡国公主,可以是你的奴,我可不是,我要做回普通人,绝不做任何人的奴仆。”龙符月认真的说。 “小东西,我不管你是谁?真公主也好,假公主也罢,此刻,你只能是我的奴。还有,和我说话不能这样你呀我的,没半天规矩!” 龙符月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你……唉,算了,本来我已经拿你当朋友的,却没想到,你这么在意身份……” “朋友?和你?”凤千羽挑高了眉,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真是个天真的小丫头,竟然想和本王做朋友,哈哈,这要传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龙符月却被他这一句话刺到了,原本满是笑意的小脸绷了起来,冷冷地道:“不错,我只是你脚下最卑微的奴,嘿嘿,是我逾距了,竟然想高攀你这位王爷做朋友,算了,当我没说好了!”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忽然闷涨的很难受,心底幽幽叹了口气:“原来,我和他的距离依旧是云泥之别……” 凤千羽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怎么了?生本王的气了?放心,你虽然是本王的奴,但本王不会亏待你的,等你长大,本王就封你为‘如夫人’。” “如夫人?是不是就是小老婆?”龙符月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 凤千羽微微皱了一下眉:“如夫人在王妃之下,但在我现在的那些姬妾之上,小丫头,你到底是个亡国的公主,本王能封你这种品级,已经算是大大的破例了。 我大姨妈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龙符月笑吟吟的:“哦,您就是管家王大娘啊,王爷倒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几回,说你精明强干,是个极优秀的管家。” 丫的,一句话说完,龙符月被自己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最甜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做人的不二法门。这王大娘的脸色如同春天的冰冻,在逐渐融化:“小蹄子,小嘴可怪甜的,王爷在你面前真这么说?小蹄子,你不会是糊弄我吧,王爷说我做什么?” 龙符月一绷小脸,一本正经的保证:“当然是真的,因为符月以后要在大娘手下当差,王爷怕符月不懂规矩,冒犯了王大娘,所以才说起你来着。王爷对你的能力那可是挑大拇指称赞呢。还说大娘你最是怜幼惜贫的,做人公正无私,让我听你的准没错。” 她这一番话说完,王大娘脸上的寒霜早已不知不觉化掉,对这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有了几分好感。她正要说什么。 云墨瑶忽然淡淡地道:“王大娘,这小丫头最是滑头,你别听她满嘴里胡说,她那是哄你玩呢。王爷多少军国大事还做不完,如何会有心情和她说这些家长里短的?” 王大娘眉毛一挑,想想也是。她这些年在王府中兢兢业业,把一切都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也从来没听王爷夸过她一句。如何会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这些? 龙符月却暗暗瞪了云墨瑶一眼,知道她在此挑拨,不过是想借刀杀人,哼,她偏不让她如意! 她圆圆的大眼睛笑成一个月牙,说道:“王爷看我是小孩子,所以对我不设防啊,王爷还给我许多好吃的呢,我给你说啊,王爷的那辆马车简直就是个百宝车,顺便再哪里一按,就能弹出继个抽屉,抽屉里吃的,玩的,用的,什么都有……” 王大娘微微一愣,她自然是知道那辆马车的,曾经最受宠的花侍妾曾有幸坐过一次,回来后和许多人说过。王大娘自然也在其列 与秋风共凄凉 她看了看龙符月,再看看她曾经坐的那辆马车,如她记忆没错。那辆大车里就坐了龙符月和甜儿两个人…… “看来这个小丫头对王爷来说,或许真的是不同的……”她心中暗自沉吟,在没弄清她的深浅之前,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更何况,她现在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甚有好感。 她又看了云墨瑶一眼。心中忽然一动:“云侍妾有一身武功,却不敢对这个丫头怎么样,如果不是王爷罩着这个丫头,只怕她早就被她杀了,现在却来撺掇自己,定是醋意发了。哼,原来她是想借我这把刀除去她的心中刺么?” 她这七八年的管家可不是当假的。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云侍妾,你也累了,快去休息罢。怎么处置这个丫头,我自有主意。” 冲着龙符月招了招手:“来,小丫头,一看你就怪招人疼的,大娘带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龙符月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断腿:“大娘,我知道你的疼惜我,可我的腿……我的腿还真的不能走路。” 王大娘了解地点了点头,瞪了身边的小丫头一眼:“你们还不快去搀扶一下她?!这点眼力劲也没有?” 两个小丫头忙跑过来,扶住龙符月,一行人慢慢离去。空撇下云墨瑶独自站在那里,让她与秋叶共一色了,与秋风共凄凉了…… 这王大娘甚是心细,因为龙符月现在身份尴尬,非奴非主,便把她安排在王府中的一个独院内。依旧让甜儿服侍她。 一连三天没有看到凤千羽的影子。 龙符月独自憋在这么个小院中, 伤筋动骨一白天,更何况她的腿是骨头断了。所以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像个呆子一样躺在床上。 窗外,清风摇树,繁花似锦,淡淡的香气飘进了屋里。满室的芬芳 她决意也附庸风雅一回 唉!龙符月叹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关在笼中的鸟儿,徒然地向往外面的天空。 “甜儿,推我出去走走。” 甜儿答应一声,推过了一把椅子。模样酷似现代的轮椅。 原来龙符月不愿意像个残废似的被人照顾。便按照记忆中的模式,画了一张轮椅的图,让甜儿交给了王府中的木匠师傅。没想到这木匠师傅十分的心灵手巧,一天的功夫居然就把轮椅做了出来。虽然这轮椅和现代的轮椅有那么一些差距,但总算能代步,不用人搀扶着走了。 春风轻轻吹拂,柳丝飘动。空气中微微飘散着泥土的芬芳。 “小姐,你想去哪里?”这两天甜儿忽然改口,一直称呼她为小姐,龙符月纠正了她几次,她却就是抿着小嘴不改口,一来二去的。龙符月也累了,懒得再和她计较。 “这王府之中应该有后花园吧?我们去那里走走。” ***,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的节奏快的要死,哪里有闲心伤春悲秋的,更没有时间来赏花品月。现在无聊之际,她决意也附庸风雅一回。 后花园内,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两边是各色开得繁盛的鲜花,有叫上名字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假山,回廊,小亭,轩阁,布置得颇具匠心。 甜儿推着轮椅沿着鹅卵石小路向前走着,龙符月看看这朵花,再看看那朵花,终于明白自己是大俗人一个。没有长出那种名叫风雅的因子。 看着这满园的花,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丫丫的,不是古代的小姐喜欢赏花,而是她们活得太无聊了,除了赏花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她更无聊起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又抬眼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燕子成阵,正在来往追逐。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它们一样自在逍遥就好了。”龙符月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喜欢他的 一阵丝竹之声自花园深处忽然传了出来。一个娇媚的声音随着音乐响起: 不染尘埃冰雪姿,幽香暗度欲遗谁。 皆因素洁人难辨,不喜妖娆蝶未知。 入世必寻摇落处,开花自有委泥时。 高情未遇林和靖,且向园中发几枝。 歌声妙曼,悦耳动听。 “啪!啪!啪!”三声掌声响起,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笑道:“梅儿的歌声越发动听了。不错,不错,本王待会有赏。嗯,下一个节目又该谁了?” 龙符月听到这个声音身子猛地一僵! 凤千羽!这竟然是凤千羽的声音!原来他已经回府了…… 心中蓦然涌起难以言宣的滋味,似苦涩,又似愤怒。却又有一抹悲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自那夜凤千羽为她包扎好伤腿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却没想到现在会再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这家伙和姬妾同乐,显然已经忘记我了!”一种类似妒忌的东西开始在她胸中晕开,她不由怔在了那里:“难道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吗?” 她被自己这忽然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拼命摇头:“不对,我不会喜欢他的。这家伙大种马一样,四处播撒他的种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那种类型的。可不是这个人妖一样的家伙……嗯,可能是我 穿越过来碰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所以就像小狗小猫一样把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当成父母,我大概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想抓住不放……嗯,一定是这样子!没错了!” 她一面自我安慰,浑不知甜儿正推着她向花园深处走去。 此时那歌声甫歇,优雅的古琴声又叮叮咚咚弹了起来。 如夜风摇树,又如幽泉滑滩,似清净无为,却又带了那么一抹凄凉… 老子还以为你是急等着老子给你收… 她的腿包在我身上了! 这两个倒霉孩子 原来那日他在为龙符月包扎绷带的时候,便已发觉她的腿里的骨头完全断了。普通的接骨方法根本应付不了。也就只能求这位南域鬼医——他的师父帮忙了。如再耽搁的时间再久一点,那么龙符月的这一条腿便保不住了。所以他当晚便放飞了信鸽,十万火急地把师父请了来。 这南域神医脾气极怪,医术虽然极为高明,但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几乎谁的帐也不买,他如果不想给谁治病,那便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不成。 不过,他也有一项弱点,那就是极为护短。他择徒极严,而且极为随性。多少年轻弟子想要拜在他的门下,他却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偏偏喜欢云游四海,然后碰到喜欢的孩子,便考察一下,然后偷偷抱走,仅仅留下一封书信,证明他老人家到此一游。也不管小孩子的爹娘会急成什么样子。 好在这老头眼界极高,这么多年来,也就偷走了这么两个孩子。 这两个倒霉孩子,自然就是东方耀白和凤千羽了。 东方耀白继承了他的医术,而凤千羽却继承了他的武功,这两个孩子悟性都极高。让老头儿兴奋的不得了。 在山上的那些日子,他和大徒弟比用毒,和二徒弟比武功,常常把东方耀白毒得只剩下半条命,也常常把凤千羽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也正是这种棍棒教育,让他俩个的功夫都突飞猛进,几年的功夫就如月兑胎换骨一般,东方耀白的医术练得出神入化,而凤千羽的武功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到两个孩子十八岁那年,他便前后把他们一脚踹下了山,美其名曰出师了,可以出去祸害世人了。 二人下山后,分道扬镳,凤千羽回了自己的天璇国,而东方耀白却过着四处漂泊的逍遥日子。 只不过前年东方耀白忽然失了踪,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行踪。老头儿知道后,心疼的推胸跌足的,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肉垫 魔鬼训练 两年前,她在睡梦之中被那个南域神医惊醒。那老头儿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不想离开这座王府?学最上乘的武功?” 这老头笑眯眯的,罗列了一系列跟他逃走的好处,她当时头脑一热,便就跟他走了。 其时,城门已关,但这却拦不住这轻功及其惊人的南域鬼医,这老头拎着她直接就飞出了城,竟然没惊动一名守城的侍卫。而在城外的一处官道上,早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 二人上了马车后,马车便拼了命似的奔跑,生像后面有鬼撵似的。 这一路上,这老头儿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如不是他一双炯炯眼神中透出诙谐和睿智,看着他常常傻笑的大胖脸,龙符月几乎以为他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这老头带着她一天换一辆马车,而在这几天里,他也是每日都为她涂抹药膏,治疗她的伤腿。到第八天的时候,终于回到了他的老巢沉香谷。 龙符月坐了这几天的马车,早已累的要命,本来想好好歇一歇,却不料这古怪的老头马不停蹄地在谷中略微收拾了一下,又鬼鬼祟祟地在炼药炉上放了一个什么,便又带着她上路了。 南域鬼医的药膏果然神奇,龙符月的腿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南域鬼医和她倒是很谈的来,在路上问龙符月最想学的是什么。龙符月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轻功!” 哈哈,会轻功多拽啊,她早就羡慕那些电视剧中的大侠可以飞来飞去了,如今她也终于要亲自体验一回了。 那老头很爽快地点了点头,于是,在行进的路途中,龙符月的魔鬼训练就开始了! 龙符月蛮以为这老头既然是个神医,定然有一些增加功力的药丸啥的。那样她吃下去,平白增加几十年的功力,再学会练气法门,控制一下节奏就ok了。没办法,她中电视,的毒太深了。上面都是这么演的 她的小脸和身子却是越来越粉嫩…… 她竟然有一丝丝心疼…… 她知道凤千羽一直在找他们。有好几次几乎是和他擦身而过,但这老头儿总在关键时候发现了凤千羽的行踪,然后带着她提前跑路…… 龙符月又好气又好笑,有时候远远看到凤千羽脸上的失意,她竟然有一丝丝心疼…… 在这两年中,她还偷偷炼了几种蛊,那些恶毒的,害人的蛊她自然不想养,她就是养了几种防身的,以及替她打扫卫生的…… 两年的时光飞速流走,龙符月也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老头儿虽然严苛变态,但讲解却十分清楚明白,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龙符月练功上了瘾,早已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第二年下半年的时候,二人又回到了阔别两年的沉香谷中。这老头儿也怪,放着干净舒适的竹楼不住,非要带着她住进离沉香谷不远的一个山洞中。 这山洞位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个悬崖上,周围又有高山环绕,一般人绝难发现。好在龙符月的轻功都有一些火候,上上下下的倒也难不倒她。 这一天,南域鬼医终于大发慈悲,放她单独出来,让她回沉香谷拿些东西。 龙符月两年来第一次获得独行的机会,自然是大为兴奋,只觉天也是蓝的。草也是绿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得了。 沉香谷离她所居住的山洞有七八里路,以她的脚程,自然很快便走到了。 一来到这里,她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头! 因为这竹楼已n久没有住人,有些颓废,有些荒芜,曾经排队排到大门外的人群早已消失不见了。这里已经经年没有一个人来。却不料她刚刚来到这里,竟然隐隐察觉到一丝人的气息! 这气息虽然极淡,但因为龙符月身上养着金蚕蛊,这东西对人的气味极为灵敏,所以还是察觉了出来。 “难道——是凤千羽又找来了?”龙符月心中忽然怦怦直跳,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美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她的屁股又要倒霉了 最后干脆就不再想,跑回炼药室,拿了师父想要的东西,向所居之处跑了回去。 她回到她所居的山洞,山洞中静悄悄的,南域鬼医并没有在洞中。 “唉,不知道师父又跑到哪里抓鸽子去了?这馋嘴的毛病就是不改!老顽童一样。” 龙符月轻轻抱怨了几句,便转身出来。 来到了她常常练功的地方。 这地方四面环山,中间好大一块空地,空地中间有一块大石,足有七八丈高,四面都滑溜溜的,镜子一般。 “唉,刚才那人真是好俊的轻功,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苦练到那种境地,丫的,看到那飘然如仙的样子,真的好拽也好爽!” 龙符月心里羡慕地想着,一面施展壁虎游功,贴着大石向上攀爬。 好不容易攀爬到一大半,这一口气再也提不住,又向往常一样掉了下来。她凌空翻了个跟头,扑地一声坐在地上。 好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然她可糗大了! 她模了模摔得生疼的**,嘴里低咒了一声。发了一声狠,***,她不信她就爬不上去了! 又冲到那块大石跟前,开始攀爬…… 一次次的攀爬,又一次一次地被摔下来。龙符月很快出了一身大汗,一身雪白的练功服已经变成土黄色。原本漂亮的小脸上也东一道,西一道的满是泥污,脏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终于,龙符月如壁虎一般眼看又攀到了最顶端,手指就要快勾着岩顶的边沿,一只小鸟忽然像是被狗撵急了的兔子,在她的头顶上方‘忽‘地一声飞了过去。 这下距离太近,那只鸟的翅膀几乎扇到了龙符月的头发。 龙符月猝不及防,一惊之下,这口气再也提不住。又一次光荣地掉了下来! 她凌空翻了个跟头,无意中做了个漂亮的反身翻腾两周半——唉,她的**又要倒霉了!龙符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依旧是个状况不断的小笨蛋 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简直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凤千羽用扇子轻敲了一下龙符月的头:“小丫头,这叫计谋,才不叫阴险。” 龙符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石后一个人就叫了出来:“臭小子,我说怎么这几天天上飞的鸽子会这么多,而且个个都是肉质鲜美的名贵品种,原来真是你捣的鬼!哼,老夫早已预料到了。” 一个胖胖的老头儿自大石后蹦了出来,冲着凤千羽吹胡子瞪眼。 凤千羽悠然一笑:“早就预料到了?那你还要出来抓。” “是啊,师父,你既然知道这个他放出来的诱饵,那你干嘛还要出去上他这个恶当?”龙符月也不客气地揭他的老底。 南域神医瞪她一眼:“小丫头知道什么!老子确实怀疑是这小子捣的鬼了,但我注意观察了几天,发现那些鸽子飞过来飞过去的,不像是诱饵的样子,所以我……唉,都怪我这张馋嘴,经不住诱惑,到底上了这小子的大当。” 又一瞪眼睛道:“臭小子,有你这么不孝的徒弟吗?见了师父既不行礼也不问好!老子这个师父做的可真窝囊,居然被自己的徒弟赶得像老鼠似的,整天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放着舒适的竹楼不能住,只能睡冷硬的山洞……我给你说,小子,老子玩够了!”他忽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眼泪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下。 龙符月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个师父和普通师父不一样。言行不可以常理度之,但像今天这么月兑线的,还是第一次。简直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凤千羽却早已见识够了他的这些‘绝招’,早已免疫了。 他微微一笑,凉凉地道:“是你老人家自己喜欢玩吧?做徒弟的要是不陪着你玩似乎说不过去。我不过是遂你老人家的心愿而已。” “啊?你只是想陪师父玩?哇,那太好了!这才是师父的乖徒弟。原来你找我并不是因为想把这个古怪的丫头弄回去……”南域鬼医眼泪顿时收住,笑眯眯地望着自个的‘乖徒弟’ 贴身侍女 甜儿满脸的羡慕:“哇,符月,这么说,你现在也有武功了?哈,真好。这样你就能和云侍妾她们抗衡了……” 龙符月微微一皱眉,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和她们抗衡?她们是侍妾,我只是侍女而已。她们只要不惹我,我也懒的理她们。” 甜儿一愣,有些误会龙符月的意思,忙忙安慰她:“不要紧,我瞧王爷对你很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做贴身侍女,以后你一定会有机会的。放心好了。” 龙符月苦笑起来,知道这件事和这个满脑袋奴性思想的小丫头说不明白,便索性也不再说。 甜儿又拉住了她的手:“符月,你回来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你和大娘说说,再让我来侍候你吧?” 龙符月敲了下她的脑袋:“自家姐妹,说什么侍候不侍候的?不过我现在也是个侍女,只怕没这个权利索要丫鬟。” 甜儿笑了起来:“符月,这你就不懂了,在王府中,王爷的贴身侍女地位很高的,应该也有丫鬟打支应的。好符月,你就向王大娘讨了我吧,我们姐妹能在一起多好啊,是不是?” 龙符月没有法子,只得答应试试。 没想到一向严苛的王大娘居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把两年前她住的那个小院再次拨给她。 凤千羽一回到王府,把龙符月交给王大娘后,便忙着处理政事去了。足足三天没有回王府。龙符月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即便是王爷不在家,不用她侍候,也没有人敢给她分配其他任务,这三天里,她这里瞧瞧,那里逛逛,倒也乐得逍遥。 因为凤千羽在路上和她约法三章。这三年里她只要不再逃跑,三年后他便放掉她。假如她违背游戏规则,玩逃跑游戏,那么对不起,合约再也不算数,她这个侍女就要做一辈子! 权衡利弊,龙符月自然不会再逃跑了。凤千羽自然也相当放心,不再禁她的足 只怕是凤千羽来了,也认不出她来 “甜儿,拿两套男装来,我们今天出去玩玩。”傍晚时分,龙符月这样吩咐了甜儿一句。 “男……男装?”甜儿怔住。 “是啊,我们换男装出门,女装太不方便了。”龙符月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可是——王府的规矩,府里的女眷是不可以随意出门的。”甜儿很不放心。 “切,我们只是侍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女眷!好了,快去准备,顺便拿瓶胶水来。” 甜儿不敢不听,只得去准备了。 龙符月和甜儿各换了一套男装,龙符月唯恐不逼真,又在唇上粘了小胡子。猛一看上去,倒也是一翩翩美少年,那丛小胡子更让她在貌美之余,凭添一丝阳刚之气。 龙符月揽镜大笑。哈哈,她现在这个模样,只怕是凤千羽来了,也认不出她来! 古代皇城街道的繁华程度相比较现代繁华的 都市来讲,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现代是高科技为主的,而古代则以特色的古典情调为主的。 瞧瞧大道两旁的楼台亭阁,酒肆商铺,无不古香古色,透出浓浓的古雅气息。 而那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现代民间失传已久的复杂工艺,也让龙符月好不惊叹。她模模这个,看看那个,嘴里啧啧有声,唉,这些东西如果拿到现代去,绝对能值大价钱!而在这里嘛,几钱银子便能买一个。 “哇,这些鼻烟壶好精致!”龙符月停在一个小小摊子前,顺手拿起一个。这个鼻烟壶颜色乳白,内壁勾画着一副碧绿的蝈蝈白菜图,细腻而又逼真。龙符月心中猛地一动,这些鼻烟壶小巧玲珑,极有收藏价值,买来做我养的那些蛊的小窝倒也不错。 龙符月在山上时又炼了四五种蛊,一直放在身上的一个小竹筒内。这时看到这些鼻烟壶,不由大是喜爱。顺手买了几个。放在袖内。 二人这里逛逛,那里转转,不知不觉就逛了一个多时辰 王爷?哪个王爷 她现在装了一肚子盗版诗词呢 心里暗自月复诽:“***,一个王爷请客会友居然也请到窑子里来了。倒真是别出心裁。” 这龟奴甚是得意:“我这不夜宫那可是全京城最大青楼,平时接待的几乎全是达官贵人。这次三位王爷请客会友便选在我们这里。包了西面那座华音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要有一项出众的才能,便可免费进入到里面,不但能品美酒,会佳人,还可结交不少权贵。” “哦。”龙符月点了点头,暗道:“这更该进去瞧一瞧了,也看看这个朝代才子的真实面目。” 她微微笑道:“你这么说,倒真勾起我的兴趣来了。那我就进去瞧瞧。” 说话的功夫,那个龟奴已经带领她们进入院中。来到华音楼前。 华音楼前熙熙攘攘,有数十个青年才子模样的人围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不知在做什么。 “咦,他们怎么不进去?”龙符月情不自禁地问道。 “呵呵。”那领着她们进来的龟奴笑了起来:“公子有所不知,要进这华音楼要先通过面试。面试过了,才能进去。” “哦?面试?面试什么?” “武功,诗词,琴棋,兵法。任选其一,只要能通过一种便可进去。公子要不要试试?” 龙符月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点了点头:“自然要试试的。” 其他三样她不敢说,但诗词么,嘿嘿,她现在装了一肚子盗版诗词呢,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了! 理所当然的,她们被领到了一个雅致的房间。在这个房间内,是一位妙龄女子,穿着一身粉蓝色轻纱烟裙,清雅而美丽。她就是考诗词的主持者。 在龙符月前面,尚有十多个人在应试。却在不大的功夫,一个个全败下阵来。居然一个通过的也没有。很快轮到了龙符月。 这女子考每个人的诗词题目都不一样。龙符月心里别别直跳,唯恐她会考自己一个不会的题目 凤凰浴火坠五轮 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二人在本国的时候就以歌喉和舞技闻名,都是在极为高贵的场合表演,现在却是和艺妓同台表演,沦为这些人取乐的工具,命运与人,又是何等的变幻无常!心中的苦闷忧伤自然是浓烈之极,凄切而哀婉,令人闻之潸然泪下。 兔死而狐悲,龙符月虽然没有亡国公主的那份伤感,但看到两个姐姐受这样的屈辱,却几乎气炸了肝肺。停住了脚步,瞪着那个太子,恨不得把他打成猪头。 甜儿见她忽然停住脚步,吃了一惊,慌忙拽她的衣袖:“走啦,符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龙符月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理她。心里在这一瞬间转了无数个法子,却没有一个法子能行得通。 余音犹自袅袅,龙符烟舞步轻盈,这最后一个动作是个大回旋,她衣袂飘飘,刚刚落地,舞台上不知何时忽然冒出一块瓜皮,她这一落地,不提防正踩在瓜皮上。 她一个立脚不住,啪地一声摔倒在台上。跌了个狗啃地。 众人本来被歌声舞蹈迷住,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好,便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一幕,不由得全都呆住。 “哈哈哈哈”太子爆笑起来,指着龙符烟笑得说不出话,其他的人见王爷大笑,也跟着大笑起来。凤千羽微微皱了皱眉,看了太子一眼,想说什么总算是没有说。一时之间,大厅之中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 龙符月看的明白,那块瓜皮正是太子那个烂人扔上去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怒火登时冒了个半天高,早已忘了掩饰什么身份,飞身而起,她此时轻功已有相当的火候,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台上。一把将龙符烟扶起来。 龙符烟这一跤跌的实在是太重,嘴唇,下巴都磕破了,血污流了满脸,看上去狼狈而凄惨。 太子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下去洗漱一下,满脸血污的,可别吓坏了客人。 别胡闹了,下来 忽然看到龙符月,眉峰一挑,勃然大怒:“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敢扶我的女人!”手一扬,一个茶杯直砸过来。 他这茶杯还没有砸上台,旁边一只玉手一伸,便将那茶杯截了下来。凤千羽淡淡一笑:“大哥何必生气,她是龙符月,可不是什么小子。” 又冲着龙符月招了招手:“符月,下来,和太子和六王见礼。” 龙符月正一肚子怒火,本来她见那茶杯砸上来,正想接住再反砸回去。却不提防被凤千羽轻轻松松给截了去,而且还一口喝破她的身份。 她愣了一愣,知道有凤千羽在这里,她姐姐的仇她是报不了了。不由得十分窝火, 正想说什么,那太子却愣了一愣,道:“她就是那位龙符月小公主?怎么这副鬼样子?” 凤千羽似笑非笑地望了太子一眼,道:“是小弟让她来这里打支应的,怕她女孩子身份不方便,就让她换了男装,大哥勿怪。” 太子笑了起来,倒也不疑有它,他眼睛一眯,绕有兴味地看了一眼龙符月:“九弟,我和老六的女人都已经表演过节目了,你是不是也该让这位龙符月小公主也表演一下,给大家助助兴?” 凤千羽也笑吟吟的:“大哥,你就别为难小弟了,这位龙符月小公主什么也不会,就不要让她出乖露丑了,还是让水姑娘再给大家弹奏一首曲子吧。”又冲着龙符月招了招手:“符月,你还不下来?” 龙符月却是一动不动,她眼珠转了一转,一把把脸上的胡子扯掉,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忽然笑道:“谁说我什么也不会?我也会跳舞,而且还是你们从来也没见过的热舞。” 她这一句话清脆之极,大厅中的人都已听见。凤千羽微微一皱眉,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俊脸一沉:“别胡闹了,下来! 女人第六感 那个太子却来了兴趣,剑眉一挑,道:“九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小公主自己都说会跳舞,你再藏着掖着就不好了。有好东西大家分享嘛。”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龙符月,嘴里啧啧了两声:“咦,这丫头是个美人胚子呢。没想到两年没见这丫头长的这么水灵……” 凤千羽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不知为什么,看到大哥望着龙符月的眼神,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怒火,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龙符月看了他一眼,偷偷做了个鬼脸,哼,敢瞧不起她,她一会就震他一下! 她自然也知道凤千羽那样说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不想让她像个艺妓似的给人表演。但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是否舒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一个后空翻,跳到水妙音跟前,笑眯眯地道:“这位姐姐,能否给这里的妈妈说一声,让她给我预备一套跳舞的衣裳?” 水妙音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又在风月场中打滚了这么多年,虽然凤千羽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但依旧从他近几日的表现中看出点端倪。 她知道凤千羽年少风流,个性放荡不羁,看上去对她这个青楼女子很好,但却自他那冰寒的眸子里,她也看出,他并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而自前年开始,他更不常来这里了,每次即便是来了,也是听一阵曲子,匆匆就走。 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他,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他,可是,她却不敢向他提任何非分的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但对他的行踪她却是问也不敢问,只能是默默的守护。 这两年来,凤千羽再也没有在她这里过夜,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始还以为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厌倦,或者又有了其他新欢,但看神色却又不像.直到今日她看到了龙符月,也看到了凤千羽那看似不经意,却又时常围着那丫头打转的眸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真正让凤千羽动心的女子已经出现了… 我非憋出内伤来不可 那位六王爷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太子说不出话。 凤千羽也很想笑,但是他的人弄的太子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他再笑就未免太说不过去。 他忙扶住气得发抖的大哥,瞪了龙符月一眼,斥道:“笨手笨脚的丫头,回去我再收拾你,还不快滚!” 龙符月暗中吐了一下舌头,面上虽然是一副害怕的表情,心里却要爽透了。女乃女乃滴,总算是为姐姐报了仇了,也摆了这变态太子一道。 她也知此刻不适合再在此处逗留,忙答应了一声,拉着吓傻了的甜儿就要跑。 一件长衫忽然飞了过来,正裹在她的身上,龙符詌uo读艘汇叮?戳朔锴в鹨谎郏?锴в鹄锩媸且患?羯硪屡郏??丛俨豢此?Ⅻbr /> 那太子气得大叫:“不能走!不能让她走!” 龙符月哪里去理他,拉着甜儿一经去了。 屋内虽然有不少侍卫,但碍于凤千羽的面子,谁又敢真正的阻拦?也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便让龙符月逃掉了。 二人气喘吁吁地跑回了王府,直到跑回自己的小院,二人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甜儿吓坏了,小脸煞白,好半天才抖着手说了一句:“符月,你……太大意了!这次如果不是咱们王爷罩着你,太子爷绝对会杀了你!” 龙符月一撇小嘴道:“那个太子爷太变态了!让我姐姐跳舞不说,还故意摔她个大跟头,故意羞辱她,哼,这口气如果不出,我非憋出内伤来不可!” 甜儿一愣:“这么说,你绊那一脚,推翻了太子的桌子是故意的?” 龙符月一仰头:“当然!哈哈,我这一手帅吧?估计太子很快就成为满京城的笑料,被弄了一身酒菜不说,连衣服也少了一半,哈哈,想起他那狼狈的样子我就想笑,真想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收场,呵呵,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了。 你想不想学 甜儿瞪大眼睛看着她,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符月,你,你实在是太大胆了!唉,我们倒是跑了,只怕太子的怒火会冲着我们王爷去……” 龙符月面上闪过一抹歉疚:“嗯,有些连累他了,不过这个家伙本事那么大,相信他能摆的平……” 甜儿忽然笑了起来,道:“这倒是,这世上还没有我们王爷摆不平的事情呢。哦,对了,符月,你跳的那舞,嗯,好特别!是你天玑国本有的吗?” 龙符月暗中吐了一下舌头,打了个哈哈,点了点头:“嘿嘿,是啊,是啊,甜儿,你想不想学?想学以后我教给你。” 甜儿苦笑了一下:“我可不敢!” “嘿,这有什么不敢的?在我们的国度,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会跳上这么几段。可惜这里的灯光音乐都不配套,少了一些效果,不然更有震撼力。” 龙符月不由得想起了迪吧,心里哀叹:“唉,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回去喽。” “所有的年轻人都会跳?不会吧,我瞧你那俩个姐姐似乎不会呢。”甜儿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习惯,想起了那两个柔弱的女子,怎么也想象不出她们跳这种劲舞的样子。 “呵呵,是啊,她们不会,嗯,她们柔柔弱弱的,不适合跳这种舞……”龙符月开始打哈哈。 二人聊天正聊的高兴,一个丫鬟来报,说王爷让唤龙符月过去。 龙符月心中咚地一跳。丫的,算账的来了!那个家伙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她紧张归紧张,却不能不去。跟着那个小丫鬟来到凤千羽平时所住的翔天阁,那小丫鬟报了一声,便悄悄退了出去。 龙符月忽然好紧张,吞了一下口水,偷眼望了望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凤千羽。 凤千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唇角是一抹莫测的笑意,却不说一句话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龙符月硬着头皮等了半晌,见他还没有一丝动静,心里不由发毛起来。 “这家伙怎么不说话?不会是想整我的法子了吧?” 她干笑了两声:“王爷,你老唤小的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千羽眉峰一挑,大海般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倒茶。” “啊?”龙符月呆住:“倒茶?就,就这么简单?” 凤千羽看了她一眼:“你不会连倒茶也不会吧?” “呵呵,当然会,当然会。”龙符月心里有鬼,气势上就先输了三分。连忙屁颠屁颠地帮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上。 凤千羽微微抿了一口,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忽然问道:“你懂不懂茶道?” 龙符月一愣:“茶道?你是说功夫茶?” 凤千羽点了点头:“功夫茶?这名字倒也别致。你既然能叫出名字,想必也长与烹茶了?” 龙符月小脸微微一红,她在电视上倒也见过烹制功夫茶的,但她的性子不是能坐住的性子,哪里学这个东西了?所以她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我可不会。步骤看着麻烦死了,我哪里有那个耐心?!” 凤千羽淡淡地道:“那你以后就和梅侍妾学学这烹茶之道。本王要喝你的功夫茶。” “嘎?”龙符月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我学?让你的梅侍妾侍候你喝茶不是很好?” 凤千羽眉毛一挑,悠然一笑:“小月月,别忘了,你是我的贴身侍女,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龙符月只觉头有些疼了起来,月兑口道:“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和你上床我就得和你上床啊……” 她一句话说完,才知道自己说了一句什么狗屁倒灶的话,小脸不由涨红了。 凤千羽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大胆的话,也不由呆了一 双重标准 一脸的花痴相 你来的倒也是时候 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凤千羽兴致颇高,信手弹奏了一首曲子,叮叮咚咚的琴声流泻于夜空之下,如同月夜里凝结的露珠,伴着草木的清香沁入人心里。 龙符月手托着腮儿,凝神听他弹奏,神思渐渐有些飘忽,一种类似于幸福的感觉悄悄在心中酝酿,蒸腾,似乎要满溢出来…… 正陶醉间,忽听花园深处也隐隐传来阵阵旋律,凤千羽的琴声一顿,微显迟疑,不一会儿,花园深处传来的琴声渐强,弹奏的是同样的乐曲,和凤千羽的琴声相和,旋律开始交织起来。 叮叮咚咚的琴声缓缓升上清朗的天幕,缭绕一阵,弥漫开去。彷佛是情人的低语…… 龙符月早已呆在那里,听着这两种琴声一唱一和,水乳交融,她心里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个突兀的第三者,跑错了时空…… 她看了一眼凤千羽,见他双目似张似阖,彷佛已完全沉浸在琴声之中 一曲既终,余音犹自袅袅。 凤千羽缓缓睁开眼睛:“雅儿,是你么?” 花丛深处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雅儿听了王爷的弹奏,一时忘情,惊扰了王爷的雅兴,雅儿该死。” 随着话声,一个女子怀抱古琴袅袅婷婷自花丛中走了出来。她,身穿淡黄罗裙,,绣线部分都是用金丝银线镶边,显得华丽而飘逸。满头的青丝挽成一个卧堕髻,用一根碧玉簪子斜斜插住,玉珠步摇随着她的脚步而摇摆,容颜秀美,弱质纤纤。 她飘飘对着凤千羽拜了一拜:“王爷,雅儿赔罪了。” 凤千羽长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不过就是弹琴而已,何罪之有?来,来,坐下。” 雅儿眼睛一亮,双眸中如有水波在流动:“多谢王爷。” 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凤千羽笑道:“正好本王弹的有些累了,你来的倒也是时候。 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雅儿嫣然一笑,笑容如春花初放,她看了看小几上摆着的残酒和点心,秀眉一蹙“王爷,这些甜品配酒,那可有些伤脾胃……” 她看了龙符月一眼,柔声说道:“符月姑娘,你现在有幸做了王爷的贴身侍女,那可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王爷的饮食起居,那可是丝毫也马虎不得,有一点点差错,可不是你一个小小侍女能担待的起的,” 又回头对着凤千羽福了一福:“臣妾让人预备了一些清口的小菜,请王爷尝尝鲜。” 她轻轻拍了两下手,就有两个垂髫小鬟捧了两个食盒来。放在小几上。 雅儿亲自揭开食盒,饭菜清香缕缕飘散。她殷勤布好了菜,微微笑道:“王爷,这是雅儿亲自下厨为您做的。王爷尝尝,可合口味。” 龙符月笑眯眯地看着她像个小蜜蜂似的忙前忙后,不用说,又是来勾引他的。这种戏码, 穿越中常有,俗的不能再俗。切,亏她弹得一手好琴,原来装了一脑袋浆糊。现在可是弹琴卖弄文雅的时候,她却弄一桌子饭菜来,嘿嘿,那可有点煞风景…… 她偷眼看了看凤千羽,果然看到他俊眉微微皱起,眼神里有一丝不耐。 “雅儿,谁允许你把饭菜弄到这里来了?”凤千羽的声音里几乎没有高低起伏,但周围的空气似乎骤然下降了十多度,冻得雅儿直打哆嗦。 她瞧凤千羽脸色不善,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雅儿听丫头们说王爷晚餐吃的不多,想必是厨房里做的不合王爷的口味,所以雅儿才……” 她一句话没说完,凤千羽淡淡地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打听本王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让雅儿整个身子都吓得颤抖起来,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龙符月看她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心中暗暗好笑,走到那一桌饭菜前,很不客气地每样菜都尝了一口 你以为你是月老啊! 龙符月看她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心中暗暗好笑,走到那一桌饭菜前,很不客气地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嘴里啧啧有声:“不错,滋味很不错,王爷,看在她这么有孝心的份上就饶了她吧。我正好有些饥渴,这些菜就当是将功补过了。” 又看了伏在地上的雅儿一眼:“我说雅儿姐姐,难得你这么有孝心,以后这做饭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雅儿…… 凤千羽…… 龙符月不再看他二人,吃饱喝足,她满意地拍了拍肚子,笑嘻嘻地道:“好了,我吃饱了,你们二位继续。” 转身就要走人。凤千羽手一伸,便拉住了她:“小丫头,你要去哪?” 龙符月信手拍掉他的狼爪,打了个饱嗝:“老子不喜欢做电灯泡,老子更不喜欢玩双飞,所以!老子要回去睡觉了,你们二位继续,不用管我。” 大步流星一径去了。 她这一连串的老子几乎把凤千羽给雷晕了,她说的话他虽然有一大半不懂,但也能猜出大体意思,俊脸立即黑了一大半,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和他自称老子,看来是自己太惯着她了,是该教教了。不然以后只怕会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不过,这是不是这丫头在吃醋的表现?”凤千羽蓦然心情大好起来。也不管尚伏在地上的雅儿,转身也去了。 许久,许久,雅儿才慢慢抬起头…… 半夜。 龙符月好梦正酣,小手指猛地一疼,她哎哟叫了一声,一骨碌跳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瞪着凤千羽:“羽毛师兄,你半夜不睡觉,又想做什么?” 原来龙符月睡觉一向比较沉,几乎雷打不动,每次凤千羽起来,摇晃她半晌才能醒过来。后来凤千羽便想了一个法子,便在二人的小手指上拴了一根红绳,每次凤千羽夜里要东西的时候,一扯红绳,便能把这丫头扯醒。 ··············· 木木今天又去配眼镜了,丫丫的,破姜玉坤的,这么能宰人 她如果真嫁给他绝对是一场灾难 “戏弄?!”凤千羽眉毛一挑,几乎不见他起身,他已飘到她的跟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危险地眯起了眼:“你这样想?”他面容僵冷,口气生硬,眼眸里却似有一丝受伤。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你可别后悔!”他倏地放开了她。转身摔门而去。 龙符月颓然坐倒,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爬回了自己的床铺之上,用被子蒙起了头,继续睡,继续睡,她被他使唤了一个晚上,早已困的不行了。继续睡吧,这家伙出去了,正好没人再打扰她…… 龙符月拼命地催眠着自己,可是,可是她却是再也睡不着。 他干嘛去了?看他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准是找他那些侍妾泻火去了……去吧,去吧!她才不会后悔哩!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酸?好想哭…… 这一夜,她不知何时入睡的,醒来时枕头上有一些潮湿,她不知道,这是她的口水,还是泪水? 第二天清晨,她难得地没有等别人来叫,便自己爬了起来。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里铺,那里被褥依旧是凤千羽走时的凌乱,凤千羽走了就没有再回来…… 龙符月嫣红的小嘴被她咬成死白,丫的,死人妖,破人妖,大种马!几天没有女人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哼,还想让她嫁给他?哼!她如果真嫁给他绝对是一场灾难! 她愤愤地念叨着,心里不知为什么却空落落的,怎么也填不满。胡乱地把被褥叠了起来。又洗漱了一下。她便走出门来。 清晨的阳光毫不保留地包裹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龙符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想了,什么也不要想了。 三年,她再有三年就自由了。到时候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像个大侠似的,跑跑江湖,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个像张丹枫(张丹枫的故事,详见《萍踪侠影录》那样的大侠,对自己一往情深 他怎么没去找那些姬妾泻火 比现代离子烫还要顺直 “唉,真是个小笨蛋!我自己来!”凤千羽再也受不了她的笨手笨脚,将那玉带啪地一声扣上。 龙符月小脸通红:“哼,自己能做的事非要别人代劳,不说自己懒,却说别人笨。切!” 她心里暗暗月复诽,不过看着他那张平时总是微笑着的脸现在却绷的像个大冰块,她可是不敢说出口。 “去,打盆水来,给我净净面。”凤千羽指着面前的水盆。 “是!”龙符月少有的配合,端起脸盆就走了出去。 咦,这丫头忽然之间怎么变乖了?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新鲜花样给自己出了? 凤千羽微微皱了皱眉,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个丫头,他始终弄不清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却又该死的受她吸引,被她拒绝,让他很恼火,可是面对别的女人,他又彻底失去了做那一档子事的兴趣。 水,很快打了来。他俯子洗了几把,龙符月又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为他擦了一擦,看着他那一头如缎子般的黑发,她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月兑口说道:“我为你打理一下头发吧?” 凤千羽微微愣了一愣,他的头发一般都是有专门的梳头师傅打理,不过,这次既然是龙符月自动请缨,他倒也没必要反对。点了点头:“好吧。” 他的头发柔滑的如上好的锦缎,让龙符月乱羡慕一把的。丫的,比现代离子烫还要顺直,不知这家伙是怎么保养的。 龙符月在现代的时候,就爱摆弄别人的头发,常常没事就帮同事打理,花样翻新,比美发馆里的美发师傅弄的还要新潮。 唉,现在是回不去了,不知同事们的头发有谁在打理,她们是否会想念她…… 她不觉有些出神。手里可没闲着,把凤千羽的头发挽起,将头发在脑后以旋转的方式边扭边绕,然后用青玉的发簪固定。 盘好头发,把发尾留在外面,打理出凌乱自然的须须感觉 整个一个妖娆美女…… 我要恨他 龙符月一身太监打扮,自然没有资格坐下,站在他的身后,那些山珍海味对她来说只有看看的份。 这些官员还带了不少女眷,看到这两位王爷进来,那些未婚的少女激动地抚上心口,脸颊升起红云,微垂着头,想看却又害羞,害羞却又忍不住偷看…… “丫的,原来这是皇帝佬儿弄的百官宴,这臭羽毛好死不死的把我弄来做什么?难道这是他折磨我的新法子?”龙符月在凤千羽的背后心里无限怨念。 “皇上驾到!”一个太监高喊。 刷!所有的人全站了起来,又齐刷刷地躬子。如同被风吹过的树苗:“恭迎圣上!” 龙符月自然也躬下了身子。心里却在暗暗月复诽:“丫的,好大的排场。就是这个家伙毁了我的国家,让我跑到这里为奴为婢的。女乃女乃滴,我决定了,我要恨他!” 上面传来那皇帝佬儿志得意满的笑:“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即是百官宴,让我们君臣同乐,又是招待摇光国的使者的宴席,大家都不必拘束,……” 他罗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无非就是一些套话,听的龙符月直翻白眼。偷眼一瞧众人,却是人人虔诚的很。那模样比红卫兵背**语录还要忠心认真。哇,这精神统治可媲美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了…… 那使者就站在老皇帝的左下首,穿着一身古怪的长袍,披散着头发,面色黧黑,长相有些古怪。 好不容易等老皇帝那一篇又臭又长的讲话发表完,百官这才敢坐下。 摇光国使者的席位就安放在龙案左下方,正好和凤千羽这一桌紧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途有一队歌姬上来表演助兴。虽然如此,但毕竟有皇帝坐在这里。大臣们可不敢放肆,个个坐的像小白杨似的。腰板挺了个倍儿直。吃饭,比上战场还累得慌。时不时来上一段歌功颂德,给皇帝凑兴。弄得老皇帝更加志得意满起来 小羽毛会不会给银子 古怪的墨玉像 虫玉1 凤千羽微笑不语,却回头看了看龙符月:“符月,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收起来?” 龙符月自然也看到了别人那鄙夷的目光,心中暗暗恼火,有心甩手走人,但一场大祸转眼即至,她如果不管,在场的这些人可就全都死定了! 她到底有些不忍心,看了看那个墨黑的佛像,此时已是初春时节,天气转暖,那大殿之中又点着数个炭炉,烘烤的大殿温暖如春,此时黑色佛像周围环绕的那些冰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忽然扑了上去,叫道:“快盖上盖子!不能再让冰融化了!” 她轻功也算不错,但她一扑之下,那抱着盒子的使者轻轻一闪,竟然轻描淡写的躲开。同时一只手掌按在盒子底端,无数腾腾热气自他手掌冒出,佛像身上的冰融化的更加快了! 龙符月一扑扑空,不由大急,叫道:“他手上的佛像是虫玉!一旦寒冰融化,那块黑玉就会会变成无数飞虫,到时候这大殿中的人一个也别想跑,都会变成这虫子的食物……” 她一句话还没有喊完,凤千羽已飞身而起,冲着摇光国的使者直扑而下。他身法快到了极点,那使者根本避不开。他眼前微微一花,身上猛地一麻,紧接着手上又是一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盒子已到了凤千羽的手中。而那使者也被他点了穴道,定在了那里。 此时墨玉身上的寒冰已融化了十之七八,眼看就要露出底色。 凤千羽不敢怠慢,抄起旁边热酒的水罐,将里面的水都倾倒在盒子里。转眼将那墨玉淹没在盒子里。 他一手平举盒子。一手插入盒子之中。片刻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盒子边上起了一层白箱,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结越厚,只一盏茶功夫,一盒清水都化成了寒冰。那块虫玉形成的佛像自然也被冻结在里面 护国郡主 “我对这种东西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真正见过,所以真的不知道处理方法。不过,我在书中看到这种虫玉遇到高温才会变成吃人的虫子黑雾,一旦室内再也没有了高于常温的东西,它又会恢复原状的。”龙符月连忙解释。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摇光国的歹毒计谋,全都不寒而栗。大殿之中常要烛火照明,如果无知,将那尊玉佛放在大殿之上,那么附在上面的怪虫绝对会被唤醒,那么整个天璇国的核心领导力量便会在无形中被消灭…… 凤千羽看了龙符月一眼,今天,他带这个丫头来还真是带对了!听她说从书中看到,他有几分好奇:“书?什么书?” 龙符月暗中吐了吐舌头,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看了《鬼吹灯》才知道这虫玉的吧?然后因为好奇才会在百度上猛查,从而记住了这虫玉的所有习性和来历…… 她呵呵干笑两声:“是……是古籍,忘记哪本书了。” 此时密室之中蜡烛早已熄灭,不过透过玻璃这些光亮的空洞,密室中倒也显的不那么昏暗。众人向里看了一看。果然看到那些黑雾渐渐凝结成固体,最后又汇集成一个千手千眼的黑佛形状…… 众人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暂时不敢去动那个黑佛,老皇帝带着一众群臣又回到了用餐的大殿之上。 发生了这种事情,众人自然也无心再吃饭。 老皇帝看了龙符月一眼,温言道:“小丫头,你这次立了大功,朕自会有赏赐,你想要什么?” 啊?她想要什么?她想要的东西可多了,这老皇帝都会给吗?不过她现在最想要的便就是自由!这老皇帝能开口放她自由,让她摆月兑这奴婢身份么? 她眼珠骨碌碌地转动,想了一想,便道:“多谢万岁爷,民女想要自由,不要再做奴婢。” 老皇帝神色一动,竟然极爽快地点了一下头:“这容易,自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朕封你为护国郡主。” 被这个丫头拒婚了?! “啊?!”龙符月呆住,这也太快了吧!居然麻雀变凤凰,一下子成了郡主了!哈哈,这么说,她以后再也不会受凤千羽的气了? 她犹自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尚没来得及说话,那老皇帝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过来:“羽儿,朕把她赐婚给你,完婚之后,她就是你的王妃。” “虾米?!”这下龙符月彻底跳了起来! 这老皇帝搞什么飞机?好端端的赐什么婚呢?她记得两年前他还说让凤千羽不要对她动心,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这老皇帝的脑袋被门挤了? 无数目光向着龙符月望过来,,震惊,不解,嫉妒,羡慕,五光十色,五花八门,几乎没把龙符月身上烧出个窟窿。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太子忽然出声。 “嗯?皇儿有何话说?”老皇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父皇,姓龙的女子毕竟是天玑国的公主,天玑国被灭,她们必然怀恨在心,当当姬妾还可以,做王妃怕是不妥。”这太子还在记恨在不夜宫被泼成落汤鸡的事儿,这时趁机进谗言。 “哼,什么做做姬妾还可以?!”龙符月怒了:“我连王妃都懒得做,还在乎什么破姬妾么?”她双眼睁得溜圆,忽然朗声说道:“谢万岁,可民女不想做王妃,请万岁收回成命!” 她嗓音异常清脆,大殿之中的人都已听见。人人惊诧地睁大了眼,一脸的不信。 要知道这凤千羽可是天璇国有名的美男子,多少名门闺秀拼命想要嫁他却始终高攀不上,却没想到这个亡国公主居然会堂而皇之地拒绝! 一向笑面迎人,却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凤千羽这时也不禁变了颜色。他——居然——被这个丫头拒婚了?! 老皇帝也是一脸的诧异,似乎也没料到龙符月居然会拒婚,他脸一沉:“龙符月,你不想做王妃,那你想做什么? 没吃过猪肉,她总见过猪跑 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老皇帝点了点头,微笑道:“姑娘果然深明大义,不亏朕疼你一场。这摇光国如此可恶,公然挑衅我天璇国的尊严,如不讨伐它,那就太说不过去了!龙符月,朕命你随九皇子出征,讨伐摇光国,给摇光国一个教训!” “是!”龙符月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等答应完毕,才弄明白老皇帝说的是什么,不由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老皇帝居然派她出征打仗?!她又不懂排兵布阵,让她去做什么?这老皇帝不会是想变着法子整她吧?! 似乎也看出了龙符月心中的疑惑,老皇帝接着说道:“放心,你是个女孩子,不会让你带兵,你只要辅佐九皇子即可。这摇光国巫蛊之术甚是厉害,有你在他身边,会比较好一些。” 哦,原来如此! 龙符月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自己懂巫蛊之术,而老皇帝要攻打摇光国会很用得着,所以老皇帝才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她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晚餐!她这什么护国郡主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攻打摇光国的事情就这么被决定了下来。从头至尾,凤千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却看的所有的人身上都冒凉气。 龙符月更是几乎不敢看他。心里却在暗暗叹息:“唉,小羽毛师兄,你天性风流,属于花心大少的一种,你这样风流如果娶了我,对你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所以,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这些话她自然不能说出口来,看了看老皇帝,问道:“万岁爷,您老人家已经封民女做了郡主,那民女实在不方便再住在九王爷的府上,是否能给民女一栋单独的宅子?民女不求奢华,但求能住人就行。” 老皇帝微怔了一怔,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朕会为你建一座郡主府,不过这却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建好的,要不,你暂时先住在九王爷那里,等出征凯旋回来,你的郡主府也就建的差不多了。 不是我要寻找的怀抱 是他灌醉她的 老皇帝目中有光芒一闪,忽然微微笑了起来:“羽儿,你是成心把她灌醉的吧?你够聪明!” 凤千羽从容一笑:“父皇过奖了,是这个丫头自己没出息喝多了。可不关儿子的事,儿子先告退了。” 老皇帝沉吟了一下,摆了摆手:“好,你带她去吧。不过明天一定要让她回自己的宅子。” 凤千羽淡淡地点了下头:“儿臣自有分寸,这就告退了。” 也不管周围那些五光十色的目光,抱着龙符月一径去了。 迷迷糊糊中,龙符月似感觉被人抛在一张大床上,她睁开朦胧的大眼,依稀仿佛这大床有些熟悉。 忽觉一股辣味冲入鼻中,她不由打了一个喷嚏,头脑清醒不少:“呼,什么东西,好辣!” “辣?你的歌更辣!” 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头顶传了过来。 嘎!她心中蓦然一跳,酒意醒了一大半,一骨碌爬了起来,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邪魅的眸子,他双手抱臂,斜倚着床头,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上是一抹莫测的笑。 “那个……我怎么在这里?”龙符月抱着脑袋拼命思索,依稀仿佛记起了自己在皇家宴会上的事情:“我记得,我记得你的皇帝老子好像赐给我一座府邸……我,我该去那里的。” 她一骨碌跳起来就想跑,但毕竟喝了太多了酒,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头。她忙扶住床沿,狐疑地看着凤千羽:“你,你把我带回来的?” 凤千羽淡淡地道:“你醉的大出洋相,像唱猴儿戏似的,我不把你带回来,你还不知道要出多少洋相来。” 龙符月一愣,想了一想,她对那又唱又跳还是很有印象的…… 她忽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好不容易才做了郡主,这下子她的淑女形象全毁了!再想想自己之所以会喝醉全怪眼前这个人!是他灌醉她的 你怕不怕鬼 黑沉沉的大宅子 凤千羽一张俊脸却变的有些铁青起来,他凉凉地看着她:“小丫头,你不相信?” 龙符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咯咯笑道:“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鬼宅?都是人自己吓自己啦。”心中却道:“老皇帝正是用着我的时候,怎么肯把我送进鬼宅?吓坏了我,可就没人陪他的宝贝儿子出征了……” 凤千羽忽然冷笑起来:“很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请便!我叫人把你送过去!”转身而去。 龙符月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就放了自己,不由呆了一呆,暗衬:“莫非他说的是真的?那真是一幢鬼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话一出口,再想收回那可就难了。 不大的功夫,来了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后面是一乘两人抬的小轿,这侍卫对着龙符月施了一礼:“郡主,请!” 龙符月没有法子,只得上了小轿,离开了凤千羽的王府,在城中绕过几条大街,来到城西一幢黑黝黝的宅子前。 那两个侍卫送到这里,停下了脚步,一挥手,那两个轿夫也停下了轿子。龙符月自轿中走出,抬头看了看。见面前是好大一处宅院,在外面看,这宅子比凤千羽的王府也小不了多少。只是里面黑暗一片,半点灯火也无。 她心中咚地一跳,问道:“这里就是三王府?” 那侍卫点了点头:“是。郡主请自行入内,小的们也好回去交差了。” “什么?你们还要回去?小羽……你们王爷没给我派个仆人么?”龙符月回头望了望那黑沉沉的大宅子,心里忽然慌慌的。 “这——我等不知。王爷还等着我们回话,郡主,保重,属下们告辞了。哦,对了,这是王爷为你预备的蜡烛和火折子。”这两个侍卫抬头看了看那幢宅子,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恐惧,也不等龙符月再说话,将蜡烛和火折子塞到龙符月的手中,偕同那两个轿夫,回身就走,生像后面有恶鬼撵似的 这是我的房子,快滚 你胆子倒真不小 你知道我会来 龙符詌uo读艘汇叮?偷鼗刈?罚??吹椒锴в鹉嵌韵脸ざ?然蟮捻?诱?γ忻械乜醋潘?Ⅻbr /> 龙符月瞪大眼睛看着他,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一只鬼。 这丫头不会是吓傻了吧? 凤千羽顺手拍开了她的穴道,捏了捏她的脸颊:“回魂啦,小月月。” 龙符月眼珠转了一转,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个坏蛋!你怎么才来?!” 凤千羽愣了一愣,苦笑道:“你知道我会来?” 龙符月擦了擦眼泪:“当然!这个宅子真是个鬼宅,你既然知道,怎么会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听到她这一番言辞,凤千羽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俊脸一绷,道:“我本来想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的,但你如果在这里吓死了,那我去哪里找能和我一起出征的蛊师去?” 他虽然臭着一张俊脸,心中却还是有些佩服这个丫头的胆量的。 这个丫头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了上来。 他的速度远比她快的多,当她在大门外徘徊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挨进来,小脸上一片惊惧,他又感到一丝好笑。后来看到她一惊一乍的进进出出,他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女鬼,但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幻影,,而且他也有心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教训,所以便忍着没有出手。 躲在暗处,看这个丫头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但胆子却实在不小,居然敢一个人向鬼屋里猛闯,听她喊的那些话,他险些没失声笑出来。 再后来,他便跟着她进了后院,眼见她被僵尸围困,这才跳了出来。 龙符月埋怨归埋怨,此刻伏在他的怀抱里,只觉无比的心安,看了看周围眼见围过来的僵尸,也不再那么害怕,月兑口说道:“你老爹太变态了吧,怎么给我一个鬼屋住?丫的,我要是被吓死,谁陪你去打仗啊? 它们要抓着我们了 他居然又回来了 小狐狸碧油油的眼睛里闪现出极亮的光:“不错!它们都听我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滚离这里,不然,我就让它们把你活活抓死,反正你那帮手也走了,没有人再是它们的对手……” 它一句话还没说完,忽听房基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小狐狸,谁说我走了?欺负一个女孩子可实在对不起你这狐狸上仙的称号啊。” 房顶上站出一个人来,飞扬的长发,一袭白衣如雪,懒洋洋的笑容,正是凤千羽。 他居然又回来了! 那只小狐狸吓得身子微微一僵,一只小爪子飞快地舞动,尖尖的小嘴里吐出了一个个奇特的音符。那些原本不动的僵尸蓦然又像清醒过来似的,团团围了过来。 那只小狐狸趁机身子一缩,四只小爪子抱着那个包裹像个球似的滚动起来,它滚动的速度如同闪电,一溜烟地向着后院方向就滚了过去。 也几乎就在这同时,有四五个僵尸那凌厉的爪子已朝着龙符月面门抓了过来! 凤千羽吃了一惊,身形一闪,已经扑至龙符月的跟前,想都来不及想,一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凭着直觉立刻一剑平封,将面前所有空门都挡得滴水不漏,足尖一点地向后用尽全力掠出——那样一封一掠,看似简单,却已经是他所有武学修为的极至。 嚓嚓之声如同繁弦密奏,无数青黑的指甲被他削落下来,落在地上,指甲中竟然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凤千羽脸色一沉:“这只小狐狸精看来是被逼急了,居然弄了些真僵尸出来!这些家伙不怕刀剑,不知疼痛,那可是让人头疼!走,我们去找那只狐狸,杀了它这些僵尸就做不了怪了!” 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龙符月,忽然飞身而起,在那些僵尸头顶一掠而过。 那些僵尸虽然厉害,但到底是受人操控,动作极为僵硬,转动不灵,所以凤千羽带着龙符月很轻易就冲出了它们的包围圈 一把火烧了吧! 凤千羽更不迟疑,带着龙符月转眼间冲到了后院,后院中和刚刚没什么区别,花木扶疏,看不到一个人影。 龙符月微微皱了皱淡眉:“难道又让它逃了?” 凤千羽沉吟了一下,道:“不会的。这只狐狸不是一般的爱财,它抱着那个包裹,跑不远的。我们找找看。” 二人分头寻找,那些僵尸也就是那一击厉害,此刻便像是失去了控制,摇摇晃晃的在前院晃荡,并不追进来。 二人分头找了一会,忽听龙符月在后园的东南角处叫了一声:“在这里!” 话声未落,凤千羽已经落在她的身前,顺着她的手指一看,见那个锦缎的包裹好端端地摆在那里,里面的瓶瓶罐罐没有丝毫破损。那只小狐狸却没了影子。 凤千羽微微皱了皱眉,身子闪电般把四周检查了一番,几乎连地上的老鼠洞也不放过。可连一根狐狸毛也没找到。 “难道那只狐狸逃跑了?”龙符月满月复的怀疑。她看了那个包裹一眼,心中蓦然一动,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弯子,自包裹中取出一只瓷瓶,高举过头,大声道:“小狐狸,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宝贝摔碎!” 风呼呼吹过,周围没有一丝动静。 咦,那只狐狸难道真跑了? 龙符月微微皱了皱眉:“臭狐狸,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摔碎!哼,如果你还是不出来,我连这府里的东西全部摔碎。”。 凤千羽心中一动,笑眯眯地道:“摔碎太麻烦了,一把火烧了吧!我去点火……” 他这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忽听一声尖叫:“你这对败家的男女,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烧啊?!” 墙角处一团雾气冒出,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凭空出现,它瞪着两只碧油油的眼睛,紧紧地盯住龙符月手中的那个包裹,尖声大叫:“把它放下! 贪财的小狐狸 我每天都赏给你一只乌鸡…… 龙符月小嘴一撇,道:“什么叫偷拿?我这叫光明正大的拿好不好?皇帝已经把这个宅子赏给我了,我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这只臭狐狸管不着!” “你……你……这是我的宅子,我的东西,这宅子一直是我在打理着,凭什么臭皇帝一句话就全成了你的?这是我的,我的!我的!” 它一连说了几个‘我的’。一张狐狸脸上居然全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龙符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宅子没有人住也这么干净,原来是你这只小狐狸打扫的。没想到你还是只很勤劳的小狐狸……” “哇,这小狐狸这么爱干净,要是能把它养成宠物倒也不错……”龙符月心中暗暗盘算着。忽然笑眯眯地道:“喂,小狐狸,我和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那只小狐狸见她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小脑袋里警铃大作,戒备地看着她:“商量什么?” 龙符月笑道:“这座府邸无论你同不同意,皇帝都把它赏给我了,所以你如果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那就答应做我的管家……” 她看到那只狐狸张了张它的小尖嘴似想说什么,忙接着说道:“放心,你名义上是管家,其实还是这里的主人,这府里的一切还是你打理,我只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而已。你看,只要我们相安无事,皇帝就不会再把这个宅子赏赐给别人……” “哼,他赏赐了别人我也不怕,我有法子把他吓跑的。”小狐狸很臭屁地说。 “是啊,可是——我听说老皇帝知道这个大宅子闹鬼,现在正寻找驱魔师到这里来捉鬼,你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能斗所有的驱魔师?一旦碰到一个厉害的。不要说这个宅子,即便是你这条狐狸命也保不住了。对不对?” 小狐狸低下了头,似已被她的话打动。龙符月趁热打铁:“你一定好长时间没吃到鸡肉了吧?你只要好好地打理这个府,我每天都赏给你一只乌鸡…… 我饿了 居然请太子吃了闭门羹!所有的人全部呆住,眼见着太子的一张俊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黑……色彩那叫一个丰富。 太子的一双拳头握了个死紧。 龙符月,你够狠!居然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哼,咱们走着瞧! 他一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龙符月关上了门,一溜烟似的跑回屋内。 屋内,那只雪白的小狐狸蜷曲着身子,窝在她的床榻之上,眯着一对狐狸眼,甚是惬意。 看到龙符月脸色不善地进来,它一骨碌跳起来,圆睁着碧绿的眼睛:“喂,喂,你干嘛一副这样的表情?像要吃了我似的。” 龙符月忽然笑了,伸出手模了模它的狐狸毛:“会打扫庭院,收拾屋子?” “会!” “会读心术?” “会……” “那我的**权在哪里?你这只臭狐狸凭什么偷窥我的内心?!你这叫侵犯人权好不好?!”龙符月抓住它的狐狸皮,一把提起了它,气急败坏地瞪着它。 小狐狸四只小短腿拼命挣扎,叫道:“你以为我堂堂狐狸上仙稀罕读你的心啊?还不是我不方便出去拒绝,而你又一副想要答应下来的样子,我着急了,才用这一招的嘛。这也叫心灵交流,我们用心灵来交流……” “砰!”小狐狸头顶吃了一记爆栗。 “哪个和你心灵交流?!以后不许你读我的内心!”龙符月抓着它颈上的皮毛,和它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好了,好了,以后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不读你的心就是了。小气吧啦的丫头,你以为我稀罕啊。”小狐狸被她瞪的浑身的毛几乎都要竖起来。 “这还差不多!”龙符月把它扔在了地上。 小狐狸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随即又一跃,跃上了床头,把身子一蜷:“好了,你该去给我弄鸡吃了,我饿了。 老娘想法去偷只鸡回来 霸道的管家 龙符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只小臭狐狸,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读我内心的想法,该死的,在这个家伙面前,我一点**权也没有了。” “它会读心术?”凤千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是啊!我心里想什么这个家伙全都知道,而且还在心里和我说话交流。”龙符月气呼呼的。 “哦,原来是这样。”凤千羽点了点头,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算计:“嘿嘿,以后我要把这只狐狸贿赂好了,那这个丫头的心事不就全知道了?” 龙符月尚不知道自己话里有多少漏洞,赌气道:“这只臭狐狸再读我的心,我就不要它这个管家了!” “晚了!不要可不成,你已经和我订了契约了。你就是我永远的主人,我也就是你的好管家了。”那只小狐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该死!臭狐狸,你再用这读心术和我交流,我就杀了你!”龙符月几乎要抓狂了。 “喂,哪个用读心术了?我这是用正常方法和你交流啊。”那只小狐狸又踱了回来。它的小肚皮吃的圆滚滚的。尖尖的嘴上还有一根鸡毛。 龙符月一愣,这才发觉这狐狸果然是用正常语调说的话,正想松口气,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叫了起来:“什么契约?我什么时候和你订立契约了?” 小狐狸慢条斯理地伸了伸懒腰,又用小爪子抹了一把脸,把那根鸡毛揪了下来,这才说道:“就在昨晚上啊,你能给这府中添置东西,又能天天让我吃鸡,我感觉这买卖确实不错,我们可以长期合作一下。所以我想来想去,就和你换了血了,订立了契约,所以,以后你会是我永远的主人,一辈子给我鸡吃……” 晕死!有这样霸道的管家吗?自己要一辈子给它鸡吃,***,那她是不是一辈子要和鸡打交道了?! “等等!换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龙符月一脸的纳闷 卖身契约 嘿嘿,说起这个,小狐狸可心虚了:“昨晚你睡着以后,我——我偷偷地咬破了你一根手指,取了你一点点血就成了。” “什么?你咬破我的手了?”龙符月脸色变了一变。晕死,被一只狐狸咬到,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抬手看了看十指,果然看到在左手食指上,有一个浅浅的血口,已经结了痂,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死狐狸,臭狐狸,没经过我同意,谁让你和我订什么见鬼的契约的?”龙符月双目圆睁,伸手就去抓那只小狐狸。 那小狐狸早有防备,哧溜一声钻到了凤千羽的背后,露出它那颗狐狸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龙符月:“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如果不订立契约,我就无法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龙符月一愣:“你只能读和你订立契约的人的内心?其他人不行?” 小狐狸的脑袋大力地点了点:“嗯,对啊。要不然我费这么大的精神和你订立契约做什么。” “丫的,臭狐狸!我要掐死你i”龙符月彻底怒了,跑过去就要抓它。 小狐狸的身子滑溜异常,围着凤千羽团团打转,龙符月不要说抓住它,就连一根狐狸毛也休想抓一根。 小狐狸边跑边叫:“喂,喂,臭女人,能和我这个狐狸上仙订立契约是你的荣幸,普通人我还看不上眼哩。你不是希望我做你的管家吗?这样我就能为你做一辈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去你的荣幸!把你的这份荣幸送给别人好了,老娘不稀罕!臭狐狸,老娘不希望被别人控制,尤其是一只小狐狸的控制!”龙符月几乎要抓狂了。 “我不会控制你啦,你只要给我鸡吃就好,再说,我也能帮你做不少事,你不会吃亏的。”小狐狸拼命推销着自己,一对狐狸眼眨也眨的,来证明和自己订立契约的好处 快被晒成人干了 估计不会是有什么龌龊念头…… 凤千羽看也不看她,淡淡地道:“不成!现在已经接近摇光国过境,兵贵神速,越快对我们越有利。” “可……可这样下去,你的士兵会中暑的!你瞧瞧我,脸上都快被晒成黑炭了。”龙符月仰起小脸让他瞧,这几天在沙漠上晓行夜宿的,她娇女敕的小脸几乎晒月兑了一层皮,原本粉女敕的小脸现在红通通的。花苞一样的小嘴也有了一些干裂。 凤千羽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忍,情不自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符月,忍一忍吧。” 自身上解下一个水壶,递给了她。 龙符月叹了口气,对调兵遣将之事,她不算很懂,自然不能多加干涉。 又行了半日,直到天完全黑透了,大军才扎营。 龙符月要累瘫了,她几乎是滚下了骆驼,两条腿更不像是自己的。她正想向自己的小帐篷里钻。凤千羽一把抓住了她:“今夜你在我的帐中歇息。” “为什么?”龙符月有点纳闷,睁大了眼睛。 凤千羽眼眸一眯,淡淡地道:“这是军令!哪来这么多的为什么!” 挥了挥手,命兵士把她的小帐篷收了起来。 龙符月几乎有些气结,这个家伙,一到军营里,霸道了不少。 她看了看四周,周围的士兵都忙着安营扎寨,没空看这边的风景。 她皱了皱淡眉:这个家伙这次没带家眷,不会是……想让她充当姬妾的角色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小脸红了一红。又一想:“他这一阵对我君子了不少,估计不会是有什么龌龊念头……” 再看凤千羽,这家伙就像是铁打的,这会子也不歇着,居然去巡查军营去了。 军令如山倒,她想不遵从都不行。只得跑到他的大帐中,大帐中居然放了两张床榻,龙符月早已累的不行,扑到其中一个上面,没半分钟就睡了过去 乖乖的,别动 军令如山倒,她想不遵从都不行。只得跑到他的大帐中,大帐中居然放了两张床榻,龙符月早已累的不行,扑到其中一个上面,没半分钟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时分,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棉被。 沙漠的气候就是怪,白天天气热得能在沙子上煎鸡蛋,夜晚的时候,又冰冷彻骨,穿着厚厚的衣衫还觉得冷。 她刚刚太累了,穿着一件单衫,扑在床榻上就睡着了。如没人给她盖棉被,她铁定会感冒。 她抬起身子看了看,帐中烛光摇曳,凤千羽坐在帅案前,面前摊开了一张羊皮地图,俊眉微锁,似在思索什么。 也不知是为什么,龙符月竟然不忍心打扰他。只趴在被窝里,怔怔地看着他。 这样的凤千羽是不多见的。几乎让她有些失神。 凤千羽似觉察到什么,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醒了,小猪?” 龙符月心中‘砰’地一跳,似漏跳了半拍,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你才是小猪呢。现在有三更了吧?你怎么还不睡?” 她索性爬出被窝,穿着单衣就跑到他的身后,深夜的寒意袭来,瞬间冰冷了她的手足,她抖索了一下,却不肯退回去。看了看他的地图,在她看来,那些东西和鬼画符没啥区别…… 唉,这古人的东西就是不先进,哪如现代地图那样,一目了然的。 一件长衣披上了她的肩头,接着腰间一紧,她被他搂到了怀中,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温暖气息,龙符月心中一跳,微微挣扎了一下。 凤千羽却把她箍在怀中:“乖乖的,别动。” 龙符月有点纳闷,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却见他一双眸子依旧锁定在地图上,眉宇间有一丝隐忧。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龙符月看着他。 凤千羽沉吟了一下:“咱们的大军已经出发半个月了,按理说,摇光国应该早已得到消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家伙真不好糊弄 你认识这东西 在铜棍后还装了一个摇杆,旋转摇杆其叶片旋转有点象电风扇,这种工具可伸可缩…… 龙符月看到这个东西,感觉有些眼熟,想了一想,忽然叫了起来:“咦,这不是旋风铲么?” 凤千羽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认识这东西?” 龙符月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看,点了点头:“这东西的模样真像鬼吹灯里面盗墓用的旋风铲,哈哈,这东西本来用于盗墓的,原来在这里倒成了潜沙兵士的工具。” 凤千羽心中一动,又弄上了几具尸体,无一例外的,每个死尸手里都有一个类似旋风铲的东西。 凤千羽沉吟了一下,忽然一拍手,有几个将领急趋向前。凤千羽道:“吩咐下去,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波攻击,第二波攻击只怕很快就要来了!让将士们小心!” 他这一道命令刚刚吩咐下去。天空中忽然炸开了一个火箭。火箭射入暗沉的天空,炸开了一个鲜红的火花,随风飘散。第一只未落,第二只又接着升了起来。 凤千羽手一紧:“第二波敌兵来了! 远处蹄声骤起,一群人马,手拿长刀,直冲过来。刀光耀眼,马蹄声乱。声势十分惊人。 凤千羽站在帅帐的暗影处,手一挥,无数埋伏的士兵冲了出来。登时将那一股进犯人马围困住。 这些士兵右手挥舞鬼头刀,左手持盾牌,盾牌护住身形,鬼头刀直砍马腿。 刹那间,只听键马悲嘶声,狂呼惨叫声,刀剑相撞声混合在一起,响彻在这荒凉的大漠之中。 鲜血染红了黄沙,四周也点起了火把。 龙符月毕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残酷的战争场面,眼见着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沙地上,很快到处都是断肢残体…… 龙符月脸色煞白,躲在凤千羽的身后,怀里紧抱着那只小狐狸,她紧张的太用力了,好悬没把那只小狐狸给憋死 弱肉强食 凤千羽却还没有回来…… 龙符月吓了一跳:“他……他追敌去了?” 那名将士一躬身道:“不错!元帅好像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破绽,所以带兵追过去了。” 龙符月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打量了那个将士一眼。见他年岁虽然不大,但眸子里透着一股精明强干,再看身上的铠甲,便知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便问道:“你是?” 那人一躬身道:“末将是元帅麾下的副将张云龙。 龙符月点了点头。想到以凤千羽的聪明,知道他此去必不会吃亏。现在又派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将领守卫营帐,想必不会有什么意外。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又在帐中坐了一会,便走出账来,兵士们都在打扫战场,风砂,烟火迷漫中,满地俱是鲜血淋漓的死尸,闪动的火焰,瞧着一张狰狞的面目,凄惨的景象,叫人瞧了一眼便永生也难以忘记。 龙符月微闭了眼睛,不敢看那些狰狞的面容。她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将士全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给伤员包扎伤口,重新支起被砍倒的帐篷,清点人数,掩埋死尸…… 龙符月知道此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先回到帐篷,略略休息了一会。但心中七上八下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又一个时辰过去,天空中露出了鱼肚白,凤千羽却还没有回来。 龙符月在帐篷中再也待不住,索性又走了出来。 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映红了天边的云团,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笼罩上了一层霞光,大地上的一切东西,都被映成了金红色,浓重的色彩,在天地间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哇!好美!龙符月几乎被大漠上这美景震撼住。天璇国的士兵虽然常年征战南北,但这大漠不少人却都是第一次来。也不禁被这美景迷醉。 龙符月看了一阵,忽听侧方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必须支持着活下去 她干裂的嘴唇张了一张,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忽觉膝盖下方一疼,似压住一个尖尖的东西。她有些纳闷,用手一扒,不由一声尖叫。 她这一扒竟然扒出一具干尸,全身的水分都已消失,大睁着黑洞洞的眼眶看着上苍,嘴唇干裂,皮肤干燥而薄脆,宛如风化的羊皮纸……。一看就是活活渴死的。 龙符月几乎坐倒地上。她不会——也这样活活渴死在这里吧? 一想到自己或许有可能会变成眼前这具干尸,龙符月就不寒而栗,她蜷缩在一颗大树后的阴影里,抱紧了已经有些开裂的双臂,大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小狐狸:“你……你有没有法子逃出这个地方?” 小狐狸摇了摇它的小脑袋:“我也是第一次来沙漠呢。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 晕,原来这个狐狸上仙并不是万能的!而且方向感和她一样差! 唉,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龙符月只觉头几乎大了一圈:“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成为这天上苍鹰,地上虫蚁的美食?” 不!决不能!无论如何她也要拼上一拼。凤千羽或许正在找她,她必须支持着活下去! 她拼命思考着关于沙漠中生存的知识。幸好她在现代的时候,看的杂书比较多,她又偏爱看探险猎奇类的。其中有一些书上也讲了简单的沙漠求生存的方法…… 现在最紧迫的任务便就是找到水! 这里都是干死的胡杨林,想必这附近也没有水,而她是被大风给刮到这里来的,现在根本辨不清该向哪个方向走。必须趁没月兑水前找到水源。不然她死定了了。搏也要搏上一搏! 龙符月一咬牙,站起身来,她身上被风沙割破了许多口子,许多地方都渗出了血丝。那只小狐狸在她身上的伤口处都舌忝了一舌忝,说来也怪,被它舌忝过的地方,都止住了血流 你也是穿越来的 又一个黑夜来临了 龙符月拍了拍它的头:“不要难过撒,万事都有定数,或许你来到这里,就能化解你那一道劫了。好了,我们走啦。现在先逃出这个见鬼的地方再说。” 小狐狸看了看日头:“好吧,我们就朝一个方向走,现在是下午,太阳在西方,那么我们背着太阳走,向东走走试试。” 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碰运气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人一狐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东走去。 这小狐狸还是有些本事的,只要是不是吃进肚子的,它都能变出来。掰断一根胡杨木,它变出一柄纸伞,虽然这纸伞沉的要命,好歹能遮一遮太阳光。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龙符月只觉嗓子里干得几乎冒出了火,但是四野茫茫,却还是半片绿洲也看不到。 龙符月双腿走得又累又麻,每迈一步,几乎就是千斤重。更要命的是,她直到现在也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又一个黑夜来临了,天上繁星闪闪烁烁,在龙符月眼里,都像是一个个的水滴,大漠的月亮似乎也比别的地方圆,像个大号的烧饼,挂在那里,让她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夜晚自然是不用太阳指路,好在小狐狸认得北斗七星,根据北斗七星定位,总算是没走错方向。 又走了两个多时辰,龙符月再也走不动了,扑倒在一座沙丘上,喃喃说了一句:“歇歇吧,再走我就累死了!” 小狐狸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一人一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歇了下来。 白天的燥热已经无影无踪,夜凉如水,龙符月衣衫单薄,又累又渴又饿,冻得直打哆嗦,小狐狸二话不说,跳到她的怀中,它的身子像个小小的暖炉,抱了它一会,龙符月总算是止住了发抖。 只是焦渴的感觉却不曾稍减,她的嘴唇早已干裂,此刻连舌头似乎也干裂了。到了此刻,她连一句话也懒得再说 狼群1 神仙?还是妖怪 这情景诡异至极,龙符月几乎看的呆住,她虽然不知这人是敌是友,但最起码不会葬身狼月复了。 她看到小狐狸眼眸中也露出迷乱之色,但它到底是修炼成精的仙狐,似已察觉到不对头,小脑袋拼命摇晃,似想摆月兑音乐的束缚, 龙符月心中一动,用手堵上了它的耳朵,小狐狸身子一震,这才真正清醒过来。一双碧油油的眼睛望着那个白衣人,忽然流露出一丝恐惧,钻入到龙符月怀里,两只小耳朵自动闭合,紧贴在那里,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如不是在这么诡异的状况之中,龙符月就要笑出来。模了模小狐狸的脑袋,眼中流露出温柔。 她和小狐狸同生共死这么一次,感情自然近了许多。 那笛声越来越急,群狼现在就像疯狂了一样。忽然互相撕咬起来,鲜血在喷溅,惨吼声和撕咬声响成一片,在这一片混乱声中,却丝毫也盖不住那袅袅的笛声。 不大一会,群狼已经死伤殆尽,沙丘上遍地都是狼藉的狼尸。 龙符月被这种场景惊的呆住。 这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在这荒漠之中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竟然用一曲笛音便横行沙漠的群狼杀死! 神仙?还是妖怪? 她一颗心噗噗激跳,虽然是这个人刚刚救了自己,她却无来由地感到一丝惧怕,脚下像是生了根。不敢走过去。 直到最后一只狼也呜咽着倒下。笛声才慢慢停歇。那人看也不看龙符月这边,掉头便走。 龙符月吓了一跳,她好不容易看见人,如何肯放过。 情不自禁追了过去:“停下,等一等。” 那人的步子如同行云流水,松软的沙地上,却一个脚印也没有,如同在沙地上飘动。龙符月在后面拼命追赶,却越追越远。 龙符月看着他那飘忽如风的身形,隐隐有些熟悉,忽然心中一动,叫道:“大师兄!你是大师兄么? 我才不是宠物! 倾国倾城 我不会带着你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额头有一根黑线冒出。这丫头,这是什么破形容词?!倾国倾城不是比喻美女的吗?她怎么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呢?” 龙符月眼珠转了一转,她现在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可不敢随便说实话,小嘴一撇,半真半假地道:“我是和师兄来到这里的。遇到风暴失散了,幸好碰到了你,大师兄,不然我就喂了狼了。大师兄,你既然说自己是沙漠人,那你一定知道出去的路对不对?现在离最近的城还有多远?我累死了,好想找个客栈歇上一歇……” 那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此处离最近的绿洲少说还有两天的路程……” “两……两天的路程!”龙符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会?!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晕死,她以为在这里碰到师兄,定是离最近的绿洲不远了,哪里想到居然还有两天的路程?!她的脚都磨起泡了…… 那人淡漠地望了她一眼:“我是追踪这群狼来的,如不是碰到那黑沙暴,一天前它们就应该不在了。” 龙符月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大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别人对沙漠里的狼群都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倒找上了它们?” 那人淡淡地道:“它们对沙漠里的人危害极大,我既然碰到,自然不会放过它们。” “哇,原来我的大师兄还是一位侠客!呵呵。大师兄有一颗慈悲心肠,一定会带着符月走出这片荒漠的,是不是?”龙符月猛拍这人马屁。小手已牵上了这人的衣袖。 那人似不习惯有人太过亲近,衣袖微微一拂,拂掉龙符月的小狼爪,身子流云般地一退,就退离了龙符月的三丈之外。 他的墨黑的眸子里是冰冷的淡漠:“你错了,我说的两天的路程是指我的脚程,如带着你么,最少要再走三天。而我身上的食水也仅够我两天使用。所以——我不会带着你! 你如果死了,我就会扔下你 龙符月睁大了眼睛,不知他想干什么。 这家伙不会是渴疯了,来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吧? 那人看了看树根,面上微微有些喜色。雪袖一扬,地上的沙子便像受什么吸引,纷纷飞了起来,落在了两边。不大的功夫,地下很快出现了一个大的沙坑。 小狐狸无比好奇,跑了过来,看了看这沙坑,又看了看那人的面色:“喂,你挖坑做什么?不会是想把自己埋了吧?” 那人看也不看它,继续‘挖’坑,下面的沙子渐渐湿润起来…… 小狐狸恍然明白:“哇,这里不会有水吧?” 龙符月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她刚刚跑到沙坑边上,就听到小狐狸一声欢呼。她定睛一看。见沙坑底部有一洼水。在月光下晃动着。闪烁着迷人的光。 要不是小狐狸咬着她的衣角,她差点就扑了下去。 那人面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喜色,取出一个扁扁的水壶,这水壶正是龙符月才碰到他时,他给她喝的那一壶,此时自然是空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灌满,又向龙符月招了招手。龙符月忙将自己盛水的羊皮袋扔给了他。 终于羊皮袋也装满了水。沙坑底部的水洼已见了底。 小狐狸跳了下去,低头喝了几口,沙坑底部的水就彻底不见了。 那人微微吁了一口气。一回头,却见龙符月怔怔地看着他。大眼睛里闪烁着微光:“你……原来你已经把水全给我了,怪不得这一天的时间看不到你喝水。” 那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旧不说话。半倚在沙堆上。喝了一口水,又吃了一小块肉,微微叹了口气:“睡吧。” 龙符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你不会半夜里扔下我独自走吧?” 那人眼眸冰凉如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你如果死了,我就会扔下你。 不像是活人…… 两三个向导 破绽 龙符月一愣,这才觉自己有些失口,这人虽然看上去不太像坏人,但到底身份成谜,在没弄清他的底细前,她还是不要盲目说出自己的身份为好。毕竟,这个沙漠是摇光国的地盘,她还是小心一点没错。 她打了个哈哈:“来的人不少……呵呵,做生意么,来的人少了就不行了。” “哦,原来是做生意的,看来你们做的生意不小……”长夜漫漫,那人似乎有了一点点谈性:“在沙漠做生意可不容易,是得有一身好功夫,姑娘想必也深知其中的诀窍。沙漠里的生意利润不小吧?” “呵呵,是啊,是啊,我也懂得一些的。”龙符月谈性也被勾了起来,笑道:“沙漠里的生意可不好做,风沙,狼群,高温,强盗……随便任何一种就要人的命,利润自然也大了一些……” 那人眸子里有流光一闪,淡淡地道:“可看姑娘细皮女敕肉的,可实在不像是沙漠讨生活的人……” 糟糕!只顾谈得高兴,竟然谈出破绽来了! 龙符月心中沉了一沉,张口打了个哈欠:“呵呵,是我,可能是我和大师兄一样,是怎么晒也晒不黑的体质……不好意思,我困了,等醒了我再和你细聊……” 把身子半偎在沙堆上,她也实在是累极了,小狐狸又扑在她的怀中,它小小的身子如同一个暖炉,龙符月抱着它,十分的舒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如雷似的马蹄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跳起来,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羽毛师兄!”这一声叫过,她才忽然想起,凤千羽他们的队伍大部分骑的是骆驼,这会子来的决不会是凤千羽! 她抬头一看,便见十多匹骏马疯狂般向这边奔了过来。马上人整个身子都贴在马背上,像是在逃避什麽追兵。 这些人转瞬便来到她们近前,月光下,龙符月甚至已看清他们的面容 谁捣的鬼? 被抛弃了 那人微微咳了两声,也吃了一点东西,叹了一口气:“睡吧,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龙符月也委实又累又倦,点了点头,靠在沙丘上,睡了过去。 太阳又升起来了。沙漠里的温度迅速升高,也把龙符月晒醒过来。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太阳,打了个哈欠:“太阳都这么高了,大师兄,你怎么不叫醒我……” 一句话没说完,她忽然梗住。那个人并没有在那里!她忙看了看四周,四野茫茫,沙海依旧无边无际,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心中猛地一沉,一下跳了起来,怀中骨碌碌滚出一物,低头一看,正是小狐狸,它蜷缩着身子,依旧酣睡未醒。 龙符月吃了一惊,一向机警的小狐狸怎么睡的像死猪一样?还有,大师兄哪里去了?是碰到了什么危险?还是……他到底扔下了她独自走了?! 她提起小狐狸,一阵猛摇,小狐狸身子抖了一抖,才慢慢睁开眼睛,碧油油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狐狸眼中迷迷蒙蒙的:“怎么睡到现在了?你那位大师兄呢?” 龙符月强压下心头那不好的预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去方便了吧……” 小狐狸一骨碌跳起来:“方便?”它跳上一个高坡,直立着身子四下看了一看:“没有啊,这是大沙漠,一目了然的,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龙符月也爬上了高坡,果然看不到半个人影。唯有远处她们昨夜开始歇脚的地方,有几只秃鹫在起起落落的,显然是在撕咬那几个死掉的马贼。 龙符月大叫了几声‘大师兄’依旧没有人应答,唯有风吹过沙丘,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还不放心,一咬牙,跑到那秃鹫起落的地方。毫无意外的,那里只有几具已被啃成骨架的马贼尸首,并没有她那大师兄的影子…… 她颓然坐倒,眼泪流不出来 他到底是谁? 玉娇龙 似乎有一些不同…… 小蛊妃的视频: 谢谢山而,迷失mm哈! ···················· 龙符月叹了一口气,便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讲了一遍,虽然是短短的几天,她却是在生死线上滚了几个来回,她口才又好,讲起来自然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凤千羽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一颗心却随着她的讲述起起落落,他听的仔细,时不时打断她,问上那么一两句,而且一问便就切中要害,让她想回避都不成。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听这个丫头的描述,那个人似乎真的是我的师兄,可是——可是这个人冷漠无情,而大师兄却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脾气性格实在不像是一个人,那——他到底是谁?他的功夫很邪气,莫非——他是摇光国最为神秘的大祭师?那他为什么要救符月呢?如不出意外,昨夜的书信想必也是他所留,这人看上去冷漠如冰,但是对龙符月,似乎有一些不同…… 一直听她讲完,凤千羽才模了模她的脑袋:“那个男子你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龙符月点了点头:“是啊,这家伙的嘴像蚌壳一样紧,我旁敲侧击的,他就是不说。我也没有法子。” 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再见到他……”语气里颇有遗憾的味道。 凤千羽眼眸一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小丫头,你还惦记着他?” 龙符月看了他的笑容后背一阵发毛,却不怕死地道:“是啊,那人好歹救了我一条命耶,人又长的这么帅,看他这么冷,肯定不是个大种马……”心里加了一句:“是个理想丈夫的人选……” 凤千羽淡淡地道:“其实我也想见见他,当面谢谢他……” 龙符月一愣,傻傻地道:“谢他什么?” 凤千羽邪魅地一笑:“谢他救了我的王妃啊,如不是他,我这亲亲王妃就喂了狼了!” 龙符月小脸又红了,横了他一眼:“切,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了?哼,我才不会嫁给你这匹大种马…… 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凤千羽眼神一凝,白玉般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小丫头,我如果是登徒浪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保持你的清白?” “我……”龙符月小脸又红了,呐呐地道:“呵呵,你府里这么多的争奇斗艳,各色各样的美人,鲜花儿似的,自然是瞧不上我这棵不起眼的小草了……” 凤千羽斜眼睨着她,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眸子里忽然流露出一丝坏笑:“我瞧不上你这颗小草么?呵呵,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看!” 龙符月还没自他的话中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他的俊脸蓦然在眼前放大,他凉薄的唇吻上了她的…… 龙符月头脑中喀地一响,彻底蒙了。 起初只是唇瓣被他用力地吸吮摩擦,用舌尖湿润着她干涸的嘴唇,渐渐地,对方似乎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侵入。龙符月头脑蒙蒙的,心跳如擂鼓,昏昏然中她的唇被轻易地撬开,任人长驱直入。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身下是温软的床榻,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燃烧般的火热。 “唔……”龙符月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龙符月昏昏然,眩眩然,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嗯……” 龙符月不自禁地申吟出声,一张小脸红的如同天边的朝霞,她想推开他,却没有丝毫力气。双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肩膀,搂抱着他的脖颈,让这个吻更加彻底…… 凤千羽本来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却没想到她的唇是如此的甘美,让他不自禁地沉沦 现在要停,真的很难…… 凤千羽本来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却没想到她的唇是如此的芳香甘美,让他不自禁地沉沦。 龙符月如被闪电劈到,那种如被电击过的酥麻瞬间传遍她是四肢百骸,大脑完全空挡,只留一根神经,感应着他带给她的颤栗。 “哦……不……不要……”龙符月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很轻易地把双手禁锢住,禁锢在她的头顶上方,这种姿势异常暧昧,龙符月的一张小脸几乎要燃烧起来。 那吻,那抚模越来越火热,索求也越来越多…… “啊!不,停!”龙符月猛地一震,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彻底要了她了! 她不能害了他! 凤千羽深潭般的眼眸已染上**的暗红,焚身的欲火让他几乎爆炸,现在要停,真的很难…… 他低声诱哄:“乖,小月月,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怎么负责?给她一个名分?然后又让她和他的其他姬妾一样,等待着他的宠幸?或许,别人可以,她却不行! 龙符月忽然大力挣扎起来 “凤千羽!我不是你随意泄欲的姬妾,你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离开你,再也不见你……”龙符月忽然哭叫起来。 凤千羽一震,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直起身,一双眸子有狼狈,也有不解:“符月,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是,为什么不答应?怕我会把你抛弃?还是你心中有别人……”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眸子蓦然一凝,手指拂过她的唇瓣:“符月,无论你愿不愿意,你这一生都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夺走!所以——你还是死了别的想法吧!你以后是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 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我和你一同去 难道——遭遇了什么不测 凤千羽微微一皱眉:“不成,里面不知有什么危险,你的功夫不行,还是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放心,我去去就回。” “你是带我去,还是我自己独个闯进去?”龙符月和他扛上了。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凤千羽第一次被她搅得头疼起来。 “哦,好吧。你可要乖乖的,不要乱跑……”凤千羽只得妥协。 “嗯,嗯,我不会乱跑的。”龙符月俏脸上露出笑容。 她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忽觉后腰一麻,全身登时不能动了:“臭羽毛,你又点我穴道!” 龙符月哇哇大叫。 凤千羽也不理她,将她交给身边的几个副将:“看着她,有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 身形一起,如一道轻烟飞进那座城内…… 龙符月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她已感知到这城中有极大的危险,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几个副将把她围在正中,保护味道很浓。尤其是张云龙,他前一次把龙符月丢失,心里一直很内疚,这时自然是不敢再放松警惕,站在她的身后,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再碰到多么艰险的情况,他也绝不会再把她弄丢!拼死也要护卫她的安全。 又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 城里依旧一片死寂,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无声的寂静,奇怪的寂静,实在比任何响动都要可怕。 龙符月心里如同一百只老鼠在挠,手握紧了又松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城门方向:“他怎么还不出来?难道——遭遇了什么不测?可以他的武功,就算遭遇了什么强敌,也该有些动静才是呀。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恨不得冲进去瞧瞧,但身上的穴道被点,却一步也挪不了。 没有生命的城池,此刻在她眼中看来,却仿佛是个奸猾诡秘的幽灵一 这十万大军都要在这沙漠之中陪葬 诡异的笛声 这——好熟悉的笛声! “大师兄?!”龙符月情不自禁叫了起来。她的嗓门很不小,几乎全场几百人都已经听见。 笛声微微顿了一下,依旧连绵不断地响起, “大师兄,是你吗?”龙符月还不死心,接着张口大叫。 这次笛声连停顿也不停顿了,悠悠地响在了耳边。 龙符月想顺着笛声找找,但这声音忽左忽右,她根本无法确定方位。 她左右看了一看,忽然呆了一呆! 不知何时,这数百将士全站了起来。人人脸上一副悲凉之色,似是远方的游子忽然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又悲又喜,又酸又涩,更有甚者,眼泪渗出眼角,随着脸颊流下。 这些人像被人操纵了灵魂,一步一步向着城中走去。 龙符月大吃一惊,看了看四周,见那几个副将脸上也是一副似悲似喜的表情,和众士兵一道,迷迷糊糊地朝城中迈进。 龙符月知道他们定是被这笛声控制了,这城中不知有什么未知的怪物在等着他们,就这么进去,那可是有死无生。 她自己也有些纳闷,自己为何不受这笛声蛊惑? 不过,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她跑到队伍的最前列,放声喊叫:“你们醒醒,你们醒醒,怎么了?怎么了?” 那些人却像是在梦魇之中,对她的喊声充耳不闻,依旧前行。 龙符月大急,不顾一切地拦在队伍的最前面,想拦住他们。 他们却是神情木然,看也不看她,绕开她继续前进。 这下——龙符月没咒念了。 她一咬牙,也跟在了队伍后面,她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她前脚刚刚踏进城门内,身后的城门便轰然关闭,这声音当真不小,吓了龙符月好大一跳 死缠烂打的女孩子 但也仅仅是笑了一笑,想起凤千羽尚下落不明,她又皱起了眉头,急急地道:“我们还是快些寻找元帅为紧。” 众人点了点头,正要分头行动。无数雾气忽然又自四面八方罩了过来。 这雾起的又快又急,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弥漫了整个天地,街道看不见了,废墟也看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迷失在这片混沌的雾里。让人辩不清南北。 龙符月吃一惊,她刚才听到了那叹息之声,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她却已经听出了他的身份。正是她的‘大师兄’! 他果然是摇光国的人! 怪不得在沙漠中他会抛弃自己独自遁走,只怕那时他也猜测出她的身份来了吧?他没有杀了自己,还为自己请来了救星,应该是对自己很网开一面了。 而刚刚自己的那一声大叫,想必是扰乱了他的心境,所以才会败给小狐狸。现在他调整好了心态,自然是要反扑的。现在是两国交兵,生死存亡的时候,谁手软,那么死的就是谁! 这个道理他在沙漠中便说过一次。自己也不能太天真,妄图他会凭自己短短的一番话便饶过这一众人等,现在,完全要凭自己的本事! “他的本事,只怕不是小喽啰,弄不好,他就是那位摇光国最最神秘的大巫师! 大羽毛说过,摇光国国小力微,兵源极度不足,支撑这一个国家的力量便就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大巫师和大祭师。传闻他俩个有改天换地的力量。尤其是大巫师,已接近于神的边缘。却没想到,我居然会巴着他,硬认成大师兄,他只怕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吧…… 龙符月心中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高喊:“大家不要惊慌,一个拉一个,千万不要走散。我们先出城再说!” 此刻,龙符月俨然成了这一群人的主心骨。众人忙一个拉一个,排成了一字长龙,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蛊祖宗 咬一口出气! 你他妈给我钱老子也不来 伽若大巫师。 凤千羽牵着龙符月的手就站在高台下,沿途又被龙符月破除了数道蛊屏障。 龙符月终于又看到了那位伽若大巫师。 他此时依旧是那一身宽大的白袍,披散着流水一般的黑发,俊逸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 而在他的身侧,坐着一位身穿龙袍的人,三十岁左右,面孔是沙漠人常见的黧黑,他的脸上有着一丝惊慌。 而在地上。仰卧着一位老者,他的双目中有鲜血还在汩汩渗出,身子微有些抽搐,想必还没有死透。 那皇帝一见凤千羽就站在台下,吓得险些自龙椅上摔下去。他颤声道:“他……他来了!” 凤千羽一看清那位大巫师的相貌却是身子一震:“耀白师兄,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伽若大巫师淡淡一扬眉:“九王爷,你认错人了,我是伽若,不是你的什么耀白师兄。” 凤千羽眉峰一挑,脸上忽然现出一抹坏笑:“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是我的耀白师兄就对了。你不认我不要紧,难道你也不想认师父?他老人家可是非常惦记你。” 那皇帝满月复狐疑,看看凤千羽,再看看伽若,脸上现出一丝惊慌——如果自己的大巫师真的是这九王爷的师兄,那自己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忽然叫道:“九王爷,那使者不是朕派去的。是——是大祭师自作主张,现在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也该退兵了吧?” 凤千羽唇角含笑,看了那位皇帝一眼:“我既然已经来了,岂能让你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打发走……” “那——你想怎样?”那皇帝战战兢兢的。 “你说呢?”凤千羽开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手里把玩着宝剑,又向上走了一步,俊脸上看似浑不在意,如同一只慵懒的豹子。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朕……朕愿递降表,向天璇国称臣……”那皇帝越来越紧张,慌忙说道 挑拨 “我如果不愿意呢?”凤千羽俊眉斜挑。 那皇帝尚没有说话,大巫师的嗓音淡淡响起:“九王爷,你别忘了,你的几百号人还困在我的结界之中。摇光国酷爱和平,只要你退兵,我便放了你的人。” 凤千羽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高台周围的结界厉害非常,他刚刚看似不经意地走了一步,其实却花了很大的力气。 他动念极快。这摇光国贫瘠的要命,他便把它完全占领也没多大好处。更何况此次出征纯粹是为了报仇,现在既然首恶已死,他倒不如趁机退兵……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耀白师兄,既然你说了这话,我便卖你个面子,接受这位国君的条约……” …… 白雾终于散去了,那正在雾中盲目奔走的天璇国士兵猛然看到凤千羽,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儿郎们,战争结束了!我们回家!”凤千羽潇洒地一挥手。 “回家!回家!回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脸上是久违的狂热,似乎家就在眼前…… 龙符月也笑眯了眼,终于要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就被晒成黑炭了。 无意中一抬头,正和大巫师那漆黑的眸子对上,他的眸子流转的是——淡淡的怜悯?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莫非——他预见了什么?还是看出了什么?”龙符月心中一跳,险些问出口。 她看了看身侧的凤千羽,凤千羽脸上是漫不在乎的笑,他随手将摇光国的降表放在怀里,看了伽若一眼:“大师兄,你确定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的皇帝并不信任你……” “胡……不对,朕十分相信大巫师!你……你休要挑拨我们君臣的关系!”摇光国的皇帝叫了起来,他本想斥责凤千羽的,但一瞧见他那冷电般的眸子,这‘胡说’二字又缩了回去 你怎么胳膊肘子向外拐 伽若淡淡地瞥了凤千羽一眼:“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兄。” 凤千羽打了个哈哈:“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当你是我的师兄。好,你记住,天璇国的国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拱了拱手,携了龙符月,看也不看那位摇光国的国君一眼,带了一众兵将扬长而去。 龙符月悄悄回头望了伽若一眼,见他白衣飘飘立在那里,如同谪仙,不由暗暗埋怨凤千羽:“大羽毛,你也太坏了,哪有这么挖人墙角的?你是成心想让他们君臣不和是不是?” 此时已出了那座废城,凤千羽回头望了一眼,淡淡一笑:“我就是要他们君臣不和!这国君不值得辅佐,师兄窝在这里也太埋汰他了。不下猛药他也不会离开。” 龙符月瞪了他一眼:“你好阴险!你不怕那国君一生气杀了他?” 凤千羽点了一下她的俏鼻:“你真是个小笨蛋,以师兄的本事,你以为那懦弱的国君能杀得了他么?” 龙符月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话了。过了半晌,忽然问道:“他真的大师兄?我记得师父说他医术惊人,何时他学会了巫术?而且还这么厉害!” 斜眼看了凤千羽一眼:“似乎连你也奈何不得呢。” 凤千羽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蛋,是他也奈何不了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亲亲夫君,你怎么胳膊肘子向外拐?” 心里却暗叹了一口气:“师兄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似乎真的不记得我了……” 龙符月缩了一下脖子,横了他一眼:“你是花心大萝卜,我才不要嫁你……” 她一句话没说完,手腕猛地一紧,凤千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不嫁我想嫁谁?丫头,难道你不喜欢我?” 龙符月心中猛地一跳,小脸微微有些红了 本郡主有赏 不要叫我小孩子 这老皇帝过河拆桥也太快了点吧 她居然也给小狐狸也买了几套,并连吓唬带威胁地让小狐狸穿上了一套。那是一个拉毛的红色小坎肩,小狐狸穿在身上,颇有些现代宠物狗的样子。她本来还想再买个铜铃铛的,小狐狸拼死也不戴,这才罢了。 她直直逛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向自己的郡主府走去。小狐狸无精打采地跟在她的身后,几乎被她气的无力了。它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逛街的女孩子。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而她现在满手满怀的大采购来的衣衫,根本不能抱它,只好苦命地跟在她的身后,四条小腿都走麻木了。 刚刚转过一个街角,郡主府也已然在望,前面忽然跳出数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龙符月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见这几个人都是宫中侍卫的打扮,其中还有一个太监。这太监龙符月依稀仿佛有些眼熟。 那太监上下打量了龙符月一眼:“你是龙符月郡主?” 龙符月心中忽然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你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那太监忽然展开一个黄绢模样的东西:“龙符月接旨!” 接……接旨?晕死,不会是封侧妃的旨意到了吧?怎么不去她的郡主府下旨,却在这里截住她?虽然今晚的月色很好,但要看字还是难了些吧? 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却还是跪下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龙符月恃功自傲,辱慢太子,罪不可赦,自即日起抹去护国郡主的封号,即可捉拿入宫问罪!” 虾米?!龙符月跳了起来。这老皇帝过河拆桥也太快了点吧! 辱慢太子?一定是太子这个死三八去皇帝佬儿那里告状了!哼,正好给了老皇帝一个过河拆桥的理由…… 还不待她分析个所以然来,有两个侍卫已经将她包夹住。 ^^^^^^^^^^^^^^^^^^^^^^^^^^^^^^^^ 今天看孩子了,所以更新的有些晚了。一会八点左右还会有更,敬请期待。木木在此谢谢所有留言的亲,木木很感动,什么也不说了,尽量用更新来回报大家 老皇帝给她下马威 她上个大号也有人在一边盯着 皇上看了她一眼,成功看她吓白了脸,心中暗暗满意,接着说道:“但你刚刚立了大功,倒也能抵消你一部分罪过,所以——” 龙符月听他说话大喘气,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等着他说下去。 老皇帝却不说了,看了她几眼忽然淡淡地道:“龙姑娘也算是聪明的姑娘,我想你明白应该怎么做的。好了,时候不早了,先委屈姑娘一下,朕自会秉公而断。” 挥了挥手:“带龙姑娘去秋香苑,好吃好喝,不许怠慢。 ,自然有小太监过来带龙符月下去了。 龙符月被带到皇宫中的一个小院中。 这小院不大,但看守之人可真不少。居然大门口站了俩,屋门口也站了俩,再抬头看看,房顶上居然也站了俩。 丫的,她的武功又不高,至于这么防备吗? 龙符月满脸黑线,在那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内。 屋内毫无意外的,也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女。看那健壮的胳膊腿儿,就知道这俩绝不是什么善茬,都是眼里不揉半颗沙子的那种。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龙符月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好吃好喝,不可怠慢。 晚饭是两个馒头加一小碟咸菜,外加一杯白开水。 幸好龙符月刚才沙漠里回来,胃口粗糙了不少,再说她逛了一个下午,早已饿得前心贴后心,所以她心里虽然怨念重重,但还是很英勇地吃了下去。她要积攒体力,不吃可不成。 到了半夜,龙符月又郁闷了,她上个大号也有人在一边盯着! 生像她能下个金蛋一样!就差验明正身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夜,满以为第二天皇帝还会提审她,却不料皇帝生像是忘了她一样。 时间就在眼一闭一睁,再闭再睁之间溜走,转眼之间,龙符月已经在这里软禁了三天了! 她也啃了三天的馒头咸菜 怎么也蹦不出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