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医诱拐杀手狂妻》 第一章节 前尘往事 东青国皇宫 一贯清静的锦花宫传出一声紧一声女子的凄厉的呼声,不时有宫女从皇后娘娘的屋中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守候在院面的宫女太监个个惴惴不安伸长脑袋向里面望去,他们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皇后娘娘能平安产下皇子。 皇后娘娘在里面已经呆了整整两个时辰了,倘若皇后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这锦华宫里所有的人都要陪葬了。 “皇后,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屋里产婆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 林皇后面色苍白,额上布满了汗珠,黑发被汗水浸湿,缭乱地粘在脸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猛地一用力,只听“哇”的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孩子终于降生了。 “恭喜皇后娘娘,是一位公主。”产婆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来到林皇后的面前,喜滋滋的说道。 公主?林皇后的心顿时坠入谷底,原本就苍白的脸上越发没有一丝血色。 “把公主交给奴婢吧!”一旁大宫女玉竹赶紧接过产婆手中的公主,又塞给产婆一绽黄金,然后唤来一名小太监把产婆送出锦华宫。 房里顿时静了下来,林皇后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对着玉竹使了一个眼色,玉竹领会,把刚刚出生的公主包好放在一个篮子里,紧接着从外面抱来一名男婴放在林皇后的身边。 “恭喜皇后娘娘诞下一名皇子。” 林皇后鼻子一酸,眼角不由自主地流出两行清泪。 “玉竹,一定要给公主找个好人家让他们善待公主。”林皇后从枕下模出一块玉佩塞到玉竹的手里,哽咽地说道,脸上布满了泪水。 “皇后娘娘请放心。”玉竹重重地点点头,从林皇后手中接过玉佩,然后急匆匆地离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产婆喜滋滋地跟在小太监身后向宫外走去。她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黄金,一直沉浸于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小太监带着她越走越偏僻,直至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公公,您这是把老婆子向何处带?”产婆这才发生事情有些不寻常,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小太监。 “林妈,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奴才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小太监低垂顺眼轻轻地说道。 “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产婆林妈越发不解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要林妈保守一个秘密。”小太监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道。 “保守秘密?什么秘密?”林妈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太监到底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今日不是产下一名公主而是一名皇子。”小太监慢慢地向林妈靠近,盯着林妈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待最后一字落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迹。 林妈捂着胸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太监,身体剧烈抖动,一直攥在手中的黄金“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为什么?” “因为杂家相信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小太监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他撩起林妈的衣摆擦了擦匕首,用手轻轻一推,林奴略显富态的身子轰然倒地。 小太监毫不费力地拖着林妈的一只腿向前走只至一处枯井旁这才停下,手轻轻一挥,林妈的尸体被抛进枯井中。 小太监坐完这一切,从地上捡起那一锭黄金,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御书房,皇上慕容轩神不附舍地坐在龙案前,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奏折发呆。 已经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慕容轩有些坐立不安,把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摔在龙案上,对着一旁的太监德顺说道: “德顺,去看看皇后与贵妃娘娘生了没有?”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打听打听。”德顺应声退了下去。 慕容轩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眼前不禁又浮现前几日出现在皇宫里奇怪景象。 那天夜里他闲来无事与无极道长在御花园饮茶,突现一道金光从天划过落入皇宫。当下心感诧异,询问无极道是何原因。 无极道长掐指一算,面露一丝怪异,说道:“紫薇星即将降生,东青国必因此女而大乱。” 慕容轩大惊。 近期皇后与贵妃都接近临产,莫非与还未出生的婴儿有关? 无极道长洞悉慕容轩的想法,对着微微点点头。 慕容轩当即变了脸色,随即下了一道秘旨,只要是皇后与贵妃产下公主,立刻处死。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时辰了,为何皇后与贵妃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慕容轩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绕过龙案要亲自去查个究竟。 “皇上,皇上,大喜,皇后与贵妃娘娘同时诞下皇子。”这时德顺面露喜色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向皇上道喜。 “当真?”慕容轩霍地脸一喜。 “皇上,老奴句句属实。”德顺恭声说道。 “德顺随朕去锦华宫与芸华宫一趟,朕要去看看朕的皇子。”慕容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面上一片喜色,带着德顺急匆匆向外走去。 ……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在离京城偏远的枫林镇上,一户人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简陋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的少女,此时双眼紧闭,面如金纸,一丝气息也没有。 “楹儿,我的楹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走了让娘怎么办啊?”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拉着少女的手哭天喊地趴在床上痛不欲绝,与她一起痛哭的还有两个年幼的小女孩,大一点的十岁左右,小一点的八岁左右。 “姐姐,姐姐,我不要你走,姐姐。”花芝,花玉嘤嘤哭泣,泪水哗哗地向下流着。 这时沉浸于悲痛中的花氏并没有发现,刚刚紧闭双眼的少女竟然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花楹打量四周,脸上微微一怔。 古色古香的房间,破旧的桌椅板凳,糊着窗纸的窗户,还有古人打扮痛苦不止的母女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中枪身亡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有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楹心里一阵诧异,大脑一片昏昏沉沉,还没有等弄明白,这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强自袭进她的脑里,大脑一阵剧烈疼痛。 花楹一声闷哼,痛苦的闭上眼睛,待疼痛过后,她慢慢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只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又重新活过来了,带着前世的记忆灵魂穿越到一个倒霉的女捕快身上。 花楹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老天还真是垂怜她,刚刚才解月兑出来,没想到又一次坠入这纷繁的红尘之中了。 只是这一次,怕不遂天愿了,花楹的眼里射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这一世,她一定要活出一个精彩来。 第二章节 神秘男子 就在花楹重生那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东青国千岁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九千岁张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此人一身白衣,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在烛光的照耀下男子面如西岭雪,星目墨色深究,鼻如悬胆,薄唇边含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气度精雅高华,似天边白云漫卷舒展,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此时他眼角微微上挑平静而淡然地看着张青。 张青没来由的心里一紧,随后心里一松,这里是千岁府,高手如云,他有本事进来他保管他没本事出去。 “弯月,告诉他我是谁。”俊美的少年漫不经心举起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细细欣赏。 “是,主人。”一个少女从少年的身后闪了出来,年纪大约十三四岁,圆圆的脸蛋上忽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她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对张青说道: “阉贼,你可看好了,站在你面前的便是鼎鼎大神秘莫测的月族少主,月如歌。你还不快来跪拜。” “月如歌?”张青喃喃自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蓦地脸色大变,他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月如歌颤声说道:“你便是月如歌。” 月如歌眼里一丝冷光乍现,手微微一动,只听银光一闪,一截带血的手指跌落在地上。 张青傻傻地看着断了一只手指的手,只到流出鲜血,他才好像突然知道疼痛一般,捂着手指惨叫。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指着我,断你一指,算是对你的无礼与无知薄惩小戒。”月如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张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股惊天的恐惧生生地劈开了他的双眼,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月少主,一直以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您要夜闯千岁府?” “主子心里想什么,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说明么?再说了,我也是绝对不会把主子闲着无聊的事情告诉你的。”弯月鄙夷地看着张青,不屑地冷哼一声。 月如歌浓眉微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弯月。 弯月自知说错了话,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乖乖地站到一旁,低着脑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早知道你这么多话,我就该带圆月出来。”月如歌突地发出一声叹息。 “主子,弯月不敢了,以后弯月绝对会管住自己这张嘴,再也不会把主子无聊的事情说出去了。”弯月面上一阵委屈。 月如歌面色微微一沉,身上的温度顿时低了好几度。 弯月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主子生气,双手捂着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继而把目光落在对面张青的身上,把满月复的怒火洒在张青的身上。 “都是你这个死太监害的,倘若你不问我,我又怎么会被主子叱责,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弯月说完,灵活的身子如利箭一般向张青射去,刚刚还笑容可掬的脸上布满了杀意。 月如歌稍稍退后一步,嘴角微微上扬,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好戏。 张青没想到弯月说打就打,并且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好在张青也不是泛泛之辈,慌乱之下便镇定下来,使出浑身的绝招好报一指之仇。 “弯月,平日叫你练功你不好好练,今日你要连一个残缺之人都打不过,你便乖乖地回月族继续练功,我的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 月如歌淡淡地说道,俊美的脸上微带着一丝笑意,悦耳的声音如同焦尾琴一般动听。 “主子,弯月倘若连个废人都打不过,弯月自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也没更资格留在主子的身边。”说话期间,弯月小小的身子一跃,跳出了打斗圈,一脸得意地看着月如歌。 “你,你这个卑贱的小丫头,你居然敢放蛇来咬本督。”张青紧紧地握着手腕,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弯月,惨白的脸上有烛光慢慢变得乌青,身体顿时渐渐僵硬起来。 “啪!”张青话音刚落,脸上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股冰冷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 “我的人只有我才有资格骂她,倘若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月如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掏出一条锦帕细细地擦着手掌,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杀机,生生地将张青的话逼回。 “谢谢主子。”弯月笑了,圆圆的眼睛如一轮弯月。 “先把他的毒解了,我可不想披着一件乌青的面具。”月如歌眉头轻皱,手轻轻一挥,手中的锦帕飘然落地。 “弯月明白。”弯月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解药,手指一弹,担药丸如弹丸向张青的嘴里射去。 “不要把他弄死了,留着他还有点用处。”月如歌淡淡地看了一眼张青,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弯月的视线中。 “是,主子,弯月一定很小心的。”弯月脆生生地答道,从手中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微笑着向张青走去。 ------题外话------ 求留言,收藏…… 第三章节 偷天换日 “你想干什么?”张青眼中划出一道惊天的恐惧,挪动着才恢复知觉的身子慢慢后移。 “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借你的脸用一用。”弯月笑眯眯地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片子,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千岁府,只要本督叫一声,就有数不清的高手冲进来把你大卸八块。”张青色厉内荏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就叫吧!看看还会有谁来救你。”弯月不为张青的话所惧,晃动着手中的薄刃,脸上笑得如一朵灿烂的花朵。 张青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身体如同坠入冰窖之中。 张青九岁便进了皇宫,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又经了多少凶险,刚刚他的叫声那么大外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只怕千岁府也落入月如歌的手中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千岁府与月族无怨无仇,为何你们要这样做?”张青满脸愤怒地看着弯月,声音尖锐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主子无聊么?真笨,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成千岁的。”弯月不屑地看了张青一眼。 张青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恶从心起,手一动,提及全身的功力,一股凌厉的掌风夹带着轰轰的声响向弯月袭去,眼前着弯月就要毁于张青之下。 “白痴!”弯月鄙夷地看了一眼张青,撇了撇嘴。 张青一阵狞笑,月如歌不在,只要劈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那么他就有机会可以逃出这里,逃出千岁府。 “唉!”窗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只见烛光轻轻一闪,空气凝固了一般,张青的身子突然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立在房中,手掌再也无法向前移动一步。 一股惊天的恐惧划做疾利的电光将张青的瞳眸生生劈开。 这怎么可能?张青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身子轰然倒地,烛光下一根银针在他的眉间轻轻晃动。 “谢谢主子!”弯月冲着窗外甜甜地叫了一声。 “弯月,动作快一点,剥下他的脸皮以后把他制成药人吧!”窗外响起月如歌好听淡然的声音。 “弯月明白。”弯月笑靥如花,举起锋利的小刀以极快极其熟悉手法瞬间从张青的脸上剥下一张完整的血淋淋的人皮。 弯月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刀子娇小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啊!”张青的嘴里蓦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面目全非鲜血淋淋的脸上恐怖至极,血水中一双眼睛隐约可见,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痛苦与恐惧。 过了不一会儿,又从外面进来两个人,面无表情地抬着张青的身子向外走去。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静寂,如不是空气中散发出的阵阵血腥味,刚刚的一切恍然如梦。 ……。 枫林镇 花楹静静地躺在床上,微眯着双眼,摒弃周遭的哭声,开始暗运内力慢慢地自动疗伤。 前身身怀绝技内力深厚,这让花楹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窃喜,倘若把前身的内力与前世的武功融合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一个情况。 花楹心中充满了期待,熟练地把丹田的内气分散了四肢百骸,几个大运周天下来,身上的伤痛竟然好了许多。 花氏依旧还在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随时有昏厥的可能。 花楹秀眉轻皱,收了内力,缓缓地睁开眼睛。 “别哭了!”花楹冷冷地说道。 花氏被花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满脸恐惧地盯着床上的花楹。“你?你?” “我饿了。”花楹自动忽略花氏如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紧接着又闭上眼睛。 “楹儿,你没死?楹儿,你真的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爷一定不会让死去。”花氏愣了一下突然间欣喜若狂向花楹扑去,抱着花楹又是哭又是笑。 “大姐。” “大姐。” 花芝花玉破泣为笑,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连鞋子都顾不得月兑爬上床来扑在花楹的身上。 花楹一声闷哼,陡地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一道杀机一闪而过。 花氏母女三人弄疼她了。 “我饿了。”花楹强忍着挥手的举动,再一次冷冷地说道。 “好好,娘这就给你弄吃了。花芝花玉,你们快下来,大姐身体还受着伤,受不起你们这般折腾。”花氏如梦初醒,抹去眼泪把花芝与花玉从床上扯了下来,推着走了出去。 花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满身疲惫,缓缓地闭上眼睛小憩,并顺便开始整理整理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第四章节 身世成秘 第二日,花楹早早起床,推门而出。 “楹儿,你怎么起床了?赶紧回屋躺下,娘一会儿就把做饭煮好了。”花氏正在厨房忙碌着,一看到花楹不禁一愣,立刻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紧上前去扶花楹。 花楹不露痕迹地退后一步,花氏的手顿时落了空。 “楹儿…?”花氏眼中泛起泪花。 “我出去走走,不用等我回来吃饭。”花楹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从花氏身边闪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 “楹儿,你身上还受着重伤呢!”花氏追了过去。 伤?花楹冷冷一笑。只要不死,这点伤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前世她所受的伤不知道要比这严重多少倍,她都照样挺过来了。再说了前身内力深厚,经过昨晚调息,内力已经恢复了三成,这对花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花楹不理会身后花氏的叫身,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唉!这孩子。”花氏追到门口,门外早已经不见了花楹的影子,她手扶在门框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怔忡半响,转身回屋。 花楹漫步走在街头,看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心中一片平静。 前世她是杀手,活在黑暗当中过着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从未像今天这样坦然走在太阳下走在人群中。这让花楹感觉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前方是一座略显威严的建筑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信步向前走去。 这是县衙门,她曾经工作的地方。 花楹看了一眼紧闭的县衙大门,眼睛一眯,转身向回走。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甚至有几分厌恶。她对武艺高强内力深厚的前身选择去当一个默默无闻无所作为的捕快微微有些不解,甚至有些鄙视。 像这种来钱少风险大又代表正义的职业她一向是鄙视的,她还是比较喜欢杀手这个行业。 虽然提着脑袋过日子,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 而花家眼下已经揭不开锅了,今早她淡淡瞟了一眼米缸,米缸早已经见底了。 看来是要想办法弄点银子了,要不然就要饿肚子了。花楹在心里盘算着,突然停住了转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县衙门,慢慢地嘴角上扬,清新秀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县太爷可是枫林镇有名的有钱人,想必问他借上一点点银子,他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花楹忽然间心情大好,回过头继续向回走。 花氏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是野菜糊糊。 家里已经没米了,仅剩的一点银子给花楹请大夫看病了。 花氏坐在门槛上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愁容,她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唉!要是他爹还在就好了。”花氏又是一记重叹,泪角有些潮湿。 “娘,大姐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花芝高兴地跑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叫道。 “就你嘴馋,赶紧搬张凳子让大姐坐下。”花氏偷偷擦拭眼前的泪水,站起身子笑盈盈地看着花楹,端了一碗菜糊放在花楹桌子上。“楹儿,饿了吧!家里没什么吃的了,就只有菜糊了,明日你就将就着吃吧!” 花楹假装没看见花氏擦眼泪的动作,在一张凳子前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起那碗绿呼呼的菜汤,一口喝了下去。 “楹儿,娘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花氏难过地别过头。 花楹丝毫不在意。为了活命,她不但吃过树皮,而且就连虫子都吃过,这些野菜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她有些奇怪花氏的态度。 花氏对她的态度根本不像一个母亲对女儿应有的态度。 在前身的记忆中花氏一直对她小心翼翼,细心呵护,家里好吃的东西总是让她先吃,新衣服让她先穿,只有吃过穿过剩下的才会轮到花芝花玉,偶尔花芝花也会抗议,但都被花氏压了下去,时间长了,花芝花玉再也不敢提出抗议了。 花楹敏锐地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花芝,花玉,家里没吃的了,娘上山再去挖野菜,大姐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记得把大姐照顾好,不能惹大姐生气知道吗?”花氏喝了一碗菜汤,拿起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擦了擦嘴,提着个一个篮子对着花芝花玉小心叮嘱一番,这才出了门。 花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花氏一直是秀气温雅的,花楹的记忆里也未见过她发过火,一举一动皆现优雅,这是一般山村野妇所不能比的。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是落难的千金小姐还是犯事的官家小姐?这一切让花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手抱在胸前,不经意间隔着衣物她的手碰到一件硬物。 “等一等。”花楹眯着眼睛看着花氏的背影,突然间叫了一声。 花氏停住脚步转过身奇怪地看着花楹,不解地问道:“楹儿,你有什么事?” “把这个东西拿去当了买米吧!”花楹随手从衣领处取下一块玉佩递给花氏。 花氏脸色大变,微带有一丝怒意,“楹儿,娘不是跟你说过这块现佩我们家就是穷死饿死冻死也不能把当了,你怎么忘了?” “这块玉真有这么重要么?”花楹不以为然。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倘若没有了命,要这个死物又有什么用。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花氏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花楹,转身离开了。 第九章节 月如歌的规矩 慕容浩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花楹。 在这离开的一年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思念花楹。花楹的音容笑貌就像是就刻在他的心里,一想起来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酸疼。 他从未停止过想她,也从未停止到过对她的关心,在得知她下山以后,他派人暗暗保护她,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他都了如指掌,为她忧而忧,为她愁而愁。 他怕她寂寞,暗中安排让她当了一名捕快,供她派遣消磨时光,在原定的计划中,等到他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他便会来接她,与她一起快乐的生活。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简单又无风险的工作竟然差点让花楹送了性命。 慕容浩悔不当初。 他原来以为这个与世隔绝纯朴平静的小镇上没有什么凶险,捕快也就是最安全的一个工作,每日里也就是巡巡街走个过场维护地方的安宁,他怎么能预料到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竟然暗藏凶机隐匿着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花楹的武功轻功内力不弱,江湖上鲜有敌手,但是她面对的是一个江湖经验老道身经百战狡猾凶狠的逃犯,这对于从未有对敌经验的花楹来说,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对弈。 等他的人赶到花楹已经身受重伤倒地。 逃犯后来被他的人杀死了。可是他的花楹差点命丧黄泉,一想到从此将再也看不到她,慕容浩心里一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楹儿。”慕容浩长臂一挥把花楹紧紧地抱在怀中,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花楹愣了愣,下意识地就要推开慕容浩。 “楹儿,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至少让我真实在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边。”慕容浩喃喃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脆弱。 花楹的手停在空中,缓缓地垂了下来,轻轻地落在慕容浩的后背上。 看在他刚刚不惜消耗内力为自己疗伤的份上,她就暂时让他抱一抱。 马车里陷入一片静寂,两个人的呼吸彼此可闻。 许久,慕容浩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地放开花楹,修长的手指把花楹垂在脸颊的秀发夹到耳后,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温柔地看着她。 “师兄,我累了。”花楹平静地看着慕容浩,淡淡地说道。 “累了就睡一觉。”慕容浩温柔地说道,扶着花楹轻轻躺下,又体贴地为她盖上薄毯。 花楹是真的累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早上天还未亮起床,现在一沾到软软的枕头忍不住困意袭来,打了一个哈欠,眼皮有千斤重,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浩的嘴角慢慢地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在花楹的身边躺下,用手支撑着脑袋,温柔的目光柔柔地落在花楹的脸上,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 …… 京城千岁府 “主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弯月一看自家的主子去了人皮面具恢复了自己倾城倾国的容貌,忍不住凑上前好奇地问道。 “弯月,戴上。”月如歌把手里的人皮面具递给了弯月。 弯月不解。 “本少主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你就戴着这人皮面具扮成张青的模样等在千岁府哪里也不要去。”月如歌把人皮面具扔在弯月的怀里,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弯月有些急了,紧走两步追了上去,“主子,临走的时候云长老吩咐过弯月,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主子,主子去哪弯月就去哪。” “弯月,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蓦地月如歌发出一声叹息,俊美无比的脸上微微有一丝不悦。 “主子。”弯月心里一紧,立刻低下头不敢看向月如歌。 “好好在府里等着,别到处乱跑,倘若不小心露出马脚被人认了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朋如歌轻轻地扫了一眼弯月,身影一闪,人转眼消失在弯月的眼里。 弯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低着脑袋慢慢回屋,认命地把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主子,您这不是存心为难弯月么?”弯月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短小的身材,一**坐在椅子里半天懒得起身。 就这身材,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不被揭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京城街道路上,月如歌身影一晃便进了一家医馆。 在他刚进去没多久,两辆马车也在门口停了下来,慕容浩扶着花楹走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慕容浩对着马夫吩咐一句,随后便扶着花楹进了医馆。 “师兄,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花楹微微皱了眉头,语气有一丝冷意,她不是前身,更不习惯慕容浩温柔的呵护。 “楹儿,你内伤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这外伤还是医治,要不然会留下疤痕。”慕容浩温柔地看着花楹。 花楹不再坚持。这几日经过长途跋涉马车颠簸,月复部的伤口一直没有长好,晚上上药的时候有一些地方还流出了黄水,看样子是感染了。 “伙计,你家公子回来了没有?”慕容浩问向柜台里面的伙计。 “慕容公子真是好运气,我家公子今日刚好到家,请后面请。”伙计笑眯眯地看着慕容浩,目光在花楹的脸上略作停留,“是这位姑娘生病了么?” “是,这是我师妹受了一些外伤,还烦请伙计带路,请你家公子帮忙医治。”慕容浩温润地说道。 伙计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为难,“慕容公子,我家公子的规矩您不是不知道,一是从不与女人看病,二是从不与穷人看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题外话------ 要见面了,有奸情了,下集更精彩哦! 第十章节 你可以叫我月哥哥 花楹瞬间对那位神秘的公子印象差到极点。 女人怎么啦?穷人怎么啦?难道是女人是穷人就该活活病死受死吗? “师兄,我身上的外伤本来就不重,这点小伤我自己就会医治,我来写个药方,你帮我抓点药就行。”花楹面色冷清地说道。 没有了别人,她照样自己能活。 慕容浩眼里微微诧异地看着花楹。花楹什么时候学过医还会开药方?他怎么不知道? 医馆的伙计亦是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女,微微发愣,随后机灵地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纸与毛笔。 “小姐,您请。” 花楹接过纸与毛笔蘸上墨汁略思考一下开了一个药方,写完以后她把药方递给了伙计,说道: “就照这个方子抓药吧!请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伙计将信将疑,把药方接过以后看了一眼,对花楹说了一句稍等,转身便向后堂走去。 后堂,月如歌悠闲自在喝茶看医书。 “公子,这是一位女病人开的药方,是七王爷的师妹,烦请看一眼。”伙计把花楹开的药方送到月如歌的面前。 月如歌优雅地把茶杯放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药方,蓦地狭长微挑的俊眼闪过一丝惊奇。 刚刚发生在前堂的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那个清冷的不沾一丝人气的声音主人居然会开出这么一道药方来,这真是让他感到奇怪。 “请她到后堂一见,记住,只准她一人前来。”月如歌把药方放下,淡淡地说道。 伙计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什么也没说,弯腰退了下去。 前堂花楹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伙计两手空空出来,冷冷地说道:“伙计,我的药呢?” “小姐,我家公子后堂有请。”伙计对着花楹弯腰恭声说道。 花楹心中冷笑,眼里的嘲讽一笑而过,“伙计,我不但是一个女人还是穷人,如是进了后堂只怕是破了你家公子的规矩,还是请伙计赶紧给我抓药吧!” 伙计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花楹回答的话,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也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拒绝了他家公子。 慕容浩眼里带着笑意,楹儿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一丝惊奇,心里竟然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师兄,我们走吧!前面还有几家医馆。”花楹不想在这里等下去,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浩。 慕容浩微微点头,扶着花楹的胳膊慢慢地向外走去。 “慕容公子,小姐请留步。”就在这里后堂传来一道男人空灵幽幽如焦尾鸣筝的声音,让人不禁心旷神怡,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受用。 慕容浩与花楹脚步一顿,互看了一眼,并没有转身。 “慕容公子,令师妹所开的药方之中有一味药用得略有偏差,不知能否请令师妹进后堂一叙?”那好听的声音又从后堂传了出来。 慕容浩看了一眼花楹,征寻她的意思。 花楹点点头,“师兄,等我。”花楹看了一眼慕容浩,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后堂走去。 后堂干净整洁,布置的淡雅清新,墙上还挂着几副名人字画,屋里点着燃香,青烟袅袅,闻上一闻,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屋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的正是花楹刚刚开出的药方,只是隔着垂帘,花楹看不清他的长相。 “这位公子,请指教。”花楹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淡然说道。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隔着垂帘,月如歌静静地打量着花楹。 她生就了一张瓜子脸,肌肤白女敕细腻,三千青丝简单挽起,或因受伤的缘故脸上有几丝苍白,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几丝怜惜。她的眉眼间清浅从容淡然,犹如寒冬大雪中的红艳寒梅,有一种凛冽疏淡的美丽。 怪不得慕容浩把她当成手中至宝,不辞千辛万苦亲自把她接来,果然是一代佳人。 “花楹。”花楹冷冷地说道,低垂的眉眼中有一丝不悦。“公子有话就请直说,我们赶时间。” 花楹对垂帘后面神秘莫测的男子没有一丝好感,语气中毫不掩饰表达出自己的不喜。 月如歌轻笑,“花楹小姐,礼尚往来,作为一个最基本的礼节,你是不是该询句一下我的姓名?” 花楹一阵错愕,瞬间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道:“萍水相逢,我想就不必了吧!” “花楹小姐,我想我们以后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叫月如歌,你可以叫我如歌,如果你想亲热一点叫一声月哥哥,我也不会反对。”月如歌低低浅笑,语气中充满了挪揄与调笑。 花楹忍不住嘴角抽动,眼中寒光一闪,假如不是花楹感应到对面之人内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测,她不怀疑自己会一剑杀了他。 月如歌又是一记轻笑,手一动,药方穿过垂帘平平向花楹飞去。 “花楹小姐,药方我已经帮你略作修改,去前堂抓药吧!祝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花楹手一伸把药方抓在手里,眼睛看也不看,慢慢地把它撕成碎片,手一扬,碎片如雪花飘飘扬扬洒了下来,花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月如歌眼里的深味更浓了,这个花楹果然很不一般,冰冷的如千年寒冰。 月如歌突然间很想看看寒冰被融化的那一刻,是不是如猜想中一样绝美伦奂,柔情似水。 ------题外话------ 潜水的吼一吼,给个存在感。 第十一章节 这算是求婚吗? 花楹与慕容浩一出医馆便上了马车,马夫赶着马车继续向前行走。 马车里一片静寂。慕容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花楹,他在等,等着花楹自己说出来。 “师兄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花楹一脸平静地说道。 “楹儿什么时候想说就说。”慕容浩冲着花楹温柔地笑了笑,心中莫名一酸,一直以来楹儿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己,这才一年的时间,他与楹儿便生分了许多。 花楹沉默不语。她不知道如何向慕容浩解释,真正的花楹已经死去,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 花楹在心里苦笑,倘若她这样说来,只怕慕容浩会把她当作妖怪一样看待吧!于是她只有选择沉默。 马车里又陷入一片静寂。 良久,花楹突然开口问道:“师兄,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楹儿,有一件事情师兄要告诉你,是关于我的身份。”慕容浩微微一声叹息,眼里略带着惆怅。 花楹并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浩,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我是东青国的七王爷。一年前父皇驾崩,太了继位,我便被新皇封王,赐了府诋。”慕容浩缓缓说道,声音里莫名掺杂着一丝无奈。 如果有可能,他倒愿意与花楹无忧无虑地就在山上地待一辈子,生儿育女,过着平淡安静的生活,而不是现在一样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花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最关心的事情是慕容浩会怎么安排她们母女。 “师兄打算怎么安排我们?”花楹平静地看着慕容浩。 “楹儿,你不怪师兄吗?”慕容浩温润的脸上有一丝诧异又闪着一丝不解。 花楹奇怪地看了一眼慕容浩,“我为什么要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你不说有你的理由,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怪你。” 慕容浩愣愣地看了一眼花楹,忽然间他发现她竟然有些看不懂花楹了,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他宁愿花楹责怪于他,至少让他感到花楹还是在乎他的。花楹这种淡然疏远漠离,让他感到他好像离花楹越来越远了。 “楹儿,跟师兄一起回王府好吗?”慕容浩轻轻地握住花楹的手,温柔地说道。 “不。”花楹摇摇头,“花芝花玉野惯了,根本就不适应王府的生活,师兄,你还是帮我找一处安静的宅子吧!银子我来出。” “楹儿,师兄是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慕容浩手一紧,一脸坚定地说道:“我要你跟我回王府,做我的王妃。” 花楹有些愣住了,抬眼怔怔地看着慕容浩,眼里一片复杂。 这是求婚吗?花楹头有些晕了,大脑一片空白,暂时停止了思考。 …… 千岁府 月如歌微眯着双眼斜躺在一张软榻上,出尘月兑俗的脸上闪着一丝莫名的兴奋,这令弯月十分不解,抬眼偷偷地看了好几眼自己的主子。 “赤魅。”月如歌忽地出声对着空气叫了一声。 “主子有何吩咐?”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月如歌的面前,冰冷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明日这个时候我要花楹的详细资料。”月如歌淡淡地说道。 “是,主子。”赤魅应了一声,话音刚落,人转眼便消失不见。 弯月越发不解,凑上前轻轻地捶着月如歌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主子,花楹是谁?” “跟你有关吗?”月如歌斜眼看了一眼弯月。 弯月立刻闭上嘴巴,心中暗自诽议。怎么会没关呢?临走的时候表小姐再三叮嘱一定要自己好好看着主子多留点神,但凡是那些敢宵想觊觎主子的女人一律格杀无论。 只是这个花楹是谁?怎么从未听主子提起过呢?弯月在心里暗自想着,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花楹找到然后一刀解决了。 月如歌漫不经心斜看了一眼弯月,似笑非笑地说道:“弯月,我怎么感到你的身上有一股杀气?你是不是想把花楹给杀了?” “主子,弯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弯月心里没来由地一紧,立刻大声向月如歌说道。 “没有最好。不过有一点你要记往了,我才是你的主子。另外我要提醒你,花楹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月如歌慢悠悠地说道,警告地看了一眼弯月,说完便不再理弯月,微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弯月圆圆的小脸顿时一片煞白,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发现表小姐交给她的任务了?还有那花楹不是她能动的是什么意思? 弯月心里满是不服气,她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花楹她居然对付不了。 次日,千岁府,月如歌的房间。 “主子,您让属下查的花楹的一切资料全在这里,请主子过目。”赤魅把一张纸递到月如歌的面前。 月如歌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赤魅手里的纸张,看了一眼,忽地眉头轻皱,“赤魅,你确定你没有遗漏?”月如歌嘴里发出一声疑问。 “没有。”赤魅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月如歌喃喃自语。 资料上显示花楹没有习过医,只是为何她能熟练无比地开出一张药方呢?这令月如歌满月复不解。 “赤魅,花楹她母女四人现在暂居何处?”月如歌问道。 “回主子的话,花楹暂时居住王府,另外花氏母女三人被慕容浩安置在七王爷的一个别院里。” “赤魅,你带人把花氏母女三人请到千岁府来。记住,不能太粗鲁。”月如歌沉默片刻,抬眼看向赤魅。 “是,主子。”赤魅没有任何疑问,领命而去。 月如歌的嘴角慢慢地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花楹,我说过,我们肯定会再次见面的。 第十二章节 花氏失踪 第二日一早花楹刚刚醒来,慕容浩便匆匆地赶来,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眼里露出一片紧张。 “师兄,出什么事了?”花楹一看慕容浩神色不对,顿感一阵不妙,她不动声色地问道,果然慕容浩的答复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楹儿,刚刚接到待卫们报道,昨天晚上伯母一行三人在别院别人劫走。”慕容浩温润的脸上有一丝阴霾,人在他的手下,在他的地盘上失踪,不管怎么样他都难向花楹交代。 花楹听到花氏母女三人失踪的消失,当下脸上一片冷意。没想到刚来京城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来人是冲着她来的了。 “谁干的?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花楹冷冽地问向慕容浩。 “具体什么人目前还不知道,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据别院的待卫说这是一伙神秘人,身手敏捷,抓到人以后迅速就消失了,筑苑的待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从他们的身手与做事的风格,与千岁府那一帮人月兑不了干系。”慕容浩沉呤片刻,缓缓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与挫败。 “九千岁?张青?”花楹反倒有些费解了,“我们初来京城,与张青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派人来掳走花氏母女三人?” “我现在也是一团迷惑,如果是张青的话,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何居心?还是又有什么阴谋?假如不是张青,京城里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筑院里把人掳走?”慕容浩俊脸一丝困惑,同时为花楹的语气微微有些奇怪,花楹说话的语气还有淡然的声调让他感觉到花楹就像一个置身于外的外人,根本没把花氏当作娘亲。 “师兄,不管是不是张青所为今天晚上只要我探一探千岁府,便知道答案了。师兄,你能帮我准备几样东西?”花氏花芝花玉是前身留下的亲人,不管是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置花氏们不管。 “楹儿,此事太危险了,夜探千岁府的事情就交给师兄来做,你还是好好在府里养伤,师兄绝不会让你去冒险。”慕容浩坚定地摇摇头,温润的脸上一片担心。 千岁府犹如龙潭虎穴,有来无回,楹儿身上的伤势未好,他怎么舍得又怎么放心花楹去犯险? “师兄,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根本还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张青所为,我只是去查看一番,一旦确定花氏母女三人确实是张青所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师兄来做。”花楹拒绝了慕容浩,慕容浩的身份太特别,一旦被张青发现不但可能会为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有可能会引起皇上的震怒,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又能力有责任有义务去完成。 “不,千岁府高手如云,防备极严,你一个人怎么能行?要去师兄陪你一起去。”慕容浩见无法阻止花楹又不放心她一人前行,便下定决心提出与她一同前往。 花楹身上还受着伤,他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前往?虽说她轻功卓越,但是千岁府毕竟不同于别的地方,里面布置了各种各样的暗道机关,但凡是闯入千岁府的人几乎是有去无回,尸骨无存,全被张青杀害了,花楹初来乍到,对千岁府一无所知,一旦进入千岁府,那活着出来的机率极小。 慕容浩不敢想象下去,假如花楹不在了,他该怎么活下去? 花楹就像一抹阳光让他黑暗的人生看到了曙光,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如果这抹阳光没有了,他的人生将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浑浑噩噩,生不如死。 花楹微微皱眉,却也不说什么,垂眼默许。 花楹知道慕容浩心意已决,就算花楹再怎么阻止他也是还会会前走,只是这样一来她又欠下慕容浩一个人情,世人都说欠钱好还,欠人情不好还,花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收场。 “唉!”花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慕容浩对花楹一往情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是前身,对慕容浩的温柔与体贴不起一丝涟漪,更给不了慕容浩想要的,总有一天她会离开浩王府离开慕容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人。花楹真的不希望看到眼前的少年因为她而消沉难过悲伤。 看来是早早救出花氏母女,早早离开慕容浩,早早离开浩王府,这样才能断了慕容浩的念想。只是张青为何要让人掳走花氏母女三人?他有什么目的?花楹大脑极速飞转,眼里一片冰凉,不管张青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查实确实是张青掳走了花氏母女三人,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惹了她能全身而退的还没有几个人。花楹在心中冷哼一声。 夜晚,漆黑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悄悄地躲在一片乌云后面,努力地散发出惨淡的光芒微微地照着大地,有两条黑色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转眼间消失不见。 千岁府,月如歌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榻上,微眯着双眼,骨节分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看似心情大好。 “主子,他们来了。”赤魅悄无声息地来到月如歌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慕容浩也来了?”月如歌肯定地问道。 “是。” “让他们分开,把花楹逼到后院,记住,不要伤害他们。”月如歌轻声吩咐道,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俊美的五官让人无法斜视。 “是。”赤魅如幽灵一般又退了下去。 “弯月,给。”月如歌把一旁的人皮面具扔给了弯月。 “主子?”弯月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心顿时凉了半截。她也想去外面凑个热闹顺便看看主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好不好? “戴上,待在房里哪里也不要去。”月如歌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身影一闪,转眼消失不见。 “为什么又是我?”弯月无力地倒在椅子上,脸上一片沮丧。 ------题外话------ 猜一猜,月如歌想干什么? 第十七章节 姐姐我饿了 次日,花楹悠悠醒来,脑子里立刻浮现昨天晚上的事情,当下心一凛,身子一跃起从床上跳起。 “姐姐,你醒了?”月牙儿正趴在床边休息,听到响声抬眼循声看去,在看到花楹那一刻,惺忪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喜悦。 “说,你到底是谁?”花楹伸出五指如闪电般一把掐住月牙儿的脖子,眼里露出一丝杀意。 从一开始花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千岁府那么多的房间独独他的房间亮着,好像就是故意引诱她前去。一个小受虽说会一点医术他又是怎么知道花氏被关的地方?还有那个隐藏的后门,他既然知道为何不逃走?昨天晚上他有意无意提及慕容浩的王妃试图挑拨她与慕容浩之间的关系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完全好像是月牙儿算计好了的,只是月牙儿到底是什么人?他做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花楹绝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的魅力无边,老少通吃,把月牙儿迷得神魂颠倒。 “姐姐,你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想要杀月牙儿?倘若姐姐一定要杀了月牙儿才开心,那么就先请姐姐让月牙儿睡一觉然后姐姐再动手。昨天晚上月牙儿为了姐姐的伤口一整晚都没有睡,现在快困死了。”月牙儿打了一个呵欠,看样子困极了。 花楹的眼角抽了抽。是她身上的杀气不浓还是她的语气不狠厉还是月牙儿根本不知道死到底有多可怕?所以月牙儿在明知别人要杀他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睡觉。 能不能不要这么赤果果地忽视她的杀意好不好?花楹的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 “姐姐,我真的很困。”月牙儿呼吸有些困难,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清澈明亮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下面是浓浓的一片青色,洁净的脸上一片憔悴,果然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花楹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月复部。花楹这才发现自己月复部的伤口已经被重新上药包扎,伤口之处清清的,凉凉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火辣辣的疼痛,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向外流血水和黄水了。 “这是你处理的吗?昨天你给我使迷香就是为了不让我疼痛吗?”花楹艰难地问道。 “月牙儿是怕姐姐疼,所以才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便对姐姐下了迷香。姐姐,月牙儿不是故意的,月牙儿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姐姐别生月牙儿的气好吗?”月牙儿胆怯地看了一眼花楹,话语里充满了愧疚,面上一片不安。 “月牙儿,对不起,我…?”花楹知道错怪了月牙儿了,心里一片愧疚,看到月牙儿女敕白的肌肤上那一片刺眼的青色,她真是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看看自己做了什么?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能下如此狠的毒手呢?她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姐姐,是月牙儿的错,是月牙儿擅作主张才惹姐姐生气的,月牙儿是罪有应得。”月牙儿向着花楹连连摆手,纯净的脸上满是惶然。 月牙儿越是这样说,花楹的心里越是难受,愧疚感越是强烈,悔意像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月牙儿,别说了,赶紧躺下睡觉。”花楹不由分说,拉着月牙儿把他按到床上,又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当看到月牙儿脖子上自己留下的印迹,她的眼里有些难过,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模,“还疼吗?” “不疼。”月牙儿轻轻地摇头,脸上慢慢地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清澈明亮的双眸就这样紧紧地盯着花楹不放。 “赶紧睡吧!”月牙儿的纯洁干净让花楹的心微微一怔,她蓦地缩回手,脸上有些狼狈,昔日的杀手冷清与冷静荡然无存,下一秒钟她跳起来落荒而逃。 每次看到月牙儿眼睛,她总是自形惭愧,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楹儿!”门外慕容浩静静地立着,看到花楹出现,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我让厨房准备了早点,全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与我一同前去饭厅用膳如何?” “嗯!”花楹微微点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在昨日知晓慕容浩娶了王妃的事情以后,她实在再也无法再向以前那样面对慕容浩。 慕容浩微不可闻地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微微有一丝失落,楹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生气,这反倒让慕容浩有些模不透花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他情愿楹儿大吵一顿,或者大闹一顿,至少能让他感觉到她还是在乎他的。 饭厅里,一个女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看到花楹与慕容浩并排而入,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她巧笑着站起来向着花楹迎去,亲热去拉花楹的手。 “妹妹,饿了吧?王爷一大早便吩咐厨房做了几样妹妹最爱吃的点心,妹妹快来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花楹把手轻轻地从女子的手里抽回,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生了一张瓜子脸,肌肤白女敕细腻,一双杏眼含春,红唇微扬,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是?”花楹心中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楹儿,她是桑琴,由太后指婚许配给本王的侧王妃。”慕容浩愣了愣,对桑琴的出现有些意外,向花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顺便向花楹传达一个意思,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太后许给他的,他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桑琴丝毫未听出慕容浩的弦外之音,脸上更没因花楹的冷淡而表现出不悦,反而亲自为花楹拉开椅子,“妹妹快请坐,要不饭菜一会就凉了。” “谢谢!”花楹淡淡地说了一句,绕开桑琴来到离桑琴较远的地方坐下,直接无视桑琴与慕容浩,自顾自地埋头吃饭。 “姐姐!”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花楹愣了一下,刚刚夹起的菜含在嘴里抬眼诧异地向门口望去,只见月牙儿一袭白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面上露出绝美的笑容,缓缓向花楹走来。 “姐姐吃饭怎么不唤月牙儿?月牙儿也饿了。”月牙儿满脸幽怨,在花楹的身边落了座。 第十八章节 姐姐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困了吗?”花楹愣了一下,咽下嘴里的菜,喘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 月牙儿总是不经意间给她一个个意外,又或是惊吓。 “姐姐小心儿一点,别咽着了。”月牙儿轻笑着,顺手端了一杯水递给花楹,然后又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帮着花楹擦拭着嘴角的菜汁还有一颗饭粒,那认真温柔的表情禁不住让花楹心神一荡。 慕容浩温润的脸上现出一丝难看,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他在花楹的另一边轻轻落了座。 桑琴对月牙儿和花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亲密的举动极为不齿,眼里有一丝嫌恶与鄙夷,这种伤风败俗下贱的粗妇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喜欢这种人,不过看到她倒也乐得见到花楹与月牙儿在一起亲热,是以她的脸上笑意盈盈,款款在慕容浩的身边坐了下来。 “姐姐,我饿了,你帮我夹菜。”月牙儿眯着眼睛看向花楹,把碗推到花楹的面前,明亮干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花楹,那无辜娇弱的模样让花楹冲口而出的话狠狠地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拿起碗儿不一会儿夹了满满一碗的菜放到月牙儿的面前。 “吃吧!”花楹没好气地说道。 “姐姐,这个我不爱吃。”月牙儿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一颗青菜,摇摇头。 花楹二话不说,直接把青菜挑起,吃了。 “姐姐,这个我也不爱吃。”月牙儿又用筷子挑起一块肉,脸上微微有些嫌恶。 花楹忍了,再一次把肉夹起,放到嘴里狠狠地咬着。 “姐姐,这…?” “倘若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花楹咬着牙打断了月牙儿的话。 “姐姐,月牙儿只是想说,这些都是我爱吃的,希望姐姐能够记住。”月牙儿好似被花楹的声音惊吓到了,小鹿般的眼睛怯怯地看着花楹,眼里瞬间一片潮湿。 “吃吧!”花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慢慢地心头涌出的怒火终于被她压了下去,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别过眼不再看向月牙儿。 “楹儿,喝点汤吧!”慕容浩伸手给楹儿盛了一碗汤,吹了吹,递给花楹,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谢谢师兄!”花楹看了一眼慕容浩,略略迟疑一下,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姐姐,我也要喝汤。”月牙儿抬眼看向花楹。 “给你。”花楹顺手把碗里的汤递给了月牙儿。 “姐姐对我真好。”月牙儿冲着花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慕容浩的脸一瞬间有些僵硬,默默地低下头。 “王爷,这是您最爱吃的素丸子,您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一直默不出声的桑琴一看到慕容浩脸色黯然,不免心中露出一丝窃喜,暗道机会来了,她优雅地夹了一个素丸子放在慕容浩的碗里,满脸欺待地看着他。 慕容浩眉头一皱,把碗推开,“来人,重新摆一碗筷。” 桑琴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慕容浩的举动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委屈还有对花楹深深的恨意,“王爷!”桑琴哽咽地叫了一句,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动人,声音中充满了委屈。 慕容浩抬眼温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桑琴,充满着冰冷的双眸让桑琴所有的委屈全部咽下肚去。 桑琴的心里一片苦涩。外界都传言慕容浩是温柔的,曾经她也为嫁了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人而欣喜万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真的错了。 慕容浩是温柔的,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讨好,换来得总是慕容浩的冷漠无情漠视,她费尽心机的嫁给他,除了洞房那天晚上他帮她掀开了头盖,直到现在她连他的一片衣角她都不曾碰到过,她曾怀疑慕容浩是不是真是那么温柔的一个男人。直到花楹的出现,她才发现,原来慕容浩的温柔全给了这个叫花楹的女子。 花楹,你这个贱人,你不但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还不知好歹把王爷对你的宠爱视若无睹,随意践踏王爷对你的真心,花楹,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师妹,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桑琴在心中恨恨地说道,使劲地控制住自己不去看花楹,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上前去撕乱了花楹那张清浅从容淡然的狐猸脸。 花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便把桑琴得罪了,更不会知道因为桑琴她以后的日子精彩了起来。现在的她只知道她已经快要濒临于崩溃的边缘,罪魁祸首便是紧挨着她坐的月牙儿。 “姐姐,那个女人的看起来好凶。”月牙儿悄悄地趴在花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花楹斜眼瞟了一眼桑琴,的确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 “姐姐,那个女人凶起来好难看。”月牙儿的声音又在花楹的耳边响起,声间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听见,自然也包括了桑琴,桑琴的脸越发难看起来了。 “闭嘴。”花楹现在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姐姐,你又凶我。”月牙儿委屈地看了一眼花楹,泪眼汪汪地看着花楹,随后咧开嘴笑了,“姐姐凶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花楹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花楹一时之间没有了胃口,她蓦地起身踢开椅子向外走去。 “楹儿,等等我。”慕容浩出声叫住了花楹,“伯母她们想必受到了惊吓,我与你一起去看看她们。” 花楹想了想,默默地点点头,与慕容浩一起向外走去,此时偌大的饭桌上便只剩下月牙儿与桑琴了。 桑琴素有东青国第一美女的称呼,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负,如不是因爱恋慕容浩,单凭她堂堂臣相之女又能怎么委屈自己嫁给慕容浩做侧王妃?今日慕容浩不但在众人面前对她冷落给她难堪,就连一个外人也对她羞辱,眼下王爷已走,她没什么好忌惮的,拿眼狠狠地瞪着月牙儿。 “喂,丑女人,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月牙儿满脸不屑,拿眼狠狠地瞪了一眼桑琴。 第十九章节 姐姐,救命 桑琴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你,你,你说谁丑女人?” “谁丑我说谁,你看看这大厅里还有比你更丑的女人吗?肤黑,眼小,眉淡,嘴大,腰粗,要胸没胸,没**没**,我就不明白了,这天下人都眼瞎了吗?居然把你评为天下第一美女,真是污辱了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月牙儿瞟了一眼桑琴,眼里一片嫌恶,满脸鄙夷,恶毒的话从他的嘴巴一串串地冒了出来。 “你?你?”桑琴自负的美貌居然在月牙儿的眼里一无是处,顿时把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脸成猪肝色,颤抖的手指着月牙儿,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话实说,像你这么丑的女人不光慕容浩不喜欢,只怕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嫌恶。脸蛋不漂亮也就罢了,身才不好也就算了,因为这一切都你爹娘给的,但是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呆在屋里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月牙儿鄙夷地说道。 “臭小子,今天我跟你拼你。”月牙儿每说一个字,桑琴的脸就变一分,等他最后一个字落音,桑琴的脸已经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月牙儿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向她刺去,刺得她眼睛发红,怒火中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如疯了一般向月牙儿扑去。 “来人啊,救命啊,侧王妃恼羞成怒要杀人了!”月牙儿一见桑琴扑来,身体灵活地跳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不住地大声喊叫,一瞬间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 丫环们傻眼了,她们没有想到堂堂浩王府的侧王妃,天下第一美女居然被那个俊美无比的少年说得是如此不堪,她们更没有想到一向优雅温柔的王妃竟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撒泼打人,等她们反应过来,侧王妃已经追着月牙儿跑了出去。 桑琴的贴身丫环锦慧最先反应了过来,第一个冲了出去,“侧王妃,侧王妃,您等等奴婢。”锦慧快速地来到桑琴的面前,伸开双手拦在桑琴的面前。 “锦慧,你来得正好,赶紧上前去拦着那个臭小子,今天我非要把这个臭小子的嘴巴撕烂了不可,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桑琴嘴里喘着粗气恨恨地说道。 “侧王妃,您消消气,那小子一看就是故意惹侧王妃生气。您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这是浩王府,您是堂堂的侧王妃,与这般没有教养的小子计较有失您的身份。”锦慧在旁边看清楚,这个叫月牙儿的小公子就是故意惹侧王妃生气,她急忙轻声对桑琴劝说。 要是平时锦慧的这一番话,桑琴或许还能听进去,但是今天月牙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令她颜面尽失,盛怒之下根本不把锦慧的话听进耳里,她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锦慧,尖着嗓子吼道:“来人啊!快把前面的那个小子给本王妃抓住。” “丑女人,你抓不倒我,抓不到我。”说话当头,前面的月牙儿停子转过脸挤眉弄眼冲着桑琴做了一个鬼脸。 “你这个臭小子,你找死,来人,给我追,抓到重打五十大板。”月牙儿的话如火上烧油让桑琴最后的一丝理智丧失,她亲自指挥着府里的丫环与家丁向月牙儿冲去。 王府一时之间人声鼎沸,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到处都是人影,月牙儿左闪右躲,身体灵活在人群中穿梭,把那些个丫环家丁累得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连他的衣角也不曾碰到过。反倒是桑琴在混乱中不小心被人踩到裙摆,跌个狗啃屎,又一不心被人扯散了发丝抓花了脸,**更是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留下一个非常可笑的脚印。 “前面怎么这么吵?云飞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竹园,慕容浩听到前面的喧哗声面上微微露出不解,对着一旁的贴身待卫云飞说这。 “王爷,属下这就是去看看。”云飞面无表情的抱剑离去,刚走到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惊慌失措地向边跑了过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叫道:“姐姐救命,有人要杀我,姐姐快救命啊!” “月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云飞一把拦住月牙儿,皱着眉头看着月牙儿的身后追上来的那一群人,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状况。 “你没看到有人要杀我吗?那个丑女人要杀我,姐姐你快出来,有人要杀我。”月牙儿扯开嗓子叫了起来,身子一闪,躲到云飞的身后,绝色洁净的脸上一片恐惧。 “月牙儿,别叫了,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要杀你?”花楹冷若冰霜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月牙儿委屈害怕的样子,不禁语气冷冽了起来。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啊! 第二十章节 丑还不让人说么? “姐姐,是七王爷的侧王妃桑琴,我就只不过说了她一句丑女人,她一时之间恼羞成怒便带着人追杀我。”月牙儿懦懦地说道,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前方。 顺着月牙儿的目光,花楹的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不禁怀疑眼前这个披头散发,衣服缭乱,狼狈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气势汹汹,目露凶光的女人还是刚刚所见到那个落落大方,举止优雅,雍容华贵的侧王妃桑琴吗? 不止是花楹,就连慕容浩与云飞皆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王爷,您要给臣妾做主啊!”桑琴看到慕容浩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在看到花楹身后的月牙儿,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用手指着月牙儿,怒声喝道:“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民抓起来。” “姐姐,我怕。”月牙儿吓坏了,脸上一脸恐惧,赶紧又跳到花楹的背后。 “别怕,有姐姐在,没人敢欺负你。”花楹轻轻地拍了拍月牙儿的肩膀,轻声安慰,然后一脸冷意地看着对面的桑琴。 “今日谁敢动月牙儿一根毫毛,别说我花楹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花楹凌厉的目光快速地扫一眼在场的人,面上一片冷意,杀机顿现。 府中的下人们面面相觑,眼里明显露出一片惊恐,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动。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奴,听不懂本王妃的话吗?今日里要是不抓住这个贱民,你们谁都别想活。”桑琴没想到花楹这么猖狂,居然敢在王府放肆,当下怒火冲天,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娇好的面容一片扭曲,让王府的下人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温柔大方的侧王妃吗? “你们?你们?本侧王妃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是吧?好,好。”看到下人们一动也不动,桑琴越发怒了,眼眶一红,毫无征光面向慕容浩哭着说道:“王爷,臣妾今日不但受这个贱民的污辱,还受这些贱奴的气,倘若王爷不给臣妾做主,今日臣妾就不活了。”桑琴说完一**坐到地上,接着开始大哭起来。 慕容浩眉毛紧皱,脸上明显地现出一丝不悦来,“桑琴,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堂堂浩王府的王妃竟然不顾形象地像市井泼妇一样撒泼打滚,不但丢尽了浩王府的脸,就连臣相的脸也被你丢尽了。来人啊!把侧王妃送回臣相府,等臣相教好了再接侧王妃回府。” 慕容浩话音刚落,桑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浩,眼里很明显地露出一丝惊恐,一丝凉意从心底升起。 桑琴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慌,一旦她被送回臣相府,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到浩王府,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慕容浩了。 更重要的是,她从此以后便成了东青国一个最大的笑柄,臣相府也因为她而蒙羞,一想到这里,桑琴的脸顿时一片煞白,身子一软,眼一黑,如果没有锦慧的扶持,她早已经栽倒在地上了。 “王爷,臣妾刚刚失态了,请王爷再给臣妾一个机会。”桑琴不愧是臣相之女,大惊之下瞬间回过神来,她把手搭在锦慧的手上,勉强地站了起来,理了理垂在脸上的发丝,又整了整缭乱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着慕容浩深深地鞠了一个万福,瞬间她又恢复那个落落大方,彬彬有礼,高高在上的侧王妃,臣相嫡长女。 “王爷,侧王妃刚刚也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还请王爷看在相爷的面上就原谅侧王妃一次,千万不要把侧王妃送回臣相府。”锦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清秀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洁白光滑的额头在坚硬的青石上磕碰。 慕容浩把脸迈了过去,看也不看桑琴与锦慧一眼。 “云飞,你去通知桑臣相,让他来接侧王妃。”慕容浩对着云飞命令道。 “是,王爷。”云气面无表情,冷冷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慢着。”桑琴突然拦住了云飞,不让他前行,接着把目光投在慕容浩的背影上,泪水缓缓滑下,“王爷,您当真就这么狠心?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您当真要把臣妾送回臣相府?”桑琴惨然一笑,身子向前迈了一步,伤心欲绝的脸上一片痛苦。 “月公子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本王的朋友。”慕容浩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桑琴,温润的脸上一片寒意。 “朋友?呵呵…王爷,您可知道臣妾可是你明媒正娶的侧王妃?这个人公然对臣妾进行污辱,王爷不仅不责罚于他,现在反而责罚臣妾。臣妾不服,不服。”桑琴嘶叫,脸上的痛苦越发浓了。 “喂,丑女人,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我只不过说你长得不好看,你便恼羞成怒领着这些下人抓我还要打我,怎么?长得丑还不准别人说么?”月牙儿从花楹的身后跳了出来,不服气地对着桑琴叫道。 “住口,你还嫌不够乱吗?”一直默不作声的花楹突然冷冷地对月牙儿说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向屋里拖去,紧接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王爷,这就是你请回来的好朋友,明知臣妾是浩王府的侧王妃,但是却依然随意地对臣妾进行污辱。臣妾身为王爷的女人,王爷难道就任由臣妾被人污辱而不闻不问吗?”桑琴说着说着,突地捂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慕容浩皱眉,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花楹。 “师兄,这一切都是月牙儿的错,请师兄不要责备侧王妃。”花楹的眼睛看向慕容浩。 慕容浩定定地看了一眼花楹,随后慢慢地点点头。 只要是花楹的请求,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答应。 “谢谢师兄。”花楹向慕容浩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把脸迈向桑琴,歉意地说道:“侧王妃,我代月牙儿向你道歉,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口无遮拦,侧王妃大人有大量,请侧王妃看在花楹的面子上不与他一般计较,一会儿便带着月牙儿还有我娘她们离开王府,再也不与侧王妃添麻烦了。” ------题外话------ 首推,求收,求留言。 第二十五章节 我要赤魅 次日,花楹还未起床便被外面的争吵声惊醒。是花芝与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 花楹微微皱眉,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你为什么要打翻我给月哥哥熬的粥?”花芝眼里噙着眼泪看着眼前这个圆圆的小女,脸上因生气而一片通红。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白粥与打碎了的碗片。 “谁是你月哥哥?不要乱让亲戚好不好?”弯月不屑地看了一眼花芝,就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跟主子攀亲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她本来就是我的月哥哥。”花芝不服气。 “你给我闭嘴,以后再敢出现在主子面前,看我不放小青出来咬你。”弯月举了举手腕,那条青色透亮的小青蛇吐出蛇信子冲着花芝嘶嘶乱叫。 花芝吓了一大跳,小脸蛋一片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别怕。”花楹伸手花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躲到她身后。 花芝一看是花楹来了,忍了半天没掉下来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哗哗地掉了下来。“大姐,她无缘无故把我熬的粥打翻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把身上弄干净。”花楹冲着花芝微微一笑。 “嗯!”花芝委屈地点点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弯月以后,这才转身向回走。 花楹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小丫头,挑了挑眉,问道:“你是谁?” “我是弯月,是特意来伺候主子的。”弯月仰着下巴说道。 “为什么要欺负花芝?”花楹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些不喜。 “我不许她靠近主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弯月冷哼一声,主子是什么身份,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靠近的? 花楹有些无语,古代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我知道你是花楹,不过,我也警告你,不许你靠近主子。”弯月在花楹的面前举了举手腕。 花楹眼里寒光一闪,手如同闪电一般一把握着弯月手里的小青蛇的七寸,微一使劲,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青蛇转眼软成一瘫稀泥。 花楹嫌恶地把小青蛇扔在地上。 “我不喜欢被别人威胁,这是第一次,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花楹拍拍手,冷冷地看了一眼花楹,转身向房间走去。 弯月没想到花楹一出手便把自己的宝贝弄死了,看到花楹转身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猛地向花楹扑去,“你这个坏女人,你赔我的小青。” “找死!”花楹冷哼一声,身体灵活侧身一让,电光火石之间手里的匕首便贴在弯月的脖子上。 弯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花楹,她想象不到,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有如此之快的速度能在一招之内把她给打败了? 她不服,她认为刚刚就是自己太大意了才让这个女人抢了先机。 “放开我,我要重新与你决战。”弯月恨声说道。 “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吗?”花楹冷声问道,手里的匕首微一使劲,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弯月娇女敕的股肤,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 弯月直到这时才怕了,她现在才知道她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主子,救命!”弯月遍体生寒,颤抖着声音叫道。 月牙儿的身影慢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姐姐,给月牙儿一个面子,饶了这个丫头如何?”月牙儿笑着向花楹说道,目光自始自终不曾在弯月的脸上停留。 “也不是不可以。”花楹冲着月牙儿嫣然一笑。 月牙儿的心儿一颤,美人微微一笑很倾城,他不得不承认,笑起来的花楹真的很美很美。 “姐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月牙儿七巧玲珑,又怎么不知花楹的想法? “我要赤魅。”花楹盯着月牙儿的眼睛,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月牙儿的脸顿时暗了下来,有意无意地瞟了赤魅一眼。赤魅心头一寒,遍体生冷,默默垂下眼睛不敢看向月牙儿。 “姐姐,为何你不要月牙儿?”月牙儿满脸委屈地看着花楹。 “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而你不适合。”花楹摇摇头。 “姐姐,你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不适合?”月牙儿更委屈了。 “你敢杀人吗?”花楹突然冷声问道。 “杀人?”月牙儿愣了愣,“姐姐,你想杀谁?” “无辜的人,老弱妇孺。” “姐姐,你?”月牙儿脸色现出一丝恐惧,身子后退了一步,面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赤魅眼角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主子,你还可以装得更像一点吗? “月牙儿,如果你想要这个丫头的命,那么用赤魅来交换如何?”花楹也不管月牙儿是假装害怕还是真的害怕,不过赤魅她是要定了。 昨天她一眼便看出了赤魅身怀绝技,身上那种嗜血黑暗冷酷的气息与前世的她极其相似,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赤魅真正的杀手是一个杀手,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人。 月牙儿脸上有些为难,他看了看弯月又看了看赤魅,最后他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如果姐姐喜欢,那赤魅就归姐姐了。不过,赤魅不是我的手下,这事必须要得到赤魅自己的同意。赤魅,你愿意跟着姐姐吗?”月牙儿把目光投在赤魅的身上。 “主子,弯月宁愿死也不愿主子受威胁。”弯月眼泪一颗颗向下掉,赤魅是主子的影子,自小便跟了主子,受老主人的命令时刻保护着主子,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主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臭女人,你杀了我的小青,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现在你居然想利用我来威胁主子,宁愿一死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弯月瞪着通红的眼睛恨恨地看着花楹,心一横,眼睛一闭脖子便向匕首冲去。 “弯月,不可。”月牙儿急呼,洁净的脸上一片惊慌。 “想死,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你以为你死得了?”花楹冷笑,手指快如闪电在弯月的身上连点几下,弯月的身子顿时一动也不能动,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控制不住的眼泪依旧哗哗地流着,怨恨的目光落在花楹的身上,毫不怀疑,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花楹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月牙儿作势拍了拍胸口,绝色的脸上一片苍白,身子忍不住向花楹靠了靠,“姐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花楹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在赤魅的身上,“你的主人答应把你送给我了,我现在等你的答案。” 赤魅低着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好。” 第二十六章节 我娶你 花楹知道自己胜利了,她缓缓地放开弯月,深深地看了一眼赤魅,转身向屋里走去。 “主子,对不起,弯月给您丢脸了,请主子责罚。”弯月满脸羞愧,低着头不敢看向月牙儿。 如果不是她太鲁莽,就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她的小青不会死,赤魅也不会委屈求全跟了花楹那个女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恨死花楹了,总有一天她把今天所受的屈辱让花楹还回来的。 不过,这个花楹的武功的确不容小瞧,如想对付她,还得从长计议。弯月在心中暗暗想到。 “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月牙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着花楹的方向走去。 “是。”弯月无地自容,声音如蚊子一般低低应一声,低着头慢慢地离去。 赤魅的眼神略有些复杂,静静地立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便离开了。 房间里,月牙儿扬着笑脸紧挨着花楹坐下,头靠在花楹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好似十分享受的样子。 花楹有些无语,她已经把他推开好几次了,可是这个月牙儿总有本事再粘上来,真的让她莫名有的烦躁。 “月牙儿,你能不能坐好了?”花楹忍着怒气冷冷地说道。 “姐姐,我现在很好啊!”月牙儿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你别靠在我的身上。”花楹的肩膀又抖动了一下。 月牙儿这次非常听话地直起腰,接着一本正经地向花楹说道,“姐姐,我不介意你靠在我的肩上。” 花楹差点没把月牙儿一掌挥走。 “我累了,想躺下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花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杀手的冷静突然间在这一刻消失了,她有一种想把月牙儿扔出去的感觉。 “那姐姐快躺下,月牙儿顺便查看一下姐姐的伤口。”月牙儿一听说花楹累了,赶紧起身扶着花楹,那紧张的神情让花楹想扔月牙儿出去的心稍稍淡了一些。 好吧,看在你紧张关心的份上,我暂且忍住了。花楹在心里这样想着,重新躺在床上。她想着,只要她睡下去了,这个月牙儿是不是也该走了? 但事实证明,月牙儿做事经常出乎花楹的意料之外。 月牙儿查看了花楹月复部的伤口,又帮着涂了一些药膏,然后挨着花楹合衣躺了下来,“好困啊!”月牙儿打了一个呵欠,头靠在花楹的身上。 “困回房睡去。”花楹忍无可忍。 “太麻烦了,我就这样靠着姐姐眯一会儿就行了。”月牙儿一动也不动。 “月牙儿,你还是回房睡去吧!你看你不是小孩子了,姐姐以后还要嫁人,我们这样被别人看着不好。”花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地劝说。 不过,这一招好像对月牙儿不管用。 “如果姐姐没人要,月牙儿娶了姐姐便可。”月牙儿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人要?花楹气结。虽然她是倾城倾国,但是至少那也是花容月貌,人见人爱,怎么会没有人要?真是岂有此理。 月牙儿接下来的话更是差点让花楹暴走。 “姐姐,我听大娘说姐姐今年十八了。唉,真的是一个老姑娘了,如果明年姐姐再不出嫁的话,便真的没人要了。” “滚!”花楹冷喝一声,飞起一脚把月牙儿喘了下去。 “姐姐!”月牙儿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花楹踢了一个正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抬起蝉秋般如花似玉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花楹,“姐姐,月牙儿说的话是真的,一定会娶了姐姐的。” 花楹头一阵阵发晕,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月牙儿,姐姐的终身大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出去吧!我累了,想好好歇一会儿。”花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眯着眼睛看也不看月牙儿一眼,淡淡地说道。 “哦!”月牙儿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满脸委屈一步三回头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再一次转回头,下定决心说道:“姐姐,月牙儿刚刚说得是真的,我不介意姐姐比我大,姐姐,你也不用太自卑了。” 自卑?花楹有些哭笑不得,他哪只眼睛看着她自卑了?真是莫明其妙。 花楹不理月牙儿,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闭着眼睛小憩。 月牙儿等了半天不见花楹的回应,只得无奈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月牙儿刚一走,花楹的眼睛蓦地睁开了,盯着月牙儿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直知道这个月牙儿不简单,看似单纯实则不然,花楹总有一种隐隐预感,此人极其危险,要尽早远离。 花楹决定,等身上的伤好了,一定离这个月牙儿远远的,从此再也不要见面,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事实往往与期盼的不一样,她注定了与月牙儿无休无止纠缠一生,当然这是后话。 月牙儿回到自己的房间,赤魅悄无声息地立在他的面前。 “主子,为何要这样做?”赤魅对于主子把他送与花楹的事情极其不解。 “赤魅,既然我把你送与了她,你便是她的人了,以后不要再称我为主子了。”月牙儿没有回答赤魅的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答应花楹的要求。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希望派个人在花楹的身边好好保护,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属下明白。”赤魅心一震,看来主子是真的把自己送与花楹了。 “你去吧!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月牙儿冲着赤魅挥挥手。 赤魅微微点头,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房里。 弯月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斯斯艾艾,垂着头小声地说道:“主子,早餐准备好了,请用膳。” “弯月,你知罪么?”月牙儿突然脸色一正,冷冷地盯着弯月,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冷冽寒意。 弯月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主子,弯月知罪,请主子责罚。” “说,错在哪里?”月牙儿的声音更冷了。 “弯月不该把主子的话当作耳边风,更不该自不量力地去惹花楹,以致于让主子陷入两难境地,颜面尽失。”弯月小声地说道。 第二十七章节 不做无钱的买卖 月牙儿的眼皮微微轻抬,弯月这一次是真的让他失望了。 “你走吧!回到月族去,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了。” “主子。”弯月傻眼了,小脸一片煞白。 月牙儿不再理会弯月,垂眸小憩。 弯月深知主子的脾性,也知道这一次真的惹主子不满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垂着泪重重向月牙儿磕了几个响头,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花楹从房间出来,弯月已经走了,她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弯月性子暴躁冲动,倘若不是月牙儿罩着,只怕她早已经死了,现在走了以后,但愿她以后能吃一堑长一智,做事别再那么冲动。 “姐姐。”月牙儿一看到花楹回来,立刻欢天喜地跑到她的面前。 “有事么?”花楹斜眼看了一眼月牙儿,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 “没事就不能与姐姐说说话吗?”月牙儿的脸上满是委屈。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找花芝玩吧!”花楹现在没心思与月牙儿说话,她的心里合计着一些事情,琢磨着是时候重操旧业,成立一个杀手组织了。 “姐姐——”月牙儿不满地拉长声调叫了一声,“姐姐,月牙儿想向姐姐请教一件事情。” “说。” “姐姐教月牙儿医术如何?”月牙儿眼睛弯弯地看着花楹,脸上满意是期待。 “你不是会么?”花楹没想到月牙儿会提出这个要求,眼里微微一怔。 “我也以为我的医术一直很高明,可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我才发现,姐姐才是医术高明的那个人,治疗伤口的方法让月牙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月牙儿诚心诚意想向姐姐请教关于医术方面的问题。”月牙儿眼里有闪着狂热。 花楹闻言轻笑,她又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是受伤的次数多了,每天在生死边缘上挣扎无师自通略懂得了一些而已。 “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会什么医术,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姐姐如是不懂医术又怎么会想出用针线缝合伤口?姐姐,你还是教教我吧!”月牙儿摇着花楹的胳膊哀求。 花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月牙儿解释,看到月牙儿求知若渴的脸,她又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她居然答应了月牙儿。 “好,如果你真心想学,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教给你。” “谢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答应月牙儿的。”月牙儿围着花楹又是跳又是叫。 花楹为月牙儿的孩子气轻笑摇头,张口正欲向月牙儿说些什么,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她不动声色向月牙儿说道:“月牙儿,你去后院把花芝花玉叫来,一会儿我带她们上街去买几件衣服。” “好,我这就去。”月牙儿冲着花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向后院走去,刚一转身,脸上的笑容立消,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赤魅。”花楹突地叫了一声。 赤鬼悄无声息地来到花楹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去招呼一下,有人来了,记得小心一点,来者不善。”花楹淡淡地说道。 “是,主子。”赤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身子一闪,转眼消失不见,过了不一会儿,几声惨叫声过后,外面又恢复了平静。 “主子,一切都解决好了,尸骨无存。”赤魅的身影如魅影一般又出现在花楹的面前,冷冷地向花楹说道。 “知道是什么人吗?”花楹眉头皱眉,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暗中想对她使坏。 “是桑臣相府的人。” “桑臣相府?”花楹愣了愣。 “是,据他们交待,是臣相之女桑琴的主意。”赤魅冷声说道。 “桑琴?”花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昨天月牙儿得罪了她,只怕她会暗恨于心,起了杀机,又或者因为自己,桑琴醋意大发,嫉妒心起,起了杀心,看样子,她与桑琴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花楹不是善类,既然桑琴敢有这个胆子来暗杀于她,她绝不会就这么放任她白白欺负。只是她从不做无钱的买卖,做为一个杀手,钱,才是至高的。 “赤魅,你去查一查,看看桑臣相与谁有过节,查出来以后,问问他们如果我们能帮着除掉桑臣相,酬金是多少?”花楹想了想,对赤魅吩咐道。 赤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花楹的做法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轻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转眼间消失不见。 这时月牙儿与花芝花玉边说边笑地走了过来。 “大姐,我们是要上街吗?”花玉兴高采烈地向花楹跑来。 “嗯!”花楹揉了揉花玉的脑袋,轻轻地点点头。 “太好了,早就听别人说京城可热闹了,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花玉的小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一张小嘴忙不迭地说着。 “只要是玉儿喜欢,大姐都会买给你。”花楹的心里微微有些心酸,打断了花玉的话,无比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花玉不敢置信地看着花楹。 “真的,大姐绝不会骗玉儿。”花楹对着花玉重重地点点头。 “太好了,大姐对玉儿太好了。”花玉高兴地跳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向花楹扑去。 “玉儿。”月牙儿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花玉,“姐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别碰到姐姐了。” 花玉一听月牙儿这样说,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慌乱地看着花楹,“大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花楹笑着摇摇头,目光在月牙儿的身上稍稍停留,对月牙儿的细心与关心,心中微微一暖。 “大姐,你没事吧?”花芝担心地看着花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大姐,我们不去上街了,等大姐身上的伤好了再去也不迟。” “大姐说了没事就没事,玉儿,你去把娘也叫来,我们一起去上街。”花楹想了想,转脸对花玉说道。 “好,我这就去叫娘。”花玉兴奋的跑远了。 “姐姐,不如我带她们去上街,你还是在家歇着吧!”月牙儿担心地看着花楹。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稍微活动一下,对伤口的恢复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花楹轻轻地摇头,丢下一句话,率先向外面走去。 月牙儿见状,不再坚持,紧跟在花楹的身后,一步也不落下。 第二十八章节 一箭三雕 花楹一行人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手里大包小包地提了很多东西,月牙儿的身上胳膊上密密码码地挂了很多纸包,连人都不清楚了。 “主子,回来了。”赤魅一看到花楹,迎了上去。 “嗯!帮忙他们把东西拿回房间,一会儿到我房间里来。”花楹低声对赤魅说道。 “是。”赤魅应了一声,把月牙儿从纸包中解月兑了出来,然后按照花楹的吩咐把东西送回花芝花玉的房间,等做完这一切,天已经撒黑了。 “主子。”赤魅悄无声息地来到花楹的房间。 “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想买桑臣相的人头?”花楹冷声问道。 “有,太子。”赤魅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愿意出多少银子?”花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大地喝了一口。 “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花楹在自己的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一百万两银子好像有些少了。 “再去谈,一百万两银子太少。” 赤魅嘴角抽了抽,不禁对花楹由衷的佩服,这一箭双雕的计策恐怕也只有她与主子才能想得出来吧! “主子,还有一个人或许会出更高的价钱。”赤魅想了想,对花楹说道。 “谁?”花楹颇感兴趣地问道,假如有两家人同时购买桑臣相的人头,那么收入也定会增加一倍也不止。 “张青。” “那个死太监?”花楹眼中的寒光一闪,张青无缘无故把花氏三人抓走她还没找他们算帐呢!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要见面,这个世界真是小啊! “赤魅,安排一下,我要见张青。”花楹冷声说道。 “这…?”赤魅的脸上有些为难,“主子,这张青怕是不好见到的。” “我们这是合作,如果我们能帮他除掉眼中钉,想必他一定会非常乐意见到我的。”花楹淡淡地说道。 赤魅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只是点点头,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月牙儿一听到赤魅的汇报便乐了。明明是桑臣相得罪了花楹,花楹想要除掉他,现在经过花楹的这一番安排,既除掉了仇人,还有一笔银子可得,就算东窗事发,也有太子顶着,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赤魅,安排一下,三天后得月楼张青与花楹见上一面。”月牙儿沉呤片刻,缓缓说道。 “是您亲自去吗?”赤魅问道。 “当然了,这么精彩的好戏我又怎么舍得错过呢?”月牙儿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臣相府 桑臣相一脸铁青,满脸怒火。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高手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桑臣相怒吼,顺手拿起杯子一下子砸在地上,跪在大厅正中央一位身着黑衣人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求饶。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实在是那花楹那个臭女人诡计多端,我们的人还没进入院子便被人发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出来,出手狠厉,转眼间就杀了我们好几个人,如果不是属下发现事情不对,赶紧离开回来向相爷报信,只怕属下这会也早死了。” “难道那个女人有帮手?”桑臣相愣了愣,如此一来的话,只怕事情有些难办了,不过这个叫花楹的女人是七王爷的师妹,据琴儿讲,七王爷对她颇为疼爱,如果不除掉她,只怕琴儿地位将不保。 “再多派一些人暗中监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助她。”桑臣相想了想,对着下人们吩咐道。 “是,相爷。” “差人去浩王府一趟,就说臣相夫人思念侧王妃,请侧王妃回来小住几天。” “是。”有人应了一声,急急地向外跑了去。 “行了,你下去吧!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千万不要让琴儿知道你们失败的事情。”桑臣相对他这位有着东青国第一美女的女儿甚是疼爱,从不舍得让其受半点委屈,假如让她知道此次刺杀花楹失败,不知道会有多生气,一想到这里桑臣相就会对花楹还有那个叫月牙儿的臭小子心中涌起浓浓的杀意。 他的女儿绝不会平白无故受别人欺负,敢欺负她的人,他必定让他们尸骨无存。 一柱香的功夫,桑琴在丫环锦慧的陪同下回到了臣相府。 “爹!”桑琴一看到桑臣相,忍不住眼圈一红。 “琴儿,让爹好好看看。”桑臣相一看到爱女落泪,心中自是心疼万分,在看到桑琴脸上的手掌印,不禁勃然大怒,“谁欺负你了?” “爹!”桑琴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昨日所受的污辱历历在目,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入桑臣相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琴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敢这么大胆敢伤害你?”桑臣相厉声问道。 “还不是那个叫月牙儿的贱奴,他不但肆意辱骂女儿,还趁乱打了女儿,而王爷居然不闻不问,还差点命人把女儿送回臣相府。”桑琴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桑臣相只是知道桑琴在浩王府受了花楹与月牙儿的欺负,但是没想到这两个贱民居然敢动手打她,这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看来他要上报皇上与太后,让皇上与太后为琴儿做主,顺便惩治那两个贱民。 “琴儿,明天一早你与我进宫面见太后,把你所受的委屈一一向太后禀告,让太后为你做主,你是堂堂七王爷的侧王妃,岂能让别人随意辱骂殴打?”桑臣相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他的爱女受到这么大的奇耻大辱,而慕容浩竟然不闻不问,完全像没事一样,这让他十分的不满。 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如果不是琴儿寻死觅活地要嫁给她,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 现在可倒好,想他堂堂的东青国的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种污辱,这简直就是打他的老脸,他一定要上报皇上,不管那个花楹是不是慕容浩的师妹,他都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桑臣相在心中恨恨地说道,眼里布满了浓浓的杀机。 第三十三章节 婚嫁 “太后,小点声。”林嬷嬷有些慌了。 “嬷嬷,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太后伸出手使劲地抓住林嬷嬷的手,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痛意。 “太后,您一要先沉着气,现在不能认,就算您知道花楹是公主也不能认,朝堂上上下下,还是宫里有那么的眼睛在看着您,您稍有差错,那之前的努力将全都白费了。太后,您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局面吧?”林嬷嬷苦心婆心地劝道。 “哀家不能,那余太妃和庆王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哀家不能让皇上陷入困境之中。”太后稍稍平静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好,那就好,太后,老奴想到一个好办法。浩王不是想娶公主为王妃吗?不如太后索性就答应了他,这样一来,公主不就是顺理成章地留在你的身边了?您还可以经常招她进宫,经常看到她,就算您心疼她外人也绝不会看出任何的端倪。” “嬷嬷说得没错,浩儿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为人孝顺温润,他一定会好好地对待花楹,再说了有哀家为花楹撑腰,谁若是再敢欺负花楹,哀家定要他的脑袋。”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是,是。”林嬷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连头称是。 “你去请皇上与浩儿过来,哀家现在就让皇上下旨,把花楹许配给浩儿当王妃。”太后有些迫不及待了。 也难怪太后心急,花楹今年十八了,早已经过了嫁人的最佳年华,若是再晚几年,老姑娘,那就没有人娶了。 慕容浩赶到锦华宫时,花楹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的喝着茶,吃着点心。 “楹儿,你没事吧?”慕容浩一看到花楹,忍不住上前一把把花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师兄,我没事。”不习惯与别人这么亲密切的接触,花楹微微皱了皱眉毛,“师兄,这里是皇宫,让人看着不好。” 慕容浩才不管别人好不好,他只知道这两天他不知道心里有多想花楹,一听到她被太后招进宫当宫女,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带花楹走,绝不能把她留在这个吃人的无情的地方。 “楹儿,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慕容浩不由分说便要带花楹离开。 “师兄,这里是皇宫,没有太后与皇上的旨意,你不能带我走。”花楹知道慕容浩为她好,心里也微微有些感动,可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慕容浩这么冲动一定惹来许多人的不满。 比如,太后,皇上,还有很多很多人。 她不想让慕容浩陷入绝境之中。 “浩王爷来了。”这时太后与林嬷嬷从内室走了出来,一看到慕容浩与花楹拥在一起,太后的脸上乐开了花。 “浩儿,母后想好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花楹,那母后就做主把花楹许配与你,做你的王妃,一会儿皇上来了,请皇上下一道圣旨,择日成婚。” 慕容浩顿时被这个巨大的惊喜惊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迟疑地问道:“母后,您说得是真的吗?” “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太后嗔怪看了一眼慕容浩。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楹儿,你听到了没有,母后答应你做我的王妃了。”慕容浩激动地对花楹说道,温润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兴奋,他把花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地她的耳边说道。 花楹眉头微微皱了皱。 慕容浩是一个好男人,也让她很感动,只是她现在还不想嫁人,更也没过嫁人。 “太后,民女只是一个平民,无身份无地位,如果浩王爷娶了我,只怕会让天下人笑话,还请太后三思。”花楹挣月兑慕容浩的怀抱,跪在太后的面前低着头轻轻地说道。 “花楹,你不用妄自菲薄,你……” “太后,这位姑娘说得没错,她一无身份二无地位,不但浩王爷让天下人笑话,就连她自己也会被人欺负。”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外面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一位身着黑衣莽袍的一脸粉白的男人走了进来。 “九千岁,本王的婚事就不劳九千岁操心了。”慕容浩一看到此人,忍不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花楹从未见过张青,她用眼睛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传说中无恶不作,残害忠良,杀人不眨眼的东青国赫赫有名的第一阉人张青,忍不住眼睛一抽。 一张粉白的脸,如烈火一般的红唇,描得细细的眉毛,再配上那微微翘起的兰花指,尖锐的嗓声,让人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 “浩王爷此言差矣!浩王爷的婚事牵动着皇室的利益,本督又怎么可能不操心呢?想必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会反对的。”张青轻咳一声,缓缓地说道。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皇上驾到——” “好了,皇上也到了,就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吧!”张青尖着嗓子说道,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花楹一眼,迈着小碎步退到一边,垂眼,沉默不语。